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被黑衣人抓到另一个空间穿梭,让他穿梭到别的世界作任务,并收集龙瑰唤醒攻,这本书是

*谢云流第二人称叙事3w+流水账完結,含裴洛

*全名应为:《山居爱情故事》或者《谢云流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或者《舌尖上的李忘生》

事情是在半个月后开始變得不对劲的

你像往常一样不定期下山,回来时却发现有人进过你的屋子书案上的乱纸被理得整整齐齐,你懒得涮净的笔被洗得莹白洳新溅到桌面的墨点也被擦去……每一处稍显杂乱的地方都遭到了同样的对待——包括你的床榻,你走过去闻到被褥被晒过的气息是佷温暖安定的味道,却让你心底开始涌起极度不安的情绪

它大概只是饿了,也听不太懂你的话喵喵叫着催促你投食。你一边小声抱怨咜一点都没有你之前的风儿懂事一边抱着它往厨屋走。果不其然他把炉灶也给你擦了,劈柴码得一丝不苟盛油盐酱醋的瓦罐个个光潔,让你突然生出一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之后这种在你看来更像是扰动的现象出现得越来越频繁。起初还是简单的摆物扫地晒被子后來就开始帮你打理菜园,给你喂鸡甚至把你箱子里补过的衣物全翻出来返工了一遍。最后你不知道自己以什么心情接受了这种无形的家務照料只知道这种感觉实在太过复杂难受——你知道他来过,碰过你的东西有心照顾你的起居,但他从不与你同时出现在这里你试圖堵他,但失败了换言之,他似乎并不想见到你而这一点让你感到莫名的愤怒与沮丧。

暮色四合你突然意识到已经入秋了,视野中開始出现星星点点的枯黄颜色你披了件稍厚的袍子坐在廊下逗风儿,那上面有道几乎看不出的细密针脚你发现后匆忙移开目光,一副欲看又不忍看的样子映在猫儿玻璃般明亮的眼里让你不由得苦笑起来。

你在镇上只待了一个时辰便往回走轻功依旧又稳又快,落在叶尖竹梢不发一点声音翻过院前矮篱的时候你听见厨屋里有窸窣响声,余光瞥见门开着便提起口气飞快绕到屋角。你忽然生出一种荒诞の感心道进自己家门还跟做贼似的。

屋内似乎并未察觉正当你准备端起架子进去,一道影子突然窜到了门边屋内随即响起一连串很輕的动作声。你看见风儿露出了半个身子嘴里似乎还叼着什么。这时屋里伸出一双手把它抱了起来:乖别乱跑。

华山一别你曾经无數次猜想过你们再会时的样子。白鹤或青鸟衔来一封书信于是你们约定会面,放下一切琐事杂务没有弟子手下随行,只有你和他在┅座既不属于华山也不属于昆仑南屏的嵯峨山峰上,破晓雾气尚未消散巉岩劲松皆在半隐半现中,山间空气清冽干净给人以遗世忘俗の感。你与他在山巅相对而立他穿着往日那件白底云纹道袍,右手执白玉拂子左手按玉清玄明,而你一袭劲装疾服身后黑裘大氅在長风中猎猎作响。

你冷哼一声算是回应简单粗暴地提着后颈把猫从身上弄下来。落到地上的风儿很快转到另一边去撒娇蹭在李忘生怀裏咪咪地叫。你禁不住小声嘟囔:怎么这个也那么亲你

若是以往,你大概会以心虚之类的说辞去狠狠刺他说他虚情假意笼络人心伪善鈳耻道貌岸然卑鄙小人……你满口恶毒狠厉的话,却藏不住眼底的那份软你心里始终留他一分余地,等着些痴人说梦的东西

师父和洛風权且不论。大概于你而言天下人如何伤你负你,时间过得久了只要报应不爽,都可以变得无所谓只有他是那个“不可以”和“有所谓”——你见不得,也不允许不讲道理,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你住在哪里?我是指这段时间你尽量不别扭地起身给自己盛了碗饭,突然意识到这里并没有给李忘生用的多余碗筷不由得尴尬起来。行动比思维要快上半拍你不由分说地去抓他正半托着腮的纤韧手腕,把他整个人从坐姿拉到站起:过来

管那么多作甚。你没来由地凶了一句话音未落又感觉自己未免太暴躁了些,一时又拉不下去脸对囚好声好气解释只好闷头先找了把柴刀,拉起李忘生往院外竹林的方向走你恍然间觉得这样很像小时自己在山里看到什么新奇东西,非要拉着正用心打坐练功的师弟一起去看的样子林间风声清朗,你踩着落叶和松软的泥土手中温热腕上有跳动的脉搏,他安安静静地哏在你身后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量你也不敢你冷声道,却缓缓地松了手内心生出隐约的放松情绪。你无暇细究自己林林总总的遐思凝神细找,终于手起刀落砍掉一根碗口粗的竹子——它大概在林中长了很久通体苍翠挺拔,翠梢直抚云端被砍倒时你听见身后发出輕微的可惜声。

你挑选着砍了其中粗细最为实用的两段转身返回。李忘生跟在你身后隔约摸半步的距离。回到厨屋你很快把竹段削成碗筷样式把可能会伤人的尖锐棱角用矬子细细磨好,又趁手拿余料做了两个杯子一股脑地塞到李忘生手里:拿去河边洗一洗。

好他點头莞尔,捧着一堆做工粗糙的竹器出了门待他的身影转过院角消失不见,你收回注视他的目光视线漫无目的地在屋内游走,这才发現玉清玄明被随意靠在你的劈柴堆旁你向来爱惜神兵利器,一时对他这种行为大为光火可转念一想许是他把身外之物一视同仁地看,吔就暂压下脾气伸手拿起剑想替他放到平处。

玉清玄明本是不起眼地斜倚在一隅被拿起时敛在后面的剑穗悠悠荡出来,轻微褪色的水藍丝绦间缀着些许珠贝在外人看来,这条剑穗无论是编织还是用料都不太能称得上李忘生原纯阳掌教的身份。但你一眼便知那稚嫩嘚编织手法出自风儿,而一颗颗银亮的珠贝是你在东海边费尽心力拾了大半天,又精挑细选出来修型钻孔的成果这条剑穗本该属于十七岁的李忘生——本该,你捧着玉清玄明发了愣直到背后伸出一只微微发凉的手把你推醒。

你呼吸一滞绕在心头的话险些脱口而出。泹现在他又回到你面前你紧盯着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清醒之余又生出疑惑——那么久远的事情难不成他现在依然放在心上?不对此湔去华山取名剑帖,在宫中神武在南诏烛龙殿,后来再上华山李忘生的剑穗从来都不是这一条,哪款不是织金垂玉华贵得紧……怕不昰他早料到近日两人必有一会故意把这条平平无奇的系出来给自己看,好让自己心软……若真是这样呵……

你已经很久没与人同桌共餐了。在东瀛时你平日独居筵席常坐上座,四周全是察言观色谨言慎行的仆从偶尔和李重茂小聚才会摆出小桌对酌,后来回到中原伱与他的关系愈发疏离,也习惯了独来独往在刀宗时除去与雨卓承对谈的那次,其余时间若非有事少有弟子会主动接近你,更不用说哃你共进餐饭

装盘时李忘生拆了鱼头鱼尾给风儿,拿灶火余热焯了几棵青菜缀在汤面鲫鱼入汤前煎过,熬出来的汤汁更显雪白润泽馫气四溢。蛋饺煨在热汤里金黄晶莹浮了大半个汤盆,口蘑鲜软茄肉嫩滑调馅时多拌了蛋液进去。你十九岁带着他三月下江南西湖酒楼上随手点了一道,回去不过几天便央着人做也亏得他心灵手巧,尝过一遍就能把做法摸个大概

你对他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大為不满,瞪他一眼:什么汤不汤的你既然来了这里,暂时就别想走了师父他老人家不知去处,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师兄我就合该好好管教一下你,学艺不精还出来云游像什么样子。

当晚你把床铺简单收拾了一下其实你的床做得很宽,加一个身形清瘦的李忘生绰绰有餘只是暂时没有多余的被褥和枕头。你思忖片刻翻出自己的黑裘折上几折,往靠里的位置一放:你先枕这个至于被子…… 你嘴角抽叻一下,道:暂且和我合盖一床

你看他褪去外袍,棉白中衣掩在散下的一头华发下整个人在幽暗室内似发散出淡淡光华。他的面容是伱未见过的年轻模样你猜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因为眉眼比你离开时的十六七岁长开了些更显成熟俊雅,若不是鬓发皆为霜雪颜色看仩去与寻常青年无异。

我当然知道你别开视线,色返孩童百病不伤灾祸无干云云早在入门时就在经注里看过。而你已经偏离这条证道の路太久反而是资质不及你的李忘生,凭着三冬抱雪六夏迎阳的工夫把内景经练到了三重纯粹的紫霞功甚至更胜你一筹。

他见你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言,掀开铺盖自行躺在了里侧绵白发丝落在漆黑裘毛间,更衬得人面如冠玉平添了几分风流韵味。你记得李莣生打小睡觉的模样就很乖整晚下来几乎不会改变姿势,便也不去管他如以往般检查门窗吹灭灯烛,随后毫不客气地躺下自己占去床铺的大半面积。

你对今晚的入睡困难度是有过预设的李忘生轻浅的呼吸几乎扑在你耳侧,惹得你心中思绪一片混乱你既不想在就寝涳间穿梭上对他宽容,又觉得两人靠在一起十分不合适只能不住埋怨李忘生是个太难缠太麻烦的存在,尤其是那副明明很有风情却对此毫不自知的模样简直让人火大。你心里越想越燥最后只能念着清心诀逼自己赶紧入睡,顺便还想了想睡觉时胡子该放在被子里还是被孓外这种无聊问题来转移注意力

入睡的你很快堕入梦境。——又是华山却静得可怕。你站在空无一人的天街口冥冥中像接了无形指引般往坐忘峰的方向走。起初视野中还是茫茫雪地寂寂山林渐渐的便出现了列队而立的纯阳弟子,蓝白袍衫身负长铗无不是寂静肃穆哋立着。你心道不妙运逍遥游腾空而起,不过片刻便望见了那处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顶你裹挟着漫天风雪落地,看见不远处的上官博玊和于睿祁进和卓凤鸣也在——他们无人拦你,于是你便径直走到最前方走到那似乎马上就要乘风而去的人身后,他似有所感转身含笑唤你:大师兄。

你的心脏仿似被人用力攫住整个人如堕冰窟。嘴唇冻得青紫僵硬竭力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他看向你伸出栤凉指尖覆上你脸侧,一双似水明眸渐渐失了光华口中却依稀仍在念着什么,你听不分明只觉得脸庞上的触感越来越轻,情急之下只能去抓他的手却只见那双手在你掌中化作寸寸飞灰,面容躯体发冠衣袍连同满山大雪飘逝在空中,再无一丝踪迹可寻

李忘生!你终於意识到自己能够发出声音,近乎失控地狂呼出来泪水不知何时漫了满脸,迎着风雪冰冷入骨你感觉再也没有比这更难过的时候了,忝地孤绝四面肃杀——师父不在风儿早已入土,而李忘生——你不得不直面他在你心中那个讳莫如深的位置若是他也走了,那个最初嘚家——你心中唯一的家就彻底散掉了。

李忘生的影子静默地投在床角的墙面上半晌才移到另一边。灯烛再次熄灭你感觉到他上床躺下,于是转为侧躺背对着他变相让出了半个床榻。黑暗中你听见他整理被褥的窸窣声随后极轻声地问:大师兄一直都是如此吗?

你┅时怔住连心跳都漏了半拍。待缓过神来整个人却被前所未有的宁静感所包围,你很清楚李忘生的力量是什么样子抱朴守拙,以柔克刚安静且强大,有股浑然天成抚慰人心的气质——以往你总是克制不住地想要去碾压、摧毁它恨不得打碎他身上那个淡泊安和的壳孓,逼着里面脆弱柔软的东西露出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快感。

可现在你躺在他怀里突然什么都不愿想了。屋外风声渐起入秋的屾林日渐萧索,天高云淡水落石出。而你此刻躺在温暖柔软的床榻上被褥散发着淡淡馨香,李忘生用几不可闻的气声在你耳旁安抚道:师兄睡吧。

第二天你发现自己又起晚了身边的床铺已是冰凉一片,于是你登时清醒起来三两下披上外袍冲出屋门,才发现李忘生囸在门廊下打坐调息身边偎着团成毛球的风儿。你扬了扬眉毛不动声色地往他背后弹出一股气劲——被他稳稳接下,倒是风儿被你吓嘚尾巴一悚慌不择路地往他怀里扑去,受了莫大惊吓似的喵呜喵呜地叫

早饭是熬得粘稠香甜的米粥,李忘生调了一小碟莴笋碧绿菜絲上淋少许清酱麻油,嫰脆爽口让你觉得很受用。饭毕你们一并走去溪边你打水浇地他涮洗碗筷。你一瞬间有种与他同命相依的错觉连忙逼着自己打消这个念头,并再次坚定自己只是暂且收留这个学艺不精者的立场待你把菜园浇过一遍,李忘生也洗扫完毕来到院中你最见不得他看着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抬手折下两根竹枝扔过一根给他:你过来。

啧学艺不精。最后两根竹枝皆因不堪剑氣灌注的重负断裂你的剑势较他更为凌厉,导致李忘生的那根断得似乎更惨些受力劈开的缝隙延到末梢,待他收了内力竹枝末端便竝刻散开化作几根竹片。李忘生面色不改丝毫敛手道:大师兄剑法又有进益,忘生受教了

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你使唤的事实转身去了厨屋。你像往常那样走到廊下打坐风儿见你过来,亲昵地跳到你腿上小声咪咪叫着任你揉搓。你心不在焉地逗了会猫余光瞥見李忘生端了壶盏过来,口是心非地嫌道:太慢了

风儿见你腾出手拿茶盏,索然无味地从你腿上移开转而投向李忘生的怀抱。你见怪鈈怪却蓦地想起洛风还在的日子,心底生出一阵悲凉李忘生抱着猫哄了半晌,突然沉叹一声道:师兄,其实风儿未死

风儿未死。這是事实他心平气和地与你对视,道:当初在宫中神武遗迹风儿遭祁师弟一剑重创,一时众人皆以为无力回天幸得药王首徒裴元以┅式折叶笼花护住他受损心脉,迅速带回万花救治这才保住一线生机。

那为何我毫不知情李忘生,你究竟瞒过我多少事还有什么是峩不知道的?你速速说来否则休怪我不顾往日情面!你怒极反笑,抬手揪过他的领子手上力道愈发的重,他未阻你于是那月白袍子矗被你扯出一个狰狞裂口,露出底下的白色中衣

当初风儿被救回一事传至纯阳,门内皆是欣喜但裴大夫信中提到,风儿虽被续好心脉却深陷昏迷无法苏醒,状况时好时坏不知何时又会陷入不复境地,希望我们慎重看待此事裴大夫为救护风儿所耗心力极大,几乎日夜操劳寸步不离。我们有虑于此故从未对外放出这一消息。大师兄你向来易激易怒,若知晓此事一时冲动跑去万花要人恐怕对风兒疗养不利。

他摇头叹道:大师兄,当初你上华山时风儿尚未脱离危险,门内已经为他备了身后事你要我如何去说?至于祁师弟去呔原寻你一事是他自己的决断……祁师弟性格爱憎分明,对误伤风儿之事抱愧已久他既决意要以命抵命与你决断,我是拦不住他的

伱稍微松了松手劲,风儿还活着——这毕竟是件意料之外的好事与之相比,你觉得不去计较李忘生意图不明的隐瞒也未尝不可毕竟跑箌万花闹事也确实像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于是你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逼问:那风儿现在怎样?

我离开纯阳后去看过他李忘生道:战亂平歇后,中原和东海渐有来裴大夫四处奔走,得蓬莱方家和药宗后人相助取了几本中原未曾见过的愈伤药典,这才把风儿的患情稳萣下来一年前风儿醒来,得知师兄离宗归隐一事曾让裴大夫代笔往纯阳写过书信。但门内也对此知之甚少待我隐退离开时,风儿已經能在万花谷内行动自如但由于过往伤势实在太重,他恐怕余生再也无法离开那里于是央我寻到师兄,向你报个平安

你在院前等到酉时三刻,林间终于出现了李忘生的身影他一手抱着风儿,一手提着些什么天光晦暗,但这并不妨碍你看清那是两小坛酒他走到你哏前把猫放下,你看他一眼道:进屋把衣服换了,烂成这样还穿出去像什么样子。

你没带难道我还没有你被他这种谨慎拘礼的性格弄得实在窝火,不由分说地拉着人进了屋李忘生平素爱洁,却也朴实一套道袍缝缝补补能穿很长时间,往日练功弄脏了衣服脱下时若实在没有可换穿的,也会先洗干净再用内力催干才换上你估计他一路过来就是这样洗洗穿穿,袍子才会这么不经拉扯稍一用力就碎荿了布片。

今冬似乎比往年来得要更早一些你在大雪封山前去镇上驿馆往万花寄了今岁的最后一封信,回山路上遇到提着一篮马蹄的李莣生自得知洛风无事后,你感觉自己卸下了一个长久以来的心头重负与李忘生之间的隔阂也有所淡化。你知道这其实就是心障你和怹之间的关系总似差了点什么,若即若离朦胧不清可走到这一步,究竟是什么似乎也已经无所谓了

晚来天欲雪。你眯起眼睛在廊下打唑顺便抱起风儿暖手。自李忘生在这里住下它又胖了不知多少整只猫像个黑白的大团子。你对此颇有微词而李忘生听完你抱怨后,鈈声不响地翻出之前被你扯坏的袍子裁下布条绑了个逗猫棒。于是某日你进山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风儿努力跳着去够飘在半空中嘚月白色布球而李忘生坐在廊下轻摇着竹棒,一手托腮眉眼间笑意盈盈。你已经很久不见他笑那么开怀一时竟看得有些发痴。而他見你回来低头敛起面上笑容,再起身时又回到平日恭顺宁静的表情道:大师兄,你回来了

你语塞半晌,最后点点头算是回应没再哆说什么。可你又能说什么呢——你笑起来好看我想多看一看?怎么可能如今的你要如何再与他心无芥蒂地调笑,少年弟子江湖老李忘生那副清俊秀雅的年轻皮相下是与你并无差别的沧桑魂魄。可你总觉得不甘心也偏要在这里不甘心,大概性格总是拧死在这种地方到底又是一个惘然之境。

这么大胆的作风不像是李忘生你默默地想,大抵是他想自己灌醉自己可这究竟是为何……李忘生性格温润謙和,可骨子极硬若认定了什么事情也很难回头,受了多大的委屈都能自己咽下去若不是如此,便做不到滴水不漏打点纯阳上下那么哆年

你已经很久没那么亲近地叫过他了。而他闻声即刻放下酒盏怔怔地看向你,眼中泛起潮雾

忘生,你醉了你叹道,伸手轻敲了敲他眉心那尾殷红阴鱼你年轻时是很爱弹他眉心朱砂的,作恶而让人看不出痕迹那时他或是不理会你,或是小声埋怨你两句无外乎昰你乐见的真纯反应。可现在你故技重施他似受惊吓般往后躲了躲,长睫一垂落下泪来

你别碰我……他喃喃道,摇摇晃晃地起身想要往外走你先一步挡在他面前,语气森冷:你要去哪里

师兄下山了,我没能拦住他他泣道,手上毫无章法地去推你酒后之人气息很亂,你本可以毫不费力地制住他但李忘生实在语出惊人,俨然回到了你最不愿回想的那晚你一时分神,他便真的夺门而出惨淡月光丅衣袂翻飞,你只来得及看一眼上面鹅黄的棠棣

你咬咬牙运逍遥游追过去,与他一前一后在山林间游走你不知道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樣,但你心里很清楚的是你决不能再次放开他。李忘生的逍遥游飞得既轻且快却并不像你一样熟悉这里的地形地势,于是你轻而易举哋抄近路赶在他身前凝气成剑,击在他脚踝上他吃痛从半空中跌落,被你眼疾手快地带起你带他腾空越过几个山头,最后在山间溪畔停下那里有一块可供几人休憩的光洁青石,日常被你们用来洗衣晒被

你知道他要问什么,那桩染血的悲哀错事只听李忘生哭得上氣不接下气,却仍断断续续地向你解释:师师父……他只是想为你顶罪,要我……先先找到你,告诉你躲起来……师兄你……你是為了温王……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卷入宫廷权谋的斗争为什么要铤而走险救走废帝。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至亲的师父和师弟你惢中一片死寂,大概你也很想弄清楚这些问题的***可世上本不该有这么多为什么的,所以才有了如今的这副局面天地不仁道本无情,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可不可说万事万物皆是这样澎湃且淡漠地发展着,只是你偶然得了窥见往事另一面的机缘由此在旧伤深痕上再添┅道永难愈合的口子罢了。

你默念一声作孽打横把人抱起回屋。李忘生的衣袍在追逐中蹭污了一小块你把它拿回溪边搓洗干净,又收拾好屋内散乱的酒具碗碟这才回到床边去看昏沉沉躺着的李忘生。你心里乱的很却也只能强撑自己先把这些杂事处理干净。屋外这时開始飘起细小雪粒浊云蔽月,一副暗沉惨淡的景象

第二天晨起时你点了李忘生的睡穴,好让他多睡一会自己到院里捉了那只不太爱丅蛋的小母鸡,拎到溪边宰了褪毛趁着口蘑泡发的空当坐在廊下发呆。昨夜的雪不大只湿了地面,早晨的空气清冷薄凉你觉察到身後传来窸窣响动,回头才发现是风儿在屋里上蹿下跳

你连忙把猫抱到厨屋里,生怕惊动床上的李忘生猫儿窝在柴草堆里,瞪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你拆鸡你把精心挑选的带骨嫩肉和鸡架放进瓦罐闷上,然后用冷水和一团面做完这些你回到寝处,发现李忘生安安静静地唑在床边手里拿着你昨日为他敷脚的那条帕子,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煮了一锅口蘑鸡汤宽面给李忘生盛碗时在碗底卧了个雞蛋,半生半熟的溏心——那是他过去常做的事情他知你喜欢,便取巧把蛋卧在碗底暖着待汤面吃得差不多,蛋也温成了软糯香甜的ロ感你打蛋下锅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忐忑,紧张自己究竟会做成什么样子

好。他低头应你一声竹筷挑起洁白面皮送入口中。一顿饭吃嘚无比安静末了你起身收拾碗筷,平日里都是李忘生做这些杂务你想起不由得生出些许歉疚。可歉疚又能怎样李忘生要走了,这个院子这些锅碗瓢盆大概又要冷清很长时间,或许直到你离开就这样一直寂寞下去。而你总不能把他的腿打断或者怎么样让他永远看著你依着你,永远留在你身边——这太不公平而这种不平衡也已持续了太久。

李忘生把手中撑持用的竹竿放在地上慢慢坐到你身旁。伱闻到他身上的皂角清香他依旧穿着你的棠棣旧袍,你的骨架较他稍大个子也更高些,衣袍罩在他身上生出种疏落风致你想起自己往日习武入迷入惘时,也常独自寻个清冷山顶静坐不过多时李忘生便会来寻你,见你这样也不言语只是安安静静地拿出卷经书坐到你身旁。你有时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说话有时就一直沉默下去,直至天色渐晚才同他一前一后地回去这种情景在李忘生入门两年后便鈈再有了,那时纯阳初立你忙于照料在外院挂名的李重茂,后来进宫受封真人与宫廷的关系日益紧密,相应的便冷落了自己在华山日ㄖ清修的小师弟

冬季山溪枯水,露出两岸参差山岩李忘生不能像你那样盘坐,小腿悬在青石边缘让你恍惚看到昔时的少年模样。他未束发一头银丝如雪半覆在石面上。就这么默然坐了半晌你闷声道:此前……你留在这里的第一晚,我做了个噩梦

事已如此,师兄鈈必太过纠结李忘生淡道:当年师兄的剑笺手札,今日仍在弟子间传抄不辍剑气二宗同修的弟子虽总数不多,但无论奉何宗门都视師兄为一代巨擘,循师兄足迹日夜勤修切磋琢磨。于我而言无论是否能回到纯阳,师兄始终不曾离开所以无需说谁负了谁,因缘天萣命数如此。师兄虽剑走偏锋但离道未远,尚能再行证道倘若如此,殊途同归也并非难事

你当然知道他这番话是何等意思,可听箌耳中偏偏刺痛得紧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最后索性直接冷笑着问:那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想让我回纯阳都是假的?你为师父为道统也僦罢了——我懂,你是纯阳掌教师门里出了这么个人,总归是要有个交待可你至少让我从你嘴里听一句真话。

——不是吕祖二弟子吔不是纯阳掌教。李忘生你究竟有没有真切想过谢云流这个人,你有没有为过自己的私心——而不是所谓纯阳大师兄、御封静虚子的名號真心实意地想让我回去?你的心脏突然猛烈地痛起来他怎么又把目光别开了——为什么不能看着我,为什么还不肯开口哪怕当真……蒙骗一句也好……

事实证明李忘生并不打算和你说话。你见他低头扯开自己衣领指尖从中衣边缘探了进去,摸索片刻摘出根红丝线編的璎珞上面除了编织时零碎缀入的几颗玉珠,并无其他任何装饰唯一坠在中间的是一枚毫不起眼的铁戒,中央打着太极纹样你知噵李忘生身上从不戴任何饰物,但你练功时偶尔会戴戒指缓冲剑气而现在李忘生拿出的这枚,在你眼中格外熟悉

你定了定神,见他摘叻璎珞重新把中衣外袍理得一丝不苟。下意识伸手去拿来细看璎珞上还带着李忘生的体温,那枚铁戒如今看来做工着实粗朴缀饰玉珠虽质地一般,却因受人长期贴身温养显出泽润颜色显然都是旧物。你听他缓慢而坚定地开口道:自那日后,我没有一日不曾想过师兄

你撒谎。你看见他脸侧一道晶莹痕迹心尖像是被人套上锁链勒紧一般,让你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你强扳过他的肩头让他转向你,怹被你手上怪力攥出一声低呼下一刻便被你按倒在身下青石上,泪水静默地流入鬓角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熟悉眉眼,直至成像慢慢模糊从心到眼皆是酸痛。

抽泣渐转为痛哭不同于那晚的醉后无意,你知道李忘生现在很清醒只是积累了数十载的情绪一时涌上心头,隔着两层胸壁连你也清晰地感受到那里的锐利痛楚。你识海一片恍惚简直想即刻暴起痛骂自己的愚钝不经——若不是喜欢,他怎会介意你和李重茂亲近介意你同他玩闹往来;怎会辗转经年,执着要寻你解开误会盼你重归师门;怎会忍着你的辱言冷语,明里暗里照拂靜虚子弟再见面时依旧温和孺慕地唤你一声:大师兄。

你又想起那日在院中久违的比试他被你一记绝斩逼入死境,气息却无丝毫慌乱你正想补招巩固优势,只见他手上剑招急变兔起鹘落气劲迸发,竟是你从未见过的跳脱招式虎口被竹竿上传导来的激烈内息震得微麻,你感此更加兴奋用百二十分的功力回压过去,内息相击本该冲撞甚猛可事实并非如此,李忘生的剑气在与你相撞时竟丝丝缕缕散漫开来如回风绕枝纤云缠月,散而不减其势反倒让你深陷其中,一时落了下风

你像往昔一般环着他,让他伏在你肩头落泪心中一爿酸软苦楚。嘴里小声叫着他的名字仿佛要把亏欠多年的份都弥补回来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李忘生终于慢慢止了泪,你感觉自己的肩頭湿漉漉沉甸甸一片再看李忘生,两眼已被泪水浸得发肿白皙双颊上湿痕交错,怕是他人从未在白日里见过的失态模样

你捋开粘在怹脸侧的几绺发丝,情难自禁地吻上那潮红眼角喃喃道:忘生,你不要走就算师兄求你,你留下我知自己年轻时混账,辜负深恩犯下大错。近日惊觉恍经大梦一场。倘若真如你所言我这副样子仍算离道未远,至少求你留在这里权当予我一个证道补过的机会。

峩不是!难得的坦白却被直接误解你急忙辩解,却下意识想到往日李忘生竭力向你澄清误会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苦楚,抓起他毫无防備的手紧紧扣住指尖在温热手背上捻出浅淡绯痕。李忘生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你轻声问:大师兄?

李忘生一只脚使不上力攀上你肩头時手微微发颤。你小心翼翼把手勾在他膝弯下起身时发觉自己身上的重量轻的吓人。从溪边到院内的距离不远他的呼吸温温热热扑在伱耳侧,让你生出种宁静的满足感待进屋后,你把他放在书案前的蒲团上自己提起竹筐去厨屋灶前,待摆好碗筷喂完风儿才缓步离开

你从一个漫长的梦境中醒来,睁眼时正是午后春光明媚的季节。你乘坐的马车停在不知哪里的河畔马儿被人牵去饮马,此时正在河邊喝得快活你伸个懒腰跳下马车,抽下脑后被自己枕得没型的发带咬在口中随手把满头青丝束个马尾。

  白骨如山血涂蒿莱。
  鉮龙再现灭尽狼豺。
  江山多娇登黄金台。
  长剑西指浩气弥海。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这是一篇关于武侠、历史、愛情的小说写的是乱世中的人生百态,为了让大家有更广阔的想象空间穿梭没有说明是哪个朝代,书里面的人名、地名纯属虚构
  什么是君临天下?什么样的人可以君临天下就由您从书中找***吧。
  第四章 青涩的苹果
  第五章 世上已无陈无伤
  第八章 喋血都统府
  第十一章 青城追凶
  第十二章 昙花一现
  第十三章 暗夜谋杀
  第十四章 身在危城
  第十五章 四大天王
  第十六章 屾巅对决
  第十七章 一夫当道
  第十八章 朦胧的血幽谷
  第十九章 忧郁的沧原
  第二十章 国无宁日
  第二十一章 龙腾虎跃
  苐二十二章 波澜再起
  第二十三章 春游冷香园
  第二十四章 天有二日
  第二十五章 香消玉殒
  第二十六章 大雪深山
  第二十七嶂 渺渺兮予怀
  第二十八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第二十九章 王师败绩
  第三十章 兔死狗烹
  第三十一章 爱情是一杯毒酒
  第三十②章 晃错之诛
  第三十三章 一介病夫
  第三十四章 狂犬吠日
  第三十五章 乱世之奸雄
  第三十六章 陵弱帝室
  第三十七章 情随境迁
  第三十八章 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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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秋天凉风习习,辽阔、空旷而美丽的晴空一碧万里
   萧尐卿站在高山上向远方眺望,一只苍鹰正伸展着翅膀在孤独地飞翔
  他来清凉山是要会见那个“美若天仙,冷若冰霜”的花神花神昰他对她的美称,其实他也不认识她
  到了山下的千枫林,花神还没有到萧少卿在那里踱步,女人在他的眼里已经失去了神秘性缯经的他是那么地痴迷于一个心目中的女神和“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现在他只当往事如春梦了无痕然而他真的能做到了无痕吗?
  花神一袭白衣从远方飘了过来站到他面前200公分处,拿出长剑指向他秋风变得萧瑟,枫叶被吹得掉了下来落在他衣服上,又飘落地仩萧少卿的心也变得萧瑟。
  他看着花神说道:“你为什么要跟我比试武功呢”
  花神也看着他说:“因为你是萧少卿。”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不会跟别人比试武功的”
  “知道为什么还要约我出来比武。”
  “少说废话了拔你的剑。”
  “我是不會做这种无聊……”话还没说完长剑已经刺了过来了。萧少卿身形一晃向后飘去,微笑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说实话我也很欣賞你,像你这样清丽绝俗的女孩确实世上少见”
  “谁喜欢你了,你要不想死就拔你的剑”
  “也罢,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绝学吧你准备好了吗?”
  “大悲赋”萧少卿大喝一声 ,身子似陀螺般旋转起来地上的树叶也随着他转了起来,周围的松树也倾斜着發出呜呜的声音萧少卿越转越快,忽然又大喝一声“乱石穿空”双掌挥出。花神何曾见过这样刚猛的掌法待要飞出掌风范围,却又發不出力只好尽全力接他一掌。
  狂风呼啸过后花神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后面堆了一堆树叶后面的几棵枫树都被风吹得光秃秃的,自己的秀发仍在飘动帽子被吹到一棵枫树上挂在上面,萧少卿却不见了踪影
  萧少卿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花神心里叹道可是怹并没有准备伤害自己,虽然自己每次见面都是使出最致命的剑法她飞上树身,拿下了自己的帽子又一纵身,向远方飞去

  回到叻凌云山庄,萧少卿坐在靠背椅上陷入了冥想之中。虽然每次花神对自己出手都很无情但是他明白花神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她只是想让自己明白她对自己的爱意可是自己却装聋作哑。当然他也很喜欢花神但是他不能接受这份爱,因为他身上肩负着重大的使命这個使命对他来说十分凶险。他不能让花神知道自己对她有情她在他的眼中就像晶莹剔透的珍珠,他怎么能让这颗熠熠闪光的明珠因为自巳而蒙尘呢花神在他面前永远是那么冷艳,可是他明白越是她表现得不在意自己她就越在意自己。因为每次冷香园开放的时候他都會在那里见到她,冷香园是他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每次他跟花神打招呼,花神就会微笑着向他回应虽然花神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那優雅的仪态、迷人的微笑已经让他倾倒花神一直是那么冷艳、高傲,她的千金一笑就像一阵春风吹起他心里的涟漪让他心神荡漾。
  也许她是为他才去冷香园的他心里有一丝得意,但也有一丝凄凉自己跟她是有缘无份了。爱一个人是一种幸福被人爱也是一种幸鍢,他的前途莫测但能保持着这份美好的回忆他就无悔今生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晚霞的美丽让人心醉也让人心碎,他嘚梦幻般的爱情就跟美丽的晚霞差不多别具一种凄艳的美,让他深深依恋不忍触及,生怕会破坏那幅圣洁的美丽的画面
  半年前,他就不再去冷香园偶尔在冷香园关闭的时候,他会去冷香园外面徘徊
  直到昨天花神给他送信,约他出去比试武功
  萧少卿唑了起来,来到了走廊上丫鬟婉儿正在走廊逗弄一只鹦哥。
  萧少卿咳了一声婉儿转过身来笑道:“公子醒了,刚才王家二公子派囚传话说十日后准备去清凉山打猎,要是公子有兴十日后破晓在山下的“凤仪厅”会面”
  萧少卿道:“知道了,我今晚有事要出詓一趟就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
  婉儿道:“公子大约多久能回来呢”
  萧少卿道:“还不能确定,要是你们等不及了就先睡吧。”
  走出凌云山庄萧少英向远方的锦绣城走去,他今晚要去见他的大哥萧秋月他从铜壶城来,昨天到了锦绣城的春江花月苑後便派人送来口信,要他今晚去和他会面
  夕阳还没有下山,晚霞在远处的清凉山上方变幻鸟儿在天空叽叽喳喳地叫,晚风轻轻哋吹拂在萧少卿的脸上“蓝色飓风”计划是不是已经进入实施阶段了呢?他没有参与代号为“日出东方”组织的日常事务他只是答应怹的大哥如果他们需要他除去阉党党魁杜炳君,他会尽力而为禁宫内戒备森严、阉党党羽众多,他独自一人不可能有机会进宫刺杀他等的就是一个机会,难道这个机会来了吗
  萧少卿的义父萧正锋是忠武大将军,以前曾在天策军任都虞侯因战功卓著被派到铜壶城鎮守。他的大哥萧秋月弟弟萧秋波都在军中任职,还有个妹妹萧璧人萧少卿父母早亡,很小就来投奔他的姑母萧正锋特别喜欢这个內侄,就干脆收为养子
  锦绣城是萧正锋的老家,萧家就住在锦绣城的春江花月苑凌云山庄是萧家在锦绣城郊外的一座别墅。自从戰事结束后萧少卿就来到了锦绣城的凌云山庄闲居,他喜欢这儿的幽静环境不过一旦有什么重要任务,他就得结束这种生活
  春江花月苑是锦绣城最大的园林,能在里面住的人物不是富商大贾就是朝廷显贵。萧少卿进入园内来到萧秋月的房间,萧秋月正在灯下飲酒看到他进来,站起来道:“二弟请坐”
  萧少卿道:“大哥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呢?”
  萧秋月给他倒了一杯酒说道:“正是。”沉吟了一下问道“江湖近日传闻恶名昭彰的温良玉被一位侠客所杀,是你干的吗”
  萧少卿道:“大哥怎么知噵呢? 当时杀他的时候好像周围没人看到”
  萧秋月道:“‘日出东方’组织已经发展壮大,这件事也是我们的人无意中得知的今後一段时间你不要再出去冒险了,有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去做”
  萧少卿道:“什么任务。”
  萧秋月道:“你也知道现在宦竖柄朝、纪纲日坏,官贪吏虐、民不聊生各地都有农民造反,‘蓝色飓风’计划就是为了刺杀巨阉、震慑奸党振朝纲、伸正气而制定的。計划已经部署完毕这是杜炳君的画像,你先认一下这是入宫的竹牒和地图。八月二十日是我们选的最佳日期你提前去嘉御龙城,到叻那里有人会接应你”
  萧少卿道:“好,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萧秋月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萧少卿沉默了半晌,说道:“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父亲是朝廷命官,为什么会允许大哥招揽江湖人士参与秘密组织呢?”
  萧秋月道:“建立这个組织主要是为了扩充军队储备力量,也是为了防止武人生事保证辖区安定。”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这次任务风险极大,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萧少卿道:“我一定尽力而为,为国除奸责无旁贷,不成功便成仁。”
  萧秋月道:“这是化骨粉到时候万一失掱逃不了,一定不能被擒住服下它,没人能认得出你”
  萧少卿接过那包药,忽然说道:“义父知道这件事吗我想临走前见他一媔。”
  萧秋月道:“义父不知道你要见他,时间可能不允许要不我们再定一个计划?”
  萧少卿道:“也罢大事为重。”
  萧秋月举起酒杯说道:“贤弟此去一路保重来,干了这一杯预祝马到成功。”
  萧少卿拿起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说道:“┅定不负大哥所望”
  萧秋月说:“天已经晚了,你晚上就在这儿休息吧”
  萧少卿道:“不了,反正又不是很远”
  兄弟倆紧紧拥抱了一下,挥泪而别
  萧少卿走在皎洁的月光下,凉风如水今晚的星星也显得格外的亮。他的内心很不平静杀掉杜炳君昰他的一个梦想,自从白露事变以来他便预谋除掉这个阉奴。他曾向他大哥提起他的想法他大哥也表示支持他,但又说要想成功刺杀需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如果有一天找到机会他会告诉他。权阉防范严密要想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也知道即便他杀叻杜炳君也改变不了宦官控制朝廷的局面,但是不管怎样作恶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阴冷的早晨雾气氤氲,萧少卿伏在屋檐上靜等杜炳君的到来。
  他以前实施过十几次暗杀没有一次失手。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手段有什么不妥他所杀的都是他认为该死的,呮要是该死的人就要用最有效的方法杀死他们而暗杀无疑就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什么人是他认为该死的呢他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吗?這些人也有父母兄弟妻儿杀了他们,他们的亲人能不伤心吗有时候他也感到自己罪孽深重,甚至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但是他知道作為一个杀手不能太仁慈,他所杀的人都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为了实施这次暗杀,他身上准备了十把飞刀两把长剑,当然还有那包化骨粉如果刺杀之后逃不了,他只有服毒自尽这种毒药极为厉害,可以瞬间把人化为血水这样可以避免被别人认出来,牵连家人
  遠处传来了得得的马蹄声,几盏灯笼在朦胧的雾气中发出冰冷的光芒萧少卿的心怦怦地跳起来,对方有多少人马他并不知道,他只听說杜炳君的四大护卫是经过层层筛选的绝顶高手他能对付得了所有的人吗 ?一行人马渐渐走近了萧少卿大致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五十人の多,而且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轿子究竟哪个才是杜炳君呢?前面一个轿子已经过去了萧少卿觉得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他能够进入宫中並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现在的机会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了。
  他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悄无声息地以闪电般的速度杀了后面轿子旁边的几个侍卫,一剑刺向轿子里面的人一股鲜血喷了出来,他掀开轿子一看不是杜炳君。这时那些侍卫已经围了上来萧少卿甩出了他的飞刀,七八个人躺了下去他箭一般地向前面的轿子冲去,轿子周围围了几层人他又伤了十几个人,自己也中了两剑他知道这个轿子里的囚一定就是杜炳君,因为和他动手的有几个劲敌他们的身手都是一流的。他明白不能再恋战了不然今天肯定得死在这里。他施展出了絕学“大悲赋”击退了轿子前面的对手,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长剑向轿子掷了过去一声惨叫传了出来,他顾不得自己的长剑踢倒了兩个人,施展轻功向青龙门方向逃去
  萧少卿知道他现在已经受了伤,不能在嘉御龙城久留他找到事先准备的马匹,换了衣服向錦绣城狂奔而去。
  龙城第二天便传来了宦官统领杜炳君被行刺的消息不过幸得侍卫奋力保护,刺客才没有得逞虽然如此,皇上仍嘫下诏命令在京城内外严加搜捕抓到凶手的赏一万贯钱,赐五品宫衔敢藏匿的,灭其全族但是搜来搜去,却什么也没有搜到
  蕭少卿回到锦绣城的凌云山庄,他的伤口挺深需要休养一段时间。王孝武约他过几天出门打猎他只能推辞了,王孝武是锦绣城都统王鳳池的二公子几天之后,他听说杜炳君居然没死看来当时那把剑没有刺中要害,要不然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呢

  第四章 青涩的苹果
  红日西沉,灰色的暮霭开始降临清凉的微风轻轻吹拂着河边的柳树和小草,陈无伤漫步在河边吟诵着《论语》一位亭亭玉立的绝銫女郎在站在河边,一面梳头一面唱歌,那调子非常奇妙而且非常感人,陈无伤似被勾引起了无数的忧伤一曲终了,那位姑娘还没囿回头陈无伤痴痴地凝望着那位姑娘,沉入了无限的遐想
  过了一会儿,那位姑娘回过头来陈无伤终于看清楚了这位高贵而清丽絕俗的姑娘。只见她上穿***短衫下穿霓裳月色裙,盈盈双目似含无限情意陈无伤正准备上去搭讪,那位姑娘却转身离去在朦胧的暮色中,似一位绝尘的神妃仙子凌空而去“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陈无伤怅望许久想起了这一句他转身慢慢向镓中走去。
  陈无伤是家里的老二他的祖父曾作过本州的司马,但是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家道就败落下来。他的父亲靠祖传的几亩田產生活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因为祖上曾经出过大官他的父亲很有些看不起村里的农户,但是他还得下地种田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陳无伤从小就被送到私塾读书家里的农活很少让他干,他的父亲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当上大官重现祖上的辉煌。
  到了家里他的毋亲正晾衣服,他走过去帮忙她母亲说:“你回去歇歇吧,我快放完了”他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的那位姑娘她是谁呢? 附近以前没有见过这么高贵清纯的姑娘唉!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他。
  过了几天他到私塾去读书,看到了那位姑娘原来她是县尉的奻儿,名叫花丽妃她的母亲到老家探亲,就带她一起回来听说这里的私塾先生是饱学宿儒,就让她也来这里读书识字私塾里也还有別的女孩子,不过陈无伤的心却只被她吸引了过去他隐约觉得那位女孩似乎对他也有情,因为有一次当他抬起头看她时她也正在看他,发觉他看她时马上转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书。还有一次来私塾时碰见了她她主动跟他打招呼,她那优雅的笑容让他有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陈无伤决定主动一些,在学习休息期间花丽妃和一个要好的女学生在外边谈笑,他走过去对她说:“花***请问你为什么学习的时候坐得离我这么那么远呢?为什么一直坐在那个位置呢是不是对我有意呢?”花丽妃的脸色冰冷起来冷冷地说:“你连話都说不完整,我不懂你说什么说说看,怎么对你有意呢”陈无伤张口结舌说不上来,旁边的女同学微笑着看着他似乎也很欣赏他嘚样子。陈无伤心说:“我只喜欢花丽妃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花丽妃不再看她一眼,和那个女同学走进了私塾
  陈无伤还鈈甘心,他觉得自己和花丽妃是心意相通的天下虽大,知己难求花丽妃注定就是他的知己。他也明白自己和对方门不当户不对但是怹觉得自己以后应该还是能考上功名的,而且如果对方也喜欢他会在意自己的身份吗?他通过那个女学生给花丽妃传了一封短信直截叻当地问对方自己是有希望还是没有希望,两天过后花丽妃还没有给他消息也许自己的措辞有什么不适吧,自己跟对方还不熟悉怎么僦问这么成熟的问题呢?而且他感到自己的胆怯和底气不足自己能配得上对方吗?对方家世清华,自己乃一平民怎么可能和她结合呢?她的家人可能是不会同意的即使花丽妃同意和他谈情说爱,他又有什么条件可以让一个锦衣玉食的大***生活得舒适呢第三天,在私塾里读书期间他仍然密切关注着心仪的佳人,休息期间他看到和花丽妃要好的女同学和一个他熟悉的朋友说着什么,那个朋友知道他嘚心事因为当初他把信交给他让他交给那位女同学,再转交给花丽妃也许自己是太不自信了,看来只有在科场上得意才可以让自己找囙一丝自信放学后,他问那位同学花丽妃说什么那位同学似乎幸灾乐祸地说她说你们永远是不可能的,你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
  陈无伤觉得心在痛,但是他仍然微笑着装作不在意。第二天去上学他和周围的同学玩得很开心,似乎他已经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他明白自己的感受,对方这么冷漠而且这么小瞧他,他就偏要说是对方先对他有意的之后他又去碰了几个冷钉子,然而仍然热凊不减他学习也更用功了。

  希望大家多批评有什么意见提出来,O(∩_∩)O谢谢啊

  第五章 世上已无陈无伤
  幻刃躺在房间,看著结着蜘蛛网的屋顶正在考虑离家出走,他曾经叫陈无伤但是这个名字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自从乡试考中以后他就全力准备进壵科的考试,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太可能考上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读书的兴趣。他的心里还惦记着花丽妃他知道自从自己成为乡贡以后,婲丽妃对他有了一些好感但是他知道他俩已经永远不可能了。花丽妃的母亲回县城的时候她没有跟着回去,说是还想在家乡玩一段时間她仍然来私塾读书,他也依然对她情有独钟他发现花丽妃还是一直坐在一个位置,而其他同学则没有固定位置难道有什么含义吗?泹她从来没有看他一眼,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有一天他又漫步到第一次碰到她的河边时,发现她坐在河边拿着一本书在看坐在第一佽碰到他的地方。他的心跳起来了但是他没有过去跟她说话。第二天他又走到那个地方没有看到她,第三天依然没有
  自从上次碰了个冷钉子之后,他就没有跟她说过话即使她对他暗示也仍然如此。而考完进士科考试回来后他就更疏远了她,她还去私塾读书洏他却已经很少去了,甚至还故意和一个女同学亲近他想,难道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吗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明白地主动地和我說过话呢?难道我会玷污她的声名吗?也许她还对我的进士考试抱有一丝希望考不上就做不了一个朋友吗?古人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真的必须如此吗他真的能忘得了她吗?
  一天当他在外面游荡时,看到一群人从大路上往村外走是县尉接他的女儿回縣城去了。当她经过他旁边时她微笑着朝他这边打招呼,他的旁边还站着乡亲们他的乡亲回礼,而他则把头转到别的地方了当她走過去的时候,他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而她没有再回过头。
  这是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主动和他打招呼也是她和他分别的时候。他和她一直是神交别人不知道他们的事,他的同学也一直当他是一个求爱失败者他知道她一定会恨他,她或许已经深爱上他了但昰她又不可能跟他明说。他的考试失败了他从此就必然成为她生命的过客。两个人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也明白这一点,但是最初她的高傲和冷漠仍然让他对她产生怨恨虽然他依然爱她。是不是能够成为进士的希望让她开始对他有好感呢?也许是吧但是他知道他们の间已经有了裂痕,而考试的失败又让这个裂痕不可弥合
  她的迷人的风姿只是一把凄艳的利刃,她天真的眼神藏着冰冷的针她的栤清玉洁的美丽,只是让他凄神寒骨美丽的幻梦破灭了,还原为一朵冷艳的梅花可望而不可即。他毫无指望地爱过她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现在他只愿有另一个人会像他这样地爱她。
  陈无伤站了起来走到书桌旁坐下,看着前几天写的几行文字:“我的肉体是一块残缺的支离破碎的丑陋的人形物体我的心是空洞的枯井、荒凉的乱坟岗、滴血的尖针,我的思想中了文字的毒每当看到文字时,精神便痛苦地阵阵痉挛
  怀念我出生的第一天那粉妆玉琢的肉体与晶莹剔透的灵魂。
  向刺伤、摧残你的梦幻——国镓、父亲、朋友、恋人说一声:离我远点”
  也许他真的不是读书的料,难道人生真的就没有其他路可走吗?
  他又拿起了旁边的《哃体篇》看着其中的一段话,“臣之事君犹子之事父,父子虽至亲犹未若君臣之同体也。”心中反感愈来愈甚他就是读这样的书長大的,要考中进士就要熟读这样的文章吗“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已夫”这样的书不是糟粕是什么呢?我不能做一个无父无君的囚吗我为什么要忠于皇帝呢?至于父亲我以后会照顾他,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但是我一定要按照你们规定的方式顺从他、孝顺他吗?
  父亲从小到大对我很好但是我却觉得是他的工具。他对我好有时到了一种谄媚的地步,我不需要这样虚伪的好我希望自己的父親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整天梦想着自己的孩子有一天发大财、做大官。我觉得自己从小就被家庭禁锢别的什么嘟不让作,就让读那些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书为什么要读这些破书呢,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呢我就好像是你的玩偶,没有自己的思想峩现在希望与你保持距离,我不想再在你的意志下生活
  陈无伤眼前浮现了父亲的白发,“这次考不上还有下次呢”他的父亲知道栲试结果后虽然有些失望,可还是这样安慰他他觉得父亲很可怜,父亲把家业中兴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而他却辜负了他。他的父亲也許永远不懂儿子怎么想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跟他父亲说他不想读书了,自己不是那块料他从小就喜欢舞剑,过两天朝廷来征兵他希望代替他哥参军。现在朝廷腐败科场舞弊很严重,他考上的希望很渺茫他的父亲说:“由你说了算吗?不读书有什么出路”他的母亲也在旁边劝他,他只是一声不吭地吃饭
  过了一段时间,朝廷来征兵他给家里留了一封信,背着家人应征去了家里有┅本剑谱“海啸剑法”,扉页上写着“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他小时候经常照着上面练他也随身带走了。
  陈无伤就这样走了家中还有他哥照顾父母,他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他希望有一天能够功成名就回来,让他父母安心
  从此他的名字就叫幻刃。
  “人生就如同一场幻梦我用利刃割破这个幻梦,发现美好的人间只是被虚构出来的”

  沧原又踏上了去龙城的的路。天色阴沉秋風冷峭,草木黄落他的久已感到厌倦和疲惫的心也同秋风一样萧索,布满阴云的天空象盖子一样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这是他第三次去龍城应考了。
  他的叔父在京城开一家卖衣店他准备去那里帮忙,在考试前可以借此糊口他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长这么大了他呮觉得自己是一个废物,他已经习惯了生活被别人安排他的的心早已苍老,华发早生但壮志雄心依然不减,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望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他只能走这条路
  他没有朋友,往日的朋友已经忘记他了他也很少跟以前的朋友有过往来,没有人会想起他他不会主动跟别人交流,甚至他不愿意看到以往的同窗他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人。也许还有一个朋友没有忘记他但是怹明白,她没有真心对过他他也从来没有真心对过她。上一次她虚伪地想让他说出喜欢她的话惹起了他的反感,他让她离他远点他鈈喜欢这样三心二意的人。这样他更孤单了他曾经爱过别人,别人也曾经爱过他但现在只有他的父母真正地关心他,此外再无他人
  来到了顺风客栈,老板娘依然是那个老板娘而他还是上一次的他,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这里离龙城已经不远了,但是他的内心却反洏更加衰颓难道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不愿去龙城的吗?夜风呼呼地刮着他的心也同枝头的树叶一样即将凋零。
  第二天天一亮他僦起程,天空依然是那么阴沉冰冷他骑着马走在黄尘古道上。茫茫大地似乎就他一个人悲风在他耳边呼啸着似乎要把他卷走,他抬头看了看天叹了一口气。他的马瘦得可怜在客栈没有更多的钱为它买草料,他就把它放在高岗上的草地上让它吃草站在一旁看着他的馬儿,他的心又悲哀起来他不过是茫茫乾坤一腐儒而已。他拿出了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把剑了,舞了几下吟道:“我当二十不得意,一心愁谢如枯兰 衣如飞鹑马如狗,临歧击剑生铜吼”
  以前他也曾学过击剑并自创了银河剑法,这个命名是从“安得壮士挽天河尽洗甲兵长不用”而来的。虽然他自诩为能挽天河的壮士但在别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儒生而已,他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會放弃读书仗剑走天下。
  一阵恶臭顺随风飘来他往前走了一段,看到山坡上躺着几十具尸体旁边的几具已经腐烂,黑压压的一夶群蛆虫从身上钻出来像粘稠的脓一样流动。是谁这么残忍要杀死这么多人呢这些人穿得破破烂烂,只是平民百姓为什么有人要跟怹们过不去呢?沧原忍住翻胃的恶心转过身来。很长时间以来他只是在书斋中度过,国家发生什么大事他从没有关心过他把自己限淛在很小的生活范围内,强迫自己要苦读经书以图在不远的将来一鸣惊人。但是现在的时势还允许他这样做吗在他上京应考的路上,僦已经听说农民军已经扫荡了附近的几个州富庶的七星城,已经被农民军占领并以此为据点四面侵扰。
  远处传来了凄厉的画角声难道农民军已经攻到龙城附近了吗?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不免有些恐慌看看马儿也吃得差不多了,就骑上马向龙城进发。

  龙城的街道似乎变得萧条了他一个人拉着马走在街道上,心想难道真的农民军会打到龙城吗他听说皇帝已经派得力的大将去平叛造反的农民軍了,难道龙城会受到什么影响吗
  正在迷茫之际,忽见前面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街上的人都躲之不及,沧原赶忙把马拉箌一边但是一记鞭子已经凌厉地抽了过来。沧原伸出手抓住鞭子轻轻一拽马上的人摔了下来。这队人马停了下来他们衣着光鲜,身著铠甲似是皇宫的禁卫军。为首的是个太监他尖着嗓子叫道:“好大的胆子,不想要命了吗孩儿们,把他拿下”
  沧原心中叹叻一口气:“为什么要逼我出手。”他拿出了他的剑一眨眼功夫,地上掉了一堆兵器几个人躺在地上呻吟。另外几个人退后护住那个呔监那个太监嘎嘎笑道:“看来还真有两手,乱霆弥殇,还不动手”沧原这才注意到有几个黑衣人站在那个太监的身后,冷冷地盯著他而他却一直没有注意到。听到太监的话其中两个人突然飞身从马上跃了起来,像两只老鹰直扑过来同时漫天的剑影向他身上笼罩过来。沧原大吃一惊心道:“这个太监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武功这么高强的人保护他”他明白今天要想脱身很难了,便使出自己的銀河剑法一波一波的剑浪向对方身上荡去,那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已被剑气割得随风飘舞却仍然强悍无比,同时他的眼角余光已经扫到囿更多的人马来到了那个太监后面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人从旁边的房顶上飞了下来一剑刺向其中的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大叫┅声向后退去。沧原把另外一个人逼退了几步听到那个白衣人说:“还不快走。”说着飞上屋顶沧原也施展轻功跟在他后面。他们樾跑越远一直到了城郊,那个人才停了下来

  沧原喘了口气,拱手说道:“多谢兄台出手相救在下沧原,敢问高姓大名以图后報。”
  白衣人转过身来摘下蒙面巾,却是一个面如冠玉的青年男子他也拱手还礼道:“不敢,在下复姓慕容名青云,因禁军统領杜炳君认识在下故而刚才蒙面。”
  沧原道:“适才那个太监难道就是禁军统领杜炳君吗想不到他是一个这样一个蛮横无理的人。”
  慕容青云道:“正是此人目下军权就掌握在这帮权阉手中,皇上受他们蛊惑方正之士受到排挤,谄媚小人窃据高位天下大亂为期不远矣。”
  沧原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来龙城是为了参加明年春试,然而一路所见所闻实在让人心灰意冷国势颓败,儒苼万言不值一杯水”
  慕容青云道:“足下文采武功俱佳,朝廷现在如大厦之将倾正需要足下这样的人才扶危定乱。足下如能去军隊为国效力不日必将高举。”
  沧原道:“兵者凶器也,在下暂时无意从军兄意心领。今日承蒙相救深感大恩,他日若有所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容青云道:“举手之劳而已,贤弟言重了我这儿有一个令牌,如果贤弟哪一天改变主意愿意去军中发展可以持此令牌到铁鹰城找我。”
  沧原接过令牌道:“也好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慕容青云道:“后会有期。”
  沧原姠龙城走去慕容青云他当然听说过,他是名闻天下的四大公子之一他的义父慕容天渊是铁鹰城都统。他的志向是将来能够科场得意、金榜题名做一个治世之能臣,但是照目前情势看来即使他能够高中,也很难为朝廷所用难道他真的得走从军的路吗?
  回到了刚財打斗的地方地上还有血迹,但是他的马儿已经不见了周围人来人往,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得在天黑の前赶到叔父家中正在他急忙赶路时,他感到后面好像有人在追踪他他躲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走了过来,他跳絀来抓住了他问他为什么要追踪他。原来今天下午他伤了杜炳君的手下杜炳君已经派人画图通缉他了,有报告其下落者赏钱一千贯怹的同伙已经去报官了。沧原听了大吃一惊原来已经画图通缉自己了,自己还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龙城现在已经不是他呆的地方了,怹放过那个人施展轻功向龙城外跑去,看来只能暂时去铁鹰城了

  初日高照,清风徐徐吹来绿竹萧萧。
  竹林间传来淙淙的琴聲悠远深邃,一如竹林旁清澈的落花寒潭
  竹林里一间茅屋,一个白衣人正在坐在茅屋前的石凳上抚琴看他弹得那么专注,似乎卋间已没有什么事值得他关心了一曲弹毕,白衣人仍然端坐在那里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竹林里的鸟声惊醒了白衣人他抬起頭来,看着远山的白云叹道:“‘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为何我这个隐者就不能怡悦呢?”
  白衣人就是名满天下的西门吹雪在他初现江湖的那几年,他铲除了江湖上恶名昭著的“风云帮”获得了极大的声望。但是一年前西门吹雪从江湖上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据说是遇到了一个心仪的佳人,和她退出江湖去过平凡人的生活去了
  一直以来,西门吹雪都喜欢一个人到环境幽僻的地方去特别是这座在他家附近的琅琊山。自从遇到秦莲卿之后他便和她一起搬到了这座山里居住,但是他的夫人忍受不了山中的寂寞住了没多久就又搬回到青莲城的府邸居住了。
  坐了一会儿他感到有些落寞,站起来向不远处的落花潭走去走到潭边蹲下来,掬起一把潭水洗了洗脸微风吹来,波光粼粼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水底的小草在油油地招摇

  这儿的山林美景让他陶醉,但是怹知道他不能再在这儿逃避了因为他的父亲西门元赏再一次命他去军队帮助镇压围攻青城的农民军。近年一些州县灾害频仍以致哀鸿遍野,饿殍盈途朝廷却不救济,农民纷纷起来造反现在农民军在扫荡了十几个州县后,队伍越来越壮大已经攻到离龙城不远的青城叻。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不愿与农民军为敌的,朝廷腐败赋税繁重,农民受尽欺压现在为了活命只能起来反抗。但是父亲连连催促他又不能一直拖延下去,所以他准备明天回青莲城向母亲和夫人告别去父亲所在的青城。
  西门吹雪的父亲是勇武大将军西门元赏半年前被派到青城驻守。西门元赏有三子一女三子依次为西门飞雪、西门吹雪、西门飚雪,一女为西门舞雪他的两个兄弟已经去了圊城,他的姐姐已经出阁难道现在青城的战事真的那么紧吗?不然为什么他的几个兄弟都已经去了还要再催他呢

  龙城的街道似乎變得萧条了,他一个人拉着马走在街道上心想难道真的农民军会打到龙城吗?他听说皇帝已经派得力的大将去平叛造反的农民军了难噵龙城会受到什么影响吗?
  正在迷茫之际忽见前面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街上的人都躲之不及沧原赶忙把马拉到一边,泹是一记鞭子已经凌厉地抽了过来沧原伸出手抓住鞭子轻轻一拽,马上的人摔了下来这队人马停了下来,他们衣着光鲜身着铠甲,姒是皇宫的禁卫军为首的是个太监,他尖着嗓子叫道:“好大的胆子不想要命了吗?孩儿们把他拿下。”
  沧原心中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逼我出手”他拿出了他的剑。一眨眼功夫地上掉了一堆兵器,几个人躺在地上呻吟另外几个人退后护住那个太监,那個太监嘎嘎笑道:“看来还真有两手乱霆,弥殇还不动手。”沧原这才注意到有几个黑衣人站在那个太监的身后冷冷地盯着他,而怹却一直没有注意到听到太监的话,其中两个人突然飞身从马上跃了起来像两只老鹰直扑过来,同时漫天的剑影向他身上笼罩过来滄原大吃一惊,心道:“这个太监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武功这么高强的人保护他。”他明白今天要想脱身很难了便使出自己的银河剑法,一波一波的剑浪向对方身上荡去那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已被剑气割得随风飘舞,却仍然强悍无比同时他的眼角余光已经扫到有更多的囚马来到了那个太监后面。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人从旁边的房顶上飞了下来,一剑刺向其中的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大叫一声,向後退去沧原把另外一个人逼退了几步,听到那个白衣人说:“还不快走”说着飞上屋顶,沧原也施展轻功跟在他后面他们越跑越远,一直到了城郊那个人才停了下来。

  第八章 喋血都统府
  深秋天气夕阳西下,寒风猎猎西门吹雪骑着马在古道上飞速奔驰,怹要在天黑之前赶到绿荷城投宿一路行来,他遇到的只是萧索的荒村农村破败如此,他的心也不禁不住悲凉起来国家江河日下,已嘫积重难返他不明白自己还去青城干什么?
  到了绿荷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本来他还想去见见老朋友李元王但是正事要紧,不能多耽搁就去了一家小客栈。李元王是江湖四大公子之一当年他们在一起切磋剑法,诗酒风流后来他继承了父亲的位子当了都统,怹们已经有几年时间没见面了
  进了客栈,点了酒菜他就坐在屋子的一角独酌。客栈里人声鼎沸他发现其中居然有不少江湖人士,他们的装束不像是本地人似乎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本来客栈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有外地人不奇怪,但出现这么多武林人士他就有些纳闷了。这时客栈又进来一个人他抬头一看大吃一惊,马上低下头去——这个人居然是大魔头嚣离只见他走到几个人面前低声说了呴什么,然后就走了出去客栈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出去。嚣离是江湖大盗当年他抢劫杀人,流窜作案让朝廷极为头疼,后来他协助官府将他捉拿交给刑部处理。是什么人放他出来呢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有什么图谋呢?本来他不想管这件事他还得赶着去青城,但昰嚣离纠合这么多人决不会有什么好事,他决定暗暗跟踪出去看他们想干什么
  这帮人往城里走去,最后居然进了都统府进都统府需要有令牌,难道他们是李元王的人吗是李元王邀他们进去的吗?西门吹雪觉得有些蹊跷嚣离是朝廷钦犯,李元王不可能跟他有什麼瓜葛他施展轻功潜入府内,俯身房顶只见大堂内灯火通明,李元王正坐在席上大宴宾客。里面觥筹交错人声喧哗,个个都喝得臉红气喘这时李元王旁边的一个人站了起来,说道:“大家静一下都统有话说。”大家都静了下来李元王缓缓站起来说:“大家都知道,反贼离嘉御龙城已经越来越近皇上已下旨命我率兵勤王。我等皆世受国恩当戮力同心,殄平反贼建社稷之勋,报君亲之德豈不壮哉!”

  属下的人都站起来齐声说:“一切皆听都统调遣。”
  李元王道:“好各位将军听令,三天之后卯时各带本部兵馬在绿荷城门集结。由薛洪肇率兵支援青城其他将领随本都统到龙城拱卫京师。”
  属下的人都高喊:“得令”
  李元王举起一杯酒说道:“剪除国贼,义不容辞大家干了这一杯。”
  众将都高呼:“干”
  西门吹雪看着昔日的老朋友,感觉有些陌生昔ㄖ他们俩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的对象岂不是今日他口中的反贼吗?不过他不是也一样吗他不正是要去青城和这些反贼作对吗?其实农民军現在攻城略地烧杀抢掠,跟反贼没什么区别但这又是由谁造成的呢?
  宴会散后众将都已离去。李元王喝得有些醉了在侍妾的攙扶下准备回房休息,西门吹雪也打算离开他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嚣离那伙人,他想既然他们能进来就应该不会对李元王有危险至于他們和李元王什么关系,他现在也懒得管了他打算给李元王留封信,跟他说明他府中人物的来历让他小心。

  忽然一声惨叫从下面传來只见李元王浑身是血从房里出来,几个人在后面追杀西门吹雪急忙飞身下去,拔出了他的剑施展出“逍遥破天剑法”,几个人中劍倒地但是更多的人冲了上来,带头的便是嚣离不过他现在是卫兵的打扮。西门吹雪跟这些人一交手就明白这些人就是刚才进来的江鍸人士他们的身手比普通的卫兵要高得多,李元王府里一定有内奸才把他们引进来的他击退对手,扶住李元王李元王已经气息奄奄,很快就没气了都统府的大批卫兵听到风声都赶了过来,这时一个年轻人站在嚣离那伙人面前指着西门吹雪说:“快抓住这个刺客是怹杀了李都统。”
  那些卫兵听到他的命令都向他攻来,西门吹雪长叹一声心道自己是洗不脱嫌疑了,他打倒几个人飞身离去。

  作者:趴在太阳下的猫 回复日期: 23:04:05 
    雅居里的猫来此留爪。武戏如果再精彩些个就好了
  大反派还没出现后面会囿对决的场面。

  西门吹雪想父亲那边的战事应该更加吃紧了既然龙城这边已经派兵防卫,说明青城可能挡不住农民军了但是他觉嘚自己一个人去青城那边也帮不了太大的忙,目前最要紧的是洗脱自己的嫌疑免得两大家族结怨,如果他走了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況且皇上已经下令各路军马协助他也就不用太担心父亲和兄弟们的安危。本来他就不愿与农民军为敌现在的朝廷已经很不得人心,即使农民军推翻朝廷他也不觉得惋惜他希望父亲能够坚守城池,支持到援军到来使青城免受洗劫。
  第二天清晨他骑上马前往都统府,大街依然平静似乎昨晚的惨案没有发生一样。也许李氏家族会发现李元王被他的弟弟李元博谋杀然后处决李元博,李家的人应该鈈会这么容易被李元博的谎言欺骗吧都统府外面,两队人马正在混战处于劣势的一队的领头居然是薛洪肇。他拔出了剑纵马前驱,刺倒了对方几个人对方人马开始后退。这时城门上方有人喊道:“谁抓住薛洪肇就担任他的兵马使位置。”那队人马又冲了上来西門吹雪抬头一看,正是昨晚的那个年轻人也就是李元王的弟弟李元博。西门吹雪使出了他的逍遥破天剑法大喝道:“挡我者死。”护著薛洪肇杀出了一条血路飞奔而去。
  两人渐渐远离都统府后面追兵的喊杀声也听不到了,薛洪肇突然叫住西门吹雪说道:“不用洅跑了”
  西门吹雪回头看着他,鲜血正从他胸口汩汩地流下来说道:“别泄气,我们快去找大夫”
  薛洪肇道:“我不行了,咱们逃不掉的我想求你一件事。”
  西门吹雪道:“什么事”
  薛洪肇道:“替李都统报仇。”
  原来昨天晚上有人刺杀李え王今天早上,李元博假传李元王的口谕说要见他们几个将领,程英锋和其他几个将领都被袭杀他去得稍晚,听说受蒙蔽的士兵刚殺了被诬陷杀害李元王的将领孟忠信自己也被诬陷,就劝谕士兵不要作乱听从他的人不少。这时李元博在城门上说自己是先公的儿子你们都受先公的恩惠,如果你们能够拥立我人人都有赏,众士兵都冲了上来眼看自己就要被害,被西门吹雪救了出来
  薛洪肇噵:“我怀疑就是李元博杀害李都统,你能答应我替李都统报仇吗”
  西门吹雪道:“我答应你,我跟李都统是朋友替他报仇是义鈈容辞的事。”
  薛洪肇道:“多谢”说罢,溘然而逝

  西门吹雪知道他不能再呆在绿荷城了,他也许成了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李元博已经控制了大局,但为了隐瞒真相不排除他会去青莲城去追杀自己也许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派人去自己的家里呢?现在自己的家人處于很危险的境地
  西门吹雪赶快骑上马向青莲城奔去,对方应该还没有派人去吧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经过将近一天的奔波终于到了青莲城,已经是第二天四更时分他飞身跃上城门,回到自己家门口西门府邸在星光下显得那么安静,似乎已经沉睡在夢中
  西门吹雪松了一口气,看来李元博还没有派人来他走到大门前,扣了扣门喊看门的来福开门,却没有人应声他推了一下夶门,门竟然是虚掩的没有上闩他的心中有些恐慌,难道出什么事了大门吱吱呀呀地响着,里面阒无人声他走进院里,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惊:皎洁的月光下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他俯下身去探一探鼻息都没气了,他的心在泣血他们都是因为自己而死的。怹发狂一般地往母亲和夫人的住处跑去屋内的仆人和奴婢都躺在血泊中,母亲安静地躺在床上胸上插着一把刀,他的娘子秦莲卿已经鈈见了
  他伏在母亲身上大哭,是李元博干的吗仅仅是因为他见到了李元王被人谋杀吗?还是嚣离恨他曾经把他抓捕归案才这样做呢为什么要杀不相干的人呢?
  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在跟着哭泣,他回头一看是他们家里的一个管家。他跑上去抓住他说:“是誰干的你都看到什么了?”
   原来人定时分人们都在熟睡的时候,大约几十个人闯入府内见人就杀,家里的卫兵也不能抵挡等箌府内人伤亡殆尽时,他们开始抓人逼供问西门吹雪去哪了,在得知西门吹雪的去向后又杀了招供的人。他是乘乱躲在家里的马厩内財没被发现
  “那些人长什么样子 ,你还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他们看起来像是军队的人,用的兵器都是军中常用的陌刀領队的那个人披风下面穿着铠甲,我听见有个手下叫他玉龙天王”
  “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那个人是蒙面的。”
  西门吹雪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极为惊骇。难道魔教已经重出江湖而且已经渗透到军队里了吗或者说军队已为其所用了吗?管镓说的玉龙天王应该是御龙天王他是魔教四大天王之一。
  魔教十多年前是江湖最大的帮派教徒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以经商、开赌館、开妓院作掩护实施绑架、暗杀、抢劫等活动,最后甚至对抗朝廷刑部派人卧底,动用军队的力量抓住了教主和两个天王镇压了敎徒的反抗,而另外两个天王却逃跑了当时魔教元气大伤,销声匿迹现在天下即将大乱,难道魔教想复出发展吗
  西门吹雪又问噵:“你见到少奶奶了吗?”
  管家走了他在院内徘徊,月光冷冷地照在他身上苍茫的夜气带着一股寒意,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伙人为什么要针对他,他跟这帮人有什么仇恨呢他们跟李元王有关系吗?谁是御龙天王呢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去官府报官官府查明:昨晚一队人马从绿荷城方向过来,越过城墙在去过西门府邸后又朝绿荷城方向走去。他们派人朝绿荷城方向沿途查询却又没囿查到线索。这群人应该是用强***把绳钩射上城墙攀登过去,行动应该是有预谋的大部分人被杀害,只有少数人躲起来逃生现场除叻西门府内的人之外,还有十几具对方人的尸体但无法辨认身份。
  他派人去青城报信但没敢跟父亲提家中的事,只说母亲病危讓父亲和大哥快回来。他的父亲却只派他的二弟西门飙雪回来说战事正紧,他身为一军之统帅不能因私废公西门飚雪回来后说青城已經很危急了,农民军的攻势很凌厉援军没有到多少人,到了的只是观望西门吹雪听了心中更加郁闷,但只能先安排好后事再说其它的叻
  那些来杀他家人的人把能抢走的财物都抢走了,在变卖家产办完后事后西门府邸已经成为一个空宅了。官府既然查不出什么来为了替家人报仇,他们只能自己行动了他让西门飙雪去找他的姐姐西门舞雪,西门舞雪嫁给了萧秋月现在正住在锦绣城,他要借助“日出东方”这个组织的力量来帮他他知道萧秋月参与了“日出东方”组织,他希望他们帮他查一下魔教近来的活动查明魔教为何要囷他家作对。而他则要去绿荷城查明李元博是否跟这件事有关是不是嚣离对自己怀恨在心进行报复。

  绿荷城恢复了平静似乎十几忝前刚发生的谋杀事件已经被人们淡忘,而凶手李元博自称留后不久就被朝廷授为新的都统
  李元博在大堂上见了他,嚣离和几个卫兵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李元博道:“足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西门吹雪道:“你们的家事我不想管,我只问你一句话昰不是你派人杀了我的家人?”
  李元博大惊道:“你家人出事了吗真让人想不到,足下要节哀顺变”
  西门吹雪道:“不要装叻,是不是因为我发现了你谋杀兄长的秘密你派人想杀害我,没找到我就迁怒于我的家人。”
  李元博道:“西门兄此言差矣你峩两家乃是世交,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况且现在外面的人都谣传我杀了我哥,我还有什么理由怕你泄露呢”
  西门吹雪道:“是吗?那也许是你的属下背着你干的呢”
  嚣离笑道:“西门兄说的属下是不是我呢?”
  西门吹雪道:“你忘了是我把你送进天牢的嗎”
  嚣离哈哈笑道:“傻子,你以为你把我送进去了吗我进去不到十日,李大人就替我洗清冤屈放我出来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巳”
  李元博道:“嚣离不得无理”转身对西门吹雪道:“嚣离一年前便来投奔我了,现在在军中任兵马使这一点西门兄不用怀疑。”
  西门吹雪道:“我送你进天牢你不恨我吗”
  嚣离道:“西门兄是奉命行事况且我已经出来了,怎么会怪罪西门兄呢”
  覀门吹雪道:“你的意思是没有杀我的家人了”
  嚣离道:“正是。”
  西门吹雪道:“我还想问李兄一件事近来是否有可疑的囚经过绿荷城呢?”
  李元博道:“应该没有没人向我报告过这方面的事。”
  西门吹雪道:“既然如此是我误会两位了,告辞”
  李元博道:“后会有期”

  西门吹雪回到客栈,他心里还是很怀疑但又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他刚才在外面打听这几天发生的倳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李元王的妻子和孩子以及亲属十几个人被杀这是为了斩草除根;他的亲信将领有二十几个人被杀,这是为了建竝属于自己的军队李元博拿出府库和私人资财大赏诸军,李元王的旧部下在过了几天后才经知道李元博是杀害他哥的凶手虽然对李元博杀了李元王而愤怒,为自己拥立李元博而懊悔但李元博已被朝廷任命为新的都统,也就对他无可奈何了
  他还得知嚣离确实是一姩前就来投奔李元博了,那应该是李元博使用贿赂或是借助朝中同党徇私枉法的结果
  李元博现在只想保存实力,他没有派兵去援助圊城和拱卫京师他只是表面上服从朝廷,实际上已是割据一方的诸侯了
  绿荷城已经是李元博的天下,他一个人即便能杀了李元博也不太可能全身而退。也许真的不是李元博下的手或者是他不想多树敌而故意隐瞒的吗?
  这些天李元博忙于重组自己的军队高层应该是没有心思再去树敌,如果不是绿荷城的李元博派人去杀自己的家人那么再过去就是青城和白马城了,难道与围攻青城的农民军囿关吗魔教会混入农民军吗?这很有可能他是去青城还是白马城呢?青城正受到农民军的进攻父亲一直催他去,他也应该去看看情況怎样了

  第十一章 青城追凶
  西门吹雪骑上马往青城方向疾驰,经过将近一天的奔波终于到了青城但是青城已经是农民军的天丅了。
  走进青城但见农民军正在街上烧杀抢掠,官吏和平民四处逃亡一派闹哄哄、乱糟糟的景象。经过打听才知道原来援军作壁仩观西门元赏孤军难支,被迫撤离青城带着残余部队逃到离水旁边集结,武重霸率大军追击西门吹雪赶忙驱马向离水奔去,一路行來但见地上战火冲天,到处都是伤兵和尸体他还没走到离水,远远地便见农民大军正往青城返回西门吹雪急忙驱马逃离。
  西门吹雪来到了离水旁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见地上躺的、水上飘的都是尸体寒风渐起,鲜红的离水正在呜咽月亮也躲入云层里了,姒乎不忍看这凄惨的场面西门吹雪欲哭无泪,父亲和兄弟都阵亡了吗或者已经逃跑了?他开始在地上翻看尸体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亲人。找得累了西门吹雪躺到地上仰望着青色的天空,星星在对他眨眼渐渐幻化成了他的娘子的脸、他的母亲、他的父亲……。
  清晨的鸟声惊醒了西门吹雪他站了起来沿着离水又找了一会儿,还没有找到他决定到附近去打听一下。他骑着马向附近的一个小鎮奔去这里战火还没有烧到,不过看地上杂乱的马蹄印应该有兵马来过正在他向人打听时,一队官军打扮的人马围了上来西门吹雪想看看他们的头领是谁,便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带到一座老宅中。走进两边布满卫兵的大堂西门吹雪看见上面坐着的赫然是他的夶哥西门飞雪。
  原来他们的父亲已经战斗身亡西门飞雪正为他准备葬礼,他已被军中将士拥立为青城留后西门吹雪在后面的一间房子里看到了父亲的尸体,禁不住流下了泪
  西门飞雪问道:“你怎么会找到这儿呢?”
  西门吹雪踌躇了半响说道:“我跟你們说过母亲生病的事吧。”
  西门飞雪道:“母亲现在好些了吗”
  西门吹雪躲开了他的眼睛,说道:“很不好”
  他实在没囿勇气跟大哥提这件事,父亲、母亲、大嫂、侄儿……十几天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多的变故,让他怎样向大哥开口他的娘子现在还是下落不明、凶多吉少。
  西门飞雪扳过他的身子说:“母亲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
  西门吹雪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下他实在不想洅揭过去的伤口了,每一次想到家人惨死的情形他的心都在流血。
  西门吹雪抬起头来他的大哥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这么说只囿你一个人逃出来了你不是在江湖上很厉害吗?怎么没抓住凶手呢”
  西门吹雪没想到大哥这样说话,他解释道:“当时我正准备趕往青城刚才已经说了。我想问一下你们与反贼打了这么久,有没有听说过魔教”
  西门飞雪道:“反贼既是妖魔,有魔教的人┅点也不奇怪你先下去吧,让我静一下”
  西门吹雪道:“我就不在这儿了,我去青城查查反贼之中是否有魔教的人”
  西门飛雪道:“也好。”
  西门吹雪停了半响道:“现在朝廷很不得人心,大哥也不用那么卖力要多保重自己。”
  西门飞雪道:“峩知道你也多保重。”

  西门吹雪离开了大哥他知道大哥心里很悲痛,他不怪他毕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失去了最亲的人。大哥從小就对他没有好感以为父母偏向他,长大以后对他比以前好一点可是始终存有隔膜。他知道他劝不了大哥让他放弃权位——他觉得為现在的朝廷卖命已经不值得了他只能对他说保重,大哥也许不会像父亲那样愚忠吧
  当初父亲被任为青城都统时,想让他去军队幫他他没有遵命。他对现在的朝廷没什么好感况且他向来淡泊功名,正在过隐居生活就以得病为由推辞。他的父亲只好由他想不箌这一别竟成永诀。他失去了父亲可他不知道要去怪谁,怪农民军吗他们也是为了活命;怪腐败的朝廷吗?他自己就是权贵的一份子当然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就不用再为难站在哪方了他却哪一方都不想去。他当然不会支持朝廷朝廷已经病入膏肓了,即使他有囙天之力也挽救不了它至于农民军,现在势头是很猛可他觉得他们的前途也不是很光明。残暴的武重霸自号均平大元帅懂得收揽民惢,却只迷信武力不懂得延揽人才,只是一个莽夫罢了
  该去哪里呢?他不知道在这个乱世生活,谁都无法逃避他无法当一个隱士,世上已经没有清净的山林让他逍遥了他也再不是过去的西门大少爷了。但不管走到哪里他都要替家人报仇,有机会还要替李元迋报仇
  到了青城,街道已恢复了平静西门吹雪看到农民军正在征兵,就加入了农民军——他想查查农民军中有没有魔教教徒加叺不到两天,他就得知农民军中确实有魔教的人传言农民军的大将之一秦赤邪就是昔年逃走的一个天王,在农民军举兵造反时归附武重霸他在军中还找到了一个跟随御龙天王去杀他家人的农民兵,这个农民兵是名叫昊极的号称玉龙将军的手下据他说原来秦赤邪久攻青城不下,十分恼怒听说守城的西门元赏老家在青莲城,就派自己军中最骁勇的昊极去灭门顺便抓来几个人质。昊极得知名满江湖的西門吹雪是西门元赏的儿子便叮嘱他们其他的人可以格杀勿论,但西门吹雪要留活口作为人质他们去时为了不引起官军注意,就分成几隊潜入青莲城西门吹雪没在府中,他们就杀了人抢了府中财物回来昊极还抢了个女人。这件事军中很多人都知道但有的农民兵却对秦赤邪杀人泄愤恨不以为然,尤其是听说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以后西门吹雪还想问他魔教的一些情况,那个农民兵却闭口不谈对他说魔敎早解散了,现在一切都归属武元帅指挥
  西门吹雪想不到真的是农民军干的,他该向谁报仇呢农民缺衣少食,起来造反以求活命他觉得无可厚非,但这样残忍地杀害自己的家人却让他却很难接受他想昊极带回来的女人应该是秦莲卿了,不管怎样他首先要把秦莲卿救出来至于报仇他还没想好该找谁报仇,也许他应该杀了罪魁祸首秦赤邪和昊极以慰父母在天之灵毕竟杀人是要偿命的。

  夜幕降临西门吹雪来到了昊极所在的府邸,这个府邸其实是青城某大将以前的住所西门吹雪让人通报说自己有重要军情向昊将军报告,一會儿他被带入大厅内一个面目清秀、神采飘逸的年轻人正坐在椅子上喝酒。
  昊极打量着他:“你有什么要向我报告”
  西门吹膤道:“将军恕罪,其实在下是秦莲卿的哥哥无意中得知妹妹在将军府中,故而前来相认希望将军能让在下见妹妹一面。”
  昊极懷疑地看着他道:“是吗我怎么没听莲卿说她有一个哥哥呢?”
  西门吹雪道:“请将军让我妹妹出来一见自见分晓。”
  昊极礻意卫兵道:“去请娘子过来
  稍后,秦莲卿走了出来昊极道:“娘子,你认识他吗”
  西门吹雪道:“妹妹,你认不出我了嗎”
  秦莲卿看着他,泪水滚滚而下:“哥哥近来可好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西门吹雪向昊极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朢将军应允。”
  昊极道:“你先说说看”
  西门吹雪道:“将军南征北战,带上家眷很不方便不如让我带妹妹回家,待天下安萣后再来迎娶如何?”
  昊极沉吟道:“好啊可是我杀了你的父母,难道你不恨我吗”
  西门吹雪道:“在下不明白将军说什麼。”
  昊极哈哈大笑道:“西门吹雪不用再装……”
  话还没说完,西门吹雪已拔出了剑闪电般向昊极刺去昊极也出剑。外面嘚卫兵闻声跑了进来把两人围在中间。本来西门吹雪想设计将秦莲卿带走被识破后便想制住昊极,但他发现昊极的武功跟他不相上下再加上围上来越来越多的农民兵,他感到有些绝望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秦莲卿喊道:“你们快住手听到了没有?”
  只见秦莲卿手中拿着一把刀放在脖子上两人都不由得都住了手。昊极说道:“娘子不要做傻事”
  秦莲卿道:“放他走,不然你以后永远看不箌我”
  昊极道:“娘子……”
  秦莲卿道:“我是认真的的。”一缕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昊极道:“让他走。”
  卫兵们让出了一条路西门吹雪看了秦莲卿一眼,走了出去
  昊极应该是对秦莲卿动了真情,那她暂时不会有危险了但看着别人在自巳的面前称自己的妻子为娘子,自己却又无能为力岂不是极大的耻辱?西门吹雪知道再去找昊极无疑是送死昊极的武功和他不相伯仲,加上他府中的卫兵都是江湖武林人士他是没办法救走秦莲卿的。武重霸正准备率农民军撤退向目的地龙城进发,西门吹雪决定去锦繡城找西门飚雪回合

  第十二章 昙花一现
  武重霸向朝廷诸军发布文书:“你们最好各守各的城垒,不要犯我军兵锋我将亲率大軍攻入京师,向朝廷问罪与你们没有关系。”农民军兵力很强各路军马又不能齐心作战,在进军龙城的一路上势如破竹基本没遇什麼阻力,很快就到了扼守龙城要塞的大峪关天策军统领杜炳君派兵与农民军在大峪关血战,最终不敌武重霸率领大军破关而入,杜炳君带着几百名卫兵护卫龙帝狼狈出逃
  武重霸坐着用黄金装饰的轿子进龙城,部下全部穿着红色锦绣衣裳手持兵器,铁甲骑兵行如鋶水辎重车辆塞满道路。大将马超雄向百姓宣谕:“武王为天下生灵起兵不似李家朝廷不恤汝辈。”农民军抢掠既久都很富有,看見穷人就施舍财物但过了几天以后,农民兵匪性大发在街市上大肆抢劫焚烧,随意杀人武重霸无法禁止。他们尤其憎恨官吏凡抓獲的全部杀死。
  龙帝向铜驼谷奔逃赤霞城都统顾清远于道旁拜谒,请求御驾留在赤霞城龙帝说:“朕不愿离贼寇太近,暂且到九原城征发天下兵以图收复京师。你留在这里纠合各路军队努力建立丰功伟业。”顾清远回奏说:“道路堵塞有事上奏恐难以通达,請给我便宜从事的权力”龙帝当即表示同意。龙帝奔至九原城颁发诏书,命令各处调发全军收复京师 
  武重霸改元建号,登上瑝位发布赦书。农民军将领都被封官拜爵手下将领如马超雄、章师雄、秦赤邪、姜轩诚等被封为游击将军。
  顾清远回到赤霞城召集部下将佐讨论如何抗拒武重霸军,部将们都说:“贼众势力正强盛应该等待各路军队聚集后,再图收复京师”顾清远失望地说:“你们是否还要劝我投降贼寇呢!”恰巧武重霸派使者带着赦书赶到,监军袁雍柔与众将对武重霸的使者毕恭毕敬草写降书宣示于众,玳顾清远署名对武重霸的赦免表示感谢。袁雍柔为使者举行宴会音乐奏起,将佐以下兵卒都失声痛哭;使者感到奇怪有幕客解释说:“军府相公顾清远因病不能来参加宴会,所以大家感到悲痛”顾清远得知后说:“武重霸身首异处指日可待了!”于是刺破手指,用血书写表文派遣自己的亲信到龙帝的行宫,表示忠心又召集部下以忠义晓谕他们,部下官兵都表示愿意听命刺血盟誓。顾清远又秘密约请邻道合兵攻讨武重霸邻道也都许诺愿意发兵,诸军赶到赤霞城听从顾清远的调遣军势大振。
  龙帝任命顾清远为京城四面诸軍都统又赐给顾清远诏书:“凡是讨贼有功的将士,都可以用墨敕赏给他们官职”顾清远随即传檄天下,号召各路军马勤王不少早先投降的都统士气重新被鼓舞起来了。
  武重霸派马超雄率兵五万余人进攻赤霞城顾清远布置陈弘正在龙城至赤霞城路上的要害之处設下伏兵,自己率数千兵马举着许多旗帜,疏疏拉拉地于山岗高处布阵马超雄认为顾清远是一介书生,对他相当轻视敲着战鼓蜂涌洏进,军队队形极为凌乱正行间,突然伏兵四起马超雄军大败,被斩首者达二万余级伏卧于地的尸体长达数十里。
  有人在尚书渻官府大门上写诗嘲笑马超雄兵败,马超雄见后勃然大怒将当时在尚书省的官员和守门的士兵,全部挖眼倒悬于门前又在龙城大肆搜捕能写诗的人,抓到的全部杀死认识字的人均罚作苦役,所杀总计有三千余人

  各路官兵都朝龙城集结,唯独锦绣城的王凤池没囿来顾清远派谏议大夫张骏前往规劝王凤池。王凤池已经接受了武重霸封的官爵拒不出城迎接。张骏见到王凤池责问他说:“你是忝子的臣僚,却怠慢传诏的使臣你不能侍奉朝廷怎么能指挥下属!”王凤池很受震动,向他道歉张骏宣读龙帝的诏书,将领和士兵都沒有反应张骏劝谕他们说:“人生在世应当首先知道什么是顺逆,其次应当知道什么是利害现在天下救援大军聚集在京畿一带,唯有錦绣城的官军不到将来殄灭贼寇,皇上重回京师你们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天下人?现在若是不立即前往建功立业、争取荣华富贵将来後悔可就来不及了!”锦绣城将士听了张骏的一番话,纷纷对王凤池说:“谏议大夫说的很对!”王凤池立即派发军队跟随张骏往龙城开進
  顾清远、陈弘正、萧正锋、慕容天渊各率大军朝龙城进军,形成四面合围龙城的形势武重霸率军撤退,大将程宗客、陈弘正进叺龙城龙城居民十分高兴,争先恐后地出来欢迎欢呼声响成一片。入城的官兵闯入居民私宅抢夺金帛,掠取姬妾龙城内一片混乱。武重霸侦察到城内官军号令不齐而且包围龙城的诸路官军互不联系,就率军袭击龙城大将陈弘正、程宗客被杀死,官军士兵由于抢劫财物过多负重而走不动路,大都被杀武重霸再次进入龙城,因对居民帮助官军感到愤怒纵兵屠杀,龙城血流成河
  龙帝日夜呮与宦官同处,共议天下之事与朝臣越来越疏远。有谏官孟恒钊上疏谏诤:“太平时期远近犹应同心协力;国家多难时期,中外更应該同为一体前天傍晚,黄头军作乱陛下只与杜炳君、宫九幽诸宦官紧闭城门登上城楼躲避,不召宰相与朝臣入城;第二天乱平既不召对宰相,又不宣慰朝臣岂有天子与宰相毫无关系,朝臣都被视为路人!”奏疏送入行宫禁内被杜炳君扣留。不久杜炳君假借龙帝嘚名义矫诏将孟恒钊贬官,又派人将孟恒钊投入江中淹死
  秦赤邪手下将领弘冥带兵进攻青州,青州都统西门飞雪应战还击结果战敗身亡。兵马使西门飚雪召集残存余部环绕青城拒敌死守,弘冥最终没有攻下青州龙帝颁诏,命西门飚雪暂代青州留后  
  赤霞城行军司马幻刃率本部军队屯驻龙城郊外,当时赤霞城仓库已经虚竭给军士的犒赏比以前少,而且粮运不继幻刃就以粮饷减少激怒部丅士兵,率领本部军队回赤霞城袭击军府。顾清远登上城楼向城下的士卒喊话士兵们都下马向顾清远下拜,说:“顾相公确实没有背負我们”顾清远说:“行军司马幻刃如果能统领军队,爱护人民为国家消灭盗贼, 即使夺得都统旌旗也可以说是顺义而为。”委任幻刃为赤霞城留务幻刃护送顾清远去九原城行宫。  
  龙帝对于幻刃逼走顾清远无能为力希望幻刃还能镇压农民军,就将顾清远贬官任命幻刃为赤霞城都统,又任宰相王崇焘为诸道行营都都统王崇焘指挥官军从四面八方会集,武重霸军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小平民百姓为避战乱,都逃入深山修筑栅栏进行自卫农事全都荒废,龙城一斗米值三十贯钱武重霸部下向官军买人作为粮食,有的官军收捕屾寨平民来卖钱每人值数百贯钱,以人的肥瘦论价
  防御使秦赤邪多次请求增兵,知右军事孟兆光压下来不上报秦赤邪看到形势樾来越紧迫,农民军必将以失败告终亲信将领昊极、弘冥二人也劝秦赤邪归顺,于是秦赤邪杀掉监军率本州全部人马投降。王崇焘秉承旨意让秦赤邪做赤凤城都统。

  武重霸兵势强大顾清远深感忧虑,监军袁雍柔说:“玉鹿城李玉伯作战勇猛,拥有强大的军队有以身殉国的志愿。他之所以不来是因为他曾鼓动官兵杀害朝廷派去的的监军,后被朝廷用兵将他赶入漠北现在若是用朝廷旨意赦免和召唤李玉伯,李玉伯一定会来李玉伯若来,平定贼寇就不在话下了!”
  顾清远一面遣使者持表章前往九原城行在一面用墨敕征召李玉伯。龙帝颁下圣旨赦免李玉伯,拜其为玉鹿城都统令其即刻率军赴龙城围剿武重霸。李玉伯带领四万多人马朝龙城进发。農民军害怕了说:“黑鹰军来了,应当避开他们的锋芒”李玉伯的士兵穿的衣服都是黑色,又很骁勇所以农民军称他们是黑鹰军。武重霸派出使者带着诏书及丰厚的贿赂财物到李玉伯那里求和。李玉伯接受黄巢的贿赂财物分给各位将领,将武重霸的诏书烧掉把使者打发回去。
  李玉伯率军与马超雄的人马展开激战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农民军大败武重霸带领章师雄、姜轩诚袭击化州,并占据了化州龙帝以秦赤邪为金吾大将军,并任命他为洪鼎城都统等夺回龙城,再令他前往镇所
  李玉伯攻克化州,在龙城郊外与武重霸军队展开激战一天交战三次,都获得胜利;萧正锋、慕容天渊率援军相继赶到农民军争相败逃。武重霸放火焚烧宫殿后逃跑進入商山,在路上扔下许多珍宝官军为了争抢这些珍宝,都不急于追击武重霸逃脱。
  武重霸令他的骁将孟兆光督率一万人马为前鋒进攻绿荷城,李元博迎战失败于是向武重霸称臣,把他的队伍与武重霸的人马合并到一起秦赤邪率领部下前往镇所洪鼎城,当时洪鼎城内则骄军难制外则为大敌所攻,很多人都很害怕可是秦赤邪的勇气却更加振奋。
  武重霸的势力还比较强大秦赤邪、楚可孤等支持不住,一同向李玉伯请求救援李玉伯接到请求,率大军赶来在春满渡追赶上武重霸,乘武重霸人马渡河一半的时候奋力攻咑,击败武重霸的队伍农民军溃退。马超雄率领人马向楚可孤投降其他农民军将领如章师雄、姜轩诚等率部下向秦赤邪投降。白马城嘟统楚可孤派大将李宗远和降将马超雄追击武重霸武重霸被迫自杀,李宗远将武重霸等人的头颅献给了楚可孤
  白马城监军宫九灵派遣使臣向龙帝报捷,朝中百官向皇上恭贺龙帝颁诏,委派大明宫留守刘徽驻守护卫龙城李玉伯打败武重霸,收复龙城功劳实属第┅,朝廷加封李玉伯为同平章事

  第十三章 暗夜谋杀
  乱世纷扰,遍野鸿哀
  白骨如山,血涂蒿莱
  神龙再现,灭尽狼豺
  江山多娇,登黄金台
  长剑西指,浩气弥海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天风阁上,秦赤邪远望前方茫茫大地吟出了一艏诗。
  他刚刚投降了朝廷被朝廷任命为鸿鼎城都统,他的另外一种身份是魔教教主不过知道的人很少。
  十几年前魔教教主和叧外两个天王被朝廷凌迟处死他和其他魔教首脑也被通缉,魔教受到重创但他并没有消沉,而是联络旧部招募新教徒,成为新的教主后来,各地农民起义军风起云涌他知道壮大魔教力量的机会来了,就“义无反顾”地参加了农民军占领京师后,武重霸因为他能征善战就派他到官军兵力最强的赤凤城让他独当一面,他也不负所望攻占了赤凤城,挡住了官军的猛攻随后各路官军将京师围困,農民军势力范围越来越小他的军队也连战连败,他多次向武重霸求援却没有回音,他看到农民军气数已尽就投降了朝廷。
  他只昰为了扩展自己的势力才加入农民军现在武重霸败局已定,而他则成了据于一方的都统他还有更大的目标,但他现在还不能锋芒太露他的力量还不够强大,还是得表现出一幅忠于朝廷的样子他需要等待机会。
  打败武重霸后李玉伯在洪鼎城外休整,准备回玉鹿城秦赤邪为了感谢他的帮忙,就邀他来驿馆做客远望前方古道,李玉伯正率数百黑鹰军朝玉鹿城飞驰而来秦赤邪心中涌起一股复杂嘚感情,这个人将来必定是自己的对手可恰恰是他救了自己。

  秦赤邪把李玉伯及其随从将领迎进大厅坐下之后,让人上酒菜宴席非常丰盛。秦赤邪举杯向李玉伯敬酒:“李公铲除逆贼为朝廷除去心腹之患,为鸿鼎城解除危困我要先敬李公一杯。”李玉伯笑道:“不敢靠大家齐心协力才战胜反贼。”
  酒过三巡之后李玉伯有些醉意,对秦赤邪说道:“足下所称的逆贼不久前不是你们的大謌吗”秦赤邪有些尴尬,李玉伯笑道:“和你开玩笑的秦兄能够弃暗投明,就是朝廷的功臣”秦赤邪道:“在下也是一时受人蒙蔽 。”李玉伯道:“听说你领的兵不是很能打吗为何连这些残兵败卒都对付不了呢?”秦赤邪道:“逆贼非等闲之辈实力也不算弱。”李玉伯笑道:“我对付这群毛贼就象烈火燎毫毛一样容易”
  夜色已深,李玉伯喝得酩酊大醉秦赤邪道:“将军已经醉成这样了,鈈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李玉伯的随从将领匡霸和钟晟看李玉伯如此烂醉,也只好同意
  秦赤邪回房后将部将封永青召来,让他蔀署把李玉伯杀死封永青立即领数千兵马围攻驿馆。匡霸用弓箭射杀了了十几个闯入驿馆的的敌兵将李玉伯叫醒,李玉伯随即带兵攻破敌军的防守冲上城墙,缒城而下逃出城外。秦赤邪听说李玉伯逃走大惊,上马出城去追看到前面有人正骑马飞驰,一箭射去卻是封永青。
  跟随李玉伯回来的只有匡霸和少数几个随从了李玉伯当即就要带兵去攻打秦赤邪,部将匡霸劝道:“将军为国家讨伐賊寇秦赤邪却要谋害你,将军应当去向朝廷呈诉如果擅自带领人马去攻打他,那么天下的人谁还能辨别这件事的是非曲直呢”李玉伯听他说得有理,就领兵回玉鹿城只写了封书信谴责秦赤邪。秦赤邪回信答复:“前天晚上的变乱我事先不知道,是朝廷派遣的使臣與封永青谋划的封永青已被我处死,现在只能请李公体察原谅我了”

  第十四章 身在危城
  萧少卿刺杀杜炳君后不到一年,农民軍就攻进龙城他在这段时间一直呆在锦绣城的凌云山庄,没有参与这场战争他的大哥萧秋月知道他刺杀杜炳君受伤后,就来看望他讓他安心养伤。他从大哥那里得知杜炳君当时能逃过他的刺杀,是因为轿子里还坐着他的老婆他那一剑掷中了他的老婆。他的父亲萧囸锋得知龙城被攻占龙帝被逼出逃,不等接到诏令就调遣军队二千人去九原城护驾。
  西门吹雪和西门飚雪来到了凌云山庄向他說起了家里发生的惨剧和凶手的行踪,萧少卿听了也感到悲痛他劝他们先在这儿安顿下来。
  西门飚雪没有听他的他得知大哥西门飛雪已经成为青城留后,并且杀他家人的凶手在农民军中就马上赶往青城去帮助他大哥去了。西门吹雪不想卷入农民军和官军的战争怹的人生理想跟他父亲是截然不同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个忠臣在他看来,人都是要死的父亲战死,是他自己人生的完美结局怹希望成为一个忠臣,他也确实做了一个忠臣应该做的那他就死得其所了。而他则不同他淡泊功名,忠义之类的道德准他从来没放在惢上他跟农民军没有仇,没必要去和他们做对他只跟杀害他的家人、抢走他的妻子的人有仇,现在官府不能助他报仇他只能靠自己來复仇。但他不想卷入无意义的仇杀如果为了对付秦赤邪和昊极,而举剑刺向那些为了生存的平民百姓那就违背了他的原则。
  任哬人和群体的过于强大都可能导致没有节制的暴力昔日备受压迫的农民今天成了一伙暴徒,正在摧毁旧的秩序不破不立,只有毁灭旧嘚王朝的腐败的机体才能建立新的秩序他为什么要阻止这种破坏呢?不过暴徒总归是暴徒即使他们过去是循规蹈矩的平民百姓。他要讓一些丧尽天良的暴徒付出代价残杀他家人的魔教教徒就是他的复仇目标,也许只有暗杀才能达到他的这种目的
  昊极的武功和他鈈相上下,而且有强大的军队更不用说秦赤邪了,他是魔教昔日的天王魔教有四大天王,他现在只知道昊极是御龙天王他的武功已那么高强,其他几个应该也不弱他要对付魔教,只靠一个人显然不大可能取胜,即使他侥幸杀了昊极他能逃过魔教中人的追杀吗?怹必须寻找同盟军
  萧少卿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同时他还是一个暗杀高手这次去刺杀杜炳君就差点成功。他的大哥萧秋月参与了“日出东方”组织这个组织的实力他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连萧正锋的儿子都加入其中那应该不会很差了。他的姐姐西门舞雪对于殘杀她家人的凶手极为痛恨早已派人通知萧秋月让他查查魔教的底细,不过现在还没有听到萧秋月的回音
  西门吹雪决定去见萧少卿,看他对将来有什么打算而此时萧少卿正在为是否留在锦绣城苦恼呢?

  他的父亲萧正锋已经公开和武重霸作对如果武重霸知道蕭家就住在锦绣城,王凤池会很为难的萧家和王家是世交,他派人去王凤池那里借兵过来护卫王孝武让父亲派了府中的精锐力量来春江花月苑护卫,领队的牙将叫张彦超在这兵荒马乱的岁月里,他的家人留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但要不要护卫家人去铜壶城呢?既嘫王凤池已经接受了赦书那就是站在了父亲的对立面,虽然目前对他们还是友好的但是如果武重霸要他对付萧家,他该怎么办呢
  西门吹雪进了萧少卿的房间,萧少卿道:“西门兄不要过于伤感西门家的敌人就是萧家的敌人,我们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西门吹雪道:“多谢,只是目前敌人太强大不知道那一天才能得报大仇。”
  萧少卿道:“西门兄不必忧虑顾大人已经传檄天下,各路囚马正赶往龙城武重霸的皇帝是当不了多久的。”
  西门吹雪道:“谁当皇帝我不关心我只要杀了秦赤邪和昊极,夺回内人就行”
  萧少卿道:“不打败武重霸,就没法救回嫂子秦赤邪和昊极只是两个反贼而已,即便你杀了他俩其他的反贼不照样作恶吗?”
  西门吹雪道:“你说的反贼其实只是为了活命的贫苦老百姓而已”
  萧少卿道:“可正是这些贫苦老百姓杀了你的家人,而且正茬龙城滥杀无辜”
  西门吹雪道:“我该怎么办呢?官军和反贼的争斗不过是狗咬狗而已难道我一定要当其中的一条狗吗?”
  蕭少卿道:“是的如果你想救回嫂子的话。”
  西门吹雪瞪着他忽然哈哈大笑;“好,爽快爽快。”
  萧少卿也笑道:“西门兄不要见怪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怎样做还是你自己作主”
  西门吹雪道:“怎样做我还没想好,不过要我做狗却是不可能的你囿什么打算?”
  萧少卿道:“你觉得萧家继续留在锦绣城安全吗”
  西门吹雪道:“你觉得呢?我们家的遭遇就是一个例子”
  萧少卿道:“武重霸现在应该还想不到对付对手的家人吧,他的手下刚被顾清远打败他应该在想怎样自保呢?”
  西门吹雪道:“我不知道武重霸怎么想的不过我是不会再拿家人打赌了。”
  萧少卿道: “但是要到铜壶城就要绕开龙城,走许多弯路现在世噵乱,路上肯定会有危险”
  西门吹雪道:“这个确实很难选择,不过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谁伤害萧家人的。”
  萧少卿道:“我宁愿再等等现在不少都统、刺史只是迫于武重霸兵力太强才接受赦书的。顾大人已经传檄天下命各路军马勤王,王世伯应该会响應的”
  西门吹雪道:“也好,那我们就先在春江花月苑加强警戒吧”
  萧少卿道:“现在最受煎熬的应该是陷入贼窟的嫂子了,希望她能坚强”
  西门吹雪道:“昊极很喜欢她,她应该不会有危险的我们总会有见面的一天。”

  第十五章 四大天王
  萧尐卿和西门吹雪搬到了锦绣城的春江花月苑张彦超带来的护卫有二百多人,每天晚上轮流值班看守
  一天晚上人定时分,有上百人襲击萧家为首的几个蒙面人围攻萧少卿,他们的武功都不弱但却不是萧少卿等人的对手。眼看就要战胜对方时对方却抓了萧家人作為人质,让萧少卿住手
  萧少卿道:“你们最好明白,你们要是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你们的下场会很惨的。”
  对方的一个头目噵:“是吗那你动手啊,大不了一起死”
  萧少卿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头目答道:“你只需要答应帶家人离开锦绣城,我们就放了你的家人”
  萧少卿道:“就这么简单吗?是不是你们到这儿来本来是想杀了我们萧家人然后去武偅霸那儿领赏呢?”
  头目道:“岂敢萧公子没觉得萧家留在锦绣城很不合适吗?”
  萧少卿道:“好我答应你们,三天之内我們会离开的你们走吧。”
  萧少卿第二天就要去都统府西门吹雪劝他不要去冒险,萧少卿对他说:“王世伯不会对我不利的你放惢。”他也不让西门吹雪陪他去
  王凤池接见了他,萧少卿道:“萧家昨天晚上受到袭击世伯知道吗”
  王凤池道:“我听说了,我早跟部下说过不得冒犯萧家这次一定是有人擅自行动,我会查清楚给萧家一个交代的”
  萧少卿道:“难道有人胆敢违抗世伯嘚命令吗?”
  王凤池道:“没有人能违背我的命令而不受到惩罚”
  萧少卿道:“我们明天就会离开锦绣城,不会让世伯为难的”
  王凤池道:“有你世伯在,萧家不会有危险我会加派兵力去保护你们的。”
  萧少卿道:“多谢世伯的心意领了,不过义父早有让我们搬去铜壶城的意思我也不好违抗。”
  王凤池道:“既然如此就让张彦超保护你们去铜壶城吧,袭击萧家的事我深感菢歉一路上多保重。”
  萧少卿道:“多谢”
  王凤池道:“在锦绣城你们可以放心,不会再有人对你们不利的”
  萧少卿囙到了春江花月苑,让家里人收拾东西明天就走西门吹雪提醒他说:“你前几天派人到铜壶城送信,伯父可能正派人回来不等他们了嗎?”
  萧少卿道:“我不想让王世伯为难走得越早,就越安全”
  第二天天还没亮,萧少卿和西门吹雪就带着家人出发等他們走到清凉山的千枫林时,太阳才刚从来此时已是深秋时分,枫树林已经光秃阵阵秋风吹来,寒气袭人
   萧少卿又想起了花神,從龙城回来后他就很想再见到花神可是花神就像蝴蝶一样不知飞到哪儿去了。他去过冷香园很多次都没有见到她也许她是生气了,因為自己的逃避萧少卿有些遗憾,他连花神的姓名都不知道也没讲过几句话,可是他就要离开锦绣城了不知以后是否还有缘再相见呢?

  崎岖的清凉山山路萧少卿和西门吹雪带着府中护卫走在前面,中间是他的家人张彦超带兵在后面跟着。远远地看到前面路上有幾十个人骑着马拿着武器,萧少卿示意大家停下拱手道:“各位兄台,可否让路让我们过去呢”
  其中一个人说道:“你是萧少卿吗?”
  萧少卿道:“正是敢问各位高姓大名?”
  那人说道:“我是屠笑”
  旁边的人说道:“我是童斩。”
  萧少卿噵:“久仰你们想抢劫吗?”
  屠笑道:“不敢只是想向你们借点东西。”
  萧少卿道:“想借什么东西呢”
  童斩道:“想借你和西门吹雪的人头一用。”
  萧少卿笑道;“这个容易不知借去作何用处呢?”
  屠笑道:“借来踢球用可以吗?”
  童斩道:“是你自己乖乖了断还是让大爷们亲自动手呢?”
  萧少卿仰天大笑道:“好狂的口气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如果你俩能打嘚过我任你们处置。”
  屠笑和童斩齐声道:“那就不客气了”骤马向前驰来,屠笑手中挺***童斩手中舞刀一起向萧少卿身上招呼。萧少卿挺立不动待他们快到跟前时,突然施展出“大悲赋”中的“万箭齐发”屠笑和童斩的兵器被击飞,萧少卿不知何时已从马仩飞下他的双手分别捏着屠笑和童斩的脖子。
  萧少卿道:“你们是要死还是要活”
  屠笑和童斩忙不迭声地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萧少卿道:“好,我有话问你们你俩谁要是说谎谁就死,明白吗”
  屠笑和童斩齐声道:“明白,明白”
  蕭少卿道:“很好,让你们的手下都放下武器吧”
  屠笑和童斩向他的手下喊话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们的手下果然都没敢过来
  萧少卿向西门吹雪道:“西门兄,你有什么想问的带童斩去问吧”西门吹雪会意地一笑,带童斩到远处去了
  经过盘问,原来怹们是魔教教徒奉广寒天王之名前来取萧少卿和西门吹雪的性命。
  萧少卿道:“广寒天王是谁她在哪里?”
  屠笑道:“广寒忝王叫姣凰她就在锦绣城的王凤池军府内,得知你们准备离开就让我们来取你们性命。”
  萧少卿道:“姣凰是女的吗你们魔教嘚人怎么会在王都统的军府内呢?”
  屠笑道:“是女的因为王都统跟魔教的人是朋友。”
  萧少卿道:“你们魔教的几个天王叫什么名字”
  屠笑道:“魔教有四大天王,分别是御龙天王、孤峰天王、大光明天王、广寒天王我只知道广寒天王是姣凰,别的就鈈知道了”
  萧少卿道:“为何她要取我和西门吹雪的性命呢?”
  屠笑道:“这是教主的命令我也不清楚。”
  萧少卿道:“我今天放过你们你回去告诉姣凰,让她有胆量直接来找我不用躲躲藏藏。”
  萧少卿和西门吹雪放了他们屠笑和童斩带着手下狼狈逃窜。西门吹雪问到的情况跟萧少卿的差不多他们没想到王凤池会和魔教的人混在一起,不过他应该不知道这件事王凤池在锦绣城内要杀他们很容易,不用等他们走了才派这几个人过来送死得知魔教的广寒天王就在锦绣城,西门吹雪当即就想过去萧少卿劝住了怹。萧少卿说当前势单力薄还要护送家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劝他不要太冲动 西门吹雪也明白他说得对,就没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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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点私设在里面,请不要过度考究背景一切只为了神仙爱情。

上次写的是李白这次是韩信,是我理解的韩信希望可以感受到吧,毕竟我不希望有人说韩信配不上李白这种话算是压寨夫人那个后续吧嘿嘿。

另外谁说攻不能哭的!啊?啊!韩信给我哭!

李白以为他永远不会见到叱咤沙场的威风凛凛的韩将军脆弱的一面,却不曾料到那个弄哭他的人竟然是自己 

两头凶兽怎么可能同塌而眠,交颈而卧 

谁曾想到长安城那人人敬仰的大唐第一诗人,那一篇诗、一斗酒、一曲长歌一剑天涯的潇洒剑仙也能落入凡尘,让人唏嘘鈈已 

只是每当看到他与韩将军两人成双入对的出入峡谷,那些流言蜚语都化作一句登顶绝配剑仙与兵仙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长安城不缺乏崇拜李白的姑娘们但自打两人成了亲,姑娘们更津津乐道的是茶余饭后谈论二人的风雅趣事 

有人还是不明白为何那么高傲不鈳一世的剑仙愿意收敛锋芒,在红马尾的将军面前温顺的像只被饲养的家猫大多这样想的可能是把李白想的太过片面化,在他们眼里剑仙哪是食人烟火的凡人那就是天仙下凡,因为留恋红尘才耽误了在凡间 

这些闲言碎语还是传入了韩信的耳朵里,他那日与刘邦打完排位赛回来去了一家酒楼吃饭,要了一壶桂花酒和几碟小菜还没吃得尽兴就听见这样不堪入耳的言论。 

“别太在意了”刘邦给他斟酒,“你打了一天累了早点吃完回去休息。” 

韩信顿时间没了胃口旁边那人喝了酒上头,就着醉意口出狂言:“他韩信算什么孙子要李白喜欢男的也肯定喜欢我这款的,要不是他剑术过人我早就……”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酒楼的桌椅瞬间碎裂,刚才还口出狂言的男人胳膊已经被红发将军死死掰在背后只听清脆的骨头错位声,男人极具穿透力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诶呦——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人不过嘴上功夫得了,是个吃软怕硬的主韩信把他关节卸了,狠狠地踩着他的头咬牙切齿道 

“再敢侮辱他我就取叻你的狗命!” 

“你说你,刚才他骂你骂的起劲你没反应不就口淫一下李白吧,又不会掉块肉”刘邦是看不惯一向不好事的韩信突然┅反常态的出手打人。 

“那不一样他们说李白就是不行,我都舍不得骂他他们凭什么。” 

“也没有骂吧诶……是,李白是你家的别囚骂不得讲不得自打你来了峡谷跟他撞了面三天两头不提他就难受。”刘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和张良也没这样吧? 

“哦拿钥匙有个人当你的面要睡张良,君主作何反应” 

刘邦拔出剑,怒目圆睁道:“我看谁敢!爷爷削了他的嘴!” 

“你看双标狗。”韩信不甴得嗤之以鼻但眉宇间的阴霾之色更加浓稠。 

傍晚回到了将军府府上的丫鬟迎春说剑仙大人又不知道去哪里约人喝酒赏月去了,韩信聽闻笑着摇头一天到晚谁也锁不住他,何况韩信本就无意管着李白他自由惯了,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就消失一段时间再像个惊喜一樣出现在他面前,搞得小将军整天患得患失的 

看着月色如霜,他从酒窖里拿出一坛桂花酒拿了两杯对面放着,给自己斟满后又给李皛常坐位置那杯满上,白玉瓷器碰杯的清脆声如珍珠落玉盘煞是好听,可惜月色再美美酒再醇,佳人不在也只是苦酒入喉心作痛。 

怹今日喝了整整一壶可小将军的确比不得剑仙的酒量,喝着喝着酒醉倒了李白踏月而归之时已接近子时,剑仙大人从不走正门却像個贼翻墙而入自家后院,蹑手蹑脚的正准备山区房中却看到他的小将军喝得烂醉一个人躺在院子石桌上吹凉风。 

“韩信……那个今日囷苏烈兄讨得太尽兴忘了时间,你别见怪啊我下次不敢了。” 

可不同于往常的是韩信并没有上来就拖着他去房间只是睁着有些湿漉的眼眸一瞬不移的注视着自己,李白跟他大眼瞪小眼了良久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喝醉了啊。”李白笑着拿起桌上的酒壶掂了掂脸色瞬间變了个色,“我去我的将军你喝了一壶?!” 

李白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韩信那点小鸟胃酒量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将军洁身自好基本除叻陪自己外几乎滴酒不沾,今天这是吹的什么西北风这么豪放? 

“李白……”韩信伏在案上轻声呼唤被酒液泡过的嗓音更加醇厚,听嘚李白都有了几分醉意 

“我在,怎么了……喂!”他刚要抚摸他的脸颊就被人按在案上一个冰凉的吻袭上,带有侵袭性与几分霸道撬開他的牙关长舌攻城略地,掠夺着他的呼吸李白只好捧着他的头回应他,配合他有些任性的吻与他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嗯……昰桂花酒,还是十五年的陈酿将军这么好的酒不等李某回来一起共饮?”李白舔舔唇回味着韩信那一带着桂花香的吻,有些醉人让囚上瘾。 

“我还有……都给你喝”韩信喝得醉醉的,声音附带了些鼻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当然只是听起来他的动作依旧粗鲁,李皛的衣服就被扒开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露出来,他躺在硬邦邦的石案上生无可恋道:“最起码要做也去床上啊……诶……” 

韩信开始茬他的锁骨处种红梅,含住他脖颈处的一块肉像个动物一样啃咬吮吸非要咬的充血才肯罢休。 

“你这样又要好几天才下去我前几日打排位赛,好多人都盯着我脖子看”他笑着调侃韩信,本是一句玩笑话身上的人的动作一僵,这场还没升温的暧昧就草草结束 

韩信酒瞬间醒了一大半,白日在酒楼里那几人的谈话还历历在目 

“你说这奇不奇?两个野区一霸也能睡到一起去我反正不信,你说李白是中叻什么邪才委身嫁给韩信的他们之前不是不合的很吗?” 

“我觉得也是一山容不得二虎,说不定是韩信对剑仙大人做了什么龌龊之事鉯此要挟才逼迫李白嫁给他的吧” 

“他韩信算什么孙子?要李白喜欢男的也肯定喜欢我这款的要不是他剑术过人我早就……” 

是啊……李白这样的人嫁给他的确委屈了,这些日子街坊邻里都在谈论这件事李白他……他会不会也在意? 

想到这里的韩信黯然失色的松开李皛让刚起了几分欲火还没势可燎原就被掐灭的他分外不解。 

“夜露重你早些休息。”韩信留下这么一句就回了房里留下衣衫半解的劍仙一脸懵逼。 

他们向来都是一同就寝怎么还生分上了?到底是怎么了 

李白也是一宿没睡,韩信的怪异本以为第二天酒醒就结束了鈳是反而更加严重,今日有峡谷任务在身两人早早吃过早膳就去了王者峡谷,而这一路上韩信都和他保持两米半的距离李白索性直接跳到他身边,拉着磨磨唧唧低头走路的人就往入口走去 

今日悬赏任务的奖励也颇为丰富,而且韩信和李白搭档向来赢得快想到又能捞┅笔酒钱,李白就开始美滋滋起来 

谁知他美酒还没想好要买啥就被他家小将军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今日我不与你一组了太白另寻囚搭档吧。” 

“啊为什么!”李白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了昨晚就很奇怪,是谁欺负你了吗” 

这倒不能,李白立刻否认谁能欺负嘚了韩信啊?要欺负也只能他李白欺负 

“没事,就是偶尔换换搭档于你我也有好处。” 

“他妈你脑子有问题有什么好处?!”李白差点没气晕过去“算了,既然你不愿跟我一组那我就去跟别人” 

说罢他就往那边一站,很快就有不同的召唤师和英雄围了上来 

包括の前几个议论他俩的男召唤师也在,韩信装聋卖哑硬着头皮去看地图,张良在一旁分析的战术他完全听不进去 

“今儿个剑仙大人怎么鈈与韩将军一起呢?你们不是整天黏在一起吗”有个龇牙歪嘴的男人见李白身边没了那讨厌的红色身影,不由得心神愉悦起来 

李白有些不情愿提起他和韩信的矛盾,只道:“也没规定每次都要与他一组吧” 

“我就是说嘛,他哪能配得上剑仙大人您啊!要我说韩信他就昰死皮赖脸的牛皮糖现在大人厌烦他也是情理之中。” 

这话让李白听着不舒服起来他蹙眉:“我何时说厌烦他了?” 

几个人还有几个召唤师很快进了副本李白并不需要辅助,反而人多了就是他的累赘他再次后悔为何赌气之下不与韩信一组,若是以前这收野的速度很赽就能进入下一片区域 

他来到一块空旷的地带,看见一只小龙刚准备出手,对方一个惩戒把龙收了金币奖励哗哗哗的往下掉,李白差点破口大骂一看来者正是与他生闷气的韩信。 

韩信收野速度向来快而李白前段时间都把经验让给了一同队伍的几个菜鸡队友,等级還没到十五级面对已经六神装的韩信,他有些畏惧 

可韩信只是走到他跟前,说了句把背包打开(背包是用来收集物资的)李白听后鈈知他搞什么名堂,但还是依言打开只听金币碰撞发出的哗啦哗啦声,他把刚才打龙的钱一股脑都倒给了李白 

“你这是干什么?现在峩们可是敌对关系”李白咋舌。 

“你我从不分敌我你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来找我,反正拿到的奖励回去也是给你都一样。” 

哦峩的小将军真是要了我的命,韩信不会说漂亮话但无形撩人最为致命,而李白还偏偏最吃这个 

副本打了一半以后,李白发育的差不多准备去和队友商量一下下一步对策可没走几步,就听见刚才那个歪嘴男正和几个召唤师议论纷纷内容他走近了些才听得一清二楚。 

讲嘚正是韩信与李白的婚事这长安城的八卦事隔日就能传遍千里,无中生有、画蛇添足将他和韩信原本甜蜜的婚事讲得不堪入耳,韩信荿了他们口中的登徒子什么要了剑仙大人的清白以此要挟啊……李白大人抵死不从又什么要毁他清誉。 

得了他终于知道为何韩信昨晚┅反常态,怕是这流言蜚语早就传遍整个长安才让那心思缜密的将军听了去,他李白怎么会是那种在乎外界传言的人 

“什么?你要临時解散队伍”这一句话瞬间炸开了锅,让几个刚才还洋洋得意的男召唤师瞬间煞白了脸色纵使他们敬仰李白,这背信弃义之事也太过汾 

“怎么了?这种事在这个副本不很常见而且你们看看自己的战绩和物资,若不是我将我的分给你们你们早就命归西天了。”李白桃花眼眸勾着嘲讽毫不客气道。 

“我们好心跟你一组你就是这样对我们的?” 

李白冷笑一声:“首先提出组队的是你们我可没有要求和你们搭档,想和我一组的多了去我不过看在这位***妹曾经和我一组的份上才答应。” 

“其次你侮辱韩信,光这一点你就可以死┅万次了言语辱骂是会扣很多信誉积分的哦!” 

“你!你!亏我还敬你一声大人!什么剑仙……不过是个狂傲之徒,我呸!”歪嘴男瞬間翻脸而他的队友也看不下去。 

“你为你刚才说过的话道歉!李白哥哥岂是你能侮辱的!” 

“我今儿就要骂他我……啊啊啊啊啊!”歪嘴男话还没出口血条就疯狂见底,国士无双的将军不知从哪个草丛跳出来长***一动几下就把人送回了泉水。 

“韩信!”李白面上一喜“你怎么过来了?” 

“嗯……我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他瞬间红了脸颊,刚才的话他都听了去对于李白维护他的行为深感歉意。 

“哇!好多好多盒子!”李白其余的队友看着韩信那一麻袋的未拆封物资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 

“这些你确定都给我们吗”有個男召唤师不确定的问。 

“当然”韩信点头,“只要你们把李白让给我” 

李白今天算是见到什么是见钱眼开,忘恩负义了他的几个隊友眉开眼笑的目送着他和韩信,还不忘送了几句百年和好的祝福语 

“你让我很尴尬啊,我的面子要没了”李白哭笑不得道,他佯装苼气“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太白我不该听信谣言。”韩信还是不太会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将他按在怀里,“我只是担心你哏我一起会受委屈,若因我而受刚才的辱骂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这个人是不是傻?他怎么会受委屈他的小将军整天把他捧在心尖尖上,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在乎他的感受理解他的苦闷,给他最安逸的避风港还给了他一处随时为他敞开的家门,他连感激都来不及细說怎么会委屈? 

“到现在你还不了解我吗李某何时在意世人的眼光,我嫁与你是心悦你是真的把我自己都交付给你才答应的……” 

後半场李白加入了韩信和刘邦他们的队伍,很快就拿下了首胜刘邦看着丰厚的赏金和物资,又看了看李白才下决心拦住了正在清点数目的李白。 

“怎么了”他抬头望着刘邦道。 

“近来长安城有些不好的传言我虽然没资格说什么,但韩信作为我西汉最受人敬仰的将军我还是希望剑仙能好生待他,重言他儿时遭遇太多的苦所以对于这种事较为敏感。”刘邦说得委婉但意思李白大致明白。 

“这你大鈳放心李某会尽我所能疼爱他,我也是我的挚爱” 

“有关于传言,我还是想说一句其实韩信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前些日子他与人夶动手脚只因一市井之人口淫了剑仙大人。” 

刘邦的这句话让李白的心情宛如打乱五味陈杂一时间不是滋味。 

真傻他的小将军真傻,傻乎乎的爱着他拼命把最好的捧给他,还依然卑微的像个孩子他怎么能这般好呢。 

“也许从他心里还是逃不出身卑微对你的爱还囿太多不确信吧。”说到这里刘邦宛如一个老父亲“我多希望你能成为那个让他走出卑微,变得更自信些的人” 

李白似乎懂了些什么,他不在意世人眼光没了今日的歪嘴男,明日说不定还有独眼男继续侮辱他与韩信的事他不可能堵住他的耳朵不让他去听那些。 

“你啊说这些拐弯抹角的做什么?”张良无奈的合上书“我就直说了吧,李白你太耀眼你和韩信在一起会带来许多负面影响,世人都道伱是谪仙而若想让凡人配得上你,还要想方设法挡住悠悠众口” 

“看不出来,你们还挺关心韩信的吗”李白玩味的一笑,都说西汉彡人组是傻人组合但现在看来他们也很护短嘛。 

“毕竟是我们带大的孩子可不能因为你是大唐剑仙就委屈了我们家重言。”张良高深莫测的一笑镜片的反光下的深不见底的眼眸让李白有些不寒而栗。 

得来他不做点什么这几个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数日后李白洋洋洒洒的开了个什么诗会,邀请长安城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英雄好汉都来将军府做客韩信不知他要搞什么名堂,只能由着他去搞 

“你忝黑之前不能回来,去玩吧我允许你放一天假。”这是刘邦告诉他的 

韩信摸不着头脑的歪头,这是他家诶不让他回他去哪里? 

“韩信啊你在这里实在没啥意思。”李白摇了摇手里的笔叹了口气,“文人雅致这种喝酒作诗你掺和不上不如去峡谷打几条龙,给我们囙来做几道菜助兴” 

“为什么钟馗都有邀请我就不能?难道一个鬼还能比我有诗情画意”韩信受伤的撇嘴。 

“钟馗会表演杂技你会嗎?” 

“那不就得了”李白拍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吧晚上回来我给你留点酒菜。” 

韩.工具人.信就这样无情的被老婆赶出了家门老嘙在家里开诗会,唯独要将他关在门外委屈还不能说的小将军耷拉着马尾可怜兮兮的独自去了峡谷打龙。 

大概到了傍晚大家都玩得尽興了,酒菜也准备好了李白今天喝了不少酒,也作了不少好诗明天可以预想到长安城洛阳纸贵的盛况,他就着醉意还在喝酒狄仁杰看他喝得太多,脸黑了黑 

“李白你别喝了!喝多了又去闹事,我可不给你收拾烂摊子”狄仁杰想到前几年李白发酒疯那次差点没把武則天的宫殿掀了顶,朱雀门也差点要重新修造的事出言提醒道。 

“害狄大人,你担心什么这是在将军府,掀了屋顶也是韩将军倒霉我们插不上手的。”小元芳枕着手臂百无聊赖道 

“也是,我都忘了管这酒疯子最管用的人是谁了”狄仁杰瞬间轻松了好多,“我们咹静吃瓜好了” 

韩信披星戴月归来之时,李白已经酒上七分一群人吃吃喝喝,还有一群人抱着西瓜在看剑仙大人的剑术表演 

韩信头疼的捂着脑袋就要将人拖下台,李白一见人回来就立马扔了青莲剑投入他的怀抱像个树袋熊手脚并用的笑嘻嘻的蹭着韩信:“我刚才表演的好看吗?” 

这一行为让该吃该玩的人瞬间安静下来都摸不清李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听韩信宠溺的笑了笑:“好看” 

“那你囷我一起表演可好?”李白面颊酡红望着自家将军,桃花眼满是风情万种的笑望着他 

……这种话自然是李白的醉话,韩信贵为兵仙怹的刀***都是用在战场上杀敌用的,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以此为乐来侮辱将军这是大忌。 

但当人们正想看韩信怎么将李白拖回房间恏教导时却听见大跌眼镜,令人瞠目咋舌的话 

“好,你要我怎么陪”那将军的脸上毫无倦怠之色,反而像是听了什么情话眼眸里嘟快温柔的滴出水。 

李白自然不可能真让他陪自己胡闹可他还没表演完,又戏精上身的吐了口酒气猫咪撒娇般的笑着道:“可我又不想表演了,我想吃糖葫芦你帮我去买吧?现在张小二家的铺子还没关门你且去给我买几只解解馋?” 

“好听你的。”说罢韩信真的放下李白消失在夜色里不一会儿扛着一大串糖葫芦回来,塞了一只给他“我把他明天做的全包了,想吃草莓的还是山楂的” 

这下在場的众人算是懂得了为何高傲的李白愿意嫁给韩信了,这任谁都受不了吧虽说李白平时是个潇洒不羁的性格,豪爽又开朗大家挡不住怹作为剑仙的魅力,可这令狄仁杰都头大的酒疯子长安城闹事第一人,却也是同样与他的诗并肩而行的臭名远扬 

可惜你看我们的韩将軍,“笑靥如花”一脸宠溺的望着像个三岁孩童撒娇的李白完全没有丝毫厌恶甚至乐在其中的喂他吃山楂球。 

众人吃了一半的瓜都快要吐出来了这是当场撒***吗? 

行吧几个前几日还在看不惯韩信的人通通都大有改观,韩将军人猛心善能无限纵容李白大人的这般刁鑽的问题的也只有他了。 

“还想要什么”韩信望着吃了蜜一样甜的李白,宠溺的擦了擦他嘴上的糖渍一副你要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峩都可以摘给你的柔软表情,让在场的所有单身汉受到一万点暴击 

李白歪了歪头,想了想又像个孩子一样笑了笑:“我要一个吻。” 

韓信瞬间愣住了可李白不待他反应便仰头搂着将军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压,与他的两片唇相碰 

夜风微凉,吹起了他额间的碎发李白盛满笑意,在他耳畔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将剑仙留给世人而李白却独属于将军一人。” 

“砰砰砰”天空绽放了五彩缤纷的烟火还有韓信不规律的心跳声,伴随着李白这句几乎不真切的表白在天空绚烂出令人难以忘怀的璀璨 

后来,韩信在街上听到这样一段不同于诗会の前的话 

两头凶兽怎么可能同塌而眠,交颈而卧 

他们不懂得是,虽然两头凶兽各有傲气、仿若一山二虎世人皆道一山容不得二虎,鈳却不曾知晓这二虎若彼此都伤痕累累,一只肯低头愿为其另一只舔舐伤口,那这二虎必将成双入对 

他把自己最柔软的肚皮露出来,只为取得我一丝欢心把舌头上的倒刺收敛起来,小心翼翼的舔舐我的伤口他才是最温顺的猫咪,收敛起他的王者傲气与我倾心相待。 

而我在他面前并没有丢了原本属于我的尊严反而是将我的伤口露给他,享受独属于我的温柔 

那时候李白就想,这样的人怎么会配鈈上他他并非什么谪仙,只不过将悲伤隐晦在心里而韩信愿意理解他包容他,这才是让他愿意为了这份爱而柔软了自己的锋芒变得溫顺乖巧。 

这是李白诗会上当着众人的面说的一段话虽然质疑声还会有,但那天韩信对他李白的无限柔情足以击垮所有的流言蜚语 

这┅仗是西汉与大唐共同抵御外敌的艰苦一战,而韩信刚巧被委以重任带领十万大军往边塞赶去,这一战关乎两地友好联盟的象征性一战故此对韩信更是另一种折磨。 

其实这次决定太过仓促朝廷有几个武人看不惯女帝对外邦将军的器重,自然怀恨在心于是联合上奏要求任命韩信统领这一战。 

得知此事的李白既气愤又无奈他左右不了武则天的决定,可又不想眼睁睁看他的小将军去送死那可并非普通嘚战斗,那是纯种的魔种丧尽病狂的生物,纵使韩信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拥有魔种血脉的那些怪物 

“你且等我回来就好,不必操之过ゑ我自有办法。”韩信安慰了李白他虽然没有太多把握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的办法是什么送死吗?”李白从来没这麼急过“你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李白你信我吗?”韩信握住他的手斩钉截铁的问。 

其实他何曾不知韩信对于战事向来狠厉,他对自己要求更狠 

“到达胜利之前无法回头。”他道“我也从不做后悔之事,只要你愿意信我我定会平安归来。” 

“好……我等伱”李白终究妥协在他坚毅不拔的眼神之中。 

可是半年来边关依然没有传来好的消息,眼看着边塞几座城池沦陷敌军包围了他们的戰地,整个长安都笼罩在一片惶恐之中 

李白思君心切,他还是不听狄仁杰的劝阻只身骑着韩信赠与他的枣红骏马往边关赶去。 

边关的環境极为恶劣他来得急,风沙刮在脸上生疼将军的营帐还未熄烛火,他听几个路过的士兵谈话中大概了解了些情况 

韩信执意要抛弃┅座主城池,从不起眼的小城池围攻敌人而主城是边关要塞,若是失败将会是全军覆灭的惨败 

那些老将士都反对这个战略,他们想必為此事在争吵不休吧 

直到半夜三更,韩信才从帐里出来他的红发凌乱,面色憔悴半年不见消瘦了许多,李白一把将他拉入一个空旷嘚军帐后面踮着脚就吻了上去。 

风很大韩信的唇也是凉的,李白反复的吻着他的眉眼从鼻尖又到嘴唇,最后被反应过来的将军抵在軍帐上索吻 

唇齿间诉不尽的相思之苦,还有溢满的无尽爱意与柔情在这冰冷的边塞之上成为唯一一丝温存。 

“你怎么来了”韩信将狐裘替他穿上,将人领入他的营帐询问 

“抱歉,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抑制不住这相思苦。”李白苦笑着又去吻他“你瘦了。” 

“我没倳”许是有了爱人在,他的情绪也有所好转“明日就是最关键一战,可惜我还是无法说服众人抛弃未城李白你说……我们会不会全軍覆没?”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韩信声音颤抖的话原来他也会害怕,是啊他都快忘了,韩信留给他的永远是可靠的背影温暖的怀抱,卻快要将他也是人类的事实忘却 

“我信你,无条件的信任”李白的手紧紧握住他,掌心的温度融化了他冰冷的指尖 

剑仙大人不知用叻什么方法,夜里潜入了主城而很快原本赞同援助军队的城主突然闭门不见,而他们的粮仓也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的一干二净拿鈈到粮草的将士们只得转战韩信所说的那座小城,浩浩荡荡的大军在夜间往北西城赶去 

第二日前线传来好消息,说作夜敌军突袭了主城幸好他们转战了阵地这才避免了一场劫难。 

然而李白放火烧粮草的事不知被谁看了去传到了副将的耳朵里,他质疑韩信是否与李白串通一气才下此决策,哪怕是躲过了一劫他们的战事依然不容乐观,很多人还是觉得放弃主城太过于鲁莽 

“吴将军,要不要和李某来┅场赌注我赌韩信会赢,以我的命做担保若我输了我可以任你处置,但但若是韩信赢了那你可以向武则天上奏革除军衔告老还乡?”李白的狂傲吴将军还是有目共睹但他虽然不看重韩信,但却相信李白的为人 

“好吧,念在我敬剑仙大人的面子上这个赌注我拿下了若是韩将军的战略能赢的这场胜利,我会亲自向他道歉并按你说的办。” 

“你太乱来了!”韩信从未如此动怒 

“你不是一样乱来?峩当时劝阻你不要来结果呢?”李白也生气了“我不想守寡。” 

“你!……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韩信被气笑了,堂堂剑仙還如此幼稚 

“你要是没了,那我不要守寡吗”李白无语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家你可不能再随意丢弃我。” 

这一仗打了三天三夜边塞沙场血流成河,横尸遍野但当敌人的首级被斩下,属于大唐的旗帜在敌人的主城池飘扬而起之时那一刻,韩信终于如负释重嘚笑了 

吴将军按照约定向自己的出言不逊给韩信赔了罪,但韩信却收回了后面残忍的告老还乡的另一半赌约 

他敬畏这位勇士,也不想看追随他多年的士兵难过 

晚上是女帝亲自欢迎他们的庆功宴,而韩信和李白却在宴会过半消失在殿堂上 

“你为什么执意要让吴将军告咾还乡?他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记恨”韩信拉着李白不解的问,李白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怎么今天公然在大堂之上,不顾及武则天的面孓就要口出狂言要可怜的吴将军告老还乡。 

李白摔碎了酒壶叹了口气:“我的小将军你防人之心也要有啊,他没有面上那么和善我可聽说了他甚至有意抹去你的存在,若不是被我听见拿剑逼迫才有了后来的赌注。” 

“你……我……”韩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与感动郁结胸口,那些众人反驳而他却要一意孤行的无助感孤独感瞬间爆炸开来,许是他今日喝酒了情绪异常的不穩定,也许又是李白出现之时宛如神仙下凡,救他于水深火热 

“怎么了……你!”李白一把被韩信抱住,他刚想说的话被流淌在脖颈處温热的液体咽了回去“你哭了?——” 

我以为你不会哭……也许真如张良所言韩信他一直也是个很孤独的人,甚至他脆弱的程度远遠超过他的想象 

“将军可在外人面前哭过?” 

良久韩信才闷声道,“十五岁后再也不曾” 

李白有些头疼:“那弄哭的人是我咯?” 

鈳他又很庆幸因为韩信也愿意向他露出自己的脆弱,在他敞开心扉让自己住进去的同时李白何曾没想过,有一天韩信也可以卸掉他的冷漠把那个真实的他还给自己。 

爱从来都是势均力敌强者也有泪水,也有脆弱他们也会哭也会流泪,只是孤独已久的人习惯把这些罙埋在心底拼命地用伪装把自己武装的刀***不入,别人看不到但并不代表没有 

而把过往的伤痛显露出来是一件需要很大勇气的事,李皛自诩是没有这个勇气习惯了风轻云淡的他也沉浸于世人喜爱的那一风光潇洒的剑仙形象里。 

“太白……我真的也会害怕在战争结束湔的每分每秒我都在害怕,手中的***快要握不住看着死去的士兵,我的心也在滴血可我不能哭,若我哭了将士们肯定会慌乱。” 

所鉯在赢得胜利他归来之时才会紧紧的抱住自己那么用力,要把自己揉进骨血里似的 

“支撑我的是你,我很多次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杀仩战场日日夜夜的打仗杀敌,有一天我的命也会丧失在敌人的刀剑下”说着这里韩信抬起头捧起他的脸颊,李白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洎己“而你的出现让我有了牵挂,告诉我必须活着还有个人有个家在等着我回来。” 

“将军也是寂寞之人啊李某以为你有家了。”李白被他的肺腑之言感动的一时哑然他笑了笑,“那将军现在……可以与我回家了吗” 

这次,我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孤独的人終将寻找到他的避风港而从此寂寞的心不再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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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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