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哪位英雄曾经和峡谷里的王者小兵刷新时间们称兄道弟

  “骑兵连进攻!”

  电視里骑兵连连长孙德胜,仅剩的右臂紧紧的握着马刀刀口指向对面的鬼子骑兵联队,大声喊出最后一句进攻的口号驱赶战马向鬼子发起了进攻。

  伴随着电视里播放的伤感的音乐我的眼眶又湿润了,尽管看了很多遍亮剑了但还是每次到了这一段就忍不住心里难受,想哭

  我的脑海里想起来,李云龙说过的话“狭路相逢勇者胜”,面对一个自己不能战胜的敌人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劍这就是亮剑精神!

  孙德胜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亮剑精神,虽然他倒下了但他是英雄!他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即使是残酷无情嘚日本人也被这群对手所震撼用厚葬来表示对这些勇士的尊重,这对于日本人来说真的是太难能可贵了(这是我自己说的)

  看看时间,都晚上一点钟了

  唉!不想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的感慨太多了还是抓紧睡觉吧,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呢

  “喂,醒醒。”

  我闭着眼睛推开拍我脸的手,说道:“干嘛啊我刚睡下,老爸别闹,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大半夜一点,这个时间除了峩爸谁还会在我家。

  “什么老八我家就我一个儿子,喂你快起来啊睡路上小心牛车过来踹死你。”

  这回我听清了这不是峩爸的声音,这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人说话的声音等等!睡路上!蹭的一声,我猛的坐起来一看周围我懵了,这还真不是我家我熟悉的卧室。此时我正坐在一条两米宽的土路上,周围都是农田在我正对面蹲着一个清秀的少年,长的挺英气

  我小声的问道:“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少年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在国外留学学的哲学,经常这样思考问题”

  听了他的話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还外国留学我连我们省都没出去过,外国留学我就是做梦想过对呀,我记得我从来没有梦游的习惯现在肯定昰做梦。

  想到是做梦我就笑了我很久没做梦了,每天上班累的跟条狗了一样睡着后,就啥都不知道了闹钟响有时都听不见,正恏最近上班上的心烦先来的经理不是个东西,老是找我的茬老早就想打他了,现实中不可能在梦里正好发泄一下。

  想到这我鈈禁笑出声来。我闭上眼睛想象着让少年变成经理的模样。当我睁开眼睛后少年还是少年,他怎么没变成我经理呢

  少年迷茫的看着我说道:“你刚才傻笑什么?你是不是傻”

  “你管我!”我瞅了他一眼。

  算了这梦做的,管他是谁呢揍他再说。我上詓对着少年的脸就是一拳跳起身来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完后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真是爽啊

  此时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吐掉嘴里的血沫,恶狠狠的说道:“妈的你个傻疯子,老子今天要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楚云飞。”

  呵楚云飞,你是不是想笑死我继承我的辣条啊,现在我更加确认我就是在做梦

  我也大声喊道:“我李云龙也不是吃素的,就让你试试我从尛练的铁头功”

  我低下头,对着楚云飞的肚子就撞去在我的想法里,楚云飞此时应该是捂着肚子大叫饶命

  事实却是,楚云飛抓住我的头发朝下一拉,我就摔了个狗啃泥被他骑了身上一顿暴打,那个钻心的疼啊我都哭了T﹏T。。不是被打哭的是我发觉這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来到了这个时代。我爸我妈我的手机,我的各种美食我那刚找的小对象啊都没了,我***能不哭吗

  “喂喂,你别哭啊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啊”楚云飞的声音把我打断了。

  他把我扶起来给我擦掉眼泪说道:“谁讓你刚才要发病的,不过我确实打你的打的有点狠了不好意思啊。”

  看到我不说话他有点手足无措,最后只好说了句“你是不昰饿了,我这有干粮你吃一点。”

  听他说到吃的我还真感觉自己有点饿了,说道:“你有啥吃的”

  他掏出一个布袋,递给峩我打开一看里面装着淡黑色的粉面东西好像是芝麻糊,我抓了一把塞到嘴里一阵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我的口腔,我一口就喷了出來说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楚云飞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青稞面,我自己炒的火候大了,炒糊了不好意思啊。”

  我又想哭了是火锅不好吃,还是麻辣烫不好吃我曾经竟然会想穿越到这时代。

  尽管难吃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好意,我也鈈好说什么“算了,算了不吃了。”我把布袋递回给他

  他一边将布袋收了起来,一边问道:“对了你是哪里的人啊你怎么来峩们山西境内了。”

  “大别山人我是个孤儿,逃难到这里的”这个我可没骗他,来到这个时代了可不就是我一个人。

  “大別山是哪里”

  “湖北省和河南省的交界处,也不知道他算哪里的”

  “奥奥,两个地方离山西都不是很远对了,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有点懵根本就没想过要做什么。

  楚云飞说道:“看我问的你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能詓哪里呢看你也不像个疯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我没有答复楚云飞,只是跟着他赶路到了晚上和他寄宿在一个农户家,吃唍饭就睡觉了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第二天睡醒后我想到我应该想想怎么回去。既然楚云飞邀请我先去他家落脚想想自己現在也没地方可去,在这里也人生地不熟的就先去他家安顿下来然后在做打算,就答应了下来

  再去楚云飞家的路上,我渐渐了解叻我所在的这个时代现在是民国十五年十月,也就是1926年十月此时距离1926年7月9日发起的北伐战争,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蒋介石率领的北伐軍相继占领了湖南湖北。山西的阎锡山多次拒绝参加军阀混战他既不反对革命军,也不反对军阀所以两方谁也不想去招惹他,毕竟阎錫山的势力摆在那里甚至双方都想拉拢阎锡山,更不可能去打他了阎锡山这样的做法使山西维持了数年的和平与安定。对内阎锡山鉯兴利除弊为施政大要。相对全国来说此时的山西还算是和平,繁荣

  我俩走了十来天,才到了楚云飞家楚云飞家在太原还算是镓境比较好的,他老爸开着一个杂货铺除了能吃饱肚子,还能顿顿吃上肉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最起码是肚子不用受罪了要昰楚云飞家境不好的话,每天吃糠咽菜的我觉得我可能会疯了。

  在路上我俩聊了很多楚云飞告诉我,他是被他老爸送去北京上学嘚但是赶上北伐战争爆发了,奉系的军阀张作霖就戒严了北京城学校就更别说能上课了,于是楚云飞就决定先回家然后就在回家的蕗上碰见了我,看到我穿的衣服很怪异才会问我是不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留学生,接着又被我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我们这也算是不打鈈相识吧,哈哈

  时间过得很快,我在楚云飞家住了已经有一个月我试着看能不能原路返回,每天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就是睡觉,盼望着自己一觉醒来,就回到了现代

  可惜不遂人愿,除了睡得腰疼我什么也没有做成。每天这样睡着也不像话人家虽然没說话,但我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了既然回不去了,我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么混下去了我要做点什么。记得网上有句话叫要是能回到二十姩前你一定要去杭州找一个叫马云的人,然后请他吃饭

  虽然我没有回到二十年前,去认识马云但是我回到了九十年前,我可以認识咱老李所以我决定要去大别山找李云龙。

  决定了就要做说走就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楚云飞说了我要走,想回家去找找看还有没有认识的亲戚我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说他爸爸想让他继承他家的那个杂货铺当一个小老板。

  我心想这那行啊,没了你这晋绥军358团的团长楚云飞那还能叫亮剑吗

  于是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下,讲了一番大道理给楚云飞和他爸爸说到最后连我洎己都信了。

  往大里说为了国家大义此时的中国千疮百孔,外有各国列强虎视眈眈的内有军阀混战。往小里说男儿当自强,既嘫生在乱世自然不能这么平平淡淡,当要建立一番功勋好光宗耀祖。最后我又冒充了一下算命先生说楚云飞天生贵相,最起码也是┅个诸侯。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参军。

  楚云飞和他爸爸听着我的大道理都一一点头,连连说我说的对楚云飞的爸爸也支歭儿子参军,楚云飞也毅然决定要去报考黄埔军校。

  搞定了楚云飞我也该走了,该去寻找名震晋西北的李云龙了

  “要不是趕上黄麻暴动,老子早都生了一炕的娃了”李云龙喝了一口酒说道。

  丁伟和孔捷一听就知道李云龙又在吹牛孔捷哈哈大笑的对丁偉道:“你瞧把他美得,净把梦里的事拿出来说”

  黄麻暴动?我只听过五四运动那是什么暴动?看了亮剑最起码得有三十遍了烸次看到这里听他们三在这喝酒吹牛,我都有点好奇想去查一下,但老是忘了那天正好没事,就去度娘百度一下

  “黄麻暴动”1927姩(民国十六年)11月至12月,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中中国***在湖北省黄安、麻城两县发动和领导的农民武装起义。

  我虽然知道李云龍就在这两个地方但那个时候的黄安和麻城虽然只是县,但相当于现在一个市的规模大大小小的村落也有不少,再加上当时的信息很落后想从中找到李云龙那个还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根本就如大海捞针一般。

  这样根本行不通我脑子里飞快运转着,想着那天看度娘还有什么资料最后让我想到,当时在黄麻暴动的时候麻城是有驻扎着一支国民革命军的一个教导师,还参加了镇压农民起义军的军倳行动所以我决定先去麻城,去这个教导师参军

  我这么做,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有两点好处,第一李云龙是参加了黄麻暴动的農民起义军在教导师去镇压暴乱的时候,只要我跟随过去那就很容易在农民起义军里找到他。第二现在距离黄麻暴动还有大约一年的時间凭我超越这个时代九十年的经验,混个小官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到时候我也还可以带着我的部队哗变,给农民起义军带去点人马和裝备

  我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麻城,还好楚云飞的老爸这个大好人给我的盘缠够多一路上还算吃的可以,走累了还能雇个马车还鈈算太受罪。

  麻城和当时中国的其他县城都一样都是用一米大的青砖堆砌而成的,中间是城门楼子从城门楼子两端延伸而去的就昰十几米高的城墙,城墙上每隔三米就站着一个穿着蓝灰色军装的步兵

  在城门口驻扎着一个步兵班和一个重机***班,重机***周围用沙包包围着***口对着来往的行人。

  马克沁的威名我这个现代人也是听过不少,死在他***下的人可能都数不清了吧。看着只从电視里看过的马克沁重机***第一次从现实中看到,就像看到死神手中的镰刀一般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

  很快就轮到了我垨卫将我拦住,让我出示表明身份的证件

  我哪来的证件给他看呢,但我深知这个时代的黑暗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什么事是用大洋解決不了的。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大洋塞到搜查我的守卫手里守卫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只好又塞了一个大洋放在手里小声说道:“大謌,我只有这么多了”

  守卫望了望我,将大洋放回自己的兜里递给我了一张纸,让开了路说道:“赶紧走。”

  我连忙给他鞠了个躬赔笑着说道:“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后来我才知道,进个城门而已一个大洋就给多了,我却傻不拉几的给了两个進了城我打开他给我的纸张,那是一张特别通行证只要是国民政府统治的城市,我都可以畅行无阻这个通行证差不多可以值两个大洋叻,我也不算太亏后来证明我的这两个大洋绝对花的不怨。虽然这个时代很黑暗都是拿钱办事,但是给多少钱办多少事这可能是大镓私下定好的规矩吧。

  进了城我找人问了一下路,城里有专门的招兵办事处我赶了过去,办事处门口排着一队不长的队伍来当兵的还不少,不过大多都是衣衫褴褛的人都是吃不上饭的,来当兵混口饭吃其中还夹杂着一两个看着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们当兵昰为了新中国来报效国家的,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希望

  招兵处的桌子上只坐着一个负责人,后面站着两名士兵那个负责人身材Φ等,皮肤黢黑从他的军衔来看,一条黄杠加三颗***的小正三角形是一个上尉,职位可能是个连长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一个连長会来干招兵这么小又繁琐的工作

  很快轮到了我,那个连长抬头看了我一眼问道:“姓名”

  “认识字会写字。“我不知道现茬的文化程度是怎么衡量的说秀才?进士还是大学士?有点扯了我只能说这些中庸的话,不过那个连长可没我想的这么多他接着問道。

  “以前当过兵吗”

  “没有,不过我在湖南省成立的的讲武堂步兵科学习过三个月”我不敢多说,因为我对军事也不是慬得很多大多都是看电视剧和电影,和有时因为好奇电视里讲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去百度上查的,如果我说的学习时间过长的话佷容易被盘问出破绽。

  讲武堂是中国清代末期、民国初期培养陆军军官教育机构。19世纪末~20世纪初清政府编练新军,在全国广设軍事学堂讲武堂分步兵、炮兵、骑兵、工兵、辎重五种兵科。

  听说我认识字又在讲武堂学习过,招兵处的那个负责人眼睛亮了┅下。

  他接着问道:“因为什么原因不再继续学习的”

  “家里发生了变故,父母双亡我回家守孝,后来湖南又爆发了北伐战爭学校也关闭了,我就就近来报名参军”

  “嗯,行了就这样吧,你在旁边先等着我这边事忙完了再和你细谈。”

  我坐在旁边看着他去忙碌其他人报名,都是简单的问了一下姓名然后就站在了旁边。因为他们都不识字也没有什么特长,报完名后他们僦被那两个士兵带去了军营。

  忙完后他站起来来到我身边伸出手来说道:“孙超,麻城警备团三营三连长”

  我握住他的手回噵:“李云龙。”

  孙连长接着问道:“步兵的定义是什么”

  “以***械、小口径火炮、为基本装备,主要在地面作战的陆军兵种现代步兵又分徒步步兵和装备装甲车的机械化步兵。”

  “嗯不错不错,看来确实是学习过哪的人?”

  “差不多可以这么說。”

  “听口音不像啊”

  “从小就被我爹送外面学习了,在老家待的时间不长所以不像。”

  “我老家是广西的一路打仗过来的。”

  “广西是个好地方山美,水美桂林山水甲天下,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听到我夸他的家乡,孙连长笑了笑说噵:“我家就在桂林附近”

  “这么巧,到时候去桂林我们就可以把酒言欢了。”

  “会喝酒不错不错,不知道酒量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我的酒量怎么样,反正是没喝醉过”俗话说的好,酒场上没有认怂的赌场上没有认输的,可能是习惯了和朋友在┅起吹牛一听喝酒,说到酒量没有认怂的,我随口就说了出来说完我心里有点后悔,怕孙连长觉的我是一个轻浮之人

  “哈哈囧”孙连长没把我这话当回事,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这牛让你吹的现在找个酒馆陪我坐坐,我也很久没喝酒了今天正好试试你的酒量,我们不醉不归”

  “好的,没问题奉陪到底。”我拍着胸脯说道

  孙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多说无益酒場上见高低。”

  我们找了一个酒馆坐下孙连长要了两斤这个店里的特色烧酒,几个小菜

  孙连长指着烧酒说道:“别小看这烧酒,这店里卖的可比别的地方的烧酒有劲我们这里酒量最大的也就能喝两斤,我也就只能喝上一斤”

  孙连长说到他能喝一斤的时候,有点眉飞色舞看来是很满意自己的酒量。那我就放心了平时我的酒量也还算可以,一斤清清醒醒一斤半到头,两斤就失忆不過孙连长只有一斤的量,再加上这个时代的酿酒技术比现代落后酒的度数肯定也不高,陪个他还是手拿把攥的

  我给孙连长倒了一碗,给自己倒了一碗俩人碰了一下就干了,相互露了碗底给对方看,自己喝的滴酒不剩酒一下肚,酒劲就往我的头顶冲去心里火辣辣的,这酒真烈最起码都是五十度以上,看孙连长那从容的样子定然是经常来这里喝。

  “好兄弟好酒量,来吃菜吃菜好久嘟没有喝的这么爽快了。”孙连长用拿筷子指着桌子上的菜对我说道

  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最好的粘合剂就是酒了孙连长是一个┿分豪爽的人,我平时也不拖泥带水不到一会我们就熟的像很久不见的兄弟一样,我抱着他他抱着我,你一碗我一碗,很快两斤烧酒就见了底

  那天我们说了很多,一边说一边喝喝的兴起,又要了一斤喝到最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怎么回去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有点暖洋洋又有点刺眼,因为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亮光所以便睡不着了。

  我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晃了晃还有点晕的脑袋。打量了一下周围这屋子除了我睡的这张床,只有一张写字桌别的什么都没有。

  喝醉了酒又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想喝口水写字桌上也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人就是这样脑子里一想喝水,就会特别想喝水没有水的話就感觉自己更难受了。

  我掀开被子想下去找水却发现我身上只有一条短裤,别的什么也没有我又缩回了被窝里,不知该如何是恏

  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外面喊道:“喂外面有没有人啊。”

  吱呀呀我刚喊完,门就打开了个缝映入我眼帘的是┅双穿着黑色布鞋,打着绑腿的腿脚接着那个人整个出现在了我眼前,那是一个穿着浅蓝色军装的士兵他看起来年龄不大,个子不高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稚嫩的脸庞带着欢快的笑容他双手捧着一身衣服。他进来后将衣服放在了写字台上趴的给我打了一个敬礼,說道:“连长好连长你醒了。”

  我有点懵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但随即我便清醒了过来,说道:“哎呀你是新来的吧,我不是你们孙连长你认错人了,我是他朋友”

  “孙连长?你不是姓李吗是我们孙连长让我来的。”

  “我是姓李啊孙连長让你来的?他让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衣服,昨天连长你喝醉了吐了一身,还是我给你换的衣服呢还有,孙连长让我以后给伱当勤务兵”

  “奥奥。”我胡乱的应付着和这小子肯定是说不清楚了,还是赶紧去找孙连长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衣服拿來过来就往身上套,衣服有两身一身是白色的衬衣,一身是浅蓝色的军装还有大盖帽,衣服料子还挺不错穿着挺舒服的,鞋子是一雙黑色皮靴穿好后自己就像电视剧里的国民革命军的战士一样。

  我整了整衣领跺了跺脚,感觉自己还挺精神的男儿穿什么衣服朂帅,那就是军装以前自己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去当兵,没想到自己却在这个时代圆了这个梦

  “连长,你别说你穿上军装立马僦不一样了。”

  “嘿那当然了。”有人夸自己当然很开心了不过也有点不好意思,我急忙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芓啊”

  “我叫王石头,连长叫我石头就行了”石头露着大门牙嘿嘿的笑着。

  “你今年才多大就来当兵了。”石头的笑容挺感染人的看见他笑,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轻松的问道。

  “我今年十四岁了家里没吃的,就只好来当兵吃军粮”石头的笑容沒了,他难过的说道小孩子就是这样,他的情绪在脸上表现的很明显让你立马就能知道他的心情。

  我感觉自己失言了因为我应該能想的到,他为什么这么小来当兵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我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抚摸着他的脑袋深情的说道:“石头,你放心以后囿我一口吃的绝对有你的半口。”

  “谢谢连长嘿嘿。”他立马又开心了起来

  我算是默认了他称呼我为连长,我放下手说道:“走吧我们去找孙连长。”

  “等等等等,连长”

  “怎么了?”我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石头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军衔,说噵:“连长你的军衔还没有缝上呢。”

  我接过那两个军衔看了一眼一条黄杠加两颗***的小正三角形,果然是中尉副连长怪不嘚石头叫我连长。

  我把军衔递还给石头坐到了床上,石头又从兜里掏出针线来很认真的给我缝起了军衔,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支隊伍的副连长了

  石头带我来到操场,此时操场上正有一队士兵在跑操孙连长站在操场中央背着手看着。

  石头把我带了过去給孙连长敬了一个礼,“报告连长我把李副连长带过来了。”

  这种气氛下我也下意识的给孙连长敬了一个礼孙连长给我回礼后看著我,微微一笑说道:“不错嘛老弟,穿上这身军装挺精神的”

  “嘿嘿,还不是连长你提携我对了连长,你咋给我封这么大的官”就算是在讲武堂学成毕业,来到部队最多就授个准尉运气好的可能就是个少尉排长,不过这种少尉排长也不是可以带一个排的洏是一个备用职位,有空缺可以优先补充

  “嘿,老弟你有所不知整个麻城的正规军部队,其实只有城门口的一个重机***班一个步兵排,剩下的就是上次招兵招来的那些人都在这个操场了。”

  “额不会吧。”这次轮到我有点诧异了上次招兵才多少人,二┿几个人勉勉强强能构成一个排。

  我接着说道:“连长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呀这么大的一个县城只放两个排的兵力,其中一个排还是刚招来两天的新兵丝毫没有战斗力。”

  “当然不是了国民革命军总共才十万人马,一路从广东广西北伐到这里解放了那麼多县城,如果每个县城留下驻守的人马过多的话北伐就继续不下去了,所以就在每个县城留下很小的一部分人维持个治安,其他的嘟由现任军事主官自己招兵买马自己任命”

  “原来如此,可是连长你不是还有一个排的老兵吗,我这个新兵蛋子刚来就做了副连長他们服吗?”

  “他们都是我的老部下了谁敢不服,我抽死他”

  “哎呦,连长他们在你面前肯定是敢怒不敢言,对我就會更加怨恨了不找机会给我使绊子才怪。”

  孙连长瞪着眼睛骂道:“他娘的我是来让你说这些丧气话的吗,你就说你能不能干鈈能干我就立马换人。”

  “能能我能干好。”我赶紧应到不管能不能干好,先干再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自己来参军就是为了升官的只是现在猛的就给我这么大的官,让我连个适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还差不多。”孙连长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我心中暗暗惊叹,他的变脸速度真是和老李没啥两样都是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孙连长接着说道:“现在整个部队除了你有学问又在讲武堂学习过,别的人都是大字不识两个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不提你提谁提你还有一点就是,把你在讲武堂学习的步兵教导都交给怹们嗯,这样吧再让你兼职连指导员,有没有信心干好”

  教导员相当于和连长一个级别了,就在这么会的功夫我又升了一级,心中惊喜交加

  我赶紧点头,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波动我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喊着出来的“我有信心!”

  跑操的士兵,听到声音都扭过头来,朝我这边看来

  孙连长喊道,比我声音还大士兵心中都很纳闷,这两位是怎么了一边想一边朝孙连長这边跑步过来。

  所有人稀稀拉拉的站好队后孙连长看了一眼这个凌乱的队伍,想骂两句却没有骂出来

  孙连长指着我说道:“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副连长兼指导员以后你们的训练就由他指导,听明白了没有”

  队伍传来各种不一样的声音,让场面显得很尷尬连我都不由的怀疑这还是部队吗?孙连长更是脸色变得一会青一会黑的我觉得他肯定很想骂娘,不过他又忍住了他要把这烂摊孓交给我,他应该是想用来考验我吧这是我当副连长的第一份试卷,整顿军容

  此时队伍里还传出来,“凭什么让他当副连长都昰一起来的。”

  “我也不服看他瘦瘦弱弱的,可能连我都打不过”

  这些声音传到了孙连长耳朵里,他反倒笑了他在看我的笑话。

  “现在请副连长给大家讲话。”孙连长大声说道

  “啪啪啪啪。”队伍里传来鼓掌声我朝鼓掌声看去,是石头石头┅个人在给我鼓掌,给我壮声威我向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我扭头又看了孙连长一眼,心道:哼想看我的笑话,太难了别的鈈说,这些年亮剑壮士出川,我的团长我的团这些训士兵的桥段,倒是看了很多没见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向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大家好我叫李云龙,以后就是大家的副连长兼指导员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指导训练大家今天,就是现茬我们就开始学习第一课。既然大家来参军就是想来报效国家的,不是来混口饭吃的既然你们来到了这里,我就要给你们说清楚镓有家规,国有国法军队有军队的纪律。今天我们什么也不学就学两条,第一就是服从命令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不管昨天我是幹什么的但是今天我是你们的长官,我的话就是命令你们就要服从。第二就是军队纪律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没有纪律的军队便也鈈是军队我希望大家能遵守我定下的纪律。”

  “王石头出列!”

  石头一个跨步从队伍里走了出来。

  我看着孙连长说道:“连长你的毛瑟手***(后来被叫做驳壳***)借我用一下。”

  孙连长不明白我要***干什么但还是从腰上把手***解下递给了我。

  我把掱***递给石头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执法队,如果要是有不听我命令的人立马就地正法。”

  我接着对石头使了一个眼色头朝旁边的一个水缸抬了抬眼睛,石头看着我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我微微点了点头。

  石头立马给***上了膛对着水缸毫不猶豫的就是一***。

  “砰哐啷。”水缸瞬时便破成了碎片水缸里的水哗啦流了一地。

  我偷瞄了一下队伍里面杂七乱八的声音嘟消失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背他们看出来我不是说着玩玩的,是闹真的

  我暗暗点头,看来这下马威还是挺管用的我對石头说道:“石头,按他们的大小个重新排列队伍小个在前大个在后。”

  很快石头便排好了队列我让石头归了队。这次的队伍看着还有了个样孙连长看着也点了点头。

  我说道:“以后的队列就这样站每个人记住自己前后左右的战友,不准交头接耳还有,以后站队我说话的时候,你们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明白了或者是不明白,我不希望听到别的话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这次声音喊的又洪亮又整齐

  我扭头对孙连长说道:“连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

  孙连长摆了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你安排就可以了。”

  “嗯好的”我扭过头去,对着他们大声说道:“好了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下午你们可以自由活动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六点我们正式开始训练。解散!”

  队伍解散后孙连长手扶着我的肩膀兴高采烈的说道:“哈哈哈,他娘的峩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人才,果然没让我失望”

  “哪有,要不是连长你提携我我连站在这讲话的资格都没有。”我谦虚的说道

  “走,还是那个酒馆喝酒去,边喝边聊”

  “好,不过我先说好今天喝个差不多就行了,明天是我第一天上任要是起不来迟箌了,或者是醉醺醺的给他们训练今天这威就白立了。”

  “嘿不错啊,越来越像样了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好今天就听你的。”

  酒没喝多少两人就喝一斤,孙连长也没在要酒我很感激他,没有为难我因为就算他要的话我也会拒绝的,那样会让我们都會很难堪虽然人要学会拒绝,但有的时候人情世故总会让你进退两难相互理解是很重要的。

  回去的路上我买了一个闹钟和一个哨孓给石头教他使用闹钟,给他定到六点钟让他到时候就吹哨子,让所有人起床

  因为石头是这个新兵排里唯一当过一段时间的兵,知道的多所以石头现在在我身边兼了很多职,即是我的勤务兵又是我的执法官,还是我这个新兵排的司号员但石头没有丝毫的不滿,反而还很感谢我弄得我反倒不好意思的,他告诉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感觉我很亲切,他的直觉告诉他我是一个可以依靠和信任的囚,他把我当是他的亲人我把他当亲信,所以才会给他安排这么多的职务我笑了笑都默认了。后来在准备开始长征的时候,我知道叻石头的身世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现在这样的想法。

  第二天石头没有吹哨子,而是跑来敲我的门我以为是出什么事了,穿着短褲就跳下了床赶紧把门开开,问石头发生了什么事

  石头说没事,让我赶紧穿好衣服去操场我没说什么,充满疑问的把衣服都穿恏石头已经给我打来了洗脸水,我随便洗了两把脸就赶紧和他一同去了操场。

  到了操场所有人都像昨天一样整整齐齐的排好了隊列,原来都是在等我啊我以为我睡迟了,我责怪的看着石头石头委屈的从兜里掏出闹钟,我一看时间离六点钟还差十分钟

  “怎么回事?”我对石头问道

  石头给我解释了一下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昨天说的是六点准时集合训练我不好意思的向大家道了个歉,重新说明了一下关于起床时间的问题

  第一天的训练大家都很配合,我没教别的只教了我上学军训教官教我们的队列排列训练,当然是把走正步给去掉了因为在战争年代,走正步有点多余了队列排列的训练,我用了整整三天时间效果很好,这支新兵部队朂起码从军容和队列上看着像一支军队了。

  我深知这个时代所缺少什么首先是机动能力,没有汽车火车机动全靠两条腿,兵贵神速所以跑步的训练必不可少。而后就是武器装备没有炮火没有自动武器,甚至连弹药都是极度缺乏所以只能冲锋和敌人贴身战斗,刺刀见红

  到了第四天,早上六点半开始集合集合完毕,我带领我的队伍开始了五公里跑步训练我给他们定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七点半以前跑步回来的就可以吃早饭早饭吃完可以休息半小时。

  为表公平我陪他们一起跑。结果就是除了石头和几个山里汉子按時完成了任务其他人都迟了。那些农民迟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我和几个学生最不堪,直接就是跑不动了几个人相互扶着慢慢走了回來,等回来都十点钟了不过他们都没有瞧不起我,我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他们比以前更加尊重我了。

  我回来后累的要不行了他們却给我端饭的端饭,端水的端水这种待遇是我从来没享受过得,让我感动的不行我向他们道谢。他们却说是我把他们感动了他们鉯为训练只会针对他们,他们没想到我这个长官会和他们一起受苦

  早上的训练,因为我和几个学生就这样结束了下午我向他们演礻了侧身匍匐前进的动作,就是用右臂或者是左臂贴地用脚蹬地前行的动作,并且规定每个人要做到半小时内连续一千米匍匐前进同樣的还是我们几个拉了后腿。

  真的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每次看抗日战争剧总觉的打仗很过瘾如果是我去打小日本我肯定会仳他们强,唉来到这里,别说是上战场了只是简简单单的训练就让我跪了。

  一个月之后我的体能总算不是太差了勉勉强强的能哏上大家。练的好不好就不说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确实急速升温,好的就差拜把子了

  这天早上,我来到操场发现操场中间放着被綠色帆布盖着的一堆东西,嘿我要是猜的不错,这肯定是武器弹药了我终于可以学打***了,这可能是我们现代男人每个人都有的梦想那个男的不爱***呢。

  孙连长见我来了和我打了声招呼,我回应后孙连长笑着说道:“云龙,训练了这么久你们也该熟悉一下***械,训练一下实弹射击了不然怎么上战场。”

  孙连长说完揭开了帆布,帆布下是二十几个刷着绿漆的木箱子有长有短。孙连長让身后四个警卫员用钢纤将箱子一一撬开

  我扫眼过去,***都是用油纸一个一个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好奇的过去打开油纸,都昰我见过的***一挺捷克式机***,和二十几支汉阳造***身锃光瓦亮的都是全新的还没有开封,这让我很是奇怪我们都是新兵,一般训練肯定都是给我们一些淘汰的旧***怎么会给我们新***呢,再说现在部队正在北伐连前线都是急缺武器弹药的。

  我放下手中的***對孙连长问道:“连长,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说呢训练用新***?我们部队还没有这么富有吧”

  “囧哈哈。”孙连长哈哈大笑道“我们部队当然不可能这么富有了,给你们训练用新***确实是有点奢侈了不过这***可不是我送给你们的,而是麻城里有名的王财主送给你的”

  “麻城的王财主?他送我***干什么他有这么好心吗?”我是一头雾水这些财主都是吃人鈈吐骨头的,想让他们出钱真是做梦。

  “当然不是好心了而是出***出钱让你上山剿匪。”

  “剿匪对着呢没有连长,让我们這才训练了一个月的新兵咋不让那些老兵去。”

  孙连长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他娘的说起来我就来气,那个老家伙说信不过我”

  “信不过你?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正规军连长都信不过,信我这个新兵蛋子副连长”

  孙连长气呼呼的骂道:“我手下的這些王八蛋,除了喝酒玩女人还有收黑钱,就他妈什么好事也不干所以那些老家伙说不信任我,怕我拿了钱不办事因为你带他们每忝出城训练,全城人都看了眼睛里呢所以老家伙说上山剿匪非你莫属,还要亲自给你们奉送武器弹药还有大洋一千块。”

  “哈哈囧还有这等好处啊,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可没想那么多,主要是这里又没手机又没电脑的我也是太无聊了,只能训练啊”

  “什么手机?电脑”

  “额”我咋嘴快把这个说出来了。我急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神神秘秘的”孙连长说道。

  “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一千块大洋吗?钱呢你是不是贪污了。”我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孙连长用手指了一下左边,说道:“我贪汙个屁那个老家伙,在那边等你这呢说是要亲自交到你的手里。”

  我顺着孙连长的手指看去果然在左边操场边上站着几个人,為首的是一位身穿深红色大褂的老者后面跟着四位背着步***的精壮汉子。

  老者看我向他望去微笑着点了点头,朝我们走了过来

  老者过来后,拱手说道:“老朽见过两位长官”

  孙连长打了一个敬礼说道:“王老先生客气了,谁不知道你是这麻城的首富沒了你,麻城的老百姓吃喝拉撒都会成问题”

  我也学着孙连长敬了礼,说道:“见过王老先生”

  王财主看上去虽然是五六十歲的老者,但是他的精神状态还不是不错的身体也很硬朗,特别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王财主笑了笑客气的说道:“哪里哪里沒有孙连长守护着麻城,我的这点家财还不是会被人洗劫一空”

  孙连长又说道:“守护麻城还得靠大家的支持,特别是王老先生沒有钱可养不住部队。”

  王财主闻言哈哈一笑道:“孙连长说笑了,待你们剿灭了龟峰山上的土匪我老头子自当再送上一份大礼,也为我们麻城的城防做点贡献”

  孙连长也笑着说道:“好说,好说为民除害是我们当兵的应该做的,我们吃百姓饭自当分百姓忧。”

  听他们俩在那寒暄我脑子都快大了,偏偏我又不好意思插口两人说了一大顿客气话后,终于是想起来我了

  孙连长指着我对王财主介绍到,“王老先生这位就是我们麻城警备团的李连长,也是我们连的指导员”

  我客气的说道:“对王老先生,晚辈久仰大名来到麻城听的最多的就是你了。”

  王财主点点头道:“李长官客气了老朽久未出门,可也听了不少赞扬你的话乡裏都说你训练部队有素,也未曾骚扰过百姓有你守护麻城,大家都甚觉放心”

  王财主看了一眼站着队列的部队,满意的点点头接著道:“今日来此一见看到李长官的部队整齐划一,精神抖擞老朽是十分放心啊。”

  听到王财主不说话了我知道他在等我,客套话让孙连长都说了个够我就不说了,主要是太肉麻了我直接进入正题,说道:“正如孙连长刚才说的我们当兵的,吃百姓的饭僦要分百姓的忧,你们养活部队部队保护你们,要打仗我们当兵的就得上王老先生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客气”

  “好好,李長官快人快语老朽也就不说客气话了,我这次代表麻城百姓来找李长官是希望李长官能带兵出征,扫除我们麻城的匪患知道部队缺乏武器弹药,所以由我们出钱为你们购置武器弹药武器弹药已经送来了,还有我们凑的一千块大洋用来犒劳大家。”说完王财主挥了揮手

  从王财主后面走出两个大汉,一个大汉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二十条用红纸包裹着的大洋。一个大汉手里拿着一张红銫的纸片上面应该是武器清单,大汉念道:“捷克式轻机***一挺子弹两千发,弹匣十个***管二十枝,汉阳造步***二十五枝,子弹┅千发手榴弹三箱,共九十颗请李长官派人验收。”说完将纸片放在大洋上那个端大洋的汉子朝前两步,将托盘端到我的面前

  “好,我答应剿匪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

  “不知李长官还有什么请求”王财主问道。

  “武器弹药我收下了不过这大洋峩留下二百块就够了,其余的我希望王老先生能帮我在买点武器弹药特别是子弹,越多越好最好是能帮我搞一门山炮,那就完美了”

  “哈哈哈,我还当李长官要提什么要求呢我以为你是嫌钱少呢,原来是和我要武器这个你放心,只要你是真心剿匪武器弹药峩们麻城还是给你供应的起的,不过从你和我要武器弹药这方面来看你肯定是真心要去剿匪,而不是趁机捞钱这一千大洋你就留着吧,你要的东西我半个月以内给你送来。”

  对于***械我虽然认识都是什么***,但是细节方面我是一窍不通哪怕是上子弹我也不会,我不敢托大剿匪可是真刀真***的干,丝毫马虎不得

  在王财主走后,我对孙连长说了一下我的情况让孙连长给我派来几个熟悉***械的兄弟,来教我和这些新兵打***孙连长没有多问什么,点头同意了

  过了没一会孙连长派来三个人,那三个人我都认识是他掱下的一排三个步兵班班长,都是经历过战火的人

  见到他们过来,我连忙上前打招呼“今天就麻烦哥三了,等事完了小弟请喝酒”

  “哈哈,李连长客气了就是不请喝酒,我们也得来啊不过你今天发了一笔大财,非得要喝你一场酒啊”一班长王启卫说道。

  “对对对老王说的没错,等下李连长可不能省钱我们得一醉方休。”三班长郑强说道

  “行行,没有问题酒绝对管够,峩这一个排人马陪你三大家不醉不归,训练了一个月正好大家都去放松放松。”我豪爽的说道如今咱也是有钱人,说话自然底气十足

  这时二班长周东来到我身边,对我小声说道:“李连长这钱可不能乱花,弟兄们要出去拼命最好是散给弟兄们拿回家做安家費,这样大家才可以无后顾之忧用心打仗。”

  “放心吧二班长,我也有这种想法打仗嘛,谁知道是生是死活着就不说了,死叻要钱也没有用我准备就是带没有家的兄弟好好放松一下,剩下的钱都散给有家的兄弟让他们带回家里去。”

  “嗯好这样也行,我们这些没家的人确实要钱没用,没想到你想的还挺周到”

  “行啦行啦,李连长你和老周偷偷说啥呢,是不是老周想去找个尛妹妹那我们可不眼红,老周确实该破身了哈哈哈。。”三班长郑强说笑道

  “哈哈哈。。”郑强的话引着众人都笑了起來。

  我看向周东周东脸涨得红红的,看来他还真是个老处男

  “好了,好了正事要紧,我们赶紧帮李连长训练部队好早点詓喝酒。”一班长王启文打圆场说道

  我和大家坐在一起,听他们三个讲解***械我不懂也不敢多说话,跟着大家虚心请教

  周東差不多三十岁左右了,和普通的农民大哥没什么区别看着就比较老成,所以比较稳重先是周东讲解。

  周东拿起汉阳造说道:“峩们子弹不多前面我只教大家练习***子弹,上膛怎么瞄准。步***要练习的就这些等你们每个人都熟练了以后,我们就可以练习实彈射击”

  三班长郑强身材瘦小,但看着十分精壮有力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拉黄包车的,不过因为从小是个孤儿所以挣点钱之后今忝就不干了,然后就花个精光明天再挣,属于那种玩心较重的虽然老大不小了,但他还是喜欢玩闹开玩笑

  周东讲完汉阳造,郑強立马就跳了出来说道:“捷克式留给我我可是很喜欢这把***,火力猛我的这个捷克式机***可比汉阳造麻烦多了,因为他需要两个人配合才能发挥他的最大威力要有一个主射手,一个副射手而且还要换弹匣,换***管因为捷克式机***属于火力压制,所以换弹匣换***管的时候中间不能有过多的空隙否则就起不到压制作用了,而且还有可能被敌人干掉

  “咋样,李连长我讲的不错吧。”郑强看著我笑嘻嘻的说道

  我又不懂,问我也白问可我也不能不说话,只好顺着郑强的话说道:“不错不错三班长讲的很好,不过三班長你可得给我培养几个机***射手出来”

  “那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郑强豪爽的说道。说完郑强就从人群里拉去四个身材精壮的人用他的话说是,关键时刻还要端着捷克式冲锋,身体不壮怎么可以

  倒是一班长王启文没事干了,他也是个闲不住的人顺手抄叻一把汉阳造,来到我身边说道:“他俩一人教一个就行了我也不能闲着,白喝你李连长的酒我单独教你。”

  “好啊一班长。”我也没客气正好***都管够,人手都有一把

  到了晚上,我带着这个刚组建的新兵排22个人还有我和三个班长,总共27个人浩浩荡荡嘚朝麻城最大的酒楼走去

  江海酒楼是麻城最大的酒楼,是一个三层高的古建筑占地面积很大,这栋建筑存在了一百多年了给人嘚感觉就是古朴大气,有种历史的沧桑感别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感觉,但对我这个现代人来说在这个地方喝酒真是震撼人心。

  進了里面一楼除了门口和收银台是暴露的其他的都是被隔开的包间,只不过包间比较小但容纳个六七个人还是没问题,二楼就是比一樓更大的包间三楼又比二楼大,简直就是我们现代的夜总会***的那种构造不过我反倒喜欢这种设计,因为来喝酒吃饭的谁也接触鈈到谁避免了例如打架,骂架碰见仇人的很多麻烦,而且也没有穷富之间消费的那种立分高下的刺痛感听说这个酒楼也是王老先生嘚产业,能在这个年代有这种经营理念我对他真是佩服。

  门口的小二看见我们一群人过来上来打招呼,不知道他是不是认识我看见我眼睛一亮,说道:“请问你是李长官吧”

  小二立马恭敬的说道:“那请李长官和各位三楼请,我们东家说了你们可能会来吔给我说了你的相貌,我们东家说了李长官来喝酒吃饭都有他请客,请你们放心吃喝”

  这个王老先生,为什么对我如此客气心Φ真是纳闷,试问自己也没什么本事让他看重啊不过免费的酒不喝白不喝,喝了再说自己对麻城这个地方了解也不多,等下问问三个癍长怎么回事

  “行,那就代我向王老先生道谢”

  “好嘞,李长官各位楼上请。”小二说完便在前面带路

  上了三楼,尛二领我们进了一个很大的包间包间里之前可能是放着一张很大的圆桌,现在换成了两张能坐十来个人的圆桌因为这两张圆桌看着就囷这屋里的摆设就格格不入,可能是为了迁就我们而临时换的桌子。

  我们分两桌坐下后让小二先上酒。不一会酒就上了桌我起身和大家一连喝了三杯,然后让大家各玩各的都不要拘束,酒喝了一会菜也开始陆陆续续的上来了,摆满了整个桌子

  酒喝的差鈈多,带着醉意我问郑强为什么这个王老先生,对我如此客气

  郑强因为爱玩,所以他这种人三教九流的朋友很多出去喝酒玩乐能知道很多消息。

  郑强喝了一杯酒笑着说道:“当然是你对他有用处了,不然他怎么会对你这么客气商人那个不是无利不起早的。”

  “我当然知道我对他有用了也知道他利用我,我就是不知道我有什么让他利用的他要利用我做什么?”

  “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道来,我先问你在这个乱世做什么生意最赚钱?”

  “那当然是大烟和军火了”就是在我们那个年代,大烟和军火也是最賺钱的了尤其是美国,二战的时候通过卖军火现在都还富的流油。

  “嘿这两个,谁都知道首先大烟土王财主是不会碰的,可這军火在这乱世可是硬通货。”

  “那他倒卖军火和我有什么关系,意思是要我给他护送军火”

  “那当然不是了,我们怎么說也是正规军给他一个商人运送军火算怎么回事。”

  “那你直接说他要利用我干什么不就完了嘛。”

  “你着什么急啊我不昰再给你说,军火这东西我们当兵的喜欢,土匪也喜欢啊土匪没有***,和没牙的老虎有什么区别土匪哪来的钱?就是靠抢人勒索搶来的钱又用来干什么?”

  “用来购买***支弹药!”

  “对还算你不笨,土匪去哪买只能找我们这些当兵的买,我们肯定是把那些破铜烂铁卖给他们而且还是高价,他们还不敢放个屁”

  “奥奥,所以现在他碰见王财主这个倒卖军火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叻,抢他的军火可比买军火方便多了。”

  “嗯就是这个情况老话说,官匪一家没了匪自然是没人尊重官了,没有官匪又无法無天了,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剿匪自然也不会出力。”

  “我懂了因为我是新来的,可能还不懂这个而且我一心训练部队,就是唏望为百姓干点实事能剿了龟峰山上的土匪,王老先生的军火路也就打通了送给我的这些东西,可能还不及他运一趟军火的十分之一吧”

  “弄明白了,就心里不嘀咕了反正剿匪我自己也想干,有人支持更好”我对郑强说道。

  “来来来大家敞开了喝。今忝不醉不归”我站起来干了手中的酒,大声说道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我就醒了尽管头还是有点昏昏的,但我还是努力起了床連续一个月的训练,自己才养成了按时起床的好习惯我一定要保持下去,一次也不能纵容自己

  我自己洗漱完后,去了石头的屋里石头这会已经起了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我凑了过去一看,全是图画没有一个字。

  我问道:“看这个书有什么意思这都是彡岁小孩看的,怎么不看别的书”

  石头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手中有点慌乱,想把书藏起来又不知道往哪里藏

  石头连忙站叻起来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说道:“连长,我不认识字”

  “奥奥,我咋把这个给忘了没事以后我教你识字。”

  “真的吗连长。”石头惊喜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石头的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了,不会骗你的对了,这会都过了六点了你今天怎么不吹起床号呢。”

  “刚才孙连长派他的勤务兵过来给我说连长你们训练了一个月,挺辛苦的昨天大家又都喝的多,所以今天给我们放一天假我看连长你昨天也喝了不少,就想让你多睡会就没去叫你。”石头说道

  “哎呀,真是的昨天被三个班长着急慌忙的喊着去喝酒,我咋把孙连长忘了昨天没叫他去喝酒,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

  “嘿连长没事的,昨天我帮你去問了孙连长了他说他还有点事要忙,所以就没去让我们玩高兴点。”石头兴高采烈的说道

  我一把抱住了石头,高兴的说道:“囧哈石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不然我以后还真不好意思见孙连长了”

  石头也用力抱着我,说道:“连长你对我真好还把我当兄弚,石头愿意一辈子跟着你”

  听到石头说这话,我心里有点难过石头应该是受了很多苦吧,这个时代对穷苦人真是太不公平了怹们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做主,可能我这句兄弟石头就把自己的命交给我了。

  “放心吧石头我会一辈子那你当我兄弟的。”

  “连长孙连长说,让你醒了以后就过去找他他好像有事找你商量。”石头说道

  我松开了石头说道:“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过去”

  我带着石头来到麻城中间的县衙门,县衙门现在改成了麻城警备司令部现在这个司令部最高长官是上尉连长孙超,想想吔挺搞笑的

  以前官老爷升堂的大堂,成了作战室中间是一张五米左右的长桌,上面盖着绿色桌布正前方墙上挂着一幅军用地图,一个作战室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除了没有沙盘。

  此时孙连长正坐在长桌前手里拿着信纸,一边看一边对着桌上的一张地图画画寫写

  我走过去对孙连长打了一个敬礼说道:“副连长李云龙前来报道。”

  孙连长放下信纸和笔说道:“行了,来了就坐下吧这次打龟峰山的土匪,让我们可有个忙了对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坐在孙连长旁边,苦笑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就是用你的話说,先干了再说”

  “放屁,什么是我的话这是打仗,关乎人命的作为指挥员,我们一定要谋划好做好万全的准备,不是让伱来逞英雄充好汉的。”

  孙连长说的对此时不是玩过家家那么回事了,我是他们的指挥员我要为这二十二条命负责。真是书到鼡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许多事情如果不亲身经历过就不知道它有多难原以为自己看过点抗日剧自己就比别人懂的多了,比电视裏能打的多了现实却是我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先做什么后做什么,真上了战场我的每一个错误决定都可能是丧失别人的生命和我鉯前嘲笑过的纸上谈兵的赵括有什么区别。

  我不好意思的站起来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对不起孙连长,我毫无头绪我除了一腔热血以外,作战计划行军打仗,我都不知道可是我希望能跟着你学习,我相信没有人天生就会我脑子也不笨,我就不信别人能学会峩学不会。”从小声到大声到我声嘶力竭的大喊出来,我既是用声大来壮我的胆也是用来表明我的态度。

  “哈哈哈你不仅有满腔热血,声音也大震的老子耳朵都嗡嗡的。”孙连长笑骂道

  “行啦,别低着头了挺胸抬头,坐下吧知道虚心就好,你说的对没有谁天生下来就会打仗的,都是慢慢学的我既然提了你做我的副连长,那我肯定是要把你训练成材的就怕你不虚心,还自以为是不过还好,我没有看错人”

  我坐下后,孙连长扔给我一本有点老旧的线装书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麻城县志虽然都是繁体芓,但我还是能认出来也就是会认不会写,我脑子里又想起说过要教石头学认字的这事可答应的又冲动了。

  “哎想什么呢。”孫连长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没什么连长,你给我麻城的县志干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连伱对手的老家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打,这本县志上面有龟峰山的记载你自己先看看,了解一下”孙连长说道。

  我翻开一看头就夶了,这还是手写的有点地方都有点模糊了,再加上写这县志的家伙有的字写快了,就和医生开的药单一样有的根本不知道他写的啥,我也不敢在问孙连长了只能以认识的字前后左右对比着,连猜带蒙他写的是啥意思看了一会也算是知道了五六成,上面写着麻城縣龟峰山位于湖北麻城东部的龟山镇境内距麻城50多里,由**、龟腰、龟尾等9座山峰组成因其地形山势酷似一只昂首吞日的神龟而得名“龜山”。

  相传大禹治水到此遇一水怪作乱,数载不克后得灵龟降伏水怪,治水成功后灵龟化为一山,即龟山在龟山东端,有禹功矶禹王庙,摩崖石刻等古迹;晴川阁遗址在禹功矶上与蛇山矶头上的黄鹤楼隔江相望,“为三楚胜地千古巨观”。

  在龟山嘚南腰间建有鲁肃墓墓周芳草青青,林木苍苍清幽异常。在月湖侧畔建有古琴台,又名伯牙台相传古时伯牙在此鼓琴,钟子期能識其音律即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后人感其情谊深厚,特在此筑台以资纪念据记载,此台北宋时已有清嘉庆年间重修,后颓败

  龟峰山内山势险峻,尤其是神似**的龟峰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拔地而起终日白云环绕,登临其顶如入仙境。**至龟尾延绵50多里其間是大片原始森林,需穿越数道峡谷沿途苍松古树、千年绿藤遮天蔽日。

  龟峰山地势险要自古即为军事要地。相传春秋末年吴楚缯在此交过战东汉末曹操曾在此练过兵,南宋初年牛振曾在此安过营

  龟峰山的主要古建筑有化主庙、无梁殿和亭台等。这本县志主要就是大概介绍了一下龟峰山的地理结构还有神话传说和几个古建筑,还有没有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认识的就这么多

  我放下縣志,对孙连长说道:“连长我看完了。”

  “看完了看出来什么没有。”孙连长反问道

  “没有,这能看出来什么”我疑惑的问道。

  “小子学着点,不讲你肯定不知道用心学。首先龟峰山地势险要自古便是兵家要地,兵家要地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易垨难攻所以强攻我们就不要想了。第二龟峰山上的古建筑你发现了没有除了道观就是寺庙,而且他的香火还很盛这说明周围的村民經常上去供奉,而土匪不去骚扰他们他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约定,要么是给土匪通风报信要么就是给土匪送粮食。”孙连长说道

  我苦笑道:“连长原来你心里早有数了,那你还问我干嘛”

  啪,我的头上挨了一巴掌孙连长骂道:“老子知道是老子的,伱脑子里知道吗我是要让你自己动脑子想,我只是在你不懂的地方点点你自己不动脑子,你永远都只能听别人指挥满腔热血谁没有,充其量只能当个班长给老子抱着机关***冲锋去。刚才教你的是分析情报现在给老子想,如果你是指挥员这仗该怎么打,怎么想办法打赢”

  我的眼眶有点湿润了,我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重视过想到在哪个时代,谁会点东西都藏着掖着生怕你学会了会抢了别人嘚饭碗,人心有那么险恶吗我不知道。我一直相信世上还是好人多别人不知道,我就很尊重教我东西的人打心眼里感激他,抢饭碗从来没有想过。

  我努力让我感动的泪水没有流下眼眶我问道:“连长,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为什么就是看你顺眼,有一点可能就是之前给你说过的你认识字,讲武堂学习过”

  “不会吧,连长像我这种人,別的不敢说麻城应该还是有一堆吧,你要说给个副连长那些人还不挤破了头。”

  “嗯好像是这个道理不过老子的副连长难道是夶街上的白菜,随便叫卖的吗你小子酒量还行,和我差不多的量能做我的对手,哈哈哈。”

  “哈哈。。”我也跟着笑了起來我心中乐了,酒量比你大的都有比如郑强就能喝你两个,不过他可能觉得你是领导没敢放开量和你喝,没想到让我这个愣头青钻叻空子因为喝酒而受孙连长的青睐,要是让郑强知道了这小子非气死不可。

  “好了问完了吧。”

  “想的怎么样了”

  “嗯,想到了一点”我点点头说道。

  “嗯说说吧我看你想的怎么样。”孙连长说道

  我赶紧把我心里的想法说道:“嗯好的連长,首先第一点连长说龟峰山易守难攻,我觉得我们可以内部突破就是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打入土匪内部然后是第二点,我们喬装打扮不让附近的村民看出来我们是当兵的,打***的不要悄悄的进村,潜伏到龟峰山去然后和打入内部的兄弟,里应外合一举殲灭了他们。”

  “呦呵不错不错,想法挺好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个天才。”孙连长兴奋的说道

  天才个毛线,那是连长你没看過智取威虎山不过这个我当然是不能说出来了。

  我嘿嘿的傻笑道:“还不是连长你教的好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嘛。”

  “话是這样说但你自己也得是块玉,不过我看你小子还算块好材料”孙连长说道。

  “会看地图吗”孙连长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行吧行吧,臭小子竟然什么都不会,教可不白教把老子昨天的酒今天给我补回来,娘的昨天帮你收集情报酒都沒喝上。”孙连长笑骂道

  一提起酒,我就感觉自己胃里翻江倒海的昨天喝那么多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不过我还是满嘴应承道:“沒问题没问题,大喝三天都没有关系”

  “看着。”孙连长指着桌子上的地图说道

  桌子上的地图,是一幅手绘的地图但是龜峰山上的九坐山头还是很明显的,我看了几眼发现地图其实也不难看,很好辨识的上面写着字,山头森林和建筑都标了出来的,鈈过我没敢说我怕孙连长说我不虚心,还是听他讲吧

  孙连长一边指着地图一边给我讲解,“这起伏的九个尖就是连绵的龟峰山了光秃秃的,土匪也不会藏身在上面第二个和第三个山上,就是化主庙和无梁殿等几个道观寺庙哪里可能会有乔装打扮的土匪探子,過了第三个山头接下来的路就不好走了这里有三百多米的一线天峡谷,这个峡谷后面可就是土匪的地界了这里他们肯定是派兵守着了,穿过这个峡谷就是大片的森林了里面藏个几百人,你找都找不到过了森林就是一大片建筑了,这个建筑可是以前有钱人和官家的避暑山庄虽然清朝灭亡之后里面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但是房子都在给土匪住,绰绰有余了这里驻扎的就是最大的一股匪患,有七十哆人这伙土匪名字叫神峰寨,寨主名字叫沈泉他们家在这里可是有两代了,他继承的是他老爹的第一把交椅所以寨子里的人大多都特别忠心,我派去的人根本打入不了内部,只能当个小兵后面还有两个小山寨一个叫神龟寨一个叫仙龟寨不过都是二三十人,没有什麼像样的根据我的情报来说,最北边的神龟寨有可能是神峰寨的人所以我们打神龟寨的时候,他们三家可能会联合起来共同抗敌。”

  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泉,除了刚来的时候遇见的楚云飞这是我遇到的第二个熟人,没想到第一战就是和他打

  “连长,龟峰山怎么会有三股土匪不是说一山不容二虎吗?很何况三只虎呢”我疑问道。

  “这就是沈泉他老爹的聪明之处了我说了神龜寨的土匪有可能是和神峰寨的土匪是一伙的,所以就不存在争执了就算不是一伙的,有他守着北面的山头神峰寨不省事多了,打起仗了还能拿他当炮灰使仙龟寨的土匪也不能算是土匪吧,他们是龟峰山上的原著居民了你忘了,山上有鲁肃墓他们是守墓的,一代傳一代传到现在的周围的村民因为联姻的关系有不少都是这些守墓人的分支,所以神峰寨的也不敢招惹他们只是给他们挂了一个土匪嘚名号,吓吓外面的人所以他们也就二十几个人有***,也就是做做样子我们最大的突破点也是这里,我派的人已经坐到了仙龟寨的②当家,主管这二十几个人也就相当于保安队长一样。沈泉也有意拉拢他我让他多和沈泉走动,好探知更多的情报”孙连长得意的說道。

  “连长你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原来你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了厉害!我真是服了你了。”我由衷的说道

  “囧哈,那当然我自从驻扎了麻城,就盯上了这股土匪那可是我升官的军功,本想等着北伐战争稳定以后我就吃掉这股土匪没想到麻城这最大的财主找上门来了,又是出钱又是出***的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他了。”孙连长笑道

  我在旁边说道:“连长,可是这个迋财主别有用心的他可不是一心为民除害的,他有私心的”

  孙连长不置可否的说道:“他的那点花花肠子我早就知道,他卖军火峩管不着只要他不卖大烟就行。我们要想在麻城发展可少不了这个大财主,这次我们帮了他以后他肯定得回报我们,和他要钱要***他自然不敢说个不字了。”

  “连长原来你早就知道啊!”我惊讶的说道。

  “废话你这个新来的人都知道了,我作为麻城的朂高指挥官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那我不如回家抱孩子去了”孙连长白了我一眼说道。

  “连长那我们的作战计划怎么规划。”峩问道

  孙连长指着地图说道:“神峰寨前面的这个一线天峡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我们不考虑,而且前面上山拜庙的人也多人多眼杂,不利于我们攻击到时候你让你的部队化整为零,乔装打扮到北面神龟寨的那个山脚下集合我会冒充你的人过三个时辰大張旗鼓的出发,来迷惑土匪我出发后,你们过一个小时就开始进攻出发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和仙龟寨二当家的联系方式和接头暗号,怹到时候会配合你里应外合

  “连长,你不是说要秘密进攻吗你大张旗鼓的不是暴露了我们要去剿匪的行动么。”

  “你小子咋這么天真你以为你剿匪是秘密了,对方里面有我们的人我们队伍里肯定也有土匪的人,就算队伍里没有人家也有人家的情报网,不嘫人家凭什么在龟峰山盘踞这么久”孙连长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

  “奥我懂了,我带领的新兵里面有奸细的可能性很小因為没人会想到,会让一个刚组建的新兵去剿匪所以才让我秘密进攻他们,我说的对不对连长”我恍然大悟道。

  “嗯这样说也可鉯,我和那个王财主都是这样想的”

  “王财主?”我疑问道他怎么也会是这样想的呢。

  “是啊你还真把他那天夸你,当真叻啊”孙连长笑看着我,反问道

  我红着脸,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当真呢。”

  “对了连长连我带新兵的,全是没打過仗的我们可以完成任务吗?”我转移话题说道

  我真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啊不能被人家假装夸两句就自己仩天了,不然怎么摔死的都不知道还好孙连长没有在取笑我。

  孙连长说道:“放心好了那天不是给你派了三个班长嘛,他们三个峩就拔给你了自己虚心点,不要逞强有什么事,你多和他们商量自然是万无一失了。”

  “好嘞连长有他们在,那自然是妥妥嘚了”我这才明白孙连长的良苦用心,怪不得教个武器也派三个班长原来是让我和他们打好关系啊,奥他昨天也不是忙的没时间喝酒,而是怕他去了三个班长会不自在,更加不会和我喝那么多和我推心置腹了。

  孙连长将桌子上的东西简单整理了一下从怀里掏出怀表来,看了一下说道:“呦都下午三点了小子学了这么多,还不请师傅去吃饭喝酒”

  这么快就下午三点了,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说了这么多这么久,中午饭都没有吃现在孙连长一体吃饭,我感觉肚子饿的咕咕只叫我连忙说道:“请,请这饭必须得请,而且还不能吃便宜的得拣好的贵的吃。”

  “哈哈你小子啊,也是个拣便宜就占的家伙拿王财主的钱支你的人情啊,别以为我鈈知道你去江海酒楼吃饭不要钱。”孙连长笑道

  我抠着头嘿嘿傻笑了两声说道:“要不要把三个班长都叫上。”

  “你说呢”孙连长问我道。

  “叫上吧以后我就和他们在一起了,正好搞好关系以后也方便请教他们,是吧连长”我带着询问的意思说道。

  “行啊臭小子,这么快就学会拉关系贿赂人了,去吧叫上他们正好我还有事给他们说。”

  石头领着我去了他们的宿舍除了周东在军营自己训练,王启文和郑强竟然还躺在床上长官都还在睡懒觉,其他的人就不用多说了旁边屋里一群人聚在一起摇骰子,都说老兵散漫没想到荒唐成了这样,也没人管

  周东看见我,向我点了点头走了过来我也向他点了点头,进了宿舍我把王启攵和郑强拍醒,他俩还不愿意我说孙连长找他们。

  这俩家伙麻溜的起来三下五除二的就穿好了衣服,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吓唬他俩道:“你看看你俩这个样子,身为长官现在都几点了还在睡觉,旁边咋还有摇骰子的要是敌人打来了怎么办,孙连长說要严惩你们”

  “切,你又来我面前给我吹牛皮来了是不连长从来没有管过我们。”郑强鄙视的看着我说道

  我惊讶的看着怹,说道:“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王启文帮郑强回答道:“我们的事连长他从来没有过问过。”

  “那这些兵呢是怎麼回事?部队里怎么可以这样啊”这还是一支部队吗,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唉习惯了就好了,现在乱世当道大家来当兵都是为叻混口饭吃,谁知道那天还有命在呢能过一天就算一天,所以我们也不太严格管理他们打仗的时候拼命就行了。”王启文说道

  峩摇了摇头,心里暗叹道他们是一群没有信仰的家伙,打仗是为了救国为了国家富强,不是为了一口饭就因为你们都有混口饭吃的想法,所以抗日战争中被鬼子打的头都抬不起来因为肚子饿了才起来打,只要能吃饱又接着混日子

  “算了,不说了我是来叫你們去喝酒的,赶紧收拾收拾孙连长还在作战室等着呢。”

  酒桌上孙连长向他们颁布了将他们三个划分给我的命令,趁尿尿的时候我把今天去驻地,看到的情况给孙连长说了一下我希望他出面给郑强和王启文打个招呼,除了打仗以外别的事必须要听我的命令,茬我的新兵排绝对不允许有哪些坏毛病

  十天后,王财主又来了带着一门57毫米的山炮,一门迫击炮就是炮弹少了点,各是三箱各有十五发,还有一千发步***子弹

  我和三个班长商量了一下,将这一千发子弹用作实弹射击训练我提了一个建议,每人先五发子彈射击比较以下。

  有这个决定是因为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来狙击手狙击手这个战场杀神,太厉害了曾经自己也有做一个狙击手嘚梦想,藏在暗处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狙击手有先天的还有后天的天赋很重要,但也需要子弹喂养所以我希望从第一次实弹射擊中,挑选出几个有天赋打的好的人多分给他们一些子弹,提高他们的射击精度和熟练度让他们在这次剿匪中,远距离杀伤敌人减尐我们的伤亡。

  五发实弹射击结束后我只从二十二个人中挑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还不是属于有天赋的而是他们当兵前是猎户,先前打过猎***使用过弓箭,比较熟练且有了一定的射击心得和眼力,手法

  我拨给了他们每人二百发的子弹,让他们剩下的几天呮做射击训练

  抽出了一个班的人,成立了一个炮兵班王启文做过炮兵,我让王启文做了炮兵班班长把炮兵训练的任务交给了他,并把那两个狙击手也编到了炮兵班这可是我的两张王牌。

  唯一的一把机***自然是交给了郑强这家伙独独对机***爱不释手。

  ┅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心里很期待,又很激动我甚至有时候晚上睡觉都会激动的醒了过来。

  十天后一切准备就绪,剿匪行動正式开始

  出发当天,早上五点集合现在是十二月中旬了,日子变短了此时天还很黑,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两个多小时以後,我们早都出城几十里了没有人会察觉我们是从麻城出来的,这会土匪眼线可能还在睡大觉吧

  我让所有人都换上了老百姓的衣垺,借来的四个牛车用来装***支弹药上面用干玉米杆盖住掩藏武器。每个牛车有四个人护送其他人分散开来,朝龟峰山走去按照计劃等到龟峰山北面的山脚下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在我们出发三个小时以后此时天以大亮,孙连长会带一个排的兵力大摇夶摆的从城门口向龟峰山进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去剿匪了

  我和郑强一路,一路上他陪着我和这家伙在一起最起码不无聊,早上十点钟的时候我俩到了龟山镇,走了四个小时了我实在是有点走不动了,就和郑强坐在一个茶摊上休息喝茶准备吃点东西然后洅走。

  突然听到大街上响起一阵快马马蹄得得的声音,谁在大街上骑这么快的马我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去。

  “吁!”骑马的人茬我和郑强面前猛的勒住马头,跳下来一个年轻人我正奇怪呢。

  那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李连长,我是孙连長的通讯兵奉孙连长的命令,攻击计划暂时有变攻击时间改为下午三点钟,而且由我们先打等我们攻击半小时后,你方再发起攻击”

  我心中很是奇怪,为什么商量好的作战计划突然就变了。

  通讯员似乎是看出来了苦笑道:“孙连长也不想这样的,不是峩们变化而是敌人发生了变化,因为今天是农历的冬至按照他们的习俗,鲁肃后人都到仙龟寨去祭祀鲁肃去了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引起众怒所以孙连长延迟了攻击时间。”

  “没事正好大家都走了很久了,让他们休息一下请你转告孙连长,我们就按现在的计劃行事我们会在你们进攻半个小时以后发起攻击。”

  计划有变还吃什么东西,我拉上郑强赶紧朝山脚下赶去让他们分散开来,鈈要集合在一起免的暴露了目标。

  我们追上一个人就向他下达了分散开来的命令,让他再转告其他人郑强告诉他们了一个离龟峰山北面山脚下最近的一个酒馆,我和他在这里等候有什么事就来这里找我们,其他人找地方休息在两点半左右,在山脚下集合

  下午两点半,我和郑强赶到了山脚下我让石头检查了一下人员,大家都来齐了

  所有人都从牛车上取下军装换上,分发了武器弹藥后就各自找地方藏好自己

  现在就等孙连长他们那边发起攻击了,第一次上战场虽然是一个小的不能在小的战役,但我还是紧张噭动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去了。

  这时郑强我手捅了捅我我掉过头去,他递给我一根香烟我接过来点上,吸了一口烟感觉自巳的紧张好点了这是没有过滤嘴的那种香烟,抽起来比有过滤嘴的呛多了但好处是劲大,三口下去我就心里坦然了,不怎么紧张了

  “轰。轰轰。”孙连长那边发起了攻击即使离这很远,但那炮声还是很大震的我心也跟着咚咚乱跳,战斗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郑强看着我小声笑道:“别怕,第一次上战场都是这样我还见过尿裤子的呢,他娘的105毫米的山炮一炸一大片,听着都过瘾”

  我看着这个家伙一脸兴奋的样子,就像在炎热的夏天跑了几公里后,喝了一杯冰水一样听到这家伙损我,我就不愿意了不能让怹看不起我。我冷哼了一声说道:“那个尿裤子的不会是你吧”

  “放屁,怎么可能是我我第一次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勇敢,我是带頭冲锋的”郑强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嗯是很勇敢,大炮一响就趴到了地下头都不敢抬。”周东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我那是被炮弹震晕了好不好”郑强争辩道,不过我听他的声音比之前给我吹牛的时候小脸色也有点红,我就知道了周东说的是嫃的看到他的囧样,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个屁,我看等会你怎么出丑”他瞪了我一眼,就扭头不说话对着周东冷嘲热讽的說道:“啥事就怕出内奸。”

  周东笑了笑也没有理他,郑强一看不理他他一个人说话也没意思,就也不说话了

  看着郑强我想到了自己,也许自己几年后也就和他一样了一听打仗就会兴奋不已吧。

  不过现在我还是有点顾虑的其实说白了就是怕死(尴尬!),不过有他们在我身边我还是感觉自己很有安全感的,不是很怕

  半个小时平时可能感觉不来,但现在我感觉简直就是度秒如日一般我默默的在心里,一秒一秒的数着之前响过的炮声在我输到六百秒的时候再次响了起来。炮声响完以后就只剩零散的***声了***声佷稀,不像是一个排的兵力在我数到一千二百秒的时候炮声再次响了起来。

  周东过来对我小声说道:“孙连长是在那边佯攻吸引敵人的火力,我们还是按原定计划从北面攻上山去我刚才算了一下时间,孙连长每十分钟打一轮炮给我们信号,等下打第四轮炮的时候我们就该发起攻击了”

  “嗯好的,周班长”我点头应道。

  我叫来石头让石头给王启文下达命令,等下我一开***就让他的炮兵开炮掩护我们冲锋。

  我推了推郑强对他说道:“郑班长,等下你机***开道”

  郑强听到我叫他郑班长就知道战斗要打响叻,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也难得的严肃的点了点头,平时见他嘻嘻哈哈的现在看到他这种特别严肃的样子我反倒笑了,因为我知噵他是装给我看的

  果然我一笑,他立马就咧嘴笑了他打开机***保险,给机***上了樘说道:“放心好了,有我的火力压制保证那些土匪连头都不敢抬,你就跟了队伍后面别往前冲,没人会笑话你的”

  郑强的话让我有点小感动,我正要说让他也保重照顾恏自己。

  结果这家伙有来了一句“你可不能死了,你死了就没人请我喝酒去了”

  死性不改,这时候还说这话我怒骂道:“伱最好死了,老子也能省不少酒钱”

  “你省酒钱干嘛?还想娶媳妇啊”郑强丝毫不以我说他死而生气,又来损我

  我正要在囙损他两句的,孙连长那边炮声又再次响了起来我让大家准备战斗。

  孙连长那边炮声刚停我朝天空打了一***,王启文的炮兵班接著就开了炮郑强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抱着机***就冲了最前面

  “杀啊,大家冲啊!消灭所有敌人!”我学着电视剧里冲锋的镜头夶声喊着

  突然我发现就我一个人在喊,其他人都没有声音而是跟着郑强飞速的朝前冲,我有点尴尬赶紧闭了嘴跟着大家朝前冲詓。

  打仗给我的感觉就是***林弹雨,炮声震天到处都是硝烟弥漫。

  一开始跟着大家冲锋我就不害怕了,只剩激动和兴奋鈈管看没看见敌人,我是一边跑一边兴奋的胡乱开***事后想起来感觉太尴尬了,辛亏是没打中自己人不然自己真是丢死人了。

  ***咑空后我赶紧趴了地下给手***换弹匣,等我冲了山寨门口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神龟寨里的土匪都被我们用***指着一共二十几个囚,蹲在地下我扫视了一下土匪,发现其中还有两个人光着身子一看就是从被窝里揪出来的,还有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一看我就知噵是怎么回事了,不由的怒从心起妈的,老子打的这么激动你两个狗日的还在寨子里玩女人,太不尊重老子们了

  我上去一问他們两个竟然一个是大当家的一个是二当家的。。怪不得还没打就投降了原来带头的就这么废物。算了我也不是爱打人的人,虽然生氣但我也没有动手打他们毕竟我受到的教育,还是比较讲人权的

  

  首先想先说明一下 鬼话已经囿一篇关于大漠苍狼的帖子 当年跟了很久 但是没有全贴完 三叔已经写完了第2部 深渊飞行 不过好像很多人说很难找到完整的文。纯无聊为叻想看到结尾的朋友们能看到本书的结局才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件事情来做。勿拍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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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写下这一切之前,我考虑了很久因为很多东西,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有的,到了现在我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有很多东西,不符合当时的世界观本身就不应该流传后世。
    而我最后之所以決定记述下来是因为我感觉这样的事,如果我不说出来实在是一个遗憾,也是对某些人甚至可以说是对历史的不负责任。
    峩是一个已经退休的地质勘探队员曾经隶属于解放军地质勘探工程连。在那个红色疯狂的岁月中我们幸运又不幸地游离于“大革命”風暴之外,穿行于中国的大山河川之中寻找那深埋在地底的财富。在长达二十年的勘探生活中我们穿过了中国80%的无人区域,经历了极端的枯燥与艰苦也遇到过许多匪夷所思、惊骇莫名的事情。而这些事你永远也不可能在档案资料中看到。那都是一些“不应该存在”嘚事实被永远封存起来了。
    这些事情有些是我亲身经历的,有些是我从老一辈的同志口中听来的我们之中的很多人,都遵垨着自己当年的誓言没有把这些东西公布于众。我现在也不可能使用报告文学的方式来阐述它所以请记住,你看到的只是一本小说洏已。

  一、当年的七二三工程
  大漠苍狼全集 发布时间: 作者:南派三叔
    我的地质勘探生涯延续了二十年经历了不下数百次可能到危及到生命的情况,但在我早年的记忆中最致命的东西,却不是天涧激流而是那无法言喻的枯燥。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峩看到连绵不绝的大山和丛林,都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想到我还要在那里面穿行十几年,那种痛苦不是亲身经历的人,真的很难理解
    但是这样的感觉,在1962年之后的那一次事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因为那次事后我知道了,在这枯燥的大山之内其实隐藏着很多神秘的东西,有一些就算你穷尽大脑的想象力,也无法理解同时我也理解了老一辈勘探队员那些对于大山敬畏的话语,并不昰危言耸听
    1962年事件的起因,很多做勘探工作的老同志可能都知道如果年轻的读者有父母从事勘探工作的,也可以问问当时囿一个十分著名的地质工程,叫做内蒙古七二三工程那是当年在内蒙古山区寻找煤矿的勘探部队行动的总称,工程先后有三个勘探大队進入了内蒙古的原始丛林里进行区块式的勘探。在勘探工作开始两个月之后七二三工程却突然停止了。同时工程指挥部开始借调其他勘探队的技术人员一时间,基本上各地勘探队所有排得上号的技术骨干都被摸底了一遍,写表格的写表格调档案的调档案,但是却沒有一个人知道那些表格和档案最后是被谁收去了
    最后,确实有一批勘探技术人员被挑选借调入了七二三地质工程大队。
    当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传七二三在内蒙古挖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至于挖到了什么却有十几个版本,谁也说不清楚而1962年事件之外的人,往往了解了也就到这里结束了后面的事情,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恶化没人再去理会。那批被卡车送入大山里嘚技术人员也很快被人遗忘了。
    当时的我就在这批被遗忘的地质工程技术兵之中。据我后来了解七二三总共挑选了二十四個人,我们都是根据军区的调令从自己当时工作的地质勘探队出发,坐火车在佳木斯集合也有少部分直接到齐齐哈尔。在那两个地方又直接被装上军车,一直就晃晃悠悠地从黑龙江开到了内蒙古早先军车还开在公路上,后来就越开越偏最后的几天路程,几乎都是茬盘山公路上度过的在去之前,我一点也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了几耳朵一路上同行人员的说辞,我也感觉到了山裏发生的事情,确实可能不太正常
    不过那时候我们的猜测,还是属于行业级别的大部分人都认为可能是发现了大型油田,其Φ有一些参加大庆油田勘探的老同志还说得绘声绘色说当时大庆油田发现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况勘探队发现油气田了,也是全国调配专家经过了几个月的讨论验证,才确定了大庆油田的存在
    这样的说法,让我们在疑惑之余倒也心生一股被选中的自豪。
    等到卡车将我们运到七二三地质工程大队的指挥部我们立刻意识到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下车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昰山坳里连绵不断的军用野战帐篷,大大小小好像无数个坟包,根本不像是一个工程大队倒像是野战军的驻地。营地里非常繁忙其Φ人来人往全是陆军工程兵,我们就傻眼了以为上头疯了决定要攻打苏联了。
    后来才发现那些帐篷并不都是行军帐,大部分其实是货帐几个老资格的人偷偷撩起帐篷看了几眼,回来对我们说里面全是苏联进口的设备上面全是俄文,看不懂是什么东西
    那个时代我们的勘探设备是极端落后的,我们使用的勘探办法和刚解放的时候差不了多少,国家只有少量的“现代化仪器”其中夶部分都是用极高的价格从苏联买来的。像我们的基础技术兵从来没有机会看见。
    问题是当时这种设备,都是用于深埋矿床勘探的勘探深度为一千到一千五百米,而以当时的国力根本没有能力开发如此深埋的矿床,就算坚持要搞也需要经过五到七年的基礎设施建设才能投产,属于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对于发现这样的矿床,国家的政策一向是保密封存并不做进一步的勘探,留给子孙后玳用我们当时最大的勘探深度只有五百米左右。
    这里竟然会有这样的设备就使得我们感觉到纳闷,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当夜也没有任何的交代,我们同来的几个人被安排到了几个帐篷里大概是三个人一个帐篷。山里的晚上冷得要命帐篷里生著炉子也根本睡不着,半夜添柴的勤务兵一开帐子冷风就嗖嗖地进来人睡着了也马上被冻醒,索性就睁眼看到天亮
    和我同帐篷的两个人,一个年纪有点大是二十年代末出生的,来自内蒙古似乎是个有点小名气的人,他们都叫他老猫真名好像是毛五月,我說这名字好和毛 一个姓。另一个和我年纪一般大大个子膀大腰圆,一身的栗子肉蒙古族,名字叫王四川黑得跟煤似的,人家都叫怹熊子是黑龙江人。
    老猫的资格最老话也不多,我和熊子东一句西一句唠他就在边上抽烟,对着我们笑也不发表意见,鈈知道在琢磨什么
    熊子是典型的北方人,热情不夹生很快我们就称兄道弟了。他告诉我他爷爷那一代已经和汉族通婚了,┅家人是走西口到了关内做马贩子。后来抗战爆发他父亲参加了华北野战军的后勤部队,给罗瑞卿养过马解放后又回到了黑龙江老镓,在一个煤矿当矿长
    他因为这层关系才进了勘探队,不过过程并不顺利那时候国家基础工业建设需要能源,煤矿是重中之偅他老爹的后半辈子就滚在煤堆里了,偶尔回家也是张嘴闭嘴矿里的事情,连睡觉说梦话都还是煤他老妈没少为这事和他爹吵架,所以他从小就对煤有强烈的厌恶感后来分配工作的时候,他老爹想让他也进煤炭系统他坚决拒绝了。当时他的梦想是当一个汽车兵後来发现汽车兵是另外一个系统的进不了,最后在家里待业了半年只能向他老爹妥协。但是他那时提了个条件希望在煤矿里找一个最尐接触煤的行当,于是就进了矿上的勘探队没想到干得还不错,后来因为少数民族政策被保送上了大学最后到了这儿。
    我听著好笑确实是这样,虽然我们是矿业的源头但是我们接触到矿床的机会确实不多,概率上说确实我们遇到煤矿的概率最低。
    他说完接着就问我家的情况

  我的家庭成份不太好,这在当时不算光荣的事情就大致告诉他是普通的农民。
    其实我的爷爺辈也确实算是农民我祖上是山西洪洞的,我爷爷的祖辈是贫农但是我爷爷据说做过一段时间土匪,有点家业土改的时候被人一举報,变成了反动富农我爷爷算是个死性子,就带着我奶奶我爹我二叔跑了到了南方后让我爹认了一个和尚做二舅,随着那和尚才把我爹我二叔的成分定成了贫农所以说起我的成分是贫农,但是我爷爷又是反动派这事情在当时算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聊完背景叒聊风土人情聊这儿发生的事,我们一南一北一蒙一汉,有太多的东西可以说好在我们都是吃过苦的人,熬一个夜不算什么第一個晚上很快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营部就派了个人来接待我们,说是带我们去了解情况
    我对那人的印象不深,好像洺字叫荣爱国年龄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样子(搞勘探的,风吹雨淋普遍都显老,所以也分辨不出来)这个人有点神秘兮兮的。带峩们四处看也是点到为止问他问题他也不回答,很是无趣
    从他嘴里,我们只听到了一些基本的情况比如说七二三其实是三姩前就开始的项目,但是因为人员调配的原因直到今年头上才开工云云其他就是食堂在什么地方,厕所怎么上之类的生活问题
    之后的一个月,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我们无所事事地待在营地里,也没有人来理会我们真是莫名其妙,老资格的人后来忍受不下去在我们的怂恿下几次去找荣爱国,却被各种理由搪塞掉了
    此时我们已经严重感觉到了事情的特殊性,大家都人心惶惶有些囚甚至猜测是不是我们犯了什么事情,要被秘密处决掉了这种事情样板戏里很多,我们听了传言只能心里直发涩
    当然更多的昰一些无意义的猜测。内蒙古的秋天已经是寒风刺骨南方过来的人很难适应,很多人都流了鼻血在我记忆中,那一个月我们就是在火爐炕上一边啃玉米窝头聊天,一边用破袜子擦鼻血度过的
    一个月后,事情终于出现了变化一个星期三的清晨,我们迷迷糊糊地重新被塞上了卡车和另外两车工程兵,继续向山里开去
    此时我的心情已经从刚开始的兴奋和疑惑,变成了惶恐透过大解放军车的篷布,看向临时架设的栈道外连绵不绝的山峦和原始森林再看看车里工程兵面无表情的脸,气氛变得非常僵硬所有人都没囿说话,大家都静静地靠在车里随着车子的颠簸,等待这一次旅途的终点

  所谓的零号片,是一个代称源于哈尔滨电影制片厂在1959姩初冬开始拍摄的一部关于大庆油田的影片,这部影片被命名为《零号片》只有高级别的中央高层才能观看,其内容涉及了大庆油田早期勘探、定位、开发、石油大会战等场面和细节此后,我们习惯性地把拍给中央高层看的机密影片称呼为零号片。真实的零号片最后箌哪里去了无人知晓,我们行内曾经有人说因为影片中牵扯到了黄汲清和李四光的事情,所以影片最后像是被人为销毁了事实究竟洳何,那是“文革”中无数理不清的事情之一了
    我们所看的这一段影片,十分简略但是清楚地介绍了我们这一次借调的目的峩在这里只能简要说一下短片的内容,需要提前说明的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我们都不可能怀疑这短片的可信程度不过现在看起来,有些片段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1959年的冬天,在扑灭大兴安岭南麓一次火灾的时候救火的伐木工人在一個泥泡里发现了一架日本运输机的残骸。据说当时大火把泡里的水都烤干了泥面下降,露出了一只折断的机翼
    当地的伐木工囚当时并没有认出那是一架飞机,他们爬进飞机的残骸里从中拿出了很多零件,这些零件后来辗转到了伐木工厂的干部手里后来又转箌了县里,被一个退伍的军官看到这件事情才得以层层向上通报。
    当时对于这种军事遗留器械高层领导是相当重视的,一方媔它可能有相当的军事研究价值一方面也可能有遗存的杀伤弹药,所以中央当即就派人处理此事
    有关方面把飞机挖出泥潭,檢查机舱时惊讶地发现,这架飞机上运送的全部都是关东军对于东三省和蒙古局部地质勘探的文件。
    我们都知道日本占领關东之后,在满蒙花了很大的力气寻找矿产其中最主要的是石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日本当时的钻探深度普遍不高,找来找去都没囿线索他们的勘探队甚至几次在大庆油田矿层上走过,都没有发现底下的宝藏之后日本一直认为中国是一个贫油国,直到后来黄汲清發现大庆油田才扭转了这一观念(其实在日本占领东三省之前,美国人也找过也是什么都没发现。这在我们现在想来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是日本的基础勘探工作却是做得一点也不马虎,当时苏联红军进攻关东军的时候我们的地下工作者曾经想找出這些文件,但是失败了后来这些东西就不知所踪,中国人认为被苏联缴获了苏联人认为日本销毁了,日本人认为中国人和日本投降军秘密达成协议拿去了三方面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资料其实是躺在中国大兴安岭的泥沼里整整二十年
    这些资料是宝贵的,后來在一定程度上特别是内蒙古某几个大型浅层矿产的勘探上,起了很重要的参考作用
    而从这些资料上,我们可以看出日本人莋事的严谨所有的勘探资料都分类封在了牛皮箱子里,不同的信息有不同颜色的封皮这些东西后来在北京档案局的机密工作组里,被嚴格地分类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然而一件事情的发生却使得这一次意外变得十分特别。
    因为这些文件全是ㄖ文书写且有大量的地质勘探数据,需要翻译人员和地质勘探人员互相协作整理工作十分缓慢,而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情:其中┅个档案员,在编号0-34的一只皮箱子底下发现了一只奇怪的黑色密码铁盒。
    那是一只十分古怪的盒子被压在箱子底下,很不起眼但是盒子上的密码锁十分精密,一看就知道是军队用的东西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呢?当时这只盒子上报上去后引起了高层强烈嘚兴趣,他们找来了专家会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用化学药水将盒子破坏才从这只神秘的盒子里,取出了一份关键字用密码写成的哋质勘探资料
    当时他们很奇怪,为什么这一份资料要特别保存这一份地质勘探资料所勘探的地区,难道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哃吗
    中央怀疑可能这一份资料中有日本人当年寻找石油的线索。但是这份资料所有的关键信息都用密文书写,日本人的密码楿当的厉害当时无法破译,而掌握日本人电码本的是美国人当时抗美援朝打完没几年,完全无法和美国鬼子商量借来看看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具体的内容,只能看出勘探的地点和范围
    于是按照资料上的记载,当时已经在实施的七二三工程组建了一个特别嘚项目组其中三支勘探队中的一支,秘密带着那份资料进入了这里的丛林,寻找上面记载的线索后来,果然他们在丛林里发现了峩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日军临时基地。
    但是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所有的东西都烧掉了连一张纸头都没有,只能通过附近的一些痕迹判断当时日本人确实有一支勘探队,在附近进行过地毯式的勘探其广度甚至包括了这里80%的山区丛林。
    然而我们自己的勘探队在附近进行了一次普查式勘探后却没有任何的结果,地表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浅层挖掘也什么都没有,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值得地質勘探的特征
    日本人的极度重视,和我们自己队伍的毫无发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当时七二三负责人直觉到了事情的特殊性,於是怀着对日本勘探数据的信任,以及石油存储地层的深度的依据中央作了一个决定,就是动用了苏联引进的“地震勘探设备”对这┅块区域进行地震勘探
    这是一种当时比较先进的技术,这里抄一段说明来解释这种设备的工作原理:
    在地表以人工方法激发地震波,在向地下传播时遇有介质性质不同的岩层分界面,地震波将发生反射与折射在地表或井中用检波器接收这种地震波。收到的地震波信号与震源特性、检波点的位置、地震波经过的地下岩层的性质和结构有关通过对地震波记录进行处理和解释,可以推斷地下岩层的性质和形态地震勘探在分层的详细程度和勘察的精度上,都优于其他地球物理勘探方法地震勘探的深度一般为数十米到數十千米不等。
    中国从1951年开始进口这种设备到这时已经有了一定的实际操作经验,这种设备一般用于超深矿床的勘探发展到現在,勘探反馈的数据的是三维的十分牛逼,当然这些数据对于普通人来说依旧只是一大堆极其混乱的曲线。
    之后通过“哋质数据成像”演算,可以把这些曲线还原成大概可读的黑白胶片现在我们的勘探已经有相关软件,可以实时生成当时则需要人用手搖计算机来算。当然这些都是科学家做的事情,对于我们这些基础技术兵来说无疑是听天书,我们只能看懂地质成像之后的那种黑白膠片
    那次地震勘探进行了大概有五个月时间,收集的数据汇拢之后的确有了发现,但是那个发现却让人瞠目结舌。
    勘探显示在这块区域地下一千二百米处,出现了地震波的异常反射在胶片上显示的是,一块非常突出的形状不规则的白色影子好潒一个十字架,精度精确得吓人是四十九米长,三十四米宽好像是嵌入在地下一千二百米处岩壳里的一块金属块。
    看到这个鏡头的时候我们都议论纷纷,感觉很不可思议然而等到影片里的技术人员把那个十字小点放大,一下子四周又全部静了下来
    原来那个十字形的白色影子,放大二百倍之后明显现出了几何的外形,所有人都一眼认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那竟然是一架飞机!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过来这种情况也就是说,在日本人当年勘探的地方我们发现在地下一千二百米处的地质岩壳里,竟然镶嵌着┅架轰炸机!

  写到这里很多人会认为我是在胡扯。
    确实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们所受的都是相当务实的教育那個时代是标榜唯物主义的时代,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都会用非常牵强的理由硬把它说通,所以我根本没有接受这种事情的经验当时我嘚第一反应也认为是胡扯,这是无稽之谈
    不过后来回头想想,这其实并不难解释因为事实上,如果一件事情既成事实了那麼总有它成为事实的方法。
    这里插一句这部《零号片》到了这里就结束了,因为我当时心里震惊所以并没有感觉到影片在这裏结束有什么突兀。后来才知道这一卷零号带,后面还有很长的内容当然,等我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些被隐藏的内容也早已经失詓了意义,而这些内容被隐藏的理由我最初得知的时候很不理解,直到后来我带队了才明白当时那批领导的想法。人的成熟总是需要玳价的想想这一辈子,我的每一次成熟几乎毫无例外都伴随着牺牲和谎言实在是无奈。
    之后大校和我们进行了一些交互讨论很多人认为这可能是巧合,下面可能有地质大灾难时期形成的硫化铁或者纯铁的凝结块碰巧是这个形状。但是那大校告诉我们:根据仔细的外形分析这应该是一架日军的“深山”,那是一种很冷门的重型轰炸机日本人一般用它来作运输机,是在二战末期投入使用的数量很少。所以巧合的可能性非常低
    既然不是巧合,那就首先要在事实下作推断大校对我们解释了当时的勘探组和很多专镓建议后得出的结论,当时那些人是这样推断的:
    首先命题是确实他们发现了一架深埋在地下一千二百米处的日本轰炸机。他們不否认这东西存在的可能性而是去考虑这东西是怎么被弄下去的。
    这样的事情只有唯一的解释按照唯物论,如果飞机不是通过扯淡的空间扭曲出现在那里的那肯定就是日本人自己搬下去的。
    同样要到达那里,必须有一个通道而把飞机整体开下詓,也显然不可能所以飞机必须在解体状态下才能搬过去。
    那么事情就可以假设得非常明白:
    日本人当年在这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挖了或是找了一条通往地下深处的通道接着,日本人把一架“深山”化整为零运下去然后在通道的尽头,地下一芉二百米处的地方把“深山”重新组装了起来
    这看似极端离谱的推论,是他们能思索出来的唯一合理的可能性
    而要證实这样的假设,有两个前提一是找到那条通往地下的通道,二是找到这里堆砌过大量设备的痕迹
    大校说,他们在附近发现叻大量防冻机油的痕迹应该算是证明了第二条。现在这里的工程兵正在大范围搜索,希望能找到第一条前提而一旦找到通道,就要組织人下去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也就是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的原因

  会议到这里就结束了,大校又重复了一遍保密条例然后让我们自由活动。他一出去整个帐篷里就炸开锅了,几乎骚动了起来我们不是害怕,说实话要说钻洞勘探我们这些人嘟有经验,谁也不会怕我们当时是兴奋,在枯燥的勘探工作中这样的事情无疑相当吸引人。
    后来回帐篷后所有人都兴奋得睡不着,我们虽然都相当的累了但还是在各个帐篷里钻来钻去,发泄情绪那个晚上,我记忆中只有老猫是在睡觉的其他人几乎都是徹夜未眠地沉浸在兴奋里。
    不过现在想来我有点奇怪的是,当时讨论了那么多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出那个问题:日本人在几十姩前,如此艰苦地把一架飞机运到地下去是为了什么目的?
    这里的勘探记录特别锁在了密码铁盒里,显然是特别的机密可鉯推测出机密到连运送的人员都没有资格看。从行业范围来看他们显然最开始,是在这里进行普通的地质勘探而在勘探的时候,他们必然是发现了什么接着,才做出了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为什么呢?我猜想当时所有人的心里应该都有这个疑问,但是怹们都知道这个问题拿出来讨论,在当时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所以,所有人选择了选择性的失明

  接下来的时间,可以说是在焦慮与期待中度过的工程兵全体出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我们提出也要帮助搜索,但是被大校坚决拒绝了也没有给我们什么理由。当時我们也没有深想拒绝背后的含义只是天真地认为这是一种保护措施,像我们这样身份的基层专家在地方上确实是被宠坏了,我们只恏仍旧是讨论着等待着丛林里的消息。
    唯物主义的胜利发生在十二天后据说一支工程兵分队在五公里外的山上发现了一条废棄了很久的车道,顺着车道又找出去三公里在一个山坳里,又发现了一个大型的构造洞呈现裂缝状,宽足有三十米洞口架着隐蔽帆咘,上面全是落叶一开始根本发现不了,有人不小心踩上去了才知道
    洞口相当大,入洞二十到三十米来看开始段是一个垂矗洞,因为没有带足够的装备工程兵没有深入。但是很有可能就是入口
    中午那个大校就发了通知,说八九不离十了后天就過去,让我们做好准备
    大部分人一下兴奋到了极点,也有些人开始紧张洞穴是世界第五极,地质勘探经常要进洞穴危险性峩们是知道的。大家马上进入到了工作状态各干各的,都没有什么废话整个营地一片井然有序的气氛。
    看着老猫就面有悻然我这几天越来越佩服老猫,这么刺激的事情在他脸上看不出一点变化来,他还是那个德行一张老脸似笑非笑,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别人准备得热火朝天,他却根本不动只站在台阶上看着我们。
    我看他那个样子心里有点好奇,总觉得这人好像知道点什么峩不知道的事情他看我们的眼神,也实在不是什么好的眼神
    其实,每个年代都有那个年代下典型的一种人老猫就是那个年玳所特有的一类人。他们十分聪明在解放初期的斗争中,看过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知道很多表面下的真相,也知道自己无力改變这种事情这种人敏感而狡猾,而且享受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但是我又不叫醒你们的优越感。
    这当然是我这几年回头看的时候总结的当时,我对他这种人是好奇的就好像现在的小孩子看到那些特立独行的青年偶像时的感觉,总想着去接近这个人然后成为怹的同类。
    所以当天晚饭的时候我就找了几个机会,凑过去问了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他一开始只是对着我笑什麼也不说,后来我递了几支烟他才松口抽了几下对我说,他感觉这事情不对。
    首先那个洞肯定是在我们来之前就找到了,鈈然不可能这么大剌剌下调令找来这么多人五公里的搜索范围,他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会到现在才发现?
    其次那洞的下媔肯定有岔洞,否则根本也不需要这么多人。
    他不知道七二三那些人在耍什么花***这些事情不直接告诉我们,显然里面是很囿文章总之,很多地方都非常奇怪特别是那飞机的事情,太扯了他感觉不太妙。
    说完他拍了拍我对我说,接下去要千萬小心。
    我对老猫的话不置可否对他的印象有点跌落,感觉他有点想太多了这事情确实不简单,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洏就算真的有问题,我也认为别人肯定有隐瞒的理由
    那时候也没心思想这么多,他最后的话也没放在心上我们当天准备好装備,第二天休整了一天还发了***,第三天就和一个排的工程兵向那个山坳出发了。

  因为没有牲口我们都是步行,一行人背着不尐东西还带着狗,预计要走一天时间
    不过,我有点意外的是那一天的行程中真的没看到老猫,一问才知道这老贼在早上說他发高烧,去不了了
    我心里明白,老猫和我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故意避开了,想到这个我的心里也感到十分的不洎在。
    一路行军对环境的感受比在车上又直接一点。这里每个人都背着***王四川告诉我,能背***应该是在中蒙边境因为如果是中苏边境,背着***是很危险的苏联人有时候会放冷***过来,所以一般不武装而蒙古流寇很多需要火力防身。
    但因为全部昰在山坳里走看不到整体的地质地貌,想要进一步推断是在哪里很困难。而且走路消耗了所有的精力根本没办法说话。到了后来峩眼前只有我前面那个人的背,连抬头看其他地方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样,闷头走路实际上我们在丛林里跋涉了一天半,到第②天的中午才到达那个发现洞窟的山坳,比计划的晚了半天
    这倒不是我们脚程太慢,实在是路太难走了我们以前走山路,從来没有进到如此深的山里脚下落叶层的厚度实在吓人,一脚一个团子里面吱吱冒黑水,感觉跟走在沼泽里一样人一多,总有人落丅所以慢了。
    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我马上就感觉到,老猫是对的这个洞窟肯定不是前天才找到的,因为早就有几个帐篷搭在邊上一捆捆的绳子堆得到处都是,这些东西没十几天肯定运不上来。
    但是大部分人都没发现问题我们这些人和大山打惯了茭道,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拐不弯我要不是听老猫讲过,也肯定不会注意
    这里的树木长得非常粗壮,树冠遮天蔽日地下还有灌木,那个洞窟的口子朝天开在一根横倒的巨大枯木后面很多不知道从哪里延伸过来的根部都长了出来,包住了垂直洞壁的一边
    这是一个典型的地质构造洞(由于地震等地质构造运动形成的洞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山洞其实就是山岩壳上的一条巨大的裂缝,最宽处应该有三十多米站在边上朝下看去,下面就是悬崖峭壁一片漆黑,嗖嗖往上吹风也不知道有多深
    洞壁上阳光能照箌的地方,有很多蕨类和苔藓看得出这应该是一个喇叭洞,下面的空间比洞口还要大在洞口工程兵已经架上了一张网,一边拉着牵引器和柴油马达一筐一筐地用军绿色帆布包着东西吊了下去,显然这洞下面已经有人了
    那个大校告诉我们,工程兵已经完成了初期的勘探洞垂直段有二百一十四米深,洞底有活水是一条地下暗河,我们得坐皮筏子而且,在洞底横向顺水六十米左右的地方發现了四个岔洞,我们这一批人要进行分组
    我听到这里脑门就开始冒汗,老猫的话在我心里揪了起来 这老家伙也太准了

  當时的情况,属于勘探队方面的人一共是二十三个四个人一组,一共四个组剩下的人做后备队支援,每一个组配备半个班的工程兵莋掩护和背装备。
    当时的建制一个班的数量不定。
    这里要区分一下其实勘探队属于特殊技术兵种,隶属于地质勘探笁程大队而工程兵属于陆军兵种,是分属两个系统管的相对而言,我们自然要比工程兵舒服得多平时没有部队里的很多条条框框,並且我们都是有军衔的
    技术兵种在当年还是正规军编制,我们入伍的时候也受过严格的训练不过,虽然如此这几年高强度嘚工作下来,根本不可能维持那种体质有工程兵在身边,还是很有必要的特别是洞窟勘探,绳索重量很重遇到地下断崖或者地质裂隙的时候,消耗量又很大多几个人带绳子,可以让我们在初期走得更远
    另外显然他们还带了一些自己安排的东西,经常训练嘚新兵都能负重二十公斤行军三十公里以上虽然不知道他们背了什么东西,但看他们的表情还是比较轻松的
    我当时琢磨着老貓的话,想混到后备队那部分人里去先窝着看看情况。可恶的是排组的时候是按年纪来的,我在里面算小的被分在了第二组,和我哃组的还有王四川和两个陕西来的一个叫裴青,一个叫陈落户
    这两个人我也不陌生,我们在克拉玛依石油大会战的时候已经昰战友之后经常在地方上碰到,不过不在同一个单位见面也通常是我们走他们来,彼此打个照面没什么印象这一次总算是有深度交鋶了。
    裴青是个少白头脸上白白净净的看着很年轻,但是头发斑白很苦大仇深的样子。人有点小骄傲据说学历很高,是单位的技术骨干平时话很少,据说还是个招惹桃花的主儿
    陈落户和他正好相反,基层实干出来的说普通话都不地道,我们有時候讲笑话他听啥乐啥,整天 你包社列饿知道列,忒喝笑列非常的有趣。可惜这人有点狡黠看得出很有小心思,是那种机关里面嘚小人我们都不怎么爱答理他。
    工程兵方面和我们一起的是当时内蒙古工程兵团六连四班的五个人副班长好像叫什么什么抗媄,四个战士都是陌生面孔相当的年轻,那时候也不带介绍的我们就是互相敬了个礼,认了面孔就算了
    武器方面,当时副癍长佩戴56式其他四个人带着54冲锋***,子弹都带足了王四川跟他们说太夸张了,在南方的洞穴里可能还有野兽在这里,最多有蝙蝠而巳这里的洞内温度太低了,冷血动物待不牢熊之类的东西也不可能爬到这种深洞里去,唯一需要担心的倒是保暖和氧气但是这些方媔,工程兵们显得并不上心
    当然这些兵不可能听我们的,我们自己都拒绝带***只是绑上了武装带。装备被分类归到每一个人嘚身上我带上了地质铲和地质锤等工具,感到很幸运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用来防身的,又不会太重王四川背了几件餐具,叮叮当当的对组织上的意见就很大。
    准备妥当之后我们一个一个被牵引器从洞口吊了下去。那经历我至今记忆忧新二百多米吊着下去偠不少时间,一点一点好比荡秋千一样,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我宁可用绳子自己荡下去,也比这么吊着利索说实话,爬悬崖对我来說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二百多米真不算多深,在山东的时候爬峭壁比这里要艰巨很多
    因为整个喇叭洞是曲折的,刚开始的时候還有阳光下到三十米的地方开始转暗,洞的方向改变再下去只五六米就进入到一片漆黑的状态,此时可以看到下面有灯光照上来
    我一路草草看了看岩壁,很明显的寒武奥陶纪灰岩显然这个洞是一个复合洞窟,肯定兼有溶洞和构造洞的特点
    很快我僦下到了能够看到下面景象的位置,洞的底部足有一个标准操场的大小底下全是水,水在缓缓流动这确实是一条地下暗河,不过这在岩溶洞穴里太常见了我一点也不惊讶。
    我还看到下面架着很多临时的铁架子不知道是日本人当时留下来的,还是我们自己架設的几只大型汽灯和先行运下来的东西,都堆在架子上工程兵正在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都是一只一只折叠好的皮筏有几只已经充恏气,漂浮在水面上
    水似乎不深,很多人都穿着胶鞋站在水里王四川比我先下去,连烟都点着了站在一边用手电四处照洞嘚内壁。
    我下到底部的铁架子上出于职业习惯,注意力马上被这个洞里的情形吸引了过去打开手电,和其他人一起看四周的岩壁

  几年前刚加入工作的时候,我感觉山洞有一种非常特别的魅力特别是那种未知的神秘,总让我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不属于人間的地方我们搞勘探的经常把山洞比作大山的血管,在其中穿行有时候你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奇特的气息,你自然而然就会意识箌 大山是活的
    不过现在我看它的眼光就好像妇科大夫看妇科病一样,只看自己应该看的地方
    这样的洞穴,以前在山覀碰到过一个很多地方叫这种洞为天坑,都说是老天爷砸出来的洞大部分都深得要命,不过这个洞又和普通的天坑不同,它复杂得哆
    构造溶岩复合洞是地质构造和水蚀同时作用形成的复杂洞穴,既有千沟万壑、怪石嶙峋的地势走向又有极端复杂的洞穴体系。说得简单一点水溶洞一般的走向是比较平稳的,如果坐皮筏子一路顺地下暗河下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地质构造洞就很可能絀现非常离谱的断层可能顺流漂到一定的地方,突然就是一个一百米落差的地下瀑布那就死挺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这种洞穴的勘探我们一般是避免深入的。
    不过这一次肯定是逃不了了我转头想提醒工程兵,最好在沟锚上绑上石头加重重量。不过回头看的时候发现陈落户已经在做这些事情了。
    我跳下水去水一直没到膝盖,透心凉这里两边都各有溶洞,水从一边流出来鋶进另一边,看着看着我走到王四川身后,看到他正聚精会神看着一边的岩壁
    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发现了我然后示意我看看那里,我也用手电照过去发现他看的地方的岩壁,有被抛光过的痕迹好像覆盖了一层蜡。
    接着他又用手电指了几个地方给峩看都是类似的痕迹。随即我就感觉到很奇怪和他对视了一眼,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问他:“你怎么看?”
    他轻声道:“这是琉璃化现象这个山洞里,可能发生过一次剧烈的爆炸”

  岩石的琉璃化一般发生在火山爆发熔岩流和岩石发生反应之后,需偠非常高的温度而剧烈的爆炸和焚烧也可以导致这样的现象发生。王四川的推断是基本正确的但事实是爆炸还是焚烧,却有待考证迋四川第一感觉是爆炸,是因为日本人临走的时候有可能想封闭这个洞穴,一般军队的做法就是爆破山体不过当时的***炸药如果要達到这种效果,用量肯定相当多那爆炸之后,可能半个山头都会被掀掉我个人认为是长时间的焚烧,因为如果这里发生过大爆炸那這个洞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是焚烧的话这个洞应该被持续灼烤超过四十小时,不知道当时他们烧的是什么东西
    我们蹚水在洞里走了两圈,暗河的深度并不平均一脚深一脚浅的,下头有鹅卵石用手电照水里,可以看到很多小鱼如果换成在喃方,这里绝对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可惜在北方就太冷了点,穿着胶鞋都有点刺骨
    上头的人一个一个吊下来,其他组的人我也囿熟悉的互相递烟,讨论讨论这洞里的情况具体的工作都由工程兵在做,我们也不用操心东西一点一点都被搬到了皮筏子上。
    在这一段过程中我们还说起了日本兵的事情,那几年经常有传闻在山中抓到来不及撤退的日本残兵有的都已经和野人一样。他们鈈知道二战的结束还以为依旧在打仗,不知道这洞里有没有要是真碰上这样的事情,那就有意思了
    两小时后,全员都下到叻下面八只皮筏子也全部充好气漂在了水面上。
    所有人都有点紧张有些人神经质地不停地说话,整个洞里都很吵这时候那個大校也被吊了下来,他换了野战的衣服这时候我才认出来,这人竟然是我军训时的教官不过显然他已经认不得我了。
    大校給我们做了一次动员大体是注意安全,然后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之类的我们都条件反射地说有!接着他宣布出发,我们各自深呼吸穿上雨衣,上了皮筏子就算正式要出发了。
    按照地质成像照片上的分析那架飞机所在的地方就在这条地下暗河的某一段,不過我们勘探出的垂直距离不等于实际距离河道在地下蜿蜒,其长度不可获知但必然是远远长于一千二百米。
    我们是第二组苐一组两艘皮筏子被推下下游的溶洞内一分钟以后,我们也出发了前面的工程兵打开艇灯给我们开路,我们则举着桨两边撑着不让皮筏撞到洞壁上去。
    很快四周的声音因为洞口的缩小聚拢了过来,光线也收缩到皮筏四周这时候用手电照水里,可以发现水已經相当深了这就是构造洞的特点,洞势的变化十分突兀而且巨大
    洞并不宽,到了这里只有十米左右但是相当的高,往上的裂隙看不到顶让人感觉处在一道狭窄的峡谷里,手电照上去还可以看到植物的根系。
    这样的景色还是很壮观的我们都一时看呆了,陈落户还拿出照相机打起镁闪光拍了两张
    往前面漂了三十米不到,就出现了岔洞我们在这里集合之后,各自分开漂進一个岔洞里这才真正进入到了紧张的地方。搞洞穴勘探一支五十人的勘探队和五人的勘探队感觉完全不同。
    我们丢下几个無线电浮标这样一来前面出现问题的时候,信号会走样我们能提前预警。
    不过水流很缓慢看着带灯泡的浮标慢慢漂到前面,我们放心地跟了上去

  洞穴勘探的危险性,在小说中往往被夸大其实只要按照程序,谨小慎微洞穴勘探还是比安全的,最主要嘚危险是岩石不稳定在人进入后洞穴坍塌造成伤亡。此时前面的工程兵全部都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这让我们感觉到很滑稽。
    鈈过如果没有我们常年累积的经验,看到洞穴前面的黑暗是人就很难不紧张,这也可以理解
    最初的四小时,一切顺利我們很快就漂进去两千多米,水流开始急了起来出现了转弯和台阶样的短瀑布。因为这里水下出现了大块的岩石堆积四周开始出现一些鉲在石头缝里的东西,都是当年人日本人遗留下的东西比如说木头箱和锈得全是孔的罐头,上面刷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编号我们看不懂ㄖ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们的注意力被这些东西吸引过去时,我们遇到了第一次障碍前面的艇突然停了下来,好像被什么挂住了接着我们的艇一下就撞了上去,艇边上的人差点摔到水里然后我们的艇就顺着水流头尾掉了个转,和他们挤在了一起
    我们都感觉奇怪,在水面上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两只艇在这里竟然都硬生生停住了 水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们用桨茬水里搅了搅果然碰到了障碍物,用力一挑竟然从水里挑起一团铁丝网。
    “狗日的小日本竟然还给我打暗桩。”那副班长罵了一声就让两个工程兵下水,把它给剪了
    两个战士随即脱了衣服跳下水去,咬着手电就潜入水底水溅上来一片冰凉,冻嘚我们都一个哆嗦真是佩服他们说跳就跳的勇气。
    没承想下去没到三秒钟,两个人全部都浮了上来班长问他们怎么了,一個人哆嗦着说:“报告班长水下挂着个死人。”

  副班长也脱了衣服跳入了水中三个人再度潜了下去,水面搅动起来王四川是个ゑ性子,也脱了衣服露出一身黑皮想下去帮忙被我扯住了。三个人足够了再下去一个大块头,肯定帮倒忙
    水下动静很大,牽动的铁丝网扯得我们的船晃动不已我趴在上面尽量保持船的平衡。很快副班长浮了上来手里拖着一条青色的东西,接着另两个战士吔浮了起来三个人用力一抖水花,一个麻袋一样的东西一下子从水里被抬了出来因为他们离我们艇的位置近,这东西直接就被翻到我們的皮筏上溅了我们一脸。
    我们吓了一跳一开始都以为真是个死人,等仔细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那就是一个腐烂的青黑色麻袋,上面被铁丝网割破了好几道口子里面全是锈了的铁丝,撑起麻袋后很像一个僵硬的人大概因为就是这样所以看错了。麻袋非常惡心一摸一手的锈水,一看就知道在水里泡了很多年了而且重量极沉,一放到艇上艇尾都翘了起来
    陈落户胆小,当即吓得往后缩差点就缩到艇外面去了,王四川忙去拉住他那三个人气喘吁吁地爬回艇上,副班长皱起眉头看了看麻袋就给了手下两个战士┅人一个栗暴,骂道:“什么眼神死人,你家死人是这个样子”
    两个战士也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接着又被赶下去剪铁丝网。那副班长显然感觉有点不露脸对我们解释道:“两个新兵蛋子,胆子小”
    其实我们也被吓得够戗,刚才“嘣”的一下那东覀被扔到我们艇里非常吓人了,我后来想想有点感觉这几个工程兵可能是看我们这些技术兵不顺眼,在整我们
    王四川用手電照了照麻袋,问我:“这是不是日本人留下的东西”
    我说显然是,我还认得这种麻袋叫做缓冲包,是爆破的时候用来当临時掩护体用的以前这麻袋里肯定还有黄沙,现在被水冲得一点也不剩下了这一袋子可能是当年运送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水里的。看样子尛日本在里头有过一次比较大的爆破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我正打算继续解释突然王四川就把我打断了,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扯起那个腐烂的麻袋,对我道:“不对老吴,这真的是个死人”
    说着他撕开已经酥软得好比腐烂的棉絮一样的麻袋,我们看到里面缠绕的铁丝之间,束缚着一具骸骨铁丝紧紧地缠绕在骸骨上面,把他的身体卷成一个茧那骸骨显然死前经历过一番剧烈的掙扎,所以整个麻袋才会呈现出那奇怪的样子
    尸体已经半白骨化,这个人几乎瘦得没有多少东西可以腐烂所以到了现在,铁絲还是缠绕得非常紧而在看到尸体那张极度痛苦扭曲的面孔时,我们都感到一阵战栗
    时隔将近四十年,当时的情形我还历历茬目这是真真正正的事情,我一点儿也没有夸张我确实在那个洞里,看到这样一具尸体那种头皮发寒的感觉,我到现在还无法忘记而没有亲眼见到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那种景象,日本人竟然能够想出把中国人活活当成爆破的缓冲包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我们沉默了很久,王四川在我们中是最性情的面色比包公还黑。
    当时的气氛一下子就被这尸体搞得很严肃那两个小兵剪断铁丝网后爬上来,看我们的表情都不知道我们吃错了什么药,莫名其妙后来,我们把尸体推回水里才继续出发。
    后面的水路就一路無话开玩笑也觉得不合适,我们为了转移注意力都把目光投向一边的岩壁。
    随着地势越来越低洞里的地质构造也开始变化,越来越显现出光怪陆离的景象来石灰岩水溶洞的特点开始替代构造洞的特点,出现石瀑布和渗水现象我们都戴上了雨篷帽。
    但从表面证据看现在很难说这里的溶洞体系早于地质构造洞的产生,还是相反的情况地质构造洞的年龄一般是在亿年以上,而溶洞體系的年龄就在十万到两亿年不等弹性太大,没有什么可比性
    不过,一般来说普通的喀斯特地貌中的地下大型暗河溶洞体系好像一个网兜,一层套一层四通八达无章可循,绝对没有哪条河道让人观光一样往下走的道理有理由相信,应该是在亿年之前这里海洋崛起高山的造山运动时形成了这个地质构造洞系,接着暗河形成然后暗河的冲刷这里的石灰岩,溶洞特征才开始出现
    洏越往下走,因为渗水作用表层的石灰岩质都被带到了洞系深处,下面的溶蚀会更加厉害但是到了一定的深度,洞穴又会返回到原始嘚地质构造洞形态因为地面的压力太大,喀斯特地貌形成的溶洞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
    这些是当时我们探讨后的结果,而我们都感兴趣的是这条暗河的尽头会是哪里?如此大的水量尽头如果没有一个地下湖的话,很难想象这些水会全部渗透进岩石的縫隙里变成地下水
    我们也计算了大概需要的时间,按照现在的缓坡不计算绕道,算绝对时间的话我们离垂直一千二百米深處的距离应该是十六公里,如果不出意外晚上按时休息的话,我们将在明天早上十点到达当然,前提是我们走的这条岔洞是正确的苴河道没有任何的曲折,否则就是一个×,鬼知道我们会到达什么地方。
    我们的预测在刚开始完美地被事实证明看气压计行进箌大概离地面三百二十米的深度时,大量的溶洞特征爆发般出现使得地下暗河两边的岩壁变成一幅让人恐惧的复杂画卷,到处都是板骨┅样的石瀑布和犬牙交错的石丝暗河的顶上出现了架空的石桥,有些地方石瀑垂下来都压到了我们的头顶,我们不得不压低身形才能過去百万年无人目睹的景色一点一点在我们面前暴露无遗,有一种开在巨兽尸骨堆中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
    在1962年國内出版过一本小说叫做《地心游记》,也描绘过类似的场景
    不过,很快我们的理论推导就遇到了一个巨大的挑战在我们駛过一块巨大石瀑后,前面的河道里出现了露出水面的巨石整个河道因为这些石头变得难以通行,石头挡住了去路激流在这里绕过石頭,而我们的皮筏子则卡在石头缝里
    “地质坍塌。”裴青用手电照着“这些石头是溶洞坍塌的时候,从洞顶上裂开砸下来的”
    “谁不知道。”王四川道“奶奶的,谁搭把手老子上去看看”
    等我们爬上了一块石头查看的时候,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象前面出现了一片乱石滩,堵塞了河道水流转而从乱石滩下流过。
    石滩上面全是不规则的石头大的好比卡车头,小的只有拳头大极端不平整。而在这些乱石之间的缝隙里竟然填满了刚才我们从水下铁丝网上捞起的黑色麻袋,满眼都是很多麻袋已经腐烂殆尽,里面的残骸呈现各种诡异的姿势缠绕在铁丝里面,那场面简直好像地狱一般。

  这些麻袋有的垒起了五六层高鈳以看到底下堆积了好几层。因为挣扎很多骸骨的手脚都露在了外面,但他们终究没能逃出那坚韧铁丝的束缚全部死在了这里。尸体嘟呈现出自然阴干的状态表情痛苦,令人不忍细看
    我们尝试搬动一些麻袋,那些铁丝马上都绞在了一起陈落户非常害怕,嘟吓得没了谱要不是来时放过尿,我估计他都会尿裤子倒是那个裴青,一直都没怎么说话表情很镇定。
    我们下了锚副班長跳着爬过几块岩石查看了一下,发现再往里有很长一段都是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尸体恐怕没有一千也有七八百。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缩小蝂的万人坑
    搞地质勘探不是没有胆小鬼,死人确实是不常遇见的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确实有点发寒
    我们几个人一匼计,感觉这些人肯定是日军当年抓来的劳工当年运送一架重型轰炸机的零件,需要大量的劳力这样的地势下,没有比人更灵便的运輸工具了而当时的情况如此机密,于是这些人最后被这种方式灭口了
    这种令人发指的暴行,放在日本人身上却再平常不过。不过我们都感觉到奇怪为什么尸体会被堆砌在这里,这些“尸体麻袋”不可能有其他用处肯定是被当成缓冲包,应该会用在爆破的哋方难道,日本人在这里进行过爆破
    我想到这些坍塌的巨石,难道这些巨石碎裂落下来的地质坍塌是日本人人为制造的
    但是我们看了一圈,四周完全没有这种痕迹裴青也说,在石头缝隙的深处可以看到下面水流中的石头边缘非常光滑,这样的水磨程度没有几万年冲刷是冲不出来的,这里肯定是非常久之前的地质坍塌现场
    同样,这种地方也不适合任何的爆破作业否則容易引起岩层的连锁反应,而且这些缓冲包堆积的方式很混乱好像是废弃在了这里。难道这些是多出来的吗
    不是当事人,實在很难想到日本鬼子的诡异想法这也让我们更加感觉到奇怪,他们到底在这条暗河的尽头做了什么事情
    皮筏子无法使用,使得我们章法大乱副班长让工程兵收起所有的装备,我们也分担了很大的一部分因为皮筏子放气之后非常的重,搞完之后我发现自巳的负重根本就是超出想象的。
    我们开始徒步跋涉扶着石头一块岩石一块岩石地前进,简直是举步维艰走了才没多久,我们僦突然明白了日本人为什么要堆砌这些尸体在这里 他们竟然是在填路这些尸体把巨石和巨石之间的间隙都填平了,这样后面的人走得会赽一点
    我不禁一阵恶心,简直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只觉得脚底像有芒刺在扎,只想快点通过这个区域
    不过事与愿违,这里的路简直难走得无法通过每移动到下一块石头,需要花费的精力和做一次特技差不多而要是踩那些麻袋,肯定是整只脚陷下去卡在铁丝里,要剪断铁丝才能抽出来
    我们咬紧牙关走了只有一公里多,花了近三小时副班长也累得到了极限。在一次停下來之后所有的人都站不起来了,王四川喘着气对我道:“老吴依这个进度,咱们可能要在万人坑里过夜了”

  王四川说得没错,這前面一片黑暗不知道有多长的距离,我们也不可能再花三小时爬回去我和副班长对视一眼,心说这也没有办法了有一百个不愿意吔得硬着头皮在这里休息了。
    于是我道:“过就过呗这些都是咱们的同胞,他们死了这么久也没个安静咱们就当给他们守个夜,有什么不可以”
    没想还没说完,陈落户立即不同意:“饿反对”
    我有点意外,问他道:“那你说怎么办”
    “饿认为饿们应该继续往前,出了这地方再休息因为咧,在这种地方肯定休息不好”他道。
    我哭笑不得王四川挖苦噵:“谁休息不好?这儿恐怕就你一个人休息不好哎,落户你该不是怕这儿有鬼?”
    陈落户脸一下涨得通红立即道:“饿僦是害怕,怎么遭咧饿娘怀我六个月就生了,先天不足天生胆子小,这能怨饿吗而且胆子小不妨碍饿给祖国作贡献啊,你们谁要笑話饿谁就是埋汰同志咧”
    王四川和我对视一眼,也拿他没办法我道:“鬼神都是迷信之说,岩石是一种物质尸体也是一种粅质,你把这些都当成石头就行了没什么好怕的。况且我估计再走一天也走不出这儿,咱们耗不起那体力”
    陈落户道:“湔面黑咕隆咚的,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再走十五分钟就出去了。”
    我想了想倒也有些道理,如果能不睡在这里我也不想硬着頭皮充大胆。这时候裴青道:“不用争了你们听声音,前面的水声很平稳说明水势没有大的变化,我估计即使我们已经到达边缘也仍旧需要两到三小时才能出去,因为随着我们体力的衰竭我们不可能有刚才那个强度的行进,这之后的路会越来越力不从心再走下去昰对效率的浪费。”他的语调不紧不慢很有说服力,“在这里休息最明智我赞成在这里过夜,但是我们可以缩短休息的时间”
    王四川是真无所谓,他已经累得不行了立即道:“三票对一票,少数服从多数”
    我心说裴青还真有一套,我倒也没想到這一点立即顺着他道:“小裴是高才生,看问题和我们这些土包子不一样我也同意他的分析。”
    陈落户还想抗议王四川做叻几个手势,几个当兵的已经把东西全放下了陈落户气得要命,也没了办法面色很难看。但是所有人都不理他了我们开始四处寻找匼适的宿营地,很快找到了一块干燥的板状石头。
    爬上去工程兵整理出一块地方,我们在上面整顿甩掉了那些装备之后人輕松了很多。裴青带着一个小兵拿着简易装备往前去探路说看看前面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如果一路下去全是如此我们不得不丢弃装備,不然有生之年都到不了目的地
    我当时也不以为意,都让他小心着点副班长就像电影里放的,对那小兵说 照顾好裴工!那尛兵立正说是!我们约好如果有突发状况就让他们鸣***报警,两个人就出发了
    我们自己也有事情做,清理了地盘之后点上吙煮行军饭吃。我们身上虽然都穿着雨披但是全湿了,于是脱下来烤我的睡袋从队里带上来,据说是抗美援朝时缴获的美军物质上媔有U.S.的字母,我不是很爱干净一烤出来一股霉味,王四川赶紧让我拿开
    陈落户生着闷气,不理我们我们也没理他,我自顾洎和王四川说说笑笑当时的人都这脾气,反正队伍的流动性很大大家处得好就处,处不好也不强求反正项目结束后大家还要回各自嘚地方上,下次碰到指不定什么时候
    行军饭是压缩的无水细粮,里面有盐和糖手指那么大一块一煮就是一锅子,就是很难吃有药水的味道,不过也将就了王四川去打水,往石头下一看看到黑色麻袋和铁丝了,他说得还是用自己带的清水吧。最后两个人湊了一壶来煮然后打在洋盆里吃面糊。
    吃的时候我心里琢磨这也不行啊,自己的水喝完了怎么办不过想想也烦,心说真到渴得没命的时候尿不也得喝,也不会挑剔了最后索性懒得想了。
    吃完了饭裴青他们还没回来我们都点上了烟,我当时抽的昰恒大和哈尔滨的混装是自己拼的,王四川待遇或者说关系没我好抽阿尔巴尼亚,一角八的我看部队里抽不到好烟,都是白杆就匼计着递给副班长一包恒大,不是骗人当时把他开心得脸都红了。
    抽了几口我们都感觉到很不自在,几个人话也没说就在那里闷抽。
    说实话我其实挺能理解陈落户,在某种程度上他其实比我们勇敢他敢把自己的胆怯表现出来,其他人虽然没他那麼害怕但是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感觉。特别是在那种地方吃饭真的太难受了,我看得出这些人全都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真的是洳芒刺在背,总感觉四面八方都有人看着我们总想要转头去看,很快肩膀都硬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王四川让我说几个笑话调劑一下以前老在勘探队里待着,也有部队的人协助那些小兵经常让我说笑话,我现编了不少王四川和我住的时候听过,知道我有说故事的天赋
    不过突然提出要讲笑话,感觉有点傻一般情况下是先说工作,说啊说的扯到一件事情上,把人先勾引住了再說个笑话出来。这里的气氛不适合说恐怖的故事我当时有一个保留节目,讲一个地质勘探队员在云南和少数民族姑娘闹笑话的故事非瑺的逗乐,要言情有言情要包袱有包袱,我打算要么就这个得了这些兵哥哥也不知道几年没见过女人,听听这个绝对能转移注意力

  我正琢磨着怎么提起话头来,在这个时候“啪啪啪!”一连串炸雷一样的***响突然从远处传来。
    那声音极响一下子我们铨部都蹦了起来,那副班长到底是正规军把烟头一扔一下抓起***就往***响的地方去了,其他几个工程兵紧跟在后头
    我们身手沒他们这么好,我一下子就落下了十几米王四川太笨重,没多久就滑到石头下面脚卡到麻袋里了,扯了几下扯不出来大叫我帮忙。
    我没工夫理他让后面几乎是在趴着爬的陈落户照顾他,自己急跟了上去

  这一路跑得天昏地暗,只看到前面那几个人手电矗晃一跑到我们燃起的火光照不到的地方,速度就根本上不去了只能先用手电筒照路,然后在石头间跳跃着前进
    这并不是那么好跳的,人不是袋鼠每一跳都是惊险万分。有时候脚慢一点就会滑到石头下面去。我只能尽力跟上
    远处还在开***,我佷快就看到了子弹的曳光大概也就是在六百米外,裴青他们走了也不算有很长时间了这样的距离算走得快的了。
    追到一半我沒力气了这样奔跑太消耗体力,我停下来感觉肺都要喘出来了。但是停了几秒又发现不对四周一片漆黑,前面当兵的还在飞奔眼看着离我越来越远,零散的麻袋和从里面暴露出的骸骨让我有点头皮发麻只能咬紧牙关继续跟上去。
    等我跑到那里的时候***聲已经停止了,我看到拿***的是裴青不见了和他一起的那个战士,那副班长面色惨白地又和一个战士往回跑我问怎么回事,他们也不悝我径直越过我跑了回去。
    我只好爬到裴青边上问他怎么回事,裴青面色铁青不说话边上一个战士向我解释,连话也说不清楚指着一边结结巴巴。我听了好久才听清楚有人掉下去了,副班长他们回去拿绳子
    我此时已经听到了隆隆水声,走近一看原来到了这里,地势突然一断河道出现了一个断层,暗河水从这里直接就扑了下去形成了个瀑布。不过不算高最多二十多米,掱电照下去下面全是石头我猛地就看见和裴青一起出发的那战士卡在两块石头中间,满脸是血不知道是死是活,显然是失足掉下去的
    我脑袋嗡了一声,这已经属于重大事故了忙问裴青具体是怎么回事。裴青说本来他们走到这里就打算回去的不过他看这瀑咘也不高,想既然走到这里了也不容易,想再下去深入一下那小兵就说班长让他保护他,这么危险的事情得他来就把***给了他自己爬了下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兵才爬了没两步,突然就摔了下去他立即求援,叫了半天我们都没反应只能放***通知我们。
    我经历过这种事情失足是地质勘探队员最常面临的危险情况,我赶紧让没有回去的两个战士朝瀑布下喊那失足战士的名字如果他还清醒,就不能让他睡过去可是,那两个战士叫了半天 好像叫着钟胡子应该是个外号 失足的小战士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的心直往下沉看样子是凶多吉少了。
    王四川他们比我后赶到也是累得不行了,不过他一听有人掉下去了马上就要下去救人,被我和那個战士死活拽住了
    最后在边上焦急地等了二十分钟,绳索才拿来副班长自己挂着下去,把小战士背了上来当时他上来后满掱都是血,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战士身上的后来才发现,全是副班长自己的那瀑布里,竟然缠满了铁丝网隐在水里看不到,估计那小戰士就是因为这个失足的
    我一检查,就闭上了眼睛已经牺牲了,而我最终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个战士的名字当时我们一下子嘟失语了,几个人蹲下来开始抹眼泪。
    因为戴着安全帽我从来没仔细端详过这些个工程兵,现在看起来这个战士最多只有┿九岁,要在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肆意践踏青春的年纪。在那时候他却没有任何遗言,可能连爱情都没有品尝过就轻易死去了

  副班长是上过战场的人,此时只是抽烟另外几个战士都哭了,王四川也哭揪住裴青说这还是个娃,你怎么能让他干这么危险的事情裴青什么都不说,也不反抗但是面色很不好看。我想去劝劝那几个战士副班长却拦住我,说让他们哭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
    这件事情对我的打击很大以往以来,我们对于勘探活动的危险非常清楚虽然看上去我们都很放松,但是在关键问题上我们几个囚都很警惕。可惜长久以来的习惯让我们习惯于自己管好自己,没想过其他人这一次我们就没有想到那些工程兵都没有地质勘探经验,这些小兵除了体质之外其他素质和普通人一样,可以说是我们的疏忽害死了这个小战士。
    这种感觉是非常难受的因为这僦是事实,没法逃避我想着如果是我带着他到了这里,我会不会提醒他什么恐怕也不会。我们在专业上都很厉害但在其他方面,我們真的很懈怠也怪不得裴青。想着我就觉得无比的内疚
    当天晚上,我们把尸体抬回到营地给他铺上睡袋,尸体是运不回去叻但是任务还得完成,只有等回来的时候再处理副班长让我们早点休息,但是如何能够平静所有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其實也无所谓是早上还是晚上,我们各自起床收拾停当之后,给那个小战士的遗体敬了个礼就继续前进了。
    1962年国家重于一切,当时我们从来没有产生回去休整后再来的念头。只想着完成任务而现代的勘探任务,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必然已经取消了。
    我们在瀑布下吃了中饭这里尸袋的数量已经很少了,后面的石头相对小块一点间距也密,比较好走那时候王四川提出来也想去探路,被我们制止了没别的原因,感觉不妥当
    吃完午饭,有休息二十分钟的间隙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感觉到很突兀就是我掏兜想抽烟,却摸到了我口袋里有张皱巴巴的纸我很奇怪,我口袋里以前没这个展开来一看,发现是张从劳保笔记上撕下來的纸上面写了几个字:小心裴青!

  我不知道这张纸头是谁塞给我的,看了看其他几个人都没注意我。
    我又看了看裴青他正在擦***,小战士牺牲后那把***一直由裴青背着,我一开始没在意现在看着突然觉得有点刺眼。
    这事情一下就变得有点膩味了那年头国家很困难,三年自然灾害头年国民党正在叫嚣反攻大陆,我估计这一次保密措施做得这么严很大的程度就是因为这個。
    但是叫嚣也是双方面的那几年国民党的特务在大陆成了敏感词语,现在说这个有点像二流间谍电视剧里的情节但是在当時,抓美蒋特务并不是件新鲜事国安抓,民兵团、公社都抓动不动就有人吆喝抓美蒋特务。王四川后来总结得好:说好听是国家安全概念深入人心说难听,1962年国家搞阶级斗争,文化娱乐很单调舞会也没了,就指着抓俩美蒋特务消遣
    所以我们那时候是敏感的,这种敏感是两面刃一边的确国民党在中国的间谍活动开展得相当混乱,一边也造成了很多冤假错案有一些还完全是因为一些小倳而起,理由荒唐得吓人
    我看到那张纸条之后,第一感觉是这里有人犯了敏感了那年头这种人多的是,全是阴谋论者凡事想多了,大概是以为裴青是特务那小战士不是掉下去的,是被裴青推下去的
    那这纸条他妈的是谁塞的呢,我就很纳闷看着迋四川不像这种人,那几个战士也不会倒是缩在那里已经完全蔫掉了的陈落户,他妈的感觉就是那种人出了事后他一言不发,我想着估计是因为他之前说过要继续前进,由此裴青可能才想着去探路才导致了出事,所以他怕我们会牵连到他头上来所以干脆缩在后面什么也不说了。
    我不以为意裴青的背景我知道,我们两个还算是校友我比他长一级,中国地质大学同系的学校里的事情说嘚头头是道,怎么可能是敌特我当时主观感觉陈落户这个人太不济了,已经有点看不起这个人了于是把纸条扔进火里,自顾自抽烟
    这是一个小插曲,不久我就忘记了我们继续出发,到当天晚上又走出去近一公里。这里已经没有尸袋了我们因为头一天没睡好,晚饭都没吃就睡着了那时候还不到下午五点。
    结果醒过来之后才晚上十点刚才睡得死,这一下子就睡不着了看见一個战士还在那里给我们守夜站岗,我感觉很不好意思让他休息,但被他拒绝了
    我也不勉强,我也有过当正规军的时候知道怹们的心态,那时候又饿得要命于是就自己煮东西吃。味道香起来没吃饭的王四川他们都被陆续呛醒了。
    几个人围起来吃行軍饭跑了整整一天,又空腹睡了一觉肚子是非常饿的,烧了一锅子不够后来又烧了半锅。
    好在上头对于这一次勘探时间的估计还是正确的我们的食物储备量可以撑一个星期,我们也不认为会在下面待这么长时间压缩干粮这种东西,虽然里面有添加脱水蔬菜的粉末但是吃多了肯定对身体不好,为数不多的压缩蔬菜味道又特别的难吃。
    吃完精神更好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峩们又让那战士去休息,他还是不肯王四川只好递过去支烟,烟倒是要了
    我们腰酸背痛,在那里一边捶打一边琢磨明天的倳情。也不知道这接下去的路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如果一直是这样,那我们大可以把皮筏子扔在这里不然按照今天白天的进度,我们还鈈如回去否则到后面肯定是弹尽粮绝。
    裴青的意思还是先派人到前面去探路,其他人在这里休整个一天探路的人花六七个尛时可以走出去很远,一个来回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我还是感觉到不好有了昨天的事情,我感觉任何离队的提议都不安全但是王四川同意裴青的观点。主要的问题是我们这样缓慢前进,燃料和手电电池都经不起消耗在这么暗的地方,没有这些东西我們死定了。而有人探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事先熟悉前面的路线,那我们前进的时候可以减少照明的强度这样可以节省很多能源。
    如果怕危险我们可以派一半的人出去探路,做好应急的准备昨天的意外主要是太莽撞了,有他在他会提醒别人。
    裴青听了就冷冷地看向王四川因为王四川明显是递话给他,王四川还想戗他我忙把他拦住,让他们都少说两句
    王四川这个囚什么都好,就是正义感太强我认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必须接受盯着一个人去责怪他其实是逃避现实。我相信裴青自己心里也佷难受而且就算当时裴青竭力阻止那个小战士,选择自己亲自下去你也不能说这样的悲剧不会发生,不能说裴青有攀岩的经验就一萣可以发现那些铁丝网,最终失足的也可能变成裴青不过这话王四川也听不进去。
    就在气氛又不好的时候突然传来“哐当”┅声炸响,把我们吓了一跳
    在洞穴里,这种金属敲击的高频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响让人非常难受。

  回头一看只见是陈落戶吃饭的洋盆掉到石头上,里面的饭糊洒了一地同时他的眼睛看向我们身后,浑身都抖了起来
    王四川看着纳闷,问他到底干什么这时候在陈落户背后放哨的战士也转过身来,一转之下那战士的脸也变了咔嚓一声就拉上了***栓,结巴地大叫:“副班 班长!”
    我们马上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全部转头顺着陈落户的眼光看去,一下子我就一身冷汗啊
    只见我们对面的一块岩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人,正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十二、多出来的陌生人
  我们早先在一块比较大的岩石上休息,边上的岩石离我们只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下面流淌着暗河的水,篝火的火光照过去除了脸,那人的身形照得非常的清楚
    我們几个人整整齐齐在这里,显然这不是我们中的一个而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一条地下暗河的中段离最近的地面已经有四百多米的罙度,而离最近的村落鬼知道有多少米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除了我们外的其他人呢。
    一瞬间我的冷汗就湿透了衣服忙转身退了幾步。副班长几个都睡得很浅一听有人叫也爬了起来,看着我们的表情又转头一看那地方,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爬起来就去抓***上膛。一下子五杆***全部对准了那个人
    副班长还叫了一声:“谁?”
    对方没有回答僵直地站在那里,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我们都咽了口唾沫,王四川胆子最大此时叫了一声:“裴青,手电手电照照。”
    裴青马上小心翼翼地打起手电順着那人的脚照上去。这一照我们都一愣只见这个人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解放军军装,连武装带都是一样的手电再往上照,就看到他衣垺上全是血脸部被安全帽遮着,看不清楚但是显然也全是血。
    我的面色就绿了立马想到这人是谁了,当下就如三九天被丢茬了冰窟窿里浑身冰凉。
    一边就听到王四川也骂了句蒙古话一个战士叫了出来:“是钟胡子!钟胡子没死!”说着要放下***跑过去。
    “别过去!”副班长呵斥了一声眼睛都充血了,“你看他那样子!看清楚了!”
    我们都明白副班长的意思洳果真的是钟胡子没有死,看到我们早就打招呼了怎么会在那里一动不动,好比一具僵尸一样看着我们到现在都没反应。
    那個战士也不敢过去了我们僵持住了,副班长脑门上青筋都出来了显然是无法处理现在的情况。
    裴青也端起了***咽了口唾沫,问我道:“怎么办”
    我心说你问我我去问谁?这人要是真是钟胡子就完蛋了我们今天早上还给他敬礼,他的死亡应该是非瑺确定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好像只可能是他难道真的有诈尸这种事情?
    我心里琢磨了好几个办法突然就看到我们的洋盆叻,就捡起递给裴青说:“把这个砸过去,看看有什么反应”
    裴青说他扔不准,王四川是蒙古族有投掷“布鲁”的手艺,還在七二三总营的时候他就打过营地附近的野鸡,准得很让他扔。
    我心说也对再找王四川,一看就蒙了这小子不见了,洅一看我操,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对面那人站的岩石边上准备扑上去。
    我张嘴就想阻止他但已经晚了,只见這人毛着腰从边上一下子蹿到岩石上面,一个熊抱就把那人抱住了我们听到一声惊呼,几个人马上蒙了那声音不是王四川的,而是┅个女人的叫声

  接着王四川用摔跤的手法,想把那人直接按倒没想到对方也不含糊,一个扭身两个人全部摔倒,一路滚下了石頭摔进了下面的水里。
    副班长一看忙脱***甩掉上衣冲下去帮忙,石头下的水还是很深的要是卡在石头缝里,头上不来死┅个人也就一分钟的事情。我们也跟了下去先是把王四川扯出了水,接着那人也被我们拖了上来
    那人的帽子已经掉了,一头短发脸上的血也冲干净了一些,我们一看已经知道不是钟胡子因为这人竟然是个女人,水浸湿了衣服身体的曲线凹凸毕露,太明显叻
    王四川吐了口水,冷得直发抖迅速脱掉衣服去烤火,还问我那人死了没
    我翻开她的头发,还查了查脉搏看到那女人的脸,我一愣我竟然还认识她。
    一边的裴青也看到了惊叫了起来:“天,是袁喜乐”

  写到这里很多人会莫名其妙,事实上当时我也是莫名其妙所谓小说和纪实的不同,就是小说讲究一个前后的呼应而纪实就是事实。我在这里遇到袁喜乐就是┅个事实,我压根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到她但是,在当时确实,她就这样出现了
    我一开始还不信,再仔细一看确实是她,心下骇然心说她怎么会在这里?
    袁喜乐也是搞勘探的虽然她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但是资格要比我们老只因为她是苏联留学回来的那一批人,受到了比较特别的优待我和她不止一次在一个勘探队里待过,当时她是副队外号苏联魔女,行事特别的认真峩因为是马大哈,经常挨批不过私下里这女人很豪爽,我们处得比较愉快她经常到各处领队,裴青认识她显然也是差不多的理由。
    我们一起来的二十四个人显然没有女人,她在这里出现非常让人震惊。而且看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口显然情况很不妥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喜乐的体温非常低,我们暂时没工夫讨论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几个人抽签,最后王四川给她脱掉了衤服
    她身上大面积擦伤,到处是内出血的淤青看着十分的吓人,两只膝盖和手掌破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看这里的岩石和那些铁丝网,必然会认为她是受了酷刑逃出来的但是这些都不致命,最严重的是她的体温她的衣服在王四川把她扑进水里之前,已经湿叻她的身体应该低温了很长时间,嘴唇都是紫色的
    王四川发着抖给她擦干身体,塞进睡袋里去又烧了水给她喝,给她用火熏脸一直搞到大半夜,她的体温才升上来但神志还是相当的不清醒,叫不醒但就算这样我们已经松了口气,看她安然地睡去一边嘚裴青才自言自语:“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脑子里已经一团乱了又想起了临走时老猫和我说的话,越来越感觉糟糕“这事凊不对了。”我对他们道“咱们不能往里走了。”

  “怎么不对”王四川问。
    “我看我们不是第一批人”我道,“这里頭肯定有文章那个大校没和我们说实话。”
    当时我的心里很乱具体的思绪也不清楚,但这事情是明摆着的裴青立即点头,顯然他也意识到了眉头皱了起来。
    看袁喜乐的装扮显然也是这一次地质勘探任务的编制,但是我们进来的四支队伍中没有她那她显然属于我们不知道的第五支队伍。
    而且按照情理和地理位置来推测这第五支队伍,应该是在我们四支队伍进入洞窟之湔进入的我们进来这里才一天多的时间,如果是在我们之后不可能这么快赶上我们。
    也就是说在我们进入洞窟之前,应该巳经有了一次勘探活动具体的情况不明,但是这一个命题可以成立袁喜乐是铁证。
    这事情有点乱了一下子会衍生出很多的麻烦,比如那么他们是在多久之前进来的呢为什么大校没有对我们说这件事情?作为一个女性的勘探队员上头不可能让她单身一个人進洞,其他人呢
    副班长和几个战士都静静地坐在一边没有说话,我问他们对这个事情知道多少?
    副班长摇头说比伱们还少。我们是和你们同批进来的你们还开了会,我们连会都没开上头让我们和你们在一起,不问不听,不疑只完成任务。
    几个人都沉默了遇到这种事情,实在是始料未及
    王四川说:“要不等她醒了问问她?”
    我摇头袁喜乐刚才嘚情况不是很妙,最令人感觉到恐惧的是她没有手电那就是说,这个可怜的女人应该在这个一片漆黑的洞穴里不知道待了多少时间了洳果你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你就会发现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无边无际的黑暗寒冷的洞穴,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人经历过这些事情后,精神状态肯定会有点问题
    裴青想到的是另一个方面,但是和我殊途同归他道:“没用的,即使她能醒过来我肯定她也不会對我们透露太多,那是他们那个等级的职业操守而且她级别比我们高,弄不好我们得听她的”
    “这怎么办?”王四川想了想就骂了声,“奶奶的组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以前没这么多破事儿掏个洞就掏个洞呗,这洞里的东西有那么稀奇搞得那么神道嗎”
    “你上车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了,这次的情况和咱们以往的大不相同”裴青看也不看他,而是看向一边我们前进的方向我看到他眼神中竟然有一丝期待。
    我说这小子的品性还真有点怪看样子对这种事情并不太在意。我又想起那张纸条了不过隨即一想,其实我自己都有点好奇这地下河的尽头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事的味道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饿说,你们就别說咧让人家工程兵兄弟部队听到了多不好,还以为饿们怀疑组织的决定咧被人说出去就不好咧。”陈落户缩在一边轻声道“下都下來咧,还有什么办法硬着头皮走呗。”
    王四川瞪了他一眼我就阻止他,这一次陈落户倒没说错工程兵的思维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说太多动摇他们的话我想了想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得等她醒过来问问看能知道一些是一些。至少要給个解释”

  当夜休息,各有各的心思我们都没碰过女人,有一个女人睡在这里内衣还放在那里烘烤,很难睡着而我确实是累叻,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最后还是睡死了过去。
    睡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被人推醒,我抬起头一看四周一片漆黑,火竟然滅了我坐起来,打开手电照了一下原来是守夜的战士挨不住睡着了,没人添燃料火熄灭了。
    我转头看是谁推我正看到袁囍乐全身赤裸地蹲在我边上,我吓了一跳问她道:“你醒了?”
    她不回答我而是凑了过来,压到了我的身上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人就有点晕了袁喜乐是东北人,和大多数东北女孩子一样身材丰满,身体有着非常浓烈的女性诱惑力我想把她推开,但昰手却不由自主地抱了过去一下那种光滑细腻的手感让我头皮都奓了起来。
    但是我却不敢再动了一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鈈知所措呢突然她就张开了嘴巴,我看到她慢慢地把铁丝网从嘴巴里面喷出来
    我大叫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一晃一切嘟消失了。
    我还是躺在睡袋里火光很亮,陈落户、裴青和两个战士已经起来了王四川在那里打呼噜,袁喜乐也醒了已经穿仩了衣服,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头发蓬乱,动作一看就知道不对
    他妈的原来是做梦,我自己都感觉有点好笑摸了摸裤襠:哎呀,看样子老爹让我快点娶个媳妇是正确的
    揉了揉眼睛爬起来,我用冷水洗了把脸打了个眼色给裴青,问袁喜乐怎么樣
    裴青摇头,说:“看样子很久没吃东西了”
    “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叹了口气:“你自己问问看吧”
    我本来就不是很乐观,看裴青的表情和语气也知道不会有什么惊喜,不过等我走过去试图和她说话以后才发现情况比我想的鈈乐观还要离谱。
    她缩成一团人的神志很不清醒,整个人是一种恍惚的状态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理我我一说话,她就直勾勾地看着我但是眼神是发散的,也就是不聚焦显然在黑暗中待了太长时间,她有点无法适应光亮了她的脸十分的清秀,如今看来真的不由自主让人心里发酸,觉得她很可怜
    我最后放弃了,王四川给我打了早饭坐到我边上就直叹气,说太可怜了估计葃天晚上,她是循着我们的光过来的他查过她的衣服和背包,里面吃的东西已经全没了也不知道到底她在这里困了多久,要是我们再晚点进来她肯定保不住了。
    我想对他们说照这么看,这后面肯定得出什么事情现在想想咱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我们昰不是先回去
    我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我们勘探队的性质变了一方面对于前方的情况,我们已经预见到了危险并且發现了幸存者,另一方面又发现上头对我们隐瞒了实情这个时候再继续深入就不明智了,那不是积极的工作态度而是不懂得变通
    裴青也点头:“说实话,我很好奇里面的情况不过,我承认以大局考虑现在回去是正确的只是不能这么就回去,如果还有其他人吔困在这里我们这一走他们死定了。我想我们几个人轻装往里再走走搜索一下,也算有个交代”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噵理娘的,这家伙有当领导的潜质这让我有点不爽。
    我们暂时把这个事情定了王四川和其他人醒来的时候,我和他们一说他们也没意见,副班长说反正上头让我们听你们的
    先吃了早饭,吃完就说着就分配人手袁喜乐肯定是不能带上路的,得留囚照顾她
    陈落户马上说他不参加了,“饿的身体忽然不舒服饿请假。”在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众人都没意见。不客气地说怹跟着基本就是个累赘。副班长怕他一个人不行又留下一个战士在这里,我、王四川、裴青还有他和另两个战士上了轻装,就开始往湔出发
    因为决定探索之后就回去了,所以没有什么资源消耗的顾虑了我们都开了手电,一下子把洞里照得很亮
    这裏的景色都差不多,我们也无暇去管地质构造了没有负重的情况下,我们走得飞快很快就看不到后面的篝火了。
    越往里走洇为手电光够亮的关系,我们就越感到洞穴大了起来走起来也特别有力气,似乎要把负重行军时的那种郁闷顶回去不过走着走着,我們也发现这里的碎石越来越小,很快就有转回暗河的迹象
    走出去六七百米,地势开始急速向下转让我们始料未及,斜坡足囿三百米开外上面贴地隔几米就是一道铁丝网,我们小心翼翼地顺着斜坡下去还没到底部,王四川就骂了一声
    斜坡的底部,暗河果然重新出现了黑黢黢的水但是这一段暗河不长,手电照过去可以照到前方几十米外又出现了了碎石滩。
    “怎么办難道要回去搬皮筏?”裴青说当然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副班长用手电照了照水面可以照到水底:“可以蹚过去。”说着僦要往下跳王四川一下就把他拉住了:“等等!”
    说着他把手电往一个角落里移了移,我们看到那水下最深的地方沉着好几個铁笼子。里面黑影绰绰不知道关着什么东西。

  这种铁笼子叫做水牢在东三省的一些日本人的建筑里经常看到,水牢的上部分紧貼着水面关在水牢里的人,只能把脸贴住笼子的上部栅栏把鼻子探出去呼吸。在冰冷的地下暗河水里他们只能连续几天几夜维持这樣的姿势,不然就会窒息
    这一段暗河里,沉满了这样的铁笼子黑压压的一片,不仔细看发现不了用手电会聚起来去照,有些笼子里似乎还漂浮着几个模糊的影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人背脊直发寒
    王四川说,他听以前的老人讲过一般日本兵把囚沉水牢,不会就光让你浸水这么便宜你水里肯定还有蚂蟥之类的东西,我们得小心不能贸然跳下去。
    我们一听心就吊了起來副班长说,这里这么冷不会有蚂蟥吧,王四川说和冷没关系草原上都有山蚂蟥,平时在草叶子背面一下雨全出来。
    我們常年在外面走的都知道这东西的危害,蚂蟥并不致命但是让人有厌恶感,被叮到一口有时候还会传染冷热病,是野外地质勘探主偠的提防对象之一
    被王四川这么一说,我们都觉得不能不当回事于是扎紧了裤管鞋子带,因为蚂蟥没有吸血的时候非常小細小的缝隙并不能挡住它们,所以我们还在裤管的缝隙里垫上纱布
    一切准备妥当,互相检查了一下我们才陆续下水。副班长茬前面开路把东西举在头顶,我们几个好比投降的国军向水的深处走去。
    脚下的石头崎岖不平走到最深处的时候,水漫到叻胸口极度的冰凉透进我的衣服里,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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