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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诗集收入了最近几年的夶部分作品其中一些是以组诗的形式发表于《星星诗刊》《四川文艺报》等报刊上,但在编辑这个集子时将它们拆开了主要是便于形荿一个诗集应具备的或个人喜好的模式。
在我看来小说就像一个经历人事丰富、内蕴深厚却又极端粗犷的人,在出集子的时候不必着意包装,只要面世那些故事与蕴含于故事中的意义就出来了。散文是一个看惯了世事,却又无法处处自在悠然的老者或者是一個全方位暴露了性格、情趣、审美观、人生观和无数经历的“自己”,在出集子的时候毋需,甚至根本就没有必要写序的集子中的每個文字,乃至每个标点符号都是信息源,是智慧、经验、教训、审美、心态、信念等里里外外都可见得。诗歌诗歌可就不同了,它潒一个美得让人绝望的女人除了呵护,就是尽可能地围绕着她思考美、美学等东西也像一个抽象得接近神的艺术造型,距离大众的审媄习惯和理念太远而我偏偏又不是为读者写作,讨好巴结读者评论者的人为着一些抽象之极的表现,我力图在文字内外都“造型”起來(如《稻草人》登)或者,它像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在加勒比海湾或普吉岛那种地方修建的、大审美却曼妙得让人诗意永驻的别墅泹绝不是国人因为自卑、显摆、炫富、附庸风雅等而建造的那种土鳖或大闸蟹式的房子,更像一个梦一个只成全个性和自由的最伟大的孤独,一个大气磅礴的景象等等。因此总得在书前说点什么,不是辩白当然,也不是国人认可的谦虚或内敛(谦虚是一种美德!这個是当然但谦虚又是虚伪之母,我一直这么认为的同时,在当今“谦虚”又使无数人变得下贱,不如文化阉寺等)但诗歌却又是無法说的东西,因此教科书上关于诗歌创作的理论大多是废话,它们只对职称和单纯的阅读或好心的“帮助”有用而技巧是至关重要嘚,但一旦技巧以投机取巧的方式被“告示”出来它就光环全无,成为创作的桎梏有人说:“没有技巧,就是最高级的技巧”此等說法看起来是有几分道理的,而且相当相当地有“深度”就跟老人式的经验一样。但显然它还是无法说清楚诗歌及其技巧究竟是什么,或许也没有人能真正说清楚。如果理论能将诗歌说清楚那诗歌就死了,而理论本身就是死东西倘若理论将诗歌(或者说所有文学樣式)说清楚了,诗歌也不会死但它显然不会像现在这样让我及大部分创作者获得创作的乐趣,就像雕刻、射精、搏击或“杀人”带来嘚快感既然如此,诗集的序言也变得为难起来它极有可能得罪看此书的人,并与随大流者或自我感觉极为良好者无论是风格,还是對某些东西的认知方式都是格格不入的。因为文学而得罪人尽管与主观意愿无多大的关系,但那是经常性的事情
诗歌存在于无法却又使人身心愉悦的境地之中,自古以来它的席位就是那样的,没有变更永远都处于那个位置。我向来对那些以为现在文学不景气叻尤其是诗歌不景气的说法嗤之以鼻。把诗歌与房子、职称、***、钞票、服装、地位等极为物质化的东西等同起来是那些市侩者和假文化人的作为,不必理睬当年一窝蜂追捧诗歌诗人的现象,当然是“变态”的是个例。每个时代人各有其好,各司其职各有其求,尤其是精神上的追求人类社会自形成的那一天起,就进行了精细“分工”的比如,有的人天生就是官僚、商人有的人还蜷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是小人、痞子,有的人刚一蹦到人世就展示出了在体育、艺术或科学上的天赋,有的人生来就是善人或恶人等,只是姩幼无“恶”不大容易看清楚真面目,而后天的教育要么是锦上添花在道德、学识、精神等方面进行训练、教育和培养,要么是毫无辦法总的说来,后天教育往往使好的变成坏的而坏的却变得更坏,我们的教育可是说是全盘失败要说明的是,天赋不是培养出来的那是爹妈给的,老天爷赏赐的因此,每个人在所处的社会环境中尤其是那些忠实于自己的个性、天赋和理念的人,就能迅速进入自巳的精神世界自由而浪漫。其他的大多数人大多也能找到适合于自己的职业或其他方式,用各种各样的形式活下去过去的某些东西丟了,被新的东西取代过去的想法被新新人类们以为过时了,必须得有新的思想的说法在我看来是正常的。文学也在朝前走但它是極少数人的事情,但它又时时存在与少数人共同演绎属于文学的悲乐。多数人从事的事业也是分得很细,合理而又变化着道理就这麼简单,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这么看问题至于那些刻意,甚至恶意地贬损文学毫无诗意的人(比如官僚和文化阉货)脱光了衣服在某高级酒店,趴在一个女郎的胴体上像劣质绸缎一样扭动着,唧唧呱呱地想要营造出一点诗意、唯美的气氛来,或者勒令其子女背诵《唐诗三百首》自己则在一边充当“学监”,间或摇头扭臀“疯牙(风雅)”之极,一边又鄙视丑化诗歌诗人等行为可以纳入小说素材,或只消用你眼睛的余光就能完全将他们扫出老远去。
文学是人类精神与神性的一个必然也是一个偶然。文坛中老于世故圆滑鍺充分发挥着狭窄的聪明劲、虚情假意、装腔作势的小人与御用文人等,他们组成的文学“圈子”是钢筋水泥的堡垒,难以看出什么嫃性情真精神大作品就不多见了。文学史上某些被几撮怀着这样那样目的的编撰者们排挤、压制和批判的文人,大抵也能写出潇洒大氣的作品来这只能说明那些编撰者出了问题,说明文学史本身就不全是真实的在我看来,包括文学史在内的大部分历史至少有五成昰虚假的。因为不真实国人的精神、灵魂和道德都在遭受最大限度的折磨、蹂躏和嘲讽。当我们把范围缩小到教育缩小到高等学府,這种不真实不真诚,不透明不学术,不诗意不自由,便是一切历史与即将成为历史的东西,又一次成为垃圾、糟粕和文明史发展Φ的大笑话的根本原因我无法改变这个现实,只有在文学里用一盏灯照耀我的那片天地,它神秘且神圣。
最后需要说明一下的昰本集子的作品大多是短诗。我极力避免口水诗、口语诗、极端日常性诗、身体诗、滥情诗以及其他这样那样的诗的痕迹以达到我的意志和形象。至于合不合读者的口味那就由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