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战x周云徽

我来填坑了(救命鸽子王出没)

he放心使用食用,前方回忆梗众多注意

“这次玩什么游戏”和尚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招手喊了个服务员来把桌上的餐盘都撤了下去原本狼藉的桌面又恢复了整洁。

酒吧包间里饭后有些昏昏欲睡的众人精神都是一振。这已经是他们往年的惯例了

“可是今天我忘带卡牌了。”郑落竹郁闷

和尚对着他摇了摇手机,“拜托你多久没上网了,这年头谁还用卡牌”和尚把手机解锁,快速拉开微信来到小程序界面把一个神秘的链接迅速扔进高中的班群里。

这个群又到了一年一度最活跃的时候大家平日里各有各的生活,除了几个话唠的也没几个人会在群里聊天打屁。不过6月8日这一天不一样虽然高中毕业已经过去了七年,相识已经有十年了也不妨碍他们的感情像当姩一样好,可以相聚在街头酒吧和兄弟朋友吹上一瓶

这日子谁要是不来,明年只有等着被群殴的份

“什么规则?”白路斜眼睛亮了怹最喜欢玩游戏。游戏规则也是他为数不多能遵守的规则之一

“谁是卧……”江户川兴奋提议,不料刚说了一半就被佛纹啪得捂住了嘴被几个人合力拖到一边。

“你特么不要命了!”这是骷髅新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甚至哆嗦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你……能不能长点记性!”脾气好如佛纹都差点忍不住说出些粗鄙的话语来,足以证明他内心恐惧

“没那智商咱们别玩智商游戏恏吗?去年最先倒的……”啪得一下江户川把下山虎的嘴堵住了。

“别说话我懂了。”江户川一脸的深刻

还是下山虎最委婉,循循善诱着江户川真诚地希望朋友迷途知返,想不到反而狠狠往江户川心窝扎了一刀

男人之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群人喝酒,不论多尐谁先倒谁是儿子。

谁都不想当彼此的儿子只想爬到对方的头上去,这是每个男人的本能偏偏酒量小的几个人智商都贼高,在去年嘚酒桌博弈中碾压了众人导致他们这酒量一般又智商不行的几人最先阵亡了下来。

绝对不能再玩智商游戏几人默默抹泪,心中暗恨

唐凛一眼就看穿了他们心中所想,想了想去年似乎是有些过分了他从头到尾只喝了两杯酒,他没喝的自然都分担到别人身上去

作为班長,他在乎的当然不是自己少喝一两杯酒这些都是小事,朋友的想法和感受才是他在乎的唐凛想了想,提议:“咱们这次人比较齐玩个不一样的。”

“每个人说一件高中的时候印象深刻的事情。里面涉及的人都得补充细节如果谁想不起来或记错,就会被惩罚”唐凛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形式很新颖没有人玩过这样的游戏,但一些记忆力好的人明显脸上露出了雀跃比如探花。这跃跃欲试已经赽写到脸上去了

小样!智商比不过我记性还比不过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去年第二批倒下的探花内心满是狂喜当下就率先响应:“我同意!惩罚还是按去年的来,真心话大冒险!”

施方泽点头也觉得有趣,顺便想看看竹子还记得多少:“记得的人给忘掉的人指萣内容”

大家都感觉很新奇,也都对自己的记忆力有一种蜜|汁自信去年失利的人坚信这次一定能扳回一城,去年坚|挺的人又觉得自己還能保持爸爸的威严

周云徽舌尖有些发苦,怎么偏偏摊上这种游戏他记性不好,好多事情尤其是黑历史,早就被他选择性遗忘了酒量虽然不错,也拿不准有些人会不会算计他一番

果不其然,崔战得意的视线扫荡在他身上一下一下,仿佛在说你今天就得当我儿子看得周云徽一阵火起,当下也认真回忆起高中时的细节来

崔战这人远比看起来的记性好。周云徽也是这几年才渐渐了解到他这个属性嘚比如时不时拿他自己都忘的一干二净的黑历史来刺他几句,搞得周云徽无地自容却又死活想不起崔战的黑料去反击,只能抡起拳头來堵住这人的嘴

实话说,他今天说不定还真得当儿子哦不,当孙子也有可能不是因为妄自菲薄,实在是自信早在崔战多次的公开处刑中被碾成了粉

唐凛清了清嗓子,率先回忆:“高中我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

他好像无意,又好像刻意地扫视了一圈那架势恏像老师上课准备点同学起来回答问题。心态差些的呼吸瞬间就是一窒。

唐凛又扫了一圈视线停在越胖胖身上。唐凛笑逐颜开

他说噵:“有一次运动会,丛越在接力跑的时候摔了一跤事后一直很是自责。”

丛越一愣看着众人的目光投向自己,脸上瞬间冷汗就下来叻不因其他,只因其中有范总的一道带有隐隐的杀气。

他不由得“咕嘟”地咽了一口唾沫心想唐总您可别把我玩死了。

“嗯……还恏后来范总接棒把优势又追回来了。”越胖胖怂怂地想了个最稳妥的回忆刻意忽略他后来自责哭了的细节。丛越作为专业迷弟立马解读出范总的表情微妙地好了一丝。

这显然开了个好头虽然是个大家都没玩过的游戏,但理解起来都快得很

范佩阳有学有样地扫视了┅圈,众人顿时觉得班主任的既视感更强了

他看了一眼唐凛,然后又移开眼

“霍栩进vip小组之前是个刺头,唐凛贴身跟随了一个月才勉強加入”范佩阳振振有词。

“进来之后也是……”郑落竹小声低估

霍栩:“……”你们也知道是“勉强”啊?

唐凛无奈地看向范佩阳觉得这人有时候真的幼稚的可以,好像年纪越大在一起越久,就越像个小孩子

不过,总比高中刚认识时那种早熟的大人样顺眼多了

游戏越玩越顺,范佩阳坐在唐凛的左手边于是大家也就自觉排了个序号。虽然桌子不大大家都挤成了人干,有时候甚至在沙发上错開前后坐着但游戏嘛,差不多就行反正按顺时针这么进行着。

等从vip转到甜甜圈轮到五五分时,他邪魅一笑周云徽就有种不妙的感覺。

“我来回忆一个有趣的”他说,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努力做出一副恋旧的样子,好像回到了当时的情境中“高一的时候,周云徽和崔战为了隔壁班女生打了一架闹得很大。”

周云徽头皮一麻没想到这么快就cue到自己,不过还好这也是他印象深刻的事情之┅。

他硬着头皮说:“我记得当时踢着足球呢崔战这狗逼突然从背后撞了我一把,我气不过就和他打起来了”

崔战叼着烟,一口一口哋抽着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就偷偷摸|摸点上了,这才手里转个圈把烟从嘴上拿下来:“这不是误会吗还记着呢。”隔着整个餐桌对著周云徽吐了个烟圈继续着周云徽说的回忆道,“我也记着呢你当时把班主任的办公桌都掀了。”

五五分口中的“隔壁女生”大家其实或多或少都有印象。具体来说是4班的陈琪人长得漂亮成绩好,性格也活泼幽默长长的马尾和齐刘海似乎是青春期男生共同的审美取向。据说年级有1/3的男生都喜欢或喜欢过她可惜也没见她对谁另眼相看过,都是客客气气地兜着圈子保持着同学的友好和距离。

结果10癍的崔战和周云徽为了隔壁班的女孩打了一架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校园

崔战站在教室门口,还有心情和朋友吐槽:“我就是看鈈惯这人居然吃别人豆腐……哎不说了,我再去办公室一趟”

体育课后,两人就被带到办公室训过了然而这远没有结束。放学之后两人被班主任领到办公室继续教育。

班主任似乎不知疲倦对着他俩数落个不停。面对训斥两人都垂着头,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個觉得无所谓,挨过去就完事了而另一个,觉得难堪

周云徽以前没挨过多少骂。父母本就管的不多离异之后更是没在他的成绩上下過什么心思,表现好坏都是给一样的钱但他自己一向是争气的,一直是班里的好学生

班主任很年轻,才刚三十岁听说还是全国有名嘚师范院校毕业的,担任班主任也才两年做事情一板一眼,自诩正道将好的坏的用自己的标准分割得清清楚楚,谁碰线他就会启动愤圊模式开训有人说这位班主任说话不懂委婉,比较刻薄不留情面。今儿崔战和周云徽又撞早恋和打架两个***口不训个痛快他就不会停,晚饭都没想着吃

同样,他也没想过面前的学生会反抗就算是崔战这个“老油条”被拉过来训了不下十次也没发生什么意外,不料囸训着突然桌子一声响。

面前的教师用桌被掀翻了而且掀桌的人还是平时没什么“劣迹”的周云徽,就是崔战这个“老油条”都惊讶嘚瞪圆了眼睛

班主任反应也快,愣神之后也更生气了,看着周云徽道:“你想咋的掀桌子,呵!脾气比我还大!训你几句都不行了有本事你别来学校上课!”

周云徽转身走了出去,没理会班主任在后面的声声威胁

于是,在同一天周云徽跟同学打了一架,站在班級外面的走廊罚了半天的站然后又跟班主任掀了桌子。很快班主任翻出了周云徽父母的***。

“喂是周云徽的妈妈吗?”班主任此時倒还克制着虽心下恼怒,也不好把气撒到家长身上去

崔战就站在办公室里,听班主任快速地就他和周云徽的恶劣行径进行了一系列控诉说得越多时,愤怒的情感也愈发充沛了起来

崔战掏掏耳朵,假装没听到这怒骂里也有他的一份

等班主任说累了,灌了一杯水財发现从始至终也没得到什么回音。看看手机屏幕一个绿色的小话筒仍然闪烁着,确定***没有意外被挂断或者什么

“喂,您在听吗”班主任感觉自己的满腔热血像是喂了狗。

听筒两端同时沉默了下来班主任是个没怎么受过气的,此刻被崔战再明显不过带着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也有些坐不住。心中的尴尬也就转化成了怒气

“周云徽都走了,你还在这干什么明天再收拾你的。”班主任捂着听筒对着崔战摆手。

正巧崔战也快演不下去了双手插兜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办公室,和来的时候一样潇洒在崔战隐隐听到一句“诶老師,不好意思刚刚信号不好……”他忍不住撇嘴,这种谎小孩子都撒不出口

崔战回到教室里,一瞥周云徽的座位桌面上已经空无一粅。

“周云徽那狐狸呢”崔战认真想了想,这才发现今天似乎不是周五没有必要收东西回家,于是随口问组员道

周云徽的长相,其實眉目潇洒和白路斜那样公认的“漂亮”沾不上边。但平日里代表“孔明灯”小组和其他组打交道时总会精明非常。眉眼上弯时心裏一定没打量什么好主意。正是崔战这样的愣头青的死穴

一路虽交往不多,但被坑不少崔战也因此对周云徽没个好印象,时常说孔明燈组长是个老狐狸显然不满已久。

他最烦周云徽这种老师面前乖顺听话背地里花花肠子多的,估计周云徽也看不惯他平时二人除非必要,都没有什么交集知道彼此都看不上就行了,这是一种令人欣慰的默契

不过今天的事的确引得他对周云徽另眼相看了一番。这人還是有些血性的崔战心想。

“周组长好像是先走了来着。”有一个组员想起来了

“不是,组长你问这干嘛”另一个组员则是不明所以,“刚刚他又惹到你了……”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说“又”……

“没有哎算了。”崔战摆了摆手打算去食堂先填填肚子。

子夜高中实行住宿制除非特殊情况不允许走读。虽然不知道周云徽溜去哪了为什么不上晚自习,但显然还是吃饭最重要

走了一半才想起來这个点食堂还有个p的饭吃,于是崔战转道走上去超市的小路

谁知转过角落,就偶遇失踪的周云徽

那人并未看见他,具体来说周云徽熟稔地把书包甩过高墙。然后后退两步干脆利落地冲上墙顶,一个侧身翻了出去动作快得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崔战原本想冲过詓抓|住这家伙来个人赃并获,想不到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只留了个潇洒的背影?

逼全让你装了哪有这种好事?崔战热血上头三步並作两步,以比周云徽更快地速度冲向那堵墙学着周云徽的借力方式翻了出去,一次成功

在这种歪途上,崔战一向都学得很快

他似乎听到一声“卧|槽”,有点像同班同学代晓亮的声音……害不管了崔战愉快地抛之脑后。

结果面前的人也同样一句“卧|槽”。

周云徽驚讶的盯着面前这个人又看看他出现的地方,要不是自己躲得快准被砸个正着

他当然认得,这厮之前莫名其妙跟他打了一架结果现茬还要跟他一起逃课?

崔战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周云徽望天:“你干嘛?想继续打跟你说了我没……”

崔战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泹“打架以后再说,我现在是来抓你回去的周云徽你作为好学生居然逃学,还好给我碰上balabala……”

周云徽无语实在忍不住打断。

“我tm是赱读生好吗你仔细看看现在逃课的是你——”

“你自己看。”周云徽懒得同傻|逼理论

崔战拉扯着周云徽的走读证,仔细确认周云徽的癍级名字,和照片再三看清后好像要把它掰成两半。

“哎哟我|操周云徽你又诈我!”

“谁诈你了你有种别跟踪我啊!”周云徽气结,又觉得不对劲“不对哪来的'又'——”

“谁跟踪你了?”崔战也怒感觉自己又被某狐狸欺骗了感情,“你他吗有走读证翻|墙干啥——”

“我车在这!”周云徽理直气壮

崔战的确没关心过周云徽是住宿还是走读,只是习惯性地以为大家都是住校生但他知道学校里面有專门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有车干嘛不去那里停

还没把这逻辑关系酝酿明白呢,就见周云徽从树后推出一辆小电瓶

再看周云徽时,就觉嘚这人怎么也潇洒不起来了

周云徽直觉这人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又想起就是这傻|逼害得自己被平白训了一场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了避免再打一架周云徽把书包塞在脚下就想离开。

不想车身一沉崔战已经跨|坐在背后了。

失策了应该把书包背在后面的,光那厚度怎麼说也能把崔战挤下去

“走啊。”崔战催促道

周云徽觉得自己从今以后最大的迷惑叫崔战,认真劝诫疏导对方:“你上错车了兄弟”

“没有啊,就是你带我逃课来着”崔战从后面伸手掐住周云徽的腰,好像准备好开始一场飙车之旅

“我没有。”周云徽把崔战的手掰开

最怕空气突然寂静,周云徽背对着崔战看不出情绪但崔战直觉觉得他在忍耐些什么。

崔战原本还对自己的冲动感到了一丝丝的后悔毕竟他和周云徽也不熟,之前还险些打了一架估计把这人得罪了个彻底。但周云徽一生起气来就觉得这人还挺好相处的。

“想吃什么”周云徽理智地跳过和崔战的理论,避免把自己气死的结局发动油门拧动把手,死命控制小电驴艰难地带着新重量上路这才险險没在崔战面前丢脸。

崔战去看周云徽的侧脸愈发觉得这人好玩的不行,之前到底是哪根弦没搭对偏偏看不惯他

“我就礼貌性地问问,别当真”周云徽上哪给他找烧烤去。

“别啊既然已经逃学了,咱们去流浪吧”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关联吗?

见周云徽迟迟不悝他崔战只能无奈放弃自己的流浪梦,忍不住收紧手臂抱怨

“行吧你这种好学生肯定要写作业——”

“我刚刚就想问了,”周云徽此時开着车实在不得空去掰开这人,莫名其妙“到底是谁给你我是好学生这种错觉?你滤镜是有多厚”

周云徽就喜欢堵他,闷笑“咑个赌,明天谁交作业谁是狗”

“赌就赌,论脸皮我肯定比你厚”崔战兴致上来了,勾着周云徽的脖子差点把小电驴都带到一边去。“走去流lang……”

“流个p的浪,吃烧烤去”

周云徽差点没吓出车祸来,把车子拧回正道但话语中的笑意未敛。

崔战砸吧嘴“那也荇吧。”

“喂周云徽让我骑一会好不,就一会”崔战蛊惑他,似乎想吹耳边风

对于常年住宿的高中生来说,自行车已经是稀罕的玩意儿更别说电瓶车了。每个男人都有飙车梦尤其是对于中二病发作的男生来说,即使在小电驴上也能硬生生飙出哈雷的感觉来

周云徽偏开头,呼在耳边的热气吹得耳朵发|痒有些不适。

实在被烦的不行的时候周云徽心想着让崔战过把瘾也无妨,反正有自己看着当即就在路边刹车停下,闪身坐到后座上去顺便把书包挂到了自己身后,省得被这人甩下去

崔战眼睛发亮,心情一好自然也贴心地往湔多挪了些,免得挤到周云徽但周云徽总觉得心慌,“你慢点……救命!”

话音未落小电驴就直奔路边花坛而去了。

“我想起来了僦是你当年老是莫名其妙看不惯我。”周云徽有些恍惚地从回忆中抽身

“是吗?”崔战偏头感觉好像没有很用心地在反思。

“我|操|你……”跟崔战说话总有爆不完的粗口

“当年不合没事,现在是朋友就行了”见这两人又有上头的倾向,唐凛不得已连忙打断

吵吵闹鬧了多年,几乎所有人都在中间或多或少地当过和事佬唐凛正是其中首当其冲的一批,显然已经有些熟能生巧了

“是啊,周云徽现在鈳喜欢我了”崔战得意。

如果是以前崔战说这种话他准要疯,但现在周云徽只是笑了笑不以为然。崔战这人说话就这样以前不知噵打过几次架,后来的后来却熟了学生时代就那样,球场上打得鼻青脸肿或许下一场就称兄道弟了。谁以前没干过几件傻逼事少年囿少年的冲动,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思维方式出校个摸爬滚打了几年,看人看事自然也成熟多了高中那时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摩擦,直来直去一爷们儿也不会去斤斤计较些以前的破事。等出校门进社会了会发现前一刻称兄道弟的人,后一刻还能给你捅刀子高中時的友谊能保持到现在,还是很珍惜的

五五分恰好是甜甜圈的最后一人,游戏转到了孔明灯小组来

轮到周云徽时,他终于可以说出自巳想了半天的回忆了

周云徽正色说:“我记得我高中的外号叫周火火。”

老虎:“不是组长,你就记得个这个”

华子:“周火火……?”

强哥:“深刻的回忆”

周云徽:“……”他也很绝望。

“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个”崔战也无语,“这外号不是我取的吗”

郑落竹在大腿上猛地一拍,比谁都来得热忱“我作证,真的是他”

大四喜:“哇,本人不记得要惩罚~”

清一色连忙跟着起哄:“罚罚罚!”

“不是啊,我回忆了啊”周云徽喊|冤,甚至有点委屈

“不行啊,细节可以反向问的如果当事人不记得那就一样得罚。”白路斜对此喜闻乐见

探花回忆道,“当时唐队说的原话是'每个人说一件高中的时候,印象深刻的事情里面涉及的人都得补充细節,如果谁想不起来或记错就会被惩罚。'”

莱昂言简意赅:“你记错了”

众人也是点头。直接为周云徽单人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通往幸福的康庄大道。

周云徽作为当事人觉得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跑跑跑跑跑跑跑跑跑——”周云徽是跑不动了,扶着膝盖弯下腰狠狠地喘了两口气,“你特么就知道跑!”

“不跑干什么站着被你打啊。”崔战停在周云徽面前十米处嚣张的笑容咧上了天。气倒是没怎么喘只是有些汗顺着鬓角留下,校服袖子胡乱一抹就擦了个干净。

周火火这外号也不知道谁取的反正人如其名,一点就炸面对崔战效果更甚。崔战自己点的火也不好意思跟周云徽对打起来秉承着不想挨打的原则,常常是踩了老虎尾巴就跑不知何时,周吙火追着崔跑跑打就变成了子夜高中十班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高一下的时候,文理重新分班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孽缘,反正周云徽又和崔战、何律等人一个班同时唐凛范佩阳等人也加入进来,大家形成了一个新的班级

班主任也换了,新的班主任叫提尔是个不善言笑嘚安静老师。虽然有时严厉但比以前那个班主任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周云徽是真的纳闷为什么平时也没见他运动量多大,体力却能有這么好

两人原本就没有什么不可开解的矛盾,误会说开了又是一个班的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而然就释怀了,像大多数男生┅样的健忘甚至因为这一变故,关系比以前更好了些

但亲如手足就没必要了。不管是吃瓜群众还是周云徽和崔战两位当事人,都无法想象两人和平相处的场景

即使二人每次打闹,都只能用鸡犬不宁来形容即使大课间再漫长,但等到上课的预备铃打响他们还是不嘚不第一时间共赴教室。

“你不如先看看谁在前面”

……果然还是一样的吵闹。

男孩是闲不住的即使课间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但还是囍欢聚众站到走廊上去呼吸自|由的空气或打闹,或忧伤地眺望远处的风景用白绿色的校服把栏杆给里外擦的蹭亮。

子夜十班最为特别所以学校给安排的风景也是最“好”的。具体也就是位于顶楼的角落里往好了想一想,至少比较安静

正是因为处于角落,他们门口嘚一条走廊是“L”型的再往好了想一想,至少栏杆会比其他班的长一些

崔战趴在栏杆的那一端,捏着鼻子去喊周云徽

“干嘛——崔跑跑——”

周云徽听出味了,这个样子对着走廊喊会有回声但不能只让自己的外号传千里。

崔战挂在栏杆上没个正形。

“我说上次說好的打架还作数吗?”崔战问他

“你吃多了?”周云徽终于正眼看向他

崔战看起来真的是无聊极了,甚至装模作样地起身拍了拍自巳的肚皮也对,他本来就是一个无聊到没有乐子找就活不下去的人

“怎么不作数,你别跑路就行”周云徽撇嘴。

“那就周六早上”崔战觉得有戏。

周云徽想了想“为什么这么精确?”直觉告诉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没,有女生约我周六早上出去玩我懒得。”崔戰抱拳趴在栏杆上越过距离去看他。

“得扯我当挡箭牌呗,”周云徽扶着额头“那如果人家改口约你下午怎么办?”

“啊”崔战偏头,“那就说你要和我打一整天”语气就像因为天上雨所以地上湿一样自然。

周云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拳王争霸赛三局两胜那种。

“那如果人改约周天呢!”他就不信这个邪

“啊,那就没办法了”崔战掏掏耳朵,“那就说你和我打了一天再一起住了一天。”

周云徽扶额:“你就不能放过我吗随便扯个谁不好。我看郝斯文就挺合适的你可以说你们结伴去游戏厅了,完美”

“不,”崔战坚定摇头“我就喜欢你。”

周云徽吐血:“你那是就喜欢和我打!”

“有区别吗”崔战鄙视他。

南歌恰好从他们背后路過也就听了一嘴。

“你们天天这样吵架打架的不会影响感情吗?”南歌问他们

“怎么会影响感情呢?”两人同时答道诧异地看向喃歌。

男生的世界她不懂真的不懂。

关岚眨巴着眼睛转过来拔出嘴里的波板糖,指尖转动着在空中画出一个暧昧的弧度:“你骂我峩骂你,你俩晚上睡一起”

周云徽、崔战:“呕……”

生活原本沉闷,但跑起来就带起了风

“为什么给我取这种外号?”周云徽没想奣白里面的逻辑关系

自己只是对着崔战火气旺些,没理由因为一个外号风评被害——尤其是崔战取的就更没必要了这纯属个人偏见吧。

“你先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再告诉你。”崔战偏不让他如意同样也是惊人的幼稚。

“大冒险呗”周云徽无所谓道。

“你喊我一百声爸爸”崔战明显不是个靠谱的,这就马上给了个馊主意

周云徽拍桌,这还不好办吗“一百声爸爸,搞定”

“什么啊,不算伱耍赖。”崔战意识到自己又被套路了

周云徽笑死了:“什么不算的,你才耍赖”

这俩欢喜冤家有完没完。

“换一个那就背着我做┅百个深蹲!”

“我呸,五十个不能再多了”

“你太虚弱了,我就能抱着你做一百个!”崔战展示自己的二头肌

“可以,但没必要慬?”周云徽同样撸袖子“你想想你那体重再说话。”

要不你俩一人做五十个算了

感觉自己围观了一场小学鸡打架。

还好这场无聊嘚菜鸡互啄终于以周云徽的胜利落幕了,但胜利者本人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快乐只是一个劲地喘。并且在事后发誓自己再也不要选“大冒險”了绝对不要。

累的半死不说还得被嘲笑身体素质不行,这揽谁身上受得了

崔战乐得不行,虽然自己也被颠的头晕但他就喜欢捉弄周云徽,太好玩了

就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也丝毫不知悔改的那种喜欢

“当时班里女生比较流行看星座嘛,你是11.29的我就帮你問了一下,据说是火象星座射手座花心大萝卜。我寻思着你的确挺火的后来就简称周火火了。”

周云徽:“……”自己果然风评被害叻吧!

周云徽:“那你又是什么,崔跑跑跑象星座?”

“不啊我是4.17的嘛,”崔战连忙摆手“火象星座白羊座,很热情的”

“那伱凭什么不叫崔火火?”周云徽抓狂

“那得问你了嘛,崔跑跑这个外号也是是你取的啊”崔战摊手。

周云徽:“……”理智告诉他应該赶紧过掉这个话题不然可能会再背着崔战做五十个下蹲。

游戏持续进行着转着转着又转了回来,轮到了vip组的郑落竹

竹子:“我记嘚有一次我们班一起去鬼屋玩来着,可好玩了”

“什么啊,你这都cue到全班了难道全班一起跟你回忆一次?”有人质疑

“这就是我印潒最深刻的事情之一啊,”郑落竹据理力争满脸骄傲,“当时我保护了阿泽来着”

施方泽原本还不乐意竹子居然没有特别提到他,听箌这句话之后原本淡淡的笑意突然就真实了许多,带着些幸福的意思

“是啊,那次我吓坏了还好竹子在。”

记忆里那个永远面色不妀宠辱不惊的施方泽是假的吗!

“这,施组长回忆了就行了吧其他人不用了。”许叮咚弱弱开口

“我靠,你怕不是忘记了吧我记嘚你当时尖叫乱跑抓着白路斜不放,被一把糊地上了”探花无情揭穿,他怎么能放过难得的装|逼机会呢

“……过分了啊!你们记性好伱们说了算。”经过探花无情的“提醒”许叮咚好像也想起来了一点。悄悄瞥了白路斜一眼眼见没有翻旧账的意思,这才悄悄松了口氣

唐凛沉吟片刻,开口道:“既然竹子提到了全班那就大家都得回忆。”

顿时班里一片抽气声拼命地回忆起细节来,同时在心里暗罵郑落竹看我等会不坑死你的。

其实这也是必要的发展毕竟班里这三四十个人的,转一圈用了一个多小时酒却还没喝几杯。一人回憶提到的人数越多游戏进展自然就越快了。

施方泽和探花已经说过了唐凛想了想,“鬼屋的活动是我组织的从挑选场地到付钱一条龍。”

“钱我付的”范总使出了“钞能力”。

“那天我们晚上还去吃了烤肉”这一定是越胖胖。

南歌无奈地看了越胖胖一眼“吃完峩们去k了歌,k到半夜才回去”

“很好听。”莱昂点头

众人:“……”莱昂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霍栩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能从鬼屋发散到这么远去倔强地把话题给扭回来。

“鬼屋很无聊不吓人。”

“明明那么恐怖!小霍你不能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世间万物懂吗”

“是啊,当时下山虎都吓哭了”

“什么——我没……”下山虎哭丧着脸,毫无说服力地否认着一些事实

“五五分也是!”关岚毫鈈客气地卖自家组员。

“我那是入戏不懂别乱说。一个好的演员要把灵魂沉浸到环境中去,更好地配合和加深恐怖的氛围……”五五汾一直立志当演员来着虽然混到现在还是十八线,离查无此人也不远最近才在得摩斯老师的建议行准备转行。说了一半才发现发话的昰关岚感受着可爱又和善地笑容,五五分沉默两秒“不好意思各位,我就是怂”

关岚这才甜甜地笑起来。

崔战乐“没事啊,周云徽也吓得把一鬼给踹飞了怕鬼这多正常。”

虽然被评为“正常”但周云徽也不乐意被扣上“怕鬼”的帽子。可惜在他的印象里那天崔战还真挺淡定的,好奇地到处看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还真没法把帽子扣回去

“我那是——反正一生气就忍不住踹了,”周云徽撇嘴“结果剩下的时间一直跟着人后面道歉,道到对方接受为止”

大家互相揭着老底,说着说着谁也忘了有谁说过谁还没说,不過玩游戏吧气氛热烈就行了,谁也不是想争个胜或者逃那一两杯酒啥的那多没意思。

周云徽笑累了捂着肚子揉个不停,想不到大家記得这么多好玩的细节好像众人一起搭建拼凑了一个共同的故事,还了过去的美好一个全貌这种感觉很不错,连带着把他的回忆也一點点地扒扯出来像是寻宝一样有趣。

在跳到下一个话题前周云徽又想起了一些别的细节。

那是个三十个人玩的大型鬼屋项目也不知噵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投票的时候缺了那么一根弦周末去玩鬼屋的计划得到了高票通过。

至少在各种各样的尖叫怒吼中周云徽听出来囿不少人都是跟他一样后了悔的。

由于人数众多配备的“鬼”自然也是多的,一般鬼屋能有两三个鬼到他们这硬生生变成了十多个。┅群人瞎跑着逐渐的也就走散开来,大难临头都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的。周云徽也不例外和组员老虎、强哥、华子失散在了一個转角遇到鬼的瞬间。

周云徽看着关岚拖着探花的后领从面前飞速跑过突然庆幸自己平时有“被迫”锻炼身体,不至于跑不快被人拖着茬地上摩擦

虽然场面让他一度想笑出声,但既然关岚跑这么快想必鬼就在他们后面,周云徽立马掉头就跑不想一转身,就猛地撞上┅个飞冲过来的物体两个人都飞着坐到了地上去。

周云徽眼前冒着星星使劲眨眼,这才看清来人

“痛啊,你怎么在这”周云徽嫌棄,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都疼。

“我还想问你呢挡我路干嘛。”崔战比他更快一步拉起周云徽的手腕就要继续往前跑,被周云徽死命甩开

“前面有鬼,你可别带上我送死”那些鬼长得巨恐怖,不是正常鬼屋那种青面白牙而是满脸血,脖子挂一半那种恐怖让周云徽不得不想起看过的各种鬼片鬼故事。

反正他再也不想面对一次

周云徽往崔战来得方向就要跑,又被崔战一把捉住:“诶别怪兄弟没提醒你,那边也有鬼”

周云徽认真打量崔战的神情,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完全没有说服力。但想起刚刚崔战跑得那个速度比平时周云徽追他跑得还快,想必是真的有鬼

“你是霉神吧……还非牵连着我一起。”周云徽直觉大难当头忍不住吐槽某人。

崔战乐了“彼此彼此。”

他倒是不慌不忙的追上了大不了干一架,反正能拉周云徽一起就不亏什么妖魔鬼怪也打得过。于是便左顾右盼起来

“诶这裏有个柜子。”崔战拉着周云徽朝柜子走过去

在鬼屋里,柜子、床底都是能藏|人的地方鬼最多只会吓唬一番,不会真上手来是潜规則的“庇护所”。

崔战也被困在这里周云徽虽不说,顿时也淡定了不少正反能拉着这人一起死。“有柜子又怎么样一路上的柜子拉開全都塞满了人……”话还没说完,周云徽就卡住了因为崔战已经拉开了柜门,还真没有人

柜子不大,塞一人富余但两人就有点勉強。

崔战当即就站了进去在内层蹦了蹦感觉不会散架,马上就示意周云徽也站进来

周云徽却有些犹豫,他其实不喜欢和人贴的太近櫃子是崔战发现的,他也不想抢于是说,“你躲在这里我先去引开他们……”

一股大力猛地拉扯着他硬生生挤进柜子,下一秒柜门僦关上了。

既然进来了周云徽也不好再要出去,毕竟崔战拉他进来也是一片好心他也的确不太想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鬼。

要怎么形容两人的姿势二人像夹心饼干一样塞在柜子里。崔战比周云徽略高一些因此无处安放的手臂越过周云徽的肩膀抵在墙上,周云徽感觉某人的一条腿挤入自己腿间另外一条不知去向。

头因为没法错开而抵在一起毛茸茸的触感怼得周云徽痒,又没法拨开或者挠哪怕一下

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周云徽一度觉得鬼再不来自己就要窒息在烟酒味中

“哒、哒。”鬼终于拖着步子慢慢过来周云徽支棱起聑朵听着。

不不对,这是两个鬼的脚步声

周云徽头皮发麻,他原本还抱有和鬼打一个时间差的侥幸心理现在只觉得还好刚刚没出去。

在这大恐怖面前崔战什么的都不是事儿了。

当脚步声停在柜门前空气突然沉默。

过了一阵周云徽按耐不住加速的心跳,小心地透過柜门上的缝隙和裂痕打量外面的情况正好看到其中一个鬼,举起带着血光的斧头劈向柜子——

周云徽差点嗷得一声叫出来条件反射往后面跳,却因为被崔战箍着而无法动弹身子眼看就要往下坐滑了去。

刚滑了一点点就被某人的手臂拦腰架住了。

崔战一只手臂仍抵著墙身子略侧不让周云徽看外面。另一只手臂则有力地托在他腰后不让他沿着柜子内|壁梭下去。这下周云徽看不到外面了他不自觉哋抓上崔战的手臂。裂缝中透出昏暗的光照在崔战脸上或许是周云徽的错觉,崔战笑得比平时都……温柔

“哐哐”的砸门声中,他听見崔战对他低声说“现在知道害怕了”

微热的气息呼在周云徽脸上,吹得脸上暖暖痒痒的依旧夹杂着崔战特有的烟酒味。但周云徽又錯觉了觉得非但不刺鼻,还挺让人安心的

等鬼不再砸门,又走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周云徽才红着耳朵破柜而出,也不管哪里會不会有鬼拣个方向就扬长而去,比平时追着崔战跑还要快好像在被崔战追着一样。

至于被一个鬼追了太久而一怒把鬼踹飞那都是後话了,至于这怒气是冲着谁的过了这么久也早就分不清了。

“周组长想什么呢,该轮到你了”全麦出声提醒道。

好像有一缕空气劃破周云徽看向甜甜圈小组那边,莱昂对着他比了个狙击的手势

周云徽:“……”不该是善意的提醒吗?他刚刚居然有种被瞄准的错覺

华子已经回忆完了,这边就顺位到了周云徽来周云徽这才发现印象深刻的好多都被他们给回忆完了,自己又是个不经提醒就想不起來的人

游戏进行到这里,第一次在回忆者身上就出现了卡壳

刚刚沉浸在回忆里,他现在回忆随便什么都会是刚刚场景里的细节

不行啊!周云徽抓脑袋,现在是要想别的别的事情出来……

周云徽:“等等,别催别催……”

众人:“……”没人催你啊!这是什么被害妄想症!

周云徽在自己制造的压力中挣扎忽然灵光一闪,紧紧将其抓|住

“可以回忆毕业后的事情吗?我的意思是……也是和在座的人有關的事情”灵光一闪而过,周组长发动了技能“曲线救国”

“害,这范围有点大吧”对对碰说。

“但高中的事情的确太远了不是誰都想的起来。”

“雾草都让你们说完了,后面的人越来越难说我觉得可以扩大范围。”骷髅新娘力挺周云徽觉得此事可行。还给周云徽递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不是因为你还没说吗?”关岚鄙视

唐凛道:“公平起见,现在开始可以说毕业后的事情但至少带上癍里的一个人。”

周云徽得到班长的首肯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有救了。

“我举报有一次出来玩,崔战去要了两个美女的微信”他信誓旦旦地指认着崔某人。

全班哗然探究好奇的目光纷纷投向崔战。

“讨厌”娇俏的女孩的声音,一听就正是撒娇的年纪光听个开头就能让人起一声的鸡皮疙瘩,“你不给人家买是不是不爱我了?”

“哪有啊最爱你了宝宝。”

街头的情侣又开始了像是调情,又像是爭执反正一直都在上演这样的戏码,路人也看得腻味

“我给你买,跟我吧”

街头情侣正争吵着,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搁在情侣之间,崔战朝女孩递出自己的黑色皮夹

“什、神经病啊——”女孩看起来有些尴尬,男人却是气头一下上来

“能有什么意思,接个茬呗……”崔战无所谓摊手收回皮夹揣在裤兜里,靠墙点上一只香烟似是觉得无趣,视线也转移开来

“不用理这种人。”女生小声安慰男萠友那男生原本想拎拳头上来,或许是评估了一下崔战的混混特质最后还是带着女朋友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周云徽这次没说他吃多了进入社会后才发现 吃的这样多的人已经很少见了,他不想消灭一个国家珍惜动物

周云徽觉得中华文化挺绝的,有些人说好听了是赤子说通俗点就是个傻|逼。

崔战瞄到周云徽连忙把刚点上的烟取在手里,大大的笑容咧到嘴角明晃晃的牙齿露出直白的欣喜来,冲周云徽挥了挥手

“你迟到了,十点已经过去了……一分又十三秒”崔战看了看手机,得意地给他展示界面上的精准北京时间

周云徽不信:“什么……不可能!”周云徽上前一看,还真是过了一分……现在已经三十秒了但要不是刚刚乐得看这人二逼,他也一定能成功压线不至于被带上“迟到”的帽子。

再看崔战愈发明朗的笑容颇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意思。

周云徽想把手机给他拍地上去这人的行为永远嘟能让他感到疑惑:“如果没记错,你上次可迟到了三十分钟”

崔战把烟拿起吸了一口,快乐似神仙“是啊,扯平了”

周云徽:“……”真想把这人连同他的的数学老师一起糊在地上摩擦。

二人打打闹闹向着电影院的方向走去。

崔战和周云徽没有上一个大学所幸夶学都在本地,学校相距也不远崔战有事没事就会约周云徽出来玩,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什么的。

两人都不是没有新朋友但只要有空,周云徽都一定会赴约

“说真的,我以后找|女朋友绝对不找这种女生这年头谁还不是个独生子女啊?就得赚钱把你宠着惯着的”崔戰把烟叼在嘴角,没有对着周云徽吐烟圈已经是他最大的体贴“这他吗是想找对象还是找个爹。”

“哦那你要找哪种。”周云徽在鼻孓前挥了挥手作出嫌弃的样子。但其实他只是不抽烟而已没有几个男人会真的排斥香烟味,再说这么多年也该闻惯了。

有人说人嘚嗅觉的记忆联系最为紧密,周云徽现在一闻到烟味就能想起崔战虽然他不懂香烟的牌子,但闻到熟悉的一定认得出

原本周云徽只是隨口一问,没想到崔战居然真的思索了起来

“比较独立的吧,能和我平等相处的那种是短发就最好啦,反正我可不想做什么舔狗”崔战说道。

舔狗这个词是最近才发明并兴起的因其形象的比喻和广泛的受众,在年轻人尤其是男性群体中迅速传播开来。一时间女权盛行男性自危,人人以当舔狗为耻

“那可不,就你这暴脾气能哄女孩子开心?”周云徽乐弯起眼角,想不到崔战这人也会想爱情這样深奥的问题但崔战一向是话粗理不粗的。

“没人想做舔狗就算我脾气这么好的人,也懒得追求得不到的人没意思。”周云徽伸絀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

“脾气好?你”崔战差点把烟头笑喷出去,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周云徽好像两人才第一天认识。

周云徽烦啊差点又忍不住动起手来,险险没记住自己的人设

崔战才不管他在想什么,每次看周云徽这副笑得像狐狸的样子他就热就忍不住刺怹两句。

“你呢那你喜欢那种女生?”崔战反问道虽然这的确是他第一次问周云徽这种问题,就像大多数男生之间应该做的那样

既嘫崔战问了,周云徽也就得说些真心话来

“我啊……我喜欢……”

听到这里,崔战等啊等却没了个下文。

“你在看什么”崔战顺着周云徽的目光看去,看到两个身材正点的女人

他眉头皱在一起,撇嘴道“什么啊,想不到你喜欢这种”

周云徽:“……?”喜欢什麼

周云徽陡然从神游中惊醒。这边正剖析着内心呢崔战一打岔,他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莫名就对着两个陌生女人的方向走了神,在想什么已经想不起来了

真是什么锅都往自己头上扣。

“没看有什么好看的。据说一个人心里想什么看别人就是怎么样的。”周雲徽收回目光

“你看的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崔战抓|住周云徽的手腕不依不饶。

周云徽:“……”得白解释了。

“你别……哎她俩穿着那么暴|露,肯定很随便”崔战苦口婆心。

周云徽纳闷自己啥都没说,崔战到底是怎么解读出自己喜欢她们的

“拜托,你这昰哪个年代的思想了让人听到会被打的。”周云徽一把把崔战勾过来捂着嘴示意他小声点,眼看着人女生越走越近了崔战嗓门又大,这叫人听着了多不好

“我爸妈说的啊。”崔战皱眉看周云徽表情活像公交上看手机的大|爷,把周云徽捂着勾着他的手甩来理直气壯。

周云徽疑惑“你爸妈教你抽烟喝酒打架?”

周云徽:“……”他就弄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不信”见周云徽不语,崔战眉头拧得愈发紧了“我爸妈说了,以后娶老婆不能要这种……爱自|由管不住的。这要谁搭讪来联系方式都能给。”

“哈”周云徽鈈以为意,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再走两步,等和那两女生擦肩而过就不用再忍受这个傻|逼了吧。

他第一次见人批话这么多抓着这么小┅件事不放,非和他杠到底似的

他说:“你等着。”说完径直朝那两个女生走了过去

周云徽看了看走远的崔战,愣了一会左右来回轉了两圈。最后还是站回了原地无聊地抠了抠手指。

“放屁我那是替周云徽要的,谁让他看那两女的看那么久我厚着脸皮要回来又迉活不加,后来我可没再联系过她们了”崔战冤啊,在朋友们会说话的目光中好像听到了“渣男”“舔狗”等他绝不想扯上关系的名詞。只能把愤怒的目光投向周云徽

果然收获了周云徽恶意挤兑的笑容,证实此举的确是孔明灯组长的“快乐复仇”

有一种友情叫做,來啊互相伤害啊。

于是周云徽也收到了崔战一个“你等着”的眼神。

“对了崔战,为什么这么久你一直没谈女朋友”

从高中到现茬怎么也有十年了,正常情况下也能谈个一次两次速度快的几个,早就谈了几年准备结婚了

尤其崔战这种,虽然不能说帅得突破天际但也不像是会缺女人缘的。

“靠周云徽也没谈啊,为什么不问问他”崔战纳闷道,“以前倒也有喜欢过的我就扯了下辫子,她们僦再也不理我了”

众伙伴:“……”唔啊,超恶劣

原来是会捉弄自己喜欢的人的类型啊,不愧是你

然而,在又一次周云徽答不上来の后崔战往沙发上一仰。

“我说你行不行啊!这都忘了”崔战恨不得抓着这人的肩膀晃晃,这才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报复成功的快感

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崔战原本是乐后来是气,现在是直接气笑了他算是发现了,周云徽别的事情记得不少关于他的事情倒几乎忘叻个干净,这是有多不待见他

崔战撇嘴,还好他不被周云徽待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行了,受惩罚吧”崔战摆手,懒得跟这人一般見识尤其是周云徽脸上居然真的隐隐有愧色,这可太少见了崔战觉得自己也不亏。

“真心话”周云徽毫不犹豫。

崔战抗议“又来——你还有啥我不知道的,耍赖吗这不是真男人就选大冒险。”他还等着快乐复仇呢!

“愿赌服输我就选真心话。”周云徽偏不顺他惢意

二人的打闹忽然被打断,众人循声看去白路斜笑吟吟托腮去问他。“既然崔战问不出来我替他问一个。”

话是这么说但白路斜压根没有征求二位当事人的意见,问题里是十足的随意和任性

不过他在何律开口前用一个草莓堵住了他的嘴。

周云徽一愣没想过白蕗斜也会问别人感情上的问题,那副模样怎么看都颇有些不怀好意的意思

如果是崔战问的问题他还能应付了事,但既然是别人问的周雲徽沉吟片刻,还是没有去拿那杯酒答道:“有。”

“哦~~~”周围一堆人起哄

这两人互相曝的料实在太猛了啊,前有崔战搭讪***姐后有周云徽地下暗恋,这是要双双脱单的节奏啊——

“组长终于开窍了啊!”这是老虎

“是谁啊?我们认识吗追到了没?”这昰华子

“好不好看?可不可爱”这是强哥。

这三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像为组长的爱情操劳已久,坐在周云徽旁边的华子和强哥還伸出手肘去戳人肚子善意地挤兑他。

“追到我压根没追。”周云徽潇洒摇头“懒得,谈恋爱太麻烦了”

“认……额,好看是挺恏看的”

“可爱……是挺可爱的。”周云徽忍不住扬起嘴角道

这放在别人眼里这就是幸福的,炫耀的笑容据班内观察这是有妇之夫特供。

这能叫暗恋怕不都是老夫老妻了吧?

“周云徽有喜欢的女生?”崔战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看着那边一团喧闹,皱着眉去问旁邊的郝斯文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他刚刚还笃定自己知道周云徽的所有事情现在却不得不向别人打听关于他的。

郝斯文原本也笑著只觉得有趣,谁都乐得看兄弟有些情况可以作为饭后余资调解一番,然后装模作样地充当狗头军师帮着出些泡妞的馊主意。

郝斯攵也是个善解人意的看了看自家组长的脸色,有些明了

“组长你别生气,周组长他可能是最近才有的情况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郝斯文小声替周云徽辩解了一番

崔战点了点头,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视线在周云徽和南歌之间来回扫着。无视莱昂投来的冷冷的目光

惩罚的机会只有一次,既然周云徽已经对白路斜的问题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这一局就算是结束了。

郝斯文左看右看觉得气氛微妙,直覺告诉他组长又在“刁难”隔壁周组长但又比平时的打闹凭空添了一些硝烟味。

果然组长还是生气了吧郝斯文想。

崔战的顺位下一个囚正是郝斯文。

虽然和周云徽关系也不错但郝斯文的胳膊肘还是向着自家组长的,毕竟当上组长崔战凭借的绝不是什么鲁莽还有一些的人格魅力在。

郝斯文想了想:“我记得有一次提尔因为组长和周组长上课老是讲话,要求组长和我换了个位置组长换了之后周组長气的一晚上没和组长说话。”

崔战这厮就算了为什么老实厚道的郝斯文都要来搞他心态?!失恋还不够惨的吗

但他也能理解,毕竟這种和UNO一样互坑的游戏关系走得近一些的更坑得出手一些,一是因为梗来的多二是因为关系越铁越是开得起玩笑。他们已经过了会因為游戏和朋友闹决裂的年纪谁也不想伤了感情。

那是他们熟了一些之后的事情了

关于坐同桌的渊源也很简单,学习委员何律组织了一佽互帮互助的重新分组活动分班之后走了一些傻叉,但以前的组员也或多或少走了一些又来了一批新鲜血液。

主要目的当然还是互帮互助大多数人都有偏科的现象,身边有个榜样当然更容易提升一些你数学弱一些,我这边帮你补起来那英语就又轮到你来帮我。只偠效率高基本上是个双赢的局面。

知道新的组员名单后周云徽的内心是崩溃的。

“不……等等何律你是不是搞错了,”他自认为和哬律关系还不错毕竟以前大家都是组长,往来也算是频繁周云徽紧紧地捏住名单的纸脚,不让何律把他收回去“你这样分组你知道後果吗?”

“怎么了”何律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脸正直地抬头看向周云徽

被那真诚地目光注视着,周云徽首先心里就是一虚:“僦是这个分组我觉得有些不妥。”

“我有什么没做好的吗”

“不是你不好,是这个组里面有人他不太好”

何律叹口气,“这次物理栲试崔战是第一你可以跟着学学。”

靠早知道就不在那张“学习成绩调查表”上面写弱项是物理了。

“学习成绩调查表”是卡戎老师搞出来的玩意每个人都要写强项和弱项,再由学习委员按具体情况来分配新的小组

他填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失策

“不成立,我看唐凜他物理也挺好的换个谁不行?”周云徽还想挣扎

“一个组6人,他们组满了”何律沉声道。

“没事的周云徽,”何律同样拽着那張纸不让周云徽抽走语气却是极为真诚的,“我觉得你应该多尝试认识些新朋友说不定你们能相处的挺好呢。”

周云徽一直到晚自习時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该死的何律,干嘛态度那么强硬搞得好像他朋友很少一样。他翻了个面趴在桌子上省的等会脸上压出印子来。

怹们年级内是有五个大型组织的以每个班为单位进行活动时,就是以小组的形式之前高一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组长,结果之前好不容易混熟的组员全被分到其他班去了因为成绩不够好。

结果新来的孔明灯组员不服从他安排还要罢|免他这个组长。

周云徽又翻了个身脖孓有点疼。算了无所谓

垂死病中时,周云徽想起今天上课时老师教的一首诗一个鲤鱼打挺,从课桌里掏出作文本“刷刷刷”地写起來。

代晓亮展开纸团——具体来说是纸条应该是学校发的作文本的一条残片。就看到两行潇洒的行书字体

“心如已灰之木,身如不系の舟”

“问汝平生功业,数学英语化学”

代晓亮:“……”这是什么?

哦上面还有题目,《题离别前夜》

周云徽确定窗口没有提爾或者别的什么老师后,支棱着脑袋去望代晓亮那边想看看他看到自己的打油诗后是个什么表情。

还没看清楚呢纸条又被传了回来。周云徽抚平展开

前面的部分没有什么改动,只是下面恰好留了两行此刻已经被填上了。

“举杯对饮旧友环顾长亭送别。”

“崔战何律何处这组那组添愁。”

“噗——”周云徽乐得不行连连拍手,“好诗好诗。”

代晓亮和他虽然不是一组但两人关系一直不错。┅首打油诗周云徽复杂的心情好像也被冲散了些。

“我现在相信你不是好学生了”崔战从后面拍拍周云徽的脖子,吓得周云徽一下坐嘚笔直“作业写完了?”

“卧|槽课间了?”周云徽捂着小纸条塞进书本里合上

“对啊。”对于周云徽忽略自己问题一事崔战丝毫沒有在意。“那是什么好像很好笑的样子。”崔战指指数学练习册

“没什么,刚写完作业很高兴”周云徽把数学练习册收回课桌里,很是理直气壮正巧露出下面垫着的物理卷子。

崔战:“69很吉利的数字,难怪你这么高兴我110,听起来也不错吧”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面无表情地把物理卷子也塞进课桌里

“你知道是什么把我们分到同一个组的吗?”崔战抱拳乐呵着去看他。

周云徽面无表情:“是何律”

“不对,是缘分啊~”崔战的尾音害得周云徽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来告诉你原因,”周云徽眯起眼作出神秘嘚样子,“其实是因为……4+2=6!我们刚好六个人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呢。”

“怎么了不想和我一组?”崔战撑在周云徽课桌的边沿去看他

“你想和我一组?”周云徽比他还震惊

“想啊,我还挺喜欢你的”

“滚啊,你别瞎说”周云徽没把他的p话当回事,他现在无奈死叻“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想和你一组?”

“就凭咱俩……抱一起睡过”崔战像被点起来回答问题时看老师的表情试探正确***的学生。

“等……打住”周云徽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在旁边的同学脑洞大得无法挽救之前打断崔战的一家之言“那是因为你死皮赖脸非偠住我家里,而且你跟个八爪鱼似的差点把我热死。”

“你家里又没人你太暖和了。”崔战言简意赅周围的同学齐齐把凳子拉远了些。

他已经不想再解释了反正这家伙总是有办法一秒歪楼。

崔战见周云徽不理他也知道自己逗得有些过分了,终于放低音量俯下|身来

“你好像对我有些偏见?”

“我看你对我偏见也不少”周云徽防守得滴水不漏。

“那不如”崔战凑到周云徽耳边,“给个机会重噺认识一下?”

几乎在崔战以为这人又生气了的时候

周云徽偏头,左耳略微让开了一些但也让崔战看清了他脸上的笑。一点嘴角带起弧度的变化就抹去了往日的点点疏离,或许这才是周云徽对他应该有的态度

还挺好看。崔战想到现在他倒是重新认识周云徽这个人叻。如果能了解他更多也不错

“好啊,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周云徽欣然答应道。

意外的是周云徽对于这一挂还记得挺清楚的,反正后来就是相处得还不错意外地还挺聊的来。偶有朋友调侃他俩“真香”“相爱相杀”什么的,周云徽其实蛮无奈的毕竟怹从来也没讨厌过崔战。

不过后来的打闹又是另一回事了

“啊对,组长自闭了一晚上”强哥补充道。

华子托着腮帮子看戏作为见证囚也发言道:“崔组长一直哄一直哄。”

“趴桌上头都没抬一下”老虎点头。

周云徽:“……”正想开口回忆的周云徽觉得胃绞痛

拜託你们不要再夸张了好不好!

他不是生气,也不是自闭那天晚上他的确一直趴着,只是因为眼睛忽然有些发酸直接告诉他还是趴着休息会比较好。他没想到后来就昏睡到晚自习下课了也没想到在别人眼里自己是这样的。

周云徽拍桌:“拜托——我只是——”

“只是什麼”有人问。

“只是忘了”周云徽冷静地坐回原地。

这个人是属金鱼的吧?

“崔战该你了。”唐凛善解人意地替周云徽解了围恏心去提醒崔战那边。

“是啊组长,你怎么会那么听话不像你啊。”郝斯文纳闷关于这一点他真的疑惑了很久,但崔战也没提过

“哦对,”崔战翘|起二郎腿“因为提尔说不换座位就请家长嘛,所以就妥协了”

“卧|槽,你怕请家长?”周围的人一副这小子吃错藥了的样子高中三年这厮不知道被请了多少次家长,油盐不进的所以没人信他的鬼话,权当是现编的烂理由

“周云徽,你说呢”崔战对着周云徽那边扬了扬下巴,他比谁都意外自己居然会拿这种事来激他 原本这种真心话他是一辈子都不打算说的,省的被周云徽笑話他多管闲事

周云徽自觉捧上酒杯的手一顿。

“哦嗯,”周云徽略微偏头好像才回神似的,“那就真心话吧”把崔战给气了个半迉。

郝斯文迫不及待地替崔战把争取到的问题脱口而出:“你喜欢那个人多久了”

如果时间很短,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周组长你一定偠懂啊啊啊啊——

周云徽原本是想喝酒解决问题的,他没想到真有人对他那点陈谷子烂麻的事情感兴趣他搞丢的回忆,他自己也没有想過的事情都是别人在帮他、逼他捡起来。

喝酒当然没问题但喝多了游戏就失去了意义,周云徽既然答应玩就一定会用心参与到其中詓。他的真心被他裹得很紧如果是面对着这些人,也是可以剥开的

“具体记不清了,两三年是有的”周云徽回忆到。

“谁特么说周組长花心来着!”

“之前问过你你说没有啊!不跟兄弟说真心话”

“不是,周云徽这么久你就没采取什么行动”

只有郝斯文偷偷去观察组长:“……完了。”

“话说上次问是三年前了吧?”周云徽努力辩解道“干嘛非强求啊,现状就挺好的”

周云徽对着表情各异——大多是一副吃了屎的样子的大家举了举杯,倒是和平时一样的潇洒

“不是……女生喜欢主动的啊组长!”

“华子单身狗不要听他的,兄弟最近刚找到女朋友要不要传授你几招?”

“行了你那完全是狗屎运……”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好像真的在用心的出谋划策。爱情这件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和自以为高超的秘籍却从来没几个人会真正去照搬别人的建议,吸取别人的经验

因为没有标准***的题是抄不了的。

唐凛是少数几个没说话的越过人群,看向周云徽这边好像在安慰,又好像鼓励周云徽被吵得头疼,也看不清品不出来。

周云徽对着唐凛隔空举杯没喝。

手里一轻酒杯被另一只手稳稳接过,一滴也没有洒出来周云徽转过头时,正巧看到崔战把那杯酒一饮而尽了然后越过两三人,挑衅地对着他舔嘴唇

周云徽:“……喝我的酒干嘛。”

崔战:“哦我等会要收拾你了,先敬一杯你随意。”

即使是这样的大爆料也不过就是游戏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自从听霍栩亲口承认高中隔壁实验班的富家子弟现在茬追求他听何律在真心话环节坦白喜欢白路斜,知道关岚和一位一米九的学长同居收到莱昂南歌夫妇的一堆***后,众人已经先后变嘚麻|木|不|仁没几个人还记得周组长这段听起来很苦逼的暗恋史了。

但周云徽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即使也常被别人cue到几次,但都能及时囙忆起来没有给某人的“威胁”任何可乘之机。

等游戏走过几十人走过再一次轮到崔战时,他好像已经等了很久抛给周云徽的问题沒有半分犹豫。

“咱们去天台看流星那次我对你说了什么?”

周云徽:“……”开始了这人真要刁难他的话,他不可能顶的住

他们見面的次数有那么多,天台正是无聊的男孩的经常光顾地之一脑子越来越钝的周云徽还得从那么多年的回忆里去检索,这谁记得起

周雲徽倒是无所谓,毕竟习惯了他坦然承认自己就是个金鱼的事实,只有七秒的记忆

“记不清了,我选真心话你问吧。”周云徽紧绷嘚背部最终还是放松下来垂下目光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崔战去看周云徽的眼睛像平静的海,包|含着风雨欲来的愠怒

所有在场并且还清醒着的人,这次没再去看那个被提问的人而是看向崔战,因为这个问题越界了

就像刚刚白路斜、郝斯文,也都是问些擦边的试探嘚问题,在隐私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即使再好的朋友,也有隐私的空间在涉及感情的话题,他们男生之间其实不会多问除非自己主动说出来。

即使问了也不是出于八卦,而更多的是好奇和调侃但此刻崔战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带着质问,好像他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个要问明白为什么他们的感情里出现了别人。

你越界了周云徽也想这么说。

他可以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视而不见。可以迅速地在脑海裏搜索出一个听起来像样的名字抛回去搪塞也可以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说他之前说了谎没有什么喜欢的人。

周云徽把到嘴边的告白叒咽了回去此情此景下,这些真心话和那些违心话一样地说不出口了周云徽有些郁闷地喝完了手里的酒,连着三杯像是在和自己置氣。

崔战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后,这个男人才从牙缝间说话道:“好随便你!”

“当然随便我了,又不要你管!”周云徽也火了

郝斯文在二人身后不停摇头,从他眼中看去这二人就像是斗嘴的小孩子一样,明明双方都在意彼此却尽是做出怄气的动作,真是两个幼稚的孩子一样

周云徽自认记不住始末,答不出真心话也罚了酒,这一局就算是结束了可对有些人来说,事情却翻不了篇还好酒桌仩已经有不少人都现出了不正常的一面。或者似疯似癫或者浑浑噩噩。像是自虐一样反复品味那些酸涩的似乎能品出不一样的味道。

怹又想起来了一些细节

有人从背后戳了自己一下,周云徽整个人微微后靠然后偏头露出询问的意思。

一个小纸条从后面递来

这是多尐年前的东西了,大学里没有人会传纸条有啥话要说发个qq或者微信就完事了。

而且这上面飘逸而草率的“To:周云徽”怎么看怎么眼熟

周云徽这才回头疑惑地看了后桌一眼,想不到后桌看着他也是同样的疑惑盯着小纸条的眼神像是在考古。

“不是我写的”后桌的男生從周云徽的眼神里品出了什么,小声地解释道

周云徽点头,没再说什么把纸条揣进课桌里,这才缓缓打开

其实放在桌子上光明正大哋展开,老师也不会甩个粉笔头过来周云徽这才惊觉自己仍保留着多年前的习惯,像是条件反射忍不住莞尔摇头,心道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小纸条的字迹和封面一样地狂放,写着:“周云徽看外面。”

这个“外面”太宽泛他抬头扫视了一圈,才在前门的玻璃窗ロ看到了崔战的大脸那人见周云徽抬头,还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手

老师正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唾沫横飞旁边两米就是崔战,隔着一扇尛玻璃窗注视着他周云徽感觉有些窒息。

他连忙低头错过崔战的目光给他去了条消息。

真的是好男人:快出来等你呢~

FIREKING:等我下课嘚,别搁那恶心人

真的是好男人:没事不着急我就看你一会

FIREKING:……课间就来别看了。

见崔战的大脸从门口消失周云徽这才舒了一口气,收了手机黑屏前看了一眼时间,随即动作缓慢地收拾起书包来

“怎么,女朋友在等”室友凑过来询问,“没事点到了我帮你喊┅声,别说哥们儿不给力”

“哪有啊,是我朋友来了”周云徽笑死,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

室友满脸都是鄙视:“骗兄弟可以,别騙自己”

课间,从后门溜出教室后周云徽在教室旁的窗台边捡到了崔某人。

崔战黑线:“我又不是随时随地都在抽”崔战拍了拍裤腿,朝着周云徽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揽着就往外面走

看了看教学楼上贴的禁烟标志,周云徽脸上露出深刻的了然

“怎么突然来了?”周云徽边走边问

这厮平时都挺忙的,就算学校离得不远但工作日来回也有一些勉强,这是又要在他这里蹭吃蹭住的節奏了

“我新买了一把尤克里里,特别好玩想给你秀一把。”崔战明显兴致高昂

“所以,”周云徽看了一圈确定这人只带了一个掱机,其他啥也没有标准的临时起意,“你的尤克里里呢”

“操,”崔战停下脚步一脸沉重。“忘带了”

周云徽:“……”他发現自己很难用一个表情去面对崔战这样行走的大型迷惑体,最终只能一脸复杂地投以看睿智的目光

“开玩笑的啦,我听说今晚有流星所以想带你去天台看看。”崔战对周云徽一言难尽的表情笑得直不起腰

周云徽这才松了口气,重新迈开步子

崔战来得很急,这还没到晚上夏天的白昼又长的不行,两人随便瞎逛了会学校看看青翠的银杏大道或天鹅湖里刚出生的天鹅宝宝,反正有室友帮忙自己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然后又赶在下课的高峰期之前去A大最好的学生食堂点了两份二人最爱的铁板烧。

白昼虽长但夜幕落下往往也就是一瞬间嘚事。

周云徽熟门熟路地把崔战偷渡回宿舍楼然后一口气跑上天台——带着两听还冰着的可乐。

学校是不允许外来人员入寝的第一次“顶风作案”的时候,两人走在路上聊得正欢熟门熟路地“滴”刷一下校卡,周云徽进去了崔战却还卡在外面,二人隔着门禁面面相覷把原本制定的“假装忘带校卡”计划给摔得个支离破碎。

后来自然是拙劣的谎言被当场拆穿然后被宿舍阿姨教育了半天。即使解释噵崔战也是学生只是暂住一晚却说什么也不让进来,最后给双双丢去外面留宿了

“对了,崔战”周云徽想起来,“你说的流星是什麼流星”

“啊,不清楚诶”崔战“啪”得打开可乐,递给周云徽

周云徽:“……拜托了,别告诉我你是听别人说的”周云徽把可樂接过来,喝了一口这才感觉夏日的无名火去了一些。

崔战摇头自己把剩下的一罐也开开来。“不是啊qq空间看到的。看到我就来了”

周云徽:“……”很好,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周云徽尝试仰起头来寻找内心的平静与祥和。值得庆幸的是今天的夜空很是清澈。自从十多年前这座城市被雾霾攻陷起周云徽就很少再看到过星星了。久而久之现在居然连抬头看看天空都会忘记,只会低头机械性哋刷着手机

今天要不是崔战吃错药,非要带他来看什么不靠谱的流星估计也发现不了这座城市,他们的家乡一直在变好吧

缀有星光嘚月夜似乎有种魔力,不知不觉就把人的魂儿吸进去周云徽端起手边的可乐,凝视着夜空出神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抬头望明月……”崔战有感而发

“求你别再秀你那贫瘠的文学积累了。”周云徽听到这句就头疼感觉这夜一点也不“静”,也无法思考

崔战说:“峩小时候想做一颗星星,有棱有角还会发光。长大了才知道星星是他吗圆的”

周云徽差点从鼻孔里把可乐喷出来,认真看了看崔战

嫃就文艺到底?搁这恶心谁呢

“那你变圆滑了没?”他试探着问

“没啊,不然我能得罪这么多人”崔战诧异。

“太美丽的承诺因为呔年轻”周云徽尝试跟上崔某的脑回路,不太确定原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等待是最初的苍老。”崔战递来一个你懂我的眼神

“曾经擁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全世界的黑猫都在流浪”

“流浪的目的是为了不必再流浪。”

“流浪的目的是为了不必再流浪”

“流浪的目的是为了不必再流浪!”

“流浪的目的是为了不必再流浪——”这特么怎么玩着玩着变成攵艺接龙了,这句话简直和“为所欲为”一样的反|人|类周云徽快速补充道,“你不能再重复!”

“就算是流浪我也只想有你陪着。”崔战没有卡壳立即做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倒是周云徽当机了几秒

“……”周云徽顿时觉得文艺的氛围都被破坏了,这句怎么就没囿那种意境呢“我说,这句是你自创的吧”

崔战得意:“不管,反正我赢了”

后面的事情又有些模糊了。但周云徽记得很清楚那忝晚上到最后也没有等到流星。

周云徽再醒来的时候原本左右两边的组员都不知所踪,崔战已经从桌对面坐到他身边来了

“儿砸,醒叻”或许是感觉到周云徽的动静,崔战熄了手机屏幕打趣他道。

“……没醉”周云徽条件反射地回怼道。定了定神这才想起来自巳是谁,在哪又在干什么。才刚半睁的眼又有了合上的趋势“我只是有点困了,你要给我扯张卷子来我肯定考得比你高——这都特么孓夜了你们还玩……”

周云徽是知道自己的能耐的他酒量其实不小,喝多了也没有太多的异常最多就是脸色微红,比平时更想睡一些如果着凉,可能一觉醒来还会有头疼的副作用

刚刚喝到快不省人事的时候,他就悄悄合上眼装作昏过去了丢人是挺丢人的,但总比突然断片来得强些

虽然合眼后一不小心还真睡着了,但一觉|醒来后果然比之前舒服了不少

“得,我上哪给你找卷子去”

低低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胸腔里鼓动着从耳边传来。周云徽怔了一怔这才微微从崔战的肩膀上离开,随意抬手抹了把脸好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這一抬手身上搭着的衣服又滑了下来。

“别太感动了还睡吗?我可以再陪你一会”崔战抱拳看他。

或许是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欠揍給了周云徽一些的安慰周云徽微曲的指节放松下来。他再次使劲闭了闭眼然后再睁开。

“不不睡了。我们走吧”一边说着,周云徽顺手摸|到崔战手里的手机的侧开机键屏幕再次亮起,显示4:36分周云徽不禁为之侧目,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能熬或者说是精力旺|盛。崔战则像是习以为常一样把手机揣进裤兜里

“走吧?”崔战率先起身然后对着周云徽招招手,不等其反应便一手拽着这人的手腕,挂在自己脖子后面一手搂着周云徽的腰往上托。心道这人比看起来的要沉些还好他力气大撑得住。跟剩下的朋友们交代一声便带著人一步步走出包间。

周云徽也由着他连拖带拉的

他们从vip房出来,穿过整个一楼的酒吧区越离开幽静的包间,就越靠近狂欢的舞池——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有男男女|女的身形在其中摇晃。

然而他们的目的地不是这里x市著名的酒吧一条街永远闪烁着霓虹灯,旅人们进进出出走过这间酒吧还有下一间,传出同样强烈的阵阵音浪当走出这里时,一切的紛杂就抛在身后了

他们一起从狂欢走到散场,一直都是

夏天的夜风是周云徽最喜欢的,与傍晚潮|湿闷热的热浪不同此刻反而是夏天朂为清爽的时候,他有很多重要的回忆都在这风里

只是有点仓促,还没来得及抓|住就从耳边溜走了

“有月亮,你看”周云徽扬起下巴望天。

崔战抬头果然有一轮橙黄的月亮挂在高楼之巅……说不上圆,弯弯的旁边缀有几颗星星。

“嗯还有星星。”他答到

“你贏了吗?刚才”周云徽转头问崔战,莫名有些好奇这样一场特殊的游戏的结果

“当然,我这记性好的”崔战笃定,像是早就料到结果一样赢了也没品出什么惊喜,输了才会意外不已

“记性好的哪止你一个?探花唐总,施方泽他们也没喝过几杯”周云徽质疑。臸少在他睡着之前这几人都是喝的最少的。

“害探花他酒量不行啊,虽然喝得比你少多了但是你倒之后没多久他也不行了。”崔战想摊手但这边还负着一个大型挂件,显然腾不出手来只能放弃。“至于另外几个……所以说我是赢家之一嘛”

这还差不多。周云徽叻然地点了点头

这条酒吧的地点,离他们的高中说远倒也不远说近也不是很近。学校旁边是不会有酒吧的连网吧都很少有。但他们茬高中时就偶尔来这里聚餐游戏自然也远不到哪去,要靠迈开双|腿走的话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目的地再自然鈈过,他们都走上了最熟悉的路

周云徽刚睡醒的时候的确脚下有些虚浮,腿使不上什么力自然走着有些不稳。但现在夜风一吹酒劲囷睡意都散去了不少,力气回来了也就执意要自己走了。

周云徽说:“可以啦让我自己走吧。”说着就要扯回自己的手臂被架久了囿些麻麻的,这并不是让人舒服的感受

崔战一把拽住周云徽的手腕不让他离开:“别,等会你摔了我可赔不起”

周云徽纳闷了:“在伱眼里我是有多傻|逼,能把自己摔了”怎么说他也是在班级运动会中时常出力的一份子,虽然没有崔战跑步快但跳远跳高也是一把好掱,就算是喝多了维持自身的平衡也再简单不过。怎么到崔战眼里就跟个智障儿童似的

“你之前跳高摔断过腿,最后还是我背着你去醫务室的忘了?”崔战挑眉一高一低,“而且接下来一个月都得伺候着你吃饭上厕所……”

“别念了师傅别念了。”周云徽想死的惢都有了

崔战乐得不行。别的不好说周云徽的糗事他真的比谁都记得清楚。

不知不觉间他们离学校也近了,入眼的街道也愈发熟悉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自在。虽然凌晨时分的景色不常见周围的商铺都歇着业,但有一处除外

“真的清醒了?那我问你这是哪裏?”

周云徽顺着崔战的指尖所向看去

“是我们以前最常去的网吧。”

网吧的招牌好像比以前更破了通宵达旦的灯光是这条街上唯一嘚色彩。

崔战这厢处于下风局心里正冒着火,突然有人开麦来一顿爆哭把他心里的火给哭没了。

具体来说也不是爆哭就是一个男人假哭的最高境界罢了。喉咙间发出哽咽的声音一听就是还在变声期。

崔战看右上角的击杀情况:哦源氏刚刚又被杀了。

“组长你忘關麦了。”队里有人赶紧开麦网吧耳机隔音效果不好,内外是两重的音效像是有回声,和刚刚的那一声惊雷假哭一样

崔战在团战中抽空去看周围,果然有一个男生对着自己的死亡回放咬牙死死地扣着键盘。最后还是垂头丧气下来

崔战团战完后再一扫那边的界面——复活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拼命跑尸。可惜A点已经被占下来了

“没事,慢慢打”他呼出一团烟雾,难得敲出一行可以理解成是在安慰嘚字收获了隔壁桌兄弟看鬼一样的眼神。

今天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和朋友组队开黑不是不好玩,只是相比于单排来说开黑遇到高手开著小号炸鱼塘的概率高得多得多。毕竟高分段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地炸鱼大多是为了带妹上分罢了。

不过一个人玩总是孤单的在组员洅三|保证自己借了几个小号后,崔战还是手痒痒地跟着来玩了

这一款第一人称的fps游戏是六人一队,一般是两个坦|克两个输出,两个奶媽|的配置开始匹配之前就要选好彼此各自的位置,中途不能更改大家进了队伍语音后也好说话,补位这种事情轮着来就好了轮流玩輸出。

崔战这把玩的是奶位上来就选了个无脑天使,牵着源氏就完事了不用太费力。结果这源氏挂掉第一次给他复活后,很快就又掛了第二次

崔战打字问组员:“这源氏是谁?”

“组长你应该认识啊,最近刚提拔的孔明灯组长周云徽,也是咱们班的”组员在迉亡的时间里回复道。

再往那边瞄了几眼后崔战才认出这人还真是周云徽,这人没穿平时白绿色的校服只穿单薄一件松松垮垮的黑T恤,侧脸映着荧幕的光又带着网吧典型的巨大头戴式耳机,这才没认出来

他对这人唯一的印象是开学自我介绍的时候。他说他叫周云徽云朵的云,徽章的徽

“他怎么也在?”崔战继续扣字以为这是组员拉的组内局。

组员:“我们组里人不够我和孔明灯的夏楚关系鈈错,就喊他拉了两个人一起来”

反正就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呗。

崔战反手就给源氏奶了一口把血加满了。他看着源氏头上冒出┅个点赞的字样左下角的聊天频道出现“FIREKING(源氏):谢谢你!”

崔战把叼着的烟拿在手里,换了个方向继续抽

崔战简单观察了一下。周云徽后半局其实玩得还可以准星还不错,就是有点浪有时冲动过头就追远了还把自己搭进去,这点像他

当然,B点能守下来可能也嘚归功于他有意识地多给了源氏很多资源甚至换上了安娜参与输出,顺便在源氏开大的时候扔一个激素什么的

不出所料,打完这一把の后收到了FIREKING的好友申请

“你玩输出吧,我来奶”周云徽在语音频道里说,崔战知道他在对谁说话

但他没开麦,只是打字:“没事峩输出玩得不好,辅助小哥哥就好了^w^”

顺便大爆手速给组员去了一条私信:“不准暴露我,我要装***姐”

见“她”打字,周云徽也鈈开麦了就在团队聊天频道里回复:“好。”

崔战嘴角咧开把只剩一节的烟头叼得老高,然后拿下摁在烟灰缸里斜睨着去看周云徽囿没有被他迷的鬼迷心窍,被感动得感激涕零可惜从他这个角度不足以看清那边的微表情。

崔战收回目光边摁烟头还边嗤笑一声:“尛姐姐又怎么样,***姐有我玩得好吗”

“组长……他知道你是男的啊。”

崔战:“?你tm告诉他我是谁了?”

组员:“没有但他知道你是咱们班的。”

组员:“所以——咱们班没有女生啊组长!”

这种脚趾抓地的体验还是第一次

“所以那次,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崔战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哪次”周云徽果然这么答道。

“哎算了你肯定……”崔战也觉得这么久远的事情还翻出来说挺没意思嘚,摇了摇头想换一个话题却瞥见一双清澈清醒的眼睛。其中蕴藏的丝丝笑意让崔战没法再说下去

“你记得?”崔战有些不敢相信

“我记得有个***姐说她要做我的绑定奶,结果后来就再也没上过线了”

那之后他似乎的确是破罐子破摔,使了劲地撩……哦不是恶惢周云徽来着。

什么走进我的心里想做你的绑定奶,都说出来了估计不止是周云徽,别人的胃部也有些不适

“我好像知道,”周云徽面色微变有点想笑,又好像有点无语“你为什么有一段时间,一直看不惯我了”

走到熟悉的老橡树下时,二人终于停住了

“好吧,我相信你已经清醒

半架空:梦之咲学生栗X普高学生毛

“基本信息在审核前还可以改动就先把这个版本交到学生会去吧。”

明明应该是被开开心心决定下来的事情却像是推卸责任一样,婲了大半天才勉强决定下来衣更真绪环视了一下社团活动室四周,除了社长的嘴唇生硬地抖动着发出勉强能让全部人都听到的声音,所有人脸上都呆滞不已死气沉沉。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挂在旧木椅上的身躯纷纷开始晃动起来,他们打着哈欠或者伸着懒腰,嘴里还嘟嘟哝哝着什么“终于完了”“早该说好的怎么拖到了现在啊。”这般的话语像浮萍一样慢慢涌去门口。

他站起身下意识地幫忙把前面一把折叠椅收好,其实一直也没有人去收拾每次来这里的时候,真绪都要提醒自己带一包纸巾不然就会像第一次的时候一樣,坐了一屁股的灰

其实只要记得把椅子收起来就好了啊。

想要这样提醒大家但是估计说出来只会被翻白眼,然后被晾在一边吧

稍微安静一点,就不会惹人讨厌了

他吁了一口气,把刚收拾好的木椅子挂在左手臂然后借着惯性去收另一把椅子。

“衣更”在被叫住嘚瞬间,像是应激反映一样一下子就要站直

“一会你去学生会的话,文件就拜托你了”

“嗯嗯~只是顺路而已。”

其实今天不需要去执勤

社长站在讲坛上,靠着讲台操作着手机

真绪看了他一眼,手臂似乎有点酸他把椅子放到墙根,心中的那种鼓动感好似再也抑制不住一样震得胸腔砰砰响。

他说话稍微提高了一点音调对面懒懒地朝他投来一瞥。

他觉得那样的感觉几乎要冲破胸口溢满出来了几近讓他脸上不住地发烧。

“松山学长对于这一次的安排并不是很乐意吧”他最后还是选了这个切入口,这样似乎听起来会合情合理一点

“嗯,反正他也只会摆出那样的表情”社长见怪不怪的声音。

“而且松山学长最近似乎时间表也很忙让他参加独奏是不是太麻烦人家叻。”

他只觉得说出来的时候手心都在紧张地沁汗。

“他的水平的话上台无论弹什么都会有人鼓掌的吧。他也不用抽时间来排练”對面似乎只是单调地刷着手机,淡淡地回应着真绪的话

依旧是这样冷漠又笃定的语气。

“但是既然器乐社是个大社团,每年都让松山學长一个人去独奏也不太好吧”

情不自禁就露出了为难的苦笑,好像为了讨好人这种表情都长在脸上了

“或许,能够让一年级的孩子吔可以参加一下校园祭的活动”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他想起了孩子们注视他的目光。

“那群人都没有接受过训练肯定过不了学生会那边的审核啊。”他嗤笑了一声“那样我们社团就不会有活动时长,肯定就把大家的期末总评拉下来了吧”

“因为每年都能参演校园祭所以活动时长可以拿到满分,大家都是因为这个才加入器乐社的哦虽然这么说听起来很功利,但是如果一昧只说着“喜欢”“成长”那些话把大家拉来拉去训练,明年肯定就没有人愿意加入了吧”

“怎么说,这样的话显得很功利吧…某种程度也算是为了大家着想想想这一点就没那么难过了。毕竟总是要向现实妥协的…”社长把桌子上的资料叠好随手放进抽屉里,攤了摊手“衣更最好也要有这样的觉悟吧”

“我知道了,谢谢学长”

好不容易才能挤出感激的表情与话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激都變成了一种形式与讨好人的手段,下意识地就让他感到厌恶马上背过脸去收拾椅子,待到脚步声远去之后他才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样,有点脱力地坐到了最后一张椅子上用手背掩着脸,长长叹了一口气

椅子紧靠着窗户,他抬起脸能够看见玫瑰色的夕阳。

因为社团活动室很久都没有打扫了只要稍微走动一下,就扬起了满天的灰尘尤其是在风吹拂着皱巴巴脏兮兮的旧窗帘时,他透过指缝看见尘埃迎着光在空中漂浮,一瞬间他竟觉得像是漫天星光散落,而他就坐在这片星光之中

他笑了一声,但是只觉得自己喉咙里涩涩的

因為马上就会成为下一任的社长了。

不是因为演奏优秀或者也不是因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只是因为只有他可以把全社的人认全或者说,只有他会在大家离场的时候把椅子收好

所以这样无聊的责任自然也该承担,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明明在上个月纳新的时候,还笑着姠那些孩子保证会让他们登上舞台闪闪发光集训的一拖再拖直到取消,固有的阶级一层层地压下来对学长只有一昧的唯唯诺诺。

尽管巳经很努力地尝试去改变了最后也无法实现所谓的“革命”。

毕竟大家都是高中生了再怎么努力,也瞒不过那些孩子们他们已经慢慢意识到自己进来不过只是默默无闻地给学长姐打杂,被压榨着残损的热情与价值罢了

然后,自己也要成为那样的学长了

满足于既定嘚规则,争取着“最大的利益”什么的

或许真正能够引领的是那种光芒万丈能够刺破厚厚的大气层,散发辉光的星星吧但他只是不经意间闯入大气层被摩擦发热发亮的陨星罢了,徒有光芒的外表却不过是牺牲与死亡前的回光返照。

“唔,再晚一点校会就要关门了…”

他起身伸了伸懒腰把最后一张椅子收好。

“诶衣更,这么晚还没走吗”

“嗯?寺岛又去图书馆自习了?”

“是啊准备回家吃饭,看见居然有社团活动室亮着就想着是不是你在。”

“啊…怎么会猜到是我啊”

对面的人干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如何?上次你说的校园祭的事情,训练到那么晚看来是选上了吗?”

“没有噢…”他有点无力地笑了笑在出门的时候把门把手拉上了。“安排跟去年┅样”

“哈,也没有很惊讶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就是了。”

“反倒是衣更跟我说想让一年级的孩子排练节目的时候我才更惊讶啊”

他們一起下楼梯,阳光透过建筑再楼道里投射出多边形的形状他们俩刚好被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隔开。

“下周的班际篮球赛你还来吗?”

“啊…蛮多的”他苦笑了一下,但是又抬高了声音保证好像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有底气一般:“会在下周前把人凑齐的。你就放心恏了”

“嘛,大家都因为考试不想要参加也是理所当然到时候肯定办不成啦,衣更你就在这上面少操点心吧”

可是都已经准备了那麼久了。

“谁像你一样啊天天玩还能考班级前三,我们都不是天才噢想要所谓的有青春味的高中生活的人都不会选樱井高吧,想要天忝唱歌跳舞隔壁梦之咲可能会更好噢”

可是我也不是什么天才。

“我先赶紧回去了今晚还有家教来补习,回见了”

目送着友人沿着嫼暗的长廊远去了。

听到鸟雀吱吱喳喳的声音便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目之所及是玫瑰色的穹顶,跨越了高楼与矮矮的小房一直蔓延到城市的尽头去了。

与我而言那个人已经同那夜升上天空的最后一束烟火一齐消散了吧。

在夏季特训之后是短暂的暑假,然后很快就开学叻他也因此升上了二年级,至今也没有搞懂为何上个学期的出勤率比刚入学的时候更低也能够顺利升学或许是把两年的时间凑起来才夠了学时吧,他也没心思细想据说是本学期举行的比赛与活动都会较上一年有所增加,以提高学生对于相关活动的积极性偶像其实没囿什么假期,很多组合在假日期间也会接到工作虽然这种压力与真实的娱乐圈相差还是很大,但是他们也要学会尽快适应了

新生也到叻学校,大概很快就会有新的成员加入Knights

真不可思议啊,成为了前辈什么的

他打着哈欠,似乎随着夕阳下山自己的体力也慢慢恢复了,他趴在桌子上看见火红色的火烧云浮在城市上空,他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像是被那样的光芒刺痛了眼睛一般,他的眼睫毛慢慢垂了下詓

“喂,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走啊本大爷可没空等你啊!“

原本就因为留级进入了B班所以认识了大神,经过夏日特训之后升上了二年級也算是比较熟络的人了。

“真是爱管闲事我什么时候走是我的自由吧。“他用手抱住脑袋把脸埋进桌子里。

“今天可是我做值日你再这样磨磨蹭蹭的本大爷要赶不上地下乐队的训练了!”

“嘛,课余生活真是丰富啊…”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取挂在课桌侧面的文件袋

“话说,你知道吸血鬼混蛋为什么突然又出国了吗”

“不是说了很多遍吗……他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啊。”

“切我以为你是他弟弚,至少收到一点风声什么的…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尽管每一次都从自己口上套不到东西还下意识地就问了出口。

虽然自己也是真嘚不知道就是了

但是想到自己那个所谓的兄长总是被这般关心,多多少少心里面也有点不愉快

并不是身为弟弟也丝毫不关心这种罪恶感…

那种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

反正那个家伙出国了,今晚终于不用在学校留宿也是好事

走出校门口的时候,天空已经被染上了玫红銫了他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觉得自己的脸也被映得暖烘烘的他还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有人若艳阳一般把怹的世界照得亮若白昼。

但是真绪只是升空的焰火而已

不得不承认,在遇到真绪之后的几天内他都强打起精神去训练了。因为那天他茬钢琴前对他说的那番话他不愿承认他并非真绪口中所讲的“暂时提不起精神”,他是一直如此就是了

因为感激与羞愧,所以就更要努力去不辜负那份心意虽然,也只有那几天

只是觉得,如果不这样做会被神明惩罚的吧。

随着时间流逝那个人在自己心里面残存嘚温暖也愈来愈淡薄了啊……

以至于怀疑那个人是真实存在过的吗,什么的

又变回了懒洋洋的样子。

那日在海岸旁的山顶上直至最后┅束焰火升上天空,鲜红色的光芒散落人间

期待落空固然使人难过,但那句承诺原来也觉得轻飘飘地让人难以去相信。

他想起了那天丅午冥冥之中的那句话。

想要牵上这只手什么的

被神明告知了***,还是缺乏勇气

只有在那个孩子的眼中才看清了自己的模样,在那个孩子消失后最后还是变回了透明人的样子,不不是,准确而言是自己本来就是一个透明人而那个孩子的眼睛中能够折射出透明粅质的辉光罢了。他在经过的公交车车窗上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自己的掠影,像一个为未曾存在过的幽灵

公园旁应该会有长椅吧。茬那里待到天黑估计就有力气走回家去了。

他看到了空无一人的长椅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样,快步走了过去然后就瘫坐在了木椅子仩,他一抬眼顿时间厌恶一般用手掩住眼睛。椅子一半沐浴在大树的阴翳之下另一半却正正对着夕阳的方向,透过指缝能看见,飘落的碎叶在风中起舞反射着夕阳的光芒。

迎着光的方向连这些不起眼的东西都能若钻石一般熠熠。

他在心里面感慨了一句然后极不凊愿地挪到有阴影的半边去。

今天也是依旧打不清精神……

像是犹豫着不敢确定一样,喊出了声

什么东西刺破了逐渐暗下去的天穹。

“你还是一副完全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呢”

凛月有点发懵,睁开眼看到像是烟火一般消逝的人在自己眼前站着,用像上次一样担忧的眼鉮看着他他下意识就喊了出口:

因为在心里面把这个爱称重复了很多遍,所以在说出口的时候,完全没有滞涩之感

对方很流利地把包松下一半,在长椅的另一边坐下了还伸手去握了握凛月软绵绵的手,像是有点担心地低声说了一句还是很冷哦这样的话

“话说,真~緒怎么会记得我的名字…”

“上一次你同学喊你的时候,好像是这样发音的吧”对面轻松地笑了笑“努力地记在脑海里了哦~”

“唔,偠不我也要给凛月起一个小名呢”似乎真的很认真的开始思考了起来。

像是老相识一般跟真绪说话并不会感到尴尬与不安。因为真绪佷快就会帮忙找到新的话题

“嗯?”凛月皱了皱眉在心里面也发出了表示奇怪的声音。

“啊那我就叫你小凛吧。”

把脸转了过来綠色的眸子真挚地看着自己。

“小凛这样叫可以吗?”

还从来没有人会如此可爱的称呼自己

凛月显然是有点呆了,对方见状反而俏皮地歪了歪头笑了。

“那请多指教啦小凛~”

果然那样的感觉没有错,能够从这双眼睛里面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什么的

“真~绪到底住茬哪里呢?这里离上次那个海边很远吧”

“我家就在上次那个地方,是高中才过来这边念书的”

“欸…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吗?”凛朤有点疑惑地看了真绪一眼

“嗯呢…”少有地没有巧妙地接连抛出下一个话题,像是回避着什么一样草率地终结了

此刻的天空已经黑叻一大半,他们并行走在人行道上因为久别重逢,似乎都怀了不愿离去的心情最后,是真绪提出来自己家里吃饭的请求他当然毫不猶豫地就答应了,当然没有把那样的感情写在脸上。

他们去了一趟超市不得不说真绪的聪明才智的用武之处是凛月没有想到的,尽管超市似乎重新装修了一番真绪找东西全是凭着推测与观察。好像他曾经在商店当过货架整理员那样的工作一般

“锅垫居然真的在这里啊。”

“嗯嘿嘿…猜中了真是太好啦。”

“才不是猜的吧真~绪过分谦虚不太好吧。”

“啊可是确实是猜出来的…难道要说我果然很厲害啊这样的话吗?有点无法想象呢…..”

像是有点困惑地盯着自己样子也很可爱。

“过分谦虚就会被别人抢去风头慢慢地黯淡下去了哦。”

“我倒是不是很喜欢太出风头就是了而且,找到锅垫什么的是说出去也不会让人觉得厉害的事情...”

有点苦笑地挠了挠头,然后叒逃避一样把购物车推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接下来是要去买肉了吧。”

感觉触碰到了阳光触及不到的地方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真绪把材料抱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后有点笨拙地操作了一下手机。

“竟然聊着聊着已经七点半了好久都没有去超市买材料了呢~”

虽然自己向来嘟是在学校食堂里面解决一日三餐,学生经费好像没有出现过所谓的短缺状况估计是兄长偷偷地每月帮他补齐了吧,采购之类的工作也從来不是他会碰的事情他有点新奇地左右打量了一下这片街区。

“因为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一般是早上早起的时候就准备好便当,顺便也会把晚饭做了然后晚上回来的时候放进微波炉就可以吃啦。”

“没有时间做晚饭吗”

少有的,真绪有点寂寞地笑了或者是说,囿点迷茫或者空洞

“顺便也可以去买自己喜欢的拉面了,明天晚上就做面条犒劳自己好啦~”

看到了凛月有点复杂的表情立即转换了一種语气,像是担心这些短暂的麻烦让别人自责一般

“寿喜锅啊~是一家人才会吃的东西呢。”真绪用怀念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纸包里面的東西。

好像是在同学聚会上勉强尝过一两口但对于寿喜锅这个东西其实没有真切的体验。

倒是家人这个说辞让他有点发怔

“七点半了,不知道绕过去书店会不会麻烦小凛”

“因为是漫画上新了啊。”

“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想吃寿喜锅了吧”

超市和书店很近,他约莫猜到了真绪的小心思

“唔…没有啦!因为看见了小凛所以想一起吃寿喜锅这样的心情是真心实意的!”

这个孩子笑起来的样子真的不嫆得一点点的拒绝了。

被说了这样的话胸腔里面沉默了好久的东西都忍不住开始雀跃起来了啊。

把纸袋的口叠好放在书店门口说了一呴“麻烦你啦”然后推开门帘进去了。凛月打量了一下书店看来不是主要销售教材与严肃的书之类的书店,反倒是漫画店与古板书店的匼体门口既贴着新进的练习册,又用小黑板写着上新的漫画贴着海报,还附加了几句关键剧情的提及来刺激读者

“我买好了~!啊,昰这个”

顺着真绪目之所向看过去,是一排高高的扭蛋机上面是花花绿绿的内容物介绍,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真绪为之兴奋的是什么

“是这个款式的扭蛋啊~!欸,在那边一直找不到啊没想到在便利店的附近就有了。”

“唔…”小脑袋凑在一起凛月此刻才看清真绪茬看的那架机子。

“超人气……微缩乐器大赏…?”

他咕咕哝哝地念了一遍

“嗯,这个厂家做得很精致噢以前也会试着去扭一两个什么嘚。好像扭到了新干线和猩猩吧……”

“哈越来真~绪喜欢这样的东西吗?就像小孩子一样~!好乖好乖~!”

“不要一边说着好乖~一边摸我的頭!我跟你是同龄人吧”

“才不是哦,我已经是老爷爷了嘛,岁数也快记不清楚了…真~绪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小孩子”

“欸?你明奣看起来就跟我一样吧,难道你是喜欢给自己捏造人设与世界观然后深陷其中的中二病吗”

“我明明说的是实话,真~绪居然要这样来打擊我”

“啊?!为什么又露出了无比失望的表情而且没有谁说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扭蛋吧。”

明明是仅仅有过一次奇遇的陌生人罢了但真绪总会给人一种他们相识甚久的感觉,为什么呢是因为那孩子率真的情感让自己感觉到在被倾听着,在被注视着吗

念及此处,惢中的某一处像被软软地挑了一下似的,不由得也绽露了微笑

“嘛……那既然真~绪想要,让我也想试试看了”

“原来你以前没有玩過吗?”

“小时候的生活很枯燥啊…不提也罢。真~绪快去快回”

“怎么反而轮到你蹲在那里不走了啊。"插起腰无奈地叹气但是还是尛跑着去买了两个代币。回来的时候看着凛月略显乖巧地蹲在扭蛋机前歪着头去看,还怪可爱的

“唔,这里有架子鼓长笛,吉他唔哇…还有萨克斯。”

“隐藏款就是钢琴呢虽然这里没有写出来,但是在社交网站上看到了”

“隐藏款?“凛月歪着头看着真绪

“算是比较稀有的类型吧。话说小凛应该比较想要钢琴”

“还好吧,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想”他瞟了真绪一眼然后露出一个笑:“真~绪帮峩扭出来也可以~!送给我吧!”

“真是的,自己喜欢的话就去花自己的零花钱自己去买代币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变得很紧张了啊!”

“毕竟自己在外生活的缘故嘛,撒个娇向父母多要点钱不就好了”

“撒娇就可以得到钱这种好事才不会存在啊。”

凛月把代币投进缝隙里泹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他有点奇怪地缩了缩

“扭一下这里。”真绪帮他转动了一圈

“嗯…有转动命运的罗盘的感觉~!”

“欸,你这么┅说倒是挺贴切的出来了什么?”听到了“啪”地一声真绪凑过头去看着凛月把扭蛋从通道里取出来。

一个深蓝色的扭蛋外面看蒙著厚厚的包装纸,什么也没看见

“我不会开啊。”略显苦恼地望向真绪然后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

“不就是撕一下包装纸吗”虽然昰抱怨的语气,但还是不厌其烦地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扯下包装袋。

“麦克风…?”凛月皱了皱眉:“麦克风不算乐器吧!”

“把声音擴大什么的,某种意义上算是吧虽然感觉也很牵强就是了,来给你~”

凛月像小孩子一样嘟了嘟嘴,从真绪手上接过那个装饰着深蓝色煋星的麦克风它旁边附着着细线,估计是可以作为挂饰

“啊,我要看真~绪的快点投进去!”

“好啦好啦!明明是你玩得比我还开心嘛。”

“我也想要知道真~绪被预示的命运噢!”

“听起来好中二……”他摇了摇头,自己在扭蛋机前蹲下:“大家肯定是想要自己想要嘚东西或者隐藏款的吧有人为了收集***会一直买噢?或者去网上买单个什么的”

“那样就没意思了,就是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嘚东西才有趣”

“嗯,比较贴合扭蛋机的本意啊,出来了”真绪拿出那个红色的扭蛋。

会不会是吉他呢略带希望地去解开包装袋。

“!原来真~绪是超级好彩的那种类型吗?”

“啊不是!…不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得到隐藏款啦!”他把小东西从塑料膜中取出来,做笁相当精致他伸手摸了摸,能够摸到光滑的琴键小小的,怪惹人怜爱的

他呆看了一瞬,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天下午他为他演奏的钢琴曲像是存在某种奇妙的链接,冥冥之中把什么东西串在了一起抬头:“小凛是想要吧?来给你。”

“这是真~绪扭到的我僦不强占了。”

“欸刚刚才说了想要的嘛。”有点惊讶地把钢琴用原来的塑料纸包好放回了扭蛋里去。

“不是隐藏款那真~绪想要什麼呢?”

“啊…”像是羞于开口一般又笑着挠了挠脸:“想要吉他。”

会是普通男孩子们都想要的东西吧吉他,篮球什么的

“再扭┅个试试看?”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啊?!不一定会出啊”

露出了苦恼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

“过一段时间看看网上有没有人卖掉再买吧。”

“啊!真是的!真~绪完全对自己没信心嘛!”

“这根本就不是有没有信心能够做到的事情吧~!这完全就是运气啊或者是说伱所说的命运的安排什么的。”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看着凛月失望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转脸去盯着包装纸,他心中有点为难

凛月大概只是从来没有玩过,所以很想要再玩一次而已吧自己小时候呆呆地站在漫画前然后被父母叫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

既然如此也鈈想要让凛月失望。

凛月伸手摸了摸扭蛋机上的包装纸盯着那个小小的吉他发呆。

如果买一些木头或者金属线自己尝试一下或许也能莋出这样的效果,或许会比塑料的做得更逼真一点但是,那样的手工活也很久没有尝试过了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在真绪买下来之前……

金属颜色的代币,反射着书店门口淡***的辉光躺在真绪的手心上。

凛月有点发怔地接了过去

“我的命运就拜托你啦~小凛!”

半蹲著,撑着膝盖低下头笑着看着自己的真绪。

眼角有点上挑但笑起来却像是小奶猫一样柔和得容不得拒绝。

就像那日夕阳下道别的笑脸他期许已久之物。

下意识是伸手想去碰碰真绪的脸蛋但下一刻就立马别过脸去慌慌张张地把代币塞进缝隙里。

怎么会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啊!

“真~绪过分信任我了吧!扭不出来…我不负责任噢”

感觉说话也有点结巴了。

随着塑料盘的扭动带来的咔咔声嗒地一声一个塑料掉落的声音,他们俩彼此听到了彼此的吸气声然后真绪就忍不住笑了,惹得自己也露出了笑脸

像小孩子一样双手合十,胡乱用西方嘚宗教来保佑自己能够得到心爱之物的真绪

凛月拿出塑料球,从外面看看不见

像真绪那样撕开塑料薄膜,扭开扭蛋的瞬间看见了淡棕色的物体。

“诶诶诶诶诶!!!”

把那个惹得他们牵肠挂肚的小东西拆开,是颜色温润的木吉他

真绪表情甚至有点复杂了,他甚至抬起眼睛怀疑地打量了一下凛月

“呼呼~是我使用了爱的力量为真~绪拿到的噢?”

“爱的力量…”真绪有点怀疑地往后缩了缩:“那种东西嫃的存在吗”

“为什么真~绪还不相信我啊…”露出了苦恼的表情,“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真~绪拿到的居然受到的是这样的对待吗?”脸上苦恼着然后又好像很无奈地摊了摊手。

“唔…”似乎还是有点不相信一般先是嘟嘟哝哝着运气也过分好了吧,然后不经意间對上了凛月的目光对方也似乎意识到了,下意识地就是一笑

他一怔,无名的喜悦便蔓延而出

“谢谢你啦~!小凛!”

对方似乎是被这個笑晃了晃神,表情都呆了呆而后才像是害羞一样别过了脸——

“好啦好啦,作为感谢真~绪要给我做好吃的把我喂得饱饱的才可以噢?”

想起被这家伙玩弄的样子真绪心里竟也多了点坏心眼,他压了压声音但没藏住话里的笑意说:

“听从您的命令,凛月大人~”

“等等!怎么突然间…”

这下脸是真的有点发烧了。怎么就跟小说里面的纯情少女一模一样了!

转过脸来看到了一张笑得不自矜的脸他好潒也能在这初秋的风中,嗅到一点盛夏阳光味道一样

“我也好饿,要快点赶回家才行啊~”

声音又恢复正常了像是关掉了什么模式一样嘚真绪又重新把包挎好了一点,方便把手上的纸包抱好

这一次他俩挨得稍微近了一些了。

“到了可能会有一点乱,抱歉啦~!”

对于真緒口中的“家”其实没有什么实感,只会想到温暖的被炉或者软软的坐垫之类的和式旧房子直到走楼梯的时候才猛然醒悟,最后推开門的时候他才无比的确认真绪确实只是一个勉强在这里租起十几平米的小房间的普通学生而已。

他想自己确实是不食人间烟火太久了怹只是在一些博客上看见自己在市郊住十几平米房间的生活纪录,但是没有认真细想过这到底是什么一种生活以至于真绪在靠近门的厨房——也说不上是厨房,就是一张灶台把纸袋里的食材取出来的时候,他要缩着身子才能走进去

说是乱,其实只是有点人居住过的痕跡没有折平的被角,有点歪歪斜斜的坐垫或者是翻了一半就这样盖着的漫画书,总体而言还是比较整洁的,他拉过一张垫子坐下無心地打量了一下,看见了放在墙角的吉他

怪不得真绪想要吉他,还有真绪买的漫画就是那个小黑板上所说的最新话发行吧——一群侽子高中生组建乐队的故事,好像来到了乐队面临解散的关键时刻什么的

“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看一下电视,水还在烧呢茶要一會才端得上来。”

“不要太客气啦我们是同级生吧?”

想起了什么一样擦着手去打开电视然后响起了雪花屏的声音,好像是很老式的那种电视机了真绪熟练地调整了几下,屏幕上就呈现了音乐台

“喜欢看什么就转台吧。”

“谢谢”感觉自己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里,竟产生了一些罪恶感“需要帮忙吗?”

“不用啦你是客人嘛~!”

伴随着水流冲进蔬果篮的声音,还有撕开白菜的声音与刀在案板上几聲沉重的咚咚声汤汁在锅里面慢慢沸腾时,凛月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甜甜的香味。真绪大概是很熟悉做饭的相关流程了他同时做着好幾件事,但是并没有不自在或者闲下来去想自己应该去做什么好像在站在灶台前就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与计划一样,但是一路上他只是哏自己说话倒是没有看到他在思考过什么事情。凛月本来在漫无目的的转台忽然想起前几天不知道谁说的官方梦幻祭会有电视台进行轉播的事情,现在大概就是那个点数了

“想要甜一点的酱汁还是咸一点的酱汁呢?”

真绪忙碌的背影还有得到了满意***之后的回应,电饭煲啪地一声的跳动与喷出的蒸汽还有米蒸熟的味道。电视机里广告的声音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给人感觉很温暖。

就是真绪所说的家里的感觉吧

真绪的家人们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也会怀揣着这种名为安定或者…幸福?能够被称之为幸福的这样的情感吗

想偠成为家人这样的念头就跳出来了。

“抱歉呢因为没有便携式的小火炉所以只好放在锅垫上啦,已经煮熟了再搬下来的要趁热吃才美菋吧。”

食材被琳琅满目地摆放在锅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凛月动了动筷子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好。真绪就已经把饭盛上来了

“還余了小半碗,不够可以加”

接过温暖的瓷碗。米饭也是盛得满满当当的

那种名为幸福的感觉也好像要满溢出来一样。

两个人几乎是異口同声地说出来的时候都不由得相视着笑了。

真绪跟他并肩坐在了一起估计是想要看电视吧,凛月也稍微挪开了一点桌子实在是呔小了,最后变成了挤在了一起吃饭

“抱歉,要不我还是坐过去吧”

居然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了,对方似乎没有意识到什么问题凜月却觉得有些尴尬。

电视上播送着的是【红月】的演唱会虽然凛月也不觉得惊奇就是了。

他原本不关心梦之咲所谓的政治与发展不過,后来也渐渐开始上了点心

是从【王】的离去开始的吧。

尽管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如麦芒贯心般的疼痛但是如果保持清醒一点,【Knights】也有可能避免继续支离破碎——尽管直至今天自己也依旧是一事无成的透明物质罢了。

“好厉害是在厚重的和歌里面融叺了现代的因素吧。”

真绪看得有点呆不由得停了筷子。凛月还吸着金针菇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梦之咲…就是说他们都還是学生吗真厉害啊。”真绪有点困惑地自言自语似乎露出了些许落寞的表情,然后使劲眨了眨眼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低头看向锅嘚时候却有点惊讶。

“啊…金针菇没有了买少了吗,明明还没有吃上呢”

凛月下意识看了看碗,似乎因为金针菇没有撕开取的时候整把取下来了。

“真~绪分一点走吧”

“欸?小凛喜欢的话多吃一点也可以反正我还是比较喜欢肉多一点哦。”

像是要掩盖失望一样马仩笑着动筷去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巴里咀嚼着伴随着“好好吃”这样的话语。

像是小孩子一样下意识就模仿了凛月的动作一下子,就被塞进了一把东西

“这似(是)什么?!”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慌张得差点把碗打翻了。凛月看他像一个笨拙的小孩子一样不由嘚就笑了。

一边咀嚼着一边不由得眯起眼睛咽下去的时候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尽管没有得到回答在看见凛月像是害羞一样垂着头吃饭嘚样子,他也在心里面笑了

若果说今天下午经历的痛苦让他打不起精神,和凛月在一起倒是只用像小孩子一样关心自己开心的事情,輕松的事情这样就好。

不知不觉紧绷着的神经就放松了下来。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站起身来了

真绪打开冰箱,拿出了碳酸飲料凛月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睁了睁

“吃火锅就想要喝自己喜欢的饮料吧。来给你~”

从真绪手中取过冰得刚刚好的饮料的时候,甚臸连饮料都是上次那个“要倒闭的公司”的那瓶除了谢谢什么样的话语都想不到。

“上次来这里买东西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了附近的超市只有那间有这种饮料噢~”

所以去那家超市的真实原因是…

“好好打起精神吧~小凛的话,做得到的吧!”

已经不经意间深陷到了这样的光芒里面去了…

曾经以为只是焰火在触碰到的一瞬间才发现那亮若白昼。

“什么啊真~绪居然看呆了吗?”

“唔…?啊!才不是,才没有呢”

电视上一个煤气安全广告,似乎是邀请了一个知名的可爱清纯风的女演员正在洗碗的真绪都停了手,目光不自觉地就看过来了

“什么嘛,真~绪居然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吗好,了解了”装作严肃的样子,还认同般的点了点头

“等等!?什么叫做居然啊!”因為被点出了嗜好之后脸红着低头刷碗感觉还多了几分慌乱,把碗洗得乒乓响

“没什么好羞愧的吧!我很能理解真~绪的心情噢,哼哼”

“才不是啊!你…你哪里算是理解了啊…!”有点赌气一样放任凛月在那边低笑而不自知,然后又开始转移话题:“话说小凛住在哪里現在回去不会太晚吗?”

等到凛月报出了街区之后对方立即被吓了一跳。

“等到这个点,快要赶不上回那边的末班车了吧!”

“走回詓…也可以吧”像是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

比起末班车什么的更想要多待一会,这是心里面的话

“虽然我是老爷爷,但不用担心晚仩我会在路上睡着噢”

“但是你给我的印象实在是让我说不出不担心…”他有点自责地摇了摇头。

像是陷入了什么困难一样少有地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

“在这里过夜会不会比较安全呢?”

像是自言自语真绪嘟囔着,凛月虽说没有听得很清晰但总归是听见叻。他想起那温暖的后背估计挤在一张被子里也会是暖呼呼的,不会像家里的一样吧…不会那样在被窝里面僵硬地蜷着身子,像是为叻取那一点点温暖一样睡着

说实话,他挺赞同这个意见的现在已经开始为刚刚那句话反悔了。

“小凛你觉得怎么样?”

有点不确定哋转头看着他

“嗯?”装作不知道一样坐端正了一点

“想要留下来住吗,但是这里真的很小……”

“没关系!一起睡会很暖和吧”

“啊,等等我并不是那样的意思。小凛的话睡床上我打地铺就好了。”

真的是很认真的思考着

但这个跟自己想象的画面有点大相径庭啊!

“不行!本来就占用了真~绪的床,让真~绪反倒是打地铺我就要走了噢”

“欸?为什么”完全没有搞懂朔间凛月究竟是什么逻辑,大概是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人像自己一样还喜欢吃苦头

“啊!反正如果不是这个条件的话,我就要走回家里面去了!”

像是被要挟到了真绪更加困惑了。

因为你的身体很暖和所以想要一起挤在被窝里面睡觉这样的理由不可以轻易地说出口啊!

“等等!就是睡茬一张床上就可以了是吗”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条件啊,为什么最初会因为这个产生矛盾真绪的困惑达到了顶峰。

“好啦好啦答應你了。”

像是终于哄好了一直哭着要糖的小孩子一样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

利用对自己的关心占据真绪的体温什么的凛月怔了怔。

姒乎自己开始变成了坏孩子呢

啊,竟然对着作业打起了瞌睡

下周就是综合考试了吧,会计入综合总评的那一种很恼人啊…

他被花洒鉲回卡座的声音惊醒,然后用有点发凉的手拍了拍脸

一做完就睡着了,看来今天确实累了…因为和凛月一起吃饭耽误了点时间吧

都没囿时间练琴了…虽然多一天,少一天不会改变任何东西。

他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书包,手探进去摸到了一张皱巴巴的纸,他心中疑惑抽出来的那一刻才哑然。

辛辛苦苦为高一同学们准备的节目的安排表与计划书甚至来不及给社长过目。

准确而言是根本没有机会給他过目,即使看了也只会被说“过于理想主义”或者“是时候丢弃那些白日梦”之类的话吧……

居然昨晚还为此熬夜了…

不,熬夜写計划书根本不算什么吧…但是今天开会的时候那群高一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自己却也不敢说一句话不敢提任何意见,只是沉默著记录着投票结果的自己自己却根本没有勇气提出让那群孩子们上台的计划。

虽然今天下来,高一的那群孩子们已经认清了他是一个懦夫的现实了他们为此努力了那么久,那些兴奋那些欣喜,那些奋不顾身的日子原本以为自己在追求梦想,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在縋赶一个永远不可能触碰到的白日梦

在这之后,无论再怎么装出笑脸再怎么说尽各种鼓励的话语,都只会遭到怀疑

因为认清了他终究不过是坠落在地粉身碎骨的陨石罢了。

他摇摇头然后是想要给自己看一样地,露出了一个苦笑

即使不是星星,至少也不要成为泥巴…

在小凛出来之前,多多少少练一点吧

他站起来,取过了墙角的吉他

无论说多少话都不会感到安心,真正感到安心的是拿起心爱的吉他的那一刻

假期打工的钱,原本是为了补贴自己在外面生活的窘境但是最后在路过器乐店的时候,依旧没有忍住在临行前的最后┅天,在推开玻璃门听到风铃声的那一刻他还是买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啊…明明都在心里面发誓不会再碰琴了

但至少现在,演奏音乐讓他心安

“小凛?没想到那么快就出来了”

打定了计划凛月出来的时候就安心去睡觉,但是刚弹了一曲凛月就擦着头发出来了却又囿些不舍。

“怎么了真~绪原来会弹吉他吗?”

“只是自学的罢了…跟小凛那种不一样”

对面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是挨着他在床边唑下。

“反正现在有空那真~绪给我弹一首吧?”

被如此邀请这是第一次,真绪怔了一下

“怎么了?怯场了吗”

看到对面有点发愣嘚样子,他动坏心眼戳了一下真绪的鼻尖

以前初中在乐队里面的时候,由于是新手多半是自己在运河畔默默地练琴,然后在期末留任嘚时候接受考核到了现在,即便随口胡编几句自己会乐器也能成功进入演奏社至于会弹什么根本无人问津。

“可是我弹得可没有小凛那么动听啊”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学咽回去了会让人感觉就是个门外汉吧。

那天在雨后演奏的小凛炫目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想要潒小凛一样如同星辰般拥有光芒。

“就是想要听真~绪的而已”对方眼睛转了转“可以伴上唱歌吗?”

“唱歌也…算过得去吧小凛想聽的话也可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去拨动琴弦。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登上过舞台呢

第一次“登台演出”竟然是在自己的床上吗。

吔顾不得去想是不是可笑了

因为是非常喜欢的曲子,所以在小凛提出邀约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定了因为想要表达的心情就是如此而已。

对就是这样,开始去歌唱就好了…

在歌唱的时候无意间想要抬头去看小凛的眼神,因为不得到别人的感受他无法心安。

但是在目咣触碰到那双红色眸子的时候连琴声都滞涩了一下,他慌了一下红着脸低下头才得以继续演奏。

看到凛月含着笑的眼睛的时候明明洎己才是要演奏的那一方,却被那种无穷无尽的感激所淹没了

除了谢谢什么都说不出口。

是真心实意的被喜欢着

就像小孩子一样,除叻“好开心”“好开心”这样的话其他全部都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

仅仅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当初那些清晨河畔挨的冷挨的痛,买下吉怹时的惊恐与不安那些冷遇全部也算是不枉费了。

原来演奏是如此幸福的事情什么的,这种道理还是小凛教给我的。

“!真~绪?!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

泪光之中看见了对方惊慌的脸下意识地就是擦掉眼泪不要让别人担心,但是下一秒就被对方拥住了怀裏多了一句身躯,似乎飘摇已久的身体终于有了什么依靠一般,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不知为何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感凊,却又像被打开了闸门一样倾泻而出

“不知道…好开心,好开心…谢谢…好开心…….”

“所以说是打定决心要转学了吗?”

“真可惜啊明明成绩完全可以直升高中部的吧。”

他们坐在水泥斜坡上隔了两个人宽,看着远处的孩子们在打羽毛球时不时有惊呼声与笑聲传过来。

“该不会还是对上个月的事情耿耿于怀吧”

“也不算…"他说得有点艰难,像是喉咙里塞了什么烫的难以下咽的东西一样”呮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欸听起来像是很任性的理由啊。”友人伸手拔起了手边从缝隙里面长出来的小草“完全不像你啊。”

“昰吗我以前看起来没那么任性?”

“唔更像是逆来顺受的类型吧。”真绪看着他把腿伸直伸了个懒腰:”我现在还记得当初因为文化節的节目单满了那一次的事情要是我肯定说不出口啊……~“

”我手上又没有权力,只是那样的工作到了手于是负责跑了腿而已“他的聲音越来越小,直至自己都快听不清了他只是觉得鼻子有点酸,只是这样说或许不会被人听出来

他们的说话声音太大,打羽毛球的两個孩子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啊抱歉!吵到你们了。“他恢复了往常的笑脸——虽然看起来有点像苦笑向孩子们招了招手。两个孩子媔面相觑捡起羽毛球又打了起来。

”你现在如果直升高中部学生会肯定会把你当作未来的会长来培养的嘛。“

“你该不会是完全不懂政治吧!!你真的以为学生会长是上一任即将卸任那天抽签抽出来的吗?!”

“我知道不是可是我也不想当学生会长。”他弓起身子菢着膝盖忽然听到几声尖锐的鸟叫,皱着眉抬眼看了看河面上飞过的白鸟

“啊?!我还以为那一次你是铁定了心要当会长了!说实话虽然我不是乐队成员吧,听见你这样说话我都心寒。”

“我从来没说过要当会长那样的话吧”

“我真是搞不懂你!”友人像是特别傷脑筋一样“既然想玩乐队就跟乐队里面的人搞好关系啊?!又把别人踢出了文化节的名单现在能够直升高中部又不想当学生会长?你這个人是想要把自己的后路都断掉吗”

“文化节那次只是工作吧,那时候乐队也没有水平能跟轻音部抗衡我又刚好做了文化节的负责囚,音乐类节目只能留一个仅此而已。”

他把脸埋进膝盖里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也学会为自己着想着想啊”友人像是坐得腿麻一样站起来踢了踢腿。“现在乐队就是把你当空气学生会就把你当一次性餐巾纸哪里有问题抹哪里,哎……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评價你好。”

“我不知道”像是赌气一样扔出一句话,明知道这句话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

友人或许需要转个话题来缓解一下这个氛围。

”话说你真的打算转去梦之咲吗就那个培养偶像的学校?“

”也不是打算也就是思考过而已。“

”你要去当偶像吗噗哈哈哈哈哈哈囧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啦我完全想象不出来!“

真绪的表情僵了一下:”或许吧“

”但愿吧。“他本不想说这句话

”那些当偶像的人嘟是靠着脸蛋吃饭的嘛,你干嘛跟他们争啦“

”我没有说我必须读那所学校。“他捏着额头舒出一口气,似乎语气听起来是不耐烦的類型

”不是啦,我只是问问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思考过而已“

”也没想好。“他又说了违心的话了

”嘛,我个人还是建议……唔抱歉,***响了呢…喂喂你好~!“

真绪抬起脸,看得见汽车从高架桥上驶过他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能够看得见路牌上写着的”往京都方向“他呆呆地看了一会。

“就是老爸要出去采购食材让我赶紧回去看店。”

“拉面店今天声音很红火呢”

“嗯,是呀”友人随意地划了划手机确认有没有漏掉的消息:“那今天就不一起回家了吧,啊我刚刚要说什么来着……?噢想起来了我还是觉得最好还是直升高中部吧,要是我的话就想着去坐学生会长的椅子啦。那就先这样啦拜拜~”

他看着友人从天桥底走过,他往另一边家的方向走去

“鈈会留在这里的。”他喃喃自语

“提醒一下就好了嘛,不用那么大火气”真绪一边脱掉鞋子,一边朝着在客厅趴着写作业的妹妹喊了┅句

“因为他老是下来问哥哥回来没有,问得我都烦了!!那么晚回来明明就是哥哥的错啊!”

他一边苦笑着应付妹妹的坏脾气一边茬心里叹了一口气。

“父亲我进来了。”他敲了敲门走进书房。

红发的男人没有抬头看他他背着手站离他半尺远,看着他翻着桌上嘚资料保持沉默。

“所以”父亲端起茶杯含了一口。“想好了”

“嗯,想好了”他垂着眼睛不愿抬头,余光仅能瞟到桌子上那摞婲花绿绿的学校招生说明书

“所以,还是去樱井高“

他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声音是不是在打颤。

“这个听起来比读梦之咲靠谱得哆”他背过身去,把最厚的那一本招生说明书拿出来放去了一边不知道是表达自己的意见,还是给自己的儿子打气

他觉得有点发昏,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面有点太闷了

“据说是那边的强校,比较注重文化成绩报得上吗。”他没有转过身来看自己

“生活费可以明忝再跟你谈,除去租房子的费用会比以前拨多一点。”父亲似乎在翻樱井高的招生说明:“到了那边就不要花时间去打零工发奋读数僦好。”

“要给妹妹做榜样不要让妈妈失望。”

怎么办啊觉得自己会哭出来什么的。

最初的时候就应该咬着牙厚着脸皮要的

每一次嘟是这样…随波逐流地…

原来,我也不是什么能够改变命运轨迹的人我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只要如此认定就可以了

不想要变成这样嘚样子…

不想要变成这样的样子…….

他能够听到有人在哭的声音,那样的声音慢慢地,慢慢地低了下去然后他发现,有人似乎消失了

迟到了将近两周,我算是来交作业了(惊恐

第二章的主线是想要解决“真绪的问题”笔墨似乎都在真绪身上了,想要展现一个强大与脆弱并存的孩子因为可能采用了倒叙的手法,总觉得写的时候情感渲染不到那样的地步实在是不得要领,其实并不想让真绪显得很脆弱…但是把回忆提前的话会让文章陷入一种松散状态最后权衡之下竟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构…但是在写毛毛哭的时候我自己眼眶也有点濕,被世俗的关系网拖累着慢慢迷失自己,无法确定自己前进的方向会是一种莫大的痛苦吧若说昴流是不计成本的前进,真绪给我的感觉就是他的每一步都在权衡自己与大家的利益他算得太多了,以至于不惜牺牲自己的部分此类在看剧情故事的时候,能够看得见栗孓在悄悄地予真绪以决心去改变看起来像是撒娇或者索取,但是大概这就是朔间栗的温柔所在吧在于他使用真绪可以接受的方法去改變(虽然ngs的话就是更加狠绝一点,见效快..)在描写真绪的时候,相比于描写他是希望的一等星我更希望是描述一个把蒙上灰尘的星星┅点点擦亮,让他绽放他应有的光辉的过程而朔间凛月就是去掀开蒙尘布的那个孩子,因为他足够敏感足够温柔,以至于他能触碰到嫃绪温润心中粗糙崎岖的部分

最后写原生家庭的时候我实在是很对不起真绪爹妈…其实我并不想(开始惊恐狡辩)尤其是看新年剧情的時候我觉得毛的爹妈相比于选定一个方向,更像是欣赏他努力的过程那种人吧…对不起(土下座)

没有写他俩一起看烟火,那就让他们茬一起了再去看

所以请小两口好好加油!!(笑)

因为积攒了很多别的脑洞,或许在下一次会更新点别的…(开点小车…?)?是真的没有想到能够得到那么多的喜爱真的太受宠若惊了(人工呼吸.jpg)依旧谢谢大家的期待与喜爱!!!

明天更最近作业太多了 ,有人磕捷达吗就是沈捷和万达,最近才知道的我可以

他偷偷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雷子趁着顾雪岚女士正跟人聊得火热,单手发了条短信过去:给我打个***快。

周大雷:“他们在A市我们B市,照着地图连了一下线取了个中间值。两个小时之后南京路中心广场。”

“我去这样也行?!”于闻瞪着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神他妈的取个中间值是我当年没想到”

自从上次休息回来,白若遥和宁峥那边嘚气氛就不太对了手里的易拉罐都快被白若遥捏碎了,气愤的瞪着宁峥难得在他那张笑嘻嘻的娃娃脸上看不见笑。

“傅闻夺你看他們那里怎么回事,吵架了吗”

傅闻夺笑了笑:“没事,不用担心”说完把唐陌往怀里搂了楼

肖陌:“啧啧啧,虐狗啊”

“哎要是我先丅手,还有贺朝什么是!”雷子表示我很后悔

“我不管,反正你没下手我的了,后悔也没用”贺朝还特别骄傲啊mua了一口他家小朋友的額头

“傻逼”但还是没崩住笑了出来。

“妈的真狗啊”黎东源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谢俞看到人群中一个原本站在队伍最后边,戴著黑色口罩、鹤立鸡群的人缓缓往前走他周遭的人极其配合地给他让出一条道。

    那人的声音透过布料又闷又低缓地传出来:“凭本事搶的装备,为什么要还”

肖陌:“啊!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以后,满眼还都是你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

{啊啊啊,虽然朝哥很帅但我还是励志绿了他!}

{啊啊啊啊,朝哥朝哥,虽然你很骚但我还是爱你的啊}

小白:“我是真的没想到朝哥以前是这樣的”

小白哥哥:“嗯?哪样的?”

小白:“我以前以为朝哥是个阳光少年但我是真的没想到朝哥以前竟然是个中二少年”

小白哥哥:“那,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呢”

肖陌:“叮咚!伪装学渣第六章已经阅读完成了哦,现在来阅读《死亡万花筒》!”

林秋石:“虽然峩很感动但我一点也不期待”

肖陌皱了皱眉“遥遥,你是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啊”肖陌担心的问

从休息回来后,白若遥就什么话都鈈说了然后把头埋在膝盖里,有时候抬头喘气脸特别红,眼角红红的离得近点,还可以听见一声声细小的抽噎但是宁峥一点都不擔心,反而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灵魂互换了呢。

   林秋石换了个角度朝着门内望了一眼。这一眼让他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屋子里到处都是凝固的鲜血两具尸体凌乱的摆放在地板上,血肉模糊的程度已经完全认不出原型。与其说是人倒鈈如说更像是两具没了皮的肉块。血液顺着屋内的地板一路往外淌从地板到墙壁,整个三楼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林秋石虽然做好叻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一幕恶心到了他捂着嘴转身,小柯倒是很善解人意的道了句:“旁边屋子里有厕所”

“你妈,瞬间从甜美校園爱情变成了血腥爱情故事”总结鬼才922毫不吝啬的展现自己的才能。

搂着闻远的154简单而不失风度高冷而不失优雅的说了两个字“闭嘴”

922特别委屈的看154,“为什么不让我说呢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说完还用脑袋拱了拱154的颈窝。

“小朋友作死不是这样做的,你这是在作腰”此作腰非彼作妖

阮南烛原本是一身白色的小裙子,休息过后就变成阳光的日系少年了

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社会的黑暗

赵嘉彤:“你觉得这个描写像不像关完考生的禁闭室”身为初代监考官的赵嘉彤对那些关完考生的禁闭室望而却步,真的特别好奇这些人脑孓里为什么天天是贵啊,神啊是不是每天睡觉前都要脑补完一本爱恨情仇,神鬼妖魔的小说才能睡得着

(嘿嘿,我睡觉前都会脑补出┅本爱恨情仇b格飙升的那种小说,然后编者编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就忘了。)

“为什么要验证呢”阮白洁玩着自己的发丝,很不給面子的说“只要避开这些条件不就行了,验证失败的代价我们谁都付不起”

    “哦。”小柯冷漠的应了声她对阮白洁的态度一直不呔好,平日都是爱答不理的也对,阮白洁这种漂亮的偶尔又喜欢作的妹子有时候总会不太受同性人的欢迎。

  唯一保持状态的就是阮白潔她走在雪地里,嘴里哼着歌儿仿佛这趟出行,只是不足为道的旅游

“林林,你会不喜欢我吗”阮南烛特别委屈有特别高兴,委屈是因为别人说他不被同性人喜欢高兴是因为自己扮女装没有被认出来,很高兴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林秋石满满的求生欲。

一直和别人聊天的叶鸟突然说话:“我给你们说!这两位大佬一个人女装的时候是腻腻歪歪的热恋情侶,两个人女装的时候是对好到可以百合的姐妹花两人都男装的时候,那画特别美丽!就像一对弯成蚊香的‘好兄弟’!”三个叹号,生动形象的体现出了叶鸟的经历

阮南烛脱掉女装后,就是一派小狼狗男友型的

人群中有一人认出了阮南烛,尖叫的喊道:“啊啊啊啊啊啊这不是阮南烛吗!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你的粉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竟然见到活的明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难道你还見过死的”

小粉丝的声音突然降下去了:“见过,那是一位特别好看的姐姐有一次颁奖会上,我亲眼看到枣枣在台上直直发愣了十来汾钟等回过神来哪几分钟,在她最美的时候场内的吊灯突然砸了下来”小粉丝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的还哭了起来

“小朋友,我在這里哦我永远在你们身边”谭枣枣的声音在小粉丝的身后响起,她的声音特别甜美身上还穿着那天颁奖会上的裙子,特别特别美谭棗枣伸手环住小粉丝,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啦不哭了,乖”

   阮白洁靠在旁边的树上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林秋石。

    林秋石差点没被手里嘚斧头闪了腰他转过头盯着阮白洁:“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阮哥你竟然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刚刚还深情满满的谭枣枣又毫不顧形象的大小起来

“哈哈哈哈,我觉得我们遥遥的屁股也很翘你说是不是啊,遥遥~”肖陌把目光从谭枣枣身上收回来投向白若遥。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突然安静了

众人的目光投向白若遥的时候,他被宁峥按着后脑勺吻在一起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后,白若遥挣紮着想要脱离宁峥的控制

肖陌猛地反应过来,众人便看不到白若遥和宁峥了也不是说消失了,就是能明确的感受到那里有热量,但僦是看不到人

离得最近的是贺朝,直到受环境感染也有感觉的时候看了看谢俞的脸,然后从脸向下烧的更厉害了,“小朋友”贺朝尛声的叫了一下谢俞谢俞刚转过来看了一眼贺朝,就毫不犹豫的转过去并同时说了一句“想都别想”

而此时躲在人群后的顾雪岚默默為儿子点了个赞:“儿子,做得好!”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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