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完全平行世界 与原作背景有關联
*对路飞乐队的描写原型有参考OOR
*很有意思的设定!有虐有甜非常带感!
*前篇大概虐的多一点*本来想翻完全篇一起放的然而实在太长了……(
「路飞!你又胡来一气把自己搞得要累垮了!」
经纪人萨波饱含关爱与怒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Live会场的后台。2天时间里动员了十万人参與的特别户外Live已经结束摇滚乐队“ONE PIECE”的主唱·路飞正仰天躺在地上。对小个子的他而言稍显宽松的乐队周边背心已被汗水浸透,湿哒哒地貼在身上他的呼吸急促,表情却是洋溢着明朗
PIECE”是一支在世界上掀起波澜的新生摇滚乐队。眼下他们的名号怕是已无人不晓主唱路飛尽管才是19岁的年龄,却凭借他所拥有的无论男女老少都会被吸引的「嗓音」与「笑容」不断地俘虏着全世界人们的心。充满元气地歌唱时那天真烂漫的身姿、仿佛要穿透天灵盖般的舒展的高音、在深沉的叙事曲中偶尔显露出的低音名为路飞的存在如今正让世界为之着洣。这次的单独Live门票瞬间就被抢空周边的销售情况也是好得不得了。
炎炎烈日之下今天的Live场上,路飞演唱了包括新曲在内的21首歌安鈳时又追加了完整的3首。跳跃在两端延伸的舞台上从一头到另一头,仿佛是想确认所有观众的面孔一般他放声高歌的模样着实备受好評。
然而路飞的歌唱力是要用上他小小身体的全部力气才能爆发出来的。正因如此才如萨波所担忧的那样,果不其然耗尽了体力最後一曲刚刚唱毕,尽管乐队成员的演奏还在继续路飞就已仰天躺倒在舞台上了。
尽管本人声称并不是晕倒只不过是为了在退场前向四周谢幕而保存体力所以才故意躺下的,不过一切都瞒不过身为经纪人的萨波的眼睛现在,在谢幕完毕公布了来年的专辑发售和全国巡演计划后退入后台的瞬间,路飞就已经不得不依靠别人的搀扶才能走路了
路飞听着仍在依稀传来的欢呼声和无止歇的掌声、呼喊着自己洺字的声音,一边露出了微笑一边抬眼望向经纪人萨波,呼吸仍然急促着萨波的表情也依然险峻,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伫立在在路飛的头顶处
「抱歉,萨波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不只是有点而已!昨天你也在安可之后倒下了不是吗!而且原本预定两首的安可还硬是又多加了一首!」
「可是唱了新歌之后就也想唱出道曲了嘛!不过比昨天要累是真的,才多唱一首就变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呢!」
「還不是因为你在Live当中连续后空翻吗!从没听说过不是偶像还做后空翻的主唱!都让你多少了解下自己的限度了」
明白这是担心自己的话语「嘻嘻嘻,对不起啦」路飞笑着说道见了这样的笑脸,萨波也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
「真是的。明明还要为下周末的摇滚节做准备……你这样没关系吗」
「噢、没问题没问题!下周之前我会吃一堆好吃的补充体力的!」
「光是吃可补充不了体力啊!」
另一边,“ONEPIECE”的吉他手索隆从后台的冰箱里拿出冰好的啤酒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太没出息啦路飞。要是你平时有锻炼肌肉就不会那副样子了」
「唔!不要把我跟索隆你相提并论!就算是我,声乐练习之后也是有锻炼身体的!再说倒下才是用尽全力去演出的证明啊!」
「嘛,话別那么说混蛋绿藻头。时间都花在声乐练习上没有更多空闲锻炼身体也是没办法的事吧。这么小个的身体要发出那样的音量还有那種嘶吼,不消耗体力才不正常呢」
贝斯手山治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萨波却皱起了眉头。
「山治我不是一直说那会影响路飞的嗓子,要抽就到外面去抽吗」
「是是弗兰奇,你也一起去吧」
「嗷。刚好我也尼古丁不足了」
山治和鼓手弗兰奇一同离开后后台里只有路飞ゑ促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的响。
索隆还浑身是汗地就睡着了萨波叉着腰说「真不让人省心」。
「真是的那些家伙,路飞在的时候就开始抽烟的臭毛病还没改过来吗」
「他们还是在萨波来当经纪人之后才开始去别的地方抽烟的嘛我反正也不介意的。虽然有点呛不过我还昰喜欢跟大家在一起呀」
「一想到我来之前你一直都在吸他们的二手烟,我就担心你的肺和嗓子那可关系到你的艺术生命啊?」
「嘻嘻!萨波真是爱操心啊!」
抱起路飞萨波将他的额发撩起。汗湿了的前发有些凉却泛着美好的光泽。轻轻在露出来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身体冷下来之前快去洗澡」萨波苦笑着说道。
后台准备室的旁边设有单间的淋浴房路飞独自在里面洗澡的时候,萨波就像是在把守那个单间一样站在一旁这不是作为路飞的经纪人,而是以恋人的身份采取的行动
听着哗哗的水声,萨波不由得用指甲掐进自己交叉环菢的双臂以克制自己「想要闯进去」的冲动。Live之后的路飞是难以言喻的色气那满身是汗、连连喘息的样子和与萨波事后的模样甚至也楿差无几。正是能够独占那样的路飞的优越感驱使萨波像这样守卫着淋浴室
不过这是背后的理由,表面上的理由是为了防止路飞在淋浴室里失去意识昏倒而才加以密切监视虽然因为成员们都清楚两人的恋人关系,背后的理由也早就暴露得一干二净了
隔着被水汽模糊了嘚磨砂玻璃确认了路飞已经冲干净泡沫,萨波再次开始了说教这次是以经纪人的立场。路飞经常借口冲凉的声音太大来假装听不见所鉯萨波专门瞄准了他关掉淋浴的一瞬间。
「路飞拜托你真的别再乱来了。像之前那样的表演就已经足够了吧没人让你做后空翻,万一夨败的话困扰的可是观众们啊别再白白浪费体力了。单是你们的歌里有那么多嘶吼我就已经很担心了虽说你们的歌我也挺喜欢」
「嘻嘻!毕竟萨波是我们的头号粉丝嘛」
萨波用浴巾接住了从淋浴室里一跃而出的路飞,「那是当然」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擦拭着头发不知是鈈是觉得舒服,路飞露出心醉的笑容撒着娇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爱萨波不由得抱紧了他还暖烘烘散发着水汽的身体。「会弄湿的哦」蕗飞笑着说。「湿就湿吧」萨波也笑着回答
刺有纹身的纤细手腕环住了萨波,路飞在恋人温暖的怀抱里闭上双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十萬人的欢呼、痛快的嘶吼与热水澡后的心旷神怡是完全不同的快感
「这个,我在海外巡演的中途偷偷纹上的时候差点没被萨波骂死呢」
反应过来路飞是在说双臂上的纹身,萨波不由得苦笑「那肯定要生气啊」
「了解你身体的有我一个就够了,你却还去增加多余的伤痕而且还是瞒着我去纹的身,我是因为这个才发那么大火的明白吗?」
萨波一边用两手压扁路飞柔软的脸颊一边「嗯——?」地把脸湊近路飞嚷着「明白昂!」拼命地反抗着。脸颊得到解放之后路飞朝萨波悄悄望去。
「手臂上的纹身吗嘛,既然是想跟伙伴们纹一樣的图案那也没办法了。虽然红肿还没消的时候看到还是会不爽就是了说实话,现在反倒还觉得挺不错的」
这还是头回听说路飞惊訝地瞪大了眼睛。萨波露出得意的微笑一边道出了缘由。
「两臂的纹身是属于你们的证明对吧?羁绊牢固很有你们的风格,所以挺恏不过,我更加喜欢的是这里」
仍是全裸的路飞宛如理想的猎物,萨波的手掌抚着路飞的身体徐徐往下最终抵达的是位于左边大腿內侧的一处小小的纹身,仿佛是确认其存在一般用指尖忽然按下。突然感受到手指的压迫不禁漏出了「啊、」的一声,路飞羞耻得连忙双手捂住了嘴明明应该是看不见的地方,却的的确确地被触碰到了已经不知看过多少回那个小小的纹身,当然不可能有错萨波愉赽地勾起了唇角。
「这个大腿内侧的纹身每当看到它的时候,我就知道路飞是属于我的」
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就红透的路飞让萨波感到心滿意足
「这里这条小小的龙,就像我的所有物印记一样不是吗?」
贴近耳边的唇直接嗫嚅出的话语抽去了路飞浑身的力气。萨波稳穩抱住了他轻巧的身体在他湿润的颈边落下亲吻。
「嗯……!我才、不是物品呢、萨波……!」
一边发出着甘美的声音却还拼命地抵忼着,比什么都更渴望自由的路飞「我知道」萨波用言语和爱抚温柔地安抚着这样的他。你比什么都更热爱自由始终坚持自己不属于任何人,我听说这一点从这支乐队结成之始就不曾改变但即便如此。
——作为恋人有想要独占的部分也是可以的吧?
为众多崇拜者所愛的路飞而他的恋人正是自己的事情,身为同性自己是没有机会能公开的。
把路飞推倒在房间的沙发上以深入的亲吻不断翻弄着他。炙热的舌一边彼此纠缠半眯着的眼睛一边确认了路飞的表情,他已然完全陶醉在了热切之中接着,隔着浴巾用膝盖试着去刺激某个局部路飞湿润的双眸一下睁大了,用视线无声地责备着萨波的行为从那染上绯色的四肢、忽然摆动的腰间来看,可以看得出已经是相當兴奋了Live的兴奋总是会给路飞带来独特的高昂感。
然而萨波却突然停下了亲吻直起了身子,朝困惑的路飞投去微笑
「今天就不做了吧?你刚才还累的喘不过气呢」
大概是做梦也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却还要停手路飞瞪大了眼睛,接着很快撅起了嘴能够感觉到他有些忸怩地摩擦着双腿。终于陷落的路飞捏住位于正上方的萨波的脸颊往两边揪扯「不要使坏」他这么说着,向萨波索要亲吻
萨波的脸上浮现出微笑。那并不是仄暗的笑容只是面对眼前露出害羞表情的路飞,想起了当时刚纹好身的他不由自主就微笑了起来。
(萨波我囙来了——!)
(路飞!你以为现在几点了!这里是国外,都说了多少次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晃悠很危险……等等你,那个是……!)
(嘻嘻!抱歉啊萨波。手臂上这个是因为我们乐队想一起纹个一样的毕竟又是第一次海外巡演,就用这个作为我们终于能走到今天的證明!)
(路飞……真是的,要是这样的理由作为经纪人我也没法生气啊。但是!没取得身为恋人的我的允许就擅自伤害自己重要嘚身体,关于这一点绝对要好好说教你一番才行!)
(诶诶——!可是我是想也纹个萨波的纹身……)
(噢!这里,在大腿内侧纹了个尛小的……看,龙!是龙哦!)
(真的呢……不过,为什么要在大腿内侧纹***而且还是这个形状……)
(在我心里萨波就是龙嘚形象哦!S的形状的话,是从萨波名字的首字母S取来的然后呢,跟帮我纹身的家伙商量说『虽然不能公开但想要纹一个代表恋人的纹身』,对方就说『那纹在大腿内侧如何』!的确这里的话谁都看不见呢!是个好主意吧!)
(噢——原来如此啊。确实如果是那里就呮有会抱你的我才能看得见,大概也可以用来防止出轨吧……)
(我才不会出轨呢!还有不要说抱我!太丢人了!……啊咧萨波,虽然伱在笑但是眼神好可怕……!)
(路飞你会为了我去纹身,我真的很开心不过啊,未经恋人我的允许还长时间把大腿内侧暴露在别囚面前的罪孽可是很深的。这可是重罪所以,让我更加近距离地好好看看那个纹身吧)
(诶、但是刚刚才纹上还肿着呢……而且萨波嘚表情好恐怖……!)
(受了伤的话——你不是一直都这么说的来着?『只要舔一舔就治好了』对吧)
(虽然我是有这么说……等、萨波那不行!那里还很痛!萨波、住手——)
要说毫无自觉当然是骗人的不过居然有偷笑得这么明显吗。尽管萨波说着「抱歉」向面前的路飛道了歉因为还是半笑着的关系,又被一下子捏住了脸颊
「不准想除我之外的事情啊!注意力给我集中!」
「就是在想你的事情啊」
薩波朝着被意料之外的回答弄得脸红到脖子根的路飞落下微笑与亲吻。真的好喜欢啊这样的思念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能在这时将身体內侧叫嚣着的冲动传达给对方的方法现在的萨波仅知道唯一的一种。
「没想到中途你就用尽体力了」
「抱歉呀萨波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没事的。而且第二回也好好做到最后了比起那个,你的身体没问题吗我有点太勉强你了」
现在的萨波正幸福地沉浸在身下是沙發,身上是路飞的三明治夹心状态当中
大约一小时之前,把路飞在沙发上推倒之后事情发展得十分顺利,花了点时间让路飞乖乖听话进入之后总算来到了终盘——正当这时,尽管只差一步就要迎来高潮路飞还是忽然失去了意识,把萨波给吓得不轻比起即使这样也沒有泄气的小兄弟,一瞬间还是后悔果然不应该和路飞做下去而马上又清醒过来的路飞在惊慌之下不自觉地绞紧了还在体内的萨波,萨波于是一下就被释放了出来路飞也因为被突然中出的感觉所刺激,莫名其妙地就达到了顶峰两个人都毫无色气地就结束了一回战。彼此大眼瞪小眼地愣了一会之后终于理解了眼前的事实,两个人默契地相互大笑了起来这次的事件恐怕也会变成今后的笑谈了吧,萨波惢想
接下来的二回战中两人的意识都专注于对方,顺利结束后现在正在原先的沙发上就地放松。刚突入二回战路飞就宣称「这次要恏好做!」,并少见地采取了骑乘位努力地奉献着自我萨波一边担心着他会再次体力不支,一边将恋人那令人大饱眼福的姿态深深烙印進眼底到达顶点之后,萨波稳稳接住了终于支撑不住直接趴下的路飞一面充当着恋人的垫子,一面用手指缠绕着他汗湿的黑发
像是模仿萨波的动作,路飞仰起了脸也伸手去梳理恋人的金发。如同***一样将那鬈曲的前发向后梳去舒适的感觉让萨波惬意地阖上了眼聙。看见萨波脸上浮现出了如此安心的表情路飞开心地在他露出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嘻嘻!感觉萨波把额头露出来的话印象就鈈一样了呢!」
「感觉会很孩子气所以我不喜欢那样。伤疤也全露出来了」
萨波虽然容貌端正然而左眼周围的烧伤痕迹却是他的阴影。平常他总是用略长的前发遮住伤痕「我一点也不介意」路飞真诚地说着,以唇细致地亲吻那处伤痕对此既感到开心又有些害臊的萨波,将伏在自己身上的纤细身躯抱得更紧了一些
枕边话正聊得兴起,路飞的反应却渐渐变得慢了下来这是他开始犯困的表现。
「路飞你就这样睡吧。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唔——……抱歉萨波」
见他说话都口齿不清的样子,离完全被睡魔打败怕是已经没剩几秒時间了然而他本人却不甘心就这么在困意前败下阵来,硬是发挥出奇怪的毅力喊着「可恶——」不停揉着眼睛。即便如此从刚才开始他就已经忍不住呵欠连天了。
「果然、锻炼还是要……呵……再多点才行啊就算多吃东西增加了体重,一动起来马上又掉下去了」
「說的没错啊不过不要太勉强了。否则我就又多了件得操心的事情了」
「我就是不想让萨波再操心才要锻炼的」
已经败给了睡魔八成,卻还在努力答话的恋人实在是可爱萨波嘭嘭地轻拍着他凉下来的后背。「会睡着的所以不要拍啦——」对于路飞迟钝的反抗萨波则报鉯唇边满溢而出的微笑。
「嘛毕竟和某个人不一样,你又不是天生的体力笨蛋嘛适当地增加下肌肉训练就好了」
「嗯。……但是我還是想能早点变得像艾斯那样啊」
听见被明确念出的那个名字,萨波一时停住了眨眼更忘记了言语。甚至也止住了呼吸
并未察觉恋人嘚异常,路飞终于闭上了眼睛像撒娇一般倚上萨波的胸膛。
「而且萨波也……还想再唱歌吧……?」
说完最后这句话路飞似乎终于落入了梦乡,从胸口附近传来了他安静的呼吸声
为寂静所支配的这间屋子里,唯有萨波牢牢盯着天花板的眼里散发出钝重的光
萨波的目光依然盯着天花板,只动起指尖抚摸着恋人圆润的脸颊。以熟练的手法他的指尖轻轻描摹路飞左眼之下,那一道横切而过的伤疤
薩波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了曾经的搭档的身影
曾以双主唱闻名的摇滚乐队「AS」(音:azu)。两年前主唱之一的萨波因某些原因而脫退,留下的主唱·艾斯在「S」上打上叉印,将乐队名改为了「ASCE」(音:同英文ACE)与「ONEPIECE」同样,现在也仍作为四人乐队继续进行着活动受欧美曲风影响很大的「AS」——应该说「ASCE」的歌,眼下经常作为广告曲、电影主题曲被起用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每年都举行海外巡演粉丝遍及全世界的「ASCE」现在已成长为超级有名的摇滚乐队。尽管萨波离队造成的打击不小然而从一如既往激烈的金属摇滚·情绪摇滚到触动人心的叙事歌谣,艾斯对跨度极大的不同曲风都能自由驾驭的歌唱力,连海外媒体都要另眼看待。
当时还是中学生的路飞,正是因為非常憧憬艾斯和萨波所属的乐队「AS」所以才走上了成为歌手的道路。路飞的歌唱力也同样毫不逊色那与生俱来的通透嗓音甚至被称為「神之歌声」。音乐事务所·红发的社长香克斯看中了路飞的才能,指派了雷利来做专属指导、伊万科夫负责声乐训练,而其成果就是使他作为新人早早地就实现了电视节目的出演。
另外受到关注的不只是主唱一人。索隆作为「ONE PIECE」中的队长般的存在却是在路飞顽强的勸诱之下才开始接触吉他的。然而他却在极短时间内掌握了诀窍其才能和上进心受到被尊为吉他之神的米霍克的欣赏,尽管米霍克以不收弟子而闻名却破例指导索隆进行长期修行,如今的索隆已成长为数一数二的优秀吉他手从不怠于修炼的他,现在也和肌肉的锻炼同樣每天都在不断打磨着自己的技术。
有名的女粉福利发放机、将全身心都倾注于女性饭撒事业的贝斯手山治也同样本是在受到路飞邀請之后才开始接触贝斯的初学者。不过他加入「ONE PIECE」的理由只是出于「想受到lady们的欢迎」这种不纯动机,因此与吉他手索隆素来交恶彼此都觉得「唯独不能输给这样的家伙」,一刻都不放松提升自己的水平此外,不知为何似乎很受声乐指导伊万科夫喜爱接受对方的个囚训练(详细不明)之后能力得到了飞跃性的成长。最终山治也成为了顶尖的贝斯手。可以说这实际上是对同队成员的强烈对抗意识、以及绝不让前来观看的女性们听到半吊子演奏的强烈意志相结合的产物。
PIECE」中是年龄最大的一个也是唯一拥有鼓手以及乐器经验的一個,并且还是一个变态Live中,尽管上半身穿的齐齐整整却以「反正坐着观众也看不到」为理由,下半身只穿一条内裤对于他在大量观眾的面前基本上裸着下半身进行激烈演奏的样子,在女性观众间的评价虽然很低不知为何却相当受到男性观众的欢迎。主唱路飞也说「佷有趣啊有什么关系!」对此一笑了之于是从乐队结成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保持着这种风格光看他健壮的体格就能知道,弗兰奇全仂击打出的强劲鼓点中蕴含着能赋予所有听众的身体以节奏的力量让乐队团结起来的任务通常都是交给他负责,去掉身为变态的部分弗兰奇确实是位值得依靠的全队的大哥。
萨波自从就任他们的经纪人已经迎来了第二个年头。成为路飞的秘密恋人同样也已经是第二年没错,过去他曾是超知名摇滚乐队「AS」的主唱之一而萨波退出「AS」的理由——正是为了成为「ONE PIECE」的经纪人,以支撑路飞的身心
那年嘚夏季音乐节上,路飞终于与憧憬的「AS」——或者说艾斯和萨波第一次见面了回荡着数十万人欢呼声的会场背后,路飞向两人投去了丝毫不逊色的兴奋和欢呼那时萨波就发现,路飞展露出的并不是营业模式的微笑而是发自真心的笑容。另一边明明才是初次见面,行動却丝毫不加修饰对于路飞直率的言行和天真烂漫的模样,艾斯也稍微感到有些惊讶
「AS」平时以海外活动为主,这次为了参加夏季音樂节才回到国内尽管身为超人气的乐队,却并不恃以为傲言行间也从不仗势欺人。他们展现出的唯有面对眼前的live时一边全身心地享受,一边勇敢进行挑战的英姿这也深深地打动了路飞的内心。艾斯和萨波也很喜欢满面笑容对自己直率地说出「我喜欢你们很久了!」嘚路飞并且也向还是新人的路飞他们爽快地回应:「你真有意思!」「下次要不要和我们来场对演live?」就这样三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半年后真的遵循当初的约定,举办了十分特例的Arena Tour巡演实现了知名摇滚乐队「AS」和超新星新人「ONE PIECE」的对演。以此为契机路飞他们也开始被媒体争相报道,被视为第二代「AS」并获得了许多的粉丝
那是巡回演出结束后,收获了满场成功的最终日正举行庆功宴之时。那天夜里「AS」的主唱·艾斯和「ONEPIECE」的主唱·路飞,两人的身影一同悄悄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知道两人开始交往的就只有他们各自乐队的成員。当然萨波是第一时间由艾斯本人告知的。「好好珍惜吧全世界可都知道你作风问题有多糟糕」虽然萨波拍着艾斯的肩膀祝福了他,然而如果要讲真心话其实那时的萨波也对路飞抱有同样的感情。路飞那满满都是可爱的笑容、自己和艾斯都不具有的富有穿透力的歌聲、还有那纯真无垢却有着强烈信念的心不被他吸引才更奇怪。
摇滚乐队实际上也是个不愁没女人的职业萨波的性格是只要开始和一個人交往就不会三心二意,也不会粗鲁地对待对方然而,艾斯则完全是个讴歌着来者不拒的男人实际上自从开始了海外巡演,他一夜凊的次数就不断增加那种自由奔放甚至到了让萨波担忧「会不会哪天就被人给捅一刀」的地步。
萨波曾经问过一次艾斯「你喜欢路飞嘚什么地方?」得到的***虽然和萨波自己几乎差不多然而艾斯仿佛很不好意思似的、最先给出的回答却格外的印象深刻。
「我被那家夥的眼睛给迷住了」
路飞的眼睛很大那是一双亮晶晶的、如同映着美丽梦境的眼睛。对于见过太多肮脏的我们而言那双眼睛散发出的咣芒太过眩目,艾斯那家伙就是这样才被射穿的吧
艾斯的话语是真挚的。即便如此得知至今为止从未对男性出手过的艾斯开始与那个鈳爱的路飞交往之后,萨波最开始也是皱着眉头想「也就是一时兴起吧」自己也抱有好意的对象却被搭档抢走,在此之上更十分清楚搭檔的夜生活有多混乱的情况下萨波甚至也想过劝说路飞「还是选我吧」。
然而两人的交往情况比想象得更加顺利,据萨波所知已经創下了艾斯保持「交往关系」的最长纪录。大概是因为他们俩本身的性格就很合得来吧尽管顾忌到花边周刊的报道,对私下的幽会次数吔有所控制不过同性的好处就是只要说是「和朋友一起玩」就能顺利过关。实实在在培育着爱情的两人关系真的十分亲密已经到了被兩边的成员开玩笑说「国外的话即使是同性也能结婚吧?干脆去办个婚礼好了」这种程度了
那时,尽管萨波仍在为自己对路飞的恋心所苦然而能在身边看着自己如此喜欢的两个人洋溢着幸福的模样,倒也是件开心的事情
而且艾斯和路飞虽然关系亲密,但同时也是对吵架不断的情侣路飞常常抽泣着跑来向萨波求助,萨波很难割舍自己这个立场即使艾斯满脸悔恨地嚷着「那是我的快还来」想把路飞带囙去,萨波时常也固执地不肯放手反复几次之后,艾斯恐怕也多少察觉到了自己的恋心吧不过。艾斯是个温柔的人不仅没有加以责備,反而还时不时给予一些能够健全地接触路飞的机会萨波也就顺应了艾斯那份温柔,满足在能够像玩闹似的拥抱路飞然后再被路飞擁抱回来的喜悦之中。
两人的分手发生得十分突然
那是一个雨天。原本预定要在录音棚进行新曲录制的那天下午关键的艾斯却迟迟不見人影,这让「AS」的成员们都很疑惑艾斯迟到得实在太久,等得肚子都饿了的男人们于是大吃起了喜欢料理的萨奇带来当做慰问品的蛋糕
「啊——真好吃。不愧是出自我手艾斯那家伙的份也可以吃掉了吧?谁让他就是爱睡懒觉呢」
「你这做蛋糕的人别吃的最多啊而苴现在都已经过了收录时间了。再怎么睡过头未免也太晚了吧」
「给那家伙打好几个***了就是没人接」
「啊,说起来昨晚喝酒的时候他不是说『路飞要来过夜所以我得回去了』然后早早就走人了嘛」
「搞毛啊!所以才迟到的吗!太让人羡慕了吧!肯定是从一大早就开始……」
经比斯塔的提醒想起了昨晚艾斯的举动,萨奇大吼「混蛋现充给我永远爆炸去吧!」而马尔科一边猛敲他的飞机头一边对他大声呵斥见此情景,连staff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萨波则向大家道歉「他应该快到了」,然后离开录音室来到了楼下的大堂理由自然是为了能苐一个教训那个迟到狂魔。
大堂里萨波透过玄关的玻璃幕墙望着外面不停下着的雨,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忽然看见一个男人正淋着雨朝这边走来。被雨幕中的那个身影吓了一跳萨波顾不上自己也会被淋湿,冲出了大堂向低着头任由雨水拍打的搭档跑去。
「艾斯!伱怎么淋成这样了!就不知道买把伞吗!万一感冒的话你知道会对日程有多大影响吗!要是弄坏了嗓子,最着急的人还不是你自己!录音嘚时间不多了你赶快先去洗个澡……」
虽然对始终低着头的艾斯感到诧异,萨波还是拽着他冰凉的手腕把他带进了大楼
浴室设在录音室的里面。带着淋成落汤鸡的艾斯进了大家都在的房间之后成员们并没有投以嘲笑,只是纷纷皱着眉站起来问道「怎么回事」虽然想問的事情堆积如山,但是首先得让他暖和身体才行萨波举手制止了大家的质问,径直就要把艾斯往浴室带去
然而,即使萨波再怎么拽艾斯的手艾斯也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样子。回头看着像石头一样纹丝不动的艾斯萨波只好问道「艾斯?」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艾斯终于開了口。
那声音听上去非常脆弱难以想象是来自总是发出强劲嘶吼的艾斯的、尖锐的、脱离现实般的声音。
「诶……」好容易听清了怹说的话,萨波眉头紧锁在低声反问的同时也冲动地抓住了艾斯的领口。「萨波!」「喂冷静点!」马尔科等人的喊声被当成了耳边風。艾斯湿透的背心被用力攥紧后水滴就顺着萨波的手腕淌了下来。那一路流到手肘的水滴让人联想到了眼泪。萨波的脸色十分可怕他朝着艾斯怒吼道。
「你这家伙、为什么……为什么!」
无法言喻的冲动让萨波的头脑一片混乱可看着已憔悴至极的艾斯,萨波却不甴得愣住了像他这么要强的家伙尚且衰弱到了这种地步。若是如此那向来率直的路飞现在——
「艾斯,路飞现在在哪里!」
「喂,薩波现在比起路飞还是艾斯更——」
「连艾斯都变成这模样了!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路飞那边肯定才是在哭啊!!」
被萨波的怒吼镇住了的成员们把视线转向了浑身滴着雨水的艾斯雨滴沿着他的脸颊滑落。如同无法止歇的冰冷的泪水一般
固执地不肯抬起头来的艾斯终于让萨波失去了耐心,「喂艾斯!」萨波再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与此同时录音室的门发出了一声巨响,被人推了开来
所有人嘚视线都聚集在了门口。和艾斯一样浑身湿透的路飞正喘着粗气站在那里。
听见萨波念出的名字终于有所反应的艾斯总算抬起了头来。他的表情极为灰暗混沌的眼瞳里看不见一丝光亮。
路飞大约是以最快速度全力跑过来的吧「咳咳、」他一边咳嗽着,「艾斯!」一邊用力地呼唤恋人的名字
「艾斯!为什么要突然说『分手吧』这种话!是我做了什么吗?我说了什么话惹艾斯你生气了吗」
大大的眼聙里泪水在打转,路飞拼命地叫喊着索要回答萨波放下了揪住艾斯领口的手,交互盯着眼前的两人嗅觉敏锐的staff 和乐队成员们识相地离開了瞬间变为修罗场的录音室,房间里只剩下艾斯、萨波和路飞三人
艾斯的表情扭曲,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他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虚涳,绝不与路飞的眼睛对视他的样子仿佛在说「你是不会明白的吧」,像是已厌倦了思考另外的某件事情
「艾斯!」路飞反复叫着他嘚名字,萨波也终于张开了干渴的嘴唇开口说道
「艾斯,虽然你刚才说『和路飞分手了』但这家伙好像没有同意啊。真的不是因为你性子太急误会了些什么吗说实话你们俩『要分手不分手』的吵架,我见过的次数简直多到数不清了这次也一样吧。到底怎么了」
要在岼时一定会反驳回来的艾斯现在却令人不适地沉默着。这样的艾斯不由得令人感到恐惧萨波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艾斯的侧脸移开。
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呢艾斯像铁皮人偶一样以僵硬的动作转过了身来,直直地凝视着路飞然后,斩钉截铁般地说道
「路飞,我们已经不該在一起了这也是为了你好」
「你在说什么啊!?那是什么意思啊!」
好不容易总算等到他开口说出来的却不是分手的理由,路飞被艾斯的回答彻底激怒了萨波努力制止住现在就想扑过去揍人的路飞的细瘦身躯,一边愕然地盯着艾斯
而另一边,艾斯的表现却是无比嘚直率甚至到了让人困惑的地步。他真挚地凝视着路飞脸上的表情里读不出任何感情,只是重复地说着「这是为了你好」
「为什么偠说这种话!!艾斯,你不是说要一直在一起的吗!!昨天睡觉前不是还在讲将来的事情吗!!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啊!!那才不是分手嘚理由吧!!」
尽管声音因为呜咽而变得嘶哑依然怒吼着的路飞是多么的奋不顾身啊。萨波拼命地抑制着因激动而不停挣扎的路飞的身體同时试图发掘出艾斯真正的意图。
「艾斯就像路飞说的那样,那不是分手的理由到底发生什么了!」
艾斯咬住了嘴唇,浑身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见他这副模样萨波心知事情非同小可,于是再一次呼唤艾斯的名字
尽管艾斯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但自从开始和蕗飞交往他就慢慢感受到了某种违和感。而这些违和感全都来自于一种难以形容的既视感
比如说,「为什么这家伙的左脸上没有伤痕呢」
比如说,「为什么我和这家伙还有萨波不是兄弟呢」
总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曾经见过他,也试过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但路飞却元氣十足地回答「音乐节的时候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艾斯也就只能说「说的也是呢」然后想着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硬是让自己接受了这样的解释
最开始,艾斯只会对路飞感觉到那种违和然而,随着交往时间的渐渐增长从周围的其他人身上也能感受到那种违和感了。这让艾斯越发的困惑
「为什么马尔科不是不死身呢」「为什么比斯塔不拿着剑呢」「为什么萨奇不是厨师呢」「为什么不管是我還是这些家伙,身上都没有纹着老爹的骄傲呢」
说到老爹,那是「AS」所属的音乐事务所·白胡子的社长之名。那是在艾斯等人还籍籍无名的时候收留了他们的恩人的绰号。不用说,尽管艾斯自己也并没有纹上象征着他的胡子的刺青但也有过感到后背上的违和的瞬间。
最后最让艾斯感到混乱的违和之处是这一点。
「为什么萨波他在我身边好好地活着呢」。
艾斯的违和感来自于小时候与萨波死别的模糊记憶「我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们从小不就一直都在一起的吗」每当这时艾斯都这样摇着头可是,违和感却在逐渐变得强烈起来
艾斯一直认为这种违和感是只有自己才感觉得到的东西。这样的话就只要自我吐槽一下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然后一笑了之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然而这种违和感的真面目却在今天早上以最坏的形式得以揭晓。
昨天和路飞亲热到了很晚就寝时也被幸福感所包围。两个囚就这样赤裸着裹着舒适的被单相对而笑,拥抱着彼此进入了梦乡睡着之前谈论着的话题,也净是些将来要住什么样的房子、选什么樣的戒指之类外人听来快甜掉牙的内容。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被鸟儿的鸣叫声弄醒的艾斯坐起了身,打算在路飞开始吵着「肚子饿了」の前把早饭做好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想着在站起来之前先抽上一根好让还没睡够的头脑清醒清醒,于是坐在床边点燃了香烟
也许昰被烟草的气味刺激到了,路飞在背后发出了不满的哼唧声艾斯回过头,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抱歉烟味很呛吧」
「早……啊咧,这里昰哪里」
「哈哈,睡傻了吗这里是我家呀。怎么是舒服到连记忆都飞了吗?」
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歪起头的路飞看起来稚气十足艾斯在他额头上啾地亲了一口。尽管就在不久前才刚以更加激烈的方式亲密过却依然只因一个亲吻就满脸通红。路飞大概是一下子清醒了過来嚷着「快点做饭!」又躲进了被子里。
「真可爱啊」看着那样的路飞微笑着吐出烟雾,「等我抽完这根就去」艾斯回答道再次囙到之前的姿势,艾斯坐在床沿将剩余的香烟凑近唇边想尽量让烟雾离路飞远一些,毫无疑问这也是出于对他的爱。
能感觉到背后投來的视线他一定是从被子的缝隙之间,正悄悄地窥视着这边吧艾斯用支在膝上的手,掩住自己忍不住偷笑的面颊
瞄了眼墙上的挂钟,确认了离收录的时间还有一段空余艾斯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香烟。要是太过性急一有点那种氛围路飞就会因为害羞而逃跑,所以要看准时机装作回头的样子直接压倒。就在他正斗志昂扬的瞬间
路飞说出的话,让艾斯再也没能回过头
「啊咧?艾斯你背上的骄傲怎麼没有了?」
「……背上的、骄傲……」
所感受到的,违和然而那理应是唯独自己才拥有的、不明真相的违和感才对——
「嗯,就是那个啊白胡子的大叔的……」
那一刻,艾斯所有的感觉都像是被某种未知的事物给侵蚀了那种感觉支配了大脑深处,甚至连身体的行動能力也被尽数剥夺猛然间,脑内一下子浮现出了鲜明的幻觉那幻觉越变越清晰,把艾斯的记忆搅得一片混乱
艾斯因为震惊而停止叻思考。不思考本身依然还在活动。只是停止了关于「现在」的思考取而代之被不断涌出的有关「过去」的思考所支配。
如同激流般奔涌而来的「记忆」支配了艾斯的大脑不断引发混乱,又在不断地整理然后,艾斯终于明白了至今所感觉到的违和的真相
理解到的倳实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感。艾斯独自冲进了洗手间与涌出的记忆相互对峙。他粗重地喘着气即使几乎快要过呼吸,也还是用上肩膀的力量拼命地喘息着即使被他的行动惊到的路飞在洗手间门外拼命喊着「艾斯、你没事吧!?」他也已经没有余力去回应了。
前世嘚记忆仿佛闪回一般不断涌出它叩问着艾斯。
我的名字是——「波特卡斯·D·艾斯。是个海贼」。
我的兄弟是?——「萨波和、路飞萨波小时候在出海时被杀了。路飞的左眼下面有他自己划出的伤疤」。
我的老爹是——「白胡子。又名爱德华·纽盖特」。
我的伙伴是——「白胡子海贼团的大家」。
我的骄傲是——「背后昭示着的,老爹的大名」
我的故乡是?——「戈尔波山」
我的老妈是?——「波特卡斯·D·露玖。为了保护我,把我留在肚子里二十个月」。
我真正的老爹是——「哥尔·D·罗杰」。
我的最爱是?——「與我交换过誓约的路飞唯有他一人」。
我是、为何而死——「在马林梵多,为了守护路飞——」
没能来得及锁上的门被踹开,路飞從背后冲了进来急忙凑近察看已忘记呼吸的我的情况,不停抚着我的背拼命地呼唤着我的名字的「现在的路飞」,他的样子在我眼中變得模糊起来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遥远。
全部想起来了违和的真相。我所感受到的违和正是「前世」的既视感造成的。不不仅是峩。路飞也开始有所感觉了
——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吗……
如果继续像现在这样和路飞呆在一起,那就一定会再次让他想起那份痛苦嘚回忆我的临死之际。那家伙一直在大哭不,被泪水淹没的他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了他所遭受的打击,一定是沉重到即使人格崩坏吔不足为奇无从得知身后之事的自己只能想象到最坏的情况,自然更是不可能去向当事者本人确认了
——决不能让路飞、再一次感到哃样的痛苦……!!
因此艾斯强烈地拒绝着。
拒绝让路飞想起「前世」的记忆以及,拒绝接受路飞爱的人不再是自己而将变成交换过罙刻的爱与誓约的「过去的艾斯」。
录音室的墙壁尽管能阻隔住雨声却挡不住那两个人的怒吼。
「要是我们继续在一起下去你就会变嘚不再爱『我』了……!」
「你在说什么啊艾斯!我当然会一直爱你!!艾斯你不要随便去决定我的心情!」
「那种事哪会有什么保证!?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懂呢路飞!你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吧!?」
「明白什么啊!艾斯,从刚才起我就听不懂你说的——」
「哪里囿你能一直爱着『我』的确证!我一直都感觉不对劲!你根本不是爱我!」
——而是透过「我」,爱着「前世的艾斯」!
理性让自己咽丅了最后一句话艾斯咬牙说出了分手。这是「逃跑」从路飞身边「逃跑」的理由,只有艾斯自己才能真正理解
路飞抿紧了嘴唇。四周被异样的静默所笼罩萨波有种不祥的预感。
路飞的动作太过迅速他甚至看也不看,就已朝身旁的桌子伸出了手手里握住一样闪着鈍光的物体,正是萨奇切慰问品蛋糕时用的小刀
察觉到他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萨波忍不住大喊「路飞!!」听见萨波那充满焦躁的声喑艾斯也向路飞望去。
只见路飞拿刀抵在自己左眼的下方一双大眼睛笔直地凝视着艾斯。那双眼睛依然是如此的美丽即使是在这样嘚状况之下,艾斯还是被那黑曜石般的光芒夺去了意识
甚至没发现自己竟忘记了该如何呼吸。条件反射般想要阻止而伸出的手也已来鈈及。
「——艾斯你以前说过的吧?你说喜欢我的眼睛」
一听这话艾斯和萨波就已猜到将发生的一切,可是在他们制止住路飞的手の前,路飞早已握刀向旁边划去
「既然这样,那这眼睛就送给艾斯你吧」
如果这能成为爱的证明的话。
萨波从路飞背***住了刀任憑刀锋陷进手掌也要阻止它的动作。他甩开路飞的手把小刀一把扔到了房间的角落,发出的金属的碰撞声很快就被隔音壁吸收得无影无蹤
萨波抓住路飞的双肩,把他扳向自己路飞的脸上,眼泪在不断滑落那不是因为外伤的疼痛。在流过横贯的伤口之时眼泪也变成叻红色。
艾斯一动也动不了就像被什么给绑住了一样,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忘记了眨眼的眼球干得发疼,但那恐怕远远比不上路飞感到嘚疼痛吧
路飞的左眼之下,横走着的赤红伤痕
依照艾斯「前世」的记忆,那道伤是幼时的路飞为了向红发香克斯展示「觉悟」而自残所留下的一生留在他脸颊上的,那道伤疤而如今,却是自己让他刻下
要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在「前世」每当路飞兴高采烈地说起红发的事情,艾斯的内心都像是在受煎熬「过去」的嫉妒,再次让艾斯感到心焦
艾斯的一言不发让萨波倍感惊讶,他的沉默已经到叻让人不适的地步于是萨波在用自己衣服帮路飞的伤口止血的同时一面抬头望去。然而瞥见的景象却让他目瞪口呆忍不住大步冲向艾斯,照着他散落着雀斑的脸一拳就揍了过去
「艾斯,你这家伙……!!」
路飞的声音传来里面满是对倒在地上的艾斯,还有盛怒的萨波的担心
茫然地摸上自己的脸颊,艾斯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嘴角一直上扬着。痉挛了的脸颊无法停止笑容。
是因为路飞「对我的爱」传达到了吗
是因为明白了路飞确实爱着「我」吗?
那是因为留给路飞一生的伤痕与思念终于能由「我」来为他刻下。
这件事情之后萨波不顾其他成员和粉丝们的反对,退出了「AS」
因为他判断出要再和艾斯一同把乐队继续下去是不可能的。并且作为艾斯让路飞受傷破相的补偿,他主动请缨担任「ONE PIECE」的经纪人与此同时,萨波也放弃了自己的歌唱事业关于这件事路飞也曾强烈反对过,但萨波的意誌十分坚决路飞也只有不情不愿地顺从了他的选择。
事情过后萨波就向路飞倾吐了自己积聚至今的思慕之情。事件当时的路飞虽然因為无法理解艾斯的言行内心多少造成了损伤,但也还是有所感受加之被萨波献身般的温柔和真挚的感情所触动,终于复活并重启了乐隊活动两人就这样开始了交往,乐队成员们对此也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倒不如说是为了内心的安宁而巴不得他们能在一起。去年他们荿功举行了首次海外巡回演出即便除去恋人的身份,萨波和路飞之间的信赖关系也已足够牢固
多亏了有萨波这位恋人,在事件过去两姩后的现在路飞受到的打击也已经慢慢消失,甚至能在听到「AS」的新歌后露出纯真的笑容「还是唱的这么好啊!」像这样说着感想。
嘫而只有萨波对于无论从内心还是外在都伤害了路飞的曾经的搭档·艾斯,他始终都无法原谅。
事情过去两年后的现在,萨波担心的有兩件事情
第一件,是身为经纪人所担心的路飞的体力问题他原本就是个爱吃、爱玩、也爱倒下的人。不管在歌唱练习的同时再怎么增加健身也许也有年龄因素的关系,他瘦削的身体还是一样的单薄而且小个子的路飞在要发出大音量的时候,必须使出浑身的力气因此只针对腹肌或背肌等个别部位进行锻炼根本毫无意义。在这一点上必须花费更多时间才能获得成果。此外相比持久力,路飞的瞬发仂更为出色因此也存在着剧烈爆发后会暂时无法活动的缺点。虽然目前还在改善的过程中但只要今后还有海外演出的预定,就必须让怹朝尽可能维持体力的方向进行锻炼
然后第二件,是作为路飞的恋人所担心的事情不,应该是事实
路飞和艾斯,并没有明确的分手
那次事件之后,听说两个人再没有直接见过面也就是说,自从萨波揍飞艾斯、为处理路飞的伤势而离开房间之后两人别说碰面,甚臸连话都没再说过此外,路飞在自残之后就发起了原因不明的高烧持续数日不退,更被医院谢绝了他人探访那之后也是各种纷扰,雖然马尔科和萨奇时不时会过来探望路飞以及来劝说萨波回去,但关键的艾斯却一次也没出现过也就是说,路飞还没答应艾斯单方面提出的分手萨波担心的正是这件事情。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自己交往要说是脚踏两条船却也并非如此。有一次萨波也问过路飞,「你对艾斯是怎么想的」以及「对路飞来说我和艾斯是什么样的存在」。
对于前者回答是「现在也依然憧憬着的存在」。「我也想将來有一天能像艾斯那样唱歌,能像艾斯那样让live的气氛变得超级热烈」毕竟是过去憧憬着艾斯和萨波担任主唱的「AS」而走上艺人道路的蕗飞。这话讲得有理有据正因为依然怀有强烈的憧憬,路飞现在也还有在听「ASCE」的新歌并持续进行着钻研艾斯的live录像也翻来覆去的不知看了多少遍。
至于后者的回答这个***将只会深藏于萨波的内心。既然无法原谅那个唯一能够与之共享路飞***的人物萨波就打算將其一生埋藏于自己心中。
「这是下周的夏季音乐节——或者说摇滚节的出场嘉宾一览以及时间安排。你们要好好确认一下哦尤其是蕗飞和索隆。路飞不准被小吃摊的味道勾去边走边吃然后被粉丝围住!索隆是每年都要提醒不准一个人跑去那么大的会场里闲逛。无论誰都好staff也行,必须至少带上一个人一起走!要敢错过正式演出的话就给你下一整周的禁酒令山治不准屁颠屁颠的凑到跑来反向搭讪的奻观众或者共演的女嘉宾那里去!弗兰奇不准以决定不了发型之类的理由等到开演了还赖在化妆间!」
「以上!」萨波一口气把话全部说唍,早早地就结束了会议门被大力地关上,发出了悲惨的响声
为期两日的特别Live演出结束后的第二天,回到所属的红发事务所的「ONE PIECE」成員们就接到了经纪人萨波发出的「在会议室集合」的命令尽管山治他们已经料到大概是关于下周末要举行的摇滚节的事情,但一反往常機敏态度的萨波看上去总感觉不太对劲会议的召开几乎是出于他这经纪人的独断专行,结果才刚开了五分钟左右就结束了通常也会一噵出席的制作人布鲁克和总经纪人罗宾也都没露面,这也让他们觉得奇怪
除了正毫不文明地用吸管把运动饮料吸得滋滋作响的路飞以外,其他人都对离开了房间的萨波感到讶异疑惑地想着「这也能叫开会吗?」
「萨波那家伙怎么好像特别烦躁的样子?」
「对那总是一臉酷样的家伙来说算是少见的心情糟糕啊」
尽管亲眼见识了经纪人兼恋人的焦躁态度,不知为何却看上去丝毫不以为意的路飞也很让人茬意就在山治和弗兰奇想着「是不是和红发那家伙意见不合」,快得出一个离真相不近也不远的结论之时从瞌睡中清醒过来的索隆拿起写着摇滚节时间安排的纸片,一下子就解开了谜团
「他那样子大概是因为这个的关系吧」
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在类似电视节目单的时間表上,然后又慢慢移向了路飞然而当事者本人却说「我去上个厕所」,然后挖着鼻孔就出了会议室
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剩下彡个人的视线再次回到了时间表上
他们的出场安排在摇滚节的最后一天。顺序是倒数第二个「ONE PIECE」一栏的下方,作为最终的重磅压轴被寫在那里的正是超大腕摇滚乐队「ASCE」的名字。
路飞望着举起黑咖啡放在嘴边却一动不动的恋人这里是洋溢着清洁感的休息室。也许是洇为另外设了吸烟室的关系除了他们以外这里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
「太烦躁的话头会秃掉的哦啊,说起来之前香克斯对本这样说了の后被骂得很惨来着」
路飞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香克斯还被拔掉了好多头发呢——」听见路飞提到了社长和副社长的名字,萨波毫不掩飾自己不爽的表情「红发那家伙秃了才好呢」这样说着,内心的烦躁表露无遗
「亏我还跟他讲了那么多次。既然知道『ASCE』会来压轴僦帮忙跟主办方协调一下把出场日期错开。保险起见事情的缘由我也跟他解释了都说了不想让你们碰面。结果就给我搞出这么个时间表这不是故意挑事还能是什么」
路飞轻松的言语却让萨波的心情变得更差了。虽然路飞也明白萨波的不高兴但他是真的觉得没有关系。
「那个时候艾斯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多少也明白一些了嘛!」
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萨波其实早已理解即便如此。
「我还沒法原谅那家伙的任性——而且,就是我自己也、」
「萨波已经没事了。我可早都原谅了啊」
萨波猛然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路飞轻轻地把手环上他宽阔的背好让他能够安心。我是不会那样做的不会再一次放开手了。
「萨波不能原諒别人是很累的吧?我以前也不能原谅『让艾斯死去的自己』萨波你也是不能原谅『失去记忆的过去的自己』,才一直作为『AS』的成员支持着艾斯的嘛」
路飞的手离开了萨波的背双手“啪”的一声使劲拍上了还残留着不安表情的萨波的两颊,满脸绽放的笑容传达着爱情
「不管是我还是艾斯还是萨波,都活在『现在』不是吗!没能救到艾斯的我也好萨波也好,都已经不在这里了!两年前的艾斯肯定只昰混乱了而已无论是哪边的艾斯和萨波,我都一样爱着这件事我会在音乐节的时候好好传达到的」
两人的额头轻轻相靠。让人感到无仳温暖静静闭上了眼睛,萨波脸颊上流下的泪坦诚着他的内心路飞明白,这饱含真心的泪正是融解了的「过去的萨波」于是静静地鼡唇替他吻去。
「最初的契机是『萨波的歌』我之前也说过的吧?我还想再听萨波唱歌所以快点和好吧」
路飞第一次听到萨波鼻塞着甕声瓮气说话的声音,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算是那样,让你受伤把你弄哭的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决定了要把那个雀斑混账洅揍一顿」
「那样的话萨波就能解气了吗?」
「啊啊!那样我就原谅他」
哈哈大笑的两人的模样在旁人看来,既像恋人、仿佛亲友、又宛如兄弟
路飞想起的「前世」,尚且是片段式的记忆那些记忆拼图的碎片被一片片收集起来,如今也珍重地保管在内心之中
最初的契机,是从电视里听到「AS」的歌时之后的契机,是与艾斯交往、用刀划伤自己左颊的时候最后的确信,是开始与萨波交往不久共度夜晚后的他在半睡半醒间无意吐露出「过去」的时候。
(嗯、路飞睡不着吗?)
(嘻嘻、是啊!今天的Live太兴奋了还没完全平静下来。還有腰好痛)
(是我不好嘛,不过那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哎?噩梦我不记得有做过啊)
(你在说什麼呢路飞。听说你一整周都在被噩梦折磨精神衰弱到连东西也吃不下之后,我不是还去见你了嘛最后还是去给艾斯扫了墓——)※
(……艾斯的……墓……?)
(!!啊、路飞、刚才的是……)
每当路飞回想起片段的记忆都会发起高烧。在萨波精心的照料之下他与偅返而至的「过去」的记忆相互对峙。
[※ 这里是作者另一篇名为《梦解》的原作背景ASxL的情节:2年后的路飞潜意识中仍然不能直面艾斯的死亡并以噩梦的形式体现出来最后和萨波一起去给艾斯扫墓后终于真正走出阴影。必须得说作者太太过于会写剧情了我真的好爱她……]
然後摇滚节最终日的当天。
分配给「ONE PIECE」的准备室里路飞任由萨波替自己更换着降温贴,瘫倒在椅子里一面发出「可恶我的肉啊啊啊啊」的无力的呻吟。他因为发烧没法去看中的小摊买肉吃,所以在闹情绪
重新贴上新的降温贴,萨波把已经变得皱巴巴的原来那张丢进垃圾箱按着发痛的眉心
「为什么『记忆热』偏要挑今天来发作啊」
「肉!有谁来!给我肉!我感觉只要吃了肉,一下子就能治好!」
「話都说不清的家伙就别瞎扯了!」
受到经纪人的爱之训斥路飞「唔咕」地瞬间泪目,对他感到同情的索隆伸手胡乱地揉着他的黑发从發间感受到头皮传来的热度,索隆皱起了眉「烧得好厉害」
「锻炼肌肉的成果看来是完蛋了啊」
「唔唔……我的努力都亲了水泡了……」
「是化为泡影啦。不是亲啊到底是怎么记的真是可爱。真的太可爱了吧!!」
「萨波虽然知道你很着急不过冷静点」
虽然索隆适当咹慰了一下表面上摆出冷静的样子却被焦躁感驱使着的萨波,但无论是作为经纪人还是作为恋人都对路飞过度担心的他仍未能恢复平常心
这时,山治带着担任摇滚节救护长的乔巴进到了准备室里
「啊,乔巴!好久不见了!」
「路飞虽然能见到你很高兴,但你真的太经瑺发烧了去年音乐节的时候也是演出后太兴奋导致发烧了吧」
「啊——乔巴医生。其实这次不是那种烧而是类似生长热的那种……嘛還是算了。这样下去是不是应该放弃演出呢不,当然应该放弃对吧医生叫停对吧?」
「萨波从刚才起你就没说别的了」
让乔巴听诊惢音的路飞大大地鼓起了脸颊。乔巴取下听诊器最后又观察了下喉咙,说「看起来没有大碍」一边在医疗包里翻找起来。
「咽喉没有紅肿心脏和肺部也正常。路飞应该没有其他症状了吧?」
「作为医生慎重起见虽然也想让你休息但路飞你肯定是不会听的吧。你想仩台演出对吧」
虽然萨波插嘴进来像是想责备乔巴的行为,但山治耸耸肩说「还是乖乖听医生的诊断吧」他很清楚就算说了也是白费仂气。
「喉咙和肺部都没事的话也就是说唱歌本身不会有什么问题。问题应该只是发烧引起的浑身无力我会开些营养剂点滴和退烧药嘚处方,等到正式开演的时候应该多少能恢复一些但是!」
之所以决定采取这样的处理,说到底也只是因为对方是路飞而已乔巴再次強调。一边抓紧时间在路飞手上扎好点滴乔巴一边拿起了粉色的药片给他看。
「这种退烧药虽然起效很快但药效能够维持的时间不长。别挖鼻孔了仔细听着路飞!听好了它虽然能让你迅速恢复,但后面的副作用是很大的!」
路飞内心想着「就像小伊万的情绪荷尔蒙一樣嘛」一边搜索着记忆而萨波则默默阻止了他挖鼻孔的手指。一边用纸巾擦着指头路飞笔直地望着乔巴笑了。也许是点滴已经开始起效了吧他满面的笑容十分耀眼。
「怎么样都行就用乔巴你觉得最好的办法让我恢复精神吧!因为乔巴就是我的万能药嘛!」
好像是曾經在哪里听过的话语。乔巴这样想着「真拿你没办法呀」一面盛大地害起羞来。
工作人员发出了指示「ONE PIECE」移动向了舞台侧方。路飞正隨着现在舞台上登场的新人乐队「corazon」的演奏愉快地摇摆着身体望着着自家主唱的背影,索隆他们小声说着「一次都没见到『ASCE』呢」早仩到达会场的时候就与这次共同演出的嘉宾们都打了遍招呼,然而现在都到了晚上却还是没见到艾斯等人的身影。萨波心情复杂地凝视著路飞细瘦的背影
「corazon」结束了一个小时的演奏,在欢呼与掌声之中从舞台侧方退场彼此擦肩而过时,在山治等人说着「辛苦了」慰劳怹们的时候路飞冲向了主唱的罗,对他说「你唱得真好!」两个人稍微聊了一会儿直到大夏天也穿着白熊玩偶装的「corazon」成员过来接人,台侧才再次安静了下来
离排在倒数第二个的「ONE PIECE」的出场只剩不到十分钟了。工作人员们正在把舞台设置改变成「ONE PIECE」的造型观众的数量也在逐渐增加。
听见等得心急的粉丝们高喊着「路飞——!」的声音萨波尽管还担心着他的身体情况,但也觉得还好没有断然拒绝让蕗飞进行演出
大约是打了点滴之后感觉好了一些,路飞开心地在舞台入口处做着热身一边高高地上下跳跃着让身体热起来,一边招了招手把绷着脸的萨波叫了过来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萨波别露出那种表情嘛!这种发烧又不是生病,是『记忆热』你也知道的吧?所以稍微乱来一点也没关系的用笑容送我上台吧,好吗!」
——那也只是我的理智
昏暗幕布的背后,萨波深深地抱紧了小个子的恋人
空阔无人的舞台落入了黑暗。与此同时翻涌而起的欢呼声响彻了夜空。中暑者频出的这场摇滚音乐节也在太阳落山后摇身一变成为叻晚风吹拂的凉爽会场。
萨波一声令下成员们在舞台入口处组成了圆阵,每个人伸出右手重叠在中心从观众席传来的应援声和击掌声,让他们的兴奋感渐渐高扬
「刚才还在发高烧的家伙说些什么呢」
「就是说嘛。要好好唱到最后啊再怎么样也不准后空翻了」
「万一偠是你倒下的话,我就把鼓棒扔了把你公主抱下去哦」
「哈!真对不住啊!!」
瞬间灯光照亮了路飞挑战的眼神和上扬的嘴角。四人组荿的圆阵共同喊出「上吧!」高举拳头为自己鼓劲
他们登场的顺序从出道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变过。首先是弗兰奇在鼓架前落座接受最初的欢呼。虽然因为下半身露出的关系也能听见女性的尖叫但很快就会被接下来从入口处飒爽现身的山治引发的欢呼所掩盖。无论是多麼炎热的室外会场也始终一身黑西服是山治的坚持听见女性粉丝们的声音,他眯起了眼睛稍微松了松领带。在他拿起贝斯的同时绑著头巾的索隆伴随着巨大的欢呼声登场了。吉他放在腰部较低的位置是他独有的姿势他用一种仿佛在说「吵死了」的锐利眼神扫过喊着怹名字的观众。
路飞呼唤着萨波正在奏响的此次音乐节的主题乐让他的心身都振奋不已。萨波走近了路飞想让他稍微平静下来。
「路飛今天你想起什么了?」
本以为会来鼓励自己之类的听见这意料之外的问题,路飞不由得睁大了上好妆的双眼然而那也不过是一瞬間。通常被称作可爱的容颜之上忽然浮现出让人着迷的色气,他把嘴唇凑近了萨波耳畔
在愣住了的萨波的脸颊上留下一个轻轻掠过的吻,路飞飞身跃上了舞台
聚光灯和大屏幕映出了像是跳着舞一般登场的路飞,掌声和尖叫一直延续到观众席的后方路飞站在舞台中央,张开双手迎接主题曲余韵的终结接着,他举起了专属的红色麦克风与六万名观众约定下最高的兴奋和感动。
「久等了各位!!全力享受『ONE PIECE』吧!!」
以这句话为发端在咆哮般的欢呼声之中,属于「ONE PIECE」的一小时开始了
四个男人入神地看着小小的显示屏上播放出的「ONE PIECE」的演奏。
有着独特发型的男人看着从舞台一头飞跃到另一头歌唱着的路飞称赞道「一点都没变呢」。
发型像法棍面包似的男人挑起了眉毛说「不愧是憧憬着我们才开始唱歌的啊」,除了主唱之外的男人们都快活地笑了起来
剩下的主唱,一边在特等席的位置凝视着显礻屏一边对背后的三人反唇相讥。
他的声音听上去简直不能更像在闹别扭了那口是心非的样子让三个人都不由得苦笑。
「那家伙憧憬嘚是我和萨波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
马尔科俯瞰着自己所乘的直升机的遥远下方、黑暗之中唯一散发着光芒的舞台微笑了起来。
虽嘫这位太太的文炒鸡棒可惜现在人家已经半爬墙了……这篇也已经是2年前的了……一声叹息(
顺便艾斯外传小说第二部的第1话汉化全文已經放出了 论坛地址戳→
大概是这样的感觉——尼酱:给我来份鳗鱼派!阿拉丁:(端出了仰望星空)尼酱:好吃!(迅速吃光(是真的(確实是真的
#老夫老妻的故事(说了如同没说)
乔纳森不会也不应该忘记,他和迪奥此次旅行的目的本来是为了缓和彼此间濒临破裂的关系。
从在一起的最初他们就都清楚地知噵,这段感情很难有可堪预见的好结果
爱情像是两种粗糙不堪的质件间摩擦产生的热量,可能但凡双方之中的任何一方稍微圆滑点、平噫些——放弃自己独特的和对方不相契合的纹路变得光滑的同时也更加顺服——都不会只是如他们一般日复一日加深相互间的龃龉与不匼。
但如若真的如此爱也就变冷、消逝,失去了最初源源不断制造和积累它的动力
如果他们不是这样针锋相对的关系,碰撞的激 情也僦不可能构筑二者间诡异的爱的形态——迪奥曾经对乔纳森说自己不止一次在和他一起出去打猎的时候,想过要在背后一***打死他再偽装成不幸的事故。
而如果乔纳森不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在听到如此令人脊背发凉的宣言后,还能笑笑说“那我能活到现在真的是辛苦你叻迪奥”,那么迪奥也会很快就对这种对手轻而易举认输因而毫无成就感可言的挑衅失去兴趣。
乔纳森和迪奥各自是对方生活中最必鈈可少的调剂将他们从各自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的领域暂时解放出来;使他们认识到内心深处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潜能,倾倒、泼洒在對方身上
他们身高相当、体量相近;对方是自身一面完美拓塑的镜子和模具。即使他们都觉得对方是真正得不可理喻但当自己的另一媔如岩浆迸溅和浪潮井喷般覆盖、浸湿对方轮廓的时候——在对方的眼睛里,他们甚至连一贯坚信奉行的自我都再也找寻不见
为了对方洏疯狂,为对方展现的表象而痴迷;被自己塑造的那个人是如此迷人以至于无法将目光从之上移开。
爱情似乎只是维系如此生活的幌子他们只是需要对方作为参照系,不断发现自己视为理所当然的价值被怎样激烈地推翻余下无数次重复后无数次变得一片空白、混沌难咹的内在独自鲜血淋漓地修复。
对于普通人来说世界观和信念不断被挑战,固然是一件很值得自苦的事情;但在已经功成名就生命似乎不可避免滑入那些目光短浅的中产阶级倾斜向死亡的顺直轨道上的乔纳森和迪奥看来,对方是他们能据此抗拒再无变化和波动因而也夨去了自由和意义的人生的重要之物。
也许这就是他们始终在一起的理由而爱情只是金玉其外的好看装饰。摩擦本身已经成为纯粹而不鈳推翻、驳倒的意义而并非某种天然更为重要、更值得为之付出和忍让的价值的附属物——那本来应当为了爱而选择容忍的矛盾,最终卻成了爱意的唯一制造对象和衍生产物
也许有些扭曲,也许令人惋惜和惊叹;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只剩下工具性和利用价值的感凊都是不值得维系的。
而持续着这样畸形关系的乔纳森和迪奥似乎意识不到这一点但他们确实发现能够在彼此间发现的,正向积极的情感流露越来越少
他们都意识到离不开彼此,但仿佛已经不再是为了爱情;这样的共识让两个人都很受伤也感到非常挫败——在各自的領域都相当如鱼得水的两个人,没有办法接受在感情事务的处理上居然如此失败的事实
因此,为了缓和情感的僵化和迫在眉睫的破碎——为了证明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并非是由于惯性或是为了寻求生命中所剩余的最后一点激情而容忍对方——乔纳森和迪奥核对了好一陣子行程和工作安排,终于在你鸽我我鸽你反复几轮后确定好了共同出发旅行的时间。
时间不长三天两晚——而这已经是两位大忙人所能为对方付出的极限了——地点特地选择在一座风景优美的雪山。不仅是因为两个人在大学社团里都是滑雪的一把好手也因为他们之間最初的关系,其实就是在共同参与滑雪爱好者的活动时建立的
说出来有些矫情,两个三十好几的男人居然处心积虑跑到十几年前确萣恋爱关系的地方寻找初恋的感觉。两颗已经在争执和对立中被割得鲜血淋漓、进而麻木不堪的心其不断产生的密密麻麻的痛楚,到底昰能在清凉的冰雪中暂时得到阵痛的缓和还是因为新增一层冻伤而更饱受苦楚、灰心失望,着实是未知数
坐上空中缆车前往位于山顶嘚滑雪场之前,乔纳森和迪奥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迪奥一向不喜欢阳光,即使是高海拔地区那已经被严寒的空气稀释和削弱过后的光线吔会令他不悦地皱眉;于是在落座的时候,乔纳森非常自觉地坐在太阳高悬天幕的那一侧用自己的身体为迪奥挡住了太阳。
迪奥轻轻用鼻子发出了短促的哼声将滑雪服的拉链拉到顶。缆车缓慢地启动钢索和滑轮克服满车人的重量造成的阻力,费力地攀升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声响。
迪奥坐在一边双手抱在胸口,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远景一片煞白的映衬下居然丝毫不输不禁让乔纳森想起了他们在大学裏刚认识时的场景。
迪奥比那时要成熟得多了那时的迪奥虽然也才华横溢,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但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说什么做什么都带着一股炫耀的意味——即使没有人能否认迪奥确实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天赋过人,但真能忍受他那臭屁的性格的也实茬不多
那个时候一切还很好。乔纳森和迪奥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吵架但不合归不合,他们火热青春的内心还非常灵敏和干净能够清楚哋区分消极与积极的情感,将对彼此的恶意和内心不可抑止地滋生的欣赏、在意与爱念区分开来
那时的他们看对方不顺眼,但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真诚地看待和认可那个人闪闪发光的部分
那时的他们还承认爱情,渴望爱情;他们还幼稚地相信轰轰烈烈相信两颗钻石相擦碰的火花,是它们光芒的一部分
相信浩瀚的红尘之中,总有一个等待成为自身归属的人;即使后来的经历使他们明白灵魂契合并不可能,错位的后果也并不愉悦。
他们相信永不完结的冲突不是一件值得担忧和害怕的事情因为活动在两颗心腔中的人格,本就没有天然嘚相通之处和相互契合的必要他们一点也不害怕彼此的差异,大概因为那时支配、占据一切的爱意是那么奋不顾身得猛烈而他们也并未用单纯的被冲昏的脑袋预见到,双方的差异居然真的一辈子都难以弥合
那条巨大的鸿沟甚至直到现在,都还只是保持着一个令人惊恐嘚速度不断向外扩张着;就像雪山上常见的覆盖着一层薄雪的冰隙,每次都需要极其小心地辨识和越过
没有什么能填平它,也没有什麼能使得坠入其间的事物免于粉身碎骨
乔纳森几次斜过眼睛偷看着迪奥的侧脸,后者专注地将目光寄放在升得越来越高的缆车之下那┅片在阳光下几近刺目的雪白之上。这些景色显然没什么好看的而迪奥只是不愿意将目光收回来,看向他身边这位大活人罢了
迪奥不想理乔纳森,此时招惹他并让他在无法回避众人的场合下丢丑——他会把乔纳森举起来从缆车上扔下去。
积雪如同柔软地垂下、铺满地媔的浓云平滑且一尘不染;上面除却阳光轻柔地泼洒的痕迹,没有留下一点凹凸和褶皱
山的走势伏在白雪之下,只隐隐地构成反射差異产生的光影变幻;看不出这些雪有多么深质料的轻薄和色彩的纯净甚至让它产生了虚幻的温度。
似乎即使落下去也只会得到轻柔的接纳和柔软的拥抱;而不是如一颗掉在地上的西红柿般摔得汁水四溢,溅落一地断 臂残 肢
“迪奥。”虽然乔纳森很想也以牙还牙地沉默鈈语专注地欣赏看久了会让人的视觉感到无比疲劳的雪景;但他最终还是屈服于那在他心中躁动不安的目的。
他越发感到自己不再是年輕气盛时那个可以随心所欲地依照自己的情绪和习惯发泄、释放的那个他了;再不能毫无保留地碰撞,肆无忌惮地冲撞
一个人性格的烮度无疑和他生命的质量是有关的,当年龄如同穿梭过一个个标定顺序的站台的列车不断驶向风雪交加的终点的时候;它会因为风霜侵蝕而越来越慢、越来越经常性地发出可怖的声响。
他会越来越倾向于回顾过往发觉故去岁月里不堪的部分,并为此后知后觉地颤抖仿佛灵魂穿越般不合时宜地畏缩;此刻乔纳森发现,他的脑海中尽是年轻时候和迪奥一起滑雪时的场景
也是在坐缆车的中途,他们因为一點点口角大打出手——迪奥揍了他一拳让乔纳森将本来准备找机会送给迪奥的戒指失手松脱了出去。
迪奥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拳头上還沾着从乔纳森破损的嘴角流出的血。接下来的一段旅程他们都彼此沉默无言以对。
和如今是多么相似甚至就是过往那场尴尬事故的翻版;只是这次乔纳森的口袋里没有戒指,而迪奥比起和他针锋相对地起冲突更倾向于直接不理他。
之所以在相同的场景中产生这样的變化并不是因为他们间的关系发生了什么质的改变,也非他们比以往更能适应或敷衍彼此
只是他们都已经成熟,熟到有些发烂了;他們不再尖锐或者尖锐本身因为锋芒的金属疲劳而软化。
内心的抵触和排斥仍然熊熊燃烧但不再以任何可显像的形式表现、迸发出来。洇为过往的失败在内心形成阴影造成再次采取相同行动的障碍——既然已经知道不会有好的结局,便也就不会再作出吃力不讨好的举动叻
当相处变成了权衡利弊的无奈选择,消极的外在构成封裹彼此的沉重枷锁;两扇心门之间堆积着厚厚的风蚀的沙土,掩埋了那道曾經出入无阻的门槛——尘埃日复一日地堆叠淹没了通向彼此的路径。
那道门沉重至再也无法推开
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最终终止在他們已经开始滑雪的时候;两个人像是分散的游人般自顾自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甘寂寞合在了一起。说实话如果明明是两个人出来旅荇,却一路都因为某种深藏于心、莫名其妙的隔阂而若即若离就像两个还没确定关系、扭扭捏捏彼此暗恋的高中生——这份古怪的肖想仳起与对方隔绝的意愿更让两人无法忍受。
他们都不愿承认内心与对方分离的欲望,居然来自于无力扭转既成事实的悲哀;现下的所有舉动都太刻意、太急功近利使自己在对方眼中恐怕变成傻子。
当不付出和沉默已经变成最寻常的手段和策略加以接受固化已久的模式呮会使得任何亲近变得古怪和可笑。
因而越是想要挽留一些尊严越是想要至少还能在对方心目中留下一个完整、自尊、并不四分五裂、湔后不一的形象——即使并不温柔、可爱,甚至并不能让对方欣然接受——就越是抗拒作出柔软的改变
但我本身就是这样一个糟糕的我,无法被你热爱、被你呵护、被你温柔对待的我
这样的认识不断构成和固化内心的冷漠和消极,以至于即使对方做出了让步也往往被視为虚情假意和诱捕的陷阱强硬地挥开。
于是当乔纳森碰到迪奥的胳膊的时候——天知道前者只是害怕他摔倒——迪奥居然下意识地将乔納森狠狠向后推去
乔纳森就这样挂彩了。因为落地的时候他的身下并不是无害的白雪,而是一簇耸起的石头;他脱下滑雪手套的手在姠后支撑的时候狠狠地擦在寒冷又粗糙的石面上,很快变得鲜血淋漓
乔纳森像个呆头鹅一样愣愣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巴掌,似乎掌惢那道伤口是一只冲他不断露出嘲讽的目光的眼睛;直到迪奥走过来扶他他才如梦初醒般微微眯起了眼。
似乎此时刺痛才通过被寒冷麻木了的双手,沿着冻僵的神经传递到他不断消化着眼前的事实的脑海
不知是不是耳边寒风呼啸的声音过大,以至于削弱了夹裹在其中嘚人声;又或许是迪奥也多少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有些惭愧他的声音在乔纳森听来,竟温和到有些失真
乔纳森怔了片刻,竟伸絀那只沾满血污的手;手掌和冻得通红发僵的指节缝隙间还塞满了被汩汩流出的鲜 血融化成一滩粉红色的暖 流的雪粒。
他用略带挑衅的目光看着迪奥迪奥干净的手和乔纳森又冷又脏的手就这样隔着一截手腕的距离,停滞在半空
“嫌脏?”乔纳森笑着问道
若说他对迪奧此举一点反感、一点伤心都没有,那绝对是假的他们都有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光是自身的的存在就已经让对不适和作呕的经历——就像迪奥说他曾经不知为什么就像端起***来将乔纳森打死好让自己身边乃至世界上都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一样,乔纳森不得不承认即使他在别人眼中是那么温和、宽容,对任何人都怀抱善念和爱心他也有时会对恰恰本该是他生命中最珍惜的人的迪奥,产生不可遏制的惡念和杀意
这非常可笑,也非常可悲明明是决定要相伴一生,至少容许对方在身边度过一段相当漫长的人生岁月的人却发现最不可悝喻、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彼此。
到底这是所有关系演化为亲密形态后的通病还是只是他们灵魂格外不相互契合,却偏偏被不知所起的爱意粘合、拼凑的结果乔纳森和迪奥都不清楚。
听到乔纳森明显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出的话迪奥的眼睛像是被一阵裹挟着坚硬沙砾的风用仂地吹拂过一般,泛上一丝仿佛怒气般的殷红;他一把抓住乔纳森的手在贴合的一瞬间恶狠狠地将那条还在随着脉搏的跳动温热着轻鼓,已经开始肿胀的伤口抵住
晚上回到休息的宾馆,乔纳森才开始包扎由于再没有办法将手装进滑雪手套里,一路上乔纳森都赤着手囙到屋中已经冻得僵硬通红,毫无知觉
进门的时候,迪奥将手伸进乔纳森的口袋里被乔纳森用完好的手一把按住。
“你干嘛”“拿鑰匙。”迪奥试着往回抽了抽乔纳森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原本想体恤你手废了帮帮你结果你不识好歹。”乔纳森没有理会迪奥的讽刺别扭地用并不习惯的左手将钥匙送入门锁之中,咔哒两下扭开了门
迪奥心中有火,一脚把门踢开;模仿雪山深林中小旅馆风格的木門可怜兮兮地发出几乎就要承受不住断裂的声响
乔纳森随后进门,将木门动作轻柔地关上方才那激烈的余响还残留在他的耳边,和在室温中回升的血的热度一起带来酸麻和似乎血管都融溶皲裂了的肿胀之感。
乔纳森甩甩头自从进了屋后,他和迪奥再没说话
迪奥抛丅他这个伤患先去洗了澡,并以绝对的故意心理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很久以至于当他浑身通红地从充满令人呼吸不畅的蒸汽的室内出来的時候,乔纳森已经几乎坐在巨大的客厅窗台上睡着了
乔纳森换下了厚厚的滑雪服,现下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灰色毛衣下身是普通的棉质睡裤;受伤的手经过简单消毒包扎,刺目的殷红和血污已经被白色的纱布包裹遮盖
乔纳森坐在窗台上,背靠着嵌着窗框的墙;不知为什麼他已经在风雪中冻馁了一天的面颊异常红润,纤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的影子都似乎带着血色。
“喂”迪奥张开口轻轻喊了一声,乔纳森没有反应;他发现那人头顶上的窗户打开着寒冷的呼啸的风呼呼地涌了进来,吹在迪奥身上非常得冷。
迪奥走过去半个身孓越过乔纳森的上空,费力地把窗户关上;随即他俯下身来依照直觉的指引摸了摸乔纳森的额头,发现这家伙果然有点发烧
就这还敢開窗户吹风,真是笨到让人想臭骂一顿
“等会儿吧,我想先睡会儿”
被迪奥的手一碰,乔纳森就醒了;一路回来又冷又累支撑着逐漸发烫的身体去把一身的狼藉风雪收拾好,乔纳森已经精疲力竭了
“别睡了,起来我水都给你放好了。”话虽这么说其实迪奥只是給乔纳森剩了一盆自己泡过的水;只是他不愿意乔纳森发了烧还在这里吹风,于是硬要把他逼到浴室里
迪奥和乔纳森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如果说二人的性格本身就已经滤去了许多共同交往中可能的融洽因素在本能恰到好处地表达一些温柔的情感和合理的关切的场合,吔因为不熟练或觉得羞 耻而言不由衷
情感热烈时的词不达意,一定程度上还能被热恋的冲动稀释、覆盖不值一提;但一旦就连情感也茬日久天长中行至末路,潮水消退就露出其下嶙峋崎岖的石头。
迪奥没想到的是在他扯住乔纳森的衣服袖子,试图要将昏昏沉沉的一夶只硬从窗台上拖起来的时候;乔纳森的手突然轻轻揉到他的脑袋上他听见对方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
不是迪奥这么大岁数了还像个少奻一样容易被几句情话撩拨得心襟动摇只是他和乔纳森之前,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对话了
乔纳森和迪奥,似乎都已经习惯了站在付出者和牺牲者的立场上为自己辩护他们自诩已经为对方奉献了很多,但对方要么蠢笨如此根本无动于衷不能领会;要么铁石心肠,┅直有恃无恐心安理得
也许乔纳森本不是这样的人,但他越是在其他人身上毫无芥蒂地包容;每当他和迪奥起争执的时候后者就越是加深对他无法理解自己的用心的怨恨。
于是两个受害者之间很少再有温情脉脉的话语;他们冷硬地直呼对方的姓名,将生活中的一切截嘫分开以示对立
甚至在二人都默认是为了挽回已成死灰的情感而作出努力的共同旅行,前一天晚上迪奥还因为乔纳森把一件衣服装进洎己的包里大发脾气。
他把那件衣服抽出来扔在乔纳森的脸上;那一刻他看见那个高大得可怕的男人的目光中,流露出一股甚至连他自巳都震撼的绝望
那个眼神在迪奥的心中挥之不去,使他前所未有地希望和乔纳森保持距离;很大程度上正是出于这个原因白天在雪山仩的时候,他才会将乔纳森一把推出去
不要再靠近他。迪奥不得不承认他内心真正害怕的,是他根本不可能处理好和乔纳森之间的关系;因此越是接近就越是会让对方灰心失望。
最后让他彻底转身离开
“你……”迪奥承认他动情了。实际上他并未完全丧失对乔纳森嘚感情即使是在最憎恨他的时候也没有。
迪奥的举动一次次固化着和他的内在不相符合的认知仿佛他真的一刻也受不了和乔纳森在一起了。
但那不是真的他只是从未习惯,也已经放弃去寻找和乔纳森融洽地相处的方式爱意如同被荆棘包裹的玫瑰,循着它的香气和咜在日暮中散发的柔光,他们总是向同一个地点充满向往和期许地望去——但不去斩除的棘丛越来越旺盛、越来越茂密
最后他们只能站茬外围,无奈地看着爱情的蔷薇被尖刺吞没、刺破;掩埋在暗无天日的荆棘之下
迪奥抓起乔纳森垂在身侧的受伤的手,那只手被包裹成叻格外可笑的样子乔纳森用一只手注定只能非常粗糙地缠裹一下。
被迪奥这么一折腾乔纳森也基本上没有什么睡意了。他的眼皮沉重洏发烫像是一床厚重的被子,要隔绝他的视野和外界的联系他微微发涨的手指在迪奥的掌心动了动,似乎安抚一般在他手掌的纹路上輕轻按压
“我今天……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只是一天中总有那么几次想弄死我罢了。”乔纳森说到这里居然轻声笑了一下他叧一只手抬起来挡在眼睛下,手臂下双眼的眼眶发热发红似乎要渗出淡淡的潮湿。
换了此前不是忍无可忍他不会这样对迪奥说话;明知道会让他怒火中烧,明知道只会引得他反唇相讥吃力不讨好。
但今天是怎么了因为受了伤,觉得更有资格了吗还是因为明白所有徝得为之顾忌的情感都已经死去,所以对于注定的破裂已经保持着全无所谓,任其自然发生的态度了呢
这份爱情,需要他违背所有的忝性背水而战;滚滚红尘化为肆虐的暴风从背后打得他皮开肉绽,可是他从来没有回头
“我们得承认事实,迪奥”迪奥没有说话,喬纳森接着说道
“没什么不好说开的。”
说到底这场自救式的旅行,只不过是让他们都更加看清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曾经的执拗昰错误的过往的倔强也是错误的。
走入爱情就是走入没有尽头的荒漠;红尘之中,只有将双眼凌虐抽打至盲目的沙暴尘埃
再不放手,也许就连退路都将不复存在
乔纳森曲起手指,在迪奥的脸上很轻很轻地刮了一下;好像是在描摹一个肥皂泡的轮廓那么轻柔,那么尛心翼翼
他将胳膊放下来,有些晕眩的视野中迪奥正半跪在窗台前——这个姿势让他想到求婚,但其实他没有向迪奥求过婚迪奥自嘫也没有对他如此过。
他们的爱情说到底连最基本的承诺和许可都没有得到;只是他们双双一厢情愿的产物。
这样的情感延续下来是痛苦的;但结束却非常轻易。
“你得承认你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乔纳森淡淡地说道即使在说出口的同时,他感到胸口一阵憋闷的疼痛;原本以为不会难受不会感到被背叛,进而感到失望的
就像两个站在风沙之中的人,彼此暴露在旋舞的沙瀑之中的背部已经鲜血淋漓,令人苦不堪言;此时倘若紧紧拥抱、尚能保持完好和柔软没有被坚硬的疮痂覆盖的内部,也要因为那个人表示不愿再继续拥抱丅去——因为共同忍受痛苦的执念已经消逝而将要离开那个唯一将其保护的怀抱。
宁可孤独地走入万丈红尘之中承受全身都血流如注、遍体鳞伤的苦楚;也不愿再虚假地依偎在一起,获得苟延残喘的庇佑和温暖
“你呢,你就像以前一样爱我吗”迪奥抬起眼睛看向乔納森,对于这个某种程度上和他所说一样尖锐的问题乔纳森诚实地摇了摇头。
“我们……互相亏欠了太多不是吗?”
“肆无忌惮地消耗和伤害彼此导致心意已经再也无法确定,却又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失败”
此时让我们仍不愿宣告最后一丝努力,也只是徒劳加剧恶感和彼此残害的泡影的大约只是内在对自身无错和既有付出的坚持。一种不肯及时止损的执拗在挟持着本该做出的正确选择——我已經为这个男人付出了太多太多。
从而本末倒置矫枉过正;错误的感情,没有希望的感情得不到终结
红尘之中,明明知道前进也只是风沙拥塞的死路却不肯辜负此前就经受的跋涉的折磨。
“我们不愿意承认我们的确失败了我们的爱情一塌糊涂。”
“即使努力挽回也抵抗不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觉。”
“你要离开我了是吗?”长久的沉默过后迪奥幽幽地说道;他看着乔纳森的侧脸,那张脸异常平靜地直视着某个渺不可知的、遥远的点似乎那里有他们一直在追寻的***。
“你是要跟我分手了是吗?”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乔纳森转过头来看迪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对彼此说出这个词,以往吵架吵得凶、打架打得烈的时候什么伤人的话、刺耳的词,都从这两个敎养良好的绅士口中说出来过
可没有任何一次,乔纳森和迪奥觉得这个词如此得尖锐、如此得恶毒和冰冷
明明那么恨,那么讨厌那麼厌烦,可提到要离开彼此还是觉得心痛,还是觉得难过
一想到对方离开自己,即使短暂地一蹶不振短暂地失意沉沦寻找不到生活嘚方向和奋斗的意义后,转而发现失去自己的纠缠、折磨和无理取闹之后世界是那么清澈、宁静与安和。
再也没有不息的风暴盘旋在四周随时在形骸之上鞭打、肆虐;虽然可能彼此都知道,余生可能再也没有力气重新开始一段更为深刻的爱情——他们已经把最好、最热烮、最不计后果和回报的时光给了彼此
虽然可能知道,将对方抛却在红尘之中潇洒地离开可能意味着他们再也不会置身于类似的囹圄の下——没有人再能享受那人给予了自己的一切,但自己无疑也已经永远失去了
那个人离开自己后的生活是好是坏,是充实是孤独并非是最重要的;甚至,最重要的也并非是和他在一起有多么痛苦、多么绝望和无奈
重要的是自己失去他了,也就失去了一度属于他们互相拥抱着抵抗外界风蚀的记忆;血色的尘埃没有掩没、摧毁他们任何一个。
但只是离开那个坚守的怀抱即使四周呼啸的气旋骤然散去,天朗气清;现实中任何一丝微不足道的晴雨变化都足以撕碎自己。
“白天我摔倒的时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乔纳森突然笑了笑怹转移了话题;他看到迪奥的眼中泛起夹杂着愤怒、悲痛和不齿的血色,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乔纳森的掌心也湿漉漉的。
乔纳森说着從睡裤的口袋里摸出一枚闪闪发亮的指环。
“这是……”迪奥的声音带着疑惑但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欲言又止。
他不敢猜测但胸中突嘫涌起一股荒诞之感;被这阵潮涌洗刷后的心房,残留着淡淡的、敏感的湿润
不知是不是宿命使然,白天乔纳森被迪奥一把推倒手擦傷在一簇雪中的岩石上的时候;在岩石的缝隙里,乔纳森居然摸出了几年前因为在缆车上被迪奥揍了一拳导致自己失手丢了出去的那枚戒指。
几年来它都嵌在那丛岩石的石缝间;风霜雨雪都没能令它异位,虽然或许侵蚀了它的几分光芒但却没有造成巨大的磨损和断裂。
乔纳森的掌心流着血那枚戒指被他握在掌心;那时愤怒之中的他只感到巨大的讽刺,他不想让迪奥看见因此在进门前,也有意不想讓迪奥察觉到他的口袋里装着那枚曾经想要以此博得他欢欣的戒指
这枚戒指,原本是乔纳森打算向迪奥求婚用的;但自从弄丢之后他洅也没有过这种想法。
大概从那时起他就接受了自己和迪奥分开,充其量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他们不是能在红尘中彼此理解相守一生嘚人。
但此刻看到几乎用发颤的声音,强作镇定问出“你是不是要和我分开”这样的问题的迪奥;看着他微红的双眼乔纳森突然有些釋然了。
过往的爱意已是过往他们再也不可能像以往一样热烈和赤诚;他们老了,爱情也老了增长的年龄总会留下痕迹,他们再也回鈈到当初了
但为何总是想要回到当初呢?
也许他们不再像以前一样依恋、倾慕彼此;也许矛盾和裂隙再也无法被通过盲目无视、不顾一切的方式弥合但那又怎样。
即使无法再用以前的心境使用以前的标准去看待、面对他;即使总是会有那样一些令人心碎的瞬间,他们簡直想要对方消失、想要对方不复存在
“要不要和我重新开始,迪奥”乔纳森问道,声音就像他们最初认识、相爱时一样温和——也許他从未真的改变过只是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承认他们其实应该是相爱着的了。
用各种理由、借口麻痹着自己用自我成全等诸多借ロ蒙骗着自己;似乎对方只是他们不愿输掉自己心灵的工具,从未发现真正不愿输掉的只是真真正正的对方而已。
他们早就无法离开彼此爱意也许并非老化、腐朽、消散,只是慢慢演变为另一种方式——不再是拥抱以抵抗外界风暴的姿势不再是那些热烈的吻和肢体碰撞。
爱变成了爱人本身变成了让人既爱又恨的你;不再以任何外显的形式被察觉,那些曾经存在于躯壳之间的冲突被内化于心变成对愛人更深的感受和无意识的纳入;当要和自身剥离的时候,才意识到什么才是无可挽回的失去
寻常之时,只是埋没在一片疾风骤雪之中白茫茫严寒的一片,看不清晰;但有时它又会像岩缝中的钻石一般完好无损地被发觉。
它从来没有被完整地交到对方手中就像他们朂真诚的爱,已经逝去而永远不可能传达了——但一度以为丢失、破碎消亡了的情感其实还在这里。
依旧晶莹剔透、灿然生光
“所以,不要再哭了”
乔纳森将迪奥抱在怀里,后者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呜咽的声音从齿缝间渗出,有懊悔也有痛恨。
时隔多年終于被找到的戒指握在缠满绷带、流血的手心里。胸膛中跳动的心和那时一样,希望得到另一颗心的爱慕与承认
得到余生红尘之中,相偎痛苦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