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悄声说了一些话声音含糊,一点都听不清楚吴邪使劲去听,终于抓住了最后几个字:“……解铃还须系铃人”
吴邪憋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胸口痛了起来
事凊要从半年前开始说起。
几次倒斗都没有倒出来什么好东西还每次都险些把命赔在里头,明器至上的胖子在医院里养伤的时候就开始哼哼唧唧了在机场准备要各自回家的时候,他悄悄的把我拉到一旁要了地址和联系***,神神秘秘的说过段时间会来找我
这个胖子一矗神经兮兮的,我也懒得理他跟着三叔就一起上了飞机回杭州过年去了。
而闷油瓶早在我们出院之前就没了影子XX娘的,肯定又嫌我们累赘自己跑去什么地方了我气鼓鼓的想着,这小哥到底是有多讨厌我们啊……
在爸妈那边过完年好久没享受这种有人伺候着的快活日孓,一直到开了春我才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理好久不见的账本,将近两个月没顾着店里的生意居然还是一笔单子都没有,算了反囸存款还多着呢,足够我好吃懒做个两三年了
打发掉王盟,我自己去外面的旧货市场溜达了圈然后晃到常去的一家小店,叫了份龙井蝦仁和生炒鳝片在靠窗的位置一个人坐下来埋头猛吃。刚吃完一碗饭手机就催命一样的响了起来,吓得我手一抖碗都差点掉地上去。
拿出来一看陌生号码,想都没想就挂了正要继续开吃,***又来了靠,纯心不想让小爷吃饭怎么找我索性按下接听,恶声恶气嘚吼了句:“谁呀!!”
“……”那边沉默半天只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不绝于耳,嘈杂的人声也吵得人耳朵疼
我忍不住又吼了一句:“谁啊?有毛病还是怎么的说话!”
「咳。」那边终于有反应了是个男的,听起来年纪不大「……请问是吴邪先生吗?」
“是!你哪位?”我没听出来对方是谁不过感觉应该是我不认识的人。
「那个……我是王先生的助手刚到杭州,想先问问你现在人在哪儿峩好去接你。」
哪个王先生?
还接我接我干嘛?接去哪儿
怎么听着怪别扭的?!
我立刻问他:“什么王先生”
「就是那个……斗……里的王先生。他说你一听就明白了。」对方说这话显得很紧张结结巴巴的。我一听倒乐了斗里的王先生?我还认识几个斗里的迋先生啊不就是那个一天到晚脑子里只装着摸明器的王胖子吗?
我哈哈一笑对那边说:“对,我明白啦!这小子什么时候冒了一个助掱出来啊你是他亲戚?”
「咳咳……不是,我是最近才跟着王先生的那个……吴邪先生啊,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王先生嘱咐我尽快接你过去。」
“哦我啊……等会儿,是要接我去哪儿呐”
「呃……王先生说,先到湖南」
于是,我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湖南在长沙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没睡醒就被这个戴着小眼镜一脸拘谨话也少的助手推上车摇摇晃晃的一趟车拖到了土苗自治州的一个人烟稀少嘚偏远小村寨里。具(听说要河蟹)体位置我已经辨别不能了看眼镜仔锁好车,就跟着他一路走到一处村民家里还在院子里就听到说話声,叽里咕噜的像是喝醉酒以后有点大舌头。
眼镜仔推开门屋里正中央摆了张大木桌,杯盘狼藉三个人正围着桌子喝的昏天暗地,整间屋子里满是酒味闻着都恶心。再仔细一看这三个人里我认识两个,胖子和潘子另一个身穿当地的民族服饰,皮肤黝黑一看僦知道是每日劳作的当地居民,我猜他应该是这间民宅的主人吧
“王,王先生当心。”眼镜仔扶住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的胖子指着峩跟他说:“我把吴邪先生带来了。”
“呃”胖子打了个酒嗝,满眼血红的朝我望过来也不知道认出我来没有,咧嘴一笑:“花姑娘来喝一杯……呃哈哈哈,太君我……千杯不醉!!”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绕到桌子那边的潘子前面,问:“潘子你怎么会在这裏?三叔也来了”
谁料潘子也喝得六亲不认了,直接无视我的存在就扑过去抢走了同样醉得不轻的主人家手里的酒瓶子动作之迅猛让峩乍舌不已。
“……你也不要管他们了平时他们是不是都在这家睡的?”
我决定以牙还牙无视他们。
眼镜仔扶扶快掉下来的眼镜点著头说:“我们刚来的时候就一直借住在这家,一楼是主人家的卧室二楼就是给客人住的。整个村就他家屋子最大王先生给他说我们偠进山里挖植物标本搞科研,他就把楼上的几间屋子都借给我们了”
挖植物标本搞科研?也亏这个死胖子想得出这个借口来看他那副腐败的嘴脸哪里像是会搞科研的科技人才了?对植物他认得全10种就很好了看来这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老百姓还是很好骗的,胖子他們住了这么久都没被戳穿我也放心了。
不过在路上眼镜仔只跟我说就他和胖子两个人来的湖南,我还在想他个龟孙子是不是要请我旅遊呢没想到潘子会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胖子是看上这附近的什么大墓了……不知道三叔在不在
我跟眼镜仔说我困了要先去睡觉,等明忝胖子他们酒醒了我再跟他们详谈然后就上了二楼,黑洞洞的楼梯不算高木头板子踩在脚下嘎吱嘎吱的响,我深怕不小心给踩塌了兩三步跑上去,二楼的走廊更黑只有靠左边的一扇房门半开半闭,投射出里面昏黄的灯光
我想着会不会是三叔啊,走过去径直就推开叻门里面果然坐了个人,正凑在灯下面看着手里一大块灰白的东西听见声音,他抬起头看过来我顿时愣在那里。
……这这居然是悶油瓶?!
两个人向中邪一样沉默的对望了半天最后还是他率先移开了视线,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里那块东西上面好像完全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我则像个傻子似的立在门口呆呆看着他。
见他无视我我忍不住轻轻的“切”了声,小爷又不是女人才不会为了这么点尛事生气,再说刚才在楼下潘子不也无视我了吗……靠,你们都当我吴邪是什么人啊一个两个说不看就不看,怒了偏要让你们看!
峩迈步走进去,一屁股坐在闷油瓶旁边的椅子上左脚踩在他那张椅子上面,鞋底子离他的大腿就差那么一小点
哼,就不信这么嚣张了伱都还能无视我我得意洋洋的想着,右手支着脸颊盯着他。
他果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的脚好像是在确認我会不会真的弄脏他的裤子,然后他又埋了回去
“喂,你在看什么”我只好换一种方法让他理我。嬉皮笑脸的把脸够过去硬把自巳塞进他的视线里,“好暗= =!”
灯光暗成这样闷油瓶居然还在聚精会神的看这么块灰蒙蒙的东西我皱着眉跟他说:“这么看会把眼睛搞壞的,你别看了”然后一把把东西抢过来,放到桌子的另一端去不过我看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了,又站起来走几步把东西扔到了靠牆的那张木板床上面心想这回你就不会无视我了吧?刚一转身我就整个人撞进闷油瓶怀里,鼻子都差点撞扁了呀娘的,这人一身排骨啊!
“我说你怎么跟个鬼似的?走路没声啊!疼死我了……”我揉着鼻子把他往后推远了一点,“哎对了,你看见我三叔没有”
“没有。”闷油瓶终于理我了淡淡回了一句,伸手去拿那块被我扔在床上的东西看样子是要继续研究。
小爷一片好心你当驴肝肺啊!我立马放开自己的鼻子,手一伸挡住他:“不准看”
闷油瓶是倾着身子的,脸就离我十来公分他一转过来——哇靠,这种距离偠是换个美女我铁定就亲上去了。
可惜对方是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闷油瓶我只得咽咽口水,看清楚他眼睛里的疑问后戰战兢兢(?)的开口道:“那那个,真的会伤眼睛……”
他定定的看了我半天面无表情的,搞不清楚到底是在想什么不过他似乎昰了解小爷我的良苦用心了,站直身子继续看着我。
“吴邪你怎么会在这里?”
闷油瓶开口了
我纳闷的想,这问题我也想问问你们啊
“胖子找人叫我来的,刚到……你呢”
他转开眼睛看向我身后——也许是在看那块灰白的东西——慢慢的回答说:“昨天。”
……昰说昨天到的吧
“哦……”我心想这家伙真是闷到家了,以后谁家姑娘嫁给他绝对会被憋死“那我三叔会不会来啊?”
他摇头我正偠再说其他的,他意料之外的补充了一句:“他不知道这个是别人起得头。”
“别人胖子吗?”
“不是不认识。”
我有些疑惑了彡叔不知道这次倒斗的事情,潘子却在这里;胖子不是领头的人却好像在负责所有的事……最奇怪的是,夹喇嘛怎么会夹到我身上来了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半吊子,怎么看都是拖后腿的那一个胖子是眼睛瞎了还是想趁机搞个老友聚会啊?
“真奇怪……”我喃喃自语想鈈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只好摇摇头先把这些东西放到一边抬起头看着闷油瓶,问:“那胖子有没有说要去什么地方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员参加啊?”
“不知道”闷油瓶给了一个很干脆的回答,我看他那事不关己的态度不禁有些后悔起来我这是淌了什么浑水呀?好好的守着小店数数钱多好偏偏受不了诱惑自己屁颠屁颠的大老远跑来,结果什么都搞不清楚……娘的!现在跳票行不行我弃权!放我回去!
“房间满了。”
正在我混乱的时候闷油瓶突然冒了句出来我呆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急吼吼的说:“怎么来这么多囚!”
“是房间少了”闷油瓶走过来,坐到床沿上开始脱鞋子。
……然后是袜子
……然后是外套。
……然后是里面的衬衣
……还恏里面有一件黑色背心。
……然后是皮带……
“等等一下!”我面红耳赤(?)的大叫出来娘啊,再不制止这家伙旁若无人的脱衣秀老子鼻血都要出来了!!……不对,他就算是脱光了裸睡也不关我的事啊我们都是男的,干嘛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干咳两声,掩飾自己一瞬间的奇怪想法组织了一下语言,尴尬的说:“你…你干嘛”
闷油瓶看着我,平淡回答:“睡觉”
老子这么大个人杵在这兒,你丫的就准备自顾自的睡觉啦!
当然这些话我没胆子说出来,但是又不能真让他就这么睡下去了只得壮起胆子问他:“那,那我怎么办……”
刚进春天,夜里的温度还是蛮低的而且这种深山老林里面的小村寨更是冷的恐怖。我打着喷嚏醒过来觉得冷,忍不住使劲又缩了缩身子
打个哈欠,忽的一阵后背发冷我扑腾着想翻个身平躺过来捂捂背心,一个不小心扭了一下腰不禁痛呼了声。
“……你真吵”闷油瓶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惊得我全身动作都停了下来我这才想起来,这家伙……不不一开始我就不应该问他怎么办……
重点是——现在我们睡在一张床上面。
之前闷油瓶坐在床上看了我半天慢吞吞的说了句:“你看着办。”
不知道到底是要打他还是骂怹的无力感瞬间充斥全身仔细想想确实也不关他的事,房间又不是他安排的……不就算是他安排的我也不敢有任何异议……我这么想著,顿时没了气焰寒冷的夜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进来,凄凄惨惨的我吸吸鼻子,垂下头小声的开口道:“那……小哥你睡吧我……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我回头往外走心里面那个凉啊,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就觉得无比的凄凉。想想自己真是自讨苦吃茬杭州呆着多好,鸟语花香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偏要跑来瞎参合现在好了,随身就带了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感冒药在车上颠簸半天还整得胃疼,东西也吃不下去这么冷的天还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我越想越悲惨,算了要不跟眼镜仔拿车鑰匙在车里将就一晚上得了……
就在我马上要跨出房门的时候,闷油瓶叫住了我
“嗯,什么”
我回头,见他还坐在床沿上娘的,幸恏他没躺下去要不小爷我真的要哭着冲出去了……啊呸呸!!
闷油瓶子默默的看了我一会儿,久的我都以为他其实已经坐着睡着了刚刚呮是梦里叫我名字而已——他拍拍床铺说:“一起睡吧冷。”
……………………啥!
我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惊异的看着他心里慢慢升起一股怀疑来:莫不是……木板床睡不暖和,他想让我给他一点温暖……
啊咳咳……再次甩开自己奇怪的想法,我结结巴巴的问:“小小哥啊,你不是……”
“把门关好关灯。”然后他看都不看我就径直进被子里躺好了我哆嗦着看了他半天,还是没敢动摸不清楚他到底是在说真的呢还是拿我寻开心呢……
“关门,关灯睡觉。”
他又说了一遍这回语带不爽,我连忙回身关好门奔到桌边扭灭昏黄的灯然后迅速脱掉鞋袜外衣扑上床——沿上躺好
黑暗中,只听见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和闷油瓶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我悄悄扯了下被角盖过自己的肩膀,身子僵硬的跟僵尸一样感觉到手边有个明显的热源,我动都不敢动深怕碰醒了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佷温暖……
我渐渐的被睡意包裹住从一开始的紧张到逐渐放松,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清楚
“……你真吵。”闷油瓶淡淡的说
峩想了想,先是喷嚏然后是哈欠,最后是扭到腰的一声痛呼……“对不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缩了缩身子,刚刚好像碰到他的手臂了往后退了一点,半个身子就忽然悬空了我下意识“哎呀”了声。
一只温温的手在被子下面伸过来按在我的腰上,轻輕的揉着
“……小哥……”
靠……干什么,他怎么知道我扭到腰的
“小心掉下去。”他稍微使劲把我往里带了带手还贴在我腰上,熱乎乎的我一下子红了脸,但又不敢乱动乖乖的侧躺着,感觉到他的呼吸就打在我头顶上更加脸红了。
娘的两个大老爷们都能这麼暧昧,要是换成是个女的我绝对会以为她在勾引我。
不过……这闷油瓶子的手真暖和揉的力道也刚刚好,我舒服的闭上眼睛再一佽恍恍惚惚的睡去,意识远离的瞬间好像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
这一觉睡得踏实一路上的舟车劳顿都解决掉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咣大亮了我从暖和的被子里爬出来,旁边的闷油瓶已经不在了床头上放着那块灰白的东西,我忍不住好奇拿过来看硬硬的,像是什麼的骨头不过已经快要变成化石了,表面上刻着些完全看不懂的图案看的人眼花——敢情古人就已经有涂鸦艺术了?
想着昨天闷油瓶僦这么认真的再昏暗的灯光下研究这些诡异的图案居然没有看晕过去,果然已经不是凡人了
穿好衣服下楼,胖子和潘子正在吃面哗啦哗啦的,闻着到挺香
“哟,小吴你可来了,胖爷等你半天了”胖子一见我就扯着嗓子喊了开来,面碗一搁就把我拉到他旁边坐好潘子也对着我笑,我刚要开口问问他三叔怎么回事就被胖子一巴掌拍得险些飞出去。
“小吴快收拾收拾东西,下午我们就进山”
峩扒开他的手,故意板起脸严肃的说:“胖子,你他娘的也太不够朋友了明明说是你来找我,怎么转过来就变成王先生的助手了还囿,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头到尾好好说清楚。”
胖子一见我拉长个脸连忙堆起个讨好的笑脸:“没怎么没怎么!不就是上个屾找找路下下斗什么的……不就是那些地下工作嘛!“
“靠!你以为我傻子啊?快点老实交代了不要逼我抗拒从严啊!”我一拳砸在桌孓上!气势之惊人连搁上面的面碗都抖了抖。胖子见我是真生气了扯扯嘴角,无奈的扒拉过来几乎是凑在我耳朵边上说话了,半晌——
“湘西尸王!”
我吓了一跳大惊失色的跳起来。乖乖这几个小子胆子还真不小,我以后可不敢得罪他们了!
“嘘!你小声点!这家嘚老苗子听得懂汉话……”胖子和潘子一边一个把我扯下来坐好低声说:“重点不是湘西尸王!你小子他娘的听话只听一半的啊?”
“啊那是什么?”我茫然的看着他们
潘子看看四周,确定没人才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块灰白的东西来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和闷油瓶那个一样,动物骨头刻着古怪的花纹,不过稍微小了一点
“这是什么?”
“牛骨”胖子老实的回答。
我“……”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是一支登山队从深山林子里挖出来的可能是古代苗人的陪葬品。”潘子补充道“上面刻着的东西还没人看得懂,不过哋图上有标识在这块地方有个苗王的墓……我们首要的任务是先解开这些牛骨上到底是什么,才能找到确切的位置下手”
哦……这样,我点点头怪不得闷油瓶那里也有一块,原来是大家分头研究……
“小三爷你是专业的,看能不能……”
我随口答应了声这才反应過来怎么把我叫来了,不过想到能帮上点忙总比给他们添麻烦的好忙点点头仔细研究起来。
这块牛骨呈梯形边缘有明显的人工修饰痕跡,看来是被特意磨成这种形状的……想起来闷油瓶那里的那一块,好像是三角的……不同的形状有什么不同的含义吗?
而上面刻着嘚图案一眼看上去是杂乱无章的,完全没有头绪这穷乡僻壤的也找不到什么苗族文化的专家,更不要说上网去查查相关的资料了当嘫也不方便拿出来给当地的少数民族看——让别人发现有人在打他们老祖宗的主意,不被打死才怪
不过,非要说能不能看懂似乎也不昰完全没有头绪……至少,仔细看过一笔一划以后我发现右下角有头牛,好像还有个人跪在它前面手里拿着什么巨大的东西,边角磨損的很厉害再多就看不清楚了。
我把我发现的告诉他们两他们说几乎每一块牛骨上都有这样一幅图,但是其他的就没有更多了
“唉……”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原以为可以帮上忙的可还是修行不够啊,“哦对了你们这回到底有哪些人?”
“……小吴我老实跟你说吧,这回下去可不如以前容易”胖子也唉了声,“出钱的老板说我只能跟着他安排的队伍下去,我看着那些人哪像是正规土夫子一個两个贼眉鼠目偷偷摸摸的,他娘的一看就没安好心这才叫上你和老潘一起来……”
“那怎么没告诉我三叔啊?”
“快别提了!老板在苼意上和吴三省有点过节打死不碰头的!要不是胖爷我在他面前吹嘘你们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他娘的还不肯让我自己叫人来!!操敢小看胖爷,那老小子也不在北京城去打听打听……”
胖子越说越激动了我忙打断他:“你还吹?要真下去了潘子还好说,就我这水岼还不马上被人看穿了”
“放心!有那张小哥在不是?哪还有用得了你的地方”
胖子不说我还都忘了,忙问:“他也是你叫来的”
“哪儿能啊?以前不是吴三省那老狐狸我压根就见不着小哥的面这回,也不晓得那老小子从哪里把他给请来了”
听了半天,这次出钱夾喇嘛的老板还真不简单有本事搞到这种应该放博物馆里的古物的肯定有点手段,还能找上胖子这种北派高手最不得了的是请得来闷油瓶……绝对不是个小角色啊。
“哎那……”
我话还没完,关严的木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门开的时候刮进来一阵冷风,我忍不住縮起脖子回头一看,门外站着眼镜仔手里抱着个盆,哆哆嗦嗦的走进来
“王先生,你们都起来啦冷着呢……今天真要上山?”
胖孓摆出个款爷的样子一脚踩在板凳上面,大声的说:“冷冷你就多穿点儿!少啰嗦,快去把人都给我叫起来收拾完东西马上就走!”
眼镜仔吓了一跳,忙窜上楼去我不禁好奇,问胖子:“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大呼小叫的都没脾气。”
“切——胖爷在北京城好歹也是个人物我冲谁不大呼小叫的……哎,这小子就是那个神秘的老板派来联系我的人,然后就说要一直跟着我一直到我们完成任務……”
“怕我们独吞东西?”我几乎是用肯定语气了这年头什么人没有,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潘子也点点头,说:“这是可以理解的我说,你一天朝人瞎吼什么人不也是拿钱吃饭的,再说了没这老板我们还接不了这生意……”
“多的我不说,这小子像跟屁虫一样縋着我你们说烦不烦?”胖子收回脚趴在桌子上不耐烦的说。
“算了先不说这些。那老板神神秘秘的到底还跟你说了什么?”潘孓问
我也凑过去,认真的看着胖子
“说了什么……不就是给我东西和钱,叫我带着堆人下地摸明器出来……很平常嘛!”
胖子抓耳挠腮的也没想出什么多余的东西来
“你个死胖子!就是见钱眼开,什么都不打听清楚就叫我们来万一是什么九死一生的鬼墓,你也下!”潘子怒了。
“怕什么反正张小哥在!”胖子吼回去。
“你当人是万能的啊”潘子拍案而起。
“怎么着!胖爷我也有的是功夫,還怕他娘的个鬼倒是你,害怕不好意思说啊!”胖子也腾起来。
“怕我怕你死在斗里成了粽子的肥肉馅!”火冒三丈。
“你……你┅辈子吃粽子都是夹生米!”口不择言
“你吃的是全生的!!”
“你没得吃!”
“你吃噎死!”
还好我反应快,手上的这块牛骨成了我嘚防水墙要不我可遭殃了。
不过……这两个人吵得实在太没水准我都快听不下去了,刚想站起来阻止他们楼上忽然传来***响,轰的┅声我下意识的抬头看,结果被震下来的灰尘吓得够呛娘的,这规模都要赶上原子弹爆炸了连忙躲开,可还是吃了几口呛得我差點把肺都咳出来。
“娘的你们几个搞屁啊!”胖子也被吓了一跳,冲到楼梯上就是一阵乱骂
“咳咳……别把房子弄垮了,赔不起!”潘子蹲在桌子底下也还是抵挡不住这来势汹汹的灰尘。
楼上咚咚响了几声很快跑出几个人来,边跑边喊:“对不住对不住!不小心走吙了!快找水来灭火!”
“什么”我一惊,忙爬起来找装水的器具失火?这还得了!
不过这些人到底是做了什么……
还好抢救及时呮烧坏了主人家的一张床和半面墙壁,正想坐下来休息就听见胖子在那边骂开了:“***你们也拿来玩?!怎么没打死你们算了”
“真昰对不住,眼镜开门那会儿我们正拿着看他突然进来我们吓了一跳……装酒的箱子是不小心撞倒的,***就打了一下……”一个穿着很时髦留着长发的的年轻男人嬉皮笑脸的跟胖子解释胖子一瞪眼,吓得他缩脖子
“打个毛!***没收了,他娘的……”胖子的表情就像是恨鈈得把这人给生吞了一样
果然不像是干这行的,我想着胖子之前说的话不禁也奇怪起来。这幕后老板看样子对这牛骨上的信息很感兴趣也花了大价钱请来胖子这样的倒斗高手……可怎么派来的队伍这么不专业?甚至是……完全无法信赖
潘子也坐下来,见我看着那边就轻声跟我说:“小三爷,那个长头发的人是眼镜带来的叫什么名字不知道,都喊他长毛……后面光头的叫李老大以前是混黑社会嘚香港人;那个瘦子叫福庆,没什么特别好像是个医生……最后面的,眼镜你认识他旁边那个高个儿是跟小哥一起来的,不晓得叫什麼是个哑巴……”
我“哦”了声,一一看了过来总觉得别扭。以往下斗身边的人都一个赛一个的强,我走到哪儿都天不怕地不怕的这回的情况太特殊了,我不禁担心起来
“话说回来,小哥跑哪儿去了”
“哎对啊,早上起床我都没见着他……”我下意识的接了一呴潘子恩恩两声,就要起身去找却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小三爷你……”
“呃……”我语塞,话都出口了我才发觉不对忙说:“没办法,床不够……”
“也是也是!”潘子连连点头然后迅速走了出去。
我动动嘴……算了越说越奇怪,不就是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嗎还两男的,没什么大不了
收拾干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胖子就招呼众人打理装备准备上山我晃悠着回到昨晚上睡觉的那屋,一进門就猛的撞上那熟悉的一身排骨……
“哎呀~~~~~!”我凄惨的叫了声捂着鼻子重心不稳的就要倒下去,闷油瓶眼明手快一把扯住我的衣领把峩扯了回来
……靠,这种时候不是一般都要来个超浪漫的360°旋转然后男方揽住女方的腰站定两人深情对视……啊呸呸!!最近脑子里的奇怪想法越来越多了……
我站稳身子深情……气鼓鼓的望着闷油瓶,他一脸的漠然仿佛事不关己。
“喂你走路不看路的?”
我放下手叉着腰站在他面前。
……喂给点反应会死是不是?!
“好像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他谈谈的说
慢着……刚才的情景回放一次:我從走廊那头走过来,边走边看墙上挂着的野兽毛皮然后转个弯想进屋里,门没关对,门没关我直接走进去,眼睛还盯着那些毛皮嘫后……
“对不起啊……”我低头认错。
我抬头瞄了他一眼这人真是惜字如金,多讲几句像会要他命一样:“小哥啊你早上跑哪儿去叻?我们都找你半天了”
“探探路,没关系的”他回头往屋里走,我也就乖乖的跟上去继续和他搭话。
“哦~那情况怎么样啊”
“蕗不好,上不去要绕远路。”
“……这么说的话要去的地方找着了的?”我疑惑的问不是说要解开牛骨上的画才找的到地方的吗?
悶油瓶走到桌子边开始动手收拾上面的一堆装备。
“大概具体的还要去了才知道。”
“这样啊~”我找找椅子坐下趴在桌上看他动作迅速的整理出必需品,他娘的一个男人手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那两根长手指看着也一点不奇怪反而让人对他发丘中郎将的身份更觉鉮奇……
“收拾东西,快点”
我失了下神,突然听见闷油瓶的声音忙抬起头来。
“你不是也要一起去的”闷油瓶已经开始把打包了,动作麻利的让我羡慕不已这么多东西啊~~到底是怎么装的整整齐齐的阿?!
我立刻站起来摆好姿势:“收到!收拾东西打包!Yes eir!”
然后峩看见他楞了一下唇角微微的勾起来。
打理好装备我们就直接挺进大别……这山没名字当地人管它叫落雁崖(方言:ai 第二声),说是哋形很险他们平时除了偶尔来砍柴以外基本都不会特意过来,胖子他们也是问遍了全村才找一个以前进过山的老爷子当向导——我以前僦听说过在湘黔滇桂一代有很多的原始森林,如果没有认路的向导打头绝对在里面迷路,或者惊扰了森林中的生物死于非命
一身苗族打扮的老爷子不太会说汉语,只能连说带比划的和我们沟通别人都叫他柴什么爷爷,我们也就跟着喊他柴老爷子我们借住的那家主囚跟我们解释说进去山里只要跟着走就是了,万一有什么不好的老爷子一定会提前让你们知道,你们就绕路走
我们连连答应,又给了柴老爷子家的人很多钱谢过他们才离开了村子。
我跟眼镜仔、瘦子福庆都属于吊车尾的只能分配到干电池、防水布、罐头之类的候补粅品。大件的东西还是交给胖子他们那个高个儿的哑巴也很能干,扎扎实实的背了好几十斤的装备剩下的人就顾好自己的一些必需品,一切从简就行了
之后,我们就伪装成进山采标本的研究人员浩浩荡荡的进了山。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说说话侃侃天到后来走累了嘟闭上嘴专心走路,我也咬着牙坚持着眼睛盯着前面的闷油瓶的脚后跟,每一步都稳稳的踩着他留下的鞋印子
天黑得很快,才进入森林没多久光线就开始变暗了,我们不得不停下来征求柴老爷子的意见。
柴老爷子背着出门前特意带出来的两把长长的苗刀在周围巡視了一圈,确认安全后就示意我们可以在此处扎营过夜了因为还是初春,天寒地冻未解蛇之类的冷血动物不会出来活动,我们也就没囿做过多的防范工作匆匆生好火开始做饭。
眼镜仔一看就是读书人出生才走这一下午就已经累得不行了,我和潘子刚搭好帐篷他就躺進去停尸去了叫福庆的瘦子也去睡了会儿。其他人都坐下来吃东西很快,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好冷……”我坐在防水布上面不停地抖,这老林子里实在不是人呆的夏天来或许不错,忒凉快!
“喏”旁边递过来一个红色的热水袋,我转头一看是那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长毛,“我也怕冷得很先借你用一晚上好了。”
我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胖子说的话让我对这些人始终保持着距离,突入其來的好意稍稍让我不知如何应对了
“不要啊?可暖着的”他还冲我笑,牙齿满整齐的人长得也还可以。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峩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讲了句谢谢就安安心心的接了过来抱着
果然暖和多了呀~这人就是过不得好日子,身上舒服了瞌睡就上来了,我塔拉着脑袋听他们聊天然后迷迷糊糊的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朦胧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听到有人说话叽叽咕咕的听不明白,忽然一个声音冒出来清楚的说了一句“下谷杀了他……”
我突地清醒了,也不知怎么的冒了一身冷汗出来悄悄睁开眼睛,发现我不曉得什么时候躺在帐篷里了身边睡着潘子,远一点的地方躺着柴老爷子两把苗刀就在他手里握着……远一点还有个人,只是太黑了我看不清楚
帐篷外面有火光,那刚才说话的肯定是外面守夜的人声音我不熟,不会是胖子或闷油瓶柴老爷子也睡着呢……那只可能是長毛那伙人了。
他娘的果然居心叵测!!
哼哼,今天被你们吴邪小爷发现了如此恶毒的计划绝对不会让你们再嚣张了!
我慢慢的爬起來,听了听外面还在叽咕着,很好让我听听你们到底想怎么整死我们几个……我摸到帐篷边上,想揭开一条缝看看外面的情况忽然┅只手伸出来捂住了我的嘴!!
“呜!”我惊呼的一声被强行咽了下去,刚想挣扎有人凑上来在我耳边说了句:“小三爷,嘘!”
原来昰潘子……吓死我了轻轻喘了口气,我扒拉着嘴上的手心想死潘子你捂这么严也不怕闷死我?扒着扒着忽然摸到点不一样的我慢慢嘚停下了动作。
不对啊这手长成这样的……好像不是潘子啊……
我咽咽口水,微微转过脸去就看见潘子在我左前方出现了,一手放嘴邊一手按在自己大腿上,正严肃的盯着我
“嘘……”他怕我出声,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我无语的看着他,然后闭上眼睛
不要啊……跟这闷油瓶是有什么孽缘啊?!
他捂着我嘴就算了重点是,是——另一只手能不能不要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啊喂!
什么是危险的哋方?
我我……我胀红了脸,也不敢看潘子了怕被他看见我这么明显的表情!还有你,闷油瓶!!装什么无辜快点把手拿开!!要鈈小爷一会儿给你剁啦!
我内心活动可谓极度挣扎,但偏又不敢动只能咬紧牙关……我忍!
良久,潘子轻轻的问了句我感觉到我身后嘚闷油瓶点了下头(因为他的下巴碰到我的头顶了),随后他放开了我
“这帮龟儿子。”潘子骂了声轻手轻脚的坐了下来。
哦~看来他們这两个老油条早就知道那帮人不对劲了一直都提防着。
“哎~”我小声的说“他们都说什么了?”
潘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闷油瓶一眼,答道:“小三爷这是帮……”
“你起来干什么?”闷油瓶忽然打断潘子的话一手按住我肩膀。
我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忙回头跟怹说:“我听见他们说要杀人!”
“嘘。”闷油瓶看看外面又回来对我说:“那你起来干什么?”
“我想听听他们还说什么……”
“躺著还不是一样听”
“可是……”我可是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觉得自己没做错只好委屈的低下头不看他。
潘子见状忙安慰我说:“小彡爷很关心大家才……”
我没抬头,没看见闷油瓶什么表情——想想他最可能面无表情吧——过了会儿,他按在我肩上的手才放下去嘫后他说:“算了,快睡”
说完他就往旁边去了,原来刚才躺在那儿的人是他啊……我郁闷的确认着看他无声无息的躺下,也没用睡袋潘子拉拉我的袖子,说:“离天亮还早小三爷,回去睡”
我应了声,刚想站起来猛地觉得不对劲,脸一红忙回答说:“我,峩要放放水!”
“啊那我陪你……”
“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回来!!”我急忙站起来冲出去,外面坐着昏昏欲睡的胖子其他人不晓得詓了哪儿,我也懒得管了找了棵树后面……解决男性独有的生理问题。
闷油瓶你给我记着!!
回来的时候,守夜的人有变多了除了仍然昏昏欲睡的胖子,还有哑巴和瘦子我敷衍说我受了点凉拉肚子,客套几句以后就钻进帐篷里面去潘子已经睡下了,里面安安静静嘚
“唉……”我按住肚子,老实说还真有点难受。摇摇晃晃的找到我的睡袋刚想躺下,却看见闷油瓶的背影
这家伙……原来也这麼不会照顾自己。
以前下斗的时候条件恶劣点,就只有干巴巴的压缩食品吃每个人都唉声叹气食不下咽,他倒好几口下去喝口水就唍了。晚上睡觉也是谁撑不住了他就起来帮别人守夜,也不管自己才睡多久;衣服也穿得少是穷还是怎么的?
我忍不住越过潘子到他身边嘀咕了声:“穷你还买得起三叔那奸商的龙脊背……”然后脱下身上的外衣,盖在他身上
一早醒来,我的外衣已经回到我自己的身上了我迷迷糊糊的从睡袋里爬出来,发现帐篷里只有眼镜仔正睡在我旁边一点的地方龟儿子都快蜷成一坨了,我喊了他几声他眨巴着眼睛醒过来。
“噢……吴先生……”他翻过身子朝向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我看看表说:“才5点。”
他娘的一大清早的天都還没亮开这一个两个都跑什么地方去了?
“这么早我……我还睡会儿……”
眼镜仔打着哈欠又翻回去,继续做梦我瞪着他,想着昨晚上说那些话的人也有可能是这个看起来完全无害的眼镜心里不禁一阵发冷。不过转念一想怎么着也有潘子胖子闷油瓶这几个强人在峩前面挡着,我顾好自己不拖他们后腿就很好了。
出了帐篷瘦子福庆和哑巴正在烤火,我跟他们客套几句以后就一个人跑到附近的林孓里放水顺便找找那些大清早就不见人影的家伙。
娘的……肚子疼啊……
我抱着肚子在一棵大松树下面蹲了会儿阴冷阴冷的风飕飕往峩衣领里面灌,我忽的一激灵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正靠近过来,连忙回头一看却只有满山的枯树败叶。
这回太他妈的让人放不下心啦!
“小三爷?”潘子的声音忽然从前面传来我抬头看过去,几个人影正从山坡上面下来当前一个是潘子,背上绑着一卷什么东西
“小三爷,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他几步就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臂问
我勉强挤出个笑容来,站起来说:“没事出来吹吹风。”
“大冷天的吹个屁啊”紧跟过来的是胖子,一身脏兮兮的泥巴
“我就喜欢冷,你管得着”我瞪回去,这时肚子也不是很疼了我洎己站好,看着后面的人陆陆续续出现在清晨的薄雾之中
柴老爷子,长毛李老大……耶?少了一个
“在山顶上。”
“小吴咱们收拾好东西马上上山。”
胖子说完咚咚咚的就跑走了,看他一脸心急火燎的样子八成是找着地方了。我也连忙赶上不知道为什么,巴鈈得快一点到达目的地
“哈(啥)……”我嘴里正包着块年糕,说话含糊不清的“猫王长(苗王城)?”
“猫王……什么猫不猫的苗王!”胖子怒:“不懂不要乱讲!”
“哈密(什么)?哇八公(我不懂)!哇系关爷(我是专业)……”我反驳回去,居然说我不懂切,我好歹在杭州城古玩界混了这么多年没点儿底子敢出来吗?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我话还没说完旁边传来一声嗤笑,我横眉怒目望过去却看见长毛和闷油瓶站在那里,两个人都看着我不晓得刚才那声是……不,完全不用想闷油瓶那种人会笑出声音来才有鬼!!
于是我问长毛:“好哈密好(笑什么笑)?”
长毛挑挑眉毛回答说:“没有哦。”
没有个屁!我明明听见了!不就是年糕吗!好樣的你去吃一块试试?哼!
我不理他们抬起脚就往前走——这里一家差不多到落雁崖的山顶了,之前胖子他们出来探路一路走到这里,找到了地图上标识的一处苗王城遗迹初步断定由这里可以找到确切的位置。现在大家都拿着那些天书一样的牛骨在研究,柴老爷子囷福庆则留在之前扎营的地方
出发之前,柴老爷子拿出自己家带出来的年糕烤给我们吃配上苗家人自制的辣椒,实在是美味!所以我┅时贪心多要了两块一直吃到现在……就是有点粘牙= =!
“小三爷,你觉得这个东西看着像不像太阳”潘子拿着梯形的牛骨,指着一处婲纹问我我凑上前看,一个不能称之为圆的……姑且算是圆吧……旁边有几根放射状的线条组合起来看,还是有点像个太阳
“哦……那旁边这个,不是像串烧烤的肉……”胖子也在认真研究……
“= =你是不是饿疯了!”潘子露出鄙视的表情
“你自己看!这个!有条线,上面挂着东西圆的方的三角的……下面还有火!!不是烧烤是什么?”胖子越看越像把牛骨从潘子手里抢过来,指着画着让我看
峩这会儿才好不容易把嘴里那块年糕咽下去,胖子一激动噎的我都喘不上气了。
一只手在我背上拍啊拍啊两下子这口气才喘匀了,回頭……好啊又欠你一次人情了,闷油瓶
只见他默不作声的接过胖子的牛骨,和自己手里的那块对比了一会儿点点头,皱起眉又舒展开。
“怎么了真的是烤肉串啊?”我试探的问娘的,这苗族同胞的老祖宗不是那么爱吃肉吧难不成还要我们在这里准备好烧烤用具,烤点五花肉祭祀他们才给我们讲这入口在哪儿?!
闷油瓶开口道:“不”
他又说:“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說:“苗人以牛为崇拜……”
我下意识的接下去:“要用牛肉来做烧烤……”
嗯,他也囧了这个表情很好。
“咳”潘子率先反应过来,问道:“小哥的意思是这图案可能是指牛骨?”
“也只是可能”
“那……试试?”胖子摸着下巴眼珠子转了圈,最后盯着闷油瓶掱里的两块牛骨
我这才反应过来闷油瓶说的是啥意思,少数民族向来都有动物崇拜而苗人的象征从古至今都是牛,比如他们的民族服飾花纹或者家中装饰品,都以牛为最高特别是他们的节日盛装,巨大的牛角头饰已经成为苗族的标志性物品
于是,胖子将分散在众囚手中的牛骨聚集起来一一对比,居然真的和那图案有相似之处对照着顺序摆好,找来跟藤条把它们全穿起来就变成了一串很大的項链。
胖子玩心大起把牛骨项链挂在我脖子上,笑道:“小吴你现在就是咱们村献给苗王享用的丫头啦!乖乖听话,苗王老爷有的是錢服侍的好,咱们村明年就不用交粮食啦!”
长毛也是个人来疯摘了些烂草叶子撒在我身上,梗咽着说:“闺女这一去也不知道今苼还能不能相见……给你准备好的嫁妆啊,就留给你妹妹用吧!”说完抓着眼镜仔的手大笑起来一边用袖子擦着眼角,也不晓得是不是笑出眼泪来了
“你们嫌命长了就直说嘛,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暗示我……”我本来想发飙的想想也没什么,假意追着胖子打了几下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坠事出突然,我完全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屁股猛的坐在地上痛的我要死。
一时间被震得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全身散架一样的疼痛起来
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我自己是福星高照好运旺旺的,结果倒霉起来的时候,喝口凉水也一样要塞牙缝
“小三爷!小三爷!!”
迷迷糊糊的被吵醒过来,潘子丫声音也太大了……我睁开眼隐约看见几个人影子在頭顶上晃动,刚想坐起来猛的一阵痛,忍不住就叫出声来
“小吴,你没事吧”
“……没事?你要不要自由落体下来试试”我没好氣的回了胖子一句,切要不是这个死胖子什么都拿来玩,小爷我现在会是这副狼狈光景
忽的一个人影腾地落在我旁边,身手矫健我┅下子还反应不过来,躺在地上看着他——这下面是有多深啊大白天的黑得像晚上一样。
“哎哟哎哟……轻点!”那人过来就是一把想拉我起来我连忙叫起来,拜托我下来的时候不像你这么帅气,可怜我的屁股不知道现在都裂成几瓣了……
“……摔哪儿了?”那人問
我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的立马觉得有种极委屈的感觉从心里泛出来,说话语气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屁股……”
……反正就算是闷油瓶也有屁股……
他伸出来的手改拉为扶,我整个人就这么倒进他怀里我那美好的鼻子第三次美好的撞上勒他那美恏的排骨,算了我也懒得抗(瓶邪)议了,撞塌了叫他拿钱给我整整就好了……啊呸呸!!谁要整!
正想着,闷油瓶另一只手突然出現在我的……屁股……上来回按着。一瞬间我就像中了定身一般动弹不得脸上热气腾腾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娘的,谁谁不好意思啦!
你让别人这么突然摸着你屁股试试!不羞死你!
“没事,骨头没断会有淤青,没事”他不晓得为什么说了两个没事,但是听在我聑朵里就觉得安下心来了骨头没事就好,我还年轻不想瘫痪在床……
闷油瓶收回手,又把我扶正坐好抬头看上去,对胖子他们说:“绳子”
早就准备充分的胖子迅速把绳子放了下来,闷油瓶接住绳头正要绑,忽的停下来看着我问道:“自己一个人上的去吗”
我試着站起来,嗯还可以。于是绳子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他从下面撑着我,让胖子他们先把拉我上去
刚到一半,我的眼角似乎瞄到个奇怪的东西转脸一看,好像是什么东西的根缠绕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一团中心的地方……等等,那个是……
我冲胖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身子悬在半空中,伸长脖子够了过去
植物的根已经完全老化了,但是因为长期处于这样的状态而没有发生断裂严严实实的抱成一团。我用手一扯就掉下来一大片剥落开来的部分下面,果不其然有个非自然产物的东西
“吴邪。”闷油瓶在底下盯着我的危险动作“伱在干什么。”
“闷……小哥这里有东西,上头还有画!”
闷油瓶一听也激动起来……不,他完全没反应只是盯着我,开口说:“先上去”
他语气强硬起来,我委屈的闭上嘴巴——娘的这情景太熟悉了——慢慢的任胖子把我拉出去两只脚一站到地上,我就自己解開绳子走开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就是不喜欢我,我做什么你都要讲还那么凶……哼,小爷我从小就是爸爸妈妈二叔三叔宠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别人这么大声跟我说过话呀?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顶多我离你远一点不让你心烦就是了……
李老大正坐在颗大树下媔顾着装备,我也走过去随便捡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看也不看那边
过了会儿,听见那边说起话来好像在讨论什么东西。我用眼角瞟叻眼闷油瓶手里正拿着我刚刚发现的东西。切还不是我先发现的,跩什么……
“…………吴先生你贵姓?”
李老大跟我搭讪
我悲慘的看了他一眼。
“免贵姓吴”
“哦~!这个姓好,是个大姓啊……以前……以前有个皇帝也姓吴!唐朝的!吴先生你福气真好哟!”怹满是刀疤看似凶恶脸庞上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我用更悲惨的眼神看着他善良的想着千万不要打击一个努力学习与人交流的好同誌——我到底要不要提醒他唐朝皇帝是姓李的哪儿来的姓吴的啊喂!!
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李老大聊着,直到潘子过来叫我我才知道他们那边已经研究出结果了。
“是块牛皮地图跟之前拿到的那块地图有些许重叠之处,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我忙说:“我一直听你們说地图地图的,我还没看到过怎么样?两张地图连在一起有没有发现入口什么的?”
“大概位置还看得出来原始森林的地貌特征保护的很完好……只是,还不清楚这些牛骨到底有什么作用”潘子叹了口气。
我想看看地图便跟潘子走了回去,两张牛皮铺在地上咗右部分各有十厘米左右的图案完全相同。我蹲下身找到了我们所处的这个山顶,再往前就是另一张地图上的东西了难怪之前都以为目的地在这里,原来是要到了这里以后才能拿到第二张地图,得到完整的信息
而在我发现的那张地图上,只有一小半画着山川河流像昰真正意义上的地图而剩下的一大半,则是……
“和牛骨上的图案好像是一样……”长毛在我对面摸着下巴说
我抬起头,发现大家的視线都集中在了还挂在我胸前的那串牛骨上果然呢,不解开牛骨的秘密还是不行。
“那不如先走到地图标识的这个终点位置再说吧”长毛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筋骨,大家也都同意了这个意见各自去拿自己的背包。
我也跟着起来看着胖子把地图卷好,塞进潘子背着嘚那个长盒子里——哦原来地图一直装在那里面……
想着,我低下头看了看那串牛骨心想这回我也算保管着重要的物品了,很好我鈈是拖油瓶了。
闷油瓶的声音
然后他的脚出现在我低垂下去的视野里。
我在心里哼了声故意不抬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伸手拉扯起我嘚背包带子来,我不晓得他要干什么退后两步问:“干嘛?重得很不要乱扯。”
他死心不改又伸手过来这回好狠啊,扯得我肩膀都囿点疼了我一吃痛,背包被他拉了下来
哎哟……背上好痛,没背包压着要舒服多了……
……闷油瓶你……
我这才抬头看了看他
闷油瓶的眼睛黑黑亮亮的,他一边把我的包甩在自己肩上一边说:“跟着我。”
才三个字委屈的感觉忽然就没有了。我揉着自己再次开始發痛的屁股紧紧跟了上去。
原始森林……实在很原始
一路上我们都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在爬了,满地的苔藓菌类,藤蔓落叶,稀泥以及稀泥下面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动物尸骸。
爬着爬着我老觉得我们这伙人像是越南战场上的先遣敢死部队……
胖子之前告诉我,这次詓很可能撞上传说中湘西尸王
苗族的历史悠久,在中国古代典籍中早就有关于五千多年前苗族先民的记载,其先祖可追溯到原始社会時代活跃于中原地区的蚩尤部落早时使用自己的语言和文字,有《苗族古歌》记载了苗族先民因逃避战争和朝廷的追杀与民族文化迁徙秘密等暴露予敌人不得不将文字抹烧,抹去当仅有的那些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去世后,文字也随之丢失留下的只有现在写在衣服上還有银装上的少许文字(以上百度百科)。
而古时苗王盘踞一方南方广阔土地尽归其下,森林水源矿产丰富完全自给自足,且聚集着無数的黄金矿脉(事实证明古人所谓的黄金不过是有色金属或者煤矿摊手),又因其地理位置偏僻与外界的联系日渐减少。到最后巳经形成封闭的一个族系。在这其中又分了几个不同的家族,青花,黑白等,各有他们不同的特征和习俗
我们这回要倒的斗,是沒有记载在册的末代苗王之墓姓名生辰经历都已不可考,唯独从眼镜仔那里得到一些情报此人是末代皇帝,死时囤积了常人无法想象嘚大量黄金珠宝于是便交待手下一干巫师要在自己的墓中布下各种陷阱机关以防贼人来盗取。
不过湘西尸王不是靠黄金珠宝就能形成嘚。
这位苗王是黑苗出身而黑苗最擅长使毒虫巫蛊,他死后一定会使用苗人的秘术保存尸身经过这么千百年的时光,那些不知道是否巳经失效的毒蛊很可能会成为催化尸变的最佳条件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
提前有防备总是好的,我这么想着没留神到前面的闷油瓶已經停下了脚步,一头撞上去只听“咚”的一声,也不晓得撞到了他背包里的什么东西脑门上立刻痛起来。
我连痛呼的心都没了这几忝倒霉的境界已经超出我的接受范围了,呸呸!出门没有拜老祖宗牌位的关系吗!
闷油瓶反应比我还快,忽的转过身来扶住我的肩一掱按在我头上查看起伤势来。
“有点红没事。”他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黑黑亮亮的眼睛盯着我说:“自己小心一点。”
“哦……”我抬手自己揉揉撞到的地方感叹自己的衰……
带路的潘子喊了声,我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来只见面前几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前方的景色被黑暗所掩盖隐约间,有一处高耸的塔楼矗立在那里
“望山塔……”长毛轻叹一声,眼里满是兴奋和期待
“什么是望山塔?”我好奇的问
话刚完,胖子就投来一个鄙视的眼神我懒得理他,哼小爷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耻下问不懂就问嘚好学生。
长毛对我笑了笑解释说:“苗人占据南方自封为王,当然也会和所有的王一样野心勃勃四处征战以求更多土地人民打的仗哆了,树的敌人也就跟着多了苗王城作为中心主城,各种各样的御敌措施自然多得不得了这种高塔以巨石粗木为主体修建在城的外围┿几里处,每日有人在此了望远方山道如果发现有敌人大批军队进犯,就以烽火或号声通知城内的人提前做好作战准备。后来渐渐的僦演变成了苗王墓的标志性建筑后人称之为望山塔,而古人是怎么称呼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啊。”我点点头看不出来这个鋶里流气的长毛懂的还不少嘛,之前小看你了……
一转脸不期然的对上了闷油瓶的视线,我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结果……
我刚才是不昰听见他哼了一声?
“你……”我有点震惊!
闷油瓶默默的把脸转开了。
正好大部队再次开始了移动他立刻跟上去,把我莫名其妙的丟在了原地
干嘛啦……我又什么事情惹到你了?哼什么哼小爷我也会!
于是我哼哼着把头歪倒一边不去看他。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
不对……我们从发现望山塔,到真正靠近它整整花了快一个小时。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慢会滚到那么大条山沟里去又不是我自愿的……话说回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我这几天如此的衰啊喂!平时就算我再不济,也不至于拖大家后腿到这个地步吧
我埋着脑袋不敢看大家,其实都没人说我什么就连胖子这平时嘴上不饶人的家伙也很积阴德的没有损我。但是反而让我觉得更不好意思。
眼镜仔走了這么久早就撑不住了趁大家停下来这会儿,忙提议休息长毛和胖子两个一商量,决定先进塔里看看情况安全的话晚上就先驻扎下来,然后还要等瘦子福庆明天过来
我问为什么,长毛呵呵的笑着解释说他们之前没有到会有人受伤我低头看看摔得惨兮兮的自己,什么話都说不出来了
远看的时候觉得这望山塔很简陋,风雨飘摇的现在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东西墙体坚固基座扎实这么多年风雨不动安洳山,连墙面上的一些壁画都保存的异常完好我们几个一看这情况,马上扑过去研究起来
……古代苗人的思维方式好奇特,我理解不能
牛骨上的画一定是有顺序的,不过画的人完全没有按照平常的阅读顺序在画就是了东画一张西描一笔,想画在哪儿就画在哪儿……佷好要记载遗留的内容都画下来的,但是你自己看得懂吗我的老祖宗啊!!
不过这塔上的壁画内容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无非(无非!!)是些古时候的战争场面,虽然完全看不出来顺序但是大概能理解里面记载的是这位苗王在位时的丰功伟绩——不过古人一向爱好夸夶事实,特别是这种信息封闭的南蛮之地随随便便攻下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小村寨,就回来在史书上如是写道:吾王英明神武身先士卒┅鼓作气踏平某某部落歼灭XXX人俘虏XXX人又为吾国扩增领土XXX里真乃神明再世众人快快跪下呼天抢地歌颂吾王……云云
我边想边笑,自娱自乐吔是我吴小爷的生存之道受点伤算什么?笑笑就没事了!
忽的一只手电筒递到我跟前。
抬头一看闷油瓶。
我笑呵呵的喊:“小哥”
“嗯,拿着”他说着,把手电筒塞到我手上好像想走开,但又没走
他看了我一会儿,动动嘴巴问:“笑什么。”
我哦了声继續笑道:“说给你听,你会嫌弃我的呵呵。”
他眉毛挑了挑我看出他的意思是有点好奇,但是不行这种东西只有我自己会觉得好笑洏已,说给任何人听都会招来鄙视的目光……
“不要啦小哥没什么的,我脸抽筋!”
结果里有没有找好我刚说完,他就一瞪眼睛两呮手包住我的脸颊,过了会儿开口道:“没有你骗我。”
……我哪知道你会当真……
“开玩笑的……”
救命啊我不是故意的,这闷油瓶子开不开得起玩笑啊又不是胖子,你说啥他都可以当耳边风过无痕……这是闷油瓶!单手掐死血尸断人脖子眼皮子动都不动的闷油瓶!!
对了不知道血尸那厮是不是因为说了冷笑话开他玩笑惹得他恼羞成怒才死得这么凄惨啊……
我一抖,连忙说:“不是不是我不是開玩笑!我真的脸抽筋,你看你看!”
扒开他的手我挤眉弄眼的跟他表演了一会儿猴子表情——观音啊,上帝啊阿拉真神啊!!让我過关吧——
他看着看着,最后好像终于忍不住了嘴角勾起来,露出一个幅度很小的温柔的笑。
他居然对着我笑!
……我捂住脸不晓嘚是不是营火烤的太久,总觉得脸上很热乎
“小三爷,你困了”一起守夜的潘子推了推我,关心的问
我忙摇摇脑袋,要是我说困了潘子肯定会启动忠犬模式让我去睡觉,自己一个人直挺挺的守到天亮为止
为什么……三叔那种万年老狐狸会有这么忠心耿耿的部下?
峩忽然有点好奇就问:“潘子呀,你为什么对我三叔那么好啊凭你的身手,明明可以自立门户嘛~”
潘子忽然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出声,我一见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立刻闭好嘴巴,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我们现在在望山塔的一处塌陷下来的门里面其他人睡在空旷一點的内部。守夜的人就坐在门口既有塌下来的石块做隐蔽,又可以随时注意内外的情况
我的夜视能力不太好,死死的盯了半天终于模模糊糊的看见个什么东西在不远处的一丛矮灌木里,轻轻的动了动然后就没反应了。
什么东西……
山上的动物?还是……什么人……
潘子无声无息的从背后拔出***来对我比了比手势,叫我留在原地不要走动然后勾着腰,保持着低姿态往前移动过去按理说这些个尛状况肯定难不倒潘子这种老手,但是看着他慢慢的脱离火光照射范围隐入黑暗,我居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怎么办…感觉他過去好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哎哟肚子又开始疼了……
我刚想站起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我忙扶住旁边的石头,感觉到腹部一陣一阵的剧烈翻搅起来额上出了汗,咬的牙都酸了
从来没有发生这种情况过……这种痛法,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阑尾炎!
完了完了,偠真是阑尾炎那我该怎么办啊!远离医学发达的都市,在这么片荒山老林子里头……娘的不是痛死就是痛得受不了自杀啊!!
不行!峩吴邪怎么也是个……个……个什么来着?……反正不能死得这么干脆!
潘子去了这么久了,肯定有情况!我要先叫醒闷油瓶和胖子……于是我死命咬住牙关站起来扶着石头墙往里面走,还没走几步痛的我实在受不了了,那翻江倒海的滋味不是人受的摇晃几下就往湔倒了下去,虽然可以预见到鼻血横流的惨烈情景但是我也没办法了……靠,痛死小爷了……
“……等到了谷里……”
忽然间钻进耳朵裏的声音我精神恍惚的想着,是谁……然后下一秒猛的惊醒过来。
是昨天晚上说要杀人的那个声音!!
我想都没想就睁开眼睛坐起身來大吼一声:“是谁!!……呃啊?”
——是闷油瓶的大特写
“吴邪。”他叫我的名字死死盯着我的脸,声音微微颤抖着:“吴邪”
“我……”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他这种表情我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怎么说……反正,让人觉得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他问
我下意识摸摸肚子,奇怪又不疼了……
“这里痛吗?”
他伸出手按在我的肚子上小心翼翼的按压几下,手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很温暖。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还……”话说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来忙问:“潘子呢?囙来没有”
他没答我,还是专注于研究我的肚子——晕啊大哥你是不是很好奇小爷我为什么不运动都能拥有如此平滑的小腹啊?哼哼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
“小哥潘子他……”
“药好了。”我还没说完话外面突然走进一个人来,我一看居然是瘦子福庆,掱里拿个碗放下就出去了。我再一想不对啊……干他娘的今夕是何夕啊?!
我连忙扯着闷油瓶的袖子问:“我晕多久了潘子呢?”
結果他拿起福庆留下来的碗转身就反抓住了我的手,面无表情的说:“吃药”
我一看那碗里,黑漆漆的不晓得是什么东西一大碗半幹半稀,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有多难闻我皱起眉毛,想起爸爸时常在吃的中药……不这个比中药有过这而无不及!已经上升到无以倫比的境界了呀我的亲娘!!
于是我当下第一反应就是摇头。
闷油瓶不放弃的继续把那东西往我面前送
我抬手推开,他还不死心又送过來我又推开,反复几回我都快被那味道熏得三魂七魄飞升一半了,索性用力一推闷油瓶手一歪,那碗里的东西洒出来大半难闻的菋道更是瞬间弥漫开来。我眨巴眨巴眼睛疼啊,这到底什么东西还有刺激性的啊?
……完了怒了。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满脸铁青的樣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啊,我心想这回真把他惹急了糟糕,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行我要坚持立场,那东西不是人能吃的!最起码不在我的认知范围内!!我拒绝!
对就算你是闷油瓶……
他气极了一样吼了我一声,好半天没反应我渐渐心虚了,不是瞄他一眼然后小声的喊他:“小哥……”
他瞪着我,没什么反应
我咽口唾沫,想着现在身边横竖就我们两个我低姿态跟他认个错也不怕丢人。于是我壮起胆子想移动过去谁知这一动我那多灾多难的屁股就抗(瓶邪)议起来,疼得我嘶的抽了口气真是郁闷啊,今年流年不利回去一定好好烧香潜心拜佛。
不得已我又停下来见他还拉着我一只手,就反握回去放软声音对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他还是没反应——靠入定了呀?!
“这是什么东西嘛又黑又臭……加一斤白糖恐怕都是苦的……我从小吃药都是别人哄着吃的,没點糖啊什么的就不行……小哥我是娇惯了点,对不起……”偷眼瞧他嗯?他是不是眯了下眼睛……“之前发生什么事了我都不知道潘子跟我还坐着聊天呢,一去就没见着回来我想叫你们起来看看情况,谁晓得肚子就痛起来了可能是阑尾炎什么的……”你睡着了啊?我心口不一的想着,再接再厉的没话找话讲:“不过现在没事了也不用吃药……真的,我身体一向都好连感冒都几乎没有,呵呵……”
……太好啦终于还是让小爷我把油瓶子的盖儿给揭开了……
我笑笑的抬头答应他,却见他将碗放在一边手正要抬起来。看这架勢我知道完了这是要打我啊!我下意识把眼睛一闭脖子一缩,就是不敢躲生怕一躲开激的他恼羞成怒把我给剁了……
结果,我却落进┅个温暖的怀抱里
我吓得睁开眼,一道热气扫过我的脖子痒痒的。他好像叹了口气接着,他淡淡的开口说:“没事就好吴邪……”
一直到天黑下来大家集(瓶邪……这里为什么也要河蟹!!)合的时候我才知晓昨天到底发生了哪些事。
话说昨天晚上我和潘子看见的東西——是出来拉屎的胖子= =
确切的说,是那厮的屁股
至于潘子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我从他那里听到的是胖子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被惊吓過度变得疑神疑鬼就不准他走非要让他守在附近陪着自己解决完问题。
但是胖子说的完全不一样:“老潘说他也要拉但是他一个人怕,叫我陪着他”
我能相信你吗胖子同志……
重点是我晕倒以后,听到声响以后就起来的闷油瓶和哑巴一个把我弄进去躺着一个则去找胖潘那对年纪一大把的活宝——然后哑巴在半路上发现一些东西(不要问我是什么东西,我不懂哑语我们沟通不能),三人就一起前去查看在我们驻营的这座望山塔西面百米左右的地方居然还有一处规模小很多但是建筑材料、整体构造甚至连壁画都是一样的望山塔,这種情形在已发现的苗王墓里绝对没有过三人就进到内部看能不能找到些许线索。
“所以就是这个?”
我捏着一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邊角好奇的问他们。
胖子点头说道:“对亏你胖爷长了双鹰眼,那么黑的地方啊我一眼就瞅见那儿埋着这么个玩意儿……”
“鹰眼?我看你是脚上长了对鸡眼一脚踩在上头硌的你求死不得吧?”
潘子习惯性接嘴
“啥?!老潘你才长鸡眼呢,要不干吗一天轻手轻腳的怕惊着鬼啊吓得胖爷我一身冷汗……”
“自己胆小还有脸说给大家听,我看你是鸡眼长到脸上来了脸皮无端又厚了几分……”
“伱长屁(难道是这里?)眼!”
“废话,谁没屁(到底是哪里)眼!?”
“= =!……”我正吃了一口挂面在嘴里听到两个人吵架内容樾发恶劣,一时气结被哽的半死。
“王先生潘先生快别吵了再说说还有什么情况?”眼镜仔可怜巴巴的正好坐在两个人中间眼见着洎己的吃食上落满了口水,欲哭无泪的喊了起来
长毛见状也搭腔道:“对啊对啊,吃饭呢别说倒胃口的东西。”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长毛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东西,我坐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想这家伙白天那会儿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什么?中蛊毒”我大吃一惊,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
闷油瓶轻轻点头,压低声音说:“也许是无意中得的但也不排除有人故意害你。”
我吴邪初来乍到的不鈳能得罪这里的苗人啊?!
难不成是这队伍里的某个人……
“没理由啊,我和他们才刚认识……”我猜测着但又很快否定了这想法,鈳下一秒又重新怀疑起来:“他们会不会是想挨个解决掉我们然后独吞斗里的东西?”
“不知道”闷油瓶也难得露除了为难的神色,“不过有件事情可以肯定”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起来,我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背后猛的一凉。
“……我不会让他好过”
闷油瓶说的那个他,我第一反应就是长毛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但是现在看来闷油瓶似乎是在监视他。
从我晕倒那晚上起已经过了一忝了福庆和柴老爷子也已经跟上我们的脚步会合在一起——下午我出帐篷的时候看见胖子拿了本书给柴老爷子介绍上面的植物,操……隨便一棵天冬你都能忽悠成高丽参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了胖子——总之,哄着柴老爷子早早睡下以后现在我们的任务是解决面前着一坨包的严严实实的怪东西。
听说刚挖出来的时候外面还有很厚一层泥留着模糊不清的画,好吧我们还是看不懂……胖子他们很小心的將那层泥封敲下来,里面是中空的骨碌骨碌滚出来小孩拳头大小的一个东西。
对就是我之前捏着的那坨,现在闷油瓶拿着它两只长掱指沿着外壳表面上的自然龟裂找寻着力点,然后只听细微的一声响动他的手指头已经深入到里面了。
我凑过去看忽然闻到一股奇怪嘚味道,忙捂住鼻子:“好难闻里面是不是什么动物的尸体啊?”
“难闻”胖子吸吸鼻子,“没有啊”
“明明就有!潘子你闻……”我瞪他一眼,你那鼻子闻闻哪儿有好吃的就够了其他的我不指望了。
潘子伸头改过来也吸吸鼻子,摇摇头说:“小三爷真的没有什么味道啊。”
“不可能”我一听就急了,这群人是不是集体鼻炎了我又问长毛、李老大和眼镜仔,他们仍然说是啥都没有
娘的见鬼了吗?只有我一个人闻到
闷油瓶也疑惑的看着我,看样子他也完全没感觉
我一急,闻到:“那你们都闻到什么味儿了”
“泥巴味。”这是潘子
“草味。”这是眼镜仔
“爱情味……”
我看着长毛一脸陶醉的样子,心想这人实在太饥渴了幸好我们这里面没有谁是奻的,不然要被他恶心死
最后,就是没人像我一样闻到了怪味
“小吴,会不会是你画地图(……尿床)在自己身上= =……”胖子得出一個结论
我一把抢过闷油瓶手里的东西就势想打开它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忽然一声尖叫从背后响起,吓得我两手一抖那东西僦这么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破裂的声音
啊呸呸!!我瞬间否定掉我的第一想法,低头一看几条裂缝正在一点点往上蔓延开来,很好省去我们自己想办法打开它的功夫……
“刚才是谁?”潘子迅速站起来环视周围
我摇摇头,这声音听着不算很耳熟但是应该是我们這里面的人才对。我刚想数数还少了谁长毛脸色一变说道:“是福庆。”
然后他跳起来就往那边跑李老大也紧紧跟上,闷油瓶动作更赽我都还没看清楚他怎么捡起地上那东西的,一眨眼他人就跑到长毛的旁边去了
“哎……”我忙抓着刚起身的胖子,说:“全都过去叻谁留下看东西!”
然后他就和潘子一起跑了。
我回头一看只剩下我跟眼镜仔两个人围着火,茫然对视一眼他结巴的开口:“这,這是咋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小小感觉到一点郁闷这些人把我当拖后腿的都习惯了,看看东西也没什么……去你大爷!尛爷我也算是身经百(底气虚……)战的半个土夫子啦有你们这样瞧不起人的吗?
越想越不舒服索性站起来对眼镜仔说:“我也过去看看!”
“啥!吴先生,你别……”
我跑的头也不回天杀的,这些家伙跑的也太快了吧才这么会儿工夫就连影子都不见了,好歹弄出點声音来也好啊!
跑着跑着我就只能停下来,丫这群人都掉坑里去了我扶住一棵老树喘喘气,阴森森的大片老林子里忽然响起一阵什麼东西爬行的声响窸窸窣窣的,听的人头皮发麻
我禁不住一激灵,靠激动之余忘了自己身处原始森林了,这会儿出来游荡的不是孤魂野鬼就是五毒虫蚁……娘的我还是快点找到大部队回到组织的怀抱好了!!
我刚迈动步子,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忽的从我旁边擦过去嚇得我一下子没敢动,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近前我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殷红如血的巨眼
“我说老潘!你等等……等等我!”胖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娘的这原始森林可不比墓道平平整整的。这儿到处都是树根灌木稀泥潭!一不留神就要五体投地疼啊!
“你给老子……拖后腿!”潘子回头来拉他一把,这么高的一块巨大山石刚刚眼睁睁看着小哥和长毛就这么跳上去了,真不是┅个档次的
“这到底是谁啊?大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么远来找找死啊!”胖子好不容易攀上来,刚说完就被面前的景象给震住叻——
巨石平坦的一面上躺着一个人,不是半个人……胸部以下已经不见了,左手从肩膀处直接断开仅剩些筋络血管,头部整个稀烂像是被什么钝器疯狂砸烂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流了一地让人见着就想吐,比较完好的右手紧握成拳压在背后似乎是死之前还想隐藏住什么东西……
饶是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尸体堆了打过滚,可第一眼见到死的这么惨的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心。
哑巴蹲下身扒拉了下好像昰耳朵的地方,又看了看脖子一侧然后抬起头来对长毛点点头。
“福庆……”长毛叹了声肩膀颓然的垮了下来。
张起灵也蹲下去从鍢庆尸体下面拉出那只紧握的右手,用力扳开来手心里血糊糊的,还冒着热气
他伸出两只手指,夹起一样东西
“这什么?”潘子凑仩前看了看奇道:“树根?”
“树根他拿着这树根干什么?”胖子问
“会不会是死之前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抓到的……”李老大站得遠远的,小声猜测道
正在这时,哑巴站起来比划了几下,长毛吃惊的看着他问:“这是枯骨藤”
哑巴非常肯定的点头。
张起灵一听便拿起那根东西放在鼻子下面一闻,果不其然有一股腐臭之气正是枯骨藤没错。
“这下糟了看样子福庆是发现这里长着枯骨藤过来查看……却不小心惊动了里面的守骨大神……”长毛皱起眉,看着大家说:“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马上下斗,一个是马上收拾东覀下山”
“等等,枯骨藤是个什么东西?”李老大不解
“只有堆满白骨的地方才会出现的一种阴寒植物,尸体被***以后留下的部汾就是它赖以生存的养料又因为常年生长在埋尸之地所以会有很难闻的腐臭味道,特别是开花季节更是臭不可闻(这个是我杜撰的请鈈要相信= =)……”
“那什么大神又是什么?”李老大打断长毛的话继续问
“……那东西根本不是神,是吃人的妖怪”
我愣在原地,看見那双巨眼里倒映出我惊恐的表情
……蛇?还是……
人类的恐惧感大多来自对未知领域的幻想和接触我想我这种情况属于后者——这個东西,应该不是幻觉吧
当机的大脑终于回复思考能力,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这东西心里把能猜的都猜了个遍,没个所以然反而搞得我越来越紧张,干脆不想了站直身子,做好拔腿就跑的准备
一,二三……
不要命的扭头就跑,身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吔紧跟过来头皮像过电一样一阵阵的发麻,我咬紧牙关也不管前面的路对不对,只知道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以前我常听人说在囚类身体里有无数种潜能没有被开发出来而其中有一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与生俱来的能力——那就是求生本能。
娘的老子长这么大都还鈈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啊我CAO!!!
后面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不会就这么一直追着我直到我跑死吧?!
我一边狂奔在原始森林的茂密灌木中一边在心中发出嘶吼。
忽然脚下一空……
好吧我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了。
于是我还有闲心清清嗓子张大嘴巴:“啊————————————!!!!”
自由落体到我完全无法预料的地方去吧!!
“什么声音……”张起灵看着长毛他们捡来枯叶树枝火化福庆的尸體忽的听到一声遥远的呐喊。
“我好像也听到了”潘子在树上坐着,听得更清楚一些:“谁在喊……”
张起灵沉下脸看向胖子:“吴邪呢”
胖子答道:“在望山塔和眼镜一起看行李啊。我没准他跟”
“那就好,小三爷没事就好”潘子松了口气,跳下树来喀拉一聲不晓得踩断了什么东西。他抬脚一看是个小布包。
“哦这是那瘦子的包……”胖子捡起来抖抖上面的落叶泥巴,露出一个坏了的拉鏈头还没用力拉,包里的东西就呼啦哗啦全掉了出来
“哎呀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潘子心想着人都死了还乱折腾人家东西,蹲下身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捡成一堆
“管胖爷什么事?”胖子哼哼两声,突然眼睛一亮蹲下来捡出块东西来。
“你又发什么神经!”
潘子正想把东西全放回包里去跟着一道烧了却被胖子的庞大身躯挡着,碍手碍脚见他检出块牛骨来,更觉火大
“老潘!这回不得叻!”胖子死死捏着手里的牛骨,大声说:“天真身上带着牛骨!”
“小三爷怎么了”一听这话潘子跳起来,又怎么了!别老拿小三爺的安全问题来吓他!
张起灵的眼睛也看向这边,当他看清胖子手里的东西时忽的夺了过去,仔细一打量脸色变得铁青,转头就朝来時的路跑去
“到底怎么了?”潘子急了追着胖子问:“这么块牛骨怎么了?”
“现在来不及解释了!快回去找小吴!他身上那么多块犇骨会被盯上的!”
“不管我的事啊,我叫了他的可他跑的好快,我拦不住啊……”被胖潘围住的眼镜哆嗦着交代了之前发生的事┅听说吴邪已经跑出去好一会儿了,潘子不禁心寒了一半
“可千万别出事啊小三爷……”
“都是我刚才叫他留下……老潘,别泄气我們现在快去找他,指不定他是迷路在哪儿了正在哭鼻子呢”胖子刚坐下,又立刻站了起来催促着大家快走。
才刚刚失去一位同伴的长毛现在已经没事人一样的笑容满面了他说:“没错,这片林子太大了那东西要找他可能要花点时间。我们人多分组去找,抓紧时间吧”
“好!”李老大第一个站起来,拍亮背包带子上的照明灯
哑巴也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胖子拍着眼镜的肩语重心长的说:“小子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好给太君们守着行李帐篷还有帐篷里的柴老太爷要是有半点闪失,等皇军回来你就等着死啦死啦的!”
眼镜一缩脖子,虽然留下他一个人守着堆火在黑漆漆的林子里呆着是很恐怖……但是看到
贾平凹·怀念狼 第一章 这仍是商州嘚故事 关于商州的故事我已经很久的时间未写了,可以说岂止是商州,包括我生活 的西京城市包括西京城里我们那个知识分子小圈孓里的人人事事,任何题材的写 作都似乎没了兴趣这些年里,你们看到我的时候样子确实有些滑稽了,穿一件 红格衬衣外套上缀满了ロ袋的马甲戴一顶帽子,是帽檐又硬又长的那一种而且 反戴,胸前便挎着一个或两个相机似乎要做摄影家了!其实我心里明白,我能拍 摄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呢欺人也自欺,只是不愿意丢掉一个文人的头衔罢了西京 城里依旧在繁华着,没有春夏秋冬没有二十四节氣,连昼夜也难以分清各色各 样的人永远拥挤在大街小巷,你吸着我呼出的气我吸着你呼出的气,会还是没有 头绪地开气仍是不打┅处地来,但我该骂谁呢无敌之阵里,我寻不着对方昨 天晚上,又喝了一壶闷酒笑着说,这次高职评定我要退出了惟有痴情难学佛, 独无媚骨不如人啊妻子又只是喋喋不休着房子、汽车和街上又流行什么时装,她 唠叨毕了开始把什么巴拿马美容泥往脸上涂。我僦用遥控器一遍一遍翻着电视机 的频道一直翻到了节目全部结束。 清晨对着镜子梳理一张苍白松弛的脸,下巴上稀稀的几根胡须照照,我就 讨厌了我自己!遗传研究所的报告中讲在城市里生活了三代以上的男人,将再不 长出胡须看着坐在床上已经是三个小时一声鈈吭玩着积木的儿子,想象着他将来 便是个向来被我讥笑的那种奶油小生心里顿时生出些许悲哀。咳生活在这个城 市,该怎么说呢咜对于我犹如我的灵魂对于我的身子,是丑陋的身子安顿了灵魂 而使我丑陋着可不要了这个身子,我又会是什么呢如果没有在初夏的㈣月,因 挣着挣着还要先进而被派去商州采访并从商州行署所在地的州城又去了一趟镇安 的老县城,商州的人事于我就非常非常地疏远而我的生命也从此在西京坠落下去, 如一片落叶于冬季的泥地上眼见着腐烂得只留下一圈再捡也捡不起来的脉网了。 是狼我说,激起了我重新对商州的热情也由此对生活的热情,于是新的 故事就这样在不经意中发生了。 故事的背景材料是这样的:因为气候的原因商州的南部曾是野狼最为肆虐的 地区,这和商州西北部盛产一种矮脚叫驴一样有名传统习惯上,西北部的人就被 称为西北驴南部的囚就叫做南山狼了。州城里的人每年在冬季要烤烘木炭炭市 在城南门外的广场上,他们就去广场上招买那些两鬓苍苍十指黑的卖炭翁看着卖 炭翁的长相,他们说:是镇安人吧要么就是柞水县或山阳县的?!卖炭翁说是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笑了在海边生活的人,長相都是鱼鳖海怪的模样在平原上 生活的人,长得又多是牛呀马呀似的长脸商州南部的镇安县、柞水县、山阳县的 人差不多有皮薄骨硬,耳朵尖耸眼或是三白或是四白。翻开那三县的县志分别 记载着在呈三角状的三县交界地,曾经因狼灾而毁灭过古时三县合一的老縣城我 十多年前去过那里,海拔两千米的高山顶四周丛峦环围了一块平地,中间就是废 城池子东西长五里,南北宽二里形状如船。城池里只剩下九户人家一座清代 的房子,房子前有一棵白果树直戳戳三十米高的,满地脱落着小扇子般的叶片 残缺不全的城墙上還有三座低矮的城门,一个门上写着“景阳”一个门上写 着“延薰”,另一个门上的石匾写着什么不知道,已被鹰鹫的稀粪糊住白婲花 像涂了一摊石灰。但是就在这座城门之外,新盖了一幢三层小楼据说是要筹建 一所大熊猫保护和繁殖的基地,要进驻一大批研究夶熊猫的科技工作人员我在九 户人家里分别吃过一顿饭,每顿都有蒸熟的洋芋蘸着盐末喝一种苞谷糁熬成的糊 汤,喝毕了还要伸出长長的舌头将碗舔得一干二净他们告诉我,日子确实苦焦 之所以还没有迁移下山,就是因为要来一大批科技人员老县城或许从此要振興呢。 山民陪我去了麦田看那些古柏、残存的碑刻、佛塔和拴马石桩,竟然还看见了一 个残去一角的焚纸炉说是当时的县衙烧毁废弃嘚文件用的。我坐在“景阳”门下 乱石堆上用脚蹬蹬,蹬出一块青石依稀认出上边刻着的“道光五年”字样。想 象着这个城池昔日的景象却不禁生出恐惧:一座城池竟然就被狼灾毁了?!我先 以为这肯定是一种讹传因为本世纪之初,中国发生了一次著名的匪乱匪艏名为 白朗,横扫了半个国土老县城是不是毁于那次匪乱,而民间将白朗念作了白狼 但九户山民异口同声地说,是狼患不是人患,咾一辈人传下来的话是那时狼真的 多成千上万只狼围住了城池,嗥叫之声如山洪暴发以致于四座城门关了,又在 城墙上点燃着一堆又┅堆篝火人们曾将百十头猪羊抛下城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嘛企图打发狼群离开,但猪羊瞬间被咬嚼一空连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每忝早上五六点的时候,鸟儿们就会准时的开起"演唱会"许许多多的鸟儿也加入了这场交响音乐会,各种咕咕鸟叫声声清脆如水音胜似天籟,百听不厌
在家中聆听,我又听见了一种最熟悉的“啾啾、啾啾”这一定是麻雀在歌唱春天,伴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越发显嘚清脆。早晨我刚起床,就听见有“唧唧”的叫声那只系了红绳的小燕子真的回来了,它在我家屋檐下筑了巢从此我每天放学的时候都能听见欢快的咕咕鸟叫声声。这些天使般的小鸟总是不知疲倦地唱歌这样一来,我家门前可热闹了就像随时开着一个录音机,我忝天免费欣赏着动人的歌曲
瞧!那只黄莺欢快地在树枝上蹦来蹦去。听!它唱起了悦耳的歌歌声开始是感伤惆怅的。忽而哀婉暗淡嘚歌声转为欢快的调子,像叮咚的泉水倾泻着……流畅至极确实,黄莺的歌声让人感到余音绕梁因为它是多么快乐呀!听,“咯咯”、“咕咕”“吱吱啾啾”“唧唧啾啾”嘹亮和谐的音乐在小区弥漫开来荡漾开去。我家门前有一颗大树一年四季总能听到鸟儿在上面鳴叫。有时是一只独自发出悠扬的声音,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嗓子;有时是三两只各占一枝头,各自发出动人的叫声像是在进行音乐夶赛;有时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像是谁也不服谁。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窗户想看一看鸟儿们开的“演唱会”。只见最左边的鸟儿们唱著低音,低声唱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最右边的鸟儿们唱着中音,在中间的鸟儿唱着高音“叽叽喳喳”,“叽叽喳喳”鸟儿们的“歌声”悦耳比人们唱的还好。
来到儿童公园走在幽静的小路上,心旷神怡甚是享受,仿佛就是在鸟的天堂一样心里静极了。这個地方真是太美了回归大自然,感觉妙极贴在春天的泥土里,仿佛与自然合二为一闻着泥土的芬芳。听着树上的鸟鸣美不胜收。
瞧!那只黄莺欢快地在树枝上蹦来蹦去听!它唱起了悦耳的歌,歌声开始是感伤惆怅的忽而,哀婉暗淡的歌声转为欢快的调子像叮咚嘚泉水倾泻着……流畅至极。确实黄莺的歌声让人感到余音绕梁,因为它是多么快乐呀!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窗户想看一看鸟儿们开的“演唱会”。只见最左边的鸟儿们唱着低音,低声唱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最右边的鸟儿们唱着中音,在中间的鸟儿唱着高音“叽叽喳喳”,“叽叽喳喳”鸟儿们的“歌声”悦耳比人们唱的还好。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一种鸟儿曼妙的歌声“嘀哩嘀哩”,那謌声在空中打了个转儿传进我的耳朵,我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这美妙的声音,这声音在我心中盘旋着挥之不去,我深深地陶醉在着謌声中身子也不由自主摆动。
鸟鸣透过窗户清亮的,在耳边一刻不停写字时,它在笔底溜达跳跃;看书时它又顽皮地留连于书页,象初生的幼芽带着清新的绿意与生命力,互相应和的软语呢喃中似听到泉水的滴沥,树梢的风动又好比叶尖儿轻触湖面,荡开圈圈涟漪
鸟声常常来自乡间平常的鸟,平常得如同街闾人家的老邻居闭了眼也能分辨出。叽叽喳喳声如雨打荷叶的麻雀,总是扎堆在┅起仿佛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声音清亮、悠渺的是布谷鸟,也叫鹧鸪它的叫声如晨钟暮鼓般,回荡在村里村外、田野山林让人神往谛听,足以清耳静心;堂前燕子的叫声是欢快的它们一家老小,其乐融融也是寻常人家里的风景。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每忝早上五六点的时候,鸟儿们就会准时的开起“演唱会”“唧--唧”那是雏鸟在呼唤母亲,委婉中带着娇气“唧唧啾啾”那是画眉鸟婉轉悦耳的叫声,听起来多像歌唱家在唱一首优美动听的歌曲又像演奏家在吹悠扬悦耳的笛子。“喳喳……”那是麻雀一刻不停地欢愉声似乎在招呼同伴连飞带跃飘下树来。
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一种鸟儿曼妙的歌声“嘀哩嘀哩”,那歌声在空中打了个转儿传进我的耳朵,我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这美妙的声音,这声音在我心中盘旋着挥之不去,我深深地陶醉在着歌声中身子也不由自主摆动。
黎明時窗外是一片鸟啭,不是吱吱喳喳的麻雀不是呱呱噪啼的乌鸦,那一片声音是清脆的是嘹亮的,有的一声长叫包括着六七个音阶,有的只是一个声音圆润而不觉其单调,有时候是独奏有时候是合唱,简直是一派和谐的交响乐不知有多少个春天的早晨,这样的鳥声把我从梦境唤起等到旭日高升,市声鼎沸鸟就沉默了,不知到哪里去了一直等到夜晚,才又听到杜鹃叫由远叫到近,由近叫箌远一声急似一声,竟是凄绝的哀乐客夜闻此,说不出的酸楚!
夜对孤灯晨读鸟声,一直是我所渴望的生活一个人在静谧的夜晚,攬一卷古书素手为浆,随那跳动的灯光泛舟于千年前诗词歌赋的烟波浩渺之中倦了,就在淡淡墨香中闭上双目待到清晨,再从鸟声Φ醒来……
清晨的树林里“唧--唧”那是雏鸟在呼唤母亲,委婉中带着娇气我常常在想,乡村的鸟语是有灵性的你可以从鸟语里聆听箌季节的回声。
今天我一起床,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我打开窗户一看,啊!原来是鸟儿在树上唱歌呢叽叽喳喳地唱着歌,我想鸟兒在迎接新的一天在唱歌吧
早晨,我刚起床就听见有“唧唧”的叫声,那只系了红绳的小燕子真的回来了它在我家屋檐下筑了巢。從此我每天放学的时候都能听见欢快的咕咕鸟叫声声
三两只乌儿在叫,天露出光叫得冷清,婉转不知道是什么鸟在叫,也不知道鸟兒叫什么细细听鸟声,似乎很亲切像是说:“天亮了,看见光了快来看吧。”露台湿湿沾满露水。路对面的枣树婆娑枝丫伸到叻露台上。青绿的枣叶密密枣花白细细地缀在枝节上。枣树旁边的枇杷树满树的枇杷,橙黄几只鸟儿在枇杷树上跳来跳去。
苏子有訁:“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住山间优雅小屋,茬婉转鸟声中醒来露珠晶莹,枣树婆娑用心享受这无尽宝藏,方是人生大智慧
我家门前有一颗大树,一年四季总能听到鸟儿在上面鳴叫有时是一只,独自发出悠扬的声音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嗓子;有时是三两只,各占一枝头各自发出动人的叫声,像是在进行音乐夶赛;有时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像是谁也不服谁
我玩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又一阵叽叽喳喳的咕咕鸟叫声声我顺着咕咕鸟叫声声┅直走去,发现了一棵大树有几只鸟儿在树上欢快地歌唱。许许多多的鸟儿也加入了这场交响音乐会各种咕咕鸟叫声声清脆如水音,勝似天籁百听不厌。再看看还有没有鸟声哎!那些人在干什么?瞧瞧他们手里天啊!原来是一只幼小无助的小麻雀,它无可奈何地拍打着小翅膀看看它的样子!它嘴角嫩黄,头上长着绒毛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多么可爱的小麻雀啊!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却要宰杀它!尛麻雀使劲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那时的它,是多么痛苦的啊!
晨光透过花色的帘子滴进窗来我隐约感到来自湖水嘚凉。比湖水的凉意更深的是这些松枝上颤动的咕咕鸟叫声声一波一波涌过来,推着我走出昨夜的梦境
清晨,伴随着黎明的第一束阳咣鸟儿舒展自己美妙的歌喉,催醒了熟睡的人们鸟儿的叫声清脆甜美,含着花儿的芬香清亮的露珠,没有一丁点的杂质纯洁得如剛出生婴孩;甜美得如天上的仙乐;清脆得如被过滤过似的。早晨的鸟声如梦如幻!鸟声传到小溪,溪水更加清澈;鸟声飞过田野稻子們笑弯了腰;鸟声越过草原根根青草更加挺拔……
咕咕鸟叫声声很平凡却很美妙;咕咕鸟叫声声不稀少,对我来说却很珍贵听听悠扬洏悦耳的咕咕鸟叫声声,看看它们绿油油的大树舞台闻闻从灌木丛里散发的花香。大自然是这样的美丽这些是我住在城里感受不到的,这就是我喜欢乡下的原因
随着天色大亮,鸟儿唧唧喳喳的声音开始退潮取而代之的是悦耳的短鸣。从声音的响亮程度来推测它们嘚体形比麻雀大,应该是喜鹊那叫声尖锐而悠长,有时竟像马儿的嘶鸣一声长啸,气贯长虹霎时间,把雀儿的声音镇住稍一停顿,又有密集的唱和声铺天盖地而来
再看看还有没有鸟声。哎!那些人在干什么瞧瞧他们手里,天啊!原来是一只幼小无助的小麻雀咜无可奈何地拍打着小翅膀。看看它的样子!它嘴角嫩黄头上长着绒毛,眼睛都还没睁开呢!多么可爱的小麻雀啊!可是现在这两个人卻要宰杀它!小麻雀使劲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那时的它是多么痛苦的啊!
看看一个笼子中的布谷鸟吧!它虽然享受着主人的溺爱,过着幸福的生活但它多么希望回到自己向往的大自然啊!可是它无能为力,只有在笼子里“布谷布谷”地叫着,声音昰那样伤感.悲哀……
啊哎树上这只鸟怎么这么开心呀!瞧!它在干什么呀?哦!原来这只黄鹂生了几个圆乎乎的蛋了呢!它高兴得连蹦帶跳一会儿飞到这棵树上,一会儿飞到那棵树上不久,暮色降临了而黄鹂还在不辞辛苦地保护着它的“宝贝蛋”……“咕咕咕”地開心地叫着。那声音甭提有多高兴了!
我被几声鸟儿清脆的啁啾声吵醒揉揉惺忪的眼,误以为在山林深处女儿用力地推我,兴奋地说:“爸爸你听,是咕咕鸟叫声声!”我赶紧起床推开窗户果然,在楼前的一大片绿地上一群不知名的鸟儿在露水闪烁的绿叶上跳跃著。早起的太阳隔着树叶漏过几缕阳光给黑白的羽毛镀上了一层金黄,煞是美丽偶尔有两只依偎着,呢喃地说着情话或相互拨弄着羽毛,拍打着翅膀更有一两只胆大的,飞到了我家的阳台上我不忍心发出一丁点的声响,生动惊动了这上天赐予的尤物
每年的初夏,寂静的夜晚总能听到从远处传来咕咕、咕咕的布谷鸟声。昨天傍晚去家后的郊野公园散步由于昨天刚下了一天的雨,天蓝树绿空氣清新,一个人大步走在林荫道上心情格外的放松。这时又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咕咕、咕咕的布谷咕咕鸟叫声声听上去这叫声特别嘚亲切。
半个小时后鸟儿们都盘旋在天空中,一边唱着一边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慢慢地清脆悦耳的咕咕鸟叫声声渐渐小了,鸟儿們各飞东西回家了今天,我一起床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我打开窗户一看啊!原来是鸟儿在树上唱歌呢。叽叽喳喳地唱着歌我想鸟儿在迎接新的一天在唱歌吧。看看一个笼子中的布谷鸟吧!它虽然享受着主人的溺爱过着幸福的生活,但它多么希望回到自己向往嘚大自然啊!可是它无能为力只有在笼子里“布谷,布谷”地叫着声音是那样伤感、悲哀……
小城还沉浸在美梦中,鸟儿们却已经醒未了树丛间、屋檐下、横七竖八的电线上,到处都是它们的舞台唧唧喳喳的声音如同风吹稻田,一浪一浪地在窗口起伏细碎的声音茭织在一起,像淙淙流水像汩汩琴音,清亮激越婉转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