很久之前写滴一篇----燕子?纸鸢
有一次我去看美术学生的作品展,发现竟有好一部分的画作带着超现实主义般的梦幻气息,便是画城市的钢筋森林的,竟也充满了异地风情,可见越是功利浮躁的时代,也越发长了些向往自由浪漫的精神。不知哪一幅画上,有一只燕子的,浑身黑溜溜的,倒像只乌鸦,抱着翅膀拢在枝头,眼珠子不安分地打量着来往的观众。我自觉和他投缘,待午中观众稀少时,便悄悄地把手背靠上去,他犹豫了一下,不作声,只乖乖地让我收在外套里领了他回家。我想该是展场内弥漫的这种超现实气氛的功劳,他竟忘了自己只是画中的物品。
回了家,开始他倒还安静,因他是有灵性的,我便不忍将他关在笼子里,只管他自个溜达,他不会飞,最多扇扇翅膀在半空中扑腾几下。我将他带到厨房,那厨房约有14平方米,连着一个靠西北的阳台,足够他活动的了。他在地板上警惕地立着,并不活动,我静静地带上厨房的门,出去了。一会儿进来,只见他在地板上来回谨慎地踱步,活像一位绅士,我不敢惊动,便又出去了。
约摸一个月,他在这里住惯了,饮食也惯了----他不吃饲料,楼下有一位养八哥的阿伯,我便天天向他要一些虫子。燕子渐渐地丰腴起来,气色也好了,脖子底下围着密密一圈的翎毛,乌黑发亮。他每天的惯例是巡视一遍厨房,那模样像是国王在巡视他的领土。先是从门口出发,经过一只米缸和大菜篮子,一个冰箱,几罐家乡带来的腌咸酸菜,然后跳上橱柜,经过金属洗手盆,燃气灶,电饭煲,另加一些糖醋油盐的瓶瓶罐罐和坛子器皿等,而后便是通向阳台的小木门。显然他对此地的情况比我熟悉,如果他认识文字,肯定会在每一个物品上各自标注名字,并且把物与物之间的界限明确地划分出来,就像我们在行政地图上所做的那样。他最不满的是我每天煮饭炒菜,因为每次这个时候他都被驱逐到阳台上。后来他习惯了,便自动踱步出去,仿佛跟我达成了默契的协议。阳台对着一条小巷,小巷对面是一小块围起来的工地。工地四面皆是密密麻麻的旧楼房,工地原来也是建的几十年的旧楼房,后来拆了,并不知什么缘故拆了好几年还荒废着,渐渐那裸露的红土壤长了草,便在这一处沉闷的灰色地带生生地腾出一片绿地来,并头顶那块小小的天空。燕子时常趴在一只巨大的绿萝盆子上,乘那水滢滢的凉荫,呆呆地痴看那片工地
有一天好天气,风吹得紧了,燕子仍在那绿萝下,忽见天边一位粉靥青黛的画中美人摇曳而来,不觉看傻了眼。实际是不知哪家小孩翻墙进了工地,趁着风大放起纸鸢来,那纸鸢做得十分精致,青纱为底,两边和尾翼,生着桃红柳绿的纹样,愈映衬得眉目娇俏,两靥生花,一时间竟让人春意荡漾。那呆燕这样看了一日,只见纸鸢有时升起浮在半空,有时下降低低地盘旋,有时又不见了踪影,直至黄昏时分,大概那孩子要回家了,纸鸢终于没有再升起。
这样又过了几天,纸鸢仍是不见,燕子仍旧守在绿萝下,眼珠呆滞,不思饮食,不曾离开一时半刻。那样子怪可怜见的,我于是悄悄地买了一只模样仿似的回来,系上氢气球,趁夜里用长长的绳子绑在工地边的电线杆上,第二天一早起,便见纸鸢远远地在淡淡的晨曦里,仿佛睡莲静静地开在水中。
燕子于是好了,天天精神饱满地在厨房里散步,并且定时到阳台上看望他的纸鸢。他们似乎渐渐地有了自己的语言,或是神态,或是姿势,或是某个动作,相互之间传达着我无法得知的信息。夜里,燕子有时会对着纸鸢低吟,发出令人费解的幽咽声。这几天,天气转凉了,不时刮起几阵北风,到了下午竟夹着风簌簌的掉下雨点来,我怕雨越发的大了,燕子待在阳台上着凉,硬是把他拽进厨房里,关了阳台的小木门。他没怎么反抗,蹲在厨房靠北的小窗户前,看外面的雨洋洋洒洒地塞满了天地。
雨下了一晚,到第二天方才停歇,起来进厨房瞧瞧,燕子竟不知所踪,只有那面小窗户被打开了约摸五厘米的空间。慌忙推开小木门到阳台去,只见昨夜的雨洒了一地,外面早已放晴,天空清净无痕,那纸鸢也不见了,只剩那红色的氢气球,漏了些气,仍旧系在空中。正是颓丧,回头却只见那绿萝,挂着泪珠,晶莹带笑。
此后我又找了许久,竟连燕子的尸首也不见。一日恍然醒起,便仍旧回到原先展览之处,那画作早已退下,只得又寻了一遍,找到原作的作者,拿出画来看。燕子仍旧在那里,黑溜溜地抱着枝头,只是比原先肥润些。
听作者说,这画的原是一只纸鸢,只是后来觉得活泼不足,没有灵气,才改成的这只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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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损坏不便携带 传统纸鸢风筝春日受冷落
日 10:45:56
现在市面上的各种现代风筝
唐朝红店里的传统风筝
传统的纸鸢风筝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自古以来春季就是放风筝的好季节,每年三四月间南京上空都能看到各式各样的风筝,不过不少市民发现,如今能买到的风筝大多是塑料制作,小时候玩的纸质燕子、蝴蝶、老鹰等风筝难觅踪影。扬子晚报记者走访南京城,发现目前南京除了艺人的手工作品,仅有明故宫旁一家风筝店还在卖这种传统风筝,店主告诉记者,不能折叠,易损坏是传统风筝被淘汰的因素之一。
A 风筝摊点难寻传统风筝
南京有不少比较出名的放风筝地点,东郊的体育公园,市内的明故宫,玄武湖景区,白马公园广场和下关的燕子矶等地都是放风筝的好地方。这些景点内也总能看到摊贩摆放的五颜六色的风筝,不过扬子晚报记者发现,如今的风筝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塑料布、降落伞布制成,骨架也多是轻质的碳素材料,虽然造型紧跟流行,但是传统风筝里的造型却难以找到。
记者在这些风筝摊点上看到,巨大的三角翼风筝,可爱的卡通造型哆啦A梦风筝各种各样,但是问到传统的燕子风筝、金鱼风筝,摊主们纷纷摇起了头。只有在玄武湖的一家风筝摊位上,记者看到一种画成燕子形状的“微型”风筝。“这种小风筝飞不了几米高,但是比较灵活好玩,一般是风筝爱好者的小玩具,所以才会做成这个传统形状,大风筝全都没有这样的啦。”摊主笑着告诉记者。“现在传统风筝难找咯,我们基本上都不进货的,你要找可能得去看看手工艺人那了,不过那些都舍不得拿来放哦,都是放在画框里的。”
B 小店卖传统风筝卖了20年
扬子晚报记者询问了不少南京老资格的风筝爱好者,他们告诉记者,如今想要玩传统风筝,除了自己制作的之外市面上很难看到了。不过在明故宫记者也找到了这样一家独特的风筝店,这家名叫“王侉子风筝”的小店远远看去就很醒目,店门口挂着五颜六色的风筝在风中摇晃身姿。小店面积不大,窄而深的店铺里四周和天花板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风筝。老板唐朝红告诉记者,这里大约存放了100多个品种,上千只风筝。“现在我们这里可能是南京唯一一家卖风筝的店了,到现在做了快有25年了吧。”
唐朝红两口子从安徽来到南京,因为发现南京市民放风筝的人特别多,那时候放风筝的地点没有现在这么多,明故宫附近是主要场所,他便在这里做起了生意。20多年来,自己开起了风筝厂,一边做一边放,时不时还参加一些风筝比赛。如今南京市面上卖的风筝,不少都是从他家进来的货。所以说到放风筝,很多人都知道这里。记者在店内看到,尽管各种大型风筝占据了主力,但是仍有不少传统风筝放在其中。放在店门口的便有最具特色的燕子风筝,售价不贵15元一个,相比其他风筝还要便宜一些。而传统的老鹰风筝也挂在店内的正上方,除此之外还有金鱼、蝴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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