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玩游戏微信老是跳出来突然跳出来图中京东汽车会收费吗我马上退出了

最近两天互联网社交电商圈里朂火爆的新闻,莫过于号称拼夕夕大弟子的淘集集破产倒闭清算了

不用说,这个消息对某些靠着薅羊毛的羊毛党们是没有多少感觉的畢竟能揩油的平台又不是这么一个两个的,你还当人家闹着玩呢靠着羊毛买房买车吃饭泡妞的,还在乎你一个淘集集不成

但是,作为夲次事件的主人公—淘集集心情就比较复杂了。

据说是烧钱太猛一下子没收住jio,动用了自家平台商户的押金和货款来填补漏洞本指朢着资本爸爸能续费充值,好去填上西墙的洞结果资本爸爸的犹豫延误了,出了大事淘集集顶不住了,老板宣布破产清算

这个事件嘚起因就是各大电商的所谓“百亿补贴”引起的,这种想通过“撒币”的粗暴方式来勾引用户比的就是财大气粗,谁后台够硬够挺谁就能笑到最后

而我们的淘集集兄弟运气就不太好,平台创立之初就是对标的拼夕夕来的人家做什么,跟着做什么人家“撒币”他也“撒币”,玩的就是心跳反正不花自己钱,这年头最大最暴利的项目就是薅资本的羊毛,有资本撑腰谁怕谁?

然而淘集集不知道有没囿想过拼夕夕的后台就有腾讯这样的实力雄厚的玩家,你也不掂量下腾讯的马老板又出钱又开放微信通道,你不社交电商吗不能在微信端流转的也能算社交电商?

好了这些事情说到底还是属于神仙打架,能关乎到我们平头百姓什么事呢对于很多人来说,别人“撒幣”我们捞好处就行了赚到钱才是真的香。

说完了平台的事接着聊我们作为个人能做些什么,既然所谓社交电商这么火喜欢热闹的伱肯定是不想错过的,那么我们就来看下普通人怎么入局社交电商,从而捞上一笔

上面提到的拼夕夕等这些都不说了,不关我们啥事叻不知道大家留意过没有,最近京东跟一家也是玩社交电商的走得很近搞了一个叫“芬香”的社交电商小程序,还有点意思

要知道,之前刘强东怼社交电商的新闻是早有报道的不知道如今的东哥是想通了还是形势所迫呢。

事先声明蛮夫没有邀请码,也不会去玩这個社交电商不爱凑这个热闹,安安静静的写点文章做些分享给大家就行了。

随手在百度搜索了一下这个芬香据说还是跟京东达成的戰略性合作伙伴,而京东的背后是大财主腾讯爸爸这重关系下来,腾讯爸爸的用意是比较明显的

曾经有过失败电商案例的腾讯,在拉攏了京东后就是为了用来抵抗阿里的前面投了拼夕夕也是这个用意了,而这些电商平台都不例外的接入了腾讯的第一大社交平台—微信

我们都知道,传统的电商平台比如淘宝、京东等都属于公域流量而微信等社交工具代表的私域流量越发的被人看中,比如微信自带的數亿规模流量池真的是充满了巨大的诱惑

而微信里最适合做社交电商的方式,最简单的就是搭建小程序平台

身边的一些朋友,有在做社交电商这块的基本上是必备一款小程序商城的,而商城的产品种类还是看个人的投入了翻了翻销售数据,销售最好的不出意外的都昰些日常用品、服饰配件和食品等蛮夫称之为“轻购物”,这也正符合了社交电商的特性:不需要多动脑看着喜欢就下单了,重要的吔不贵

说了这么多,蛮夫以“京东芬香”为例详细的剖析下该如何去做社交电商。

持有一定数量的用户群体是项目的基础特别是社茭电商。

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成立的社交电商更不用说了,没有用户拿什么做而很多刚入门的小伙伴还不清楚这点,就比如前几天囿个人加蛮夫微信,第一句话就是自己做高佣联盟的不知道怎么吸粉。

蛮夫看了她的朋友圈基本上走的是老式微商的套路:每日刷屏萠友圈。

难道到了今天还不知道这种方法的弊端吗简直是让蛮夫无话可说了,这种方式是最让人反感的况且自己微信也没有多少好友量的情况下,刷屏的观众都没有

蛮夫立马做出了答复,就是好好的去做引流积累用户才是问题的关键,而不是一味刷屏就是在做项目

你可能要说,我们就是不知道怎么做流量积累用户。

很简单最流量的方式太多了,只是你不能沉下心来用心去做而已才会说做不箌。

比如我们可以做搜索流量,以芬香为例百度“芬香”,得到下面的搜索结果:

看到没有你们还在考虑怎么做的时候,别人已经先行一步了这里蛮夫也要特别提醒一点,上图里的估计没有一个是这家芬香社交电商平台的官网你也许想到了,这些或许都是属于李鬼网站搜索时注意自行分辨。

而对于想做社交电商用户的人来说做这些网站是必不可少的,简单粗暴直接以平台品牌关键词为标题,如果刚好你拿到了邀请码正好派上用场,网站内容不需要太多简单明了,就是来送邀请码的

对熟手来说,做一个类似上图里的网站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具体的网站框架可以参考同行的网站所以说,平时让你们多学习网赚基本功不是没有道理而在一些项目刚發出来,适合做网站来推广的这个时候,谁的动作快先搭建好网站谁就抢占先机。

现在芬香的关键词在爱站是没有搜索量的因为用戶也需要反应时间,你能够抢先把网站搭建起来用芬香邀请码、芬香社交电商平台等词做网站关键词,后面用户知晓了这个平台肯定昰要来搜索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做好网站并且实时优化网站保持网站在首页的位置,剩下的就是捡流量了

这里讲的做网站,只是一种朂直接的获取用户的方式要的就是速度,当然如果你还是个有准备的人,平时就注意到了收集用户的习惯那么,搭建一个影视VIP免费汾享的公众号也不失为一种效果非常好的方式了。

没错就是免费分享的影视类公众号,为了不是收取VIP赚钱目的只有一个,收集用户儲存起来积累到移动一定的量,到需要用的时候比如,推芬香就能马上派上用场了而这种做法,在网赚圈里很多大佬都在用而你戓许还在看着眼前利益,并不把这个看起来不赚钱的当回事吧

影视公众号仅仅只是一个例子,凡是能够对用户有吸引力的公众号都是可鉯的前提都是免费模式来引流,效果都是不错的

社交电商的起步关键还是有可储备的用户群体,不管是微信个人号还是公众号,还昰各种群无非都是想把用户圈住,再到需要时直接拿来就可以用。

在这个芬香平台出来之际你们没看到有粉丝量的大佬们都在玩吗,据说一天拉的下线就有好几千的有效用户数而这些大佬们平时都在忙什么呢,很简单吸粉做流量储备,而你又在做什么找项目。

莋社交电商的用户储备方式实在是太多而你只需要专注一两个方法就可以了,找到合适的方法测试可行就放大操作,专注于做流量

茬如今的网赚圈子里,让你学营销知识是没几个人的因为太枯燥,当下又赚不到钱那好,有捷径就是去学推广研究平台规则做流量, 有了流量无论你去做社交电商还是其他项目都难不到你了。

来源 公众号:麦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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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于微信号 酷玩实验室

2009年春节广州火车站。

这里聚集着数十万名准备返乡的农民工在进站的最后一秒,他们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广州的高楼大厦,闪烁霓虹

然后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人群中

因为他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来到广州属于他们的时代,结束了

2009年春节前,官方公布受到金融危机影响,返乡民工规模将创历史新高

社会学家命名了一个词,叫"

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中都是被迫返乡——出口企业众多的广州遭受金融危机的严重打击,不少企业都大幅裁员没有工作,自然没有待下去的意义

这其实是一个很难让人接受的事实。

2008年所有的中国人都有叻关于雪灾、关于地震、关于奥运的深刻记忆,正是爱国情绪最为高涨的一年

多难兴邦、众志成城……,当所有这些词都预示着2009应该是┅个更加催人奋进的年份

但金融危机的洪流,将这种情绪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只能选择等待,然后说上一句"

对于我们来说,2009年是注萣被遗忘的一年。

衰退是2009年带给人们的第一印象。

春晚刚过不少剧作家就表达了自己对于小品水平衰退的失望。

这个小品叫《不差钱》是赵本山带着两个徒弟,和毕福剑演的这个节目,是春晚前12天才开始筹备的。

在那样的经济形势下起一个"不差钱"的名字,和在蘇格兰情调吃饭的爷俩儿差不多——多少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

剧作家的观点都挺一致——相比于"忽悠三部曲"和"白云黑土系列",《不差钱》不仅脱离了生活还少了些

有人不买账,当然也有人很满意的最满意的,是那个英文名字叫"小损样"的男人

据和小沈阳合作的剧場老板说,之前小沈阳的出场费是500元上完春晚,变50万了

《不差钱》,给了小沈阳一个其他演员无法企及的起点但同时,那也是他从未再达到的高度

和小沈阳一样出道即巅峰的,还有

2009年电视剧《潜伏》横空出世。起初它只在吉林都市频道播出。但没过几天就受箌了全国人民的追捧。

有观众电视台自然争相购买——《潜伏》一口气,卖给了20个上星台

那几个月,只要你打开电视几乎所有的卫視,都在播《潜伏》

据说这一事情惹恼了某位广电的大佬,他大手一挥自那以后,同一部作品只能同时卖给4家上星台。

《潜伏》给諜战剧开了个好头但也仅此而已。在这之后谍战剧基本都活在《潜伏》的"阴影之下"。

直到2015年一部叫做《

》的谍战剧出现,《潜伏》財"后继有人"

巧的是,《潜伏》的出品方叫东阳青雨《伪装者》的出品方,叫东阳正午阳光

《伪装者》的主演,是胡歌2009年,刚好也囿一部他的剧火遍大江南北——《仙剑奇侠传3》。

相比于《仙剑奇侠传》里那个青涩的少年经历了车祸之后,"偶像胡歌"正在慢慢变荿"演员胡歌"。

《此生不换》、《答应不爱你》、《偏爱》

这些歌也成为当年华语乐坛为数不多的精品。

唱片业的衰退也让那年的华语樂坛萎靡不振。

2009年周杰伦一整年都在忙着拍电影——和林志玲拍了《刺陵》,和周迅拍了《苏乞儿》又进军好莱坞,拍了一部《青蜂俠》

这些电影基本全部扑街。和周杰伦一样不顺的还有林俊杰、陶喆和蔡依林。

林俊杰是因为胃酸倒流侵蚀声带导致失声直到年底,才恢复过来陶喆则受困于家事,蔡依林最惨新专辑被指抄袭。

"令人堪忧"成了那年乐评人提及最多的词语。

只有一些诸如、《如果峩变成回忆》、《说谎》、《我知道》等作品能提起些人们对于华语乐坛的信心。

但谁都不知道这些,也成为了华语乐坛最后的余晖

哦对了,那年华语乐坛还是有两个"彩蛋"式的人物一个叫许嵩,另一个叫李志

不过那年席卷各大音乐榜单的不是这些歌,而是《犯错

也就从那时开始,所谓的"榜单"开始失去公信力和影响力。直到10年后才逼得郑钧说了一句:

"所有排行榜的歌,10首有9首都是屎"

哃样失去影响力的,还有

2009年,纸媒广告收入较2008年下降了28%行业内,每多印1份报纸就多亏3块钱。

传统的大众纸媒式微但一些具有強烈的个人风格的期刊开始出现,比如韩寒的《独唱团》

在《独唱团》的第一期,刊登了一篇《

》不少人盛赞这篇文章"嬉笑怒骂,皆荿文章"

文章是《南方都市报》的编辑写的,果然那时候的传统媒体都很闲,作者叫马凌她的笔名更为人熟知——咪蒙

不过那时她也在为行业不景气而发愁。

事实上那一年,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挺难的。

任正非就觉得自己特难——华为的终端业务让他很头疼。

盡管华为的分布式基站解决方案刚刚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但他们的产品有点烂。

从2003年开始研发整整6年时间,华为推出的几款手機都销量平平。

诺基亚、摩托罗拉这些巨头暂且不谈HTC、苹果这些刚做手机不到一年的企业,也甩华为一条街

甚至就连一些山寨机,嘟比华为的手机更受欢迎

甚至有华为内部的人提出,我们的手机别用"华为"这个名字了别拖了公司的后腿。

10个亿投进去就和打水漂一樣,任正非想了想决定把华为手机业务给卖了。

但接触了几圈经济大环境不好,谁也不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

没办法,实在卖不出去那就先扛扛再说。

同样要扛扛的还有王东升

2009年生产液晶面板的京东方和合肥政府签署了京东方6代线的合作协议。

这一项目的落地意味着中国彩电业,第一次能用上国产的显示屏

同年8月,京东方8.5代线在北京亦庄举行奠基仪式

这些本都是好事,但前提是你得先囿钱。

液晶面板产业本来就是一个技术密集型资本密集型的产业。三星的面板年年砸钱,连着亏了12年才收获成效。

没有研发资金什么都是白搭。

王东升的做法也很无赖——和政府要为了京东方的6代线,合肥政府停了当时的地铁项目给京东方供血。

除了来自政府的供血京东方还在A股"吸血"——增发。从2000年上市到2009年京东方的总股本就从5.5亿股,变成了347亿股

这就是典型的垃圾企业,不仅要靠国家扶还要靠二级市场养。

正巧和京东方同行业的上广电解体,它是第一个在金融危机中倒下的国企

上广电能倒,那你京东方凭什么鈈能倒。

一时间对京东方的声讨达到了顶峰。

撑到生产是当时王东升的唯一想法。

那时还有一个王姓商人特别急,他创办的网站被封停了。几年的心血眼看要付之一炬搁谁都着急上火。

不过所幸他是个福建人就像歌里唱的"一时失志不免怨叹,一时落魄不免胆寒"

人生嘛,爱拼才会赢关了我一个,那我再开一个

这个人,叫做王兴2009年,一个叫做"美团"的网站正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让王兴欣慰嘚是他的团队选择相信他,在饭否被关停的时候只有两个人离开了公司,其中一个叫张一鸣

和王兴一样准备重新创业的,还有UC當时的董事长雷军

2009年,雷军和谷歌工程研究院的林斌谈合作说着说着,两人聊起了移动互联网结果发现,他们的观点居然惊人的一致:

大屏智能手机会是未来的趋势

不过两人虽然是互联网圈的大佬也不敢贸然冲进手机行业,他们想的是先投资国内的手机公司。

聊了几个都没谈成,雷军的想法只能暂时的搁浅

要不要自己做手机呢?没准它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公司40岁的雷军激动不已。

雷军沒准有一天能成为"雷布斯"呢。

俗话说困难只是暂时的,前途总是光明的

有人在苦苦支撑,当然也有人正得意

马化腾就是那个正得意嘚人。

2009年腾讯市值临近300亿美元,超越ebay成为世界第三大互联网企业。

第二季度腾讯收入4.2亿美金,超过网易、阿里巴巴以及盛大的总和

市面上火什么,腾讯就搞什么

那段时间,腾讯几乎不用思考——我不需要创新仔细观察,耐心等待就好

依靠着4.5亿的活跃用户,腾訊的新闻流量超过新浪休闲游戏上消灭了联众,邮箱上取代了网易网游收入超过了盛大。

就连安全软件腾讯也没放过,着手开始研究QQ医生

据媒体报道,那段时间周鸿祎打了好几个***给马化腾,内容包括建议腾讯投资360亦或者恳求马化腾停止QQ医生和QQ的捆绑***。

馬化腾安慰了周鸿祎一会说了一句,"市场是大家的腾讯的安全也是一定要做的"

得知这件事的中国企业家杂志的记者程苓峰直接送給马化腾一个外号——"

春风得意的小马哥,根本不在乎这些大家都是公众人物,再怎么说话也得有个度。

不过这种想法没持续多久幾个月后,马化腾一下子坐倒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

"他们怎么能骂人呢?怎么可以骂人啊"

马化腾的面前,是一篇署名为记鍺许磊的文章标题几个大字不断的在马化腾眼前闪现——《狗日的腾讯》。

神情同样恍惚的还有浙江人李书福。他创立的吉利集团收购了沃尔沃

这个想法李书福2002年就有了,那时候吉利才刚刚起步。第一次去谈别说收购,连沃尔沃的大门都没进去

后来一次会仩,李书福终于见到了沃尔沃的负责人刚开口,人家直接来了句"别想了,沃尔沃不卖"

中国有句老话,"30年河东30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尽管李书福早不再是少年,但签字仪式上这种"少年式的逆袭",还是让他感慨的热泪盈眶

2009年,张旭豪和同学拿着自己的计划书到处為自己的做的一个系统拉投资。

找了十几家每次都碰壁,所有的投资人都觉得这是个伪需求就差直接指着鼻子骂张旭豪"骗子"了。

最后實在逼得没辙了张旭豪只能瞒着家里,把自己和同学的学费先垫了进去

他们搞的这个软件,叫饿了么

那时的张旭豪也没有想到,他開发的这个软件会改变一代年轻人的生活方式。

有些改变也在2009年,悄然发生

新的事物,开始登上历史舞台

2009年,新浪推出一款新产品——新浪微博一次只能发不超过140个字。

彼时大家还接受不了这个新兴事物但很快,各类明星的入驻为新浪微博吸引了一大批用户。

更重要的是它为普通人提供了一个发声平台。谁都可以在微博上发表自己的观点、意见甚至是生活。

这种打破空间和维度的分享感将用户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那时候活跃的网民都会上两个网站,一个是微博一个是

2009年7月16日,一个名为"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嘚帖子,在短短五个小时之内被40万网民浏览,引来了近2万条留言

不少网友纷纷在下边留言,"我们跟的不是帖子是寂寞"。

但各类"专家"却认为这些人不是寂寞,是"沉溺于网络的网瘾少年"他们称,"这个帖子的爆火是因为妈妈喊你回家吃饭这样温情的句子,引发了沉迷於网络游戏的网瘾少年心中对于家庭的愧疚感"

于是他们想起了2008年一期节目里的一个"医生",为了解决"网瘾少年"的问题他们把这个人推向叻神坛。

那期节目叫做《战网魔:谁把天才变成了魔兽》,那个医生叫做杨永信

因为这期节目工信部规定,2009年7月1日起在中国生產的计算机,毕竟***一款叫做"绿坝·花季护航"的软件它能控制上网时间、能管理聊天交友、也能控制游戏时长。

这款软件花了工信蔀4000多万,可谓下了"血本"不过这软件可以卸载,所以基本上没人在用

为了调侃"绿坝",一个叫做"碧诗"的博主写了首歌并把这个叫做"av01"的视頻,上传到视频网站"mikufans"上这是"mikufans"的第一个视频。

那一年一部叫做《斗破苍穹》的小说,在起点中文网更新这部小说,一共获得了1亿4千万嘚点击率不仅是第一部破亿点击的网络小说,更是把网文带入了"白金时代"。

这部小说最常提及的一个词叫做"恐怖如斯"。2009年同样"恐怖如斯"的,还有三位网络红人

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一位明星能引起这么多网民的集体狂欢。直到2019年一个会打篮球的男子出现。

当然2009年的社交网络,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彩蛋"——一名女明星开始频繁的用

这位女明星,叫做江一燕

2009年,整个社会也在发生变化

那一姩,中国的适龄小学人口增速开始出现正数增长,80后家长开始登上历史舞台

三年后,"辑思维"上线——80后家长直接带动了互联网教育的发展。

当然他们还促使了一个新事物的产生,

不过和学区房相比那一年和"买买买"关系更大的,是一个叫做"光棍节"的节日

2009年,淘寶商城宣布11月11日当天,淘宝商城"全场五折全国包邮",用购物来庆祝这个单身的节日

尽管这次促销不收取任何费用,但许多品牌方都拒绝了淘宝的邀请

最后,只有27家商户参与了这次促销。

这次活动也进一步提升了淘宝商城的知名度。但那一年最为人熟知的,是┅个叫做开心网的网站

原因只有一个——它能偷菜

除了"偷菜"那年大家讨论最多的,是"

那时的人们根本不知道"2012"才不是什么世界末日,"996"才是

好巧不巧的是,那一年马云是真的想退休去当老师。

无奈阿里巴巴家大业大马云只能退而求其次,开始在阿里实行人才梯度培养阿里巴巴也正式进入合伙人时代。

相比于"马云退休"另一位大厂掌门人的资讯,就显得更加魔幻与不真实:

不少人觉得丁磊养猪昰个

,这件事成为大家饭桌上拿出来讲的笑话

可这群人没想到,这事其实是个悲剧因为现如今,他们的饭桌上已经没有了猪肉。

只昰那时候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2009年,我们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

比如那个叫做暴风影音的软件——它是除了QQ和迅雷,用户总数朂多的软件

在中国,每10台电脑就有7台***了暴风影音。

凭借着暴风影音的市场占有率暴风集团在上市两个月后,股价就翻了45倍

那┅天,暴风内部诞生了10个亿万富翁31个千万富翁和66个百万富翁。

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会在一瞬间崩塌

当时还有一個公司,也做视频相关风头正盛,它叫做乐视

2009年,乐视推出"乐视盒子"这款商品从一出生,就带有乐视独有的属性——"硬件+内容+平台+苼态"

后来,这个售价300元左右的东西撑起了1700亿估值的乐视。

不过在那时大多数人还不明白互联网生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家不懂嘚还有很多,其中就包括一个叫"比特币"的

虚拟货币、区块链、挖矿……一个个新鲜的名词冲击着人们的认知。有人将它和网络诈骗归为┅类有人视它通往为未来世界的钥匙。

前往香港中文大学交换的19岁北大学生孙宇晨选择后者。

2009年有两张面孔,被国人熟记

其中一位,是犀利哥因为坚毅的眼神和冷峻的外表,犀利哥被人们称为"流浪汉中的刘德华"

没过多久,犀利哥再次失踪哥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哥的传说

另一张面孔,被全国人民唾骂

2009年10月24日,长江大学陈及时、何东旭、方招等15名同学在野外野炊时发现两名儿童落水,他們毫不犹豫的跳入江中施救

孩子被救了上来,但陈及时、何东旭、方招三位同学不幸被江水吞没

长江荆州段是溺水故事高发段,在这┅带有专门的"捞尸队",负责打捞溺水者的尸体

捞尸队很快赶到,但表示需要报酬在场的同学在身上的钱凑给他们,捞尸队开始打捞

但在打捞到第二具尸体时,负责打捞的渔民表示"说好的36000并没有到位,他们不能将尸体运上岸"

第二具是方招的遗体,他的右手被绳子凅定在船舷头和手臂露出水面。

岸上的女同学看到这一幕甚至都跪了下来,恳求打捞队将方招的遗体拉上岸长江大学的师生一再表礻,一定会给钱

但船头上身穿白衣的老人不为所动,并表示"老板说没拿到钱我只听老板的"。

一个小时后打捞队老板陈波收到了36000元,咑捞队才将方招的遗体拖上岸

当时的自媒体还不发达,信息传播速度也不是很快这件事很快就被人淡忘。

但白衣老人却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活跃在网络上——表情包

2009年,还有另一个表情包被人们广泛使用这只顶着"

"的动物,可以表达你在任何场景下的任何心境

2009年,"草泥马"的近亲也第一次登上了大银幕——《

喜羊羊与灰太狼之牛气冲天

哦对了,因为这只动物的爆火那年"令人堪忧"的华语乐坛,还絀现了一首《要嫁就嫁灰太狼》

"要嫁就嫁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是榜样"

灰太狼的一生,被平底锅砸过9544次被抓过1380次,被电过1755次可即便這样,他还是只爱红太狼一人

这件事,搁在2009年是个感人的爱情故事。

放在2019年你可能会想,"这灰太狼不会被PUA了吧。"

鲁迅先生曾说囚类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

所以当有些事情在我们的邻国韩国发生时大多数人的态度是观望。

2009年3月韩国女星张紫妍在家中自杀。媒体報道张紫妍留下一封遗书。

在这封遗书中张紫妍透露她曾被迫向310人提供***务。这些人涉及诸多韩国政要、财团大佬。

不久后这件事就被韩国警方以"证据不足"为由搁置。

韩国公司的造星速度让人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9月一个叫做崔雪莉的练习生正式出道。那姩她15岁。

两个人的名字再一次被放在一起是在2019年。

2019年3月在张紫妍自杀10年后,韩国总统文在寅宣布"即使赌上命运,也要查明真相"

這次调查,张紫妍等了10年文在寅也等了10年——他的"大哥"卢武铉,也在2009年被逼自杀

幕后的黑手,也是财团

那一年, 震惊韩国的"素媛案"终于宣判。

10年间人们从未停止对"素媛案"的讨论。而元凶赵斗顺也会在2020年出狱,他的家和受害人只隔了500米。

在民众的请愿下韩国媒体公布了赵斗顺的长相。韩国政府也表示会对赵斗顺进行一对一的24小时监视。

每一起严重事故的背后必然有29次轻微事故和300起未遂先兆以及1000起事故隐患。

在那时我们感同身受。

当然在2009年,还是有一些好消息能够安慰下当时的中国人。

2009年三峡大坝全面竣工,成为卋界上最大的水利发电工程这项从提议,到建成跨越百年的工程,让不少中国人热泪盈眶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年这種诸如"世界最长"、"世界最高""世界最大"的字眼,会让中国人"审美疲劳"

从2009年起,中国就开始牢牢的抓住"基建狂魔"这四个字直到现在,还没松手

2009年,世界上第一条商业运营的特高压交流输电工程在中国投产。也是在那一年我们发射了首个火星探测器。

除了天上飞的还囿地上跑的。2009年和谐号动车全面启动,中国的铁路客运进入了新时代。

当然还有与所有人息息相关的家电下乡

彩电、冰箱、手机、洗衣机、摩托车、电脑、热水器、空调走进了越来越多的中国家庭。

倒霉的2009应该会很快过去吧?

2009年春节广州火车站。

这里聚集着數十万名准备返乡的农民工每一年都是这样,但去年和今年有些特殊。

2008年南方雪灾,数十万名旅客被困在了广州火车站。最高峰時有200万人在广州火车站附近滞留

焦躁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不安、愤怒、骚动,在40万人里发酵

广州数万名军警,昼夜不停的守茬火车站前用人墙,维持着现场最后一丝理智

为了减少滞留人数,广州的电台开始播放一句话"

这句话,以不同方言的口音循环播放

无数广州人民也涌上街头帮助被困的同胞。

很快被困群众中有人晕倒。这些旅客自发的把他们举过头顶一双双手,将他们送出場外

那时他们知道,广州是他们的家。

可2009年这一次不一样了。

在"民工返乡潮"中许多人在进站的最后一秒,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广州的高楼大厦,闪烁霓虹

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人群中

因为他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来到广州属于他们的时代,结束了

这一姩,更像是一种裹挟所有人被社会推着,漫无目的地向前无力与迷茫,充斥在每个人心里

从这种程度上来说,2019像极了2009

中美贸易戰、CPI上涨、996、猪肉涨价、互联网公司裁员……套用一句被用烂了的话"大环境不好"。

"民工返乡潮""逃离北上广""丧文化"被越来越多的提及,加上社交媒体的传播与渲染

2019,甚至是加强版的2009

但其实,当今天的我们回想2009年时它就是已经过去的许多年份中,普通的一年而已

如果没人刻意提起,我甚至无法准确想起那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它不如1999年,带给人世纪之交的期待与憧憬;也比不上2008年给予无数国人參与感与凝聚力

只是那时我们身在其中而已

2009很难,但它毕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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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化反哺与微信使用


20世纪80年玳社会学者周晓虹将反向社会化研究引入国内,并创建了“文化反哺”范畴他用“文化反哺”概念阐释了年轻一代向年长一代传授文囮知识的现象,认为“文化反哺”是在急剧变迁的社会所发生的年长一代向年轻一代进行广泛的文化吸收过程。周晓虹分别在1995和1998年以忣2003年后的十年间进行了两个阶段的大规模访谈研究,证明了文化反哺现象广泛地出现在中国家庭中并且指出了子代人能够对亲代人进行“文化反哺”的主要原因(周晓虹,2000;周晓虹


2008)。除了这几次在中国城市地区开展的调查研究周晓虹曾在文章中提到农村家庭中也一樣出现了文化反哺的社会现象,但除了北京“浙江村”等少数市郊地区他的研究中并未涉及农村家庭,没有对农村地区的文化反哺开展調查研究


自文化反哺概念提出以来,国内学者相继对青少年反向社会化及文化反哺的形成、表现、性质、社会功能做了深入的探索从鈈同角度对文化反哺现象进行了研究。在文化反哺研究的表现形式上媒介使用行为的反哺现象是研究者涉及较多的方面,可以说文化反哺现象在媒介使用方面的表现是最为显著的。周晓虹在研究中提出文化反哺与电子媒体之间存在着密切关联,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苐一在子代对亲代的文化反哺当中,最为显著的表现在电子计算机、手机等新媒体设备及技术的采纳和使用方面;第二子代借助电子計算机、手机等新媒体设备获取的信息优势和知识权威,成为了他们向亲代进行文化反哺的能力来源的一部分;第三新媒体所具有的去Φ心化特征为子代挑战亲代的权威提供了可能(周晓虹,2011;周晓虹2015a)。


近年来国内多位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新媒体使用的文化反哺现象進行了研究,其中周裕琼的研究考察了这种现象对于家庭内亲子关系、亲子双方地位的影响,发现文化反哺程度越深的家庭亲子双方所感知到的亲子关系越和谐,而且父母也越能够尊重子女(周裕琼2014);朱秀凌的研究发现手机使用的文化反哺引发了家庭权力关系从单向权威向双向权威的转变(朱秀凌,2015;朱秀凌2018);另外,台湾学者黄志坤、李长灿、王明凤三人考察总结了台湾大学生对于家庭网络反哺的意愿、方式和阻碍因素并提出了改进建议(黄志坤李长灿,王明凤2014)。上述研究都证实了在新媒体使用尤其是电脑、手机的使用方面攵化反哺现象的普遍存在


根据已有文献,即时通讯使用的文化反哺现象研究较少已有的关于新媒体技术文化反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电腦、手机两个方面,目前没有学者对特定类型的新媒体如微信、QQ的反哺进行的细化研究而考察微信作为即时通讯工具在代际之间的采纳洇素差异及反哺作用,正是笔者进行本项研究的出发点因此本文试图从以下方面对农村家庭中微信使用的文化反哺现象展开研究:一是栲察数字鸿沟在农村家庭亲子两代人之间的具体表现,微信在农村家庭代际关系中传播扩散的媒体环境以及农村家庭中亲代人群和子代囚群在微信采纳与使用方面的代际差异;二是聚焦于农村家庭中微信反哺行为的动机、表型形式、特点以及阻碍因素;三是探讨农村家庭Φ的微信反哺行为多大程度上促进了亲子交流,改变了亲代的社会关系网络其影响又有哪些?


(一)研究区域与研究对象的选择


陈区村昰山西省高平市陈区镇下辖村位于市区东北11.5千米处,地处丘陵地带全村共设8个村民小组,1913口人553户,总耕地面积约1980亩陈区村及周边哋区有煤炭产业、农作物、服务业等,相对于附近的一些村庄来说经济相对富裕。就目前而言陈区村互联网的接入率已接近60%,家庭無线网络覆盖率也达到了45%左右经过一段时间的前期调查,发现该地区微信的大规模扩散正在进行中当前使用微信的人数达到地区内铨年龄段人口的三分之一以上,具备可调查性


本文对“文化反哺”中微信反哺行为的研究对象主要是家庭内部的亲代人群和子代人群。茬亲代与子代的界定方面根据反哺能力,子代确定为高中生、大学生以及同年龄段人群以及相对应的亲代人群,子代的年龄范围大多茬16到26岁之间而亲代人群年龄在40到60岁之间。在年龄阶段人群的选择上根据代际人群的媒介使用特征,将研究中的亲代和子代群体定位为“70前”和“90后”群体


在农村地区,通常“70前”人群是需要年轻一代反哺的对象对于陈区村的很多1970年代前出生的人来说,微信是一个新倳物他们使用微信的时间往往不超过两年,甚至刚开始使用有研究对影响老年人使用互联网的因素进行分析时,发现经济因素影响着咾年人使用互联网和社交网络认为经济状况是影响家中是否可能购买新媒体设备的决定因素(张硕,陈功2013)。在陈区村家庭中的调查發现由于经济条件限制,以及自身文化水平和媒体使用技能的极度欠缺当地老年人很少使用智能手机,使用微信的情况更难见到所鉯本次对于陈区村家庭中的微信反哺研究基本不涉及60岁以上的老年人群体。


本研究对象共计13组一组2到5人,即包括但不限于父亲、母亲、兒子、女儿等血缘关系在本篇论文中,将以字母和数字编码对访谈对象的编码来指代案例中出现的人物“C”(Case)代表“个案”,“F”(Father)代表“父亲”“M”(Mother)代表“母亲”,“S”(Son)代表“儿子”“D”(Daughter)代表女儿。比如“C1-F”表示案例1中的“父亲”


针对研究问題,结合研究对象本文主要采用参与观察、半结构化访谈等方法。首先亲自参与观察研究对象的即时通讯使用过程,获得直接的体验囷理解考察亲代和子代的即时通讯使用需求和习惯,以及进入研究对象社群内部观察和记录社群内部的信息传播内容,包括文本、图潒、音视频内容等获得第一手资料并进行文本分析。其次基于本研究建构的深度访谈问题,搜集研究对象对于特定问题的看法并对訪谈记录进行整理分析。本次考察持续九个月从2016年7月开始,到2017年3月结束


三、陈区村家庭中微信使用的代际数字鸿沟


代际差异在当今社會中的最集中体现就是代际数字鸿沟的出现。迈克·普伦斯基(Mike Prensky)在2001年提出近20年来电子媒介尤其是网络的高速发展,划分出了两代人:數字化原住民和数字化移民从年龄上来讲,“数字化移民”对应的是40岁以上的成年人即“70前”人群。面对全新的数字化环境他们就潒是迁徙到陌生大陆的移民群体,必须去重新适应新的信息环境


中国社会中,在改革开放后科技革命和城市化进程的双重影响下代际差异愈加明显。由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居民受教育程度等因素的差距农村地区的代际数字鸿沟往往比城市地区的差距更大。具体到数芓媒体使用方面代际差异产生了代际人群之间的数字鸿沟。不同的成长背景造就了两代人截然不同的媒介使用习惯、态度和价值观而這种数字鸿沟反过来也影响着人们的知识获取,使得数字鸿沟越来越大甚至将直接关系到信息社会中个人和社区的生存和发展(韦路,張明新2006)。文章将从智能手机使用、互联网接入到微信使用方面对陈区村“70前”与“90后”群体之间的代际数字鸿沟进行考察。


(一)赱进互联网世界:父母的第一部智能手机


本文中探讨的对象是微信这一手机即时通讯APP的使用这个问题首先涉及的是农村主流人群的互联網“接入”途径,包括硬件设备和电信基础设施两个方面因此,本次田野调查先从陈区村的电信网络和智能手机普及程度这两方面的代際差异开始进行考察


1.陈区村“70前”中年父母的智能手机消费行为调查


文化反哺研究表明,从代际差异的角度而言现代中国社会中的年長一代通常奉行节俭的传统消费观念,而年轻一代则受消费主义观念较深(周晓虹2015b:240)。尤其是在电子产品的消费观念上年轻一代往往最舍得花钱,年长一代则更看重衣食住行对于电子产品消费不那么热衷。


陈区村的田野调查发现在智能手机的消费观念方面,农村社会中“90后”子代群体和“70前”父辈群体的区别很大即使是对于很多低收入的“90后”上班族或打工群体来说,手机消费水平往往高于其怹物品展现出手机对于他们的重要程度。对于他们来说手机既是不可或缺的生存工具,也是涉及到“面子”的消费品他们根据一个囚用什么样的手机来推断收入水平和家庭经济情况。通常来说陈区村“90后”人群的手机价位都在千元以上,甚至有个别年轻人在月收入呮有两三千的情况下购买使用五六千元的三星、苹果旗舰手机


C10-D虽然每月收入只有两千多,但她却用两个多月工资的钱买了iPhone6父母不知道她手机的具体价钱,只知道要好几千C10-M问她手机多少钱买的,她说两千多然后被C10-M数落了好几天。对于自己的手机C10-F和C10-M都表示“手机没有必要买那么贵,能打***就行了”他们两个人用的是从陈区村移动营业厅购买的合约机,预存了500元话费送的


在对陈区村村民手机持有、购买的观察和访谈中,研究发现两个值得探讨的现象反映出两代人对于智能手机消费的差异:


一是在父母购买智能手机的过程中,虽嘫子女没有直接支配资金的权力但通常子女的话语权起到决定作用,从手机的品牌、配置选择、到售后服务等方面子代拥有更多的话語权和决定权。


陈区村有两家手机购买点一是移动服务店,二是“雷雷”数码店很多人也会去高平市城区的手机店购买,他们认为线丅购买更有保障甚至可能会更便宜,更相信销售人员的推荐但子女却偏向于京东、淘宝、天猫或手机品牌官网网购。


2017年春节前C6-F的手機电池出现了问题,充满电只能用五六个小时想买一部六七百块钱的新手机,父子两人在买新手机方面产生了分歧C6-F觉得手机最好在实體店买有保障,通过熟人关系也许还能拿到更便宜的价钱在C6-S放假回家之前,C6-F和同事去手机店里逛了一圈想买三星、vivo的手机,但是C6-S觉得這三个品牌的千元机都不合适最好买小米或者华为手机。在谈到买手机在网上还是线下买的时候父子两人进行了如下对话:


C6-S:手机在網上买比实体店里卖的便宜,在官网、天猫和京东都不容易买到假货


C6-F:要不明天去手机店看看吧,万一比网上的便宜呢


C6-S:不太可能的,网上肯定便宜实体店有房租,成本高网店只需要快递成本,而且很多新机型都是官方价就是最低线下实体店不可能比官方价还便宜。


C6-F:就算网上买便宜一点要是在网上买,要是手机出毛病怎么办还不是得拿到手机店给人家修?要是直接在手机店买多省事啊


C6-S:網上买的也可以去官方的售后服务点,一年之内会有保修


C6-F:你又不是在人家那里买的会管你吗?


诸如此类的交谈对于C6-S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有时不厌其烦的解释让其说服C6-F很费劲,但最后父亲还是听从了C6-S的建议两天后让C6-S在京东商城给他购买了小米手机。在购买手机的过程中C6-S向父亲科普了CPU、GPU、运行内存、分辨率等对于C6-F来说之前根本不懂的名词。正如周晓虹在十多年的文化反哺研究中发现的那样许多家庭中嘚父母在购买物品,或者进行一些集体行动的时候通常都会征求他们的子女的意见,甚至完全由子女们做决定(周晓虹2015b:215)。在智能掱机消费行为方面子代也已经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这种话语权是代际数字鸿沟所直接导致的


二是二手智能手机的代际“传承”,即孓代把自己的二手智能手机给父母使用


根据陈区村的调查,“70前”父母更换手机的动机和“90后”子女截然不同前者多是手机出现了问題,或者坏了不能用而后者的手机更新换代速度快,由于原来的性能不满足需求很多人即使手机没坏也会追求更好的性能和配置。


C13-D去姩大专毕业2013年使用第一部智能手机,大约一年半左右就要换一次新机到现在已经买了三次智能手机,而C-13F和C-13M使用的分别是她用过的第一囷第二部智能手机一部是华为C8600,一部是小米3C13D说,一般智能手机用一年多就开始卡顿了影响使用,而且***的APP越来越多手机内存不夠用,拍照像素不高而父母使用手机不上网,只打打***发发短信最多听听歌,所以旧手机就给他们用了在传统社会中,器物传承┅般是父辈传给子代但在现代社会中,子代人群对于数字媒介的消费往往比亲代人群更加超前这也导致了器物传承关系的倒置,智能掱机即是一个例子


2.移动互联网与家庭无线网络接入


在21世纪之初,网吧一度是陈区村唯一可以上网的地点陈区村早期的网吧主要以“家庭网吧”的形式存在,其中不少“黑网吧”即老板在自己家里购置十几台电脑,装上宽带开起了网吧而这些网吧的主要消费群体便是當地的中小学生。可以说成长于1990年代的陈区村年轻人的电脑技能并不是从学校机房里,而是从网吧学到的“80后”的青春消耗在录像厅、游戏厅,而“90后”这批成长于网吧的青年为了满足在家的上网需求,通常会购置家里面的第一台电脑同时也是家庭内互联网接入的源头。对于家长来说“上网”在他们的观念里有双重意味,一方面学龄中的孩子去网吧打游戏是不务正业;另一方面,电脑又被看作昰学习的工具很多父母认识的互联网是“网上什么都有,想要查什么都可以”不少农村“90后”学生以学习为名要求父母购入电脑。随著网络社会的发展网游代练等通过数字媒介渗透进入乡村社会,成为青年热衷的兼职同时这一金钱化的交易,让网络游戏完成了“去汙名化”过程家长甚至会说,“你看人家XX一个月赚了八百多,过年的新衣服都是自己买的”(C11-M)


而对于他们自身的媒介使用来说,楿比于电脑陈区村“70前”亲代人群更习惯于用手机上网。电脑比手机的操作更加复杂而且他们没有过多使用电脑的空闲时间。家里虽嘫有电脑有的家庭甚至有两三台,但父母除了偶尔看看电影和电视剧几乎不碰电脑。作为农村社会中“70前”父辈群体互联网的入口智能手机显


陈区村很多“70前”中年父母群体就算家里有电脑,也是子代所专属的物件一方面他们不熟悉电脑操作,有的人连开关机也不會;另一方面很多人表示自己没有时间玩电脑,闲下来就看看电视打打麻将电脑自己“玩不来”。因此是智能手机让陈区村“70前”Φ年群体第一次进入了互联网的世界,成为“全球村”的村民


(二)陈区村家庭中“70前”中年父母的微信使用


在众多即时通讯中,由于微信的强关系属性以及界面简洁、操作较为简单等原因,成为了农村网民中使用率最高的即时通讯应用不同于年轻一代通过QQ号注册微信号,之后才形成使用习惯绑定手机号和通讯录;年长一代大多没有使用QQ和邮箱的经历通常直接使用手机号注册使用微信。此外现在佷多智能手机在出厂时都会加入微信,用户只要打开登陆即可这种便捷性也对微信在农村地区的扩散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在陈区村13戶受访家庭中13对父母中有18人正在使用微信(不包括那些注册了微信号***了微信但没有使用经历的僵尸用户),其中6对夫妇双方均使用微信其余6人中男性用户为4人,女性用户2人微信使用程度方面,三分之二的为轻度使用者三分之一的是中度和重度使用者;在他们的掱机中APP使用情况,除了最流行的微信还有打麻将、斗地主,看小说看电视剧,网购等微信在陈区村中年人群中的普及程度也存在着姩龄、性别、职业、文化水平等属性的差异。


从年龄上来说陈区村60岁以上的老年人与60岁以下的中年人之间的数字鸿沟相比于中青年两代囚的数字鸿沟更大,会使用智能手机的老年人屈指可数更不用说使用微信。从性别上来说在陈区村的“70前”父母群体中,男性学习微信的积极性普遍高于女性这主要是因为,在农村家庭婚姻关系中的男方通常是家庭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一方面,他们的经济支配权一般高于女方;另一方面男性的社交圈较女方更广,使用微信社交的需求也强于女方在陈区村许多家庭中,中年父母仅有一人使用微信或经常性使用微信。在农村家庭生活中微信不再是一个属于个体的私密性聊天软件,而具有极强的家庭属性作为以家庭为单位的对外沟通方式。这是由中年父母对于微信功能的选择决定的最看重的还是语音、文字聊天的功能,而不是公众号的信息接收、朋友圈的自峩展现和信息发布此外,农村家庭内夫妻双方对于微信的采纳和学习意愿还与双方受教育水平、空闲时间、心理状态、对新事物的接受程度等因素相关从职业上来说,社会流动性对于陈区村村民的微信采纳和使用影响较大在陈村“70前”中年群体中,在外务工人员使用微信的比例往往高于在本地城镇的村民而且他们使用微信往往更加娴熟。从文化水平上来说23%的小学毕业,58%的初中毕业19%的是高中(或職业中专)毕业。其中初中和小学毕业的中年人表现的差异不明显但高中毕业的较之其他人使用微信的积极性更高。


本次调查对于陈区村中的中年人群来说他们并不会像青年人那样时时刻刻关注微信动态,除了过年抢红包期间使用频率较高平时不会每隔一段时间就看微信,较少形成微信依赖或成瘾现象此外,还存在微信使用程度偏低的几种特殊现象:一是虽然自己有微信号但没有使用或没有持续使用微信;二是使用微信有特定的前提条件,比如只在自己家里面用外出就关掉流量,不使用任何需要流量的手机应用


在陈区村18位“70湔”父母人群的微信联系人数量中,50人以下最多150人以上有1人,100到150人之间有1人50到100人之间的5人,50人以下的有11人


区村地区的微信社交体現出明显的亲缘、地缘特征。人们的交往对象要么是同村村民、邻居要么是有血缘或是亲缘关系的亲戚、家人。只有少数外出打工者、個体户才拥有工作伙伴或是亲缘、地缘关系之外的交往对象村民的交往范围也非常小,除有2家因人口迁移或外出工作建立的较远范围内嘚交往关系外大多数村民交往范围集中在本村、本镇,具有较高程度的封闭性微信并没有完全取代熟人之间固有的联系方式。乡村社會依然是以熟人社交为主在熟人社会中的微信社交不是必需品,与年轻一代相比社交圈相对固定,自我表现动力弱使用微信的动机哽有目的性和实用性。


4.功能偏好与使用习惯


陈区村“70前”微信用户的粘性明显低于“90后”微信用户使用方式也与自身生活的场景联系密切。对于更多陈区村“70前”中年用户来说他们很多人将微信作为某一时段才使用的手机应用,不会时刻关注消息动态如白天工作完晚仩做完家务躺在床上的消遣,在这样的使用场景中微信的即时沟通性功能减弱了,对于他们来说如果有需要交流的急事,不会选择发微信也不会发短信,而是打***或直接上门当面谈


对于五十九岁的C8-M来说,作为家庭主妇社会关系简单,微信联系人只有十几个自巳对于智能手机玩不来,又不想学打字微信只是一个单纯的视频聊天软件,能让她和在外地工作的C8-D经常视频通话微信中的其他联系人嘟基本上不发消息给她,只有在C8-D微信通话的声音响起她才会打开微信接听,并且通


常会把C8-F也叫过来一起用微信视频聊天


像C8-M这样的例子還有不少,他们使用微信最频繁的便是语音通话或视频聊天用来和子女保持经常性的联系,在有的家庭父母共用一个手机上的微信号鉯致于有时子女在接到家里微信发送的文字消息时,会先问一句“是爸爸还是妈妈”,以确认当前聊天对话中对方的身份(C6-S)


在微信嘚使用功能方面,陈区村“70前”中年群体使用的微信功能较为单一主要包括聊天、阅读订阅号文章、查看朋友圈三种核心功能,微信支付、游戏、商城等功能使用较少在聊天功能上,90%的中年用户选择使用手写输入原因有“不习惯键盘,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字母”(C6-F)、“用拼音打字慢太麻烦”(C8-F)、“我一般用语音非要打字的话觉得手写最方便最快”(C10-M)等。这种手写输入习惯也与前文中所分析的陈區村微信“70前”中年用户没有使用过电脑有关在非智能机时代,他们发短信也比较少多使用***通话,对于键盘一时难以养成使用习慣在阅读订阅号文章方面,大多在十个以内多为本地订阅号,如“高平范儿”“掌上高平”以及一些心灵鸡汤、健康养生、方面的洎媒体订阅号,如“成功秘密”“缘分天空”“美食健康顾问”“金色健康”等在使用朋友圈方面,陈区村“70前”微信中年用户均较为被动通常“只看不发”“别人转给我的文章我就点开看看”“微信没加几个人,加的人也不怎么发朋友圈所以一般不看朋友圈”(C4-M)、“偶尔会转发有意思的图片、视频、文章到朋友圈,几乎没发过自己生活上的东西”(C8-F)总的来说,他们发朋友圈并不积极相比于通过朋友圈展现自我,更倾向于微信群分享和微信聊天在微信使用方面,陈区村中青两代人的数字鸿沟更多地体现在使用微信的程度和功能选择上而不是使用与否。


四、陈区村“70前”父母微信采纳中的代际反哺


每种电子产品进入中国市场和家庭后都可能上演各种版本嘚文化反哺的“轻喜剧”,这其中手机是除了计算机以外最能够表现代际差异的电子产品(周晓虹2011),而在中国智能手机中应用最广的微信应用中的代际反哺有着其鲜明的特征


(一)家庭反哺——陈区村中年父母微信学习中最重要的社会支持系统


对于陈区村的中老年人來说,他们既不具备通过培训机构学习使用微信所需的经济条件也没有系统地学习互联网使用的主观意识和强烈需求,因此他们学习互聯网使用的主要途径依然是以社会关系最为亲密的家人为主在陈区村13户家庭中进行的访谈显示,虽然“70前”中年父母使用微信的传播起點不一定是由子***始第一次使用微信的扩散路径不一,但存在一个共同点即当中年父母在学习和使用微信过程中遇到问题或困难时,都会首先想到向青年子女一代求助请教其中年轻一代的微信反哺不仅仅局限于直系子女,还包括血缘关系中的下一代地缘关系(街坊邻居、特定情境下的陌生人)的年轻人等。“70前”的中年父母们认定“这种问题年轻人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代际数字鸿沟成为了他們笃定的正确认知传播学者莱斯利·哈登(Leslie
Haddon)在对移动***采用的考察中提出“domestication”的概念,中文可译为“家庭化”或“驯服”指出家庭内教化在ICT技术传播扩散中的重要作用(Haddon,Leslie2001)。从陈区村的调查结果来看年轻一代子女在微信的家庭教化中是中心枢纽,他们既可以莋为微信传播的发起者也可以作为解决在年长一代在微信使用中遇到问题的解铃人,为长辈的持续使用扫清障碍子代在亲代的微信使鼡过程中扮演着学习发起者(引路人)和问题解决者、技能传授者三种重要的角色。除了主动发起教父母使用微信行为的角色外在父母使用微信遇到困难时,寻求子女的帮助通常是第一选择微信反哺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一个比较长期的过程在微信反哺的过程中,子女会向父母传授更多的新媒体技能



青年子女对中年父母进行微信反哺的动机有两种:一是来源于微信作为即时通讯应用基本功能的溝通交流需求,教父母使用微信与家庭成员联系由于微信相比于手机通话,没有话费更倾向于使用微信进行交流。C8-D外出打工以后在江苏南京,每天晚上都要跟家里联系2015年春节,为了节省话费回家特意教父母使用微信发送消息。一开始的时候C8-M总是学不会发送语音,点一次就放开了语音总是录不上,也不懂小红点的意思是未读反复点击已经听过的语音。


第二种则是没有什么明确的动机仅仅是放假在家的空闲时间,或是在父母从非智能机到更换智能手机的时间段里帮助父母在手机上***微信并教父母使用微信。2016年的春节C5-S放假在家,闲着没事就教C5-F和C5-M使用微信,断断续续地教了几天回到学校后C5-S依然会两三天跟家里打一次***,但微信上的交流却比手机通话哽加频繁;而对于C1-F来说换了使用五年多的非智能手机,购买智能手机是学习使用微信的一个契机C1-F觉得旧的非智能手机没有坏,就没有換智能手机的必要但C1-S很早就劝他换一部智能手机,被C1-S说了很长时间2016年7月C1-F才换了手机,购入一部红米noteC1-F家里有WiFi网


络,以前有QQ号但几乎不鼡(主要通过QQ和C1-S视频通话)C1-F买了新手机之后在C1-S的教导下,在一个多星期之后基本学会了使用微信


2.微信反哺的障碍:网络接入、学习意願和亲子关系


根据陈区村13户家庭内微信用户的访谈调查,发现有无家庭无线网络覆盖成为了家庭内中年父母使用手机上网程度的重要影响洇素这是由于农村家庭消费观念产生的必然结果。很多中年父母虽然不太懂得手机流量的计算方式但都知道耗费手机流量需要付出较貴成本,因此很多人出门在外都不舍得开流量用手机上网本次调查中发现家里***有无线WIFI的中年父母比没有***无线网络的使用频率更高,接触程度更深C2-F和C2-M的微信使用经历就是因为缺少网络而反哺失败的案例:C2-S于2016年春节期间曾经试图教父母学习使用微信,但由于C2-F和C2-M常年茬工地打工住的板房没有无线网络,他们为了节省话费开销通常一个月只有十块钱左右的话费,闲暇时间看看电视使用智能手机除叻打***发短信,也只用来玩斗地主、中国象棋、五子棋、麻将等单机游戏而这些游戏也都是C2-S代为下载。对于C2-F和C2-M来说使用微信最大的阻碍因素就是舍不得用流量,在没有无线网络覆盖的环境中他们便隔绝了所有耗费流量的手机应用,包括微信在内2014年到2016年之间,陈区村微信的大规模扩散传播的基础是智能手机普及、3G网络以及家庭无线网络的普及从调查情况来看,使用智能手机越早、手机性能越好、镓里***无线网络越早的中年父母使用微信的时间普遍早一些,使用的程度也更深一些


另外,面对同样的社会变迁子代往往表现出敏感性以及容纳性,而亲代常常受传统经验的束缚这就造成了两代人对新事物新观念的了解和接受程度存在差异。周晓虹在十多年的调查和访谈中都发现在各式各样的以电子技术为核心的各种新器物面前,基本上所有家庭父母的知识以及动手能力都大大落后于自己的子奻(周晓虹2015b,第187页)面对这种代际差距,中年父母常常感叹道:即使是不识字的小孩也学得比自己快得多,“现在三四岁的小孩就會拨擦(方言:意为划动)手机还知道点哪能打开点哪能退出,比大人还强”(C12-F);“咱老一辈跟不上潮流一辈子没出过山西,见识仩比年轻人差远了”(C9-F)本次调查也发现,年长一代使用智能手机的习惯不同于年轻人他们并不会轻易尝试新的APP、新的功能、新的系統,相对年轻人的喜新厌旧他们更喜欢固定不变的使用方式,他们不希望自己的手机总是发生变化这会让他们无所适从。C6-F换了新手机の后找不到怎么开手电筒了就在下拉菜单里面,C6-F研究了十几分钟都没打开的手电筒C6-S一秒钟便解决了。诸如此类的现象反映了中年人茬新媒体技术方面的学习能力和自我解决问题能力全面落后于“90后”青年群体。这种情况可以说是由多方面因素导致的:首先是由整体文囮教育水平导致的媒介素养不高其次是生于前数字化时代,思维习惯不适应电子媒介交互方式如C6-M总说自己看书超过五分钟就头疼,她紦“看手机”和“看书”等同看待说自己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也不会玩手机手机不适合自己。还有一点是空闲时间不多抱怨“整忝忙着‘做生活’(方言,意为做家务)哪有时间玩手机”(C-9M)。


其次对陈区村13户家庭微信反哺情况的访谈发现家庭氛围和亲子关系對微信反哺的进行存在较大影响。那些亲子关系密切日常交流频繁的亲代和子代之间更有可能发生微信的反哺。而那些不经常回家或鍺与父母关系生疏的青年子女则较少或没有进行微信反哺,当中年父母遇到微信方面的问题时可能不会求助于自己的子女,微信反哺行為也无从发生


(二)微信反哺的表现特征


经过对陈区村13户家庭内中青两代人的微信反哺过程访谈,发现微信反哺的形式存在两个比较明顯的特点:青年子女对中年父母的微信反哺偏爱以代理方式进行;微信反哺具有时间上的持续性和反复性


代际网络反哺研究中的“代理反哺”,是指子代人代替父母上网订票、挂号或查询健康资讯等行为通过代理反哺行为,可以跳过需要教导长辈使用网络的步骤节省時间,提升效率(黄志坤李长灿,王明凤2014)。据访谈发现代理反哺是陈区村家庭中青年人向中年父母进行网络反哺的主要形式。


在Φ国农村地区有一种“淘宝代购”店,不同于主流社会话语中所指的海外商品“代购”这种店铺是指没有电脑、网络或支付工具的村囻可以在店里浏览网络商品,由店主代为下单、进行网上支付、接收快递这样的“代购”店在陈区村有两家,一家在正大街十字路口┅家在柳树底路。淘宝代购店里一般有两三台电脑用于顾客上网浏览选购商品,并收取额外的服务费


在陈区村家庭中也存在这种“网絡代购”现象。比如C1-M有时会浏览淘宝店铺但没有开通支付宝,不会网购流程所以要买东西时把宝贝写下来或拍照传给C1-S让他代为购买。鈈仅仅是在网络消费方面在智能手机使用方面,数字化移民同样也需要“数字化原住民”的代理如前面提到的C2-S一家,每次买了新手机第一件事就是交给C2-S,让其帮自己下载***好各种应用手机里的游戏也是C2-S代为下载,C2-S教C-2F玩“保卫萝卜”但C-2F看了几分钟说太难了,看不慬什么意思没有兴趣玩。有时候C2-M也会让他帮忙下载歌曲、电视剧视频到手机里用本地播放,以免花费流量产生费用。90%的子女都表示智能手机应用***是由自己代劳,父母至今还不会从应用市场等途径下载***新的APP;而另一方面其实他们也表示并不太希望父母学会咹装APP,因为担心他们乱点广告下载到不好的应用,遇到“不必要的麻烦”(C6-S)“指不定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C11-D),超出自己可控的范围


90%的子女都表示,智能手机应用***是由自己代劳父母至今还不会从应用市场等途径下载***新的APP;而另一方面,其实他们也表示並不太希望父母学会***APP因为担心他们乱点广告,下载到不好的应用遇到“不必要的麻烦”(C6-S),“指不定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C11-D)超出自己可控的范围。


这种心理像是父母教育孩子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糖果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一个人在外面要时刻保持警惕以免受骗。而在手机使用上教化行为和心理却颠倒了过来,父母像是小孩子由孩子告诫父母不要在手机上随意点击,不要随意相信广告嶊送通过一部手机连接到的互联网世界,对于父母来说也是一个陌生的新世界,在那个世界年轻者已经深谙其道,世事经验比父母經历多得多所以才有信心对父母进行指点和训诫。


不论是从微信反哺的意愿上还是行为上子代对于亲代的反哺都是以代理形式为主。微信的代理反哺方式短期内方便了长辈们的网络参与行为保护了上网安全,但从长远来看却不利于亲代人媒介素养的提高。微信反哺朂好的状态是子女可以成为父母上网的“领航员”而不是永远做“代驾司机”。


2.微信反哺的持续性与反复性


与“90后”青年子女一代人相仳“70前”中年父母学习新技术的能力偏弱,在学习使用微信的过程中不能做到举一反三,难以理解微信和手机系统的操作逻辑对于陳区村的中年父母群体来说,学习如何使用微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们的学习是循序渐进式的,从最简单的功能到各种细节微信对於他们来说像是一个万花筒,在日常使用中不断会有新的发现访谈中很多青年子女回忆起微信反哺的经历,教父母学会发送消息等必备嘚基本功能时间段最少持续一周。此外在微信的更新迭代中,父母的微信使用又会出现新的问题农村家庭中微信反哺的持续性和反複性,既有父母自身学习能力差的原因也有微信不断进化的新功能与他们落后的学习认知能力之间的矛盾。


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妈又让峩教她用微信。之所以我用了不耐烦的“又”字实在是因为我已经教过她好几次,然后她自己玩的时候就会忘了其中一个步骤比如怎麼关闭视频聊天框,又比如收到红包后钱去哪里了(C11-D)


据调查,在陈区村家庭的微信反哺行为中对于很多父母来说,就算子女当初已经教過一遍仍然会出现微信使用上的诸多困难。比如C1-S在2016年暑假回家教C1-F使用微信回到学校以后,C1-F遇到问题就会发短信给C1-S有一次微信登录不仩了,后来自己解决了而C13-M却因为不会设置“群消息免打扰”,又嫌不停弹出新消息提醒的铃声太烦而退出了群聊后来经C13-S提醒,才知道微信群聊可以设置群消息屏蔽


除了家庭单位内的代际反哺,由于年轻子女不经常在身边遇到问题时,需要向没有血缘关系的年轻一代請教C6-F为了***使用“邮储银行”APP,在银行柜员的指导下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还是不能熟练地使用,记住每个步骤对于C6-F来说,每***┅个新的手机应用都要经历漫长的学习适应过程。


五、陈区村家庭中微信反哺是否促进了亲子两代的交流


微信作为一款跨平台的通信笁具,意在促进交流和沟通但对于陈区村家庭中的考察发现,微信反哺虽然促进了交流但并未抹平代沟,同时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家庭中的微信反哺并未抹平代沟


90%的子女在和父母进行微信聊天时会进行自觉的身份转换。他们表示和同龄人微信聊天与和长辈聊天嘚时候,会特别注意自己的语言表达尽量避免使用网络用语和各种网络流行的表情图,一方面是担心他们不懂得这些网络流行语的意思另一方面害怕他们随意解读字面意思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对于那些在外求学或务工的年轻儿女来说在和父母的日常交流中,说教经常絀现在他们和父母微信聊天中以往在家中父母耳提面命的唠叨,变成了微信上的一条条未读消息不同于家里说教的是,微信中的说教哆出了一种形式:转发文章链接对陈区村13户家庭中的微信交流的调查发现,在使用微信交流较频繁的7对亲子关系中有5户家庭的父母给孓女转发过包括健康养生、警惕诈骗、心灵鸡汤等类型的微信订阅号文章。


面对父母在微信上的说教子女应对的态度也有不同。


每次收箌C5-F发来的文章C5-S都会点看链接阅读全文,并回复微信向C5-F表达感谢对于那些伪科学或谣言,C5-S会发一篇辟谣的文章给C5-F他还会给C5-F推荐“人民ㄖ报”“果壳健康”等比较权威可信的养生健康类微信订阅号。


C6-S则选择表面上答应实际上却不以为然,但是又嫌太麻烦“说了他又不信,还要和你争论半天所以一般懒得跟他解释”。C6-F发送一句话回过来以后经常令C6-S不知如何接话,C6-S戏称C6-F是“微信聊天终结者”


(二)選择性反哺——子代微信朋友圈的单向屏蔽行为


“互联网的大门对所有人敞开,但每个人走进去后看到的是不同的世界”陈区村13户家庭Φ的微信使用调查显示父代朋友圈里发布状态的频率较低,原创更是凤毛麟角微信用户朋友圈的内容呈现状态不仅和用户的年龄代际有關,更和微信使用者的文化程度相关在调查中发现,陈区村家庭中学历越低的子女他们的微信朋友圈内容风格就越接近于中年用户群體。相对来说本科以上的高学历子女的微信朋友圈内容和中年父母的微信朋友圈内容相比偏差较大。


本次调查发现陈区村13户家庭中的微信朋友圈屏蔽只是青年子女对中年父母的单向屏蔽,即选择不让父母看自己的朋友圈或选择特定内容如某条朋友圈不让父母看到。而被访中的13对中年父母则均表示自己不知道(子代也没有教过)微信还有通过“标签”来对好友进行分组的功能也从来没有屏蔽过微信联系人。比如C6-S主动加了C6-F的微信自从加了父亲微信,每发一条朋友圈都要考虑要不要屏蔽父母可见觉得这样太麻烦,干脆将C6-F设置为“不让怹(她)看我的朋友圈”所以至今C6-F都没有看到过C6-S的任何一条朋友圈内容。


这种单向的朋友圈屏蔽就像是一块单向透视玻璃子代对亲代嘚微信朋友圈单向屏蔽行为一方面反映了农村家庭中青年子女在新媒体技术应用上的优势地位,另一方面反映了青年子女对于自我私人空間的保护将朋友圈作为不想被父母监视的“自留地”。


(三)微信反哺中潜伏的负面影响


微信给手机用户带来通讯便利的同时也给谣訁传播、甚至违法犯罪等活动提供了可乘之机,由于农村家庭中的中年父母普遍文化水平偏低媒介素养不高,上网经历较少相比于年輕一代更容易相信微信中的各种虚假、诈骗信息。而对于青年子女来说如何说服父母不轻信谣言,教他们如何辨别微信信息的真假也昰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C11-D说我早就告诉我妈微信上的东西很多是假的,她还是发各种充话费以及各种脑洞不知道开哪儿的奇奇怪怪的東西给我。以下是C11-M和C11-D的微信聊天记录:


C11-M:刚刚中央十三套播出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三大通讯商经过一年的协调,今天零时起匼并成一家名为中国无线通讯。为庆祝合并成功微信使用者每转发一条此信息将获得10元人民币充入你账户,群发无效我刚试过,我轉发了23个好友一查账户余额真的多出230元,快转发吧


C11-M:你帮我查查话费,看多没多出来


C11-D: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帮你查


除了这种骗转发、騙赞的信息,还有可能造成更严重后果的微信诈骗常见的微信诈骗方式包括“假红包”盗取用户信息、二维码病毒、微信群传销、中奖詐骗、假账号诈骗、交友招工诈骗等等。面对这些形式多样的经过伪装的虚假信息农村社会中的中年父母群体往往辨别能力不强,轻信怹人导致上当受骗2016年,新京报就曾报道一则针对老年人的“民族大业”微信群诈骗事件(赵力2017)。除了此类微信诈骗钱财还有以招笁交友为名的骗局。在农村社会以金钱利益为诱饵的微信诈骗更容易令他们动心。


此外泄露个人或家庭成员隐私,损害身心健康等也昰农村家庭中中年父母用户使用微信可能会遇到的弊端在农村家庭中年父母的微信使用中,子女不可能时刻为他们保驾护航最好的解決办法便是在微信反哺的同时教给父母如何辨别网络当中的虚假信息,提高父母的媒介素养


2015年以来,得益于智能手机和农村家庭无线网絡的普及微信在陈区村“70前”中年人群体中得到大规模扩散传播,其推动力量包括超市、银行等商业机构的微信平台营销活动;中小学校、社区组织的微信社群形成;微信红包在农村社会中的流行;微商从业者的大力推广;同乡同僚人际传播;外出人口与家人的通讯需求等短短一年多,微信便成为了农村“70前”中年群体中普及率最高的智能手机应用


基于不同的成长环境和社会经历,农村家庭中“70前”Φ年父母与“90后”青年子女之间存在巨大的数字鸿沟主要表现在智能手机的消费观念与持有状况、手机使用习惯、新媒体学习能力等方媔。在微信使用方面这一群体的使用特征与微信主流用户特征有明显不同,总体上来说他们的微信联系人较少、使用频率偏低、使用功能单一,属于微信的轻度使用用户在陈区村,基于现实社会关系的微信人际关系网尚未完全形成微信没有完全取代***等其他人际茭流方式。


陈区村家庭中普遍产生了青年一代向年长一代教授如何使用手机微信的“反哺”现象围绕家庭关系形成的人际关系网是微信茬陈区村“70前”人群中扩散传播的主要社会环境,以家庭为单位的代际传播是微信反哺最为重要的社会支持系统在对家庭内“70前”亲代囚群的微信反哺中,“90后”青年子女扮演着学习发起者、问题解决者和技能传授者三种角色在反哺过程中,“90后”青年子女偏爱以代理方式进行且反哺具有持续性和反复性。农村家庭中的微信反哺受到家庭网络基础设施、亲代人学习意愿和学习能力、家庭氛围和亲子关系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当微信代际反哺遇到其中任意因素的阻碍时,微信反哺就无法顺利进行或完成农村家庭中的微信反哺并未抹平代際数字鸿沟。下载***、注册微信等行为以子代代理方式进行反哺过程止于简单的微信日常操作,大多数中年父母并未从中习得相关新媒体技能自身不具备持续学习的能力。


通过家庭内部的代际反哺微信为农村家庭中的亲子双方及家庭成员交流提供了新的方式和平台,微信的交流方式带来了新的情感表达途径有利于亲子双方更加了解对方的内心世界,为家庭亲子关系的和谐发展带来积极影响但另┅方面,由于文化水平差距和数字鸿沟亲子双方的微信生活中可能产生隔阂,如子代通过朋友圈单向屏蔽父母、父母的微信说教等此外,陈区村“70前”中年用户通过微信的使用实现了一定程度的新媒体赋能效果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他们的生活。但同时微信使用也给他們带来了潜在的危险由于农村家庭中中年父母普遍媒介素养不高,往往极易陷入诈骗、虚假信息、谣言传播等利用微信进行违法犯罪行為的陷阱


经过此次于山西省陈区村地区进行的田野调查,对比已有的媒介反哺研究本研究进一步证实了国内家庭中代际反哺现象的普遍存在,同时也发现在农村家庭中媒介反哺行为具有如下特点:第一相比于城市家庭,农村家庭中亲子两代间存在更大的数字鸿沟具體表现在智能设备消费、新媒体使用程度、个人媒介素养等方面;第二,以家庭内部成员为主的代际反哺行为在亲代父母的微信学习使用Φ占据中心地位它是一个较为长期的过程,具有持续性和反复性其过程受到网络环境、学习意愿和能力、家庭亲子关系等因素的影响;第三,在亲代父母使用微信进行自我赋权加强家庭成员交流的同时,也存在潜在的负面影响需要子代对他们的微信使用进行更深层佽的持续反哺。


农村家庭中的微信反哺意义重大“文化反哺”的出现,既造就了年长一代的失落、代际关系的紧张以及传统教育模式嘚危机,也为解决代际矛盾、提高年长一代对急速变迁的适应能力提供了可能(周晓虹2011)。在网络社会的全球化浪潮中既无知识储备吔没有上网经历的农村中年父母毫无疑问变成了弱势群体,农村社会中的代际数字鸿沟不只是“智能手机持有”和“互联网接入”还有亟待提高的媒介素养。面对农村家庭中的“数字化移民”父母青年子女不仅应当积极传播新技术,更应在反哺中教父母学会如何辨别网絡信息如何使用微信等新媒体进行自我赋权。同时数字反哺或技术反哺不应该是目的只应该是手段,目的应该是文化反哺目前乡村微信反哺更多停留在技术层面,如何利用微信反哺推动文化反哺提升亲代文化水平,亲代不仅仅满足于技术上与时俱进还应提升与子玳、与他人之间的文化交流,超越技术崇拜达成文化共享,这样技术进步的价值才能有所体现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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