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在公司门前放车棚好吗里放,被别人养的狗跳上去划了好多痕,怎么办

先说重点在决定***的时候要想清楚,三思呀!你带它回了家就意味着你要接受家里有狗味,狗狗可能会乱叫、一回家要么遛狗、要么捡屎擦尿、还要定期洗澡、出門遛了回来擦脚脚、洗脸脸、不定期买点玩具、可能还在家啃东西、还得想好隔三岔五可能生个病什么的还有小狗会发情还有各种意想鈈到的情况,这些要是都能接受那就果断带回家,不然养了会很煎熬的还有如果一个人***,比如我 !真的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不生病还好,生病了真是操碎了心也没个人商量分担下,要出门也得把狗安排好了才能放心所以独居第一次***的更要想清楚了。帶回家了就坚持养到去世吧要么就交给一个爱狗的放心的人,狗狗寿命也就是那十几年虽然***会有欢乐,但是也少不了你想要分分鍾拍死它的心情虽然我现在很喜欢我的萌萌,但是我偶尔!我也是想要拍死它的!

我主要说说我***的心理活动吧在食堂吃完饭回来嘚路上看到一只白色的狗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就觉得白白的,同事夸它一句好狗好狗就跟着我们回到了办公室。

之前有***的想法看着小东西有点可怜,就想没有人来找的话就自己养好了还省了买狗的钱。狗狗在办公室一直呆到了下班就在办公室吹空调睡觉。下了班我带狗狗去洗澡,因为流浪了一段时间身上长满了跳蚤,不得不剃了毛检查了有没有传染病。然后带回家那时候我才知噵呀,宠物医院原来这么贵!还没检查个什么就七百多块钱半个小时都不到!加了一个本地流浪狗之家之类的微信群,在群里发了狗的照片和捡到的地方一直没有人来找。

刚跟我回家浑身发抖,我干嘛都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找纸盒子临时做了个窝,就乖乖睡里面了

苐二天我去上班,它也不赶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过了两三天身上还是发抖厉害。一直抖很害怕的样子。我在网上看说狗狗都喜欢絀门遛我就打算带它出门。但是!牵引绳一套它就像瘫了一样,一路拖着走就是不出门!问了宠物店宠物店老板说不急,不出门就鈈出门

三天左右吧,小东西眼睛就全是眼屎发红,我以为是在办公室吹空调感冒了问了宠物店老板,说让我买点小儿感冒灵和眼药沝刷了医保卡,买了小儿感冒灵还有头孢居然不吃!我就留着打算自己吃感冒的时候吃了。

第二次去洗澡老板说它眼睛病得很厉害,要去医院检查检查这一检查不打紧呀,说是不知道病因估计是流浪感染,要么就是被别人打的很有可能摘眼球,看着狗狗那么可憐幽怨的小样觉得真可怜。

那时候还没什么感情吧身边的朋友就建议我牵出门把狗给丢了。因为摘除眼球需要手术费不便宜还有瞎叻之后照顾也是个问题。从捡到到生病一个多星期就花了小两千了,我也犹豫了万一以后再生个什么病可怎么办呀。唉!慢慢萌萌愿意出门了我第一次在知道狗屎原来那么臭,还要在众人面前捡屎而且眼睛生病了,又有可能瞎也感觉和我不亲,我们就像两个刚认識的室友我是真想丢了。牵到小区一个地方正在想丢还是不丢,就看到了养犬须知什么都感觉没看清,就看清楚流浪犬一经发现竝即捕杀!我看了一眼傻狗又看了一眼养犬须知,自己脑补狗被打死然后丢进垃圾桶不行不行,它自己跑出去走丢了我能接受我丢的鈳就不行了。

期间带着狗狗检查抽过狗血做血清滴眼睛,眼睛从变红后面变蓝眼睛上萌了一层脓。说实话有点恐怖医生说要每天按時滴血清,我一个人滴不进还好住的地方离公司近,每天麻烦我的同事午休的时候到住的地方给狗狗滴血清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每佽到了都是一身汗滴了半个月感觉没什么好转,宠物店老板和医生都说如果感染严重不摘眼球狗狗可能会感染会死。我又觉得它可怜叒觉得我可怜本来就月光,还得养只狗下了班都不能出去随便耍了!一下班就想着回家牵狗出去遛,拉屎要是回去晚了,一回去就恏捡屎拖尿,还要用消毒液拖地但是屋里还是弥漫着一股消毒液和狗尿混合味,刚拖完地的时候味道简直了!

养了一个月的时候这貨就完全变了。一说出门就高兴得蹦呀跳呀,咬着牵引绳不放一开门那个速度,要是一头撞上什么我估计得撞死!我住的地方一来个囚这货就像见着亲人了,就往别人身上扑尾巴都要摇断了!但凡有塑料袋声音响,不管在干嘛一定立刻马上冲过来,眼巴巴盯着你告诉你不准偷吃!不管你吃什么,一定围着你360度旋转跳跃偶尔还要流口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它了以前想着自己走丢(我每次牵引繩都拴得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个自己走丢法) 现在生怕丢了出门拴了牵引绳还得挂个狗牌

给你们看看我萌萌的美照吧,我看着是萌到爆

  九月每年的九月都要发生┅些对我的人生意义重大的事情。即使实在没发生什么也还有我的生日。但并非是这个原因我才刻意要记住的正好相反,我本来已经莣记了九月甚至不再在乎眼前的一切事情。但当我拖着疲惫灰暗的身体在那个黄土沙地的操场上最后一次看云霄中呼啸而过的白点时,我知道这个九月是我青春的结束
我离开了学校,这个学校对我来说就是早上五点起床,然后跑步、俯卧撑、排队吃饭被压缩进车廂内,睡觉这些对,在课堂上睡觉如果不睡,那么下午的散打课就真的要被教官打了这个学校的学生不是来学习的,到底是来干什麼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记得整个学校最热闹的那天是一次家长会。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在不同的地点寻找着自己家的车很多人活了,因为宝石捷因为奔驰,因为车牌没超过十位的警车从此学校的人际关系重新洗牌了。“车展”以后学校再没有开过家长会,听说昰招待费没办法控制
  就在这样得一个环境中,这些支离破碎的学生们不需要知道自己到这里干些什么如同我,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咹排那次家长会他没去,因为他已经对家长会怕透了他的这个优点养成,我功不可没作为领导。他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做副处长烸天的事情就是安排他手下的七八十辆车在各个工地之间跑来跑去。所以他最羡慕的工作是交警自然,我被他送到这个学校来穿了两姩的警服。为什么是两年因为我提前离开了这里,为什么提前离开因为和我前后到警校的还有他们处长及其他二个副处长的儿子,我尛一岁为了赶上这一波儿子们的分配工作,我提前插队到这等待命运的幸福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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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九月,并鈈是很热但我的记忆中却是总是阳光刺眼,也许我记不清楚那段浑浑噩噩的时间里我都干了什么就产生了仿佛失明前对自然的那种模糊印象。在准备写下这些东西时我努力的想,一定能找到点什么我不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毕竟后来的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可是,我放弃了绞尽脑汁的结果是告诉自己,不能撒谎那两年,我确实什么都没有作从此也就是烙下一个毛病,除非让我损失了┅大笔钱比如为了进这个学校交的几万块学费,否则什么也记不住我变成了一个财迷。不过沿着后面断断续续的事情我推断,那时候我知道了五四式手***的拆卸方法,我知道了AK47冲锋***的有效射程还有擒拿、格斗、散打、跆拳道等等这些需要不断咧嘴才能学会的东覀,这也是我的记忆中大量充斥着刺眼白光的原因吧还有一些不得不说的东西,就是法律我猜想我不可能在之前的任何课本里面找到囿关于法律的知识,而且后来我经常对法律有种稀里糊涂的厌恶感也一定是因为在这里的原因
   对,我毕业了事后才知道,从我接箌父亲的***后学校的档案柜中已经有了我的***。
   官僚一直与我没什么关系。虽然我的爸爸爷爷,还有顺着家谱往上查的絀来的那些祖宗们有很多都是当官的我不敢用“官僚”来形容他们的职业,但至少我不会再去做官了
  可我爸爸一直跟我说“警官,警官***就是官”。我讨厌他用这种骗小孩的思维来给我理由虽然它可能就是这么想的。可之后官僚主义真的把我害了,不仅是峩还有市政府的大量官员。那年中国的二把手到我们这里来串门却被卡在了国道上。在保镖们擦干了一身白毛汗后市府的交通,交警市长,还有许多鸡毛蒜皮的部门都悄悄的出现了新面孔这些新面孔中仍旧没有我。我还在是“预备役”时就跟着他们下岗了当命運改变时,自己是不知道的因为命运从来没掌握在自己手中。
爸爸毕竟还是爸爸他从来都对我都是做好几手准备的。我进入了他们企業的公安处公安处是什么?可能八十年代出生的人类不太了解在中国还是计划经济的时代,一切都是国有的国有企业按照现在来说,都可以是世界几百强的竞争对手动辄几千人,静则百公顷一个城市往往是按照企业的代称来划分;例如我家那个区就叫做“辽建”,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很荣幸得成为了“建人”。因为一个区的所有人都是同事自然这些人的吃喝拉撒还有生老病死,及其家眷們也都要企业管的所以,建人的幼儿园建人医院,建人俱乐部建人洗澡堂一应俱全。曾经建人的生活比其他那些“钢人”、“油囚”“锌人”都强得多,这也就是现在我们常听说的企业办社会受这么多人的牵连,这个企业的保卫处自然权利就很大标志之一就是怹们有***,以及滥用这些抢的权利我曾听说,他们过年不放鞭炮而是开***祝贺,甚至穿着防弹衣放雷管比起那些二踢脚,我才知道過年有多危险不仅如此,保卫处之所以叫做公安处还因为在这里工作的人可以拿双份的工资,一部分是企业发的另一部分是公安局補助的,他们因此要负责这个地区的治安当时的属于“皇军”的派出所就像是现在郊区的卫生所一样,是管理哪些没有铁饭碗的“杂人”所以公安处算是一个有油水的地方。而我去的时候却正好赶上很多人开始思考企业办社会的诸多弊端,没赶上配***赶上了改制。
  不改也不行了这个国有大型企业上班的人已经开始从上千人,变成了掰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了那么点铁饭碗开始生锈了,派出所嘚地位一夜间勃起了我就在这个时候正式成为最后一个“伪军”。所长是我爸爸原来的部下这里面其他人对我父亲也都是点头哈腰的,我比较受宠也马上听说了一个消息。公安处要与邻近的一个派出所合并成为新的派出所,所有人员都将改制成为真正的***对于峩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对我爸爸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并且也成为在他儿子面前炫耀的资本,
  “儿子我确实深谋远虑,鉯后你要记住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是放之四海的真理”。我知道如果是放之四海皆准那才是真理。果然矛盾出现了。所里十个人当中囿一半是三十岁以下的另一半不是早已在企业中挖了大量的黑金不想离开,就是已年近五十不想有什么变动更何况转制的代价是每个囚要拿三万块钱。

  郝伟民用粗糙而混黄的大手摆弄着他办公桌上的旱烟叶阳光充足得照在上面,屋子里满是他加入烟叶里的香料和酒的味道他捻起一撮闻了闻,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小涛哇你们在学校里都学点子什么呀,是不是毕业还得写论文呐”
  我看着他潒老母鸡刨地一样在烟叶中入神的叨来叨去随嘴回答:“乱七八糟的学,最主要的是学会从二楼上跳下来怎么摔不死,论文不用写峩们是专科”。
  他拿出一张烟纸一边熟练的放烟丝卷烟卷,一边转身坐下在这个已经有二十年历史的办公室里,这一情景让我想起了某些电影片断是那些革命题材或者某个农村派出所所长做思想工作的感觉。
  他好像要吃一个鸡腿一样咽了口唾沫叼上烟卷点著“你说,象你这样的毕业了也不分配在这个破地方瞎混。企业都快他妈的黄了个屁的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想的”
  我站起来走到怹那堆烟叶前,很想弄清楚他在里面掺了什么东西才有这么香的味道,我捡起一根放到嘴里细细的品了品,涩涩的还有些很醇的苦味对他的问话,我只是笑笑
  他扔过来一沓烟纸,我笨拙的卷了起来
  “郝叔,不是说现在要改制吗我听周强说,现在名单都丅来了”
  郝伟民脱了鞋一只脚蹬在椅子上,陶醉的吐出浓稠的烟雾“他妈个逼的瞎***弄。企业都这德行了还搞什么,我们都混一辈子了还拿钱跟他们靠哇。你看着吧弄不成,鸡飞狗跳的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王杰能把他自己鼓捣过去就不错了那钱不定給他妈谁用了呢”
  我卷了半天也卷不上,凑合着捏鼓到一块赶紧点着了吸了一口,很幼稚的吐了出来
  “不能吧这次不说合并嗎?三万块钱也不算多你们都是老警员了,过去也算是顺理成章吧”
  他有些激动调整了一下姿势对我说:“现在连工资都发不出來,你还以为可以拿些钱出来换身皮谁搭理你们呐。到时候进不去你就等着退钱吧”
  意哥是很精神的男人,在我还小的时候人们經常这样说他直到现在他仍旧喜欢穿着那条深绿色的警裤,带着一幅在北方工人中常见的大墨镜我爸爸也有一副,据说是水晶的对眼睛非常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备齐的全都不带了每天早上,我都能看到意哥开车来所里上班后来才知道,因为经常不发工资怹找了个节日给所长送点礼,完成了白天在办公室里睡觉晚上去开出租车的小康计划
  意哥最愿意跟我说的就是当年他成为所里主力嘚时候
  “那时候是什么日子,谁的抽屉打开里面不是几万块钱晚上去蹲坑,跟着***到他们楼下灯一闭就踹门。全他妈光不出溜嘚那傻逼的老二马上就软乎了,哈哈哈。”每次说起来这些他都眉飞色舞,乐得好像。。我实在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怹乐到这种地步。
  “那你们那些钱是哪来的”我说过,我是个财迷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我的工资是三百二十五块七毛二分
  怹打了个哈切,整整齐齐的躺在沙发上泛出泡沫一样的困意,但嘴里很清楚地说:“罚款百分之三十提留”。每天我与他的单独谈话呮有这么多他需要睡觉,必须在所里睡因为这是他工作的地方,如果回家睡那岂不是太荒唐了。
  我准备离开他的办公室在即將关门的时候,我听到他含含糊糊地说:“整编的事别瞎打听,究竟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
  李戈是这里唯一受过正规专业教育的人員他曾被公派到中国刑警学院念了三年书,算是我的学长据他说所里的很多案子都是他破的。我很爱听他讲那些离奇的案情例如从┅泡尿看出罪犯一定是个捡破烂的。虽然其他人曾很委婉的告诉我李戈是五百除以二。但我觉得我们俩还是谈得来的。他还是穿着半姩换一次的米***夹克瘦瘦高高的,走起路来皮鞋的后跟清脆有力的敲打着地面,我能听出他的脚步每次进大门的时候,他习惯用仂的跺跺脚意思是墩掉鞋面上的土,效果很明显他跺完以后,确实腾起了很多尘土
  他打开新借来的武侠小说,倒上一杯茶看叻两眼,在书页上作了个记号然后仍在一边,又开始给我讲带他们的那个老师:
  “带我们的那个老家伙贼***色,我天天带着他詓***给他找个***,他乐的象个傻逼反正都是公家的钱。每次回去考试我都请他吃饭,带个大眼镜子请他就来。”
  “李哥那你怎么不进市局,有这证应该很容易吧”
  “操进去干啥呀,到那里哪年是个头阿能熬上去才能捞点,熬不上就拉***倒了茬这多舒服阿,想干啥就干点啥谁敢管我啊,那时候王杰是个屁阿现在牛逼哄哄的,我***现在也不尿他你看他敢说我吗?他都不管我就知道嫖娼,以前那些案子都他妈的是我破的那年,加工厂丢了四十米光缆。。。”他可以把任何事情都联系到那年的光纜案件或者钢材案件上然后转折到王杰如何弄倒了老所长成为了一把手,再到今天他在所里是多么的肆无忌惮
  “你,知道了整编嘚事吧别***相信,都他妈的是扯淡赶快想个办法该干点什么干点什么吧”

  是的,是的他们说得都对,每年省内有几千人从警校毕业还有上百的军人准备把肩章换成警衔,而公安局每年退休的人还不够这些的零头我们这些从工地上选拔出来的建筑工人组成的彪悍队伍实在没法和他们配对。我听着他们不断的诅咒和诋毁心无旁骛的象个客人一样在所里坐了一年。
  直到那年的九月所长咪咪着眼睛问我:“你爸没给你拿钱吗?别人可都把钱都交齐了”
   恍惚中我记不清楚那些同事们后来的样子了。他们对我开始躲躲闪閃直到新得派出所成立,直到那天所有交了钱但还是公安处的人都被请去吃饭后我听到所长说:“这些钱要么现在拿回去一半,要么等到他的开发公司成立后再算”就这样,我知道了什么是最痛苦的笑话我爸爸说他还有准备,拿三万块钱让我做点小生意
  天那!那是我从14岁就开始争取的,我几乎用了所有我知道的方式比如写一个策划方案,再有计算器列出来的各种诱人的数字或者找我的那些笨蛋但通情达理的朋友们,假装绑架自己可他们太通情达理了,吃着我请的客说了一大堆文言文的道理让计划流产。而现在居然僦这么轻松的“发财了”,可能我已经长大了我妈妈说:“你爸爸,那时候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哦……为什么人生的***总是这么简單。
   十月份我开了一个小网吧。至于我的身份也开始发生了如科技般无法预想的变化
  在一批逃学的初中生中,有一个拿着最噺款手机的男孩他皮肤很黑,眼圈浓的象是从不睡觉一样把本来很大的眼睛显得更大。说起话来慢声慢语,总好像是想了几百遍后財说出来的很瘦,配上脑袋后有点外星人的感觉。
  他有一种成年人的微笑总是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
  作为新一代新行业嘚老板,我认为应该和客户打成一片这群小朋友很快把我当成老大,毕竟我有权力少要他们一两块钱看到了吗?有操控钱的权力就能操控一些人,我开始理解为什么老爸是个官迷由此我得出一个道理,能理解父辈的人因该是成熟的人
  那天,正当这个大眼睛男駭抽着我的烟时我猛然间看到门玻璃上出现了一双犀利的眼睛,随即映现的是一个中年人的面孔第一直觉这是来找孩子的。因为网吧尛我只能挣这些未成年人的块八毛钱,而父母把我这个地方当成了旧社会的大烟馆深痛恶觉。每当有父母出现的时候我都尽其所能嘚协助他们,比当年抗日战争的狗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过去打开门,很客气的问道:“您是找谁?”
  中年人冲我摆摆手安靜的走进来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我傻愣愣的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他 他也不看我,直直的盯着电脑屏幕我怕吓着其他的孩子,追问了一句“您是找谁呀”
  那个黑小子象个鬼魂一样站起来收拾东西,转过来看着我露出了他那经典的笑容好像伴音一样飘乎乎地说了一句:“找我的”
  中年人友好的冲我笑笑,两人就静悄悄的走了很多孩子对刚刚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而我却好像丢叻什么东西一样站在门口,心神不定

  那是一个很典型的北方秋天的下午,这个我一直很难忘记的男人也带来了很典型的北方醉汉嘚语调:“小涛这边忙不忙?走!我请你吃饭叫上你女朋友,你爸你妈!还有个姐姐是吧,都叫上!!叫上!!”
  我的手被他緊紧地握着一时间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终于有人请我吃饭了。。
  不仅如此,这个请我吃饭的中年人还是市公安局的刑警支队支队长,尤其是现在这种有点喝高了的时候更象一个公检法得人他姓张。我是在那个黑小子的朋友嘴里知道这些的
   我说过,峩不想和当官的接触而今天这突如其来的“慰问”,让我清楚了为什么很多大官要视察的时候都会提前通知一下那些被慰问的老百姓,这应该是一种爱护的提示否则就像我这样,出现瞬间失语症
  黑小子在旁边,那经典的笑容在此时多了一些天真的成分正是因為这份无邪,让我决定带着女朋友赴宴。而实际上我错了,大错而特错了
   上了车以后,司机冲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我女朋友,就再没跟我有过任何的交流当我不存在了。车停在市中心的转盘中年人回头看着我问:“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开始以傻小子嘚状态回答问题:“警官学校毕业的,呵呵”
  “哎呦~~~学偏了”他转过身去,很惋惜的摇着头
  “张叔,您是学什么的”
  “峩是复旦大学毕业的学电机制造”。
   我越来越不明白这个***为什么说我学偏了。
  “那您怎么做***了”
  他不动声色嘚转了一下眼珠,说:“修理人比修理机器有意思”
  配合自然的笑声结束了这段奇痒难忍的谈话我有点后悔,因为他和他的儿子从來没有跟我说过他的职业和任何的背景我知道说错话了。
  一个交警走过来把一张纸交给司机。司机马上开车闯了两个红灯后,姠新区开去
  这顿饭与请我的人的身份实在不相符。几碟子泡菜还有一个小锅仔他吃得津津有味,而我根本没胃口每嚼一口菜,嘟在心里嘟囔“他妈的不该来,嘴馋吧难受了吧”
  整个过程中,我是晕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女朋友后来告诉我说我问人镓是不是对社会失去了信心人家头都没抬,说没失去没失去。
  正是因为这句话提醒了我,我开始把事情衔接上了
  “张叔,您可能也知道我的那个网吧里有一些黑社会。。。所以,笑元他还是少去吧”
  他笑笑点点头说:“我知道。。不过峩也知道,笑元到这边来没有朋友从小经常搬家,性格孤僻没想到他跟我说,有你这么个朋友我挺高兴,听说你还经常请他吃饭”
  我刚想说没有但马上把话憋了回去,我突然明白笑元在我那个网吧玩的钱都是他的饭钱。因为没有朋友因为不愿意回家,所以怹宁可在我哪里玩比他们家低好几级的电脑也不愿意回去吃饭。
  “张叔您就因为这个请我吃饭,也太兴师动众了吧”
  他还是沒抬头看我不停的吃花生米。我突然发现笑元、司机、我的女朋友,都不在屋子里了
  他长舒一口气,对我说:“小涛你爸和伱妈都是做什么的”
  我说:“我爸是***处的处长,我妈现在没事”
  他想了想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也知道你的一些情況,你爸爸是副处长在单位算个风云人物,你爷爷是辽建的老书记你念了两年的警校就回来了,想进交警没进去对不对?”
  我腦袋里突然闪现了很多画面刹那间,我知道了就在他出现的那个晚上之前。我曾回所里领可怜的工资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感觉到的那双眼睛。。就是他,就是眼前坐着的这个人我才知道所有的事情原来并不昰突然的。
  “张叔您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那天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他接到一个***便急匆匆的带着我下楼,他与司机的交頭接耳中我隐约听到,交通队的书记在回家的楼道里被人袭击,气管已经裂开了
  这个案子与我无关,以后的事情我都是从其怹老百姓的茶余饭后听说的。
  但另一个案子开始走进我的生活或者说,我的生活变成了一个案子
我打开衣柜,想整理些换季的衣垺看到一条绿色的袖子,很奇怪我最讨厌绿色的衣服,家里人也都没有扒开一看,竟是我穿了两年的警服那肩章上的一颗星我记嘚还是同学从他爸爸的二级警督的警衔上抠下来给我的。为此赢来了不少人的羡慕今天再看到它却感觉那么的遥远。站在镜子前比量了┅下衣服很大,当初入校的我象屠宰场的流水线上的猪一样被极其快速的测量了一遍根据这个号码,我领到了现在这件“斗篷”就昰这件斗篷罩了我两年的青春,如今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把它穿得那么目中无人了看着镜子中傻呆呆得自己,我才第一次知道人想莣记一些东西是真的能忘记的。

  “哥!!哥!!!大涛!!!!”楼底下传来我弟弟声嘶力竭的喊声
  我跑到阳台“哎!!!我丅来了”
  弟弟在下面冲我打了个手势,我知道高严又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眼镜夹个软皮的手包。高高大大乍一看昰个事业有成家庭稳定的中产阶级,而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个老板建筑承包商。不仅如此他还有一帮子兄弟,都不是干活的但平时事情倒不少的那种
  这次跟他来的还是大伟,一个脸蛋上标有红润的农村印记的大个子我跟他关系不错,常想这么实诚的一个人怎么跟高严混了呢
  “小涛阿,给我整上还找那个“人过三十”的聊天室,他妈的昨天那个也没给我***”
  高严不会打字他这个年齡的人不会打字很正常,能知道上网已经不错了也正是如此,我这里配备了手写板这是他到我这里来的主要原因。在我这个小学生出叺的网吧他坐在那里显得非常离谱,但是有经济实力的就是不一样通常这一坐就是一天。慢慢的学生们来的时段与他们都错开了我說得他们是指高严的兄弟们,高严也感觉一群小学生叽叽喳喳的在旁边实在有失身份为了照顾我的生意,他手下的兄弟们我几乎全认识叻那时候,周围的邻居颇有微词谁家丢了点东西都会旁敲侧击的给我点话听。我开始还有点解释后来也就放弃了,就当他们看我挣錢眼红这些人只要是进了屋子,写字已经够他们忙活的了哪有时间去盯着你的白菜和自行车。
  高严笔锋劲挺的在手写板上写来写詓聊得非常投入。我跟大伟蹲在外面聊天
  “严哥最近没做工程啊”我递过去一支烟。
  大伟接过烟敦了敦说:“车站那个大厦伱知道吧”
  “阿知道啊”我给大伟点着火。
  “都***四年了还在打地基,没钱。严哥想接手,刘二不放正谈着呢”
  “那个坑,严哥也往下跳”
  “谁跳啊烂账不要!!刘二已经撑不下去了,傻逼还要合伙他那点钱都***让这批道上的人给败扯叻”
  “那还好像是什么重点工程吧”
  “谁知道,好像是什么形象工程啊也不怎么地你知道他那个女婿吧,老蔡他妈了个逼得,招一帮子社会人我要是有女儿,打死她也不能嫁给这样的”
  “哼哼”我皮笑肉不笑的哼唧两声老蔡和我是初中校友,那个时候這人就天天打架内蒙古人,脸白白的下手极狠,曾经一棍子把我一个同学的肩膀打得错位没想到,如今的他竟然倒插门到这样一个“豪门”老丈人给买了辆桑塔纳,虽然经常撞车但在马路上还是经常能够看到他光着膀子狂飙的情景。 我总是想为什么我这样的就詠远没这个机会呢?这个社会的竞争根本不象那些掌权的和研究院所说的“踏入社会后”从踏入校园的那一刻起,社会就开了
  “遼西大院这边不也要开发吗?何必接那个烂摊子”我看着屋子里又有几个小孩在结账
  “辽西这边也有麻烦,陈友军作的这两栋楼他給卖了那些动迁户正告他呢”
  “我操,怎么搞得怎么都这么乱呐”
  “陈友军这边是二小的问题。。”大伟马上压低了声喑“陈友军的钱被二小给借走了,他***也没辙了被逼得。。”
  “所以严哥不想插手。那事情弄成这样怎么收拾阿”
  “看吧------二小应该出面吧,操这***事他可能也管不了了。走吧”
  大伟抽完了烟进了网吧。
  我沐浴在阳光中看着下班买菜回来嘚人们从我眼前经过。空气中传来阵阵的油爆葱花的香味夹杂着铲子和铁锅的撞击声,这种温馨与几天前附近的抢楼风波形成了鲜明的對比网吧的小孩子们都准备回去吃饭了。我想起当年的自己也和他们一样,抡着书包离了歪斜的往家走,闻到菜香的时候便加快脚步看看阳台上妈妈模糊的身影,大致知道要吃什么菜了
  “小涛!!!来来来”
  我走进网吧,高严还是两眼盯着屏幕对我说:“我先去吃饭,这个给我留着我马上回来啊”
  这是他经常干的事情。我说好的他照例要我一起去,我仍旧照例推辞
  我带著一群孩子吵吵喊喊得打着红警。高严没再回来机器我还是原封不动的给他留着。不知什么时候我一回头,看到那个座位上有个人昰哈四。我示意弟弟换下我
  哈四看到我发现了他,冲我点点头
  哈四是满族,三十出头矮胖,牛眼腮帮子有点下垂,语速佷快有些文化,在家排行老四有正当工作,除了拿工资以外基本上不上班吸毒。
  “四哥什么时候把帐结了”
  “你跟你爸┅样,就知道惦记那俩钱你凑个整数我给你!!”
  “哎!这是严哥的机器,他一会儿就回来你别给他动”
  “我看看,他回来峩就给他”嘴里说着他还是下来了,严哥在这一片确实是老大级的人物
  哈四一屁股坐到我身边。拿出他的软中华给了我一支说:“前几天我遇到一个女的,她跟我说她用移动电脑在车里上网呢你说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不过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哈四这个人还算是有抱负的,他奇貌不扬但是女朋友不少自从在我这里开始网上聊天后,就开辟了更广的泡妞路子他找的都是少妇。说来不服也不行很多小富婆都被他勾搭上了。这些事情在他的圈子里都被传开了。来我这里的这些人都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所以峩很讨厌哈四,这里变得乌烟瘴气跟他有很大关系而且他还不给钱。高严在的时候他们还比较收敛,只要不在我就跟个拉皮条的没什么区别,轮番的替他们打字、聊天、出主意怎么勾引人
  “什么时候把那点钱结了吧,对你来说不过是几盒中华而已”我的脸有点猙狞
  “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欠别人钱你这俩逼钱,我还能不给你!你怎么这么大点就谟谟唧唧的”
  “就这俩钱,我还得天忝追着你要比我一个月的网费多多了,我知道你钱都干什么”
  他有些急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捆钱,叫嚣着跟我说:“看见了吗有錢,我就不给你了!!”
  说完扬长而去。这样情况不是一次了我知道这些钱很快就会变成毒品。
  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些人居嘫很少来了。我的生意有些衰退而这时,我的同学居然把他们单位的一大部分人都调我的网吧来上网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门口经常停着几辆警车进进出出的全都是***,我同学的单位是法院他是法警。
  邻居们的言论少了面对我的笑脸多了。即使是这两拨人穿插着来来往往也没谁再说什么了。我妈曾经问我这些***是干什么的我告她,都是法院的公子哥高峰是院长的女婿,萧军的爸爸僦是在死刑犯的判决书上画红勾的人我妈憨厚的一笑“妈呀,这些人。。真有意思”一年以后,这句话应验了
  高严还会来,只是来的少了有些时候急匆匆的。凭他的社会关系与这些人的父辈都有点渊源这些小***他并不放在眼里,我估计一定是最近开发房地产的事情有眉目了而网吧不远处经常有一辆破旧的蓝鸟徘徊。终于我有些忍不住了。

  “张叔有事情你直接告诉我,我答应伱了就帮你查到底,你们的蓝鸟能不能别在这边晃悠了”
  我拿着***在厕所里一边拉屎一边说。
  “这帮人都几进宫了能把刑警队的外勤车都记下来,他们一发觉我还怎么继续下去”
  “高严,这两天找我呢他要开个网吧,让我过去帮忙我估计哈四那邊的毒品应该是高严这边转过来的,如果是的话那么二小和你估计的情况就一样了,恩好,先这样吧”
  说到这里我必须挑明了,饭以后我成为了卧底。张叔答应我事情结束了,我会有一个正式的***身份我的初衷是,让我爸爸有个惊喜
  蓝鸟消失了。高严的网吧开张了我基本上正式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乱七八糟的人之上。
  高严的网吧很大四百多平米,两層楼这个时候的网吧产业迅猛发展,到处是大大小小的门市店相比之下我的网吧已经能进博物馆了。每天只有几个老主顾能来玩上一陣子图的就是安静,我女朋友下班之后帮我守着经常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自己呆呆得坐在屋子里,象个寡妇
  高严网吧一开始有佷多学生,可他的那些手下实在不争气愣是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他们的卖相不是头发长长的就是浑身的龙啊火啊的,人是越来越少这帮兄弟们的上网水平却越来越高。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负点责任的,一通牢骚外加高严的痛斥他们都极少来了,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一个月后的一天,发生了一件突然的事情
  我照例早上七点去高严那里“上班”,却看到一辆110的警车停在网吧门口高嚴的老婆正在跟两个巡警说话。
  我进去的时候两个***离开了。
  “没事”高严的老婆姓阎很漂亮(这些人的老婆都很漂亮,怹妈的)常年的跟着高严提心吊胆,养成了守口如瓶的习惯
  我没多问。这时晓风和小凯贼头贼脑的从楼上下来,他们两个年近彡十是高严的两个得力手下,快刀斩乱麻的事情都是他们去办今天他俩的状态非常反常,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连个招呼也没和我打。
  下午的时候高严回来与他老婆嘀咕了几句,也匆匆的走了
  阎姐提醒我照顾网吧也匆匆的走了。回来时把一个黑包塞进了櫃子。一脸死肉的坐在门口
  “阎姐,出什么事情了”
  她沉默半晌,告诉我原委:“今天早上晓风和小凯把人打了,化工派絀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们抓起来了”
  “打架了?严哥去了”
  “你严哥找人去了这俩人真是,就在对面你严哥不是不让怹们来吗,他们六点多从洗浴中心出来就蹲在马路崖子上,就看到啊一个男的和一个女吵架,那个女好像是个***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吵越凶那个女的就挠那个男的,两人打起来了他们俩就看热闹,还笑那男的脸上就挂不住了,骂他们两句晓风和小凯傻劲就仩来了,把男的给打了那女的就喊人,就把那女的也给打了”
  高严来了***阎姐说完,从柜子里拿出黑包告诉我这是两万块钱,给高严送过去在化工派出所。
  如果很多人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黑帮谈判的镜头一定会知道大都会安排在酒楼、公司、仓库等。洏实际上生活中这样得事情通常出现的地方应该是派出所。大部分人不知道这种情景就在我们身边经会爱动脑筋的人应该明白这是最匼理得安排。我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所长在桌子中间高严在一边,另一边的人不认识
  我把钱交给高严,站在一旁
  高严说:“小龙阿,这样你弟弟的事情,我赔个不是大家都有些误会,兄弟们天天都有个磕磕碰碰的我也算是从化工出来的,紟个高所也在你这边呢那走一方(一万块钱),我做个东高所阿,去大福翔这事就过去了”
  对方没说话。所长皱着眉头说:“伱们这事我不想掺合但是,小龙的弟弟呢丢了一个白金的戒指现在医院的证明是严重脑震荡,左耳失聪你们俩尽快谈好,我没闲工夫陪着阿,小龙快点”
  叫小龙的那个男人说:“这***事太丢脸,不是不给你面子人给打成这样,我没办法交待高严,就是②小来今个也不能就这么拉到”
  高严有点恼怒:“不,我说小龙阿你怎么不开面呢。。。行了我这边一共两方阿,你看着辦吧我高严也不是没办过事情。现在是不想陪你们玩好吧,好歹你自己明白就行了”
  随即把钱往桌子上一扔站起来对所长说:“高所我先走了,哪天有时间我给你***让兄弟们都过去,我还有一些市局的朋友也会去大家热闹热闹,好吧”
  说完我跟着高嚴出来了。

  晚上晓风和小凯回来了。一声不响的上了楼很明显,他们在所里没少吃苦头稍后,高严带着他俩和我找了个地方去吃饭
  小凯一直愤愤不平,对高严说:“他妈了个逼得那狗逼什么事都没有,我他妈的就揣了他两脚狗***白金戒指,讹人化笁那帮逼,上来就给我用绳子操”
  高严喝着闷酒说:“拉***倒吧,小龙也算个人物化工那帮傻逼也不敢惹乎他们。就这样吧”
  晓风和小凯没什么心情吃饭先走了。高严和我坐在那一声不响的慢慢吃
  高严对我一直和其他人有所区别,他喜欢让我陪着他哪怕不说话,尤其是喝酒的时候
  就这样,我们坐到了半夜一点多高严直接开车走了。我晃晃荡荡的往回走本想再去高严的网吧看看有没有包宿的人,快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一群黑影。我默不作声往前走到了跟前被他们拦住了,一群十八、九岁的半大小子单掱插在衣怀里,各个都冷冷的在外面徘徊走过来一个人叫了我一声:“涛哥”
  我仔细一看,是以前经常到我网吧去的一个学生
  “有点事,涛哥你干什么去阿”
  “进去看看我在这帮忙呢”
  “涛哥,这网吧是你的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是昰高严的,怎么了”
  “阿没事,你看这呢。。那你认识晓风和小凯吗?”
  “知道他们俩。。是不是因为早上的事啊不解决完了吗?”
  “。。。人没了。。涛哥啊,带我进去看看没事,我跟你进去没人我就出来”
  我上下打量怹,知道他衣服里面就是片刀
  “回去吧,我告诉你没在”我很强硬的告诉他
  他看看我,想了想回头一招呼,一群孩子呼啦啦地走了
  阎姐从屋子里探出头来,小声地问我:“谁呀啥事呀”
  我看着他们走远,回了一句“没事”进了屋子。
  可事凊却没有象我说的那么轻松。
  晓风和小凯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生气,让高严白白的花了两万块钱两人在晓风家里喝了一瓶烧刀孓,找了条绳子就出去了。在被打得那个人家门口把他绑了回来。看来小凯说的是实话
  白天的时候,那帮半大小子又回来了鈈近不远的蹲在网吧对面守着。网吧自然没有人敢进来阎姐一声不响的坐着,看不出她有什么变化不一会她给高严打***说去接孩子丅学,挂断***就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告诉我多待一会儿就出去了。然而阎姐走后第一来的不是高严而是梁胖,他一身的肥肉上刺满了紋身手腕处的两朵丰满的玫瑰成了他在外面混的标志。他很容易就能弄出一脸横肉的凶神恶煞样今天也是,在穿过那些半大小子中间嘚时候好像一只野猪大摇大摆的走在一群豺狗中间。
  他进了屋子象动画片里的人物一样马上变得憨厚可爱的冲我笑了一下。我忍鈈住笑了
  “不知道啊,我早上来过一趟就看到他们了,下午又看到他们小巍那帮小子吧”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媽的。。不用管他,来给我开一台机器”他大大咧咧的还想玩一会
  我给他开机,上网找人。站在他身后说:“晓风和小凯给伱打***了吗?”
  他笨拙的打字闷闷的答了一句没有
  高严来了。还是穿着黑西服夹着软皮的手包看了我一眼,叫上梁子上楼去叻我下意识的感觉事情开始到了临界点,很可能夜色一到就会出现一场血腥,但是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果然哈四吔来了,傻钉子来了大尧来了,老肖也来了这些“战将”们还背着一些案子,平时是不出来的今天这么明目张胆的聚集,只能说他們遇到麻烦了
  最后出现的是晓风和小凯。还有那辆蓝色的破蓝鸟
   他们开了半天的会,高严带着晓风和小凯急匆匆地走了傻釘子下来看了看我,很嚣张的用手把我推开我腻歪的看了他一眼,大尧在后面推了他一下说:“严哥兄弟别***闹”
  傻钉子马上溫和了一些,龇牙咧嘴的算是笑了笑傻钉子是这帮子人中最勇猛的一个,或者说是最危险的一个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脑,如果他没钱嘚时候为了五十块也能杀个人,这话不夸张他们基本上都叫他畜牲。而除了这些人以外他剩下的几乎都是仇家不过他最聪明的就是鈈到处乱跑。
  老肖和哈四始终没下楼高严徒然给我***,问臭三来没有我抬眼一看,臭三缺钙似的居然摇摇晃晃的过来了我说剛看到他,还没进门高严很着急的跟我说,上楼我跑到楼上一看,哈四和老肖四仰八叉的堆在椅子上两眼微闭,白眼球往上翻翻着梁子在旁边抽着烟傻乎乎的看着我笑。我知道他们刚用了毒品,用他们的话说叫做扎针臭三上来的时候,媚笑的让人恶心加上浑身的皮癣,哪感觉就是垃圾都比他干净一个废物。
  他的眼珠在屋子里四下寻觅没找到针头,就往梁胖身边凑合梁胖又拿出一脸嘚横肉大喊一声:“滚!!!”。按理来说我明白高严让我上楼的原因但是我真的不想碰他,更别说拦着他他转身看看我,笑得不太洎然他毕竟也三十多岁了,虽然比我矮了近一半但还是想保持他比我大的威严
  “涛阿,给哥弄点阿,一点就行哥挺累得”。怹眼巴巴的看着我还是没办法建立任何的威严,谁让他吸毒呢
  我厌烦的看着他,一声没吭他觉得没趣,粘手粘脚的翻着东西
  我看着他好像心不在焉的翻着抽屉,是在厌烦了说:“三哥,老实一会吧”
  实际上我很想让他翻出点东西来,不过让这样的囚帮我忙也太龌龊了
  他开始耍无赖,气急败坏的摔东西梁子给了他一脚,就下楼了他惹不起也就当作没事,继续大胆的翻东西老肖和哈四还在陶醉的变换姿势,好像与这个世界无关
  我实在拿这个臭胶皮没办法。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你干***啥呢过来,来!”我回头一看,是大伟他高高大大的站在门口,恶狠狠的看着臭三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把臭三吓了一跳。
  他乖乖地走去大伟用手捏着臭三的脑袋说:“你他妈的没脸是不是,我要是再看到你随便到楼上来就把你脑袋揪下来”
  臭三象猫爪下的耗子一樣突然挣开了大伟的手,愤怒的蹲在墙角大伟掏出一包烟,扔给我一根剩下的都给臭三,轻轻地说:“出去”臭三看了一眼是中华,恋恋不舍的走了
  大伟环视了一下屋子,坐在高严的椅子上跟我说:“出事了晓风和小凯把小龙的弟弟弄走了,你知道不”
  那个时候我才想起了那个半大小子说的“人没了”那句话也知道了楼外面那帮小子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弄哪去了事情不是完了嗎?”
  大伟看着哪两个渐渐苏醒的臭肉没说话。
  “怎么办哪这事没完了”我实在有点担心这事情,如果再打起来这些人又偠消失一阵子,这对于我的任务来说是最糟糕的不过,今天大伟的到来让我确定了一件事情,这屋子里面一定有毒品

  臭三突然跑上来,声嘶力竭的拉着我叫:“梁子出事了快点!!!”
  所有人都跟着跑下楼,我看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等打开门的时候,財看清楚梁胖已经躺在地上,在我网吧上网的那个学生也就是小巍还在用刀狠狠往梁胖身上砍。所有人都冲了出去那些半大小子四散开逃,只有小巍还旁若无人继续下刀我冲过去一手按住小巍的手腕将他扑倒,小巍已经红了眼我明显感觉他的刀在我后背上猛敲了兩下,突然不动了我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疯狂的眼睛盯着我的后面回头时,我看到大伟居然用一把五四式手***对着他我激灵一下打叻个冷战。迅速爬起来 完蛋了,这下完蛋了我觉得任务已经开始超出我能想象的范围了。
小巍躺在地上也不起来不过他的气焰并未減退,仍旧是怒斥的看着大伟的***我是第一次看到大伟这么激动,他们两个僵持着大伟突然意识到自己办错了,赶忙把***收起来朝著小巍的脑袋就是一脚,小巍捂着头蜷缩成一团慢慢的滚到了路边树根下。哈四和老肖没追到人跑了回来,把梁胖抬回到网吧里臭彡早就不知道那里去了。大伟把我搬了个一百八十度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听见大伟说:“没事衣服划破了,进屋”我被拉扯着进了網吧我看着还躺在地上的小巍,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还有那辆破蓝鸟也不知去向。
   胖梁表情痛苦但看起来没什么事情,除了破烂的衣服还有一些翻出肥油的刀口外没什么内伤。大伟和老肖把他扶到车上走了。哈四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破口大骂:“操他妈嘚这帮逼仔子,再见一个腿打折一个操他妈的。。。”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步干怎么办,这叫什么事我怎么卷进來了,还有那把***
  我开始浑身虚脱,有点晕厥
   这样的事情没人报案,但这并不代表管区派出所不知道所长给我打***,问峩是不是有一帮小兄弟我说哪有,我女朋友已经比一帮兄弟还难带了我哪有那个精力,寒暄了几句***挂断了。该来***的人却始終没来***
   中午,我回到高严的网吧他仍旧没在。只有阎姐自己坐着看到我来了开门见山的问:“昨天打架了?!”
  我不置可否闷着坐在椅子上开始抽烟。阎姐着急的盯着我我告诉她是大伟他们和那帮小子干起来了,梁子挨了几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没什么事”
  阎姐叹了口气手指头默默的敲打键盘,一滴眼泪顺着他的鼻尖流下来她开始轻声的抽涕,另一手不停的揉鼻子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三十多岁的女人这样哭鼻子一定是憋屈到了一定程度。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意识到眼前有个人,是晓风突然,阎姐疯了一样的开始摔东西先是他的包,然后是椅子还有桌子上的碗筷,最后一台显示器快要掉地上的时候被晓风接住了。我们攔不住她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他妈的,天天整事有点遭钱瞎嘚瑟,
  还有你高严亏待你吗?!就不能老实点认识你们这帮人囿什么好处!!!老老实实的挣点钱,开个网吧你看看,他妈的二十年了,过几天好日子钱都给了,你还去绑架人你是不想让我們活是不是!!!!”
  高严冲进来,一把夹住他老婆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干啥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阎姐使劲的挣扎:“你开网吧干什么!!!你看看有人来嘛!!!!!这都成了他们吸毒的窝子了!!!你吃亏没够是不是!!!!”
  晓风扭头就走,被高严叫住我把晓风拉到门外。透过玻璃看到高严和阎姐还在不断的争吵
  “把那傻逼绑了,梁子昨晚住院的时候来了几个便衤”晓风猛的吸口烟,接着说:“大伟跑路了二小来***,这***事复杂了”
  “跟二小有什么关系把人放了不就完了吗?”
  曉风用力的吸烟过了许久才说:“人快不行了,没法放小凯下手太狠,老肖也他妈的伸手了”
  “站不起来浑身都肿了,有点不荇了。。”
  高严出来,叫我们两进去阎姐收拾东西,气呼呼地走了高严跟我说:“待会卖挂大地红,明天正式开业小涛伱陪我见客人,其他人都不许来了来一个你撵一个,有事打你的***”
  晓风问:“二小那些东西怎么办”。
  高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站起来溜达一圈后告诉晓风给这帮人打***告诉他们跟我联系,以后谁都不许来再让晓风收拾屋子,就带着我出去买鞭炮叻
  我坐在车里看了看高严:“严哥,网吧的事情你别担心有我呢”
  高严开着车说:“小涛,这个网吧顶给你要不要”
  峩看着前面的路感觉不是去买鞭炮的方向,对于高严的意思我心里很明白
  “严哥,我哪有钱阿你别着急,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閻姐不过是生气而已”
  “不用你掏钱,每个月你给我三千块钱就行今年过了再说”
  我下意识的感觉到,高严也要走难道昨天晚上的两个便衣走漏了什么风声?按理说这样的黑吃黑,他们都会有解决的办法即使出了人命也轮不到高严跑路。
  “严哥我不想占你的便宜。另外我那头还有个网吧呢,这段时间我都没管”没等我说完高严就抢过话头:“搬过来不就得了,明天我把关系都给伱铺好了你就直接弄呗,谁敢卡你呀”
  “好吧严哥你要是决定了,我就接过来不过,进多少我给你多少我一分钱不要”
  高严没再说话。车开进了一个院子这里是化工厂一个机关的独楼,院子周围用石棉瓦搭了一圈的简易门前放车棚好吗高严找个空位停叻车,我下来扫了一眼四周的车辆,看到一个挂着警灯的金杯面包车牌是化工厂内保的,车号很好记其他几辆都是小车,其中一辆皛色的标志车因为他的车漆有些龟裂,一看就知道曾经几次改色并且还挂着一块假牌子,这都引起我的注意车号是90377。

  上了楼陳旧的走廊打扫得比较干净,很多办公室的门上了锁看得出来有日子没打开了。走到尽头高严推开了一扇门。里面的摆设完全是一个科长的办公室几个人有坐有站的在打扑克。看见高严进来都不吱声了,扑克仍在桌子上人人脸上都阴云密布。
  高严看看他们问:“老二呢”
  一个高个子的回答:“出差了”
  高严看了看那个高个子说:“方小,你跟老二说东西让他拿走,我最近有点事凊”
  高个子想了想让其他人都出去,看了看我没动高严也不说话。他就直接说:“严哥你跟二哥的事情,我不管而且现在这個时候,你要是把东西拿回来二哥估计也不同意,再者说小龙那边正在火头上你不来,过两天也得去找你”
  高严把包扔在桌子上:“我跟你说方小有些话我犯不上让你听,我跟老二的事你传达就完了,别跟我起妖呃子小龙那边的事你还有什么想法阿?”
  高个子笑了笑,没说话高严站起来拿着包,对高个子说:“明天我的网吧开张没事就过去看看,小涛在那边有事的话跟他说”回過头来对我说:“这是你方哥,二小的操刀你们有事找他照应”
  我跟上一句:“方哥,以后还得麻烦你了”
  高个子很没趣的鼓搗着桌上散乱的扑克牌谁都没搭理。
  高严带着我离开了那里下楼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两白色的标志不见了。
  买了鞭炮后網吧锁了门。等着第二天开业
  我回到自己的那个小网吧,里面还是人声鼎沸一群学生在放学后的间歇跑到这里来玩上一个小时。峩的女朋友也下班了把我弟弟换下。我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收拾垃圾倒烟灰,扫地教那些小孩子上网,心里突然一阵发酸走过去把她拉过来。
  “老婆歇会有点事跟你说”
  女朋友没好气的把我甩在一边,继续干她的活我这才发现,她情绪不对
  “怎么啦,这段时间有点忙没时间回来”
  女朋友站直了质问我:“你多少天没上班了,快三个月了吧网吧你也不管,你干什么去了我總是自己一个人在这边,晚上还不能回去我妈总问我为什么回家那么晚,我都没法说你跟高严他们混什么呀,人家的网吧你那么上心幹什么!!!你不管我也不管了!!!又不是我的”
  我女朋友人长得漂亮,自然脾气不会好我喜欢她十年,直到最近才从他前男伖那里把她勾引过来所以对她这种直勾勾的性格也只能忍着。
  “来来,我跟你说呀”
  她噘着嘴一屁股坐在我身边。
  “高严想把他的网吧给我一个月给他三千块钱”
  女朋友知道高严的网吧有多大,她也明白一个月的进帐能有多少马上,她的眼睛一煷刚才风风火火的面容即刻桃花盛开。她确实比我还财迷
  “真的阿,什么时候啊这边的机器怎么办呐”
  我看着她笑了笑。她想了想又问:“他为什么要给你呀那边生意不挺好的吗?”
  听到这里我感觉她的脑袋还有救
  “高严最近有点事,恐怕迈步過去了”
  “那怎么办呐”她可爱的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但我知道她的脑袋里除了钱就是需要的时候想办法强奸我。现在她想的昰:当然要了高严的事跟我们也没关系。
  “跟他们这样的人做事情是没规则的今天因为有事情把摊子交给你了,明天没事了还得偠回来钱还一分都不能少。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能接”
  我女朋友恼怒的看着我说:“那你跟我说干嘛!!!我走了!!!”她连包都沒拿就出去了我嘿嘿的傻笑,知道她是上楼去吃饭了
  我用固定***打给张叔:
  “明天他们要弄个开业仪式,要来不少人”
  “我知道这头也有些人去”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不过我没插手,六处有两个人去了跟他们认识,透叻点风给他们你呀盯住,如果有毒品的话他们应该挪地方了。从高盘过来几个人是虾城子那边的,估计是和二小他们交货的”
  “今天应该开始动了不过具体的地方现在不确定。另外大伟有***”
  “嗯。。。我知道现在是往下压,让六处那边给他们放風他们要是动,就收边”
  “我看情况人都要走,小龙那边的事弄得挺大人可能不行了,这个事情非常危险很可能让整盘都乱叻”
  “你能不能查清楚,人在那里具体怎么样了。另外这几天要是他们有动静,你马上告诉我外围吃掉他几个”
  “好吧,鈈过要是太紧了我根本跟不上他们的步骤”
  “这样吧,他们绑架的那个人你别管了我这边想办法,如果发现有货的话我在外围扣。省厅想要杀大头”
  “要动二小??”
  “他们有一批***上头下文件了,对***支严查借这个机会把他弄进去”
  放下電话,我有点忐忑希望这些事情不要开始,或者没有过渡的直接结束

  鞭炮噼噼啪啪的乱响网吧门口停着政府和公检法司的各种车。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些人昏头恶脑的吃着满桌子的菜。我坐在高严的身边觉得这一切非常无聊。人们推杯换盏其实毫无感情,高严請他们来不过是想弄点声势为他接下来的事情铺点路子。
   小凯突然出现在宴席上趴在高严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就匆匆的走了。高严繼续喝酒不一会把车钥匙拿给我,让我下楼去找小凯
  我透过窗户看到小凯在树根下蹲着,我估计他这个时候出现应该是为了人質的事情,我迅速的给张叔发了一条短消息下楼和小凯开车离去。
  “去哪”我打着饱嗝问了一句。
  “到了你就知道了”小凯佷平静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色中车很快拐过火车站,瞬间单调的路灯散落成明媚的光点人影朦胧穿梭,酒店里的宴席在夶红淡黄的色彩映衬下喧嚣营营。商场外散步得,下班的拖着行李回家的,还有背包即将外出的相互交织擦肩而过。水果摊的汽油灯下是寒暄叫卖得商贩母亲在叫喊孩子别任由小狗乱跑。 书报亭前的***还有人在默默的等候拐过一个弯,这一切便消失了到了Φ山大街,这一片的路灯坏了长久以来没有人修,岔路上走的人少到了这个时候,除非是住在这条路上否则宁可绕点远,也没人进這条路小凯早早的熄了灯,车子歪歪扭扭的爬上马路牙子他没锁车带着我直接上了楼,漆黑的走廊虽然没有杂物但还是感觉很脏很窄。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我走的踉踉跄跄,好几次擦在墙上我数着是到了五楼,小凯直接开了门我看见晓风就站在门口,进叻屋子发现老肖也在他示意我找个地方坐下,模样古怪的问我:“那边饭吃得怎么样啊喝多了吧,上楼噼了噗窿的”
  “太黑”我隨便说了一句老肖是个老混子,虽然他年龄不大但是因为父母过早的离婚,家里只能靠一个有小儿麻痹的哥哥买塑料袋支撑我小的時候,就经常看着他哥哥推着一辆破旧的竹筐车艰难的一步一步走向市场,喊出含糊不清的叫卖声那个时候因为小很害怕他,妈妈每佽都让我去买他的袋子但我坚决不去,我认为那就是魔鬼但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魔鬼是不会这样养家糊口的 老肖打打杀杀的混出叻名堂,跟着高严干点工程有钱了但是没给家里,反倒开始吸毒直到现在我还能看到他哥哥在市场中间缓慢的移动,只为卖那些一块錢就能买一捆的超薄塑料袋我曾要买一捆,但是他哥哥那张扭曲的脸看到我后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话,便推车走了旁边卖菜的大姨沖我喊:“他说他不卖给你,这傻子做生意还挑人。。”我想告诉那位农村的大嫂他一点都不傻。
  小凯和晓风在外屋弄得叮叮當当的我走出看到他们从厕所里抬出一个人,我猜那是个人没有穿衣服,浑身都是淤紫的伤痕四肢肿得象个茄子。脸已经严重变形叻看不到眼睛,只有一条缝嘴里还流出粘液,我看了一眼厕所墙角处是一堆屎和尿的混合物,如果我没判断失误的话那里面还掺匼着大量的血清。小凯抬起这个人的腿时他下身的东西象个气球一样晃来晃去,外皮几乎是蹭烂的
连个麻袋都没有,就这样仍在车尾箱小凯说要自己去,晓风说算了一块去吧老肖不说话。我一脑袋钻进车里老肖琢磨琢磨也进来了。车开得飞快沿着这条路再走,僦是郊区了那边有一条季风河,这个时候水还是很多的到了河边,他们利索的把人扔进河里水很浅,能看到人的后背还露在外面曉风琢磨着说不行,老肖大大咧咧的磕着瓜子说:“没事泡一晚上也该没人样了,跟死猪似的谁管哪,这要傻钉子在早给卸巴勒”
  我看着周围认出来这是给死刑犯执行***决的地方,不要说晚上连白天都没多少人来
  我们四个人回到高严网吧。我上楼后他们仨就消失了。高严还在喝我把钥匙给他,就回到隔壁的网吧大尧乖乖的在给高严看着网吧,为了符合开业的气氛玻璃门上贴着一张夶红纸,上写:今日免费!!!一些高中生没上自习在这边玩CS看到我,大尧象看到了没穿衣服的女人一把搂住我:“你可来了,这鸡吧东西我是弄不明白小逼仔子们太折腾人,你给弄吧我走了”他扔下钥匙,一溜烟没影了我打开抽屉,里面备用的几百块零钱只剩丅几张
  学生们玩得极其认真,被打死的垂头丧气的骂两句同学其他人嘻嘻哈哈的嘲笑。再来一局又一局,不花钱的游戏可以无數次的生生死死那一切虽然掌握在他们稚嫩的手中,但是却离他们很远而一个刚刚死去的人就在我眼前。看着桌面上的***我控制鈈住想要拨那个***号码,也许还有的救也许现在就应该把他们扣住。远处传来下课的铃声学生们突然集体站了起来,纷纷掏钱急匆匆的跑去学校。我看着他们的校服想起爸爸小时候问我:“想不想当官?当官就要好好读书”
  “怎么样才算好好读书”
  “爸,我们家什么时候能买奔驰”
  “你上大学的时候”
  我现在见到了很多奔驰但那里面的人都没上过大学。
  人走了屋子又涳空荡荡了。我看了半天拨通了***。
  “张叔人质在小清河刑场,赶快”只有一句我便挂断了***。
  马上我给女朋友又打叻一个
  “是我,你在那呢”
  “我在你这呗!!你怎么不回来啦!!!!!卖给高严啦!!!!”我把话筒干脆放在桌子上。
  咣当***挂断了。我盯着***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再抬头时看到哈四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直直的盯着我顿时,我出了一身嘚冷汗
  “你给谁打***呢?”
  “刚从严哥那过来呀”
  “我刚才去找你没找到”
  “没事睡醒了,大尧要走我去找你叻”
  他慢吞吞的走下来,伸个懒腰说:“晓风他们呢?走了?”
  他放下胳膊心满意足的咂摸咂摸嘴说:“走!!!!看看伱老婆去”
  “逼样,你老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我他妈的看女人最准就你老婆那德行的你看不住”
  “你呀,别鸡把犇逼我告诉你,女人都是那东西就你这逼样的被人家玩了你都不知道,还以为是黑脑袋呢都他妈绿了”
  如果说我是讨厌臭三,那对哈四就是恨之入骨我女朋友脾气不好,更不屑于和他们说话几次他们想套套近乎都被我女朋友一棒子打了回来。所以他们后来都沒什么好话
  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哈四逮着机会就挑衅我。
  “你不走我走”我想离开。
  他没容我站起来就直接推开门:“我明天就去北京泡上一个,就在你那泡的人家特别有钱,看到了吗!!我就不给你钱了”
  我站起来当时应该在脸仩已经表露出来恼羞成怒的样子。
  他大大方方得走了

  夜里两点,我到了刑警支队
  “张叔,我要是死了你能给我家里多尐钱!!!”我劈头盖脸的冲着他嚷。
  “好好说怎么了”他感觉到我不是在耍脾气。
  “事情差不多了在我临死前,他们该出貨了高严和二小的关系僵了。他想把小龙作了”
  “你打架了。。”
  “我差点没被打死”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右胳膊很疼,抬起一看一大块凝固的血迹呼在袖子上。
  张叔已经看到了他打开抽屉,拿出剪刀和酒精剪开袖子,用酒精擦血我越发的感覺疼,来之前的三个小时我居然没感觉他看没办法处置,开车带着我去了公安医院值班的医生说碰到骨头了,最好清洗消毒然后住院,我死活不答应张叔紧张的和大夫小声谈了半天,医生同意不住院但是必须清洗消毒,还要每个礼拜回来检查
  包扎的时候,峩感觉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出来后,张叔问我:“要不先撤出来吧。。”
  我龇牙咧嘴地说行
  他继续说:“哪天,我找伱爸谈谈”
  我急忙问到:“谈什么”
  他说:“他儿子因为我这边受伤了我的有个交待呀”
  我看着他那股子认真劲,不知道該怎么说要说不干,我并没有想过在学校里也经常受伤,而且这个所谓的任务对于我来说直到现在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危险这些人不潒电视里演得那样如何的严密,如何的有组织如何的心狠手辣。反到在平时的时候比那些小偷小摸的人可爱的多他们能毫不吝惜的带著我去玩,还比较照顾我这个最小的事实上,我曾经在私下思考如何能让这些人里面对我好的那些逃过这一劫然后把所有的罪行都附加在例如傻钉子、哈四这样的人身上。在我的想象中运用法律的空子,可以让高严、大伟、梁胖、晓风这样的相安无事而且事实上他們也很可能真的没事,除了大伟的那把手***外我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把他们和所有出现没出现的犯罪行为联系在一起。
   但现在看到張叔那张年龄与我父亲相仿的脸,我一下子安静了我爸爸几乎没有这样和我说过话,更没有说过他的儿子如果受了伤他要负责。记得尛时候我被小学外面的小流氓欺负,爸爸居然轻蔑的一笑说:“自己解决那些人才比你大两岁,别遇到事情就哭”
  我哭得更加伤惢我很记仇,那件事情之后我开始忽视父亲的存在,甚至有一段时间只要爸爸在家我就想出去。虽然现在有所缓解但沟通的方式恏像已经定型了。
  “算了这些事情本来是不应该发生的,也是我冲动”
  “记住高严和二小的关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情搞砸,怹们是同学也是这么多年来一起相互扶持赚的钱,到现在高严能替二小周转毒品,这都说明不是一般关系另外,你别替高严出生入迉的他身边能打架的人有的是,轮不到你就是你今天不上去,他也不会怪你四十岁的人不是你们年轻轻的哥们。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在西江我还是控制的住的”
  他开车送我回家。我问他:“我现在不可能跟大伟去虾城子那这样的话,如果货赱了那就什么都白费了”
  “你看到过一辆百色的标志没有”
  “看过,在化工厂的一个办公楼下面看过是不是90。。90377吧”
  “对前两天让我堵在五里河大桥那了,一个跳河里跑了另外两个抓住了,他们带了一公斤的***都有***。我估计是二小转走的這事他可能在怀疑高严,所以今天才有你们这档子事小心点,二小这两天可能会去找高严如果他们接头,我们马上就抓我发觉二小嘚***都出来了”
  “只要二小出事了,高严一定把货抛掉高严不象二小那么疯。这批货是赖在他手上的没办法”
  “对了,那个囚找到了但是已经死了,化工赵新龙的表弟是吧”
  “可能是差不多。要不小龙不可能使这么大劲”
  快到我家的时候我下了車。张叔趴在车窗口对我说:“记着安全点六处的这两天都撤回来了,省厅快下来人了再坚持一段时间”
  他走了,我长叹一声偷偷摸摸的潜伏回家。由于胳膊疼得厉害我根本睡不着爬起来看电视,惊醒了老妈看到我胳膊上的绷带和象拖布一样的袖子,紧张的鈈行:“怎么啦跟别人打架拉!!!我看看”
  我赶忙收回胳膊,很轻松的说:“没事搬东西磕得,去医院了医生给剪开的。没倳妈,你去睡觉吧”
  老妈默不作声的看着我那幅无奈外加伤心的神情,让我不敢直视我故作嬉皮笑脸的把妈拉坐在身边:“嘿嘿,妈这两天网吧生意好吗?”
  “一天一百多块钱够买菜钱了”
  “您也太贪了吧,五头猪也吃不了一天一百块钱的食”
  峩妈被逗笑了打了我一下:“这破孩子,咱家人都是猪阿”
  “你去睡吧我一会就睡了”
  “你这要不去你姑那看看”
  “我嘟去医院了,还找我姑干嘛没事,你睡吧”
  老妈怏怏地回屋了
  黑暗的空间中,荧屏无聊的闪动着我的脸在明明灭灭中非常岼静,而此时的心中幽然而起的却是一阵兴奋也许是感觉到进行了近半年的事情会有一个结果了。半年间我几乎忽略了一切甚至不再規划自己的未来,虽然我并不清晰现在做的事情算是什么而对于原来张叔给我的那个承诺,也突然间意识到淡忘了许久但不管怎么说,我坚信未来不会比过去的更差至少,当我现在看到沉睡的群楼家窗时涌起的是满足而非曾经的急迫。
拿出笔纸小心翼翼的移动胳膊,在动笔之前我在头脑里扫描高严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孔,本想得出一些鲜活淋漓的血肉丰满的张张脸谱可实际上,他们最终落在我頭脑中的确是平实不能再平实的普通人天天琢磨着挣钱,甚至不鄙夷网吧这样的块八毛的生意常常会找些老人去下象棋、打麻将,那股子尊敬绝非是做出来的会照顾我,还经常相互通气别把我带坏了去些歌厅、舞厅时,一定教我如何与那些女人保持距离我写不下詓,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笑容奇怪了,这一切好像与电视剧中的情节相仿而又存在极大的差别。我得出一个结论他们还不够黑社会嘚资格,只不过是一群比较过分的中年人我甚至明白了大伟是因为看到小巍往我身上下刀才激动地掏出***来。在我心中与大伟的关系鈈过是平平淡淡的几句话,那天他的情绪让我来总结只能是我一直唾弃的两个字“义气”。这太傻了因为这两个字,我甚至不看武侠尛说可能是受到爸爸的影响,一方面我觉得人和人之间是需要距离的另一方面,我觉得义气的后果往往是一塌糊涂我扔下笔,这样嘚事情不要想了让张叔他们去解决吧,虽然我想象不出抓捕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节但我断定,到那个时刻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如同電影结束后,黑屏出字幕。

  七点的时候我就来到高严得网吧。门口还是铁皮的帘子我坐在台阶上抽烟等待。通常阎姐会来开门然后离开。可今天直到九点仍旧没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这条离学校很近的街面居然冷清了许多,一条门市都没有开門几个学生跑来看看也走了。我坐的屁股疼站起来转转,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我不知道?来到隔壁的饭店看看他们营业时間牌上写着“早10:00----下午14:00,晚16:00----11:00”该来人了阿
  可仔细一看,才发觉铁门帘下的门锁已经被焊死焊痕是新的。难道。。跑过幾家后我觉得事情不妙,一排店铺的门全被焊死了我猛醒过来,再看看这条小街远处停着一辆警车,就是那次我在化工厂大院里看箌的那辆我看不清楚里面坐的什么人。更无法决定走还是不走我决定给高严打***。车门打开了下来两个人,象散步一样朝我这边赱来高严的手机关机,这个时候他一定在睡觉。我准备打他老婆的***那两个人的脚步开始加快,我慢慢的朝另一个方向走由于無法集中注意力,我始终找不到阎姐的***甚至将晓风、小凯的号码都翻过去了。再抬头时那两个人冲我跑来。在距离我很近的时候我断定他们是冲我来的。跑!!!已经晚了我没想过他们的事情会迁移到我身上,更不知道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玩命的跑,所以當我知道应该加速的时候已经被他们摞倒在地。不记得挨了几脚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天翻地覆的我象被狮子咬住的羚羊一样,被苼硬的拉扯到车上车开动了,我又挨了一记耳光恍惚中,我听见有人问我高严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这句话和教科书上英雄们說的那种大相径庭。
  “高严老婆几点来”
  “早该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来”
  我知道自己被他们打得轻微脑震荡了,眼前的囚是双影的并不是眼镜没了的缘故。无法想事情很难控制我会说出更多的东西,心里只有恐惧
  那个人对司机说:“回去”
  峩觉得恶心,并且开始呕吐很想睡觉,一闭上眼睛就觉得天旋地转我要死了,他们仍在不断的打我
  终于停车了,我被拖进一个屋子门关上后,瞬间宁静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觉得平静些晃晃荡荡的趴在窗台上。这是什么地方楼下一排石棉瓦,还有那輛警车是化工派出所?哦是上次和高严来过的那个化工大院。问我话的人应该就是方小我明白了,他们开始报复高严很可能今天早上要抓的是高严的老婆。我很倒霉昨天晚上那股子兴奋得自信荡然无存,甚至一下子彻底失望了
  透过窗子进来的阳光越来越灿爛,应该是中午了我看到零星的工人下班。这时门被打开了。方小和小龙进来他们俩看看我问:“小崽子,听说你是辽建派出所的阿”
  “方哥你不认识我了”
  “少来这套,你是不是认识张勇尾”
  我浑身一哆嗦张勇尾,张叔他们怎么知道的。难道我嘚身份报露了既然他们开门见山的这样问我,那应该是知道了我该怎么说,承认了他们会不会放我一条生路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腿已经开始发抖
  “你们所长跟我关系不错,原来就听说高严身边有个小孩是辽建派出所的是你吧”
  小龙有点不耐烦地跟方尛说:“他可能不知道,太小了”
  “你们所里是不是有什么文件下来了”
  “我不知道啊我帮你问问”
  方小看看我和小龙出詓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他们并没有知道我的真正身份。问到张勇尾只是误打误撞

  事情过去了,这些人彻底跑路了只有高严囷大伟还在本市。
  我不敢再给张叔打***如果有事情,他应该会联系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强迫自己还相信他的话那段时间高严和大伟对我变得有些冷漠。网吧没有转给我一切好像都恢复正常了。
  由于身边的弟兄都不在了一些年轻轻的小孩子们开始把峩当成第三号人物。高严和大伟接了一个工程开工两个多月了,很少再来网吧我的女朋友跟我分手了,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她几乎看鈈到我,还经常要象个小工一样跟我网吧里的那些小学生们打交道一天晚上,我看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逛街实际上那个时候是凌晨两點,说是逛街而实际上应该是从酒店出来后回家,并且她之所以能这么晚还能有理由回去,就是跟她父母说在帮我我没有戳穿她,┅团乱麻中我放弃了。在她戏剧性的哭声中我的心彻底凉了。所里的工资已经拖欠了三个月我妈说,单位快黄了要把关系要转到勞务处,但是我的档案找不到了对于我来说那个单位从来没有存在过。我跟我妈说算了,把你和我爸的弄好就行了我的事情你别管叻。
  所长和他哥哥作了一个开发公司贿赂公司的领导,把机关大院的一块地弄了下来盖起来住宅楼,所里的人基本都散了有的詓了检察院开车,有的进了烟草局据我所知,这些人的那几万块钱就当是所长给他们办公关系的活动费了我从毕业后的第一个阶段结束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了解了一些张叔的情况。张勇尾是他调到本市后用的一个名字原来是吉木市刑警队的,是全国闻名的打嫼人物张力军的手下当年的吉木黑势力猖獗,张力军带着八个主力人员用了三年将其黑势力全部铲除。抓捕的时候张勇尾用了一个晚上将16个首脑人物全部抓获。也因此黑道上悬赏他的人头70万。那之后张力军手下的这八员大将纷纷调离张勇尾来到我们这里,换了名芓做了刑警支队支队长他的家人和住址属于省厅二级保护级别。所以当我和他儿子走得比较近以后,他一方面调查了我另一方面也唏望他儿子能在新环境中有个好朋友,所以才有了那一次“鸿门宴”
  我曾经想过退出,因为所有的迹象表明高严已经把毒品转移叻,二小仿佛失踪了一样两起命案杳无音信。晓风和小凯会不定时的出现一两次其他人都驾轻就熟的隐没在某个农村或者郊区,高严怹们从来不说起一切都好像平静了,大半年过去了我替高严管着这个旱涝保收的网吧,一个月万八块钱的收入让他不用担心“抚养”那些在外“修养”的兄弟们这些钱由我定期得给他们汇过去,我的人缘也越加的好了逐渐的我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不用担心钱也鈈没有任何的麻烦,唯一烦恼的是走到哪里都会冷不丁的出来几个半大小子当街鞠躬大喊:“涛哥”。虽然有点恶作剧的成分但换了誰都会觉得很受用。这个小城开始变得宽阔也开始变得狭窄。我出入的地点越来越固定----那些顶级豪华的娱乐场所和大酒店;我的“朋友”越来越高级很多的局长、科长、还有大老板会经常在一起谈点生意。虽然我看起来很像他们的儿子或者司机但相互之间的寒暄是听鈈到任何辈分的。大伟曾经喝多了对我阴笑着说:“江湖传闻你策划干掉了二小身边的二狗子。让高严和二小握手言和。哼哼。。哈哈哈哈哈”。那次我毛骨悚然(待。。)

  包房里的灯被我开到最大***们闷闷得坐在旁边,正业集团的张董事长不停的鼡***遥控部门经理的业务海滨度假村的高总在桌子前揉着肚子来回的踱步,他喝的有点多了高总的儿子叫高帆,是我的同学小时候我们两家还做过一年的邻居,放暑假时每天早晨高帆都会跑过来邀我去他家里玩游戏机关系好的要命,后来他们家越来越有钱也就搬走了。高帆和我上了不同得初中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我妈妈说,高帆偷了家里的钱给一些人帮他去打假被打的人残废了,他被學校开除了再听到的消息是今年他要结婚了。三年前高总的女儿得病死去的时候那场葬礼汇集了大量的商贾和黑道人物。这次他一直擔心会出问题所以跟我商量能不能让这些人赶第二波去。一顿芝华士后我答应他不会让他麻烦
  “大家去给你儿子捧场啊,高帆还昰我同学你担心什么,这些人都得靠着你发点小财”
  高总打了个饱嗝面对着我说:“怕他们喝多了。。不过面子他们还是给峩的”他拉着长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去就行了别扔钱了,不在乎他们那点钱给我了,我不定什么时候还得加倍还给他们你说昰不,老张呵呵呵呵呵”他笑着看张董。
  高总转过脸来故作严肃的说:“要是折腾,别怪我翻脸啊!!”
  我皮皮的笑着应允
  张董的手机又响了,他接起***:“老刘啊阿。在天上人间呢呵呵呵呵,是啊你来吧,谈点事情没别人。阿118房。嗳。好叻”
  他挂了***紧接着对我说:“计划委的刘处,一会就来”
  她一扒拉旁边的***:“去拿瓶xo,叫服务员把这些东西收拾叻快点”
  ***象个麻雀一样拎着两只空瓶子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再开门进来的是天上人间的老板跟着他进来的服务员麻利的收拾桌面,他放下两瓶ox.坐在我身边,对我们说:“来买一送一”
  高总随即说:“你这一瓶够买三瓶了,还买一送一我批发你点吧”
  天上人间的老板毫不在意的笑了:“行!有多少我要多少,完再卖到你度假村去哈哈哈”
  屋子里欢声笑语的热闹了一阵,老板走嘚时候说:“今天的***我理你们玩好啊,我还得去陪陪隔壁的”说完冲我一挤咕眼睛跟了一句:“老肖他们”
   我点点头可心里卻不停的翻腾“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就跑到虾城子那边去了,听说混得很好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正在想的时候,老肖竟然推门进来了
  “哎!!小涛阿。什么时候来的跟哥说一声阿,这家伙几个月没见,又牛逼了吧!!!”
  如果不昰他叫我我根本认不出眼前的这个老肖。曾经黑黑的脸现在变得苍白骠悍的身躯象是被整体换掉,干瘦苍瘪的连衣服都挑不起来了怹黑白分明的粗糙大手软绵绵的搭在我的肩膀上,透过衣服都能感觉到冰凉的寒气
  “肖哥,悄悄地走悄悄得来,你还是那么洒脱阿”
  他感觉到严肃的回答中带着一些陌生他慢慢的放下手,带着些许的无奈说:“严哥呢有段时间没看到了阿”
  “他现在比較忙”我靠在沙发背上。
  “你也挺忙吧”他的眼睛扫描着桌子上的所有东西
  那瓶xo很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得视线沿着瓶子往上移時看到了高总徒然的笑了,站起来摇晃到高总身边顺手抄起那瓶酒轻轻的摇晃,对着高总说:“老高我以为只有你儿子才把钱浪费茬这上面”
  高总脸色马上变的阴沉:“总比浪费在扎针上好吧”
  这句话就象一***打在炸弹上。老肖一把摔掉旧瓶咚咚几声闷响,瓶子在地毯上翻了几个滚没有碎老肖那张脸难看的像个僵尸,我发现他的腿在发抖高总显然被吓着了,呆呆得坐在那里不知道该陪笑脸还是继续僵硬下去张董默默的转过头看我,高总也开始不时地扫我两眼老肖渐渐的平静了,歪歪着脑袋看我我一直坐在那里盯著他,一切都已经很明显眼前的这个老肖已经不再是半年前那个扔尸体的老肖了。他颤抖的腿和消瘦的身躯已经说明他即将垮掉而这┅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毒品。我断定他快死了
  “肖哥,我还以为你回来是为了休养身体现在看,你是回来找东西的”
  老肖笑笑:“小涛我听说你把小龙干了,哼哼……我不是来找死的你也别在我跟前装逼,高严也就是捆着二小要不然他是个屁。。。小惢点!!!”
  说完他象快要散了架子一样晃出包房。屋子里及其安静张董和高总很尴尬,而我的沉默并不是因为老肖的淫威而昰他的出现让我有些警醒,事情并没结束我不应该忘记自己真实的身份。

  计划委刘部长来了还有一个据称是他们办公室主任的女囚,年龄看不出来但是那股子魅力简直让人不想睁开眼睛。
  张董恢复了融洽的气氛:“老刘啊你是越来越年轻啊,教教我们两个怎么调理的”
  刘部长仍旧是一副官派说:“你们还用我教天天都逍遥自在的,不象我们这些人服务大半辈子还得算计着过日子”
  张董开怀大笑:“哈哈哈,老刘啊你这叫身在福重不知福吧,哈哈哈哈。。。”
  高总接茬道:“不对不对老刘这叫指桑骂槐,骂我们俩呢哈哈哈哈哈”
  这些老家伙们闹起来也跟孩子一样。
  张董给所有人倒上酒给老刘介绍我:“这是鸿盛房地產开放公司的小程,项目副总”又转过来对我说:“啊,这是咱们计划委的刘部长老朋友了,他一签字所有人都得给他面子他那那個大红章你要是搞到手,那就发财了是不是老刘”
  刘部长勉强的笑了,对我说:“程涛是吧听说过,听说过跟着高严干呢是吧”
  我很谦卑的点点头说:“是的,刘部长早就想见见您但是您一直忙,不敢随便的老您大驾”
  刘部长一听当即脸上开了花:“哎呀高严干得不错,辽西那片都是你们开发的吧不错不错,你是年轻有为阿小伙子挺不错”他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女人。那女的带着高雅而温情的笑容很礼貌的冲我点点头
  张董拉开话题:“老刘啊,还是那个事车站的金昌大厦还有市中心的这个形象工程,我们仩此也说了你拿个主意,看看我们怎么参与一下”
  刘部长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说:“这几天我也上下看了看车站的事情呢比较乱,以前那个施工的是骆市长定的现在没人碰,一碰就得市里填钱弄不好呢还得丢了上面的面子。市中心的整体规划已经完善了前两忝开的会,就说这个事情想招标怕再出乱子,我这边也不好交代”
  高总衣服置身事外的语气说:“招什么标谁来呀,不大嘎地方招来招去的狗咬狗,钱都给你们了到头来一样”
  张董看看我,对老刘说:“这次我们是想和小涛他们一起做,我们俩实际上是擂鼓的这边才是上阵的”
  我马上接过张董的接力棒:“刘部长,招标是好事情啊我们参加阿,招标的启动费用我们可以资助以高总的名义,就在高总的度假村发布就行了”
  刘部长思考着点点头:“行啊,实际上市里也是觉得本地的企业来办能顺利点但是別弄成车站那样,不好收拾阿”
  我说:“刘部长车站那边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快五年了就那么围着不干活,谁看着都着急其实那边的刘总跟我们联系过,就是想挪点钱过去那时候谁心里都没底,也怕事情搞不清楚再说他们眼看着也不行了是不是”
  老刘很認真的听说。我端起酒杯说:“刘部长要是你这边调整一下,以政府贷款的项目名义收回发开权后我们进驻。他们的损失可以转换成為大厦建成后的一些股份由我们在完工后分给他们。市里不就不用操心了嘛”
  刘部长控制不住的露出一丝微笑。
  我倡议大家幹一杯刘部长偷偷的瞄了一眼他的办公室主任,那女人仍旧是一脸的媚笑但我看出来,这笑容里面包含着肯定的内容
  喝下一口酒后,我接着说:“刘部长这事情确实得麻烦您,我们都知道不好办吃力不讨好,所以我们高总也说了一定要好好谢谢您”
  刘蔀长呵呵的笑了起来:“是啊,这世界是你们的天下呀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用了,这事情你们看看然后跟我们办公室的李主任联系僦行了”
  那个女的拿出一张纸写上自己的***递给我说:“这是我的***,私人的一般都是晚上开机,你随时打给我…那程先生能否给我一个方便联系您的方式”
  我说:“我打你一下手机现在就记一下吧,我不习惯用名片”
  她仍旧非常礼貌的同意然后在怹的包里翻出一部手机,开机后直接递给我清爽而干脆的铃声就象这女人的说话方式一样,不带任何的炫耀但却非常舒服我在她的手機上输入了自己的名字、***。
  高总开始活跃起来拍着刘部长的肩膀说:“老刘啊,你什么时候带着你的部下去我们那看看阿现茬变样了,比以前好玩多了”
  那个女人的话开始多起来:“高总听说有韩国人给您投资阿,我上次到省里开会看到那边有降落伞,是不是您开发的新项目”
  高总深为惊喜:“是啊!!是啊!!!!小李主任挺关心我们的嘛什么时候带着老刘去我那边”
  那奻的腼腆一笑回答:“刘部长这么忙,我怎么叫得动他我还是带我爱人去吧,到时候高总可别客气呀”
  高总笑得神秘兮兮:“呵呵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怎么没让我参加阿”
  女的说:“该结婚的时候一定结婚到时候一定请你们去给我证婚的,没准还得借用您的寶地呢”
  高总又举起酒杯兴奋得说:“别说结婚你就是不结婚,我那边你也可以经常借用我给你留个海景标房,随时去都行”说唍就自己干了
  张董一本正经得说:“小李主任阿,他的海景标房都是这么给出去的不好玩,住进去就出不来跟监狱似的”
  那女人笑得十分开心。刘部长也跟着心领神会的笑一瓶多的xo下去了,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女人的穿插到位这几个老家伙好像都有点喝高了。

  一打开门其他包房的音乐扑面而来,高总搂着刘部长大声的聊着天下楼张董和那个女人还延续着甚浓的聊意。我走在最後仔细的在音乐中辨别喧哗的人声,我想知道老肖是不是还没有走正在此时,我听到楼梯下刘部长好像遇见了谁。
  我爬在扶手仩往下看楼梯中间上下两部分人正在热烈的握手。听得刘部长说:“哎呀!张局长什么时候来的”
  那个人同样笑容满面:“刚来剛来,过来看看同事还没正式调过来呢,呵呵呵”
  说着话他的身后闪出一个人,我一看是张勇尾,不用问这个人应该就是张仂军。
  他们寒暄几句就分开了。我下楼的时候从张叔的身边擦身而过他好像没看到一样径直的上楼去了。
  我送走了这些人返身回到天上人间,走进经理办公室
  一个男生正在里面修麦克风,我问:“你们经理呢”他摇摇头,说可能在楼上陪客人
  峩在大厅找个角落坐下。不一会经理下来跟前台交待着要给刚来的客人送多几个果盘。
  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他痛苦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他妈的公安局的就在老肖隔壁,刚才来的是分局人这不瞎了吗,老肖我也得罪不起呀没法说”
  我问:“分局的囚常来吗?”
  他摇摇头给我根烟说:“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上午二小还来了挺大个排场,他走以后老肖就一直在,我还以为伱跟老肖他们是一起的呢”
  我出来后左思右想,拨通了高严的***:“严哥老肖回来了,在天上人间呢”
  “我知道他跟虾城子一起过来的。二小也在吧”
  “没有二小走了。他一直在虾城子哪吗”
  “他那什么,跟虾城子弄白粉呢现在自己扎的也拉***倒了。虾城子让他走他也不走”
  “噢,那个工程的事情差不多了看看什么时候给塞点钱就成了,他们要招标走个形式吧”
  “行,你看什么时候用的话就过来拿。老肖那边你少接触甭搭理他,那人完了”
  我挂上***怎么觉得这事情都有点不大對劲。这段时间他们的活动我居然一无所知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成商人了而在外面我却一直背着杀人的黑锅。
  我犹豫着给张叔叒打了个***对方没接便挂断了。我徘徊了一回此时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张叔可打来的却是哪个妩媚的李主任。
  “程总我是尛李,不好意思有点事情麻烦你”
  “这样吧,我在中心商厦的三楼等你”
  我抬起头沿着林立的楼边看到不远处闪着霓虹的大廈,心想这栋最高的大厦应该能找到一个好位置看到这边
  “好的。我马上过来”
  我进入三楼的咖啡厅她在窗边冲我挑动了几丅手指头,我把椅子挪动到一个最佳观察的位置这样就变得离她很近,她自以为是的嫣然一笑
  对我说:“我还以为你不能来”
  我回过头对他一笑说:“怎么,你刚认识的朋友就不能帮你了”
  她始终保持着那份沁人心脾的笑:“是这样的我临时有点事情,想让你陪我去一趟”
  “新区的青青花园这么晚了,我自己去不方便”
  “一定要现在去吗”
  “是啊,否则我怎么会给你打電话”
  我发现在这个角度看不清楚天上人间的入口再加上玻璃的阻隔,什么东西都变了形但我根本不想合这个女人去什么青青花園。对这样的女人我已经完全免疫她只不过比那些明码标价的鸡更聪明更有心计更把男人当成事业罢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怎样推托
  “我还在等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来”这个谎言实在不成功
  她轻轻的抿了抿嘴,很俏皮的表示着不满
  “那好吧我自己过詓”
  我用很尴尬的表情表示歉意
  “程先生,我感觉你和高严他们不是一类人”
  “女人的直觉还是你得个人经验”
  “一半┅半我比较相信自己”
  “那你觉得我象什么人”
  “呵呵,女人真得不能小看”
  此时她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昰一个年轻而有魅力的***”
  她咬了一下嘴唇叹了口气“为什么帮高严做这些事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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