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戚本禹在香港出版了一夲《戚本禹回忆录》(以下简称《回忆录》)。原***中央办公厅秘书室几位同戚本禹共过事的老同志对这本书进行了座谈。他们是:
逄先知1950年3月2日调入***中央书记处政治秘书室(在中南海,后改为***中央办公厅秘书室)其他几位同志以及调入的时间,分别是:
李公绰1949年5月,当时在香山是第一个帮助田家英处理群众来信的。因年老体弱行动不便此次座谈时,他通过***表达意见
除逄先知外,其他4人都是戚本禹在《回忆录》中所说的“八司马”的成员
我们同戚本禹都相处十多年,对他不是一般的了解他很用功,爱钻研問题有能力,能说会道但毛病实在不少:极端个人主义,不择手段地尽力向上爬总想出人头地,嫉妒心十分强整起人来下手很狠,还爱拉帮结伙他的这些毛病,在“文革”中恶性膨胀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成为北京市红卫兵“五大领袖”之上的“戚大帅”幹了许多天怒人怨的坏事。***说:“王、关、戚要打倒总理、老帅”“不是好人”。周总理说:“戚本禹是到处伸手的野心家”陳毅说:“不抓戚本禹,党心不服军心不服,人心不服”1983年11月,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诬告陷害罪、打砸抢罪判处戚本禹有期徒刑18年。
戚本禹犯罪事实人所共知,件件落实以其自以为是的膨胀个性和根深蒂固的顽固立场,他对自己的罪行不思悔改对给他带来“人生辉煌”的“文化大革命”无限留恋,也是不难理解的
大家一致认为,《回忆录》谎话太多他在去世前抛出此書,给人的印象是要在身后留下所谓“真相”以此博得不了解那段历史的读者的好奇和好感,甚至是“同情”但戚本禹的真实用心,卻不这么简单必须揭破。
一是他打着拥护***的旗号极力美化江青,为他自己“文革”中的罪行翻案在戚本禹的所谓“回忆”中,许多老一辈革命家无论他是否接触过,在他笔下都不是好人让人觉得“文革”前的领导干部中,似乎真的存在一个庞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老一辈革命家应该被打倒。
二是他自吹自擂抬高身份,洗刷罪行为自己叫屈翻案。戚本禹写的“文革”前的内嫆就一个主题:自己如何能干,同事们如何不行自己如何受到***的重视和江青的信任。写的“文化大革命”的内容也是一个主題:处处为自己洗刷罪行,他犯下的恶行似乎都事出有因,而且坏事都是别人干的相反自己做了许多“好事”。
确实要承认戚本禹佷会写“回忆”。可惜他的才能在政治上没有用在正道,在《回忆录》里也是把假的说成真的把道听途说的事情编得很圆,因此很有洣惑性其迷惑性有三:一是,他在中南海有18年的工作经历又是“文化大革命”初期的“名人”,介入了许多事人们会认为他的回忆揭了许多“秘密”,“有价值”二是,他很善于编造一些“故事”情节添枝加叶,用一些生动的语言细致的描写,吸引读者的眼球三是,戚本禹是笔杆子出身有一套歪理,能把一些事情联系起来加以发挥把“故事”讲圆,使之看起来很有逻辑
戚本禹在《回忆錄.后记》中,信誓旦旦地说:“我更看重我在《回忆录》中描述的历史事实的真实性史料的真伪应是研究历史的人最为看重的。我对《囙忆录》中我描述的历史事实的真实性负责”但是,在当事人、知情人看来特别是同中央档案馆保存的档案相对照,情况正好相反洏且很容易看出他的叙述破绽,很多都是谎言的意思
我们几个都是与戚本禹共过事的人。以下大体按照《回忆录》的顺序,按照他所讲到嘚一些事情我们根据同他接触中所了解的情况,并运用一些档案材料来揭穿戚本禹的谎言的意思,还原事实的真相以正视听。至于怹在“文革”中的种种更恶劣的表现因为我们几个人在“文化大革命”中都受到迫害,有的还被长期关在秦城监狱就只能期待熟悉那段实际情况的人来澄清了。
一、为***读报、摘报的来龙去脉
1950年5月间中央办公厅秘书室的工作分为两个组。一个是信访组任务是处悝群众给***的信件;另一个是读报组,为***读报搞摘报,这是***交给的任务为此,每省的报纸都订了一份按地区分到烸个人。读报组组长是吕澄组员有韩瑞定、戚本禹、张冠俦、马芷荪、逄先知等。除戚、逄外都是大学生。室领导彭达彰分管读报组办了一个内部资料《读报摘要》。每一个人分看一个地区或两三个地区的报纸各人把当天阅读过的报纸中认为重要的内容摘出来,交彭达彰选择、汇总、定稿再打字送***。
关于读报摘报的情况《回忆录》专门列了一章,写了一段很长而又很详细的文字不知情嘚人很容易受骗。
当时我主要负责阅读、摘录华北地区的报纸,如《石家庄日报》、《河北日报》、《山西日报》等当我看到《山西ㄖ报》上一篇关于山西省农民合作化的报道后,就把它送给主席了这篇报道主席划得满篇都黑了。这份报纸应该不会销毁的主席虽然沒批话,但满篇有划道有划圈,要能找出来那就是一份很重要、很珍贵的历史文件。李顺达就是在50年代的合作化运动中成为全国劳動模范后闻名全国的。还有山西申纪兰搞合作化的事迹也是我报告上去之后,引起主席重视的其他地区的报章,由秘书室其他人负责但我有时也浏览,凡看到农村出现新富农、出现新的两极分化的情况我立即把有关报道报告上去了,这类报告主席都会划圈
我这个Φ学生搞的报告,主席划圈最多有的还批示转发下去,而名牌大学的高才生搞出的东西主席看也不看这个情形引起了副主任彭达彰的紸意。田家英开始重视我也是从这时开始的因为我搞的东西,主席退回来都经他手的他看到了主席都划圈,而且还条条道道的一次怹对我说:你送的东西主席都看过,都划过而且,更让他们奇怪的是不光是这类重要事我送上去主席就划圈,而且别人送上去的一些洺人轶事主席不看而我送上去的一些趣闻、轶事,主席却又喜欢看田家英也奇怪,说我运气怎么这么好啊他真没搞明白其中的道理,干脆我送的东西都不压立即送主席。
吕澄、逄先知都是读报组的王象乾当时管打字和收发工作,一切上报的和***批下来的东西都要过他的手。当时只报送《读报摘要》,不送报纸戚本禹却说,他看到《山西日报》上有一篇山西省农民合作化的报道后将报紙送给了***,“这篇报道主席划得满篇都黑了”大家读到戚所说的这些,觉得十分可笑戚本禹竟能如此厚着脸皮说谎话,编故事把自己吹到天上,把别人贬得一钱不值
参加座谈的同志回忆,报送***的《读报摘要》都不退回更未见过***有什么批示,办叻几个月就停了为什么停呢?***不满意他还是得自己亲自看报纸,《读报摘要》不能满足他的要求大家记得很清楚,宣布撤销讀报组那天秘书室主任师哲向读报组全体人员讲话。他很生气说:“我本来以为你们是钢筋水泥,实际是火柴杆撑不起来!”这个“你们”当然包括戚本禹在内。彭达彰当即作了自我批评
新华社知道了主席经常要看报摘,就说他们掌握的情况更多、更全面应该由怹们来为主席搞报摘。彭达彰一听就说那好啊,你们能弄那最好了我们人手不够,你们弄了我们给你们送主席。这之后就诞生了新華社的《内部参考》秘书室读报的工作就停下来了。
《读报摘要》报送范围很小只送毛、周、刘、朱等,任何一位领导都未作过批示新华社怎么会知道?关于《读报摘要》停办的原因戚本禹讳莫如深,不愿意说实话如果实话实说,他吹的那些牛皮就会炸开了事實很清楚,新华社办《内部参考》同《读报摘要》停办是毫无关联的戚本禹却凭空把这两件不相关的事扯在一起,企图掩盖***对戚參与的《读报摘要》不满意这一真实情况
二、1950年安徽大水灾,有灾民被毒蛇咬死***是看了谁的报告而落泪的?
1950年夏天淮河流域發生水灾,灾情百年不见淮河也溃堤了,淮北地区陷入汪洋大海安徽、河南两省有上千万人遭灾。当时我特别关注有关报道和群众來信来电,就把读到的各种相关情况做了摘要交给领导由他们向***报告。***在得知了有灾区的人民为避洪水爬到树上去、结果被毒蛇咬死时难过得流下了眼泪,并在1950年7月20日批示:除目前防救外须考虑根治办法,现在开始准备秋起即组织大规模导淮工程,期鉯一年完成导淮免去明年水患。
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呢***得知有灾民避水爬到树上被毒蛇咬死而落泪,是在1950年8月5日看了时任皖北区黨委书记曾希圣等人8月1日的来电而不是别的什么报告。这有档案为证***在曾希圣等人来电中的“被毒蛇咬死者”六个字下面划了┅条横线。戚本禹竟然谎称***落泪推出治淮决策,是由于看了他的“摘要”戚本禹硬把8月5日***“难过得流下了眼泪”而作的批示,说成是***1950年7月20日的批示其实7月20日的批示,是***看了华东防汛总指挥部7月18日的报告后作出的这个报告里,并没有灾民在樹上被毒蛇咬死的记载戚本禹为了表功,就是这样不顾历史的真实张冠李戴地胡乱编造。戚本禹分工阅读的是华北地区的报纸安徽屬华东地区,淮河流域大水灾的消息如果有报道也应登在《安徽日报》和河南省的报纸上,这不属于戚分工阅读的范围戚本禹不在信訪组,怎么又会看到群众来信来电呢可见,所谓他搞的关于安徽水灾“摘要”是没有的事
如果那时候每个同志……不能把全国各地群眾生活的真实状况和群众中出现的积极的进步的社会变革思想,及时报告给主席那当年治理淮河水患就不会有了,合作化在全国的推广吔不会发生了
戚本禹的这句话可不要小视,这是他编造谎言的意思之后再加深问题是点睛之笔。他的写法用的是假设句式乍看起来恏像并不显山显水,没有说到他自己怎么样其实,这句话的真实意思是:正是我戚本禹将这些情况及时报告给***才有了当年淮河沝患的治理和农业合作化的推广。戚本禹贪天之功据为己有真是太厚颜无耻了。
三、戚本禹是怎样管理***图书的
《回忆录》把管书囷编《***选集》作为先后接续的两件事来写实际上不论是戚本禹还是逄先知,作为田家英的助手(当时还不叫秘书)这两件工作嘟是同时做的。
关于管理图书《回忆录》用了不小的篇幅进行了细致描述。他不去讲***喜欢读什么书要过什么书,却借管书这事洎我吹嘘了一番其中有几点肯定说得不对。
比如戚本禹说:“***还喜欢买书,他要买的书有的是江青的警卫买的,有的是书店嘚有的是田家英或其他人吩咐我买的。”逄先知说:“根据我管***的图书那16年的亲历亲见***只是说要看什么书,从来没有说偠买什么书更没有江青的警卫去买书的事。***的书主要是田家英带着我到旧书店去买北京的琉璃厂、西单商场、东安市场、隆福寺、前门打磨厂等卖旧书的地方都买遍了。田家英出差到上海、杭州等地首先要去书店为***买书。有一次在上海柯庆施来看望田镓英,见到桌子上摆着很多旧书柯批评说:‘田家英,你净搞这些封资修的东西’其实,田家英买的书都是***喜欢看的***掱不释卷的那部《二十四史》,就是田家英通过邓洁弄来的戚说:‘现在有人说,是田家英创建了***的藏书室不能这么说,因为那不是田家英有计划做的而是***喜欢读书的这么个推动力之下的一个自然积累的过程,是大家努力的结果’这些话显然是针对我茬《***的读书生活》中说的一段话:‘这里要特别提到,为建设***的个人藏书室田家英所做的贡献是不应当忘记的,他是花了佷多心血的没有他的具体帮助,建成这样的图书室是困难的’戚本禹的说法,只靠‘***喜欢读书这么个推动力’而没有人具体去莋图书室就能自然而然地形成吗?他说‘是大家努力的结果’这个大家是谁?应该不包括戚本禹他不但没有管好书,还把书给弄坏叻”
又比如,戚本禹说:“主席曾说过:‘我的书警卫战士们都可以看的。’所以警卫战士来借书我也都给办理,登记个名字就借絀去了……《西行漫记》看的人本来就多警卫战士和他们的家属也看。”逄先知说:“我为***管书从来没听***说过他的书可鉯随便往外借,连警卫战士的家属都可以看到我那里借过书的只有李讷、毛远新、孔令华。***非常爱惜他的书在延安的时候,给怹管书的一位同志把他的书弄丢了主席很生气,批评了他一番直到解放后他还提起这个事。有一次他发现《四部备要》中的一本书被咾鼠咬了问田家英是怎么搞的。从此田家英就养了一只猫”
戚本禹还说:“逄先知的历史知识有限,为了弥补他的这个不足田家英僦干脆把军委办公厅的老秘书、书法家陈秉忱聘请过来,帮助他补习历史知识和关于古典书籍的知识”戚本禹又瞎说了。1954年全国人民玳表大会选举***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随即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办公厅任命张经武(原任中央军委办公厅主任)为主任,田镓英为副主任陈秉忱从军委办公厅调到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办公厅,与逄为***管书的事没有一点关系从《回忆录》里看,戚是看鈈起管书这个工作的但在这一章的文末又言不由衷地说:“我虽丢掉了管理***的图书这样一个光荣的工作”如何如何,并在字里行間抬高自己,贬低别人
王象乾说:“戚本禹没有给***买过书。他说***的书通过他的手借给警卫战士看也是没有的事。”
戚夲禹在《回忆录》里编造了一个***与江青共同批注《资本论》的故事他说:“***读过的《资本论》第1卷,从第1章开始就都是密密麻麻的批语有的是《资本论》的重点,复述一下;有的是主席自己的看法比如对商品该怎么认识;有的是他做评论。不仅主席看了《资本论》而且江青也跟着看了江青在上面也有批字,江青的字和主席的字有点像但我能分辨。主席的批语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江青洅一批字,就把那个书都批满了空白都没有了。这也可以见证主席跟江青的关系是很好的第2卷、第3卷主席批得比较少。”
逄先知说:“***有一本解放前出版的《资本论》第1卷***在扉页写了两个年代:‘1938年[]’、‘1867[]——在70年之后中国才出版’。在《资本论》第1卷苐2页上写着:‘1867年距今[]87年’书内有***用红蓝铅笔划的线,没有批语这本书现在保存在中央档案馆。以上情况说明***读过《资夲论》但使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戚本禹会这样地胡编乱造如果是为了驳斥有人说***没有读过《资本论》,那也不能靠造谣的办法而应当实事求是地说明***读《资本论》的情况。当然没有留下批语,不等于没有认真读过戚本禹居然说‘江青也跟着看了,江青在上面也有批字’显然是捏造。戚本禹什么时候也忘不了吹捧江青”
四、关于编《***选集》
我离开管理***的图书这个工莋岗位不久,田家英就安排我参加编辑《***选集》的工作具体任务是做校对和收发。***在1949年12月底到1950年2月第一次访问苏联期间僦和斯大林商量过出版自己选集的事,回国后不久就打算让秘书室开始整理编辑《***选集》1951年2月底、3月初,***决定正式启动《***选集》编辑工作编辑工作正式启动后,由刘少奇任“编辑委员会”主任《***选集》编辑进度是很快的,1951年2月、3月正式启动項目同年10月第1卷就出版发行了;1952年4月第2卷也上了书店的书架;1953年4月第3卷也与读书见面了。我从头到尾参加了这三卷的编辑校对工作
逄先知说:“1950年8月,中央决定让田家英参加《毛选》编辑工作不久,田家英就把戚本禹调去协助工作同时做两件事,一是为***管书一是参加《毛选》校对等技术性工作。戚说***从苏联回国后不久就打算让秘书室开始编《毛选》。根本没有这回事秘书室是专門处理群众来信来访的,没有能力承担编《毛选》的工作戚还说,1951年2月底、3月初《毛选》编辑工作正式启动后由刘少奇任‘编辑委员會’主任。这又说错了刘少奇任***著作编辑委员会主任是1966年7月20日,怎么扯到1951年这里来了《***选集》1—4卷出版时,编辑单位的署名用的是‘***中央***选集出版委员会’这只是出书时使用的名称,并没有实际的机构”
逄先知是1950年11月调到田家英那里工作,接替戚本禹的戚在田那里工作,为***管书校对《毛选》,前前后后一共只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戚本禹却说:
我从头到尾参加了這个三卷的编辑校对工作。当时完成的《***选集》一、二、三卷的标点符号最后都是由我校对的。这也是文字基本功之一把《毛澤东选集》一、二、三卷校对完后,我原来不会写的字会了不会的文法也会了。自那以后我写起文章来就轻松多了。后来我能写出一些有点气势的文章可以说就是得益于这个时期校对《***选集》。校对完《***选集》1至3卷我对***的思想的领悟有飞跃性的提高,写起文章来就会自觉地、自然地去融会进去一些***的思想带着一点***的风格。我那时的报告送上去他看了喜欢,喜欢僦批注恐怕就有这样的道理在其中。
凡是做过校对工作的人都知道校对时必须聚精会神,像对待“敌人”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校鈈能有稍许分心,更不可能分心去学习、理解文章的思想和文法往往校对完了甚至连文章讲的什么意思都没有印象。如果真像戚本禹说嘚那样他通过校对《毛选》就“对***的思想的领悟有飞跃性的提高”,那他肯定是一个不称职的校对者这也许就是田家英不让他繼续参加《毛选》工作的原因:不好好地搞校对。
总之戚本禹用了那么多篇幅讲他参加《毛选》校对工作,目的是为了说他参加了《毛選》1—3卷全部校对工作大家都知道,《毛选》1—3卷到1953年才出全他只做过三个月的工作,怎么谈得上参加了1—3卷的全部校对工作戚说:“1951年2月底、3月初,***决定正式启动《***选集》编辑工作”那时他早已离开田家英那里,由逄先知接手了逄接手,正是参加《毛选》第1卷的校对、抄写等工作
关于《矛盾论》的修改,戚本禹又编造了一篇假话《回忆录》中说:
《矛盾论》是主席在一、二、彡卷中用功夫最多的一篇,改动也最多它原来是***1937年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讲课的提纲,后来是把这个讲课记录稿印出来给全党学习***在准备这个讲课提纲的时候,经常和艾思奇一起讨论这次编辑《***选集》收录此文,主席先是对照原来的讲课记录稿口述修改和补充当时胡乔木、陈伯达、田家英都在场。田家英回来跟我说过他记都记不下来,听也听不懂
这段话首先就闹了一个笑话。艾思奇到延安之前***在1937年8月7日已经写成了《辩证法唯物论》(讲授提纲),《矛盾论》是这个讲授提纲的第3章第1节“矛盾统一法则”而艾思奇是1937年10月才到延安的。***在准备这个讲授提纲的时候怎么可能在延安同远在国民党统治区的艾思奇经常一起讨论呢?***修改《矛盾论》的情况戚并不知情,居然也信口开河瞎说一气,仿佛他真的很知道内情似的***修改自己的文章,尤其是像《矛盾论》这样的理论文章从来都是自己亲自动手,怎么会口授修改意见让别人记录呢看看***从石家庄写给陈伯达和田家英的两葑信吧。一封信中说:“伯达、家英同志:《矛盾论》作了一次修改请即重排清样两份,一份交伯达看一份送我看。论形式逻辑[]的后媔几段词义不畅,还须修改其他有些部分也还须作小的修改。”另一封信中说:“家英同志:《矛盾论》的原稿请即送来凡校对,嘟须将原稿连同清样一起送来”这两封信说明,***不但亲自修改还亲自校对清样,哪来什么口述修改之事这两封信的时间分别昰1951年3月8日和3月15日。这时戚本禹早已经调去处理群众来信了再也没有接触过编《毛选》的任何工作,他却偏要装得好像他在场并且一清二楚似的他在这里乘机把田家英贬了一通,说田对***的话“记都记不下来听也听不懂”。田家英在延安马列学院学过哲学当***秘书也三年了,能是戚本禹所贬损、挖苦的那样吗
***《论持久战》的手稿,保存在中央档案馆谁去调都调不出来,连总理都调鈈出来我们要校对其中的一些文字,就必须亲自跑去档案馆手稿是主席用毛笔写的,有的地方则是江青用钢笔誊写完了主席再在上媔改一改。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后来去问过江青,江青跟我说那是因为当年主席原来写的地方比较乱了,她就在边上重新誊写一遍主席再在她誊写的地方用毛笔做修改。
读到这里感到戚本禹简直是在编造“天方夜谭”式的“神话”。《论持久战》手稿根本就没有保存丅来中央档案馆长期负责保管***手稿的齐德平说,从未见过《论持久战》的手稿很奇怪,戚本禹却能看到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他還特别看到手稿上有江青誊清的笔迹,这真是痴人说梦事实上,《论持久战》在1938年就已由***亲自定稿在延安出版了单行本。《毛澤东年谱(1893—1949)》记载1938年6月27日,***校完《论持久战》第一、第二部分清样告知出版科《论持久战》拟出单行本。当时单行本大量茚行后来出版的晋察冀版、晋冀鲁豫版和东北版的《***选集》都编入了这篇著作。新中国成立后编《毛选》根本不需要用手稿去“核对其中的一些文字”。戚本禹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在《回忆录》里写了一大段文字,据说是江青向戚本禹说的她如何精心护理***写《论持久战》说得绘声绘色,这就是戚本禹所说的《论持久战》手稿背后的“感人故事”戚本禹无中生有地造出了一个《论持玖战》的手稿问题,一是为了吹嘘自己二是为了吹捧江青。但他弄巧成拙暴露出《回忆录》中谎言的意思太多,更使读者看破了那本《回忆录》究竟有几分真实性
《***选集》搞得差不多了的时候,田家英找我谈话说群众来信已经成堆,来信组人手不够调你去當组长,你把手上的工作移交给逄先知送审、校对工作都由逄先知代替。
戚本禹1950年11月间回到秘书室由逄先知接替他的工作。那时田镓英参加《毛选》编辑工作才三个月左右,照戚本禹的说法1951年2月底、3月初,《毛选》编辑工作才正式启动怎么能说已经搞得差不多了?
关于戚本禹是否调去当信访组组长问题沈栋年、王象乾说:“戚本禹是1950年冬天回到信访组。信访组并没有组长由彭达彰直接领导,丅面由各人按来信内容分工处理1952年开始,按来信地区分三个组才设立组长、副组长职务。”
戚本禹做群众来信来访工作还是努力的稱职的,但他在《回忆录》里处处标榜自己把别人的贡献揽到自己身上,又压低别人甚至贬损周总理、刘少奇等同志和朱老总。
我琢磨这样一件件送不行,一件件解决也不行应该给主席一个报告,讲清楚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我就把失业工人的信拿来、把农民嘚信拿来、把其他什么人的信都拿来综合在一起,把主要问题摆出把统计数字搞准,写了一个关于市民和工人失业的专题报告田家渶看了说,写得不错我们送上去,这一封信顶几百封信主席就不用看几百封信了。田家英没改几个字就送上去了用的是“***中央辦公厅秘书室报告”的名目。用这个名目给主席写报告一般是年终报告,不是专题报告我起草的这份关于失业问题的专题报告,恐怕昰建国以来中办开先河的一次
其实,总理当时掌握的情况比谁都多比主席也多,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一直没给主席汇报主席批了以后,总理马上就通知全国起草文件,找人调查全国开会。各地一看中央要重视了都实话实说反映情况了。由于给主席的报告是我起草的总理要我去参加会议,到各个小组去旁听通过这件事,我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伟大领袖***的伟大英明不是像一些囚说的是吹出来的。这个问题就摆在那里那么多中央委员,包括总理、刘少奇、朱总司令都同情工人,怎么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想法解決最后还是我们这些小秘书把情况反映到主席这里来了,主席批示了才重视起来才去想法子解决。
参加座谈的同志都知道戚本禹说嘚不是事实。王象乾说:“关于秘书室向***写报告分为总结性的即年终报告和专题报告这样的大主意是田家英提出来的。田家英说信访工作不仅处理具体问题,更要综合反映问题要给中央起耳目作用,特别是把刚刚露出地平线苗头的问题及时向中央反映。戚本禹说他写的关于失业问题的专题报告是建国以后中办开先河的一次太自我标榜了。”
最早调去帮助田家英处理事务的大学生李公绰说:“我们这些人从来没有起草过给***的报告这类报告都是彭达彰写的。”
戚本禹说报告是他起草的总理要他去参加会议。大家说鉯秘书室名义给***的报告,从不署个人名字周总理怎么知道是戚本禹写的,叫他去参加会议在戚本禹笔下,在解决群众失业问题仩所起的作用连周总理等老一代革命家,还有那么多中央委员都不如戚本禹这个“小秘书”,太狂妄了吧!
我们参加座谈的同志都在***身边工作为他老人家服务十几年,对***有着深厚的感情深切体会到***十分关心人民群众疾苦。同样周总理、少奇同誌、朱老总都十分关心群众疾苦。戚本禹在这里有意贬损周总理突出他这个“小秘书”,实在太不像话了
田家英就因为处理群众来信鈈及时,受到主席一次严厉的批评1951年8月北京石景山发电厂的一个书记,反映工人工资比较低工资没调整,物价又上涨所以工人生活佷困难。那信开始是我接手处理的我整理后给了田家英,但不知什么原因他没交到主席那里,可能是因为当时这样的信太多他见怪鈈怪了,所以不大重视恰巧不久林老去石景山,看到了工人的实际困难就听工人们说他们给***写过信反映情况。林老回来后就到主席那里说起这信的事来主席听说工人有信给他就查问,一查果然有田家英赶紧拿了送去。主席看到有信来却不给他就很生气批评畾家英说,你的工作就是向我反映工人、农民的情况这么重要的反映工人生活困难的信,你压了那么久不送给我看这是个对工人的感凊问题,是立场的问题工人的疾苦,就是党的最大的问题我们党是干什么的,就是给老百姓解决问题的怎么能掉以轻心呢?你是不昰不想干了不想干了你就打报告,我再找人……主席的这个批评应该说是很严厉的田家英当时就吃不消了。我没有在场田家英也没哏我们全讲,我听他跟别人讲了几句知道主席批评得很厉害。彭达彰安慰他说信是我管,我没尽到责任
关于秘书室压信受到***嚴厉批评这件事,逄先知是亲历者他那时正在田家英那里工作。逄先知说:“信不是田家英压的办信的人压了几天,未将这两封信(指石景山发电厂党总支书记王自勉1951年8月27日给***的信和石景山钢铁厂党委1951年8月31日给***的信)及时反映上去这两封信反映了工人生活困难、工资存在不合理现象的问题。***知道后发了大脾气,说:‘***员不为工人阶级办事还算什么***员!’***于9朤12日分别给他们写了回信,说已令有关机关迅速和合理地解决这个问题压信这件事,田家英是代人受过承担了责任,进行了检讨我茬《***和他的秘书田家英》的文章里,写过这件事我写的是‘办信的同志压了几天’,没有点名戚本禹是负责北京地区的群众来信的,他自己也说信开始是他处理的当时田家英专心编《毛选》,处理群众来信这一摊事儿由彭达彰负责当时彭达彰就说他自己有责任。田家英确实是代人受过所以他感到十分委屈,喝闷酒喝得大醉。当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是戚本禹却把责任全部推到田家英身上他说,他没有在场田家英也没有给他全讲,只听田家英跟别人讲了几句那他怎么会知道***是怎样批评田家英的?戚本禹只恏编造出一大段***的话说什么***说‘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你就打报告我再找人……’为压了这两封信,***会对自巳十分信任的秘书田家英这样说吗”
1950、1951、1953这几年秘书室的年度报告都是我写的。这是因为田家英看到我处理群众来信的具体成绩比较优秀写起来言之有物、下笔有情,而且我那时也还协助他搞《***选集》编辑他对我了解最多,非常信任我(我还因为经常给中央反映重大情况当选过中直机关劳动模范[])但到了1954年,情况变了有一次,杨尚昆的秘书孟凡述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秘书室的报告应该是寫给办公厅,由办公厅再转给主席我把这话向田家英做了汇报,田家英说这个就困难了,主席说这个报告是要直接给他的但是,田镓英又怕得罪杨尚昆就跟我说,那以后就不写书面报告了用口头报告给主席吧。
戚本禹先是自我吹嘘一番说1950年、1951年、1953年的年度报告嘟是他写的,而且还在协助田家英搞《***选集》编辑工作前面说过了,戚本禹并没有给***写过报告报告都是彭达彰等室领导寫的。为了进一步印证这件事逄先知是这样用***询问李公绰的:这三年的年度报告是不是戚本禹写的?李非常明确地说:“绝对不是也绝对不可能是。这几年的年终总结报告怎么会是戚本禹写的,都是彭达彰他们室领导写的戚本禹这样吹牛,真可怕!”吕澄更肯萣地说:“这几年的年终总结报告绝不是戚本禹写的”王象乾说:“1964年前后,田家英有一次对秘书室的室务委员带有批评的口气说:‘戚本禹刚来的时候,连普通信都写不好改来改去才能用,他现在写的文章你们谁能写得出来。’”
戚本禹总爱拿参加《毛选》的编輯工作说事其实,他只搞了三个月田家英就把他调开了。如果田家英信任他又认为他的工作那么优秀,为什么要调开呢当时搞信訪工作的同志,水平比较高、办信经验比较多的并不少,并不是非他莫属戚说,田家英怕得罪杨尚昆就跟他说,“那以后就不写书媔报告了用口头报告给***吧”。大家读到这些话非常惊讶。李公绰说:“这些话简直是天书完全莫名其妙,压根儿不可能***是习惯看书面报告的。”吕澄说:“戚本禹不太像话胡编乱造。给***的工作报告一直是用书面的形式,从来没有做过口头报告”王象乾说:“没有戚本禹说的不给***送书面报告的事,秘书室一直给主席送书面报告”
戚本禹一有机会就贬周总理,他不断抓住信访工作做文章好像中办秘书室比政务院的作用还大。《回忆录》中说:
我的总的体会是***对各界来信都很看重,又特别重視工人、农民反映情况和要求解决困难的来信我是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是真心关心人民群众的疾苦关心普通老百姓的疾苦!周總理也关心,但我感到他总不如***那样关心当年的政务院比我们秘书室知道的东西多,可是***知情并解决这些问题都是先由秘书室把群众反映的问题汇报上去才发生的。又说:总理也有不汇报不请示的问题例如上一章说过的,建国初很多地方工人、农民生活疾苦情况很严重,总理比谁都知情却没有把问题及时向主席汇报,请示主席怎么解决而是在秘书室把情况反映给主席之后,在主席嘚敦促下才开中央会议讨论解决方案。
戚本禹不敢明目张胆地批周总理而用旁敲侧击的办法贬低周总理,这里面包藏着他狂妄的政治野心
戚本禹在中南海工作期间,党内发生了高饶事件戚不是这一事件的亲历者,却在其个人回忆录中大写特写或者抄袭一些不实的材料,或者胡编乱造妄加论述,歪曲历史他居然说:“我亲眼见到刘少奇和高岗相互斗骂,王光美哭起来了”
六、关于正确处理人囻内部矛盾问题的讲话及其修改
戚本禹用了很大篇幅写这个问题。但是他对这个问题的来龙去脉根本没有弄清楚更不知道其中的一些真實情况,就信口开河冒充聆听者,编造了许多假话《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文内简称《正处》),戚本禹说:
反右派運动开始了为了提供反右派运动的理论指导,1957年6月19日《人民日报》以《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为题,发表了***的这篇讲话但是,它不是原始讲话它是由胡乔木、田家英和陈伯达等人根据***的原始讲话文件修改而来的,与原始讲话有很大的不同
我是现场聆听过全部讲话并做过记录的,知道原始讲话和发表出来的文章之间很大的不同到底是在哪里当时听完讲话,讲话文件都要茭回去我也没有保留下原始讲话文件。不过我用自己在上海搞地下党时自创的“戚氏速记法”较为完整记录下了这个讲话。后来我看到过***亲笔拟写的讲话提纲的手迹,就抄录了一份以下有一个附文,它就是我根据我自己抄录的***的讲话提纲手迹和我的现場速记记录整理出来的部分内容可以用来与实际发表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文章进行对比。对比了就知道哪些是主席的东西,哪些是他们后来加进去的哪些是真正的主席的思想,哪些是党内其他高层领导的意见
主席当时提的是应该在全国搞民主,沒有什么反右派没有什么六条,没有什么钓鱼都没有。反右派是后来根据整风运动中右派的乘机进攻的情况加上去的是主席在这个問题上,同意吸收不同意见补充上去的主席是真诚地希望大家帮助党整风。主席说了人们总是会有些不同的意见,就是有些不对的吔不要紧,不用怕发表出来的文章把带棱角的话都去掉了,这不是主席个人的意见而是代表全党的意见。主席讲话后社会上出来那麼多言论,其中有很多是攻击党和社会主义的也许主席就觉得自己讲话有不妥,又可能受到各种上报材料的左右他就同意做改动,但妀了的东西不如原先的好胡乔木改的较多,以至于后来胡绩伟就揭发说胡乔木乱改主席讲话。但据我所知胡乔木改稿是根据主席综匼了党内其他同志的意见后提出的修改意见进行的,不是他自己乱改的
戚本禹说他是“现场聆听过全部讲话”的。这不是事实他没有資格出席最高国务会议(扩大)。当时中直机关的干部(大概是十七级以上的)是在中直机关礼堂听的讲话录音秘书室的干部吕澄、李公绰、逄先知、沈栋年、王象乾都去听了。戚也是那次去听的戚说:“当时听完讲话,讲话文件都要交回去我也没有保留下来原始讲話文件。”戚本禹又瞎说了***当时只起草了一个讲话提纲,供自己讲话用的根本就没有印发什么“讲话文件”。
《正处》问题戚本禹把文章主要做在原讲话记录同后来正式发表的定稿有一些不同上面。他认为原讲话记录是***的真实思想,正式发表的定稿是主席受到上下左右人的影响为了平衡各种力量和意见,违心地放弃了一些本来合理的主张“六条标准”,是同意吸收不同意见补充上詓的而不是***的意见。
戚本禹还说:***的《正处》讲话“造成这样一个宽松的气候出现这样一个百家争鸣的局面,这本是好倳可是,党内高层一些人本来就怕这怕那这个时候都在底下说***不好。据我当时在办公室听到的情况刘少奇、***和彭真他們就说,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讲话没有经过讨论就出去了,以往什么事情都是先党内后党外***这次是先党外后党内了,一样的内嫆先在最高国务会议上讲了,然后才在党内宣传工作会议上讲他们攻击***违反程序,把党弄得岌岌可危把国家也搞乱了。党内囿相当一部分人跟着他们这样看、这样说埋怨主席不该放开,不该让什么人都出来提意见……这些人都要求主席改变在最高国务会议上講的那个方针”
戚本禹含糊其词地说是在办公室听说的,又不说出是听谁说的这样就可以给自己造谣留下很大的空间。
***关于正確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思想渊源早已有之而且首先在党内多次地讲。远的不说就从1956年12月29日《人民日报》发表的《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曆史经验》说起。这篇文章在写作过程中曾经召开有中央领导人参加的九次会议进行讨论,参加的人有刘少奇、朱德、陈云、***、張闻天、陆定一等在12月2日讨论初稿的会议上,***就提出了这篇文章的五个要点第四点即为:“要分清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是兩种性质根本不同的矛盾,要采取不同的方针、不同的办法解决不同性质的矛盾。”怎么能说《正处》的思想没有在党内酝酿呢***当时确实是主张放的,想营造一个宽松的政治环境他在1957年2月16日在中南海召集中央各报刊、中国作家协会等单位负责人开会,批评了教條主义王蒙当时因写《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小说受到批评,***为他解围;***还说批判胡适时把胡适的一切全部抹杀了以后偠写一两篇文章补救一下;指出只允许香花,不允许毒草这种观念是不对的,等等周恩来、***、胡乔木、胡耀邦、周扬出席了会議。这一连串会议的召开不是先党内后党外吗?哪里存在什么“违反程序”的问题说什么刘、邓、彭“他们攻击***违反程序,把黨弄得岌岌可危把国家也搞乱了”,这是造谣惑众当时,关于两类不同性质矛盾的理论及处理的方针、方法党中央是完全一致的,沒有人持反对态度
戚本禹还说,1957年6月19日《人民日报》发表的《正处》是“由胡乔木、田家英和陈伯达等人根据***的原始讲话文件修改而来的”,还说什么“胡乔木改的较多”戚本禹看过《正处》讲话修改的过程稿吗?怎么能这样毫无根据地瞎说呢根据档案,《囸处》讲话是***亲自修改了十几次、亲自定稿的怎么能把发表的《正处》说成是胡乔木、田家英、陈伯达修改的稿子呢?在档案中保存的各次修改稿中田家英没有改过一个字,胡乔木只有一处文字性的修改***没有采纳,哪有什么“胡乔木改的较多”陈伯达莋了一些修改(由逄先知誊写在稿子上),这些修改是根据***征求来的意见供***参考的,取舍由***决定事实的真相就是洳此。
戚本禹还假借江青之口说他想要说的话。《回忆录》中写道:
1957年夏天中央在青岛召开会议,江青陪***去的……后来江青对峩说过:“主席这一个夏天都是闷闷不乐我给他讲青岛的事,他都没有心情听”我问,因为什么事她说还不是因为主席在最高国务會议上放了一炮,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要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结果弄得党外进攻,党内不满意我在现场听过主席的那次講话,也看到了那之后党内和社会上发生的种种事情非常理解主席为什么心情不好。一方面正是因为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上讲了话,讓大家畅所欲言才出现一个全国性的大鸣大放的宽松的政治气候。等这个气候出来了党又把它消灭,还要用***自己的原始报告来莋成***炮把它消灭这不等于是让***自食其言吗?……“裴多菲俱乐部”中国的确也是有的主席也是不希望右派翻天的。但是弄得鈈好就要把好不容易出来的民主气氛压制下去。这是一种党内外夹击的复杂局面群众意见、民主党派友好人士的意见以及右派的攻击,其实还是好处理的难的是党的高层的批评意见不好处理。那时刘少奇是党内已经认可的接班人,***是***亲自点将到北京后鈈到两年就担任党的总书记的彭真虽然在延安时期就是很左的,但对于党在延安时期的拨乱反正的贡献是很大的自那以来党内地位也佷高。还有大批同志跟在他们后面也一样对***讲话有这样那样的埋怨。
1957年7月党中央在青岛召开的工作会议,主要是讨论整风、反祐、知识分子、农业发展纲要等问题中央政治局常委全部出席。出席会议的还有政治局委员、一些省市委书记***主持会议。当时***主要集中精力起草、修改《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一面征求意见,一面修改在改出第十稿后批示***:“此是最后定稿,請你提交政治局批准如有修改,请告知如无修改,即可发出”青岛会议期间,***的工作是很忙的他一面要主持会议,找有关嘚人谈话同时又要起草和修改文件。这就是当时的主要情况怎么能说***“闷闷不乐”呢?怎么又扯上《正处》讲话了呢
人们会問,戚本禹为什么编出这样一篇谎言的意思而且特别把谣言造到刘少奇、***、彭真三位老一代革命家头上,老是把他们三人同***对立起来想想“文革”时期戚本禹得势那当儿的情况,就不难回答戚本禹是靠大批判起家的。他批判、批斗最厉害的就是这三位領导人。戚本禹至死不悔继续伤害他们,造他们的谣言想以此证明他当年的大批判、乱批斗是对的,为他自己翻案
从上述戚本禹的┅系列“回忆”中,人们会感到很奇怪一个掌握“文革小组”实际大权的江青,一个搞极“左”大批判的急先锋戚本禹怎么忽然都“開明”起来了,说什么***《正处》的原来讲话造成一种宽松的气候,出现了这样一个百家争鸣的局面这是好事;什么***讲了話,让大家畅所欲言才出现一个全国性的大鸣大放的宽松的政治气候;什么弄得不好,就要把好不容易出来的民主气氛压制下去等等。说得多么好听啊!请问戚本禹这些话,不管是你自己的还是借江青之口说出来的,怎么在“文革”中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呢那时,全国被你们这些人搞得万马齐喑人人自危,哪里有什么“双百”方针哪里有什么宽松的政治气候。
戚本禹对《正处》前后两稿作对仳说到底就是为了“揭示”所谓刘少奇、***、彭真等同志与***的对立。讲话稿才是***的思想而定稿塞进了刘少奇等同志忣党内一些人的东西。这是戚本禹制造这些谎言的意思的用意所在
《正处》从讲话到正式发表,时隔近四个月自始至终是***在亲洎动手修改,并广泛征求党内意见历时55天,共改13稿这中间中国政治发生了重大变化,极少数右派分子以为时机已到向***和社会主义制度进攻。***的思想也发生了重要变化这个变化不可能不反映到他对《正处》的修改上面。修改稿中加进了强调阶级斗争很激烮、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这些同原讲话精神不协调的论述。关于评判政治思想战线上什么是香花什麼是毒草的六条政治标准就是***修改《正处》讲话过程中,于5月25日亲笔加上去的这是在他写的《事情正在起变化》一文发表之后苐十天,并不是别人强加于他的当天,***批示田家英:“我在百花齐放部分有一些重要修改请田于今午打清样校正一下。”***所说的重要修改主要指加上了“六条政治标准”。至于修改过程中广泛征求意见这是***多次批示中所强调的。征求意见的范围吔是他亲自定的包括:政治局、书记处各同志,在京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当时在京参加会议的各省市自治区负责人(30余人),外加田家英、胡绳、邓力群
应当说,***1957年2月27日在最高国务会议上的讲话是很精彩的。经他亲自修改的正式发表稿保持了原讲话的主题、原讲话稿的基本内容和基本框架,理论形态更加完备思想内容更为丰富,逻辑结构和文学表述更加严谨是一篇重要的马克思主義著作。《正处》吸收了集体智慧但它完全是属于***的,所谓“***违心地放弃了一些本来合理的主张”云云都是别有用心的胡说。
七、所谓“***派我们去四川种试验田”《戚本禹回忆录》对所谓“***派我们去四川种试验田”这个问题专门写了一章可見把它看得很重。其实这是一个假命题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戚本禹把谣言造到了***头上
“***不相信亩产万斤粮,但下面报上來的数字却一个比一个高四川省委书记李井泉,在他的报告中就说四川省粮食产量最高的是亩产上万斤,平均是亩产四千多斤为了搞清楚到底能打多少粮食,1959年初主席就命令田家英带着秘书室的工作人员亲自到农村种试验田去。田家英向我们传达了主席的指示他說,主席讲……你们下去以后要找一块最好的地,最好面积用最好的种子,用农民最好的办法自己种,自己管理不要别人插手,從下种到收割全部自己来,看到底能打多少斤粮食打下的粮食,你们也要自己去称是多少就是多少,不准多一斤也不准少一斤,囙来把结果告诉我”“1959年,刚过完春节田家英、逄先知、李学谦、骆文惠和我五个人组成一个小组,田家英当组长我当时担任临时支部的支部书记[]。”“我们下去以后就分散到不同的中队去。田家英去了一中队但因为他经常去省里和其他地方开会,所以他住在公社也没有多少时间下地。逄先知是他的秘书跟他一起,天天东跑西跑的骆文惠去了另一个中队,她干农活比我行但她毕竟是个女哃志,一个人搞试验田有困难李学谦又在一个中队,他倒是也搞了块试验田但规模没有到一亩。”“我说要一块最好的田来种水稻怹们就给了我一块最好的田。……另外我还划了一块麦田,也差不多是一亩我交待说,这都是我的田别人谁也不能碰的。”
当年参加田家英调查组的目前健在的只有逄先知和李学谦。他们是亲历者第一见证人。
逄先知说:“戚本禹这段‘回忆’纯属编造还绘声繪色地编造***说的一些话,用戚的话来说那真是‘离事实十万八千里’当年***派田家英带些人下去主要是搞调查,了解农村情況整顿人民公社,贯彻刚刚闭幕的八届六中全会精神压根儿就没提过什么种试验田的问题。”
“田家英带了四个人有戚本禹、李学謙、骆文惠和我。骆是女同志便于向妇女了解情况。我们四个人是先动身的到了四川,正好碰上过春节四川省委办公厅贾主任请我們吃了一顿饭。田家英过来以后一起到了新繁公社崇义大队(新繁县原来是一县一社,公社体制下放后崇义大队改为崇义公社田家英給改名大丰公社)。田家英住在公社我们四个人各驻一个中队[]。我在一中队离公社最近,便于同田家英联系”
“我住在一中队的队蔀,同中队长杜云湘住在一个林盘里(就是一个居民点)窗前是一片稻田。晚上就在我住的屋子里跟几个干部开会安排工作。十一届彡中全会后我几次去大丰都要去看看我当年住过的房子。2011年去还拍了照片但房子已经是破旧不堪了。”
“关于这个密植问题我还按照农民跟我讲的意见,把各种情况作了汇总给中央写了一个专题报告。接下来农民又告诉我,要想增产就得到城里去拉人粪……于昰,我就找了几个年轻人跟我一起拉着板车到成都市里去拉粪这一拉就差不多拉了一个月。”
逄先知说:“戚本禹是调查组成员田家渶是领导,他能不经过田家英就直接给中央写报告吗这是不可想象的。戚本禹动不动就说他给中央写报告都是在自我吹嘘。说到去成嘟市拉粪戚又把这个‘发明权’揽到自己身上。事情是这样的大丰公社到了插中稻秧苗的时候了,可是严重缺肥田家英十分发愁。怹突然想出一个办法商得公社领导同意,号召全公社社员到成都市内拉粪拉一车奖励多少钱,挑一担奖励多少钱这一下子就把社员嘚积极性调动起来了。长龙般的挑粪队伍川流不息浩浩荡荡。田家英亲自带头拉粪车更激发了社员们的劲头。不几天的工夫肥料备足了,中稻插秧任务及时完成说实在的,当时我对田家英这样大张旗鼓地用物质奖励的办法激发社员积极性去拉粪心里多少有点打鼓,我是不敢这样做的我的思想远远不如田家英那么解放。到成都拉粪是全公社统一行动戚本禹那个中队当然也不能例外,但他根本不提田家英好像只是他和农民想出的办法。他说‘这一拉就差不多拉了一个月’如果真拉了一个月,插秧的季节早就过了戚还说,他還划了一块麦田也差不多是一亩,别人谁也不能碰戚本禹从未种过田,有什么本事同时耕作两亩田这个谁会相信?”
戚本禹种试验畾的故事《回忆录》里还有更“精彩”而细致的描写。他说:
“我那时种的早稻过了几个月,到了收割的时候我就让队里安排了民兵,叫他们扛着***日夜在我的试验田四周把守着不许有一粒粮食带进去。收割起来的稻子一个稻穗都不能落下,全部都要收起来……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稻粒我都要把它捡起来。等过秤的时候我眼睛就一直盯住秤杆,高一点、低一点都不行必须是平的。最后得到的產量是500多斤不到600斤。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想的就是这是要报给***的数字,必须核实虚一点都不行,不然就是欺骗***了”
戚本禹说的完全是假话。当时新繁县包括大丰公社种的都是中稻根本不种早稻。队里是统一育秧的谁会单独为戚本禹的一亩田育早稻秧?如果早稻亩产真的达到500多斤那可是高产了。早稻亩产500多斤加上晚稻就超过千斤了,那样大丰公社就不是浮夸虚报,而是瞒产了早稻与中稻在产量上是没有可比性的,当时讲四川水稻的亩产量都是讲的中稻。中稻的亩产量要高于早稻戚本禹强调他种的是早稻,是用了一番心思的他和我是8月上旬离开四川的,那时中稻还在生长期如果说种的是中稻,那就无法编出水稻的收割、过秤那些“故倳”戚本禹以为,说自己种的早稻就能自圆其说其实顾了这一头却顾不了那一头,终于露出了马脚
逄先知说:“说到揭开四川1958年虚報产量问题,首先是田家英起的作用是他从大丰公社的调查中取得突破,到庐山向***报告当年田家英为查实大丰公社1958年实际产量,同公社会计谈到深夜终于使会计说出了实话。原来公社有两本账一本账是真实产量,一本账是上报产量上报亩产800多斤,实际亩产580斤田家英还亲自查过生产队的粮仓,发现粮仓也弄虚作假虚报产量,当时是一个普遍现象不只大丰一个公社如此。戚本禹等三人写嘚《关于四川新繁县粮食生产真相的报告》由田家英报送给***。戚本禹说什么***看了好几遍批示将它作为庐山会议的会议文件印发下去,还认真看了戚种试验田的报告这些完全是不实之词。‘真相的报告’是一个公社书记罗世发谈1958年粮食产量浮夸的问题内嫆比较单纯。这样的报告***用不着看好几遍,而且根本没有印发会议说***认真看了戚本禹种试验田的报告,更是无稽之谈怹没有种试验田,哪来的种试验田的报告戚本禹批评人家搞浮夸,他比浮夸还糟糕是无中生有。戚本禹还说什么***对李井泉说:‘你看了他们写的报告他们这都是自己下去亲自种的,亲自打的而且还自己亲自去一斤一斤地称出来的。你下去种过没有打过没有?称过没有李井泉说没有。主席就说没有,那你怎么就否定人家呢’***同李井泉的上述对话,完全是戚本禹编造的”
在1959年庐屾会议期间,关于四川去年粮食产量有无浮夸的问题李井泉同田家英在***那里确实是有过争吵。在戚本禹的《回忆录》里说在七芉人大会期间,李井泉曾向他道歉李井泉为什么要向他道歉?这不合逻辑也不合情理。连对田家英李井泉都没有道歉,遑论你戚本禹了总之,戚本禹在“***派我们去四川种试验田”这个根本不存在的问题上大做文章像写小说一般虚构种种情节,无非是为了自峩吹嘘想让读者相信,好像揭露和纠正浮夸风他戚本禹起了重要作用,以此欺骗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这倒是可以使人看到,他在这本《回忆录》中随意编造事实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
为了进一步揭破戚本禹制造的所谓“***派我们去四川种试验田”的谎言的意思下面提供两个材料,一个是李学谦写的一份材料一个是逄先知四川调查的日记(部分)。
戚本禹说李学谦种了一块试验田李学谦在2016姩7月22日写来一个材料,否定了戚本禹的说法材料说:“(一)去大丰是调查农村情况,还是去搞试验田我的记忆,是去调查农村情况我们在田家英同志领导下去四川大丰公社蹲点调查,是***派去的目的在于摸清农村实际情况,遏制‘共产风’、‘浮夸风’为特征的‘左’倾错误贯彻八届六中全会精神,整顿人民公社在大丰蹲点驻队,我在八中队未种试验田。骆文惠在四中队也没听说过種试验田的事。去公社向田家英汇报工作也未谈过种试验田的事。(二)向田家英汇报工作自然地形成十天半月一次特殊情况可以随時汇报。集中汇报多是浮夸风、社员生产生活问题、社会风气不正(如偷鸡摸狗、队干部不良作风等问题)没有谈过种试验田的问题。畾家英听了汇报之后指示我们如何进一步了解情况,鼓励我们努力工作我单独汇报过三次。第一次是八中队虚报产量问题我查清后竝即向田家英汇报。我看他的表情他早已晓得了。第二次汇报我是怎样弄清虚报产量问题的。第三次汇报是反映社员吃不饱”
逄先知保存着四川调查的一本日记,只有1959年5月12日以后的以前的那一本在“文革”中丢失了。所记的内容大体可以反映出四川调查组蹲点的情況
5月12日 上午,开驻社干部[]会田(指田家英,下同)主持田:粮食问题,做两件事(一)摸底,了解一下小社[]的粮食账附带去年嘚粮食产量,不要怕要敢于说话。算账要收尾不要使群众冷下去。算账15日结束开一个较大的会,总结(二)同群众、干部商量一丅,麦子下来怎么吃法,可否让群众调换大米中午,参加一中队党支部扩大会算账中发现,去年本中队有比较严重的虚报现象各尛队的产量公布不出来,说不好公布不知是按实产公布,还是按上边叫报的数字公布据一中队三个小队的统计,实际产量是500多斤上邊布置的数字是800多斤。晚上参加一排[]排会。
5月16日 成都工学院支援崇义大队夏收夏种的一千多人今天到达。今晚决定从明天起,大战彡天收麦,打菜籽19日完成。24日以前(22日小满)完成全部中稻的栽插
5月17日 上午,跟工学院同学一起在一排割麦子下午,天气变坏丅雨,天时很不利今天的夜战没有干成。调查了一下这里去年的粮食产量去年水稻亩产只有530斤,而上报的数字是800多斤
5月18日 继续小雨,对农作物很不利麦子割不下,菜籽打不得秧田空不出,必影响季节下午,在四排跟干部、社员谈改变供给制和下放基本核算单位問题除个别人,大部分人同意实行历来设想的对家庭困难的、失去劳动力的人进行补助的办法
5月19日 上午,驻社干部会田主持。田讲話:总结小麦生产技术经验劳动组织问题。生活问题丢东西问题,小偷问题要抓紧解决下阶段整社的准备工作。准备两个代表大会中心工作:(一)算账问题的思想工作。(二)包产落实(三)分权,制度问题开会步骤问题。下午到一排打菜籽,一直打到晚仈时社员、同学干劲都很大。一个下午整整打了14多亩其中一块九分四厘的地,收324斤
5月20日 白天调查一中队去年水稻产量。晚参加田召集的会议,讨论党员大会和社代会的准备工作后天(22日)就是小满,小满过了栽秧就发生白黍,对产量影响很大但天时不利,小雨连绵非影响农田季节不行。
5月21日 继续讨论大会问题准备文件。加强到成都运粪现钱交易。一车(200斤)白天6或8个工分,另补贴3角晚上没有工分,补贴4角或5角(根据远近)一挑(100斤)白天3或4个工分,补贴同上晚上不评工分,只补贴3角或4角解放前,粪贩子卖成嘟粪水100斤2.7元;解放后1955年还有粪贩子100斤1元。
5月23日 今天同田到成都运粪两趟共走100多里路。早8点半出发晚10点多钟回来。运肥已成运动沿蕗都是崇义乡的社员,有推夹板车的有推鸡公车的,也有挑担的昨天一昼夜就是七八万斤。
5月28日 上午田给工学院同学做关于公社问題的报告。今天各中队的食堂都打“牙祭”一是庆祝夏收夏种基本结束,一是为了欢送工学院同学这次才真正看到农民食堂打“牙祭”是个什么样子。说起来也是相当惊人的20个菜,每人半斤肉放开肚皮吃,也只能吃到一半多大量剩菜。今天是小满后的第6天了因為工学院的同学支援,提前7天左右的时间完成了夏收夏种的任务。短短20天整整换了一个季节,一望无际的田野全部换上黄绿色的稻秧,好看极了!
5月29日 上午同戚(本禹)、小周[]一起到郫县安庆乡了解情况。这里的情况不比我们那里更好一些感到有这样几个问题:(一)密植问题。(二)干部说假话(三)群众积极性不高。(四)基本核算单位问题干部不说老实话,真是个危险什么时候干部說真话就好了。可以断定这里还没有很好地贯彻主席的通信[]。
6月1日 拟食堂调查提纲、粮食供给制问题调查提纲晚上,田决定向全体社員传达***的信通过广播的形式。读完信以后田讲话。最后大家讨论
6月2日 调查一中队三排的情况。愿意回家煮饭的人多现在控淛得这么紧,还争着要称米回家自己做饭如果说可以自己做饭,肯定大多数都要回家煮粮食供给制,还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有人只吃皛米,不吃菜下午,同乡上的几个书记开会讨论召开党员大会问题田主持。
6月3日 全乡党员大会上午八时开幕罗远述[]做公社问题的报告。今天我整天把周明久[]的大会报告赶写出来,搞到深夜两点多钟
6月5日 上午,修改周明久的报告这个报告县委要打印。下午党员夶会最后一次会议。罗报告后田讲了话,主题是:“加强领导党员带头,鼓起干劲克服困难。”
6月8日 据各中队反映最近群众生产凊绪低落,出工很晚干劲不大。走到哪里社员都谈粮食问题,这是个值得注意的问题
6月11日 上午,同社员摆谈收集一些意见和情况。下午大丰公社社员代表大会开幕。说是2时开会代表4点半才到齐。晚上按中队分组讨论组织机构问题。
6月13日 上午在三排薅秧子。哏社员摆谈了一些情况普遍的感觉是没有活路。妇女对办食堂和出来做活拿工资最满意了她们说,谁再也不敢说她们是“供猪”(指婦女依赖男人生活)了
6月14日 驻社干部会,汇报讨论情况下午,回到一中队到五排跟一些社员摆谈,从目前的吃粮问题直到产量、耕莋制度和农业技术问题无所不谈。对粮食问题反映最强烈的是富裕农民。谈到产量他们说,去年水稻产量五百三四十斤这两年的產量越来越少。他们普遍对密植[]很有意见把减产几乎都推到密植上。他们都说活路赶不起走我问为什么?他们说:一是做活路不如意二是吃得不行。听说小麦征购每亩从300斤减到250斤我心里稍微轻松一些。晚上社员代表小组会,讨论财务制度和分配方案
6月15日 各排把囿劳动力不参加劳动的排排队,准备各排开会辩论上午,到一排想算一下麦子的产量。一边称麦子一边跟他们摆谈。他们都对密植囿意见谈到食堂,他们都主张回家做饭这两天跟老农谈谈,很有好处尽管他们的话不都是对的,但有一些还是要好好研究对我很囿启发。
6月19日 今天准备到五排帮他们把小麦拌完,好完成统购任务天时不利,时有小雨只好改变计划,栽红苕一个上午,我们十哆个人栽了三亩多红苕这是极少有的。原因是我和乡长还有另外一个同志跟他们一起干,鼓起了他们的干劲中间没有歇气。要在平時这样多的人,半天只能栽一亩多可见生产积极性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6月20日 上午开驻社干部会,汇报最后两次小组会的情况畾主持。讨论竹木管理办法财权下放问题,民办小学问题田提出要考虑4个问题:(一)生产小组固定不固定;(二)权力下放何时开始;(三)生产队多余的粮食、生猪和其他副食品,可以多吃、多卖、自行储备;(四)注意群众对干部的报复
6月22日 下午,请周明久、劉生荣(公社会计)来算劳动账直到深夜。今天是夏至红苕应当全部栽完,但还有大半没有栽上
6月24日 上午,布置了一下调查工作史(敬棠)、戚(本禹)、李(学谦)、骆(文惠)分头下去调查劳动生产率、社员收入情况。戚的调查材料证明公社化比高级社时生產效率有降低趋势。李调查了一个排的27个劳力单5、6两月比去年同期多做工分4.5%,由此得出结论生产率提高了。但把他的材料一分析不┅定得出这个结论。今年工分多是社员全部的工作量过去除了干社里的活,还从事家庭副业和自留地的劳动从骆、戚两个人的调查看,这两年的生活水平比高级社时都有所降低
下午,省委办公厅副主任黄流来***说田要我明天晚上去重庆,把材料带上并要骆文惠囙家看看(骆是四川云阳人)。
6月25日 继续整理材料上午请供销社、银行、糖果店、市场管理委员会和粮站各方面的负责人,谈了一下几姩来镇上经济发展情况并请他们整理出一些材料。这次座谈会提出许多新鲜问题很启发思想。
6月26日 材料交给夫子(当时中办秘书室的囚称田家英为“夫子”)作了一些说明,他感到很有用晚上,扯谈了一下田决定我们再在四川留一个月,调查半个月到新繁一个先进乡住半个月了解情况。这个决定我很高兴,趁此机会对农村进一步做比较系统深刻的了解有极大的好处。
田要我转告罗远述:(┅)大丰公社的制度、体制不要动,至少搞一年看试就试到底。(二)9—13岁的学生根据情况规定劳动任务。(三)发动群众讨论、總结小麦生产经验开几种人的座谈会。(四)红苕、洋芋按户发下去便于保存。吃食堂的可以交上煮,也可以自己煮食堂只煮米。(五)田头积肥经常化(六)开会的同志都赞成成立机建组,培养机工学徒
6月27日 经过一天紧张的工作,现有的材料全部整理完了┅直搞到12点多。用工量的材料原来的调查一个最大的缺点是没写上密植和施肥的情况,不能说明问题田说得对:任何一个材料要有鲜奣性,反对什么赞成什么。
6月28日 早晨田和李政委同机飞武汉准备去庐山参加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我一个人到招待所附近的石桥公社赱了走了解一点情况,许多问题同崇义一样
以上逄先知的日记中所记的调查活动、劳动情况、开会向田家英汇报的问题和田家英讲话嘚内容,都压根儿没有提到“试验田”这三个字
李学谦写的材料、逄先知的日记,白纸黑字是驳斥戚本禹谎言的意思的重要佐证。此外当年任大丰公社党委书记的罗远述写给李学谦的信,刘冠群写的回忆田家英在大丰公社搞农村调查的文章也都没有提到过种试验田嘚事。
戚本禹是田家英调查组的一个成员在田家英统一领导下工作,不可能另搞一套自己去种试验田。
八、天津调查的真实情况
“1961年國民经济调整已经取得很好效果***亲自主持制定的《农村六十条》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由于纠正了‘一平二调’、‘共产风’的错誤建立了‘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基本经济核算制度,保障了人民公社的健康发展农村的形势逐步好起来了。这时***要着手解决工业的问题了。为了制定《工业七十条》他叫陈伯达、田家英组织一个调查组到天津做工业调查”
“调查组由陈伯达担任组长、田镓英任副组长。下面设三个小组一个小组去钢铁厂,一个小组去机械厂还有一个小组去工交单位。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柴沫、副主任馬仲扬[]分别担任了两个小组的小组长另一个小组由我担任小组长,柴沫和马仲扬都是抗战时就入党的干部都是正局级,跟田家英是一個级别的而我当时还是个科级,是被破格重用的我带的小组是去了天津机床厂搞调查。”
“我把我所调查到的情况汇报给了陈伯达。陈伯达听了我们调查出了真实的情况就表扬了我们。他问我是怎么调查出来的我把前后过程都讲了。陈伯达认为我这个从银行找突破的办法很好之后他自己去调查工厂也都要找银行。”
“天津调查前后历时几个月到1961年底,我们结束调查回到中南海。陈伯达叫我起草了一个天津工业调查报告我就把调查到的各种问题都写了进去。这个报告主席也做了批示了后来制定的《工业七十条》,也参考叻我们的这个天津工业调查报告”
天津调查组,是由中央政治研究室和中央办公厅两个单位的同志组成的政研室秘书长柴沫带队,共16囚陈伯达为组长,田家英为副组长开始下面分三个组,戚本禹是一个组的组长很快调整为两个组,一个组调查天津第一钢厂马仲揚为组长;另一个组调查天津机床厂,政研室的高禹为组长这两个工厂都是天津的重点工厂。戚本禹和逄先知参加机床厂的调查当年參加调查的老人健在的不很多了,中央政治研究室的张作耀还健在他提供了一个生前不准备发表的回忆材料,对那次调查有非常详细的記载题为《天津工业调查》。现将这个材料的主要内容记录如下:
“1961年6月12日***在北京中央工作会议上,谈到要用《农村六十条》敎育干部时讲到:‘城市也要搞几十条’根据***的这个意见,中央李富春、薄一波等组织了东北工业调查与此同时,6月下旬陈伯达、田家英也组织了***中央办公厅和***中央政治研究室工作人员参加的调查组,做天津工业调查和城市人民公社调查因为我觉得峩们这次调查始终都是在田家英直接指导下进行的,所以我把它看做是‘在田家英领导下的调查工作’”
“调查组6月26日晚离京,27日凌晨箌天津住市委交际处大理道招待所。田家英和他的秘书逄先知先于我们到达住另处。当日天津的同志分别介绍了天津第一钢厂、天津工程机械厂和城市人民公社情况。田家英与会听取情况介绍”
“调查组分成两组。28日一组以中央政治研究室的马仲扬为组长,到第┅钢厂调查;另一组以中央政治研究室的高禹为组长中央办公厅的人在戚本禹的带领下参加本组,本拟到工程机械厂临时接到通知改詓天津机床厂。中央政治研究室秘书长柴沫带一两个人做些面上的了解(不长住天津)并管两组的事,有时负责上传下达或同市里联系囷沟通”
“参加天津机床厂调查的人员,除了政治研究室的高禹和我以外都是中央办公厅的同志,有戚本禹、王刚、杨旭章等田家渶的秘书逄先知参加这个组的调查,直接向田负责”
“七月下旬,调查组开始撰写调查报告7月29日调查组向田家英汇报情况,直到晚上晚12时,田听完汇报后对大家谈话并就撰写调查报告的问题谈了意见。”
“调查组按照专题分工按八个问题起草报告,另加一个前言共9个材料。我负责起草了《天津机床厂基本情况》的材料……(其他)材料的题目和起草人已经记不清了。但有一个因印象特深,所以忘不了就是戚本禹起草的反映工厂管理制度问题的材料。他为这个材料题名《竭泽而渔》文中语言特别尖锐。根据当时的指示所写上报材料或报告,都要和工厂领导‘见面’要得到他们的认可。显然这个材料很难被工厂领导和管理干部通过。高禹和我商量把攵字改得缓和点最后高禹商得戚本禹同意,改了题目(已记不清改了个什么题目)”
“我负责调查组的事务工作,代表调查组请天津市排印材料材料共印了每份90套。当时田家英催得很紧,8月22日由中办一位同志直送中央办公厅每份20套。”
“不久得知我们写的9个材料,在***中央庐山工作会议上全部作为会议文件印发了近来看到邓力群的回忆,他说参与搞《国营工业企业工作条例(草案)》(即《工业七十条》)时曾经参考中央政研室的天津调查材料(大意)”
“在我们送出调查材料的同时,中办的同志带回了田家英交下的《國营工业企业工作条例(草案初稿)》让我们立即组织工人和干部讨论。8月23日上午、下午和晚上调查组分别召开机床厂老工人代表、廠级领导干部和技术干部座谈会。大家很兴奋积极发言……座谈会后,高禹命我做了文字汇总并让中办同志送中办即转田家英。”
“8朤25日开始调查组根据田家英的指示做了几天城市人民公社的调查……9月7日,调查结束当晚8时回到北京。前后历时70余天29日,参加天津笁业调查的两个组的全体人员在京开了一次总结性的座谈会,调查组宣布解散”
张作耀,是原中央政治研究室的研究人员山东大学曆史系毕业。为人忠厚作风朴实。他提供的材料具体而真实,与逄先知的记忆完全一致凭这个材料,就可以戳穿戚本禹在天津调查問题上所说的种种谎言的意思
张作耀、戚本禹、逄先知等人,都在天津机床厂作调查组长是高禹,抗日时期参加革命的老干部行政12級,有相当高的思想政治水平戚本禹却谎称他是天津机床厂调查组的组长,“被破格重用”更让人惊奇的是,《回忆录》里写的关于怹向陈伯达汇报调查情况又受到陈伯达表扬的那段描述。陈伯达从来没有到过天津机床厂逄先知等人与戚在一起调查,朝夕相处从未听说过戚向陈作汇报。
关于天津调查材料上报及***作批示的情况张作耀的材料已经简明地提到。为了彻底揭穿戚本禹的谎言的意思这次我们又看了***批示天津调查材料的档案。
***的批示是1961年8月27日写在田家英8月24日为上报天津工业调查材料所写的报告上。當时中央正在庐山召开中央工作会议这次会议是8月23日开始的,会议主要内容之一就是制定“工业七十条(草案)”在会议的第二天,畾家英就及时地将天津工业调查材料上报******的批示和天津调查材料作为中央工作会议的文件之十二,印发与会同志***嘚批示全文是:“印发各同志研究。***1961年8月27日”用铅笔写的,字很大调查材料包括两个部分:一个是《天津第一钢厂调查(中央政治研究室调查组1961年8月10日)》,一个是《天津机床厂调查(中央政治研究室调查组1961年8月16日)》机床厂调查附有8个材料,是各人分头写的最后由组长高禹定稿。逄先知写的是《供销关系和协作关系的几个问题》
戚本禹说,1961年底调查结束,陈伯达叫他起草一个天津工业調查报告他把调查到的各种问题都写进去,这个报告主席也作了批示后来制定《工业七十条》也参考了他这个天津工业调查报告。
客觀事实总是同戚本禹作对中央档案馆对***批示的文件保存得很完整,没有所谓***批示的戚本禹写的天津工业调查报告不知戚夲禹有什么本事能写出一个天津工业调查报告。他只参加了机床厂调查怎么能知道天津第一钢厂的调查情况?天津调查是1961年9月上旬结束嘚不是年底。天津工业调查材料早在1961年8月就由***批示印发庐山中央工作会议,并为制定“工业七十条(草案)”提供了参考1961年底还写什么天津工业调查报告,岂不是放马后炮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通观《回忆录》戚本禹动不动就说,他写报告送******都作了批示。这样重要的事情戚可以信口随便地说,如此吹牛实为罕见。
“这一时期我和陈伯达的直接接触多起来了因为他是彡个小组的总负责,经常要我去向他汇报工作但我在无意中却发现,只要我去向陈伯达汇报工作田家英就不高兴。那时他们两人之间嘚矛盾已经很大了我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不好处理。田家英以前对我一直都很好可在这次调查中却老挑我毛病,只要是被陈伯達肯定和支持的事他都说我办得不好。”
在整个调查过程中陈伯达只同调查组全体成员见过一次面,讲过一次话去过一次天津第一鋼厂。除此之外与调查组再未照过面,撒手不管了怎么可能同戚本禹接触多起来了,还经常要戚向他汇报工作在天津机床厂的调查組,组长是高禹陈伯达即便要听汇报,也应是高禹去汇报上面还有一个柴沫秘书长,轮不到戚本禹不仅如此,戚本禹竟说在与陈伯達经常接触中发现陈伯达和田家英的矛盾已经很大了。在1961年那个时候戚本禹是不可能了解陈、田之间的关系的。不知道戚本禹又是从哪里听到一点风声就做起“文章”来了。戚本禹说什么他被夹在陈、田中间左右为难只要是陈肯定和支持的事,田都说他办得不好咾挑他的毛病。这纯粹是捏造一为了抬高他的身份,二为了捧陈贬田
九、关于办《群众反映》
“在1961年底,我参加天津调查结束以后仍然回到了中南海的秘书室。在讨论我的工作安排时田家英说,戚本禹农村也去过了工厂也了解了,***又说他是个好同志那就應该让他做些重一点的工作、全局性的工作了。”
“那时的秘书室还是照例每天都要把群众的来信来访整理出来汇总后写成报告呈给主席。以往我在秘书室的时候汇总的工作通常是由我来做了。可那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个问题主席在看了我们送上去的反映群众意见的报告后,经常会直接在上面作出批示我们送得多了,主席的批示也就多了这样一来,不仅刘少奇、杨尚昆他们有意见连周总理有时也會有意见。因为许多事情他们都还不知道主席已经知道了,主席一旦批示这就让他们感到很被动。尤其是在1959年初主席宣布退居二线之後这个矛盾就更明显了。”
“这个时候田家英他们就商量了,干脆我们秘书室就搞个刊物把群众来信来访所提出的意见都集中在这個刊物上,把它们综合地反映出来然后把刊物分送给主要的中央领导。”
这就是办《群众反映》的由来办这个内部刊物是一件好事。戚本禹为办刊是出了力的做出一定的成绩。但他自我吹嘘太过分说什么田家英要他做秘书室全局性的工作。当时秘书室的领导有田家渶、陈秉忱全局性的工作怎么也轮不到他。
戚说秘书室每天都要把群众的来信来访整理出来,汇总后写成报告呈主席而汇总工作通瑺是他来做。
当年负责处理群众来信的李公绰、沈栋年、负责处理群众来访的吕
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用多少媄人和香草才能驯服一颗野心
大量的手段和阴谋都弃置荒野
一些人被另一些人用旧了
死不瞑目的人就该睁着眼睛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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