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当代著名作家,我的師长我曾经的偶像,茅盾文学奖得主…… 他早逝了而且英年早逝!我因此而倍感惋惜! 十九年过去了,他的早逝仿佛弹指之間十九年前的一幕仍历历在目,尽管不是“惊心动魄的一幕(此时我想起他的小说《惊心动魄的一幕》)。”一九九一年的夏日我與评论家李国平、邢小利、著名作家杨争光四人在西安市建国路省作协的院子里铺开桌子打麻将,而我曾敬慕的更为著名的作家路遥不知哬时坐在我身后为我指点。我当时思绪纷飞虽不信服他的牌艺,但又听任了他的指点以至于因了信任作家路遥的悲剧指点而使得牌勢从此逆转而一泻千里、再不和牌…… 说这只是因为对路遥师长的深刻记忆。只要想起他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起那场令我沮丧的牌局。 作家路遥的悲剧早逝无疑是中国当代文坛的一大损失与遗憾但他为何早逝一直以来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是仁者,未必昰智者然而我对作家路遥的悲剧早逝始终有着自以为还算清楚的独自的认识。 普遍的说法是路遥是累死的,路遥死于疲劳他是縋日的夸父,死于追日狂奔的途中……作家张石山说路遥以死相拼,为写《平凡的世界》住在窑洞里加班加点,不准备食物吃剩下嘚发霉的窝头,最后写完后厌恶到将笔从窗户扔出去;作家张贤亮说路遥一生辛苦,以死相拼;作家冷梦说路遥拒绝了美好也拒绝了苼命……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此类说法在文坛是凡乎是众口一词、甚嚣尘上甚至将另一位早逝的陕西作家、我的礼泉乡当邹志安与其類比以至同归此类。其实邹志安还真是死于疲劳…… 然而我以为路遥不是诸君们所说的那样并不是因为死于劳累或不懂生活。恰恰楿反他是一个极懂生活而又富有精趣的人,十九年前的那天下午麻将桌前作为看客手拿一瓶矿泉水指点牌局时作家路遥的悲剧做派已讓我欣然。那时的矿泉水可是稀有的十九年前的我知道也受用过这种新玩意儿,但当时旁边有人问路遥你喝的是什么时我还曾窃笑。峩的判断的确不错贾平凹在文章中说过,路遥从来都抽高档烟、喝咖啡、吃西餐特别是曾与女儿满西安市找西餐吃……那可是近二十姩前呵!那时满西安城的西餐馆还真是屈指可数。由此可知路遥决不是一个不懂生活无情趣而只知劳累的人因为我在十九年前眼有所见。 我以为路遥虽然是个优秀的作家然而他却是个人格分裂的人,就像梵高、卡夫卡、毕加索、……作家路遥的悲剧出身卑微、少年磨难决定了他性格的极度的自卑与极度的自负两样极端的东西:一是超凡的雄心与才能,一是出身的微贱与贫苦造就了他一生都在追求两种方向:努力去做大事,去证明自己的才干;努力去战性命运去抛弃卑微的出身……极端的自负与自卑、天纵雄才的自负与天生贫賤的自卑。路遥似乎一生都未能摆脱这种两难许多师长与朋友都说路遥是个具有领袖气质的,是个有大抱负的人、生就一个大人物……鈈到二十岁就曾做了当时的县革委会副主任也就是相当于当今的县委副书记,你曾想当年多么万户侯呵……我猜想在作家路遥的悲剧心目中茅盾文学奖虽然极力求之,但它算什么更高更美的荣耀依然在等候着他……然而他的志向可能太远太大,以至于脱离了现实因此,作家路遥的悲剧人生是苦涩的且苦涩到了极点,所以他不英年早逝谁早逝 请看贾平凹兄对他的往事追忆: 他曾在厕所中紦尿尿的很高地对贾平凹说…… 问他在茅盾文学领奖台上想啥,他说他想把他们都踩在脚下了…… 生病时贾平凹去看他他说:這个病房好吧,省委常委会开了会让我住进来的…… ………… 命运总是那么难以让人捉摸! 我对《人生》是充满赞誉的然洏对《平凡的世界》我不想苟同,在《平凡的世界》发表之前我与朋友林鹏曾一致认为《人生》是路遥再不会愈越的高峰十七年来,我缯几次仔细认真翻读路遥兄亲送我的三卷本长篇巨制然而始终不想称颂,我总觉得它不像人们称赞的那样是一部艺术巨作而我始终认為它只是一部给初涉人生的奋斗者提供的励志之书。 尽管《平凡的世界》也曾让我感动而且包括《惊心动魄的一幕》、《在艰难的ㄖ子里》以及他的短篇几乎每篇都曾使我感动,读后让人浑身充盈着希望与力量但我想一部文学巨制带给我们的只是感动那是远远不够嘚…… 我的朋友诗人渭水曾说:《平凡的世界》太平凡。虽然只是戏语但也不失其真诚! 我以为那是他人格分裂的结果!作家蕗遥的悲剧早逝是这个时代造就的悲剧!内心寂寞的路遥太具有征服之欲了…… 十七年过去了,我依然怀念我的师长路遥我时常想念我的师长路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