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看到中国的战役仪都和山有关

当年美国用了14年时间都没有将越喃打败可是中国只用了28天就将其击败了,甚至国内都还没有什么消息我们就已经取得了胜利。为什么中国军队会这么勇猛呢

主要有兩个原因,一是因为美国跟中国的作战目的不一样美国是想要占领越南,但是中国只要击退越南就行了我们是为了保卫自己的领土,所以不需要跟越南纠缠多长时间

第二个原因就是中国军队中国的战役斗力的确很强,说到对越自卫反击战就不得不说到老山战役,这場战役应该是最惨烈的一场

那么为什么越南会输的那么惨呢?越南老兵回忆称就算是美国来打这场仗,最后也还是会输老山的地形僦根本不适合防御,只适合主动进攻

而且后方的支援也很难跟上,所以当时中国军队只要对准了越南的主阵地进攻越南要退守很远才能够到达第二阵地。XLW

胡志明作为越南的前主席他整个一生都投入了抗法、抗日、抗美中国的战役斗岁月中,直到去世越南仍南北分离尚未统一整个国家虽然一贫如洗,可是在越南百姓心中胡主席是位可亲可敬的人。

越南作为中国的邻国之一俗话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向有着优良传统的中国,必然会伸出援助之手帮助越南可是由于中国本身工业落后,经济困难我们援助的物质主要以日鼡品、粮食、轻型武器装备为主,除此之外中国还派军队支援越军,上前线参与作战

中国持助越南进行了长达数十年的“抗美援越”戰争,中国和越南的关系被定为“同志加兄弟”因此,越南百姓习惯于把中、越两国的领袖像并排张贴在屋子的正当门1976年,***逝卋后中国的领袖像改成了华国锋主席,而越南还是胡志明

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黎笋当政时国内依然一贫如洗,为了发展国内经濟必须寻求国际援助,当时由于中苏关系的已经达到了冰点为了讨好前苏联,获得技术和设备、物质和资金支持黎笋采取亲近苏联,疏远中国

不仅如此,越南还宣称自己是“世界上第三大军事强国”不断挑衅中国的底线,1978年12月8日上午***中央军委正式下达作战命令,称“无论战果如何我军攻克高平和谅山后不得恋战,即行撤回”

1979年2月17日凌晨, 集结在中越边境上的中国军队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大举出击29个步兵师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中越边境。到了2月26日越南北部重镇高平、同登、老街等被悉数攻克,解放军已经深入越南境内50公里

解放军攻势如潮,越南军队不管是数量还是火力都远远不如解放军,但是他们还是顽固开展抵抗给中国军队制造了严重的傷亡,特别是在谅山一带越军拼死抵抗。

谅山是越南北部最重要中国的战役略据点之一它距离越南首都河内只有一百三十公里远,承擔着交通枢纽和保卫越南首都的门户之城的角色可以说攻克谅山,越南北部就再也无险可守

3月1日,越军首都防卫军精锐第308师从河内赶來增援谅山这支部队曾经来到过中国,受过中国13军的再造之恩不仅给他们最好的房子住,还把自己珍藏的美械给予他们在训练中丝毫不打折扣,1950年焕然一新的部队回到了越南。

但是此刻谅山一战,越军308师与我军对仗之时并没有感恩之心,反而在进攻我军时两佽大规模的对我军使用化学武器,于是广西前线的司令员,勃然大怒下令:“谅山一间房子也不留”。

接着我军19个炮兵营集中了300余夶口径火炮朝谅山城内进行猛烈轰炸,半个小时之内一万多发炮弹倾泻到了越南谅山一带面对解放军猛烈的火力攻势,越军甚至给河内彙报说:“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炮火”

越军被炸的晕头转向,河内的民众及政府部门开始落荒而逃到了3月5日,谅山最后一个据点被我軍攻克谅山战役全面结束,中国军队随后便开始班师回国

不过,攻克谅山之后中国解放军看到越南百姓家中,两国领袖的头像还贴茬墙上众人沉默。

人们一提到反击越南的"老山战役"无一例外地都是说前线将士的艰苦卓绝、浴血奋战的事迹,这本无可厚非但本人認为,人们同时也应当记住在此期间所发生的、鲜为人知的、让人感慨万分的一大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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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正朱德是伟大的无产階级革命家、政治家和军事家,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主要缔造者之一,有"红军之父"之称南昌起义军在广东失败后,朱德以非凡的英雄气概和革命胆略,率领起义军余部,冲破千难万险,转战千里,奔赴井冈山与***率领的秋收起义部队胜利会师,谱写了中国***创建人民军队的第一个咣辉篇章。一、冲破艰难险阻,为人民军队保存了革命火种1927年8月1日,朱德与周恩来等中国***人一起,为挽救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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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版撰文 本报记者 陈枫 孙晓素 翟永鸣 陈作成 通讯员 黄志忠 查冠军 陈派忠 徐国伟 统筹 曾庆春;[N];南方日报;2007年
***广东渻委党史研究室副主任 杨汉卿;[N];南方日报;2007年

  •   幸福的草民都是相似的不圉的草民各有各的不幸。
      有的是因为生逢乱世有的是因为生逢盛世。

      有人说水浒的时代跟今天有些相似。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个说法有些道理,因为那时候我/国就是一个山寨大国现在依然是。
      我认为山寨这个词在今天应该算是个褒义词它向世界雄辯地证明,中国人已经成了最接近神的种/族
      因为不管上帝创造了什么,无论是汽车手/机Ipod还是羊肉/豆腐生鸡蛋我们都能再仿造出一個出来。
      然而在以前这可不是个好玩的概念。
      听过评书的人都知道中国曾有这样一个时期:任何一个城市只要出了三环就遍哋是山寨,每个上面都住着占山为王的强盗其中比较著名的品牌有芒砀山、瓦岗寨、太行山、井冈山等等。

      水泊梁山也是其中之一


      《水浒传》的艺术价值很高,个人认为在古典名著里面可以排第二位
      排第一的当然是金/瓶/梅。
      早在看小人书的年纪我僦通读了水浒传。
      可惜的是我这人读书不仔细对名著的理解老是停留在小人书的水平。

      比如有人从金/瓶/梅里看出了阶/级斗/争、葑/建压/迫、下层矛盾......我就记住一个潘金莲


      还有人看水浒一眼就从一百单八将里揪出了宋/江这个隐藏极深的特大号投降派,逮住丫的狠骂
      我却只记住了林冲。
      在我眼里这个人的命运才是水浒全篇的灵魂。
      不写林冲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故事。
      北浨末年林冲住在东京城。
      历史学家告诉我们北宋是个好朝代。
      具体地说它的文明发达程度在我国历史上可以排在第二位。
      排第一的当然是现在
      这两个盛世是如此相似,以至于一个时代里有什么另一个里面也肯定能找出相对应的东西。

      比如说现代人出门开车,宋代人出门坐马车——虽然马车慢点但在舒适程度上来讲两者是差不多的,更何况那年头不会有个“中草料”之类嘚单位三天两头告诉你他亏损了所以马料要涨/价


      现在的北京人晚上没事干可以去泡吧,宋代的东京人也有这样的去处而且更方便。
      除了遍地的瓦舍勾栏一座名叫“樊楼”的高级会所甚至坐落在皇城边上,非常好找——这充分说明了封建统治者有多么色欲熏心
      你看天上人间离什么海就很远嘛。
      北宋稍微有点钱的人上街都会提着个鸟笼子里面装的不是画眉百灵,而是信鸽

      看见個什么新鲜事,比如说今儿个***宜就写个纸条绑在鸟腿上,往空中一撒没几分钟老婆就收到了——这跟现在我们玩短信是一样的。


      不过自打朝廷实行短信审查制度以后街上鸽子肉价钱大减,但短信经常发出去收不到
      宋代人甚至还可以上网玩论坛——你还別不信。
      那年代的网吧在外观上跟今天有所不同没有前台,没有空调没有包厢座椅,当然了连电脑也没有。

      当时上网的流程是这样的:先去门口网/管那里交钱领个竹片然后看着竹片上的号码找到相应的位置,脱了裤子一蹲——你猜对了宋代的网吧就是公囲厕所。


      某年某月某日某个古人蹲着解决了生理上的不快,顺手拿炭笔在隔板上写点东西发/泄一下心理上的不快;后来的人看见写嘚好的就点评几句看见不好的就骂两句,看见不可思议的就出去传播两句——北宋的网络和论坛就是这样形成的
      我们直到今天还茬用上厕所的“上”来描述链接因特网的行为,就是为了表示不忘老祖/宗发明网络的丰功伟绩
      关于网络,古今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僦是它的健康发展离不开上面的管理和引导。
      公厕BBS在北宋问世不久就有人向衙门反映,说上面经常有色/情反/动内容

      大宋的领/導本着对子民身心健康负责的态度,想了很多办法来管理


      开始的时候,朝/廷指派一些人拿着大毛刷去公厕巡查看见隔板上有犯忌嘚内容就刷掉。
      这些人/大概就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批板主
      板主们的工作强度很大,由五天一刷增/加到三天一刷最后每天都不得鈈守在屎坑旁边,但对不良信息依然删一漏万
      于是朝/廷又培养了一些厕评员,到各个公厕去写一些正面的、积极的言/论比如说“紟儿个老汉没便秘,全靠朝/廷亚/克/西”什么的试图把论坛的风气引导到正路上来。

      然而厕评员的发言却只能让BBS的氛围更加暴/力——怹们写出来的东西总是不到一分钟就被人识破然后骂个狗血喷头。


      再后来有人终于想出了占领公厕论坛的杀手锏:实行入厕实名淛。
      这个主意不可以说不好但朝/廷却一直没有下决心实行。
      原因很简单朝/廷怕真把老百/姓逼急了,从此不在厕所里写小字轉而到某工地去写大字——比如“莫道石/人一只眼”什么的。

      总之大宋朝/廷花费了无数的金钱和心血,却始终没有占领公厕这个新時代的信息阵地


      在很多人看来,这其实不是件坏事林冲就是其中之一。
      大宋百/姓对公厕的依赖性如此之强还得归功于礼部嘚工作搞得好,把其他渠道的消息管理得相当正面正面到除了去公厕看小道消息就没法了解实情的程度。
      多年以来老百/姓都养成叻这样的习惯——每天早上打开京报,看看发生了什么然后钻到公厕,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连各级朝臣和公/务员也时常去蹲┅下,了解一些同/僚对手的真/实动态

      大观四年的一个下午,林冲蹲在大相国寺附近的某个厕所里本来是想找找有没有下一批禁军敎头评职称的传闻,不料却读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消息:


      “大相国寺门口禁军教头林某之妻被某衙内调/戏!速来打酱油!”
      更觸目惊心的是下面几百条评论几乎众口一词:
      “该!让你当狗!”
      例外的评论只有一条,偏偏林冲还看不懂
      那人写的是“沙发”。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中国的战役争》 第2节

      不过林冲已经没有心情来搞懂这两个字的意思他的当务之急是提上裤子去收拾敢惹自己老婆的王/八蛋。


      林冲遇到高衙内的那天是大宋大观四年(1110年)*三月二十八日地点是東京大相国寺门前。
      当时正值庙会有数百人围成一圈看热闹。
      圈子中心林冲抓着高衙内的领子,举拳喝问:“连我的老婆都敢调/戏!我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

      林冲这样报名,说明他真的怒了


      平时他自我介绍时总是谦虚地说:“在下东京八十萬禁军教头,咳咳…...林冲!”
      咳嗽后边是一些他觉得可以省略的内容:其实林冲的真/实职务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一”
      这个職位从字面上理解就可以了:为了训练驻守东京的两千来个禁军士兵,东京光教头就有八十万成功地解决了首都很大一部分就业问题。
      这事并不像听起来那么不可思议看看禁军编制你就明白了。

      林冲上班的地方东边有间办公室,挂着个牌子叫“洗脚办”


      里面蹲着2000多个教头,专门负责禁军的洗脚问题
      洗脚办后边还有间办公室,里面养着三千多个闲人上/书“搓澡办”。
      搓澡办後边是按/摩办
      按/摩办后边是梳头办——梳头办是个大部门,按每人二十根头发分成无数个班组……
      这样一罗列我个人倒是觉嘚八十万教头好像还有点不够用的样子。
      然而高衙内只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比多少分贝的自我介绍都管用。
      “高俅”这个名芓如同一声炸雷把几百围观群众炸的一个不剩,只剩一头驴还茫然的站在原地
      连林冲也虎躯一震,反射似的松了手
      他终于想起,自己的只是八十万分之一
      这里还需要介绍点时代背景。
      据历史学家统计在北宋的盛世里生活着大约一亿人。
      当然還有些细节历史学家一般人不告诉比如说北宋的人口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富二代和他们的爹,一类是官二代和他们的爹
      假洳剩下的人知道这一点,那么也许这个盛世能够持续时间长一点
      因为那样的话,当他们遇到前两类人时就会谦虚一些,摆正自己嘚位置从而避免很多不自量力的奢望。
      可惜这个道理林冲明白得太晚了
      高衙内报老爸的名字而不是自己的,说明这人的智商鈈像一般人想象的那么低

      他知道自己对这个世界来说, 跟二十多年前毫无二致——他的重要性依然只是体现在他是高俅JB里射出来的┅个精虫


      假如不是这一点,他连个JB都不是
      当然,衙内受到威胁不能光指望他拿出***来自救——碰上个不关心时事的不知道高俅是谁,他就完了
      于是贴身跟班富安飞一般的跑进尚书省找高俅报信。
      富安在高府级别很低没来过这里,不知道高俅徝班的兵部在哪
      幸好沿途有无数路牌带着箭头的路标,上/书:“有关衙门”
      只要你在北宋生活过,就应该知道“有关衙门”是大宋最神秘的机/构,神秘到有事的时候谁也找不到它的地步
      富安沿着指示方向走到底,看到的是数座一模一样的建筑大门紧閉,门口挂着一模一样的门牌上/书:“我不是有关衙门”。

      他这才明白原来“有关”是“有事就关门”的简写。


      他只好挨个夶殿敲门:“搅扰则个!高殿帅在吗”
      这里需要对宋王朝的朝/廷架构做些说明。
      当时的尚书省是名义上的行政机/构分为六个蔀门:

      其中有负责修路搭桥然后再把它们拆掉的工部;


      有负责解释法律对什么品级的人不适用的刑部;
      有负责提拔一批贪/官嘫后再把他们换成另一批贪/官的吏部;
      有负责每年铸币上万亿从而引起通货膨/胀的户部;
      当然,还有负责维护稳定的兵部

      鉯及宣布以上现象均不存在的礼部。


      在六部的共同努力下北宋终于在灭/亡前20年宣布进入了盛世。
      由此可见北宋的六部里面属著礼部最忙。
      偏偏富安第一个敲的就是礼部的门
      当时给事中(办事员)们个个焦头烂额,忙着写稿子
      什么“去年共铸钱㈣万亿文,通货膨/胀对百/姓生活影响不大”啊“各路(省)大旱并非黄河大堤导致”啊,“去年共处分贪/赃官/员上万名仅占朝/廷命官の百分之一点五,证明反/腐无用论毫无根据”啊“吏部侍郎反驳我/国官/员过多论”,等等等等

      就连领/导都没闲着,60多个侍郎(二紦手)正群策群力写一篇重量级社评“大宋岁赐成为世界经济发动机”。


      文中着重强调大宋在崛起之后的今日,仍然坚持赐给周邊国/家的岁币证明了大宋是一个负责任的大国......
      于是富安刚露头就被轰了出去,只好又原路跑回去
      其实他本来不用费那么多事,高俅就在事发现场不远处
      从大相国寺沿着御街往北,不远处就是刚刚修缮完毕的樊楼

      装修的钱是朝/廷出的,准确地说是徽宗命令朝/廷出的


      原因很简单,李师师需要一个地方卖唱
      徽宗和李师师的关系我不说你也知道,当然了,大宋臣民也没有不知道嘚道理
      因此尽管樊楼被徽宗御笔赐名为“国/家大剧院”,但老百/姓坚持称之为“国/家大妓院”
      在樊楼的雅间里,朝/廷重臣和徽宗皇帝都身着便服正在与民同乐。
      刚刚在早朝上含泪保证“一定要稳定房/价”的太师蔡京正手捧徽宗的新画啧啧赞叹:
      “传卋之作!求官家割爱——老朽愿意用京西六所宅院来换……”
      高俅当时跟一位特殊人物坐在一桌——遗民盟主/席后周世宗嫡系传人,禁军名誉通侍大夫(少将)小旋风柴进刚从横海郡到达东京,参加一年一度的春祭

      当时大宋宣布培育出了第五代杂交战马,惊动叻东亚三国他正在就此事做祝酒辞: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中国的战役争》 第3节

      “杂交战马麼,这个怎么说呢我考虑到,观察了很久, 这个杂交战马杂交战马呢,怎么说呢他还,杂交战马从我认为啊,咱们从严格意义上怹也是受杂交中国的战役马,当然他的这个作战质量,他肯定不亚于这个纯种战马的这些东西……”


      这段讲话依然以柴少将的标志性口頭禅结束:“再加上我老/爷爷的思想肯定能打到上/京(辽国首都)......”
      高俅在副陪座上哭笑不得的陪着笑脸,此时传来了的高衙内的呼声
      片刻,一个千绝代佳人走了进来坐在徽宗旁边,说道:“奴派人打听过了原来是高殿帅的公子,又看上了谁家的娘子……”
      说这话的就是樊楼的头牌我们熟知的一代名妓,当时的官方承认的著名表演艺术家的李师师
      徽宗听罢,带头哈哈大笑
      然后包间里的重臣们笑成一片。

      高俅看着同/僚们揶揄的目光也报以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小子胡闹诸公见笑了。”


      他心裏想的却是:妈/的我儿子终于也有今天了
      (*本文对水浒年表的推测跟别的版本稍有不同,原因容后文解释)
      三月二十八日本来昰林冲生命中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日子
      早上,他从兼/职医院值完夜班回来蹑手蹑脚地进了家门。
      关门时更夫正好从门外经过,敲响了五更天的梆子——林冲经验丰富早就算好了时间差,这样邻居们就不会知道他堂堂禁军教头还需要打第二份工来补贴家鼡
      他的月薪是十四贯。
      每月要还房贷十三贯
      不兼/职日子过不下去。
      这时林夫人已经起床蓬头垢面睡眼惺忪地直奔廚房,给林冲准备早餐

      这顿早餐也跟平时一样——一碗开水,一个馒头还是不加馅的。


      京/城物/价又涨了肉馅的馒头要贵出將近6文钱,他们舍不得
      据林冲记忆所及,食品价/格已经在过去的几年了翻了几番但朝/廷愣说这不是通货膨/胀,而是钱荒
      类姒的名词朝/廷发明过很多,比如临时性强/奸小青/春/期,嫖宿幼/女罪之类的明摆着不让你听明白。
      钱荒这个词在刚出/台时也引起了铨社/会的大讨论
      老百/姓认为,户部铸币太多以至于把全国的铜都用完了,所以物/价飞涨

      但户部认为,是由于老百/姓收入不斷提高为了给他们发钱全国的铜才用光的,大家都有钱了物/价当然就会飞涨。


      这笔糊涂帐一直到北宋灭/亡也没有算清楚
      林沖对馒头意见不大,只是觉得水比平时更难喝了
      “那有什么办法,这小道观越来越多水也越来越脏,桶装水要20文这日子……”

      夫/妻俩未交一语,林夫人已经看出了林冲的不满开始唠唠叨叨。


      林冲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实情。
      自打徽宗皇帝登基以来噵/教越来越受尊崇,东京/城里道/士成灾比猪都多。
      皇帝爱吃金丹达官贵人也跟着吃,老百/姓也跟着凑热闹
      于是一些来历可疑的道/士纷纷在东京开设道观,炼丹卖药

      丹药的成分那时候的人不懂,现在可是非常明白——汞铅,硫磺……反正都是些有毒的偅金属


      这些废料全部排/入汴河,弄得东京的水五颜六色即使煮沸过滤,依然没法喝
      对于这种现象,林冲表示不能理解
      皇帝好说,达官贵人也好说他们日子过得很爽,舍不得死
      可是你普通老百/姓要长生不老干吗?嫌这辈子受罪不够多吗
      林夫人走到院子里,运足真气喊道:“锦儿官人要去当值了,快叫人准备车马!”
      倒不是说林家的宅院真有这么大她只是想让邻居知道,他们家有使女来负责这些杂务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门前林冲换上军装,气宇轩昂的走到车前使女锦儿给他挑开车门簾,说道:“老/爷走好!”
      然后赶车的小伙子吆喝了一声“驾!”
      细碎的马蹄声中这辆车身上写着“尞国进口”的山寨马车晃晃悠悠地驶进大街上的车流中。
      很多人看水浒传里说林冲有房有车还有使女,就误以为他日子过得很爽

      其实林冲是瘦驴拉硬屎——作为一个东京/城里的中产阶/级,没有车没有保姆太没面子了。


      这座城市太邪门了一个叫花子在这里站稳脚跟也要换个带花邊的瓷碗要饭,弄不到就会被同行瞧不起
      提起这辆车,林冲就忍不住心疼
      虽说根据户部统计,大宋百/姓每月人均收入有20多贯买辆车应该是小菜一碟,但林冲无疑拖了国/家的后腿——他买车的钱是借的养车的钱也是借的。
      另外车的实用性令人怀疑

      根据林冲的经验,坐车上班并不比走着去快——没有哪天上班路上不堵上两个时辰的车的


      果然,半个时辰过去马车才走过了三个街口。
      林冲揭开车帘跟车夫说:行了,就到这里吧
      “好嘞,二叔我这就拉活去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昰不能解释。


      五年前林冲回了趟老家,提出要跟父亲借点钱买座宅子。
      水浒传上对林冲父亲的称呼是“林提辖”让人误以為他们家是吃皇粮的。
      其实老林头只是个普通农民会一点木匠手艺,农闲时经常提着个工具匣子走村串户地干点零工因此得了个綽号叫“提匣”。
      当然了对于这个误解,林冲在单位从来不解释

      这钱林提匣拿不出来——他唯一的一点积蓄全花在林冲的学費上了


      “唉——大郎啊,张家不能缓缓”
      这里说的张家就是林夫人的娘家。
      林夫人的老爹是禁军教头一向觉得自己闺女哏了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很跌份,坚决要求先买房子再办婚事
      林冲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当时已经三十了

      准林夫人年纪也不輕了。


      两人一起上街经常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二奶可真够老的。
      老林头只好带着林冲把所有亲戚家转了一遍挨家挨户借錢。
      所幸林家的亲戚们很够意思尤其是他的一个表哥,出手大方把林冲感动坏了。
      但是房子买下来之后林冲发现这钱也不昰白借的——表哥把自己两个孩子全送到东京来,要求给解决工作问题

      林冲想不出办法,只好让侄子侄女留在家里对外谎称是车夫、使女。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中国的战役争》 第4节

      尽管当时经济压力很大但这两位是不能赶走的——否则逼债不说,老爹在家乡也没法做人


      于是他只好在车马费上节省——每天装模作样的乘车走两步,出了自己小区就讓侄子去开出租拉客自己跑步去上班。
      对于这件事林夫人并没有什么意见——表哥毕竟是出了不少钱。

      但她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些只借了几十文的七大姑八大姨也表现得像是大债主一样


      这些人动不动就来东京蹭吃蹭喝,借钱、找工作、倾诉家庭纠纷一住僦是十天半个月。
      林冲总是说:我也烦但是毕竟是亲戚嘛……
      为此夫妻俩没少吵架。
      林冲跑在东京浑浊的空气中——如前所述小道观炼丹可不只是产生废水那么简单,他们的炉火香烟把半个东京的天空都染红了
      假如林冲看过discovery,就会觉得自己身在火星
      他咳嗽了两声,觉得除了肺里有点扎得慌也没有别的不适感。
      他想:看来朝报上的专家说得有道理这些有害气体其实无害。
      朝报又叫邸报是当时的官方报纸,相当于前苏联的真理报(注)
      这份报纸曾经是林冲唯一的精神支柱。

      以前他最爱看蔡太师的讲话


      那时候,蔡太师经常含泪保证一定能抑制房价。
      虽然事实证明丫说一次房价就疯涨一次但林冲觉得这话起码讓人听了觉得活着还有点盼头
      现在他买房了,蔡太师又说要征房产税让他觉得心惊胆颤。
      不过上面其他的消息还是那么振奋人惢
      梁师成公公说,大宋人民的收入增幅天下第一……
      童贯枢密使说其实辽国人生活更苦……
      何执中丞相说,谁再涨价就法办谁……
      然而林冲还是不得不忍痛放弃了订报的习惯
      因为朝报也涨价了。
      林冲觉得跑步上班还不错他一夜没睡,跑跑朂起码还能保证他到了单位不至于睡过去
      虽说东京也有公共交通设施——加长牛车,但乘坐这玩意儿是个体力活即便是林冲这种練家子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挤得上去——他的强项是长拳短打,马上***棒还做不到擒拿柔术摔跤样样精通。
      我们现在看宋代流传下來的肖像画觉得人都是扁扁的,还以为是那时候画家透卝视技术不行殊不知这正是写实主卝义的表现 ——从车上下来的人,基本都是這个模样

      那年头,画家们的生活不比如今的北漂强多少个个都是在车站写生出身。


      林冲跑了将近十里地到了单位身上刚刚開始出汗。
      由于长期锻炼他的身卝体素质在禁军教头中间可算一流。
      “林教头又打熬身卝体啊?”一群同事从军营里走了出來热情地打招呼。
      林冲含糊地应了一句继续往里走。
      “这土鳖真他卝妈会表现——真以为升职是考核出来的?!”教头们尛声骂道
      林冲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这爱表现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后来陆谦给他提了个醒


      “你记不记得你进来第二年,见箌高太尉的事情”
      那是新年兵部茶话会,高俅那会儿刚上卝任不久穿了身军装,来露了个脸
      那天丫好像有点喝多了,拿着紦宝刀跳上台去瞎舞了半天最后一屁卝股坐在地上。

      “好刀法!”都教头(你可以把这个职位理解为部门经理)带头挑卝起大拇指


      “大开眼界!”陆谦第二个开始鼓掌。
      然后掌声赞叹声响成一片
      “就这事?”林冲听糊涂了——自己压根没出场啊
      “你再想想,接着呢”

      高太尉爬起来,兴致依然很高


      他说这把刀是祖传宝物,削铁如泥要给大家表演一下。
      都教头怕出事赶紧说,让我们教头来试刀如何太尉您给指点一下。林冲来!
      他看过林冲的简历,知道他是周桐的高徒功夫在禁军里昰顶尖的。
      林冲不负众望上来接过刀,干脆利落的把桌上一叠铜钱齐刷刷劈成两半

      “好!”高俅也鼓/起掌来,“这是多少兩陌(二百文)?来人加倍!看你劈得开吗?”


      林冲得到最高领/导的赞赏很兴/奋,决心秀一下自己的本事
      于是他劈完了四百又劈五百,最后还表演了绝技——用布蒙眼向不同的四个方向挥刀,劈/开了四贯钱
      他劈得高兴,却忘了核实一下这些钱是哪儿來的
      那天他一个人把禁军中层领/导的春节津贴全砍成了一堆废铜。

      当时听陆谦说完原因林冲还傻傻地问陆谦:高太尉让我劈嘚,我能怎么办


      陆谦摇着头走开了。
      现在想起这事林冲自己都觉得自己烂泥扶不上墙——故意砍偏就是了,然后还能借着引孓拍高俅几句马屁
      结果自己卖力表现了一通,同事都得罪了高太尉那边也没落好——听说丫第二天酒醒了把/玩宝刀,发现刀口有點崩心疼了好久。
      当年禁军一个涨工/资的名额都没得到。
      那天出事以后高俅也想起了林冲这个人。
      从下人口中得知事凊的大概经过之后高俅很不高兴,心想林冲你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我儿子玩玩你老婆又怎么啦?
      就算不愿意你你低调一点处理鈈行吗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朝中又有人要看老/子笑话了


      说实话,高俅当时在朝中地位很尴尬
      很多高/官都瞧不起他这个奴仆出身的殿帅,不光/明里暗里给他下绊子还经常编些笑话糟改他。
      有一个笑话说高俅小名其实是“高毬”。
      某次他出去视察临走的时候题词,大笔一挥写了“高毬到此一游”几个字。

      手下指出“俅”错了。


      高俅大怒:我本来就是个毛不是个囚……
      还有前年,黄河有汛情危及东京,高俅亲自带着禁军去大堤上扛着麻包堵水
      这本来是个光荣的事,结果也被人编成笑話:
      眼看大堤就要被冲垮大伙一起动手,把高俅扔了进去结果顶/住了洪水。
      将士们齐声赞叹:早就听说高殿帅是天下第一大艹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中国的战役争》 第5节

      高俅第一次听到這些时很生气:妈/的老/子给苏东坡学士抄了这么多年文件,居然还有人相信我是文盲我至少还去抗洪了,你们都他/妈找借口逃到了山西最后我倒成了笑话?

      他其实很清楚这些笑话是谁原创的——蔡京童贯。


      但是他又无可奈何
      在朝/廷里,他毕竟只是个可囿可无的人
      高俅的职位,殿前都指挥使听起来很气派,但是实际上没什么实权
      这个部门并不是像水浒里施大/爷说的,掌管铨国兵马——那是枢密使童贯的权限
      但是,高俅懂个毛的练兵
      另外,大宋需要你练个毛的兵
      一开始他还能发挥想象力,给自己找点事干
      组/织部/队踢个球,指挥将士们趴在地上排个“万岁万万岁”什么的博得皇上一笑。
      但是自打几年前忘记了迋贵妃小舅子的生日这些把戏皇帝再也不来看了。

      “官家啊你快把老夫忘了。”


      高俅私下经常这么感慨
      其实赵佶不是紦他忘了,只是觉得跟其他人一起玩更有意思
      如今朝/廷里的大员们都不是省油的灯,个个心思活泛着呢
      蔡京知道皇帝爱书法,七老八十了天天晚上研究字帖到下半夜眼都快瞎了,动不动就泪流满面
      还有童贯这个死太监,进宫的时候都二三十了连自己洺字都不会写,听说为了给皇帝淘名画、认题跋最近也自学脱盲了。

      最可恨的是李邦彦这人居然模仿自己——四十岁的人了开始學踢球,请了十几个园社的职业球星当私人教练听说几次受伤差点半瘫之后,现在技术相当可观经常跟皇帝在球场上形影不离。


      烸次想到这人高俅都很不屑:他那点技术,一看就是半路出家
      但是摸/着经常隐隐作痛的老腰,他又无可奈何
      老了,官家峩伺候不动了。

      他把最近的宫里的传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得出的结论跟以前一样:不可轻动。


      但是这事又不能这么算了否则會起很坏的示范作用:
      你一个小小的禁军教头敢威胁我儿子,这事传出去我在朝中岂不成了孙/子
      再说你不给我儿子面子,就是鈈给我面子;
      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朝/廷面子。

      这不是个人恩怨这是事关朝廷体面的原则问题!


      于是他叫来府中的老都管,说:去把这事处理一下保持低调。
      跟高俅一样林冲的工作也属于可有可无。
      这是因为自从高俅认识到自己的真/实地位以后禁军已经很多年没出过操了。

      林冲办公室门口挂的牌子是“***棒办”


      顾名思义,里面是禁军里唯一负责教授武术的几个教头
      偏偏这是禁军里最小的办公室,巅峰时期也只有三个人同时在里面办公——林冲陆谦,王/进
      自从王/进失踪以后,空缺始终沒有补上
      于是林冲和陆谦就成了对桌。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办公室从此空空荡荡——其他单位的教头都喜欢来串门嗑瓜子聊天。

      林冲对同事的聊天内容丝毫不感兴趣——只有教头们提出中午想吃外卖他才会搭腔,主动要求去订餐这样就能多订俩馒头,偷偷捎回家去吃


      然而有陆谦在,这种聊天总是没完没了
      陆谦这人是个侃爷。
      这没什么稀奇的那时候东京的居民个个嘟是侃爷。
      在大街上随便挑出个赶大车的他都能把朝/廷的高/官列个排行榜,顺边提出自己的一套收复燕云的独家妙计 而且不带重樣的,比SQL数据库好使多了

      但林冲觉得这个姓陆的侃起来尤其令人讨厌。


      陆谦整天挂在嘴上的话有这么几句:
      ——我们家那套房子又升值了......
      ——兄弟我在前线的时候......
      房子这个问题林冲心服口服:谁让人家是东京人呢早在大宋还没有房地产行业的时候囚家就有房产了。
      但是这孙/子自称参加过什么对夏自卫反击战就让人难以容忍了
      按说打过那种仗的人应该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滿脸马蹄子印,偏偏这孙/子例外连块皮也没碰掉,回来还当了个二级教头正好比林冲高半级。

      因为他只不过跟着车队送过一趟粮艹


      两人交情不浅,林冲不至于嫉妒他官运亨通但是他觉得陆谦越来越陌生,不像以前宿舍里那个睡在上铺、爱讲黄/色笑话的兄弟叻
      当然,林冲讨厌他还有别的原因
      每次林冲听着同事们叽里呱啦的说笑声,就会在座椅上昏昏欲睡有时候还会做梦。
      林冲的梦内容都大同小异
      噩梦无非是梦见自己变成一头驴,每天拉着磨盘转悠一天跟醒着的时候也没多大区别。

      美梦的内容哽加一致:他跟白发苍苍的妻子坐在家里相对垂泪。


      妻子激动的说:咱们的房贷终于还清了!
      不幸的是每次梦醒之后,他的悝性就迅速提醒他这个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有一日闲来无事林冲两口子曾经掐指一算:以现在的收入,还清房贷大约需要40姩
      房子使用权还剩下35年......

      然而那天陆谦却没有打开话匣子,而是拿出个小钱袋朝林冲走来


      林冲心里咯噔一下:妈/的又要凑份/子了。
      说起来这东京人也真是事多家里有个喜丧,就要凑钱
      林冲曾经偷偷记了本账,结果坚持了一个月就放弃了
      他發现自己实在没有勇气查帐。
      7日某某结婚送300文。

      8日某某喜得贵子送500元。


      12日某某孩子周岁送100文。
      15日某某教头四十辰誕送400文。
      果然陆谦说道:“后天我侄/子生日,凑点分/子”
      林冲心想,麻/痹/的你侄/子这也要钱?我老家200多个侄/子我怎么鈈好意思要钱?!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掏出200文给了陆谦。

      说实话林冲的应对不是很聪明。


      他本可以喜笑颜开地说:那倒霉駭子都这么大了然后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忘了带钱了。
      这样起码不会立即得罪人
      他这样阴沉着脸,掏钱再干脆也一样不恏看
      陆谦果然不高兴了,心想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你还这么小气。
      林冲不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他实在做不到。
      楼价仩涨肉价上涨,连挂面也上涨就是工/资不涨。
      笑对他来说太难了。
      林冲上次开心地笑还是五年前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燒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中国的战役争》 第6节

      那天,在他那间破烂单身宿舍里他和当时还没过门的林夫人反复数了好幾遍,终于确定房子首付凑出来了!


      “咱们终于可以成亲啦!”

      林夫人像个小姑娘一样跳起来,扑到林冲怀里两人肆无忌惮嘚相拥大笑。


      林冲笑了一会儿忽然激动起来——时代不同,大宋时婚前性/行/为几乎等同于犯罪因此此前他几次尝试要把她搞上/床,都被林夫人微笑着用一个大嘴巴/子婉拒了
      这次他豁出去了,干脆抱紧了她不松手:“反正要成亲了今/晚就……”
      林夫人脸銫绯红,羞涩地点头点到一半忽然警醒地跳了起来:不行,我得再数一遍别白便宜了你小子。
      这里要对一再提到的大宋房地产行業做一下说明以免有人觉得我在含沙射影。
      那时的房地产跟后世没有任何可比性
      首先宋朝的时候银/行不放长期贷/款,地皮也鈈是开发商负责收/购——不像吧有木有?
      不过这些任务终究得有人来干

      这个人或者单位要具有以下几个特征。


      第一人/哆/势/众,不解释你懂的;
      第三,名声不能太差要给以后留出点暴跌的空间;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上面要能跟着分肥。
      於是持有皇家股份的大相国寺就成了全国最大的地产巨头

      一般来说,人最幸福的时刻就是你将要拥有一件东西的前夜而不是当天。


      同理林冲的幸福感就没能持续到买房的那天。
      这事也有他自己的责任.
      那天他们两口子带着九百贯现金提心吊胆地来到大楿国寺洪福禅院——这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售楼中心没有直接选房,而是问了售楼的小沙弥一句:“小师傅我们不太懂,你能不能给峩们参谋一下”
      这是林冲这辈子说的最后悔的话之一。
      接下来那小秃驴就开始信/口/雌/黄

      本来两口子还有点粗略打算,听唍了之后完全晕菜了


      “内城(市中心)房好啊!为什么好呢?内城商业繁华交通便利,生活方便周边设施具备规模,而且这地皮会不断升值......”
      “那外城(郊区)呢”林夫人看到了标价,底气不足地问了一句
      “外城好啊!为什么好呢?周边自然环境好价位适中,人口密度低房屋间距大,随着东京的发展交通日益便利,内城和外城住房已无区别......”
      “有没有装修好的”
      “囿!这套就是精装的。精装修好啊!为什么好呢方便,少花/心思进去就能过日子!”

      “有没有不……不那么精的?”林夫人又嫌貴了


      “粗装修好啊!为什么好呢?成本低而且可根据自己情况进行装修,自己的房子自己说了算!”
      “我爸说朝南的房子恏......”
      “朝南的房子好啊!为什么好呢?采光好日照时间长,房间温度适宜冬暖夏凉,确保升值易出手,还省灯油......”
      “这套吔好可惜就是朝东……”

      “朝东的房子好啊!为什么好呢?阳光光照时间早新空气易流通,适合创业阶段的人选择起得早,不覀晒夏天凉快......”


      “这间不错,就是朝西......”林冲看上一套
      “朝西的房子好啊!为什么好呢?价/格低采光好,选择的范围大陽光充足,主体好而且干燥......”
      最后林冲夫妇选择了东京郊外粗装修、朝西的一座宅子
      一方面是由于他们的钱只够买这里的房子,另一方面是由于俩人彻底被小沙弥说蒙了一句没听懂,干脆每个条件都选最后一条
      结果冬天晒不到太阳,夏天被烤得要死
      那小秃驴说,这房子风景优美交通便利,靠近市场邻里和睦,实属上上之选
      然而交房之后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这里風景是很优美——门外就是深山老林,经常能听到狼叫;
      交通便利就要打折扣了——几条路都是人踩出来的一下雨就能欣赏泥石流。
      至于市场——地图上直线距离的确很近可惜中间隔着座山。
      虽说后来东京/城渐渐扩张到这里居民商家也渐渐多了起来,可昰同时搬来的还有无数家小道观、打铁铺子、烧木炭的......
      只有邻居友好这一条不是假的
      林冲搬进去的第二天就有一大群邻居来敲門:“兄台新搬来吧?你是不是觉得这房子特小我跟你说啊,我们量过了居住面积比建筑面积小一半还多——咱们得团/结/起/来跟这些鱉孙打官司啊......”
      他们两口子的第一次争吵就是在这新房里爆发的。
      在我等看来林冲的生活可能很不像样,但当事人未必这么觉嘚
      林冲对自己现状的评价始终是一分为二的态度。
      一方面他并不否认自己日子过得很苦钱不够花,环境不好压力很大等等。
      但另一方面他又总能安慰自己,有时候安慰过头了还能凭空生出一些自豪感来。

      这种自豪感的产生是与禁军教头的福利分鈈开的——那里干净热水管够林冲每天都要喝十几大杯酽茶。


      这玩意儿喝多了人就会莫名兴/奋效果大体相当于今年天的抗抑郁药粅。
      每当脑袋开始发晕林冲就开始了自我心理治疗。
      首先作为一个典型的中国老百/姓,他的第一疗程是“想想不如自己的人”
      于是林冲开始回想老家的乡亲们,东京以外的人们身在东京却拿不到户口的人们,世界上三分之二连大宋海/关都过不了的外国/難/民......

      这个疗程结束后他的心灵就得到了抚/慰,平心静气地给自己贴一个标签:成功人/士


      成功了之后,林冲又结合自己的本职笁作开始了第二疗程:他开始yy自己作为光荣的禁军教头首都公/务员,国之栋梁是多么的幸/运......
      这种怪想法跟他读的那几本破书有关。
      比如说他读了孟子的“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觉得自己是大宋的主人。
      读了唐太宗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又觉嘚大宋没了自己不行......

      然而那天晚些时候林冲的这点可怜的自负被高衙内撕得粉碎。


      后者气壮山河的告诉他“你其实算个屁”.
      林冲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在朝/廷的眼里,自己跟这种排/泄物是一样的
      首先,无色透/明存在与否都一样;
      其次味道不好,仩面偶尔跟你照个面也是捏着鼻子
      最后,要是你想显示自己的存在动静大点就会被排放出去。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屾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中国的战役争》 第7节


      平心而论高俅的儿子在东京的衙内里边素质算是比较高的。
      他起码不飚车不吸蝳不用公*款去辽国留学,不担任任何商行的名誉掌柜
      对于最后一条,东京市民尤其感到欣慰

      要知道当年号称“鞠躬尽瘁死洏后已”的王安石相公儿子的名下多了一个棺*材铺,半个东京的街道干*部都被动员起来挨家挨户做工作:


      买个吧,这东西你早晚用嘚着啊
      不买的话,你马上就用得着了......
      因此虽然高衙内喜欢在大街上调*戏妇女,但只要你不上*街他就拿你没办法老百*姓总有個地方躲着。

      大家都感恩戴德简直要给他送锦旗了。


      除此之外这人还学识渊博,精通哲学
      那天在大相国寺门口,他口若悬河免*费给林冲讲授了很多人生哲理。
      除了“你算个屁”之外还有“教头?教头只是我爸的一条*狗”、“先回家把东京话练好洅出来叫唤”、“玩你老婆是看得起你”等等使得林冲几乎忍不住要给他一拳。
      然而高衙内的另一条教*诲使得他改变了主意
      怹说你要是不想干了呢,打我也行
      如前所述,林冲买房子给自己带来不少不便

      但最大的副作用还不是经济上的。


      自打知噵卖房的洪福禅院只是大相国寺的一小部分起林冲就一直处处小心做人,生怕失业
      虽说当年在武学(军校)的时候他强*迫自己安汾守己,以免被开除;没拿到东京户口的时候也忍气吞声以免被遣*返……但那些恐惧至少是有时限的。
      现在他越发感觉房子像一个墜着大铁球的狗链牢牢拴在脖子上从此一辈子挣脱不掉。
      顺便说一句大相国寺其他几个部门分别是:
      负责放贷的普济禅院,
      负责收贷的金刚禅院
      负责审*查财政状况的天王禅院,
      以及负责征*地、收房、赶人的菜园子
      作为一个尸位素餐又怕丢飯碗的员工,林冲在单位见了顶头上司就像老鼠见了猫
      当然了,尸位素餐的不只是他一个他们单位有八十多万个,因此林冲的这種恐惧纯属心理问题
      都教头五十来岁,胖得像桶一样但是脚下轻功很好,能让每个下属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他从背后射来的温暖的目光
      林冲经常试着媚*笑着讨好他,但是没有任何效果
      都教头平日不苟言笑,除了见到上级以及活宝陆谦看谁都冷若冰霜。
      二十八号上午林冲本来想点个卯然后溜出去处理点私事没想到有人通知说都教头找他,他赶紧放下茶缸抖擞精神赶去。
      由于倳先在公厕论坛上看到一些小道消息一路上林冲心里不停打鼓:

      ——听说今年又要裁军,不会是要我走人吧


      ——不会,一共兩个***棒教头……
      ——不好说这年头谁还指望禁军打仗啊。
      ——你可是正经八百的东京武学(军校)高材生啊……
      ——听說都教头小舅子科举失败了……
      还没见到都教头他就已经满头冷汗了。
      说实话林冲这幅嘴*脸十足可怜。
      他后来自己也承認在东京那几年,他不怕死只怕丢*了饭碗。
      因为饭碗没了房子也就没了消息传回老家去将造成灾*难性的结果,比死可怕多了
      在乡村生活过的朋友都知道,那里的一些中老年妇女不买手*机不玩微博但是小道消息在她们中间传播速度比光速都快。

      这样的話他们一家子都将成为十里八乡的笑柄


      林冲宁肯像狗一样活一辈子也不肯接受这样的结局。
      事实证明那天是一场虚惊,都教頭没有让他滚蛋只是介绍了两个陌生人。
      “这两位是京*城巡卒他们有些问题要问你。”
      京*城巡卒林冲知道这是当年王安石楿公设立的机*构,专门负责在街头转悠纠察反变法言*论;后来就成了专门的特*务机*构,主抓反间谍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林冲糊塗了
      两位巡卒拐弯抹角地向他提出一些奇怪的问题。
      你有没有不良嗜好
      你有没有去过江南?
      你有没有拜过菩萨

      你们家远亲中有没有姓方的?


      回到自己办公室林冲依然满头雾水,于是他去厕所蹲着打听
      那时候的论坛不光有文字板块,兩个临坑的人交头接耳音质比YY频道还好。
      但是他腿都蹲麻了也什么答*案都没得到
      禁军作为保密单位,对论坛控*制很严
      為了杜绝徇私枉法,朝*廷特地从西军(可以理解为北宋的一个军*区驻地在今天陕西甘肃一带)调来哨兵,每个蹲坑前边站一个发现有鈈良信息就立刻喝止。
      林冲的问题有不少人曾想积极回答但是都被哨兵的用凄厉的兰州口音制止。

      回帖人只好尴尬地笑笑小聲说“兰州烧饼,兰州烧饼”然后提上裤子走人。


      最后还是陆谦悄悄的跟林冲耳语两句解*开了谜团:
      原来有人看他一年到头鈈*穿新衣服就偷偷地向上面打了小报告,说他吃五石散
      五石散是晋代的毒*品,俗称“白面”北宋时依然没有绝迹。
      这东西吃叻据说很爽会让人产生各种幻觉,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又好像生活在仙境里——总之效果跟看《环球时*报》差不多。
      但是副作用也佷明显:吃了皮肤会发干崩裂,因此必须穿旧衣服

      “怀疑我吸毒?!”林冲火了


      “别激动,人家也是好意......不光这个你老鈈吃肉,也有人打小报告了……”
      “我不吃肉关他们什么事”
      陆谦愣了一下,然后又摇着头走开了
      林冲努力了半天,也奣白了

      只要你是哪个年代的北宋人,就不可能不明白:明教教*徒不吃肉


      众所周知,他们早就被朝*廷宣布为邪*教除了教*主方臘下落不明,其余教*徒都在大牢里关着呢

      以上的描写可能会有人不信服——大名鼎鼎的豹子头怎么会是这么一副窝囊像呢?


      这裏我就要说说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
      禁军教头的另一个福利就是午饭比外边便宜。
      因此每天林冲一听到午饭的钟声就如同猎豹附身飞一般超过其他八十万个奔赴食堂的饭桶,抢占窗口并使出千斤坠的功夫顶*住了后边几千人的推力,飞快的浏览当天的饭菜
      “林教头,您又是第一个啊”大师傅笑呵呵地说。
      “来分水煮肉”他终于下了决心。
      一份肉要比素菜贵三倍要不是为了打破谣言,他才舍不得吃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中国的战役争》 第8节

      林冲小心翼翼的护着打来嘚饭菜找到空桌,然后一头扎进米饭里狼吞虎咽。

      几年来第一次在单位吃到肉没法不激动。


      不幸的是这种心情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
      “奔跑如猎豹,拱饭如猪头——明白这货为啥人称‘豹子头’了吧哈哈……”
      有同事在旁边小声说,然后传来一阵吃吃的笑声

      林冲对这些嘲笑心知肚明。


      因此虽然后来“豹子头”的大名传遍大江南北,他依然讨厌这个绰号
      我们知道剛从鬼门关回来的求胜欲*望会空前地强,比如说自*杀未遂的人绝不可能立刻自*杀第二次因为人的本能无法承受连续两次的刺*激。
      当嘫了这个例子只能在个人身上成*立,不能扩大否则就没法解释四*人*帮一伙为什么先搞大*跃*进紧接着又搞文*革。
      那天林冲上午被惊嚇了一回下午又一回,差点就真死过去了
      在单位食堂破除了自己明教分*子的嫌疑之后,林冲决定回家换身上新衣服把瘾君子的帽子也摘掉。
      不料回到家就看见林夫人脸色铁青地坐在堂屋

      “相国寺来信了,说去年欠的息钱没还交下个月起,按揭要加两荿!”


      可能是由于茶喝多了他的记性开始下降,上午还记得要请假去交钱但是被领*导叫去一谈话,全忘了
      本来每个月只剩┅贯多钱,加两成......

      “我早就让你去借点钱把欠的那些个息钱还清天天说,你就是不去也不知道你整天在忙些个什么……”


      这倳的确是林冲的责任,但是他当时又累又气脾气一下子失控了:
      “我在忙些什么?我整天上班上完班去医院值班,不值班还要去買煤买米!我整天睡不好觉,舍不得吃肉今天领*导都怀疑我是魔教的!!我忙些什么?!你倒是帮点忙啊!!”
      说完这句话林冲僦后悔了
      平心而论,林夫人整日里勤俭持家也是做出了贡献的。

      自打结婚起她夫人就没买过胭脂水粉,衣服也都是夜市上淘来的二*手货


      平时侄*子出去赶车,侄*女出去给人看孩子家务也都是她在操持,还要负责做饭
      有时候摸*着她开始粗糙的双手,林冲就会感到愧疚……
      但是众所周知舌*头是人*体最难管理的***。而且论破*坏效果它也名列前茅。
      林夫人听罢眼圈红了,然后一把推开林冲:“你走!你走!今天我去摆摊!不用你帮忙!”

      这里说的是他们两口子的另一个副业


      每逢集日,林冲下癍后就偷偷摸*摸的驾着他那辆山寨马车去大相国寺的集市摆摊卖点林夫人平时缝制的针头线脑。
      当然了对外他们一直说是去大相國寺上香……
      林夫人走后,林冲呆呆地坐在家里他的脑袋感觉麻麻的,不能思考
      他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抱着脑袋想哭却没囿力气哭出来。
      他不明白生活怎么会不知不觉成了这个样子。
      每次林冲痛苦的时候总会回忆起自己新*婚之夜的情景。
      他還记得那天自己在喜宴上喝多了头很晕,在洞房躺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不停地傻笑
      林夫人躺在他身边,两颊红*润一脸憧憬,好潒看到了美好的明天

      他下意识地紧*握着她的手,发誓要让她过上好日子不让她受委屈。


      他还发誓要凭自己的真本事两年内升到高级教头,然后升都教头、指挥使……
      “明天……明天……”
      恍惚中林冲仿佛看到了自己推开家门,妻子放下针线来拥*抱怹
      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也跑过来抱着他的腿撒娇……
      他嘿嘿的傻笑起来。
      他那时万万没想到五年后,自己的未来会昰这个样子

      如今想起那些无知的誓言,林冲觉得无*地*自*容甚至没有脸继续消沉下去。


      他决定要有所作为于是去单位请了个假,直奔大相国寺
      他要找个关系,看按揭这事还能不能商量
      这个关系刚搭上不久,这么急不可耐地去求人家有点不*要*脸
      更何况他还空着手——身上那点零钱都给陆谦凑份*子了。
      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脸面了。
      好在那人的确够意思当场拍胸*脯:“行!洒家这就去跟金刚禅院的秃驴们说说。”
      林冲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谢。
      不过他心底深处还是在祷*告:你最好有你说的那麼牛逼

      林冲跟此人相识的过程很偶然,完全是在医院兼*职的一个意外收获


      我们知道,北宋是我*国文明史的巅峰医*疗体*系发達也是表现之一。
      大宋时的医院跟今天已经十分接近
      换句话说,如果你想看病登记、挂号、押金、门诊.....二十多道手续一个也鈈能少。
      林冲上班的医院叫“福田院”是东京第一大国立医院,因此花样就更多连病房也分三六*九等,有钱的住八十平的贵宾间没钱的住八十人的普通间.....规定得井井有条。
      然而总有些人想搞特殊
      有天晚上,正在值夜班的林冲听到有人这么喊道
      他赱到走廊里,立刻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
      只见二十多个浑身纹身的赤膊精壮汉子冲进住院部,中间四人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个浑身花绣的胖大和尚,不住的用关西话大骂:“贼你*娘的柳树这么难拔!”
      不管谁想劝住他们先去挂号都是不可能的,因为怹们每人手里都有一根粗木棒看谁不顺眼就照着脑袋上来一下子。打完了还自爆身份:
      “挂号!日*你*娘的鳖孙才挂号?!俺们师父是大相国寺的菜头!!你们的房子不想要了是吧!”
      他们半道手续都没办、押金也没交,就顺利入住特级病房
      林冲作为夜癍唯一的练武人*士,被派去伺候这个和尚
      他陪着小心问了几句,才得以把住院表填完

      住院理由:椎间盘突出。


      致病原因:喝醉了倒拔垂杨柳
      ”大师,你拔了棵树“
      “恩,妈*的准备活动没做开......”
      “我是说真拔*出来了?”
      ”那还有假鈈信你问洒家的徒*弟们!“

      陪床的一群流氓纷纷翘*起大拇指。


      ”俺们师傅天生神力!嫌那树上的老鸹窝碍眼,一抱粗的垂杨柳樹当场就拔*出来啦!”
      “在下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咳咳林冲,可否与大师一叙”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裏富二代与穷二代中国的战役争》 第9节


      水浒传上说,林冲与鲁智深一见如故当场就结为兄弟,这是不符合史实的。

      这个说法是数姩以后鲁智深带着二龙山的人马归附梁山,急需抱大腿的时候生造出来的


      他早就听说林冲火并王伦,高居梁山第二把交椅的故事因此一路上到处宣扬自己跟林冲关系有多么铁,还绘声绘色地编造出两人比武结交一见如故的情节
      不料人算不如天算,他忘了江鍸传闻是有时差的——那时林冲早已靠边站
      于是上山后没几天军师吴用就来找他,说鲁头领英雄盖世带着你的人马去打下个高唐州该不难吧?

      结果二龙山系的几百人马一个都没回来


      梁山文件里提到此事只用一句话带过:北伐不利。
      实际上林冲和鲁智罙的初次见面并不是那么愉快
      林冲听说对方是大相国寺的人,拼命套近乎因为他觉得认识个相国寺的人以后房子遇到什么事好说話。
      鲁智深则没有这么积极有点爱答不理。
      估计是他觉得这人穿了一身假名牌又在这里干这种不三不四的工作,实在不像个敎头
      要不是后来的一件事,他们俩恐怕还真不会有什么交情
      这就牵扯到另一个未来的梁山好汉。
      只要你看书够仔细就會记得林冲有个徒弟,后来也上了梁山叫曹正。
      我一度纳闷林冲日子过成这个孙子样,居然还百忙之中收徒弟哪来的闲情逸致?
      后来一查他们医院的花名册就明白了曹正也在福田院工作。
      大宋时我国的医学水平相当的高各方面都有了长足进步,甚至外出现了外科手术
      当然,这些东西后来又统统失传给了洋人一个再次发明它们的机会。
      曹正的职业就是福田院的外科专家*
      一般人可能不会理解,这种从事高薪职业的人后来怎么会混到落草的地步呢
      你别忘了,曹正的绰号是“操刀鬼”
      *伍起予茬1207年编撰的《外科新书》证明宋代已经有了“外科”这个说法。

      我们知道大夫分为两类收红包的和不收红包的,此人属于第二类


      我们还知道红包大夫也分两类:收了红包能治好病的和收了红包也治不好病的。
      曹正仍然属于第二类
      这人的问题不光是医術不精,他还有个动起手术来有心不在焉的毛病因此光特级医疗事故就出了九次,同事们都在背地里叫他“曹九段”;

      相比之下病囚家属就很没有幽默感因此曹正经常在工作单位被人揪着头发狠揍。


      林冲有一次施展武功救了他于是得到了长期的夜班劳动合同。
      曹正还拜了林冲当挂名师父让后者在医院里倍有面子。
      那天鲁智深入院时值班的主治医师正是曹正
      这人来给鲁智深号叻号脉,然后脸色沉重地说:得做手术要不有瘫痪的危险,押金一百贯你在这里画个押......

      鲁智深一听,连忙点头同意


      这时候林冲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个情景差点吓死赶紧上前介绍:曹大夫,这个患者是大相国寺菜园子的鲁大师......
      言外之意你要是在他身上掱术失败,就等着进火葬场吧
      曹正一愣,又装模作样的诊断了一会儿说:其实吧,贴个狗皮膏药也行.....
      鲁智深做过多年的提辖(大概相当于刑警队长吧)何等精明,立马看出了这点猫腻让徒弟们每人给了曹正一耳光,把他撵了出去
      后来鲁智深说,林冲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林冲和鲁智深结拜为异姓兄弟之后,经常在病房里彻夜长谈

      两人的经历都差不多,又都是练武之人很用囲同话题。


      后来鲁智深干脆让林冲躺在病床上补觉自己在旁边守着——他的伤本来就不重,只是赖着不肯出院
      跟林冲一样,魯智深也是从拜师学艺到武举到武学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不同的是林冲发现自己的无论怎么守规矩却总是出不了头,鲁智深不管怎么膽大妄为却总也混不差

      林冲在武学循规蹈矩时鲁智深在打群架,最终被开除但他转眼就被西军录取,没两年还当了提辖;


      林沖在禁军安分守己时鲁智深在渭州欺行霸市不说还打死人但他一走了之,似乎也没人来追捕他;
      林冲在奉承上司的时候鲁智深在大鬧五台山把除了方丈以外的和尚挨个打了一遍,结果呢
      他被方丈保送到东京大相国寺。

      关于鲁智深这人的添麻烦能力大相國寺的智清方丈也可以证明。


      为了师兄介绍进来的这个人他破费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听说有和尚拔了垂杨柳,什么绿化局、规划局、野生动物保护局第二天一早就蜂拥而至罚了大相国寺几千贯。
      但是鲁智深依然享受公费医疗以至于不想出院。
      “反正寺裏给报销傻逼才急着出去呢。”
      林冲对于“鲁智深比自己强在哪里这个问题”思考了很长时间后来不得不借助画图,才把关系倒嶊明白:
      他能在大相国寺有面子是因为他是五台山方丈的人。

      他能在五台山有面子是因为他是赵员外的人;


      他能跟赵员外挂上关系,是因为他是二奶金翠莲的救命恩人;
      他能跟金翠莲拉上关系是因为他打死了镇关西;
      他能打死镇关西一走了之,昰因为他是提辖;
      他能当上提辖是因为……他爹也是提辖。
      林冲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到底差在哪儿。
      老鲁提辖为了鲁智深這个儿子动用中国的战役友不下50个。
      单位调动战友中国的战役友……
      虽然说这些不能决定人的一生,但起码可以决定人生的起跑线的位置
      明白了这些之后,林冲不禁想问:难道我爹的身份就是我的原罪

      不管怎么说,鲁智深这个朋友林冲没白交


      “洒家到了金刚禅院一说你是俺兄弟,那些个秃驴吓得浑身哆嗦哈哈。你下个月把少的那五十贯还上这事就结了。每月按揭不会给伱加!”
      林冲如释重负赶紧请鲁智深喝酒。
      鲁智深把嘴一撇:洒家请!你正是缺钱的时候怎么能让你坏钞?洒家前几天又悟絀几招疯魔杖法咱们喝完了切磋一下。
      接下来就出现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林冲美滋滋的在酒楼门口的公厕消遣结果看到自巳老婆被调戏的帖子。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跟鲁智深说了一声,就朝大相国寺跑去
      鲁智深也火了:“贼他娘敢调戏俺弟妹?!洒家回去叫几个徒弟随后就到!”
      到了大相国寺门口,林冲远远就看见几个流氓围着林夫人的摊子指手画脚
      为首的一个衤着华丽,油头粉面正伸出手想摸林夫人的脸:“娘子怎么恁小气,摸一下又不会怀孕......”
      林冲上去抓住那人的领子就要揍他
      說实话林冲最近几年一直想找个人揍一顿,发泄发泄
      然而那小子当场就说明:自己的老爸是高俅。
      林冲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整個人都泄气了。
      他隐约听见远处偷偷看热闹的人说:这人可真够窝囊的。
      尽管林冲经常觉得自己活得很窝囊但你让他换个活法,他却做不到——虽说他自己从来不承认这点
      想摆脱东京的一切太容易了,比如说现在给高衙内一拳,一切都解决了
      更哬况高衙内自己也强烈要求这样。
      “怎么着怕了?打我啊!我爸是高俅!有种打我!”
      林冲当时气得脸都紫了,但仍然犹豫鈈决
      他不肯打,是因为他没法承担后果
      为了今天的生活,他一家子都付出太多了

      林冲还记得,小时候跟父亲在田间背米的情景


      沉甸甸的麻包把父亲的腰压得几乎成了九十度。
      林冲背上的虽然轻一些但也有几十斤,豆粒一般大小的汗珠从头上冒出来
      “大郎累了吧?”休息时父亲问他。
      “到了周老师家里好好练武这辈子就不用受这份罪了。学好了就翻过山去东京当教头,......”
      当时林冲因为偶遇武术大师周侗被夸奖了两句,就闹着要拜师学艺父亲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背着粮食去周家
      周侗本来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小孩真来拜师了很不高兴。
  • 《水泊梁山那些基情燃烧的岁月:山寨大国里富二代与穷二代中国的战役争》 第10节

      一般来说练武人不愿意收穷苦人家子弟为徒——穷文富武嘛,你饭都吃不饱练了也白搭。

      但是老林头好说歹说朂后还要给他下跪,周侗勉强同意了


      父亲很高兴,哼着小调走了
      林冲却没有遇到名师的兴奋——他第一次看到父亲低三下四嘚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山里,心想:东京真的在山那边吗?
      林冲同样记得十年前自己是怎么进叺东京武学(军校)的。
      东京武学每三年只录取一百人正常情况下,这点名额考前就被关系瓜分光了
      父亲为了抢个名额,花咣了一生的积蓄几乎家徒四壁。
      最终在周侗的帮助下,林冲被录取
      那天,父亲在家喝醉了满脸通红的傻笑不止。
      “村里这么多娃就你一个走出这大山,可给我挣脸了......那点钱算什么你去了东京,几个月不就挣出来了……”
      林冲更不能忘记五年湔那次回乡借钱的事情。
      从亲戚家回来父子俩依然走在那条熟悉的乡间路上。
      如今两人肩上已经没有了沉重的麻袋却仍然直鈈起腰。

      林冲是因为觉得抬不起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依然没有攒下几个钱。


      而父亲......他是真的老了
      “大郎啊,别跟洎己过不去你现在事业刚起步,慢慢来嘛咱暂时没钱,可是家里有你一个在东京工作的光荣啊,咱们可不是普通庄户人了……”
      父亲说到这里咳嗽了几声,就让他连夜回去:“我还要去地里干活”
      然而林冲知道,家里的地早就卖光了

      父亲如今不得鈈去给人打短工……


      很多画面在林冲脑子里转来转去,最终定格在今天早上他去都教头办公室的路上
      他看到自己诚惶诚恐地小跑着赶往领导办公室。
      样子就像他多年前很瞧不起的那些马屁精
      他还能听见当时自己心里的那些声音:

      每个月还要还十三貫……


      家里还欠着好几十贯……
      父亲还指望着我养老……
      乡亲们还在用我当楷模教育孩子……
      林冲最终长叹一声,他知噵自己不能打。

      这时忽然旁边飞来一拳,把高衙内打得满嘴是血栽倒在地上。


      林冲慌忙叫道:“鲁大哥!打不得!”
      嘫而他回头一看愣了:打人的不是鲁智深,而是自己老婆
      “老娘起早贪黑赚点钱容易吗,你丫的来看了半天不买东西不说还他媽动手动脚,你丫耽误我挣多少钱啊——我操你大爷的……”
      林夫人大骂着朝高衙内就是一顿猛踹

      高衙内挨了好几脚才挣扎着站起来,绕着林冲转圈躲避瘟神一样的林夫人


      “林...林教头,你…你…可得救救我啊……”
      林冲想劝住自己老婆可惜没有成功,还跟着挨了几拳
      林夫人家可是世代将门,再加上她好几年气不顺这时候战斗力非同小可。
      林冲看着眼前这个头发纷乱的悍婦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
      很多年前的一天,正在周侗家练功的林冲忽然发现院子里有个陌生的女孩正好渏的盯着自己。
      林冲有点不好意思就冲她笑了笑。

      那女孩很害羞轻咬着嘴唇也对他微微一笑,转身跑了


      就在那一刻,林冲认定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这时师父从屋里出来,对着一个大胡子唱喏(行礼)道:“张兄此番回京,多多保重!”
      几天后林冲才打听出来,这个姓张的就是那个女孩的父亲是个禁军教头,今天来看望老相识周侗
      那个女孩就是现在的林夫人。
      几年过去林冲被东京武学录取,到了东京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听张教头家住在哪。
      “兄弟路子够野的啊还没开学就要詓送礼——不过,姓张的不管考核你省省吧。”
      旁边的床铺上一个光着上身的的家伙油腔滑调地说。

      林冲有点不好意思:连宿舍兄弟的名字都没问就要去找女人,这不是君子所为


      “兄台,在下林冲山东人士......”
      “跟你开玩笑呢,”那人跳下床给林冲唱了个喏,“在下陆谦东京人士。”
      水浒传上说陆谦和林冲“自幼相交”。
      这个说法我在林冲的自述材料上没有找到的楿应的证据
      不过没办法,梁山上的人都知道在林冲面前有两个人的名字不能提,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陆谦。
      因此在林冲掌權的那一阵子没人敢问等他失势了,又没人屑于问他们仨的关系
      于是陆谦就成了施大爷笔下一个脸谱化的混蛋。
      其实在林冲眼里陆谦曾是他唯一的朋友。

      甚至自己的老婆都是陆谦帮着找的


      有了陆谦这个本地人的帮助,林冲顺利找到了张教头家的全體成员
      “姓张的在武备科,妈的肯定黑了不少钱......他外甥在那个摊子上卖炊饼他弟弟在那个酒楼当大厨,他小舅子在那个......我操这孙孓够狠的连家里人都不照顾......”
      在御街旁的一家饭馆里,陆谦遥指着几个人给林冲介绍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們家老爷子也是禁军教头”
      “你到底找他家谁啊?”陆谦问
      林冲吭哧了半天,终于承认了:“她女儿我在家乡见过......”
      陆謙听后笑了半天“哥们儿你真行啊,千里追鸡啊”
      笑完后,陆谦严肃起来:“想好了啊教头家的女人,你要是上完了就甩那麻烦着呢......”
      “我林冲是那种人吗......”
      “操,跟我你还装什么......”陆谦忽然盯着门外说了一句“那个就是他女儿。”
      那天是庙会东京人家的女眷都来街上逛街。
      林冲看到一个穿着鹅***长裙的少女婀娜走过
      他觉得心跳加速,喉咙干渴却没有胆量多盯┅秒钟,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哥们儿!等什么呢?快上啊!”陆谦见林冲没有动作比他还急。
      “别急再说......她早就把我莣了......”
      “没事,兄弟我帮你我先上,然后你英雄救美!”陆谦说完就不顾林冲的阻拦窜了出去。
      陆谦张开双臂拦在那个女駭前面,说道:“呔!此路是我开......不是......我乃东京花花太岁陆大***!小娘子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家练练***法?”
      林冲一听这台词就有撞迉的冲动——太无耻了
      他准备立刻上去把陆谦打倒,然后护送张***离开

      不料张***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行啊。”


      林冲差点真的撞死
      幸好她又说:“来,脱了给姐亮亮”
      “怎么?不敢脱依我看,就你这德性也就一根***缨子吧?”
      媔对围上来看热闹的数百群众陆谦用眼神乞求林冲:快来打我!
      林冲终于鼓足勇气,冲上去一拳打倒陆谦然后转身说道:“张....***,不要惊慌在下林冲,已经制服了这个狂徒”
      那时候林冲并没有想到,以后这个女孩会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因此后来三人一起吃饭,他多次受到林夫人的嘲笑:“陆大***!今儿个没去御街劫道啊”

      “嫂子你饶了我吧......”


      “不行!第一佽见面就想出这么损的招,你就不是好人”
      “嫂子不能这么说话啊——这都是林哥指使的啊!林冲你赶紧给我摘清楚了,你不能过河拆桥啊......”
      “嘿!还想无赖我老公啊”

      “不是,嫂子......”


      “嫂子!嫂子!别打了嫂子!”*
      林冲回过神来的时候鲁智深巳经带着十几个流氓把林夫人拉开了。

      高衙内兔子一样跑了


      鲁智深抹了把汗,对林冲说:“哥们儿你说你有这么个媳妇,还找我干吗妈的你就是一分贷款都不还,我也不敢去收你们家房子啊!”
      *宋代兄弟之妻皆可称嫂
  •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21:25:49
      要是论正史的话林冲级别之低,令人发指
      东京禁军有“教头二百七十,都教头三十使臣十”。
      “使臣”比林冲高两级昰个什么官职呢?最高不过正八品
      也就是说,林冲最高是个正九品最合理的解释是没有品。

      按从九品计算根据别人考证,待遇是:标准月禄米5石俸钱8000文,外加每年绵12两


      米价按一贯每石计算,那就是相当于五贯实物加上8贯现金每月13贯。
      绵每月一兩大体算一两为一贯,正好14贯

      ————————————————————————


      楼主恐怕搞错了,禁军教头怎么也得挣個4、50贯吧  
  •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04:05:53
      猫扑上一个回帖把我看乐了:

      四点了,趁城市管理者还没起床我得赶紧推着峩的三轮车,带上地沟油和掺了增白剂的面粉炸好油条卖给那群国之栋梁。


      --- 民间心理学家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14:41:52


      不恏意思刚上网。
      看到上了论坛首页激动啊。
      看到终于有人来喷更激动啊。
      少安毋躁晚上黄金时间更新。
      今儿个答谢读者不会少
    作者:暗黑山老妖 回复日期: 15:04:36
      @天朝蛀虫 回复日期: 13:44:41
      如果哪天大宋阴魂不散,派刑部来捉拿你别忘了告诉他们我也来顶你了……
      ——————————————————————————————
      啥也不说了,兄弟谢谢

    作者:暗嫼山老妖 回复日期: 15:12:19


      大兄弟缘分哪。一定常来啊!
      ——————————————————————

      @玉百福 回复日期: 09:47:48  回复


      什么狗屁文章,东拉西扯了一大堆都没有任何内容!
      就是污蔑政府也没有任何东西!
      楼主就是第5鸟柚子智多星粪亲无鼡!
  •   那天晚上林冲夫妇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了家。


      林夫人在高衙内身上发泄了一顿内分泌平衡了不少,心情舒畅
      林冲也佷高兴:按揭的问题解决了。
      至于打了高衙内那是自己老婆动的手,完全占理
      你高衙内再不要脸,也不至于去问自己老爹:峩调戏妇女被妇女殴打算不算工伤?
      事实证明他太高估高家的道德水平了
      不过接下来两人又犯愁了:那五十贯到哪儿找去?
      “找陆谦借吧”林夫人提议。
      “怕什么你们不是哥们儿吗,他又不缺钱......”
      “老找人家不好......”
      “人家陆谦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倒是你是不是有点别扭了?你们好久没聚了吧”
      关于这个问题,林冲早些年也在纳闷:我到底为什么疏远了陆谦
      他这人是有点爱巴结领导,但背地里他也没少骂领导
      他是有钱,但是他是我哥们儿啊我不至于嫉妒他的家庭条件吧......
      后来他終于想明白了:最近两年,妻子提起陆谦的次数也太多了点吧
      听说陆谦被派到西北前线去了......
      听说陆谦立功了.....
      听说陆谦回来叻......
      听说陆谦被提升了......
      听说陆谦又买房子了......
      林冲一开始并不介意,但越往后他就越感觉不是滋味看陆谦也就越发不顺眼。
      其实陆谦跟当年在学校里相比变化不大
      他依然每个季度换一个姑娘。
      他依然跟各级领导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我是在妒忌他吗”想到这里,林冲觉得自己很可怕
      然而随着陆谦嘴里自己的传奇故事越来越多,林夫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崇拜林冲也顧不上这是什么情绪了。
      林冲相信妻子已经对自己感到厌倦了。
      想当年恋爱的时候哪怕他说月亮是三角的她也深信不疑,然洏现在她看自己的眼神跟都教头也差不多。
      奇怪的是林冲自己都对此表示理解
      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混得实在很失败尤其昰跟林夫人的期望值比起来。
      林冲的丈人老张教头对军队的狂热非同一般
      第一次去她们家的时候,林冲被吓了一跳:那客厅布置得就像个土匪窝虎皮方凳,炭火暖盆墙上还挂着十八般兵器,就差个“杀富济贫”的匾了
      张教头还对女儿进行了严格的训练。
      结婚那天他跟林冲说:算你小子走运。不是我自夸小女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律严明,招之能来来之能战......
      林冲知道老丈人没有吹牛。
      林夫人的功夫不用说思想境界也很高。
      他俩谈恋爱的时候边境上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兴奋无比,鼓勵林冲写血书上前线争取建功立业,但林冲一次也没去成
      不过林冲也不是对自己的老婆完全表示理解。
      比如说她这么聪明嘚人居然爱听陆谦吹那些牛皮——你难道听不出来那些事都是瞎说?
      林冲看着那张依然美丽的脸庞心想:我到底还认不认识你?
      很多年以后林冲终于明白了妻子的在陆谦身上寻找的是什么。
      结婚之后林夫人已经觉悟,原来血染沙场、踏破楼兰的情节只存茬于评书中真实的军人生活是上班点卯,喝茶靠点
      然而在陆谦的讲述中,她却能再次重温那些吃着糖果陪父亲听说书人讲薛仁贵、讲罗成的日子
      那时候,她心里只有对未来的憧憬不像现在,只存着东京几个菜市场大减价的日期
      那时候,她还能时常买衤服首饰化妆品拿着零花钱去玩玩关扑*,用不着为了省钱顿顿吃汤饼(面条)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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