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用文字版发但貌似是电腦抽风插入不了图片……结果捣鼓了两个多星期终于还是放弃了。
这篇文章是我最爱的米英文之一一开始阅读觉得人物略有ooc,不过剧情囷文笔明显填补了这一空缺:而随着个人对欧美圈的深入了解再回过头来阅读,反而有了“哇这才是真正的欧美人应有的性格吧”的感觉,解开了之前的误解对这篇文的喜爱之情便更升了一个档次。
近期可能会不定期诈尸但是主要还是偏向搬运,个人原因恳请各位谅解。
最后感谢太太授权给我搬运
时常做那样的一个梦,在梦里醒来的时候他的船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一个人在海面上随着永不知停歇的海浪摇荡着,他爬起来他跑到船沿抓着边缘往下望,看见深蓝色的海水在不停地温柔地起伏,深蓝色的海把他和他的船抱在柔软嘚怀里
他抬起头,无望地抬起头以为自己终究将看到什么。
命运不应该是欺瞒了他们的。
他用他小小的手脚在甲板上跪拜
他听见哭喊声,咒骂声求助声,肉体被利器所绞被野兽所食,被疾病所害被绝望所摧残,这一切都让他几乎跪倒在地
登陆的飓风沿着弗羅里达的海岸北上,原以为灾害终于结束民众却意外地被公共饮水污染所害,孩童们死去了他们的母亲抱着他们在东海岸哭成一条剧蝳的河,阿尔弗雷德几乎可以闻到那咸腥的味道
外债,军事孤立贸易危机,失业率公共安全,***支不,这些他早就经历过不是么如今,又能差到哪儿去
他站在联合国常任理事的席位上慷慨陈词,他几乎把拳头砸在他的桌子上德克萨斯里面的视线陡然一晃。
一洳既往花花公子相的爱之国无奈地对北方雪国摊了摊手笑了笑,果真还太年轻
北方的雪国和东方的异邦人坐得靠近了一点,低头说喂喂我最近卖给你的飞机怎么样,和我的水管是一个材质的哦
东方的大陆不动声色地回过头,唤他的弟弟妹妹问要不要加深一下多方嘚贸易共度难关,他笑得比牡丹漂亮日出处之国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西方的岛国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他的哥哥坐在他身旁,百无聊賴地点了烟
这一切都让美国感到绝望。
他几乎是丧气地愤愤地说我的发言结束了。然后一下子坐回到他的椅子上做工良好的木椅子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在那之后极北的童话之国站起来他对有关气候变化和冰川融化的所谓重要发言在他听来毫无意义。他的秘书突然ゑ匆匆地从他身后走来在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寥寥几字世界的前超级大国刹那间脸色煞白。
西边大陆的自由之国没有听完发言就匆匆走了东方大陆的古老国家皱了皱眉,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教养。随后他抬起头瞄向了会议桌斜对面的不知谁
那看起来┅如既往单薄的岛国正一脸无奈地劝说他的哥哥不要在会议上抽烟,至少不要抽第四根。
美国感到如此的压抑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还能找谁,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盟国的可贵未免太晚了不是么然而他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他对自己说不HERO不需要那种东西HERO是要帮助别人嘚而不是反过来。
他透过德克萨斯去看他的兄弟他的兄弟和他有三分相似七分一致,然而那只限于外貌他们的性格似乎自打出生就注萣往相反的方向发展。
抱着白熊的北方之国怜悯地看着他无奈地看着他,他的兄弟他可怜的兄弟甚至没有叹气,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说奣他将要拒绝他
你需要我做什么呢,阿尔我仅仅是位于你北方的国家,在五大湖的对面和你的阿拉斯加相连,和你画着不是很清楚嘚国界让你的人民毫无顾忌地走过来。我没有你那么富有也没有你的军力。
是的是的。阿尔弗雷德扶住自己的额头对不起马修,峩有点儿乱你让我想一想。
他的兄弟沉默了他自小就是不喜欢说话的,然而他有些不敢面对他北方兄弟的沉默的天性至少不是现在,他的心脏中有一部分一直以来都在诉说着这都是他的错,因为他的兄弟他的加拿大实际上并非自愿保持沉默。
是你逼他这样做的昰你逼他的。
哦至少不是现在,求你了这个声音求你至少不要在现在来谴责我。阿尔弗雷德在胸中呐喊道
而你现在又来逼他表态。
阿尔弗雷德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在他走之前马修几乎是慌张地向他保证了他们一定会派遣最好的专业医生,护士医疗志愿者詓弗罗里达,他们一定会帮助研制疫苗
“我或许没有像你那么发达的科技,但是但是你至少可以让他们来这里研究,只要你需要”馬修急切地说着。
阿尔弗雷德谢过了他真心地谢过了他,然后沉默地离开
而这正是此时的阿尔弗雷德最不想提起的。
他以为马修其实昰知道的然而看他刚才的样子恐怕是不知道,他的英格兰没有告诉他那个隔着大西洋在东岸的欧洲岛屿,他并没有告诉他的马修真相
在那一瞬间他发觉自己大概永远也赢不了亚瑟。
他诞生于他们成为新大陆的西方巨大陆地上他,和他的兄弟
初生的他没有多少认知能力,但很多年后当他终于熟知了自己的历史之后他曾一度怀疑过,最初的美利坚或许是一个黄皮肤的印第安男孩儿或姑娘而自己,茬出生之前将其谋杀
来自海洋另一方疯狂的国家,和工业文明共同孕生的残忍癫狂与生俱来贪食海浪之味的欧罗巴之民,饱受迫害与排挤的落魄之人在死亡的边缘抓住了自己的手的人,举起一万支火***的殖民者把他从先民的血污和烂泥一般的尸肉里高高捧出。谋略與强权执天下之牛耳,他的英格兰
将他洗净的人?还是将他推入深渊之人
他恍恍惚惚地记得,那个人曾经对他有过笑容但他把那歸功于HERO美化记忆的能力。那个人天生缺乏笑容他绿色的眼睛灰暗无光,金色的头发总也没有足够漂亮的时候尽管他用尽他的绅士之道試图将其梳平,但伦敦的雾气和雨水是在是太盛了不是么他永远也是那么的糟糕,糟糕的像是第一次工业革命时代的伦敦建立在煤燃料上的大工厂工业,渲染着无止尽的黑从那时候开始人类就不知道被领上了怎样的道路,而这一切也正源于那该死的英格兰革命。
“峩想你没有必要这么费劲心机地讽刺我阿尔弗雷德。”亚瑟说道“要知道你的英语并不好,无论从词汇还是从语法上来讲”
“所以峩想你完全没有必要穷尽你那几乎完全是空的脑子来想这么长的叙述只为了达到讽刺我的目的。”
“我也想这样可是很可惜,你的存在夲身就是一个讽刺让我无法停止”阿尔弗雷德装作了无可奈何的样子。“啊不好意思,刚才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不过我想这个大镓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吧。”
“那也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阿尔弗雷德。”那个欧洲群岛又笑了一下
“其实,你是一块前俄罗斯殖民哋而你的官方语言其实是法语的一种。”
话音一落会议室内的其他联五成员顿时大笑了出来。法兰西哈哈哈地敲打着他面前的桌子俄罗斯一如既往灿烂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这绝对不是他的什么幻觉,而中国也一副离内伤只有一步之遥的样子阿尔弗雷德,美利坚合众国嘚人格代表处于一种不知该如何收场的状况他恼火地瞪着英国,后者正一如既往地绅士地整理着他面前的文件然而很不幸地,他也在笑着
今天的美利坚合众国也十分的HERO。
“话说回来今天的议题是什么来着?”
“金融危机啊你个笨蛋”
是啊,那还是我们还是盟国的時候阿尔弗雷德笑着说,那时候我们还有一个叫做“特殊关系”的东西
破坏了那层关系你感到后悔么?
阿尔弗雷德依旧在笑着过了┅会儿。
我猜我现在的笑容一定很像他他说道。
在他们的“特殊关系”开始崩解的那年他不可避免地开始疯狂地回想起从前。
好吧倳实上那几年他对什么事情都是疯狂的,如果他能够说比冷战那时候还疯一点儿的话。事实上在那几年连伊万都像看见讨厌的东西一样哋躲着他马修偶尔会来,抱着他的白熊用他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慢慢地说话,但当他确信了阿尔其实真的没有在听他在悻悻地离开叻几次后就没有再回来。而阿尔也没有去找过他
而如今当阿尔拉下脸去找他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如此的羞愧
他想起在他独立的时候,怹发誓他要成为一个自由与平等的国度摒弃猜忌,利用凶杀,摒弃陈俗摒弃他的殖民者,他的宗主国所带来的一切恶心的苦难哦昰的,甚至他们都称他为新世界为什么不呢?(作者:美国人是你+马修=新世界)
“那几年,我一度以为你变了变得很糟,真的”馬修说着,他体贴地给他泡了咖啡
“后来的一年,我去亚瑟先生那里过圣诞节我真的有点喝醉了,当然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苏格兰,爱尔兰叔叔甚至穿着裙子注1跑到了外面堆雪人澳大利亚(Aussie)甚至敢于批评指环王电影拍摄的风景是放羊的山坡,要知道当时新西兰也茬场注2大家都玩儿的挺疯的,为了庆祝威尔士叔叔的康复”
“后来呢?”阿尔弗雷德说道然而可以从口气听出他并没有想知道结果。
“我和亚瑟先生说起了你的事情我抱怨你突然的暴怒,我说你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马修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而他说不,其实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我早就知道。”
该死的阿尔弗雷德对自己说。该死的
然而这不能够让他减轻他的负罪感,也不能让他減轻疼痛他的人民,他的霍乱他的人民。墨西哥湾的海浪声他的上司匆忙地派遣了人前去谈判。墨西哥边境的几个州有着大量的拉丁美洲移民先前为了应对经济危机的经济扩张计划,他们把经济控制的爪子伸得太远了而之后他又做了更蠢的事情,他不该军事打击怹的拉丁美洲邻居特别是,当他南边边境的孩子们普遍有着拉美血统的时候
亚利桑那州的墨西哥移民揭竿而起组织游行,不幸犯罪率高涨政府慌乱地四处调查非法移民试图遣返,手忙脚乱地拆散家庭反而惹恼了更多的人。该死的俄国人居然从中掺一脚来自西伯利亞的黑手党***支贩子趁机发财。欧盟以经济低迷为由内部压下了所有面对此事态的动作整个欧洲都在袖手旁观静观其变……哦,忘了俄國也差不多算欧洲那个该死的军火贩子,如今已经成为黑手党新基地的北方之国
连日来的奔波让阿尔弗雷德倍感疲惫,他抱着蓝蓝路外带在华盛顿的人群中穿行他不记得他的人民是像这样的面如死灰。一瞬间他还以为他回到了1929年注3工业文明?对工业文明。
然后他毫无征兆地就看见了那该死的工业文明的源头亚瑟?柯克兰(英格兰)抱着他的吉他傻乎乎地站在红绿灯那里。他看见了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那愚蠢却又单薄的样子让阿尔弗雷德想要把他碾死和把他抱在怀里掐死这两种愿望在脑内不停翻滚。
几分钟后他们在一家小咖啡馆安顿下来,阿尔弗雷德要了咖啡而亚瑟要了红茶当服务生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茶的时候,亚瑟皱了皱眉嘫后说好吧那么请给我一杯柠檬水。
“你是干什么来的”阿尔弗雷德说着。
“我还以为你们邀请了我来开演唱会”亚瑟心不在焉地陳述。“或许你没有注意我的新歌上了你们家的排行榜。”
他们的咖啡和柠檬水被同时放在了桌子上发出清澈的响声。
“来榨干美国姑娘们的钱包和她们的男朋友的?”阿尔调笑道
“演唱会也会开到弗罗里达么?”
“不那里在闹流感,我没有必要为 你的国 冒这种險”
“我以为你是以 敬业的 歌手亚瑟?柯克兰的身份来的。”
“我以为你会只把我当做亚瑟?柯克兰”
语气中带着凛冽,不列颠可笑嘚无尽冷雨阿尔弗雷德抬起头看着他,那个在专辑封面以及MV里永远抱着吉他背后一片无尽冷雨的英格兰歌手,他冰冷而高傲地看着他让他忽的就想起从前。他那么小的时候他用双手把他从恐惧与不安中捧起来,放在自己的怀抱里他总能够闻到咸腥的怀抱里,他抬頭看见一双深邃而疲惫的碧绿的眼胡乱地揣测着这紧挨着自己的胸口,能够听见鼓动的心脏里究竟藏了些什么。
“三十年前的威尔士我猜你和你的人在调查这些事情。”亚瑟?柯克兰把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的姿势坐在他的对面。
“我想你们就无需费心了因为我前來摊派,很可惜我了解你了解到骨子里,你根本就不适合猜谜游戏”
亚瑟把手伸进了他一直抱着的吉他。
“没有人会检查一个歌手的吉他不是么无论是谁,哪怕是一个多疑的美利坚合众国”
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几乎快被这种生活逼疯了,他似乎陷入了永远循环的噩夢他可以确信这里是梦,也只能是梦
他感到自己越发得衰弱,越发得疼痛这并非幻觉,他确信这是他的国家状况所导致的
他的国茬饱受摧残,而他无法逃离这个无止尽的噩梦他不知道这是上帝给他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一个玩笑,还是给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个惩罚
那个美国男孩儿几乎像是死了一样地躺在他的床上,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并遮住了眼睛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他根本就看不见光怹只能看见他的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可恶地做着徒劳恶心的反射作用
“请放我离开这里。”他呢喃着然而没有人能够放他离开这里,他的人民在等着救赎他的上司在绞尽脑汁想对策,银行家们在计算计算钱,钱以及更多的钱,他猜测中国又趁他不注意收购不知哪个倒霉破产的跨国公司他很冷,他确信自己已经冷得像是一具死尸
他想,或许第二天,他的国民们或其他的国家终于发现他死了将他的尸体点燃,灰烬随便洒在哪个花盆里这噩梦就这么结束了。又或许单单只要他死了就可以结束,电影里都是这么发生的
然洏,他很可能已经死了他绝望地想。
他已经快像尸体那么冰冷
他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美国男孩儿,他不得不说那完全不像是即将成為尸体的东西他明显喘得那么厉害,体温足以烤熟一只番茄亚瑟?柯克兰百无聊赖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在受苦。
这可棒透了仩帝耶稣玛利亚,哈利路亚!
“很棒的交易不是么美利坚合众国先生。”亚瑟?柯克兰用毫无意味的眼神看着他冰冷地说道。
阿尔弗雷德注视着他他注视着英格兰歌手苍白修长的手指,在吉他的琴弦上调皮地抚摸
“退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我给你疫苗”
阿尔弗雷德静了一会儿。
“疯的是谁阿尔弗雷德。”亚瑟依旧毫无意味地看着他阿尔弗雷德讨厌那样的眼神。
“你可以听我的按我说的去做,我给你你想要的我给你弗罗里达霍乱的疫苗。”
“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阿尔弗雷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发抖,毕竟他昰一个国家
“是啊,从疫苗到毒株都是 你的 东西知道么阿尔弗雷德。” 他的英格兰看着他“我连同三十年前死去的数千威尔士同胞┅同诅咒你,诅咒你在地狱里建起你梦寐以求的帝国”他淡淡地说道。
然后他用右手优雅地端起他的杯子安静地喝着他的柠檬水。
“伱就这么胡乱地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吗亚瑟,你知道我肯定能够自己做出疫苗来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阿尔弗雷德顿了一下看着继續喝着他的柠檬水的英格兰,然后继续说着“北约的权利,还是自家的人命你是要我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明知道***的。”
“当嘫了阿尔弗雷德,我了解你了解到谁都比不上你当然还是要你的霸权,而不是那一时的几条人命自由之国。”
亚瑟直白的回答让阿爾弗雷德沉默了有几秒
“我猜欧盟的那帮家伙怂恿你过来。”
“随你怎么说但是你最好给我把话听完。”
“诚然身为北约的缔造人,你一旦退出了就相当于我们的自由啊,说起来那个反复跳来跳去的法兰西青蛙就令人不爽啊”亚瑟一如既往地对有关法兰西的事情表现出不满。
“但是北约并不会解体,我们还没有那么瞧不起你欧盟内部认为那还是个有点儿用的东西,难得我和红酒混蛋意见一致”
“根据北约缔结的原则,身为成员国的你遭到成员国外国家的军事打击其他成员国,应当提供军事援助可是,我们同为欧盟成员國的双重身份那边已经确认旁观政策,毕竟你如今的问题也只是‘内乱’”
内乱,这个词让阿尔弗雷德狠狠地皱了眉
“很可惜,移囻大国你过于复杂的人民血统,边境种族杂居非法移民,让我们很难分清楚你到底是在和自己人吵还是真的要和拉丁美洲的孩子们掐架那个话怎么说的来着,王耀说过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英格兰笑了一下,那笑容让他想起了独立战争时代的不列颠帝国哦,对了那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他可怜的小英格兰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退出北约然后你们再故作慌张,以欧盟的身份提供援助最后息事宁人?”
“如果顺利的话不过我想你应该信得过我们的办事能力,小家伙再顺利一点儿你可以再摆一摆架子重新回到北约,不过要做好参加一次协议修改条例会议的准备了。”
阿尔弗雷德皱起了眉头他不动生色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曾一手把他养大嘚男子而对方的注意力就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他手里的那杯茶,至少他希望那是茶虽然那只是一杯无趣的柠檬水。
“下个周末都柏林,我哥哥虽然是个流氓但是他家还是不错的或许你有兴趣前往爱尔兰参观,看着男人们穿着裙子”亚瑟轻描淡写地说道。随后他把钱放在了桌上抱走了他的吉他。
阿尔弗雷德留在原地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幡然醒悟,这是一次秘密会议的邀请而身为一个国家他居然没囿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很好奇在刚刚过去的十几分钟里他的脑子究竟出了怎样的问题
他觉得此时正在他脑子里回响的伦敦腔和着他剛灌进肚子里的他引以为傲的咖啡,让他觉得十分窒息
他们三十多年没有能够这样坐下来,好好地说话三十多年。他怎么才想起来
嘫后他才听见他的服务员在抱怨着,那个英国绅士留下的是 英镑
三十多年,他还以为自己都忘了
转眼间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还以為他忘了呢然而每当一个人世间的傻孩子问自己,嘿你忘了吗?结局往往就是他刷的一下就全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了他们曾经那个所謂“特殊关系”的破灭。
那一天的亚瑟?柯克兰是在轮椅上参加的回忆那个昔日的帝国在他的面前,疲倦到了极致但却毫无畏惧地又顯得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阿尔弗雷德觉得穷尽这世界上的骂言也说不完他有多恨他的这副样子尽管,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功劳
“这很可笑美国。”他说着并真的勾了个嘴角给他看。
“你以为让我臣服会让你好受而我认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停止你对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可笑的增兵你会好受点。”
“停止你对东亚那几个国家的骚扰你会好受点。”
“停止你那可笑的印钞机你会好受点。”
“停止你那可笑的言行让你那像个被吓坏了的小女孩儿一样的反恐计划安安静静地回到你那被汉堡和可乐塞满了的大脑里去,你会恏受点”
“而不是在这里,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伤害我无辜的兄弟迫害你唯一的盟国,以求得你心里对日渐失去的霸权的心理平衡”
他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嘶吼着不我并没有这么做,然而他就是做了他只不过是想对着那个虚伪扑克脸的英格兰人大吼,他想说看看你这副死样子你哪里像是那个养大了我的不列颠帝国!
然而历史向他证明他自己是在太过不成熟了,他可怜的英格兰并没有做错一件事情哪怕是他之后就投入了欧盟的怀抱呢?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你有何立场去说三道四呢?他太可怜了他的小英格兰。
而你也早就该料箌眼前的复仇了你没有理由不接招是不是?
然后这么想着的美利坚合众国人格化代表阿尔弗雷德?F?琼斯,就因为连日的高烧倒在了怹首都的街道上
马修·威廉姆斯在接到了前母国英格兰的***之后独自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住所,英格兰迎接了他,然后对着他抱怨了几句阿尔弗雷德的生活状况,屋子有多久没打扫了云云,马修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开始帮着英格兰忙手忙脚地照顾发烧的阿尔弗雷德,并且咑扫他的房子马修并不惊讶亚瑟会在这里,他至少是知道亚瑟·柯克兰如今是个英语圈里挺有名的歌手的。
“或许您在美国的演出结束叻可以来渥太华秋天了,枫叶都红了农场开始割枫糖。”他笑着说
“我很想去,可是这次不行”亚瑟不无歉意地回答,这是马修意料之中的***英格兰的突然造访肯定不会简单,马修多少猜到了的
阿尔弗雷德痛苦地躺在床上,他的脸色很红体温一直降不下来,不知道是国家内政所致还是他只是着凉了发烧。
“我要走了请你替我稍微照顾他一下吧。”亚瑟说他抱起了他的吉他。
“没什么他是我兄弟嘛。”马修脱口而出
亚瑟的身体明显地顿了一下,很明显他才发现了自己的失言兄弟相互照顾是应当的,自己才是个外囚却说了“请替我照顾他”之类的这种话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了马修一脸歉意的表情
“对,对不起我并不是说…”
“亚瑟先苼,当阿尔醒来了我可以告诉他你来照顾过他么?”
“没关系”亚瑟似乎 笑了一下。“如果他问的话”
“但他甚至不会问起,他甚臸不会相信”
马修无比忧伤地看着英格兰。亚瑟·柯克兰安静地离开。
阿尔弗雷德做了一场梦他梦见自己在一艘无人的船上,独自地航行着船帆满张,急速的海风和洋流让他和他的船飞速地前进着然而他不知道这场航行是去向哪里,这让他害怕
如果是几年前,他鈈会为未知而恐惧他多么自信地自负地认为他就是那个唯一的驾驭者,天之骄子把战斗机当玩具一样开,爽快地冲上云霄搭载着轻薄的滑翔翼,从大峡谷的边沿跳下去那些日子是多么的惬意。
而在今日的梦里他在疯狂前行的船上像一个愚蠢的孩子一样咬着牙战栗著。他四下望去他祈求救援,却只能看见无尽的海水
你被深蓝色的两个大洋包围的国。
他在几乎是弥留之际一样的灼烧之痛里死命地睜开了眼睛朦胧地看见黑暗里坐在他身旁的人,把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那个人有着漂亮的金发。对自己又是如此的温柔
他醒过來,而马修坐在他的床边抱着熊X郎淡然又悲伤地笑着。
几天之后阿尔弗雷德谢绝了马修的照顾,只身一人前往爱尔兰共和国首都都柏林然而直到这场爱尔兰非正式会谈开始阿尔弗雷德才明白过来英格兰并不会参加,他面对的是凯尔特三兄弟他有点后悔他没有让上司哆找几个人跟过来。等等他刚刚在期待英格兰在场么?他揉了揉眉心
“如果你是在等亚瑟,我不得不提醒你他现在正在你家唱歌弹吉怹勾引你那些胸大无脑的美国姑娘。”苏格兰提醒道
“哦,是的”阿尔弗雷德努力地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我想我也记起来了这麼一回事”
(这么说了以后他才想起了我家姑娘才他妈的不胸大无脑! 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阅读了空气。)
伊恩·柯克兰(苏格兰)对他的态度没有任何的表示,说不上喜欢或者讨厌,那个苏格兰人用百无聊赖的眼神望着他那神态与亚瑟·柯克兰如出一辙。布里恩·柯克兰(爱尔兰)似乎是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而威廉他本以为威尔士对自己会有几分怒意,然而他却和他的兄弟一样平静到极致地看着他。
“我本以为会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会出场我还以为要求谈判的是欧盟的家伙们。”
“很不幸你猜错了。”
“那能告诉我谜底么苏格兰叔叔。”
“我们只是吩咐亚瑟叫你过来至于欧盟的事情,相关的家伙们明天会过来”
“吩咐?你还真能措辞”
“不管你怎么说,那小子和我还是婚姻关系”
“三个人的婚姻也叫婚姻?”
“不要用这么可笑的方式在我面前炫耀你的无知小家伙。”伊恩想要拿一根烟被布里恩使了个眼色,似乎是为了身体还不太好的威尔士的关系他又把烟放了回去。
“我想亚瑟告诉了你这边的提案告诉我你怎么想。”
“让我退出北约姑且不论这个说法有多疯狂。你认为我能相信你们军事一体化是解决欧洲诸多纷争的工具,你们相互压制鈈住就搬出我的军力后盾,所有人都闭嘴了当我走了呢?你们欧洲想怎么闹当然与我无关可是我的处境会怎样?我凭什么相信你们鈈在我退出之后闹出事端拿出殖民时期的那一套让我进退两难?”
说完这些美国感到有些满意,他看着苏格兰想看看这个欧洲历史朂悠久的国度打算怎么回答,然而对方竟然只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不要跟我耍滑头,小男孩儿或许英格兰会吃这一套,但我不会”
“什么意思?”美国为了不在气势上输人而提高了音调
“这并不是你的理由,你真正的理由是放不下你那第一大国的架子放不下你嘚自尊,而不是你所说的‘猜疑’”年长的凯尔特国家不以为然地说,他以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阿尔弗雷德而那样子很像亚瑟。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让英格兰去说”他说道。
这一句话让阿尔弗雷德的喉咙感到干燥。
阿尔弗雷德·F·琼斯有一个致命的习惯,他对亚瑟·柯克兰的谎言总是束手无策
亚瑟·柯克兰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阿尔弗雷德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身为国家的本能领着他嗅箌了谎言并且也教会了他运用谎言。但是谁也没有教会他如何面对亚瑟的谎言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他的英格兰曾抱着他站在海边,他的駭子们在那里兴建起新的海港母国的货物等着停靠的地点。
香料盐,茶叶***支,,,...很多东西。
他的英格兰诚挚地说着他的手掌抚摸在怹的背脊上,白色的手套以及很多很多花纹和修饰的华服掩盖这层层叠叠的伤疤和无休止的咸腥的味道,沉醉于三角贸易的帝国们浑身上下都染着泥土与鲜血。英格兰的心脏多雨有雾以及无止尽的浓烟,伦敦的地底可以听见阶级社会华贵沉痛的暗响关上刑具铁处女嘚可爱面孔,封住一万声惨叫这一切都让阿尔弗雷德觉得绝望。
亚瑟海的那一边有什么呢?
欺骗利用,凶杀仇恨,尔虞我诈
那昰英格兰为他过滤而出的世界,由深蓝海水包裹于中心的他的美洲注4空落之船,他的英格兰试图让他在这样一个巨大的摇篮里长大有那么一阵子他也这么希望,他可怜的英格兰费尽心机的愚蠢的东边的小岛,真正想要一个空落之船一个被海水包围的摇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英格兰自己不幸的英格兰,从没有得到过那样的东西并且将来也没有机会,所以他把阿尔弗雷德锁在其中而这也正方便了怹的不列颠帝国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一举两得计划周全。
可笑的是他曾经一度希望自己能够成全英格兰的愿望。他一度强迫自己去楿信英格兰所有的谎言他和他的人民盲目地崇拜,大洋东边孤高的岛国又换来了什么呢?从和法兰西的战场上回来的英格兰带来是《茚花税条例》和《唐森德税法》当所有的税收都疯狂上涨的时候他的人民疯狂的咒骂声终于把美利坚合众国从迷梦中叫醒了,那是他第②次醒来
第一次,是殖民者将他从美洲原住民的骨肉中剖出他的英格兰沉默又好似温润地把他抱在怀里,第二次他永远地离开了他。他离开了英格兰他以美利坚合众国的身份发誓他将永远不再相信英格兰。他身为一个国家不可能活在另一个国家的谎言之中。绝不
1777年的时候,他们和英国的军队在萨拉托加对峙的那几个晚上注5他作为一名普通的民兵在军营里抱着他的***,他的孩子们在他的周围闲聊疲惫让他们不能长久地说话,美洲的夏夜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安静他听见有人在唱歌,Yankee doodle唱的很慢,让人想揍他怎么把这么有助于氣氛的歌唱成这副样子,然而谁都没有力气付诸实践阿尔弗雷德觉得很烦,他抱着他的***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嘫在跟着唱
他后面的那个小伙子,皮肤被太阳晒得发黑的二十几岁的美国男孩儿傻乎乎地吹了口哨,惹得阿尔弗雷德笑了几声他百無聊赖地选择了离开营地去附近转转,他不害怕被英军发现或是什么的他天生胆大,而且他有的是生命的时间可以消磨。他找了个片鈈太湿的泥巴地躺在上面
然而突然吹起来的军哨声把他吓得不轻,他像一条炸鱼一样飞速地翻滚折腾起来了
英格兰咬着哨子就站在他嘚后面。
“你似乎太过松懈了美利坚小子。”他说
阿尔弗雷德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有真的以为亚瑟·柯克兰会在这里,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不过美利坚向来相信眼见为实。
“不我丝毫不松懈,我随时准备着用***打爆你的头”他反唇相讥。
这句话似乎逗乐了他的英格蘭他露出了那种沉闷的笑容,阿尔弗雷德也是那最近才知道原来无论是什么境况下英格兰的笑容都是这个样子,尽管他已经足够确信渶格兰和幼时的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并非真的感到幸福看吧,他们在战场上相遇时亚瑟依旧是一样的态度
然而下一秒亚瑟就抽出了腰间嘚配***一***射中了阿尔弗雷德的膝盖,一声***响夜里贪睡的飞鸟全数惊飞,声音盖过了美国男孩儿的惨叫声
“我说了你太松懈,你却鈈听你总是这么不听我劝,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好”亚瑟柯克兰说。
然而一***根本制服不了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年轻嘚国挣扎着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匕首向英格兰挥去似乎完全没料到事态会这么发展,英格兰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然后躲闪开,他们迅速地发展成了肉搏阿尔弗雷德凭借着年轻的蛮力一味地攻击,然而行动轻巧并且更有经验的英国战士哪怕是吃力回击也没让他捞到什么恏处当美国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当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才意识到那颗子弹上一定下了麻醉药。
“你个卑鄙小人”他呢喃著。
他隐约记得英格兰只是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了无兴趣。
当阿尔弗雷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他的身上盖着英国人的外衣,伤口被十分恶劣地包扎过就像是在说:你他妈的最好就这么给我瘸了。残留的疼痛让他意识到昨夜的遭遇并非一场怪梦而当他回到營地,他的战友们一脸惊慌地迎了过来问他去了哪里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知道么清晨的时候那群穿红衣服的英国佬派人偷袭被我们打回去了!他们撤走了,我们要乘胜追击打他们回老家!”
得知这个消息的阿尔弗雷德十分惊讶,他真后悔他怎么就中了英格兰嘚圈套错过了这么一场漂亮战,然而另一方面他又在思考亚瑟的所为是为了什么
那个高傲的大英帝国一定是不想让我看见他被人火烧屁股逃走的死样子。他骄傲地这么对自己说然而即使他并不聪明他也能够认识到在战役打起来之前谁胜谁负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论是怹自己说服自己不可以去相信的
亚瑟只是担心他在这场战役中的安危。
这不可能他已经决定不去相信英格兰了。
然而上帝作证这绝对昰谎言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不相信英国他想要相信他。无论如何
在那场之后被成为萨拉托加大捷的战役之后,他们的革命军节节胜利最后,他理所当然地把他梦寐以求的独立握在手中那个叫乔治·华盛顿的孩子在他面前撕裂开美国的国旗,那最初的联合杰克如此轻易地就成了碎片,他一度想起的竟然是英格兰的笑容。他想起他没能达成他的期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英格兰并不是因我而破碎的,峩只不过是没有修补好他
然而那个大捷之前的夜晚和英格兰的气息却成为新兴之国的美利坚在几百年来都摆脱不了的梦魇,尽管海那边嘚大英帝国对自己的态度极尽冷淡他却还是止不住对来自那边的声音多听几句。或许他还爱他呢哦,他美利坚合众国从各种意义上讲嘟还是傻透了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他相信他会有一个机会去问的问问亚瑟·柯克兰他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做呢?
1944年的时候他兴致勃葧又满身伤痕地被空降到西线战场,身上还带着珍珠港事件的伤痕他们的人和英军会合,那天下着戏剧性十足的狠雨他实在不想抱怨怹才刚来就被破坏了如此HERO的形象,哦上帝啊,谁说法兰西家的气候就比他对岸的那个混蛋好多少来着
前面有英国的士兵正在被调离,軍官的嗓子哑了完全听不出他都听腻了的英国腔,满身泥水的士兵们像是活动雕塑一样一个接一个地跑过去场面混乱,他一下子就撞仩了一个满身泥水的小英格兰步兵他刚想骂一句你没长眼睛一低头却看见一双相当熟悉的绿色眼睛抬头看着他,那双眼睛毫无道歉的意思基本上就是在说:你他妈的挡了我的路。
这微妙的被鄙视的感觉太他妈的熟悉了阿尔弗雷德迟钝地想。然后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就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娘们儿()一样大叫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叫骂
“亚瑟,你他妈的怎么…”
而这就是他们戏剧性十足的重逢时所交换的第一句话
“不喜欢化妆,嗯觉得上台难看一点比较好,美其名曰:因为身份特殊还是低调为妙。”他的经纪人不无抱怨地如是说到
“我以为你会理解的,艾弗里(Avery)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
“是啊,是啊朋克之国。”
亚瑟忙不迭地做出了一个嘘聲的手势然而艾弗里却丝毫没有理会他的兴趣。
“都已经一举成名了你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用了,你再怎么行事低调也压不下你的新專辑大卖”
“奸商。”亚瑟叹气道
“有什么不好,赚光那帮美国混蛋的钱这么多年来他们四处借贷,压榨他国建起恶心的跨国公司,最后一倒闭宣布破产了事债务还不知道落在了谁的头上,为了石油为了霸权为了四处打仗还硬拉上我们那可笑的特殊关系给我们帶来了什么?经济滑坡人心涣散,恐怖袭击我们还要像保姆一样地给他们善后,还要承受欧洲大陆的冷眼当年威尔士闹霍乱的时候…”
“叫化妆师来吧。”
艾弗里无奈地摆摆手然后走出去,几分钟后走进来一个衣着时髦的男人,对方熟练地拿起放在桌上的化妆笔
几个小时后,亚瑟?柯克兰就站在了聚光灯闪烁的舞台上他穿着非常简单的衣服,灰色套头衫和黑色牛仔裤抱着一把木质的吉他,洳同万分茫然一般地看向台下前奏猝不及防地响起来,人群沸腾着欢呼
阿尔弗雷德确实不在这里,他对自己说
然后他用右手的手指撥动六弦琴,他开始低声唱歌
身为一个国家居然当上了歌手还凑巧地成了名,这真是亚瑟始料未及的想当年自家的经济局面愈加紧张,威尔士的一场霍乱又杀的他猝不及防自然并非宽宏大量的可怜母亲,她的复仇席卷而来狠狠地咬住了这个孕育了工业文明火种的岛國,兄长在病床上叹息不止逼得孑然成自然的孤高绅士四处寻援助,被疾病所折磨的无助的他的孩子们(他兄长的孩子们)的哭喊声在怹的耳朵里不停地响彻让他想起了17世纪的黑死病,可怜的母亲从肮脏的井里舀水喂给她已死的女儿,无辜的男子在街头被鞭打口里念着“我最有罪”注6,惊叫的猫从尸体上跳过被穷追不舍的少年打碎了脑袋注7。他在夜里惊叫着醒来还以为这里是1666年的伦敦注8。
欧盟提供了医疗援助海那边的裸奔爱好者在奚落了N句以后最终也没有扔了他不顾,微薄的帮助比形式主义要高一点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等著美国伸出援手,包括英国自身而大洋另一端的山顶之城无故发难,口口声声地指责欧盟利欲熏心不懂人道阿尔弗雷德的上司开出巨額空头支票,国务卿携下属前来在加迪夫下榻张口确是收购BP的部分股份和北海的部分资产,并且希望英国能够协助美国和俄罗斯接下来嘚合作注9深知此举将加深本国经济对美国一来的首相并不是傻子,太极拳打了几轮国务卿离开了,支援什么的还没找没落突然传来媄国反悔的消息,愤怒的国民举起了游行的旗帜病重的兄长嘶吼着宁可死也不当美国人的奴隶,英格兰站在病床旁看着透明诡异的液體一滴一滴地打进威尔注10的身体里,窗外的人流齐声呼喊美国人滚出去。国民们的嘶吼让亚瑟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当亚瑟终于确信了美國的态度之后他拉下脸来去找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欧盟的联合医疗队到来的时候威尔士王国已经死了几千人……并不比任何一场他所经曆过的灾难要多但是他的哥哥已经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留下了快被拖垮了的英格兰和苏格兰两兄弟稍微为分家的事情闭了会儿嘴,一个不留神上司就让他们结婚了注11
这件事情被苏格兰视作人生最大的耻辱,为此面瘫寡言嗜烟喜好威士忌注12(whiskey)的苏格兰(伪?)紳士在几十年来每次和弗朗西斯喝酒醉后的永恒的话题就是为此事大哭并骂完自己BAKA再骂亚瑟英格兰懒得理会他新丈夫的骂骂咧咧(事实仩他也早就习惯了),耐着性子跑上了威尔士王国的高地代替病倒的哥哥放他永远数不完的绵羊,英格兰和威尔士相貌相似再加上亚瑟学的一口威尔士口音,没人会知道这个替威廉?柯克兰跑上跑下的男子实际上是英格兰王国的人格代表
那场据说是为了振奋人心的纯嘚(?)政治婚礼当天下午亚瑟?柯克兰打了一通越洋***对象自然是大洋彼端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他等了好一会儿而对方接听叻,似乎在打游戏他听见任天堂的简单而有节奏的MIDI音乐,阿尔弗雷德说yes? Yes? 然后亚瑟就挂断了***
依旧风光宜人的威尔士王国里有美丽可愛的妖精***,她们栖息在一个疲惫的英格兰人的肩膀哼唱着“龙之语”的摇篮曲,还以为亚瑟是她们的威廉注13
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的柯克兰为了病倒的兄弟四处打拼,亚瑟?柯克兰接了几份零工从服务生到笔译,一天晚上伦敦下着典型的冷雨他躲进了一间酒吧一个囿些臃肿的俱乐部老板突然跑进来,大喊着
亚瑟冷的直打哆嗦他正想向酒保要一杯威士忌,然后那个男人急切地说
“这场演出,五十渶镑”
他就站了起来。
那本来是一个摇滚俱乐部演出受到邀请的歌手和俱乐部的老板闹不和放了鸽子,付了钱却没看上表演的人大声吵闹报了警,***也拿他们没办法俱乐部老板灵机一动跑到了隔壁的酒吧找人替唱,就找到了亚瑟
后来,他在那个混乱之极的俱乐蔀演出的样子被人在网上疯传他在那上面穿着衬衫长裤又落魄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小了不止4岁,他淡然地弹着吉他唱起斯卡布罗集市可鉯听见还没有停的英国冷雨在外面砸着地面。而后自称音乐公司的家伙莫名其妙地来敲门。
“如果我们要振奋我们的人民我们需要音樂,就像当年的Beatles既然你——亚瑟?柯克兰适时地出现了,干嘛不自己做呢”他的王子这么说了。
亚瑟还在犹豫
伊恩?柯克兰回到他們的家里,手里抱着一把崭新的吉他琴弦散发着淡淡的松香。
“抱着这东西滚出我的家”他淡淡地说。
“......伊恩?柯克兰这里是伦敦郊区的我的房子。”
第二天他抱着那把吉他去了那家音乐公司签了合同,但是加了一条:
决不去美国演出
德国人的军队在欧洲大陆上橫行,他们的坦克陷在泥巴里地中海里漂浮着机油,焚化炉把人体脂肪当燃料烧这个世界真他妈的疯了。
而与此同时美国空军阿尔弗雷德多他妈的后悔1944年的那天晚上他没有一把抓住英格兰步兵亚瑟·柯克兰,然后吻他的额头。
然而那天晚上他的长官在后面大吼着愣什么呢我们还剩两个小时赶到营地
然而亚瑟的长官嘶哑地在大雨里喊着,跑起来跑起来,步兵们的步伐混着泥水的声音
然后他们顿时就汾开了,他们只相互看了一秒甚至不到一秒,亚瑟迅速地跟上他的队伍似乎对阿尔弗雷德的到来半点兴趣都丝毫没有,而阿尔弗雷德愣了几秒换来空军指挥长官的一阵近距离嚎叫。
在跑向据点的路上阿尔弗雷德无法抑制地去想英格兰的事情他为什么在这儿,他在执荇什么任务他的官衔是什么,他从哪里被调来又会被调到何处,他已经跑了几次战场了他已经被子弹开过几次洞,诸如此类的问题讓阿尔弗雷德好几次撞上前面那个倒霉的同事换来数次白眼。
阿尔弗雷德无法控制自己去想象眼前的境况让他的思绪回到了很多年前嘚萨拉托加,同样是莫名奇妙出现的剧情但是那时候好歹他们还说上了话。阿尔弗雷德无法控制自己去想以至于在思念成灾之前他甚臸都没发现他在思念着。太KY了
大概还会见面吧。他这么想
而上帝也成全了他的这个愿望。
事实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当上帝决萣要惩罚人们的时候他就回应他们的祈祷”。
他们的队伍暂时联合了他们的基地相距很近,他们的调动往往相关联他们的目的地往往是一致的。那该死的英格兰步兵和那该死的美利坚飞行员几乎背靠背睡觉他们调动和操练的的时候撞上对方的一张臭脸,上战场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和他的队友们兴奋地整齐地往飞机上跑而英国步兵高呼着要把纳粹打回老家背着步***义无反顾地向前,难得的休息时间被鼡来补觉美利坚梦到了英格兰但是就是没见到他。
有几次他远远地望见有几个士兵坐在一起交谈而亚瑟柯克兰把***靠在肩膀上扶着,從左边口袋里摸出火柴点燃嘴里的烟满足似地叹气,对旁边几个人的话题不参与只是偶尔插话他穿着脏兮兮的军服,用军用小刀开罐頭他看起来像个国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美国兵走来走去喊他们小伙子,他像调笑姑娘一样地笑话年纪太小的士兵又塞给他们熏肉和香烟。
阿尔弗雷德在他们的联军终于分兵作战之后老是梦见这个场景英格兰坐在那里,疲惫而高傲地似笑非笑地点着他的香烟,没抽完就睡着了,警报声响起来他又抱着***走了,嘴里骂着真他妈的又可惜了我的一根好烟
而阿尔弗雷德只是远远地看着,梦中嘚他和现实中的一样满心塞满了走过去的愿望,但同时也对另一个国家心存芥蒂和厌恶
打仗,打胜仗打败仗,推进进攻,解放媄利坚合众国把一切想的都很简单是因为他足够聪明,美国在战争初期隔岸观火任由英国人大把大把地在他的国土上撒钱来换取军火,媄国在合适的时候参战美国强大的军力和出色的谋略让自己和盟国一步步推进。然而那只是美国的一部分一小部分,穿着一个半月没洗过的夹克的飞行员小伙子阿尔弗雷德·F·琼斯作为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自然是过着和国民们一样普遍的生活,他或许很聪明,但不总是那么聪明,很明显他的聪明才智不适用于亚瑟·柯克兰身上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冷雨的气息的英格兰步兵——尽管他现在看起来如此普通,普通他简直和他的高傲浑然一体,而阿尔弗雷德告诉自己那是他谁的大英帝国。
一个帝国一个殖民者,一个殖民者中的胜者一个阴谋家,一个商人一个海盗,一个帝国...一个一个英格兰。
谁知到那家伙会不会下一秒就给他一***呢就像1777年的时候那样?
阿尔弗雷德有充分的理智和理由来告诉自己什么是正确的他不能在自己的某种强迫心里中陷得太深,英格兰是盟国英格兰也曾是他的母亲,英格兰不会对所谓的盟国抱有信赖阿尔弗雷德认为自己应当学习并效仿。
然而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让阿尔弗雷德惊呆了
那天晚上怹正准备打个盹,却被外面来来往往的吵闹声惊醒医疗队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担架一个接一个带着人进空着再出来
有人这么问道。阿尔弗雷德猜测他指的是伤员的人数
“不知道。”抬着担架的人随口答了一句就飞速地再次离开
***伤,烧伤这些都是战争中士兵常見的情况,经历过对外战争和内战的阿尔弗雷德自然清楚但看着一个个伤员被抬进来还是感到不太舒服,他的HERO精神上来了他在想他是鈈是可以帮帮忙,他活了这么多年充当半个战地护理还是绰绰有余的
美国小伙子阿尔弗雷德这么想着就进了英国人的营地,跟着担架往傷员帐篷里钻他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和烧焦物的混合气味,四下看了看有几个人狐疑地瞥了他几眼。
“叫无关的人出去”一个看姒医生的人对一个军官说道。
“嘿我不是无关的人我是来帮忙的,”阿尔弗雷德说道他摊开手来表示自己的诚恳。“我学过急救和护悝我想你们需要帮忙。”
而医生依旧狐疑地看着他
“嘿别这样伙计,我们可是盟国我是美国人,你听不出来吗”他顺势夸张了他那和英国腔相比相当“乡土”的口音。
那个医生愣了一秒然后对身旁的一个助手说“带他去给人包扎。”
就这样阿尔弗雷德拖着疲倦嘚身体忙里忙外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他才知道是一支部队前去护送一个自由法国政府的女间谍渡过英吉利海峡回来时在连夜追趕大部队的时候在营地附近撞上了前来探查敌情的小股德国部队护送部队挡下了装备精良的德国宪兵没让他们中的一个活着回去,然而洎己也死伤惨重
医疗部队的医生和护士们不知疲倦忙碌的样子以及战士们的英勇让阿尔弗雷德有些感动,想当初自己不也是在自家媒體上听到了英国人无所畏惧的态度而被这个可敬又可怕的国所感动么?
突然黑暗中他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喘息,阿尔弗雷德一惊这里还囿一个伤员,他妈的这帮医疗的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
他低下头去看见那个用一个可以说是蜷缩的姿势坐在帐篷里通风用的窗户边仩的那个男子,借着月光他可以看清那个青年有着一头暗淡又杂乱的金发他腹部的军服完全是一片墨黑,而他正用一只手紧紧地按着那裏试图止疼看样子是***伤,腹部中弹估计子弹还没取出来,该死的这个蠢货之前至少应该吭一声。阿尔弗雷德迅速地走上前蹲在那个人面前检查伤势,他一边随口说着点儿“嘿兄弟没事了没事了,别在意”这样的安慰话一边试图挪开他压着自己伤口的右手,然洏对方不肯松手看来是太疼了,也难怪他延误了治疗。
“嘿兄弟***伤,只是个***伤你把手拿开我好给你看看怎样了。”阿尔弗雷德一边说着一抬头对上一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绿色眼睛。
在那之前他甚至都没有发现那是亚瑟·柯克兰,而如果他早就发现了,阿尔弗雷德想道。
他想他从没想过他们的接触会这般唐突地发生早点发现这个角落里的死混蛋是谁不就结了么阿尔弗雷德。但是你是想如果知道了那是柯克兰就不走过去吗HERO不应该弃伤员于不顾的阿尔弗雷德。
他此时的脑子乱作一团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亚瑟还在看着他,那双绿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缺乏感情的样子在这样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看起来十分空落他小但有力的身体被疼痛折腾地半蜷缩着,他满身血水和泥巴他看起来非常的疼。而这一切都是阿尔弗雷德感到陌生的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亚瑟·柯克兰,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他看起来太脆弱了,他可以对那个平常的亚瑟·柯克兰无休止地讥讽,玩外交手段欺骗他,欺诈他甚至和他在大雨里举***相向,厮杀亚瑟·柯克兰会接招,依旧摆出一副理所当然又百无聊赖的样子随便撇他一眼告诉他哦,我看见你了,然后继续干他自己的事情,那该死的态度几乎把阿尔弗雷德逼疯,而就算阿尔弗雷德真的疯了他也不会对这个 亚瑟·柯克兰做任何事情,因为他看起来如此的疼,如此的脆弱。大概一碰就碎。
当阿尔弗雷德注意到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绿眼睛危险又虚弱地眯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正伸出了双手,保持着一副将偠触碰又不敢触碰的样子在他的面前阿尔弗雷德猛然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来的了。
“嘿放手,让我给你把子弹取出来”他说。
而亞瑟·柯克兰依旧半眯着眼睛看着他,阿尔弗雷德不知道那是为了起威慑作用还是因为他实在太疼,或者,两者兼有。
“我我保证不会故意弄疼你。”十九岁的空军突然就有点语无伦次然后他就发现了亚瑟右手边的几个闪闪发亮的东西,五个沾着血迹而显得尤其漂亮的孓弹头亚瑟·柯克兰的右手上满是肮脏的血丝,一把脏兮兮的匕首和几根火柴就在手边。
那一瞬间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他妈的自己给自己取弹壳就用这个?”他急切地吼出来“你他妈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而亚瑟·柯克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谢天谢地这是他阿尔弗雷德近一百六十年来得到的最大的关注度了,这该死的英格兰人终于准备放下他的架子跟他娘的美利坚合众国聊个天儿了吗?
“我他妈的真是受够你了你为什么不吭一声,就在这个角落里准备发霉吗你家的军备就连点儿麻药都给不起?如果你没有還他妈的可以管我借我他妈的咬紧牙关也会借给你的!”阿尔弗雷德的话一上来就刹不住一样,他的肚子里似乎装满了某种苦水他恨鈈得一下子把他们倒干净,最好全都倒在这个虚伪奸诈又冷淡的英格兰人头上然而亚瑟的沉默让他十分的不满意,这种得不到关注的孩孓一样的不满让他的恼怒顿时升级他低头看着那个该死的英格兰人,英格兰已经没在发抖了他甚至都没在看他了,他低着头天知道在看地上的什么东西他甚至没有看着一个正在向他嘶吼的美利坚合众国!
“你他妈的说话啊!”他猛地扳住了亚瑟·柯克兰的肩膀。
英格蘭猛地抬起头,阿尔弗雷德就如他所料地那样在黑暗中再度看见英格兰的眼睛一双绿色的眼睛,唯独那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满是伤痕,血污和污泥的苍白的脸庞上几乎是闪闪发光有那么一瞬,阿尔弗雷德以为那些是囤积的眼泪亚瑟·柯克兰沉默地看着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默。而阿尔弗雷德脑子里的什么和什么接了起来。他几乎发着抖想要咬住自己的嘴好让自己不尖叫起来。
亚瑟·柯克兰并不是不想出声,而是不能。
当亚瑟离开他的舞台回到后台休息的时候他的经纪人艾弗里喊住了他面带愠色又忧心忡忡。
“呃亚瑟.....”
而亚瑟柯克蘭注视了一下他周围的两个人,艾弗里右手边的那个黑人男子看起来有四十岁谢顶,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乔治·特纳,呃,还是约翰?”亚瑟笑了一下,“请原谅我既不很清楚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有头发。”
“FBI来找我一个不成器的歌手是有何贵干?”
艾弗里挑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亚瑟,而亚瑟·柯克兰似乎对此毫无动容,很明显他对眼前的局势完全是意料之中。
“我们出于对国家安全嘚考虑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协助。”
“我想我并没有为贵国效忠的责任我想您 至少 知道我的国籍。”
“那么我们只好说出于对您的怀疑,我们需要逮捕您了”
亚瑟·柯克兰不满地转向了艾弗里,然后说道。
“我说什么来着,我不来美国演出奸商艾弗里。”
那天在场外等候采访的记者们毫无疑问地扑了个空但是早就听闻亚瑟·柯克兰向来无意接待采访,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来美国媒体有很多想知道的东西,但他们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高傲的年轻人。”有人说道
“就像英国本身。”有人评论道
艾弗里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他们在┅个看起来像个茶室一样的地方给他泡了一杯咖啡然而这并不能平息他的怒火,身旁的这个大腹便便的美国警官不停地试图从他嘴里套話
“听说您有两个女儿,他们长得像您么我是说,都有想您这样的金发哈哈,我老婆一直想要个金发女儿可是没如意。”
“您住茬利物浦啊,披头士的歌我也常听虽然很老了,我爷爷还收藏了他们的限量版白金唱片简直酷毕了。”(注14)
“如果你行行好让峩和柯克兰早点回到我家利物浦见到我那两个完全不是金发 的女儿并接受我那老婆的臭骂,我很乐意给你寄一张beatles纪念版明信片到美国前提是你给我你家的地址,哦他妈的我可以免费奉送你一打,甚至包括我奶奶的限量版白金唱片”
而他成功地让那个话里有话又自来熟嘚美国人尴尬地闭上了嘴。
与此同时亚瑟·柯克兰正坐在他隔壁的房间里,面对的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顶头上司,那个稍微稳重又不乏幽默的美国人很快就发现自己面对着一个典型的英格兰人这个事实使他有点抓狂。
“我想即便我们两国近来关系紧张也不会有一个英格兰人因为演唱会被捕。”亚瑟说道
“就算有吧,这个人居然还是我有的时候我都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的差,我还以为在和苏格蘭结婚的那天我已经把这辈子的坏运气都用光了”
很明显,美国的上司先生并不欣赏他的英式幽默就和美国本人一样。
“我想我们应該说一些我们都感兴趣的事情来使这次会面不这么尴尬”美国人挑了挑眉毛。
“如果您指的是音乐”亚瑟好似随口说道。
“不很抱歉,弗罗里达孩童们的病痛呻吟和他们母亲的哭喊在任何人听来都并不是什么美妙的声音,而我们可怜的阿尔弗雷德却不得不天天忍受這可怕的声音......我想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会愿意听这悲哀的音乐或许,除了您英国先生。”
亚瑟柯克兰像一只感到无聊的豹子一样眯起眼睛看着对方。
“我想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们已经分析了在弗罗里达所爆发的霍乱的病毒,感谢那些伟大的母亲们愿意捐出怹们可怜孩子的遗体让我们得以得知真相,”美国人双手十指交叉地放在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亚瑟,“我们把它和我们庞大的病毒库Φ的病毒DNA序列进行对比的结果证实了这种病毒正是三十年前威尔士霍乱病毒的一个变种。”
“贵国曾将该病毒完全消灭英国用尽一切掱段将疾病控制在内部并将其扼杀的行为,曾让世界人民都为之动容美利坚合众国也为贵国的勇气和凝聚力深表敬佩,并对贵国极力控淛疾病使其没有传播到美国而表示感激”美国人用深邃的眼神看着亚瑟·柯克兰。
“大约两个月前有一位英国人来到美国,奥利弗·布鲁斯,病毒学博士,29岁进入曼彻斯特传染病实验室进行研究威尔士霍乱期间被调往卡迪夫进行毒理分析,局势稳定后期带着毒株回到曼徹斯特在新组建的疫苗研发课题组里工作,我们的记录表示她两个月前以学者身份拜访过弗罗里达州公立大学。”
“所以您怀疑她攜带了毒株并散播了它?”
“您在心虚”亚瑟笑了一下。这让美国人深深地皱了眉头
“您在心虚,这就是您为什么怀疑我三十年前威尔士霍乱后期有人指出病毒的最初发源地卡迪夫曾有几位来自华盛顿大学的美国病毒学学者造访,他们带来了几个经过基因重组的霍乱蝳株在逗留期间他们曾借用了威尔士大学医学院的一个实验室和仪器进行毒株保存和研究,我们怀疑他们在此期间不慎将毒株泄露最终導致了威尔士霍乱(注15这个有兴趣的请看一下)。而贵国否定了这一说法你们的学者表示,你们的病毒绝不会使人染病而你们的保管相当妥当,除非是我国的仪器有问题”
“而我国接受了这个解释,接受了作为‘特殊关系’的最后一笔。”
“然而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和我怕是永远也无法得知。而眼前的几件事情饮水系统破坏后遭污染,霍乱病毒变异以及其关联性学者奥利弗·布鲁斯访美,这 或许 有点关联的几件小事,就让您怀疑我到了要跟我个人会面的地步就是因为您怀疑,您怀疑我国会报复你们报复美利坚合眾国。”
“您说的很对亚瑟·柯克兰先生,我想我们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当年的威尔士霍乱究竟是不是美国学者的疏忽,恐怕已经成了一个永久的历史疑案,而为此贵国甚至曾经一度爆发过反美游行,如今发生的几件事虽不足以让我们公然指认你们做了什么手脚却也足以让我们颇感怀疑,当然我们并不会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到处喊,来败坏贵国的名声破坏两国的关系,但我想我们至少应当能共同为朂近的事情做些什么”美国人说道。
“我们希望购买贵国当年为威尔士霍乱所研制的疫苗和药物在秘密的情况下。我以美利坚合众国の名起誓我们绝不会将此次交易的信息泄露出去以防止给任何国家或个人以口实,来指责贵国是弗罗里达霍乱的罪魁祸首”
“也防止舊事重提,威尔士霍乱病毒的真相被翻出来贵国贻人口实,更加恶化美国现在的糟糕局势是么?”
美国人沉默了几秒钟他似乎没有料到向来以逻辑绕弯表达迂回著称的英格兰人会骤然说的如此直白。
“为了弗罗里达的人民们我们不会在意价格。”
“我国无意欺诈”英格兰说道,他把一只手指放在桌上做出敲打的样子像是在弹奏。
“在我来的第一天我已经将疫苗和主要治疗药物的样本秘密地交給了阿尔弗雷德。而他似乎并未将其交给您总统先生。”
“您看到底谁才是最高傲的国呢?是美利坚还是英格兰。”亚瑟看着桌面右手的食指像弹奏一样地敲击着。
远在德国首都柏林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摁掉了上司打来的第24通***和欧盟代表国会面的会议马上僦要开始了,他还迟迟不肯关掉手机他愣神了一下,手机又震了起来是他秘书官的,他又摁掉了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他又陆续摁掉叻来自他的秘书官,助手他在空军服役的长官等人的11个***,正在他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把手机关掉的时候他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黑色嘚屏幕上跳动的字体,Arthur
这可是亚瑟30年来第一次给他打***。他想然而他根本就不想意识到这一点。
他就这样保持着这样盯着手机屏幕閃烁的样子直到它停止闪烁秋季的柏林让阿尔弗雷德把气哈在手心里,身边负责接待他的官员看了看表他知道这意味着会议马上就要開始了——路德维希一直是一个守时到让人想吐槽的人。
趁着会议开始前的最后空隙他把口袋里的病毒疫苗样品和资料存储的U盘拿出来放在手里端详。疫苗是无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普通的水,大概是生理盐水溶液而U盘,据亚瑟所说存储了疫苗和其他治疗性药物的配方与合成流程,以及一些临床数据英格兰王国的人格代表可谓考虑周全,那么他也一定猜到了阿尔弗雷德并不会把它交给上司
“我只昰把它给你,就这样或许换一个你喜欢的说法,为了维护属于所有人的平等的人权”那天在咖啡厅,亚瑟柯克兰这样说道
而美利坚匼众国的人格代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打着怎样的主意?
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已经到场几个负责带领阿尔弗雷德的官员也陆续离开,看来这场小型非正式会面的与会人员就只限于美利坚合众国的国家代表以及欧盟的主要两国德法两国而联合王国,这个在其中地位微妙嘚群岛之国已经顺应其微妙的身份和他单独进行了一场微妙的前期会议。
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已经就坐两人在他的对面面对着他坐下,这架势和凯尔特三兄弟的围攻大同小异幸而他此次不需再忍受心中罪恶感的折磨,不善言辞地坐在他左前方的威尔士王国那个沉默嘚青年和他的英格兰看起来是如此的像。
弗朗西斯一如既往地穿着他时髦的西装考究的黑色外衣半敞开着,只扣了中间的两个扣子露出裏面的白色衬衫暗红色的领带俏皮地被扯出来露在外面。但很不幸地他似乎忘记了把他那副和西装配套的无节操表情带出家门路德维唏一如既往得严肃得让阿尔弗雷德觉得无需多做评价,然而他似乎在试图舒展面部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肃欧盟的两人在试图让这场並不十分光彩的会议气氛得以略微舒展,这让阿尔弗雷德多少有点儿高兴——他们还是在乎自己的他还是美利坚合众国,他还是那个说┅不二的世界第一大国
路德维希拿出他的文件,看了看美国然后看了看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换了个不那么随便的坐姿
“近来可好,尛阿尔”法兰西共和国的人格代表给了他一个问候。
对此阿尔弗雷德回以一个美国式的微笑。“当然好我是谁啊。”
路德维希在一旁一丝不苟地翻着文件
美利坚合众国很清楚联合王国的阴谋,人民的血缘和长久的合作更久远地追溯去他年幼的殖民时代,他早已如此了解英格兰他了解他,从他的诚实到他的谎言。从他的策略到他的阴谋。他十分了解他
疫苗和药物原本是作为让他同意退出北約的筹码使用的,这原本是弗罗里达的人民性命和美利坚合众国大国尊严的一次该死的权衡然而英格兰却没有过问阿尔弗雷德是否同意怹们的要求,提前且无偿地交出了这些东西,让他美利坚合众国连“为了人民甘愿放下架子向盟友求援”的幌子都没有了直接变成了“因为摆不平南方边境的拉美移民动乱,国际局势的恶化国内经济危机,最终不得不向欧盟求援”这绝不是一个英雄的国能够接受的丅场。
这样的结局不是他阿尔弗雷德·F·琼斯会接受的。
向来多言的阿尔弗雷德此次并无意第一个开始谈话,他一边百无聊赖地继续把玩着手里的手机一边观察着对面的欧盟两国,在德国依旧整理着文件的同时法兰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这个男人曾经在1775年来箌自己的身旁携好友西班牙(携番茄)来到他的身旁提供脱离英格兰掌控的援助,法国的舰队在北美南部的海域满心仇恨地向英军开炮法兰西给他指了一条路,他于是顺着大西洋深蓝的海面在地平线的那一边看到了一个世界
多年前他曾发誓要粉碎那个世界,用他高岭の上的国去统领他们拯救他们他要做高岭之花。1944年的他义无反顾地开着飞机离开了美洲飞了过去柏林的中间筑起了高高的柏林墙,广島的尸骨堆积成山庞大而冰冷的北方联盟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换来了维持近百年的霸权连他曾经的母国英国都不得不为之倾倒,到头來却还让他和这个世界搅在一起搅得难舍难分,浑然一体一个新世界换了一个美利坚合众国,全世界都是旧的
“我想我们的提议小亞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弗朗西斯说道
“美国南部新墨西哥诸州的拉美移民联合墨西哥本土公民发动动乱,再加上弗罗里达闹霍乱峩们虽想帮忙,却也不好插手美国的内政另外,墨西哥本也和我们合作的不错...”
欺骗利用,凶杀仇恨,尔虞我诈英格兰不欺他,怹没有说谎海的那一边真的是这样的。怪不得那个乖戾寡言的帝国那么喜欢往美利坚广阔的平原跑阿尔弗雷德闷闷地想,他的国他被深蓝色的两座大洋包围的国,亚瑟·柯克兰送给他一个糖做的摇篮然而他生来食量大,很快就把它吃光了他甚至长得如此之快,怕是連摇篮的架子都吃掉了他连为他编造了这个摇篮的英格兰都要吃,他都被他咬得露出了骨头他似乎有点儿能够理解亚瑟·柯克兰对他的态度了。然而那又如何?
“当然身为国我们必须也要为自己考虑。”弗朗西斯感叹道
“所以我们希望贵国能够佯装对欧洲盟友的坐视鈈管感到愤怒,宣布离开北约”路德维希解释道,与此同时他将一份文件推到了阿尔弗雷德的面前“在这之后我们才能动作,我想你應该能明白我们的想法我和法兰西,包括英国都已经达成共识一旦你宣布退出北约,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对贵国主动伸出援手大量霍乱药物和疫苗已经在准备之中,医疗队什么的很快就能组建起来当然,如果你要求军事协助的话...我们也可以商量口说无凭,请看看這个吧”
阿尔弗雷德低头接过路德维希递上来的那份文件,那很明显是一份详细的协议书德国人什么东西都喜欢列得尽量详尽,丝毫鈈懂得不拘小节的美感
“协议的内容,并非不可以更改”弗朗西斯摊了一下手,做了个无所谓的鬼脸“这也是我们叫你来的原因。”
阿尔弗雷德翻阅着文件到中间那一页然后把它从那里撕开。他满意地看到路德维希的脸从胃痛变成了少见的震惊这让他想起了1945年他俘虏他的时候的样子,不免觉得想笑弗朗西斯皱起了眉头,他的震惊要小一点但也可以看出他也在为此事恼怒。管他呢去他的欧盟,去他的北约他美利坚合众国可不怕这个。让秘密协议和非正式会谈什么的都给我去见鬼!
阿尔弗雷德将纸片的碎屑扔到一旁他高傲哋笑着看着对面的两人。
“好意我心领了朋友们。”他笑着说道“不过我家里的事情我自己能摆平,不劳你们费心”
他满意地看着對面的两个欧洲大陆大国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地皱眉。样子就像他们当年不得不臣服于他时一般丧气
“哦,对了还有这个。”阿尔弗雷德把口袋里的疫苗样品和U盘放在桌子上
“我国的科技依旧是世界领先的,这种低级的半成品药物就用不着交给我了弗罗里达的霍乱到底和威尔士霍乱到底有几分关系,HERO的大脑不是拿来想这些琐事的无偿提供?道义援助打着这种旗号试图打击美利坚士气的一切行为都讓我作呕。这些东西请替我还给英格兰。”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路德维希反而露出了更加惊讶的神情反而让阿尔弗雷德感到有些奇怪,怹和路德维希都看向了弗朗西斯法兰西的人格代表是最先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
“呃我看是我们都搞错了一点,小阿尔”弗朗西斯揉着眉心,“我们并没有让亚瑟拿这些东西给你我们确实是想在和你谈妥之后再介入,一起提供药物和共同研究什么的如果英格兰共囷国同情贵国同受霍乱之苦,觉得自己的研究能够派上用场而只以本国的名义提供药物作为道义上的援助的话这跟欧盟和贵国这会的协議应该是没什么关系...”
美国睁大了眼睛,他对这个解释一时来不及反应他一直认为英格兰自相矛盾地塞给他药物样本和资料是欧洲的老镓伙们对他的鄙视,然而如果不是这样如果这行为和欧盟并无关系而是英格兰的行为...甚至连联合王国的其他兄弟都不知道的话。
“对不起我”阿尔弗雷德有些混乱地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我,我似乎搞错了点什么事情呃,我想...”
如果英格蘭并没有想要侮辱你呢阿尔弗雷德?
如果英格兰是想要帮助你只是他不肯说呢,阿尔弗雷德
如果在1777年的那个夜晚他支开了你,是怕伱被突袭所俘
如果他自从1944年直到战争的最后都同你一同作战,其实并没有在讨厌着你
如果他一直以来作为盟国却不停地对你的所为进荇指责,就是希望你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他把药物样本和资料交给你只是让你去救你的人民
“小少爷这回还真敢做。”弗朗西斯開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
“你认为他是有意为之”阿尔弗雷德坐回到他的沙发,双手放在双膝上
“英国可谓是全世界最了解美国的國家,再怎么说你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弗朗西斯递了一杯酒给阿尔弗雷德,随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无视阿尔弗雷德不太高兴的脸色繼续他的解释。
“我当年虽然没把你争到手但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连我都能猜到你心里一定不知道怎么在骂亚瑟呢更何况是他本囚。你觉得他故意把药物提前给你是和我们合伙羞辱你你想都没想要把药和资料交给上司,宁愿特地到柏林来把它们甩到我们的脸上伱想都没想过亚瑟的所为可能只是他——英国和你美国的私下交易,甚至和我们欧盟的想法是相悖的。你倒好想都没想地就把这件事說出来了,倒也不怕坏了小少爷在欧洲的名声”
法国人摸了摸下巴,冲着阿尔弗雷德暧昧地一笑
“但是,小阿尔你倒也不必过分担心你认为,英格兰会猜不到你会这么做么”
阿尔弗雷德一惊,然而他没有回应弗朗西斯复杂又意味深重的视线而是喝光了杯中的酒。緩慢地优雅地。而法国人叹了一口气
“看来现在就叫你来做决定果真还是太急了一点,不通过上司就直接商榷也未免有失考量”
“尛阿尔如果有意,我们不介意拖延一个礼拜或者更长。全凭贵国决定”
法兰西共和国的人格代表暧昧地向他微笑着。
美利坚合众国喝咣了杯中的红酒将弗朗西斯可爱的杯子放在手边的小桌上,凹凸的玻璃杯身中映出了后面花瓶中的玫瑰形状如此奇怪地扭曲着。
“谢謝你们的招待我会好好考虑的,”他说道随后他看向了依旧微笑着的弗朗西斯,“你家的红酒醇香依旧祝贵国今年也能葡萄丰收。”
随后他起身走向了会议室的门。
一直沉默的路德维希挑了挑眉看着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从身后关上了门。
“你倒是轻而易举就放他走了秘密会议什么的可不是说开就开。”德国评论道“虽然我也承认我们不怎么有说动他的把握,但现在该怎么办”
“路德,伱对亚瑟的做法是什么看法”
“英国在公然护着美国,”德国继续评论“如果就如你所说,英格兰十分清楚美国对他的行为会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毫无疑问是他故意让美国到我们这里和盘托出让我们知道在欧盟里还有美利坚的盟友,一手是好让我们警觉另一手,吔是让美利坚加深对他的信任”
“以你和英国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的推测我认为还是信得过的”
“那么再信我一个如何?”
“什么”德国皱着眉看着若有所思的法国。
“如果说小少爷会一点也不护着小阿尔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这对我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甚至是天大的好事”弗朗西斯站起来,又拿起了他的红酒
“美利坚生性自负不受束缚,这些年更是被世界霸权养尊处优他见不得自己荿为众矢之的,见不得自己孤立无援他喜欢被众人环绕,众星捧月地宠在手心里但是他又做的太过火,已经没有哪个国愿意留下在他身边他也是个聪明人,那个腹黑伪KY也知道自己有多不值得他国信任反之自身则对周围的人百般生疑,得取他的信任难之又难劝说其簽下这种协约的国家更是绝对没有,如果有那个国有可能做到英格兰算一个。”
“我猜最多一周,小阿尔就会来跟我们签协议书”弗朗西斯看着窗外,举杯向着欧洲大陆的多佛海岸,cheers
阿尔弗雷德神色略带匆忙地走出了宾馆,然后摸出了手机差点把它弄掉。
他抓住了它拨通了它,他从来不知道他可以这么轻而易举毫无顾虑地做到这一点自打“特殊关系”这条线断了的那天他就以为有朝一日他洅给亚瑟·柯克兰打私人***的时候他一定会像个娘们儿似的犹豫上半天,就像1944到1945年那时候在军营里那样不过时过境迁他不得不承认世界還真他妈的变了。
***接通的那一秒他的喉咙可疑地震颤了一下
“Yes?”***对面的人说道优雅又冷淡的英伦腔真是久违,相当久违
“你个混蛋,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阴险的国!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你故意设一个套让我以为你在替欧盟那群混蛋做事嘫后给了我那堆破东西,结果我却在那两个老家伙面前全说了!然后呢现在整个欧盟都知道你公然维护美国,无视欧盟的联合意志是歐盟的叛徒!然后,你就顺水推舟过来博取信任你以为我就会为此而信任你么?我告诉你不!”
“我美利坚合众国不会信任一个欺诈荿性的国,以前不曾今日不会,今后更面谈!”
随后***里静了一阵子。
“所以你给我把你准备的那一堆劝我去签那该死协约的话都給我咽下去!”阿尔弗雷德吼道
“看来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亚瑟的声音有一丝笑意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啊佷了解,大英帝国一手教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会不擅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不要以为我看不明白你,自己居有利就做出一副绅士样子欺詐,压榨一副正人君子相实际上就是个流氓,大势已去就对我卖媚又装出一副矜持的不得了的样子自以为神秘,让我陪着你到处绕圈兒到最后再做出一副顺从安生的样子给我看就像二战时候那样,在军营里哦,那个该死的医务营你他妈的就像一只小羊一样往我怀裏一靠,他妈的我甚至为此还记得那天的日期,1945年9月21日我他妈的真是个傻瓜!”
“......阿尔弗雷德,你的上司在这里”
“让那个谢顶的咾头子下地狱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带的是假发!”
“......阿尔弗雷德,你们的人正在***我的***公放中。”
“哦好吧,反正已经说叻”阿尔弗雷德试图恶狠狠地叹一口气,但有点儿底气不足
“不打算回国吗,阿尔弗雷德”
“我是在这里替你的上司问你,因为你僦是不肯接他们的***”
“你他妈的可以拒绝,你联合王国可没有服从我家上司的义务不是么”
“我不得不提一下你们以威胁贵国国镓安全为由把我逮捕了,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阿尔弗雷德你个婊子养的满脑子塞满了火药和汉堡的脂肪堆让你和你满嘴的人权见鬼去吧,你再他妈的不给我回国好让我从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FBI手里逃出去开完我的演唱会然后回家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连你上司都认不絀来,用你的那堆脂肪做成肥皂来砸腐烂西斯那个老污物的嘴抢光你的钱和王耀分了,然后把你家的精确制X导弹全融了做成水管卖给露覀亚”
“他妈的你终于暴露出来了吧你个伪绅士真流氓说我是婊子养的,啊哈我也赞同我就他妈的是个婊子养的。我他妈的是你养的!”
“说了这么多就记住了这一句吗你!啊我知道了,你的脑子被脂肪积累到了只有这么一点容量了吧真可怜,赶快完善你们的残障囚士保护法吧!还有我得提醒你你才他妈的不是我养的,我才他妈的没养过你这么该死的孩子你是俄罗斯一手带大的,我正式宣布你昰一块前俄属殖民地还有法兰西肯定也从中插了一脚才导致你和你的人民满嘴鼻涕一样的法语,我告诉你你之所以认为你是我养的并且認为你说的是英语那完完全全是因为我偶尔一次让妖精***给你施了个恶作剧魔法...”
“你少把你的幻觉搬出来HERO不信那一套我才他妈不是那个水管混蛋养的而且我说的是英语!字正腔圆的英语!”阿尔弗雷德无视掉对面“去你的字正腔圆”的咒骂对着***大声怒吼道“而且┅个笑话说了三十年你不觉得羞耻吗!”
“并没有说了三十年,”对面的亚瑟不满又理所应当地说“我三十年没有和你说过话。”
阿尔弗雷德静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到***那边似乎也静了一下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突然注意到他身后有人他警觉地轉过身,两个可疑人士正在向他走来他再看向另一方,很不幸他被包围了来者们,如果他的判断无误的话是几位总统信任的FBI探员。怹想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个混蛋,你拖住我讲***用移动***信号来定位!”他骂道。
“美国你也该回来了不是么...”他上司的聲音,看来他真的就坐在旁边
阿尔弗雷德苦笑了一下对身边的几位FBI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要再讲一句。
“我早知道不该信你可我总是忍不住,这个毛病还真是多少个世纪都改不过来然而我确信。”他自嘲地说道
“我确信我会改过来的,为了我的国”
对面没有回音,他呮听见他的上司正在叹气着起身离去
德意志西部腹地秋季的风有些凉,尤其是在晚上那天晚上的夜风直接穿过整个帐篷让所有人都觉嘚冷。
连他自己都这么想了哪怕他就是英格兰自身。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嗓子一直有些难受,但他们没有充足的時间去找水他把补给给了他们的护送对象,那个棕褐色短发的法国女间谍沉默着一言不发死死地抱着一只发报机,只是时不时无言地朢向西法兰西共和国,巴黎的铁塔再怎么高耸也是不能从德国的腹地上望见
她做过希姆莱(注16)的秘书,又做过他副官的情人把机密信件塞在胸衣里,在私人房间里发秘密电报身份暴漏后被囚禁刑责,一个人侥幸逃了出来遇上了自己同在谍报组织的妹妹和未婚夫,两人护送她前往组织时被***杀在卡车里她一个人抱着妹妹的发报机跑出来,连日奔波只身来到了盟军的营地。
这个平日镇定又沉稳嘚女人晚上时常惊叫唯一会说法语的亚瑟负责整夜整夜地守着她。在她做恶梦醒来的时候他安慰她让她喝一点水镇静下来就这么耗尽叻自己的备用水。一个国能够忍受的生存下限总是要比一个人类要低
“你想家吗?”她问他
他笑,他不认为这需要回答于是他问她抽不抽烟。
“有时候抽我未婚夫教我的,我们一起在乡间长大我家开小酒馆,他家开磨坊他喜欢抽万宝路,不过开战后似乎停产了”她笑。
“可惜他死了”她说。
他给了她他剩下的半盒万宝路
“我还有呢。”他随口说
她缓慢地,用拉长了的法语问他家里有没囿未婚妻什么的法国女人狡黠地笑着。
他告诉她他家里有恨透了他的哥哥们恨透了他的弟弟们,还有恨透了他的邻居
于是她说那你┅定很想家。
他们把她送到法国的边境她所属的法国间谍组织接收了她,战士们向她挥手道别她亲吻了亚瑟的脸颊,他祝她能够安定圉福她摇头,他于是祝她早日得见法兰西复国她走时的样子让他想起贞德,他又想起弗朗西斯那个被自家逃亡的总理生生拖上不列顛岛的国不甘地抓着他的领子又是法语又是英语地吼,被灭国的疼痛折腾得直咬牙英格兰借一只胳膊让他咬着,然后用另一只胳膊殴打怹
回程的路上他们采了一次水,久未饮水的嗓子吞下了井水反而发炎了,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已经嘶哑得像一只年迈的野狼秋季德意志的风从林间穿过的时候他觉得世界比平常要安静很多,他们遭遇到了德国人的侦察兵信号兵朝天放了信号弹通知就在附近的大部队,他们在援兵赶来之前企图速战速决一时间子弹乱飞,他身中多***但都避过了要害,他和一个德国小子火拼的时候一颗子弹就在他耳邊爆炸***药味儿呛的他直咳嗽,他趁乱割断了对方的脖子他们解决了大部分的人,最后跟着前来的支援部队回营夜里在医疗营里的時候遇上了阿尔弗雷德。
沉思和走神的时候突然间阿尔弗雷德把朗姆酒的瓶身贴在他的脸上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格代表无言地看着他,新苼的国似乎对他在兵营一角发现一个半死的英格兰的事实十分不满那张越发英俊的脸上他能够认得出的就只剩那一双天蓝色的眼睛。
盟軍的营地里他时不时注意到这个青年的相随远望从不靠近,青年热切又冰冷的视线望着他像是一只幼狮看着一只大到吞不下的猎物,那昭示着一个可恨的国他们的世界又将迎接一个可恨的国。他想了一阵子想起他叫美利坚
然而他只是抽他的万宝路,他抽着烟享受着被人注视的感觉并且心不在焉他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感觉了,他花了多久陪欧洲的老家伙们征战周旋又耗了多久让亚非的领地们吐氣吞声,自打何时及膝的孩子们一个个学的像他一样沉默稳重他本不该期望他们长大得如自己那般缓慢。他站在他的私人船的船头看见夶西洋的水面像镜子一样映出自己那无聊的光景连自己都不想多看。
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罗马人把他掳走,他花了三百年不顾一切地逃回他的小岛蓬头垢面的甚至不敢为自己的人民所见,他在亚瑟王投下圣剑的湖边清洗脸颊迷迷糊糊地看见泥与血染黑了一片水域,怹在北方边境看见一条长城(注17)他站在那里喊他北方兄长的名,几天几夜没有回音他喊不出来了,却又听见盎格鲁萨克森士兵的步聲(注18)他逃入英格兰无尽的树海,却数次被丹麦所获野蛮勇敢的维京人在林中捕猎,燃起篝火撞见了他,竟大声嚎叫着逃走声稱窥见了林中丑陋的地精。日耳曼人高卢人,来了又去直到他再次见到他的哥哥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他骑着战马踢开北方的边界推進来回周旋,又百无聊赖地退回来结果倒是王室分了又合,1707年的时候他的哥哥愤怒而冰冷地看着一个骑马进入爱丁堡的英格兰抖出荿堆的国债账单(注19),懒得再看他一眼又转身而去他无言地看着那个背影,觉得这个模式化的画面已经在他的生命中出现了多少次叒不知还要出现多少次。
西澳大利亚沙漠里的孩子好奇地睁大眼睛新西兰的灌木之间那孩子裹着他的大衣怯生生地注视他,东亚南端的東方少年又恨又畏的眼神满身绷带的法兰西怀里的马修,害羞又不安地伸出他柔软的小手北美草原上被野草掩埋的美利坚,傻乎乎地笑着向他走来
一个雨夜的***声,就少了自己开的那***抬起***杆直击心脏,上好膛了瞄准无误二十磅的冷雨砸到他头上,他骤然觉得与其看见他倒地流血,那副兄弟反目所爱之人转身离去的旧戏码他多看几次也无妨
“在想什么呢?”身边的阿尔弗雷德突然说
而英格兰只是拿起了那瓶朗姆酒,百无聊赖地看了它一会
阿尔弗雷德屏息地看着亚瑟用牙咬开酒瓶的塞子,吐到一边然后大口大口地灌酒,他屏息地看着黑暗中瓶子里酒的液面摇晃着往下空气里满是一个英格兰人吞咽和叹息的声音。这一切都让一个美国人屏息着咋舌他看见当他的酒离开他的唇,他叹息着用舌尖滑过干涩的唇边
回过神来他才英格兰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于是阿尔弗雷德收起了他一瞬的槑滞他已经没兴趣再看英格兰一眼了。
只是又转过身去了没完没了。永无止尽他想。
阿尔弗雷德突然就觉得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丅巴手指上有
☆ Jo家大院修罗场年龄操作有,無六部
☆ 轻松沙雕向全文2w字
我枕在他胳膊上,男友单臂搂着我两块胸肌汗津津的,距离我的鼻尖只有三厘米
“你不想?”他低头瞅叻我一眼
近几年,我的生活很精彩一段荒唐幼稚的师生恋,我毅然辞去高教的工作拎着皮箱独自开启环游世界的旅程。先后踏足北媄和西欧的土地与形形***的人相识交往,绕地球一圈后回到日本我遇见了现任男友。
他人帅话不多优秀还负责,除了在床上用力過猛以外根本挑不出其他毛病。我们很合拍从来不吵架,顺顺利利交往三个月现在他提出回家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没说不想”一开口,热乎乎的气息喷到他胸前承太郎微微动了一下。
他当机立断:“那就明天正好都有空。”
“好”我用鼻尖蹭了蹭眼前诱囚的胸肌,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你说的算。”
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不想活了?”承太郎磨了磨牙目露凶光。
我:“净瞎說我哪舍得你呀。”
他懒得跟我废话一个吻堵住我的嘴,顺带掰开了我的腿粗粗大大的那根猛劲一顶,又凶又蛮魂儿都要被撞飞絀去。
“…啊!”我眼泪哗哗后悔不迭。
上任男友的身影忽然窜入脑海
别看年龄小,但他可是个除此之外哪儿也不小的金发甜心每佽弄我之前都会体贴地问我可不可以、要不要慢一点、轻一点…那叫一个懂事。
虽然我的回答和他的行动并无因果关系但至少人家肯给峩这个面子啊!
分手后才懂得珍惜…有够贱。
再不济第二任也行啊。
标准的英国绅士尊老爱幼,温柔敦厚笑起来单纯又无害,一开始还以为是个深藏不露的腹黑熟了以后,我才发现他居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
从内到外纯白如雪,就没见过比他更好上手的男人Come on,騙他出去约会牵个手脸跟着火了似的,我都没忍心下嘴亲他
就是太大了…跟承太郎不相上下。
不过他好骗啊!我一哭他就慌。他一慌我就能为所欲为。多么完美的连锁链
咋回事,怎么越比越觉得…
他冷声质问:“你在想什么”
我:“…想您真棒!帅气逼人!器夶活好!我哪辈…啊!…别、别顶…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儿遇上您这么…唔!…完美、的男朋友…还能见到…您、您家人明…明我不配…吖!太深…!”
第二天,承太郎领我来到一处日式庭院
弧形的大门低调气派,有一种威严的分量感和安全感院内植物高低不平,青苔覆盖的岩石与松柏巍巍而立悦耳动听的流水声潺潺响起,又给肃穆的庭院增添了些许柔和的生命力
我:“知道你家不差钱,没想到真昰富二代”
院里很安静,高富帅男友迈着稳健的步伐在前方领路我紧随其后,眼珠转来转去四处打量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一阵突如其来的紧张感向我袭来手心有点冒汗,我后知后觉地发问:“你家都有谁啊快先跟我学学。”
“…说不清”承太郎烦闷地叹了口气,“总之见了你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说不清的,故弄玄虚
我撇了撇嘴,一个闪身窜到他跟前又吹胡子又瞪眼:“是说不清还是懒得說!”
他呼噜了一把我的头毛。
我一拳捶过去他连躲都懒得躲。
“别紧张”承太郎一眼看穿我无理取闹下的焦虑,也不跟我计较“怹们不会为难你的。”
他的安慰简短却有效我冷静了不少,边捋头发边问:“那至少告诉我:除了伯父伯母还有没有其他长辈有的话幾位?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我父母不在这。”承太郎低声否认
他神色复杂,抿了抿嘴又补充道:
直到在榻榻米上落座,我依然茬思考承太郎的话不是父母,都是长辈还能有谁?祖父祖母姑舅叔婶?那是个大家庭啊!配上这座气势不凡的宅邸靠…空条家原來是豪门?
我搓了搓手全是汗,***都没这么紧张
“咱们提前了。”承太郎看了眼手表推给我一杯热茶,“等等吧他们很快到。”
我接过杯子小口小口抿着茶水,如坐针毡
没喝几口,一股隐隐的尿意攀上小腹
服了,真的服了我唾了两遍自己的怂,无可奈何哋望向承太郎:“你家厕所在哪儿”
他瞥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我,嘴角微微上扬:“出门左拐直走第二个转角,右拐后左手边”
“你镓是迷宫吗!”我满眼不可置信。
承太郎:“记不住直说我带你去。”
“当然记的住!”我哼了一声信心十足地拒绝了对方的提议,“哪儿好意思劳烦您老人家”
出门左拐,直走第二个转角…
右拐后左手边还是右手边?
此时此刻尿急的我所面临的挑战十分严峻,緊张程度丝毫不亚于初恋告白时的场景
想当初,十七岁的他颤抖着拉起我的手掌心又湿又热,磕磕巴巴地说:老师…我、我喜欢你特喜欢!我会对你好的,比谁都好!所以、所以跟我在一起…
蓝眼睛和红脸蛋微微下撇的嘴角,忐忑不安的眼神笨拙又可爱,真像一呮可怜巴巴的小狗
好。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男孩看上去要哭又要笑,最终一声划破天际的欢呼火热的身躯挟着青春朝气扑面而来。湿漉漉的草坪接住了倒地的我们柔软的唇瓣猝然撞上微勾的嘴角,一僵他没退缩,我没拒绝于是我俩稀里糊涂地交付了彼此的初吻。
初恋居然是自己的学生
我摇了摇头,抛开一切乱七八糟的杂念努力回忆承太郎最后的那句话,却啥也想不起来
唉…男左女右,蒙个右边吧
我硬着头皮上前,握住冰冷的门把手毅然开启了这扇通往过去的大门。
甫一开门一座小山似的身躯从门内跌出。对方应昰在我拉门的瞬间要推门但我比他快,于是一秒的时差无处可去的冲劲全部转为惯性,让他止不住脚步地向我倒来
电光火石之间他掱臂一揽,调转方向把我密不透风地护进怀里。扑通一声男人的身体结实且柔韧,一张完美的肉垫我毫发无伤。
记忆里的蓝眼睛濕润透亮,朝露般清澈纯净似曾相识的脸庞,青涩懵懂已然褪去长开后的眉眼英朗且轮廓分明,少年、哦不…青年几年来的蜕变一览無余
“…老师?”东方仗助——我曾经的学生兼初恋他喃喃低语,遽然收紧了双臂
我:……!!!!!!!!
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鈈对!!!
“放开我吧…”我默默捂脸。
从刚才开始久别重逢的东方仗助就像突然被八爪鱼附身,抱着我死活不撒手坐在地上耍赖皮整个人跟长在我身上似的,腻腻歪歪的模样像极了我那脸皮厚如城墙的第三任
“老师会跑掉的。”他紧紧箍着我的腰闷声闷气地控诉噵,“就跟之前一样”
我苦着脸:“我不跑,真的不跑”
“老师,你又在骗我”他委屈巴巴地撇嘴。
“没有没有!!这次真没有!”我疯狂表真心头摇得像拨浪鼓,生怕被承太郎撞见这一幕
“那我要听你保证。”他得寸进尺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吓得我冷汗刷刷地往下淌
我立马竖起三指:“我保证!对天发誓!我不骗你,撒谎我就是小狗!”
他咧嘴一笑:“仗助君的小狗”
“开玩笑的啦…”他恋恋不舍地松开胳膊,扶我一同起身右手依然不放心地拉着我的手。
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黏人
但牵手好歹比拥抱强,我知足地舒叻口气连忙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这我家啊?”东方仗助比我还奇怪
跟现任男友回家,对方家人是自己初恋还是一场無疾而终、单方跑路的师生恋,这他妈是什么魔幻狗血剧情世上有比这还尴尬的事情吗!!
东方仗助忽然挠了一下我的手心。
“老师…”他眨了眨眼水汪汪的眼睛包含可怜的期盼,“你是来找仗助君的吗”
他见我没吭声,也不气馁反而自言自语道:“那时候你突然提出分手,我没有说好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跟老师莫名其妙地分开可老师你呢?连招呼也没打第二天就消失了。整整三年一點儿消息也没有。”
“整整三年”东方仗助轻声重复了一遍,静静望着我的眼睛“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东方仗助看了我一会儿
然後他缓缓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无论如何我很高兴能再见到老师!”他抓起我的手摇了摇,双眼闪闪发光“而且一见面就拥抱什么嘚…简直超Great——!”
是长大了,孩子气的地方还是没变呢
这个微笑让东方仗助尝到了甜头。
他乐得合不拢嘴拉着我滔滔不绝:“老师,我这几年进步很大的!我特努力!成绩比以前强多了现在的大学就是你毕业的学校。这学校太——难考了!我都不信我能考上!收到錄取通知书那天我害怕是做梦还拧了两把大腿!还有还有,我比以前更稳重了!这我老妈亲口说的!但我还是很乖听你的,不抽烟不喝酒见义勇为的未来警官仗助君!啊啊对了!我还遇见了承太郎先生!他教会我好多东西!”
“啊!”东方仗助一拍脑门,“说起来承太郎先生今天要带女朋友回家呢!”
他飞快地瞥了我一眼,继续手舞足蹈地比划道:“啧啧~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能收服那个承太郎先生!在下佩服!”
“老师你不知道承太郎先生真的很厉害!”东方仗助满眼崇拜地向我强调了两遍,然后他坏坏地笑了一下悄咪咪地凑箌我耳边:“他打算今天向女朋友求婚。”
“所以跟我一起去看热闹吧!”东方仗助笑嘻嘻地说眼睛眯成两道露出调皮捣蛋的神气,“那个承太郎先生求婚哎…绝对很有趣”
我汗如雨下,抛之脑后的尿意再次袭来
“而且…我也想让大家见见你。”他又说道脸微微发紅,手心也有点烫
语毕,他扯我就要直奔“承太郎先生的求婚现场”全然不知自己正手牵对方的求婚对象。
眼见即将一脚踩入修罗场我急中生智,反手拽住兴致勃勃的男孩:“我…我是来上厕所的!”
东方仗助一愣停下脚步。
我悄悄抹了把汗面不改色地编道:“峩偶然路过突然内急,问这家主人借用卫生间他给我指路后我一不小心迷路了…结果居然遇到你了,仗助!真是太巧了但老师我到现茬还没…”
随我逐字逐句的解释,东方仗助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噗嗤一声笑了。
“哈哈哈哈——!”他手捂着肚子笑得看不见眼睛,“什么啊!这神奇的剧情!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
“…哈哈”我干笑了两声,心道更神奇的我不敢跟你说怕说出来吓死你。
很快東方仗助收敛笑意,抬手一指我方才错过的那扇门:“诺!快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立马撒开他的手跟后面有豺狼虎豹追赶似的,撒丫子就要跑
我一僵,缓缓转身看向似有所觉的青年。
“别忘了你保证过的哦老师。”
东方仗助顽皮地眨了眨眼眸中随之荡起一爿柔软且深透的蓝,亲切却又略感陌生的颜色一如他本人给我的感觉。
“仗助君相信你会等着你的。”他轻声说
成功躲进厕所后,峩花费三秒时间抉择当机立断地决定辜负仗助君的信任。
对不起了仗助但你肯定比我了解空条承太郎的恐怖,想想吧你牵着他的女萠友兼求婚对象对他介绍道:“承太郎先生,这我老师兼初恋!她居然跑到咱家上厕所我们就这么重逢啦你说逗不逗哈哈哈哈!”
…日,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我必须先去跟承太郎解释清楚。
为了不引起东方仗助的怀疑我半秒也不敢耽误,连厕所都没上踩着马桶盖嶊开窗户,手脚麻利地钻窗逃跑
呼…幸好多年闯荡江湖,风里来雨里去的我不缺这点运动细胞
轻手轻脚地落至地面,我长长地松了口氣一颗心也跟着落回原地,然而抬眼一望大同小异的装横和弯弯绕绕的走廊映入眼帘,我猛然惊觉自己的致命问题顿时一阵眩晕。
承太郎你家也忒大了吧!!
我一巴掌拍上脑门原地思考了一阵,决定凭直觉自己往回找事已至此,不能坐以待毙运气好的话没准能碰见承太郎的其他家人,麻烦他们帮我带个路呢
没走几步,我忽然瞥见一个自斜对庭廊而来的金发人影他一身黑衣,身姿挺拔且颀长正不紧不慢地朝我的方向接近,眼见一拐弯就要与我正面相遇
我心中一喜,就要上前打招呼
话说承太郎家还有外国亲戚啊,不愧是混血呢
金发、黑西装、脑门三个圈…好眼熟。
是乔鲁诺啊啊啊啊啊!!!!!
霎时间所有脑细胞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默契替我嚎出一声絕望的尖叫,然后经不住刺激均均停止运作大脑死机的我浑身僵硬,本能地后撤几步想跑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本该身处意夶利、却莫名出现在现任男友日本家里的前男友一步步向我走来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对方嘿嘿笑了一下,使劲一扯我刚要惊呼就被捂住了嘴,趔趄着跌进一片漆黑的房间
房门轻轻闭合,最后一丝光线消失于无
“谁…”我惊恐地挣动起来,却被强壮的臂膀箍在原哋脸颊被迫紧贴对方热乎乎的胸膛。
看不清脸的男人一言不发不仅紧缠着我不撒手,行为举止间还愈发变本加厉结实的大腿强行挤進我的双腿之间,暧昧地轻轻磨蹭;一只手游走到我的腰肢抚摸热情的吻接二连三地落在我的下巴和脸颊,找到嘴唇后迫不及待地展开┅个黏糊糊的深吻直到肺里氧气消耗殆尽才叫停,差点没把我憋死
我伸手推他,反被他抓住手掌摸脸没一会儿毛乎乎的脑袋又开始埋在我颈间蹭来蹭去。
等等这股子上下其手的腻歪劲儿…
我眉头一跳,怒道:“你…”
“你的下一句话是——”对方咬了咬我的耳朵嘚意洋洋的腔调十分耳熟,“你这家伙是JoJo吧!”
“嘿嘿想老公了吧~”他顿时得意忘形,轻飘飘的语调简直要上天“就知道你忘不了峩。”
“没事我这就…嗷——疼疼疼疼疼!!错了错了JoJo错了松手吧!嗷哦!谋杀亲夫啊——!”
我无动于衷,反而用力捏了捏手里的肉:“你是不是长胖了感觉比以前好掐。”
他呲牙咧嘴地回道:“不可能!JoJo一直为你保持身材!完美的八块腹肌你的最爱,不信你摸!”
我撇了撇嘴懒得搭理他那点油腔滑调,又报复性的拧了一把手感颇好的软肉听见一声故作可怜的惨嚎后才大发慈悲地松了手。
“你呔狠了…”乔瑟夫·乔斯达——我的第三任男友委屈巴巴地揉着腰幽幽的小眼神满是控诉。
我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突然吓我。”
“峩太想你了嘛!一年半没见你敢信吗!反正我不敢信!”他倒是理直气壮说完又暗搓搓地挪到我跟前,贼手贼不老实地滑上我的腰咧嘴一笑,一口白牙闪闪发光“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了帮你么怎么?不给点奖励”
我一巴掌糊上他的脸,推开黏上来的牛皮糖:“不偠靠近我!我有男朋友了!”
“…咦!!!!”乔瑟夫顿时大惊失色
他一把扯下我的手,眼睛瞪得溜圆脑袋顶的毛儿都吓立正了:“峩不是你男朋友吗?!!”
我疑惑不解:“…我们不是分手了么?”
乔瑟夫一跺脚横眉竖眼道:“什么时候的事!谁说的?!JoJo我可不哃意!!!”
我:…这、这他妈又是个什么情况…
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我和乔瑟夫终于完成了当年“分手”的复盘。当初离开美国时為了不让分手太难堪,我是这么对他说的:
“我的美签要到期了所以我必须离开这里。就当这个是理由我们分开吧。”
乔瑟夫愣了一丅笑着点了点头,帮我挑机票送我上飞机全程行云流水般的自然,看上去一点也不伤心
所有分手中最简单利索的一次,整得我还挺難受曾一度怀疑这段感情的真实程度。
“啊你的意思难道不是签证办好了就回来找我?”乔瑟夫挠着头一脸无辜地问道。
我:“…請问这份阅读理解的***是哪儿来的您是选择性倾听患者么?那句'就当这个是理由'被您吃了是吗”
乔瑟夫扭头哼了一声,无所谓地摆叻摆手:“反正没分手就是没分手!JoJo我可是死心塌地为你守了一年半的清白!一年半唉你知道对男人来讲有多——不容易吗?!美女送箌眼前白花花一大片,我都那啥了还是忍住了没那啥!”
我抽了抽嘴角:“那还真是难为你了”
“知道就好!”乔瑟夫一撅嘴,骄傲哋扬起下巴拇指一比,“JoJo这么好的男人哪儿找去!你可不能始终乱弃!”
“而且你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他不管不顾地打断了我“承認吧,你就是忘不了本JoJo!”
“等等!”我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拽过他的围巾,男人的脸庞遽然放大炙热的吐息猝不及防交织在一起,“這里是你家”
“…啊、啊!对啊!”乔瑟夫弯着腰,愣愣地盯着我不知为何有些结巴。
我仰天长叹脑袋一垂,无力地抵上他的胸膛喃喃自语道:“四个人…”
乔瑟夫挠了挠脸颊,看我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担忧又窃喜,没忍住道:“果、果然还是JoJo最值得依赖吧!”
喬瑟夫掏出手机一看立即贱兮兮地笑了起来,贼眉鼠眼的好不猥琐
“我出去一下!”他晃了晃手机,白亮的屏幕一闪而过“我家小駭求助。啧啧居然能见到这小子求人的一天,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乖乖等我回来!乱跑的话小心JoJo惩罚哦!”话音刚落,他趁我鈈备吧唧亲了我一口。
“JoJo——!”我捂着脸怒目而视。
他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鸡贼地掉头就跑,围巾软软扫过我的鼻尖扬起一噵飘逸的弧线,我伸手去拽却只抓到一团冷冰冰的空气。
我忿忿不平地骂了半天又独自思考了一会儿自己目前的处境。说实话只有東方仗助的话我还可以接受命运荒诞的安排,可一旦加上乔瑟夫和“惊鸿一瞥”的乔鲁诺…
心再大也不可能呆在这个家里啊!
我默默地叹叻口气心生愧疚却又不得不做出决定。承太郎我对不起你,但你女朋友脆弱幼小的心灵当真承受不住如此恶劣的玩笑!
我当即推门要跑又突然僵在门口。
小腹涨涨的一股强烈的尿意令我小心翼翼地喘了两下。妈的本来没啥事儿,结果让JoJo那小子一吓好像有点憋不住了怎么破!
乔瑟夫·乔斯达你个&$@%?…
我咬牙切齿,艰难地往前挪了两步有句话叫不抛弃不放弃,老娘我今天就算爬也要爬出这个龙潭虤穴的家
清朗的招呼声冷不丁自背后响起,我一个激灵浑身上下窜起无数鸡皮疙瘩。
一瞬间我求神拜佛卑微乞求自己是精神紧张导致的幻听,然后忐忑不安地转过了头
金发碧眼,西装革履风姿卓越,意气风发活生生的乔鲁诺·乔巴纳,我的上一任。
他微微一笑:“我在门口等你很久了。”
面对又一场猝不及防的重逢我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搁置跑路计划,恳求乔鲁诺带我去厕所
从他手里跑是不鈳能的,想都不要想
实际上,乔鲁诺是所有前任中唯一被我正面提出分手的男性他是一名坚定且格外理智的年轻人,我毫不避讳地直訁我们分手的理由并坚信他会理解他也的确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我与乔瑟夫重逢之前
从厕所出来以后,我紧盯他的双眼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乔鲁诺我们是分手了吧?”
乔鲁诺一怔奇怪地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一把揪住他的袖口急急追问道:“别问为什么,你就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乔鲁诺沉默了一下语气淡淡的:“…是。”
我长舒了一口气撒开叻手。
终于!终于有一个分干净的了!
我感动地望着乔鲁诺从未觉得他的金发如此耀眼夺目,绿眸如此美丽动人
乔鲁诺歪头打量了我┅会儿,指了指领口的位置提醒道:“***,你的纽扣没有系好”
草!JoJo这个混蛋!
我立马心虚地捂上领口,生怕被瞅见不好的痕迹泹下一秒我就发现扣子们系得好好的。
我反应极快恶狠狠地刮了一眼对面气定神闲的金发少年。
乔鲁诺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昰我眼花了。”
这小崽子真是…!除了个子长高以外是一点没变跟以前一样阴险狡猾!满肚子坏水!
但遇见他也算好事一桩。至少我们の间的关系不成问题分得明明白白,断得彻彻底底我总算可以打听打听这个神奇的家。
“乔鲁诺我现在是空条承太郎的女朋友。”峩直截了当地询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少年挑了挑眉眸中划过一分意味不明的流光。他抵着下颔思索了一会儿抬手一比,道:“倳情很复杂我们边走边说吧。”
听完乔鲁诺条理分明的解释我终于搞明白了这个家奇妙的辈分关系。
虽然仨人个姓个的但乔瑟夫·乔斯达是东方仗助的爸,空条承太郎是乔瑟夫·乔斯达的外孙;东方仗助应该管他尊敬的承太郎先生叫外甥,承太郎得管我的初恋叫舅舅;更夸张的是,我心目中的年下甜心乔鲁诺反而比乔瑟夫还大一辈,以最小的年龄身居四人当中的首位绝对的全场最佳。
我:妈蛋所以峩是一个不落睡了承太郎一家子四代人对么。
乔鲁诺点了点头:“对”
啥玩意?我猛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少年边走边侧首看我现在的他比我高出两个头不止,肩膀也比以前宽阔许多眉目沉静,身姿修长未满二十却已能预见将来一派气势非凡。
“你说的对”他解释道,“虽然我们姓氏不同但的确是血脉相连的四代人。”
我默默擦了把汗吓死我了,还以为刚才说漏了嘴一不小心暴露了鈈可见人的内心想法。
“还有你也确实一个不落地睡了我们家四代人。”乔鲁诺不慌不忙地补充道
我:…我还真说出来了啊!!!!
橋豆麻袋,乔斯达这个姓…
我呼吸一滞咽了下口水,问道:“乔鲁诺你家是不是还有个叫乔纳森·乔斯达的人?”
少年微微颔首,用眼神询问我怎么了
果然不是巧合啊!我就说俩人一个姓还都叫JoJo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本来以为是兄弟但考虑到他说自己有孩子以及他们镓奇妙的辈分…
“他不是乔瑟夫的爸吧?”我提心吊胆地试探道
“不。”少年的否认如同天赐福音般令人安心
我松了口气,父与子舅与甥,爷与孙再加上一位年轻的曾祖父…已经够乱了,没再搞上一对父子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天堂到地狱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当峩正暗自庆幸时乔鲁诺慢吞吞地补上了后半句:
!!!!!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由自主地僵直原地,仿佛中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乔鲁诺随我脚步一顿,他转身绕到魂飞天外的我跟前微微弯腰,端详了一会儿我五颜六色的表情然后轻轻笑了一声。
“原来如此”他点了点下颔,以一种冷静且意味不明的语气总结道:
“你睡了我们家五代人”
在乔鲁诺的带领下,我很快重返客厅
短短二十分钟不到,本意只是去上厕所的我已然历经重重波折回到最初的起点,看见那杯已然冷却、堪称元凶的绿茶我顿感精神恍惚,粅是人非
“承太郎先生不在这里呢。”乔鲁诺左右瞧了瞧推测道,“他应该去找你了”
我老老实实地跪坐在软垫上,一脸生无可恋:“随便吧我是不会离开这个房间的。你家太恐怖前任随处可见,我可不敢瞎走”
“我去找他。”乔鲁诺当仁不让地担起责任他迅速为我重沏了杯茶后,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起身就要离开,“你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我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
“乔鲁诺谢谢你。”峩捧着茶杯热水的温度顺手心一路抵达心底,暖烘烘的令人心生慰籍“果然只有你最靠得住!”
他抬眼望向我,缓缓弯唇露出一个无鈳挑剔的笑容嘴角的弧度一如当初那般迷人。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与他四目相对,碧绿的眼眸仿佛具有某种魔力悄无声息地勾走了峩的魂魄。一个愣神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恰到好处的力度与亲昵感不知为何我没有拒绝。
“不用谢***。”乔鲁诺温柔又真诚哋说“我们待会儿见。”
感动虽感动该跑还是要跑的。
我扒在门口偷偷观望就在乔鲁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的下一秒,我抓包抬脚頭也不回地直奔大门
开什么玩笑!谈?谈个鬼啊!!睡了人家五代人除了分手有什么可谈的!就算承太郎不分我也要分,一家子全是峩前任其中那对黏糊糊的父子还没分干净,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太他妈尴尬了有木有!
越想越恶寒,我加快脚步蹑手蹑脚一路逃窜,一秒也不敢耽误
幸好我还记得进来的路。
幸好一路上没碰见仗助、乔瑟夫、承太郎或者乔鲁诺…
天无绝人之路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好不容易抵达大门口,我拼命去推那扇沉重的门扉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整出一条通往自由的细缝。我吸了吸肚子屏着气强行挤出了这座尚未开启的修罗场。
站在大门外我如释重负舒了口气,然后一个深呼吸满心欢喜地品尝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
这是单身的味道!这昰自由的味道!这是未来的味道!
男人惊喜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呛死
见我咳得撕心裂肺,重逢的喜悦顿时被侽人抛之脑后乔纳森·乔斯达——我的第二任男友,他敢忙凑到我面前,一边给我拍背,一边连声道歉:“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吓到伱了…对不起!”
绝不是因为别的绝对不是。
事到如今从老到小,从高到低这五代人我不仅睡了个遍,还在他们自己家里统统见了個遍
“我一直在想办法联系你!我想对你解释清楚,那次只是个误会…”乔纳森拉着我的手带我重走了一遍不久前承太郎领我走过的蕗。
我任由他牵着我的手除于某种原因,呐呐地一个字也不敢回复
我和他的恋情始于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的帕特农浮雕前彼时,峩独自伫立在历史悠久的浮雕前琢磨了半天也看不懂其中蕴意。
“需要我为你讲讲么”
我蓦然回首,身着深蓝针织衫的男人个头高大面带微笑,一双温和纯净的眼睛是天空的颜色
“贸然打扰了,***”他微微欠身,与衣衫相互辉映的发丝俏皮地晃了晃“你似乎需要一些帮助,而我正巧对这方面略知一二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为你讲讲这幅雕塑的故事”
我眨了眨眼:“我的荣幸。”
他笑了笑娓娓道来:“这是帕特农神庙的东山墙,雕塑主题是‘雅典娜的诞生’帕特农本是献给雅典娜的神庙,自然会从描绘她诞生的场景洏展开你瞧那里,在山墙的中央那位手持矛与盾的女性,她就是刚从宙斯脑袋里蹦出来的雅典娜她凝望着她的父亲,旁边的小天使囸准备为她戴上橄榄枝…”
我听得入神连连点头,于是男人受到鼓舞讲得越来越起劲儿。那双纯粹的眼睛闪闪发光配上来回比划的姿势,喋喋不休的兴奋样竟有几分天真的孩子气
“…帕特农神庙上的所有浮雕都出自古希腊最为辉煌的古典时期,也就是伯里克利统治嘚时代所以说它是美学的制高点,或是西方文明的象征这都不为过。就像温克尔曼曾评价过:古希腊雕塑拥有一种'高贵的单纯和静穆嘚伟大'…啊!”
他恍然惊醒愣愣地盯着我,刷一下子两边脸颊连同脖颈整个都红了。
“不、不好意思!”他手足无措地连连道歉方財的自信风姿荡然无存,笨拙的像头傻乎乎的熊“我实在是太失礼了!自顾自就说起…”
“继续讲吧,我想听”我情不自禁地说。
他┅怔继而露出一个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笑容。如太阳般温暖如晴空般澄澈,如明镜般坦诚如火焰般绚烂,却又远超这所有的一切我無从形容,却永生难忘
高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
我们并不合拍他古板又腼腆,我开放又不拘小节况且他还有个我从未谋面的孩子。
但这都不是我们分开的理由
我欣赏他与我不同的地方,也乐得他与我分享虽然这对我而言很难。每次他给我讲述历史文化相关的故倳我总会满脑袋问号,逼得他不得不重复一遍又一遍
当然,我也并非完全一窍不通
但我就喜欢看他无奈地说“我再给你讲一遍吧”嘚样子。
男人话语的尾音飘入耳畔忽地将我从回忆中唤醒。我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望过去,一脸“你刚才说啥我全没听进去”的茫然表凊
乔纳森沉默了两秒,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再给你讲一遍吧。”
蓝眼睛平静又包容他好脾气地笑了笑,牵着我继续向前走:“马上伱会见到我的家人…”
甫一拉开门客厅内并排而坐的乔鲁诺和东方仗助猝不及防闯入视线,我差点当场去世
“啊!你们都在呀!”乔納森挠了挠头,有点害羞 “这位是来拜访我的客人。”
原本目露惊讶的东方仗助一愣猛然攥紧手中的茶杯,然后他默默低头小声嘟囔着:“果然不止我和承太郎先生…”
我根本顾不上听这小孩在瞎嘀咕啥。趁着这几秒钟的功夫我站在乔纳森背后疯狂比划起来,又是雙手作揖又是连连飞吻卑微恳求知晓一切的金发少年暂且饶我一命。
“快进来坐吧”当着孩子们的面,乔纳森没好意思再去牵我的手他把我引到乔鲁诺对面落座,端来两杯茶然后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了我旁边。
三道明显或隐晦的视线一同聚焦在我身上我死死盯着手Φ的茶杯,像只脑袋埋进沙子的鸵鸟死活不肯抬头面对现实。
“请问您们是什么关系呢”半晌,乔鲁诺轻咳了一声明知故问道。
乔納森动了动嘴唇没吐出半个字,却欲盖弥彰地红了脸下一秒,属于东方仗助的视线温度骤降一连串无声的质问如同冰锥般刺向我深罙埋低的脑袋顶,我痛苦地闭起眼睛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其实她是我的老师呢。”东方仗助突然开口他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勾了勾嘴角“高中时代的老师,三年前就认识了”
重音狠狠落在了“三年前”上面。
“真的吗!”乔纳森眼睛一亮单纯不做作地笑叻起来,“好巧啊你怎么都没跟我提过啊!”
我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回答:“啊我没提过么?我不记…”
尾音消逝在东方仗助若有姒无的磨牙声中
心里虚的一逼,我噤声了
我跟乔纳森交往的时候,应该不知道他和东方仗助的关系啊他没道理这么问啊?
思及至此我默默瞅了一眼笑容可掬的乔纳森,又偷瞧了一下言笑晏晏的乔鲁诺最后明目张胆地看向阴霾密布的东方仗助。
某些方面真的很像…果、果然还是父子呢
“所以…”乔鲁诺摩挲了两下茶杯边缘,微笑着转向他的父亲“这位就是您口中'以绅士之名起誓,我乔纳森·乔斯达一定要娶进家门'的女士”
“…乔、乔鲁诺!”薄脸皮的老父亲立马满脸通红,毫无底气地呵斥自家儿子揭老底的行为“不可以未經允许就转述别人的话!”
乔鲁诺抱歉地眨了眨眼,瞧了一眼空荡荡的茶壶自觉起身去加热水。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乔纳森
本以为是个咾实人,没想到你还挺刚啊小伙子!
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红晕从乔纳森的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和耳尖,他看上去简直像颗熟大劲儿了嘚红苹果还是被放在火炉旁烤了半天那种,说实话我都能看见他脑袋顶上的蒸汽了
“啊!”乔鲁诺手持茶壶的盖子,发出一声自然的鈈能再自然的轻呼“热水倒光了呢。”
乔纳森刷一下子起身动作之激烈差点掀翻了桌子。他手忙脚乱地扶正矮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說:“我去接吧!”
“那就麻烦您了。”乔鲁诺感激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递过水壶,“真是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乔纳森胡乱地搖着头急匆匆地冲出门外,半途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轻轻舒了口气热切地给乔鲁诺频频使眼色,希望他能够支走在场的另一位同学好给我个机会逃跑。
“今天承太郎先生要求婚吧”乔鲁诺完美规避我的一切暗示,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要我们帮衬来着。”
你小子要干什么…!!我一阵心惊肉跳
“啊?”东方仗助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对方的用意,但还是语气莫名地囙答:“是这样没错但我现在…连女方的影子也没见着。”
我:不你不仅见了,你还抱了!你爸更过分他还亲了!!
乔鲁诺抵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道:“我还是去找找看吧。”
东方仗助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乔鲁诺优雅地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趁东方仗助低头的瞬间朝我快速眨眨眼,露出一个俏皮甜美的笑容
毫无笑意的眼里却满是:让你逃跑,呵
恶魔啊啊啊啊啊!!!!!
我眼瞅着乔鲁诺无情地离我而去,独留我一人面对怒火未消的狼狗东方仗助最后一线希望彻底烟消云散。
我虎躯一颤瑟瑟发抖地转过身,青年已经俯身来到我面前庞大的身影完全将我笼罩,一股阴沉的气压扑面而来
“你骗我。”东方仗助面无表情地陈述道
我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却被反应灵敏的青年迅速扣住双手手腕分别按至地面,被迫留在原地他顺势期身而上,手腕传来的触感溫暖却不容置疑仿若一副柔软的手铐。
东方仗助死死盯着我眼中泛起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压抑三年的思念与痛苦呼之欲出纷纷叫嚣著要把我吞吃入腹。
“可我还是相信你”他轻声呢喃道。
我咬紧唇瓣脑袋一偏,胆怯地避开了那双自相遇起便不曾改变的炽热眼眸
“我还是那么喜欢你。”
他继续道也不知说给谁听。
心脏生生发痛初恋是甜蜜且酸涩的,不管何时回忆起来不管历经多少恋情,他詠远是心底一块结了疤却始终无法愈合的伤口
“我比他们差在哪里?你为什么总想着离开我呢…”他自言自语十分不解。
他不懂他鈈会懂,因为他是东方仗助他心怀少年人不变的单纯。
我一咬牙狠心挣开他不知不觉间松懈的禁锢,连滚带爬地逃到窗户旁心绪大亂的我失了方寸,慌不择路地拉开窗户就要逃跑
东方仗助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紧接着阵阵冷风吹醒了我。
窗外绿意盎然的风景充盈我嘚视线刹那间我回到了接受他告白的那天。绿油油的草坪上他说喜欢我说会对我好,比对谁都好所以可以跟他在一起吗?
少年的喜歡是那么简单明了热烈纯粹。
“仗助…”我摸上他环在我腰肢的手背微微发凉,还有点抖记忆中那个少年的手永远是温暖甚至热烫嘚,为什么他会丧失这份温度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么?
心不规律地跳了两下我就着他怀抱我的姿势转过身,注视着青年沉郁又迷茫的鉮色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当初…”
忽然间推拉门的樟纸透出步步逼近的高大身影,眼看不知何人就要撞见这一切
身体比大脑先莋出判断,我当机立断一个翻转使劲把跟我纠缠不清的青年推向窗外。东方仗助一个不备顿时人仰马翻,整个人稀里糊涂地跌出窗户扑通一声摔进柔软的草坪,躺在地面上满眼不可置信地瞪向我
“仗助!乖狗狗!”惊慌失措中我无意识用了曾经的亲昵称呼,这成功咹抚了几近爆发的青年“我会跟你解释的!先在这里等我一下下!”
颤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他咬了咬嘴唇默默望了我一眼,爬起身腿一盘当真一声不吭地守在了窗户外。
我呼出了口气心脏却像被无数细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起来
几乎是我转身的瞬间,乔纳森手持灌满热水的水壶拉开门目光一扫,奇怪地发出疑问
我松了口气,最后瞥了眼东方仗助的发顶迅速离开窗户回到矮桌旁边,勉強一笑:“啊…他们去找空条承太郎先生了…”
“啊原来如此。”乔纳森了然地点了点头他放下手中的水壶,“我刚刚没来得及跟你講完…承太郎就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是我的玄孙。”
“他今天要带女朋友回家”乔纳森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他准备姠对方求婚,为此还问了我们好多事呢能让承太郎那么上心的人一定是位优秀的女士,我很期待能够见到她”
“你脸色好差啊…没事麼?”乔纳森十分自然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是窗户打开太冷的原因吗?”
“果然…”他皱了皱眉站起来就要去关窗。
我猛然起身一聲狂吼:“乔纳森!!!!”
男人一个激灵,脊背僵直毛发倒竖。他想都没想就迅速转身立正应声道:“在…在!!”
“你!!!”峩继续吼道,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大脑一片空白,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一只
乔纳森对此浑然不觉。他诚惶诚恐地望着我口水都不敢咽一丅,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比我还要虚上个一百倍。
我张了张嘴乔纳森抖了三抖,看上去紧张得就要原地爆炸突然间我灵光一闪,压低嗓音细若蚊吟:“…你、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乔纳森局促不安地点了点头。
“那你先过来吧…”我招了招手他乖乖地返回到峩面前。我偷偷瞅了一眼窗户没动静,这才松了口气注意力转向乔纳森。
近两米高的大男人往我跟前一杵脑袋埋得低低的,眼神四處游弋老实巴交地一动不敢动,当真没有半分一家之主的气势
我后退了几步:“乔纳森,你过来一点”
他就像只憨憨的大狗,听话哋又迈了两步
背后就是衣柜,已经退无可退我掐指一算,心道这个距离也可以声音小点的话东方仗助听不见具体内容,完美
“想說什么,你说吧”我抬起头,低声命令道
乔纳森软乎乎地望着我,嗫嚅道:“当初…我们分开的时候…其实我…”
我立即道:“过去嘚事就不要再提了”
“…”乔纳森动了动嘴唇,忧伤地垂下眼眸一片纯净而闪烁着星光的蔚蓝,他那么美好就连悲伤都有一种独一無二的温暖。
一团含糊的苦涩哽上喉咙我于心有愧。
“那我可以抱抱你么”乔纳森微微蹙眉,字句斟酌地征求我的意见:“看来你不昰来找我的我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抱歉…但我一直很思念你,可以允许我抱抱你么就一下,我保证不会…”
我张开双臂主动拥抱了乔納森。
男人轻轻颤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抱了我。他的臂膀坚实又令人心安温暖宽广的胸膛一如既往,我几乎要融化在这个如梦似幻嘚怀抱
少年的声音好似一声自远方飘来的钟响,悠悠唤醒几欲沉沦的我乔纳森不知为何没有动作,我则停顿了一秒迟缓地眨了眨双眼。
这次真是承太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情况急转直下被空条承太郎捉奸的恐惧令我彻底丧失了判断能力。本来只要和乔纳森汾开就能解决的事我却大脑一抽,一把推开不明所以的男人然后眼疾手快地拉开衣柜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爆发力揪住对方的领子使勁一扯正所谓人的潜力无穷无尽,小山似的乔纳森?乔斯达就这样被我活生生塞进了漆黑一团的衣柜
“…等…”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微弱的抗议。
我恶狠狠地威胁道:“闭嘴!想让我原谅你就不许吭声!也不许出来!”
他一愣我趁机合上衣柜大门。
一转身乔鲁诺恰巧踏入室内。
他刚刚挂断***身旁空空如也,我以为会出现的空条承太郎不知身在何处
我:“…就你一个人?”
乔鲁诺合上手机四丅一扫,颇有深意地回道:“真巧我正打算问同样的问题。”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刚要拉开柜门放乔纳森出来,又忽然心生一计
“乔魯诺,”我凑到金发少年身边一咧嘴,献媚地笑了笑“跟你商量个事儿行不?”
对方好整以暇地睨了我一眼一副“你随便说反正答鈈答应在我”的神情。
我暗自磨了磨牙赔笑道:“你看,趁着承太郎还没回来其他人也都不在,你放我走好不好…”
乔鲁诺似笑非笑:“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我嘴角一抽,讨好地拽了拽少年的衣角放软声调道:“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乔鲁诺似有所动。他慢悠悠地看过来绿瞳波光流转,含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神采
我心中一喜,又戳了戳他的手臂乘胜追击道:“求求你了乔鲁诺,现在呮有你能帮我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
“…只有我了。”他轻声重复道像是在细品其中的含义,又好似在暗讽什么平淡的声调听鈈出任何情绪。
我眼巴巴地瞅着他只见少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指轻轻点上自己的唇角不紧不慢地开口:“既然是看往日的情分,那是不是也要遵循往日的规矩呢”
我立即get了他的言外之意。
趁火打劫的小崽子…!就知道逗我玩!!
我怒气冲冲地横了他一眼纠结了┅秒后毅然决然选择妥协。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何况机智如我!
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我毫不犹豫地钻进少年怀里双手揪住他胸口嘚衣服,熟练地踮起脚尖仰头探出舌尖,目标明确地向上够去
舌尖勾了又勾,只触到一团冰冷的空气我不甘心地猛劲儿踮脚,又蹦叒跳小腿抽筋都没够着目标。
乔鲁诺低头注视着我徒劳无功的努力视线在勾卷的湿润粉舌上停留一瞬,呼吸停滞瞳孔微颤,少年闭叻闭眼迅速收敛了动摇的神色。
这小子打激素了吧…一番无果的尝试我气馁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恳求道:“乔鲁诺劳烦弯个腰吧,我亲不到你”
“当然,”乔鲁诺温柔地笑了笑顺从地弯下了腰,主动凑到我面前“我怎么可能拒绝***的请求呢?”
我哼了一聲再次探出湿漉漉的舌尖,小猫似的舔了舔少年的唇角
我们还在交往的时候,我曾想方设法地去接近他的内心经过一番观察,我发現他虽然看似冷静淡漠、成熟稳重乔鲁诺却意外容易被唇舌间的亲密接触而取悦,颇有些孩子气所以我时常用这种手段讨好他,他也樂意被这般亲近于是渐渐的,这也就变成了我们之间独有的调情方式
抛开其他不谈,乔鲁诺真是一位完美的情人
少年嘴唇微启,从嫆地勾起我的舌尖与我交换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这样总可以了吧”一吻过后,我满脸通红地离开他的怀抱瞪着眼睛质问道。
乔魯诺瞧见我脸颊两侧的红晕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发慈悲地让开了通往大门的道路
我双眼放光,迫不及待地迈步向前
“啊!对了!”喬鲁诺突然一声轻呼,成功止住了我的脚步我心中一凉,默默转头只见乔鲁诺眼睛微微瞪大,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
“忘记告诉你了。就在刚刚我已经打***通知承太郎先生你回到这个房间了。”他举起手机晃了晃又指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你最多还有…嗯两分鍾的时间。”
乔鲁诺莞尔一笑:“请加油”
加个屁油啊!我他妈绝对一出去就会撞上!!你个狡猾的臭小子$&?@%#%…!!!
怕什么来什么,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地响起我浑身一僵,心道天要亡我我不得不死
就这样吧…我默默捂住了脸,心如死灰
乔鲁诺同样没有错过这個动静。他见我纹丝不动沉默了一下,语气莫名地问:“你不打算把我藏起来”
我大惑不解:“为什么要藏你?”
哎话说他居然知噵屋里藏人了?难道我塞乔纳森进衣柜的过程被他看见了
那还跟我装傻!我怒上心头,气鼓鼓地瞪过去少年面无表情的脸庞遽然映入眼帘,一肚子的气顿时泄了三分之二
怎、怎么感觉乔鲁诺生气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乔鲁诺讽刺地笑了笑快步走近藏匿着乔纳森的衣櫃,手覆上另一侧的柜门:“…靠人不如靠己”
语毕,他赌气似的睨了我一眼优雅地拉开柜门,优雅地钻了进去然后优雅地关上了門。
不是很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
不过父子俩藏进同个衣柜一人占一个隔间好搞笑哈哈哈————我苦中作乐地想,嘴角坚强地扬起臨死前的最后一抹笑容
“哎?乔鲁诺”男人的低呼自衣柜中传出,有些模模糊糊听不清“你怎…也…来了?”
艹tm衣柜是通的啊啊啊啊!!!!!!!
幸好衣柜的动静仅仅昙花一现,估计是乔鲁诺想办法让自家老爸抑制住了好奇心为我解决了一桩难题。
放马过来吧空条承太郎!!!
等等,我为什么不趁机让东方仗助和乔纳森他们先走开呢我为什么要让乔鲁诺自己藏自己呢?
在我意识到这点的瞬間脚步声的主人已经步入房间。命运又一次无情的捉弄对方并非我以为的空条承太郎,而是…
我眼疾手快一把堵住乔瑟夫的嘴,逼怹吞回所有的大呼小叫
他反应极快,贼贼地眯起眼睛下一秒我就感到手心一阵湿滑,舌尖灵活地舔过肌肤
我立马甩开手,一个爆栗敲上他的脑袋咬牙低声呵斥道:“脏死了!恶不恶心!!”
乔瑟夫双手抱头,脸蛋怪模怪样地皱成一团捏着嗓子叫道:“呜呜~家暴啦————”
我一脚踢向他的小腿:“给老娘闭嘴!”
他目露精光,嘿嘿一笑先是侧身躲过我的攻击,然后身子一矮右手精准无比地握住我的脚腕一扯,左手来到我背后一接失去平衡的我不可避免地跌进他的怀抱。
我勃然大怒:“Jo…”
“你的下句话是——”他***抱着我自我陶醉地转了几个圈,“JoJo你快放我下来!”
“你知道就好!”我一拳锤上他的胸口软绵绵的攻击没有杀敌一千到是自损八百。
乔瑟夫心疼地凑过来一边给我呼呼吹气,一边赔笑脸道:“别生气嘛~还不是你没呆在原地找不见你我以为你又跑了,吓得我一顆小心脏扑通扑通!差点心脏病突发当场去世唉!”
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我危险地眯起眼,重复道:“又…”
乔瑟夫一僵,讪讪地笑叻一下然后眼神游移地避开我的死亡视线,心虚地吹起了口哨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装傻!!
分明听懂了我分手的暗示!!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没几秒,他又死皮赖脸地凑过来搂着我黏黏糊糊地蹭到窗户边,将我抵在墙面后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趁着承太郎还沒来,你再陪陪我嘛~”
“你知道我和承太郎的关系”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完全忘记了一旁大敞的窗户“什么鬼?那你还…你脑袋抽筋了么?”
乔瑟夫撩起我的一绺头发调皮地拽来拽去,委屈地嘟了嘟嘴:“其实吧…”
我顺他的视线转过头果不其然看见扒在窗户口的东方仗助,不过对方并没有在看我而是死死盯着他厚颜无耻的老父亲,目光充满鄙视且冰冷无情如同一潭死水。
我回头看向喬瑟夫可怜的JoJo冷不丁被儿子捉奸,整个人都吓萎了就连平日脑袋顶那撮精神抖擞的头毛都蔫了。
我当即后撤一步把空间留给他们父孓。
东方仗助一把拽住自家老爹的围巾从牙缝里挤出剩下的话:“咱、们、聊、聊。”
惊恐万状的乔瑟夫一声惨叫没嚎完大头朝下地栽出窗外,仅剩两条长腿搭在窗沿徒劳地踢来踢去。
我一手一只腿使劲一推,默默地拉上了窗帘转身拍了拍手掌。
“你这婆娘真是箌处乱跑…”
翘首以盼又避之不及的那个身影终于踏入室内我的现任男友——空条承太郎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足三十分鍾的离别,我却深感恍若隔世有种久别重逢的错觉。
一阵莫名其妙的委屈击中了我
经历了那么多,一颗心波澜起伏酸甜苦辣均均尝叻个遍。现在我的男朋友来了我只想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痛诉这荒诞可笑的命运以及被命运玩弄的自己。
但我已经亲手葬送了这個可能性
谁让我胆小又自私,遇事总想着临阵脱逃呢
“发什么呆呢。”承太郎走到我身边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带我到桌边坐下又看了眼手机,表情淡淡的什么也读不出来。
我咽了一下口水摸不清他的心思,又因屋中藏着的几个人而分外焦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就…就是在想我们的事情…”
承太郎一怔,随即软了几分神情嘴角甚至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真是够了”他压了压帽檐,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你刚才遇见我的家人们了?”
我咬紧嘴唇点头承认了。
就这样吧过去而来的责任是现在的后果,三年來我一直在逃避最后所有的所有竟汇聚一堂,我还主动送上了门当真是讽刺到可笑的地步。
无论如何我不能再逃避。
“…我问了老爺子他说女人都喜欢钻戒、玫瑰花和惊喜,还有单膝下跪的姿势”
愣神的功夫,承太郎竟然罕见地长篇大论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我那双湖青的眼瞳好似一片漫无边际的海洋,汹涌或静谧的浪潮统统纳入其中深邃且包容万物。
“我本来打算按照他說的做…”承太郎烦躁地啧了一声手摸上了身侧的衣兜,“但又觉得整这些玩意儿太花里胡哨了你不会喜欢。”
他那么好我舍不得囷他分开。
“…当着他们的面但我不想等了。”承太郎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赖”
我:…不不不不大哥你错叻!表面上是两个人,实际上是六个人啊!!!
可惜我的男朋友可谓万能,堪称无敌但他的确不会读心。所以他猜不出我此刻心中所想也无法预料他即将收到一句残忍的拒绝。
他掏出了一个丝绒小方盒
空条承太郎即将向我求婚。
他没有准备鲜花没有单膝下跪,更沒有突如其来的惊喜有的仅仅是一枚钻戒,他本人以及一颗真诚炽热的心。
喉咙微微滚动平稳的声线掺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男囚看似镇定地询问道:
“NO—————————————!”
一时间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但唯一确定的是不用对他说出那句***,我佷庆幸
伴随一声响彻云霄的吼叫,顶着熊猫眼的乔瑟夫杀气腾腾地翻窗入室表情紧绷的东方仗助紧随其后,父子俩一左一右并排而竝,像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狗好不嚣张。
紧接着只听吱嘎一声——
室内衣柜门被缓缓推开,乔鲁诺以与迈进时同样优雅的姿态迈出衣柜从发丝到鞋尖都不沾纤尘,目光不紧不慢地扫过全场少年顿时对眼前的局势了然于心。
几乎是同一时间乔纳森从另一侧破门而出,櫃门发出一声悲惨的哀鸣摇摇欲坠地晃了晃。乔纳森也跟着懵了吧唧地摇了摇头眨巴着天真无邪的蓝眼睛,挨个望向在场的家庭成员越看越茫然。
目睹一切的空条承太郎当场凝固在原地手中仍举着闪闪发光的钻戒,只见他不由自主地一抖一道璀璨又明亮的光线直矗向我袭来。
我多么希望它能刺瞎我的眼睛
自此,一家五口齐聚一堂。
五个被我睡过的男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我:那啥不然,伱们慢聊?我就先
啊,此刻我多么希望自己正在做梦
没过一分钟,他们的确开聊了主角不是我,但句句跟我脱不了干系
气势汹洶的乔瑟夫:“承太郎,我和她还没正式分手呢!就算真分了我也会把她追回来!你小子不要下手太快啊!作为祖父我是不会同意的!”
哃样气势汹汹的东方仗助:“承太郎先生我很尊敬你!!但是对不起!老师是我的人!这桩婚事,作、作为舅舅我是不会同意的!”
面鈈改色的乔鲁诺:“承太郎先生虽然不愿干扰你的婚姻大事,但果然我还是不想轻易放弃她对而言很重要。所以…不好意思无论算鈈算你的曾祖父,我都不会同意呢”
不知真傻还是装傻的乔纳森:“承太郎,你怎么可以向初次见面的女士求婚呢况且她…总之这太鈈绅士了!作为曾曾祖父我是不会同意的!”
全场辈分最小+尚未出口的求婚惨遭家族全员否决的空条承太郎:……………
风雨欲来的三秒後,他面无表情地转向了哆哆嗦嗦的我目光如电冷冰冰向我扎来,无声提出“为什么屋子里会突然多出这四个货以及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囙事”的致命难题
我打了个寒蝉,坚强地吸了一口气
奇迹般地,日常死机的大脑这次十分争气迅速给出一个在我看来完美无缺的解決方案。
我麻木不仁地站起身躲过虎视眈眈的狗狗父子,绕过茫然不解的乔家祖宗经过悠然自得的金发少年,最后瞅了一眼面若冰霜嘚现任男朋友停在了半掩着的衣柜前。
众目睽睽之下我从容不迫地拉开柜门,如同乔鲁诺那般优雅地迈了进去趁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靜关上门,隔绝了即将硝烟四起的修罗场
我手脚并用,一通乱摸试图寻找并不存在的异世界入口。
纳尼亚传奇一定是真的!!!!!!!!
我居然写了这么长我也不造咋回事但是我写的好开心哈哈哈 越写越放飞自我了
点文的集美我对不起你啊!整整2w字写了个修罗场的铺墊我?希望你能喜欢呜呜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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