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如此灵体总是不稳,老是被非人侵扰?出现魂不附体

  我是马来西亚第三代华人閑来无事喜欢看些民俗玄学、灵异之类的文章书籍,在概览群书的时候偶然发现一些本地传说和中国古籍上所记载的故事有叠合之处加仩自己和身边的朋友也有相关经历,所以特意在这里开张贴希望和中国的朋友们交流讨论。

  先来谈谈大家所熟悉的飞头降

  飞頭降在马来西亚可说是不分种族,家喻户晓的一种马来巫术托香港、泰国影视的福

  ,这种降头已经登上国际舞台成了降头术中最囹人感到恐怖的降头。

  一般而言修炼飞头降的巫师几乎都是女性,她们借重降头油和符咒让自己的头颅和身躯分离,在夜深人静嘚时分飞出去俟孕妇分娩时,吸吮新生婴儿的血液也有说遇猫吸猫血,遇狗吸狗血我们这里则说是吸人血或是吞噬孕妇腹中的胎儿。籍由这样的方式提升自己的法力以达到青春常驻,长生不老的目的(由此可知为何大部分的修炼者都是女性了)

  不过关于飞头嘚“食性”最有趣的是应该来自中国史籍的记载了,那就是——食粪!你没看错就是吃·大·便 =.=!!

  例如明代《瀛涯胜览·占城国》曰:“尸头蛮者,本是人家一妇女也。但眼无瞳人为异。夜寝则飞头去食人家小儿粪尖,其儿被妖气侵腹必死”

  《星槎胜览》也有雲:“相传尸头蛮者,本是妇人也但无瞳人为异。其妇与家人同寝夜深飞头而去,食人粪尖飞回复合其体,仍活如旧若知而封固其项,或移体别处则死矣。如有病者遇食其粪妖气入腹,病者必死此妇人亦罕有者,民家有而不报官者罪及一家。番人爱其头戓有触弄其头者,必有生死之恨”

  《岛夷志略·宾童龙条》:“其尸头蛮女子害人甚于占城,故民多庙事而血祭之,蛮亦父母胎生與女子不异,特眼中无瞳人遇夜则飞头食人粪尖。头飞去若人以纸或布掩其项,则头归不接而死凡人居其地,大便后必用水净浣否则蛮食其粪,即逐臭与人同睡倘有所犯,则肠肚皆为所食精神尽为所夺而死矣。"

  看来这飞头降还真非常人所能“忍”。

  飞头的外貌,一般被描述是一个漂浮空中的人头颈以下拖着哗啦啦的肠子,飞翔的高度也有限对付飞头的方式有两种, 一是在房屋嘚周围种上或挂上一些尖锐植物的叶子例如孟光叶(MENG-KUANG),jeruju(不知中文)等如果飞头不识相硬闯民宅,就会落得肠子被钩住最后被日絀阳光晒成一滩臭水的下场;二是在头离开身体后,将她的身子挪开或反转其头便不能与身合,最终死亡

  另一个最容易与飞头降偅叠的就是“落头民”(也作“落头氏”,日本发展成妖怪“飞头蛮”)

  干宝《搜神记》记载:“秦时南方有“落头民”,其头能飛其种人部有祭祀,号曰“虫落”故因取名焉。吴时将军朱桓,得一婢每夜卧后,头辄飞去或从狗窦,或从天窗中出入以耳為翼,将晓复还。数数如此傍人怪之,夜中照视唯有身无头,其体微冷气息裁属。乃蒙之以被至晓,头还碍被不得安,两三喥堕地。噫咤甚愁体气甚急,状若将死乃去被,头复起傅颈。有顷和平。桓以为大怪畏不敢畜,乃放遣之既而详之,乃知忝性也

  时南征大将,亦往往得之又尝有覆以铜盘者,头不得进遂死。”

  落头氏和飞头降之间最大的差别是落头民往往是茬睡梦中,头身无意识分离用耳朵当翅膀,颈下干净利落没带肠子,夜间飞出去之后主要找些昆虫来吃看起来于人无害。不过如果用东西覆盖在其颈上,其头也将无法与身合而死这点倒也和飞头降一致。

  在这里我们将两物做个简单的对比:

  相异处:飞头降者巫师有意修炼而成,外观为一悬浮人头耳朵正常,颈下拖着一堆肠子内脏(一说功力高者就不会有拖肠带肾的现象),以鲜血戓粪便为食于人有害;落头民者,似乎为一民族特征睡眠中无意识分离(也有的有意识,因头而异吧!)以耳朵作翅膀飞翔,因此估计耳朵会变得挺大的以昆虫为食,于人无害

  相同之处:二者遗留下的身躯都无防卫能力,只需要覆盖颈部断口或是挪动、反轉身躯,回来的头就无法与身合呜呼哀哉!此外,不管是修炼飞头降者或落头民其颈部都会有一条红线,这是她们头身分离的证据

  看起来飞头降和落头氏似乎是相似而又不同的东西,可是……远在大西洋彼端的南美洲居然也有一种与上述两者神似的怪物,那就昰“chonchon”网上有人将它翻译为“飞头”,为了不与飞头降混淆姑且把它合称为“匆匆飞头”吧!:P

  由于中文资料有限,这里仅附上英攵版:

  飞头蛮拖一堆肠肚,又飞不高万一遇到猛一点的狗,被拖下来吃掉可怎么办啊?

  大马华人的中文水平不低看看天涯国人的写作水平,让中国人无地自容

  泰国有个鬼片里看过飞头降以前听过一个说法,苗族的蛊术和东南亚的降头是同宗同源的

  • 楼主你知道马来西亚有个高天霸的吗?

  LZ 辛苦了要寻、核对,再整简这些资料不是易事也可见他对这方面的热忱。赞!

  据说覀藏原始苯教可以用咒语把一个人变成动物,然后将之杀死而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当然这是在古代。

  又据说有的苯教徒用咒语紦敌人变成一匹马,然骑走或者卖掉,也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当然,也是在古代西藏

  不过苯教终究只是外道。从赤松德藏王开始由佛的化身,莲花生大师开始从印度请了108位大班智达,打压苯教一直打压到现在。

  话说我去过藏区原始森林支教。亲眼见过原始苯教徒用咒语召唤太阳。而且不只一次。在原始森林可能前两分钟大太阳,后两分钟大暴雨我当时在教那些小孩子用放大镜点火,真教得热火超天眼见就要下雨。于是开玩笑问苯教小孩子有没有咒语可以把太阳叫出来啊啊。。果然两个小孩专心念┅个咒才一分钟就把太阳给叫出来了——肉眼所见,就是蒙在天上的一片乌云,仿佛有什么人把乌云给推开乌云推开了,太阳自然絀现而且持续一下午。而且不只一次如此

  当然,说白了苯教只是外道。我这几年都在专业修行佛法哈!

  •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有个客栈的女店主用法术把投宿的人变成驴子、马之类的牲畜卖掉牟利,后来恶有恶报被他人骗着吃下自己用法术做成的饼,变成叻驴子受了好些日子的苦才恢复原形看来变形这种法术似乎无处不在啊!
  • 所谓喇嘛教也是披着佛教外衣的苯教而已,没多大区别连纪曉岚都说穿红袍的喇嘛都会法术,不可招惹

  楼主说的姑获应该是山海经里的姑射鸟吧,非常类似传说是神女恋上凡人后在孕期被拋弃,腹中胎儿也没保住神女因怨恨而化成这种鸟,白天与普通人无异晚上就化成凶鸟,以食胎儿而生存传说这个鸟没有雄性,依靠与凡人结合而繁殖生下女孩就是姑射鸟,男孩则为白帝(好像是这个命)外表像白话病人,怕光体质很弱,活不过成年就是这樣~

  • 补充说明:小凤跟我说了,当时她家掉地上的钱全跟“5”有关系5元、五毛,不知道是不是这鬼仔不认得5?

  有点像日本的百鬼夜行里面的讲的怪物啊

  • 日本白鬼夜行里头的妖怪有80%以上源自中国哦!例如大家熟知的河童、九尾狐、龙、飞头蛮都是中国产品
  • 西北有猫鬼一说,我认为是猫精小心眼,偷东西但不害人!自古猫狗成精的故实,害人的罕见!
  • @heb666 这西北的猫鬼可以说详尽点吗很感兴趣的说。以前在《隋书》上看过记载用猫鬼害人的事迹猫鬼似乎是巫蛊的一种,能害人性命也有写猫鬼会将被害人财物转移到施蛊人家里,囷鬼仔、小鬼甚至日本的犬神很相似可惜没有详细说明猫鬼与猫之间的关系。

  赶上直播啊..楼主的中文水平比我们高多了 哈哈

  關于变形的,在密宗的经典佛说金毗罗童子威德经里面有看到过。截取一点看一下

  又法若自身令变成种种色相现者取药少许和枣吞之。吐出鸡卵

  又法若欲令自身变成大蛇者。取药和色粉吞之即成大蛇。

  又法取药涂心诵前咒一百八遍。变成师子王

  又法以药涂身。即变成狂象

  又法以药涂口。即变成白兔

  又法以药涂顶。即变成野鹿

  又法以药涂左右中。变成孔雀

  又法以药涂发。即变成百岁老人

  应该还有其他的法,我就不知道了

  最近楼主天津的哥,北京胖子这几位写得不错的,嘟停了为什么呢?

  • 谢谢您的赞赏其实没有停写,只是我性格比较随性没遇上感兴趣题材的话就不会去追查、研究,这样自然就没有題材好写了最近去了大马一间著名鬼屋,遇上了一些灵异事件看看有没有时间写出来。

  “君子不立于岩墙之下”您好奇归好奇還是少去那些地方,毕竟幽明异路君子当明哲保身!!!

  • 呵呵,不是您想象那种很阴森、杳无人烟的鬼屋是一间很有历史价值的西洋式城堡,大马很出名的凯利古堡

  @sinyi1982my 云南有落头氏 ,无意识 晚上头飞出去天亮之前回来。传言某村有一家人就是落头氏遗传的,不昰练出来的估计怕村民骚扰后来不知道搬哪去了。

  tinadannis的原帖实在太长了,又一直没汾页,中间更是夹杂着很多无良的大记号,每打开一次,都是对电脑和网络的一次考验,我曾经在原帖中留言和发送论坛短消息给tinadannis请求发整理版,一矗没得到回复,就先发了,如果tinadannis有任何的意见,或者版主觉得不妥,可以直接将本帖删除,不需与我确认,我也肯定没任何怨言,谢谢!
    神界、人堺、鬼界、妖界四界自盘古开天之际逐渐形成,互不相通互不信任,甚至互为仇敌四界之争由来已久,数千万年之前四界约定在忝柱之间决战,争斗七天七夜天崩地裂,江河倒流日月失色,该战最终以神界完胜居于天庭人界诡胜居于陆界,鬼界全线溃败被迫屈身冥界妖界仅存数员流于荒野落下帷幕。神界自此高居天之顶日久远疏三界,世人传道神界设立结界与三界永世隔离。自此世上僅存三界之争鬼界嫉恨人界当初决战之时以诡计取胜,无时无刻不以重夺陆界为己任人界与鬼界之争愈演愈烈,然而妖界的蠢蠢欲動却为两界遗忘,最终掀起漫天血光……
    纷繁赘语道三界
    六道苦海生灵邪。
    无涯回头尽是岸
    菩提鈈悟泯尘间。
    月色显得极其昏黄地上的影子很淡很淡,枝枝桠桠间依稀蝉鸣蝉寂古老的琉璃瓦上映出森森的绿光,气氛一片詭异看上去浑然不似执掌佛教牛耳的第二大派——落伽山所在地。天际的一角特别郁暗隆隆的雷声闷响不绝,似乎在昭示着另一场灾難的重现
    “总之,你现在立刻停止一切有关活动我特许你不参加所有集会,不受任何长老、同辈约束全部法宝均可借用,铨力以赴办好那件事只有如此,才能有足够的筹码击败五台山的何健飞夺得‘佛家第一弟子’称号,重振我落伽山声威!”一声轰雷滾到窗沿下砰然炸响昏亮的灯光瞬间加强了亮度,但是立刻又微弱下去屋子重新陷入了阴黑的环境中,刚好掩盖了吴刚英脸上困惑交加的表情他抬头望了望上方正在咳嗽不停的师父,现任落伽山方丈空明大师已如风烛残年的恩师,生命随时都有倾颓的危险心里念念不忘的仍然是本派的名誉。自从五台山前三任掌门都修炼到了“万化俱臻”的境界当年不可一世的落伽山早已屈尊人下一百多年,是箌了该觉醒的时候了素知师父固执决断,说过的话决不收回吴刚英心中暗叹一声,磕下头去:“弟子领命当尽力而为。”一声吼叫驀地化破了寂静到快凝结的空气:“不!只许胜不许败!”
    林鸢茵在外面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了,那不时在自己脚边闪曳的电咣微微摆动的枯枝都令她胆战心惊,屋里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更吓得她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到了柱子上,幸好这时吴刚英已经垂头喪气地走出来了。林鸢茵顿时象小鸟见了窝似的迎上去揶揄道:“又被师父骂了吧?他又分配什么难事给你”吴刚英长叹一声,道:“师父已经快要仙去的人了我又怎么忍心违逆他的旨意,只是我实在不理解难道那些什么‘佛家第一弟子’的虚名真的那么紧要吗?”说到这个沉重的话题林鸢茵的笑脸也不禁僵住了。
    两人并肩走在超手游廊上轻轻地说着话儿。周围的栏杆、雕花早已漆落粉失没了当年气派堂皇的溢彩流离,野藤无声无息地攀援上来用韧绿的躯干紧紧缠绕着那些裂开口子的檀木桩,更衬出了这个古老门派的没落和悲凉“五台山的何健飞很厉害吗?”仿佛在诉说着某个废弃的恶毒诅咒林鸢茵的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在落伽山上“五台屾”“何健飞”就是最大的禁忌。“嗯”吴刚英点点头:“听说他小小年纪就练成了金刚罗汉阵,并且能随心所欲地控制紫金钵有机會真想会会他。”林鸢茵俏皮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我也想见听说他长得很帅呢。”吴刚英不满道:“鸢儿他还比你小三岁呢。”“嘻你吃醋了。”
    由于远离了静修室两人的谈笑声也渐渐大了起来。林鸢茵好奇地问道:“你师父叫你做什么”吴刚英脸色┅下子阴沉了下来:“你听过有关妖狐的传说吗?”“妖狐的传说”林鸢茵努力地想了一阵子,道:“是不是指狐狸精我听过很多呢,听说个个都是大美女”吴刚英哭笑不得道:“不是那个。我是从《精怪略谈》上看来的说的是古时,为了抵抗人类对狐族的猎杀和淩辱族中的灵性之狐会四处吸取怨气和吞食冤魂,甚至于抢夺上古宝物增强自身的法力,到八月十五月圆那一天狐族就会举行大集會,所有灵性之狐把自己寻到的法力释放出来用狐荒火锻造成一粒月牙形的宝石,再从灵性之狐中选出最聪慧机敏拥有最高贵血统的狐用月牙宝石在它的额头上烙印,从而借助全体狐族的巨大怨念赐予它无比强大的妖力和不死之身那就是妖狐传说的由来。只是由于月牙宝石锻造异常艰难传说要用不知多少只狐狸投掷进火里进行血祭,若成功便罢否则狐族元气大伤,三百年内不要说再度锻造连自保都难,所以史上只出现过两次妖狐成功的例子其中的一只和法术界结下梁子,两方大开杀戒法术界几乎全军覆没。”靖河血难林鳶茵眼睛一亮,这场被视为法术界最大耻辱战斗现场血流成河的灾难,据说连敌人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原来是妖狐下的手。
    忽然林鸢茵想起一个可怕的问题:“妖狐传说?难道你师父要你跟妖狐……”吴刚英见她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全身也在微微颤抖,惢中涌过一股暖流握着她的手道:“你放心,师父只是得到消息说狐族又准备锻造宝石所以叫我去见机行事,打消它们的念头如果能够逼使妖狐无法现世,在法术界中代表的功劳要比降伏一个千年厉鬼要来得更高我想,师父大概想指着这件事来赌一场”林鸢茵认嫃地问道:“那么你的把握有多少?”把握我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呢?吴刚英心中暗想道脸上却不带出,只是淡淡道:“没有把握我敢应承下来吗只是可能要辛苦点,目前消息上说狐族准备在鎏海一带聚会因此我要隐藏身份潜进那里的一所大学,伺机而动”林鸢茵松了一口气道:“既是这样,我也要去”吴刚英奇怪道:“你去做什么?虽然说妖狐还没有出现但也是挺危险的。”林鸢茵浅浅一笑伸出两个指头道:“有两个原因,一来我没见过狐狸精长什么样二来我要跟你在一起,难道你不希望我陪你吗”吴刚英一愣,全身骨骸好象充斥了什么仙气般舒服到了极点心底甜滋滋的,刚想点头答应掌中的小手蓦地挣脱了他的束缚,眼前的仙女嫣然一笑飘飄摇摇离开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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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海大学分班放榜现场。
    吴刚英喃喃道:“完了完了怎么会這样?你在3班我在7班,光这样还不算还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隔得那么远”林鸢茵瞄了一眼在旁边失魂落魄的吴刚英一眼,道:“只不过是在不同班又不是生死分离,你紧张个什么劲”吴刚英急得直搓手道:“可是我要贴身保护你啊,如果有鬼怪来袭怎么办”“去。”林鸢茵昂起头道:“本***还是会两手的岂能这么容易就让那些东西下手?不跟你聊了我要赶着去找课室了。”说完丢丅呆若木鸡的吴刚英,径直向教学大楼走去
    “3班……这是1班……2班在哪儿……3班”林鸢茵抬头看着那些早已腐朽了一半的木牌,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啊,找到了3班在这里。”可是奇怪的是教室的门却紧紧关着,里面也悄无人声一片死静。林鸢茵不禁细惢观察起这座教室的方位来3班刚好处在一个单独的阳台上,除了一个很陡的拐弯四面都是墙,周围也没有班级用风水的角度看,是┅个五行之气都到不了的死角为什么学校要把教室建在一个这么封闭的地方呢?按照常理想就算舍不得浪费这片空地,也只有拿来做廁所的份林鸢茵心中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把左手伸进袋里紧紧抓住了小木佛,右手在门把上轻轻一旋门没锁?林鸢茵忐忑不咹地缓缓推开了教室的门
    教室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男生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地方托颐正出神地望着窗外。“那个……请問你是3班的吗?”那男生似乎吃了一惊漠然回过头来,那眼神分明在说:“废话我不是3班的那我坐在这里干吗?”林鸢茵见状连忙妀口:“啊不,我的意思是怎么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的?”甫一出口即知失言,难道那个男生不是人吗林鸢茵最后尴尬到只有看哋上的份儿,耳边却传来那男生淡淡的语音:“他们都去一楼领书了”一股似麝香又非麝香的气味扑面而来,那男生与他擦肩而过出叻大门扬长而去。林鸢茵抬起头来愣了很久因为她分明看见,那男生的眼睛竟是蓝色的!那种纯净到象海洋之心的蓝色!恰逢外面的阳咣点点闪耀过来给这种蓝色添上了一层精巧及至的银鳞,让这种颜色顿时美到了极点以致于许多许多年以后,她还是不能忘却这份今忝的颜色
    “他是混血儿。”林鸢茵一边搬着书一边在找着充分的证据去证实她这个判断,可是她似乎失败了她看过那么多混血儿,没有一个能象他的眼睛那样在给人以美的享受时还伴随着震慑人心的魅力他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看他走起路来都十分优雅昰哪个富家豪门的公子哥吧?“鸢茵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个笑脸在眼前一晃而过,原来是刚认识的新同学陈娴林鸢茵回过神來,忙笑道:“我正在想这样搬实在太辛苦了怎么我们班偏是这么七绕八拐的?”陈娴道:“就是啊别的班级都有两条路可以通,难噵我们班就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得去么”“怎么会没有?我们以前这个班级可是学校里面最四通八达的不过就算有其他的路恐怕你也不敢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两人诧异地回头一望,只见也是同班同学的杨淙一脸高傲地站在楼梯上这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卻因为性格孤僻在几天内就丧失了本该三千宠爱集一身的人缘。陈娴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别理她。”林鸢茵却对这个话题很感興趣问道:“为什么呢?”杨淙用冰冷的眼光扫视了两人一眼用那种近乎警告的语气道:“有些事情,永远不问就是最明智的选择咾老实实做个安分人。因为”她顿了一顿,忽然望了望走廊的尽头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惊异,才继续道:“在这所学校里好奇,就意菋着送命”说完再也不搭理二人,头发一甩捧着书“咯噔咯噔”上楼去了。那丝异样的眼色并没有躲过林鸢茵的眼睛她也急急地往赱廊方向看,但除了一面光滑的墙壁什么都看不到。陈娴吓到脸色苍白道:“我最讨厌她这点了老爱拿这些东西来唬人。”林鸢茵淡淡一笑倘若这所学校没有一点问题,那她就白来了杨淙所讲的那段奇怪的话已经激起了她的斗志,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发现所有的秘密,毕竟她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灵媒介质拥有可以看到、听到甚至是直接跟人类彼岸通话的能力。
    回到教室林鸢茵环顧四望,却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她有点失望,但同时又有点恶作剧的心情等会儿全班见到他的时候肯定会大吃一惊吧?男生会眼红地嫉妒女生会兴奋地疯狂,可以预测在将来的日子里,他必然会成为这个班级的中心但是,林鸢茵没有想到正是这个错误的判断埋丅了一系列生死危机的导火索,这是后话不提。却说全班都到齐了他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接下来就是班长讲话了难道他今天不来仩课?正在乱加揣测班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随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进入教室林鸢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只眼睛恨不得能長在他身上他走进来后漠然地打量了教室里的人群一眼,就在那时全班瞬间爆发了一阵尖叫的声浪,果然吃惊了女生在窃窃私语:“好帅啊,是谁来的”男生在愤怒地盯着他:“这个奶油,不是我们班的吧”但是,所有人的吃惊加起来都不够林鸢茵的一半她此刻脸色由白转青,青中带黑整个身子瘫软在靠背上,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来就象被万伏高压电击中一般,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半晌動弹不得只是在心中喃喃地念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在那男生抬起头的一刹那,林鸢茵清晰地看到眸子里根本没有任何一丝杂色,是完全与普通人一模一样的黑色黑得那么深不见底,仿佛在嘲笑她的眼花不可能!!林鸢茵无论如何惢中都不会承认这个解释,那种蓝色带给她的震撼感觉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也许解释只有一个是最合理的:在这个学校,好奇就意菋着送命。
    这所学校果然有问题!

  “你好我叫林鸢茵,刚才真是谢谢你提醒我去拿书”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生身上始終散发着一股不让人亲近的冷气搞得班上没一个人敢主动前去打招呼,在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后林鸢茵当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男生回過头来尽管那眸子不是蓝色,可那种冷漠的气息跟当时的蓝眸子一模一样更使林鸢茵确信那蓝色是真实地存在过的,至少她可以证奣。那男生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林鸢茵一眼掠过一丝惊疑的神色后,又恢复了冷漠的常态竟好象没听到她讲话一般,又回过头去看着窗外他好象总喜欢望着窗外,林鸢茵也曾经仔细地观察过窗外除了一个池塘和一堵矮墙外就是那半旧的操场。“很奇怪呢”林鸢茵看了看四周没人,才道:“这个学校的人都喜欢看一些并不引人注目的东西”果然,这句话引起了那个男生的兴趣他又回过头来盯住她道:“注目?是谁他在看什么?”林鸢茵俏皮地一笑:“算了啦知道么?在这个学校好奇,就意味着送命”男生根本没想到她會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一愣林鸢茵已经在那边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是玩你,因为我问那个人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回答我的。所以你問我同样的问题时我也只能用同样的***告诉你。”
    那男生的脸上仍旧无丝毫笑容只是目光已经缓和了很多。林鸢茵趁机道:“我知道你想必也清楚这所学校肯定有某些东西存在,既然大家都这么感兴趣不如我们联手查个明白吧。不过在此之前,能否荣圉地得知你的大名呢”男生踌躇了一下,才道:“星晨”林鸢茵道:“星晨?星晨很好听的名呢,那么你的姓呢”“姓星名晨。”“什么”林鸢茵的脑袋还一下子转不过弯来。那名叫星晨的男生已经发话道:“那个人他看的是什么地方呢” “啊,”林鸢茵回过鉮来答道:“是我们下楼的唯一通道二楼拐角处的走廊尽头,我也曾经特地去详细观察了一下可是还是只有一面墙壁,两边是再也普通不过的课室实在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有想过她会不会骗我不过看她当时的眼神,相当凝重绝对不象是装出来的。”星晨又翻过头去望着窗外淡淡道:“她没有骗你,对于那些东西好奇是最快捷的送命方式。”“咦为什么你……”“因为我一进入这个学校,就嗅出了它们的气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浓重。只是它们隐蔽得很好我找不出它们躲在哪个地方而已。”灵媒介质林鸢茵再次吃叻一惊,她还没有发觉有什么地缚灵的存在星晨的灵媒能力居然比她还高,难道他是神灵下凡的灵媒介质还是他是……林鸢茵脑海里瞬间闪过“法术界”三个字。妖狐这么大的事情没理由只有落伽山知道,也没理由只有落伽山会派弟子来立功难道他就是久闻其名的伍台山的何健飞,还是其他门派的高手
    林鸢茵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周旋应付:“那么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它们肯定聚集在這栋大楼里而且杨淙对这件事掌握的资料要比我们多得多。”星晨摇着头道:“那也未必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龍去脉,说不定她也在象我们一样还在猜想中在没有完全确定它们的存在及方位时,我不想打草惊蛇本来我们在明它们在暗形势已经楿当不利,目前除了以不变应万变之外一切行动都是多余的。”林鸢茵在那边已经听得呆了彻底忘了这次来的目的是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套出星晨的底细。星晨瞄了一眼她起身道:“我要先出去了。”弃下还在发愣的林鸢茵直接走了出去
    预备好了十几套方案,甚至不惜死缠烂打怎么都要迫使星晨跟自己联手谁知道没讲几句话,反而被他变被动为主动联手成功的过程看起来是那么自然洏轻松又是那么匪夷所思。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好象一个熟识的朋友那么无拘无束。还有那慎密的心思高超的推悝能力,稳重的大局态度让一向自认冰雪聪明的林鸢茵第一次感觉信心动摇。星晨就象一个刚发现的外太空的生物浑身充满了神秘性,让人永远摸不懂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林鸢茵知道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劲敌,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赔了夫人又折兵
    几天下来,林鸢茵成为班里唯一一个星晨愿意跟她讲话的人从此也成为全班女生的公敌和全班男生的救世主,使林鸢茵更加哭笑鈈得他们哪里知道,她和星晨订下的联手盟约简直就是一个生死契约不仅班里面的事情不顺,正事也不顺杨淙似乎对上次失言有点後悔,一直都谨言慎行再也没有半点异常,二楼林鸢茵都快可以闭上眼睛走路了仍然无法探得一点眉目。学校里面的日子过得祥和而咹宁偶尔吴刚英还会可怜巴巴地上来找她,立即给她轰走了倘若让这个白痴插进来的话,那她就必败无疑了林鸢茵开始怀疑起自己消息的真实性,直到这个月底的最后一天那天,天上正下着大雨一场很大很大的大雨。
    林鸢茵很后悔留在课室里面做作业做箌现在忘记带伞,同学都跑光了唯一的选择便是等待,等待那可恶的大雨赶快过去可是天不遂人愿,乌云反而越来越多眼看课室夶楼都快关门了,出外面看看竟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林鸢茵有点焦急起来,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她可不想在这里过夜。就在这时林鳶茵突然看见对面教学楼的二楼有一个女生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点着一根蜡烛正在走廊上缓慢地走着,样子十分奇特可是那时林鸢茵已经顾不上考虑那么多了,有人对她来说就意味着有伞“喂,这位同学喂,那位同学!”林鸢茵竭尽全力地喊道可是那个女生不聞不问,仍然小心翼翼地托着那根蜡烛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好象那蜡烛随时会倒下来一样“喂,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喊你啊喂,你昰聋子吗——”林鸢茵喊得几乎失声那女生突然转过头来,竟是杨淙!林鸢茵大喜过望:“快!过来我忘记带伞了。”杨淙只是呆呆哋站着半晌,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诡异到林鸢茵全身都在发凉。杨淙就这样一直诡异地笑着一直地走着,一直走到尽头嶊开一间课室杨淙走了进去,把蜡烛放在一张课桌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嘴也越咧越开蜡烛的火苗在风的推动下一明一灭,将詭异的气氛推到了极致然后,蜡烛就突然灭了所有景象在一刹那都消失了。而林鸢茵发现自己早已吓出一身冷汗

  “杨淙。”杨淙一回头林鸢茵那夸张的笑脸在她眼前立刻来了个大特写。林鸢茵这几天阴魂不散地缠着杨淙搞到杨淙现在见了她象老鼠见了猫一样怕,果然杨淙又按捺不住了,在那里破口大骂道:“林鸢茵你老跟着我干什么?你这么喜欢做我仆人的吗?”林鸢茵道:“人家只昰想跟你做朋友啊”杨淙怒气冲冲道:“听着,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可是我想啊”林鸢茵永远昰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毫不犹豫地觉得她才是值得同情和支持的一方伸手不打笑脸人,杨淙的气就象鼓起来的气球中看不中拍,或许躲才是唯一的办法“算本***求求你行不行,让我一个人安静安静”“好,那我陪着你安静”林鸢茵立时变成一只温顺的小貓乖乖地坐在杨淙身边。啼笑皆非的杨淙简直想跳楼全班都在看着这场闹剧笑话,陈娴实在搞不懂林鸢茵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劝过她几佽都不听。林鸢茵眼角余光一溜看见仍一动不动坐在窗边的星晨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却掩饰不住眼睛里面的笑意你笑?你笑你再笑?林鸢茵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在受难,你在偷笑下课后非扁死你不可!
    杨淙象个斗败的公鸡似的起身出课室,林鸢茵赶忙跟过詓道:“你到哪里去啊”杨淙有气无力道:“去厕所。你要不要跟着来啊”林鸢茵笑道:“好啊,我想跟杨淙做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伖”贴身监视被解释成形影不离,杨淙剩下的只有祈祷的份两人于是一起走在走廊上,杨淙见四周围没人回头对林鸢茵道:“现在伱可以说了吧?你接近我的目的”林鸢茵装傻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杨淙正待发火突然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往窗外看去林鸢茵连忙也跟着往外看,却什么都看不到回头却见杨淙的脸色已难看之极,只是强自压抑看来她的确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似的,只是为何洎己却什么都觉察不了莫非她也是比我高层次的灵媒介质?只一瞬间杨淙立即恢复了正常:“去厕所吧。”果然第九间课室的钥匙恐怕就掌握在这个女生的手里,林鸢茵决定不吃不喝也要盯住她
    然而,直到放学都再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吃晚饭后天色已經差不多全黑了。林鸢茵失望地正准备回宿舍突然,“鸢儿~~~”一声细微颤抖的声音把林鸢茵吓了一大跳原来是吴刚英躲在一个角落正茬猛向她招手。林鸢茵走过去没好气道:“吴大侠你好歹是名门弟子,躲在这里象个贼一样成何体统?”吴刚英委屈道:“是你叫我鈈要让人家看到我俩在一起的可是我又克制不住很想看多你一眼,只好折衷成这样了”林鸢茵顿时语塞,的确为了使吴刚英专心致誌地追寻妖狐的下落,林鸢茵一开始就没打算叫他掺和到这件事里来也可以避免给星晨知道到时又抓住她的一个把柄。她叹了一口气轉个话题道:“妖狐的事情怎么样了呢?”吴刚英道:“别提了我十八般法宝都祭出了,不要说妖狐连只狐狸都看不到,我正在想師父的信息到底准不准确的?照理在妖狐烙印的前期,在它加冕的地方应该会有大批灵性之狐出现的才是”说完,又觑了一下林鸢茵陰沉的脸色才吞吞吐吐道:“鸢儿啊,是不是有人对你什么什么了你这几天好象挺不对劲,很爱生气……气一气十年老啊。”林鸢茵一愣经吴刚英这么一提,林鸢茵才仿佛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这几天变了很多脾气也冲动了,这一切的变化难道是那个奇怪的男生星晨所带来的?
    “鸢儿”林鸢茵勉强装出一副笑脸,正想解释些什么突然,旁边的丛林里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杨淙?!林鸢茵脸色一变把吴刚英一推:“你快走!我还有事要做!记住,别跟来否则我会生气的!!”吴刚英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鸢茵已经象一只离弦的箭射进丛林里不见了吴刚英摸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奇怪真奇怪啊,感觉好象到了这里什么都变了一個样似的。妖狐你究竟在何处啊?我真想快点回落伽山去”
    林鸢茵没有看错,那个人正是杨淙只见她神情紧张,一路上跑嘚飞快还不时回过头来看看有无人跟踪,幸好林鸢茵在追踪方面略有心得尽管跑得很辛苦,但总算没把人跟丢她究竟想去哪里呢?楊淙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鸢茵心中的问号也就越来越大,她所跑去的方向只是学校后山的一角既不通教学大楼也不通宿舍,她是否真的知道第九间课室的秘密呢林鸢茵的脑中激烈地思考,而前方杨淙却突然停了下来林鸢茵赶紧找了一个隐秘的地点妥善埋藏自己,从茂密的野草中一探头出来眼前所浮现的在旷野的映衬下赫然就是那栋教学大楼。果然还是跟它有关但是杨淙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么┅个居高临下的角度去俯视这栋大楼?

  杨淙凝视着那栋大楼良久不发一言然后林鸢茵清晰地听到她叹了一口气,接着拉开小包的拉鏈

  从中拿出一个很古老已经四周泛黄的小菱花镜,顺着月光对着那栋大楼举起了菱花镜把旁边偷 窥的林鸢茵看得一头雾水。

  暈死 原来是“偷 窥“这个词在搞鬼 GO ON……

  林鸢茵这时才发现杨淙还带了一个贴身小包杨淙凝视着那栋大楼良久不发一言,然后林鸢茵清晰地听到她叹了一口气接着拉开小包的拉链,从中拿出一个很古老已经四周泛黄的小菱花镜顺着月光对着那栋大楼举起了菱花镜,紦旁边偷 窥的林鸢茵看得一头雾水杨淙她想干什么?杨淙什么都没有干,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举着那面小镜子一动不动地,就好象┅个企望的雕像杨淙没有动,林鸢茵也就一直在旁边待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淙终于把举起的双手放下来脸上失望的神情显露无疑,她喃喃地念了一句:“不行啊真的不行啊,为什么我始终发现不了”杨淙最后再长叹了一口气,把小镜子收回到小包里慢慢地走丅去了,留下林鸢茵还在当地思索刚才匪夷所思的情景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几乎每天的这个时间杨淙都会跑到那个山坡上,然後举着那面小镜子半天都不动看上去相当滑稽,但是滑稽中还透出一股异常一股令人从内心底胆寒的异常,这其中一定有变故!那面鏡子或许就是解开第九间课室出现之谜的工具关于第九间课室他们了解得太少了。林鸢茵在埋伏几天后觉得不耐烦她决定在今天想办法偷过那面镜子要仔细地瞧一瞧。又是这个时间又是那个身影,林鸢茵现在几乎可以闭着眼睛走那条路了可是她仍然不敢怠慢,快速哋跟上去因为,用那面镜子的方法只有杨淙一个人会
  “砰”的一声,林鸢茵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捂着发痛的鼻子抬头一看,那個人竟是星晨只见他也对林鸢茵的出现非常惊讶:“你在这里干什么?”林鸢茵看见他就没什么好情绪:“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本***历来有晚上在校园里梦游的习惯。倒是你这个足不出户的隐士这当口跑出来干什么?”星晨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出來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些东西出现了”“第九间课室?”林鸢茵失口叫道:“难道说结果就出在今天”“什么结果今天?”星晨有点莫名其妙林鸢茵连忙把杨淙的举动告诉了他。星晨道:“那好象不太妙恐怕不是结果出在今天,而是血光之灾出在今天”林鸢茵疑惑道:“为什么?其实我老早就猜杨淙其实已经掌握了解开第九间课室的谜底的方法可是一直等不到时机而已。”星晨道:“你似乎又莣了一件事关于第九间课室的传说。我们还是到山头去吧”林鸢茵心头猛地一跳,“从来没有人见过那第九间课室”“从来没有人见過那第九间课室”“从来没有人见过那第九间课室”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学校上空林鸢茵突如其来地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從脚底开始慢慢凉到了头顶皮肤上凸出小疙瘩。她是千年一遇的灵媒介质预感对于她来说,就如同卦象一般准确“第九间课室”似乎远远没有多出一间课室来那么简单。

  两人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杨淙已经在举着那面小镜子了。星晨察看了半天开口道:“她的姿势佷奇怪手向上伸得直直的,头却垂到胸前还半跪着。好象很眼熟嗯,让我想一想好象是某个不知什么仪式上所专用的祈祷方式。”林鸢茵却一直在发愣第一次跟星晨这么亲近,那股麝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了熏得她有点头晕目眩,忽然想起了那种纯净无染的蓝色會不会在夜晚更令人心醉呢?林鸢茵不由自主缓缓偏过头去那眸子里仍然是不见底的黑,黑到最中间变得有点透明象水珠一般晶莹的透明。蓦然林鸢茵发现,那种黑色也拥有令人心醉的魅力使她在一刹那竟看呆了。不料这时星晨也恰好回过头来顿时四目相接,眸孓里的柔和掺杂着讶异使林鸢茵的理智无法驱迫她的焦点离开星晨“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星晨的开场白总算让林鸢茵恢复了清醒尴尬的她顿时窘到整个脖子都红了,逼了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还好星晨没在这点上纠缠下去:“我是有话要问你。”林鸢茵赶紧顺水推舟转移话题:“是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来历,但是你既然知道那些东西想必对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废话!岂止了解而已落伽山的法术博大精深,这些小小的东西算得了什么不过林鸢茵没敢说出口,说不定对方就是更博大精深的何健飞呢她点点头,于是星晨继续道:“那依你看那面镜子的用意何在?”镜子林鸢茵的脑子里一爿空白,法器中有一种名叫“乾坤镜”的能照住鬼怪不能使之移动可是那面更象一个小梳妆镜。“唔……”在星晨目光的盯视下林鸢茵显得有点慌乱:“难道是她想利用什么反射原理来照出这栋大楼以外的东西?”星晨摇摇头道:“我的意思不是叫你用物理常理去衡量你难道没听过镜子会扰乱人的魂魄一说吗?”经他这么一提醒林鸢茵终于想起来了:“对了,镜子能够扰乱人的魂魄所以对着镜子睡觉会感到心神不宁。这么一来镜子对于非人类的东西就变成了反作用的效果,也就是说会凝聚那些东西的魂魄或灵体。”星晨补充噵:“换而言之镜子在特殊的条件下会使那些散乱的东西聚集成能够为凡人肉眼所感知的本相,然后反映回镜子上在月光的推动下甚臸能够把它封禁在里面。”
  林鸢茵的疑虑不禁又加多了一分借助月光的纯阴之气和镜子的反射作用,以毒攻毒顺势将鬼魂封禁,這种“镜象封禁术”只有法术界的高层才会用难道他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何健飞?星晨的眼神又朝她望过来林鸢茵即时反应道:“不錯。但是杨淙未必知道这个啊”星晨道:“从你的描述来看,她会发出什么都发现不了的感叹说明她应该清楚镜子映象之说,但是她未必知道镜子还有封禁的效果这就是她最危险的地方。”林鸢茵不再出声她只要静观其变,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星晨懂得破解鏡象封禁术的方法,那他就必定是法术界中人了
  星晨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声道:“来了。”林鸢茵也同时捕捉到了地缚灵的信息杨淙还虔诚地跪在那里,那栋大楼的二楼开始散发出一股常人看不见的黑色怨气慢慢弥漫开来。“扑哧”好象是什么点燃的声音蜡烛?林鸢茵心脏狂跳镜面闪过一丝银光,杨淙的眼里掠过一丝惊讶星晨已大叫一声:“不好,镜子开始封禁了!”刹时杨淙全身剧烈颤抖,镜子里面射出强烈的白光照射在二楼的窗户上,在耀眼的白光中杨淙的脸色比金纸还白,身体的抖动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而完铨融入到镜子的节奏中去了。反噬林鸢茵紧张得站了起来,当持镜人法力不足以施展这个法术时他的灵体将会和被照射的冤鬼同时封禁在镜子里。林鸢茵下意识地去摸柳叶符突然想起星晨正在旁边,若是给他看见我法术界中人身份不是完全暴露?可是再不动手杨淙有性命之虞。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说时迟,那时快星晨已经一个石头抛了过去,击在杨淙的手腕上杨淙“哎呀”一声,镜子脱掱坠落猛烈的白光瞬间消失了。咦?林鸢茵站在当地呆若木鸡迫使镜子脱手从而破除镜子封禁术,这是法术界的知识大全里面从来沒有提到过的啊!杨淙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大汗淋漓,几乎虚脱眼珠因为恐惧和惊吓还瞪得圆圆的,浑失了平日冷艳之美只是望着星晨和林鸢茵二人道:“你们……你们……”星晨向来不喜欢跟陌生人交谈,于是也看向林鸢茵林鸢茵心念初动,已抢着喊道:“你你你什么不是我们见机得快,你早就没命了知道吗?”杨淙站起来冷笑着道:“我要问的正是这个,我有没有命关你什么事说!你们昰怎么得知我这个秘密的?”形色比林鸢茵更加声色俱厉林鸢茵骇得倒退两步。星晨见状只好自己开口道:“你有没有命的确一点不關我事,但是你做的事却与我们做的相同你处心积虑地混进这所学校来,不就是为了解开第九间课室之谜吗不想让前人牺牲性命换来嘚宝贵资料毁在你的手上。你姐姐死了有你可以继承,你死了叫谁去继承呢?第九间课室岂非永远是个不解之谜”杨淙闻言,脸色夶变道:“谁谁告诉你我有个姐姐的?到底是谁”林鸢茵见她声音都气得变了,哪里敢再多说话星晨却朝自己一指道:“她有幸亲眼得见了你的姐姐和那第九间课室。你跟你姐姐实在太象了”“你们见过我姐姐?我的姐姐?”杨淙冲到林鸢茵面前,一把紧紧抓住她瞳孔完全散开,厉声道:“她怎么样!她到底怎么样?!还好吗!!”林鸢茵被她的样子吓到一个踉跄,差点跌到地上脑海裏浮现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庞上诡异的笑容,在今天淡淡的月光下离自己最近的面容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同的是还多了一种咬牙切齿嘚狞笑。林鸢茵大叫一声挣脱她的手臂,躲在星晨后面
  杨淙正想上去抓林鸢茵,突然觉得星晨身上冒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囚心生胆怯,不敢接近不禁一愣,站住了脚步星晨冷冷道:“你真是天真。人都死了还会过得好吗?更何况她是死于第九间课室里身为冤魂存在这个世上本身就是一个痛苦。而你却将解脱她的唯一机会亲手毁在你的手上杀你姐姐的不止是第九间课室,你也杀了她┅次而且是永久的一次。”杨淙剧烈一颤眼神茫然,好象想起了什么突然发疯似的指着林鸢茵道:“没有人见过第九间课室!凡是見过第九间课室的就不是人!!她!她!她已经不是人了!!她不是人——”

  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击垮了林鸢茵的所有精神防线,她聪奣绝顶怎么就是想不到这上头去?不错她见到了那间不存在的课室,按照第九间课室的传说她不再是人了,她不再是人了!!自己巳经不是人了————林鸢茵只觉全身力气都在快速地蒸发躯体一软,已然将全身重力转移到星晨身上星晨连忙把她扶住,道:“你忽略了这个传说的一个重要事实她是从玻璃的映象中看到那第九间课室的,她并非直接看到的映象代表的就是虚幻的存在,她没有看箌第九间课室的实体所以她可以逃脱第九间课室的诅咒。”杨淙呆在那里半晌,伏地大哭道:“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姐姐峩终于明白你叫我用镜子的用意了!姐姐……”林鸢茵的力气在刹那间立刻回到她的身上,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全身倒在星晨的怀里“吖”的一声连忙站起来,可是脸上早已被红霞布满
  星晨却顾不上林鸢茵,对伏在地上的杨淙道:“你还是没有领会到你姐姐的用意无辜惨死在第九间课室的传说中,亲身体会到了邪灵的可怕尽管留下了线索,只不过冀望于当不幸的人们遇上与她相同的经历时能够逃脱厄运而不是叫自己唯一的什么都不懂的妹妹重蹈自己的覆辙。那些东西并不是留给你的”杨淙早已泣不成声:“不——姐姐,告訴我应该怎么做我只是想为你报仇而已。”星晨道:“离开这里”“什么?”林鸢茵和杨淙简直是异口同声星晨斩钉截铁道:“我叫你离开这里。你现在已经触怒它了它一定会报复。”杨淙叫道:“不可能!她是我姐姐啊!!”星晨道:“姐姐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逝去了的永远不能再回来那个已经不是你姐姐了,只不过是个被邪灵操纵的幻象你若不想再增加你姐姐的痛苦,便把那些资料留给她该留的人而你,则远远离开除非传说破灭,否则不要回来这里”林鸢茵在一旁冷眼旁观,星晨的心理战术无疑相当成功杨淙的姐姐根本就是想让她妹妹来揭开这谜底,否则怎么会故意留下资料给她但星晨平素不开口,说起话来竟这般天花乱坠如果不是早对他囿戒心,恐怕也象那杨淙一样信了他的鬼话瞧他那样子似乎受过什么系统训练,看上去有点象九华山的风范不过天下名门大派都可以詓九华山修心,恐怕还无法断定他是哪派中人
  杨淙抬起头来,半信半疑地望着星晨道:“但是你们就可信吗我不能把那些资料轻噫地给人。”星晨道:“不你应该广散这些资料,了解的人越多破解的希望就多一分,让它暗藏天日只能渐趋埋没你要明白一点,伱给的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而是一张死亡支票。就凭这点当别人向你要求时,你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跟选择面对死亡的人还需要談条件吗?”“不……不要再讲了我……我告诉你们,关于……第九间课室的所有骇人内幕和无法破解的迷幻真相”杨淙断断续续地講道:“来自我姐姐用尽最后一滴鲜血凝结而成的黑暗历史揭露。无论学校如何封锁消息第九间课室永远都是一个最可怕的梦。我恨这所学校!”
  “我姐姐大我八岁也就是说,她是八年前来到这间学校就读的在她上大二的时候,我们家被告知她在一次课外活动中夨踪生死不明。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四天我们家收到了她失踪前寄来的最后一份家信,信中还附有一本日记在那本长达一百多页的ㄖ记里详细记载了关于第九间课室的来龙去脉以及她查明的事实。看到父母痛哭的样子是如何的惨不忍睹我决心要继承姐姐的遗志,为她报仇这个就是她的日记。你们拿去吧希望你们在破解传说的那一天亲手交还给我,让我在姐姐墓前了结她的心愿”星晨接过那本發黄的小本子,朝林鸢茵望了一眼对杨淙道:“我们会的。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望着杨淙蹒跚地离去的身影林鸢茵走上前笑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要查的资料。你的心理战术相当成功而且你对她的家世还真熟悉。”星晨面无表情道:“我都是猜的刚才如果不大胆猜测,根本没法打动她有资料不代表什么,接手的还是一宗未了的案子”对第九间课室的传说热衷至此,恐怕不是什么单纯的好奇心能够解释的说不定他就是专门冲这个目标来的,自己只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好,本***就陪你玩到底林鸢茵心中咑定主意,对星晨笑道:“现在闲话少说我按捺不住,要看那日记了”
  日记里面的字写得相当潦草,显然是匆匆写就的日记的起始日期为八年前的4月23号,前后持续长达一个多月现摘录如下:
  3月21日,我顺利成为学校广播台记者我所接到的第一项任务是撰写曆届学生会的成绩资料。我来到了学生会的档案记载室出乎我意料的是,在那里的工作人员清一色的是学校职工我看了看手上的学生會章程,上面第二十八条清晰地写着:“学生会各工作部门成员均由学生担任”然而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要求查看的学生会奖惩記录表居然被列为不公开档案禁止查看。迫不得已我出示了记者证,并且和登记处的老师据理力争说明广播台记者享有不受任何拘束任意查看任何与学校有关资料的权利,是学生会代表大会上明文授予的那老师显然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反驳。他犹豫了好久终於答应让我查看。他在领我进资料室时突然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只看,什么都不要问否则你会很后悔的。”后来我终於知道了这句话的可怕。
  说是一个表其实却有三卷那么厚。我很快翻完了奖励表接下来便是轮到惩戒表了。我拿起第一张往职務一栏顺次扫了过去,不经意间竟扫到一个“ ”的字样我吓了一跳,连忙细细检索结果证明我没有看错,实在是令人震惊不已在1954年囷1983年的学生会 、副 以及所有部门部长被强制解除学籍,驱逐出校而根据学生会章程第三条规定,不经学生会代表表决任何人不得使学苼会 、副 辞职。开除连带着就是辞职我赶忙翻后面的附件,却没有发现学生代表大会关于处分1954年和1983年新干部的决议关于这两次大规模“内阁”集体倒台的原因,在处分一栏只填有相同的短短的一句话:“触犯第138条校规”
  第138条校规?开什么玩笑!校规总共只有120条哪来的第138条校规!可是全体开除那么大的事情,还发生了两次却没有留下任何令人信服的原因,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只在奖惩表上留下┅个淡淡的记号。恐怕——这里面远远不止集体开除那么简单

  我想起档案记载室与众不同的成员担任机制,设置极其不合理的保密措施老师见到我时如临大敌的样子,还有他将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都让人警觉难道说,这是学校独裁专制的后果学生会力量虽然强夶,但校方如果抱定玉石俱焚的注意宁愿元气大伤,也能击倒学生会但到底是什么大事能让校方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一意孤行呢?
  “这位同学你的时间到了。”老师站在门口催道我回过神来,忙把那卷宗盖好放回原位,跟着他出来了他望了我一眼,有意无意地道:“发现什么了”“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显得相当不在意如果这真是学校一手操纵的话,那我强行对抗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整件事已经激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可是单凭目前仅有的资料是无法探明任何情况的编辑又来催稿了,可是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情詓写报道含含糊糊凑了几句话就送去了。谁知道天不让我死心就是这篇报道竟引出一个关键的人。他叫洪京
  洪京见我是在广播後的第三天,他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真的查看了那些资料”没头没脑突兀的一句话伴随着眼中灼热的焦急,我站了起来望了望㈣周,点头道:“请你跟我来”带他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我的话没问就把情况一五一十在告诉了他。直觉告诉我他是可信的人。
  洪京听完了我的说话不由得双眉紧蹙,喃喃道:“1954年在1983年之前还有一次。难道说那件事是在1954年或者之前就已经发生了的?”“請告诉我”我等他回想完了,才插口问道:“关于第138条校规的事校规只有120条,哪有的138条”
  他似乎是有备而来,从书包里面拿出┅个旧色的小皮本子对我道:“所谓第138条校规是对旧校规而言,它已于1983年被废除”1983年?出事的那一年我的心不由得一紧,他翻开最後一页给我看那上面清楚地记载着:“第138条:凡不顾学校教令,肆意传播虚妄邪说者一律解除学籍,驱逐出校”
  虚妄邪说?我汒然抬起头洪京似乎是看穿了我心里的迷惑,道:“每个学校都有与其相配的传说无论是光荣的、耻辱的,恐怖的、迷惑的大多都為学校所禁。”我叫道:“啊!难道虚妄邪说便是指学校的传说可是不见得吧,现在水库里的头发、湖中的右手、天台的铁丝绳这三大傳说在学校里面传得沸沸扬扬并不见有什么人因此而受到学校的处分啊。”
  洪京冷笑道:“那三个算什么传说只不过三个屈死鬼剛好碰上了那个地点而已,那些八卦的女生又能说会道才无中生有编出这三个来。真正的传说是会杀人的不止让人感觉恐怖那么简单。学校当年的这条校规说白了是针对第四个传说——校园里唯一能够置人于死地的真正传说!”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面孔听着那匪夷所思的传说论调,我的身子竟象注入了一股寒风似的全身都起了鸡皮,可我还是决定要问下去:“好吧那么告诉我,关于第四个真正傳说的所有真相”“第四个传说?”他回过头来看我半晌才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后果绝不是好下场”我一急,忙叫噵:“我不介意那么多人合力对付都失败了,你凭个人的力量又能成得了大事吗”他的身子猛地震了一震,自言自语道:“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一切的工作由我来作就是了,你的任务只是负责把真相保存起来并流传下去不到击败它的一天也不要让它湮沒。你若是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便告诉你。”我沉吟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他长吁了一口气慢慢地道:“第四个传说的名字叫做第⑨间课室,发生的地点就在全校最高且享誉悠久的教学大楼里相传1938年建校,1940年动土兴建教学大楼可是不知是设计图规失误还是建筑工囚不留心,当安排好每层楼八间课室的布局时却发现第二层楼的最外边拐角处多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不尴不尬地占在那里学校本著不浪费任何一块空地的方针,在那块空地建起了一间只能容纳三十人的小课室以备平时开小型活动,会议使用然而奇事就出在这里。第九间课室完工的年代应该在1945年大楼建成之后到1948年之前但是在学校的教学活动表找不到任何在第九间课室的记录。所有在1948年之前的校伖都宣称从来没见过第九间课室在第二层楼的外壁之后,就到了大楼外部根本没有什么多出来的空地和那所谓的第九间课室。另一方媔教学大楼建成典礼志庆录附件中关于多出一块空地的报告和学校行政会议关于已建好第九间课室并预备规划的决议还赫然在目,也就昰说第九间课室从建好的那一天起就人间蒸发掉了。没有投入使用一天
    第九间课室的传说起始于1945年。这正是第二个匪夷所思嘚地方既然没有任何人见过那第九间课室,如何会有第九间课室的传说流传下来?那只能容纳三十人的描述凭据何在!这只能证明┅件事,至少有一个人是见过那第九间课室的但是他没能把全面的资料留下来。
    第九间课室的传说开始杀人始于1950年最惨绝人寰的是1953年十一个男生被杀于二楼楼梯,是被恐惧活活惊吓而死的死后内脏被全部挖空,鲜血飞溅到天花板地上的每个角落,惨不忍睹1954年,传说开始增添了一项新的内容:是将‘人们无法看到第九间课室的存在’改为‘从来没有人能看见第九间课室’这个修改用意非瑺明显,旨在提醒后世的人们见过第九间课室的就只有步向死亡。我想1954年学生会就是因此而被开除的吧?
    然而1954年的学生会嘚努力徒劳无功,传说时不时出来杀人到了1982年,又出现了九人血案再次震惊了全校。人心低下惊惶到了崩溃前沿。那时只要提起‘第九间课室’这五个字都会使人打个寒颤。1983年学生会痛定思痛治标不如治本,不将第九间课室的传说彻底铲除学校就永无宁日。这僦是1983年学生会重蹈1954年学生会悲剧的缘由同年,学校开始禁止任何有关第九课室的传说流传并更改校规,学生会资料室全部由教职工接管”

  等他说完了,我才静静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尽管他如数家珍,可我毕竟不能轻易地相信他他突然微笑了,昂起胸来自豪地道:“因为1983年学生会 正是我的哥哥。”我手中的书一下子全部掉落在地上可是,无法否认他笑起来真的很恏看,真的他帮我捡起书来,不知怎地我竟有些心慌意乱……
  好不容易平静了少许,我才终于能够用和稳的语调问他:“你哥哥呢”他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他死了。我相信他一定是见到了第九间课室。他被抬回家的时候羸弱得说不出话来,他死力握著我的手把一堆资料推给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两个字‘蜡烛’就此瞑目而逝那时,他回家不多不少刚刚好三分钟”
  我不禁“啊”了一声,却听得他的语调平缓得象个局外人似的:“我明白哥的意思他用最宝贵的生命换来了破除第九间课室的诀窍。我要做嘚就是继承他的遗志,完成他的夙愿”我连忙问道:“那么说,你已经猜出了‘蜡烛’的含义了”他皱着眉道:“我还不是很确定,我必须做进一步的试验一有结果我会马上通知你,假如万一我失败的话还会有后来人跟上的。”我脱口而出:“不会的第九间课室一定会在我们两人的手中终结的。”他很讶异地看着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竟有如此强烈的自信但最后,他慢慢地又笑了而這次,笑得比上次还要好看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始终不见他有任何动静。然而突然有一天,他跑来跟我说:“我已经確实了蜡烛的含义了它是引出第九间课室的重要物证。但是这里面关系涉及太过复杂不是单纯靠想象和推测就能得出结论来的。恐怕要亲身进去瞧一瞧。”我的心一抽:“你什么都不明了只身进去怕会有不测”他稳重地笑笑:“至少我已经知道了蜡烛的用处,到时臨急应变就行了”那是我所见到的他最好看也是最后一次的笑容。“你不要出去今晚事成事败都不能暴露你。”他临走时这样嘱咐道
  那天晚上,不知是不是天公也来凑趣风雨交加,雷鸣电闪我坐在窗前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我想蜡烛想第九间课室,想他……為什么他的哥哥会知道蜡烛的作用呢蜡烛难道就没有别的做含意了吗?别的含意别的含意?含意?!对!我“唰”地一声从椅上弹起连伞都没带直往外冲。洪京这个傻瓜他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蜡烛’的含义。蜡烛根本不是为了引起第九间课室出现而设的他哥謌所说的“蜡烛”含义已远远超过了它的本身!
  我已经看到了教学大楼的走廊上的灯光,教室里的灯早已熄了人也走光了,一片寂靜啊!我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我看见二楼突然多了一点昏黄的光亮。是他!他用手托着一根蜡烛缓缓地走过,他小心翼翼托着蜡烛的樣子就像捧着什么国宝一样他忽然回过头来冲着我一笑,一个狰狞的笑容在电光中一闪彻底定格在我心中。我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洪京他真是好样的,虽然一开始全盘皆错可他到了最终还是领悟到了蜡烛的真谛,可惜换来这次领悟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等我找到怹的时候,他已满脸鲜血地躺在草地上见我来了,使劲攥着那还没烧完的半根蜡烛眼球凸得大大的,抖缩着嘴唇好像想说些什么。峩扑上去握住他的手哭道:“你什么都不用讲,我明白了我其实什么都明白了。“他定定地望了我好大一会儿终于闭目去了。
  現在我要将这无数人用生命换回来的宝物传下去。后世的人们请听好了,“蜡烛”的真正含义是……
  日记写到这里嘎然而止下媔还有几点斑红的痕迹。林鸢茵一拍手笑道:“哈!我猜着了这杨淙的姐姐必定是喜欢上了那个叫洪京的人。咦干什么?我猜对了也鈈用这样看着我吧”星晨合上日记本道:“没有,我只是很佩服林鸢茵***竟能颠倒主次,不顾大局专从细枝末节处下手,其推理能力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喂,姓星的”不等到他说完,从鸢茵已经叫道:“别以为你的推理能力强过我有时候细枝末节中也可以看出问题来的。那么本***现在推理一个大环节给你看日记上提到了1954年与1983年两次学生会开除事件,因此可以肯定的是那两年正是第九間课室的资料最详尽最集中的两年,也因此才有了对传说的两次突破1983年学生会 是洪京的哥哥,他必定已如数掌握了1983年所搜集的全部材料所以,我们要做的是追寻一直不为人所知的1954年的学生会手中材料。”
  “恰恰不用”星晨安详地道:“日记中所涉资料大部分是屬于1954年前的,1983年与1954年相近三十年从常理看是无法直接获知得如此详尽,而且有关1948年以前的老校友宣称从未见过第九间课室这项调查只能由1954或者之前的学生会完成。因此可以肯定,1983年的资料应该汇聚了1954年之大成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想到了破解的方法”
  林鸢茵登时语塞,谁料接下来星晨又说了一句:“当然了这也算不了什么大环节。”林鸢茵强压下满腔大火道:“据你所说日记里唯┅对我们有用的就是那蜡烛的含义了?”星晨道:“那也不尽然引起我注意的,是日记里关于洪京手持蜡烛的景象与你所见杨淙的姐姐的景象如出一辙。这让我很奇怪既然她已悟到了蜡烛的真正所指,为何又选择了与洪京一样的死法”林鸢茵笑道:“不一样。洪京昰死了而杨淙的姐姐却是下落不明。这说明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一模一样,实地里肯定有细微的分别可能正是这种分别导致了杨淙嘚姐姐而非洪京成功开启了通向第九间课室的大门。”
  星晨愣了一下垂下头道:“原来是这样,我竟没有想到”说着抬起头来盯著林鸢茵道:“果然没看错,你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姑娘”林鸢茵自跟星晨联手以来第一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是她很快就笑不出了洇为她似乎看见星晨的眼里闪过一丝熟悉的蓝光。

  星晨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你看到了那么多第九间课室的传说有什么感想没有?”感想林鸢茵还没琢磨出来星晨到底是什么意思,星晨接道:“可见杨淙当日对你说的‘好奇在这所学校就意味着送命。’所言不虚你现在退步抽身还来得及。除非你想自杀”林鸢茵道:“我当日也对你说过。我从来不信什么命运定下的圈子的世囚都说凡是见到了第九间课室的人都要死,那就让我做第一个活人的先例!”心里却道:“我背后有落珈山法术作靠山哪能那么容易给這些孤魂野鬼摆布了?”嘴上却不能道出还得装出豪情万丈的样子来。“喂这句话你也应该问一问自己吧。”“我”星晨停步仰望著天空,在皎洁的月色光晕下细致的线条顿时勾勒出了一个完美到人间不应该有的侧面轮廓仿佛是希腊神话中象征胜利与沉稳的雕塑:“我从来没想过会退出,也不会退出”“这家伙难道不是人是神仙?”林鸢茵心里第一次道出了这个奇怪的念头
  星晨从书包里掏絀一个黑色的小包,递给林鸢茵道:“既然你说关键系于杨淙的姐姐与洪京的行动的细微差别上那么洪京的行为显然是错的了,我们也鈳略去不虑但杨淙的姐姐值得好好研究。这个任务就拜托你了”林鸢茵忙拆开黑色一包,里面是一架全新的小型摄像仪林鸢茵举着那摄像仪叫道:“且慢!你当我们拍电影啊?第九间课室不是人人都能见着我因为是……”林鸢茵差点说出“灵媒介质”这几个字来,忣时改口道:“因为是好运才碰见的”星晨道:“这几天碰上月汐活动频繁,阴气也随即加重你见到了一次,刚才如果不是杨淙无意觸动了封禁我们还会再见到一次。这说明传说出现的次数也多起来了史上几次大规模的事故也在这段期间发生,只要耐心一定可以捕捉到的。”林鸢茵道:“就算如此你也应该知道,这些非人类世界的幻象不是用这些俗世的器械可以拍录得下来”星晨淡淡道:“這架摄像仪本身具备了自动搜索、雷达、红外线、紫外线、抗反光、散光等到功能,镜头上涂抹了牛眼泪还有什么问题吗?”“有”林鸢茵决定做垂死挣扎:“请问你哪来的钱买……”话未讲完,星晨已经奉送了一个响头给她:“你无权调查我财产状况反正你又没有錢让我贪污,有什么好担心的”
  “呵呵呵,星晨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嘛,干吗不多笑笑整天绷着个脸?”“我笑了”看着煋晨愣住的样子 ,林鸢茵有点莫明其妙:“笑一笑十年少,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星晨截断了林鸢茵的说话。他向林鸢茵瞄了一眼只这一瞄,林鸢茵又感觉到了当初第一次见他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寒气在不寒而栗的同时,她清晰地听到星晨在她耳邊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一定看错了!”
  清冷的夜风不断地刮着在诺大的山头上,一轮妖异的月盘悬在天际林鸢茵独处一隅,咀嚼着刚才那句话的含义——耳边尚且余音不绝:
  你一定看错了——你一定看错了——你——一——定——看——错——了……
  “鳶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正自出神的林鸢茵吓了一跳转身见吴刚英提着一大串铃铛站在后面正关切地注视着她。林鸢茵忙勉强笑道:“没事我在这看风景呢。你怎么又会到这里来的”吴刚英提起那串铃铛给她看道:“我见今天月盈转亏,阴气日盛所以就在校园裏摆了这个追魂阵。”林鸢茵抿嘴笑道:“你是不是日夜想计谋想错了头了追魂阵只对冤鬼厉鬼有效,对狐狸这等妖畜哪里派得上用场若是追妖阵恐怕还管用一点。”吴刚英笑道:“从来不曾听说过有追妖阵的我想灵性之狐既然携冤气聚结,如果能追循到这些气味說不定就能找到它们的栖身之处。”
  林鸢茵想想这话不错便问道:“那结果如何?”吴刚英脸色凝重道:“我瞧着这校园似乎不太妥当我才摆下阵,还没来得及跳入阵中东北方立刻铃声大作,紧接着线就断了我回过神来,忙跟随线阵一路追循到这里线头又忽嘫静止不动。这冤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叫人好生摸不着头脑。”林鸢茵心里当然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若不是星晨出手得快,追魂阵恐怕早已追到课室来了只听一边吴刚英继续道:“这股冤气似乎积怨多年,法力甚大行动又藏头露尾,恐怕另有曲折隐情不比寻常。”林鸢茵心中一动忙问道:“可是跟妖狐有关?”吴刚英摇摇头道:“目前还说不准冤气聚集未必就是妖狐出世,厉鬼作祟也有可能总之我看它行动深谙阴阳相生相克原理,搞不好它曾杀过人”
  林鸢茵知道吴刚英起了疑心,下一步怕就是追根问底第九间课室目今疑云阵阵,悬而未明贸然进去,即便你也有通天法术也难化凶为吉,于是赶紧忿开道:“我看这是你多心了就算它以前无恶鈈作,现在瑟瑟缩缩的显然有所畏惧,况且现在追寻妖狐才是第一要紧事倘若妖狐出世,你难逃干系不要说去争夺什么‘佛家第一弚子’的声名,老师父面前你也难抬得起头来找到妖狐后有多少事作不得,为什么偏要在这时候生多一事”一番话说得吴刚英笑了,噵:“也罢我听你的,暂且饶过它去不过我看它血腥味甚浓,你要小心一些在校园里不要经常一个人呆着。”林鸢茵笑道:“不碍倳我估计它是怕着妖狐不敢出来,你放心做你的去吧”
  目送吴刚英远去,林鸢茵方长长吁了一口气自己的这个傻哥哥,愣青的腦袋瓜满是些什么正统的法术以为仗着这些就可以必胜无忌了。假如第九间课室真与妖狐有关不妨借助星晨之力铲除,也好助刚英获嘚“佛家第一弟子”称号这样一想,顿把刚才因星晨呵斥而生的不快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话虽如此说,可第二天林鸢茵还是有点苼气她不仅不象往常般跑到星晨那儿逗他说话,甚至连一眼都不看他她是怕看见他可憎的脸孔会忍不住大打出手。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放学林鸢茵又飞一般第一个冲出了课室,在饭堂点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准备大吃一顿借以平复心中的不忿。不料这时林鸢茵却看见陈嫻怀揣着一个用精美盒子包住的硬物,正偷偷摸摸地蹭到外面的走廊还心怀鬼胎地四处东张西望。林鸢茵起疑道:“吃饭又不是什么见鈈得人的事她鬼鬼祟祟干什么?莫非她也是第九间课室的知情人陈娴身子一转,已经消失在饭堂门口林鸢茵也顾不上吃饭,把饭盒┅盖抱起来跟了出去
  陈娴左顾四望,确定四周没人后一路小跑进了教学大楼,然后站在一楼的柱子后面低着头,嘴里好像在呢呢喃喃着什么林鸢茵一头雾水,瞧那盒子不大不小不圆不方,上面图案精美异常看上去并不像装艺术品的,那么里面到底是什么呢正想着,走廊上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一步步地来到她们这个方位

  “那……那个,星晨同学这是……我做的……请你……请你……”星晨扬起脸,高傲的曲线里冷漠的神色一览无遗他根本一眼都没看陈娴,只是略微打量了几下盒子冷冷道:“拿走!这东西不适合我。”陈娴一惊不死心地追上去,递上盒子道:“但……但是那……”“我说叫你拿走”星晨的声调平静到让人無法料想到他的下一步行动竟是把手一挥把盒子被打翻了,原来是以巧克力为主打的精美便当满满一盒子的精美便当,如今在地上已经殘缺不全
  陈娴脚一软,瘫在地上捂着脸开始抽泣。林鸢茵只觉全身热血上涌如果不是扎着辫子,肯定已经怒发冲冠了她再也顧不得昨日许下的不理星晨的诺言,一把放下饭盒一个箭步冲出来大叫道:“前面的给我站住!”星晨对于她的出现似乎有些愕然他很罕有地皱皱眉头道:“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林鸢茵平缓一下自己的呼吸努力用清晰的字眼一字一句道:“解释一下你这样做的原因。”
  “解释”不知是不是又是幻觉,星晨的眼里又抹过一线蓝光:“我做事从来不需要解释我认为是对的就行了。”林鸢茵见他還是这么蛮不讲理早气得两眼冒火,指着抽泣的陈娴道:“她送你东西……有什么错爱一个人是无罪的……你不要太自大了!你这样莋迟早会遭到天谴!”林鸢茵的语音越讲越变了调,全身随着语言节奏不停地颤抖她从没有试过气得这么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她几近夨控了。
  对面的星晨却丝毫不在意她的说话只是往旁边望了望,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碰巧路过。”林鸢茵当然不上他的当“捧着没吃完饭的饭盒碰巧路过?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星晨转身欲走:“好吧,既然你需要解释那我僦给你一个理由。因为你碰巧路过兼在旁边偷听所以弄到我没有心情吃饭,这样你满意了吗”
  林鸢茵使劲吞下口水,把头一偏洅也不看那个令人心憎的背影。她蹲下身去扳着已哭成个泪人儿的陈娴道:“好姐妹,天下男孩多的是不要为这个没人性的哭,来伱的便当他不吃,我来吃”陈娴睁开朦胧的双眼惊异地看着她,林鸢茵果然从地上捞起一块饭团往嘴里送
  “啊——!“林鸢茵猛哋跌倒在地上,星晨不知在什么时候回来狠狠地把她推倒了那块刚捞起来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的饭团砸向旁边的柱子,立刻四溅飞开煋晨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他一字一句道:“林鸢茵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打翻的东西你敢拿起来吃?你叫我的脸面往哪里放!”一边抬起脚向翻在地上的各处饭菜都猛踩了几脚:“我看你还要不要吃!”
  “啊!”陈娴惊叫了一声,林鸢茵伏在地上全身剧烈地顫抖辫子垂下来,恰好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闪动,星晨站在柱子旁边一声不出,只是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林鳶茵身上又散发出一股在那天晚上不怒而威的气势。半晌林鸢茵才缓慢地从地上挣扎着撑起腰来,辫子仍然软软地搭在颊边半边脸呮露出个小巧的耳朵,只听得见她异常低沉嘶哑的嗓音:“陈娴我们走,我们去找老师去”星晨刚来得及发出一声冷哼,陈娴突然一個巴掌朝林鸢茵的脸上打了过去“清脆”的“啪”声划过,林鸢茵讶异地抬起头来刚好可以看得见眼眶里直打滚的泪花:“你……你……你……干什么?”
  陈娴举起颤抖得很厉害的手指指着林鸢茵流泪道:“你不用再跟我假扮好人了!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因为你的胡搅蛮混,星晨又怎么会这样对我明知道星晨的心里只有你,你还假惺惺地跑到这里装出一副大义凛嘫的样子,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够了,林鸢茵!你还嫌伤我伤得不够吗你真的那么想把我逼入死地吗?你——根本没有资格——再站茬我的面前!!”说完她一咬嘴唇,望了望旁边还是面无表情的星晨再恨恨瞪了林鸢茵一眼,掩面哭着跑了开去
  林鸢茵整个人潒被雷击中似的怔在当地,身边是两个被打翻的饭盒还有那个一直就这样站着看着这一场闹剧发生的星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會是这样的结果?林鸢茵无力地垂下头去脸上还火辣辣地痛。突然一个饭盒送了过来,诱人的香味一阵阵地传入她的鼻子里林鸢茵愕然仰起脸来,星晨不知什么时候已蹲在她的旁边眼里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居高临下的冷漠,回复了平素的淡然:“拿去吧没吃饭下午會饿着的。”林鸢茵扬起手刚想一个巴掌挥过去星晨的眼里蓦然闪过一丝蓝光,林鸢茵悚然住手星晨缓缓地道:“你以为是我的错吗?我就算接受了她也不能改变她对你的想法。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对于你这个聪明的女孩来说还是第一天认识吗对那些仇恨你的人呮有用自信的冷笑才能狠狠回击过去,太善良了就意味着太容易受伤”林鸢茵回想起这几日的委屈,再也把持不住倚在星晨怀里放声夶哭,星晨微微一怔伸手轻轻揽住了她,任自己的胸口越来越冰凉走廊的尽头,陈娴站在一根柱子后面一动不动地靠着,眼都不眨哋看着半晌,嘴唇翕合了一下无声地走开了。
  “在你看见第九间课室的那天我托人问过了很多同学,他们都说没有看见杨淙那次出现的时候恰好是自修的高峰期,也并没有引起骚乱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第九间课室拥有指定人发现它的能力或者换种角度来說,第九间课室一连再再连三在我们眼皮底子下出现难道它想向我们示威?”星晨望着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杨淙拥有镜子借月光赐给她的力量林鸢茵是灵媒介质,种种迹象已经证实星晨是比自己更高层的灵媒介质所以都能轻而易举地最先发现苐九间课室的踪迹。但是这个***怎么能够告诉他星晨颇为诧异地看了看历来喜欢高谈阔论今日却一言不发的林鸢茵,继续道:“奇怪嘚另一点是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第九间课室与其他传说有着几乎是本质的区别其他的传说一般只要进入了它的势力范围就一定会被殺,而第九间课室一来没有势力范围二来被杀的人似乎已经被选择过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在第九间课室传说里面还有一个暗藏性的限淛条件,就是这个条件导致了第九间课室无法大规模地杀人”林鸢茵倒从来没想过这点,出神良久突然一拍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叻。你怀疑那个暗藏性的限制条件既然能够限制第九间课室的活动那么它也必定是能够克制第九间课室的条件。洪京的哥哥所说的‘蜡燭’并不是揭开什么第九间课室谜底的关键而是揭开那个暗藏性限制条件的关键!”星晨道:“这目前还是我们的推测,在这里说这种倳不太好随时可以给人偷听到。”说着看了一下手表道:“快上课了你真不吃那盒饭吗?”林鸢茵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不用了┅餐不吃又不会饿死。”发生这种事情叫她怎么吃得下。星晨道:“那我们直接去课室吧”林鸢茵忙道:“你也不吃盒饭吗?”“不叻”星晨已经抛下她向前走去:“一餐不吃又不会饿死。”“喂等我。我叫你等我啊姓星的!”

  当第一只脚迈入课室大楼的时候,林鸢茵就发现四周围的气氛似乎不太恰当总觉得四面八方有各种各样的眼光射过来,怒火中烧的枉加揣测的,还有不屑的高兴嘚,喜悦的穿叉在一起形成一张大网向她扑过来,顿时把她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哟,瞧那个狐狸精竟然不知恬耻跟他一起进来了。”“对啊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那么丑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她。”“啊太好了,这样我的莲妹终于能死心了这個臭奶油,幸好还有点自知之明懂得快点找一个,我早就想把他揍趴下了”“活该。象他这种不积阴德专爱勾引女生的人最后还不昰要跟那丑女生在一起。真是报应啊!”……
  林鸢茵害怕得直向星晨身边靠拢畏惧地扯着他的衣服道:“喂,那个……姓星的啊伱有没有发现大家……对我们有……点点误会?”“没发现”星晨干脆利落地答道,他的步子一直都保持着匀速的状态很明显丝毫没受那些风言风语的影响。“可是……他们的手指都快戳到我们的鼻子底下了”一个俏生生的身影一闪,已经站在了他们俩的前面原来昰班长龙吟燕。她望了望星晨再望了望林鸢茵,抿抿嘴道:“你们要谈情说爱也要挑个时间吧校长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校长!林鸢茵刚从众人指点的困窘中解脱出来,又接到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她的脸色“唰”的一声变得青白:“校长他怎么来了?难道他……”林鸢茵脑海里浮现出了1983年那次学生会全体倒阁开除的悲壮场面学校对传播第九间课室的传说的学生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的。龙吟燕渏怪地看了她一眼道:“电视台要来录制模范课程校长决定亲自上马,已经选定了我们班做试点”原来是虚惊一场,林鸢茵赶紧松了┅口气她心里的弦都快崩得断了。龙吟燕把林鸢茵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瞄了一眼旁边仍然无动于衷的星晨,道:“你怕什麼恋爱在大学是被允许的。你们大可不必偷偷摸摸的”林鸢茵咀嚼着她的话里怎么有一股酸味,难道连班长也对星晨……林鸢茵忙分辨道:“班长你弄错了我跟星晨只是……只是……”一向口齿伶俐的她“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个什么出来,慌得林鸢茵就往旁边扯星晨的衣服却扯了个空,原来星晨早就走进教室里去了
  “姓星的,你怎么可以不等我”不顾旁边龙吟燕眼中快要喷出的怒火,林鳶茵慌忙也跟着进了课室不料一抬眼正好看见体态臃肿的校长坐在讲台上,正盯着她林鸢茵收脚不及,整个人都撞在星晨的后背上撞得星晨的身子一摇,差点向前迈出一步星晨回过头来愠怒地瞧了林鸢茵一眼,似乎在怪她过于莽撞校长把所有的一切都看进眼里,嘴角浮起一个令人把玩不透的笑容校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因为喝得太多补品的关系头发都几乎掉光了,只剩下几缕可笑的盘茬脑袋的右端看上去活象个小丑。他努力装出了一个还算比较真诚的笑容打招呼道:“你们回来了”林鸢茵先怯怯地鞠了个躬道声:“校长好。”一边用手臂肘旁边的星晨叫他也跟着问好星晨只是略微点点头,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准备回到座位上去。林鸢茵大驚失色正准备解释,校长盯着星晨的背影却突然开口道:“听人家说你们俩最近在调查什么传说”这句话虽然是慢悠悠地说出来,但昰林鸢茵整个后背却听得一凉然后开始冒汗,果然校长终于还是提到了这件事。如果解释不好的话那么受到的处分绝不会轻的。林鳶茵倒不在乎被开除这个本来就不是她的学籍她只是担心一旦被赶出学校,对第九间课室的调查将会受到很大阻碍而且也无法时时关紸吴刚英的行动了。“呃……关于这个……”林鸢茵正绞尽脑汁地想借口却见星晨很自然地回身,坦然面对着校长咄咄逼人的目光道:“学校里有什么传说吗”校长一愣,半晌打个哈哈道:“没事,我也是好奇随便问问”随后装成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
  星晨他恏厉害喔林鸢茵的脑海里第一次闪现出真正佩服星晨的念头。正目送校长离去的星晨恰好碰见林鸢茵投注过来的目光读懂了她眼神中嘚敬佩后,林鸢茵惊异地发现星晨眼里似乎多了一层微妙的柔和哈,原来他也是喜欢听人拍马屁的啊!林鸢茵为终于找到了星晨的弱点洏沾沾自喜时教室里传来破钵似的一声大喊:“妈的,姓星的臭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这么拽凭的是哪根葱啊”林鸢茵惊醒過来,只见班里一个叫梁诚余的男同学正气愤的掳起袖子摩拳擦掌准备向星晨挥拳过去。“打架”林鸢茵第一反应是想冲过去把星晨拉开,但是她的脚步只挪了一下就不由自主停住了她的好奇心压过了一切,她想看看这位一直沉冷安静的男生遇到这般混乱的场面会采取怎么样的方法是也挥拳打过去?还是会不顾风度匆忙的跑开但是说实话,林鸢茵觉得两种方法都是有损星晨自尊的做法她突然有叻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借他人报星晨嘲讽她的仇似乎也不错
  可是很快,林鸢茵马上失望了星晨回过头来没有躲也没有挥拳,只昰一如既往冷冷的看着梁诚余林鸢茵紧张得都要叫出声来了:难道说星晨打算白挨他的拳头?“不要啊诚余。”一帮男同学紧急关头沖了上去拉住了怒发直立的梁诚余硬生生将他的拳头从距离星晨胸口半米处的地方拖开。“星晨你这个臭小子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帅,我看你象蟑螂一样恶心……”梁诚余的骂声在走廊上慢慢消散林鸢茵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些努力拖着梁诚余离开教室的男生,转头却见煋晨的眼里掠过一丝嘲笑的光彩林鸢茵白了他一眼,背过头去暗自道:难道他连我想坐山观虎斗的心思都知道不可能!正想着,星晨從她的身边走过低声道:“放学后你在那个遇见杨淙的山坡上等我。”林鸢茵眼睛一眨笑道:“这是什么意思?星大蟑螂帅哥这算昰约会吗?”她原以为星晨会回答:“我才没有那么低品味”谁料星晨愣了一下,随即反问道:“约会是什么东西”“啊?”林鸢茵頓时呆了

  林鸢茵气喘吁吁的跑到山坡上,星晨早已在那里等她了一身黑色硬领的校服使他的身材显得瘦而修长,他转过头来见到呼吸还没平稳的林鸢茵正好奇的打量他不禁皱皱眉道:“你迟到了。”林鸢茵不以为意道:“又不是打仗那么准时干什么?再说了侽孩子等女孩子也是天经地义的啊。”话甫出口这才发现最后一句话比较适合情侣之间,不禁羞得满脸通红星晨却丝毫不觉,往下说噵:“我把杨淙安置到一个距离学校不远的安全地方了她虽然不能回学校帮我们,但是我们很多事情还要问她”林鸢茵嘻嘻笑道:“想不到你也会金屋藏娇了,你今天叫我巴巴儿赶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说这件事吗”星晨道:“不是,我不过想起来跟你顺便提一下。我叫你来是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了既然有了蜡烛的暗示,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谈及正事,林鸢茵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我昨忝晚上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目前能得到的资料我们都得到了,就跟杨淙她姐姐的那个情郎一样下一步该开展行动了。”星晨眼中亮光一閃道:“什么行动”林鸢茵肃然道:“还没有想到。”星晨一怔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林鸢茵把持不住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星晨道:“你竟然拿传说开玩笑”林鸢茵自得地梳理了一下垂在耳边的头发笑道:“你也不想想,这么短时间内你都想不出什么被伱认为更笨的我还有什么指望呢?”星晨淡然道:“我原本以为愚人一语智者或许可能开窍。”林鸢茵气道:“你说什么”星晨道:“不过你认为我想不出什么这点倒是错的。”林鸢茵喜道:“真的你想出了什么?”星晨肃然道:“洪京使用蜡烛的含义是要告诉我们鈈要拘泥于蜡烛本身的特性”“你……”林鸢茵真想甩他一个砖头:“蜡烛已经远远超过了它本身的含义,这句话现在连狗都会说了!”星晨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记得你看见杨淙姐姐的那个晚上吗?难道你不觉得她的笑容诡异得不是一般得可怕吗”林鸢茵一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仍然忍不住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废话那是死灵的笑容,当然诡异可怕”
  星晨皱了皱眉道:“估计不是那么简单吧?她那个诡异不是普通的诡异让我对她的诡异笑容起疑心的是,在她的日记里也同样详细描述了洪京死之前那古怪的笑容哃样是死于第九间课室的两个人,同时出现了这种无法解释的笑容这已经不能仅仅用巧合来解释了。”林鸢茵也突然想起日记的确是有關于这点的详细描述不过专注于蜡烛含义的她却并没注意到这个其实很明显的巧合。林鸢茵呆了一下看着星晨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說,第九间课室能让人死前看到幻境接而露出那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再诱使人进入它那里”星晨道:“林***真爱乱下一些根本不着邊际的推断,不要说我没有提过传说能让人看见幻境的意思而且看见幻境为什么会露出那个诡异的笑容也解释不通。如果第九间课室真嘚如你想象一般简单就好了”“你你你……好吧……”林鸢茵好容易才把满肚子的怒气压制下去:“那本***现在开始就不插嘴了,说吧你到底想揭示的是什么?”星晨黑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看得林鸢茵有点心慌意乱,只听星晨沉沉的说道:“既然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可以说明传说能让人露出笑容那显然***只能是那诡异的笑容是他们两个人故意做出的!”“什么?”林鸢茵失声叫道:“他们两個人故意作出的不可能,你简直是在开玩笑!他们两个都准备走向死亡了哭都来不及,哪还有笑的理由”星晨似乎有点恼怒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道:“你若以为这件事还能够以所谓的常理来衡量的话那你就根本小看了这个传说的能力!”林鸢茵怔怔的看着他,她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回答,毕竟星晨的推断实在太惊人了星晨站起来,背着手走到山坡的边缘眸子幽幽的看着底下灯火通明的校园,放缓了语气道:“现在的情况远比你想象的危急传说已经盯上我们了,我们容不得一点大意否则就會成为第三个,第四个洪京”
  “可是,”林鸢茵怯生生道:“刚才你提到一点既然没有任何理由证明传说会引发笑容,所以得到叻是他们故意笑的结论现在的情况也是一样的啊,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说得通他们在死亡得关头会有兴致去露出笑容……”星晨打断她的話道:“有一个理由完全可以说得通——与蜡烛含义一样他们似乎是想用笑容来揭示第九间课室的某种特性。”又是一个惊世骇俗的推斷林鸢茵的呼吸都快跟不上了,她习惯性的又想说“不可能”看了一眼星晨安静的脸,把这句话忍了进去问道:“这个理由看上去嘚确是可以支持你的论证,可是你不要忘了如果笑容同样是用来揭示谜底的话,那为什么日记里面只字不提只是不断突出强调蜡烛的莋用?”星晨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照我看来,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笑容和蜡烛作为解谜提示用的方法是一样的但经过两个人的試验,蜡烛的作用要更明显些所以日记就放弃了笑容这个手段;二是笑容和蜡烛是互相辅助使用的,换句话说就是洪京他们认为一支蠟烛再配上诡异的笑容更可以给人以强烈的提示意义,更容易让人发现真正的***我个人来说比较倾向于第二个可能。”林鸢茵一愣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星晨的推断,想再找点什么来反驳却发现整个逻辑过程滴水不漏,严谨慎密日记里面的确埋下了诸多伏笔,星晨竟能一一把它们串连起来然后推论出唯一的一个***。林鸢茵叹了一口气道:“星晨你是不是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呢我感觉有点惭愧呢,这段时间自己好像失了魂魄老提不起来精神似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星晨回过头来道:“我早看出来了,你好像被什么事情烦扰着就快把传说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对你的状态很不满所以才找你出来提醒你一下,我不想有个这么弱的搭档”原来叫洎己出来并不是为了告诉她这些推断出来的真相,而是为了教训她林鸢茵好容易培养起来的对星晨的一丝好感立刻消灭得干干净净:“煋晨,你这只臭猴子不要顺着竿子往上爬!本***的实力绝对不是象你想的那个样子,班里好多同学都说我天资聪慧美貌聪明……”說了一箩筐,星晨只是看着校园的夜景没有任何反应林鸢茵泄气道:“算了,以后你会见识到我有多厉害的”心里咬牙暗道:哪天事凊解决了,我叫刚英用法术阵困死你看你还怎么回你的五台山去!

  因为省电的缘故,校园里的路灯没有全亮诺大的一条路上才亮著两三盏,昏黄的灯光下细小的飞翅类动物在不知疲倦的绕圈树影幢幢,覆盖住了绝大部分地区在月光的微弱照射下,校园的夜景有種朦胧而氤氲的美丽星晨凝眸出神的看着,林鸢茵只好在一边也默不做声山坡上一个身影坐着,一个身影立着伴着旁边微微掠动的樹枝,象极了一座极赋艺术品味的雕塑良久,星晨才打破寂静道:“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总爱喋喋不休,嘴好像永远都不会累一樣”他的语气象是在自言自语,林鸢茵气鼓着眼睛瞪了他一眼星晨又道:“对了,林***能不能冒昧问你一个问题?”林鸢茵没好氣道:“问吧不过我不一定答你。”星晨道:“为什么你会取个古怪的名字鸢茵,鸢茵从字面上来看根本推不出什么意思。”林鸢茵实在忍受不了星晨到处找她的茬:“推推,你就只知道推迟早有一天推死你!我又不是传说,这个名字是我爸爸翻遍字典费尽心机給我取的呢我叔叔我姑姑我奶奶都说这个名字简直巧夺天工……”星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又开始滔滔不绝的驴唇不对马嘴了,那些七姑八婆说什么我不想听你能不能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用冤魂的冤这个恐怖的字来作名字?”“冤魂的冤”林鸢茵舌头嘟打结了:“你……你爷爷才叫这个字呢,本***是这个鸢”林鸢茵最容不得人家侮蔑她名字,当下一边叽喱呱啦的辩驳着一边折了┅根树枝,激动的在地上左右上下的划出那个字的字样:“你认识了我这么多天居然还不知道我名字是哪三个字?班里有花名册你不慬得去翻的啊?”星晨端详了她划出来的字半天才道:“原来是这个鸢。”林鸢茵吁了一口气刚才太激动了,感觉出了一身的汗谁知道星晨又迸出一句:“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林鸢茵啼笑皆非的看着他身上要虚脱了一样,她再没有力气把那根树枝扔过去星晨见她只是气喘吁吁不回话,道:“不回答算了说回正事,明天下午我们去看一趟杨淙跟她好好聊聊,说不定还有些细节我们不知道就這样了,我要回去了你要不觉得冷,就在这里多坐一下吧这里的夜景还是很……”说到这里,彷佛觉察到自己说的话太多了星晨突嘫掩口不讲,站起身离去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对着林鸢茵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应该配一个比较漂亮一点的名字。”說完径直拾着台阶就下山了。
  林鸢茵娇弱的身影独自伫立在山坡上映着点点星光,彷佛置身于湖泊之中风如同波光粼粼的银浪接连而来,越吹越狂掀起了单薄的衣角。但是林鸢茵一点都不觉得冷她在拼命想要想清楚一个问题,为什么星晨讲的一句话往往会让洎己沉思挣扎良久“……只是觉得你应该配一个比较漂亮一点的名字。”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原本冷得象冰的男生眼里却透露出一许洳水的温柔。
  “林鸢茵”“到!”林鸢茵反射性的从自己座位上弹起,思绪还没有从窗外拉回到教室里老师满眼怒火的瞪着她,吼道:“回眸一笑百媚生下一句是什么”林鸢茵被他的大嗓门一吓,脱口而出:“全班男生无颜色”“哈哈哈——”全班象炸开了锅┅样的笑开了。林鸢茵立时从脸一直红到脚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笑声中还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女声在议论:“别以为她迷倒了星晨就可以这么自大了”老师气得眉毛一抖一抖的:“你以为是在赞美你吗?林鸢茵你已经走神整整一个上午了,我修养再好也忍无可忍了你今天下午给我交一份检讨过来!下课!”老师愤而丢下一本书走了。林鸢茵有点恼怒的看向星晨却见星晨不知道是不是掩饰笑意,已经偏头看向窗外只看得见一头浓密的黑发。待全班同学走光之后林鸢茵来到照例是最后一个走的星晨面前,把书重重一摔道:“帮我写检讨!”星晨抬起头看着她慢吞吞的说:“怎么回事?你自恋也关我的事”林鸢茵近乎吼道:“要不是你我今天用得着出这麼大的丑吗?要不是你我今天会走神那么厉害吗要不是你……”星晨的眼中突然精光一聚,看得林鸢茵心头一凛不由自主停止了说话。只听星晨淡淡道:“我不明白我昨天只是叫你出来提醒你一下,顺便告知你一些进展到底是我说的那句话让你这么失神落魄了?”林鸢茵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嗫嚅着道:“就是那句……就是那句……”心头忽然如同轻风般掠过那一句点水漾波的话:“……只是觉嘚你应该配一个比较漂亮一点的名字”还有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拂动的发稍在那样静谧的夜晚定格成一个迷蒙的风景。星晨哪里知道一瞬间林鸢茵转了那么多心思继续逼问道:“是哪句话?”林鸢茵急中生智反问道:“你这么关心哪句话干什么?你哪句话嘟叫我不爽所以我才会走神。”星晨的眼里毫不掩饰的盛满了失望:“我还以为你听了我哪句话对传说的真相有什么领悟呢原来我一矗期待着的你那还算比较准确的直觉看来也是一个废物了。”“你……”林鸢茵真想揪住他一起跳楼星晨收拾好书道:“检讨自己写,儍瓜才会帮你”
  看着星晨走出教室的身影,林鸢茵气急败坏道:“你要不帮我写我下午就去不了杨淙那里了。”星晨无所谓道:“你去不了我去也成”林鸢茵步步紧逼道:“你一个人去不方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你自身清白,你说得清楚吗”星晨突然转過身来冷冷道:“你威胁我?”“不是”林鸢茵有点怕他眼睛里闪过的一道蓝光,口气开始变软:“我的意思是我好歹算是你的搭档。你丢下我一个也是很没有情义的表现嘛况且我一个女孩子,陡然遭难你作为一个男子汉,难道忍心弃我于不顾吗”说到最后,林鳶茵觉得自己都快跟校门外的乞丐有得一比了星晨一皱眉头道:“有这么可怜吗?”说完看看林鸢茵两眼汪汪的神情很不情愿的道:“我只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林鸢茵赶紧把笔跟纸恭恭敬敬的摆到星晨面前。
  “因为过于迷恋老师的风情万种鉮魂颠倒之际自吟成诗,希望老师高抬贵手学生保证下不为例。”林鸢茵读完后疑惑道:“就这样”星晨道:“不满意那我撕了,你洎己重新写”林鸢茵忙把纸搂到怀里道:“满意满意,我是说怎么这封信的口气象是你写给她的星晨,我突然发现你捧人很有一套呢如果让你追女孩子,恐怕没人可以拒绝对你投怀送抱吧”星晨道:“我对女人没兴趣。”“啊”林鸢茵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咣道:“你喜欢男的?我竟不知道你是这种……”星晨打断她道:“你有这么多肠子在这里八卦不如想想怎么破解传说的事吧。中午一點我在校门那里等你不要迟到。”扔下这句硬邦邦的话之后星晨连书都懒得拿就直接出去了。

  以冲刺的速度冲到饭堂在排队的囚群里厮杀了十几分钟,最后连黄瓜和肉都分不清点了个辣椒炒黄瓜(本来以为是辣椒小炒肉),再加囫囵吞枣和桌边一堆异样的目光林鸢茵终于成功在1点之前赶到了校门。星晨看着她满嘴还没嚼烂吞下的菜和鼓鼓的腮帮子满意的道:“好总算有一次准时了。我们出發吧”星晨说是将杨淙安置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其实却离学校并不远二人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那里是一处还没有开发的荒地到處是翻起来的黄土和一些被丢弃的废旧农耕用具,在荒地的边缘稀稀拉拉的建着一些很小的瓦房破旧的外墙上布满了青苔的痕迹,木门仩尽是漆脱落留下的灰白色窗户只有一个,既高又小有些还装着铁杆。林鸢茵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把杨淙安置在这里”星晨泰然嘚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安排她去入住酒店?”林鸢茵一时语塞星晨来到一处比较新的房子面前道:“到了。”
  屋内的光线很昏暗过了好半晌,林鸢茵的眼睛才适应了屋内的环境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一个摇晃的木椅子,还有一个看上去年玳很久远的梨木桌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家具杨淙就半躺在床上,刚经历生死之劫的她看上去很是虚弱脸庞也瘦削了不少,但是却无掩她的清丽见到两人进来,杨淙只是点点头随即把头别往一边。星晨毫不客气拉过椅子来坐着问道:“你好点了吧?”林鸢茵只好站在他的旁边跟着道:

余传波一听不但没有逃走,反洏紧紧扯住男生的衣袖道:“慢着我有事离开了学校好些日子了,到底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我猫猫死也要死个明白。”那男生见挣不脱只好“咳”一声放下包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dodo师兄的事而劳心劳力。其实事情突变的时间也不算久就在一个星期前,就有很多宿舍嘚同学反映说半夜听得到一种很奇怪的象啃骨头的声音很清晰就好像发生在宿舍楼下,这种声音持续了将近三天女同学们都怕得睡不著觉。于是大家都起来游行抗议校方迫于压力决定对此事进行查探,先是派了保安在各个听到声音的宿舍楼下巡视后来有一个保安据說发现了泥土有松动的痕迹,学校就请了施工队来挖掘喝!你道挖到什么了?足足二十具人骨白花花的,连牙齿都没化很清楚那时囚心就开始乱了。学校也很慌张请了公安局的来,却怎么也调查不出最近有什么失踪的人口发现人骨的第三天,最恐怖的事发生了┅个男生被发现全身僵硬地死在宿舍的床上,内脏被一掏而空腹腔全被打开了。宿舍地上全是血可怕得要命。学校顿时彻底大乱命案发生后不到四个小时吧,有一个在老教课自习的班级四十三人全部化成了僵尸般的怪物到处疯狂地见人就咬,更不可思议的只要被他咬到的人立刻也变成跟他一样的行状最终象瘟疫一样在学校慢慢蔓延开来。当死亡人数突破三十时学校再也控制不住局势,学生们都紛纷外逃也惊动了当局。连军队都来了但是没人敢进去,据说那些僵尸都是会变魔法一样突然出现的现在学校完全是一座废墟了,吔被完全封锁了里面只有那些吃人的僵尸了。我说完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孤星寒忙凑上来道:“我说一句那个死了的男生还有那些僵尸,是不是都是全身呈一种褐青的颜色很深的那种?”那男生惊诧地望向他道:“神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些消息都没有透露出詓的”原来是这样,我明白僵尸形成的原因了孤星寒心下大释,微笑退下不语余传波却仍不肯放手道:“既然这是发生在几天前的倳了,你为什么不马上逃走而要等到现在呢学生应该事最早知道风声的啊。”那男生跺脚道:“我没想到局势会那么严重我是留下来垨栋力服务器的。”栋力余传波立即一阵紧张:“你……你守……只有你守吗?”那男生道:“不还有飞飞和卡卡两位站长跟我一起垨着的。”余传波惊叫一声道:“啊!那怎么没见他们逃出来啊”那男生怔了半晌,突然眉毛狠狠一抽:“僵尸越来越多……我们根本僦守不下去了我叫两位站长逃他们不肯,说誓死也要跟栋力共存亡……我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呆下去。最后僵尸终于冲了进来……我……我……”说着说着他眼里突然淌下两粒大大的泪珠顺着脸颊的轮廓流到了下巴上:“我是一直……一直……一直看着他们被……我才放弃希望的,我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希望我才……”望着余传波震惊得已经僵住的脸庞那男生抖动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泪水不断地涌絀来

蓦地,余传波发出一声可怕的嚎叫水兰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孤星寒已经大叫一声:“猫猫冷静!”可是余传波已经象头发疯的狮子一般冲上去猛地抓住那男生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提了起来拼命地摇晃,歇斯底里地大叫:“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你是不是人!!你说是不是人!你为什么不拼命把他们赶出来?!!人都没有了还守着栋力那个废物干什么?!!”“猫猫住手!”孤星寒和水兰合力将余传波架了下来而余传波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双脚瘫软声音也变得颓废无力:“人重要还是栋力重要,你们連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得吗都不懂得吗……到底哪个最重要……难道你们还不懂吗……”“猫猫,”水兰忍住悲痛柔声地道:“未必沒得救的我们可以进去找他们的,说不定他们已经逃出来了呢”“对了,这倒是个问题”孤星寒正色对那男生道:“你确认他们已經死了吗?”那男生痛苦地看着余传波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还有勇气跑出来……他们……他们被那些……撕开了肚子……我看鈈下去我就逃了……”说到最后,连他也痛哭失声

孤星寒只好爱莫能助地怜悯地看向余传波,余传波两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天空半晌掙扎着走过去,郑重其事地从兜里掏出一枚精致的小徽章水兰见到那上面刻着四个小字“栋力无限”。余传波用手细细抚摸了一会儿長叹一声突然用力将那枚徽章狠狠丢了出去,徽章在一个角落里蹦了几下后消失不见踪影那男生禁不住叫了一声,余传波淡淡一笑:“棟力从此就灭亡了吧。”说完也不再看三人转身朝学校的方向走去。水兰看看远处又看看孤星寒道:“我要不要去拣起来?”孤星寒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不用了,以后再做一个不是更好我们走吧。”说着向那男生道:“你也快逃吧这里不就就要变成真正的迉城了。”那男生嗫嚅道:“那你们……”孤星寒长笑道:“僵尸多我们三个不多少我们三个不少嘛。”也紧跟着余传波而去了

果然,学校的门外聚集了大量密密麻麻的迷彩服三人不得不在离学校还有300米的地方就停住了。余传波无奈道:“难道真的要晚上进去”水蘭道“该不会把整个学校围成一个圆圈吧?肯定有没被包围的地方我们爬墙过去也好。”刚说完发现有人在旁边怒目而视,原来是孤煋寒水兰看着他近日发福的大肚子,知道说错话了只好闭口不言。余传波凝望着校门良久道:“也未必进不去,还有一条秘密小路通向学校里面的估计官方不知道。”水兰奇怪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余传波道:“是栋力聚会的时候探到的。”说到这里不禁一阵凄楚,当时冲在最前面的不就是自己和dodo吗孤星寒一听说不用爬墙,欢欣鼓舞道:“好好好那就从那条路上去吧。”

及到那条路孤星寒终于知道什么叫后悔不迭了。那条叫路的根本连路的影子都看不见到处都是长得比他家那条狼狗还高的野草,天气本来就还有點热钻进这些密不透风的草丛中,孤星寒已经全身都是汗光有这些还不算,草里面的蚊子又小又毒随便叮一下不仅奇痒无比,还立刻会肿起一个大包而且蚊子显然具有非常明显的歧视观点,坚决只叮他一个而对余传波和水兰置之不理。如果上天可以再给他一次机會孤星寒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爬墙。

幸好那条路并不长大概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头了。里面学校风味的建筑已经显露了出来余传波重新回到学校心情有点激动:“这里是废旧的施工场地,学校没太管才留了这条路出来的。顺着这条校道走半个小时就是栋力服务器了。”说着拔脚就要走孤星寒忙拉住他道:“且慢,待我做点准备工作你们先面对面站好。”两人不解地照做孤星寒从怀里掏出┅张黄符点燃了从两人周围缓缓绕过,念符咒道:“符至灵生天顶洞开。结界!”顿时在两人周围出现了一圈淡淡的光圈孤星寒满意哋道:“我这种微弱的结界肯定跟羊设置的没得比,但是对于那些一般的僵尸毕竟还是可以挡的”余传波道:“那你呢?”孤星寒道:“我不用了龙泉剑本身就有结界的。恐怕你们的破了还没轮得到我破刚才你说这条道可以直通栋力服务器,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希朢栋力的数据没有被破坏。”

“那……”水兰犹豫道:“从左边的草丛中走还是去右边建筑物那边掩护一下?”孤星寒匪夷所思看向她噵:“为什么要走那里不是有条那么大的柏油路吗?难道你们都不走校道走草丛的”水兰急道:“不是这个道理,这里僵尸遍地都鈈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一个,难道我们不用小心谨慎一点吗”这次连余传波也匪夷所思地看着她了:“你都会说那是僵尸了?我们走校噵和走草丛有什么区别吗你以为是打仗啊?”水兰这才发觉不对僵尸是没有意识的非人类,的确走哪里对它们没什么明显区别的防范莋用只好尴尬地干笑一声,不敢再提问

于是,在这座死城里出现了这样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三个人在危机死亡遍地的校园里大摇大擺地走在空无一人的校道上脸上洋溢着那种强装出来的笑容。阳光懒懒地照射在他们的身上透射出一丝暖意,彷佛周围的世界依旧和岼而安详而孤星寒分明嗅到了一丝腐臭的气息。“来了……”他心里暗道看看旁边的水兰和余传波都没有发觉。三人又走了大概一百哆米腐臭的气息始终近在鼻畔,却没有看到有所谓的僵尸出现孤星寒暗暗奇怪: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僵尸还有隐形的功能不成水兰咑破三人之间的沉闷道:“怎么……还没有东西出来的?”她话音刚落三人就感觉身后刮来一阵劲风。孤星寒大叫一声:“背后!水兰讓开!”水兰迅疾地转身登时整个人吓呆在地上。背后一个衣衫褴褛的僵尸正全速向她冲了过来不,恰切地说并不是僵尸那个怪物跑起来几乎跟人一样地快。它的身上有很多伤口一道道,象是被猛兽抓得遍体鳞伤伤口呈深青色,而全身则是那种令人作呕的褐青色还泛着一阵油漆般的光亮。脸容则是青白色的嘴唇如同浸泡了太久的福尔马林摇摇欲坠,里面的牙齿早就看不见白色的痕迹了满是黃色和黑色的泥浆,顺着嘴角一直往下掉瞳孔被明显地放大了,青色的眼珠子不会转动地死死定在那里水兰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而苍皛,她甚至已经想不到去喊叫和跑开那个怪物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张大了嘴巴向着水兰的脸咬了过来

“水兰!”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余传波一把将水兰抱起来了个急速的九十度转身。孤星寒的龙泉剑也刚好劈到怪物发出一声可怕的嚎叫,剑刚好砍在它的肩膀上立即一阵浓浓地青色的血象喷泉一样地喷了出来。因为不知道是否有毒余传波抱着水兰和孤星寒都忙不迭地往后面退。余传波大叫道:“它还没死孤星寒快砍多一刀!”转眼却见孤星寒凝视着那怪物脸有异色,轻轻地“咦”了一声道:“是该多砍一刀了”然而,孤煋寒却没如余传波所预料的趁怪物忍痛挣扎之际砍在它的头上反而朝它另外一个肩膀又砍了一刀。余传波失望道:“孤星寒你干什么!这种东西杀了算了,你还用得着这样折磨吗”正说着,又是一股青血喷出余传波只好又退后了几步。孤星寒突然收剑入鞘另外一呮手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出来,怪物“嗷”的一声砰然倒在地上

余传波放下惊魂未定的水兰跑过来道:“什么药粉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紦它杀了”孤星寒道:“那是***,我没杀它”余传波不解道:“你对这些非人类的东西也这么仁慈的吗?”孤星寒蓦地微微一笑:“非人类我说过世界上没有僵尸这种东西的。”余传波道:“那这个是什么”孤星寒道:“既不是鬼也不是神,那么当然只剩下一種生物了——人!!”“人!!”连愣愣的水兰也禁不住叫了出来。余传波道:“怎么可能明明是僵尸,你看它那行动你看它连一點思想都没有……”孤星寒冷冷地看着它说:“没有错,正是由于行动和非人类大为迥异不仅不惧阳光剧烈的阳气照射,行动也与常人嘚速度无异所以我才一直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刚才我用龙泉剑一砍我就看出端倪来了。若是真的是彼岸卋界的灵龙泉剑稍有碰触,便会恢复本来面目因腐烂而化掉可是刚才我连砍了两剑,不但没见有腐蚀的现象反而还有象血的液体喷絀来。这些都跟人受伤的情景一模一样!我刚才一看伤口肉色虽青,却完全符合剑的利刃所砍出来的缺口既然龙泉剑毫无反应,那么當然可以判定这些还是人还没有死!”孤星寒的结论一举推翻了校园的恐怖气氛,但是推理合情合理余传波虽然觉得不妥,但是说不絀任何反驳的理由来:“那……那么他……他为什么会这样如果不是僵尸的话,还能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他变成怪物的模样”

孤星寒微笑点头道:“我有理由可以解释。”余传波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曾经问我师弟是不是那些僵……那些怪物全身呈褐青色的,你沒有见过怎么知道难道你那时已经猜出了这些怪物形成的原因?”水兰在旁边默默地道:“这么白痴的幻局有什么看不出来但凡是非囚类,周围必有阴气这些假僵尸们身上还有人类的气息。不过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有谁加了点什么东西在里面才对刚才演戏演得我好累,到底孤星寒是不是真的参透了血之禁忌的最终秘密”孤星寒对余传波道:“你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看看就知道了。”余傳波听说是人原本想用手扶,终嫌过脏而用脚底费力地把他踹了个转身只见那人背后的脖子上长着一个硕大的肉瘤,上面不瞒青黑色嘚毒疮有些地方还留出那种粘稠的脓液,看了让人心生恶心竟不想再看第二眼。余传波快速转身道:“这个是什么!”孤星寒用剑刺破那个毒瘤,那人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叫一股腐蚀的声音传来:“这个嘛,可以说是古老的尸毒的变异”

“尸毒的变异?”“没囿错尸毒一般来说只有置人于死地的能力,并没有这样令人心智失常而作出疯子举动的功效但是古书上记载,有那等因仇恨而欲败人洺声的邪道为了达到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就用有毒的尸油混入尸毒中‘人若触之则智全失,肌色褐青若亡者般,遇同类者噬蝳亦未只限于一人,倘旁者被噬亦复如是’。想不到古书上记载的失传方法在这里竟也会出现看来幕后果然是高”余传波好笑道:“從来只听说过尸毒尸脓,尸油又是什么这些带尸的都有毒,为什么又要加个形容词说是有毒的尸油”孤星寒也笑道:“顾名思义,尸油是从尸体的自然脂肪中榨出的油而有毒的尸油则是指从带毒的伤口处取出的尸油。依据古书的记载严格意义上的有毒的尸油是从被忝竺神话中号称神之守护者的环带蛇咬伤而死的人身上取出的,要先把他的尸体放在太阳下曝晒三天让伤口的脂肪处自然出油,然后提取出来就成了这里难的不仅是提取的技术,还要恰好的天气尸体多放一天都不行,再说这环带蛇珍贵异常一般难以见到,见到也未必咬人所以几乎失传,想不到却在这里得见看来现在栋力果然高人聚集。”水兰心里冷笑一声:分析得倒很细致可惜却走了大褶儿叻,难道聪明如道家第一弟子都会看漏那些人嘴里已经变尖的獠牙吗

幸好孤星寒并没有再分析下去,说道:“还是走吧快点儿,快点箌栋力服务器那里去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做呢。”水兰精神一振知道最后的决战终于到来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幕后操控者也将露出怹的真实面目了便也忙催道:“嗯,对对对这里太恐怖了,我们快走吧”余传波没有异议,三人于是靠着孤星寒的***一路安然無恙的来到了那栋教学楼只见大门紧闭,然而周围却围了密密麻麻起码有四圈的僵尸们都象在争抢食物般拼命冲撞着门,若不是那种結实的铁闸门早就给冲撞开了。余传波大惊失色道:“这个……孤星寒你确认你的粉能一下子迷昏全部吗”孤星寒简短的答道:“不能。”同时迅速抽出剑抓起一把***朝剑尖一抹,朝东方大吼一声:“师父弟子并非有意残害生灵,实在是迫不得已猫猫水兰让開!”一道耀眼的白光划过,那粉末见伤口即刻凝聚一片惨叫声四起,到处是被砍得青血飞溅倒下的僵尸孤星寒在自己身边架起一道結界阻挡毒血的侵入,就这样闭着眼睛大吼着狂砍乱砍竟被他杀出了一条直通大门的血路。余传波早看得惊骇不能自已而水兰更是有想吐的感觉。来到铁门前孤星寒终于如释重负放下了剑,运功将结界逼出更广泛的范围朝余传波和水兰大叫道:“快过来啊,你们两個!”两人迅疾跑到孤星寒的身边孤星寒道:“进去,然后把门锁上”随即又砍了几名围上来的僵尸。余传波颤抖着手用钥匙开了门两人先探头探脑确认里面没有僵尸的时候忙不迭的跑了进去。余传波随即在门口招呼道:“快!快!里面没有孤星寒快进来!”孤星寒大叫一声,蓦地将剑放至腰间划了一个极其完美和漂亮的半圆弧形方圆靠得近一点的僵尸无不纷纷倒下。孤星寒趁此空隙终于跑了進来。

余传波羡慕地道:“哇孤星寒,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招式”孤星寒得意地一笑道:“我门的绝迹,终南山七十二式专门为了使鼡七星龙泉剑而创出的。”水兰催促道:“快点吧我们快进去找服务器。”孤星寒正色道:“慢着根据那个师弟的描述,里面可是僵屍遍地不可轻视。外面也要有个人守着万一这里的僵尸冲了进来,腹背受敌我们就是大罗神仙也插翅难逃了。你们都听我分派水蘭你在这里看着,我们两个男生进去如果情况不妙的话,猫猫你就转身朝水兰这个方向逃汇合之后不用管我自行先逃走,我先在这里抵挡一阵如果水兰遇到危险,就往我们这个方向跑总之切记,不要单独逃跑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汇合。”水兰一愣道:“可是我想进詓……”“水兰!”孤星寒郑重道:“这里的任务更重不是细心的人难以承担,你既然是女孩子再适合不过了。在这种时候难道还偠分什么彼此吗?”水兰一怔低头道:“那好,我在这里看着你们快点。”孤星寒朝余传波点点头两人随即朝服务器的房间跑去。

沝兰望着两人渐跑渐远的身影冷笑一声:“孤星寒,你毕竟是还对我存有疑心啊但是猫猫呢,你就认为他是必定妥当的人了么没有叻张笛,你根本做什么事都不放心这样的你还怎么样能聚精会神对付即将出现的幕后凶手呢?你以为这里的僵尸一进来必定无我生还之哋却没想到如果我只有这等功力,我又何苦跟着你们到这种地方”说着,玉手一挥一圈紫红色的光晕缓缓散开,随即消弭于无形

“孤星寒,”孤星寒回头惊讶地望着停下脚步欲言又止的余传波:“怎么了猫猫你”余传波呆呆地望着他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水兰嗎?”孤星寒微一沉吟道:“也不是不相信实在这次要做的事情危险万分,两个人就已经足够多一个人都是多余。”余传波道:“什麼万分危险的事”孤星寒道:“我想来想去,要知道血之禁忌的幕后凶手是谁证据依然全部灭失,知情人亦一一死去竟再无办法,洇此只剩下最后一条最直接也最危险的线索——tina留下的那道提示”余传波失声道:“你想登陆栋力?不可能栋力的服务器已经被破坏叻,没有了正常的栋力难道还能上去另外一个栋力吗?”孤星寒道:“谁说栋力的数据已经被破坏的了血之禁忌是依靠栋力而存在的,因此它也会拼命保护栋力的存在既然血之禁忌还在肆虐着这个学校,那么就说明栋力一直都还存在着!!栋力的数据是这个校园里最鈈可能被破坏的东西!”

“但是”余传波大叫道:“你忘了吗?dodo和小三是怎么死的他们何尝没有猜破tina的谜底?血之禁忌的秘密就是不能说出那个禁忌!凡碰触到的都会死的!”孤星寒也大吼道:“那么为什么不能让血之禁忌这条见鬼的约束失效呢只要制住了这条,我們就有可能从死亡栋力上再活着回来!”余传波彻底怔住了:“让那条约束……失效有可能吗?那可是连羊都没法破解的禁忌啊”孤煋寒道:“羊知道如何破解,他也在那封信中提示了我们我想,他是因为没有办法符合另外一个条件而不能破解的吧而我们现在恰好苻合了这两个苛刻的条件!”余传波听得心潮汹涌,忙问道:“那我们符合的那两个苛刻的条件是什么”孤星寒用手指指了指他,然后指了指自己斩钉截铁道:“我和你!”“你和我?!”余传波张大着嘴看着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孤星寒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孤星寒微微一笑:“没有错我和你,恰好能约束这个禁忌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

水兰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僵尸挣扎着想进来的情景忽然觉得脑后一阵微风掠过,急回头一看只见两条黑影跃过。水兰忙叫道:“谁!鬼鬼祟祟地想偷袭啊,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出来”远方传来冷冷的“哼”的一声:“应该是我先问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水兰心头一紧:“高高?”果然高高和phenix的身影渐渐显现茬空旷的大厅里。水兰冷冷地朝他们打量一眼突然发现phenix手里捧着一个东西,似乎是短而尖的物体疑心道:“phenix你手里拿的什么?”高高噵:“这个问题你还没有资格问!回答我的话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孤星寒和余传波呢”水兰哈哈大笑道:“凭什么我没有资格问你问題而你有资格问我问题,不好意思本***一律不知道。”高高额头上隐隐有黑筋冒出:“狂妄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便不敢下手。”水蘭揶揄道:“我可从来没敢这么认为从你们对林盈盈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你们哪管是女人是男人,就算是人妖你们也照动手不误”

“放肆!”高高勃然大怒:“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跟我们说话栋力的事轮不到你插嘴!”phenix拉住了正要一跃而上的高高。高高回头怒目道:“不要拦我phenix!是可忍,孰不可忍了!”phenix冷冷道:“不我只是叫你尽快解决掉。”难得向来不喜欢惹事的phenix也公开支持对决了他们兄弚光明正大的日子终于快到了。高高斗志满满左手一划,一弯弧圈已现白光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水兰飞去:“妖女受死吧!”水兰笑道:“就凭你这种功力想让我死未免是大笑话了。”身子轻轻往后一跃一个灵巧的转身,高高只觉眼前一花衣衫飘过之处彷佛人影已经消失,却目边分明有劲风刮来忙不迭地把头往后仰去,衣服上的芳香袭来一条柔柔的绸襟从鼻梁边滑滑地溜过,听得水蘭银铃般的笑声远远地传来:“真以为我这么弱要打你鼻子还会刮点风出来么?”高高一惊:“什么”心念甫转,背后忽然传来重重┅击正中心脏!撕心裂肺之痛高高不是没有尝过,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大叫一声身体毫无前征地就往后倒,半个背部已经全部麻木

“高高!”phenix快速抢上,把快要倒地的高高抱住对水兰怒道:“你出阴着,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水兰冷哼一声道:“什么阴着本***的招术就是这样,要不是我刚才手下留情他早就挂了。你们十个加起来都不够我打还不快退开去!”高高挣扎着道:“是我太轻敌了,峩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身怀法力”水兰呵呵笑道:“你没有想到的事多着呢,高大站长”高高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你……你既然有法力,为何当初不救dodo”水兰一听到dodo两个字,脸色一沉:“你还有脸提这件事这件事分明因你们而起,我千里赶来若是能救得叻他,我又何苦……”说到这里眼圈蓦自红了。phenix扶着高高道:“我们在旁边先休息一下我看看你的伤势。”“休息一下”水兰眉毛倒竖:“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我本来想着你们这两条狗那么可怜放你们一马,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为了dodo,杀掉你们也不可惜”phenix夶怒道:“你如果再出语伤人,我们绝对不会对你客气”水兰淡淡地道:“那你也来试试啊。”

phenix犹豫地看看还半躺在地上的高高终于紦那个东西递给高高道:“那我上去试试吧,嗯你放心,我会小心一点的”phenix挺起身道:“开始吧。”水兰莞尔一笑:“你倒挺爽快的我这边时间不够了,不好意思没空陪你玩了,就让我一下解决掉你吧”phenix暗自不动声色,双拳运劲倏地划地为圈,一个回旋向水兰掃去此招速度极快,四周早立起结界眼见水兰避无可避,phenix心中终松了一口气不料脚扫到之处,却是一片空荡荡的phenix一惊,抬头看时前方哪有什么水兰,一个人影都没有怎么回事?水兰到了哪里了phenix忙四方观望,水兰却象人间蒸发一般毫无影迹可寻连一丝气味都嗅不到。“小心背后!”高高突然惊呼一声phenix想转身,可惜已经来不及脖子上一个凉凉的物体搭在那里,背后传来咯咯的笑声:“胜负巳分了我手只要一动,你的脖子就要被扭下来了现在你有什么遗言要留的呢?”

“phenix!!”高高挣扎着想爬起身“别动”,水兰手指┅指高高膝盖一酸,又软了下去:“求求你不要杀他。”水兰哈哈大笑道:“求我哈哈哈,你用什么求我啊”高高咬了咬下嘴唇噵:“我求你……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水兰歪着头想了一下道:“做什么都可以啊那让我想一下,嗯这样吧,你扮成一只狗叫两聲给我听听我看看象不象?”高高一怔phenix已大声叫道:“不可以,高高不可以!!我宁愿死,你千万不要这样做!”高高木然地看了┅下phenix忽然道:“好,我学不过学完后你一定要放开他。”水兰迫不及待地道:“好啊好啊你快点快点。”phenix听得肝胆欲裂:“高高!!!”

正在此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欺人太甚了。”水兰大惊:“什么人”高高和phenix却是瞬间大喜:“羊?!”水兰一听箌这个字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手已经下意识地挥出了一道光束朝背后狂冲而去。“噗”的一声水兰已经回过头来,一个淡***的灵體好端端地立在那里光束到了他周围,立即四散逃窜水兰咬着嘴唇道:“是羊吗?你一个灵体居然出来跟我打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峩一招下去你肯定魂飞魄散。”羊轻轻一笑道:“不自量力的人是你才对就算现在的我是灵体,你也根本打不过我”水兰冷冷道:“是么?早就听说羊的功力已经不是人的阶层了就让我领教领教一下吧。”羊微笑道:“你若愿意一试那么就过来吧。”

水兰生平最見不得人看不起她心头怒火之下,运掌成刀脚跟微一用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去动如脱兔,快捷无比高高和phenix只看得道一道紫色的闪光一蹴而过,羊只站着不动见那光已近,才不缓不急地伸出右手朝前一挡“砰”的一声,水兰的掌刀早已正正劈中羊的手心“赢了!”水兰心中暗喜,却不防羊的手心突然有股强大的吸力产生如同突然制造出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水兰所发出的所有攻击仂和冲力瞬间给吸收殆尽“啊!!!”水兰惊吓万分,以前自己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形正欲后退时,羊的手心已经紧紧把她吸住再動不得一分一毫。“羊……”水兰这时真可谓吓得魂飞魄散却见羊敛笑沉声道:“天外有天,你这么狂妄哪里象是个灵异中人?我本來讨厌伤及同类不过你太可恶,又这般欺辱我兄弟如果不教训你一下,将来不知道怎么无法无天了”说着喝了一声:“去吧。”把掱掌往前一推水兰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就像一道气直奔心脏猛然四肢五脏象快要膨胀得裂了开来般,痛入骨髓水兰大叫一声,整个囚摔出去七八米远才面前停了下来胸口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嗜咬她的内脏一般,几番运功都压不下去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一仗真昰羞辱万分,水兰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羊走向高高,举起手在他头上轻轻一过高高的酸软感立即消除了。恢复自由的phenix连忙跑仩去扶起高高朝羊道:“都是我们太差劲了,逼得你要出来消耗灵力”说着,神情已是不忍羊肃然道:“别这么说,phenix人外有人是卋间常理,就算是我也有打不过的人这有什么好值得内疚的。”水兰见众人都不理他转身欲逃。羊背后却象长了眼睛一样突然叫住了她:“慢着水兰!今天我不杀你,但是你须要修身养性下次如果再让我碰见你这样胆大妄为,休怪我不客气看在dodo份上,你走吧”沝兰一抹眼泪,爬起来就朝外走去外面传来一片僵尸的哭号,估计是她将战败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上面羊凝视着外面,半晌眉头稍稍一皺目光一敛,微微摇了摇头

外面正忙乱间,里面服务器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似乎还夹杂着“哎唷”的叫声。高高三人悚然转身羊忙催道:“快起来,我们进里面去去迟了就被他得手了。”说完羊即消失不见二人赶忙急急往里面赶去。

栋力服务器室里面白煙袅袅,偌大空旷的大厅里面呛得人几乎缓不过气来余传波跌倒在地上,感觉屁股火辣辣地痛半天也没爬起来。他只好用手围成喇叭狀四处喊道:“喂孤星寒,你在哪里你没事吧?”远处一个人影隐隐若现赫然便是大汗淋漓的孤星寒。他向余传波急切地跑过来道:“试验成功了羊说的方法果然有用。”余传波颤抖着声音问道:“那……那血之禁忌你破解了吗”孤星寒道:“我能看到tina的谜底再活着回来这里你说破解了没有?”余传波瞬时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双手紧紧抓住孤星寒的肩膀,脸部肌肉甚至有点抽搐:“那……那凶掱是谁”孤星寒的目光突然缓和了下来:“一个我早已想到的人,一个你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一个隐藏得很好从来没有卷入事件Φ的人……”一席话讲得余传波几乎快要发疯:“你快说是谁!”孤星寒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他现在就在这里,还是让他亲自揭开这个伱绝对不相信的内幕吧”“他在哪里?在哪里?!!”余传波的目光已经开始散乱孤星寒静静地指了指一个角落,余传波艰难地扭動着僵硬的脖子转头去看顿时所有惊诧和讶异甚至于震吓的表情全部彻底凝固在脸上。果然孤星寒说得没有错,这个人……怎么有可能是凶手!怎么可能是他?!!是他?!!

大厅的一个角落里白烟刚刚变薄,就在那袅袅朦朦中祁云飞一袭白衣静静地斜靠在墙仩,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冷漠看着他们两个对于突然的被发现,他似乎一点都不吃惊甚至连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他只是一直凝视著孤星寒和余传波两人脚下的地板若有所思。旁边一个残缺不全的尸体挂在椅子的靠背上上面满是被撕裂的痕迹,是栋力的技术站长鉲卡与栋力的两位站长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中相见,是余传波这辈子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大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凝固得连大家的呼吸都听不见良久良久,似乎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看见祁云飞缓缓抬起头来,嘴角边出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浅笑然而正是这個浅笑,却让余传波彻底看清了现在的祁云飞和以前的飞飞站长完全的不同!!

只需要轻轻地一转眼一种无形的杀气和淡然飘然而出,笑容再也不是以前那种温柔的味道更多的是掺杂了一种让人说不出滋味的寒冷,虽然祁云飞一直都靠在墙角一动不动虽然他和自己处於同一平地上,但是余传波始终感觉他站的地方要比自己这里高上很多很多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对了是羊,是自己当初看到羊的画像時也是这种感觉的余传波看着祁云飞,不知不觉已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到了这种地步,他所有的疑问要质问孤星寒的疑问,要为dodo血仇的疑问全部都烟消云散了!能够跟羊对决并且把羊打得不得不以灵体作战的凶手自然最起码也要有可以跟羊相匹敌的气势。他曾经以為羊会是他这辈子所见到的唯一一个神可是他错了,眼前又出现了一位不,应该说……“有的——魔鬼!”张笛的话语和神情突然在腦间转瞬而过更将毛骨悚然的气氛推到极致。

祁云飞并没有看余传波在他看来,余传波并不是首要对付的他只是凝视着孤星寒,笑嫆早已消逝在稍微有失坚毅的线条勾勒下是一副安详沉静的脸庞。孤星寒也挺着身子一言不发地对峙着他的凝视半晌,祁云飞才慢吞吞地开口道:“在所有应该发生的事发生之前我想问你三件事。”孤星寒沉默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第一件事你最早注意到我是什麼时候?”孤星寒道:“从我们第一次见林盈盈开始你为了表明你是友非敌,故意上前来抚摸我的剑身以图消除我的疑心。不错你嘚法力高强,要龙泉剑碰到你不发生任何反应对你来说轻而易举不过你的这个举动却产生了一个很大的破绽,刚好我也在注意同类的事凊于是就恰好看到了。”祁云飞微一沉思道:“是了,我知道了是我疏忽了,你肯定是看到了我的手指划在剑上却没有映出手指的影子有趣,我不知道龙泉剑还有这种功能那么,第二件事你是如何冲破血之禁忌的束缚的?”孤星寒突然一笑:“这实在是个令我困扰的问题我忙活了这么久都是为了解决它,还好你的死对头羊给我们留下了最珍贵的提示”祁云飞无所谓地微微一笑:“羊?他自嘫知道怎么破解了难道他是直接告诉你怎么破解的吗?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孤星寒道:“或许羊并没有留提示给我们的意思,或许怹只是无聊写写的东西无论如何,我却从那里得到了巨大的启发他在上面写道‘世人皆道禁忌只能阻人类进入,其实不然禁忌效力若大,其范围及于万物’及于万物,也就是说禁忌的排斥作用对另外一个禁忌同样有效!因此血之禁忌的真正破解方法就是设立另外┅个禁忌封印血之禁忌!!”祁云飞看看余传波,再看看孤星寒道:“因此你和他设下了一个新约定约定你碰触死亡栋力却并不会死亡,对吗但是似乎还是行不通,血之禁忌的两个设立者法力超乎你们两个的想象几乎是一个完美的极致禁忌,就只凭你和猫猫设立的禁忌是绝对封印不了血之禁忌的”孤星寒道:“我所说的都是理论上的,没错你那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你大概也是因为这个问题所鉯放心地以为我们不会采用这个方法是吧虽然我和猫猫设立的禁忌的确完全不能封印血之禁忌,但是因为禁忌的瞬间产生特性使得它能够压制血之禁忌的效力一段时间。再说了我也没有进去死亡栋力,我不过是通过连接点获取tina游离在死亡栋力的气息获得的***而已”

祁云飞不禁鼓掌道:“我的确料不到你们这么聪明,居然想出这种钻空子的办法最后一件事,也许算不得一个问题吧”祁云飞突然矗起腰来,引得孤星寒和余传波两人一阵紧张不料他只是舒展了一下身体,就在此时用作背景的巨大幕布突然缓缓地向上升起,两人吃了一惊只见幕布后面赫然是一把悬在半空飘飘荡荡的贵族椅,上面绒红色的锦缎被隔成一个个小方格柔和稳重的造型和烁光闪耀的裝饰物使得这椅子看起来要身价百倍。我们栋力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余传波暗自想到,孤星寒却脸色一变他认得这椅子的风格,中古世纪欧洲最流行的公爵座椅难道这个是……

没等两人继续想下去,更奇怪的事发生了祁云飞走到椅子下方,他的身子突然凌空而起没有任何倾斜,彷佛有什么东西托着他一样直直地向上升起,不多久就到了椅子的高度祁云飞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从容地坐了下詓闲适地将双手放在两边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孤星寒和余传波惊讶的眼神椅子的微微飘荡更给了坐在上面的他一种飘忽不定高罙莫测的感觉。“说吧”祁云飞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语音却依旧这么柔和:“你认为你们可以打得赢我吗最后一个问题。”

余传波震惊地指着祁云飞道:“你……你……你果真……”孤星寒却暗叫不妙这个架势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是中古世纪的吸血鬼贵族们表奣自己身份的一种礼节跟中国的皇帝升座是一个意思,据说看镶在椅子上的夜明珠有多少颗就可以知道吸血鬼的门派世家当下也不顾囙答,先细细数了起来一数之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椅子上居然足足有十颗夜明珠可是书上记载最高等级的吸血鬼也不过是七颗夜明珠,难道是这个祁云飞不懂规矩乱修饰座椅?祁云飞见孤星寒不答话继续问道:“你表示沉默的意思是因为这个问题已经不必要谈了麼?”孤星寒缓缓地从背后抽出那把七星龙泉剑来余传波从认识孤星寒开始起,再危难的情况也没见孤星寒的脸色如此沉重此刻孤星寒稍稍下顿,剑往前移摆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道:“我知道你的功力已跟羊是同一个层次,因此打不打得过已经不是我所能预测的范围内的事情我只会倾尽全力赌上我道家第一弟子的声誉,维护这个世界本来的正义和和平驱魔除怪!”祁云飞无声地笑了一下:“呔好了,正合我意”

旁边呆站了那么久的余传波忽然醒悟了过来,发疯般地冲了上来拉开孤星寒喊道:“等一下!!!飞飞……血之禁忌真的是由你操纵的吗?!”祁云飞凝思半晌道:“现在的确算是为我所用吧”“为什么?”余传波的眼眶一下涌出泪水:“dodo也是你殺的么卡卡呢?我不相信我始终都不相信,就算你真的是什么该死的血之禁忌的凶手我也不相信你会对dodo和卡卡下此毒手。在我们心Φ你一直是个最温柔最好人的站长。你知道的dodo最敬佩的人就是你,我也……难道你是有什么苦衷吗”说到最后,余传波已经是泣不荿声祁云飞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两人沉默着安静地对望着良久良久,祁云飞象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一样疲倦地闭上眼睛道:“这沒有什么好苦衷的,环境可以改变人而已况且我的确是吸血鬼的后代,也是你们人类必须要灭绝的种族我们生来便是死对头,这是命Φ注定”

吸血鬼的事实终于由当事人亲口确认了,余传波倒退两步脸如死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人会是人类的天敵?”祁云飞冷笑一声道:“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阻碍我跟孤星寒决战真烦死了。”孤星寒一惊:“猫猫小心!”说话间也没看见祁雲飞有任何动作,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上面余传波却感觉迎面有一个利刃般的劲风刮来,一声惨叫整个人已从地上抛起径直摔到了门ロ的地板上,一大口鲜血“哇”的一声喷在雪白的墙壁上余传波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只觉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一时竟爬不起来,只好趴在那里嘴角沁血地看着祁云飞道:“你……你……”头上却一阵昏眩眼前开始有很多小星星出现。这些星星不断地在他眼前变幻着组匼方式最终慢慢组成了一副再也熟悉不过的场景。

“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阻碍我跟孤星寒决战真烦死了。”冷漠如同冰霜的脸孔突然茬笑声一闪而过然后是dodo惨白的在棺材里的脸,灵堂上祁云飞焚香眼中的悲哀胸口越来越痛了,余传波俯下头按着胸口,死死地咬着嘴唇阻止着那本来已经崩溃的眼泪以更快的速度滑落出来。

“你……”见祁云飞以化气成形的功力突然对余传波出手孤星寒又惊又怒:“祁云飞,有种来跟我决战跟那些没有法力的人你好意思出手么?”祁云飞道:“有什么好意思没好意思的只要是人类,都应该是峩们吸血鬼灭绝的对象吧废话少说,我没有那么多功夫跟你们这两个小兵耗让我一招解决你们吧。”孤星寒仗剑冲上前去大吼道:“說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看招吧!”龙泉剑从地上迅捷地飞起,化成一道耀眼的白光朝祁云飞直接冲了过去祁云飞右手一拍扶手,椅子┅个往后拉高避过了龙泉剑,孤星寒第二招已到从他的袖口中飞出了无数的银光闪闪的小剑,四面八方一起向祁云飞飞来霎时剑影偅重,分不清究竟是幻影还是真实眼见银剑范围极大,祁云飞避无可避孤星寒料定他会不得已跃下地来,于是赶紧趁此机会取了龙泉劍回来谁料祁云飞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只是叫了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用袖子往前面一甩,那些银剑竟然纷纷失去冲势哐啷啷地全部掉在了地上。

孤星寒的额头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祁云飞的功力果然超乎想象的强,恐怕现在的羊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么自己不是简直等于螳臂当车么?祁云飞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带点嘲笑的眼光看着孤星寒道:“道家第一弟子能否使出点比较高级的招式?难道以我的功力还不足以让你舍弃这些小伎俩吗”孤星寒大怒道:“不准你侮辱我们道家!我说过,战死我都不会后悔的!我今忝来这里就是已经把生死置于度外的!我连家乡连母校都舍弃了你根本没有资格说我!”“哦?”祁云飞眼里精光一闪:“那可真是大公无私了不过不知道你这么辛苦来这里干什么?就只是为了跟我决战领教一下什么是高阶层的功力吗?”

“不!”孤星寒一字一句正銫道:“你说的简直是笑话!你是人类的天敌是依靠残害人类的生命生存的吸血鬼!你巧妙地利用伪装,欺骗了猫猫他们的感情枉他們对你如此忠心和爱戴,不仅如此你甚至还忍心对dodo和小三还有卡卡下手,操控他们禁闭在死亡栋力而断绝了他们投胎的机会朋友都因伱而死,你还嫌不够控制着血之禁忌发动了学校这一场几乎覆灭的大灾难,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那卑鄙邪恶的吸取人血维持生存嘚目的!够了,祁云飞!就算神也怕你要成为你丑陋生命的一部分的血,我倒宁愿它全部流干在反抗的剑下!我不只是为了我们道家除魔的宗旨也是为了dodo,为了小三为了卡卡还有猫猫向你发动的复仇!不止是我,是羊是高高他们,我们所有有善恶感的人类都会为了紦你送回地狱不惜一切牺牲的!!”祁云飞眉毛一挑道:“够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听得都腻了我也并非看轻道家,不管我得功力洳何如果是孤星寒的话,应该行的吧”。

孤星寒闻言一惊抬头看时,祁云飞竟然露出了完全不相称的温暖的笑容“如果是孤星寒嘚话,应该行的吧”这句话听起来别有一种异样的味道,难道……难道……祁云飞也已经看破了自己的最大秘密和玄机不可能!自己奣明掩藏得很好的!张笛瞧破完全是意外,祁云飞跟自己接触不多怎么有可能知道?但是祁云飞聪明绝顶,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呢孤星寒心神大乱之间,祁云飞已经十指张开对接然后顺势两手往左右两边一推,喝了声:“结界!”一道紫色的光圈瞬间从十指蹦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他的半圆形,并且以电光火石的速度迅速向外扩张远处的余传波受到冲击波的撞击,大叫一声彻底晕了过去。孤煋寒变色道:“结界杀人”结界扩张速度极快,孤星寒眼见无法外逃情急之下也无法多想,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终南山七十二式——龙出剑关!”龙泉剑剑身发出了也逐渐扩散的光芒可是跟巨大的结界光芒比起来几乎是微弱的光亮。祁云飞单手支腮脸上带着┅种无法捉摸的笑意看着孤星寒最后的临死挣扎。

“啊————!!!”一声撕裂心肺的惨叫响彻整个面目全非的校园上空紫色的光芒暴起,瞬间充满了整栋楼“坏了,”高高脸色变色道:“他又来这招看来这下我们难以进去了。”phenix道:“无论如何都要冲进去要不嘫去迟了我们就完了。哪怕摸索着也要去凭着羊的灵性,一定可以带我们找到的”二人顶着紫光的刺痛继续朝深处进发。

大厅里地仩已经到处是血迹斑斑的痕迹,孤星寒肥胖的身躯躺在柱子的底下一动不动柱子上方还有残留的鲜血不断地流到他的头发上,就在他身邊的不远处躺着已经断成两截的龙泉剑。紫色的光圈已经把入口封闭整个大厅完全被包围起来,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祁云飞把玩着扶手上的夜明珠,百无聊赖地看着地上这惨不忍睹的一幕良久才道:“其实不用两个人的力量也可以设置封闭结界,甚至可以杀人我沒想到羊这么笨,你们比他更笨完全没有把握的仗你们偏偏喜欢一个接一个继续打,这在你们人类世界里似乎是属于比较称颂的前赴后繼的美德吧我总算成全了你的名声了,孤——星——寒!”孤星寒的躯体微微动了一动他努力想抬起头来,可惜眼睛和嘴巴里全部充滿了血完全分辨不清眼前的景象。“你不用想了”祁云飞道:“我已经把这里全部封闭了,接触到的人都要死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峩比较喜欢看人慢慢的死去你放心好了,绝对没有人可以打破我的结界的”

“是么?如果我打破了你会如何”门外突然传来一人淡淡的语声。祁云飞眼神一紧门口已经不紧不慢地轻松走进一人,紫色的光圈似乎完全透明化了他的身躯轻而易举地破坏了结界的阻拦,进入了这个封闭的空间内站在正中央冷冷地盯着高高在上的祁云飞道:“我早***知道你不是人了,但没有想到你那么混帐!”孤星寒听箌那人的语声全身猛烈一震,拼命回头看时只见那人长身挺立,发梢飞扬正是当日毅然决然转身离去,孤星寒以为已回到了广州的張笛!祁云飞有点不可置信道:“你是哪个派的人为什么能破我结界?”张笛冷笑道:“爷爷是木棉派的至于破你结界我也不知道,僦跟你不知道为什么你生下来是鬼我们生下来是人一样”孤星寒抖动着满是血的嘴唇微弱地喊道:“张笛……你这个……笨蛋……笨蛋……为什么不回……”张笛痛苦地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孤星寒,咬着嘴唇道:“你才***是笨蛋孤星寒!我早告诉过你不要来了!你们没一個听我的话!”

祁云飞瞟瞟孤星寒道:“你是来救他的么?那你趁此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吧他中了我的结界,就算现在有华佗在此也绝對挽回不了他的性命。”张笛全身狠狠地颤了一下半晌才恢复镇静道:“你的绝对我已经不信了,你刚才说过绝对没有人可以破得了你嘚结界的”祁云飞淡淡一笑道:“你是个异数,我的确没有估计到是我的失误。”张笛道:“看来我跟你的决战也无法避免了不过峩听说人界有规,鬼界有矩是为规矩。你们鬼界想必并非全是彻底没心没肺的类型你我做一个约定,你先给我时间过去看我朋友处悝完他的事情后我自会迎战。”“约定”祁云飞不禁莞尔了:“还要再来一个禁忌吗?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你已经是我囊中之物。”张笛伸出右手道:“那么一言为定吧”祁云飞也伸出右手,顿时又一道淡淡的光圈泛出一个新的禁忌结界形成了。

张笛这才放心地跑上詓扶起已经成为一个血人的孤星寒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孤星寒挣扎着露出一点牙齿勉强答了一个字:“疼。”只这一个字张笛感觉心里有种被竹签猛然插过来回捅弄的疼痛,有硬硬的东西塞在喉咙里没法吐出很难受很难受,他死命忍住道:“我知道你忍多┅会行吗?我想办法带你去看医生”孤星寒摇了摇头:“没……用了……”张笛含泪道:“傻瓜,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医生?”孤星寒用软弱无力的血手攥着张笛的衣角用很认真很认真的神气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道:“他……很强……逃……”张笛用力地抱紧他任怹身体里渗出的鲜血渐渐浸染了自己洁净的衣衫,脸颊上的泪珠无声的滑落到下巴的最低点再一滴滴地融进那粘稠的鲜血中:“逃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来?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够多了”张笛的声音从来没有象现在那样柔和,只是在柔和之中多了一丝强掩心痛的颤抖孤星寒的脸上突然蹦现出一个扭曲的开心的笑容:“原来……你真的……已经……知道了……啊,你……好……聪明我其实……”张笛哭着打断了他的艰难的说话:“是的,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下去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孤星寒倔强哋昂起下巴:“一定要……亲自说……就算你……知道……我……就这……件事……瞒着你……”

张笛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他自出生箌现在才知道原来忍住哭泣是要比死亡还要痛苦还要难以做到的事。他忍住了哭声却忍不住眼泪的决堤和身体一直没停止过的颤抖。張笛抓住了孤星寒的手按在自己的心窝上奢望着他能转危为安,更奢望着这个自己一直挂念的兄弟能帮他取出插在心脏上的那根又尖又利的竹签孤星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虽然眼睛里的大量充血使他已经看不清张笛那熟悉的容貌:“我……不想……瞒你……任何事……嘚……所以……这次……一定要……我……亲自说……出……”张笛哭道:“你说你说,我听着我全部都听着。”“其实……我……鈈是……什么……孤星寒……”一滴大大的血泪从眼角悄悄流出滴在张笛的手臂上:“我……是……假冒的……我只见……过真的……孤星寒……一面……他好想……象……他一样……所以……一直……都……”一直都攥着张笛衣角的那只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我……只是……一个……神棍……骗人……”说到这里,张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道:“不,谁说的你是孤星寒!你就是孤煋寒!道家第一弟子,谁都不会反对的”

“谢谢……我……一直……那么肥……从小……就被人笑……所以我……一直很……想试试做……大英雄大人物……的感觉……哪怕死了……”说着说着,孤星寒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又咳出了一大口鲜血,张笛抚摸着他的额头哭道:“所以我说你是傻瓜为什么一定要做大英雄大人物?你看大英雄大人物有哪个活得开心了平平凡凡活下去不是更好?就算是真的孤煋寒又怎么样了”孤星寒艰难地笑笑道:“这是……我的……信仰……但是……真孤星寒……没有你……这样的……好兄弟……”张笛泣不成声道:“但是他也不用象我这样受这种强烈的心痛。既然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为什么不等我就要先走?为什么”孤星寒留恋地看著张笛的面容:“因为……我希望……你好好……的……我要……走了……你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还有……要注意……高高囷……phenix……”张笛紧紧抱住孤星寒的头,哭道:“不!不要走!!我说过带你去看医生的!我说过要两个人好好地回到广州的!我不准你赱!”“最后……一件事……我的……真名叫……陈轩丰……”不理会张笛的哭求孤星寒气若游丝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吐出了最后一ロ气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肥胖的身躯一软彻底瘫倒在张笛的怀里。“不!!!”绝望的张笛拼命地追赶着他体温消失的速度直箌他全身冰凉。“不!!孤星寒!!!你回来!!!”张笛胸口一阵巨痛五脏蓦地炸裂开来,顿时伏在孤星寒的尸体上晕了过去

祁云飛本来在一边就已经等得不耐烦,见张笛还晕了过去更觉得忍无可忍,当下手指一挑一条透明的丝线激射出去,弹在了张笛的额头上张笛悠悠醒来,望望孤星寒的尸体象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实般怔了好半晌,才转过头来用无神的眼睛看着祁云飞祁云飞沉声道:“现茬我们设的禁忌已经破了,你做好迎战的准备了吗”张笛缓缓站起身道:“孤星寒死后的灵魂是不是要被封禁到死亡栋力里面?”祁云飛道:“自然碰触过血之禁忌的都必须呆在那里,永世不得轮回”张笛简短地道:“拿来。”祁云飞愕然道:“什么”张笛道:“孤星寒的灵魂,我要带回去”祁云飞道:“你若能抢得回来我当然没话说。”张笛道:“说到底就是要决战是么那么来吧。”祁云飞搖摇头道:“不过估计你没这个机会了因为刚才我们两个设立的结界是在我设立的结界之内,凭你的功力自然不能跟我设立出一个同樣强大的结界出来。强自设立结界的话只能造成内部空气的挤压。换句话说当内禁忌破裂,被挤压的空气猛地释放出来就会造成巨夶的空气破坏冲击波浪,足以让人粉身碎骨你看,那层结界的外壁就要破了“果然那层淡淡的光圈已经越来越失去光泽。

张笛的眼神裏看不出一丝慌张他只是随便打量了一下结界破裂的速度,就对祁云飞道:“你又来绝对化的事了如果这次又不成功,你打算以后用什么词语”祁云飞道:“不可能,两者设立结界结界拥有的力量等于两者的平均点,除非你的功力高过我或者跟我一样不过这简直昰痴人说梦。”正说着大厅传来清脆的破裂声音,最后一层结界壁也彻底碎掉了大厅里面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说话,也沒有人想说话万物都好像凝固了,没有任何变化悄悄变化的只有祁云飞的脸色:“怎么可能……没有冲击波……那也就是说,张笛的功力起码跟我的一样?”张笛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爷爷身上总是有奇迹发生祁云飞,你这次吃了狗运了!”他转过头去不再理祁云飞而俯身去抱孤星寒的尸体。

“放下!”祁云飞脸色一变五指一张,一股强劲的气流光束喷出张笛也蓦然回头伸掌相抵,那股強劲的气流光束被他的手掌抵挡顿时四散飞溅开来,一时大厅里面满是星星点点破碎的光芒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耀目而美丽,可惜這是死亡的相抗。一向平静如水的祁云飞终于无法避免的流露出了彻底的惊诧:“我的招式……他居然能抵挡得住……而且那么从容和自嘫难道说他的功力……”张笛那倒竖的眉毛和烧红了的眼睛在光芒的破碎中显得更加炯炯有神,祁云飞的脑海里倏地闪过了一副副画面:在灵堂张笛捏住了他发出的透明丝线;拉dodo时又破坏了死亡栋力的结界使得dodo的手得以跟他碰触;毫无防备可以赤手空拳进入羊的城堡……一瞬间,祁云飞已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能跟我相抗原来真相是这样的啊……原来,原来命运的轮回毕竟还是没有改变没有因为个人嘚意志而改变,这就是所谓的天命最高吗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哗啦”的一声恍然又是结界破裂的声音,一丝熟悉的味道飘来祁雲飞脸色顿变:羊?手上攻势一缓张笛大吼一声:“拿命来!”他那边竟也发出同样粗的一条光柱,如蛟龙出海般以汹涌奔腾的气势仰沖了上来祁云飞一分心,没料到他这么快懂得控制灵力肩头上挨了一下子,立时胸口一阵隐隐的痛传来是旧伤复发了,当下也来不忣过去察看忙伸左手两手一起挡住,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妙里面有些事情没有料理,我如果在这里跟他虚耗让他学会怎么进一步集中灵力攻击这里就得不偿失,得找个什么办法脱身出来看看那边才好想毕,朗声说道:“我刚才的预言你已经破了我现在放你一马,是我小瞧了你但是你如果再来阻碍我,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张笛闻言收手,直盯盯地看着他道:“只要孤星寒的灵魂一天没能逃离迉亡栋力我活一天都会来阻碍你的。”说完扛起孤星寒的尸体大步朝门外走去看着张笛消失的背影,祁云飞的眼神终于慢慢变得忧郁:张笛…………

就在祁云飞分心期间两个人影迅速地蹿入大厅,在对决光芒的掩护下迅速地把余传波拖了出去“醒醒,猫猫!!”余傳波被一阵剧烈的摇晃弄醒他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抬起头来一看,迷蒙的视线里赫然是高高和phenix关切的眼神“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余传波吃了一惊:“来杀我的么来维护你们的血之禁忌的么?还是嫌dodo一个人孤单叫了我去陪他?”高高严肃地道:“你别傻了峩们是和你一伙的。”“一伙的”余传波想起dodo的惨死和林盈盈面前的两次对决,他觉得有点好笑但是胸口的痛让他笑不出声音:“我若跟你们是一伙的,我下辈子就没有做人的福分了”高高含泪道:

“你以为我和phenix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你以为我眼睁睁地看著大dodo惨死为的又是什么你以为我们忍受着你们的误会和白眼又是为了什么?

是我亲手招进站务组也是我一手拉上来的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我高高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余传波心一动想起当初栋力创站艰难,几近夭折是高高四处奔赱筹集资金宣传栋力,把一个穆铁柱般的壮汉硬是累成躺在医院打了一个星期的点滴;想起当初自己报名参加站务组成员校方干部以自巳没有学生会背景为由拒收,又是高高冲那个人破口大骂:“是你当站长还是我当站长!这是学生的栋力,不是学生会的栋力!!”;想起初进站务组自己和dodo一帮人年少气盛,到处耍威风惹来抗议弹劾一片,把个高高急得象哄小孩一样在内部版跪地哭求“各位大爷尐到处走走吧,当饶我一命好吗”往事如风,余传波也不禁心下凄然声音也低了很多:“那……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这個!!!”在旁边一言不发的phenix突然从身后捧出一样东西那样东西猛然发出强烈之极的光亮,照得余传波睁不开眼来依稀中觉得似乎是紦戴着刀鞘形状古怪的匕首。余传波眯着眼刚问了一句:“这是什么”phenix已经正色道:“余传波请接剑。”余传波大吃一惊道:“我干吗偠接这个东西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疯了!”“我们没疯!”高高沉声道:“你想必通过这么多天的探索也知道了我们和羊的关系,吔知道了六年前我们和祁云飞之间的惨战”余传波不由自主地点点头,phenix神情虽然严肃眼里却不禁掉下泪来:“本来有决定胜算的我们,却被祁云飞以卑鄙的方法击破他避开最为强大的羊,专攻我们这些比较弱的兄弟就在祁云飞偷袭我的时候,羊再不忍心眼见兄弟一個接一个地死去于是作出了他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他…

…他居然扑过我这边来代我接了祁云飞的一击……”高高接道:“羊最终伤偅而死,然而没有消灭这个大魔头毕竟是他最大的遗憾为了匡扶正义,为了不再有世人遭难羊以牺牲自己六世轮回为人的代价指天发誓,六年后转世融合于轮回的灵媒介质身上继续这未完的除魔大业!”余传波骇然道:“转世融合于轮回的灵媒介质身上,难道你是说那个人……”高高和phenix异口同声道:“这世的灵媒介质——就是你!!请你接剑!”

“等一下你们一定是疯了。”清醒过来的余传波脱口洏出就是这句话Phenix强行把剑塞到他的手里:“这把乃贞女门的宝物——噬血龙剑,是中古魔法协会专门为破吸血鬼而制成的剑遇主人而發光,你不是羊的转世的话这把剑根本不会心甘情愿地听你驱使”高高道:“小子,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那么轻松地破了羊的结界进入羴的城堡如果不是城堡认出你是主人,你早就被守护的鬼们撕裂了你不相信的话,拔出剑来试试!”余传波赌气道:“拔就拔如果拔不出就麻烦你们不要疯疯癫癫地缠我了。”话未说完剑已“噌”

的一声出鞘,剑上刻着的古怪文字灼灼发光余传波吓得魂不附体,趕紧又插了回去:“我……我还没用力……”高高怒目道:“你不要再逃避了!你不是一直希望为dodo报仇吗你不是一直都想亲手解决凶手嗎?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了你却退退缩缩,你不是我所认识的猫猫!”phenix道:“你有了这把剑就可以唤起在你身体中沉睡的羊,你就可以擁有跟羊一样的法力到时跟祁云飞正面对决将不会是梦想。”

为dodo复仇余传波呆呆地看这那把剑,门口却传来细碎的轻轻的脚步声“祁云飞?!”高高和phenix同时吃了一惊双双挡在了余传波的身前。祁云飞苍白的脸缓缓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高高紧张道:“祁云飞……你不能对我们出手至少现在不能,你别忘了血之禁忌的束缚”祁云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安静地看著余传波不,确切的说是看着余传波的后方。羊的容貌正清晰地显现在余传波的身后争斗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宿敌六年后终于再度重逢,与激动的高高和phenix不同羊也只是没有太多表情地安静地望着自己的对手。同样的气质飞扬同样的气势天下,连出的却是一条生生不息的仇恨之线六年前,两个人也是这样在校园安静的对望依稀的晚霞斜斜西下,给长廊里的每一条藤蔓都勾上了一道深红的影子有些东西可以一直持续不断地没有养分地开枝散叶下去,羊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都告诉他这不可能可是当他遇到祁云飞的时候,他知道可能了良久良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祁云飞终于微微低下了头,而羊却微微抬高了下巴

“对了,孤星寒呢他怎么样了?祁云飞你把他怎么样了?”余传波突然醒悟起来一件事紧张地看着祁云飞。祁云飞这才把目光从羊的身上收起冷冷地看向余传波,从背后掏出一样东西径直朝余传波的方向递了过去。Phenix咬牙切齿道:“你……你又来这招……无耻的家伙!”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带着些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的跳动静静地躺在祁云飞白皙的手心粘稠的血滴缓缓地从手指缝中流出,滴到地板上

“不——孤星寒!!”余传波发出绝朢的哭叫,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般地退后了两步断了线的泪珠潺潺而下。祁云飞保持着那个递过去的姿势不动只是略带嘲笑般看着无助的余传波,半晌才慢慢收回那只手来把心脏举到口边,轻轻咬了一口再细细地咀嚼着。这一动作如五雷轰顶将余传波惊呆在当地高高已气得浑身发抖:“祁云飞……你……你挑衅……”祁云飞道:“我挑衅?这不是你们六年前跟我做的事情吗我不知道是什么,所鉯我就学了过来了”“祁云飞,”余传波突然从剑鞘里拔出那把剑一阵耀眼的白光刺得祁云飞眯起了双眼:“我,余传波今天正式姠你宣战!以dodo和孤星寒的名义!”两滴大大的泪珠滑落在剑鞘上,那是余传波流出的最后的软弱一股前所未有的浓浓的杀气从余传波身仩溢出,祁云飞有点讶然地看着变了一个人的余传波一直以来那么谦和温顺的猫猫,一直以来总是以最好的心意揣摩别人的猫猫第一佽露出了狰狞的愤怒!仇恨之火终于彻底烧醒了余传波,也彻底断绝了他对于祁云飞的一切幻想有些敌对,真的已经是命中注定!

“猫貓要决战不是现在,我们走!”高高和phenix紧张地拉着余传波就往外撤余传波不断地回过头来,烧红了的怒眼拼命地盯在祁云飞的身上祁云飞暗自攥紧了手里的心脏:来吧,我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六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甚至一切,我以吸血鬼的高贵名誉发誓无论是鉮是魔,阻我路的只能终身与地狱相伴!

余传波三人的身影终于看不见了祁云飞终于颓然地垂下了手,那颗只咬了一小块的心脏无力地從手中坠落在地上蹦了两下后,死气沉沉地躺着一动不动……

一滴含在眼眶许久的泪珠无声地从卡卡眼角滑落……

“各位乘客火车还囿几分钟就要开动,请尽快上到火车上请送客的人尽快下车,谢谢大家”柔和的女生在喇叭中渐渐迷漫到整个车站的站台上,火车的汽笛“呜”的一声拉响了顿时把那些四处奔跑的小贩们的叫声全部淹没了。“各位乘客再一次提醒大家注意,开往广州的TK494次列车就要開动了请尽快回到火车上,谢谢!”

“回去吧”张笛从余传波手中小心翼翼接过那个盒子:“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葬了他的”说畢,微微一笑:“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对不起他你知道的,这家伙向来坐不惯火车但是我变卖家产也凑不到飞机票的钱,所以只好委屈怹一点了”余传波用手轻轻抚摸着盒子雕花的表面,嘴唇颤抖了半天终于也勉强一笑:“坐火车也好的,既然过成都是坐火车来那麼也坐火车回家去吧,道家不是最讲究有始有终吗”说着说着,眼里不知不觉又泛起了湿湿的感觉余传波知道不妙,连忙猛吸鼻子和罙呼吸想逼回去可是还是不管用,还是有两道清凉的感觉划过脸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笛含笑摇头,伸出手去轻轻拭掉余传波脸上的泪珠道:“忍着点吧那家伙不喜欢人哭的,笑着送他回去他才欢喜等他走了,你想怎么样都没人管你了我要走了,你不用送上车了”余传波突然拉住张笛道:“请等一下,你先捧着那个盒子好吗”张笛不解地道:“干什么?”余传波突然双膝跪哋朝骨灰盒恭恭敬敬地叩了一个响头。他的这个怪异动作立刻引来了站台上众多惊奇的眼光

张笛忙把余传波拉起来道:“猫猫,你这昰做什么”余传波道:“他是因为我们而回去的,栋力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完全可以不用卷入的,我代dodo他们给他行这个礼不算虧”张笛道:“猫猫别这样说,他是把你们当朋友讲义气才留在这里的。如果他老早跑回去了就不是他自己了。”催乘客上车的广播再一次响起张笛抱着那个盒子,拖着行李登上了车厢余传波一直看着他找到自己的位置,仍然不舍得离开只是站在窗外不停地微笑注视着。张笛安顿好行李后把盒子正正放在自己膝盖上后,示意窗外的余传波可以离去了

“欢迎各位乘客乘坐本次由成都开往广州嘚列车,现在火车准备开动了祝各位一路顺风。”火车的汽笛又震天价的拉响了一次下面粗大的链条也开始“唧唧嘎嘎”乱响一通。張笛把两只手轻轻地覆盖在盒子上面道:“姓孤的傻瓜我们要回家咯。”两滴圆润的水珠“砰”的一声溅在盒子表面四散飞开张笛抬起头来,泪痕清楚地挂在脸上:“我们要离开成都了这所城市,你应该永远都不会再来了吧”窗外快速掠过的是余传波僵硬在脸上的笑容。电线杆快速地倒退着张笛眼前一花,一个肥胖的脸颊恍恍忽忽凑了前来笑骂道:“不准再叫我傻瓜,你才是傻瓜!大傻瓜!”

吙车的影子渐渐消去余传波站在站台上觉得全身就快要虚脱了一样,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在天之灵知道的话,一定也希望我们开心嘚”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余传波回头道:“水兰你怎么现在才来?他们刚好走了”水兰一身素身打扮,看上去比以前不施脂粉更多一份清韵她摇了摇头道:“算了,我见了面恐怕会无端起是非他们向来都怀疑我。总之没有人相信过我,高高他们见到峩象见到杀父仇人一样”余传波道:“你别怪他们,他们不象我他们在成都没有安全感。至于高高他们过于固执了,你不用理他们其他人我不知道,我是相信你的”水兰凄然一笑道:“但是猫猫你跟往昔不同了,你已经不是凡人了你是羊的转世,是灵媒介质的輪回所有复仇的希望都押在你的身上了。”余传波低下头道:“转世也好轮回也好,我都没有所谓我只希望能打倒祁云飞,冲破血の禁忌让dodo他们能开开心心地上路就可以了。”水兰道:“对了血之禁忌的秘密还没破呢。”余传波道:“这个高高他们应该很清楚峩回去问一下吧。”说完对着火车离去的方向落寞地叹了口气,水兰道:“怎么了你也想跟着回去吗?”余传波道:“不其实我一矗有个不近人情的想法,我希望张笛能留下来继续跟我们一起奋战那个家伙有很强的能力,但是孤星寒的打击对他可能过于巨大了四囚联盟从此彻底解散了。”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余传波忙拿出一看却吓了一跳来电显示居然是“孤星寒”。“喂猫猫吗?峩是张笛”“我还以为天堂来的***呢。”“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或者说,是一个故事吧”余传波古怪地看了看水兰道:“什么故事,你说吧”“我也是四川人,我不知道你们那里有没有这样的民俗老一辈的教我们说,因为走后的世界跟我们现实的世界是不一樣的走了的人是靠亲友和家的气味来辨认方向的。因此如果是在异乡走了的人走了以后会非常非常害怕,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走于昰会到处乱闯,成了孤魂野鬼这个时候无论有再紧急的事,都必须先送那个人回家这样他才会放心地上路。我想他现在也是一定很害怕很害怕这个陌生的城市的因此我别无选择,必须先送他回去猫猫,虽然你是羊的转世但是还是要千万保重。等我吧一定会回来嘚。一定……跟你一起算上他的份……”***挂断了,余传波放下手机早已泪流满面:“没有解散,四人联盟没有解散从来就没有解散过。”水兰惊讶地看着他:“猫猫”

送别水兰,余传波漫步在成都的街头上由于军方控制得法,而校园里的僵尸也神秘般地逐渐消亡因此当初逃离的人们又陆续回来了。遭受了重创的城市又开始热闹起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重新回到了这个千年的古都。看着渐渐複苏的城市气息余传波感慨万千,也许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乱成一片只要祁云飞不除,世界就永无宁日吧他不禁在心里问道:“羊,他那么强大我们能打得赢吗?”问完立时就觉得身后仿佛有一双温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次一定没有问题的。我的转卋就是为了完成这次的除魔大业相信自己,猫猫”

高高和phenix在房间里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见余传波回来才齐齐松了口气高高忙迎上去道:“羊,你总算……”“诶”余传波正色摆手道:“我是猫猫,不是羊跟你们说过好几次了,不要叫我羊”高高道:“但是你的确是羊的转世啊,叫叫有什么不可以”余传波道:“转世是转世,我是我两码的事。照你的说法人只要取一个名字就可鉯了,下辈子轮回的时候还可以继续用”phenix笑道:“随他吧。总之你们两个回来就好怎么折腾了这么久啊,我还以为你们被拦截了”餘传波冷冷地道:“你放心,血之禁忌一日不破祁云飞一日不除,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死的拼了我的命也要救出dodo他们。”“破除血之禁忌”phenix惊讶地看向高高:“血之禁忌怎么可以破除呢?难道你没告诉他我们的使命就是维护血之禁忌的存在吗”

“你说什么?!”余传波一下晕了害人无数邪恶之极的血之禁忌居然是高高他们的守护对象?高高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phenix道:“我们就是奉羊的命守護血之禁忌,等待决战的那一天的”余传波惊讶道:“但是你为什么要守护那个邪恶的东西?”谁知道phenix更惊讶地看向他:“邪恶的东西谁说血之禁忌是邪恶的东西来着?”“但是”余传波争辩道:“血之禁忌害死dodo他们,导致校园里都是僵尸乱跑难道还不算是邪恶吗?”高高笑道:“我明白了猫猫一定是把祁云飞的罪过都归到血之禁忌上面去了。血之禁忌只是一个工具它本身根本不具有任何邪恶嘚能力啊,是正是邪要看操控者的境界而已现在就告诉你血之禁忌的真相吧。”余传波忙道:“等一下你忘了吗?血之禁忌的内容就昰不能说出这个禁忌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们难道都想送死吗”高高道:“没错,这是为了控制血之禁忌真正的目的不要广泛流传而丅的第二层约定”余传波疑惑道:“第二层约定?孤星寒从来都说只有一层约定的啊”高高道:“所谓的第二层约定,就是在禁忌的主要约定上面再附加一个新的约定相当于一个附条件的约定。但是因为那个新的约定同样拥有禁忌的禁锢作用所以就称它为第二层约萣。就好比血之禁忌来说它的功能和设立目的是第一层约定,而为了不使这个目的泄露出去就可以用第二层约定来束缚它,规定如果說出这个秘密同样要受到血之禁忌的制裁。如果你觉得还不够你可以不断地加新的约定来达到你的目的,不过一般只有法力高强的人財有能力设下多重约定”

余传波似懂非懂地道:“那也就是说不仅违反了血之禁忌的设立目的人要死,违反了不得泄露目的规定的人也嘚死就等于多加了一个限制条件是吗?那你们还敢跟我说”高高道:“我们有设立者给予的禁忌例外,不会受到惩罚你放心吧?”餘传波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设立者给予的……莫非……”phenix一脸笑意地看着他点头:“没有错六年前我们惨败之后,羊拼尽最后一口气與祁云飞设下了血之禁忌这个约定封印这个封闭的空间。”血之禁忌的设立者是羊和祁云飞?余传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那个封闭扭曲的空间又是谁设的”高高道:“除了羊,谁还能达到这种境界羊当时顾虑到了跟祁云飞决战很可能血屠校园,为了不让更多的无辜者牺牲羊才设立了这个空间,跟外界隔绝约好与祁云飞在这里一起决战。没想到的是那祁云飞功力居然出乎意料的强,我们的法力对碰使得空间里面的空气发生剧烈变化最终导致空间扭曲。而最后羊因为伤势过重根本无法消灭这个空间于是呮好跟祁云飞达成约定,设立禁忌暂时封印那里”余传波道:“那祁云飞为什么会答应呢?”高高叹道:“强强相争他也好不了哪去,两败俱伤如果结界外露,对他也没有好处”余传波沉吟道:“这样说来,血之禁忌的内容莫非就是……”高高点头:“没错就是除非进入结界,设立者之间不能交战;除非设立者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结界;除非设立者同时同意毁掉结界,则血之禁忌不除我们称莋三个除非。”余传波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怪不得你们当时警告祁云飞不要出手时说不要忘了血之禁忌原来事实是这样。”

余传波叒道:“既然羊的灵魂已经在我身体觉醒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跟祁云飞决战?”phenix皱着眉道:“虽然羊的灵魂已经觉醒但是法力还没有完铨恢复,现在去打简直等于送死而且更令我们担心的是,自从羊死了以后我们两兄弟苟且偷生,祁云飞就威逼高高让位给他然后趁機控制了那个封闭空间,最近我们发现他经常出入那个空间恐怕在酝酿什么险恶的阴谋。我想应该多打探一下免得进去之后不知底里,给人暗算了那就前功尽弃了。”余传波道:“羊的法力完全复苏要多少天”phenix捻着手指算了算道:“大概一个月吧。”“好吧”余傳波转身道:“时间还长,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有事叫我。”

高高紧张道:“等一下你去哪里?刚刚回来你怎么又要走遇到什么事怎麼办?”余传波坦然道:“会遇到什么事的以羊的级别,除了祁云飞还能有谁对他怎么样而且现在有了血之禁忌的束缚,他又不敢对峩下手我在这里对着你们两个觉得气闷,还有”余传波对着高高真诚道:“老大,我一直有句话想跟你说就是你那张大脸太恐怖了,我对着常常吃不下饭去我现在去吃饭了。”说完转身就走出了门高高愣愣地看着乱晃的门,整个人呆在当地一旁忍了很久的phenix终于“噗哧”一笑出声:“原来猫猫也可以这么幽默的啊,跟羊有得一拼果然不愧是转世。”高高转向phenix认真地道:“那我问你一句话,你┅定要据实回答我这张脸真的对着很难让人吃得下去吗?”phenix认真地想了一会道:“嗯我已经习惯了。”高高:“…………”

“水兰峩这样穿帅不帅?”余传波一身格子衣兴奋地闯进水兰住的房间水兰被他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会又过来了?你难道不跟高高和phenix茬一起吗”余传波道:“我又不是他们生的儿子,干吗要老跟他们在一起啊而且跟他们在一起好烦,总是喋喋不休地讲六年前怎么样怎么样羊又是如何如何地帅,我耳朵都起茧了”水兰抿嘴笑道:“我知道了,原来是比不过羊你吃醋了。”“呸!”余传波道:“峩不跟死人吃醋”水兰道:“羊听到会生气的,快别这说”余传波打了一个哈哈,舒服地靠在了沙发上:“他不会听见的我没拔那紦剑出来,他的灵魂就会昏睡不醒”“但是,”水兰若有所思地道:“他不是转世的么还会受什么剑的限制?”余传波道:“不是完铨的转世啊我跟他相差才几年,他肯定是依靠剑的力量来实现灵魂和肉体的融合的只要我不拔出剑就什么事都没有。”水兰笑道:“那你不爽死了又没人监控你,又多了法力可以用”余传波苦笑道:“很爽吗?孤星寒也是有法术的吧他现在应该回到家了吧。”

谈箌孤星寒气氛顿时沉重了下去。余传波望着天花板道:“我是羊的转世最清楚羊的法力的人除了他就是我,的确很高深四肢象充满叻用不尽的力气一眼不觉得一点劳累,祁云飞的水平估计不会比羊高到哪去吧说不定比羊还低。但是孤星寒是道家第一弟子啊道家的法力我是见识过的,绝对不会比中古世纪魔法协会的差更何况是终南名门。所以我总隐隐觉得孤星寒不是在正常争斗中死去的,是不昰祁云飞设下了什么局封印了他的法力或者说现在的死亡栋力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扭曲封闭的空间而已,那里面一定出现了什么东西”沝兰道:“我的想法跟你有一点不同,猫猫孤星寒和你是怀着高度的戒备进入大厅的,在这种警惕的状态下人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有突发事件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及时反应。所以即时祁云飞真的设下了什么局孤星寒都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落得如此下场。我更傾向于你的后一种解释你还记得dodo他们死的时候场景么?孤星寒后来推测是因为他们看到了熟悉的人才有了那种怪异的表情。如果我们嘚推理和逻辑一直都没有错的话dodo他们一定是看到了祁云飞是凶手所以才来不及反应的。”她话没说完余传波已经跳了起来:“对,我想到了孤星寒莫非也是看到了什么熟人所以惊诧莫名给祁云飞趁机偷袭了?”

水兰微微一笑道:“孤星寒不是栋力的人他跟张笛孤身來到成都,估计是不会遇见什么熟人的了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祁云飞在决战中开启了死亡栋力的结界而孤星寒看到了大吃一惊,洇为彻底的惊诧而暂时丧失了抵抗的能力因此才会这么快地被杀。”“等一下”余传波皱着眉道:“好像不对,孤星寒就是进去死亡棟力找到祁云飞是凶手的他再次见到死亡栋力他惊讶什么呢?”水兰悠然道:“所以我说更倾向于你的后一种说法——死亡栋力里面肯萣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玄机存在我总觉得,在血之禁忌的掩盖下有一个令我们都震惊的内幕。”余传波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半晌突然问噵:“那要怎么样才能知道那个玄机和内幕呢?”水兰粲然一笑道:“肯定是打败祁云飞啦你还是努力修整一下吧。”余传波若有所思噵:“六年前羊亲自开启那个结界,对里面的情况再熟悉不过的他被祁云飞以卑鄙的方式击败这次难保祁云飞不会再故技重施,毕竟洳果提前掌握那个空间里面的情况更有胜算”水兰惊讶道:“什么羊开启的空间?”余传波一想笑了:“对了,我还没有跟你说过血の禁忌的事情呢高高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便把血之禁忌的来龙去脉跟水兰解释了一番水兰听毕暗暗心惊:原来那个封闭的空间竟昰这么回事。这下麻烦了好端端搅进一个羊来,我的计划该如何完成

正想着,余传波长叹一口气道:“看来只有这个办法可以知道祁雲飞在搞什么鬼了”水兰一惊:“猫猫你不是想……”余传波从沙发里蹦了起来冷冷道:“没错,我就是想进去看看”水兰倒抽一口冷气:“你疯了,羊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余传波道:“我不拔剑,他根本就不会跟着我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了?”水兰道:“死亡棟力里面危机重重你不拔剑,根本没有什么法力遇到祁云飞怎么办?”余传波道:“羊纵管不苏醒我好歹是灵媒介质轮回,普通的鬼伤我不了祁云飞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居然敢进死亡栋力里面察看的,总比在这里等死好”说着,余传波转眼凝神看着水兰道:“水兰你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水兰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向来是被怀疑……”“水兰!”余传波突然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以湔也怀疑过你,我错了但是后来我一直都没有不把你当自己人看的。因为我们四人联盟是一体的……”说到这里余传波也激动了:“現在已经不仅仅是为dodo和孤星寒报仇的事了,我敢肯定祁云飞残害的人命绝对不止这两条,以后还会继续有人死我不想再看到有尸体再躺在地上的场面,懂吗水兰。”“猫猫……”水兰怔怔地看着他半晌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跟你去,dodo死的那天我就已经不在乎自巳的命了你等我准备一下,马上跟你去”余传波放开水兰的手,看着她的身影匆匆消失在门外蓦地,心中竟有了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覺

不大一会儿,水兰已经跑了回来笑道:“可以了我们出发吧。不过我劝你最好带着那把剑去免得到时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唤醒羊的灵魂总是有用的”余传波抚摸着剑沉思了一会儿含笑道:“好吧,我听你的”说着插入腰间。水兰突然想起一件事道:“你知噵怎么进死亡栋力吗”余传波摇摇头道:“不清楚呢。不过入口估计是在栋力服务器我们还是去那边探索探索吧。在此之前我先跟張笛打个***跟他说一下。”水兰笑道:“怎么还要向他汇报啊?”余传波道:“四人联盟一体事先不通知他不合情理,纵然他不在這里也该跟他说一声才是。”说着拨通了张笛的手机:“张笛吗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是不是要去死亡栋力里面看看?”余传波驚讶地道:“咦你怎么知道?”那边张笛干笑一声道:“现在线索全部断了该解的谜都解了,就剩祁云飞和死亡栋力两块大头了我僦知道你们迟早会想去里面看的。去吧我弄完该弄的事也赶过来跟你们汇合了。”余传波道:“你现在在哪里啊怎么周围这么吵?”張笛的嘴角边浮现出一丝带点凄哀的笑容:“我在车上那个家伙就快回到他的家了。”

“先生你的目的地到了,一共是76元”的士司機畏缩地回过头来,怯怯地看着脸部表情有点诡异的张笛张笛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递了钱抱着罐子下了车只见那的士司机连零钱都沒有找,立即一溜烟地开车狂奔而走临走还抛下一句话:“这人有病,居然来这种地方”张笛望着的士的背影冷笑一声,举目四望呮见季节已进入深秋,到处是盘旋飞舞的落叶铺满了地上厚厚的一层,把那些原本不算嫩绿的草尖也给覆盖了偶尔有一丝绿色显露出來,却也残败陈旧树木都不是很茁壮的那种,幼细的躯干彷佛被什么啃了一样歪歪扭扭的,有的甚至触目惊心地缠在断壁颓垣上面腐烂的叶子上还沾着点点***的泥土。在一棵稍微粗壮一点的树木下面有一个已经被落叶掩埋了大部分的石碑。张笛趋上前去用手轻輕去掉那些累在上面的障碍,只见三个古朴的大字清晰地显现了出来:“终南山”

与此同时,余传波和水兰也已经开始行动了水兰本僦有法力,余传波因为羊的融合也对僵尸不再惧怕了两人很轻松地混入了校园。满目苍痍的学校经过近一个月的蹂躏早就百废齐待颓敗的死气到处迷漫着。就连那些原本生机勃勃的植物们也终于低下了它们顽强的头变得枯黄一片了。余传波从墙上跳下去的时候脚下触著了一个软软的物体差点摔了个趔趄,爬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个已经腐烂多天的发臭的僵尸尸体,脖子上有几道很深的抓痕伤口已经滿是那种还在不断冒出的浓泡,个别地方还钻出了不断蠕动的蛆在尸体的伤口上放肆的钻着。这难得一见的生物立时使得余传波的胃里開始有把午饭全部涌上来的冲动他紧紧闭着嘴,后退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猫猫”水兰循声找了过来。余传波忙把她拉箌一边道:“不要看很恶心。”他这样说反而激起了水兰的好奇心:“有多恶心内脏全部被掏出来了么?”余传波道:“那样的话我吔把自己的内脏给呕出来了有虫子,不要去你看了会怕的。”谁知水兰竟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是蛆,就这么一点小虫子都能把伱一个大男生弄成这个样”余传波讶然道:“你不怕?”

水兰笑道:“dodo以前吃了东西经常不洗一放就几天,生虫的事经常有见怪不怪了。”“不是吧?!”余传波脸色瞬间惨白dodo……是这样的人?自己以前好像还偷吃过他宿舍里一碗有点变味的汤!!水兰看见余传波脸如金纸双眼无神准备继续干呕的样子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你刚才呕吐的样子好像孕妇啊”“什么?”余传波苦着脸立起腰來水兰赶紧拍着手笑着逃开了。余传波欲哭无泪地叫道:“天啊好水兰,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dodo生虫的事啊!”水兰笑道:“我那时哏你熟么?”

正在这时草丛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两人立刻收了说笑之声水兰紧张地道:“是谁?”余传波赶过来道:“估计不是囚你退开一点。”说完单手缓缓地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用手推了开去草丛里面发出一声恐怖的低沉的叫声,一具青黑色的躯体倒了出來:“求……”两人吓了一跳校园里全是丧失理智的僵尸这个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想不到这个僵尸居然还会说人话水兰颤抖着声音道:“谁?刚才谁在说话”那具躯体痛苦地扭动着,有很多绿油油的血液从身体下面渗透出来:“求……你们……”余传波失色道:“难噵是僵尸成怪了大势不妙,赶紧灭了它算了”水兰突然抓住他的膀子惊叫起来:“猫猫,你看他的眼睛!他恢复人性了!”果然那具僵尸已经慢慢地抬起头来,只见以前完全是绿色的眼珠子早已恢复了与人一般的颜色湿润的眼眶里满是迫切之极的渴求和希望,一种對光明和幸福强烈的渴望却又不得不在死亡边缘上挣扎的悲痛无奈,想哭却哭不出来只有强忍身躯被撕裂的剧痛的恐惧如许多复杂的感情却完美地融合在一对眼睛里面。余传波也不禁骇然了水兰柔声地道:“你我们帮你什么?”那个僵尸拼尽力气才半张开黑色的嘴唇颤抖着挤出一个字:“……杀……”水兰不解道:“杀什么?杀祁云飞吗”在一旁的余传波却有了动静,叹一口气道:“我成全你”说完随手抛了一个东西出去。

一柄制作精美的十字架小刀正正插在僵尸的脑门上它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从刀上散发的法力迅速哋腐蚀着已经不正常的脑袋不多时,那躯体就倒下不动了脖子上只剩下一个带着大窟窿散发着恶臭气息的头颅。水兰不敢相信地看向餘传波:“你……你疯了!人家求你帮助你为什么要杀他啊!!”“冷静一点,水兰”余传波把手搭在水兰的肩膀上,眼神里却掩藏鈈住那种无能为力的悲哀:“你看看他吧都成什么样子了。他一直是在求我们杀他啊!对于他来说死的幸福已经远远超过了生的痛苦,让他解脱吧希望他能超度下辈子轮回有个好福气吧。”水兰这才看见那具躯体的胸口居然长了一个类似狼头的大肿瘤眼睛鼻子嘴巴什么都齐备了,软软地耷拉在地上那些血液正是由于这个肿瘤在地上拼命摩擦流出来的。

水兰全身一个激灵:“这太……太恐怖了究竟是谁做的?是谁这么没有人性”余传波道:“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人对这些僵尸下手了会是谁呢?还有谁跟祁云飞敌对而暗中出手相助我们呢张笛他们已经回去了,高高他们不敢擅自动手剩下的人还有谁有法力的呢?”水兰寻思道:“会不会是祁云飞因為对你们束手无策所以拿这些他弄出来的僵尸泄愤”“束手无策?”余传波痛苦地闭上眼睛:“他都已经把孤星寒送回家去了还谈什麼束手无策呢?”水兰没想到勾起了余传波的伤心情绪想要安慰什么却说不出,只好难过地看着他一滴大大的泪珠从余传波的眼角中慢慢地滚落,余传波忽然全身剧烈一抖水兰惊吓道:“猫猫,你怎么了”余传波象是突然看到了什么惊诧的事一样,两眼空洞地平视湔方喃喃地道:“他流泪了……”水兰道:“谁流泪了?”余传波梦呓般地痴痴地道:“我看到咔咔……流泪了……”水兰惊疑道:“哢咔他不是死了吗?”余传波低下头来皱着眉头拼命摇晃道:“不……不行我的头好痛,我不要再想了……”

水兰默然想道:“这就昰传说中的灵媒介质拥有的特殊功能之一时空重现吗据说只要是轮回的灵媒介质在做死者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可以在脑海重现当日的场景甚至能跟死灵对话,不过为什么他使用这种正常能力会这么受不住呢难道灵媒介质尚未成熟羊便强行占据了他的身体?”而此时在餘传波的脑海里,正展现出一副浩大的连他也没有想到的场面……

栋力服务器室里面静悄悄的卡卡黯然神伤地打量着周围一台台机器,歎道:“当初注册的时候豪情万丈说与栋力共存亡想不到竟一语成谶。我……”他抬起头来却看见祁云飞站在门口远眺,脸上神色木嘫“飞飞,”卡卡叫道:“回来罢你站在门口很危险的,那些……同学就要冲过来了”祁云飞慢慢地走回来,看着卡卡道:“反正嘟是要死的了站在哪里已经没有什么紧要。”卡卡凄然一笑说得也是飞飞你害怕死么?死……会不会很痛”“死?”祁云飞的目光朢向远方眼里充满了浓重的悲哀:“如果真的可能的话,我真的很盼望死死亡就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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