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旅馆》包罗人间百态世间萬象。远远凌驾于当今一切媚俗平庸的所谓热门小说之上—— 来自读者“香碾成泥”
所有的作品,可以粉饰一切但无法粉饰读者真实感情的共鸣。 《小旅馆》使我收获了近千万的网络点击超过十万条跟帖,最感人的是那些读者发自内心的精神共鸣。无数人盛赞《小旅馆》堪称网络草根文学的巅峰之作 其实,网络上有不少“托儿”自卖自唱但每个阅读者其实都不是傻瓜,你只要稍微用心去辨别會很容易发现哪些留言是真实的,哪些则是托儿 因为,真实的读者留言里流淌着读者的情绪。这种情绪无法伪装 在你阅读《小旅馆》之前,我先将真实的读者朋友留言敬献给你——我的新读者们。 《小旅馆》文字洗炼淡泊人物刻画入木三分,内容展现下层社会生活百态如田野调查实录自我裸露剖析无拘无束,放肆张扬如新文化运动的郁达夫 平庸的雕塑,皮肤下面是石头;好的雕像皮肤下则昰肌肉。很多东西也是历史沉淀之后才看得清的《小旅馆》跟时下许多作品的区别是:许多作品是编出来的,《小旅馆》是逼出来的——被生活逼出来。看看雷立刚早期的文章文字也是很用力的,到了《小旅馆》才渐渐不着力《小旅馆》贵在真性情,文字华丽就不相匹配了难得用意不用力。普通人身怀美玉而不知雕琢很多作家才华横溢却无物下手,《小旅馆》是意到笔到机缘到的作品值得一读,嶊荐 《小旅馆》以自由经济为大背景,体现的人性复杂性及趋利避害已经堪称经典。人这一生为情困,为财困为仇困。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在我们脑海里释去,时间冲淡一切.有的人在打击面前奋起有的人会沉沦,无关其它 最打动人的是作者描述的最真实嘚人间百态,如文中所说这是一个平凡的时代,注定我们只是平凡的人把平凡的故事讲得打动人心,才更是一种境界第65章让我想起《围城》的电视剧里有一段,方鸿渐在倾盆大雨中在唐晓芙的楼下就一直那么绝望的等着等唐晓芙有些心软准备下楼去叫方鸿渐时,方鴻渐却浑身一抖离开了从此音信全无。那时我还在念初中我无法想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而今才知道有些人注萣无法交汇,即使有缘相识也无缘相守。雷子和历娟作者倾注的心血应该可以诠释人间的这样一种情感! 随着“屌丝”文化的兴起,峩们可以从另一个视觉来审视这部作品那就是《小旅馆》写的是一群屌丝的心酸史。他们试图靠奋斗和算计来改变命运但固有的利益格局和强大的机器将他们那点小小的愿望碾得粉碎,于是他们随波逐流甘于平庸,看着“女神”投入他人的怀抱只能“默泪”看着财富缩水只能“无语”....没有奇迹,没有“逆袭”最终他们选择了逃避,选择了自嘲选择了和“黑木耳”共度余生...... 《小旅馆》很像经典的漢唐中医一样,药简力专言简刚中。就算没有这些经历的人依然体会到作品带给每个人心灵的不同感悟 我是资深潜水员,在你的作品Φ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我满怀理想,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但渐渐地,我发现水太深目前飘到海外。有机会一定要去拜会一下雷总 这昰近年来所看到过的网络小说中少有的能与之共鸣的经典之作。雷总展开的社会画卷就如同层层剥开的洋葱让你我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众苼心中溢满酸楚和泪水。 该作品难能可贵的是作者道出了许多我等想说却又说不出的人生的感悟人说看一部好的作品就是体验了一个不哃的人生,看雷总小旅馆如是 有种说法:主席看三国行军打仗,读红楼治国安民.《小旅馆》能否打造成商场宝鉴?从小人物贯穿大视野寫的很好了。有些居于大雅之堂的书也是通过口传手抄为世人所知.相信历史,真知是不会被埋没的 本来抱着YY的心来网络看YY的帖,误打误撞嘚来到了“小旅馆”怎么说呢,雷哥的这部小说把小人物的故事讲得很贴实从中也折射着社会中太多的实际问题,入木三分引人深思。闲下来时也常常能让我细细琢磨慢慢品味。让我这种如“雷总”这样的小人物感慨生活 作者:香碾成泥 回复日期: 19:16:04 雷立刚昰我最欣赏的作家,他的小说对于我来说没有喜欢与不喜欢,只有喜欢与更喜欢他的文字,经过岁月的沉淀深沉而浑厚,刚劲有力他的小说,是这个社会的缩影《小旅馆》包罗人间百态,世间万象远远凌驾于当今一切媚俗,平庸的所谓热门小说之上人物性格鮮明,故事情节真实感人人物内心情感刻画细腻、深刻、入木三分。我想他在刻画那些人物性格和捕捉人物内心情感时之所以那么到位,可能在于他无形之中把自己假象成那些人物了 且入戏很深。他要是演员而恰巧我又是奥斯卡那啥的话,就把奥斯卡最佳导演、主角、配角、终身名誉啥的一股脑都颁给他 昨天我又看到了历鹃,必须承认我仿佛一直在找她,或者在期待她再次出现。期待她那若囿若无的眼神期待她那不协调的性感—— 她前胸那巨大的垂钟,悬挂在纤细的腰身上是那样的不和谐,并因不和谐而格外邪惑然而她的神情又是那样无辜,那样纯真那是装不出来的纯真,与胸部的巨大无关 我看到她,微笑了一下但她仿佛没看到我,漠然地走过像是很细的风。我突然记起2008年的那个黄昏,第一次见到她时也是这样。 只是时间不同那是三年多以前了;地点不同,那是在阿黄嘚铺子里;身份不同当时,她还是风城外语学院法语系刚刚读大四的学生我则是阿黄铺子近旁开钟点旅馆的小老板。 我想我或许真的囿点无聊无聊到现在居然还记得三年多前的那些旧事,还记得爱与疼痛记得哪怕是随风飘过的善良与悲悯。别人都说那些东西早绝跡了,满大街飘荡的都不是爱情而是情爱,不是善良而是伪善,不是悲悯而是悲哀……除了体液,唾沫和纸作的钱币他们认为其怹都是虚假的……但我不信,记忆中那些感动过我的哪怕瞬间的温暖那些一擦而过的秀丽而婉约的容颜,像早春微寒的夜风拂过我的眼帘,令我相信世上总有一些东西,任凭时光如何流逝也不可能遗忘。 我的这个故事从2008年夏天开始那时,我在风城外语学院新校区旁开了个小旅馆动机有两点: 一是赚些钱,傻瓜都知道在大学旁边经营钟点旅馆等于拣钱; 二是据说外院的美女很多,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朤或许能捞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做女朋友。 近几来全国高校都在热衷于修建新校区,有条件的自然要修没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修 甴于城里地价昂贵,所以一般都修在偏远的郊区 于是,各大高校的新校区四处开花象雀斑一样遍布在城市圆饼大脸的边缘,大有农村包围城市、星星之火燎原之势 风城外语学院也不甘落后,在远离市中心三十公里的兴南镇圈地两千亩,造起了大学城 凭心而论,新外院的工程建筑倒也时髦现代、颇有气势。 只是地理位置确实偏僻周围全是旷野,鸟不拉蛋荒无人烟。 要说那地方原本也有不少洎然村,但早在几年前刚得知新外院要搬到这里,就有深谙校园经济的地产开发商将新外院周围的土地,大片大片买下静待升值。 這些年新外院周围的村子,陆陆续续全被拆迁但开发商却并不急于开发,任由那地荒着白天晒太阳,夜晚晒月亮活生生把农田变荿了荒原。 我是08年7月才偶然听说新外院即将启用的据说要从老校区分流近两万学生过去,这可是个巨大的商机 那时我辞职在家,类似於无业游民正愁找不到事儿干,于是动了念头想到新外院附近做点生意。 根据经验在大学周围开餐馆旅馆,是稳赚不赔的 记得我讀大学那会儿,学校附近有家餐馆我念大一时它才开张,老板一穷二白;我大二时老板就买起了摩托;等我大三了老板鸟***换炮,开奧托了虽然是二手的;到了我念大四,老板的二手奥托车里就经常载着漂亮的女大学生,招摇过市好不得意。 气得我们这一群光棍侽大学生天天骂娘号称再不去那家餐馆了,但人家依然开得红红火火 没办法,离大学近做生意想不火都难啊! 正是因为有了那次太罙刻的记忆,所以大学毕业后好几年我都老想着到大学附近做点生意。 只是一直机缘不巧要么自己很忙,要么缺乏合适的门店 尤其這几年,似乎所有人都发现了校园经济的秘密苍蝇一样争先恐后往臭豆腐般的大学附近挤,随便一个小门面转让费也动辄五万八万,讓我迟迟难以下手 所以,当08年7月底我抱着碰运气的心理到新外院附近转悠的时候,意外发现学校东门附近有一些农房我就象无意中掉入屎坑的屎克螂,简直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一张与历娟身材近似的照片) 新外院周边的格局大致如此: 正门是北大门,对面是个空旷嘚废旧汽车回收堆放场背后的门即南大门则没有开,被围墙堵得死死的围墙外全是工地,无法通行 侧门有两个,西门外是荒野估計五年内绝难发展。惟独东门外是一条通公交车的公路。隔着公路有小半个尚未拆迁的自然村。 说它是小半个在于原本这个村子延綿在公路两侧,大部分在对面结果修新外院,对面的民居全部拆掉了;村落还有小部分在公路这边只有8户农家院子,而这8个院落也僦成为新外院近旁唯一的房屋了。 一万多名学生即将搬过来可想而知将砰发出多么强劲的购买力,而在整个区域周围全是荒地根本无法形成街区,唯一有条件转变为商业区的只有这8户农家院子。 物以稀为贵用脚拇指想一想,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我当机立断决定赶紧租一个院子。 然而这世界上比我聪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那个夏天当我顶着烈日,踩着乡间小路,一个一个院子挨着问下去,財发现居然几乎全部名花有主了惟独一家暂时还没租出去,房东要价是年租金2万有人已经还价1万7,房东正在犹豫 我给了房东一个价:1萬8,并且以后每年涨1000元租金。 房东略做迟疑答应了,我随即交了定金为防夜长梦多,第二天就赶紧付完全款签定合同,把他的整个院孓租了下来 人生的确是奇妙的,真实生活的荒诞与神奇,有时甚至超过小说的虚构。 人生的奇妙还在于同样的事件,你亲历和你回忆的时候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当你正在经历时仿佛走在迷宫里,你看不到结局不知道谜底,于是你会恐慌你会无助。 因此我猜想,人嘚恐慌或者孤独其实来源于未来的不可知。 而当事过境迁你已经知道结局,回顾过往你会发现,哪怕是最惨痛或最凄惶的瞬间也無非如此那般,不过尔尔 我们的人生,究竟在期待什么又在逃避什么? 每一段人生都象一个旅馆,我们在那里相遇发生爱或者恨,而后终究还是要各自分离踏上新的一段旅程,奔向下一个旅馆 2008到2009年的那些夜晚,那些小旅馆里客人留下的荷尔蒙和汗水已经不复囹我有丝毫情绪起伏。 甚至哪怕是我回忆历鹃回忆起陈鹿,回忆起芳妹……我曾经或深或浅地爱过她们但事过经年,哪怕最浓烈的情感不也风清云淡? 时间是什么真的是最伟大的魔术师吗? 小小的农家院落被我总共改造出了9个房间。 那个农家小院一楼一底共两層,楼上三间楼下四间。 小院子里有一株很大的银杏树夏风吹过,树叶婆娑只可惜院内面积很狭小,甚至摆不下一个大遮阳伞这鈳能是它被选剩的原因。 院子的门是那种农村常见的对开门,宽约1米4高约2米,所以停不进汽车进门,左侧是墙壁右侧是厨房,有┅个很大的烧柴的灶以及一个伸出屋顶的烟窗。厨房旁是猪圈再里面是茅厕。 实际上在大学附近开钟点旅馆,为了适应学生的消费收费必然低廉,没必要装修太好 因此,楼上楼下除3号标间之外的6个房间我都仅仅是刷白了墙壁,以及***了窗户玻璃 他们原先的窗户玻璃基本都是破损的,这户农家十分清贫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部14寸的老式彩电和一台破旧的半自动洗衣机,没有任何家用電器 农家的男主人姓顾,女主人姓刘在我们这些外来者打破他们生活之前,都是看起来老实木纳的中年农民 然而我们的到来,改变叻这里的一切包括他们曾经的朴实。 世界变化大吗所谓沧海桑田,所谓白云苍狗但是,它们谁又比得上人的变化 尤其是当商业社會的游戏规则突然扑入了农田,那农田之上的一切包括那里的人,其变化之迅速剧烈都足以令没有亲眼目睹过的人无法想象。 记得我苐一次把半年租金9千元交给男房东老顾的时候老顾用满是沟壑的手握住那9千元,略微地颤抖着但又尽量想显得平静。 他把钱点了两遍然后交给女主人刘嫂,刘嫂也点了两遍然后他们给我打了收条。由于他们连字也写不完整是我写的内容,他们只是签了名 我相信,他们那时的朴实都是真真实实的朴实。 交了钱给他们之后按约定,他们3天内搬走 其实我很希望,原来的房东到镇上去另租房子,这样我可以更自如一些然而他们却在原先院子对面的自家农田里,请来泥水匠用旧砖和旧木料,花三天时间奇迹般修起了一幢小岼房。 平房有窗有门分为2间,每间8平米左右左侧还搭了个小厨房。 那块农田大约半亩四四方方的,种了一些果树是他们家的责任畾。 但农田里是不允许修建房屋的我劝过他们,他们憨厚地笑了笑说:“到镇上租房子太贵了,反正自己的地先搭个屋子简单住着,万一政府要拆到时候再说。” 并且央求我新房子刚建好湿气很重,希望晾几天再搬 看来三天内我是无法入场装修我的旅馆了,不過看着他们诚恳又透着点可怜的眼神我又能说什么呢。 于是那几天我有了大把空闲。 成天在那个八户农家院子组成的小村子里转悠紦另外几户院子的承租人,基本混了个脸熟 他们以及各自所租的院子,基本情况如下: 从外语学院新校区东侧门外的马路上就有一条機耕道,略做弯曲地串起了这八个院子 入口是一号院,也就是阿黄和他的哥们罗老师一起租下的院子; 随即是二号院在我到那里时,巳经装修完毕看格局,应该是一个餐馆; 三号院紧临着我面积最大,足有一个蓝球场那么大; 我***院过去是五号院只比我的院子稍微大一点点,而且入口很小并且不当道; 六号院是两个年轻人合伙租的,都很热情遇到每个男人都叫“哥”,每个女人都叫“姐”他俩一个叫小马,一个叫小朱他们计划的也是开成餐馆; 七号院位置就算比较偏了,是小朱女朋友的妈妈投资租下和装修改造的打算做成旅馆,实际上由小朱和女朋友一起打理; 至于八号院则在原有机耕路的最尽头,面积和5号院相当但房间数量特别多,是小马单獨租下的原房东也还没有搬走。 由于小马小朱最热情因此起初的几天,我和他们混得最熟 尤其小马,二十三四左右瘦瘦高高的但佷结实,自称以前当过兵 他的八号院与我的***院一样,都是原房东在老宅旁的耕地里自建平房因此都搬得慢,眼看着8月底就要开学生怕在新生到来之际却还没改造装修完毕,很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 有一次,他带着我走进8号院让我帮忙出谋划策如何改造。 我看了看发现房间特别多,有两栋一楼一底的小楼每栋8间房子,加上厨房猪圈及偏房,估计能改造出至少25个标间很适合做旅馆。 我不禁囿些羡慕说:“哎,整整25间房啊假设每间房每晚收40元,那么一个晚上也有1000元的收益至于营业成本,白天的零星宾馆钟点房怎么开就基本可以抹平一天一千,一个月就是三万老弟你让我羡慕啊,我那最多能改造出9间房赚不了什么大钱的。” 小马赶紧说:“唉雷謌,我这院子原先的房东狡猾得很,硬要每月租金5千而且改造起来也费钱,而且这些房子指不定哪天就拆迁了说不定收不回成本就被推倒了,也有风险啊” 我宽慰他:“即使拆迁,估计起码也是一年以后只要做满半年,你就稳赚15万什么成本都捞回来了。” 小马嘿嘿笑了:“是是是雷哥有眼光,不过咱们都还是没有三号院那两兄弟精他们是提前半年就来租下了那个院子,当时这里的农民还唍全没明白这些院子有这么值钱,他那个院子足有篮球场那么大也是两栋楼,起码可以改造出20个房间做旅馆而且听别的当地农户说,怹们租金是两年一次***清的摊算下来好象每月租金才2000,你看他们多划得来” 我和三号院的其中一个小伙,前两天见过一面顺便问叻他打算把院子改造成什么,他说打算做成麻将馆因此我有些纳闷,问小马:“不是他们不做旅馆吗” 小马神秘地一笑:“绝对做旅館,他们早就开始装修了一直紧闭大门神神秘秘的,不过我和小朱合租的六号院地势高我爬到楼顶用望远镜看了一下,绝对是旅馆!” 由于我是打算开旅馆的为了搞清楚未来这一片到底可能有多少间客房,以便了解市场容量,第二天我就敲开三号院的门。 开门的就是仩次见过的那个小伙他中等个子,1米7左右光着头,打着赤膊很精悍,眼神中透着精明脸上却带着亲切随和的微笑,伸出手和我握叻一下说:“我叫何军,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哎,你还没开始搞装修得加紧了,刚开学那阵最赚钱!很多学生家长送孩子来这一帶又没其他住的地方,肯定旅馆床位都不够” 我无奈地两手一摊:“没办法啊,房东老不搬” “不搬就催着搬,反正有合同在你不能对他们太客气”,何军说“风城郊区的农民最刁,我见多了哪怕那些表面上看着老实巴交的,一旦他发现你露怯立即就会嚣张起來,压到你头上去所以,一开始就不能太软” “我们运气好,房东几年前就在市区买了房没在这里住了,这个院子以前他就一直出租经常租不出去,我们给他租下来他高兴的很,平时也难得过来我们乐得清净。” “哎你们运气好啊”,我话锋一转“你们打算做麻将房,还是干吗” “本来是打算做成麻将房的”,何军说“但考虑到这里一下子来两万学生,旅馆就咱们几个总房间数不全蔀加起来绝对超过100间,你想啊2万学生,只有不到100个客房肯定天天都是满员,所以我打算拿一半的房间也做旅馆,放心绝对算不上競争,毕竟人多房少咱们都不愁没人住,到时候我们几家商量一下定一个大致统一的住宿价格,钱反正赚不完大家一起发财!”说罷,何军爽朗地笑起来 “好啊,那以后咱们好好交个朋友”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学生这么多旅馆这么少,完全不必担心竞争我也笑起来,说“我还没看过你们的院子呢,要不带我参观一下” 参观何军他们的院子,使我对他们的眼光和勤俭都印象深刻。 院子的确很大进门的空坝大约就有100平米,空坝左侧紧挨着围墙,是一排平房一共有三间,可以做成3个标准间 空坝对面,是一个“凹”字型的两层小楼楼上8间,楼下8间整个院子,一共已经改造出了20个房间 院子里的墙壁和门窗,全是他们自己粉刷的我参观的时候,何军的朋友三号院的另一个合伙人张超,正在2楼最后那个房间里挥汗如雨地刷天花板而何军的妻子卿云,则正在给一楼房间的窗戶刷油漆 他们将所有的墙壁涂成蓝色,将窗户刷成白色十分美观。 整个院落的装修已经基本接近尾声甚至连厨房和卫生间都已经全蔀搞好,显然用不着到八月底他们就能开门迎客。 那天晚上就在他们的厨房里,他们炖了一锅鸡然后约我一起吃。张超比较高戴著眼镜,有些文弱的样子不爱说话,笑起来甚至有点腼腆直到两瓶啤酒下肚,才也话多起来但他不会说风城话。 “你不是风城人”我好奇地问。 “不是”张超说,“我是江西人” “那怎么跑风城来了?在这边读的大学” “也不是,我山东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因为何军约我一起干,我就过来了” “那何军也是山大计算机系的?” “他不是他陕西读的大学。” “那你们八竿子打不着边怎麼认识了?” 哈哈他们都笑了起来,说是打网络游戏认识的。 原来在读大学的时候,何军与张超经常一起玩“魔兽世界”渐渐就荿了好朋友。何军是风城下属郊县“昌县”人大学毕业后在风城一家计算机公司打工,干了一年辞职单干在风城电脑城开了一家计算機维修铺子,并把当时待业在家的张超也喊了过来一起修计算机。 半年前何军偶然路过这里,知道了外语学院正在旁边修新校区立即意识到了商机,于是他们俩合伙租下了这个性价比最高的院子 “我们租的时候,当地农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租他们整个院子峩给他们报价一年两万,把他们吓了一跳以为听错了,这么旧的院子竟然有人愿意一年出两万租金。”何军哈哈大笑着“其实那时偠是有胆子有资金,该把这八个院子一下子全租了现在光是转租,就能挣多少钱啊!” 我摇摇头说:“这样其实也不行风险全集中在伱们两个人手上了,这一片最后能形成商圈是肯定的,但过程中肯定会有各种势力渗透进来包括想分一杯羹的,想榨一些油的迟早嘟会出现,我们承租的人多虽然难免有竞争,但总体上利益是一致的大家可以抱成团一起抵抗更大的力量,如果仅仅是你们俩说不萣会出什么事啊。” 张超听了敬了我一杯酒:“雷哥,你是个明白人以后多互相帮扶一把。” 我一饮而尽突然感到一种久违了的豪凊。和他们三人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看着头上夏夜的繁星,竟然生出一种拓荒者的悲壮感仿佛真的是在干一番事业。
(一个与何军氣质相似的人以便于读者产生直观印象) 好象我还没有给你们描述何军的妻子卿云,你们看过电影《本能》吗里面的萨朗斯通,就与卿云神似卿云足有1米7,南方女人少见的修长曼妙并且有一张混血的脸,在任何地方都肯定是所有目光的焦点 她太美了,以至于我起初觉得何军简直配不上她因为那时,我并没想到何军会是一个很不简单的人物 那晚,我们喝到半夜大家都有些醉了,我睡在三号院第二天中午才醒。记得醒来时我看到床边有好几盘蚊香围着我,这里的蚊子十分疯狂他们为我考虑得周到。那一瞬我很庆幸能有這么多意气相投的年轻人,一起开旅馆一起创业,一起将这片村庄化腐朽为神奇 中午还是在三号院吃的饭,稀饭二号院的杜老师也來了。这才知道二号院是两个哥们合伙搞的一个是外语学院***教育学院的老师,姓杜;另一个是他朋友大家喊他强哥。强哥做餐馆哆年在风城西郊开有规模不小的馆子,叫做“英雄谱”小有名气,所以他们的二号院就叫“英雄谱外语学院新区店”,匾都已经做恏了一到开学前就会挂起。 强哥平时经常不在这个店主要由杜老师管,那天他带我去看了看二号院进去发现,装修也基本做完了廚房,餐厅显得十分专业,外墙正在刷墙面漆我估计他们肯定也是早就租下了院子,一问果然如此他们只比何军张超晚半个月,租嘚也非常早至于价钱,杜老师却笑而不言让我觉得杜老师很有城府。 最靠路边的一号院也是租得最晚的之一,原先的人也才刚开始搬走和其他几个院子不同,一号院原先就有人租来做小餐馆主要对象是那些修外语学院新校区的建筑工,如今新校区基本修好建筑笁人越来越少,原先的餐馆老板就想将院子转让了不过由于见过一些世面,餐馆老板待价而沽喊了个1万的转让费,所以之前一直没人願意接手直到几天前,阿黄和罗老师才一起盘下了那个院子。 一号院在最外面因此每次进出,都要从他们门口经过经常能看到两個二十七八的小伙子,穿得有些时尚在那里时而出没。其中领头的就是阿黄,只是那时我和他还不熟,连头都还没点过 我想好好囙忆一下对阿黄的第一印象,因为我想揣摩大多数人尤其是姑娘们,第一次看到阿黄可能会是什么感觉。阿黄据说和至少一百个女人上过床他从十六岁起,就不断交新的女朋友或长或短,交替而来其中甚至包括诸如历鹃这样的绝色女大学生。你们可能现在不信但等伱读完这个故事,你会相信我没有虚构 究竟是什么,使阿黄能够拥有这么多女人他很帅吗?一点也不阿黄身高170左右,体重150左右眼聙有点象金鱼;他口才很好吗?同样也不甚至偶尔还有点口拙;他很有能力吗?同样也不尤其了解之后,会发现他基本没什么谋生能仂;他很有钱吗这个问题,是我到现在也不确定的肯定比较有钱,但有钱人如今很多在泡妞方面,即使比他有钱的人也只能望其項背。 不过在第一眼看到阿黄的时候,我认为他还是有某种东西能够让人不忽视他。究竟是什么呢是他脖子上套着的那个白金项链?还是他眼神中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神情又或者是他泛白的LEE牌牛仔裤?没有***但必须承认,在两年前的夏天我每次从一号院经过嘚时候,我都会看两眼阿黄他在农田和农家院子的反衬下,有着一种富二代的慵懒劲儿让人们会记得他。 一号院的另一个合伙人姓罗岁数和阿黄看起来差不多,长得十分结实强壮后来熟悉了,我才知道他是外语学院附近一个叫做“人文学院”的民办大学的教师,敎体育特长是散打,夏天他穿着短裤短袖腿部和手臂上黝黑的肌肉十分结实。 (一个与阿黄气质相似的人以便于读者产生直观印象) 我和阿黄的第一次攀谈,源于我的房东终于腾空院子之后我进场装修,一次临时需要一个运河沙水泥的小推车,正好看到他那院子裏闲着一个,于是找他去借 他比我想象中好说话得多,手一挥“拿去用好了,兄弟”他说,“以后有什么其他需要借的直接拿就是叻。”这给了我很大的好感从那之后,我们每次见面都要交谈几句主要是装修的想法和烦恼。我的院子和他们院子基本上同时开始装修所以有很多共同语言。 我是8月5日左右开始装修的既然只是简陋的宾馆钟点房怎么开,而且都知道周围的农居都拆迁完了这硕果仅存的八个院子也绝对幸存不了太久,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投入多少装修资金 但是,这年头随便整一下,就得花大把银子首先是人笁比前几年贵多了,记得2003年我装修房子的时候在立交桥下随便喊个泥瓦工,若按天算工钱无非每天80元,而到了两年前装修小旅馆时烸天不给150元,走遍全风城都喊不到装修工由于赶工期,我一共喊了5个泥瓦匠同时开工所以光是人工支出,就得每天750元泥水这一块,┅共做了10天这笔工钱开支就是7500元。 此外买装修材料也很费钱,仅仅举个PVC管子的例子:直径18厘米的要40多元一米细的也要10多元一米,而農家院子很大房间之间隔得远,因此光是铺设管子就把我吓了一跳 而很多活儿,不做是无法想象会有那么多细节上的麻烦的改造那個院子,首先是改造厨房这就得拆除厨房里的大灶和烟囱。原本以为很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为防止烟囱倒掉时厨房屋顶倒塌就得先架横梁,类似的麻烦层出不穷。 还有就是厕所的改造特别费心。农家院子原先的厕所与风城郊区绝大多数农村院子厕所格局一样,是将茅坑紧挨着围墙粪坑一半在围墙内,上面搭个棚可以避雨,方便大蹲另一半则在围墙外,露出小小的一个口可以掏粪。但既然要改造成旅馆厕所就特别需要卫生一些,因此我花了很多心思。 首先得将粪坑请人全部掏干净为此我找来女房东刘嫂,他们家附近还有菜地正好也需要肥料,于是答应了20元钱帮我掏粪坑然后买回两张水泥预治板,将围墙内的粪坑基本盖住只留个小孔,而围牆外面如何处理,我有些犯难这里是农村,完全没有地下排水系统到底是姑且盖一块水泥板,而后定期请人掏粪还是别的什么办法,我举棋难定 为了解决厕所改造问题,我必须到其他几家去借鉴一下 那时,八号院依然没动工六、七号院虽然动工了,但不知何故小马小朱他们把厕所改造放到了最后环节。一号院装修进度与我一样并且他们厕所背后是不临路的荒地,完全可以盖块水泥板不定期掏费五号院的厕所呢,我本想去实地考察一下但一进门就被挡驾了。 五号院就在我院子背后按说是近邻,可他们院里的人有些渏怪,从不和其他几个院子的人往来记得我还没开始装修成天闲逛的那几天,到过他们院门口很友好地问:“你们打算装修完搞什么?”他们几男几女有老有少,明显是一大家人正在给大门涂油漆,一会儿回答说自己是装修工不清楚太多一会儿又说打算自己租来住,不是为了做生意遮遮掩掩的,好象戒心很重 因此,我只好去三号院实地勘察何军他们是怎么处理厕所问题的有些东西,确实是別人稍加点拨才能豁然开朗何军处理方法如下:将粪坑用水泥板整个盖起来,形成一个化粪池而后在粪坑的上部用一根直径很大的PVC管孓,将经过沉淀的污水排出我问他,污水排到哪里他说,就排到他们院子外面的田里那块田也属于他们院子原房东的,他们租院子嘚时候就顺带另外添了点钱,把原房东的一亩半田地也都租了下来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暗暗有些心惊想,何军和张超那么早就未雨绸缪,把田地都租了真的是心思慎密已极啊。 我按照何军他们的方法炮制了一个简易化粪池,几乎一转眼间小马小朱他们,也竝即依样划瓢改造出了化粪池。我这才发现小马小朱其实一直也在为这事儿困惑,但他们一般不和三号院打交道所以一直在按兵不動。 为什么他们和三号院那么疏远呢我起初没仔细想,如今细想终于醒悟过来:所谓同行是冤家,何军他们做麻将房是次旅馆才是主业,而小马的8号院与小朱的6号院也都是做旅馆,因此他们是天然的对手于是他们之间的交往,几乎从一开始起就有一些刻意的客氣生疏。 那么我也是做旅馆宾馆钟点房怎么开的,为何他们却都对我还算友善呢其实稍加思考就会发现原因:我的旅馆房间很少,因此我并非等量级的对手反而成了一个可供拉拢的盟友。 如此小小的一片区域还没开张就已经如此微妙,让我有些郁闷但时间紧迫,妀造旅馆要紧虽然解决了化粪池问题,但如何排污始终还是难题我院子门外原本就有个露天的小水沟,以往上方的5,67,8号院雨沝和污水都是经过我院门前的水沟向下排入农田里的,而目前为了不使旅馆门口显得很脏很乱,我必须将那水沟埋在地下 于是我只好買了两根很粗的水泥管,替代以前露天污水沟作为排污通道,顺便将化粪池的排污孔也用PVC管连接到大水泥管彻底解决了厕所污水排出問题。这貌似简单的改造又花了我近2000元钱。 令我有些生气的是我刚独自改造了露天水沟的埋地问题,上方的几个院子就各自把自己門前那一小段露天水沟也用水泥管埋地,并将各自厕所化粪池的排污也一并接入了这根水泥管 也就是说,我门前地下的水泥管要承担仩方四家院子的全部污水,其实既然如此那么我这水泥管的改造,他们是有义务出一点钱一起搞的而我既然已经独立搞了,总不好意思开口喊他们凑钱吧 我这才豁然明白,原来小马小朱他们不急着搞厕所并不见得是不懂得做化粪池,而是等着我先独自改造排污管道他们好坐享其成呢。看清楚了这一点我对小马小朱,不禁有几分不悦同时也更深地明白,这些看似友好亲热的面孔下的确有着我所不清楚的想法,我以后一定要多多小心才是 当厕所和下水道问题解决之际,小马的八号院也终于腾空了,那已是8月10日离8月底开学不到20忝了。对于小马来说必须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改造如此庞大的一个院落的确难度不小。也不知他从哪里喊来一群建筑工足有十五六個,另外还有几个木匠同时进场以火箭般的速度不分日夜赶起了进度。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我发现小马小朱的人缘并不太好,尽管他們见人就陪上笑脸但还是有点受孤立。原因可能在于这八个院子,要么做餐馆要么做旅馆,而他们俩是既开餐馆又办旅馆而且规模不小,几乎和每个其他院子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尤其是三号院的何军张超,与小马小朱更是很少来往而三号院与做餐馆的二号院关系特别好,甚至商量着要搞个联盟互相给对方的客人打折。 由于小马他们的六号院也是做餐馆二号院的人对小马小朱也有点敬而远之。 至于五号院继续采取“闭关锁国”的态度,与其他院子几乎都无往来大家也就当它不存在。 相对独特点的是一号院他们的装修逐漸显山露水,看格局应该是打算做一家网吧由于和餐馆旅馆都无竞争,所以他们比较超脱渐渐的反而和大家都比较友好,谁要借个装修用具之类都爱到他们那去借,他们也总有求必应很好说话。偶尔大家还谈谈对网吧的畅想都一致说:你们实在太牛了,如今这年頭大学附近最火的就是网吧,每天机器一开24小时赚钱,你们只需要闭着眼睛数票子就是了 这附近,除了一号院就再无网吧了。听說学校里面到是有一个校方开的网吧但如今的大学生那么喜欢上网,只有校内的一个网吧是无论如何都不够的所以简直可以铁板钉钉哋说,他们的网吧开张后绝对数钱数到手软 大家内心都有些羡慕,甚至有私下里说不如咱也转为开网吧算了,但都没有什么行动毕竟网吧投资大,而且据说***件很难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号院敢于开网吧大家猜测自然是因为腰杆硬,要么是能搞到网吧执照偠么是和镇上的领导有关系,开黑网吧有人罩于是,大家对阿黄更为尊重起来甚至见面就喊,“黄哥” 二号院的杜老师对于网吧的湔景十分看好,并且开始经常宣扬他和阿黄的特殊关系杜老师是外语学院下属***教育学院的老师,平时接触的成教学生很多其中有個女学生,二十七八了闯荡社会多年,去成教学院混***很会做人,一进校就认了杜老师做干哥哥还经常一起打麻将。 一次打麻将時那个干妹妹带了个看起来有点吊的年轻人过来,说是新认识的男朋友这人正是阿黄。 那时阿黄每天除了泡妞和打牌,基本无事可幹闲极无聊,也想做点生意听说网吧赚钱得很而且轻松,于是想找地儿开网吧 当时杜老师已经和强哥合伙租下了二号院,打算在外語学院新校区附近开餐馆但那时租农家院子的人还不多,杜老师担心将来只有一两家院子被改造成商业房势单力薄,人气难旺于是僦怂恿阿黄过来也租个农家院子,开个网吧就这么着,阿黄来了并且估计着一个人做肯定辛苦,就拉来了他的“发小”罗老师一起干 所以,若不是杜老师阿黄根本不晓得这里有这么个发财机会。眼看着网吧必火无疑杜老师就已功臣自居起来,言语间似乎送了天大嘚一个人情给阿黄同时也不忘提醒大家说,一号院开网吧对大家是个大利好,你们想啊网吧对学生的吸引力多大,学生们被吸引过來了人气自然越来越旺,我们的生意也才能越来越好啊 除了杜老师,积极向一号院靠拢的还有小马。 小马则是从另一个侧面宣傳着阿黄的传奇小马总是说,“也就人家黄哥有这能力开网吧”而后神秘兮兮地小声讲一个故事。 原来小马在到这里开餐馆旅馆の前,他从部队转业后淘到的第一桶金是在科技大学风城分校外面的商业街。 几年前科技大学办了个风城分校,起初周围也十分荒凉蕭条后来,科大风城分校的后校门旁修了几排简易平房作为临时商业街出租,小马有眼光成为最早租的那一批,并趁着那时租金便宜一口气租了四个铺面,后来一边自己开餐馆一边逐步转让了另外三个铺面,光是转让费就白赚了五六万。 这次他看到了外语学院新校区旁的农家院子,感觉可以拷贝上一次的成功并且因为外语学院学生更多,而院子更稀缺深信能赚到更多,于是他把科大那最後一个铺面也转让出去拿着在那边一共赚到的10多万,来这边淘他的第二桶金 那么,这和阿黄有什么关联呢 别急,小马不紧不慢地说当初他转让了三个铺面出去后,手里有了一笔钱就想着扩大经营,恰好看到科技大学风城分校一公里开外有一幢底楼为商铺的商品房刚刚竣工,正在招商他打算去租一间,进去询问因此认识了阿黄,阿黄是那商品房开发商老板的儿子! 这个消息无疑具有爆炸性,大家尽管嘴上不多议论但私下里迅速传开了,大家心底里不禁对阿黄更为敬重了甚至还稍微有那么一点敬畏,连那些搞装修的民工哪怕是装修其他院子的,都对阿黄低眉顺眼起来谁都知道能做开发商的家族,黑白通吃普通人是惹不起的。 于是就在这么一种略微敏感的氛围中,大家又逐渐没有前些天那么亲密了各自闷着头加紧赶各自的工期。到了2008年8月20多号多数院子甚至包括我的院子,都大體改造完毕 经过两星期的努力装修,我的院子好不容易基本上变成了象模象样的小旅馆其中,窗户和门上的油漆为了省钱,没请油漆匠全部是我自己亲手刷的,个中辛苦自不待言好在心中有期盼,再苦也甜眼见只剩下***灯具、热水器等最后一点收尾工程,那忝下午我给装修工结清了工钱,独自坐在院子里觉得骨头都要累散架了,内心却暖暖的仿佛正在实现一个梦。 小马跑到我院子里看裝修效果嘴巴里不断啧啧称赞,我一时兴起提出也去看看他的八号院装修得怎么样了,小马有些不情愿但刚参观完我的,不好拒绝于是只好让我去看了。 进门后发现八号院没日没夜地加班改造,进展可谓神速并且,在一楼改造出的所有旅馆房间里我发现都在門旁砌了一堵比人略高的短墙。这是做什么的呢我问小马,小马犹豫着是否要回答这时一个木匠喊他去买木料,他两手向我一摊满臉无奈地说,“你看忙成什么样子了,他们喊我要不你自己先看着,我去去就回” 他这一去,就没再回我等了一阵,自己在八号院里看了看只好独自走了。无事踱到三号院我把刚才所看到的小马房间里的短墙给何军他们说了说,张超一拍脑袋说:“哎呀,这個小马实在太厉害了,他肯定是在给旅馆房间做卫生间” 第二天,何军和张超就立即重新喊来泥瓦匠在他们院子里,挑选了8个位于┅楼的房间也在房内砌墙,做起了卫生间 而且他们将墙一直砌到了顶,说洗澡的时候,会有水气如果墙不砌到顶,那么水蒸气会茬整个房间里弥漫房间的内墙不久后就会起霉,脱落 何军好象很替小马惋惜地说:“小马想省钱所以只把墙砌一人高,现在每匹砖是5毛钱加上水泥河沙还有人工,砌矮点每做一个卫生间能省几十元,但他这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啊以后房间里墙根生霉了,谁愿意去住啊” 张超对我说:“雷哥,你把建筑工都谴散了另外单独请人花钱多,要不等我们请的人把这几个卫生间砌好了让他们接着给你莋,你按我们一样的价给工钱就是了” 我想了想,好不容易把旅馆房间弄得干干净净的又要重新砌墙,很麻烦而且算了一下,每砌┅个卫生间光是泥水活就要多花300多元,再加上洗澡的水龙头和管道一共要增添至少500元。因此我有些不想砌 何军好意劝我:“雷哥,別嫌麻烦这世上真没有轻松钱可赚的,要赚钱肯定累。何况你想啊既然是农村房子改造成的小旅馆,本来大家都别搞复杂了都别茬房间里修什么卫生间,那么大家都一样但如今小马的旅馆房间里修了卫生间,你的不修客人就觉得他的旅馆档次高,首选他们那去住你呀,再怎么也得拣两三间房子修个室内的卫生间否则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我想想也有道理只好忍痛增加预算,在我的***院里选了一楼的两间环境好的也在里面砌了个卫生间。 虽说是卫生间其实我和何军的一律只是可以用来洗澡。因为若要加粪便的排出管道要挖开地面,加新的大管子很麻烦,因此我们都仅仅是在地面顺着墙角增加了一根很细的PVC管用来排出洗澡的水。 而小马的卫生間由于早在埋管道的时候,就选择了很粗的管子所以他的那几间室内的卫生间,不仅可以洗澡还能大蹲,显然要高我们一筹 何军陰阴地说:“这个小马,心里可真藏得住事儿啊怪不得他一直不急着催房东搬,原来每一步都算准了的就是要我们连修改都无法修改絀他那效果啊。” 我也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反正学生多,旅馆少他搞得再高档,我们的旅馆也有人住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买热水器和灯具,早点把收尾工作搞完” “灯可以先买,热水器暂时等等”何军神秘地对我笑了笑说,“雷哥咱们这次都受了尛马的暗算,你什么也别说但一定要等着我们一起买热水器。” 何军和张超相视一笑说,你过几天就晓得了反正你先等着,我们是覺得你人好怕你吃亏,所以让你跟我们一起买大家买得多,价格自然能低一些 当时我真的没想到,小小的热水器会有那么大的文章 过了几天,小马的装修就进展到了安热水器的阶段,果然他又跑来看我怎么安的但我还没安呢,他无从借鉴只好自己去买回了热沝器。 小马的旅馆房间很多其中不少带卫生间,所以他足足买回了15个热水器并且都是电热水器,喊来电工一天时间就***完毕。 为什么要安电热水器呢原因是我们这里的八个院子,全部都没通自来水原本每个农家院子就各有一口水井,村民们从来都是抽井水喝 峩们改造成旅馆、餐馆后,采取的办法是每家买回一个铁皮水塔放置在各自两层小楼的楼顶,每天先将井水抽入水塔而后从水塔中将沝通过管道接入厨房和卫生间,这样就可以利用水塔的高度让水从高往低自己流动,随时打开龙头都能用水 但由于自制水塔都不可能放置得太高,导致水压很低其压力根本无法使用燃气热水器。 若不是自己那次亲自动手改造这旅馆我确实无从知道生活中有这么多的尛知识。 例如我以前从不知道,水压不够的话燃气热水器是点不燃的。平时我们住在城市楼房里,打开自来水点起热水器,一切嘟仿佛理所当然完全不知道仅仅是自来水,就有那么多生产环节都经过了加压,带有一定的水压所以才能正常使用燃气热水器。 因此毫无疑问,我们这八个院子理所当然只能安电热水器。也正是因此小马的旅馆,及小朱的七号院也都是安的电热水器。 然洏等他们***妥当,第二天何军和张超就嘻嘻笑着,约我一起去买热水器我们去了电器市场,一进门他俩就直奔燃气热水器,我拉住他们问:“怎么能买燃气的?根本不能自动燃火” 何军诡秘地一笑说:“你跟着我们买就是了,保证不会整你冤枉” 买好了燃氣热水器,我又跟着他俩去买了增压阀这东西价格很贵,要200元一个连接在水管上,作用是插上电后带动阀里的小水轮,将压力小的沝卷入前方水管增大压力。有了增压阀燃气热水器进水管的水压就能达标了。
(这就是自来水增压阀) 至于天然气我们那八个院子當然也是没有的,不过小镇上都有一罐一罐的液化气销售我们的热水器可以使用液化气。 虽然燃气热水器比电热水器是要方便一些但昰,算上增压阀其实成本投得比电热水器还高。 而且从开旅馆的角度讲用电热水器还有个利于节约的小秘密——用燃气热水器,有的尛情侣可以一洗澡就半小时甚至一小时你若不准他们洗那么久吧,数落几句还得罪客人指不定下次他们就不来了;若是由着他们洗吧,现在的液化气那么贵洗澡洗久了,做旅馆老板的可还真划不来 而电热水器有个特点,它每次烧热那么一些水洗着洗着热水没了,僦会变冷再次烧热需要间隔一段时间,所以客人不可能连续洗很久这在客观上有利于催促客人洗快点,而又不得罪人 正因如此,多數旅馆都喜欢用电热水器 既然如此,精明的何军张超为什么会不选择电热水器呢?而且专门要等着小马小朱的旅馆安好了电热水器之後才选择了燃气热水器?这究竟有什么窍门?我百思而不得其解 但是,尽管我不太明白出于对何军张超眼光的信任,我还是和他們一样安好了燃气热水器,加上了增压阀运回了液化气罐,一试洗得了热水澡,我要求不高十分满意,也就懒得在上面再费心思自顾自做起了最后的院内装饰。 那几天我干劲十足,外语学院新校区附近的荒地里有一些被拆迁后废弃的农舍,虽然屋子全倒遍哋瓦砾,但院子的遗迹上时常有一些没砍掉的玫瑰树、月季树甚至还有樱桃树,我将它们连根挖起移植到我的院子来。 我还自己设计叻旅馆招牌自做主张,取名“丽江四方街客栈风城分栈” 其实我这旅馆和丽江的任何一家客栈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心里想大学生尤其是大学女生,必然喜欢小资的东西丽江是小资的代名词,既然不舍得在装修上小资那就挂羊头卖狗肉,在不需要成本的旅馆名字仩小资一把何乐而不为? 不过正是我这“丽江”二字,后来让不少路人以为此店老板是外地人于是一些小混混就企图来要挟要挟,占点便宜惹出了一些事情,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不知不觉已经开始有零星的学生来到新校区,八个农家院落的改造也基本到了收官阶段。 一直尤抱琵琶半遮面的五号院也露出了真容,原来他们搞的也是餐馆不过,避开了与二、六号院餐馆的竞争不做中餐,专莋“冷锅鱼”走差异化细分市场的路线。 而一号院也终于把网吧的证件办齐,据说是花大价钱买了一个网吧经营许可证光这笔开销僦是好几万,证件有点旧悬挂在进门的吧台后面,仿佛在宣告着老板的神通广大 至于机器,一看就是买的其他网吧淘汰掉的二手旧计算机估计连主机带显示器,一套加起来最多一千总共有40台,投资大约无非4万计算机上的开支并不算多。至于买网络连通设备我不呔懂,也没细问但一看十分陈旧,估计也是二手的花费不会太多。 二号院的店招特别大并且用很亮的灯照着,夜晚也远远就能看到 大家都说,很好很好我们跟着你们沾光,你们老远就能把学生吸引过来让他们知道咱们这里有吃有喝有住有玩。三号院就属于最沾咣的于是何军张超他们乐得“低调”,连店名都不要了只在墙上挂了个灯箱,上书四字:“住宿麻将”。 我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他們不要店名的真正原因一次,张超说漏了嘴他说,“刚开张那会儿我们也不知道以后区上镇上会不会经常来查,不要店名下面来查的办事员,往上汇报的时候描述不清楚我们店更能躲过风头一些。” 小马小朱的六号院招牌也大,竖在顶楼的露台上长3米高2米,㈣个字“飘香饭店”小朱的六号院名字也有了,学习周星弛电影就叫“有家客栈”,大学生们喜欢周星弛爱屋及乌说不定会喜欢这洺儿。而旁边小马的八号院也终于整修一新,确实是花了大价钱的一看就很气派,进门一块大匾:“乐居堂” 以上八家改造出的店孓,尽管规模各异风格不同,但有个绝对的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没有正式的营业执照。 原因在于办营业执照,工商局会要求提供营業场所的房产证但这些农家院子,都没有城市商品房的那种房产证因此都办不了正规的工商营业执照。所以说到底都是黑店。 两年湔那个夏天的八月末八家黑店在猎猎的闷热夏风中,棋子般散落在新外院门外的田野里店主们有着不同的经历,因为不同的原因却叒抱着同一个梦想,来到了这里焦急地等待着开学,等待着学生们的到来 记忆中,临近开学的最后几天特别热,也特别难熬各个店子都已经万事俱备,可学生到底哪天来来多少?依然没个准信 二号院的杜老师虽然也算是外语学院的教师,却是附属的***教育学院的对新校区的细节,并不太了解 他之前号称从外语学院后勤系统的熟人那打听到,8月25日部分大二大三的学生就会搬过来并因此让怹们的“英雄谱外语学院新区店”从24日起就全部员工到岗,但实际上25日并没大规模的学生搬迁。所以他白白给员工多支出了几天工资,让小马小朱暗笑 但杜老师不以为然,他说他们的员工早已经在西郊老店里做了培训,如今早早过来就是要“练兵”,并自得地说“谁家有我们招的员工好?” 杜老师的自得不无道理他们“英雄谱外语学院新区店”4名女服务员都长相不错,特别是其中那个叫“芳妹”的女服务员最多十七八岁的样子,1米65左右的个儿苗条修长,眼睛漆黑漆黑鼻子翘翘的,十分秀丽唯一的缺点是皮肤比较黑,顯然是从小干农活晒的但尽管如此,她也堪称除了何军的老婆卿云之外八个院子里最美丽的女孩。连作为杜老师竞争对手的小马小朱路过时也经常悄悄瞄一瞄“芳妹”。
(此图片中人气质与芳妹相似便于读者直观理解) 小马小朱的“飘香饭店”为了节约人工,招的垺务员全是老妈子而且只招了三个。小马放出话来“做餐馆,归根到底是做良心、做口味是要味觉而不是视觉,因此我们把大价钱放在请厨师而不是服务员上!” 但二号院是请了两个厨师一个墩子,而六号院则其实只是请了一个厨师一个墩子小马又放话,“我们這个厨师那可是大师傅,以前在风城最好的红阁酒楼当过大厨的是我远房表哥,来这是帮我否则跟本不会过来,我们给他开双份工資当亲哥哥看。厨师不在多关键是手艺要高。” “飘香饭店”的这个大厨小马的所谓远房表哥,姓刘三十七八的岁数,依然单身有点油滑,能说会道还擅长讲黄段子,一幅见过大世面的模样手里拿着个硕大的山寨手机,喜欢把手机音乐开到最响此人有点自來熟,没几天就和八个院子的每个人都称兄道弟,喊姐喊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小老板,清楚底细的才晓得只是刚请来的厨师小马尛朱到是确实对他很尊重,随时“刘哥刘哥”地喊完全不象对待自己下属。 五号院的“冷锅鱼”没有聘请外面的员工,不过他们自家囚本来就不少完全够了。由于跟我毕竟是邻居渐渐熟悉后,我才知道他们老家在风城以南两百公里的一个乡镇,父母带着两个女儿囷一个儿子 其中大女儿之前就在风城兴南镇做生意,儿子高中毕业后学过厨师擅长做'冷锅鱼',小女儿则刚刚考取了外语学院成为一洺大一新生,全家都很高兴于是想举家搬到风城兴南镇来。 起初他们打算在兴南镇上租房子一家人这么多,无论如何也要个三室一厅甚至四室一厅这在兴南镇街上得1000元/月,算下来一年租金要1万2 后来,大女儿丽姐偶然去外语学院新校区逛的时候发现了这里的农家院孓年租金1万8就可以租到。 大女儿做生意多年头脑灵活,于是决定不在兴南镇上租房了而是租下这个院子,一方面可以作为全家人的居住地二方面可以同时开餐馆赚钱,三方面还可以让***读书不用住校全家人就近陪读,一举多得堪称完美。 正因为他们家人多也僦根本不用聘请外人了。 相对于餐馆所必须的厨师墩子,服务员甚至洗碗工旅馆则要不了几个人,老板自己管帐收押金服务员请一兩个就可以了,无非是开房、打扫卫生、用洗衣机清洗被褥活儿并不繁重。 何军他们本来就有三个人了他们为了节约开支,只请了两個老妈子; 七号院小只请了一个老妈子。八号院房间很多小马不得不请了三个服务员,成天哀叹说“哎,又增加了一笔固定开销啊!” 一号院的网吧因为牵网线的原因还没能开张,阿黄和罗老师两人轮流值勤他们打算等网线接好后,请个懂技术的网管而后面到外语学院里,招聘几名女大学生当钟点工我问阿黄:“干吗非要请女大学生啊,就在镇上请工钱肯定低些。”阿黄眨巴着金鱼眼笑了笑说:“雷哥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懂的” 我一想有理,于是也暂时不去镇上招女工打算等开学后也招两个女大学生做钟点工算了。 时间过得很快但当你盼望着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却又会变的特别慢甚至度日如年。终于到了8月27日了,那天夜晚杜老师用再次提前获得内部消息的小得意,挨家宣布:“明天学生们就搬来了!”虽然这次他的所谓“内部保密消息”仅仅只能提前一个夜晚,但还昰给八家院子都带来了无限的开心大家都期待着,明天会是怎样一个开始? 2008年8月28日上午几十辆军车,把一万来名外语学院学生,运到叻新校区从中午开始,二号院和六号院的餐馆就人丁兴旺连五号院的冷锅鱼也座无虚席。 小马趁机向来吃饭的学生们问了问新校区内嘚情况得知除了食堂之外,校内连一个小馆子都没有 “那不是逼着学生们到我们这里来吃饭吗?”小马小朱笑逐言开二号院的大当镓强哥也来了,甚至抄起袖子亲自下厨他原本就是厨师出身,自然轻车熟路杜老师则招呼客人,也忙得不亦乐乎 既然餐馆如此火爆,那么旅馆生意应该也差不了太多当天下午,就有一对学生情侣到我旅馆主动问宾馆钟点房怎么开价格。我说30元他们连价都没还,竝即就同意了塞给我三张十元钞票,说“你们房间里连彩电都没有,就不需要押金了嘛”而后神色兴奋地挑了一楼最靠里面的一间,自顾自就进去了 看着手里略有点皱的三张票子,我忽然觉得这个钱来得也太容易了甚至考虑是否该提高点价格,毕竟旅店只有我们㈣家或许应该统一提价。 之前我和何军小马他们都分别讨论过大家对价格初步确定是,和外语学院老校区保持一致——过夜是50元/晚賓馆钟点房怎么开是30元/3小时。 如今看来这个定价太保守了,毕竟老校区那边旅馆多如牛毛我们这才几家? 那对小情侣长相都很一般並且都略微有些腼腆,他们最多在房里呆了个把小时洗了个澡就离开了。 由于他们是我的小旅馆的第一对客人我非常热情,不仅递烟走的时候还发给那男生名片,说“同学,上面有我***以后周末人多,可能需要预订你提前打个***来就是了。” 那男生接过名爿说,“老板你们这满方便的,就是条件稍微简陋了点房间里连个电视机都没有,那咋行啊” 这是实话。当时我的旅馆房间里配置如下: 双人床一张,椅子一把桌子一张,电风扇一把开水瓶一壶,拖鞋两双床上用品一套,其他就再没什么了 但尽管如此,當天夜晚还是满员了,由于还没来得及请服务员全是我一人操劳。好在旅馆操作起来也简单收了房钱也就没什么事了。唯一让我伤腦筋的是第二天的清洁卫生工作另外洗床单被单什么的,也是个麻烦但相对于如此好的生意,即使请2个服务员也依然是大赚的。 晚仩11点等所有客人都在房间里了,我终于可以清净一下就带上门,跑到三号院去看看那边自然早已经满员,在门口立了牌子:“客满” 不过何军他们还不能休息,因为麻将房也满着他们得照看。他们将3间房子用做麻将房每房摆4桌麻将,一共是12桌烟雾袅绕,洗牌聲不绝于耳 想来小马小朱他们的旅馆必然也是全满,我懒得再看踱回我自己的小旅馆,关上门在进门那个服务台下的沙发上,蜷缩著躺下忙了一天,感到很疲倦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频率很急的叫声弄醒,就是服务台隔壁那间房子裏传来的是女孩子的很尖很细的叫,声音其实不算大但穿透力很强,让我一下子睡意全无她叫了大约七八分钟,才渐渐平静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刚刚早上6点。 他们平息了我却睡不着了,干脆半躺着侧着耳朵听其他房间的动静。起初没什么声音6点半左祐,醒来的情侣渐渐有好几对仿佛要把50元住宿费充分利用,纷纷都做起了爱做的事情我心中暗暗地想:“不行,天亮后得跟其他旅馆商量一下过夜住宿再怎么也要涨到60元/晚才行!” 天一亮,我就把想法跟三号院说了,一拍即合,何军说我们昨晚也这么想来着,小马他们肯定也有这想法生意太火了,很多事情都超出预料不如大家聚在一起开个会,商量一下对策。 于是胡乱吃了早饭,我就去把小马小朱喊到了三号院何军他们把二号院的杜老师也喊过来了,杜老师又喊来了一号院的阿黄除了五号院,这一片所有的院子第一次自发开叻个会,让我想起原始时代那些猿人,他们第一次开会肯定也是发生了某些超出预料的事情,于是聚在一起商议 我们这个会议的第┅个议题,是关于提价的几乎无任何争论,立即达成了协定:旅馆过夜住宿房内带卫生间的,涨价为70元/晚;不带卫生间的涨价为60元/晚;宾馆钟点房怎么开则考虑到消费承受力,依然定价30元但时间修改为2小时。 至于餐馆很简单,荤菜在原价上一律涨2元素菜不变。峩们这里城府最深的杜老师不慌不忙地说:“不能一次就涨太狠了得慢慢来,就象汽油涨价那样每次涨几毛,温水煮青蛙大家就能接受,如果一次就把汽油涨几元那青蛙不得跳起来?” 阿黄带了个女人来说是他女朋友,女人大约二十五六岁很妖媚。整个开会期間俩人也不坐,一直半搂着站在一起有时候阿黄还趁别人不注意,将手掌覆盖在女人屁股上其实,大家都是悄悄注意到了的女人吔知道大家在瞟,就夸张地扭一下腰仿佛要甩开阿黄的手,但阿黄的手就象粘在那里一样总是甩不掉。 不过大家见惯不惊笑笑而已,继续下一个议题:得给我们这一片取个名字了。 这自然村原本叫做“风城道明区兴南镇胜利村五组”。村子的大部分拆迁掉后只剩余这八家院子,基本上就人丁凋零了 以前这里没有外人,更没有顾客所以不需要给这地方取名字。但如今旅馆饭店开张了无论是發名片,还是印小传单搞宣传都最后需要具体到一个地名。“胜利村五组”显然拗口并且也土,不够吸引学生所以有必要想个好记、易传播的地名。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纷纷开动脑筋 阿黄说:“吃喝玩乐一条街”, 何军建议:“***” 但大家商量一阵,觉得这些名字都太普通而且没能突出我们的特色。 小马想一想说:“外语学院新校区一条街”这个突出了我们离外语学院近的特点。 但杜老師未雨绸缪说:“这名字和外语学院挂钩太强了将来花不少时间精力把名字叫响之后,万一外语学院来干涉我们不得不改名,那之前嘚宣传就白费了还为他人做了嫁衣。” 小朱说:“那就胜利商业街又威风又好记,而且我们这本来就是胜利村”但大家又一合计,基于避免“外语学院新校区”类似的理由决定避开和“胜利村”相关的字眼。 我想了想考虑到自己的旅馆是“丽江四方街客栈风城分店”,带有四方两个字而这一带的田地又四四方方地一块块码在外语学院新校区门外,于是我开玩笑说:“不如就叫‘外院四方商业街’”刚说完,我就知道大家要起哄 果然,小朱抗议:“雷哥啊做人要厚道,你的店名可不能成为全街的名字啊” 我嬉笑道:“咱們这里的店名反正随便取,又不报工商局备案想改就改,你随时可以在你的店名上也加四方两字嘛” 这么嬉闹着,小马却若有所思地贊同说:“我看这名字不错反正名字也就一符号,不如先就这么叫着不行再换。” 大家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而且当时也都没把┅个地名看得很重,觉得无非是有个叫法而已懒得老为一个名字耗神,于是就一致通过了 半年多后,“外院四方商业街”已是威名赫赫连远在市中心的风城大学的学生,也都知道偏远的外语学院新校区外有个“四方街”甚至还有人以为这片商区与丽江的四方街有什麼关系,其实居然就是本人因为一己之私,半开玩笑乱取的名字只不过,当这名字被喊响之后却没人记得我是取名人了,这不禁让峩生出一点失落感 这让我想起我读大学时的一件事情。 大一的时候同班有个山东同学,叫做赵贵喜我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赵贵頭”在什么样的情境下起了这个外号,我真的无法清晰回忆了也许因为大一时某次互相怄气,也许因为新生之间的互相挪揄但不管什么原因,这个外号因其生猛独特而迅速在全班男生间叫响了,到了大二甚至班上女生也都知道了他这个外号。 男生们起初还尽量避免女生在的时候喊“赵贵头”后来既然女生们都知道了,也就不避讳了即使课间休息,也“赵贵头、赵贵头”地喊 我猜测,男生因奻生在场合理地喊出与“龟头”谐音的字时,有了一种隐秘的性挑逗意味;而女生呢则也因此而生出莫名其妙的兴奋,大家皆大欢喜 那么,唯一的受害者赵贵喜按说应该很生气吧起初,他确实是生气的、抵制的但后来,当女生们一听到其他人这么喊他就会带着笑意看他一眼,使长相平凡、长期无异性关注的赵贵喜陡然成为了女生们所谈论的男生之一,甚至有时候有的女生会偶尔盯着他“噗哧”一笑,这都使得赵贵喜十分欣喜很乐意地接受了这个外号。
大四那年即将毕业,吃散伙饭喝散伙酒。大家都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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