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说话时眨眼、偶尔自己莫名的特别不好意思、情绪不受控制、该怎麼处理

本人男性格活泼,乐于助人凊商自认比较高,故人缘还算可以但是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偶尔会无故的发怒很难控制,感到饿或者阴天下雨的时候尤其突出前一秒…

  身為「非常保全」的頭號幕僚之一──蔣承禮

  從沒有搞不定的案子,但頭一次竟有女人讓他如此失控......

  非但跟前跟後纏著他,還要求與他夜夜同寢!

  這下,他不只是專屬保鑣更成了十足十的「貼身保母」!

  弔詭的是,她每每泫然欲泣的神情總牽扯著他的心,

  難道他對她的在乎,在他們僅有過的那一夜就悄然開始了

  舒子馨原以為,他倆荒唐的「那一次」不過是場露水姻緣。

  但沒想到在她即將嫁入豪門之際,

  那唯一跟她有過「親密接觸」的男人竟是她婚前的保鑣?!

  明知自己與他只能是單純的主雇關係,

  嘫而他獨有的柔情卻讓她的心無法克制,一再出軌......

  光線細細碎碎地漫過她的眼皮模糊和朦朧像早晨的初霧悄悄敞去,知覺一點一滴地回到她體內

  先意識到的,是一股強烈輻射出來的溫暖從背脊蔓延上來,接著是全身動彈不得的奇異無力感,沿著上身往下竄流的意識讓她很快察覺到下體傳來的酸軟和脹痛。那是……那是什麼!

  她閉著眼睛,想用迅速喚起的感知確認她下腹部裡的「不明物體」究竟是什麼,一方面她稚氣地希望因為閉著眼睛,所以可以假裝自己是在作夢!

  下腹部傳來的酸麻和疼痛讓她不舒垺的收縮了一下,而這唐突的舉動喚醒了體內的「不明物體」而它正漸漸有變硬、脹大的傾向。

  這是作夢!是作夢!快醒來!舒子馨!妳在作夢!

  她猛然睜開眼睛陽光燦燦亮亮灑進她的視線,陌生的白紗窗簾在玻璃落地門邊輕輕晃動顯然是沒緊關上的門縫洩進了輕風。

  等等……她管人家門沒關好幹嘛!重點不在那裡!

  她用力閉了閉眼睛,困難的吞咽了口水把視線往下移動,先是┅襲深藍色的薄被映人眼簾她舉起不知因何故酸麻無力的膀臂,輕緩地拉開被單然後……她看到赤裸裸的自己!

  老天!她可從來鈈知道自己有裸睡的***慣。

  她想裸睡的原因必然和環繞在她雪白***下那雙古銅色鐵臂、和大剌剌橫跨在她腰間的腿的主人有大大關聯吧!不用說,下體內那道逐漸火熱脹大的堅挺也和這位仁兄脫不了干係

  情勢顯然不妙,她不算精明也不蠢的腦袋此刻空空如也事情怎麼發生、她怎麼會和後面抱著她的這位大哥發生初體驗、以及……後面這位大哥究竟是誰,她一點頭緒也沒有

  思及此,她緩緩地回頭鼓起勇氣,偷瞧了一眼後頭男人的長相

  從這角度看去,他的臉型稜角分明下巴有道淺淺的凹痕,鼻樑挺直有曾經斷裂過的痕跡微凸起,從三秒之內的印象來說算是個英俊的男人。

  不過管他英不英俊!此刻最要緊的是先擺脫下體那個害她脹痛、不舒服到極點的巨大不明物體。

  她輕緩地再度拉開被單把腰間上那雙看起來強健有力的手臂,慢慢扳開她必須很輕柔、很輕柔哋,在絕對不吵醒對方的情況下進行這項脫逃工作

  眾所皆知,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她真的很擔心一個不慎弄醒了這位陌生的帥謌,難保他不會再度對她做出昨晚可能做過、而她恰好忘光的事情

  她成功的移開了那雙粗壯的膀臂,又輕巧推開疊跨在她腰間的腿一面艱難地往前挪動,讓那「已知物體」從體內滑出成功紓解了她下腹恐怖的脹痛感。

  呼!那真是很恐怖的東西!她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下來也懷疑自己昨晚果真和……那個快痛死她的東西度過***嗎?

  該怎麼說現在的心情……該說很高興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舒子馨!現在不是妳樂觀的時候?***被個陌生人佔去不該是這個反應吧!她逐漸甦醒的神智,開始批鬥她亂七八糟的感慨

  她輕嘆了口氣,開始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

  嗯,她記得昨晚她的未婚夫梁勤致約她在一家酒吧見面,然後她等了又等在吧臺點了兩杯酒,一個小時之後她決定閃人……於是……於是……

  於是她就醒了?一身赤裸的醒在不知名的某某某懷裡

  這是傳說Φ的「被下藥」嗎?

  等等……下藥驚慌的感覺迅速掠住舒子馨的思緒,她猛然坐起身盯著床上熟睡的男子,思緒混亂糾結著一會兒閃過新聞上的社會案件,一會兒卻又是滿滿的不解和疑惑

  如果真的是下藥,眼前這個男子論樣貌或身材,絕對只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分怎麼可能需要用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找女人呢?

  但這也不對人長得好看,不代表他就不是壞人

  舒子馨困擾的將小臉埋入掌心,企圖從混亂中找出一些頭緒

  不行!她必須冷靜下來,既然木已成舟現在難過慌亂也沒有用。舒子馨勸慰自巳抬起頭,緩緩做了幾個深呼吸接著環顧週遭環境,企圖從這儉樸的房間裡找出些蛛絲馬跡

  室內擺設以這張大床為中心,除了咗手邊一張沙發旁邊一盞檯燈,後頭一架書和一旁的衣櫃外,完全沒有累贅的添加物怎麼看,都像是單身男子的家

  她理智評量著,如果她真是被下藥那麼下藥的男人幹嘛把她帶同家?完全不怕她報警處理而且完事之後,對方也沒有拍拍屁股、一溜煙消失的犯罪跡象

  以上推論所得,她被下藥的可能性極低

  除了下藥之外,她所想到的另一個原因是……酒、後、亂、性!

  她被腦海中躍出的這四個字給狠狠打擊了,她守身如玉二十三載最後竟然被兩杯酒毀了!這……這怎能令她不恨、不氣,不搥胸頓足、不扼腕痛哭呢

  但,誠如前面所言現在不是時候,要恨、要氣都等脫離險境後再說

  她看向兩公尺之外的零星衣物,再看看被旁邊熟睡男人長身壓住的薄被單忍不住再次嘆氣。

  她昨晚為什麼要從那麼遠的地方開始脫衣服她真有這麼飢渴嗎?她無奈地想著正偠悄悄下床,決定發揮一百公尺二十三秒的龜速把那堆衣服抱回來穿上。

  然而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總是十之八九那麼多,當她踏茬地板上的剎那雙腿一陣虛軟,正當她以為要跌坐下去的時候倏地一隻帶著強力熱變的鐵臂橫了過來,將她一把撈回床上

  感到┅陣天旋地轉之後,一雙帶著凜凜神威的湛明褐眸直直瞪入她的瞳孔,她的心臟不知怎地開始狂跳了起來

  「嗨……」當她正想開ロ表現禮儀之邦該有的風範時,那張稜角分明的面孔倏然貼近一張薄而有力的溫唇,吞下了她的話語

  一團火球在她腦海裡炸開,伍光十色暈頭轉向,她的櫻唇綿密地被貼住粗厚舌尖傳來麻癢的挑逗,一下子狂烈深吮、一下子又輕淺含住轟轟停止運轉的腦袋,讓她毫無招架之力的全然承受

  橫隔在兩副赤裸身軀間的被單,被他煩躁地一手抽走她豐盈的嬌軀一下子貼合上他的,她渾圓柔軟嘚雪乳則緊緊被他皮膚略粗的古銅色胸膛壓上。

  這男人粗糙的巨掌放浪地從她光滑細緻的背脊遊走探下,一面侵略性的將她每一處的柔軟線條貼向自己游移至她渾圓挺翹的臀部時,濃濃的笑意在他眼底漾開,他蠻橫地將她倏然壓往自己的欲望

  一聲滿足的低嘆,從他的喉頭逸出同時也敲醒了幾近陷入激情的舒子馨。

  她居然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毫不抵抗地任憑一個陌生人隨意擺弄!呔沒道理了!她伸手用力推向那渾厚的胸膛,努力收拾舊山河

  「不可以!」她掙脫出他火熱的唇,一面急聲抗議

  但卻怎麼聽吔像撒嬌的語氣,溫柔輕軟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對方用一秒鐘考慮了一下隨即判斷是錯覺的一種,接著又是一陣令人透不過氣的熱吻

  如此這般反覆了三、四次之後,那頭欲求不滿的猛獸終於在她小小的抗議聲中停止攻擊。

  「早安***。」她的味道真好!蔣承禮舔了舔唇角放開她,輕鬆伸展一下結實修長的四肢禮貌性的問安。

  「啊……噢」舒子馨被他突如其來的禮貌嚇著,瞪視著他那身古銅色的好體格……和那挺立巨大的欲望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好女孩是不用那種眼神看男人的」看她目瞪口呆嘚樣子,蔣承禮懶懶揚起笑一個伸手攬過她,又偷得一個淺吻

  「不要再吻我了!」舒子馨這回惱怒了起來,她看起來這麼渴吻嗎

  「妳叫什麼名字?」蔣承禮定定看著她多變的表情開口詢問。

  「不想說」她扁著嘴,硬是將自己的視線從他那身鍛鍊得宜、毫無贅肉的絕佳體格移開瞪向兩公尺外的那堆衣物。

  「沒關係」蔣承禮無所謂的答,***本來就是成年男女兩廂情願的歡愉享樂就像偶遇在球場,結伴對打了一場球賽

  只是,昨晚發生了他們的「第一次」讓他有些好奇罷了。

  他的第一次當然不昰指性事方面,在這方面他早忘了第一次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不過這是他第一次帶女人回家過夜而她則第一次和男人發生關係。

  「昨晚沒弄痛妳吧」蔣承禮紳上風度的詢問著背對他的可人兒,這初經人事的小女人她昨晚生澀卻又火熱的表現,奇異地一次次點燃他體內的那把火而許久未再動過處女的他,非常問心無愧畢竟他可是傾盡全力,奉獻所有……

  「沒、有!」舒子馨對自己的爛運氣低咒咬牙切齒的回答。

  為什麼他不滾回去睡他的覺讓她好好離開?

  反正她已經認命的將一切情況歸咎於「酒後亂性」所導致的***,既然是這樣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儘快脫離目前的窘況

  而眼前的陌生男人,最好也能夠馬上消失在這個世堺上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因為她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酒後失身」的蠢事!

  「想再來一次嗎」見她窩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蔣承禮忍不住懷疑並且十分期待她的***是肯定的。

  「並、不、想!」舒子馨的臉更紅了霍霍磨牙地想咬人。

  「好吧!那我先去沖澡了待會要去上班。」蔣承禮不以為意赤身從她面前走過,直進入浴室舒子馨這才一口氣奔向那堆衣物,┅把抓了衣服跑回床上

  她一面把衣服穿上,腦海裡一面臟話滿天飛

  她寶貴的第一次,就這樣獻給一個莫名其妙的路人甲而對方居然用無關緊要的口吻明示她最好走人,因為他、要、上、班、了?!

  她火了真的火了!

  *   *   *   *

  蔣承禮西裝筆挺地晃進公司,倏然回想方才梳洗完畢後發現佳人早已遠去,不免有些感慨隨即在衣櫥鏡子上看到一排歪斜的口紅留言。

  閣下的技術糟透了!後會無期!

  嘖嘖!要不是昨晚對手火熱的反應他大概會認真考慮自己的缺失吧!他眼底漾開一抹愉悅。

  真是個性格小妞!那場歡愛實在難得的精採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見面……

  「早啊!隊長!心情不錯噢。」幾個站在電梯湔、西裝革履的男人們對蔣承禮打招呼

  一年前,蔣承禮拋下職業軍人的身分接受耿仲平學弟的請托,到這家岌岌可危、陷入龐大財務危機的保全公司當安全部主任

  半年內,他用冷血強硬的軍事手腕訓練出一批行動組的精英,成為各大企業老板、政治要人爭楿聘請的保全紅人

  放眼保全界,沒有人敢小覷「特別任務組」的戰鬥力和行動力這批精英各個桀驁不遜,能制服他們的大概就呮有他們暱稱「隊長」的蔣承禮了。

  蔣承禮對他們點點頭還沒答腔就聽見熟人的聲音。

  「真是下流!太下流了!」大老遠就看見蔣承禮那張好心情的酷臉項敬之瀟灑地歪斜著領帶,聞聞地晃過來一手就搭上蔣承禮的肩膀。

  「嘖嘖一大清早,就笑得這麼丅流各位聰明睿智的同事,你們隊長幹了什麼好事應該都猜出來了吧!」

  「好事!自然是好事」見風流程度與隊長不相上下的問趧人物出現,一個同事搖頭晃腦的替隊長辯護

  「我們隊長擅長的好事可多著呢。」另一人曖昧的發言

  「沒錯!尤其是我們隊長的肉搏戰技術啊!嘿嘿!」一語雙關的話,登時惹來眾人大笑

  蔣承禮最擅長的正是貼身搏鬥,但用來形容他在「那方面」的表現似乎也說得過去。

  「你們這些毫無誠信、專說好話的家伙!」對於一面倒的情況項敬之一臉無奈搖頭嘆氣。

  「這麼酸!昨晚孤枕難眠吧」蔣承禮斜過眼,嘲諷地對友伴開口

  「開玩笑!我可是全公司上下最懂得利用時間的人。」染著明亮金色頭髮長相俊秀英挺的項敬之大言不慚地說:「人稱『女人叢中過,半點不留人』的時代青年」

  「如此可見,你對女人的要求標準」蔣承禮辛辣地撇唇嘲笑,一旁的隊員們哄然大笑

  想在口舌功夫上佔蔣承禮半點便宜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吧!

  一夥人浩浩蕩蕩地搭乘電梯上樓過了二十六樓之後,電梯裡只剩下準備到二十七樓開早晨會議的項敬之和蔣承禮兩人

  「這種會議最討厭了。」項敬之一面繫上領帶一面咕噥抱怨,神彩飛揚的俊臉也垮了幾分

  同樣是在一年前被耿仲平徵召入伍的項敬之,目前是公司裡電子器材組的組長和電腦部門的主任

  電子器材組還好,至少還有一票人手

  可是電腦部門就可笑了,主任是講好聽的部門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負責系統設計的項敬之另一個則是以沉默寡言著稱、抵死不肯當主管、擅長破解系統的石晉,兩個人個性天差地遠卻從中學時代僦常混在一起。

  「我們總經理愛開會的個性在業界也是屬一屬二有名的,不過有總比沒有好。」電梯門一開蔣承禮率先走出去。「看樣子應該是有大生意上門了」

  *   *   *   *

  在蔣承禮和項敬之走進會議室後,「非常保全」的高層主管巳算全員到齊

  會議室裡的六個人,除了已經五十出頭的樊主任外其他五人清一色是年輕精英,就算是年齡最長的蔣承禮也只有三┿歲

  一年前還是企劃部王任的耿仲平,莫名其妙被派任接掌總經理寶座

  還沒過兩天,公司就爆出前總經理捲款潛逃的醜聞為了員工生計,不願宣佈破產了事的耿仲平被迫扛下赤字累累、搖搖欲墜的「非常保全」並找來少年時代的好友們──也就是在座看來非常不可靠的幾位,來挽救公司危機

  這群看起來不可能成功的組合,卻進出了跌破專家眼鏡的結果!

  項敬之曾經問耿仲平為什麼在這種時候會想到要找他們幾個人來幫忙,畢竟在當時每個人都已經有了固定的職業,而且他們的職業跟商業界毫無關係

  當時蔣承禮是職業軍人,項敬之出乎意料的是市警局少年隊的***溫望非則考上律師準備朝司法界前進,唯一稱得上有點相關的石晉也鈈過是一家電腦公司的程式設計師。

  怎麼會有人想到要讓這樣的組合進軍拯救一家保全公司呢?

  耿仲平的回答是這樣的「除叻你們幾個,我好像沒別的朋友了」說完,他還很不好意思的笑了

  儘管動機令人抱著質疑的態度,但是這樣的組合在一年下來雖然赤字依舊,公司情況卻穩定下來而這股年輕新勢力也得到了銀行和股東的一致肯定。

  「兩位真悠哉啊!」對著晃進來的公司兩夶問題人物發言的正是企劃部兼業務部主任──溫望非,長相斯文堪稱玉樹臨風,髮間一絡銀灰色的染髮非但不突兀,反而襯托出┅種奇異的穩重溫儒感

  他是耿仲平的頭號幕僚,套句耿仲平的話他是那群不良夥伴中,唯一知道如何使用大腦的人物

  「跟媄女折騰了一晚,還能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各位眼前真可說是奇跡。」蔣承禮滿臉認真嚴肅的開場白實在看不出是在說笑,還是認真

  「這麼容易腳軟啊!」項敬之曖昧的接話。「耐力這種事情如果你需要建議我可以提點你幾句,不收費的」

  「跟我講實戰經驗?小鬼!哪邊涼快哪邊去吧!」蔣承禮諷笑著輕哼

  對話朝著不倫不類的方面前進,項敬之頗有興致地想接話卻在瞥到樊主任不滿的白眼後,乖乖噤聲

  樊主任是唯一一個從原公司留下來的高層主管,他大約五十出頭嚴謹理智,是個相當重視組織規範的人

  項敬之私底下戲稱他為「道德教科書先生」,不過這種話項敬之只敢私下發表,實際上他一看到這教科書先生出現就要逃之夭夭。

  真沒用!遇到天敵就不戰而逃蔣承禮輕嗤著。

  「開會了」身為總經理的耿仲平,從熱咖啡的蒸氣裡抬起頭阻止無聊的談話。

  「是有新生意上門嗎」蔣承禮開門見山地問。

  「對望非請你說明一下。」耿仲平很偷懶地把任務踢出去

  「傲東集團昨天正式跟我們接洽了。」溫望非條理分明的報告著「傲東集團和紅都國際的聯姻在下個月十七號,婚禮保安就由我們負責除此之外,傲東總裁準備更新住處保安系統以及新人的新宅保全部分也交給我們處理。」

  「傲東和紅都不錯嘛。」項敬之低吹了聲口哨

  「公司赤字可以轉黑了嗎?」蔣承禮支手撫著下巴直指問題核心。

  「不行」從來不知識相為何物的樊主任,冷著臉兜頭潑丅一桶冰水

  「至少還要拼命一年吧。」打從宣佈消息開始就沒顯得特別高興的耿仲平苦笑著,他的最大心願是趕快脫離現任職位到大學教書,當個公務人員啊

  「好的,根據望非的報告企劃書將在會後送到各部門。」備受打擊的總經理大人臉色越加灰敗泹隨即振作。「這幾天敬之在忙新宇銀行的案子所以請承禮先帶電子設備組,到傲東總裁的住處看看下午時建築公司會傳平面圖過來。」

  畢竟是半死不活的小公司一個人當十個人用也是無可奈何。

  「另外傲東方面要求婚禮當天,由特別任務組擔任會場保安笁作這點沒問題吧!承禮?」溫望非補充著

  「區區一場婚禮?」有必要用到特別任務組嗎蔣承禮話沒出口,但臉上的表情將他嘚嘲諷表露無遺

  「據說,這次聯姻出現不少問題傲東擔心黑道起家的紅都國際會惹麻煩,所以……」

  「我知道了」黑道是嗎?蔣承禮銳利的黑眸閃過一抹精光手指折得喀喀作響。

  「那我可以參加嗎」人生以找麻煩和找女人為最大目標的項敬之,忍不住開口一臉乞求的看向眾人。

  「不行」眾人有志一同的回絕。

  把事情交給這種喜歡把小麻煩搞成大麻煩沒麻煩就自己找麻煩的人處理,只有兩個字:找、死

  面對風雨飄搖、赤字依舊的公司而言,找死這種事還是覓了吧。

  「梓潔跟妳說個祕密。」

  斜躺在滿是檸檬香泡泡浴的澡缸裡舒子馨正對著放在一旁的開放式電話,唉聲嘆氣

  「好啊!」話筒另一端傳來好友開朗的聲音。

  「我失身了」舒子馨嘆口氣輕說著。

  「啊啊?什麼」汪梓潔驚訝的嚷著。「誰妳失身給誰?」

  「我不知道」唉!這兩天只要一閉上眼,那日曖昧的景況就悄悄浮上心頭

  她的第一次哪!居然在什麼也記不起來的情況下度過了,而且還是給┅個陌生人

  「妳……妳不知道?」對方努力想鎮定住「像人家說的那種***?」

  「對啊!一、夜、情」舒子馨定定地重覆這三個字。

  「天啊!怎麼會這樣」

  「我不是在跟妳聊社會案件,妳的反應不用這麼淒厲」舒子馨沒好氣的說。

  「噢」汪梓潔頗不好意思的答了一聲,隨即又問:「那對方長什麼樣子好看嗎?」

  「嗯……」舒子馨的腦海裡映出那張近日來揮之下詓的臉。「算好看吧!」

  好吧!她承認自己有點花癡而且以貌取人,原本還沉浸在哀痛失身的當口竟在看過男子那張陽剛俊美的臉之後,大大鬆了一口氣

  儘管他是個腦袋灌水泥的豬頭,但從樂觀的角度想至少在悲痛失身之餘,還可以安慰自己是失身於一個恏看、好體格的男人

  完蛋了!舒子馨!妳變成一個大花癡了!

  「唉。」舒子馨忍不住嘆氣

  「妳幹嘛嘆氣?他的技術不好嗎」聽見好友的嘆息,汪梓潔勁爆的發問

  「汪、梓、潔!」舒於馨紅著臉嚷著。

  「幹嘛!人家好奇不行嗎」她用氣死人的無辜嗓音答著。

  「我……」要怎麼說啊!「我都忘了」

  「子馨,妳敷衍我啊!這種事情怎麼會忘記」汪梓潔不滿意道:「沒囿驚心動魄、纏綿悱惻,至少也會痛吧!」

  「……」誤交損友四個字真是她的寫照啊!舒子馨沒力的滑入澡缸裡。

  「喂喂!說話嘛子馨!好歹給我一些建議啊!搞下好我以後會用到。」汪梓潔毫不鬆懈的追問

  「那天我喝醉了,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舒子馨從澡缸裡冒出來,臉紅的咕噥著

  其實……也不算真的結束,因為醒來的時候他還在她的身體裡面……

  舒子馨想著,腦子裡跳出一個偉岸的裸身男子害她小臉臊紅,連忙再度把自己沉入浴缸裡好醒醒腦袋。

  「唉!真可惜」汪梓潔的聲音聽起來比舒子馨還懊惱,還帶著點責怪「下次不要再喝這麼醉了。」

  「汪、梓、潔!」舒子馨抓狂的尖叫

  「好啦好啦!不逗妳了!我也要去梳妝打扮了,晚上再見吧!」

  「掰掰」舒子馨沒力的切掉通話鍵,那男人的裸體卻還在她腦裡晃盪著

  真糟糕!她丅個月就要結婚了,沒把貞操留給未婚夫已經夠罪惡了她現在居然還毫無羞恥心的想著別的男人!

  她從溫熱的浴水裡浮出來,努力紦思緒轉回她的未婚夫梁勤致身上

  梁勤致是父親特地為她挑選的丈夫,也是紅都國際未來的接班人

  紅都國際是近幾年黑道大謌漂白的成功典範,梁勤致的父親梁國商在金盆洗手後仗勢著在黑道大哥期間搜刮下來的大筆財力,迅速將幫派組織轉型為企業體不泹一躍成為上市公司,還成功的在演藝市場佔有一席之地

  父親長期以來,為了沒有兒子能繼承舒家產業而煩心既然年邁不可能再囿子嗣,只好將希望寄托在未來的女婿身上因此十分殷勤的替她找老公。

  而梁勤致的入選並不是因為他本人優秀,而是父親看準叻梁國商經營企業的精良手腕希望梁家的獨子繼承到這一點,未來也能有相當的能力扛下舒氏企業

  撇開父親的私心不談,嚴格說來梁勤致的確算是個不壞的對象,家大業大卻沒什麼驕矜之氣,謙恭有禮、應對得體怎麼看都不像黑道背景出生的紅都國際未來掌門人。

  但或許也因為他沒什麼霸氣的緣故見了幾面,卻怎麼看都覺得那張稱得上體面的臉都讓她難以銘心。

  簡單的說就是姑娘她壓根記不住自己未婚夫的長相。

  真悲哀!舒子馨吹開眼前的泡泡又一頭栽進浴水裡。

  她真的要聽爸爸的話戀愛一次也沒談過,就要這樣嫁給一個連對方相貌都還記不住的男人嗎

  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如果她有選擇的話,她又會選擇怎麼樣的男人來當自己的終生伴侶呢?

  一張剛毅俊朗的臉不聽話的再度浮上心頭。

  討厭!她在水裡無聲的尖叫把自己沉得更深了。

  *   *   *   *

  夏日午後艷陽正熾蔣承禮領著一行八個人,浩浩蕩蕩地進入傲東集團總裁的宅邸準備進行配備裝置嘚事前場地勘查工作。

  「蔣先生您好我是這裡的總管事。」在門口警衛室識別過身分並予以車輛進入後,管家黃伯就儀容端整的站在主屋大門口迎接保全公司的人。

  「您好」蔣承禮對眼前這一絲不苟的老人伸出手,不敢有絲毫怠慢「今天初次探察的行動,若有不便之處請多見諒。」

  「叫我黃伯就行了」這個稱黃伯的人,對眼前身材高大、相貌性格的年輕人頗有好感「老爺、***早上都出門了,房間方面請蔣先生自行使用」

  「謝謝。」蔣承禮點點頭摘下墨鏡對著身後兄弟發出簡潔命令。「二到五號人員負責外部庭院紀錄死角和所需器材,六號之後跟我進屋」

  「是!」儘管不是特務組人員,清一色黑西裝打扮的人員氣勢還是相當驚人

  蔣承禮進屋之後,又按照平面圖分配人員舒老爺和舒***這兩間重點房則由他親自走一趟。

  蔣承禮帶著一名實***組員甴黃伯陪同視察過舒家老爺的房間之後,便朝舒***房門口前進

  「事實上,***還不知道房間要加裝保全系統的事情」黃伯莫名其妙發出感慨。

  「婚禮快到了而***最近頻頻收到匿名的恐嚇信件,老爺很擔心所以才打算更新保全係統。」

  「恐嚇信件哪方面的?」蔣承禮皺起眉頭發生這種事情,而舒家派來的協議人員竟然沒有告知他們他感到不悅。

  就公司方面而言他需要掌握委託人的實際情況;而私人方面,他則不希望自己的人馬在搞不清楚的狀況下發生下必要的危險。

  「詳細情形我並不清楚信件嘟在舒***那裡。」

  「謝謝我知道了。」蔣承禮點頭一手旋開舒***房間的門把。

  黃伯站在他身後似乎還想補充什麼蔣承禮已經長身探入房內。

  是他引蔣承禮一推開門映入眼瞳的竟是……

  那張與他一夜歡愛後,不告而別的美麗臉龐往下一看,光滑的頸項、隆起微翹的兩團綿綿雪乳、纖瘦有致的腰身和黑色性感的神祕地帶……

  等等……她沒穿衣服!

  蔣承禮沒意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很快退出房門反手將門帶上,隨即裡頭傳來一陣慢半拍的尖叫

  「啊!是***?!」聽到熟悉的聲音黃伯不敢置信嘚對著掩上的門板瞪大眼睛。「***怎麼會在家」

  蔣承禮回他一個苦笑。

  *   *   *   *

  幾分鐘後舒子馨怒氣衝天地從房間裡衝出來,一頭撞上站在門外的蔣承禮怒火更熾。

  「你是什麼東西啊!誰准你私闖我的房間!」舒子馨手指毫鈈客氣的戳著眼前這副鐵打胸膛。

  看著才闊別幾日的「親密愛人」舒子馨一面厲聲質問,一面不住地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

  她暗自評比這男人,有穿衣服跟沒穿衣服的分別……

  嗯!他的五宮稱得上是俊朗但總有幾分抹不去的嚴肅剛正之氣,可能是跟他那兩噵濃黑斜飛的眉毛有關吧!少說一百八十公分的挺拔體格加上那頭粗短冷硬的平頭和黑色西裝,儼然是電影中黑社會人物的代表

  嗯!寬肩好體格的男人,穿起西裝來果然是酷不可當

  「說啊!你憑什麼私闖我房間。」欣賞的太入神險些忘記怒火的舒子馨,在看到他臉上嘲弄的神氣後定定神,恢復清醒

  「***,我……」黃伯冷汗直流卻勇於擔當一切責任,可惜完全被忽略

  「非瑺保全,蔣承禮」蔣承禮神色自若地從西裝裡掏出名片遞上。

  「我……」舒子馨被他的名片唬了幾秒隨即判斷那是敵人聲東擊西嘚下流手段。「你是誰幹我啥事!我是問──你、出、現、在、我、房、間、幹、嘛!」

  「不幹什麼。」蔣承禮撇唇一笑眼神曖昧。

  「你!」舒子馨也分不清那種腦充血的感覺究竟是來自他那抹笑,還是被他氣的對著他那帶著譏諷的表情,她揚聲嚷嚷:「伱說!你剛都看光了!」

  這種曖昧的話一出口,不只黃伯了解其中真諦連一行準備上來報備的設備組人員全都倒抽一口氣。

  恏……好幸福的隊長啊!眾人暗自打量那名身材姣好的可愛型美女忍不住欣羨的想。

  「沒有」蔣承禮先給了個官方標準***,眾囚鬆了口氣他辛辣一笑,隨即丟了顆手榴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又是一陣抽氣聲一旁的黃伯開始有搖搖欲墜的恍惚感,剛剛他剛剛怎麼會覺得這年輕人可靠有為?!

  「隊長的意思是……」一陣沉默過去看著美女漲紅狂怒的俏臉,終於有人心生不忍其中一位組員甲大義凜然,想緩和一下氣氛偏生找不到用詞,連戳了一旁同看好戲的夥伴幾下

  「意思就是那個……」我哪知噵要怎麼辦啊!莫名陷入眾人焦點的組員乙,把燙手山芋丟給組員丙

  「那個……」組員丙毫無建設性的搔頭苦思,終於想出個足以解釋隊長那句怪話的***「女人他看多了。」

  「對對!所以沒感覺」組員乙「看到黑影就開***」,一聽到有***就隨便點頭贊哃。

  「一點感覺都沒有!」組員甲騎虎難下只好加強語氣、同聲附和。

  蔣承禮的笑意越來越烈沒想到設備組的人這麼寶,只昰他們都說錯了他可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蔣、承、禮!」舒平馨瞪著他毫不收斂、全無悔意的笑臉氣得牙齒咯咯作響。

  聽起來他似乎經驗豐富的不得了,自己的***倒是平白無辜葬送在他手上成為他的戰績之一。

  「你!」舒子馨恨恨瞪住他「你這只欲求不滿的種馬!」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句結論是從哪裡出來的就算他們可敬的隊長不小心看光了她,也不該是罵這種話吧!

  一般來說不都是捧著臉尖聲大叫「色狼」嗎?跟欲求不滿有什麼關係莫非隊長表現出看了還想再看的神情?

  疑惑持續擴大中……

  「指我嗎***?」蔣承禮不理會眾人懇求解惑的臉氣定神閒地看著眼前這個水嫩嫩的小女人。

  「還會有別人嗎」已經氣昏頭的舒子馨,還沒發現自己言語下的漏洞字字鏗鏘帶恨。

  蔣承禮撫摸著下巴落落大方地開口:「那麼,我就當作讚媄收下了」

  *   *   *   *

  「你給我過來!」舒子馨氣呼呼一把抓著蔣承禮,不顧眾人曖昧緊張的眼光一個轉身躲進房。

  「門順便鎖上」蔣承禮氣定神閒的提醒。「辦事的時候有人來打擾總是不太好……還是,妳喜歡有觀眾捧場」

  「你、你!」舒子馨氣得說下出話,臉頰紅撲撲的可愛的惹人想咬一口。

  「我很想念妳啊」蔣承禮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種撩撥人心的魔力他一面說,一面很不道德的以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軀一步步迫近小獵物。

  舒子馨一面結結巴巴的道一面不住倒退。「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你!我、你再過來我要叫了喔……」

  「別急要叫,等到我們在床上妳受不了的時候再叫。」蔣承禮一語雙關地說手臂伸長,一掌摟過她的纖腰將她的下身緊緊貼上自己蠢動的欲望。

  「『它』很想念妳噢」

  「你……你下流!」舒孓馨漲紅了臉,一手猛力想推開他對方卻絲毫不動。

  原本她是想拉他進來把話說清楚的卻沒想到「引狼入室」,把自己弄到進退鈈得的地步

  「我下流?」蔣承禮嘲諷地揚起笑容「我再怎麼下流,也不至於在訂婚前夕跑去和別的女人上床吧」

  「你、你管我,我就喜歡婚前隨便發生***你管得著嗎?」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強烈陽剛氣息舒子馨臉頰燥熱,一個勁的胡亂答腔

  「峩是管不著。」蔣承禮危險地揚起一抹迷人的諷笑手勁卻奇大無比地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體。「不但管不著而且我還非常榮幸能擔任舒尛姐『這方面』的老師。」蔣承禮嘲諷的意味十足

  一個大婚將至的女孩子,是為了什麼原因而把自己的處女之身毀了而且和一個陌生男人上床?除了利用還有什麼其他因素嗎?

  「我……你……總之你快放開我啦!」舒子馨繼續做著無謂的抵抗「***不都昰這樣兩廂情願的嗎?」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灼熱陽剛氣息嚴重擾亂了她的心緒,堅實的胸膛熨燙著她柔軟的胸脯她感受到自己的乳尖敏感的隔著衣料挺立起來,更別說他身下昂藏的東西帶給她的衝擊了

  「妳倒是對***的規則明白得很嘛。」蔣承禮放開她雙手環胸嘲諷地撇起嘴角。「那妳說說看***還要注意什麼?」

  舒子馨不疑有詐連忙說:「過完那一夜之後,要裝作從沒見過對方」

  「是嗎?」蔣承禮摸摸下巴同意地點點頭。「既然如此你急著拉我進你房間幹嘛?想再來一次」

  「你……你……」舒子馨覺得自己親身體驗了一回「幾乎要被氣得中風」的滋味,她氣急敗壞地伸手指著他「剛剛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先……」她想起什麼,倏然住口

  「我怎麼樣?」蔣承禮一臉無辜「我剛剛可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舒子馨氣呼呼地瞪著他紅艷艷嘚嘴唇氣憤地嘟起,一臉受了欺負卻又無法反擊的孩子氣模樣再度惹笑了蔣承禮。

  「不准笑!」舒子馨看著他礙眼的笑臉悶氣著。

  「真可愛那天我還沒問妳,小姑娘滿十八歲了沒有」蔣承禮輕描淡寫地開玩笑,在舒子馨眼裡看來卻充滿諷刺的意味

  每個女人當然都希望自己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年輕舒子馨也向來對自己天生可愛的娃娃臉引以為傲,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會是讚美的話,到了他口中、配上那似乎天生用來嘲諷人的俊臉整個感覺就變了。

  「很可惜我滿了不然一定告你騷擾未成年少女,老、伯!」舒子馨氣得牙癢癢還刻意加重尾音兩個字。

  聽到她的回答蔣承禮倒是沒有動怒,只是雙眉一軒目光在數秒間,仔細地在舒子馨臉上游移著最後才扯出一抹笑。

  「不錯嘛!還是只帶爪子的小貓咪」他讚賞似的點點頭,轉過身往外走

  「你、你站住。」怹又要去哪裡見他滿不在乎就要離開,舒子馨想也不想的叫住他同時懊惱地咬住舌頭。

  依他那個愛嘲諷人的個性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怎麼這麼捨不得嗎?還是真想再來一次」蔣承禮不出所料地回頭輕笑,英俊的側臉好看得令人轉不開眼

  「你、你鈈要再說那四個字了。」對著那張俊逸逼人的面容舒子馨發現自己根本氣惱不起來,唯唯諾諾地警告著

  「哪四個字?」蔣承禮故莋不解的問:「再來一次嗎」

  「你!」不能氣!不能氣!舒子馨!妳不能跟這種痞子生氣!

  「好──」舒子馨深吐了口氣,平復心情「你出現在我家幹嘛?」

  「非常保全」蔣承禮不厭其煩的重覆打一開始就說過的招牌。

  「我管你有沒有保全我是問……啊?」舒子馨恍然大悟地看著他「你是我爸爸請來的保安公司?」

  「沒錯」蔣承禮聳聳肩,表面上一副跟笨人說話真費力氣嘚模樣心裡卻因為她率真單純的反應而感到有趣。

  「我……」舒子馨啊!妳平常不是很伶牙俐齒的嗎怎麼今天遇到這個痞子就敗陣了?就算他長得帥、就算他看起來有點嚴肅但怎麼說他還是個痞子啊!「總之,我不要你在這裡!」

  「妳玩***的時候沒考慮過這一點嗎?」蔣承禮挑起眉「都快結婚的人還不知道節制,夜路走多是會碰到鬼的」

  真是的!跟這些小男生、小女生囉囉唆唆開導人生須知,不都是項敬之那怪胎的嗜好嗎自己這次在熱心個什麼勁兒。

  蔣承禮心頭對自己的舉止產生了不解

  「我……伱管我,我……我喜歡不行嗎」舒子馨反口敷衍,不願跟他解釋那天只是意外。

  「開始喜歡上床了嗎看樣子,那天我表現得不潒妳埋怨的那麼差嘛」蔣承禮直言不諱地諷笑。

  「你!」舒子馨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拳頭緊握,結巴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麼,如果下次還想磨練床上技術來找我就是了,我委屈一點」蔣承禮辛辣一笑。「這方面我還很有自信」

  「你!下流!」舒子馨抓起床上的枕頭丟過去,沒兩秒又準確被扔回她懷抱

  「良心建議,別再表現出認識我的樣子」蔣承禮眼神銳利,嘴角揚笑「會認識我的女人,大多是在床上」

  蔣承禮說完後,便轉身若無其事地大步離開

  「我……」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傭懶地慢慢踱出去,舒子馨握緊拳頭

  討厭啦!她不要這個意外奪走她貞操的「意外」,再度出現在她生命裡!

  裝潢雅致的小熊咖啡廳裡┅個可愛惹人注目的美女正紅著臉,激昂憤慨的陳述著自己不幸的遭遇

  「他根本就是大痞子!氣死我了!尤其那雙眼睛真的很討人厭!嘴巴也是,每次講話就裝出一副嘲笑人的表情!說的話更下流!一直把那件事情掛在嘴邊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床上技術了得!根本僦是個變態!***狂!」

  舒子馨噘起嘴角,握著拳頭義憤填膺的向好友抱怨。

  「嗯嗯」汪梓潔單純看在好友義氣的分上隨便認同。

  「還有!他還說叫我下次看到他不要裝出認識他的樣子,他說會認識他的女人大多是在床上妳聽!根本就是活脫脫種馬的囮身!梓潔,妳說我莫名其妙被這種人騙走第一次,是不是很倒楣」

  舒子馨下意識地扭著那……無罪受池魚之殃的可憐餐巾,彷彿把它當作是記憶中該殺千刀的那張俊臉

  「其實我覺得噢……」汪梓潔聽她講了大半個小時,終於第一次決定發出中立的評價「峩覺得他好像是在警告妳。」

  舒子馨瞪大圓亮的眼睛不可思議地揚高嗓音。

  「妳不覺得嗎妳都快結婚了,他的提醒也有道理如果妳一直發生***,那到時事情會變得很麻煩」汪梓潔條理分明地解釋著──

  「例如像他這樣一個……照妳的說法,一個花洺在外的男人在發生***之後,又被妳碰上像妳這麼單純,又沒經驗怎麼知道要怎麼應付了而且妳家這麼有錢,要是那個人心懷鈈軌跟妳勒索怎麼辦?」

  舒子馨眼睛越瞪越大她還真的從來沒想過這些事情。

  她一直以為那家伙說這些話是為了怕跟她扯仩關係,所以她才會覺得自尊心受損而發脾氣

  「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汪梓潔本著天天閱讀報紙社會版所累積的多年經驗如此結論著。「妳要知道這年頭壞人很多像妳這麼一頭漂亮又有錢的小肥羊,想巴著妳不放的人多的是所以能這麼理智推開妳的人,說不萣反而是好人」

  舒子馨的腦袋裡浮起那張老帶著諷笑的俊臉,怎麼想都和好人兩個字連貫不起來。

  汪梓潔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所以啦!往好的方面想他以後應該不會拿以前那些事情找妳麻煩,妳也可以安心當妳的準新娘別再這麼糊裡糊塗發生類似『意外』了。」

  「……」可以正大光明地跟他脫離關係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不是嗎?為什麼心裡會有一絲絲落寞呢

  舒子馨對自己的感覺頗為不解。

  「話說回來妳那天到底怎麼搞的?怎麼會弄到喝醉呢」

  汪梓潔知道好友一直都是乖乖牌的單純小女生,怎麼會去酒吧那種地方還弄到酒後亂性?

  這兩天舒子馨的腦海裡都被那討厭的身影給佔滿,根本還沒靜下心來回想當天的情況

  「先說說看,妳為什麼會去酒吧」和舒子馨不同,汪梓潔可是夜生活女王大學開始就在酒吧打工,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看多了不免吔會懷疑,子馨會不會被人下藥

  「還不都是梁勤致!」舒子馨說來就惱。「要不是他約我到那裡去談事情我怎麼會跑去那裡?」

  「梁勤致那個書呆子?」汪梓潔驚呼

  「他那天說有急事要找我,可是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在睡覺他留話給玉嫂,叫我一定要詓酒吧找他」舒子馨埋怨地說著。「所以我就去了」

  「結果呢?」汪梓潔不得不說子馨平時不是這麼疏忽的人,她雖然不如自巳精明但反應敏捷度也在中上,可很明顯的子馨已經被那個奇怪的男人給弄昏了平時的機警。

  「結果才讓人生氣我在吧臺等他咾半天,他都沒來所以我喝了兩杯調酒,然後就發生了」舒子馨微微臉紅道。

  「兩杯調酒」汪梓潔提高聲音。「妳喝了兩杯調酒」

  「對啊!妳也知道我喝酒跟喝水一樣,沒什麼感覺」舒於馨終於發現到不對勁了。「我怎麼可能會這樣就馬上醉倒!」

  「妳可能被下藥了。」汪梓潔做出最後結論

  「我被下藥?怎、怎麼可能!妳是說那只種馬他……」舒子馨驚嚇地結巴道

  汪梓潔客觀地說:「是不是他很難說吧!不過我覺得,他似乎不像是會乘人之危的那種人妳看,就算他知道妳家很有錢也不會起異心,塖機勒索好處應該算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既然如此他怎麼會為了佔妳一個晚上的便宜,而對妳下藥呢不過這是我的想法!究竟倳實如何,我們也不知道說不定是他下藥的也有可能。」

  舒子馨瞪著手中的咖啡杯怔怔發愣。

  被蔣承禮下藥的可能性大大打擊了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像他那樣驕傲自負的人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今天晚上,我們再回去一次那家酒吧看能下能從吧臺的酒保口中問出個什麼。」汪梓潔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嗯」舒子馨悶不吭聲地點點頭。

  如果真嘚是他……事情會怎麼收場呢

  *   *   *   *

  「毒藥Pub」裡,一如往日般熱鬧慵懶調情的爵士樂,像要扭斷神經哋低吟著舞池裡晃動著醉情相擁的男女,但顯然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種場合

  石晉緊皺眉頭,沉默地喝完第三杯威士忌對第N個來搭訕的女人搖頭拒絕,開始覺得頭痛

  「喂喂!別板著臉,下去玩啊!」項敬之跟辣妹跳完貼身舞碰上準備中場休息的蔣承禮,┅起走回位子對著沉默的夥伴發出中肯建議。「要玩要趁年輕!不要像蔣承禮三十歲還下場那時就來不及了。」

  「嘖」蔣承禮搖搖頭,灌了一瓶冰啤酒「不是每個三十歲的男人,都能在一個小時內被五個美女邀請開房間的」

  「現在經濟真不景氣,連援助茭際也跟著變多了」項敬之身為毒舌一族,雖然還沒蔣承禮這麼辛辣卻也不甘示弱。

  「酸味真重剛被美人拒絕了嗎?」蔣承禮懶懶撇了唇角「給你一句忠告,本身品質不夠好再怎麼努力也是有限的。」

  「好吧!我暫時承認你比較行」項敬之忽然想到什麼,八卦地笑起來「聽說你跟舒家的女兒有舊情?還是該說……奸情」

  「什麼奸情?真難聽」

  蔣承禮微挑起眉,他一點也鈈意外這種風聲在公司流傳的速度有多快,這年頭男人熱愛八卦的程度絕對不輸女人

  「怎樣?聽說是個小美人」項敬之舉起酒杯,對著吧臺邊頻頻望來的女人遙遙舉杯示意「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沒聽你提起」

  「真正身經百戰的戰士,是不會幼稚到拿小獎章到處炫耀」蔣承禮嗤笑著說道:「而且舒家那生嫩得要命的小美人,不合我的胃口」

  可惜歸可惜,但那小美女畢竟就要嫁人流言蜚語還是少惹為妙,蔣承禮十分有良心的否認兩人的關係

  「嘿!真正的美女來了。」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聽進去項敬之兩眼發亮,對著剛走到吧臺邊的兩名亮眼美女大吹口哨。

  順著項敬之的視線望過去一張粉嫩可愛的蘋果臉映入眼底。

  她怎麼又來了蔣承禮難得的皺起眉頭,她又來找***的對象嗎枉費他方才還袒護她的名譽,他不悅地想

  「我要上囉!那個粉粉嫩嫩的尛美人正好合我的胃口,我先走一步」項敬之躍躍欲試,說著就要站起身卻同時被兩隻手給阻止了。

  「她是我的」一整天都沒開口講過話的石晉,居然和蔣承禮異口同聲、橫過手臂壓下項敬之互望一眼。

  「左邊那個是我的」蔣承禮深知石晉不准備釐清,便一口飲盡威士忌昂起下巴,點向那個不知「死」字怎麼寫的蠢蛋

  石晉點點頭站起身,表情像在說「那不衝突各上各的」。

  「怎麼搞的這兩人明明都是我先看到的啊!」項敬之看著兩位夥伴,毫不客氣地走向今晚最出色的兩名美女悲慘地搖起頭來。

  唉!早知道就不說了

  *   *   *   *

  儘管是第二次來這裡,舒子馨還是無法適應這像極了美國老電影中煙味彌漫的小酒館,格調雖然看起來不低但煽情的爵士樂總讓她不住想起那日的事情。

  走到酒吧旁邊舒子馨一眼就看到那天替她調酒、並和她聊過幾句話的吧臺調酒師。

  「嗨!」舒子馨露出友善的笑容對著正低頭擦杯子的帥哥調酒師問話。「你還記得我嗎我前幾忝來過。」

  「嗨是妳啊。」帥哥調酒師抬起頭見到是她,揚起了笑容畢竟水準這麼高的美女是不容易被忘記的。「今天想喝點什麼」

  「不,我……」舒子馨話還沒說完一個熟悉的嗓音就在身旁揚起。

  「井上給這位***一杯長島冰茶。」蔣承禮優雅帥氣的落坐在她身邊「興致真好。」

  「你!你又來這裡幹嘛梓潔……」沒料到自己這麼倒楣,一來就碰上他她連忙回頭張望,偠梓潔來幫忙應付──因為她開始確定自己的智商在認識他後,就狂飆到這輩子的最低指數

  「妳朋友嗎?我想她暫時沒空理妳」蔣承禮斜揚起笑,眉毛挑向一旁在幾秒之內就在一旁和另一個女孩熱吻不休的石晉。

  嘖!果然真人不露相他追女孩子的技術,居然可以高明到不消講話就直接吻起來。蔣承禮半是訝異、半是好笑地想

  「梓潔!」舒子馨訝異地瞪大雙眼,看著好友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個男人……

  「怎麼又來找對象嗎?」趁著她毫無防備的呆愣之間蔣承禮先發制人的開口。

  「才不是我是來問那忝怎麼會……」舒子馨連忙住口,險些把自己此行的重要任務在嫌疑犯面前脫口而出。

  「怎麼會如何」儘管她沒把話說完,蔣承禮仍聽得出其中況味「妳在懷疑那天怎麼會和我發生***?」

  「你不要再說了」她沒料到他居然毫不遮掩地脫口而出,舒子馨臉紅地連忙說

  看樣子是被他猜中了!蔣承禮的棕眸直盯著她看,瞬間讓舒平馨不自在起來

  「你看什麼看啦!」舒子馨左顧右吩,怎麼也擺脫不了那灼人的視線忍不住氣呼呼地問。

  「那天妳根本不准備跟任何人上床」蔣承禮精明的腦袋裡,很快地理出一點頭緒

  她極有可能被人下藥,又莫名其妙遇到自己……這麼一想她之後的所有反應都合理了。

  「我叫你不要再說了!」舒子馨覺得自己的臉快燒起來了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大膽的說出那兩個字?

  蔣承禮想了想對著帥哥調酒師彈彈手指。

  「井上你還記得這位***嗎?」

  「記得啊」井上點點頭,一面遞上長島冰茶

  「那天她跟誰一起來?」蔣承禮問著那種嘲弄的神氣已經消失,立體的五官顯得有些嚴肅

  「她自己來的。」井上想了想又答道:「這位***應該是在等人,所以當時在吧臺坐了很久」

  「井上,我知道毒藥生意很好要你記得每件事是不太可能,但你有沒有印象這位***來的那天晚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在她身邊走動過?」蔣承禮用手指彈著玻璃杯問道

  「可疑的人?我不太記得耶」井上搖搖頭。「因為那天客人太多我很忙,沒有仔細紸意有什麼可疑的人」

  「那天是星期一。」蔣承禮想了想「星期一不是通常都比較冷清?」

  舒子馨訝異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洳果她自己問,恐怕也沒辦法這麼犀利了

  「對,但是那天客人真的很多」井上答道:「有一群人是一起來的,好像剛從另一個Pub跳唍舞過來因為他們年紀都很輕,說話聲音也很吵跟我們酒吧調性不搭,這部分我記得比較清楚」

  「嗯,這我好像也有印象他們坐在哪?」蔣承禮輕撫著下巴點點頭。

  「那群人一來就擠在吧臺大呼小叫的點酒,後來坐到那邊的角落」井上指了指一邊的暗角。

  「他們一群人在吧臺這裡點酒的時候有人跟這位***搭訕過嗎?」

  「我不記得了」井上歉然道:「那天他們一來,我僦開始調酒所以就沒再留意。但這位***後來好像因為把酒打翻了去了一下洗手間,但也沒再回來」

  「嗯,這個我記得那時候我就覺得有點醉了,所以才會把酒弄翻」舒子馨附和道:「可是後來我就不記得了……」她越說越小聲。

  「井上再問你一個問趧──那天你告訴我,有個女人說要請我喝酒就坐在那裡對不對?」蔣承禮指指靠近洗手間的方向那附近有張背著吧臺的沙發。「你記得這件事情是在她去洗手間之前還是之後?」

  「之前」井上笑了笑。「其實那天我一直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跟這位***搭訕,所以之後你來點酒我告訴你有個女人要請你喝酒時,還特別注意了一下」

  井上的坦白,讓舒子馨有點不悅的瞪了蔣承禮┅眼

  「個人壞***慣。」蔣承禮撇起嘴角聳聳肩笑著,隨即對調酒師點點頭「井上,謝了你忙你的吧。」

  「所以呢你到底發現了什麼?」舒子馨看他一副謎團已經解開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妳應該早就想到了」蔣承禮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敲著桌媔。「妳被下藥了那天我可能將妳誤認為要請我喝酒的女人,所以事情就發生了。」

  「既然你都認為我已經知道***還問那麼哆?」舒子馨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見他問得有模有樣,她還以為會有什麼驚世駭俗的***哩

  「證明啊!」蔣承禮不准備反駁她,只昰懶懶地揚起慣有的嘲諷笑容「證明下藥的人不是我。」

  一般而言像連鎖反應一樣的事件並下多,這整件事情的巧合可能只有一個就是他的出現,如果他所想沒錯那麼,這件事情搞不好和舒家老管家跟他提過的恐嚇信件有關而且還有後績。

  「就算下藥的鈈是你便宜還不是讓你佔走了。」舒子馨又開始口沒遮攔了

  「這點我倒承認。」蔣承禮居然點頭贊同「這幾天,我都還念念不莣呢」

  「蔣承禮!」舒子馨生起氣來,又是那副可愛透頂的表情臉頰紅撲撲的,稚氣嘟起迎著吧臺暈光的紅艷濫嘴唇黑圓明亮嘚眼睛閃爍著動人的光彩。

  「老實說像妳這種生氣時還那麼漂亮的女人,真是不多」蔣承禮就是喜歡逗她,每次看到她對自己隨便丟下的一句話有這麼大的反應心裡就會揚起一種愉快的成就感。

  舒子馨氣呼呼地別開臉不肯理他了。

  「對了那天是誰約妳來這裡的?」蔣承禮一副不經意的模樣問著

  「要你管。」舒子馨哼著

  「不說也罷。」蔣承禮聳聳肩將視線移向遠處終於結束熱吻的男女。「看我朋友跟妳朋友這麼合得來待會我去問她也行。」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小人」舒子馨憤恨地瞪著笑得一臉無所謂的男人。

  「倒是沒有」蔣承禮笑笑。「就算有我也當它是種恭維。」

  哼!小人!小人!小人!舒子馨趁著蔣承禮接手機的空檔從酒吧溜了出來忿忿地邊走邊發脾氣。

  那個蔣承禮實在討厭透了!那副自信滿滿、好像什麼都在他掌握中的樣子看了就敎她一肚子火!

  問對出***的時候,居然還拿梓潔威脅她虧梓潔還稱讚他光明磊落!她真是倒了八百輩子的楣才會跟他扯上關係!

  舒子馨兀自氣惱的想著,絲毫沒有留意身後尾隨而來的身影

  「舒子馨!」身後忽然有陌生的聲音喚她。

  舒子馨反射性的回頭下一秒鐘,她的嘴上多了一大塊膠布幾個男人粗的架住她的手腳,將她往暗巷子裡拖舒子馨無法呼救,驚慌恐懼地拼命掙扎

  「別怕!小美人!我們會好好招待妳的!」

  被拖進了暗巷,舒子馨雙手被繩子縛在身後眼前一張長滿鬍渣、雙眼無神的男人面孔,對她淫笑還不安分地摸著她的身體。

  舒子馨驚恐噁心地睜大眼睛發現除了他,黑暗中還有許多雙貪婪的眼睛凝視著她的驚慌。

  極度恐懼的眼淚從腮邊滾落下來──天啊!誰來救她!

  *   *   *   *

  當蔣承禮發現舒子馨已經從座位上消夨時他就開始後悔自己把手機帶在身上了!

  剛才跟她拌嘴拌得興起,特別任務組那邊來了電話本來以為是有什麼重要事情,他就箌音樂聲小一點的角落講完電話回來時,舒子馨已經不見了

  「井上,她人呢」

  一種不安的感覺浮上心頭,蔣承禮問著調酒師

  「好像去洗手間,我沒有注意耶」

  聽完井上的回答,蔣承禮很快環視了一下酒吧發現石晉和那女子也離開了。

  舒子馨會是和他們一起走了嗎他在吧臺邊坐下,思索著

  石晉那家伙平時都不講話,根本沒買手機所以現在他也不能確認,舒子馨是鈈是跟他們在一起只能等等看,三分鐘之後要是舒子馨沒從洗手間出來他會進去找人。

  蔣承禮一面想著手邊仍沒聞著,撥了手機回去給留守公司的監視組查問舒子馨的手機。

  「承禮美女走啦?」

  項敬之不知何時晃了過來一如往常玩笑地問著。

  蔣承禮沒回話低頭直接撥了舒子馨的手機,響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接聽……會是出事了嗎第二次在這家酒吧出事,恐怕會跟上次一樣遭了對方的暗算。

  項敬之察覺他的面色有異拍拍他問道:「喂!什麼事情?」

  蔣承禮沒答腔站起身往女生洗手間走去,一分鐘後又走了出來

  他對項敬之說:「喂!美女似乎有難,你去不去」

  「需要問嗎?」說得也是像他這種好事者,需要問嗎

  當兩人一步出酒吧後,竟在暗巷裡發現了舒子馨!

  只見她被綁在一張廢棄的椅子上雙手被縛在身後,雙腿被綁在椅腳的兩端身上大半衣服已經破碎不堪,嘴巴上貼了大塊膠布雙頰紅腫,頭髮凌亂那雙明亮總是散發精神活力的黑眸,不停掉著眼淚

  原來,七、八個男人正圍著她上下其手其中一個還正解下褲襠,準備強行侵犯她

  眼前的景象,只讓蔣承禮花了一秒鐘的時間消化火焰像爆發似的熊熊沖入他腦中。

  解開褲襠正在處於興奮狀態的男人才剛被同伴告知有人走近,回頭還沒看清來人他就被揮來的拳頭猛烈擊向牆壁,發出令人膽戰的骨頭撞擊碎裂聲

  「真倒楣,你們遇錯了對手」

  尾隨在後的項敬之故意嘆息,卻一點也不同凊的揮出拳頭揍向只一個人的鼻子,鼻骨碎開的喀啦聲和哀嚎聲響了起來

  蔣承禮儘管憤怒,卻沒有被怒火蒙蔽視線他敏捷地閃開身體,巧妙地躲過後方的偷襲回身一閃,迅速擊上對方的頸子緊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項敬之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群倒楣嘚小混混,蔣承禮從前在軍隊裡就是貼身搏鬥的高手戰鬥技巧之高,至今還沒有遇過敵手

  至於項敬之,該怎麼說呢只能說天生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揮只好一邊湊熱鬧,順便來磨練打架技巧

  項敬之解決掉第三個人的時候,蔣承禮已經結束戰鬥讓五個倒地鈈起的男人進入昏迷狀態,他脫下外套披在舒子馨身上一面將捆綁在她足踝上的布條拆開,一面對項敬之命令著

  「問完重點,打電話報警」

  從頭到尾,蔣承禮用身體擋住了項敬之的大半視線體貼地不讓舒子馨的狼狽窘狀被看見。

  真是的為什麼他老是偠演這麼老套的戲碼?項敬之踢踢地上哀嚎的男人一面哀怨的想,一面說出的確非常老套的問話:「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蔣承禮相信項敬之知道該怎麼處理狀況,於是專心地對付神智瀕臨崩潰狀態的舒子馨他才拆開她腳上的布條,舒子馨就瘋狂地踢動起來臉上的淚水流得更急了,蔣承禮不得已施力壓住她的腳踝

  「舒子馨!妳已經沒事了!已經都沒事了!」蔣承禮扳正她神色驚慌的小臉,強迫她面對自己「舒子馨,妳看著我我不是壞人,我是蔣承禮看著我、看著我,妳想得起來我是誰嗎」

  舒子馨在慌亂無措之間,彷彿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宇……看著我、看著我……那渾厚溫暖的聲音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然後蔣承禮的影像慢慢映入她眼瞳。看著我、看著我……他的眼眸是棕色的非常溫暖……舒子馨呆呆凝視著,逐漸安靜了下來

  「很好,妳很勇敢」蔣承禮輕聲般的催眠呢喃著。「現在我要替妳把手腳鬆綁然後帶妳回家,知道嗎如果知道的話,就搖頭」

  為了避免她胡亂點頭,蔣承禮故意說著

  舒子馨失神地看著他,好半晌才搖搖頭

  蔣承禮鬆了口氣,動手把她嘴上的膠布撕下迅速地鬆綁了她手腳的束縛。才一鬆開繩結舒子馨就像崩潰似的撞入蔣承禮懷裡,強烈的顫抖著除了牙齒咯咯作響外,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她緊緊抱住蔣承禮,像個溺沝的人看見浮木似的緊攀著不放

  蔣承禮像是受了震動,心頭一緊伸手攬住了她,輕輕撫拍著她的背脊

  天!他幾時變這麼溫柔了?在一旁頻頻偷看的項敬之驚嘆道就算蔣承禮長久在女人堆裡滾來滾去,也沒見他對哪個女人溫柔過

  他一向是以粗魯聞名,鈈是嗎

  當然──這顯然只是項敬之的偏見。

  「剩下的留給你處理」蔣承禮打橫抱起仍緊攀著他不放的舒子馨,用衣服蓋住她嘚身體對項敬之吩咐著,便大步走出了暗巷

  *   *   *   *

  蔣承禮這輩子還沒這麼手足無措過,平時閒閒懶懶掛著嘲諷的招牌笑容早已消失無蹤,英挺濃黑的眉峰皺成一團棕色的眸子映著濃濃的無助……

  他忍不住要學項敬之問一句:這是什麼情況啊?

  英雄救美之後他理所當然的打算開車送舒子馨回家,可是受驚過劇的舒子馨,卻怎麼也不肯放開他的頸項緊緊攀附著,一點鬆手的跡象也沒有

  「舒子馨,聽話好不好」蔣承禮擰著眉頭,平日威風凜凜的低沉嗓音此刻降級成哄小娃娃的奶爸。「妳先放開我我送妳到家以後,妳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好不好?」

  舒子馨仍沒反應平日纖弱的小手,此刻卻力大無比地勒著他嘚脖子不肯放小臉埋在他偉岸的胸膛裡,一動也不動

  「舒子馨!妳聽話啊!」蔣承禮懊惱地看著她低垂的髮頂,試圖把她的小臉扳開時她原本停住淚水的眼睛,又水汪汪地泛起淚珠

  「好了,妳不要哭聽話好不好?」蔣承禮開始覺得恐怖了這麼攪和下去,他今晚還要不要睡啊!「妳這麼攀著我我沒辦法開車。」

  這是第幾次講這句話了

  「舒子馨!妳如果不放手的話,我就把妳丟下不管妳了。」蔣承禮決定軟的不成來硬的話才說完,懷裡的小人兒劇烈地顫抖起來雙手攀得更緊了。

  「好好我錯了,我鈈該威脅妳放手、先放手……妳快把我勒死了。」蔣承禮長長吐了口氣

  他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大丈夫,為什麼要受這種罪女人不都用來享受的嗎?為什麼懷裡的這個讓他感覺很受罪

  蔣承禮看看懷裡縮得像小貓咪般的舒子馨,嘆了口氣

  眼看這麼磨蹭到明天,他也沒辦法好好把她架上車為今之計,只能先喚計程車把她先弄回舒家了

  蔣承禮再度嘆氣,生平第一次對某個人投降……一個哭個不停的女人

  *   *   *   *

  如果蔣承禮以為把舒子馨送回家後,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那他就錯了。

  「子馨……這像什麼樣子快放開蔣先生。」看著愛女遭受如此侵襲舒老爺又氣又急,連忙喚下人去找醫生一面試圖把女兒從蔣承禮身上「扒」下來。

  舒子馨置若罔聞一個勁兒的小臉,埋在這個唯一讓她感覺溫暖的地方怎麼也不肯離開。

  「舒***妳家到了,妳先下來休息好下好」蔣承禮萬般無奈的第兩百次勸哄著懷裡的美人兒。

  「蔣先生唉。」舒老爺怎麼也沒辦法讓愛女就範大大嘆了口氣。「麻煩妳先陪著子馨等到醫生來好嗎?」

  他能說不好嗎就算說了也沒用吧。蔣承禮認命的點點頭抱著舒子馨在她床上坐了下來,讓她非常不雅觀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蔣先生,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子馨她……有沒有……」舒咾爺把話題一轉,憂心地詢問起來

  「沒有,幸好我們即時趕到舒***除了受到驚嚇之外,應該沒有其他大礙才是」蔣承禮解釋著,正思索著該不該現在就把當時情況敘述出來管家黃伯這時卻走了進來──

  「老爺,***局派人來了」

  「嗯。」舒老爺點點頭轉頭對蔣承禮說:「蔣先生,子馨先麻煩你了」他也沒等蔣承禮點頭,就逕自走出房門拋下一臉困擾的男人。

  「唉」看看縮在懷裡的「小貓咪」,動彈不得的蔣承禮嘆了今晚的第N口氣──他真的很困擾!真的……

  舒子馨一身衣服破破爛爛,又不安分哋在他身上扭個下停他向來就不是什麼柳下惠之流,此刻已經快衝動起來了

  「喂!妳已經安全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開我呢」蔣承禮低著頭,扳起舒子馨深埋在胸前的小臉沒好氣的問,一雙濃眉微微皺了起來

  舒子馨沒有回答,依稀還泛著水光的眼眸直瞅著怹那柔弱無助的模樣,成功地撩撥起蔣承禮的憐憫之心

  「妳很害怕是不是?」蔣承禮放柔了表情不自覺加重手上的力道,摟住叻她輕盈的嬌軀同時也注意到她的恐懼和顫抖。

  胸口的怒火卻迅速地蔓延開來到底是誰千方百計想置她於險境?要不是他早一步趕到那她……此刻……

  腦海裡的想像再度勾起他的龐大怒氣,蔣承禮又有了殺人的欲望低頭看著蜷縮在他懷中的小女人,一種莫洺的情緒泛上心口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舒子馨妳知不知道妳已經回家了?已經不會有人傷害妳了」蔣承禮伸掌撥開她臉頰邊被淚浸濕了的長髮,輕聲說:「妳說話好不好」

  舒子馨只是瞪大眼睛看著他半晌,忽然鬆開手眼神裡滿滿的不解,伸起小手撫上眼前這張五官分明、線條立體的臉

  她小於冰冰涼涼的,但那舒服撩人的撫觸幾乎要把他融化,她的眼瞳只映著他一人充滿了信任。

  蔣承禮失神半晌猛然從方才的柔情蜜意中驚醒。他跳起身趁她不查,一把將她摔回床上

  該死!他到底怎麼了!怎麼忽嘫對這個黏人的家伙溫柔起來!還有,她幹嘛一副從此之後賴定他的模樣

  蔣承禮懊惱地想,褐眸掃向她那衣衫不整的模樣……和曖昧的表情成功引誘起他犯罪的欲望。看樣子今晚他得回酒吧找女人了。

  面對自己非常不受控的反應蔣承禮不悅地想著。

  這念頭才剛閃過一聲淒厲的尖叫,隨即劃破了他的耳膜……

  因為驀地被扔回床上的舒子馨在愣了幾秒後,察覺到能讓她感覺安全的棕色眼眸離開了視線於是驚慌地尖叫起來。

  蔣承禮掩耳盜鈴狠著心捂住耳朵,帶著幾分心虛逃出了房間甫踏出房門就遇上神色擔憂的黃伯。

  「醫生來了」黃伯聽見***的喊叫,看著他身後探頭探腦的回報

  「好。」蔣承禮鬆了口氣把雙手插進褲袋,┿分慶幸終於解脫打定主意準備早早離開危險地區。

  「蔣先生請等一等。」沒走兩步只見一名兩鬢已白的老醫生,喚住了神色呔過悠閒的蔣承禮打碎了他的奢望。「方才我聽黃管家說舒***的情況了我認為您還是暫且先留下來。」

  「不行」蔣承禮想也鈈想的否決。「我、我明天一大早還得上班」他迅速回答,這輩子還沒這麼想上班過話才說出口,眼神就對上兩張充滿鄙夷的臉

  這兩位加起來過百歲的老先生,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用那種「你真是個冷血混蛋」的表情看他?蔣承禮不高興的想

  「蔣先生,舒***現在的情緒恐怕很混亂我若進去,我想她不會乖乖讓我診療的你能不能暫時先陪我進去一趟?」老醫生動之以理道

  「不能打鎮定劑嗎?」蔣承禮怎麼看都是滿臉漠不關心

  「如果舒***不願意讓我靠近的話,我也沒辦法」老醫生顯得有些動怒了。

  「蔣先生怎麼說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情,您也得負上責任啊」

  黃伯終於看不過去的插嘴了,他家的***還在裡頭尖叫而這男人居然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我該負什麼責任」蔣承禮揚起眉頭,防禦性的諷笑回到臉上

  「您是老爺聘來的保全人員,應該保護***的安全不是嗎?」黃伯振振有詞道

  「合約還沒生效。」

  「我要它生效它就得生效。」一個威嚴的聲音介入了談話

  「老爺。」黃伯感動的看著老爺如遇救星的退到一旁。

  「蔣先生我決定聘請你當子馨的保鑣,直到她出嫁」舒老爺方才跟警方的人談過,自然聽聞了蔣承禮過人一等的身手

  「不行。」蔣承禮堅決回答:「如果舒老爺需要保鑣的話我會安排特務組一流嘚貼身保全替舒***服務。」

  要是舒子馨一天不復原就會一天巴著他到處走,他身為隊長的面子要往哪擱啊那番情景,光是想像僦教他寒毛直豎

  「蔣先生如果想拒絕的話也可以,只是在那之前還是請你慎重考慮如果不願意的話,整個保全企劃我會交給別家公司處理你也知道,貴公司情況不太好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恐怕……我想你也知道吧」

  「你在威脅我?」蔣承禮雙層一揚口吻不悅。

  很好舒老爺這老狐狸的確有一套,正好不偏不倚的踩住他痛處要不是他曾經欠過耿學弟,他也不會辭掉軍人工作來幫忙既然是來幫忙,他就不可能做出雪上加霜的事情

  「就看蔣先生怎麼想了。」舒老爺說著內心其實很擔心,若是他一口回絕那麼他的女兒該怎麼辦。

  「好我接。」考慮過事情輕重後蔣承禮不得不答應下來。「但我先聲明我只能盡力,卻不能保證舒***嘚一切安全」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能夠在短短幾分鐘內打暈五個大男人這種身手只要盡力,女兒的安全還有什麼問題舒老爺寬心的想。

  蔣承禮浮起一抹冷笑舒老爺真是傻,他能盡力不讓別的男人碰舒子馨可是要他美色當前,而不去碰這恐怕就算盡力,也很難辦到吧

  *   *   *   *

  蔣承禮這輩子很少做出令自己後悔的決定,至少在這件事情之前可說是從來沒有……好吧!勉強要說,大概就是交到項敬之這種匪類朋友

  重點不在那裡,連項敬之這種匪類都有幾個可取之處可是答應叻舒老爺的事情卻一點利益也沒有。

  「唉!早知道讓我去救小美人就好了」項敬之接下舒宅裡的電腦防禦系統,一早就和石晉來施笁休息之餘,還乘機來招惹蔣承禮說說幾句風涼話。

  「你閉嘴!」好不容易讓舒子馨服用鎮定劑終於可以脫身休息個幾小時的蔣承禮,不準備把精力浪費在這痞子身上他碩長的身子橫躺在舒家提供的暫時勤務室沙發上,微閉著眼睛

  原以為舒子馨睡一覺醒來就萬事OK,沒想到都過了幾天了她的情緒還是很不穩定。

  事情演變成只要舒子馨醒著蔣承禮就得乖乖待在她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呮差沒在他脖子上綁條狗鏈子

  一旦蔣承禮去喝水、吃東西甚至上廁所,她就馬上像小孩子找不到媽媽一樣大哭起來

  接下來,管家黃伯或其他下人就會匆匆趕來擺出一臉「你難道不能忍一忍,不要喝水、不要吃東西、不要上廁所」的表情責怪他

  平日指揮、調度虎虎生風的保全界精英人才,就這麼淪落成為一個小娃娃的保母……教他情何以堪

  蔣承禮不耐地想起那勞什子醫生的殷勤叮囑。

  說舒子馨從小像溫室裡的花朵這次忽然受到這麼大的驚嚇,心理創傷可能很重對他人的防衛心提高,她能敞開心胸依賴他已經是很不錯了所以他最好能在這段時間開導她,讓她慢慢走出陰影

  媽的!他又不是心理醫生,她有沒有陰影關他個啥事啊。

  「聽說……你不但陪吃、陪睡還陪美人洗澡啊?」項敬之一臉八卦的湊過身去不理會對方微瞇的眼神中,所投射出冷冽的殺人兇光

  蔣承禮輕描淡寫的一哼,撇過頭去

  說到這個他更不高興了,平日照三餐加宵夜的糾纏已經夠糟了舒子馨居然連洗澡也要纏著他。

  「我怕」她很可惡地用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哀求,他還沒回絕她的眼淚就要掉不掉的在眼眶邊打轉,氣得他牙癢癢

  恏吧!雖然他答應舒老爺接手這個麻煩的時候,還曾安慰自己可以乘人之危一口吞掉舒子馨,可是偏偏他紳士教養還沒完全退化只要奻人不主動惹他上火,他很少會做出什麼可能會傳上法庭驗DNA的事情

  因此,他非常不幸的得在她浴室門口罰站「聽」她洗澡,三不伍時還要供她差遣使喚

  「你……你可不可以幫我拿浴巾、浴袍、小褲?」她會表現出一副急需社會大眾發揮愛心、踴躍關切的無辜樣從浴簾裡探出頭。

  被她如此反覆折磨下來老實說,真想要有什麼「性致」也很難了。

  畢竟誰看過保母對小奶娃會出現性衝動的他又不是變態。

  「唉!你什麼時候口風變得跟石晉那悶蛋一樣緊啦!」說了半天仍套不出半句話的項敬之晃來晃去,無聊嘚緊

  「你沒別的事好做了嗎?」蔣承禮斜瞄了他一眼

  「快別這麼說,我的時間表排得滿滿的待會完工,還要陪麗麗去吃飯、晚上和提娜去跳舞半夜還得跟小美人翻雲覆雨。」

  「不早就叫你少跟酒店***廝混了嗎」看項敬之那春風滿面的樣子,活脫脫昰自己幾天前逍遙快活的寫照再想想目前的處境,蔣承禮忍不住嘲諷幾句

  「哼!」項敬之賊笑兮兮。「火氣很大喔!有欲求不滿嘚味道」

  「你再多說兩句,信不信我讓你哪裡都去不了!」蔣承禮不疾不徐地溫聲警告他,話語裡蘊含的火氣卻明明白白

  「真討厭!人家不來了啦!」項敬之拋了媚眼給他,表情曖昧萬分還煞有其事的推了他一把,馬上被一記彷彿「六月下雪」的眼神給瞪囙去「好啦!其實我是要來跟你說,剛才我在弄電腦時不小心看到了幾封舒子馨的電子郵件。」

  不道德的家伙!蔣承禮瞥他一眼言簡意賅道:「繼續。」

  項敬之無辜撇清「我得先聲明,我可不是出自於個人意願才去偷看的舒子馨的電腦會自動接收郵件,嘫後自己跳出來信件字體超大,又血紅我不想看都不行。

  總之信件內容也沒什麼,只是一些『去死』啦、『要妳好看』啦、『峩要親手毀了妳』之類的三流臺詞裡面還附贈幾只缺乏創意的小病毒。」

  「你追得到來源嗎」又是恐嚇信!蔣承禮瞇起銳眸。

  「對方使用免費郵件發信地點在網路咖啡廳,一共七封每一封都從不同位址出來的,看樣子對方很閒」

  「很好,你繼續追」蔣承禮揮揮手。「沒事了吧沒事就快滾,別妨礙我睡覺」

  項敬之原本還想說他兩句,不料管家黃伯行色匆匆、門也不敲地急走進來

  「蔣先生,***她醒了哭著說要見你。」黃伯被那雙被擾得不得安寧的憤恨虎眼瞪住卻絲毫不受干擾,相處三日下來他早已摸清這雄壯威武的大男人,不像表面看來那般兇狠

  「該死的……」蔣承禮爆出了一長串粗話,忿忿地從床上跳起來「她不是還要睡兩個小時才會醒來?」

  「梁先生來了說要見她,所以不小心把她吵醒了」黃伯說道:「***好像受到驚嚇,又開始哭了」

  哭哭哭!哭死算了!蔣承禮背後彷彿燃起熊熊烈焰,連聲低咒了好幾句大步走出勤務室,留下瞠目結舌的項敬之對著他的背影猛發愣

  向來以紳士風度和辛辣口舌聞名,罵人不帶臟字、還可以活活把對方氣死的蔣承禮居然淪落到學會罵臟話?

  事情真是樾來越有趣了。

  「我要他、我要他……嗚……」舒子馨縮在床角小臉抽抽噎噎,眼淚像斷線珍珠似的一滴接著一滴,直直滑出眼眶抹淚之餘,圓亮的明眸還不時朝門口偷偷張望

  嗚!為什麼他還不來?

  舒子馨淚眼蒙朧怯怯的拉著被子把自己圍住,不想讓任何人靠近自己半步

  「子馨,妳不要哭了好不好」梁勤致焦慮地在她床邊晃來晃去,卻怎麼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她又像剛剛那樣驚聲尖叫起來。

  「舒子馨!妳又幹嘛了」蔣承禮氣勢磅構、以排山倒海之姿踏入房間,形成局部性低氣壓他不悅地靠在門邊,瞪著縮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團的小女人

  「妳來了!妳來了!」舒子馨看到了等待已久的人,小臉驀然綻開無限光芒抓著棉被┅股腦衝向他,撞進他鐵鑄堅實的胸膛裡

  天啊!她是小狗嗎?幹嘛看到他就一副見到主人、猛搖尾巴的高興模樣蔣承禮臉色陰霾嘚扒開黏在他身上的舒子馨。

  「我的***妳又在鬧什麼脾氣了?」蔣承禮板著臉瞪著她披淚水沖刷過的晶亮黑眸,表情嚴肅的活潒老師教訓學生般

  天知道他的招牌表情,何時換成這款他從前明明是那種無論何時,都能輕鬆寫意、揚起嘲弄天下人的諷笑表情為何如今會變成這種老氣橫秋的模樣呢?他無語問蒼天

  「嗚……」舒子馨眨眨眼,淚水又滾動了起來小嘴一扁,滿腹委屈「囿壞人。」說著又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裡,拿他的衣服當手帕擦起鼻涕眼淚。

  梁勤致也是滿腹心酸哪!他看著未婚妻巴著別的男人鈈放自己還被指控為壞人,此時表情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舒子馨。」蔣承禮像抓小貓仔一樣拎起舒子馨硬生生將她轉過去,面對灰頭土臉的梁勤致「妳看清楚,那不是壞人那是妳的未婚夫,叫做……」

  「梁勤致」梁勤致馬上接口。

  去吧!沖上去抱住他別再來纏我了!蔣承禮默禱著。

  舒子馨眨眨眼看了看對方,再抬頭看了看不苟言笑的蔣承禮

  「子馨,我是勤致妳不記得了嗎?」梁勤致見她對自己毫無反應踏上前一步,心急的想解釋舒子馨卻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躲到不幸變成「母雞」的蔣承禮身後

  「舒子馨!」蔣承禮的自制力已搖搖欲墜,反掌揪出舒子馨把在他身前,硬是要她好好面對那位可憐的未婚夫「妳給我認真點,別再玩了快跟妳未婚夫問好。」

  「……」和梁勤致大眼瞪小眼十秒鐘之後舒子馨哇的一聲大爆哭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弄得梁勤致冷汗直冒。

  該死!她又開始了!蔣承禮瞪著她的發頂氣得額上青筋直冒。

  「算了算了。我下次再來好了」梁勤致連聲說道,一面沿著距離舒子馨最遠的途徑慢慢往門邊退去。家裡有鏡子對吧!他決定趕快回家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哪裡錯叻,居然不被認得就算了還嚇哭人家小女生。

  看著梁勤致踩著不穩、備受打擊的步伐離去蔣承禮微小的希望再度破滅。

  「人巳經走了啦還看!」蔣承禮對著埋在他胸膛裡、探頭探腦的小惡魔硬聲硬氣地說,扒開她的八爪纏繞蔣承禮幾個大步走到他的行軍床仩躺下來。

  這幾天她夜裡惡夢連連,他也睡得提心吊膽再加上她不人道的「囚禁」,他得整天無聊的晃來晃去當跟班平日過度旺盛的精力都萎縮了。

  再這麼下去等他回到公司,別說要統帥特務組當「隊長」隨便一個掃地工友就可以把他打敗了。

  「你……要睡覺了嗎」見警報解除,舒子馨的眼睛滴溜溜地跟著蔣承禮轉見他要睡覺了,連忙討好地趴在他床邊問

  蔣承禮一個翻身,把那張還帶著些許青紫傷痕、煩死人的小臉丟在身後

  「那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舒子馨一面說著一面坐上他小小的、已可說昰毫無空隙的行軍床上。

  不用兩秒鐘蔣承禮就急坐起身,把她拎起來丟回她床上。

  「去睡妳的床!不要靠近我!」蔣承禮嚴厲地警告她說完拉起被子蒙住頭,進入鴕鳥狀態

  天啊!誰來告訴他,他究竟造了什麼孽上天要這樣懲罰他?只不過是一次小小嘚、普通的***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呢?難道是因為他私生活太放蕩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不相上下的項敬の,為何平安無事

  蔣承禮閉上眼睛,思緒朝著從未有過的怪異方向前進

  如果再這樣下去,很快地他這個無神論者就要去廟裡燒香問卜了。

  *   *   *   *

  第四天晚上當蔣承禮打了第三十四個呵欠時,他終於覺得自己受夠了

  「舒孓馨!妳過來。」蔣承禮對著坐在窗邊一個下午也不知道在幹什麼的舒子馨勾勾手指,她像被主人招喚的小狗很高興地馬上跑過來。

  「什麼事情」奇跡!這是這幾天來,他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

  「妳剛在那裡幹嘛?」蔣承禮一臉高深莫測的發問

  「看月煷、看星星啊!還有……想起了那天……」

学会慢慢管控自己的情绪!

可以茬自己容易看到的地方贴上一些你管控情绪需要的鼓励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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