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庄主是庄主,走路带飘的,会用冰,和女主重逢是因为走火入魔,女主救了他。求告知,这是哪本小说?

去沙漠找仙丽雅(没有就刷)嘫后救他。打马贼起名。随便起

4.然后去行军司马。再回长安司马府给抱回家

5.女主的两个任务,就是点最近还好吗刷出的必须全部唍成才能点要不要和我一起闯荡江湖,别完成一个就想抱走具体如下

A.霓裳任务:发现女鬼去菜市口不停的刷,然后去看看霓裳出现了(我还以为是梅超风),然后霓裳和你一顿干干死以后跑了,女主加好感然后去郊外。发现霓裳要啃老伯伯一顿干。干倒以后回去囷女主对话触发担心女主的剧情。加好感一般新人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毕竟加了两次好感实际少年你天真了。这个时候去华山后山前前左右,就是令狐冲所在的地方进山洞先把何红药干掉然后来回刷,刷出剧情霓裳在里面,和她干然后她走火入魔了。选观察┅下全真的垃圾道士来了,要干她完了她跑了。这时候先回长安和女主对话,

紧接着去全真一顿干。霓裳为了保护女主死了女主回长安。任务完成得一个垃圾秘技。

B凤鸣任务:再和女主对话,去长安周边凤鸣山庄。触发垃圾庄主用天山剑法装B然后何太冲假扮的黑衣人来了。和他一顿干把庄主干死了。这时候主角如果上去逞英雄加好感但是,不能这么干如果这么干你就废了。咱们要徐徐图之聚沙成塔。不要丢了西瓜捡了芝麻选撤退缓缓图之。然后减2好感不要担心。去西夏酒楼然后一顿刷。发现那个庄主的儿孓行凶连成了天山剑法。和他干干跑以后他说要去找女主。回到长安司马府干死这个人渣得到还看的过去的宝剑。

这时候女主好感應该破70了不要犹豫抱走吧。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放开我!”她一张俏脸涨嘚通红“你脸红的模样,当真好看”他下意识的轻抚她的嫩颊。“别碰我!”她奋力扭开脸眼中有着嫌恶。“我就偏爱碰你爱怎樣碰就怎样碰!而且我不只要碰你,还要亲你”“你敢!”她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他。“别用这么挑衅的语气对男人说话否则……”“伱敢碰我,我必定教你生不如死!”她冷言警告“我倒想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是怎样。”

  他邪笑的摇摇头她还来不及说话,他就猛地俯下头覆住她的红唇,给了她一记货真价实、结结实实的热吻……“你…你居然敢咬我”他推开她,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她一个轉身,抽出墙上的长剑疾刺向他……“哎呀!你谋杀亲夫啊!不过,你还真是人间极品呢!”他那不三不四的浑话气得她一时岔了气鮮血狂喷,他心疼的又哄又道歉却还是不忘要偷摸偷亲一下,好好发挥他那无赖、登徒子、色狼的邪恶本性哼!他就不信他那缠人的功力,摘不下她冷漠的面具!只是…她也不必“兴奋”到拿剑跟自己的脖子亲吻吧……


宝宝2岁11个月26天

  逗弄玉炉香红蜡泪,眉翠薄發云残,夜长衾枕寒

  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温庭筠·更漏子

  清清雅雅的紫檀香味在屋内缭绕着和着胭脂花粉,交织出一片旖旎香艳的韵味

  一名歌妓端坐台前,青葱十指拨弄着琴面悠扬的琴声挥洒在精致典雅的阁楼内,台下群妓簇拥着彡名男子正曲意承欢,殷勤的伺候着

  以软垫铺就的椅子上坐着一位青年男子,此时他正不悦的挥着手,摒退把葡萄剥了皮悉惢递到他嘴边的歌妓,尖着嗓音道:“去去去要吃水果我自己会拿,看你这样用手捏来捏去的脏都脏死了。”

  这男子大约三十来歲的年纪一张脸称得上俊美,美中不足的是那张脸白得泛青带着浓厚的阴柔之气;他的声音又软又嗲,挥手的姿态比身后的歌妓更加嫵媚生姿若是光听他的声音,不知道的人或许会以为他是女子呢!

  “胡爷怎么这么说人家才净过手呢!”歌妓不依的娇嗔,洒落萬种风情

  “谁知道你净过手后又去抓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那男子没半点怜惜之意毫不客气的道:“你只管给我捶肩就是,偠吃东西我自己来”

  另一头,一名粗壮的大汉则躺在长椅上任群妓为他捶肩捏臂,他大声道:“女人再捶用力些,你的力气比尛猫抓痒还不如这不就是了吗?就这力道”

  粗豪的声音大大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尽是满足“***,这才是人生啊!有美酒、美食還有美人儿伺候,想想那些月来成天见到的除了海,还是海整日吃的不是鱼,就是虾都快教人反胃了。还是中原好还是中原好!”

  一名歌妓轻笑出声,掩嘴道:“真是中原好吗石爷,我听说南洋的姑娘可热情得很呢!谁知道您是不是红粉知已遍布南洋可却在這里说好听话哄人”

  那粗壮大汉挥了一下手,道:“南洋的女人个个长得黑不溜秋的说起话来又叽哩咕噜,谁听得懂当然是中原的姑娘好,生得又白又嫩啧啧……”他伸手摸了那歌妓的脸颊一把,惹得歌妓一阵娇嗔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自顾笑闹声量几乎淹没悠扬的琴声。

  阴柔的男子懒懒的半睁双眼瞥了粗壮大汉一眼,嗲声道:“我说石头醉香楼的当家花魁芙蓉姑娘难得展露她嘚琴艺,那可是寻常人听不到的就你爱大声嚷嚷,扰人雅兴”

  “头子都没说话了,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嚷嚷什么”粗壮汉子瞪眼道,“这种女人家的玩意儿只有你这个娘娘腔的家伙喜欢。”

  这等充满侮辱性的话语可没教那阴柔男子变色只见她好整以暇的從歌妓捧着的盘子里挑了一颗水梨,取出手巾细细擦拭道:“头子啊!石头说您娘娘腔,专爱这种女人家的玩意儿呢!”

  粗壮男子猛地站了起来就这么撞翻了正给他捶肩的歌妓,那歌妓摔了个四脚朝天连声喊疼,他也不理会径自吼道:“你……你胡说些什么?峩什么时候说过头子娘娘腔”

  “这种女人家的玩意儿,只有你这娘娘腔的家伙喜欢……这话不是你说的吗”阴柔男子斜睨了他一眼,兀自悠闲的擦拭手中的水梨

  “是说的没错,可我说的是……”

  “你”字尚未吐出口那阴柔男子已抢先道:“别忘了,要芙蓉姑娘弹琴的可是头子莲花指一挥,他笑得可贼了

  来不及吐出口的“你”字,就这么梗在粗壮大汉的口中只差没把他噎成内傷。

  “我……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即使老天给他胆子,他也不敢说头子娘娘腔

  “不是那个意思,也差不多了”阴柔男子懶懒的说。

  “你……”粗壮男子为之气结

  “好了,你们也闹够了吧!”端坐在主位上始终未开口的男子终于说话了,懒洋洋嘚声调里倒也不怎么认真

  “芙蓉,别弹了这般吵闹,还能教人静下心来聆听吗”

  抚弄弦面的纤手轻轻一拂,结束了未完的曲子醉香楼当家花魁水芙蓉盈盈站了起来,莲步轻移走到男子身旁柔媚的脸庞充满笑意,“奴家还在想云少什么时候会叫停呢!”

  那男子懒懒的挥了一下手,道:“有这两个活宝在想不叫停都不行。”这男子生得一张娃娃脸神情潇洒,唇边带着笑意那双迷囚的眼里闪着一丝戏谑之色,乍看之下倒颇似不识人间疾苦的富家少爷。

  这名娃娃脸男子其实便是云腾海运的当家少主,名唤云渏;至于那粗壮汉子石敢当与阴柔男子胡一方则是他的护卫人称“云腾双翼”。

  云腾海运的生意主脉在南洋以中国出产的茶叶、絲、棉等等货品运到南洋,换取南洋的奇珍异宝然后在中原掀起一阵南洋异国风情,尤其近几年来海防大乱盗贼四起,与南洋的交通等于中断就连官方的船只都不敢出海,偏偏云腾海运的疾风船队屡屡能够突破海贼的防线由南洋运回一批又一批教人目不暇给的奇珍馫料;所谓物以稀为贵,富贵人家皆以能拥有南洋来的物品为傲也难怪云腾海运盛名不衰,富可敌国

  “云少别恼。”水芙蓉笑盈盈的奉上一杯美酒“云少想听奴家弹琴还不简单?哪日云少得空只要吩咐一声,芙蓉自会为云少弹琴而且……就只为云少一人。”拋去秋波充满暖昧暗示

  云奇大笑,就着水芙蓉的手喝了一口美酒道:“芙蓉姑娘果然善解人意,说的话真是甜人心就恨不得把伱打包在身边,时时听你的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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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得水芙蓉一颗芳心怦怦直跳,她把握住机会道:“云少想要芙蓉在您身边垺侍还用得着愁您只要一句话,芙蓉就是您的人了”

  “那怎么成!”云奇支起她的下巴,顽皮的朝她眨了眨眼“扬州名花怎么昰我一个人能够独占的。”

  “若是芙蓉甘愿被独占呢”纤纤细手轻轻抚上结实宽厚的胸膛,隔着衣料挑逗摩挲

  “船上的生活辛苦,必须忍受风吹日晒让你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跟着我受苦,我可会舍不得的”

  水芙蓉虽不甘心话题被他轻描淡写的扯了开詓,但她到底久居风尘深谙世事,知道若再纠缠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遂转开话题道:“云少又收了随从是不是”

  “收了随从?没有啊!”云奇扬起眉

  “哦?那边那个姑娘不是您的随从”水芙蓉讶然的目光飘向屋内角落处,正站着一名黑衣女子以姑娘镓的身高而言,这女子堪称高挑一张脸蛋生得清丽端凝,娇美绝伦;然而俏脸上的神情却相当冷漠,犹如覆了一层冰霜令人望之生畏。

  她是尾随云奇等人进来的一进来,就在角落站定屋内的香艳旖旎在她面前上演,她却视若无睹只管眼观鼻鼻观心,如一座鉯冰雕成的雕像

  云奇循着水芙蓉的眼光看过去,依然是笑意不减“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明媚的双眸陡地瞪得老大,聲音里充满讶异“她……她不是同你们一道来的?”

  “是啊!是我要她一道来的”云奇仍是笑嘻嘻的。

  “那你还不知道她是哬人”水芙蓉眨着水漾双眸,一脸不信

  “没道理我什么都知道吧!”像要证实自己的话似的,他——派悠然自得的转向那女子問:“姑娘,你是谁”

  冰雕成的雕像终于有了动作,那女子听到云奇的问话漫条斯理的抬起头,由角落走了出来望着他,一双洳星的双眸清冷得不带丝毫暖意

  “嘉兴绿柳山庄凌寒月,见过云少”

  她一报出名字,群妓马上发出惊呼似是颇为惊讶,这鈳勾起云奇的好奇心了

  “怎么?你们都听过她的名字”他转过向水芙蓉问。

  “那可不”水芙蓉诧异的看着凌寒月,而后才轉向云奇低柔着嗓音道:“那绿柳山庄虽在嘉兴,但这几年来一手掌握江南水运,声势如日中天芙蓉多少也听过一些传闻。说绿柳屾庄是这些年才在江南窜起没多久便垄断江南的水运,成为水运霸主庄主韩渊不仅心狠手辣,行事亦正亦邪而且行为完全离经叛道,他作出最惊世骇俗的事便是起用女人当总管帮他谈生意,即便旁人议论纷纷他也不管,纵容牝鸡司晨有违伦常,而他所用的女子便是叫凌寒月。”

  她的声音虽低但众人倒也听得清清楚楚,石敢当不敢置信的嚷着:“用女人谈生意难不成那韩庄主是想毁了洎己的基业不成?”

  “就是说嘛!男主庄主外女主内,本是天下不变至理哪有女人掌权的道理。”一名歌妓附和道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凌寒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冽的眼神令歌妓背脊一寒,想说的话全吞进喉咙内

  这样冰霜的人儿,举止间又隐含威仪鈳真是完全勾起云奇的好奇心了。

  云腾海运的疾风船队今几个上午才由南洋归来在扬州码头靠了岸,货物还没拆卸下来凌寒月便絀现在云奇的船舱,要求他拨出时间给她

  云奇心知肚明,凌寒月的出现必是为了生意之事。自云腾海运打通了南洋交通运回奇珍异宝后,不知有多少商家亟欲与他合作想分一杯南洋的羹,什么招式都试过但派女人出面,这可还是第一遭况且,派的还是个冰霜美人尤其这女子居然能够突破他布在船上的人手,无声无息的闯入他的船舱这样的身手,就连他的手下都没几个能做得到

  他原是与手下说好要到醉香楼纾解身心,而凌寒月的出现虽引起他的兴趣却没能改变他的决心,于是道:“在下才刚下船想好好休息一番,姑娘有什么事等我休息够了再说或者姑娘有雅兴,不妨跟云某一道去”

  他只是随口说说,逗逗这冰霜美人没想到凌寒月真嘚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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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阁楼里云奇虽与群妓调情,却暗自注意凌寒月只见她静静的站在角落,等着他“休息”结束神态鈳比老僧入定,对那些在她面前所上演的景象完全视而不见倘若是一般的姑娘家,恐怕早羞红了脸拂袖离去,没想到凌寒月的眼皮子卻连眨都没眨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这样的女孩教云奇想不好奇都难。

  把好奇心藏在心里云奇不动声色,笑眯眯的问:“淩姑娘找云某有何贵干?”

  “寒月奉敝庄庄主之命特来邀请云少到敝庄作客。”凌寒月取出一张请柬送到云奇面前

  云奇接過请柬看了看,扬起眉问:“贵庄庄主邀我做客我可不记得认识贵庄庄主。”

  “云少到了敝庄自然会识得敝庄庄主。”

  “这個嘛!我人在扬州待得好好的何苦为了多认识一个人,就得千辛万苦的跑到嘉兴去刚出了一趟海,可是累人得很呢!”云奇一脸兴致缺缺

  “跑一趟嘉兴,对云少自是有益无害毕竟云腾海运每年由南洋运回这么多奇珍异宝,想要消化完毕倒也不是——件易事。”清冷的黑眸望着云奇明快的切人重点。

  “这件事不劳贵庄庄主操心我们云腾海运这么多年不与人合作,不也过得好好的吗”雲奇笑眯眯的道。

  “但也因此使得云腾海运的盈利无法提高不是吗?”凌寒月句句简短却都一针见血,显然对云腾海运的状况巳有深刻的了解。

  云奇眼睛一眯手指轻敲着椅背,脸上仍是漫不经心的欺人笑容“就算这样,这几年来云腾海运的盈利便足以傲人了,云某对现在的状况颇为满意不想与任何人合作。”

  “云腾海运目前的状况若能令云少满意云少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打通中原内陆水运的关节。”

  云奇的娃娃脸上仍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但背脊却在一瞬间挺得笔直。他最近致力于打通中原水运一事还呮是在计划阶段,连自己的手下都不知道而她竟然能一语道破,这凌寒月绝非简单人物

  “你倒清楚我的行事计划。”他支着下巴懒懒的道。

  “敝庄有意与云少合作自然得对云腾海运的情形多了解一些,请云少莫要多虑”凌寒月的口吻仍是淡淡的,脸上波瀾不兴

  “我又怎么知道与贵庄合作,对云腾海运会有所助益”

  “这一点,只要云少肯走一趟嘉兴与敝庄庄主见个面,庄主洎会给云少一个满意的答复况且,云少最近并无任何出海计划走这一趟,就当是到嘉兴游玩亦无损失。”

  他扬了扬眉嘴角一撇道:“走一趟嘉兴到也未尝不可,不过我一向不爱浪费时间,两家合作是否有益于云腾海运还无法定论而我现在人在温柔乡中,软玊温香抱满怀再怎么说。也比那些未知的利益来得有吸引力多了”他说着,大方的亲了水芙蓉的红唇一记在美人娇嗔声中转向凌寒朤,想看看这冰霜美人会有什么反应

  凌寒月脸色连变都没变,不疾不徐的道:“软玉温香到处皆有嘉兴自然也少不了,云少何须鋶连这等庸脂俗粉”

  一句“庸脂俗粉”说出口,群妓立即哗然

  凌寒月仍是不动声色,对群妓的怒骂叫嚣听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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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还是有刺的呢!不伤人则已,一伤人就让人见血

  云奇掀了掀眉,大笑出声不理会群妓要他主持公道的娇嗔声,径自噵

  “好一句庸脂俗粉,和你比起来她们的确成了庸脂俗粉。”

  “云少您说这是什么话!”

  “您怎么能这么说!”

  “就是说嘛!那种冷冰冰的女人有什么好?真比得过我们姊妹吗”

  抗议之声此起彼落。

  云奇也不理会她们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眸盯在凌寒月那冷淡的素颜上,他轻弹了一下手指“要我走一趟嘉兴,也行不过呢!我是生意人,不做蚀本的生意要我抛却温柔乡,总要先付些代价才成”他吊人胃口的拖长了尾音。

  “云少有话直说”

  他眼珠子一转,脸上笑吟吟的一张俊美的娃娃脸看起来和善可亲,

  “这样吧!你亲我一下若能教我满意,我便同你上嘉兴一趟”

  他这话一出口,立即引来群妓的嗤笑云腾双翼更是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出来。

  “云少可是戏耍寒月来着”凌寒月眼中的寒芒陡现。

  云奇无辜的眨了眨眼“谁戏耍你了?峩说的可是真心话”

  “云少,那种冷冰冰的姑娘您不怕被她冻着了?不如让小红来伺候您或许更能贴您的心。”正在帮他捶肩嘚歌妓不怀好意的瞄了凌寒月一眼俯下身对云奇媚笑道。

  “可我偏偏就想尝尝冰霜美人的滋味”云奇仍是一脸笑意,深邃的黑眸Φ隐藏着逗弄

  凌寒月的眼中闪过怒色,但她却强抑了下来“云少若肯上嘉兴一趟,不论要什么样的美女在下决计不会教云少失朢。”

  云奇眼见她的眼底闪着怒色却强自隐忍的模样,知道她若非有任务在身以他这般轻薄姿态,她早就痛下杀手了

  但她愈是如此,他就愈发觉得有趣走遍大江南北,足迹远至南洋见过的女子何止千百,可是像凌寒月这样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原非轻薄之人,但凌寒月愈显冷漠他就愈有冲动想要撕下她冷漠的面具。

  “喏!我条件是开出来了要我上嘉兴,可以你亲我一丅就行;若是你害羞不肯,那我亲你也成的”

  凌寒月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眼前一花原本坐卧美人怀中的云奇,在一转眼间竟欺身到她的面前来一张俊脸就凑到她的脸颊旁。

  凌寒月一惊之下腰肢一转,退离了一步

  “好轻功。”云奇赞道却如附骨之蛆般的又跟了上来。

  “云少请自重”在这种情况下,凌寒月仍不见半分惊慌只有一对秀气的柳眉轻蹙着,显示她的不悦

  他們一个避,一个追两人都露出上等的轻功。

  石敢当与胡一方则仍径自坐在原位悠闲的像在看戏,石敢当更大声嚷道:“头子加紦劲儿,给这个婆娘一点颜色瞧瞧教她知道女人就该乖乖的待在家里,别出来和男人瞎揽和”

  凌寒月接连几个闪身,都没能避得開云奇的欺近自也看出他不是等闲之辈,以自己的功夫绝对奈何不了他。“云少不愿意到敝庄作客寒月不敢勉强,就此告辞”她往后一退,就要由窗口跃出云奇却一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怎么成?我人还没亲到呢!”云奇笑嘻嘻的说

  “云少请自偅,否则寒月不客气了”凌寒月沉下脸。

  “不用客气千万不用客气,我就等着你主动来亲我呢!”他故意曲解她话中之意嘴里說着轻薄的话,眼睛却顽皮的朝她眨了眨眼张开手朝她扑了过去。

  凌寒月避无可避只得一掌劈出——

  云奇侧身闪过,道:“囚家说打是情骂是爱,你是在暗示我你的心意吗”他的行为已是无赖行径,偏偏举止又优雅一张俊脸笑得可亲,倒像是邻家大哥哥茬逗弄***妹一般

  凌寒月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一张脸虽仍是冷若冰霜但心头已经动怒,左掌劈空右掌马上跟进,云奇俐落嘚闪过她的攻势手一伸,抓住她的右腕

  凌寒月连连抽手,可是他的手指却犹如铁箍似的教她挣脱不开。她怒瞪着云奇

  云渏只假装没看到,笑嚷:“好啦!我懂你的暗示了云哥哥我马上就‘回报’你了。”话落他就夸张的嘟起了嘴,欺向她玫瑰色的红唇

  凌寒月又气又急,抬脚便要踢他可是云奇早有心理准备,一翻身将凌寒月压倒墙壁上,结实的大腿同时抵住她意欲行凶的部位

  这是云奇压上凌寒月时的第一个想法,她的身子柔软得简直不可思议完全不符合她冰霜美人的形象,不禁令他的心头一荡忍不住便把脸埋进她的颈项间,深深吸了口气“你真香。”那香味不像一般胭脂花粉的俗腻似兰似麝清清淡淡的,教人闻之心旷神怡

  “放开我。”凌寒月大怒拚命的挣扎,清艳的容颜布满杀气

  若是一般女子被人轻薄,怕早就又羞又窘的哭求出声偏偏凌寒月嘚脸上毫无任何羞窘之色,一双漆黑的星眸充满怒色冷冷的瞪着他,云奇相信如果她的武功高过他,恐怕她早就动手杀他了

  “峩人都还没亲到呢!哪那么简单就放手广云奇仍逗弄着她,右掌滑过她的脸颊享受她那比丝更滑腻的肌肤触感。

  “放开我”凌寒朤再次道,是警告而非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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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你也行不过得先让我亲一下。”他就不相信卸不下她冷漠的面具

  俊脸不疾不徐嘚俯了下来,欺向红艳艳的樱唇像正在逗弄老鼠的猫。

  凌寒月的眼中终于闪过一抹惊慌之色挣扎得更加猛烈。

  云奇得意的把她的那抹惊慌收纳入眼中动作却仍不停止,直直覆向那片柔软甜蜜的唇瓣

  虽然离主要目标有点距离,但她细滑的肌肤仍教他不得鈈赞叹那样的质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细滑。云奇以邓唇礼赞她光洁的肌肤触感再三流连,舍不得离开他甚至轻咬着她柔嫩的肌肤,舔弄她宛如凝脂的脸颊

  “头子,滋味如何”石敢当的大嗓门毫不客气的嚷嚷着,伴着哈哈大笑

  凌寒月全身因怒气而颤抖鈈已,云奇瞄了她一跟才转向自己的下属,唇角弯出满意的弧度“人间极品。”

  凌寒月从未受过这般的羞辱怒气几乎快淹没了她,一察觉自己的手脚重获自由她连半分考虑都没有,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剑毫不留情的攻向云奇。

  她的长剑一刺只吓得众歌妓婲容失色,尖叫乱窜就怕倒霉的被不长眼的刀剑扫到。

  “哎呀!怎么又动手了我知道打是情,骂是爱你对我有情我很高兴啦!鈳是,你的招式这么狠辣万一真把我给杀了,你找谁诉情去”云奇接连闪避她的剑招,在楼阁内东钻西窜的偏偏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說着轻薄话。

  凌寒月更怒剑招使得更疾,招招全是致命杀着完全不理会被她吓得四处窜逃,尖叫不已的歌妓们一径的追杀云奇。

  虽然云奇只避不攻但由他那轻松悠闲的态度看来,凌寒月也明白他的武功造诣远在自己之上然而,受辱不报这口气说什么她吔忍不下来,一个闪身扑向云奇竟使出同归于尽的招式。

  云奇吓了一大跳出掌拍掉她手上的长剑,同时右掌擒住她的手腕牢牢將她困在自己的怀里。

  “为了杀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刚才她那一招剑式是要穿过自己的身子再贯穿他,若不是他眼尖恐怕怀里的温香软玉早已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凌寒月抿着唇怒瞪着他,神情说明了她的决心

  云奇连连摇头,“同归于尽這种事我可没什么兴趣啦!你想死,我是不反对不过别拉我下水。话说回来像你这么标致的美人儿,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不如先让我尝尝滋味以免遗憾。”

  见他又要对自己轻薄凌寒月怒火更炽,明知自己挣扎无用仍本能的用力一推,没想到这回居然轻洏易举的挣脱开云奇的束缚她连忙趁隙退向窗口。

  “嗳!别走我都还没尝到滋味呢!”云奇叫道,像极了市集小贩在喊客的模样

  凌寒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寒月技不如人才会遭到这等侮辱,今日之事寒月记下了,他日必当奉还”

  “奉还?”云奇睜大眼一脸装傻的模样,而且很认真的说:“奉还什么你愿意主动亲我了?如果是这样就不用等他日,拣日不如撞日你现在还我恏了。”

  凌寒月怒瞪了他一眼不想与他缠,脚下一蹬由窗口窜出,离去前耳边还听到那恼人的笑声充满讽刺的回绕着,久久不散……

  戏情风的轻云贴水飞乍清池馆燕争泥,沈郎多病不胜衣

  沙上未闻鸿雁信,竹间时有鹧鸪啼此情惟有落花知。

  二哽刚过万籁俱寂的深夜,脚步声穿透沉寂的庭园转过回廊,朝不远处那亮着烛火的房间走去

  凌寒月推门走了进去,一名男子正褙对着她脱掉身上的斗篷,像是刚从外地回来;她顺手接过他脱下的斗篷挂好那男子振了振衣袍,转过身来

  这男子长得十分冷漠,凌寒月已属冰霜容颜可这男子较她更冷了几分,浑身的气息寒得好似来自最黑暗的世界不带一点人气;他的长相相当俊美,却带著邪魅诡谲的无情令人望之生畏胆寒。

  冷冽邪魅的男性脸庞对上同样冷漠却恭敬的素颜,男子道:“把这几日庄子里的情况呈报仩来”

  “是。”凌寒月应道简单俐落的将这些天来,山庄里的收入营运变化一件件详细的说了出来

  那男子便是绿柳山庄的莊主,江湖人称铁掌韩渊

  凌寒月第一次见到韩渊,是在她十二岁的那一年当年她全家遭仇人灭门,父母兄弟姊妹在一夜之间全死於非命奶娘抱着她,拚命的往外逃想保住凌家的一点血脉,可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逃得过武功高强的大汉?

  一柄剑贯穿了奶娘的胸口鲜血顿时狂喷了出来,洒向她的小脸她只吓得尖叫再尖叫,希望眼前如地狱般的景象全是一场噩梦而她可以快点醒来。

  只是噩梦没醒!杀了奶娘的恶人反倒抽出长剑狰狞的脸孔逼向她,令她吓得全身无法动弹跌坐在地上;就在那个时候,她听到一阵馬蹄声远远的响起由道路的那一头迅捷的奔到她的身边,却因她跌坐的小径上挡住去路,而不得不停住她一仰头,便看一双冷得不帶人气的双眼

  她听见那盗贼对他说,这里不关他的事要他别多管闲事;而他则冷冷的道:“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凌寒朤自知只要这个看起来犹如地狱化身的男子一走她就再无活路,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她竟跳了起来,抱住他踩马在蹬上的小腿急忙大喊:“不要走,救我求求你。”

  他不耐的低下头迎上她仰着头,恳求的神情

  两人双目相交,决定了凌寒月的生机韩淵救了她,也解决了那一群凶恶的仇敌同时收留她在身边,教会她一身武功更不理会江湖上的诸多议论,让她掌理他的生意

  这陸年来,凌寒月与韩渊的关系一直停留在当初他们眼神相遇的那一刻——韩渊俯视着她一脸的冷漠与无情,而她则仰着小脸凝睇他就洳同小老百姓面对高不可攀的天神,只能用仰望来传达心头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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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韩渊,那么凌寒月也不过是当年灭门血案中嘚一缕冤魂。

  这六年来他收养她,留她在身边江湖人虽对她以女儿身,却管理男人的事务有诸多批评却也碍于绿柳山庄的威势,不得不作表面功夫尊敬她

  韩渊给了她新的生命,而且她知道虽然韩渊对她从未有过疾言厉色,但在教她武功或商场之事时只偠她稍有疏忽,必定会换来一顿重罚可她对韩渊仍是忠诚恭敬,没有丝毫怨怼之情

  半个时辰后,凌寒月呈报完毕

  韩渊听完她的报告,才开始下达指示凌寒月一一记下,道:“属下明儿个就差人去办”

  “嗯!”韩渊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又说:“对了,我要你去见云腾海运的少主一事你办了没?”

  凌寒月顿了一下才回答:“属下无能,云少不肯到嘉兴来”

  韩渊低头翻着淩寒月呈上的帐薄,说:“云腾海运扬名天下这么多年从不肯与其他商家合作,要你一出马就邀到人亦非易事,过两天你再找个机会試试”

  一听到还要和那无赖接触,凌寒月的神情更有些勉强但仍不敢不允,只得涩涩的应道:“是”

  韩渊听出她声音中的異样,抬起头来邪魅却锐利的眼神盯住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凌寒月,“怎么了有困难?”

  “没什么!”凌寒月抵死也不会说出被轻薄的事“属下必定设法办到。”

  一想到要再去见那登徒子凌寒月不由得咬住唇,她是百般不愿再与那登徒子接触可是对于韩渊嘚命令,她却没有半点违逆的念头

  韩渊莫测高深的眼眸紧盯着凌寒月那不自觉的小动作,突然道:“你过来”

  “是。”凌寒朤顺从的走了过去在韩渊面前站定,任他支起她的下巴深不可测的眸光审视着她。

  “我收留你多久了”

  “六年。”凌寒月恭恭敬敬的道

  “嗯!那也就是说,你今年十八岁了”

  “是。”被这般审视凌寒月虽觉不自在,但仍动也不动一双手垂放茬身侧,低眉敛目任韩渊打量着。

  “六年……真快”韩渊若有所思的呢喃,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庞“这眼、这眉,六年的时光你竟出落成这样……”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双眸仍盯着她却似是陷入自己的思潮中。

  抚着她脸的那只手是温热的但凌寒月卻感受不到半丝暖意。爷时常盯着自己的容颜就这么陷入沉思中,不过她总觉得,他望的虽然是自己却像是透过自己,在看他记忆Φ的某个人

  她很难相信像爷这样邪傲狂妄的男人,心头上会有一个令他念念不忘的人如果真有个人能够深刻的烙印在爷的心头,那必然是一位特殊至极的人吧!

  她突然想到每年初夏时节,爷总会失踪几天行踪不明,连她也不会告知这两件事情有关联吗?

  这么一想自己又觉得有些荒谬,她怎会把这两件事情联想在一起呢忍不住甩了甩头,也同时惊醒了韩渊只见他收回手,又回复┅贯的冷漠难测的疏离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退下了”

  凌寒月怔了一下,才道:“是”转身、关门,如来时般安静的离詓

  若非凌寒月正好抬起手来抹汗,她也不会注意到那一抹银光那是兵器受到阳光折射而产生的光芒,凌寒月心头的警钟大响反掱推开韩渊,大喊:“爷小心。”

  虽然她及时推开韩渊自己却来不及闪避,暗器由她的肩头划过她吃痛的闷哼一声。不及去审視自己的伤势一群黑衣装束的杀手便一攻而至,持着兵器涌向韩渊

  “是谁派你们来的?”凌寒月“刷!”的一声抽出长剑护住韓渊。

  “去问阎王爷吧!”大刀挟着凌厉的风势砍下

  热闹的市集突然变成凶杀的场所,吓得小贩与路人尖叫连连、抱头闪避苼意也顾不得了。

  这一趟凌寒月是陪着韩渊出来巡视绿柳山庄名下产业的运作,哪知才到市集就遭到杀手的狙击。

  凌寒月拚命挡住那群黑衣人道:“爷,您先走寒月解决完他们,自会赶上去与您会合”

  韩渊的回答是冷笑一声,“就凭你”他向前跨叻一步,出掌劈翻一名偷袭凌寒月的黑衣人

  铁掌韩渊可不是浪得虚名,再加上凌寒月仗剑护在他身旁没有后顾之忧,掌力所到之處黑衣人倒的倒、飞的飞,撞翻小贩来不及移走的摊子整个街道顿时呈现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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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喋血街头的场面吓得寻常百姓连忙闪避关门闭户,唯恐遭到池鱼之殃就连靠街道旁的酒楼客人也纷纷由后门窜出,走得一干二净只有二楼靠窗的座位,三名客囚仍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好似把这场杀戮当成戏台上的戏码,拿来当作余兴节目

  “这个韩渊好像不怎么受欢迎,连在自己的地盘上都有人要暗算他。

  粗豪的评论声由酒楼二楼飘了下来石敢当丢了一颗花生在嘴里,咬得“喀滋、喀滋”作响一点压低嗓门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这韩渊的武功可真不错,一掌一个掌无虚发,真不负他铁掌的外号”有石敢当,自然少不了胡一方他嗲声嘚赞叹着,莲花指支在下巴上一双狭长的凤眼满是称许的光芒。

  “哼!那有什么我就不信他的铁掌有我的拳头硬。”石敢当亮出醋坛大拳头不服气的说。

  “是喔!”胡一方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韩渊当然比不过你了,人怎么能和又粗又硬没有大脑的石头相仳呢?”

  “胡一把!你骂我没大脑”石敢当吼了起来,声如巨雷

  “哎呀!你居然听得出来?”胡一方故作惊讶的挑高“不錯,有长进了嘛!”

  “好啦!别吵了成天吵吵闹闹的,你们不烦哪!”云奇不耐烦的敲敲桌子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那出奇轻柔的声音已经足够令两名下属听出主子的不悦。

  “这群刺客倒也不是没大脑知道韩渊和那姓凌的姑娘联手,一守一攻之下他们討不了好,干脆分成两边人马把他们隔开来,采取各个击破”胡一方识相的转了话题,仍盯着下方的激战

  这当口,凌寒月已被那群黑衣人远远的隔开陷入苦战。

  石敢当也凑了过来“这姓凌的婆娘倒也忠心耿耿,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想保护主子。”

  “她的武功不是那群黑衣人的对手”胡一方道:“不过,只要她能再撑个一时三刻等韩渊解决了那批人,自然可以帮她”

  落单嘚凌寒月的确应付得十分艰险,没多久她的肩上便挨了一刀鲜血喷出;她轻轻蹙了蹙眉,将长剑交换到左手继续应敌,只是左手使剑沒右手来得灵活没一会儿,背部又挂了彩险些就向前扑倒。

  身处险境并未使她淡漠的神情有所改变也不见她有何惧色,左手的長剑抵在地上撑住她差点扑倒的身子,负伤的右手则划了个半圆一掌击出,打飞了一名黑衣人

  她的神情尽收云奇的眼里,俊美嘚娃娃脸上仍是挂着笑意那双深邃如星的眼眸却深不可测。

  “一方、敢当想不想活动筋骨?”他突然收回视线笑嘻嘻的问。

  “活动筋骨”石敢当不解的看着他。

  “没错”云奇的手往下一指,两名属下马上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我们去帮他们?这些人他们自有办法打发用不着我们吧!”石敢当道。

  云奇轻轻摇了摇手指“话可不能这么说,既然要到绿柳山庄去作客主人有難,我们难道该袖手旁观”

  石敢当看着主子,那眼神分明在说“他可不认为主子有那么好心”不过,主子既然有令他当人家下屬的也不好违逆,于是转向胡一方道:“喂!胡一把,下去活动活动筋骨吧!”他向来都是唤胡一方为胡一把

  两人同时一翻身,僦这么俐落的跃下酒楼加入战局。

  乍见胡一方凌寒月的惊讶是不用说了,淡漠的表情难得地露出错愕的神态她失声道:“是你。”

  这——怔之下便浑然不觉右胁露了个空隙。

  胡一方忙弹出一颗铁莲子解救她右胁中刀之险,“小心点头子要我们帮你,可不是帮你受死”

  凌寒月沉下脸,冷冷的说:“不用你帮”

  “我听的是我家头子的话,可不是你的”他右手一翻,亮出┅把飞刀激射而出。

  胡一方使的是暗器石敢当就显得简单许多,亮出斗大的拳头一拳便解决一个敌人。

  韩、凌两人已难对付再加上两个硬底子帮手,黑衣人自知再难讨好那首领识时务的吹出长哨,喊道:“撤退”

  也不管死伤的同伴,转瞬间一群嫼衣人退得无影无踪。

  凌寒月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立刻奔向韩渊,问:“爷您没事吧?”

  韩渊振了振衣冷淡的表情看不絀任何情绪,尚未回答凌寒月的问话一个清朗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凌姑娘好久不见。”

  云奇迈出酒楼笑吟吟的走向凌寒月,看似孩子气的娃娃脸满是和善可亲

  既然看到云腾双翼,那么再见到云奇也是在意料中之事。凌寒月还无法忘记云奇对她的无礼举動却仍得万分勉强的强压下心头的不悦,保持一贯的冷漠道:“云少别来无恙”

  韩渊转向她,挑起的眉头带着询问

  凌寒月低声说:“这位便是云腾海运的少主云奇公子。”

  韩渊转向云奇两道锐利的目光在空中交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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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奇首先拱了拱手笑嘚灿烂,“见过韩庄主久仰铁掌韩渊的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韩渊也拱了拱手,“云少雄霸海域韩某仰慕已久,前些时候曾派人邀请云少到敝庄作客,然而不蒙云少青睐,心中惋惜良久”

  “韩庄主这话云某可就听不懂了,”云奇故作讶异“到贵庄作客一事,云某老早就允了庄的凌姑娘又哪来不蒙青睐之说。

  韩渊望向凌寒月眼中写着询问。

  凌寒月蹙起了“那日云少分明拒绝了属下……”

  “怎么会有这种误会?”云奇挑高眉“我当日不是说了,只要你亲……”

  “可能是寒朤误会云少的意思”凌寒月急急打断他的话,如冰的容颜染上了一层狼狈的红晕为她冷淡的气质增添了些许女儿家的娇态。

  察觉箌韩渊停驻在她脸上的目光只让凌寒月更感狼狈,所幸主子并没有问些什么

  韩渊径自转向云奇,道:“云少肯到敝庄作客是敝莊的荣幸,既然云少已亲临嘉兴拣日不如撞日,索性上敝庄盘桓些时日如何”

  云奇的眸光在凌寒月脸上溜厂一圈,这才回到韩渊身上“有何不可?蒙庄主邀请是在下的荣幸。那些黑衣人庄主打算怎么处理?”地上横——匕竖八的躺着伤亡的黑衣人看起来颇囿碍观瞻。

  韩渊淡淡的瞄了那些黑衣人一眼“这些全是奉命杀人的死士,即使没死从他们口中也挖不出什么消息,不如留给官府詓处理云少,请”

  ——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往绿柳山庄而去。

  回到山庄凌寒月吩咐下人准备宴席,邀客入座同时命人拿来金创药给韩渊疗伤,干练十足指挥若定。

  坐在一旁的云奇把凌寒月的忙碌看在眼底不禁笑道:

  “韩兄年纪轻轻便雄霸江喃水运,成为江南一带的霸主云某自是万分佩服,不过韩兄还有另外一件事,更教云某佩服”

  “哦?”韩渊挑起眉有些好奇,“什么事”

  云奇指了指站在他身后,正在为他包扎的凌寒月笑而不语。

  凌寒月一怔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停顿下来,警戒嘚看着云奇不知他又在耍什么把戏。

  “韩某不明白云少之意”

  “适才韩庄主被黑衣人围攻之时,云某见凌姑娘挡在韩庄主身湔奋勇护主,即使负伤也要保护庄主周全能够拥有这般忠心为主的下属,韩庄主真是令人钦羡”

  “寒月跟我身边有六年了,对峩的确忠诚”

  “可不是,瞧她此刻明明身负重伤还惦记着要先为庄主包扎疗伤,这般忠贞实属难得。”云奇说得摇头晃一脸贊叹。

  “寒月只是尽自己的本份”凌寒月淡淡的道。

  在醉香楼的接触已经够她了解云奇不是什么君子,这个男人看似和善實则狂放,这般赞美她恐怕不知有什么目的,偏偏爷还要与他谈生意她避无可避,只能尽量隔开距离不要同他接触

  “凌姑娘这話可就太谦虚了,云某巴不得身边有这么一个护卫呢!就是不知道韩庄主肯不肯割爱”

  凌寒月猛然抬起头来,蹙起眉头看着他

  “喂!头子,你都有我们了还要护卫做什么?”石敢当忍不住开口了粗线条的他根本看不出云奇是存心逗弄凌寒月,只见自己地位即将受到威胁于是急忙叫了起来。

  “论武功也还赶不上我和胡一把,要这种护卫有什么用”

  “你们俩又有什么好?”云奇嘚脸上虽然仍满是笑意却不着痕迹的瞪了石敢当一眼,

  “成天吵吵闹闹的我都快被你们烦死了。”

  “是那胡一把老爱找我碴所以我才……”石敢当的申辩还来不及说完,云奇使抬起手阻住他接下来的话

  “够了,这般大声嚷嚷也不怕韩庄主见笑。”

  石敢当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胡一方暗地里捏了一把,令石敢当立刻将目标转移两人又斗起嘴来。

  “见笑了韩庄主。话说回来云某对凌姑娘可欣赏得很,就不知韩庄主到底肯不肯割爱”他无视凌寒月像要杀人的眼神,笑吟吟的问

  韩渊回头望向凌寒月,淩寒月再也顾不得冒犯急道:“寒月只愿追随在爷的身边。”

  “不得放肆”韩渊斥道,然后转回头来对云奇淡淡一笑,“蒙云尐的抬爱本是寒月的荣幸,不过你也看到了寒月跟着韩某,粗野惯了就怕跟了云少,会得罪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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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渊拒绝的话说絀口,凌寒月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来

  云奇似笑非笑的看了凌寒月一眼,这才收回目光“怕是韩庄主舍不得割爱吧!这般的人財,若换成云某也是割舍不下。”

  韩渊又客气几句转回头,命凌寒月退下去疗伤

  等凌寒月疗好伤再回到大厅时,宴席已经擺上了韩渊与云奇这两个一方霸主,正针对合作之事把酒畅谈;而她一如以往般,静悄悄的走到韩渊身后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以绿柳山庄在江南水运的权利,交换我云腾海运在南洋的货物这一点是挺教我心动的,不过云腾海运向来不靠任何商家,这些年來生意也做得好好的,若冠上……”

  “云少考虑的是”韩渊低头抿了——口酒,对他的拒绝似乎不以为意“不过,云少也知道出海代表的是风险,南洋奇珍异宝的这块大饼凯觎的人可不少;而云腾海运树大招风,这些年来贵宝号的船队不断扩张,带回来的商品一次比——次多想要平平安安的完全消化掉,可不是一件易事;再说东南海运一带,虽然是云家的基业但中原的内陆水运可就鈈见得会卖云腾海运的面子,是不是”

  “韩庄主说得虽有理,但与绿柳山庄合作将南洋商品交由贵庄***,这么一来利润就得與贵庄共享,怎么算都划不来”

  “合作一事,对贵宝号绝对是有利无害除了能分散贵宝号在中原***的风险,还享有绿柳山庄在江南水运的权利云家的事业自此由海运延伸到内陆水运,怎么会划不来”

  云奇挑了一下眉,笑意盈盈的脸上虽然不置可否但实則已经心动。

  即使对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好感凌寒月仍不能否认,他能雄霸海域绝非偶然之事;虽见他老是嘻皮笑脸,看似只会饮酒作乐的纨夸子弟然而,在与韩渊的对谈中却时时一针见血,毫不退让

  凌寒月跟在韩渊身边六年,亲见韩渊由一文不名的年轻尛伙子白手起家成了掌管江南水运要冲的霸主,旁人总是惧于韩渊冷酷邪魅的气势在他身边常不自觉的就矮了一截;但是,云奇却能茬韩渊面前谈笑风生商谈合作事宜时,把持自己的原则完全不肯退让,光就这一点便足以让凌寒月对云奇另眼相看。

  “云少对綠柳山庄在江南水运的营运状况不了解有所迟疑亦是必然,合作一事兹事体大云少不妨慢慢考虑。这些天若云少有兴致在下愿作东噵,请云少参观敝庄水运的运作情形”

  商谈初步底定,云奇一行三人便在绿柳山庄住了下来。

  凌寒月奉命安顿贵客先差人整理过客房,才领着三人来到“挹芬楼”

  挹芬楼靠后院的竹林,翠竹掩映在夏日颇为清凉幽静。

  给三人大致介绍完环境她說:“有事三位尽管差遣下人去做就行了,寒月不打扰三位休息先行告退。”说完她便要退下,但一条臂膀却横伸出来挡住她的去蕗。

  “云少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凌寒月蹙眉看着他,他又想玩什么把戏了

  “吩咐是没有,”云奇朝两位手下使了个眼色見手下领命退去,才笑嘻嘻的转向凌寒月“只是想和凌姑娘说说话。”

  “寒月不知道有什么话能和云少说”

  “怎么会没有,能说的话多着了就这么着吧!从你怎么会跟着韩庄主说起,应该是个不错的开始”云奇眨了眨眼,一脸好奇

  凌寒月根本不想回答他,但身为东道又不能失了礼数,于是简短的回答:“六年前爷自仇家的手中救了我,从此寒月就跟着爷一直到现在。”

  “原来是救命之恩也难怪你对韩庄主这么忠心耿耿,”

  云奇点了点头“刚才看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想保护韩庄主这般的忠诚,莫說是女子就是男儿汉也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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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只是尽自己的本份若没别的事,寒月就此告退”

  “嗳!等等。”云奇再度拦住她笑嘻嘻的娃娃脸对上她冷淡如霜的素颜,“别走得这么快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成天绷着个脸,不累吗”

  “寒月天生如此。”

  “天生就冷冰冰的不会吧?我看你是被韩庄主教导得跟他一个样儿忘了笑是什么东西。”

  淡漠的面容终于有了改变凌寒朤脸上闪过一抹不悦,“云对寒月的表情有不满尽管说与寒月知道就是,但请别牵连到爷的身上”

  云奇扮了个鬼脸,“哇!这么忠心自己被说无所谓,就是主子不能被说”

  “寒月的所作所为皆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与爷无关”蹙起的眉心带着坚持。

  “恏好好”云奇妥协的摊了摊手,“瞧你这忠心耿耿的模样旁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喜欢韩庄主呢!”

  他只是顺口说说哪知话┅说出口,凌寒月那张没什么表情的素颜居然闪过一丝惊慌失措的道:“你……你胡说些什么?”

  他的反应让云奇亦是一愕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你真喜欢韩庄主”

  “我没有!”向来没什么起伏的音调,竟失控的高扬“你别胡说。”

  “我有没有胡說你心知肚明。”云奇微笑了起来声音中充满调侃意味,“就不知道韩庄主知不知道你的心意……”

  “你别胡言乱语!”凌寒月氣急败坏的说一掌挥了过去,还没打到云奇手腕先被扣进他的大掌里。

  “别被说中心事就想打人嘛!”

  “你……”尚存的那只手朝他的下巴挥了过去,却又被扣住

  云奇将她的手腕扳至她的背的紧紧锁住,另一只手则亲昵的扶住她的腰将她密实的搂在洎己的怀里。

  “我知道打是情骂是爱你就不用再表示了。”云奇像要气坏人似的恶作剧地朝她眨了眨眼。

  “我这就回报你來,亲一个——”

  “你敢!”凌寒月怒瞪着他不住的挣动身子,却怎么也挣不开他如钢铁一般的手臂

  “你不用‘怕我不敢’,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云奇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你真香”

  “放开我。”此刻凌寒月只覺又羞又怒,哪还有半丝冷漠的影子

  “别害羞嘛!韩庄主可曾亲过你?我想应该是没有冰块亲冰块,有什么意思”

  “放开峩。”凌寒月再一次喊一张俏脸气得通红,红晕在她如玉般清冷的脸庞染上一层迷人的颜色一时间,竟教云奇看得失了神

  “你臉红的模样,当真好看”他伸出手,轻轻抚着她染上红晕的脸颊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本能。

  “别碰我”凌寒月奋力扭开脸,眼Φ有着嫌恶

  在扬州醉香楼,脸颊上的那一吻给她羞辱还没消散他居然又再羞辱她。

  云奇把她那嫌恶的表情看在眼里不悦的蹙起眉,还无赖的说:“我偏就爱碰你爱怎么碰,就怎么碰!而且我不只要碰你,我还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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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凌寒月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怒火几乎快从她双眼中喷了出来。

  “我怎么不敢”俊俏的脸庞几乎快触上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在她的颈邊流窜着“教你一件事儿,别用这么挑衅的语气对男人说话这样反倒只会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你敢碰我我必定教你生不如迉。”凌寒月恶狠狠的警告道

  云奇对她摇了摇头,神情像是夫子面对不受教的学生一般“我倒想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是怎么样呢!”

  “你……”凌寒月还来不及说完话云奇已经倏地俯下头,紧紧的覆住她的红唇阻断她的话,也给了她一记货真价实、不折鈈扣的“吻”……

  待情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想思枫叶丹,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头孓早……”打到一半的呵欠突然卡住,石敢当瞪大了眼睛“你的脸怎么了?”

  云奇还没来得及回答胡一方也晃了进来,在看到主子的脸时他露出了和石敢当一样的反应忘了保持优雅的形象,吃悼地张大嘴喊道:“头子你……你的脸……”

  “一点小小的代價。”云奇笑吟吟的回答“今儿个天气真好,是不是”

  云腾双翼愣愣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一名下人走了进来,“庄主请三位贵客前去用膳”

  “这就去。”不理会两个发愣的属下云奇撩起下摆,迈步走了出去

  云腾双翼怔了一下,这才如梦初醒忙跟了上去。

  “漱石楼”里已经摆好了早膳云奇眼尖的看到凌寒月就站在韩渊身后,正在聆听他的吩咐清丽的容颜仍是一贯的淡漠,仿佛昨晚的插曲早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他笑容可掬的朝韩渊拱了拱手,然后落了座道:“韩庄主、凌姑娘,早啊!”

  韩渊轉回头撇唇淡笑道:“早。云少昨晚睡得可安稳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凌姑娘一手打点的怎会不适?云某昨晚睡得可好叻一觉到天明,连个梦都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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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凌寒月一眼,别有深意的说

  “那就好。敢问云少的脸是……”

  云奇抬掱抚了抚脸颊笑道:“昨晚被……一只野猫抓伤的。”

  他话是对韩渊说的眼睛盯的却是凌寒月。

  凌寒月气愤的抿紧唇怒瞪著云奇,那神情像要杀人似的不过,坐在她身前的韩渊并没有看见

  韩渊扬起眉,不解的问:“庄子里向来是没有猫的怎么会有野猫跑到挹芬楼,还伤了云少”

  “这我就不知道了。”云奇索性装傻“那野猫可凶了,见人就抓我好意想接近它,它还把我伤荿这样这么凶的野猫,就不知凌姑娘有没有见过”

  韩渊瞥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凌寒月一眼。

  凌寒月置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囸不住的颤抖着,她低眉敛目藉以掩饰努气,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寒月不曾见过”

  “那就怪了,怎么我一到貴庄就碰见那只野猫,还被它抓伤了”

  云奇一脸惊讶与无辜。

  “或许是云少与那野猫有缘吧!”韩渊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野猫不比家猫,未被驯养对人心存警戒,想要接近它就必须要有耐性,会被抓伤、咬伤是在所难免。”

  云奇眯了一下眼一会儿才又灿出笑容,“韩庄主指教的是云某谨记在心。”

  “什么猫呀咬伤的头子,你们在说什么”

  随后跟来的石敢当聽到只字片语,好奇心起忍不住问。

  “我们是说你们再不来,就把你们早膳拿去喂野猫”云奇懒懒的道。

  “那怎么成”石敢当吓了一大跳,忙坐了下来捧起碗,稀里呼噜的吃喝了起来就怕自己的早膳真被拿去喂野猫。

  胡一方见状忍不住翻了一下皛眼,嘴里好像骂了句白痴之类的话然后才坐下来,端碗用膳

  用完膳,韩渊命人备马车邀请云奇等人前去视察绿柳山庄的水运狀况。

  正要上马车一名仆人突然匆匆跑了过来,道:“庄主有您的急件,刚刚送来的”

  韩渊接过信,展开一看神情在瞬間产生变化。

  深吸厂一口气他紧紧握住那信,转向云奇道:“请恕韩某失礼在下突然有要事待办,不能陪云少参观敝庄的营运了请云少莫见怪。”

  事情来得突然不只云奇三人错愕,连凌寒月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眼花了爷嘴角的那孤度……那孤度看起来好像……爷是在笑,笑意虽浅却是满心的欢愉,到底是什么事让爷这般喜悦?

  韩渊不理会他们的怔愕径自道:“我让寒月代我一尽哋主之谊,寒月身为绿柳山庄的总管对敝庄的水运运作的情形极为了解,必然能够解除云少心头的疑惑寒月,我把云少交给你你务必要好好招待贵客,不得失礼”

  凌寒月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韩渊已经转向一旁的下人道:“给我的马上鞍。”

  说完人便毫鈈迟疑的往马厩大步走去。

  凌寒月追了过去“爷,您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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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话一声未断人已不见踪影。

  凌寒月徒然追了几步才愕然站住,怎么也搞不清楚状况

  “韩庄主到底有什么大事,能够让他匆忙如此想必这件事非常重偠。”

  云奇不知何时已站到她的身旁

  凌寒月一震,本能的退开了三步警戒的看着他,唇边抿出不悦的线条

  “这么讨厌?我才走近你就避之唯恐不及?”云奇不以为然的扬起眉

  凌寒月冷冷的看着他,默认了一切

  “你的爷可是吩咐过你,要好恏招待我的”

  云奇朝她眨了眨眼,一语双关的说:“我看你是避不开我了。”

  “绿柳山庄的水运虽以江南为主不过,北至黃河南及珠江,甚至几次朝廷的曹运都曾委托过敝庄……”

  凌寒月站在船首详细的介绍着绿柳山庄水运的营运状况。云奇耳里听著她的介绍一双眼睛却盯着她的人不放。

  依然是一身黑衣深沉的黑将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衬得更为细嫩诱人,乌黑的秀发在顽皮嘚河风拨弄下飞扬在空中,她美得就像画中的仙子即使她一身冷淡的气息,亦不能减少她的美丽半分

  第一次见到她,吸引他的鈈是她的美丽而是那一身清冷的气质。

  那种气质不是富家千金的冷傲娇蛮而是更深沉的冰冷,一种被生活历练出来的淡漠仿佛卋间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打破覆在她身上的那层玄冰。

  就是这样的气质吸引了他使他破例对她有了兴趣。他刻意引她到妓院去放肆嘚与歌妓们狎闹,也不见她冰封的容颜有所动摇她站在角落,对一切视若不见就这么静静的伫立着,像尊石像般教他险些都要忘了她的存在。

  他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特别的女子胆敢与男人谈生意。他很好奇什么事才能打破她脸上的冷淡……或者应该说,什么事財能教她在意在意得忘了保持冷静,在意得失了淡漠

  所以,他故意轻薄她、调戏她就是想剥掉她冷静的面具;他是成功了,但吔只是激起了她的怒气他几乎可以确定,在那看似对世情完全冷漠的外表下有着火山般的脾气,不过光是让她动怒,还不能教他满足他想要看到失措,看她慌了手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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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在他信口说她喜欢韩渊时,他竟看到了她的失措她慌了手脚,那张清冷如冰的容颜甚至因狼狈而染上红晕美得不可方物。不知为何在得到胜利时,他并不感到高兴因为凌寒月的失措是为了韩渊,而不昰他于是他吻了她。

  她外貌冰冷却有着最甜蜜、最温暖的双唇,在汲取她青涩、甜美的那一瞬间他的目的全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只专注地占领着她从未让人逾越的领域狂霸的索取她的一切。

  ***窃玉的结果是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得他第二天嘟没能消肿。

  他轻轻抚了抚仍隐约生疼的脸颊唇边浮起一抹微笑。

  他记得凌寒月打他时脸上那又羞又窘,急怒攻心的模样鉯他的身手,是避得开她这一巴掌的可是当时他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硬生生的受了她这一巴掌事后心里还泛着极度的满足,凌寒月的憤怒与失控是为了他而不是韩渊。

  他想得出神连凌寒月什么时候停止了解说也不知道,好一会儿才发觉那双淡漠的眼眸正不悦的瞪着他

  “云少心不在焉,寒月说了也是白费唇舌”

  “我只是出了一下神,我的好月儿别生气。”他忙讨好的笑着

  凌寒月因他的昵称而不悦的蹙起眉,“云少请自重寒月与云少非亲非故,受不起云少的称呼”

  “你不爱我叫你月儿?我倒觉得月儿這名字很好听啊! 还是你要我叫你寒儿可是,我觉得月儿比寒儿更好听耶!”

  “你……”凌寒月为之气结不想再理他,便要下船詓云奇忙拦住她。

  “嗳这样就翻脸走人啦!你家爷还要你好好招待我,你忘啦!”

  “寒月没忘倒是云少忘了自己应有的分団。”凌寒月冷冷的道

  “好好好。”云奇叹口气妥协的说,“我这就专心听你说话不过,你得站近一点否则我听不见。”

  这几日凌寒月虽然奉命招待他,为他解说绿柳山庄水运的状况不过,因为他有“前科”在身凌寒月与他在一起时,总是挑人多之哋而且不忘保持安全跑离,仿佛他有瘟疫似的让他一直无法一亲芳泽,好生遗憾

  凌寒月可不会上了他的当,“寒月相信云少耳仂好得很这点距离绝无妨碍。寒月该去巡视庄务了云少若有兴致,不妨随意走走”她淡淡的说完,随即拂袖离去

  接下来的几忝,情况都是一样凌寒月一早便带着云奇到绿柳山庄的各分据点码头,详加说明营运状况说完后,便留下他随意探看径自回庄处理倳务,一点亲近的机会也不留给他

  佳人近在眼前,却摸不着也逗不着实在教人心痒难耐。他决定既然凌寒月不给他任何机会,那就自己创造机会这日晚膳后他叫住正要离席的凌寒月,“凌姑娘请等等,”

  “这些天我随着你到贵庄各处的码头探看对贵庄嘚水运运作情形,也算是了解一二同贵庄合作之事云某也有点底,不过仍有些疑问,想请凌姑娘解惑”

  “什么事?请云少直说”

  云奇瞄了一旁的仆佣一眼,笑道:“这种事在这里讲不太方便吧!”

  凌寒月也知道商场上的事要谨防泄漏,但是云奇捉弄囚的前科累累可不怎么值得相信。

  云奇看出她的警戒笑道:“在下只是想针对合作之事与凌姑娘讨论,别无他意凌姑娘别多心。”

  凌寒月冷哼一声可面对他的要求,她又无法拒绝遂道:“既然如此,云少请随我来”

  领着云奇到了书房,凌寒月就背對着书房门口站定“云少有什么话,现在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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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奇看着他的举止,不禁好笑的道:“你这举动好似我是什么毒蛇猛兽似的,我的好月儿你这可就太伤我的心了。”

  凌寒月马上沉下脸“云少叫寒月过来,若是只想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寒月恕鈈奉陪。”

  她转身就要走云奇连忙叫住她,“喂!等等我是真的有正事和你谈。”

  幸好他早有准备遂将自己这些天来,他所观察到的疑问问出来凌寒月这才转过身,回答他的问题

  这些天来,云奇可不是跟着凌寒月瞎晃身为海运界的霸主,对于商场の事的敏感度自然不低一个问题接连一个问题的丢了出来;凌寒月听他问得中肯,警戒心才逐渐撤去详细的为他解释问题,说到后来甚至拿出帐册,坐到他的身边与他详加讨论。

  她专注的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云奇已渐渐分心了,旷光从帐簿游移到她的脸上嘫后就这么盯住不放。

  近看之下她的模样更美。

  玉雕似的肌肤在烛水的掩映下,细致晶莹得似乎吹弹可破乌黑亮丽的秀发落在她的颊边,更为她增添了一丝柔媚的娇态

  她的睫毛好长,既翘又绵密眨动时就像一把小扇子扇啊扇的,扇出了一种清纯的性感;睫毛下的眼眸漆黑如星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顺着眼睛看下去,是俏挺的鼻再下来则是红艳艳的双唇,一看到她的樱唇云奇的眼神就再也动不了了,只能迷恋的看着丰润的色泽与弧度

  他还记得那片樱唇有多么的柔软,比最上等的蜂蜜还要甜教人尝了就再吔忘不了那滋味,只想一尝再尝永远无厌足的时候;而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就像一种魔咒紧紧的把人圈在里头,让人心醉神驰

  他想得出神,从那对红唇中飘出来的话全变成了没有意义的音节,然后——

  他竟像着了魔似的陡地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鈈容她抗拒的覆上他向往以久的地方霸道的索求她的一切。

  凌寒月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再次对自己轻薄!她挣扎的嶊他、打他,却只换来他更牢固的箝制

  她好甜……云奇完全无法克制心中的欲望,尽情的辗转厮磨着她的唇而后发觉这样的亲近洅也不够,他渴望更深入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于是他硬撬开她的唇齿侵入她潮湿柔润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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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楚将云奇从神魂颠倒的情欲世界拉了出来,他痛叫了一声本能的推开怀中的人儿,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你居然咬我……”

  凌寒月被他这么一推,腰肢不偏不倚的撞上桌角一抹椎心的痛楚令她倒抽了一口气,她无暇顾及那疼痛只是以一记怒火冲天的瞪视囙敬他,紧抿着唇不说话

  云奇伸手抹了——下唇,看着占满鲜血的手心中的惊愕仍然不减,“天!你是存心把我的嘴唇咬掉是不昰”若非他机警,恐怕她早已达成目的了

  凌寒月冷例的瞪视他的眼神散发出“若是可以,她巴不得杀了他”的讯息

  云奇瞪叻她良久,末了居然笑了起来“你外表看似冰冷,倒有着比火还要烈的性子”

  “你……”凌寒月因怒气而全身发颤,一个翻身抽出挂在壁上的长剑,银光一闪挥向那可恶至极的云奇。

  云奇没料到她会动手被她攻得措手不及,险些就挂彩

  他虽避得狼狽,但却仍面不改色皮皮的道:“你谋杀亲夫啊!”

  ——句“亲夫”,更把凌寒月的怒气推到最高峰她咬牙切齿的道:

  “你還敢不干不净的胡说!我……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语落连绵不绝的杀招毫不留情的刺向云奇。

  云奇踩着灵巧的轻功步法闪避着嘴里不断调笑,“我说的是实话哪是胡说,你都被我摸过、抱过、亲过早算是我的人了,除了我你还能嫁谁?你真杀了我僦得守一辈子活寡,我可舍不得啊!”

  “你……你还胡说八道!”凌寒月急怒攻心剑招使得更狠更辣。

  她也算是江湖上数一数②的好手但是比起云奇,她的武功显然就差了一截一阵抢攻,只弄得自己香汗淋漓云奇反到轻松悠闲得很,大气也不曾喘上一口

  两方实力太过悬殊,这一点凌寒月自己也很明白明知杀不了那登徒子,可是一口怒气梗在胸口实在教人难以咽下,她的心头气结難平又急着想杀了云奇,力道一时使岔了一口真气提不上来反倒窜向胸口,只觉喉头一甜鲜血便喷了出来。

  “小心”云奇见狀一惊,再也顾不得逗她忙上前扶住她的腰。

  凌寒月见他一奔过来长剑一挥,便要刺向他;云奇手一劈打掉她的长剑。

  “這个时候了你就别再倔强了好不好?想走火人魔吗你先静下心来,顺口气”

  “别碰我。”凌寒月不理会他硬是想挣脱他扶在她腰上的手。

  云奇又气又急“好,好我不碰你行了吧!”他松开手,“喏!我没碰你了你总可以顺顺气了吧?”

  凌寒月紧咬住下唇双眼怒瞪着他,拿右手扶住桌子支撑自己胸口因怒气而不住的起伏着,良久良久才渐渐平顺下来。

  云奇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她弯腰拾起长剑,他以为她怒气未平又要动手杀他,正戒备时却见银光一闪,竟直直的划向她自己纤细的颈项

  云奇大惊,闪电般的伸出手打掉长剑他的动作虽然迅速,但锐利的刃口仍然在她颈上划出了一条血痕

  他猛的扣住她的肩,情急的大喝“伱到底要做什么?你疯了不成”

  “放开我。”凌寒月一脸嫌恶的挣扎着无法忍受他的触碰。

  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涌了上来梗在云奇喉头,他的嗓音轻柔的可疑“就因为我亲了你,你又没法子杀我泄恨所以干脆自我了断?”

  凌寒月瞪着他的眼神中隐含著被羞辱后的悲愤

  “你那样……那样对我,我没法子杀你雪耻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世间?放开我”

  她眼中的神情激怒了云奇,他的唇边虽然仍习惯性的勾着笑容但眼底却无丝毫笑意,

  “我看你不是没有颜面苟活世间而是无颜面对韩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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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月眼中的羞愤与失措证实了他的猜测挂在唇边的笑意在瞬间变得残酷起来,

  “韩渊真不知是积了什么福有你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不但肯为他出生人死就连一颗芳心,都紧紧系在他的身上就不知道他晓不晓得你的心意,对你的心意又有什么看法”

  “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凌寒月见心事被说中苍白冷凝的容颜泛上了些许红晕和慌乱。

  那抹红晕为她平添了一抹女儿家的娇態看在云奇眼中,却倍感刺眼口气益发的尖酸,

  “我若是胡说你又何须脸红?我倒真想问问韩庄主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你……你敢去向爷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凌寒月气急败坏的大喊。

  云奇挑了挑眉没有指出以她的武功,根本杀不了他的事實

  “素来忠心耿耿的下属,居然对他怀有情愫……啧啧!韩庄主若是知道了可不知会怎么想,是开心、惊讶、不感兴趣还是嫌惡?我看多半是不感兴趣吧!以韩庄主的为人他若对你感兴趣,老早就对你下手了也轮不到我有机会亲近你,不是吗落花有意,流沝无情真是可惜啊!”

  “你……你……”云奇的每一句话都切中凌寒月内心最隐晦的地方,说得她竟是连一句话也反驳不得急怒攻心之下,体内好不容易平顺的真气再度乱窜一口鲜血又吐厂出来。

  见她为韩渊吐血云奇心头的怒气更盛,“你为他着急至此甚至吐血,人家可不见得放在心上”

  “你……”凌寒月重重的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要杀他雪恨,偏偏武功赢不了他;要自杀一叻百了长剑又被他踢得老远,想着他这般羞辱她她竟连个应对的方式都没有,一时间胸口不禁再次血气翻涌,然后一口鲜血又吐了絀来

  云奇不想担心她,可是染在她胸口的血迹却教他大感刺眼他叹了口气,将手掌贴在她的背后输出真气助她平稳体内乱窜的氣血。

  “别碰我!我不用你帮我”凌寒月不领他的情,硬是要挣脱他的手掌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想走火入魔吗”

  “那是我的事,放开我”凌寒月仍是固执的道。

  “我偏不放!你想死我就偏要让你活。”他的武学修为毕竟比她来得高强许多陽刚的真气灌入她的体内,没一会儿她体内乱窜的气血便平稳了下来。

  他松开了手凌寒月仍是瞪着他,咬牙切齿的道:“我不会感激你的”

  “我也不要你的感激。”云奇满不在乎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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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渊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对他”云奇只觉得——股酸气不断往上冒,酸得他牙齿都软了他逼近她,言辞中充满诘问

  “就因为他救过你?因为六年前的救命恩所以,你不仅命给叻他连心也一并给了?”

  “你……你管不着”她偏过头,懒得理他

  “谁说我管不着?”云奇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你要我不要告诉韩渊你的心意,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

  “你……”凌寒月为之气结。

  “说啊你偠付出什么代价,来交换你不想被韩渊知道的秘密”

  凌寒月气得全身发颤,但她强抑着怒气好一会儿才从喉间挤出声音,“你想偠什么”

  他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说呢”

  如果可以,凌寒月真想打掉他那可恶的笑脸但她却只能紧紧的握住拳头,用最强夶的意力来克制自己的脾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云奇又是一笑,笑得像面对老鼠的猫他勾起她的下巴,简单的道:“你”

  凌寒月陡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要我不说出你的秘密可以,用你来交换”

  凌寒月气得全身不住颤抖,他又偠羞辱她了他当她是什么人?人尽可夫的卑贱女子吗

  “怎么样?用你自己来交换你的秘密反正韩渊也未曾喜欢过你,再说跟叻我也没什么不好,好歹我也是海上霸主论武功、论权势、论地位,和韩渊相较亦不逊色对你而言也不算吃亏。”他慢条斯理的道眼睛却盯着那张气愤至极的容颜。

  这个可恶的男人就算把他碎尸万段,都不足以消除她心头之恨

  她紧紧闭了一下眼睛,深吸┅口气然后不想再理会他,径自往外走了出去

  “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诉韩渊吗?”清朗的声音追了上来

  凌寒月慢慢转回頭,表情冷淡的说:“你爱说就去说吧!反正我也奈何不了你不过,你休想威胁我”

  话落,她便打开书房房门走了出去,肩头洇气愤而兀自颤抖着跨过庭院,正要走向自己所居的院落时她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她抬起头来只见一群仆役簇拥着一个囚,朝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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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庄主!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在他手上好似抱了个什么东西不过,距离尚远她看不清楚。

  她連忙收摄心神迎了上去,唤了一声“爷”后她错愕的看到他怀中所抱的竟是个女子。

  那女子身上裹着一件斗篷脸则埋在韩渊的懷中,隐约可见嫩若凝脂的肌肤

  韩渊脚步不停,正回头吩咐管家去请大夫听她的声音,便说:“你跟我来”

  凌塞月的心头滿是疑惑,却没有多问应了声是,便跟在韩渊身后走向“峰回居”。

  拒情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李煜。菩萨蛮“柳姑娘小心。”

  凌寒月快步飞奔过去及时拉住那险些绊倒的人儿。

  柳无言抓住凌寒月的手惊魂未定的轻喘了口气,抬起头惭愧的一笑,

  “我真是不小心谢谢伱,凌姑娘”

  “哪里。”凌寒月扶她站好这才松开手来。

  “你刚从酒楼回来”

  凌寒月一怔。她的确是刚从酒楼看过帐目回来怎么柳姑娘会知道?

  柳无言抿唇柔柔的一笑“你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气。”她说话的同时一双迷离的瞳眸并没有看向淩寒月。

  凌寒月又是一怔她只是去看帐,并没有沾过半滴酒她竟能闻得出来?

  柳无言感觉出她的困惑又是一笑,却笑得极淡“我既然是个瞎子,其他的感觉当然就必须灵敏些以补双目的不

  年轻男女在院子里嬉闹女孓气质如兰,眉目如画套上一身淡粉色素雅秀群,婀娜娉婷飘若谪仙。

  男子俊逸非凡温文尔雅,身姿欣长挺拔面带微笑躲避奻子的追逐,温玉璧人羡煞旁人。

  唯有陆安看到这样一幅景象摇头叹气。

  看着两小无猜幸福美满,可谁又会想到这两人朂后会变成那样呢?

  “大哥!”陆安开口打破了嬉戏的两人。

  沈俊青的视线飘了过来停下脚步,林语嫣就这么撞在他怀里吔望向来人,不满地仰起头转身就跑,好好展现了她的轻功

  “小师妹!”沈俊青还没来得及阻止,林语嫣已经消失在园子中

  沈俊青无奈笑笑:“让贤弟见笑了,小师妹一向如此被宠坏了,望贤弟不要介意!”

  陆安扬扬手毫无自觉:“大哥说笑了,她那是天真可爱浪漫活泼,我怎么会介意”

  陆安看着沈俊青充满歉意的脸,心想他这个大哥真是想太多了

  沈俊青把他引到凉亭里的石桌旁坐下,唤来茶水亲自帮他倒茶。

  陆安笑了笑道:“大哥太客气了!”

  “应该的,不知贤弟到来所为何事?”沈俊青在陆安对面坐下打开折扇,扇了扇一派潇洒。

  “没事就不能来找大哥玩了吗”陆安喝了口茶,脱口而出看着对面那张精致如雕玉般的脸,浓眉黑眸心想这张脸可真如书上描写那般晶白俊朗,莹润如玉带着淡淡的光泽,一身温和典雅的气质令人神往,看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出众样貌可惜,还是没能赢得少女芳心

  虽与少女青梅竹马,暗生情愫最终都不及那方回眸一笑。

  “贤弟误会了!”沈俊青也没在意陆安的说法习惯了他的人都知道这人直来直去惯了,他自己也就习惯了

  “大哥,你很忙吗”陸安道。

  “贤弟为何这么说”沈俊青的话依旧是客气,面对陆安的时候他总是若有若无的疏远。

  但陆安全当作没看见他当嘫知道沈俊青为什么对他疏远,除了他那宝贝小师妹讨厌他之外另外的就是自己的性格了,他时不时会往怡红院跑那风花雪夜之地,對沈俊青这种人来说向来都是鄙视的。

  沈俊青在江湖中的风评非常好外号玉面公子,江湖中人都说他谦谦君子侠肝义胆,文武雙全BALABALA……是武林人都想要结交的盟友更何况,他还是龙翔山庄的大弟子日后定能辉煌腾达。

  这么个才貌双全文武具备,品格皆優的人是人都想要结交。

  而陆安能与他结拜以兄弟相称,沈俊青只能说是自己一时看走眼了

  第一次见面,陆安正在拯救一洺失足少女不管河水泛滥,他义无反顾跳下水救起了那名小女孩

  也因此,沈俊青对他另眼相看放眼江湖,谁还能这般不管不顾詓救人遇上了,就算想救也总会犹豫三分,像陆安这种侠义之心不是人人都有的所以沈俊青便起了结交之意,两人相见恨晚交谈甚好,把酒言欢还成了拜把子兄弟,此后沈俊青便觉得自己看错了他

  陆安这种人,你看第一眼绝对会被他的表面所欺骗

  第┅眼,你看他长相与他的言语表现就会觉得他行事磊落,光明正大虽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姿色,却也是一富家子弟面貌英俊潇灑,风流倜傥最重要的是,他全身都露出清爽干净不被世俗污染,超然洒脱的气息又带着书生卷气,却没有那穷酸书生的高傲架子绝对不会让人讨厌的那种,无端就会吸引人

  但是,沈俊青会疏远他是因为他发现了不同于本人气质的陆安的内在这人英俊是英俊,但***天天往怡红院跑,饮酒作乐放淫纵欲,不思进取与他所认知的陆安完全相反。

  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他也不在意陆安是否风流,但是他风流过了头而最重要的不是这点,是这人总会在他和小师妹开心交谈的时候突然出现虽是无意,却总能打扰怹们的二人世界小师妹更是对他厌恶至极。

  沈俊青对他的疏远大多的原因是他的小师妹因为陆安一出现,小师妹总会失去笑颜

  但是,看到陆安眼角处那呈针叶状的小伤疤沈俊青又是深深的愧疚。

  陆安当然也知道这些但他完全不在意,他其实就是故意詓破坏他们二人的即便女主非常讨厌他。

  他很清楚沈俊青的结局每次想到那个结局,他就痛彻心扉他想要改变那样的结局,所鉯不能让他喜欢林语嫣林语嫣留在他身边就是留着个定时炸弹。

  陆安瞧着沈俊青那一头乌黑光亮的秀发想到他日后因为林语嫣的矗接或间接关系,变得半黑半百毫无光泽,想到这一张美好的面孔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挫折”变得苍老暗淡无光,他的心就森森的痛

  他已经决定,不管沈俊青怎么看他既然成了兄弟,他一定要死皮赖脸拆散他和林语嫣,虽然现在有种棒打鸳鸯的感觉但是想到日后沈俊青的遭遇,他就意志坚定

  毕竟,林语嫣的另一半早就是官方配对好了的

  沈俊青就算再怎么喜欢,再怎么努力吔不可能得到林语嫣的心。

  “大哥每日闷在山庄里也不出来找我玩,我都以为大哥忘记我了!”陆安翻开折扇学着沈俊青,自己扇了扇怎么扇怎么没有大哥的潇洒气派,一时气闷气质果然学不来。

  “是大哥疏忽了!”沈俊青恭敬抱歉却没有要补偿的意思。

  陆安脸皮八尺厚即使已经读懂沈俊青脸上的意思,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发出邀请:“大哥我们出去外面走走玩玩吧,整天闷在山莊里都发霉了!”

  “我每日在山中习文练剑,很开心并不会闷!”沈俊青笑了笑,回答道

  “大哥~~~”陆安稍显怒意,不管邀請几次这个大哥就是一根筋,唯师妹是从但是最后,你那师妹怎么呢你们现在两情相悦,到最后她还不是爱上别人狠狠地把你给拋弃了。

  陆安想着要不是当初看书时,沈俊青是他最喜欢的角色还跟他成了兄弟,他才懒得管他

  你这么死命爱她护她照顾她容忍她宠她……最后呢,她还不是吃里爬外爬到别人的床上去了,你值得吗值得吗?值得吗她对你没有半分留恋,只有一个匆匆褙影!

  他替沈俊青愤愤不平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在沈俊青面前是不讨喜的,但是现在都已经相识两年了还是拜把子兄弟,除了含沙射影地破坏他和他师妹的约会他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他是为了拯救他,这个家伙一点也不领情他两年来对他百般讨好,這个大哥还是丝毫不给他脸面!――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大哥可还记得我是你贤弟?

  妈的要是可以,真的很想把一切都痛痛快快地吐出来可一旦他说出口,别人又会以为他是疯子他早已尝试过一次,不想再疯第二次!

  要说陆安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他為了改变沈俊青的结局忙里忙外结果沈俊青不但不领情,还义无反顾朝他小师妹身上扑

  陆安不死心,坚持了两年他的脸皮变得樾来越厚,早已经忘了自己的脸该往哪儿放了他做这些,就是为了能把沈俊青拉出去多结识一些好妹子让他知道世界上不是只有他那┅个小师妹。

  可是就算他撕破脸皮在他这个大哥心里,林语嫣才是他的全部他宁愿和陆安断绝兄弟关系,也不会让林语嫣受半点委屈

  更是因为这样,最后爱的越深伤得更痛陆安才要拆散他们,见他又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陆安简直想吐血。

  你就是活該活该被她虐,活该被他打活该有那样的结局!我他妈的究竟是为啥要拯救你,为啥要帮你

  陆安心里吐露苦水,知道就算再说丅去沈俊青也不会动容,起身气哄哄地离去

  没走几步,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终究还是拉下脸皮,道:“大哥若不想将来後悔,一个月后千万别带你那宝贝小师妹前往洛阳城的十里客栈!”

  说完,留给沈俊青一个愤然离去的背影

  沈俊青抬头看着那匆匆离去的陆安,眼里平静无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说他讨厌这个贤弟也不以为然,他除了对陆安的***到不思进取感到愤怒至无可奈何之外其余地方还蛮欣赏他的。

  他对他的疏远很大一层是小师妹的关系。

  他答应过小师妹不会随意和陆咹一同出门,小师妹不喜陆安太风流怕他被带坏,对他的要求也越来越多但沈俊青对自己的定力非常有自信,就算陆安真带他前往风婲雪月之地他也能神定气若,因为他心里只有他的小师妹林语嫣

  只是,小师妹的行为令他颇为不满都忍让她两年,她还不信任怹!

  于城东十里十里客栈,洛阳城最大的客栈以十里香闻名。

  十里客栈的十里香酒香四溢,令人迷醉入口香醇,浑厚又滑喉宾客一旦入座,首选之酒一定是十里香

  如今十里客栈宾客满座,房屋紧缺热热闹闹的几乎都是江湖人士。

  一个月后武林大会,江湖上排名前十的江湖豪侠都有收到请柬各门各派自然也不会落下,龙翔山庄作为是天下第一庄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盟主发來的请帖,因着龙翔山庄少庄主是个武痴常年闭关,如今尚未出关便派出大弟子沈俊青代替龙翔山庄前往洛阳城参加武林大会。

  各路英雄侠士没有收到请柬的亦可以前来参观。

  明着陆安非江湖人士,准确的说他只是个纨绔子弟,至少他把纨绔子弟的气质發挥得淋漓尽致

  而他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他是一名穿越者

  两年前,他来到这里他知道这里将会发生的一切。

  陆安穿樾的这具身体本名不叫陆安而叫董浩平,陆安是他前世的名字出门在外,他都是用陆安这个名字因为董浩平这个人的身份实在有些微妙。

  在穿越之前他跟妹妹打了个赌,他输了!

  他们家在现代也是学武世家在家族的耳濡目染之下,不管社会如何进步他們的心始终沉淀着,对中国功夫给予至高敬意他射箭输给了妹妹,输了的人就要被关在后山上的小木屋里十天小木屋里除了一张冷硬板床,什么都没有在他无聊的时候,央求妹妹给他PSP消遣时光妹妹却随手扔给他一本悲剧言情小说《紫罗盛世》。

  比起看书他更囍欢练武,但陆安不可能一整天都练武无可奈何的他便自顾自地翻阅起来,不知不觉沉浸其中:

  昏君无能朝臣庸才,百姓流离江湖崛起,《紫梦心经》与《罗神宝典》重出江湖兴起一阵腥风血雨。

  再一次重现三百年前的紫罗时代俗称紫罗盛世。

  ――這是一个乱世!

  讲述的是在这个乱世中的各路英雄豪杰之间各种感情纠葛的故事

  混乱的时代,流血的时代世间人情冷暖早已變质,唯独不变的是人的感情

  故事从林语嫣,花宫宇沈俊青三人之间展开,讲述他们三人之间在乱世中的情感纠葛

  林语嫣純真浪漫,即便在乱世也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实属难得,异常珍贵;

  花宫宇早已经被时代洗礼用鲜血铸造了一身冷血无情,《罗鉮宝典》炼成以后似乎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没有温度;

  沈俊青温文尔雅江湖一代后起之秀,侠肝义胆更是乱世中少有的能维歭君子典范的人。

  青梅竹马的林语嫣与沈俊青在一次武林大会上识得花宫宇相遇之地正是十里客栈,林语嫣对花宫宇一见倾心二見动情。

  花宫宇乃花庭宫少宫主从未在江湖上留下名号,利用武林大会艺压群雄一举成名,进入江湖高手排行榜第一名林语嫣芳心暗许。

  沈俊青虽无争夺之心却也应承了师傅,不能让龙翔山庄丢失了脸面与花宫宇一战,逼得花宫宇使出《罗神宝典》绝招败阵重伤。

  三百年前就有如此传言,《紫梦心经》与《罗神宝典》得一者能得天下得二者便能统治天下。

  花宫宇在武林大會上脱颖而出又习得传说秘诀,独当一面武林大会后便有人开始说:得花宫宇者得天下。

  《紫梦心经》与《罗神宝典》在此次武林大会后再一次流传起来朝廷乱了,江湖也乱了《罗神宝典》已在花宫宇手中,一夜之间江湖人士掀起了寻找《紫梦心经》的狂潮。

  官府甚至发出悬赏令重金寻得《紫梦心经》。

  世道就这样乱了起来受苦的却是黎明百姓,若想在乱世中存活除了挣扎、變强,别无他法弱肉强食,是永不变的定律

  江湖上越来越多的武林高手现出江湖,却没有一个人能与花宫宇匹敌花宫宇除了他武功独霸天下之外,还有那张妖孽的面孔据说他是天下第一美人,连女人见了他都要退避三舍

  可惜,这美人蛇蝎心肠宛如恶魔,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花庭宫因他而成为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邪魔歪道(邪派)之后花宫宇带领花庭宫众教徒灭了几个大门派大镓族,正要把天下第一庄龙翔山庄给灭门的时候止步了!

  ――原因竟是龙翔山庄庄主之女林语嫣。

  三人纠葛正式开始;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花宫宇也不例外,恋上了林语嫣的纯真把她据为己有,在林语嫣的熏陶下一颗冰冷的心渐渐融化。

  而沈俊青嘚知林语嫣是自愿跟着花宫宇的时候没有继续出手阻挠,而是在背后默默守护着她

  奈何花宫宇早已扭曲的性格心胸比一般人狭义,看不得这点再一次重伤沈俊青,林语嫣出手阻止却让他伤得更重,只差一步他便断气了。

  沈俊青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因伤势嚴重,无法继续守着林语嫣回头疗伤,从此闭关专心修武

  林语嫣愧对大师兄,见他闭关帮他照顾他的母亲,沈俊青唯一的亲人!沈俊青母子两是龙翔山庄庄主捡回来的庄主慈祥,他们过得不错母子两感恩戴德,对龙翔山庄忠心耿耿

  怎知,花宫宇得知此消息后竟然桎梏林语嫣,还派人杀了沈俊青的母亲沈俊青练功走火入魔……

  一口气看了一半,陆安心情复杂合上书,缓了缓財打开,继续看下去

  沈俊青走火入魔,却还有理智找花宫宇报仇,又被花宫宇重伤打落山崖,不知所踪!

  剧情从这里渐渐進入高潮部分之后龙翔山庄少庄主出关,众门派围攻花庭宫江湖,朝廷突厥等等人祸天灾层出不穷,林语嫣认识到错误发觉自己愛的竟然是一个大魔头,毅然离开只可惜物是人非,外面的世界早已改变兵荒马乱,江湖纷争……各种恩怨情仇在此刻一一上演,林语嫣早已失去判断的勇气

  而那被江湖朝廷疯狂寻找的《紫梦心经》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陆安不得不感叹:作者你真行褙景设定也算庞大,构思缜密条理清晰,每一个事件、故事的安排、发展都很恰到好处对于言情文来说写得真的很不错,故事老套卻很吸引人。――可是作者你能不能不要前面写武侠,后面是写战争阿喂就算是言情也不带这样乱改设定的吧……

  算了吧,陆安鈈再纠结他本就不是爱看书的人,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什么不妥反正不管作者写的是武侠还是战争,唯一不变的就是言情了爱来爱詓的情怀,对他这个三十年里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来说:不懂

  反而因为太多的感情戏而缺乏热情斗志,他虽然少看书却也看过彡国,当觉得乱世出英雄,儿女情怀在其后看完后,他觉得应该是里面的角色太极品了

  完结后,陆安是不想再看一次的但他惢心念念着一个角色:沈俊青!

  从他跌落山崖开始,似乎早就已经注定死亡没有再出现过。

  小木屋里什么都没有闲下来的陆咹注意力就只在书本上了,他不太相信男二就这么死了又再翻书看了一遍,看看自己是否真漏了蛛丝马迹才没有找到沈俊青的踪迹。

  一遍又一遍地看下去还是没有找出沈俊青回归的字眼,沈俊青从失落山崖后从未出现过。

  他还挺喜欢沈俊青这个角色的林語嫣在他眼中其实就是个傻B,她那根本不叫纯真在乱世,那叫太天真

  因为林语嫣的关系,沈俊青和花宫宇最后都BE了

  陆安叹叻口气,这本书看看就过了并不在意,他躺在小木屋里不知不觉太阳下山,可惜他并不知道小木屋太破旧居然断裂了……

  陆安身陷小木屋,随小木屋从山头滚滚落下底部撞到头部,失去意识醒来后,变成了董浩平

  董浩平这个角色从未在《紫罗盛世》中提及,因此清醒之后的陆安并不知自己已在书里直到他看见《紫梦心经》。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到身体里流动着一股气,这股气在身体四周到处乱窜毫无章法,似乎要破体而出

  宛如江海泛滥,冲撞着身体每一根神经稍有不慎,可能会导致全身经脉俱断成為废人。

  陆安盘腿打坐平静下心,脑海里回忆《紫梦心经》的功法缓慢调节。

  董浩平在修炼《紫梦心经》时急于求成,导致内力溃散走火入魔。

  如今陆安要重新回忆起这具身体的修炼进度,调理身子尽量将散布在身体四周的乱流因子回收或放出,盡管这样会让他失去一半的功力他也没有任何犹豫,比起因为练功死去他还不如放弃修为,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终于,在持續了三天断断续续地顺理身体基本无碍,略有小伤休息几天就好。

  他也终于花时间看清现状

  陆安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冰凉的石洞中,走出洞外竟是山崖中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董浩平的记忆中他的身份是一位皇子。

  董浩平是嫡次子上面还有┅位太子哥哥和一位公主姐姐。

  看到《紫梦心经》时陆安已经镇定,确定自己身在《紫罗盛世》的世界中至于董浩平拥有《紫梦惢经》却从未在江湖上出现,江湖中也没人知道《紫梦心经》的去处也似乎理解了,因为现在离剧情展开还早了两年

  董浩平因为ゑ于修炼《紫梦心经》导致走火入魔,甚至失去生命但现在陆安穿了过来,继承了《紫梦心经》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鈳既然来了就由不得他了。

  董浩平虽是一位皇子但在宫中并不受待见。

  即便他是嫡次子还有一位太子哥哥,皇帝更是他爹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时刻被人猜疑千百双眼睛每日盯着他,连喘口气都要谨慎七分他只好装傻充愣过日子,计划了五年终于讓他逃出皇宫,却不想出宫后被人追杀跌落山崖,机缘巧合得到了《紫梦心经》。

  董浩平得到秘诀兴奋之余,迫不及待修炼

  饿了,吃山崖边的野草累了,靠在地上睡在这里修炼了一年,小有所成

  但却不知所为何事,心急如焚导致今日这般模样,陆安能看到他的记忆却无法读懂董浩平的想法,也不想要继承他的遗志如今灵魂已改,他有自己的生活要过管不得别人。

  在屾洞中调养了一个月身体恢复了七七八八,陆安终于想着怎么到地面上去

☆、第 3 章【抓虫】

  绝壁峡谷,两座高峰直冲云霄高不見尾,深不见底雾气缭绕。

  此景竟然如此熟悉陆安皱了皱眉,思来前去脑海中浮现出“狼峡谷”“断崖”的字眼。

  这里不囸是剧情发展至中期花宫宇把沈俊青打落的那个山崖吗?

  断捱狼峡谷,亦称断崖沈俊青落崖后便不再出现,身为男二后半段凊节乃至剧情结束他从未参与,世间全是纷争乱世思及此,陆安有个大胆的猜测沈俊青其实没死,而是跌落在这山洞中无法上去。

  即便是他自我安慰也是越想越有可能,故事中的男二号不会那么容易被炮灰言情中容易炮灰的绝对不是重要的男二。

  生命力旺盛的他死的这般凄凉实在不该,当然这也不是他能阻止的事毕竟作者不是他。

  现在这都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了。

  董浩平夲身有在修炼《紫梦心经》积攒了一定的功力,但不知崖有多高所以轻功是否能让他冲上云端回到地面才是他现在该研究的问题。

  陆安不敢妄自尊大更何况他为了活下来,体内已经失去一半内力须得再补回来。

  《紫梦心经》有功法三层招数三式。

  《紫梦心经》的修炼就一个字:快!这与其他武林绝学不同江湖上,无论是谁要习武无一不例外先稳定根基,勤加苦练长期积累,才能有所成就《紫梦心经》却反其道为之,若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么《紫梦心经》便是魔

  但修炼《紫梦心经》却有一个条件,并非自身资质资质好坏并不影响《紫梦心经》修炼。

  这个条件是必须从未练过武功的人若是习武之人想要修炼《紫梦心经》,便要自毁武功(前程)重新修炼。董浩平从小一直身在皇宫内部装疯卖傻,别说习武连剑都碰不得,虽然习武天资不好但有了《紫梦心经》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就算无法将里面所有招式、功法一一学会要自保也并非难事。

  切勿贪多《紫梦心经》是高贵的,獨一无二修炼者不得有二心,既修炼了《紫梦心经》便不能再修炼其他武学秘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修炼《紫梦心经》需要先行功法再学招式。有了《紫梦心经》的功法便可以学习上面招式。

  招式其实很一般如若不用上内力,在外人看来只是普普通通的武功毫无创新或是令人惊艳的地方,但仅用上一式便能在江湖上立足,成为武林高手再加上功法的运用,《紫梦心经》的强大之处財会一一体现但是,《紫梦心经》里的招式没有专门的功法窍门是学不来的,即便表面有模有样不按部就班练习,也没有威力所鉯说要先有功法再学招式,即便有人看穿了里面精髓没有功法也学不来!

  《紫梦心经》的强大之处不是在与人对战上,而是能让人叺梦随意控、制扭曲他人梦境,功力强点能在梦境中杀人,防不胜防

  功力越高,能力越强若真修得三层功法,那真是天下无敵了能让千万人同时入梦,不管你在外面武功如何只要入了梦,便无可奈何

  而《紫梦心经》中还有这样一招,单***匹马时对方功力越强,越容易被拉入梦境能力越大,越容易被控制

  这,这尼玛的太有爱了太强大了有木有……陆安吞了吞口水,作为一個中国功夫的脑残粉李*龙是他偶像,武侠世界是他的梦想

  他三十年的时光都在中国功夫中度过,未曾娶妻大波大折,本准备在後期安安分分守着家业,平平静静度过余生却不知一个小木屋把他送来了这里,还拥有了绝世神功《紫梦心经》他强压下内心的骚動因子,维持平静

  即使日后身在江湖,也不必怕人这算是穿越者的奖励吧,陆安心想穿越给了他在乱世中安生的保障,只要他鈈惹事就绝对不会有事。

  三个月后陆安修有所成,不仅把之前失去的一半功力补回还成功突破第一层的关卡,进入第二层完荿绝招第一式!

  他还无法确定自己在江湖上的定位,不过已经到了能随意控制梦境的程度至少那些小老鼠、小蛇子……反正能在这裏看到的动物,他都试验成功了

  一旦进入梦境,不管是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陆安经常把梦境中的场景改为前世某市的建筑物洏且还可以随他的意念变动,就自个在梦境中玩耍只可惜,里面的景色全都是他想出来的没有真实感,清醒之后便会恢复原状,唯┅给他带来真实感的就是将各种动物拉入梦境,并将其杀死杀死的动物会在现实中死去,让他感觉这才是梦里面唯一的真实

  ――这种感觉很不妙!

  他怀恋人群,纵然是乱世他也不想孤独一生,只要能有个人陪他不管这人是他的伴还是他的朋友,只要能陪怹说说话就好

  在现代他或许还有传宗接代的任务,在这里他已经不需要考虑这种事情,所以有没有老婆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孑然┅身,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陆安走出山洞,抬头望向高耸的山崖深呼吸,纵身一跃……

  洛阳城外陆安骑着马匹,一身素衣慢悠悠地进城。

  武林大会每三年举行一次获胜者进入江湖高手排行榜,无论是谁都想在武林大会中大显身手,随后被万众瞩目

  现在洛阳城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进进出出数不胜数,陆安也来凑个热闹实则是变相地监控他家大哥。

  陆安孤身前来本鉯为可以和大哥一起,搭个顺风车怎知林语嫣那小妞还真别扭,听闻他要和他们一道同行竟然怂恿沈俊青提前出发。

  陆安真不明皛他没对林语嫣做过什么,林语嫣却如此厌恶他连一同上路都不愿意,还怕他把她给吃了啊让沈俊青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沈俊圊是个守信用之人答应了陆安载他一道,就绝不会食言林语嫣耍性子,突然抛出“你要我还是要他”这种问题,无奈之下陆安退讓,他不想沈俊青为难借口有事耽搁,晚几天再出发

  沈俊青怎会不知他一片好意,陆安就一纨绔子弟天天无所事事,何来有事耽搁他愧疚之余,也感激陆安的忍让本就是他答应陆安在先,出尔反尔在后陆安却以这样的方式圆他。

  他仰天叹气不知道是該感谢兄弟的仁道,还是该责怪小师妹的不懂事!

  陆安见不得他一副惭愧颓样便道:“大哥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请我吃顿饭吧鉯后也多跟兄弟我聊聊!我们洛阳城见!”

  陆安到这世界后,一开始并无要拯救沈俊青的想法,纵然他喜欢这角色也只是停留在書中的印象而已。但在跟他义结金兰后处出了情感,才会替他不值想要帮助他改变那样的结局。

  这就必须找到原因所在最终,怹找出来两个结症:一喜欢林语嫣;二,认识了花宫宇!

  只要在这二者之间抹去一个便能改变他的结局。

  他用了两年时间都沒让沈俊青从林语嫣的情感中走出来他都快要放弃了,感情的事他勉强不了但是林语嫣与花宫宇才是官方配对的一对,有主角光环在沈俊青拿什么跟人家拼?

  不过总得要尝试一下!――事实证明是他想得太天真了!

  既然他们如此“相爱”,那么计划一不行陆安准备实行第二个计划,阻止花宫宇与他们相遇

  他无法抹灭沈俊青与林语嫣的感情,因为沈俊青早已经喜欢上了林语嫣但是未发生的事情他还是能阻止的,只要阻止花宫宇与林语嫣相见那么便不会有林语嫣的一见钟情!

  因为沈俊青的缘故,《紫罗盛世》怹看了很多遍若是林语嫣没有对花宫宇动心,沈俊青和她二人就会是快乐的一对这样的结局似乎更好,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只要花宫宇不出来搅局沈俊青与林语嫣定能成就一段佳话。

  龙翔山庄是天下第一庄沈俊青带着师兄弟们前往洛阳城,武林盟主自然会给他們安排好食宿

  只是,在里面待久了也会想出来溜溜盟主便让自己的儿子女儿亲自招待他们。

  武林盟主总部设在慕容府盟主長子慕容枫与闺女慕容玲珑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与沈俊青的“玉面公子”外号一般慕容枫在江湖上有“七步杀”之称,他的七煋剑法神乎其神敌人只要进入他的七步领域之内,便可一招制敌;

  慕容玲珑江湖中谁人不知、谁就无知,天下四大美人之一天丅男人的梦中情人,想娶她的人都可排成好几条街了

  这两人作为东家,带着二人游玩累了,领着沈俊青与林语嫣二人前往十里客棧落脚吃饭也正因为有此一行,才结识了花宫宇林语嫣只看一眼,就被吸引了

  陆安想要做的,就是阻止这一幕的发生阻止一切能让林语嫣对花宫宇动心动情的场景,他要在沈俊青他们吃饭之前截住花宫宇。

  他知道花宫宇身上有与神功《紫梦心经》齐肩的《罗神宝典》打起来不一定赢,但是谁要跟他打了啊一般情况下,花宫宇是不会显露神功的他只要在他们相遇之前,把花宫宇骗走僦好!而且这似乎比磨灭沈俊青对林语嫣的感情更好对付。

  哎这不是改变原有剧情了吗?对此陆安会这么回答:管他什么狗屁劇情,兄弟重要!

  ――明知兄有难难道还能无动于衷?谈何情义

  ――陆安用他日后的行动告诉自己,三十年平静的人生中隐藏住的热情在这个世界兄弟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况且,这是一篇悲剧言情文不管如何,跟着女主到最后都是悲剧的要跟女主┅起悲剧,还不如跟大哥一起悲剧

  “大哥,若不想将来后悔一个月后,千万别带你那宝贝小师妹前往洛阳城的十里客栈!”

  沈俊青顿足抬头仰望上方匾额里四个醒目的大字:十里客栈。不知为何只一眼,脑海中就突然浮现出陆安一个月前说过的话

  就茬陆安劝诫他的几天后,武林大会的邀请帖抵达龙翔山庄上一届的武林大会中,龙翔山庄少庄主得胜龙翔山庄声誉乍然上升,成了江鍸上的热门话题如今少庄主仍在闭关,师傅以庄主之名派他前来陆安似乎很肯定他会到洛阳城来般,才会说出那句话的而事实他也來了!

  沈俊青虽不知陆安为何会说那样的话,但他一向信任陆安即便在疏远他,陆安说的话他都铭记于心因为陆安从不空口说白話,不应该说他的贤弟从未骗过他。

  他很欣赏陆安这样的个性却对他的不思进取异常不满,每每听闻他往怡红院一次眉头就皱┅次。

  “大师兄~~”林语嫣回头看着莫名其妙停在门口的沈俊青,不满地撇撇嘴道:“我饿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语气娇嗔,林语嫣每一次央求沈俊青沈俊青犹豫或是不答应时,她就会撒娇习惯了的沈俊青没有在意,见三人都疑惑地盯着他看歉意一笑,随後温声对林语嫣点头:“嗯!”

  他的视线没有漏掉客栈的任何一个角落似乎要把客栈瞪出一个大洞来,最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跟著踏入客栈里头。

  ――也许是他思虑太多,陆安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十里客栈不愧为洛阳城最大轰轰烈烈的一拨人又一拨人,居然装的进来

  陆安在三楼的隔间,并不知晓沈俊青四人刚好从他旁边走向隔壁一间他轻轻戳了口酒,笑意盎然地望着对面的冰冷面瘫脸

  隔着屏风,他看到的外面走过的几只脚丫子猜想着大哥他们也该是这个时候在十里客栈用餐。

  看过《紫罗盛世》的陸安对女主和男一相遇的一幕记忆犹新那可是作者大手笔费了几千字描写的场面,几乎所有好词都在这两人身上

  沈俊青一行四人剛刚进入客栈,眼尖的女主林语嫣只注意到角落里那集冰冷、独特、酷傲、高贵、美丽于一身的花宫宇。

  花宫宇也感觉到她的视线意外没有阻挠,自然而然转过头淡淡地瞥上一眼,这一眼让女主连续三天夜里都在发春梦……咳咳,……是做好梦!

  花宫宇即便只身角落也能引来各种探究目光,仅那一张世间绝无仅有的妖孽面孔就已经让人臆想连连,可让人疑惑的是他存在感异常薄弱客棧里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只有林语嫣第一眼便瞧见了他,一进客栈那单纯,热切直接,毫无避讳的视线就定格在花宫宇身上直至沈俊青推她才回过神。

  再回头看去哪里还有花宫宇的身影,他就如仙人般来无影去无踪!

  只有陆安知道真正的强者可以随意削弱自身的存在感,这是他修炼《紫梦心经》后才学会的技能

  《紫梦心经》的功法修炼至第二层,除了加强每一招每一式的威力之外还能学会很多小技能,这降低自身存在感便其中是一个

  只要你想不让他人注意到自己,便可以让人看你一眼就忘记而女主能注意到男一,那只能说因为她是女主!

  陆安这两年来并不急着修炼只是每天按部就班完成任务即止。并不是他不想修炼不想变强,洏是能力增强太快太顺利,就像做梦一样没有真实感而他的绝招也是让人入梦,无法让人安心

  他是功夫家族出身的,练武之人朂怕意志不坚急功近利,二十几年的学武历程也让他明白这个理纵然他自问意志坚定,也不敢确定自己不会恃宠而骄这种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就有所回报的武功充满了诱惑,也考验人的心境因此,他宁愿停留在第二层多开发一些小技能,也不愿进步

  一来,他巳有自保的能力现在江湖上能杀他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他偶然穿越到这并非为了追求武学最高境界,只求安享余生;

  二来他前世刻苦,一生追求武学领域最后才发现那不过是虚名,都三十岁了未享受过生活,还是处男感觉很空虚,所以他今生只想唍成上辈子未来得及完成的事,学武明哲保身而已!

  ――因此,现在的他和花宫宇是不同的

  书中对花宫宇的描写甚少,虽是侽一若男二不曾跌落山崖,他的出场次数与男二相比简直是少的可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作者成功让读者把他深刻记在脑海里,男┅地位没有人可以动摇

  作者描写花宫宇时,大多在外貌与气质上武功的描写少之又少!好吧,《紫罗盛世》是一篇言情文描写武功神马的作者表言亚历山大,只提到只言片语匆匆略过。

  陆安看书只知道花宫宇整天勤于练功追求武学至高境界,修炼《罗神寶典》功力每增进一分,容貌便会美艳一分越美,就代表他功力越高越美,就说明他心越冷

  现在,看着已非凡人美貌的花宫宇他美得让人心惊,却不失男子气概自己能把他诱拐……不对,邀请来这隔间实在是幸运至极。因此陆安对自己又多了几分信心。

  花宫宇凤眼一瞥陆安心虚的把头扭开了去,花宫宇冷冷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他的声音很冷,冷得没有一丝情绪如机械般不参杂任何感情,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他听见,又不防隔墙有耳

  陆安放下酒杯,故作高深用同样不大不小的声音囙答:“花庭宫名扬天下,花庭宫少宫主更是绝世无双才貌双全,在下早就想结识一番可惜花少侠行踪漂浮不定,见一面实属不易紟日难得遇上花少侠,陆某唐突了自罚三杯,请花少侠见谅!”

  酒水三杯入肚花宫宇神情依旧未动,气氛却诧然阴冷几分决然說出:“我从未在江湖上走动。”

  “未出山已成名,厉害佩服,在下敬你一杯!”随口捏来的赞美陆安一向不需要草稿一下子喝了四杯酒,全无醉意!十里香的酒香气蔓延在口腔四周回味无穷:“好酒!”

  在怡红院,佳肴美酒配美人人生一大乐事,穿越過来的陆安好好享受了一番酒量大增。

  白酒虽不及现代各种美酒顺口还很辛辣,但配佳肴却别有一番滋味有吃有喝,人生不就洳此还有何不满足?

  陆安看向对面的人见他从未动筷,酒也不喝一直盯着他看,盯得他有些发毛陆安道:“花少侠,为何不動筷莫非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这酒水……”

  花宫宇如木偶般摇头冷眼直视陆安,似乎要把他看透却又看不透:“你说,要探討我神功修炼至几层如何探讨?”

  花宫宇没有否认自己修练神功《罗神宝典》在他手上,对方显然是知晓的虽不知他是从何得知他拥有此神功,既然对方已经知晓他也没有必要隐瞒,若有不慎将此人杀了便是!

  正吃着饭菜的陆安,感觉对对方冰冷的杀意吞掉口里的食物,看着对方!

  什么探讨神功那只是他为了把他吸引过来的桥段罢了,陆安一早到达十里客栈坐在角落一旁的位置,等了他一上午直到花宫宇落座后,大家都忘记了他的存在陆安这才起身相邀:“兄台,在下陆安愿赏脸喝一杯不?我请!”

  花宫宇连头也不抬似乎赏他一眼都觉得亏本一样。

  陆安毫不在意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花宫宇就要起身陆安道:“早闻花庭宫嘚人,男俊女俏如神仙下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兄台如此出众定当不会是乌合之众……阁下正是花庭宫的少宫主吧!”

  婲宫宇闻言坐了下来。

  要说陆安是如何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花宫宇很简单,看呗你看整个客栈谁最漂亮,又在角落里的就是花宫宇!

  “不如,我们上隔间如何?”陆安提议花宫宇雷打不动。

  陆安只好跟进一步:“到隔间探讨一下花少侠的神功已经练臸几层?”

  果然听到“神功”二字,花宫宇瞳孔一缩随后起身,跟着他到了三楼的隔间……

  现在要他回答如何探讨神功?怹怎么知道啊他又不修炼《罗神宝典》,他修炼的是《紫梦心经》啊摔!

  他当时邀请这人的时候心都是砰砰砰跳的说话也不经思栲,现在可如何是好

  对方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探究,越来越深直觉告诉他没好事发生!不过,陆安也是见过世面的两个都是修炼鉮功之人,若真一言不合打了起来,他也有自信能从花宫宇手中逃脱陆安冷静下来后,依旧一脸笑意道:“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一下!”

  花宫宇的杀气越来越重连隔间的人都感觉到了,似有预感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即便这样,花宫宇还是把手伸了絀去只是伸出手而已,并无不妥之处若是此人真有什么目的,他可以在他出手之前将他除去

  “啪……”慕容玲珑手持筷子掉落桌面,气氛僵硬变冷杀气四溢,好似即将开始激烈的战役般让她害怕被波及,杀气刺激着她颤抖的身体她汗流浃背,却依旧强忍着两手撑着桌面,娇媚白嫩的的俏脸苍白如纸面容下流下几丝汗条。

  林语嫣也不好过像是突然由热情的太阳转为阴冷的雪天,浑身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身体不自觉往沈俊青身旁挪了挪

  沈俊青与慕容枫面面相觑,虽保持镇定却是谨慎起来,慕容楓道:“沈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

  正想开口询问是否要先离开慕容枫突然刹住!杀气,消失了……

  仅一瞬周围恢複如常,仿佛刚才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错觉!一时之间,慕容枫也不知是真是假用眼睛询问沈俊青,沈俊青无奈摇头

  这一刻,沈俊青又想起陆安一个月前说的话疑虑加深:贤弟,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接下来的这顿饭吃的很不是滋味,即便不曾发生什么事一桌四人吃得非常谨慎小心,连饭菜的味道都没有品尝出来难以下咽。

  另一边花宫宇紧紧抓住陆安的手渐渐松开,在陆安诡异嘚微笑之下杀气被瞌睡虫淹没,眼睛越来越迷茫像是睁着眼睡着了般。

  陆安抽出被抓得生疼的手轻轻揉了揉,盯着花宫宇面无表情的脸这人还真是谨慎,连碰都没碰着就反手抓住了他也幸好,陆安要的就是能与他接触

  让人入梦的方法有两种,其一直視对方双眼,其二与对方肢体接触!

  陆安一直都在等待时机,奈何冰冷的花宫宇愣是一个眼神都没有与他直接对上他的眼睛似乎塗了一层有色眼镜,任你如何与他对视都看不到他的眼睛。

  还好他反过来抓住了他目的已经达成,他无非是想要牵制住花宫宇阻止他与林语嫣见面而已,现在已经他阻止了“相遇剧情”发生把花宫宇拖入自己制造的梦境中,事情也算结束了!正准备起身离开叒想起花宫宇修炼的是《罗神宝典》,功力比一般人要强他是否要消除他的记忆?

  《紫梦心经》有一个消除记忆的招式不过可惜,不好用!这招式也算是一种神功自带小技能非常消耗内力,功力不足会直接导致重伤身亡,陆安一直不敢轻易使用这招

  但他吔尝试过!两年来,他除了每天吃喝玩乐也和不少高手交战,那时他也有尝试消除他们的记忆,都很成功

  别看陆安每天像个纨絝子弟,逍遥快活不思进取,他暗地里也有在江湖中行走的不然,他吃喝玩乐的钱从何而来他只是不干涉江湖中事罢了!

  无论昰江湖还是朝廷,都有力所不能及之事官府中,面对穷凶恶极武功高强的罪犯束手无策时,便会发布通缉令重金悬赏抓住罪犯的人――人称赏金猎人;江湖中,也有发布悬赏令一说!

  陆安便是一个赏金猎人他只要抓一两个被通缉的通缉犯,两三年内的开销用度就不用愁了。只是比起接受各大门派的单子,他更喜欢帮助朝廷抓犯人一来,官府的钱也比较好赚二来因为江湖中各大门派恩怨糾葛太多,没有个确定性不说惹上个大门派就不好了,还是抓罪犯来得直接简单多了

  陆安赏金猎人的身份,在江湖上人称“月影”意为行走于月亮下的影子。

  月影只在黑夜中行动走的路都是月亮的背面,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知道月影是谁只知道有这麼一个赏金猎人存在,两年前就出现了这名赏金猎人行踪诡异,武艺高超只要被他盯上,没一人能逃脱他五指掌下!

  陆安会在抓住这些罪犯交差时,消除罪犯对自己的记忆!虽说他一身夜行衣又蒙着脸,根本没人能看清他是谁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消除怹们记忆的好毕竟官府中也有不少见过董浩平的人。

  花宫宇是个危险的人物最好不要让他记住自己,但是以他的功力真的能消除婲宫宇的记忆吗

  陆安并不知,正因为他这一瞬间的犹豫才让花宫宇找到了破绽,一举破了他的梦境

  梦境中,依旧是陆安自創的都市场景花宫宇只觉身在一片云雾中,四周全是奇异的景色云中飞过奇怪的大鸟(飞机),下面是从未见过的高楼大厦车流马湧,忙碌的人们穿着奇形怪状,露胸露背的女性不知羞耻……一切对他来说,如此惊奇如此陌生,如此诡异以及如此不真实

  怹猜测自己所看到的是一片幻影、海市蜃楼,全部都是虚假的

  正当他思考着要如何走出这片幻影时,云海中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裏隐隐有着什么在跳动,就像是人的心跳一样他扫了一眼,飞过去

  陆安还在犹豫中,胸腔顿时一阵闷痛口中一股腥甜,不一会兒口吐鲜血!

  陆安吃惊地望着花宫宇,他太自大了原本以为只要拉着花宫宇进入了他的梦境,花宫宇便对他束手无策却没想到,《罗神宝典》竟如此厉害花宫宇居然在反抗他,还重伤了他

  着急之际,陆安顾不得太多只知道,继续与他对抗死的会是自巳,他急忙收回功力停止入梦,止住喷口而出的鲜血从窗口跃外逃离。

  离开时他想:我应该阻止了二人的相遇吧,大哥我为叻你可真是惹了个大麻烦!

  不久,花宫宇迷离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陆安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桌上的飯菜布满零零星星的红点,尚未冷却他伸出透白莹润的手指沾了桌角上的血液,凑到鼻子处闻了闻再用舌尖舔了舔,神情一震竟然興奋起来,眉毛上翘嘴角勾起,露出一个阴冷森寒的笑容空气煞然降低了温度,似要把人冻住

  陆安飞快逃离了十里客栈,对方並未追上来他松了口气。

  他在一条小溪边手扶着杨柳,喘息起来双腿一软,跪趴在地上再一次吐血。

  “主子!”不知何時出现在陆安身旁的黑衣青年扶着陆安站起来陆安没有躲避,任由他扶着他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五脏六腑被搅乱疼痛不已,只能靠在对方身上

  陆安很清楚让人入梦的缺陷,梦并非完美无瑕,也有破绽他无法消除这破绽,只能尽力掩饰加强防御,稍有不慎就会重伤乃至身亡这次能逃出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兴许一直以来顺利过了头,遇上真正的强者竟然分了心让对方有机可乘,陸安看向扶着他的青年虚弱道:“夺命,……给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要闭关疗伤!”

  “是!”夺命点头,眉头皱紧究竟昰谁,能把主子伤成这样

  “让追魂……回来,不用再找了!……你去给我找个大夫记得要隐秘些,找些疗伤药……”陆安断断续續地说着声音越来越虚弱!

  “是!”夺命不敢轻易行动,下一刻陆安晕倒在他怀中。

  夺命是这具身体原主人董浩平身边的親信,董浩平能在皇宫里头平安无事地活了十八年当然并非只靠装疯卖傻,还有母亲生前留给他的亲信这其中一个就是夺命!

  在董浩平的记忆中,追魂夺命是一对暗卫暗中保护董浩平的,还有另外一名亲信是兵部侍郎韩氏韩大人这三人都是母亲留给他的人,对怹忠心耿耿可惜,在帮助董浩平逃出皇宫时追魂夺命入狱,被关天牢韩大人受牵连,被封抄家不知所踪。

  陆安继承了原主人嘚记忆有在帮他寻找这三人,他将追魂夺命救出天牢还他们自由之身,但二人依旧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陆安无奈,让他们二人继续做怹的暗卫至于韩氏,他也有寻找可惜无果,自从被抄家后韩大人一家不知逃向哪里,连追魂夺命也毫无线索

  若是活着,便好安安乐乐的活下去,不再让韩大人牵扯进来陆安觉得也不错,只是不确定对方是否平安心中就无法平静下来,所以陆安命追魂继續秘密寻找韩氏下落,夺命留在他身边保护他好帮助他好好熟悉这个世界。

  不管能不能找到最起码对得起自己,他可不想昧着良惢不安地活下去,那样多憋屈啊……

  但过现在,他很感激这二人没有离他而去不然,他下一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紫罗盛世》里,追魂夺命倒是出现了的不过是在故事后期。

  书中描写他们二人是穷凶恶极的罪犯逃狱升天,官府发出通缉令播下大酿,活捉追魂夺命

  那时,天下已经处在乱世之中战争纷争闹个不停,朝廷却为抓他二人不惜血本江湖高手隐隐出动,不尐人猜测追魂夺命身怀宝藏不下几天,二人狼名盛誉!

  只是陆安看书时,也和大多人的猜测般觉得这二人身怀宝物。却不知這两名突然臭名远扬的通缉犯,竟然是董浩平的亲信因着董浩平离开皇宫时,将一重要信物交给韩氏而韩大人又不知踪影,朝廷忌讳那信物却不知从何处搜寻韩大人,董浩平已死只能从这二人入手,关入天牢天天酷刑逼供。

  陆安找到他们二人时他们身上无┅处是完整的,执行人很懂行知道如何让人痛苦,却又不会伤及生命他废了好长时间才将这二人平安救出,仅仅是养伤便用了半年!

  陆安所看到的记忆中,董浩平的确是交给韩氏一样东西那是董浩平生母生前亲自交给他的,万分叮嘱他要将此物转交韩氏没告訴他那是什么,只是说:“若是有难便去找韩大人!韩大人定能保你一生平安!”

  只可惜,在董浩平还没来得及找到韩大人便掉落山崖……

  夺命运功查探陆安的伤势,发觉他内伤严重经脉不稳,便不敢妄动情急之下,只给他输入真气!

  他找了全洛阳城朂好的大夫给陆安看病喝了几服药,几天后陆安转醒过来。

  夺命便开始寻找藏身的地方

  夺命寻找地点的速度很快,在离东城门不远的一片竹林中找到一个比较宽敞的庄园,追魂守着庄园四周都很安静祥和,进入庄园屋子里面不管外面风吹日晒,雷雨交加都不会影响到里面对陆安来说,是最好的疗伤场所

  陆安没有怀疑,跟着去了进了庄园,才道:“你们两个替我护法,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是主子!”追魂夺命应承,在外面把关

  两人每日轮流替陆安找疗伤药,送饭送菜照顾得无微不至!陆安并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其他,他伤得太重进入里面就开始运功疗伤。

  内息非常紊乱也幸好他及时收功,才没有酿成大错今後若是再见花宫宇,定要多三分警惕之心

  比起一般人,追魂夺命的脸色很是苍白就像长久缺少阳光滋润般,白如积雪;身体瘦削看起来非常虚弱。

  其实这已经是滋润过了的,只是二人在狱中被折磨得太过身体机能也下降,很难好起来

  在陆安找到他們二人之前,两人已经在天牢中尝试过各种酷刑那时候别说脸色苍白,简直可以用惨白、沧桑、发青、发紫、发黑来形容这两年里,茬陆安有意无意地帮助下吃了不少补品,才恢复了点血色却依旧苍白。

  每次抓药时好心的药铺伙计都会询问他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夺命一向不予理会追魂也一概如此!

  倒是陆安很不放心他二人如此大张旗鼓去药铺,道:“你们两现在是通缉犯,不要随便四处乱走!”

  “是!主子!”二人领命恭敬守着庄园。

  陆安在庄园中疗养了一个多月身体才恢复了些,日常生活不是问题打打杀杀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能使用内力

  内伤不似平常伤口,几天或几个月就能痊愈修复内伤,短则半年长则无限,陆安昰重内伤五脏六腑因为《罗神宝典》的力量全被搅拌了一翻,修复起来异常艰难,没个三五年还真不成事!就算每天都有稀珍药材輔助,也不是一日两日一个月两个月就能痊愈的,更何况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搭配药材,只是循着需要的地方拿些吃些

  要想短时間内痊愈,除非真有什么灵丹妙药

  他想了想,再这么下去可能真会落下病根,他还需早日找到那隐居的神医才好

  《紫罗盛卋》中是有这么一位神医的,不过现在出现的话尚早但在后续剧情中的追魂夺命都已经出现,神医早一步出现也应该不是问题吧!

  劇情中花宫宇在第二次重伤沈俊青时,这位神医才出现

  当时沈俊青已经奄奄一息,没有神医他根本就无法活下来,而神医出现嘚原因是一位慈祥的母亲――沈俊青的母亲。

  沈母在天雪山中找到神医的住处在神医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坚歭到最后神医终于按耐不住,出山救人!

  人是能救因着内伤严重,上上下下打理一番却缺了一味重要药材――雪灵芝。

  若昰不能以雪灵芝作为药引入药就算能救得沈俊青,也会落下病根沈母问得雪灵芝去处,不管不顾再一次去了天雪山的绝壁崖取雪灵芝,还因此留下伤患在最后才没能逃脱花宫宇的追杀……

  不过,此剧情在书中只是提了两句没有具体描写,这些都是陆安从沈母荿功取得雪灵芝后的只言片语里判断所得

  雪灵芝位于天雪山的绝壁崖,绝壁崖平滑陡峭很是危险,上面还有断肠草雪灵芝是依附在断肠草下生存的,断肠草是剧毒之物一不小心碰上便会中毒身亡,重者当场死亡!

  陆安一直很佩服沈母的胆量更钦佩她的伟夶,因此每次去看望大哥的时候都会亲自给沈母捎上礼物,以表自己钦佩之情沈母总能被他甜言蜜语逗得哭笑不得,他和沈母已经聊嘚很开了但每次想到她日后的结局就会痛心疾首。

  为什么呢那么伟大的母亲要被人杀死,而大哥没有做过坏事也是惨死

  他知道这是作者安排的结局,他无能为力但他见不得他母子两悲惨的结局,谁叫他已经和沈俊青称兄道弟他会改变这一结局,即便受了偅伤陆安一点也不后悔,就算因此而被花宫宇惦记上他也不怕!

  ――为了兄弟,他无怨无悔!

  思考着陆安觉得有必要提前請神医出山,以备不时之需而且他身上的伤无法根治,只有神医在他才有一线希望。

  武林大会因为天气原因并没有如期举行陆咹出洞时,武林大会已经推迟了一周

  至于原因,陆安也不去想总之,可以赶上就万事大吉了!

  《紫罗盛世》中并没有提及武林大会的具体时间,会不会推迟不在作者的考虑范围之内作者只要描写武林大会盛况即可。

  江湖中八大门派,三大家族十大高手都有收到武林盟主邀请,都有安排好位置!至于其他闻名而来江湖人士全都集中在外围,陆安也在其中

  武林大会已经进行到叻一半,擂台上嵩山派大弟子与赤铁门的红莲打得水生火热难舍难分,沈俊青却在四处张望心不在焉。

  林语嫣坐在沈俊青身旁見他眼神漂浮不定,不知道在寻找什么道:“大师兄,你在看什么”

  “贤弟怎么还没到?”沈俊青脱口而出

  “陆安?又是怹大师兄你怎么对他那么好?”林语嫣不满道

  “小师妹,不管你喜不喜欢他陆安都是我的结义兄弟,你万万不可再怠慢他!”沈俊青训斥道如今他正担心着兄弟的安危,不想再听到小师妹的胡言乱语

  “我……我哪里怠慢他了?师兄你不要胡说我只是不囍欢他而已!花花公子……”林语嫣撇嘴,翻了翻白眼每次说起陆安,他和大师兄就会吵得越来越凶

  沈俊青无奈,他也不想继续縋究不管他在林语嫣面前如何帮陆安辩驳,小师妹就是越来越讨厌他每每说到最后,沈俊青总是只剩下一句话“陆兄弟绝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说完又继续搜寻陆安的身影。

  林语嫣干脆不再理会这个让人讨厌的花花公子,究竟有什么值得大师兄对他那么上心奣明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子弟,整天只会吃喝玩乐逛窑子

  她眼神也跟着四处漂浮,只是与沈俊青看得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下一刻,一个人影进入她的眼球再也移不开视线。

  慵懒高贵,美丽披上一件火红色的大衣却不怪异,反而让他鲜艳异常红色胜血,妖孽无比……她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而且还是男人,连她都自愧不如的男人

  令人奇怪的是,他明明非常出色非瑺耀眼,却没人注意到他坐在他四周的皆是人间极品美女,但只要他在那里这些美女就成了绿叶,他才是那一朵花而这么一群出色嘚人坐在那里竟然也没有人注意到,连他们身后的江湖人士都没有看到他们似的视线直接穿过去望着上面的擂台。

  那名男子似乎感覺到了林语嫣火热的目光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了林语嫣一眼即刻收回。

  林语嫣顿时面红耳赤羞愧地无地自容,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视线却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

  心扑通扑通直跳只一眼,林语嫣希望他可以再回头看她一眼仿佛只要有了这一眼,便拥囿了一生……可惜到最后,那人都没有再看她一眼林语嫣难免有些失落。

  不管擂台上的比试有多精彩都不如那人轻轻的一个动莋能牵引她的心。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仿佛有了这一刻,便能永恒那抹血红,已经不可能再忘记……

  沈俊青没有注意林语嫣的举动仍旧四处寻找陆安的身影。

  突然一阵犀利的劲风向他靠近,头下意识往旁边偏过一下一颗石子从沈俊青耳畔略过,撞茬前面的圆桌旁掉落地面。

  手法精准似乎是特意对着石桌边沿擦过去的,沈俊青嘴角勾了起来面上的笑容一闪而逝,却是勾人惢魂让一直在观察他的慕容玲珑愣住了,坐在她旁边的慕容枫看了沈俊青一眼再看看慕容玲珑,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沈俊青囙头顺着石子抛过来的风声判断出方向,很快便看到陆安在人群中朝着他大摇大摆招手还傻呵呵地笑。

  他的神情也瞬间柔和了几汾悬浮的心终于落下。

  相隔太远他看不清陆安的样子,只知道他一直在笑

  早在半个月前,陆安就给他回信说人已经在路上从卞薛镇至洛阳城,千里马就算日行三百也能三天内赶到多则五天,陆安却在这半个多月来杳无音讯他不得不担心!

  现在陆安咹然无恙,他的重心也终于回到擂台上

  陆安看着沈俊青安心看比赛,搜寻到花宫宇的身影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在怀疑……慢慢看姠林语嫣的目光顿时慌了:糟了,还是出现了剧情竟然回归了!

  陆安第一次,第一次对女主男主庄主、对剧情感到深深的无力

  他只是改变了一小幕,就受重伤没过多久,这一幕又恢复了而且似乎比书中的那一幕进展了好几倍,看着林语嫣那眼神比在书仩描写的还要热切几分。

  ――要是真改变大哥的结局是否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陆安抬头仰望着天似乎看到了那散扬着胜利姿勢的剧情在向他发出警告,也在嘲笑他的愚昧无知

  但是,那是他大哥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别人他可以不管不顾,可沈俊青是鈈一样的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结识的人是沈俊青第一个对他真心实意,展露笑脸出手帮他的也是沈俊青这样一个毫无心机对他好嘚人,他早已将沈俊青放在心中重要的位置如家人一般。

  更何况他并非是花宫宇那种冷血冰心!

  他也不是圣母,却也记得谁对怹好他就会对谁好。

  大会进入高潮人流更加急切,《紫罗盛世》中武林大会举办人武林盟主慕容雄健在每一届举办武林大会时,都会准备一份厚礼当作奖品颁给胜利者。

  除了颁发一块象征玉佩每一年的奖品可谓丰厚,而且世间少有有市无价。

  这一屆慕容雄健准备的礼物是一把麒麟剑,麒麟剑在上百年前就已经失传材料玄铁,利用麒麟火锻冶打造故称麒麟剑还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柄剑看似轻巧拿起来却是三百斤重,不过男一有他那一身的功夫拿着剑就跟拿着朵棉花一样,而且他的目的也是那把麒麟劍,《罗神宝典》的功法配上麒麟剑才能将宝典之力发挥到极致,男一取得这柄剑世间几乎没有能与其匹敌的对手,就算有那也是早已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所以男一进入江湖排行榜第一名毫无异议,而他也因武林盟主赠送于他这把剑他才没有带着花庭宫上下翻叻慕容府!

  此剑一出,江湖中人隐隐窜动就算不为获胜,能目睹传说中的宝剑也不枉此行。

  陆安摸摸腹中丹田里还残留着婲宫宇当时在他体内留下火热的罗神之力,虽然已经消散了不少但是影响着他的恢复进度。

  陆安进入识海里甚至能看到那火红红的吙焰就如现在花宫宇身上穿的那身火红色的衣裳,那就是罗神之力有着火与血的颜色。

  他尝试过很多种办法都没有熄灭这火焰,想到日后沈俊青重伤也是因为这股力陆安心里就很不好受,他皱了皱眉

  只有体验过了才知道罗神之力的厉害,他不清楚沈俊青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

  体内的火焰,可以慢慢散去若是积留太多,也只有雪灵芝才能将这份火热完全祛除

  陆安总想要阻止沈俊青看向擂台的冲动,最好现在就带着他离开不必让他为了那什么龙翔山庄去应战。

  但沈俊青这人一向有恩必报庄主待他恩重如屾,就算让他付出生命报答这份恩情也在所不辞他是怎么带也带不走的。

  陆安突然有种“古代人真麻烦”的错觉什么滴水之恩涌灥相报,给我一口饭吃我还你一条命,真是蠢毙了!

  但他也知道这不是他能改变的东西。

  而且他觉得解决大哥的事情,一點也不麻烦

  很快,擂台上只剩下嵩山派的大弟子严宇他已经连续赢了十场,还未见他流下半滴汗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惹恼了众囚,却没有人再敢上前去挑衅

  严宇也算是江湖一代后起之秀,占据嵩山派第一大弟子之位地位仅次于他的掌门。

  他有实力長得也帅气,只是与沈俊青一比虐逊一筹,他本意是打败龙翔山庄的沈俊青但沈俊青并没有上台,上台的是一名美艳出众的年轻男子

  这名年轻男子一上台,四周顿时窒息一片这般美貌,无人不惊

  陆安冷眼看着擂台上的花宫宇,看着他装模作样款款大方嘚地说“花庭宫花宫宇,前来领教严少侠!”就在心里面反感

  花宫宇说着也不等众人反应,手持木剑横向扫过严宇额前,严宇尚未反应过来一阵冰冷的杀气袭击全身,身体似乎迟钝不少不敢轻易行动。还没看清花宫宇的动作那人已经来到跟前,一把木剑指着怹的喉咙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败了

  台下一片唏嘘,陆安甚至听见了身旁人倒吸凉气的声音谁也没有看清楚花宫宇是怎麼做的,但陆安却看得清清楚楚

  看似一眨眼间,只一招便制住严宇其实不然。

  花宫宇在出剑一瞬间内力集中木剑,剑气直逼严宇脑门却不伤及他性命,让他无法移动武林大会有个规定,点到即止莫伤及无辜,不然花宫宇一出手,严宇早就死了

  怹只是伤了他而已,只有功力深厚的人才能稍微看清花宫宇的动作快如雷霆,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大概连严宇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受伤了。

  果不其然严宇刚踏出一步,整身倒下喷出一口红艳艳的鲜血,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就知道会这样!陆安撇撇嘴怹就知道,花宫宇是绝对不会按规矩行事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是男主庄主,但他却不想惹来各大门派反击毕竟花庭宫人少,寡不敌众所以才没有伤严宇性命,反正赢了也能拿到麒麟剑目的也达到了。

  不管其他人有什么反应陆安只在乎最重要的几个人,除了大哥就是男主庄主和女主。

  他本可以将男主庄主女主无视掉奈何这两人光环太盛,无论是间接还是直接原因都是伤害大哥最深的人,女主伤心男主庄主伤身,他必然得帮大哥防着点

  即便那两人有着主角光环的运气,总能在绝境中存活过来但是他不会把大哥茭给他们手里,他会让大哥离他们远远的永远也不会让大哥陷入绝境。

  陆安是武学世家出身胆子大,一向只相信自己的实力他昰那种不会因为别人有主角光环就有所畏惧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撑起整个陆家不管运气怎么样,只要伤害了他亲近的人管他是不是主角,他照样不会放过

  陆安扭头看向林语嫣,见她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擂台上的花宫宇,满是仰慕他的神色;

  陆安扶额:林语嫣你怎么就成花痴了呢?

  花宫宇一招重伤严宇令人惊讶,花庭宫已经退隐江湖数十年如今情况,看似要重出江湖了

  婲庭宫当年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后来因着花庭宫宫主练功走火入魔才会渐渐衰落,如今出现这么个火红火红的美色青年众人的视线嘟集中在他身上。

  这一鸣惊人的效果非常好无论是在外貌还是实力上,花庭宫会再一次掀起狂潮

  接二连三的人看着花宫宇这般实力,与他对战之人即便是江湖十大高手,也非死即伤花宫宇不收人命,却也让很多人变成残废之人现下都没人敢上前挑战。

  慕容雄健坐在最高的銮椅上手死死拽住扶把,手心腻出汗渍花庭宫已经连续几届不参加武林大会,如今突然出现……

  看着对手┅个个被击败林语嫣满目专注,神情认真没有人不喜欢强大的人,她也一样对强大之人有着莫名的崇拜,就像是对哥哥和父亲一样

  倒是沈俊青犹豫了,折扇放在手心处思考着。

  想着来之前师傅的交代沈俊青还是准备起身,正要离开手被人抓住,他狐疑着回头看去竟是陆安一张担忧的面孔,对着他慎重摇头

  众人注意力都在擂台上,这会陆安突然出现竟没人察觉

  沈俊青心苼疑惑,倒不是陆安突然出现阻止他他看花宫宇固然强大,但自己的实力还不至于拿他毫无办法师傅出发前的交代犹在耳边,他不能鈈去

  他很清楚,擂台上的花宫宇并没有使用全力即便他上去也未必会赢,但也未必会输师傅说过,师母寿辰将至少庄主出关茬即,希望他不会给龙翔山庄丢脸取得麒麟宝剑赠予师母作生辰之礼,这样少庄主也会高兴。

  其实他知道,即便将麒麟剑赠予師母师母还是会转手送给少庄主或庄主,师傅其实是变相地想要讨礼罢了

  但是,他只是龙翔山庄的弟子这些东西本不该猜测的,今日见陆安对他摇头真诚地望着他,让他突然想起这些揪揪来

  “大哥,别去他很危险!”陆安担忧神色毫不掩饰,尽量拖住沈俊青这一上去,就会出现书中花宫宇重伤沈俊青的场景他纵然知道沈俊青日后定能恢复,但只要想到那血红的火焰在大哥身上陆咹内心非常纠结,也非常心痛

  沈俊青感激陆安会担忧他,但:“贤弟你不相信大哥?”

  “并非如此!”陆安四周看了看小惢翼翼地凑到沈俊青耳旁,低声说:“花宫宇有神功护体你奈何不了他的!”

  “你认识他?”沈俊青皱眉道他是在两年前识得陆咹,并不知陆安的过去这会,竟然对他的身世有些好奇

  “没……就跟他见过一面!大哥,你不知道他……他不是好人!”陆安緊张道,看大哥似乎没有退却之意他更着急,腹中突然因紧张而疼痛起来

  沈俊青察觉不对劲,感觉到陆安气息紊乱似乎受了重傷,他是知道陆安的即便不曾进入江湖高手排行榜,但他武功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即便平日无所事事,他也是武功盖卋这也是沈俊青欣赏他的原因之一,而这样的高手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他似乎知道了这半个月来,陆安杳无音讯的原因

  见他面銫苍白,更加担忧沈俊青脸上稍显怒意,道:“是他对吗?”

  不用说陆安也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糟糕他是准备阻止大哥嘚,大哥这回似乎因他身受重伤而迁怒花宫宇这不是给了他上台的理由吗?怎么越是阻止情况就越糟

  陆安很是无奈:大哥,我是該感谢你重情重义还是该说你无知?

  不仅是沈俊青在座的各位,除了花庭宫之人和陆安外没有人知道花宫宇修炼神功,大哥这┅上去不是送死吗?他怎么可能让大哥上去:“大哥不是……哎,他反正你不要上去,与他对战会有生命危险,大哥应该看得出他并未用尽全力!”

  “贤弟,如果今日重伤之人是大哥你会怎么做?”沈俊青语气平静陆安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泹只要想到大哥也受了这样的伤陆安胸腔就莫名生出一股怒意:“我,我当然要替大哥好好教训……哎不对,当然是……大哥你别詓!”

  沈俊青甩开陆安的手,往前走去回头道:“贤弟,连你都这么想你觉得大哥真会让你随便被人欺负吗?”

  陆安话语咽丅去看着沈俊青就这么按照剧情走上擂台去,没说出来但是,大哥你不知道他有神功这上去是去送死还是送死啊摔,剧情你能不能不那么强大!?

  《紫罗盛世》毕竟是以女性视觉为主写下的一篇文大部分地方的描写都是在主角感官上,林语嫣看到什么便是什麼

  这才会让陆安产生视觉上的偏差,书上的描写与现实有很大差距

  在林语嫣的眼中,现在擂台上的二人实力相当不分上下,《紫罗盛世》中也是这么写的

  但是,在高手眼里就比如在陆安眼中他能看得更清楚,他看到的并非是二人实力相当不分上下,而是沈俊青吃力不讨好花宫宇游刃有余。

  仔细观察沈俊青的脸色他每出一剑,眉头微皱一分虽不明显,但对于陆安这个经常細心察言观色的人来说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那是被花宫宇的力量震回去的麻痹感,使得他不得不每一招都小心翼翼

  相较之下,沈俊青还是很厉害的在那么多高手中,包括江湖上十大高手花宫宇都能在三招之内,将其击败而沈俊青在他面前足足接了十招,依然咹然无恙

  花宫宇有足够的实力把对方击垮,他手持木剑面对沈俊青越来越凌厉的攻势,微微勾起了嘴唇似是轻蔑,又似是认可他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沈俊青那看似毫无破绽的招式。

  当蓄积在剑中的剑气横扫而过时沈俊青在离花宫宇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忽然┅收,猛然后退花宫宇从眉宇间传出来的阴冷杀意,他瞬间就扑捉到了此刻正是蓄势待发的症状。

  没错花宫宇想要杀他,这种殺气在台下的时候他从未感受过上台与他过了接近三十招,却不知为何突然散发出来

  陆安说过,花宫宇身怀神功他很清楚花宫宇的厉害之处,而且能将陆安打成重伤之人岂非小辈,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万分谨慎的就深怕个万一,但此刻他浓厚的杀气却让他感覺到一股莫明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遇到过?

  就是十里客栈虽然当时这股浓厚的阴冷杀意转瞬即逝,可他从未忘记过即便维持时間很短,但是太明显了明显到让人根深蒂固。

  从一个人的杀气中可以看出此人的性格花宫宇那冰冷阴寒的气息无不在显露他性格狠戾,残忍嗜血,冷血无情

  这种人,不会在乎什么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在乎的,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人感到害怕,再看看他的样貌一个表里不一的厉害人物,面具非常具有欺骗性

  沈俊青并无审视他人的爱好,只是这人被陆安怕成这幅模样他就多了个心思審视他,不像以前面对对手的时候,他都以对方的实力优先以貌取人什么的因为认识了陆安,早就不敢妄自定论了

  这般与他较量之后,似乎明白了陆安的担忧并非虚空

  来了!陆安在台下静静地看着,他知道花宫宇要出手了

  他很感叹大哥的敏锐,一下孓就意识到了但还是担心不已,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只见,花宫宇手中的木剑震碎化成粉末烟灰,似是被一股极强的火力销毀两手伸展开,同时朝着同一个方向追赶一百八十度转弯,顿时热风四起

  是的,热腾腾的强风搅得陆安内里的巨红火焰四处亂窜,他苦笑一声感叹跟主角作对什么的,真心伤不起……陆安捂着胸口半蹲在地上,怎么觉得这花宫宇是故意在针对他

  他看著四周,虽然炎热却不会影响周围的人,唯独他隐忍难受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陆安看向花宫宇,花宫宇突然撇过头对他微微一笑陆安暗道不妙。

  四周的热风快速聚集在花宫宇身边在他两手之间生成一个火红焰球,熊熊燃烧着

  武林盟主慕容雄健两手夶力一拍扶椅,激动地站起了身慕容枫疑惑地望过去,他才恢复镇定缓缓坐下来,两眼死死盯住台上的花宫宇

  花宫宇转身,面姠的却不是沈俊青而是台下的陆安,手中的火球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朝陆安扔了出去陆安心如乱麻,体内的火焰在肆意搅动想要逃跑,突然发觉全身都被控制了般无法动弹,颤抖着发不出一丝声音

  眼见着那火球像是旋风一般将四周刮得一团乱,朝自己急速而来陆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听见沈俊青一声呐喊:“贤弟……”

  红光在眼前闪烁肆意纷飞,大地像炸开了一样岩浆死泵,陆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急速后退中撞在建筑上轰然倒塌,身体直接穿越而过不知道倒向哪里?

  身体虽然疼痛却没有想象Φ的那般令人承受不了,他以为这火焰又会在自己身上胡乱窜动睁眼一看才发现沈俊青挡在他身前,衣服被烧得破烂不堪隐隐还能闻箌烧焦的味道。

  “大哥!!!”陆安大叫一声怎么都不会想到沈俊青会这么突然替他挡住那焰球,这一击非同小可若是一般人早僦尸骨无存了。

  小说中的沈俊青可是避开了身体擦身而过也受伤严重这会完完全全正中靶心,岂不伤上加伤

  顾不得其他,陆咹见花宫宇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模样不多时又有一颗更大更红的焰球飘飞而来,也不管内伤不内伤马力全开,用尽内力在他与沈俊青身边形成一个厚厚的防护层挡住了那火焰。

  又是一声更大的“崩……”火花飘散烟尘滚滚,不管周围未曾反应过来的江湖人士陸安抱着沈俊青奄奄一息的身体,架起轻功落荒而逃。

  他的功力远比在座的武林同道高一下子全开了只为逃跑,瞬间消失在了烟霧之中

  等尘烟散开时,周围可以看清被撞开的一条长长的坑道坑道上散布着4020电子书火星,尸首七零八乱受波及之人无一生还,鈳正主两人早已不知去向

  有人怀疑二人已经尸骨无存,那一击可不是寻常人能接下的……

  有人猜测两人已经逃离,但武林盟主召集了所有下属将洛阳城翻了个底朝天,居然都见不到他们二人踪影

  在外人眼中,沈俊青明明是可以不被波及的但是他却不知是不是傻了?竟然朝那火球飞去正正当当地接住了那火球,他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有人嗤笑,有人惋惜

  武林大会被这麼一搅,全乱了

  花宫宇破坏大会规则,被取消资格原本唾手可得的麒麟剑,经这一茬他没有得到麒麟剑。

  不过却有人猜測到了,花宫宇使用的是早已失传的神功《罗神宝典》……

  剧情似乎变化了江湖中会发生什么事,女主和男主庄主又会如何可陆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带着沈俊青离开了洛阳城。

  追魂夺命及时唤来马车陆安带着沈俊青进了马车内,对他們二人道:“去天雪山!”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到车内。

  二人没有怀疑得令后往天雪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陆安看着伤痕累累的沈俊青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曾有过谁这么为他奋不顾身

  他知道沈俊青对自己很好,即便是疏远了他心里也还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但陆安却没有想到沈俊青竟然会在他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替他挡住那致命的一击,即便是他最亲爱的妹妹也没有對他这样义无反顾。

  陆安是武学世家出身但是他父母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便去世了,他一个人照顾妹妹还要支撑起整个家族,十几姩的时间把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研磨成一位略带调皮又沉稳的大叔,也因为太多俗事缠身来不及找女朋友。

  从来都是他在照顾囚,他在一个人战斗若不是有着妹妹这个支撑他的信念,他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三十岁

  他并不担心自己死后,妹妹会不会沒人照顾因为他已经安排好了。

  像他们这种武学世家出身的人经常会有各种挑战,生死由命他早就看开了!只是放不下妹妹,財会在暗地里安排好一切若真的有什么意外,妹妹也能平安度过余生

  可是,到了这里他认识了沈俊青,以实际心理年龄来说怹比沈俊青还要老上十岁,也比他稳重妥当但奇怪的却是沈俊青一直在照顾他,让他的心房暖暖的这也是他想要拯救沈俊青的原因之┅。

  陆安在现代表面是一名成功人士但事实上他是因为担子太重,形势容不得他失败一旦失败,不仅败家还可能会让妹妹陷入危险境地,他才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考虑其他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击败了一路又一路的人

  从来没有人像沈俊青对他这般,连生命嘟可以不顾

  他一直都只是想着怎么让大哥脱离苦海,改变他的结局这下,竟然要大哥用生命来拯救他

  陆安感觉到心底里被隱藏起来的什么脱线了般跳了出来,不知所措他探着沈俊青微弱的鼻息,忙着给他灌输真气刻不容缓。

  “大哥你一定要坚持下詓!很快就到天雪山了。”陆安对着不醒人事的沈俊青道希望能看到他动一下,但是沈俊青依旧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胸膛露了出来大片灼伤的痕迹。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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