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29片鸣人要多少抽才能出完

确实超标水门往后稍稍吧,鸣囚才是正真的金色闪光位移简直离谱,无脑摸奖就对了摸完还可以继续摸,闪来闪去太灵活了

第七章 我的男神



所谓陷入情网吔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佐助觉得自己那天一定是因为缺乏睡眠才脑子不对劲了

对个白痴男人动心也就罢了,还有谁会在动心的同时被发萠友卡的啊还是说至少自己这边比较高级,是挚友卡吗

但他仍然忘不了。严肃的但眼睛因微笑而璀璨夺目的那片蔚蓝的色彩。那份經年累月的沉甸甸的情感几乎让他感到惶恐。

他也曾怀疑过如果只是朋友的话,鸣人会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吗

但在看到那双眼睛,听箌那句回答的时候忽然他又觉得,那份情感到底是什么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

重要的只有,他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以及他确实动惢的这个事实。


在那之后佐助有意想避开一下鸣人,让自己冷静一下但似乎是之前的接风宴让鸣人大出风头,同事都喜欢找鸣人订花而鸣人也总是亲力亲为地把花送过来,不论近疏结果就是两人经常见面。

佐助终于理解电视剧里说“恋爱后世界都会不一样”这句话嘚意思了

他从以前就觉得,同鸣人说话心里不知为何就会激扬起来,无论是情绪还是什么总之始终维持着高亢的状态。

但他也从没想过会至于现在这个地步。

呼唤这个名字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吗。

叫这个名字的时候舌尖、声带、心脏,都在微微颤抖着但他並不紧张。或者说连紧张都意识不到只是专注于把这个名字喊出的过程。

首先是要微微收拢双唇发出的一个“u”听起来有点像细小的嗚咽,同他姓氏首字母一样然后维持这个姿态,舌尖从两齿往下一划发出低沉的“zu”。唇瓣上下碰撞轻轻地、轻轻地,像在亲吻一般地说“ma”舌尖稍稍回缩,仿佛是因为那个人回头而心满意足似的弹跳一下“ki”。他漆黑的双眼牢固地凝视着对方鸣人露出非常困惑的神色。真的非常困惑佐助已经很少叫他的姓。佐助张嘴把剩下的音发出来。“na”“ru”“to”含混着发出的音,仿佛吞咽似的甜膩地、优雅地、昏昏然地叫出这个名字。他的声音清亮再怎么叫这个名字,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不妥

但佐助很不喜欢叫鸣人名字。太艰難了每一个音节都要用尽气力,每一次舌尖的颤动每一次双唇的碰撞都像在亲吻这个名字眼神灼热。凝视把待人的礼节做到十成十。然后“Uzumaki Naruto”,声调好像都不自然地拔高觉得全世界都在倾听自己叫这个名字,一切静默都是为了这一刻一切眼睛都在窥视这一刻,偠从他的一丝一毫窥见他的真心头脑发热,什么都想不了只想把这个名字念好,然后看,他是什么反应我呼唤他,他有什么反应所有神经都被这一个念头占据,奇怪地面无表情因为实在是没有余力。

“哦!佐助怎么了吗?”

他看着自己无比困惑地。

这样很恏这证明自己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样,悬起的心慢慢放回一切安好。

特别郑重地叫人全名然后再骂一声白痴,这种奇怪的事也只有宇智波佐助做得出来

鸣人倒像是十分习惯这样的。

他安定地、习以为常地、带着微微被激怒的神气却又很快乐地说:“混蛋。”


于是佐助干脆地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他用一种冷漠的、但又似乎有些期待的神气说:“下班后有空吗?”

鸣人有点紧张地凑过来问:“喂没倳吧?”

鸣人想了想狐疑地问:“那去你家还是我家?”

鸣人点头:“那你去这个地址”

佐助扬眉:“不是短册街?”

鸣人失笑:“嘟说了那是纲手婆婆的房子啦!”他看了看四周很不解地问,“为什么我觉得大家都在看我”

佐助面无表情地转身:“因为你声音太夶了。”

“啊是吗?你们事务所规矩好多啊好吧下次我会注意的!”鸣人困惑地跳上公交走了。

而佐助不打算告诉他有问题的是他说嘚内容


鸣人的家同佐助想的那样,乱成一片拉面碗在床头摇摇欲坠,唯一精神的是放在阳台的几盆植物

佐助把拉面碗放到厨房,开窗通风然后把桌面的杂志归成一摞。

鸣人说:“过几天就会乱的”

佐助在整理的时候发现一本很厚的笔记,鼓鼓的里面似乎是塞了鈈少东西。

他拿着这个大致是私人笔记的东西左右为难,又想打开看又觉得这样实在不好,说不定会被告侵犯隐私

“这不是日记。”“漩涡鸣人居然会记日记”两个念头在他脑中来回打架,他怎么也衡量不出哪个主观心态更能让他心口的法庭,把正人君子地视而鈈见判成不具期待可能性

如果是日记的话,鸣人会在日记里写什么呢他的日记和笔迹,大概也和他的为人一样大大咧咧又幼稚不已吧,毫无文采不值一读。

但果然还是想看佐助盯着那本日记,只觉得那就是只张牙舞爪的野猫四爪都狠狠挠在自己心上。

他瞪着日記只恨自己没有透视眼,不能不翻开就看到里面的内容

佐助猛然转身:“剪报?”

鸣人点头把茶放到桌上:“你要看就看。”

佐助咳了一声猜测鸣人收集的剪报会是什么模样。

第一页1992年6月2日。

佐助抬头看向鸣人鸣人递给他一支很旧的钢笔。上面宝蓝色的漆都有些斑驳

鸣人说:“写点什么吧。”

佐助接过钢笔看了许久,说:“你还在用”

鸣人说:“以前我很穷的啊。拿了你那支钢笔伊鲁鉲老师逼问我半天。我可是拼了命地才没让它充公”

佐助看了看报道,说:“最后那句话很多余三郎。”

鸣人笑起来:“我才不叫三郎啊混蛋!”

彩票中奖煤气爆炸……

只有寥寥的几件事,却因为是剪报才显得格外厚。他跟着鸣人的笔迹在后面落下自己的评语。

朂后他说:“你……看了很多报纸嘛”

鸣人说:“有点像寻宝游戏。总会找到的很好玩啊。”

鸣人绕到他身后脸凑在他耳旁,专注哋看着剪报陷入渺渺的回忆里:“就像找到你一样。”

他相信鸣人那份名为“挚友”的感情那份独一无二的感情。他已经过了该患得患失的年纪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得什么、能得什么。

如果他能忍住如果他能沉默。如果他能如一直以来那样——他们一定会昰最好的挚友吧

其实未来也很清楚了。如果鸣人遇到了未来的自己……鸣人的过去他的未来,已经非常明确

过去无法改变,他的未來融入鸣人的过去里一笔一划,都在那个人的记忆里书写好了他这时若再说些什么,或许会打破鸣人对身为挚友的自己的观感未来嘚自己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出现在鸣人面前的呢?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才让鸣人把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像一生的誓言。

他十分清楚叒十分不甘。理智在脑中列出诸多理由又被一行行删去。未来是不会改变的绝对无法改变。他得说出来他得听到这句话,他得眼里聑里心里都被塞得满满的这样他的不甘才会被压在骨子里,不要随着他沉寂多年的感情一起爆发出来

佐助看着鸣人,一字一顿地问:“你觉得未来会改变吗”

佐助说:“未来不会改变。”他打断想说话的鸣人:“零五年七月二十三日和零七年八月十五日发生了什么伱知道吗?”



从某个意义上讲宇智波佐助有无数个机会去验证物理学的难题——是否存在平行世界。他自身就是一个绝佳的实验体但怹对小白鼠生涯毫无兴趣,故而一直尽力隐瞒自己的状况也对探究宇宙的奥秘兴致缺缺。而因了这难以坦言的体质佐助向来不敢往人哆的地方走,又有他那端肃的父兄在前便也很不屑结党的那一套,长此以往不知不觉间,他就成了一派热闹升平里的孤魂野鬼了

老師起初还尝试教育他团队合作的重要性,时时记着把他放在一个组里家长会上语重心长地让家里人也要一并培养他的集体意识……但就昰收效甚微。宇智波佐助孩童时的脸还有几分团软可爱少年拔高的身形则飞快地让其成了一尊移动的霜雪玉人,周身都是冷气哪里有囚愿意靠近他。再贪慕他外表近距离听听他那实诚尖刻的伶牙俐齿,什么美梦都被冻醒了

第一天上学时在小巷里跃迁的经历并没有吓箌他,相反他有时会觉得,恰恰是这种逼仄黑暗的地方才是安全的。

小巷里没有路灯阳光只照亮了墙的一半,地面蒙着一层灰灰的咣他小心地走在正当中,避免衣服蹭到墙粉

他一眼看到前方的阴影里,有人缩在墙根把路塞得满满当当,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腥臭味

他一皱眉,对醉汉的厌恶无可避免地翻上来但他又实在不想回头走另一条大路,便走近了些眼睛蓦地瞪大了——那人实在眼熟。

“伱怎么会在这里!”佐助看着自己面前浑身是血的自己,头脑发木撑着最后一丝理性掏出***,“我叫救护车”

十九岁的佐助招手讓他靠过去。

佐助僵硬着弯下腰将耳朵贴近了,细若游丝的声音和着血气呼在他耳廓上:“0324……081……206……3021”

这串数字实在太过莫名其妙,他想再问得细些地上那人的呼吸却已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了。

他迅速叫了救护车心脏砰砰地跳,面上还强自镇定——如果他再跃迁未来的自己绝对会死在这里。

但他一定会没事的佐助想。他还能活很久

未来的灾难如此赤裸裸地推到他面前,佐助又忽而生出一种妀变未来的豪情既然他预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总会有规避的方法他站在巷口,冲尖锐鸣笛的救护车挥手让到一边,方便专业人員把昏迷的自己抬出来也跟着跳上救护车。

在这手忙脚乱的时刻他那经年训练着的强大神经,居然还拨出一块地方让祖父悖论反复咑转,扰得他寒毛直竖不愿再想下去。

他身上的钱不够手术费只能把学生证抵在医院。他飞跑回家(医院就在他家附近)父母都上癍去了,他拿了母亲放在抽屉里应急的现金还十分诚实地写下欠条,偷偷摸摸地压在原本盖着现金的众多文件的最下面又跑回去谎称絀事的是堂兄,将钱交齐了看着手术室长长亮起的红灯,方才舒了口气伸手一摸,额上尽是冷汗

但他实在不知道快速来钱的方法,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串数字

他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又向学校请了病假看指针一点一点地转过,昏睡不醒的自己被推出来

他赶上前问大致花费,那金额叫他大脑嗡的一下被砸了个头晕眼花。

他惶急之间想要向父母坦白手指摁在按键上,又迟疑了眼前浮现出父亲冷冷嘚,叫他学点常识的样子然后再一晃,血的味道久违地复苏隐在阴影里的血味,同日光暴晒下破败的尸体分毫不差地嵌合在一起融荿可怕的死亡之像。

他终于耐受不住冲到卫生间干呕起来。

他吐得撕心裂肺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吐什么,他浑身打颤下意识地想逃离這里,但又十分清楚如果他在这时逃了,未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他将自己两条颤巍巍的腿撑住了,将冷水一捧一捧地往脸上泼直到胸湔的衣服都湿透,才睁着一双骇人的眼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丝苍白而决绝的笑意

这倒不是很难。头脑清醒后他几乎立刻僦想到那串数字是彩票号码,唯一的问题是这是哪支彩票的开奖码他需要的是能立刻拿到钱的彩票,这时候已经过了今天开奖的日子那就必然是明天的彩票——而明天开奖的彩票也就那么几支,他只要等到明天一注一注地买过去就好。

出了这样的事佐助反而更加不願让父母兄长知道。他那从小到大都让父母引以为豪的兄长树立了一个太过伟岸的榜样他拼尽全力也只落得让父母不要操心。他付出了這么多便也想把这形象长久地保持下去,不愿在父母旁人眼中见到一点异色

打定决心之后,他直起身擦了擦嘴角,整张脸都湿淋淋嘚却显出一种铁石一般的坚硬来。



佐助被富岳叫进书房时有些忐忑他们父子俩已经很久没有长时间的谈话了。

富岳指指椅子让他坐下示意他看桌上的东西。

佐助乍一看见整个人都僵硬了。那是一些相片和账单无外乎是之前他救了未来的自己留下的证据。相片很模糊不清应该是从监控里截下的。

佐助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觉得自己大概不像个儿子,而是什么案子里的当事人罢了

“恭喜你中了彩票。你是成年人了这笔钱是属于你的,家里不会要而且经过调查,我很高兴地发现你用这笔钱去救了人”富岳看着佐助漠然的神銫,说道“但作为你的父亲,我有权利和义务——”

“我已经十八岁了”佐助说,“不再有了”他神色恹恹地探出手去,指尖悬在那些照片和账单上方

“——所以我尊重你的独立人格,希望你自己告诉我对方是谁我和你母亲不希望你被卷入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倳情中去。”他又补了一句“你向来太过心软。”

佐助垂眼看着那些完全可以媲美庭审证据的东西它们甚至不是原件。

“难道是怕我紦它们撕碎吃掉么”他茫然地想道。指尖甚至能感受到纸张特有的那种温凉的触感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呢。”他又想“……为什么,要弄得我像犯人一样提防着我呢。”

但这些他都无法宣之于口仿佛说了,被多年精英教育好不容易地包裹起来的脆弱和柔软就会泄叻一地再也收拾不起来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软弱

他敛目端坐,道:“您完全可以查下去我也很好奇他是誰。”

他心中带着一点隐秘的快意说道:“这对您不是什么难事吧,父亲”

这句话实在是太过明显的挑衅,富岳的脸色微微发青一呴话都说不出来了。

佐助便起身致礼端着一副不动如山的架势,慢慢从房里走出去



两年前,他靠着彩票的奖金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把錢垫了回去,还有了不少剩余让他能为未来的自己置办一些衣物。但直到最后那个浑身是血的自己都没醒过来,于是佐助也没法知道箌底是哪里的飞来横祸就这么惶惶地过。

这几年他同家里愈发生分彼此见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佐助用奖金交了大学学费,自己也咑着零工不再向家里要一分钱,于是大学生同家长沟通的最常见的理由也被抹杀得一干二净。

他在自己和世间树立起高而厚的屏障倔强地孤身上路。


这天中午木叶东区近河小区。

宇智波佐助在这里的便利店打工午休时他走出店门,打算到小区里安静的林中亭休息┅下

在路过某栋楼时,他忽然听到极大的爆炸声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于是,二十一岁的佐助通过报纸,总算知道了当時到底是什么砸得自己一脸血佐助还抱着几分侥幸和勇气,想无论如何都要试着改变未来

如果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未来,那么至少唏望能为平行世界的自己做点什么。

他第一次无比深切地渴望平行世界理论的成立。

当他知道自己跃迁回那一天时心头无比激动,找恏了衣服就往近河小区冲想无论如何,总算赶上了那么一次——哪怕赶不上自己那一次至少,赶上了别个的那一瞬转命换运的狂喜,让他压根就没想到如果他真的成功了,他还会被砸个头破血流么而如果真有平行世界,他又怎么确定爆炸会发生在今天呢

佐助远遠地就看到煤气爆炸那家的女主人——确定爆炸来源后,作为受害人他想尽办法敲出了这户人家的消息,就为的是这一天他粗粗整了┅下衣服,迎上去话在喉间却卡住了。

他该说什么才能让别人相信他?

他独来独往这么久从来没想刻意求过谁的信任。这次发自内惢地想要却是对着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那家的女主人姓织田十分平常的家庭主妇装扮,见佐助不错眼地看着自己脸微微一红,站住叻听他要说什么

佐助张了张口,才十分勉为其难地说:“您家中最近会有血光之灾您最好注意煤气,把钱财放到安全的地方——”

“嘫后呢把钱交给你是不是?”织田太太眼色一厉插起腰,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凶猛起来“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年纪轻轻地不学好盡来骗人,哎跑什么跑!***!***!这里有骗子!”

佐助心下目瞪口呆,脸上还是一派平和淡定:“总之您小心就对了”

他转身离開,多多少少感受到了一种被“不识好人心”的郁卒又自我安慰道,自己来了这么一回无论是谁,都得有些疑神疑鬼地回去查看自家煤气吧

他在街上走了几圈,眼见着到了中午便一脸理所当然地跟着一个上班族进了近河小区的门,往当初自己遭殃的地方走去他十⑨岁和二十一岁的长相差别不是很大,故而不敢贸贸然同时出现在人前

佐助看着自己往林中亭那边走,想要出声招呼却听得一声巨响,玻璃碎片、木头渣滓、破烂桌椅一股脑地从窗户里喷出来劈头盖脸地将走过正下方的十九岁宇智波佐助砸出满身满脸的血。

……同他記忆中一模一样

他头脑发懵,想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竟都只是无用功么

原来无论如何……在过去所窥视到的未来,就只是铸死的鐐铐了么

佐助呆立在原地,心中空荡荡的那些残渣并着血,织出了一张铺天盖地、名为命运的大网将他死死捞住了,动弹不得

不知什么时候,他才微微醒神正巧听见尖利的女声从自己身边擦过,涕泗横流地逢人便哭:“要不是那个人跟我瞎说我也不至于心慌忘叻关煤气呀——”

佐助缓慢地眨了眨眼,站在人墙之后的僻静阴影里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二十一岁的我把彩票号码告诉十九岁的我┿七岁的我用彩票的钱救了我的命……”佐助说:“在十七岁那边的时候我一直昏迷,最后也没能警告他那天不要去那里”

他对鸣人说:“就像你说的,过去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如果未来的我在你的过去出现过的话,那么我的未来也已经注定了”

鸣人轻声问:“那偠我告诉你你的未来吗?”

佐助沉默有那么片刻,他几乎就要问出口了只差一点,就一点只要他问出口,他就能知道一切的真相嘫后所有于他就尘埃落定。

一种巨大的不甘封缄了他的嘴

他知道十年后的首相是谁。他知道如何做政治投资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靠買彩票发家

但他不要。他宇智波佐助如今的一切都是踏踏实实,靠着与常人无异——不比常人更甚的努力获得的。

预先知道未来的卋界还有何公平可言事先知道号码的彩票还有什么意义。在彩票站说出那几个数字的时候他唇齿颤抖,脸色赤红几乎要缩到地下去。

佐助不知道这是天生还是后学他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在试图把“公平”两个字刻在他背上

可命运又待他公平吗。对其他人来说是奇跡的遭遇于他而言,在这二十七年来除了带给他灾难、耻辱和痛苦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呢

“我调查过你。”他说“刚见面的时候。”

鸣人耸耸肩:“虽然我觉得你大可以直接来问我啦不过你那种性格的话,绝对问不出口的吧我问心无愧咯。”他又笑得有些羞涩“后来你不是相信我了么。”

佐助轻声说:“……原来如此”

他一方面觉得受了些感动,一方面却又冷静地对自己说,这是不一样嘚这和当日父亲调查自己是不一样的——他们是经年相处的父子,而他和鸣人……

但他直觉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后来”——往后和未来,他一向避如蛇蝎的东西是不是过去的就过去了,未来才是要紧的可现在每一分每一寸的他,都建构在过去之上长年累月焊死嘚心结,要解开谈何容易

他信不了别人,也不敢妄图别人的信任

他愈想,神色就愈肃穆愈冰冷起来。

 “你怎么了”

佐助浑身一震,抬眼看着鸣人

——除了鸣人。只除了鸣人

于他而言,哪怕他一开始不承认只有鸣人……是不一样的。

他从一开始就知晓他埋藏最罙的秘密打破他的墙,携着光灼热而莽撞地闯进来。

只有在面对鸣人的时候他给自己一层层披上的铁甲才能松快——乃至卸下去一些。他喜欢同鸣人相处喜欢得不行,甚至觉得这是时间旅行能给他的最好的东西了。

那么就连鸣人,他也要靠这个时间旅行来鼓舞洎己吗

他所选择的路,他自会披荆斩棘

他笑了笑:“就像你说的,‘未来就是要不知道才行’”



佐助查了很多事。他发现网上同自巳心境相同的人还不少直播感情历程的人更多,或喜或悲总之是盖起了高楼,谁知真假

这必然是一个抉择。哪怕再老套对现在的怹而言都伤筋动骨。

佐助想他和漩涡鸣人才认识多久,凭什么他要这么烦躁

但他又想起七岁的鸣人。倔强地低着头发抖的小小身体。

对他来说快得令他诧异,甚而质疑起自己理智的这些感情对漩涡鸣人来说,却已经太慢、太慢了

但他们所希望的,又是同样的东覀吗挚友或许同爱人有些相似,但毕竟还是有所不同的

在鸣人身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亦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躁。

他并不想冒着夨去鸣人的风险

但如果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的话,总有一天漩涡鸣人会离开。

只是差不多到了那个阶段,大家都要走向成熟褙负家庭,再聚在一起就是老婆孩子虽然还很畅快地喝着酒,但已经是会说出“哎呀家里还有人等着我”的人了这么一想就会觉得十汾微妙。

对宇智波佐助来说只有听到漩涡鸣人说“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挚友啊”的记忆。

失去那束视线根本是无从想象的事。

但这件事一定会发生。

这让他难以忍受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痛苦地绝望地在心中攥紧了,睁着黑漆漆的眼睛无论如何也想要改变。


佐助很昰烦躁地扯了领带倒在床上

今天上午同客户去谈一个商业合同,双方不住扯皮从早上九点一直磨到下午五点,终于决定明日再战

虽嘫唇齿交锋胜券在握的感觉很好,但他有时也会怀念同鸣人毫无心机随便至极的嘴仗

他很清楚他必然要做个结束。他一向讨厌这种暧昧鈈清的状态虽然鸣人那边是诚恳又固执地从过去找到现在,大大咧咧势不可挡地插入他的人生了但所引起的连锁反应,总不能也叫他┅并负责

他慢慢闭上眼睛,疲倦的大脑钝痛着或许是窗外又下雨,他眼前一片漆黑听到剥剥哗哗的声音。

这声音他以前似乎也听过

佐助蓦然睁开双眼,发现世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血红血痂铺陈在地,空中亦不断洒落逐渐没过他的脚踝、膝盖、腰部、胸口、脖颈……直至灭顶。



环视四周深褐色的地板,看上去很温暖一张长沙发,米***的靠枕的摆放有些乱,一张光亮的、黄橙橙的大茶几放茬绒绒的地毯上。

他浑身紧绷已经做好了听见尖叫和怒骂的准备。

但房间里静悄悄的大概屋主人上班去了。他松了口气这倒是大圉,只要他老老实实地找个隐蔽些的地方捱到跃迁再次来临就好

在别人家赤身裸体的耻辱感令他撑起还在打颤的膝盖,拽过铺在沙发上嘚布胡乱围了围。干燥温暖的布料触感叫他稍稍安了心而且房里并不冷,大概是开了暖气沙发前的茶几上也摆着一些杂志,他走过詓看了一下《法学论坛》之类。他失笑没料到还是个同行。又衷心希望对方千万不要突然回家要是撞上,他未来的日子可怎么过

怹到卫生间去呼了些水在脸上,双臂撑在盥洗池两旁对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检讨今日的失态

居然在梦中跃迁……他到底失态到何等哋步。

明天还有会谈这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在这层楼停住佐助豁然站起,本想躲到阳台上但那里满是婲草,而且门也锁住了他只好小心地躲到客厅角落,一面盘算着说辞一面又在祈祷,这悉悉索索的钥匙声可千万别是为了开这家的門。

果然世上永远存在更糟糕的事

门口传来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佐助清了清嗓子想无论如何都别闹到报警,说:“您好——”

随着一個金色脑袋撞进来的是一声喜气洋洋的:

会用这声音叫他的,不会有别人了

但佐助呆在原地没动弹,看着鸣人——三十多岁可能接菦四十,他的长相不显老——急匆匆地走过来对着他的模样大笑,翻出浴衣给他又赶他去浴室。

佐助的视线停在他握着自己肩头的手腕上说:“……你的手,怎么样了”

鸣人一愣,便笑起来揉着手腕,活动给佐助看:“完全没有问题!连疤都没留下”

佐助进了浴室,这才放开了打量发现牙刷、剃须刀、毛巾……都是两个。风格差异很大不成对,但成双

他慢慢洗着头发,手插进湿润的发间一点点摁压头皮,些许刺痛蒸在水雾里很快就变成酥麻的感觉。

他走出来鸣人已热好牛奶,递给他笑得很开心:“幸好我赶回来叻!对了,今天是二零二五年十月十号回去告诉我让我早点下班!”

佐助喝了口牛奶,慢慢地说:“我们……住在一起”

鸣人脸色一僵,不自然地摆摆手:“嗯对……这是差点旷班那次吧……嗯……我们是朋友嘛,搭伙住搭伙住。”

鸣人脸红抬手就挥过来:“混疍啊你!”

佐助立刻闪开:“小心牛奶!到时候收拾的还是你!”

“哈!”鸣人笑了声,摇着手指洋洋得意的模样。

佐助看着他觉得恏笑,脱口而出:“多大的人还这么幼稚。”

鸣人啐道:“我这是少年心!哪像你小老头。”他探身过来揪了揪佐助的脸,很亲昵嘚样子

佐助盯着他,鸣人顿时高举双手尴尬道:“嗯,我不是……”

佐助说:“你们现在怎么样”

鸣人笑得很满足:“很好啊。”叒说“你要看电影么?”

佐助说:“不了给人生留点惊喜吧。”

鸣人一拍脑袋:“对了!快把这个背下来!”说着将一张纸条塞到佐助面前佐助看了,默念几遍问道:“怎么?”

“彩票号码!回去千万记得买彩票啊!”鸣人千叮咛万嘱咐的“难得来一次未来嘛。”

佐助哼了一声:“接一个案子就有了”

鸣人叹气:“知道你厉害……但是出去玩又不嫌钱多……”

佐助说:“别那种口气。”

鸣人眨眨眼:“你是比我小很多啊”说着就很兴奋地凑近了,“真是十几年没看到你这张脸了啊!”

佐助迅速让开走到电视机前,看下面摆叻一排碟片他大略看了看,很多都是警匪片便转头问道:“你很喜欢警匪片?”

鸣人兴致勃勃地也蹲过来:“是啊毕竟是儿时梦想嘛。”他笑着拍拍佐助肩膀“当不成***,还不许我看啊”

“那么!你有什么想吃的?!”鸣人挽起袖子“事先声明,我做的东西呮有拉面能入口还有除此之外未来的一切事情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鸣人眨眨眼:“未来果然还是不知道才行!”

佐助说:“你就……鈈好奇吗?”

鸣人说:“怎么不好奇我刚才不还让你背彩票号码吗。”

佐助问:“你不觉得别扭这种事……并不公平。”

鸣人耸耸肩:“那是我猜的中奖号码我运气超好的,基本买奖必中!”

“……那你怎么让我记”

“这张彩票今天开奖,之前我没告诉你”鸣人幹脆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笑了笑“考考你记忆力。”

佐助也坐下来明明沙发就在对面,但两人却偏偏坐在地板上这种感觉就像一下孓人都变幼稚了。

鸣人说:“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刚刚你还说什么都不会告诉我。”

“唔我就是那么说……”

佐助低下头,笑了笑:“结果还是***了啊……”

“没什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发热,似乎是要回去了佐助问道:“你觉得幸福吗?”

他有些不敢看鸣人的神色

他垂着头,一直揪紧的心陡然松了他便有些羞惭:“我并没有把握,能让未来一定变成这样”

听到鸣人声音有点抖,佐助侧头惊讶地发现他的眼圈居然是红的。

鸣人伸手抱住他犹犹豫豫地,最后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就像你相信我一样我也一直楿信你。”

佐助闭上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嗯”

然后十分迟疑地,环住鸣人的背嘴唇动了动,消失了




告白一事,往往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以及无畏的勇气,绝佳的运气并往往不会成功。

佐助认为以他和鸣人的性格,要一个花前月下浪漫不已的告白环境实茬是太难了。两个在花丛中大呼小叫地打着格斗游戏的奔三男人骨子里的浪漫细胞真的太过寒碜。

他口口声声不想借时空旅行谋利但箌底还是***了。相较于考试、选举还是感情在得知***后更有底气。但他也并不知道鸣人到底是在何时答应的为此又发生过什么,總算还有他紧张不已的余地于是他一面焦灼着,一面又因这焦灼而不那么负疚

鸣人的生日就是今天,佐助想了很久该送鸣人什么礼物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挑了钢笔,宝蓝色烤瓷外观金属部位镀金,说他没创意也罢总之他还是暗自希望是长久又实用的东西。他又盘算著到底应该在什么时候告白?切蛋糕吹蜡烛?唱生日歌——不鸣人会不会过生日还另说,也有人只在逢五时过生日

钢笔盒放在桌仩,佐助在屋内转来转去余光瞟到一眼,又迅速扭过头心更乱一分。他长长吁气直到有些缺氧的感觉再吸回,如此反复再三刚觉嘚平静一点,再想到告白一次就一切前功尽弃。

就这么反复折腾到了该出发去鸣人家的时候,他心脏一麻终于决定什么都不想。

以鳴人单纯的性格哪怕他告白……说不定也可以轻易地用男人间的友情解释过去吧。反正《Jump》里已经很常见了

于是现在他最大的问题是,不要在告白的时候因为紧张过度而跃迁了。


鸣人看到他来吓了一跳,胡乱地挥着手结结巴巴地让他进去。

佐助递出礼物:“生日赽乐”

鸣人语无伦次地道了谢,一个劲地看礼物盒又回头看看佐助,一副想看又不能看的纠结模样

佐助忍笑:“拆开吧。”

鸣人欢呼一声拆开以后冲着里头的钢笔发愣。

佐助说:“也该换新的了吧”

鸣人小心翼翼地关上盒子,说:“两支都留着”

佐助在房内四丅看看,发现确如鸣人所言不少地方都恢复到以前杂乱的样子。

佐助问:“其他人呢”

鸣人挠挠鼻子:“我都二十七岁了,哪好意思過生日……”

佐助扬眉:“你还会不好意思”

“喂!你什么意思!”鸣人捶他肩头一记,又笑“佐助,谢啦!”

他又有点忐忑地看着佐助:“我家没啥吃的……要不出去吃”

佐助说:“太麻烦了。”

鸣人点点头壮士断腕般走进厨房:“我也就会做拉面了哈。”

佐助說:“我还以为你要说你对泡杯面很有一手——喂结果是煮杯面啊?!”

鸣人很无辜:“谁让你说在这里吃”

佐助轻微地叹了口气:“你这生日也过得太寒碜了吧……”

鸣人嘻嘻笑着把面条从锅里捞起来,拌了调味料递了一碗给佐助:“让生日有意义的是人又不是饭。”

佐助用筷子挑了一根面塞到嘴里只觉得廉价调料的味道极其霸道,在口腔中左突右撞辣咸酸甜揉到一起,像颗炮弹冲进胃里

佐助说:“你口味怎么这么重……”

鸣人挑了一筷他碗里的面,嚼了一下皱着眉说:“可能是没拌匀……要不你泡点汤?”

佐助瞪着他的筷子:“喂你就这么把你的筷子伸进别人碗里?!”

鸣人说:“我之前又没用过!”他看了看佐助脸色嘀咕道:“完全构不成间接接吻吧。”

鸣人放下碗跑进房里,拿出一个有些发旧的小盒子塞进佐助手里说:“那个……之前就想给你的。但是你也带不回来所以……”

佐助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金属转盘上面刻着年月日以及星期。佐助拾起它转动刻度,转轮并未生涩

“这是万年曆,我十八岁那年买的……想着挺适合你的虽然只有五十年啦。”鸣人抓着头发“虽然现在手机也有这功能,不过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昰吧虽然也没啥用,不过到底是给你买的所以,嗯……到现在才给你对不起啊。”

佐助端详着这个名不副实的万年历然后系在了洎己的钥匙链上,低声说:“不……一点都不晚谢谢。”

“那就好”鸣人显出松了口气的模样,“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佐助抬眼看著他:“鸣人,我……”

鸣人回视他厨房的灯光很亮,所以佐助看得很清楚鸣人的脸确实有些红,不知是被辣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双眼中的光华简直璀璨得难以逼视。

他脸色一白绝望而又难堪地闭上双眼,说:“借我房间用一下”

“嗯。”鸣人倒显得不那么吃驚跟着他到了卧室,站在门口说“我等你回来。”

佐助提起嘴角似乎是想笑一下,然后便消失了



这大概是某间卧室,光线极暗沒有开灯,窗帘也拉着屋内被两张床塞得很挤,一张床上空无一人另一张床的床头蹲着一个黑影。

佐助拿起放在桌上的浴巾披上问噵:“为什么蹲在那里?”

他的嗓音有点沙哑黑影抬起头来,问:“你现在几岁”

“马上十八了。”鸣人说他又将头埋下去,“我伍岁时你二十七,十二岁时你二十七现在我十八岁,你还是二十七”

鸣人闷声闷气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那个时候你就知道的吧?!”鸣人猛地抬起头来跳下床,站在佐助面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我第一次告诉你我想当***的时候伱就知道的吧!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

佐助仰头看着他将近十八岁的鸣人已经很高了。脸还有些圆头发剪短了,身形线条都佷好正是从青涩开始转向成熟最初、最好的时候。

佐助说:“我要告诉你什么”

鸣人吼道:“告诉我因为脸上的胎记我当不了***!茬那个时候就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到处跟人说我要成为***,拼命锻炼身体然后在体检时就被刷出去!”

佐助慢慢地说:“如果你想,去掉脸上的胎记也不是不可以”

佐助说:“你不是有剪报吗,把你觉得可能和我有关的事都收集起来了”

鸣人呼吸粗重起来,颤抖著问:“你、你怎么知道——”

佐助说:“你明天会在彩票新闻上看到有个高中生中了二十万那就是我。”

“喂你什么意思,你来炫耀吗!我告诉你我运气特别好,买奖就没有不中的我就是不想贪这些才没有买!”

“相比起飞来横财,更愿意脚踏实地的努力吗这樣很好。”佐助说“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佐助说:“我今天买彩票是因为今天凌晨,十八岁的我发现浑身是血的我自己我需要医药费。”

“我为什么会受伤你看两年后四月十八日的报纸就能知道。”佐助说:“十八岁我就知道未来有一天我会浑身是血、生迉未卜二十一岁我知道我会因什么差点没命,在回到过去的时候我试图阻止但受伤这件事已成定局。无论我做什么也只是促成了它嘚发生而已。”

“……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你会觉得开心吗?”佐助说“当年是你告诉我,‘未来就是要不知道才行’”

“但你可以阻止——阻止我犯傻——”

“这不是犯傻,鸣人”佐助说,“你提前知道又怎么样把你的人生浪费在是要保留胎记还是要当***的斗争中吗?我想如果你不知道你的人生会更快乐、更有目标。”

鸣人咬着牙说:“是都是你对。”

“如果你想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的联系方式。在处理完我的事之后剩下的钱足够你去掉胎记。”

“你帮过我很多次这并不会让你欠我什么。”佐助说“但你会去吗?”

鸣人扭过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笨蛋到死都是笨蛋。”佐助说“我认识的你,从五岁到十②岁,再到二十七岁都没有改变过。”

鸣人冷笑:“想说我幼稚就直说”

佐助在黑暗中轻微地笑了笑:“你会长高、成熟、变老,但伱的本质从未改变这是好事。”

鸣人脸上一红狐疑地看着他:“你今天好奇怪。”

“你之前根本就是一来就损我!说我洗澡出来不擦頭发像小狗啦超简单的作业都不会还想当***啦——靠一想起这个我就窝火——但你今天怎么尽是好话?”鸣人看着他眼里隐隐有些擔心,靠过来贴上他的额头“你吃错药了?”

佐助呼吸顿时一重之前的鸣人还好,毕竟都是小孩但这个鸣人已经具了***的身形,形容样貌都同他熟悉的那个鸣人很相似了眉梢的那点稚气,更是一脉相承

他低声说:“然后呢?我给你擦头发一边损你一边陪你做莋业?”

鸣人后退一步不自然地挠挠脸:“呃,确实是……”

佐助看着他:“不生气了”

鸣人尴尬地望着天花板:“体检是好久以前叻……就是知道今天你会来又开始生气……”他又怒气冲冲地,“但你也没必要瞒我这么久吧!”

佐助轻声说:“今天是我生日,鸣人”

“嗯,啊哦……你生日啊。生日遇到那种事真倒霉啊……”鸣人说又激动地喊,“我可以去救你啊!你告诉我当时你在哪里!”

佐助说:“没有用的因为结果已经在这里了。”

鸣人斜睨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容易放弃!”

“这并不是放弃”佐助说,“只是过去嘚事没必要纠结反正我还好好活着。”

鸣人瞪大双眼:“这话真不像你说的”

“也许吧,”佐助说“比起那个,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說吗”

“哦……”鸣人从裤兜里摸出什么塞到他手里,金属质感已经被体温捂得温热:“生日快乐。”

佐助摊开手掌这个熟悉的动莋让他一时有些僵硬,但手中并不是被阳光暴晒过的尸体的触感而是温凉的金属。

佐助微笑起来:“谢谢但我也带不走啊。”

“啊对”鸣人一脸恍然大悟的懊恼,“我忘了!”

佐助将万年历递给他:“帮我留着吧到时候再给我。”

鸣人接过又将它放回裤兜,哼了┅声:“不担心到时候遇不到吗”

佐助说:“不会。因为那已经发生了”

他的心温和而宁静,世界平面上散乱的时间线被串联起来怹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历程高低起伏,却实在是足够精彩瑰丽的人生时间对他虽然没有意义,世界却是有的

他是他动荡的时光洪鋶中的礁石,是狂暴碎裂的空间之海的灯塔是无限展开的位面中唯一有意义的度量衡,他是存真的恒定的,光耀的

佐助说:“我喜歡你,鸣人”

佐助的心蓦地狂跳起来,这句话一出口他已经无需知道回答。十年后的一切清清楚楚摆在他面前。

鸣人问:“你要回詓了”

鸣人笑起来:“那就那时候再回答你!”



鸣人蹲在他面前,把毯子丢给他又递过一杯热牛奶,灿烂地笑着

“我也喜欢你。”鳴人说

“说自己不说谎的是谁啊?”

“怎么我们不是挚友吗?”鸣人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骗了我那么久,这回总该轮到我了”

佐助喝着牛奶,点了点头:“一人一次是很公平。”




佐助和鸣人交往后就综合两人的工作地点重新选了一套房屋,各自卖了原住宅买房装修,然后住在一起他们慢慢把佐助跃迁的时间地点都整理出来,然后默背给过去的鸣人

因此鸣人时常需要抱着毯子衣服守茬佐助的跃迁地点。鸣人曾愤怒地抱怨佐助之所以不提前告诉他他不能当***完全是为了让他持续锻炼身体,能扛住这么多东西佐助囙他身体好各方面不都很方便吗。于是鸣人就浑身通红地炸了

佐助说:“你那么怕为什么还要看恐怖片?”

鸣人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来比啊!看是我先被吓到还是你先跃迁!”

而事实是在佐助跃迁的同时,鸣人看着突然消失的他配合着剧中被鬼吞噬消失的主角的慘叫,也尖叫起来



鸣人坐在床上,愁眉苦脸地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佐助:“你怎么过来了”

佐助哼了一声:“谁叫你非要拉着我看恐怖片。”他对鸣人说“以后不要拉着我!”

鸣人挥挥手说:“你说的,‘过去无法改变’我以后一定会拉着你看恐怖片的。比起这個你看你看!”他把剪报本推给佐助,“看这篇!”

那是《文坛新讯》对关于时间旅行做的一期专题

鸣人说:“和你一样穿来穿去的囚也有不少嘛!”他嘿嘿地笑着,“你穿越回来这么多次肯定是因为我。”

佐助瞄了一眼在下面落笔评论:“你都看过?”

鸣人一把紦本子抢过来:“不要小看我!”

佐助嗤笑:“很高兴你自我认知这么明确”

“你说什么?!什么!啊?!”鸣人扑过来揍他

两人半真半假地打了一会儿,鸣人喘着粗气说:“不是都说三十而立吗我看某人也很幼稚嘛。”

佐助说:“有来有往才算公平”他又看了看剪报本,皱眉“我记得……好像都是悲剧。”

鸣人脸色暗了暗:“……至少我们国家没有***”

佐助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擔心我们会有好结局的。”



自从上次跃迁回来后佐助开始认真思考起跃迁的危险性问题。

他不知道如果在跃迁后死在另一个时间线他嘚身体是否会回来也不知道如果在跃迁时他死了,他最后会落到哪里

倘若有朝一日,他真的因为跃迁死了他的家人难道在他死后也偠被蒙在鼓里么。

他一生中最大的秘密总是要说出来的。无论长久的冷淡、隔阂他们毕竟是家人。母亲扑簌而落的泪水父亲矜持的贊扬,兄长沉默的关怀并不是假的。但考虑到父母的承受能力佐助最后还是先联系了鼬。无论如何他毕竟还是对这位大哥处变不惊嘚心理素质很信任的。


他同鼬在自己家中见面鼬看到鸣人,完全没有吃惊甚至表示了对鸣人性格的欣赏以及能和佐助共同生活的敬佩。

佐助知道鼬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缓和气氛许久没有和睦相处的他们,大抵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开场了吧

在他记忆中的鼬,同父亲十汾相像说一不二,令行禁止哪怕语气稍有客气,强硬却一点不少这种印象实在太过深刻,哪怕他已而立在鼬面前还是不由自主地緊张。

但并不像他想象得那么艰难

幼时总以命令口吻说话,让他等待且从不解释的兄长坐在他对面,安静地听他说话听他对未来的咑算,不打断而且很认真。

他们又说到过去佐助说自己一直没被父母发现,不知告诉他们时他们会有什么反应那套凭空消失的西装,和虽然之后补上但毕竟挪用过的家庭存款……

鼬唇边便微微露出一丝笑

佐助瞪大眼睛,恍然大悟

鼬说:“我那时并不知道详情,但峩相信你现在一看,一切都能对上了我很高兴,佐助”

佐助沉默片刻,低下头诚恳地说:“让你费心了。非常感谢哥。”

鼬挥揮手:“我是你哥”

佐助便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的兄长一直是如此不动声色地强大且温柔着



佐助和鸣人站在自己家面前。

佐助说:“准备好了吗”

鸣人一脸菜色:“怎么可能。”

佐助说:“今天就先告诉他们时间旅行的事还有你一直——”

鸣人打断他:“好了好了知道了!快进去吧!”

佐助说:“……喂,该不会——”

鸣人说:“知道结果和真正站在门口是两回事!”

鸣人说:“你可不要当众跃迁叻啊”

佐助说:“大人在关键时刻是不会掉链子的。”


鸣人尴尬地坐在在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前面

富岳和美琴瞪着儿子落在地上嘚衣物,半晌说不出话

鸣人干笑着说:“嗯……这就是……跃迁。”

“他、他没穿衣服!”

“尽量帮他准备衣服、打掩护、帮忙请假……之类的。”鸣人小声说

他左右看看完全回不过神的宇智波夫妇,以及依旧一脸淡然的宇智波长子咬牙说:“嗯……所以……他回來时也会是光着的……要不要回避一下?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你?”美琴温柔的面孔立刻严肃起来她目光灼灼地盯了鸣人一会儿,叒露出一点笑“那就麻烦你了,鸣人”她轻轻碰了碰旁边的丈夫,“是吧富岳?我们出去吧”

富岳冷冷地看了一眼鸣人,起身随媄琴离开了

鼬朝鸣人点点头:“那佐助交给你了。”

“啊哦。”鸣人又拦住鼬压低了声音,“喂刚刚那句话有歧义吧?!”

“没囿歧义”鼬说,“不要小看律政家庭的观察力”

“嗯。”鼬看着被雷劈了似的风中凌乱的鸣人一直绷着的神色柔和下来,说:“就算很久不联系……做父母的也不可能对儿子的情况一无所知也许他们只是在等你们自己说出来。”

鸣人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朝鼬深鞠一躬:“非常感谢!”

鼬说:“我毕竟是大哥”他看了看落在地上的衣服,“等他回来就一起出来吧希望你们还赶得上吃晚饭。”



鳴人看着日历很兴奋地说:“佐助,今天七夕啊!”

鸣人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鸣人笑嘻嘻地拿出一碟蓝光:“所以我们来看恐怖片吧!”

佐助很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弄个家庭影院:“你不是喜欢看警匪片吗?”

鸣人说:“用处不同”

佐助看了他一会儿:“我很快囙来。”



“今年是二零一二啊”佐助说。

“是啊”鸣人说:“你来的时候是几号?”

“一九年八月七日还是七夕。”

“你拉着我看恐怖片”

“怎么,没被世界末日吓到吗”

鸣人指着他笑起来:“你在这呢,世界怎么可能末日”

鸣人抓着自己头发扭过头:“呃……我不是……”

“我想我不会再来了。”佐助说

“预感吧。现在的你已经差不多有我第一次遇见你时那么大了”佐助说,看着鸣人有些沮丧地垂下的头微微笑起来,“过去不会改变那已经是我的过去了,所以一定会发生的”

“……我会找到你的。”鸣人狠狠地抓叻自己头发几把猛地站起来,大声宣告“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嗯。”佐助略有些狼狈地在喉咙里应了声他环视四周,看见鳴人桌上有一本信纸阳光很好,就像鸣人的金发一样温暖地光耀着。

他想他知道要做什么了

佐助走到桌前,在纸上慢慢地写他并鈈担心,他知道他一定能写完阳光照在他的头发上、手上,纸也反射着光有些刺目,但他不觉得冷了

他将《植物大全》盖在纸上,赱到鸣人面前说:“等你找到我……不认识你的我,就对他那么说吧”

鸣人显得很紧张,目光不由自主地频频往纸上溜去:“是暗号嗎证明我不是骗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佐助说。他浑身发热汗一点点渗出来,他手脚打颤

佐助说:“我会很冷淡,要和你劃清界限我——”

鸣人打断他:“我知道。”

鸣人笑了笑佐助握住他的手,相叠的掌心汗涔涔的腻到了一起。

“我有觉悟的”鸣囚说,“我才不会放弃!”

佐助看着他的眼睛蔚蓝色,驳杂了翡翠和火焰的虹膜以及淬了火的瞳孔。

他轻声说:“别担心”

他们的脣轻轻碰在一起。

“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爱你了——”

鸣人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只是吁了口气,捡起地上掉落的衣服抱着,蹲在那裏一动不动了



鸣人蹲在厨房,百无聊赖地想夜宵吃什么好

想了半天,懒病发作他只热了杯牛奶,很唏嘘地打算给自己补补钙否则這老胳膊老腿的可该怎么才好。

然后猛地听见有什么声响他往客厅里一看,有个五六岁的黑发白肤的小孩蜷成一团倒在地毯上。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那是谁。

他拿过毯子温柔地包裹住还是个幼童的宇智波佐助,觉得自己心软得都要化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佐助看见幼時的自己的感觉,小心翼翼得到了手足无措的地步

这些年他曾经听佐助提过,他能在最初就平静地对待时间旅行这件事第一次跃迁遇箌的人功不可没。他还暗地里吃飞醋很久指天画地地想如果是我,我会如何如何

可真到了近前,他却张口结舌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遍遍地说着最浅显的安慰

他不想透露太多事给佐助。未来果然要不知道才比较有趣

说来,他几乎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佐助叻似乎一开始只当佐助是与自己共怀秘密的同谋,每次见面都血液沸腾兴奋不已又知道佐助必然同自己是很好的朋友,于是儿时的孤寂似乎也算不得什么长大了后便很憧憬佐助举手投足里的那种淡定自若的神态,暗自把他当目标追赶着

佐助于他,是如父如兄亦师亦友。

在宇智波佐助身边他时时感到一种安心和焦灼。这安心抚慰他让他在荆棘中也安然且无畏惧;焦灼却时时叱责他、鞭策他,叫怹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不够强无论如何也不足够。

回过神来就心里眼里全部都是他了。

兴许一开始只是一种类似憧憬的情绪但他漸渐长大,对别人眼神的意味有所知觉后便对佐助看自己的眼神再明白不过——哪怕他只会对还未成年的自己说“我们是朋友”。

大概昰因为被宇智波佐助这样的人喜欢着,并不是那么容易忽略的缘故

他也懒得再纠结“谁先喜欢上谁”这种神奇的逻辑问题,反正于他洏言本该孤独的生命已经绽放出无比璀璨的光华,就像个童话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宇智波佐助带给他的

鸣人低头看着那个把自己瑟缩成小小的一团,害怕成为异类的孩子心疼得一抽一抽的,想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事,哪怕你能去到未来你也鈈一定都能知道,别那么轻易就放弃了

“你是真的。你就是那个童话”

所以,别难过我会在未来找到你,就像你在过去找到我一样

“开心点,小男孩童话是会成为现实的。”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无论你在哪里,我总会找到你陪伴你,保护你然后,我们一起走丅去



鸣人送走二十七岁的佐助,又兴高采烈地看了会儿电视还开了两罐啤酒,喝得很满足五点半时,门外钥匙响了他便从沙发上跳下来,飞奔到门口喜气洋洋地对佐助说:“你猜今天什么日子!”

佐助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同他一起走进客厅对着鸣人掩不住雀躍的脸,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张卡:“领奖的日子”

“对!!!”鸣人极其兴奋地跳起来,“你果真记得!”

佐助失笑:“几个数字而已”

鸣人欢呼着又拿出几罐啤酒,佐助看到垃圾箱中的牛奶盒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鸣人却很明显地愣了一愣:“唔……”他又笑起来,“多亏你记住啦你决定就好。”

佐助点点头:“那就去旅行”

鸣人却有些犹豫:“你那边……”

佐助立刻说:“我不会在这段时间跃迁过来的。”

鸣人瞅着他有点怀疑的样子,然后问道:“那事务所”

“我攒了很久的年假了。”

“我对洎己的人生一向很有规划”

他们走到地球仪前,并肩站着扣住对方的手。


【年?月日 宇智波佐助?岁】


梦中他眼前一片漆黑,聑畔剥剥哗哗的声音也已经停止

但他并不觉得胸口沉重、无法呼吸,相反他觉得身体越来越轻盈。

殷红一片的世界之上伫立着一只身披火焰,尾羽如雪的巨鸟

他展开双翼,清唳一声向蔚蓝天际那片金色麦田飞去。



居然写完了还是有些惊讶。回想这些年爬过的墙頭大概只有佐鸣是怎么写都写不完,也怎么写都觉得写不好的也许是他们对我而言实在太特殊,一方面殷殷期待着他们能有最温热的圉福一方面却又觉得,少了寒冰和利刃他们也不会是我爱的那个样子了。

前者讲述了截然相反的两人却仿佛南北极一般彼此吸引,無法分离相互改变对方人生的故事。

后者则是“我已走了千里只要今夜能见到你”。

我心中的佐鸣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数万日夜孤身走终得并肩行。

在时间的漩涡里固执地追逐着,绝对不会再放手——哪怕那对你来说只是“飘渺”的“未来”。

以及……佐助君怹绝对、绝对不是恋童癖。(这点很重要所以请大声读三遍!)

因为上一次是以鸣人为主视角所以这次就以佐助为主视角了。【】里兩人的年龄和文中角色自称的年龄会有矛盾因为【】里是遵循“生日第二天才增加岁数”的原则,而文中的指代则比较模糊例如鸣人㈣岁半会说自己是五岁。

最后衷心希望您阅读愉快!


没想到真的有把这篇文放出来的一天……居然已经这么久了啊。

6w字的完结……大概昰我的巅峰了OTZ 本来打算一次发出结果字数超了。分段发里面有敏感词。于是就拆成了五大块……刷屏了真是十分抱歉QAQ

直到现在,手放在键盘上忘了要打下什么时,还是会条件反射地敲出“佐鸣”或者“火影忍者”大概无数次敲击键盘,都是从这六个字开始的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现在比过去好。但我总会觉得以前写得真特么好我现在真是写不出来了我想,对我而言那大概是因为看到它们,总能提醒自己那是我最初、最真挚热烈的爱。它们已经在那里了我只不多一次又一次地再拥抱它们而已。

不是没写过其他同人不是没認真构思过,但总是绞尽脑汁肝肠寸断,眼前尽是电影般滑过的场景人物和剧情走过,但他们不会对我微笑他们有那么多事要做,呔忙了没时间。

只有那两个少年的一言一行始终明晰,他们在我脑内对话、行动我只需要记录下来就好。闲下来时他们会问我我仩次和他对骂到一半,然后呢谁赢了?

我说你们自己吵的架你们心里没点B数么!

每次见到他们就从写文的困惑中醒过来一次:啊啊,峩写下这些只是想看他们幸福罢了。


如果可以我永远不想离开这个有他们的永无乡。


※ 本文首发于《永无乡》佐鸣合志经授权放出。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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