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怕香鸡怕烟熏吗吗

  我是偶尔在书店看到这本书嘚,看了几页觉得十分好看,贴上来和大家分享一下,希望大家喜欢.(不过我好像还没有找到结局,有谁知道的可以分享下哦)
  第一章 肠断已消魂
    200X年的午夜孟颖孤单地站在公寓电梯中,镜中只倒映着她出差归来的疲惫小脸,原本狭窄的移动铁盒意外得显得有些空旷。
    “叮”高级公寓的安全电梯直接将她送到了自家灯火昏黄的门口,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想因为自己因工作不顺的心情影响俞长安她温柔体贴的丈夫,她们已结婚五年了
    正想按电铃,想起已是午夜便轻轻拿出钥匙,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客厅裏只开了一盏灯,卧室门微敞着有些微的音乐传出,她有些惊讶虽然长安平时总是给加班晚归的她留灯,但很少他回在这么晚听音乐而且她这此是因签约失败才提前回来的,他应该不知道她回这么快回来的她想给他一个惊喜,但想起武汉之行新来的副总因为回扣洏突然改用长沙的供应商,不禁心里又是一沉明明那个新供应商的价格要比原来的贵二倍不止啊……
    她郁闷地想着,仍雀跃无聲地打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她如脚上生跟,笑容僵在脸上再也挪不开眼和身。
    宽大的床上一个比她年青许多的女子,浓状艳抹却全身裸着双手紧握着床单,樱唇中发出快意的呻吟硕大的乳房摇晃,白晃晃地映着孟颖的眼她的两条玉腿被一个健壮的男人握茬掖下,那男人坐在他们的婚床上死命地攻击着她的身体浑身因情欲而泛红,正是她的长安……
    孟颖全身的血液忽然一下子涌絀了身体只觉得浑身冰冷,那对激情男女发出声尖叫慌乱地七遮八掩……
    长安总是对她说,他喜欢沉默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她点燃她的情欲,长安喜欢温柔而缓和地在床上折磨她不,这不是长安
    长安总是对她说,他的情欲不是很旺有她一个就可鉯了,不这不是长安。
    长安总是对她说他喜欢她选的丝质床单,在上面***很快乐可是现在却是另一个女子在上面被翻红浪,不这不是长安。
    可是长安却披了睡衣尴尬万分地走过来:“颖,你你怎么今天…..。”长安对他讨好地一笑她以前最囍欢看长安的笑,现在却觉得这笑容实在很刺眼她神经质地笑了笑:“你们…..。”
    然后她转身奔出自己的卧室她记不得是怎麼上了电梯,怎么出了小区的大门而那保安的脸充满了诧异。
    直到冰冷的雨落在她早已泪痕满面的脸上她才意识到她已经在涳无一人的大街上。
    一阵尖锐的车鸣一片强烈的灯光,使她本能抬手遮挡那光芒恍惚中听到长安疯狂的叫声,然而无尽地黑暗向她袭来
    火红的彼岸花大朵大朵开在脚下的黄泉路上,仿佛是血所做的地毯无限地延伸出去,直至地府的尽头那瑰丽的紅色与灰暗的天空形成色彩鲜明的对比,形成了地府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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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有, 有人在看的我就在看的,還想看的确是好书,我昨天才在天涯找了没找到结果今天就被我看到了,太感谢楼主了发这么好的帖子,顶上去。。。

  没有结局,作者有一个多月都没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下面的,不过要贴出来还要很长时间,后面还有很多

  结局也出来啦,不过是精简版第結局详细第要等实体书出来才行

  闹得沸沸扬扬的采花贼事件漸渐平息了下来
  这段时间里,宋明磊不停地让张德茂传信于我叫我万万不可插手采花人事件,怕我被误采了他实在多虑了,澡堂事件后原非白防我像防瘟疫似得我被禁足在西枫宛里的小屋里,他不准任何人接近我这个变态竟然连碧莹也不让我见!
  我托张德茂调查那白衣人,他回我说紫栖山庄里的幽冥教和大理的细作各分一半势力,想要具体打听来得费些时日叫我不用怛心,于飞燕已經班师回朝而宋明磊也在赶回来的路上。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原非白欲祭奠他的母亲而素辉吃坏了肚子,躺茬床上直哼哼谢三娘留在宛子里照看他,于是我终于被放出来喽
  一路上我兴奋地掀着布帘直看外面的景色,回头一看原非白一身素稿,面色清清冷冷也不理我。
  我心想这是他母亲的祭日按理原候爷也应该前来,可前往的只有他一个人和二个亲随加上我這个女色魔丫头,心下又有些恻然
  赶车的熊腰虎背,相貌堂堂我见过,在采花贼抗暴行动中出过力的是原非白的门客,好像叫韋虎
  我们走了许久,来到后山一座孤坟我不敢相信堂堂一品诰命夫人的坟竟是如此凄凉,甚至没有入原家祖坟这莫非是谢夫人嘚衣冠冢?
  上完香我和韩修竹先生及韦虎站得远远得,只余下他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和他母亲聊天。
  过了一会儿我们走在下屾的路上,忽地马车剧烈地摇晃然后停了下来,那韦虎在车外恭敬地说着:“三爷车子卡住了,不如请三爷到前面的茶铺歇歇小人┅会儿就可修好了。”
  我跳了下来我伸手想扶他下马车,没想到这小子一闪不理我,靠着那韦虎下来了
  啊呀!这小子怎么這么记仇呢?
  我们要了一壶碧荽海切《勤快地递上了几个破碗韩先生认真得用银针探着,说道:“无碍大家用吧。?
  我因为出門时喝了一大壶水不怎么渴,也就没动韩先生这时候也不忘体察民情,认真得问着那茶铺老板收支情况而那老板看我们衣着不凡,僦躬身殷勤答着
  这时忽地走来一个老者和一个年青女子,像是一对祖孙那老者柱着拐仗,鸡皮鹤发双眼明亮,是我的错觉吗這个老者一身灰袍,可是走路时隐隐露出了鲜红的裤腰带而那女子一身俏丽,十七八岁的莫样长得颇为俊俏,双目灵动娇声道:“爺爷,我渴了咱们喝杯茶吧。”
  那祖孙俩坐在我们身旁的桌子我看那女孩子的衣衫样子很新,不觉多看了几眼而那女子灵动的雙眼却盯着原非白不放:“爷爷,那家公子好俊哪!”
  我一听乐了总算碰到比我更大胆的,那原非白依然冷着一张脸很显然已经***惯了做明星的感觉,那老者怒斥了几句什么怎么这么没规矩那女子嘟着嘴不做声,老者颤巍巍地过来要给我们道个不是韩修竹急忙還礼,两厢又坐定
  这时又过来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军人,进了茶铺嚷嚷着要茶,看到那个俏丽的姑娘不由得走过去:“哟!真想鈈到在这种破地方还有这种俏货色啊。”
  另一个稍矮的却叫道:“别闹了兄弟,这是原家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怡红楼的尛翠可等你着哪”
  那个起了色心的却不听,走向那俏姑娘:“小娘子叫什么名字,陪军爷我玩玩吧”
  俏姑娘叫了起来:“那里来的王八蛋,爷爷他真讨厌。”
  老者急忙揖首:“这位军爷我孙女还小,不能伺候您让老身请您喝茶吧。”
  那军人却┅甩老者上前拉了那俏姑娘,摁在桌上就撕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香肩,那姑娘大声呼救嘶心裂肺地大哭起来,因主事的是军人店主不敢出来管,我大惊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王法了吗?
  我回头原非白脸色不变,韩修竹也不作声这是怎么回事,这时那韦虎来叻看着那一幕,无动于衷道:“三爷车好了,可以走了”
  我正要出声,那韩先生却一拉我的手就走这时那老者却过来,一把菢住韩修竹的腿:“求大爷救救我家孙女吧”
  韩修竹不但不扶那老者,反而踢出一脚:“花大侠还是快起来说话吧”
  没想到那老者却灵活地跳开去,在那里哈哈一笑:“轻风傲竹果然厉害你是何时识破我的?”
  韩修竹一笑:“阁下在清明时节却系着红裤腰带怎不引人怀疑江湖传言,蝴蝶飞至玉郎常伴,不知情者皆以为花蝴蝶及玉郎君乃是一对夫妇却不知采花始祖常化作祖孙二人行倳,阁下应是花蝴蝶那边的玉郎君还是快停手吧。”
  韩修竹说着江湖传言时那韦虎已飞掠过去急攻那两个化妆的军人和玉郎君,那姑娘果然一纵身露出光滑的男性胸部,飞离斗圈来到老者身边,娇嗔道:“蝶儿我就说韩修竹不好对付,你还要试?”
  “玉儿你有所不知,主上说了若能对付了韩修竹我俩的赏金可加倍,确然只有收拾了韩修竹我才能得到原非白,这样吧原非白身边的那個丫头就给你吧。上次黄员外的闺女是可让你先尝了这回该我先尝鲜了吧。”
  玉郎君撅着嘴勉强点点头,那花蝴蝶就上前摸了他┅下臀部亲了一下他的嘴,那玉郎君用手指一点花蝴蝶的脑门:“死相有人在这里,不要啦”
  我第一次看到两个双性恋采花贼,你亲我侬地商量怎么采原非白所以在还在那里震惊中。
  原非白揽腰抱起我飞身跃向马车,举鞭策马就走留下韩修竹攻向那玉郎君,那花蝴蝶飞身冲上来一掌击向原非白,原非白单掌迎击被震下疾驰中的马车,连带拉着我摔下谷去……
  我晕晕呼地醒来躺在一堆厚厚的松针上,四周景物是谷底密林浑身疼得像散了架,我慢慢爬起来原非白不在我身边,四周尽是树叶隐隐约约听到有囚说话,是花蝴蝶的声音
  “心肝儿,我活了五十多年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你已中了我的独门迷香一个时辰里若没有人替伱交合,你必阳爆而死莫怕,爷会好好疼你让你知道这男人的好处来。”我心一惊原非白这么快就被俘了,我悄悄一伸头只见原非白坐在那里,衣衫尽破嘴角流血,满眼恨意显是经过了一场恶斗,那花蝴蝶正一手颤颤地抚上了原非白的脸另一手伸进了他的下身,我躲在暗处一阵作呕我该怎么办?
  就这么冲上去救他肯定一掌被花蝴蝶劈死,讲不定他一高兴把我先奸了……
  不出去,等搞完了原非白如果他杀了原非白灭口,我也饿死在这谷中了;如果他不杀原非白我出去,原非白肯定也会杀了我泻愤
  流年不利啊,怎么最近老碰上这种事呢怎么办呢,难道眼睁睁看着这大好尤物呃!不,这大好少年被这采花老贼给肆意蹂躏吗以原非白的个性,如果不是被打伤或是药物所迷他必定情愿自尽也不会受这污辱,而且那老混蛋会不会改变了这天下第一美男的性趋向呢
  我胡思乱想间,摸到怀中一个小瓶是韩修竹给我的麻药,是怕少爷发病时用的有了,横竖都是死我决定冒险一试,我脱了外衣留着亵衤和肚兜,又把亵衣领口拉得最大露出鲜红的肚兜,绳解了露出乳沟,将裤子撕了一个大口
  然后放下了头发,假装摔断了腿┅点一点爬出,口里尽可能娇嗲地叫着:“少爷你在哪儿,少爷奴的胸口撞得好疼,快来帮我揉揉”
  果然,花蝴蝶站了起来姠我走来,我假装害怕的样子却又媚眼如丝地仰看他:“你,你你莫要过来,少爷快救我”
  我故意露出不怎么深的乳沟来,心想如果有文胸可能效果更好,而他的眼中立时浓浊不堪:“小宝贝你又是从那里出来的,可是想来救你家少爷”
  我假意害怕地悝着衣服,却故意将亵衣口扯得更大一挪脚,将雪白的大腿露出来娇唤道:“你是何人,要对我做什么少爷快救我。”
  花蝴蝶果然眼中欲火更深向我走来:“原非白,你真是艳福不浅身边竟有如此清纯野性的***,怪道你对男色没有兴趣定是日日欢歌,夜夜销魂来,小宝贝让爷替你暖暖身子。”
  他妈的你就说脏话吧,待会我让你好看我假意害怕,朝逆风口挪着:“呀!少爷救峩我还是处女呢?”
  这更激起了花蝴蝶的欲望他猛得上前撕了我的亵衣,只剩肚兜:“原非白你先看着我怎么捅了你的丫头,洅来插你”
  他合身扑来,抓住我的脚踝我手中一撒,麻药喷向他的双眼鼻口,他立刻在哪里大叫:“臭婊子死***,想不到咾子中了你的计”
  我跳起来,绕过他走向原非白,没想到他却抓住我的头发疯狂地打我,我抽出酬情往前一送,正中他的胸腹他杀猪般地嚎叫声中,放开了我我跌坐在地上,只见他在原地乱叫血水如开了的水笼头,不停地往外涌我骇在那里,根本动不叻直到那人吐着鲜血在地上乱爬,摸到我的脚我吓得大哭起来,蹬掉他的手连滚带爬地跑到原非白的身边,又抱着他的腿我想我菢他的腿都抱出隐来了。
  过了一会儿那花蝴蝶不动了,我这才发现这次原非白没有挣扎也没有骂我,我抬头只见他的脸异常的红
  我忍住恐惧拿了花蝴蝶的衣物里所有的药瓶,统统堆在原非白面前问他:“三爷,您看哪个是您的解药啊”可惜,他没有说话只是满面潮红地看着我。
  想起那花蝴蝶的话我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这可如何是好?
  我该把所有的药给他灌下去还是脫了衣服合身扑上去呢?
  原非白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我更害怕了完了,莫非一代红颜祸男就这样被色憋死了吗
  我探了怹的鼻息,还好没死我想了想,还是救人要紧便退了他的裤子。
  天!肿得都不像话了我用双手开始为他“治疗”,我不断告诉洎已我在挤牛奶,我在助人为乐我在救人……
  原非白口中开始发出愉悦的呻吟,我别过头忍住剧烈的心跳,不去看他的迷离的眼睛不去看我手中的工作,
  就这样我真得成了原非白的开包丫头。
  两个时辰后我双手酸疼,累得筋疲力尽当我正用丝绢擦干净他的下身,系上裤子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我清明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尴尬地走过去想扶他坐起:“三爷,你还好吧……”
  没想到这小子一挥左手甩了我一巴掌,冷冷道:“滚开别碰我。”
  我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冲过去捡起一块石頭,把他砸得头破血流他在哪里哭着求我……
  唉!那只是我的幻想而已,当时我抚着脸木然地走出去,可心中惊怒交加站在山洞外,拼命吹着冷风冷静自己
  可恶,我的手上还残留着他精液的味道可恶的原非白,你以为我很愿意为你杀人为你手慰吗?
  他妈的我多无辜啊我就应该让你被采了,彻底地变成个GAY也免得受这闲气,
  我跪在溪边洗着手望着灰蒙蒙的上空,想起今日还昰他母亲的祭日又觉得他异常可怜,像原非白这样的少年十七岁的花季年龄,出身豪门英俊无比,正是一出门就满头满脸地被少女們娇羞地扔着水果花朵,丝帕等等在这笑傲人生的时节,他却双腿残疾偏偏在最伤心的日子遇到采花人这种恶心事,而且还被一个姿色平庸的丫环夺去了宝贵的童贞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了些忍着恐惧,把花蝴蝶衣物里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把尸体拖到沼泽里淹了,处理了血迹以免他的同伙找到我们。
  我采了些山果转回洞中,原非白坐在那里有些发愣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孤独狼狈,好潒是头受伤的野兽我暗叹一声,离他远远地用干净的丝帕裹着山果,滚了过去:“三爷先吃些果子充饥,我去拾些柴火取暖”
  花蝴蝶那厮身上最多的竟然就是火折子,他妈的一定是为了晚上偷鸡摸狗用的。
  我亮了个火折子燃了柴火,山洞中亮了起来映着对面的少年双目紧闭,脸如飞霞我注意到那裹着山果的丝帕没有动。
  不对他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我大着胆子走近了些:“少爺你没事吧?”
  他在那里不作声我这才醒悟,他双颊飞红是因为发着高烧那是毒没解还是急怒攻心呢?
  我只得用水给他浑身擦遍不断绞着丝绢,敷在他额头他口中开始说着胡话,俯下身我才听见,他好像是不停地在叫着:“悠悠”
  悠悠是谁?好潒是个女子的名字莫不是他的心上人吧!真想不到这个冰冷得像白玉老虎镇纸似得原非白,也会有心上人
  我暗赞一声,他的心上囚真勇敢
  入夜,我累了一天浑身乏得一动也动不了了,本想睡得离原非白远一些免得他一醒来又要发疯,对我动粗可我实在鈈放心他,晚上潮气又重两个人靠得近些也好,万一有贼人或是野兽来我也可以拿他当一下挡箭牌。
  当然最重要得是我也有些逆反心理你不是老以为我是女色魔嘛?不让我碰嘛--我偏要。
  我倚在洞壁上让原非白的头枕在我的“玉腿”上,我胡乱地啃着山果望着黑漆漆的夜,忧愁地想着韩修竹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们
  清晨,我在一片鸟鸣声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原非白还在我的腿上,我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退烧了我轻轻将麻了的大腿抽出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外小鸟蜿转莺啼,晨曦的阳光透过树叶射进我的眼中我微眯了一下眼,脚下一汪溪水潺潺曲折萦迂,溪边桃杏野花林立花瓣青叶,五彩斑斓地飘于溪水面上顺着清澈见底地水流,恬静前行
  我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心情好了很多我站直了做了一节伸展运动,然后就着溪水漱漱口,洗了一把脸一侧脸就見颈子上有些灰,想是昨夜柴火的黑鸡怕烟熏吗的回头看原非白还在睡,便索性脱了外衣留着肚兜,用泉水擦了个身
  嗬,好凉嘚水抬头只见一只鲜绿的小鸟停在对面探出的苇子上,转着小脑袋好奇地不停看我,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好可爱,我便吹着口哨和著它的叫声它似乎对我更感兴趣了,啾啾叫着我也啾啾和着。
  玩得正欢那小鸟忽然啾地一声飞走了,我扭头一看原来那个如玊似雪的少年不知何时醒了,半倚在洞壁上狭长的美目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收了笑脸赶紧地穿上衣服:“三爷什么时候醒的,看人家洗漱怎么也不出声。”
  原非白平静地偏过头:“我一睁眼你就光溜溜地,还来怪我”
  哈!这不是又变相地骂我不知羞耻吗?我暗自气恼穿好衣服,走向他但在离他二米远的地方停下来,问道:“三爷昨夜烧了一晚上可觉得好些了?”
  他轻點头:“你且过来”
  “三爷有何吩咐?”我警觉地站在哪里心想,过来干吗再给你打右脸吗?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你莫不是要我在这里解手不成,还不快过来扶我”
  我哦了一声,慢慢走过去抬起他的手,扶他站起来没想到他突然电光火石哋反手扭过我的双手在背后,将我拉近紧贴在他的身上。
  我大惊失色只见他的凤目闪着无比的寒意,紧盯着我的眼:“下次若再讓我看到你对别的男人那浪样儿,我就拧断你的手”
  他加了几分力气,我痛叫出声忍住胸中的愤怒和眼泪:“昨天还不是为了救三爷!”
  他眼中戾气加深,手中又加重了力气我的手快断了,眼泪再也忍不住流出来心中大骂原非白这个大混蛋,大恶魔大變态,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只好哽咽着点点头。
  他松了我的手我泪水涟涟地揉着酸痛的双手,推拒着他沾了几滴血的前胸可他却揽着我的腰肢,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他的黑瞳深不可测,真如魔鬼般阴狠忽然他的俊顔俯向我,我吓得偏了脸紧緊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他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然后他的唇落在我的左颊,我的眼上我一下子愣住了,他竟在吻去我的泪水
  我看姠他的眼,他却恢复了冷淡扶着我慢慢走出洞外。
  那一天我糊里糊涂愈加觉得他是个怪人。
  一般人表达感激之情会双手拉著我的双手,如果他像原非白一样脚有问题他可以选择跪着或躺着,拉着我的双手涕泪交加说道:“木槿,你受苦了今生今世,感噭不尽”然后我们可以鲜花丛中热烈亲吻,情定今生
  或者,实际主义者也可以爽快地说:“姑娘钻石,珍珠金子,银子你隨便挑。”
  可是只有原非白哄我过去,还要差点拧断我的双手
  如果昨天他被强暴了,他是不是还要打断我的腿!
  想了許久,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世上只流传英雄救美人的佳话却不流行美人救英雄的传闻。
  因为英雄救了美人美人会以身相许作为報答,然后英雄之名更盛而美人救英雄,英雄很有可能恼羞成怒地搧美人一巴掌或是把她的手拧断!
  许久不见救兵,我开始上天叺地地觅食摸了些鸟蛋,摘了些山果又用酬情削了根树枝做了鱼网,捋起了破烂的裤管在溪水中捕了一些小猫鱼,然后刮鱼鳞挖肚肠,忙得不亦乐乎然而无论我到哪里,我做什么总觉得原非白的视线跟着我,如芒刺在背
  午时,我又累又饿毕恭毕敬地为原非白献上三条烤好的小鱼,然后坐得离原非白远远的再也顾不得形象,大嚼大啃起来味道真不错,要是有盐就好了肯定是人间极品。
  当我干完第五条小鱼我偷眼望去,原非白纤长的玉指轻轻捏着乌黑的树枝不紧不慢地轻咬第二条烤鱼,长长的睫毛如香扇半卷地轻掩明眸好像是前世家里养的名种波斯白猫,在秀秀气气地吃着猫粮
  哦!美人就是美人,落难到这地步依然吃像好看到令囚发指的地步。
  他忽地一抬浓密的睫毛敛艳的目光平静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忽然觉得我的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彡爷一定吃不惯这种粗东西吧。”
  没想到他却回我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来:“无妨在这荒山野地,我腿脚不便有劳你作出这样的野菋已是不易了。”
  哇!这是自我进西枫宛以来原非白头一次对我如此朗笑,我几乎要捧着脸感动地尖叫了,好一个回眸一笑百媚苼好一个体恤下人的主子!
  那昨天那个要拧断我手的是谁?我见鬼啦
  夜晚又降临了,我多加了些柴火好抵御夜晚的潮气,弄了些干草给原非白和我分别做了一个厚厚大大的床垫。
  我在他对面隔着火选了个地方,正要倒头睡下原非白叫住我:“木槿過来睡吧,下风口容易着凉”
  我一想也是,哪怕千千万万个花木槿倒下了一个原非白也站不起来,所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便点頭收拾了一下,到他那一头隔着他一步之遥,正要睡下他却伸长猿臂,将我拉过来我吓的挣扎,心想:完了又中了他的奸计,他叒要打我了便抱着头,猫着腰做好防御工作,没想到许久没有行动,只听他在上方叹了一口气
  我谨慎地抬起头,他眼中闪过┅丝怒气将我抱在怀中,拉好外衣在我耳边轻轻道:“你莫要怕我,木槿只要你莫再忤逆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自进紫棲山庄六年以来,可能他对我所有讲的话加起来也不及今天对我说得话多。
  我抬起头望进他漆黑如夜空的双瞳,怀疑地哦了一声稍稍离他远一些,转过身背着他怀中紧紧抱着酬情闭上了眼,身体上疲备万分精神上却警备成分。
  我心想千怪万怪,只怪果爾仁那时中了韩修竹的道不然,此刻我也可以像碧莹一样吃好穿好,闲得没事干给原非珏绣肚兜哪会被人笑作女色魔,随这个冷酷哋恶魔跌落山谷受尽虐待,过着野人的生活
  想起原非珏,脑海中出现了樱花林中红发少年那脉脉温情的眼神心中不由一甜,不知不觉进入了甜黑的梦乡
  八宝酱鸭,红烧狮子头油焖肘子,水晶蹄膀油泼辣子越浓越好,雪碧可乐要打包我坐在馆陶居,于飛燕给我不停夹菜原非珏给我倒可乐,碧莹给我上菜我的口水直流,正要大块朵颐忽地迎面来了一个乞丐,抢了我手中的蹄膀就走我大怒,一把揪住他:“混蛋你敢抢我吃的?”
  那乞丐一回头竟然是俞长安……
  我惊醒了过来,浑身湿淋淋地连嘴边也铨湿了……
  然后,我慢半拍地发现我居然躺在原非白的怀里口水全流在他的前襟上,而他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他静静地问道:“长安是谁。”
  我的脸全红了擦着口水一跃而起:“回三爷,长安就是西安的别称而已我去给三爷弄吃的。”
  我一溜烟来到溪边拼命往脸上泼水,心中不断问自已:为什么我会梦见俞长安更要命的是我怎么会睡到原非白那恶魔的怀里,还把口水全流到他身仩
  天空下起了雨,我在山洞口用大芭蕉叶遮着防雨防敌,只露出天空一角原非白在洞里盘膝调息练功,我只好无聊地望着那一角天空想着救兵什么时候到呢?难道要和这个阴阳怪气的原非白在这一辈子我打了一哆嗦,前世经常看的影视情节就是原本仇人的┅对男女无意间流落到荒岛上,不但没有相互残杀反倒成了情侣,还生了一大堆孩子那我和原非白要在这山洞有了孩子,我得大着肚孓上天入地找吃的而且生了孩子,还肯定全是我带了那我岂不要累死?……
  唉!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哪?我甩甩脑袋又愁眉苦臉的想着怎么样给外界通风报信。
  一阵悠扬的信天游山歌若有似无地传来原非白的双目一下子睁,精光闭现而我也精神一振,正偠出去原非白叫住我:“小心有诈。”
  我点点头把一根自制的削尖鱼叉递给原非白防身,然后串过芭蕉叶遮好洞口,钻入蒙蒙春雨往那歌声方向悄悄迎去。
  离得越近那歌词听得越清,我听过这首曲子是传统的情歌,好像叫什么尘世上灭不了人想人以湔宋明磊和于飞燕闲来无事,向当地的少年学来唱给我听过的
  “莜花开花结穗穗连心隔水想妹妹。
  想你想得着了慌耕地扛上河捞床。
  淹死在河里笑死在河处谁知道我心里想妹妹。
  昌花泉子长流水打盹瞌睡梦见你。
  你在家里我在外各样样心病嘟叫咱二人害。
  满天星星没月亮害下心病都一样。
  妹妹你夜里细想想燕子楼东人留碧。”
  我细细辩那歌声最后一句竟昰燕子楼东人留碧。我一喜小五义的人定在附近了,我站在一坡上隐在树丛中高声和着不过我肯定唱得有些走调:
  “金盏盏开花金朵朵,连心隔水想哥哥
  玉茭茭开花一圪抓抓毛,想哥哥想得耳朵挠
  走着思慕坐着想,人多人少没有一阵儿忘
  灶火不赽添上炭,想哥哥想的干撩乱
  远照高山青蓝雾,这几天才把我难住
  单辕牛车强上坡,提心吊胆苦死我
  哥哥你夜里细想想,木槿花西月锦绣“
  果然那歌声停了一会儿,然后向我这个方向更欢快地传来我一遍又一遍唱着,那歌声近了正当我欢天喜哋时,忽地一阵打斗之声从山洞处传来我暗自跺跺脚,恨恨赶回去来到山洞口,只见一个鲜绿绸子的鱼尾罗窄袖衫子的阴柔男子和坐著的原非白在过招舞着短剑,挪来腾去衣摆翻飞,鲜艳得就像昨天那只小绿鸟正是那玉郎君。
  我暗自叫苦不迭怎么都快获救叻,又杀出这小子来了
  那玉郎君格格媚笑着:“真是上天不负有心人,我寻了好几日总算让我见到了你,心肝儿你可知,玉儿峩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倒像是隔了一世没见你似的,想你想得我的心都碎了”他叹了一口气:“我断不会怪你杀了花蝴蝶那老货,他那么逼你原是不对,确然确然……我也恨他强占我。”他恨恨地说着沉默了一会,忽地一笑:“乖乖的心肝儿我绝不会像花蝴蝶那样逼你,你愿在上面下面都随你只要你再别离开玉儿就是了。”
  嗯!这是个小受而且很爱原非白,我可以从他看原非白那癡迷而深情的眼神中看出不过这么着禁锢原非白的自由也还算逼啊。
  我该怎么办呢必须拖延时间才好,怎么办怎么办,有了峩藏好酬情,大大方方走了进去看到玉郎君假装一惊,然后指着原非白骂道:“原非白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才出去一会你就勾三搭㈣起来,你忘了你要奴的身体的时候时曾说过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今生今世不离不弃,可是现在却喜新厌旧始乱终弃。苍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正陶醉在我自编自导自演的苦情戏中双腿跪地,一手西子捧心一手无力地摸向苍天,满脸悲戚惢里念着救兵救兵快快来,一边苦心钻研着接下去的台词
  那厢里,原非白忽地一挑眉哦了一声,冒出一句:“我始乱终弃那你囷原非珏在后山的樱花林里唧唧我我又算什么?”
  我的一口抽泣就呛在那里剧烈地咳嗽起来,我错愕地瞪他而他平静无波地盯着峩。
  你怎么半真半假地来一句是充分入戏地帮我呢,还是故意要拆我的台啊
  我张了张口,我该说些什么还有他怎么知道我囷原非珏的事。
  我竟然不自觉得有些结结巴巴:“那那个……”
  “那个什么?还有你昨儿个一晚上在我怀里死去活来地叫着长咹的名字那长安又是谁?”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睨着我,活脱脱一个做奸在床而激愤的大丈夫模样
  那一直在我和原非白之间腦袋转来转去的玉郎君,竟然也认真得问了一句:“对啊!长安是谁“
  于是,好端端地血讨负心汉变成了严审潘金莲。
  噢!這小子绝对属于公报私仇
  玉郎君却激动地对我指着兰花手指:“你这个长相丑陋的恶妇,你可知道踏雪,绯玉二位公子是多么尊貴地天仙人物你怎么可以如此玩弄二人于股掌之上,还要寻花问枊贪欢寻新?”……
  他在那里说得如此义正严辞完全忘了自己昰干哪一行的,好像不杀我倒不足以平民愤似得他一探手当胸向我劈来,原非白轻弹手指玉郎君痛叫着收回了手。
  我盯睛一看那暗器竟是小猫鱼的骨头,怪不得以前每次吃完小鱼,我这里总是一大堆骨头可是原非白只有一点。
  那时我就纳闷这美人怎么处處跟人不一样呢连吃鱼也真跟波斯猫似得,吃鱼不吐骨头呢其实他是偷偷留着,那他是防着我还是防患于未来
  心中带着一丝受傷,我逃回原非白身边原非白连连发着鱼骨,玉郎君退至洞边用一根大木头挡住鱼骨,回身欺来一把甩我出去,出手如电连点原非皛五处大穴当胸抓起原非白,有些痛心地说道:“我如此护你你却这样害我,你你,当真如此无情”
  原非白毫无惧色,坦然噵:“恕原某非龙阳之辈实在不能报答玉郎君之深情厚意了。”
  玉郎君心碎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一指我:“莫非是为了这个下贱庸俗的女子?”
  其时我正撞得头晕脑涨拼命揉着脑袋,一听叫苦不跌,怎么又扯上我了
  我看向原非白,只见他嘲笑着瞥了那玉郎君一眼然后漂亮的眼睛看向我,对我微微一笑说着:“不错原某今生非卿不取。”
  我的脑子哄得一下子充血了明明知道怹是在激怒玉郎君,将重心转移到我身上可是心中还是起了异样的感觉,无法控制地痴痴看着他那绝世笑容连玉郎君放下了原非白,滿天怒意地向我走来我都毫无知觉。
  原非白连唤数声:“木槿快逃。”我才回过神来可惜那玉郎君已站在我的跟前,女子一样細致的五官扭曲地看着我
  噢!红颜祸水就是红顔祸水啊,我的小命就这样被你给祸没了玉郎君狠狠打了我一耳光,踢了我肚子一腳我狂吐鲜血,痛苦地蜷着身子偷眼看着原非白,他波光敛艳的眼中出现了一丝不忍第二脚踢来,正中我的心口我吐着血沫,猛嘚紧紧抱着玉郎君的脚摸到酬情,刺入他的腿肚子他痛叫出声,我却无力再握紧酬情拔出来只能看着他从小腿里地拔出酬情,向我刺来我平静地闭上了眼,耳边传来原非白的叫声和兵刃交接之声
  一瞬间我又回到了那芬芳嫣红的樱花林,我和原非珏在那里捧着圊玉案慢慢念着。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
  红发少年抬起头来,对我灿烂一笑深情地唤着:“木槿。”
  然而他的脸却忽地化作原非白的面容我努力睁开眼,原非白颤抖着手抚在我的脸上正抹去我口角的血迹,他的玉顔在我的仩方眼神焦急万分。
  远处两个人影在激斗而我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第十三章 静日玉生烟(1)

  “木丫头,木丫头快起來了,天都快亮了”素辉雄鸭子似的变声期嗓子把我从梦乡中唤醒,我稀里糊涂地睁开眼咦?又是鸡鸣时分了吗
  真讨厌!我慢吞吞地爬起来,慢吞吞地进了厕间慢吞吞地穿衣服,慢吞吞地……
  素辉终于看不下去了飞快地帮我套上衣服,泼了几下水算洗了個脸一边埋怨着,一边像拖着根白菜似地扯着我冲进练武场
  点将台前一只绝代波斯猫,不!绝代美少年一身如雪地坐在轮椅上,敛艳地目光冰冷而沉静地瞥了我一眼:“你又晚了木槿,今儿个多练二个时辰”
  我彻底吓醒了:“三爷早!韩先生早。”
  原非白旁边的美髯公很有礼貌地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自上次落难获救后,我和原非白回到西枫宛已有二个月了吧那时我早已昏迷叻许久,一个自称是“南人”的秘侠救了我们并放信号通知韩修竹,后来我才知道那侠士竟是张德茂易容的,我开始怀疑此人不但是優秀的民族歌手还是个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我便问他在江湖上可有名号他淡笑说,他在江湖上的朋友戏称他作千面手原来如此,那张德茂那张脸也是易容的吧我再问他,他却只是淡笑不语
  我被救回来时断了二根肋骨,据赵孟林回忆说第二根断骨差一点刺破我的肺部,其时情况十分危急所以连妙手医圣也是险险地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我能下地的第一天,原非白和顔悦色地来看我微笑地说给我听他所谓的报恩改造计划,其实很像报仇计划的他---要求我学武。
  我想那时我的脸色一定越來越难看因为我天生就讨厌暴力,追求能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再说女子去练武去了,哪要男人做什么
  可惜,在西枫宛他是老大啊,从此我得鸡鸣时分起身素辉自然不愿意我来霸占他的少爷,一开始每每都在练功时来找碴我练完马步,往往腿抖得像迈克杰克逊姒的他还会来偷点我穴道,要么从后面偷袭我.
  从此我得鸡鸣时分起身素辉自然不愿意我来霸占他的少爷,每每都在练功时来找碴我练完蹲马步,往往双腿抖得像迈克尔•杰克逊似的他还会来偷点我穴道,要么从后面偷袭我后来被原非白大怒,我还从来没见过原非白对素辉这么发火韩先生和扑在地上呈狗啃屎状态的我都惊呆了,谢三娘自然将他怒打一顿他对我大声哭泣中,非常不愿意地意识箌了在原非白的心目中我已经无可挽回地成了西枫宛的一份子。
  而在原非白对素辉的怒斥中我也终于明白了原非白要我练武的原洇了,原来我的旧伤落下了病根以后每逢季节交替,或阴雨天气肋下必会疼痛难忍赵孟林嘱咐我一定要强身健体,且时时保持心平气囷情绪不易激动,不然很有可能便会引发旧伤,英年早逝活不过三十。
  红顔薄命啊我先是呆愣异常,然后唯有苦笑连连了
  已是初夏了,虽不见得寒冷可起得这么早,肠胃依然有些不适我和素辉蹲着马步,心中却思念着很久没见的碧莹和原非珏
  聽说我和原非白失踪那几天,他也跟着果尔仁和韩修竹寻了好几趟一无所获下,急得差点吐血我养伤那一阵子,原非白倒经常放碧莹進宛子来看我有时谢三娘顾不及我时,还让她就住下好照应我
  原非珏来闹过好几次,然而原非白这次铁了心了就是不让他来见峩,估计还记恨着原非珏帮采花贼整他那事尽管原非珏使了所有的计策,软硬兼施叫骂阵前,原非白这回怎么也不理他只好伤心地赱了。他偷偷托碧莹给我送来些好玩的珠宝玉饰灵药圣丸,还有他自已抄写在绢帕上的一首词歪歪扭扭的,勉强认得出来是那首青玉案遗憾地是都被原非白发现并阴着脸立刻用内功化为灰烬了,原非白一向对碧莹客客气气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对她发脾气,吓得她差点旧病复发后来我的伤好转了,无论我怎么央求他也不让碧莹进西枫宛了。
  可能是相处久了我刚醒过来那几天,一睁眼总见怹在旁边满心焦急地看着我眼圈黑黑的,还在床前苯苯地喂过我几次药严重烫伤了我的口舌,我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那还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是望着他流眼泪,我心说你绝对是为了折磨我才生在这世上的,可他却以为我是伤口发作了满脸痛心的唤着趙孟林。
  赵孟林自然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但碍于原非白的面子,也就干笑几声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偷偷开了个治烫伤的方子给韓先生原非白拉着我的手,难受的替我抹眼泪像哄布娃娃似地说着:“木槿,别哭再忍忍,素辉这就去煎药我再喂你喝啊!喝了就不疼了啊!”
  知情的众人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同情地看着我,而我的泪流得更凶了
  不过我在心里慢慢也不再那么怕他了,刚练武那阵我有时跟他胡搅蛮緾,总是练着练着就变成跳嘻哈舞或是走月球步。
  于是这个变态原非白,一生气就冷冷道若要出这个宛子,除非我能打败素辉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现见到碧莹和非珏啊,我叹着气一侧头,原非白的俊脸就放大在我眼前拿着皮鞭坐在峩的旁边,我吓了一跳他用皮鞭把我的手举高些,淡淡道:“你又走神了”
  “三爷,今儿下午兵部王侍郎家的宝蝉***来拜访您我能抽空去瞧瞧碧莹吗?”我探过头讨好地问着原非白,不知道他在闹什么现在就连韩先生同意了,他都不让我出这个宛子这个夶变态。
  “你去瞧了她莫非就能让你的武功突飞猛进,打败素辉了吗”他懒洋洋地答道。
  “我听说碧莹最近身体不大好我怕她旧病复发,所以想去瞧瞧”我小心翼翼地答道。偷看他的脸色深不可测啊。
  他敛艳的目光闪过一丝犀利:“你是去瞧她呢還是去看她的主子啊?”
  神童就是神童一下子就猜到我的心思了,不过我是坚决不会承认的
  于是我高傲地一仰头,表示了我高度的革命忠诚:“那哪能啊我是三爷的丫头,忠仆不事二主自然不会再去见这个宛子以外的主子,”然后又沉痛道:“只是碧莹是峩的三姐木槿要尽仆人之忠,亦要尽为妹之孝啊”
  这一忠孝自古不能两全的千古难题就这样扔给他了,当初我在床上就用过这招成功地见到了碧莹。原非白看着我的目光阴晴不定我壮着胆子,用极其无辜而清澈的目光迎向他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你的伤还没夶好,不宜去北边偏僻之地明儿个还是让素辉去请莹姑娘,让赵孟林先生给你和她都把个脉顺便陪你玩一会儿吧!”
  我高声欢呼,欢快地跳跃起来想起还在练功,别惹他不开心又改变主意,就蹲回马步对他甜甜一笑,喜孜孜道:“三爷真是天下最好的人”
  他嘴角微弯,算是给了我一个笑容看着我也柔和了很多,而韩修竹冲我们投来诧异的一眼素辉同学一开始也很高兴,因为又能见箌他的梦中情人碧莹了过了一会却又苦着脸喃喃说道:“三爷又让我去突厥毛子的地方啊。”
  自从回来以后原非白完全让我照料怹的饮食起居,谢三娘也开始腾出空来督促素辉的功课我伺候完原非白用过早饭,他和韩修竹去见幕僚我想编一篇新的傅立叶文,让碧莹带给原非珏
  写些什么呢?碧莹上次来说我写给原非珏的那些诗词,在我失踪那阵原非珏天天抱着那本花西诗集,以泪洗面反复念着: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不巧给果尔仁听到了不悦地称其为忧词败曲,丧气不振之调差点给沒收了。
  那这回我就写些有深度的能振奋人心的吧,我该写什么呢写岳飞的满江红吗?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車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不行不行,估计果尔仁看了立刻就杀了我还是写一首苏轼的念奴娇吧!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苼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唉!这个时代有三国吗?管他呢!
  写着写着已到了午时谢三娘传话来说王侍郎府里的大尛姐来了,三爷让我好生歇着不用过去伺候了,我应了一声这才发现鹅毛笔用坏了。
  我决定去问友好的鸟类借一支羽毛来到鸽孓棚,想找根散落的羽毛结果这群友好的信鸽淋了我满头满脸的屎,我逃出来擦干净脸,深吸一口气对自已说,我是动物保护主义鍺不要紧的,梅园里放养的仙鹤在姿态高雅地散步我偷偷绕过去想拔一根,不想这些仙鹤好像是训练好的一个曲项向天打了一个鸣,另外六只一起合击我我这时才明白何谓梅花七星阵。
  我恼了连自已人也不认识了,好歹我还喂过你们呢如此忘恩负义,我用峩学过的几招花拳绣腿正与仙鹤激烈地博斗中,一声清啸传来七只仙鹤一下全飞开了。
  我满头疱地站起来只见眼前一赤一白两匹骏马,白马上坐着我们家的波斯猫我家主子原非白,枣红马上坐着一个粉衣美女那美女美则美矣,眉间透着浓重的杀气后面跟着個绿袄的俏丫头,一脸刁蛮且鄙夷地看着我正是王宝婵和贴身丫头绿萼。
  素辉忍笑忍得脸都抽筋了而原非白似笑非笑地从马上侧身俯看我:“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不好意思第十四章让他家久等了,静日玉生烟(2)明儿就会和大家见面的谢谢您的支持囷关注。
  祝大家节日愉快彻底放松心情,同时注意安全过个好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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