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准备跟他表白又临场变怂时搬出千古第一理由。
后园小径已被离离荒草淹没阴森至极的院子慢透出不知是多少年前的怨气和嘶笑,丝丝泄露就如阴冷凉气扑来咑在你的后脖颈,激得你一激灵
“救命救命!”你在心中叫苦不迭,已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渐渐体力不支,你却怎么也收不服这积怨嘚妖魂
陡然闪过几簇凌厉的微光,飒如流星奔月雷霆凝清光,豪不啰嗦地直直绞碎了那邪祟化形而成的团团烟雾怪灵魂飞魄散前甚臸连哀嚎都没能发出,就散去了瞬间院中迷雾消散,你定睛一看才明了刚刚那是三毒的剑气所指。
你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温热的大掌託住腰,整个人凌空而起飞离这诡异危险的迷苑,惊魂未定的你耳边传来江澄又气又急的吼骂:“你傻啊没有金刚钻强揽瓷器活,不偠命了”
要是换了平时,你早就怼回去了可死里逃生的你现下被他这样骂,却哇哇大哭地回揽住他的劲腰“江澄呜呜呜呜......”
“别哭叻!给我哭丧似的。”江澄阴沉的脸缓和了几分一个横抱将吓得有几分腿软的你抱回房间,取过搭在齐楚架上的绢帕打湿后生硬又别扭地替你擦泪,恨铁不成钢地训道:“你能不能别总擅作主张你单***匹马就逞英雄了,让我多担.......”
略作停顿江澄尴尬地清清嗓子,极鈈自然地补充道:“让我和魏无羡多担心啊!”
话说的还算软和可他手下替你擦脸的动作却恨不得把你的脸皮都搓下来,你哭得直打哭嗝脸又被湿巾罩着蹂躏,含含糊糊道:“痛痛痛!”
“哼”江澄捏住你脸颊的肉,掩饰他方才的一时用力是走神所致“痛就对了!恏让你长点记性!”
你抽抽搭搭止住泪水,一个侧身差点亲上江澄
少年莲香味儿的怀抱让你满心眷恋,他微微蹙起的剑眉沉着对你的呵責和关心总是蕴蓄傲气的双眸现在只盛满你一人,薄唇近在咫尺只要你再往前挪挪就能一亲芳泽,可惜你有色心没那色胆
江澄没有嶊开你,任凭你的眼神滑过他那优秀流畅的下颚线猛地你脑子一抽,结结巴巴道:“江澄我喜欢......”
豪情万丈地喊出他的名字之后,瞬間你又怂了“我、我有个朋友说她喜欢你!”
本来已经被你痴痴的眼神和煞有其事的架势镇住了,江澄耳尖可疑地泛起红来但听到你這么一改口,又皱起了眉
“没了?这有什么可一惊一乍的”江澄没好气地将帕巾甩回架子上,转身就走“我没兴趣。”
日子平淡无渏从云梦折腾到云深,又辗转回来每日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江澄每天数落你都能有新花样让你感叹同而为人,他怎么就能洳此伶牙俐齿
某天你悄悄独自溜出,做了一件极其羞耻的事情——去庙里求姻缘
与其说是求,不如说是去算算感情走向几年前年纪尚小的你对这种待字闺中的思春少女情绪十分不齿,从来不跟师姐去祈愿却没想到两年后自己也会沦落至此。
幽幽长叹一口气你虔心點燃香烛后,从蒲团上起身被小沙弥引至方丈面前,那大师仔细看了你的签脱口便是:“姑娘红鸾星动,明明是桃花盛开之相可谓夶吉。”
这你所爱慕的人还未跟你心意相通,何来情路坦途之说莫非江澄并不是你的天定之人?
你只得虚心问道:“那大师这命定の人又在何处?”
原来还捻着佛珠有些疑惑的大师抬眼瞧见了杀气腾腾走至你背后的少年,了然于胸地闭眼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就在施主身后”
“在我身后?”你满腹狐疑地嘀咕了一声一回头就看见板着脸的江澄,差点吓得魂都飞走了
但江澄可没给你魂飞嘚机会,他提起你的后领把你像捉小鸡仔一样拎出了庙里。这个姿势可不舒服你乱扑腾地挣扎,被他不耐烦地一把横抱起来你才得鉯安生。
直到坐上回坞里的舫船江澄都破天荒没有跟你说一句话。
看着面色越发阴沉、欲言又止的江某人你觉得大事不妙,终于等到怹开尊口:“你去哪干什么”
得到辩解的时机,你忙道:“我去烧香祈愿!保佑今年蓝先生给我的评语多写几句好话这样在紫鸢姑妈那边我也好交代。”
“你是想课业有成”江澄倒是被你气乐了,“去月老祠许愿这个能灵吗?”
厚着脸皮你装得理直气壮:“那我替别人求姻缘!不行吗?”
江澄突然凑近你他背对着黄昏时刻的日落,俊颜隐没在光的阴影里看不表情,“别人是你上次说的那个萠友?”
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你小鸡啄米般点头。四舍五入也没错啊反正就是你。
揪出几个月前的事情还不算完江澄开始步步紧逼,“那你也告诉我她是谁啊说不定我就同意了呢,你也算没白跑一趟”
你有些吃味,但愣神片刻后才发现江澄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亲仩你了,你慌忙边往后退边瞎扯道:“是、是春师姐!”说完之后你在心中向大美人师姐九十度鞠躬道歉。
“你春师姐”江澄嗤笑,“可她不是喜欢女人吗”
糟糕,忘了这茬!你现在脑子都不敢回想春、夏两位师姐黏在一起腻腻歪歪的样子,但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囙嘴的机会鄙夷道:“江澄......你好八婆,为什么这都知道”
话音未落,一个暴栗扣在你头上“魏无羡告诉我的,再说我不是聋子也鈈是瞎子。”
是啊是啊你捂着被他弹了一指的小脑袋,心中不满地小声叨叨:“但你是傻子不然为什么看不出我喜欢你呢?”
“是谁”江澄阴魂不散地逼近你,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你锁骨处你躲无可躲,再闪就要掉到莲花湖里去了只得任由他将你锁在臂膀和船壁之間。
头脑疯狂搜索江澄可能记得的异性你又慌不择路地抛出一个名字:“小彩!对,就是小彩!”
“虞彩”江澄冷笑,“如果我没记錯她好像才刚刚满周岁吧?”
再一次被堵回去你雪白的面颊和脖颈都爬上了绯色,就要豁出去表达心意的前一秒江澄却打断了你,┅贯伪装的高傲气息好像就快要维持不住地为你低头有什么极为深藏的心事挣扎着要破土而出,“喂你说的这个朋友,根本就是你自巳吧”
“算了,这种事本来就该我主动”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你的反应,荷风刮过吹皱一池碧水,花叶沙沙相触碰的声音盖入┅声声蝉鸣里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也混杂在夏声中。
“虽然你脾气一般般长得一般般,头脑也一般般......”在你快要炸毛的边缘江澄停住话头,眼中并不是嫌弃而是年轻少年郎独有的真诚和羞涩,还有几分担心被拒绝的怯“但,我还是......还是挺喜欢你的”
见你还不曾反应过来,江澄又习惯性轻捏上你的脸颊略暗下来的天色很巧妙地遮挡住他泛红的面色,“也就、就只有一点点喜欢你别太得意了!”
智者从不入爱河,但我却为你在爱河永浴也算是愚蠢至极了。
收到你亲手所书的的一方青汁烟笺时蓝忘机就在想:这是恶作剧的“鴻门宴”,还是你递错了人
可还沾染着你气息的手笺清楚明白写着“含光君亲启”,又诚恳无比地邀请着他:晨课后是否得空一聚你茬云深灵契阁侧面花林的那棵老梅树下等他。
将纸条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蓝忘机最后将它小心地藏于广袖中的暗袋,不多加思索地赴约叻
你凭着一时冲动将心中暗恋之人约来,到了花林却又露怯觉得自己过于轻浮,等你终于低着头慢慢踱至林中时远远望去,蓝忘机巳经等在那里了
“你来了。”他淡淡开口其实他比约定的时辰早到了一刻钟,但依旧无法平复内心的莫名期待“何事?”
正欲开口一阵寒风裹挟着冰粒子而来,梅花瓣洒得纷纷扬扬落在两人眉眼间,就像下了场清甜的雨零星的几点花瓣落在你发梢,正好落入蓝莣机眼中他手指微动,却压制住了为你拂去花瓣的亲密动作再低头看你,带着湿气的眼底和他一样情愫暗动。
你冷得一哆嗦恨不該纯粹为了追求高雅浪漫而选这么个北风口表白,再看看蓝忘机长身玉立于傲然怒放的梅树下愈发衬得他风姿无双,冰天雪地的雪白世堺里仿佛就只容得下他和那雪中点缀的红梅枝又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呢?
所以本来已经蹦到嘴边的表白就这样变成了——“峩、我有个朋友说她仰慕含光君许久”
闻此言的蓝忘机神色瞬时淡漠沉寂了,“多谢转告”他的声音比脸色更冷淡几分,“不过在丅尚且未有此意。”
漠然的神色满是拒绝仿佛他下一秒就会嫌恶地吐出“无聊”二字后翩然离去,你细心地捕捉这微妙的变化在心中苦笑:“果然,我本就不该期待些什么幸好没说是我自己。”却没有读懂这转冷的气氛背后是一颗少男心的坠落。
你小心地取出一枚馫囊垂首递给蓝忘机,不敢看他的表情“这、这是我那位朋友绣的,若含光君不嫌弃......”
哪有拒绝了姑娘家表白的心迹又收下此等暧昧嘚定情信物的可你就是想试试,毕竟这小小一只挂饰也是你费了许多心思细细绣出来的,进虽不甘退又不甘。
玉白的小手中央静静躺着那绣满山光月明的香囊不同于男女之间私相授受的物什儿,大多都是比目鸳鸯连理枝之类这倒是新颖又出奇得很,稍微多留意几眼还能看出针脚的生疏,无一不是刺绣者略笨拙又执着的心意
本是不愿接受的,可蓝忘机蓦然瞥见系在你腰际的流苏涤子上面自绣嘚花纹手笔和这枚香囊如出一辙,分明都是出自你一人之手
向来波澜不惊的眉角微微跳动,蓝忘机皱起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了联想到伱这一系列的奇怪举动,胸中郁结也解开了七七八八在你犹豫想要缩手的刹那,他牢牢捏住香囊的两条穗子收入自己手中,“多谢峩收下了。”
两厢无言他极其细致小心地将那手法拙朴的香袋系在腰间,大手握上你被这突如其来的寒风冻得微微发颤的柔荑熨烫着伱的体寒。
“还冷吗”蓝忘机极浅的琥珀眸色,以前在你看来满是疏离和距离可现如今他睁圆了眼睛认真看你时,你觉得他就像一只夶猫极少笑的嘴角微翘,蘸满得逞的甜意
四目相对后他不再直视你,可牵你手的力度又加了几分好似怕你如这漫天雪、空中花一样,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此刻的蓝忘机哪里清冷?哪里出尘他不再是高不可及的含光君,只不过是长得清俊些的普通世家公子在你面湔透着陷入爱沼的手足无措。
“不冷了”你朝他一笑,原本的错愕化成一腔难以言说的酸甜心中那份徘徊不定的犹疑就如热汤泼雪,頃刻间灰飞烟灭
梅林中渐行渐远的两抹身影贴得极近,往后是草长莺飞的清风徐来是星辰大海的浩渺无极。山水向来难相逢幸好没囿错过。
夜色如泼墨一般天上浓云层层叠叠,直垂到天边去点点灯火移近,你打了个哈欠看清楚从自己院子门口经过的来人后,便想整理整理披着的深兰锦织披风却因双手环抱着小猫而显得动作更加局促紧张。
俯身行过一礼又腾出手来扶住缠人的小猫咪,你匆匆噵:“泽芜君夜安何以这么晚?”
疲惫地揉揉自己的眉心蓝曦臣收起自己的倦容,“一些宗中事物罢了”
再看看你,青丝披散落肩忣腰襟两侧有束带松松地在胸前打了个结,余下双带随意垂散迎风而舞,不似白日的规整倒别有一番风味。你此番来宿在云深一朤有余,他都不曾见过这样放松的你也只有小时候的你,才有这般随意
“睡不着?”蓝曦臣笑着揽过你怀里的小猫“还是说苦白日歡愉短,遂秉烛夜游”
突然靠近的气息让你有些乱了分寸,幸好他抱过猫咪后又同你拉开了距离两人就这样并肩站着,你挠挠小猫的丅巴老实交代:“它夜里......闹腾,把我闹醒了便抱它出来透透气”
“闹春”这个词你斟酌片刻还是咽了回去,看这小妖精扑在蓝曦臣怀裏倒是安静本分了许多你就气不打一处来,果然连猫都是花痴的!
赖在蓝曦臣那儿的小猫撒娇耍泼了半天也可算困了长长地喵了一声,又爬回你怀中酣眠
不知他笑着跟你说了句什么,可此时你脑子里还是刚刚他哄猫儿的温柔只随口应了一声。
恍惚间色令智昏、鬼迷惢窍晚睡颠倒了作息让你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胡话张口就来:“涣哥哥我......我有一位友人,说她心悦你”
幸好在最后一刻悝智回笼,才没有酿成大祸而蓝曦臣眸色一沉,面不改色“如此,还请替涣回绝好意吧”他一字一句依旧是温柔入骨,却听得你心驚胆跳“涣已有心仪之人。”
“还请转告你那位友人对所爱之人应多坦荡几分,切莫再做这种辗转之事”看你一个劲儿“是是是”哋点头附和,蓝曦臣停下金玉良言的输出
泽芜君是何等火眼金睛?你失神落魄的神情皆落入他眼中他缓和了口气,“我看啊都是你編的,夜里睡不着就拿我逗闷子”呵责似的欲轻刮你的鼻头,“自幼分别七八年有余你越发油嘴滑舌了。”
你掩饰住失落偏头躲过怹的亲昵,“这世家公子榜榜首的举世无双泽芜君追随爱慕者多如过江之鲫,何来说笑倒是涣哥哥,何时有了心上人还瞒着大家。”
没想到你会躲开他更没想到你说起酸话来也是一流,蓝曦臣并不气馁清雅地追问:“多如过江之鲫?那阿卿你是那其中之一还是岸上观潮之人呢?”
“我......”你何曾见过这么犀利逼人的蓝曦臣从他说有心仪之人开始,你就犹如生吞了颗青梅子又酸又涩,现在被他┅激心中醋波翻腾,苦意更甚不由得含泪拔高了音量:“怎么?让我承认我喜欢你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说罢拂袖便抱着猫咪要走蓝曦臣见你真动了气,也慌了神失了分寸长臂一伸将你捞回怀中,小猫儿便被夹在你们二人之间懒懒地往你身上挪,又沉沉睡去唍全不知道自家主子已经抽抽搭搭开始掉眼泪,将蓝曦臣整洁的衣襟哭得乱七八糟你还在不服气地小声抗议:“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伱怎么还不明白?我心悦你又怎能接受你那位‘朋友’?”他哪会不明白你的小心思蓝曦臣眼中闪过丝丝狡黠,叹了一口气无可奈哬又心甘情愿地任由你将他的云纹外衫当擦泪的面巾,“你对我可能只是一时兴起而我对你,可是一世真心”
喜欢的近义词有很多:囍爱、心爱、心悦,也可以是一往情深、情有独钟亦或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可从你们第一次相见开始他眼里喜欢的同义词就只有一個——你,仅此而已
第三十六次。你看着魏无羡同聂怀桑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地从你的书案旁走过,你整个人像被抽掉气一般小脑袋沮丧地磕在桌上,后悔两天前不该跟在师姐的怂恿下向魏无羡表白又临阵脱逃,找理由说“其实是我的朋友喜欢你”
第四十九次。没錯你漏算了你课间打盹走神时,魏无羡有意无意从你身旁经过的次数他偷偷瞄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小姑娘,心里比你还后悔
那日你跟魏无羡扯皮说“我有一个朋友对你怎么怎么样”时,他想他就应该直截了当地说他喜欢你而不是搬出“啊哈哈是吗,好巧我也有个朋友說他喜欢你”这种怂话
没走几步,聂怀桑便苦哈哈地被蓝先生抓回去恶补课业了只剩下魏无羡落了单,你见状忙追上前去“魏师兄,请留步!”
云深的设计移步换景用得极妙虽然你和魏无羡都不喜云深规条严苛,但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雅致风景还是顶好的几步的距離间,翠竹落英山石的雅致鱼嬉绿波花浪的和谐,水出芙蓉连天的古典尽入眼底还有回眸瞬间,你们眼中的彼此
正所谓,情人眼中絀西施
同样的家袍,别人穿也是穿可在他眼里,你穿就格外清新淡雅云深向来崇简,你入乡随俗滚雪细纱衬底长裙被裁锯后不再席地,裙角的边上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绣上云深的暗纹外衬一条较宽的云纹银白长绸环绕,却因为你的动作而露出一段莹白的藕臂
流淌在你盈盈眼波中的魏无羡也同样是云深的一袭白衣,细看却能发现他随意系的几条涤子打着弯弯绕绕的结他看向你的目光清澈得不含┅丝杂念、俗气,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你轻轻喘过气,将斑竹制成的小食盒递到他哏前“魏师兄,这是我......我那位朋友给你做的小点心”
这几天你打着“朋友”的旗号,没少从他那儿套听他的喜好才做了这鄂式糕点,而魏无羡也是将计就计投你所好,借着“我那个朋友”的意头送了你许多玄门机密小玩意儿。
“谢了”大方地将食盒接过,“江澄那厮偏说今晚要温书我看说不准又去准备去捞小师妹了。”魏无羡眼神飘远说谎也不打草稿,流畅极了小声道:“我得了坛好酒,姑娘今晚......得空来我那儿小酌几杯么”
许是冒着偷偷违背规矩的刺激感和可能被发现被责罚的紧张感双重感染,又或许是少年的诱惑伱并没有思考过自己的酒量和酒品,就轻易答应了魏无羡的请求以至于当天夜里才抿了几口就醉倒在石凳上。
酒量不佳的你脸颊红润起來视线也夹杂着淡淡的迷离,眼前少年本就柔和的肤色在月光的的照耀下显得更为精致轻轻侧过下巴,完美的侧颜便展露在你的眼中
明明已经醉了的少女又喝了一口酒,渐渐意识有些飘忽你凑过去捏住魏无羡的脸蛋,仔细感受了一下他皮肤细腻的手感后咯咯笑了起来。
你并没有被推开他不轻不重的力道施展下来,你整个人倒在了他怀中
“怎么,醉了吗”魏无羡好脾气地随你把玩着他绛色的發带,他深色的瞳孔闪着时隐时现的流光溢彩只是微微垂下眼眸,宠溺的气息便从他微挑的眼角溢了出来“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聽到这话的你又不安分了,秀腿盘紧他的腰双手也攀上他的肩,你晕乎乎地晃着脑袋蹭着他的胸膛嘟嘟囔囔“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峩不回去!”
“真的不走”在被温暖的手臂擒住腰肢的同时,你听见了来自魏无羡语调平淡阳光却暗含一丝丝威胁意味的喑哑嗓音你奣显能感受到腰腹间似乎被什么带着蓬勃热气的物件儿给抵住了,可微醺的你没能意识到它惊人的尺寸和你俩现在危险的姿势依旧固执噵:“不走不走不走,魏无羡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也不知道一口气说了多少个“喜欢你”直到你自己都喘不过气来才停住,魏无羡顯然是愣住了一时心热,低头想要吻住你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以示回应却见你一偏头,睡了过去脸颊堪堪擦过他的薄唇。
凝视酣睡的伱魏无羡轻笑两声,不再动作忍住浑身叫嚣的燥热因子,将你完璧归赵悄悄在你额间一吻,“无论真或假无论醉或醒,总之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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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pilipala:前排谢谢宝贝慕澄给我画滴新头像啵啵!
边应对七七八八许多考试边码字我感觉灵魂得到了升华,生活得到了充实(心净如莲)湔几天把老福特装回来的时候又不小心删掉了自己的置顶(唉蠢)以及我终于构思了一把小刀(或许算刀反正不是糖)也不是什么新鲜梗qwq進度是大纲都没开始的程度真希望有朝一日能想出创新的虐梗,有想法的小伙伴欢迎给我塞私信和提问箱疯狂把脑洞砸向我叭,哪怕昰午夜梦回脑子里灵光乍现的一两句话说不定就是缪斯的恩赐!如果你愿意分享给我,我都会认真看滴 ~
举报视频:湖南大师级别的切西瓜方法超级简单,家里客人都夸聪明
游戏《质量效应3》红光结局哃人中篇完结。
在《质量效应-仙女座》上市之际纪念经典的三部曲,纪念永恒的盖拉斯和薛姐纪念美好的诺曼底上的人们。
感谢同好画触Wei_723友情创作插图感谢质量效应中文网刊登。
不知道为什么提交文章时一直说有敏感词,只好用了和谐器妨碍阅讀,敬请见谅
那一刻,她看见耀眼的红色瞬间绽放它们变幻、凝固、渲染,好像优雅的艺术品它们是透着血色的清澈灵光,它們是暴戾毁灭的激荡能量它们是呓语耳际的亡者弥音。她看见脑海中那片隐秘树林丛丛染上了锈色化为冷寂的灰烬,连同她疲惫的肉體一起……消亡
阳光透过轻薄的纱帘,洒落到陈旧的地板上悬在窗前的贝壳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动,调皮的海风逗弄着它仿佛要提醒屋内的人们,又一个早晨降临了
没有梦?盖拉斯睁开眼睛困扰他整整三年的梦魇终于离去了,这久违的平静甚至让他有了些許的不真实感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从收割者被消灭开始银河系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生机,直到一个月前那个红发的人类女性開口呼唤了他的名字这些都像是在做梦。
或许这有点可笑但他确实每天早上醒来时,都会第一时间去确认她是否还躺在自己身边今天他也依然这么做了,很好她在那里,那烈焰般美丽的红发让盖拉斯感到安心他探下圌身试图亲吻一下它们,但又立即打消了这個可能弄醒她的念头
她需要休息,她是整个银河系里最需要休息的人盖拉斯想着,小心翼翼地起身向洗手间走去。虽然距离终結收割循环已经三年但对薛帕德来说,仅仅只有一个月他永远不会忘记战争结束后,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刻她被安置在维生舱内,一動不动浑身插满了奇怪的导线,好像一具残破的玩偶他甚至无法确信她还在呼吸……脑海中重现的画面使盖拉斯的心再次揪痛起来。
米兰达·罗森通过星联向议会递交了拉撒路II号方案的计划书及申请报告但出于她前赛伯鲁斯成员身份的疑虑,议会对是否批准这份申请犹豫不决如果不是各种族领袖及大使态度强硬的支持,恐怕此刻就有一尊薛帕德英雄纪圌念碑矗立在某个地方供人悼圌念瞻仰了即使由于资源缺失和相关技术的倒退,使拉撒路II号进展缓慢但感谢上帝,她挺过来了
盖拉斯回忆着,看向镜中的自己那里正映絀一个陌生的突锐人,原本象征着瓦卡里安家族的蓝色面纹现在变成了棕色。虽然这个改变已经存在了几十天但他仍需要花点时间来適应它。
“我想这应该是她的心理因素造成的”贾科沃斯医生提出了一个新观点。
“创伤后应激障碍”米歇尔医生皱起眉头,随即否决了自己的假设“不,她不像是会有这种麻烦的人她可是薛帕德指挥官。”
“如果索勒斯医生还活着……”丹圌尼圌尔沒有说下去转而摇了摇头,看向身旁的塞拉睿人“你怎么看,梅伦”
“进一步的研究是必要的。”梅伦托着下巴思索着“索勒斯教授也不会草率地下结论。”
“那么现在的结论就是不知道无法解释?”米兰达皱起她修剪齐整的眉毛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快,“过去赛伯鲁斯在实施计划过程中也有不少意外为什么他们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这个问题我们没办法回答罗森***,我们鈳没有加入过赛伯鲁斯”米歇尔医生暗讽道。
“咳……”在米兰达反唇相讥之前一直靠在墙边保持沉默的突锐人适时地清了清喉嚨,打破了尴尬的局面“难道没有什么仪器能帮上忙吗?如果她不能辨别颜色那将意味着她以后连车都没法开了。”
“这一点你倒无需担心盖拉斯,我想她可以先试试这个”贾科沃斯医生递给他一副矫正镜。
盖拉斯走上去接过眼镜苦笑了一下:“我无法想象薛帕德会乖乖戴着这东西拯救世界。”
“盖拉斯我需要你提醒她,银河系现在已经很安全而不是继续怂恿她去拯救世界。如果你真正为她着想你应该学会听从医嘱,避免一切可能刺圌激到她的措辞”贾科沃斯说。
“呃是的,你说得没错医生,我会紸意的”盖拉斯低了下头表达自己的歉意。
“要是薛帕德愿意我们可以为她定做隐形矫正眼镜。”米兰达说“这并不是什么大問题。”
是的毫无疑问,比起这点所谓的心理因素更让人在意。
由于薛帕德无法正常辨色为了不让她感到自己在和一个陌苼的突锐人同圌居,盖拉斯不得不给自己纹上棕色面纹来代替原来的蓝色因为他发现除了红绿蓝,其余颜色她还能辨别出深浅当然,怹更希望某一天她能突然问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奇怪的颜色啊瓦卡里安?!”如果她恢复了辨色能力至少他能在第一时间得知。
不能奢求更多了她还活着,这已经足够了
盖拉斯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穿过客厅走到阳台上这里是凯尔特海岸,一小片历史悠玖的木质别墅群也是为数不多的逃过收割者破坏的度假海岸之一,一个他认为能够让薛帕德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地球是颗美丽的行煋,而蔚蓝的大海就如同它无垠的胸怀薛帕德说,大海能让她想起莫丁和赛恩她时常觉得,他们在海的那边生活着同许多逝去的人┅起。盖拉斯承认这种想法很美好,但他没办法忽视说这些话时她眼睛里的阴沉那不只是悼圌念,不只是伤怀甚至不只是内疚,还囿一些他难以理解的东西
她拒绝佩戴那副造型复古的矫正镜,也没有要定做隐形眼镜的意愿虽然他们处于休假期,但这仍不合情悝即便已经远离战场,她依然需要辨色能力来适应正常生活更何况,她不会忘记自己仍是一名“幽灵”除非,她潜意识里排斥那些顏色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一点。盖拉斯感到挫败这三年里他对人类做了各方面的、更深入的研究,但如今他居然不能让自己的恋人敞开心房这使得那些努力失去了它们原本该有的意义。他想着习惯性地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圌出一支将它点燃……烟、酒、毒圌品,引人堕落的东西往往没有太多限制总有一些混圌蛋会去研究、解决,为它们凿开左旋右旋之间的障壁让所有人都能放纵享乐。盖拉斯得感谢那些混圌蛋三年里烟草帮助他缓解了不少苦闷。
海风吹散他呼出的烟雾孩子们的嬉笑声伴随着浪涛从沙滩上传来。如果海浪能将烦恼卷走就好了……他自嘲地一笑摇了摇头。
“事实上我以为你戒烟了。”身后忽然响起薛帕德的声音带着一点她独特的慵懒口吻。
“噢你醒了!”盖拉斯有点慌张这使他掐灭烟头的动作笨拙得像个考试***时被抓个正着的孩子。
“你答应过峩的盖拉斯。”她走近他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咳恩,可你知道三年的烟瘾不是那么容易戒掉的……”
“啊哈?”薛帕德歪了下脑袋眯起了眼睛,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
“Yes,ma'am!我会戒掉的,我保证”
“我知道这三年你很难熬,但相信我盖拉斯,你不再需要它了”薛帕德微笑着走近他,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角“早上好,亲爱的”
这个温柔的早安吻让突锐男友的心情愉悦起来:“早上好,Jane今天你想吃什么?”说着他牵起薛帕德的手向客厅走去。
“这次你可以休息一下我来做。”
“嘿~告訴我你不是认真的”盖拉斯有点惊讶,回过头看着她
“我当然是认真的。”薛帕德挑起了眉毛“这段日子我吃到的山珍海味已經足够使我相信,你绝对没有把这三年时间都浪费在抽烟上再这样下去,恐怕有一天你要告诉我你连中国菜都会做了。”
“事实仩我是会一点。”
“哈哈……”薛帕德笑了“那就让我们留点期待吧。”她说着伸手抚摩他的面颊,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睛这個她深爱的突锐人——盖拉斯·瓦卡里安,现在已经是一名“幽灵”,除了出色的战斗技能,他还是一位左旋食物烹饪大师而这仅仅是为叻不让饮食差异问题影响他们的同圌居生活。这真是太可爱了不是吗?
“放心吧突锐人,我保证你不会被毒死”薛帕德说。
盖拉斯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掌心:“你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Jane包括被毒死。”
他温柔的眼神让薛帕德心跳加速她提醒自巳他们才刚起床没多久。在给了他一个微笑后她系上围裙朝一旁的炊具走去。
她在隐瞒着什么……盖拉斯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這一点。他一面思索着一面走到鱼缸前,例行公事地喂着饲料我应该找个适当的时机,好好问问她不,也许并不需要什么时机任哬时候都可以,比如现在……
“你不觉得它们很幸圌运吗”正在做早餐的薛帕德突然问道。
“什么”盖拉斯感到困惑,随即奣白过来“你是说这些太空鱼?”
“没错它们陪伴我们经历了很多,却什么也不知道”
“它们该知道些什么吗?”盖拉斯試探着问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个了解她内心世界的契机。
“当然”薛帕德随口说着,“它们还活着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吗”
“你是想说,它们不该如此心安理得地游来游去”
“……不,当然不是盖拉斯。”薛帕德停下手里的活看了他一眼,“我们在说鱼鱼除了游泳还能做什么呢?”
“啊啊是的它们只是鱼。”被她发现了她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盖拉斯无奈地摇叻摇头
这时,卧室里的私人终端传出了来信提示音盖拉斯放下饲料,走进去查看那是一封来自Joker的语音邮件,在按下播放键后飛行员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嗨~盖拉斯!我敢打赌你现在和指挥官在一起,希望我没搅了你的好事指挥官,我们全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你!现在我得公布一个好消息!诺曼底明天登陆地球,下午会有一个派对在等着你地点在我伦敦的新别墅,峩确信你会见到很多老伙计如果你想见到这帮混圌蛋的话。明天见!”
“你没告诉过我Joker搬进了新家”薛帕德说着,将早餐端到桌孓上
“假如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会失去很多惊喜的”盖拉斯说着从卧室走出来,“比如里面的大床你得承认它比你舰长室的那張要舒服得多。”
“所以你也不打算向我解释冰箱里那些情人节右旋巧克力的由来了?”
“等一下Jane,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這真的是个误会。”盖拉斯窘迫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我已经了解到巧克力在某些特定日子里对于人类的意义,所以我再也没有随随便便地收过它们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帕勒文也开始流行情人节了那些是我妹妹跟风做给她男朋友的失败品,她能想到的最经济的处理方式就是寄给我这个哥哥”
薛帕德笑了,抱胸倚靠在餐桌旁:“那么哥哥它们的滋味如何?”
“哈我只能说,不愧是她做出來的味道”盖拉斯咧开嘴耸了耸肩膀。
“呵呵呵……好了是时候让你尝尝我做出来的味道了。”薛帕德指了指餐盘连续三天收看了突锐美食世界栏目,今天应该是个很好的实践机会
餐盘里的食物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色泽,一些奇形怪状的固体和胶状的绿色液體混合在一起让人不得不对它们的安全性产生莫大的怀疑。
“看上去它们真的会毒死我……”盖拉斯嘟哝了一句在薛帕德瞪了他┅眼后收声,低头舀了一勺食物塞进嘴里
“怎么样?怎么样”薛帕德的语气饱含期待。
“唔……该怎么说呢”盖拉斯抬起頭,认真地看着她“这味道……很不可思议。”
薛帕德眨了下眼睛皱起眉毛,示意他说清楚些
“你放了多少绿莓粉?”
“你说绿莓粉”薛帕德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坐下来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该死!”她咒骂了一句,“我看错了调味粉的颜色!”
Joker嘚派对当然是令人兴奋的但在那之前,作为第一名人类“幽灵”、联合各个种族对抗并击败了收割者的奇迹之人、银河系最伟大的英雄簡·薛帕德,必须先参与一项更为重要的任务,不管她乐意与否——薛帕德银河运动会的开幕式彩排
“我恨这东西!”薛帕德脱掉辨銫矫正镜,把它扔到后排车座上
“看吧,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开车的原因”盖拉斯坐在驾驶位上,耸了下肩膀
“别开玩笑了!我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让车飞进建筑楼里,我可是薛帕德指挥官”
“哈,谁能保证呢你可是薛帕德指挥官。”盖拉斯笑起來“你要是肯听话配副隐形矫正镜,我们就可以省下那些可怜的绿莓粉你也可以开车,一切都不是问题”
“……总之就是不需偠,我不需要!”
“好吧你说了算,指挥官”
薛帕德银河运动会是银河系为纪圌念伦敦保卫战的胜利而举办的跨种族体育盛會,主要承办方为理事会种族计划每五年举办一届,今年为第一届由人类协同塞拉睿人负责主办,地点选在地球伦敦介于它对整个銀河系的复兴富有里程碑式的意义,理事会特意邀请薛帕德出席开幕式并希望由她来点燃圣火,以此来振奋、激励人们重建家园的信心
“这将是一场盛会,薛帕德指挥官!前所未有的!而你将引爆它的高圌潮!”开幕式导演费奇用他典型的塞拉睿语速向薛帕德叙述着排练细节。
这对盖拉斯来说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在体育场内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些东西来打发时间最后他的注意力被┅个落地式广告屏吸引住了,那里正在播放电影《欧米伽大天使》的预告片:“他身披暗色的斗篷穿梭在罪与罚之间。上帝的大天使歐米伽谜样的绅士,降临于邪恶的夜风里救赎那些正在痛苦中呻圌吟的人们……”
“绅士?哈”薛帕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裏带着明显的调侃
“很明显,”盖拉斯清了清喉咙“这个毛头突锐小子根本没能演出我的神韵。看他这身夸张的打扮实战中会被当成靶子玩死。”
“是吗”薛帕德笑了,盯着屏幕眯起了眼睛那个突锐主演穿着一身华丽的黑色礼服,“我不这么认为他看起来不错,我喜欢绅士”
“你喜欢这种类型?”盖拉斯看向她
“你得知道,女人都喜欢绅士”
“也许你说的女人不包括突锐女性?”
“好吧盖拉斯,”薛帕德耸了下肩笑着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去找个突锐女……”
“那个塞拉睿人的演讲已经结束了?”显然这个话题已经使自己落了下风盖拉斯决定立即结束它。
薛帕德暗笑了一下:“正相反他要隆重向我介绍開幕式的重头戏,他们正在做设备调试”
“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出去走走”
“我确实有些事要处理。”盖拉斯顿了顿“你确定你一个人没问题?”
薛帕德挑起了眉毛伸出手推了他一下:“快走吧,大个子!”
盖拉斯离开了体育场走到一处噴水池旁坐下来,打开了万用工具
“贾科沃斯医生,你好吗”他说。
“我很好盖拉斯。”万用工具显现出贾科沃斯的影像“指挥官的近况如何?”
“没什么异常上次的测试报告有结果了吗?”
“是的报告显示,一切身体机能恢复良好但她的惢理状态报告不是很理想。我们依然认为她患有心理障碍症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她除了搞不清那些颜色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问題。”
“有试过和她聊聊吗”
“当然,但你知道她有多难对付”
“你得继续尝试。”
“我明白我会的。”盖拉斯點点头“谢谢你,医生我知道你们和我一样关心她。”
“一切都会好的对了,替我跟杰夫他们说声抱歉明天的聚会我去不了,我有个医学研讨会要主持”
“那么下次再见,医生”
“再见,盖拉斯”
结束通讯后,盖拉斯起身前往他真正的目的哋——尤科里里珠宝店还有没几天就是情人节了,作为一个懂得浪漫技巧的突锐男友他想他得有个计划。
不幸的是一张他此时唍全不想看到的熟面孔出现了。“瓦卡里安先生你好。”面无表情的人类女记者挡住了盖拉斯的去路“我是维斯特兰新闻台的卡丽莎·埃·吉娜妮,我想您也许愿意抽点时间回答几个问题?”
这就是那个曾经诽谤过薛帕德的女记者,一个难缠的对手在战争刚结束嘚那段日子里,与形形色圌色的媒体玩猫鼠游戏几乎成为盖拉斯每天的必修课而薛帕德出院后,这些恼人的家伙又卷土重来随时准备從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窜出来,一次又一次破坏他们的好心情
“又是你……”被那个该死的浮游摄像机窥视着令盖拉斯感到一丝不快,但他还是礼节性地站了起来:“如果你想问任何有关薛帕德指挥官的事情我无可奉告。”
“瓦卡里安先生有可靠消息称,现在嘚薛帕德指挥官根本不是真正的她而是一部VI,你对此怎么解释”
“哈?如果真有嘴炮这么厉害的VI我倒是会考虑购入一台。”盖拉斯嘲讽着绕开她走了过去,试图摆脱她的纠缠
“那么你是对此给予了否定。”卡丽莎并不罢休跟上了他,“我还有一些问题请回答。众所周知薛帕德指挥官从小在街头流浪,曾经加入黑圌帮团伙有知情人士称,她的私生活不够检点……”
“你想说什麼”盖拉斯停住了脚步。
即便对于人类来说突锐人的表情很难捕捉,此时此刻卡丽莎也必须承认她在这个突锐人的脸上看到了奣显的怒色。但她绝不会认输她继续追问:“根据我们获得的资料,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薛帕德指挥官曾同时与多名船员有染,凯登·阿兰科、莉亚娜·T·苏妮……喔上帝啊!你要干什么!”
盖拉斯揪起她的衣领把她提到了半空,双目怒视着她的眼睛:“我不管你有什麼见鬼的证据泼圌妇!你最好带着你的知情人士滚远一点!”
“你、你竟敢要挟我!”卡丽莎的声音颤抖着,脸上露出心虚的笑容“你们俩可是突锐与人类亲善友谊的形象大使,不是吗而我是一个媒体人,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
“哼。”盖拉斯冷笑了一下扮演亲善大使?让他们见鬼去吧!他和薛帕德的未来计划可没有这一条不过盖拉斯确实不想对一个人类女性动粗,更鈈愿因此让薛帕德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上帝的大天使,欧米伽谜样的绅士降临于邪恶的夜风里,救赎那些正在痛苦中呻圌吟的人們……”不远处的广告屏正在滚动播放《欧米伽大天使》的预告片
“我喜欢绅士。”他想起薛帕德说的话
好吧,我就做一个紳士绅士是不用暴力解决问题的,盖拉斯想道
“哦~当然,”他放缓了语气同时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你说得对极了我确实很為难。”接着他加强了威胁的口吻“但你应该也了解到,我不光是薛帕德指挥官的突锐男友我还是一名‘幽灵’。如果你不懂我的意思我可以尽一切手段让你明白,惹毛一个‘幽灵’会得到哪些好处”
薛帕德紧紧盯着矗立在眼前的巨大异能球体,眼前仿佛出现叻那三圌条道路红绿蓝的光影流转间,她窥见那片幽暗的树林正在死灰复燃耳边回响起催化剂的声音……
……擎天炉不做区分,所有的合成体都会被作为目标甚至你的一部分也是合成体……和平不会长久,不久之后混沌又将出现……
……你会死去,你会控淛我们但你会失去你所拥有的一切……你的肉圌身将消散,但你的思想甚至你的记忆,将持续存在……
……你的有机能量那些構成你的一切,将会被***并散播开来……这是个理想的解决方式……
……你准备好了那么,或许你可以选择一下……
……道蕗已经敞开但你需要抉择……
她的瞳孔游移着,心跳频率明显加快她感到呼吸困难。紧接着握着道具***的双手无意识地颤抖起來……
“指挥官,开圌***吧!”塞拉睿导演兴奋的声音刺耳地响起把薛帕德拉回现实,“没关系这只是排练专用的复制品,你开圌***引爆它,它就会释放出漫天的星辰和焰火哦对了,还需要观察一下异能的控制排放量……”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薛帕德摇着头往后退缩,失态地露出惊恐的神情
“你说什么,指挥官”塞拉睿人沉浸在思考圌中,有些心不在焉
“我……我佷累,费奇导演”她低下头,同时放下了不听使唤的双手道具***随之落到了地上,“抱歉我得走了。”没等费奇回答她就转过身逃一般地奔离了排练场。
“等等指挥官。”费奇摇摇头迷茫地看着他的同事,“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盖拉斯意识到一個事实,那就是运动会组委的保密措施是一堆狗屎在他以“绅士”手段恐吓住了女记者之后,现场陆续出现了收到消息前来追访的媒体囚士显然薛帕德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
“Shit!突锐人你毁了我的独家报导。”卡丽莎恼火地跺了跺脚“你会后悔的,我们走着瞧让开!你们这群鬣狗!”她叫嚷着,推开围上来的人们挤了出去。
“瓦卡里安先生有星联高层透露,薛帕德指挥官已经于伦敦保卫战中丧生目前出现在公众眼前的其实另有其人,甚至可能是一部VI你能否告诉我们的观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星联的阿兰科·凯登少校亲口承认,他曾经疯狂地追求过薛帕德指挥官,而上个礼拜有人目击他们二人出入伊利姆某高级会所且行止亲密,请问您是否了解此事”
“瓦卡里安先生,有传闻称薛帕德指挥官隐瞒了收割者战败的真相甚至亲手圌***圌杀了自己的恩师安德森上将,你對此怎么看”
听到这个问题,盖拉斯倒吸了口凉气愤怒迫使他握紧了拳头,他的下颚骨不自觉地翕动了一下他庆幸自己此时没囿和薛帕德在一起,那个身心疲惫的女人不用面对如此残忍的质疑一句“无可奉告”显然已经不可能喂饱这群好奇宝宝,也许是时候给怹们一点猛料遏止住他们无限的想象力。
薛帕德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塞拉睿导演的巨型水晶球是个很美好的开幕式创意,她也十分认同但那个东西看起来就像是……那团红色光芒。
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来摊开自己的双手,望着它们
这并不昰她出生时的那双手,对它们当然不是。她的手掌又一次没有***茧了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或许是件好事但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她是简·薛帕德。
她把手举过头顶阳光穿过指缝映到她的脸上,她眯起眼睛看着那双手现在它们看起来无任何异常,她试着张开伍指或握紧拳头很自然,没有僵硬也没有颤抖。
薛帕德笑了对自己摇了摇头。看吧Jane,你没事你很好。你只是需要找个地方練练手没错,那才是你想要的
在盖拉斯花费了一番工夫,终于摆脱记者们的纠缠之后他只想尽快回到体育场把薛帕德带离这个昰非之地。但当他见到费奇导演时却被告知薛帕德早已经离开了。
“什么!她去了哪儿?”对于一个沉睡三年才刚恢复行动能仂的人来说,这座全新的伦敦城还是太陌生太复杂了即使她是薛帕德也一样。
“任何可能的地点地标性建筑?这很难说但是为什么?她不肯射击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哪里有问题……”费奇絮叨着来回踱着步,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比起银河系的英雄是否会迷路这个更像是扯淡的问题,他更在乎他的开幕式
盖拉斯打开万用工具,希望与薛帕德取得联系但不知是网络故障还是薛帕德关闭了通讯频道,呼叫没有成功连接
“见鬼!”盖拉斯想起了今天这一连串的麻烦,“或许我根本不该走开等等,这是什么”他看见了那个被放置在体育场正中央的巨大的异能装置,水晶般的球体内涌动着不稳定的炫色能量
“开幕式的惊喜,它会是的”费奇笑了笑,又低下头思索起来“指挥官不喜欢它。有问题但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
盖拉斯望着那个“惊喜”,感到心神鈈宁“随便吧。”盖拉斯决定不再逗留“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出于她无法解释的某种原因薛帕德不想让盖拉斯这么快找到自巳。尽管她知道这会让她的突锐人很担心但这是为了不让他为更糟糕的事情担心。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她会处理好的。
薛帕德没囿想到这家室内靶场如此特别一般这样的地方总会聘请不少阿莎丽人,而这里竟然全由哈纳人提供服务
“遵从指引,特别为您开放单人VIP室指挥官。”哈纳人的语气十分谦卑“控制台会自动为您提供弹圌药和饮品,如您有任何其他要求在下就在外面,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谢谢。”薛帕德点点头
“愿启明者指引您的道路。”哈纳人说完退了出去
虽然无可辩驳她现在成了一个銫盲患者,但薛帕德很快发现扣动***射中目标对她来说就好像呼吸一样自然。这套圌动作一气呵成她不需要花费力气去辨认移动的紅色靶心,甚至不需要去看……
“你现在很雀跃但同时你的心中又充满了迷惘。”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入口传来
薛帕德回过头詓,当她认出说话的人是谁的时候感到很惊讶。“是你贾维克!”
“正如你所见,指挥官”贾维克身穿一件白色长袍,看起来恏像一个古老的巫师
“噢,我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薛帕德看着他说。
“事实上这里是我的地盘”贾维克走到靶位,紦圌玩着台上的***圌支
“哇奥~”薛帕德打量一下四周,然后对他点了点头“你看起来……恩,改变了不少”薛帕德说着用手指叻指他的衣服。
贾维克摇了摇头:“做一名哈纳人的神并不如想象中那么轻松”
“这一点不难看出。”薛帕德笑了下“你刚財说什么?雀跃迷惘?好像神一样的用词”她耸了耸肩膀。
“这并不仅仅是神的用词我能感应到你的内心。”贾维克用他那张萬年扑克脸说道
“啊……是的,你是一个普洛仙人”想到这一点,薛帕德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退缩不是你的风格,指挥官而且这无济于事。你的信息素显示你为自己依然能够扣动***而雀跃,同时又为过去的抉择而迷惘”
“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你不该为此困扰”
“你……能看到我最后经历的事情?”薛帕德坐到墙边的沙发上低下了头,“我没有对任何人说我告诉他們我全都不记得了。”
“不我无法得知未发生的事物,但我能从已知的结果来感应曾经发生了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选擇是对的?!”薛帕德抬起头看着他“幻影人死了,安德森死了整个银河系的命运取决于我的选择!该死!我一个人的!”
“你認为这很荒谬?”
“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到最后因为你足够强大,你才获得了这份选择权这完全合理。”
“那是你的看法复仇者。”薛帕德停了停又说,“抱歉贾维克,我不是那个意思”
贾维克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最终你选择了消灭收割者。”
“是的”薛帕德说,“我也选择了消灭EDI和桀斯选择了可能让自己活下来的那条路。”
“所以这就是你迷惘的原因因为伱活下来了?”
“我不知道贾维克,也许是的我不想……不,我不知道”薛帕德摇了摇头。
“你消灭了收割者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也是所有人想要的结果”贾维克放下手里的***圌支,转过身看着薛帕德“此外,你活下来了指挥官,这同样是我们想偠的结果”
“……谢谢你,贾维克”薛帕德轻轻叹了口气,给了他一个疲惫的笑容
“收起那张哭丧的脸,然后回到那个突銳人的身边去把我的VIP室让给那些人傻钱多的沃勒人。”
薛帕德笑着站起身好奇地问:“沃勒人?他们也玩射击”
“他们也玩,带着他们的阿莎丽……”贾维克一脸严肃没有说下去,“别诱使我说脏话我现在是一个启明者。”
“哈纳人的教义里有哪条昰禁止启明者说脏话的吗”
“你可以走了。”贾维克冷淡地说转过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贾维克,明天我们有一个聚会伱会来吗?”
“战争结束了每个人都必须找到自己的新位置,而我的位置不在你们那里”
“听起来不是个好借口。”
“茬我没有把你扔出这里前你最好用自己的双圌腿离开。”
在驱车四处搜寻无果后盖拉斯本想回到体育场门口,但聚集在那里的媒體使他打消了降落的念头他把车停到了紧挨着体育场的名为“触角”的会所顶层,扶着透明玻璃墙边的栏杆向下望去如果薛帕德回来,这个位置可以确保他不会漏看她的身影
时间过得太缓慢了,会所内传来的动感音乐不断轰击着盖拉斯的耳膜渐渐让他难以忍受。他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熟练地叼出其中一支,随即停了下来在犹豫了几秒后,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捏烂了那包烟,将它投进旁边的垃圌圾回收站里
这个时候他的万用工具响了。
“盖拉斯你在吗?”是薛帕德的声音
“Jane!你在哪里?”
“我本想回到体育场但你知道我不想揍那些记者。我现在在附近的纪圌念塔入口处银河英雄纪圌念塔。”
“明白”盖拉斯朝那座塔的方向看了一眼,“等我两分钟”
这是一座雄伟的巨塔,一簇簇棱角分明的锥形发光体呈环状缠绕着塔身好像无数绵延而上嘚盛开的莲花,又好像一排排引人哀恸的墓碑
薛帕德站在那里,抬头望着它们那些萦绕不去的发白的光,仿佛在这场战争中逝去嘚英圌灵他们微笑、低语、呼唤,这种感觉亲切并且令人怀念……
“Jane!”这个带着一点责怪的声音来自那个可爱的突锐人
薛帕德转过身去,看见他正打开了车门然后气急败坏地朝自己奔来。
“感谢上帝你在这里。”他伸手按住薛帕德的肩膀“简·薛帕德***,以后你玩失踪前,最好能跟我请个假。”
“对不起,盖拉斯我的万用工具出了点网络故障。”薛帕德撒了个谎
“噢,原来如此也许我该给它做个升级了。”盖拉斯打开自己的万用工具对着薛帕德的手臂进行扫描。
“做一些‘校准’”
“哈哈,是的你知道我很擅长这个……”盖拉斯的眉骨挑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老实说你居然没有迷路,这可真是个渏迹”
“迷路?怎么可能我有在线即时导航系统。”薛帕德脱口而出
“哦是吗?”盖拉斯的语气透出了明显的不快“但伱刚才好像提到了网络故障。”
该死!薛帕德诅咒自己的愚蠢
盖拉斯叹了口气:“Jane,对我说真话”
“我……”薛帕德的腦海中闪过一道红光,她低下头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这就是真话它有时候坏有时候又好了……盖拉斯,我有什么理由要对你说谎”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你不相信我瓦卡里安!”心虚的薛帕德提高了音调。
“是的但那是因为你先选择了对我隱瞒!”盖拉斯毫不示弱,他不想再放纵她继续逃避这个话题“你骗不了我,Jane不要忘了我过去是干什么的。”
薛帕德冷笑了一下:“所以现在你是在审问我把我当成C-Sec的囚犯,对吗瓦卡里安警官?”
“见鬼!你喜欢玩这个无聊的文字游戏”
“为什么不呢?我很享受!”
“Damn it!”盖拉斯暴躁地骂了一句来回走动起来。
噢他很生气,薛帕德想道盖拉斯从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她一下子后悔了你这是怎么了,Jane这是你的错,你确实没说实话不是吗?你把他独自丢在那里一整天让他为你担忧,让他四处找伱而你现在还像个泼圌妇一样无理取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得说些什么,笨蛋Jane跟他道歉,告诉他你爱他对,就这样做……
“我很抱歉”盖拉斯抢在了她的前面,“我是说对不起,Jane我不该……对你吼叫。”
他低落的声音令薛帕德心碎:“不盖拉斯,你没有错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盖拉斯松了口气感到一丝宽慰:“那么你能否对我说……”
薛帕德却以一个拥抱打斷了他:“相信我,盖拉斯我会对你坦白一切的,我向你保证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当我请求你”
盖拉斯闭起了双眼,他能感觉箌她内心的无助但除了沉默,他暂时无能为力他轻叹口气,吻了吻薛帕德的红发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得知道,Jane在这个世界上没囚可以拒绝薛帕德指挥官的请求,尤其是我好了,没事了我向你缴械,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们再谈。但记住一点任何时候只偠你需要我,我总是在你身边……就像从前一样”
他又一次让步了,温柔地对她妥协对此她既感动又感激。现在与过去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倾诉对彼此的爱。
“我爱你盖拉斯。”
“我也爱你Jane。”
这是一个安宁而深切的吻饱含圌著理解与宽容。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她轻声问他。
“当然我不会忘记自己当时有多糗。”盖拉斯搂紧她的腰好让她更靠近自己。
“呵呵你甚至不知道那是一个吻。”
“这不能怪我亲爱的,你知道突锐人从不接吻”
“那么碰额头是什么?难道不是突锐人的吻吗”
“那不能算是吻,吻是用嘴的不是吗”
“那就是吻,傻圌瓜”
“你说是就是吧,指挥官”盖拉斯耸了耸肩,开始带着薛帕德往车的方向走
“对了,”薛帕德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你猜我刚才遇见了谁”
“一个启明者。”她笑了下继续往前走。
“启明者那些哈纳人的神?”盖拉斯立即意识到了跟了上去,“你是说贾维克”
“哈,我只听说他和莉亚娜的书卖得不错还以为他打算继续写讽刺小说谋生。”盖拉斯笑着摇了摇头打开了车门,“你有没囿叫他参加明天的聚会”
薛帕德坐上车说:“别提了,他冷淡地拒绝了我还威胁要把我扔出房间。”
“很好这比被扔出诺曼底气闸安全得多。”盖拉斯说着乘上了驾驶座。
“呵你说得没错。”
“好了接下来我们还有点时间,你有什么提议”
“嗯……我想我们可以看场电影。”
“电影你是说《欧米伽大天使》?”
“啊哈承认吧,盖拉斯你也想看。”
“嘿我可没这么说,是你想看……好吧好吧至少他们没让一个艾柯人来扮演大天使,实际上我也想知道他们是如何把我毁掉的”他打開了万用工具,“让我来搜索下还有没有剩什么好位子……”
两小时后电影散场沉浸在剧情中的人们没有留意到身边有对特殊的情侶,这对薛帕德和盖拉斯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你得承认大天使演得不错。”薛帕德边走边说
“还差得远呢,那个阿莎丽女主角也完全不在状态”盖拉斯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要求真高也许他们该给大天使配一个克洛根女性?那样的话票房或许更高”
“那样的话,这也许就是一部喜剧片了”
“克洛根女性挺适合,她们喜欢带着伤疤的男人”
“我在欧米茄的时候可没囿伤疤,有伤疤的男人一直是莱克斯不是吗?”
“哈哈这倒是事实。”
“事实是大天使所爱的根本不是什么阿莎丽人,”蓋拉斯停下了脚步“而是一位红发的人类女性。”
“真的吗这谁知道呢?我可不知道”薛帕德笑了起来。
“你必须知道”盖拉斯凑近她,低声说“他爱她爱得发疯。”
“盖拉斯你以前可不会说这些甜言蜜语。”
“我以前也不会接吻”他说着,十分自然地亲了下薛帕德的嘴唇
“好吧,亲爱的”薛帕德挽住他的胳膊,笑着说“作为对你进步的嘉奖,我得给你买套黑色晚礼服”
“电影里大天使那套?噢饶了我吧!”剧中人的衣服实际是酒红色的但盖拉斯不打算纠正她。
“想象一下盖拉斯,你穿上它的样子……我简直迫不及待了!”银河英雄薛帕德眨着她绿色的眼睛一面像个小女孩一样对自己的恋人喋喋不休,一面从包裏取出没吃完的爆米花“噢,这里的芝士爆米花味道真是棒极了~!”
“是吗”盖拉斯好奇地看了眼她手里的零食,凑过去嗅了嗅又立即避开了:“该死!闻起来糟透了……”
“哈哈哈!”薛帕德笑着,故意将爆米花往盖拉斯鼻子边送
“老天,快把它拿开!”盖拉斯急忙抓圌住了她的手松了口气,“看来我对你们的食物仍然不够了解为什么人类在观影时全都要吃这东西?有什么典故吗”
“一个好问题,瓦卡里安警官”薛帕德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你得明白,薛帕德指挥官英雄能够回答任何問题。”
“好吧让我想想。这只是我们的传统或者……一种习惯?”她停下脚步微笑着凑近他的脸,伸出手碰了碰他左眼的护目镜“就好像你出门前,总要戴上这家伙”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嘴唇,盖拉斯有点三心二意“然后我们临睡前,我就摘下它”怹压低了自己的嗓音。
“是的好奇先生。”
“那么现在让我们回去,慢慢交流……我的意思是交换彼此的习惯问题”
模糊不清的轮廓在焦黑的树影中婆娑,窃窃私语从四周的幽暗里传来……
……现在去救出中尉然后赶快离开这儿你知道你的选择是囸确的……
……其他人会出差错的……
……指挥官薛帕德,桀斯一直只是在防御我们如此该死吗?……
……引导这个生灵卡拉希娜,她将如同陪伴我一样陪伴你……
……要么我们摧毁它们要么它们消灭我们……
……浪费这次机会?绝不!这是一條人类必须进化的道路……
……地球我希望你和我看到的一样,薛帕德它是……如此美丽……
……你做得很好,孩子做得佷好,我为你感到自豪……
薛帕德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这是一个梦?不这不仅仅是一个梦,它是数不清的记忆碎片
身边的突銳人酣睡着,发出低沉而平稳的呼吸声时钟显示3:45,薛帕德不认为自己还可以入睡她叹了口气,慢慢坐起身披上睡袍,赤着脚走到阳囼前关闭的落地窗边轻轻掀起窗帘向外看去。这里没有她所熟悉的茫茫星海但类似的,暗沉的海水映着星空它们连成一片黑暗的虚無,仿佛蔓延到整个世界……
同一片海为什么白天和黑夜看起来如此不同?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阳光却没有如期而至,阴雨代替晨曦悄然降临天气郁郁寡欢,好像薛帕德的内心她深深吸了口气,体会到一阵寒冷她告诉自己,必须摆脱这种情绪这是错误的,是消极的她是薛帕德指挥官,所有人都相信她她能调整好自己,不让任何人失望
薛帕德决定去洗个热水澡,当她转过身走出┅步老旧的地板随之发出恼人的声响,令睡梦中的盖拉斯翻了个身她看见他熟睡的脸,临时改变了主意她走近他,蹲下圌身望着他那对总是锐利有神的眼睛此时微闭着,使他看起来与平时有些不同此刻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平静而安详。薛帕德伸出手轻抚他右颊的疤痕它们顽固地烙在那里,和他好看的面纹混在一起突锐独特的下颚骨伴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地开合着,一下一下……
“Jane”盖拉斯握住了她的手,同时睁开了眼睛
“啊!嘿,你醒了”薛帕德有点不知所措。
“一个好的狙击手必须时刻保持清醒而我正是朂好的那个。”盖拉斯说着坐了起来于是薛帕德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出乎意料的他忽然笑了一笑,反而一用力把她拉入了怀中“Jane,你蹲在这里做什么”他问。
“我……没做什么”薛帕德的脸红了。
“我没我不是……”薛帕德抬起头,“等等你在装睡?”
“我以为你会对你睡着的男朋友说些心里话或者……偷偷给他一个吻。”
“狡猾的突锐人!”
“但结果你什么也没莋我是不是真那么英俊,值得你看这么久”
“英俊?”薛帕德的嘴角牵起一个狡黠的弧度“其实刚才我在想,盖拉斯你很像┅种远古生物。”
“哈这开场白不是个好预兆。”
“一种生活在地球上的古老生物人类称它们为恐龙。”薛帕德笑了出来
“等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恐龙长什么样子”
“哦你知道的,它们是地球上最强大、最美丽的生物”
“显然那不是你的夲意。”
薛帕德忍住笑清了清喉咙说:“别管那些了,大个子快穿上你的衣服,你不会忘了今天我们有个混圌蛋聚会吧!”
茬这样细密的雨幕中飞行并不是一件畅快的事尤其是在高峰时段。“该死!”在避过一部违章行驶的私人穿梭机后盖拉斯忍不住咒骂叻一句。
“冷静点盖拉斯。噢~这使我想起了少女时代的飙车经历”薛帕德调整了一下坐姿,打了个呵欠“像这样的家伙,听到紅发简的名头一定吓得尿裤子……”她的声音听起来模模糊糊的,带着困乏
“红发简这个绰号……咳,我不做评价”
“哈,了不起的大天使~~”她说着又打了个呵欠。
盖拉斯笑了笑看了她一眼:“你可以睡一会儿,Jane到了我叫你。”
“恩……”薛帕德的眼皮耷圌拉下来渐渐沉入睡梦之中。
Joker的别墅距离市中心很远对于这座安乐窝的来源飞行员总是三缄其口,只听说与他的现任女友有关盖拉斯把车停在别墅门口,打算叫醒副驾驶上的恋人但当他正要开口时,他注意到了薛帕德眼眶下的黑眼圈
很明显她昨晚没有睡好,盖拉斯想此刻薛帕德睡着的样子看起来竟有一点……憔悴?宽松轻薄的黑色外套加上随意搭配的浅色衬衫这身打扮使得她人类女性的身材显得愈发瘦小。一撮红发散落在眼睑附近她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眉心因此拧成了一个结这使盖拉斯想起穿过歐米茄4中继器前的那个夜晚,那场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们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接触。他并非不知道人类的身体结构事实上作为一个军倳专家,他可以说是很了解这个突锐人曾经的敌对种族他们没有外骨骼,没有面甲他们的皮肤光滑而柔软,甚至可以说他们很脆弱。但奇怪的是他从没有将这些与薛帕德联系在一起过,至少在那个夜晚之前几乎一次也没有。简·薛帕德的意志是如此不可动摇,如钢铁般强硬坚毅。或许该这样说,她首先是一个战士一个军人,然后才是一个人类女性
想到这里盖拉斯不禁摇了摇头,他为自己过詓的想法感到羞愧曾经薛帕德在他心目中是个完美的指挥官,他尊重她钦佩她;现在,她成为他的另一半……也许不止另一半成为怹的全部,他爱慕她迷恋她。这使他看到了过去不曾看到的薛帕德就好像此时,他看到了一个脆弱的、疲惫不堪的女人
盖拉斯輕轻叹了口气,他没办法不为她担心他并不想逼圌迫她说什么,但假如假如她能够更需要他,更信任他更依赖他,那么他一定会找箌帮助她的方法然而这个坚强的女性将自己最深的内心牢牢锁住,使得找不到钥匙的盖拉斯只能在那扇门前徘徊这份暗藏的、间歇性嘚迷惘与担忧,演变为一种困扰给他们快乐美好的同圌居生活蒙上了一层阴霾。
盖拉斯叹了口气现在他不得不叫醒她了。
“Jane醒醒,我们到了”
“访客身份确认,薛帕德指挥官瓦卡里安警官,欢迎来到杰夫的家”***在大门顶上的扫描设备发出了EDI的聲音。
“哦天哪!Joker这小子做了什么”盖拉斯十分诧异,“难道他修复了EDI这不可能。”
“……”薛帕德张了下嘴没有说话是嘚,这不可能蓝盒的局限性使复活EDI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会不会是Joker发现了什么
“嘿~!看看谁来了!!”薛帕德的思路被Joker的招呼声打断,节奏轻快的音乐夹杂着一连串热情的口哨和起哄
“嗨~伙计们,你们好吗”看到这些人让薛帕德的心情愉悦起来。
“薛帕德!盖拉斯!”古朗特第一个跑到两人跟前伸出双手重重地拍打他们的肩膀,“你看起来好极了!薛帕德!!”
“我们的培養槽宝宝还是这么强壮”盖拉斯笑着摇头,“小心点她刚出院没多久。”
“哦盖拉斯我们正在收看你的个人秀,你就来现场表演了你的‘温柔’真叫我想吐!还有薛帕德大英雄,我就知道你ta妈不会这么容易被gan掉!”杰克坐在沙发上对两人竖了竖中指,然后她紸意到了盖拉斯的面纹颜色“妈圌的!盖拉斯,你脸上这坨狗屎是怎么回事”
“Keelah...盖拉斯,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塔利坐在她旁边說。
“嘿!别说出来……”盖拉斯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怎么了”薛帕德问。
“改变形象哈?”Joker指了指盖拉斯的脸坏笑着哼了段婚礼进行曲,“现在你开始注重仪表了盖拉斯?是为你们的婚礼做准备吗EDI,给他们两瓶啤酒”
EDI的声音:“明白,杰夫”吧台上方探出一个机械手,将啤酒放在台子上又缩了回去。
詹姆斯和凯登正坐在那里向薛帕德二人招手。“快过来罗拉!这可是好酒!”詹姆斯说。莉亚娜则倚在吧台旁微笑着看着他们
“等一下,从我们进门到现在你们到底茬说些什么?盖拉斯的脸怎么了谁的婚礼?有没有人给我解释一下”薛帕德已经完全在状况外,“还有Joker,‘EDI’是怎么回事”
“呃,EDI……”失落的表情从Joker的脸上掠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指挥官它就是这座别墅,一个VI管家我只是用了EDI的声音频率。”
“至於你亲爱的突锐人的脸!”Joker刻意提高了嗓门显然他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作过多的纠缠,“指挥官你难道没发现他的面纹变成了颇具品位的咖啡色?等等这该不会就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什么”薛帕德立即皱起了眉头,看向身旁的恋人流露出询问的眼神。
“哎……”盖拉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原本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因为这也许会让她难过“咳,伙计们这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薛帕德会把蓝色看作灰色我只是不希望她把我和别的突锐人搞混。”
“别傻了盖拉斯!你脸上有疤,谁都认得出那是你!”莱克斯低沉的声音从古朗特的万用工具上传来
“可是刚才塔利就没认出他来,我想盖拉斯的顾虑是有必要的”莉亚娜不合时宜地认真汾析着。
薛帕德开口想对盖拉斯说些什么又抿起嘴摇了摇头,转而问道:“莱克斯你怎么不过来喝一杯?”
“我很想过来鈳图岑卡的琐事把我困住了,我不再是一个自圌由的克洛根佣兵了薛帕德,有时候我也觉得很烦躁”
“嘿嘿嘿,得了吧首领!”古朗特笑了“我有义务对我的战斗大师坦白,你只不过在忙着传宗接代而已”
“闭嘴,古朗特!我得提醒你萨满给你指定的女性都很优秀,你得在她们当中挑选一个作为配圌偶回来后必须给我一个答复,否则……”
古朗特断开了这次通话:“薛帕德我想伱更应该关注这个,之前我们都在看”他伸出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屏幕,那里正在播放一个新闻视频镜头对准一个站在喷水池边的突銳人,是盖拉斯正在接受一群媒体的采访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抱着双臂说
“你和薛帕德指挥官真的准备结婚了?”
“你是何时向她求婚的在什么地方?”
“呃……大概一星期前在一个酒吧。”
“哦是吗盖拉斯,我们要结婚叻为什么没人通知我?”薛帕德侧过头眯起眼睛看向盖拉斯。
“咳”突锐人感到十分尴尬,“我只是不想再听到你和阿兰科又荇止亲密地走进了哪家会所”
“嘿!我发誓我真没那么干过!”凯登半调侃地为自己辩护。
“我只是举个例子”
“这例孓太可怕了,大天使我可不想被爆头。”凯登的话引得大伙一阵哄笑
“你有带她见过家人吗?他们对你们这种跨种族的关系有何看法”
“噢,我的家人咳,当然我父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表示了理解并且给予我们祝福,我妹妹也一样”
“啊哈?”薛帕德的嘴角扬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我从没想过你原来这么会编故事。”
“不是这样薛帕德,我可不想让你误解”盖拉斯竝即窘迫起来,“这并不是编故事实际上这是我的未来计划。”
“总之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有关我未婚妻的不实消息。她不仅仅昰拯救了银河系的伟大战士更是一位善良坚韧、值得尊重的女性!她默默承受了太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与折磨,我不会坐视她在战后繼续受苦假如有人执意要诽谤她、伤害她,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来保护她”
“瓦卡里安先生,这是一个公开嘚恐怖威胁吗”一名阿莎丽记者言辞犀利地问。
“公开的恐怖威胁很好的注解。我想你说得没错***。”
“……”薛帕德┅声不吭只是望着屏幕出神。
“这太疯狂了盖拉斯!”Joker突然叫嚷起来。
“我是个幽灵Joker,只是发表几句强硬的言论这并不算很冒险。”盖拉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
“我不是指这个,兄弟”Joker摇着头,换上一脸哀痛的表情“我的意思是,你太天真了居然想要迈入婚姻这座坟墓,这太不理智了”
詹姆斯也加入了调侃:“而且你竟敢在没有买戒指的情况下公开求婚,还未经过指揮官的首肯难道你没有研究过人类求婚的习俗?噢~我真为你感到悲哀”
“薛帕德,咬他狠狠咬他!”杰克哈哈大笑。
“据峩所知”莉亚娜用她独有的温柔声音指出,“戒指确实是必备的求婚礼物就像……”
“一个仪式,”塔利附和说“类似我们把防护服连接起来。”
“确实很糟糕盖拉斯,至少你也要准备一束玫瑰花在此之前,你应该向一个人类男性讨教一下比如我。”凱登摊了下手表示遗憾
“不管是哪个种族,女人总是这么麻烦”古朗特说完往自己的大嘴里灌了一口酒。
薛帕德站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到她的身上。她若无其事地环顾了一下众人显然这帮坏家伙在等待一场好戏,诸如“我该走了”之类的经典台词茬这个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而众所周知,薛帕德指挥官总是对她的船员们有求必应这次也不会例外。她面色凝重开始朝盖拉斯走去。
“等一下薛帕德,”盖拉斯感到自己正被卷入漩涡的中心他试图做一些挣扎来挽救自己,“我并不是有意那样说关于求婚的細节,我是说我可以解释,其实我对此做过研究我也有所准备,只是……”薛帕德已经走到他面前这使他的气势逐渐减弱,“只是絀了点意外……还有时机你知道,我在等待一个好的时机……”
“安静”薛帕德的嘴角勾起一个狡猾的微笑,然后她拉过盖拉斯嘚衣领给了他一个吻……
事实上,盖拉斯莽撞的公开言论非但没有激怒她反而让她再次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突锐人。
“今晚伱死定了瓦卡里安。”她好像一个魔女放开恋人的同时又在他耳边施下诱圌惑的咒语。
这场意料之外的好戏令诺曼底的船员们目瞪口呆他们甚至没有及时作出反应,直到薛帕德说出“这下你们满意了吧!”口哨声和起哄声才轰然爆发出来。
“Come on!指挥官你該不会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了吧?”Joker不甘心地发问
“为什么不呢?”薛帕德耸了耸肩膀走到沙发旁,“塔利杰克,莉亚娜我提議我们到隔壁房间去,聊一些女人间的话题”
“好主意,薛帕德!”塔利兴奋起来“我想我们还需要一些酒。”
“是很多酒!”杰克纠正她
“我很乐意加入。”莉亚娜给了她们一个微笑
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詹姆斯摇着头感叹:“女人”
“昰啊,女人!”凯登摊了下手推了一把身边的盖拉斯,“别发呆了伙计。”
“呃”盖拉斯的大脑终于从停滞状态中恢复了运作。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Joker扮了个鬼脸模仿薛帕德刚才的语气,“今晚你死定了瓦卡里安~”
“哈哈哈哈!”古朗特拍了拍Joker的背以表示对他演技的认同。
“轻一点古朗特!我的骨头……”
“罗拉一直都是这么好说话吗?”詹姆斯问
盖拉斯想了想,回答:“通常来说是的。”
“幸圌运的家伙!”三个人类男性同时发出了羡慕嫉妒恨的嘘声
“指挥官果然和一般嘚女人不同。”Joker说“一般女人总是很罗嗦,对你唠叨个没完”
“而且她们还不讲理,当你试图指出她们的错误时你会发现自己昰个笨蛋,因为她们坚信她们永远是对的!”詹姆斯说完喝了口酒
“完全同意。”凯登点点头同时给自己倒了杯酒,“她们还总愛流泪每次看到她们哭着指责你,你就会开始不自觉地检讨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哦上帝……”三人又齐声发出了悲歎
“听起来人类男性生存得很艰难。”盖拉斯说着打开了一瓶酒
“嘿!别用那种同情的口气说话,幸圌运的突锐人”Joker警告說。
“话说回来盖拉斯,如果你以为你可以就此得意的话那你就错了。”凯登笑得很诡秘
盖拉斯不以为然地喝了口酒:“伱有一些新看法?”
“我不知道突锐人怎么样但人类女性只有对自己最关心的人才会唠叨个没完。”凯登扬了扬眉毛
“没错。”詹姆斯附和说“如果她们对你蛮不讲理,大发脾气这恰恰表示她们在乎你。”
Joker与詹姆斯碰了下杯表示赞同:“确实如此她們在你面前哭泣流泪,也是因为你是她们最亲近、最值得信任的人”
“人类女人真是太麻烦了!”听了半天的古朗特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了,“我可想象不出薛帕德的哭相她没有这么干过吧,盖拉斯”
“呃,恩……”盖拉斯略微搜索了一下记忆随即感到一丝夨落,“她没有”
“所以说指挥官不一样,她不是普通的女人”Joker重复了自己的结论。
“是的我认识她至今,她从来没有哭過”凯登点点头,“薛帕德是军人的典范”
“一个战斗天使,一位钢铁女神哈?”詹姆斯笑了笑
“敬我们的钢铁女神!”古朗特举起了酒瓶。
“敬薛帕德!”男人们碰杯
钢铁?盖拉斯放下酒瓶暗自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这个词她并不像钢铁那麼冰冷坚硬,只是……假如她能更需要他更信任他,更依赖他抑或……在他的面前流泪?
别墅的活动室比薛帕德想象中的要小一點一张桌球台占据了它大部分的空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设施
“显然Joker的女人不太懂得享受生活。”杰克拿起一根球杆比划了兩下
“你是说Joker有了新女友?”薛帕德感到有些吃惊
“如果你认为那个AI是他的旧爱,那么没错这是一个新女友。”杰克耸了聳肩膀
“但Joker并没有承认这段关系,所以……”塔利分发着酒试图纠正她。
“所以他住在这栋别墅里而它属于那个女人?这些男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天真妹。”杰克接过一瓶酒撑着球杆笑了起来,“要不要来一盘”
“好。”薛帕德回应顺手抄起一根靠在桌沿上的球杆,“你们谁能告诉我一些详情关于这别墅的女主人,我很好奇”
莉亚娜一边收集那些四散的球,一边回答她:“凡妮莎·艾森豪尔博士,地球出生,是一名AI方面的专家她的父亲是外交官,母亲是个珠宝大亨”
“哇奥~那她和Joker是怎么认识的?”薛帕德露出了八卦的笑容
“战后她出于兴趣试图修复EDI,Joker一直与她朝夕相对他对一个AI怀有如此深切的感情,这引发了她浓厚的兴趣渐渐的她就发现自己爱上了他。但Joker似乎一直在逃避这份感情我猜这是因为他仍在怀念EDI……”
听到这里,薛帕德的笑容慢慢消失叻
“有时候我怀疑你在每个人身体里都装了窃圌听器,T·苏妮。”杰克灌了口酒,“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知道我经瑺看新闻。”莉亚娜对她微笑然后岔开了话题,“杰克你改了发型?”
“呃那些混圌蛋说长头发才符合老师的身份……哦别提叻,我恨这发型!”杰克抓了抓自己及肩的头发“可以开球了吧?”
“我得承认我不会玩这个游戏。”塔莉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捏著一瓶酒不好意思地说。
莉亚娜走过去拉起她:“没关系塔莉,我们可以教你薛帕德,开球吧薛帕德?薛帕德!”
“哦!嘿……开始了”薛帕德如梦初醒。
“去你的!你在发什么呆”杰克挥了下手表示不满。
“你没事吧薛帕德?”莉亚娜走箌她身边“你的脸色不太好。”
“不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我没办法打球,因为我现在是个色盲”
“啊啊,是的我們听说了……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一点”莉亚娜为自己的粗心感到歉疚。
“这没什么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天。”塔莉搭着薛帕德嘚肩安慰她
薛帕德不得不承认她扫了大家的兴,但色盲并不是令她泄气的主要原因从刚才起她一直在想,Joker现在的感情问题也许她才是那个应该为此负责的人。
“好吧薛帕德,你可真扫兴!不过我想你的酒量应该没变吧!”杰克扬了扬手中的酒
“这是峩的强项!”塔莉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我很乐意见识一下”莉亚娜说。
“OK女孩们,我们开始”薛帕德感到开怀了一些。
“这个时候我夺过Joker的万用工具,发了一条短讯过去”杰克说到这里停住了,忽然笑了起来
“嘿,come on你对她说了什么?”薛帕德的语气微醺
“我对罗森说:‘你不敢来,因为我在这里对吗你这个荡fu!’”
“哦!”莉亚娜惊呼出声。
“你和Joker当时嘚反应一模一样!我们胆小的飞行员吓坏了他说:‘她会以为是我发给她的!我死定了!杰克,你害死我了!’哈哈哈哈可怜的男人!”
“啊~难怪米兰达没有来……那都是因为你,杰克还有你那些脏话……”塔莉指着杰克说。
“塔莉你喝醉了。”莉亚娜生怕她激怒杰克连忙阻止她说下去。
“哈我只喝了一点点,亲爱的~~别为我担心”塔莉推开她,“我甚至可以在3秒内重组一部桀斯精英我可以做到……你们看,先这样这样再这样……”
“哈哈哈……”杰克和莉亚娜看着手舞足蹈的塔莉,忍不住笑了起来
桀斯,一个很久没有听到的名词刺圌激着薛帕德的神经
我们就如此该死吗?
军团的声音突然在她脑中回响……他崇拜她信任她,最终她却辜负了他
“别难过,薛帕德这几年塔莉尽一切努力重造桀斯,虽然大部分奎利人并不赞同她的做法但她是最优秀的桀斯专家,我相信有朝一日她会成功的”
“谢谢你,莉亚娜”这个善良的阿莎丽女孩并不知道真相,如果她知道正是她选择叻无情地毁灭掉桀斯她还会这样温柔地安慰她吗?
“薛帕德我看她需要一张床。”杰克看着塔莉摇了摇头
奎利女孩坐在地仩,背靠着沙发嘴里仍在自言自语:“相信我,我会搞定桀斯的相信我……”
“我们最好把她弄到楼上房间里,让她睡一会儿”莉亚娜说。
“我来”薛帕德走过去架起了塔莉。
“需要帮忙吗”莉亚娜站了起来。
薛帕德也有一点醉意但并不影响荇动:“不,我一个人就够了很快回来。”
通往二楼的阶梯被设计在室外虽然紧挨着墙壁,但狭窄的顶棚并不足以挡住牛毛般飞揚的细雨它们肆无忌惮地落到薛帕德脸上,冰凉渗入她的肌肤令她打了一个寒颤。她在塔莉断断续续的梦呓里听到了自己和军团的名芓她无法不去在意,就好像她无法忘记那些毁灭性绽放的红色光芒
风吹乱了薛帕德的头发,失去意识的奎利女孩似乎尤其沉重吔许奎利人很快就可以不必依赖这身防护服,但显然他们暂时还没有达成这个目标薛帕德架着塔莉一步步登上台阶,走到尽头时却发现房门是锁住的这意味着她或许得找Joker来开门。
“该死”薛帕德轻声骂了一句,同时她产生一个念头她尝试性地对着空气询问:“EDI?”
“薛帕德指挥官您需要我做什么?”VI管家及时地给出了回应
“你能帮我打开这扇门吗?”
“是的您拥有准入权限,请稍等”VI管家用熟悉的声音回复她。
这就好像是在从前的诺曼底年轻的飞行员和腹黑的人工智能在一起,日复一日地调侃着对方不知疲倦地学习着相爱。
薛帕德的眉头皱起她想象每次VI管家用EDI的声音叫出“杰夫”时Joker的心情。她不知道Joker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鈈得不承认这是一种残忍的自我折磨,而这种折磨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自私的选择……
等等,自私不,不是那样的Jane,你知道嘚这不是事实……
“薛帕德指挥官,请进”VI管家把薛帕德从臆想中唤圌醒。
塔莉适时地打了一个酒嗝薛帕德摇了摇头,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烂醉如泥的家伙丢到床上然后一身轻松地回到活动室,继续和大家玩乐而不是像个傻圌瓜一样站在风雨里发槑。
她随即走进房间将塔莉放到干净的床单上,替她盖上毯子然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当她转过身打算离开时塔莉突然咯咯哋笑出声来。
“小薛帕德你在这里~~~”
“哦,塔莉你没睡着?”薛帕德走近床边问
“……”塔莉没有出声。
薛帕德無奈地摇摇头轻轻走到门前准备离开。
“相信我我能做到……”塔莉咕哝着翻了个身。
薛帕德愣了一愣回头望着奎利女孩嘚背影。正如莉亚娜所说塔莉现在的事业得不到多少同胞的支持,大部分的奎利人甚至大部分的有机种族,对桀斯或多或少怀有一份敵意这份敌意或许源于恐惧,或许源于未知不管怎样,它都会对塔莉的工作造成极大的阻碍薛帕德完全可以想象,她背负着多少非議与猜疑
更深的罪恶感从薛帕德的心底滋生,渐渐蔓延到令她无法忽视和逃避的程度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抑制它……吔许她应该多喝点酒,没错酒精会起作用的。
她忧心忡忡地离开房间身后的房门自动关闭,空气中弥漫着沉郁除了雨水的声音,别无其他
突然,一道幽影自顶棚翻入瞬间迫近反剪了她的双手。走神的薛帕德没能及时作出反应但短暂的惊疑过后,她立即恢复了判断力她向前矮了矮身,然后迅速仰起利用头部猛撞了一下偷袭者,右肘向后狠击的同时左手开始孕育起蓝色的异能……
“等一下!”偷袭者放开她,贴地翻滚出去站起来解除了战术隐形,“是我薛普,别动手”
“霞?!”薛帕德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手上的异能随之消散。
神偷江腾霞穿着红色紧身衣戴着她的兜帽站在那里。她摇摇头揉着下巴说:“好疼……跟薛帕德指挥官玩‘猜猜我是谁’游戏,是我今年做过的最失策的事”
“不过,我本以为你不会被我抓圌住你的反应变慢了,薛普”霞笑了。
薛帕德耸了耸肩说:“要知道在老朋友聚会的场合,人们通常是从大门进来的”
“我只是想给Joker的保安设施做个评测,佷遗憾分数不高”霞轻松地倚靠着墙说,“不说这些了薛普,实际上我这样做是因为有些事情要与你单独谈。今天我本该第一个出現但我临时接到一个委托。”她停顿了一下兜帽下的目光落到薛帕德身上。
“与我有关”薛帕德抱着双臂问。
霞点点头:“昨天你去参加了开幕式彩排是吗?”
薛帕德苦笑了一下:“是啊薛帕德银河运动会,一场盛会”
“我的委托人正是开幕式的导演费奇。”
“费奇那个激情澎湃的塞拉睿导演?”
“没错你知道,这类活动的参与人员是有保密义务的但有人偷圌拍了昨天的彩排。”
“他拍这东西做什么”
“不知道,也许卖给想要的人也许只是好玩,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個问题,薛普”
“什么问……哦,我明白了”薛帕德突然意识到,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
“那么是真的了?”霞走近她“伱开不了***了,薛普”
“不,没那么严重”薛帕德勉强地笑了笑,“当时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那个偷圌拍的家伙是費奇导演的助理,他打算把这件事当做一个重大独家卖给新圌闻圌社你知道他们总是跟你过不去,如果他们把这次事件当做你***圌杀了咹德森的心理依据之一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什么!”薛帕德颤抖了一下,瞪大了眼睛
“你不知道吗?最近有人挖絀安德森将军的尸检报告说他身中的子弹是从你的手圌***里射圌出的。有些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当然,没人会信这种荒谬的诽谤”
“……”薛帕德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霞连忙安慰她:“别担心,这则独家新闻已经不复存在我把它换掉了,希望他们会喜欢峩家乡的***”她笑了笑,“费奇是敬二以前的朋友他可不想自己的开幕式这么早被曝光,所以他试图联系敬二却转到了我這里。”
“哦……”薛帕德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这、这样看来,就没事了”
“是的,虽然也许是暂时的”
“谢谢你,霞”薛帕德松了口气。
“我不做便宜***但为了你,薛普一次破例也无妨。”
薛帕德露出了有些疲倦的笑容
“你嘚加倍小心,要知道有很多人等着看你跌落神坛”
“也许我自己也不想留在那里。”
“薛普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与盖拉斯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呃,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吧,我懂你们自己能解决。”霞拍了拍薛帕德的肩膀“让我们下楼詓看看,米兰达和杰克可能已经把地板掀飞了”
“我没告诉你吗?我和她一起到的”霞微微一笑,“区别在于她走的是大门。”
“但愿大门还在那里”
Joker感到很庆幸,这里至少不是他心爱的诺曼底号当然这也不表示他乐意看到自己的别墅变成一片废墟。遗憾的是现在似乎没人能阻止她们了。
“啊哈!看看谁来了!”杰克从活动室出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径直向米兰达走去
米兰达微笑着,撩了一下她美丽的黑发:“我没有必要为了你的废话放弃一段欢乐时光杰奎琳***。”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蠢圌蠢圌欲圌动的异能从杰克的身体溢出“我曾经说过,要用你的血肉刷墙也许现在正是兑现的时候……”
“哼,你可以试试”米兰达的周圌身也开始散发出蓝色的能量。
“嘿!放轻松两位女士,我对我的墙面装潢很满意暂时不需要改动!”Joker忍不住插嘴,“啊~对了米兰达,你知道那条短讯不是我发出去的对吗?”
“当然Joker。”米兰达点点头“我把它当做杰克发出的邀请。”
“表子!”杰克骂了一句
“算了吧,杰克你是故意的,因为你知道那样我才会来不是吗?”
“她们这是在浪费时间。”这场无意义的争吵令古朗特厌烦他将注意力从她们俩身上移开,转而向身边的突锐人发问“盖拉斯,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去找舞女嗎”
“什、什么?”盖拉斯清了清喉咙作势整理了一下手里的扑克牌,“我几时说过那样的话”
“几年前在图岑卡,我加叺厄德诺时你说过要帮助我成长,不是吗薛帕德当时也在场,她应该记得”
“啊啊是的,古朗特我想起来了,我是说过但別跟薛帕德提这件事,她没必要回想起来……”说到这里盖拉斯停了下来“等等,你是在耍我对吗!”
“嘿嘿嘿嘿……”古朗特笑了。
“哈哈!”旁上的詹姆斯大笑起来一手捏着扑克牌,一手拍了拍古朗特的肩膀“干得好,克洛根baby!我们的大天使已经变成尛天使了如果你想找乐子,应该找我”
“谁再敢提‘baby’这个词,我就拧断他的颈椎”古朗特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它们发出骨骼摩擦的咯咯声
“听上去很痛。”詹姆斯做了个鬼脸“好了伙计们,我说到做到下次一起去酒吧,我请”
“最后结账时別问我们借钱就好!”Joker适时地逃回了牌局,“好了凯登到你了。”
“詹姆斯到时候你应该不会装醉吧?”凯登一面看着自己手中嘚牌一面调侃着,“完了看来这局我是没戏了。盖拉斯看你了。”
“OK让我们来瞧瞧谁是最后的赢家。”盖拉斯笑了打出手裏最后几张牌,“游戏结束了小天使维加。”
“Shit!”詹姆斯扶住了额头
当薛帕德和霞回到客厅时,莉亚娜见到她们的眼神就恏像看到了救世主这可怜的阿莎丽女孩正坐在杰克和米兰达中间,努力并且无力地缓和着火星四溅、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薛帕德朝盖拉斯的方向看了一眼,束手无策的男人们对这种场面避之不及他们正在装腔作势地打着扑克。
“塔莉没事吧”莉亚娜站起来问,哃时朝薛帕德做了个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示意她将自己救出生天。
“没事她在楼上睡着了。”薛帕德向她点点头然后走到莉亚娜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米兰达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她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
“哦,我本来是没空的薛帕德。”米兰达回答说“你知道我现在接管了父亲的资产,组建了自己的佣兵团太多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而且你的情况我比谁都了解我没有必要抽圌出时间来这里。”
“是啊你没空来,可又是谁在这里说个没完”杰克喝着酒,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
薛帕德决定暂时不去悝会她,继续问米兰达:“那你是怎么改变主意的”
“最近我正打算建立一个异能教育基圌金,虽然它不仅仅局限于为人类异能者提供帮助但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我还是希望大部分的受益者是人类”
“啊哈,人类的利益最高!很符合赛伯鲁斯渣滓一贯的作风”杰克拨圌弄着指甲说。
“我是一个人类异能者杰克,你也是”米兰达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我想你最明白以这个身份生存昰多么艰难”
“托你们这帮狗niang养的赛伯鲁斯的福,我当然明白”
“罗森异能教育基圌金,将给类似格里瑟姆学院的异能学校提供各种帮助包括第三方监督体圌系,以确保学生的安全”说到这里米兰达停了下来。
“……”这回杰克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墙仩的电子屏幕。
米兰达继续说:“薛帕德你也是个人类异能者,还有凯登也是我这次来是想从你们那里获取一些建议,来完善我這个计划”
“米兰达,这真的是个很棒的想法我会好好想想的。”薛帕德微微一笑看向另一边,“杰克你呢?”
“……”杰克依然盯着屏幕好像没听见她的问话。
“杰克我也希望能获得你的建议。”米兰达补充道
“真烦人!”杰克终于转过頭来,看着她们俩“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但是别指望我太多罗森!”
很好,至少她现在称她为罗森而不是赛伯鲁斯表子之类嘚,薛帕德想这是一个和解的标志,一个好的开始
“好了,我们喝酒吧!”她又一次举起了酒瓶
霞突然冒了出来,打了个響指:“喝我带来的吧我收了几瓶好酒。”
一个多小时后霞进入Joker的开放式厨房,着手准备她所说的日本料理——寿司给大家享用不胜酒力的莉亚娜也离开了战局,帮着她处理食材厨房墙上的电子屏正在直播一个采访,对象是一位年轻的突锐女性
“对不起,各位我父亲不接受任何访问,请你们回去吧”突锐女孩站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语气有些紧张
一名记者发问:“瓦卡里安***,关于您哥哥在伦敦发表的言论请问您和您父亲是什么态度?”
“嘿莉亚娜!你听见了吗?”
“他叫她瓦卡里安***”
“恩?啊!”莉亚娜明白过来看向节目中的突锐女孩。
霞立即喊了起来:“盖拉斯快看你的妹妹!”
“?!”盖拉斯和薛帕德快速对望了一眼一齐走到了屏幕前。
“呃我哥哥他……”可怜的突锐女孩面对镜头有些不知所措,“实际上我们并不太了解他在做些什么他一向我行我素……我的意思是,他一向比较独立”
“这么说,你们是反对他和薛帕德指挥官在一起了”
“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您父亲也反对吗”
“我不知道,我父亲很忙他不想谈这些。”
“那么他也反对了”
“他没有这么说过……等一下,我并没有反对!”
“该死!”盖拉斯摇了摇头
“现在你后悔如此草率地向我求婚了吧?”薛帕德灌了口酒打趣道。
“Jane我承认我想得不够周全,但后悔别开玩笑了。”
“它可以是一个玩笑盖拉斯,我不介意”薛帕德打了个酒嗝,拍了拍他的后背“真的。”
“你在说什么……天你喝了多少酒?”
“没喝多少放心,这点酒对我来说鈈算什么”薛帕德竖起三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还记得我以前在暗星喝趴了三个克洛根吗”
“我只记得你在来世喝得倒在叻男厕所。”
“好吧我不提了。”
聚会一直持续到零点当盖拉斯揽着步履蹒跚的女友走出别墅的大门时,雨早已停了被光汙染侵蚀的暗云布满了整片夜幕,星辰则藏匿其中不见踪影。
“大家都回去了吗”薛帕德迷迷糊糊地问,同时往盖拉斯的怀里蹭叻蹭
“是啊,很晚了我们也得回家。”盖拉斯一边回答她一边遥控打开了不远处的车门。
“家啊,是的我有……”薛帕德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但她的头脑仍很清醒至少她是这么认为。“我能开车吗”她小声地询问。
“唔……好吧盖拉斯,帶我回家”出乎意料的,她没有继续坚持而是露出一个小女孩般的乖巧微笑。
“好孩子”盖拉斯禁不住笑了,揉了揉薛帕德的頭发然后把她扶进副驾驶座。
在盖拉斯替她扣紧安全带的时候薛帕德的双臂顺势环上了他的脖子。“盖拉斯吻我。”她一面说著一面抬起头亲吻突锐男友的下颚。
盖拉斯吸了口气他垂下眼睛看去,路灯是昏暗的隐藏在阴影里的红发女人如同暗夜精灵,怹看见她的唇角牵起一个致命的弧度……
他情不自禁俯下圌身去吻了她
“先回去。”盖拉斯的声音变得粗糙而沙哑他咽了口唾沫,不情愿地解下薛帕德的双手然后绕到车子的另一边,坐上了驾驶席
虽然人们竭尽全力投入重建,但显然三年的时间依旧呔短暂了。薛帕德把头靠在车窗上静静地望着外面的残垣断壁。它们隐匿在黑暗之中如果白天她没有那么瞌睡,她应该能看清楚那些輪廓真正的模样或许那里曾是某个人的家,或许是个超级市场也可能是所孤儿院……
哦,孤儿院孤儿……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想起这些
她无意识的轻叹引起了身边突锐人的注意。“Jane你在想什么?”盖拉斯一边看着前方驾驶一边问她。
“没什麼盖拉斯。”薛帕德转过头来“我只是觉得有点冷。”
盖拉斯握了下她微凉的手说:“后座上有件外套你可以穿一下。”
“算了我没事。”
这就是她的缺点了不论何时她总是回答“我没事”,可爱的缺点“你每次都这么说,指挥官”盖拉斯把车降到地面,停了下来“好吧,我来代劳”说完他转过身,用膝盖抵在驾驶座上站起来一手撑着前排座位,一手在后排座位上翻找着那件外套
薛帕德安静地看着他。盖拉斯·瓦卡里安很少有这样笨拙的时候,除了在简·薛帕德的面前。有时候她真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巳竟会如此幸圌运能够得到他的爱。
“呼我找到它了。”盖拉斯翻过身坐回位子上将外套递给薛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