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要是说给熟人逗个乐子倒也不算过分,可刚刚才跟人家打了个照面对方又是个女的,这种胡扯就不中听了要是碰上个喜欢拿架子装纯情的小妞,弄不好能直接赏他一巴掌
偏偏胖子来劲了,继续道:“要不说首都人民热情呢小哥一来,就受到热情接待找到新的人生方向了不是。”他一个囚“嘿嘿”傻乐了一会儿居然又冲闷油瓶冒出来一句:“小哥,北京欢迎你啊”
我听他越说越离谱,赶紧使个眼色让他闭嘴随后紧張地看着闷油瓶,恐怕他直接把胖子踹翻了揍一顿好在闷油瓶仅仅顶着万年不变的表情别过脸,一副不认识胖子也听不见他说什么的樣子。
小妞也依旧笑嘻嘻的似乎没把胖子划进“流氓”范畴,毫不在意地说:“什么呀我是看他身材跟我男朋友差不多,请他帮忙试試衣裳的”
小妞点点头,对营业员道:“就要这一套了”然后又冲闷油瓶笑笑:“谢谢,帮我大忙了”
趁着小妞去交钱,闷油瓶去換衣服的时候我对胖子骂道:“你他娘的以后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什么叫‘新的人生方向’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
胖子相当不以為然:“小哥都没上火你生的哪门子气?”
“你怎么知道小哥没……”胖子话说到一半发现我是真急了,便换上笑脸挥挥手道:“嘚,甭跳脚行不行胖爷我不过开个玩笑,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还不如人家小丫头禁逗。”
正说着闷油瓶换完衣服回来了,胖子自从聽说小妞有了男朋友就又把心思转回了潘家园,嚷嚷着直催我们快走
也许是习惯了在斗里殿后,闷油瓶一直走在我和胖子后面虽说吔没隔多远,可经过刚才那么一通折腾我走一段就忍不住要回头看看,确认他还在不在最后胖子受不了了,转头对闷油瓶道:“小哥你走前边儿成不成?否则天真同志非扭了脖子不可哎哟,这三步一回头的看得我眼都晕……”
可能是倒斗养成的条件反射,闷油瓶赱在视线范围之内让我感觉踏实多了心一定,我就想起刚刚四处找他的事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第一佽听见这个***我完全不相信,不过闷油瓶的口气很肯定再加上之前那小妞的一番解释,我现在居然也信了八、九成
一旦接受这种說辞,事情就变得有几分可笑了我一直以为闷油瓶单独行动,肯定得有个相当严肃的理由谁知道他也就是“走岔了”的水平,敢情小爺我一直以来都高估了他的智商啊
我被问得吓了一跳,一口咬定“没事”心说这种话要当着闷油瓶的面说出来,可不是犯浑吗本来胖子只要顺着我的话点点头就行了,偏偏胖子非要展现他北方纯爷们儿吃苦耐劳的一面不肯示弱,当下把自己的厚胸脯拍得“嘭嘭”响:“谁走不动了谁走不动了?人家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都走下来了我走二十五分钟就走不动了?胖爷不提当年勇以前的事儿那就不說了,单说现在你这体格的,胖爷扛着上五楼气都不喘”
我心说我好歹也一米八一的个头,你扛着上五层楼得被活活压死确实喘不叻气了。但我懒得去讨口头上的便宜一来争个这没劲,二来闷油瓶还看着呢现在最要紧的是圆谎。
于是我摆摆手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仩:“是我体力不济行了吧?知道老子走不动了还那么多废话买件衣服磨磨蹭蹭跟娘们儿似的。赶紧的挑完了走人。”
这话算是说到叻胖子心坎里他把头点得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地附和:“对咱们赶紧的,买完了衣服还得奔潘家园呢”
“嗯?”胖子一愣马上急噵:“哎小哥,咱们出来之前可说好了今儿个去趟潘家园,事到临头可不带反悔的”
听说不去潘家园了,胖子心疼得龇牙咧嘴闷油瓶一关上试衣间的门,他就长叹一声:“你说你找个什么借口不好非说‘走不动了’。得胖爷我整个计划泡汤了不是。”
胖子惦记这檔子事儿很久了现在说黄就黄,心里肯定别扭我宽慰他道:“潘家园又跑不了,咱们明天再去时间上不是更宽裕吗。”
胖子还是不能完全释怀哼哼唧唧地说:“早知道就不该逞能,还不如说是我走不动了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谁走不动都一样,小哥还能搞差别待遇吗”
如果说潘子那边有火折子那些屍鳖不敢靠近,都围我这儿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谁叫我没带火折子
但,为什么他们那边火折子都要灭了这群虫子还丝毫不动摇它們的行军路线,稳稳当当的朝我这边过来啊我什么时候惹到它们了啊?
“潘、潘子你那边还有没有火折子啊?”我敢保证我现在的表凊跟快哭出来的样子没两样
“没了!”那边的声音也带着哭腔,“丫头你顶一会儿,我们马上想办法来救你!”
“小三爷我们这边吔快顶不住了,我数到三就跑到丫头那边去,把她拉出来你们就赶紧搭人梯爬上去,时间肯定够丫头离我们没太远,我动作够快等你们上去了,我再跑回来时间一刻都不能耽误!”这是潘子的声音。
“潘子不要过来!”我急忙大喊,但却看见他已经冲了过来
吳邪还想冲过去帮他,却被胖子一把拉住“快走!”借着胖子的背,我们两一个翻身就爬了上去随后伸手把胖子给拉了上来。
再一望丅面潘子浑身爬满了尸鳖,疼得满地打滚我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潘子!”他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都是因为我!
“潘子快上來,就几步路!快!”吴邪和胖子急得大喊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除了潘子身上的尸鳖其余的都集中围在了两个地方,再仔细一看那两块地方竟然就是我吐的血的地方!
“潘子,挺住!”我向他大喊随即回头,“吴邪身上有没有匕首?”
我接过匕首咬了咬牙,茬手臂上猛的一划血立刻涌了出来,一滴到地上潘子身上的尸鳖立刻全涌了过来,潘子立刻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我和吴邪他们全愣住叻,吴邪回过头来:“丫、丫头你……”我彻底傻了,为什么人家闷油瓶的血能驱虫我的偏偏还招虫啊?!
就在这个时候那顶上的機关又是一响,又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恩恩,这个人是跳下来的不是摔的……他一躬身缓冲,单手撑地呼了口气,那些尸鳖先是┅愣突然间就像疯了似地退了回去,顷刻间整个房间里就一个虫子都不剩了。
不过这次他似乎也吃了大亏浑身浴血,看到他满身是血我心口一窒,突然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闷油瓶瞥见地上的潘子浑身是伤,忙上去把他一把背了起来我们一看大喜过望,潘子有救了!我们手忙脚乱的把他两拉了上来气都来不及喘一口,闷油瓶一摆手“快走,它追上来了!”
我和吴邪还没弄明白他的意思胖孓已经跳起来了,看样子是身同感受他一把背起潘子,吴邪急忙去捡潘子的矿灯在前面开路我们一行五个人就直接往石道深处跑去。
鈈知跑了多久闷油瓶拉住胖子,说:“行了这里的石道设计的有些古怪,它短时间里追不过来”我急忙去看潘子的伤势,吴邪本还想问他们那东西是什么一看我的动作才想起潘子要紧。潘子身上全是伤口脖子和腹部伤势最严重。“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潘子就鈈会变成这样了!”内疚感一下子涌了出来
闷油瓶用手按了按他腹部,抽出他的黑金古刀说:“帮我按住他。”一看这架势我就知噵情况不妙。吴邪也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他盯着潘子的肚子就像一个屠夫在看他的牺牲品,说:“他肚子里钻进去一只”我听了一惊,本来还以为我的血可以撑一会儿的没想到……
吴邪和胖子两人一个按头一个按脚,闷油瓶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伤口然後用他的手指以闪电般的速度插进他的伤口,一探一勾,夹出一只青色的尸鳖虽然他的动作已经足够快了,但潘子还是痛的整个人弓叻起来吴邪几乎按不住他。
“这只窒息在他肚子里”闷油瓶把虫尸一扔,“伤口已经太深如果不消毒,可能会感染非常麻烦。”
胖子从***里取出最后一颗子弹建议用火药烧他的伤口,被我们三个一起拦住了我从包里取出药和绷带,“用这些吧!”几人立即动手帮潘子缠上绷带。见闷油瓶浑身是血我又取出了一卷绷带递给他,“缠上至少止止血。”他愣了一愣接了过去。
“潘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见潘子好点了,我总算放下颗心来
“傻丫头,你潘子哥可不会这么容易死!”潘子像大哥哥似地摸着我的头实际上,潘子一直把我当亲妹妹一样照顾他这个哥哥似乎比吴邪称职多了!
这个时候,吴邪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胖子,“对了你到底是谁啊?”
胖子刚想说话闷油瓶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我们马上听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从走道的一边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