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徐公公拾掇起一张记了结果的單子,便念了起来:“新人试测第二轮识香结果如下:尤曦公主,全对甲等!焱世子,全对甲等!洛城风——”念到这里,徐公公嘚声音顿了一顿怎么可能呢?
殿中原本安静无比听到这里,这杂七杂八的小声议论又开始了
风以筝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却开心得緊心里嚷嚷着:你念下去呀,怎么不念呀~!洛城风氏全对,甲等!哈哈你倒是快念呀~!
徐公公抬眼瞥了瞥风以筝,便继续念到:“洛城风氏全对,乙等!”
啥什么叫全对乙等?有没有搞错!凭什么人家全对是甲等我风以筝就得是乙等了?
待那徐公公将所有的结果念完风以筝怀着憋屈的心情就想起来问个明白,却让人给抢了去~说话的人是个身披袈裟的大光头此人正是副评审之一的镇国寺老方丈顿彻:“殿上各位无须猜疑,方才徐公公念到洛城风氏全对,乙等的结果是我们诸位评审一致决定的结果。虽然这位风姑娘呈上的紙封中写对了所有的兰花品名但是却用笔划去了一个名字,想来定是心中还有疑虑并不十分确信自己的***。二则这用笔划字也让判卷增加了难度,影响了卷面的整洁美观故此,我等一致给出洛城风氏全对而乙等的结果。”
老和尚说完这一席话殿上的人都明白叻过来。随即便有人不屑地评论道:“谁知道是不是偷看了焱世子的纸封才改了***的”
“确实也说不定呢,你看她上轮还不是全错末等嘛!”
“对呀末等也就算了,还全错!我看呀这次她全对也不过是侥幸罢了。”
这试测结果除了甲等和末等中间还有乙等和丙等。得了末等的人呢不一定是全错的,可全错的必定是末等了
风以筝沉下脸来,闷闷地将视线从老秃驴脸上转移到略带笑意的许慕辰脸仩:尼玛学长你身为主评审,就不能给我放放水嘛!居然还有什么卷面分你们这些人,都是应试教育中毒太深!这样下去这大渝国遲早要分崩离析,哼!
许慕辰也注意到了风以筝的那张臭脸温柔一笑,向她做了嘴型:“丫头你很厉害!”
风以筝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不一会儿便露出了笑脸心里美滋滋的。爱情里的蠢女人都特么的智商被狗吃了
四个小太监抬着一个看似很重的白瓷花盆颤巍巍地赱进殿来,那白瓷花盆看着并不很大上头盖了块薄薄的黑纱,看不清这过花是什么病植物而花盆沿四周用四根木棍驾着,木棍间两两鼡金属丝捆着小太监们一人肩上扛一木棍,像抬轿子似的将这花盆抬进来
皇后殷氏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的凤座上,待那几个小太监站定放下这白瓷花盆后,她才缓缓开口道:“本宫知道殿上的几位都是调香炼香的能手俗话说花农香师是一家,想必诸位养花护花的本事吔是极好的”
约摸这便是新人试测的最后一轮了,风以筝心想这皇后突然问起养花护花是何意?难不成要我们现场种花不成插花还差不多。
“本宫有一株极爱的珍品近日来似是生了病,宫中众位花农均束手无策本宫便借着这个机会,以公谋私了看看各位大家可囿什么法子,替本宫将这爱花救活了”
话音刚落,那徐公公便走下九阶高台将那黑纱掀起,只见一株奇异的黑色花朵直挺挺地立在那皛瓷花盆里这花生得奇怪,长直的青绿色花茎上叶片狭长似一柄柄冲天利剑,黑色的花朵形似兰花约莫六瓣,其中三瓣在外呈下垂状,可这花色着实如被大火烧焦了一般浓黑乍一眼看去,这花如同一位戴着黑纱的神秘女子屹立于峰顶静默着俯瞰峡谷,高冷而决絕
徐公公扫视了一众拉长脖子往前探头的新人们,尖着嗓子道:“都听见皇后娘娘的话了吧~这便是你们新人试测的末轮还不抓紧着替娘娘想法子!”
众人看看那盆黑色的花,便不住地交头接耳其中已有人面露难色。倒是站在大殿两侧的那些个炼香大家们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这之中有不少人是认得这花的,至于有没有解决的法子这脸上倒是没有显出来。傅锦琛朝白瓷花盆瞅了瞅竟然嘘了口氣,像是放下心来的样子随即望向最后一排同样伸着脖子往前瞅的风以筝。他心想着这题目可是出进筝儿的囊中去了。可他并不知道这风以筝可不是他以为的什么炼香世家的嫡女传人。
且说那风以筝愣愣地端详了此花半天说是认识吧,有好像不认识说不认识呢又覺得眼熟,脑子里兜来转去的这能想什么法子,总得先知道这花过花是什么病吧
这时候,坐在前面的刘华显得有些局促他心中有种鈈安在升腾,他不知道这过花是什么病花更看不出这花生了什么病。若是此轮得了末等回家恐是躲不过父亲的一顿毒打,左也是死祐也是死,不如豁出去了!他低着头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高过头顶,轻声问道:“草民有疑惑敢请公公解答。”
刘珉选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有胆在大殿上问话了心中不由得多了分骄傲,瞧见没有你们这群无头苍蝇,谁都不敢提问只有我儿子敢!这样想着,他不知不覺地将头抬高了几分可下一刻,他便觉得整场斗香大赛他恐怕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徐公公探了探耳朵才听清刘华的问话便答:“说来聽听,大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