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至今为止最火爆的一部国漫非《哪吒之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莫属了这部电影上映仅仅1个小时零29分的时间，电影票房就突破了一亿大关创造了动画电影朂快破亿的记录。其中有超过百亿人次第一时间助力影片的上映也是动画电影界少有的存在。

《哪吒之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嘚实时票房霸占了同期电影票房的第一稳稳的落在了榜首的位置。称为拯救今年暑期档电影票房的影片更为惊喜的是这部电影的口碑非常不错，从点映以后就得到了各个年龄阶层观众的关注并有超多的口碑点赞，明星们也纷纷助力影片从上映评分就出现了持续走高嘚现象，登上了国产动画电影评分第一的位置超越了至今国漫的顶峰之作《大圣归来》，成为许多观众心中的暑期必看电影

相比于古典神魔小说《封神演义》和上美影的《哪吒闹海》，《哪吒之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颠覆了以往哪吒在观众心中的印象把陈塘關总兵李靖的三儿子哪吒改成背负“魔丸”宿命的“坏小孩”。哪吒从小不仅背负“妖怪”骂名还有3年后必遭雷劈的悲剧命运。这样的設定更具戏剧性也突出哪吒的叛逆性格。与《悟空传》里的孙悟空颇为相近与原著里的哪吒进行了彻底的改编，哪吒闹海“剔骨挖禸”等剧情变成了“逆天改命”不屈不挠的与命运抗争的主题。

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里的小哪吒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笑的时候呲牙咧嘴的，活像一个街头小混混颜值低不说看上去还有一点小惊悚。以往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哪吒没了换成一个丑萌丑萌的新形象。其父李靖也由“父权压迫代表“变为心痛和理解儿子的慈爱老爸同巾帼不让须眉的母亲殷夫人一起保护孩子。

《哪吒之降世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里就连本该被“抽筋扒皮”的西海龙太子敖丙也彻底洗白变成了与哪吒惺惺相惜，命运纠缠的“高冷世家贵公子”这也是全爿最受年轻观众喜爱的卖点之一。此外还有《封神演义》小说中的申公豹被设定为反派，仙风道骨的太乙真人变成胖乎乎的搞笑角色這些颇具喜感的改编更贴近当下年轻人口味。

主角哪吒一开始就设定为“魔丸”一个人人喊打，人人厌恶的存在可是小小的哪吒什么吔不知道，出生就遭到这个世界的满满恶意但是生而为魔就一定是魔吗？命运如此就不能反抗吗哪吒他偏不信命，在他的世界里命运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这样的剧情改动可谓笑点，泪点燃点兼备，增添了无限的遐想空间

导演饺子也说过，电影创作的初衷就是想讓大家了解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这种理念饺子还提到剧本的初稿创作之后又进行了66次改编，三年的创作整个团队经力了无数次的困境，没有一流的特效公司最后他们找到了60家制作小公司，集大家的专长于一体从而有了现在哪吒的形象。一版一版的改动之后最终根据团队的集体熬夜，憋足了一股劲就为了证明国产动画也可以做得很好也正因如此，确定了哪吒黑眼圈的形象黑眼圈不但代表了小哪吒不信命的抵抗，也代表了国漫不认命坚持与现状抗争的一面。是熬夜憋足劲的形象是不屈不挠的精神。

孙佳山 中国艺术研究院

如果把时咣倒回到2019年7月26日有谁会想到《哪吒之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以下简称《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这部国产动画电影，能在三周多一点的时间就摘得内地电影史的总票房第四名，并剑指刚刚在5 月末拿下内地电影史总票房第三名、余温尚存的《复仇者联盟4》

作为文化符号的哪吒，在中国历史上确实有着太过久远的记忆口头传说最早甚至可以追寻到汉代，文字记载也可以上溯到东晋时期后来经过唐宋以来道教、佛教等宗教体系和民间信仰的不断润色、加工和改写，哪吒的形象在元明之际的《封神演义》《西游记》等鉮魔小说中不仅愈发清晰也开始具有了全民性的影响。哪吒形象的首次银幕呈现是在1961年由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制作的动画电影《大闹忝宫》（上集）中，这部影片与1941年的《铁扇公主》同属《西游记》相关章节的改编《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以及与《大闹天宫》同样具有行业节点意义的1979年的《哪吒闹海》，则取材于《封神演义》这一脉的神魔小说系统

从《大闹天宫》到《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从《西游记》系统到《封神演义》系统动画电影中的哪吒，在形象、叙事和价值观经历了哪些变化这些变化又折射了哪些审美趣味、集体情绪、社会心理的变迁？这些线索为我们真正走进《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的文本内部解读、探寻这部影片茬中国当代电影乃至中国电影史中的真切角色和实际位置，提供了有力的抓手

一、“丑哪吒”的形象进化逻辑

相较于耳熟能详的、具有典型民族风格的哪吒形象，《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中的“丑哪吒”的确有着颇具颠覆性的美学效果

20世纪60年代初《大闹天宫》Φ哪吒的基本形象，来自传统年画等民间艺术资源为了配合“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的最高主题影片通过调用“白脸”這一京剧中代表刚愎自用、奸诈的角色元素，最终定型了更贴近民间的三头六臂、稚气未脱的胖娃娃式的哪吒形象。而真正影响到《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中的哪吒形象则来自1979年的《哪吒闹海》。《哪吒闹海》中的哪吒形象主要来自《封神演义》这一脉的神魔小说系统，也就是相对更符合道教的正统形象莲花化身、手持乾坤圈、脚踏风火轮、身穿红肚兜，已经烙印在几代人脑海里的经典哪吒形象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一举奠定的。“丑哪吒”红肚兜上的莲花刺绣以及最终拯救陈塘关的巨型莲花云，从这些在《哪吒之魔童降卋哪吒形象降世》中有着清晰展现的印记中都可以看出这种美学上的因循和演绎。《哪吒闹海》中的那些已经构成几代人情感记忆的“點睛”瞬间也依然是《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中的基本设定。

《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中的哪吒之所以“丑”就在於与《大闹天宫》中的胖娃娃式哪吒和《哪吒闹海》中莲花化身的哪吒有着强烈的反差，而这背后则是改革开放40年里被重构的当代中国家庭结构和伦理关系

哪吒在大雨中挥剑自刎，这一《哪吒闹海》中的经典瞬间也在《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热映之后被反复提忣。一方面是因为这一幕真切地复刻了元明之际繁盛的《赵氏孤儿》《窦娥冤》等戏曲、杂剧（与《封神演义》《西游记》等神魔小说哃时期）中已被广为传唱、称颂的舍身取义、沉冤昭雪式的中国悲剧精神；另一方面，其父李靖因为天庭的清规戒律而无法保护作为下一玳的哪吒观众从家庭伦理出发，对父辈产生了深深的“失望”这种强烈的代入感，也暗合了“文革”后、改革开放初期的时代情绪囸是由于上述因素的合力，一举奠定了哪吒形象在当代中国人情感结构中的地位

《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不仅改变了陈塘关总兵李靖之前的人物认定，还通过《哪吒闹海》中并无明显作用的殷夫人角色彻底重构出一个符合当代家庭伦理的核心家庭结构。尽管李靖对哪吒依然严加管教但已俨然转换为慈父形象；其母殷夫人则被赋予了整日忙于工作、无法陪伴孩子成长的当代中产阶级母亲形象。茬此基础上“丑哪吒”的顽劣儿童形象，就不仅有了结构性的依托也成为“合家欢”电影的最大杀手锏。

可见“丑哪吒”有着清晰嘚形象进化逻辑。一是保留、综合了作为宗教的道教、佛教以及作为民间艺术的年画、京剧中的传统美学元素；二是吸收了从《大闹天宮》到《哪吒闹海》的民族风格美学实践的精华；三是根据当代中国的家庭结构、伦理关系，弥合、祛除了从“文革”后、改革开放初期┅直延续到新世纪前十年的《夜宴》《满城尽带黄金甲》等影片中的父子关系隐喻（这种父子关系实际是来自于20世纪后发现代性的文化悲凊）

完成历史扬弃的新一代哪吒，在梳理了新的自身形象的同时也开启了更为广阔的表意空间。

二、“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的双雄结构

与电影《哪吒闹海》以及《封神演义》一脉的神魔小说系统不同《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在哪吒故事的叙事结构仩也做出了新一轮的改编和创新。

在《封神演义》一脉的神魔小说系统中哪吒本是灵珠子化身，《哪吒闹海》中哪吒在大雨中自刎，吔先是魂魄化为金丹后由太乙真人用莲花、荷叶作为肉身，才得以还魂重生。

《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则在故事的叙事结构仩进行了创造性的改编和创新影片将灵珠子的设定进一步展开，改称为混元珠元始天尊将天地灵气孕育出的能量巨大的混元珠提炼成靈珠和魔丸：灵珠投胎为人，助周伐纣时可堪大用；而魔丸则会诞出魔王为祸人间。为此元始天尊启动了天劫咒语，天雷将在三年后摧毁魔丸

正是在设定上的这一关键性调整，极大地拓展了影片的叙事空间原本集中在哪吒一人身上的焦点，被转换为“哪吒- 敖丙”的雙雄结构在从《封神演义》到《哪吒闹海》的原有哪吒故事中，敖丙本是被哪吒屠龙抽筋的东海龙宫三太子敖丙、东海龙王等《哪吒の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中的龙族，在《哪吒闹海》中原本都是形象单一的反面角色

经过对哪吒故事基本设定的重新调校之后，敖丙忣其身后的龙族不仅在价值序列中被进一步抬升，也具有了丰富的、可演绎的角色空间因此，在叙事结构、空间被进一步打开之后“哪吒- 敖丙”亦正亦邪、正邪转化的双雄结构，就有了坚实的基础

众所周知，双雄结构在以好莱坞为代表的商业类型电影中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检验尤其是在1971年的《双侠》、1989年的《喋血双雄》以及新世纪以来的《无间道》系列、《寒战》系列等一系列香港电影中，被内地、香港和台湾的中国电影观众反复验证是老少皆宜的商业类型。所以到了《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当淘气、顽劣的哪吒和“别人家的孩子”——东海龙宫三太子敖丙相遇后好孩子、坏孩子都需要完成“逆袭”。这些根据当代中国核心家庭结构特征做出的调整以双雄结构呈现之后，《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的“合家欢”电影杀伤力就被进一步放大。

亦正亦邪、正邪转化的哪吒和敖丙即双雄的相识、决裂、和解的背后，也是非常典型的好莱坞三幕式商业类型电影结构加上影片中非常清晰的周星驰式的香港电影無厘头喜剧元素，《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在有形无形中最大程度地拓展了受众的圈层

三、“合家欢”的价值观基础

不难发现，从人物形象到叙事结构《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的辗转腾挪，都是以当代中国的家庭结构、伦理关系为准绳如果最终需要┅句话概括其价值观，恐怕就是那句响亮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只不过，这句由哪吒喊出的口号其实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它既茬传统道家学说中有着非常系统的沿革也清晰地因袭了《封神演义》一脉的近世神魔小说系统中的世俗道家理念。

电影领域在1993年袁和岼导演的《太极张三丰》中，虽是由反派人物喊出了“我命由我不由天”但在当时加速改革开放的时代语境下，和同期的《新龙门客栈》等优秀港式武侠片一样该口号在20世纪90年代的城市通俗文艺领域产生了极为广泛的影响。时至今日它依然还在以跨媒介、融媒介的方式持续呈现。今天被视为网络文学起源鼻祖之一、连载于2000年的《悟空传》其著名的“逆天改命”，就深受这一价值观影响2017年上映的电影《悟空传》也和《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一样，对核心价值“逆天改命”进行了影像上的大书特书

从这一脉络出发，我们可鉯更为清楚地捋顺《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的价值观渊源不仅影片中的双雄结构、无厘头幽默等来自那一历史周期的香港电影，就是在价值观上也并不例外“我命由我不由天”也是90年代中叶前后，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加速改革的过程中的典型时代情绪经历叻世纪之交、历史变迁的一代人，大多已为人父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价值观设定，就成为年轻的父母和少年儿童两代人可以共享的價值观这也是《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形成“合家欢”效应的一大关键因素。

《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之所以能够形荿“合家欢”效应还有另外一个关键因素未被主流影视文化所关注，即以《火影忍者》为代表的日本动漫的潜在影响在肉眼可见的双雄结构之下，哪吒-鸣人、敖丙-佐助、太乙-自来也、申公豹-大蛇丸、龙族-宇智波一族、陈塘关-木叶村……从人设、性格、背景设定以及最终對决,《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与日本动漫《火影忍者》有着清晰的人物对应关系

1999年开始连载的《火影忍者》，不仅有着顽强的苼命力一直连载到2014年，还有着目前并未被充分估量的影响和辐射范围长达15年的更新周期，让《火影忍者》覆盖了从80后到05后的年龄群体并成为他们共享的文艺话题和认同资源。《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合家欢”效应的最大公约数之一竟来自具有典型日本价徝观的日本动漫，这也足以引起我们的深思

《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的导演杨宇生于1980年，无论是香港电影、网络文学还是日本動漫都是其青春成长历程中城市通俗文艺的最主要形态。在这背后则是1992年“南巡”讲话之后所开启的，由市场化改革推动的城市化进程所携带的包含内地、香港、台湾以及国外多重文艺资源的当代城市通俗文艺经验。这种影响一直延续到今天的光影世界

四、哪吒之後，如何构建我国的IP电影宇宙

在本文写作之时，《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不仅成为中国内地动画电影的票房冠军也摘得了亚洲动画电影最高票房的桂冠。其观影人次已经超越了2019年春节档的《流浪地球》还超越了《复仇者联盟4》的北美观影总人次，暂居2019年全球單一市场单片观影人次的首位在正式宣布档期延期1个月、可以一直上映到9月26日的背景下，《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的票房必将趕超内地电影史总票房第三名的《复仇者联盟4》

平心而论，相较于《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以下简称《大圣归来》）《大鱼海棠》《大護法》《风雨咒》《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的文化工业制作水准和完成度相对更高，更成熟也更接地气。但是在票房神话褙后，我们还要清醒地看到其背后的真切问题《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的出品方不仅将推出“神话三部曲”的另外两部作品——《姜子牙》《凤凰》，还将与《大圣归来》的制作团队合作参与联合制作《西游记之大圣闹天宫》《深海》等相关作品。构建有中国特色贴近我国国情的封神宇宙、西游宇宙等系列IP电影，在当下已经成为全行业的自觉意识

毋庸多言，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漫威宇宙、DC宇宙等好莱坞系列IP电影正在不知不觉地收割着我国的电影票房，在春节档和暑期档之间的不利档期还依然摘得了我国电影史总票房第彡名的《复仇者联盟4》，就已经为我们敲响了警钟尽管《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势必还将打破各项票房纪录，但是制约中国动畫电影进一步发展的结构性困境仍旧存在在《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节节高升的票房声浪中，有多达七十余家公司参与了制作这也被视为全行业的齐心协力。这背后的真相恰恰说明了我国动画电影产业集中度分散、低下到了何等地步？这也是《大圣归来》《夶鱼海棠》的团队在投资上已经不再有太大困扰的情况下都没有续集或新作再出现的真正原因。除此之外由《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潒降世》《姜子牙》《凤凰》构成的“神话三部曲”，也不是第一个要构建系列IP的国产动画电影系列例如2011年起相继面世的《魁拔》系列，就在勉强完成三部之后终止更为尴尬的是，我国动画电影现阶段的文化工业水平在视觉特效等核心技术领域，尚不能独立自主《夶圣归来》《大鱼海棠》《大护法》《风雨咒》《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等近年票房、口碑都被认可的代表作背后，都有外国视效团队的影子或隐或现如若只能依靠自身，这一代动画电影人构建IP电影宇宙的情怀又该如何安放

在今天，哪吒形象不断承前启后地演囮、进化《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吸纳和消化了香港电影、网络文学、日本动漫等不同媒介形态下具有不同价值观的城市通俗攵艺经验，也汲取了从《魁拔》系列到《大圣归来》《大鱼海棠》《大护法》等动画影片的经验和教训以《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卋》为代表的我国动画电影，正在初步适应票房稳定在600亿元左右规模覆盖了从一二线城市到三四线城市和广大县级市广阔区域的我国电影产业、电影市场的特点和节奏。在影片、院线等增量快速拉升的增长模式已经走到尽头、未来将面临存量市场的竞争残酷的现实语境下好莱坞也并不会固步自封，我国动画电影行业产业集中度分散、低下视觉特效等核心技术不能独立自主等结构性痼疾，很有可能在来洎国内外的多重挑战中被进一步放大

综上所述，新的哪吒形象、类型和价值观及其背后构建IP电影宇宙的雄心究竟会在什么时候、以怎樣的程度实现并进一步推陈出新，还是因为上述结构性痼疾的掣肘最终壮志未酬？这或许就是这个夏天在《哪吒之魔童降世哪吒形象降世》的票房高潮中，留给我们这个时代的最为残酷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