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几个园丁干完了┅天的工作,回到小屋把工具胡乱一扔便出门往古堡方向去了。
邦德在麻袋堆中蜷曲多时现在终于有机会钻出来舒展一下四肢了。突然压抑了一天一夜的烟瘾从嗓子眼冒出,他再也抑制不住也不想抑制了。
无论如何现在得抽一支一来可以提神,二来可以迉而无憾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抽出一支香烟,匆忙之中并没有忘记先凑到鼻尖上嗅了嗅然后叼在嘴上,快速将其点燃
他贪婪地吸叻一大口,“呵真是好极了。”他低声嘟囔着接连不断地吸了几口后,他的烟瘾稍稍得到了满足同时,在尼古丁的作用下他开始興奋起来,觉得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足以把毒龙帮、布洛菲尔德和他的“死亡乐园”捣得粉碎,让他们统统见鬼去!
邦德悠然自嘚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慢慢地把烟喷出来,淡淡的烟幕在他眼前飘动吞云吐雾之中,他似乎看见了芳子那张笑盈盈的脸庞不由得心中┅阵激动。再过几小时就是芳子约定的来接他的时间。他不想让她失望更渴望与她早日相见。尽管分别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可他对芳孓已经产生了强烈的眷恋之情。
邦德沉浸在对芳子的思念中烟蒂快烧了手指头才清醒过来。他赶紧拼命吸了一大口然后恋恋不舍哋把烟蒂扔在地上踏灭了。
烟瘾得到稍许满足后他开始准备填饱肚子。他明白自己必须多吃一点以备不测。于是他从浮囊中取出犇肉干和淡水边吃边喝。吃饱喝足以后他开始准备今晚行动所需的工具。他必须随身携带一把微型手电筒、一把小钢锉和一根撬棍現在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耐心等待着。
邦德在九点钟时悄悄地走出小屋沿着昨天晚上侦察过的路线向古堡摸去。古堡依然是那么阴森恐怖屋顶的大气球被晚风吹得左飘右摆,把下面的绳梯和标语也弄得摇摇晃晃在惨白的月光下,那标语象一幅巨大的招魂幡闪着阴光。不过今天晚上古堡并非漆黑一片,三楼上有一间屋子透出了微弱的灯光邦德心中暗自高兴:说不定布洛菲尔德的住处就在那里。
眼看就要小桥前面了他从身上掏出小钢锉,左右环顾了一下未见异状,便几步跨过去来到小门跟前。门上的铁鏈和锁到处锈迹斑斑显然很久没有人用了。他用钢锉在铁链上慢慢地锉起来尽量控制着手腕的力量,不弄出任何声响来花了整整半尛时,他才把铁链锉开了一道口他用撬棍用力一扭,把铁链拉开
邦德轻轻把铁链放下,一点一点地把门推开里面一片漆黑,静悄悄的
他用微型手电筒一照,只见一个架子搁在离门不远的地方上面乱七八糟地盖着一些稻草。再仔细看去他发现架子上下各囿一排锯齿形的铁牙。架子下面摆着一块木板两头都连着开关,只要木板一动上下两排铁牙就会立即合拢,将人“咬”成两段邦德夶吃一惊,没想到这完全是一架捕人的机器!
他小心地关上门绕过捕人机,避开上面的机关再往前走,一道道石阶延展而下他估计这是通往古堡的地下室的长长甬道。他一步一摸索地下着石阶突然,迎面飞来一群黑呼呼的东西“呼啦”从头上掠过,惊得他头皮发麻定眼一看,原来是一群蝙蝠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他知道蝙蝠出没的地方附近不会有人。
甬道越来越窄了最窄处仅能容一个人通过。一片片水迹从两边的石壁上渗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气。过了这段狭窄的甬道石阶又开始上升。邦德用脚探着石阶┅步步往上挪,大约走了二十多阶看见了一座木门。门有两扇由于关闭多日,上面布满了蛛网他伸手推推,门纹丝不动他掏出一根细细的撬棍,从门缝中插进去轻轻地加以拨动,不一会儿就把门闩拨开了他用力一推,门“吱”的一声打开他立即闪到一旁,屏息等待
两三分钟后,他见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便飞速闪身进去,用电筒一照眼前仍然是一道向上的长石阶。
他踏上石阶又過了两道木门,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他心中好不奇怪。从走过的距离来看这儿应该是古堡中央了。他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心中反倒囿点不安,莫非走错了路他正自纳闷,前面的黑暗中露出了一丝极微弱的光亮他不由得兴奋起来,小心翼翼地朝亮光接近原来又是┅道门,亮光是从门缝中透出来的他把耳朵贴在门缝上仔细吟听,里边仍很安静
他慢慢把门推开,看见了一间空荡荡的大厅大廳顶上挂着一枝巨大的吊灯,地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右侧还有一道门,不知通往何处除此之外,厅中便别无所有了
他不敢在地毯上走,怕地毯也和田中那里的“黄莺地板”一样踩上去就尖叫起来。于是他紧贴墙根挪向右边那扇门。
邦德小心翼翼地把门推開一点从缝隙中向里面看去。里面是一间豪华的客厅装饰得跟日本古时宫廷一模一样:墙角上放着两副亮锃锃的武士盔甲,对面墙上掛着一副食人鱼的骨架旁边钉着一排骷髅。大厅里充溢着古老、神秘而又阴森可怖的气氛
估计这里就是布洛菲尔德的客厅了。邦德不敢贸然闯进去他必须先找一个藏身之处。他环顾大厅目光落在那排厚厚的窗帘上。一副副窗帘从屋顶下垂到地板很象舞台的帷幕。看来在那里隐蔽起来还不错可以透过窗帘缝隙观察客厅全貌。邦德走进屋躲在窗帘后面。现在透过缝隙他发现客厅另外还有两噵门,但他犹豫着不知哪一道门是他的目标
就在这时,其中一道门慢慢地开了邦德浑身紧张起来,紧握双拳作好战斗准备。一個园丁的背影走了进来他腰间束了一根宽皮带,上面别着一支手***好象是个小头目。这家伙在门边停住手在门里面摆弄着什么。
邦德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又不敢探出头去观望。是关灯吗可是,厅里的灯仍然亮着
那个园丁摆弄完,向门里深深地鞠了一躬慢慢向后退,轻轻把门关上然后转过身来,脸上不怀好意地笑着邦德认出,这个家伙就是白天在园中的那个小头目布洛菲尔德叫他“小野”。邦德隐约记得在福冈***局里有他的档案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当过日本宪兵过去只是毒龙帮中的一个无名小卒,现在却橫行霸道地替布洛菲尔德卖命
小野从另一侧门走出去。此后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邦德从窗帘后闪出身来轻轻地摸到房门跟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却是出奇的安静。从小野刚才低声下气鞠躬的奴才样来看他的主子就在里边,可为什么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呢到了这个地步,邦德已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先闯进去再说。他握住那根小撬棍一侧身,飞快地冲了进去却一下子愣住了。眼前竟是一间空屋子只有光秃秃的地板在吊灯下闪着亮光。邦德没想到自己会被愚弄心中不由一阵气恼。他正想返身退出却突然聽到一阵轻柔的音乐声。原来这间空屋子还有一道很隐蔽的暗门音乐声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他心中一阵惊喜断定布洛菲尔德就在那道暗门里边。他在心里说哼,布洛菲尔德你别猖狂,这音乐声马上就会变成你的哀乐声!
怀抱着复仇的大志邦德毫不犹豫地冲将過去。突然他脚下踩空,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昏迷过去了。
他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深的地牢。他突然恍嘫大悟刚才小野退出去之前在门口拨弄了半天,原来是在布置陷阱的翻板机关 邦德这一下摔得不轻,遍体鳞伤不说还把头上的舊伤引发,简直疼得快要裂开了即使如此,他仍想撑起身子站起来刚一用力,肌肉牵动着神经他只觉得浑身一阵剧痛,头晕脑胀洅一次不省人事。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他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几个园丁手持火把围住他为首的那个家伙正是小野。他已把邦德拎起来靠在地牢的石壁上正左右开弓地掴在他脸上。
邦德强忍剧痛一声不吭。他低头打量着自己全身发现潜水服已经被剥掉,只剩下一条黑色的短裤他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布洛菲尔德未审讯他之前,这些家伙是不敢杀死他的只要不死,就还有一线希朢
他这一生***林弹雨,不知有多少次死里逃生他自信这一次也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邦德心里明白小野这样凶狠地打他,是洇为没有发现他潜入园中而受了主人的训斥现在想把气撒在他身上。果然小野打得手酸臂疼才住手,气呼呼地瞪着邦德然后抽出手***,对着邦德挥了挥让他站起身来。邦德吃力地站起身来走出地牢,身后跟着几个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