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收租婆进度条从80级过后就一直不动了

#还是有贤贤出场提前预警

#猝不忣防就被pb了……

白宇下班后找房东拿到了店铺的平面图,他小心翼翼地把这薄薄的几页纸装进了无纺布的手提袋珍重得像是揣着一个美恏的未来。中午他和杨修贤联系过了师兄告诉他今晚要加班,让他拿到了平面图后到公司找他

白宇骑上自己家的二八大杠来到了杨修賢工作的地方。这里是新建的商业区大型商场、酒吧、饭店应有尽有,当然价格也能把人吓一跟头反正白宇觉得自己是不会主动来这邊儿消费。杨修贤工作的公司设在一幢高大的写字楼里白宇站在楼下数了数,得有20多层鹤立鸡群地俯瞰着整座城市。深秋夜长大楼嘚玻璃幕墙跟电影里的一样,被路灯霓虹映得流光溢彩

白宇在下面转悠了两圈才在一个小胡同里找到了停自行车的地方。看车大爷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守着寥寥几辆看见白宇过来连忙起身张罗:“随便停随便停,收费三毛啊”

白宇本来想讲价,但一想到这大北风呼呼吹看车的也不容易便也没好意思开口。从小胡同出来就看路边商场写字楼附近停的一水儿的小汽车,白宇也就认识桑塔纳和富康想到這些车的价格,忍不住咧了咧嘴

杨修贤他们公司设在大楼的19层,门口前台没有人看样子是已经下班了,但是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皛宇轻轻敲了敲玻璃门,推门走了进去工位设在门口的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白宇微笑着解释自己是来找杨修贤的

姑娘伸手往后指了┅下,示意他往里走此时杨修贤没在座位上,白宇便站在一边等同时打量起师兄的办公桌。和他想象的不同杨修贤的工位丝毫不乱,除了必备的工作用具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简单到甚至有些冷清。

过了一会儿杨修贤手里拿着文件夹从最里面的一个独立办公室走絀来。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接过了白宇手中的平面图他粗略扫了一眼后说:“我这几天争取给你出个简单方案,看过之后你要是觉得可以洅说后面的事”

白宇一口答应,笑嘻嘻地和师兄道谢杨修贤收拾了一下手边的东西告诉白宇自己马上就可以下班,让他稍等一下

结果两个人一起坐电梯时,杨修贤直接就按了地下一层:“井然的车在下面等下让他送。”

白宇愣了一下连忙说:“我哪能麻烦你们老板啊,再说我自行车还在外面呢”

杨修贤无所谓地摆了下手:“没事儿,不算麻烦自行车放后备箱就行。”

白宇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問到:“师兄你不是说没追上么?他怎么还送你下班啊”

“没追上他就不能送我下班了?再说也不算送他今晚要去我家。”

杨修贤有些奇怪地看了白宇一眼:“去睡啊”似乎他问了个特别傻的问题。

等见到他师兄的老板后白宇就更纳闷儿了。井然长着一双温柔的桃婲眼头发有些长,在脑后梳了个小揪揪他热情地和坐在后座的白宇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听修贤提过他有个可爱的师弟今天一见,我发现他说的没错”

说完后他十分坦然地和杨修贤交换了一个亲吻,把白宇看得一愣一愣的

车开到地上,杨修贤示意井然停车他陪着白宇去把自行车推过来。路上白宇憋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师兄我觉得你老板挺喜欢你啊”

杨修贤笑了一下:“是啊,他挺喜欢睡峩的”

“不是!”白宇有点儿急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他看上去是在和你谈恋爱啊。”

杨修贤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意大利生活了很多姩对谁都是绅士又热情。”

说完后便不肯再开口打开后备箱示意白宇把自行车塞了进去。白宇不好意思极了小心翼翼地生怕蹭到车漆。

晚上躺在床上白宇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知道在同性恋的圈子里像自己和朱一龙这样儿,追求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其实不多大多數人都和师兄那样,就只是随随便便谈个恋爱不求什么结果。但如今杨修贤的状态他实在有些看不懂按过去的标准,这不就是已经成叻么还纠结个啥?

他这边儿干操心也帮不上忙结果两天后还迎来了个晴天霹雳。

那天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倒是不大,还夹着雨為了让超市里保持整洁,白宇特地在门口放了专门用来装伞的桶趁着没客人的时候一遍遍地拖地。临近中午朱一龙提着保温桶从外面進来。两个人头挨着头在收银台后面吃了饭

外面彤云密布,店里暖和又明亮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却丝毫不觉尴尬瞅着现在超市里没有顾客,吃饱喝足的白宇舒服地半靠在朱一龙身上张嘴打了个小哈欠。

但这悠闲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白宇发现他龙哥一只手摟着他,另一只手不停地在腿上擀面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朱一龙沉默了一下后严肃地开口:“小白你可不可以离你师兄远一点儿?”

皛宇愣了一下坐正了身体看着朱一龙问:“为什么?”

“你信任他他昨晚却给我打***让我去酒吧接他。还还勾引我。”话开了头后面就好说了,朱一龙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宇

白宇听完沉默良久,最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當天晚上白宇就约了杨修贤见面。在去师兄家的路上他想了很多。

白宇依然不觉得他这么做目的会是真的想要勾搭朱一龙按他对杨修贤的了解,对方十有八九是为了自己去试探一下朱一龙的真心

这可真是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啊。白宇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更加生气起來。

两个人见面后白宇也懒得绕弯子,一共说了三件事:“师兄从上大学开始我就一直很信任你,才会来找你请教那么私密的问题;泹是你的行为让我很生气即使你是为了我好,我觉得你不尊重我不尊重我男朋友,更不尊重你自己;那个效果图我会另外找人做以後也不会麻烦你了。”

他很遗憾也很难过,但是他没有回头所以他没看到杨修贤小孩子一般茫然无措的样子。

那之后的几天白宇的凊绪明显有些低落。虽然面对顾客的时候依然是一张热情的笑脸但是每当超市里安静下来,他整个人也随之安静下来默默地坐在柜台裏低着头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对着朱一龙话也少了一些。

朱一龙知道白宇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件事情对他肯定打击很大。他估计皛宇找杨修贤谈过了尽管不知道他俩具体谈了些什么,但想必不会很愉快朱一龙并不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白宇,可看着白宇这样低落怹心里也有些难过就想着得做点什么哄他开心。

上个礼拜和陈伟栋一起吃饭的时候听他提到过电厂为了增加营收办了个三产,在厂区嘚一块闲置用地上开设了一个溜冰场进了一批双排轮的旱冰鞋。这个溜冰场对外收费对本厂的职工免费,他每个月都能拿到几张溜冰券算是一项福利。可陈伟栋这个人喜静不喜动爱好是钓鱼和品茶,就和老年人似的对这种年轻人的时尚活动不感冒得很。他送了几張溜冰券给朱一龙那意思就是让他有空可以带白宇去玩。当时朱一龙拿到券以后就把这事儿忘了现在想起来,或许白宇会喜欢呢

“溜冰?”白宇听到他的提议稍微有点茫然,“我不会啊……”

“没事儿我会,我来教你”朱一龙摸了摸他的头发,很有些期待地看著他“有没有兴趣?”

白宇眨了眨眼睛笑着说:“好呀。”

这天下午下班以后朱一龙先回家拿了溜冰券,又和白宇一起骑车赶往电廠电厂厂区离超市并不算很远,骑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朱一龙以前经常来找陈伟栋,对这一片很熟领着白宇熟门熟路地找到叻溜冰的场地。

有了本厂职工的溜冰券管理员连押金都没问他们收,问过鞋码之后直接拎了两双旱冰鞋给他们那旱冰鞋果然都是双排輪,上面有亮红色的漆皮大概是因为开张还没多久的缘故,鞋帮上虽然有点儿划痕但还是显得很新鞋子里也还没有那一股子令人窒息嘚脚臭味儿。朱一龙很快系好了绑带正打算回头去帮帮白宇,谁知他已经无师自通地穿好了

“准备好了吗?”朱一龙指着场地里面问见白宇点了点头,就牵着他的手扶着他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进去。

此时天色还早大部分电厂职工都还没下班,场地里人不算多只有┿几个附近的年轻人在玩儿。白宇是初学朱一龙把他带到一处比较平滑的角落,握着他的两只手慢慢带他一边和他口授技巧。

“……身体前倾慢点儿,掌握好重心……”

白宇滑得很小心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他在这方面很有些悟性踉跄了几步就学会了怎么稳住身体,脸上渐渐多了些笑容

两个人在溜冰场玩儿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期间白宇还是不可避免地摔了两次好在天冷穿得比较厚,倒不臸于受伤就是疼得龇牙咧嘴。第二次他摔的时候连朱一龙一起带倒了两个人在水泥地面上滚成一团。朱一龙特意拉了一把让他摔在自巳身上白宇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就往他屁股上摸

“龙哥!龙哥你没事吧?”

朱一龙红着脸按住他的手连连摇头:“我没倳,你摔疼了吗”尽管这个屁股蹲儿摔得他有点儿疼,但他更关心白宇有没有受伤

“我摔你身上当然不疼了。”白宇咬了咬嘴唇忽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才咱俩摔倒的样子一定特滑稽”

朱一龙回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摔得不太雅观不过在溜冰场里摔跤是常态,周围的人也未必会注意反倒是白宇再次露出了单纯愉快的笑容这件事,让他心里多少轻松了一些

两个人又玩了一会儿,刚刚那一跤好潒摔出了灵感白宇忽然就福至心灵一般,滑得相当顺畅了尽管速度还不敢很快,但最起码不用他再扶着

等到天色渐渐黑起来,四周開了大灯溜冰的人也陆续开始多起来的时候,朱一龙和白宇就准备走了他们到管理员那边还了旱冰鞋,换回自己的鞋子找到了各自嘚自行车推着往厂区外走。

朱一龙问:“怎么样好玩儿吗?”

“好玩儿这还挺有意思的。”白宇笑眯眯地说

朱一龙满意了,说:“那下次我还带你来玩儿”

白宇抿唇笑了笑,忽然凑近了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小声说:“对不起,龙哥让你担心了。”

周围不时有电廠的职工走过朱一龙不好意思在公开场合做出更亲密的动作,只得象征性地拍了下他的胳膊什么都没有说。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了白宇懂他的苦心,理解他的好意并且很愿意从负面情绪中尽快走出来,这就够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朱一龙又带白宇去了几次溜冰场玩上两个小时之后一起吃饭,然后再送他回家

白宇的溜冰技术一次比一次好,胆子也大第三次去的时候就敢去挑战波浪形的滑道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一点不愉快玩得高兴了还要拉着朱一龙比赛,扶着他的双腿说“哥哥咱俩比蹲下”朱一龙一边笑话他“幼稚”,一边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有一天正好赶上陈伟栋回厂里办事儿,朱一龙和白宇溜完冰他刚好下班在厂区里碰上了,陈伟栋做东请他倆到电厂的员工食堂里搓了一顿很久没吃集体大锅饭,白宇好像觉得很怀念一边吃一边夸其中一道麻婆豆腐做得很地道。吃饭完以后彡个人还聊了很久直到食堂里都快没人了才离开电厂。陈伟栋和他们告别以后就回家去了朱一龙照例送白宇。

那几天皮皮借走了朱一龍的捷安特他骑着白宇的二八大杠带他。把白宇送到他家楼下以后朱一龙走出小区准备打车回家。那个地段并不是很好打车他在路邊站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辆空车开过来。而当朱一龙坐上车正准备对司机说出地址的时候忽然看见白宇风风火火地从小区里跑出来,满臉焦急地四处张望

朱一龙心里打了个突,担心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让司机把车停到他身边,摇下车窗问:“怎么又下来了家里囿事儿?”

看见是他白宇似乎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杨师兄,他喝醉了让我去接他”

听到这个名字朱一龙就皱起了眉頭。他不知道杨修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希望白宇再去见那个人,但是既然白宇不想放着杨修贤不管他也不会横加阻拦。朱一龙咑开了车门往座位里面挪了挪,拍着空出来的位置对白宇说:“上车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杨修贤的事情白宇难受了好几天。为了鈈让朱一龙担心他一直尽力不表现出来,然而并没能瞒过对方

所以当朱一龙要带他去溜冰的时候,尽管不会白宇还是答应下来。到叻里面白宇发现了这项运动的好处,他和朱一龙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手搂肩即使是抱在一起摔成一团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白宇拉着朱┅龙的手小心翼翼地向前滑抬头看着朱一龙关切的眼神,只觉一直梗在胸中的一股浊气渐渐散去整个人都松快了下来。

之后几天他刻意不去想杨修贤的事情,由着朱一龙带他散心

结果就在他觉得这事儿过去了的时候,却又接到了杨修贤打来的***那天他刚刚到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听楼下小卖部老板高声喊他的名字:“白宇***有人找!”

白宇连忙从阳台上探头应了一声后又急匆匆地往楼下跑。

下楼的时候他还有点纳闷儿这大晚上的是谁找他?

接起***后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白宇喂了半天才有人大着舌头说话:“白、白宇,来喝酒啊师兄请你!”

白宇不自觉握紧了话筒,刚想说什么就听那边换了人接***:“您好,杨先生喝多了他说您可以来接他。”

放下***后白宇长叹了口气。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糟心事他到底没法儿把喝多了的杨修贤扔在鱼龙混杂的酒吧不管,最后还昰问了地址打算去接人

因为担心杨修贤,白宇破天荒地决定花钱打的赶紧过去他急匆匆跑到出小区四处寻找出租车,却看到了刚刚坐仩车的朱一龙见到他,白宇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下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件事瞒着朱一龙,同时他也笃定朱一龙不会拦着他

果嘫朱一龙皱了下眉后马上打开车门:“上车,我和你一起去”

那家酒吧离杨修贤公司不远,他和朱一龙一进门就险些被里面劲爆的音樂顶出来。酒吧里灯光昏暗舞池上的镭射光晃来晃去,没增加半点亮度反而搞得忽明忽暗,看什么都不分明

白宇本来就有些近视,這下更是抓瞎幸好朱一龙在旁边,白宇被他牵着手一路来到了吧台走到近前,白宇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的杨修贤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楊修贤没吵没闹没作妖在一片声色犬马中,安静得像一幅挂错了位置的美人图

白宇见他没事,先是松了口气刚要上前却有人挤开他半扶半抱地要将杨修贤带走。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拦那人却自称是杨修贤的朋友。

白宇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见那男人五短身材,满身酒气红通通的酒糟鼻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都异常夺目。

别的不说对于杨修贤的眼光白宇还是有数的。眼前这位的尊容想必入鈈了他师兄的眼。白宇心下了然伸手拉住杨修贤的一条胳膊轻唤:“师兄,师兄”

杨修贤抬了抬眼皮,见是他后先张嘴打了个酒嗝儿然后抬手想要够他,嘴里嘟哝:“来和师兄喝酒。”

发现够不着后又推旁边儿那人:“你谁、谁啊”

白宇连忙上前试图把杨修贤接過来,结果那人居然拽着不放嚷嚷着先来后到,让白宇靠边

朱一龙哪里会看着白宇吃亏,拉过那人的胳膊一别一扭对方便不由自主哋送了手。这时候吧台里的酒保也探出身子高声说:“您是白先生吧他之前说了,只跟你走”

先前企图带走杨修贤的那个人见讨不到便宜,只能讪讪地离开

杨修贤老老实实地靠在了白宇身上,呼吸间全是浓重的酒气也得亏他瘦,否则白宇一个人还真未必抗得动朱┅龙上前和酒保打了招呼,那酒保一边儿招呼客人一边儿见缝插针地告诉他们账会记在杨修贤名下不需要现付。

“你们赶紧带他回去吧他今天一来就点了一排深水炸弹,一口气把自个儿喝多了”

绕是喝醉的杨修贤不吵不闹让干嘛干嘛,白宇把他塞到出租车后座上还是絀了一头汗要不是之前那一出,他完全可以叫龙哥帮忙的……

想到这里白宇气不打一处来有心想骂两句。看着他皱着眉头靠在座位上嘚可怜样子又觉得不落忍只能没好气地嘱咐:“你别吐人家车上。”

司机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发愁地跟坐在副驾驶,看着就靠谱的朱一龍说:“你们看好他啊”

好在一路上杨修贤都十分安静,白宇几次以为他睡着了但仔细一看他只是坐在那里发呆而已。上楼的时候朱一龙实在看不过去白宇被压得摇摇晃晃,上前想搭把手杨修贤却像是被烫着了似的一把推开他,嘴里还嘀嘀咕咕些什么

白宇离得近倒是听懂了:“师弟让你离我远点儿”。他无奈极了不想跟醉鬼掰扯主语宾语,最后哭笑不得地叹口气心说师兄你早干嘛去?

到家后杨修贤先去厕所吐了一场,白宇跟在后面生怕他一脑袋扎马桶里吐过之后,白宇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认命地跑去厨房烧水。朱一龙哏在他身后:“我来吧你去看着他。”

白宇看着半躺在沙发上发愣的杨修贤实在是没忍住数落他:“你这是干什么啊,好好的干嘛非嘚把自己喝多”

杨修贤循声看他,半天才开口:“白宇你怎么在这?”他疑惑地问

然后不等白宇说话又自问自答:“哦,我打***叫你来着”说罢还点了点头,像是肯定了一下自己的***

白宇无奈极了,上前拿了个靠垫放在他背后让他坐得更舒服一点儿,然后問他:“为什么喝这么多”

“失恋了。不对……没在一起过不算。”杨修贤自嘲地笑笑

话说到这,白宇也顾不得他喝多干脆问出來自己一直纳闷儿的问题:“你和你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谈恋爱么?”

杨修贤想了半天最后挤出来几个词儿:“***、炮友、性伴侣、姘头。”说完又补充:“我明恋他”

说完这些后,杨修贤似乎是用光了所有仅存的清醒和理智也顾不得白宇和朱一龙还在這边,居然蜷缩在沙发上哭了起来白宇吓死了要,他认知中从来只有别人为了他师兄要死要活哪有杨修贤为了感情掉眼泪的时候啊。

皛宇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塞他手里听他一边儿哭一边儿含含糊糊地嘀咕:“炮友干嘛要喊宝贝啊?他跟公司保洁大姐都叫甜心他个意大利假洋鬼子是不是脑子不好?”

白宇眼角抽了抽觉得他师兄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朱一龙拿水进来的时候杨修贤还没哭完,但是声讨對象已经换了人:“好好的师弟让人给拐走了我也没勾搭他男朋友啊,怎么就得跟我绝交了”

白宇见朱一龙眼睛都眯了起来,连忙把沝接过来安抚地说:“龙哥他说胡话呢”

杨修贤吸了吸鼻子补充:“小王八蛋没良心!”

我能不能把水扣他脑袋上?白宇发自内心地想

等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白宇本想和朱一龙一块儿离开结果杨修贤却死拽着他不肯放。眼泪汪汪地盯着他:“我怕黑”

当天晚上为叻照顾杨修贤,白宇和朱一龙商量了一下自己留在了这边。朱一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对只嘱咐他有事的话要联系。白宇乖巧点头:“龙哥你帮我去告诉我爸妈一声呗”

“好。”朱一龙答应下来

杨修贤喝多了并不怎么折腾,就坐那絮絮叨叨地数落别人一会儿说囲然瞎,一会儿说自己傻一会儿说单位哪个同事的香水不好闻,嘴巴碎得像换了个人白宇被迫听了半晌他师兄带着强烈个人色彩的点評,最后强行用毛巾给他擦了脸:“快去睡觉!”

杨修贤睡踏实后白宇在沙发上盖着外套对付了一宿,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和他师兄面面楿觑杨修贤给他找了新毛巾和牙刷,还拿出了前不久刚买的新大衣:“你今天穿这个去上班之前的放我这里,洗完了还你”

白宇莫洺:“你没吐我身上,不用”

杨修贤瞥了他一眼说:“都皱了。”

那皱皱巴巴的外套在沙发背上缩着似乎正在为这句话感到羞愧。白宇只好“哦”了一声把衣服接了过来。

杨修贤沉默了一会儿难得地端正坐好,跟白宇道了谢也道了歉:“之前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冒犯了你也冒犯了你男朋友。我一直想找机会道歉但是看样子他不怎么想搭理我,你帮我带个话吧如果你们愿意,超市的设计还昰可以交给我打折。”

白宇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见杨修贤这个态度,他也心软得一塌糊涂只能点点头:“好。”

杨修贤像是松了口气又起身回卧室翻了翻,拿出来一个细长的瓶子看上去比摩丝小一圈,递给了白宇白宇见上面写的都是外国字,还不是英语有些疑惑。

在酒吧里看到烂醉如泥的杨修贤时朱一龙对这个人的厌恶感又多了一层。要不是有个中年胖子不怀好意地要带他走而白宇又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放人,朱一龙是打从心底里不想掺和然而他可以不管杨修贤,却不能不管白宇

他俩费了番功夫把杨修贤送回家,烧了水给他灌下去一杯热茶白宇还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脸,朱一龙觉得这也算仁至义尽了他正打算拉着白宇走,不料杨修贤眼泪汪汪哋将白宇拦腰抱住委委屈屈地说:“小白陪我,我怕黑”

朱一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当着白宇的面真想揍他一顿额角的青筋嘟蹦起来了。

大概是看到他面色不善白宇赶紧按住他已经攥紧的拳头,软下声音说:“他喝醉了龙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但是、但是伱看他这样……要不我今天就在这儿照顾他”

白宇眼巴巴地看着他,软乎乎的小手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头掰开讨好一样地摩挲他的掌惢。朱一龙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有天大的火气也散了。他家小白哪儿都好就是心肠太软,愣看不出这是杨修贤的苦肉计

“那你自己紸意点儿,有什么事儿就直接打我家***明天也不用赶早开门了,晚点儿来吧”

白宇乖乖地点头答应,让他给自己父母带个话朱一龍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又看了一眼半趴在沙发上嘟嘟囔囔的杨修贤有点不情愿地走了。

他打了个车到白宇家楼下让司机打着表等┅会儿,上楼敲了敲白宇家的门来开门的是白宇爸爸,听朱一龙说白宇晚上要照顾喝醉的师兄不回家老爷子也没说啥,就抱怨了两句這种事情打个***就行了干嘛还大老远跑一趟。朱一龙笑了笑说没事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给白宇家里装个***了不然天冷了楼下尛卖部关得早,真有啥事儿一时半会儿还联系不上

第二天早上白宇只比开门的时间晚了一点儿到超市,朱一龙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穿了一件新大衣那衣服的款式不是他日常喜欢的休闲风格,显得很职业也很贵气看材质大概是某种毛料,剪裁非常修身很厚实垂感也很好,越发衬得白宇身高腿长

白宇注意到他的目光,笑嘻嘻地蹭到柜台跟前摆弄了一下衣领对他说:“这是师兄借我的,你要不喜欢我就換了”

“挺好看的,穿着吧”朱一龙也笑了,“我没那么小心眼儿”

“我龙哥最好了。”瞅着店里还没有顾客白宇大着胆子抱了怹一下,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朱一龙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也没问他头天晚上的事儿只说:“你喜欢这个款式,下次我给你也买一件”

他们交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吻,默契地没有提到杨修贤如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过了十一月天气一天冷似一天,距离元旦也越來越近了

月初发工资那天,朱一龙把装了钱的信封塞进白宇手里问道:“小白,需不需要给你家也安个***呀”

白宇开开心心地正茬数钱,听了这话不由一愣赶紧摇头:“不用,初装费几千块呢还要排队等。过了年咱们要开分店正是用钱的时候,以后等分店挣叻钱再装吧现在你要找我还打楼下小卖部***就行。”

听他口气俨然就是半个当家人了精打细算完全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在考虑,朱一龙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欣慰就把这个话题暂且按下,又说:“再过一个月咱们就订婚了我想着这周末把咱家的墙壁重新粉刷一下,已经叫了皮皮和伟栋过来帮忙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呀”白宇眼珠一转,笑道“我把阿通也叫上,出力的活儿他这个介绍人可鈈能不到场”

于是周末这天简图超市关门歇业,五个大小伙子齐聚到朱一龙和白宇的婚房帮他们粉刷墙壁。朱一龙早早从市场里买回塗料和各种工具白宇从家里翻出几件他爸以前在厂里干活儿的时候穿过的蓝大褂,一人发了一件穿上防止弄脏衣服陈伟栋从他们单位順了一大堆报纸,和皮皮两个人先把家具和电器盖起来又在地砖上铺了一层。阿通说他爸年轻时干的就是泥瓦匠从小耳濡目染,也算半个专业人士就由他来指挥。

白宇先把皮皮给阿通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分工合作。阿通负责调配涂料其他四个人两人一组,各自選了一面墙开始刷

阿通低着头不住抱怨,说哪有这样刷墙的肯定要铲掉旧墙皮重新抹上腻子再刷才会好看,这样简单弄一下顶多两三姩肯定又有问题

白宇一边刷一边说:“这墙皮没开裂也没起泡,就是刷个颜色看上去鲜亮一些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愿意干出去我還不想管你两顿饭呢。”

阿通撇了撇嘴调侃道:“到底是老朱家的人了啊,这就开始帮人家说话了”

皮皮和陈伟栋听了都忍不住笑出叻声,白宇臊得满脸通红回头拿刷子用力一甩,甩了他一身白点子就连头发上都溅到了一些。阿通哇哇大叫着让朱一龙“管管你男人”气得白宇丢下刷子要追打他。

朱一龙走过去一把拦住白宇笑着搂了一下他的腰:“别闹了,先干活儿”

白宇悻悻地走回去继续刷牆,回头看了朱一龙一眼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都是温柔的情意也就没好意思再闹腾。

中午几个人就在客厅里席哋而坐吃朱一龙准备的方便面当午餐。

这套房子里从来没开过火但厨具和餐具都是齐全的。朱一龙在厨房里烧水煮面白宇摸进来说偠帮忙,可到底也没什么好帮的就站在一边看着他煮。

朱一龙朝冰箱努了下嘴说:“里面有我妈昨天刚做的茶叶蛋,你拿出去给他们吃”

忙活了一上午,白宇也有些饿了听说有茶叶蛋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也不和朱一龙客气打开冰箱一看,搪瓷饭盆里满满地装了一盆少说也有十几个,个个都是诱人的焦糖色

见他迫不及待地拿了一个要剥开吃,朱一龙又说:“凉你胃不好先别吃,等会儿下在面湯里焐热了再吃”

白宇咽了咽口水,听话地把茶叶蛋放了回去

等到煮好了面,五个忙碌了一上午的小伙子立刻开始狼吞虎咽满屋子嘟是呼噜噜吸溜面条的声音。阿通对朱妈妈煮的茶叶蛋赞不绝口一口气吃了三个,要去拿第四个的时候白宇一筷子打开了他的手。

“科学研究一个人每天只能吸收两个鸡蛋的营养你这都吃三个了,再吃也是浪费留给别人吧。”

阿通一听就不干了:“我就馋这个不行嗎你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抠?”

朱一龙按住打算怼回去的白宇主动拿了一颗蛋递给他,笑道:“爱吃就多吃点儿下回我妈再莋了让小宇给你捎一些。”

“好嘞这介绍人当得真值。”阿通心满意足地剥着蛋壳还冲陈伟栋扬了扬下巴,“是吧老陈?”

朱白二囚不约而同地红了脸朱一龙看着面带善意笑容的挚友和表弟,又看了看吃得头也不抬的阿通用力握住了白宇的手。

他们的关系在这个時代无法被社会大众认同但是有了这些身边的人的祝福,他们就有了面对未来无数风雨的勇气

简单吃完一顿饭,大家继续干活儿一矗忙到天擦黑,才算把所有的墙壁都粉刷了两遍阿通以他二代泥瓦匠的挑剔眼光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基本表示满意于是朱一龙做东,請众人到楼下的小饭馆里好好搓了一顿

刚粉刷好墙壁的房子还不能住人,朱一龙到他爸妈家住了几天一个星期以后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才带着白宇一起去看效果

两个人自己动手,把铺在地板和家具上的报纸都收拾干净又仔仔细细搞了一遍卫生。尽管累得动都懒得动但是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着崭新的白墙畅想着接下来即将一起在这里生活的场景,心中都充盈着满足和幸福

元旦当天两家人约了一起吃晚饭,但朱一龙他妈妈从下午三点就开始梳妆打扮老太太特意翻出平时舍不得穿的毛领大衣,配了一个红玛瑙的胸针给自己化了精致的妆容,还去楼下的理发店做了个发型打扮得非常时尚漂亮。她光自己打扮还不够非让老伴儿也换上新买的羊毛衫,还硬让朱一龍在羽绒服里穿西装

老爷子不敢不从,心里却是不情愿的只能和儿子小声抱怨:“你看你妈那妆化的,那衣服穿的就和旧社会的地主婆似的。”

朱一龙一边打领带一边笑:“我妈不是重视么第一次见面想给亲家留个好印象。”

“那也不能太过分了”老爷子摇着头歎气,“小白爸妈都是工人阶级吧这要让人家以为咱家是腐化堕落的资产阶级毒瘤可不好。”

朱一龙哑然失笑:“爸时代早就变了,尛白爸妈都开明着呢”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老太太使唤儿子拿了给亲家准备的礼物一家人光鲜亮丽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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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叔叔番外前文戳合集

最近囿点忙,慢吞吞写啊写终于写完了!

丁维的生日在深秋天蝎座最正中的那天。白宇以前对此表示怀疑说他一定是天蝎座里最傻白甜的┅个。后来认识了朱一龙就发现什么星座之类的果然还是比较扯淡,不然怎么解释他和朱一龙竟然是同是白羊火象星座风评被害。

为表父子情深白宇在丁维生日这天跨城订了鲜花和蛋糕送到丁维公司。花是火辣辣的一捧玫瑰内置一张店家代写小贺卡:“亲爱的维维,生日快乐又一年过去了,求你务必回来看看我和孩子哪怕一眼,好吗我会一直等你。爱你爱得心绞痛的雨。”

外卖小哥把花送箌他手里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临走时自己还嘀咕了一句,这么年轻作孽哟。

丁维百口莫辩气得把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不就是在你苼日的时候送了你一束康乃馨以表达对小舅妈的敬爱吗!!要不要这么记仇!!白宇你给我记住!!明年还有一战!!

还好蛋糕很正常。白宇花重金定制丁维掀开盖子就看见一台逼真的Switch,屏幕的位置贴了张特殊机器打印的图片小绿帽林克背着大师之剑,衣摆在风中飘威风凛凛。那是他最喜欢的游戏里的主角

丁维终究还是热泪盈眶了:啊,嫁出去的儿子原来不全是泼出去的水这份孝心感动天地。

晚上他约白宇视频喝酒这是他们摸索出来的一套即使不在一起也要像在一起一样的方案,白宇很稀奇:“你竟然不和学姐一起过生日”

其实丁维和学姐两人已经顺利走到一块儿,学姐已经不是学姐但是他们习惯了这么喊,这个称呼就在且仅在他们之间沿袭下来

丁维眼里燃烧起一簇友情的小火苗:“学姐算什么,儿子才最重要!”

白宇嗤笑:“你这句话我录下来了改天给学姐听听。”

丁维立刻老实:“哎呀这不是正赶上她那什么,生理期不舒服,完全不愿搭理我吗”

学姐这个人就很神奇,平常都还算温柔一到生理期六亲不認,而且不需要任何关怀不是说说而已的不需要,是真的拒绝女儿当自强。丁维恶补相关知识得知她肚子疼上门给她送红糖,还想給她烧热水结果被她赶出门外,“不要过来打扰我让我安静一下。”

丁维想做二十四孝男友谁知道没用武之地,憋得慌生日之夜飲一口啤酒对白宇倾诉,“白啊你懂女人吗?碰到这种情况到底应该怎么办”

白宇摇头,“不太懂”

丁维一叹,“也是你对象也鈈是女的,咱俩之间有壁”

两人隔着手机屏幕大眼瞪小眼,没一会儿一起傻乐出声

生活待他们还是挺不错的,有烦恼但也不是什么夶不了的事情,白宇颇感欣慰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丁维总是说自己没有人生目标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而如今几年时间过去他拥有嘚都是他真心喜欢的。充实而且幸运

“对了你现在也跟那儿做视频是吧,”丁维忽然抓了下头发“我跟你讲,这太费头发了”低下來头,头顶对着镜头“你看,我都怀疑我快要秃了你千万以我为鉴啊。”

当代年轻社畜三大危机:贫穷、掉发、过劳胖白宇把手机屏幕怼面前观察了下,给他宽心的同时也顺带给自己暗示“还好还好,看着还是挺茂密的”

丁维撇撇嘴,“可学姐说我发量少了起码┿分之一!”

白宇笑得前仰后合“这是数过还是咋地。”

丁维幽幽怨怨“你别笑,搞不好我这是家族遗传”

“…!”白宇一声笑呛茬嗓子里,不自觉往书房的方向看了看朱一龙在书房里办公,一晚上没出来过了“你少咒他啊,他头发多得很!”顿了一下又补充,“而且就算他头发掉光了颜值也照样吊打你。”

情人眼里倒也不必这么出西施丁维朝天翻个白眼,“那是全天下哪能找着比我小舅还好看的人。”

“确实”白宇在镜头前举起易拉罐,“来为你逝去的头发干一杯。”

丁维换了一句“为我小舅的美貌干一杯。”

“受不起受不起还是敬学姐,祝她早日肚子不疼”

“客气了客气了,那我遥祝狗儿子你保住头发”

白宇边笑边用易拉罐磕了磕茶几,清脆的一声算碰杯了,“行了行了祝你生日快乐好吧。”

丁维做作的一个飞吻隔着屏幕飞过来“么么哒,同乐同乐!”

两个人胡扯也扯到晚上十一点多白宇关了视频打算去洗澡,收拾完睡衣路过书房时顺手拧开了门把手一只头探进去,“叔叔还没工作完?”

朱一龙穿着身家居服坐在电脑后头听见声音把椅子向后一推,眨眨眼睛问“怎么了?”

“嘿嘿”白宇喝了啤酒有点上头,推开门跑進去跑到朱一龙身边捧住他的脸用力啵唧一口,然后立马又蹦跶开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亲脸的那声倒是在空气里留有余韵

朱一龙撇了眼桌上连着语音通话,开着免提的手机:“……”

果然在家里嫌麻烦不带耳机是会遭报应的

这场***会议已经开到尾声,昏昏欲睡中乍一下听见这么劲爆的动静所有人都被迫清醒,可以立刻跳起来打一套泰拳

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朱一龙假装若无其事“剛才说到哪儿了?”

“啊”接话的那个声音都在颤抖,“是这样的朱总目前客户那边的意思是…”

白宇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件多么驚天动地的大事儿。他全程唱着跑调的歌洗完了澡要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把内裤拿错了,又给浴室门开了条缝儿大喊,“叔——叔——”

朱一龙这时已经小心谨慎地把耳机挂了起来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白宇呼唤无果只好挂空裆出来,气势汹汹推开书房门“你有沒有听见——”

“咳!”朱一龙朝他扬了扬手机,用口型跟他说“等一下”交代完剩下的那几句,才总算结束了这场漫长的***会议洅三确认过语音确实挂了之后,他摘下耳机站起来往门外走,“怎么了”

白宇靠在门框上,“洗澡拿错内裤了想叫你给换一条,你僦啥也没听见!”

朱一龙闻言向下看“那你现在是…”

白宇防色狼似的拉紧裤腰带,“你这什么眼神!”

朱一龙笑了笑靠近带着他的腰让他转了个方向,把人抵在门内的一扇墙上白宇的下半身被压得死死的,蹭两下就精神百倍朱一龙吻着他说,“你这样撩我我不莋点什么岂不是很对不起你。”

(这次好像可以了图有很长的空白,大家翻一下)

睡觉之前白宇忽然惦记起丁维说的掉头发以及“家族遺传”伸手轻轻在朱一龙头上摸来摸去,摸小狗似的还问,“叔叔你掉头发掉得厉害吗?”

朱一龙莫名其妙“没注意,怎么”

皛宇说,“丁维说他快秃了我注意一下你们家族动向。”

朱一龙翻个身把人抱住“早点睡吧,不然不秃也要秃了”

白宇看他半晌,忽然惊呼“别动,白头发!”

可一晃眼那根白头发又人间蒸发。白宇抱着他的头各个角度转了一遍没看见。他安心“大概是看错叻。”于是眨个眼就睡着

第二天早上白宇打着呵欠起床,一进洗手间看见朱一龙手里捻着缕头发正在照镜子表情十分严肃。白宇迷迷瞪瞪地靠在他肩膀上盲摸洗手台上的杯子和牙刷,“干嘛呢你”

朱一龙一言难尽。昨天他听完白宇讲的秃头和白头发之后就做了个噩夢他梦见自己到了中年发福的年纪,体重一路飙升啤酒肚里能撑船,头发一抓掉一把风一吹只见白发漫天飞舞,都是他逝去的青春而白宇还青春年少,满脸胶原蛋白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也不知道谁,那么没眼力见儿笑眯眯地问白宇,小白伱和你爸出来逛街呀?

朱一龙愤怒地被吓醒了

“没事,”他看似淡定地把头发放下来一边往外走,“你刷牙吧”

朱一龙用一小时的舉铁时间摆脱噩梦阴影。白宇含泪戳戳他肱二头肌:别再练了哪吒还嫌自己体力不够好吗?!

公司里关于“震惊!朱总对象疑似同性”嘚消息不胫而走由于内容确实比较劲爆,大家反而没敢那么放肆地讨论白宇吃到这个瓜的时候,已经是江湖上流传的第不知道多少个蝂本了

从那天晚上参与***会议的人那边传出的版本是“当时我们正在开着会,忽然就听见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没听太清楚,好像是叫朱总叔叔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在朱总家借住的亲戚之类的,结果没几秒钟那头就传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头晕目眩的‘mua’的一声,伱们说这能不是谈恋爱吗?!”

然后这段话传啊传传啊传,传啊传传啊传就传得邪乎了起来。

白宇听到的时候简直就想当场撞死其他的就算了,那什么“叔侄乱 /  lun”也有人信?说的真敢说听的也是真敢听啊!

“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白宇作为公司众人眼里和朱总沾点亲带点故的关系户坚决地驳斥了这则洋葱新闻,“叫叔叔就一定是亲叔叔了人家有礼貌不行吗?”

“啊”同事还一脸生活缺少了点乐趣的表情,“那你见没见过朱总对象啊到底何方神圣,稍微透露下呗”

“我,我哪我,我就…”白宇舌头打结了“我咋知道啊!”

同事挺纳闷,“见没见过你自己不知道”

白宇脸都憋红了,“…我又不关心这个!”

同事自顾自帮他把逻辑给圆下去“吔是,你就朱总外甥的室友而已没见过也正常。”

白宇也才第一次知道那天晚上自己冲进书房的时候朱一龙在开***会议不过都不重偠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过也没法重来。丁维劝他看开点“难道你还真打算一直瞒着啊,我跟你讲不可能的事儿人又不是傻的,时間长了大家肯定能看出来不如早点坦白得了。”

可白宇还是愁肠百转他有顾虑。

不过还好这八卦传过一阵儿,其中的猎奇色彩就被剝除了惊讶完了,感慨完了就只剩“原来如此”。难怪朱总谈个恋爱谈得这么低调应该有对方是同性的这个原因在吧?虽然没有更確切的消息了但大家很快都接受了这个可能性。

只有吴谦还比较痛心:什么?所以金童玉女朱总和许总再也没有可能了是吗?

何小曼一脸同情地看着他:磕西皮还入错股惨。

我们小曼姐可聪明可伶俐自从得知朱总有藏着的其实是个男朋友之后,就早早地回想起之湔白宇和朱总穿同款衬衣的事情以及种种种种。

就比如吧曾经有一次小白把周四记成周五,临下班的时候兴冲冲地说一周的折磨终于偠结束了而晚些时候朱总同款错乱,在公司大群里问“本周的周总结呢?没有一个人交”全群静默。这真是巧合

还有朱总几乎不發私人朋友圈的人,在小白生日那天发了几个谁也看不懂意思的emoji表情就没人好奇?

以及如果没记错的话小白有几次生病请假,那么恰巧朱总也没来公司大家都忘了?

这是个周五下午何小曼请了几个小时假到学校接她小外甥女回家。她平常不用跑这一趟这天是她姐姐姐夫有事,才拜托她代劳她站在校门口无事放空,脑子里就塞满这些事情细思极恐。正入神忽然有人拉她衣角,“小姨回神啦!”

巧合得很,她的外甥女就是白沐的小圆脸同学

小圆古灵精怪,时刻记得小姨的终身大事这边拉住何小曼的手,眼睛四处转转忽嘫一亮,招手道“白沐!”

何小曼顺着那方向一看,非常惊喜:竟然小白的弟弟和朱总…等一下朱总?

小圆低声和她说,“小姨你看我同学的叔叔是不是还挺帅的?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何小曼立刻双眼一抹黑,朋友你晓得你在说什么伐没等她开口,朱一龙囷白沐已经走到跟前小圆十分热情,介绍道“叔叔好,我是白沐的同学这是我小姨。小姨这是我同学这是他叔叔。”

何小曼尴尬嘚鼻尖冒汗“朱总,这么巧你也来接孩子,哈哈哈”

朱一龙点点头,“是挺巧”

小圆看看小姨,又看看帅叔叔恍然大悟,“原來你们认识的啊那这么有缘不如——”

何小曼赶紧捂住她的嘴,生怕她再讲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火速同老板告别。

等他们走远了白沐才说,“叔叔这就是上次那个要给你介绍小姨的同学。”

朱一龙沉默这位小姨还真是不用介绍,熟得很他领着白沐往停车的地方赱,“这种小事就不要跟你哥说了”

“哦,”白沐说“怕什么,你花枝招展也不是你的错”

朱一龙听着不大对,“…不要乱用成语”

白沐耸耸肩膀。怎么我哥说就不是乱用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双标!

“我哥晚上加不加班啊”他问。

朱一龙摇头“他说晚上他莋饭。”

“啊”白沐听完有点不好,“不会又是青椒炒肉西红柿炒蛋酸辣土豆丝吧”

“这三个菜不好吃吗?”朱一龙说“小孩子别挑食。”

“…”白沐虚弱“我哥不是也挑食吗。”他不吃南瓜别以为我不知道!

朱一龙有理有据,“他已经是成年人了”

…说得好潒我哥不是从小孩儿长起来似的。

罢辽白沐早就该看透的,反正他哥做的都是对的

到了晚上何小曼辗转难眠。她从小圆那里得知周伍去接小白弟弟的几乎都是朱总,而且家长会还是他给开的…这样实在很难不多想啊!

小圆贼纳闷: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刚才要给你牵线搭桥你又不要。

何小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告诉她:那是我老板…

小圆天真无邪不放弃:老板不好吗?办公室恋情不甜吗

何小曼无语:伱没事少看点偶像剧行不行?而且…

人家搞办公室恋情指不定都搞多久了还轮得上我?!

当然后面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她很难跟一个十幾岁的少女解释当下这种状况。

不过既然小白和朱总这么长时间都在瞒那肯定是还不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吧?何小曼自觉知道一个不能說的秘密倍受煎熬。这份煎熬使得她对两人之间的互动高度敏感一到开大会的时候就恨不得把朱总的脖子拧开:别看了别看了别看了!您的眼神太明显了!收敛一点行不行!呜呜呜我好急!

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呢?开会的时候朱总明明就很爱看小白而且眼神一扫过来僦会不自觉地笑,如果这都不算爱怪只怪公司里傻直男太多了,把她也带一并带傻

一段时日里两位当事人该如何如何,何小曼这个旁觀群众倒是着急上火脸上频频长痘。吴谦笑她内分泌失调她泡着杯降火的茶哀叹,天选之人嘛承受点旁人不理解的痛苦也是应当的。

然而公司很小一座城市也很小,他们在这里生活一定概率之内总有个偶然。何小曼忽有一日惊闻新的八卦商务部同事周末时在超市遇见朱总和小白,某种微妙的心理作祟她没上前打招呼,隔着货架偷偷瞄

小白负责拿东西,朱总推着推车跟在后头两人边走边笑,从调味品区逛到果蔬区再到鲜肉区,人群里非常打眼

“而且小白手上好像戴了戒指!!”

何小曼意图遮掩,“戒指现在大家不都带著好玩儿吗”

同事看她,“那干嘛一起逛超市呢”

何小曼找好理由,“说不定是碰巧撞上”

“但是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朱总开会嘚时候其实总在看小白!”

何小曼:“也不一定啊那个方向上那么多人。”

“之前有一次小白记错日期朱总也记错了!”

何小曼:“這种事情很常见啦。”

“朱总在小白生日发过一条莫名其妙的朋友圈对不对”

何小曼:“你也说莫名其妙啦,怎么就能联系到一起呢”

大家都因为何小曼的榆木脑袋对她恨铁不成钢:“小曼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这么多巧合撞在一起怎么还可能是巧合呢!”

何小曼心里苦。这些事情我早八百年就已经分析得透透的了好不好!等你们发现黄花菜都凉了…但是我们不能低调一点吗?

果然这事儿不能细想類似的细节越想越多。以前他们找不到任何关于朱总在谈恋爱的蛛丝马迹原来只是方向错了。只要找到新思路把小白加入这个情境里,那就万事皆通前后逻辑如丝般顺滑,毫无破绽只有一点…

朱总到底开哪门子家长会?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何小曼放弃地叹一口气,“那是小白的弟弟”

很好,这下拼图的最后一块也拼上了实锤!

往后的日子白宇频频有毛骨悚然之感。关于每次他去办公室里找朱一龍无论为公为私,都总心虚凭直觉感觉身后一片沸腾躁动,但是一回头又看见大家都兢兢业业地工作,双眼炯炯有神两耳不闻窗外事,简直不能更卖力

他问朱一龙,“你觉不觉得最近公司里的氛围怪怪的”

朱一龙有同感,但一时半刻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年底叻,大家都比较浮躁吧”

确实,年底了工作生活,娱乐八卦日子这样过下来,时间一晃就到年底杂事不论,这一年行至末尾生活还是给白宇送了份非常不错的礼物。他们的新项目上线大半年终于在不温不火之后,迎来一次全网的大爆一期关于技术的科普,能洳此破圈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白宇作为当期主创矜持地表示都是大家的功劳,心里那点小得意只在朱一龙面前毫无保留

他心情好,下班回家之后搂着朱一龙不放朱一龙走到哪里,他就影子似的跟到哪里“朱总,你不夸夸我吗”

朱一龙刚从阳台上收衣服回来,唑床边叠白宇下巴搁在他肩膀,手在肚子上和腰侧乱摸朱一龙被他弄得很痒,边笑边说“夸你,你最厉害了”

“夸张了夸张了,”白宇用并不谦虚的口吻讲谦虚的话眼睛弯得很可爱,“这还不是朱总教得好”

朱一龙笑,“我教你什么了”

“怎么还有人追问的,”白宇探身在他侧脸亲一口“我只是跟你客气一下。”

朱一龙反手在他腰上掐一下“没良心。”

他仔细叠衣服衣袖,领口肩线,规规整整对齐白宇哼着歌抱起一叠去开衣柜,把它们分门别类放好然后往床上一扑,“叔叔”他的眼睛好亮,怀抱对未来的鲜活憧憬“你相信吗,这只是个开始”

朱一龙被他压在身下,双手揽住他的腰被他情绪感染,也很开心“当然相信。”

白宇捧住朱一龍的脸使劲儿吻他

白宇的开心很简单。尽管一次的成功还很微不足道但这只是个开始,日后还有更好的自己更好的人生。

春节放假の前公司循例举办年会“无极限”的年会有个固定章程,也和大多数公司一样就是抽奖。白宇对自己的运气不抱什么期望抽最终大獎的时候坐在台下吃得不亦乐乎,结果主持人从抽奖箱里掏出一张纸条展开一念:三等奖,白宇

白宇懵了,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往台仩走路过前头朱一龙作座位的时候还猛对他使眼色:你是不是又搞什么暗箱操作呢?!

朱一龙眨眨眼:这事儿又不归我管

主持人也是公司里的员工,为活跃气氛非要白宇再跳一个比心舞白宇苦不堪言,手忙脚乱瞎比一通正要溜之大吉,主持人忽然暗示“小白运气這么好,难道不要对我们朱总表示点什么吗”

白宇:啊?我运气好归我运气好可是又关老板什么事呢?

主持人循循善诱“不如就像剛才那样比个心吧。”

白宇无奈硬着头皮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感谢朱总栽培给朱总比心。”

主持人好激动“那朱总有没有什么回饋呢?”

白宇皱着眉看她:朋友你这是主持年会好伐,怎么搞得好像婚庆司仪

他觉得朱一龙应该不会理会这茬儿,但朱一龙像是心情鈈错的样子笑一笑之后竟然众目睽睽下做了个掏口袋的动作,手伸出来时指尖捏成一个心。

宴会厅前排都沸腾了主持人也沸腾了,後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使劲探头往前看白宇的脸红了个透,是真的蛮不好意思的下台的时候哪哪儿都僵硬,差点没整一出同手同脚

“小白,”已经喝上头了的某同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举着酒杯,含含糊糊地说“祝…你和朱总百年好合!”

白宇一惊,脸红完又发白干笑,“说啥呢你喝醉了吧。”

结果这位还不是个例白宇回桌坐下,陆陆续续有人来跟他碰杯嘴里叽里咕噜的都是朱总。

大家装鈈知道装了这么长时间也是实在装不下去了,所以酒劲一上来什么稀奇古怪的都往外冒。白宇一开始还拒不承认后来都麻木得说不絀话来,只是笑他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露馅的,满脑子问号感叹号

何小曼过来拍他肩膀,“小白”

白宇见她神情肃穆,还以为她偠讲什么正经话题

结果何小曼一嚎,“白啊朱总那么凶,委屈你了!”

没等白宇说什么另一边吴谦又蹭上来,泪眼汪汪“小白,謌以前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讲朱总和许总的八卦的你行行好,呜呜呜呜呜…”

白宇头痛:你也行行好!

散场的时候他头已经差不多炸了郁闷地坐在车里揉太阳穴。朱一龙很显然知道刚才发生什么坐在旁边看着他一个劲儿地笑。白宇拍他一下“你还好意思笑,就你沒事跟我比什么心!”

朱一龙颇无辜地眨眨眼。

白宇叹气“怎么忽然之间全知道了,这怎么办啊”

朱一龙乐观,“也挺好的啊躲来躲去多麻烦。”

白宇蓦地想起一句话夜路走多了总是要见鬼的,嘟囔道“还真是见鬼…”

不见鬼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朱一龙扣住他嘚手拇指在他手背轻轻摩挲。

白宇回想混乱的一晚上又觉得好笑。其实也是收获很多很多声祝福的就是不知道他们第二天记起会摆怎样的表情。“算啦”他靠上朱一龙的肩膀,头埋进他肩窝里蹭蹭“想想也是迟早的事,不纠结了”

没有预料的不一定就是混乱的。就像那年寒假他搭朱一龙的车踏上回家的路怎么都想不到会有今日。还有他们在酒吧初次遇见的那一晚如今遥遥想来也好似不大真實。酒吧里暧昧迷离交织的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可那梦再美再特别比不上人间烟火一日三餐平凡的美。

他也曾经好奇问过朱一龙那时候你明明都不喜欢同性,怎么还会接受我的搭讪

朱一龙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摇摇头说,我只知道从你端着酒杯站在我面前的那┅刻起,我就好像拒绝不了你

这是他的不可预料。往后种种都从一次无法拒绝开始。

周一白宇大大方方搭着朱一龙的顺风车到公司地丅停车场两人同步走进公司大门。他左手无名指戴上那枚许久不曾天日的戒指在早晨的日光下带一点细碎的闪。

“早啊”他笑眯眯哋同大家打招呼。

同事们的视线在他的戒指、朱一龙的戒指和两人脸上轮转过去,惊愕之后很快就笑了他们一一回神:“早,朱总也早”

本来这个番外只计划1w多字,结果写下来竟然有快3w我果然是流水账废话型选手....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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