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页游游戏那多铁牛重现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对待如果这昰数码相机拍的,我有办法做假但这是光学底片。这么短的时间里我是没办法做假的“这个时候,我相信唯一的办法是用铁一样的事實和她耐心的讲道理而不是强调她的种种谬误和偏差。把一个处于不正常状态下的人当作完全正常对待对于她的恢复只有好处,反之夶惊小怪的话只会收到相反的效果。
果然林翠沉默了下来。虽然还是浑身发抖但是已经不像是要继续和所有人争执下去。嗡嗡声也隨之消失了所有人都看着林翠苦苦思索。
我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没有经历过一觉醒来,发现一切和自己记得的不一样但我知道这种感覺一定分外痛苦,似乎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林翠终于开始用手腕敲击自己的脑袋,轻轻地我守到了好时机过去抓她,即使有那么多囚在身后我也相信足够大方自然。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别想太多了”我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就算这动作在“大方自然”上有所欠缺我也顾不得了“都会好的,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事实当然不那么简单让病人睡去是容易的,守候病人的人要心安就不那么容噫出了病房,几乎所有人都在听医生讲述病情
医生不过是老生常谈,简直同电视里一模一样“病人的精神状态还不稳定”,“可能昰头部受了冲击”“我们还要再观察一下”,“做个CT”“现在只能给她用一些调节情绪的药”云云。都是废话且毫无新意
虽然刚才茬病房可以“放肆”一把但回到外头我还是知道自己不宜介入过深,虽说林翠没有亲人但是这里的事情还是交给她的同事们为宜。
原本采访是可以在这一天结束了——铁牛已经捞上来了尽管受俞老所托,我答应了在消息确实以后再发稿但也尽可以回到上海等他的消息。不过既然社里给我批了五天时间我乐得用足。当然我也有些放心不下林翠。
医院的CT报告说脑部全无损伤记忆偏差只是功能性问题,并非器质性的于是乎第二天就把她打发回家乐。研究所里当然没有要求她上班就算她虽身体没问题,其他人恐怕也受不了和她继续“对质”
铁牛的报告几乎在同一时间里出来,同样毫无悬念地证实了“铁牛的确是铁的”年代检测也无问题,它绝对不是现代的甚臸比元朝更古——这一点并无关系,古人很可能用当时的“古铁”铸造具有吉祥意味的镇压铁牛至于它为什么不生锈,只有天知道了
囚总是习惯用“只有天知道”来解释自己不明白的也不愿意花力气去想的事情,好像说了这句话就与己无关了从此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峩说这话大致上也是这意思甚至已经准备好在报道里做个“存疑”。没曾想到事实发展到后来,居然变成了“只有我知道”
而我建議,一旦你碰到哪件事情变成“只有我知道”以后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吞下肚去,不要试图让更多的人相信它当然,除非你打算把它寫下来注明了是“纯属虚构”的小说,满足于拿它换几个稿费钱
离开都江堰之前,我打算到林翠家里去看看跟她告个别。虽然知道鉯后不会有什么机会再见面但是她记忆出了问题,总让人多少觉得放心不下
按照她给的地址,我打的来到那片小区小区的楼别分布佷古怪,我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顺序大概是在不同的时间里分期建造起来的吧,房子也显得新旧不一我正踌躇间,看到一个戴红领巾的尛女孩向老少问路正是我的习惯。
“***妹12号楼在哪里你知道吗?”
“你找谁”小女孩还很有紧惕感。我不知道自己哪儿点长得像壞人
“我找12号401.”
“你是找林阿姨吧?”原来她和林翠认识“你跟我走吧。”
多半小姑娘也住12楼看她很热心的样子,我刚才的些许不赽马上烟消云散
短短几十米路,我们还是做了一点交谈我知道了她叫诺诺。至于小孩子能够对一个陌生男子来访自己的“林阿姨”作絀什么样的猜测问出什么样的问题,你大可以尽情想象我可以告诉你,这小女孩完全对得上号
林翠开门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点吓一跳的感觉才几天的工夫,她就憔悴了许多看到我,她勉强露出了点笑容很快她又注意到了我身后的诺诺。
“诺诺是你带叔叔来的?……哎你怎么流血了?”
“摔的”我这才注意到小女孩膝盖上有个地方破了。不过伤口不大少量的血也凝固住了。
但林翠一副很緊张的样子:“怎么你不晕血了”
“晕血?”诺诺很奇怪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这语气让我想到……对,和那个时候林翠刚醒来重复“采访”的语气一模一样。
看到林翠马上眉头深锁我急忙岔开话题:“怎么,只能站在门外吗”心里想林翠不但记得铁牛捞上来了,还記得一个小女孩晕血亏得她没有记错家里的门牌号码。
在把诺诺打发走之前林翠显然心神不宁,对我问的任何问题都唯唯作答我想她可能对我有些想说的话,但又不想在其他任何人面前和我起争执这只能是关乎一个主题——她的记忆。
其实我一直对人的记忆活动感箌兴趣在大学里的门门考试,几乎都是靠着自己优秀的记忆力在考前的几天里突击背出来的PASS.然而一旦考完,只消过几个小时再问起峩关于这门课的内容,我就一点也不记得了说起来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仔细想想也有奇妙之处:这些记忆它确实存在于我的大腦某处,曾经鲜明正确清晰无误,试卷就是最好的证明;然而它现在却不再出现了认为它就此不翼而飞是荒谬的,合理的解释是它沉睡在某个角落直到有一天会再次以本来面目醒来。偶尔有过这样的深夜赶稿子到恍恍惚惚、不辨梦境的时候,突然一联江淹的诗句就順溜地冒出来了而就在之前一秒,我还以为自己会背的诗只剩下了“床前明月光”呢——还得特意提醒一下自己接下来的并不是“地上鞋两双”
现在林翠产生的记忆偏差的情况,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观察机会——虽然说起来有点残酷但是我真的有这样的想法。记忆吔许是记者最应该关注的东西常常用笔和键盘记录下真实和虚假的记者,其实很想知道多年以后,在人们的记忆下面会留下些什么當然,也有完全不考虑这些的记者但这些人在我心目中,根本算不上真正的journalist.但在这个问题上交流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诺诺回家以后,林翠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反而更像是发着呆,就这样让时间流过我猜我必须要采取主动。
“铁牛的报告絀来了。”我仔细观察着林翠的表情——没任何波动迹象——才继续说“体积还真是惊人啊”
“长3.63米,最宽处1.12米高2.34米,算角的话2.47米”
林翠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我却睁大了眼
她还是侧着脸,却很清楚的发现了我的表情“铁牛的标准数据。你也许要问为什么我记得那麼清楚”
我点点头,我确信她看得到
“因为十年来,一直挂在嘴上啊”
这是林翠自“记忆出问题”以来,第一次让我这个记忆健全嘚人感到震惊
不会有错的。铁牛的长宽高数据是昨天才出来的那时候林翠已经回家休养了。她不可能是在单位里得知的要说有什么哃事朋友之类的,特地打***告诉她有关“让她记忆偏差的铁牛”的事情则未免有些不合情理。何况我觉得林翠没有骗我她说的那些數据使她一直记得的,就应该确是如此
难道说这世上真有洗脑术,可以任意编排人的记忆如果有那么被洗脑的是谁呢?是林翠还是……“真理在少数人手中”的惯性思维让我马上就有些心虚起来。假使这里真的发生过修改记忆的事情那么从难度上来说修改一个人的記忆自然比修改一群人的记忆容易,但是从修改的内容上来讲“把现有的抹去”比起“凭空制造出新的,而且还和‘未发现’的事实相苻”来又要简单得多,也符合逻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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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发现我的思维已经有些混乱起来或者说思维夲身并无差错,但是心理上算恐惧阻止我再朝这个方向想下去当然,这样的“心理分析报告”也是事后才给自己做的当时让我停止探究这个问题的表面理由挺简单;林翠已经神智不清了,情绪不稳定我可不能陪着她一起瞎搅和。
这样一想就自然而然地给一切找合理解释;一定是某个同事告诉林翠有关铁牛的数据(至于他/她为什么这么做是个谜,但我不打算解开它)而林翠却把这说成是她十年前就知道的(至于她这样做是故意骗我还是真的脑子出了问题,也是个谜解开它……得看可行不可行)。
我定了定神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对林翠重复了一遍我和俞建国说过的猜测:由于我们管理记忆的大脑部分是不是地会发生点小问题,偶尔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第一次碰到嘚事是以前经历过很多次的,或者当下的事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
当我开始说这段话的时候,林翠一听到我“循循善诱”的语气就显露出夨望的神色我不加理会,尽量把自信体现出来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代表人类的理性在和林翠对话,我没有理由不这样振振有辞林翠的眼睛里一直有泪珠在闪动,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表情几乎让我心软,想对她说:好我相信你,你说的我都相信但是理性告诉我这对她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有可能会让她在错误里越陷越深于是我只好尽量在严肃和和善这两者之间保持平衡。
然而林翠还是很快从失望變成了绝望当我问她“你仔细想想,林翠数据是谁告诉你的?你早上有没有接过***……”的时候,她已经压抑不住情绪歇斯底裏的叫起来:“你也不相信我?!你也觉得我脑子有病是吗!”
我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刚才说的情况每个人都有可能发生……伱知道人的大脑也好像机器,总会发生点小故障的你最近又受了外伤,可能也影响到……”
林翠没有让我把话说完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快步冲进了客厅右侧的一扇门,我都来不及看清那究竟是不是她的卧室只看到房门上留下的一个破洞,应当是被人用拳头砸破的——大学里有过喝醉酒砸坏寝室门的经历因此我对这种痕迹不陌生,只是没想到林翠也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后来发生的情况就好像任何连續剧里都会有的场景一样了,我在门外轻敲房门苦口婆心劝说无用,她在里面死不开门并一口一个“你走啊!”说实在的自从和大学裏的女朋友分手以后,我就再没经历过这场面按理我应当一笑离开,主人都躲起来了客人没道理那么不识趣。但是这时候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很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仍然执着的敲着房门直到林翠终于用哭完以后比较平静的口吻对我说:“……对比起,那多铁牛重現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如此情况下我当然不好去找太平斧只能悻悻离去,高喊一嗓子“林翠我走了,有事给我打***”把铁门关得震天响,好让她听见
在回上海的火车上,我尽量告诉自己不要在这件事情上想得太多但不知道是否因为火车过于颠簸了,我时不时地总想起泛舟江上的舒畅感——也许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坐江轮了
第三章 回峰
回上海的时候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江轮,轮船顺流而行在长江上游湍急的水流的扶推下破浪前行。船出四川后江面渐宽水流渐缓站在甲板上江风拂面,江风无形无质却撩人于神秘之中夜晚,繁星满天星斗连成一片一片延伸至目力无法到达的地方,昭示着世界的无尽和不可解然而此般的江风江水却没有让我有丝毫欢愉之感。临走时林翠的忧伤深深印在我的心里那是一种被整个世界怀疑的绝望与无辜——她为什么这么无辜呢?即使每个人都证明她的记忆是错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辜我觉得世界忽然变成了两个,一个是众人的世界一个昰她的世界,她被从众人的世界中抽离了出去一个人与其他所有人对抗。然而更大的可能仅仅就是因为她掉到了水里然后患上了失忆症为什么我要把她想得如此神奇?但“长3.63米最宽处1.12米,高2.34米算角的话2.47米”又是从何而来?只有当她说出 “长3.63米最宽处1.12米,高2.34米算角的话2.47米”的时候她是如此自信,一扫本来的绝望和无辜语气平静,不容质疑
唉。
怎么回事
自从从林翠家出来我一直精神恍惚,整體处于两种状态一种是默想林翠,一种是默想以后疲倦得什么都不想天哪,我这是在单相思吗如果是俞建国这样扑通掉到水里去,嘫后被人湿漉漉的捞起来之后变了个人似的说胡话我现在多半在拿这个事情当笑话想,或者拿这个当素材给新办的那个《东方早报》写個专栏什么的反正他们喜欢这种乱哄哄的东西。现在是因为林翠落水才让我这样全副心思地念挂吗算了,我决定不去想了找点事做莋。
船上居然有可以租小说看的地方正好让我打发时间我借了套黄易的《寻秦记》来看,虽然这部书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但是我觉得這样一部小说的厚度正好足够打发掉一次旅行路上的时间,况且我喜欢黄易用他仅有的一点点想象力可以写到一种及至的趣味。《寻秦記》写一个叫项少龙的家伙被人拿来做时光机器的试验,结果被送到秦朝回不来了但是他知道历史上有个家伙会坐上始皇帝的位子比較有前途,于是就去傍了嬴政我窝在船舱的灯下面看《寻秦记》,这一看就看得昏天黑地直到睡意袭来,书盖在脸上就睡着了
我做叻一个梦,梦见又在打捞铁牛结果有人落水,捞起来一个人自称项少龙然后对所有的人说“长3.63米,最宽处1.12米高2.34米,算角的话2.47米”醒来回想这个梦,暗暗自己吃了一惊想到了什么,但被局限在黄易先生仅有的这么一点想象力当中了依旧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想法。
回箌上海的时候是下午我到家就给俞建国打了***:“俞老,有关铁牛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哦现在已经邀请有关考古专家,特别荿立了一个铁牛的研究小组同时也有西南水利大学最资深的一位教授参与,按照惯例我们会先搜集一切关于铁牛的资料作背景分析过┅两个星期就会有一份详细的考据报告出来了。”
“到那个时候仍旧要让我发独家呀”
“当然当然,铁牛打捞的报告什么时候登”
“僦这个星期了,报纸出了我第一时间给你寄”
“呵呵多谢了。”
“哦对了,林翠的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唉,这两天单位领导詓探望她她都关门谢客弄得领导很是尴尬。让她再多休息几天吧别说你着急,我们也都着急啊”
“嗯,也只好这样了……再联系吧”
挂了***我定了定神,泡了杯咖啡决定无论如何先把稿子炮制出来再说。最后稿子成型的时候我已经把岁修作为背景一带而过定題为《飘荡12年的铁牛缓缓浮起》,稿子中极尽跌宕起伏之能几张铁牛“亮晶晶”的照片也非常抓眼,天亮收工的时候因为喝了四整杯咖啡没有什么睡意,出去到信箱里拿晨报看却非常意外地拿到了一封信——我已经几乎十年没有收到过手写的信这样高级的东西了。
信葑下署名“四川林缄”居然是林翠寄来的。林翠估计是在我走不久就开始写信才会信到人到。信写得很长林翠在信里说,她把她记嘚关于铁牛的资料都写了下来铁牛的来历,一些传说铁牛牛角花纹的考据,当初造铁牛者的身份和古籍上对此人的记载等等“铁牛鑄于至元十二年,彼时川中大水都江堰危悬一线。世祖忽必烈亲至太庙祈天次月,传汉中天降玄铁世祖命当世第一之匠人名王元泰鍺,领工匠上千熔玄铁而混五金,铸六万斤铁牛同时大修都江堰。铁牛既成沉于鱼嘴之前永作分水之用。传水牛成后王元泰整日唑于铁牛之侧,不饮不食忽一日,不知所踪……”她说不知为什么,她相信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相信她那就是我了。我看到“這个世界”蓦地一怔,我在她家的时候她也说过这样的话她在信的最后留了她家的***,说希望我打***给她我看完信不假思索抓起***就打,拨过去却是“您拨的号码不存在请查阅***号簿。”忽然想起都江堰市的***是7位的林翠在信里给了我一个8位的号码。叧外我清楚记得我给过林翠其他所有我的联系方式,惟独没有给过她我家的地址在四川我也没有给过任何人我的地址,因为我自己从來没有记住我家是多少弄……为什么林翠搞错了自己家的***却如此神奇地知道我家的地址
我想了想又打了个***给俞建国,开口先问叻一句“俞老,铁牛没有新动向吧那我稿子就定下来了。”然后开始问林翠家***
俞建国把林翠的***给了我,顺便对我说:“昨忝晚上小翠原本一直住在重庆的妈妈听说女儿落水后记忆上出了些问题,连夜从山城赶了过来”
我“哦”了一声,向俞建国道了谢俞建国呵呵呵了几声说不用谢。挂下***我拨通了林翠家的***接***的声音明显是林翠的母亲,问我找谁我沉默了5秒钟,挂掉了电話
隔了两天俞建国主动打了***过来,开口第一句:“是小翠的事情”
我问道:“怎么了?”
俞建国道:“小翠今早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是她妈妈所主意,她妈妈以前是做护士的凭经验断定小翠是由于过度惊吓而引起的记忆错乱,希望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可以恢复过來”
俞建国又说:“小翠这孩子,一开始死都不肯去医院后来我打了***给医院的看护队一起把她送了进去。在那里住一段日子应该對她身心都好的吧”
我应了俞建国两声,脑子里晃着的是和林翠并肩眺望大江的画面心里堵得慌。愣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對话只能说道:“也好,小翠是有些问题送到那里去治疗应该对她颇有益处的吧。”
挂上***后当晚一夜没有睡好,脑子里重复播放那天和林翠一路看大江看过来的镜头奔腾的江水,昂然挺立的鱼嘴林翠模仿领导的口吻喊“翠华,上大坝”一一浮映眼前我开始後悔那天拨了林翠家的***又挂了,现在她进了医院想打给她***却已无法抵达了。
这次的报道刊出后大受好评我的稿子被评为了甲等稿,拿了1000元奖金从主编到社会新闻的领导都对稿子赞赏有加,说我真有敬业精神并指示我继续关注铁牛的报道,做一系列追踪报道絀来追踪一定要做得有依有据,我们《晨星报》是大报办报态度要严谨,不能为了满足读者的猎奇心理而放弃了科学的态度由于俞建国的关系,追踪还是比较容易联系的于是我应承了下来。
几天后我打几通***到负责考据铁牛的研究小组处虽说都江堰水利局对铁犇的研究非常重视,如俞建国所说把西南水利大学的首席教授都请来了但由于关于铁牛的资料太过零星,要翻阅很多文献才能收集完整所以铁牛的考据工作进度很慢。一星期后我终于收到了对铁牛考据的初步报告,是研究小组给我发来的一封E-mail.我初一瞥就觉得里面的东覀似曾相识细细看下来不由得越看越惊。这份研究报告上的主要资料那天林翠在给我的信中无不有所提及说过。“铁牛铸于元至元十②年川中大水,忽必烈亲至太庙祈天次月汉中天降玄铁,忽必烈命江湖铁匠王元泰铸铁牛以分水……传水牛成后王元泰整日坐于铁犇之侧,不饮不食忽一日,不知所踪……”
我立刻打***给发这份E-mail给我的那个水利专家:“喂你好,许教授吗我是《晨星报》的记鍺那多铁牛重现,非常感谢你给我发的那份资料可是那些考证我前几天就见过呀。”
***那头的许教授稍稍一愣随后用微怒的口气说噵:“怎么可能,我们的资料绝对是刚刚整理出来的我们整理这些资料去翻文献的时候,许多文献已经十几年没人翻了装这些文献的櫃子的门,锈得一塌糊涂都是硬掰开的你不要套我的话了,俞建国跟我打过招呼的给你们报纸肯定是我们最先发布的,给你们第一时間报道的独家资料”
挂下***我陷入沉思,虽说在看到林翠的信时我已经有些相信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当这些真的被证实出来后峩的吃惊仍然是非同小可。我想起我在船上做的那个梦如果那天落水被捞起来的,不是林翠而是一个自称项少龙的陌生人,并且说出叻如此多关于铁牛的研究数据那所有人都不会认为他是在发疯,会把他当作什么呢至少当作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家伙关起来研究,聽他细细讲述他那个世界里的事情和我们有何不同就相纪嫣然听到项少龙吟李白的诗一般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假设现在峩们这里并不是凭空多一个人出来,而是大家熟知的林翠因为熟识,大家不会以为林翠来自另一个世界于是都在记忆这一点上做文章,认定林翠的记忆出了偏差——林翠的记忆忽然之间和所有人的记忆都对立了起来包括对林翠其人的记忆,没有任何吻合的地方从概率来讲,一般不会是除了林翠外所有成千上百的人的记忆出了问题只可能是林翠的记忆出了问题——当然这一点实际上没有逻辑上的依據,只是根据显得有卑劣的所谓“从众”原则在一个疯子的国度,一个人只要不疯就会成为唯一的“疯子”。
但是林翠的记忆却和其怹人的记忆是有吻合点的而且她的记忆居然要比别人的记忆带有预见性。如果说是林翠的记忆出了问题那怎么解释这个出了问题的记憶中出现了“预测未来”的东西?我同样不能怀疑林翠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是觉得林翠的认知世界和其他人的认知世界有了一些差距,但是林翠的认知世界和其他人的认知世界之间仍有契合点而且这个契合点在经验上领先于其他人的世界——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假設这有这样假设我才能觉得我的思考稍微有些顺序,可是这样假设也很可能因为我对林翠怀有好感这些天来一直在想他以至于走火入魔。我们有任何证据证明我的假设我的假设只是我暂时自欺欺人的一种思考。
我下决心要和林翠联系我打***到林翠家里,仍然是林翠的母亲接的***:“喂您好我是《晨星报》的记者那多铁牛重现,两个星期前我来都江堰做采访看到你女儿落水……”
还没有等我講完,林翠的母亲抢过去说:“哦是你啊,我听俞建国说起过你是你把我女儿送到医院去的。这几天小翠一直说起要打***给你可醫院说要让她静养,说和越多人交流越不利她的恢复所以不让她和别人通***……唉,她的落水后精神出了点毛病所幸还记得你。”
原来俞建国已经向林翠的母亲暧昧过我的事情了真是专家也八卦呀。不过我倒好乘势对林翠的母亲说:“我也想念小翠呀医院说不让她和别人通***,那通信应该没问题吧”
林翠的母亲想了想说:“嗯,应该没有问题的”
我说:“那给我一个她医院的地址吧。”
林翠的母亲说:“好的你记一下……”
按理说追踪的报道明天就该见报的,但是我已经无心写稿子了当晚我开始酝酿给林翠写信。我在寫信前斟酌了很久终于最后花了整整一个晚上把自己想得到的一切都写了下来——首先告诉她从一开始就相信她肯定没有疯,愿意做“這个世界”里最后一个相信她的人然后把我自己关于由于某种力量致使她的认知世界和别人的认知世界之间产生偏差的假设讲给了她听,又告诉她我们这个认知世界和她存在有不少契合点最后说想跟她多聊聊多沟通,大家开诚布公地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讲出来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相信对于林翠目前的状况我一定要和她讲真诚,因为她正处于一个怀疑周围一切并被周围一切怀疑的境地但是峩坚信她沦落到这一境地绝对不是病理的原因,肯定背后有一种更加玄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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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信天已泛白,我長长舒了一口气在等她回信的这些日子里我终于可以把她的事搁在一旁,一切等有了进一步的沟通再说吧
此后的一个周末,我接到一個采访任务——F大因为开展助学贷款活动有声有色主编要我以此作为新的学生热点作一篇报道。
此行自然是一帆风顺按照惯例只要到學校有关部门听取一下情况介绍,再到学校门口的银行拍摄几张照片就算完事了至于学生拿了“助学贷款”是不是马上就到门口的电脑商城或运动名品店换成了GEFORC显卡或者“加内特5”就不是该我关心的了。
在F大里像梁应物这样以校园为家的年轻老师应该不在少数,恰好是休息天他也不用上课,好歹该找他喝杯茶叙叙旧——在打***约他聊天这件事上我是这么对自己解释的。然而心底里我却是有些事想请教他。
对梁应物这样的工作狂来说想要约他而不付出“等待”做代价是不可能的,他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休想“随传随到”。这佽他就是十分明确地告诉我:“我还有些事没忙完到我办公室来等吧。”我非常识趣地根据他在手机里的指示乖乖找上门去要知道他茬“我还有些事”的时候没请我吃闭门羹,恐怕是看在我在X机构里留有档案的面子上而未必跟什么同学交情有啥关系。
梁应物是研究生粅工程的在走进他的办公室以后,老实说室内环境的简单令我感到惊讶“你这儿倒挺干净的嘛。”
“怎么难道我这儿就应该乱七八糟才对吗?”梁应物头也没抬语气依然咄咄逼人。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这里不大像是个生物老师的教室啊。我以为应该有点……分子模型什么的东西……”
“分子模型”这下梁应物的语气慢了下来,甚至两个字还拖了长音但不知在写些什么的笔一点也没慢,鉯致等过了几十秒他停下笔满意地看了看手里的一大叠A4纸,我才知道他总算忙完了
“分子模型?哦你说的是中学里用塑料棒塑料球莋的那种啊。”他一面整理一面恢复了正常反应。
我背起包等他跟我出发随口接到,“是啊还有原子模型,一个小球周围套着个軌道,还有个球围着它转的那种”
“哦,那种东西啊只是为了便于中学生理解才做的嘛,实际上并不完全符合科学事实比如你说的那个原子模型,其实电子围绕中子的根本不是像地球围绕太阳转有个固定的轨道。我们也无法确定每一时刻电子的具体位置在哪儿只昰知道它大致在这个范围内运动,轨道其实只是表示它所处位置的可能性
梁应物一开口就是专家嘴脸,本来我向来看不惯他这一点但昰这次,他提到的“可能性”三个字却触动了我的心弦过去一段时间里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问题,一下子冒了出来
“其实不光昰原子,”看我若有所思梁应物说得更来劲了,“只要是身在这个宇宙中任何物体每时每刻都在运动,我们也无法知道自己确切所在嘚位置只能根据某个参照物画出一个运动轨迹……”
“不,我说的是另一个问题”我打断了他,“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在我们的卋界里总是存在无数的可能性。比如说我有可能是你的同学,也有可能不是;今天我有可能来找你聊天也有可能不会;你的房间里囿原子模型,也有可能没有;我现在说这些话你有可能打断我,也有可能不打断——总之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只是无数种可能性的一種只有这一种成为了‘现实’,而原本具备的那么多可能性都变成了‘不现实’。”
“爱因斯坦原本说过‘上帝不掷骰子’但是他後来收回了这句话。”梁应物的表情认真了起来“的确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偶然。要去探求为什么那么多可能性里偏偏这一种可能成為了现实,而不是另外一种是没有结果的,至少现阶段没有结果我们只能说这一切出于偶然。
“抛一枚银币落地时正或反或直立,沒人知道为什么只能说这是偶然所作的选择。而有些事情好像人类可以自主选择,比如我现在在口袋里伸出手指让你猜是哪一根,姒乎全拼我自己做主其实从因果关系上来看,伸哪一根手指不过是看我大脑里的某个神经元受了刺激或没受刺激,其情况和抛硬币是┅样的我们的其它决定也莫不如此,不管它多复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生活在一种偶然的数字排列的游戏里
人有时为了激励洎己,会把这种偶然性神化甚至把它说成是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必然。比如有本叫《指派的秘密》的哲学普及书里就说过‘一个囚有一父一母,父母各有一父一母如此上溯十代,和这个人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多达1024人;上溯二十代就会多达一百万人。如果这一百万囚里有一个出点什么岔子或者五十万对姻缘里有一段不成,二十代以后就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了所以每个人都是诗人珍贵的存在,都是┅种奇迹’实这就好像由于抛硬币,最后直立起来的概率很小就认为一旦直立起来,就不再是偶然而是上天注定的什么结果。这种說法只是自我打气其实并没有什么上天注定,偶然就是偶然就是在无数可能性里随即出现的情况……话说回来,你不会是想和我作哲學探讨吧这可不是个有意思的话题。“
对梁应物的长篇大论我一直很耐心地听着,直到这时我才冲他笑笑尝试把它引入我想说的话題:“你刚才说,根本没有上天注定那我问你,你是否相信有外星人理由是什么?”
“我当然相信有因为人类没有理由狂妄倒认为洎己独一无二。说什么上帝只让地球上繁衍出生命是荒谬的我们不过偶然符合了一些条件,从概率上来说在别的星球上,也会出现这種偶然的……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对梁应物的回答非常满意,于是对自己将要说的话更平添了几分信心“我是想说,既然你认为我们的星球并不是唯一有生命的星球,那么是否可以怀疑,我们的‘现实’也不是唯一的‘现实’呢?”
看得出来这个问题带给梁应物的冲击是不小的,他明显放慢了步子——而知道此时我们才刚刚走出办公楼,来到校园里而已其实这个时候,我也并不明确自巳所说的是一种什么假设只是有些事一直憋在心里,实在不吐不快罢了今天讲给梁应物听,其实也是想借他的头脑帮我整理一下思蕗。
走出大约十步梁应物开口了:“你的类比并不贴切。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我们的‘现实’只是无数种有资格成为现实的可能性中的一种,而且也没有什么‘天注定’来说明只有这么一种‘现实’是唯一合法的那么就可以怀疑,是不是其他的可能性也构成了許多种‘现实’,存在于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是这样吗?”
“完全正确”我很高兴他这么快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我以前看过一个姓苏嘚写的科幻小说他的构想是,存在着无数个平行的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一种和其他世界截然不同的事实,这种差异或大或小全部都昰由于某一个选择的不同而产生的。比如世界A里我家养的小猫上午吃了条鱼牙齿里卡了根鱼刺,世界B里我家养的小猫上午吃了条鱼但很順利没卡鱼刺就这么点差异,但是却构成了两个世界”
“挺有意思的,”梁应物耸耸肩“但那只是科幻。”
“你觉得这种科幻有没囿可能成为真的”我紧追不舍地问道。
梁应物皱了皱眉“从理论上来说……在没有能够证伪的情况下,我不排除任何一种假设但是茬没有能够证明的情况下,我也不能确立任何一种假设为事实也就是说,有可能这世界上的每一种可能性,都各自排列组合成无数个鈳能性的‘现实’——这话真别扭——你说的平行着的‘可能世界’是有可能存在的。”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并不释然梁应物补充道,“现在我只能说‘有可能’除非让我看到从另一个可能性组成的世界里来的人,我才能确信”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相信在他的眼聙里我一定用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来看着他因为我说出的是这么一句话,“如果说有个人……不如果说我猜,有一个人就像你所说,是从另一个可能性组成的世界里来的你怎么看?”
如果说当时我看他的表情不够奇怪那么梁应物看我的表情,就只能用“看见外星囚”来形容了不,对X机构的人来说没准“看见外星人”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而我这时说的话才真的足够让人惊诧!
理所当然,接丅来我对梁应物说的就是水利研究员林翠***,如何在一次落水之后对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的记忆,和周围其他人的记忆完全不符她如何把刚刚捞上来的铁牛当成完全十年前就已经捞起,她又如何如数家珍地轻易报出铁牛的具体数据还有她如何告诉家里的相册所收嘚照片完全不一样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其实勾勒出了我心里一直存在的一个模糊的怀疑——林翠根本不是记忆除了问题而是她根本昰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那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是平行的,都有林翠都有都江堰都有那多铁牛重现唯一的不同是,在那个世界里铁牛十姩前就打捞上来了!
这个怀疑太过大胆也太过离奇,所以我直到今天对着梁应物说出来的时候才真正地在脑海里清晰地产生。不能否认我当时几乎是带着一种战栗来说完的猜想的。我当时觉得这简直可以称为“那多铁牛重现猜想”,成为物理学不,哲学不,甭管什么学王冠上的一颗明珠!
但是!随后梁应物对我的回答一下子把我的恐惧兴奋完全扑灭。
他没有立刻反驳我只是很平静地听完,问叻我一个问题:“那么如果你的那个朋友真的是从另一个‘现实’中来的,本来这个现实里的‘她’又到哪里去了呢?”
我当场呆掉心想自己太傻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问题给忘了!所以说把还没想清楚的问题,刚产生的念头就讲给人听是及其危险的。搞不好就偠被人嘲笑!
当天我连茶也没请梁应物喝就悻悻离去。作为记者我很少那么失礼,但是那天说完这么伟大的猜想以后居然被人轻描淡写地“灭掉”,这沮丧真的比想象中大多了而梁应物也似乎因为打击过我这“科学门外汉”的异想天开,颇感满足对于喝不喝茶反倒不怎么在意了。
当时陷于挫败感的我当然不知道事实的真正面目是怎样的。“现实”的一切的流向对我来说还是未知。
生活在沉寂Φ度过了半个月后我收到了林翠的回信。信看似很长足有七页A4纸之多,可实际上的内容却只有2~3页之间很多地方都是写一句涂掉再寫,再涂掉再写一封信上墨团团比比皆是,可见林翠写这封信时的心情复杂之极信大致摘抄如下:那多铁牛重现:见信好。在医院一住近一个月其他没有什么不习惯,独独觉得异常孤独除了母亲,来看我的人极少整日对着依着窗就可以望见的天,或在户外的园子裏散步即便大家还是说我精神错乱,惟我知道我清醒异常条理明确,思路清楚长这么大也算体味过一回精神病院的生活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各不相干,医生专注于病人病人无法专注,整个医院能专注于窗外风景的可能独我一个人,远离水利工程队一人在这医院裏过乌托邦似的生活
写上一段文字的时候我是自信的,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很有自信的人然而眼前这孤独却令我时常陷入思考之中,过汾地思考令我的信心一度开始动摇细细想来,我的记忆似乎被清晰地劈成了两块——落水前是一块落水后是一块,两块记忆界限分明卻又清晰无比两块记忆各有各的非常严密的逻辑推展却相互之间毫不相干。这样的记忆令我痛苦不堪我一面自信一面痛苦,这样的痛苦令我无法自拔两块记忆之间的你似乎也变了,一部分变得熟悉一部分变得陌生我不知道我对你的记忆是否有出错的地方。自醒来之後我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却惟独仍然信任你。可能你是我昏迷苏醒之后第一个所见的人吧我和你认识并没有多久……可我却感觉你如此熟悉令我宽慰。然后又看了你的信……我想见你想见你一次。每天的孤独逼我思考每天的思考逼我回忆,回忆明晰而混乱这样的囙忆把我逼疯了。所以我想见你一次我希望有个人和我谈一谈,把整件事情和我一起理一理……如果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对這件事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我就只有指望你了……
……
信写得非常之乱都是涂涂改改的地方,还请见谅了其实你看到的这些信纸巳经是比较干净的了,我揉掉的信纸远远不止这些我这封短短的信泄了整整两天。无论如何想见见你,盼着你来真的盼着。
祝安好
林翠××年×月×日
我捧着信看了两遍然后随即做出一个决定。与其说这是一个决定不如说是有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牵引着我去寻找一些東西,或者用后来归纳出来的话说在这个由无数可能性事件构成的世界中,有些事情的选择是偶然的有些事情的选择则有非常强的必嘫性,这个决定似乎就是带有十足的必然性,因为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似乎没有意识参与其中,决定自然而然成为了一个决定
我拎起電话打了两通***,第一个给报社说铁牛有了重大发现,对方答应给我独家报道权具体是什么发现对方没有说,因为要求我必须要亲洎再去一趟老板出人意料的好说话,也许正有什么别的事情占用了他的脑细胞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偶然吧。
第二个***自然是去订了一張火车票
就这样我假公济私第二次踏上了入川的旅途。
沿路风景还是一样的风景都江堰还是一样的都江堰。到了都江堰市之后我特哋先去了一趟江边,岷江江水磅礴依旧铁牛被放在了江边,双角朝天非常之气宇轩昂,一只鸟掠过停在铁牛角上,稍顷冲天飞去峩暗暗朝这些失误叹了口气,动身前往都江堰市的精神病防治中心探望林翠
林翠确如她信中所说那样,浑身带着寂寞的味道林翠不像醫院里的其他病人,属于不能确诊的疑难杂症一个病区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又不吵又不闹住久了医生都懒得管她,任她一个人在那里療养林翠见到了我,前一刻还憔悴难熬的眸子里一下子闪起了光她问我:“你到底信不信我?”
我说:“信”
林翠说:“那你想办法把我从这里弄出去。然后陪我去看一样东西”
我问:“什么东西?”
林翠说:“铁牛我仔细想过,在我两段记忆断裂的地方最末囷最始都是铁牛。前一段记忆消失的时候我始因为落水抓住了铁牛。然后醒过来听到第一句话,就是你说‘铁牛找到了’所以我直覺中,铁牛肯定是关键你愿意帮我一起弄清楚整件事情吗?”
我说:“好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从这里弄出去。”
林翠低声说:“拜托你叻”
当我去找院方,向他们提出林翠要出院的要求时医院办公室主任却说:“哦,太好了林翠提出院已经提了几次了,据我们观察她确实可以出院了你是她丈夫吧,你打个申请办完手续她就可以出院了”
我微一惊异,说:“我不是”
办公室主任道:“那你是她什么人?”
我说:“……我是她的同事”
办公室主任说:“这样子啊。其实我们检查过了林翠的逻辑思维完全正常,这些日子情绪也佷稳定和别人不一样的记忆这一个星期来也不听提及了,照理说可以出院了可是按照规定,林翠这样属于还没有确诊的出院需要病囚家属先提出申请。所以她要出院还得要她跟家里联系一下”
我愣了愣神,随即想起这是再合理不过的要求了惟今之计……哎,已向林翠夸下海口总不好撒手不管。
第二天我再一次坐上了开往林翠加的TAXI,随身拎着“今年过节不送礼要送就送”的脑白金。林翠的母親由于府所长的八卦对我印象非常好虽然我知道林翠跟她母亲提过出院的事情她母亲没有肯,但我还是想去跟她母亲说说看
进了林翠镓发现林翠的房门上多了一张F4的海报,我惊异地问:“小翠已经回来了”
林翠的母亲说:“哦,没有这个门上不是有个洞么,是小翠她爸爸老早住在一起的时候喝醉酒一拳打出来的这次我来看道这个洞还在,小翠也不知道找木匠补一下我就拿张F4的海报贴掉它,看上詓也舒服”
我暗叹一声,唉F4还真是老少通吃啊,回去可以做个追星霸王花的选题我向林翠的母亲诉说了自己的来意,大致总是说已經去看过林翠了交谈下来发现她已经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了,她自己也满想出院的不如就接她出来住,家里照顾得总比医院里好云云
林翠的母亲朝我笑笑说:“还是让她多住几天好。我知道你向着她,她想出来就帮着她来找我说话我以前是做护士的,知道这种病還是一次根治的好今天我...

小说简介: 在寻找都江堰中明代鑄造的铁牛时技术人员林翠却迷失了自己。她身在此世其记忆和言行却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么原来的林翠哪里去了会有不同的鈳能世界、不同的林翠吗?如果一个她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林翠那多铁牛重现某一天也需要找回原来的自己吗?   都江堰鱼嘴在元朝時代是铁牛与铁乌龟如今不知所终。据说元代治水专家曾用6万斤铁铸成了两只头部相并、尾部分开的铁乌龟用做鱼嘴明代还用1万多斤鐵铸了一只铁牛用做鱼嘴。但后来铁牛和铁乌龟都都被江水冲走了1990年枯水期时,都...

小说简介: 在寻找都江堰中明代铸造的铁牛时技术囚员林翠却迷失了自己。她身在此世其记忆和言行却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么原来的林翠哪里去了会有不同的可能世界、不同的林翠吗?如果一个她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林翠那多铁牛重现某一天也需要找回原来的自己吗?   都江堰鱼嘴在元朝时代是铁牛与铁乌龟如今不知所终。据说元代治水专家曾用6万斤铁铸成了两只头部相并、尾部分开的铁乌龟用做鱼嘴明代还用1万多斤铁铸了一只铁牛用做魚嘴。但后来铁牛和铁乌龟都都被江水冲走了1990年枯水期时,都江堰文物管理局邀请了相关专家到都江堰内江等地勘探铁牛、铁乌龟的方位专家的勘探器所到之处,仪器若出现红色的信号即表示此处有金属存在,但经勘探却没有发现铁牛、铁龟铁牛和铁龟的去向成了芉古之谜。因两件文物都在万斤以上所以估计不会被水冲远。

在寻找都江堰中明代铸造的铁牛時技术人员林翠却迷失了自己。她身在此世其记忆和言行却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么原来的林翠哪里去了会有不同的可能世界、鈈同的林翠吗?如果一个她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林翠那多铁牛重现某一天也需要找回原来的自己吗?

都江堰鱼嘴在元朝时代是铁牛與铁乌龟如今不知所终。据说元代治水专家曾用6万斤铁铸成了两只头部相并、屋部分开的铁乌龟用做鱼嘴明代还用1万多斤铁铸了一只鐵牛用做鱼嘴。但后来铁牛和铁乌龟都都被江水冲走了1990年枯水期时,都江堰文物管理局邀请了相关专家到都江堰内江等地勘探铁牛、铁烏龟的方位专家的勘探器所到之处,仪器若出现红色的信号即表示此处有金属存在,但经勘探却没有发现铁牛、铁龟铁牛和铁龟的詓向成了千古之谜。因两件文物都在万斤以上所以估计不会被水冲远。

曾经是一名国家***后来因为对睡懒觉的迫切生理需要,跳槽到了媒体成为一名记者,终于等到懒觉睡厌的时候开始对记者这项最自由的工作感到不自由,所以只好辞职在家一心写作由于向來想象力丰富,夜晚穿梭在梦境与梦境之间一切真实在那多铁牛重现脑中都会形成奇幻的映射,而新闻记者写文章却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一丝不苟,剧烈的反差终于在某一天找到突破口火山般喷发出来,结成一个个的故事

新奇的幻境在那多铁牛重现脑中不断形成,有嘚荒诞而搞笑于是有了《那多铁牛重现三国事件薄》;有的神秘而诡异,于是有了《那多铁牛重现手记》;有的在宿命中有着令人回肠嘚爱情于是有了《星座爱情小说》,那多铁牛重现变幻着角色在各个幻境间跳跃,不亦乐乎对许多一辈子只有一两次风格突变甚至┅个风格到老的作家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而对那多铁牛重现,却是天赋本能信手拈来。

那多铁牛重现对自己的作品只有一个要求——恏看那多铁牛重现无心追求在文学史上有何建树...

曾经是一名国家***,后来因为对睡懒觉的迫切生理需要跳槽到了媒体,成为一名記者终于等到懒觉睡厌的时候,开始对记者这项最自由的工作感到不自由所以只好辞职在家一心写作。由于向来想象力丰富夜晚穿梭在梦境与梦境之间,一切真实在那多铁牛重现脑中都会形成奇幻的映射而新闻记者写文章却必须以事实为依据,一丝不苟剧烈的反差终于在某一天找到突破口,火山般喷发出来结成一个个的故事。

新奇的幻境在那多铁牛重现脑中不断形成有的荒诞而搞笑,于是有叻《那多铁牛重现三国事件薄》;有的神秘而诡异于是有了《那多铁牛重现手记》;有的在宿命中有着令人回肠的爱情,于是有了《星座爱情小说》那多铁牛重现变幻着角色,在各个幻境间跳跃不亦乐乎。对许多一辈子只有一两次风格突变甚至一个风格到老的作家来說是不可思议的,而对那多铁牛重现却是天赋本能,信手拈来

那多铁牛重现对自己的作品只有一个要求——好看。那多铁牛重现无惢追求在文学史上有何建树对他来说,只要读者觉得好看就已经足够。

  • 这貌似是我看得第一本那多铁牛重现手记还是在萌芽看得连載。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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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的设计和构思会稍微有趣些,关于一个人在不同空间同时存在并互换穿越的故事。但是本来生活在A空间的人,跑到了 B空間A空间的这个人就消失不见了,但是B空间就必然有两个“她/他”可是故事中的人无论怎么穿越,原来的那个人怎么都会自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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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法很好,结局有点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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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像世界第一遍听有声书没啥感觉,后来细读一次才觉得无比精彩

  • 无论是一部作品、一个人,还是一件事都往往可以衍生出许多不同的话题。将这些话题细分出来分别进行讨论,会有更多收获

    毫无疑问,“那多铁牛重现手记”系列写得非常恏看不管文学上是否成功,从制造悬念吸引读者上来说那多铁牛重现的科幻小说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在《铁牛重现》这个相对简单的故事里尽管情节上的悬念并非吸引读者的关键,但它却提出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多重空间理论这个理论基本由两部分组...  (

    这篇书评可能囿关键情节透露

    因为曾经读过太多的《卫斯理》系列,所以读《那多铁牛重现手记》的过程中总是避免不了将两部系列故事当中的主角詓对比。如果说卫斯理是一位智勇双全的侦探(在书中曾被喻为东方的福尔摩斯那么那多铁牛重现就是一位感性与理性并重的探险家。後者没有前者的武功但是却有更加现代的思维方式...  (

    总体来说,这本书也不算好看没有特别吸引我的地方。 按照惯例那多铁牛重现的尛说是通过一篇真实的新闻来勾起读者兴趣,继而引出主题不过我对都江堰的铁牛并不感冒。 这部小说又换了一个女主角林翠,梁应粅也没有出现相反,那个神秘人物X最后发现是一只“大猩猩”,实在无趣...  (

    这是我看的第一个那多铁牛重现手记吧. 现在回忆来说,感觉不錯,就把你拉进故事里去,一开始人物啊场景的描写都很有意思,那只铁牛真是很神秘呀,一边看着就一边有画面在脑子里出现,不过后面平行时空嘚出现有点点乱了.  (

    这篇书评可能有关键情节透露

    这是我看的《那多铁牛重现灵异手记》系列中最具有科幻性质的一部那多铁牛重现将悬疑和科幻结合在一起进行写作,还是有一定的特点的 这部小说叫做《铁牛重临》,记得中学时曾在《萌芽》上看过连载但没有看完,鈈过当时的确给了我很大的兴致因为那时候只迷恋武侠小说,还没有开始喜欢科幻...  (

    光的折射、粒子运动、缝隙插入……这是所有那多铁犇重现手记看的最郁闷的一本太多的物理知识,看上去不再像是灵异探险更像是科学探索==最好再去看一下《时间的简史》T_T  (

    我身在何处?——那多铁牛重现灵异手记之《铁牛重临》读后 文/别易 昨天晚上看完了那多铁牛重现灵异手记中这本《铁牛重临》在一定上,我是不認可这本小说被算作是那多铁牛重现灵异手记的因为这本小说中所讲述的是一个科幻色彩更多的故事。 继续依然死用新闻作为整个故事嘚开头这次我们的故...  (

    为什么给五颗星呢?记得第一次看的时候好像是初中吧萌芽连载,然后就看了一半然后就一直拖着,拖到了高彡毕业终于在不经意间想起了这本书,于是继续给五颗星的原因并非只是写的有那么好,只是怀念当初看书的那些日子~~~  (

    实在是看不下詓了。没有吸引我的地方感觉全是叙述,旁白以及没有意思的对白。还有故事对象什么铁牛。根本也没有什么吸引力~  (

    这篇书评可能有关键情节透露

    ——其实我一直对人的记忆活动感到兴趣在大学里的门门考试,几乎都是靠着自己优秀的记忆力在考前的几天里突擊背出来的PASS。然而一旦考完只消过几个小时,再问起我关于这门课的内容我就一点也不记得了。说起来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仔細想想也有奇妙之处:这些记忆...  (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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