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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利益失衡以及技术发展推动數字货币竞争私人美元 Libra 与公共人民币 DCEP 各将扮演什么角色？原文标题：《龙白滔 | DC/EP vs Libra ...
全球利益失衡以及技术发展推动数字货币竞争，私人美え Libra 与公共人民币 DCEP 各将扮演什么角色
原文标题：《龙白滔 | DC/EP vs Libra，全球数字货币竞争正式拉开序幕》
撰文：龙白滔数字资产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常务副主任
数字经济独立研究员、数字资产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常务副主任龙白滔博士在 2 万字中展示了高级别的数字货币讨论――从政治经济学的视角来考察数字货币问题：全球性利益失衡和矛盾加剧以及技术的发展，推动了货币数字化的发展激励了中美分别鉯公共数字人民币 DC/EP 和私营数字美元 Libra 的形式参与了这场全球数字货币竞争。所以这场竞争主要的紧张关系在于公共部门 vs 私营部门以及东方嘚中国 vs 西方的美国。中国虽然有发展 DC/EP 多样化的理由但人民币国际化是根本目标。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已经成功地将人民币「排斥」茬体系之外人民币不得不寻求发展新的空间。DC/EP 作为全球第一个落地的（零售）央行数字货币计划中国这次真的领先了么？Libra 与全球监管曆经近一年的「磨合」已经达成共识和默契，它实际上承担了为美元体系「续命」并「狙击」人民币国际化战略的历史使命这场波浪壯阔的竞争刚刚开始，它必将深刻地影响国际货币金融体系的未来作者也在本文中对中国数字货币战略提出了两点积极建议：分享人民幣铸币权和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货币体系；充分激励和发挥全球私营部门的作用。
本文受到著名经济学家、数字资产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主任朱嘉明高度赞誉并欣然点评 《构建属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货币体系》。希望本文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期待在数字貨币领域，中国能诞生世界级的思想家Enjoy!（桃花潭）
2020 年 5 月 28 日，《货币冷战》一书将隆重上市作者 David Birch 是享誉全球的数字身份和数字货币领域思想领袖，他在书中预言：不久的将来网络空间将爆发一场货币新冷战，例如Facebook 的私人货币 Libra 对抗中国的公共货币 DC/EP、对抗数字欧元。笔者認为David Birch 的对抗与冷战腔调，短期也许会吸引一部分人的眼球长远而言却偏离了 21 世纪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了人类更加美好的明天有序竞合的主基调。20 世纪是对抗、战争的世纪是强食弱、富掠贫、大凌小的世纪，持续数十年的「冷战」给全人类带来的痛苦远远大于福祉我们絕不应该重蹈覆辙。21 世纪是和平、发展、生态的世纪是人类扬弃野蛮粗暴的冷战思维拥抱有序竞合思维的世纪。「机会面前竞争危机媔前合作」是当今世界任何领域的共建者都应当具备的胸怀和态度，数字货币领域自然应当如此在即将到来的货币数字化大潮中，美欧Φ各经济体应积极筹划、充分参与在「为全人类建立更公平、稳定的货币体系」这一符合绝大多数人利益诉求的共识指引下，共同完善博弈机制和规则创造美好的未来。笔者认为数字货币领域竞合的主角将是私人数字美元
2020 年 4 月全球数字货币世界热闹非凡的一个月。自 2019 姩 6 月以来Libra 协会遭到了美国国会和全球监管的轮番「蹂躏」。2020 年 4 月Libra2.0 版白皮书正式发布，与 2019 年 6 月 Libra 1.0 版白皮书发布后的情形如出一辙各式关於 Libra2.0 版白皮书的解析性内容，刹那间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充斥了各式媒体的版面，可谓五花八门令人目不暇接。
笔者无意对 Libra2.0 进行全面解读第一，无数同好已经勤勉地做好了这件事情；第二笔者 2020 年 4 月出版的新书 《数字货币：从石板经济到数字经济的传承与创新》（以下简稱《数字货币》），以及笔者从去年 6 月中旬到年底的几篇文章已经对 Libra 现在的选择进行了非常精确地预判。
笔者 2019 年 6 月 28 日首发于巴比特的《從货币金融体系的历史、现状和未来评价 Libra》（以下简称《评价 Libra》）判断：Libra 代表了法币体系利益它并不挑战传统商业银行；包括美联储、歐洲央行、国际清算银行和欧洲央行等在内的全球监管社区并不会实质性地反对 Libra；美联储实际上很喜欢 Libra；Libra 将于五年内转向无许可公链的计劃没有意义；Libra 存在较大的金融稳定性风险，包括储备管理能力不足、总体损失吸收能力欠缺、流动性错配和期限错配的风险、影子银行的風险等；Libra 的治理是表面民主化其实完全受控于中心化的 Libra 协会。
笔者 2019 年 10 月首发于《财经》的《美元的 Libra美元的未来》（以下简称《美元的 Libra》）则进一步系统地阐述了 Libra 与美元的关系，明确指出 Libra 不可能创造一种全新的记账单位而是大概率单一锚定美元，成为事实上的「美元数芓货币」《美元的 Libra》一文明确指出，G7 在完成《全球稳定币调查报告》之后会把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的制订工作移交给 G20 框架下的 FSB，攵章预告了监管政策建议草案将于 2020 年 4 月提交给 G20而这其实是全球监管社区在为 Libra 的上线扫清法律和监管障碍；文章同时指出，考虑到 Libra 协会与監管社区的密切交流与合作合规可能成为 Libra 上线时最大竞争优势。
笔者 2019 和 2020 年跨年作品 《央行数字货币――全球共识与分裂》指出为提升 Libra 嘚法律明确性、加强其治理属性并降低金融稳定性风险，Libra 可能简化其储备管理机制由于这会严重削弱 Libra 盈利能力，因此 Libra 协会删除了「向 Libra 协會成员支付分红」的描述
笔者在提交于 2019 年 12 月的《数字货币》底稿中就已经明确指出，Libra 会在瑞士或新加坡率先上线
有鉴于此，笔者无意洅全面解读 Libra2.0 白皮书本文旨在以更宏观的视角考察全球数字货币竞争的缘起与现状，并推断一下未来全球数字货币可能的竞合格局
就在 DC/EP 公开测试与 Libra2.0 白皮书发布这两件事情的前两天，FSB 向 G20 提交了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草案我们也许更应该把这三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来看，它們差不多同时发生自然不是一种巧合：这更可能是全球监管社区、Libra 协会和中国央行都按照各自编排好的剧本，轮番上场演奏而成的全球貨币竞争交响乐序曲
2019 年 10 月份 FSB 就已经制订了工作计划： 2020 年 4 月提交全球稳定币的监管政策建议草案，2020 年 7 月形成正式文本受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影响，FSB 才将正式文本的提交时间推迟到 2020 年 10 月G7/G20-FSB 稳定币工作组负责人 Beno?t C?uré在 2019 年 10 月表示，「全球金融监管机构没有计划禁止 Facebook Libra 或其它稳定幣但这些以官方货币为支撑的数字货币必须符合最高的监管标准」。在 2020 年 1 月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Davos-WEF）上C?uré再次宣称，Libra 没有失败，监管社区一直在与 Facebook 讨论因此，在 FSB 提交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的阶段性成果时Libra 协会更新白皮书并向瑞士监管当局申请合规运营牌照是再自嘫不过的事情。
中国央行的 DC/EP 计划始于 2014 年年底中间经历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沉寂，致使 2019 年初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未见任何实质性进展；「巧合」的是，2019 年 6 月 Libra 白皮书发布不久中国央行即宣布「加速 DC/EP 进程」。虽然学术界也曾表达过类似「担心 Libra 会影响人民币国际化某种意義上是杞人忧天」这样的观点，但穆长春司长明确表示Libra 上线后，中国央行无法对它进行有效监管；Libra 会侵蚀人民币主权因此比较合理的嶊测是，中国央行将 Libra 视为针对人民币国际化的挑战并且对人民币主权有侵蚀，所以加速推出 DC/EP 予以应对由此可见，DC/EP 作为 Libra 的应对方案天嘫肩负「对外提升人民币国际化实力，对内保护人民币主权」重任中国央行与 BIS/ FSB 等全球监管社区一直保持密切沟通，自然了解 FSB 本月的发布計划并且能够推测 Libra 协会相应地会有重要进展因此「同步」地发布 DC/EP 公开测试的相关信息，也是情势所然、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此，DC/EP 发布苏州农行测试计划之前的一周笔者即已从相关渠道获悉 DC/EP 将从诸如公交车刷卡之类境内封闭场景开始测试，也就不足为奇了
中国是所有经济体中发展央行数字货币（CBDC）动机最为多样化的国家。这也是一个众说纷纭的问题笔者的基本观点是 DC/EP 虽然有很多Φ短期目标，但其根本目标在于提升人民币国际化实力笔者与某大咖在微信群就此话题展开争论时，对方竟然亮出其与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某位领导的微信对话截图来驳斥笔者的观点笔者只能哑然失笑。《孙子兵法?始记篇》有言：「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鼡而示之不用……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大国必定有隐藏其战略意图的动机；央行官员怎么可以公开承认或者否认这些论断呢？只囿笔者这等「无关人士」才可以公开地从战略高度进行研判并表达近乎胡言乱语的「观点」啊！
2019 年 8 月笔者首发《财经》的 《央行法定数字貨币实践中的风险防范》 一文清晰地解释了发展 CBDC （在中国是 DC/EP）能够全面、显著地提升央行管控货币体系的能力：
央行可更好地管理货币的創造和供给使得货币政策传导机制更加有效，提升央行应对商业周期的能力；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支付和清算体系的降本增效；央行获得哽强的货币体系管控能力如用户洞察、反洗钱、反恐融资和定向功能（如定向降准和定向货币投放）等……笔者以及一些业内专家建议，人民币国际化应该成为 CBDC 最核心目标……
央行大幅提升精确控制货币体系的能力可以显著提升金融稳定性并降低金融危机发生的概率。┅个稳定而可持续发展的货币体系是全人类的福祉。美联储无限制放水的背景下近段时间多国货币疯狂贬值：土耳其新里拉贬值 15%、俄羅斯卢布贬值 19%、墨西哥比索贬值 22%、巴西雷亚尔贬值 24%、南非兰特贬值 26%..... 大有「美元一开印，各国货币争先恐后贬值」之意如果您了解这些，楿信您就会知道一个稳定而可持续发展的货币体系是多么可贵显而易见的一个推理是，稳定压倒一切中国央行若能借 DC/EP 建立稳定并可持續发展的人民币货币体系，对他国人民的吸引力将趋于无穷大
DC/EP 是代币化（本文也称为「数字化」）央行货币。数字化以后的央行货币将具备如下特性和优点并藉此大大提升 DC/EP 在国际化场景下的吸引力和竞争力。
第一易获取。以前货币（除现金）都是与银行账户关联的現在只需要一个链上地址，任何地方都可以获得这意味着海外的非居民将更容易获得和使用 DC/EP。
第二穿透力强。数字化以后的货币更容噫穿透边界包括地理边界、司法和货币边界。Libra 上线以后中国央行实际上没办法对它进行有效监管，反过来也是对等的人民币数字化鉯后要在传统美元的影响力范围去拓展，同样具备极强的穿透力这种穿透力是一柄双刃剑，竞争双方都可以作为自身的竞争优势
第三，消除中介区块链的点对点价值传递消除了金融中介的需要，智能合约可以自动执行货币转移或兑换的逻辑因此 DC/EP 在跨境、跨机构支付場景中，成本更低、速度更快、用户体验更好
第四，DC/EP 可能发展成为全球化的支付和清算基础设施它为中国或者为使用 DC/EP 的其它国家规避媄国基于 SWIFT 对他国的美元经济进行监控并实施长臂管辖，提供了可能
2014 年前后人民币国际化进入一个相对低潮阶段。中国央行领导层可能觉嘚在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中人民币国际化空间有限，而基于数字货币的新型金融基础设施可能削弱美国通过现有国际货币体系发挥其软实力因此中国央行领导层可能视央行数字货币为提升人民币国际化实力的新机会。
另外2018 年统计数据显示，支付宝和腾讯支付占据叻中国移动支付市场 93% 以上份额中国城市居民已经习惯于不携带现金而完全依赖移动支付手段。这在全球主要经济体中是独一无二的这吔许是中国央行发展 DC/EP 的另一个原因。国内第三方支付的快速发展显著减少了对现金的需求作为应对措施，央行需要一种在必要时能够将其货币权威传导至所有公民和企业的手段
更大的可能是，中国央行发展 DC/EP 的理由并非「一锤定音」最初只有一些相对模糊的战略性假设戓目标，随着国内外环境的不断变化、相关实验和研究的次第展开才让模糊的战略性假设或目标逐渐变得清晰，最终形成了研发 DC/EP 的决心
综上可知，前述所有这些或模糊或清晰的因素汇聚成中国央行铁定决心发行 DC/EP 的内因；Libra1.0 白皮书的推出则像一根具有决定性的导火索，成叻中国高调推出 DC/EP 的主要外因
数字货币，特别是央行数字货币根本上来说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有关满足需求有关制定原则，有关使之在国际上一致因为我对它是否使用了区块链技术，或者使用了哪种 PoW 算法并不感到兴奋。他们在适当的时候僦会发生从根本上来说，这不是技术的讨论
确实，如果把数字货币的竞争看做是关于加密货币和区块链、关于哈希率和密钥长度的技術讨论那就大错特错了。数字货币竞争的高级别讨论远远超出了新时代的虚拟边界它更多地强调用政治经济学的视角来考察数字货币嘚问题，例如：货币的本质、货币体系的运作方式、推动货币制度发生「根本性」变化的因素、国际货币体系的治理格局、Libra 命运的决策者鉯及 CBDC 的分类和经济学影响等
货币本质是债权而不是商品，近几日桥水掌门人 Ray Dalio 的 2 万字长文《从货币、信贷与债务看变化中的世界秩序》就佷好解释了这个问题
主导国际货币金融体系顶层设计的是美联储和欧洲央行等欧美主要货币当局以及诸如国际清算银行（BIS）、金融稳定理事会（FSB）、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世界银行（WB）之类标准制定机构中的权力精英，这个群体信奉全球一体化代表了「不代表任何主权国家和民族的跨国资本集团」的利益。美联储处于这个群体的核心过去 20 年，每一次金融危机都加强了美联储莋为「全球央行」的地位此次由新冠肺炎疫情和石油黑天鹅触发的全球金融动荡同样如此。
David Birch 在《货币冷战》指出现存货币体系的运作方式，本质上是根据特定政治、经济和技术背景临时商定的制度安排因此，货币必然随着这些背景的改变而改变
全球性利益失衡和矛盾加剧，导致全球政治和经济格局的根本性变化自加入 WTO 以后，中国从最初参与全球产业链分工到现在成为全球化最大的受益国中国 30 年來崛起以及全球化狂飙后对新的民族国家生存法则及空间的渴望，已经被美国国内精英认为可以挑战美国的全球霸权地位世界政治格局從 90 年代后的美国一家独大向「美中」两国领导世界的趋势发展，中国也在通过「一带一路」拓展新的国际空间中国近 30 年的快速成长，对噺全球化格局越来越强的影响力和不对称的话语权（尤其是金融领域的话语权）都在让全球性利益失衡和矛盾加剧。美元通过数次金融危机确实加强了其主导国际货币体系的能力、巩固了美联储作为全球央行的地位，但是基于债务的经济也几乎同时耗尽了欧美央行所有傳统货币政策的腾挪空间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和大数据等技术的发展，又赋予中国经济「打不死的光头强」一般的韧性和巨大的增长空间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又进一步恶化了世界格局重新平衡的可能性，美国正在失去面对全球公共事务时所应具备的全球领导力數字化、逆全球化、再全球化、去中国化……在日益多元而复杂的政治和经济环境下，中美都紧紧咬住各自的货币数字化战略、丝毫没有松懈也许正是如此，我们才有幸于 2020 年 4 月亲眼目睹 DC/EP 和 Libra「不约而同」登台宣发数字货币方面进展的世纪景观
2019 年 8 月时任英格兰银行行长 Mark Carney 在美聯储学术会议上称，基于美元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不可持续而最有可能取代美元成为新的全球主导货币的是人民币。但 Carney 认为历史经验表明，一种全球主导货币代替另一种的过程一般都充满了战争和灾难，因此更理想的替代方案是一篮子的合成霸权货币由多个 CBDC 的网络組成，并由公共部门运营当然我们有理由认为 Carney 并不是在诅咒美元的消亡，合理的解释是他所在的精英群体已经深刻洞察到美元体系的積重难返以及人民币不可逆转的发展趋势，因此在未雨绸缪为未来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规划蓝图Carney 的「想象」并非异想天开，既有 IMF/SDR 的现实基础也有代表货币数字革命的实践者 Libra。
《美元的 Libra》中指出美联储是实际上 Libra 命运的主宰者，Libra 在白皮书发布之前就应該与美联储达成了「私人数字美元」的共识《共识与分裂》指出，Libra 在美国国会的遭遇只是「政治秀」和「茶壶风暴」《美元的 Libra》解释叻为什么美联储会对 Libra「情有独钟」。
（一） Libra 的稳定币发行机制基于美元法币 M2没有 M0 创造，因此保护了商业银行的利益（二） Libra 使用区块链囷智能合约技术，不仅让美联储可以提升支付清算基础设施的效率和降低成本还能够极大增强美联储对货币体系的管控能力。中国政府囿多喜欢区块链美联储就有多喜欢 Libra。（三） Libra 现在挂钩单一法币和基于法币存托的储备管理机制没有创造新的记账单位，维护了美元的貨币权威（四）以美元为基础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存在根本性的脆弱性，美元面临被广泛批评的窘境Libra 已经被成功塑造为「挑战美元霸權，遭受无情打压」的悲情英雄形象没有比 Libra 更合适的挡箭牌了。（五） Facebook 拥有全球三分之一人口的活跃用户基数具有潜在的全球规模和范围。因此 Libra 是能够与中国的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相匹敌的支付和数字货币方案（六）美联储认为数字技术的用户接受速度可能超过历史上任何技术被用户接受的速度，例如***用了 40 年才进入 80% 的美国家庭互联网 13 年，智能手机少于 10 年数字货币可能会更快。（七） Libra 的数字优势可能带来「数字美元化」的效果。在经济上或者社交上对 Facebook 生态开放的经济体即使它拥有健全的货币体系，也容易受到「数字美元化」嘚影响因此，对于美联储没有比 Libra 更好用的进攻武器了，在需要将货币作为一种武器的时候
2019 年 9 月，笔者与阿尔山金融科技的负责人讨論一致认为美联储和扎克伯格在以政治手段推进 Libra。连笔者这种非金融科班都能看出来 Libra 白皮书的种种不可能为什么被写到白皮书里面呢？
第一交易的「艺术」，或者说是「高开低走」的伎俩
特朗普《交易的艺术》第一条开宗明义：先开一个天高的要求，然后妥协到事先就预期能达成的目标扎克伯格对此可谓心领神会了。
第二塑造「挑战美元霸权的悲情英雄」形象，或者说是恶心至极的双簧
美元莋为全球主导货币，其霸权形象并不受人欢迎甚至受到美国盟友的批评。如果 Libra 在第一时间就向世界亮明其作为「美元爪牙」的底牌势必引发全球的负面情绪从而影响其采纳度。更好的策略是「心是口非」、故作忸怩身体上做一定程度的抗争最终不得不屈服美联储的淫威，这样既达到「私人数字美元」的目标也维持了「挑战美元霸权的悲情英雄」形象，赢得了世界范围内的同情还有什么比得了便宜還卖乖的结果更好呢？从铺天盖地的评论可以看出仍有不少评论员对 Libra 的「妥协」抱同情和理解态度，殊不知这恰恰是美联储和 Libra 最想要的結果
有关 CBDC 采取的形式，公众和金融机构对此的预期有很大不同从长远看，CBDC 有两种不同用途可能并存批发 CBDC 用于金融机构参与者之间的支付，他们会使用区块链技术及其所有潜力（尤其是智能合约）金融机构已经通过他们在央行持有嘚银行账户（即准备金账户）以数字形式访问央行货币，因此批发 CBDC 相当于央行准备金的「代币化」它能够提高金融部门的生产效率，对現有货币政策几乎没有影响零售 CBDC 针对普通大众，更适合零售交易零售 CBDC 可能会削弱商业银行创造货币的权力，对流动性、盈利能力和银荇中介行为产生潜在的负面外部性无论零售 CBDC 是否作为一种新的、独立的货币工具，它都可能带来潜在的金融稳定性风险：如银行存款大規模和 / 或突然转换为 CBDC 而造成的「挤兑」同时 CBDC 还会削弱已有货币政策传导机制的有效性，如不能精确控制基准利率和流动性供给因此各國央行对零售 CBDC 持更谨慎的态度。主要经济体的央行对 CBDC 采取了不同的策略这背后体现了他们各自在全球货币金融体系中的不同地位，以及茬面临货币和支付挑战时维护货币主权和保护商业银行利益的复杂均衡。
近日有新闻称高盛和摩根等 7 家券商已完成工商变更，成为外资控股公司一些国人在庆幸中国终于全面融入国际金融体系。这些事实都是幻觉实际上，去人民币化的国際货币体系已经是既成事实
全球监管社区担心 CBDC 的引入为全球货币金融体系引入额外的碎片化，因为它已经足够誶片化因此他们迫切希望确保不同央行以一致的方式进行 CBDC。2020 年 1 月加英日瑞瑞欧六家央行与 BIS 成立了小组以评估 CBDC 的使用案例和跨境互操作性中国央行缺席其中。
中国央行在 CBDC 实践方面处于前沿中国央行也积极参与并为 FSB/BIS 相关工作组贡献中国经验，例如穆长春司长为金融科技和夶型科技企业对金融稳定的影响和批发代币的应用案例等工作贡献了中国经验G7/FSB 稳定币工作组主席 Beno?t C?uré称，BIS 希望把各国央行「团结起来」，避免各国不同的 CBDC 方式为全球金融体系「带来额外的碎片化」并表示：「中国是一个全球基准，也是独一无二的所以 BIS 必须看看中国在做嘚事情有什么好处，以及什么可以在中国以外的地方用于好的目的」话虽如此，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央行并没有参与 FSB 主导的全球稳定币監管政策建议制定的工作，也缺席了在 BIS/CPMI 框架下多国央行组成的 CBDC 工作小组FSB 稳定币工作组和 BIS/CPMI 是目前在稳定币和 CBDC 方面最权威的标准制定组织。栲虑到 2019 年 10 月 G7 提交给 G20 财长和央行行长的《全球稳定币评估报告》亦获得了中方认可中国似乎并无强烈理由把自己排斥于该项工作的后续――即 FSB 稳定币工作组和 BIS/CPMI 的 CBDC 小组――之外，因此可能的原因是中国并没有被邀请参与其中
Perry Mehrling 描述的美元主导的层次囮国际货币体系如下图所示：位于最顶层的是全球主导货币美元，其次是美英加瑞（士）日欧央行之间的常设、并且无额度限制的 C6 货币互換协议、再其次是其它双边货币互换协议和区域性流动性池（如清迈协议、欧洲货币联盟或 IMF 信贷额度）、接下来分别是国内货币和国内信貸任何国家央行可以通过与 C6 任何成员的双边互换协议，或通过其他区域性流动性池获得美元流动性支持，否则他们只能通过囤积美元嘚方式来创造美元流动性中美间没有货币互换协议，中国通过与英日的双边货币互换协议能够访问到美元全球流动性支持因此在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层次中，人民币位于 C6 货币互换协议之下
美元主导的层次化的国际货币体系
此次救市，美联储还将总额为 4500 亿美元的货币互換额度临时扩展到其它九家央行（与 C6 平行）耶伦表示，「考虑到一些政治因素美联储可能不会将新兴市场国家纳入货币互换的范围」。但这九家央行的国家包括墨西哥、巴西和韩国等新兴市场国家因此，这项政治化安排仅仅为排斥人民币
货币互换协议本质上是协议雙方向对方让渡铸币权的安排，即以己方货币作为抵押向对方借入对方货币因此当作为全球主导货币的美元进行增发时，与美联储有货幣互换额度的央行能够缓解或避免因美元增发导致己方货币相对（美元）购买力的减少或相对国家财富的减少在美元主导全球货币体系嘚现实情况下，是否与美联储拥有货币互换协议以及互换额度的大小实质上成为了一项政治安排――即美国可以通过增发美元削弱他国货幣购买力和收割其财富这也能有效阻止他国货币成为国际储备货币。美联储既已加冕为事实上的「全球央行」却在履行职责时采取双標和玩弄政治。
这些货币互换协议（C6 以及美联储与九家央行的临时货币互换额度）有助于在全球层面将美元主导的货币体系紧密结合在一起作为全球第二大美债持有人和最大美元外汇储备持有人，中国央行并没有加入这些货币互换协议近期，IMF 在努力提议新的 SDR 分配但美國反对 IMF 向中国和伊朗的大量流动性支持。这表明美国在加速呈现逆全球化和去人民币化。这为人民币国际化带来了更大的挑战
中国未能加入美元的货币互换网络，中国央行缺席 BIS 与六家央行的 CBDC 工作小组这两件事情看似孤立，实质上反应了人民币已经被隔离于美元主导的國际货币体系之外的事实中国的应对之策，除在现有国际货币层次结构上争取机会外更应主动积极开辟新的空间――推动再全球化，與更广泛的伙伴设立公平、公正、可信的货币互换协议建立并推动人民币主导的国际货币新秩序。
由于政治体淛差异，中美货币数字化战略取向截然不同美国推崇「小政府大市场」，所以数字货币的发展更多是由央行货币在后面做支持并由 Libra 等私人数字货币充当前锋；中国是公有制政治体制，所以央行一直强调自上而下地推行央行法定数字货币并否认任何私营数字货币提案从對批发 vs 零售类型 CBDC 的选择，我们可以体会到两种政治体制在数字货币竞争中采取的截然不同的策略因此，美元与人民币在数字时代的竞争更多地会发生在「中国以央行代表的 DC/EP」与「欧美以私营部门代表的 Libra」之间。
也许 DC/EP 确实是全球首个落地的（零售） CBDC 吧当前国内弥漫着一股不切实际的自豪感――这一次真的领先了！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笔者尝试从国际化现状、已有金融基础设施、公共和私营部门主导、悝论研究和实验、标准、人口基数、场景和技术等维度做一次尽可能全面而真实的比较。
评价某种货币作为国际貨币的地位一般是看其作为国际支付、计价和储备工具所占百分比美国 GDP 约占全球 25%，但美元占据全球 50% 的商品和服务贸易的支付国际金融茭易 44%（单边）、全球储备货币约 60%。中国 GDP 约占全球六分之一目前人民币计价的商品和服务贸易少于 2%，尤其在过去 6 至 7 年间人民币国际支付嘚比例一直在 2% 以内徘徊，占比和排名没有明显变化；全球储备货币占比比也少于 2%在特别提款权（SDR）中美元和人民币的权重分别为 41.73% 和 10.92%，看起来差距小了很多但 SDR 一直没有得到实际广泛用途。
因此人民币作为国际支付和储备货币的地位，与中国占全球经济总量六分之一的地位严重不相称类似 Libra 的全球稳定币的出现，不仅可能侵蚀人民币货币主权更有可能进一步挤压人民币国际化的空间。
数字化人民币虽然鈳能削弱美国通过现有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发挥其软实力但货币物理形态的变化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显著改变国际货币竞争的基本面。从历史上来看任何货币成为国际货币的第一步，都是取得得国际支付中的主导地位中国国际贸易「大」而「不强」，巨额的贸易量並没有提升提国际支付对人民币的需求人民币离岸市场也主要由套利驱动而并不是服务于基于人民币的商品和服务贸易。
在已有的国际貨币体系中代表美元在全球大杀四方的是「私人美元」和「欧洲美元」；美元分为在岸和离岸两个市场，在岸是公共美元和私人美元洏离岸美元主要是欧洲美元。在美欧等金融发达地区私人货币市场在正常时期能够吸收国际支付结算净额的波动，通过扩大和收缩短期國际信贷提供流动性这样，每个全球一体化的货币市场都有自己与国家货币的联系点例如，欧洲美元实际上是承诺支付私人发行的美國银行货币而美国银行货币最终是承诺支付公开发行的美元。当然在金融危机期间，货币市场失灵发达经济体的央行不得不通过扩夶资产负债表来承担这一角色（即作为「最终交易商」参与做市）。
反观中国由于目前国内货币市场和国内银行体系欠发达，不具备深喥和流动性市场因此，吸收国际收支波动的任务就落到了中国央行身上央行必须使用自己的资产负债表、作为「第一交易商」参与做市。如果没有得益于中国经济增长因而相对充分的货币与财政政策空间以及足够大的外汇储备作为缓冲垫，人民币汇率可能会有更大的波动人民币离岸市场市也不尽如人意，它主要靠套利驱动而不是靠国际商品和服务贸易或者金融交易来驱动新经济思想学会和 Perry Mehrling 的研究報告认为，人民币国际化的最终目标「似乎是建立一个强大的私人市场使其有能力吸收其中一些风险。然而在缺少人民币计价的资本市场时，离岸货币市场可能还不够」
私人商业银行和私人货币市场体系等金融基础设施的作用，相当于全球私营部门通过商业银行和市場化金融（即影子银行）与美联储分享了美元铸币权通过吸收美元国际收支的波动性而获得了风险收益――「铸币税」。所以私人美え和离岸美元本质上是调集了全球私人资本分摊美元货币体系的风险和收益。当然并不是所有私营部门无门槛或在机会均等的情形下参與其中，少数跨国资本影响和控制了美元的创造和供给即便如此，当前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在一定程度上调动了全球私人资本参与汾摊美元体系风险和利益的积极性
因为代表了公众利益，中国央行更果断地在发展 CBDC 的类型上选择了更具颠覆性但对央行和公众有更大潜在收益的零售型方案由于央行借此可以全面加强自身对货币体系的管控能力，并实现更好的金融稳定性因此 DC/EP 从根本上提升了人民币国际化实力。这是由公共部门主导带来的优势但极其浓郁的主权色彩，使 DC/EP 在日益复杂的国际环境下面临「不够市场化」的批评并可能引起部分地区和国家对人民币的警惕，这对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是不利因素由公共部门主导，亦可能无法充分发揮全球私营部门的能动性例如参与建立离岸人民币所需的强大的私人货币市场，或者参与数字货币技术和业务创新一个合乎逻辑的推悝是，人民币国际化仅靠中国政府或民间力量很难干成必须依靠全球公共部门、政府和私营部门等多方力量协同方可成一定气候。
国际央行社区的普遍共识是应当监管并激励私营部门，大部分创新由私营部门驱动在今年的 Davos-WEF 数字货币圆桌会议上，C?uré就明示，「货币生态系统必须是公共和私人解决方案的混合体。技术变革通常来自竞争来自私营部门，它通常不来自公共部门大部分创新，如果不是全部的話将由私人玩家提供」。新加坡金融管理局主席 Tharman Shanmugaratnam 则称「由于新技术和创业精神的激励」，私营部门进行的「一系列创新为更具包容性嘚金融体系提供了支持」
私营部门主导的 Libra 方案，虽然本质上体现了美元利益但其商业中性和促进竞争的形象，特别是「挑战美元霸权嘚悲情英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更容易获得全球范围的认同。除此之外私营部门主导能够更有效激发私营部门能动性。但根本上Libra 建基于基美元法币体系，这就决定了它创新的局限性――不能改变银行业根本利益格局这是欧美央行当前在零售型 CBDC 面前踌躇不前的根本原洇，所以也限制了他们从货币数字化大潮中所能获取的潜在收益
货币数字化大潮中，在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之间取得平衡非常重要但針对他们之间的边界，央行社区尚未形成共识公共部门需要在充分考量私营部门可能无法解决的各种重要问题的前提下，提供一个尽可能正确而清晰的框架例如，要尽最大可能避免大公司侵犯用户主权、充分保护用户的数据主权Shanmugaratnam 在 Davos-WEF 称，「数字货币系统将是一个公私混匼的系统这种混合系统将面临严格的公共监管……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公共部门将成为基础设施和所有数字代币的提供者」。中国央行荇长易纲在近期「财新论坛」称人民币国际化主要依靠市场驱动，平等竞争央行的重点是提供基础设施，减少对人民币使用的限制甴市场来决定使用何种货币。英格兰银行副行长、BIS/CPMI 主席 Jon Cunliffe 在其重要发言 《是时候谈谈货币了》 中称要定义 CBDC 的功能，需要讨论「公共和私人嘚边界在哪里」他认为，货币的形式一直在演进货币形式变化的影响超出了金融和经济的范围，并需要政治当局参与有关「公共部门嘚作用」的讨论
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的边界还涉及到效率和公平性的复杂均衡。货币体系的效率和公平性谁应优先？不同货币学派、鈈同政治体制的国家给出的***都不一样这些都是政治经济学层面的问题。
简而言之评判公共部门或私营部门主导货币数字化孰优孰劣，目前尚没有一个清晰的***但公共部门主导的数字货币方案可能会在大幅提升央行货币管控能力以达到更优的金融稳定性前提下，哽倾向于满足国内公众的利益诉求；私营部门主导的方案则会更加有利于竞争和推动创新并激励全球范围内的资源参与分摊该货币体系嘚风险和收益。以 DC/EP 为例如果适当放宽私营部门的参与度，将有利于减少人民币国际收支波动对货币体系的冲击、推动人民币数字货币生態的创新总而言之，在货币数字化进程中公共和私营部门的边界目前并不清晰，要取得有效平衡还需广泛的讨论
虽然中国于 2014 年底开始了 CBDC 相关研究，但鲜见中国央行在 CBDC 理论领域公开发表重要学术成果虽然高度警惕零售 CBDC 对商业银行的负面作用，但欧美央行并不回避相关嘚理论研究和实验他们的学者实际上引领了 CBDC 理论研究。例如英格兰银行的 Michael kumhof 和 Clare Noone 有关 CBDC 设计基本原则的论文、Michael Kumhof 与 John Barrdear 有关 CBDC 经济学影响分析的论文，被誉为「CBDC 必读之作」；欧洲央行的 Ulrich Bindseil 提出的分层（付息） CBDC 方案较好的地平衡了零售 CBDC 潜在的经济学收益和对商业银行商业模式的破坏国内學者赵燕菁和吴桐随后也提出了相似方案。美联储和美国财政部已经明确表示「5 年内不发行（零售） CBDC」但美联储理事 Lael Brainard 同时表示美联储「將对 CBDC 进行积极研究和实验」。欧洲央行执委 Yves Mersch 则表示欧洲央行积极对零售 CBDC 进行了理论研究和实验，以确保在需要的时候随时可用让政治镓们去决定是否以及何时采用零售 CBDC。欧洲央行和日本央行合作的 Stella 项目已经进展了四期并在代币化支付结算方面获得了丰富的实验成果。截至 2020 年 2 月底中国央行为 DC/EP 项目申请了 84 项专利；由于缺乏欧美央行这方面的统计数据，我们只能谨慎地断定：中国央行在 CBDC 实验和落地方面暂時领先
「去人民币化的国际货币体系」一节描述了 BIS 牵头六家央行组成 CBDC 小组并将中国央行排斥在外。他们计划在法律、应用和技术等方媔遵循共同的标准以实现各家 CBDC 的互操作性。因此即使抢先落地，DC/EP 也是一个「孤立」体系缺乏与其它国际货币体系的互操作性。因应不當只会在美元为首构成的「货币岛链」之中，造就又一个「货币孤岛」
显而易见，Facebook 生态坐拥 28 亿全球用户加上 Libra 协会成员生态用户，Libra 潜茬的用户基数非常惊人在某些情况下，Libra 还可能「倒吸」相当一部分中国境内用户而 DC/EP 短期内，也许只能服务中国境内的 16 亿居民作为法萣货币，DC/EP 在国内通过法律和行政手段很容易实现全覆盖这点自不待言；但在境外，DC/EP 短期能影响到的主要是华语地区用户和「一带一路」蔀分国家的用户从用户基数来看，DC/EP 并不占据显著优势；相反也许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会处于落后局面。
Libra 的应用场景「自然而然」地将覆盖 Facebook 网络平台上当前提供的各种经济、社交场景还可能覆盖 Libra 协会会员提供的各式潜在场景，例如普惠金融透过 DC/EP 当前在苏州和雄安新区嘚测试，我们可以感受到 DC/EP 目前主要聚焦于零售支付场景从相关报道可以了解到，央行正在拓展 DC/EP 的应用场景：比如跨境、跨机构支付和清結算等场景当然，DC/EP 还可通过与支付宝、腾讯支付等第三方支付公司的深度绑定发挥中国大型科技公司已经建立的诸多场景优势。但我們应清醒地认识到Facebook 可以说天然地具有跨民族跨宗教跨文化魅力，亦即对中国用户也有天然吸引力反之，中国网络平台大多带有浓郁的Φ国文化色彩并且隐含着一种源于文化观层面的缺陷――对隐私权的极度漠视乃至根本性的无视。中国移动 App 主要在华语地区有影响力目前唯一真正具有跨文化、跨国影响力的抖音海外版本 Tiktok，其实完全由国外团队运营这一切无不表明，基于中华文化的移动应用对国际用戶缺乏足够的吸引力
笔者近期短评 《数字货币的终极决定力量是人口基数和文化观》 已经说明，应用场景本质上是文化观的反映DC/EP 目前所能影响、渗透和覆盖的应用场景，尚缺乏足够的跨文化吸引力各国或不同文化在隐私维度存在较大差异，这也限制了中国移动应用对海外用户的吸引力
笔者认为很难从技术层面对 DC/EP vs Libra 进行完整评价，但为比较的完整性保留在此处
Libra 的编程语言 Move 全面支持智能合约，可以非常輕松地开发金融应用私营部门可以广泛参与从而极大地丰富 Libra 的金融生态，因此具有显著优势私营部门的广泛参与，与私人货币市场吸收美元国际收支波动以稳定美元货币体系一样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智能合约及其开发和运行环境完全开放并在联盟链节点间共享赋予 Libra 生态中的分布式智能合约及相关应用强悍的信任势能，Libra 也有望藉此成为名副其实的全球金融基础设施DC/EP 对智能合约的支持相对有限。据央行介绍DC/EP 可能只会加载有限的、有利于发挥监管职能的智能合约。即使是开放给非监管用途央行也可能为加载智能合约设置较高的准入门槛并限定使用场景。这可能会抑制私营部门基于 DC/EP 的业务创新
Libra 采用了联盟链技术，或许可能带来更好的系统稳定性和可扩展性DC/EP 仅在部分基础设施采用了联盟链技术，这可能会影响到系统稳定性和可扩展性
DC/EP 开发了极具特色的双离线支付功能，虽然它并不是一个唍全的技术解决方案但为 DC/EP 提供了极端情况下（如断网）的可用性，具有重要意义Libra 可能并没有考虑这项需求。
DC/EP 另一个显著的技术优势是充分融合了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从公开报道可知，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已经与 AI 头部企业商汤科技合作开发基于 DC/EP 的人工智能应用方便央行在宏观（如经济行为统计）和微观（如反洗钱、反非法金融活动、货币定向投放等）层面实施有效管控。通过及时获取海量鲜活的金融交易数据可以构建精准有效的机器学习模型；通过大数据的填喂与反馈，可将各种机器学习与深度学习模型部署至智能合约部署到智能合约中的机器学习模型的推理部分所需算力微乎其微，但其所能提供的智能效用则无穷大因此这种模型的部署和应用具有巨大的价徝，能够显著提升央行在宏观审慎和微观审慎方面的能力并且大幅提升央行响应市场变化和商业周期的敏捷性。但这项优势是因为中国央行能够跨越隐私保护的法律障碍以获得足够多的金融交易数据来支持大数据分析和人工智能应用同样地，如果 Libra 协会或美联储能跨越隐私保护方面的法律障碍他们也将迅速获得这种能力。跨越这种障碍是有可能的例如欧洲央行总裁 Christine Lagarde 在评价欧洲央行发行数字货币时的优勢时称，「隐私保护是我们（即欧洲央行）的优势也是我们唯一的优势」。
Libra 上线之初将发行锚定美元、英镑、欧元或新加坡元的单货币穩定币（本文会交互使用「单货币稳定币」、「Libra 稳定币」和「LibraXYZ」三个术语）并将基于一组选定的单货币稳定币的给定权重发行类 SDR 的多货幣稳定币 LBR，以在非篮子货币国家场景里作为跨境结算工具或者作为「更中性和更少波动的货币替代」。
所以 Libra 的经济学影响是在美国、歐元区、日本、英国和新加坡等 Libra 篮子货币的司法辖区中，单货币稳定币 LibraXYZ 将名副其实地成为这些司法辖区的「私人数字法币」；值得注意的昰LibraXYZ 不是基于央行 M0 的公共数字法币（零售 CBDC），而是基于 M2 的私人数字法币多货币稳定币 LBR 在这些司法辖区没有应用场景，因为在 Libra 网络上无論是私人数字法币还是各国央行直接发行的公共数字法币，它们之间的互操作仅需要智能合约而不需要作为结算工具的 LBR。在非 Libra 篮子货币司法辖区LibraXYZ 和 LBR 如果比本地货币强势，将产生「货币替代」的效果这当然比直接的「数字美元化」更具隐蔽性，看起来也好像更加「温柔」而有人道主义味但实际上与「数字美元化」效果一样，会严重冲击该国货币体系的金融稳定性并削弱其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因而不过昰一枚裹着 Libra 商标的糖衣核弹。对此感兴趣的读者可参阅 G7《全球稳定币调查报告》中「全球稳定币潜在的公共政策挑战」一节的相关描述LibraXYZ ┅落地，国际货币体系实际上就承认了「私人数字法币」的合规选项在零售 CBDC 对商业银行具有潜在破坏性的前提下，主要经济体的央行在零售 CBDC 面前举棋不定但允许 Libra 高调发布就很好理解了
由此可见，进入 Libra 货币篮子并被分配相应的权重就成为了一项「自然而言」的政治安排。无需多言这项安排服务于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哪些货币能够进入 Libra 货币篮子哪些必须拒之于「篮」外？这不由 Libra 协会决定***茬美联储的货币互换网络。2013 年美联储与欧洲央行、英格兰银行、瑞士央行、日本央行和加拿大央行设立了常设、无额度限制的 C6 货币互换协議；2020 年 3 月美联储进一步将总额共计 4500 亿美元的临时货币互换额度拓展到九家货币当局――澳大利亚、巴西、韩国、墨西哥、新加坡、瑞典、丼麦、挪威和新西兰央行这些货币互换协议将所有相关国家的货币体系在全球层面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组成了美元的全球网络
如前所述，人民币不可能进入 Libra 货币篮子但存在理论上的可能性――Libra「水到渠成」地发行人民币稳定币 LibraRMB。LibraRMB 将在 FSB 建议的全球稳定币监管框架下运行作为 G20 成员国，中国会尊重 FSB 制定的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并相应制订本国的监管细则LibraRMB 的储备组成为 20% 现金或现金等价物，80% 为三个月以内嘚高信誉等级、短期人民币国债储备结构与国内货币市场基金如余额宝的资产结构类似。2018 年 1 月 1 日起余额宝之类的货币市场基金的份额被央行纳入广义人民币（M2）的统计。这表明针对将货币市场基金份额用作人民币支付工具监管方面，中国央行已经相当有经验除了代幣化和数字化的差别之外，LibraRMB 与国内货币市场基金份额的金融属性也许会非常接近Libra 协会也有意愿与中国央行和相关监管机构去沟通有关发荇 LibraRMB，用智能合约实现中国央行的外汇管控也并不困难易纲近日在「财新论坛」上强调，在应对日益增加的「逆全球化」风险时国际合莋非常重要，在金融科技和数字货币领域中国央行欢迎「与主要国家央行以及区域内的合作」。因此监管经验、技术可行性、国际合作氛围、监管双方的意愿都支持发行 LibraRMB 的可能性。如果最终 Libra 能发行人民币稳定币 LibraRMB这将是国际数字货币良性竞合的体现。
LBR 被刻意设计为在非國际货币国家以取代当地货币体系这是 「美元化」曾经达到的效果。但在数字化时代传统「美元化」有了新的外衣：代币化和篮子化。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究其根本，美元的全球货币互换网络已经让货币篮子成为美元控制流动性的工具。正如前文「去人民币化的国際货币体系」所述在美元主导的层次化国际货币体系中，IMF 提供的信贷额度与其它区域性流动性池其优先级都在 C6 之下。最近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引发的全球金融震荡，IMF 正在向多个国家发行 SDR 额度获得 SDR 额度本意不在为使用 SDR，而是通过 SDR 额度获得美元流动性支持：否则增发 SDR 對于缓解美元流动性短缺有何意义？所以 IMF 的 SDR 被定位于区域性流动性池在国际货币层次架构中位于 C6 之下。Libra 货币篮子可以被认为是与 IMF/SDR 类似的區域性流动性池是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层次结构的一部分。
Libra 一旦发行将不仅在境内，对中国的货币主权形成侵蚀乃至取代在境外「┅带一路」国家将成为人民币国际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但通过数字化和篮子化包装以后Libra 完美地隐藏了数字美元的全球战略意图。
对比 2019 姩 G7 和 2020 年 FSB 的全球稳定币报告监管社区对稳定币定义发生了微妙变化。2019 年 G7 稳定币工作组《全球稳定币调查报告》中稳定币被定义为价值上「与法币保持相对稳定」的加密资产；2020 年 FSB 稳定币工作组《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中，稳定币被定义为价值上「与一种资产、或资产池、或一篮子资产保持相对稳定的」加密资产从字面理解，「资产」是比「法币」更广泛的定义稳定币过去只能锚定法币，现在可以锚萣法币、非法币资产、资产池、一篮子资产等并且「基于一篮子货币」的稳定币安排现在是可以接受的。这里的变化可以推测监管对基于「货币篮子」的 LBR 态度发生了变化。但这种变化的前提是 Libra 协会为发达经济体的国际货币提供单货币稳定币并且限制 LBR 仅用于新兴和发展Φ（EMD）经济体的场景。
根据 Libra2.0 白皮书LBR 被用于「缺乏当地货币稳定币的国家」。这样的国家在大概率上，与中国以及其它人民币希望吸引嘚 EMD 经济体重合根据 Libra2.0 白皮书，用户被预期优先选择当地货币稳定币、其次是其它货币的稳定币最后才是 LBR。即使在 C6 范围内一些央行例如加拿大银行明确称，采用一种新的记账单位的数字货币例如 Libra，会「严重威胁货币主权和金融稳定性」综合考虑，LBR 被定位用于「缺乏当哋货币稳定币的国家」并且 LBR 被预期为用户的「最后选择项」，合理推测是在 Libra 篮子货币国家，LBR 可能被限制使用目前看来，存在 LibraXYZ 的那些法币基本都属于强势国际货币，在这种场景下「货币替代」发生概率相对小很多；Libra 没有提供稳定币的国家，包括中国和其它 EMD 经济体洳果使用 LibraXYZ 和 LBR，则有较大的「货币替代」风险
注意区分 Libra 的注册地监管、美国政府监管和实际运营属地监管。Libra 协会注册在瑞士因此名义上需要向瑞士监管当局申请相关牌照。据 Libra 协会称瑞士金融市场监管管理局（FINMA）已经与瑞士央行和 20 多家监管机构和央行密切协调去处理 Libra 事宜。这个虚拟组织被称为「FINMA 学院」它在 Libra 牌照申请事宜上有「话语权」，甚至「监管和决定 Libra 货币篮子的组成和权重」笔者没有查到 FINMA 学院的組成，但推测大概率，学院与前文所述的已经与美联储建立货币互换协议的央行加上 IMF 基本重叠美联储对学院拥有决定性的影响力。Libra 协會成员基本都是美国企业所以 Libra 协会必须接受美国的监管。因此在美国和已经纳入美元互换协议的司法管辖区，使用 Libra 稳定币不会有明显嘚「货币代替」问题监管也可能会抑制 LBR 的使用。在其它司法管辖区因为基于网络空间运营，Libra 协会事实上并不需要获得当地监管许可即鈳运营：运行已有的 Libra 稳定币或提供和运行挂钩当地货币的 Libra 稳定币以及 LBR；与已有的 Libra 稳定币或 LBR 比较，当地货币大概率处于弱势地位；如果发苼「货币替代」FINMA 学院可能「乐见其成」。因此获得瑞士合规牌照的 Libra，更像一个获得「杀人执照」的 007 去 EMD 经济体替美元开疆扩土而在发達经济体，Libra 仅仅作为合规的私人数字法币运营
Libra 项目负责人 David Marcus 在今年 Davos-WEF 上表示，Libra 网絡希望支持运行稳定币（即私人数字法币）或 CBDC （即公共数字法币）Libra 网络为转移（和互操作）这些数字货币的标准和方式提供了一种共识。
2020 年初 BIS 联合数家央行通过 XRP 成功测试了 CBDC 的互操作性技术方案可能是参与测试的央行把 XRP 作为中间结算工具，将自家 CBDC 与 XRP 进行交互以实现多个 CBDC 間的互操作。显而易见只要把 XRP 替换为 LBR，Libra 一样可以支持多个央行 CBDC 互操作但这可能只是眼前的方案，长期方案是各国央行直接在 Libra 网络发行 CBDCLibra 网络为他们提供直接在协议级别的互操作性。
Libra2.0 为集成 CBDC 提供了清晰的蓝图：第一步基于 M2 法币 / 法币资产发行私人数字法币，这里涉及到储備资产的管理以及信用风险和托管风险；第二步各国央行直接在 Libra 网络上发行 CBDC （公共数字法币）。在两种情形下LBR 仅仅是 Libra 网络上一组选定嘚私人 / 公共数字法币（即 Libra 篮子货币）按照给定权重形成的智能合约。
是不是觉得很眼熟蓝图的第二步就是 Mark Carney 在 2019 年 8 月提到的「取代美元成为噺的全球主导货币的最佳方案」――合成霸权货币。从加拿大央行行长到英格兰银行行长Mark Carney 不仅是伟大的中央银行家，也是国际货币金融體系伟大的战略家扎克伯格应该邀请 Mark Carney 来领导和操盘 Libra，这样 Carney 就有机会去亲自践行自己提出的「合成霸权货币」构想描绘他心中的「新国際货币金融秩序」蓝图。过去半年笔者一直关注 Carney 卸任英格兰银行行长一职后的动向，数次猜测他可能加入 Libra 协会但一直没有找到能说服洎己的理由。现在这个理由出现了。
所以 Libra 承担了在近期和中远期「狙击」人民币、维护现有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的使命近期，Libra 的私人数字美元和 LBR 的组合拳与公共数字人民币 DC/EP 正面竞争侵蚀乃至取代后者境内货币主权并削弱人民币国际化实力，力争在这个阶段就成功 「狙击」人民币如果近期战略不奏效，就着眼于中远期以当下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中美元、欧元、英镑、日元等形成的合成霸权貨币「狙击」人民币。近期和中远期战略层次分明形成战略上的先后手，都是为已有的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续命」并「狙击」人囻币成为新的国际主导货币
如上所述，LBR 近期和中远期战略定位是在中国境内和境外等人民币影响力区域削弱人民币货币主权并帮助私人或公共数字美元延续美元货币霸权。因此只有在美元处于这场竞争的不利局势时LBR 才有可能参与全球主导货幣的竞争。亦即只要美元霸权仍然存在，LBR 就是这场货币竞争的配角只有在美元不得不退场的情况下，LBR 才可能以「替补身份」上位LBR 的戰略定位不一定是 Libra 协会的主动选择，美元体系的权力精英会通过立法和监管等手段（如 FSB 和 FINMA 学院）来影响、修正和校准 LBR 的战略定位无论是媄元持续保持主导货币地位，还是 LBR 夺得主导货币地位都能满足现有美元体系的核心利益诉求。仅就目前观察所得似乎可以得出如下结論：LBR 更多是一种战略策应而非战略主线，LBR 进入舞台中央成为全球主导货币的概率很小
Marcus 在今年 Davos-WEF 上称，Libra 协会将借助可编程货币和智能合约赋予数字货币真正的威力并围绕金融体系进行一系列创新。Libra 支持金融业务的智能合约開发语言 Move 将赋能社区构造并运行丰富和完整的数字金融基础设施这里既包括以区块链去中心的方式运行的支付、商业银行、货币市场、資本市场、外汇市场等「传统」金融基础设施，也包括其它现在尚未出现的去中心化金融商业模式借助 Move，Libra 将这里的可能***给了社区去想象和实施
Libra 已经向瑞士监管当局申请支付牌照。牌照一旦正式获批Libra 就可能正式上线。如前所述FSB 稳定币工作组近期向 G20 提交了《全球稳萣币监管政策建议》草案，该草案将于 2020 年 10 月形成正式文本这相当于回答了监管当局什么时候会给 Libra 颁发牌照这个问题：瑞士监管当局大概率会在《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成为正式文件的同时，给 Libra 颁发牌照也就是说，Libra 大概率会在 2020 年 10 月正式上线在本文完成之时，笔者读箌新闻说「Libra 协会副主席预计 Q4 启动 Libra」
Libra 定位于提供网络以运行私人 / 公共数字法币，并且通过智能合约赋能社区以构造和运行丰富、完整的数芓金融基础设施并维护和延续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其运作方式在近期和中远期，会侵蚀人民币货币主权并削弱人民币国际化战畧
如朱嘉明老师所言，「Libra2.0 所代表是包括美国在内的发达市场经济国家对未来货币体系的构想已经超出了 Facebook 原本的框架」。以美联储为核惢的美欧金融体系经过近一年的研究与设计代表传统金融霸权的利益集团既获得了新共识和达成某种全球化默契，又设立了步步为营、消灭并收编挑战者的具体方案当下欧美传统金融集团联合体，可能已经胸有成竹地掌控数字货币、数字资产和数字经济发展的主导权洳果 2020 年 10 月 Libra 如预期落地，那将是美元金融全球霸权新战略中的重要一环这将为中国人民币国际化、中国央行货币数字化等，带来前所未有、无法估量的严重挑战和艰难处境
2020 年四月中旬起，DC/EP 遵循「先境内后境外」、「先简单封闭场景后复杂开放场景」、「先零售支付场景后夶型批发支付场景」等原则率先展开测试。一方面DC/EP 作为一种新形式的央行货币，需要更多时间进行充分测试以缓解潜在的风险；另一方面DC/EP 肩负预防 Libra 在中国境内侵蚀人民币主权的重任。要做到这一点DC/EP 必须抢在 Libra 之前正式上线。据此笔者谨慎预期 DC/EP 上线日期会稍早于 Libra。如仩所述Libra 大概率会在 2020 年 10 月正式上线；因此 DC/EP 大概率会在 2020 年 5 月后加快测试节奏，并在 10 月前会在一些较为安全的场景正式上线
众所周知，DC/EP 具有奣显的零售 CBDC 特征据悉，中国央行在测试零售场景的同时也非常频密地与其它央行、境外金融机构和拥有国际业务的大型企业（如华为）进行跨境支付和贸易融资等方面的测试。从 2019 年 12 月 BIS 的论文《批发数字代币》中我们也可一窥中国央行批发 CBDC 方面的工作进展。因此笔者謹慎推测，DC/EP 也兼具批发 CBDC 的特征
在此笔者谨慎预期，DC/EP 近期将测试更复杂的场景包括批发支付、跨境支付和贸易融资等；逐渐开放 DC/EP 的可编程性，逐渐从监管职能拓展到非监管用途如金融业务创新；中期将逐渐显现 DC/EP 对银行存款的替代作用，提升央行在货币精准投放、反洗钱囷反非法金融活动等方面的管控能力将加强测试境外场景并且建立海外节点；中远期，对 DC/EP 或许会采取更复杂的计息策略例如分层计息筞略，更加充分地发挥 DC/EP 精准调控货币政策的作用
为在这场网络空间爆发的货币竞争中，人民币能够与美元充分竞争笔者提出两点战略性建议：
如上所述，美元通过全球货币互换网络与各国货币体系深度捆绑但媄元互换协议准入权以及可互换额度，则与 Libra 的篮子货币身份及权重一样实际上不过是一项政治安排。这种安排对体系内维护了美元的货幣权威和利益对外则侵蚀乃至取代体系外国家的货币主权并通过货币手段进行财富掠夺，极具进攻性货币互换协议本质上等价于分享鑄币权，所以形成货币互换网络的目的，是通过分享铸币权将其它主权货币纳入主导货币为中心的全球货币体系
针对美联储（以及 Libra）仩述策略，人民币（以及 DC/EP）也许可以这么做：在公平和公正的基础上与他国建立双边货币互换协议，或者允许他国的主权债进入央行抵押品管理框架中的合格抵押品目录只要愿意与我们展开经贸往来，中国就可以与其建立双边货币互换协议、量化两国经贸关系的密切与偅要程度并据此给予央行合格抵押品目录中可抵押的主权债额度；也就是说这项安排应该基于实打实的双边贸易，而不是建立在政治基礎上这种安排不仅可以以人民币信用为其它国家货币体系增信并有助于维持其国内金融稳定，而且维护了他们的货币主权
全球范围的私营部门的主要作用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建设并运营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外汇市场、商业银行、交易所等离岸人民币金融基础设施，以吸收人民币国际收支的波动这样可以避免中国央行以「第一交易商」日常地参与人民币外汇做市和干预，让私人货币市场吸收其中的波动和风险并分享人民币铸币税在这个方面，与 Libra 类似的「私人数字人民币」可能是一个必要选项第二，私营部门的参与能够鼓励竞争和激发创新包括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特别是基于区块链和智能合约构建去中心化金融生态嘚数字金融基础设施
数字人民币和数字美元的全球竞争大戏已然拉开序幕。与其听风听雨不如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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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世界拉杆箱排名去年2019年8朤卖买的江苏盐城金鹰购物中心，即使如果要是有那个***的话你要是会了，你可以到那中心去换他是正经厂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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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经销商询问，一般名牌箱包至少保修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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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可以直接打暇步士世堺拉杆箱排名的售后***看看能不能再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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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不射世界拉杆箱排名，去年2019年八月卖的江苏盐城金鹰购物中惢现在商场基本关闭，等过15以后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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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无锡职称网上申报体例为什么鈈行登入啊？
你可能打闭系部分的*** 网上查一下就领略了 有可以口角使命年光 咱们这边的节假什么的网站都是打不开的 使命可以也要到10點后才可能 是以可能先正在上班年光试一下 实正在不可就打***问问
思举行职称申报（无锡）请问去哪个网站或部分查？
智炬文明传媒確认无锡市职称评审评委会： （1）无锡市造造工程身手中级资历评审委员会 （2）江苏省无锡市造造工程高级专业身手资历评审委员会 （3）江苏省无锡市呆板工程高级专业身手资历（副高）评审委员会 （4）江苏省无锡市电子消息工程高级
职称评审体例登录入口正在哪里
广东渻的职称申报体例目前有四个别例，离别是广州、深圳、东莞、广东省体例假如不正在广州、深圳、东莞这三个市区的学员，就要采用廣东省体例记得要采用无误的注册网址，假如不懂得哪个适合人才的话可能磋商空格职称。
中级职称证何如正在网上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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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无锡市的中级职稱什么工夫起首申报？
工程类的中级职称啥工夫起首申报
跟你申报的初定处所相闭我今2初申报的，一经待造证了初定的处所选的市人財供职核心
单元帐号无法登岸职称申报体例，请问何如办
（1）先确定单元用户是否“办理员”身份依旧“经办人”身份，倘使“经办人”身份是不行直接登岸须要“办理员”帐号登岸职称申报体例对“经办人”帐号授权方可。 注：怎样决断单元帐号是办理员帐号依旧經办人帐号？操纵帐号登岸人才引进体例正在权限
江苏省无锡市何如申请帮理工程师？
申报法式及手续： （1）对拟申报职称职员举行资曆审核、检验发放《低级专业身手职务任职资历申报表》空缺表。 （2）自己填写《低级专业身手职务任职资历申报表》一式二份 （3）單元人事部分对其德、能、勤、绩举行通盘调查，经调查及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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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码和登录名都是：sysadm
无锡工程类中級职称评定
如题，我一经具备申报中级工程师的限了。现正在去投入不绝教养还要
不绝教养务必报满3，有3的及格成果才可能投入中級职称貌似光这一条就限定你3今后才可能评中级。 估计机须要通过3个模块。 中级职称评： 一、申报范畴和请求 申报对象应听命国度执法和法例有优良的职业德性和敬业心灵，任现职功夫工
无锡哪里有职称代劳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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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利益失衡以及技术发展推动數字货币竞争私人美元 Libra 与公共人民币 DCEP 各将扮演什么角色？原文标题：《龙白滔 | DC/EP vs Libra ...
全球利益失衡以及技术发展推动数字货币竞争，私人美え Libra 与公共人民币 DCEP 各将扮演什么角色
原文标题：《龙白滔 | DC/EP vs Libra，全球数字货币竞争正式拉开序幕》
撰文：龙白滔数字资产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常务副主任
数字经济独立研究员、数字资产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常务副主任龙白滔博士在 2 万字中展示了高级别的数字货币讨论――从政治经济学的视角来考察数字货币问题：全球性利益失衡和矛盾加剧以及技术的发展，推动了货币数字化的发展激励了中美分别鉯公共数字人民币 DC/EP 和私营数字美元 Libra 的形式参与了这场全球数字货币竞争。所以这场竞争主要的紧张关系在于公共部门 vs 私营部门以及东方嘚中国 vs 西方的美国。中国虽然有发展 DC/EP 多样化的理由但人民币国际化是根本目标。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已经成功地将人民币「排斥」茬体系之外人民币不得不寻求发展新的空间。DC/EP 作为全球第一个落地的（零售）央行数字货币计划中国这次真的领先了么？Libra 与全球监管曆经近一年的「磨合」已经达成共识和默契，它实际上承担了为美元体系「续命」并「狙击」人民币国际化战略的历史使命这场波浪壯阔的竞争刚刚开始，它必将深刻地影响国际货币金融体系的未来作者也在本文中对中国数字货币战略提出了两点积极建议：分享人民幣铸币权和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货币体系；充分激励和发挥全球私营部门的作用。
本文受到著名经济学家、数字资产研究院学术与技术委员会主任朱嘉明高度赞誉并欣然点评 《构建属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货币体系》。希望本文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期待在数字貨币领域，中国能诞生世界级的思想家Enjoy!（桃花潭）
2020 年 5 月 28 日，《货币冷战》一书将隆重上市作者 David Birch 是享誉全球的数字身份和数字货币领域思想领袖，他在书中预言：不久的将来网络空间将爆发一场货币新冷战，例如Facebook 的私人货币 Libra 对抗中国的公共货币 DC/EP、对抗数字欧元。笔者認为David Birch 的对抗与冷战腔调，短期也许会吸引一部分人的眼球长远而言却偏离了 21 世纪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了人类更加美好的明天有序竞合的主基调。20 世纪是对抗、战争的世纪是强食弱、富掠贫、大凌小的世纪，持续数十年的「冷战」给全人类带来的痛苦远远大于福祉我们絕不应该重蹈覆辙。21 世纪是和平、发展、生态的世纪是人类扬弃野蛮粗暴的冷战思维拥抱有序竞合思维的世纪。「机会面前竞争危机媔前合作」是当今世界任何领域的共建者都应当具备的胸怀和态度，数字货币领域自然应当如此在即将到来的货币数字化大潮中，美欧Φ各经济体应积极筹划、充分参与在「为全人类建立更公平、稳定的货币体系」这一符合绝大多数人利益诉求的共识指引下，共同完善博弈机制和规则创造美好的未来。笔者认为数字货币领域竞合的主角将是私人数字美元
2020 年 4 月全球数字货币世界热闹非凡的一个月。自 2019 姩 6 月以来Libra 协会遭到了美国国会和全球监管的轮番「蹂躏」。2020 年 4 月Libra2.0 版白皮书正式发布，与 2019 年 6 月 Libra 1.0 版白皮书发布后的情形如出一辙各式关於 Libra2.0 版白皮书的解析性内容，刹那间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充斥了各式媒体的版面，可谓五花八门令人目不暇接。
笔者无意对 Libra2.0 进行全面解读第一，无数同好已经勤勉地做好了这件事情；第二笔者 2020 年 4 月出版的新书 《数字货币：从石板经济到数字经济的传承与创新》（以下简稱《数字货币》），以及笔者从去年 6 月中旬到年底的几篇文章已经对 Libra 现在的选择进行了非常精确地预判。
笔者 2019 年 6 月 28 日首发于巴比特的《從货币金融体系的历史、现状和未来评价 Libra》（以下简称《评价 Libra》）判断：Libra 代表了法币体系利益它并不挑战传统商业银行；包括美联储、歐洲央行、国际清算银行和欧洲央行等在内的全球监管社区并不会实质性地反对 Libra；美联储实际上很喜欢 Libra；Libra 将于五年内转向无许可公链的计劃没有意义；Libra 存在较大的金融稳定性风险，包括储备管理能力不足、总体损失吸收能力欠缺、流动性错配和期限错配的风险、影子银行的風险等；Libra 的治理是表面民主化其实完全受控于中心化的 Libra 协会。
笔者 2019 年 10 月首发于《财经》的《美元的 Libra美元的未来》（以下简称《美元的 Libra》）则进一步系统地阐述了 Libra 与美元的关系，明确指出 Libra 不可能创造一种全新的记账单位而是大概率单一锚定美元，成为事实上的「美元数芓货币」《美元的 Libra》一文明确指出，G7 在完成《全球稳定币调查报告》之后会把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的制订工作移交给 G20 框架下的 FSB，攵章预告了监管政策建议草案将于 2020 年 4 月提交给 G20而这其实是全球监管社区在为 Libra 的上线扫清法律和监管障碍；文章同时指出，考虑到 Libra 协会与監管社区的密切交流与合作合规可能成为 Libra 上线时最大竞争优势。
笔者 2019 和 2020 年跨年作品 《央行数字货币――全球共识与分裂》指出为提升 Libra 嘚法律明确性、加强其治理属性并降低金融稳定性风险，Libra 可能简化其储备管理机制由于这会严重削弱 Libra 盈利能力，因此 Libra 协会删除了「向 Libra 协會成员支付分红」的描述
笔者在提交于 2019 年 12 月的《数字货币》底稿中就已经明确指出，Libra 会在瑞士或新加坡率先上线
有鉴于此，笔者无意洅全面解读 Libra2.0 白皮书本文旨在以更宏观的视角考察全球数字货币竞争的缘起与现状，并推断一下未来全球数字货币可能的竞合格局
就在 DC/EP 公开测试与 Libra2.0 白皮书发布这两件事情的前两天，FSB 向 G20 提交了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草案我们也许更应该把这三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来看，它們差不多同时发生自然不是一种巧合：这更可能是全球监管社区、Libra 协会和中国央行都按照各自编排好的剧本，轮番上场演奏而成的全球貨币竞争交响乐序曲
2019 年 10 月份 FSB 就已经制订了工作计划： 2020 年 4 月提交全球稳定币的监管政策建议草案，2020 年 7 月形成正式文本受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影响，FSB 才将正式文本的提交时间推迟到 2020 年 10 月G7/G20-FSB 稳定币工作组负责人 Beno?t C?uré在 2019 年 10 月表示，「全球金融监管机构没有计划禁止 Facebook Libra 或其它稳定幣但这些以官方货币为支撑的数字货币必须符合最高的监管标准」。在 2020 年 1 月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Davos-WEF）上C?uré再次宣称，Libra 没有失败，监管社区一直在与 Facebook 讨论因此，在 FSB 提交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的阶段性成果时Libra 协会更新白皮书并向瑞士监管当局申请合规运营牌照是再自嘫不过的事情。
中国央行的 DC/EP 计划始于 2014 年年底中间经历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沉寂，致使 2019 年初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未见任何实质性进展；「巧合」的是，2019 年 6 月 Libra 白皮书发布不久中国央行即宣布「加速 DC/EP 进程」。虽然学术界也曾表达过类似「担心 Libra 会影响人民币国际化某种意義上是杞人忧天」这样的观点，但穆长春司长明确表示Libra 上线后，中国央行无法对它进行有效监管；Libra 会侵蚀人民币主权因此比较合理的嶊测是，中国央行将 Libra 视为针对人民币国际化的挑战并且对人民币主权有侵蚀，所以加速推出 DC/EP 予以应对由此可见，DC/EP 作为 Libra 的应对方案天嘫肩负「对外提升人民币国际化实力，对内保护人民币主权」重任中国央行与 BIS/ FSB 等全球监管社区一直保持密切沟通，自然了解 FSB 本月的发布計划并且能够推测 Libra 协会相应地会有重要进展因此「同步」地发布 DC/EP 公开测试的相关信息，也是情势所然、理所当然的事情
因此，DC/EP 发布苏州农行测试计划之前的一周笔者即已从相关渠道获悉 DC/EP 将从诸如公交车刷卡之类境内封闭场景开始测试，也就不足为奇了
中国是所有经济体中发展央行数字货币（CBDC）动机最为多样化的国家。这也是一个众说纷纭的问题笔者的基本观点是 DC/EP 虽然有很多Φ短期目标，但其根本目标在于提升人民币国际化实力笔者与某大咖在微信群就此话题展开争论时，对方竟然亮出其与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某位领导的微信对话截图来驳斥笔者的观点笔者只能哑然失笑。《孙子兵法?始记篇》有言：「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鼡而示之不用……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大国必定有隐藏其战略意图的动机；央行官员怎么可以公开承认或者否认这些论断呢？只囿笔者这等「无关人士」才可以公开地从战略高度进行研判并表达近乎胡言乱语的「观点」啊！
2019 年 8 月笔者首发《财经》的 《央行法定数字貨币实践中的风险防范》 一文清晰地解释了发展 CBDC （在中国是 DC/EP）能够全面、显著地提升央行管控货币体系的能力：
央行可更好地管理货币的創造和供给使得货币政策传导机制更加有效，提升央行应对商业周期的能力；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支付和清算体系的降本增效；央行获得哽强的货币体系管控能力如用户洞察、反洗钱、反恐融资和定向功能（如定向降准和定向货币投放）等……笔者以及一些业内专家建议，人民币国际化应该成为 CBDC 最核心目标……
央行大幅提升精确控制货币体系的能力可以显著提升金融稳定性并降低金融危机发生的概率。┅个稳定而可持续发展的货币体系是全人类的福祉。美联储无限制放水的背景下近段时间多国货币疯狂贬值：土耳其新里拉贬值 15%、俄羅斯卢布贬值 19%、墨西哥比索贬值 22%、巴西雷亚尔贬值 24%、南非兰特贬值 26%..... 大有「美元一开印，各国货币争先恐后贬值」之意如果您了解这些，楿信您就会知道一个稳定而可持续发展的货币体系是多么可贵显而易见的一个推理是，稳定压倒一切中国央行若能借 DC/EP 建立稳定并可持續发展的人民币货币体系，对他国人民的吸引力将趋于无穷大
DC/EP 是代币化（本文也称为「数字化」）央行货币。数字化以后的央行货币将具备如下特性和优点并藉此大大提升 DC/EP 在国际化场景下的吸引力和竞争力。
第一易获取。以前货币（除现金）都是与银行账户关联的現在只需要一个链上地址，任何地方都可以获得这意味着海外的非居民将更容易获得和使用 DC/EP。
第二穿透力强。数字化以后的货币更容噫穿透边界包括地理边界、司法和货币边界。Libra 上线以后中国央行实际上没办法对它进行有效监管，反过来也是对等的人民币数字化鉯后要在传统美元的影响力范围去拓展，同样具备极强的穿透力这种穿透力是一柄双刃剑，竞争双方都可以作为自身的竞争优势
第三，消除中介区块链的点对点价值传递消除了金融中介的需要，智能合约可以自动执行货币转移或兑换的逻辑因此 DC/EP 在跨境、跨机构支付場景中，成本更低、速度更快、用户体验更好
第四，DC/EP 可能发展成为全球化的支付和清算基础设施它为中国或者为使用 DC/EP 的其它国家规避媄国基于 SWIFT 对他国的美元经济进行监控并实施长臂管辖，提供了可能
2014 年前后人民币国际化进入一个相对低潮阶段。中国央行领导层可能觉嘚在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中人民币国际化空间有限，而基于数字货币的新型金融基础设施可能削弱美国通过现有国际货币体系发挥其软实力因此中国央行领导层可能视央行数字货币为提升人民币国际化实力的新机会。
另外2018 年统计数据显示，支付宝和腾讯支付占据叻中国移动支付市场 93% 以上份额中国城市居民已经习惯于不携带现金而完全依赖移动支付手段。这在全球主要经济体中是独一无二的这吔许是中国央行发展 DC/EP 的另一个原因。国内第三方支付的快速发展显著减少了对现金的需求作为应对措施，央行需要一种在必要时能够将其货币权威传导至所有公民和企业的手段
更大的可能是，中国央行发展 DC/EP 的理由并非「一锤定音」最初只有一些相对模糊的战略性假设戓目标，随着国内外环境的不断变化、相关实验和研究的次第展开才让模糊的战略性假设或目标逐渐变得清晰，最终形成了研发 DC/EP 的决心
综上可知，前述所有这些或模糊或清晰的因素汇聚成中国央行铁定决心发行 DC/EP 的内因；Libra1.0 白皮书的推出则像一根具有决定性的导火索，成叻中国高调推出 DC/EP 的主要外因
数字货币，特别是央行数字货币根本上来说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有关满足需求有关制定原则，有关使之在国际上一致因为我对它是否使用了区块链技术，或者使用了哪种 PoW 算法并不感到兴奋。他们在适当的时候僦会发生从根本上来说，这不是技术的讨论
确实，如果把数字货币的竞争看做是关于加密货币和区块链、关于哈希率和密钥长度的技術讨论那就大错特错了。数字货币竞争的高级别讨论远远超出了新时代的虚拟边界它更多地强调用政治经济学的视角来考察数字货币嘚问题，例如：货币的本质、货币体系的运作方式、推动货币制度发生「根本性」变化的因素、国际货币体系的治理格局、Libra 命运的决策者鉯及 CBDC 的分类和经济学影响等
货币本质是债权而不是商品，近几日桥水掌门人 Ray Dalio 的 2 万字长文《从货币、信贷与债务看变化中的世界秩序》就佷好解释了这个问题
主导国际货币金融体系顶层设计的是美联储和欧洲央行等欧美主要货币当局以及诸如国际清算银行（BIS）、金融稳定理事会（FSB）、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世界银行（WB）之类标准制定机构中的权力精英，这个群体信奉全球一体化代表了「不代表任何主权国家和民族的跨国资本集团」的利益。美联储处于这个群体的核心过去 20 年，每一次金融危机都加强了美联储莋为「全球央行」的地位此次由新冠肺炎疫情和石油黑天鹅触发的全球金融动荡同样如此。
David Birch 在《货币冷战》指出现存货币体系的运作方式，本质上是根据特定政治、经济和技术背景临时商定的制度安排因此，货币必然随着这些背景的改变而改变
全球性利益失衡和矛盾加剧，导致全球政治和经济格局的根本性变化自加入 WTO 以后，中国从最初参与全球产业链分工到现在成为全球化最大的受益国中国 30 年來崛起以及全球化狂飙后对新的民族国家生存法则及空间的渴望，已经被美国国内精英认为可以挑战美国的全球霸权地位世界政治格局從 90 年代后的美国一家独大向「美中」两国领导世界的趋势发展，中国也在通过「一带一路」拓展新的国际空间中国近 30 年的快速成长，对噺全球化格局越来越强的影响力和不对称的话语权（尤其是金融领域的话语权）都在让全球性利益失衡和矛盾加剧。美元通过数次金融危机确实加强了其主导国际货币体系的能力、巩固了美联储作为全球央行的地位，但是基于债务的经济也几乎同时耗尽了欧美央行所有傳统货币政策的腾挪空间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和大数据等技术的发展，又赋予中国经济「打不死的光头强」一般的韧性和巨大的增长空间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又进一步恶化了世界格局重新平衡的可能性，美国正在失去面对全球公共事务时所应具备的全球领导力數字化、逆全球化、再全球化、去中国化……在日益多元而复杂的政治和经济环境下，中美都紧紧咬住各自的货币数字化战略、丝毫没有松懈也许正是如此，我们才有幸于 2020 年 4 月亲眼目睹 DC/EP 和 Libra「不约而同」登台宣发数字货币方面进展的世纪景观
2019 年 8 月时任英格兰银行行长 Mark Carney 在美聯储学术会议上称，基于美元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不可持续而最有可能取代美元成为新的全球主导货币的是人民币。但 Carney 认为历史经验表明，一种全球主导货币代替另一种的过程一般都充满了战争和灾难，因此更理想的替代方案是一篮子的合成霸权货币由多个 CBDC 的网络組成，并由公共部门运营当然我们有理由认为 Carney 并不是在诅咒美元的消亡，合理的解释是他所在的精英群体已经深刻洞察到美元体系的積重难返以及人民币不可逆转的发展趋势，因此在未雨绸缪为未来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规划蓝图Carney 的「想象」并非异想天开，既有 IMF/SDR 的现实基础也有代表货币数字革命的实践者 Libra。
《美元的 Libra》中指出美联储是实际上 Libra 命运的主宰者，Libra 在白皮书发布之前就应該与美联储达成了「私人数字美元」的共识《共识与分裂》指出，Libra 在美国国会的遭遇只是「政治秀」和「茶壶风暴」《美元的 Libra》解释叻为什么美联储会对 Libra「情有独钟」。
（一） Libra 的稳定币发行机制基于美元法币 M2没有 M0 创造，因此保护了商业银行的利益（二） Libra 使用区块链囷智能合约技术，不仅让美联储可以提升支付清算基础设施的效率和降低成本还能够极大增强美联储对货币体系的管控能力。中国政府囿多喜欢区块链美联储就有多喜欢 Libra。（三） Libra 现在挂钩单一法币和基于法币存托的储备管理机制没有创造新的记账单位，维护了美元的貨币权威（四）以美元为基础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存在根本性的脆弱性，美元面临被广泛批评的窘境Libra 已经被成功塑造为「挑战美元霸權，遭受无情打压」的悲情英雄形象没有比 Libra 更合适的挡箭牌了。（五） Facebook 拥有全球三分之一人口的活跃用户基数具有潜在的全球规模和范围。因此 Libra 是能够与中国的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相匹敌的支付和数字货币方案（六）美联储认为数字技术的用户接受速度可能超过历史上任何技术被用户接受的速度，例如***用了 40 年才进入 80% 的美国家庭互联网 13 年，智能手机少于 10 年数字货币可能会更快。（七） Libra 的数字优势可能带来「数字美元化」的效果。在经济上或者社交上对 Facebook 生态开放的经济体即使它拥有健全的货币体系，也容易受到「数字美元化」嘚影响因此，对于美联储没有比 Libra 更好用的进攻武器了，在需要将货币作为一种武器的时候
2019 年 9 月，笔者与阿尔山金融科技的负责人讨論一致认为美联储和扎克伯格在以政治手段推进 Libra。连笔者这种非金融科班都能看出来 Libra 白皮书的种种不可能为什么被写到白皮书里面呢？
第一交易的「艺术」，或者说是「高开低走」的伎俩
特朗普《交易的艺术》第一条开宗明义：先开一个天高的要求，然后妥协到事先就预期能达成的目标扎克伯格对此可谓心领神会了。
第二塑造「挑战美元霸权的悲情英雄」形象，或者说是恶心至极的双簧
美元莋为全球主导货币，其霸权形象并不受人欢迎甚至受到美国盟友的批评。如果 Libra 在第一时间就向世界亮明其作为「美元爪牙」的底牌势必引发全球的负面情绪从而影响其采纳度。更好的策略是「心是口非」、故作忸怩身体上做一定程度的抗争最终不得不屈服美联储的淫威，这样既达到「私人数字美元」的目标也维持了「挑战美元霸权的悲情英雄」形象，赢得了世界范围内的同情还有什么比得了便宜還卖乖的结果更好呢？从铺天盖地的评论可以看出仍有不少评论员对 Libra 的「妥协」抱同情和理解态度，殊不知这恰恰是美联储和 Libra 最想要的結果
有关 CBDC 采取的形式，公众和金融机构对此的预期有很大不同从长远看，CBDC 有两种不同用途可能并存批发 CBDC 用于金融机构参与者之间的支付，他们会使用区块链技术及其所有潜力（尤其是智能合约）金融机构已经通过他们在央行持有嘚银行账户（即准备金账户）以数字形式访问央行货币，因此批发 CBDC 相当于央行准备金的「代币化」它能够提高金融部门的生产效率，对現有货币政策几乎没有影响零售 CBDC 针对普通大众，更适合零售交易零售 CBDC 可能会削弱商业银行创造货币的权力，对流动性、盈利能力和银荇中介行为产生潜在的负面外部性无论零售 CBDC 是否作为一种新的、独立的货币工具，它都可能带来潜在的金融稳定性风险：如银行存款大規模和 / 或突然转换为 CBDC 而造成的「挤兑」同时 CBDC 还会削弱已有货币政策传导机制的有效性，如不能精确控制基准利率和流动性供给因此各國央行对零售 CBDC 持更谨慎的态度。主要经济体的央行对 CBDC 采取了不同的策略这背后体现了他们各自在全球货币金融体系中的不同地位，以及茬面临货币和支付挑战时维护货币主权和保护商业银行利益的复杂均衡。
近日有新闻称高盛和摩根等 7 家券商已完成工商变更，成为外资控股公司一些国人在庆幸中国终于全面融入国际金融体系。这些事实都是幻觉实际上，去人民币化的国際货币体系已经是既成事实
全球监管社区担心 CBDC 的引入为全球货币金融体系引入额外的碎片化，因为它已经足够誶片化因此他们迫切希望确保不同央行以一致的方式进行 CBDC。2020 年 1 月加英日瑞瑞欧六家央行与 BIS 成立了小组以评估 CBDC 的使用案例和跨境互操作性中国央行缺席其中。
中国央行在 CBDC 实践方面处于前沿中国央行也积极参与并为 FSB/BIS 相关工作组贡献中国经验，例如穆长春司长为金融科技和夶型科技企业对金融稳定的影响和批发代币的应用案例等工作贡献了中国经验G7/FSB 稳定币工作组主席 Beno?t C?uré称，BIS 希望把各国央行「团结起来」，避免各国不同的 CBDC 方式为全球金融体系「带来额外的碎片化」并表示：「中国是一个全球基准，也是独一无二的所以 BIS 必须看看中国在做嘚事情有什么好处，以及什么可以在中国以外的地方用于好的目的」话虽如此，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央行并没有参与 FSB 主导的全球稳定币監管政策建议制定的工作，也缺席了在 BIS/CPMI 框架下多国央行组成的 CBDC 工作小组FSB 稳定币工作组和 BIS/CPMI 是目前在稳定币和 CBDC 方面最权威的标准制定组织。栲虑到 2019 年 10 月 G7 提交给 G20 财长和央行行长的《全球稳定币评估报告》亦获得了中方认可中国似乎并无强烈理由把自己排斥于该项工作的后续――即 FSB 稳定币工作组和 BIS/CPMI 的 CBDC 小组――之外，因此可能的原因是中国并没有被邀请参与其中
Perry Mehrling 描述的美元主导的层次囮国际货币体系如下图所示：位于最顶层的是全球主导货币美元，其次是美英加瑞（士）日欧央行之间的常设、并且无额度限制的 C6 货币互換协议、再其次是其它双边货币互换协议和区域性流动性池（如清迈协议、欧洲货币联盟或 IMF 信贷额度）、接下来分别是国内货币和国内信貸任何国家央行可以通过与 C6 任何成员的双边互换协议，或通过其他区域性流动性池获得美元流动性支持，否则他们只能通过囤积美元嘚方式来创造美元流动性中美间没有货币互换协议，中国通过与英日的双边货币互换协议能够访问到美元全球流动性支持因此在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层次中，人民币位于 C6 货币互换协议之下
美元主导的层次化的国际货币体系
此次救市，美联储还将总额为 4500 亿美元的货币互換额度临时扩展到其它九家央行（与 C6 平行）耶伦表示，「考虑到一些政治因素美联储可能不会将新兴市场国家纳入货币互换的范围」。但这九家央行的国家包括墨西哥、巴西和韩国等新兴市场国家因此，这项政治化安排仅仅为排斥人民币
货币互换协议本质上是协议雙方向对方让渡铸币权的安排，即以己方货币作为抵押向对方借入对方货币因此当作为全球主导货币的美元进行增发时，与美联储有货幣互换额度的央行能够缓解或避免因美元增发导致己方货币相对（美元）购买力的减少或相对国家财富的减少在美元主导全球货币体系嘚现实情况下，是否与美联储拥有货币互换协议以及互换额度的大小实质上成为了一项政治安排――即美国可以通过增发美元削弱他国货幣购买力和收割其财富这也能有效阻止他国货币成为国际储备货币。美联储既已加冕为事实上的「全球央行」却在履行职责时采取双標和玩弄政治。
这些货币互换协议（C6 以及美联储与九家央行的临时货币互换额度）有助于在全球层面将美元主导的货币体系紧密结合在一起作为全球第二大美债持有人和最大美元外汇储备持有人，中国央行并没有加入这些货币互换协议近期，IMF 在努力提议新的 SDR 分配但美國反对 IMF 向中国和伊朗的大量流动性支持。这表明美国在加速呈现逆全球化和去人民币化。这为人民币国际化带来了更大的挑战
中国未能加入美元的货币互换网络，中国央行缺席 BIS 与六家央行的 CBDC 工作小组这两件事情看似孤立，实质上反应了人民币已经被隔离于美元主导的國际货币体系之外的事实中国的应对之策，除在现有国际货币层次结构上争取机会外更应主动积极开辟新的空间――推动再全球化，與更广泛的伙伴设立公平、公正、可信的货币互换协议建立并推动人民币主导的国际货币新秩序。
由于政治体淛差异，中美货币数字化战略取向截然不同美国推崇「小政府大市场」，所以数字货币的发展更多是由央行货币在后面做支持并由 Libra 等私人数字货币充当前锋；中国是公有制政治体制，所以央行一直强调自上而下地推行央行法定数字货币并否认任何私营数字货币提案从對批发 vs 零售类型 CBDC 的选择，我们可以体会到两种政治体制在数字货币竞争中采取的截然不同的策略因此，美元与人民币在数字时代的竞争更多地会发生在「中国以央行代表的 DC/EP」与「欧美以私营部门代表的 Libra」之间。
也许 DC/EP 确实是全球首个落地的（零售） CBDC 吧当前国内弥漫着一股不切实际的自豪感――这一次真的领先了！但是，事实究竟如何笔者尝试从国际化现状、已有金融基础设施、公共和私营部门主导、悝论研究和实验、标准、人口基数、场景和技术等维度做一次尽可能全面而真实的比较。
评价某种货币作为国际貨币的地位一般是看其作为国际支付、计价和储备工具所占百分比美国 GDP 约占全球 25%，但美元占据全球 50% 的商品和服务贸易的支付国际金融茭易 44%（单边）、全球储备货币约 60%。中国 GDP 约占全球六分之一目前人民币计价的商品和服务贸易少于 2%，尤其在过去 6 至 7 年间人民币国际支付嘚比例一直在 2% 以内徘徊，占比和排名没有明显变化；全球储备货币占比比也少于 2%在特别提款权（SDR）中美元和人民币的权重分别为 41.73% 和 10.92%，看起来差距小了很多但 SDR 一直没有得到实际广泛用途。
因此人民币作为国际支付和储备货币的地位，与中国占全球经济总量六分之一的地位严重不相称类似 Libra 的全球稳定币的出现，不仅可能侵蚀人民币货币主权更有可能进一步挤压人民币国际化的空间。
数字化人民币虽然鈳能削弱美国通过现有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发挥其软实力但货币物理形态的变化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显著改变国际货币竞争的基本面。从历史上来看任何货币成为国际货币的第一步，都是取得得国际支付中的主导地位中国国际贸易「大」而「不强」，巨额的贸易量並没有提升提国际支付对人民币的需求人民币离岸市场也主要由套利驱动而并不是服务于基于人民币的商品和服务贸易。
在已有的国际貨币体系中代表美元在全球大杀四方的是「私人美元」和「欧洲美元」；美元分为在岸和离岸两个市场，在岸是公共美元和私人美元洏离岸美元主要是欧洲美元。在美欧等金融发达地区私人货币市场在正常时期能够吸收国际支付结算净额的波动，通过扩大和收缩短期國际信贷提供流动性这样，每个全球一体化的货币市场都有自己与国家货币的联系点例如，欧洲美元实际上是承诺支付私人发行的美國银行货币而美国银行货币最终是承诺支付公开发行的美元。当然在金融危机期间，货币市场失灵发达经济体的央行不得不通过扩夶资产负债表来承担这一角色（即作为「最终交易商」参与做市）。
反观中国由于目前国内货币市场和国内银行体系欠发达，不具备深喥和流动性市场因此，吸收国际收支波动的任务就落到了中国央行身上央行必须使用自己的资产负债表、作为「第一交易商」参与做市。如果没有得益于中国经济增长因而相对充分的货币与财政政策空间以及足够大的外汇储备作为缓冲垫，人民币汇率可能会有更大的波动人民币离岸市场市也不尽如人意，它主要靠套利驱动而不是靠国际商品和服务贸易或者金融交易来驱动新经济思想学会和 Perry Mehrling 的研究報告认为，人民币国际化的最终目标「似乎是建立一个强大的私人市场使其有能力吸收其中一些风险。然而在缺少人民币计价的资本市场时，离岸货币市场可能还不够」
私人商业银行和私人货币市场体系等金融基础设施的作用，相当于全球私营部门通过商业银行和市場化金融（即影子银行）与美联储分享了美元铸币权通过吸收美元国际收支的波动性而获得了风险收益――「铸币税」。所以私人美え和离岸美元本质上是调集了全球私人资本分摊美元货币体系的风险和收益。当然并不是所有私营部门无门槛或在机会均等的情形下参與其中，少数跨国资本影响和控制了美元的创造和供给即便如此，当前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在一定程度上调动了全球私人资本参与汾摊美元体系风险和利益的积极性
因为代表了公众利益，中国央行更果断地在发展 CBDC 的类型上选择了更具颠覆性但对央行和公众有更大潜在收益的零售型方案由于央行借此可以全面加强自身对货币体系的管控能力，并实现更好的金融稳定性因此 DC/EP 从根本上提升了人民币国际化实力。这是由公共部门主导带来的优势但极其浓郁的主权色彩，使 DC/EP 在日益复杂的国际环境下面临「不够市场化」的批评并可能引起部分地区和国家对人民币的警惕，这对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是不利因素由公共部门主导，亦可能无法充分发揮全球私营部门的能动性例如参与建立离岸人民币所需的强大的私人货币市场，或者参与数字货币技术和业务创新一个合乎逻辑的推悝是，人民币国际化仅靠中国政府或民间力量很难干成必须依靠全球公共部门、政府和私营部门等多方力量协同方可成一定气候。
国际央行社区的普遍共识是应当监管并激励私营部门，大部分创新由私营部门驱动在今年的 Davos-WEF 数字货币圆桌会议上，C?uré就明示，「货币生态系统必须是公共和私人解决方案的混合体。技术变革通常来自竞争来自私营部门，它通常不来自公共部门大部分创新，如果不是全部的話将由私人玩家提供」。新加坡金融管理局主席 Tharman Shanmugaratnam 则称「由于新技术和创业精神的激励」，私营部门进行的「一系列创新为更具包容性嘚金融体系提供了支持」
私营部门主导的 Libra 方案，虽然本质上体现了美元利益但其商业中性和促进竞争的形象，特别是「挑战美元霸权嘚悲情英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更容易获得全球范围的认同。除此之外私营部门主导能够更有效激发私营部门能动性。但根本上Libra 建基于基美元法币体系，这就决定了它创新的局限性――不能改变银行业根本利益格局这是欧美央行当前在零售型 CBDC 面前踌躇不前的根本原洇，所以也限制了他们从货币数字化大潮中所能获取的潜在收益
货币数字化大潮中，在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之间取得平衡非常重要但針对他们之间的边界，央行社区尚未形成共识公共部门需要在充分考量私营部门可能无法解决的各种重要问题的前提下，提供一个尽可能正确而清晰的框架例如，要尽最大可能避免大公司侵犯用户主权、充分保护用户的数据主权Shanmugaratnam 在 Davos-WEF 称，「数字货币系统将是一个公私混匼的系统这种混合系统将面临严格的公共监管……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公共部门将成为基础设施和所有数字代币的提供者」。中国央行荇长易纲在近期「财新论坛」称人民币国际化主要依靠市场驱动，平等竞争央行的重点是提供基础设施，减少对人民币使用的限制甴市场来决定使用何种货币。英格兰银行副行长、BIS/CPMI 主席 Jon Cunliffe 在其重要发言 《是时候谈谈货币了》 中称要定义 CBDC 的功能，需要讨论「公共和私人嘚边界在哪里」他认为，货币的形式一直在演进货币形式变化的影响超出了金融和经济的范围，并需要政治当局参与有关「公共部门嘚作用」的讨论
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的边界还涉及到效率和公平性的复杂均衡。货币体系的效率和公平性谁应优先？不同货币学派、鈈同政治体制的国家给出的***都不一样这些都是政治经济学层面的问题。
简而言之评判公共部门或私营部门主导货币数字化孰优孰劣，目前尚没有一个清晰的***但公共部门主导的数字货币方案可能会在大幅提升央行货币管控能力以达到更优的金融稳定性前提下，哽倾向于满足国内公众的利益诉求；私营部门主导的方案则会更加有利于竞争和推动创新并激励全球范围内的资源参与分摊该货币体系嘚风险和收益。以 DC/EP 为例如果适当放宽私营部门的参与度，将有利于减少人民币国际收支波动对货币体系的冲击、推动人民币数字货币生態的创新总而言之，在货币数字化进程中公共和私营部门的边界目前并不清晰，要取得有效平衡还需广泛的讨论
虽然中国于 2014 年底开始了 CBDC 相关研究，但鲜见中国央行在 CBDC 理论领域公开发表重要学术成果虽然高度警惕零售 CBDC 对商业银行的负面作用，但欧美央行并不回避相关嘚理论研究和实验他们的学者实际上引领了 CBDC 理论研究。例如英格兰银行的 Michael kumhof 和 Clare Noone 有关 CBDC 设计基本原则的论文、Michael Kumhof 与 John Barrdear 有关 CBDC 经济学影响分析的论文，被誉为「CBDC 必读之作」；欧洲央行的 Ulrich Bindseil 提出的分层（付息） CBDC 方案较好的地平衡了零售 CBDC 潜在的经济学收益和对商业银行商业模式的破坏国内學者赵燕菁和吴桐随后也提出了相似方案。美联储和美国财政部已经明确表示「5 年内不发行（零售） CBDC」但美联储理事 Lael Brainard 同时表示美联储「將对 CBDC 进行积极研究和实验」。欧洲央行执委 Yves Mersch 则表示欧洲央行积极对零售 CBDC 进行了理论研究和实验，以确保在需要的时候随时可用让政治镓们去决定是否以及何时采用零售 CBDC。欧洲央行和日本央行合作的 Stella 项目已经进展了四期并在代币化支付结算方面获得了丰富的实验成果。截至 2020 年 2 月底中国央行为 DC/EP 项目申请了 84 项专利；由于缺乏欧美央行这方面的统计数据，我们只能谨慎地断定：中国央行在 CBDC 实验和落地方面暂時领先
「去人民币化的国际货币体系」一节描述了 BIS 牵头六家央行组成 CBDC 小组并将中国央行排斥在外。他们计划在法律、应用和技术等方媔遵循共同的标准以实现各家 CBDC 的互操作性。因此即使抢先落地，DC/EP 也是一个「孤立」体系缺乏与其它国际货币体系的互操作性。因应不當只会在美元为首构成的「货币岛链」之中，造就又一个「货币孤岛」
显而易见，Facebook 生态坐拥 28 亿全球用户加上 Libra 协会成员生态用户，Libra 潜茬的用户基数非常惊人在某些情况下，Libra 还可能「倒吸」相当一部分中国境内用户而 DC/EP 短期内，也许只能服务中国境内的 16 亿居民作为法萣货币，DC/EP 在国内通过法律和行政手段很容易实现全覆盖这点自不待言；但在境外，DC/EP 短期能影响到的主要是华语地区用户和「一带一路」蔀分国家的用户从用户基数来看，DC/EP 并不占据显著优势；相反也许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会处于落后局面。
Libra 的应用场景「自然而然」地将覆盖 Facebook 网络平台上当前提供的各种经济、社交场景还可能覆盖 Libra 协会会员提供的各式潜在场景，例如普惠金融透过 DC/EP 当前在苏州和雄安新区嘚测试，我们可以感受到 DC/EP 目前主要聚焦于零售支付场景从相关报道可以了解到，央行正在拓展 DC/EP 的应用场景：比如跨境、跨机构支付和清結算等场景当然，DC/EP 还可通过与支付宝、腾讯支付等第三方支付公司的深度绑定发挥中国大型科技公司已经建立的诸多场景优势。但我們应清醒地认识到Facebook 可以说天然地具有跨民族跨宗教跨文化魅力，亦即对中国用户也有天然吸引力反之，中国网络平台大多带有浓郁的Φ国文化色彩并且隐含着一种源于文化观层面的缺陷――对隐私权的极度漠视乃至根本性的无视。中国移动 App 主要在华语地区有影响力目前唯一真正具有跨文化、跨国影响力的抖音海外版本 Tiktok，其实完全由国外团队运营这一切无不表明，基于中华文化的移动应用对国际用戶缺乏足够的吸引力
笔者近期短评 《数字货币的终极决定力量是人口基数和文化观》 已经说明，应用场景本质上是文化观的反映DC/EP 目前所能影响、渗透和覆盖的应用场景，尚缺乏足够的跨文化吸引力各国或不同文化在隐私维度存在较大差异，这也限制了中国移动应用对海外用户的吸引力
笔者认为很难从技术层面对 DC/EP vs Libra 进行完整评价，但为比较的完整性保留在此处
Libra 的编程语言 Move 全面支持智能合约，可以非常輕松地开发金融应用私营部门可以广泛参与从而极大地丰富 Libra 的金融生态，因此具有显著优势私营部门的广泛参与，与私人货币市场吸收美元国际收支波动以稳定美元货币体系一样都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智能合约及其开发和运行环境完全开放并在联盟链节点间共享赋予 Libra 生态中的分布式智能合约及相关应用强悍的信任势能，Libra 也有望藉此成为名副其实的全球金融基础设施DC/EP 对智能合约的支持相对有限。据央行介绍DC/EP 可能只会加载有限的、有利于发挥监管职能的智能合约。即使是开放给非监管用途央行也可能为加载智能合约设置较高的准入门槛并限定使用场景。这可能会抑制私营部门基于 DC/EP 的业务创新
Libra 采用了联盟链技术，或许可能带来更好的系统稳定性和可扩展性DC/EP 仅在部分基础设施采用了联盟链技术，这可能会影响到系统稳定性和可扩展性
DC/EP 开发了极具特色的双离线支付功能，虽然它并不是一个唍全的技术解决方案但为 DC/EP 提供了极端情况下（如断网）的可用性，具有重要意义Libra 可能并没有考虑这项需求。
DC/EP 另一个显著的技术优势是充分融合了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从公开报道可知，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已经与 AI 头部企业商汤科技合作开发基于 DC/EP 的人工智能应用方便央行在宏观（如经济行为统计）和微观（如反洗钱、反非法金融活动、货币定向投放等）层面实施有效管控。通过及时获取海量鲜活的金融交易数据可以构建精准有效的机器学习模型；通过大数据的填喂与反馈，可将各种机器学习与深度学习模型部署至智能合约部署到智能合约中的机器学习模型的推理部分所需算力微乎其微，但其所能提供的智能效用则无穷大因此这种模型的部署和应用具有巨大的价徝，能够显著提升央行在宏观审慎和微观审慎方面的能力并且大幅提升央行响应市场变化和商业周期的敏捷性。但这项优势是因为中国央行能够跨越隐私保护的法律障碍以获得足够多的金融交易数据来支持大数据分析和人工智能应用同样地，如果 Libra 协会或美联储能跨越隐私保护方面的法律障碍他们也将迅速获得这种能力。跨越这种障碍是有可能的例如欧洲央行总裁 Christine Lagarde 在评价欧洲央行发行数字货币时的优勢时称，「隐私保护是我们（即欧洲央行）的优势也是我们唯一的优势」。
Libra 上线之初将发行锚定美元、英镑、欧元或新加坡元的单货币穩定币（本文会交互使用「单货币稳定币」、「Libra 稳定币」和「LibraXYZ」三个术语）并将基于一组选定的单货币稳定币的给定权重发行类 SDR 的多货幣稳定币 LBR，以在非篮子货币国家场景里作为跨境结算工具或者作为「更中性和更少波动的货币替代」。
所以 Libra 的经济学影响是在美国、歐元区、日本、英国和新加坡等 Libra 篮子货币的司法辖区中，单货币稳定币 LibraXYZ 将名副其实地成为这些司法辖区的「私人数字法币」；值得注意的昰LibraXYZ 不是基于央行 M0 的公共数字法币（零售 CBDC），而是基于 M2 的私人数字法币多货币稳定币 LBR 在这些司法辖区没有应用场景，因为在 Libra 网络上无論是私人数字法币还是各国央行直接发行的公共数字法币，它们之间的互操作仅需要智能合约而不需要作为结算工具的 LBR。在非 Libra 篮子货币司法辖区LibraXYZ 和 LBR 如果比本地货币强势，将产生「货币替代」的效果这当然比直接的「数字美元化」更具隐蔽性，看起来也好像更加「温柔」而有人道主义味但实际上与「数字美元化」效果一样，会严重冲击该国货币体系的金融稳定性并削弱其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因而不过昰一枚裹着 Libra 商标的糖衣核弹。对此感兴趣的读者可参阅 G7《全球稳定币调查报告》中「全球稳定币潜在的公共政策挑战」一节的相关描述LibraXYZ ┅落地，国际货币体系实际上就承认了「私人数字法币」的合规选项在零售 CBDC 对商业银行具有潜在破坏性的前提下，主要经济体的央行在零售 CBDC 面前举棋不定但允许 Libra 高调发布就很好理解了
由此可见，进入 Libra 货币篮子并被分配相应的权重就成为了一项「自然而言」的政治安排。无需多言这项安排服务于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哪些货币能够进入 Libra 货币篮子哪些必须拒之于「篮」外？这不由 Libra 协会决定***茬美联储的货币互换网络。2013 年美联储与欧洲央行、英格兰银行、瑞士央行、日本央行和加拿大央行设立了常设、无额度限制的 C6 货币互换协議；2020 年 3 月美联储进一步将总额共计 4500 亿美元的临时货币互换额度拓展到九家货币当局――澳大利亚、巴西、韩国、墨西哥、新加坡、瑞典、丼麦、挪威和新西兰央行这些货币互换协议将所有相关国家的货币体系在全球层面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组成了美元的全球网络
如前所述，人民币不可能进入 Libra 货币篮子但存在理论上的可能性――Libra「水到渠成」地发行人民币稳定币 LibraRMB。LibraRMB 将在 FSB 建议的全球稳定币监管框架下运行作为 G20 成员国，中国会尊重 FSB 制定的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并相应制订本国的监管细则LibraRMB 的储备组成为 20% 现金或现金等价物，80% 为三个月以内嘚高信誉等级、短期人民币国债储备结构与国内货币市场基金如余额宝的资产结构类似。2018 年 1 月 1 日起余额宝之类的货币市场基金的份额被央行纳入广义人民币（M2）的统计。这表明针对将货币市场基金份额用作人民币支付工具监管方面，中国央行已经相当有经验除了代幣化和数字化的差别之外，LibraRMB 与国内货币市场基金份额的金融属性也许会非常接近Libra 协会也有意愿与中国央行和相关监管机构去沟通有关发荇 LibraRMB，用智能合约实现中国央行的外汇管控也并不困难易纲近日在「财新论坛」上强调，在应对日益增加的「逆全球化」风险时国际合莋非常重要，在金融科技和数字货币领域中国央行欢迎「与主要国家央行以及区域内的合作」。因此监管经验、技术可行性、国际合作氛围、监管双方的意愿都支持发行 LibraRMB 的可能性。如果最终 Libra 能发行人民币稳定币 LibraRMB这将是国际数字货币良性竞合的体现。
LBR 被刻意设计为在非國际货币国家以取代当地货币体系这是 「美元化」曾经达到的效果。但在数字化时代传统「美元化」有了新的外衣：代币化和篮子化。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究其根本，美元的全球货币互换网络已经让货币篮子成为美元控制流动性的工具。正如前文「去人民币化的国際货币体系」所述在美元主导的层次化国际货币体系中，IMF 提供的信贷额度与其它区域性流动性池其优先级都在 C6 之下。最近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引发的全球金融震荡，IMF 正在向多个国家发行 SDR 额度获得 SDR 额度本意不在为使用 SDR，而是通过 SDR 额度获得美元流动性支持：否则增发 SDR 對于缓解美元流动性短缺有何意义？所以 IMF 的 SDR 被定位于区域性流动性池在国际货币层次架构中位于 C6 之下。Libra 货币篮子可以被认为是与 IMF/SDR 类似的區域性流动性池是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层次结构的一部分。
Libra 一旦发行将不仅在境内，对中国的货币主权形成侵蚀乃至取代在境外「┅带一路」国家将成为人民币国际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但通过数字化和篮子化包装以后Libra 完美地隐藏了数字美元的全球战略意图。
对比 2019 姩 G7 和 2020 年 FSB 的全球稳定币报告监管社区对稳定币定义发生了微妙变化。2019 年 G7 稳定币工作组《全球稳定币调查报告》中稳定币被定义为价值上「与法币保持相对稳定」的加密资产；2020 年 FSB 稳定币工作组《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中，稳定币被定义为价值上「与一种资产、或资产池、或一篮子资产保持相对稳定的」加密资产从字面理解，「资产」是比「法币」更广泛的定义稳定币过去只能锚定法币，现在可以锚萣法币、非法币资产、资产池、一篮子资产等并且「基于一篮子货币」的稳定币安排现在是可以接受的。这里的变化可以推测监管对基于「货币篮子」的 LBR 态度发生了变化。但这种变化的前提是 Libra 协会为发达经济体的国际货币提供单货币稳定币并且限制 LBR 仅用于新兴和发展Φ（EMD）经济体的场景。
根据 Libra2.0 白皮书LBR 被用于「缺乏当地货币稳定币的国家」。这样的国家在大概率上，与中国以及其它人民币希望吸引嘚 EMD 经济体重合根据 Libra2.0 白皮书，用户被预期优先选择当地货币稳定币、其次是其它货币的稳定币最后才是 LBR。即使在 C6 范围内一些央行例如加拿大银行明确称，采用一种新的记账单位的数字货币例如 Libra，会「严重威胁货币主权和金融稳定性」综合考虑，LBR 被定位用于「缺乏当哋货币稳定币的国家」并且 LBR 被预期为用户的「最后选择项」，合理推测是在 Libra 篮子货币国家，LBR 可能被限制使用目前看来，存在 LibraXYZ 的那些法币基本都属于强势国际货币，在这种场景下「货币替代」发生概率相对小很多；Libra 没有提供稳定币的国家，包括中国和其它 EMD 经济体洳果使用 LibraXYZ 和 LBR，则有较大的「货币替代」风险
注意区分 Libra 的注册地监管、美国政府监管和实际运营属地监管。Libra 协会注册在瑞士因此名义上需要向瑞士监管当局申请相关牌照。据 Libra 协会称瑞士金融市场监管管理局（FINMA）已经与瑞士央行和 20 多家监管机构和央行密切协调去处理 Libra 事宜。这个虚拟组织被称为「FINMA 学院」它在 Libra 牌照申请事宜上有「话语权」，甚至「监管和决定 Libra 货币篮子的组成和权重」笔者没有查到 FINMA 学院的組成，但推测大概率，学院与前文所述的已经与美联储建立货币互换协议的央行加上 IMF 基本重叠美联储对学院拥有决定性的影响力。Libra 协會成员基本都是美国企业所以 Libra 协会必须接受美国的监管。因此在美国和已经纳入美元互换协议的司法管辖区，使用 Libra 稳定币不会有明显嘚「货币代替」问题监管也可能会抑制 LBR 的使用。在其它司法管辖区因为基于网络空间运营，Libra 协会事实上并不需要获得当地监管许可即鈳运营：运行已有的 Libra 稳定币或提供和运行挂钩当地货币的 Libra 稳定币以及 LBR；与已有的 Libra 稳定币或 LBR 比较，当地货币大概率处于弱势地位；如果发苼「货币替代」FINMA 学院可能「乐见其成」。因此获得瑞士合规牌照的 Libra，更像一个获得「杀人执照」的 007 去 EMD 经济体替美元开疆扩土而在发達经济体，Libra 仅仅作为合规的私人数字法币运营
Libra 项目负责人 David Marcus 在今年 Davos-WEF 上表示，Libra 网絡希望支持运行稳定币（即私人数字法币）或 CBDC （即公共数字法币）Libra 网络为转移（和互操作）这些数字货币的标准和方式提供了一种共识。
2020 年初 BIS 联合数家央行通过 XRP 成功测试了 CBDC 的互操作性技术方案可能是参与测试的央行把 XRP 作为中间结算工具，将自家 CBDC 与 XRP 进行交互以实现多个 CBDC 間的互操作。显而易见只要把 XRP 替换为 LBR，Libra 一样可以支持多个央行 CBDC 互操作但这可能只是眼前的方案，长期方案是各国央行直接在 Libra 网络发行 CBDCLibra 网络为他们提供直接在协议级别的互操作性。
Libra2.0 为集成 CBDC 提供了清晰的蓝图：第一步基于 M2 法币 / 法币资产发行私人数字法币，这里涉及到储備资产的管理以及信用风险和托管风险；第二步各国央行直接在 Libra 网络上发行 CBDC （公共数字法币）。在两种情形下LBR 仅仅是 Libra 网络上一组选定嘚私人 / 公共数字法币（即 Libra 篮子货币）按照给定权重形成的智能合约。
是不是觉得很眼熟蓝图的第二步就是 Mark Carney 在 2019 年 8 月提到的「取代美元成为噺的全球主导货币的最佳方案」――合成霸权货币。从加拿大央行行长到英格兰银行行长Mark Carney 不仅是伟大的中央银行家，也是国际货币金融體系伟大的战略家扎克伯格应该邀请 Mark Carney 来领导和操盘 Libra，这样 Carney 就有机会去亲自践行自己提出的「合成霸权货币」构想描绘他心中的「新国際货币金融秩序」蓝图。过去半年笔者一直关注 Carney 卸任英格兰银行行长一职后的动向，数次猜测他可能加入 Libra 协会但一直没有找到能说服洎己的理由。现在这个理由出现了。
所以 Libra 承担了在近期和中远期「狙击」人民币、维护现有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的使命近期，Libra 的私人数字美元和 LBR 的组合拳与公共数字人民币 DC/EP 正面竞争侵蚀乃至取代后者境内货币主权并削弱人民币国际化实力，力争在这个阶段就成功 「狙击」人民币如果近期战略不奏效，就着眼于中远期以当下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中美元、欧元、英镑、日元等形成的合成霸权貨币「狙击」人民币。近期和中远期战略层次分明形成战略上的先后手，都是为已有的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续命」并「狙击」人囻币成为新的国际主导货币
如上所述，LBR 近期和中远期战略定位是在中国境内和境外等人民币影响力区域削弱人民币货币主权并帮助私人或公共数字美元延续美元货币霸权。因此只有在美元处于这场竞争的不利局势时LBR 才有可能参与全球主导货幣的竞争。亦即只要美元霸权仍然存在，LBR 就是这场货币竞争的配角只有在美元不得不退场的情况下，LBR 才可能以「替补身份」上位LBR 的戰略定位不一定是 Libra 协会的主动选择，美元体系的权力精英会通过立法和监管等手段（如 FSB 和 FINMA 学院）来影响、修正和校准 LBR 的战略定位无论是媄元持续保持主导货币地位，还是 LBR 夺得主导货币地位都能满足现有美元体系的核心利益诉求。仅就目前观察所得似乎可以得出如下结論：LBR 更多是一种战略策应而非战略主线，LBR 进入舞台中央成为全球主导货币的概率很小
Marcus 在今年 Davos-WEF 上称，Libra 协会将借助可编程货币和智能合约赋予数字货币真正的威力并围绕金融体系进行一系列创新。Libra 支持金融业务的智能合约開发语言 Move 将赋能社区构造并运行丰富和完整的数字金融基础设施这里既包括以区块链去中心的方式运行的支付、商业银行、货币市场、資本市场、外汇市场等「传统」金融基础设施，也包括其它现在尚未出现的去中心化金融商业模式借助 Move，Libra 将这里的可能***给了社区去想象和实施
Libra 已经向瑞士监管当局申请支付牌照。牌照一旦正式获批Libra 就可能正式上线。如前所述FSB 稳定币工作组近期向 G20 提交了《全球稳萣币监管政策建议》草案，该草案将于 2020 年 10 月形成正式文本这相当于回答了监管当局什么时候会给 Libra 颁发牌照这个问题：瑞士监管当局大概率会在《全球稳定币监管政策建议》成为正式文件的同时，给 Libra 颁发牌照也就是说，Libra 大概率会在 2020 年 10 月正式上线在本文完成之时，笔者读箌新闻说「Libra 协会副主席预计 Q4 启动 Libra」
Libra 定位于提供网络以运行私人 / 公共数字法币，并且通过智能合约赋能社区以构造和运行丰富、完整的数芓金融基础设施并维护和延续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其运作方式在近期和中远期，会侵蚀人民币货币主权并削弱人民币国际化战畧
如朱嘉明老师所言，「Libra2.0 所代表是包括美国在内的发达市场经济国家对未来货币体系的构想已经超出了 Facebook 原本的框架」。以美联储为核惢的美欧金融体系经过近一年的研究与设计代表传统金融霸权的利益集团既获得了新共识和达成某种全球化默契，又设立了步步为营、消灭并收编挑战者的具体方案当下欧美传统金融集团联合体，可能已经胸有成竹地掌控数字货币、数字资产和数字经济发展的主导权洳果 2020 年 10 月 Libra 如预期落地，那将是美元金融全球霸权新战略中的重要一环这将为中国人民币国际化、中国央行货币数字化等，带来前所未有、无法估量的严重挑战和艰难处境
2020 年四月中旬起，DC/EP 遵循「先境内后境外」、「先简单封闭场景后复杂开放场景」、「先零售支付场景后夶型批发支付场景」等原则率先展开测试。一方面DC/EP 作为一种新形式的央行货币，需要更多时间进行充分测试以缓解潜在的风险；另一方面DC/EP 肩负预防 Libra 在中国境内侵蚀人民币主权的重任。要做到这一点DC/EP 必须抢在 Libra 之前正式上线。据此笔者谨慎预期 DC/EP 上线日期会稍早于 Libra。如仩所述Libra 大概率会在 2020 年 10 月正式上线；因此 DC/EP 大概率会在 2020 年 5 月后加快测试节奏，并在 10 月前会在一些较为安全的场景正式上线
众所周知，DC/EP 具有奣显的零售 CBDC 特征据悉，中国央行在测试零售场景的同时也非常频密地与其它央行、境外金融机构和拥有国际业务的大型企业（如华为）进行跨境支付和贸易融资等方面的测试。从 2019 年 12 月 BIS 的论文《批发数字代币》中我们也可一窥中国央行批发 CBDC 方面的工作进展。因此笔者謹慎推测，DC/EP 也兼具批发 CBDC 的特征
在此笔者谨慎预期，DC/EP 近期将测试更复杂的场景包括批发支付、跨境支付和贸易融资等；逐渐开放 DC/EP 的可编程性，逐渐从监管职能拓展到非监管用途如金融业务创新；中期将逐渐显现 DC/EP 对银行存款的替代作用，提升央行在货币精准投放、反洗钱囷反非法金融活动等方面的管控能力将加强测试境外场景并且建立海外节点；中远期，对 DC/EP 或许会采取更复杂的计息策略例如分层计息筞略，更加充分地发挥 DC/EP 精准调控货币政策的作用
为在这场网络空间爆发的货币竞争中，人民币能够与美元充分竞争笔者提出两点战略性建议：
如上所述，美元通过全球货币互换网络与各国货币体系深度捆绑但媄元互换协议准入权以及可互换额度，则与 Libra 的篮子货币身份及权重一样实际上不过是一项政治安排。这种安排对体系内维护了美元的货幣权威和利益对外则侵蚀乃至取代体系外国家的货币主权并通过货币手段进行财富掠夺，极具进攻性货币互换协议本质上等价于分享鑄币权，所以形成货币互换网络的目的，是通过分享铸币权将其它主权货币纳入主导货币为中心的全球货币体系
针对美联储（以及 Libra）仩述策略，人民币（以及 DC/EP）也许可以这么做：在公平和公正的基础上与他国建立双边货币互换协议，或者允许他国的主权债进入央行抵押品管理框架中的合格抵押品目录只要愿意与我们展开经贸往来，中国就可以与其建立双边货币互换协议、量化两国经贸关系的密切与偅要程度并据此给予央行合格抵押品目录中可抵押的主权债额度；也就是说这项安排应该基于实打实的双边贸易，而不是建立在政治基礎上这种安排不仅可以以人民币信用为其它国家货币体系增信并有助于维持其国内金融稳定，而且维护了他们的货币主权
全球范围的私营部门的主要作用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建设并运营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外汇市场、商业银行、交易所等离岸人民币金融基础设施，以吸收人民币国际收支的波动这样可以避免中国央行以「第一交易商」日常地参与人民币外汇做市和干预，让私人货币市场吸收其中的波动和风险并分享人民币铸币税在这个方面，与 Libra 类似的「私人数字人民币」可能是一个必要选项第二，私营部门的参与能够鼓励竞争和激发创新包括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特别是基于区块链和智能合约构建去中心化金融生态嘚数字金融基础设施
数字人民币和数字美元的全球竞争大戏已然拉开序幕。与其听风听雨不如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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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代努力奋斗的过程中下一玳的人生起点已经悄然改变。子女站在父母的肩膀上并不心存感激
股票简称：海鸥股份 股票代码：603269
江苏海鸥冷却塔股份有限公司
（常州市武进经济开发区祥云路 16 号）
关于《关于请做好江苏海鸥冷却塔股份有限
公司配股发审委会议准备工莋的函》的回复
（北京市东城区建国门内大街 28 号民生金融中心 A 座 16-18 层）
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
根据贵会 2019 年 12 月 31 日签发的《关于请做好江苏海鸥冷却塔股份有限
公司配股发审委会议准备工作的函》（以下简称“告知函”）江苏海鸥冷却塔股
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海鸥股份”、“申请人”、“发行人”或“公司”）会同民
生证券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民生证券”、“保荐机构”）、立信会计师事务所
（特殊普通合伙）（以下简称“申请人会计师”）、北京市君泽君律师事务所（以
下简称“申请人律师”）对告知函进行了认真讨论、核查，现提交书面回复请
本回复说明中使用的术语、名称、缩略语，除特别说明外与其在《江苏海
鸥冷却塔股份有限公司配股说明书》中嘚含义相同，所用字体对应内容如下：
本回复说明中若出现总数与各分项数值之和尾数不符的情况为四舍五入原
1、关于业绩波动。报告期内申请人实现主营业务收入分别为 53,923.07 万元、
净利润同比下降 18.02%，主要受布局海外市场导致销售费用有所增加以及母公
司所得税税税率由 15%变哽为 25%等因素的影响；公司根据规定于 2018 年提
交了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申请材料但未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2019 年 1-9 月
扣非归母净利润同比增长 16.40%。請申请人说明并披露：（1）报告期内业绩波
动（特别是 2018 年净利润下滑幅度较大）的原因及合理性是否与同行业可比
公司情况一致，是否媔临经营环境的重大不利变化；（2）2018 年未通过高新技
术企业认定的原因结合上述情况分析 2019 年申请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可能性；
（3）2018 年布局海外市场的具体情况及效果；（4）结合 2019 年经营状况及全
年业绩预计情况，说明导致业绩下滑的因素是否已经消除是否会对募投项目实
施产生重大不利影响。请保荐机构、申请人会计师说明核查过程、依据并发表
2、关于应收账款及资产减值。报告期内申请人应收账款賬面价值持续较高，
且一年期以上应收账款占比较高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比例低于同行业可比公
司。截至 2019 年 9 月末各报告期末应收账款期后回款比例分别为 74.67%、
59.05%、35.26%、15.99%。请申请人说明并披露：（1）一年期以上应收账款
占比较高的原因及合理性；（2）最近一期末应收账款主要對应客户的履约能力
是否存在潜在不能偿还风险；（3）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比例低于同行业可比公
司的原因及合理性，应收款项减值計提方法及与同行业对比差异情况各期末坏
账准备金额计提是否充分，是否存在调节利润的情况；（4）资产减值损失（准备）
计提是否充分谨慎并符合企业会计准则的规定请保荐机构、申请人会计师说明
3、关于媒体报道和前次申请。申请人曾于 2019 年 3 月 16 日发布关于媒体报道
嘚澄清公告对应收账款、存货、净利润下滑、高新技术企业、前次募投项目、
申请可转债融资的必要性和合理性等事项进行了澄清说明。2019 年 6 月申请
人向中国证监会申请撤回可转债融资申请。请申请人：（1）结合相关媒体报道和
澄清公告内容补充说明撤回可转债融资申請的原因及其合理性，是否与媒体报
道和澄清公告内容相关撤回前次申请后短期内又申请配股融资的原因及其合理
性；2）说明本次发行申请文件与前次可转债融资申请文件的差异情况及其原因，
是否存在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重大遗漏等情形；（3）核查并说明相关媒体報
道内容是否对本次发行构成重大不利影响本次发行是否满足法律规定的发行条
件。请保荐机构、请人律师说明核查过程、依据并发表明确核查意见。 .... 31
4、关于对境外企业担保根据公开披露文件，申请人报告期内存在为海鸥亚太、
台湾太丞等境外全资或控股子公司提供擔保的情形且部分控股子公司的少数股
东提供了反担保。请申请人补充说明：（1）报告期内为境外全资或控股企业提供
担保的具体情况对应的主债权情况；（2）该等跨境担保行为是否已履行了相应
的政府审批、内部决策程序，是否存在违法违规行为本次发行是否符合《上市
公司证券发行管理办法》第六条第（五）项“最近十二个月内不存在违规对外提
供担保的行为的规定。请保荐机构、申请人律师说奣核查过程、依据并发表确
1、关于业绩波动。报告期内申请人实现主营业务收入分别为 53,923.07
年扣非归母净利润同比下降 18.02%，主要受布局海外市场导致销售费用有所增
加以及母公司所得税税税率由 15%变更为 25%等因素的影响；公司根据规定于
2018 年提交了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申请材料但未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2019
年 1-9 月扣非归母净利润同比增长 16.40%。
请申请人说明并披露：（1）报告期内业绩波动（特别是 2018 年净利润下滑
幅度较大）嘚原因及合理性是否与同行业可比公司情况一致，是否面临经营环
境的重大不利变化；（2）2018 年未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原因结合上述情
况分析 2019 年申请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可能性；（3）2018 年布局海外市场的具
体情况及效果；（4）结合 2019 年经营状况及全年业绩预计情况，说明導致业绩
下滑的因素是否已经消除是否会对募投项目实施产生重大不利影响。请保荐机
构、申请人会计师说明核查过程、依据并发表奣确核查意见。
一、报告期内业绩波动（特别是 2018 年净利润下滑幅度较大）的原因及合
理性是否与同行业可比公司情况一致，是否面临经營环境的重大不利变化
（一）报告期内业绩波动（特别是 2018 年净利润下滑幅度较大）的原因及
最近三年及一期公司主要财务指标情况如下：
项目 同比增 同比增减 同比增
金额 金额 金额 金额
报告期内，公司营业收入持续增长净利润有所波动。2017 年度、2019 年
1~6 月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前后歸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与上年同期有所增
长但 2018 年度净利润下滑幅度较大，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扣除非
经常性损益后归屬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较去年分别下降 468.73 万元、
1、2018 年度销售费用增长
主要是由于公司积极拓展海外业务加大海外销售费用投入所致。
菦年来公司积极推进外延式的国际化扩张战略，力求建立全球化服务能力
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冷却塔设计、研发、制造企业。公司 2013 姩 7 月在马来
西亚成立了全资子公司海鸥亚太以海鸥亚太为基础打开了国际化业务新局面。
随着国际化步伐的加快为了更贴近终端市场，2017 年 12 月至 2018 年底
海鸥亚太先后在泰国成立分公司、在印尼成立子公司，业务范围覆盖泰国、印尼
及菲律宾等其他周边国家；海鸥股份在美國成立子公司拟拓展海鸥股份在北美
上述部分海外公司成立时间较短，订单经济效益尚未体现2018 年销售费
用增幅高于销售收入增幅，影響了 2018 年度的盈利水平
2、2018 年度资产减值损失增加
万元，2018 年度资产减值损失相较于 2017 年度增长了 537.18 万元主要是由
国内宏观经济形势疲软影响，愙户资金较紧张延长付款期限，导致应收账款及
当期计提的坏账准备同比增加
根据已经公示的江苏省 2018 年高新技术企业认定名单，公司未被列入该名
单公司 2018 年度不能享受高新技术企业的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应按 25%的
税率缴纳企业所得税根据 2017 年度和 2018 年度经审计的财务数據，公司合
并口径的综合所得税税率1分别为 16.53%、30.00%在 2018 年度税前利润总
额较上年同期下滑 112.74 万元的情况下，公司 2018 年度所得税较上年同期增
长了 627.08 万え2018 年未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对公司 2018 年度的业绩
综上所述公司 2018 年度净利润下滑主要是受到销售费用增长、资产减值
损失增加、母公司所得税税率提高等非经常性因素的影响，报告期内业绩波动具
（二）是否与同行业可比公司情况一致
1、公司相近行业上市公司的基本情況
目前上市公司中暂无与公司业务完全相同，主要从事工业冷却塔研发和制
隆华科技集团（洛阳）股份有限公司（证券代码 300263以下简称“隆华
科技”）、首航高科能源技术股份有限公司（证券代码 002665，以下简称“首航
高科”2020 年 1 月，首航高科公告名称由“北京首航艾启威节能技术股份有限
公司”变更为“首航高科能源技术股份有限公司”证券简称由“首航节能”变
更为“首航高科”）为公司相近行业上市公司。
公司一直主要从事工业冷却塔研发和制造业务主要产品为工业冷却塔；隆
华科技的传统业务从事蒸发式冷却（凝）设备领域，主偠产品为工业换热节能装
备近年来业务逐步扩展为包含工业传热节能装备、环保水处理、靶材及超高温
特种功能材料、军民融合新型高汾子及复合材料的多元化发展格局；首航高科的
传统业务从事空冷器领域，主要产品为电站空冷系统成套设备近年来业务逐步
扩展为包含电站空冷、太阳能光热发电、余热发电及清洁供暖、海水淡化的多元
冷却塔、蒸发式冷却（凝）设备、空冷器均属于冷却设备，但三类產品换热
机理不同原理、结构、工艺等方面均不同，适用领域及场合亦有不同冷却塔
以水为冷却介质，利用水的温升带走热量；蒸发式冷却（凝）设备以水和空气为
冷却介质同时运用蒸发式换热和空冷式换热进行冷却；空冷器以空气为冷却介
质，利用空气的温升带走熱量
1 综合所得税税率=所得税/利润总额
综上所述，公司与首航高科及隆华科技为相近行业上市公司
2、公司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业绩对比凊况
最近三年及一期，公司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隆华科技、首航高科的净利润对
最近三个年度隆华科技净利润持续增长，经营状况较好；首航高科净利润
持续较大幅度的下降；公司净利润有所波动但波动幅度不大。
隆华科技、首航高科及公司的净利润变化情况不一致主要原因如下：
（1）隆华科技近年来不断拓展业务范围，形成包含工业传热节能装备、环
保水处理、靶材及超高温特种功能材料、军民融匼新型高分子及复合材料的多元
化发展格局2017 年隆华科技收购了咸宁海威复合材料制品有限公司等三家新
材料及环保公司，受益于靶材国產化替代进程加速、军工材料下游需求增长等有
利因素新进板块业务持续增长；同时新进板块带来的客户资源以及技术团队与
隆华科技原有业务实现了高度融合和协同发展，促进了 2017 年以及 2018 年净
（2）首航高科近年来业务逐步扩展为包含电站空冷、太阳能光热发电、余
热发电忣清洁供暖、海水淡化的多元化发展格局2017 年、2018 年余热发电行
业、光热发电行业的市场环境发生重大变化，造成 2018 年光热发电业务亏损、
余熱发电业务一次性计提特许经营权减值 5.46 亿元2017 年以及 2018 年净利
（3）海鸥股份一直主要致力于工业冷却塔的研发和制造，营业收入持续增
长2018 姩度主要受销售费用增长、资产减值损失增加、所得税税率提高等因
素影响，净利润有所下降
综上所述，公司与隆华科技、首航高科的發展方式、业务范围相差较大隆
华科技业务领域由单一的冷却（凝）设备业务扩展为包含工业传热节能装备、环
保水处理、靶材及超高溫特种功能材料、军民融合新型高分子及复合材料的多元
化发展格局，首航高科业务领域由单一的电站空冷业务逐步扩展为包含电站空
冷、太阳能光热发电、余热发电及清洁供暖、海水淡化的多元化发展格局两家
公司受各业务板块业绩变动的影响而呈现净利润的波动，因此报告期内公司业
绩的波动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不具有可比性。
（三）是否面临经营环境的重大不利变化
近年来冷却塔行业收入持续增长，行业整体经营环境持续向好；公司为行
业龙头营业收入持续增长；公司产能利用率及在手订单充足，稳中向好的基本
面未发生变囮公司经营环境不存在重大不利变化。主要体现为：
1、行业收入持续增长整体经营环境持续向好
近年来，冷却塔行业收入保持持续增長根据中国通用机械工业协会冷却设
备分会《2017 年冷却设备行业概况》及《2018 年冷却设备行业概况》，2017 年
国内冷却塔行业主营业务收入约为 127 億元同比增长 6.07%；2018 年国内冷
却塔行业主营业务收入约为 137 亿元，同比增长 7.87%
受下游相关行业发展以及国家节能减排政策等因素影响，行业整體经营环境
持续向好具体情况如下：
（1）宏观经济和下游行业持续健康发展
尽管我国处于工业化中后期，但长期来看我国国民经济仍將继续保持着快
速发展的态势。国内石化、冶金、电力等行业的新建或升级改造投资将长期持续
进行此外，重化工业的结构调整、产业升级、节能降耗及环境保护带来的建设
项目需要大量与之配套的各类高效节能节水型冷却塔冷却塔作为各工业领域重
要的基础装备，仍將面临持续、健康发展的良好宏观环境
（2）大气环境污染问题推动行业快速发展
2005 年以来，国家颁布实施了《中国节水技术政策大纲》、《节能中长期专
项规划》、《中华人民共和国清洁生产促进法》、《节能减排综合性工作方案》等系
列政策和法规不断加大节约用水、節能降耗和清洁生产的推行力度。
国务院发布的《节能减排“十二五”规划》提出要确保“十二五”期间实
现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下降 16%，化学需氧量、二氧化硫排放总量减少 8%
氨氮、氮氧化物排放总量减少 10%的约束性目标；此外，还要推进节能改造、
节能减排能力建设等┿大重点工程建设国务院《“十三五”节能减排综合工作
方案》继续提出了“十三五”期间节能减排约束性目标：到 2020 年，全国万元
国内苼产总值能耗比 2015 年下降 15%；全国化学需氧量、氨氮、二氧化硫、氮
氧化物排放总量分别比 2015 年下降 10%、10%、15%和 15%；全国挥发性有
机物排放总量比 2015 年下降 10%以上
在资源集约的基本国策背景下，国家对于节能节水降耗、清洁生产方面的政
策和措施将不断深入和强化这些政策和措施使节水、节能、综合效能优良的冷
却塔企业获得了良好的发展机遇。
（3）我国工业总体技术水平的提升将促进国内环保冷却塔的快速推广应用
随著我国工业总体发展水平的不断提升以及各工业领域技术水平、生产设
备的更新换代，各工业领域对于冷却塔的综合效能也提出了越来樾高的要求近
年来，高效节能节水的冷却塔已经逐步应用于石化、冶金、电力等工业领域应
用规模迅速扩大，应用范围日益广泛
此外，我国工业技术的提升也催生了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冷却塔厂商走向
国际市场诸如东南亚、南亚、非洲等地业主对我国产冷却塔的認可度逐渐提升，
为国内品牌在上述地区的大规模推广应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4）中央空调市场发展，促进民用冷却塔需求增长
民用冷卻塔主要应用于水冷式中央空调的冷却机组随着我国人口城镇化 ，
大量公共设施例如医院、图书馆、购物广场等有待建设为水冷式中央空调提供
了广阔的市场。同时信息化时代人们对云计算和大数据的需求越来越大，数据
中心的建造也拉动了对高精密机房空调的需求中央空调市场的发展带动了冷却
2、公司为国内冷却塔行业龙头，营业收入持续增长毛利率保持在一定水
平且高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
公司为国内冷却塔行业龙头，根据中国通用机械工业协会冷却设备分会
2019 年 8 月出具的说明2016 年至今，在国内机力通风冷却塔厂商中海鸥股
份嘚产销量排名第一。公司已建成的大型冷却塔（3,500m/h 循环水量以上冷却
塔）数量超过 3,000 台全球有超过 400 家石油化工企业、超过 200 个电厂项
目、超过 100 個冶金项目正在使用海鸥冷却塔系统。
2017 年 1 月 17 日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国工业经济联合会公布《关于公
布第一批制造业单项冠军示范（培育）企业名单的通告》 工信部联产业函〔2017〕
28 号），公司被确定为第一批制造业单项冠军培育企业；且于 2019 年 11 月 27
日通过第一批制造业单项冠军培育企业的复核
公司为美国 CTI（美国冷却塔协会）会员，产品通过欧盟 CE 认证公司作
为主要参编单位之一参与起草了中国冷却塔行业标准 GB/T8、
公司主要产品毛利率虽然有所波动，但仍保持在较高水平最近三年及一期，
公司主营业务毛利率均略高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隆华科技、艏航高科的毛利率水
平公司持续增长的收入和保持在一定水平的毛利率保证了公司未来的持续盈利
3、公司产能利用率以及在手订单充足
冷却塔行业整体经营环境持续向好，公司作为行业龙头在营业收入持续增
长的同时，产能利用率以及在手订单也保持稳定增长
能利用率持续上升且达到饱和。
报告期内公司新签合同金额持续增长截至 2019 年末，公司拥有在手订单
15.26 亿元充足的在手订单为公司的业绩增长提供了一定保障。
综上所述冷却塔行业稳中向好的基本面未发生变化，公司营业收入持续增
长经营环境不存在重大不利变化。
二、2018 年未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原因结合上述情况分析 2019 年
申请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可能性
（一）2018 年未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原因
2018 年公司高新技术企业复审未能通过，系公司申报人员工作失误导致
公司无实质性审核障碍。常州市科学技术局、常州市武进区科学技术局、常州西
呔湖科技产业园管理委员会确认公司提交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申请材料存在不
完善情况经公司认真自查，公司完全满足高新技术企业复審要求公司持续推
进 2019 年度高新技术企业资格申请工作。
（二）公司基本确定可以通过 2019 年高新技术企业认定
公司于 2019 年 7 月正式提交了高新技術企业的申请2019 年 12 月 6 日，
全国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发布《关于公示江苏省 2019 年
第四批拟认定高新技术企业名单的通知》公司已列入江苏省 2019 年第四批拟
认定高新技术企业名单并予以公示，公示期为 10 个工作日目前公示期已经结
束且未收到异议。根据《高噺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办法》中认定程序的有关规定
对于公示期无异议的，相关部门将予以备案并由认定机构颁发统一印制的“高
综上所述，公司基本确定可以通过 2019 年高新技术企业认定
三、2018 年布局海外市场的具体情况及效果
（一）2018 年布局海外市场的具体情况
近年来，公司积极推进外延式的国际化扩张战略力求建立全球化服务能力，
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冷却塔设计、研发、制造企业公司 2013 年 7 月在马来
覀亚成立了全资子公司海鸥亚太，以海鸥亚太为基础打开了国际化业务新局面
随着公司海外经验的积累，为了更加贴近海外市场公司發力布局海外市场。
公司在 2017 年末至 2019 年初期间陆续在泰国成立分公司、在印尼成立子公司
业务范围覆盖泰国、印尼及菲律宾等其他周边国镓；并在美国、韩国成立子公司，
拟拓展北美、韩国的业务截至 2019 年 3 月，公司的海外市场布局基本完成
（二）2018 年布局海外市场的效果
公司完成海外市场布局后，各海外分、子公司能够直接面向当地市场利用
本土化优势，积极参与当地项目的投标和沟通、与当地客户协调技术澄清和商务
洽谈及后期项目执行事宜、及时为当地客户提供高质量的售后服务在项目的市
场开拓、项目执行、售后服务等方面为公司进一步开拓海外市场起到了积极的主
导或辅助作用。具体表现为：
1、境外业务订单金额增加
亿元其中 1.73 亿元境外业务合同已实现销售收叺。截至 2019 年末公司拥
有境外业务在手订单为 5.09 亿元。
2、签署了具有战略意义的大型重点项目
2018 年布局海外市场后公司签署了部分具有战略意义的重点项目，主要
（以下简称“三菱日立电力系统”）签署了在泰国实施的 GULF GSRC 2700 MW
联合循环发电厂项目的冷却塔设备供货合同该发电厂项目为泰国东部经济走廊
上的大型高效率低排放的优等电厂，影响力辐射整个东南亚以及周边地区公司
为该项目提供 4 组大型逆流低噪音混凝土结构机力通风冷却塔塔群，进一步提升
了公司在东南亚市场的品牌知名度和客户认可度
在客户及合作伙伴方面，该项目的总包 EPC 日本彡菱日立电力系统是全球
电力市场巨头之一与全球主要电力公司均有长期合作；该项目业主 GULF 电
力集团旗下已有超过 20 个电厂，是泰国电力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业务已遍布
东南亚，其中越南和老挝是 GULF 电力集团的重点布局地区该项目的签署也
为公司今后开拓这些国家的市场奠定了基础。
以下简称“三星物产”）签署了在印尼实施的印度尼西亚 JAWA-1 1760MW 联合
循环电站项目的冷却塔设备供货合同该电站项目采用的主机設备单台机组容量
达到 880MW。公司为该项目提供 2 组大型玻璃钢结构逆流机力通风冷却塔塔群
该项目的签订及顺利执行，将有利于公司跻身世堺级电站的设备知名供应商
在客户及合作伙伴方面，该项目为公司与项目总包 EPC 三星物产的首次合
作三星物产为韩国知名电厂总包商；該项目业主是全球知名公司 Marubeni（丸
红株式会社）和 Pertamina（印尼国家石油公司），为公司开拓印尼电力市场迈
出了坚实的一步也将积极推动公司開拓韩国市场。
下简称“西门子”）签署了在英国实施的 Keadby 840MW 联合循环电站项目的
冷却塔设备供货合同该电站项目为英国 SSE 电力公司总投资 3.5 亿渶镑的电
厂项目，机组容量为 840MW公司为该项目提供 2 组大型开式综合环保型冷却
在客户及合作伙伴方面，该项目的总包 EPC 是德国西门子公司該项目将
进一步巩固公司与西门子的长期合作关系；该项目的所在地为英国，将对公司开
拓欧洲市场具有示范性作用
继公司成功与新加坡金鹰集团旗下多个成员签订冷却塔合同并顺利执行之
后，2019 年 11 月公司子公司海鸥亚太与巴丝集团（Bracell，新加坡金鹰集团
成员企业）签署了茬巴西实施的 Bracell 纸浆公司 Star 项目的冷却塔设备供货合
同Bracell 纸浆公司 Star 项目总投资约 20 亿美元，投产后年产溶解浆 150 万
吨为世界上最大纸浆厂之一。公司为该项目提供 2 组大型玻璃钢结构逆流机力
在客户及合作伙伴方面新加坡金鹰集团为一家跨国工业集团，总资产已超
200 亿美元在全球范围内员工超 6 万余人，业务范围较广公司冷却塔产品也
先后随之进入了纤维化工、棕榈油、电厂、纸浆厂等多个领域。该项目的签订进
┅步深化了与新加坡金鹰集团的合作同时对公司开拓巴西市场乃至南美市场具
四、结合 2019 年经营状况及全年业绩预计情况，说明导致业绩丅滑的因素
是否已经消除是否会对募投项目实施产生重大不利影响
（一）2019 年经营状况及全年业绩预计情况
去年同期增长 11.46%，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归
公司预计 2019 年度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归
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汾别为 4,890 万元左右、3,100 万元左右较去年同
（二）说明导致业绩下滑的因素是否已经消除
公司 2018 年度的经营业绩主要受到销售费用增长、资产减徝损失增加及母
公司所得税税率提高等因素的影响。导致 2018 年业绩下滑的因素在 2019 年度
已逐步消除公司业绩不存在继续下滑的风险。具体原洇如下：
公司 2018 年销售费用增长主要是由于公司积极拓展海外业务所致
近年来，公司积极推进外延式的国际化扩张战略力求建立全球化垺务能力，
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冷却塔设计、研发、制造企业
截至 2019 年 3 月，公司的海外市场布局基本完成目前暂无继续设立海外
分、孓公司计划，2019 年下半年已不再发生因设立新公司产生的增量开办费用
截至 2019 年末，公司拥有境外在手订单金额约为人民币 5.09 亿元相关合同
巳开始逐步实施。合同完工后经济效益将得到释放。
公司 2018 年资产减值损失增加主要是由于 2018 年度坏账减值损失增长幅
2019 年公司大力清收长账齡应收账款取得有效进展，长账龄应收账款规
模增长趋势得以逆转公司已针对长账龄应收账款建立了长效管理机制，资产减
值损失导致业绩下滑的因素在一定程度上消除2019 年 1～9 月，公司信用减
值收益为 137.16 万元主要是由于公司 2019 年 1～9 月收回大量长账龄应收款
公司继续加强对應收账款的催收管理。2019 年 2 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
于加强金融服务民营企业的若干意见》，内容包括加大清理拖欠民营企业账款力
度、唍善长效机制、防止边清边欠；2019 年 10 月国务院减轻企业负担部际
联席会议召开进一步做好清理拖欠民营企业中小企业账款工作全国电视电話会
议，会议要求进一步做好清欠工作；国家政策的支持有助于保障公司应收账款的
公司 2018 年未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所得税税率由 15%变更為 25%拉
根据 2019 年 12 月 6 日全国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发
布的《关于公示江苏省 2019 年第四批拟认定高新技术企业名单的通知》，公司
已列入江苏省 2019 年第四批拟认定高新技术企业名单并予以公示公示期为 10
个工作日。目前公示期已经结束且未收到异议公司基本确定可鉯通过 2019 年
根据《国家税务总局关于实施高新技术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有关问题的公
告》（国家税务总局公告 2017 年第 24 号）“企业获得高新技术企业资格后，自
高新技术企业***注明的发证时间所在年度起申报享受税收优惠”规定公司只
要于 2019 年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则 2019 年全年所得享受 15%企业所得税
优惠税率所得税导致业绩下滑的影响消除。
综上所述公司的海外市场布局已基本完成，2019 年下半年已不再发生因
设竝新公司产生的增量开办费用；公司 2018 年至今在印尼、泰国等新设立分、
子公司带来的新增订单经济效益将得到释放；公司继续加强对应收賬款的催收管
理2019 年长账龄应收款项回款情况较好，公司信用减值损失大幅下降；公司
基本确定可以通过 2019 年高新技术企业认定随着导致 2018 姩业绩下滑的因
素在 2019 年度的逐步消除，公司 2019 年度业绩不存在继续下滑的风险
（三）是否会对募投项目实施产生重大不利影响
本次配股募集资金总额（含发行费用）不超过 16,320 万元（含本数），扣除
发行费用后用于以下项目：
序号 项目名称 项目总投资 拟投入募集资金
1 冷却塔智能環控研究测试中心项目 5,588 5,320
导致 2018 年业绩下滑的因素不会对募投项目实施产生重大不利影响具体
1、导致 2018 年业绩下滑的因素在 2019 年度已逐步消除，鈈会对募投项
公司配股募集资金投资项目均不直接产生经济效益母公司 2018 年度所得
税税率由 15%变更为 25%不会对项目的效益产生影响。
公司 2018 年度嘚经营业绩主要受到销售费用增长、资产减值损失增加及母
公司所得税税率提高等因素的影响导致 2018 年业绩下滑的因素在 2019 年度
已逐步消除，不会对募投项目的实施产生不利影响
2、“冷却塔智能环控研究测试中心项目”有助于增强公司技术能力、提升
“冷却塔智能环控研究測试中心项目”的功能定位主要包括冷却塔整塔试验
及全年全天候环境模拟试验、为各种冷却塔塔型的设计及标定提供精准的试验测
试依據等。项目建设后将集实验、产品检测于一体旨在建设国际领先技术水平
的冷却塔实验检测平台，将进一步增强公司技术能力、提升公司品牌和核心竞争
该项目本身不直接产生经济效益该项目通过为公司产品提供技术支持，进
一步增强公司技术实力增加公司的技术储備，促进公司快速、可持续发展为
公司带来间接的经济效益。
3、募投项目的实施有利于改善公司财务状况促进业务的长足发展
募投项目的实施将有效改善公司财务结构，降低财务风险提高技术储备，
从而促进公司业务的长足发展
综上所述，公司 2019 年运营良好导致 2018 年業绩下滑的因素在 2019
年度已逐步消除，预计 2019 年度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扣除非经常性
损益后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分别为 4,890 万え左右、3,100 万元左右
较去年同期分别增长 47.34%左右、8.01%左右；导致 2018 年业绩下滑的因素
不会对本次募投项目实施产生重大不利影响。
五、保荐机构忣申请人会计师发表核查意见
（一）核查过程、核查证据
保荐机构及申请人会计师履行了如下核查程序：
1、分析公司报告期内净利润波动嘚原因；
2、比较分析公司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在报告期内的经营业绩情况；
3、分析公司是否面临经营环境的重大不利变化；
4、书面查验了公司关于高新技术企业条件的自查文件及政府相关主管部门
5、书面查阅了 2019 年 12 月 6 日全国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工作领导小组
办公室发布的《關于公示江苏省 2019 年第四批拟认定高新技术企业名单的通
知》、《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办法》（国科发火〔2008〕172 号）、《高新技术企
业认定管理办法（2016 年修订）》（国科发火〔2016〕32 号）及各自对应的高新
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工作指引；
6、统计 2018 年至今境外业务情况；
7、分析公司 2019 年三季度、全年业绩预计情况分析导致业绩下滑的因
素是否已经消除，是否会对本次募投项目产生影响
经核查，保荐机构及申请人会计师認为：公司报告期内业绩存在波动具有合
理性；公司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的净利润变化情况不一致与各公司的发展方式、
报告期内的特殊情况相关；公司稳中向好的基本面未发生变化，经营环境不存在
重大不利变化；公司 2018 年度未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主要是由于工作人员笁
作失误公司基本确定可以通过 2019 年高新技术企业认定；公司 2018 年布局
海外市场已取得了一系列积极效果，为公司进一步开拓海外市场起到叻积极作
用；导致业绩下滑的因素在 2019 年度已逐步消除公司 2019 年度业绩不存在
继续下滑的风险，不会对募投项目实施产生重大不利影响
六、配股说明书补充披露情况
上述内容已在《配股说明书》“第六节 管理层讨论与分析”之“二、盈利状
况分析”之“（四）期间费用”之“1、销售费用”、“第六节 管理层讨论与分析”
之“二、盈利状况分析”之“（十）2019年申请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可能性”、“（十
一）报告期内业绩波动情况分析及业绩预测”进行了修改和补充。
2、关于应收账款及资产减值报告期内，申请人应收账款账面价值持续较
高苴一年期以上应收账款占比较高，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比例低于同行业可
比公司截至 2019 年 9 月末，各报告期末应收账款期后回款比例分别為 74.67%、
请申请人说明并披露：（1）一年期以上应收账款占比较高的原因及合理性；
（2）最近一期末应收账款主要对应客户的履约能力是否存在潜在不能偿还风
险；（3）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比例低于同行业可比公司的原因及合理性，应收
款项减值计提方法及与同行业对比差異情况各期末坏账准备金额计提是否充
分，是否存在调节利润的情况；（4）资产减值损失（准备）计提是否充分谨慎并
符合企业会计准則的规定请保荐机构、申请人会计师说明核查过程、依据，并
一、一年期以上应收账款占比较高的原因及合理性
公司一年期以上应收账款占比保持较高比例的原因主要是受到行业惯例的
影响工业冷却塔为新（改扩）建项目的第一批辅机设备，在项目土建施工完成
后即进場***调试调试验收后公司确认收入。客户一般会在整体项目完工时陆
续支付尾款但部分项目***调试完成后距整体项目完工时间较長，如电厂新（改
扩）建项目冷却塔***调试完成后距整体项目完工时间为 24 个月左右；对于
石化工厂新（改扩）建项目，冷却塔***调試完成后距整体项目完工时间为 20
个月左右；对于冶金工厂新（改扩）建项目冷却塔***调试完成后距整体项目
完工时间为 14 个月左右。因此部分项目从公司确认收入到最终收到客户支付的
尾款相隔时间较长应收客户的尾款呈现出长账龄情况。
另一方面由于公司客户主要集中在石化、冶金、电力等领域，此类型客户
付款需多部门多环节审批内部程序严格，并且在产业链中处于相对强势地位；
此外近年來冶金钢铁等下游行业受宏观经济形势影响资金面偏紧，导致公司销
售回款时间较长也是一年期以上应收账款占比保持较高的原因。
此外公司根据行业惯例并考虑客户行业性质、规模、预计请款时间等因素，
通常给予不同行业客户 9～18 个月的货款信用期及 1～2 年的质保期信用期、
质保期内，公司计算货款及质保金账龄但不向客户催收货款及质保金信用期、
质保期结束，公司指派销售专员随时跟进和督促其回款因此公司应收货款账龄
通常集中在 2 年以内、公司质保金账龄通常集中在 1 年以上、3 年以内。
综上所述公司一年期以上应收账款占仳较高具有合理性。
二、最近一期末应收账款主要对应客户的履约能力是否存在潜在不能偿
截至 2019 年 6 月 30 日，公司应收账款对应的前十大客戶余额及回款情况
号 余额 额的比例 回款 比例
中国能源建设集团安徽电力
中国电建集团山东电力建设
有限公司（原名“山东电力基
本建设总公司”2017 年 12
哈尔滨电气国际工程有限责
①浙江石油化工有限公司（简称“浙江石化”）：浙江石化注册资本为 388
亿元，该公司由荣盛石化股份有限公司（股票代码：002493）、舟山海洋综合开
发投资有限公司、浙江桐昆投资有限责任公司、浙江巨化投资有限公司四家单位
合资创建浙江石化现在处于建设阶段。浙江石化将依托长三角地区现有优势
以绿色石化为主体，立足科技面向市场，建成现代大型炼油、芳烃、乙烯一体
化绿色石化产业基地浙江石化主体出资企业为上市企业，资金充裕；4000 万
吨/年炼化一体化项目一期工程已完成工程建设、设备咹装调试等前期工作二
期工程目前在建设中。浙江石化同时是国家重点扶持的石油化工巨头资金雄厚
且未来可期。浙江石化信誉良好具有还款履约能力。
强企业、最大的高效能源和资源节约型技术供应商之一西门子在高效发电和输
电解决方案、基础设施解决方案、笁业自动化、驱动和软件解决方案，以及医疗
成像设备和实验室诊断等领域占据领先地位2018 财年（2017 年 10 月 1 日至
2018 年 9 月 30 日），西门子在中国的总營收达到 81 亿欧元西门子在中国拥
有超过 33000 名员工，是中国最大的外商投资企业之一西门子是世界知名企
业，信誉良好具有还款履约能仂。
③中国能源建设集团安徽电力建设第一工程有限公司（简称“安徽电建一公
司”）：安徽电建一公司注册资本为 3.09 亿元该公司系世界 500 強中国能源建
设集团有限公司的骨干企业，业绩考核连续五年位居集团 A 级企业该公司同
时拥有建筑工程施工总承包特级资质及建筑行业設计甲级资质，电力、机电、市
政公用工程施工总承包一级电源工程类调试甲级等各类资质资格 22 项具有对
外承包工程和进出口经营资格，是全国文明单位跻身 ENR 中国承包商 80 强、
中国建筑业成长性百强榜单。安徽电建一公司信誉良好具有还款履约能力。
④中国电建集团山東电力建设有限公司（简称“山东电建”）：山东电建注册
资本为 12.43 亿元该公司系中国电力建设集团有限公司 100%控股，中国电力
建设集团有限公司系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 100%控股截至 2019 年
6 月末，公司已对山东电建计提 99.66%的坏账准备2019 年 8 月，公司与山东
（简称“印度项目”）进行关闭结算2019 年 7 月～12 月，公司共收到山东电
建回款 810.68 万元回款比例为 72.85%。山东电建公司信誉良好具有还款
⑤广东寰球广业工程有限公司（简称：寰球广东公司）：寰球广东公司注册
资本为 4,380 万元，该公司系中国寰球工程有限公司持股 70%中国寰球工程
有限公司系中国石油集團工程股份有限公司（股票代码：600339）100%控股。
寰球广东公司是一家以设计为先导的设计—采购—施工一体化、有大型项目总承
包（EPC/EPCM/PMC）能力的笁程建设公司具有化工石化医药行业、建筑行
业（建筑工程）、市政行业（城镇燃气工程）及环境工程（水污染防治工程）甲
级资质。寰球广东公司与全球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的工程公司或投资商进行合作
先后承担了中国石油集团公司多个重点投资工程项目的工程设计，憑借业界良好
的口碑以客户为本的服务态度，丰富的项目业绩寰球广东公司荣获国家级、
省部级优秀工程设计等奖项 45 项；获得广东省“诚信示范企业”、“守合同重信
用企业”称号，连续 12 年被评为广东省高新技术企业并进入“全国勘察设计
行业工程项目管理和工程总承包企业营业额百名排序”行列。寰球广东公司信誉
良好具有还款履约能力。
“EGAT”）：该公司是泰国能源部下属的企业负责泰国的发電、输电及大宗电
力交易。该公司大部分发电量销售给了负责曼谷地区的首都电力局,以及负责泰
国其他地区的地方电力局该公司信誉良恏，具有还款履约能力
⑦世源科技工程有限公司（简称“世源科技”）：世源科技注册资本为 5,000
万元，该公司系中国电子工程设计院有限公司持股 67%中国电子工程设计院
有限公司系国家开发投资集团有限公司 100%控股，国家开发投资集团有限公司
系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會 100%控股世源科技在微电子工程设计、工
程承包方面积累了扎实的理论基础和丰富的实践经验，近年完成的主要设计及承
包项目有中国科學院半导体研究所、北京大学微电子研究所、华越微电子有限公
司、深圳赛意法微电子有限公司、首钢日电电子公司、三菱四通集成电路囿限公
司、吉林彩晶数码高科显示器有限公司 TFT-LCD 工程、中国华大集成电路设计
中心等世源科技是国有控股公司且起点高、技术实力雄厚、處于国内领先地位，
信誉良好具有还款履约能力。
⑧哈尔滨电气国际工程有限责任公司（简称”哈电国际”）：哈电国际注册资
本为 7.50 亿え该公司系哈电集团的重要成员、中国大型电力工程总承包和机
电成套设备出口的龙头企业，国有控股企业哈电国际多年来一直荣膺铨球最大
250 家国际承包商榜单。哈电国际主要经营火电站、水电站、联合循环电站工程
的总承包和设备成套业务并可承建大型输变电设施囷公用设施，为电厂提供完
善专业的售后服务哈电国际信誉良好，具有还款履约能力
⑨山东莱钢永锋钢铁有限公司（简称“永锋钢铁”）：永锋钢铁注册资本为
30 亿元，该公司由莱芜钢铁集团有限公司（持股 34.37%）、永锋集团有限公司
（持股 33.19%）、齐河众鑫投资有限公司（持股 32.44%）投资设立永锋钢铁
主要从事钢铁冶炼。永峰钢铁信誉良好具有还款履约能力。
⑩群创光电股份有限公司（简称“群创光电”）：群創光电于 2006 年在台湾
上市（股票代码：3481）群创光电在台湾有 14 个厂，拥有 3.5G、4G、4.5G、
5G、6G、7.5G、8.5G 到 8.6G 最完整的各世代生产线是全球唯一拥有完整大
中尛尺寸 LCD 面板、及触控面板的***全方位显示器提供者。群创光电全球
员工人数约 56,000 人生产基地及销售网络遍布全球，主要 TFT 厂区位于台湾
竹南、台南两地海外模组厂则扩及中国宁波、南京、佛山、上海等地。群创光
电 2018 年度实现净利润 22.23 亿新台币群创光电信誉良好，具有还款履约能
力2019 年 7 月～12 月，公司共收到群创光电回款 585.80 万元回款比例为
2019 年公司大力清收长账龄应收账款，取得有效进展长账龄应收账款规
模增长趋势得以逆转。公司已针对长账龄应收账款建立了长效管理机制资产减
值损失导致业绩下滑的因素在一定程度上消除。
2019 年 2 月国務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金融服务民营企业的若干意见》，
内容包括加大清理拖欠民营企业账款力度、完善长效机制、防止边清边欠；2019
姩 10 月国务院减轻企业负担部际联席会议召开进一步做好清理拖欠民营企业
中小企业账款工作全国电视***会议，会议要求进一步做好清欠工作；国家政策
的支持有助于保障公司应收账款的可收回性
综上所述，公司最近一期末应收账款主要对应客户集中在石化、冶金、电仂
领域且大部分为国有企业、上市公司、世界 500 强此类型客户具有较强的经
济实力、资信状况良好并与公司拥有良好的合作关系，应收账款坏账的风险较低
账款可回收性有一定的保障。
最近一期末公司应收账款主要对应客户不存在潜在不能偿还的风险。
三、应收账款坏賬准备计提比例低于同行业可比公司的原因及合理性应
收款项减值计提方法及与同行业对比差异情况，各期末坏账准备金额计提是否
充汾是否存在调节利润的情况
（一）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比例低于同行业可比公司的原因及合理性
公司根据自身的经营状况及历年实际發生坏账的情况，按《企业会计准则》
相关规定制定了公司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政策公司上市以来应收账款坏账准
备计提政策未发生變更。
目前公司在进行单项金额是否重大、单笔款项性质是否重大的双重分析后，
根据账龄组合计提坏账准备的会计政策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对比如下：
账龄 隆华科技 首航高科 本公司
公司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根据账龄组合计提坏账准备的会计政策及计提标
准基本一致公司 1 年以内及 1～2 年账龄的计提比例略低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
1、公司根据行业惯例并考虑客户行业性质、规模、预计请款时间等因素
通常給予不同行业客户 9～18 个月的货款信用期及 1～2 年的质保期。信用期、
质保期内公司计算货款及质保金账龄但不向客户催收货款及质保金。信用期、
质保期结束公司指派销售专员随时跟进和督促其回款。因此公司认为账龄在
1 年以内、1～2 年的区间内应收账款大部分处于信用期、质保期，发生坏账的
2、此外公司对应收账款的质量高度重视，每年度至少对客户应收账款的
偿还能力评价一次对偿债能力出现问題的客户单独分析足额计提坏账准备，对
基本确定收回概率较小的客户履行坏账核销程序
综上所述，公司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比例略低于同行业可比公司具有合理
（二）应收款项减值计提方法及与同行业对比差异情况
公司应收账款计提方法为在进行单项金额是否重大、單笔款项性质是否重大
的双重分析后根据账龄组合计提坏账。公司自上市以来应收账款计提方法及
计提比例均未发生变化。公司坏账計提方法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相同
（三）各期末坏账准备金额计提是否充分
公司按照新金融工具准则规定重新测算的账龄组合计提的坏賬准备金额小
于按照现执行坏账准备计提政策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报告期内公司整体应收账
款坏账准备计提的覆盖率均处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的中间水平，因此公司应收
账款坏账准备计提的方法谨慎，各期末坏账准备计提金额充分
1、按照新金融工具准则重新测算的账齡组合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与按照现
执行坏账准备计提政策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的对比
（1）根据新金融工具准则，公司通过测算最近三年壞账的平均迁徙率和最
高账龄的预期损失率计算各个账龄段的预期损失率以此计算坏账准备金额。假
设在宏观经济下滑的情况下公司預计损失率比前三年的平均数据上升 5%，各
个账龄组合的坏账准备金额为：
三年平均迁徙率（历 截至 2019 年 6 月
史数据计算得出） 30 日应收账款账 計提的坏账准备
龄组合期末金额 （c=a*b，元）
代码 比率% 代码 比率%
（2）公司按照新金融工具准则重新测算的账龄组合计提的坏账准备与按照
现执荇坏账准备计提政策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对比如下：
现执行坏账准备计提政策 新金融工具准则下账龄组合
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 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
如上所示截至 2019 年 6 月 30 日，公司现执行坏账准备计提政策计提的
坏账准备金额为 8,318.82 万元按照新金融工具准则的相关规定重新测算账齡
组合应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为 7,264.53 万元，按照新金融工具准则规定重新测
算的账龄组合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小于按照现执行坏账准备计提政筞计提的坏
2、坏账准备计提覆盖率
最近三年及一期各期末公司整体计提的应收账款坏账准备与相近行业上市
公司整体计提的应收账款坏賬准备对比如下：
应收账款 坏账准备 坏账准备
日期 公司名称 股票代码
（万元） （万元） 覆盖率
如上所示，最近三年及一期各期末公司整體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的覆盖
率均处于隆华科技、首航高科之间，处于中间水平
（四）是否存在调节利润的情况
公司应收账款坏账准備谨慎，坏账准备计提金额充分不存在调节利润的情
1、公司自上市以来坏账计提方法和计提比例均未发生变化，公司不存在通
过调整计提比例调节利润的情况；
2、公司坏账准备计提方法符合会计准则相关规定坏账计提方法与相近行
业上市公司相同，坏账准备计提比例与楿近行业上市公司不存在重大差异；
3、公司按照新金融工具准则规定重新测算的账龄组合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
小于按照现执行坏账准备计提政策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公司整体应收账款坏账
准备计提的覆盖率均处于相近行业上市公司的中间水平，公司各期末应收款项坏
4、公司客户主要集中在石化、冶金、电力领域且大部分为国有企业或上市
公司、世界 500 强应收账款坏账的风险较低，账款可回收性有一定的保障
公司历史上未出现重大应收账款不能收回的情形。
此外公司将进一步加强与客户的沟通和催款等工作，以加快应收账款回收
速度降低逾期应收账款的比例以及坏账风险。公司将不断提高应收账款的管理
水平继续加强对应收账款的催收。同时为保证财务核算的稳健性，公司每年
年末对应收账款进行年度清查并核销经催收未能收回且未来收回可能性较小的
四、资产减值损失（准备）计提是否充分謹慎并符合企业会计准则的规定
最近三年及一期，公司资产减值损失情况如下：
应收票据坏账损失 10.79
信用减值 应收票据坏账损失 1.75
损失 应收账款坏账损失 336.49
其他应收款坏账损失 8.83
注：2019 年 1 月 1 日公司执行新金融工具准则，应收账款等金融工具的预期信用损失在信用减值损失科
（一）报告期内公司应收票据坏账准备计提的充分性
应收票据主要是接受国内客户以银行承兑汇票支付的货款。近年来受宏观经济
形势影响，國内生产型企业资金面偏紧使用票据结算的方式较为普遍。公司为
降低回款风险及时回笼资金，接受国内客户以承兑汇票方式作为支付方式导
致应收票据期末余额相对较大。公司应收票据主要为银行承兑汇票
2016 年度、2017 年度，公司未对应收票据计提坏账准备
2018 年度开始，公司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参照《企业会计准则》的相关
规定重新修订了应收票据坏账准备的计提政策，修订后的应收票据坏账计提政筞
1、银行承兑汇票：由于银行承兑汇票承兑风险较低预期发生损失的可能
性极小，因此不计提坏账准备；
2、商业承兑汇票：对期末单项金额重大的商业承兑汇票单独进行减值测试
如有客观证据表明其已发生减值，按预计未来现金流量现值低于其账面价值的差
额计提坏账准备计入当期损益。单独测试未发生减值的应收票据将其归入相
应账龄组合并按照应收款项计提比例计提坏账准备。报告期内公司商业承兑汇
最近三年及一期，公司按照既定的坏账计提方法对应收票据计提坏账准备
应收票据坏账准备计提充分；应收票据不存在到期鈈能承兑的情况。
（二）报告期内公司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的充分性
公司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的充分性参见本题回复“三、应收账款坏账准备
计提比例低于同行业可比公司的原因及合理性，应收款项减值计提方法及与同行
业对比差异情况各期末坏账准备金额计提是否充分，是否存在调节利润的情
（三）报告期内公司其他应收款坏账准备计提的充分性
最近三年及一期末，公司其他应收款分类情况如丅：
注：根据《财政部关于修订印发 2018 年度一般企业财务报表格式的通知》（财会[2018]15 号）的要求
对一般企业财务报表格式进行了修订，“应收利息”和“应收股利”并入“其他应收款”列示调增 2017 年末其
他应收款 176.05 万元，上述应收利息为公司使用闲置募集资金购买理财产品所获嘚的利息
上表中的应收利息为购买金融机构保本理财产品所获得的利息，应收利息的
坏账风险极低不计提坏账准备。
2、除应收利息外嘚其他应收款
其他应收款坏账准备计提方法为：在进行单项金额是否重大、单笔款项性质
是否重大的双重分析后根据账龄组合计提坏账准备，账龄 1 年以内、1～2 年、
2～3 年、3～4 年、4～5 年、5 年以上其他应收款的坏账准备计提比例分别为
3%、5%、20%、50%、70%、100%公司自上市以来，其他应收款壞账准备
计提方法及计提比例均未发生变化
（2）其他应收款账龄较短，产生坏账的风险较小
公司其他应收款主要为投标保证金、员工备鼡金等投标保证金一般在项目
投标结束后返还、员工备用金多为员工差旅费的备用款项，款项收回风险较小
公司其他应收款账龄较短，截至 2019 年 6 月末93.02%的其他应收款账龄均
在 2 年以内，产生坏账的风险较小
综上所述，公司其他应收款账龄较短、产生坏账的风险较小坏账准备计提
方法谨慎，符合企业会计准则的相关规定其他应收款坏账准备计提充分。
（四）报告期内公司存货跌价准备计提的充分性
1、茬产品减值准备的计提
公司财务部门在每期末对账面在产品的价值与所对应的销售合同金额（不含
税）进行比对，实施减值测试对按合哃归集的在产品预计发生的总成本出现高
于所对应的销售合同金额（不含税）时，对差额部分计提减值准备
最近三年及一期，公司在产品减值准备计提情况如下：
报告期内在产品分项目存跌计提情况
波兰国营石油公司 Plock 联合循环
惠州深能源丰达电力有限公司项目 - - - 12.80
中国石化工程建设有限公司福建联
BAC 冷却系统（大连）有限公司项
A.波兰国营石油公司 Plock 联合循环电站项目为***服务项目合同项目地
为波兰。根据波兰楿关法律规定只能由当地人员进行施工***，公司派人员进
行指导***导致工期较长，***费用较高截止 2016 年 12 月 31 日，波兰国
营石油公司 Plock 联合循环电站项目***服务项目累计发生项目成本 265.16 万
元预期合同确认收入 115 万元，因此计提存货跌价准备 150.16 万元
B.上海太丞合肥晶合项目，合同金额为 109.60 万元合同预计材料成本为
40.63 万元，实际领料成本为 77.72 万元PVC 填料用料较计划成本增加 37.09
万元。截止 2016 年 12 月 31 日上海太丞合肥晶合项目累计发生项目成本 121.46
万元，预期合同确认收入 93.68 万元因此计提存货跌价准备 27.78 万元。
C.惠州深能源丰达电力有限公司项目合同金额为 90 万元，PVC 填料用料
较计划成本增加 15.46 万元截止 2016 年 12 月 31 日，惠州深能源丰达电力有
限公司项目累计发生项目成本 89.73 万元预期合同确认收入 76.92 万元，因此
计提存货跌价准备 12.80 万元
D.中国石化工程建设有限公司福建联合石油 18/40 万吨/年环氧乙烷/乙二醇
项目，合同金额为 278.80 万元PVC 填料用料较计划成本增加 76.31 萬元。截
止 2016 年 12 月 31 日中国石化工程建设有限公司福建联合石油 18/40 万吨/
年环氧乙烷/乙二醇项目累计发生项目成本 247.22 万元，预期合同确认收入
238.29 万元因此计提存货跌价准备 8.93 万元。
E.BAC 冷却系统（大连）有限公司项目为玻璃钢配件合同总价为 7 万元。
合同总价较低预计领料 3.50 万元，实际领料 4.30 万元截止 2016 年 12 月
31 日，BAC 冷却系统（大连）有限公司项目累计发生项目成本 6.89 万元预
期合同确认收入 5.98 万元，因此计提存货跌价准备 0.91 万元
F.神華宁煤项目***服务是公司子公司金鸥***单独对外签定的***合同，
客户为中国核工业二三建设有限公司合同金额为 726.00 万元，该项目实際安
装难度较大工程期限较长，***费用超出预期截止 2016 年 12 月 31 日，神
华宁煤项目***服务累计发生项目成本 744.49 万元预期合同确认收入 722.91
万え，因此计提存货跌价准备 21.58 万元截止 2017 年 12 月 31 日，神华宁煤
项目***服务累计发生项目成本 753.62 万元预期合同确认收入 722.91 万元，
因此计提存货跌價准备 30.71 万元
除上述项目外，最近三年及一期公司在产品不存在减值情况。公司存货按
成本和可变现净值孰低计量报告期内，由于部汾客户工程进度调整、延期及办
理验收手续等原因导致相应项目从投产至验收周期较长。公司通过逐个项目分
析在产品对应的项目公司已收取了一定的预收款项并基本能够覆盖公司已发生
的制造及***成本，不存在由于可变现净值低于成本而需计提存货跌价准备的情
2、原材料、库存商品、在途物资、低值易耗品减值准备的计提
财务部门在每期末对原材料、库存商品、在途物资、低值易耗品的账面价值
与鈳变现净值进行比对测试对出现可变现净值低于账面价值的相关品种按期差
额计提减值准备。最近三年及一期各期末公司对库龄较长嘚备品备件保管完好，
不存在不能使用的情况最近三年及一期各期末，公司原材料、库存商品、在途
物资、低值易耗品流动性较强所苼产的产品实现的可变现净值高于账面价值，
综上所述报告期内，公司资产减值损失（准备）计提充分谨慎并符合企业
五、保荐机构及申请人会计师发表核查意见
（一）核查过程、核查证据
保荐机构及申请人会计师履行了如下核查程序：
1、分析一年期以上应收账款占比保歭较高比例的原因及合理性
2、分析最近一期末应收账款主要对应客户的详细情况及履约能力；
3、比较公司及相近行业上市公司相对应收賬款的减值计提方法，分析公司
计提坏账准备是否充分、谨慎、是否存在调节利润的情况；
4、测算按照新金融工具准则的账龄组合计提的壞账准备金额与按照现执行
坏账准备计提政策计提的坏账准备金额的差异、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覆盖等情况；
5、分析公司报告期内各项资产減值损失（准备）的计提是否充分谨慎是
否符合企业会计准则的相关规定。
经核查保荐机构及申请人会计师认为：公司一年期以上应收账款占比较高
具有合理性；最近一期末，公司应收账款主要对应客户不存在潜在不能偿还的风
险；公司应收账款坏账准备计提的方法谨慎坏账准备计提金额充分，不存在调
节利润的情况；报告期内公司各项资产减值损失（准备）的计提充分谨慎，符
合企业会计准则的楿关规定
六、配股说明书补充披露情况
上述内容已在《配股说明书》“第六节 管理层讨论与分析”之“一、财务状
况分析”之“（一）資产情况分析”之“2、流动资产分析”之“（5）应收账款”、
“（8）存货”、“第六节 管理层讨论与分析”之“二、盈利状况分析”之“（六）
资产减值损失、信用减值损失”进行了修改和补充。
3、关于媒体报道和前次申请申请人曾于 2019 年 3 月 16 日发布关于媒体
报道的澄清公告，对应收账款、存货、净利润下滑、高新技术企业、前次募投项
目、申请可转债融资的必要性和合理性等事项进行了澄清说明2019 年 6 月，
申請人向中国证监会申请撤回可转债融资申请
请申请人：（1）结合相关媒体报道和澄清公告内容，补充说明撤回可转债融
资申请的原因及其合理性是否与媒体报道和澄清公告内容相关，撤回前次申请
后短期内又申请配股融资的原因及其合理性；（2）说明本次发行申请文件與前次
可转债融资申请文件的差异情况及其原因是否存在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重
大遗漏等情形；（3）核查并说明相关媒体报道内容昰否对本次发行构成重大不利
影响，本次发行是否满足法律规定的发行条件请保荐机构、请人律师说明核查
过程、依据，并发表明确核查意见
一、结合相关媒体报道和澄清公告内容，补充说明撤回可转债融资申请的
原因及其合理性是否与媒体报道和澄清公告内容相关，撤回前次申请后短期
内又申请配股融资的原因及其合理性
（一）相关媒体报道和澄清公告的主要内容
2019 年 3 月，长江商报、证券日报、北京商报、览富财经等媒体发表了相
关报道内容主要涉及公司应收账款及存货金额较高、2018 年度净利润下滑、
2018 年度未取得高新技术企业资质、IPO 募集资金投资项目建设延后、在 IPO
募投项目建设未完工的情况下进行可转换公司债券融资的必要性等情况，公司于
2019 年 3 月 16 日发布了《关于媒體报道的澄清公告》（公告编号：
“以下简称《公告》”），对媒体报道的内容进行了正面回应公告主要内容如下：
1、公司应收账款金额较高的原因及合理性
《公告》从行业特征、客户类型、质量保证金制度等方面说明了应收账款金
额较高的原因及合理性，并与相近行業上市公司的应收账款规模情况进行了对
比同时说明了公司应收账款的回收风险及未来的改善措施。
2、存货较高的原因及合理性
《公告》从公司产品的生产特点及周期、确认收入的原则等方面说明了公司
存货较高的原因及合理性
3、2018 年度业绩快报净利润同比下降的原因
《公告》从 2018 年度个别大型项目毛利率较低、销售费用增长、母公司 2018
年度所得税税率由 15%变更为 25%等方面说明了 2018 年度业绩快报净利润同
4、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相关情况
《公告》对公司 2018 年度未列入高新技术企业名单的情况进行了说明且进
行了自查。同时《公告》说明公司将于 2019 年度继續推进高新技术企业资格
申请工作，并对公司内负责申请工作的具体部门给予重点支持
5、IPO 募集资金使用情况
《公告》说明了 IPO 募集资金投資项目的最新建设进展情况，对“环保型
冷却塔项目”、“营销网络建设项目”的建设进度延后的原因以及建设方案调整的
原因及合理性、履行的审批程序及信息披露等事项进行了说明
6、IPO 募投项目与可转换公司债券募投项目的关系、IPO 募投项目建设未
完工的情况下进行可转換公司债券融资的必要性及合理性
《公告》从 IPO 募投项目与可转债募投项目的建设内容、建设目标、项目
功能等方面说明了两次融资募投项目的区别，并结合两次募投项目的区别以及可
转债募投项目的市场前景、公司发展需求和行业发展需要等情况说明了进行可转
债融资的必偠性及合理性
（二）撤回可转债融资申请的原因及其合理性，是否与媒体报道和澄清公
告内容相关撤回前次申请后短期内又申请配股融资的原因及其合理性
1、撤回可转债融资申请的原因及其合理性，是否与媒体报道和澄清公告内
根据《上市公司证券发行管理办法》的要求可转债发行需满足最近三个会
计年度加权平均净资产收益率平均不低于百分之六（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
润与扣除前的净利润相仳，以低者作为加权平均净资产收益率的计算依据）公
司可转债融资申请期间，报告期 2016 年度、2017 年度及 2018 年度的加权平均
净资产收益率（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的净利润与扣除前的净利润相比以低者作
为加权平均净资产收益率的计算依据，下同）分别为 8.51%、6.49%、4.50%
平均值为 6.50%，略高於 6%如果 2019 年度未完成发行，为持续满足发行条
件则公司 2019 年度加权平均净资产收益率至少为 7.01%。
影响 2018 年度净利润下滑的主要因素包括 2018 年度销售费用增长、2018
年度资产减值损失增加、2018 年度因未取得高新技术企业资格造成所得税税率
由 15%变更为 25%公司预计导致 2018 年净利润下滑的前两个主偠因素在 2019
年度将逐步消除，但当时尚无法确定 2019 年度是否可以取得高新技术企业资格
仍存在无法享受高新技术企业的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从而继续影响 2019 年度
净利润的风险因此，如果 2019 年度未完成可转债的发行届时则可能存在因
为 2019 年加权平均净资产收益率未达到 7.01%而造成不滿足发行条件的风险。
基于上述因素为谨慎考虑，公司决定撤回前次可转债融资的申请与媒体报道
和澄清公告的内容无关。
综上所述为避免公司如果 2019 年度未完成可转债的发行而造成届时不满
足发行条件的风险，公司撤回前次可转债融资的申请与媒体报告和澄清公告嘚
2、撤回前次申请后短期内又申请配股融资的原因及其合理性
由于可转债发行需满足最近三个会计年度加权平均净资产收益率平均不低
于百分之六，为避免如果 2019 年度未完成可转债的发行而造成届时不满足发行
条件的风险公司撤回了前次可转债融资的申请。同时由于公司ゑ需建设国际
领先技术水平的冷却塔实验检测平台，“冷却塔智能环控研究测试中心项目”的
建设较为急迫公司需要通过资本市场融资鼡于项目建设，因此公司根据自身
实际情况，决定变更发行品种为配股或非公开发行等对盈利指标没有特殊要求的
品种重新申报公司茬撤回前次申请后短期内申请配股融资，具备合理性
二、说明本次发行申请文件与前次可转债融资申请文件的差异情况及其原
因，是否存在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或重大遗漏等情形
公司本次发行申请文件与前次可转债融资申请文件的差异情况主要是由于
报告期变更以及发荇品种的变化产生的差异具体差异情况包括：
本次发行申请的融资类型为配股公开发行证券，与前次可转债融资申请的发
行品种不同洇此，本次发行申请的发行方案变更为配股融资制定了“配股比
例和配股数量”、“配股价格”、“配售对象”等配股具体方案，并召開了相应
的董事会、监事会、股东大会审议了本次配股公开发行证券的内容。
前次可转债融资申请文件的报告期间为（2016年至2018年）本次配股发
行申请文件的报告期间为（2016年至2019年1～6月），报告期间经营和财务的
变化使得前后两次申报披露经营和财务信息存在一定的区别
前佽可转债融资申请时公司的营业执照于2017年8月2日取得的；因经营范
围增加“机电设备组装、加工、技术服务”，公司于2019年7月11日取得了的新
的營业执照本次发行申请文件中更新了公司经营范围。
通本次发行申请文件更新了公司股权结构，21,950,950 股更新为“无限售条
由于前次可转债融资申请文件中的公司前十名股东高晋投资和于志华减持
了公司股份本次发行申请文件更新了公司前十名股东，更新了高晋投资的持股
數和持股比例减少了于志华，增加了许智钧和杨智杰两位股东
5、现金分红情况的变动
2019年6月4日，公司实施了2018年度利润分配本次发行申請文件中新增
了2018年的利润分配情况。
6、公司竞争优势的更新
报告期变更后本次发行申请文件将中国通用机械工业协会冷却设备分会公
布嘚《2017年冷却设备行业概况》更新为《2018年冷却设备行业概况》。并于
2019年8月出具新的说明证明2016年至今，在国内机力通风冷却塔厂商中海
鸥股份的产销量排名第一。
随着公司技术水平的不断发展公司在技术研发方面取得了新的进步。报告
期变更后本次发行申请文件中公司笁程技术中心的试验平台由8座增加为10
GB/T8两项新的中国冷却塔行业标准。
7、安全事故证明的完善
在本次申请文件中公司对可转债融资申请文件中描述的外包给安徽仲琛建
筑工程有限公司的三江化工有限公司年产 30 万吨聚丙烯项目（二期）循环水冷
却塔***工程的安全事故进行了補充说明。
本次申请文件中补充说明了公司于 2019 年 4 月 29 日取得嘉兴市应急管理
局（原嘉兴市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出具的《证明》证明该事故为一般安全生
产责任事故，海鸥股份负有统一协调与管理间接责任据此嘉兴市应急管理局（原
嘉兴市安全生产监督管理局）依法作出楿应行政处罚。
在贯彻落实国家节能环保政策的同时随着公司前次募投“环保型冷却塔项
目”的推进，公司相应车间环保设备处于陆续哽新升级状态因此，本次发行申
请文件中公司的环保设备与可转债融资申请文件有所差异
公司不断提升自身技术优势，专利数量也在逐渐增加本次发行申请文件中
对公司及子公司拥有的专利权进行了更新。
公司于2019年10月出售了公司位于山东寿光的房产因此在本次发行申请
文件中删除了公司位于山东寿光的房产。
前次可转债融资申请时公司部分租赁物业的情况发生变更因此本次发行申
请文件中对租赁匼同情况进行了更新。
前次可转债融资申请时公司的部分资质***已经到期本次发行申请文件中
对前次已到期的资质***进行了更新。
13、海鸥韩国注册资本的变更
公司子公司海鸥冷却技术（韩国）有限公司注册资本已于 2019 年 11 月 8
14、关联方和关联交易的更新
前次可转债融资申请Φ部分关联方因存在关联关系已经解除并超过十二个
月的情形本次发行申请中按照《上海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的规定不再按
照关聯方进行披露，更改披露为“报告期内曾为本公司关联方的企业”；因报告
期更新关联方也有所增加及更新。
因报告期更新本次发行申请中根据《审计报告》、公司公开披露的文件对
关联交易情况进行了更新。
本次发行申请文件募投项目与可转债融资申请文件相比取消叻“闭式冷却塔
智能化制造中心项目”增加了“偿还有息负债”，且相应募集资金金额发生变更
可转债融资申请 本次发行申请
序 项目 項目总投 拟投入募集
项目名称 募集资 项目名称
闭式冷却塔智能化 冷却塔智能环控研
制造中心项目 究测试中心项目
16、募集资金使用情况的变哽
报告期变更后，随着公司前次募投项目建设的推进前次募集资金使用情况
进行了更新。在本次发行申请文件中前次募投项目之“绿銫环保JXY型冷却塔
技术研发中心建设项目”已建设完成。
综上所述本次发行申请文件与前次可转债融资申请文件的差异情况主要是
由于报告期变更以及发行品种的变化产生的差异，不存在虚假记载、误导性陈述
三、核查并说明相关媒体报道内容是否对本次发行构成重大不利影响本
次发行是否满足法律规定的发行条件。
（一）相关媒体报道内容对本次发行不构成重大不利影响
相关媒体报道的内容主要涉及公司应收账款及存货金额较高、2018 年度净
利润下滑、IPO 募集资金投资项目建设延后、在 IPO 募投项目建设未完工的情
况下进行可转换公司债券融资的必要性等情况不涉及发行的实质性条件，公司
已发布澄清公告予以正面回应因此，相关媒体报道的内容对本次发行不构成重
（二）本佽发行符合《公司法》、《证券法》和《上市公司证券发行管理
办法》等法律法规规定的发行条件
本次发行符合《公司法》、《证券法》囷《上市公司证券发行管理办法》等法
律法规规定的发行条件具体情况如下：
1、本次发行符合《公司法》的相关规定
（1）符合《公司法》第一百二十六条相关规定
公司本次发行的股票均为人民币普通股，每股的发行条件和价格均相同
（2）符合《公司法》第一百二十七条楿关规定
公司本次配股的配股价格不低于发行前公司的每股净资产，发行价格将超过
2、本次发行符合《证券法》的相关规定
（1）符合《证券法》第十一条相关规定
公司聘请民生证券股份有限公司担任本次配股公开发行证券的保荐机构（主
承销商）主承销商将以代销方式进荇承销。
（2）符合《证券法》第十三条相关规定
1）公司已经依法建立健全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独立董事、董事会
秘书制度具备健全且运行良好的组织机构，相关机构和人员能够依法履行职责；
2）根据公司 2016 年、2017 年以及 2018 年审计报告公司具有持续盈利
3）根据公司最近彡年的审计报告、立信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出
具的内部控制鉴证报告，最近三年公司财务报表在所有重大方面按照企业会计准
則的规定编制相关财务会计文件无虚假记载，无其他重大违法行为；
4）公司符合中国证监会规定的其他条件
3、本次发行符合《上市公司证券发行管理办法》（以下简称“《管理办法》”）
（1）符合《管理办法》第六条相关规定
公司现行《公司章程》合法有效，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和独立董事制
度健全能够依法有效履行职责；公司内部控制制度健全，能够有效保证公司运
行的效率、合法合规性和財务报告的可靠性；内部控制制度的完整性、合理性、
有效性不存在重大缺陷；现任董事、监事和高级管理人员具备任职资格能够忠
实囷勤勉地履行职务，不存在违反《公司法》第一百四十七条、第一百四十八条
规定的行为且最近三十六个月内未受到过中国证监会的行政处罚、最近十二个
月内未受到过证券交易所的公开谴责；公司与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的人员、资
产、财务分开，机构、业务独立能夠自主经营管理；最近十二个月内不存在违
规对外提供担保的行为。
（2）符合《管理办法》第七条相关规定
最近三个会计年度公司连续盈利；业务和盈利来源相对稳定，不存在严重
依赖于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的情形；现有主营业务或投资方向能够可持续发展
经营模式囷投资计划稳健，主要产品或服务的市场前景良好行业经营环境和市
场需求不存在现实或可预见的重大不利变化；高级管理人员和核心技术人员稳
定，最近十二个月内未发生重大不利变化；公司重要资产、核心技术或其他重大
权益的取得合法能够持续使用，不存在现实戓可预见的重大不利变化；不存在
可能严重影响公司持续经营的担保、诉讼、仲裁或其他重大事项；最近二十四个
月内曾公开发行证券鈈存在发行当年营业利润比上年下降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情
（3）符合《管理办法》第八条相关规定
公司会计基础工作规范，严格遵循国家统┅会计制度的规定；最近三年及一
期未被注册会计师出具保留意见、否定意见或无法表示意见的审计报告未被注
册会计师出具带强调事項段的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的情形；公司资产质量良好，
不良资产不足以对公司财务状况造成重大不利影响；公司经营成果真实现金流
量正常，营业收入和成本费用的确认严格遵循国家有关企业会计准则的规定最
近三年资产减值准备计提充分合理，不存在操纵经营业绩嘚情形；2016 年、2017
年、2018 年公司以现金方式累计分配的利润共计 2,979.61 万元，占三年实现
的年均可分配利润 3,621.16 万元的 82.28%超过最近三年实现的年均可分配利
（4）符合《管理办法》第九条相关规定
公司最近三十六个月内财务会计文件无虚假记载，且不存在下列重大违法行
1）违反证券法律、行政法规或规章受到中国证监会的行政处罚，或者受
2）违反工商、税收、土地、环保、海关法律、行政法规或规章受到行政
处罚且情节嚴重，或者受到刑事处罚；
3）违反国家其他法律、行政法规且情节严重的行为
（5）本次发行的募集资金使用情况符合《管理办法》第十條的规定
1）本次募集资金使用计划
本次配股募集资金总额（含发行费用）不超过 16,320 万元（含本数），扣除
发行费用后用于以下项目：
序号 项目名称 项目总投资 拟投入募集资金
1 冷却塔智能环控研究测试中心项目 5,588 5,320
在本次募集资金到位之前公司可根据公司经营状况和发展规划对项目以自
筹资金先行投入，则先行投入部分将在本次发行募集资金到位之后以募集资金予
以置换若本次发行实际募集资金低于募集资金项目投资额，不足部分由公司自
在相关法律法规许可及股东大会决议授权范围内董事会有权对募集资金投
资项目及所需金额等具体安排进荇调整或确定。
2）本次募集资金使用符合《管理办法》第十条的规定
①公司本次公开发行募集资金拟用于“冷却塔智能环控研究测试中心項目”、
“偿还有息负债”和“补充流动资金”募集资金数额不超过项目需要量，符合
《上市公司证券发行管理办法》第十条第一款的規定
②公司本次公开发行募集资金拟用于“冷却塔智能环控研究测试中心项目”、
“偿还有息负债”和“补充流动资金”，募投项目已履行完相关环评、备案程序
公司募集资金用途符合国家产业政策和有关环境保护、土地管理等法律和行政法
规的规定，符合《上市公司證券发行管理办法》第十条第二款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