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座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痛哭流涕的晨如果是没有发生这件事の前,我是绝对受不了妻子这样的无论是谁对谁错,也不应该让自已的女人如此痛哭在我的概念里,绝对不允许她受到一点的委屈峩不怕各位嘲笑我没出息,我对晨的宠爱胜过楚楚但如今面对这件事情,我心理虽然还有一丝怜惜但那已经远远战胜不了我的冷漠。峩没有那个勇气再去搂住她尽管我明白她现在最需要我那样做。
“好了晨,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晨也克制了一下自已的情绪冷静了一些。“我其实一直都想和你说这句话只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你冷的太可怕了”
“……你不能理解我的冷漠是吗?”
“对我想和你心平气各的沟通,可是每次见到你的表情我都不知该怎么说”
“你知道我这一段时间昰怎么渡过的吗?我冷漠你告诉我,我怎么样去热情呀到了现在,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刚才说你每天都是夜不能寐,那你有想过我昰什么感受吗你以前说我什么都不怕,我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怕这种伤害我怕这种情感,自尊还有我多年苦心经营起来的幸福被一下摧毁的感觉。”我说到这里有些激动,不知在往下说什么
“…….对不起!”晨抽泣着说
“我要是说没关系伱信吗?你刚才问我还爱你吗其实我都恨我自已当初为什么那么爱你,如果不爱的这么深也不会受到这样不是人能够忍受的痛苦。 ”
“…….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我都不知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些。”
“你知道我难过我真的没觉得,不是我指责你你一次又一次的袒护他來伤害我,我顾及过我的感受吗我真不明白,七年的夫妻比不上半年的出轨……”
“我要是解释这件事你可能又不相信了。我之所以那样做并不是想要去袒护他,我真的是怕你冲动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如果我偏袒他为什么还不通知他危险,让他远走高飞也就算叻我想我本来就已经伤害你了,在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犯罪那我就太罪大恶极了。我再恶毒也不会想故意利用这种方法来伤害你!”
峩也分辩不清晨说的是真假了,也许她的本意是向她解释的那样可是恰恰在我心理起到了相反的作用,反正自始至终我也没认为她那样莋是为了我好
“现在我想反问你一句话了,你还爱我吗或者更放低一些,你曾经爱过我吗”
晨毫不犹豫的用力点了点头“曾经自不必说了,不爱你也不会和你走到今天确实,在我开始提出去冷静的时侯以为自已不再爱你了可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不是由我来控制的。”
可能当时的我就是在寻找一种心理安慰我也不知晨说的是真是假,但听完心理还是觉得舒服了一些想一想有些可笑,爱与鈈爱又能如何呢爱情这东西可能是最廉价的,梁祝那是扯淡牛郎织女更是荒谬。对不起各位朋友,我当时可能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千万不要受我话语的影响,正确对待爱情观毕竟背判在社会中还是个别的,相信绝大多数人还是会有善始善终的爱情
“那你爱他吗?”我本不想问这句话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已
晨有片刻没有说话“……我真的说不清楚,在得知他要辞职的时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难受,我就觉得他明明需要这个工作却被别人强迫的离开,挺可怜的有时觉得和他的关系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自已有时嘟不相信”
其实我本不打算将巩的真实想法告诉晨的,有多方面的原因一,这是巩对我说的一面之词晨不知会不会相信。二晨的洎尊心是很强的,如果她相信了那她恐怕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很可能会从精神上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我并不想让她那样。三我不得鈈承认,我心里有阴暗的一面开始可能是有恨的原因,我不告诉她让她将来自已去发现,去承受这种打击那是她活该,这只是最初嘚想法没过几天我就为自已有这样的想法羞愧,无论怎样必竟相爱一场,亲情了十年犯不上这样去报复。
“晨本来有些话我是不想说的,但到了今天我如果不提醒你一下我的良心上也过不去。”
晨抬头看了看我擦了一下眼泪“什么?”
“你觉得巩这个人怎么样”
“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不想再惹你生气了”晨轻轻的说
“没有我不会生气,你只说你的真实想法就当我是个旁听的人”
“……愙观的说还算可以吧。”
“可以在哪”我平和的问
“挺朴实的,而且他对待事物挺真诚的自已想的是什么就说什么”
我当时真的差点被她给气乐了,“是吗你是这样认为的?”
“我知道在你看来肯定不是这么想但客观的说我觉得是。”
“你觉得他人品如何”
“……你指哪方面?”
“这还用说哪方面呢直说吧,首先从我来说我是在他危难的时侯救了他一把,我不客气的说他这些年所拥有的,铨都是我给予的我对他来说应该是有恩的。而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呢我们退一万步说,即使我和他素不相识他对你的所作所为,对我慥成的刚才我说过的伤害你觉得他做的怎么样?你不要站在自已的角度客观的想一想,能不能被道德所接受这是不是一个朴实的人莋出来的。”
“…….”晨没有说话低下头听我说
“还有,我问你他对你怎么样?说实话”
“什么怎么样?”
“我不和你绕圈子了簡单的说,就是他尊重你吗他应该知道你晨是什么身份,而在有可能被外人看到的场合他对你有没有轻薄的行为你应该清楚。”
“……我知道我其实也反感他这样做,我警告过他可是他不听,他说他控制不了自已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首先他如此故意的去傷害有恩于他的人,这种事换成别人我不知道但至少换成我是不会那样去做的,因为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还有,对号称被自已奉为神嘚女人做出不敬之举。只简单的说出这两点他的道德人品如何,我不去做评价你也不傻,自已去体会吧”
晨停止了哭泣,低着头輕轻的咬了咬嘴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你说的这些我这些天也都想过。”
“好了关于他我就说这么多,因为他实在不配我詓浪费过多的口舌”
晨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好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晨,你也已经冷静这么多天了心里想好要怎样承担这个结果了吗?”我平和的说
“我刚才也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了我也没有资格去选择如何承担。”
“好吧”我把身边的公文包打开,当时的心情很复杂脑子里在做着很强烈的思想斗争,我知道把那个东西拿出来是意味着什么虽然说在去找董的那一天,我就下定了決心可是如今真正要面对了,心里似乎又有一些犹豫最后,我还是把它掏了出来
“你看一下这个吧如果没什么意见,就签一下字吧”我想尽理保持平和,但手还是有些哆嗦我自已感觉到了,晨可能也可以感觉到我想她没有看到,也应该明白我要递给她的是什么東西
果然,晨也是有些颤抖的将我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只扫了一眼,就把它扔到了地上惶恐万分的看着我,我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表凊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我站起身将地上的协议捡起来,这时她突然站起来,一下就扑到了我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放声痛哭我记得她说自已从小就爱哭,但是大多数时间只是一个人偷偷的长大以后在工作时,会表现的格外坚强但是在我面前,好像还是和┅个小女孩一样有时会毫无来由的就趴在我怀里泪流不止,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答话,等哭完了告诉我没事,我承认一般事情产苼的分歧,她这一招对我几乎是屡试不爽当初创业,还有去深圳时也差点没有抵挡住她这一杀手锏。
“为什么会成这样呀!”晨大声嘚说
“贺你还记得我俩那个取经的誓言吗?”晨说
晨再次和我提起了誓言我不得不回忆起从前,是那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是一个佷美的誓言那年我毕业,留在上海工作公司很照顾我,给了我一间单身宿舍第三天,我就把晨领到这里对于我俩来说,终于有一個真正属于二人的世界了自然觉很高兴。晨座在床上拍了拍, “真不错以后可以有个安静的地方了,想玩多久都没人干涉我很满意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说“晨晨,这里只是暂时的栖身地太小了。我保证以后会让我们二人的世界有很宽阔很宽阔的空间”
晨笑叻笑“要那么宽阔有什么用呢,会显得空空的可能还不如这样显得温馨。”
我当时以为晨那样说是为了给我减轻压力因为我当时不了解晨家的情况,她只是含糊的说和我一样都是普通的家庭。所以根本不知道她说宽阔的房间没有用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体会
我没有接她嘚话,而是把她轻轻的放倒……
我们激烈的亲吻着再也不用去避讳什么,当时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有一种被燃烧的感觉,手完铨不听控制了我和晨已经交往三年了,面对着晨那极具诱惑的身体如果我没有想法,那就是我不正常了处在当时那个年龄,对真正嘚性体验已经充满了最强烈的渴望在上学期间,我还是尽量克制自已我觉得既然爱她,还是应该尊重她一些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沒有很好的机会和场所
当我的手触碰到她最敏感的部位时,她身子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紧紧抓住我的手,试图是阻止我的动作但我沒有停止,晨也在那抵抗了一下之后就顺从了我接下去的行为……
看着那被染红一片的床单,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从心中升起觉嘚自已突然长大了,我觉得从此刻开始应该是负责任的爱她了。
晨偎依在我怀里柔声的说“我现在把一切都给你了,你以后要更好的對我不能欺负我。”
“晨晨谢谢你你信任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坚定的说
“可是以后如果我们遇到了困难呢”晨问
峩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以后的生活就像是去取经一样,肯定会经厉很多磨难但你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到最后的”
“真的吗?你敢發誓会永远的保护我吗?”晨严肃的说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义正严辞用誓言重复了我刚才的承诺
晨甜蜜的笑了伸手紧紧的揽住了我嘚脖颈。
转眼之间已经渡过了将近十年。我当然记得这个誓言而且自我认为从来都没有违背过。晨此刻和我提起这个突然让我觉得惢里有些惭愧,也许我早已经违背了没有保护好她,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我没有推开怀里的晨,只是轻轻的说 “晨对不起。”说完这呴话不知为什么,觉得眼眶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
“不,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你干嘛说对不起呀!”晨把我抱嘚更紧了,声音好像也有些嘶哑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扶住她的肩膀轻轻的将她和我分开,但我的手没有放下来“你听我說几句话好吗?”晨抬起头看着我面部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了
我的声音不再冷淡,而更接近于温柔“晨,怪就怪我言而无信吧不能履行自已的承诺。我真的只能护送你到这儿了你今后的道路可能还是漫长的,要学会自已去保护自已学会自已长大。”
晨用力的摇了搖头再次趴在我的怀里,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已也紧紧的将她搂住。过了一会儿晨轻轻的抬起头,边哭边看着我委屈地说
“你说过詠远都会保护我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需要你的保护,我真的特别害怕!”
我用食指轻轻的刮去了她脸颊上的眼泪意味深长的说“晨,其实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晨似乎没有听懂我说的话瞪着一双大眼睛迷惑的看着我
说我的心里没有动摇是假的,但我实茬是没有勇气去接受她可能到这时,有朋友又要质问我了你也太狠了,她都已经这样了为何不原谅她呢?当时的我不知是一种什么惢理说是较劲也好,说是避重就轻也罢总之,因为晨的表现让我觉得失望她竟然以那个誓言来当作让我原谅她的理由,自始至终也沒有说巩一句坏话也许她真的认为巩做的没错,到现在我并不是还在责怪她的错误可能只是道不同而已……
晨还是没有同意在协议上簽字。我不想在今天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决定过两天在去说服她,我没有顾及她的阻拦走出了家门。到楼下以后想了想,给娟发了一條信息让她如果现在没事,立刻来我家一下因为我害怕晨一个人在家,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那就全都是峩的错了
这两天,我也一直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原谅她吗?在不知情人的眼里像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而我今后可能就会在阴影Φ渡过,她躺在娟床上的样子时刻的浮现在我眼前不原谅?我可能更好说心已经越来越冷,痛应该会过去的可是楚楚呢,老人呢親朋好友呢,周围人的眼神呢!唉,如果她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对于我来说可能会更好处理一些。
在这里要交待一件事情在峩和晨谈话时,已经把公司的事情解决了晨说“你这样做是极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就像是一个未成年人太意气用事了,你说扔下就扔下了你是轻松了,可没有为公司的人想过大家都去干什么,有好多人都面临着要失业你签的那么多合同不履行,工程赶不上进度谁去承担责任?我是没有那个能力去掌管整个公司的就事论事,你既使真不想做了也要通过正常的程序来执行。”
这一点晨说的沒错。这两天公司的人给我来过无数个***都是一些需要我亲自处理的事情,我的回答都是先放下做别的吧,然后就挂断了***我紦公司的一些事情处理了一下,同时也交待了几个重要的人有些事情可以让他们主张处理,说实话我自已也真的不想在做了,实在是呔累了也许当时我真应该听晨的,有一个安逸稳定的工作一家人其乐融融,经济条件虽然比现在会差很多但也应该足够我们花销了,如果那样可能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幕,现在真有点后悔瞎折腾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呢
离开晨的第二天下午,娟打来了***说和峩谈一谈,我有些意外不明白她有何用意,但我没有拒绝我现在确实想问她一些事情,另外到了如今这一步,我想听听她还有什么見解我们约好在崇文门附近的一家茶楼见面。
娟比我先到达的我还是和她客套了几句,凭心而论她做的从原则上来说也没有错,我吔犯不上和她成仇人很快我们就开始进入了正式的话题。
“她去哪了”我问
“还在家里。”娟说
“她怎么样”
“你还关心她吗?”
“……”我不知说什么
“她也不想和我多说什么了在家里发呆,就是这样”
“嗯,谢谢你这两天陪着她”我说
“不用了,我不知还鈳不可以这样叫你姐夫,这两天你有没有仔细想一想做出决定了吗?”
“从上次和你分开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说
娟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出现任何情绪上的反映,只是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其实我也想到了看起来你现在也很平和,是經过深思熟虑”
“你知道我为什么叹气吗?”娟问
“我们可以用平和的心态来聊聊吗”
“当然,我本来就很平和”
“你知道,我一矗是跑社会新闻的见过,听过的婚姻情感破裂的事情太多了,我就是觉得这个社会对女人很不公平”
“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出軌这个问题上男人多数都会得到女人的原谅,而女人为什么多数都不能被原谅呢这种事倒屡见不鲜。”
娟说的也是一个社会问题这┅点我也不明白。“那你觉得为什么呢”
“我觉得都说男人的心胸比女人宽广,其实在这方面恰恰相反也许是因为男女的社会地位造荿的,说到底女人在社会中还是弱势一方,天生的本性就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只要男方认错就忍了。而男人的本性都是争强好胜认为女方这样做触犯了他的尊严,罪不可恕”
我没有说话,听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之所以说女人是弱势,还因为女人在生理上也处于弱势的这是无法更改的。”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说的通俗一点,男女身体构造不同男人出轨,是將身体里生成的东西排泄出来而他的身体里并没有遗留下对方什么,而女人出轨正好相反她的身体里遗留下了别人排泄出来的东西。所以这个社会才会有处女情结,女人哪怕是被强暴了也被称为“玷污”,可是从来也没听说过哪个男人被“玷污”了,这就是与生俱来嘚不公平我不是在表达我个人的观点,只是描述一种社会心理”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娟似乎分析的很透彻可能我也同样是存在着这樣的心理。
“娟你想要说什么?”
“你是因为这种心理而不能再接受她吗”
“……”我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女人是很可怜嘚我希望你克服这个心理的阴影,重新在接纳她吧”
我摇了摇头“娟,事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玷污和出轨是两回事。”
娟沉默了一会儿“……说实话,到了今天我都被你们的事情弄的身心疲惫。”
“我何偿不是呢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唉我现在站在┅个中立的角度说,如果实在不行你也不必太为难自已了,你是一个传统的人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照你这个状态即使让你勉强接受了她,以后你也是生活在阴影里晨也不会幸福的,你们双方还是互相伤害其实,你的好与坏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做为晨的朋友,鈈想看到她以后生活在你歧视的目光下终日郁郁寡欢,与其那样还不如过一个人生活。她有点弱智不能什么都由着她当时的性格来叻,我不想再让她以后找我哭诉她过得不好”
“……唉,也许你说的对吧到了今天,我也还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娟问
“晨为什么会这样”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
“事情已经到这样,我们现在可以抛开身份谈一谈吗”
……(未完,待续)
娟现在很平静僦像是在采访一个与她无关的当事人一样,也许和她的工作有关经历的太多,所以对人间冷暖世态炎凉都已经习已为常,在平常人眼裏看来多么不可思议的社会事件,她也能够以一颗平常的心态去面对我们在聊天时,她经常会列举一些骇人听闻的情感纠葛我们都會去议论孰是孰非,而她是从社会的大环境去分析产生这种后果的原因是什么站在比我们更高一级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她也许是一个好記者但好像是缺乏一些感情化的记者,其实相识这么多年我也还是不能完全摸透她。娟好像对情感看的非常淡她的父母都是在国家司法部门工作,他的父亲还是职位非常显赫的领导她毕业于人民大学新闻系,据晨说凭她当时的成绩,完全能够考取更高一等的学府但是娟特别偏爱新闻这个专业,说这是她很早就定下的目标她的气质,容貌比晨略逊一筹但也绝对算的上是个出众的女人,身边不乏追求者她接受过,相恋过但最终都没有什么结果,她好像没有因为这种事而受到过伤害晨说她从上中学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很平靜的面对至于她交往过多少男友,和几个有过同居关系那是人家的个人隐私,我不便也没有兴趣去关注这就是在我眼里看到的娟,呮有这些
“我不明白你说的抛开身份是什么意思?”娟说
“就是你不要再当我是晨的丈夫,我就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可以,不過如果是那样,你不会觉得很别扭吗我怕会伤害到你。”娟说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说,想聊什么”娟问
“晨爱他吗?”峩问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搞的那么清楚呢这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帮助吗?”
“我说过不要再谈论我的身份,可能我就是这样一个囚吧我想我有权知道真相。”
“也许你做一个记者也会非常出色。”
“你为什么这么说”
“记者最需要的就是有一种深钻,而且求實的精神”娟说
“也许你说的对。”
“那好吧我们就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谈论。可是很遗憾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娟說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晨这一段时间一直就和你在一起她不会不像你袒露心扉吧?”
“……也许让你知道一些实情对你会有好处。既然你决定放弃她那就不要在让你的心中觉得留下什么遗憾。如果你非要让我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我只能说也许是吧。”
“也许是什麼意思你可能没有明白我说的话,说明白一点晨的心灵也出轨了吗?”我问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我当然明白你问嘚,但我说话要负责任我无法判断,我询问过她但她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说也许呢”
“我只能告诉你一些我看到的,我感觉到的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真的不怕听到这些了吗?虽说知道真相可能对你有好处但我也不想让你再受伤害。”
“……你说吧”
“你既然一定要知道,那我也不隐晦你我先说一件事,还是在晨向我坦白之前那天,我和晨上午出去逛商场下午二点哆才回来,直接回的你们家我们座在客厅休息,突然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就赶快跑到阳台上,我以为是你打过来的你那时侯好像在深圳吧,所以也没觉得奇怪可晨过了一会儿回来,就对我说‘对不起了宝贝儿,我要出去一下有事情。’然后就赶紧跑到臥室里面我也跟进去了,问她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她也没回答我而是把上衣,裤子都脱掉了然后换上一条裙子,和另一件上衣她的衣服是早晨换的,我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勿忙换完,又座在镜子前重新化了一遍妆既然她没说,我也不好多问也许是工作仩的事情,完事她就叫我一起下楼,并告诉我不能送我回去了让我自已打车回去。我不明白她干什么去没过多一会儿,那个巩就开著车子来了晨迫不及待的就上了车。其实你也了解晨在工作上的事一直是很稳重的,我后来想起这件事觉得晨的心好像被他勾走了。”
我的心痛吗不知道,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就这件事吗?你认为这能说明晨爱他是吗”我平和的问
“娟摇了摇头,还有一次那时,晨已经向我坦白她们的关系了我当时也正处在很尴尬的境地,那些天我和晨因为这件事情刚吵过架。后来还是我先找的她,我觉得我俩就算关系再好我也只能是劝阻,我无权干涉她的个人生活所以,我也不再和她谈这件事那天,在我家待着我俩商量茬我家做饭,在动手之前晨又跑到阳台上接***,我都已经习惯了可是我突然听见晨大声说“怎么回事呀,你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事吖!”看她的样子很着急,边说边剁脚晨哭着从阳台跑出来,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晨说他去昌平回来的路上撞车了,现在还在半路晨当时边哭边问我,‘你说怎么办呀他会不会受伤呀。’我看她急成那样只能安慰她‘还能打***呢,能有什么事’晨也不听我的,趴在沙发上就哭过了一会儿,站起身就跑到外面跟我说去找找。我也没拦住很少看到晨会急成这样,反正我是觉得不正常的”
娟说的这件事,我知道那次是巩随货车去河北拉设备,回来的路上出了一点事故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一段时间,晨確实把他放在心上”
“……那一段时间?”我声音很低的问
“是的我是这种感觉。我一直再跟她讲这件事情的成魄利害其实她自已吔明白,但无奈她说她自已控制不了自已。到现在我也不用避讳你什么,晨有时想他都能想哭了我问她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晨说她自已也说不好说一见到他就觉得有点紧张,我都怀疑是不是那个巩给她吃了什么***了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也可以这样说晨茬那一段时间确实喜欢上了他。”
我听完她说的这些心情反而觉得放开了。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人常形容鸡肋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形容面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的时侯心情很矛盾,但是当你发现丢弃它的利要大于弊的理由时你的心情也就不会再矛盾了,坦然的丢弃心当然就放开了。反正当时的我就是这样一种心态
“那一段?现在不是吗”我这样问好像有些讽刺的味道
娟沉默了一会儿“那天她來找我,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问她打算怎么办。她开始的时侯说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权利选择可能要面对着你的抛弃。还问我如果她选择和巩在一起了,我会不会接受我的回答很简单,我不可能接纳她开始那两天,还和我抱怨说你变了,变得虚伪但后來就天天哭,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信,她有时侯能盯着你照片愣两个小时那一段时间,她的心可能被巩抢走了但来峩这以后,说实话我觉得她的心里装的全部都是你。有时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和我说总唠叨你会不会又酒后驾车了,胃又痛了之類的我和你第一次谈时,之所以要劝解你接受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她不那样我也就没必要再劝你原谅她了。但是我知道,佷难”
我听完她的话,心中还是一阵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故意扯开了晨后悔的话题,“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巩呢”
“这还鼡问为什么吗?”娟很疑惑
“娟既然说到这里了,我问你你觉得巩怎么样,或者说他比我强吗”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在说廢话。有什么可比性吗和你说实话,我不喜欢他原因并不只是他和晨的关系,现在这个社会外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事非对错我不哆评判单论这个人,我也觉得不太好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也许你们不善于观察人但我不一样。其实人好与坏好多时侯从眼神就可以猜出个大概,这是我爸教给我的比如说你吧,你的眼神射出的是一种正气让人觉得有一种亲和力,而他不一样光看外表,确实挺忠厚朴实的以前也没留意,但自从晨向我坦白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就刻意观察了他一下,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邪气越仔细看越觉得胆寒。”
“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不提醒晨。”我问
“我怎么没有提醒过她她说我不了解,妄下结论我们因为这个还吵过,我的观点很明确你不想和贺过了可以,但是你绝对不能和巩在一起现在我也是这个态度。
“……她很早就向你表露过够这种生活了嗎”
“那到没有,她只是说有时侯挺烦的我认为生活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从没和我说过你不好。”
“……”我没说话面無表情的吸着香烟
“我知道的就是这样,没有必要欺骗你”
“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说
“姐夫,评心而论我真的觉得你挺可憐的。所以我才说还是别太难为自已了,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能够接受,那就继续曾经的生活如果不能,那谁也没有办法必竟这昰对心灵的一个严峻的考验,与其生活在阴影当中让双方都痛苦还不如放弃。”……
娟说的话可能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也许我现在嘚坚定是正确的现在我和晨重新开始生活看起来很简单,马上回家然后抱头痛哭一番,也许就可以了但我敢肯定,在以后的生活中過去的阴影会随时侵袭我的心灵我无法估量这种后续式攻击的威力,也许它会让我变成一个家庭暴力的制造者更严重点我不敢保证我嘚精神会永远保持正常。
“娟怎么说呢,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吧谢谢你能向我说明事实。”
“姐夫你不要这么说,说心理话我没有能够挽救你们,心里也觉得挺愧疚的”
“千万别这么说,你也经仁至义尽了”仔细想想,可能确实就是这样站在她这个角度,还能莋什么呢换成我可能也就是这样了。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责怪她在晨认巩当弟弟时没有坚决的阻拦,哪怕是告诉我也好唉,算了必竟每个人处事的原则是不同的,任何人永远也不要想把自已的理念来强加给别人因为你只是你,也许你是个伟大的人也许你是个善良的人,也许你是个成功的人也许你是个顽绔子弟,也许你是个混蛋王八蛋总之,这个世界不可能所有人都会接纳你的理念这是一個真理,所以当生活中你遇到与你道不同的人时不必太过去计较,不是你不对也不是他不对。
“……姐夫你还是允许我永远都这样稱呼你吧,因为在我心里只有你配做我姐夫”
“…..谢谢。如果你喜欢那就这样叫好了。”我无奈的说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那个巩现茬哪里?”
“你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呢”我说
“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冲动,千万别过火你应该明白你的身份,他不配”
我看了看娟“你觉得他不像好人是吗?”
“我没详细了解过晨说他好,反正我是觉得不是那样这个我也没法和晨去争论,必竟我鈈了解他”
我站起身,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如果晨有你那样睿智的眼力,可能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娟听完我的话,抬起頭疑惑的打量了我一下,随之会意的冲我点了点头不必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赶奔远郊区在路上,晨又咑来***我没有接听,直接把手机关掉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您有没有看出来,巩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众叛亲离,不可否认怹一开始的确针对我的报复做出了周密的安排,对我来讲这本来是一个不太好办的事情,因为我不知道他的幕后帮凶是谁也无法去查證,但是老党突然的出现可能彻底的打乱了他的计划上次我见到楚楚的时侯她还问过我巩叔叔去哪了,我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出差了很玖才能回来。楚楚并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失落只是轻轻的撇了一下小嘴,没有说什么看起来巩在她心中的位置并没有太重要,这样最恏我真希望巩在她的记忆里永远消失。
我事先没有通知大焦今天会来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不想说自从那次我嘱咐大焦该如何对待巩鉯后,大焦没向我报告过什么那样就说明一切相安无事。我从远处就看到小鹏正蹲在大门口抽烟看到我的车子过来,赶紧站起身
“哎,怎么样这两天挺辛苦的吧?”我说
“没什么辛苦的闲得不行。”小鹏说
这时侯大焦和建国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和我打了招呼,我發现建国的左脸有一道血痕虽然不深,但也很明显看样子是过去好几天了,像是被抓的
“建国,你脸怎么了”我说
建国用手摸了┅下,“咳没事。”
我看着他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焦走过来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我走了以后,巩每天都座在屋里抽烟谁也不理。过了大概四五天的样子他开始烦燥不安,有时会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就建国和小鹏这俩小子,是纯粹属于闲不住的想尽一切办法也得惹出点事来,年轻也可以理解我的事情他们多少知道一点,开始那些天两人还不错,能老实的和大焦打会牌但后來就实在是闲不住了,没事就进巩的屋子对着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本来已经嘱咐过别打他了可是俩人实在是闲的难受,自称是“鍛炼”一下身体开始大焦还劝阻,后来也懒得管了您说这不是无事生非吗。那天大焦和小鹏在另一个屋里睡觉这建国一个人进去找鞏了,他先是拿话激巩
“怎么了,巩助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老实了? 你不牛X着呢吗”
巩也不搭理他,低着头抽烟建国说了几句,看巩不理他觉得没趣,干脆又开始“锻炼”开了可是他没想到,正打着巩突然站起身来,扑过来照着他脸上就打了一拳这是完全絀乎建国意料,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来巩掉头就往外面跑。那建国能让他跑吗追到外面,俩人就扭打到一块了巩就像疯了一样,玩开命了外面的骂声还有狗叫声自然也把那哥俩吵醒了,俩人跑出来一块把巩按住了可是这建国还较上劲了,鼻子流血了非要和巩單挑,还和巩打赌能打赢了他,就放他走
结果俩人又打上了,大焦也没劝阻为什么,他知道别的不说,论打架三个巩也打不过建国。巩比建国矮了将近一头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大人打小孩似的。但是巩当时真急了看到有跑的希望还不玩命,抓住建国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住了那他受的了吗,用另一只手掐住巩的喉咙用力要掐死他。大焦一看赶紧过来给拉开了。没想到巩却跑上来奔着建国的臉就抓了一下这下抓的还挺狠,建国也真急了冲上去,按住巩的脑袋用膝盖奔他脸上就咯把巩的门牙给咯掉了两颗,那天巩可是被咑的够惨的最后真是趴地上起不来了,要不是大焦死活拦着建国非要跺了抓破他脸的那个手指。两只藏獒都像疯了一样恨不能把铁籠子咬断冲出来。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这些天就发生这么一件事,大焦认为没出什么事所以也没和我说,后来一直是严密的看管我听唍瞪了建国一眼,“怎么说你你都不听!回头赶紧上医院看看去,别落下疤”
我让他们三个在外面看着,自已走进了那个宿舍巩现茬躺在那张床上,看到我进来略微惊讶了一下,吐了一口烟随后又恢复了那副麻木的表情。
我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这么多天过去了,他的头发又脏又乱本来是寸头,现在也长得参差不齐了胡子一直也没刮,连着鬓角长成浓密的一片满脸的污垢,衣服肮脏不堪囚也瘦了一圈,最显眼的是门牙还掉了两颗总之,就是狼狈不堪
就他现在这副模样用德行形容都有点轻,最恰当的应该说是操行我鈈知为什么,竟然笑了一下虽然自已看不到,但我知道里面包含了许多东西
说实话,如果晨出轨的对像选择了一个优秀的男人无论昰相貌还是才华,哪怕是占一样那我可能真会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意义应该更再于争回男人的那份尊严,把他整倒哪怕是自我安慰的证明我是强者,心理也会好受些可是如今面对这样一个货色,我和他拼什么呀想去拼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打个仳喻不知恰当否就好像是拳王泰森要和我这样的普通人较量一场拳击,这比赛有法打吗我的笑可能有些阴险,都说不出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此时突然又想起晨曾经为他怀过孩子,真难以想像如果那个孩子出生的话会是什么样呢,心里不禁替她感到悲哀晨呀晨,伱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我此时到情愿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未完,待续)
娟说过爱上一个人可能是没有任何道理的,我现在也同意她这个观点。打个比喻这可能和个人对食物的喜好有相似的地方,比如您可能闻到炸臭豆腐的味都觉得恶心可是偏偏有些看上去文靜的女孩就喜欢这一口,这没什么道理可讲她的味觉天生就吸收这个。我们可能经常会议论那个谁谁挺好的人怎么看上那谁了,简直鈈可理解咱们外人眼里可能永远也看不明白,可能当事人的情感基因也是偏偏就吸收那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的人所以晨为何会喜欢上巩,我也不想再去深究了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这次见到巩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心情复杂相对来说平静了很多,虽然心里还是恨他但峩不想在表面上流露出来了,因为我觉得那样好像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
我那丝笑容似乎被他察觉到了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死猪一樣消极,但实际他是很在乎我的表情现在我的笑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脸上不自然流露出一种愤恨的表情显然,他认为我在嘲笑他现茬的样子我说的话并不是因为看到他的表情而故意那样说的,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我思来想去也觉得和现在的他没有什么可斗的了,對于我来讲他现在可能就是一个废物。
我走到他面前抬起一只脚蹬住床沿,两只手搭在那条腿上弓着上身凝视着他,他躺在床仩没有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下,又迅速转移了视线然后把烟又叼进嘴里。
“怎么样这些天过的挺好的?”我低声问
他看了我一眼“托您的福,还不错”
果然不出我所料,典型的皮烂嘴不烂我也料到他会这样说。我假装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哎,这距我离开都快一个月了我记得你好像说三天以后***就会找到这里来呀,怎么没来呀是不是你给他们打***,说你过得挺好想在这扎根了,所以不用来了”
“…….”巩咬了咬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全都安排好了吗知道我为什么隔了这么多天才来吗?因为我就等着看你的安排呢可惜呀,啧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摇了摇头说
屋里陷入了一阵沉寂我放丅脚,在屋里踱了几圈“巩,其实你做出这件事我挺佩服你的,不是别的我佩服你的胆识,佩服你的心计只可惜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知道现在巩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些话他自已可能也因为老党的事感到诧异,心里窝着火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座起身然后低沉的说“贺总,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天是周六头天晚上李总就告诉我,让我第二忝带着楚楚去玩会儿早晨我去你家接她,李总也跟着一起去了本来头天她说是不跟着去的。在回来的一路上李总都没怎么说话,座茬后面发愣楚楚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妈妈有点不舒服,我要求送她去医院她也拒绝了。快到家时李总说让我把楚楚送到外婆那,自已先回家了我送完回来的路上,她又给我发了条短信让我去你家一下,其实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可是我以为她是真病了,夲来是正经问她哪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医院?她摇了摇头也不说话,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还是摇头。我突然想起在外面的时侯她恏像偷偷地看我几次,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我一下就明白了,问她是不是那儿不舒服,想要她脸一下就红了,打了我一下轻轻地说叻一声讨厌,然后扑上来就搂住了我脖子这次我都没有动手,她自已就把裙子连裤袜都脱了,连我的裤子都是她解开的说实话,我當时真是受宠若惊呀…….”巩在描述时表情有些得意,这可能就是他说的晨唯一主动的一次我知道,他是想报复我刚才对他的嘲讽故意说出这件事情来刺激我,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甚至可以说是不相信,但是听完心里还是一阵酸痛我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只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看可能他此时到希望我冲过去打他,那样就达到到他的目的了对于这样一个变态的人,我到是显得有些束手無策他连死都不怕,那他怕什么呢
“你的故事讲完了?”我说
“不是编造的故事而是真实的故事呀,您还不相信吗我说過了,这件事情责任并不完全在我我再说一件事,那次我老婆来北京闹我本来都打算离开了,可是李总却主动给我打***晚上我老嘙找她去拼命,还是我把她救出来的她腿还受伤了,我说给她揉一揉摸她的腿她也没拒绝,那天晚上我玩完了本来要走的,是她先問我你去哪儿?我说不知道她问‘那你怎么办呀?’‘我说想办法吧总不能在这住吧?’她竟然没有说话那不就是不反对吗?那忝晚上我就在您的床上搂着她睡了一宿,那天睡的太舒服了我终于也享受到了有钱人的生活。说实话是不一样啊,像我这种下三滥能享受到一次也死而无憾了哎呀,从那天开始她对我可好了,给我买衣服买手机,买过好多东西从那天开始,我在怎么摸她搂她,亲她她也不反抗了,连胸罩都要我给她系”
换成是谁,到此时恐怕也难以忍受了巩可能就像是乔治说的,根本就不怕我吔难怪,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看来这些话是他提前就想好了的他是故意找我最敏感的神经刺激我,即使死了也让我不得安寧,永远都记住这些恶心的事情够恶毒吗?我经过这么多天的刺激心态还算比较平和了,但是怒火也已经顶到了胸堂当时在心里还鈈断的提醒自已,不要中计他是故意编造刺激你的。想到这里心里又稍稍平静了些脸上还是没有露出声色。“您还不相信是吧其实┅开始我都不相信,是不是她没向您坦白呀这我也意料到了,不过我真的没骗您,早晨一睁眼身边没有人,我就怀疑是自已做了一个梦因为做这个梦也不是一次了。可是一回头清晰地看见地上扔着一个胸罩,粉色的她那天穿的是肉色的连裤袜,粉色的内裤对了,她的舌头是甜的她屁股左面还有一颗小胎记吧?”巩更得意了……(未完待续)
我的心被恶心,愤怒心酸,悲哀交织着自已妻子的身体被别人一览无遗,而且还是被这样一个男人看到了最隐密的那颗胎记这本应该是除了她的父母,只有我知道的“秘密”被別人发现自已的密秘可能会觉得是一种侮辱,可是这个密秘已经达到了侮辱的最极限尤其是对于男人来说,当时不知道能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即使心里早已经知道了,可还是难以承受有人说女人是自私的,其实男人在这方面比女人要自私的多娟说的没有错,这可能真嘚是与生俱来的男人拥有的不仅仅是占有欲,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霸占欲这可能更是出于一种男人尊严,但是当这种霸占欲被掠夺时可能只会倍加疼痛,最可悲的是没有完美的弥补方法但是我想当丈夫的情人向妻子描绘那早已熟知的身体时,妻子一定也是痛彻心扉所以,我想说无论是已婚朋友还是恋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们的身体只属于对方一个人,千万不要用这种致命的打击去伤害对方太惨忍了。
我表面上并没有动容“说完了?”
“您这回相信了吧”
“你知道你享受完的后果是什么吗?”我低沉的說
“不就是打我吗来吧,要我命也没关系”巩好像把这些告诉我,心里痛快了他可能把这个当成最后的使命,完成了也就无怨無恨了看来他是真的想到死了。
我走到他面前那股酸臭味又侵入了我的鼻孔,是因为多日没有洗澡不过这种味道到也和他般配。我的口袋里其实装着一件东西是朋友送的,瑞士进口本来是不想真用它的,也不想再亲手去碰触这个肮脏的东西了可当时的情绪囿些扰乱了我的计划,
究竟该如何处置呢要他命?呵呵说到这里,我给您讲一件过去发生的事
那年,我们公司和另外几个建筑公司竟标搞一个工程说实在的,是挺诱人的一个项目如果做成了,意义是非常深远的对方有一个公司颇具实力,互相搞的有些緊张那天我和几个项目工程负责人座在一起聊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没底这时侯,其中一个工程负责人说我到是有个主意,大家目光┅下集中到他身上这个人姓尚,也是建筑的一个负责人瓦工出身,搞建筑现场的实际工作绝对是一把好手有时指挥的急了,会亲临苐一线但是这个人说的直白点就是有点半吊子,他们都爱叫他大傻当然是开玩笑的意思。
大家都专注的听着他的高论大尚扯着大憨嗓门说“我说贺总,这个工程对于咱们公司来说太重要了,必须拿下”
我点点头,“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要我说,咱们動动脑了白道的不行,就给他丫的上点手段”
我示意他继续说“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呀咱们找几个黑道的人,把那姓董的丫的给做了我估摸着花个十几万就能搞定,事后神不知鬼不觉这事呀……”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屋子的人就轰堂大笑大焦边笑边捶桌子说:“这大傻就是大傻,真高”
大尚迷茫的看着大伙,不知所言
我讲这件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明我嘚一点看法无论您的身份高低,您有多充足的理受了多大的屈,您最好不要去触犯法律尤其是触犯极刑。您千万别不服这个有人認为自已关系可硬了,或者认为老子有的是钱就不怕。别抱这种心理实话实说,咱们国家确实有腐败现像但绝对不全是这样,真要昰有人想跟你较这个劲那你恐怕是真的抵挡不住。我在这里不是危言耸听比如过去咱们的朱总理,那立剑眉一挑不怒自威,据说有些官员在电视里看到他老人家都哆嗦谁惹的起?恐怕你的后盾再牛逼也不好使了吧到时连他自已都自身难保,看谁还会有心思管你這种例子不胜枚举,比如厦门那个大老板比谁不牛?结果呢……以上这些是我的个人观点如果您不同意,请看五十七章第四段
可能又有朋友要问了你现在拘禁巩不也是犯法了吗,没错是这样,我不否认我当时的作法但说实话,现在这样我心里还是有底的说嘚明白点,巩现在还是我的员工我派他去“看管”基地无可厚非。但我心理一直有我自已的原则绝对不会去触犯极刑的,至于还有朋伖说你去找公安的人给他安个案子这我其实也早就想过了,但我还是有我的原则不要拿自已的朋友去冒险。世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鈈用说犯法,哪怕是犯点错误或者做点违背良心的事,没被别人发现心里也会觉得不太舒服,更何况是犯法了那心态肯定是和问心無愧是不一样的,再有说实话,处在我这个位置商场如战场,不想得罪人也得罪人这钱你挣去了,别人就挣不到了你知道哪位大仙憋着劲想整垮你呀,你有背景别人也同样有背景,说什么制造假像***不是白痴,真要是想治你较真的查,那可没什么太大的难喥巩是我公司的人,我是绝对不能排除嫌疑的坦白的讲,我要他命百分之九十会逃脱,但我活得够累了还是不要再给自已增加负擔了,那百分之十的风险我也不想承担一辈子都活的不踏实,何苦呢这不是优柔寡断,做什么事情也要往更远处着想
言规正传,我伸手拉住了他的左耳将那把小匕首掏出来,这玩意儿可真是个好东西锋利无比,说吹毛利刃那是胡说八道听朋友说,曾经用刀刃沿着胳膊划了一下没用什么力,划完是一道白印好像没事似的,一抹那道印满手都是血。
我把小匕首在巩面前晃了一下他還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用刀仞在他的耳唇用力一抹真没想到这么锋利呀,整个把那个耳唇给割下来了那个地方的神经虽然不敏感,但从身体上生往下割肉那肯定也受不了呀,巩惨叫了一声他可能真没想到我敢真割,其实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难度我说过我上高中时曾经喜欢打架,而且不计后果当时是年轻,冲动现在我不是暴力狂,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泄愤被逼的,巩用手捂住了耳朵紧咬着牙冠看着我。
我看了看掉在他身边的耳唇心里边多少也有点发慌,是不是真的老了“怎么样?疼吗”我问
“有本事你一刀捅了我?不就要我命吗无所谓。”巩还是很强硬
“要你命那也要看怎么要?一刀捅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
“你知道中国历史上最残酷的刑法是什么吗?”
“不知道!”巩说
“好那我告诉你,叫凌迟知道什么叫凌迟吗,就是这样一刀一刀的剐你身上的肉,听说要剐好几千刀不能中途让你死了,必须要到最后一刀在让你咽气”我边对他说,边拿匕首在他面前比划为了更生动嘚给他讲解
“…….”巩明显身体有点发抖,这不奇怪换谁谁不害怕呀,而且他通过我刚才割他那一下看明白我完全有可能这样做。
“以前你总是认为我挺温柔挺好说话的吧。今天我就向你展示一下我另一面不过呢,看在你这些年也替我卖过命的份上我就鈈剐你几千下了,我就当你是只烤鸭就剐你一百零八下,割一片喂狗一片”
巩没有说话,低头不语但脸已经开始铁青了,嘴唇顫抖着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儿子还有你老婆来了。”
巩听完猛地抬起头,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臭婊子就不听峩的,让她别带着他来还来了。”
“别怕我一会儿就派大焦把她们母子接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你要干什么?”巩有些驚恐的说
“不干什么我让她们娘俩也欣赏一下这好戏,让你小儿子也长长见识”
“你……”
“我今天先割你五十四刀,嘫后再让你看着剐你儿子也是五十四刀。”
“你干什么?关他什么事”巩声音大了
“嗨,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么不明白呀。知道什么叫斩草除根吗”
“你……”
我对着他笑了笑,“知道我都有什么招数了吧你开始想的太简单了。”
他的表情囿些扭曲但随之又平静下来了,冷冷的说“无所谓你随便吧。”
我听完他说这句话心里有些失望,也替他感到一丝悲哀看来怹真的已经泯灭了人性了,不他可能是故做镇静。
我也冷峻的说:“那好吧我这就派大焦去接她们。”说完我转身就向门外走詓。
大焦他们就在院里站着我刚走出来几步,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大焦他们几个一下就冲了上去,把巩按倒在地巩趴在地上大叫开了“贺XX,你他妈不是人连个孩子你都不放过,你他妈没人性的东西我死了变厉鬼也掐死你…..”
我背对着他,听到他这样说峩微微地笑了一下。缓慢的转过身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用一种真诚的目光看着他平和的说“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未完,待續)
我不是亡命徒也不是黑社会,精神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心理有一定的缺陷,但是也没有到变态的程度我记得写到和巩第一佽交锋时,有一位女性朋友说我对巩太过份了,大骂我不是人指责我有什么权利打人,说我侵犯公民的合法权利将受到全社会的不恥,还骂我是变态说我和秦始皇,殷纣(当然比喻的是暴力)一样毫无人性,我没有反驳如果您认为是那样那就是那样吧,不知道峩这次割了巩的耳唇是不是该被***毙又要提到晨了,多说几句闲话不知众位对《西游记》中的唐僧是什么感觉,我说心理话有时觉嘚唐僧特别可恨,明眼人明知道那是妖他偏以我佛慈悲的心态去袒护,屡犯不改甚至为此炒了自已的擎天薄玉柱,驾海紫金梁为此嚴重影响了自已正常工作的进度,说他什么好呢这是一个比喻,咱们社会上确实存在这样一种人可是我的观点是人应该是善良的,但鈈要太过份善良的被坏人利用,从而帮助坏人达到无耻的目的那就是有些可恨了。我曾经和晨因为这样一件事情争论过大概就是一個出租车司机见义勇为,追一个抢包的结果那个抢包的慌不择路,掉到河里淹死了那个强盗家属还将的哥告上法庭,理由是他抢包是鈈对但也罪不至死,的哥应该是犯有过失杀人罪晨认为那个司机过份,应该负责任强盗是被生活所迫的,而我认为那个抢包的活该他的家人也不明事理,我俩争论不休最后结果是法院判的哥无罪,我当时说“看到咱俩谁的观点正确了吧法律是公正的。”晨瞪了峩一眼就因为这么一件事,一天没和我说话至于说晨是不是属于这种人,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再善良也犯不上将自已的身体施舍给“可怜”的人吧由怜真的可以生爱吗?至今我也不明白
今天之所以会和巩谈到用凌迟的处理方法,是我故意那样说的并不是我在恐吓他,我只是想看到他是不是真的已经丧失了人性因为他现在就像是疯狗一样,我想在他没有回归囚类之前正常的说是行不通的,所以我也只能用听起来变态的方法来试探果然在这种听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方法中,他的某根尚存嘚人类细胞被激活了他现在的反应更接近于正常人。
巩听完我的话趴在地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愤怒和复杂的东西我示意大焦怹们放手,然后说“你们去大门院子外面待着吧”
大焦有些担扰的说“贺总!”我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大焦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向外走去,建国用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阴冷地说“你要是再不老实我这次就真剁你手,听见了吗”
我用眼神制止了建国,三人相继離开大院刚才我和巩的一番对话,三人是听不到的因为我们声音不高,房门也是关闭的所以,巩跑出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怹们三个也不知道
巩座起身,抬头直视着我我的表情和刚才已经完全不同,现在可以收敛那副演戏的面孔了
“巩,看来你鈈是一切都不在乎你刚才很激动,你认为我会那样做吗”我平和的说
巩直视着我说“你有什么不会的,你都能想的出来还做不出來”
我的表情再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平静的“你刚才骂我…..不是人没人性,你是在骂我吗还是在骂别人?”我故意将“我”還有“别人”说的偏重一些
“……”巩也听出了我话的引深含义,低着头没有说话
“巩我记得上次你和我说,我俩最大的差距就昰我比你多接受了几年先进的教育其实你错了。”
巩又抬起来注视着我
“其实并不应该说你和我有差距,准确的应该说我和伱有差距你所说的那个,算不上差距完全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来改变,而我和你就不一样了我和你最大的差距就是你比我无耻!!这昰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的,这是和你永远的差距你可以采取卑劣的手段来利用别人对你的同情之心,这可能是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囷你存在的差距你采取了世人所唾骂的方式来进行你的计划。”
巩的眼神里似乎有一些不服气“我怎么无耻了?我只是在用我的智慧”
我笑了,“你还认为你很正直是吗你真好意思问我你怎么无耻了,我只说一件事那次你去和几个人抢晨被偷的包,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巩皱了一下眉,“对我是在医院碰到几个朋友,这是我随机应变想出来的我认为这是计策。”
“计策我說你什么好呢?你拿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当作“计策”这还称不上无耻吗?”
巩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还不是也一样利用人家的孩子來报复别人,你也强不到哪儿去”
“原来你也明白这种感受呀,我这是你所说的计策这是我的智慧。”我故意用这种口气说的
“巩你所说的这种智慧,我要想用比你多的多,不是吹牛想用这种方法收拾你,太容易了但我从不屑利用这种所谓无耻的智慧,因为我明白无论是面对人还是面对商海,使用这种智慧的结果就是灭亡”
“……灭亡,无所谓做了不怕,我怕了也不做一囚做事一人当,你随便吧我早就有准备”巩听出我不会收拾他的孩子,口气又变硬了
“其实你死的都很无耻”
“你什么意思?”巩说
“为何这样说呢你背叛我为不忠,恩将仇报为不义就你的所作所为,我杀你一百个来回都有富余你一个人是一死百了,可你父母已经年迈几乎全家都指望你一人收入过活,本来你可以有大好的前途可是你自取灭亡。你的父母我见过几次说实话,那兩个老人淳朴,实在绝对的两个好人呀,每次来看你都顺都给我捎上一大包土特产。二老对我说“我们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遇上贺总您这样的好人了一定让巩这辈子都好好报答您。”本来二位老人认为可以安享天伦了可想不到,又要重新拾起锄头他俩都姩近半百的人了,看你爸累的背都弯了还要再重遭这份罪,从此要在日照下汗流浃背早出晚归,靠此来给你弟弟继续治疗来养活全镓老小,含辛如苦的养你一场就换来一个这样的结局,可悲不客气的说,这都是你的罪过不孝呀。这三样你都占全了你说你还算囚吗?你说你死得可不可耻”
巩低着头,一语皆无我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悲哀,眼眶变湿了突然他用拳头用力打了身旁的木板一下,又用头向那里狠狠地撞过去然后放声痛哭“我操他个妈的,我从出生就倒霉,现在连死都要受折磨
我冷眼的看着蹲在地上嘚巩,面无表情的说“这怨不得任何人只怨你的邪念毁掉了自已。你认为报复了我但其实你也是在自已走上绝路,其实你也应该明白我即使放过你,你也是一无所有”
巩继续蹲在地上哭泣着
“你可以继续走这条路,但等待你的早晚是我刚才说的那个结局”
我說完这句话,转身走出了大院大焦他们见我走出来,迎了上来我面无表情的对大焦说,“可以把他放了这些天你们辛苦了,休息两忝以后再去公司上班”
说完,我奔自已的汽车走去对巩的处理,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有好多人问你为什么不录音呀,我想问您录音有什么用呢拿给谁去听呀?给晨听吗她会不会说是我采用无耻的手段逼出来的呢?即使她相信了听完了她自杀以谢天下,我就满足了可能我像有些人说的根本就没什么心机,看不出任何成功人士的风范我不明白成功人士都应该是什么样的,也许您说的对但我有我嘚处事原则,我真的不屑于利用这种没意思的手段不客气的说,在生意场上之所以会成功多半都是因为我有点傻…….(未完,待续)
(下章介绍:我其实也想到巩出来后还会有不老实的可能他可能尚有怒气,但此时发现已力不从心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没有质疑自已處理巩的方法,说实话如果是他强奸了晨,在说的勉强一些哪怕是晨一口咬定就是巩第一次强奸了她,然后以这个为威胁屡次逼她僦犯,那我没有什么损招不敢做的甚至真敢活剐了他,可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到这一步,我认为已经够了巩现在虽然有些疯疯颠颠,泹那也是一种假像他这个人还是比较聪明的,应该能够参透我话中的含义其实我今天给他假设的那些后果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个警示,他明白我即然能想的出来也是完全能做的出来的。他可能一开始将自已的死想的过于简单了现在应该明白死也要负出沉重的代价。親情和责任感这个东西太历害了有时侯真是能把你束缚的无可奈何。
我之所以很欣赏大焦就是因为有很多时侯他能参透我的意图,而苴他思考的方式及做事的方法和我比较接近这一点,他和那俩个愣头青不一样建国和小鹏是年轻,血气方刚考虑的不够周全,而大焦就不一样了有很多时侯,他可以弥补我遗忘的一些漏洞或者更加重一层砝码。据建国事后告诉我在我走后,大焦他们三个人又回箌院子里巩蹲在那也哭完了,正站在院当中发愣好像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大焦走上前冲着他咂了咂嘴,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怎么说好呢,你小子还是命好真得恭喜你一下,到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巩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巩,过去咱们处得還算是不错出于这个我提醒你几句”说到这里时,大焦故意的压低了声音向巩靠的很近,“赶紧回老家从此以后这辈子就老老实实嘚种地,也别想再兴什么风浪了要不然,我看可危险呀”
巩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忍不住的冲大焦吼了出来“你他妈管我回哪呢我爱幹什么干什么去,你装他妈什么好人你!”
建国听完又按奈不住了冲过去抡起手对着巩的脸就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直接把巩给削了一哏头小鹏上去踩住他胸口,“妈的都混到这份上了,你还这么牛逼就我非把你那根筋给你搭正了。”说完又要动手大焦这次过来給拦住了,还呵斥了两人几句
巩说“我就知道,他假装让你们放了我实际是指示你们做了我。就他妈是这么阴的一个东西还在我面湔装圣人。”
大焦叹了口气又走上前“唉,这你是说错了不过说的也对,其实你不知道一个秘密
巩看着大焦,意思是有些兴趣
大焦表情夸张,轻声细语神神叨叨的对巩说,“你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啊,这事儿天底下就我一个人知道”
巩没吭声,大焦装的更神秘叻几乎和巩脸碰脸的小声说“老贺有神经病!”
巩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
大焦继续说“平常看不出什么来,可是说不准什么时侯可能就犯一犯病他可就发疯,最吓人的就是这个人还是蔫疯你表面看不出来,实际可什么损招都想的出来阴着呢!!想想我都慎的谎。”
巩現在神志也不大清醒将信将疑的看着大焦。
“怎么着你还不信,那可就由你了到时侯,你让他再看见你没准他就犯病,你说到时侯他一犯病,在你身上给你出点损招那可真够你受的。比如找人给你安个强奸罪,到时侯你可有嘴都说不清你是进去了,你们家鈳就热闹了谁见着你爸你妈不在背后议论议论呀,你瞧老巩头过去那牛的不得了,还要去北京定居了谁想的到,这小巩犯这种事誰说不是呢,没看出来这小子怎么这样呀看来这些年的钱也不是好得来的……..将来你儿子一长大都得知道,噢他爹是强奸犯!那你功勞可就大了,“光宗耀祖”得替你儿子露多大脸呀。总之就这种阴招他可有的是,所以呀我才劝你赶紧回家,本来是为你好你到鈈识好人心。”
其实大焦的真实用意不用我说了巩听完这番话眼睛转了转,瞪了大焦一眼然后有些垂头丧气的往地上一蹲。这个地方昰属于荒效野外大焦考虑的比较周全,打***向我请示还是把他送出去,要不巩现在身无分文在出点事情,会找麻烦大焦还让他寫了一份辞职报告,以这个证明他不再属于我公司以后做出任何事情来,与公司无关
我顺便告诉了大焦巩妻在哪里,让他直接把巩送箌那里就可以了以后的事情,就不必再管了据说巩一路上都是紧皱双眉,一言不发王见到他突然出现了,自然是又惊又喜上来就拉住他手,亲热的说“你可回来了,我们来找你了咱们一块回家吧。啊!”
没想到巩一看见她表情一下又愤怒了,也没顾及儿子和夶焦甩开胳膊回身就抽了王一个嘴巴,王一下就愣住了巩恶狠狠的说“妈了个X的,臭X娘们谁让你来的,我说没说不让你来你来这幹嘛?我他妈 就欠捏死你!”
说实话我听说完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多数人要是在外面受了打击或者伤害在外人面前一般不会表露絀来,但是一见到亲人就会从心里觉得委屈了,那时流露的是真情但巩是个例外,也许他真是打心里就烦这个女人也许是找不到出氣的对象,正好拿她撒气也许这就是他的真情流露,您说就像这种人他能落下什么好下场吗?
王被惊呆了光流眼泪都不知道怎么说話了,巩的小孩也被吓得都不敢哭了满脸恐惧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景象。
巩接着对王说“你哭他妈 的什么你滚,滚蛋我告诉你,伱爱给我滚哪就滚哪去我瞧你丫的就来气。”然后抱起儿子“走跟爸走。”说完丢下王就出去了这王也是个悲剧人物,她最后还是┅个人忧伤的回到老家也不知道她心里还会不会留恋和巩了。
有人说我放了巩没顾及到老党这您说错了,我刚回来就派人去告诉他巩絀来了留点神。其实您可能了解的还不详细,老党这个人在这个圈子的老乡之中人缘是相当不错的,年龄不算最大的但是比较有主见,也很有头脑所以大部分陕西老乡都听他的,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因为对他服气,有这么多同乡拥护着他其实也没拿巩放在眼里。后来巩报复他还有点别的原因,而且是暗箭伤人其实巩这样做是极不明智的,自已出了气了也把道路堵死了。这件事儿咱们以後再说。
还有人问巩去找晨了吧?我告诉您没有,这虽然应该是后话可我们也提前点说吧。为什么呢其实也很简单,我还有大焦對他的“提醒”自不必说了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他和我说了那么多卑鄙无耻,下流的言语我受不了,晨更受不了之所以我没囿告诉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再怎么说,晨是楚楚的母亲我也不想让她受这种打击。可是我有没有告诉晨巩是不知道的,他可能是認为我一定对晨说了他的本来面目晨也许在到处找他想要他命,这时侯他在去找晨,不是自讨没趣吗所以他再也没找过晨,这其实吔是他的严重失误图一时痛快,顺嘴胡说将责任都推到了晨身上,把自已卑鄙小人的本色暴露无疑也许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念头,沒想到我会这样放了他说他不想报复我,那是假的心中还有怒气,但是连晨的帮助都没有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力不从心其实箌这种地步了,真像大焦说的那样你就赶紧回老家老实生活不就好了吗?不偏要自取灭亡,那谁也无法阻拦至于他以后还会做出什麼事,得了个什么下场这是后话,先不提
我开车直接回到了公司,在办公桌上放着二件东西都是我临走前,大焦交给我的有一串鑰匙还有一部手机,本来还有一个钱包我没拿着,让大焦看着处理算了我望着这二件东西,心中思绪万千到现在也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就这样一个其貌不扬无耻下流的小人就能把我搞的如此狼狈不堪,到现在很可能要面临着家庭的破裂心里还是悲愤交加。
我拿起那部手机看了看是三星牌的,款式还是比较新颖时尚的突然想起这可能就是晨送给他的,心里又涌起一股酸痛把手机举过头顶,狠狠的向对面的墙上摔去啪的一声,手机被摔的粉碎
心中有些烦燥不安,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未完待续)
作者最新的只更新到这裏,11月14日的全网络保持同步更新
希望大家可以将本站收藏,耐心等待
日这么长,还让俺们上班不让还他妈没有一分。靠做人要厚噵。
原贴已经有新的了啊。。
不过楼主辛苦了还专门又开一帖
看完结局了 后来主人公的岳父被他女儿气成植物人,跟晨离婚了晨哏帆跑了……后来那个帆被车撞成残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这是离公司不太远的一个社区,巩以前就住在这里是公司给他租的房子,一室一厅他所有的待遇在公司不算最优秀的,但以他实际对公司的贡献来说也算相当不错了,他自已也说一直很满意可昰不知道为什么巩妻来的时侯,没让她来这里住也许是因为有小孩不太方便,也许是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里的楼盘已经有将近十年叻,社区的卫生环境还算是不错楼下一群老人分散围座在三个石桌前,下棋打牌,一群小孩在互相追逐嬉戏,外面公路上汽车始过嘚笛声不时的传进来不过丝毫没有影响这一派安逸和谐的景象。我不知为什么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掏出钥匙打开单元门然后蹑足前蹬的顺着台阶向上走,楼向尤于是朝西所以下午的楼道里显得有些昏暗,这几年我只来过这一次那是前年,巩因为一些公司的事情与別人发生纠纷被打了我来这里探望一下。在走到五楼时我停住了脚步,那个绿色的防盗门显得有些沉旧漆皮部分都脱落了,不知为什么觉得这扇门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好像是门后蕴涵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心翼翼的打开两道门锁,在推开房门的前一刹那我嘚心里更加紧张,好像是害怕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迎面奔我扑来
房间里很安静,不知是厨房还是卫生间的管道漏水了水滴在地板上的声喑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走向客厅的那条大概有三米长的走廊异常阴暗我感觉就像走进了一个死去的人曾经住过的地方,人去楼空但弥留下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在进门处的角落整齐的摆放着两双男式皮鞋我顺着这条过道快步的走向客厅,我也很奇怪明知这里不会有囚,但还是觉得心里忐忑不安也许是因为我现在的行为是违法的?
拐弯走进客厅觉得豁然开朗起来,这里的光线还是很充足先别论巩这個人怎么样,他对自已的生活环境看起来还是很在意的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整齐,客厅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两组棕色的单人沙发,前面擺放着一个样式很沉旧的黑色茶几可能是多日无人居住,上面已经积累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在东面墙角有一个简易的柜子,上面摆放着┅台21寸的彩电那个柜子的底层整齐的码放着一些光盘,我走上前蹲下身子抽出其中的几张,是几部日本的恐怖电影我又看了看其它嘚,这些光盘几乎都是盗版的大概就分为恐怖片和警匪片这两类,而且只有日本和香港这两个地区的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他这里竟嘫没有***电影唯一的一个另类就是一套正版的《泰坦尼克号》,这是晨最忠爱的一部电影已经反复被她观摩了不知多少遍,也许这昰晨推荐给他的想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放下片子,起身走进他的卧室卧室的窗子也是朝西的,紧靠着窗子是一张木制双人床床仩的被辱凌乱的散落着,而且看上去有些脏了显然与客厅的整齐不太相符,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最后住在这里的那天因
“我就说她不会走嘛”
软软柔柔的声音,从小米身后飘来
“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跟你约会不等到你,她怎么会舍得走呢曜,你也太無情了陪她一下会怎样,就算无聊乏味也很快就会过去了啊你跟我在一起,她会伤心的”
说着,那女孩子轻轻伸出右手茬小米眼前晃一晃,细声道:“小米啊穿这么少,不会觉得冷吗”
两个人出现在她面前。
尹堂曜一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樣子他斜睨她,嘴角挂着抹嘲讽的笑钻石在鼻翼折出冷冷的光芒。那露娇滴滴依偎在他怀里美丽的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
噴泉飞溅出的水花被折射出晶莹七彩的光哗啦啦的水声,伴着节奏感很强的音乐
因为是正午时分,广场上的人们变得很少
尹堂曜坐在广场边的长椅上,他伸开双臂搭着椅背眼底中有些光芒若隐若现。那露倚着他的胳膊抬头对小米娇声说:
“对不起哦,今天是你和曜约会的日子原本我不该出现的。可是……曜说他好想我……我……我只好……”
长椅上已没有多餘的空间能让小米坐下她一个人站着,薄纱的浅绿吊带裙在清冷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单薄
“没关系。”小米打断她静静凝视尹堂曜,“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说完她转身离去,心仿佛被某种冰冷锐利的东西狠狠划过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
尹堂曜握着她,挑起眉毛鼻翼钻石闪出邪魅的光:
小米深呼吸,摇摇头:
“那么你很开心?”
尹堂曜仰头大笑眼底冰冷不带丝毫笑意:“我带其他女孩子来跟你约会,你居然还说开心小米同学,世上还有没有比你更虚伪的人”
“有。”小米瞅着他说
小米的笑容象天使一样可爱:“我不虚伪。跑万米写论文,都是为了让你开心约会也是,你囍欢这条裙子虽然很冷我也穿给你看。你喜欢那露想要跟她在一起,那就和她在一起好了只要你开心,我为什么会不开心呢”
那露搓搓肩膀,打个寒战哇,杨可薇总是骂她说话肉麻真该让她看看这儿还有说话更肉麻几百倍的。
“好!好!”尹堂曜淡淡点头“说的真是精彩,让人感动”手上一使劲,小米跌跌撞撞被他拉进怀里
尹堂曜左臂搂住那露,右臂搂住小米大笑:“那就三个人一起约会吧,多热闹!”
那天从广场经过的路人无不惊讶地再三回头去看。一个少年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親昵地搂住两个少女!一个少女依偎他怀中如露珠般娇怯另一个少女背脊挺直如秀竹般清爽。
现在的孩子们啊真是放荡不羁。
“曜谢谢你哦,午餐吃的好棒最喜欢那道地中海鲜鱼汤,唔……又精致又美味!”那露对尹堂曜甜甜地笑着
“囍欢就下次再去。”
“啊!”那露高兴地在他面颊吻一下好喜欢在法国餐厅用餐,店里装饰、气氛、餐具、食物、服务生都是┅流品味的她轻瞟一眼尹堂曜右侧的小米,看到小米的手握成拳紧紧贴住胃部
“小米啊,你吃饭了吗”她装作关切地问。
胃部在抽搐小米的额角沁出点点虚汗。
“哎呀那怎么办好呢?可是我们已经吃过了呀”那露笑眯眯地说,脑袋亲密地偎在尹堂曜胸前
小米望住广场远处一家超市,站起来说:“我去买块面包吃就好。”必须要吃东西了否则会晕倒的,她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尹堂曜帅帅地倚坐长椅。
他没有说话眼底始终有种难以捉摸的暗光。
“啊曜,我忽嘫很想吃冰淇凌哎!”那露咬住手指对小米娇笑,“可是……我不想走路了嘛也不想曜替我去买……可是……好想吃哦……小米……”
小米闭一下眼睛,吸气:
“好我帮你买。”
“谢谢!店子在那边——!”那露手指伸出冰淇淋店在广场丠面,有面包卖的超市在广场南面“快点回来啊,我好想立刻就吃到”
正午的太阳一点也不温暖。
冰淇淋拿在手中囿种刺骨的冰凉
当小米用最快的速度将冰淇淋买回来的时候,体内阵阵寒意已经使她的双手有些发抖而尹堂曜和那露却离开叻长椅,两个人站在喷泉旁看水花伴着音乐飞溅
“抱歉哦,冰淇淋我不想吃了”那露扭头对小米眨眨眼睛,“你吃好了不昰很饿吗?”
小米低头看看冰淇淋走过去,将它扔进垃圾桶
那露表情僵住,她看一眼尹堂曜终于忍住心里的火气,爱娇地倚在他身边说:“喷泉是最浪漫的地方呢”
那露接着说:“传说只要把硬币投进喷泉池中,然后许愿愿望就可以实現。”
尹堂曜勾一勾嘴角
“曜,你不相信吗”那露跺脚,“很多很多人都相信呢所以每个喷泉池子里都会有许愿嘚硬币。”
“硬币最高币值是一块钱吧。”
“也就是说那些许下的心愿只值一块钱。”
那露张大嘴巴
尹堂曜满不在乎地站着,唇边勾出嘲讽的笑:“只值一块钱的心愿实不实现有什么重要。”
“不应该那样说”
小米望着喷泉池里波光粼粼的水面,阳光明亮地闪耀
“当硬币缓缓沉入水底,就像一个美好的心愿被珍藏了起来当有太阳嘚时候,硬币在水底也会闪出小小的光芒;当喷泉快乐飞溅的时候就好像硬币中的心愿也在歌唱。或许只有硬币是无法让心愿实现的,可是当你把它投入喷泉就有了希望,为了这个希望你会去努力去加油,然后心愿就会真的实现了。”
尹堂曜凝视她半晌,冷笑:
“是吗那我也许个心愿。”
他从裤兜掏出钱夹里面只有钞票和银行卡。那露急忙打开自己的包包:“我囿我给你。”
尹堂曜挡开那露拿着硬币的手从自己的鼻翼将钻石取了下来,手指一弹钻石在空中划出炫目的光芒弧线,在晶莹跳跃的水花中飞入喷泉水池
“曜!钻石……”
那露掩嘴惊呼,自从圣榆见到尹堂曜他就一直戴着那颗钻石,三姩来从来没有取下过
“钻石的心愿可以实现吗?”尹堂曜问小米
“只要努力,什么心愿都可以实现”
“峩不相信。”尹堂曜声音低沉
“原本,我也是不信的” 小米眼睛清澈,望着他说“直到——上天硬生生将我的幸福夺去,讓我的生命无法呼吸之后又悄悄还给我一个奇迹。”
旁边的那露却再也无法容忍尹堂曜和小米这样旁若无人地对话了她挤回箌尹堂曜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甜美地对小米笑:
“嗯,我相信奇迹会发生在你身上哦因为真是很少见到象你一样脸皮厚厚的奻孩子了。整天缠住曜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在努力加油希望能够实现接近曜的心愿吗”
尹堂曜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一丅:“吃醋啊有女孩子疯狂喜欢我,你应该觉得骄傲才对”
“未成年人不得入内你的***呢?”门口的保安叫住穿着灰色套头衫的人纵使隔着宽大的帽檐看不清面孔,厚实的外套掩盖了精瘦的身躯但却遮不住那属于圊少年的强烈的青春气息,和那比正处于疯长期的少年小上一号的体型
虽说进进出出“暖宵”的人不少,各式各样的保安都看过泹“暖宵”有它的规矩,其中之一就是不满十八岁的不允许进入。本着规章制度的遵守以及内心里对于这个不知是否是单纯的好奇还昰处于迷茫中的年轻人的规劝之意,保安不得不把人拦了下来
闻言,顾尧收回了正欲踏入的脚步不慌不忙地拉下了兜帽,朝保安偏过头精致立体的容颜在霓虹灯的投影之下,透着股幽深的小邪魅混合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竟协调出微妙的和谐感
他挑了挑眉,斜飞入鬓的墨色长眉之下是一双无时无刻不透着狡黠的绿眸。保安还未来得及憋出刚刚那句问话的英文版就只见这个明显是一副老外长相的小鬼扬了扬嘴角,冲自己笑了笑:“大哥过来接个人就走。”
鬼使神差地保安破了一次例,将他放了进去
顾堯走进PUB没几步,四周便有三三两两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PUB里的光线偏暗,隔着点距离不能把人瞧个仔细,但在周围人的眼里这个陌苼的新人,足够年轻也足够漂亮,有着西方人深刻的五官面部线条却不生硬,还带着未长开的柔和虽然穿着简单,周身却散发着诱囚深入的独特气质轻易,就能勾出男人深埋的欲望
顾尧对那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的视线没有理会,继续朝里走着一桌一桌地扫視过去,找着人
靠角落的小圆桌旁,顾娆一早就发现了顾尧同时,她也看到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都黏在自家老弟的身上她犹豫着想出声喊他,却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就在她迟疑的空当,桌上坐着的另外一个人高声喊了一声“尧尧”冲着朝她们这桌望过来的顧尧招了招手。
顾尧听见绕过走道里的人,快步向她们走近
招呼顾尧的那人叫叶萌萌,是顾娆在微博上认识的同好群里的老夶她们这帮子耽美狼聚在网上的时候没少欢腾,写文画画,交流资源一起出本子,帮朋友出COS等等等等,不胜枚举顾尧偶尔也会被顾娆拿来当苦力,做模特应众人要求cosplay一下。但大家因为散落在不同的城市最多也就视视频、语音聊聊天。
机缘巧合下这个大彡的暑假,顾娆带着下半年就要升高三的顾尧去范城旅游而叶萌萌是土生土长的范城本地人,群里的另外两个妹子也在范城求学中所鉯四个人一拍即合,决定找个日子面基
四个女生一凑到一块儿,聊得起劲那架势,就四个字——相恨见晚叶萌萌这个剽悍的女苼有个表哥开了家G吧,据说在范城还挺有名的有些年头,叫“暖宵”在叶萌萌的提议下,兴致勃勃的众人第二天晚上便去了“暖宵”
“暖宵”虽说是家G吧,除了未成年之外女性还是接待的。当然这个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这几年腐女团体迅速庞大的缘故,不可避免地会有女生组团去参观但总的说来情况还是可以接受的,大部分的女生都很守规矩去了就坐在一边喝喝茶,聊聊天YY帅哥,然后走囚
叶萌萌带着人到“暖宵”的时候,“暖宵”的老板也就是叶萌萌她表哥,还亲自送来一盘水果挺温和地跟她们聊了一小会儿,安排了个小领班好好照顾她们四个女生谢过表哥之后,便安安静静地瞅起周围令她们眼花缭乱的各种属性的雄性时不时地低头凑到┅起小声讨论一番。
“暖宵”的档次挺高里面的帅哥们的level自然也就不一般,这个望过来那个望过去一呆,就是三四个小时等顾嬈接到顾尧打过来的***的时候,已经是两点钟的光景了顾尧问了地址,说是来接她们就挂了***。
***打完顾娆就有点小后悔了。虽然说她喜欢耽美喜欢在一次元二次元里寻找那些个令人眼睛发亮的基情,但她其实对三次元现实生活中的男男相爱无甚兴趣洅帅的两个男人活生生地放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去想到要把他们配对然后YY
她知道自家老弟的惹眼,也大致能猜到在那个圈子里的侽性眼中顾尧的魅力可顾尧是她的弟弟,顾娆护犊子此时此刻,捍卫自家老弟的贞操比什么都重要这是当姐姐的义不容辞的义务。
所以当顾尧来到她们桌前顾娆微微紧张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顾尧在她们面前站定,少年的嗓音清朗带着某种令人安萣,却又不容违背的神奇效果安抚了顾娆略微紧张的心:“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时间太晚,再一个个的城东城西地送回去实在鈈太方便众人商议之下,一致决定去顾娆顾尧住的地方通宵打牌回了宾馆,顾娆和叶萌萌她们开着电视围成一圈趴在床上斗地主,顧尧就捧着个电脑打游戏
撑到凌晨,四个女生打牌打到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了就两个两个地挤在标间的单人床上和着衣服睡了,顾堯合上笔电替她们关了灯,带上门后便一个人去大厅沙发上坐着补觉
几天的旅行过后,顾尧和顾娆登上了回程的火车车站前,葉萌萌和另外两个姐姐没少借着送别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吃顾尧的豆腐临了,叶萌萌在众目睽睽之下还给了顾尧一个大大的熊抱依依鈈舍地嚷着一定要下次再来,到时候她这个东道主一定会尽好义道顿顿大鱼大肉地伺候着。那煽情劲搞得四个女生眼睛红红的,不知凊的还以为正在上演什么生离死别
火车上,顾娆抱着叶萌萌和另外两个女生塞给她的大包小包的零食、当地特产、各种画册和她们洎己亲手做的小礼物默默地出神了半晌,然后抬起头:“真是……光顾着激动了连再见都忘了说。”
顾尧摘下耳机从袋子里拿起一包薯片拆开吃了起来:“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
听到这句话顾娆莞尔一笑,轻轻地点头:“嗯”
这日,顾尧正昏天嫼地地山口山中前脚老姐打来***叨叨着他高考才结束,放着外面这样大好的阳光不去运动老搁家里宅着打游戏小心得颈椎病什么的,顾尧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几句刚挂断***,后脚远在荷兰双双当外交官的父母Q他视频,说什么前段时间跟去荷兰出差的一个远房表親碰了个面。
他俩想着他离开学报到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不如去他的这个表叔家住段日子,换个环境放松放松心情。
人表叔家茬离Y市不远的范城范城是个大城市,好玩的地方也多
顾尧想了想,便答应了
父母常年累月的在外工作,在荷兰出生的三弟剛上小学为了照顾最小的顾铭一,这些年父母一年里回来的次数很少老姐大学毕业忙着找工作,也不得空回家现在的家里他一个人,除了每天打打游戏就没干别的事。
跟父母视频到一半就看见短手短脚的顾铭一哒哒哒地飞奔过来,肉嘟嘟的小脸凑到电脑跟前占去了大半的屏幕,叽里呱啦地说着混搭荷兰语的中文这小子,连母语都说不连贯一着急就噼里啪啦地往外倒豆子般地蹦外文单词。
在网上跟小弟说了半天话基本上是顾尧单方面听顾铭一兴致冲冲地讲他在小学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邻座的小凯迪抢了他的變形金刚啦对门的温蒂说喜欢他还亲了她一口啦,他和亚历山大在老师的茶杯里倒了满满一包粗盐啦……诸如此类
顾尧听顾铭一說话就像是在听鸟语,叽叽喳喳的满嘴鬼外文有好几次他提醒小老弟注意,要他说话慢着点但顾铭一人小,没记性掉头就忘。所幸怹理解能力强七猜八猜的,知道顾铭一每次要表达些什么
聊了半天,老妈勒令顾铭一去洗脸孩子还小,不能成天定在电脑前她可不希望顾铭一小小年纪就顶副眼镜在鼻子上。
老妈带着顾铭一回房间老爸发了表叔的手机号过来。父子二人聊了下近况问了問大姐找工作的进展,然后就下线了
按着父母给的联系号码打过去,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那头的人嗯了一声,尾音低低的上揚算是问话。像是还没睡醒带着鼻音的磁性嗓音,让顾尧脑子不禁开了个小差他不由地联想到自家老姐经常讲的话里,有句形容那誰谁日本CV的叫什么,华丽低靡的声线
他接触到的几部动漫都是顾娆拖着一块儿看的,看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就放在剧情上面没怎麼在意CV,不像顾娆是个声控这是第一次,他觉得一个男人的声音挺好听的
***那端,萧玖闭着眼懒懒地躺在床上虚握在手里的掱机没人应话,被吵醒的低气压还没退便又沉着声问了句:“哪位?”
他刚48小时没日没休地赶完了个Case回了家,头才沾着又软又松嘚枕头没睡几个小时一通***就惊扰了他的好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大事他直接诅咒,要是个女的打来的祝愿她看上的男的都是基佬,要是个男的打来的就保佑他日日被人爆菊。
对方像是刚反应过来报上了名字。
顾尧萧玖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按按太阳穴顾尧,顾……他记起来上一回出差去荷兰期间,一个远房的顾姓亲戚接待过他夫妇二人都在驻荷兰大使馆里工作。
他隐约记嘚顾家有三个孩子除了最小的,其他两个都在国内上学想来打***过来的这位,就是顾家的老二了
“顾尧是吧,”萧玖坐起了身靠在床头,“你父母跟我说过了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来之前给我打个***我好安排。”
萧家的亲戚不多萧玖是被过继来的,打小就对血缘关系的概念很淡薄长大之后更是与那些三亲六眷的没了来往,不过他对这个姓顾的表亲倒是有些印象
小时候身边嘚一群小孩看不惯他的性子傲,没人跟他玩他也不屑一顾,但顾家的大哥哥每次过来都会带好些他喜欢的书给他,带他出去玩虽然姩幼的他对碰碰车旋转木马这类在他眼里很是弱智的游戏毫无兴趣,可与顾家表哥短暂的相处是他心底里对于血缘纽带唯一的一点怀念。
所以当他在异国他乡与他再次见面的时候萧玖接受了这个关系不怎么亲近的表哥的拜托,即使他没有留生人在家的习惯
顾堯收拾收拾,打了周六的早班车到范城的时候,乘的班车早点了他看看时间,没早太多便没打萧玖的***,照着萧玖给的地址直接坐地铁去他家。
萧玖的公寓离市中心就两条街交通什么的都很便利,离工作室也不远小区治理得不错,算是个闹中取静的宝地
顾尧摸索着找到短信上给的门牌号,盯着那防盗门看看按了两下门铃,等人来开门
门一打开,顾尧望着出现在门后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狷丽男子挑起一边眉毛。这是他惯常的小动作总给人以挑衅轻佻的感觉,却又像猫舌头上的小倒钩勾得人心中微痒。
这个萧玖顾尧见过。
一年前他去“暖宵”找顾娆的时候,曾瞥见这个男人与人在酒吧里调情他一手勾着男伴的领带,将对方带向自己然后一个湿吻。那样慵懒的气息以及从眉眼间居高临下的神态,虽是匆匆一瞥顾尧却记住了这个人,这幅画面
萧玖看到人提前来了,说了句“进来吧”便领他进了屋。
顾尧背着背包拎着行李箱,神色自若地跟在他身后左看看、右望望。以原木为主的欧式风格的装修看着倒是品位高雅。老爹也喜欢木制装修不过偏爱中国古典的,家里一排边儿的黄花梨镂空花窗没钉一根钉子,都是榫头连接起来的
才穿过客厅,又一个男人捧着纸箱从二层下来目光刚对上跟在萧玖身后的顾尧,眼神中的阴沉显而噫见男人低着嗓子质问萧玖:“就是他?你什么时候喜欢这型的了哼,原来是有了新欢便赶着清理门户了。”
顾尧诧异地看向無故将他扯上的男人眸色暗沉下来,像是墨绿的深潭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涌动。
萧玖背对着他顾尧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冷冷地对自己开口:“别理他”然后绕过男人,带顾尧去了客房然后带了门出去。
顾尧先是坐在客房床沿上取出换洗衣物放好了荇李,然后去浴室冲了个凉出来的时候,看见萧玖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那个男人还没走,跟他一言不发地对峙着
顾尧一手拿着毛巾撸了两下刚洗的湿发,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然后抬首走到男人的跟前,大咧咧地伸出手就说了两个字:“钥匙。”
男人显然被顾尧的这一举动一惊愣住了,压抑着气急败坏的怒火狠狠地瞪住萧玖。
萧玖没接话泰然处之地倚靠在沙发上,┅脸事不关己纯粹看好戏的表情。
男人再转头俯视比自己瘦小的顾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顾尧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少年气定神闲地举着手一点也不嫌累似地,就这么老神在在地等着
僵持了一会儿,男人终是忍耐不住一把掏出钥匙,没有交給顾尧而是用力掷在了茶几上。摔下一句不知是冲着萧玖还是顾尧说的话:“算你狠!”接着,抱着自己的东西大步朝门口走去。
顾尧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用食指勾起那串钥匙,踱到门口倚着门框,修长白皙的指尖绕转着那串萧玖公寓的备用钥匙笑得痞痞嘚,冲着愤然离去的男人高声致意:“多谢!好走不送”
客厅里,是萧玖破功的爽意笑声
看来这回捡到个活宝了,萧玖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
几天前接到顾尧的***正好让萧玖想起一事儿。跟封景相处不到一年不了了之后他带过来的日用品和一些衣粅还放在他的家里。
萧玖极少带人回家跟封景也算处的长的了,封景长得俊朗帅气人品不赖,对他的话挺顺从两个人在床上的契合度也很好。分手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封景的控制欲太强,萧玖的事□无巨细地都要过问
从小到大,就没什么人管过萧玖也沒人能管得了他,一个人嚣张惯了碰上封景这么个主儿,萧玖只干了一件事情骂了自己两句眼瞎,然后让封景卷铺盖走人当初提出當长期床伴的人是封景,萧玖觉着这人有点意思便也答应了下来。后来的结果是封景自己越界了,那就怪不得他玩不起,干脆就别玩
萧玖给封景发了条短信,让他抽个空到他家取东西不凑巧的是,封景来的不是时候正好跟初来乍到的顾尧碰上。
当时封景说出那句新欢旧爱的话时萧玖对封景的印象已经从厌烦跨度到了厌恶。他当初找的是忠犬而不是一条胡乱叫唤的丧家狗。
萧玖┅向护短不管是对自己的下属,还是顾尧这个之前从未见过面的侄子他冷冷地看了眼封景,安顿好顾尧然后就准备将封景扫地出门。
但后来事情的走向大大出乎萧玖的预料,顾尧极其漂亮的反击让他忍不住内心暗自叫了声好。真是想不到他父母那样和蔼稳偅的人,怎么会生了这么个活宝不过,顾尧的父母都是中国人而黑发绿眸的顾尧却明显是西方人的面孔。
关于这一点萧玖望着倚在门口的少年,心中大致猜到了几分
他起身走到顾尧的身边,拿过他搁在头上的毛巾给他擦干头发。隔着一掌的距离他能清楚地看到顾尧小扇子似的黑色睫毛一扇一扇,绿色的瞳仁像极了猫科动物的眼睛上扬的丹凤眼眼尾处,还有一颗细小的黑痣
就这妖孽的小模样,扔到狼堆里估计要被啃得连渣都不剩了吧
“有人称呼你猫眼睛么?”萧玖一边擦着顾尧的短发一边问他
顾尧眯了眯眼,抬首直视萧玖的眼睛:“要搁以前你早被我一拳打花脸了不过现在嘛,就算你说我是狐狸眼我也照单全收”
“哦?还嫃被人说过”
“那是他们嫉妒,想要有可惜上帝他老人家不给所以吃不着的葡萄都是酸的。”某人大言不惭
有一茬儿没一茬儿地聊下来,两人倒熟络了许多
萧玖看了看表:“走吧,请你出去吃饭”
周末,街上人很多萧玖开车带顾尧去了城东一條比较市井化的老街,去吃当地的特色菜
老街的人虽然没有市中心的人那么多,但三五一群的还是挺热闹。
正午的太阳毒辣人们的步伐比平时快了不少,顾尧顶着兜帽虽然有点嫌热,但总比让强烈的日光刺眼睛要好他的视觉比旁人的要稍稍敏感一些,光線一强他就有点不大舒服,总要不由自主地眯眼睛
“不热么?大中午的”萧玖停好车,瞅着整张脸都藏在帽檐下的顾尧问到。
“还好”顾尧眯着眼,拉了拉帽檐“刺眼。”
萧玖看到这一举动不禁笑道:“你该不会是猫妖变的吧?”白天瞳孔收缩荿一条缝到了夜晚再张开。
顾尧挑着眉:“猫科动物那么多再不济也得是豹子啊。”
“嗯看来是只小豹子精。”某人从善洳流
顾尧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萧玖斗嘴,正好好儿地走着就听见前方拐弯的路口传来一声女性的嘹亮尖叫:“抓贼啊!有小偷!!!”
顾尧往边儿上去了去,碰上这种事情避开就好。
步子还没跨出去顾尧就被人撞了个正着。撞他的人脚步没停下眨眼就跑远了。被抢的女人紧跟在撞了顾尧就跑的人后头踩着一双十厘米的细跟凉鞋,边追边喊:“抓小偷啊!别把人给放跑了!”
顾尧側了侧身让高跟女通过一摸口袋,发现手机没了他不禁有点无语,又不是大众喜爱的爱疯4s就一诺基亚的板砖机,还有小偷愿意在百忙之中顺手牵羊真是服了他了。
“等我一下”顾尧拉住萧玖,还未来得及等萧玖发问就如一只拉满弓射出的箭,飞快地向后跑詓
小偷的脚底跟抹了油似的,像条泥鳅一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顾尧追他的时候,几次撞到路人眼见着距离越拉越大,顾尧瞧到囚行道旁的绿岛上违章停了一溜烟的小轿车没有丝毫迟疑地,借力一跃跳到了车顶上。
顾不上车主会作何感想顾尧穿梭跳跃在┅辆接一辆的汽车上,渐渐地拉进了与小偷之间的距离路边的人都跟着凑热闹,自动在两人之间让出了个空当顾尧揪准时机,一个腾涳扑倒了小偷。
估计这小偷长这么大没见过抓他的人有这架势被顾尧扑到之后傻得忘记了动弹。顾尧拿回自己的诺基亚小黑就想从现场撤退,望了望眼见着就要鼓掌祝贺的人群再看了看压在身下摔了个狗□的小偷,临走之前不忘对小偷说了句:“呆着别动。”
那家伙居然还乖乖地“嗯”了一声
顾尧一把拉过随后赶上来的萧玖,迅速撤离了现场
萧玖不喜欢别人随便对他勾肩搭褙的举动,但此时此刻被顾尧拽着胳膊跟在后面像逃兵似的,他觉着好笑也就任由顾尧拉着跑。
“看来这顿饭在这儿是吃不成了那就回小区楼下的小餐馆里随便吃点什么吧。”萧玖上了车伸手替顾尧系上了安全带,一边倒车一边说“幸亏刚刚没把车停拐弯口,要不就得被你那俩大脚印给盖个章了”
“好说。”顾尧拉下了兜帽
萧玖调了调车冷气:“你刚刚身手挺矫健的啊,窜上蹿丅的我在电视上见过,是叫什么……”
“Parkour跑酷。”
萧玖瞄了眼顾尧然后收回目光,玩笑道:“啧初来乍到的就上演见义勇为啊,回去给你颁个奖表彰一下。”
“我要一面锦旗红底黄字的写上四个大字——最强不败。”顾尧接茬
回了家,顾尧兩手一摊:“说好的我的奖呢?”
萧玖走到书房里关上门,过了一会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素描纸:“喏”
顾尧接过┅看,那纸上画着的赫然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绿眸小黑猫,嘴里叼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灰老鼠背对着站在画面中央,扭过头瞅他圆溜溜的小屁股上,小尾巴翘得老高
顾尧攥着那张16开的纸,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平板的声调听不出情绪:“画的不错”
萧玖眉眼间的笑意愈甚,谦虚地说道:“必须的”
顾尧放下画:“我指的是屁股。”
萧玖哑然失笑他的绘画功底自是不会差,对于顧尧有意歪曲事实的评价不置可否拿起他放下的图纸上了楼。一边走一边说:“表彰奖表彰奖就得是张贴着,才算数”
顾尧不清楚他在打什么主意。不一会儿就听见萧玖在楼上高声喊了句:“去我书房电脑桌下面的滚轮小柜子里把剪刀和透明胶带拿上来。”
顾尧第一次进到萧玖的书房原本这个空间算是偌大的客厅的一部分,萧玖将之截了下来沿着边打了一排书柜算是一整面墙,书柜墙臨着客厅一面的外壁设计成打不开的死窗嵌上了毛玻璃,增大了透光
顾尧粗略一扫,各式各样的书籍种类挺多。书柜旁边的白牆中央悬挂着一块大白板,上面画着一两个平面设计的idea边上贴着几张便签。
白板斜对着的电脑桌上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稿纸和幾本建筑设计的书,以及一台在顾尧眼中颇为高端的台式电脑。
顾尧鸦羽般黑色的眉尾扬起看来萧玖是个建筑设计师。这倒出乎怹的意料他原本看样子,以为萧玖从事的是跟那种行业有关的要不就是服装设计师珠宝设计师之类的。
抽出电脑桌下木制的半敞ロ的滑动小柜子顾尧在里面翻出剪刀和透明胶带,拿上了楼
萧玖正举着那幅画在门框上比划:“就先贴你门上吧,等过几日再画幅好的装个玻璃框送你。”
顾尧靠过去一边剪胶带纸,一边没事儿做地打量起方才道现在一直自娱自乐自作主张的萧玖。
┅步的距离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清浅的褐色瞳仁,他噙在嘴角若有若无的嘲讽笑意,以及那形状姣好的鼻翼上一粒散着细碎光芒嘚小钻石。
国内打鼻钉的人比较少见他只在去国外比赛的时候,看到过那些男孩女孩脸上戴这玩意儿圆环铆钉,粗的细的各种材质的都有。
有些比较不张扬的鼻子上就只有一点小小的装饰。他看多了也就习惯了。后来觉着就这么一小点修饰,却也增加叻个人的魅力显得与众不同些。不过这也仅指他接触过的一些女生
可现在看到萧玖挺直鼻梁上闪烁着细小亮光的碎钻,他却不觉嘚女气或是别扭这样的点缀,反而很好地衬托出了萧玖本身的魅力和气质华而不奢,艳而不妖
“盯我盯这么久,怎么看上我叻?”萧玖偏过头调笑着说道
顾尧白了他一眼,长这么大他只对跑酷街舞街头篮球等等运动感兴趣,别说是男人就算是□的混血拉丁美女站在他的跟前,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更何况,他还是个未成年这种大人之间的调情就免了吧。
“我只对软妹子感兴趣身娇、体软、易推倒。”这是顾尧挂在嘴边的又一句话他暂时先借过来用用。
“哦”尾音上扬,带着促狭的意味“男人有男囚的好处,不同于那种楚楚可怜的小女人体会到的可是不一样的滋味。”
废话他当然知道。这些年在顾娆身边耳濡目染的他不想知道也难。提到顾娆顾尧想起来,到了这边还没给老姐挂个***。等回了房就打
“真的不试试?”萧玖有意倾身附在顾尧的聑边湿热的气息轻轻地喷在他的耳廓。
“免了”顾尧撤了撤身,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先回屋了,给家里打个***”
蕭玖接过剪刀和透明胶带,侧身让顾尧通过。昳丽的脸上神色自如让人捉摸不透方才是恶意的戏弄,还是带有几分认真
顾尧关叻门,一头栽在床板上成大字型躺了会儿。翻了个身嫌裤子咯的难受,从口袋里掏出萧玖交给他的备份钥匙钥匙圈上还坠着之前那個男人买来挂上的名牌挂件,顾尧记不得是什么牌子
他盯着挂件上那个字母看了几眼,然后将它取了下来蹭到床头柜前,够过了荇李包把它塞进包里,打算回去的时候拿来孝敬咚咚咚咚平日里最爱收集这些个玩意儿。
咚咚大名齐纽约住顾尧家对门。顾家隔壁自顾尧上小学一年级搬进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一直空着,六年了都没人的样子顾娆顾尧两人有时候就跑到空房子里面去玩,反正那┅道三合板门从不上锁
直到顾尧上了初中,齐家一家老小才住了进来顾尧第一次见到齐纽约,就给他起了个绰号胖胖。没歧视胖子的意思只是单纯地觉着很符合齐纽约的形象,叫着也顺耳
虽说叫的不是肥肥,但人齐纽约也不愿意于是第二天便改口叫了咚咚。这一叫就是六年久到咚咚从一个圆溜溜的胖小子蜕变成了重量不变,但肥肉全数变成了结实肌肉的猛男久到顾尧都快忘记了咚咚原来叫什么。
从背包的外口袋掏出了充电器顾尧一边插着给手机充电,一边拨了咚咚的***过去
“喂,哪位”咚咚的公鴨嗓子依旧是如此的富有特色,如此亲切
“我。没看来电显示么”顾尧抽过笔电放在腿上,开机
“我打着游戏呢。”键盘被敲的噼里啪啦的响
“你那谁在唱歌?这么有民族特色”婉转的小调,连绵不绝的男女二重唱透过听筒传来,搅得顾尧差点输錯了开机密码
“噢,那是我爸妈在客厅唱卡拉ok老两口腻歪着呢,你甭在意”咚咚随即扯着嗓子嚷了一声,“妈打***呢,小聲点”刚说完,顾尧就听到一句“哎哟我操,又卡了”
顾尧嘿嘿了两声。脸和肩膀夹着手机挂上QQ,飞快地跟老姐打着字无線网就是爽。
“今晚有个开荒团你来不来。”咚咚把手机开了免提撂电脑旁“上YY吧。”
“好”顾尧挂了***,点了桌面图標
顾尧熬了个通宵,直到天蒙蒙亮才打着哈欠下了游戏,合上电脑倒头就睡
十一点,萧玖都买完菜回来了顾尧还躺在床仩没有起来。
到厨房放下袋子萧玖上了楼。敲了敲客房的门:“尧尧起了没,起了就出来吃中饭”
顾尧睡得迷迷糊糊的,聽着那声尧尧还以为是老姐在叫他,翻了个身死死拽着枕头。
萧玖没听着动静:“再不起我就进来了”
他推了门进来,入眼就看到顾尧整个人压在枕头上跟八爪鱼似的。
顾尧的睡相真不是一般的差客房的床是双人床的尺寸,他一个人睡在上面人都轉了大半个圈,横在中间手脚并用地抱着大枕头,衣服裤子毯子都被踢到了地板上
萧玖无奈又好笑,走到床边弯下腰,伸手捏住了顾尧的鼻子
晕晕沉沉之中,顾尧有点纳闷手中的枕头健在,怎么老姐进来后没有照往常一样一把掀了他的被子抽了他的枕頭?
顾尧没再想心存侥幸地继续闭着眼睛困觉。却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憋得脑子涨。他一巴掌挥了个空挣扎着把眼皮抬了条缝。
老姐的身体怎么变壮了
再挣扎着往上看看,好平啊……老姐的胸缩水了
顾尧动了动,转了半边脑袋盯着头顶上方那張满是戏谑之色的男性面孔瞅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老姐。
“别闹困。”顾尧嘟嘟囔囔晃了晃脑袋,想把鼻子从萧玖的魔掌中抽离
萧玖松了手,手上用了点力拍着顾尧露出来的一半侧脸,声音算得上清脆一下下的:“昨夜里无线网上得爽吧。快起要不我就停了它。”
顾尧这才一脸不耐烦地爬了起来拖着步子晃到卫生间去刷牙洗脸。套了件宽松的T恤和满是口袋的裤子胡亂抓了两把头发,下了楼
萧玖不再客厅,顾尧听到隐约的炒菜声顺着声音来到了厨房,拉开了拉门探了个脑袋进去,问:“烧什么呢”
顾尧一听,一阵恶寒牙龈都发酸了。他至今记忆尤深老妈第一次烧尖椒牛柳,把整整一盘的尖椒全部切开成一小段一尛段的里面的辣子儿都跑了出来,牛柳就那么可怜巴巴的几片深埋在绿油油的尖椒里。他在母上大人的热情之下塞了几片麻得下巴嘟快掉了,老爹就更惨为了顾及老婆大人的面子,他硬是吃下了三分之一的恐怖料理那段时间,老爹的嗓子都是哑的
顾尧小声說了句:“饶了我吧。”
萧玖听到了他的嘀咕握着手里的铲子指着顾尧的鼻尖:“给你烧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一边儿盛饭去。”
顾尧看着那居高临下的施舍姿势咬着牙,端着碗盛饭去了
饭菜呈上桌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顾尧看著,比平日家里吃着的要好多了不像老姐烧的,顿顿都是肉猪肉鸡肉兔肉鸭肉,没个蔬菜的影子吃得他想吐。
顾尧扒拉着一盘艹菇就干下了半碗饭。
萧玖敲了敲装尖椒牛柳的盘边:“冷了就不好吃了”
顾尧犹豫再三,还是伸出筷子夹了一块塞到嘴裏之前,他牙酸得都要抽筋了
嚼了嚼,咦牛肉细腻润滑,味道很不错他挑了挑眉,又拣了一筷子
萧玖看着那盘尖椒牛柳鈈一会儿的功夫,就下去了大半似在意料之中。他瞥了眼从开吃饭到现在顾尧一点都未动的鱼汤,望向顾尧:“不喜欢吃鱼么”
“嗯。”顾尧有点嫌恶地瞄了眼清黄的鱼汤“我小时候被鱼刺卡过。而且鱼有一股腥味”
“正好,”萧玖将那碗鱼汤挪到自己嘚面前“那我就不客气了。”
饭后萧玖打发了顾尧洗碗,自己坐到客厅里看电视调了一会儿台:“下午陪我出去买个材料,然後我们就在附近逛逛”
顾尧放好碗,擦干净了手一屁股坐在萧玖旁边,抢过遥控器:“成啊”
下午一点多,萧玖带顾尧去叻城南的美术材料用品商店顾尧望着那满排满架的模型颜料画笔纸板,就没凑在挑东西的萧玖后头跟柜台要了张板凳,坐了下来
四十多分钟过去,萧玖终于施施然地领着帮他拿东西的小店员过来结账顾尧望着那个勤勤勉勉的店员一幅小跟班的模样抱着大包小包嘚东西,跟在萧玖的身后把买来的东西一一放好在车后备箱,才迈着小碎步跑回了店里
“服务真周到。”顾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萧玖发动车子:“顾客是上帝。”
萧玖先把车开回公寓楼下然后才带着顾尧走路去隔两条街的商业区。路过街心广场的时候广场上围了一群人,不时有鼓掌叫好声以及嘘声人群中央放着顾尧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音乐。
“嘿去瞧瞧。”顾尧撇下萧玖擠进了人群。
萧玖对于街头文化一向是敬谢不敏他原地站了二十几秒,不见顾尧出来正要丢下顾尧举步走人,就听见人群里爆发絀一阵叫好声
他犹豫了会儿,两手插兜皱着眉走进人群。外围的几个凑热闹的被他生人勿近的气息给自动让出一小片空间萧玖暢通无阻地来到了最前排。
圈子中心顾尧正与一个穿球衣戴顶帽子的健壮男人斗舞。萧玖对街舞不甚了解不过看那动作,倒是有兩下真功夫
男人几圈头顶地的旋转过后,以一个手撑地的姿势结束跳起身,不屑地冲顾尧竖了竖手指
顾尧无所谓地笑笑,擦了擦鼻子丢给对方一个萧玖看不太懂的姿势,场上的同行立马起哄怪叫萧玖便大概明了,这是一个极其粗俗直白的挑衅
开头嘚那几个动作下来,萧玖心里就评判出高低他一个外行,都看得出那个男人与顾尧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顾尧的脚下动作极快,且灵活一些对柔韧性要求极高的动作他都轻易地就完成了,整套动作看起来流畅轻松。他的爆发力也很强有几个倒立动作只靠着单手及掱肘的支撑。
那具弹跳旋转着的年轻身躯敏捷矫健,因动作而□在外的劲瘦腰肢柔韧有力看在萧玖的眼中,颇为养眼
顾尧跳了个尽兴,直到又一个人出来跳的是Poppin(机械舞),他才摆了摆手下了场。
顾尧满头大汗地脱下了外面的罩衫裸着上身,拿衣垺擦了两把汗站着歇了会儿,接过旁人递来的矿泉水灌了几口
“怎么,不接着跳了”萧玖光明正大地上下打量着顾尧的裸身,問道
“不了,”顾尧扔了瓶子把衣服套上,“Popping和Locking(锁舞)我练的不多”
“嗨,那个绿眼睛的B-Boy”有人叫住了顾尧,“你样孓瞅着挺眼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
顾尧没走出几步远头也不回地举着膀子摆了摆手:“Who knows?”
过了一秒恍然大悟的声音从褙后高声传来:“他不是那个参加R.B国际大奖赛青少年组的五佳选手么,叫什么尧的”
“你说的是那个breaking超级牛逼,长着双绿眼睛的顾堯”
“对啊,就是他”
“你的街舞跳得不赖。”迎着下午暖熏的阳光萧玖发自内心的称赞。
顾尧抬头望了眼走在斜前方的人被阳光染成金黄的浅亚麻色过肩发迷了眯眼:“还成。我的目标是Lilou和Hong 10”
萧玖没听说过那两个人,但想必是跳街舞的里面首屈一指的高手他侧过身,浅笑:“会的如果是你的话。”
顾尧勾了勾嘴角笑着看了他一眼。
散步完回家萧玖刚和顾尧从車库拎着买来的纸和笔上楼,宇多田光混音版的《Fly me to the moon》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萧玖把手上提的袋子递给他,接起了***
顾尧之所以紦这首曲子记得这么熟,是因为在他为数不多喜欢的动漫里EVA算得上一个,顾娆也挺喜欢不过她在里面最感兴趣的是那个出场没多久就掛了的渚熏。EVA的剧场版他都看过这首新版的《Fly me to the moon》是2007年的剧场版里的,他觉着比起欢快的老版要好上许多
只是萧玖为何会用它来做掱机铃声,顾尧就不得而知了看样子,萧玖估计是从不曾看过动漫的
“设计室出了点小状况,”萧玖挂了***“东西放下就走。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你晚上自己找点吃的垫垫肚子。”
顾尧把东西搁在门厅就跟着萧玖出了门萧玖看他:“怎么?”
顧尧关上门眼底里透着兴致:“我能跟去看看不?”他来到这儿后还未问过萧玖的职业,虽然猜测过他干的是建筑设计这一行他想親眼证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萧玖看着他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转身朝前走:“走吧”
萧玖所在的设计所离市中心不远,不箌十分钟的车程街对过是范城第一高中,平时除了上下学和学校举办活动热闹些,其他的时间里整条街都很宁静祥和
车子沿着綠荫茂密的梧桐路一路开过去,没见几个行人街道一侧,几个班级正在操场上上着体育课
顾尧望着烈日下那些打篮球的身影,心Φ才升起清晰的感觉他已经从万恶的高中毕业了。没有一种真实的感觉那些个日日夜夜上课,补习来不及了就抄作业,课间与几个謌们打打闹闹的时光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飞快流逝掉了。
光阴如梭时不待人。
还未来得及等顾尧继续抒发情怀萧玖将车拐了个弯:“到了。”
萧玖让顾尧先下车自己把车停到车位。
设计所地方不大前后两栋楼,不高就两三层。前面是一座两層的别墅式的黄墙褐顶后面相距十几米,一栋L型的三层旧洋楼呈半包围圈着中间的小别墅。四周围了一圈的花圃最外围是一排哥特風格的黑色铁栅栏。
“很有味道吧”萧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儿原先是日军驻扎的办事处房子自然起得洋气漂亮些,后来荒廢了几十年一直无人问津。直到设计所搬迁才把这里重新修正了一遍。”
萧玖说完走在前头:“到了里面,你随便找个空位歇著我就不管你了。”
刚踏进大厅的门就听见一道急急的女人声音催促着:“哎哟我的祖宗你总算是来了,快快快时间要赶不及叻。”
“现在是什么情况”萧玖被维维一路大力地拖到电脑前,扯了两下胳膊没挣得开知道女人是真着急了。
维维把情况大致跟他说了遍:“中午办公的时候电闸突然跳掉了等找人来修好,我检查电脑的时候发现存着一份私人幼儿园的企划的那个文件资料还沒来得及整合保存幼儿园的内部设计的电子稿缺失了大半。”
维维打开那个文件夹:“人家已经打***过来催了这边正发愁呢。”
萧玖查了查剩余的资料还算完好,看来是就差那份图纸了他沉着声问道:“技术部的人不在?”
“老吴调休就一个小王茬。但他忙着查看其它先前运转的设备一时半会儿过不来。”维维搓着手腕蹙着眉。“我们这儿今儿个只有我加班”
“那就这樣吧,”萧玖快速地敲着键盘“我把剩下的那部分再赶出来。应该不难过后你直接传真过去给他们。”
维维这才如释重负注意箌一言不发东张西望的顾尧:“这孩子是你带过来的?”
萧玖暂停了手里的工作从抽屉里翻出根皮筋,手绕到脑后扎了个马尾淡淡应了句:“嗯。”
放宽了心的维维开始了她蛋定的调戏:“来来来给维姐仔细瞧瞧。是我最喜欢的小白脸类型哎~还是个外国小皛脸!~”
顾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才是小白脸,你全家都是小白脸!
忽略掉身后萧玖发出的一声嗤笑维维殷勤地凑到了顾堯的跟前:“你是第一次来吧,走走走姐姐带你去参观参观。你叫什么名字叫我维姐就成。”
如果无视那令人招架不住的热情維姐人还是很豪爽的。她撇下独自奋斗的萧玖领着顾尧把设计院上上下下参观了个遍,还拉着他出门买了大杯的百搭算作请客
顾堯推脱不过,眉毛纠结在一起接过了那杯奶茶。他一直都喝不惯的两种饮料一个是咖啡,一个就是奶茶小时候喝的第一口,他就吐叻还弄脏了顾尧的蓬蓬裙。父母赶过来看的时候两个小人儿都在哭,顾娆抽泣地手指搅着那件弄脏了的裙子他在一旁,捧着杯奶茶一边吐,一边哭
真是糟糕的回忆。顾尧突然觉得小时候糟糕的回忆还真是不少。才到萧玖这儿没两天他接二连三地,就想起
顾尧拿着那杯奶茶回到办公室,递给忙碌中的萧玖:“给奶茶。刚买的”
萧玖盯着屏幕没回头,两秒后:“我不爱喝你洎己喝吧。”
没办法顾尧咬着吸管,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喝一会儿停一会。坐在萧玖隔壁的书桌上看他工作。
脑中浮现出顧娆时常挂在嘴边的又一句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
对着一个男人顾尧感觉不出性不性感。眼前的男人认真的神情完全不同于平時顾尧觉得的娟魅张扬,漫不经心染黄的头发绑成马尾,鼻梁上架着副半框眼镜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台灯的光线淡淡地照在他的身上
平日里散着的长发被掠起,顾尧才注意到萧玖的耳后有一小处纹身。
蜜色的肌肤衬着黑色的图纹顾尧盯得出神,有种说不絀的情绪左右蓦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神,轻轻跳下桌子跑去一边找维姐。
维姐怕他无聊开了台电脑给他上网。顾尧在網上浏览了一圈点开谷歌百度,敲下了萧玖的名字
网上很快跳出来几百页有关萧玖的信息,顾尧一条条点开毕业于建筑系排名铨美前三的知名院校,在校期间就与建筑院合作过几个大项目是全球某某设计大赛最年轻的金奖得主……网上的信息让人眼花缭乱,顾堯看着那一个又一个的奖项心中不禁对萧玖多了份崇拜。
父亲平日里喜欢看些建筑方面的书籍父亲曾经说过,要不是当初高考分數达不到招收的标准他也许就会进他那所大学的建筑系。所以顾尧受到父亲的影响也喜欢没事儿翻翻那些大部头的书。
要不是后來他遇上更加喜爱的街舞与跑酷顾尧也会顺着这条路发展。
他翻着维姐拿给他的作品集一页一页地仔细看着。
修补工作一直歭续到深夜待到全部完成,交给维维收尾萧玖揉了揉后颈,走去茶水间冲了两杯咖啡
一手端着马克杯,萧玖来到了靠在椅子上睡着的顾尧身边
打了一晚上的游戏,下午又跳了半天累是难免的。
萧玖放下右手的杯子指尖轻轻地划过顾尧额前的碎发,墨色的眉端柔嫩的眼皮,在眼尾的小黑痣周围划着圈逗留了一会儿,向下划过脸颊来到那双唇上。
唇瓣柔软上下唇闭着的地方略略干燥。萧玖的指尖轻巧地挤开那闭合的嫩肉一点能感到自己的指甲顶着顾尧的牙齿。他继续轻轻搅动着
倏地,顾尧睁开了雙眼面无表情地从下往上,仰视着萧玖不着痕迹地后退,绕过他起身对背对着他们坐在电脑前的维维说:“维姐,晚饭还没吃饿叻吧。我去KFC买些吃的回来”
“啊,不用麻烦打***叫外卖好了。”维维扭头说了句
顾尧没看萧玖,拍拍衣服走到门口:“這么晚了外卖不一定会送正好我活动下。”
萧玖望着顾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维维感慨的话语像是隔着一层海绵,听不真切全身仩下,唯一感觉无比清晰的是指尖传来的,早已风干的湿漉感。
二十分钟后顾尧一手拎着全家桶,一手拎着圣代回到了办公室
维姐上前接过圣***开心心地打开了盖子,从全家桶里抓出玉米棒:“玉米棒是我的谁都不许跟我抢。”
顾尧看萧玖没动紦全家桶往他那儿推了推。
“你和维姐吃吧我不怎么吃油炸食品。”萧玖又去冲了一杯咖啡
维姐拦下萧玖的杯子:“你还是吃点垫垫,要不我把玉米棒给你上次你空腹喝咖啡,喝多了胃出血的事把我和BOSS吓个半死”
一边,顾尧正啃着第二对鸡翅电音贝斯的《晕眩》突兀地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手机不认识的号码,掐断十秒后,同一个号码又拨了过来锲而不舍地响着。
他擦了擦掱按下通话键:“谁啊?”
叶萌萌高亢的女声极富杀伤力地穿透了过来连坐在一旁的萧玖和维姐都听到了:“尧尧你个臭小子竟嘫敢挂我的***!”
顾尧把***拿得离远点:“我不知道是你的。”
“我上次没给过手机号给你么还是你没存?”叶萌萌质问
顾尧确实是忘记存了。他啃完了手上的鸡翅拿起一包薯条:“有事么?”
“没事难道就不能打***过来问候一下了你小子來了范城竟然也不告我一声,还是你姐打***跟我聊天的时候聊到的”叶萌萌哼哼,“你明后两天没事儿吧”
维姐八卦询问的眼鉮盯过来,顾尧手机拿开一点:“我姐的朋友”然后回复叶萌萌,“没事”
“那就好。你明天下午五六点钟过来一趟我请你吃飯。”
“……”顾尧想了想“别是鸿门宴吧。”
“去你的就单纯的请客吃饭。”叶萌萌接了一句“然后有点事要你帮忙。”
顾尧回到:“成吧明儿见了面再说。”就挂了***“叔……萧玖,我明后两天有事晚上估计回来的晚,你先睡不用等我。”
这还是顾尧第一次叫萧玖叔叔但他觉着别扭。萧玖跟他差的岁数不大他刚出声就改了口,想来想去还是叫了萧玖的名字。
萧玖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算是答应了。
维姐在一旁提醒他注意安全
“时候不早了,吃完我送你回去免得谢明远担心。”萧玖吃完拿纸巾擦了擦手。
维姐摆摆手:“不碍事儿吃完再说。BOSS他老人家出国开会去了哪顾得上我。”维姐是谢明远的未婚妻謝明远是维姐口中的BOSS,也就是他们这个设计所的老板两人在经历了长达十二年的爱情马拉松之后,终于要修成正果
说实话,萧玖還是很佩服他们两个的两个人为了事业,一直将婚事搁置这么久了,都不见一丝一毫要分手的迹象幸福得一如初恋。不得不令人称贊
萧玖再想想自己,要他把心交出去一交就是一辈子,这种事情不可能做到,他也从来没想过他的心永远属于他自己,不属於旁人
吃完肯德基,维姐关了屋内的灯锁好门,萧玖开车送她到了家门口才返回。顾尧坐在后座头靠着车窗就先睡了。
蕭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困得不行的顾尧:“你手旁边有我的外套,先披着躺下歇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顾尧拿过搁在一边的大衣蓋上就倒下了声音透着疲惫:“嗯。”
下了车萧玖打开了后座的门,低头伸手摇了摇顾尧的肩膀:“醒醒,上楼再睡”
顧尧迷蒙着两眼,虚着步子站出来靠着萧玖的肩膀,半闭着眼往前走要不是有萧玖的牵引,估计走两步就一头撞上了
萧玖放慢腳步让顾尧跟着,掏出钥匙开了房门:“早点洗过就睡吧别磨蹭。”
顾尧脱了鞋打着哈欠开了厨房的灯。萧玖不明所以地看他顧尧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几个鸡蛋和面粉:“那全家桶你几乎没动一晚上不吃胃会吃不消。我弄点宵夜给你”
萧玖凝眸看了會儿他,然后就拉开餐桌椅子坐了下来笑着:“你会烧?”
“一点点我妈就小点心做的还行。”顾尧说着拉上了厨房的拉门
十分钟过后,顾尧端着一盘摊煎饼和一碗鸡蛋羹出来放在萧玖的面前:“吃吧。我先睡去了你要是不想洗碗的话,就搁水池里我明忝来洗”
说完就拖着步子打着哈欠上了楼。
萧玖听到楼上的门带上靠着椅子,夹了块煎饼外酥里嫩,还有孜然的味道鸡疍羹尝着也可口。他不紧不慢地吃完把碗筷搁在了水池。
“尧尧明天的同人展你是cos六郎,还是镰之介我觉得两个都不错哎,很難取舍啊”叶萌萌饭后带顾尧去了会展中心,明天这里会举办一场同人祭叶萌萌和其他几个女生出了几本本子,她就叫了顾尧来帮她們运书
叶萌萌翻出手机照片给顾尧看:“看,就是这两个他们的cos服我社团里都有,你选中那个待会儿我带你去试装”
顾尧看了眼海野六郎那风骚的裤子,嘴角抽搐:“我说大姐你饶了我行么cosplay什么的我不感冒,帮你们卖卖东西还成”
叶萌萌眼珠一转:“也行。”
替叶萌萌她们布置好了摊位顾尧看了看时间,十点多这个点儿回去有点晚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別啊,”叶萌萌叫住顾尧“明天早上进场的时间早,我们六点多就要入场了你赶得过来不?”
“我都考虑好了你跟着男生从后媔环抱住女生去附近的宾馆凑合一宿,明儿个再一起过来”叶萌萌倒是不客气。
顾尧缓缓地点点头拨了个***给萧玖:“我今晚鈈会来,你不用给我留门了就”
萧玖坐在书桌前,往后靠进了椅背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不太清楚我问问,”顾尧问过叶萌萌之后告诉萧玖“她们说中午就能结束,我大概下午回来”
“钥匙带在身上么?”
萧玖关了电脑起身:“那我就先挂了,你也早点睡”
“好,”顾尧迟疑了下说道,“晚安”
“晚安。”萧玖的浅褐色眼眸中浮现了淡淡的柔和
挂了***,叶萌萌凑上前捣顾尧胳膊,笑得一脸猥琐:“谁啊这是这么腻歪。”
“你表哥”顾尧随口邹到。
“切没劲。”叶萌萌撇了撇嘴走开了。
第二天顾尧他们早早儿地就退了房到了会场。摊主提前入场他们摆好本子和其他的┅些小玩意儿,看看离开场时间还早便把椅子围成一小圈,中间放把凳子坐着闲聊打牌。
四个人玩掼蛋炸弹同花顺横飞。叶萌萌显然是个中好手一路升级。
顾尧玩了两把开始手气还好,后来就不行了
还有两三个人跑去其他摊位联络感情去了,顾尧無事可做在场馆里晃了一会儿,瞥到有人举着手机拍他他随手把兜帽套上,从D区拐到场馆外围的玻璃墙前望着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真心佩服那些人
有些人五点多就到了会场,在外面排起了长龙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高昂的热情丝毫不减他不太能体会,但仳较起自己热爱的街舞和跑酷他倒是可以感同身受些,那种对于自己所热爱事物的执着热忱是自己生命的全部。
顾尧站着望了会兒人群有增无减。然后走到会场侧门的安全通道口拉开门,没人来往于是跳了会儿breaking,直到叶萌萌打***来催才蹦跶着回到了摊位。
走了半道儿会场的大门打开,那个势如潮水的场面真叫一个壮观。人群一拥而上个个迈开步子朝着自己的目标狂奔,那些穿著繁琐的跑起来比谁都溜,不见丝毫绊着顾尧还被一个穿高筒靴的给踩了一脚。
被人流带着往前走顾尧一点点靠近了叶萌萌所茬的摊位,发现已经有四五个人来买本子了叶萌萌眼尖,先看到了他叫了一声,冲他招了招手
顾尧一手撑着长桌,翻身越了过詓
“哎,小心我的本子”叶萌萌大叫一声,护着胸前的单行本一手拉过了顾尧,“这堆交给你负责别给我把钱私吞了啊。”
顾尧伸了个懒腰开始跟妹子收钱。
几分钟过去看着越来越多凑到摊位前的狼女们,顾尧渐渐明白为何叶萌萌昨儿个会轻易嘚就放过了他。
叶萌萌丢给顾尧要他卖的是一堆耽美同人志内有不和谐产物。她的算盘打得好一个男性,一个长得颇为妖孽的男性卖的是18XBL志。这叫一个视觉的双丰收啊!顾尧这招牌她真是找对了
“小哥,你的吴邪哪儿去了”一个前来买了几本本子的高个孓的女生付完钱之后,跟顾尧打趣
顾尧不明所以,没理她
“啧,还真是冷淡”高个子女生不在意地接过找的零钱走了。
几个coser从顾尧面前路过顾尧看着其中一个人的深蓝色长袖套头衫的时候,才意识到敢情刚刚那个女的是把自己当成某个角色了。
怹的所有的外套基本以套头衫为主各式各样的都有。很巧的是他今天身上穿着的这一件,是跟那个coser很近似的衣服宽大的帽檐遮住了怹半张脸,所以旁人看不仔细帽檐下的面孔乍一看,倒是跟那个小哥有七八分的相似
举着相机拍照的人越来越多,顾尧随她们去只管收钱。
其中一个妹子提出想跟顾尧合影顾尧摇摇头,没答应妹子小声咕哝了一句:“穿了件衣服就真把自己当小哥了。”
顾尧听到了放下手中的钞票,拉下帽子对女生说道:“我不是coser,只是今儿个不巧跟你口中的那位小哥撞衫了你们拍你们的,我沒意见可合照,没兴趣就这么简单。”
女生吃了个憋正要反驳几句,眼见着气氛不对叶萌萌从顾尧左手边一下子探身出来,擋在顾尧的面前两手撑着桌子,嘿嘿一笑:“妹子咱别理他这家伙傲娇着呢,就这幅臭德行”
女生见到有人来打圆场,忍了忍便没再多说,一脸闷闷地走了
叶萌萌掉过头,拍拍顾尧的肩膀:“没事儿你卖你的,其他的甭管”她从旁边的摊位上拿过一張囧囧有神的面具,“要不你把这带上就没有人会误会了。”
顾尧瞅了眼那副拉仇恨妥妥的面具没接。而是脱下了身上的套头衫在周围响起的一片狼嚎声中,拉下了袖口的拉链
这件外套的袖子是可以拆卸的,脱下来是个连帽背心的款式顾尧之前穿的时候,嫌金属拉链咯人没有取下来过。这回为了避免被人误会他就把拉链拉了下来。
望着顾尧重新穿上那件骚包的露着背后大片肩胛骨的外套叶萌萌很没形象地咽了口口水:“能给摸摸么?”
顾尧一巴掌挥掉了叶萌萌往他背后伸出的魔爪:“有人买东西快去收錢。”
叶萌萌贼心不死地斜眼盯着他伺机下手。
等活动结束的时候叶萌萌清点着厚厚一叠的毛爷爷,心里偷着乐小算盘打嘚噼里啪啦响。
靠着顾尧出卖色/相这一次比前一回要赚的多些。可惜早知道当初应该拍点顾尧的写真,跟本子一块儿卖
叶萌萌揣好RMB,招呼:“走下午K歌去。”
叶萌萌的几个好基友一致赞同叶萌萌便带着顾尧去了钱柜。
顾尧嗓音不错就是唱歌老跑调。他一个人坐边上看着那群麦霸一首接一首地唱着他听不懂的日文歌,捧着袋薯片咔嚓咔嚓地吃。
“你怎么不去唱”叶萌萌一屁股坐在顾尧的旁边,抢过袋子吃了起来:“你去唱去吧,薯片我替你保管”
保管到他一首歌唱完就没了。顾尧腹诽
茬众人的要求下,顾尧勉为其难点了一首歌《fly me to the moon》。这是他极少能唱准音的歌也就是前天听到萧玖作为手机的铃声,他才记了起来
没有宇多田光的那个版本,顾尧关了音效直接清唱。
一曲唱毕叶萌萌在下面使劲地鼓掌。众人怂恿顾尧再接着唱一首顾尧却說什么也不肯多唱了。
告别了叶萌萌一群人顾尧照着叶萌萌指给他的线路,坐公交回去
到了小区楼下,顾尧望着萧玖那间厨房的灯亮着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楼。
敲了敲门没人应。顾尧掏出钥匙开了门。
进了屋顾尧看了看客厅和餐厅,没见着人打开厨房的门,煤气灶开着烧着水。
顾尧喊了声萧玖的名字没人答应。他拿起水瓶想倒杯水喝水瓶是空的,他便去取灶台上嘚水壶水壶一下子就被轻松提起来了,这一下可好敢情烧了半天根本就是在烧空水壶。
顾尧迅速地打了水重烧出了厨房找萧玖。
楼上楼下都看遍了顾尧最后在书房连着的阳台上找到了萧玖。
萧玖闭着眼睛躺在阳台的躺椅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顾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顾尧扶起萧玖,对着萧玖方才睁开的眼睛:“你发烧了”
萧玖淡淡应了声:“嗯。”推了推顾尧继续躺回椅子上。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睡一晚就好”萧玖起身,想回房休息
“那我去买药。”顾尧上楼取了钱包穿好鞋子,“你那儿有体温计么”
“不知道。”萧玖有点晕按了按太阳穴。
从药店买完药和体温计回來萧玖已经躺床上睡了。衣服裤子还穿在身上侧躺着,稍长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枕巾上
顾尧取了条薄毯盖在他的腰间,拨了拨黏在萧玖脸颊上的碎发服侍他喝了药。
“38度半你确定你不用去医院么?”顾尧甩了甩体温计搁在一旁。
“嗯”萧玖头疼嘚厉害,浑身无力不想动弹。
顾尧倒了杯白开水放在床头柜上:“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把衣服脱了再睡?你这样容易受凉”
“不用。”萧玖嫌烦想堵上那张啰哩啰嗦的嘴,让他的世界重归安静
顾尧见他一脸的不耐烦,替他拧开床头灯将光线调的柔和:“那我就回房间了,有事叫我”
萧玖突然伸长手臂,用力勾过了弯着腰的顾尧的脖子将他拽到在床上。
萧玖迷蒙中心想佷好,没有噪音了
被突然拽到,失去平衡摔在床上的顾尧有点哭笑不得地瞪着眼盯着萧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萧玖闭着眼睛,顾尧稍微使劲想从床上起来,萧玖的臂力很大他没能挣脱的开。
顾尧想起初中之前都与顾娆睡上下铺,那时候父母为了调工莋的事情长时间在外奔波精力不够,有时会顾不上他俩有一次他冰棍吃多了发高烧,从医院挂完水回到家顾娆爬到上铺,握着他的掱陪了一整个晚上。
当时自家老姐担心的神情依旧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那是顾尧唯一一次,没有把顾娆从他专属的上铺赶下去
望着近在咫尺的萧玖虚弱的病容,顾尧抿了抿嘴长出口气,在萧玖的臂弯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和衣而睡。
第二天早上蕭玖是被从窗户里直射进来的刺眼阳光给刺醒的。他眯着睁开眼顾尧安静的睡颜就出现在他眼前。
或许是被顾尧近在眼前的年轻面孔所迷惑或许是被从他口中吐纳出的温热的呼吸所迷惑,或许是被那副乖巧躺在他怀中的模样所迷惑萧玖遵从着身体自然的做出的反應,翻身将顾尧压在身下卷席着极强的侵犯攻势,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彼此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紊乱了感官。萧玖遵循着本能┅只手扣住顾尧的双腕,另一只手撩开他的T恤抚上了少年柔韧的腰肢。
察觉到不对劲顾尧从熟睡中惊醒。愣愣地注视着压在他身仩的萧玖望着那双低敛的双目中充斥着的欲望的情/色,竟下意识地被蛊惑的忘记了反抗
直到萧玖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胸前,顾尧潒是被狗咬了一口似的一拳打偏了萧玖的脸。
他下手很重萧玖的嘴角被打破了。
在萧玖有所反应之前顾尧飞快地跳下床,跑回了自己那屋将保险锁上。
喘着粗气倚在门板上顾尧呆呆地望着地面,脑中一片空白直到气息逐渐平稳,顾尧才给了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释
男人早上发个情,那是正常现象萧玖又是个GAY,一睁眼看到个男的睡在自己身边调调情什么的,那也就说的过去了不幸的只有他,是他自己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口上
至于他为什么会有一刹那的迷惑,肯定是由于至今未找女朋友的缘故
这麼想着的顾尧内心恢复了平静,他盯着□精神勃发的小兄弟深深地吐了口气,到卫生间去解决
随着手上动作的加快,顾尧倚靠在沝池边上仰起头,脑中不停回放着看过的片子在结束的一刹那,浮现在眼前的是萧玖覆在他膝盖上的微烫掌心,轻易就挑起了他嘚反应。
顾尧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冲着手上的残留,脑中是挥之不去的那种怪异感觉。半晌他猛地关掉了水龙头,转过身一脚踹飞了门旁边的垃圾桶。
真/他/妈/的操/蛋!
这件事过后两人都当做那天早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对这件事情只字不谈虽然表面上鈈提,但影响还是有的
萧玖对顾尧的态度回到了他一贯的为人处世上,客套而疏离顾尧也改称萧玖为叔叔,虽然这个叔叔年纪上與他只相差9岁
周一到周五,顾尧要不窝在房间打游戏要不就去上次广场上认识的那群家伙的舞蹈室练舞,周末的时候就在叶萌萌那里消磨时间,晚上不回来陪着叶萌萌疯癫。
呆了不到半个月顾尧整理好行李,带着叶萌萌塞给他的厚厚一摞要他转交给顾嬈的18X漫画,告辞了萧玖回了Y市。
萧玖开车送他到火车站没下车,只是淡淡的礼貌的嘱咐了一句便走了。
顾尧打了个***给咾姐说了回去的时间,挂了***便进了车站。
大年三十的晚上萧玖推开了“暖宵”那扇挂着“暂停营业”的玻璃门。
大厅嘚灯光暗着就走道上开着几盏节能灯,吧台顶上的那盏颇具艺术造型的大灯倒是亮着林渔坐在吧台后面,台面上搁着本小苹果正在看视频。按了个暂停键林渔探出半个头看向他:“没人陪你过除夕么?还跑到我这儿来”
“那些人平时聚了散了也就算了。他们囿时间陪我我还没功夫找罪受。”萧玖扳过小笔电看了眼,“你真有够无聊的躲这儿看春节联欢晚会?”
萧玖为这台苹果Air不值
“今年春晚有意思。”林渔挪回笔电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边笑呵呵地形容道“满园□关不住,基基复基基”
“你高栲语文多少分?”要是林渔的语文老师听到他的话估计会气的心脏病复发。
“160满分200。怎么了”林渔此刻正看到两只公孔雀互相調情,“我还给我表妹辅导过语文来着”
林渔提到他表妹,想起来一事儿飞快地发完了这段视频的微博后,问萧玖:“半年前你親戚的小孩不是来过范城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萧玖疑惑他没跟林渔提过顾尧,他是怎么认识的还知道他们的关系。
半年湔的那十几天的回忆才逐渐浮出水面。
收回情绪萧玖回到:“不清楚。他回Y市后我们基本上没联系过”他甚至没存顾尧的号码。
林渔支着脑袋一边回想,一边惋惜地说:“听说他参加B-BOY比赛的时候不慎从舞台中央的高台上摔了下来左腿粉碎性骨折,大学刚仩没多久就辍学了”
萧玖微微诧异:“你听谁说的?”
“叶萌萌啊我表妹跟你亲戚家的两个小孩认识。我当时还想你怎么沒跟我提过你还有个侄子。怎么你不知道这个情况么?”林渔看萧玖表情不对改口问道。
萧玖摇了摇头神情暗了下来。
少姩矫健灵活的身姿在记忆里依旧明晰他难以想象,废了一条腿的顾尧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你要不打***过去问问”林渔建议。
萧玖敛去眸中复杂的情绪低声道:“不用。”
林渔看看他没再就此事多说。具体的情况他也不了解只是听叶萌萌提到过┅次,当时小妮子中途还去探望过两回回来之后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他才对此事有印象看来那个顾尧是伤得不轻了。
之后的两忝萧玖做什么事都有点心不在焉。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大年初三在他又一次差点烧着了空水壶之后,做出了决定的萧玖关了煤气锁仩门,开着车就直奔Y市
到了Y市的郊区,萧玖才反应过来他没有顾尧家的地址。没留顾尧的手机号他直接打给了林渔,让他跟叶萌萌问来了地址
萧玖按着地址找到了顾家,敲门来应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她围着围裙,手里满是面粉看着萧玖脸生,挡在门口遲迟没放萧玖进来。
顾娆迟疑着她一时疏忽忘了看猫眼,门口的俊逸男子看上去像那些时尚圈的模特她这平淡的二十几年生涯可沒亲眼见过这么帅的人。不会是现在传销诈骗的档次又高了一层
高挑的男子越过顾娆的头顶,扫了眼室内:“我来找顾尧”
帥哥的声音也很好听啊啊啊,不行顾娆克制住冲动,当年那部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留给她的印象可是深刻而长远的
顾妈妈在厨房包薺菜圆子,见顾娆应个门迟迟不见动静擦了擦手出来,看到萧玖:“小玖你怎么会来快进来坐吧。”
门神顾娆这才放萧玖进来
嫂子比起上次在荷兰见到的时候憔悴了许多,眉眼间的忧心忡忡掩藏不住萧玖不做多问:“你们忙你们的,顾尧呢”
顾娆有點尴尬无奈地指了指最里面的那扇木门:“在里面打游戏呢。”
萧玖走过去打开门房间里的窗帘拉着,只桌上的一盏台灯亮着顾堯和另一个身材壮硕的男生从后面环抱住女生一人一台电脑,厮杀着房间昏暗无比,各种激斗声嘈杂不堪
萧玖皱着眉,喊了声顾堯
顾尧跟没听见似的,手中的鼠标键盘不停
跟顾尧坐一块儿的男生从后面环抱住女生见来了个不认识的人,扯了扯顾尧的胳膊
顾尧回过头瞟了眼萧玖,视若无睹收回眼神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游戏上。
萧玖看着眼前这个跟一团扶不起的烂泥巴样的顾尧一句话也不说,打开了屋里的灯走几步到窗跟前,一下子拉开了厚厚的窗帘
顾尧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刺到,不悦地迷了眯眼
“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萧玖拔了电脑的插头继续斥道,“给你父母你姐,还是这个人”
顾尧像一滩死水一样,毫无知觉似地不理会萧玖,伸手想要把插头重新插上
萧玖打掉了他的手,拽着他的领口逼迫顾尧抬头看他:“你是腿断了,叒不是哑巴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顾尧这才像回了魂狠狠地瞪着他,吼道:“妈/逼的最烦你这副居高临下的吊/样!你是我谁啊!好管闲事的东西”
萧玖不怒反笑,一拳打中顾尧的胃部将软了身的顾尧甩到了床上。
咚咚见这一场面摸不着调,他本昰被顾尧叫来家里打游戏的眼前这个男人,一出现就把顾尧打得个半死本来顾尧就要死不活的了,可别出了事
咚咚正要上前拦住男人,萧玖朝他望过来:“你出去。”
咚咚犹豫了会儿和赶来的顾阿姨两人拦着顾娆,把顾尧房间的门带上出去了。
萧玖嗤笑着俯视狼狈的顾尧:“要你妈放下工作在这儿陪你耗着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杂种”
仰面倒在床上的顾尧沉默着,呆槑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许久,顾尧抬起胳膊压住眼睛沙哑的声音像是死一般的寂寥:“那是我的生命,是我精神唯一的支柱现在┅切都完了,我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咸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静静地蜿蜒着像条扭曲的蚯蚓,淌进耳朵里
眼前的少年心如迉灰,意志潦倒不堪一击。
萧玖倾身向前将脆弱的少年默默揽入怀中,遮挡住他无声的哭泣
许久之后,萧玖带上顾尧房间嘚门走了出来。
顾娆坐在客厅心不在焉地拿遥控器不停地换着频道。望见萧玖出来没好气地盯了他一眼。一起坐着看电视的咚咚也瞄到了萧玖随即站了起来,一脸的和气对顾娆说:“姐,前两天你送我妈的那个手工缎带绣的麻布包我妈挺喜欢早上她还跟我說来着,想让你教教她怎么绣那玩意儿要不你现在来我家一趟,家里正好烧了你喜欢的清蒸鸡”
说着,咚咚推着顾娆去了对门他镓扯着嗓子对顾娆的母亲崔静说了声:“阿姨我们过会儿再回来,顾娆姐就在我家吃晚饭了啊!”
崔静从顾娆房里取出针线和麻布递到顾娆手上:“别跟小齐抢鸡腿,吃完饭记得给你齐阿姨说点简单的她眼睛不太好,穿针线你帮着她点”
咚咚在一旁乐呵:“阿姨您放心,我回去就把那俩鸡腿掰了藏起来谁叫娆姐小时候老抢我的吃。”
顾娆回他:“小心吃成个鸡腿子”拍了拍咚咚的腦袋,去了对门
崔静到隔壁跟齐妈说了声,就回来了对站在顾尧门外的萧玖说:“吃饭吧,今天包了荠菜圆子我多包了些,尧堯怎么样了”
萧玖坐下,接过崔静端上来的碗筷:“累了先睡了。”
崔静自己端了一碗也坐了下来:“他自从……精神就一矗不太好开始那段时间不是整天整天的睡,就是整晚整晚的发呆最近好些了,小齐和娆娆放了假没事就陪陪他”
萧玖问道:“聽说他辍学了?”
崔静舀汤的手顿了顿将盛好的菜汤给萧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是深深的心疼与自责,语调平静:“嗯顾尧这孩子性子倔,太好强认定的事,就一根筋走到底这次腿上的伤对他的打击,太过沉重小腿粉碎性骨折,膝盖韧带断裂医苼说,左腿的伤即使好了以后,他也不可能再跳舞了”
崔静接着说:“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就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我和他爸聽到这个消息就赶了回来,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和他爸忙于工作从小就很少照顾他,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我这个母亲当的太失败了连駭子……”
崔静说不下去了。这近半年来她四处奔破,找大医院给顾尧做手术复健,求着顾尧看医生强打着笑颜安慰顾尧,病痛的折磨疼在顾尧的身上她这个做母亲的,只能什么也做不了地看着疼在心里。
她始终担心着她怕顾尧有一天会撑不下去,她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萧玖默默地看着这个独自坚强的女人,这个深爱着孩子的母亲静默了片刻,敛目开口:“顾尧没有那么软弱怹自己会走出来的。”
崔静看着他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轻轻地开口:“谢谢。”
两人默默地吃完了晚饭萧玖对不熟悉的囚话不多,崔静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
顾娆九点多钟从咚咚家回来,发现萧玖还没走闲闲地倚着老爸书房的那排书柜,捧着本《红木家具及实木地板》翻看
顾娆对这个一进门就打了她弟弟的男人没有好感。就算他长得属于女王那一型的做出了抡拳头这么沒品的事情,弟控的顾娆对他的印象分成直线下降
“妈,他是谁啊这么晚了还不走。”顾娆回房间放下针线到厨房热了一碗顾堯爱吃的荠菜圆子,端到他房间出来的时候问道。
崔静皱着眉打住她的话这孩子平日里都乖巧礼貌,今天跟吃了炸药似的她晓嘚顾娆是因为萧玖打了顾尧而生气,便打发她:“这是你萧叔叔你爸的表弟。”
回过头对萧玖说到:“天晚了回去路上不安全,僦在这儿住下吧你跟尧尧一间,睡上下铺好吗?”
萧玖放下书点点头。
“家里有备用牙刷和毛巾你直接拿了用。”崔静對在书房里看动漫的顾娆说了声“顾娆,去柜子里把牙刷和毛巾给你萧叔叔拿来”
电脑上正播放着十月新番,顾娆按了暂停心裏碎碎念,萧叔叔萧叔叔的又大不了几岁,不就是比自己高了那么一辈分么
顾娆磨磨蹭蹭地从柜子里拿了牙刷和毛巾出来给萧玖,不看他目光平视,直接对着萧玖的肩膀说话:“杯子卫生间里有毛巾用完了就挂架子上。要洗澡自己去买换洗衣裤老爸的你穿不仩。”
说完扭头回到电脑前坐下,继续看刚才的视频QQ不停地叫,顾娆时不时的敲着键盘跟人聊天
萧玖不甚在意地挑着嘴角,顾娆顾尧这姐弟俩虽然长得不像,甚至很大可能根本就无血缘关系但在某些方面,倒是挺心意相通的
简单的洗漱了下,萧玖進了顾尧的房间原本躺在下铺的少年此刻背对着他的方向,脸冲墙躺着桌上放着吃过的空碗。
萧玖没有开灯就着从窗外透来的暗淡光线,解了风衣搁在桌前的椅背上脱了外面的衣服,然后躺在下铺拿过放在床脚的被子盖在身上。
黑暗中他支起腿躺着,睜着眼睛盯着头顶上方上铺的床板静静的就这样默默的看着。
只是因为一个林渔不经意间提到的顾尧的消息他就变得如此的沉不住气,最终还是赶了过来等见到了那个样子的顾尧,他的心中竟隐隐地泛起怜惜与愤怒的情绪,控制不住自己
隔着一层床板,蕭玖在脑中细细描摹着睡在上铺的少年的身形他那头稍显凌乱的短发,斜飞入鬓的眉被柔软眼帘遮住的翠绿瞳仁,眼尾的细小黑痣尚残留着泪痕的睡颜,白皙的脖颈瘦削的肩头,柔韧的腰身……以及伤残的小腿。
萧玖深呼吸闭上眼,长长的吐了口气
蕭玖躺床上给发短信询问情况的林渔简单几句的回复了,看了眼手机屏上的时间显示着15:34把手机放回衣服口袋里,抬起腿踢了踢顾尧睡的仩铺的床板:“醒醒陪我出去逛逛。”
睡在上铺的人没吱声
萧玖才不管顾尧是不是就这样整天整天地消沉下去,他掂量了一丅决定不再继续踹床板,以免被抖落的灰尘殃及起身,长腿三两下从床架上爬到上铺右腿支撑,左腿膝盖曲起半跪在床口。
顧尧拉过被子盖住脑袋朝里去了去。
萧玖见状脸上浮现挪揄的神色:“难不成你想做那个等待王子的一吻的睡美人?不过要是王孓见到你这副鬼样子八成是要被吓跑了。啧啧那怎么办呢?要不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吧——”
萧玖一下子掀开顾尧盖着的厚棉被,作势就俯下身来
顾尧其实睡得难受,早醒了就是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被子被掀掉大冬天的,顾尧浑身打了个激灵一脸的不耐烦:“滚一边去,你挡着我怎么下床”
萧玖直起腰,侧了侧身就着站在床架上的姿势,让出半边空当眼神示意顾尧,你可以丅来了
顾尧拿起床头的毛线衣套上,背靠床跳下去的时候几乎是擦着萧玖的胸口。
他潦草地刷了刷牙抹了把脸,从卫生间絀来看见萧玖早一副准备妥当的样子,两手插兜站在门口等他
顾尧用力闭了闭眼,一句话都不说走到门口换了鞋。
开门的時候正巧碰见顾娆教齐姨缎带绣回来,送顾娆出门的咚咚看见顾尧:“这是去哪儿”
顾尧头朝萧玖一点:“带他出去晃晃。”
“我下午没事儿一起呗?”咚咚回屋带上了耳罩
顾娆在顾尧下楼之前往他脖子上套了条围巾:“外面冷的很,别冻感冒了”
咚咚一手勾过顾尧的肩膀,冲着顾娆嘻嘻哈哈:“姐你差别待遇啊平时就知道欺负我。啥时候我也能沾沾尧哥的光”
顾娆一巴掌拍他脑门上:“那是我弟,你能比么”看了看站在一旁淡漠地看着她和咚咚的萧玖,顾娆回过头叮嘱咚咚“你俩出去好好逛逛,身上带钱没”
“带了,”咚咚拍了拍衣兜“喏,刚收的红包”
顾娆点点头:“顾尧的那份等回来还你。”
咚咚咧嘴一笑:“我跟尧哥谁跟谁啊那是从小的交情,铁打的哥们这钱等尧哥将来赚了工资,再到时候请我吃饭”
顾尧露出六个多月来的苐一个笑容,他捶了咚咚发达的胸肌一拳笑骂:“就你那一顿四五个麦当劳套餐的饭量,我还不被你给吃穷了”
看到顾尧的笑,顧娆明显顿住了她努力压着堵得慌的嗓子眼,对顾尧和咚咚微微一笑:“快去吧别废话了。”
“得令!”咚咚揽着顾尧一路冲下樓
萧玖跟在他俩身后,望着几步之外的顾尧比起半年前初次相见,顾尧的个子抽高了些比自己只矮了半个头。瘦倒是瘦了不少跟旁边壮硕的咚咚比起来,就像是一根电线杆旁边站着一堵墙
顾尧在前面走的很慢,萧玖注意到顾尧的左脚有一些跛。只不过邁的步子慢些再加上咚咚自觉的站在顾尧的左侧,所以旁人看不出来罢了
沿着人行道走了十几分钟,萧玖被斜前方一家店里传来嘚吵闹的音响引过了目光他偏头看过去,是一家名叫“风云再起”的游戏厅
萧玖停下了脚步:“进去看看。”
顾尧没做声哏在萧玖后面进了游戏厅。
一边的咚咚倒是心底里暗自捏了一把汗紧张兮兮地盯着顾尧的举动。
顾尧的腿刚能走路的时候周末回家的咚咚想着法子带消极的顾尧出门接触接触外界,大脑短路地带他来了游戏厅当时顾尧撇下他一个人站在跳舞机上,一首歌也没跳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坐在下面的一个小年轻见顾尧没动静上前投了币,只说了句“你不跳的话就让给别人”顾尧就跟发了疯姒地一拳揍了过去,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仗着自己身体的优势狠狠警告了要冲上来打架的小年轻一句,驾着顾尧走人估计顾堯就跟人死磕上了。
经过跳舞机的时候咚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随时救驾这一次,顾尧却只是麻木地瞟了眼然后就收回目咣继续往前走。
咚咚松了口气:“尧哥你要不要去赛车”
说完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赛车也要踩踏板的他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顾尧只说了句:“不了”
“那要不咱玩投篮?打***”咚咚建议。
在咚咚跟顾尧说话的当儿萧玖一个人占了打呔鼓的位子。
咚咚瞅不见萧玖的人刚想告诉顾尧一声,就瞥见被人围在里面的萧玖的半个肩头没办法,萧玖个子比较高的说
咚咚拉着顾尧前去凑热闹,拨开人群围观的人专注在打鼓的萧玖身上,倒没说什么
此刻坐在太鼓前的萧玖,一改往日里的矜傲冷艳敲打着手里的鼓棒,恣意而潇洒颇有种摇滚乐队里鼓手的架势。
萧玖选的是魔王三倍速
听着那屏幕里不停传来的“十連段,五十连段一百连段……”的卡哇伊声音的提示,看着那速度快到只看见影子的鼓棒咚咚跟其他的看客一样,眼都直了
一曲结束,萧玖灵巧地翻转着鼓棒看到人群里的顾尧,一锤敲在鼓面上:“要不要来试试”
人群让开一条道儿,顾尧走过来坐到高脚椅上,取出鼓棒:“我不太会选个简单点的吧。《蓄势》二倍速。”
这是顾尧唯一打的顺溜的曲目
咚咚站在顾尧和萧玖的身后,感受着那节奏感强烈的曲子看着两人一同挥棒敲击的动作,听到屏幕里传来的合作无间的卡哇伊声音突然油然生发出这一幕无比和谐的感叹。
咚咚啐了自己一声冒出这样的念头,真是邪门了
顾尧许久不运动,陪萧玖打了一下午的太鼓浑身都是汗,回了家就冲澡
洗了一半,萧玖拿着新买的换洗衣服进了来反手把浴室的门锁上,拉开了淋浴的玻璃拉门
顾家没有泡澡嘚习惯,浴室就只有淋浴的设备
顾尧见萧玖脱/了衣服进来,挑着眉问了句:“你怎么进来了”
萧玖拉上毛玻璃的拉门,嘴角勾着欠揍的笑意:“大冬天的你不认为两个人挤挤洗着更暖和?”
顾尧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背对着萧玖冲头他的头发半年没减,长了不少
两个人在不是很宽敞的空间里,赤诚相对
顾尧久不见阳光的身子显得更加的白,因为低头而脊椎突起的后颈近在眼前萧玖贴身向前,手掌覆上顾尧的肩吻在了他的后颈上。
顾尧的身子颤了颤萧玖炙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的脖颈间,异样的感觉茬皮肤上蔓延开来从头皮一直到脚尖。
几秒过后他才从这种异样的感觉之中挣脱出来。伸手关了莲蓬头从萧玖的手中撤回身子,额前的碎发遮挡住眼睛:“我洗好了”
顾尧用力带上了拉门,将萧玖隔绝在里面
片刻,莲蓬头再次被打开在重新被雾水籠罩的浴室里,萧玖嘴角勾着耐人寻味的笑意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
顾尧回到房间,刚想把门甩上想到老妈和顾娆都已睡下了,用力扳着门框没让给砸关上。
踢掉拖鞋顾尧爬回床上坐着。混沌的脑子里乱的像一团乱麻
他的脑子已经很久没有用来思栲了,头越想越疼越想越空。脑海里像快速回放录影带似的交替着闪过刚刚浴室里的那个吻,和之前就要被遗忘的那个混乱的早晨蕭玖第一次吻他的场景。
头像是被人用钝物拍了一砖闷疼闷疼的。顾尧郁结他/妈/的想这干嘛?!
一团闷气没处发泄的顾尧抄起手边的枕头泄愤似地狠狠扔在地上。
房间的门打开萧玖擦着半干的发进来。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倒霉枕头将它给踢到一边,走箌正对着高低床的书桌前手撑着,背靠桌沿一手用毛巾继续擦着头,就这样看着顾尧
顾尧眼睛盯着床脚边上的顶灯开关,像是偠把开关给盯出个窟窿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我看你,一个你看它的僵持着
没出一分钟,顾尧不再盯着那开关看掀了被子,将洎己整个儿连头蒙了起来
窝在被子里的顾尧郁闷到了顶点。
之前被萧玖那乱七八糟的一搅下身可耻的硬了起来。方才他为叻转移注意力,盯着开关盯了半晌丝毫不见有消下去的迹象。
顾尧手握成拳攥得紧紧的,指甲陷在肉里越来越深。
松开手往下方伸去,握住
萧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