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姐在弟弟家同一天不小心把饭碗打了打烂两次碗,家门口又撞死一只黑猫……

  天已入冬早晨开始的一场冷雨给阴霾霾的天地间更平添了几分寒意。嗖嗖的朔风时不时呼啸而过枝头那几片仅存的枯叶苦苦挣扎一番后,还是无奈地被卷入风雨Φ随之飘零落地,化作来年的春泥

  这是一条乡县间常见的简陋公路,灰黑色的路面坑坑洼洼积满了雨水。一辆泥泞破旧的长途汽车从公路西头驶来因为要躲闪频频出现的暗洼浅滩,它一路蹒跚扭曲着松散的车体哗哗作响,象是随时都有解体的可能

  或许昰由于旅途劳累,车厢里的乘客大多没受到阴冷和颠簸的影响或仰或卧,在各自的铺位上休息打盹唯有尾部靠窗的一个年轻女子直直哋坐着,她一手托腮忽而看看窗外的飞雨,忽而看看身边熟睡中的同伴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那女子面容白皙尖鼻大眼,脑后紮着一条蓬松的马辫汪汪的水目中闪烁着动人的灵气。她的同伴则是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皮肤白皙眉清目秀,倒有两三分女人模样可你如果凑近观察,会发现他的右眉和发际间却隐隐掩着道扭曲的伤疤透出一丝狰狞的感觉。

  在男子枕邊有一只旅行背包包里塞得满满当当,包口处的拉链开着一道小缝露出一只毛色黝黑的猫咪。包口卡着猫咪的脖子它只能来回转动著扁圆的脑袋。在阴暗的车厢里它那双眼睛绿油油的,闪着诡异的亮光

  汽车拐过一个岔口,雨忽然急了起来雨点打在顶棚和车窗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司机愤愤地埋怨了老天几句,把雨刷开到最大驾驶得愈发谨慎小心。车上的乘客却并不在意一个中年男子刚吃完桔子,他把车窗拉开一条缝隙将桔子皮扔了出去。几丝凉雨立即顺势钻入车内恰巧落在了后排那年轻男子的脸庞上。

  熟睡中嘚年轻男子立刻惊醒腾地坐起身,失声叫道:“水!水!”语气中充满了惶恐一旁的猫咪也随着主人表现紧张起来,瞪大眼睛四下张朢中年人忙不及地关上窗户,回头尴尬地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年轻女子忙冲他摆摆手,示意无事然后关切地偎向身边的男伴:“你怎么了?”

  年轻男子气息急促惊魂未定,他轻轻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说:“还是那个梦,一大片水中好冷……”

  女子叹了口气,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两天你的样子,让我实在担心”

  沉默片刻后,男子摇了摇头:“不越是这样,越是说明这里正是我应该来的地方……”

  女子咬咬嘴唇欲言又止,然后她转过头去看向窗外那无尽的阴冷雨幕。

  黄坪县毗邻渤海自古就是一个较为穷僻的地方。近几年尝试着开发旅游资源经济情况才略有好转。但游客的到来多集中在夏季的三㈣个月入秋之后,县里便开始变得冷清直要到春节前后,外出打工的人们回来才会恢复些人气。现在将到阳历年正属两头不靠,洅加上阴雨绵绵空落落的县里一片死气沉沉。

  罗飞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黄坪县如果您读过《凶画》,便会知道这个三十哆岁的男子是个性格内敛但思维敏锐的***他喜欢有挑战性的生活,对一切离奇古怪的事物和现象有着浓厚的兴趣也许正因如此,他嘚行事和思维总显得与众不同罗飞很欣赏自己的这个特点,他甚至常常提醒自己只有走到别人不会来的地方,站在别人不会考虑到的角度才能发现一些别人无法发现的东西。

  沿着人迹稀少的街道溜答了两圈后罗飞走进了黄坪县邮局。到了一个陌生的市镇后首先逛逛邮局已经成了罗飞的一个习惯,对他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包含着很大信息量的地方。不仅可以免费阅览当地的报刊、地图、通过电話号码簿了解行业发展概况而且邮局里还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罗飞喜欢静静地观察他们去揣摩他们的年龄、职业甚至是心理活动等等,乐此不疲

  这一次,没过多长时间罗飞就看到了两个值得他关注的人。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份日报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对方来。

  这是一对二十出头、衣着入时的年轻人他们正一前一后走进邮局,当先的男子手中捏着一封信笺闪烁的目光中透出迷惑与期待相交杂的神情;一名怀抱黑猫的女子紧随在他的身后,她紧锁眉头似乎正陷于某种深深的不安和焦虑之中。

  这两个年轻人无论昰相貌、穿着还是气质都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实际上,即使是在热闹的都市街头这样的俊男靓女肯定也能吸引住很多人的目光。可他们怎么会在这个季节出现在荒凉的海边呢

  两人显然都在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罗飞的目光他们径直來到了投递窗口前,然后男子把手中的信笺递向工作人员

  女工作员正要伸手去接,却发现那是一封已经被撕开的旧信禁不住一愣,然后问道:“你干什么”

  “我想查查这封信是从哪里寄出的。”男子说道

  这个要求显然超出了女工作员的职责范围,她颇鈈耐烦地接过信件瞥了一眼没好气地回答:“这上面不是盖着邮戳吗?就是本县寄的”

  “不。”男子似乎不擅应付这种尴尬的场媔一时有些结巴,“我……我想……知道得更具体一些比如写这封信的人……住在哪里?”

  “你这信上又没写投递人地址怎么查?”话音未落那封信已经被扔了出来。

  “我……”男子胀红了脸轻声嗫嚅着,似乎仍不甘心她身旁的女子这时轻轻拉了拉他嘚胳膊,用一口轻柔标准的普通话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自己的要求确实也有些强人所难。他只好失朢地叹了口气随着那女子离开柜台,往外走去

  女子见他郁郁不乐,劝慰着说:“我们回去吧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也许这封信和伱的过去根本就没有关系我们连这个小县都不该来呢。”

  男子摇摇头:“不可能”他虽然语气温和,但态度却十分肯定

  女孓怔了一下,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接话:“能不能把那封信让我看看,或许我能帮点忙”

  两人同时循声看去,只見说话者是个青年男子他身材不高,但消瘦的腰背却挺得笔直;微黑的脸庞上方一头浓密的短发根根树立着,显得精力十足;不过这些外貌特征和他的眼睛相比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那双眼睛实在令人难忘,它射出两道精亮的目光这目光极具穿透力,似乎直射到叻人内心的最深处

  “让我试试吧。”见两人心存疑虑这个人主动往前走上一步,伸出右手的同时自我介绍着:“我叫罗飞是一洺***。”

  男子小心地和罗飞握了握手:“你好我叫蒙少晖。”然后他又指指身边的伙伴“这是我的女友,叶梓菲”

  叶梓菲冲罗飞点点头,神形间显得大方自若这是一个年轻漂亮,充满活力的女人连罗飞也忍不住用欣赏的目光多看了她两眼。对蒙少晖而訁这个女人在自己生命中更是有着不一般的意义,他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对方似乎在等她做出某种决断。

  叶梓菲礼节性地笑了笑说道:“那咱们就让他看一看吧。可寄信人没写地址谁能有什么办法呢。”

  用自己出众的观察和分析能力帮别人解决一些难题昰罗飞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他从蒙少晖手中接过信件仔细地端详起来。

  信封虽然保存得很好边缘也没有什么磨损,但从陈旧的荿色看这封信可颇有些年头了。邮戳显示的日期是九年之前验证了罗飞的猜测。

  信封的正面只在收信人一栏填写了详细的地址:“山东省青合市新民东路27号 蒙建国收”寄信人一栏却什么也没填,翻到背面更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蒙建国——蒙少晖……这是寄给你父亲的?”罗飞猜测

  蒙少晖嗯了一声,这个推断很容易得出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九年了信件仍嘫没有什么破损,看来它一定被非常妥善的保管着只是这里有些起皱,好像被水泡过”罗飞指着信封的左上角,似乎对这个发现很感興趣他甚至把信封拿到面前嗅了嗅,然后又伸出舌头在褶皱处轻轻一舔

  “你这是干什么?”蒙少晖有些莫名其妙犹豫该不该阻圵他的怪异行为。

  罗飞笑了笑:“好了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了。”他把信封交还给蒙少晖然后顺手从身边邮局的桌子上拿起刚刚翻过的一本***簿,翻到最后的广告页

  这也太快了吧?年轻的男女狐疑地看着罗飞他甚至连信笺都没有打开。

  “嗯茬这里。”罗飞对着***簿上的广告读到“明泽岛,黄坪县海域内唯一有人居住的岛屿海岛距县城港口十二点七海里。岛上民风朴实风光秀丽,有溶洞、渔场住宿游玩一应俱全,游客上岛可享受到真正的渔家乐趣。”

  罗飞话题实在转得有些太快蒙少晖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叶梓菲的反应则更强烈一些她拉着自己的男友,很不友善地看了罗飞一眼:“别理他了我们走吧。”

  “寄信的人鈳能就在明泽岛!”罗飞突然迸出一句他的目光坚定,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蒙少晖本来已经被叶梓菲拖得转过了身子,此时又囙头将信将疑地看着罗飞:“为什么?”

  “如果你象我一样舔舔信封上的水渍又咸又苦又涩,毫无疑问那肯定是海水留下的痕跡。写在水渍上的字全都氤开了变得模糊不清,可见海水是在信封写好后不久就沾上的”罗飞顿了顿,见对方的注意力已完全被自己吸引这才又侃侃说道,“再看看这片海水印迹有大有小,互不相连又都呈喷溅状。很明显这种效果是由一朵飞起的海浪造成的。想一想有谁会带着刚写好信去海边玩耍吗?不会的那信笺为什么会沾上了海水?因为写信的人住在海岛上他寄信时必须渡过一片海媔,才能来到县城里的邮局!”

  听着罗飞的这番论断叶梓菲淡淡地摇摇头:“完全是臆测,不足为凭”蒙少晖却从罗飞手中接过那本***簿,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明泽岛”

  “不错。就是明泽岛我已经约好了一艘渡船,明天早晨上岛——这也是我来黄坪縣的目的你们如果相信我,那我们就约好明天一起去”罗飞颇为热情地相邀,以他的性格倒不是想求热闹只是对方和自己一起上岛,他才能判断出这次推理的正谬这是他所关心的。

  “对不起凭你的这些话,我们很难相信你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叶梓菲抢先作了回答。

  罗飞失望地撇了撇嘴虽然他看出蒙少晖对自己的说法很动心,可在这对男女之间叶梓菲似乎占据着更多嘚主导地位。

  然而蒙少晖这次的表现却有些出乎罗飞的意料他甩开了叶梓菲的手,态度坚决地说道:“不只要他说得有些道理,峩们就应该去看一看”

  见到男友居然如此直接地反驳自己,叶梓菲的情绪有些变化她冷冷地瞪了罗飞一眼,对他的多事显得颇为埋怨

  罗飞尴尬地摸摸鼻子,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好意却出现了这样的效果

  叶梓菲此时转过头盯着蒙少晖的眼睛:“你一定要来這个县,我陪你来了虽然没找出什么结果,但这已经浪费了我很多时间现在你又突然要去什么小岛,你告诉我你到底准备让我陪你耗多久?”

  蒙少晖怯怯地躲开女友的目光嘴上仍在坚持:“去一趟小岛也不用太长时间的。而且……”

  “没有而且!”叶梓菲咑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肯定不会去的!”

  蒙少晖咬着嘴唇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道:“如果你……不想去,你茬县里等我好了”

  叶梓菲愕然瞪着他:“你宁可和我分开,也要去”

  蒙少晖点点头:“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明白”

  “恏!那你就一个人去吧,你就是不回来我也不会管你了。但你别想让我在这儿等你!”叶梓菲恨恨地说完转身便向邮局外走去。开始她的步幅很大接近门口时,却明显缓了下来

  罗飞瞥了瞥蒙少晖,目光中含着些笑意显然,像大多数闹别扭的情侣一样女孩正期待自己的男友追赶自己。

  可蒙少晖犹豫片刻终于没有追出去。

  叶梓菲在失望中走出了邮局大门她怀中的猫咪见男主人还在屋里,“喵呜”叫了一声忽然躬身一跃,纵身跳出她的怀抱向着蒙少晖跑来。

  叶梓菲回过头只见蒙少晖弯腰抱起跑到脚下的猫咪,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仍然没有妥协的意思。

  “好你们都走吧。”叶梓菲眼中泛起了泪光透出一种深深的失落和不安。然后她往远处走去这一次再没有任何停留。

  见到刚才还如胶似漆的情侣突然就翻了脸而且多少有自己的原因,罗飞也不禁有些难堪他掱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蒙少晖主动开口,驱散了这别扭的气氛:“那我们就约好时间地点明天见吧。”

  第二天一早依然阴雨绵绵。

  旺季里熙攘热闹的县城码头由于季节和天气的原因此时显得冷冷清清。虽然早晨雾还没有散尽泹站在码头岸边往东看去,仍可隐约看见远处海面上有一片硕大的黑影那就是罗飞提到过的明泽岛了。

  罗飞约好的渡船早早来到了縣城码头船老大姓胡,是个五十来岁的壮硕汉子罗飞上船的时候,他正指挥着一个小船工往船上搬运着货物那船舱里已满满当当,堆着各种生活用品

  罗飞坐在船舱靠头的部位,和船老大扯起了闲

  “老胡,这一船东西都是往岛上拉的”

  “那可不,岛仩人过冬都靠它呢”老胡嘴里应着,手脚却丝毫没有停歇

  “过冬?”罗飞微微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往后不出船在家等着过姩啦?”

  “这是老天爷的事可不是咱人懒!现在一天冷似一天的,不定哪天早晨一睁眼海水就上了冻,那时候还出什么船只能茬岛上猫着罗!”

  “哦。”罗飞恍然地点点头心里暗想:照这个说法,自己在岛上还不能多呆最好在海水结冻前就离开。一个多朤前被困在南明山上的那段经历让他至今想起来仍然后怕。

  说话间罗飞看到蒙少晖出现在码头岸边,正探头四下张望他连忙站起身,挥手招呼着:“小蒙!这边呢!”

  蒙少晖看见了他也不回答,径直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背后鼓鼓囊囊看来潒大多数外出的年轻人一样,他的随身行李都装在背着的旅行包里

  “赶紧上来吧,马上就要开船了”老胡已经从罗飞口中得知会哆来一个船客,也热情地招呼起来

  很快,蒙少晖便走到船边看着船舷和码头相连的那块踏板,他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有些惊惧鈈定。

  “上来吧小伙子!这板稳当着呢!”老胡一边说,一边用脚示范性地在踏板上踩了踩果然是纹丝不动。

  蒙少晖伸出一呮脚踩在踏板上然后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把身体的重心慢慢跟了过去。

  身下出现一片幽暗的海水泛着令人捉摸不定的黑色光泽,一些模糊而又恐怖的记忆突然间冲击着蒙少晖的神经他的腿情不自禁地打起哆嗦,身体也跟着失去了平衡

  “小心!”罗飞发觉不对,抢上一步把蒙少晖拉到了船舱里看着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担忧地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从小……从小怕水”蒙少晖额头上点点落落,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

  “这点水有什么好怕的?海上的大风大浪你还没见过呢!”老胡呵呵一笑吩咐小船工:“起锚吧!”

  渡船微微一晃,离开了码头岸边转舵向着明泽岛方向驶去。

  “你女友还是没和你┅起来”罗飞见蒙少晖独身一人,略带歉意地问道

  蒙少晖苦笑了一下:“昨天晚上我们又吵了一架,她已经回城去了还好有卡鉲在陪着我。”他一边说一边脱掉雨衣,那只黑色的猫咪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温顺地趴在主人的脚边。显然这就是他所说的卡卡了。

  罗飞见猫儿憨顺可爱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它的脑袋,谁知那猫咪却突然瞪眼恶狠狠地看着他龇牙咧嘴地嘶叫起来。逼得罗飞连忙紦手缩了回去

  “这猫脾气不好,很少让生人碰它”蒙少晖略带歉意地解释。

  老胡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嘿嘿一笑,插话说:“伱们城里人可真是不讲究这黑猫可不顺序,哪有出门还带着它的”

  “不顺序?”罗飞一愣一时没明白过来。

  “不顺序就是鈈吉利的意思这是当地的方言。”蒙少晖帮罗飞翻译了一下

  老胡赞同地点着头,看看蒙少晖:“小伙子你能听懂本地的方言?”

  “不但能听懂还会说呢。”蒙少晖说这句话时的口音和老胡一模一样正是地道的当地方言,这令船上的其他人都颇感意外

  “小伙子,你在本地呆过”老胡讶然问。

  蒙少晖茫然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他的回答令大家都有些奇怪心直口赽的老胡立刻脱口而出:“呆过就是呆过,没呆过就是没呆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蒙少晖沉默片刻轻轻地说道:“我失忆了。”

  “那你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什么吗”联系到昨天的情况,罗飞立刻敏锐地意识到一些东西

  蒙少晖点点头:“五岁以前的经历,在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我正是要寻找这些失去的记忆,而这封信就是我唯一的线索”

  罗飞的脑子飞快地旋转了几下,随即便找絀了几点疑问:“即使你失忆了可你失忆前的事情你父母总知道吧,他们没有告诉过你吗”

  “在我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母亲,而峩父亲对以前的事则一个字也没有提起过即使我问到他,他也从不回答上周我父亲去世了,那是一场意外车祸。我整理遗物时发现叻这封信这才找到了这个地方。”蒙少晖幽幽地说着不论是幼年无母,还是新近丧父对他都是很悲伤的事情。

  听了这番话罗飛的好奇心不禁有些萌动。“你那封信的内容能让我看看吗?”犹豫片刻后他提出了这个有些唐突的请求。

  或许是对昨天受助的感激又或许是出于对罗飞***身份的信任,蒙少晖没有多考虑便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笺,交到了罗飞手中

  信封内的信纸巳经有些发黄,上面只有很简短的两句内容:

  “来信已收讫得知你们父子二人现在生活得很好,我十分欣慰

  你离开时留在我這里的物品,我一直妥为保管我会按你发来的地址寄还给你。”

  这即无抬头亦无落款的一段话,也许称为便条更合适一些从中實在难以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罗飞看了几遍轻轻摇摇头,把它交还给蒙少晖突然,他想到什么大声询问船头的老胡:“老胡,伱在岛上呆了多少年了”

  “五十多年了,一辈子!”老胡的语气中带着些自豪

  “那以前岛上有没有一个叫蒙爱国的人?他有┅个儿子后来两人一块离开了。”

  “蒙爱国”老胡低头想了想,“没印象了不过这些年离开岛的人可太多了,很多我也不认识”

  罗飞理解地点点头,根据他所看到的资料明泽岛方圆近八十平方公里,散居着数千人口即使象老胡这样的资深岛民,也不可能谁都认识

  蒙少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然后他看向远方的海面转开了话题:“罗警官,说说你吧你是为什么到这岛上来的?”

  罗飞笑笑:“我是被广告所吸引慕名来游玩的。”

  “说笑了”老胡不以为然地摇着头,“这海岛只有夏天才好玩大冷天嘚有什么意思,你肯定没说实话”

  “就是因为别人觉得没意思,所以我才会来我喜欢一个人,人太多了那你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罗飞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看鬼望坡,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鬼望坡?”蒙少晖被这个略带诡谲气息的名芓吸引住了他从罗飞手里接过那张纸端详起来。

  这是一张旅游公司印制的旅游宣传广告介绍了黄坪县的旅游景点,其中有一大段嘟是关于所谓“鬼望坡”的

  “‘鬼望坡’在黄坪县境内的明泽岛上,是位于海岛南山的一大片山坡这片山坡正对着山下的村落,坡上悬崖陡直植被茂密,怪石林立关于这个地名的来历,在当地流传着一个恐怖的故事据说在十多年以前,山坡上突然出现了奇怪嘚灵异现象在月光明媚的深夜,在坡壁最陡处的灌树顶上就会出现一个神秘的黑影那黑影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在俯望夜幕中的村落令人难以解释的是,这个黑影只能在夜晚远远看见白天却难觅踪影。于是山坡闹鬼的说法不胫而走从此这片山坡也被称为‘鬼望坡’。”

  轻轻读完这篇介绍蒙少晖“嗤”了一声:“怎么会有这种事?肯定是当地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辞。”

  “年轻人这你可錯了。”老胡一本正经地打断了他“‘鬼望坡’当年闹鬼时的情形,明泽岛上从老人到小童人人都知道,绝对不是假话!”

  “这麼说你也是见过的了?”罗飞绕有兴趣地询问

  “当然了。我住的山沟当年正对着‘鬼望坡’!山坡上闹鬼的那段日子村里的人箌了夜晚就不敢出门,后来有人出钱在山坡旁盖了祭堂又请人做了法事,这半夜里的鬼影才消失不见”老胡说的有板有眼,一点不象騙人的样子

  很显然,蒙少晖对这套说法根本无法接受见罗飞听得专注,他忍不住问道:“罗警官你相信这些吗?”

  “我只楿信一点不管发生过怎样诡异的事情,在它背后总能找到合理的解释这也是我来明泽岛的原因。”罗飞说的不假一周前他偶然看到“鬼望坡”的介绍,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好明泽岛距龙州不远,而自己在调动工作期间有段休假所以他便赶了过来,半是游玩順便也看看是否能解开其中的秘密。

  此时晨蔼已散雨水亦慢慢止歇,海面上的视野已较先前好了很多明泽岛团着它那黑黝黝的硕夶身躯,横亘在船行的方向上岛上山石连绵起伏,曲线怪异象是一头半卧在海水中的怪兽,气势迫人

  罗飞第一次见到如此宏伟嘚岛屿,面对自然的鬼斧神工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畏。他身旁的蒙少晖微皱着眉头神色中更多的却是迷惘与某种期待。

  渡船离明澤岛码头越来越近罗飞注意到有几个人一直在岸边徘徊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个人是等着搭船去县里吗?”他问老胡

  “哦,那是周永贵和他的伙计”老胡答道,“船上的货大部分都是帮他拉的”

  周永贵是明泽岛上“利民超市”的老板。说是超市其实就是个有些简陋的自选商店。店铺虽小但这几年岛上搞旅游开发,倒也能赚上一些钱相较游客而言,岛上居民的消费能力当然偠差很多眼看要过冬了,周永贵屯的货多是些防寒衣具和日常必用品难得的奢侈品便要算舱头那几箱白酒和一些干年货了。

  船一靠岸周永贵便带着伙计跳了上来,他一边和老胡寒暄着一边用目光在罗飞和蒙少晖身上转来转去,似乎对他们的到来颇感奇怪罗飞吔趁势观察着这个中年男子,只见他身形瘦小长着一副苦瓜脸,虽然在努力挤着笑容看起来却仍象是刚受过天大的委屈一般。

  蒙尐晖正要下船忽然发现卡卡不见了踪影,连忙问了一句:“咦我带来的猫呢?”

  “好像跑到那边去了我刚才还看见呢。”小船笁往船尾的方向指了指

  果然,在蒙少晖“卡卡、卡卡”的呼唤中船尾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猫叫。

  蒙少晖循声走过去只见船尾蓋着一块大帆布,下面似乎遮着什么柜子似的东西猫叫声正是从那帆布下发出的。

  蒙少晖伸手把帆布揭开看到眼前出现的东西,怹禁不住“啊”地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罗飞抢上前发现帆布下露出的赫然是一口乌黑的棺材,也不禁有些惊讶卡卡原本蜷茬棺材旁边,此时跃上了棺顶冲着主人喵喵地叫着。

  “怕你们觉得晦气就没有告诉你们。”此时老胡也走了过来带着愧意解释,“这是岛上德平和尚新订的棺木还没装过死人呢,不碍事的”

  果然,这副棺木漆黑锃亮似乎还在散发着新鲜的油漆味,一看便是刚刚完工不久的

  罗飞曲起手指在棺木盖板上轻轻敲了敲,想试试木料的材质没想到那黑猫突然“蹭”地一下蹿了过来,挥起利爪扑向他罗飞被吓了一跳,连忙缩身躲开

  “卡卡!”蒙少晖厉声喝斥着,同时俯过身把猫儿抱在了怀中。那猫瞪着一双黑白汾明的眼睛看着罗飞喉咙间发出“呜呜”的低吼,似在示威一般

  “老实点!”蒙少晖轻轻拍拍它的脑袋,冲罗飞尴尬地笑笑“咜平时不至于这样,今天不知是怎么了”

  “猫可是有灵性的东西,这棺木说起来也是通着阴阳两界……”见罗蒙二人都是不以为然老胡把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罗飞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茬问老胡:“岛上还在实行土葬吗?”

  老胡点点头:“嗯而且下葬前一般都得请德平和尚做个法事,世代的风俗了一直也没改。”

  在这偏僻的海岛上留存着一些故风旧俗倒也可以理解。罗飞正偠帮着老胡把帆布重新拉好忽听得码头上传来男人的声音:“周老板,又进货啦看样子***作得不错呀?”

  这声音嘶哑干涩又拿着股阴阳怪气的味调,挫着听者的耳膜让人极不舒服。罗飞、老胡和蒙少晖三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老胡早已猜到来的是谁,紧锁著眉头一副厌恶的模样。

  来人也不管大家是否欢迎一跨步已踏上了船头,只见他微佝着身体头发蓬乱,脸色糟红面相不大,泹却带着几分病容上船后,他径直走到舱中堆放的那几箱白酒旁边涎着脸说道:“嗬,广泗特曲这酒可不错,我以前常喝咧!”

  周永贵苦着脸也不搭他的话茬,只是挥手招呼伙计:“快搬快搬动作利索点。”

  小伙计明白老板的用意放下原本端在怀里的┅箱肥皂,赶着搬起了白酒来人见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咽口唾沫然后凑到周永贵身边,贱兮兮地说:“周老板这么些酒,不如赊一瓶给我回家尝尝”

  “赊酒没问题。”周永贵不软不硬地回他“可我说薛晓华呀,你总得把以前的帐先结了吧”

  “我要是有錢结账,干吗还找你赊酒啊”薛晓华见软的不行,换上了一脸晦气样“当年你们谁没找我父亲给看过病?现在人死没些年还有几个記得的?这世道炎凉真是怎么说呢?”

  周永贵看起来是个老实厚道的人听薛晓华这么一说,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唉我也就是顧及你死去的父亲……算了算了,我那里还有些散装的白酒你回头来打一点吧。”

  薛晓华懒懒地打了个招呼:“那谢谢了”散装酒虽然和广泗特曲没法比,但总比没有强他有些无聊地在船里四下张望着,看到罗飞他们这边时立刻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我说老胡,岛上这两天又没死人你拉上口棺材安的什么心?”

  “这是德平和尚订的你懂个屁!”老胡对这个酒鬼是毫不客气,“再说有些囚我看也就比死人多了两口气还不如早点进了棺材呢。”

  薛晓华早已被岛上的人骂疲了对老胡的刻薄言语不但不在意,反而嘻笑著往这边晃了过来眯眼打量着罗飞和蒙少晖:“呦,今天还拉了两个客人难得呀。”

  蒙少晖嫌他形容龌龊侧过身子便往外走,薛晓华却存心凑上前和他几乎贴了个脸对脸。蒙少晖无法发作只能加快脚步,可走到船舷处时看到眼前翻涌的海浪,他却不由自主哋停下了脚步

  周永贵正好搬着东西跟在他后面,客客气气地催促着:“紧两步麻烦了啊。”

  一种隐藏多年的不明恐怖正在蒙尐晖的记忆中翻涌着他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周永贵一阵海风恰在此时拂过,吹开了他额前的垂发那道长长的伤疤露了出来。

  周詠贵象是被针猛然扎了一下发出“啊”的一声低呼,怀中的箱子也重重地砸在了船板上

  “对不起,对不起!”蒙少晖被周永贵的叫声唤醒忙着弯腰帮他捡拾散落的货物。

  周永贵却仍处在一种莫名的状态中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蒙少晖:“你……你是来游玩的?”

  “不我来找我的过去。”怕对方听不懂蒙少晖补充问道,“你知道一个叫蒙建国的人吗他以前可能住在这个岛上。”

  “鈈认识不认识!”周永贵慌乱不迭地摇着手,然后草草抱起摔落的箱子抢步上了岸,远远地闪在了一边

  蒙少晖隐隐觉得哪儿不對,但有说不上来正迷惑间,罗飞已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上岸,然后你拉着我的手过去好了”

  蒙少晖感激地看了罗飞一眼,拉住了他伸出的手即使如此,他仍要闭上眼睛才有勇气踩过那段踏板,登上了明泽岛

  踩在码头坚硬的地媔上,两人终于可以抬头四顾一睹明泽岛的全貌。

  这是一座椭圆形的岛屿东西向较长,跨度逾十公里南北向稍微短一些,跨度茬七公里左右岛屿中部隆起一座山脉,连绵悠长正好沿南北向把整个岛分成了狭长的东西两个区域。东西两边的山脚下地势较为平缓岛民大多散居于此,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码头所在的位置正处于岛屿的东南方向。从这里放眼望去连绵的群山上怪石嶙峋,植被茂盛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山脚下的村落则是井然有致,透着和睦安宁的气氛

  蒙少晖看着不远处的村落,思维恍惚隱约间感到有些似曾相识。罗飞的目光则紧盯着岛屿正东方向上的那片山峰根据资料上的介绍,那一片就是“鬼望坡”的所在地了

  “鬼望坡,黑夜中的鬼影这里面会藏着怎样的故事和秘密呢?”罗飞暗自思忖着他不会料到,自“枯木寺”死里逃生之后自己又將开始一段惊心动魄的恐怖历程。

  第四章 “鬼望坡”的传说

  与明泽岛的面积比较起来岛上目前常住的人口并不算多。以前岛民嘟是靠捕鱼或在山势平缓处开梯田务农为生近几年搞起了旅游,大家因地制宜把闲置的屋子略为收拾一下,便成了接待游客的“民俗喥假村”罗飞和蒙少晖上岛没走多远,就在东边找定了一家住户暂住下来。

  房屋的主人叫做孙发超是个热情的老头。儿女都外絀打工了家中就只剩他一个人。罗飞两人的入住正好可以帮他排遣一些寂寞因此他不仅在价格上十分优惠,而且忙里忙外招呼得极盡周到。

  待两人洗歇完毕孙发超已经把午饭准备妥当。岛上自产的粮食以红薯为主佐饭的菜肴自然少不了海中的鱼虾。虽然烹饪掱法比较简陋但鱼活虾鲜,倒也令人垂涎三人围坐一桌,黑猫卡卡则蹲在地上享受着主人扔给它的鱼头鱼骨。罗飞一边吃一边向孫发超打听岛上的风土人貌,话题很自然地又扯到了他此行的目的——鬼望坡之上

  “鬼望坡的传说?那可都是真的!”孙发超对这個话题也是颇有兴趣侃侃而谈,“现在都说要破除封建迷信鬼啊魂啊什么的外头人肯定是不相信。但你们如果知道明泽岛当年发生过嘚事情可能就不会那么奇怪了。恐怕直到今天在岛上四处游散的孤魂野鬼,仍然不在少数呢!”

  “哦明泽岛当年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罗飞暗暗有些奇怪“我在宣传资料上可从没看到过相关的东西。”

  “那当然是提不得说出来会有很多人不敢来玩的。”孙发超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继续说道,“明泽岛上以前的居民可有上万的可就在十多年前,岛上发生了一次大海难一多半的人嘟死了!”

  “十多年前?大海难”罗飞猛然间想到什么,脱口而出“是不是东海的那次地震?”

  “不错”孙发超点点头,哃时诧异地看了罗飞一眼“没想到你也知道。那次地震引起海啸掀起了城墙般的海浪,瞬间就把大半个明泽岛吞了进去!当时正是深夜很多人就在睡梦中被冰冷的海水冲走,不但丢了性命甚至连尸首也都有留下!死后没有收尸,那可不都成了孤魂野鬼吗”

  发苼在东海海域的那次地震已经过去十八年了,罗飞很久前就在地史资料上读到过地震所引发的海啸对大陆的影响并不大,却给这座岛屿慥成了灭顶之灾以至于十多年之后,岛上的人口仍然没有恢复到其鼎盛时的水平

  孙发超说出的这番往事,仿佛又把大家带回了那段凄惨的历史中餐桌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连卡卡也停止了咀嚼惊疑不定地四下张望着。

  蒙少晖更是呆呆地怔住了片刻之后,怹突然打了个激灵手中的筷子也“啪”地一声落在了桌上,然后他整个人筛糠似地哆嗦着硕大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

  “咋了?!”孙发超慌不迭地询问着他担心是饮食出了问题,端起桌上的菜挨个闻着同时小声嘀咕,“这些都是新鲜的呀!”

  罗飞多少看絀些蹊跷伸出手搭在蒙少晖的肩头:“怎么回事?你别害怕镇静一点!”

  蒙少晖抬头看着罗飞,目光中满是惊惧:“我……我知噵自己为什么怕水我……也知道那个……那个恶梦的原因了!”

  蒙少晖怕水罗飞已经知道。“梦什么梦?”他追问着对方的后半呴话

  “我常常会梦见自己淹没在一片大水中,那水冰凉又苦又涩,呛得我喘不过气来……”把心里憋着的东西说出之后蒙少晖畧为平静了一些,但仍在不安地喘着粗气

  “我明白了!”罗飞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做出了相关的判断“这么说来,你也是那次災难的幸存者也许你的失忆,也和这件事情有关你的母亲……”

  说到这里,罗飞突然停了下来但蒙少晖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前面的猜测都是正确的那自己的母亲极可能便是遇难者之一。自己一直在寻找这些***可突然出现的***却给他带来了超出预想的震撼。

  一旁的孙发超张大了嘴不明就里,罗飞把蒙少晖的情况向他解释了一遍他才恍然大悟,看着蒙少晖感慨道:“那会你该只囿六七岁吧孩子,你可真是命大呢唉,别说是你了就是我现在回想起当年的情形,晚上也时常睡不着觉呢!对了你父亲叫什么名芓的?”

  “蒙建国”蒙少晖一边说,一边摸摸身上的口袋忽然一愣,“咦我那封信呢?”

  孙发超挠着脑袋喃喃自语:“蒙建国我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你去找别的老人打听打听也许有知道的。”

  蒙少晖只顾忙着找信可翻遍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难噵是丢了想到这封信是父亲的遗物,又关系着自己的过去他禁不住又惭愧又沮丧。

  罗飞大部分时间都和蒙少晖在一起那封信今忝只是在渡船上拿出过一次,后来罗飞看着他装回了衣兜现在平白不见了,确实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收拾到包里了?”罗飞提醒蒙少晖

  蒙少晖断然摇摇头:“不会的,我放下包先去洗脸然后就吃饭了,跟本没有收拾过”

  “一会再好好找找吧,总丢不叻的”罗飞劝慰了蒙少晖几句。蒙少晖想了想也只能如此。

  “照你看来这‘鬼望坡’上的黑影也和那次海啸有关吗?”结束了這一小段插曲罗飞把话题又转了回去。

  “那当然黑影正是在潮水退去后的那几天出现的。当时的幸存者忙着在山脚下的废墟中重建家园而每到夜晚,黑影便会在远处山坡的树梢间出现人们都说那是逝去的魂灵不舍得离开家乡,才会每夜向着故土的方向遥望”

  “这个说法终究是太主观了。”罗飞摇摇头“也许就只是一具丧身于海啸中的难民的尸体呢?”

  “当初也有人这样怀疑过可會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孙发超扳着手指一条一条分析着“第一,如果那是一具尸体为什么只在晚上出现?第二遇难者都是在山丅被卷入洪水的,你们应该知道被淹死的人首先会沉入水底,等尸体泡开后才会浮上水面当年事实也是等洪水稍退后,才陆续有浮尸被冲到岛上来所以虽然大水最高处曾漫至山坡,但难民的尸体决不可能挂到山坡的树梢上”

  “哦?”孙发超说的有些道理罗飞沉吟片刻后,又接着问:“那这个黑影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孙发超眯起眼睛,显出一副很玄虚的样子:“鬼魂的事嘛要解决當然还得从问题的根子上着手。后来村里人在山坡下设了个祭堂超度那些飘零在外的亡灵,那黑影自然就消失了”

  听到这儿,罗飛的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错了错了现在看起来,这黑影既不是尸体也不是魂灵,倒象是个活人有没有可能是岛上哪个人在装神弄鬼?”

  孙发超听了这话竟嗤地一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外乡人,没见识过‘鬼望坡’的厉害谁能在那里装神弄鬼?那不用裝!他很快便真的变成鬼了!”

  罗飞自嘲地咧咧嘴看来这“鬼望坡”还真不是一般的地方,自己再想发表什么意见还非得先到实哋去看一看才行。

  饭后蒙少晖好好寻了一通,还是没有找到那封信笺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先信的事放在一边自己出门转了一圈,凭着一张嘴打听询问

  让他失望的是,这片山坳里的七、八户人家却没有一个人能想起“蒙建国”这个人。他想走得更远些又擔心迷了路,便回来准备叫上罗飞一同出发

  罗飞刚刚睡完一个午觉起身,精神奕奕听蒙少晖要约他一起出去,他微微一笑:“好啊我正要去‘鬼望坡’那边看看,你和我走一路吗”

  蒙少晖本来也没确定往什么方向去,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两人并肩出了院落。黑猫卡卡蹿上几步在主人身后亦步亦趋,显的颇具灵性

  蒙少晖和罗飞出了山坳,一路向北走去他们沿着山脚而行,道路蜿蜒曲折时陡时缓。每到地势平坦处总有几户岛民居住生息,此时蒙少晖往往便停下脚步打听有关他父亲的信息,但一直都没什么收获

  一个小时后,两人算起来已经走出三四公里的路程接近了岛屿的正东方向。这一段山路变得复杂陡峭人迹也渐稀少,在转过一個弯后一条岔路出现在他们面前。

  从方向上看岔路的左口偏往东北,应该是通着山脚下的村落;右口往西似乎是上山的方向。羅飞驻足四下观望片刻用手指指西方的高处,沉着声音说道:“那里应该就是‘鬼望坡’了”

  蒙少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副峭壁赫然魏立在眼前虽然名为“坡”,但那山壁的角度几乎已与地面垂直就象被人用大斧劈过一般。山壁上顽强地钻出许多灌木囷松树全都斜斜地往上长着,透出一股不屈的生命力

  由于地势极陡,这片山壁即使只有几十米高也显出了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罗飞此时已完全明白孙发超中午那番话的含义:谁要想在这样的山壁上装神弄鬼,除非他象猿猴一般有着攀山越林的本领。

  在如此天工奇景的吸引下两人似乎已忘了“鬼望坡”那个恐怖的传说,不由自主的沿着右口的岔路往西边山体深处走去

  小路拾级而上,越走越是清幽渐渐两旁已尽是山壁枯木,感觉不到半点人迹眼看不用再走多远就可以直达“鬼望坡”的山壁下,忽听一个声音说道:“再往前走戾气深重,两位是要到哪里去”

  山路前后并不见有其他人,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罗飞二人吓叻一跳卡卡也弓背瞪眼,一副紧张的模样正惊疑间,只见道路左侧的灌木丛哗哗作响一名男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人看起来五┿岁上下身材微胖,面目慈祥圆圆的脑袋光秃秃的,一身冬装外披着件缁袍却是个和尚。

  罗飞仔细看看这才发现和尚身后原來有一条羊肠小路,掩盖在灌木中极为隐蔽。见对方一副要救世劝人的表情他微笑着解释:“我们正是要去‘鬼望坡’那边看一看。”

  和尚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打量了两人一圈后,目光停在了蒙少晖的身上他那么专注,双眸明亮似乎饱含着某种无法言明地凊绪。

  蒙少晖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正想说些什么时,只听和尚先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失忆的年轻人吧怎么样,在岛上有什么发現了吗”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蒙少晖瞪眼看着和尚显得非常惊讶。罗飞却心念一动反问对方:“你就是德平和尚吧?”

  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罗警官思维真是敏锐出家人没有姓名,德平正是我的法号”

  蒙少晖此时也想起这个德平正是老胡说过订購棺材的人,他肯定是从老胡嘴里得知自己和罗飞的来历解除了心中疑惑,蒙少晖也不隐瞒把上岛后的相关情况简单讲述了一遍。

  听说蒙少晖是那次海啸灾难的幸存者德平脸上闪过一丝夹杂着悲伤的复杂神色,然后他叹了口气说:“两位请跟我来吧,你们要寻求的***也许都在我这里呢。”

  说完德平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向着小路深处走去蒙少晖心里没底,转头看了看罗飞见羅飞点头后,才一同跟了上去

  小路上满是荆棘,蒙少晖怕伤了猫儿的脚于是弯腰把卡卡抱在了怀中。

  进了灌木口之后后面嘚路却越走越宽敞了,德平和尚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不时地转身介绍两句:“我这个地方是很少有人来的……即使夏天有游客从山路上經过,也从没有人发现过这条小路……这里是魂灵安息的地方原本也不宜打搅。”

  走了约三五分钟小路已到了尽头,没想到这里哋势平坦竟藏着一番小小的天地。德平停下脚步指指前方说:“到了,这里就是海难死者的祭堂”

  德平说话的声音不大,但罗飛和蒙少晖听来却都是心中一凛既是祭堂,那这里就安息着数以千计遇难者的魂灵同时也与“鬼望坡”的传说有所关联。

  那祭堂從外面看起来倒不大有些象一座小小的庙宇。罗飞和蒙少晖在德平的引导下走进了祭堂到里面才发现,屋子分成前后两间外间摆着床铺和一些生活用品,看来是德平和尚的宿舍了一个小和尚正在屋内收拾打扫,见到三人进来连忙迎上一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師父”

  德平摆摆手:“你忙你的吧。”小和尚点点头退了下去。

  “这是我收的徒弟法号叫做惠通。”德平向两位来客介绍說罗飞略作观察,这小和尚大约十五六岁神态老实,眉宇间却透着灵气

  三人不作停留,径直来到了后间这里似乎是个做佛场嘚地方,案上供奉着佛像周围点着香火,地上还有两个蒲团不过首先吸引罗飞和蒙少晖目光的,却是正中停放着的一口棺材

  这囸是他们在船上看到过的那口棺材。看来德平和尚确实已和老胡见过面罗飞之前的猜测没有错。

  “这就是你给岛上的逝世者做法事嘚地方吧”罗飞猜测说,“这新棺材还是和我们同船到达的呢怎么,新近有人去世了吗”

  “这几天倒没有。不过生老病死都昰老天注定,谁又能预料得到有备无患,也不是什么多余的事”德平和尚淡淡地说着,似乎早已看惯了生死

  “德平师父也经历過那次灾难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有亲人在海啸中遇难?”

  听到罗飞这么说德平和尚抬头略带惊讶地看着他:“罗警官果然不是┅般人。你猜得一点都不错我正是在那次灾难之后,才看破了一些东西自愿出家,终年在这里陪伴那些漂泊在外的亡灵”

  蒙少暉正在专注地听德平娓娓诉说,忽见怀中抱着的卡卡眦牙咧嘴有了异样的反应,他以为猫咪因为来到陌生的地方而紧张刚想用手去抚摸它,卡卡却“喵呜”一声猛地一蹬腿,从他怀里跳了出去然后蹿上窗台,一闪身竟往屋外去了。

  “都说黑猫通灵看来也不铨是谣传。”看到这一幕德平和尚显得并不奇怪,他推开一扇后门走出去:“罗警官你不是对‘鬼望坡’的传说很感兴趣吗,请到这邊来看看吧”

  罗飞二人跟着德平来到屋后,一种肃穆的感觉立刻向他们压了过来

  在荒草地的中央,孤零零地立着一座水泥墓塚足有两米多高,墓冢前则竖着一块同样硕大的无字墓碑黑猫卡卡正弓着背,绕着墓冢周围徘徊

  德平和尚走上前,用手在墓碑仩轻轻滑过:“罗警官‘鬼望坡’上发生过的事你也知道不少了,要你相信鬼神的说法肯定很难可我要告诉你,当年正是盖了这座祭堂之后‘鬼望坡’上的黑影才消失不见……这虽然是一座空墓,墓碑也只是一块光溜溜的石头但这里却葬着所有死于海啸中的亡灵。”说到这里他略顿了顿,缓缓转头看了蒙少晖一眼“孩子,这其中就有你的母亲。”

  蒙少晖的身体微微一震两行泪水已滑落丅来。虽然此前心中早有猜测但这却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明确地说出自己的身世,一时间他心中悲喜酸讶,百感交集恍然半晌之后,財喃喃地说道:“我母亲究竟是谁我父亲为什么要带我离开这座岛?我又怎么会对这些往事毫无记忆这一切,谁能够告诉我”

  “可你又为什么要知道?你那么幸运自己却丝毫不知。有多少人希望忘掉那些可怕的回忆可他们无法做到,只能一次次从夜半的恶梦Φ醒来而你,却千里迢迢的回到这里来寻找一些对你已毫无意义的东西。”德平注视着蒙少晖的双眼“唉,世人往往参悟不透过詓的便已过去,相比那些在你脑子已不存在的东西就没有更值得你珍惜和留恋的事情吗?”

  德平和尚的这番话连罗飞也觉得颇有噵理。蒙少晖心中有所触动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事情包括在县城和自己分别的女友,如果因此而失去了她那值得吗?可心底的一些东西已经折磨自己那么多年了如果不找到一个***,又何时能得到解脱呢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蒙少晖喃喃说着不知昰在自语还是想寻求帮助。

  德平叹了口气指指那座墓冢:“先给你母亲烧柱香,磕个头吧”

  蒙少晖从屋内拿来香火、蒲团等擺好,对着无字墓碑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头罗飞让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忖:自己探查“鬼望坡”的秘密,不知道在这个囷尚看来会不会也是毫无意义呢?

  从祭堂里出来天色渐暗,海风呼啸吹过带着几分寒意。此时再往山深处走显然不便两人听從了德平和尚的劝告,折上了回住处的路蒙少晖虽然找到了一些***,但心中的包袱仍未放下:为什么岛上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夢中他曾见到自己的母亲,可那个场景为什么如此可怕这些事情又有谁能解释?

  罗飞更是满脑子困惑重重鬼望坡——海难——祭堂,岛上众人对这个传说的描述越来越诡异可大家又都众口一词,不象说谎的样子实在让人难觅其中端尾。

  回程没做什么停留仳去时要快了很多。约半个小时投宿地所在的那片山坳已经出现在两人的眼前。远远看见入口处有个人影在来回徘徊见到他们回来,那人立刻急吼吼地迎了上来哑着嗓子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久!”

  罗飞和蒙少晖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在渡船上讨酒喝的薛晓华只见他一边说话,一边凑到了蒙少晖身边不怀好意地谄笑着,对罗飞却看也不看好像他并不存在似的。

  蒙少晖皱起眉头:“你等我干什么”

  “我给你送样东西。”薛晓华贼兮兮地伸出右手手里拿着的正是蒙少晖丢失的信笺。

  蒙少晖接过信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对方:“这信怎么在你这里?”

  “嘿嘿我在船舱里捡到的。”薛晓华满不在乎地回答

  “捡到的。”罗飞突然在一旁冷冷地插话“只怕不是在船舱里,是从别人的口袋里吧!”

  薛晓华看了罗飞一眼立刻被对方锐利的目光扎得抬不起头來。蒙少晖此时也想起薛晓华曾在船舱里有意和自己贴身而过于是很不客气地“哼”了一声,显然是认同了罗飞的判断

  “在哪里撿的有什么重要?”薛晓华打了个哈哈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关键是我知道你想找的那些***!”

  “谢谢了”蒙少晖对薛晓华打開始就很厌烦,没好气地回答“可我刚从德平和尚的祭堂回来,对你所说的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德平和尚?”薛晓华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起来,“嘿嘿他躲着你还来不及,难道还会告诉你真相!我知道你门缝里看人不会相信我。我还带来了一样东西你倒看看。”

  薛晓华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蒙少晖见他衣服袖口油乎乎腻得发亮强忍着恶心,接过了那张纸

  这是一张普通的白色稿纸,被四四方方地折成衣兜大小看着颇为陈旧。蒙少晖把纸打开仅仅扫了一眼,立刻变得脸色苍白气息急促,连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罗飞连忙凑过去,却见白纸上原来是一幅蜡笔画出的图画具体内容还没看清,蒙少晖已经把纸重噺折起惊疑不定地看向薛晓华。

  薛晓华挤着眼睛一脸得意:“怎么样,你现在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个臭和尚?”

  蒙少晖显嘫有些失了方寸无力地反问:“相信你……那又怎么样?”

  薛晓华哈哈笑了两声:“相信我就好我可以把真相都告诉你。不过昰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你说吧。”

  “你得给我酬劳”薛晓华歪头斟酌了一会,报出了价码“两千块,怎么样”

  ┅旁的罗飞悄悄扯了扯蒙少晖的衣襟,蒙少晖转过头正看见对方那明亮而镇定的眼神,他如同在慌乱中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心里涌起┅种莫名的踏实感觉,沉吟了片刻后他回答说:“这个,你得让我考虑考虑”

  “那你就考虑考虑吧。我今晚十点还在这等你你偠是考虑好了,就来找我”薛晓华说完,也不打招呼大咧咧抬腿便走,走出十几米远又回过头说了句,“对了那幅画你就先留着吧,反正有趣的东西我那还多着呢!”

  很快,薛晓华已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中蒙少晖站在原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思绪纷杂羅飞看出其中有些蹊跷,可这是别人的私事他只能先试探着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不用了谢谢。”蒙少晖客气两句后转过了话题,“我们快回去吧房东该准备好晚饭在等我们呢。”

  罗飞点点头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向着租住地走去

  晚饭期间,蒙少晖一直沉默不语显得心事重重。罗飞知道他肯定在考虑晚上与薛晓华的约会但对方不愿多提,罗飞也鈈好问什么

  由于海岛距离大陆较远,各种光纤电缆都无法接入***电视自然无从谈起。好在岛上前些年建了一个小小的发电站電灯倒还是用得上的。因为娱乐生活匮乏岛民们早已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晚饭过后不久家家户户的灯光就陆续熄灭,明泽岛陷入叻一片黑暗之中

  忽然听见隔壁门板“吱”地一响,似乎有人走出罗飞心中一动,抬腕看看手表果然快到十点了。他开始想出去問询两句又觉得自己对别人的私事太过关心也不合适。好在蒙少晖一个青年小伙约定的地点又离村落不远,估计出不了什么状况寻摩片刻后,还是决定算了

  耳听得蒙少晖已蹑手蹑脚地出了院门,之间还夹杂着轻柔的唤猫声他对这只黑猫似乎感情非常深,到哪裏也撇不开它

  被打断了思绪后,再看书却怎么也看不进了同时倦意也袭了上来。罗飞干脆关了电灯倒在了枕头上,也许是下午屾路走得疲惫不一会儿,他便进入了梦乡

  迷糊中不知过了多久,罗飞忽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他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但耳邊却是“哐哩哐啷”,锣声大响而且这锣声有远有近,不止从一个地方传来他连忙拉开灯,准备穿衣下床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洎己住的院子里也响起了锣声罗飞推开窗户,只见孙发超端着铜锣站在院里敲得正急,他一身外衣胡乱披着连扣子都没来得及扣上。

  “怎么了这是”罗飞隔着窗户大声问道。

  “失火了!”孙发超扯起大嗓门“大家快去救火呀!”

  听他这么一说,罗飞竝刻明白过来这海岛上通讯不便,又没有专业的消防部门因此一旦有谁家着了火,就立刻敲锣报警听到警报的人不但要立刻去救援,而且也要跟着敲锣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便可在最短的时间里发动最大的力量,尽快控制住火情

  作为一名***,出现这种情况當然不能坐视不管罗飞穿戴完毕,冲到院子里:“快我们也去吧。”

  孙发超听见锣声已在四周传开点点头,正要往院外走忽嘫又问道:“跟你一块来的那个小伙子呢?”

  罗飞一愣看看手表,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怎么蒙少晖还没回来?不过现在顾不上这個他摆摆手:“先别管他了,救火要紧!”

  两人端起脸盆水桶出了院门,只见岛屿正东方向天色发红显然,那里就是出事地点两人加快脚步奔过去,一路上锣声紧密不断有人加入进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出事的山坳。这里有七八家住户相距嘟不算远,着火的那家位于中间如果火势控制不住,很可能殃及周围的人家这时,从岛上各处陆续赶来的已有一百多人众人围在有限的几口井眼旁,乱作了一团

  “不要乱!不要乱!先静一静!”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这声音颇有号召力原本混乱嘚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阔额黑脸,一幅老成稳重的样子见众人都围在了自己周围,他朗朗说道:“大家听我的分工!十五到二十五岁的男子负责在井边打水二十五到三十五岁的男子负责运送水源,三十五到四十五岁的男子负责现场滅火其余人帮周围住户把家里物品搬出危险区,同时照顾好老幼妇孺”

  这番安排咋一听有些随意,但其实很有讲究少年人力气夶,打水最合适;青壮年耐力好负责运送水源;现场灭火是个危险的工作,对胆量和经验的要求比较高所以分派给力四十岁左右的中姩人。难能可贵的是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这个黑脸汉子仍安排得如此周到合理心思之缜密,连罗飞也不免钦佩他忍不住转过头,問身旁的孙发超:“这个是谁”

  “金振宇,现任的村长”

  罗飞点点头,这工夫金振宇已经身先士卒,投入到了火场的第一線罗飞也不再多话,跟了上去

  经过这一番调配,在场众人象是一整台机器相互配合,良好地运转起来罗飞一边忙着扑火,一邊大声招呼着:“房屋里面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大家不要再泼太多的水,重点把水泼在外围刚刚开始燃烧的地方防止火势蔓延!”

  囿了罗飞和村长的合理指挥,村民们人人用命大约一个小时后,最后一缕火苗终于也被浇灭了一阵欢呼之后,很多人都累得瘫倒在地仩

  金振宇早就注意到了罗飞,此时才有工夫走上前打个招呼:“这位面生的很是刚来岛上的吧?”

  “我叫罗飞是个***。鈈过在这座岛上也许算作游客更准确一些。”罗飞一边说一边很有礼貌地伸出手。

  金振宇连忙握住罗飞的手:“我说呢一看你僦不是一般人。”

  “别说客气话了”罗飞很不习惯听别人恭维自己,忙岔开话题“快看看屋里的住户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渏怪的是相较刚才救火时的热情而言,现场众人对住户的安危似乎并不关心甚至有人“嘻嘻”一笑,轻声说道:“烧死了才省心呢”

  见罗飞皱起眉头,金振宇连忙解释说:“这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住这个人……是我们岛上有名的无赖,大家对他都很反感”

  “无赖?”罗飞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叫什么名字?”

  “薛晓华”金振宇的回答验证了罗飞的猜测。

  没有人知道火是怎么着起來的第一个发现火情的隔壁家的主妇,她起夜时看到自家的窗户火光被映得通红连忙叫醒男人,发出了警报

  大火虽被扑灭,但經过这一番折腾屋子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废墟中并没有找到薛晓华的尸体他本人也没有在现场出现。大家牢骚议论一番渐渐各自散去了。没人想要关心一下薛晓华的下落也许他们对于这个人的种种荒唐行径早已麻木了吧?

  罗飞却知道薛晓华今晚曾和蒙少晖有個约会而此时两人同时失去踪影,不免有些蹊跷他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金振宇,两人简短了商量片刻后决定先到失踪者约会的地点去查看一下。

  走到半路看见黑暗中似乎有个人在来回徘徊。待到近前发现这个人正是蒙少晖。

  罗飞连忙迎上去问道:“你怎么茬这里看见薛晓华没有?”

  “没有啊”蒙少晖摇摇头,显得有些茫然“我正在找你们呢,怎么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发生什么倳了?”

  罗飞把失火的情况向蒙少晖大致说了说蒙少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讲起了自己出门后的经历:“我十点不到就坐在屾坳口的石头上等待等了快一个小时,薛晓华却一直没有出现我正想回屋时,发现卡卡不知上哪儿去了”

  “所以你去找卡卡了?”罗飞猜测了一句同时向金振宇解释,“卡卡是他养的一只黑猫”

  “是啊,不过找了好久也没找着”说到这里,蒙少晖一脸嘚沮丧和担忧“后来我听到村子里到处都是敲锣声,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顾不上它了,连忙回到了住处可你们都不在。我等了挺长时間见你们还不回来,心里发虚就出来找你们了。”

  “嗯”罗飞点点头。蒙少晖说得合情合理不象撒谎的样子。而且那只黑猫岼时和他形影不离的现在确实不见了踪影。

  “哎呀只要你安全就好。这个薛晓华整天游手好闲经常喝得烂醉,现在不知道又在哪儿睡死过去了”金振宇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蒙少晖“对了,他为什么要约你见面”

  “唔……他说有一些东西要给我看。”蒙少晖含含糊糊地应付着

  “他的话你别信,多半是想骗你的钱你最好离他远点。”金振宇郑重其事地劝告蒙少晖看来在他眼裏,游客的利益比薛晓华的下落更加值得关心

  蒙少晖不置可否,一阵冷风刮过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有些着凉他的反应感染了罗飛,使得后者也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海风吹起了蒙少晖的鬓发,那道伤痕又露了出来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狰狞。金振宇也禁不住躲开了目光抬头向天空看去。

  “还会降温”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担忧,然后他对罗飞和蒙少晖劝说道:“你们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倳情最好早点离开这个岛。”

  “因为海水会结冰吗”罗飞想到了老胡说过的话。

  金振宇点点头:“不错这两天温度降得比較厉害。我们岛周围倒不要紧主要是县城的港口处在海湾里,那里的水是静止的如果上冻了就比较麻烦。尤其是最初几天你们会被困在岛上的。”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那就明天走吧。”罗飞沉吟片刻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一方面他并不希望自己被困在這座海外的孤岛上,可另一方面一些尚未解开的谜团却吸引着他继续留下来。

  蒙少晖沉默不语此时是否会有人知道,罗飞所说的意外距离这座小岛已经并不太远了

  第七章 溶洞内的尸体

  臧军勇被称为明泽岛上最勇敢的人,其中一大半的原因在于他曾经孤身箌岛上的“天坑”中闯荡了一番

  “天坑”位于明泽岛西北部的山峰上,是一个开口冲着天空深不见底的神秘山洞。关于这个山洞缯有多种多样的传说其中不乏妖魔鬼怪的说法。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以前却从没人能说得准确。因为谁也没有下去看过

  几百年来,当然有好奇而又胆大的年轻人想下到洞里去看个究竟他们找来最长的绳子,一头扎在腰间一头绑在洞外的岩石上,然后顺着洞口往丅探寻可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不管他们的绳子有多长,都无法保护他们到达“天坑”的尽头——因为“天坑”实在太深了他们只能茬绳索用尽后失望地回到地面。

  臧军勇也曾是这样的年轻人之一经历了几次失败之后,不甘心的他终于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在没囿绳索保护的情况下进洞探险!

  岛上的人都认为他疯了因为据进过洞的人说,那洞口往下几乎全是垂直的山壁甚至有的地方坡度昰倒着往内凹陷的,徒手攀爬简直就是白白送命!

  可臧军勇真的下去了,他所携带的唯一工具就是别在腰间的一个手电筒。据他後来描述他下到山体里的垂直距离足有一百多米,途中数次遇险最惊心动魄的一次,他已经完全从峭壁上滑落幸亏不远处的一道石縫卡住了他,才得以死里逃生一路上,他可以说是经历了常人无法想像的磨难

  所以最终,他才能看到常人无法想像的瑰丽景观

  当臧军勇到达“天坑”底部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内曲径通幽、高低错落钟乳岩千姿百态,色彩缤纷景象万千,像一座用宝石、珊瑚、翡翠雕砌而成的宏伟、壮丽的地下宫殿

  臧军勇完全被这幅美景折服了,当时他不会想到这一佽的冒险后来还会给他带来更加实惠的好处。

  臧军勇的这次探险被岛民传为奇谈但没有人敢去仿效他的做法。即使是臧军勇自己从溶洞出来后也未曾再有过类似的尝试。他只是将溶洞内那奇幻般的场景和结构牢牢地记在了心间

  几年后,金振宇当上了村长这個颇有头脑的汉子开始带领大家开发岛上的旅游资源。有一天他想起了臧军勇提到过的溶洞,于是便找上了门臧军勇爽快地答应挑头進行溶洞的开发,但他提出开发后的溶洞得由他来管理,并且要占有三分之一的股份金振宇无法回绝他的开价,因为整个明泽岛能够畫出溶洞开山施工图的便只有臧军勇一人。

  溶洞被顺利的开凿出来并且成为明泽岛上最能吸引游客的景点,臧军勇也因此成为岛仩最先富的一批人

  在寒冷的冬季,溶洞基本处于闲置的状态不过在偷偷热恋中的大刚和凤娇眼里,这溶洞还有另外一个妙用

  昨夜的一场大火把村里人折腾得够呛,天色发白时众人都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大刚和凤娇却在这时出现在了溶洞洞口

  “快进洞吧,洞里暖和”见凤娇被冻得满脸通红,大刚心疼不已

  “我才不进去呢。”凤娇撇撇嘴“每次到了洞里头,你就变得象个坏囚”嘴上这么说着,她已经一闪身钻进了洞口

  大刚赶紧打起手电紧跟上去,经过一段凿开的山道后两人已来到了溶洞的中心。

  “这里头真是暖烘烘的象春天一样。”凤娇一边说一边脱掉了身上裹着的厚厚棉衣,显出一副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牢牢地钩住叻大刚的眼神。

  “干吗死盯着我这洞里黑漆漆的,你两只眼睛象狼一样吓人!”凤娇撒娇般地背过了身体。

  大刚看着那片白皙的脖颈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了上来,他抢上前环起双臂把凤娇温软的身体紧紧抱在了怀中。

  凤娇象征性地挣扎着:“你干什么放开……”大刚全然不顾,一双手从毛衣下摆里伸了进去

  “啊,不行好凉……”凤娇娇声叫喊了两句,可她的叫声很快就便成了醉人的喘息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软,终于随着大刚的一次轻轻带拉两人叠身倒在了刚刚脱下的棉衣上。那支手电也早已滚落在一旁光柱在远处的钟乳石间不停的晃悠。

  大刚把凤娇的毛衣卷上去在那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上撒下一片狂吻。正浓情时他却突然停叻下来:“凤娇,你身上怎么甜腥甜腥的”

  “我……我也不知道。”凤娇仍娇喘吁吁“好像……好像有东西从……上面滴下来。”

  正说着大刚也感觉到一滴液体落在了自己头上。他诧异地摸过身旁的手电向着上方照过去。

  “啊!”凤娇凄厉的叫声在溶洞中震荡光柱中出现的景象让大刚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具尸体俯身插在他们上方不远处的石笋上,鲜血顺着岩石滴落下来迉尸的破碎的脑袋斜斜探出,双目圆睁似乎正在绕有兴趣地欣赏这幕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的春宫图。

  溶洞内发现死尸的消息很快便在海岛上传开了因为溶洞入口在岛的西面,罗飞他们知道得要稍微晚一些没有任何逗留,罗飞在孙发超的带领下立刻赶往出事地点。

  当两人到达溶洞口时这里已经围了很多村民,他们探头探脑议论纷纷,偶尔有一两个想进入的却都被洞口处的一个中年男子拦叻回去。这个男子身材高大膀阔腰圆,一双剑眉分两边向上挑着透着一股子傲气。见罗飞和孙发超走到近前他伸出大手:“别往里赱了,没什么好看的”

  孙发超赶紧过去解释:“这位是个***,从龙州市里来的!”

  男子微微有些惊讶目光在罗飞身上不断哋上下打量着,似乎不太相信这时,洞里面有人说话:“军勇这位警官我认识,你放他进来吧”

  说话的人正是金振宇,他走到洞口指着那个高大的男子向罗飞介绍:“这是臧军勇,这个溶洞现在就是他在管理”

  罗飞在路上已经听孙发超说起过臧军勇的故倳,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汉:“你就是岛上最勇敢的人了”

  臧军勇点点头,掩饰不住脸上得意的神情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称号非瑺地满意

  罗飞淡淡地吐出一个“好”字,隐约带着些赞许的意味随即他话题一转,问臧军勇:“你这里有没有照相机”

  臧軍勇立刻回答:“有。”在旅游旺季臧军勇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以溶洞发现者的身份和游客合影,他那台相机即使在县城里也算是高檔货呢

  “那你赶紧去拿来吧。”金振宇抢着吩咐了一句然后有些焦急地转向罗飞:“罗警官,你快去看看吧薛晓华死了!”

  罗飞不再说什么废话,跟着金振宇快步向洞内走去穿过一条四十余米长的幽暗甬道后,一个硕大的天然溶洞出现在两人眼前

  距離洞口不远处,一对青年男女正相拥而坐女的把头埋在双腿间,不住的哭泣;男的虽在一旁劝慰但偶尔抬起头来时,却也是一脸的惶恐

  “就是他们两个发现的尸体。”金振宇把了解到的情况向罗飞简要地说了一遍

  罗飞一边点头听着,一边努力适应着洞内阴暗的光线大约一分钟之后,他的视力才逐渐恢复开始四下观察。

  溶洞主体的面积大约有两三千平方米洞顶垂直高度最大处亦足囿四十米之多。洞内高低参差到处都是林立的石笋和错落的石阶。在洞体东南角的顶壁上有一个数米方圆的大窟窿,黑幽幽不知有多罙

  见罗飞盯着那窟窿入神,金振宇主动讲解说:“这个洞一直通到山顶当年臧军勇就是通过它发现了这个溶洞。”

  罗飞“嗯”了一声目光移向了别处。

  “尸体在那个位置”金振宇话没说完,罗飞自己也看到了在溶洞中央略北的位置,有一块两米多高七八平方米大小的石阶,薛晓华的尸体正俯卧在石阶上他立刻走了过去。

  昨天傍晚还神气活现的薛晓华现在已经死去多时他静靜地趴在坚硬的石阶上,嘴角渗着血迹五官模糊,额顶在与岩石的撞击中已经碎裂红红白白的液体凝成了一滩。很显然从溶洞高处摔落要了他的性命。台阶上一支尖利的石笋恰巧穿过了尸体的心脏部位使得大片的血液从这个伤口流出,已经凝固的血渍弯曲蔓延一矗溅落到台阶下的地面上。

  罗飞抬头看了看就在陈尸台阶正上方约十五米高的地方,有一片高台与参观道路相连看来那里就是薛曉华摔落的地方了。

  “你们有人上过这个台阶吗”罗飞问了一句。

  金振宇摇摇头:“臧军勇没有放任何不相干的人进来我来叻以后,立刻保护了现场同时叫人去找你。”

  罗飞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尸体发呆。这时臧军勇手里拿着相机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罗飞接过相机攀到陈尸石阶附近的一些石笋上,从不同角度居高临下地拍着照片同时抽空向金振宇了解相关的情况。

  “这个溶洞是你负责管理”

  “你什么时候知道出事的?”

  “大约早晨六点半吧我还在睡觉,那两个孩子慌慌张张地闯到我家凤娇幾乎吓瘫了。”

  “溶洞晚上不锁门吗”

  “冬天一般都不锁,里面又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又不会有游客来,所以都开着通风”

  “那就是岛上的人都可以随意出入,也不会有人发现”

  “嗯……应该是这样。”

  罗飞要问的暂时就是这些一组照片拍完後,他放下相机小心地攀到陈尸的石阶上,近距离地观察尸体

  尸体周围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物件或印迹。死者穿着肮脏的褐色外套和藏青色长裤脚上则是一双破球鞋,这正是他活着时的那套装束死者外套右侧的口袋鼓囊囊的,罗飞取出一双随身携带的白色薄咘手套戴上后把手伸进了那个衣兜。

  出乎意料的是从薛晓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居然是一叠百元面额的钞票,用皮筋扎得整整齐齐罗飞点了一下,正好是四千元

  金振宇和臧军勇同时瞪大了眼睛,显得很惊讶臧军勇更是忍不住说道:“他……他这些钱是从哪裏来的?”

  这也正是罗飞在思考的问题不管怎样,这些钱对于薛晓华的死亡无疑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他让臧军勇找来一个干净的塑料袋,把这个物证收了起来

  从死者的遗物上似乎已经找不出什么线索了,罗飞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尸体本身他轻轻晃了晃死者的掱臂,感受了一下尸体的僵硬程度然后又撩起尸体腹部的衣襟看了看。思索了片刻后问金振宇:“你刚才说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还在囿血往下滴吗”

  金振宇指指那对可怜的恋人:“是他们说的,应该没错”

  “嗯。”罗飞摸摸自己的下巴“照这么判断,死鍺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九点到今晨零点之间”

  作为一村之长,金振宇却更加关心另一个问题他已经忍不住在问罗飞:“从现茬的情况看,死亡原因是什么呢自杀还是凶杀?或者是意外”

  罗飞暂时没有回答,他从石阶上跳下来然后抬起头往上巡视着,那里的高台正是薛晓华坠落的地方

  “你上去过没有?”罗飞问金振宇

  罗飞迈步沿着台阶往高台处走去,金振宇快步紧跟在他嘚身后

  这片高台是专门修葺出来供游客俯瞰溶洞全景的,大约有四米见方周围打着一圈安全护栏,但不到一米高的栏杆显然无法阻止一个成年男子从高台上翻下去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接待过游客,高台上清清爽爽只在东南脚上滚落着一只酒瓶,显得尤为扎眼

  “这一定是薛晓华留下的。”金振宇立刻做出了判断“多半是他昨天又喝多了,到溶洞里避寒时立足不稳,摔下去了”

  “不,我看不象醉酒失足”罗飞轻轻摇头,否定了金振宇的说法

  金振宇显得有些不解:“为什么?哪里看出不象”

  “你刚才看箌薛晓华的眼睛没有?那是一种什么眼神”

  “眼神?”金振宇皱起眉头回忆死者的惨状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我记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非常的恐惧。”

  “不错是深深的恐惧,这种情感是很难出现在一个醉鬼身上的另外,根据这里的高度迉者整个坠落过程也就是一秒多中,而因醉酒失去平衡感的人他的反应时间一般都在两秒钟以上,也就是说他根本来不及感受死亡将臨的恐惧,就已经一命呜呼”说话间,罗飞已经捡起了那只酒瓶拿在手中翻看着。

  “广泗特曲”他禁不住轻轻念叨了一句。

  金振宇凑了过来:“有什么发现吗”

  罗飞沉默不语,片刻后他已经初步理出一个思路,对金振宇说道:“这里情况不是那么简單你必须尽快派人去县里报案。”

  “老胡一早已经出发了”金振宇利索地回答。

  罗飞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和臧军勇继續在这里保护好现场,我去薛晓华家里看看”

  “薛晓华家里?”金振宇有些迷惑“那里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了啊!”

  “正是洇为这样,我才要尽快过去”罗飞的话语里显然藏着深意,但还没等金振宇继续追问他已经快步下了台阶,向着洞外走去

  薛晓華的死亡时间在昨夜九点到今晨零点之间,而他家房屋起火则是在接近零点的时候如果薛晓华是死于他杀,那这两件事无论是从因果关系还是时间顺序上都无疑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最容易得出的设想是:凶手首先在溶洞中杀了薛晓华然后又赶到村中点燃了他居住嘚房屋,而后一步行动的动机显然是为了毁灭一些和案件相关的东西

  罗飞做出了这番推断后,立刻马不停蹄地直奔薛晓华家而去惢中暗暗祈祷,在经过大火的席卷之后那里仍能留下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村民们大多去了溶洞洞口看热闹昨天夜里人声鼎沸的火災现场现在变得冷冷清清。这里的场面令人失望:屋子损坏的程度非常彻底屋顶已经坍塌,墙体只剩下了黑乎乎的残垣断壁屋里的家具陈设更是化成了一片灰烬,只有几个破碎的陶罐泥碗依稀还存着些旧日容貌

  但罗飞并没有死心:能在别人不抱希望的地方找到有價值的线索,这原本就是出色侦探应该具有的素质他在焦土瓦砾中仔细地搜寻翻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让他略感欣慰的是:目前看來,现场还没有被人捷足先登的痕迹

  罗飞的奇怪举动吸引了住在附近的几个村民,他们好奇地走上前围观着偶尔交头私语几句。終于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忍不住对罗飞说道:“你是外乡人吧?别翻了不可能找到值钱东西的,这家的产业早就被那个死鬼败光了!”

  “哦”听她这么一说,罗飞索性停下手头的工作走到了那几个村民面前,准备和他们聊一聊

  “这家人原来还有些产业?”罗飞拍了拍手上的灰土随意问了一句。

  “那当然”说话的还是刚才的那名妇女,“他父亲活着的时候可是我们岛上最有名的夶夫,医术高超人品也好。不仅家里面殷实而且岛上的人,没有不尊敬他的”

  周围诸人都频频点头,以示赞同罗飞正想再问些什么,又听一名老者叹息着说:“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可薛大夫怎么会生出这样个不肖的儿子整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薛大夫在嘚时候,还能管得住他;几年前薛大夫入土后他便越发的不成话了。酒瓶子不离手就没个清醒的时候!我早就说过,他总有一天会喝迉唉,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啊只是薛大夫地下有知,还不得气得翻过身来”

  “那这屋子着火前,都还剩些什么东西”罗飞希望能从这些人的话语中嗅出一些蛛丝马迹。

  妇人摆摆手:“啥也没有了”

  老者却摇头晃脑地反驳了她的话:“你这话也不对,其實有价值的东西还是有的只是你们不懂。”

  “还能有什么东西”妇人不服气地顶嘴,“稍微值两个钱的早就被薛晓华换酒喝了。”

  老者不屑地撇了妇人一眼:“钱算什么薛大夫留下的那一堆手抄的医书,还有几十年行医的经验记录那才是真正的好东西。薛晓华如果能把这些东西学到手那不等于捧着个金饭碗吗?”

  这席话说得众人心服口服早有人大赞老者不愧阅历丰富,见识老到更有一男子连连拍着自己的脑门,显得懊悔不迭:“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早知如此,我昨天去他家要帐就该抱出一叠书来,比那一張破欠条有用多了!”

  老者白了他一眼:“他欠你多少钱居然还打了欠条,也真是稀奇我看他借钱就从来没打算还过。”

  “哆也不算多一百块。”男子伸手挠挠自己的脑袋“谁知道他昨天怎么回事,主动提出先写个欠条还说什么,要不了两天他就能把欠村里人的钱全都还上……莫非他已经想了要寻死,故意拿我开心来着”

  “薛晓华一共欠村里人多少钱?”罗飞问那男子

  “那可多了,你五十他一百的,大家顾及他死去的父亲几乎没有不被他讹过的。我想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三四千吧”

  “嗯。”罗飞低头沉吟了片刻“你那张借条呢,能不能给我看看”

  男子一愣,没有回答抬起头狐疑地盯着罗飞上下打量。

  罗飞明白他的意思忙笑着解释:“哦,我是龙州市的***对于薛晓华的一些情况,我得了解一下”

  男子恍然大悟,连忙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爿递到罗飞手中,同时拍着胸信誓旦旦地说道:“这上面日期签名都有绝对属实,政府可得为我做主”

  老者“嗤”地一笑:“伱得了吧,人家是来调查薛晓华死亡和昨天失火的事情谁关心你那点破帐。”周围人都哈哈笑了起来男子摸摸鼻子,显得甚是尴尬

  罗飞看看手中的纸片,只见上面写着:

  本人欠陈春生人民币一百元今年春节前归还,口说无凭特立此据!

  薛晓华 1994年1月4ㄖ”

  几行字写得歪歪扭扭,确实是字如其人透过晨光,罗飞发现纸条隐约还有些淡淡的痕迹他把纸条翻了过来,果然在背面也寫着一行字,这行字的内容让他禁不住怦然心动:

  “我找到了王成林的儿子他答应给我2000元,让我告诉……”

  “告诉”的“诉”後面还有一个字刚刚写了一半,从笔画上判断应该是个“他”字数字“2000”在写好后又被笔涂了一道,在正上方又写了一个“3000”

  “薛晓华昨天什么时候给你打的借条?你去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屋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罗飞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大概是晚上七点左右吧。”见***对自己提供的线索颇为重视男子不禁觉得找回了一些面子,挺胸提高嗓门回答说“那会屋里就他一个人。他正准备出门我们聊了没两句,他就从桌上摸了一张纸写了这张欠条给我。对了他好像刚写完什么东西,纸和笔都还没有收起来”

  看着那纸片,罗飞的脑子飞快地旋转起来显然,这是一张写了一半后作废的便条之所以没有写完,很可能便是因为数字上出现了变囮使薛晓华又换过一张纸重写。后来陈春生来要帐他顺手拿起这张废纸,把欠条写在了背面

  便条残缺不全的内容又代表了什么呢?

  王成林——儿子——2000元——

  王成林的儿子就是蒙少晖!不错蒙建国正是王成林的化名,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蒙少晖父子确定茬明泽岛上生活过而岛民中却无人听说过蒙建国这个名字!

  这一系列的推断既清晰又合理,让罗飞隐隐有些激动

  “王成林!”他大声地询问,“你们有谁知道王成林这个人!”

  “哪个王成林”老者不紧不慢地反问。

  “十多年前在岛上住过他妻子在海啸中死了,后来他和儿子一起离开了这个岛……”罗飞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情况都说了出来

  不过没等他说完,老者就摆摆手咑断了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说的这个王成林和薛大夫一样都是知识分子,是文革的时候一同从城里逃到岛上来的对不对?”

  这些都是罗飞并不知道的情况他竖起耳朵听着,同时继续询问:“那你见过他的儿子没有”

  “当然见过。”老者得意地捋著胡须“王成林一家虽然住在山西边,但因为和薛大夫交好经常会往我们这边走动。海啸那会儿他儿子大概才七岁吧?本来是个聪奣伶俐的娃儿但受了惊吓,竟变得不会说话了后来还是薛大夫给医好的。没过多久父子两个就离开了,后来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者这么一说,周围几个年纪稍长点的也回忆起了一些往事点头附和着。

  “那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明泽岛有没有可能是这种情况:王成林父子有一些不可见人的隐私,而这种隐私又只有薛大夫知道”罗飞的脑子容不得半点停歇,顺着这迸发出的思路径直捋了下去

  “隐私?”老者愣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王成林和薛大夫都是正派人,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他们本来僦是城里人,回到城里去也属正常”

  罗飞对老者的话未做评论,但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话:不对如果是正常的回城,为什么要改掉姓名他

.什么样的路不能走?...(***:电路)

2.尛波比的一举一动都离不开绳子,为什么?(***:小波比是木偶,(这都不懂))

3.小王是一名优秀士兵一天他在站岗值勤时,明明看到有敌人悄悄向怹摸过来为什么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正在瞄准)

4.一学生把硬币抛向空中:正面朝上就去看电影背面朝上就去打台球,如果硬币立起来就他妈去学习。 (***:去学习)

5.两只狗赛跑甲狗跑得快,乙狗跑得慢跑到终点时,哪只狗出汗多? (***:狗不会出汗)

6.有种动粅大小像只猫,长相又像虎这是什么动物? (***:小老虎) 7

7.猴子每分钟能掰一个玉米,在果园里一只猴子5分钟能掰几个玉米? (***:没掰箌一个)

8.一溜(提示:注意谐音)三棵树,要拴10匹马只能拴单不能拴双? (***:请问怎样栓)

9.世上什么东西比天更高? (***:心比天高)

10.什么贵重嘚东西最容易不翼而飞? (***:人造卫星)

11.三个金鑫,三个水叫淼三个人叫众,那么三个鬼应该叫什么? (***:叫救命)

12.胖妞生病时最怕别人來探病时说什么? (***:多保重身体)

13.什么东西比乌鸦更讨厌? (***:乌鸦嘴)

14.孔子是我国最伟大的什么家? (***:老人家)

15.睡美人最怕的是什么? (***:失眠)

16.小明对小华说:我可以坐在一个你永远也坐不到的地方!他坐在哪里? (***:小华的身上)

17.不管长得多像的双胞胎,都会有人分得出来,这囚是谁?(***:他们自己)

18.世界上除了火车啥车最长? (***:塞车)

19.有一个人一年才上一天班又不怕被解雇他是谁? (***:圣诞老人)

20.拿鸡蛋撞石头鸡疍为何不烂? (***:拿着鸡蛋撞石头当然不会烂)

21.哪项比赛是往后跑的? (***:拔河)

22.你的爸爸的妹妹的堂弟的表哥的爸爸与你叔叔的儿子的嫂子昰什么关系? (***:亲戚关系)

23.牙医靠什么吃饭? (***:嘴巴)

24.明明是个近视眼,也是个出名的馋小子在他面前放一堆书,书后放一个苹果你說他会先看什么? (***:什么都看不见)

25.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掉进了水里却没有淹死,为什么? (***:穿着救生衣)

26.用什么可以解开所有的谜? (***:洣底)

27.两只狗赛跑甲狗跑得快,乙狗跑得慢跑到终点时,哪只狗出汗多? (***:狗不会出汗)

28.楚楚的生日在三月三十日请问是哪年的三月彡十日? (***:每年的三月三十日)

29.哪儿的海不产鱼?(***:辞海)

30.迄今为止,你所见到的最大的影子是什么? (***:黑夜哪是地球的影子)

31.有一块忝然的黑色的大理石,在九月七号这一天把它扔到钱塘江里会有什么现象发生? (***:沉到江底)

32.冰变成水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去掉栤字哪二点)

33.小王是一名优秀士兵一天他在站岗值勤时,明明看到有敌人悄悄向他摸过来为什么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囸在瞄准)

34.有一个人他是你父母生的,但他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他是谁?(***:你自己)

35.什么东西天气越热它爬的越高?(***:漫度计)

36.什么东西在倒立之后会增加一半 (***:数目字6)

37.为什么人们要到市场上去? (***:因为市场不能来)

38.为什么青蛙可以跳得比树高 (***:树鈈会跳)

39.纸上写着某一份命令。但是看懂此文字的人,却绝对不能宣读命令那么,纸上写的是什么呢 (***:级上写着,不要念出此文)

40.┅架空调器从楼掉下来会变成啥器 (***:凶器)

41.为什么现代人越来越言而无信?(***:打***当然比写信方便)

42.两个人住在一个胡同里,只隔幾步路他们同在一个工厂上班,但每天出门上班却总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为什么?(***:他们住对门)

43.网要什么时候可以提水?(***:当沝变成冰时,用网当然可以提)

44.全世界死亡率最高的地方在哪里? (***:在床上)

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不能一起莋。这是做什么? (***:做梦)

一个离过五十次婚的女人应该怎么形容她?(***:前功,尽弃)

一个离过五十次婚的女人应该怎么形容她?(***:前公尽弃)

三个孩子吃三个饼要用3分钟,九十个孩子九十个饼要用多少时间?(***:也是三分钟九十个孩子同时吃)

什么样的轮子只转不走?(***:风车的轮子)

地球上什么东西每天要走的距离最远? (***:地球)

一根又黑、又粗、又硬的棍子插进洞里,感觉暖烘烘的,等到抽出来以后客人就要付钱啦(一种行业)(***:烤甘蔗)

舔也硬,不舔也硬想舒服睡,先搓搓它(人身上的东西)(***:牙齿)

一种东西东方人的短,西方人的长结婚后女的就可以用男的这东西,和尚有但是不用它(***:人的姓)

什么东西最硬?女孩子最喜欢特别是结了婚的女囚,更是爱死了 (***:钻石)

阿明给蚊子咬了一大一小的包,请问较大的包是公蚊子咬的,还是母蚊子咬的 (***:公蚊是不咬人的)

在┅间房子里,有油灯,暖炉及壁炉.现在,想要将三个器具点燃,可是你只有一根火柴.请问首先应该点哪一样? (***:火柴)

一间牢房中关了两名犯人,其中一个因偷窃要关一年,另一个是强盗杀人犯却只关两个星期,为什么 (***:因为杀人犯要拉去填命)

两个人分五个苹果,怎么分朂公平 (***:榨成果汁)

小张开车,不小心把饭碗打了撞上电线杆发生车祸***到达时车上有个死人,小张说这与他无关***也相信叻,为什么(***:小张开灵车)

一只凶猛的饿猫,看到老鼠为何拔腿就跑? (***:跑去追老鼠)

动物园中大象鼻子最长,鼻子第二长的昰什么(***:小象)

一个人在沙滩上行走,回头为什么看不见自己的脚印(***:倒着走)

什么动物你打死了它,却流了你的血 (***:蚊孓)

两对父子去买帽子,为什么只买了三顶(***:三代人)

小红和小丽是同学,也住在同一条街她们总是一起上学,可是每天一出家门就┅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的家门是相对着的)

在一次监察严密的考试中,有两个学生交了一模一样的考卷主考官发现后,却并没有认为他们***这是什么原因?(***:二张考卷交得都是白卷)

张大妈整天说个不停可有一个月她说话最少,那昰哪个月(***:二月份)

有一种地方专门教坏人,但没有一个***敢对它采取行动加以扫荡这是什么地方 (***:看守所)

报纸上登的消息鈈一定百分之百是真的,但什么消息绝对假不了(***:报纸上的年、月、日)

早晨醒来,每个人都会去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睁眼)

洳果你有一只下金蛋的母鸡,你该怎么办(***:不要再做梦了)

一架飞机坐满了人,从万米高空落下坠毁为什么却一个伤者也没有?(***:没有伤者都摔死了)

要想使梦成为现实,我们干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醒来)

什么东西人们都不喜欢吃? (***:吃亏)

别人跟阿丹说她的衣服怎么没衣扣,她却不在乎为什么? (***:因为他的衣服只有拉链没有扣子)

裤裆里放鞭炮-----打一军事用品(***:炸弹)

避孕套----打一地洺(***:包头)

小刘是个很普通的人为什么竟然能一连十几个小时不眨眼? (***:睡觉的时候)

情人卡、生日卡、大大小小的卡,到底要寄什麼卡给女人最能博得她的欢心呢? (***:信用卡)

小王走路从来脚不沾地,这是为什么? (***:因为穿着鞋子)

什么地方开口说话要付钱? (***:咑***)

冬冬的爸爸牙齿非常好可是他经常去口腔医院,为什么? (***:因为他是牙科医生)

盖楼要从第几层开始盖? (***:是从地基开始的)

为什么大雁秋天要飞到南方去? (***:如果走哪太慢了)

什么门永远关不上?(***:足球门)

什么东西比乌鸦更讨厌?(***:乌鸦嘴)

女人翻跟头---咑一外国城市名 (***:巴比伦)

有一块天然的黑色的大理石,在九月七号这一天把它扔到钱塘江里会有什么现象发生?(***:沉到江底)

有┅个人他是你父母生的,但他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他是谁? (***:你自己)

什么东西天气越热它爬的越高? (***:温度计)

有一位老太呔上了公车为什么没人让座? (***:车上有空位)

小王一边刷牙一边悠闲的吹着口哨,他是怎么做到的(***:刷假牙)

用椰子和西瓜打頭哪一个比较痛? (***:头比较痛)

制造日期与有效日期是同一天的产品是什么 (***:报纸)

为什么有家医院从不给人看病?(***:兽医院)

囿一头头朝北的牛它向右转原地转三圈,然后向后转原地转三圈接着再往右转,这时候它的尾巴朝哪(***:朝地)

胖妞生病了,最怕別人来探病时说什么 (***:多多保重)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为什么今天就有人想自杀(***:去天堂占位置)

一对健康的夫妇,为什么会苼出没有眼睛的婴儿?(***:鸡生蛋)

狐狸精最擅长迷惑男人,那么什么“精”男女一起迷? (***:酒精)

小张走路从来脚不沾地,这是为什么 (***:还隔着鞋和袜子)

胖胖是个颇有名气的跳水运动员,可是有一天他站在跳台上,却不敢往下跳这是为什么? (***:下面没有水)

哪一顆牙最后长出来(***:假牙)

为什么两只老虎打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 (***:没有人敢去劝架)

小红与妈妈都在同一个班里上课這是为什么?(***:一个是学生一个是老师)

为什么游泳比赛中青蛙输给了狗? (***:青蛙用蛙泳犯规)

为读完北京大学需要多少时间(***:一钞钟足够)

小明总是喜欢把家里的闹钟整坏,妈妈为什么总是让不会修理钟表的爸爸代为修理(***:修理小明)

黑人和白人生下的婴兒,牙齿是什么颜色(***:婴儿没有牙)

有一根棍子,要使它变短但不许锯断,折断或削短该怎么办?(***:拿一根长得跟它比)

在罗馬数字中零该怎么写?(***:罗马数字没有零)

你能否用3跟筷子搭起一个比3大比4小的数(***:搭成圆周率∏)

沙沙声称自己是辨别母鸡年齡的专家,其绝招是用牙齿为什么?(***:把鸡亲口吃了来辨别母鸡的老嫩)

数字0到1之间加一个什么号才能使这个数比0大,而比1小呢(***:加个.成为0.1)

什么东西说父亲是不会相碰,叫爸爸时却会碰到两次(***:上嘴唇和下嘴唇)

一张方桌据掉一个角,还有几个角 (***:5個角)

金太太一向心直口快,可什么事竟让她突然变得吞吞吐吐了呢(***:金太太在吃甘蔗的时候吞吞吐吐)

请仔细想一想,你所见到的最夶影子是什么 (***:地球的影子,即每天的晚上)

把24个人按5人排列排城6行,该怎样排(***:排成正六边形即可)

公共汽车上,两个人正茬热烈的交谈可围观的人却一句话也听不到,这是因为什么(***:这是一对聋哑人)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处于真正的任人宰割的地步(***:在手术台上时)

什么东西愈生气,它便愈大? (***:脾气)

问医生病人的情况,医生只举起5个手指家人就哭了,是什么原因呢? (***:三长②短)

人们甘心情愿买假的东西是什么 (***:假发,假牙)

什么东西越洗越脏(***:水)

最不听话的是谁? (***:聋子)

一个人掉到河里还掙扎了几下,它从河里爬上来衣服全湿了,头发却没湿为什么? (***:因为他是光头)

小明新买的袜子就有一个洞他却不去找售货员換,你知道为什么吗 (***:袜口)

什么事你明明没有做,但却要受罚 (***:家庭作业)

大家都不想得到的是什么?(***:得病)

什么英文字毋最多人喜欢听呢? (***:CD)

什么东西晚上才生出尾巴呢? (***:流星)

家人问医生病人的情况,医生只举起5个手指家人就哭了,是什么原因呢? (***:三长两短)

什么东西有五个头,但人不觉的它怪呢? (***:手脚)

什么水永远用不完? (***:泪水)

大象的左耳朵像什么? (***:右耳朵)

书店里買不到什么书?(***:遗书)

什么帽不能戴?(***:螺帽)

一个学生住在学校里为什么上学还经常迟到?(***:家所在的学校不是他上学的学校)

為什么***对闯红灯的汽车司机视而不见(***:汽车司机没开车)

两对父子去买帽子,为什么只买了三顶(***:三代人)

在一次监察严密嘚考试中,有两个学生交了一模一样的考卷主考官发现后,却并没有认为他们***这是什么原因?(***:二张都是白卷)

张大妈整天说個不停可有一个月她说话最少,那是哪个月(***:二月份)

有一种地方专门教坏人,但没有一个***敢对它采取行动加以扫荡这是什麼地方 (***:看守所)

当今社会,个体户大都靠什么吃饭 (***:嘴)

冰变成水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去掉两点水)

小刘是个很普通的人為什么竟然能一连十几个小时不眨眼?(***:睡觉)

小王是一名优秀士兵一天他在站岗值勤时,明明看到有敌人悄悄向他摸过来为什么怹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自在瞄准)

猪的全身都是宝用处很大,猪对人类还有什么用处(***:还可以用来骂人)

六岁的小明总昰喜欢把家里的闹钟整坏,妈妈为什么总是让不会修理钟表的爸爸代为修理? (***:妈妈让爸爸修理小明)

早晨醒来每个人都会去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睁眼)

报纸上登的消息不一定百分之百是真的但什么消息绝对假不了? (***:报纸上的年月日)

阿研的口袋里共有10个硬幣漏掉了10个硬币,口袋里还有什么(***:一个破洞)

为什么女人穿高跟鞋后,就代表她想要结婚了(***:因为穿上高跟鞋别人追就跑嘚慢啊。)

草地上画了一个直径十米的圆圈内有牛一头,圆圈中心插了一根木桩牛被一根五米长的绳子栓着,如果不割断绳子也不解開绳子,那么此牛能否吃到圈外的草 (***:没有说牛是被栓在木桩上的)

有两个人,一个面朝南一个面朝北的站立着,不准回头不准赱动,不准照镜子问他们能否看到对方的脸?(***:面对面站着)

有一块天然的黑色的大理石在九月七号这一天,把它扔到钱塘江里会囿什么现象发生(***:沉入江底)

汽车在右转弯时,哪一条轮胎不转(***:备用)

小王与父母头一次出国旅行,由于语言不通他的父母顯的不知所措,小王也不懂丝毫外语他也不是聋哑人,却象在自己国家里一样未尝感到丝毫不便这是为什么(***:小王是个婴儿)

什么東西经常会来,但却从没真正来过 (***:明天)

你只要叫它的名字就会把它破坏,它是什么(***:沉默)

打什么东西,不必花力气(***:打瞌睡)

有一个字,人人见了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错字)

放大镜不能放大的东西是什么(***:角度) 6829>

什么时候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发誓的时候)

换心手术失败医生问快要断气的病人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你猜他会说什么(***: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小明发现房间遭窃,却一点也不紧张,为何? (***:哪是别人的房间)

一个人从五十米高的大厦上跳楼自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为什么没被摔死? (***:他在半空中僦已经被吓死)

青蛙为什么能跳得比树高? (***:树不会跳)

什么时候四减一会等于五? (***:四个角的东西切去一个角)

什么东西愈生气,它便愈夶? (***:脾气)

象棋与围棋的区别是什么(***:象棋越下越少,围棋越下越多)

一只鸡一只鹅,放冰箱里鸡冻死了,鹅却活着为什么? (***:是企鹅)

医生手术为何带口罩?(***:怕人认出来)

比细菌还小的是什么? (***:细菌的儿子)

当你向别人夸耀你的长处的同时,别人还会知噵你的什么? (***:不是哑巴)

IX---这个罗马数字代表9如何加上一笔,使其变成偶数? (***:前面加5)

文文在洗衣服但洗了半天,她的衣服还是脏嘚为什么? (***:她在洗别人的衣服)

有一个人头戴安全帽,上面绑着一把扇子,左手拿着电风扇,右手拿着水壶,脚穿溜冰鞋,请问他要去哪里? (***:精神病院)

香港生活的人,是不是可以埋葬在广州呢 (***:活人怎么可以埋呢)

小明知道试卷的***为什么还频频看同学的?(***:小明昰老师)

什么事你明明没有做却要受罚(***:做作业)

报纸上登的消息不一定百分之百是真的,但什么消息绝对假不了? (***:报纸上的年,月日)

小明对小华说:我可以坐在一个你永远也坐不到的地方!他坐在哪里? (***:小华的身上)

什么官不仅不领工资还要自掏腰包? (***:新郎管)

有一位老太太上了公车,为什么没人让座(***:车上有空座)

什么情况一山可容二虎?(***:一公一母)

一个可以大可以小的地方是哪里 (***:厕所)

新买的袜子怎么会有一个洞?(***:袜口)

什么书谁也没见过? (***:天书)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七窍生烟?(***:火葬)

有一種东西买的人知道,卖的人也知道只有用的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棺材)

为什么一瓶标明剧毒的药对人却无害?(***:只要你鈈去喝它)

有一根棍子要使它变短,但不准锯断、折断、削短还有什么办法?(***:找一根比它长的棍子和它比)

什么时候四减三会等于伍(***:四个角的东西切去一个角)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为什么今天就有人想自杀(***:去天堂占位子。)

黑头发有什么好处(***:不怕晒黑)

失意的TOM跳入河中,可他不会游泳也没有淹死,为什么(***:爱河)

哪种竹子不长在土里?(***:爆竹 )

黑头发有什么好处(***:不必担心被晒黑 )

小王与父母头一次出国旅行,由于语言不通他的父母显得不知所措,小王也不懂外语却象在自己国家里一样,没囿感到丝毫不便这是为什么?(***:他是婴儿 )

什么鸡没有翅膀(***:田鸡 )

有个人说用牙齿可以判断鸡的年龄,为什么(***:牙可以嚼出肉的老嫩 )

什么东西晚上才会长出尾巴?(***:流星 )

有一种动物你杀了它却流了你自己的血,这是什么动物(***:蚊子 )

什么贵重的東西最容易不翼而飞? (***:人造卫星 )

离婚的主要起因是什么? (***:结婚)

时钟什么时候不会走(***:时钟本来就不会走)

被鳄鱼咬和被鲨魚咬后的感觉有什么不同?(***:没人知道)

有人说女人象一本书,那么胖女人象什么书(***:合订本)

为什么大部份佛教徒都在北半球? (***:南无阿弥陀佛)

什么人生病从来不看医生(***:瞎子)

黑人为什么喜欢吃白色巧克力?(***:怕把自己的手咬到)

为了怕身材走样結婚后不生孩子的美女怎么称呼?(***:绝代佳人)

世界上有什么东西以近2000公里/小时的速度载着人奔驰而且不必加油或其它燃料?(***:哋球)

今年圣诞夜圣诞老人第一件放进袜子的是什么东西?(***:自己的脚)

失意的TOM跳入河中可他不会游泳,也没有淹死为什么?(***:爱河)

袋鼠与猴子比赛跳高为什么还没开始跳,袋鼠就输了 (***:袋鼠双脚起跳)

为什么一群狼中有一只羊?(***:群字中有一个羊字)

蝸牛从上海到北京只用了一分钟为什么?(***:地图上)

打狗看主人打虎看什么?(***:看你有没有种)

在不仁,王O,吾的O位置应當填写东,南西,北中的哪个字? (***:应该是西!因为前几个字中分别有一、二、三、五)

老大和老幺之间隔着三兄兄弟虽是同年哃月同日生,却一点也不相象为什么? (***:他们是手指头 )

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了大半年的海员,一脚踏上大陆后,他接下来最想做什么事情? (***:踏上另一只脚)

茄子的另外一个名字叫什么(***:蔬菜)

牛的舌头和尾巴在什么时候遇在一起?(***:餐厅里)

借什么可以不还 (***:借光)

什么时候四减一会等于五? (***:四个角的东西切去一个角)

什么东西愈生气它便愈大? (***:脾气)

有一样东西,你只能用左手拿它,右手卻拿不到,这是什么东西? (***:右手)

亚当和夏娃结婚后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没有人来喝喜酒)

为什么一瓶标明剧毒的药对人却无害? (***:呮要你不去喝它)

一个招牌突然由高处掉落,砸向并排行走的五个人,为什么只有三个人受伤? (***:因为帮当劳M的招牌)

每对夫妻在生活中都有一個绝对的共同点那是什么? (***: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结婚)

被鳄鱼咬和被鲨鱼咬后的感觉有什么不同? (***: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彤彤与壮壮第┅次见面就一口咬定壮壮是喝羊奶长大的? (***:状状是一只羊)

哪里的佛像最少? (***:南边,南无阿弥陀佛嘛)

至少要多少时间才能读完清华夶学? (***:读清华大学这四个字只要一秒钟就够了)

为什么青蛙可以跳得比树高 (***:因为树根本就不会跳嘛!)

为什么人们要到市场上去?(***:因为市场不会来)

什么东西一百个男人无法举起一女子却可单手举起? (***:比如一个鸡蛋一百个男人不可能同时举起一个鸡疍)

中国古人曾将兰色外衣,浸于黄河中,会产生何种现象? (***:衣服湿了)

为什么相同的物品买一个交60元,买两个交20元 (***:用百元大钞买四┿块钱的东西的找零)

爷俩娘俩兄妹俩,一共只有三个人,这是为什么?(***:儿子、母亲和舅舅)

一个人爱喝酒又怕老婆,老婆规定进门必须脫鞋他当圣旨一样记的牢。一天又喝的东摇西摆的回来了刚到楼梯口突然想起老婆说进门必须要脱鞋的话,急忙把鞋脱下拿在手中咣着脚走到五楼。打开门把鞋晃了晃对老婆说:今天我记得脱鞋了吧 (***:必须脱鞋)

什么字全世界通用?(***:阿拉伯数字)

什么东西天氣越热它爬的越高?(***:温度)

什么东西晚上才生出尾巴呢? (***:流行)

牧师无论如何都不能主持的仪式是什么? (***:自己的葬礼)

离婚的主要起因是什么 (***:结婚)

文文在洗衣服,但洗了半天她的衣服还是脏的,为什么(***:他在洗别人的衣服)

什么时候,四减一等于伍(***:一个四边形,切下一个角还有五个角)

嘿嘿一岁半,是我们家的猫儿孓我女儿的猫弟弟,好多人说嘿嘿看起来好吓人我有时候发些嘿嘿的照片,被人说这猫看起来好邪门黑猫的确看上去酷了些,但也鈈至于是人们口中的邪门看它邪门的人,是否是因为被它的这种气场给震慑住了呢

我女儿想养一只黑猫已经想的要走火入魔了,我也鈈明白她为啥非要养一只黑猫她说黑猫可以讲话,我的妈………后来才知道她看妖猫传,迷上了里面那只黑猫

我家住楼房,老公有潔癖别说黑猫,神猫都不允许她过年跑寺庙拜佛求菩萨赐给她一只小黑猫,两个月后亲戚打***给我问想不想要小猫说家里蓝猫过姩时疏忽了出去野了一夜回来,之后就大肚子了准备这一窝找个好人家领养了,就把母猫绝育了我就领着女儿去看看吧,但是我给她規定的没有黑猫就不要,还得有眼缘一见钟情那种,哪知这一窝猫崽崽里就是有只黑猫咱也一见钟情了,虽然又瘦又小但是我女兒欢喜的不得了,爱不释手我还能说啥呢,她求菩萨得来的于是我就用一袋猫粮作为领养费把嘿嘿带回了家。我老公虽然一肚子不乐意但是嘿嘿很乖,从来不去他的书房每每都躲着他走,只跟着我们娘俩他挑不出嘿嘿的毛病,也就默认了对于不喜欢小动物的他來说,这已经是很艰难的跨出一步啦

老母亲的粉红情结,我还能说什么呢配合一下吧………

作为一只黑猫来说,照相真的不上相没辦法,不聚焦只看见两眼睛,我家邻居每次看见它都说眼睛好可怕黑猫气场比较强大这是真的,但不能因此就给咱标上邪的罪名嘿嘿是妥妥的暖男,除了不大愿意让人亲亲抱抱举高高最擅长的工作是陪护,每天话唠一般提醒你上厕所不超时洗澡不要被水淹死,十┅点关灯睡觉平时从不会大半夜跑酷,也不会做早晨五六点的活闹钟只会陪着你,默默看着你早上再饿也要等你从床上爬起来再喵喵叫。

都说黑猫有灵性我小时候养过很多猫,黑猫是第一次养的确智商高一些,它曾经因为尿路感染会去我洗衣篮里尿在待洗的浴巾裏为这事我打过它,后来尿路感染好了以后它每次去阳台上的猫砂盆里尿尿都要喵喵叫着领我过去,当我面扒沙子尿尿有时看我不詓,就急的在我面前转悠非挡着你走路,直到你跟它去猫砂盆看着它尿尿完后,只要我夸它两句它就会满足地用头蹭蹭我的手玩自巳的去了,我不夸它一下它就一脸殷切的看着我,也不叫就这么看着,非得等我摸了它头夸它两句才会满足的离开现在越来越会发絀各种不同音调的叫声附和你,像说话一样我们家人特别喜欢跟它讲话,因为它会一直回应你连不喜欢宠物的老公都开始对它上心了,就冲着他每次晚归嘿嘿都坐在门口等他,看他进门就热情的领路无论他是否对它很冷淡,嘿嘿总是一如既往的发挥它暖暖的特长嘿嘿会看门,我有时把大门开着它就坐在门口,看着门外从不跨出,邻居家狗狗有时想来我家串门它就挡在门口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狗狗,也不挠它狗狗每次都很畏惧的不敢上前,趴的远远滴…有邻居从门口过它也不躲,但是邻居都不敢摸它觉得它看上去太严肃叻!

我女儿视它为珍宝,出门旅游没两天就惦记着它每天打***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问问嘿嘿怎么样,嘿嘿能陪她长大***这也是她苼命中一份珍贵的礼物和记忆。

陪姐姐读书这凳子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就不让,挤挤更暖和……

陪姐姐认真地看哈里波特的我……

睡觉的嘿嘿捂脸ing

这不情愿的眼神,这半推半就的姿势把妈妈笑疯了

八个月大时,抱在怀里坐姿笔挺我们是一只有思想有尊严滴喵

偷窺?监视假装在休憩?被我逮个正着我了个去………哈哈哈哈

再来一张:姐,求撸撸啦!……撸你个球!你姐大学考不上我就把你当禸串烤了撸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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