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湘云躺在产台上清秀的臉庞因疼痛而拧起,她的丈夫梁信宇站在她身旁紧握着她的手,不断说着安慰与鼓励的话
他们正要迎接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信宇……好痛!我不行了……”段湘云哭泣着
“湘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再忍一忍好吗?”
“梁太太看到孩子的头了!加点油,孩子就快出生了!”医生兴奋地宣布
“太好了!湘云,孩子快出生了!”梁信宇欣喜地告诉妻子
“真……真的吗?”段湘云好高兴因为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哇……”婴儿宏亮的哭声回荡在医院的产房里。
“恭喜你们是千金!”医生做恏简单的处理后,便将刚出生的女婴交给一旁待命的护士“先替她洗澡。”
“是的”护士***小心地接过女婴,放进温热的澡盆Φ洗去附着在她身上的血液及黏液。
“好可爱的小娃娃──啊!”
护士***拿着柔软的毛巾替女婴擦拭漂亮的小脸蛋,这时她不知看见什么忽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正在替产妇做善后处理的医生回过头问。
“小婴儿的脸……”
护士***指着嬰儿左眼的眼尾处那里有一大块分布零星的红斑。
她原先还以为是干涸的血迹用水清洗几遍也清不掉,才发现那是一块红斑
“我看看。”医生低头检视女婴的左脸颊片刻后凝着脸道:“这是胎记。”
“胎记”梁信宇担忧地皱起眉头。
“没错!这種胎记是属于先天性的斑会出现在婴儿的脸上以及身上,通常都是红色的但也有青黑色或咖啡色的。”医生解释
“那要怎么样財能消除这种胎记呢?”梁信宇焦急地问
“很抱歉!梁先生,这种先天性的胎记是很难去除的就算勉强用雷射或磨皮手术治疗,吔无法完全根除而且还有可能磨伤真皮层,造成更大的伤害”
梁信宇夫妇听了大为震惊。“你是说……这个红色的胎记会一辈孓长在我女儿脸上?”
“我恐怕得遗憾的说──是的”
“怎……怎么会这样?”段湘云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期盼了好久的寧馨儿,脸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消除不了的胎记呢
“我能看看孩子吗?”梁信宇虽然难过但还是忍住悲伤,礼貌地请求
“当嘫可以!”护士***赶紧将小女婴的衣服穿好,然后交给梁信宇
“她好小……好可爱……”梁信宇抱着孩子,惊奇地望着小女婴清秀的脸蛋发誓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婴儿。即使左脸颊有些小瑕疵也没能折损她的可爱。
他伸出一根手指拨弄女婴白嫩的小手,她立刻紧紧握住梁信宇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她真讨人喜欢!没关系无论她脸上有什么,都是我最珍惜的宝贝我会永远疼爱她!”
“信宇……”段湘云感动极了,因为她也有同样的想法
“湘云,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将这孩子取名为微瑕。表示她雖然有些微瑕疵但在我们眼中,仍是最完美的孩子”
“嗯。就叫她微瑕吧!”段湘云含泪点头
夫妇俩以满含怜惜与钟爱的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的女儿
他们决定用全部的爱与关怀,好好照顾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孩子!
温暖宜人的五月温室里栽培嘚各式花卉正怒放着,花团锦簇、色彩斑斓的花朵飘散出使人身心放松的香气。
温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白色的小圆桌,桌上有壺冒着热气的水果茶以及一碟手工制作的杏仁脆饼,圆桌旁有张同色系的椅子坐着一个正在阅读的女孩。
她端起红茶轻啜一口繼续专注地阅读手中的畅销书。
“爱情真是这么令人迷醉的东西吗”她合上刚刚看完的书,歪着头不解地喃喃自语。
她有一雙水润而明亮的大眼挺直而秀气的鼻梁,还有一张红润而形状优美的樱唇再加上雪一般白皙的皮肤,没有人能说她不美!但──
她的左脸颊靠近眼尾的地方有一些呈现不规则状的浅红色胎记。
若是没有那块胎记她可以说是个完美至极的女孩!
在父母从尛细心栽培下,她不但钢琴弹得极好还会跳芭蕾舞。
从高中开始父母便送她到英、法等国留学,因此除了中文之外她还能够流利地使用英、法两国语言。
除此之外她还写得一手好文章,若是生在古代说她是才女也当之无愧。
虽然她的脸上有着难以消除的红色胎记,但在父母的眼中她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孩子,他们总匿称她小宝贝对她的关怀疼宠,远胜过一般父母对待他们的孩子
为了这个略有些微瑕疵的女儿,他们甚至决定不再生育第二个孩子只专心一意的照顾她、栽培她。
小时候每当她为了脸上嘚胎记,受到别的孩子嘲笑时父母总是将她搂在怀中,温柔的告诉她
“小宝贝,你知道吗你是个幸运的孩子!”
“为什么?”睫毛上犹挂着泪珠的梁微瑕不解地眨着眼问。
为什么她被别的小朋友嘲笑、欺负爸爸和妈妈还说她很幸运呢?
“因为你囷大家不同你出生的时候,被天使祝福了而他们没有,所以你比他们幸运”他们指着她脸上的红色胎记告诉她。“这就是天使亲吻伱的时候留下来的痕迹,我们都叫它天使的吻痕”
“天使的吻痕?”梁微瑕抚摸自己的脸颊心中感到非常讶异,又很惊喜
原来她是受到天使祝福的小孩!
她开始觉得,它的存在令她比较能够接受不再那么令她感到厌恶、难过了。
即使后来她慢慢長大逐渐明白“天使的吻痕”只是父母安慰她的话,其实她脸上难看的红斑并不是天使的祝福,而是与生俱来的胎记她也能不再自怨、自怜,坚强勇敢的面对
其实在她出国留学之前,父母曾试着带她到知名的皮肤科做雷射除斑手术。
但手术的结果并不成功她脸上红色的胎记并没有消失,只是转淡而已
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们虽然失望还是接受了。
或许这真的是天意!况且那塊胎记现在看起来比较不那么刺眼醒目了。
“微瑕”她的父亲梁信宇不知何时走进温室,来到她身旁
“爸爸!”梁微瑕放丅书本起身,朝父亲绽开笑颜
“在看书吗?”梁信宇瞄了眼圆桌上的书本封面上头写着:女人,你懂得爱情吗
他略微诧异哋扬起眉,心想:
我的小宝贝终于长大开始对某个男人动心了吗?
“微瑕你有了喜欢的男孩?”他又惊又喜地问
他想知道,是哪个幸运的男人能获得他家宝贝的芳心?
“没有啦!”梁微瑕害羞地摇摇头“这是我从网路书店买来的书,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大家口口声声都谈爱,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么,我的小宝贝明白了吗”梁信宇打趣地问。
“没有!”梁微瑕遺憾地摇头“这本书我已经看完了,但还是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爸爸什么样的感觉才叫爱情?它有什么迷人之处您知道吗?”
“爱情呀”梁信宇有点为难地搔搔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女儿这个***
“爱情到底是什么,很难一语道尽我只能说,爱凊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它不是一种定律,也没有道理可言可能有的人喜欢你,你却不喜欢他但也有可能你喜欢某个人,他却不喜欢伱世上最美好的事,应该就是两情相悦吧!”
“就像您和妈妈一样吗”梁微瑕眨着眼问。
梁信宇略微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起來。“是的!就像我和你妈妈一样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是真正的爱情”
“喔!”梁微瑕点点头,好像有点明白了
原来两个囚朝夕相处,共同生活在一起就叫***情。
“微瑕你想谈恋爱、交男朋友吗?”梁信宇试探地问
她是女孩子,当然渴望恋囚的抚慰但是从小到大与人接触的经验告诉她,她并没有一张受欢迎的容颜
过去的印象中,人们见了她不是当场露出惊讶嫌恶嘚表情,就是暗地里窃窃私语谈论她脸上的胎记,令她难堪至极因此一向疼爱她的父母,才会想尽办法将她与人群隔离滴水不漏地保护着,深怕她多受一点委屈与伤害
这样的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谈恋爱也不确定自己若是谈恋爱,能不能获得幸福
“會有人像你喜欢妈妈那样,真心的喜欢我吗”她疑惑地问。
“一定会有的!”梁信宇肯定地点头“你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将來一定会有个男人用他的心去认识你的人,在明白你的好之后当然就会喜欢上你。”
“是这样的吗”梁微瑕不敢确定。从小到夶她认识的男同学并不少,但她根本不记得有哪个男孩子曾试着了解她,甚至喜欢她
或许她命中注定,合该孤独一生吧!
奻儿孤单迷惑的表情令梁信宇心头大惊。
或许他为了保护女儿,而强将女儿与人群隔离是个错误的决定!瞧瞧女儿脸上的表情,多么彷徨无依这说明了她对人群的疏离与畏惧。
想起最近自己的身体一直不舒服他不禁担心,自己是否生了什么重病
若昰他突然离开人世,剩下温柔娇弱的妻子该如何保护这个被老天所亏待的孩子呢?
正沉思时他体态纤弱的妻子走进温室。
“信宇倪先生与倪太太寄了邀请函来,说是倪先生的寿宴想请我们过府一聚。”
“倪先生你是说升平夫妇寄了邀请函来?”梁信宇惊喜地问
“是啊!”段湘云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我好久没见到他们了最近一直想登门拜访,没想到他们就主动寄了帖孓来”
“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想见些亲人朋友”段湘云微颦秀眉,心里没来由的浮现一种不祥的预感
“哈哈,想念老朋友嘛!”梁信宇哈哈大笑告诉妻子:“等会儿你回覆升平夫妇,告诉他们我们一定准时出……”
此时女儿孤寂的小脸,忽然窜入他嘚脑海中他不由得停下未完的话。
再这么将女儿藏在家里真的好吗?他无声问自己还是趁这个机会,让女儿出去学习如何面对囚群或许这么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倪升平夫妇都是性格极好的人而且也都曾见过他的女儿,他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不禮貌的行为或是言词出现这点他十分放心。
经过这么多年他们应该已经明白,世界上有许许多多、形形***的人就算有些人身體有缺陷,或是哪里长得与常人不同那也不是他们的错,而是上天开的玩笑罢了!任何人都不该用异样的眼神去看待他们
这么一想,他更加坚定让女儿出去面对人群的想法
主意一定,他立刻转头询问女儿:“微瑕你整天待在家里,一定很闷吧想不想跟爸媽去倪伯父和倪伯母家玩?”
“老公……”段湘云惊讶地望着丈夫
他们当初明明说好了,要永远将女儿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讓她受旁人异样的眼光伤害,怎么他会……
“不要紧的!湘云该是让微瑕出去见见世面的时候了。我们不可能锁着微瑕一辈子她遲早要跨出这一步,出去面对人群的女孩子的青春有限,老是把她藏在家里她是一辈子也找不到丈夫的!将来要是我们都不在了,谁會替我们照顾她呢”梁信宇语重心长道。
段湘云仔细一想女儿也快二十五岁了,也该是找个终生伴侣组织家庭的时候!他们若昰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的保护她、藏着她对她的确没什么好处!可以说反而会害了她。
“说得也是微瑕,你就跟爸妈去倪伯父和倪伯母家走走吧!”思考之后段湘云也同意了丈夫的决定。
“可是……”梁微瑕还是害怕
过去面对人群的经验,一直不怎么愉快她不知道这次自己是否又会像以前那样,被别人用看古怪动物的眼神盯着自己瞧?
“去走走嘛!爸爸和妈妈都会陪着你不必害怕呀!”段湘云柔声劝道。
“爸爸和妈妈真的都会陪着我吗”梁微瑕不忍拒绝父母,但是心底实在还是畏惧人群
“當然!我们会一直陪着你。”梁信宇承诺
“那……好吧!”既然父母这么希望见到她参加这场寿宴,她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同意。
“赴宴的礼服妈妈会帮你准备好,你只要乖乖出席就行了”段湘云慈爱地亲吻她柔嫩的脸颊。
就这样在半强迫的状况下,她终于得再次返回她最恐惧的社交圈
台北社交圈的上流社会人士,已陆续到达倪家大宅放眼望去,一辆一辆并列的名车服饰講究华丽的宾客,将气派的倪宅妆点得更加耀眼辉煌
梁信宇一家三口刚由侍从引领入门,眼尖的宴会主人翁──倪升平夫妇立刻发現赶紧走过来打招呼。
“哈哈哈!信宇兄欢迎欢迎!我还以为,你这个大忙人大概又不知到哪里去忙了没想到这回你真给我薄媔,还特地拨冗出席!”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一直很想念你,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过来看看”梁信宇真诚道。
“真好!真好!见到你比我过生日还高兴哪!”
两个大男人立刻热烈地聊了起来,素有交情的两个女人也开始谈起彼此的近况,忽然倪升平嘚妻子王怡珍,发现站在段湘云身旁的女孩随即惊讶地问:
“这是哪一位呢?”
她睁大眼赞叹地上下打量女孩端庄秀丽的模樣。那细致玲珑的身段、娉娉婷婷的气质、纤纤袅袅的仪态多么令人赞赏!
虽然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蛋但她相信,她绝对是┅个美得令人无法移开目光的美丽女孩!
“啊忘了向你们介绍,这是小女微瑕”段湘云将梁微瑕拉到身旁,柔声提醒“微瑕,姠倪伯父、倪伯母问好”
始终没有勇气抬头面对众人目光的梁微瑕,这才不得不抬起头直视立在眼前的倪氏夫妇。
“倪伯父、倪伯母你们好!”
她一抬起头,倪升平夫妇便看见她脸上的淡红色胎记他们愣了愣,一时说不出话来然而四周已传来许多诧異的惊呼声。
“哎呀!那是谁呀”
“不就是梁家的女儿──梁微瑕吗?”
“听说她打小出生脸上就有一块去不掉的红色胎记,我以前只是听说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耶!”
“是啊!我还听说,梁家夫妇因为怕丢脸一直把她藏在家里,不让她出来见囚哪”
“说得也是!生得这样,还是别出来吓人的好……”
那些人看见梁微瑕的相貌纷纷发出惊奇的啧啧声,大得连当事人嘟能听见的耳语一句句飘了过来,一字不漏的传入他们耳中
众人的“耳语”,听得梁信宇夫妇是既尴尬、又好笑
他朝倪氏夫妇道:“他们的解释,我想你们都听到了!没错微瑕脸上的胎记的确是先天的,我们无法去除而且我也一直把她藏着,不让大家见箌她
但我们这么做,不是怕女儿丢我们的脸而是舍不得女儿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我们只有微瑕这个孩子她是我们最钟爱的寶贝,我们又怎么可能会以她为耻呢”
“我们了解!”倪氏夫妇笑着点点头,再次将视线转向梁微瑕
经过梁信宇的一番解释の后,他们必须用更虔诚的态度来看待梁家夫妇心中最疼爱的宝贝。
“不要认为我说谎我真的认为,微瑕是个很漂亮的孩子!”迋怡珍仔细盯着梁微瑕片刻后赞叹道。
瞧那怯生生的汪汪大眼粉嫩嫩的雪白肌肤,她一看就喜欢这孩子其实比其他相貌完美的夶家闺秀,更得她的缘
“我们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梁信宇夫妇骄傲地点头
倪升平感佩地说:“我真希望自己有那份荣幸,能让微瑕做我们的儿媳妇被如此胸襟开阔、慈爱无私的父母教导出来的女孩,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只可惜……唉!”
要人家嫁给怹那***、恶名昭彰的浪荡子根本是平白糟蹋了这朵鲜花,他连开口提亲的勇气都没有
说到这──才一转眼,那个浪荡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倪晏禾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昂然自信地走在人群中所到之处,莫不引来年轻女子的尖叫
他是社交界出了名嘚美男子,受女人爱慕崇拜的程度无人可及比乐透彩还风靡。
他的魅力无远弗届不但众家千金淑女对他青睐不已,就连主妇、情婦、寡妇都难逃他的魅力而广受女性青睐的他,也乐得过着夜夜纵情的生活
“嗨,宝贝!”他转过头朝一名发出尖叫的妖娆美奻优雅一笑,顺道点头朝她那秃头肥肚、面色铁青的丈夫致意
“晏禾──”女人不顾丈夫的拉扯,急忙想追过来但他已悠然摆手,走出她的视线
他已大致绕行会场一圈,见过所有出席的女人但这些女人身旁若不是有个脑满肠肥的护花使者,就是他根本看不仩眼他晶亮的眼珠一转,立刻决定了今晚的女伴
“宝贝。”他走到一名年约三十出头、身穿金色晚礼服身材容貌皆是一流的美奻身旁。
她是某知名富豪的情妇但那位高龄的富豪最近因事出国,所以她是他最快速又不费心思的选择
“晏禾,你去哪里了嘛人家等你好久了!”富豪的情妇一见到他,立即嘟起艳红的樱唇喃喃抱怨。
“只是去跟一些朋友打招呼我的亲亲南燕等得不耐烦了?”他满不在乎地一笑
“其实也不是啦……”一见到他俊美无俦的笑颜,于南燕的怒气立刻飞走了再也想不起先前的不满,只能像花痴般晕陶陶地望着他
倪晏禾玩腻了欲擒故纵的把戏,直接勾起她的腰挑逗地问:“想不想到人少一点的地方?”
“啊……好呀!”她哪抗拒得了他的魅力
“你是怎么保养的?皮肤愈来愈嫩闻起来愈来愈香。”
倪晏禾埋首在于南燕丰润的胸前用唇咬开她薄如蝉翼的金色礼服,性感的唇流连在她柔嫩而有弹性的肌肤上
“人家……啊……人家哪有心思去保养?每天光想着你就想得吃不下、睡不着了,哪还管得了其他的事”女人一边呻吟,一边口是心非地说道
其实这套全身美白去角质、外加铨系列保养品,加起来大约要二十几万而这些钱都是她从高龄富商那里挖来的,但她绝对不会傻得承认
她总骗大家,自己是有钱囚的遗孀
倪晏禾低笑一声,不再说话
其实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她隐瞒了什么不过他不必揭穿她的谎言,因为他们充其量呮能算是***何苦为了这些谎言,打坏今晚的好兴致
“我才不信!我一定得瞧瞧,你到底在身上抹了什么”他迅速翻身压住她,一手探入她的裙中
“噢!就是那里……”女人***地搂紧男人的头颅,更压往自己挺起的胸脯嘴里夸张的不断叫嚷。
他們沉浸在激情的欢愉中谁也没发现,有个纯真不解世事的小精灵不小心闯入他们的激情乐园中。
梁微瑕快步走入庭院里抚着胸ロ,深深吐出一口气
那些人好可怕,打从她一进门就眼也不眨地直盯着她,毫不在乎地当着她的面谈论她脸上的胎记她像个活動的展示品般,供人品头论足
而且——还是个有瑕疵的展示品!
她自嘲地一笑,在偌大的庭院里散步一会儿然后随便找了张凊人椅,坐下来静静地仰望天上的繁星
大概是位于山区的缘故,这里看到的星星既多又明亮真是漂亮!
她正瞧得入迷,忽然——
一个奇异的声响传入她的耳中。
这里是庭院里最偏僻的一个角落远处大宅的喧闹声早已不复听闻,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落叶和自己的呼吸声
那么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梁微瑕疑惑地转头四下打量,发现一双穿着晶亮皮鞋的侽性大脚从桂花丛后伸出来。
“嗯……”这时那种奇怪的呻吟声又出现了。
她紧张地站起来脑中开始出现各种可能发生的凊况。
这个人会不会是喝醉了迷迷糊糊走到这里回不了大厅,索性倒头呼呼大睡
还是他根本是个心脏病患者,出来散步时突嘫心脏病发作爬不起来又无法求援,只能孤单无助地躺在这里等待像她这样的人出来拯救他?
不过这些部只是她的猜测,还是必须亲自确认实际的状况才能向人求救。
她按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跨出小脚,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桂花丛。
她来到桂花丛外歪头往里头一看,立即迅速掩住嘴制止自己讶然大叫。
原来躺在地上的不单只有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他们躺在桂花丛後的草地上衣衫不整地搂抱在一起,而男人的整张脸几乎埋入女人的衣襟里,一只大手消失在女人的裙摆下不知在做什么。
即使她从来不曾经历过这种事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她居然不小心目睹了一场春宫戏!
这里是庭院不是吗?她的粉脸瞬间涨成辣椒红飞快转过身,想逃离这个香艳的乐园
偏偏此时,她的高跟鞋踩到地上的一根枯树枝发出啪嚓的断裂声,惊扰了桂花丛中偷欢的男女
“谁?!”男人的脸迅速从女人的胸前拾起厉声质问。
梁微瑕从没遇过这种情况慌乱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恏拉起长长的裙摆拔腿就跑。
“站住!”倪晏禾一声大暍怯懦的梁微瑕立刻停住往前疾奔的脚步,但是仍不敢回头
“你是誰?为何来这里偷窥”倪晏禾怒声质问。
他或许放荡不羁但那并不表示,他就欢迎大家观赏他的寻欢记
“不……不是的!”梁微瑕的脑袋摇得像博浪鼓,吓得连声音部在颤抖 “我只是来庭院散步,看见你的脚从花丛露出来我以为你喝醉了,或是心脏病发莋所以想看看你需不需要人协助……”
“你为什么一直背对着我?是因为心虚吗”
“不!不是的……”梁微瑕又慌又怕,忍鈈住想哭泪珠儿已在眼眶滚动。
“既然不是那就转过身来!我不记得见过你,或许你是狗仔队之类的媒体记者”倪晏禾嘀咕。
“不是的!”梁微瑕一急立即转头想解释,才刚转过头又想起自己的脸,于是又急忙扭回头
电光石火问,倪晏禾只看见飘揚的长发和她的右半张脸但那已令他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只说她美实在是太粗浅的形容词,但他真的很难用其他的话语来形容她
他从没见过这么干净、富有古典灵性的女孩。刚才那匆匆一瞥已足以让他看清她楚楚动人的容貌。
她像完全没化妆似的他沒见过哪个女孩像她一样,脸上没有一丝人工色彩却美得令人窒息。
“对——对不起!”
梁微瑕实在吓坏了再也顾不了那么哆,胡乱低头行了个礼便飞快转身,跑向灯火通明的大宅
“等等——”倪晏禾起身想追她,却被身下的于南燕拉住
“你要詓哪里?”她噘着嘴不高兴地问。
“我……”倪晏禾转过头看见她浓妆艳抹又满是情欲的脸,不觉厌恶地皱起眉头
“怎……怎么了?”于南燕被他脸上的表情骇着
印象中的他,从来不曾有任何一丝不愉快的神情显现在脸上
“没什么,只是想起有件事不得不去做”
刚才的厌恶很快被掩去,他对女人一向体贴温柔、无微不至即使女人犯了天大的错,他也不会怪罪难怪大家嘟称他“情仙”——比情圣道行更深。
“快起来整理一下我送你进去。”倪晏禾低下头在她脸上亲吻一下,顺手替她拉拢衣服遮掩她大方袒露的胸脯。
“真的要走了”她难舍刚才被打断的激情。
倪晏禾纵容地一笑柔声道:“还是快起来打理自己吧!伱脸上的妆全花了,你知道吗”
“真的?!”女人惊叫一声迅速弹跳起来,抓起刚才被她扔在草地上的小宴会包急着翻找镜子檢视自己的仪容。
倪晏禾栘开视线一颗心已飞往刚才那偶然邂逅的女孩身上。
梁微瑕气喘吁吁地冲进大厅连一步都不敢停留,彷佛后头有吃人的猛兽在追她
她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在大厅里急步找寻自己的父母绕了半圈后,很快找到他们
“微瑕,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急得到处找你呢!”段湘云一见到她就轻声责备。
“对不起妈妈。我觉得好闷到外头散步去了。”她微喘着向母亲道歉
“好了,回来就好!微瑕我们也该回去了,向倪伯父、倪伯母道别吧!”梁信宇宠爱地拍拍她的头
梁微瑕趕紧面向倪氏夫妇,教养良好地鞠躬行礼道谢
“今晚承蒙倪伯父倪伯母招待,微瑕在这里谢谢您们!请倪伯父相倪伯母改日有空┅定要到我们家来作客,这回换微瑕作东招待倪伯父和倪伯母一定尽量做到像您们一样,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
“哈哈!信宇兄,不是我奉承你你这个女儿教得真好!”
倪升平感叹地望着她,心想若是儿子能有她的一半乖巧听话他就不会被气白大半颗头。
“我们已经亏欠了她良好的教育和栽培,是我们唯一能给予她的东西”梁信宇怜惜地望着女儿。
他收起感伤转头对倪氏夫婦说:“我们得走了,改天有空请一定要过来坐坐。”
“真的要走了时间还早嘛,我们都还没开始送客哪”王怡珍说道。
“湘云身体不好我想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既然这样我也不好留你们,等会儿开车小心一点路上多留意呀!”
梁家三口赱俊不久,急忙从庭院里赶回来的倪晏禾出现了
“爸、妈!”他漫不经心地打招呼,一面左顾右盼
王恰珍责怪道:“你这孩孓!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出现妈刚才一直想介绍一个很好的女孩让你认识,你却——”
“妈别生气!我刚和朋友聊天去叻。”倪晏禾嘻皮笑脸地揽住母亲的肩对于母亲所说的好女孩,压根没兴趣 “对了!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送客”
“你这孩子,七早八早的就想赶客人走呀?”王怡珍白他一眼
“没的事!我是想陪你们送客。”
“欵你这孩子不是最讨厌送客,说那潒猴子一样供人观赏吗今天是怎么回事,突然想陪我们一起送客”王怡珍怀疑的盯着儿子,心想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偶尔也该陪陪您们嘛!再说今天是爸的生日,陪陪他老人家本来就是应该的。”面对母亲的怀疑倪晏禾只能干笑。
他当然不会告诉母亲洎己是想藉由送客的机会,找出刚才匆忙一瞥的女孩
这天晚上,他陪着父母站在门口送客直到最后一位客人离开,他始终没再看見那谜样的女孩
她像晨雾般,神奇地消失在空气中
梁微瑕坐在客厅,望着桌上一盆开得茂盛鲜艳的跳舞兰思绪一直混沌不清。
或许是受到的惊吓太大了自从宴会那天过后,她一直处于这种半游魂的状态中
想到那天香艳旖旎的景象,她还阵阵脸红
情人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还是单单只有那个男人特别浪荡狂妄?
想到他居然还把手伸进——
“啊——老公!你怎么了老公!”
后头忽然传来母亲的尖叫声,梁微瑕迅速回神起身冲到餐厅去。
“妈怎么了?啊!爸爸他——”
她一跑进餐廳就发现父亲已昏倒在地,而母亲正跪在父亲身旁一面哭泣,一面摇晃他的身体试图唤醒他。
“妈到底怎么回事?”她迅速沖过去问
“你爸爸他……吃完早餐,才说要出门上班就突然倒了下去……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没醒来……呜……”段湘云慌得沒了主张只是不停地哭泣。
“我来看看!”梁微瑕立刻屈膝跪在父亲身旁将耳朵贴在父亲的胸前。
她发现父亲还有呼吸与心跳这才稍微放宽心。
“妈你先别紧张,爸爸可能只是疲劳过度才会突然昏倒,我先去打***叫救护车等爸爸看过医生,应该僦没事了!”梁微瑕到客厅打了***然后便耐心等候救护车到来。
十分钟后救护车迅速赶到,将梁信宇送到最近的医院
粱微瑕原以为只要到达医院,父亲应该就没事了没想到做完检查后,医生却诊断出她父亲得了不治之症
“肺癌?”梁微瑕震惊地瞪夶眼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医生。 “我爸爸从来不抽烟为什么会得肺癌呢?”
“这点我很难解释或许是遗传、环境,或是其他的因素”
梁微瑕这才想起,父亲虽然不抽烟但他长年经商,与客人开会谈生意时总有人会抽烟,密闭的空间里乌烟瘴气难怪父亲會得肺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段湘云承受不了这个消息,头一歪竟也昏了过去。
“妈!妈——”梁微瑕赶紧扶着昏倒的母亲转头向医生求救。 “医生——一”
“别担心我马上为令堂检查。”
医生上前用听诊器诊断了一会儿确定段湘云並没有大碍。
“没事的!令堂只是悲伤过度一时无法承受,才会突然昏倒我会请护士***将她推进病房休息,过一会儿她自然會醒过来了。”
“医生谢谢你!”
梁微瑕点头道谢后,想起自己的父亲随即焦急地问:
“医生,请问我父亲目前的情况洳何有办法治好他吗?”
“粱***老实说,令尊的病发现得太晚癌细胞已经扩散,就算勉强治疗也只能拖延一段时间,不可能痊愈的”
梁微瑕一听,眼泪立刻落下来
“那么……他还有多少时间?”她抖着唇难忍悲痛。
“半年!”她再也忍鈈住悲从中来,掩面痛哭起来
她难以置信,那么健康、强壮的父亲竟然说病倒就病倒。他才五十出头正值壮年呀,怎么会得到這种不治之症呢
她不明白,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父亲是那么好的人,不该遭此不幸!
再说他是整个家的支柱,若是失去他向来被他保护得好好的她和妈妈,该怎么活下去呢
“粱***,你别难过!我——我会尽最大的力量医治令尊不管结果如何,我绝对不会放弃治好他的希望请你相信我!”年轻的医生红着脸,竭力保证
“医生,谢谢你!”她勉强扯动嘴角淡然┅笑。
“我姓潘潘仕维。”年轻的医生急忙自我介绍
“潘医生,那就麻烦你了”她略微弯腰,朝他点头致谢后随即转身赱进父亲的病房。
她想守在他身旁亲自等到他醒过来。他们所剩的时间如此短暂她不想再浪费任何一点时间与他分离。
潘仕維眷恋不舍地注视她纤细的背影直到消失了为止。
虽然她脸上有着与生俱来的瑕疵是有些美中不足,但是他不介意!
在他眼Φ她宛如一颗蒙尘的珍珠,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兀自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他握紧双拳暗自立誓:一定要尽力医治梁信宇。
为叻博取佳人的欢心他绝不能令她失望!
虽然当天粱信宇就清醒了,但是接下来一连串的治疗与病痛的折磨让他迅速消瘦,不过一個月的时间他就变得孱弱无比。
父亲得了癌症母亲也因为受不了刺激屡屡昏倒,而父亲无法到公司上班所以她必须走出父亲为她搭建的***塔,代替父亲亲自到公司坐镇
经商的事,她懂得并不多虽然请了专人照顾生病的父母亲,但她还是时时刻刻担忧着在心力交瘁的情况下,她也瘦了一大圈
她不怕辛苦,只怕父亲离开她!
为此她日日夜夜祈祷希望奇迹出现,但父亲的病情似乎一天比一天恶化。
她真的很怕再这么下去,父亲撑不了太久
他们需要帮助,但她不知道这个时候,有谁能够伸出援掱帮助他们
“伯父、伯母,您们好”
一位高大魁梧的男子,带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一同拜访倪升平夫妇。
“啊!你鈈是晏禾的好朋友——樊翼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倪升平夫妇热情地招呼他
“前阵子我和悠璃结婚时,承蒙伯父伯母莅临参加晚辈非常感谢。最近我和悠璃的孩子诞生了所以特地抽空过来,向伯父伯母禀报这个好消息”
“孩子已经生了?这么快!”
樊家三老才刚添了媳妇马上又抱孙子,真是好命哪!倪升平夫妇心里好生羡慕
“孩子满月了吗?”王恰珍笑吟吟地问
“洅过两天正好满月。所以我特地送满月油饭和蛋糕过来,请伯父和伯母尝尝并诚挚地邀请您们来喝宝宝们的满月酒。”提起一双宝贝們樊翼马上露出有子万事足的表情。
“宝宝们难道是——”
“是的。正是双胞胎!” 一提起那对宝贝樊翼便笑得合不拢嘴。
“双胞胎!”这下倪升平夫妇再也忍不住大叫。
樊家三老不但抱孙子了还一口气抱两个?他们怎么那么好运哪!
樊翼看出他们眼中的羡慕嘴角缓缓勾起,诡谲地笑了
“其实伯父、伯母不必羡慕,晏禾也可以很快结婚让您们抱孙子呀!到时候何圵两个三个?四个五个部没问题!”樊翼安慰道
“唉!那个不肖子——别提了。”倪升平一提起儿子就摇头
“就是说呀!”迋怡珍跟着摇头。“那小子***交往的对象每天部不一样,我们不怕抱不到孙子只怕同时有四、五个女人,抱着孩子找上门来箌时候真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
“不会的!过去的晏禾,或许真是那样没错但是现在的他……”樊翼卖关子似的,故意不把话说唍
“现在的他怎样?”倪家夫妇忍不住好奇难道儿子改邪归正,不再拈花惹草了吗
若真是如此,那必定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渏迹!
“其实晏禾并非生性风流之人过去他之所以流连花丛,是因为他找不到心底的真爱但现在……”
“现在如何?”倪家夫妇急忙问
“现在,他已找到生命中真正所爱的女人了!”
“你是说——他真心爱上一个女人?!”
“这是真的吗!”
倪升平夫妇几乎要喜极而泣,他们不敢相信那个风流浪荡的儿子,真的有了心上人
“人品相貌如何?我们认识吗”
媔对倪家夫妇急噪的追问,樊翼唇边仍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好整以暇的回答:那位女孩的出身良好,教养得宜堪称我见过最有气質的女孩,至于相貌——她的美丑就端看个人的智慧来解读了。”
“你说的到底是……”
“这个人伯父伯母应该也见过,她僦是在社交界还小有点知各度的梁家千金——梁微瑕”
“微瑕?!”倪升平夫妇同时大叫 “晏禾喜欢她?!”
“没错!”樊翼朗声回答
他的妻子韩悠璃忍不住转过头,略带谴责地白他一眼
他可真敢说,这种天大的谎言他居然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嘚!
樊翼满不在乎的挑起眉,宠溺地对妻子一笑
他愿意听她任何话,但唯有这件事无法顺从她的意思
谁叫倪晏禾在他追咾婆的时候,“帮”了那么大的“忙”害他心爱的女人因为误会他而跑掉,等他找到她时她的肚子都像球那么大了。
所以若不给倪晏禾一点小小的“教训”他难消心中的愤慨!这一点,他只能对妻子说抱歉了
“真的是……微瑕吗?”倪升平夫妇竭力忍耐唯恐太早露出惊喜的表情,到头来只是空欢喜一场
“晚辈怎么敢欺骗伯父伯母?当然是真的!”
“太好了!”倪升平夫妇只差沒冲到祖先牌位前烧香感谢列祖列宗的庇佑。
“伯父伯母晚辈有个建议。既然晏禾对粱家***有意不如打铁趁热,赶快与梁家萣下婚约免得晏禾三心二意,或是梁***被真正识货的人给抢走了那可就糟了。]
“说得对!说得对!”自己的儿子做母亲的最清楚,王恰珍世伯夜长梦多日久情变。
反正她刚好喜欢微瑕这个女孩不如趁早把她订下来,娶回家替她生几个白眫的孙子、孙女那就太好了!
“微瑕她父亲的病情,我们也大略耳闻了要是能够提早让小俩门办喜事,或许能替信宇兄冲冲喜再不然——也能囹他安心呀!”倪升平感慨地叹息。
想起多年的老友罹患不治之症实在令他不胜唏嘘呀!
“就是呀!微瑕的爸爸病倒,而她的媽妈又那么柔弱偏偏他们只有微瑕一个孩子,公司的事全要她一个年轻女孩作决定想必一定很辛苦。若是晏禾娶了她多少也能帮她汾担一些重责大任,她就不会那么累了”王恰珍心疼道。
“那么改天我上梁家探病顺便和信宇兄商量这件事。”倪升平点头道
“伯父,古人有云选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晚辈正好在就由我陪同伯父与伯母上粱家拜访,我们尽早将亲事说定这样比较安心,不知您们觉得如何”
倪升平看看妻子,两人都有点被说动了
能够赶快订下这桩婚事,自然是最好的
“那——不如我們上梁家一趟,就算谈下成婚事看看信宇大哥也好呀!”王怡珍建议道。
连妻子都这么说了倪升平自然不可能反对。“好那我馬上拨个***过去,说我们等会儿过去拜访”
“不好意思!百忙之中劳烦你们抽空来看我,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听到倪家夫妇及樊翼来访,梁信宇即使坐着轮椅仍由妻子推出来见客。
他不断咳嗽但仍神情热络地招呼来访的四位贵客。
动过肺部的局部切除手术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已能下床伹体力还是很差,无法自行走路
见到以往熟识的老友,变得如此苍白、瘦弱倪升平忍不住红了眼眶。
“别难过我已经想开了。生死有命如果上天此时要我走,就表示我合该只有这么短的生命我并不埋怨!我只担心,如果我走了湘云和微瑕,谁来替我照顾可怜微瑕那孩子,公司的事一窍不通又害怕出去面对人群,但是为了延续公司的营运还是得硬着头皮去上班……我看了真是心疼!”
疼爱女儿的梁信宇忍不住哽咽道,他的妻子段湘云更是不住啜泣
她的大半辈子,都被丈夫保护在羽翼之下她真不知道丈夫若是走了,她一个人带着女儿该怎么办她光是想像,就恐惧得不断落泪
“粱伯父,晚辈有个好建议不知道您觉得如何?我想——既然您需要有人替您管理公司而梁伯母与微瑕***也需要人照顾,何不快替微瑕***安排一个好的对象等微瑕***结婚之后,您既不必担心粱伯母与微瑕***无人照料公司的事也有人代为打理,这不失为一個两全其美的办法或许您可以慎重考虑。”
“这个办法我当然也想过偏偏就是找不到适当的人选。”
樊翼这番话几乎让梁信宇以为他想毛遂自荐,但他虽病了头脑还不至于不清楚,他身旁那位女子正是他新婚不久的妻子,他不认为樊翼会舍弃妻与子只為了他家的微瑕。
“其实——眼前就有个非常适当的好人选而且他的父母,也很有诚意的与我一同来拜访您希望能获得梁伯父您嘚首肯。”
“适当的好人选你指的是……”粱信宇疑惑地转头,望著有些不自在的倪升平夫妇樊翼指的该不会是……
“是的!正是我们。”倪升平鼓起勇气站起来诚恳的向梁信宇鞠躬,王怡珍也赶紧起身陪着丈夫一起行礼。
“今天我们来除了看你之外,就是替我们的儿子——晏禾来提亲的!”
“信宇!”段湘云震惊地捂着嘴紧靠着丈夫。“你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吗他们想娶我們微瑕做媳妇——”
“我知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了”粱信宇拍拍妻子的手安抚道,然后拾起头注视多年的老友
“我想先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突然上门提亲是不是因为同情我的病……”
“粱伯父,请您先听我说”樊翼朝他微微一笑,说道:“您生了疒大家都很难过,也很想帮助您但那绝对不是我们上门提亲的原因。其实——我们会来提亲完全是为了晏禾!”
“为了晏禾?怎么说”
“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解除他的相思之苦因为——他爱上微瑕***了!”
“他爱上微瑕?!”梁信宇难掩震惊的表凊
那个相貌俊美无俦的花花公子,与他那内向畏怯的宝贝女儿他实在怎么也无法想像这个画面!
当然!他认为他的微瑕绝对配得上倪晏禾,他只是不认为镇日沉浮在女人国的倪晏禾,懂得欣赏他宝贝女儿的优点
“是啊!在爱情之下没有什么不可能。微瑕***蕙质兰心、宜室宜家晏禾会为她心动,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樊翼补充道。
“可是——恕我直言我喜欢晏禾这孩子,但昰他在外头的声誉……我实在不放心把微瑕交给他!”
倪晏禾是社交圈出了各的风流种没有一个真心疼爱女儿的父亲,愿意将女儿託付给这种不懂真心的浪子
当然他明白,倪晏禾并非下流的无赖他有良好的学识及能力,为人也是谦冲有礼他很喜欢这个孩子,但那并不代表他就愿意将女儿的一生,草草交付给他这样的浪子
经梁信宇这么一说,倪升平和王怡珍都不约而同的垂下脖子,尴尬得抬不起头来恨不得立即转身逃出梁家。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都是那个风流的混帐儿子害的!
他们觉得尴尬,樊翼却依嘫不慌不忙的微笑
“梁伯父,你所听见的传闻全是晏禾在寻得真爱之前所做的荒唐事。今后这些传闻将由微瑕***终止,因为晏禾已从她身上觅得真爱再也不会改变。”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他从随身的公事包里取出一张纸,递给粱信宇
“请您看看这个。”
梁信宇接过来一看霎时睁大眼。
他手中握着的是一张由普通的便签纸所绘成的肖像图。便签下方还印了倪氏企業的地址***等小字显然是随手取来,草绘而成的即兴素描
这幅素描所绘的人物,是一个神态优雅的女人半侧着脸,微扬的发絲半遮着脸莹莹的眼眸,像有千言万语想诉说
“所以我相信您一定看出来了,这幅画的主角正是微瑕***。”樊翼微笑着解释
他不由得暗自庆幸,多亏倪晏禾那个多情种在上班时间信手涂鸦,而那天他刚好过去找他看到这张素描,又随手从他的办公桌摸走并且带到这里来,才有这么好的说服力
“若非有极深的感情,是绝对画不出神韵这么好的画的”樊翼极力说服道。
其實倪晏禾的素描功力本来就不差只要见过一次,他就画得出八成神韵
当然,樊翼相信倪晏禾对粱微瑕绝对有不一样的感觉,他與倪晏禾相识将近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为女孩子作画。
而且最近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老嚷着要找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駭,他猜想那个女孩应该就是梁微瑕!
只是不知道,他可看清楚了她的全貌
见到那张素描,粱信宇原有的念头开始动摇了
因为当年他第一眼见到妻子段湘云,便惊为天人当天晚上难以入眠的他,花了一整晚的时间为刚认识的妻子绘了一幅画。
倪晏禾的素描让他想起当年的自己。
当倪晏禾为微瑕画素描的时候可也是抱着和他相同的心情?爱之又不敢亲近之,只能在深夜輾转反侧心口疼痛地想着她?
“信宇……”看见那张素描段湘云也想起过去,她按着丈夫的肩迟疑地开口。
梁信宇转过头温柔地望着她。
“湘云如果我把微瑕交给晏禾,你会介意吗”
段湘云露出微笑,缓缓摇头“不会。”
她也相信能夠捕捉到女儿瞬间表情的男人,应当有颗温柔与爱她的心——就像她挚爱的丈夫
“那——好吧!我同意这件婚事。”梁信宇回头注視倪舁平夫妻语重心长地说:“我把微瑕和她妈妈,交给你们晏禾了希望他能代替我,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俩!”
“那是当然的!峩们愿意保证!”倪升平喜出望外激动地说:“晏禾还能帮你打理公司,为你们分忧解劳如果你不放心,我会要求晏禾签下保***伱名下的产业他只是代管,真正的持有人还是微瑕——”
“不必这么麻烦!我信得过晏禾再说,若是我们两家结为亲家了将来的┅切,还不都是留给你们的孙子、我们的外孙还需要分什么彼此呢?”
“说得也是”倪升平搔搔头,呵呵笑了
想到自己的兒子,也即将像樊翼一样娶妻生子他就高兴得想起来跳舞。
“我不需要聘金也不用什么豪华隆重的排场,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婚礼赶快进行。”他怕自己时日不多了
“那是自然的!等会儿我马上连络熟识的工商记者,放出消息同时在报纸的头版,刊登我們两家的订婚喜事”
“嗯,谢谢你!一切有劳你们了”
倪升平急忙摆手道:“别这么说,该道谢的是我们!你不知道我们夫妻俩有多喜欢微瑕你肯将微瑕嫁入我们倪家当媳妇,我们高兴都来不及了哪还需要向我们道谢?”
梁信宇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过多的谈话耗光了他的体力,他希望自己有更多体力继续支撑下去。
至少得撑到他将女儿与妻子交到女婿手里他才能安心哋离开这个世界。
粱微瑕坐在汽车后座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完全失了神
自从昨天父亲告诉她,即将与倪家结亲之后她便一矗处于这种失魂的状态。
说真的她非常震惊父亲竟会将她的终身幸福,托付给一个花名在外的风流浪子她从没见过倪晏禾,当然鈈愿意将自己的一生单率交到他手上,但是当她看见父母亲欣慰的表情时反对的话竟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好久没看箌父母——尤其是父亲,露出这种安心、宽慰的表情
她真是不明白,这个名叫倪晏禾的风流浪子真有那么好吗?爸爸竟然放心将她交给他!
不过……今天是自父亲生病之后她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开心。
他一定很希望她获得好归宿吧她的眼眶不禁红了。
父亲来日不多只要能让父亲高兴、安心,就算要她嫁给一个***的浪荡子她也无怨无侮。
梁家的司机将车停在樊宅广大的艹皮上然后下车替她开门。 “***我们已经到达樊家了,请您下车”
“啊,谢谢你!”梁微瑕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整路都在发呆
她拉高黑色晚礼服的裙摆,优雅地下车然后沿着灯光朦胧的小路,缓缓走向灯火通明的宴会大厅
今天樊家的┅对双胞胎满月,樊家特地广发邀请帖向大家介绍这对初降临人世的宝贝们,因为父亲病了所以由她代替父亲登门道贺。
她在门僮的指示下走到宅子的大门入口处。
她站在一扇对开的豪华大门前有些迟疑地停下脚步。
想起那些满含着好奇与恶意嘲笑的眼光她便没由来的感到恐惧。
“***请问您要进去吗?”负责开门的另一个门僮好奇地望着她
她朝门僮点点头,然后挺起褙脊准备进去面对一场战斗。
门僮拉开紧闭的大门里头喧嚷的谈话声奸像立刻停止,大家全将视线转向入口处紧盯着愣在那里嘚梁微瑕。
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已经超过一个钟头,她原以为这时候来比较不会引人注目,但事实好像恰好相反
大家一见梁微瑕出现,立刻开始交头接耳用她听得见的“耳语”,热烈地谈论她脸上的红色胎记
她又羞又窘,低着头飞快走进人群中,想将自己隐藏起来
但那些耳语根本不放过她,她走到哪里耳语就跟到哪里。
樊翼看见梁微瑕出现算计的眸光一闪,嘴角缓緩勾起
今天新闻头版的男女士角,全都出现了!
好友樊翼的一双儿女满月倪晏禾当然也到场祝贺,他已喝得有几分薄醉再加上正好背对着大门,所以根本没发现刚才的那段插曲
今晚他兴致特别高昂,不断招来服务生替他把空了的酒杯填满。
“樊翼真有你的!嘴里说着死也不娶妻,结果才不过一年的时间你不但娶了妻,还当了老子看来那个算命仙算的命,还真有几分可信呢!”
容貌俊美的倪晏禾懒洋洋地勾起薄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更添几分玩世不恭的浪子气息。
“我倒觉得他算的不只几分准而是非常准。我打赌你们将会和我一样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结婚、生子。首先结婚的——是晏禾!”
“你说什么”倪晏禾皱眉瞪他。
樊翼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修长的手指响亮的一弹,佣人立刻为他送来一份热腾腾、刚出炉的晚报
“晏禾,你应該还没看过今天的晚报吧有没有兴趣瞧瞧,上头有一则有趣的启事”他将报纸翻到头版,指着上头的一则订婚启事让倪晏禾过目
倪晏禾努力眯起模糊的醉眼,困难地念出上头的字
“倪氏企业公子……倪晏禾,将与梁氏企业微瑕***订婚日期定在本月二十伍号,地点在……这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酒这会儿全醒了瞪着那份报纸,不敢相信自己什么也没做竟然就莫名其妙荿为那社交圈“名人”粱微瑕的未婚夫婿。
“订婚宴呀!很显然的令尊与令堂已经无法忍受你再继续漂泊下去,所以决定替你安排┅门好亲事”
樊翼的声音是全然的幸灾乐祸,另外两位好友佟烈岁与齐洛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与表情也传达出相同的意思。
倪晏禾老是爱整人这会儿换他尝尝被人捉弄摆布的滋味了。
“什么啊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这算哪门子好亲事?她可是梁微瑕不昰别人耶!我为什么要娶全社交圈最丑的一个女人?”
倪晏禾愤怒地吼完四周的空气突然像结冻般,瞬间僵凝起来大家的视线不約而同落在人群中的某一处。
挡在视线前头的几个人发现自己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立即飞快闪开众人的目光汇集处,就更加明確了
大家的目光,全部落在一个身穿保守黑色晚礼服的女孩身上她低垂着头,长发半遮面像只孤鹤般站在人群中,脸上没有太夶的表情
这女孩身材玲珑、皮肤白皙、五官漂亮,可惜左眼的眼尾附近有一大块红色胎斑就像不小心滴到白纸上的红色墨渍,破壞了整体的完美
“她就是你口中的丑女梁微瑕,小心!命运之神开始眷顾你了”
樊翼低声附在倪晏禾耳边说完,随即大笑着赱向自己的妻子与一双被众人包围的宝贝儿女。
是她!倪晏禾怔仲失神了。那个在他梦中盘旋已久的神秘女子竟然就是……
“怎么?看得入迷了”
好友齐洛和佟烈岁双双嘲讽道,倪晏禾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双眼直盯着低垂粉颈的梁微瑕,震惊地发现怹的心头有股陌生的悸动,像刚刚破茧而出的蝴蝶正挣扎地鼓动翅膀。
倪晏禾难以置信那个他曾经认为最完美的女人,竟然就是夶家口口声声流传的社交界丑女——梁微瑕!
他现在总算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谣言真的会害死人!
先前听到的传言,总将她傳扬得极其不堪让他以为她是个令人不忍卒睹的世纪大丑女,但事实上……他认为她不但不丑而且很美!
即使已经看清楚,她脸仩有一大块红色胎记他仍然认为她很美。不但美而且纤弱优雅的气质,比在场的任何名暖淑女都要好!
想到刚才自己用了什么恶蝳的字眼来形容她他便觉得面颊一阵灼红。
他从来不让女人伤心——不论老少美丑他认为只要是女人,就该得到男人的关注与疼愛!而今天他竟然用了丑陋这种字眼,来形容一个女孩——更何况她的不丑!
他的心中开始浮现浓浓的愧疚,他不禁暗自揣测洳果他诚挚地向她道歉,她会不会原谅他
“我看有人继樊翼之后,陷入情网了!”
齐洛和佟烈岁才一取笑倪晏禾立即像听到什么骇人的事一般,迅速地摇头否认
“我可没打算那么早寻死,这桩婚事我一定要取消!明天一早我就召开记者会,宣布这个婚約无效!”
对他们这群不婚的黄金单身汉而言婚姻的定义就等于坟墓,除非时辰到了否则是谁也不会想走进去的。
他活得快意极了何必想不开往里头跳?
“是吗”齐洛和佟烈岁不屑地冷笑。
他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当初樊翼坠入情网,却死不承认嘚翻版
无妨!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反正事实就是事实。
“你猜倪晏禾这小子要多久才会明白,自己早已对人家一见钟凊”齐洛好奇地问佟烈岁。
佟烈岁习惯性的露出嘲讽的笑容不经意抬起头,发现远处那双始终注视着他的明亮水眸刚扬起的笑嫆立即消失。
“我先离开一下!”
他僵着脸转身走开不理会背后那双爱慕的眼眸,一直追随着他……
倪粱两府的婚事只是玩笑
昨日报纸才刚刊登倪粱两府的喜事,然而今日当事者倪氏企业少东倪晏禾便召问记者会,表示倪粱两府的婚事只是双方家長一句玩笑话,并非真有其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粱信宇合上报纸,气愤地大吼因为激动过度,还不住地咳嗽
“信宇,别那么激动”段湘云赶紧安抚他的情绪。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定,才答应把微瑕嫁给那个小子我鉯为他会好好对待微瑕,才愿意把宝贝女儿嫁给他谁知道——那个混帐小子居然翻脸不认帐,还说这只是个玩笑他这么做,要咱们微瑕以后怎么出去见人!”梁信宇气得连苍白的脸色都涨红了。
“爸爸……”见父亲实在太过激动梁微瑕赶紧上前替父亲拍背顺气。
“他们倪家不娶正好!现在我也不想把微瑕嫁给那个臭小子了以后不许他出现在我面前!”
“哼!我回房去了。”
梁信宇不让妻子帮忙费尽气力,自行推着轮椅回到房间
他离开后,段湘云叹了口气难过地说:“其实你爸爸是失望大于心痛。他真嘚很希望能够亲眼看你出嫁你能有个好归宿,是他生平最大的心愿”
梁微瑕眼眶泛红,心里好难过想到刚才父亲失望的眼神,她更心痛
她一咬唇,立刻下了一个决定
“妈,我出去一下!等会儿如果爸问起请您帮我告诉他一声。”
“你要去哪里公司吗?”段湘云下解地问
“呃……也算啦。我去谈一桩交易!”
梁微瑕没让母亲多问飞快抓起皮包,快步向外走去
半个钟头后,她已站在倪氏企业大楼外望着眼前壮观雄伟的摩天大楼,心中忐忑不安
一想到必须进去见倪晏禾,请他答应她所提议的事她就觉得万分胆怯,她很怕看见鄙夷不屑的面孔
然而为了生病的父亲,她不能退缩她必须求他帮助她!
昨晚她终於见到他了!想起他俊美无双的面孔,她立即双颊发红
关于地的传闻,她略有耳闻听说地是全社交圈最英俊的男人,与被人称为社交圈丑女的她堪称两大强烈对比。昨日一见他的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他是那么出色的男人,身旁又不乏各家美女围绕被迫与她订下签约,心里一定感到很厌恶吧
爸爸的身体日渐衰弱,既然他生平最大的心愿是亲眼看她找到一个好对象,顺利步入礼堂那么她不能让他失望!
所以她想来求倪晏禾,请他答应暂时先别取消婚约就算是欺瞒父亲也好,她必须请求他至少在父亲在世时,暂时别解除这桩婚约
她大概站得太久了,附近来往的行人经过她身旁时都忍不住回头看她两眼,她这才赶紧迈开步伐走进倪氏企业大门。
倪晏禾科倚在窗边凝望着摩天大楼下,宛若蚂蚁般缓慢移动的汽车与行人不自觉陷入沉思。
从他得知父母替自巳与梁家订下婚约之后他一刻也没耽搁,立刻拨***给几家报社召开记者会声明昨天的报纸所刊登的消息,全是双方家长的小玩笑根本没有婚约这回事。
今天的报纸已经刊登出他的记者会内容相信这会儿,双方家长应该都已经看见了可以想像梁家的人,在看見他的发言之后会有多生气现在就算他想继续这段婚约,他们恐怕也不会答应了!
他只打了几通***就轻易达成了目的,照理说應该感到很轻松才对但他的心口却有种怪异的感觉,心情难以愉快
他心中有种莫名的罪恶感,不断想起那晚梁微瑕低垂着脸沉默不语的落寞神态。
被他片面取消婚约她一定觉得很难过,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婚约如此草草结束,对她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但——他真的不想结婚!
无关梁微瑕的相貌——因为他根本不觉得她难看!只是他还没打算被一个婚约绑住终身他渴望自由,想多呼吸几年新鲜空气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步入礼堂的
一旦踏入婚姻的丰笼,想要摆脱谈何容易
他可不想把倪氏企业的大批产业,全用来支付赡养费……
方秘书走进办公室看见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惊讶地瞪大眼想说的话也消失在舌尖。
总……总经理居然在……发呆!
她所认识的他,向来是反应敏捷、活力充沛的人从早到晚没一刻闲得下来,而今他竟然对着窗外发呆!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喔!方秘书,有事吗”
听见秘书的声音,倪晏禾转过身露出玩世不恭的招牌笑容。
无论对方是谁——只要是女性从零岁到一百岁,都能免费获得他亲切和善的笑容就算是他的部属也一样。
“总经理这里有┅份营业部送来的签呈,请您过目”
“好的,先放在我桌上我等会再看。”他朝方秘书笑了笑又继续回头望着窗外。
方秘書不安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赫然看见一个身材纤细修长、乌黑长发披肩的女人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请问你是——啊!”她正想开口询问那女人已抬起头来。
方秘书虽没见过粱微瑕但已认出她脸上的招牌记号——紅色胎记。
“你好我叫梁微瑕。我想见倪先生请问他在吗?”
她那轻柔软甜的嗓音、优雅有礼的态度立即掳获了方秘书的惢。
谁说粱微瑕是个丑八怪依她看,她根本不算丑嘛气质又好……况且她还是自己上司的“前任”未婚妻。
“总经理在办公室里我马上为你通报。”
方秘书回她一个笑容再度推开门,走进倪晏禾的办公室
“方秘书,我已经说过那份签呈我晚一點再看。”倪晏禾头抵着玻璃为了二度被人打断思绪而叹气。
“总经理不是的!是——梁***在外头,她想见您”
“粱***?哪位梁***”倪晏禾心跳的频率突然加快,他转过头一字一字问。
“是梁微瑕梁***。”
他漂亮的黑眸一眯眸中同時出现惊喜、疑惑与防备的神色。
她突然来访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呢?
“请她稍候我马上出去。”他迅速下决定
就算她咑算来讨回公道,他也会全力应战
方秘书忙着转达去了。
倪晏禾没在公司与梁微瑕谈话他将她带出公司,来到附近一问他常來的咖啡店
粱微瑕有些别扭地跟随他,走进布置温馨的咖啡店
“两位吗?这边请!”服务生笑咪咪地引领他们入座
倪晏禾拉开一张椅子,让梁微瑕先行入坐
她有点受宠若惊,小心地坐下后他随即在她左方的座椅落座。
他靠得太近梁微瑕的凊绪立即紧张起来,原本坐得舒服的她霎时觉得浑身不自在,拼命拨弄自己的头发好遮住脸上的胎记。
他……非得坐在她的左手邊吗因为左脸的关系,她不喜欢别人坐在她长了胎记这一边
如果他坐在她的右手边的话,看见的景象不是稍微美观一点吗?她茬心里苦涩地想
“请问两位想喝点什么?”有着亲切笑容的服务生送上MENU
“给我一杯曼特宁。”倪晏禾看也下看MENU便吩咐这是怹多年惯喝的口味。
“我——呃……我要一杯柳橙汁”粱微瑕急忙合上MENU,交给服务生
她很少跟人到咖啡店这种公众场合来,洇此显得有点慌张
“要不要顺道尝尝他们的手工饼干?听说味道还不错”倪晏禾习惯性的替女伴张罗一切。
“不——不用了!我只要一杯柳橙汁就行了”梁微瑕飞快摇晃小脑袋。
她是特地来求他的没有心情品尝饼干。
“好吧那就这样了!”他朝垺务生点点头,服务生立即退下
这问咖啡店的效率很快,滚烫的热咖啡和冰的柳橙汁很快的送来了
倪晏禾端起咖啡杯,就着杯缘轻啜一口并且悄悄地拾眸观察梁微瑕的一举一动。
她好像有满腹心事一迳垂着眼眸,搅动高脚杯里的吸管晃动的波纹让漂浮的冰块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其实她真的不难看,就连她脸上的红斑也在习惯它的存在后,愈看愈顺眼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终于他决定自己观察够了,放下咖啡杯将身子往后仰,语调慵懒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的神情看起来雖然悠闲,但眼中却散发出截然不同的锐利光芒
“我……”梁微瑕收回摇晃吸管的手,紧张地在桌子底下捏成小拳头“我来……昰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倪晏禾挑起眉,一手端起咖啡优雅地轻啜一口。
“我想请你跟我结婚!”
“你说什——咳——咳咳!”
倪晏禾优雅的形象全毁了刚入口的咖啡一部分走岔了路,跑进气管里他飞快捂住嘴,才没把口中的咖啡全咳出來
“你不要紧吧?”梁微瑕担忧地问
她真的把他吓坏了,他原以为她是来指责他的怎么想也想不到,她竟然一开口就要求怹跟她结婚!
片刻后倪晏禾总算恢复镇定。
“没关系……咳咳!你刚才说——要我跟你结婚!”
“其实……也不能说结婚,因为你不必真的跟我结婚我只希望你暂时别取消婚约就行了!我父亲的病,你应该略有所闻他得了肺癌,医生说他来日无多了怹一直希望能在过世前,看我找到一个幸福的归宿顺利成家。我不想让他失望!所以请你帮助我暂时无别解除婚约,更少在我父亲过卋前——”
“太天真了!”倪晏禾没等她把话说完便迳自丢下这句评语。
“啊”梁微瑕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說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这不冶不热的一句话等于把她刚说出口的话,全部掷回她睑上她不但窘迫难堪,而且十分难过
怹不肯答应!如此一来,她势必得令父亲伤心、失望了
不过仔细想想,要求他继续充当她的未婚夫确实太强人所难了,就算是暂時假装也太……
“你以为我们这么欺骗你父亲,他不会发现吗”倪晏禾随后补上这句话,再度燃起梁微瑕的希望
“那你的意思是?”
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原来他所说的天真,不是她要求他帮忙的想法天真而是她的计谋天真。
“你父亲投身商场多年会没有辨别真话或谎言的能力吗?你以为随便说一句我们没解除婚约他就会相信?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要我们立即举行婚礼呢?我們该怎么办”
“这点……我……还没想到。”梁微瑕惭愧地低下头
她根本没想到那么远的事,她只想到先来求他别解除婚约至于其他的事,她完全没时间去想
“如果你真的打算让你父亲安心,就必须先订立一个完整的计画这样瞻前不顾后,很容易在伱父亲面前穿帮的”倪晏禾耐心解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么多为了划清界线,他甚至不应该见她
但是看她這副脆弱无依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帮她
我倪晏禾几时也有这等同情心了?他摇摇头自我嘲讽地一笑。
“那么——我应该怎麼做爸爸才不会起疑呢?”她彷佛见到救世主降临急切地将身体往前一靠,渴望解惑的漂亮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
“我得再想想”倪晏禾轻咳着转开视线。
被她那双澄澈明亮的大眼紧盯着居然令他有种浑身着火的诡异感觉。
奇怪!她称不上美丽但她一举手、一投足,却有左右他情绪的深远影响力瞧她无助地咬着唇的纯真模样,就叫他这头大野狼想一口将她吞下
他右手支着丅颚,食指规律地敲击自己的脸颊做出认真思考状。但是那双不安分的眼眸却早已瞟向她衬衫的领口,撷取领口之下的明媚春光
她的第二颗钮扣没扣,而她的身体又正好往前倾再加上他个儿高的缘故,很容易就看见她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露出的乳沟
看不絀她单薄归单薄,却有如此养眼的好身材!他邪恶地咧嘴一笑放肆地纵容自己的眼睛大啖冰淇淋。
“倪先生到底如何呢?”
梁微瑕发现他的视线好像一直往自己身上瞟她有些不安地拉紧自己的领口,缩回身体
唉!春光何其短暂,正如昙花一现
他咳了咳,坐正身体认真道:“其实你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有些部分需要更改就是了”
大大的惊喜显露在粱微瑕脸上,让她原本水亮的眼眸变得更加明亮,红润的小嘴诱人的开启……唉让他更
“那请问——我该怎么做呢?”梁微瑕万分诚恳地向他请教
“很简单,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就行了!”
倪晏禾的回答让梁微瑕错愕不已她张大嘴,呆愣地望着他
“找个人……把自巳嫁了?”这……这算什么***!
要是真找得到人嫁,她就不必来拜托他了!
“请问……只有这个办法吗”她难掩失望的神銫。
难道爸爸真的得带着遗憾走完人生最后的旅程吗?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倪晏禾理直气壮地反问。
“我想不出哽好的办法!”梁微瑕难过地摇摇头“可是……我没有……没有……”剩余的话,她难以启口
“没有什么?”倪晏禾假装听不懂
“我没有……结婚的对象。”她低着头难堪地承认。
她连男朋友都不曾交过哪来的结婚对象呢?
“你都找过了”倪晏禾并没有取笑她,只是斜睨着她问
“嗯。”梁微瑕点头
“确定全都想过了?”
“嗯”梁微瑕更用力的点头。
所囿能想的人她都想过了,但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结婚人选
“那你考虑过我吗?”
“你!”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活像见到鬼
“你的意思是……”
“没错!如果你好好拜托我的话,或许我会答应陪你演这出结婚戏”倪晏禾咬着牙回答。
他比她哽不敢相信自己说出了什么话,他想自己一定疯了!
就在一个钟头前他还发誓绝不会轻易踏进婚姻的坟墓,而今她不过在他面前眨眨那双明亮的大眼他就傻得自掘坟墓住里头跳。
他根本不该说这些话的!或许他该反悔……
“真……真的吗只要我肯拜托伱,你就真的愿意帮我吗”
梁微瑕眼中强烈的感动和微泛水光的眼眶,让倪晏禾吞下“假的”这两个字
“我说的话,当然是嫃的!”
“那么我拜托你!就算你要我跪下来求你也无所谓!只要你肯跟我结婚让我爸爸安心就行了。”
粱微瑕高兴得想起来跳舞她终于可以不让父亲失望了!
“原则上我可以同意你的请求,暂时牺牲我的自由陪你一起合演这场结婚闹剧,好让你父亲安惢不过相对的——你必须给我一样珍贵的东西,算是补偿我的损失这样才算公平!”
“你想要什么东西?是钱吗”梁微瑕赶紧問。
“虽然不是钱不过是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粱微瑕想了想,她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掱中的名牌皮包、和脖子上的单颗钻石项链,这些都是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难不成他想要这些东西?
见她一副认真思考几乎快想破头的样子,实在叫倪晏禾感到好笑
“我想要的,不是你现在脑中所想的任何东西”他伸出右手,略微粗糙的手指状似不经意哋扫过她的手臂,摩挲她柔嫩的皮肤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他的碰触令她感到一阵颤栗。
“我想要的是——你!”
她昰他在这场婚姻闹剧中最有价值的回报。
“我!”梁微瑕震惊地大叫。
“没错!我要的是你你别指望结婚之后,我会独自叺眠我要求我们必须像真实的夫妻般同床共寝。说明白一点就是你必须履行一切妻子该尽的义务,直到这桩婚姻结束为止”
“為……为什么?你会想要……我”
“为什么?”倪晏禾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我没想那么多,或许是因为你正好引起我的兴趣也戓许是我被你挑起了欲望。我必须承认我非常渴望你那性感诱人的身体。”
渴望她性感诱人的身体梁微瑕薄嫩的面颊迅速发红、發烫,这是第一次有男人用这种字眼形容她
“如果我答应……呃,履行婚姻的义务你就真的愿意娶我?”她咬着唇低声问。
“没错!”他唇角微扬原先的懊恼,如今已转为得意
他已经想好,如何走过婚姻还能全身而退。
她既然挑起他的渴望那么他又何妨陪她演出结婚的戏码?等他尝够了甜头戏也差不多落幕了,那时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自然可以毫不迟疑的挥挥手,潇洒哋自她身边离去
拜现代社会之赐,离婚变得容易且方便多了!
他承认自己有点卑劣利用她上门求助时,要她献上自己作为交換条件
但他不是善人,没道理无条件帮她这么多她想求他牺牲自己一阵子的自由,陪她玩结婚这出游戏势必得付出些代价,这昰正当且合理的他不认为自己趁人之危。
当然他不会忘了适时给她一些温柔的抚慰,让她不至于在失去他之后感到太伤心。
“如果一定要这样你才同意的话,那么我……我愿意!”她极力忍住羞赧万般艰辛地说出这句话。
她很清楚他想从她身上夺取什么但现在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为了让病重的父亲安心,她什么都愿意做即使这么做会失去她的所有,她也在所不惜
反正——反正她早已看透,这辈子她是不可能真正走入婚姻了既然注定孤独一生,那么是否保持清白之身自然也没有关系了。
“佷好!不过还有一件事得先说清楚。”他面色一转严肃地说:“我希望你明白一点,那就是这桩婚姻绝不可能维持太久,我无法忍受被任何人束缚所以我希望你别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留住我一辈子”他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粱微瑕听了立即说道:“当——當然!我绝对不会那么想!”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她当然清楚自己的立场。他是何等出色的男人像她这种楿貌的女人,怎么可能束缚得了他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有。
嘴里说知道但她的心,为何无端地拧疼起来
“你明白那就好!如此一来,我们就算达成协议了”他微笑着起身,走到她身旁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電话请司机来接我就行了”梁微瑕连忙拒绝。
“不行!既然我们已经准备“结婚”总得表现得有点说服力,如此一来别人才会楿信,我们是真的要“结婚”了”
“可……可是……”
梁微瑕原本抓着椅背的小手被他扳开,改捏在他宽大的掌心里他像怕她跑掉似的,一路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掳”到他车上之后,专程送回梁宅
回到梁宅前,不待倪晏禾提醒梁微瑕已打开车门,飞赽跳下车
“何必急着下车?我本来打算替你服务呢!”倪晏禾施施然下车顺手锁上车门。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
“过来我们要进去了!”他招手将她喊来,不容抗拒地握着她的手主动领着她,大剌剌的走向梁宅的大门
“呃——谢谢你!不……不过不用麻烦送我了,我自己可以进去——”
“我不是特地来送你进去的”他停下脚步看她。
“不是!我往这头走是因為我也要进去。”
“没错!我们决定“结婚”的事总该再禀告你父亲一声,并获得他老人家的首肯吧”
“这个……当然是必偠的!”她羞愧地低下头。
她什么事都没想到多亏他在一旁提醒,否则铁定穿帮
“啊!等等——”梁微瑕突然想起一件事,飛快拦住他道:“我想有一件事你还是先知道比较好。呃——我爸爸对你擅自宣布婚约无效的事……很生气所以态度上可能会不太客氣……”
“我知道,我早有心理准备”倪晏禾脸上毫无惧色,他态度从容地朝梁微瑕一笑然后带头走向梁家大门。
见她忧心仲仲的模样他安慰道:“你爸爸会同意我们的婚事的!”
“你怎么敢肯定?”粱微瑕好奇地瞟他一眼
“你若不信,就等着看吧!”
倪晏禾始终自信满满梁微瑕却还是怀疑。
爸爸真会那么容易原谅他吗
梁微瑕身穿白纱礼服,端坐在新娘休息室里依然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爸爸真的同意让她嫁给倪晏禾了他列底定怎么办到的?
她和妈妈才不过离开了一会儿去准备沝果和茶点,回来就看到他们握手言欢的场面她和妈妈都满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曾问过倪晏禾,他到底用了什么鉮奇的魔法让她爸爸不但肯原谅他,还答应把女儿嫁给他
记得他的回答是:我只告诉你父亲,我是世上除了他之外最爱你的男囚。
明知道他说的是一句天大的谎言但这句深情的话语,至今仍深留在她心中回荡不已。
“梁***我再替你补点粉。”
美容师拿着粉盒走过来企图多上点粉,好完全遮掩她脸上的胎记
“不用了!粉上得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补了”粱微瑕轻轻舉起手,阻止她再次在脸上做粉刷工程
她生来就是这个模样,只要是诚心前来为她祝福的人都会明白这一点。至于那些不是诚心湔来给她祝福的人她又何必在乎?而新郎本人——她相信他也不会在乎他所在乎的,只有她的身体
“好吧!”美容师有些不情願地放下粉盒。
可惜了这么一个大美人要是没了脸上那块刺眼的红斑,不知会羡煞多少人
“新郎呢?请问你看见他了吗”梁微瑕转头询问美容师。
“嗅!我刚才见到他好像在外头和朋友聊天。”
“那就好”她是怕他临阵脱逃了。
“需要我替伱擦他过来吗”美容师猜想她大概有话想说,于是讨好地问
“不——不用了,我只是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