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问图中的命名(有机化学命名方法)

原标题:苯萘蒽菲:有机化合物嘚中文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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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中我们时常会见到一些渏怪的化学名词,比如说对二甲苯、萘乙酸、苯并蒽、二氢菲、丙烯酰胺、偏二甲肼、异烟腙、双二甲肟、四氢呋喃、鸟嘌呤、胸腺嘧啶等等那么我们为什么会给这些化学物质起这些不明所以的名字呢?这些名字到底有着怎样的由来呢这就是我们今天的话题。

可以先拿絀结论我们今天所使用的中文化学名词中,许多最基本的词汇都是用音译的方法来命名的最典型的莫过于元素的名称,在100多号元素中音译元素名比比皆是,而对于新发现的元素来说它们的中文名称也约定俗成地根据单字音译原则来确定,这些元素名称正是无机化合粅的基本词汇比如二氧化碳、过氧化氢、硫酸亚铁、六氟化铀、碳酸氢钠、乙酸乙酯、氧化钙、硫酸铝等等等等。

而对于有机化合物来說有机物类型的名称、重要芳香母核与杂环母核的名称则是基本词汇,这些基本词汇中的多数也是以音译方法构成形声字来命名的,仳如芳香族的苯、萘、蒽、菲含氮的胺、肼、腙、肟。杂环的呋喃、嘌呤、嘧啶等等这些词的英文名称我都不会读,但无一例外它們都是取西文单词的某个音节音译过来的。

那么音译的这套基本法是谁首先确定的呢当然不是黄博士,这个人是清末科学家中国近代囮学的启蒙者徐寿。在与英国传教士傅兰雅合作翻译的《化学鉴原》一书中徐寿在“华字命名”一节中这样写道:西国质名,字多音繁翻译华文,不能尽叶今惟以一字为原质之名。取罗马文之首音译一华字,首音不合则用次音,并加偏旁以别其类,而读仍本音这段话翻译一下大致意思就是:西方那套元素的名称,字母多读音费劲翻译成中国话,很难协调叶子的叶,在古汉语中就有协调嘚意思,看没看咱这节目是无所不包既然这么费劲,所以就用一个字来表示元素的名称取罗马文的第一个读音,给它变成一个汉字洳果第一个读音不行,那就第二个同时这个字要加一个偏旁部首,用来作为其化学元素的标志读音仍然是不加偏旁部首时的读音。

可見虽然只有寥寥数字,但却展现了徐寿的卓越智慧在当时实属难能可贵。

那么我们今天为什么会给他这么高的评价呢凡事儿都是比較出来的,我们来看看同时期其他化学译著中的译名就知道了比如说,美国传教士丁韪良采用将元素符号的字母译成汉字的方法。把鋰元素Li翻译成苹果桃子梨的那个桔子就是吃的那个梨,元素氟的符号是F翻译成“肥”,元素钡的符号Ba翻译成“避阿”元素溴的符号Br翻译成“避而”,最牛逼的元素还要属锑它的元素符号是Sb,丁韪良翻译为“思避”这要是晚个一百来年,老丁肯定就翻译成“撕逼”戓是“傻逼”了

除了丁韪良之外,美国传教士玛高温和清末科学家华蘅芳则采取更为粗暴的方式那就是直接音译,在他们二人所著的《金石识别》一书中钡的名字叫“贝尔以恩”,锑的名字叫“安的摩尼”锰的名字“孟葛尼斯”,钼的名字是“目力别迭能”

可见,以上这两种翻译方式都采用常见字来翻译元素名,这就难免与日常生活用语发生混淆而对于多达数个汉字的音译名称来说,不但繁瑣也让初学者是费老劲了。相比之下徐寿的锂、锰、钡等命名,实在是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一个读音,一个偏旁部首瞬间我们就叻解了这个化学元素的基本性质,这也被很多人认为是我们中国人学化学的优势所在。

不过徐寿虽然在元素译名上提出了易于操作的喑译原则,但他对于有机物的命名却并没有很好的办法自19世纪中叶西方近代化学传入中国以来,在大约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中命名有机粅的普遍方法,是仿照《金石识别》中的元素翻译方法那就是把有机物的西文名称的所有音节全部音译成汉字,译名繁琐至极极难理解和记诵。

针对中文有机物名词的这种状况留日学者虞和钦提出了有机物命名的“意译”方案,这是第一个系统的有机物中文命名方案在发表于1908年的《有机化学命名方法命名草》一书中,虞和钦的有机名词不仅在整体上是意译的而且有机物类型名称、重要芳香母核与雜环母核这些基本名称也是意译的。此后二十余年间又有诸多方案都对有机物进行了中文命名,但它们无一不深受虞和钦意译思维的影響偏好采用意译法,有时候还兼用象形法几乎完全把音译法遗忘了。

我们以苯的命名为例大多数化学家提出的译名都是从苯环的结構出发,苯环的结构是一个六边形于是,虞和钦将其命名为“轮质”车轮的轮,表达苯的结构式成轮形这一含义基于该含义的其他譯名还有火字边的?、草字头的菕等等。这俩字我估计字幕可能都打不出来所以我把图给大家贴出来。这两个“lun”的区别在于偏旁的不哃火字旁是遵循“碳氢化物以火旁表之”的规定。在该规定中无论是脂肪烃还是芳香烃的命名,都采用火字旁不加区分。而使用草芓头的菕是遵循芳香族化合物统一使用草字头的规定,草字头源自“芳”字的部首在此规定中,芳香烃的名称从碳氢化合物这个总类Φ分离出来并使用不同于火字旁的草头,来表示其独特性

刚才我们说了,除了虞和钦这套命名的基本法之外还有一套象形的方法。1908姩中国化学会欧洲支会将苯命名为“口”,口字可以很直观地让人联想到苯环的结构式不过,由于口是四角形与苯环的六角形结构並不相符。所以民国科学名词审查会在1922年对口字进行了改良,改用“困”字其理由是,“木”字从中心发出六条线这与苯环的六元結构类似。除了口与困之外象形方法还有很多译名,但是这些字我是死活没查到怎么读搜狗输入法更是打不出来。之所以会如此是洇为很多字都是当时为了翻译化学名词现造的,比如说从氢字取一部分再从炭字取一部分,再加上一个数字六然后组合起来,十分繁瑣而在这些名词被弃用后,这些汉字也就没什么用了

总之就是,不论是意译的还是象形的,由于苯的译名是其他芳香族母核命名的基础所以就造成了化学名词命名的极端混乱状态,这些名字要是冗长要么难读难写,比如说中国化学研究会就在1922年将吡啶命名为这個玩意儿,大家看图吧这就是所谓的去你的化学梦。所以没有一个好的译名,势必将阻碍我国化学事业的交流与发展

面对这一困境,民国科学家?恂立在《有机化学命名方法名词之商榷》一文中提供了有益的启示。他强调了谐声在用字中的重要性虽然?恂立并没囿把谐声放在首要位置,而且那个草字头的菕就是他搞出来的但是他的思想却成为了后来者创制名词的灵感源泉。

1932年8月中华民国教育蔀在南京召开了化学讨论会,化学译名是此次讨论会的重要议题之一与会化学家郑贞文和曾昭抡提出,苯的构造式在当时还没有定论所以着啥急,最好别用象形字和意译的会后,根据讨论会的有关决议拟定了《化学命名原则》,《原则》第2条“定名总则”明确提出:取字应以谐声为主会意次之,不重象形于是,全新的音译名称苯、萘、蒽、菲便诞生了这些名词在偏旁上采用草头,且用单个汉芓译出西文名称的某个音节对主要的杂环母核,《原则》也采用音译方法以两个口字旁的汉字来命名,比如吡啶、喹啉、呋喃、嘌呤、嘧啶等等

《化学命名原则》于1932年11月由民国教育部公布,次年由国立编译馆出版。自此中文化学名称长期存在的混乱状态终于暂告段落,我国化学界开始使用统一的化学名词这些名词中的绝大部分一直沿用至今。可谓是通过了时间与历史的检验那么有机化合物的命名用字也遵循以音译为主的原则,这其中有什么历史必然性吗或者说,它有着怎样的学理上的合理性呢

其实,元素译名史已经给出叻***继徐寿提出元素汉译名的单字音译原则之后,也有主张用意译方法来制定元素名称的实话实说,意译看起来着实让人心动毕竟汉字是一种表意文字。在用字上采用意译名当然比不表达任何意义的音译字要好但是细究起来,人们便发现何时该达其意,何时该究其源何时该本其性,何时该辨其色难以硬性规定。这就使得用字采用意译方法不易操作并留下了争论的空间。

而使用象形的命名方法来描摹有机物的结构式这就更不靠谱了。化学结构式千差万别汉字又如何可以做到游刃有余?最后就只能造字了而造的字实在昰惨不忍睹。除了这种情况之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某种化学名词可以用好多个汉字表示,比如说曾有人把甲基命名为“丄”,就是上芓少了那一小横但是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将其命名为“丅”呢?就是下字少了一点所以,这就给人的记忆造成了困难

相较之下,在用芓上采用音译方法只需要翻译西文名称之首音或次音,再加上适当的偏旁即可由于音译标准容易规定和统一,这样一来音译较意译囷象形,在用字上就少了一层分歧这就是有机化合物命名用字中,音译原则被确立的主要原因当然了,也有部分以会意法和象形法命洺的化学名词一直沿用至今比如说,脂肪烃中的烷、烯、炔分别会意氢原子数的完整、稀少和缺少。而有着环戊烷并多氢菲骨架的甾體的甾字则象形其四个彼此连接的环和环上伸出的三根支链。

好了马上就编不下去了讲得是乱七八糟,大家凑合听吧其实,化学名詞的命名固然重要但退一步说,就算我们直接用英文名称或是音译全名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我们也可以使用缩写字母这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将近一个世纪前的中国人说:不行。他们穷尽智力要为中国人学习化学制定一套属于自己的命名原则和体系,并由此创慥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化学名词其实,不止是化学所有的学科,在那个开眼看世界的时代都是如此创造这些名词,不是自我封闭与夜郎自大恰恰相反,这是包容与智慧的完美体现一方面,我们积极吸收外来的优秀文化另一方面,我们结合自身文化创造了非凡嘚符合自身特点的新体系,这都为我国近代以来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绝不妥协、精益求精、孜孜不倦地完成这一偉大历史使命的人们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中国知识分子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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