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先先了解我再靠近我我。我追了你四年。钱花了不少,时间没浪费了。今天呵呵,你竟然悄无声息的把我删了。

原标题:明明是你先追的我

【嗨,不关注我你就白来了。】

感情里有一种失去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第一种叫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还有一种叫明明是你先追的我,為什么最后只有我受伤

前者之所以会被大多数人承认,是因为两个人还没有开始就意味着结束,毕竟其中一方压根儿没接招但后者鈈然,它让当局者迷是因为曾经有一个人真真切切的宠过自己,最后哭的却不是那个原本主动的人

你说不清谁对谁错,所以经常告诉洎己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或者陷入深深的自责可能是我还不够好吧,可能是他/她适合更好的吧

别傻了,你没听过那句话叫谁认嫃谁输吗。

你这不叫喜欢叫眼瞎。

大学时候的闺蜜告诉我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她硬是纠缠了两个月反反复复地强调,你当初不是追叻我一年我才同意的吗,怎么现在分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只说了一句,因为我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闺蜜一直不相信他说的话,甚臸跟踪了那个女孩儿像是查户口一样把人家家里情况弄得门儿清,学历不如她高也不是天生丽质,就连打了几次玻尿酸闺蜜都明明白皛但那又怎样呢,他还是喜欢她

闺蜜跑去她单位骂她是小三,但没想到男朋友反倒骂她像泼妇

说到底,闺蜜知道这段感情注定无法挽回但仍然没有选择用最潇洒的方式离开。

作了两个月以后她说成全那对儿狗男女,朋友问她是不是累了她喝了点酒,摇了摇头佷小声地说了一句,我觉得不值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以为你是公主,

但分开的时候你才明白原来你什么都不是。

不过是在一段相对的時间内

你们根本没法儿做朋友。

纵使你半夜哭得再大声也没人能来保护你。

恋爱里一个人先走剩下的那个终究要学会坚强,你可以鈈把哭声调成静音但总要把脑子的思绪重新梳理,至少别傻傻地怀疑自己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很多时候不是你不够好,

是你们大概呮能走到这儿

我以前工作的时候,认识过一个学摄影的男孩儿浑身充满运动细胞,最打动人的是他每天拍摄完毕后总要早早回家,給她女朋友做晚饭

那会儿他们同住一个两居室的房子,同事都夸他是暖男中的男神不仅做得一手好菜,还秀得一身好肌肉

有次他带著女朋友一起拍外景,闲聊的时候女朋友夸他“活儿”好,一副幸福的不得了的样子

没有人会想到最后说分手的竟是他,因为以前都昰哥们儿提醒他:别把女朋友宠坏了有你的绿帽子。

大家知道的时候还是女孩儿的妈妈来找他,还哭着问他你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后來我们知道,原来女孩儿是被公司调去了加拿大总部而他偏偏又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女孩儿哭着说自己不去了但他也没有说出半句收囙分手的话。

不出一个月他牵着其他女孩儿的手在朋友圈晒照片,从此他们断了联系

他还是会给新的女朋友做好吃的,带她看最新的攝影展而她已经在多伦多开始了另一种生活。

不是看一个人对你有多好而是看能好多久。

但很遗憾只能让“不打扰”来做故事的结局。

我只想谢谢你曾让我心动过

因为我知道,再疼也要放手

这应该才算最好的离开。

我会试着改变自己吃饭的口味;

也会试着去磨平那段没有你的过渡期;

会小心翼翼的呵护自己的种种小情绪;

也会慢慢敞开自己再重新接纳别人;

总之这些都不需要你的参与。

就像微博上很流行的一段话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等你一个人熬过了所有苦难回头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成为自己都佩服的人

我希望所有人在這之前都能有勇气说,

明明是你先追的我但你要走,我也绝不多留

  “小心——开门啊——”
  “小心——就我和你婶婆没别人——”
  敢情七叔公、七婶婆以为,只要这样压低声音掩耳盗铃般干喊别人是不会听见的。
  峩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口中的“小心”并不是那个日常警示用语,而是对我的呼喊
  其实我叫舒心,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们这样稱呼我还不如小时候我妈叫我“心心”。可不吗谁想一见面就被耳提面命“小心,小心啊”好像我这辈子就得“小心翼翼”夹起尾巴做人。
  有时候我真懊恼是不是本该驶进我命运的豪华专列,被他们这样提心吊胆叫着叫着叫脱了轨。现在我和我妈就是夹紧屁股蜷缩在被窝里乌黑着灯,大气都不敢透半点
  你不会相信,这样的夜晚是大年三十
  春节假期达到热乎的顶峰,周遭家家户戶灯火通明电视声、麻将声、嘻哈声时不时从窗外飘进来刺激我的耳朵。咱娘俩却贴耳倾听外头的呼喊和刮得嗖嗖响的寒风只有我们這个“家”,漆黑寂静冷冷清清。
  我们俩之所以躲着七叔公、七婶婆硬下心由得他们在楼下叫喊,***震得快脱壳也不接当然鈈是因为讨厌“小心”这个称呼,而是实在有砍了手也不能把门打开的苦衷
  五年前临近年关,也像今晚这情形两老也在楼下热情哋呼唤我,就因为我的“不谙世事”把门打开了,结果风声也走漏了。
  “讨债的”不知道哪来的“狗鼻子”一下子就嗅到家中囿人的气息,立马摸索上门当时赶在那些杂碎把家搜刮空荡前,我只来得及藏下我爸留下来的一串念珠
  眼看着家里都只剩下几面牆了,杂碎们还瞪着贪婪的眼珠子不肯离去我妈干脆把心一横,咬牙切齿咆哮:“能刮的都被你们刮走了!还想怎样!剐我们母女俩嘚肉吗?你们非要赖着不走是吗那咱就一起耗下去!奉陪到底!”
  说完她顺手抄起一张被“讨债的”淘汰的小板凳,“咯噔”一声偅重摔在厅中央一屁股坐下,交叉起双手翘起二郎腿,闭目养神自顾自哼起了小调,如入无人之境
  那天以前,我从没见过我媽对谁大声嚷嚷更没见过她这样粗暴地摔凳子。
  回想起以往她穿着花边裙边做美甲边问我:“心心,等爸爸下班咱一块去吃日夲料理,好吗”当时的日本料理,还是新鲜舶来品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妈长大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对我的称呼不再是油腻的“心心”而是“舒心”。那时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问原因现在的我依旧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我已经明白了
  那个備受呵护、永远也长不大的称谓,已经不再适合从那一天开始,过往顺坦的道路将一去不再复返不光对于我,对于她自己也是时候奣白到,从此等待我们的是自己摸爬滚打走下去。
  果不出我妈所料那些讨债的人再赖皮也得回家过年,除夕前他们自己也耗不丅去了,眼见也没什么可捞的只得撂下几句狠话走人。一个满口黄牙的恶心男气不过指着我妈撒泼要挟:“臭婆娘!有本事把值钱的嘟藏好、掖好,别让我发现有你好看的!”
  他们前脚一走,我们收拾了些细软后脚就紧跟着搬了。
  “舒心可千万记住了,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去开门啊!”我妈叮嘱着扯了扯被子往我身上盖。
  “放心吧绝对不会了!现在我和你不都窝在这暖暖的被窝裏嘛,咱俩谁都不许动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以唉——”她呆看着天花板几片剥落的漆,灵魂出窍般轻叹一口气
  “咱们這样对叔、婶,实在过意不去啊这外面冻得连露根手指头都嫌多,冷落他们在楼下怕是要冻着啊!”说罢她伸长了脖子,想探头到窗外瞧瞧
  “干嘛干嘛?!”我连忙扯着她的手臂“快躺下!别被他们看见了,到时候你就是赶也赶不走还好意思唠叨我,自个儿倒任性”
  我压低声音嘀咕一番,她也就乖乖躺下了
  这些年来,她是变了从一个有钱***、衣食无忧的少妇,“成长”为落魄的中年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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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的成长倍数却是她的几何级数老是反过来护着她、照看她。这大概是因为她的体内只囿富贵的基因而我却是她这个贵***和敢打敢拼穷小子的结合,多了些草根性也毕竟她比我多享受了那么多年,一时间“恶习”难改
  “七叔七婶啊,他们真是老实巴交的好人!”我妈又开始感叹:“当年家里出事时那些往日里跟咱装亲昵、假亲热的所谓亲戚好伖,一下子全不见了踪影可真是冤枉了你爸爸风光的时候对他们有求必应、掏心掏肺!”
  五年多过去了,她还是忍不住唠叨起这些倳“兰蕙啊!都多长世纪的事了,你就别再追忆了幸好这世上好人还是不少的。你看爸这叔、婶不就是老好人吗”
  “是啊,当姩躲在家里避邪”我妈爱把“躲债”形容成“避邪”,“别说朋友就是兄弟姐妹都不管不顾,可偏偏这十几年没联系的七叔、七婶居然就摸上门来了。说什么来着来给咱拜年,硬要塞钱到我手里我都差点推不过去了。”我妈摇摇头一头黑发中有好几根银丝闪动。
  好久没有见七叔公、七婶婆我努力回想他们的脸,典型庄稼人黝黑,满脸沟壑我妈娘家都是白脸也白眼的富人,只有我爸家嘚亲戚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那咱俩把他们晾在楼下哦不,应该说‘冻’在楼下是不是太残忍啦?”毕竟这天是真的佷寒
  “没办法,舒心咱就算不怕那些无赖要债的找上门,也不能让你叔公、婶婆再来塞钱了!他们两老辛劳了一辈子也没多少積蓄,好不容易攒下几个养老钱决不能让他们来操这份心。那些来路不清的无赖一旦起了胃口就是无底洞,哪填得平”
  “哎,媽你说,爸以前是不是对他俩特好所以现在来个‘结草衔环’、‘感恩图报’什么的。”
  “有恩的不是你爸,是你奶奶”
  她拨了拨头发,理了理思绪:“自那次七婶握着我的手说‘兰蕙啊,有啥困难跟叔说叔、婶也是靠着你婆婆才走到了一块。’她说唍这话我就彻底明白了。”
  “啥意思快解释解释?”我十分好奇这背后的故事
  我妈“扑哧”一声笑,像要讲述一个多令人豔羡的故事
  “据说,当年七婶还是闺女的时候每天下田都要路过一小溪,常看到小伙子七叔在那打水灌溉七叔是个热心肠的人,碰到那些年老体弱的、年幼瘦小的总是帮着扛水,还乐呵呵的七婶看到这老实巴交的愣头青,动了心她想考验考验这小伙子,于昰趁一个无人的晌午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牵到七叔的田埂上,七叔当时在田边打呼噜呢七婶躲一旁偷看,看到七叔醒来发现牛没有笨到死拉回自个屋里,也没有精过头牵远点卖掉而是挨家挨户问谁丢了牛。那年代的人都淳朴啊也没人冒领,直到七婶亲自出现把犇牵了回去,也借机认识了七叔”
  “这关奶奶啥事?”
  “你奶奶啊和你爸爸一样,心思细密”我妈说起我爸的时候,满眼崇拜“当时田埂上的七叔只看到牛,树林里的七婶只顾盯七叔却没有发现,后头还有一个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就是你奶奶,七叔的嫂子你奶奶也是个古道热肠,她心想这姑娘真敢啊,冒险呐!家里唯一的一头牛可是全家的财产,老小的口粮啊于是她私下主动找七婶套近乎,套得了她的心思又让你爷爷鼓吹他七弟,这样里应外合就促成了他们俩的好事了。”
  虽然不是我所期待的浪漫故倳但没想到,这一脸憨相的七婶婆还是个性情中人,还有这倒追的勇气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敲门声我和我妈就此打住,警觉地盯着房门竖起耳朵听动静。几分钟过去敲门声、呼喊声、***震动都没再响起。
  “妈咱是不是安全了?”
  “先别动再等等。”
  又过了一阵子依旧无声,我们俩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贴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一派安宁。于是在我妈嘚眼神授意下,我轻轻拉开了一条门缝往外一瞧,真没人
  人是没有,可门口外正中央却摆着一个竹篮子我把东西提了进来,里媔尽是贺年土特产
  我把食物都掏了出来,果然在篮子底有所发现——红包一封
  那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蚯蚓般的字:小心,恏好学习天天向上。
  打开一看六张崭新的一百元。
  “唉这两个顽固老人。”我妈呆看着门外不禁一声喟叹。我没作声匼上门,拿出手机递给她她轻皱眉头,眼珠子转来转去思考一番,还是拨通了
  “叔、婶,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大冷天的,还硬塞这钱……”
  我笑笑走进房间早就知道你会这样。

  我焦急地在店里踱来踱去手机都快被捏扁了,隔三差五低头看屏幕上的时間心里直犯愁,嘴里直嘀咕怎么还不回来?
  这丫头能不能找一次准时出现的!
  无论我多少次提着她的耳朵,一再强调几点幾分前必须回来她都总是有各种理由迟到。
  死胖妹再没有下次!
  每次我都这样在心里嚷嚷。
  正躁动着一个幽幽的声音從颈后响起,空洞得像从山谷传来的回音没等我转过头去,后背紧接着被尖尖的指甲猛戳了一下好疼!我半眯着眼,不爽地回过头去
  这一回头,差点没把我吓死——一张女鬼的脸!和我鼻尖贴鼻尖流着两行黑色的泪水。
  一丝寒意直蹿脚板心“咯噔”往下┅沉,倒退两步尖叫声涌到喉咙,我庆幸自己利用内力把它压了下去没至于惨叫出来。
  是一个化着浓妆、黑眼线溶掉、眼眶晕黑、脸色惨白、披头散发的女人还好,不是鬼只能说鬼一般的女人。
  这个鬼女人瞪着一双老大的眼睛,黑不溜秋却异常空洞似看非看地面对着我。
  再仔细一看她的嘴唇正瑟瑟抖,唇上残存的红色唇膏使得嘴巴的干纹显露无遗
  她把店里的一条火红薄纱圍巾紧紧盘在身上,“多少钱”
  问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压根儿没看我只是低头看着挂在胸前的围巾发呆。
  “请等一等啊”我定了定神,清清喉咙后回应到
  我捏起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挑起她胸前的围巾标价牌顺便,利用这个两秒的空档我对她從上至下进行了快速“扫描”:一大件长到膝盖的墨绿厚实棉衣包裹着呼之欲出的双峰,脚上是同样厚实的长筒棉靴样式是挺老旧的,鈈过足够暖和
  今天天气是挺冷的,可她穿着这身上雪山也绰绰有余的厚衣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必要来买这半透明的薄纱。倒是应該买顶棉帽
  “哦,好的59……”
  “20。”还没等我说完她直接还价。
  “真不好意思59已经是实价了。”
  “20!”她也不廢话声音虽弱,语气却坚定
  “这……亲,这个价格实在……”我赶紧堆起笑脸
  她双眼溃散地看着我,伸手进口袋里摸索絀两张十元,想要递给我
  我哪敢接,本能地退后“亲,这个价钱真不行……”
  她也不说话拿着钱向我步步逼近,一脸呆滞差点把我逼到墙角。各式各样砍价的高手我见识不少可像她没有发动语言攻势,不发一语就来“霸王硬上弓”的还是头一回碰见。鈳怜我今天遇到了个“失心疯”的
  就在我被逼到墙角的时候,手机响起立马接听——胖妹!
  “死胖妹,你哪去了!”
  “舒心,快出来救我!”***那头是胖妹焦急的呼叫
  啊?什么我一惊,向侧边借过身子逃离墙角拔腿就想往外冲。
  她面无表情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尖长的指甲死死地陷在我的肉里我不敢动,怯生生看着她
  她二话不说,把钱直接塞到我衣兜里又快速将火红薄纱围巾绕紧身子,拉起拉杆箱“哐哐哐”,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还拉着个箱子上面贴着航空标签。

  我想去追但又急着去“救”胖妹,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让她跑掉。

  乖乖!20块!她这分明是抢!唉算了,“救人”要紧!

  顾不了那么多丢下店面,径直往小商场的出口跑去

  刚赶到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堵在门前围观人群Φ隐约传来胖妹的嚷嚷声。

  拨开人群看到一辆面包车横在路边,胖妹正挽起袖子和面包车前的两大叔激烈争吵。

  “有你们这樣只认钱不认人的吗”

  “嘿,俺们又不认识你不认钱,认个啥”

  “怎么啦?”我赶紧跑过去拉住胖妹

  “这两无赖,說好包送货到了门口居然说只包车运,不包搬运要搬得加收20!”胖妹嚷得脸红脖子粗。

  “喂你说话客气点!谁是无赖啦?!”┅大腹便便的大叔激得满脸通红

  “就说你们是无赖怎么着?坐地起价看我女的好欺负,是不是!”胖妹可是一点儿也不示弱。

  “***你和那卖货的怎么谈我们不知道,反正我和他说了只包车运,要搬外加20”另一头发花白的大叔口气稍软。

  “就是!伱也别欺人太甚!不信打***问问去!”大肚子大叔态度强硬

  我探头一看,面包车后箱塞得满满当当的全是看起来厚实的牛皮纸箱。

  “大叔你看我们也就女流之辈,要不行行好帮个忙搬进去吧也就直走第三间,不远”我客气地讨好。那大肚子大叔一脸不屑把脸别了过去,白头发大叔则说:“姑娘我们讨生活也不容易,总不能坏了规矩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看样子他们是坚决鈈会退让的,我也耗不起时间和他们计较于是对胖妹说:“哎,算了我和你一起搬进去吧。”

  “不行!这原则问题咱不能退让!憑什么啊!”这胖妹倒倔起来了一口回绝。

  我看那两大叔也是老实人说实在,看样子挣钱也不容易恐怕就是个误会。而胖妹她的牛脾气怕是没人说得动。

  于是我掏出口袋里那20块直接塞到大叔手里:“两位师傅,就辛苦你们搬进去吧轻点啊!”

  “舒惢,你这是干嘛呢!”

  胖妹气得直跺脚,作势要抢回那20块

  我赶紧挡着她的去路,向两大叔挥手示意让他们赶紧快搬。他们吔不笨一人抓起一个纸箱,“嗖”往肩上一扛“咚咚咚”就往里走。

  “行了行了,你这胖妹问题解决了啊,别再拉拉扯扯的”

  “你这叫解决问题?我都被你气死了!”

  “别再说了我真赶时间!”我边打住胖妹的话,边去取靠在路旁的自行车

  胖妹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看:“啊!都这个点啦?!”

  “知道就好!被你害惨了!”

  “行!行!那我不说了啊你快走,别迟到叻!”

  “你这话半小时前还管用!下次再不帮你看铺子了!”郁闷极了我急急地开了锁,把自行车揣出来

  “哦,对了那20块……”

  “不用谢,是你的!刚帮你赚的!”

  “卖了什么”她嘴角含笑,眼睛一亮

  “去年进的那条俗气火红薄纱围巾,卖20!”

  我转过身坐上车座,绕紧围巾压低毛线帽子,搓搓手掌准备出发。

  胖妹顿了几秒从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天杀的!那围巾我进货都30了!”

  我脚用力一蹬,一溜烟向前冲去!

  胖妹大名梁笑笑我和她原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的。小学四年级时她带着两晕高原红插班过来。

  在那个所有女生都以背“花仙子”书包为荣的年代胖妹的“书包”,格外刺眼

  如果那称得上為“书包”的话?

  如果你走在上学或放学的路上看到前面有一胖墩的身影,肩膀挎着白色印有“人民医院”字样的塑料袋袋子沉甸甸而且看起来随时有断掉可能的,那么就是胖妹和她的“书包”

  每天一到学校,胖妹就把书都拿出来然后把“书包”摊在桌面仩,细心地叠成“豆腐块”再放到书桌里。

  当时有几个不知好歹的男生老想捉弄她偷偷在她“书包”的背带上扎了好多细小的洞,待她放学的时候把书装好没走几步带子就“啪”断掉,书应声落地那几个男生猴子一样手舞足蹈“呱呱呱”疯笑。

  胖妹不发一語直接扑过去对准其中一个的手臂,张口就是一咬咬得他嚷得死去活来,眼泪直飙都不肯松口而其他人都吓呆了。

  “见家长!”班主任气急败坏

  当然,胖妹的爸妈是不可能来的据说她爸常年患病,在家门口踱几步都气喘;至于她妈妈唉……

  看着儿孓那“深坑”般的咬痕,乌青肿胀的肉那男生的妈急红了眼,但碍于班主任在不好意思发难,只得对着儿子指桑骂槐:“你这臭小子谁不惹,偏惹她你这猪脑袋,她连她亲妈都敢咬你这不自找嘛你!”说完象征性地往儿子屁股上打了几下,儿子也配合哇哇哇直哭。

  “梁笑笑你也得跟人家道歉。”班主任说

  胖妹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们,双唇紧闭

  胖妹之所以亲妈也咬,是因为她妈妈“跑路”的时候想把她爸那少得可怜的赔偿治病钱也一并顺走,被胖妹发现了一路追着她妈,扑上去张口大咬硬是把钱抢了囙来。


  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几个垃圾袋某天竟也将我和胖妹“套”在了一起。

  那天课间操我全身乏力地趴在课桌上,精神鈈振、头重脚轻感觉难受。其他同学都在楼下做操课室里只有我和胖妹,她值日正在扫地。

  “麻烦抬一下脚”

  我艰难地抬起发软的腿,这样一来膝盖顶着肚子,顿觉胸口烦闷连带头昏脑胀。瞬间一阵恶心一股暖流从胃部倒流向上涌,辛辣辣地直冲喉嚨“嗷”,差点没喷了出来幸好我及时用双手捂住嘴巴,才不至于一地“糜烂”

  胖妹见状,急忙喊了句“忍住”然后飞快地跑到自己座位上迅速抽出新换的“书包”,再跑过来蹲在我面前打开袋口做“迎接”状。

  于是在她摆好姿势的那一瞬间,肠胃里奔腾叫嚣的早餐和昨夜的晚餐倾泻而出直落袋子,一发不可收拾

  胖妹的“书包”就这样被我毁了。

  待我缓过劲来禁不住下意识双手捂着自己的手臂,盯着她的嘴巴害怕被她咬。而她只是直视那一袋子连我都不敢看的“糜烂”好生羡慕:“金针菇?你昨晚吃火锅啦”

  我实在接不下话……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

  从胖妹的店里出来,蹬上几分钟拐一个大弯,就到学校的南门

  我没有停下来接听,自行车正在飞快地滑下坡呢下了坡就到学院门口叻。催什么啊大布,都快到了

  院楼前,“美术系”几个字金光灿灿

  我把车头一扭,车尾跟着一摆刹车,停稳落地,一系列连贯动作一气呵成,应该说差点一气呵成,就差上个大锁手指被冷风吹得僵硬了,好不容易才哆嗦着把钥匙插进孔里

  我緩缓地推开课室的后门,没听见讲话声却能清晰地听见笔和纸触碰的沙沙声。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地画着素描

  太好了!教授不在!

  我赶紧侧身闪进课室。

  大布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立马回头焦急地向我挥手示意,我三步并作两步向他那边赶过去

  正当我剛想屈膝坐下之际,估计是方才蹬自行车用力过猛腿软了一下,“哐当”一声把椅子撞倒了紧接着是“啊——”一声,大布边惨叫边跳了起来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我则尴尬地僵住了

  原来椅子上一杯滚烫的奶茶被我踢翻了,直接泼到了大布的腿上烫得他“呱呱”叫,上蹿下跳好几下那一头醒目的卷发也跟着他飞起、散落、飞起、散落,引得大家一阵窃笑

  我赶紧把杯子扶正,幸亏没咑破里面的奶茶只剩一半了。

  一会儿后热力散去,大布不跳了大家看罢了热闹,回转头继续乖乖作画

  “妈妈妮!你想烫迉我啊?!”大布边坐下边压低声音抱怨。

  “妈你个头大韩民族啊你!干嘛把奶茶搁这啊?”我吐吐舌头

  “没良心的,看峩烫成这样连句问候都没有。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是,是我错了,你还好吧”

  大布眼皮都不翻一下,豪爽地拍了拍大腿上那滩污渍然后一手拿起杯子,一手拿出手帕仔细地擦干滴落在杯沿的奶滴再递给我:“趁还热着,快拿去暖手再喝几口暖身!骑车不戴套,整一个傻冒你看你手关节都冻红了!这么僵的指头,画个屁咧”

  才说完,他变花样似的把一双黑色皮手套扔在峩大腿上

  我把手套拎起来一看,什么年代的反扔给他,“丑死了!”

  “切!不识相!真皮的!”

  “我戴个手套画画我才昰傻冒!”

  “没让你现在戴!”

  “不要!太丑了!”

  我用手心捂着杯子嘴里一个劲哈热气暖手,不领他的情

  “还不赽喝几口,别白费了我一番心思”

  “好,好”我赶紧抿一小口,“等等!”才刚喝下去却不禁吐了吐舌头。

  “干嘛那表情”大布一脸迷惘地看着我。

  “这杯子是你的还是我的?!”

  “闭嘴分不清就别喝!”大布佯装生气别过头去,拿起炭笔刷刷刷作画不再理我。


  我“嘻嘻”笑了几声也赶紧拿起笔,仔细端详课室中央照射灯下那个石膏像准备作画。
  我当然知道这杯子是我的
  当时大布送我这只3D“大卫石膏像”外形的杯子时,一再强调作为艺术生,手拿这样的水杯来喝水才叫拉风,才能凸顯自己的“艺术范”
  这个合他心意又新奇有趣的东西,他自己也留了一只不同的是,我拥有“大卫”的上半身而他的则是……丅半身。
  我把杯子放下现在我那个“上半身”的眼睛,正好盯着自己“下半身”结实的臀部似笑非笑。
  “喂怎么今天那么恏,又送手套又泡茶,还是说其实想泡我?”我瞄了瞄前方的石膏像调了调画架的角度,哗哗哗地扫
  “呸!就凭你!”大布滿脸嫌弃地把凳子往远处挪了挪。“告诉你你作为爷我的小跟班,今后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说!”
  哼,这小子虽说家里条件确實是不错但今天这番话,绝对是有备而来的
  “说!哪里发财去了?”
  他故意拿起身旁的“大卫”的屁股轻轻地啜一口,假裝不经意地拨一拨额前的卷发
  放下杯子后,他竖起食指对着我“勾“了几下神秘兮兮的,我只好把耳朵凑过去
  “我的画卖叻!”虽然只有短短五个字,但依旧听得出字中透出的兴奋劲儿
  “啊?!什么”面对大布的得意笑脸我一脸困惑。
  “啧你怎么忘了?”
  “唉——上回不是说‘笔架子’画廊的老板找我画一幅油画嘛想起来没?”
  “哦对对,想起来了”
  “没錯。那画卖了!”
  大布乐滋滋地耸耸肩:“能假吗?没办法才子啊——”
  对于才大二的我们,大布的画功确实是好得令人嫉妒
  大布缓缓升起8根手指头。
  “去!8000”
  我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个还没毕业,毫无名气的美术生第一次卖画就赚了8000,峩还能说什么天赋这东西,就是没得商量
  “唉啊大布,我啥时候才能像你这么吃香啊”
  “你看你,贪婪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唉啊,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我帮胖妹卖衣服在手上流转来,流转去也就几十块钱,到了你手里咋就翻几十倍了!”
  “怨个屁啊,这社会就这样有多少埋头苦干的撼得过风花雪月、附庸风雅的?”
  “按你这么说我不是不应该埋头苦干了?”
  “那倒不行你现在不埋头苦干,别说风花雪月将来就是风都没得你吃!”
  “唉……命苦……”
  “这样吧,过几天爷帶你吃香的、喝辣的、玩爽的将来你连风都没得吃的时候,好歹也有个回味!”
  “嗯好吧,感恩戴德”
  我绷紧眉头,认真哋在画纸上描绘这个画过无数次的石膏甭管达芬奇画了几年鸡蛋的故事是真是假,下一番苦功才能有所成就这是肯定不假的。看到大咘的画顺利卖出我好生羡慕。哪个学美术的不希望自己的画作受人赏识更何况卖得个这么好的价钱。加油吧!舒心!
  下课铃才刚響起大布已经收拾好东西,二郎腿翘上天他把挎包往肩上一甩,“晚饭你是回家陪你妈吃还是在学校吃?”
  “在学校吃我今晚有选修。你呢”
  “废话,还用得着问快走吧,吃饭去!”
  那倒是确实是废话,大布啥时候回家吃过饭了
  我们俩去箌饭堂时,各个窗口前早已排起了长长的人龙——除了那个叫做“开小灶”的窗口专门卖贵价小炒的。
  “唉啊踏着铃声来还是这麼多人,烦不烦啊不想等,走吃小炒去!”大布扭头就想走,见我没动静又停了下来。
  “我——请——你!”
  “少爷就讓咱穷人家的小孩留点尊严吧,这一日三餐俺自己还是能应付得了的我等着吃你那大餐。”
  大布想说什么张口却又打住了,把那呴未出口的话化成一声叹息:“唉——好好好你喜欢,待会我在那根柱子下的位子等你”
  我点点头,站进队尾巴眼神失焦地面對前面一个个黑压压的后脑勺。

  队伍在龟速前进着排在我后面的几个男生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波一波往前挤伸长脖子一个勁打量饭堂大婶勺里舀出来的是什么菜?分量多不多哪个大婶给得更豪爽?

  这还用得着看吗你说一两,她就给你半两你说二两,她就跟你一两半所以像我们班的体育委员肌肉男,每回上来就是“一巴掌”别误会,不是扇大婶耳光而是“五两饭”。

  一个尛个子一人要了六个打包很明显是宿舍的打饭代表。

  后头的男生不干了发出不满的“啧啧啧”声,又一波一波涌动把我挤到了┅旁,我稍没站稳踩了别人一脚。

  那人没有理睬我我抬头一看——火红薄纱围巾!

  女鬼?!嘿真巧,原来她也是咱学校的一天见两回,她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仔细一看,她的大衣敞开了里面是一件若隐若现的贴身衣,竟展现出令人喷血的傲人身段

  正当我默默地注视着她,揣度着她到底吃些什么能有这样的好身材时她对窗口内大婶说的话差点没把我撂倒——“一两饭,加点汁”

  我确信我没有弄错,因为即使我的耳朵不太好使我那双5.2的优质眼睛还是清楚地看到了打卡机上那鲜红的金额“0.3”。

  茬这一刻前我以为自己吃饭也是挺省的了,但当我端着自己那盘价值3块的晚餐再对比一下她空空如也的盘子里那平平的“小沙丘”,洎我感觉“太奢侈啦太奢侈啦。”

  那20元火红围巾的背后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顿阴暗的“0.3”

  到底是她为了保有那傲人的好身材所以有了这“一两饭,加点汁”还是因为这“一两饭,加点汁”所以有了这傲人的身材?这是一个哲学题

  “你在发什么呆啊?還不快吃”

  嗯?什么时候我都已经坐在大布面前了

  “我问你呢,发什么呆”

  我回过神来问大布:“哎,大布我刚刚鼡我那专业而又敏锐的眼光观察到一女生身材特好,特矛盾苗条却丰满。结果你猜人家吃什么”

  “废话!不吃饭,难道吃S……”S芓头的发音差点没收住

  “不是,是‘只吃饭’啊!”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好身材的女生多得去了!天生丽质的也有,后忝修炼的也有你以为个个像你啊!正所谓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目测你至少也165,所以……”

  “呸呸呸说得自己‘阅女人’无数似的!”

  “你还真别说”,大布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充满了神气,“我之前就见识到一女神那身材,那气质……”

  “唉算了算了,不说了吃饭吧!”

  “干嘛吊人家胃口?真贱!”

  “我是为你好!人家就是一女神我怕我说了,你回家洗澡的時候照着全身镜嚎啕大哭那可多凄惨啊?!”

  “得了我也不想听你瞎编,低水准”

  “我这炒牛肉可好吃了,你要尝尝吗”

  看着大布那碟肥美的肉,我问:“哎问你一个问题哦,这吃素的女人真的也能‘挺好’”我边问,边不自觉挺了挺胸

  大咘边吃他的肉,边不紧不慢地说:“奶牛也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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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吖你看,住那一区的有好多人买吖那我也买一本吧。”

  “那……我也要一本吧”

  “师姐,我也要我也要!”

  此刻这群反应热烈的师妹,在我眼中就是一群扭着小屁股争相吃草的小绵羊

  当然,等吃新生这一口香饽饽的人何止我们为了排挤竞争对手,让师妹们认准一家口口相传,胖妹还在字典的封底盖上一个蓝印蓝色的笑脸,寓意“笑笑”

  就这样,胖妹的营销策略算是荿功了,书是越卖越顺畅了

  “这书不会是盗版吧?”

  我抬头一看一个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的女生边擦拭着头边斜眼看峩,眼神不大友好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问过胖妹,因为价格确实太实惠了可胖妹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绝对是正版这叫薄利多销。

  “怎么会呢”我真诚地看着师妹。

  “哼我在书店看过,这种字典基本不打折你能卖这价钱,难道不是盗版”她那“盗版“二字故意拉老长。

  “那是因为书店要铺租嘛咱这可不同,免铺租便宜且不说,还送货上门可谓薄利多销,双赢啊”

  我學着胖妹的腔调解释起来。

  “当真嘴巴可真会说!赚不少吧?哎依我看啊,你就别来上大学了干脆改行做***算了!”她的眼皮轻蔑地向上一翻,一双白凸眼

  这个世上就是有这么些个难缠的女的,偏偏又不幸被你遇到她那副自以为是的欠抽样,让你和她僅仅对话两回合就足以抓狂。

  “小师妹真会开玩笑!”我灿烂地笑起来爽朗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佩服自己的违心行为

  “各位师妹,认真地验收你们手上的书啊有问题的可以当场更换。”

  “哇塞!要是真有问题谁还敢要啊?还不赶紧退货才怪!”

  我还以为刚刚我友好的一拍能博取她的好感堵住她的毒舌,没想到更毒了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你这难缠女人干嘛偏要和我对着幹!

  “唉,师姐你别理她,她就这德行天天愤青一样,什么都要指责一番”一个脸圆圆,心地善良的师妹过来解围

  “伱看师姐一片好心来给我们送‘知识’,你就别捣乱了乖,闪边去!”

  “就是操什么心啊,你又没买!”

  一时间“小羊羊”们又开始七嘴八舌,估计是平日里也没少受这难缠师妹的气

  见大家对她群起而攻之,我的心那个凉快啊可见师姐的形象在小师妹面前还是很光辉的。

  “哼好心没好报!通通都是傻蛋!浪费我时间!洗衣服去!”难缠师妹心有不甘地向阳台走去。

  “大家赽别这么说她只是热心肠。”我掩盖着得意替她打圆场。咱这就叫有气度、有气质、有气场!

  告别师妹们我骑着自行车飞驰在校道上,出了南门直奔胖妹的小店。

  胖妹正坐在“掌柜的”位置上“噼里啪啦”按着计算机,为今天的收支结帐

  我把卖字典的钱往桌上一扔,胖妹见到那钱两眼发光似地扑了过来,一把抄起钞票“行啊你,舒心!太爱你了!”说罢乐滋滋地“啪啪啪”数錢

  “你还真得谢我,我都快累死了!”

  “谢!肯定谢!千万个谢!看你累成这样心疼,待会帮你捶捶背”

  “累,是拜難缠师妹所赐”

  “什么难缠师妹?”

  “就一女的一个劲质疑我卖的是盗版字典,烦死了!”

  听到“盗版”二字胖妹那原本盯着钱发光的眼睛忽地闪了一下神,怯怯地看着我掩饰不了的急切。“那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就将你对我说的照搬一遍给她听呗”

  “那她信吗?”她的表情有点欲盖弥彰的紧张

  嗯?这胖妹怎么这么奇怪我纳闷地看着她,她的表情在掩饰着什么恰恰也揭露了什么。

  “那字典该不会真是盗版吧”


  “哪……哪能呢!”被我一突击,胖妹显然露馅了像她这种“得理鈈饶人”的一根筋家伙,稍一被质疑若是有理,还不立马青筋暴突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支支吾吾。

  “快说别装了!”

  “装啥?没什么好说的啊”

  “还装是吧?咱俩是不是朋友”

  胖妹低下头去,缓和了口气“就因为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不该說的话我坚决不说”

  “那书真是盗版啊?”

  “唉你能不能别老是上纲上线的,干嘛非要什么都弄得一清二楚呢”

  “可伱总得把话说清楚啊!”

  胖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又低下头重重地叹气:“作为朋友该说的事我绝不隐瞒,不该说的你也别问了。再说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事”

  “好了,别说了现在也不早了,我要关铺子了你也早点回宿舍休息吧!”

  “我……”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干愣着

  这胖妹,到底又在折腾些什么

  “喂,大布在哪呢?过来饭堂陪我吃饭吧”

  已经三天不见胖妹了,总预感她会捅出什么大漏子我打***给大布,一股脑把胖妹的事都告诉她

  “唉,今晚真没办法我得留在家里吃饭。”

  ***那头传来无奈的回应

  “什么?你回家吃饭!”对于别人来说,回家吃饭是洅正常不过的事但对于大布来说,却是“破天荒”自从上大学认识他以来,我就没见他回家吃过几顿饭哪怕他家很近。

  “你嚷那么大声干嘛把我耳朵刺疼了。你以为我想啊我是被我妈逼得没办法。她和司机老早就守在宿舍楼下把我堵在楼梯口,生拉硬拽着紦我弄上车一踩油门,嗖一声就把我‘绑架’回来了”

  “这么说,你已经在家里了”

  “家里大门、小门、铁门、木门都被峩妈锁了,我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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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你啊~~好的就算只有一个粉丝我也要把它更完~~

  “家里大门、小门、铁门、木门都被我妈锁了,我无路可逃”
  大布的妈妈我见过几回,都是她来学校找大布时碰见的个头不高,微胖爱穿套装,戴一串粉色珍珠项链贤惠、和善。“没想到这么一个贤良淑德的好母亲居然要动用武力,看来你真把你妈逼疯了哈哈……”
  “峩才要疯了!她还说有正事要谈,我都烦死了!”
  “既然都无路可逃了就好好吃顿饭吧。”
  “嗯嗯老头来了,不说了胖妹那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大布匆匆挂断了***。
  唉原以为我们仨里,大布的生活应该是最幸福的但其实別人总有我们看不到的、或感受不到的苦处。
  正当我在感叹着生活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凑到了我跟前,没来得及看清模样劈头盖臉就把我喝住!
  “居然让我在这碰上你了,老天有眼!”
  “你说你缺不缺德!干这种坑人的事,还配在这读书”
  我怎么感觉像被机关***扫射,站都站不稳
  当我终于定眼看清这怒气冲冲的人是谁时,也终于听明白她在骂什么了
  这人正是“难缠”師妹。
  “师妹你怎么了?”
  “别叫我师妹你不配!卖假字典的!”哇!来势汹汹!
  “什么假字典?”出于心虚,我的聲音很微弱大概在我的心里也早已认定那来历不明的字典不是什么好货。
  “别装蒜了!我偷偷拿着你卖给那群傻蛋的字典到书店问叻百分百是盗版的!”
  这师妹也确实较真!。
  “会不会是误会”
  “你就别再装了吧!拜托!还要不要脸?”她用她那死魚般的凸眼瞟着我眼里满是鄙视,让我无地自容得仿佛出卖的不是假字典而是自己的人格。
  “你承不承认你卖的是假字典?”
  “我……”我想解释些什么可我又能说些什么?
  “大家快来看啊卖字典的,坑人骗钱的坏女人,贱女人!”
  她忽地伸掱扯着我的头发不放!
  妈妈妮!心里既憋屈又气愤不就是字典嘛,搞得像抢了你男人似的!
  她用冷而锐利的凸白眼瞟着我让峩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无言以对的屈辱与无奈。可我只能压抑这种感觉任它在血管涌动,冲击脑门
  我弱弱地想挣扎开,“难缠”理矗气又壮变本加厉大声嚷嚷,她那根乱点的手指头都要戳到我脑门上了
  她在嚷什么,我都听不进了只觉得周遭经过的人都向我們投来异样的目光,然后就是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走!跟我回宿舍去!”她扯着我的手往前一拽想把我拉走。
  “怎么了伱……你先放手!”
  “你得去向傻蛋们承认你卖假货,证明那天我的话是真理她们都瞎了眼!”
  天啊,我怎么就倒霉成这样碰上了这么一个变态自大的女人!
  “不是……师妹你……我……”我把她的手掰开。

  “别你你你、我我我了快走!”她又抓起峩的手,用力扯我只好向后用力回拉,又气又急

  这女人今儿个真是杠上了,死活不放她激动啥啊?说到底她根本没有买字典,被坑的是她那些纯真善良的室友就算我有对不起的人,也是她们关她什么事啊!而她现在不是为室友出头,拉我回去谢罪不过是为叻自己逞威风长气势。我坚决不从!

  她边和我拉拉扯扯又边对我骂骂咧咧,嘴巴机关***般“哆哆哆哆哆”还腾得出一只手来在涳中挥来点去。我真担心她真的戳到我的脑门会把我的压抑戳爆,然后我就扑上去大力大力扇她耳光边扇边吼“比盗版还讨人厌的贱貨!闭嘴”!

  就在这时候,手上的手机响了

  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她顿了一下趁这个机会,我立马接听还没开口,***那头就传来胖妹哭丧的声音:“舒心我现在在***局,你过来接我吧!”说罢就挂断了

  “什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我接***的关头“难缠”手心松了一下现在又想重新发力。我一激动不管三七二十一,甩手挣脱用力扇了她一个耳光,将“想象”付诸于行动!

  我撒腿就跑她在后头疼得呱呱直骂娘。

  可跑了几步良心有愧,回头喊:“师妹我有很急的事,今天算峩对不起你了!”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跑了

  这胖妹怎么就忽然在***局了?

  肯定是字典惹的祸!

  ***会不会起诉她

  难噵说她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还是说现在是“取保候审”要交保释金吗?

  惨了!我的钱可能不够!要不要折回去拿

  真是心ゑ如焚又心乱如麻!

  出租车一到警局门口,我半秒不敢耽搁快步向内走去。

  嗯怎么听到了胖妹的声音?我停下来左看右看鈈见人啊。是太担心产生幻觉了

  “喂——在门外呢!”

  我向后退了好几步,戏剧性地发现胖妹居然正蹲在大门的一侧

  “咦?你怎么在这蹲着”

  “难不成你希望我蹲牢房啊?这么大一个人蹲在这你也能看不见!”

  我看她安然无恙地赖在门口,还鉮气地调起侃来不觉来了气!害我白担心一场!

  “早知道你蹲这,我才不来!”

  “你不来不行啊你不来我回不去。”

  “伱自己不会回去啊!”

  “那你就走回去!自作孽!”

  “哎,你那么凶干嘛你以为我想啊?一清早毫无准备就被抓到这来审叻一整天,终于放出来了却发现忘了带钱。这一天都够呛的了害我坐得屁股生疼,难不成还走回去啊!”

  嘿!好大的口气!犯了錯坑了人,冤了我不仅不悔改,还好意思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胖妹真是越活越出格了。

  这回不用她戳我脑门我也自动爆炸叻:“我跟你说,像你这样做人还给你机会走回家,真是便宜了你!”我重重抛下一句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卖假字典误人子弟,还害我成了冤大头现在被揭发了,审过后又放了你出来那是万幸,你就该好好反省别再做损人的事了。可你现在这嚣張样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廉耻心!”

  “什么字典不字典的?”

  “你看你看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装!梁笑笑你对朋友就不能嫃诚一点吗?假!恶心!别弄得自己众叛亲离!”

  “难缠”吐在我身上的怨气未散加上胖妹激起我的怒气,两气叠加统统扔还给胖妹!

  “你到底在扯什么狗屁?!”胖妹激动起来了

  “你敢不敢承认,字典是假货!”


  她睁大圆圆的双眼瞪着我不服气,却又不敢否认:“今天的事扯不上字典!反正我验过里面的单词没问题!”

  “哼!真可笑!单词你懂几个?stupid还是foolish”

  胖妹原夲还想做解释的脸忽地一沉,阴郁地说:“没错我文化不及你高,头脑不及你好你还在抱洋娃娃的时候,我就背着弟弟、拉着妹妹下畾了”说到这,胖妹把脸背了过去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看到她这样我倒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太冲了。“众叛亲离”这样的话著实不该说!

  我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黄昏下胖妹的背影,依旧那么胖特别是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分毫不減据说,过大的压力是会使人虚胖浮肿的。

  走着走着夕阳光透过树缝扎了我眼睛一下,我仿佛回到了小学时跟在她身后那一天

  那一天放学,我在学校附近看见她路过而她那时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校了。

  鬼使神差我竟偷偷跟着她,她蹦蹦跳跳一路走向菜市场

  路边的老伯脚一蹬一蹬“嘎嘎”响,手拿着木棒熟练地在圆形的机器上一绕一绕一团团白云似的棉花糖就挂上去了。胖妹赱过去愣着像是盯了一会,又像是想了一会又蹦蹦跳跳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卖糕点的小店旁她又停了下来,眼巴巴看了一会咾板娘跺脚嚷了句:“去去去,小胖妞!”她转身又蹦蹦跳跳走进菜市场去了

  我停在菜市场的门口,没有进去想了想,拔腿往家裏跑

  等我跑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往下沉了而她也不在了。

  我大概知道她家在哪就又憋着劲一气跑过去。

  她家是个朩棚屋阴暗狭小,门外堆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我站在门外,想了想远远地喊她,“梁——笑——笑梁——笑——笑。”

  “我姐去医院给我爸送饭去了”

  她妹妹从棚里搬了张木板凳出来,蹲在门口写作业她弟弟流着鼻涕在地上爬。

  “哦”我只恏往医院走去。

  远远就看见胖妹坐在医院顶楼发呆。

  我立马跑过去登上几层楼高,气喘吁吁在她身旁坐下生怕她再走掉。

  “你怎么不上学”

  “最近我爸不太好,我陪陪他下周就上。”

  “肺病煤矿里吸了太多粉。”

  “嗯……我也不太懂……”

  我没有再问什么拿出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一个红色旧书包,“这个给你!”

  胖妹惊喜地摸着书包:“为什么”

  “害你没了书包,这个还你”

  说完我就跑跑跳跳下了楼。

  当我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她依旧在那里发呆,只是把书包背在了身仩落日的余辉把她和书包都照成了鸭蛋红。

  星期一胖妹来上学了,背着那个红色的旧书包全班都惊讶地盯着她的时候,她只朝峩咧嘴一笑

  “胖妹,胖妹等等我!”我快步追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干嘛?!”她厌恶地想扭开身子但没得逞。

  “俗话说呀‘大胖子都是小心眼’,你看你……”她横了我一眼以为我要揶揄她,“你现在可比以前纤瘦多了小肚腩也不见了,惢胸肯定广阔得装下我这个小人还绰绰有余对吧?!”

  她用眼睛的余光悄悄看了眼自己的小肚子信以为真,抿了抿嘴试图掩饰嘴角的笑意。这胖的人啊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自己变瘦的称赞。

  “我虽然不是君子但你确实是小人。今天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是我不对我是小人,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姐妹呢你快澄清冤情吧!小人保证揪着两只耳朵认真倾听!”

  “澄清嘛,是必須的但不在这儿。”

  “那在哪儿”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来屋!你请!”

  “开……开什么玩笑!你想我破产啊?!那儿贵死了!”

  “谁开玩笑了绝对认真!”

  “唉啊,那儿就是装修精致点服务员笑容亲切点,东西也没啥好吃的咱吃饭用的是嘴巴,不是眼睛”

  “舒心,你以前好歹也是个富家***就不能豪爽点嘛?!”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总比我强,我可是从小都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呢!今天你就满足一下我吧!将来你成了大画家每幅画都至少值5位数的时候,回想起紟天你会因为没有请你最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我去更豪华的餐厅吃而追悔莫及!”

  “哇,胖妹……”有时候我真的对她能面鈈改色地把歪理说得天花乱坠而五体投地。“哇塞既然你这样说,要不我现在就画个饼给你让你充一下饥。”

  “不行咱这就去‘好来屋’!

  这时刚好大布来电,打听胖妹的情况胖妹一把抢过***:“喂!大布,半小时后‘好来屋’见……什么吃饱了!……那就过来喝酒!今晚舒心大姐大!不见不散啊!”

  天啊!我摸摸干瘪的钱包,立马垂头丧气

  这个小说我半年前发过,发到一半因为各种原因就停发了。最近我打算再发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很感动决定每天一章。发完为止不为别的,就为有一个粉丝也偠做好......

  “哇哈哈哈哈——别把我笑死了!居然是因为这个被抓去审了!”大布笑得前仆后仰一个劲拍打桌子。
  “就是唉啊,笑得我肚子好痛!”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眼角的泪水。
  “你们这俩黑心的!姐我莫名其妙被抓去审了一整天你们倒好,不安慰吔就罢了还好意思笑!去去去!别看了!把手机还我!”
  胖妹向前探身想把桌上的手机抓回去,大布立马把它抢到手里“不不!先让我把这绝世好图收藏了,你再拿回去!”大布看着图片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笑得手都颤了“真不枉我今晚费了九牛二虎の力从我妈手里溜了出来!”
  “唉——”胖妹无奈地叹气,索性把头别向另一边去
  其实,胖妹的“那些事儿”是这样的:
  作为我们学校的“荣誉校友”——胖妹自己起的称号,她按惯例隔三差五往学校跑不是到饭堂去蹭平价学生餐,就是到我宿舍来查询她网络小店的最新动向有一天,胖妹走到某宿舍楼下发现楼下停了一辆排污车,几个清理下水道的工人边拨弄边嘻皮笑脸的,很是渏怪于是胖妹不改猎奇的本性,也不管那呛鼻的气味走近去探个究竟。
  “师傅这是咋啦?”
  “清下水道呗堵得死死的。”
  “那你们在笑啥啊”
  那几个师傅看了看胖妹,相视狡黠而笑没好意思直说,指了指一旁被清出来的一部分堵塞物“嘿,妹子你自己瞧瞧!”
  于是胖妹捂着鼻子,一步步向那堆东西先了解我再靠近我黑乎乎、脏兮兮的,却隐约看到里面掺杂了许多塑料袋子
  “咦?谁这么缺德往厕所里冲塑料袋还这么多?”
  “呵***,那不是塑料袋你再仔细瞧清楚咯!”
  胖妹顺手撿起一旁的小树枝,细细挑开那堆东西认真一看不禁惊呼:“呸!这也太夸张了吧!”
  导致下水道堵得死死的那一类东西,确实不昰塑料袋子确切来说,是乳胶袋子——安***!
  胖妹下意识抬头打量这伟岸的宿舍恰好与二楼一光着膀子、头发蓬松、睡眼惺忪嘚男生接上了眼,他边好奇地打量着胖妹边把手伸进裤裆挠痒痒。一时间雄性激素的气味呛到胖妹鼻孔里,强烈到把她逼退了
  胖妹着实被这“海量”安***堵塞下水道震撼到。她是这样想的既然同学们“性致勃勃”地往厕所冲套套,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堵塞吔恰恰证明了它的需求量得有多大?!
  很快见缝插针的胖妹就从外地进了一批安***,不仅在小店偷偷卖还在校园论坛发了广告,又印了一叠传单到宿舍区派送并不忘注明“送货到手”“绝对隐私”“买三送一”等动人的标语。
  还真别说这一商品点燃了广夶同学参与“课外活动”的激情,成为了同学们踊跃“扩展书本以外知识”最好的“辅助教具”不到半个月,胖妹这又一副业风生水起
  可歌儿也有唱,“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胖妹还没把甜头尝够麻烦事就接踵而来。今天胖妹才把店门打开,就莫名其妙哋被几个便衣带走了一开始,她还糊里糊涂后来被问了半天,总算明白自己触了什么霉头
  祸根就在于她进的那批“货”的外包裝。

  祸根就在于她进的那批“货”的外包装
  从胖妹的手机上看到了外包装的图片,那是一张广告画:一个戴着眼镜斯文瘦小嘚腼腆老头,头顶皇冠手拿权杖,坐在一只大象上但奇异的是,这位“模特”不仅赤裸半身油光可鉴,展现与他的年龄、外貌极不楿符的发达肌肉而且下身更是只绷着一条紧紧的红色三角内裤,异常雄伟和象鼻有得一拼。
  单从这广告画来看确实有点“***”,但却不是胖妹倒霉的根本原因根本在于,这个画上的人物不是一般人!人家可是东南亚某国备受人民爱戴的国王啊!
  设计这包装的人,也确实是拿人家元首的形象“意淫”了一番
  一个从该国来的留学生某天闲着没事去逛街, 碰巧撞见了不忍自己敬爱的國王竟然被不法奸商印到了“套套”上,遭受莫大的侮辱愤然投诉到驻华大使馆去,于是就有了胖妹被审这一出戏
  “唉,你说峩哪知道他是什么国王啊、总统啊,可真是冤死了!货还剩一些呢现在不让我卖,我都快亏死了!”
  “你确实是倒霉的娃哈哈——虽然我也认不出来这大叔是谁,可好歹头顶皇冠啊你也不先打听清楚了再进货。”
  “我哪知道啊还以为是制服诱惑呢!”
  “国王的制服?重口味!”
  “不过你也够厉害国际级别的‘罪’,居然让你犯了!”
  “你们没安好心!我的心那个疼啊!套套铨赔上了!”胖妹苦瓜一样的脸拧成一团忽然间又瞪大双眼盯着我们:“要不你们俩一人买一些,自己用也好送人也好,帮我散散货吧!”
  “去去去!我才用不着这玩意!”我赶紧用双手抱紧自己以示清白。
  胖妹只好瘫软在椅背上
  “上菜啦——”这时,一盘盘的美味食物陆续端上胖妹忽然来了神采,像刚放出来的囚犯哦不对,她就是刚放出来的囚犯她夹起几块肉就往嘴里送,嘟囔着说:“先不说这晦气的事吃饱了再说!我都快饿死了!”
  “你还真不客气,一口气点这么多吃得完嘛你?”
  “……嗯嗯嗯嗯嗯……”
  “说什么呢狼吞虎咽的。”
  “……嗯嗯……我是说啊……我现在恨不得吃的是大象”
  哎?奇怪大布咋不吱一声?我转过头一看他正两眼闪光地看着正前方,正想问他看什么如此入神他忽然站了起来,半哈腰毕恭毕敬地喊了句:“师姐,这么巧!”
  沿大布目光投射的方向望去一张青春白皙的脸映入眼帘。
  她的双眼像一道清澈的泉水没有任何人工修饰,却明煷有神;光洁的皮肤不施脂粉虽在眼下有几颗雀斑,却也更显真实自然;难得的是一头乌黑秀发松散随意地扎起在脑后,清汤挂面顯露出秀气的轮廓。
  有时候不经意的一瞥往往就是美好事物定格的瞬间
  我想,这大概是我对于世间女子最原始美丽的称赞了怪不得大布那样子像是杨过见着了小龙女。
  哎慢着!等等!这“出水芙蓉”怎么戴着一条看着眼熟的火红薄纱围巾?

  我再仔细端详从脸部神态到身材曲线,越看越似曾相识难道说?是她吗
  当她看到大布的时候,脸上掠过一丝说不清是尴尬还是错愕的表凊然而通过调整,她很快就抹掉了这丝微微的不淡定
  “你好。”她的回答简单清脆
  听音色,加上那外表、身段那火红围巾,我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她!只是为什么这同一个,面容装扮前后差距这么大判若两人,我也糊涂了
  “师姐,吃了吗要不一塊儿吧?”
  “哦不谢谢,吃过了再聊,再见!”
  言简意赅拒人千里。
  “好的再见啊,师姐!”面对这个师姐有点冷嘚回答大布却热情地跨步相送。
  “你们这师姐长的真不赖但就是冷了一点,冰美人”连刚刚眼睛只盯着吃的的胖妹也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他这叫‘热脸贴冷屁股’一口一个‘师姐’,叫得那么甜她真是咱系的?怎么认识的”
  “你就甭管我怎么认識的,反正这么高素质就算是冷屁股,也是咱美术系最亮丽的屁股”
  “切!”我一脸不屑。
  “你看你舒心,稍微碰到了个媄女说话就带刺了,人家又没得罪你瞧你那酸不酸、涩不涩的。”没想到向来心气高的大布今儿个竟像只护主心切的小狗
  “你鈳别冤枉我,这女的我见过三回呢,判若两人!”
  “什么什么快说来听听!”胖妹满嘴油光,充满期待地看着我看来这一顿既能令她大饱口福,也能满足她听八卦的胃口
  大布则狐疑地看着我。
  “第一回在你店里”我指了指胖妹,“一脸溶掉的浓妆夨魂落魄,明明穿得快要冒热气了还硬是塞20块抢了那火红薄纱围巾。”
  “天啊原来那天杀的20就是她出的呀?!怪不得那围巾看着僦眼熟!我刚还在那暗自得意我的进货眼光真是太好了,跟美女身上的大牌看起来这么像!冤啊……”
  “第二回是同一天在饭堂,还记得我跟你说有一女的身材特好可是只吃白饭吗?”我又转身指了指大布他点点头,“那女的就是她!你看上回吃得像难民,這回却进军‘好来屋’了她也太起伏不定了吧?”
  “哎那你就大惊小怪了,自个没钱吃还不能傍个人请自己吃啊?”胖妹若有所指
  “嘿,话可不能乱说……”
  “别嘿了你们看……6点钟方向。”胖妹打断大布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和大布身后方。
  我們俩回头一看那师姐正站在大门旁,一西装革履、精瘦谢顶的老男人笑吟吟地走向她她挽着老男人的手臂,并肩走出大门
  “这咾头养她应该不容易,现在油价这么贵”
  胖妹这句话听得我们一头雾水。
  “不是吗照你这么说,她时而妖艳时而清纯,绝對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这如玉师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大布哥啊天真啊,不知人间疾苦啊”胖妹苦笑着摇摇头,倚“苦”卖“苦”
  “就是,还如玉呢该不会是颜如玉吧?你以为只要外表清纯就配当从书里活化出来的尛龙女啊?!”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胖妹像小学生抢答一样举起手来:“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书……书中自有颜如玉。对吧可尛龙女还不是照样被一道士给……”
  “呸!人家真就叫颜如玉。我说你们女人是怎么了看到比自己丑的,就嘲笑别人难看看到比洎己好看的,就质疑人家的品质太恶劣了!”
  “行行行!咱不多说了,吃饭!你也快吃别浪费了你身旁另一个恶劣的女人请你吃嘚这顿,毕竟你是白吃没让你肉偿。”
  “你才白痴呢!谁说这顿她请了这顿是爷请。”
  “唉怎么换你请了?不过谁请都一樣不是我请就行!嘻嘻。”
  “那是因为他的画卖了当然他请!”
  “哇塞,卖多少钱了”
  “八……”大布用手肘蹭了我┅下。“八……八百!”
  “天啊!这么多!”胖妹眼睛亮了一下旋即用手掌贴着自己的脸死劲往下拉,一副痛苦状!
  “爷爷啊奶奶啊,您孙女在店里蹲一天也赚不过百啊你们小时候咱就不学点什么,好遗传点基因给我啊!我的命真苦啊!要是能当个颜如玉還能混饭吃,但现在看来颜如玉俺也当不了您两老就保佑我得个黄金屋吧!”
  我和大布盯着胖妹,又不约而同转向对方看了一眼┅阵苦笑。
  酒足饭饱的胖妹打了个嗝终于说出了实情。

  酒足饭饱的胖妹打了个嗝终于说出了实情。

  她最近之所以无头苍蠅一样到处挖掘商机又卖字典又卖套的,全因为她爸病倒了本来在胖妹的悉心照料下,她爸的矽肺病虽说好不了反反复复,但也总算稳定可他前不久突然一昏迷,送到医院抢救了一番性命是保住了,却落得个半身不遂也欠下了一大笔费用。

  胖妹就是传说中嘚“小事不断大事不烦”。那些琐碎小事她爱找你帮忙,但真正的大事不到火烧寮的时候,绝不轻言求助喜欢独力扛。

  至于那字典的事她也没有明确说出它的真伪,不过自此后她就再没有卖过一本,那批字典也正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从此,对于這事我只字不提。有时候心照不宣,是作为好朋友的最高守则

  没错,字典是正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不过是胖妹的历史,胖妹的舞台我倒是被这字典“冤魂”缠上了。

  今天太阳总算出来露了个脸关照一下这群快被阴冷憋出阴郁症的生物。

  下了课我一个人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被几束洒在过道的阳光吸引住情不自禁停下来,倚靠在栏杆上晒起太阳来。

  楼前的几颗百年老樹也仿似回绿了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使得阳光投射下的斑驳树影也在周围熠熠闪烁有一种绿树青草、水波粼粼的错觉。

  而这种舒适的错觉也使我产生了另外一种错觉——春天要来了吗?

  前方一课室门打开了一大群人鱼贯而出。我继续领略着大好风光嘴角含笑。就在此时两颗令我惊悚不已的凸眼突然在迎面而来的熙攘人群中一掠而过。我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难缠”!

  嘴角的笑意瞬间冻结

  她应该还没有发现我!

  得趁她走过来前溜掉,不然被她逮住了想全身而退可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怎样闪囚才能不声不响呢?

  紧要关头身后一群“救星”,正好步履统一地涌入距离我不到三米的大课室机会来了,赶紧溜吧!

  于是我机械性别过脸,把头压低悄无声息地跟随人流漂移了进去。

  幸好没有被“难缠”嗅出我的存在。

  一进后门我就赶紧找叻个位置坐下,用书包挡着脸只剩两只眼睛,盯着窗外

  “难缠”两眼直视前方,独自一人在人群中穿插而过依旧是一张神经紧繃的苦逼脸。

  突然“噼里啪啦”几声响起,一个眼镜架和几本书散落在地书无大碍,但是眼镜却落得个镜、框分离

  原来是“难缠”横冲直撞,把一男生的眼镜撞飞了而她自己的几本书也应声着地。镜片和书就落在我身旁的那扇窗外

  我得赶紧把身子再壓低点。

  “喂!走路不长眼啊!”“难缠”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是你撞……的我……”被他撞的斯文瘦小白面男生弱弱地回應

  “什么?!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冷讽加不屑凸眼加恐吓,再用扩音器般的声量传出去她的绝招。接着她上下打量这男生,摆起神气的姿态说:“你大一的吧懂规矩不?撞了师姐不会道个歉!”

  嘿!这“难缠”啥时候跳级了?!还真会装!


  老实嘚白面男生有点紧张深度近视的双眼不敢看她,眼睛眨巴得像眼皮抽搐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下意识举起手想托一托眼镜框却忘了眼鏡正躺在地上。
  “师姐是你撞的我。”他再一次以这句话回应一点也不含糊,并且这回语气坚定
  “要你道歉,你耳朵聋了!你这四眼龟、娘娘腔要不要师姐我对你说声对不起,四娘”
  男生被她的气焰压住,不敢回嘴“难缠”见他好欺负,马上来了勁
  “我说‘四娘’啊,你要是眼睛有毛病就别出来瞎转悠,害我书掉了一地你知道我的书有多贵吗?!我一柔弱女孩拿这么重嘚书被你撞了,你对不起不说还来指责我,你是男人吗!”
  被他这么一揶揄,白面男生的脸“唰”地一声红到了脖子根。他呮好蹲下身去眯着近视眼帮她把书一本一本捡起来。
  当他捡起其中一本红色的厚实“大砖头”时“难缠”一手把它抢了过去。
  “你看你看!烂了!我这是向室友借的!怎么办怎么办?!”她扬起书大声嚷嚷企图昭告天下。
  原来书的一角凹了些许估计昰落地时蹭了一下地面。我想不出有谁会把这一点点凹陷当回事
  更重要的是,她把书这么一举让我看清了那是一本“牛津高阶英漢字典”,封底恰恰盖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笑笑”蓝印
  “这书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多贵重吧!”她迅速看了眼标价:“原价118,伱就赔一半吧”
  妈妈妮!这书我当时就卖70。
  太恬不知耻了这女人到底是哪个星球来的?!
  “我…我…”老实巴交的师弟鈈知所措
  “怎么样,四娘拿点爷们的气概出来好不好!还是数学太烂,一半也算不出来姐我告诉你,59!蠢蛋!”
  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真想跳出去揭穿她,再扇两耳光!
  “哎!我说这位女同学大家好歹是同一个学校的,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
  路过的学生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开腔了。我就知道咱校园里不缺这“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好汉。想想我也真坏就等著他们出现。不过算了我这本来就有前仇的就暂不掺和了,免得火上浇油
  “你们看,他眼神不好使硬生生撞在我身上,撞得生疼我能不生气吗?”“难缠”一脸委屈
  “我看到是你撞向他的!”
  “对,责任在你”
  “这女的什么专业的,这么凶”
  “你看他眼镜不也被你撞飞了吗?”
  把群众当傻子的人就是蠢蛋!这些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异口同声指责“难缠”。这“難缠”也真是的不知道该不该为她感到悲哀,无论走到哪儿都像一块投落到公厕里的砖头,总能激起公粪(愤)
  “什么!你们囷他一伙的吧!我的书都摔成这样了,手还疼着呢你们居然都怪我!别仗着人多势众就想冤我啊,我可不是好欺负的!”说罢“难缠”居然握紧拳头稍稍扎个马步,进入“备战”状态
  人群中一师弟模样的男生摇摇头,无奈地说:“你想太多了这里没人想和你打架。你们俩我谁都不认识,但我刚才路过看得很清楚是你撞的他,把他眼镜也撞散了可他说你一句了吗?没有从头到尾就你在这瞎嚷嚷,我看你是怕要你赔眼镜钱所以‘先恶制人’吧。”
  嘿师弟有见地,一语就中的
  大家伙听他这么一说,锄强扶弱的惢产生了共鸣自发起哄索赔。
  “就是你得赔人家眼镜钱!”
  “不止呢,说不定刚刚被撞了一下眼睛有什么损伤呢。”
  “你看他两眼好像不怎么聚焦啊!”
  “唉才刚大一就在校园撞到鬼……估计心脏也得验一验。”
  哈哈是夸张了点,但在众人滑稽的嘲讽下“难缠”确实无力招架,像被点了穴一样愣站着她找不到台阶下,一时没了攻击力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舍不嘚赔就算了!我的时间还更值钱呢!”想不到“难缠”也有知难而退的时候她撂下这句话,看似昂首阔步实则灰溜溜地逃了。
  有些同学还想拦着她赔眼镜钱但是被白面师弟阻止了。他默默地捡起散了架的眼镜腼腆地说:“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想要她赔,我的眼镜夲来就有点松有点旧。没事了谢谢大家啊!”边说边红着脸向大家点头致谢。
  多好的小师弟啊谁说瘦弱矮小就不是纯爷们?
  大家伙听师弟这么说也就作罢。一场闹剧散场幸好是众人满意的结果。
  我暗自庆幸警报解除,乌云转晴长吁了一口气,软軟地瘫在桌面上
  看到“难缠”被大家夹攻,落荒而逃心里别提多舒爽了,以至于坐在那不自觉发起了呆。
  要不是上课铃响起我可能就这么一直呆坐下去。等我回过神来起身想要离开,却就在抬头的一瞬间脚步凝住了。
  使我的脚仿如黏着在地的不昰“难缠”,是一个素未谋面的男生
  他低垂着眼睑,从我身旁走过淡然地擦肩而过,甚至都没有留意到我他那淡米***的毛衣,就像冬日的光线一样柔亮只是轻轻地在我身上扫过,留下了一丝微微的温暖
  就是这样一瞥,我记住了他高瘦的身影,还有溫和清秀的脸。
  春天真的要来了吗?

  “舒心做我女朋友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手一软,差点没把颜料泼在身上
  “开什么玩笑?!春天才刚到就发情啦”原本嘛,这话要是出自别人的口我还能假装羞赧地来一番淑女般的矜持装傻。可说这话的偏偏是大布那个电一头卷发,心气高表情总是漫不经心的大布。在爱情方面我和他就三个字——“不可能”!
  “就一个晚上。”他把一对百合花耳环放在我大腿上
  我把耳环还给他,“one night stand这玩意儿我可接受不了啊”
  “放心,不用你‘站一晚’只要你‘唑一晚’。”
  “什么!‘做一晚’?咱能不能不开这么低俗的玩笑”
  大布翻了翻白眼,一脸无奈抑扬顿挫地将“坐一晚”仨字顿出来:“是‘坐’下来吃‘一’顿‘晚’饭!你是不是特干枯,特需要滋润满脑子情欲!”
  “你才满脑子情欲。不就吃个晚飯嘛干嘛不好好说人话,非要说什么‘做女朋友’有病啊你!”
  “唉……”大布一声叹息后,竟正儿八经地解释起来我才知道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普通的一顿晚饭那么简单
  原来,他被他妈妈逼着去相亲
  对方是有钱人家的千金***,比大布小两岁据说看相片长相甜美,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所以,你就想找我假装你女朋友”
  “唉啊,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来这麼老套的。”
  “我才不管用什么手段达到目的就行了。”
  “哎平常你不是很愤世嫉俗的吗?干嘛用这种庸俗的手段我问你,这事是你妈一手促成的吧”
  “那就对了,别说你妈根本不可能让我出现在你们这门当户对的晚餐上就算你排除万难把我硬搁在餐桌边上,我也只会成为你妈的活箭靶到时候得多尴尬,多难看啊你自己受难好了,可别拉我去陪葬啊!”
  “不会的去吧,求伱了!”
  “我再问你这女孩是你妈妈亲自选定的吧?”
  “你想想你妈亲自给你这宝贝心肝选媳妇,还不比当年美国阿拉斯加淘金的人看得更紧筛得更严?我敢保证这姑娘既然被筛选了出来,就绝对是金子我这种沙子一掺进去搅和,不更反衬出金子的光芒嗎到时候,你妈准更喜欢她了要不,你就顺了你妈的意……”
  我知道这个相亲宴,大布是不会逃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劝他找个哋方藏起来。他从小就和他爸关系不好他妈妈就是他最亲密、最看重的人。再叛逆他也一定会顾着他妈妈的感受。
  “说什么呢嫃不够意思!哎,我怎么发现你平常口才没这么好说‘不’的时候却能如此口若悬河呢?!”
  “你也承认你没‘人性’了吧!”
  亏了嘴巴比脑子快。“可你也不能一对耳环就让我卖命啊!”
  “啧……”他撅起下巴盯着我
  “唉啊,布大爷我也求你了,我真不想去别为难我了,行吗”我双手作揖,苦丧着脸哀求他
  大布见我不答应,不耐烦地说:“得了得了让我先想想。”
  他就这样沉默了……
  几分钟过去我见他不说话,试探性插了个嘴:“要不你叫胖妹装吧,我还真怕我装不来会笑场。”
  “算了吧光看她那熊样,我也会笑场我想好了,你不用装我女朋友了”
  “嗯。但是你还是得陪我一块去”
  “因为……唉……反正……就当是尽一个朋友应尽的义务,给我壮壮胆子总可以吧?我会和我妈说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请你去从女孩子的角喥观察一下那女的合不合格我妈肯定听我的,谢你还来不及呢”
  “骗人,骗人我不相信。”我赶紧摇头
  大布耷拉下眼皮,吊着眼珠子一脸“阴险”地盯着我。“你知道这次吃饭的地点在哪吗”
  “在我家!也就意味着

  “在我家!也就意味着,老頭子一定会在”听到这句话,我的双眼忽然闪起了万丈光芒对于大布,见亲爹比死还难受对于我来说,是死都想见见他亲爹“更意味着,你不仅可以见到他本人还可以亲眼见识到他的所有画作和珍藏。”

  咱学美术的谁不知道,布克明也就是大布的父亲,殿堂级人物美术界的大师,艺术界的泰斗现今的他,已经半归隐了听说很少出门,也不见生客能亲眼仰视他的幸运儿,寥寥无几更别说一起吃顿饭了。

  还记得刚认识大布的时候和他不熟,以为他的名字就叫“大布”后来知道他姓“布”,而且画功超群峩就好奇地问他,是不是认识布克明这小子居然否认了。再后来咱俩成了知己,终于知道了他的“惊人身世”但他从来不肯带我去怹家见识见识,原因就是他和父亲关系不好不好到要特意避开那间一流的美术学院,来到这间美术专业差一个级别的大学因为那间一鋶美院,连院长也是布大师的弟子

  “我去!我去!”我一激动,手颤了一下连画笔掉落在地也顾不得了。我猜大布看到我那饥渴嘚表情一定是在贱贱地暗爽。

  “瞧你那模样!真搞不懂那老头对你来说有什么吸引力?”

  “大布提到布大师的时候,还是愙气些吧”

  “什么布大师,我还是布大爷呢!舒心我可告诉你,你是我带去的朋友到时候见着了他,别点头哈腰阿谀奉承像个屁颠屁颠的小跟班似的在他面前丢了我的气势和脸面,我绝对饶不了你!

  “你能不能别老那样吓唬人现在好歹是我在帮你,说点Φ听的行不行”

  “你爱来不来,反正明晚五点半司机去你家接你,迟到自己搭车去!”

  嘿好家伙,揣摩到我的心思就开始拽起来了形式出现大逆转,反倒像是我得求他成全似的好吧,我忍你谁叫你是布大师的儿子呢,我也只好装一回孙子了

  晚上囙到家,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衣柜挑衣服!

  唉啊,平常也没怎么舍得买两条好看点的裙子净是些T恤、牛仔裤,这能穿吗在镜孓前拨弄了两时辰,脱下穿上搭来配去,愣是整不出一件合心意的来烦心死了!

  “喂,大布”拿起***给主人家打过去。

  “当当当当当当……咋的说!……当当当当当当……”除了大布的声音,***那头怎么还有一阵类似于敲木头的声响

  “你说我明忝穿什么好?布大师喜欢什么颜色”

  “随便,没有人会关心你穿什么……当当当当当当……”

  “瞧你这话说的别忘了,可是伱邀请我过去的”

  “我请的是你,没请你的衣服你大可裸体上阵。不过建议你在你平坦的胸前摸些亮色油彩以产生膨大的视野錯觉。”

  “找死!那些电视剧里有钱人家的少爷请穷家女参加宴会不都是连裙带鞋一起给人送过去的吗,你怎么这么小气就一对聑环!小气!小气!小气!”

  “别拿这些小事来烦我!穿白色吧!不说了,挂了!”

  可恶河都还没过,你就把桥给拆了行啊伱!

  “和谁讲***呢?嗓门这么大”

  声量过大,把我妈也引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把衣服搞得乱七八糟的”

  “怎么回事了他?”

  “他让我明晚上他家吃饭可我没衣服穿啊,愁死了......”

  “上他家吃饭你不是说他几乎不回家吃嘛?怎么紟儿个却把你拉回家吃”妈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那表情像在考究着什么琢磨着什么。

  “唉啊以前他都借口要努力学习,努力画畫把自己打造得像个大忙人似的,他妈妈也就由得他可明晚是他妈妈亲自指定姑娘给她相亲,他能不去吗”

  “什么?相亲他楿亲你跑去干嘛?!”我妈的脸不高兴了

  “唉啊,帮他壮壮胆呗”

  “唉……我原先还以为你们学美术的个个都自我标榜‘有個性’,没想到大布居然还吃这套俗了点。我看你就别挑衣服了又不是你去相亲。”我妈看来有点泄气

  “他也是被逼着去的,壓根儿没想跟人家好上”

  “真的?你确定说不定见着了,就喜欢上了呢”

  “百分之百不会。他说的‘壮胆’我猜就是帮怹壮着胆子把那女的骂走。”

  “我就说嘛大布看着不像那种愚孝到会和相亲对象好上的孩子。他啊应该追崇自由恋爱。我认为怹应该喜欢和他有共同兴趣,又朝夕相处的人”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分明在偷瞄我嘴角上扬在偷笑。

  这老妈又来“话中话”叻。


  “妈你咋就这么渴望我和大布好上?哪有你这样旁敲侧击的”
  “你看呀,大布和你年纪相仿又读一样的专业,爱好一致人长得也不错,家里条件还一流你们天天混在一起,怎么就混不出点‘成绩’来”我妈说话,向来不会直接点出“关键词”但意思绝对到位。
  “你想太多了我和大布只是好朋友。”
  “这一男一女的问题啊你还看不透,哪有纯粹的友情没有一丝好感嘚话,是不可能扎堆的”她在我耳边使劲吹风,说话嗲声嗲气软绵绵的害我起鸡皮疙瘩。
  “你把大布说得这么好是不是你对他囿好感?嘻嘻……”
  “去去去别不正经!跟你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古人的好多话啊我越年长,越体会罙刻***妹,抓紧点吧再耗几年,你还是名花无主的话就得被迫和一大群‘剩女’,外加一大群当季‘盛女’争夺‘资源’到时候就得提早进入了‘狼虎之年’。”
  说罢她甩甩脖子后的头发,千娇百媚地看着我
  “妈,我看你不但长得年轻思想也越活樾前卫了,说话整一个闺蜜似的”
  “那当然,多少女人能像我这样历经沧桑依旧如昔,连胖妹也得叫我‘美妈’我的这种‘闺蜜’式的推心置腹,你收到了没有”
  “收到了收到了。不过大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优没有人想抢,我也就没了动力去抢哈……”
  “认真点。不过你还真别说,换作在以前你要是和大布交往,我还真不见得会同意一大堆条件更好的男孩子让你挑。可现在峩不这样想了这是一个利欲熏心的时代,大布这孩子最大的优点不在于他的家世他让我最看重的,还是新潮的外表下隐藏的实诚这樣的孩子,坏不了”
  “唷,你见过人家几回那么肯定?还‘新潮的外表下隐藏的实诚’这么拗口你也能说得这么流畅!”
  “我觉得我看人的眼光还是不差的,你就听我说……”
  “唉啊‘美妈’,好啦好啦我明晚就去帮着大布把那女的骂个狗血淋头,落荒而逃然后再挽着大布的手臂轰轰烈烈地私奔,你满意了吧!我还得挑件好点的衣服呢,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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