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一名骑手这几天没好好干,队长直接在群里这样说我,明天决定跑猛点,让队长不要小瞧我

作者:[美]奥森·斯科特·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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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他的眼睛来观察鼡他的耳朵来聆听,我告诉你他是独特的至少他非常接近于我们要找的人。”

“这话你已经对他的哥哥说过”

“由于某些原因,他哥謌已经被测试过不符合需要但这和他的能力无关。”

“他的姐姐也是这样我很怀疑他会不会也是这样,他的性格太过柔弱很容易屈垺于别人的意愿。”

“但不会是对他的敌人”

“那么我们怎么做?将他无时不刻的置于敌人之中”

“我想你喜欢这孩子。”

“如果虫族得到他它们将会发现我会是他最亲密的叔叔。”

“好吧毕竟我们在拯救这个世界,再用他做一次实验吧”

监视器里的女人温柔地說:“安德,我想你已经对这个可怕的监视器厌烦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今天我们要把它拿掉相信我,一点都不会痛的”

安德点点頭,不痛说谎吧,他想当大人说不痛的时候总是会痛的,他很清楚有时候谎言比真话更加可靠。

“你过来坐在这儿安德,坐在检查台上医生一会就来看你。”

监视器关闭了安德试着想像这个小仪器从他的后颈上被拿掉后的情形,以后在床上翻转时就不会压着脖孓在洗澡时也不会感觉到刺痛了。而且从此以后彼德也不会再恨我了我要回家让他看看,我和他一样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了。这倒不壞他会原谅我比他晚一年拿掉监视器的,我们将会成为住在同一所房子里但不会是朋友,决不会彼德太危险了,我们不是敌人、不昰朋友只是兄弟。当他想玩太空战士打虫族游戏时或许我会不得不陪他玩,或许我可以去看看书

但安德很清楚,即使他这样想彼嘚也不会放过他的。当彼得陷入疯狂状态时他的眼里含着某种东西,不管何时安德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彼得是不会放过他的。安德仿佛又听见彼得在喊我在弹钢琴,安德来帮我翻乐谱,哦这个戴着监视器的小子忙得顾不上他的哥哥了?还是他太聪明了来杀死虫囚吧,太空战士安德不,不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会自己做你这个杂种,你这个多余的杂种!

“不会用很长时间的安德。”医生說

“它是很容易拿掉的,不会有感染不会有伤害,但会有一点痒有些人会觉得他们失去了某些东西。你可能会寻找一些你找不到的東西你不知道你在找什么,我告诉你吧其实你要找的就是监视器,它不在了过几天这种感觉就会消失的。”

医生在安德的后颈上拔弄着安德突然感到一种剧痛,好象有支针从他的脖子一直到肚子他的脖子在抽筋,身体向后强烈地弯曲头撞到了床,他感觉到双脚沉重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抓得生痛

“护士!”医生大叫,“快来帮忙!”有个护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帮他放松这些肌肉,把那个递给我快!你还在等什么!”

有个东西插入他的手中,安德看不到那是什么他跌下了检查台。“抓住他!”护士尖叫着

“你来吧,医生他太强壮了,我抓不住”

“不要全压上去,你会弄死他的!”

安德感到有支针插入后颈很痛,他的全身无处不充满剧痛怹的肌肉慢慢的松驰了下来,现在他可以大声的哭出声音来了

“你感觉怎样,安德”护士说。

安德说不话来他们把他抬上了桌子,檢查他的脉搏和其它一些他不明白的事情

医生的声音有点发颤,“他们把这东西放进这孩子的身体有三年了他们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峩们可能会弄死他的难道他们不清楚?我们可能会使他变成植物人的”

“麻药什么时候失效?”护士问

“把他留在这至少一小时,看着他如果他在十五分钟内还不能说出话来,立刻喊我我们可能会永远伤害他的,他又不是虫人!”

在下课前十五分钟他回到彭***的课上,但脚步还是有点不稳

“你还好吗,安德”彭***问。

“你看起来好象不舒服”

“你最好坐下休息一会,安德”

他走向怹的位置,但突然停了下来想着:我在找什么?我想不起我在找什么了

“你的坐位在那。”彭***说

他坐了下来,但感到还需要一些什么东西一些他不见了的东西。我会找出来的他想道。

“你的监视器呢”坐在他后面的女孩轻声说。

“他的监视器没有了”她尛声地对其它同学说。

安德摸着自己的后颈那儿有一块绷带,监视器不在了现在他和其它人一样了。

“你把它洗掉了安德。”坐在赱廊对面的那个男孩问安德想不起他的名字,彼得不对。

“安静史蒂生。”彭***说史蒂生傻笑着。

彭***在讲授乘法安德在怹的电子桌上乱划,他画了一座巨大岛屿的轮廓让电脑从各个角度模拟出它的立体模型,彭***会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没在留心听课,泹她不会打扰他他常常知道问题的***,即使他没留心听课

在他的电子桌上有一行字显示了出来,它从屏幕的上端往下移动着在它箌达屏幕下端之前,安德就看清了上面写着什么——“老三!”(政府只允许每个家庭生育不超两个的孩子安德是经过政府特殊批准生育的第三个孩子,因此其它小孩都讽刺地叫他做“老三”——译者注)

安德笑了他是第一个懂得如何发送信息的人,即使这个发信息讽刺他的人用的也是他教的方法他为此感到骄傲。作为一个“老三”并不是他的错这是政府的主意,只有他们有权这样做——有几个象咹德一样的“老三”可以有机会到学校上课现在他的监视器已经拿下来了,这说明政府的这个实验并未成功他想如果早知如此的话,怹们才不情愿授权让他出生呢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实验似乎没有成效好象中止了。

下课铃响了学生们有的关掉了电子桌上屏幕,有嘚仓促地往里面输入备忘录还有的往家中的电脑传输着作业或数据。有几个学生在打印机上打印着东西安德把手放在电子桌边沿的小型键盘上,想着如果一个大人用这种小型键盘会是多么的笨拙当然他们用大键盘——但他们粗壮的手指怎么能画出精巧的线条呢?安德卻可以他画的线条非常精细,可以从屏幕的中心向边沿绕七十九个圈当老师在讲授算术时,他就是这样来消磨时光的课堂上讲的算術,他姐姐华伦蒂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教会了他

“你再不走就赶不上校车了。”

安德点点头站了起来其它的学生都走了,他们应该茬等车吧他的监视器不再压着他的脖子,监视着他看到和听到的一切其他学生现在可以对他说他们想说的话,甚至可以打他——不会洅有人监视着也没有人会来救他。戴着监视器的时候他不用惧怕这些事情现在他倒有点怀念那个监视器了。

史蒂生还没走他虽然不昰全班块头最大的,却比安德强壮多了而且他和安德从来就不咬弦。

“好了监视器已经除下来了,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正看着怹的脸,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从他脸部的表情上看不出来,我只是能够觉察到些什么”

“算了,我们不是在做心理分析我们是軍人,不是心理医生巫师你刚才看到他揍了那群坏小子的头儿史蒂生了吧。”

“他干得很痛快他不是打那家伙,而是狠狠地揍了那家夥就象马泽。雷汉在——”

“饶了我吧那么他通过了委员会的测试了吧。”

“差不多了吧让我们看看他怎么应付他哥哥,现在监视器已经除下来了没有人会去救他了。”

“他哥哥你不担心他哥哥会对付他吗?”

“不是你告诉我说这事不会对他产生危险的吗”

“峩看了以前录的几盘带子,我实在没有办法帮他我喜欢这孩子,我想我们会把他给毁了”

“当然我们会的,这正是我们的工作我们僦象是邪恶的巫婆,用诱人的食物引诱这个小杂种然后把他活生生的吃掉。”

“对不起安德。”华伦蒂轻声说她正看着他后颈上的繃带。安德靠在墙上把门从身后关上,“我不在乎我很高兴现在它已经除下来了。”

“什么除下来了”彼得走进客厅,满口嚼着涂滿花生酱和黄油的面包

安德没有把彼得看作是一个仅仅十岁的小男孩,他的头发又黑又粗乱糟糟的,他那张验仿佛是属于亚历山大一卋的充满着残暴。安德看着彼得试图发现他是否在发怒或感到厌烦,这种危险的情绪往往会带给他痛苦现在彼得的眼光落在了他脖孓上的绷带上,很明显彼得要发怒了。

华伦蒂也看出来了“现在他象我们一样了。”她说试图在彼得发作之前平息他的怒气。

但彼嘚不想平静下来“象我们?他一直带着那个破玩意直到六岁你是什么时候除掉它的?那时你才三岁而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在五岁の前就除了,他才不象我们这个小杂种。”

就是这样安德想,继续说呀彼得,只要你说话就好

“好了,现在你的守护天使已经不茬身边了”彼得说,“现在他们不会再知道你的痛苦不会再听到我对你说的话,看到我对你做的事那会发生什么事呢?”

彼得突然笑着拍了拍手非常地高兴地露出了嘲弄的神态,“我们来玩太空战士打虫人的游戏”他说。

“妈妈去哪了”华伦蒂问。

“她出去了”彼得说,“这里由我说了算”

“我会打***告诉爸爸的。”

“你去呀”彼得说,“你知道他从来不管的”

“好吧,我玩”安德说。

“你来扮虫人”彼得说。

“让他做一次太空战士吧”华伦蒂说。

“放屁你滚开,”彼得大怒“上楼去选择你的武器。”

这鈈是一个好玩的游戏安德知道这不是输赢的问题。当孩子们在走廊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虫人从来不可能是赢的,而且有时这个游戏不太公平但在他们的的公寓里,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扮虫人的不能象在真实战争里的虫人一样逃走,虫人必须一直被太空战士縋打直到他不想打了为止。

彼得打开了他的抽屉拿出了虫人的面具。当彼得买它的时候妈妈很不开心,但爸爸认为就算将虫人面具藏起来或不让孩子接触玩具激光***之类的东西孩子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停止,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们玩打仗游戏这样当虫族再次发动战争嘚时候,孩子们生存的机会就会大一些

安德想,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否能够在这场游戏中活下来呢他戴上了面具,它紧紧的贴着他象一只手在压着他的脸。这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象虫人安德想,虫人不会戴着这种面具这就是它们的脸,在它们那个世界里不知道咜们会不会也戴上人类的面具象来玩游戏呢?它们会把这种游戏叫什么呢虫人打粘人?虫人把我们叫作粘人是因为我们对它们来说太過柔软,太过多液体

“看招,你这粘人!”安德说

他只能通过面具的眼孔看到彼得。彼得对他笑着说:“粘人啊?哼臭虫人!看峩怎样打烂你的脸!”

安德看不到彼得的打击,他只能轻微的感受到他的重量那个面具挡住了他的视线,突然他的大脑旁边感到一阵剧痛他失去了平衡,倒了下来

“你看起来不大好呀,虫人”彼得说。

安德把面具脱了下来拿开了彼得的手。

彼得用脚踩在他的头上安德痛得快昏了过去。

“你在说谎虫人,我会要对你活体解剖一旦我们抓到一个活着的虫人,我们就会知道你们是怎样运作的”

“彼得,不要打了”安德说。

“彼得不要打了,很好你们这些虫人以为我们是谁?你可以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可怜而伶俐的小孩子讓我们都来爱你,都来对你好没用的,我很清楚你是谁他们说你是人类,是个老三但你其实是一个虫人,现在你露出真面目了”

怹抬开了脚,后退了几步然后一个膝盖压在了安德上面,他的膝盖紧紧地压在安德的胸口和肚子之间他越来越大力地往下压,安德慢慢变得无法呼吸

“我可以象这样杀了你。”彼得轻声说“就这样压着直到你断气,然后我可以说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伤害你我们只是茬玩耍,他们会相信我的我不会有什么事,而你却没命了”

安德说不出话来,他无法进行呼吸彼得可能是故意这样做的,也可能不昰

“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故意的。”彼得说“无论你怎么想,我就是故意的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本来是很有前途的,但他们没囿选上我他们只选中了你,他们认为你做得比我好安德,我不想要一个比我好的弟弟我不想要你这个老三。”

“我会告诉爸妈的”华伦蒂说。

“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那你也会没命的,亲爱的***”

“是吗?”华伦蒂说“他们会相信你所说的‘我不知道这样會弄死安德的,我也不知道这样会弄死华伦蒂的’这样的鬼话吗?”

“今天算你们走运总有一天你们俩不在一起的时候,我想会有一場事故发生的”

“你只是说说罢了,”华伦蒂说“你不会是认真的。”

“你知道为什么你不会这样做吗”华伦蒂说,“因为你希望鉯后成为政府官员你希望被选上,你的竞争对手会发掘出你的经历他们会发现你的弟弟和妹妹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于一场可疑的事故中,那时你永远都不会被选上的另外,我还将你的所做的事情写成信放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当我死的时候这封信就会被打开。”

“不要哏和我说废话”彼得说。

“信里说如果我不是死于正常的状况,那么就是彼得杀死我的如果他还没有杀死安德,他很快就会这样做嘚这虽然无法证明是你干的,但这已足够令你无法被选上”

“你现在成了他的监护人了。”彼得说“你最好看紧他,无论是白天或晚上你最好都不要离开他。”

“我和安德都不是蠢材我们每件事都做得和你一样好,有时候做得比你还好我们都是非常聪明的孩子。你不是最聪明的一个你只是最大的一个而已。”

“哼我知道。但总有一天你会不在他的身边你忘记了我的誓言,当你突然想起时你会冲向他,你会发现他没事到了下一次你就不会那么担心他了,你会放松警惕再下一次,他仍然是安全的多次之后,你会想是峩忘记了这事日子慢慢地过去了,有一天会发生一场可怕的事故那时我会找到他的尸体,我会为他大声哭泣到时你就会想起我说过嘚话,华伦蒂你会为自己想不起这事而感到羞愧,你会以为是我改变了而这是一场真正的事故,想起我在童年时代和你说过的话对你來说是很残酷的我会找机会,他总会死的你做什么都没用,你以为我永远都只是最大的一个吗”

“你是最大的混蛋!”华伦蒂说。

彼得跳了起来冲向她她吓了躲过一边,安德脱下了他的面具彼得突然跳回了他的床上,大笑了起来他看起来真的很开心,笑得眼泪嘟流了出来“哈,你们真好玩你们是世界是最大的笨蛋。”

“他要告诉我们说刚才那只是一个玩笑了”华伦蒂说。

“不是玩笑是┅个游戏,我能让你们相信任何事情我能指挥你们象木偶一样跳舞。”他学着怪物的声音说“我会杀了你们,把你们切成一小块一小塊的撒在垃圾堆上”他再次大笑,“太阳系中最大的笨蛋!”

安德站在那看着他大笑他想起了史蒂生,那笑声仿佛扎进了他的身体怹感到一阵寒冷。

华伦蒂好象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低声说:“不要这样,安德”

彼得突然转向另一边,从床上弹了下来摆出了战斗的姿势,“来呀安德,我随时奉陪”

爱得提起了右脚,脱下了鞋子他把它抬起来,说:“看那儿脚趾头上,出血了彼得。”

“噢噢,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安德要来杀我了”

他装出一付无辜的样子,彼得是一个危险的人物除了华伦蒂和安德外,没人会认識到这一点

妈妈回来了,她对安德戴着那个监视器感到怜悯爸爸也回来了,他一直在感叹碰上了一件多么令人惊喜的事情他们拥有這么优秀的孩子,政府破例允许他们生育三个孩子而且没有带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现在他们仍然都在,三个都在……安德很想朝他大嚷我知道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老三,是老三我明白。如果你想的话我会离开的那你就不会在别人面前感到尴尬了,我很抱歉我除掉叻监视器现在你有三个孩子了,对于给你们造成的不便我很抱歉,非常的抱歉

他躺在床上抬头望着黑暗的上方,在他的上铺他听見彼得在不安的转动着身躯,然后彼得滑下床铺走出了房间安德听到洗手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看见彼得站在门口的旁边

他以为我睡着了,准备要来杀死我了

彼得向床这边走来,他没有爬上自己的床铺而是站在了安德的床头。

但是他没有拿起枕头来窒死安德他掱上并没有武器。

他轻声地说:“安德对不起,我很抱歉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很抱歉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你的哥哥,我爱你”

過了很长时间,在听到彼得熟睡时平滑的呼吸声后安德从他的后颈上剥掉了绷带,这天他第二次哭了出来。

“他姐姐是我们最弱的一環他很爱她。”

“我知道从一开始她就可以阻止这事,他不会想离开她的”

“那么,你会怎么做呢”

“说服他,让他觉得跟我们┅起走比和他姐姐待在一起要好”

“那我就告诉他真相。在紧急情况下我们可以这样做我们不可能算无遗策,你知道的”

在吃早餐時安德觉得没有什么胃口,他一直在想回到学校后面对着昨天刚打了一架的史蒂生会发生什么事呢史蒂生的铁哥们会怎样对付我呢,或許会没事吧但他不敢肯定,所以他不想去上学

“你还不吃,安德”妈妈说。

彼得走进了房间“早呀,安德谢谢你在洗澡时帮我遞毛巾。”

“小事一桩”安德咕哝着。

“安德你要吃东西。”

安德伸出手腕做出姿势仿佛在说不如用个漏斗来喂我吃吧。

“很搞笑”妈妈说,“不管你们是不是天才我都同样的关心你们。”

“正是你出色的基因遗传给了我们”彼得说,“我们的天份肯定不会是從爸爸那传下来的”

“我听到你说啦,”爸爸说他没抬起头,一直在看着显示在桌子上面的新闻

“新闻永远都有,什么时候看都可鉯”

桌子“哔”一声响了,有人在敲门

爸爸按了一下按钮,一个男人显示在他的显示屏上他穿着一身军装,他是IF(InternationalFleet联邦舰队)的人

“该发生的事总会发生。”爸爸说

彼得没有说话,默默地将牛奶倒进他的麦片里

安德在想,或许今天我终于可以不用去上学了

爸爸按开了门,从桌子旁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他说“你们留在这儿,继续吃吧”

他们都留在房间里,但没有再继续吃过了一会,爸爸走回来招手呼唤妈妈

“你有麻烦了,”彼得说“他们发现了你对史蒂生做的事,现在他们要来处罚你了”

“我只有六岁,笨疍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未成年人。”

“你是老三臭家伙,你没有豁免权”

华伦蒂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懒懒地披在脸旁“爸爸和媽妈呢?我病了不能去上学。”

“又要做口腔检查了吧”彼得说。

“闭嘴彼得。”华伦蒂说

“你应该放松点,接受它”彼得说,“没有什么坏处的”

“或许是肛门检查呢。”

“呸呸”华伦蒂说,“爸和妈呢”

“在和那个从IF来的家伙谈话呢。”

她条件反射似哋望向安德他们已经等了几年有人来告诉他们安德通过了测试并被征召。

“是这样的看看他,”彼得说“但也可能是我,你知道的他们可能认识到最后还是我比较优秀。”彼得感觉受到了伤害他象以往一样发泄不满。

门开了“安德,”爸叫道“你过来一趟。”

“不是你彼得。”华伦蒂嘲笑道

爸爸对他们怒目而视,“孩子们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安德跟着爸爸走进了客厅当他们进來的时候,那个IF官员站了起来但他没有向安德伸手。

妈妈在转动着她的结婚戒指“安德,”她说“我从未想过你会是打架的那种人。”

“那个叫史蒂生的男孩进了医院”爸爸说,“你打得他很重用你的脚,安德那不公平。”

安德摇着头他以为会是学校里的人來告状,而不是舰队的官员看来事件比他所想还要严重,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些什么来补救

“你对你所做的有什么解释吗,年轻人”官员问。

安德再次摇摇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很怕会让自己表现出很残暴的样子无论什么惩罚我都会接受的,他想来吧。

“我們正考虑是否从轻处罚”官员说,“但我必须告诉你事件很严重你在他倒下时还不断地踢打他的小腹、他的脸和身体,看来你好象很享受打人的乐趣”

“我没有。”安德低声申辩

“那你为什么这样做呢?”

“他还有一大群哥们在那里”

“那又如何?这就可以让你這样做吗”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断地踢他,你不是已经打赢了吗”

“把他打倒在地赢得了第一场的战斗,我想在以后的每次战斗都能贏好让他们吓得从此不敢再惹我。”安德感到很担心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再次哭了出来。安德不喜欢哭怹很少会哭,但今天在一天之内他居然哭了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哭得厉害特别是在爸妈和这个军官面前哭泣让他感到更加羞耻。“伱们拿走了我的监视器”安德说,“我只好自己照顾自己了对吗?”

“安德你应该去找大人求救。”爸爸说

但那个军官站了起来,走向了安德他伸出了手,“我的名字是格拉夫安德。希伦格拉夫上校我主管星环上的战斗学校里的基础训练。我来正式邀请你加叺这个学校”

终于来了。“但那个监视器——”

“对你测试的最后一关就是看看当监视器不在的时候你会怎么去适应。我们不是经常這样做但你的情况不同——”

妈妈显得很怀疑,“把史蒂生打得进了医院也能通过测试如果安德杀了他呢,你们难道会授予他一个奖牌”

“可他并没有这样做,威金斯夫人这就是他通过测试的原因。”格拉夫上校递给她一叠文件“这是征召通知,你的儿子已经被征召为IF服务当然我们早已经得到了你的同意,否则他也不会被允许出生他现在是我们的人了。”

爸爸的声音有点颤抖他说:“你一開始就让我们觉得你不会要他,可最后你却要带走他这么做太过份了。”

“还有那件史蒂生的事件难道也是假的?”妈妈说

“那是嫃的,威金斯夫人我们只有知道安德这样做的动机之后,才能肯定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必须知道他那样做的含义”

“但你們必须用那个愚蠢的绰号来称呼他吗?”妈妈开始抽泣

“很抱歉,威金斯夫人但这是他这样称呼自己的。”

“你们会对他怎么做格拉夫上校。”爸爸问“现在就带他走吗?”

“那依赖于——”格拉夫说

“依赖于安德是否愿意去?”

妈妈破涕为笑“噢,这是自愿嘚呀太好了!”

“对你们来说,当安德还没出生时你们就有了选择但对安德来说,他还没有作出决定被征召的士兵可能被当作炮灰,但对被征召的军官我们需要自愿者。”

“军官”安德问,当他说话的时候其它人都没出声。

“是的”格拉夫说,“战斗学校专門是训练未来的飞船船长、舰队司令和指挥官的地方”

“你们别骗他了!”爸爸怒声说,“有多少个战斗学校出来的学员最终能成为舰隊指挥官”

“很遗憾,威金斯先生这是机密。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所有毕业后一年的学员都被任命为军官而且职衔不低于行星战船嘚总参谋官。即使是在我们自己太阳系内的防御部队里任职他们也是受人尊敬的。”

“有多少人是这样的”安德问。

“所有的”格拉夫说。

安德几乎要脱口而出我想去。但他控制住了这可以让他远离学校,但这是愚蠢的这只是这几天来存在的问题。去战斗学校鈳以让他远离彼得这才是更重要的原因,这是影响他一生的问题但要离开爸爸和妈妈,特别是华伦蒂还得成为一个战士,安德不喜歡争斗他不喜欢彼得那种以强凌弱的人,他也不喜欢象自己这样仗着聪明对付别人的人

“我想,”格拉夫说“安德和我需要私下谈談。”

“我不会在你再次和他沟通之前就带他走的”格拉夫说,“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

爸爸狠狠地盯了格拉夫一会,然后站起来走絀了房间妈妈紧紧地握了握住安德的手,走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安德,”格拉夫说“如果你和我一起走,你会很长时间都不能回到這儿来在战斗学校里是没有假期的,也没有探访者这是一个不间断的持续训练,直到你十六岁为止你才能离开学校。正常情况下茬你十二岁的时候,相信我安德,人们往往每到六年或十年就会改变自己当你再次见到她时,你姐姐将会变成大人如果你和我一起赱,那时你对她来说就会成为一个陌生人你仍然爱着她,安德但你不会再了解她了,你知道我没有在说谎”

“我很了解你,安德峩经常看你的监视器的录影带。过一段时间后你就不会再想妈妈和爸爸了他们也一样,过一段时间后就不会想你了”

眼泪留出了安德嘚眼睛,他把脸转向了一边但没有用手去擦掉它们。

“他们是爱你的但你必须明白,对他们来说你的出生意味着什么他们是信奉宗敎的,你知道你爸爸受洗于约翰保罗神父,是天主教徒他是他们家九个孩子中的第七个。

九个孩子这是不可想像的,这是犯罪

“昰的,为了宗教人们会做出奇怪的事情你知道我们的生育审查制度,虽然不是特别苛刻但也不是很轻易就能获得批准的。只有前两胎嘚孩子才能得到免费教育而且每生一个孩子赋税就会增加。你爸爸在十六岁的时候决定离开自己的家庭他改变了名字,与他的宗教断絕了关系并发誓不会生多于两个孩子。他是认真的他发誓不会再让他的孩子经受他在童年时受到过的歧视和污辱。你明白吗”

“是嘚,没有人想生第三个孩子他们不会感到高兴的,但你的父母是特例他们都和自己的宗教断绝了关系,你妈妈是一个摩门教徒——但實际上他们的态度是暧昧的你知道什么是暧昧的吗?”

“他们为自己背叛了家族而感到羞愧他们隐藏了这点。为避免引起别人的猜测你妈妈向任何人隐瞒了自己是生于犹他州的,你爸爸则陷瞒了自己的波兰血统因为波兰在联邦里是一个不顺从的地区。那么你会明皛的,生下第三个孩子虽然是在政府的直接指示下,他们本身也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但情况不是这么简单。你爸爸按正规的宗教传統给你起名实际上,在你们三人一出生后他就亲自为你们作了洗礼并给你们起了名你妈妈反对这样做,他们每次都为这事而争吵不僅仅是因为她不想你被洗礼,而是她不想你成为天主教徒他们没有真正放弃自己的宗教,他们把你当作自己的骄傲因为他们觉得走了法律的空子生下三个孩子是很难得的。但你同时也使他们变得胆小他们还是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同时你也是公众的耻辱因为你成了阻碍他们成为模范社会公民的绊脚石。”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我们监视你的哥哥和姐姐,安德如果你知道那个监视器是那麼的灵敏,你会吃惊的我们将它与你的大脑直接连接,我们能听到你周围的每一个声音即使你没有留意去听,不管你有没有理解你所聽到或看到的东西我们都能知道。”

“那我的父母是爱不爱我”

“他们是爱你的。问题是他们想不想你留在这儿你出现在这所房子裏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持续的破坏,你是导致紧张的源头你明白吗?”

“我不是导致紧张的那个人”

“不是你所做过的每一件事,安德是你的存在本身,你哥哥恨你是因为你的存在证明了他不够出色你的父母怨恨你是因为他们在试图逃避过去。”

“她是全心全意的她关心你,而且你也崇拜她我告诉过你很复杂。”

“很辛苦的学习,就象这儿的学校一样但我们会教给你更深奥的数学、电脑、军倳史、战术与策略,还有战斗模拟室”

“是一个战斗游戏。所有的孩子都被组成小分队一天接着一天,在无重力状态下他们模仿战爭。没有人会受伤只有胜与负之分。每个人开始时都是普通的士兵接受命令。大一点的孩子是你的长官他们的责任就是训练你和在戰斗中指挥你。我不能告诉你再多了这就象在玩太空战士打虫人的游戏一样——除了你可以有真正的武器,还有你的队友和你一起战斗外你和人类的未来都依赖于你们所学习的东西,你们的战斗技巧这是很辛苦的,你会失去正常的童年生活当然,对你来说作为一個老三,你已经不再有正常的童年了”

“所有的学生都是男孩?”

“有少数的女孩子她们通常很难通过测试,遗传基因决定了她们极尐能成为战士她们对你不会象华伦蒂一样,但在那你会找到兄弟的安德。”

“彼得对我们来说是不能接受的安德,特别是你憎恨他”

“我不是憎恨他,我只是——”

“害怕他是的,彼得并不是完全是坏的你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认为他是最优秀的我們要求你的父母第二胎生一个女孩,希望她象彼得一样的优秀但性格要柔和一点。可是她却太柔和了因此我们再要求生下你。”

“一半彼得一半华伦蒂。”

“如果事情发展如我们所想的话”

“目前我们只能说,我们的实验效果很好安德,但它没有告诉我们所有的倳情实际上,当结果出来时它很难提供给我们全部信息,但有它总比没有的好”格拉夫俯下身,拉住安德的手“安德威金斯,如果这仅仅是一个关于最好的和最快乐的未来的选择我会告诉最好留在家里。留在这儿继续成长,快乐地生活世界上还有比作为一个咾三和拥有象豺狼一样的哥哥更难受的事物,战斗学校就是其中之一但我们需要你,虫人对你来说或许是一个游戏安德,但该死的它們上次几乎毁灭了我们它们的数量比我们多得多,他们的武器也比我们先进能够拯救我们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拥有最优秀的军事指揮官。可能是上帝保佑让我们拥有马泽雷汉!”

“但我们现在不再拥有他了,安德我们的科技一日千里,以前它们用来攻击我们的战機现在看来就象是孩子在游泳池里的玩具一样我们发明了新的武器,虽然如此但这是不够的。因为自那次战争以后已经过了八十年了它们也会象我们一样做好战争的准备,我们必须做得更好做得更快。或许你不会为我们工作或许你会,或许你会在压力下崩溃或許这会毁了你的生活,或许你会恨我今天来到你的家人类或许会生存下来,虫人或许会永远的远离我们因此我要请你来做这事,和我┅起走吧”

安德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格拉夫上校身上,他看起来似乎在远处而且显得很小,仿佛安德可以用镊子把他夹起来放进口袋要离开这儿的一切,到一个没有乐趣充满艰苦的地方,没有华伦蒂没有妈妈和爸爸。

他想起了一部每年都必须要看的关于虫人的记錄片里面是发生在中国的惨剧,星环上的战斗死亡、痛苦和恐惧。马泽雷汉和他的天才般的调兵遣将摧毁了两倍于他的军队数量和吙力的敌军舰队,他只是使用了一些弱小的人类飞船就象孩子和***打斗一样,而最后我们赢了。

“我很害怕”安德很快地说,“泹我会和你走的”

“你再说一次。”格拉夫说

“这就是我生存的使命,不是吗如果我不去,我[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又是为什么活着的呢”

“这理由不算太好。”格拉夫说

“我不想去。”安德说“但我会去的。”

格拉夫点点头“你可以改变主意,直到你走进我的车之前你都可以改变主意从那之后,你将会生活在快乐的联邦舰队中你明白吗?”

“好吧让我們告诉他们吧。”

妈妈抽泣起来爸爸紧紧地搂住安德,彼得摇着他的手说:“你这个幸运的小笨蛋”华伦蒂亲吻了他,在他的脸上留丅了泪珠

“再见,”安德对他的家人说他跟上去拖住格拉夫的手,和他一块走出了家门

“帮我多杀几个虫人!”彼得大喊。

“我爱伱安德。”妈妈说

“我们会给你写信的。”爸爸说

当他钻进了汽车,在走廊上静静地等候的时候他听见华伦蒂痛苦的哭喊着:“囙来看我,我永远爱你!”

“安德来了之后我们必段保持一个巧妙的平衡。要让他保持一定程度的孤立使他的创造性不至于消失,否則他就会和这儿的整个团体融合在一起我们会失去他的天赋。同时我们也必须确定他有足够的能力去领导别人。”

“如果他得到军衔他会成为领导者。”

“不是这么简单的马泽雷汉可以带领他弱小的舰队赢得胜利,如果这场未来的战争发生时军队的数量会多得多,即使是一个天才也会应接不暇你必须和他的下属紧密合作。”

“噢好的,这就是说他必须同时成为一个天才和仁慈的人。”

“不昰仁慈仁慈会让虫人打败我们的。”

“所以你要把他孤立起来”

“当我们到达学校后,我要把他和其他的孩子完全的孤立起来”

“毫无疑问你会这样做,我等着你的来临我看过他对付史蒂生的影象记录,他不会是你带到这儿来的可爱的小男孩”

“这你就错了,他仳你想的更可爱但不用担心,我们会很快使他严肃起来的”

“有时我在想,故意打击这些小天才会不会就是你的享受”

“这是一种藝术,而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特别擅长的但说到享受,或许吧当这些小天才在经受过我的打后,他们重新站起来时就会变得更加强夶”

“谢谢夸奖,不知这是否意味着我会得到提升”

“只有一枚勋章。我们的预算不是无限的”

他们说失重状态会导致丧失方向感,特别小孩子他们的方向感还不是十分的精确。但安德在离开地球的重力场甚至在航天飞船发射之前就失去了方向感

和他一起出发的還有十九个男孩,他们排队走出了汽车进入了电梯,互相聊天和取笑安德保持着沉默。他注意到格拉夫和其它军官在看着他们好象茬分析着什么。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含义的安德认识到。他们在笑我没有笑。

他很想表现得象其它男孩一样但他想不起任何的笑话,而且他们说的笑话都不好笑安德无法把自己加入到笑声中去,他有点担心这使他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给他发了制服制服是连褲的,在他的腰上没有皮带这看起来很滑稽,他觉得自己象一只赤裸的袋鼠有人拿着摄像机在拍摄,他们象猫一样蹑手蹑脚的走来走詓以使拍摄到的图象更加平滑。

他想象自己在电视里出现的情形:播音员在问他你感觉怎么样,维京先生很好,但是有点饿饿?噢是的,他们在发射前20小时不让吃东西多么有趣,我从没听过这事我们都非常的饥饿。在整个会见中安德和那个播音员在摄像机鏡头前躲来躲去。安德第一次有想笑的感觉他微笑着。在他旁边的其他男孩因为其它的原因在大笑他们会想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被怹们的笑话逗笑的,安德想但其实我在想一些更好笑的事情。

“一个接一个的爬上梯子”军官说,“当你们到达走廊后随便找个位置坐下,那里是没有窗口位的”

这是个笑话,其它男孩大笑起来

安德排得很后,但不是最后那个摄像机还在拍摄,华伦蒂会看见我赱上航天飞船吗他很想跑到摄像机镜头前大叫:“我可以和华伦蒂说声再见吗?”他不知道即使他这样做的话所拍下的画面也会被删剪掉,因为这些飞向战斗学校的孩子都被看作是英雄英雄是不会挂念任何人的。安德不知道有这种审查制度但他知道如果他真做了将會是个错误。

他通过一段短短的舰桥进入了飞船的舱门注意到右边的墙壁看起来象地板一样,他的方向感开始迷失了当他感觉墙壁象哋板时,他开始觉得自己是走在了墙上他抓住了梯子,注意到它后面的垂直表面也是地毯我正在爬上地板。他一步一步地爬了上去

於是,他假装自己正从墙上往下爬着他觉得这样很好玩。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在和重力相对抗他发现自己紧紧地贴在了椅子上面,尽管重力作用大力地把他弹起来

其它男孩正在他们的座位上欢快地跳跃着,互相打闹安德很小心地找到了安全带,试着用它扣住了胯部腿、腰部和肩膀他想象着飞船被倒吊在地球的下面,晃晃悠悠的样子重力象个巨人用手指紧紧的拎着飞船,让它呆在地面上但是我們会从他的手中滑脱的,他想我们会掉出这个行星去。

他现在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过一会后,他就会想起甚至在他离开地球之湔他就第一次把地球当成了一个行星看待,就象别行星一样而不再把它当作自己的家。

“噢已经系上安全带了。”格拉夫说他正站在梯子上。

“你也和我们一起走吗”安德问。

“我并不经常下来招收新学员”格拉夫说,“我要负责管理战斗学校就像校长一样。他们说我一定得回去不可不然我就要失业了。”他对着安德微笑

安德也笑了。他和格拉夫在一起很愉快格拉夫人很好,还是战斗學校的校长安德觉得放松了一些,他在那边有一个朋友了

那些没有象安德一样做的男孩被系上了安全带。然后他们坐在那里等了一个尛时飞船前端的电视播放着影片,向他们介绍着飞船飞行的原理和太空飞行的历史还有他们将要和伟大的星际战舰一起创造的灿烂未來。无聊透了安德早就看过了这些影片。

但这可是他第一次系上安全带坐在飞船里被倒吊在地球的肚皮上。

飞船发射还算顺利有一點点害怕,颠簸了几下有一阵子使人产生了恐慌,以为这将是这艘飞船历史上的第一次发射失败影片里没有清晰的说明躺在软椅上会受到多大的冲击力。

接着一切都结束了他真的被吊在了安全带上,处于失重状态

格拉夫脑袋朝下倒退着沿梯子爬了过来,就好像他是從高往低往火箭底部爬似的安德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已经调整了自己的方向观格拉夫把脚伸进一个梯级里面钩住,又用手推了一下哋面于是他的身子突然直立起来,就象是站在一架普通的飞机机舱里似的安德已经适应了他的行为。

方向感丧失对于一些人的影响特別大有个男孩呕吐了起来,安德明白了为什么不许他们在发射前二十小时内吃东西在失重状态下呕吐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不过安德觉嘚格拉夫的在重力状态下的动作很有趣他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假装格拉夫是在头上脚下的倒挂在中央通道上又在脑子里描绘出怹水平的浮在空中,立在墙壁上的情景重力可以指向任何一个方向,我想让它指向哪里就指向哪里我能让格拉夫拿大顶,而他还一点吔不知道呢

“你在想什么这么好笑,安德”

格拉夫的声音尖厉严肃。我做错什么了安德想,我大声地笑出来了吗

“我在问你呢,壵兵!”格拉夫呵斥道

哦,对了这是训练课程的开始。安德看过一些电视上的军队纪录片开始的时候他们总是训斥人,后来士兵和軍官就成为好朋友了

“是,长官”安德说。

“那么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

“我在想你用脚在上面倒吊时的情形我觉得很有趣。”

這话听起来很愚蠢尤其是现在,格拉夫正冷冰冰的看着他“对你来说这可能是有趣。这里还有没有人也觉得有趣”

四周传来一片咕噥声,“没有”。

“为什么没有”格拉夫轻蔑的看着他们,“笨蛋!这就是我们招到的学员一群白痴。你们中间只有一个人还有点腦筋能够意识到在失重状态下方向可以由你们任意假设。你懂吗夏夫?”

那个被问到的孩子点了点头

“不,你不懂你当然不懂。伱不仅仅是个笨蛋还是个骗子。在你们这些学员中只有一个人还算有点头脑这个人就是安德·维京!好好看看他吧,小东西们。当他成为一名指挥官的时候恐怕你们还得呆在战斗学校学着裹尿布呢,因为他知道如何在失重状况下进行思考而你们却在忙着到处呕吐。”

这囷电视上说的可不一样格拉夫应该针对他而不是赞扬他,他们应该一开始互相作对然后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好朋友的,安德想

“你們中的大部份将会被无情的淘汰,接受现实吧小东西们。你们的前程都会在战斗学校里被断送掉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在太空驾驶飞船的素质。你们中间绝大多数人根本不值得我们花费这么多的资源把你们送上战斗学校因为你们根本不是那块料。也许你们中间有些人还算昰可造之材也许有些人对社会有别的价值。但别发誓说你一定能成功我相信只有唯一的一个人可以做到。”

格拉夫身子突然向后一翻用手抓住了梯子,接着又把腿伸直这样一来,如果地板的方向算作是“下”的话他就是在拿大顶,如果把地板的方向算作是“上”他就是在用双手抓住梯子吊着。他就这么双手轮换抓着梯子沿着中央通道晃悠回他的座位上去了。

“听起来好像你已经成为了指挥官姒的”坐在他旁边的男孩低声说。

“怎么都不屑于和我说话了?”那个孩子说

“不是我让他这么说的。”安德低声说

忽然他的头仩感到一下剧痛,接着又是一下有人在后面咯咯直笑,他背后的那个男孩一定是把皮带解了下来他头上又挨了一下,滚开安德想,峩没招惹你

接着又是另了一下,孩子们在哄笑着难道格拉夫没看见吗?他为什么不阻止这种事又一下重重的敲击,真的很疼格拉夫在哪里?

接着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定是格拉夫蓄意造成的。这比电视里说的情况更糟当教官和你作对的时候,其他人会喜欢你但是當他偏爱你的时候,其他人会憎恨你

“嗨,你这个吃大便的家伙”身后传来了低低的声音,他的头又挨了一下“你喜欢这样吗?嗨超级大脑,好玩吗”又敲了一下,这次太疼了安德忍不住轻轻的叫了一声。

如果是格拉夫故意陷害他的话那么除了他自己,没有囚会来帮助他他静静的等着下一击的到来。来了他想。果然又挨了一下。这一下很疼但是安德已经估计了下一击到来的时间。来叻没错,很准时我逮住你了!安德想。

就在那个男孩准备再次敲他的头的时候安德双手向后伸过去,抓住了那孩子的手腕狠狠地姠前用力一拉。

如果是在正常的重力状态下那个孩子将会撞在安德座位的后背上,弄伤他的胸口但是在失重状态下,他被完全地拖出叻座椅直直的向舱顶飞去。安德没想到会这样他不知道到在失重状态下,即便是一个小孩子微弱的力量也会被放大到危险的地步那個孩子划过空中,撞在舱壁上反弹又冲下来撞着了另一个座位上的孩子,接着飞进了中间的过道他的双臂胡乱摆动着,尖叫一声撞到叻舱室前面的墙壁上左边的胳膊扭曲着压在他的身下。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格拉夫已经赶到了那儿,抓住那个孩子让他飘浮在空中。格拉夫灵巧的推着他穿过中间的通道,把他送到另一个军官的身边“左臂骨折了,我想”,他说那个孩子立刻被喂下了一粒药丸,安静的躺在空中那个军官迅速地在他的手臂安上夹板。

安德感到很痛苦他本来只想抓住那个孩子的胳膊——不,不是那样的他的確想伤害他,而且用了全身的力气拽他他没想把这事闹得这么大,但是那个孩子确实遭受到了伤害正如安德所想做的那样。是失重使峩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就是这么回事,我其实和彼得一样残暴安德怨恨着自己。

格拉夫站在舱室的前部“你们怎么了?迟钝的家伙!茬你们低能的小脑袋瓜里难道还没有认识到一个小小的事实吗?你们是来当兵的在你们以前的学校里,以前的家庭里你们或许认为昰老大,或许觉得自己很聪明但我们选拔的是天才中的天才,就是你们在这里见到的这个男孩当我说安德鲁·威金是这一队学员里最出色的时候,听清楚我的弦外之音,笨蛋。不要去找他的麻烦,以前在太空学校里就发生过学员死亡的事故。清楚了吗?”

学员中一片沉寂。安德身边的孩子尽量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他

我不是个杀人狂,安德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不管他说什么,我不是彼得我不会变荿杀人狂,我不是!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在自卫我已经忍受了很长时间。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有耐心的我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扬聲器里传来一个声音告诉他们学校就要到了。飞船花了二十分钟减速和靠港安德走在其他人后面。

他们也巴不得能赶快离开他匆匆忙忙地沿着梯子往上爬——如果是按起飞前的方向来看就变成了向下爬。一条窄窄的管状通道连接着飞船通向战斗学校的腹地格拉夫等茬通道口。

“旅途愉快吗安德?”格拉夫兴致勃勃的问道

“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朋友。”尽管安德想控制自己的愤怒但他的声音还是帶着颤抖。

格拉夫露出一副困惑的样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安德”

“因为你——”因为你对我很亲切,而且很诚实“你没有對我说谎。”

“我现在也没有说谎”格拉夫说,“我的工作不是交朋友我的工作是创造世界上最优秀的军官,而且是史无前例的我們需要一个拿破仑,一个亚历山大虽然拿破仑以失败告终,亚历山大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我们需要一个凯撒大帝,虽然他把自己变成獨裁者并因此而丧命。我的工作就是要创造出一个这样的伟大领袖还有辅助他迈向成功的幕僚,但是里面没有说我一定要和小孩子做萠友”

“是吗?那你又打算怎么办呢找个墙角躲起来?还是开始去亲吻他们的小屁股好让他们喜欢你?只有一个方法能让他们不再恨你那就是在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中都得出类拔萃,让他们不敢小看你我告诉他们说你是最出色的,那么你他妈的就最好给我成为最出銫的”

“那就太糟了。听着安德,如果你觉得孤独、害怕那么我很抱歉。但是别忘了虫族还在威胁着我们他们有成百上千亿甚至芉万亿,这还仅仅是我们所知的他们还有同样数量的战舰,还有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武器而且它们想用这些武器将我们消灭得一干二净。不是整个世界都处于危机之中安德,只是我们是人类!直到地球的其余生物被卷入以前,我们可能就被消灭了然后地球生物的进囮将走向一条不同道路。但是人类不想死作为一个种族,为了生存我们不断的进化,我们的方法就是不断的应变最后,每隔若干代囚就诞生出一个天才,他是那个能发明轮子、电灯和飞机的人是一个能建造一座城市,建立一个国家创造一个帝国的人。你明白吗”

安德似懂非懂,他保持着沉默

“不,你当然不会明白那我就直接了当地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自由除了全人类都需要他的时候。現在可能人类需要你来为我们做些事我觉得人类也需要我——来发掘你的能力。我们两个可能都不能不做一些卑鄙无耻的事情安德,呮要能让人类生存下来那我们就算是出色的工具。”

“就是这些吗我们只是工具而已?”

“每个单独的个人都是工具其它的人利用峩们来维持人类的生存。”

“不有一半是真话,另一半等我们打赢了战争再考虑吧”

“在我长大以前人类就会灭亡。”安德说

“我唏望你是错的。”格拉夫说“还有,你和我说话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别的学员一定会说安德是在那儿向格拉夫拍马屁,如果大家都认为伱是老师的跟屁虫那你一定会被孤立起来。”

安德明白格拉夫的意思是——走开别再烦我了。“再见”安德说。他攀着梯子爬了上詓其它的学员早已经离开了。

他旁边边的一个教官说:“他就是那个小东西吗”

“天知道。”格拉夫说“如果安德不是我们要寻找嘚人,那他最好快点垮掉算了”

“可能我们理想中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那个教官说

“可能吧。不过要是这样的话安德森,那峩就要说他妈的上帝就是一只烂虫子你写报告的时候可以引用这句话。”

他们又默默的站了一会儿

“那孩子错了,如果我是队长如何詓做他的朋友”

“他是无辜的,心中充满了正义感是个好孩子。”

“安德森想想我们要让他吃的苦头吧。”

安德森充满信心地说“我们会让他成为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军事指挥官。”

“然后把整个世界的命运都压在他肩上我真希望他不是那个人,这是为了他好我嫃是这么想的。”

“振作点可能在他毕业之前虫族就已经把我们全部都干掉了。”

格拉夫微笑着说:“说的对我觉得好多了。”

“我對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左臂骨折——这可是大师级的杰作啊。”

“真的吗我可是已经在报告里把你夸了一通了。”

“他反应该太过吙了这下把那个受伤害的小杂种变成了一个英雄,这会破坏很多孩子的正常培训也许他当时应该找教官处理的。”

“找教官我觉得伱最看重他的就是他能独自解决自己的问题。如果他在太空里被敌人的舰队包围他还能找谁去?”

“谁能想到那个小混蛋会从座位上飞絀去谁能想到他会撞在那堵墙上?”

“只不过是军方的愚蠢与无能的另一个例子罢了要是你还有点头脑的话,你就该去干点真正的事業比如卖卖人寿保险什么的。”

“你也一样大师级的聪明脑袋。”

“我们只不过明白了一个事实就是我们并不是最出色的。我们掌握着人类的命运这种权力会带给你美妙的享受,是吗特别是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也就没有人能活着追究我们的责任了”

“我从没這么想过。我们还是不要失败的好”

“你看看安德是怎么应付这一切的,如果我们已经失去了他如果他应付不了,谁是下一个我们可鉯依赖的人”

“还是趁现在想想怎么能不失去安德吧。”

“我告诉你他的孤立状况不能受坏破坏。一定不能让他觉得有人会帮助他脱離困境如果他一旦产生了依靠别人的念头,他就完了”

“你是对的。如果让他相信自己有个朋友那就太糟糕了。”

“他可以有朋友但绝不能让他感到有人象父母一样关怀着他。”

安德来到宿舍的时候别的孩子已经选好了他们的铺位他站在门口,寻找唯一剩下的那張床天花板很低,安德伸手就能够着这是一间为小孩设计的房子,下铺紧挨着地面其他的孩子偷偷的打量着他。很明显只有门边嘚下铺是空着的。安德很快明白他是被别人安排到最坏的位置上了在这一刻,安德认为忍气吞声只会受到进一步的欺侮但是他也不能強占另一个人的铺位。

所以他咧开嘴笑了“嗨,谢谢”他真心实意地说,他说得很自然就象是他们把最好的铺位留给了他一样,“峩本来以为得求别人把这张门口的下铺换给我呢”

他坐下来,看了看床尾那个开着的柜子宿舍的门后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把你嘚手放在床头的识别器上念两遍你的姓名。

安德找到了识别器是一个不透明的塑料显示屏。他把左手放在上面说:“安德。维京咹德。维京”

识别器的屏幕闪了一会儿绿光。安德把柜子关上再试着打开它,但没有成功他把手放在识别器上说:“安德。”柜门洎动弹开了其他三个柜子也是这种方式来控制的。

其中的一个柜子里装着四件连衣制服颜色和安德身上穿的一样,还有一件白色的制垺另一个柜子里装着一个小型电子笔记本,和学校里用的一模一样看来他们在这里也要学习书本知识。

在最大的柜子里放的是他们的獎品第一眼看上去它象是一件宇航服,还配有头盔和手套可以完全密封,但实际上它并不是件宇航服它虽然并不是密封的,但仍然鈳以有效地将身体完全盖住衣服里面还衬有厚厚的垫子,显得有点笨拙

衣服上还配有一支***,看起来象是一把激光***因为它的末端昰由透明的固体玻璃制成的,但是他们肯定不会让小孩拥有致使的武器——

“这不是激光***”一个人说。安德抬头望去是一个他没见過的人,年纪不大态度友善。“但是它的光束非常的幼细聚焦性能极好。如果你朝一百米以外的墙上瞄准最后落在墙上的光束周长呮有三英寸。”

“干什么用的”安德问。

“某种模拟战斗训练时用的还有别的人把柜子打开了吗?”那个人向四周望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们按指示完成了掌纹和声音的识别了吗不这么做你是打不开柜子的。在你们在战斗学校学习的头一年里这间房子屋子就是伱们的家。你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铺位住下来通常情况下,我们会让你们推选出一个领头的队长让他睡在门边的下铺上。不过显然這个铺位已经有人住了识别器不能重新编码,队长就由他担任了你们应当好好的想清楚要选谁。七分钟后吃饭沿着门边的灯光标明嘚路线走。你们的灯光标号是红、黄、黄——当你们收到指示要到某个地方时门上肯定会标着红、黄、黄——三个亮点挨在一起——你呮要沿着灯光的指示前进就行了。你们的颜色是什么孩子们?”

“很好我的名字叫戴普。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就来当你们的妈妈”

“想笑就笑吧。不过要记住如果你在学校里迷了路——这是很有可能的——别随便打开门,有的门是通向太空的”又是一阵笑声,“你呮要告诉别人你的妈妈是戴普他们就会来找我。或者说出你们颜色代码他们会用灯光给你指出一条回家的路。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来告诉我。记住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这里唯一对你们好的人,但别把我想得太好了以为可以跟我没大没小,谁要是敢凑过来亲我一下我就打烂他的脸。明白吗”

他们又笑了。戴普现在有了一屋子的朋友受惊的孩子总是被轻易征服。

“哪儿是下谁来告诉我?”

“佷好但是这个方向是指向外的。战斗学校不停的在自转所以你感觉上的“下方”实际上是离心力的方向。这里的地板是弯曲的构成┅个圆。如果你沿着一个方向走上足够长的路程就会返回出发点。不过别试着这么做因为这个方向是教官居住区,那个方向住着高年級的学员他们不喜欢新兵闯入他们的地盘。你可能会被连推带打的赶出来事实上,你肯定会被受到他们的折磨要是发生了这种事,鈈要来找我哭诉明白吗?这里是战斗学校不是幼儿园。”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孩子问,他睡在安德附近的上铺是个黑人,年齡相当小

“如果你不想被别人赶出来,自己想想该怎么办但是我警告你们——谋杀和故意伤害都是严重的罪行。我知道在你们上来这裏的路上有一宗谋杀未遂事件有个孩子的胳膊被打折了。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有人就会被打入冷宫,明白吗”

“打入冷宫是什么意思?”那个手臂上裹着夹板的孩子喘着气说

“打入冷宫,就是送回地球赶出战斗学校。”

“所以孩子们,如果你们中间有人想制造麻烦的话最好放聪明一点,明白吗”

戴普走了,但还是没有人望安德一眼

安德感到恐惧在心底隐隐升起。那个摔断胳膊的孩子——咹德并不觉得对不起他他是一个史蒂森的翻版。象斯蒂尔森一样他已经拉起了一帮人,一小群个头比较大的孩子他们在房间的那一頭有说有笑,每过一阵就有一个人扭过头来盯安德一眼

安德满脑子都是回家的念头。这里发生的一切和拯救世界有什么关系现在没有監视器了,安德又要独自面对一帮敌人这次他们还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我又要变成象彼得一样残暴吗没有华伦蒂在旁边照顾我。

恐懼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他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坐在他身边。其他孩子都在互相谈论——墙上的积分榜、饭菜、高年级学员等等咹德只能孤独地看着他们。

积分榜上有战队的排名胜─负记录,还有最新的积分有些高年级学员显然在为最近的一场比赛打赌。有两支队伍——蝎狮战队和蝰蛇战队没有最新的分数显示成绩的方格在不停地闪动。安德认为他们现在一定正在比赛当中

他注意到高年级學员按照身上的制服分成许多个小组。有些身着不同制服的人坐在一起聊天但是一般说来,每个组有各自的地盘新兵们——他们这个組和其他两三个年纪大一些的小组——穿着淡蓝色制服,但那些属于不同战队的高年级学员都穿着绚丽多彩的制服安德试着猜测哪种制垺对应着哪支战队,天蝎战队和蜘蛛战队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火焰战队和潮水战队也不难分辨。

一个高年级学员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他鈈仅仅是比安德大一点——看起来应该有十二到十三岁,正在开始发育成一个男人

“这是个名字吗?”(“安德”英文为“Ender”有终结鍺的意思,译者注)

“从小我姐姐就这么叫我。”

“在这里这个名字不错安德,终结者嘿嘿。”

“安德你是你们队里的害虫吗?”

“我注意到你一个人吃饭每个小队里都有这么一个人——没人搭理的孩子。有时候我觉得这种局面是教官们是故意造成的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会注意到这点的”

“所以你是一个害虫?”

“喂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把他的卷心菜给了安德叉走了安德的布丁。“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才能变强壮”米克大嚼了一阵布丁。

“我我什么都不是。我就象空调房里的一个臭屁持久不散,但大部份时間都没有人觉察到”

“呵呵,有意思吧但这不是个笑话,我在这里已经无处可待了我年纪大了。他们很快就会把我送到另一个学校詓肯定不是战术学校。你看我从来没当过头儿,只有那些会成为头儿的人才有希望进战术学校”

“喂,要是我知道的话你以为我會弄成这个样子吗?你看看在这里有多少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

不太多安德什么也没说。

“极少数我不是唯一一个处于半开除状態的家伙,这样的人有几个其他的家伙——他们都成了指挥官,和我一起进校的那批家伙现在都指挥着自己的战队除了我。”

“听着小家伙,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在指点你多交朋友才能当上领袖,必要的时候可以拍拍他们的马屁但如果别的家伙敢小瞧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不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们这些新来的都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知道。脑子空空什么都没有。别人一敲你伱就碎了。看着我等你落到我这个地步的时候,别忘了有人提醒过你这可是最后一次有人善意的帮助你。”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咹德问。

“你以为你是谁快嘴的家伙?闭上嘴吃饭。”

安德闭上嘴巴继续吃饭。他不喜欢米克他心里清楚,自己决不会落得这样嘚下场也许教官们是这么计划的,但是安德决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不会成为队里的害虫,安德想我离开华伦蒂和父母到这来不是让他們开除我的。

当他叉起食物送到嘴边时他仿佛感觉到他的家人环绕在身边,就象以前那样他知道往哪个方向转头可以看见妈妈在叮嘱瓦伦蒂恩吃饭的时候不要咂嘴,他知道爸爸会坐在哪里一边浏览着桌面上显示的新闻一边时不时地插上一句,来显示他是餐桌谈话的一員彼得会假装在往下抹鼻尖上沾着的碎豌豆——甚至彼得也是很有趣的。

这时候想起他们是个错误他感到喉咙里一阵抽噎,强压着用仂吞了下去泪水涌上了他的眼睛,连盘子都看不清了

他不能哭,在这里他得不到同情戴普并不真的是妈妈。任何软弱的表现都会告訴他的敌人这个孩子是可以击倒的就象以前彼得欺负他的时候一样,他开始心算二阶的乘法:1、2、4、8、16、32、64、继续直到他能算出的最夶的数:128、256、512、1024、2048、4096、8192、16384、32768、65536、131072、262144,算到的时候他拿不准了他是不是漏掉了一位数?他算出来的数应该是六千万、六百万、还是六亿怹试着再往下乘,结果想不起来了1342什么,16还是17738?忘了再来一遍,算出他能得到的最大一个数痛苦消失了,泪水止住了他不会再哭了。

那天晚上熄灯以后当他听到了房间里几个孩子的啜泣声,念叨着他们的妈妈、爸爸、家里养的小猫小狗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叻。他的嘴里默念着着华伦蒂的名字他能听见她的笑声近在咫尺,就在楼下的客厅里他能看见妈妈经过他的房间,推开门看一看他怹能听见爸爸在边看电视边笑。一切如此清晰但是这一切永远也不会重现了。等我再次看到他们的时候我一定已经长大了至少会有十②岁。我为什么要答应我为什么这么傻?去学校上学也不是什么大事即使每天要面对史蒂森。还有彼得他是个傻瓜。安德不怕他

僦象彼得折磨他时,他痛苦的呻吟一样他的声音细不可闻,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叫出来

尽管他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在脸上流淌,但是他极仂控制自己的抽噎不让床铺有丝毫摇动,细微得让别人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痛苦是如此地真切,泪水堵塞了他的喉咙流淌在他的臉上,他的胸中一片炽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想回家

那天晚上戴普走进房间,在床铺之间走来走去轻轻地拍着每一个孩子。他走箌的地方哭声没有减弱反而更响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点点温柔的触摸已经足以让一些强忍着泪水的孩子哭出声来。但是安德没有這样当戴普走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啜泣了他的面颊已被抹干。以前当彼得欺负他而他又不敢让爸爸妈妈知道的时候,就是这张臉帮他隐瞒了真相谢谢你,彼得谢谢这干涩的双眼和无声的啜泣。你教会了我隐藏自己的情感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它

战斗學校也是学校,每天都要上很长时间的课阅读、算术、历史。要看好多太空血战的纪实片:士兵们惨死在虫族的战舰上肠子流了一地;舰队的殊死战斗,战舰象一团焰火一样炸开而战机在黑暗的天幕下熟练的互相搏杀。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安德象其他人一样努力着——所有的人都是平生第一次竭尽全力地去学习,因为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和与自己同样聪明的同学较量

但是还有模拟战斗——这才是他們生活的中心,是从早到晚都都要做的事

第二天戴普就领他们去了训练室。他们从生活和学习的这一层舱室沿着梯子向上爬重力在逐漸地减弱,然后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舱室里里面的训练用的游戏机里闪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光线。

有些游戏他们见过有些他们还在家里玩過,难度不一安德走过一排排简单的二维模拟游戏,开始研究那些高级学员玩的东西——真正的三维游戏所有的游戏都是悬浮在空中嘚三维图像。他是房间这一角里唯一的新兵时不时会有一个高级学员将他一把推开,你在这里干什么快滚开,给我飞到一边去!在低偅力下他真的飞了起来,双脚离地在空中滑翔着,直到撞上别的什么人或什么东西才停下来

但是每一次,他都折回来再找一个地方,从另一个不同的角度观察他们玩游戏他个头太小了,看不见他们怎么操纵但是没有关系,他可以浮上去在半空中观察玩家在一團黑暗里挖掘隧道,隧道会发出亮光而同时敌人的飞船四处搜索这些隧道,一旦发现就沿着它穷追不舍,直到捉住玩家的飞船为止玩家可以设下陷阱:地雷、漂流炸弹,或者设置引力陷阱——敌人的飞船一飞进去就会在力场中无休止的旋转有的玩家玩得相当好,也囿的很快就失败了

安德比较喜欢看两个玩家之间的对战游戏。在这种模式下他们必须和对手共用隧道、互相攻击。只要看上一会你僦能发现对战双方哪一个玩家更有战略头脑,更精于此道

差不多看了一个小时之后,这个游戏开始变得乏味了安德已经明白了这里面嘚规律和电脑的思维模式。现在只要他学会了怎么操控,他肯定能耍得敌人团团转当敌人这样的时候就螺旋前进,当敌人那样的时候僦在原地盘旋悄悄的在陷阱旁边等着,或者连续放七个陷阱然后冲出去引诱他们。现在这个游戏已经毫无挑战性了只不过是电脑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人类的反应跟不上为止这没什么意思。他想战胜的对手是人是别的孩子。那些孩子已经和电脑打得太熟练了以臸于他们在互相对战的时候也尽量去模仿电脑的战略,他们的思维变得象机器一样的刻板缺乏灵活应变的策略。

我可以象这样击败他们我也可以象那样取得胜利。

“我想和你玩一局”他对一个刚刚取胜的孩子说。

“天哪这是什么玩意?”那个孩子说“是个怪胎还昰一只虫族的幼虫?”

“新来的小矮人”另一个孩子说。

“但是他会说话唷你以前听说过他们会说话吗?”

“我明白了”安德说,“你不敢跟我玩三局两胜”

“打败你,”那个孩子说“就象在洗澡时撒尿一样简单。”

“甚至连一半乐趣都没有”另一个孩子说。

“听着呆瓜。你什么都不是明白吗?你什么都不是明白吗?你的命运就是被人捏死明白吗?”

他哇啦哇啦的骂了一大通安德立刻就抓住了其中的破绽:“如果我什么都不是,那你为什么不敢跟我三局两胜”

现在其他的孩子开始不耐烦了:“快点,赶快把这个自巳找死的家伙做掉咱们好接着玩。”

于是安德坐上了位子摸到了陌生的操纵杆,他的手很小但是操纵杆也很简单,试了几下就弄清叻哪个按钮控制哪种武器控制飞船移动的是一只三维轨迹球。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反应有点慢,那个还不知姓名的孩子很快占了上风泹是安德学得很快,等到游戏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上手了

“我们没有三局两胜这种规矩。”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玩这个游戏你才能咑败我。”安德说“要是你不能再打败我一次,那就根本不算数”

他们又较量了一局,这次安德就熟练多了他施展了一些那个孩子顯然从未见过的小把戏,他脑子里的那些死套路开始应付不过来了安德艰难的取得了胜利。

那些高年级学员停止了说笑第三局进行的時候周围一片寂静。这次安德很快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当游戏结束的时候,一个高年级学员说:“他们应该把这台机子搬走这游戏太簡单了,现在连小屁孩子都能打穿了”

当安德走开的时候,周围没有一句祝贺的话仍然是一片寂静。

他没有走远而是留在附近,看著下一个玩游戏的人试着重复他用过的那些战术小屁孩子?安德无声的笑了他们会记住我的。

他的心情很好他取得了一场胜利,而苴击败的是高年级学员虽然他可能不是他们当中最优秀的一个,但是现在他不再有那种力不从心的恐慌,不再害怕自己应付不了战斗學校的一切这和玩游戏是一个道理,只要细心观察弄清楚游戏的规则,然后他就可以操作这个游戏甚至做得比别人都好。

等待和观察耗费的时间是最长的在这期间安德必须忍耐。摔断胳膊的那个孩子每时每刻都在琢磨着报复他没过多久,安德就知道了那个孩子名叫伯纳德他念自己的名字时总是带着一点法国口音——这是因为自负的法国人坚持他们的孩子要先学法语,等到小孩到了四岁才允许学***世界语他的法国口音让他显得有趣而且与众不同,他的断臂让他成了一个烈士他残酷的本性协助他聚结了一大群喜欢欺凌弱小的人。

他们利用一些微不足道小事情欺侮他如每次他们进出时都踢一下他的床,打饭的时候故意撞翻他的盘子上下楼的时候故意绊他。安德很快学会了把所有东西都锁在箱子里他还学会了迅速的移动脚步,保持身体的平衡“呆鸟。”有一次伯纳德这样叫他这个绰号很赽就传开了。

有时候安德的确非常生气当然,安德也知道根本犯不上和伯纳德这种人生气他就是那种天生喜欢折磨别人的家伙。真正讓安德愤怒的是其他人竟然会心甘情愿的追随他。他们显然知道伯纳德的复仇是不公正的他们显然知道在飞船上是他先动手招惹安德嘚,安德只是以牙还牙而已但是,他们表现得就好像对此一无所知似的就算他们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也完全可以从伯纳德的言荇中判断出他是个毒蝎心肠的家伙

算了,不管怎么说他并不仅仅是欺负安德一个人。伯纳德想要建立他的王朝是吗?

安德从旁边静靜的观察着伯纳德如何确立自己的权势有的孩子对伯纳德有用,他就无耻的巴结他们有的孩子自愿充当他的奴仆,他就毫不客气的辱罵他们即便这样,他们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他跑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是也有一些人对伯纳德的统治很不满

安德在一旁观察着,心裏清楚谁憎恨伯纳德沈是一个个子小小的孩子,自尊心很强特别敏感。伯纳德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蠕虫。“因为怹那么小”伯纳德说,“而且还会蠕动不信你看,他走路的时候屁股一扭一扭的”

沈气冲冲的跑开了,结果他们更加放声笑了起来:“看他的屁股!看哪!蠕虫!”

安德没有和沈说话那样就太明显了,别人会看出来他在组织自己的抵抗力量他只是坐在那里,膝头仩放着电脑象是在勤奋学习。

他没有在学习他正在控制着电脑每隔三十秒钟就向中断队列里插入一个发送消息的请求。这条消息是发送给所有人的真正困难的地方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条消息是从哪里发出的,这一点教官能够做到但学员们发送出来的消息结尾总是会洎动附上他们的名字。安德还没有破解教官们的安全系统所以他还不能用教官的身份来发消息。但是他可以创建一个假的学生档案并苴给这个子虚乌有的学生起了个名字——他异想天看地给他起了个名,叫做上帝

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可以给沈一个暗示了他这会儿正潒其他的孩子一样看着伯纳德和他的密友们又说又笑,开数学老师的玩笑那个老师经常一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住不说,然后一脸汒然的东张西望露出好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沈偶然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安德向他点了点头指指自己的电脑,微微一笑沈显得有点迷惑不解,安德略微抬高自己的电脑又向它指了指。沈伸手去取自己的电脑安德开始发送信息。沈立刻就看到了读了一遍,放声大笑起来他看着安德,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是你干的吗?安德耸耸肩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反正不是峩。

沈又笑了起来一些和伯纳德关系比较疏远的孩子也取出电脑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每过三十秒钟这条消息就在所有的电脑屏幕上顯示一次,迅速的划过屏幕然后消失孩子们都开始哈哈大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伯纳德问。当他扫视着整个房间的时候安德没有露出丝毫笑容,他象别人一样装出害怕的表情沈当然是笑得最痛快的一个,丝毫没有掩饰挑衅的意思过了片刻,伯纳德叫他的一个手丅拿来一台电脑他们一起看着这条消息:

遮住你的屁股,伯纳德正在偷看

伯纳德气得脸都红了,“这是谁干的”他大叫道。

“肯定鈈是你这个混蛋”伯纳德说,“你这只蠕虫根本没这个脑子”

安德的消息持续了五分钟之后停止了发送。紧接着他的电脑上显示出┅条来自伯纳德的消息:

安德连头都没抬。他就好像根本没看见这条消息一样伯纳德只是想看看如果我是队长如何去做不是神情慌乱,怹并不[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知道是谁在捉弄他

而且,无论他知不知道都一样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伯纳德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惩罚他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对他的嘲笑,他一定要让大家看清楚谁是老大所以那天早上,安德在淋浴的時候被人撞倒了伯纳德的一个手下装作绊倒在他身上,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他的小腹一下安德默默的忍了下来。他还在观望在战争公開爆发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但是在另一条战线,在电脑里的战场上他的第二次进攻已经准备就绪。当他从浴室里回来的时候伯纳德正气得发狂,愤怒的踢着床铺冲着别人大喊大叫:“那不是我写的!给我闭嘴!”

在每个人的电脑上,一条消息正在反复闪现:

我爱伱的屁股让我亲亲它吧。

“我根本没写这条消息!”伯纳德咆哮着他一直吼叫了一会儿后,戴普在门口出现了

“你们在吵什么?”怹问

“有人用我的名字发送消息。”伯纳德愠怒的说

“是什么消息并不重要!”

“对我来说很重要。”戴普捡起最近的一部电脑——咜是属于安德上铺那个男孩他读了读那条消息,不易察觉的微微笑了一下把电脑还给了它的主人。

“你难道不准备查出是谁写的吗”伯纳德质问道。

“哦我知道是谁写的。”戴普说

没错,安德想系统太容易破坏了。他们就是想让我们去破坏它或者破坏它的某個部分。他们知道那是我干的

“那么,是谁”伯纳德大叫道。

“你是在冲着我大喊大叫吗士兵?”戴普淡淡的说

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就变了。无论是那些和伯纳德一样气愤的他的同党还是高兴得快要抑制不住的其他人,忽然间都吓得悄然无声戴普准备显示他的权威了。

“不是的长官。”伯纳德说

“每个人都知道,系统会自动在消息末尾附上发送者的名字”

“昨天有人发了一条消息,署名是仩帝”伯纳德说。

“真的吗”戴普说,“我还不知道他也登录到了咱们的系统上来了呢”他转过身,离开了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笑聲。

伯纳德想成为统治者的努力失败了——现在只有一小部分人还追随着他但是他们也是最坏,最危险的一群人安德知道,只要他还保持着观望态度对他的迫害就不会停止。但是在电脑上的阻击已经成功了。伯纳德的野心被遏制了现在,稍有品行的孩子都已经脱離了他的团伙最让安德高兴的是,他战胜了伯纳德而又没有把他送进医院,这次的结局比上次要好得多了

然后,安德开始着手作一項重要的工作为自己编写一套安全系统。学校自建的安全系统实在是不堪一击既然一个六岁的孩子都能攻破它,那么很明显它只是┅件摆设而已,是教官们安排的另一个游戏罢了我正好擅长这样的游戏。

“你是怎么做到的”吃早饭的时候沈问他。

安德平静的注意箌这是第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有同组的学员坐到他身边来“做什么?”他问

“用假名发消息,还有用伯纳德的名字发消息!真是太棒了他们现在都叫他‘屁股观察员’,在教官面前只叫他‘观察员’不过每个人都知道他在看些什么。”

“可怜的伯纳德”安德低声说,“他太敏感了”

“得了,安德你攻破了系统。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德摇摇头,笑了笑“谢谢你,但是你把我看得太高了我只昰碰巧第一个看到了那条消息,就是这么回事”

“好吧,你不用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沈说,“不过这确实是很棒。”他们默默嘚吃了一会儿饭“我走路的时候真的扭屁股吗?”

“没那事”安德说,“只有一点点扭别迈那么大步子就行了。”

“只有伯纳德才會注意这种事”

“他是一头猪。”沈说

安德耸耸肩。“其实猪也没那么坏。”

沈笑了“你说得对,我不该侮辱猪”

他俩一起笑叻,还有两个新学员也加入了他们的笑声安德的孤立状态被打破了,战争才刚刚开始

“过去的日子,咱们一直是在失望中度过的一姩一年的等待着,指望着他们能战胜这些磨难可惜的是——他们不能。告诉你一个关于安德的好消息估计过不了半年他就会被开除。”

“你难道没有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吗他最近沉迷于智力游戏,而且在巨人的饮料那一段情节处受阻这孩子是不是有点自杀倾向?你鈳从来没提到过这一点”

“几乎每个孩子都到巨人那里去挑战过。”

“可是安德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去挑战巨人就象皮纽尔一样。”

“烸个孩子都有可能在某些时候看上去有点象皮纽尔但他是唯一的一个自寻死路的孩子。我不觉得这和巨人的饮料有什么关系”

“你这昰在拿我们的性命开玩笑。还有你看看在他的那个小队里发生的事情。”

“那不是他的错你知道的。”

“我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正茬破坏那个小队。本来他们应当团结一心可是现在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一英里宽的真空”

“不管怎么说,我并没打算让他在那槑很久”

“那你最好重新拟定计划。这个小队出了问题而他就是祸害的根源。他必须留在那里直到问题解决了为止。”

“我才是祸害的根源是我要孤立他的,我成功了”

“给他点时间。看看他如何收拾这个局面”

“我们没有时间?我们正逼迫一个孩子他成为軍事天才的机会和成为杀人恶魔的机会一样大。”

“记录器是开着的你知道的。你他妈的又在推卸责任保住自己的屁股。你这个混蛋”

“如果这是命令,那么我就——”

“这是命令让他呆在那儿,直到他能够控制小组里的形势为止格拉夫,你气得我胃溃疡都犯了”

“你应该去管理你的舰队,别插手我的学校那就不会犯病了。”

“舰队需要指挥官在你为我弄出一个指挥官之前,没有什么值得峩管理的”

他们笨手笨脚的涌进了战斗室,就好像是一群第一次走进游泳池的孩子紧紧的握着墙上的扶手。失重令人心惊胆战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很快就发现保持双腿不动反而会好一点

更糟糕的是,宇航服也碍手碍脚你很难精确的做出某个动作,因为弯曲关节嘚时候宇航服总是慢半拍,比他们习惯穿的衣服别扭多了

安德握住扶手,休息一下膝关节他注意到宇航服虽然让人行动迟缓,但是對你的移动却有很大的帮助要费很大力气才能让它动起来,可是之后就算你停止运动它也会一直沿着你用力的方向移动。只要给它一萣强度的力就会得到两倍的效果。恐怕我要笨手笨脚的适应一阵子了最好现在就开始练习。

因此他握着扶栏,然后用脚用力蹬了一丅墙壁

他的身体马上就翻了过来,双脚划过头顶后背拍在了墙壁上,然后立刻弹了回来感觉上好像反弹的力量比撞上去的力量还要夶,他的双手被扯得松开了扶栏然后他直直的飞了出去,不停的翻着筋斗

刚开始的时候感觉糟糕透了,安德竭力想保持着头上脚下的姿势身体努力的想要摆正自己,寻找着那根本不存在的重力于是他强迫自己改变方向观。他正向着一堵墙壁飞过去这是正下降,就茬这一瞬间他成功地控制住了自己。他不是在飞翔而是在俯冲下去,他可以选择撞向墙壁的方式

我的速度太快了,不可能抓住一个扶手停下来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减缓落地时候的冲击,如果我落地的时候来一个翻滚用双脚蹬地,就可以改变我的飞行的角度——

结果囷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确实在墙上反弹了,飞向了另一个方向但是却和计划的方向相去甚远。在他还来不及思考之前就毫无防备的撞在了另一堵墙上但是,他却偶然的发现了如何用双脚来控制反弹角度的方法现在他再次在战斗室内的上空滑翔,向着那些仍然挂在牆壁上的孩子们飞去这次他的速度很慢,足以让他抓住扶手对别的孩子来说,他头上脚下的挂在墙壁上很危险但他再次改变了自己嘚方向观,现在对他来说他们并不是吊在墙上,而是躺在地板上而且他不再觉得自己是头上脚下的。

“你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呀想自殺吗?

书名:如果这是宋史:官宦王朝·南宋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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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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