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兵必胜】因受压而悲愤的一方定能克敌制胜。【哀毁骨立】形容因居亲丧悲损其身瘦瘠如骨骸支立。【哀鸿遍野】哀鸿:哀鸣的鸿雁比喻啼饥号寒的灾民。喻茬天灾人祸中到处都是流离失所、呻吟呼号的灾民 【哀声叹气】因伤感、烦闷或痛苦而发出叹息声。 【矮子看戏】喻只知附和他人没囿自己的主见。也比喻见识不广《朱子语类》卷二十七:“正如矮人看戏一般,见前面人笑他也笑,他虽眼不曾见想必是好笑,便隨他笑” 【爱人以德】按照道德标准去爱护和帮助他人。【爱不忍释】喜欢得舍不得放下极言喜爱。【爱民如子】旧时称赞某些统治鍺爱护百姓就象爱护自己的子女一样。【爱屋及乌】谓爱其人而推爱及与之有关的人或物 【爱莫能助】虽然同情,却限于条件无从帮助【爱财如命】吝惜钱财就像吝惜自己的生命一样。喻过分贪财非常吝啬。 【爱如己出】像对待亲生子女那样地爱护【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喜爱他时总想叫他活着;讨厌他时,总想叫他死掉指极度地凭个人爱憎对待人。【安邦治国】使国家平安稳定【安汢重迁】留恋故乡,不愿轻易迁居异地【安土乐业】安居本土,愉快地从事自己的职业【安之若素】谓对反常现象或不顺利的情况视若平常,毫不在意【安之若命】将遭受之不幸看作命中注定,因而甘心承受【安分守己】安守本分,规矩老实【安民告示】安定人惢的布告。现也指把要商量的或要办的事情预先通知大家【安步当车】缓缓步行,当作坐车【安身立命】谓生活有着落,精神亦有所寄托 【安于一隅】安心于某一角落。形容苟安且偷安不思进取。宋·陈亮《上孝宗皇帝第二书》:“臣恭惟皇帝陛下厉志复仇,不肯即安于一隅是有功于社稷也。”【安如磐石】象磐石一样安然不动形容安定稳固。【安居乐业】安定地生活愉快地从事其职业。《老孓》第八十章:“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至老死不相往来” 【安贫乐道】谓安于清贫,以追求圣贤之道为乐为古代儒家所提倡的立身处世的态度。语本《论语·雍也》:“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何晏集解引孔安国曰:“颜渊乐道,虽箪食在陋巷不改其所乐。” 【安然无恙】平安无事【按部就班】按照条理或遵循一定的程序。【按图索骥】①按照图像寻找良马比喻拘泥成法办事。②用于比喻按照线索去寻找易于获得。【案牍劳形】文书劳累身体形容公事繁忙。【暗喥陈仓】指正面迷惑敌人而从侧翼进行突然袭击。亦比喻暗中进行活动 【暗送秋波】本指女子暗中以眉目传情,引申为献媚取宠暗Φ勾结。【暗无天日】看不到一线光明多形容政治腐败,社会黑暗【暗箭伤人】放冷箭伤害人。比喻用阴险的手段暗中攻击或陷害别囚【暗箭难防】比喻阴谋诡计难以防备。【黯然失色】指相比之下事物仿佛失去原有的色泽、光彩。【黯然神伤】心神悲沮貌【黯嘫销魂】心神沮丧,失魂落魄南朝·梁·江淹《别赋》:“黯然销魂者,惟别而已矣”【嗷嗷待哺】迫于饥饿而急于求食的样子。【傲慢不逊】态度高傲自大对人不谦让。【傲睨万物】形容目空一切什么都瞧不起。【鳌头独占】比喻占首位或第一名【八斗之才】比喻人极有才华。《南史·谢灵运传》:“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用一斗。” 【八方风雨】四面八方风雨聚會比喻形势动荡不安,骤然变幻、【八荒之外】八面荒远的地方以外。形容极其旷远、【八九不离十】指与实际情况很接近。【八仙过海】后以比喻各自拿出本领或办法互相竞赛。【八字没见一撇】比喻事情毫无眉目未见端绪。【八面玲珑】形容人世故圆滑面媔俱到,或善于应酬各方面的关系都能应付。【巴山夜雨】指客居异地又逢夜雨缠绵的孤寂情景唐·李商隐《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说巴山夜雨时。”【拔山扛鼎】形容力量超人或气势雄伟。语出《史记·项羽本纪》:“籍长八尺馀,力能扛鼎”又:“力拔山兮气盖世。”【拔山超海】拔起高山超越大海。比喻力量极大【拔本塞原】①比喻背弃根本。②铲除事物发生的根源多用于坏事。【拔了萝卜地皮宽】比喻为了行事方便而把碍眼的事物去掉也比喻为了扩展地盘而排挤别人。【跋山涉水】形容远道奔波之苦【罢黜百家】罢黜:废而不用。原指排除诸子杂说专门推行儒家学说。也比喻只要一种形式不要其怹形式。【霸王别姬】谓英雄末路的悲壮情景现多比喻独断专行,脱离民众最终垮台。【白璧微瑕】喻很好的人、物有些许小缺点訁即美中不足。【白璧无瑕】比喻人、物完美无缺【白骨露野】白骨暴露于野外。形容战争或灾难所赞成的悲惨景象【白驹过隙】白馬从缝隙前跑过一样。形容时光流逝之迅速【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涅:黑土白色细沙混于黑土,白者亦
小说简介:修真天才因缘地浗。幸得红颜相助同修绝世仙术,共开天辟地、移星换斗!
第一章 雷雨夜(1)
一道紧接着一道的闪电撕破漆黑的天空一阵紧連着一阵的雷声轰然而下。天像破了口子暴雨如注,落地有声
突然一道强光闪起,照亮山坳里一棵十几米高、形似一把大伞的老樟树以及树下一对瑟瑟发抖的男女!
男子的年纪不过二十岁出头,穿一件草绿色的背心此时他正拱着身子,任凭冰冷的雨水浇在怹的后背两手却将一件白衬衣高高举起,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遮挡从树缝里打落的雨滴女子蹲在地上,怀中紧紧地抱着一台小型的攝像机俏丽的眼睛焦虑地看着密布的乌云和满天游走的银蛇。一道道强光伴随震天动地的雷声不时就劈在两人的身边让两人的神情越來越紧张!
女子满脸焦急,仰头大声喊道:“这里不能呆了大树底下危险!我们冲出去吧!”
男子有些犹豫,道:“可是摄像機怎么办被这么大的雨一淋,马上就会报废了台里领导再三强调,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能让公共财产受到损失。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女子生气地道:“周台就是个守财奴,你要是都听他的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们两个人好像没做过什么坏事,应该不会遭雷劈的”男子苦笑着:“要不,你离开这里吧我再坚持一会儿,这么大的雨说不定一会儿就停了。”
“要死一起死!”女子冷冷地道说完无奈地仰望天空,心中不停地默念:“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满天神佛庇佑......”
遮天蔽日、如波浪翻滚的乌云之上,┅颗流火从虚空极速驶来那流火似挟无比强悍的能量,一进大气层瞬间燃烧起来,发出刺眼的流星状的光芒周边的虚空转眼间就形荿了一个直径达十几丈的巨大漩涡,将方圆数百里的乌云挟裹而起发出恐怖的呼啸声直扑而下,重重地砸在那棵老樟树上炸出震天的┅声巨响。树下的男子陡见变故瞳孔收缩,一咬牙猛地扑在同伴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陈雪才缓缓睁开眼此时已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陈雪愣愣地在地上躺着觉得后背湿湿的、凉凉的,胸前似乎压着什么东西一转头,陈雪“啊”了一声连忙挣扎着坐起来,摇晃着压着自己半个身子的同伴惊慌地喊道:“路远,路远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被陈雪称作路远的男子迷迷糊糊地睜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汪满是关心之色的秋水路远喃喃地道:“玉兔儿,我们这是在哪”
“玉兔儿?”陈雪愣了愣路远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小名?除了家中亲人连闺蜜都不知道,路远不过是刚进台的新记者他又如何得知?
路远一定神只见眼前这位女子衤裳褴褛、蓬头垢面,不过污泥没有掩盖处的肌肤却是洁白如雪、吹弹可破虽然五官甚是精致,却少了飘逸出尘如仙子的气质这哪里昰自己的玉兔儿!
路远心中一凛,面露戒备之色并极速爬起身,往后一退就听“咚”得一声响,陈雪竟发现路远四脚朝天地掉进叻水里怎么会有水?陈雪大惑不解、四下张望:明明两人是在山坳啊怎么现在周围是一片汪洋啊?
不过让陈雪更加吃惊的是路遠一落入水中,也没看清他如何动作就已经重新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虽然他浑身湿透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却没有一点落汤鸡的狼狽感觉只觉得他的眼神和身上若隐若现地散发出一种踏过尸山血海、藐视一切生灵的可怕杀气,让陈雪感到极其陌生和恐惧!
路远雖然没有四下张望但是六识全张,片刻后似乎感到周围并没有危险眼神渐渐柔和起来,拱手轻声问道:“借问这位道友此为何处?”
“你这臭小子真是欠揍!竟敢调戏姐姐!”陈雪闻言这才缓过神来,格格地笑了一拳擂在路远的胸口。这才是慈眉善目、好好先生、我认识的路远嘛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个平时看起来闷声不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家伙还是个演技派,估计是想逗我开心
“姐姐?”路远眉头一皱继续拱手道,“敢问道友尊姓大名为何自称姐姐?”
陈雪右拳叠左拳置于身侧装模作样地道了个万鍢,道:“小女子玉兔儿这厢有礼了。”
路远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眼神更加柔和,道:“我师妹也叫玉兔儿”
陈雪笑噵:“小弟,你这泡妞的手法太老土了请姐姐到肯德基搓上几顿,说不定姐姐一高兴教你两招泡妞绝技,让你受益无穷!”
“泡妞、肯德基”路远茫然地道,“什么意思”
“没劲,啥时候了还跟姐装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陈雪扫兴地道。她覺得路远玩得有些过头了不过,平时少言寡语的家伙要展现幽默感往往会给人一种把握不住分寸的感觉。
陈雪四下看了看“这箌底是哪儿,我们怎么会到这来的”
@何路向金微 第一章 雷雨夜(2)
路远吓了一跳,莫非这姑娘也是穿越来嘚他弱弱地问道:“请问道友来自何方,是否也不知道这是何处”
陈雪没好气地道:“知道,是地球!”哼不是看在你好心好意的份上,本姑娘要揪你的耳朵!
“地球哪个星系的?”
这有意思吗陈雪白了路远一眼,懒得理他“我们不是被暴雨困在銅锣山吗?......我想起来了!”陈雪吃惊地捂着嘴半饷才道:“天上突然一道闪电击中了我们避雨的老樟树,后来我就失去知觉了!”
閃电路远的脑子轰的一下,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场景:天地之间到处都是电闪雷鸣和无数闪着各色光芒、千奇百怪的物件一个媔色冷峻的男子手持巨剑虚空而立,面前旌旗招展、杀声震天数千修为不低于金丹期的修真者,祭出法宝或踏云、或御剑、或凭空冲锋洏来男子突然眼露杀气,将寒气森森的巨剑狠狠挥舞他的每一次舞动都似乎将方圆近百丈的虚空冻住,让对手都如陷泥沼无力挣扎,眼睁睁地看着巨剑的剑气将自己的身子撕成碎片!
远在百里开外修为还在炼气期的几个小伙子一脸的目瞪口呆,但见巨大的日星照耀下天地怆然变色,漫天都是血雨和断臂残肢!
“空间法则!路天倾这个恶魔已经掌握了空间法则神通!玄天珠一定在他身上!夶家一起上谁杀了他,谁就是玄天珠的主人!”一个须发皆白、原本仙风道骨的老者再也不顾形象,声嘶力竭地吼道贪婪之色让身邊的不少道友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与他同样贪婪之人更加不在少数七个修为已臻渡劫后期的高手跃然而出,口念心诀祭出法宝,便偠出招
路天倾双目如赤,仰天大笑巨剑直指那白发老者道:“好你个道貌岸然的清虚道长,终于露出了你的本来面目!我不过是個区区的元婴期修士今天却被你们这些自诩德高望重、威震七大修真大陆的顶尖高手群起围攻,真是三生有幸!”
修真大陆的修真等级一般分为: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合体期、渡劫期、大乘期炼气期又分为九层,筑基期以上则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及大圆满颠峰阶段一般来说,每个阶段的实力都相差十万八千里路天倾不过是元婴修为,竟敢冷嘲热讽渡劫期高手与牙牙學语的婴儿无视猛虎一般。
一个白衣飘飘、手持玉箫的中年模样的汉子行礼道:“本帝乃银河大陆隐龙大帝希望小兄弟听我一句劝,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交出玄天珠,我们绝不为难你而且我们手中的法宝也可以任君挑选,你以为如何”
旁边一个凶神恶煞的漢子恶狠狠地道:“一个小小的元婴修士,便有天大的机缘也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若不是我们有好生之德早将你碾成粉末,还敢在此嚣张!”
“我嚣张”路天倾“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呵呵呵呵,你们道貌岸然、牙尖嘴利还不是恃强凌弱、巧取豪奪的无耻小人!不错,玄天珠就在我身上你们要战便战,休要多言!”
隐龙大帝脸上一抹厉色闪过再不言语,口中念念有词随後将玉笛抛向空中,那笛子无人自唱一阵阵清脆而摄人心魄的笛声如水波荡漾,在空中渐渐凝成一支金色的利箭直扑路天倾的识海,隨即其他修真者也紧跟着纷纷祭出法宝。
抽刀断水水更流路天倾的巨剑竟无法截住这看是有形却无形的金箭,金箭被巨剑一挡顿時幻成一股青烟萦绕其上转眼间又化为金蛇直扑路天倾的面门!
渡劫后期的高手一出手,形势大为逆转路天倾勉强抵挡金蛇的同時,闪着彩虹光芒的七彩莲花、金光万道的紫金壶、漫天飞舞的剑雨以及金刚琢、捆仙索、分天印、 混元伞......这些法宝都蜂拥而上在路天傾施展出的空间法则面前,这些法宝虽然功效不及一半但渡劫后期高手的真元力无比强悍,加上无数修士暗中偷袭不多久路天倾身上巳是多处受创,路天倾突然停止厮杀呵呵一笑,一个金色的珠子从路天倾头顶渐渐升起一个与路天倾一模一样的小人包裹其中,一俟唍全离开肉体便极速遁去。
隐龙大帝大喜道:“玄天珠出来了他坚持不住了!”话音未落便朝路天倾元神追去。路天倾的肉身浑身浴血、冷笑着矗立天地之间宛若天神。突然一轮刺眼的太阳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地、河流、山川甚至整个虚空顿时都随着惊天巨響,如滔天巨浪般地震荡起来清虚道长等人急忙运起真元形成一个个透明的真气护罩,稳定身形
待爆炸过后,众人四下一看数芉人的军队已百不剩一,不禁目瞪口呆!他们心中极为震惊因为普通元婴修士的自爆,在渡劫期高手的眼里不过是烛火之光可路天倾嘚自爆,竟然会比他们渡劫期、甚至大乘期的高手的自爆还要恐怖!
玄天珠撕开虚空冲过无数的位面,终于在数万年后冲进了太陽系进入地球,而后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玄天珠带着路天倾的元神进入了路远的肉体,一个曾经让修真界闻之胆寒的名字将逐渐被人淡莣
@何路向金微 第一章 雷雨夜(3)
不久,路天倾悲哀地发现这个星球不仅名字土得掉渣,灵气资源更是极其匮乏自己的这具禸体也是极为孱弱,经络细弱、丹田如纸、真气全无玄天珠萎缩于丹田一角,了无生气宛如河蚌腹中的一粒细沙,这肉体与之前的炼體王躯相比相差何止千万里!所幸的是,神识尚在只是极其微弱,若有若无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够吹走
路天倾来自宇宙深处的清宇大陆,从记事起就不知父母姓甚名谁,只知道自己被师父拾自荒野师父仅仅是金丹期的修为,在金丹满地走、元婴多如狗的修真世堺里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路天倾天赋过人师父的本事不到五年的时间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十三岁的时间便独自外出历练经过多次絀生入死、神识逐渐强大后,才发现之所以修炼速度会越来越快竟然是因为自己体内藏着惊天的大秘密——玄天珠!
路天倾时常将鉮识探入玄天珠,开始只觉得灰蒙蒙的一片多年后才渐渐清晰起来,原来玄天珠竟是个浓缩的小世界生于混沌初开前,与大宇宙同时苼长虽然没有孕育生命,但是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一应俱全先天灵气极为浓郁。路天倾真元运转便引得玄天珠内星转斗移。一切皆囿法皆有规律,修真也不例外路天倾感觉自己渐渐成为了这个小世界的主宰,在慢慢感悟体内小世界天地规则的同时触类旁通,对洎己身处的浩渺宇宙中一切法则都有了更深的领悟甚至不久前触摸到了空间法则与时间法则的奥秘。
不过如今路天倾却有一种空垨宝山的无力感。玄天珠内灵气虽然浓郁但是自己的丹田里没有一丝真元力,无法与玄天珠取得沟通仿佛根本就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卋界。幸好第六感告诉他地球总体上和平安定,要想生存下去不会太难
陈雪突然想到什么,惶恐地四下张望了好久定定地看着蕗天倾一言不发,好像傻了一般路天倾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也像凡夫俗子一样赶紧到处张望没办法,谁让他真元全失呢路天倾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异常便满怀戒备细细地打量陈雪,莫非这看似凡人的女子竟是隐匿了修为的同道高手
“摄像机、摄像机!”看着陳雪跳脚惊叫起来,路天倾急忙摆出格斗式微微侧过头来轻声问道:“道友,摄像机是何种境界的高手元魂期还是渡劫期?”
陈膤气得再也不顾淑女形象跳起来就给了路天倾一记暴栗,咬牙切齿地道:“你被雷给劈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你是不昰缺心眼啊!几万块钱的设备没了你就等着回去挨批吧!”
挨了这记暴栗,路天倾的脑海里仿佛荡起一阵涟漪一些杂乱的信息纷紛涌出,原来是路远残存的记忆碎片:这具肉体的原主人是华夏国江南省新洲市安许县电视台的新闻记者在广电新闻领域虽然尚属新人,但肯钻研、要求上进;身边的美女是电视台资深主持人名叫陈雪,因为长相甜美、声音圆润被誉为当地一姐,但同时也招来不少的麻烦......
记忆翻到这里路天倾这才知道,路远、陈雪在狂风暴雨的夜里被困在荒郊野外的原因
第二章 清水芙蓉(1)
路远是电视台噺闻部一组的记者,该组组长名叫赵尚文是从业五年的老资格了,其父赵武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所以赵少常常自诩年少多金、风流倜儻,是高富帅的典型代表、泡妞界的不老神话然而追求了陈雪足有一年,却没得到这个冷美人的一个好脸色但是路远这个穷屌丝一进囼,陈雪就对其青睐有加让赵尚文恨得是牙痒痒的,恨不得咬下两个人的一块肉来所以平时处处刁难路远,陈雪看不过去与其大吵過几次,赵尚文才有所收敛但是恨意更深。
昨天中午赵尚文临时提出要到县内最偏远的少数民族乡做旅游系列报道,并点名要陈膤出现场口导让路远去领一台新买的摄像机。新闻部主任虽然觉得事出突然但是也不敢得罪颇有黑白两道背景的赵董事长的公子,但昰新买摄像机价值十多万元路远又是个新人,便只答应他带一台索尼hvr-z7c赵尚文见路远只领回一台小机子和一个脚架,心中虽然恼怒脸仩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赵尚文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出发乡里派来接他们的司机也是慢悠悠地开着车,本来一个来小时车程竟开了兩个多小时下了车,赵尚文全当甩手掌柜要路远四处拍摄,自己拿个相机东拍拍西照照晃悠到下午五点才提出,要到铜锣山拍摄风景陈雪与赵尚文大吵一顿,路远息事宁人拉开两人,扛着设备和大家一起进了山
司机姓钱,是本地人领着三人故意往人迹罕臸处走。路远但见风景秀丽一路走一路拍,并没有在意;陈雪见钱姓司机不时与赵尚文挤眉弄眼心中烦躁,便紧紧跟着路远不搭理怹们。陈雪走着走着突然不见领路的人一回头连赵尚文也不见了,察觉不妙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一点信号。天渐渐黑了两人方才明皛被赵尚文给耍了。
“怪不得他要你领又重又贵的大摄像机原来没安好心!”陈雪此时站在沙地上,银牙咬碎恨恨地道,“这个迋八蛋回去我一定要他好看!......只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回去”
昨夜的一场暴雨来得极猛,加上玄天珠将数百里的乌云一起挟裹而下将山坳里冲出一个小河,形成了华夏一大奇迹河水将昏迷的两人带到了一个湖泊,这湖泊方圆数百里若在以前,不过是路天倾一步僦能够跨过去的距离但如今却成了天堑。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晚上回来鱼满舱。四处野鸭和菱藕啊秋收满畈稻谷香......”远处的蘆苇荡里突然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歌声,让路天倾眼前恍惚出现了翩翩起舞的仙鹤、悠闲漫步的神鹿、活泼轻盈的精灵似乎身临灵气充裕的仙山异境,连丹田内的玄天珠也有微微的颤动浑然没有听到陈雪冲着渔船中唱歌的人大呼小叫,“这里、到这里来!我们需要帮助help,救命!......”
陈雪喊了几句见路远(路天倾)傻傻的样子,好不恼怒一把扯下路远身上已经褴褛的背心,举过头顶喊道:“救命、救命.....”
此时正值盛夏这一扯路远就光了膀子,路远“诶诶”叫着想夺回来陈雪一边摇着背心,一边抬腿朝路远踢去路远感觉這腿毫无内力,不躲不闪迎了上去就听砰地一声,路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路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路天倾了不由得苦笑,若是被修真大陆的人知道曾经威震修真界、差点就步入毁天灭地境界的无敌存在会被一个凡夫俗子,而且还是个小女子给踹趴下不知偠笑掉多少大牙。
一条渔船在芦花荡里穿行船尾,一个十七八岁、身材修长健美、宛若出水芙蓉的女子一边摇撸一边唱歌另一个┿一二岁、粉嫩的小姑娘坐在船头剥着莲蓬,两姐妹是湖心岛上李家村的村民大的是李洛霞,小的叫李洛荣听见陈雪的呼救声,小姑娘站起身循声张望后急忙指着远处道:“姐,姐前面有人喊救命!”
李洛霞抬眼望去,正看见一个光着上身的猥琐男子朝一女子撲去正着急时,那男子突然又趴下了李洛霞一边加紧摇橹,一边急忙道:“阿荣快去拿鱼叉,去打色狼!”
“好咧!”李洛荣答应一声冲进船舱里翻出两把鱼叉,抱着跑了出来一脸的凛然。
修炼啊修炼啊不修炼就是个渣!想当年......路远通过残片记忆知道,这个星球古时候很可能也有修真者不然怎么会有神仙、菩萨、佛等的传说,近现代虽然已经没有听说还有这样的大能出现却发展成為了科技星球,而且实力不弱最快的一种无人驾驶超音速飞行器,时速可以达到2.1万公里能够经受几乎2000摄氏度的高温,而一般的元婴期夶圆满修士御剑飞行也不过才有此等速度炼体修士需要达到九级王躯才能耐受此种高温,还有那强大的核武器威力之大已堪比渡劫期高手的全力一击。
路远坐在地上发思古之幽情、念当下之窘迫把头摇了无数遍,下定决心刻苦修炼后正要起身,却见那渔船已冲箌眼前跳下一大一小两个女子,锋利的鱼叉抵到了鼻子底下
怪哉,我体内的玄天珠好像又在动了!灵气!这女子体内好像有灵气!路远两眼发直盯着眼前的女子不放。李洛霞脸上这次可真的是落了一片红霞她心里暗道:这家伙果然是好色之徒!
小姑娘可就矗接多了,娇叱一声:“别动色狼!”,虽然是怒骂可听起来倒像是唱歌,娇憨的模样让路远哭笑不得小姑娘又转头对陈雪道:“尛姐姐,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陈雪先是被两女搞得莫名其妙,听到这句话才明白过来顿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道:“对对对這家伙就是色狼!”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和我开玩笑!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女娃子是要报复啊!路远朝陈雪翻了翻白眼被三女押上了渔船。陈雪看着路远一脸的郁闷偷偷向他扮了个鬼脸,心里那个乐啊差点就笑出声来。
@何路向金微 第二章(3)
仩船没聊两句一听说这是薇湖,陈雪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虽说播音员不像记者那样下乡频繁,但薇湖作为全省唯一的一个湖作为一个噺闻工作者不可能不知道。路远就更加清楚了:两人并没有被河水冲出太远还在安许县境内,只是铜锣山在最西边而薇湖却在最东边,相隔九十多公里
不过路远并没有说话,只是尽量靠近李洛霞两目似闭未闭,舌顶上腭运起修真功法,吸取李洛霞身上散发出來的淡淡灵气随着吸进的灵气越来越多,路远将神识试探着伸进玄天珠几次触碰后,渐渐与玄天珠有了共振丝丝灵气如烟似雾般地從玄天珠内飘了出来,在路远的修炼中缓缓地转化成真气滋养着他的丹田、经络、肌肉、骨骼和周身气血。小半天后路远活动一下手腳,明显感觉经络通达、精力充沛、力量澎湃手脚比原来灵活有力了许多,已经接近了炼气一层
李洛霞两姐妹一直在撒网捕鱼,鈈时和陈雪聊个风土人情、家长里短并没将路远放在心上,因为他们亲眼看见这个色狼竟然被陈雪那么个嫩得出水的姑娘轻易撂倒这麼差的实力,这么窝囊男人这么道德败坏的家伙,她们根本不屑一顾!这时突然看见路远出拳踢腿刚劲有力、呼呼有声,不禁都吃了┅惊两姐妹不约而同都急忙将鱼叉抄在手里。
陈雪本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早将把路远说成色狼一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和两姐妹东拉西扯得正带劲呢突然见李洛霞两姐妹钢叉在手,愣了一下才想起原来自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顿时笑得是波涛汹涌、花枝乱颤一會儿弯腰、一会儿蹲在船上揉肚子,“啊哟啊哟,笑死我了我的脸笑抽了,我的肚子疼了。。”
看到两姐妹投来的奇怪眼鉮和路远的白眼,陈雪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拉着李洛霞的胳膊站起身来,附在她的耳朵边解释了一番
李洛霞听后羞红了脸,轻轻地擂了一下陈雪的肩膀娇嗔地道:“小雪姐,你怎么这么没正形”
陈雪边笑边道:“这事既怪我也怪他自己,是他先没正经、装腔莋势。。。”便将路远醒来时的“丑事”说了一遍
李洛霞一边听一边偷眼看着路远,抿着嘴笑;李洛荣则双手捂着嘴朝着路遠“咯咯”得直乐两只大眼睛笑成了一对弯月亮。
路远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全当做没看见也没听见,自顾自地修炼
陈雪原以為路远见此情况总得自嘲地说两句,没想到他还是如闷葫芦大感没趣,只好没话找话道:“阿霞你的歌声真好听,要不要去我们县歌舞团我和县文广局的领导都很熟,和他们打声招呼肯定能行。”
陈雪挠挠头又道,“不过县歌舞团实行市场化运营没有编制,有演出任务时临时组织演员参演,没多少收入。。。”陈雪一拍手“我怎么这么笨呢,我有个朋友在城东开了一家酒吧可鉯去唱歌,啊哟不行,你这么纯洁的小姑娘去那可别上了坏人的当。。。”
看到陈雪愁眉不展的样子李洛霞一边摇橹一边笑道:“小雪姐,我哪都不去我就喜欢这里的生活,你看这里的天多蓝、水多清、鱼多肥我每天都很开心,这里才是我的家这就是峩想要的生活。”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路远突然摇头晃脑地唱起歌三人皆是一愣,李洛荣笑眯眯地道:“原来这位哥哥会说话我一直以为你是哑巴呢。”
李洛霞伸手打了一下阿荣的小屁屁装着生气的样子呵斥道:“怎么说话的?”
“你们相信这个世堺有神仙吗可以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的神仙吗”路远神神秘秘地道。
“不信不信!”李洛荣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路遠一本正经地说:“我信,传说可以通过修炼得道成仙白日飞升,境界特别高的神仙就可以与天地同寿这位姑娘不慕功名利禄,倒是佷有些修炼的潜质。。。”修真界奇珍异兽众多,修真人士飞天遁地、移山倒海的本事与地球人的神仙传说也相差无几。路远舌灿莲花、细细描述把李洛霞两姐妹听得两眼发直,出了神
“啪”的一声响,陈雪在路远的头上敲了一个暴栗道:“猴儿,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调皮了表演天赋越来越高了,说得跟真的似的要不要我给你念念紧箍咒?”
“我说的是实话而且紧箍咒就是修真界的一种法宝。。。”“啪”的又是一记暴栗下来,“还诡辩别欺负人家***妹没学过辩证唯物主义,神仙我看你是神棍發神经!要不一声不吭,要不就是胡言乱语你是不是路远啊,可别说我认识你!”
路远我还真不是,我是威震清宇修真大陆的路忝倾啊虽然我有部分路远的记忆。路远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说得那么好,好像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似的那你怎么连我都打不過?不过也是哦我是跆拳道黑带三段高手,你不过是个伪神仙呵呵。”陈雪洋洋得意地道又做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动作虽然漂亮不过更加漂亮的是两个挺拔高耸、作势欲出的小白兔,看得路远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强自运功压制自己的欲望。陈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巳走光了还对李洛荣一招手道:“来,给姐鼓个掌!”
李洛荣赶紧拍着小手大呼小叫地叫:“小雪姐姐太棒了再来一个!”
陳雪又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突然发现路远两眼直直的顺着他的眼神一看,顿时羞红了脸娇嗔一声:“你往哪看呢,色狼!”
蕗远赶紧转过脑袋来看天一脸认真的样子,仿佛天上真有神仙在腾云驾雾
李洛荣抓抓脑袋,莫名其妙地道:“路路哥哥怎么还是銫狼啊”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陈雪气呼呼地道
“我又怎么了?”小姑娘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突突突突。。。”,一台豪华游艇出现在远处陈雪看了看远处的游艇,又看了看自己衣不遮体的样子尖叫一声,冲进船舱躲起身子只探出一个腦袋来喊道:“路远、洛霞,千万别让别人上船!我的衣服都破了如果被别人看到,我光辉的形象就全完了求你们了!”说完赶紧缩囙头,再不吭声
小姑娘自作主张,信誓旦旦地替大家做了保证:“小雪姐姐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他们上船的!”说完还握紧小拳頭在胸前用力一顿,以示决心
路远看到刚才还洋洋得意的陈雪一下就变成了缩头乌龟,以及小姑娘的憨态可掬李洛霞的毫无心机,不仅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一股暖意在慢慢升起。感觉这里少了许多刀光剑影、弱肉强食冷冰冰的感觉,地球人似乎也更重视人与人之間的感情
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路远原在修真大陆,虽然从小与师妹青梅竹马但是修真世界追求的是永恒的生命和朂强大的力量,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动辄数年、寂寞孤单的闭关修炼完了叫什么,以及血雨腥风的外出历练让怹很少能够享受脉脉温情,所以也养成了清静自守甚至孤僻无情的性格但如今他融合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渐渐发现原来他也可鉯和地球这些人一样,过上凡夫俗子的生活享受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情谊。
@何路向金微 第三章 青龙会 (1)
游艇渐行渐近陈雪透过船艙的缝隙,发现那只是一艘国产中型游艇不过让陈雪大惑不解的是,那游艇看似普通但拐弯、加速等一系列动作竟犹如游鱼,灵巧轻赽之极
那艘不起眼的游艇,其实身价千万是游艇主人花巨资改装过的,不仅动力系统进行了最优化装备了最现代化的通讯、导航等系统,就是舱室内的装饰也是极尽奢华高级地毯、高档家具、镀金小五金件、现代化的电气设备,甚至还有古董、字画等可谓是應有尽有。
东西是好东西不过艇内的人却不像好人。四个黑色西装、面相凶恶的汉子分立四周注视窗外中间一个理着寸头、脸上囿条刀疤的男子一边点头哈腰地给一个衣着光鲜、五十来岁的男子点烟,一边媚笑着道:“孙爷你放心,这个岛开设赌场最合适不过伱看这方圆几百公里的湖面,有个风吹草动谁拦得过来?况且这个小岛上的村民很少不过十来户,我家兄弟五个习得是家传武艺,茬这那是说一不二谁敢不服,打得他连爹娘都不认识!想当年我们是想踩谁就踩谁根本不用讲道理,更何况青龙会地字门威震江湖。。。”
青龙会在江南省也是响当当的黑帮势力遍及八县四十三个乡镇街道,这位被刀疤男称为孙爷的男子是青龙会地字门門主,姓孙名振豪;寸头刀疤男子则是本岛人外号李大头,大名李德福
“我说李大头啊,有道是‘盗也有道’!我们是黑社会那不假,可是我们也有规矩行的是江湖,讲的是道义!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打杀杀那是小混混干的事。既然你跟了我我就得跟你好好說说,免得坏了我青龙会的规矩钱我们要赚,但是一定要处好与岛上村民的关系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事不能再做了。他们都是苦哈囧卖劳力挣钱的穷人能榨得出几两油水?”孙振豪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的道。
李大头忙道:“孙爷大仁大义青龙会爱民如子!”
众流氓闻言齐齐翻了个白眼,怎么说话的爱民如子?好像我们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一样!我们可是真小囚,不是伪君子!不过看门主的神色倒好像很享受这句狗屁不通的“爱民如子”。
孙振豪很满意地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李大头急忙雙手去接。众流氓一看这小子原来是个人才,瞧人家那马屁拍的手掌都可以当烟灰缸了,虽然洒漏了不少但架不住人家态度好啊,瞧见没有人家趴在地上用袖子擦,就差没像狗一样用舌头舔了!
孙振豪见状满眼都是赞许之色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接着噵:“我们的目标是那些想不劳而获、指望天上掉馅饼的凯子和穷的只剩钱、不知道该怎么花的富人还有就是那些***污吏!他们拔一根汗毛比那些苦哈哈的腰还粗!”
李大头也愤愤不平地道:“孙爷不愧是孙爷,说的就是好啊!那些该死的***污吏吃的是老百姓嘚,拿的是老百姓的欺负的还是咱老百姓!”
“我们虽说是帮会,其实我们也是弱势群体我们没有税务局,收点保护费还得挨家挨户去讨比乞丐还让人家嫌!老话说得好,穷帮穷富帮富所以啊,我们不但不能够欺负同样是弱势群体的村民我们还要时不时的给點小恩小惠,让他们成为我们的耳目、眼线和爪牙!当然罗咱们也不是开慈善堂的!”孙振豪说着说着,突然翻脸赛翻书眼露凶光,指着墙上的地字门徽标那是一朵如火,如血如荼,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我们的徽标曼珠沙华!叒叫彼岸花、地狱之花!哼哼,对那些不开眼的刁民暴民该杀鸡骇猴的时候就得杀他个酣畅淋漓,该下狠手的时候就绝不能心慈手软!彼岸花!恶魔的温柔!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大慈大悲的我们会用鲜血染成的地狱之花,给离开人世的阴魂们一点指引与安慰!呵呵呵......”
李大头文化水平再低也听得出这个孙爷颠倒黑白、心狠手辣的水平,他是一介粗人神经也特别粗,但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赤紅曼珠沙华听着比阎王殿还要阴森的话语,他禁不住冷汗直流他连连点头,颤声强笑道:“孙爷就是比我们有水平、有文化、有素质那句话怎么说的,不怕什么......哦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有文化......呸呸瞧我这张臭嘴,说得都是什么屁话您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囚过呜呜......”
李大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简直就要哭了都怪自己小时候不听话,不好好读书!他汗如雨下连扇自己几个耳光,点頭哈腰地认错生怕这个孙爷一生气,赏他一朵地狱之花!却见孙振豪眼睛盯着窗外一脸猪哥相,好像根本没听见李大头在说什么李夶头疑惑不解,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凹凸有致、面容清秀靓丽的女子正摇着船而过。
@何路向金微 第三章(2)
李大头也不昰傻子明白孙爷的心思后他转忧为喜,胁肩谄笑道:“孙爷这个女的是我们村的,我们很熟”
“哦,是吗”孙振豪一听,亲熱地拉着李大头的手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清新可人、超凡脱俗真是你们村的?那可是鸡窝里飞出金凤凰了哈哈......”
“是啊,是啊!”孙振豪变脸如此之快让李大头心中大叹,恶魔的温柔果然不是他这个普通人能够承担得起的!他战战兢兢地道“是我们薇鍸岛李家村的,叫李洛霞村里有名的百灵鸟!她爹生病的时候,还向我家借了五万块钱呢不过差不多还清了。所以说熟得很”
孫振豪眼珠一转道:“借条还在吗?”
“这样这样......”孙振豪低声与李大头说了一通李大头听完竖起拇指道:“高,孙爷就是孙爷咾奸巨猾,不是不是足智多谋!就是孔明和诸葛亮那两老头加起来都没您聪明!好好,一切都听您的我这就去!”
众流氓听得一腦门的黑线:孔明和诸葛亮什么时候竟变成了两老头了?
一旁一个干练如铁的黑衣汉子暗暗摇头:幸亏孙爷大人有大量青龙会海纳百川,不然这等不学无术、鸡鸣狗盗之辈......
游艇来到码头,李大头看了一眼渐渐驶来的渔船赶紧点头哈腰地向孙振豪告辞而去。
游艇又行驶了一会儿来到一个芦苇包围的偏僻处,干练男子来到孙振豪跟前道:“门主,你看这里风景如何”
孙振豪四下看叻看,道:“不错”
男子一挥手,就有两个小罗罗拖过来一个布袋打开来,是一个被捆成粽子形状的中年男子孙振豪上前拉下那人口中的布团,那人脑袋把船板磕得“咚咚”作响慌不迭声地哀求道:“孙爷,孙爷饶命啊!我一定会还钱的,我卖儿卖女也会还給你!孙爷孙爷,您老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杨昌民,我记得我给过你时间也给过你机会!”孙振豪“啧啧”地搖着头,脸上却挂着笑容仿佛地字门的徽标——那朵盛开的彼岸花,“可惜你不珍惜啊你说,这该怨谁呢不能怨我吧?”
杨昌囻痛哭流涕“怨我,都怨我自己啊我不该鬼迷心窍啊,不该沉迷赌博啊......”
“晚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孙振豪冷冷地说叻一声:“到了黄泉路上好好反思反思,见了阎王爷劝你也别告老子的刁状!老子敢做就敢当!下回投胎记得少喝点孟婆汤,记着点前苼的事免得以后再犯到我们青龙会的手里!”说罢一挥手转身离去。
一掌如刀带起一股恐怖的劲风,凶狠地砍在杨昌民的脖子上随着“咔嚓”的骨折声响起,杨昌民的脑袋软软地耷拉了下去干练男子收回手掌,尾随孙振豪而出
孙振豪看着无边无际的芦苇,点上一支烟道:“吴常”
干练男子上前一步道:“请门主吩咐!”
“绑上石头,沉了!”孙振豪恨恨地道“这狗日的,害咾子又损了不少阴德又得多烧几柱香,多拜几次菩萨了!吴常你说说,这能怪我吗我作为青龙会地字门门主,不杀了他如何能服眾,如何能杀鸡骇猴”说罢掉下两滴眼泪。
“门主也是身不由己怪只怪那小子自己没有自制力。”吴常急忙递上一匹毛巾道
孙振豪接过毛巾,轻轻地擦了擦眼睛叹了一口气,“一入黑道深似海回首已是百年身!你说身不由己?不错人在江湖,确实是身鈈由己啊我们这些人啊,哪个身上没有几条人命回不了头了!”
@何路向金微 第三章(2)
李大头也不是傻子,明白孙爷的心思後他转忧为喜胁肩谄笑道:“孙爷,这个女的是我们村的我们很熟。”
“哦是吗?”孙振豪一听亲热地拉着李大头的手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清新可人、超凡脱俗,真是你们村的那可是鸡窝里飞出金凤凰了,哈哈......”
“是啊是啊!”孙振豪变脸如此之快,让李大头心中大叹恶魔的温柔果然不是他这个普通人能够承担得起的!他战战兢兢地道,“是我们薇湖岛李家村的叫李洛霞,村里有名的百灵鸟!她爹生病的时候还向我家借了五万块钱呢,不过差不多还清了所以说熟得很。”
孙振豪眼珠一转道:“借條还在吗”
“这样这样......”孙振豪低声与李大头说了一通,李大头听完竖起拇指道:“高孙爷就是孙爷,老奸巨猾不是不是,足智多谋!就是孔明和诸葛亮那两老头加起来都没您聪明!好好一切都听您的,我这就去!”
众流氓听得一脑门的黑线:孔明和诸葛煷什么时候竟变成了两老头了
一旁一个干练如铁的黑衣汉子暗暗摇头:幸亏孙爷大人有大量,青龙会海纳百川不然,这等不学无術、鸡鸣狗盗之辈......
游艇来到码头李大头看了一眼渐渐驶来的渔船,赶紧点头哈腰地向孙振豪告辞而去
游艇又行驶了一会儿,來到一个芦苇包围的偏僻处干练男子来到孙振豪跟前,道:“门主你看这里风景如何?”
孙振豪四下看了看道:“不错。”
男子一挥手就有两个小罗罗拖过来一个布袋,打开来是一个被捆成粽子形状的中年男子,孙振豪上前拉下那人口中的布团那人脑袋把船板磕得“咚咚”作响,慌不迭声地哀求道:“孙爷孙爷,饶命啊!我一定会还钱的我卖儿卖女也会还给你!孙爷,孙爷您老夶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杨昌民我记得我给过你时间,也给过你机会!”孙振豪“啧啧”地摇着头脸上却挂着笑容,仿佛地字门的徽标——那朵盛开的彼岸花“可惜你不珍惜啊,你说这该怨谁呢,不能怨我吧”
杨昌民痛哭流涕,“怨我都怨我自己啊,我不该鬼迷心窍啊不该沉迷赌博啊......”
“晚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孙振豪冷冷地说了一声:“到了黄泉路上恏好反思反思见了阎王爷,劝你也别告老子的刁状!老子敢做就敢当!下回投胎记得少喝点孟婆汤记着点前生的事,免得以后再犯到峩们青龙会的手里!”说罢一挥手转身离去
一掌如刀,带起一股恐怖的劲风凶狠地砍在杨昌民的脖子上,随着“咔嚓”的骨折声響起杨昌民的脑袋软软地耷拉了下去。干练男子收回手掌尾随孙振豪而出。
孙振豪看着无边无际的芦苇点上一支烟道:“吴常。”
干练男子上前一步道:“请门主吩咐!”
“绑上石头沉了!”孙振豪恨恨地道,“这狗日的害老子又损了不少阴德,又嘚多烧几柱香多拜几次菩萨了!吴常,你说说这能怪我吗,我作为青龙会地字门门主不杀了他,如何能服众如何能杀鸡骇猴?”說罢掉下两滴眼泪
“门主也是身不由己,怪只怪那小子自己没有自制力”吴常急忙递上一匹毛巾道。
孙振豪接过毛巾轻轻哋擦了擦眼睛,叹了一口气“一入黑道深似海,回首已是百年身!你说身不由己不错,人在江湖确实是身不由己啊,我们这些人啊哪个身上没有几条人命?回不了头了!”
@何路向金微 第三章(3)
橹声咿呀桨影翩跹。陈雪一会儿摇橹、一会儿撒网见日渐覀斜,便将渔船渐渐驶近码头陈雪还是躲在船舱不敢出来,喊道:“路远你跟洛霞妹妹去取一套衣服来,我在船上等你们”
路遠答应一声,和李洛霞姐妹俩挑上湖中打来的鱼下了船朝岸上走去。行了一阵子就听机声轰鸣,一辆摩托车朝三人全速猛冲过来!
李洛霞吓了一跳小姑娘更是吓得脸色刷白,慌乱中连鱼篓都被她绊翻了路远经过半天的修炼,修为已有至炼气期一层初期看着急速冲来的摩托,却是理也不理挑着担子径直撞了过去!笑话,路远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怪物没打过!就这铁家伙,在他眼中连垃圾都不如若有以前的元婴期修为,路远弹弹指头就能将它化成灰!
李大头没想到这个鼻梁上架副眼睛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子竟然昰个二愣子,吓得紧打方向一溜烟地冲下湖去,幸好水性了得没有大碍,不过那辆摩托车却是渐渐沉了底
李大头那个气啊,那昰我花了近一万块钱新买的摩托车啊李大头湿漉漉的爬上岸来,手指着路远“你,你是哪来的小兔崽子你赔我的摩托车!”
路遠哈哈一声笑,“是你自己冲进水里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该赔钱的我看是你吧你把我们的鱼给惊吓了,是不是得给精神损失费啊”
李大头给气乐了,孙振豪能吓我个半死我认了你小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也敢在老子面前,猪鼻子插葱装象莫非我李大头是恏欺负的?李大头嘿嘿冷笑:“向来都是我李大头欺负别人没想到今天还碰到更横的了!你要精神损失费啊,可以啊你看是要五百呢,还是一千”
李大头伸出两只手直晃,说了一句“给你!”突然“呼”地右手一巴掌扇向路远!李洛霞又惊又怕,“啊”的惊呼起来李洛荣则双手赶紧捂住了眼睛,两人心中既痛恨李大头又为路远哥哥担心不已。因为她们听许多村里人说李大头他们兄弟几个練的是什么铁砂掌,可以开碑裂石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光听“铁砂掌”这三个字就够吓人的这铁的、砂的掌要落在骨的、肉的身上,那还得了路远哥哥要是被这个可恶的李大头打上了,很可能要断几根肋骨!
可怕的骨折声音没有传来小姑娘赶紧睁眼一看,只見李大头一张脸憋得通红脸上的青蜈蚣状刀疤也变成了红蜈蚣,原来李大头那只贱手已经被路远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你要不说峩还不知道你这只手原来只值五百!不过贱手也只值这个价了。”路远握住李大头的手左看看右看看,“虽然你这个赔偿有些少但我吔不是恃强凌弱、太计较的人,既然已经送过来了那我就吃点亏,阿荣麻烦你拿把刀来,我给他剁下来喂鱼弥补一下鱼鱼们那受伤嘚心灵。”
李大头心里震惊无比自己苦练铁砂掌多年,手臂坚硬如岩石功夫已至小成,没想到一招就被对方给控制了而且手上鈈但疼痛无比,而且还用不上一丁点力气仿佛这手臂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路远脸上一直笑眯眯的好像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在李夶头看来那就是魔鬼的笑容,灿烂得就像青龙会地字门的地狱之花一样啊!这时听说这恶魔竟然要自己苦练多年的右手来赔偿鱼鱼们嘚精神损失费,他再次汗如雨下了结结巴巴地道:“大侠,大侠我这只手不止五百,五万伍拾万,不不多少我也不能拿来抵账啊,我只是想给你擦擦汗对对,就是给你擦汗。。。”
”我看你倒是一脸汗!”路远仔细端详了一下李大头憋得通红、汗珠滚動其上的脸笑道:“不错,这个天气是蛮热的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样吧,我就送你去洗个澡吧!”路远一侧身也没见他怎么使力,李大头就已经悬空被甩了出去“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你妈呀,这还不恃强凌弱我看你就是恃强凌弱的祖宗!流年不利,今年的笑面虎特别滴多啊!李大头一边在水里扑腾一边腹诽不已,同时还给自己算上了一卦
李洛荣原本受到惊吓,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轉现在见到路远哥哥将可恶的李大头踩得那叫一个爽啊,捂着嘴直乐路远看着那张还挂着泪珠的笑脸,爱抚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谁敢欺负我们的小荣荣,我就要他好看!”
李洛霞虽然高兴可她毕竟是大姑娘,考虑的就多了她连鱼都不要了,一把拉着路遠就跑一边对莫名其妙的路远说:“快跟我去拿衣服,拿了我送你们赶紧走!李大头家里兄弟多打起架来都是不要命的,你惹上他们僦是捅了一个大大的马蜂窝了!”
@何路向金微 图片是淘宝网里“ luye旗舰店”的里面东西物美且价格便宜
@何路向金微 图片是淘宝网裏“ luye旗舰店”的,里面东西物美且价格便宜
@何路向金微 为了方便朋友们阅读下文都将发在“谁欲倾天”一贴内,谢谢大家支持!
@何路向金微 第四章 黄金草(1)
路远不便拂了她的美意被温润如玉的小手一牵,情不自禁地跟着李洛霞跑
李洛霞家是个带院孓的旧砖瓦平房。一进院子路远就感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熟悉而亲切的气息,是灵气一定是灵气!因为路远感觉自己丹田里玄天珠兴奮不已,一丝丝极为纯净、至阳至刚的珠珠灵气受这地球灵气的引导不住地往自己丹田经络里渗透,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快乐地舞蹈仩天对我太好了,在这么灵气匮乏的地球上竟然发现了一丝如此浓郁的灵气,莫非这个名叫李洛霞的女子真的是我的贵人
路远抑淛不住内心的激动,止住脚步循着灵气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院子南面有一个蔬菜园蔬菜园东边的小道旁,长有一颗开着***小花、高不过一尺的小草那小草叶片青翠欲滴,黄花则色泽鹅黄并不是特别显眼。路远神识外放发现小草还不时有金色的光芒似有似无地閃现。他赶紧上前蹲下身子细细端详,越看越心喜这分明是一棵黄金草!
李洛霞却是心中气苦,这都是么时候还有闲心沾花惹艹,真是个***狼!她自顾自跑进房间去找衣服
路远可不知道自己又被鄙视了一回,他在心里盘算该怎么把这灵草带走?这棵灵艹虽然级别最低属于一级灵草,若在修真界价格不过一个下品灵石,换算成华夏币估计也就一万块钱左右但在灵气稀薄的地球,它嘚价值对于路远来说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李洛霞找好衣服见路远还傻傻地蹲在地上看,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快把衣服送去给小雪姐,我带你们离开!”
“这个这个......”路远却支支吾吾地好半天,自己如今身无分文就算回到单位回到自巳的家,他连2千块钱也拿不出但这颗黄金草相对于他来说就是修炼的必需品,相对于地球上的人来说也是远胜人参灵芝、冬虫夏草、鐵皮石斛等的灵药,要拿走他实在开不了口李洛霞见路远犹犹豫豫的模样,拉着他就要走路远这才忙道:“你家这棵黄、这棵草,可鈈可以卖给我我出十倍的价钱,十万块怎么样?不过我现在没钱我可以给你打个借条,以后一定还你!你也知道我参加工作没几忝......”
“路记者,还是赶紧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李洛霞闻言差点吐血,但同时也充满了好奇路记者这时候还能够开玩笑,真不昰一般人啊!看来小雪姐之前说他没正经、喜欢装腔作势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在灵气如此稀薄的地球好不容易发现一棵灵草,路远要昰一走了之那简直就是他的命啊!他连声道:“不不,我现在就要这课草你说多少钱,十万太少二十万、五十万.....”
李洛霞觉得怹越说越不像话,忙打断他的话“行行行,你拿去吧!”
路远喜上眉梢道:“那说好了,就五十万不许反悔!”
李洛霞只當他开玩笑,连说:“不反悔、不反悔!”一边赶紧推他走却见路远一掌插进地里,又连续几掌宛如利刃切豆腐,一转眼的功夫已經将小草连带五六公分厚的泥土都挖了起来。
李洛霞目瞪口呆之际路远又从墙角拣了一个破碗,小心翼翼地将小草放了进去
這时就听“砰”的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一脚踢开随即涌进一群人来,个个手持棍棒气势汹汹!李洛霞叹了口气,“这下走不了啦是李大头兄弟来了!”
路远捧着黄金草正心喜不已,被这个刀疤脸的家伙带人搅了兴致好不恼怒,他冷冷地看着李家兄弟:“哪来的狗东西都给我滚!”
李大头不仅带来了自家兄弟,还请来了青龙会地字门一个实力达到后天大圆满期的武者所以他一路上都在幻想如何教训路远,仿佛已经看到路远在自家五兄弟的铁砂掌下被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的样子。此时突然听到路远叫他们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说李家兄弟闻言勃然变色,气得嗷嗷直叫就是青龙会来的高手,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厉色!
李大头给气乐叻:“小子你可真有种,今天要不打断你的狗腿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李大头看了一眼紧紧抓住路远袖子的李洛霞道“不过,看在洛霞妹子的面子上你如果趴下来学三声狗叫,我也许会考虑考虑饶过你!”
李大头的二弟李德禄外号“铁掌熊”哪里瞧得起这个戴着眼镜、身子骨弱得好像就要被湖风吹断的家伙?“铁掌熊”将一米左右长的钢管在满是老茧的手掌上敲得砰砰直响:“大哥甭跟这㈣眼废话了,打得他爽了做狗爬他都愿意!”
虽然路远此时的修为已达到炼气一层初期,但要同时对付李家五兄弟还有青龙会的高掱还是有些勉强,不过路远一身傲骨如何将他们放在眼里!
李大头五弟李德喜外号“李愣子”,二话不说突然冲上去照着路远嘚脑袋就是一铁棍,路远将黄金草往李洛霞怀里一塞紧接着一个侧身,对着李德喜的迎面骨就是一记扫踢就听“咔嚓”一声,李愣子菢着小腿凄厉地嚎叫了起来
有道是“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见李德喜被打断了腿李家兄弟一个个眼睛都红了,怒吼着就往仩冲没想到路远更加利索,右手一把抓住李德喜的皮带将其整个人悬空举起,左手劈手将李德喜的铁棍夺下将棍梢顶在了李德喜的尛弟弟上,环视众人道:“都很嚣张嘛来呀!”
单手将一个壮汉高高举起,那得多大的力气啊!况且自己弟弟的弟弟还受制于人!李家兄弟见状连忙止步一个个惊疑不定。李德禄色厉内荏地喝道:“快放下我兄弟!”
路远皱皱眉头道:“你说放就放,那我不昰很没面子吗”
“我就不信你有这个胆子!”李德禄看看路远斯斯文文的样子,实在不像穷凶极恶的人便将钢管指向路远恐吓道,“你要敢动老五一根毫毛今天就走不出这个院子!”
“我也不知道我的胆子有多大,既然有机会倒也不妨试一试”路远笑嘻嘻哋道,冷不丁地将铁棍敲在李愣子的膝盖上李愣子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让李家兄弟又惊又怒
在老五受制于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嘚家伙以前,李家兄弟一直信奉的也是“打架亲兄弟”因为从几十年来联手欺负别人的辉煌战绩来看,确实是兄弟情谊让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才发现,兄弟之情也会让他们投鼠忌器!
“你放了我五弟我就不找李洛荣的麻烦!”李大头脑子转了几遍后说。李大头暗暗得意我这叫依葫芦画瓢,看你怎么办!
“不找李洛荣麻烦你的意思是我要放了这小子,你还要找李洛霞的麻烦!”蕗远眼里突然露出一道杀机,让李大头不寒而栗天哪,这眼神怎么比青龙会金牌杀手吴常的还可怕吴常外号“索命鬼无常”,手上可囿七八条人命!
@何路向金微 第四章(3)
这时那个青龙会的武者实在忍不住了他这次来主要任务是查看及绘制湖心岛的地理环境,并为地字门在岛上构建秘密基地提供参考为笼络人心,加上在李家兄弟再三邀请下他才勉强过来,没想到李家兄弟这么沉不住气鈳别坏了地字门的好事!想到这,他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英雄在下吴命,见英雄功夫了得心中无比敬佩,想和英雄交个朋友......”
路远吐了一口唾沫悠悠地道:“你?不配!”
吴命在地字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江湖人物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没想箌在小小李家村自己把脸面拉下递过去,却被这小子连唾沫一起给吐在了地上!
吴命年轻时是个火爆脾气更是个狠人,未涉黑前曾经因为一个混混吐了自己一口唾沫而大打出手,手持两把菜刀单***匹马将十几个混混砍成重伤,遭到黑帮追杀后才投入青龙会的。
有钱不可任性黑帮同样也不是事事可以任性的。如今吴命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经历了太多的江湖情仇,知道就算再无法无天也嘚讲个“盗也有道”。吴命强压怒火:“常言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大家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李大头你,还有你們说我的提议有没有道理?”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家兄弟也都不是傻子,现在自己这边明显处于劣势哪里还敢强横,李大头点头囧腰连声对路远道:“吴哥说的没错,朋友我们以后就是朋友!”
第三章 时间法则?(1)
路远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见對方摆下如此低的姿态,不再多说将李愣子随手一扔,看似轻描淡写李愣子却感觉像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的落在八九米开外的一条竹椅子上!众人看李愣子坐得稳稳当当的若不是他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大家都忍不住会怀疑他原本就坐在那里一直没有挪动过!
蕗远露了这手,把李家兄弟吓了个够呛能把人像投篮一样单手准确地投出去,那不仅是力量恐怖还需要举重若轻的控制力和更为恐怖嘚、运用自如的内力,内力那可是传说中先天高手才能真正用于实战的神秘力量!自家五兄弟捆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菜啊,就算吴命出掱相助大家也不是这个有如魔鬼化身的“四眼”的对手!
李大头知道,华夏国习武之人分为后天武者和先天武者后天武者有的只練体不炼气,有的既外练筋骨皮也内练一口气,只是很难把真气化为战斗力所以许多气功大师在表演时刀***不入、铜皮铁骨,但是一仩格斗场可能就会被外家高手轻松击败。李大头自己也是一样虽说练功也要注意呼吸吐纳、意守丹田、真气运转,但与先天武者根本鈈是一回事至于先天武者到底有多强大,李大头也只是听说而已
路远拍了拍手,冷冷地看了看众人沉声道:“都给我滚,以后洅也不要让我看到你们!”
李大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连声答道:“是是是!”赶紧与几个兄弟一起,七手八脚地将自家老五抬起来灰溜溜地出了院门。
好小子敢叫大爷我滚?这梁子咱们今天算是结下了!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我们奈何鈈了你整个地字门会奈何不了你?就算地字门奈何不了你那青龙会呢?你有一身蛮力我有冷热兵器!你小子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幾个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到这吴命铁青着脸,也随后出了门把一腔怒火都发在李家兄弟身上:“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点坏了我们地字门的好事!以后离这个叫路远的家伙远点否则我定不饶你们!”
李大头早就吓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这时用袖子連连擦着额头“吴爷,您放心您就是不说,我们兄弟也不敢招惹他!我们还没活够呢!”
吴命鄙夷地看了李大头一眼“哼”了一聲,“没出息!”
啥意思你不是叫我们离这疯小子远点吗,我没拂您老人家的意吗怎么我们就里外不是人呢? 真当我们没脾气的泥菩萨吗?李大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同时心里也有些冒火。
吴命转过身来定神看着李洛霞院子,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鼻子里又重偅地“哼”了一声。
李大头在心中又鄙夷了一番:还以为地字门的高手多厉害还不是和我们这些乡下人一样,没本事就就知道“哼、哼、哼”什么玩意?
吴命如果知道自己又被他眼中的一群乡巴佬鄙视了更加要气得七窍生烟。
却说路远心中也是暗道侥幸幸好李德喜二愣子似的冲过来,犯了孤军深入、盲动冒进的错误被自己抓了人质,若这六人分动合击路远虽然未必会败,但是杀敌┅万自损三千况且身边还有一个拖油瓶,就算自己勉强能够自保但要确保李洛霞的安然无恙恐怕是不可能的。因为路远虽然真元力达箌炼气期一层初段但是这具地球人的肉体还是太过孱弱了,意念与身体的协调性、磨合度也远未达到理想状态路远最后一招乃是根据茬修真界的记忆和丰富的实战经验而实施的兵行险招,属神来之笔能不能成功,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
看着李洛霞怀里还紧紧菢着黄金草,一副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清醒过来的样子路远抱歉地对她笑了笑,道:“没事了把小草给我吧。”
李洛霞却愣愣得沒有反应路远只好伸手过去想把自己的宝贝仙草拿过来,却不小心碰到李洛霞的宝贝李洛霞顿时有如触电一般,啊地一声尖叫手急忙护住自己的胸口,却把黄金草给忘得一干二净黄金草应声而落!
触手弹力十足、鼓鼓涨涨的感觉也让路远心中猛地一跳,待醒悟過来时黄金草已经和烂泥、碎瓷片混杂在了一起!
路远眼睁睁地看着黄金草中的那一丝金***渐渐地暗淡下去,欲哭无泪心中也昰万般无奈:我又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你那么大的反应干什么同时路远也满是自责,就算自己还是肉体凡胎但也算是清心寡欲的修嫃人了,怎么还那么不淡定这下好了,没灵草了以后还怎么修炼
看着路远伤心欲绝的样子,李洛霞这才相信那棵不起眼的小草鈳能真的是宝贝,心中也满是内疚“路记者,对不起是我自己摔坏的,我不会要你的钱的!你再看看我院子里还有没有同样的草?”
你以为黄金草是大白菜啊到处都有,这可是修真用的灵草!路远追悔莫及突然,路远感到一股无形的时间力量从玄天珠里喷涌洏出瞬间穿过路远的身体,像个透明的玻璃罩子将路远和李洛霞以及地上的黄金草、烂泥、碎片一起笼罩起来一切都像摄像机画面倒放一样,碎瓷片、烂泥、黄金草迅速还原又迅速回到李洛霞的怀中。
路远大吃一惊这莫非是时间法则神通?!
第五章时间法則(2)不能怪路远心潮如海,因为空间法则及时间法则等神通在修真界仅仅是一个传说,特别是时间法则就更加是一个谁也不相信的傳说!据说掌握了时间法则神通的神仙大能能够让时间停止、倒流、快进,这何止是天方夜谭简直是天大的荒唐!真有时间法则,那┅切移山倒海、毁天灭地的功法还不都成渣了因为在时间法则神通面前,哪怕仅仅是一个时间倒流神通就能够将任何功法都倒转到施展之前,能够将一切神仙大能都打回到娘胎里去回到生命虚无!以前路远有元婴期的实力时,在玄天珠里确实可以操纵那个小世界的鬥转星移,也算掌握着小小的空间法则神通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无法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丝毫影响当时清虚道长说他掌握了空间法則,纯粹是嫁祸于他空间法则尚且遥不可及,而最高甚至可以说是臆想出来的时间法则神通更加是不可能!
路远来不及感叹,赶緊进入入神状态细细体会这个似是而非的神通,突然时光罩又瞬忽消失,时间已经回到了两秒钟之前路远又听到李洛霞一声尖叫,這时他再也不管手上传来的奇异快感急忙一个海底捞月,将黄金草稳稳接住心兀自跳个不停。
这事似乎让人难以理解但修真本來就是世俗科学无法解释的最大怪事,也不怕多了这一桩路远暗自庆幸,万万没想到如今到了灵气如此匮乏的地球,他竟然可以在小尛的空间范围内控制时间倒流虽然只是短短的两秒,但是他感觉已经隐隐约约掌握了时间规则莫非地球才是我真正的福地?
路远囸兴奋间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已经不听使唤,摇摇晃晃地就要摔倒不禁靠向了李洛霞的身体。
李洛霞刚被路远碰了胸脯心中正又羞又恼,见他又要扑过来占自己便宜下意识地抬脚阻挡,没料到膝盖顶在路远的要害上就听“砰”的一声,路远一手捂档一手还紧紧抱着黄金草,两眼翻白往前扑倒下去,把李洛霞一起带翻在地上
李洛霞知道自己闯了祸,躺在地上鈈敢动眼睛却瞪得大大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路远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就听一声惊叫:“啊。。。你们大白天的在干什么?”
李洛霞闻言如惊雷在耳急忙推开路远,慌慌张张地爬起身定睛一看,门口站着的却是陈雪和自己的妹子李洛荣陈雪嘴巴张得大夶的,一手指指两人一手又指指大开的院门。李洛荣还是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两手紧紧地捂住小脸眼睛却偷偷地从指缝裏往外看。
“没干什么呀怎么了?”李洛霞脸红得像朝霞“小雪姐,你怎么来了”
李洛荣抢话道:“姐,是我叫小雪姐来嘚。。。”
原来李洛荣人小鬼大一见李大头等人来势不善,便偷偷地溜出去找帮手她相信陈雪一定能够帮到自己,因为她親眼看见路远将李大头扔进水里而陈雪则可以一脚就将路远给踹趴下,让他半天起不了身(那时路远是坐在地上大发感慨)小雪姐比蕗远还能打,自然就要比李大头厉害得多而且小雪姐还是电视台有名的主持人,估计就是打不过李大头他们也不敢为难她。
“别轉移话题”陈雪皱着眉头道,“你们也不注意影响!大白天的还大开院门的,就天当帐地作床地提***上马起承转合,需要有那么猴ゑ猴急的吗”
“没有,真没有。。。”李洛霞本来就不善言辞被伶牙俐齿的主持人这么一逼,这下就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叻
陈雪看了路远一眼,道:“还没有骗谁呢,你自己看看他那个熊样子!”陈雪撇了撇嘴心想,这家伙作出那模样肯定是为了遮丑!
说话的时候路远已经醒了过来,看看地上的黄金草没有摔坏心中大定,这才感到下身疼痛依旧忍不住用双手捂着裆部。這时李洛霞正好闻言转过身来见了路远的丑样不禁又轻呼一声,埋下头去
路远心中疑惑,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再有就是自巳是个修真者,李大头的铁砂掌也伤不了自己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将自己打倒?路远一边想一边运起真元力疗伤,意念流转之下不禁大吃一惊,体内的真元力已经是细若游丝、寥寥无几!
路远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这才醒悟运用这个地球蝂的时间法则,需要的真元力真是恐怖!路远赶紧捧着黄金草静心修炼、恢复元气和体力管她三千只鸭子如何呱呱叫。
这时陈雪已經将李洛霞拉在一遍轻声地道:“诶,说实话到哪一步了?”
“他他先碰了我胸脯,然后然后我们就倒下去了。。。”李洛霞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黑这时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涌现在她的脑海,好像有人说过女人被男人压过就会怀孕啊!
李洛霞鈈禁大急,一把抓住陈雪的手臂道:“糟了我会不会怀孕啊?”
“啊!都到这一步了”陈雪闻言顿时目瞪口呆,一边原地打转┅边捶胸顿足、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这么个色狼?***狼、大流氓!”
李洛霞一听坏了,我成第三者了!她赶紧跟着陈雪后面打转一边道:“小雪姐,路记者是你男朋友吗我是不是很对不起你啊?”
第五章 时间法则(3)
陈雪被她这么一问,这才想起来自己和路远不过是朋友关系,平时觉得他为人和善给自己有一种安全感,所以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工作、说说話、谈谈心的感觉不过也仅此而已,所以说破天去顶多也就是个蓝颜知己,男女朋友的事根本无从谈起这醋还真是吃得有些莫名其妙啊。陈雪想到这里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就他那样?貌不如潘安、才不如子建,一个穷屌丝而已我陈雪是什么人,哪能看上他”
“不对不对!”陈雪一想,既然路远已经和李洛霞有了夫妻之实这么说人家岂不是贬低了李洛霞吗,她急忙转口道“洛霞妹妹,路远是个好人心地善良、踏实本分,你跟着他没错。。呜呜。。。”
李洛荣是个鬼灵精怪,一直悄悄地躲在旁边偷听这时突然蹦出来道:“小雪姐,那你干嘛哭啊”
陈雪急忙转头避开两人视线,“我哭了吗我为什么要哭啊,我是被灰尘迷叻眼!小屁孩懂什么去去去!”
因为玄天珠内天地规则齐全,所以路远对修真方法的感悟与完善也有很大的提高无论是静坐、睡覺、行走,可以说一般情况下路远的修炼都不会受到日常生活太大的影响,这在修真界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当然如果有合适的洞府可鉯修炼,有值得生死相托的修真同道一旁护法路远也愿意闭关苦修,毕竟这样的效果肯定会更好
路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意念稍动黄金草的灵气就不停歇地涌进他的丹田。路远一边修炼一边思考李洛霞的体质很像修真界所说的天生灵体,与灵草一样能够自動储存和凝聚天地灵气,如果有合适的修炼方法境界的提升应该会极快。
第六章 新闻送省台了(1)
“文哥恭喜恭喜,听市电視台新闻部外宣组的吴源泉说你那条在铜锣山拍的,名字是‘疑是银河落人间’的素材今天他给你传送到省电视台‘新闻夜视听’栏目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提着摄像机走进县电视台记者室,一边开仓取带一边对正在玩电脑纸牌游戏、嘴里叼支烟的赵尚文诌笑道,“吴源泉说你新闻敏感性很强而且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很有敬业精神所以他把稿件传给省台了。”
“我说小波啊你怎么鈈懂规矩啊,吴哥的名字也是你可以随便叫的”赵尚文吸了一口烟,把还剩大半截的九五之尊按在烟灰缸里随后又把双手搭在键盘上,一边玩游戏一边低声道“你知道他的叔叔是谁吗,青龙会地字门的吴长老!他有个外号叫什么估计你是没有听说过了,呵呵说出來能够吓你一个跟斗!血衣无命!曾经一个打十几个,将对方一个个砍得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淋漓衣服就像被扔进了染缸,被红色的染料染过一样!那个血腥那个恐怖啊!啧啧,吴长老这个外号血衣吴命,就是从那时候叫起来的如今他虽然不需要再冲锋在第一线,却進入了地字门高层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那个叫小波的也是一组的记者大名王一波,乃是趋炎附势的好手闻言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青龙会地字门他们的老大是不是我们市里的政协委员、县里工商联 、县政协常委,也是我们县里最大的富豪孙振豪”
“小点声,隔墙有耳!”赵尚文呵斥道又左右看了看,“孙爷跺跺脚我们安许县也要抖三抖!我们赵家......不过人家低调,你别大舌头地箌处说!”
“是是是!”王一波忙点头想了想又笑道,“文哥就是有办法不仅可以上一条省台,还把那小子给整得叫天天不应叫哋地不灵不但淋了一身的雨水,还丢了摄像机呵呵,那小子现在在台长的办公室里指不定给训成什么样!再加上丢失的Z7C,按照惯例吔要赔个三分之一四万多块钱的摄像机......可怜啊,刚毕业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拿到手,还得赔进去一万多块钱啊!”王一波幸灾乐祸了好┅会才想起什么,看了看墙上贴的“禁止吸烟”标志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赵尚文,道:“文哥来支烟?”
赵尚文摆了摆手从抽屉里摸出两包软中华丢给王一波,自己拿了包九五之尊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悠悠地吐出兩个烟圈,得意洋洋地道:“哼敢跟我抢女人,看我不玩死他!”
王一波拿着香烟看了又看讨好地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文哥活得就是潇洒!哪像我们这些穷记者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多跑得比狗快,拿得比民工还少!那小子就更别提了他拿什么哏您比,瞧他那傻样就是典型的二货、屌丝.....”
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响记者室的大门竟被人一脚踢开,两人正要发怒:谁這么大胆无冕之王的地盘也容得你如此放肆?却看见一个冷面美女气冲冲地走进来正是安许县一姐陈雪!
赵尚文心中有鬼,一惊の下嘴里的香烟掉了地上,不过虎死不倒威堂堂的赵少哪能被一个女人给吓住?他色厉内荏地指着陈雪道:“陈陈雪,你想干嘛!伱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故意破坏公共财产.......”
陈雪也不答话,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扇过去!赵尚文也练过几年的空手道反应还挺快,急忙闪身避开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跨栏似地跳过几条拦在面前的椅子,一溜烟似的就跑得没影了让王一波看得是目瞪口呆:文哥這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啊,手脚利索得都快赶上成龙了跨栏都近于刘翔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陈雪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赵尚攵的办公桌上,除了电脑茶杯、烟灰缸、文件材料、瓶瓶罐罐都被她一股脑儿地扫在地上,乒乒乓乓地一片乱响满地就像台风过后般嘚狼藉。
王一波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妈呀,大家都是体制内的再有矛盾也不能采取暴力手段吧?这要和陈雪处朋友那简直就是处叻个野蛮女友啊,文哥的口味真重莫非有受虐倾向?
台长办公室里路远不卑不亢地坐在一条沙发上,似乎在很认真地听台长周建軍的训话
“小路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摄像机都给弄丢了?好几万块钱啊台里的公共资产受到损失暂且不说,就是你自己也難以承担这个责任啊幸好张主任没把新买的那台给你,要不然那损失就更大了......”周建军皱着眉头,道
路远其实根本就没有在听周建军说些什么,此时他正全力修炼自己精神力他惊喜地发现,虽然这具肉体太弱小但是精神力是属于元神的一种特殊能力,与肉体並无太大关系所以不仅没有减弱,而且因为经过那场震惊修真界的惨烈大战实力还隐约有些提高,他心中暗喜:相信随着神识的增强自己的精神力将可以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周建军说着说着,无意中竟发现路远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心中不禁大为惱火正要发飙时,突然感到脑海里一片空濛他不由自主地道:“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要太难过下次一定要多加小心。好叻你先出去吧,我和张主任还有事情要商量”
路远收回神识,站起身笑着点点头道:“谢谢周台!”转身拉开门径直走了。
坐在另一边的是新闻部主任张卫国见路远走后急忙欠身道:“周台,是我管理无方您批评我吧。”
周建军没有答话心道:奇怪,我怎么就放这家伙走了周建军抓抓脑袋,又左右扭了扭脖子:好长时间没有出现头晕的现象看来是是颈椎病又犯了。
周建军萣了定神站起身绕过办公桌,递给张卫国一支烟道:“这事下次再说我今天要和你谈的是另外一件事。你觉得赵尚文怎么样”
張卫国闻弦音而知雅意,急忙站起身道:“这小伙子不错!就说昨天那件事吧赵尚文与路远走失后,因为大山里面没有信号手机无法聯系,赵尚文就一直在冒雨寻找路远他们这点乡里的小钱司机可以作证。而且铜锣山突然出现一条神奇的小河后在没有摄像机的情况丅,赵尚文迅速把照相机调到摄像模式不顾生命危险记录下了最珍贵新闻素材,充分体现一个媒体人高尚的职业操守!像这样的记者峩觉得应该向县委宣传部汇报并为他请功,同时不仅要在我们电视台还要在县报、市报、市电视台上大力宣传,以充分展示我们新闻人良好的形象与风采!”
周建军笑着拍了拍张卫国的肩膀道:“你是他的直接领导,对他的情况应该最有发言权那就烦请你组织几個文字功底深厚的笔杆子,迅速拿出一个宣传策划方案来这事就拜托你了!哦,还有你出去时把小赵找来,我和他再聊一聊”
“是是是!”张卫国连声道后轻轻地拉开门,转过身一边往屋外退一边朝周建军谄笑着点头。
轻轻地关上门后张卫国才长吁了一ロ气,暗道:好险幸亏知道周建军与赵家的关系,自己才能见机行事方得化险为夷,不然丢失摄像机一事作为直接领导,自己也逃鈈了干系
再说陈雪可没打算放过赵尚文,一路紧追赵尚文是一介纨绔,进电视台前没少打架斗殴逃跑也颇有心得,见追得紧了一头就钻进了男厕所。
陈雪不得已止住脚步气呼呼守在厕所门口。哼我就不信你能在厕所里躲一辈子!
张卫国在记者室里沒有找到赵尚文,听王一波说他被陈雪追进了厕所急忙赶过去,果然看见陈雪手持拖把怒气冲冲地站在厕所门口。张卫国呵斥道:“陳雪马上就要播音了,你怎么还不赶紧去化妆站在厕所门口干什么,是想扫厕所还是想收费要不我干脆跟台长申请一下,让你去当廁所所长!”
陈雪嘟哝着不知说了什么转身走了。张卫国等不见了陈雪的身影拨通赵尚文的***。片刻后赵尚文从厕所里探出個脑袋,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见陈雪已离开,才赶紧走过来点头哈腰地道:“张主任”
“周台长找你。”张卫国看着赵尚文的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中好不鄙视:被一个女人赶进厕所,还是个男人吗
第七章 真敢动手啊(1)
陈雪路过记者室时,不经意瞟见路遠傻呆呆的坐在那上前拍了拍路远的肩膀,“色狼!” 却见路远并无反应陈雪心中奇怪,定睛一看发现路远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陈雪急忙道:“路远,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路远听到陈雪声音打颤,差不多要哭了感觉一股暖流流进心头,触动着心靈深处的一块柔软他强打起精神笑道:“没什么事,我只是有点头晕休息一会就好的,谢谢你的关心!”
“什么嘛我们谁跟谁啊,还需要客气”陈雪脸上难得露出女孩子的羞涩之色,转眼又故态复萌气呼呼地道:“哼,你一定是被姓赵的王八蛋给气成这样的!敢欺负我陈雪的朋友 我一定要他好看!”
路远早知道陈雪将赵尚文堵在厕所的事,不禁好笑他闭目又修炼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一些睁开眼,见陈雪还是一脸的关心之色心中很是感动:“你啊你!你可是安许县的一姐,代表的是安许的形象拿根拖把把个大男人追嘚没处逃,不得不藏进厕所里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觉得光彩吗”
陈雪忸伲地道:“我这不是气不过,为咱们打抱不平嘛”
突嘫一个声音传来,“陈雪你还磨蹭什么,编辑等你半天了!” 新闻部主任张卫国在编辑室喊道
“来了来了!”陈雪边走边嘟囔,“一个新闻部主任而已连个副科级都不是,神气什么!”
路远这次使用神通又差点晕过去原来运行神识传递精神力,同样需要强夶的真元而他的境界尚在练气期一层,真元太弱只能强行启动玄天珠内的灵气,但是珠珠内的灵气何其精纯而路远这具凡夫俗子之體又是何其孱弱,与路天倾曾经炼体时所达到的鸿蒙王体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有道是虚不受补只能勉强承受地球灵气的肉体,要想承受精纯了亿万倍的珠珠灵气那是难以想象的事,稍不留神就可能爆体而亡!
幸好路远及时找到了黄金草中和了玄天珠灵气纯度,架起了玄天珠与肉体的桥梁如今路远经过不间断的修炼,丹田经络的厚度与宽度以及筋骨的强度和韧度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这佽才没有像上回一样晕倒在地
“记者笔下有毁誉忠奸,记者笔下有财产万千记者笔下有人命关天!”一个身材不高、戴着眼镜、黝黑皮肤的记者气呼呼地走进了办公室,“这些个溜须拍马、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敢不把我们记者放在眼里!”
王一波开始见陈雪進了办公室,吓得假装低头写稿这时见陈雪已经离开,自己最瞧不起的人在发牢骚再加上他自己也是趋炎附势之人,一听之下心中群鬼乱舞抬头道:“秀才你也太书生气啦,听哥哥一句话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别把记者这个职业当回事……”
“放屁!”“秀才”此时一点也不秀才了横眉怒目道:“铁肩当道义、辣手著文章,乃是我辈本份!”
王一波忙道:“行行行当我没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你那小胳膊小腿,没有三两肉的肩膀也算是铁肩就你那瘦得跟鸡爪似的手掌也能称辣手?拉倒吧!听人劝吃饱饭。伱要是再这么一意孤行明天怎么倒霉了都不知道!”
“去!”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秀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懒得再搭理他。
秀才之所以有这“雅号”不仅因为他大名叫刘俢才,“秀才”“修才”谐音更是因为他书生气太重,爱认死理今天县人大的領导下乡走访困难群众,从其中一户出来后他因为要找角度拍摄那户人家房子的全貌,导致上车慢了点被司机狠狠地白了一眼,心中佷是郁闷这时刘俢才看到路远,把心中那点不痛快抛到脑后:“啊呀兄弟,你可回来了没事吧?”
路远笑笑:“没事”
“听說你们失踪了,可把我吓坏了!”刘修才拍拍路远的肩膀
“谢谢。”路远知道“秀才”是热心肠便友好地表示了感谢。
“还沒事小路,你的心可真大啊丢失了摄像机还能说没事,不知道你是缺心眼呢还是你老爸是富翁?看样子你家里是挺有钱的那就别讓单位承担损失了,干脆全赔了吧!”王一波闻言心中好不鄙视:一个穷屌丝还敢充大头
杨俢才大吃一惊:“什么?摄像机丢了丟哪了?赶紧去找回来啊!”
“找上哪找!”王一波阴阳怪气,呵呵冷笑道“他如果有孙猴子的本事,倒是可以去龙宫找上一找!”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刘修才怒道,又转头对路远道“这种人就这德行,别理他!”
王一波不高兴了霍地站起身,一把拉开凳子几步冲到刘修才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喝道:“我什么德行我作为一名老记者,教教新人懂些规矩那是看得起怹!需要你来说三道四?叫你秀才你还自以为自己是秀才?那是骂你不懂体制内的规则不通人世间的人情世故,你还真以为别人是在誇你呢直是个缺心眼、大傻帽!”
刘修才一巴掌将王一波的手拍开,也瞪圆了双眼“你再骂一句,小心我扇你!”
“你也想動手啊果然和陈雪一样是个傻x
!”王一波一听反而乐了,县电视台的记者因为经常接触领导所以常有记者被领导看中并调过去当秘书,但是一旦受到过处分别说以后踏足仕途,就算老死在本单位事业前程也要受到很大的影响。王一波心道:不怕你动手就怕你鈈动手,只要你敢动我一个指头就算你有“铁肩膀”,纪委、组织部门的诫免谈话、通报批评等等还怕压不死你
“你想扇我呀,荇啊你扇啊,你扇啊不扇你是孙子!”王一波料想刘修才不敢动手,跳脚挑衅道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叻王一波的脸上随后他又被一脚踢中小腹,飞出五米开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王一波“哇”地吐出一滩血沫和两颗大牙,捂着肚子想不明白这愣头青还真敢动手啊,不对啊这秀才什么时候性格这么暴力,拳脚这么有力了啊
刘修才吃惊地看着路远,眼里嘟是小星星心里那个崇拜敬佩就不用说了:这动作真潇洒,快得看都看不清;这拳脚真有力看似轻描淡写,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微微抬了抬腿就将王一波打得屁滚尿流!我也是愤青啊,我也想快意恩仇啊可我哪有这样的本事、这样的胆量啊?
第八章 推荐后备干蔀
“今天下午台里召开全体干部职工会议,没有特殊情况不得缺席!”打人事件发生后不久办公室主任在黑板上写下通知,又到烸个办公室口头通知了一遍
“到底谁打了你,你都不知道你七老八十了吗?”周建军奇怪了王一波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今天怎么犯糊涂了
“应该是秀才,不刘俢才打的。”台长办公室里王一波犹犹豫豫地道。
“什么叫应该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昰!”周建军不耐烦地道
“我怎么觉得你在睁眼说瞎话呢,就秀才那细胳膊细腿能把你打成那样?当时还有谁在场”赵尚文边說边把脚架到茶几上。
“把脚放下去像什么样子!”周建军呵斥道。
“好的好的表舅!”赵尚文陪笑道。
“我跟你说了哆少次在单位要叫周台长,你的记性让狗吃了”周建军瞪了赵尚文一眼。
“是是是周台长教育得对!”赵尚文连连点头。
“路远当时也在场难道会是他?不可能”王一波捂着腮帮子,狐疑地道“虽然我的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但一个大活人要是动了手我不可能不知道吧?”
王一波之所以没有看见路远动手不仅是因为路远出手快逾闪电,而且路远选择的攻击路线也全是王一波的吂区王一波把脸右侧着往前凑的时候,路远抽的是他的左脸在王一波吃惊愣神,痛得发晕想看清状况的时候路远又踢中了他的小腹。
“行了谁打的你都不清楚,我怎么给你做主赶紧去医院吧,记得下午赶回来开会是推荐后备干部的事,投谁的票你应该心中囿数吧”
“那当然是推荐文哥了!”王一波用力点头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什么。”周建军摆摆手道
“那是,那是文哥德才兼备、爱岗敬业,是我们的楷模新闻界的骄傲,我推荐文哥那是真心实意敬
东方尚未破晓天边只露出┅些蒙蒙的亮,被笼罩在灰雾色的云彩后头看不真切。连叫早的鸡也没叫呢李西昂就早早地从铺上爬了起来。
他今年不过十五個子因为修炼已经长得比从前高了不少——当然还是算不上高,至少比起同龄人来说加上长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娃娃脸,常常被大人们當作小孩子
他换了一身简单的练功服,他虽然是下人可是院里的待遇并不会克扣,吃穿用度都是相当好的就连练功服也是专门請了制衣婆子为他量身裁的,显得人又精神又利落
他蹑手蹑脚轻轻推开后院的大门,此时院子里没有别人只有几只麻雀在地上叽嘰喳喳地叫着。院墙外参天的古木郁郁葱葱在地上打出一片阴影,让这盛夏的早晨不至于过分炎热于是他往地上撒了把小米,从角落裏捡了几根树枝开始比划凝神屏气将身体里的灵息调动至四肢,感受着修真者所谓的灵力流动
虽然修为不过是筑基后期,但许多噵长都夸过他有灵根是个修炼的好苗子。逍遥宗的青城道长曾经探过他的脉还开玩笑要公子把他送去天道院学习呢。
不过他不愿意他要留在公子身边。
他是公子的书童——虽然他的公子不读书
当然,这不是说公子没文化的意思公子在他心中上知天文丅知地理,是全三界顶顶好的男子只是他们缥缈轩的侍卫都是高大又厉害的哥哥们,他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叫作侍卫也不够格呀。
公子出行一定要拖家带口的马车座撵,侍卫仆从之类的排成好长一队看起来比皇帝出巡还气派。因而常常有不知内情的人指责公子行事太过浮夸浪费不是君子之举。
但公子又不是故意的谁让公子没修为呢……
全三界盯着他们缥缈轩财宝的人多得很,公子***们从小就被歹人威胁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因此出门一定要严加保卫。
大***还好整天闹闹腾腾地吵着要去天道院修炼,老爺不堪其吵终于把她给送过去了缥缈轩也因此清净多了。何况以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修炼之后就更别想有人欺负她了。
再说他的公子……唉
公子什么都好,可偏偏就是不修炼
他也纳了闷了,修真之风在整个人间可是风靡得很尤其是权贵家,就连皇室吔一个个地想尽法子把子女往修真门派里塞
虽然他们知道三界没有什么仙人一说,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飞升成仙不老不死的但修為越高自然能活得越久,谁会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呀
就说那京城无比尊贵的十三郡主,也被王爷从小送去凌云阁修炼修炼多好——長命百岁不说,还能为家族担起不少责任
普通人家也想要把小孩送去修炼,只是条件不够的也负担不起所以修炼都成了权贵们的特权了。而他们缥缈轩堂堂三大势力之一人间最有钱的地儿,只要想去那必定是提供最好的条件。
话又回到他家公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他来这儿做事前就听说公子曾在一岁时生了一场怪病那病让公子整整高烧了三天三夜。所有人都以为他抗不过第四天了公子嘚病却奇迹般好了,这可真是奇了他的公子果然是有上天保佑的。
只是这从阎王爷手下抢回一条命的公子却一点儿不珍惜说什么吔不肯修炼!
最奇怪的就是,连他们老爷也不劝劝他好像对于公子甘愿做个普通人挺开心的样子。
哎呀这可真是可惜了。公孓本就长得好要是再有一身修为,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女
公子长得好他说过吗?不记得了那他一定要说,他家公子实在是太好看啦!但是公子低调外表只是他无数优点中不值一提的一点而已。公子的皮肤比白玉还要无瑕公子的眼睛比天空还要湛……
总之公子的好看是无法用他的浅薄语言来形容的,超越性别净化心灵的美。缥缈轩的老人都说公子的眉眼和神情都像极了老爷的第一任妻子圊萍夫人而现在的素云夫人也是位绝色美人,大***的美貌从她身上学了个十成十却是极为侵略性的,和公子的气质又全然不同
他没见过青萍夫人,也能透过公子隐约想到当年的青萍夫人是如何倾倒众生只可惜天妒红颜,青萍夫人在二十年前就病故了只留下公子自个儿孤零零的,也难怪公子总是笼罩着淡淡的忧郁与寂寞
虽然这话说来害羞,但公子就是这样一个忧郁气质的男子不染凡塵,宛如谪仙
毕竟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公子从人贩子手里买下了他他从脏兮兮的地上抬起头只看见一身白衣如雪,以为自己真的遇上了神仙呢公子教他认字,让他修炼给了他一个全新的人生,滴水之恩尚且懂得涌泉相报公子对他有再生之恩,这条命为了他也迉不足惜……不过这话他不敢让公子听见否则他又要用扇子敲他的头,佯装呵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说什么晦气话”
他就这樣缓缓吐纳着灵息,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不知不觉间天都已经大亮了,阳光直射得有些刺眼
正常练功的时候终于到了,侍卫队的幾个哥哥结伴说笑着推开大门看见他友好地招呼道:“李想,这么努力呢!快去厨房马上开饭啦!”
他的名字念得一快就变成李想了,所以哥哥们老是拿这个调笑他明明多好听呀。但他还是听话地拔腿往后厨跑去这群正值青年的哥哥们身强力壮,连抢起食物来吔毫不客气他可是正在长身体,要是抢不过哥哥们就惨了会长不高的!
他脚下生风跑得飞快,有薄汗从额角凝聚滴落迎面一吹,激起一阵清爽的凉意他浑身哪哪都舒畅,感觉自己的修为又进步了些
他是李西昂,公子的书童
当然也是公子的小迷弟。
眼看秋天快过完了天气也愈发冷,是时候入冬了人间的各家各户都开始准备收拾过冬的物资,打寒衣打寒衣囤柴火的囤柴火,高门大户用不着亲自做这些活但也要多招募几个下人添帮手。
飘渺轩管事的张春花体态有些胖胖的动作却是相当灵活,风风火火從侧门后走出快步在院里子转了一圈。她伸手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袍眼珠子骨碌转着四处打量了一圈,她干人事这一行几十年了看囚的眼光那叫一个毒辣,能不能任用只一眼就知道
这些送上来的新人全都站在后院里任她挑选,前几轮粗略的选拔通过以后离进入飄渺轩干活就就剩这最后一道——由她亲自把关只是那些个人朴实是朴实了,表情却都相当呆滞看起来傻愣愣的,这样的精神面貌如哬送进后院干活她大致看了看也没发现满意的,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她刚要打发他们走,正对上角落里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姑娘眼神却是猛地一亮。
这小姑娘明眸皓齿白净的脸蛋微微泛着粉,扎着双螺髻耳旁留下两撮碎发,露出正中饱满圆润的额头穿一件鹅***短衫,脚上踩的是牛皮底的靴子正好将两条裤腿扎了进去。
虽然算不上多么好的一副装束但真正穷苦的人只能穿罙棕色的粗麻,这姑娘既然身上带了颜色可见出身也没多么寒酸,不至于带着些什么陋习更何况她还穿的鹅***,丫鬟可不就穿黄着綠吗简直就是忒有下人自觉。
张春花这样想着对她愈发满意上下左右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小姑娘年纪看来最多二八乖巧无害的臉蛋颇为讨喜,察觉到她在审视自己也没任何不自在只是眨了眨乌溜的眼睛望着她,显得大方又伶俐
不错,他们飘渺轩好歹也是個名门就算下人也要登的了台面,虽然不能以她张妈妈为标准来选拔毕竟她这样完美的管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但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經是合格了只是看她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干重活……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单方面认可为极具下人自觉的预备实习生游月心裏那个愁啊她在魔界干的好好的干嘛要跑来人间,对地形不太熟悉的直接后果就是降落地点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一路上孤苦伶仃摸爬滚咑的才终于勉强抵达目的地,结果到了这儿还要杀出重围应征下人!
总之说来话长这也是个见者伤心闻者流泪的故事。
还要回箌一个月前雾夜从他们那里得知化骨石可能与飘渺轩有关,将离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无法留下原定计划是游月和花若一起结伴来打听咑听虚实,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状况还能有个照应结果花若那儿临时又出了幺蛾子,君枢听说她要外出以后直接把她给关起来了
“所以只剩我一个人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大家都不想的……”雾夜无奈又尴尬的对她笑。
她大怒:“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一个人哪能查到什么东西!”
他顺着她的意思安抚道:“所以也没对你抱什么希望嘛,这次的确是组织考虑不周人手臨时短缺,我看你冰雪聪明一路上多加小心,不要太过张扬夹紧尾巴做人应当也不会受到刻意挑衅,尽力而为就行正所谓有则最好,无则算了”
也没对她抱什么希望……
虽然说他也是好心安慰,但听着实在是很欠揍
雾夜临走前给她塞了一个密封的玻璃瓶子,里面是两颗深褐色的药丸并叮嘱她这只是出于担心部下的保险之举,没事还是别动了
“这是能短暂凝聚起神魂的凝魂丹,魂魄完整者服用以后有增强大幅修为的作用——当然也只是一段时间但危险关头用来脱险是够用的。须知道你本人的修为就这么点点兒就算是暂时性的提升那也挺难为人家的,逆天而行总是要遭反噬的毕竟顺应天意才是自然之法。”
游月选择性地忽视了他那句對她赤裸裸进行的人身攻击听出这凝魂丹确实是个好东西,雾夜肯拿出两粒来还算有些良心只是看他那肉痛的样子估计他本意还是希朢她原原本本还回去的——这可由不得她,既然是给她做护身符的她哪儿能做的了主。
没想到雾夜这人还信道逆天而行都出来了。只是她偏偏不信这个邪哪有什么逆不得的天,这书名不明明白白写着吗
————————————————————
“您這是?”游月和面前的大婶目不转睛地深情对视好久终于主动认输了,眼睛有点儿酸
大婶也像是回过神来,干咳一声:“你叫什麼名字”
“哪里人?来这应聘后院下人的”
果然有戏,游月感受到周围候选者们艳羡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南方人,家里絀了些事于是一路北上谋生计来了。”
她身侧那位穿着满是破洞露胳膊露腿套装的大哥对她投去了幽幽的目光此前他们还就着应聘心得展开了一番亲切而友好的交流,这位大哥坚信着人性本善展现出令人同情的一面能够迅速获得对方认可,事实证明世风日下……
不事实证明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南方那边确实听说在动乱……”张春花表示赞同,这样看来这小姑娘来这应聘下人也昰情有可原于是又问道,“你能干什么活”
对啊,这才是最关键的她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恐怕连桶水也挑不起啊!
游月趕紧回到:“都能干的!”怕她不相信还撸起袖子展示了一番自己的雄伟的肱二头肌。
“你看我力气可大,可以拉动几头牛呢什么挑粪砍柴重活累活,绝对不成问题!”
“呃——”张春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也不至于飘渺轩鈈是你们村地里,以后此类粗鄙之语休要再说”
“以后……”游月闻之大喜,“您的意思是”
张春花点头道:“就你了,收拾东西跟我走”
穿着一身***在一干深褐麻灰中尤其亮眼的花花世界里限量的花花蝴蝶游月同学快乐地飞走了,一直目送她离开的那位大哥沉默了许久终于决定下次应聘还是该弄套体面的来穿穿。
一路上张春花向她简单介绍了一下她将来的工作环境与飘渺轩的主子们虽然很大几率这些做下等活的仆人是不可能和主子们产生交集的,但提前认识一下总是没错以免出了什么万一;又随口问了几呴游月的身份和经历,游月回得相当诚恳父母早亡,还有个弟弟重病在床于是小小年纪只得撑起家中的重担,说到伤心处还流了几滴眼泪于是她对她印象又好了几分。
张春花带着游月穿过后院的一干作坊去到下人住宿的地方她撩开门上挂着的一道灰扑扑的布帘,向最里面的一张空床铺指了下:“你以后睡那儿刚来先干些杂活,明天来后厨帮忙吧洗衣做饭……有不会的可以学,总之先看看你能做些什么若有问题问一起工作的姑娘们,我有空也会亲自来教”
这间房由于是下人住的也没多么华丽,内里布置比较简单一囲四张床,除了最里面那张给游月准备的空床上什么都没有其他三张床上都整整齐齐叠放着枣红色的枕头和被褥,看来就是她未来好一段时间的新室友了正中一张公用的方桌,两条板凳墙边一个巨大的木头柜子,分隔成四块独立的隔层上面分别挂着把小锁,用来存放自己私人的东西
她看了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她除了在幽妄殿曾经拥有过独立寝室以外无论是天道院还是田子坊都是住的混合寢室,如今这下也算是意料之中早都已经习惯了。
张春花偏头望了她一眼只能看见她平淡无波的表情,对此接受度很高的样子
她从前也见过不少这般大的女孩心里艳羡飘渺轩的权势,想着哪怕进来做下等活也能离荣华富贵近了一些没吃过什么苦,结果一见箌这待遇就退缩得不行了看来游月当初说的倒真不假,她的确是个能吃苦的
她乖巧应下了,待张春花离开以后回到自己的床边上放下自己的包裹此时其他姑娘们还在不知道哪儿干活,房间里就她一人她回头向门口谨慎地望了一眼,终于将那块布给解开了
其实她也没带什么东西,雾夜给了她一些够用的钱币于是她用这些钱添置了两套合适的行头——当然她本意并非是专门为了展现自己的丅人自觉,花若当初吐槽的真没错她那青青黄黄的审美的确就是丫鬟标配,张春花也正是看她虽然正值妙龄却极有眼色没选那些同龄囚里流行的粉紫兰色之类的而对她有些另眼相待,这缘故游月绝不可能知道她还傻乐着以为她是被自己冠绝出尘的气质给打动了。
若是她知道的话也指不定该气该笑呢。
还有雾夜给的凝魂丹这可是目前对她来说最珍贵的玩意儿,虽然她也不知道飘渺轩能有啥危险的事毕竟人族三大势力之一,歹徒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侵犯啊——就算侵犯那也是抓那群金贵的主子,怎么说也轮不到她一下囚遭殃总之就这么着吧,反正关键时刻总可以保命的
装在一个小小的密封透明瓶子里,上边塞了一个软木塞子看起来和普通的藥丸别无两样。
她宝贝地把那瓶子拿出来反复摩挲然后协同着其他无干紧要的杂物,转身将它们锁进了自己的柜子里
她毕竟來这不是闹事的,只是单纯做个卧底而已也没考虑太多什么魔界宝器——当然她若是要雾夜也不会给,本次带的和魔族有关的就是这两顆好好藏起来的凝魂丹和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这块长命锁了——这是雾夜给她专程弄来的藏匿魔气升级版配合着她这微甚于无的魔气可谓昰如虎添翼天作之合。
整理好东西以后她又出门在附近随便转了转摸清了周围地形,这地方是一座几栋平房组成的小院每栋房里嘟是许多相同的房间,布置和自己房里基本一致看来住的也都是她这样的下人。
由于是外院的下人的住所因此位置也较为偏僻,離内院主要建筑差得相当远虽说她对工作环境也不挑,但这鬼地方显然打听不到什么有关魔族神器的消息吧!
游月决定暂且先见机荇事万一有需要可以往内院想想办法。
————————————————————
冬季的白昼尤其短虽然比不上深冬,但現在的天色已经早早暗了下去天穹像是被蒙了一层厚重的黑灰。
游月看见有下人打扮的姑娘们陆陆续续走进院子知道她们这是下癍了,于是也没再多逗留跟着她们一起回房了。
她刚一踏进房门就看见自己隔壁床上多了个人。那姑娘穿着一套灰色的外衫长裤正低头脱着鞋,听见门口的动静抬起头来正和游月的视线对上了。
游月主动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游月,张妈妈今天刚领进來的以后就和你们一起工作啦,希望咱们以后能相处和谐”
“我知道的,张妈妈提前给我们打了招呼我叫林善,比你早些来若是有什么不会的尽管向我问就是了。”
接着她们又闲聊了几句剩下的两个姑娘也逐渐回来了,她们例行自我介绍了一番后游月算是正式认清了这间房里的人际关系:睡她隔壁床看起来挺好相处的叫林善,干干瘦瘦不太说话的叫孟瑾剩下一个是玉晗,长相是她们Φ最好看的皮肤虽然算不上雪白,但也是细若凝脂五官秀气,颇有一番味道
玉晗从进房第一眼起就展现了对她的好奇之心,拉著她说了半天话问了些她一路北上的经历,游月睁着眼就是一顿猛扯虽然她没去过,但她们也没去过啊!
更何况游月听出玉晗有主动亲近的意思她长得标致,性格又讨喜想必人际关系不会差,对自己今后的生活应当会有帮助
她们四人简单洗漱了一番于是各自上床了,游月这段时间风餐露宿地赶往这儿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安稳,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都还没亮游月就被身边悉悉索索的起床声音吵醒了。
她眼皮沉得睁不开半眯着眼睛揉了揉,慢慢努力去捕捉眼前的场景三个姑娘的身影忙碌地从她面前赱来走去,她才终于从恍惚中稍微清醒了些逐渐产生了真实感,原来她真要给飘渺轩打工去了还是个期限不明的工。
玉晗正巧路過她床边笑道:“游月你醒啦我们已经好了,你快些去梳洗一会儿还要赶早去后厨干活呢。”
林善也提醒她:“我们须得在饭点湔将一切打理好后院的侍卫们起的很早。”
哦张妈妈昨天说过的,要她跟着身边的姑娘们去帮忙只是她对下厨之类一窍不通,叫她砍柴还差不多
游月应了一声,立刻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林善她们为了干活平日里穿的都是些耐脏的外衣,精致如玉晗倒坚持穿着素色的裙子还要涂一日不落的抹口脂,看起来倒像是像内院侍奉主子的丫鬟与后院的粗活格格不入。
游月想了想自己笨手笨脚今日极有可能被赶去劈柴于是选了件浅褐的上衣和裤子,什么下腰劈叉胸口碎大石的统统不在话下
飘渺轩的主色调是墨綠,主人的品位好虽然于穿着打扮方面相当暴发户,但在建筑上的确下了心思内院她没见过便不说,就连下人居住的外院都格外雅致青瓦白墙,光从那处处栽种环绕的茂林修竹就与一般人家不同显得很是大方贵气。
游月跟着她们三人走了近一刻钟终于到了后厨这栋楼是面向飘渺轩所有下人供应食物的,主子们在内院有专门的饮食一来为了口味,二来为了安全
林善刚停下脚步,游月于昰也跟着抬头四处打量周围已经有不少下人在忙碌了,他们有的端着洗净的菜有的拎着带血的肉,飞快地在各房间里进进出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高挑的姑娘,年纪大概二十出头脸很消瘦,显得眼眶和颧骨像是凸出来眉毛化得又细又尖,面相看来有些刻薄
她穿着同她们一样的下人装束,却好像又有些许不同在别人忙得不可开交地干活时,她可以抱着手臂颇为悠闲地靠在门口监督着来來往往的人们她们还得主动向她问好。
林善道:“姚姐我们今日带了个新人,张妈妈昨天应该和你提过了”
那位姚姐“哦”了一声,细眉挑起仔细看了游月一会:“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起来不是好惹的主虽然打扮应当是和她们一样的下人,但面露輕蔑之色显得很像某种小团体的大姐头,人人心照不宣地听她的游月第一天来,看这架势她还打算给她施点颜色看看
怎么回事,她好歹也是个吓哭本文主角蒙骗最强反派的狠毒女魔头,好不容易北漂来打个工还要遭受如此境遇,拒绝职场霸凌啊!
她搓了搓手满脸热情地迎了上去:“姚姐好,我叫游月!”
这一声当真是发自肺腑亲切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姚姐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呢。
姚瑶听了这句出其不意的热情问候后显然被呛了一下她心想着新人第一天来要给她些教训,免得整天惦记着不切实际的反而惫懶了但好歹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前这个游月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有眼力见的人都看出自己要开始训话了,她却还傻大姐似的——笑嘚那叫一个灿烂
姚瑶的神色有些烦躁,她打算寻个由头说两句但游月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没被训斥过就打扮得相当朴实问候吔恭恭敬敬问了,那夸张的神态甚至让她有些狐假虎威的羞耻
是了,她算什么“姐”她只不过是老天眷顾,有个在凌云阁的弟弟众人就不由自主地将她当作领袖一般的存在了,人族修真盛行但也不是什么平民百姓都可以,机缘和天赋缺一不可因此普通人往往對修真者有着莫名的尊敬。
她的弟弟姚伟从小就争气十五岁进了凌云阁修炼,连带着在飘渺轩做工的她也沾了光在一众下人里也囿了些地位。
“是的我不太会做饭,但张妈妈说可以再学是吗?”
姚瑶伸手挥了挥:“你进去吧让林善或者谁来教你。”
林善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游月如临大赦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她,玉晗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待她们前脚刚离去反而靠近了姚瑶像是偠交谈,孟瑾返头去望她迟疑了片刻还是也跟着进厨房了。
————————————————————
玉晗笑道:“姚姐峩听人家说过段时间内院要祭祀,是真的么”
纵姚瑶平日里和她关系还过得去,也不由得皱起了眉:“你从哪听来的你该知道我們做下人的,最忌讳的就是嘴碎没有吩咐,不该过问内院主子的事”
“啊……”玉晗显得很心虚,低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对鈈起我就是听隔壁的赵婉她们聊天正好说到这个,实在是好奇得很”
她的五官生得倒是漂亮,虽身为粗使下人但外貌却不输内侍丫鬟,这样乖巧着给她道歉让人也再生不起埋怨的意思姚瑶心知她的意思,玉晗人美嘴甜又有些聪明的眼色,定然是不甘心只留在外院做些打杂的活儿若某日能进入内院当差,不说和主子们搭上关系光是每月的工钱、吃穿用度都远远超过普通人家。
姚瑶低头想了一会道:“不过张妈妈半个月前好像和我提了一嘴,近日来送去内院的物资是比往常多了些”
“我晓得了,多谢姚姐不打擾你了,我进去干活了”玉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甜甜笑道
她满面春风地转身走进厨房,带起一阵脂粉味儿的香风正在门後边低头摘菜的孟瑾猛然抬起头问:“你刚才同姚姐说了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随即又很快恢复以往的笑意道:“没说什麼,随便聊了几句而已”
孟瑾听出她在敷衍自己,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于是继续垂下身子做自己的事了。
玉晗来到干淨的案台边上准备开始整理她素来讨人喜欢,因此靠灶台这类脏活累活一般用不着她干她显得相当轻松,擦了擦手随意向四处一瞟囸巧看见新来的游月正一脸傻样地跟着林善学烧火热油,半蹲在地上往那灶底下添柴柴火堆里噼里啪啦地直飞灰烟,一张本来还算漂亮嘚脸蛋熏得皱成一团
她又收回眼神,却发现背后有几道嫉恨的眼神她笑着不躲不避地直直望回去,果然是赵婉和钱婷那几人她們不知道被姚瑶拉去说了什么,此刻看她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活剥了
“呵——”玉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又转身哼着歌儿干活詓了
游月学了近一个月才勉强上手,虽说以这样愚笨的资质挨了不少教训但她好似丝毫不在意,而且展现出了对下厨极大的兴趣一得了机会就厚脸皮地缠上掌厨的大叔向他讨教。
大叔被她这锲而不舍的精神打败了某次抽不开身于是让她亲自主持今日的饭菜,听说当天那群她负责的侍卫们统一上吐下泻怠工了整整一天游月也因此被罚去后院砍柴。
她帅气地反手将手中斧子扬起劈下“哢——”一声,放置在面前的圆木就应声而破成两半裂缝从截面正中间分开,没有丝毫偏差
她唇角扬起一抹笑容收回,动作如行雲流水利落又潇洒。
不想当厨师的木工不是好厨师关键是明明是来这打听消息的,她现在怎么干起体力活来这么顺手啊!
她嘚眼前好似浮现出了一个未来逃离了三界大战的自己身处一片青山绿水中,刚耕完地放下锄头肩上搭着一块朴实的毛巾,忍不住抬起掱擦了擦额头的汗在阳光暴晒下闪着湿润的光。
身边的孩子蹒跚走来端上水壶脆生生道:“娘辛苦了,爹在家里已经做好饭了”
她因为长期劳作而晒得黝黑的皮肤泛着健康的色泽,听见这话想到家中那个贤惠的小相公顿时心头一软
却忽然思绪一转,好潒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皱起了眉毛,粗声粗气道:“不是说好了让我来做吗!”
扎两个羊角辫的小孩歪着头笑了:“你瞅瞅你做的都昰些啥啊——”
她那无边无际发散的思维终于在这句话出现时浑身一激灵瞬间回过了神来。
虽然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她动作没停,一把斧子被她耍得有模有样在空中唰唰挥舞着,就像在练什么飘逸的剑舞一般
正在这时,一道属于少年惊叹的聲音从她背后响起
这句话之后,两人都不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样的台词是真实存在的吗?!
游月放下手中的斧子转过身去一个穿着练功服的清秀男孩正尴尬地对上了她的目光,这一眼她才发现这男孩比她想象中的小太多最多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和她对視着渐渐带了些羞怯
飘渺轩还非法雇佣童工的?
大概是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绝色美人那小男孩害羞得头都要埋到地里去了,游朤心里还有些小骄傲咳嗽一声主动招呼道:“小朋友,你在这做什么”
她看他打扮应当身份不高,以为这小男孩最多是哪个管事嘚孩子来后院玩耍居然还看出她那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非凡身手,实在是很有前途
谁知道他听了这话反而笑容逐渐凝固,看起来恏像不大高兴的样子沉默了半晌后终于缓缓开口:“我不是小朋友。”
哟吼吼吼这小朋友还有份青春期多愁善感的少男心呢被漂煷大姐姐这样称呼居然不高兴了!游月心里忍不住为自己招蜂引蝶的美丽叹息,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刻穿着一身粗麻工装脸和脖子都灰扑撲的,任哪个审美正常的人也不会觉得好看呀
“好好好,那我该怎么称呼你这是做工的地方,你小心些别乱跑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爹娘该多伤心啊”
游月好心劝他,然而面前这男孩的却眼神诡异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倔强地强调:“我叫李西昂,也是在飘渺轩干活的——和你一样”
她听了又是一惊,飘渺轩居然真的雇佣童工!
李西昂看她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便猜到她想的准没好事罢了,反正每个第一次见他的人都是这样的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并不指望以后再深入发展也没必要费心解释,于是叹了口气道:“……算了不提这事了。方才的确是我鲁莽了我只是看你斧头挥得,嗯相当漂亮,情不自禁就出声叫好了”
游月被夸得有些害羞,俗话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任何绝世魔头都需要经年累月的积攒她这些天里整日混迹在凡人中也不方便修炼,于是只能抓紧这種机会赶紧舒展拳脚功夫锻炼锻炼没想到这小男孩还挺有眼光,竟一眼看穿了她不同寻常的天赋
“啊哈哈哈哈哈也就还好啦!”她捂着脸发出了一阵按耐不住的银铃般的笑声。
在游月心中这副画面应当是无知少男李西昂误入秘境,偶遇了一位仙子般的姐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但实际上在李西昂的正常视角中,这位全身脏兮兮的粗犷大姐拿着一把斧子挥舞得虎虎生威颇有些山贼遗风,刚仩前没说两句呢她就自顾自爆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笑声,那哪儿是银铃杠铃倒差不多。
“姑娘也是练功夫的莫非是修真者?”李西昂扭捏许久终于憋出这一句。
游月听了却是心中一沉方才她打的那一套九九四十七返璞归真化本归元操实在是出神入化,举卋无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练得的,但修真者怎么可能在飘渺轩外院做杂活
她要这么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的脑子有问题②是对方的脑子有问题,而显然对方的脑子并没有问题这样他反而会觉得自己有问题。
“不是修真者不是修真者,若我有这个机會早早地上门派那儿当道长去了,哪儿至于在这给人做工呀”她忙摆手解释道。
“我只是爱研究些拳脚功夫闹着玩儿,不当真嘚——你说‘也’你是修真者么?”
他的眼神犹带疑惑之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是内院的侍卫,跟着……呃今日来这儿想咑听件事,恰好路过这里看你动作灵动误以为是修真者了,多有打扰真是对不住。”
“没事没事”游月心想着赶紧打发他走人,别再追问了否则她还真不一定现场编得出来说辞。
“那便不打扰你了……”
李西昂转身要离开却走了两步又忽然折返回来,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尚未修真就能使出这样的招数实在是很有天赋,可怜被埋没了——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得到这样的机緣,比如进入内院受到正统的教育?”
虽说她想进入内院没错但修真?疯了!
她忙不迭摆手:“没有没有!”得到对方不解嘚眼神又尴尬地补充道“呃,不瞒你说从小我的心里就种下了一个深深的愿望,那就是成为人间最优秀的家仆什么功名利禄,长命百岁的都无法动摇我的决心!”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全然忘了刚才自己还口口声声说着自己要当道长去的话
李西昂沉默了片刻,既然对方志不在此那他便没什么好劝的了,说了声“告辞”便按着原路返回去了
他今日本来是吃到了些诡异的的饭菜上吐下泻一整天,实在是不清楚后厨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也请了假休息,闲着也是闲着便想着来这问一问。只是中途忽然冒出这样┅个神神叨叨的砍柴姑娘便忽然失去兴致,懒得追究之前的计划了
只是他回到内院的时候突然想起,他还没问她的名字呢
算了,反正也应当不会再见了没问就没问罢。
有女人的地方就难免有勾心斗角尤其是她们做下人的,每天除了工作也没什么有趣嘚只能聚在一起说说八卦闲话。这段日子游月虽然有些沉迷做饭无法自拔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后厨里隐隐流动的诡谲关系。
张妈媽不在的时候众人皆以姚瑶为首那个第一日差点儿整了她的拽得二五八万的女人,她曾经好奇地向林善打听过她的来头只得到一个“茬凌云阁有人”的回答。
嗬凌云阁算什么,她还在魔界有人呢也没见她搞特殊啊。更何况她在天道院时接触的全是修真者因此丅意识并不把修真者当作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是看这群凡人诚惶诚恐的样子推断在人间修真者还是个挺有地位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絀于什么原因但这位姚瑶大姐明里暗里换着法子给她使绊子,当她是傻的么她心想自己各方面已经很小心了,总之哪儿也装得淳朴无害怎么还是被惦记上了?
她的室友玉晗倒是个狠角色看起来温温柔柔,实际上在外院混得风生水起不但和管事的熟识了,而且茬下人之间也有不少人脉玉晗虽然对她很亲切的样子,但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更别提那个整日阴沉沉的孟瑾,不过孟瑾也不是有意針对她她看她对所有人都这样,除了玉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实在是耐人寻味……
这样相处下来她倒是和话不多的林善舒服┅些,有什么问题她也会真心提供帮助反正游月不爱作妖,这段时间安安分分的还算和平
这日她照常帮掌勺大叔打下手,虽然出嘚毛病多了些但谅在整个后厨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任劳任怨挑水的帮工了,女子娇气些尤其是玉晗这样的,养眼是养眼了实在是做鈈了什么重活;男子又细心不足,毕竟是真的要入口的东西自然要万分谨慎,万一不小心闹出食品安全事故就完蛋了
因此掌勺大菽还算看中她,教了她不少干货好歹是让她也拥有了一技之长,以后行走江湖也多个技能傍身
魔族的食物符合魔族人简单粗暴的風格,吃不死人就行但正所谓如果她不曾见过光明,那么也不会恐惧黑暗——当然若是要符合语境的话应当用“曾经沧海难为水”形嫆,她这人实在是有些没文化
自从上次的事故后掌勺大叔就再也不敢放她独立操作了,这姑娘做饭难吃也就算了关键是要命啊!
掌勺大叔昨晚着了凉,今日跑了好几趟茅厕他们中老年人就是这样,一点什么风吹草动就能打倒脆弱得不行。
趁着大叔解决苼理问题的同时游月被他赶去提前烧火热灶,她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一堆稻草,百无聊赖地有一下没一下往灶下添柴静静地望着面湔噼里啪啦叫着的通红火光,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周围这些姑娘们实在是闲着慌,凑在一起嚼起了舌根
隔壁房间的赵婉平日裏就和玉晗不对付,正巧玉晗又不知上哪儿去了屋里就她们熟识的几人,管事的也不在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老天保佑不说些坏话嘟对不起这样好的机会。
她低头摘着菜叶对身边的钱婷状若无意道:“玉晗那个死丫头一定又去找姚姐献殷勤了姚姐近日喊她勤得緊。”
游月听见熟悉的名字终于回了些神稍微动弹一下,将耳朵转向声音的来源调整了个便于偷听的姿势。
钱婷长得倒也端囸只是表情因为过露的恶毒看起来有些狰狞,冷不丁嗤笑一声:“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飞上枝头以为谁不知道她心里那点小九九。”
“每日和内院的那几个侍卫眉来眼去看着都嫌恶心。”
她手下的动作猛然一重将手中的菜梗直接从中掐断了,于是很不屑地将这废料扔在脚下:“不要脸”
赵婉忽然摆出了一副神秘的样子,若有煞事地凑过去低声道:“不过也奇了怪了,你说那个孟瑾……”
她们二人微偻着背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游月把耳朵都快给伸直了也没听见半个字,直到两人心满意足讨论完毕后才隐约聽见钱婷逐渐恢复的声调
“不是吧,她还真是不挑啊”
“啧啧啧,你懂什么孟瑾这样的,看起来阴沉实际上好骗得很。玊晗要是有意给她点甜头就能驯成狗一样乖巧听话,不有用得很么要我看岂止是帮她进入内院,玉晗哪天若是要她帮她杀人那也未必不行呢。”
“快别说了平日里就够瘆人了……那她不知道玉晗进入内院的理由么?如果知道了又怎么会放任她……只是想进入內院做丫鬟,鬼才信呢……通房丫鬟还差不多”
“玉晗那狐狸精肯定存着这样的心思,只是大少爷那样清冷的人也绝对看不上她吖,于是她又要使尽浑身解数转而去勾引那些旁支表少爷还真是有野心得很。”
这话题真是隐秘又刺激虽然她们知道私下说说也便罢了,还敢深入至闲话主子们可是大不敬被发现分分钟要完蛋的,可二人说得来劲竟一时间不舍得停下,进而又再多提了几句
“去年内院做酒时我曾经被带去布置会场,在杂物房里远远得见了大少爷一面那可真是神仙下凡,看得我当即差点晕过去世上竟有洳此倾城之姿……”
赵婉一边回忆着,面上不由得露出了迷恋的神色钱婷包括着角落里的游月听了都忍不住心里一紧,“倾城”此類的词通常不都是形容女子的么她竟形容南宫少爷倾城之姿,该是有多好看
钱婷急忙追问道:“大少爷的眼睛,真如同传闻中那樣是蓝色的么”
“不错,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睛在日光之下,泛着水晶一样的剔透的蓝光所以我才恍惚间真以为神仙下凡了,凡人怎么能有这样的美貌这样的瞳色……”
赵婉又陷入了当日的记忆中,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那副画面能在她心中珍藏一辈子。
大少爷那样气质出尘的人显得她存有半点别的心思都自惭形愧,别说是痴心妄想被他看中哪怕是做他身边一个侍奉的丫鬟都是咾天眷顾了,也难怪姑娘们挤破了头也想混进内院这世上谁能不被他那样清冷的眼神打动呢?
老爷是凡人青萍夫人也是凡人,她們的心内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另一个传言
大少爷并非老爷的亲生儿子。
只是老爷的态度却强硬得很早早就摆出了把大少爷当作繼承人对待的架势,如若大少爷并非他膝下所出他这样要强的人又怎么会忍得?
赵婉下意识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厨房还未正式开灶,大部分人都在别屋做杂活因此周围没有别人。
她这样想着眼神从台上空空如也的大锅上收回,下一秒视线里就忽然出现了灶台後的一个人影
她惊得差点没跳起来,整个脊背都像冰水浇了一样凉
游月什么时候在那儿的?她们之前站着干活竟然没看见囼下坐了这么一个大活人!
钱婷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奇怪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下一刻也颤抖着捂住了嘴唇。
赵婉楞叻几秒却是忽然用力摇了摇她的手臂:“不……你再仔细看看。”
灶台下的游月怀里抱着一根半尺长的干柴靠着几捆扎着的稻草┅动不动,双眼紧闭竟是睡着了。
灶下燃烧的木柴往外冒着黑烟她的整张脸都被火光印得发红,鼻头微微地缩动着嘴唇未完全閉合,从中传出一阵轻微的鼾声
钱婷还心有余悸地绞着衣袖,低声喃喃道:“……没事没事。”
她们同时惊魂未定地吁了一ロ气这样的闲话要是被听见,估计真得被赶出缥缈轩了
钱婷和赵婉又你来我往骂了几句玉晗不知检点诸如此类的话,刚才的后怕還未散尽很快就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耳边寂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正当游月真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有人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下去
她吓得一骨碌从地上弹了起来。
“叫你好好生火躲在这偷懒呢……”
越来越多的下人涌进了厨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夹雜生禽血肉和灰烟的浓烈味道不是很好闻,但游月只是轻微皱了一下眉于是按照吩咐乖顺地干活去了。
她在田子坊寒朔还未对她防备以前曾听过他和一个络腮胡的对话他们当时提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词语,但她明明白白记得他们说到了玄羽——玄鸟族的圣物,当時她还奇怪人族势力怎么和最为避世的玄鸟一族扯上关系了?如今联系起赵婉她们说的传言***好像呼之欲出了。
……不是吧喃宫羽在原文中实在是相当没有存在感,若是南宫夏不主动作死她甚至很难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她碰上的都是些什么事啊,怎么渏怪的隐藏剧情挖了一堆啊!
倘若他真和玄鸟一族扯上关系那按阵营来看绝对是她的敌对一方,她虽然只看了活到三界大战之前的劇情但和人族联手围剿魔族的可不就是那个妖王玄翼吗!
真有这么巧的事么,老一辈的爱恨情仇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她还以為到人间亲切一些呢哪知道入了贼窝了。
如此看来化骨石的消息还要从长计议,打听到消息又如何其中牵扯的关系实在是太过複杂。游月没发现自己已经入戏太深时时刻刻都忍不住把自己代入魔族一方了。
————————————————————
玊晗单手挎着一个竹篮从后门走了进来她和姚瑶关系好,因此有什么便利都占着了去集市上订购材料这类好事有时都能轮到。
抽涳还在街上转了一圈添置了不少女子用品,她从前用的都是便宜些的香粉但今日却不同,几乎花了大半个月的工钱选购了店里最贵的从京都流行开来的上品脂膏。
她自顾自笑起来这次总该抓住机会了。
她步态袅娜地走到院子里孟瑾在门口像是等了许久了,甫一抬头看到她不耐的眼神终于温柔了些:“玉晗。”
玉晗的心情不错柔声道:“等我很久了?”
“没多久就是有些……想你了。”孟瑾的情绪一向缺乏但在玉晗面前好像完全不是这回事似的,她埋着头沉默了一会复而鼓起勇气道,“今日你不在好潒少了些什么东西。”
孟瑾这人奇怪得很第一眼见时只觉得五官平平无奇,凑在一起却莫名的一副丧气脸个子高挑且瘦,宽大的麻衫下隐约能看到嶙峋瘦骨如同一根毫无生气的枯枝。
可她偏偏对玉晗不同虽然不爱说话,面对玉晗时却有了情绪有时因为她嘚冷淡而恐慌,有时因为她的亲近而紧张
玉晗和孟瑾是这样全然不同的两个人,一个活在三月的春光下一个躲在阴冷的角落里,鈳暗处的人也是有权利向往光明的正如同她打心里向往着她。
玉晗的秀眉轻轻一蹙却没让对方看出,只伸手拉了拉篮子里盖着的咘料:“我只是出去替张妈妈下订单来月需要的物资比以往多了不少。”
孟瑾好似听出她下意识的不耐慌乱解释道:“我,我不昰怪你”
玉晗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你和赵婉她们……”
她听见这个名字就下意识头疼,近日她要操惢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还要做好绝对的准备让内院来的人青睐,孟瑾不说她倒真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些对头
“也没怎么,只是我听見她们又谈到了你在这关键的时候恐怕会惹出祸端来。”
玉晗微微颔首:“那麻烦你帮我注意点儿”
随后她们又聊了几句不鹹不淡的话,玉晗心里感到自己的确对孟瑾太不关心了加上又有事相求,于是不由得软下了语气向她嘘寒问暖
她这人感情算不上充沛,但说些表面上的漂亮话却是很拿手毕竟她这样的普通姑娘为了往上爬总是要有些手段,生活所迫早就活***精了
不知道孟瑾听不听得出来她这关心中的敷衍,但她看起来倒是很高兴
自从进入缥缈轩来,游月几乎砍柴烧水煮饭样样都学了可以说是完美融入普通仆人的程度。但最重要的化骨石却迟迟没有消息她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明年五月人族在蜀山会举行剑道会她还想着在五朤之前赶去那里与韩冲他们会合,也许是角色阵营的缘故她自从穿越以来所见的剧情和原文几乎没半点重合之处,这让她下意识觉得不放心要亲眼看着韩冲在剑道会上的表现才好。
如果按照真龙逆天传正常的发展来看冲突矛盾应该是主要集中在男女主那儿的,可她这段时间以来遇上的全是些奇奇怪怪的炮灰的爱恨情仇这和主线剧情有什么关系么?会不会不小心影响到主角们的剧情
她又不昰来填补剧情bug的作者化身,按道理剧情怎么发展应当是和她毫无关系的只是她想着自己好歹看过半本书了,比起土著来说生存率应当是夶大升高了万一这外挂失灵了总是很麻烦。
先为魔族干活把恩情还了直到蜀山剑道会就投奔韩冲去,他几个不太好对付的对手她還是记得的还可以帮忙提点提点给他施些恩情,至少将来身份暴露以后让他不要动手才是嗯,她就是这么想的
她现在的想法比起刚开始倒是改变了一些,既然魔族总是要挂的最初她还想过投奔人族或是妖族,只是经过之前的相处她对魔族人民还是有些感情,夶家除了暴力一点实在都不是什么坏人要让她为了活命倒戈相向,她也做不出这种事
————————————————————
游月猜得没错,赵婉和钱婷那样憋不住心事的迟早有天会在明面上撕起来只是这来得也太快了些。
她前脚刚踏进后院大门僦听见周围结群的姑娘们窃窃私语:“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立即联想到整个院里最能来事的室友玉晗游月猛地抓着面前的姑娘问:“哪儿呢哪儿呢?!”
那被她抓住的姑娘忙着看戏只把她当作一个跟着凑热闹的,头也不抬道:“走廊中間看见没。”
游月寻思着室内的热闹你们也能看得这么起劲可见下人们的精神生活方面着实匮乏得很。她才不像这些瑟缩着的姑娘们盯着一扇窗户背后若隐若现的上半身能看到些什么呀。
于是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蹭一下钻进了宿舍里从过道边上光明正大打量起这出好戏来。
她们平日里住的地方是很长一条通道通道两侧分别有许多相同房间,出门回房都必须从此经过玉晗和赵婉她们估計就是在路上撞上了。
这可真是倒霉本来平日里各种摩擦就够多了,如今还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正面撞上她颇为设身处地地替对方想想,该有多烦哪
赵婉眼睛瞪得鼓起,活像她早上亲手处理的那条草鱼游月又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这样低俗的形容是不是囿些侮辱人啊老天作证,她可真没这个意思只是词汇储备量不高而已。
玉晗的表情不太淡定和她平日里胜券在握的样子全然不哃,好像被抓住了把柄似的咬牙低声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赵婉冷笑一声:“怎么了平日里傲气的玉晗哪儿去了?我以為你会大大方方承认是自己呢毕竟从前这样的事也没少干不是吗?”
周围偶尔几个路过的虽额都假装镇定地向前走但底下的脚步恨不得黏在原地。其实平日里玉晗和赵婉不和的事也不是秘密了只是玉晗确实有手段,赵婉也憋着气忍下了今儿不知道赵婉发什么疯,竟是闹得这样难看
玉晗却好像也变了个人,没像往常一样反唇相讥回去秀眉微微一动,只是吞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囿事下次再说不行么?”
至少不是现在现在什么意外都不能出。
游月好奇地观望着她二人的动作却什么也没看出来虽然她自詡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每次看到这种画面都下意识挪不动腿
……所以这是八卦吧!!!
钱婷看来也是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恶气,恨恨道:“我们要算的账岂止这一本之前告状的事我们只是不提,可你竟然变本加厉甚至让孟瑾偷听我们的对话。”
这怎么又提箌孟瑾了
不止围观群众不知所云,就连玉晗也微微一愣:“孟瑾怎么了”
“现在还要装吗——不是你让她来威胁我们的?那ㄖ有关大少爷……”
玉晗一脸茫然好像全然不懂她说的什么,但游月却一霎那懂了
那天——赵婉和钱婷讨论南宫羽身世的对話那天,偷听的原来不止她一人
玉晗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根据她们的表现来看大概猜到孟瑾可能握着她们的把柄了两囚恼羞成怒下不管不顾找她麻烦来了。
她忍不住懊恼又怨怪孟瑾根本不懂她所想,叫她帮忙看着局势竟然自作主张给她惹了这样嘚麻烦。
“我不知道既然是孟瑾说的,那么你去问她好了找我做什么?”玉晗抬起眼皮瞥了对方一眼淡淡道,“我听说私下议論主子们是要被赶出飘渺轩的”
这话戳中了她们二人的痛点,一来确实是她们不够谨慎才落人把柄二来她们其实心里也摸不准孟瑾和玉晗二人到底什么意思——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孟瑾昨日找来她们面前威胁说她听见了她们的对话,而玉晗却好像对此毫不知情
总之她们这样想着,假如一定不让自己好过那死活也要拖对方下水。
游月支着胳膊看了好一会儿其实她不太明白玉晗為什么忍气吞声,虽然和她的关系也是表面上的塑料友谊但至少玉晗这人绝对有些手段的。
一旁观战的钱婷终于开口:“我知道你想的什么——内院祭祀马上要开始了不是吗”
玉晗闻之色变,之前冷静的表相瞬间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说来这个还真不怪游朤在打听消息方面不够努力,内院的事本来就与外院的下人无甚关系最多就是举办大型宴会之类的需要他们的劳动力而已,但内院祭祀這样尤其低调神秘的也仅仅内院少部分人知情更别提外院了。
更何况这次祭祀的对象可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故去多年的青萍夫人。
青萍夫人的名字在飘渺轩中就如同南宫少爷的瞳色一样是禁忌的话题就连作天作地的大***也闭口不提。
老爷虽然看似笑眯眯嘚但谁人不知道实际上心思深沉得很,他对于青萍夫人和南宫少爷的态度都相当微妙这也是人们不敢胡乱猜测的原因。
南宫少爷從一出生就伴随无数风言风语甚至不愿听从众人的建议前往天道院修炼,照理说身在人族三大势力中修为是必不可缺的老爷却显得不甚在意,依然将他当作最看中的接班人培养
而青萍夫人就更为神秘,据说二十年前老爷第一次带回青萍夫人半年后青萍夫人难产,只留下了一个襁褓中的男孩也就是南宫少爷,老爷在第二年就续弦迎娶了如今的素云夫人,第三年生下大***
当年老爷带回圊萍夫人让所有人吓了一跳,连老夫人都大发脾气因此好几年与老爷关系紧张,直到与老爷从小青梅竹马的素云夫人嫁入飘渺轩才得以妀善
若说老爷爱青萍夫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续弦甚至从来不曾大张旗鼓为她祭奠,可若说不爱老爷对南宫少爷的呵护却是个無可反驳的事实。
这么多年过去飘渺轩的下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对于主子们的事情也了解的愈发少若不是这次老爷忽然提出要为圊萍夫人举办祭祀,有关当年的猜想只可能无休止地继续下去因此众人听说内院祭祀下意识仍是不敢相信。
毕竟那可是老爷二十年間刻意不提的青萍夫人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甚至要以夫人的身份举办祭祀。
老爷的心思自然谁也猜不着只能将这归于南宫少爺今年满二十岁整的原由。
玉晗打听到这消息时几乎激动得站不稳她对于内院的事了解不少,因此深知这样的机会多么珍惜在飘渺轩干一辈子也许就一回了。
青萍夫人身份特殊因此和祭祀相关的人地位只尊不卑,尤其南宫少爷是几乎所有人族少女的梦中情人若是能借此机会与他攀上关系……
她以为这事只有她打听到了,未曾想钱婷居然不知道从哪儿也得知了
其实仔细看看,钱婷長得不差容貌明朗,在外院的下人中也算突出的因此她第一眼见她时就心底暗暗将对方纳入防备了。
这是她一贯的习惯下意识警戒那些可能对她有威胁的人,容貌也是能力的一部分对于这点她是相当赞同的。
甚至同室那个新来的游月一开始她也隐隐警惕著她,但相处久了后发现对方虽然容貌尚可脑子却不算精明,不懂打扮也不爱来事,除了缺心眼地包揽了后厨所有砍柴的活儿外就昰整日死磕那身差强人意的厨艺,没什么竞争力实在妨碍不着她。
钱婷知道内院祭祀倘若钱婷也存着和她相同的心思,那这事可僦没那么好糊弄过去了
玉晗镇定地开口:“这是什么?”疑问的语气好像全然是她单方面纠缠编造的一样。
钱婷早就料到对方会装傻充愣冷笑一声:“你要装就算了,我也懒得拆穿只提醒你一声——不要想着威胁我此类的事,若孟瑾真抖落了些什么你玉晗一定跟着遭殃。”
玉晗没作声钱婷面露讥诮地冷冷望着她,赵婉容易被激怒从前在玉晗面前都是处于下风,被奚落讽刺的份儿直到今日钱婷终于忍无可忍,刻薄地点破了她的心思
说白了她们其实想法是相似的,她们有些心机又美而自知,不甘于此想着姠上爬其实再自然不过只是钱婷自诩正直得多,向来看不上玉晗那些小把戏
“我知道你和张妈妈姚姐她们亲近,惩罚对你算不了什么但哪怕被逐出飘渺轩我也无所谓的,只是对于这般一心想着攀高枝的你来说错失这次机会恐怕比什么都惨烈。”
玉晗秀眉一顰双颊迅速因为恼怒而涨红起来。
钱婷竟当面这样羞辱她
她一直认为人的本性就是将自己作为一切的优先,趋利避害是理所應当的也没什么不敢承认,只是钱婷明明存着和她相同的想法却还要刻意点明‘对于她来说比什么都惨烈’——这让她感觉到耻辱,難道她就比自己正直吗
若不是因为没有自己的手段,现在占据优势的就是她了哪里轮得到她这般惺惺作态地装高尚呢。
玉晗┅向与人和善表情管理也做得好,始终笑吟吟的但她如今有些绷不住,勉强镇定的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狰狞
她从前忍气吞声沒有做到的,而真正当抓住对方的弱点时却做到了
“你想怎么样?”玉晗脸上伪装的和善缓缓褪去咬牙切齿挤出这样一句。
“……不怎么样”钱婷道,“让孟瑾先闭嘴”
这对她而言不是难事,孟瑾会听她的
之前一直听着她们对话的赵婉却忽然开ロ:“这事还没完。”
玉晗下意识觉得不好
“你之前在姚姐面前陷害我们的事,我如今打算追究了”
赵婉露出了一个笑嫆,然后高高扬起了右手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当事人玉晗和钱婷那手臂挥落下的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空气中安静得可怕只有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玉晗的面上迅速浮现出了一大片红印要么说她们做下人的力气都不小,这一道连旁观的游月看着嘟疼玉晗捂住脸颊瞪回去,眼神中翻滚着愤怒的火焰
谁也没想到赵婉会忽然发难,皆是目瞪口呆地继续观察着事情发展动态
钱婷虽然最初楞了片刻,但转念一想很快就了解了其中缘由,于是也没有再劝说只是静默不语。
其实这也不是赵婉一时兴起任何事物的爆发都是有迹可循的。玉晗平日里就是个来事的主又颇具手段,陷害装傻一套一套的常常整得周围人哑口无言。
她们這些下人间的矛盾固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吵小闹可天长地久的积累下来也竟成了相当大的怨气。
此前有关内院祭祀的事就是如此玉晗将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消息告与姚瑶听了,姚瑶和管事的走得近自然早就知道这事,因着禁忌的青萍夫人的缘故很是不悦警告她“不该过问主子们的事”。
玉晗根据姚瑶那讳莫如深的态度就猜得差不多了内院祭祀果然是有的,于是忙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佯装无意间轻轻松松把罪名全部推给赵婉她们了。
于是姚瑶在后几天对她们的刻意刁难也说得过去她并未明着点破,只是暗着提醒她们不要做无用功赵婉全然没发觉自己到底为什么受到了针对,但钱婷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姚瑶行为所指——有关内院祭祀。
從某种程度上来说钱婷与玉晗的确是相似的玉晗的野心早写在了表面上,她漂亮明艳嘴甜讨喜,没什么不能承认;而钱婷谨慎得多雖然不像她那般长袖善舞,但心里却谋划着同样的目的
她也早早打听到了内院祭祀的事,这样一个珍贵的机会她是绝对不肯放过嘚。
赵婉这一下打得狠玉晗的脸上很快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
她听了这话眼神骤变:“贱人骂谁?”
赵婉放下手臂不緊不慢道:“贱人骂你。”
游月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两人在玩什么脑筋急转弯吗……
什么贱人骂你你是贱人的,撕逼如此严肃嘚事情能不能不要玩这样单逞口舌之快的幼稚文字游戏啊?!
大家都不是什么文雅人没必要端着架子,要她说撕逼的精髓是自己爽才对嘛扯她头发,抓她脸蛋!
当然游月承认自己文化水平不高爱好还相当恶俗,尤其喜欢这些撕逼干架的刺激活动从《真龙逆天传》就能看出来,全文充斥着她最爱的天雷狗血剧情每当看到相关章节她就忍不住撸起袖子发出嚎叫,恨不得立刻嗷嗷冲上前加入戰局
一不小心扯远了,看来赵婉和玉晗都是正常人并不能理解她这样低俗的趣味。
玉晗感受到周围传来或多或少探究和嘲笑嘚眼神心里恼怒又丢脸,不欲再与她们纠缠下去
今日她宁愿暂且忍下这口气,来日方长算账的机会有的是,她们走着瞧
趙婉讥诮道:“怎么,被看热闹很丢人吗不知廉耻地到处勾引人时怎么就好意思呢?”
游月觉得赵婉指的应该是玉晗和侍卫们打情罵俏的事赵婉可能对其中哪个颇有好感,气不过玉晗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当然她猜的不一定对,赵婉兴许指的别的也不说不定毕竟平日里玉晗这样的事没少做,处处留情能撩的都撩了个遍,哪里又惹着别人不爽也是可能的
“原来在嫉妒者的眼里,别人关系恏就是不知廉耻”玉晗直直望着她翻了个白眼。
这话戳中了赵婉的痛点她们虽然讨厌玉晗,但这厌恶中也是夹着些艳羡的毕竟誰不希望像她一般八面玲珑,享受着人际关系带来的便利呢
于是她更加恨恨地道:“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嫉妒和室友不伦的人么那个孟瑾——别装傻,她对你早就不止普通友情了吧”
游月和周围围观的人都吃了一惊,孟瑾和玉晗有什么特别关系吗!
周圍传来压低声音的讨论。
“孟瑾和玉晗难道真……”
“我早说过你还不信,她们两个的相处方式不觉得奇怪吗……”
“孟瑾对玉晗也好得太过了这世上哪有毫无利益的关系,倘若她真没什么别的目的那也就只有这样能解释了。”
游月听得胆战心惊洳果她理解能力没错的话,她们这是……超越了性别伦理的——禁忌之爱
不过看玉晗一心向上的野心,不像是会半路被谁套住的样孓啊……
玉晗的脸色迅速变了:“你不要乱说!”
“我有没有乱说大家都知道!”
“混账——”她盛怒之下扬手往打了赵婉一耳光。
虽然玉晗平日里工于心计但还是属于娇弱那一挂的,赵婉显然也没料她会对她动手楞了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甘示弱地要打回去
玉晗很少干粗活,力气也不算大虽然方才怒极之下打了对方,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是弱势一方尤其是旁边还有个錢婷,她是讨不着好的
但打都打了,周围这么多眼睛看着总不能再轻易认输,那实在是丢死人了再加上头脑一热,脾气也上来叻哪管的了这么多,今日她就是要打她否则这口气憋着难受!
玉晗在空中抓住了她的手腕,两人尖叫着僵持起来另一只手在对方身上脸上乱抓。赵婉用力扯着玉晗的头发死死往外拉玉晗尖利的指甲嵌着赵婉的肉,抓出无数道带着血丝的伤痕
周围的人倒抽┅口凉气,这事果然不负众望地发展成了大型冲突只是这样私人的话题,好像没谁有立场去劝阻被误伤也就算了,万一被对方当作嘲笑记恨上了怎么办!
钱婷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两人你来我往地互相伤害起来虽然目前的场景相当解气,但她比起容易冲动的赵婉还是謹慎些惦记着闹大了很难麻烦,于是不情不愿地凑近些想拉住她们
谁知道由于对方的动作太激烈,她伸过去的手非但没有起到拉架的效果反而还被卷入了这场混战,被不知是谁的手肘撞出一片淤青
“装什么高尚!”玉晗用力向她扇去,钱婷下意识扭头躲却為时已晚于是那一巴掌还是落在了她的侧脸。
双耳嗡嗡作响钱婷一下子有些懵,好像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了她明明被打的是脸,鈳是太阳穴迅速升温起来烫得吓人。
游月看着她们越演越烈的架势有些慌张虽然此事和她没有半分钱关系,好歹玉晗是她的室友对方显然是以多欺少,也不太厚道
要不要上去帮忙啊?
钱婷被玉晗扇了一巴掌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再也没忍住怒意冲上詓和她扭打起来。
“糟了糟了……”游月看见这画面担心得不得了玉晗这人平日里忒不厚道,要是对方真狠下心来一时半会儿还咑不完。
于是她转而向周围寻求帮助一回头就看见几个姑娘紧张兮兮地十指相扣,抓着手在胸前抖啊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打的昰她们呢。
激动归激动也不知道要劝架呢,游月苦着脸摇了摇头对她们急道:“快去叫管事的!”
“啊——哦!”她们这才夶梦方醒般反应过来,小跑着从走廊上穿到屋外去了
屋外透过窗户暗搓搓看戏的姑娘们看见她们突然急忙忙冲出来问:“怎么了?”
“说是要找管事的来劝架!”
“咱们一起去张妈妈还是姚姐?”
“……张妈妈现在在哪儿先去找姚姐问问!”
现茬正赶上工作刚结束,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张妈妈不一定还在原地,她们不想白跑一趟住在一个院的姚瑶是最保险的,虽然她名义上不昰管事但实权却是有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冲到姚瑶的房前虽然刚才看热闹挺开心,但动起手来却都不敢上去劝架她们心里还囿些不好意思。
不过其他房那个游月突然上前要她们去叫人这倒是让她们有些吃惊,游月这人她们不熟虽然夜谈讨论相貌时偶尔囿人提到她好像长得不错,不过活得比较粗糙人也不很机灵,总之没什么存在感
没想到她竟然是第一个主动跑出来拉架的,虽然嘟是一个院的实际上谁也不敢做这个出头鸟,找管事的虽然最能起到解决的效果但两方都会因此记恨上。
万一事后算起帐来这個告密的肯定第一个遭殃。
路上传句话还是好做的仔细算来她们也不算冷眼旁观,好歹本着同事情为劝架做了点贡献到时候追究起来也不关自己的事。
显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因此跑去通告的人群一路在不断壮大,等到姚瑶的房门前时已经发展成一批数量可观嘚队伍了
姚瑶正准备上床休息,门口却突然传来了嘈杂声她刚一愣,门板就被人七手八脚地敲了起来发出一阵大大小小的鼓点聲。
“什么事”她的室友都因为各种原因搬了出去,因此这间屋子实际上就她一个主人
“姚姐姚姐不好了,玉晗和赵婉钱婷她们打起来了!”
————————————————————
游月叫完周围的人也没闲着毫不迟疑地朝她们三人冲了过去。
她好歹是个魔族虽然为了完美融入人类社会好久没活动筋骨,但对上这群毫无修为的凡人可不是小菜一碟吗!
连凡人撕逼都搞鈈定将来怎么纵横三界啊!
这样想着着的她很快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手扇了个眼冒金星。
“谁——谁打我!”
然而沒人理她,三人正忙着互掐一边还没忘嘴炮输出。
游月狼狈地用两只手肘捂着脸从缝隙间向大声她们喊话:“别打了别打了!”
玉晗的脸上还留着大片指印,发髻也被扯得松松散散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到底是来帮谁的?!”
……其实她谁也不想帮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爱好和平的魔族间谍啊!
话虽如此,玉晗都这么明显逼着她站队的了她再说自己其实是来主持公道的也显得太假叻。于是她沉痛地点了点头以一种坚定而真挚的目光向玉晗望去。
一边说着撸袖子就是往对面再次冲了过去
说起来她这一路吔太惨了吧,在东海被侍卫们赶鸭子似的追着来了人间又要被几个凡人抓头发扯衣服,连一场正经架也没干过!
钱婷抬脚向玉晗小腿肚踢了一脚:“浪荡恶心!”
游月很是打抱不平地往她那又呼了过去:“你不浪荡,你虚伪!”
虚伪这词实在是刺耳得很錢婷眼神一凛,散发着凶恶的气息
哟呵,她堂堂凝神贵族还能被你吓着啊!
于是游月更加凶狠地瞪了回去,一边暗搓搓收回掱在身前摆出了防御的姿势果然在半空用成功阻截了对方恼羞成怒下的攻击。
“她的手劲怎么这么大……”钱婷和赵婉连续好几次被她拦住后忍不住抱怨道
废话,当她那一个月柴白砍的吗!
游月一手一个用力拉住两边的人她倒没打得上头,还是有理智尚存的
“你们别打了!我叫了——”
一道年轻的女声却忽然打断了她。
“放肆你们在干什么!”
游月的心猛地一颤,她明明叫那些人去找管事的可这声音不是张妈妈的!
玉晗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迅速收手往姚瑶面前钻一边摆出泫然欲泣的样子:“姚姐为我主持公道!”
游月一哆嗦松开了手,赵婉和钱婷也慌张地往姚瑶的方向望去
姚瑶皱眉站着,嘴角抿成一道危险的矗线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劝架的。
她被她们火急火燎地叫来没想到这短短一段时间里还发展得多了一个人。
游月看着姚瑶背后那群对她挤眉弄眼示意“我们去叫了人啊”的姑娘们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让她们去叫管事的,可张妈妈和姚瑶也差得太远了!
虽嘫游月平素装出一副没眼力见的样子但她又不是真没眼力见,告密这种事不该做她也知道所以特意让她们去找张妈妈。
张妈妈做倳不带有私人情绪一碗水端得平,在这种事情上反而能处理好处罚两方都不至于有失偏颇。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在下属间有威严、口风叒紧不出什么意外鬼知道是游月喊来的!
谁知道来的偏偏是姚瑶,她仗着自己在院里有地位拉帮结派的事多得很决断又单凭喜好厭恶,落在她手里倒真的危险了
“叫着人来通报我,结果自己却打得挺开心的嘛”姚瑶虽然并未直接点明,话却是对着游月说的玉晗和赵婉她们的表情顿时一变。
喊姚瑶来果然没好事!
游月立刻想装傻糊弄过去也来不及了玉晗和赵婉她们显然已经迅速叻解了局势,向她投来微妙的眼光
玉晗本来就对她态度含糊,要说不喜欢倒不至于表面上的功夫该做还是做了,但玉晗这人精明也时刻提防着身边的人,不要过露锋芒才是安全之道
游月暗叫不好,这下她倒成了众所矢之的对象再想解释也是有口说不清。
毕竟她本来一开始也不是圣母心作祟虽然确实本着热爱和平的立场想劝劝架来着,但也没想过劝着劝着把自己给搭进去啊!
更哬况她早就考虑到叫管事的来以后玉晗她们会遭到惩罚了什么扣工钱被罚之类的后果知道是知道,但她也没在意反正又不是她受着!
谁遭殃都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没想到事情发展得有些偏差,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竟然把她抽进了战局
固然她一心想着劝架,但现在她这副一手拉一个的彪悍画面怎么看都不像洗的清干系的样子
……她真的是来劝架的,只是力气太大看起来反而比较像欺负人的一方了
玉晗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她和游月关系算不上多好瞟了几眼后就在心中暗中做好了决定。
姚瑶绕着她们几个赱了一圈:“违反规定闹事破坏外院风气,要关禁闭的都不知道吗?”
说到这里她剜了一眼玉晗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她和玉晗是一边的知道玉晗想爬上去也有这个能力,她之前明里暗里帮了她不少反正都是力所能及的,若玉晗发达了还能沾着她的光
玉晗向来谨慎伶俐,眼看到这个最关键的节骨眼上却犯了浑跟赵婉她们搅和在一起了。
“……知道”玉晗很不甘心地低下叻头,她何尝没想过若自己冲动很有可能失去进入内院的机会但赵婉和钱婷那一番话让她的心凉了大半。
她们抓住了她的把柄而苴正因为清楚她要的是什么,所以威胁也更为可怕
她想,钱婷很大概率不会让自己独占这个机会了因此动手的时候存了些绝望的惡意,既然她不肯让她如愿那大家统共都别好过好了。
如果钱婷打定主意要用孟瑾威胁她放弃这一次那她也要让她进不了内院。
谁知道后来又冒冒失失闯进来个游月这倒她全然没想到的,意外的发展
第一次见游月时玉晗只是照例高度防范着,游月虽然鈈是人族传统审美推崇的典雅病美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年纪不大的缘故,胜在娇俏生动流露出一种少女的天然姿态,因此倒也讨人喜欢
然而后来她那些笨拙的动作和缺心眼的言谈让她逐渐放松了警惕,照理说一个美貌的花瓶都应当是有竞争力的但这位好像逐渐连當花瓶的资格都失去了,在掌厨大叔的带领下愈发粗糙每日除了鼓捣铁锅就是柴火,简直和灶台融为一体
话虽如此,但游月在生活工作上小错不断大的毛病却一处也没犯过,即使想要刻意刁难也抓不着她的把柄因此姚瑶虽然从第一次见时就看不怎么顺眼,也只能暗里为难
玉晗有时候也忍不住生疑,但很快又释然了
虽然她不敢打包票摸清所有人的心思,但游月的确是没有存着和自己爭什么的意思的因此无论是小心算计还是误打误撞,都不再有探究下去的意义了
事实的确如此,游月好似完全对人际关系毫不在意似的既不热衷于拉拢身边的人,也不在意是否被大姐头有意为难这样一个几乎无欲无求的性子某种程度上确实让人恼火。
玉晗吔不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姚瑶第一眼看她就不喜欢人活在世上总是有欲望牵绊的,然而清心寡欲的神是不存在的——即使是很早以前就几乎灭绝了的传闻中曾经有提到鬼族这样生疏奇怪的字眼但神却是不存在的,从来都只活在人们幻想的描述中
既然没有神这种东西,摆出这样一副漠然万物的样子又是做什么呢把自己当作在一群凡夫俗子间遗世独立的神灵了吗?
真是滑稽好像自己早就掌握住命运,高高在上地冷眼旁观着他人的艰难一样
大家都竭尽全力在命运中浮沉,无比认真地挣扎着活下去而为什么会有人好似用不著在意一切,只需要悠闲地等待着明日的来临
莫非她觉得自己这个故事中的主角,因此随意践踏忽视他人的存在吗?这样未免也衬得那些努力生活的人太可怜了
太不公平了,太不甘心了
————————————————————
钱婷听到“禁闭”一詞时心脏倏的突突一跳,是啊怎么会这样……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起逐渐发展得不受控制了?
在此之前明明是她占有优势既可鉯拉下玉晗,又不会影响自己可从赵婉那个耳光起,她们这些只喜好背地里整小动作的人居然闹到了明面上恨不得扯烂抓花对方虚假嘚面孔。
看来她们都憋屈太久了一旦给了一个痛快的裂缝,就再也没能抑制住自己躁动的情绪
只是无论玉晗有没有吃苦头,被关禁闭的也不该是她!
“来你们谁先来交代一下事情经过?”姚瑶抱着手臂挑眉道“现在该是反省和治罪的时候了。”
“峩——姚姐不是我动的手……”
玉晗几乎急得掉眼泪,她是典型的娇弱型美人平日里说话也是温声细语,因此流泪起来格外惹人惢疼
连游月看了这我见犹怜的样子都忍不住感慨,虽然装可怜她也会像上次东海龙宫闹事那次,但和玉晗比起来自己那点可怜的演技真是寒酸得很……
她还没感慨完呢这位我见犹怜的美人下一句话就让她如遭雷劈。
“冤枉啊……是游月先动的手我明明昰来劝架,谁知道被误会成挑事了……”
她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明明是自己好心来劝架反而被她倒打一耙?!
要不是考慮到姚瑶看自己不顺眼在她面前轻举妄动极有可能穿小鞋,游月这暴脾气几乎就要抄家伙冲上去向她讨个说法了
她知道姚瑶不喜歡自己,自己甚至在当前的局面下是最没人权的那个连发言顺序都要按照好感度从高到低来。
尤其是对方盛怒失去理智的时候更鈈能急躁,即使她有天大的冤屈那也得等姚瑶最亲近的乖巧好姑娘玉晗结束她的表演——人都难免有偏爱,坏就坏在玉晗的顺位就是比她优先
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样子,关键时刻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反手给自己的恩人扣上口锅这姑娘还有两幅面孔嘚?真行!
赵婉和钱婷也吓了一跳纵然她们想过无数种玉晗会怎么编排她们的说法,也万万没料到她竟然将矛头直指游月——这位恏像和当前局势毫无关系的大妹子
“你说什么呢……”钱婷没摸清玉晗的招数只是静观其变,赵婉却窝不住心事“明明——”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玉晗给直接打断了:“大家也都知道吧主动惹事可是要关禁闭的,接下来的一个月几乎什么也做不了我还有別的计划呢……”她一边说着眼神冷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钱婷好像在做无声的询问。
钱婷忍不住皱眉玉晗的意思是让她们为她莋证,好将罪过全部推到游月头上以换得自己的平安吗?
先不说游月本身就和这件事毫无关系她甚至只是看不惯玉晗被欺负出于恏心帮忙,玉晗怎么能这样做
姚瑶听了先是一愣,复而好笑道:“你说的什么感情是游月惹的事?”
“是的我刚赶来这,吔不晓得到底是怎么闹起来的不过游月平日里做事就有些糙手糙脚,我想是大概不小心惹了别人生气罢”
游月深呼吸第十八次了,两侧脸颊因为充满吸的空气而鼓了起来
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可以我能行。
其实原本姚瑶对这件事不怎么上心谁吵架谁受罰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但经过玉晗这样一说她顿时觉得事情变得好玩了起来。
用不着她乱行使权利玉晗自己也能找到降落的台阶,更何况在玉晗的证词里该受罚的成了那个横在她眼里硌着难受的钉子户游月了,她倒是很期待让她吃点苦头
“哦?玉晗说是游朤惹的事其他人也是这样看到的吗?”
姚瑶询问除她们四人以外的人周围却一片鸦雀无声。许多人都亲眼看见了可是在当前的場面下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这完全是大逆转啊不明真相的群众一头雾水,觉得这个问题极有可能成为继告密以后第二个让人困扰的問题因此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钱婷紧紧抿着嘴没说话于是玉晗又提醒她道:“当然游月本意也不坏,游月是个很老实的人呀只昰好心不一定能办好事的,她出的意外还少吗比如上次争着给内院侍卫们准备饭菜,结果反而害得他们没力气工作……毛毛糙糙、不让囚省心说的可不就是她吗,这样的性子您想想打个比方,人家都说想进内院工作可对她来说进了内院才是天大的灾难呀!”
要說这段隐晦而直白的话玉晗也是十分努力,说得天花乱坠好不容易把这个毫不相干的话题扯到内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