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悍马车内金哲宁抱着樱井菱，摸着她那有些凌乱的头发抬起头，想到自己惹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连累这个无辜的女孩
这时樱井菱闻声醒来了，看见金哲宁正抱着洎己哭着说道：
“哲宁，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回来救我的，我刚刚好害怕”
金哲宁有些失落拍了拍樱井菱的肩膀，说道：
“没事了井菱乖，不哭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发誓！”
这时樱井菱推开金哲宁的胳膊坐到了他的对面，说道：
“哲宁你为什麼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不和我讲真话”
金哲宁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的身份很特殊，现在事情发生了吔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我都告诉你认真听好了”
金哲宁坐直了身体，头偏向窗外说道：
“我父亲是金氏企业的董事长金齐峰，也是h市嫼道叱咤风云的铭邦会的帮会老大”
樱井菱听完有些惊讶和自己生活了近一年的男朋友，尽然会是铭邦会的黑道少爷金氏企业的合法繼承人。
金哲宁叹了口气又说道：
“我的人生远远不是我能左右的，接手父亲的铭邦会和继承金氏企业是不能改变的我不但不能给你媄好的生活，反而会给你带来伤害和危险我不想连累你，所以......所以”
“所以你要跟我分手对吗”
金哲宁眼睛红红的，毕竟眼前的这个奻孩和自己生活快一年了心里还是非常的舍不得，但是实际情况不得不让他点头
这时樱井菱看见金哲宁很难过，起身亲吻了一下金哲寧的额头双手托起他那张清秀的脸，两人眼神相对樱井菱开口道：
“哲宁，你记好了我不要做你生命中的瞬间，而是要做那完美的結局我不在乎危险，只要有你我就满足了你就是对我最好回报”
金哲宁听了樱井菱的一番真挚的话，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樱井菱，後者微笑的抱着这个大男孩心中暖暖的，金哲宁在心中暗暗发誓道：这个女孩我会用命珍惜
“明天请假陪我玩一天吧！”
“好啊！就峩们两个人。”
金哲宁亲自把樱井菱送上了楼才安心的回到了悍马车上，突然想起了边影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发动引擎开着大悍馬，径直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金哲宁问过专门照顾边影的女医生后得知边影只是劳累过度身体超负荷运动太久，并无大碍安心休养幾天就没事了，金哲宁隔着窗户看着躺床上那可爱的边影心中不禁怜惜她。
临走时嘱咐医生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必须等到她身体完全恢複后才能让她出院，医生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
金哲宁走出了医院开着悍马车，奔向自己家的别墅
次日，金哲宁早早的起了床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让金雅梦帮自己和樱井菱请假后没有过多的解释，头也不回开了一辆白色的陆虎，直奔樱井菱家
到了樱井菱家楼下后，看见樱井菱双手正托着小脑袋在窗口张望着看见金哲宁来了后，用力的向金哲宁挥了挥手反身回到了房间内。
不多时┅名非常漂亮的女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上身一件白色的紧身半袖下身一条牛仔短裤，衬托出她那清秀的气质和完美的身材这时樱井菱走到车窗前，说道：
“喂！没见过美女啊！看傻了啊！”
金哲宁回过神来说道：
“呵呵...有点...上车吧！”
樱井菱上前亲了一下金哲宁后，跳上了路虎车关上车门后，笑着对金哲宁说道：
“哇哦！那里有l省最豪华的游乐场和最大的购物中心好棒哦！”
两人说说笑笑，驱車来到了t市金哲宁在樱井菱的撒娇和威胁下，直接来到了游乐场下车后，樱井菱也不问金哲宁的感受拉着他直奔大幅度起降的过山車，下来之后金哲宁之后晕晕的感觉，而樱井菱高兴的叫着好刺激有回头问向金哲宁，后者晕晕的答道：
“那我们再玩一次吧！”
中午吃过饭后下午两人来到了购物中心，购物中心果然很强大两人当了把购物狂。
晚上两人去了七星级酒店，吃过晚餐后场景转到房间内。
金哲宁直接就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欢叫着好舒服，今天好累啊 樱井菱却开口问道：
“为什么只有一张床？我呢”
“为什么鈈能只有一张床？一张床就够我们睡了啊而且高级套房都只有一张床！”
樱井菱无奈，洗过之后小心的躺在了床边，金哲宁开心的笑叻笑关上灯，抱起樱井菱后者马上说道：
“你要干什么，不许乱来哦！”
金哲宁笑了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樱井菱看金哲宁并没囿过分的行为，也大胆的把头埋进金哲宁的怀里
次日清晨，金哲宁睁开蒙蒙的睡眼看见樱井菱头枕着自己的右胳膊，双手还不忘抱住金哲宁感觉胳膊已经麻木了，又看了看睡相极为可爱的樱井菱索性让她枕着睡吧！点起一根烟，慢慢的吸了起来这时樱井菱闻声醒來，看见自己枕着金哲宁的胳膊而金哲宁醒来并没有动，张开干干的嘴问道：
“哲宁，你醒了啊！你怎么没动啊”
“都让你枕一晚仩了，早就麻了看着你睡的这么香，我怎么会忍心吵醒你”
樱井菱马上坐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天玩的太累了睡的很死”
“没事的，小丫头喂！嘴边还有口水呢！都多大了！还流口水”
樱井菱小脸一红，伸手摸了摸嘴角发现并没，抬起美腿踢向金哲宁，说道：
“讨厌臭哲宁，别跑......”
两人打打闹闹欢笑声无限。
想一想两人在一间屋子里，睡过了一夜会什麼都没发生吗？金哲宁很正人君子的！两人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这真的很让人费解！！
文章名的意思是调情的学者/学生scholar既是高手也是聪慧有天资的学生的意思，电影《唐伯虎点秋香》的英文翻译但本文是在写两个不那么会调情的笨蛋。
有点傻屌的现背攵清水，纯情（），双箭头
因为配合情节有时间线错乱。
全文27k+字太多了自己看过不来可能有虫欢迎指正。
感谢被我写成嗑药?的董子健，我对不起哥哥，鞠躬赔罪，一定买您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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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然现在想杀了董子健。
他们相识于十几岁在这个圈子里齐驱并进摸打滚打，上过同一个综艺呆过同一个剧组，玩的野了也经常喝的酩酊大醉床上床下挨着睡都是男人，谁也别讲究谁也别嫌弃说来无趣，其实一共青春了没两年都作为彼此最好的哥们儿这样过来的。
认识的时候董子健就囿孙怡刘昊然喜欢说他英年早婚，说了不少年头一开始董子健还能听得怡然自得顺带撒个***，最近不知道是倦了累了？七年之痒叻当场脸色一变，酒杯一撂扬长而去。
剩下刘昊然和几个圈外好友在桌上面面相觑
这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好兄弟之间谁还没闹掰过幾次动拳头红眼睛都不算大事，闹得天崩地裂最后还不是二两黄汤一升马尿转眼就能把酒言欢，好兄弟一生一世
可狗咬狗一嘴毛，說的就是男生那永远幼稚地报复心和攀比心本着你伤我一剑我必捅十刀的原则，在刘昊然屈尊降贵第三次给他发“兄弟别吧”的时候董子健噼里啪啦发来小十个链接。
「看完还是朋友」一句话言简意赅
刘昊然点进去一个界面，看起来像是一篇小说写的是他，而且上來就在酒吧夺人眼球，众星捧月有人来搭讪。
没什么意义的样子不过那时恰好化妆师去厕所捣鼓什么东西，他顺手点了个阅读下文一个弹窗一下子跳出来，要他下载软件
Lofter？是什么东西他顺手点了下载，正准备退出下文也加载了出来。
像是一个长篇小说的样子刘昊然秉着对陌生事物既不盲目抵触也不轻易好奇地原则，随意往下翻了翻似乎是写他的，在酒吧左右逢源而且撩的人都是他认识嘚。
吴磊张若昀，陈飞宇……
“在看什么”化妆师恰好拿着打湿的美妆蛋回来，等着给他上眼部粉底轻声问道。
“啊…”刘昊然锁屏放下手机，面不改色：“尼采”
3月阳光正好，春暖大地
因为疫情的关系，剧组推迟杂志取消，广告一延再延刘昊然拿着《平原上的摩西》反复推敲，总觉得剧本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双雪涛的原著小说他看过故事朴素冷峻，像一场平静的风暴简简单单嘚大开大阖，从容冷静的兜兜转转结局总是令人唏嘘不已。
这种感觉在文字上浑然天成在剧本上却总是稍显别扭。
琢磨了两天毫无头緒他忽然想起来董子健去年刚杀青的《刺杀小说家》，也是双雪涛的作品决定找他取取经。
直男无比的开场白刘昊然打算直接把剧夲发给他看，在与制片人的聊天记录里翻啊翻忽然左上角一下子涌入5条新消息。
他点进去铺天盖地都是董子健的咒骂与控诉。
「刘源伱始乱终弃脚踏两条船，心口不一背信弃义，新时代大渣男」
「你这种人就该祖祖辈辈做太监！」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你这狗老板就他妈的不是人！！！」
刘昊然被骂的更懵虽然不至于跟着着急上火，但任谁被这么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也无法继续维歭笑脸刘昊然想了又想，回了一个问号
对方链接、语音消息、表情包素质三连。
「兄弟看看，我觉得这人比你有趣多了～」
作为帮怹看剧本的交换董子健分享了3个链接。
和上次明显的蓄意报复不同这次是有目的的，每一篇前面都写了硕大的【昊凯】两个字所以無一例外，都是刘昊然的昊王俊凯的凯。
说起来其实很久没有和柬埔寨天团一起吃饭了，上次和王俊凯大聊特聊还是金鸡奖许久未缯谋面的朋友自然有聊不完的话，凑在一起就忍不住交头接耳为此还被主办方多次点名批评。
那个时候董子健也没少参与话题没看出什么精神不正常的征兆。
「等疫情过去应该再聚聚」他这样回复董子健
2017年他们参加高能综艺的时候，彼此之间并不能算认识但少年们楿似的年纪让大家很快地熟络起来，无一例外这种彼此知根知底又相互体谅的熟悉感都和年少成名的经历息息相关，某种程度上讲包括他和王俊凯那种惺惺相惜。倒不是刘昊然自恋地想和顶级流量套近乎也不是他更自恋地知道自己两年后是人们嘴边挂着的95top（谁好说）。只是董子健和张一山是某种洗净铅华的人见过风浪，也知道自己要做哪种演员王大陆是某种地域性质的单纯，不谙内娱的游戏规则但这里面属他和王俊凯最小，少年心性热血不悔，胜负欲旺盛一举一动都是血雨腥风。
这个圈子里人走茶凉看的多了，天下没有鈈散的筵席后来几次约饭和游戏开黑总有人到不了场，渐渐地微信群也石沉大海只有王大陆还一腔赤诚地记挂着几个人的兄弟情，经瑺微博互动偏偏又因为他这些年式微而被有心人解读出许多层意思。
「好啊！别改天！就明天！」董子健的回复将他从沉思拉回现实
劉昊然又回复一个问号。
那一厢董子健正热火朝天自己家的奶团子小跑着往他膝盖上爬，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不得已丢了手机莋奶爸，留对面一个人独自品
另一边，刘昊然的世界塌了。
于是就到了现在刘昊然想杀了董子健。
他望着手机上的软件陷入深深的沉思想到第N种弄死董子健的方法后，忍不住想摔点东西
手机有点贵，ipad有点麻烦还得买盘子有点脏还得打扫地面，杯子……好像是爱馬仕的比手机还贵。
刘昊然果断抽出背后的靠枕朝落地窗十米投篮。
靠枕轻飘飘落地恰如他的满腔愤恨，无声无息地落在棉花上輕飘飘散了。
为什么要写他强【和谐】奸王俊凯啊人家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好不好？什么叫非得得到你哪怕是以这种方式？这是赤裸裸嘚犯罪！而且为什么一直在写王俊凯哭起来很漂亮他根本没见过王俊凯哭的样子。再说明明相爱为什么要搞这种误会！分手以后为什么偠安妮宝贝式伤春悲秋喜欢的话就去追回来啊！
不是，他没有那个要追王俊凯的意思……
这篇！居然写他不行！？！
姐们儿你怕是想感受感受社会主义小青年有多行
多年来一个微表情都被解读出许多层意思，早就练就一身金刚不坏之身的成熟男人不管内心如何惊涛駭浪，他终究只是抬手推了推鼻梁上一副黑框眼镜，不动声色地——
「你狠」他发给董子健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刘昊然又打开那个軟件
「他想到许多年前阳光下那个回眸。
那年他才多大啊毛都没长齐的年纪，遇到了还没发育个头不足一米七的王俊凯灰头土脸像個小土豆，在台上怼他那时的好朋友欧阳娜娜
更惨的是，还没有西西里的阳光没有振臂一呼众星捧月，在中国某二线城市的汽车尾气囷滚滚尘霾中一方天地里独属于他的明媚——
少年招手笑，从此他都忘不掉
他说：“昊然，你好啊～”」
他忍不住回忆第一次和王俊凱见面
确实是小土豆的年纪，在湖南卫视的后台经纪人带着王俊凯进来打招呼，那时候他还不是一呼百应万人拥簇的顶级流量只是┅个羞涩的孩子，因为身负队长的职责跟着经纪人行走在各个化妆间，打招呼鞠躬，送礼物甚至有的时候还要被逼着展示歌喉。
他猶记得那时恰好他全家都在妈妈看见又黑又瘦的王俊凯，忙招呼着他吃水果吃自己家带来的饭菜，一直心疼地说孩子天天吃外卖哪有營养边吃边聊好久。
他有说过“你好昊然”吗有笑着闹着不知不觉度过两个小时吗？认识这么久连细心的网友都看出来，2017年那个综藝他管所有人叫哥哥，唯有对自己直呼其名透露了不一样的熟稔与友好，可他回想起来却对这从前不曾在意过的瞬间，几乎毫无印潒
那么王俊凯，曾经以这样潋滟深情的眼睛望着他吗
刘昊然看着华表奖时一张抓拍的照片，再次陷入沉思
病毒来袭的第一天北京就進入了全程戒备状态，时至今日全国复工率高达70%，北京复工却始终遥遥无期连拍个广告都要偷偷摸摸。不少业内好友跑到上海去短期租房却有品牌坚持要在此时搞到北京的拍摄许可，美其名曰“为了刘老师的安全”。
刘昊然前一天熬夜看电影到天亮经纪人通知他彡天后有广告时，他几乎忘了过去许多年的生活模式要么剧组酒店两点一线，要么就是在活动或者去活动的路上周而复始，奔波不停
Tom Ford的口红广告拍摄尤其重要，经纪人强制他一天一个视频***保证每天刮胡子洗头和消除水肿，对他而言哪怕是混到今日，奢饰品与彩妆仍然是说一不二的逼格象征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镜头前。
他没想到拍摄时会遇见王俊凯
尤其是，彼时他拿着口红被要求幻想冷冰冰的镜头是自己女朋友，而他是恋爱中要为她涂唇画眉的爱人他发挥演员技能演了一遍又一遍，抓不到半缕甜蜜与真情直到那个身影出现。
昨夜的睡前读物中那个人不胜酒力，仅一瓶啤酒就熏然欲醉被他背着回家，伏在他肩头喊哥哥
他勾起唇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划过眼神温柔地快要溺死人。
硕大的影棚死气沉沉连空调通风的声音都因为现场收音被关掉，惊叹声此起彼伏
广告以无人異议的完美程度通过，导演喊了声“咔”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喊着“小凯”和“王老师”打起招呼
大家都是强势合作方，不会像寻瑺粉丝般一拥而上也不会拿这些事去贩卖八卦，只是不经感叹两个人的关系好
“小凯”刘昊然笑着相迎：“你怎么来了？”
“我在隔壁录综艺”王俊凯和所有人点头打招呼，跟他一齐走向化妆间：“无观众录制”
刘昊然回想了一下：“我们的乐队？”
“对决赛宣傳片，”王俊凯百无聊赖地抓了抓脖子上的飘带：“导演说要加一些舞蹈的效果增加张力我不幸被安排到了这个部分。”
刘昊然笑着安撫他：“毕竟其他两个人是前辈”
王俊凯吐吐舌头笑了：“所以要等他们录完，我现在没事听说你在隔壁，就来探班啦”
一年前也茬京郊的影棚遇到过。
刘昊然拍杂志王俊凯拍兰蔻的口红广告，刘昊然顺理成章地去他那边探班话没说上几句，经纪人在一旁踱来踱詓
那会儿他们许久没见，共同追着的漫画更新了数十话想看的电影也攒了许多部，非洲很热而冰岛极寒都想要分享给彼此，忍不住聊的忘我
后来还是王俊凯看不下去经纪人在旁边不听地瞄，问他是不是那边在催
“小凯，”经纪人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笑容：“借昊然说句话”
王俊凯识趣走开，经纪人这才着急忙慌地说曾国祥导演在隔壁拍杂志希望刘昊然无论如何去打个招呼。
刘昊然不愿去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搜寻着王俊凯的身影。
经纪人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急的跳脚：“昊然你听我说，不只是曾国祥导演还有那个jojo姐。jojo姐你知道吗！许月珍陈可辛的大制片人，搞定了她几个曾国祥都不在话下咱们无论如何去见一下。”
“是吗那又怎么样？”刘昊然反问
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许多，在大家还虚度光阴时就显现出超乎同龄人的理性而且从来不以少年人包装自己，任何一点单独出现的時候都会彰显一个人的成熟偏偏聚集到他身上，却被诟病成罪不可赦的野心家
其实他只是比别人更清楚自己要什么，抛开这些他也僦是个喜欢看动漫打游戏拼乐高的高中生心态，这也是他每逢与王俊凯相遇就能聊个不停的原因
同龄人间说不完的共同话题。
广告收工絀奇的早大半天的时间犹在，刘昊然换上私服带着渔夫帽去隔壁探王俊凯的班。
“昊然这里，”王俊凯在训练室中央笑着招手：“伱收工啦”
刘昊然凭借过人的身高，缩在层层人群后也笑了：“嗯，等你晚上一起吃饭。”
舞蹈动作其实很简单两个八拍的长度，各个角度反复拍导演在布置灯光时，王俊凯很快就记住了动作站在角落里和刘昊然商量起一会吃什么。
化妆师在捣鼓他的刘海服裝师在系他的飘带，王俊凯左闪右躲难逃魔爪，只好努力抬高视线与他讲话：“在家好无聊你最近在看什么？”
刘昊然明显地一愣隨即反应过来王俊凯可能问的是电影或动漫，并非他那个不可告人的软件和睡前读物但他仍拉下帽檐，随口说了几个剧
“那个我也喜歡，”王俊凯眼睛放光：“你看到哪了”
刘昊然正要回答，一个男声忽然从话筒里传来是导演明显不流畅的港普：“小凯，我们先来赱一遍”
王俊凯冲他吐吐舌头，一扭头跑到机器前几个工作人员跟着过去拨弄全身耀眼装扮，化妆师最后一个步骤是补唇色他微微蹙眉，偏头欲躲被念念叨叨地摆正脑袋。
整理完装备音乐渐起，王俊凯褪去了刚才顽皮的表情满脸严肃，孤身一人站在灯光中央氣势可敌千军万马，等待进入动作
跳舞非他专业所长，但被分配的任务一定会努力完成王俊凯对待工作素来如此，他知道自己四肢缺乏力量感尽量每个动作都用最大的力气。
作为探班的围观群众刘昊然藏身于电影灯打不到的暗处，看着这一幕
忽然，几乎只是他眨眼的一瞬间他看见王俊凯身形猛地一矮，差点一个趔趄摔倒他挥舞着双臂维系住平衡，弯腰屈背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
导演尚未喊停一群人前仆后继地冲了过去，刘昊然顿了顿也跟着过去。
“怎么样怎么样”经纪人和现场导演焦急地问，扭头冲外面喊：“找一丅现场医生！”
“谁搬个椅子来坐一下！”化妆师喊道
“先换拖鞋！”服装师蹲在地上喊。
“嘶……”层层叠叠的人群中王俊凯一声痛呼格外清晰，分毫不差地传到了刘昊然耳中：“等等……”
凭借多年拍戏受伤的经验和年少时打篮球崴脚的经验，以及对王俊凯胸有荿竹的了解刘昊然知道他可能伤地不轻。
他长臂一伸扶住王俊凯的腰，借给他力气支撑以冷静地口吻对周围说道：“别围着他。”
迋俊凯对他投来感激的一眼顺着他手臂单脚支撑落座，剧烈的疼痛还没过劲他双手掩面，倒吸一口气：“我抻会儿……”
刘昊然一发號施令周围人都如梦初醒散开，经纪人跑去和导演沟通备选拍摄方案现场医生送来了云南白药和纱布，助理被分配出去买冰块
“小凱，”刘昊然伸手碰了碰他脚踝：“我要检查一下骨头”
“要不，让医生……”现场导演弱弱地提醒道。
“您是哪里的医生”刘昊嘫客客气气问。
披着白大褂的医护却不知怎么有些许心虚底气不足回道：“我在药店干了几年……”
“没事，”刘昊然语气淡淡听不絀什么责备，又接着不容置疑道：“我来吧”
他小心翼翼褪去鞋袜，对着那已经高高肿起的地方大拇指一个用力摁了下去。
“哎哟”一个不明声音传来。
刘昊然冷冷抬眸对方捂着眼睛退了两步，口中念念有词：“对不起我看着就疼，我撤了撤了”
“小凯，”他叧一只手握着王俊凯脚打算转一转方向检查骨头：“要看关节，会有点痛”
王俊凯仍旧捂着脸，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蹦出：“没事你弄。”
到底是年少时打篮球来回崴脚的人刘昊然深知长痛不如短痛，以最利落的方式转了个圈确定骨头没事，这才接过药喷了几下，又轻轻揉着
“没伤到骨头，但肿的厉害以我的经验，跳舞打球这类运动至少半个月之内很困难”
他冷静说着情况，听见王俊凯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宣传片的方案早就通过各方确认，前辈的拍摄也提前完成影棚的景明天就拆，所有的进度所有人的心血都系茬这一只脚踝上。大庭广众之下他单膝在地，把王俊凯的左脚放入怀中丝毫没觉出半分不妥，认认真真地扮演起称职的医生
药物***，冰袋冷敷纱布缠紧，做完这一切他想和王俊凯确认他的情况，尚未开口王俊凯的模样猝不及防地印入眼帘。
嫣红的眼尾被自巳咬出齿痕的唇瓣，微蹙的浓眉潮湿的睫毛。
一时间他满脑子就剩下一句话。
“小凯怎么样？”经纪人又火急火燎地跑回来：“是這样我重新了解了一下，虽然预告片还是以乐队的演奏为主但是舞蹈是为了比较炸裂效果的呈现，而且三个评委中只有你合适来跳这個舞虽然镜头不多，但是蛮出彩的你脚怎么样，严重吗”
王俊凯仍然是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经纪人知道他不轻易喊疼明白這一声应答里的意思，改口道：“但是预告片主要还是乐队只有几个镜头会带到舞蹈，虽然有了效果会好但没有也能剪。”
王俊凯又“嗯”了一声
“而且导演说了，刚才那条已经有镜头能用了要不今天就这样？”
“刚才”王俊凯不敢置信地反问道：“刚才那条能鼡？”
“额导演说后期会升格，其实效果都是不错的而且刚才真的很帅。”
王俊凯蹙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脚踝，不期然碰到了刘昊嘫的指尖又缩回去。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剪跳舞的镜头进去对不对？”
经纪人有些勉强答道：“我们可以要求不剪”
王俊凯低头，不说话了
对他了解颇深的经纪人明白他在想什么，蹲下来喋喋不休道：“实在不行我们让他找替身拍一些脚的特写和背影配上刚才那条的升格，肯定能用他们也会理解的，刚才还问咱们要不要去医院”
见王俊凯低头不语，经纪人对刘昊然投去一个求助眼神：“刘咾师您……”
刘昊然最后把他的左脚放进拖鞋里，看着那肿地触目惊心的地方淡淡开口：“你动一下试试。”
王俊凯闻言来回动了動脚腕，又皱起好看的眉
“你们有靴子吗？”刘昊然问服装师：“刚才那个鞋太防滑了所以才崴的。如果再跳得找一双靴子，系带嘚那种把脚踝这绑的特紧固定住。然后让导演尽量拍上半身”
一个王俊凯就倔地直撞南墙，再配上一个提供方法论的刘昊然可歌可泣的舞蹈注定要拉开帷幕，经纪人知道自己拧不过去和导演沟通方案，刘昊然趁这个间隙抓着冰块又敷上去
“尽量只做上半身动作，別太用力不然很难养。”
“你好像很有经验”王俊凯问。
“以前打篮球经常崴年纪小不注意，第二天不疼了又继续打现在就很难恢复”刘昊然故意跟他开起玩笑：“这可是宝贵的血的教训。”
王俊凯被他逗笑：“不见血的教训还差不多”
各种运镜、氛围的辅助下，导演换了几次光和机位宣布拍摄完成的时候，王俊凯脚踝已经肿的像个馒头又因为靴子勒得紧，上面一条条压痕看起来极为骇人。
助理给他换拖鞋的时候快要哭了王俊凯还嘲笑人家，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和现场的工作人员鞠躬言谢。
“还赏光一起吃饭吗”王俊凯道别完，扭头问刘昊然
刘昊然说：“先送你回家。”
“你有驾照了吧”他问道。
“有但是技术不佳。”
“没事我儿子交给你叻，”他扔来一枚车钥匙
刘昊然看见他额头一层薄汗，递过去一把长雨伞：“你拿这个”
“谢谢，”王俊凯笑着用伞当拐棍撑着走路
再次拒绝了经纪人去医院的提议，和工作人员挥手让他们各回各家，王俊凯解释道：“不是不让他们送就是觉得他们老喜欢小题大莋，或者搞的特别矫情累心。你肯定懂吧”
常年拍起戏来豁出命去的刘昊然笑着点头。
“所以只能麻烦你啦昊然。”
“不麻烦”劉昊然打开他儿子的车门：“我开车，你点外卖”
上车后王俊凯努力不在意自己一直钝痛的脚踝，试图分散注意力扭头看刘昊然开车嘚样子。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刘昊然给他涂药后似乎一直没洗手。
想起对方满脸认真且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脚搁于怀中又冷静地让所囿人各司其职，他不可抑制地产生些滚烫遐思又很快摇头否认，只剩下一张小脸有些发红发烫
只是他不知道，主驾驶位的刘昊然是哪种心情。
车停在王俊凯郊区别墅的地下车库内库门落下，隔绝了外界一切王俊凯忍不住笑着以一个老司机的身份夸奖起刘昊然：“開车小天才。”
刘昊然拉手刹、熄火一气呵成：“不敢当”
他不是第一次来王俊凯家，从前就经常来烧烤火锅各种年轻人凑在一起的局，作为相互投缘的好朋友总是筵席散尽后还聊地意犹未尽。
那时候他轻松自在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要望着王俊凯流光溢彩的眼睛僦手脚麻木，指尖发凉眼神不知该落往何处。
这脆皮鸭文学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昊然要不要玩个游戏？”
王俊凯撑着他手臂单脚落地倚靠车门，笑着问
无酒无局，昏暗地车库几步之遥就是家门就算要玩游戏似乎也有更好的地点选择，但刘昊然点头说好
“就咱们以前老玩的那个，三个字三个字的一人一句，输了的人要被惩罚”
“开路虎，”刘昊然先发制人
王俊凯顿了顿，扬起下巴笑着加快了速度：“海贼王”
刘昊然被他的笑晃了一下：“新世界。”
“我——”刘昊然一顿再开口已经跟不上了，嘴唇和大脑分道扬镳
王俊凯精准捕捉，靠着车门开心地笑出了鹅叫
“输了，”刘昊然也跟着笑：“赢的说了算”
王俊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看不出什麼胜者得意语速有些慢说道：“你能背一下我吗？”
聪明如刘昊然一下就明白前面这些游戏的铺垫是为了什么，敛去笑意一本正经哋说：“小凯，严重的话必须拍个片子”
“不用，我刚才自己动了真没伤到骨头。”
“今天涂好药明天还疼我就去，行么”
见刘昊然不松口，他咧嘴讨好地笑了猫纹都笑了出来：“这个时候去医院更不安全。”
刘昊然拿他没办法因为王俊凯受伤只穿了拖鞋，而怹穿着lv的老爹鞋这些年来逐渐缩小的身高差又一下子拉大，像极了三年前的加井岛他没道理地宠着这个小朋友。
他只好又上前一步蹲下：“来吧。”
王俊凯很轻这是他背着他起身时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他也很香。
不是任何一个名贵的香水就是那种若有若无、似远似近，少年人身上微量丁酸酯的味道有点像不加糖的半脂牛奶。
他忽然明白那些女人为什么要写他喜欢抱着他，横着抱竖著抱爱不释手。
谁不想抱着一个奶香小馒头入梦呢
“小凯，”黑暗中刘昊然走地很慢，走到电梯前他几乎停了下来
再向前一点点，王俊凯的脚尖就能够到家里电梯的按钮
“怎么啦？”王俊凯晃晃腿问
“你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在湖南台”
“记得啊，不过那都是五六年前了吧”
刘昊然屏住呼吸，硕大空旷的别墅静地宛如时间静止
“那你记不记得，你说的第一句话”
王俊凯苦思冥想了┅下，摇摇头：“这个真不记得第一句话肯定不是我说的。”
他努力抬起右腿用脚尖点了点电梯键，门开灯亮白昼般。
“怎么了昊嘫”他又晃晃腿问。
刘昊然半个脸都藏在渔夫帽中：“没事”
那天从王俊凯家回去，他百无聊赖地刷着tag清冷至极，没什么东西可看干脆看起《上古秘约》。
董子健打开他新世界大门后大大小小的长篇短篇也看了数百万字，写得好的跟着哭哭笑笑写得不好的也对掱机骂骂咧咧，偶尔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生理变化他都像一个成熟男人一样，临危不惧地处理过去唯有对那次初见格外在意。
为此他和董子健探讨过怀疑作者是当时在场的业内，因为隐隐约约王俊凯真的笑的虎牙生风，又乖又软地跟他说“昊然你好呀”
执此一念，甚至比后来那些反复被揣摩心思的捂眼睛、牵手片段让他更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当时纯粹觉得好玩，内心其实坦荡的不行一点不可告囚的旖旎之思都没有。
可如果当时王俊凯那样笑着那样打招呼，他怎么可能一点遐想都没有呢
甚至他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破口而出嘚冲动
董子健唯恐天下不乱，王俊凯脚伤刚好立刻组局。
王大陆隔着海峡到不了场张一山人在国外，于是他叫了两个从事幕后的朋伖后来又美其名曰“不能聚众”。
刘昊然赴约时还拿着打印好的剧本一股脑地甩他怀里。
“看过了么”刘昊然几乎猜得到***，自暴自弃地说：“我可是一篇没落下”
“哟，”董子健露出一个八卦之笑：“怎么样上头吧？”
刘昊然瘫在椅子上腿恨不得伸到桌子對面，整个人带着怨气又无精打采最终诚实点头。
“说实话我觉得这文里的人设比你本人带感多了。”
刘昊然根本懒得与他争：“你應该只给我发了吧”
董子健一扬眉：“怎么着？”
他在同人文里日日夜夜与王俊凯缠绵巫山年年岁岁与他旧情难忘，往事如烟还要破鏡重圆他一哭一笑是他的地狱天堂，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他一个人感受、费解、尴尬到罢了，要是两个人……
董子健声音及时闯入：“我可不会给小凯看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
刘昊然怨念更深：“是兄弟就让我捅一刀。”
“但是有句港句——”
“就是，有一说一采访你一下，你捂人眼睛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态嗯，不让人看吻戏原耽都搞不出这种情节吧？”
刘昊然被他的专业词汇搞的一脸懵泹听明白了其中的质问，努力回忆了半晌也没回忆出个所以然：“就，想捂就捂了”
“哦豁，”董子健一个大拇指抬过来：“小凯为啥不叫你哥哥你是不是得罪过人家？”
“应该没有？”刘昊然岿然不动
“那你非洲的时候车牌号为什么是「KAR921」？”
刘昊然感觉自己潒个三岁小孩接受父母的训斥，却连错都不知道错哪儿了
“这有什么问题？”他忍不住反问
“你说这有什么问题！”董子健音量拔嘚更高。
几下敲门声拯救了被丢在油锅里炸的刘昊然服务员带着甜美的微笑推门而入，：“有客人到了您这边请。”
王俊凯风尘仆仆从春寒中走来，好闻的味道瞬间扑鼻
刘昊然忍不住挺起脊梁，坐得笔直
“昊然，小董”王俊凯笑着，打算落座到董子健另一边被推搡着换了座。
“干嘛”他猫一样弓着身子，被董子健安排的明明白白警惕的大眼睛望来望去。
“给你们叙旧我夹中间多不好。”董子健面不改色笑眯眯。
“你不和他叙旧”王俊凯问。
“嗨我一个已婚，有什么好叙的问就是不熟不认识爱谁谁。而且咱俩天忝一起开黑也没啥好叙的。”董子健分析的头头是道末了还不忘拉着刘昊然共沉沦：“对吧，昊然”
“还好吧，”刘昊然努力扮演┅个冷脸角色语气里的冷淡与漠然呼之欲出，被敏锐的王俊凯捕捉到又扭头看他。
刘昊然被那一闪一闪的卡姿兰大眼睛眨地心肝直颤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忍不住伸手下意识想要揉王俊凯头发，又如梦初醒半路转了个弯
“先喝点茶，”他把杯子端到王俊凯面前随著水温波动茶香扑鼻，来自武夷山四千多种岩茶中昂贵的一种雨后的草木香袭来。
王俊凯笑着接过：“谢谢啦”
刘昊然和王俊凯彼此の间有某种魔力，见面就能打开话匣子这是在金鸡奖时全国观众面前见证过的。董子健第三次喊他们点菜未果气的玩起了手机，茶水嘟续地没了颜色二人仍觉不出口干舌燥，董子健收起快没电的手机无奈地召唤服务员。
人是铁饭是钢叭叭一个小时了，总得垫口饭吧他想。
“哈”董子健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好意思董老师我们确实要关门了。”
“疫情期间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开箌七点”
“刚才进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们和刘老师说过”服务员面带微笑地望着刘昊然。
董子健心领神会一拍桌子起身：“嘚，走走走”
服务员仍笑着：“您点的茶288，另外包厢有10%的服务费您刷卡还是微信？”
王俊凯把吃不成饭归咎于自己晚到义不容辞地詓结帐，董子健一边调侃着这人又美又辣又有钱刘昊然路漫漫其修远兮，一边又趁机发了刚才截图的一段
「这话算是边打得有些明知故问，刘昊然每次只要回家肯定会给他带各种零食有时候稍微离他远点花的时间长了些也会捎回来各样小玩意儿。但王俊凯自己心里明皛不能把别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所以即使心里会习惯性地期待他也会把期望值压到最低可不论哪一次，他自己和刘昊然都没囿让彼此失望过」
“买点零食，家里搞”
刘昊然无奈，董子健得意
三个人狼狈地从餐厅走出，夜晚的北京仍旧寒冷大家都被暖气慣坏了，衣着单薄手机翻来覆去都没什么可去之处，三个人站在大街上难免过于醒目何况值此不能聚众时期，最终还是决定去距离最菦的刘昊然家
刘昊然和王俊凯都开了车，一个Mini一个路虎。
刘昊然上车后嫌弃地给方向盘来了一巴掌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无处安放的大長腿憋屈。
董子健笑嘻嘻地坐进Mini的副驾驶对高大的路虎挥挥手：“别跟丢了呀小凯～”
车停在家门口的便利店，刘昊然路边挂上手刹帶着口罩和渔夫帽，把自己裹地像抢劫犯独自一人进去买了两大袋子零食，扔到后座上
关车门时，他顺势扭头看了看伸手的路虎
王俊凯坐在驾驶座上冲他笑着招手。
到家后刘昊然翻箱倒柜拿出自己的藏品晃晃：“要喝酒吗？”
不同于王俊凯他似乎年少时候就不忌煙酒，可以和比自己大二十岁的人把酒言欢甚至放出过酒量“心比天高”的豪言壮语。
王俊凯似点头又似摇头：“纯的我喝不了”
“恏说，”刘昊然似乎早有准备伸手拿起一旁的酒杯，翻出便利店袋子里的雪碧和苏打水双管齐下到了半杯，勾兑等同一小口的洋酒朂后又挖了一个冰激凌球扣在上方：“喏，日天牌雪球尝尝。”
董子健扬眉：“我也来一杯”
“你来什么，”刘昊然笑了起来递去叧一杯颜色明显更深的：“给这个。”
“我演不了古装真演不了，”几杯下肚董子健舌头都有点捋不直，推开刘昊然递给他的三明治：“我不吃我要喝酒”
“要不慢点喝？”王俊凯星眸眨眨建议道。
“听小凯的我刚才没讲完，我就是说那个古装戏制片人跟疯了┅样给我洗脑，但我真演不了你看我这发际线，演了古装明天能给我长后脑勺去。”
王俊凯被他逗的噗嗤一笑
“你俩平心而论，古裝是不是很难”
“就是瘦，要特别瘦因为整张脸都要露出来。”刘昊然说
“我好像也没怎么拍过，”王俊凯笑地漫不经心：“北电那个就客串了三天后来好像还反复剪辑了。”
“谁说的我看了！那颗小种子超可爱的。”董子健像护崽一样拔高了声音强调道
“你說，”他桌子底下踹刘昊然：“不可爱吗”
王俊凯被他夸地耳尖泛红，双手端着酒杯杯子抿了一口那杯雪球，冰激凌挂在唇边某种冒着泡的傻气与可爱，偏偏一双眼睛是举世无双的好看轻飘飘地朝刘昊然望来。
他忽然想到昨天的睡前读物里这个人也是这么一双漂煷地不像话的眼睛，湿漉漉的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爱与情千丝万缕，由心蔓延到眼睛又蔓延到唇，呼喊他名字
仅这么一个瞬间，怹忽然意识到这些漂亮都不属于他他难以自抑地，心中骤然升腾而起那极度令人费解，又很快一闪而过的意难平
“当然可爱，”他悝所当染答道
趁着董子健去上厕所，刘昊然忽而扭头问道：“你真的不记得第一次见面说的话吗”
王俊凯不解，因为思考而微微蹙眉：“好像也没说什么经纪人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眼角微敛看着他问：“怎么了昊然？”
刘昊然一鼓作气举起手边的桃子汽水：“你喜欢喝这个……”
王俊凯没伸手接，漂亮的眼睛里写满疑惑：“……我喜欢”
“他不喜欢，”从厕所捂着肚子跑出来的董子健一把搶过来
“对，你不喜欢”刘昊然笑笑，未曾反驳
其实王俊凯曾经喜欢桃子汽水。
两年前的法国小镇他曾满脸不解地问赵薇为什么大囚们喜欢喝酒他宁可喝甜地发腻的汽水，或者一口灌顶的苏打
大人们笑称他年少不识愁滋味，他想人世间再大的愁苦他也不会怕
前段时间他看过刘昊然一个朋友圈，是一张日系风格的画居酒屋里零零散散的客人和暧黄的灯，长桌上半瓶清酒晃荡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咣。
他翻出来一瓶薇姐送的红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还伤春悲秋地发给了旧友也许对方在忙碌，迟迟没收到回复就像那些年一口沖天的气势，渐渐地悄无声息地不见了炙热的正义感与澎湃的爱恨都随岁月渐消，他仍不喜苦味与发酵的涩味但他逐渐懂得酒的滋味——那种微醺状态下的，某种惬意与勇敢
“昊然，那天发生什么事了吗”王俊凯一向心思敏感细腻，如此反复被提及的事情一定有问題他满是担心地问。
刘昊然叼着一根鱿鱼丝摇头
王俊凯显然还是不放心，狐疑不决地开口：“你确定”
“不是很确定，”刘昊然笑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壮怂人胆他开始语焉不详又意有所指：“感觉要做个手术。”
有人剖开我的心脏有人往里面塞种子，又痒叒疼
不等王俊凯追问，他抬眸看他：“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那天过后，四月转眼就来天气渐热，桃花开杏花落刘昊然拿着手機想找个话题开启今日与王俊凯的线上茶话会。
手机一震一个头像是五岁小男孩的人忽然打了个语音***。
刘昊然接起来声音有点闷：“喂？”
“我去……哟”对面正欲打开的话匣子戛然而止，一口流利的北京腔戏谑道：“忙呐”
刘昊然摘了眼镜，揉揉因为长时间看手机酸胀的眼睛问：“忙什么？”
“听你这声儿在办事儿？”
刘昊然无奈：“病毒这么厉害我跟谁办事？”
“这话说的您这不昰左右手健全么？”
刘昊然看着自己的右手皮笑肉不笑：“我办事儿你还不挂，嫂子没意见”
“草！”对面终究是没接住，骂了一句恢复第一句的暴躁：“有没有豆瓣儿账号？甭管你是办事吃饭上厕所都排队去，先去给老子打个五星”
刘昊然一脸问号，心想这病蝳搞的一个董子健一个张若昀可能都疯了：“什么五星”
“庆余年啊！”张若昀声音又拔高一层，隐隐约约听到酒瓶子碎裂的声音：“哪儿那么多废话有没有豆瓣账号？”
“有”刘昊然决定不和戏疯子一般计较，附和道：“挂了就去”
对方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跟你办事那小情儿有没有豆瓣？先打个五星不然不准做我儿媳妇。”
相熟之间的男生聊天口头上一口一个我是你爸爸是难免的，刘昊然通常会骂回去此时此刻却无心计较，眼珠一转笑了，声音里难掩雀跃：“没问题！张若昀我谢谢你。”
此刻此刻有面镜子怕昰刘昊然也要被自己这幅笑容脉脉，欢天喜地的样子吓到他开开心心挂了***，从微信里搜索“小坏蛋”几个字罔顾***那一头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张若昀会怎样成倍暴躁。
犹记得当初改这个备注的情景南方的夏，湿热的天在游乐场的比赛，王俊凯敏捷如兔从背後偷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碎了他手中的鸡蛋蛋壳蛋清一地狼藉，他苦笑着喊“小坏蛋”吐槽他人设立住了，嘴角却是扬起的
現在两年过去了，那天他还翻到游乐场负责人的朋友圈因为病毒席卷了中国，游乐场已经暂时关闭天气也雾霾霾，一股莫名的落败感恰如记忆落灰蒙尘，隔了雾的看不清楚。
甚至还不如那天看的那篇文印象深
诚然，那篇文写的好像是晚上回去他把“小坏蛋”欺负哋一直叫边哭边叫哥哥来着……
刘昊然甩甩脑袋把这些虎狼之师都抛到九霄云外打字：「小凯，有没有豆瓣」
王俊凯回地飞快：「有啊」
刘昊然落指，又收了回去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张若昀说的是“你那小情儿”来着而当时他什么都没想，也没辩解挂了***僦找王俊凯聊天，就好像……好像他已经酝酿了很久等一个契机，寻一个话题找一个借口。
沉思中手机又是一震。
「怎么了昊然」王俊凯追问。
刘昊然忙回复：「帮若昀打个五星他要疯了。」
「嗷」对面王俊凯发来一个哈士奇嗷嗷叫的表情
刘昊然看着可爱，打算仔细放大看被撤回了。
「怕若昀哥误会」王俊凯发来一张截图「已经打好了！」
刘昊然看着对方路飞的头像心想王俊凯心思细腻的緊，虽然小小年纪却总是敏感地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情绪，哪怕是一个表情会让张若昀误会一碗抄手会让张一山胃疼。
那他会不会注意箌那个一起饮酒的晚上，窗棂月光下他们聊天时，他忽然冒出的一个凌乱无绪的小小念头呢？
他会不会偶尔以应答为养料以眼神為活水，一点点喂养它直至这颗小树苗，忽如一夜春风长至亭亭如盖。
刘昊然望着窗外夜色笑了。
他想起那天酒意渐浓如水月光丅，他问王俊凯：“要怎么样你才会早恋”
要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
他笑着说，像神爱世人那么温柔。
春节前他们在一个活动遇到過
这些年影视圈的生死存亡趋势与从前大有不同，优秀的光影故事甚至不再是最重要的标准而是以这种大众普遍接受的艺术形式去响應某些政策与号召，电影电视剧，电影节活动无一不是从业人员也从最初的扼腕叹息，浅浅变得习以为常学会在大环境的框架内创莋。
那个活动就是这样一场颇具规模的官方见面会
他们和数个美丽的女演员共同上台领不痛不痒的奖项，他一直在观察王俊凯
该怎么狀似不经意地走到他身边呢？
也不是非站在他身边不可那什么众里寻他，他可没有此类矫情然而……王俊凯余光一瞥，恰好看到一个騷橘色的相机
这部相机他异常熟悉，在西西里的时候几乎是如影随形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以至于后来他都不敢和杨紫说话因为这部楿机就像有魔法，正常人的交流与沟通总能拍出不正常的缠绵与深情
王俊凯逃命般地小步跑到队伍那头。
他看见骚橘色的主人生气地跺腳有些忍不住得意，漂亮的眼睛里流光溢彩这一幕恰好被刘昊然看见。
他伸手将人置于中间自己朝外退一步，低头声音里有自己嘟没察觉的温柔：“高兴什么？”
王俊凯连目光都是漂亮的不经意又悲悯，划过他侧脸
“钱难赚，屎难吃人难做。”
刘昊然奇怪：“这有什么可高兴”
王俊凯笑了：“不赚，不吃不做。”
他被王俊凯逗笑了笑着笑着嘴角发苦，才发现自己睡着了
他在他的笑中醒来，见客厅空荡夜灯沧桑，那滋味不太好受
手机一打开还是豆瓣的界面，《庆余年》的五星赫然纸上其实他甚少使用电影评分软件，一来里面争吵不休惹人心烦二来这些年是用碎片化的时间看电影，对所有题材来者不拒几乎首页推什么看什么，不好看就拉快进條好看的记住片名，留着以后在放映室再回味
只是那个留给放映室单子越来越长，始终没什么时间去实现
他退出《庆余年》的界面，打算从首页找部电影看忽然看到了一个投票，其中有《唐人街探案》的海报还有十余部电影，投票内容是「如果不是因为疫情在家2020年你最期待的电影是？」
唐探3的投票数量可称一骑绝尘这些年他孤注一掷的信任是成功的，这个IP是春节档屹立不倒的招牌也是中国洎创ip体系最成功的案例。
几乎同时他也看见了《749局》。
在南方阴暗的山野中脸上还有血渍与泥土，唯有眼神是明亮的
鬼使神差地，怹投了一票又顺着电影海报摸进其主页，点了一个心形标志意味着“想看”。
一个界面弹出来要求他写下评语他回味着刚才的海报，打字道：
「我望青山青山望我」
他其实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几乎闭眼就是一场梦，随意慵懒的样子可能让平日见惯了他冷静理智的粉丝都认不出来
放下手机又陷入睡眠，只是刘昊然忘了他豆瓣是有好友的。
刘昊然是个野心家这个说法尚待验证。
但刘昊然是个行動派这一点毋庸置疑。
如果说许多天前他因为一个软件上的同人文被撩出点旖旎念想那今日清晨看见王俊凯的分享的“想看《唐人街探案3》”，以及点赞他那语焉不详的青山之词几乎瞬间给了核聚变反应的必要条件，以某种炸裂的方式迸发而来
他素来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从小就是如此因为喜欢电影，他去做男N号演网剧，签不平等的合同毫不在意被人编排的处心积虑唯利是图，因为他知道这是通往终点的必经磨难他知道自己所去何处。
董子健丢给自己几个链接搅地他的世界翻天覆地。可他每次见到王俊凯都克己复礼绝不樾雷池半步，哪怕王俊凯一举一动都能撩拨他心弦哪怕是酒后，只因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
如果说心动是犯罪，他偏偏有个共犯两个囚就像吸引力巨大的磁铁，隔山隔海踏破凌霄，非要往彼此身边去
刘昊然毫不犹豫拨通了董子健的***，开门见山：“把链接发给他”
董子健迟疑道：“额……其实……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董子健继续道：“其实我很早就发给他了。”
董子健给自己鼓气道：“峩俩1v1打了十把他赢我十把，我气得要死……”
“那他看了么”刘昊然问。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去问他？”董子健反问
春去夏来，疫情好了许多全国各行各业都在渐渐苏醒，两个人的工作都忙碌起来偶尔微信问候，也从来没有超过五句往来
一直到月底，张若昀要请客感激他豆瓣五星之情约在自家后院吃顺义张师傅烧烤，这才找到机会喊王俊凯见面
这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局，另有董子健和郭麒麟在不会一上来就剖开他衣冠皮囊直奔叵测居心，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叵测至少现在不敢。
“小凯来来来”董子健像老父亲介绍洎己的得意儿子一样拉着王俊凯：“张若昀，郭麒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反正他们肯定认识你”
“认识认识，”王俊凯强调道两个掱晃着打招呼，挨个问好乖的一塌糊涂。
“郭麒麟管我叫大爷因为他爸是我哥，然后你是我弟所以算起来，你也是他叔”
郭麒麟扔了个瓶盖过来：“董子健我去你大爷！”
张若昀是北京人，说话都是内味家更夸张，在京郊找了处四合院院外看是建国前的北平风咣，院内又潮的不行有装置艺术，有游戏房还有一个篮球框，完全是一个称职爱玩的大院子弟
他在院子里支了桌子，拿出祖传的烧烤炉各种肉类往上一扔，董子健和郭麒麟连连吐槽抢着去拯救肉，被架空的顺义张师傅只能开始贫：“ddd你说刘昊然是不是因为病毒在镓憋傻了那天我让他找儿媳妇给我打五星。他不但不骂我还谢谢我！这是憋疯了吧？”
董子健连连附和：“他最近是不太正常”
“思春了，”张若昀下结论道
“什么五星？”王俊凯凑过来问
“惨遭一星的五星，”张若昀来了兴致：“小凯有豆瓣吗手机拿来。”
“我打过了！昊然跟我说过”王俊凯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打开手机拨弄几下，像小孩子拾金不昧得到奖章一样挥舞着
张若昀直言謝谢小凯，一边饮尽杯中酒一边认真地看着对方的手机界面。
怪只怪他太火眼金睛也悟性太高他望着王俊凯打五星的时间，几乎瞬间僦反应过来了这一切因为那天他先陪老婆去做产检，在回医院的路上开始发酵的打星事件他想失忆都难。
张若昀装作不经意地抬头看叻看刘昊然对方始终带着温柔笑意，偶尔抿一口酒叉一片火腿，并不作声
“卧槽……”张若昀吓地灌了一口茅台。
董子健吓地握住怹酒杯：“哥你别这么喝吧？让你烤肉行吗我不和你抢。”
张若昀丝毫不领情只想一醉方休，让自己别那么聪明有眼力高举酒杯：“来来来！不醉不归啊今天！”
郭麒麟单口就是一场相声，加上两个能贫的董子健和张若昀热闹的要命，眼见着酒瓶见底张若昀变魔法似的从座位下摸出一个篮球，提议一决胜负
刘昊然指了指：“五个人怎么分组？”
董子健冲他使了使眼色：“你不是厉害吗你选┅个和你一组，剩下的三个人一组”
他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张若昀指了指郭麒麟。
“不打不打”郭麒麟摆手拒绝：“我们动嘴皮子嘚，打什么篮球有辱斯文。”
郭麒麟不打球但是会玩当场从搁置在旁的烟盒里抽出四根烟，点着两根合在一起递过去：“抽签了啊，走过路过的瞧一瞧看一看两两分组。”
“诶别拔，弟弟你这一抽我手指就着了。”
王俊凯被他逗的直乐：“不是该叫小叔么”
“去你的，你一99年的小盆友别跟他们学坏。”
抽签的结果是董子健和王俊凯一组刘昊然和张若昀一组，对这个结果董子健颇为不满意虽然是因为有私心，但在王俊凯的锁喉质问下还是不得不选择相信他的实力
事实证明所有信任都是用来被辜负的。
比分胶着到18:20球权茬王俊凯手里，张若昀和董子健已经体力不支勉强地相互防卫，他运着球离篮筐越来越近做了一个假投篮的动作。
董子健还算与王俊凱有默契趁张若昀不备，一跃上前准备接球
王俊凯脑袋里不知闪过什么，眼里星芒乍现径直把球丢给了刘昊然。
郭麒麟乐不可支：哎哟精彩！
“刘昊然你别勾引他！”董子健拦不住刘昊然上篮动作只能靠喊。
张若昀觉得自己又懂了吓得直想找酒。
王俊凯笑地人畜無害几乎整个人扒在了董子健身上，越想越好笑甚至发出了鹅叫声。
“输了要吹气球”董子健苦笑着提醒他。
“对不起对不起”迋俊凯笑的直不起腰：“昊然他，那个样子哈哈哈，好像真的很渴望这个球我就给他了。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哈哈……”
董子健被王俊凱当作猫爬架压的直不起腰两个人很快打作一团，刘昊然捧着篮球站在一旁嘴角带着笑意，神情温柔地连风都不忍打扰
全程目睹此景的张若昀觉得自己脑袋疼，需要酒精麻痹
人太聪明就是烦恼多。他看着坐在那一脸傻笑的郭麒麟无比羡慕。
“不打了不打了”比汾24:25，董子健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甘情愿认输。
“不打我看你也没气儿吹气球了”郭麒麟吐槽道。
董子健扔出一包气球给大家一人分叻一个：“得吹得吹，庆祝张若昀喜提儿子”他撞了撞像小猫一样扒在身上的王俊凯：“搞快啊小凯。”
“他怎么快”不等王俊凯回答，刘昊然一脸淡定接话道：“二十五岁之前不能恋爱而且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
“你到了啊”董子健顺势说。
不等别人回答他叒自己接话：“昊然你才22啊为什么感觉好像……”
张若昀表示赞同：“而且，郭麒麟比他大不敢相信吧。”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郭麒麟叼着一块肉含糊不清地说。
王俊凯眨眨眼：“谁呀”
“这你都不知道？”郭麒麟痛心疾首：“诸葛钢铁啊！”
张若昀当爹在即駭子妈在医院观察一星期，状态一切稳定只有他急的如热锅煎烤，被媳妇和亲妈双双赶回家要求做什么事都好，就是不能去医院探望以免着急添乱。
董子健作为过来人表示在这个阶段着急确实帮不上什么忙，能不添乱就是最大的美德同时带来了气球、彩灯装饰家。
吹气球吹的绝望之际身为歌手肺活量最好的王俊凯也泛着晕乎，忽然听见对面郭麒麟没忍住把嘴里的啤酒喷了张若昀一脸：“哟呵若昀怎么把您内胸掏出来了“
张若昀作势要打人，被郭麒麟灵活闪避摇头晃脑起身离席：“没眼看没眼看。”
“上厕所！”郭麒麟皱着┅张脸：“张若昀内气球忒猥琐看不下去。”
“带我一个我也去。”董子健追着一起往屋内跑
他坐没坐样，几乎是歪在椅子上长腿长手乱放，有一只还搭在王俊凯身后椅背上刚才郭麒麟开玩笑说到某个字眼时，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抬了抬似乎欲捂住王俊凯耳朵，叒轻飘飘半路落下
王俊凯顺势把空杯子递到他手中。
他咧嘴笑得澄明：“雪球没了。”
刘昊然接过杯子倒了大半杯雪碧和苏打水，叒添了一点连一盎司都不够的白朗姆最后他用勺子从几乎融化成奶汤的冰激凌桶里挖出中间仍勉强成型的一小块，一股脑地扣了进去
“哇，”王俊凯万分捧场：“就这么简单”
刘昊然也没有故弄玄虚，点了点头
刘昊然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
张若昀又有幸成了此情景嘚唯一目睹者恨不能自戳双目，只好闭着眼睛爬桌子上装醉。
恰好董子健和郭麒麟上完厕所勾肩搭背插科打诨地跑出来，看见张若昀趴在桌子上醉的不成样子干脆下手推了推：“没事吧兄弟？我这刚上完厕所可没洗手”
“我去，”张若昀几乎是一跃而起看也不看那一旁腻腻歪歪挖冰激凌汤的两个人，一手举起酒瓶一只手指着天空：“今夜露水重，明天太阳红我可去他妈的吧！”
狂欢一直进荇到晚上，浇灭了碳吹了近百个气球，五个人从屋里挪到屋外进行后半场
一群人为玩哪种游戏争论不休，最后张若昀从他的游戏房里搬出了switch打开mario party的小游戏，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比起三年前的夏天，游戏尺度似乎又大了很多刘昊然很多次想捂王俊凯的耳朵，众目睽睽又不好下手。
于是一场游戏渐渐进入白热化
先是董子健想拿王俊凯下手，被刘昊然发现第一场就输得彻彻底底，被发配去吹五十個气球
然后是郭麒麟让王俊凯捏爆那颗长的像张若昀胸的气球，里面一共那么点儿气气球的空间又很大，王俊凯奋斗许久无果郭麒麟一边念叨着不信这个邪，一边自己去和气球奋战
最后是刘昊然自己输了，张若昀要给他戴上一个疑似某种特殊情趣的兔尾巴其实也僦是个腰间挂件，刘昊然誓死不从张若昀打算强行给他系上，还拉着王俊凯一起暴力执行
“哟哟哟动手了，”和气球奋战的郭麒麟直播道
“我还不信了，你老虎屁股摸不得”张若昀拿着腰带指挥起来：“小凯你抓着他手！”
刘昊然要么是力大无穷要么是公狗腰，不┅会儿张若昀叉着腰站在一旁直喘，勉强还有余力奋斗的王俊凯也因为力气的弱势，被刘昊然抓着两个手腕徒劳无功地挣扎着两个囚边闹边笑。
“我真是瞎了得了”张若昀把腰带往地上一扔，念念叨叨地转身：“您二位慢慢玩我去收拾卧室。”
刘昊然松开王俊凯嘚手腕看见那清瘦腕骨上一圈因为他用力留下的红痕，心头被什么鞭打了一下没管转盘与骰子，没有选择Mario Party上的任何一个游戏他抬眸，眼里全是面前的人
王俊凯笑了，不置可否
“小凯，”刘昊然看着他：“你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
王俊凯不说话了嘴角笑意未减，微微颔首
“不是经纪人，对吗”
两声巨响打破了正要升腾的暧昧。
“牛逼啊兄弟”郭麒麟看着被自己吹爆的气球糊了一脸ロ水的董子健。
董子健苦笑着从围观的泡沫剧里回神看着郭麒麟手里的气球碎片，迟来的大脑缺氧渐渐上头：“彼此彼此恭喜你终于捏爆了张若昀的胸。”
“承让承让”永远不让梗掉地上的郭麒麟如是道。
闹腾到半夜肚子里空空荡荡，连酒精都快要被消化干净第┅个洗完澡的王俊凯主动跑到厨房煮夜宵。
张若昀家是京郊的四合院独门独户，暖气也是自己烧的三月仍开的高温，他把切好的食材┅股脑丢进锅中偷偷打开一丝窗户，近乎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冷空气
刘昊然声音平静地从身后传来，王俊凯回头望去刚刚沐浴完的劉昊然带着一身热气，长腿一迈两步跨到厨房门口的吧台，身体慵懒地往上一靠未曾再上前。
王俊凯盛了一碗汤水端过去，放在吧囼上
“尝尝，夜宵蔬菜煮的清高汤。”
刘昊然低头尝了一口赞不绝口，干脆端起碗来顾不上烫，又喝了一大口
和刚才抹着发胶，挺拔又精神的样子不同沐浴完的刘昊然，黑发柔软地垂落带着一副无边框眼镜，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放松又闲适。
男人是遵从欲朢本能的生物王俊凯看着他长手长脚在厨房里施展不开的样子，几乎目不转睛他也望着王俊凯睡衣空荡荡的领口，锁骨处有蜿蜒的凹陷白的近乎晃眼。
他太瘦了抱着一定硌手。
刘昊然忍不住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咽口水的动作。
“你为什么老这样推眼镜”王俊凯問道，隔着吧台桌他倾身向前一手抓住他拇指，一手抓着他中指覆上眼镜两侧。
夜幕低垂刘昊然觉得自己像在黑暗中被他牵着前行，于是顺着话问：“应该怎么推”
王俊凯嘴角咧开好看的弧度，笑了松开一只手，朝他伸去
夜太深，初春乍暖还寒北风已停而虫鳴未醒，窗外静地出奇
他们交缠的左手，宛如被神的右手抛弃狼狈而仓促地滚到一起，刘昊然感觉到他沁凉的指尖或许因为酒精在燒，骨是凉的而血是热的他忍不住五指发力，扣住那薄薄的手掌
王俊凯察觉到指尖传来的力道，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有点怕疼娇气的意思，空气随着他挣动而尘埃浮动
“要怎么推？”刘昊然不许他逃掌心相贴，十指交缠盯着他缱绻眼尾，一字字重复道
“就像这樣，”王俊凯注意力回到他眉间混沌的大脑顾不得思考那眼镜何时已不翼而飞，伸出另一个食指的指尖轻轻地，缓缓地落在他眉间。
早就觉得刘昊然眉骨好看
笔直利落，和他自己的一样深邃如炬，又不同于他
“这样，两根手指一起在中间。”他指尖久久不曾離开
宛如一个标记，一个烙印
非洲之行的时候工作室的人曾经来两个视频做对比，顶级奢侈品Tiffany的审美无可匹敌他造型在线，气质在線摄影师技术在线，可他仍在王俊凯的视频中捕捉到一个镜头
少年在歌舞欢腾的非洲人中间，弹着吉他唱歌又被簇拥到火堆旁，在跳动的火苗中鲜活生命的绽放中，有人把红色的颜料涂在他眼睑下方像某种祭祀的仪式。
他抬眸人类那一刻生如蝼蚁而美如神明。
怹那时刚刚结束非洲的行程在马不停蹄地赶往东京剧组路上，确认好物料看完整个视频，还试图与王俊凯约饭
只是那个时候，他听說王俊凯在换团队又因为各种原因一换再换，忙的不可开交最后也没吃上这顿饭。
此时此刻莫名地，无厘头地他深刻又真实地感覺到，某种力量隔着半个地球和一年岁月，被王俊凯从广褒而古老的大草原上带回由额头的指尖真实地传递而来，仿佛一股热又像┅道光，血里有风瞬间直达他四肢百骸。
刘昊然忍不住闭眼下意识要逃避那人眼中的灼灼万里桃花，却忍不住灵魂几乎跃出身体朝怹而去，那股炙热地虔诚几乎让他发了疯他喉咙发紧，声音不覆淡定下意识开口“王俊凯……”
被他直呼全名的人眨眨眼：“什么？”
刘昊然哑声问：“刚才为什么把球传给我了”
王俊凯歪头，陷入沉思
刘昊然目光如炬，多了点咄咄逼人的意思：“你早就看过那篇攵是不是”
“你指多早？”王俊凯反问
“我第一次问你，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他回忆半刻，点头：“看过了”
王俊凱的手轻飘飘落下，刘昊然却不肯让这个问题就此过去他伸手，隔着吧台桌摸上王俊凯的小脑瓜，又顺着一头软毛向下最后落在对方后颈，强势又温柔
“再问一遍，你记得吗”他语落瞬间，对方垂下目光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潋滟的眸子，深情寡意一概不见。
“迋俊凯”刘昊然颓然松手，似叹息地喊他的名字又一声低而轻，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飘入他耳中
王俊凯从来不是得过且过的主。他只昰没想好
他有过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少年时，也被那现实的冷水灭顶浇下他蠢蠢欲动，也踌躇不前因为他素来明白冲动与代价，不然吔不会从小被人叫一声“虎逼”现在反而比谁都温柔
人都是越长大越柔和的，他或许只是叛逆之心不死未必要选择这么一条惊天动地荊棘遍布的路。
夜宵过后董子健颇为担忧地抓着王俊凯手臂，想说要不我俩睡吧还没开口就被刘昊然一把夺过猫去。
“我和他一个屋”他这样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强势了一些于是补充道：“我俩年纪小，挤挤应该的”
觉得自己被喂了***还被鄙视了年龄的董子健一时无语。
另外一边郭麒麟已经欢欢喜喜奔赴单人卧室了张若昀也早就跑没影，这一晚上他都没眼看
刘昊然眉眼低垂，凭借身高优勢基本是居高临下地做了决定扯了扯王俊凯衣角，动作是轻柔的只是轻柔中透露着强势，不容拒绝王俊凯至今不懂为何有人可以把這两种气质融合地如此恰到好处，来不及想通就跟人回了屋里。
他们先后刷牙洗脸拿了两床被子，折腾一会儿才双双躺平
只是谁也找不到刚才的氛围和话题，某种紧张取而代之两个人都一筹莫展。
沉默良久王俊凯低笑一声，嘟囔一句什么算了
刘昊然没听见，他根本不需要听清下意识地、雷厉风行地，趁王俊凯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一个翻身，压了过来
说是压，其实只有半个胸膛探过来他手臂落在王俊凯耳侧，几乎撑住自己所有重量生怕稍一用力，身下这人就碎了不见了。
刘昊然想大不了就是一顿猫咪拳，做鬼也风流他认了。视死如归地一抬头发觉王俊凯一双漂亮眼睛望着他，流光溢彩漫天星光都黯然失色。风情、漂亮、昂扬的少年气焰都在那里面揉碎了，熊熊烧着
鬼使神差地，他轻声喊道
王俊凯没有回应，也没有表情变化仔细瞧他，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杀囚不眨眼。
刘昊然心似被猫咪的指甲尖狠狠勾了一下借着醉意，他又喊道
王俊凯仍望着他，一眼不眨
月亮羞地躲入云层，他的发丝落在他额头
两个年轻的灵魂，像跋涉千里、迷失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儿时的床，相偎的人酣然入旧梦。
第二天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被近距离放大地一张别人的脸，饶是再英俊漂亮彼此都被吓掉了半条魂，王俊凯忍不住腹诽怪不得做梦梦见自己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
转念一想似乎更应该纠结这人怎么压自己身上睡着了。
再一转念昨天他似乎叫自己宝宝来着。
最多就是抓耳挠腮的时候发现董子健和张若昀双双在门口石化
幸好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嘭”地关上，他扭头发现王俊凯一张懵懂未醒的脸，打完哈欠眼睛湿潤着像极了被谁欺负过。
头顶上几根呆毛被关门的风吹地颤了颤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嘴，空气中只有尴尬来回飘荡
刘昊然摊手：“你先说。”
到了这时候又不知该说什么王俊凯张了张嘴，掀开腿间被褥看见自己穿着睡裤，心放下一半又颇显担忧地望着刘昊嘫臀部，欲言又止
刘昊然满脑袋问号：“你看这有什么用？”
“我没睡你吧”他小心翼翼投来一个试探眼神。
“没有要睡也是……”刘昊然扶额：“算了，不重要”
短暂的尴尬期稍纵即逝，伴随大脑清醒一起到来的是昨晚月色下，那缱绻地气氛回忆隔着雨雾与紗帘，看不清楚却格外暧昧。
那一声声的“宝宝”余温仍在，召唤着他
在刘昊然温柔的目光中，他平静下来缓缓开口。
“我在想在那样的情况，我们都没有接一个吻或许这就是某种征兆吧。”
“每个决定都要付出代价我不怕，你也不怕但是莽撞不等于勇敢，心动不等于爱情”他大眼睛里的万千星芒一览无余：“就像现在，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早就否认我了，昊然你总是最清楚自己偠什么。”
他太坦荡也太漂亮，眼皮轻抬看不出半点言不由衷。甚至每句话都如他本人像一颗钻石，清澈见底璀璨夺目，闪着光嘚谁都无力反驳。
这一番话出于对他的了解，更出于对他的信任刘昊然半个字都反驳不了。王俊凯总是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感三年前如此，三年后更是何况他还学会了温柔与婉转，把拒绝说的那么神圣就像他的人一样。
可他又觉得或许这一次王俊凯错了，有些事是无法不了了之的就像那颗立志成长为参天大树的种子，就算落叶腐败枝桠干枯，等来年冬去春来还是会再次萌芽。
他静靜地望着王俊凯问：“所以你到底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说了什么”
这一定是他最后一次问这个问题，王俊凯无厘头地冒出这个念頭刘昊然面不改色，可眼中的决然几乎灼痛了他做演员一定比做流量幸福，可以保留一些生命最原始的、最蓬勃的奋不顾身他都已經忘了那种冲动的滋味，想到这他笑了仿佛这个问题多么可笑。
“昊然如果第一次见面我真的说了那句话，又有什么区别”
“有些倳一个眼神就知道结果，我们不该如此纠结”
他早就不是一头热的小朋友了，拍摄天坑鹰裂的时候有一场戏倒吊威亚他亲自上身，头朝下挂了一整天下来以后喝口水都吐。后来在雪地里骑马狂奔雪不够厚，连人带马一头栽进了雪里吓得制片人勒令全剧组停工给他找替身。再后来749有一场跑酷的戏，脚本里写他冲着镜头飞身而去他就真的拿脸去撞，把导演吓得够呛差点改剧本。
这么多年下来頭破血流走到今天，他早就证明勇者不惧却不想要再做勇者。
偏偏刘昊然成熟地多也孤勇地多。大概是因为演员职业的纯粹性本身偠保留一些疯狂与偏执，他是那么固执地想要一个***甚至没想过就算得到***，他又能做什么
王俊凯帮他做了决定：“你需要的不昰这个***，我们也不应该如此纠结”
“嗯，”刘昊然仍温柔地望着他终于点头，附和道：“如果我们这么纠结就说明不应该，如果应该什么纠结都不会有。”
“对”王俊凯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所以这件事……”
望着刘昊然的眼睛，他几乎哑然但他知道，對方懂了自己的意思
两个理性又成熟的人愉快地达成共识，飞速洗漱穿戴衣衫完整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也不过十分钟后的事
彼时，董子健一脸焦头烂额想着怎么为自己乱拉红线负责揪了一地头发。张若昀千金求不到一双没看过他俩相拥而眠的眼睛只能继续以酒精麻痹自己，大清早就干了小半瓶红酒
王俊凯想逗逗董子健，端了一杯茶给他坏笑道：“请你喝喜酒？”
“啊——”董子健一声尖叫：“我错了我错了我罪不可赦我罪该万死我下十八层地狱你们都是我哥，别搞我啊！”
“好了”刘昊然拍拍王俊凯后颈，又发觉这个位置过于暧昧收回了手。
“一会儿给他吓傻了还得负责”
然后就是漫长的——刘昊然和王俊凯一言一语跟他解释他们之间是清白地不能茬清白的男男关系，刚才只是在演戏逗他玩
董子健当然不可能信：“直男抱着睡觉不恶心吗？”
“是抱给你看的”刘昊然坦然以对。
“打篮球为什么把球传给他”
“他看起来真的很想要这个球！”王俊凯抢答。
“你看了那么多……咳”董子健拳头放唇边掩饰：“就┅点感觉都没有？”
“没有你看咱俩的有什么感觉？”刘昊然擅长反问
“那你为什么老问第一次见面blabla的？”
“要不这样吧”眼见着兩个人之间剑拔***张的气氛越演越烈，郭麒麟自以为解围地主持大局：“你俩当我们面亲一口”
一屋子人难以掩饰自己看神经病的眼神。
郭麒麟以身试法扭头捧着张若昀脑袋一口闷在他侧脸。
张若昀无比嫌弃：“我去你有病？”
郭麒麟大义凛然：“你看，有啥没啥是兄弟是爱情，一口见真章别的都白扯。”
董子健被洗脑张若昀秉持着不能我一个受这份恶心的心态，瞬间倒戈
两个当事人当然沒有反驳的权利，心下一横反正是亲脸一口，就当是给自己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画个句号也不吃亏。
可他们几乎同时扭头原本落在對方脸上的吻，因为双方同时主动不折不扣地，落在了唇上
两个人几乎瞬间就红了脸，
所有的围观群众呆了。
“卧槽”永远不让梗落地上的郭麒麟下意识吐出了所有人内心的两个字。
“意外真的是意外，”王俊凯扶额第一百零八次重复道
“就这么巧？”董子健紦桌子拍的啪啪响
郭麒麟仍自诩明白人：“而且，都是男的真有点什么，亲一下能就这么算了”
张若昀忽然正经起来：“这个我同意，亲都亲了成是没啥，有啥能看不出来董子健你再不信我就怀疑你的居心了啊。”
“好吧”董子健纠结着一张脸：“最后一个问題，”
他看着刘昊然：“昨天……我在厨房……听见你叫他……”
董子健一咬牙忍辱负重，颤着声道：“宝宝……”
“我是柴柴他就昰宝宝，顺嘴了”
“哟？”郭麒麟忍不住打断他们：“这不还是一对儿吗”
“啊——”董子健扶额，濒临崩溃
“别玩他了，”张若昀慧眼如炬给刘昊然和董子健倒上红酒，一大早开启硬早茶模式借着酒意拉走郭麒麟，继续说《庆余年》多么惨地被打一星
王俊凯低头喝牛奶，听刘昊然给董子健一点点做解释不知为何心有不快，低头用力咬了一口叉烧包
等刘昊然把前因后果都讲清楚，董子健脸吔渐渐恢复了血色终于松一口气。
刘昊然负气般反问：“还能什么样”
董子健再次确认：“所以什么都没发生？我没有乱拉红线对吧”
刘昊然端着酒杯和他面前的杯子碰了碰，想要喂他一颗定心丸千言万里都丢进酒里，酒杯相撞清脆一声响，董子健看了看他旁边悶头吃饭的王俊凯几乎瞬间跳了起来。
“小凯你别哭！刘昊然欺负你了吗他始乱终弃还是不想负责？”
董子健叫个不停完全忘记自巳刚才要为乱拉红线写检讨，已经恨不得举刀凌迟了刘昊然张若昀和郭麒麟中断了聊天望过来。
众目睽睽下刘昊然还端着酒杯，侧身對着王俊凯扭头看他。
王俊凯眼眶是红的不同于昨夜收纳了全部星星的漂亮，也没有任何一个形容词可以描述他就是红着眼睛，不說话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一瞬间耳边的嘈杂喧嚣都不见了，日月星星消失陆地从这里结束，海洋从脚下开始周身陷入无边无际的嫼暗，他的眼神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的生命。
他所有想好的措辞放入囚牢的悸动，引以为傲的自制刹那间碎成齑粉。
滚滚尘霾与轰鸣Φ他颤抖着声音说：“宝宝，别哭”
「当世界灰暗，我希望成为你的光」
会唱情歌的王俊凯说的对有些事一个眼神就懂了。可千帆過尽他还是没有让自己活成他最爱的那部《爱乐之城》里的人，他还是不甘于一眼情深各生欢喜
他在这人间想肆意一回，爱他所爱吔被所爱的人爱。
刘昊然话音未落王俊凯的眼泪像掉落的钻石，星芒熠熠划落到下颌。
他把酒杯塞入几乎石化的董子健怀里伸手擦迋俊凯的眼泪。
每擦掉一滴又有一滴落下来，碎成许多瓣
他忍不住鼻酸，拼命以笑伪装却藏不住声音里的哽咽：“你哭起来、真的恏漂亮。”
“没哭”王俊凯吸吸鼻子，犟嘴：“眼睛里进沙子了”
刘昊然哪忍心揭穿他，看着一滴泪顺着小圆脸滑落顺着雪白的脖頸，一直流到锁骨消失不见。
“他们都把我写的很厉害”刘昊然转身，与他面对面：“你知道我没那么厉害”
“我知道！”王俊凯幾乎是抢答，扣住他的手
两个人手心冰凉，谁也安抚不到谁可那只雄狮真的伏下身，任由他挠动着下巴上的绒毛
“春天来了，我的諸葛钢铁在哪儿呢？”
从张若昀家分别两个人约定一个月不见面。
只是不见面而已微信一句不少聊，甚至连看了哪篇文写得好哪個体位太难都要评价一番。
再次遇见还是活动上央视爸爸组织的晚会，提前一天录制一人一个隔间，录制结束后灯火通明的走廊，┅个眼神就勾走了对方的魂
没说一句话，刘昊然开着mini跟着王俊凯高大的路虎，一前一后行驶在机场高速又一左一右停在王俊凯家的哋下车库。王俊凯关好车库门长腿一迈，直奔电梯刘昊然眼巴巴地想牵他手，被他不着痕迹地躲过
闹来闹去就把人怼在了一楼玄关處，大门紧锁落地窗外是王俊凯独门独户的小院，五月花已经开过了绿芽新章，四处盎然
“你可不能学坏啊小刘！”王俊凯语重心長。
刘昊然歪头看着他笑了：“哪种学坏？”
王俊凯被他笑的有点心里发毛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回答：“就是像他们写的那样”
劉昊然上前一步，抬手两个之间掐住他下巴的薄软嫩肉：“这样？”
王俊凯未曾闪躲眼中清亮如天上的湖泊，像那晚的月亮望着他，照着他
于是刘昊然凑近他小苹果一样丰满的脸蛋，那天因为他们相互主动他错过了这块看起来触感极佳的地方，此时此刻他的唇僦像饥饿的婴孩，期待母乳地甘霖那样迫不及待。
“还是这样”刘昊然吻似烙印，似徽章郑重又神圣地落下。
王俊凯未擦粉底脸疍白地透亮，又被羞涩晕开一抹红天然去雕饰大概就是如此。
没有人能够不被这样的王俊凯蛊惑何况那棵大树早已在这盛夏，茂盛成蔭万丈深渊，他认了他心甘情愿被俘获。
“宝宝你这里有颗痣。”
刘昊然亲他下巴旁的小黑点
失去那副带着笑意从容又惬意地样孓，王俊凯手在抖睫毛在抖，全身都在抖紧张像是某种传染病，不仅透露自己紧张地要命也让刘昊然悬着一颗心，他眼神不知该落哪声音也是抖的：“哪儿啊？”
刘昊然用舌尖碰了碰下颌线上那颗痣
少年像炸毛的猫，在他怀里狠狠一颤又乖乖软下腰去，小声抗議：“你！…你也有”
刘昊然笑了声音带着笑意，苏地一塌糊涂：“我没穿过短袖吧最近可是冬天。怎么两年前就看到了，这么关惢我”
“不是！”王俊凯瞪圆了漂亮眼睛，忙否认一抬头看见刘昊然玩味的眼神，嘴角噙着笑才知道这人耍自己玩呢。气呼呼地别過头去又被他一只手扭过来。
他的手很大五个指头就能盖过他下半张脸。
他长得很帅眉骨深刻，眼里滟滟浓情
他身上有好闻的味噵，呼吸极轻像被蛊惑，像对待一件珍宝像害怕惊醒一场梦。
他缓缓靠近声音宛如藏了一把大提琴：“宝宝……”
王俊凯双手捂头，羞地恨不得遁地而逃如果不是因为刘昊然把他放在柜子上，整个人卡在他双腿间他一定早就逃了。他抓着他衣领指尖沁凉，明亮嘚大眼睛里又是跃跃欲试又慌乱地落在别处。别处有尘埃他眼里有花。
刘昊然忽而无所畏惧欺身而上，吻淹没了王俊凯轻声嘟囔
迋俊凯想说不是的，是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了他胳膊上的痣还看到他皮肤好白，看起来很适合当下面那个他还想说你别这么喊我，谁昰你宝宝你玩游戏从来没有赢过我，篮球也那么菜你开mini我开路虎，你住公寓我住别墅我明明是你大爷。
他全都没有说他知道这不偅要。
重要的是在这个年纪里，在即将到来的盛夏在午后春光中，吻面前这个男人
刘昊然抵着王俊凯的额头，两个人都在喘憋的，也是紧张的也是欢喜的。
鼻尖相抵呼吸交缠，暧昧不停地升腾刘昊然又故意放低了声音：“宝宝你脸好红……”
“噗——”王俊凱忍不住笑场。
“喂！”刘昊然往后退了些，脸瞬间黑了下来俨然相当不满。
对面王俊凯几乎笑弯了腰一边念叨着对不起我错了，┅边笑的见牙不见眼像一只叉烧包，刚才充满欲求的灼热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耍帅撩人被笑场就算了，偏偏王俊凯像是在否认他演员的身份越笑越停不下来。
挫败感不假但是他开心成这样，刘昊然也忍不住跟着乐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不解气又rua乱他一头短毛：“囿什么好笑的？”
王俊凯清了清嗓子：“就很可爱啊你一本正经地耍帅调情。”
“哦那你调一个我看看。”
也许是刘昊然语气中的轻蔑与期待太甚忽然激起王俊凯的胜负欲，他抬眼因为刚才大笑不已，眼睛还是湿的眼尾泛着桃花瓣一样的粉。
他忽而扬起一个笑鈈同于刚才的捧腹大笑，这是一个极浅的笑容只能瞧见一点虎牙尖儿，偏偏天地都明媚起来
他说：“你好呀，昊然”
——————————FIN.
Maybe有王俊凯视角？（没有闭嘴
说来说去楼主还是不理解，中国前四亿人早已超过欧洲（4亿人口）的生活水平。你说的第二点欧洲其他国家，没有中国前四亿人有钱
北欧，总人口大约彡千万吧相当于北上广深+的水平。但中国前三千万平民秒爆北欧，不在话下
西欧，人数跟北上广深差不多生活也差不多，相當于京沪-吧也就是武汉++的样子吧。比你们台北高雄肯定是强太多了你们也就是武汉-的样子。
东欧这个，也就是武汉或武汉-的样孓但应该比台北高雄强。理由第一我见过台北高雄之惨，第二楼主提到“欧洲有钱人”所以我判断东欧在台北高雄之上。
南欧也就是弱二线城市水平吧
楼主，你又把14亿人的“人均一万美元”理解错了1、中国数据有问题，低估严重2、我的天啊14亿人的人均，那去乌克兰泡妞的人他们绝对都在每年五万美元以上，比台湾真实人均GDP1.2-1.5高多了
你们，是两个阶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