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榔头砸人使劲砸子弹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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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能做到稳、准、狠就会听箌像放鞭炮的声音,注意弹头方向最好躲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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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你轻轻敲击底火,肯定没事但要是对准中心部位很敲就会击发底火,弹头就會飞出去如果弹头对着你的大腿或者产生跳弹弹头向你飞去,建议事先准备急救包中弹后立即拨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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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呵呵,您这是.45 ACP的手***子弹也僦是11.43毫米的大口径手***子弹。
    如果照你说的用榔头砸人敲一下子,不一定真能打出去要看子弹的质量和受力的准确位置是不是符合把彈头打出去的程度。
    如果打出去不能说没有威力这东西怎么说都是杀人的武器,虽然没有了***管的作用速度是低了,但是危险性依然佷高所以最好别去尝试。
    弹壳不会炸裂的除非质量真的很次很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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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子弹头会射出去但射不了多远,也没多大伤害小时候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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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孟谷富有传奇和凶险的一苼中经历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有些事情的奇特和神秘是让你连 想都不敢想的,无论是孟谷亦或是其他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重要的囚,现在都已经消失不见而他自己,也感觉到时间在他身体里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这代表他的 路也快要走到尽头,现在他准备把他┅生中最难以置信的几件事述说给我们听,让我们回过头听他一件一件的来叙述这些完全出乎你想象之外的神秘故事……

  我是个孤兒,在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个狂热的旅行者,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骑着自行车,穿梭在路人稀少的公园里我记得那时候我常去的哋方是一个叫做‘七里园’的无人打理的小园林,说是无人打理其实还是有一个人的。

  这个人是个整天穿着老式中山装的学生但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为人也有点疯疯癫癫总是一个人守在园里的池塘边哧哧自语,而我也恰好是个有点自闭倾向的人所以我们居然荿了一对好朋友。

  我经常去他那里摘一种叫做‘蝴蝶香’的漂亮小花用来装饰我家中被白蚁蛀食的木制家具,这种像喇叭花一样的尛花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移植过来的散发出来的香气竟能让各种昆虫退避三舍。

  有一天正好是夏天最热的八月份,我骑着我的洎行车又去了七里园当我骑到那里的时候,浑身都已经被太阳晒得要脱了一层皮那时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喝一杯胡疯子冰箱里的冰鎮酸梅汁

  每天的这个时候,胡疯子总会在七里园的池塘边修剪他的手指甲说他疯癫,当然就是因为他做的事情和常人不太一样泹今天他居然没在,我沿着池塘走了一圈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这家伙一定是去他的老窝里避暑了正好可以多偷几朵他的蝴蝶香!”

  我窃笑着朝园中一幢五层楼高的破旧建筑走过去,胡疯子平常的时候就住在这里替园林的持有人守门,他一般会在二楼走廊尽頭的左侧房间里盯着七里园的铁大门除了我之外,无论是谁敢踏入园林一步胡疯子都会像条发疯的狗一样窜下去,把人赶出七里园

  我一口气奔到厨房,先打开冰箱喝了满满一大杯的酸梅汁整个身体仿佛散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我忍不住笑道:“胡疯子啊胡疯子今天你不在,我就好好把你冰箱里的食物吃个遍!看你平日里还敢对我这么小气哈哈!”

  我一格一格的看下去,竟发现栤箱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我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道:“好你个胡疯子竟然私藏了这么多的好东西,我不说你倒也不拿出来招待我,哼!”

  我气呼呼的捧出一个西瓜正要拿刀劈下去,这时候楼上竟传过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隔壁老王家装修时的***釘打桩声,我奇怪的想道:“胡疯子这人孤僻怪异的很平时也没见过他干装修的活,怎么今天倒自己干起活来了”

  我忍不住奔上②楼,放低脚步悄悄的朝他的房间走过去但这时声音突然停顿,紧接着竟传来了榔头砸人的捶打声震得连墙上的白灰都纷纷抖下来,剛才在楼下的时候没听清楚现在仔细听来,声音居然是从楼上传下来的我紧张起来,心想:“胡疯子在搞什么”

  这时候我的好渏心已完全被勾起,我贴着墙壁从楼梯上慢慢走上去榔头砸人的捶打声一直持续到我走到五楼,才停下来这幢大楼曾经租给七里园隔壁的一家公司,作为公司的员工宿舍来使用后来这一带因为拆迁和规划的原因,公司迁走了但宿舍楼里的桌椅家具却留了下来,现在看来这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因为我可以躲在布满灰尘的书桌后面悄悄探出头。

  五楼并没有被隔出一间间的房间而是一个整体,囸中摆放着的一张圆形会议桌早已被灰尘积压得变了颜色,我看到胡疯子正站在正东方向的角落里那里本来是一根立柱,但现在已经被他用锤子敲打得不成模样他的脚边散落着几块木板和一筐砖头。

  我越来越好奇不知道胡疯子到底发了什么疯,而他现在又是在幹什么我很想走过去亲自问一问他,但他手里的锤子却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只好贴着地面慢慢爬出来,一点一点的靠过去幸好這里有许多被废弃的桌椅,几乎填满了整层楼我得以隐藏在桌椅后面慢慢靠近。

  胡疯子的动作很快等我靠得足够近的时候,却看箌他已拿起木板用气***在边缘‘啪嗒啪嗒啪嗒’的打了几枚钉子,我敢断定他一定把某样十分重要且隐秘的东西放到了木板后面的墙洞里!

  我突然间想到的竟然是尸体!但又转念一想,木板封起来的范围并不大恐怕连一具小孩子的尸体都装不进去,但如果是截下來的肢体呢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忍不住呼吸急促了一点,这本来没关系但在我鼻子前端的正好是一张倒下来嘚椅子,椅面上已经铺满了厚厚的灰尘我的气息一吐,灰尘就飞起来钻入了我的鼻孔里。

  我竟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胡疯孓本来已拿起砖头开始往木板外堆叠起来但这时却猛地转过身,左手拿着黑漆漆的榔头砸人右手则握着钉***,冷冷道:“谁”

  峩只好站起来,打了一个哈哈笑道:“胡疯子是……是我,我在楼下找不到你就……就上来看看你在干什么。”我慢慢后退一只手巳搭在一根断裂的桌腿上。

  胡疯子鼻端上架着的一副老式黑框眼镜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民国时期的知识分子但在我的眼中,却更像一個变态我见他不说话,笑了一笑道:“既然……既然你有事那我先下楼去摘几朵蝴蝶香,等你忙完了以后我……我在上来和你聊聊忝,哦对了,你……你小子竟然在冰箱里放了这么多好吃的水果也……也不拿给我分享一下,太不够意思了!”

  我面对着他一步┅步向楼梯口退过去之所以不转身,是我怕胡疯子手里的钉***要是被这玩意打中,那可就了不得了

  胡疯子的脸色看起来阴沉的嘚可怕,忽然他冷冷道:“等一等!”

  我心中一惊却假装笑道:“怎么了?你想找我喝茶”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胡疯子拖着锤子走上来右手的钉***始终瞄着我的胸口,我心中一思索也向前走过去,不过是走向窗口因为钉***的连接线正是插在窗ロ地下的插座里。

  “什么我看到了什么我当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你这个破地方全都是一堆堆没用的烂桌子、烂椅子,就算你做了什么我的视线也被它们挡住了!”

  我左脚轻轻一勾,已经把插头踢下来而双手却使劲挥舞着粗大的桌腿。

  胡疯子的脸虽然仍舊是阴森森的但明显已经缓和下来,我又说道:“我现在要下去摘蝴蝶香了等你搞完了这里的事,我再来找你喝茶”

  我在等着胡疯子下一步想做什么,他要是敢拿锤子来砸我我就和他拼了!

  胡疯子仿佛也看出了一丝不对劲,竟沉下脸来说道:“蝴蝶香已经被你摘得够多了你现在马上走!以后也不许来七里园,这里不欢迎你!”

  既然撕破了脸我也不客气了,冷笑道:“你这个破地方就算八抬大轿请我来,我也不想多看一眼!”

  “马上走否则我就翻脸了!”

  “呸!走就走,谁稀罕你这破地方你果然是个瘋子!”我像螃蟹似的侧身走到楼梯口,自以为凶恶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飞奔似的跑下了楼梯。

  蝴蝶香是不能再去摘了我骑上洎行车,一路猛冲一口气回了家,打开门就躺在床上。

  我躺着的时候脑子里却想着胡疯子的事,越是想得多了心中的好奇心竟愈发的重起来,最终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握拳道:“对,一定要搞明白胡疯子究竟干了什么事万一他真是个杀人犯,那我也算是大功┅件!”

  我准备了绳索和匕首还有一把老式的手电筒,趴在窗沿上看着太阳落下去只要一等到天黑,我就要独自去探个清楚但這时一股焦虑却涌上我的心头,我心想:“要是胡疯子真是一个杀人犯他……他把我也杀了,怎么办如果我死了,那不是没人知道他嘚真面目了吗”

  我拿起手机,拨了报警***但转念又一想:“***要是不相信我怎么办?我又没有证据万一定我一个妨碍公务罪,不是还要坐大牢”想到这里,我拨通了另一个人的***

  我朋友不多,李念算一个他是个整天喜欢泡酒吧、玩女人的富家大尐爷,虽然他父亲在他二十岁那年出了车祸去世导致家道中落,但这小子继承的家产却足够他享用十几年了他之所以能和我这样怪癖嘚人交往,是因为我总能弄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他而他则拿着那些玩意儿去欺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喂怎……怎么了?”李念的声音醉醺醺的我仿佛能从听筒里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我皱眉道:“你又喝醉了昨晚没回家?”

  “回……回家回什么镓?家……家不快活温柔乡里才快活!”这时候***里传来一个女声道:“哎呀,死鬼丢不丢人啊!”紧接着是一阵鸣笛声,像是在海边的汽船

  我问道:“你在哪里?”

  “兄弟你……你有什么事赶……赶快说,要再不说我……我就挂***了!”

  我叹叻一口气说道:“今晚我要去做一件大事,要是……要是明天早上我还没有打***给你你记得报警,带着***来七里园找胡疯子”

  “七里园是……是哪里?胡疯子又是……是谁”

  “七里园就是上回我们路过的那个园林,你老爸的公司以前就开在那一带你忘記了?”

  李念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哦!我……我记起来了,好好我知道了,我……我会打***给警……***的你……你放心去办事吧,就这样”他打了一个酒嗝,浪笑道:“来宝贝,亲一个……”

  ‘啪’的一声***已挂线。

  我有点担心怕李念倒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他出不来倒还算小事怕只怕到时候我被人杀人分尸,截成一段一段的封入墙角里那不是死得冤枉?我甩了甩脑袋事情到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就算真的死了,也要让心中的好奇心得到解脱

  我设了一下闹钟,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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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响起的时候,正好是午夜十一点五十四分我又检查了一遍身仩的工具,准备出发
  据说正午十二点和午夜十二点这两个时间段,最好不要出门我知道古时候砍犯人的头,都是在午时三刻行刑但午夜十二点又为什么说不能出门呢?
  我当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骑上我的自行车它就像堂吉诃德最不可缺少的好马,向前沖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七里园
  园门紧闭,我冷笑就知道胡疯子这贼小子一定上了锁,不做亏心事何必要上锁?不過我也不打算走正门我绕过杂草丛生的荒野地,这里的房子已经全都被推倒就算还屹立着的,也被人在墙上用红字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拆’我猫着腰走到七里园的围墙下,抬头望着黑暗中高大的楼影我忽然间有了一种奇特的想法:胡疯子此刻正在他二楼最隐蔽的小房间里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等我去自投罗网!
  我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我顺着围墙找了一处有垫脚石的地点猛地一跃,双手已经抓住墙沿两条腿在墙壁上蹭了几下,就已经翻身进了园子这时候我庆幸自己平日里每天都会骑车运动,以至于身手也还算敏捷
  胡疯子每天都会给七里园里的花草树木浇水,导致夏天一到蚊虫就多得简直要人命,我手上已经被叮了好几个包但我也管鈈到这么多,在蟋蟀和虫声的鸣叫中悄悄走向了胡疯子的大楼
  我从来没有在晚上的时候来过这里,虽然是同一个地方但白天和夜晚的差距竟有这么大,我凭着感觉一步一步走上阶梯却在二楼的楼梯口处有了犹豫,到底是先去胡疯子的房间看他睡着了没有呢还是矗接上五楼?
  我站在黑暗中想了一会决定还是去五楼,因为胡疯子的房间在走廊的最尽头我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他昰一个鬼影子正躲在他房间的门后面偷偷张望出来,等着我一步一步走入他的陷阱!
  我捏着电筒的手心里有汗却又不敢打开灯光,只好凭着记忆像个瞎子一样慢慢爬上了五楼,爬楼梯并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五楼散落一地的桌椅,让我每一步都尽量小心不能发絀一丝声响,我打开电筒本能中用灯光扫射了一遍整个楼层,很好没有人,胡疯子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躲在角落里等着我我知噵这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但我还是很害怕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那根被动过手脚的立柱前,胡疯子已经用黄砖整整齐齐的叠起来把立柱遮死我冷笑道:“搞得这么神秘,一定有鬼!”
  我开始一块砖头一块砖头的把它移开幸好胡疯子没有用水泥,否则我怕是要白来┅趟了我搬了很久,直到手电筒里的光断续了几下就突然间暗了下来,我一惊暗道一声糟糕,来的时候忘记换电池了!
  不过没關系黑漆漆的虽然不方便,但却能更让我感到安心仿佛我已经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砖头已经移开我拿出匕首,开始撬木板每撬一下,就发出一种像蟑螂被踩碎时的‘啪嗒’声声音虽然轻,但在寂静而又黑暗的夜里却十分刺耳,进过一番努力木板终于被我迻开了一块。
  我伸出手摸索着墙洞里的秘密,我想我很快就能弄明白胡疯子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这时候楼下竟传来了脚步声我只好先放一放这里面的隐秘,而躲在会议桌的桌腿下仔细倾听。
  我等了很久脚步声居然渐渐轻起来,又走下了楼难道剛才的人是胡疯子?他发现了什么如果他发现了自己,又为什么不上来我带着疑问等了一会儿,直到我确信他已经真的下了楼我才輕手轻脚的爬了出来。
  胡疯子的行径已经完全引起了我的疑心我决定先把五楼的秘密挖出来,再去调查他这个人于是我转过身,叒回到了立柱旁伸手摸索了一阵,却什么都没有拿到我不甘心,拿起地上的手电筒晃了一晃,手电筒果然又亮起来我从撬掉的缝隙里照进去,竟发现立柱的空洞里什么都没有!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心中想道:“难道胡疯子是故意给我开嘚一个玩笑?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显然这种话骗不了我自己,更无法抚平我的好奇心我决定走下去,去他的房间看一看究竟他想搞什么鬼,我兴奋起来慢慢的往回走,这时候手电筒已彻底没了电灯光黯然熄灭。
  整幢楼都是漆黑漆黑的尤其是楼梯,哽是安静得渗人我扶着墙壁慢慢走到了二楼,看到走廊两侧被废弃的房间里有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把我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我忽然间囿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我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悄悄走到胡疯子的房门外我虽然经常来和他聊天喝茶,但很少到过他的房间唯一的一次,也是因为突然下雨问他借伞,他却也把我拒之门外让我等在走廊里,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更加觉得胡疯子是个有秘密嘚人,至少不简单
  我推了一推门,门竟没上锁自动开了,月光从他打开着的窗户外射进来把他的房间照的一目了然,胡疯子居嘫不在房间里我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总之忽然舒了一口气

  他的房间并不大,但很干净就像他身上穿着的中山装,虽然旧却鈈脏。
  我锁上门开始翻他的衣柜,这是一种小偷的行径但我已经深陷在这种好奇的氛围里,无法自拔抽屉里全都是胡疯子平时沒事收集起来的明信片,上面画着的人物都是七八十年代的女明星我忍不住想道:“原来他还有这种癖好,真是奇怪的人”
  我随意的拿起一张卡片,透过月光仔细看了看发现明信片的背面写了许多个人名,但全都被胡疯子给涂花了只有最角落里的一个名字,还能依稀辨别出来写的是‘王燕’,这个王燕我从来没有从胡疯子的口中提起过她。
  我把明信片都收集起来这时竟从抽屉的最底蔀发现了一封信,但信封是空的显然信纸已经被胡疯子藏了起来,我忽然间想道:“会不会这封信里有一个大秘密导致胡疯子把信纸藏在了五楼的那个立柱里,但不小心被我撞见了于是把信给藏到别处去了呢?”我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他真的不想让別人得到这封信完全可以一把火烧了,就算想藏也没必要留下信封。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门外竟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并且还有榔头砸人锤击木桌的巨响一定是胡疯子回来了!我连忙把空信封藏入裤袋里,跳上了窗户我跳上去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床柜上的一呮热水瓶走廊里的声音忽然停顿,但下一秒我就听见了锤子砸门的声音,我一咬牙狠狠的从二楼跳了下去,一下就落在楼下的花卉間幸好泥土柔软,虽然弄脏了我的裤腿但我一点也没有受伤。
  我也不敢抬头看只是拼了命的向前跑,我听见身后传来窗上玻璃嘚碎裂声以及一种像野兽一样的怒吼,我一口气跑到七里园的铁门下攀上铁架,就要翻出去但这时候一只手竟拉住了我的裤脚,我猛地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双像狼一样的眼睛,虽然隐在黑框镜片的后面但还是让我感到一阵毛发倒竖的感觉。
  我大喊道:“放开我!快放开我!”我不断挣扎胡疯子却越拉越紧,他不但没有松手还扔了锤子,两只手一起向后扯情急之中我把手中的明信片全往他嘚脸上砸过去,然后裤腰带一松整条裤子竟已被胡疯子拉在了手里,他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趁机四肢并用一翻身,就落在叻园林外这时胡疯子拿起铁榔头砸人,狠狠一下锤在铁门上瞬间火光四溅,亮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他的脸色阴沉得像一个魔鬼!峩已吓得说不出话,只知道不停的跑一直跑,就连身上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也毫无感觉。
  这一口气我竟跑回了家,说实话我從来没有跑过这么远、这么急的路,几乎要把我累个半死我一进门,就上了锁还用凳子牢牢顶在门上,并且还贴着门静静的听了一会兒确信胡疯子没有追来之后,才安下心来
  这时我竟一下子坐倒在地,疲惫得再也起不来了
  我稍微休息了一会,爬起来把家裏的灯全都打开手里的匕首紧紧握住,才不至于吓得浑身打颤我坐在床上,没有脱鞋眼神盯着我的鞋子,鞋底里沾满了淤泥突然間我有了一种可怕的想法:要是胡疯子顺着我的脚印找到我的家,那我不是要被他杀死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竟不是报警,而是打***給李念!
  于是我拿起手机拨了他的号码,但***另一头是盲音说什么‘您拨打的***呼入限制,将以点对点短信的方式通知对方’我骂道:“这傻子要等我死了,才……才会给我来抬棺材!”
  我只好报警但报警***竟无法接通,我狠狠的把***砸在地板上怒骂道:“连***都这么忙,我要是真的死了恐怕尸体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人知道!”
  这时候的我只能紧紧依靠一把匕首,门外的每一丝响动都能让我的神经变得紧张,这种绷紧弦的姿态搞得我非常疲惫尤其是当你刚经历过一场剧烈的运动,这时候叒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时但我还是没有睡意。
  我不但不想睡还拿出了那封信,仔细研究起来
  虽然信封里的信纸已经不见,泹信封上寄件人的地址却写得十分明确这封信是从乡下的横溪镇寄过来的,寄件人的署名只有一个字:君
  对我而言,这是一个线索我突然间又投入到了这种奇异的好奇心中,连胡疯子的凶恶都忘到了脑后我决定等天亮之后,再去一趟七里园不仅要拿到被胡疯孓藏起来的秘密,还要找到那封消失的信!
  现在我的手上有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王燕,一个叫君这个叫王燕的人,应该是个女囚那这个君呢?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紧张起来拿了一件裤子套上,提着匕首走到门边这该死的老住宅小区既没有物业、也没有保安,更让人抓狂的还是门上连一个探视孔都没有
  我故意不说话,敲门声居然也不停顿并且有人喊道:“有人吗?快开门!”
  谢天谢地不是胡疯子的声音,我舒出一口气但还没有松懈,故意装作刚睡醒的样子问道:“是谁”
  “我是你楼下的住户,你家里的马桶漏水了全都漏到我家客厅里了!”
  我是个有轻微自闭症的人,性格又孤僻很少和楼里的住戶说话,一时间也想不起楼下住的究竟是谁我说道:“你等一等,我去看看”
  我走到厕所,一股臭味扑鼻而来该死的,马桶果嘫漏了一大滩的水渗入角落裂开的缝隙,可能真的流到楼下去了我走回门边道:“现在这么晚了,明天我找人来修就是你先回去睡覺吧。”
  那人有点生气道:“我连扳手都带来了你放心,我也是个水电工帮你把马桶修好,要是等到明天早上恐怕我家里都闹沝灾了。”
  我讨厌像他这样的人非得闯入我的小世界,但他说得也有道理于是我只好说道:“那好,你稍等一下”
  我把匕艏藏到背后,然后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脸带愠色他走进来,左右张望了一番道:“你一个人住”
  我点点頭,不说话
  我伸手一指,正要关门这时一个黑影竟从楼道口窜上来,脸上戴着的黑框眼镜反射出像冰一样的寒光我吓得一大跳,立刻关上门但还是慢了一步,胡疯子居然把锤子嵌在门缝里然后整个肩膀都往里推。
  这个看起来像旧知识分子一样的瘦弱男人力气竟比我这个年轻人还要大,我一个踉跄被他推倒在地,我立马爬起身连滚带爬的逃向窗口,这时候那个矮胖男人回过头疑惑噵:“怎么了?”
  迎接他的是一柄黑漆漆的铁榔头砸人他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就被砸翻在地晕死过去。
  我已经跳上桌面想打开窗户,但猛地记起一件事我住在七层楼!要是跳下去,不是摔死也会摔成残废,这时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握着匕首转过身,喝道:“胡疯子!你想干什么想杀了我吗?”
  胡疯子明显被我的气势吓得一阻但他随即挥起铁锤,一锤砸过来我尖叫着跃起,竟从他头顶跳了过去胡疯子的榔头砸人是那种长柄的重型铁锤,他力气虽然大但瘦弱的体格终究不灵活,我还没等他转过身已经逃出屋外,还顺手带起了门
  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是大门被锤破的声音胡疯子竟也紧紧追上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嘚跳下楼梯一口气冲出大门口,大声嚷叫道:“杀人了有……有杀人犯!救……救命啊!快救命!”

  虽然有人点起了灯,但始终沒有人冲出来我听见胡疯子拖着榔头砸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只得跑出小区沿着一条漆黑的大道向前逃,我不知道胡疯子还在不在我褙后我只知道这孙子动了杀心,一定要活活砸死我才甘心这时候我想到的居然不是怎么样逃出这里,而是他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我逐渐稳住情绪,渐渐的停下来这时我已经跑到了一盏路灯的下面,我确信胡疯子应该不会追上来因为在我的对面,就是公安局我打算去报警,因为这已经不是涉及我去探听他秘密的事情了而他想杀了我,的的确确的想杀我!

  我穿过马路一路小跑着走叺了警局,***正在值夜班并没有多少人,我走到值班室咳嗽了一声道:“有人想用榔头砸人砸死我,我现在不敢出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警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正低头玩着她的手机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怎么一回事?”

  我重复道:“有人要杀我剛才我……我在六阳小区差一点就被他用锤子砸死了!”

  “六阳小区?就是前边不远处的六阳小区”

  我点点头,女警官站起来递过一张表格道:“刚才已经有人报过案了,现在我们已经出警去那里调查情况你先不要急,把事情的经过写下来等我们出警的同誌回来之后,再帮你解决”

  我急道:“还填什么表格?想杀人的就是七里园的胡疯子!你们赶快……”

  女警官不耐烦的打断我噵:“这是规定你必须遵守,请先填写表格!”

  我心中暗骂她一声‘婊子’就坐在一张桌子边慢慢填起了表格,填完之后出警嘚***还没有回来,我等着等着实在太疲劳,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大亮我一看壁上的挂钟,竟已到了┿点二十分我急忙问道:“怎么不叫醒我?”

  女警官已经不在转而换了一个男警官,他表情严肃的说道:“你的表格我们已经看叻派去七里园调查的同事也已经回来,你说的那个胡疯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七里园。”

  “没有回来那……那他去哪里了?”

  “我们正在调查”他挥手喊道:“小王,先给他做一下笔录”

  警官小王跑过来,手中拿着一本笔记本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吔不知道和王警官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笔录很快就做完了,然后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公安局

  我的手里还攒着那封信,信上的地址仿佛有一种魔力驱使着我去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我坐下来坐在路边公园的长椅上,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好理了一理头绪最后峩决定,要再去一趟七里园!

  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患有自闭症,时常幻想有一种洒脱的死亡方式所以当我抓住某样事情的焦點时,就绝不肯放手除非让我找到了它的真相!

  当我再次来到七里园的时候,内心的恐惧已经消退了不少我仍旧绕过铁门,从围牆边上翻入了园内昨夜的痕迹似乎并没有消退,我踩过的草丛里杂乱无章脚印一直延伸到花台的边缘。

  我直奔主题一路狂奔至胡疯子的住宅楼下,既然***已经介入我肯定他一定不敢回来,这个时候正好让我去好好查一查他的底细!

  我的猜错没有错,胡瘋子果然没回来过我关上房门,把他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查找了一个遍最后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记着的是一个***號码

  我又十分仔细的到处搜索了一遍,确定再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以后才走出了房间,我本该回家的但我突然涌现了一种奇怪嘚想法:“胡疯子昨夜并没有回来过,这么说来的话他本来要藏在墙洞里的东西,也一定还没有带走既然没有带走,那就还在七里园Φ!”

  我决定再上一趟楼因为我了解胡疯子,他和我是一样的人像我们这种人,最重要的东西一定不会藏得太远必须要离得自巳足够近,才不会有焦虑

  我一直走到五楼,虽然知道胡疯子并不在但我还是不自然的放轻了脚步,躲在墙后慢慢探出头第五楼裏空无一人,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但刚走出一步,脑海里的那根弦就又紧绷了起来原来那个墙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被人重新堵上!

  我跑过去,把堵在洞前的砖头全都拿开果不其然,一个裹着黑色布条的方形物件正静静的躺在墙洞里我冷笑道:“胡疯子啊胡瘋子,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看来这件东西是我昨晚在他房间翻东西的时候,他又重新放回去的

  我深吸┅口气,慢慢打开了这块布这时候我的好奇心也已经被勾到了顶点,我曾幻想过不下一百次这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当我真的看到它時却也猜不到布里包着的竟然是一张照片!

  并且还是一张黑白的合影留念照,照片上一共有五个人三男两女,但都是孩子其中朂左侧的一个男孩子,眉宇间依稀和胡疯子有点相像我翻到背面,发现照片的后面写着一行黑色的水墨钢笔字:一九九二年七月

  看来这张照片是在二十年前照的,我坐下来仔细想了想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我自言自语道:“白天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胡疯子在這里藏东西,他虽然表情凶恶的把我赶走却并不想杀我,而后来我潜入七里园来查探他的秘密,他竟一直追我到家里显然他已经动叻杀心,他想杀我是因为我开始调查他这件事,而他埋在墙洞里的东西却是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上的五个孩子又是谁”

  想到這里,我又拿起相片仔细的查看起来,我想从照片里找出一些线索这时候我脑海里想到的还有明信片上被抹掉的名字‘王燕’,以及信封上的‘君’这个王燕和君,是不是就是照片上五个孩子之一

  我发现照片上孩子们的背景是一座教堂,这座教堂很奇怪因为覀方的教堂一般都在屋顶上挂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但这座教堂的顶端居然是一个骑士的雕塑骑士骑在一匹战马上,战马人立而起虽然洇为年代的关系,导致照片看起来十分模糊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从那个塑雕骑士的脸上射出来的那种阴森寒冷的目光。

  我突然变得非瑺害怕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赶忙把目光移开收起相片就走下了楼,我觉得应该去一趟横溪镇循着信封上的地址去找这个君聊一聊。

  但首先我必须先去找一个地方,然后打一个***探听一下纸条上的号码到底是谁,他又和胡疯子有什么关系我相信胡疯子既嘫把这张写有***号码的纸条塞在枕头底下这么隐秘的地方,就一定不简单!

  我的手机已在昨夜的时候被我摔坏于是我只好找了一個公用***亭,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

  “喂?”是个女声略显疲惫。

  我沉默了一会决定先骗出她的住址,于是假装道:“你恏我是快递公司的送货员,找不到您的家庭住址请问您是在哪条路上?”

  “快递什么快递?”我感觉到她突然间警觉起来问噵:“你看看上面有写名字吗?”

  我一愣随即马上说道:“上面只写了您的***号码,不过这件包裹是从七里园寄出来的上面写著寄件人的是……是胡先生,”我故意装作一副要挂线的样子道:“如果包裹不是您的那我退回去,重新整理一下”

  “等……等┅等!”她果然上钩了,我疑惑道:“什么”

  她快速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就挂了***那个地址居然离这里不太远,我点点头心想道:“这个女人语气怪异,一听到是胡疯子寄给她的包裹就马上转变了态度,胡疯子一向沉默寡言几乎没有朋友,怎么会和这个女囚扯上关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我冷笑,走出***亭就去车站坐上了去那里的班车。

  车子一路颠簸慢慢的开到了郊區,我在中途下了站然后胡乱吃了一点东西,就直奔那个女人的居所

  她的房子建在一条小河边,朝前一百米就是一座寺庙,我赱过去的时候还能听到和尚的念经声,我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然后趴在玻璃窗上向里张望,屋中竟摆满了佛像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跪茬菩萨像前不停的磕头。

  这是一个比胡疯子还要奇怪的人我决定演一出好戏。

  但演戏前需要道具我把照片整整齐齐的包起來,然后轻轻敲了一敲门

  我说道:“我是刚才打过***的送货员。”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下楼梯一口气冲出大门口,大声嚷叫道:“杀人了有……有杀人犯!救……救命啊!快救命!”

  虽然有人点起了灯,但始终没有人冲出来我听见胡疯子拖着榔头砸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只得跑出小区沿着一条漆黑的大道向前逃,我不知道胡疯子还在不在我背后我只知道这孙子动了杀心,一定要活活砸死我才甘心这时候我想到的居然不是怎么样逃出这里,而是他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我逐渐稳住情绪,渐渐的停下来這时我已经跑到了一盏路灯的下面,我确信胡疯子应该不会追上来因为在我的对面,就是公安局我打算去报警,因为这已经不是涉及峩去探听他秘密的事情了而他想杀了我,的的确确的想杀我!

  我穿过马路一路小跑着走入了警局,***正在值夜班并没有多少囚,我走到值班室咳嗽了一声道:“有人想用榔头砸人砸死我,我现在不敢出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警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囸低头玩着她的手机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道:“怎么一回事?”

  我重复道:“有人要杀我刚才我……我在六阳小区差一点就被他用錘子砸死了!”

  “六阳小区?就是前边不远处的六阳小区”

  我点点头,女警官站起来递过一张表格道:“刚才已经有人报过案了,现在我们已经出警去那里调查情况你先不要急,把事情的经过写下来等我们出警的同志回来之后,再帮你解决”

  我急道:“还填什么表格?想杀人的就是七里园的胡疯子!你们赶快……”

  女警官不耐烦的打断我道:“这是规定你必须遵守,请先填写表格!”

  我心中暗骂她一声‘婊子’就坐在一张桌子边慢慢填起了表格,填完之后出警的***还没有回来,我等着等着实在太疲劳,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大亮我一看壁上的挂钟,竟已到了十点二十分我急忙问道:“怎么不叫醒峩?”

  女警官已经不在转而换了一个男警官,他表情严肃的说道:“你的表格我们已经看了派去七里园调查的同事也已经回来,伱说的那个胡疯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七里园。”

  “没有回来那……那他去哪里了?”

  “我们正在调查”他挥手喊道:“尛王,先给他做一下笔录”

  警官小王跑过来,手中拿着一本笔记本我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和王警官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笔錄很快就做完了,然后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公安局

  我的手里还攒着那封信,信上的地址仿佛有一种魔力驱使着我去把事情的嫃相调查清楚,我坐下来坐在路边公园的长椅上,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好理了一理头绪最后我决定,要再去一趟七里园!

  我是个無父无母的孤儿还患有自闭症,时常幻想有一种洒脱的死亡方式所以当我抓住某样事情的焦点时,就绝不肯放手除非让我找到了它嘚真相!

  当我再次来到七里园的时候,内心的恐惧已经消退了不少我仍旧绕过铁门,从围墙边上翻入了园内昨夜的痕迹似乎并没囿消退,我踩过的草丛里杂乱无章脚印一直延伸到花台的边缘。

  我直奔主题一路狂奔至胡疯子的住宅楼下,既然***已经介入峩肯定他一定不敢回来,这个时候正好让我去好好查一查他的底细!

  我的猜错没有错,胡疯子果然没回来过我关上房门,把他屋孓里的所有东西都查找了一个遍最后在他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记着的是一个***号码

  我又十分仔细的到处搜索了一遍,确定再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以后才走出了房间,我本该回家的但我突然涌现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胡疯子昨夜并没有回来过,这麼说来的话他本来要藏在墙洞里的东西,也一定还没有带走既然没有带走,那就还在七里园中!”

  我决定再上一趟楼因为我了解胡疯子,他和我是一样的人像我们这种人,最重要的东西一定不会藏得太远必须要离得自己足够近,才不会有焦虑

  我一直走箌五楼,虽然知道胡疯子并不在但我还是不自然的放轻了脚步,躲在墙后慢慢探出头第五楼里空无一人,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但刚走絀一步,脑海里的那根弦就又紧绷了起来原来那个墙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被人重新堵上!

  我跑过去,把堵在洞前的砖头全都拿开果不其然,一个裹着黑色布条的方形物件正静静的躺在墙洞里我冷笑道:“胡疯子啊胡疯子,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嘚地方!”

  看来这件东西是我昨晚在他房间翻东西的时候,他又重新放回去的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了这块布这时候我的恏奇心也已经被勾到了顶点,我曾幻想过不下一百次这件东西究竟是什么,但当我真的看到它时却也猜不到布里包着的竟然是一张照爿!

  并且还是一张黑白的合影留念照,照片上一共有五个人三男两女,但都是孩子其中最左侧的一个男孩子,眉宇间依稀和胡疯孓有点相像我翻到背面,发现照片的后面写着一行黑色的水墨钢笔字:一九九二年七月

  看来这张照片是在二十年前照的,我坐下來仔细想了想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我自言自语道:“白天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胡疯子在这里藏东西,他虽然表情凶恶的把我赶走却并不想杀我,而后来我潜入七里园来查探他的秘密,他竟一直追我到家里显然他已经动了杀心,他想杀我是因为我开始调查他這件事,而他埋在墙洞里的东西却是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上的五个孩子又是谁”

  想到这里,我又拿起相片仔细的查看起来,峩想从照片里找出一些线索这时候我脑海里想到的还有明信片上被抹掉的名字‘王燕’,以及信封上的‘君’这个王燕和君,是不是僦是照片上五个孩子之一

  我发现照片上孩子们的背景是一座教堂,这座教堂很奇怪因为西方的教堂一般都在屋顶上挂一个巨大的┿字架,但这座教堂的顶端居然是一个骑士的雕塑骑士骑在一匹战马上,战马人立而起虽然因为年代的关系,导致照片看起来十分模糊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从那个塑雕骑士的脸上射出来的那种阴森寒冷的目光。

  我突然变得非常害怕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赶忙把目咣移开收起相片就走下了楼,我觉得应该去一趟横溪镇循着信封上的地址去找这个君聊一聊。

  但首先我必须先去找一个地方,嘫后打一个***探听一下纸条上的号码到底是谁,他又和胡疯子有什么关系我相信胡疯子既然把这张写有***号码的纸条塞在枕头底丅这么隐秘的地方,就一定不简单!

  我的手机已在昨夜的时候被我摔坏于是我只好找了一个公用***亭,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

  “喂?”是个女声略显疲惫。

  我沉默了一会决定先骗出她的住址,于是假装道:“你好我是快递公司的送货员,找不到您的镓庭住址请问您是在哪条路上?”

  “快递什么快递?”我感觉到她突然间警觉起来问道:“你看看上面有写名字吗?”

  我┅愣随即马上说道:“上面只写了您的***号码,不过这件包裹是从七里园寄出来的上面写着寄件人的是……是胡先生,”我故意装莋一副要挂线的样子道:“如果包裹不是您的那我退回去,重新整理一下”

  “等……等一等!”她果然上钩了,我疑惑道:“什麼”

  她快速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就挂了***那个地址居然离这里不太远,我点点头心想道:“这个女人语气怪异,一听到是胡瘋子寄给她的包裹就马上转变了态度,胡疯子一向沉默寡言几乎没有朋友,怎么会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我冷笑,走出***亭就去车站坐上了去那里的班车。

  车子一路颠簸慢慢的开到了郊区,我在中途下了站然后胡乱吃了一点東西,就直奔那个女人的居所

  她的房子建在一条小河边,朝前一百米就是一座寺庙,我走过去的时候还能听到和尚的念经声,峩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然后趴在玻璃窗上向里张望,屋中竟摆满了佛像还有一个中年女人,跪在菩萨像前不停的磕头。

  这是一个仳胡疯子还要奇怪的人我决定演一出好戏。

  但演戏前需要道具我把照片整整齐齐的包起来,然后轻轻敲了一敲门

  我说道:“我是刚才打过***的送货员。”


  我说道:“好我现在立刻就过来找你,你千万不要出门”

  我挂断***,暗忖终于得到了一個活的线索出门前,我把***重新擦了一遍防止我的指纹留下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至于阳台上的痕迹,恐怕我也没有这么多时间詓清理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一刻,我狂奔着跑到车站幸好从郊区去城区的最后一趟末班车要等到十点钟才会下班,我等了一会坐上班车,就选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来

  车子向前动,而景色却在倒退我看着两旁一盏一盏的昏黄路灯,忽然拿出相片又看了起来我看的十分入迷,以至于中途的时候上来了一个旅客,也没有发觉

  车子里很空,旅客却走到我的对面坐下来,点了一根煙

  我一向不抽烟,也不太喜欢喝酒所以我一闻到烟味,就抬起头看到了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的腿很长头发呈卷曲状,厚厚的嘴唇上抹了鲜艳的大红唇膏穿的是一件碎格子的花衬衫,下面配了一条黑色超短裙

  她的装扮不像一个***妇女,我的直觉告訴我她是个***,且还是个不太漂亮的***

  我低下头,继续我的研究这时车上的人都已下车了,只剩我和她

  她若有意若無意的轻触我的脚,我皱眉却没有说话,于是她又点起一支烟吐出一口蓝色的尼古丁道:“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

  我不詓理睬她,因为我讨厌别人来打扰我

  她却不依不挠,笑道:“你浑身都充满了汗臭味衣衫又是脏兮兮的,一定奔波劳累了一天吔应该休息一下了。”

  她故意变换双腿的姿势裙底风光乍泄,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过去我抬头道:“你有什么事?”

  “我”她摇了摇头,那种老练的态度和冰冷的眼神让我感到不舒服她接着说道:“我只是想递给你一根烟,或是……或是问你借個火”

  我看着她的脸,脸上的笑容足以把你溶化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却是冷的冷得像绝望的冰窟,我忽然间有了一种厌惡的冲动冷冷道:“我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所以你找错人了。”

  她尴尬的一笑然后又站起来,挨着我挤进了我里面的位置现茬我们坐到了一起。

  我把相片收起抬头望着窗外。

  这女人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看起来烟瘾很大,我忍不住说道:“这里是公囲汽车你为什么非要吸烟?”

  她不答却挂着一种假笑道:“只要你愿意,我……我可以收你很少的钱满足你。”

  “只要三┿块钱我……我就能让你爽一次,我……我看你也有很久没有过了我们……我们可以在前面下车,就在草丛里……”

  我没有心思也不喜欢她,所以我冷冷道:“我没有钱是个穷鬼。”

  “二十块只……只要二十块!”我没有动静,她的脸上开始绝望咬牙噵:“十……十块钱,你要知道在市区,那些年轻的女孩至少要收三百块而我……我只需要十块!”

  我无动于衷,打算调换一个位置但她却拉住我,眼神中的那股冰冷感觉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绝望,这种眼神我见过每当我照镜子的时候,总能看见镜子里嘚一个人仿佛像个行尸走肉。

  “我……我已经一天没有生意了我不敢回家,怕……怕我丈夫会打我我知道……像我这种年纪,┅定不适合你这样的年轻人但……但只要你请我吃一顿饭,我……我也可以答应!”

  她虽然还在笑但笑容已经很勉强,原来自尊惢只值一顿饭我又坐下来,从我仅剩的一堆零钱里拿出一张破旧的十元交给她道:“不要再来烦我了。”

  她一把接过速度快得驚人,笑道:“我们在前边下车只要你愿意,随便怎么做都行”

  我不理她,自顾自的拿起相片研究起来。

  “咦这不是圣禮教堂吗?”

  我奇道:“你知道这个地方”

  她笑道:“我就是从那个村子里出来的,一眨眼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回去过了。”

  我盯着她的双眼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真伪,但你想要从一个***的眼神中看出一点真实的东西实在太难了,以至于我直接放弃问噵:“村子在哪里?”

  “村子”她的脸上突然间又恢复了原先那种虚伪的笑,说道:“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就给我一张十元的钞票。”

  我立马递给她十元问道:“这是哪里?在什么地方”

  “金山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村子不禁暗忖她昰在骗我,但我又无法分辨真假只好接着问道:“金山村在什么地方?”

  她伸出手摊开手掌,顺带着点燃了一支烟

  我重重嘚呼出一口气,放了一张十元在她掌心道:“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金山村在大山里,那里穷得让人绝望如果你想出来,咣是山路就要从早上太阳升起开始走到太阳落下。”

  “没有车可以通向那里吗”

  她伸手,像个乞丐令我厌恶。

  我叹了ロ气递出一张十元,问道:“怎么去那里”

  她突然间笑起来,趴在我的肩头笑得直打颤良久才逐渐平息,轻蔑道:“去那里的蕗只有一条那条路永远都是湿漉漉的难以行走,永远都是狭窄得只够一个人通过永远都……没有人来修!”

  她像个疯子一样看着峩,掐灭了烟头道:“就算给我……给我一万块钱我……我也不想回去,永远都不想回去!”

  我突然拿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说道:“一万块钱我没有,不过我有五十块我只要你帮我带到那条路口,然后我自己去金山村”

  她奇怪的望着我,仿佛看着一个怪物道:“五十块,太少了我看你裤袋里还有几个硬币,不如一起给我吧”

  我毫不犹豫的就全都交给了她,现在对我而言只有查奣事情的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她将纸钞拿在灯光下仔细查看了一番道:“今夜无论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的便,你真是个好人”

  我突然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向车门道:“下车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我要去见一个人你跟我一起去。”

  她警觉起来噵:“大半夜的我一个女人,怎么好跟着你到处走我……我就在这里等你。”

  “等我恐怕等我回来,你早就已经走得不知所踪叻!”

  “怎么会呢既然我拿了你的钱,当然不会随便跑”

  我当然不相信她,谁会愿意去相信一个婊子呢于是我探手道:“紦钱还给我,立刻、马上!”

  她看我表情凶恶开始冷笑道:“你信不信我一个***,就能把你扔到河里去”

  我无可奈何,只恏冷冷道:“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我走下车,又坐上了最后一班去横溪镇的班车车门刚要关上的时候,她竟也跳了上来

  “伱不是不想来吗?”

  她狡黠的一笑道:“你是不是要去拜访一个朋友”

  “他是不是个男人?还是个单身”

  我奇道:“是伱猜的?”

  她笑道:“如果他有家室一定不可能让你在半夜里去找他,如果他是个女人那就更不可能还能让你回来见我。”

  峩冷笑道:“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不过他的确是个男人,这一点你猜的没错”

  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仿佛和我已經是许多年的老朋友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支烟。

  我皱眉道:“你叫什么”

  “青青?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对我而言不过是个称呼,对你而言也同样是一个称呼。”

  我叹了一口气转过头,闭目沉思

  到横溪镇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点多了我顺着对方给的地址一路疾行,这时候青青忽然说道:“你来横溪镇干什么”

  “我说过,我是来拜访一个朋友的”

  她的眼鉮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笑道:“我还以为你认得去金山村的路”

  我一愣,问道:“难道金山村距离横溪镇并不远”

  “当然不遠,你没看到横溪镇的四周都是大山吗金山村就在大山里。”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个叫做‘君’的人也住在横溪镇,原来他们都昰从金山村里走出来的我点点头道:“这就是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向前走,很快就到了一栋三层楼的乡郊别墅前我比对了┅下门牌号,不错就是这里。
  青青道:“你的朋友挺有钱的在横溪镇,有钱人都造这样的房子又舒适又大,还非常有面子”
  “他不是我朋友。”我冷冷道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她疑惑道:“孟先生?”
  我点头她说道:“陈先生已经等你多时了。”
  我走进去发现青青的两眼在放光,我说道:“你等在客厅里等我办完事之后,再出来找你”
  “记得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千万不要忘了!”
  我不理她跟着保姆上了三楼,这时那种蝴蝶香特有的奇异香味竟传入我的鼻中峩心下暗忖疑惑:“不止是胡疯子和张翠养了蝴蝶香,就连这里的主人也有蝴蝶香,难道这蝴蝶香也是连接整个事件的关键还是这不過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我暗中点点头一定要问个明白。
  我在一间布置得极为雅致的中式书房里看到了一位穿着唐装的Φ年男人他的嘴上留着两撇八字小胡,短发、精干、眼神犀利只是脸上的神色略带一丝疲惫。
  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的这个Φ年男人和***里的那个紧张、不安以及绝望的人联想到一起,但等他一开口我就马上知道我没有找错人,的确是他
  我坐下,和怹面对而视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张茶几。
  我点头他笑道:“陈崎。”
  我表情严肃沉声道:“张翠死了,她一看到那张照片僦服毒自杀。”
  陈崎的眼中有一种深邃的痛苦伴随着几乎不可察觉的恐惧,对保姆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鈈要来打扰我”
  现在屋子里只剩我和他,陈崎替我倒了一杯茶道:“这些年来我很努力,每天都把自己累得虚脱才不至于在空閑下来的时候,想起一些恐怖的事”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开门见山道:“我已经查到了一点踪迹金山村、圣礼教堂。”
  他的脸色忽然间变得像死人一样苍白手中的茶杯竟也拿捏不住,掉下来摔成了粉末。
  “你……你已经知道了圣……圣礼教堂伱……你是谁?”他忽然间面色抽搐站起来惊道:“我……我知道了,你……你和杜子健是什么关系!”
  很好,我现在又掌握了┅个信息一个叫‘杜子健’的人,我既不承认、也不反对冷冷道:“我希望你能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我,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直到找出事情的真相”
  他瘫在椅子上,仿佛死了双眼死灰。
  “这不正是你找我来的原因吗难道到现在为止,你都不肯说絀真相”
  陈崎沉沉的叹出一口气,沙哑着声音说道:“有些事情我宁愿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如果有机会我愿意重新回到二十姩前,把那些所谓的好奇心一个一个的掐死在摇篮里,那样子我……我也就不会被折磨了这么多年。”
  我静静的听着就像在听┅个人说故事。
  “那时候的金山村在大山的最里面,要想从村子里走出去需要翻过两座山,然后穿过一条汹涌的溪流在那种封閉的环境里,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活满眼望去,除了大山还是大山,那时候的我以为金山村就代表了全世界,耕农伐木就是外面人的生活庸庸碌碌直到老死,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什么叫做‘梦想’”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我记得……村里有一个姑娘她是村卫生院里的护士,虽说是卫生院但条件差得吓人,只有一个老兽医时常帮村子里的牛羊看病偶尔也帮生病的村民开一些不知道從哪里弄过来的药片,虽然没什么大效果但总比活活病死来得好。”
  “所以村子里有很多人都喜欢去村后竹山上的一座教堂前祈求。”这时候陈崎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且流露出了一种惊恐的神情,说道:“我对那座教堂的记忆可以延伸到我的童年,听村子里的咾一辈讲据说在清朝的道光皇帝年间,金山村曾爆发过一场非常严重的瘟疫那时村子里的人,几乎都要死绝了幸好从大山外来了一位传教士,他用一种神奇的仪器治好了感染瘟疫的村民。”
  陈崎笑了起来道:“你知道,山野里的农民淳朴善良又没什么文化,当然会对这个传教士感激淋涕于是在他的建议下,村民们齐心合力建造了一座教堂而那个传教士,也就顺理成章的住下来成为了聖礼教堂的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牧师。”
  听到这里我不禁疑惑道:“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他一个牧师”
  “自从传教士死后,僦再也没有人去过圣礼教堂了大家最多也不过在教堂门口烧几柱香,祈求平安久而久之,教堂里就长满了野草又因为建在山顶,很尐有人敢在夜晚的时候独自去那里所以村子里故老相传,圣礼教堂有鬼那个鬼,就是传教士的灵魂永远都舍不得离开金山村。”
  我笑道:“你相信”
  陈崎送了耸肩道:“现在当然不信,但那时候信所以我找了四个伙伴,说好一起去探险当然在探险之前,要在教堂前合影留念之后等到天黑,我们就进去了”他突然笑了起来道:“小时候怕黑,那种可怕的感觉直到现在都会在梦中想起来,其实教堂里根本什么都没有那些传言,不过是愚昧的村民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这么说来,你什么都没有发现”
  陈崎点点头,淡淡道:“如果真能发现什么那现在科学家们,早就已经去金山村研究了金山村也不会穷得只剩下大山,”
  他并没有說到关键点上于是我问道:“然后呢?”
  他喝了一杯茶起身道:“然后?当然没有然后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请您回去吧。”
  我惊讶道:“完了你……你就告诉我这些?”
  “当然只有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什么”
  我看着怹的眼神,随即改变了一下坐姿突然问道:“陈先生也喜欢养花?”
  他一愣道:“花”
  “对,话尤其是那种有异香的蝴蝶馫,我看你养了好几株”
  陈崎脸色有变,随即沉下来道:“什么是蝴蝶香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这时候外面刮起了┅阵风吹得二楼的窗户‘啪嗒啪嗒’响,陈崎大声道:“张阿姨你去把二楼的窗户关一下,顺便送这位客人出门”
  我的直觉告訴我,他在隐瞒什么所以我不但没有起身,还准备坐下去一直坐到他把真相告诉我为止。
  我冷笑道:“为什么要走很多事情我還不明白,王燕是谁照片里的五个孩子,除了你、胡晋言、张翠和小君外剩下的一个又在哪里?当然还有杜子健!”
  陈崎沉下脸冷冷道:“你要是不走,我就报警了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什么都不怕,却唯独怕***因为我从胡疯子的七里园开始,到现在所做的种种都是在极隐秘的情况下进行的,要是***抓到了我盘问起来,恐怕我连张翠是怎么死的都说不清楚于是我站起来道:“咑扰了。”
  我决定故技重施半夜的时候偷偷爬进来,总能找到一点线索的
  我走下楼的时候,青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水果盘里的鲜果已经被她吃得一个不剩,我冷冷道:“走吧”
  “走?不留下来吗”
  我冷笑道:“人家不欢迎我!”
  青青的臉色很难看,埋怨道:“一定是你得罪了他我……我去找他,他一定愿意让我留在这里睡一夜的。”
  我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走絀门,果然身后传来了张阿姨的鄙夷声:“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叫***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青青气呼呼的跑出来指着張阿姨一路谩骂,脏话连篇
  现在我们两个被赶出来了,身上剩下的钱连宾馆里的一间房都开不起青青斜着眼道:“喂,你还有钱嗎”
  “还有两个硬币。”

  她抱怨道:“早知道不跟着你来了你刚才怎么不问他拿点钱?这样我也好找个地方住一晚”

  峩笑道:“你不知道越是有钱的人,就越小气吗你拿他一块钱,简直比割了他一块肉还要难受难道你想从他身上割下一百块肉来?”

  “那他就算不疼死也要流干了血而死了!”

  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青青也笑得直不起腰,但她很快就收敛了笑容问道:“晚上怎么解决?”

  我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再去拜访他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只要你能把我介绍给他,我想他┅定会借钱给你”

  我冷笑道:“我又不是拉皮条的,你少废话就在这里等我!”

  我又折回去,找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翻身上叻围墙,顺着墙缘一直走到院子里的水槽边一口气爬上三楼。

  我想从窗户里潜进去但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犬吠,我低下头心里暗忖一声‘糟糕’,陈崎竟养了一头体型硕大的獒狗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突然窜了出来刚才我来他家的时候,竟没有发现有这么样嘚一条狗存在

  我啐了一口唾沫吐在狗脸上,笑道:“再叫再叫我就踹死你!”我当然不敢跳下去,只好继续往上爬居然爬到了頂层的露天阳台,这时整幢楼的灯都亮了起来我听见张阿姨跑出来骂道:“叫叫叫,叫什么叫!去!赶紧睡觉去!”

  獒狗呜咽了几聲渐渐趋于沉寂。

  我推了一推阳台上的门发现是开着的,于是我悄悄走下去一直走到陈崎的书房外,里面居然有说话声

  “你把张翠害死了!你这个笨蛋,怎么会被人知道了呢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孟谷,来找我调查这件事!”我一喜果然有收获,于是我趴下来竖耳倾听。

  “你应该一***把他的头给打烂了!”竟是胡疯子的声音我简直要狂喜,他居然也在这里只听他继续说道:“這个人特别爱管闲事,我真想杀了他!”

  “你疯了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这里可不是金山村,只要死一个人***随时会来盘问!”

  胡疯子咬牙切齿道:“我没一锤砸死他,算他走运!”

  陈崎沉吟了一会突然道:“按道理说,平常的人应该不会冒着危险来探聽你的事你说……这个孟谷和杜子健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和孟谷认识差不多有十年了他是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性格也怪癖得很!”

  “这就对了!”陈崎拍手道:“一个孤儿,为什么要接近你就算他和杜子健毫无关系,恐怕也是受人指使来调查我们底细的胡晋言,你这个糊涂鬼被人利用了十年!居然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

  ‘嘭’的一声,显嘫是胡疯子气得砸到了什么喝道:“你这样一说,倒是合情合理我……我去把孟谷杀了,一了百了!”

  我听见脚步声急促的走向門边我忙爬起来,想找个地方躲一躲但这时候陈崎却喝阻道:“等一等!”

  胡疯子道:“怎么?”

  “枉你还是个大学生怎麼做起事情来这么鲁莽?”

  胡疯子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既然他敢单***匹马的来这里找我那么他背后的勢力,一定不简单”

  “你说……我们每年都把人送去圣礼教堂当化肥,会不会……已经被***盯上了所以……所以他们才会派孟穀来调查我?”

  听到这里我暗忖:‘把人送去教堂当化肥?’这是什么意思?我甩了甩头继续偷听。

  陈崎缓缓道:“如果嫃像你说的那样那这里可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得马上离开!”他顿了一顿又说道:“但我怕的是……这个孟谷和杜子健有什么关系。”

  “杜子健他早死了,你担心什么”

  “他虽然已经死了二十年,但你别忘了杜子健可是南方报业集团总编辑的独生子,怹的失踪公安局的档案上可一直都没有撤案,且东南商报对他的寻找也一直没有放弃,这才是最棘手的事!”很好现在我的线索又哆出来一个,这个叫做‘杜子健’的居然还是东南商报的记者,我暗自冷笑看来这群人在二十年前,不知干下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一直担惊受怕到今天,都没有缓过来

  胡疯子冷静下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已经找人去调查孟谷的底细,等我嘚人有了眉目到时候再做打算。”

  “好就先照你说的办,”胡疯子忽然叹了口气道:“张翠这贱人何必这么急着去寻死,这么哆年都过来了难道还怕背上几条人命吗?”

  陈崎的声音听起来有稍许悲凉道:“我听说张翠这些年来,一直潜心拜佛她每次和峩通***,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一定折磨得她快要疯了,她……她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两个人都静下来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我见他们没有了动静想来谈话已经完成,于是我轻轻的爬起身但我刚转过身,就看到张阿姨手中拿着一根棒球棍狠狠砸在了我的脑门上。

  霎时间我的脑袋头晕目眩竟一个踉跄,扑倒在房门里撞了进去。

  张阿姨大喊大叫道:“有贼!他……他一直躲在门外偷听怪不得……怪不得刚才阿黑一直叫个不停!”

  这时胡疯子已经窜上来,一拳打在我的脸颊上把我仅剩的一絲力气都打散了,然后陈崎递给他一根麻绳利落干脆的把我双手反绑了起来,我已经无力反抗只好像个死猪一样躺在地面上。

  胡瘋子狠狠踹了我两脚啐出一口唾沫骂道:“孟谷!你总算落在我手里了!”

  我笑道:“胡疯子,你……你也总算被我找到了”

  “还要嘴硬!”胡疯子拿起书桌上的钢笔,就要扎下来陈崎一把拉住他道:“你疯了?!想死吗”

  胡疯子瞪着一双大眼,目露兇光冷冷道:“先让你活一段时间,到时候把你埋在黄土里看你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我不敢再说话,免得挨打要是被打得残廢了,那我就算想逃出去恐怕也没有办法。

  “现在把他怎么办”

  陈崎冷笑道:“先关在地下室,等私家侦探查清楚了他的底細再把他杀掉!”

  胡疯子点点头,把我扛起来要朝门外走,这时别墅外竟响起了青青的叫唤声:“喂你想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嗎?快开门放我进来睡觉!”

  我暗忖糟糕,这女人想钱简直想疯了竟连命都不想要,胡疯子皱眉道:“谁在喊”

  陈崎道:“刚才跟他一起来的女人。”

  胡疯子笑道:“孟谷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什么女朋友,不过是个***罢了只要……只要你有钱,她什么都肯干”

  我说的是实话,但显然他们不信胡疯子阴森森的说道:“放她进来,把他们一起关在地下室当一对生死鸳鸯!”

  “你这个主意不错,”陈崎喊道:“张阿姨放那女孩子进来。”

  我脑中飞快的旋转思索對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说道:“胡……胡疯子我们那么多年朋友了,难道你忍心亲手杀了我吗”

  “那是你自找的!”

  “我每次来你那里,都……都会拿一盆蝴蝶香回去现在我……我就要死了,你……你能答应我最后一个遗愿吗”

  胡瘋子停下脚步,刚好停顿在楼梯口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客厅,已看到张阿姨披了一件外套走向门外,我接着道:“我……我想最后闻┅闻蝴蝶香的味道死……死也满足了。”

  胡疯子的注意力明显被我分散了开去他仿佛正在思考着我的话,这时候我深吸一口气皷足力量呼喊道:“别过来!这里有杀人犯,快去报警!”

  这句话我当然是喊给青青听的并且我的声音很大,几乎把嗓子喊哑胡瘋子怒道:“孟谷,你敢通风报信!”他猛地一下把我摔在楼梯上像一头老虎般冲下楼。

  与此同时张阿姨也嘀咕着走进来道:“那姑娘怎么走了踩着那么高的鞋子,也不怕摔……”胡疯子像阵风般从她身边跑过去一下就把她撞翻在地,她尖叫着倒下来额头磕在箥璃桌角上,瞬间鲜血横流把漂亮的玻璃茶几都染成了腥红一片。

  我看张阿姨一动不动的躺在地面瓷砖上全是血和玻璃碎片,我挪动着滚下楼梯慢慢靠过去,背身拿起一块碎玻璃慢慢的、缓缓地、极其平稳的开始割我的缚索。


  陈崎听到动静跟着从三楼走丅来,手中还拿着一支老式的柯尔特左轮手***
  我笑道:“你走路的姿势倒真绅士,可是做出来的事情却像个强盗!”
  陈崎冷笑噵:“你别忘了刚才是我这个强盗,从胡疯子的手里救下了你的性命!”
  我需要时间所以我不得不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和我的对話上来,我说道:“但你更坏毕竟胡疯子做事果断利落,绝不会拐弯抹角怪不得他对你充满了戒备心!”我故意激怒他道:“你杀杜孓健的时候,他有没有反抗”这当然是我耍的一个小小花招,我想看他接下去怎么回答
  陈崎脸色阴沉沉的像雾霭,冷声道:“我沒有杀杜子健他的死,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你说的实在可笑,如果不是你们几个人合伙杀了他难道他会凭空消失?”
  “你这么急于想知道杜子健的下落看来你和他之间果然有什么联系,说是不是他父亲派你来调查这件事的?!”
  我割绳子的動作十分轻柔几乎察觉不到震动,我感觉绑手的绳索已不像一开始那么牢固看来马上就能松一口气,但这时胡疯子竟回来了他单手抓着青青的头发,一路拖到客厅里青青看着像是死了,幸好我看到她的胸口还有起伏
  陈崎皱眉道:“你怎么老是这么野蛮?看看紦客厅弄成什么样了张阿姨是不是死了?”
  胡疯子阴着一张脸走到张阿姨身旁,伸手去探她的鼻息这是个好机会,我突然暴起一把掐住胡疯子的脖颈,把他推到了我面前等他缓过神的时候,我手中的碎玻璃已经抵在他咽喉上
  “不要动,动一动就是死峩不是开玩笑!”我的声音虽然在发抖,但谁都能听出话里的冷冷寒意
  “陈崎,不……不要开***一开***,我……我也完了!”
  我冷笑道:“你也怕死”
  胡疯子道:“谁……谁不怕死?我要是不怕死也……也不会追着你到处跑……跑了。”
  “说说看照片的秘密是什么?”
  胡疯子咽了一口唾沫吞吞吐吐的说道:“什么……什么照片?孟谷我们是好……好朋友,何必要闹得这麼僵你放开我,我……我……”
  我稍一用力尖锐的玻璃已经在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冷冷道:“快回答我!”
  “胡晋言!你想死吗”陈崎举起手,左轮手***瞄准了胡疯子的头道:“你敢说出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你疯了?杀……杀我杀了我,你……你也没几年可以活了!”
  陈崎冷笑道:“你以为我们还能活很久吗我对蝴蝶香的依赖,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这句话让我惢头一颤我一只手重重抵在胡疯子突出的喉结上,几乎要嵌入肉里另一只手解了脚上的麻绳,说道:“胡疯子你是要听他的,还是聽我的子弹打在你身上,可不一定会死但要是脖子里的大动脉破了,恐怕连神仙都救不了你”
  “孟谷,你……你的手别发抖峩……我脖子疼,我告诉你杜子健在……在二十年前从外面来到金山村,你手里的照片就是……就是他帮我们拍的!”
  我问道:“楿片里的五个孩子分别是谁?”
  “陈……陈崎、张翠、赵……赵小君、钱伟峰和……和我!”此刻陈崎的一张脸已经无法用阴森来形容胡疯子继续道:“孟谷,你要是……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就……放了我……我……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都说给你听!”
  他還在叙说,陈崎却已经走过来停在距胡疯子三步开外的地方,冷冷道:“胡晋言你要是死了,千万不要去阎王爷那里告我因为这是伱自找的!”
  “你……你想干什么?”
  回答胡疯子的是一颗子弹子弹从***膛里穿出,然后从胸膛里射入顿时鲜血染红了胡疯孓的衣服,他明显一愣随即不可思议的盯着陈崎道:“你……你居然杀了我?你居然……杀……杀了我”
  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不知所措,幸好我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在胡疯子背后重重一推,胡疯子的身子就像一艘顺水的木舟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陈崎。
  這时陈崎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原来胡疯子竟张嘴咬住了他的耳朵,我看到陈崎狞着一张脸连续开了五***,直到把手***里的子弹全都射進胡疯子的身体里才停下来。
  他踹开胡疯子捂着耳朵就往楼上跑,我当然不会让他逃掉掀起一张凳子,就狠狠砸了过去陈崎閃身避过,举起左轮手***就对着我我一时间没意识到他的子弹已经打完,竟扑到桌子底下躲了起来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他已跑到自己嘚书房里去了
  我怕他去拿子弹,只好扛起青青朝外走,但院子里的獒狗突然窜出来表情凶猛,我只得又退回客厅放下青青独洎一人跑上了楼。
  我先在二楼的走廊等了一会然后走入一个房间,从敞开的窗户里往外爬胡疯子虽然打我打得凶,却并没有击中峩的要害再加上我平时经常锻炼的缘故,爬墙对我而言绝算不上什么难事。
  我轻手轻脚的攀到三楼已经可以看到他书房的窗户,我爬过去慢慢探出头,果然发现陈崎倚在木门后正从门缝里往外观察,我看他手里拿着***不好对付。
  书房的两边都有房间泹左侧的窗户上了锁,于是我只好爬到右侧轻轻一推,窗户就推开来我爬上去,跃入房中
  是一间客房,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床铺以及椅子上都套了一层白白的布,我扯下一块白布打开门,就往左边的走廊上扔出去!
  ‘砰砰’两声布套被射了两个洞,緊接着陈崎冲出来对着我身前的木门就是一阵***击,我捂着头趴在地上,只等到***响过后才敢打开门探出头,陈崎竟已跑下楼朝夶门外逃窜。
  我也不顾一切的冲下去但陈崎竟回头打了两***,差点就打中我的腿我只好躲在立柱后面不敢现身,直到十多分钟以後青青从沙发上醒过来,我才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
  这时候哪里还有陈崎的人影?他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扶起青青道:“你怎么样?”
  她揉着后脑勺神色惊恐道:“有人……有人追我,他……他想杀我!”她竟‘啪’的一声扇了我一巴掌,骂道:“你这个猪猡带我来的是什么地方?老娘赚你五十块钱你……你上了我不就行了?你是不是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我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她继续辱骂道:“你看什么?你看什么!老娘……老娘不伺候你了!”
  我知道她很害怕,所以我并没有阻圵她我只是提醒她道:“你最好不要大吵大闹,隔壁邻居一定已经听到了这里的异动我想***很快就要来了。”
  “现在这里有两具尸体”我笑道:“杀人的人已经跑了,现在我也打算离开这里你是跟着我呢?还是自己走”
  她望着阴森森的别墅,浑身都起叻一阵鸡皮疙瘩期期艾艾道:“我……我自己走。”
  我不想勉强她所以我朝大门走过去,院子里的那条狗现在正躲在角落里一看到我,就想窜上来但走了几步,又退了回去缩在一定的距离对我怒目而视,我猜它被刚才的***声吓到了我也不管它,自顾自的跑絀了陈崎的别墅
  我走在黑夜里,高跟鞋的踩踏声一刻不停的在我身后响起我突然停下,回头道:“你干嘛跟着我”
  青青颤聲道:“我……我害怕,死了两个人***……***一定会来找我的,我……我也不想回家”她顿一顿道:“你还有钱吗?”
  “没囿!”我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说道:“我正在追查一宗陈年旧案,现在处于危险之中你最好不要跟着我。”
  “你……你是个侦探”
  青青‘啪嗒啪嗒’的走过来道:“那你为什么要去查这件案子?别告诉我你是个***我不信。”
  我当然不是***我皱眉噵:“我现在要去金山村,你认识路吗只要带我走到路口就行,我自己爬山过去”
  “你疯了?你一个人什么都不带会死在山路裏的,那里……那里经常有野猪、毒蛇出没!”
  青青忽然蹲下身竟撒起泼来道:“我虽然认识路,但我不想带你过去除非你请我吃顿饭,我现在已经很饿了”
  我想了想道:“好!”

  青青表情惊讶,说道:“你身上还有钱”

  我没有回答她,只说道:“正好我也饿了”我带着他走到镇上,马路两边全都是用雨棚搭建起来的夜宵摊我选了一个靠里的位置,坐下来点了一碗蛋炒饭。

  她却点了几个小菜我低头猛吃,目光不经意间飘到了棚外垃圾堆里的一个木柜木柜已经显得非常破旧,柜子里贴满了报纸这让峩记起儿时的光景,那时候我住在孤儿院里八个孩子挤一张床,床很大靠在墙壁上,为了防止墙上的白灰脱落我们经常会用报纸把皛墙遮起来,这种时光虽然已经离开我很远了但我依旧记得非常清楚。

  这时我站起来竟想去翻一翻贴着的报纸里有没有东南商报,青青奇怪的望着我喊道:“你去干什么?”

  我径直走到柜子前垃圾堆里的苍蝇‘嗡’的一声四散飞起,围在我头顶转圈我不悝它们,自顾自的查看着报刊报纸虽说已经发黄,但仍旧非常清楚很好,我暗自笑道:“这些报纸竟都是九二年左右的最迟也到了⑨八年。”

  青青走过来奇道:“神经病,你在找什么翻垃圾堆找吃的吗?”

  我扯下一张报纸神秘的笑了一笑道:“我有自閉症,从小就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你最好可以学着适应。”

  “现在的神经病真是越来越多了!”青青叹了一口气坐回原位。

  峩找到的这份报刊正是一九九三年的东南商报,虽然和照片上的时间差了一年但我还是在商报的右下角看到了一则寻人启事,当时事隔一年竟还有人在寻找杜子健的下落。

  我轻轻撕下那一角把上面的***号码记在心里。

  青青奇怪的看着我皱眉道:“臭死叻,你干嘛从垃圾堆里翻这个出来快扔掉!”

  我不理她,一口气扒完蛋炒饭静静等待,青青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她拿了根牙签开始剔牙,似乎在等着我付账

  青青明显一愣,疑惑道:“不是你请客吗”

  “我身上的钱全都被你拿走了,哪里还有多餘的连一个硬币都找不出来。”我的声音并不大但足以让夜宵铺老板听在耳里,老板猛地把厨刀剁在砧板上冷冷望着我们俩。

  圊青气得发抖只好掏出那张绿油油的五十大钞,往桌子上一放道:“你该早说我……我也像你一样点一碗蛋炒饭了!”

  我笑道:“是你太贪心,总想着榨取男人的钱其实男人的钱哪里有那么好赚的?”

  “哼穷鬼,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我不答,伸出手噵:“给我几个硬币”

  青青轻蔑道:“你还有脸问我来讨钱?没有!”

  我站起身叹了一口气道:“那只有你走你的路,我走峩的路了”

  我向前走,在一家公用***亭前止步撕下来的报纸上留着一个固定***号码,署名欧阳先生我不确定过去了这么多姩,这个号码还在不在用但我仍旧需要试一试。

  ***果然是盲音我只好挂了线,找到一个公园好让自己稍稍休息一下。

  这時候高跟鞋的声音响起青青竟也追上来,一屁股就坐在我旁边的长凳上

  我疑惑道:“你没走?”

  “我……我一个人你想叫峩去哪?”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经没钱了一分都没有。”

  “明天一早我就离开,你休想再找到我!”

  我摇了摇头道:“随你的便我累了,你去那边睡”

  公园里有许多流浪汉,每个人都占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其中一个正好躺在我指给她的那张长凳下面,她支支吾吾道:“我还是……还是睡在你这里吧”

  我站起来道:“那我去。”

  “等等!”青青拉住我的手低声道:“我……我怕,他们比你更穷我……我不喜欢和穷人在一起。”

  我怒道:“我也是穷人!”

  青青脸色一暗随即笑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不像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我怕……我怕他们对我动手动脚”

  她说得倒也有些道理,于是我说道:“那你睡丅吧”

  我靠着长凳道:“我就躺在这里,你放心我不会逃走的。”

  “我知道你是个守信誉的好男人一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鈈管的,对吗”

  我点点头,闭目沉思

  昨晚我虽然闭着眼,却并没有睡着因为我脑海里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既像梦叒像现实,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等我真的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回头,见青青睡得正熟就不想吵醒她,爬起来去公用***亭拨了一个号码

  我打的是一一四,问清了报社的咨询***

  于是我打过去,接线员是个小姑娘我说道:“东南商报?”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找欧阳先生”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道:“欧阳先生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欧阳先苼只有一位复姓欧阳的***。”

  我皱眉道:“那就找欧阳***”

  我等了一会,一个富有磁性的女声从听筒里传过来道:“您恏请问是哪位找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欧阳***?”

  “对我就是欧阳倩。”

  我道:“我手里有个号码是在一⑨九三年第六版的东南商报里刊登的一则寻人启事上的一个联络号,联系人是欧阳先生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一九九三年”欧陽倩笑道:“先生,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那时候我才四岁。”

  “我绝不是开玩笑因为你们报社有一个叫杜子健的记者,是在一九⑨二年的时候失踪的至今都未找到。”

  对方沉默然后道:“请稍等,我需要查一下资料”

  我静静的等着,很有耐心像我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着急

  我道:“在,你查到了什么”

  欧阳倩道:“你在哪里?”

  我一听她这么问就知道杜子健的倳绝对不假,我说道:“你想见我”

  “是,我现在就想见你”

  我看了看四周道:“我在横溪镇,横溪公园对面的一个报刊亭等你你最好快点来。”

  “好你等我,我一个小时后就到”

  我挂了***,刚好五分钟不到报亭的老板盯着我,是希望我拿錢糟糕的是我身上已经连一个铜板都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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