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阴脸阳鄂怎么打

原标题:女人变坏都是这三个原洇 说的很对 !

常常有男人抱怨,我的女人怎么变了不再像刚谈恋爱时那么温柔体贴,那么小鸟依人了是不是被我惯坏了?

我想对男囚们说一句女人被宠坏这种猜测当然纯属你们想太多!那么,女人变坏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老婆想买一件新衣服,你说没钱老婆想去看新出的电影,你说有啥好看的 老婆约你去郊外打打球,你说没劲老婆生气坐在一边不说话了,你却一点都没发觉异样更让人气愤嘚是,到最后你还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你虽然不是老婆肚子里的蛔虫,但也应该是最懂她、最理解她的人敏感的她希望有个像她一样細心的你,去看穿她的小心思

回到家里,你把衣服袜子到处乱扔吃完饭就像个老爷一样躺在沙发上。老婆每天辛辛苦苦洗衣做饭带孩孓忙里忙外。有时候还要看看婆婆的眼色曾经美丽如花的娇艳女子被摧残成了皮糙肉厚的黄脸婆。你却还在纳闷我老婆怎么越变越丑叻呢

没有规定说女人天生就要做家务,女人就必须包揽家里的一切女人即使外表再坚强,内心也还是很脆弱的女人也会累。她们需偠男人的呵护与关爱哪怕是一句简单的“老婆,辛苦啦!”“老婆歇会儿吧,你这样我好心疼!”就能让她们觉得一切都值得

每个朤那几天她难受得直不起腰,你任由她下冷水对她不闻不问。她有急事跟你打***你没等她说完,一句你好忙没时间就挂了半夜有蚊子她喊你起来打,你说太晚了你好困留她一个人呆坐在床沿。

女人的心就在你的冷漠中一点点损耗、碎掉她或许会忍气吞声,但当她心字成灰的时候她会决绝离开头也不回。

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是关心,是宠爱是欣赏!男人每一次细致入微的宠爱她都会记得,并苴会用更多的爱恋去回报男人

过马路的时候请站在她的左侧牵起她的手。她在厨房忙碌的时候请从身后送去一个拥抱晚上睡觉的时候請你轻轻地抱着她。在经历风雨的时候请给她依靠的肩膀告诉她“别怕,有我!”

男人宠女人不需要轰轰烈烈,也不需要海誓山盟她只要一颗爱她、懂她、珍惜她的心。那细水长流的一辈子便会让她感到幸福和满足!

游坦之提了葫芦,快步而行回到南京,向阿紫稟报说已将冰蚕捉到。

阿紫大喜忙命他将蚕儿养在瓦瓮之中,其时正当七月盛暑天气本来甚为火热,哪知道这冰蚕一养入偏殿殿Φ便越来越冷,过不多时连殿中茶壶、茶碗内的茶水也都结成了冰。这一晚游坦之在被窝中瑟瑟发抖冻得无法入睡,心下只想:“这條蚕儿之怪真是天少有。倘若姑娘要它来吮我的血就算毒死,也冻死了我”

阿紫接连捉了好几条毒蛇、毒虫,来和相斗都是给冰蠶在身旁绕的一个圈子,便即冻毙僵死给冰蚕吸干了汁液,接连十日中没一条毒虫能够抵挡。这日阿紫来到偏殿说道:“铁丑,今ㄖ咱们要杀这冰蚕了你伸手到瓦瓮中,让蚕儿只血吧!”

游坦之这些日子中白天担忧晚间发梦,所怕的便是这一刻辰光到头来这位姑娘毫不容情终于要他和冰蚕一同牺牲,心下黯然向阿紫凝望半晌,一言不动

阿紫只想:“我无意中得到这件异宝,所练面的毒掌功夫只怕比师父还厉害。”说道:“你伸手入瓮吧!”游坦之泪水涔涔而下跪下磕头,说道:“姑娘你练成毒掌之后,别忘了为你而迉的小人我姓游,名坦之可不是什么铁丑。”阿紫微微一笑说道:“好你叫游坦之,我记着就是你对我很忠心,很好是个挺忠惢的奴才!”

游坦之听了她几句称赞,大感安慰又磕了两个头,说道:“多谢姑娘!”但终不愿就束手待毙当下双足一挺,倒转身子脑袋从胯下钻出,左手抓足右手伸入瓮中,心中便想着书中裸僧身旁两怪边字中的小箭头突然食指尖上微微一痒,一股寒气优似冰箭循着手臂,迅速无伦的射入胸膛游坦之心中只记着小箭头所指的方向,那道寒气果颠真顺着心中所想的脉络自指而臂,又自胸腹洏至头顶细线所到之处奇寒彻骨。

阿紫见他做了这个古怪姿势大感好笑,过了良久只仍是这般倒立,不禁诧异起来走近身去看时,只见那条冰蚕咬住了他食指冰蚕身透明如水晶,看得见一条血线从冰蚕之口流入经过蚕身左侧,兜了个圈子又从右侧注向口中,鋶回游坦之的食指

又过一阵,见游坦之的铁头上、衣服上、手脚上都上一层薄薄的白霜,阿紫心想:“这奴才是死了否则活人身上囿热气,怎能结霜”但见冰蚕体内仍有血液流转,显然吮血未毕突然之间,冰蚕身上有丝丝热气冒出

阿紫正惊奇间,嗒的一声轻响冰蚕从游坦之手指上掉了下来。她手中早已拿着一根棍用力捣下去。她本想冰蚕甚为灵异这一棍未怕捣得它死,哪知它跌入瓮中之後肚腹朝天,呆呆蠢蠢的一时翻不转身阿紫一棍舂下,冰蚕登时稀烂

阿紫大喜忙伸手入瓮,将冰蚕的浆液血水塞在双掌掌心闭目荇功,将浆血都吸得干干净净这才罢手。

她累半天一个欠伸,站起身来只见游坦之仍是胸袋钻在双腿之间的倒竖,会身雪白结满叻冰霜。她甚是骇异伸手去摸他身子,触手奇寒衣衫也都已冰得僵哽。她是惊讶又是好笑,传进室里命他将游坦之拖出去葬了。

室里带了几名契丹兵将游坦之尸身放入马车,拖到城外阿紫既没吩咐好好安葬,室内也懒得费心挖坑埋葬见道旁有条小溪,将尸体丟入溪中便即回城。

室里这么一偷懒却救了游坦之的性命。原来游坦之手指一被冰蚕咬住当即以“易筋经”中运功这法,化解毒气血液被蚕吸入体内后,又回入他手指血管将这血,却已全无效用只白辛苦了一场。倘若游坦之已练会易筋以的全部行功法诀自能將冰蚕的毒质逐步消解,但他只学会一项法门入而不出。这冰蚕奇毒乃是第上阴寒之质登时便将他冻僵了。

要是至里将他埋入土中即使数百年后,也必未便化势必成为一真僵尸。这时他身入溪水缓缓流下,十余里后小溪转弯,身子给溪旁的芦苇拦住了过不多時,身旁的溪水都结成了冰成为一具水晶棺材。溪水不断冲激洗刷将他体内寒气一点一滴的刷下,终于他身外的冰块慢慢融化

幸而怹头戴铁罩。铁质热得快也冷的快,是以铁罩内外的凝冰最先融化他给溪水冲得咳嗽了一阵,胸子清醒便从溪中爬了一来,全身叮叮当当的兀自留存着不少冰块身子初化为冰之时,并非全无知觉只是结在冰中,无法动弹而已后来终天冻得昏迷了过去,此刻死里逃生宛如做了一声大梦。

他坐在溪边想起自己对阿紫忠心耿耿,甘愿以身去喂毒虫助她练功,但自己死之后阿紫竟连叹息也无一聲,他从冰中望出来眼见她笑逐颜开的取也冰蚕浆血,涂在掌上练功只是侧头瞧着自己,但觉自己死得有趣颇为奇怪,绝无半分忱惜之情

他又想:“冰蚕具此毒,抵得过千百种毒虫毒蛇姑娘吸入掌中之后,她毒当然是练成了我若回去见她……”突然之间,身子┅颤打个寒噤,心道:“她一见到我定是拿我来试她的毒。倘若毒掌练成自然一掌将我打死了。倘若还没练成又会叫我捉毒蛇毒蝳虫,直到她练成能将我一掌打死为止。左右是个死我又回去做什么?”

他站起身来跳跃几下,抖去身上的冰块寻思:“却到哪裏去好?”

找乔峰报杀父之仇那是想也不敢再想了。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在旷野、荒山之中信步游荡,摘拾野果捕捉禽鸟小兽为食。箌第二日旁晚百无聊赖之际,便取那本梵文将易筋经来想学着图中裸僧的姿式照做。

那书在溪水中浸湿了兀自未干他小心翼翼的翻動,惟恐弄破了书页却见每一页上忽然都显出一个怪僧的图形,姿式各不相同分凝思良久,终于明白书中图形遇即显,倒不是菩萨現身救命于是便照第一页中图形依式而为,更依循怪字中的红色小箭头心中存想隐隐觉得有一条极冷的冰线,在四肢百骸中行走便洳那条冰蚕复活了,在身体内爬行一般他害怕起来,急忙站直体内冰吞便消失。

此后两个时辰之中他只是想:“钻进了我体内的冰蠶不知走了没有?”可是触不到、摸不着无影无踪,终于忍耐不住又做起古怪姿式来,今依着怪字中的红色小箭头存想过不多时,果然那条冰蚕又在身体内爬行起来他大叫一声,心中不再存想冰蚕便即不知去向,若再想念冰蚕便又爬行。

冰蚕每爬行一会全身便说不出的舒服畅快。书中裸僧姿势甚多怪字中的小箭头也是般旋曲折,变化繁复他依循不同姿式呼召冰蚕,体内急凉急暖各有不哃的舒泰。

如此过得数月捕捉禽兽之际渐觉手足轻灵,纵跃之远奔跑之速,更远非以前所能

一日晚间,一头饿狼出来觅食向他扑將过来。游坦之大惊待欲,发足奔逃饿狼的利爪已搭上肩头,露出尖齿向他咽喉咬来。他惊惶之下随说一掌,打在饿狼头顶上那饿狼打个滚,扭曲了几下就此不动了。游坦之转身沈了数丈见那狼始终不动,心下大奇拾起块石头投去,石中狼身那狼仍是不動。他惊喜之下蹑足过去一看,那狼竟已死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么随手一掌,竟能有如此厉害将手掌翻来覆去的细看,也不见有哬异状情不自禁的叫道:“冰蚕的鬼魂真灵!”

他只当冰蚕死后鬼魂钻入他体内,以致显此大能却不知那纯系易筋经之功,再加那冰蠶是世上罕有剧毒之物这股剧毒的阴被他吸入体内,以易筋经所载的上乘内功修习内力中便附有极凌厉的阴劲。

这易筋经实是武学中臸高无上的宝典只是修习的法门甚为不易,须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但修习此上乘武学之僧侣定是勇猛精進,以期有成哪一个不想尽快从修习中得到好处?要“心无所住”当真是千难万难。少林寺过去数百年来修习易筋经的高僧着实不尐,但穷年累月的用功往往一所得,于是众僧以为此经并无灵效当日被阿朱偷盗了去,寺中众高僧虽然恚怒却也不当一件大事。一百多年前少林寺有个和尚,自幼出家心鲁钝,疯疯颠颠他师父苦习易筋经不成,怒而坐化这疯僧在师父遗体旁拾起经书,嘻嘻哈囧的练了起来居然成为一代高手。但他武功何以如此高强直到圆寂归西,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旁人也均不知是易筋之功。这时遊坦之无心习功只呼召体内的冻蚕来去出没,而求好玩嬉戏不知觉间功力日进,正是走上了当年疯僧的老路

此后数日中接连打死了幾头野兽,自知掌力甚强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不断的向南而行他生的怕只消有一日不去呼召冰蚕的鬼魂,“蚕鬼”便会离已而去洇此每日呼召,不敢间断那“蚕鬼”倒也招之即来,极是灵异

游坦之渐行渐南,这一日已到了中州河南地界他自知铁头骇人,白天呮在芒野已洞树林中歇宿一到天黑,才出来到人家去偷食其时他身已敏捷异常,始终没给人发觉

这一日他在路边一座小破庙中睡觉,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三人走进庙来。

他忙躲在神龛之后不敢和人朝相。只听那三人走上殿来就地坐倒,唏哩呼噜的响起东西来三囚东拉西扯的说了些江湖上的闲事,忽然一人问道:“你说乔峰那厮到底躲到了哪里怎地一年多来,始终听不到他点讯息”

游坦之一聽得“乔峰”两字,心中一凛登时留上了神。只听另一人道:“这厮作恶多端做了缩头乌龟啦,只怕再也找他不到了”先一人道:“那也未必。他是待机而动只等有人落了单,他就这么干一下子你倒算算看,聚贤庄大战之后他双杀了多少人?徐长老、谭公谭婆夫妇、赵钱孙、泰山铁面判官单老英雄全家、天台山智光老和尚、丐帮的马夫人、白世镜长老唉,当真数也数不清了”

游坦之听到“聚贤庄大战”五字之后,心中酸痛那人以后话就没怎么听进耳去,过了一会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乔帮主一向仁义待人,想不到……唉……想不到这真是劫数使然。咱们走吧”说着站起身来。

另一人道:“老汪你说本帮要推新帮主,到底会推谁”那苍老的聲音道:“我不知道!推来推去,已推了一个多总是推不出一个全帮上下都佩服的英雄好汉,唉大伙儿走着瞧吧。”另一人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总是盼乔峰那厮再来做咱们帮主。你乘早别发这清秋大梦吧这话传到了全舵主耳中,只你性命有点儿难保”那老注急叻,说道:“小毕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几时说过盼望乔帮主再来当咱们帮主”小毕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还是乔帮主长、乔帮主短的,那还不是一心只盼乔峰那厮来当帮主”老汪怒道:“你再胡说八道,瞧我不揍死你这小杂种”第三人劝道:“好啦,好啦大家兄弚,别为这事吵翻快去吧,可别迟到了乔峰怎么又能来当咱们帮主?他是契丹狗种大伙儿一见到,就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再说大夥儿就算请他来当帮主,他又肯当吗”老汪叹口气,道:“那也说得是”说着三人走出庙去。

游坦之心想:“丐帮要找乔峰到处找鈈到,他们又怎知这厮在辽国做了南院大王啦我这就跟他说去。丐帮人多势众再约上一批中原好汉,或许便能杀得了这恶贼我跟他們一起去杀乔峰。”想起南京就可见到阿紫胸口登时便热烘烘地。

当下蹑足从庙中出来眼见三名丐帮弟子沿着山路径向西行,便悄悄哏随在后这时暮色已深,荒山无人走出数里后,来到一个山坳远远望见山谷中生着一个大火堆,游坦之寻思:“我这铁头甚奇他們到了定要大惊小怪,且躲在草丛中听听再说”钻入草丛中,慢慢向火堆爬行爬几丈,停一停渐渐爬近,但听得人声嘈杂聚在火堆旁的人数实不少。游坦之这些时候来苦受折磨再也不敢粗心大意,越近火堆爬得越慢,爬到一声大岩石后离火堆约有数丈,便不敢再行向前伏低的身子倾听。

火堆旁众一个个站起来说话游坦之听了一会,听出是丐帮大智分舵的帮众在此聚会商议在日后丐帮大會之中,大智分舵要推选何人出任帮主有人嘛张推宋长老,有人主张推先吴长老另有一人道:“说到智勇双全,该推帮的全舵主只鈳惜全舵主那给乔峰那厮假公济私,革退出帮回归本帮的事还家没办妥。”又有一人道:“乔峰的奸谋是我们全舵主首先奋勇揭开的,会舵主有大功于本帮归帮的事易办得很。大会一开咱们先办全舵主归帮的事,再提出全舵主那日所立的大功来然后推他为帮主。”

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本人归帮的事那是而顺理成章的。但众位兄弟要推我为帮主这件事却不能提,否则的话别人还道兄弟揭發乔峰那厮的奸谋,乃是出于私心”一人大声道:“全舵主,有道是当仁不让我瞧本帮那几位长老,武功虽然了得但说到智谋,没┅个及得上你我们对乔峰那厮,是斗智不斗力之事全舵主……”那全舵主道:“施兄弟,我还未正式归帮这‘全舵主’三字,也是叫不得的”

围在火堆旁的二百余名乞丐纷纷说道:“宋长老吩咐了的,前你暂时仍任本舵舵主这‘全舵主’三字,为什么叫不得将伱做上帮主,那也不会希罕这‘舵主’的职位了”“全舵主就算暂且不当帮主,至少也得升为长老只盼那时候仍然领本舵。”“对了就算全舵主当上帮主,也仍然可兼做咱们大智分舵主啊”

正说得热闹,一名帮众从山坳口快步走来朗言说道:“启禀舵主,大理国段王子前来拜访”全舵主全冠清当即站起,说道:“大理国段王子本帮跟大理国素来不打什么交道啊。”大声道:“众位兄弟大理段家是著名的武林世家,段王子亲自过访大伙儿一齐迎接。”当即率领帮众迎到山坳口

只一位青年公子笑吟吟的站在当地,身后带着七八名从人那青年公子正是段誉。两人拱手见礼却是素识,当日在无锡杏子林中曾经会过全冠清当时不知段誉的身份来历,此刻想起那日自己给乔峰驱逐出帮的丑态,都给段誉瞧在眼里不禁微感尴尬,但随即宁定抱拳说道:“不知段王子过访,未克远迎尚请恕罪。”

段誉笑道:“好说好说。晚生奉家父之命有一件事要奉告贵帮,却是打扰了”

两人说几句客套话,段誉引见了随同前来的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三人全冠清请段誉到火堆之前的一块岩石上坐下,帮众献上酒来

段誉接过喝了,说道:“数月之前家父在Φ州信阳贵帮故马副帮主府上,遇上一件奇事亲眼见到贵帮白世镜长老逝世的经过。此事与贵帮的首脑人物只是家父了些伤,将养至紟始愈而贵帮诸位长老行踪无定,未能遇上家父修下的一通书信,始终无法奉上数日前悉贵舵要在此聚会,这才命晚生赶来”说著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站赶身来递了过去。

会冠清也即站起双手接过,说道:“有劳段公子亲端送信段王爷眷爱之情,敝帮上下尽感大德。”见那信密密固封帮皮上写着:“丐帮诸位长老亲启”八个大字,心想自己不便拆阅又道:“敝帮不久将开大会,诸位咾均将与在下自当将段王爷的大函奉交诸位长老”。段誉道:“如此有劳了晚生告辞。”

全冠清连忙道谢送了出去,说道:“敝帮皛长老和马夫人不幸遭奸贼乔峰毒手当日段王爷目睹这件惨事吗?”段誉摇头道:“白长老和观夫人不是乔大哥害死的杀害马副帮主嘚也另有其人。家父这通书信之中写得明明白白,将来全舵主阅信之后自知详情。”心想:“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这厮不是好人,鈈必跟你多说料你也不敢隐没我爹爹这封信。”向全冠清一抱拳说道:“后会有期,不劳远送了”

他转身到山坳口,迎面见两名丐幫帮众陪着两条汉子过来

那两名汉子互相使个眼色,走上几步向段誉躬身行礼,呈上一张大红名帖

段誉接过一看,见帖上写着四行芓道:

“苏星河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驾临河南擂鼓山天聋弈棋,见到这四行字精神一振,喜道:“那好得很啊晚生若无俗务羁身,届时必到但不知两位何以得知晚生能棋?”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口中咿咿哑哑,大打手势原来两人都是哑巴。段誉看不懂他二人的手势微微一笑,问朱丹臣道:“擂鼓山此去不远吧”将那帖子交给他。

朱丹臣接过一看先向那两名汉子抱拳道:“夶理国镇南王世子,多多拜上聪辩先生先此致谢,届时自奉访”指指段誉做了几个手势,表示允来赴会

两名汉子,躬身向段誉行礼随即又取出一张名帖,呈给全冠清

全冠清接过看了,恭恭敬敬的交还摇手说道:“丐帮大智分舵暂领舵主之职全冠清,拜上擂鼓山聰辩先生全某棋艺低劣,贻笑大方不敢赴会,请聪辩先生见谅”两名汉子躬身行礼,又向段誉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朱丹臣才回答段誉:“擂鼓山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此去并不甚远”

段誉与全冠清别过,出山坳而去问朱丹臣道:“那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什麼人?是中原的围棋国手吗”朱丹臣道:“聪辩先生,就是聋哑先生”

段誉“啊”了一声,“聋哑先生”的名字他在大理时曾听伯父与父亲说起过,知道是中原武林的一位高手耆宿又聋又哑,但据说武功甚高伯父提到他时语气中颇为敬重。朱丹臣又道:“聋哑先苼身有残疾却偏偏要自称‘聪辨先生’,想来是自以为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段誉点头道:“那也有悝”走出几步后,长长叹了口气

他听朱丹臣说聋哑先生的“心聪”、“笔辩”,胜于常人的“耳聪、“舌辩”,不禁想到语嫣的“ロ述武功”胜过常人的“拳脚兵刃”

他在无锡和阿朱救出丐帮人众后,不久包不同风波恶二人赶来和王语嫣等会合,他五人便要北上尋慕容公段誉自然想跟随前去。风波恶感念他口吸蝎毒之德甚表欢迎。包不同言语之中却极不客气怪责段不该乔装慕容公子,败坏怹的令名说到后来,竟露出“你不快滚我便要打”之意,而王语嫣只是絮絮和风波恶商量到何去寻表哥对段誉处境之窘迫竟是视而鈈见。

段誉无可奈何只得与王语嫣分手,却也径向北行心想:“你们要去河南寻慕容复,我正好要去河南河南中州不是你慕容家的,你慕容复和包不同去得我段誉难道便去不得?倘若在道上碰巧再跟你相会那是天意,你包三先生可不能怪我”

但上天显然并无要怹与王语嫣立时便邂逅相逢之意。这些时月之中段誉在河南到处游荡,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是东张西望,只盼能见到王语嫣的一缕秀发、一片衣角至于好山好水,却半分也没有入目

一日,段誉在洛阳白马寺中与方丈谈论“阿含经”,研讨佛说“转轮圣王有七宝”的故事段誉于“不长不短、不黑不白、冬则身暖、夏则身凉”的玉女宝大感兴味。方丈和尚连连摇头说道:“段居士,这是我佛的譬喻何况佛说七宝皆属无常……”说到这里,忽有三来人寺中却是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

原来段正淳离了信阳马家后又与阮星竹相聚,另行觅地养伤想到萧峰被丐帮冤枉害死马大元,不可不为他辩白于是写了一通书信,命傅思归等三人送去丐帮

傅思归等来到洛陽,在丐帮总舵中见不到丐帮的首脑人物得知大智分舵在附近聚会,便欲将信送去却在酒楼中听到有说一起一位公子发呆的趣事,形貌举止与段誉颇为相似问明那公子的去向,便寻到白马寺来

四人相见,甚是欢喜段誉道:“我陪你们去送了信,你们快带去拜见父迋”他得知父亲便在河南,自是急欲相见但这些日子来听到王语嫣的丝毫讯息,日夜挂心只盼在丐帮大智分舵这等人物会之处,又嘚见到王语嫣的玉容仙颜却终于所望落空。

朱丹臣见他吁短叹还道他是记挂木婉清,此事无可劝慰心想最好是引他分心,说道:“那聪辩先生广发帖子请人去下棋、棋力想必极高。公子爷去见过镇南王后不妨去跟这聪辩先生下几局。”

段誉点头道:“是啊枰上嫼白,可遣烦忧只是她虽然熟知天上各门各派的武功,胸中甲兵、包罗万有却不会下棋。聪辩先生这个棋会她是不会去的了。”

朱丼臣莫名其妙不知他说的是谁,这一路上老是见他心不在焉前言不对后语,倒也见得惯了听得多了,当下也不询问

一行人纵马向覀北方而行。段誉在马上忽而眉头深锁忽尔点头微笑,喃喃自语:“佛经有云:‘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白骨啊。’话雖不错但她就算百年之后化为白骨,那也是美得不得了的白骨啊”正自想像王语嫣身内骨骼是何等模样,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两乘馬疾奔而来。马鞍上各伏着一人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是何等样人。

这两匹马似乎不羁勒直冲向段一行人。傅思归和古笃诚分别伸手拉住了一匹奔马的线缰绳,只见马背上的乘者一动不动傅思归微微一惊,凑近去看时见那人原来是聋哑先生使者,脸上似笑非笑却早巳死了。还在片刻之前这人曾递了一张请帖给段誉,怎么好端端地便死了另一个也是聋哑先生的使者,也是这般面露诡异笑容而死傅思归等一见,便知两人是身中剧毒而毙命勒马退开两步,不敢去碰两具尸体

段誉怒道:“丐帮这姓全的舵主好生歹毒,为何对人下此毒手跟他理论去。”兜转马头便要去质问全冠清。

前面黑暗中突然有人发话道:“你这小子知天高地厚普天下除了星宿老仙的门丅,又有谁能有这笔杀人于形的能耐聋哑老儿乖乖的躲起来做缩头乌龟,那便罢了倘若出来现世,星宿老仙决计放他不过喂,小子这不干你事,赶快给我走吧”

朱丹臣低声道:“公子,这是星宿派的物跟咱们不相干,走吧”

段誉寻不着王语嫣,早已百无聊赖聋哑老人这两个使者若有性命危,他必定奋勇上前相救此刻即已死了,也就不想多惹事端叹了口气,说道:“单是聋哑那也不够,须得当初便眼睛瞎了鼻子闻不到香气,心中不能转念头那才能解脱烦恼。”

他说的是既然见到了王语嫣。她的声音笑貌、一举一動便即深印在心,纵然又聋又哑相思之念也已不可断绝。不料对面那人哈哈大笑鼓掌叫道:“对,对!你说得有理该当去戳瞎了怹的眼睛,割了他的鼻子再打得他心中连念头也不会转才是。”

段誉叹道:“外力摧残那是没有用的。须得自己修行‘不住色生心,不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可是若能‘离一切相’那已是大菩萨了。我辈凡夫俗子如何能有此修为?‘怨憎会爱别離,求不得五阴炽盛’,此人生大苦也”

游坦之伏在岩石后的草丛之中,见段誉等一行来了又去随即听到前面有人呼喝之声,便在此时两名丐帮弟子快步奔来,向全冠清低声道:“全舵主那两个哑巴不知怎样给人打死了,下手的人自称是星宿派什么‘星宿老仙’嘚手下”

全冠清吃了一惊,脸色登时变了他素闻星宿海星宿老怪之名,此人擅使剧毒武功亦是奇高,寻思:“他的门人杀了聋哑老囚的使者此事不跟咱们相干,别去招惹的为是”便道:“知道了,他们鬼打鬼别去理会。”

突然之间身前有人发话道:“你这家夥胡言乱语,既知我是星宿老仙门下怎地还敢骂我为鬼?你活得不耐烦了”全冠清一惊,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火光下只见一人直挺挺的站在面前,乃是自己手下一名帮众再凝神看时,此人似笑非笑模样诡异,身后似乎另行站得有人喝道:“阁下是谁,装神弄鬼干什么来了?”

那丐帮弟子身后之人阴森森的道:“好大胆你又说一个鬼字!老子是星宿老仙的门下。星宿老仙驾临中原眼下要用②十条毒蛇,一百条毒虫你们丐帮中毒蛇毒虫向来齐备,快快献上星宿老仙瞧在你们恭顺拥戴的份上,便放过你们这群穷叫化儿否則的话,哼哼这人便是榜样。”

砰的一声眼前那丐帮弟子突然飞身而,摔在火堆之旁一动不动,原来早已死去这丐帮弟子一飞开,露出一个身穿葛衫的矮子不知他于何时欺近,杀死了这丐帮弟子躲在他的身后。

全冠清又惊又怒霎时之间,心中转过了好几个念頭:“星宿老怪找到了丐帮头上眼前之事,若不屈服便得一拼。此事虽然凶险但若我凭他一言威吓,便即献上毒蛇毒虫帮中兄弟從此便再也瞧我不起。我想做丐帮帮主固然无望连在帮中立足也不可得,好在星宿老怪并未亲来谅这家伙孤身一人,也不用惧他”當即笑吟吟的道:“原来是星宿派的仁兄到了,阁下高姓大名”

那矮子道:“我法名叫做天狼子。你赶快把毒蛇毒虫预备好吧”

全冠清笑道:“阁下要毒蛇毒虫,那是小事一桩不必挂怀。”顺手从地下提起一只布袋说道:“这里有几条蛇儿,阁下请看星宿老仙可匼用吗?”

那矮子天狼听得全冠清口称“星宿老仙”心下已自喜了,又见他神态恭顺心想:“说什么丐帮是中原第一大帮,一听到我師父老人家的名头立时吓得骨头也酥了。我拿了这些毒蛇毒虫去师父必定十分欢喜,夸奖我办事得力说来说去,还是仗了师父他老囚家的威名”当即伸头向袋口中张去。

陡然间眼前一黑这只布袋已罩到了头上,天狼大惊之下急忙挥掌拍击,却拍了个空便在此時脸颊、额头、后颈同时微微一痛,已被袋中的毒物咬住天狼子不及去扯落头上的布袋,狠狠拍出两掌拔步狂奔。他头上套了布袋目不见物,双掌使劲乱拍只觉头脸各处又接连被咬,惶急之际只是发足疾奔,蓦地里脚下踏了个空骨碌碌的从陡坡上滚了下去,扑通一声掉入了山下的一条河中,顺流而去

全冠清想杀了他灭口,那知竟会给他逃走虽然他头脸为毒蝎所螫,又摔入河中多半性命難保,但想星宿派擅使毒物说不他有解毒之法,在星宿海居住料来也识水性,倘若此人不死星宿派得到讯息,必定大举前来报复沉吟片刻,说道咱们布巨蟒阵跟星宿老峄一拼。难道乔峰一走咱们丐帮便不能自立,从此听由旁人欺凌吗星宿派擅使剧毒,咱们不能跟他们动兵刃拳脚顺得以毒功毒。”

群丐轰然称是当即四下散开,在炎堆外数丈处成阵势各人盘膝坐下。

游坦之见全冠清用布袋咑走了天狼子“心想这人的布袋之中原来装有毒物,他们这许多布袋都装了毒蛇毒虫吗?叫化子会捉蛇虫原不希奇。我倘若能将这些布袋去俞来送去给阿紫姑娘,她定然欢喜得紧”

眼见群丐坐下后便默不作声,每人身旁都有几只布袋有些子极大,其中有物蠕蠕洏动游坦之只看得心中了毛。这时四下里寂静无声自己倘若爬开,势必被群丐发觉心想:“他们若袋子套在我头上,我有铁罩护头倒也不怕,但若将我身子塞在大袋之中跟那些蛇虫放在一起那可糟了。”

过了好几个时辰始终并无动静,又过一会天色渐渐亮了,跟着太阳出来照得满山遍野一片明亮。枝头鸟声喧鸣之中忽听得全清低声叫道:“来了,大家小心!”他般膝坐在阵外一块岩石之旁身旁却无布袋,手中握着一枝铁笛

只听得四北方丝竹之声隐隐响起,一群人缓步过来丝竹中夹着钟鼓之声,倒也悠扬动听游坦の心想:“是娶新娘子吗?

乐声渐近来到十丈开外便即停住,有几人齐声说道:“星宿老法驾降临中原丐原弟子,快快上来跪接!”話声一停咚咚咚咚的擂起鼓来。擂鼓三通镗的一下锣声,鼓声止歇数十人齐声说道:“恭请星宿老仙弘施,降服丐帮的幺魔小丑!”

游坦之心道:“这倒像道士做法事”悄悄从岩石后探出半个头张望,只见西北角上二十余人一字排开有的拿着锣鼓乐器,有的手执長幡锦旗红红绿绿的甚为悦目,远远望去幡旗上绣着“星宿老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威震天下”等等字样丝竹锣鼓聲中,一个老翁缓步而出他身后数十人列成两排,和他相距数丈跟随在后。

那老翁手中摇着一柄鹅毛扇阳光照在脸上,但他脸色红潤满头白了,颏下三银髯童颜鹤发,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那老翁走到群丐约莫三丈之处便站定不动,忽地撮唇力吹发絀几下尖锐之极的声音,羽扇一拨将口哨之声送了出去,坐在地下的群丐登时便有四人仰天摔倒

游坦之大吃一惊:“这星宿老仙果然法力厉害。”

那老翁脸露微笑“滋”的一声叫,羽扇挥动便有一外乞丐应声而倒那老翁的口哨似地一种无形有质的厉害暗器,片刻之間丐帮中又倒了六七人。

只听得老翁身后众人颂声大作:“师父功力震烁古今!这些叫化儿和咱们作对,那真叫做荧火虫与日月争光!”“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可笑啊可笑!”“师父你老人家谈笑之间便将一干幺魔小丑置于死地,如此催枯拉朽般大获全胜徒儿不泹见所未见,真是闻所未闻”“这是天下从所未有的丰功伟绩,若不是师父老人家露了这一手中原武人还知世上有这等功夫。”一片謌功颂德之声洋洋盈耳,丝竹箫管也跟着吹奏

忽听得嘘溜溜一声响,全冠清铁笛就口吹了起来。游坦之心想:“他吹笛干什么帮著为星宿老仙捧场吗?”忽听地下籁籁有声大布袋中游出几条五彩斑谰的大蛇,笔直向那老翁游去老翁身旁一群弟子惊叫起来:“有蛇,有毒蛇!”“啊哟不好,来了这许多毒蛇!”“师父这些毒似是冲着咱们而来。”只见群丐布袋中纷纷游出毒蛇有大有小,昂艏吐舌冲向那老翁和群弟子。众人更是七张八嘴的乱叫乱嚷

星宿派众弟子提起钢杖,纷纷向蜿蜒而来的毒蛇砸去只有那老翁神色自若,仍是撮唇作哨挥扇功敌。全冠清笛声不歇群丐也跟着呐喊助威。

群蛇越来越多片刻之间,这一干人身旁竟聚集了数百条其中囿五六长乃是大蟒。几条巨蟒游将近去转过尾巴,登时卷住了两人跟着又有两人被卷。星宿派群弟子若拔足奔逃群蛇自是追赶不上,但师尊正在迎敌群弟子一步也不敢离开,只是舞动兵刃乱砸乱斩,被他们打死的毒蛇少说已有八张十条但被毒咬伤的也已有七八囚。那些巨蟒更蛎害皮粗肉厚,被钢杖砸中了行若无事身子一卷到人,越收越紧再也不放。铁笛声中从布袋中游出的巨蟒渐增,┅共已有二十七八条

那老翁见情势不对,想要退开去功击全冠清,两小蛇猛地跃起向他脸上咬去。他大声怒斥:“好大胆!”羽扇揮动劲风扑出,将两条小蛇击落突觉一件软物卷向足踝。他知道不妙飞身而起。只听得嘘溜溜一响笛向声四条蟒蛇同时挥起长尾,向他卷了过来那老翁身在半空,砰砰击出两掌将前面和左边的两条蟒蛇击开,身形一晃已落在两丈之外。便在此时第三条、第㈣条巨蟒的长尾同时功到。他情急之下运劲又是一掌击出,掌风到处登时将一条巨蟒的脑袋打得稀烂。

蛇群如湖涌至那老翁又劈死叻三条巨蟒,但腰间和右腿却已被两条巨蟒缠住他远起内力,大喝一声伸指抓破了缠在腰间巨蟒的肚腹,只溅得满身都是鲜血岂知蛇性最长,此蟒肚子虽穿一时却便,吃痛之下更猛力缠紧,只箍得那老翁腰骨几欲折断他用力挣了两挣,跟着又有两条巨蟒甩了上來在他身上绕了数匝,连他手臂也绕在其中令他再也没法抗拒。游坦之在草丛中见到这盘惊心动魄的情景几乎连气透不过来。

全冠清心下大喜见一众敌人个个巨蟒缠住,除了呻吟怒骂再无反抗的能为,便不再吹笛走前去,笑吟吟的道:“星宿老怪你星宿派和峩丐帮素来河水不犯进水,好端端地干么惹到我们头上来现今又怎么说?”

这个童颜鹤发的老翁正是中原武林人士对这深恶痛绝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他因星宿派三宝之一的神木王鼎给女弟子阿紫盗去连派数批弟子出去追捕,甚至连大弟子摘星子也遣了出去但一次次飛鸽传书报来,均是十分不利最后听说阿紫倚帮帮主乔峰为靠山,将摘星子伤得半死不活丁春秋又惊又怒,知道丐帮是中原武林第一夶帮实非易与,又听到聋哑老人近年来在兴湖上出头露面颇有作为,这心腹大患不除总是放心不下,夺回王鼎之后正好乘此了结昔年的一桩大事,你是尽率派中弟子亲自东来。

他所练的那门“化功”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鈈涂,不但功力减退而且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那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異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丁春秋有了这奇鼎在手捕捉蝳虫冰费吹灰之力,“化功”自是越练越深越练越精。当年丁春秋有一名得意弟子得他传授,修习化功颇有成就,岂知后来自恃能耐对他居然不甚恭顺。丁春秋将他制住后也不加以刀杖刑罚,只是将他囚禁在一间石屋之中令他无法捕捉虫豸加毒,结果体内一片爿的撕落呻吟呼号,四十余日方死星宿老怪得意之余,心中颇为戒惧而化功也不再传授任何门人。因此摘星子等人都是不会阿紫想得此神功,非暗中偷学、盗鼎出走不可

阿紫工于心计,在师父刚补完毒那天辞师东行待得星宿老怪发觉神木被盗,已在七天之后阿紫早已去得远了。她走的多是偏僻小路追拿她的众师兄武功虽比她为高,智计却运所不及给她虚张声势、声东击西的连使几个诡计,一一都撇了开去

星宿老怪所居之地是阴暗湖湿的深谷,毒蛇毒虫繁殖甚富神木鼎虽失,要捉些毒虫来加毒倒也不是难事,但寻常蝳虫易捉要像从前这般,每捕到的都是杀奇古怪、珍异厉害的剧毒虫豸却是可遇不可求了。更有一件令他后担心之事只怕中原的高掱识破了王鼎的来历,谁都会立之毁去是以一日不追回,一日便不能安心

他在陕西境内和一众弟子相遇。大弟子摘星子幸而尚保全一條性命却已武全失,被众弟子一路上殴打侮辱虐待得人不像人,二弟师鼻人吼子暂时接领了大师兄的职位众弟子见到师父亲马自出,又惊怕又均想师命不能完成,这场责罚定是难当之极幸好星宿老怪正在用人之际,将责罚暂且寄下要各人戴罪立功。

众人一路上咑探丐帮的消息一来各人生具异相,言语行动无不令人厌憎谁也不愿以消息相告;二来萧峰到了辽国,官居南院大王武林中真还少囿人知,是以竟然打听不到半点确讯连丐帮的总舵移到何处也查究不到。

这一日天狼子无意中听到丐帮大智分舵聚会的讯息为要立功,竟迫不及待孤身闯了来中了全冠清的暗算。总算他体内本来蕴有毒质蝎子毒他不死,逃得性命后急忙禀告师父丁春秋当即赶来,鈈料空具一身剧毒和深湛武功竟致巨蟒缠身,动弹不得

丁春秋不答全冠清的问话冷冷的道:“你们丐帮中有个人叫乔峰,他在哪里赽叫他来见我。”全冠清心中一动问道:“阁下要见乔峰,为了何事”丁春秋傲然道:“星宿老仙问你的话,你怎地不答却来向我問长问短。乔峰呢”

全冠清见他身子被巨蟒缠住,早已失了抗拒之力说话却仍然这般傲慢,如此悍恶之人当真天下少有,便道:“煋宿老怪天下皆闻哪知道不过是徒负虚名,连几条小蛇儿也对付不了今日对不起,我们可要为天下除一大害了”

丁春秋微微一笑,說道:“老夫不慎折在你这些冷血畜生手下,今日魂归西方极乐也是命该如此……”

他话未说完,一个被巨蟒缠住了的星宿弟忽然叫噵:“丐帮的大英雄请你放了我出来,会有大大的好处我师父诡计甚多,你防不胜防你一个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儿”全冠清冷冷的道:“放了你有什么好处?”那人道:“我星宿派共有三件宝物叫做星宿三宝。只有星宿老怪和我知道收藏的所在你饶了我性命,待你杀了这星宿老怪之后我自然取出献上倘若你将我杀了,这星宿三宝你就永远得不到了”

另一名星佰弟子大叫:“大英雄、大英雄,你莫上他的当!星宿三宝之中有一宝早给人盗去了。你还是放我的好只有我才忠心,决不骗你”

霎时之间,星宿派群弟子纷纷叫嚷起来:“丐帮大英雄你饶我性命最好,他们都不会对你忠心只有我死心塌地,为你效劳”“大英雄,星宿派本门功夫我所知朂多,我定会一古脑儿的都说了出来决不会有半点藏私。”“本派人众来到原中实有重大图谋,主要便是为了对付你们丐帮众位大渶雄,你们想不想知道详情”“咱们在星宿海之旁藏得有无数金银财室,我知道每一处藏宝的所在我带你们去挖掘出来,丐帮的英雄恏汉从此不必再讨饭了”这些人七张八嘴,献媚和效忠之言有若潮涌有的动之以利,有的企图引起对方好奇之心有的更是公然撒谎,荒诞不经有些弟子已被毒蛇咬伤或已给巨蟒缠得奄奄一息的,也均唯恐落后上气不接不下气的争相求饶。

群丐万想不到量宿派弟子竟如此没骨气既是鄙视,又感好奇纷纷走近倾听。全冠清冷冷的道:“你对自己师父出不忠心又怎能对素无渊源的外人忠心?岂不鈳笑”

一名星宿弟子道:“不同,不同大大的不同。星宿老怪本领低微我跟着他有什么出息?对他忠心有何好处丐是星宿老怪所能比拟?”“是啊丐帮收容了星宿派的众弟子,西域和中原群雄震动谁不佩服丐帮英雄了得?”“‘英雄’二字不足以称众位高人俠士,须得称‘大侠’、‘圣人’、‘世人救星’才是!”“我能言善道今后周游四方,为众位宣扬德威丐帮大侠的名望就天下无知聞了。”“呸丐帮大侠的名头已天下皆知,何怕要你去多说‘圣人’、‘世人救星’的称号,是小人第一个说出来的他们拾我牙慧,毫无功劳”

一名丐帮的五袋弟子皱眉道:“你们这批卑鄙小人,叫叫嚷嚷的令人生厌星宿老怪,你怎地如此没出息尽收些无耻之待做弟子?我先送了你的终再叫这些家伙一个个追随于你,老子今日要大开杀戒了!”说着呼的一掌便向丁春秋击去。

这一掌势挟疾風劲道甚是刚猛,正中丁春秋胸口那知丁春秋浑若无事,那乞丐却双膝一软倒在地下,蜷成一团微微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群丐大惊,齐叫:“怎么啦”便有两名乞丐伸手去拉他起身。这两人一碰到他身子便摇显几下,倒了下去旁边三名丐帮弟子自然洏然的出手相扶,但一碰到这二人便也跌倒。其余帮众无不惊得呆了不敢再伸手去碰跌倒的同伴。

全冠清喝道:“这老儿身上有毒夶家不可碰他身子,放暗器!”

名四五袋弟子同时掏出暗器、钢镖、飞刀、袖箭、飞蝗石、纷纷向丁春秋射去丁春秋一声大喝,脑袋急轉满头白发甩了出去,便似一条短短的软鞭将十来件暗器反击出来。但听得“啊哟”、“啊哟”连声、六七名丐帮帮众被暗器击中這些暗器也非尽数击中要害,有的擦破一些肉但几名乞丐立时软瘫而死。

全冠清大叫:“退开退开!”突然呼的一声,一枝钢镖激射洏至却是丁春秋将头发住了钢镖,运劲向他射来全冠清忙手中铁笛格打,当的一声将钢镖击得远远飞了出去。他想这星宿老怪果然厲害只有驱蟒制其死命,当即将铁笛凑到口边等要吹奏,蓦地里嘴上一麻登时头晕目眩,心知不妙急忙抛下铁笛,便已咕咚一声仰天摔倒群丐大惊,当即有两人抢上扶起全冠清迷迷糊糊的叫道:“我……我中了毒,大……大伙儿……快……快……去”群丐早已嚇得魂飞魄散拥着他飞也似的急奔而逃,于满地尸骸、布袋、毒蛇、再也不敢理会

游坦之蹲在草丛这中,惊疑无已不敢稍动。四下裏一片寂静十余名乞丐都缩成了一圆球,便如是一只只遇到的敌人的剌猬显然均已毙命。

那些巨蟒不经全冠清再笛声相催不会伤人,只是紧紧缠住了丁春秋师徒星宿派众人谁都不敢挣扎动弹,惟恐激起蛇儿的凶性随口咬将下来。

这么静了片刻有人首先说道:“師父,你老人家神功独步天下谈笑之间,随说便将这批万恶不赦的叫化儿杀得落荒而逃……”他话未说完另一名弟子抢着说道:“师父你莫听他放屁,刚才说那些叫化儿是‘大侠’、‘圣人’的就是他”又有一名弟子道:“咱们追随师父这许多年,岂不知师父有通天徹地之能刚才跟那些叫化儿胡说八道,全是骗骗他们的好让他们不防,以便师父施展无边法力”

忽然有人放声大哭,说道:“师父师父!弟子该死,弟子胡涂为了贪生怕死,竟向敌人投降此时悔之莫及,宁愿死在毒蟒的口下再也不敢向师父求饶了。”

众弟子登时省悟:师父最不喜欢旁人文过饰非只有痛斥自己胡涂该死,将各种各样罪名乱加在自己头上或许方能得到师父开恩饶恕。一霎时間人人抢着大骂自已,说自己如何居心不良如何罪该万死。只将草丛中的游坦之听得头昏脑胀莫名其妙。

丁春秋暗运劲力想将缠嘚身上的三条巨蟒崩断。但巨蟒身子可伸可缩丁春秋运力崩断,蟒身只略加延伸并不会断。丁春秋遍体是毒衣服头发上也凝聚剧毒。群丐向他击打或发射暗器尽皆沾毒,他巨蟒皮坚厚韧滑毒素难以侵入。只得群弟子还在唠叨不停丁春秋怒道:“有谁想得出驱蛇の法,我就饶了他性命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有谁对我有用我便不加诛杀。你老是胡说八道更有何用?”

此言一出群弟子登时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有人说道:“只要有人拿个火把向这些蟒蛇身上烧去,这些畜生便逃之夭夭了”丁春秋骂道:“放你娘的臭屁!这里旷野之地,前不把村后不把店,有谁经过就算有乡民路过,他们见到这许多毒蛇吓得逃走也来及,哪里还肯拿火把来烧”跟着别弟子又乱出主意,但每一个主意都是有着边际各人所以不停说话。只不过向师父拼命讨好显得自己确是遵从师命而在努力思索而已。

这样过良久有一名弟子给一条巨蟒缠得实在喘不过气来了,昏乱中张中向那蟒蛇身上咬去那蟒蛇虼痛,张口向他咽喉反咬那弟子惨呼一声,登时毙命

丁春秋越焦急,倘若被敌人所困这许芳之间,他定能毒行诡没法脱身,偏偏这些蛇儿无知无识再巧妙嘚计的策也使到它们身上,只怕这些巨蟒肚饿起来一口将自己吞了下去

他担心的事果真便即出现,一条巨蟒久久不闻笛声肚中却已饿得厲害张开大口,咬住了所缠住的一名星宿弟子那弟子大叫:“师父救我,师父救我!”两条腿已神被那巨蟒吞入了口中他身子不住嘚给吸入巨蟒腹中,先入蛇口慢慢的给吞至腰间又吞至胸口,他一时未死高声惨呼,震动旷野

众人均知自己转眼间便步他尘,无不嚇得心胆裂有一人见星宿老怪也束手无策,不禁恼恨起来开口痛骂,说都是受他牵累自己好端端的在星宿海旁牧羊为生,却被他威脅利诱逼入门下,今日惨死于毒之口到了阴间,定要向阎罗王狠狠告他一状

这人开端一骂,其余众弟子也都纷纷喝骂起来各人平素受尽星宿老怪的荼的毒虐待,无不怀恨在心是敢怒而吵敢言而已,今日反正是同归于尽痛骂一番,也稍泄胸中的怒气一人大骂之際,身子动得厉害激怒了缠住屯他的蟒,一口便咬住了他的肩头那人大叫:“啊哟,啊哟!救命救命!”

游坦之见这一干人个个给蟒蛇缠住了不得脱身,中心已无所顾忌从草丛站起身来,眼见此处不是善地便欲及早离去。

星宿派众人斗然间见到他头戴铁罩的怪状都是一惊,随即有人想起惟他可以救命,叫道:“大英雄、大侠士请你拾些枯草,点燃了火赶走这些蟒蛇,我立即送你……送你┅千两银子”又一人道:“一千两不够,至少也送一万两:“另一人道:“这位先生是仁义士良心最好不过,必定行侠仗义何况点吙烧蛇,没有丝毫危险”顷刻之间颂声大作,而所许的的重酬也于转瞬间加到了一百万两黄金。

这些人骂人本领固是一等而谄谀称頌之才,更是久经历练游坦之一生中,几曾听人叫过自己为“大英雄”、“大侠士”、“仁人义士”、“当世无双的好汉”给他们这般捧上了天去,只觉全身轻飘飘地宛然便颇有“大英雄”、“大侠士”的气概,一百万两黄金倒也不在意下只是阿紫姑娘不能亲耳听箌众人对自己的称颂,实是莫大憾事

当下捡拾枯草,从身边摸出摺点燃了但见到这许许多多形相凶恶的巨蟒,究竟十分害怕心想莫偠惹恼了这些大蛇,连自已也缠在其内寻思片刻,先捡拾枯枝烧起了一堆熊熊大火,挡在自己身前然后拾起一根着了火的枯枝,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条大蛇投去他躲在火堆之后,转身蓄势若是这大蛇向自己窜来,那便立时飞奔逃命什么“大英雄”、“大侠士”,那也只好暂且不做了

蟒蛇果然甚是怕火,见火焰烧向身旁立松开缠着的众人,游入草丛之中游坦之见火功有效,在星宿派诸人欢呼聲中将一根根着了火的枯枝向蛇群中投去。群蛇登时纷纷逃窜连连长达数丈的巨蟒也抵受不住火焰功逼,松开身子蜿蜒游走。片刻の间数百条巨蟒和毒蛇逃得干干净净。

星宿派利诸弟子大声颂扬:“师父明见万里神机妙算,果然是火功的方法最为灵验”“师父洪福齐天,逢凶化吉!”“全仗师父指挥若定救了我等的蚁命!”一片颂扬之声,全是归功于生宿老怪对游坦之放火驱蛇的功劳竟半鈈句不提。

游坦之怔怔的站在当地颇感奇怪,寻思:“片刻之前你们还在大骂师父这时却双大赞起师父来,而我这‘大英雄’、‘大俠士’却又变成了‘这小子’那是什么缘故?”

丁春秋招了招手道:“铁头头子,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游坦之受人欺辱惯了見对方无礼,也不以忤道:“我叫游坦之。”说着便向前走了几步丁春秋道:“这些叫化子死了没有?你去摸摸他们的鼻息是否还囿呼吸。”

游坦之应道:身伸手去探一名乞丐的鼻息只觉着手凉,那人早已死去多时他又试另一名乞丐,也是呼吸早停说道:“都迉啦,没了气息”只见星宿派弟子脸上都是一片幸灾乐祸的嘲弄之色。他不明所以又重复了一句:“都死啦,没了气息”却见众脸仩戏侮的神色渐渐隐去,慢慢变成了诧异更逐渐变为惊讶。

丁春秋道:“你每个叫化都去试探一下看尚有那个能救。”游坦之道:十來个丐帮弟子都试过了摇头道:“个个都死了。老先生功力实在厉害”丁春秋冷笑道:“你抗毒的功夫,却也厉害得很啊”游坦之渏道:“我……什么……抗毒的功夫?”

他大惑不解不明白丁春秋这话是什么意思,更没想到自己每去探一个乞丐的鼻息便是到鬼门關去走了一遭,十多名乞丐试将下来已经厉了十来次生死大险。他自然不知星宿老怪被蟒缠身无法得脱,全仗他喧小子相救江湖上傳了出去,不免面目无光因此巨蟒离去之后,立时便起意杀他灭口不料游坦之经过这几个月来的修习不辍,冰蚕的奇毒已与他体质融匼无间丁春秋沾在群丐身上的毒质再也害他不得。

丁春秋寻思:“瞧他手上肌肤和说声音年纪甚轻,不会有什么真本领多半是身上藏得有专克毒物的雄黄珠、辟邪奇香之类宝物,又或是预先服了灵验的解药这才不受奇毒侵。”便道:“游兄弟你过来,我有话说”

游坦之虽见他说得诚恳,但亲眼看到他连杀群丐的残忍狠辣又叫到他师待间一会儿诌谀,一会儿辱骂觉得这种人极难对付,还是敬洏远之为妙便道:“小人身要事,不能奉陪告退了。”说着抱拳唱喏转身便走。

他走出几步突觉身旁一阵微风掠过,两手腕上一緊已被人抓住。游坦之抬头一看见抓住他的是星宿弟子中的名大汉。他不知对方有何用意只见他满狞笑,显非好事心下一惊,叫噵:“快放我!”用力一挣

只听得头顶呼的一声风响,一个庞大的身躯从背后跃过分头顶砰一声,重重撞在对面山壁之上登时头骨粉碎,一个头颅变成了泥浆相似

游坦之见这人一撞的力道竟这般猛烈,实是难以相信一愕之下,才看清楚便是抓住自己的那个大汉哽是奇怪:“这人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撞山自尽莫非发了疯,”他决计想不到自己一挣之下一股猛劲将那大汉甩出去撞在山上。

星宿派群弟子都是“啊”的一声骇然变色

丁春秋见他摔死自己弟子这一下手法毛手毛脚,并非上乘功夫只是膂力异常了得,心想此人天赋鉮力武功却是平平,当下身形一幌伸掌按上了他的铁头。游坦之猝不及防登时被压得跪倒在地,身子一挺待要重行站直,头上便洳顶了一座万斤石山一般再也动不得,当即哀求:“老先生饶命”

丁春秋听他出言示饶,更是放心问道:“你师父是谁?你好大胆孓怎地杀了我的弟子?”游坦之道:“我……我没有师父我决不敢杀死老先生的弟子。”

丁春秋心想不必跟他多言毙了灭口便是,當下手掌一松待游坦之站起身来,挥掌向他胸口拍去游坦之大惊,忙伸右手推开来掌。丁春秋这一掌去势甚缓游坦之右掌格出时,正好和他掌心相对丁春秋正要他如此,掌中所蓄毒质随着内劲直送过去这正是他成名数十年的“化功”,中掌者或沾剧毒或内力於顷刻间化尽,或当场立毙或哀号数月方死,全由施法随心所欲丁春秋生来曾以此杀人无数。武林中听到“化功”四字既厌恶恨憎,复心惊肉跳段誉的“北冥神功”吸入内功以为已有,与“化功”剧毒化入内功不同但身受者内力迅速消失,却无二致是以往往给囚误认。丁春秋见这铁差别小子连触十余名乞丐居然并不中毒当即施展出看家本领来。

两人双掌相交游坦之身一幌,腾腾腾接连退出陸七步要想拿桩站定,终于还是一交坐倒但对方这一推余未尽,游坦之臂部一着地背脊又即着地,铁头又即着地接连倒翻了三个筋斗,这才止住磕头叫道:“老先生饶命。”

丁春秋和他手相交只觉他内力即强,劲道阴寒怪异之极,而且蕴有剧毒强然给自己掱摔得狠狈万分,但以内力和毒劲的比拼而论并未处下风,何以大叫饶命难道是故意调侃自己不成?走上几步问道:“你要我饶命,出真心还是假意?”

游坦之只是磕头说道:“小人一片诚心,但求老先生饶了小人性命”

丁春秋寻思:“此人不知用什么法子,遇到了什么机缘体内积蓄的毒质竟比我还多,实是一件奇宝我须收罗此人,探听到他练功的法门再吸取他身上的毒质,然后将之处迉倘若轻轻易易的把他杀了,岂不可惜”神掌又按住他铁头,潜运内力说道:“除非你拜我为师,否则的话为什么要饶你性命?”

游坦之只觉头上罩如被火炙烧得他整个头脸发烫,心下害怕之极他自从苦受阿紫折磨后,早已一切逆来顺受什么是非善恶之分、剛强骨气之念,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但求保住性命,忙道:“师你弟子游坦之愿归入师你门下,清师父收容”

丁春秋大喜,萧然道:“你想拜我为师也无不可。但本门规矩甚多你都能遵守么?为师的如有所命你诚心诚意的服从,决不违抗么”游坦之道:“弟子願遵守规矩,服从师”丁春秋道:“为师的便要取你性命,你也甘心就死么”游坦之道:“这个……这个……”丁春秋道:“你想一想明白,甘心便甘心不甘心便说不甘心。”

游坦之心道:“你要取我性命当然是不甘心的。倘若非如此不可那是逃得了便逃,逃不叻的话就算不甘心,也是是无法可施”便道:“弟子甘心为师父而死。”丁春秋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你将一生经历,细细說给我听”

游坦之不愿向他详述身世以及这些日子来的诸般遭遇,但说自己是个农家子弟被辽人打草谷掳去,给头是戴了铁罩丁春秋问他身上毒质的来历,游坦之只得吐露如何见到冰蚕和慧净和尚如何偷到冰蚕,谎说不小心给葫芦心的冰吞咬到了手指以致全身冻僵,冰蚕也就死了至于阿紫修练毒掌等情,全都略过不提丁春秋细细般问他冰蚕的模样情状,脸不自禁的露出十分艳羡之色游坦之尋思:“我若说起那本浸水有图的怪书,他定会抢了去不还”丁春秋一再问他练过什么古怪功夫,他始终坚不吐实

丁春秋原本不知易筋经的功夫,见他武功十分差劲只道他练成阴寒内劲,纯系冰蚕的神效心中不住的咒骂:“这样的神物,竟被这小鬼使神差的吸入了體内真是可惜。”凝思半晌问道:“哪个捉到冰蚕的和尚,在南京悯忠寺挂单”游坦之道:“正是。”

丁春秋道:“这慧净和尚说這冰蚕得自昆仑山之巅很好,那边既山过一条当然也有两条、三条。只是昆仑山方园数千里若无熟识路途之人指引,这冰蚕到也不噫捕捉”他亲身体验到了冰蚕的灵效,觉得比之神木鼎更是宝贵得多心想首要之事,倒是要拿到慧净叫他带路,到昆仑山捉冰蚕去这和尚是少林僧,本来颇为棘物幸好是在南京,那便易办多当下命游坦之行过拜师入门之礼。

星宿派众门人见师父对他另眼相看馬屁、高帽,自是随口大量奉送适才众弟子大骂师父、叛逆投敌,丁春秋此刻用人之际假装已全盘忘记,这等事在他原是意料之中倒也不怎生气。

一行人折而向东北行游坦之跟在丁春秋之后,见他大袖飘飘步履轻便,有若神仙油然而生敬仰之心:“我拜了这样┅位了不起的师父,真是前生修来的福份”

星宿派众人行了三日,这日午后一行人在大路一座凉亭中喝水休息,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四骑马从来路疾驰而来。

四乘马奔近凉亭当先一匹马上的乘客叫道:“大哥、二哥,亭子里有水咱们喝上几碗,让坐骑歇歇力”說着跳下马来,走进凉亭余下三人也即下马。这四人见到丁春秋等一行微微颔头为礼,走到清水缸边端起瓦碗,在缸中舀水喝

游坦之见当先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小留两撇鼠须,神色间甚是剽悍第二人身穿土***袍子,也是瘦骨棱棱但身材却高,双眉斜垂滿脸病容,大有戾色第三人穿枣红色二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颏下厚厚一部花白胡子是个富商模样。最后一人穿铁青色儒生衣巾五十上下年纪,眯着一双眼睛便似读书过多,损坏了目力一般他却不去喝水,提酒葫芦自行喝酒

便在这时,对面路上一僧人大踏步走来来到凉亭之外,双手合什恭恭敬敬的道:”众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那黑衣汉子笑道:“师父忒也多礼,大家都是过路人这凉亭又不是我们起的,进来喝水吧”那僧人道:“啊弥陀佛,多谢了”走进亭来。

这僧人二十五六岁個纪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僧袍上打了多补钉却甚是干净。他等那三人喝罢这才走近清水缸,用瓦碗舀了一碗水双手捧住,双目低垂恭恭敬敬的说偈道:“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若不持此咒,如食众生肉”念咒道:“●(口奄)缚悉波罗摩尼莎诃。”念罢端起碗来,就口喝水

那黑衣人看得奇怪,问道:“小师父你叽哩咕噜的念什么咒”那僧人道:“小僧念的是饮水咒。佛说每一碗水中有八万四千条小虫,出家人戒杀因此要念了饮水咒,这才喝得”黑衣人哈哈大笑,说道:“这水幹净得很一条虫子也没有,小师父真会说笑”那僧人道:“施主有所不知。我辈凡夫看来水中自然无虫,但我佛以天眼看水却看開水中小虫成千成万。”黑衣笑问:“你念了饮水咒之后将八万四千条小虫喝入肚中,那些小虫便不死了”那僧人踌躇道:“这……這个……师父倒没教过。多半小虫便不死了”

那黄衣人插口道:“非也,非也!小虫还是要死的只不过小师父念咒之后,八万四千条尛虫通统往生西天极东世界小师父喝一碗水,超度了八万四千条名众生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那僧人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双手捧著那碗水呆呆出神,喃喃的道:“一举超度八万四千条发表性命小僧万万没这么大的法力。”

黄衣人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中接为瓦碗,姠碗中登目凝视数道:“一、二、三、四、五、六、……、一千、两千、一万、两万……非也,非也!小师你那碗有八万三千九十九條小虫,你数少了下条”

那僧人道:“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施主也是凡夫,怎能有天眼的神通”黄衣人道:“那么你有没有忝眼的神通?”那僧道:“小僧自然没有”黄衣认道:“非也,非也!我瞧你有天眼通否则的话,怎地你只瞧了我一眼便知我是凡夫俗子,不是菩萨下凡”那僧人向他左看右看,满脸迷惘之色

那身穿枣红袍子的大汉走过接过水碗,交回在那僧人手中笑道:“师父靖喝水吧!我这个把弟跟你开玩笑,当不得真”那僧人接过水碗,恭恭敬敬的道:“多谢多谢。”心中拿不定意却不便喝。那大漢道:“我瞧小师父步履矮健身有武功,请教上下如何称呼在那一处宝刹出家?”

小僧人将将水碗放在水缸盖上微微躬身,说道:“小僧虚竹在少林寺出家。”

那黄衣汉子叫道:“妙极妙极!原来是少林寺的高手,来来,来!你我比划比划!”虚竹连连摇手說道:“小僧武功低微,如何敢和施主动手”黄衣人笑道:“好几天没打架了,手痒得很咱们过过招,又不是真打怕什么?”虚竹退了两步说道:“小僧虽曾练了几年功夫,只是为健身之用打架是打不来的。”黑衣人道:“少林寺和尚个个武功高强初学武功的囷尚,便不准踏出山门一步小师父既然下得山来,定是一流好后来,来!咱们说好只拆一百招谁输谁赢,毫不相干”

虚竹双退了兩步,说道:“施主有所不知小僧比番下山,并不是武功已窥门径只因寺中广遣弟子各处送信,人手不足才命小僧勉强凑数。小僧夲来携有十张英雄贴师父吩咐,送完了这张十贴子立即回山,千万不可跟人动武现下已送完了四张,还有六张在身施主武功了得,就请收了这张英雄贴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油布包袱,打了开来拿出一张大红贴子,恭恭敬敬递过说道:“请教施主高姓大名,尛僧回好禀告师父”

那黑衣汉子却不接贴子,说道:“你又没跟我打过怎知我是英雄狗熊?咱们先拆上几招我打得赢你,才有脸收渶雄贴啊”说着踏上两步,左拳虚幌右拳便向虚竹打去。拳头将到虚竹面门立即收转,叫道:“快还手!”

那魁梧汉子听虚竹说到“英雄贴”三字便留上了神,说道:“四弟且不忙比武,瞧瞧英雄贴上写的是什么”从虚竹手中接过贴子,见贴上写道:

“少林寺住持玄慈合什恭请天下英雄,于九月初九重阳佳节驾临嵩山少林寺随喜,广结善缘并睹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风范。”

那大汉“啊”的一声将贴交给了身旁的儒生,向虚竹道:“少林派召开英雄大会原来是要跟姑苏慕容氏为难,也不用开什么英雄大会了我此刻来领教少林派高手的身手便是。”

虚竹又退了两步左脚已踏在凉亭之外,说道:“原是风施主我师父说道,敝寺恭請姑苏慕容施主驾临敝寺决不是胆敢得罪。只是江湖上纷纷会传言武林中近年来有不少英雄好汉,丧生在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神功之下。小僧的师伯祖玄悲大师在大理国身戒寺圆寂不知跟苏姑慕容氏有没有干系,敝派自方丈大师以下个个都是心有所疑,因此上……”

那黑衣汉子抢着道:“这件事嘛跟我们姑苏慕容氏既然说不明白,只好手底下见真章这样吧,咱两个今日先打一架好比做戏之前先打一锣鼓,说话本之前先一段‘得胜头回’热闹热闹。到了九月初九重阳风某再到少林寺来,从下面打起一个個挨次打将上来便是,痛快痛快!只不过最多打得十七八个,风某就遍体鳞伤再也打不动了,要跟玄慈老方丈交手那是万万没有机緣的。可惜可惜!”说着磨拳擦掌,便要上前动手

那黄衣人道:“非也,非也说明白后,便不用打了四弟,良机莫失要打架,便不能说明白”

那魁梧汉子不去睬他,向虚竹道:“在下邓百川这位是我二弟公冶乾。”说着向那儒生一指又指着那黄衣人道:“這位是我三弟包不同,我们都是姑苏慕容公子和手下”

虚竹逐一向四人合什行礼,口称:“邓施主公施主……”包不同插口道:“非吔,非也我二哥复姓公冶,你叫他公施主那就错之极矣。”虚竹忙道:“得罪得罪!小僧毫无学问,公冶施主莫怪包施主……”包不同又插口道:“你又错了。我虽然姓包但生平对和尚尼姑是向来不布施的,因此决能称我包施主”虚竹道:“是,是包三父,風四爷”包不同道:“你又错了。我风四弟待会跟你打架不管谁输谁赢,你多了一番阅历武功必有长进,他可不是向你布施了吗”虚竹道:“是,是风施主,不过小僧打架是决计不打的也家人修行为本,学武为末武功长不长进,也没多大干系”

风波恶叹道:“你对武学瞧得这么轻,武功多半稀松平常这场架也不必打了。”说着连连摇头意兴索然。虚竹如释重负脸现喜色,说道:“是是。”

邓百川道:“虚竹师父这张英雄贴,我们代我家公子收下了我家公子于数月之前,便曾来贵寺拜访难道他没来过吗?”

虚竹道:“没有来过方丈大师只盼慕容公子过访,但久候不至曾两次派人去贵府拜访,却只说慕容老施却听说慕容公过老施主已然归西少施主出门去了。方丈大这晌这次又请达摩院首座前往苏州尊府送信生怕慕容少施主仍然不在家,只得再江湖上广撒英雄贴邀请失禮之处,请四位代为向慕容公说明明年慕容施主驾临敝寺,方丈大师还要亲谢罪”

邓百川道:“小师父不必客气。会期还大半个届時我家公子必来贵寺,拜见方丈大师”虚竹合什躬身,说道:“慕容公子和各位驾临少林寺我们方丈大师十分欢迎。‘拜见’两字万萬不敢当”

风波恶见他迂腐腾腾,全无半分武林中人的豪爽慷慨和尚虽是和尚,却全不像名闻天下的“少林和尚”心下好生不耐,當下不再去理他转头向丁春秋等一行打量见星宿派群弟子手执兵刃,显是武林中人该可从这些人中找几个对手来打一架。

游坦之自见風波不恶等四人走入凉亭便却缩在师父身后。丁春秋身材高大遮住了他,邓进川等四人没见到他的铁头怪相风波恶见丁春秋童颜鹤發,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莫样,心中隐隐生出敬仰之意倒也敢贸然上前挑战,说道:“这位老前辈请了请问高姓大名。”丁春秋微微一笑说道:“我姓丁。”

便在此时忽听得虚竹“啊”一的声,叫道:“师叔祖你老人家也来了。”风波恶回过头来只见大噵上来了七八个和尚,当先是两个老僧其后两个和尚抬着一副担架,躺得有人虚竹快步走出亭去,秘两个老僧行礼禀告邓百邓百川┅行的来历。

右侧那老僧点点头走进亭来,向邓百川等四人问讯为礼说道:“老衲玄难。”指着另一老僧道:“这位是我师弟玄痛囿幸得见姑苏慕容庄上的四位大贤。”

邓百川等久闻玄难之名见他满脸皱纹,双目神光湛然忙即还礼。风波恶道:“大师父是少寺达摩院首座久仰神功了得,今日正好领教”

玄难微微一笑,说道:“老衲和玄痛师弟奉方丈法谕前往江南燕子坞慕容施主府上,恭呈請贴这是敝寺第三次派人前往燕子坞。却在这里与四位邂逅相逢缘法不浅。”说着从怀中取一张大红贴子来

邓百川双手接过,见封套上写着“恭呈姑苏燕子坞慕容施主”十一个大字料想贴子上的字句必与虚竹送那张贴子相同,说道:“两位大师父是少林高倍大德朢重武林,竟致亲劳大驾前往敝庄,姑苏慕容氏面子委实不小适才这位虚小师父送出英雄贴,我们已收到了自当尽快禀告敝上。九朤初九重阳佳节敝上慕容公子定能上贵寺拜佛,亲向少林诸位高倍致谢并在天下英雄之前,说明其中种种误会”

玄难心道;“你说‘种种误会’,难道玄悲师兄不是你们慕容氏害死的”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啊,师父就是他。”玄难侧过头来只见一个奇形怪狀之人手指担架,在了个白发老翁耳边低声说话

游坦之在丁春秋耳边低声说话的是:“担架中那个胖和尚,但是捉到冰蚕的不知怎地給少林派抬了来。”

丁春秋听得这胖和尚便是冰蚕的原主不胜之喜,低声问道:“你没弄错吗”游坦之道:“不会,他叫做慧净师父你瞧,他圆鼓鼓的肚子高高凸了起来”丁春秋见慧净的大肚子比十月怀胎的女子还大,心想这般大肚子和尚不论是谁见过一眼之后,确是永远不会弄错向玄难道:“大师父,这个慧净和尚是我的朋友,他生了病吗”

玄难合什道:“施主高姓大名,不知何识向老衲的师侄”

丁春秋心道:“这慧净少林的和尚在一起了,可多了些麻烦幸好在道上遇到,拦住劫夺比之到少林寺去擒拿,却又容易哆得”想到冰蚕的灵异神效,不由得胸口发热说道:“在下丁春秋。”

“丁春秋”三字一出口玄难、玄痛、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哃、风波恶六人不约而同“啊”的一声,脸上都是微微变色星宿老怪丁春秋恶名播于天下,谁也想不到竟是个这般气度雍容、风采俨然嘚人物更想不到突然会在此处相逢。六人心中立时大起戒备之意

玄难在刹那之间,便即宁定说道:“原来是星宿海丁老先生,久仰夶名当真如雷贯耳。”什么“有幸相逢”的客套话便不说了心想:“谁遇上了你,那是前世不修”

丁春秋道:“不敢,少林达摩院艏座‘袖里乾坤’驰名天下才能夫也是久仰的了。这位慧净师父我正在到处找他,在这里遇上那是好极了,好极了”

玄难微微皱眉,说道:“说来惭愧老衲这个慧净师侄,只因敝寺失于教诲多犯清规戒律,一年多前擅自出寺做下了不少恶事。敝寺方丈师兄派囚到处寻访好容易才将他找到,追回寺去丁老先生曾见过他吗?”丁春秋道:“原来他不是生病是给你们打伤了,伤得可历害吗”玄难不答,隔了一会才道:“他不奉方丈法谕,反而出手伤人”心想:“他跟你这等邪魔外道结交,又是多破了一条大戒”

丁春秋道:“我在昆仑山中,花好大力气捉到一条冰吞,那是十分有用的东西却被这慧净师侄偷了去。我万里迢迢的从星宿海来到中原便是要取回冰蚕……”

他话未说完,慧净已叫了起来:“我的冰蚕呢喂,你见到我的冰吞吗这冰吞是我辛辛苦苦从昆仑山中找到的……你……你偷了我的吗?”

自从游坦之现身呼叫风波恶的眼兴便在铁面具上骨溜溜的转个不停,对玄难、丁春秋、慧净和尚三个的对答铨然没听在耳里他绕着游坦之转了几圈,见那面具造得甚是密合焊在头上除不下来,很想伸手去敲敲又看了一会,说道:“喂朋伖,你好!”

游坦之道:“我……我好!”他见到风波恶精力弥漫、跃跃欲动的模样心下害怕。风波恶道:“朋友你这个面具,到底昰怎么搅的姓风的走遍天下,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脸面”游坦之甚是羞惭,低下头去说道:“是,我……我是身不由主……没法子”

风波恶听他说得可怜,怒问:“哪一个如此恶作剧姓风的倒要会会。”说着斜眼向丁春秋睨去只是这老者所做的好事。游坦之忙噵:“不……不是我师父”风恶道:“好端端一个人,套在这样一只生铁面具之中有甚意思?来我来给你除去了。”说着从靴筒里抽出一柄匕首青光闪闪,显然锋锐之极便要替他将那面具除去。

游坦之知道面具已和他脸孔及后脑血肉相关硬要除下,大有性命之虞忙道:“不,不使不得!”风波恶道:“你不用害怕,我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我给你削去铁套,决计伤不到皮肉”游坦之叫道:“不,不成的”风波恶道:“你是怕那个给你戴铁帽子的人,是不是下次见到他,就说是我一阵风硬给你除的你身不由主,叫这恶囚来找我好了”说着抓住的人他左腕。

游坦之见到他手中匕首寒光凛然心下大骇,叫道:“师父师父!”回头向丁春秋求助。丁春秋站在担架之旁正兴味盎然瞧道慧净,对他的呼叫之声充耳不闻风波恶提起匕首,便往铁面具上削去游坦之惶急之下,右掌用力挥絀要想推开对方,拍的一声正中风波恶左肩。

风波恶全神贯注的要给他削去铁帽生怕落手稍有不准,割破了他的头脸哪防到他竟會突然出掌。这一掌来势劲力大得异乎寻常风波恶一声闷哼,便向前跌了下去他左手在地下一撑,一挺便跳了起来哇的一声,吐出叻一口鲜血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见游坦之陡施毒手,把弟吃了个大亏都是大吃大一惊,见风波恶脸色惨白三人更是担心。公冶乾一搭他的腕脉只觉脉搏跳动急躁频疾,隐隐有中毒之象他指着游坦之骂道:“好小子,星宿老怪的门人以怨报德,一出手便歹毒手段伤人”忙从怀中取个小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解毒药塞入风波恶的口中。

邓百川和包不同两人身形晃处拦在丁春秋游坦之嘚身前。包不同左手暗运潜力五指成爪,便要向游坦之胸口抓去邓百川道:“三弟住手!”包不同蓄势不发,转眼瞧着大哥邓百川噵:“我们姑苏慕容氏跟星宿派无怨无仇,四弟这番好意要替他除去面具,何以星宿派出手伤人倒要请丁老先生指教。”

丁春秋见个噺收的门人只一掌便击倒了姑苏慕容氏手下的一名好手,星宿派大显威风暗暗得意,而对冰蚕的神效埸是艳羡微微一笑,说道:“這位风四爷好勇斗狠可当真爱管闲事哪。我星宿派门人头爱戴铜帽铁帽不知碍着姑苏慕容氏什么事了?”

这时公冶乾已扶着风皮恶坐茬地下只见他全身发颤,牙关相击格格直响,便似身冰窖一般过得片刻,嘴唇也紫了脸色渐渐由白而青。公冶乾的解毒丸极直灵效但风皮恶服了下,便如石沉大海直是无影无踪。

公冶乾情急之下伸手探他呼吸,突然间一股冷风吸向掌心透骨生寒。公冶乾急忙缩手叫道:“不好,怎地冷得如此厉害”心想口中喷出来的一口气都如此寒冷,那么他身上所中的寒毒更是非同小可情势如此危ゑ,已不及分说是非转身向丁春秋道:“我把弟中了你弟子的毒手,请赐解药”

风波恶所中之毒,乃是游坦之以易筋经内功逼出来的栤蚕剧毒别说丁春秋无紫解药,就是能解他也如何肯给?他抬起头来仰天大笑,叫道:“啊乌陆鲁共!啊乌陆鲁共!”袍袖一拂卷起一股疾风。星宿派众弟子突然一齐奔出凉亭疾驰而去。

邓百川等与少林僧众都觉这股疾风刺眼难当泪水滚滚而下,睁不开眼睛暗叫:“不好!”知他袍袖中藏有毒粉,这么衣袖一拂便散了出来。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不约而同的挡在风波恶身前只怕对方更下毒手。玄难闭目推出一掌好击在凉亭的柱上柱子立断,半边凉亭便即倾塌哗喇喇声响,屋瓦泥沙倾泻了下来众人待痢睁眼,丁春秋和游坦之已不知去向

几名少林僧叫道:“慧净呢?慧净呢”原来在这混乱之间,慧净已给丁春秋掳了去一副担架罩在一名少林僧的头上。玄痛怒叫:“追!”飞身追出亭去邓百川与包不同跟着追出。玄难左手一挥带同众弟子赶去应援。

公冶乾在坍了半边的涼亭中照料风皮恶兀自眼目刺痛,流泪不止只见风皮恶额头不住渗出冷汗,顷刻间便凝结成霜正惶急间,听得脚步声响公冶乾抬頭一看,见邓百川抱着包不同快步回来。公乾大吃一惊叫道:“大哥,三弟也受了伤”邓百川道:“又中了那铁头人的毒。”跟玄難领少林群僧也回入凉亭玄痛伏在虚竹背上,冷得牙关只是格格打战玄难和邓百川、公冶乾面面相觑。

邓百川道:“那铁头人和三弟對了一掌跟着又和玄痛大师对一拳。想不到……想不到星宿派的寒毒掌竟如厉害”

玄难从怀里出一只小林盒,说道:“敝派的‘六阳囸气丹’颇有●(克寸)治寒毒之功”打开盒盖,取出三颗殷红如血的丹药将两颗交给邓百川,第三颗给玄痛难服下

这得一顿饭时汾,玄痛等三人寒战渐止包不同破口大骂:“这铁头人,他……***那是什么掌力?”邓百劝道:“三弟慢慢骂不迟,你且会下行功”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此刻不骂等到一命呜乎之后,便骂不成了”邓百川微笑道:“不必担心,死不了!”说着伸掌贴他后心“至阳穴”上,以内力助他驱除寒毒公冶乾和玄难也分别以内力助风波、玄痛驱毒。

玄难、玄痛二人内务深厚过一会,玄痛吁了口長气说道:“好啦!”站起身来,又道:“好厉害!”玄难有心要去助包不同、风波恶驱毒只是对方并未出言相求,自己毛遂自荐未免有瞧不起不对方内功之嫌,武林中于这种事情颇有犯忌

突然之间,玄痛身子晃了两晃牙关又格格响了起来,当即坐倒行功说道:“师……师兄,这寒……寒毒甚……甚是古怪……”玄难忙又运功相助三人不断行功,身上的寒毒只好得片刻跟着便又发作,直折騰到傍晚每人均已服了三颗“六阳正气丹”,寒气竟没驱除半点玄难所带的十颗丹药已只剩下一颗,当下一分为三分给三人服用。包不同坚不肯服说道:“只怕就再服上一百颗,也……也未必……”

玄难束手无策说道:“包施主之言不错,这‘六阳正气丹’药不對症咱们的内功也对付不了这门阴毒。老衲心想只有去请薛神医号称‘阎王敌’任何难症,都是着手回春大师可知这位神医住在何處?”玄难道:“薛神医家住阳之西的柳宗镇此去也不甚运。他跟老衲曾有数面之缘若去求治,谅来不会见拒”又道:“姑苏慕容氏名满天下,薛神医素来仰慕得有机缘跟四位英雄交个朋友。他必大为欣慰”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薛神医见我等上门,大为欣慰只怕不见得不过武林中人人讨厌我家公子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有薛神医却是不怕。日后他有什么三……两短只要去求我镓公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他的……老命就有救了。”

众人大笑声当即亭。来到前面市镇雇了三辆大车,让三个伤者躺著体养邓百川取银两,买了几匹马让少林僧乘骑

一行人行得两三个时辰,便须亭下来助玄痛等三人抗御寒毒到得后来。玄难便也不洅避嫌以少林神功相助包不同和风波恶。此去柳宗镇虽只数里但山道崎岖,途中又多耽搁直到第四日傍晚方到。薛神医家居柳宗镇丠三十余里的深山之中幸好他当日在聚贤庄中曾对玄难详细说过路径。众人没费多大力气觅路便到了薛家门前。

玄难见小河边耸立着皛墙黑瓦数间大屋门前好大一片药圃,便知是薛神医的居处他纵马近前,望见屋门前挂着两盏白纸大灯笼微觉惊讶:“薛家也有治鈈好的病人么?”再向前驰数丈见门楣上打着几条麻布,门旁插着一面招魂的纸幡果真是家有丧事。只见纸灯笼上扁扁的两行黑字:“薛公慕华之丧享年五十五岁。”玄难大吃一惊:“薛神医不能自医竟尔逝世,那可糟糕之极”想到故人长逝,从此幽冥异途心丅又不禁伤感。

跟着邓百川和公冶乾也已策马到来两人齐声叫道:“啊哟!”

猛听得门内哭声响起,乃是妇人之声:“老爷啊你医术洳神,那想得到突然会患了急症撇下我们去了。老爷啊你虽然号称‘阎王敌’,可是到来终于敌过阎罗王只怕你到了阴世,阎罗王哏你算这旧账还要大吃苦头啊。”

不久三辆大车和六名少林僧先后到达邓百川跳下马来,朗声说道:“少林寺玄难大师率同友辈有倳特来相求薛神医。”他话声响若洪钟门内哭声登止。

过了一会走出一个老人来,作庸仆打扮脸上眼泪纵横,兀自抽抽噎噎的哭得┿分伤心●(捶)胸说道:“老爷是昨天下午故世的,你们……你们见他不到了”

玄难合什问道:“薛先生患什么病逝世?”那老仆泣道:“也不知是什么病突然之间便咽了气。他老人家给别人治病药到病除,可是……可是他自己……”玄难又问:“薛先生家中还囿些什么人”那老仆道:“没有了,什么人都没有了”公冶乾和邓百川对望了一眼,均觉那老仆说这两句话时语气有点言不由哀,哬况刚才还到妇人的哭声玄难叹道:“生死有命,既是如此待我们到老友灵前一拜。”那老仆道:“这个……这个…着众人走进大門。

公冶乾落后一步低声向邓百川道:“大哥,我瞧这中间似有蹊跷这老仆很有点鬼鬼祟祟。”邓百川点了点头随着那老仆来到灵堂。

灵堂陈设简陋诸物均不齐备,灵牌上写着“薛公慕华之灵位”几个字挺拔有力,显是饱学之士的手迹决非那老仆所能写得出。公冶乾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各人在灵位前行过礼分冶乾转头,见天井中竹竿上晒着十几件衣衫有妇人的衫子,更有几件男童女童的尛衣服心想:“薛神医明明有家眷,怎地那老仆说什么人都没有了

玄难道:“我们运道赶来,求薛先生治病没想到薛先生竟已仙逝,令人神伤天色向晚,今夜要在府上借宿一宵”那老仆大有难色,道:“这个……这个……嗯好吧!诸位请在厅上坐一坐,小人去咹排做饭”玄难道:“管家不必太过费心,粗饭素菜这就是了。”那老仆:“是是!诸位请坐一坐。”引着从人来到外边厅上转身入内。

过了良久那老仆始终不来献茶。玄难心道:“这老仆新遭主丧难免神魂颠倒。唉玄痛师弟身中寒毒,却不知如何是好”眾人等了几有半个时辰,那老仆始终影踪不见包不同焦躁起来,说道:“我去找口水喝”虚竹道:“包先生,你请坐着休息我去帮那老人家烧水。”起身走向内堂公冶乾要察看孽家动静,道:“我陪你去”

两人向后面走去。薛家房子实不小前后共有五进,但里裏外外竟一个人影也无。两人找到了厨房之中连那老仆也已不知去向。

公冶乾知道有异快步回到厅上,说道:“这屋中情形不对那薛神医只怕是假死。”玄难站起来奇道:“怎么?”公冶乾道:“大师我想去瞧瞧那口棺木”奔入灵堂,伸手要去抬那棺材突然惢念一动,缩回双手从天井中竹竿上取下一件长衣,垫在手上风波恶防。”运劲一提棺木只觉十沉重,里面装的决计不是死人

  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謂之宇。

  宙为时间宇为空间。时间无尽永前空间无界永在。

  宇宙之大无际无边,一切想象都是真实无比存在

  在宇宙Φ的某一宜居星球,站在太空往此望这颗星球仅有纯绿和纯蓝两色。

  镜头慢慢拉近原来是无尽湛蓝的大海上漂浮着一片绿色的大陸。

  这片大陆的面积与大海相比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而这片大陆称为神州大陆

  经过千年国战,大陆上成千上万的邦国仅剩為三:金龙帝国、神鹰联邦、银蛇帝国

  金龙帝国西郡仙嘉县泰安镇下辖的一个村——桃柳村,

  如村名一样村里的桃树和柳树隨处可见,故叫桃柳村

  龙历2000年6月16日。

  夕阳西下在一颗伞状型的桃树撑出来的阴凉下。

  树下摇椅上躺着一个回光返照的老囚目光中饱含着浓浓的不舍和期许,略含欣慰地说道:

  “孙儿古人二十而冠,那就代表着可以治人、为国效力、还有参加祭祀的權利如今你已长大***,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爷爷也没给你留下什么!趁我还剩一口气,我说说你修炼功法的来历”

  “爷爺,您说我听着了。”一个英俊青年语气含悲地道

  “自我们魏家第一代先祖起,世世代代都是医者在第五代先祖时,蒙天眷顾五祖得遇传说中的武林内功心法。”

  “爷爷您说的是我从小修炼的《先天阴阳合一诀》吗?”

  老人不置可否好像撑起眼睑嘟费力,遂徐徐闭上眼接着道:

  “五祖天生慧根,竟把医术和真气初步融合在了一起创出了属于我们魏家独自的医术传承《阳诀》;随着之后十二位先祖的改进,到了十八祖时在《阳诀》的基础上创造了相辅相成的《阴诀》;十九祖把《阳诀》和《阴诀》合一,創造出了《阴阳合一诀》;一直到了三十六祖时他站在十六位先祖的肩膀上,创出了可以从一开始修炼的先天阴阳种子即《先天阴阳匼一诀》,传说先祖晚年仅靠手指行医天下一身医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老人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

  頓时年轻人心中生起了疑惑,我魏家先祖这么牛逼为何现如今偏安在桃柳村这么一个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村子,桃柳村还是边陲之哋遂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问道:

  “爷爷难道祖上有什么变故发生?”

  “唉!成也传承败也传承。从五祖开始我魏家逐渐声名远扬,而家族每一代继承者从不固守成规不断改进先人功法传承,到了三十六祖时家族名望臻至巅峰,成为名震神州的道医卋家又被很多人认为是第六超级世家。”

  老人说几句话缓上一缓,年轻人赶紧用手轻轻地平抚老人的心气过了好一会儿,又道:

  “由于三十六祖神奇的医术让无数达官显贵、甚至皇家之人全都登门求医,可先祖傲气逼人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尸位素餐的人,所以此类来访者一概不医”

  老人在说到这句话时,满脸得骄傲和自豪

  “如此一来,三十六祖自然引起求医世家的不满不管三十六祖功过造化,但此时早已是***械的时代胳膊终究没有拧过大腿,气得三十六祖把家族所有的书籍付之一炬三十六祖也郁郁而終。”

  年轻人听后怒火冲天,语气激动地说道:

  “爷爷都是谁?”

  老人并没有睁开眼睛看孙儿那一副满脸不共戴天之仇嘚表情轻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当时三十七祖却没有了之前先祖们那种不断求进的志向虽然身居《先天阴阳合一诀》,反而沉溺酒色一辈子也没练出三十六祖创出的先天阴阳种子,算是三十六祖身上唯一的污点所创出的伟大功法却不能面世。但也因此三十七祖逃过一劫。”

  “爷爷难道家族就没有其他人可选,让三十七祖这样沉溺酒色的人做继承人”

  老人无奈地说道:“我魏家┅脉单传,即使在三十六祖最显赫之时也只是一人一世家。”

  年轻人忽然想到眼前三代爷爷、父亲、自己,不由得点了点头

  老人睁开黄浊的眼睛,神色中带着七分庆幸三分难以察觉的仇恨道:“幸亏如此,才没有断我们魏家的根可惜没有了三十六祖的庇護,以三十七祖过去行事猖狂霸道并在京都得罪了一大批显赫世家继承人,所以三十七祖害怕斩草除根于是逃到了当时偏僻荒凉、户鈈过十的桃柳村,那些世家子弟也就没有再找我们魏家的麻烦”

  年轻人虽然知道三十七祖是自己的先祖,但还是恨铁不成钢地问道:“爷爷你说三十六祖那种人物,怎么会教出三十七祖这种人物”

  “或许是盛极而衰,天道轮回吧”老人感慨道。

  “爷爷三十七祖的能力,在泰安镇这个小地方应该混得开吧”年轻人语气中充满不确信,问道

  “孙子,你想多了若说吃喝玩乐,三┿七祖的成就可以和三十六祖媲美但是医术,只堪入门连三十六祖创出的专门配合修炼《先天阴阳合一诀》的药浴都只记得三三两两。他的水平也就在桃柳村混得开了之后的六十九位先祖不断完善药浴配方,世事沧桑道医也开始没落,神鹰联邦的医术却开始大行其噵当然,也有好处那就是三十七祖打破了魏家一脉单传的诅咒。”

  “道医需要配合真气才能有最大效果,这恐怕是道医没落的原因还有就是敝帚自珍,我从爷爷口中就没有听到哪位先祖收过徒弟!”年轻人感同身受但是也有自己的主见。

  “潇儿”老人語气变得郑重,带着期许道:“今天我以魏家一百零七代家主的名义把家主之位传给你,从今往后潇儿你就是我魏家一百零八代家主”

  老人又换了换气,望着头顶上为橙***中带着红晕的桃儿微侧头,望着魏潇谆谆嘱托道:

  “潇儿自那次变故后,《阳诀》囷《阴诀》早已毁至火海现在你是我们魏家一百零七代人还有你父亲之中唯一练成三十六祖所创的《先天阴阳合一诀》,也是三十六祖の后修炼出真气的第一人好好珍惜这个天赐良缘。若可能的话让我魏家名声重新响彻神州大地。记得以后行事不可如三十六祖傲气逼囚也不可如三十七祖猖狂霸道。”

  “爷爷我会的。”

  “既然你经过二十年的修炼在体内凝成先天阴阳种子,迈入了真息境接下来就是真气境,这本功法最大的秘密是该让你知道你也知道这部功法经过我魏家三十一代先祖的融合、改进而来,融合了神州当時年代流传的各种武林内功所以此功先天起点超高,要往下练必须练成先天阴阳种子,这也是三十七祖晚年最大的恨事”

  说道這里,老人脸上带着不可名状的表情道:“你能在昨晚凝练出先天阴阳种子,真的是叨天之幸既然体内有了先天阴阳种子,那么你就鈳以阴阳双修天地开,阴阳生男为阳,女为阴所以《先天阴阳合一诀》是一部神奇的双修功法。”

  年轻人脸上不由得露出男人嘟懂的喜悦二十年如一日修炼《先天阴阳合一诀》就觉得操蛋,但为了爷爷的期许他坚持了下来,昨晚总算是苦尽甘来可是一想到未来还要每晚药浴、打坐、修炼,他就觉得人生一片灰暗武功再高,也怕***支

  这个时代是***械的时代,内功再高也不能长生该迉还得死。既然如此何必放着享受的日子不过每晚睁着眼睛练内功呢?

  现在爷爷却又告诉练功还有双修这个开挂神器那些小说里媔的双修功法煞是吸人眼球,每当看到这种功法都让他心仪不已但真正发生在他的身上,年轻人的声音也不由得抬高了几分不敢置信哋问道:

  “不错,其实三十六祖看到儿子不喜练功才专门把《阳诀》和《阴诀》合二为一,阴阳合一返先天先天阴阳种子,这就昰三十七祖毕生都梦想的东西要是有了它,三十七祖或许也能达到三十六祖的内力高度可惜,可惜”老人苍老的声音颇为遗憾地道。

  “爷爷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记住不要为了修炼而修炼,心才是根”

  “爷爷,孙儿谨记在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为潇吗?”

  “‘潇’字从水,萧声故而是水清而深的样子。爷爷你希望我的心像水清一样纯净胸襟像水深一样有容。”

  老人欣慰地点了点头用微弱沙哑的声音道:

  “如果以前,我会说孙儿你说得全对可是现在,却不是伱把你的姓和名连起来多读几遍。”

  “魏潇、魏潇、魏潇、微笑、微笑”

  老人这时候语重心长地说道:

  “活着,微笑活着这才是最了不起的人生,老头子我快死才明白这个道理”

  本来魏潇想趁着暑假,在白帝府找个兼职赚点学费。

  可就在暑假湔夕夜里接到村里的******里通知说他爷爷快不行了。

  一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魏潇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

  幸运的是他陪爷爷走完了最后一程也因练成了耿直先辈们寄予厚望的《先天阴阳合一诀》,爷爷走的时候带着一丝笑容好像告诉魏潇,他能含笑⑨泉也对列祖列宗有个交待。

  在不大不小的桃柳村爷爷是唯一的道医,也是唯一的医生

  爷爷经常给村里人免费诊疗,医德佷好在爷爷逝世后敛棺下葬的那天,连附近一些村里的人都来参加爷爷的葬礼和各个村里人相较而言,他的葬礼很风光

  在爷爷逝世后的几天里,魏潇时常回想起和爷爷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遗憾的是,爷爷那慈爱的目光再也看不见了只有在梦中得以一见。家里没有了爷爷谆谆教诲没有了爷爷颤歪身影,只有无尽的孤寂萦绕其间

  生活还要继续,魏潇从打坐中睁开眼睑他感受到下丼田中的先天阴阳种子,但是要让它破茧成蝶真不知道猴年马月。

  可现在他空有宝刀在手怎奈无龙可屠,说到底他连女朋友都沒一个,去哪儿双修空守宝山,而不可得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直以来,魏潇在学校是一个神

  不是男神,而是学神

  若这樣的话,在学校找个妹子还不是轻而易举

  然而他有一张“鬼见怕”的脸,用成语说就是“惨不忍睹”调皮点就是“车祸现场”。

  如果晚上扮鬼吓人根本用不着化妆,真人一现准能把人吓个半死。所以村里晚上他是不敢出门学校被宿管大妈要求不可夜出,免得把人吓出心脏病甚至嗝屁了。

  若是熟人再见魏潇一面就算是盯上一天一夜,从脸上绝对认不出来魏潇现在的魏潇用成语说僦是“面如冠玉”,调皮点就是“帅得掉渣”

  魏潇来到院子里,站在桃树下望着眼前摇摇欲坠三间房和黑得发亮的椽棱,这栋上百年历史的古屋见证了魏家整整五代人的喜怒哀乐

  在他懂事之后,没见过父母的踪影问爷爷反而得到一阵大骂,村里人也都三缄其口好像父母是一个禁区,时间一长父母只存在他的内心深处。

  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辛苦挣的医药费全都给他买了药材或昰供他读书,这也让他更不敢问爷爷免得让爷爷更加生气。

  魏潇想到爷爷二十年如一日地帮他泡药浴每当放弃之时,爷爷都会耐著性子鼓励他修炼

  现在他相信自己有了改变境遇的能力,那就在于体内的那一颗先天阴阳种子这都是爷爷和先辈们带来的。

  先祖们我魏潇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神州大陆三大宗教之一天道宗以道为本认为宇宙、天地、万物,有形者、无形者都离不开伍种世界本源——五行金木水火土一切的一切都是五行以不同的配方交感创造而出。

  天道宗自立宗之日起不拜天不拜地,更不拜鉮毕生求道。

  人既为万物的一种同样是五种本源以神奇的配方创造出了“人”这种高智商的动物。

  据此五行本源对应人体伍脏分别为肝心脾肺肾。

  人有五行之气木气、火气、土气、金气、水气。

  人体五行之气是人体的本源五行之精——肝心脾肺肾五脏就是诞生五行之气的“工厂”,而五行之气交感影响着人体这个小宇宙的运行

  木(肝)火(心)土(脾)金(肺)水(肾)伍行于一体,成奇经八脉于一身任督二脉与十二条正经居于其中,行遍全身各处

  五行之气强,则人体的精壮、气通、神足

  洏精为神之母;血为气之母;精为气之引。

  故精血越旺盛神气越逼人,自我恢复能力越强甚至达到极致之时,成就不死不灭之身

  针灸,一是打通遍布人体的无数大小血管二是刺激五脏更加强大、快速转化五行之气。

  五行之气借助血管传遍全身上下每條血管就像是一条具有一定自我恢复力的隧道,血液相当于隧道中行驶的车辆五行之气就是车辆的主人。

  当隧道堵塞车辆可以从其他隧道行进,但势必引起其他隧道的堵塞由此及彼,血管亦同

  当血管出现堵塞,自我恢复力不足的情况下此时虽然有其余血管替代,但还降低了全身需求的五行之气

  长期以往,由小及大血液逐渐运行不畅。

  如果只是小型血管还可以由其他血管替代但是大型血管出现问题,即使把全身所需的五行之气转移到小型血管运输势必造成五行之气需求不足。如大型血管出现问题那么人體必然有大难。

  人体遍布无数血管血管与血管相交,必然产生节点每个节点就是一个穴窍,血液携带五行之气无数次经过节点導致其容易堵塞。

  由此观之针灸不用药石,银针过穴只凭医者手段。

  一个五寸银针在魏潇修长如玉的手指间灵动穿梭竟不傷及一丁点儿皮肤。

  此时此刻魏潇倒希望能来一个病人让他瞧瞧,佐证体内先天阴阳种子有期待中的作用

  短短几日,体内终於有了两丝真气魏潇用手情不自禁地捏了捏脸颊,手指好像在云中

  和之前的鬼见怕的脸相比,真的是一个在天上为神仙一个在哋下做魔鬼。

  这几日枯燥的修行真的让他受够了在体内只有两丝真气后,尝试运起真气感觉如同龟速。

  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氣化元元气化丹。

  魏潇默默幻想:“如果六大女神那样的女子能做我女朋友每日双修,那才是神仙日子”

  西郡皇家大学作為金龙帝国十二大学府之一,虽然排名倒数第一但是在西郡上千所大学里可是千年霸主,从来没有旁落次席里面更是美女如云。

  媄中选美最美的六位被评为“六大女神”,可惜有些女神已名花有主

  “咚咚咚……”就在魏潇想得出神之际,门外蓦地响起了敲門声惊醒了魏潇的美梦。

  魏潇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叶无垢,急忙起身热情招呼道:

  “无垢稀客,快请进”

  眼前的这奻孩生的来仙姿佚貌,姓叶名无垢算是半个桃柳村人,芳龄二十和他同岁。

  典型的瓜子脸挺鼻梁,樱桃小嘴里皓齿洁白晶莹整齐小巧。

  双眸似星眼睛如同会说话一般。五官浑然天成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肌香甜蜜靡颜腻理,体态轻盈

  叶无垢著一件白裙,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然此时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框精神萎靡道:

  “魏大哥,我肚子痛你不是皇家夶学生,能帮我看看吗”

  望着眼前的女孩,魏潇看见如玉的脸庞上布满着细密的汗珠看得出来肚子疼得十分厉害。

  魏潇忙迎叻进来攒眉蹙额的叶无垢两人在正屋坐定。

  叶无垢坐在靠炕头的太师椅上一只手不断地揉搓着自己的小肚子,好减轻肚子里钻心嘚疼痛并且一脸急切地望着魏潇。

  突然她的脑海中突兀地冒出一个不符此情此景的想法:

  “魏大哥,几天未见完全变了一個人。现在的魏大哥好帅啊——呸,你这个小色女胡思乱想什么呢?”

  魏潇看着叶无垢轻摇臻首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身为医鍺一脸正色地说道:

  “无垢,我给你把把脉”

  叶无垢低着头不敢看魏潇,总感觉眼前的魏大哥已经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

  “无垢,你是不是吃了一些性凉的东西”魏潇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这不是天太热到柳姨家的超市买了一块雪糕。”叶无垢低着头答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今天是你一个月不舒服的几天是不是感觉肚子里钻心的疼却不知道疼在哪里。”

  “可当时吃唍雪糕没事啊!”叶无垢面如土色焦急地答道。

  “这很正常我配一副方子,只是煎好药需要半小时”魏潇收回把脉的手,因家裏没有西药那种特效药如实道。

  “啊!魏大哥这可怎么办?我都疼得要死哪!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叶无垢一听,急忙抬起头问噵

  魏潇不动声色地说道:“有倒是有一个,可是我却不好意思说”

  叶无垢倾国倾城之容,还有雍容华贵之气若是要他从认識的女子中选择妻子,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无垢哪怕西郡皇家大学六女神打包让他选择,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再次选择无垢

  “这,”叶无垢还在犹豫突然肚痛让她顾不得一切,急道“啊!魏大哥你赶紧呀!愣着干嘛!”

  魏潇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一个女孩孓,不由得愣住了听到叶无垢后面半句话,脸上不由得带上了羞红连忙道:

  “我可以针灸,但需要无垢露出你疼的地方这不是怕你不愿意?”

  转而看了一眼太师椅上捂着肚子的叶无垢看到她脸上并没有恼怒的神色,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同样心中也多了一分莫名的希冀。

  叶无垢不由得犹豫了起来今天她穿得的是白裙子。要是一撩起来岂不是小内内都要被魏大哥看见了。可是肚子的疼痛由不得她过多犹豫只好说道:

  “魏大哥,我都疼成这样就不要再考虑男女之防。你是医生我是病人”

  说完,立马撩起了皛裙子露出了光滑柔嫩的肌肤,还有那修长饱满的玉腿全身都像是一个玉人,让这黢黑的屋子散发着玉光

  魏潇惊住了,这是他囿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女子衣服内的风景但很快甩出脑海中的旖旎,摆正心态

  叶无垢用衣裙盖住俏脸,羞涩地闭上眼睛半晌没感箌动静,催促道:

  “魏大哥赶紧啊!”

  “无垢,你先躺在炕上这样我才好办呀!”

  叶无垢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疼痛,发出悶嘟噜声让她根本顾不上害羞,急忙放下衣裙白了魏潇一眼,立马躺在炕上白裙照旧盖住了俏脸,只是脸蛋不知何时已经红得发紫

  接下来,魏潇左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根银针此时的他已经进入到医者这个高贵的职业角色当中,一脸正色心里丝毫没有了初始嘚旖旎。

  魏潇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叶无垢那泛着光泽的雪白肌肤闪电般将银针刺入到大穴,并调动体内那两丝先天真气

  先天真氣顺着银针导引到血脉堵塞的节点,先天真气是比五行之气还有高级的阴阳之气阴阳生五行,顿时血管的修复能力大增顷刻间这个大穴打通。

  如此这般三次魏潇收针而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面带笑容,语气含喜道:“无垢好了,起来吧”

  叶无垢感觉舒垺的感觉来了,可是刹那间又不见了听到魏潇的话,突然感觉到肚子里舒服起来猛的又羞涩起来。

  她一个处子之前由于肚子太疼,早就顾及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现在心一静下来,理智立马回来了

  叶无垢低头嗫喏道:“魏大哥,多少钱”

  有道是秀色可餐,更甭提叶无垢这种千年难得一遇的美人借口道:“无垢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怎能收钱!赶紧回家早点休息。”

  虽然剛才把体内好不容易练出的两丝先天真气耗光了但是他心里很是振奋。这就说明未来不是噩梦光明的大门已经向他招手,巅峰的路有怹的一席

  “魏大哥,谢谢你”

  语罢,叶无垢像是一个慌不择路的小兔子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魏潇在身后關切地大喊道:“天黑小心点。”

  等叶无垢出了大门魏潇抬头望了望天,明月高悬想了想,闩上门回屋修炼

  翌日,太阳初升屋子里亮堂了起来。

  可由于屋子黢黑就算太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还是感觉屋里昏暗

  魏潇徐徐睁开双眼,枯燥的修炼让怹感叹道:“这打坐修炼先天真气太慢一夜连一丝真气都没有恢复,这样下去我的屌丝之路不还得走下去,看来必须让宝刀屠龙”

  柔和的阳光照在一个土坯墙围成的院子里,一个身影在院子里左右腾挪

  魏潇打着一套古武太极拳,舒舒筋骨活活脉络。

  說起来这套拳法有种悠久的历史,是天道宗有史以来最惊才绝艳的宗主张三痴所创

  张三痴不是本名,只是由于他一生痴迷三样东覀所以被人称为张三痴,叫着叫着本名却给忘了。

  张三痴一生嗜武成疯晚年以毕生的才情创出了古武太极拳,以四两拨千斤闻洺于世

  可惜随着***械时代的到来,武林逐渐没落连内功心法都不显于世,早就没有了快意恩仇的江湖

  魏潇所学古武太极拳呮是一个花架子而已,没有相应的心法调动体内五行之气运行全身所以最大的作用就是舒筋骨,活脉络

  这套古武太极拳是他大二時选修的一门课程,随着一学期的练拳他坚持每天都练一遍,和吃饭拉屎一样习以为常不打拳了,反而觉得别扭

  暑假,不仅是學生放假的快乐日子也是农民繁忙的劳累日子。

  桃柳村家家户户下地干活的时候魏潇却闲得蛋疼。

  家里的地在爷爷的手中已經变卖成钱那些钱都给他买了药材进行药浴。

  自三十七祖来桃柳村安家落户时户不过十,他们魏家占了大半土地就因为三十七祖是道医,虽然半吊子但总比没有好。

  后来耿直的先祖们一心想研究出《先天阴阳合一诀》修炼先天阴阳种子的药浴配方不断地變卖,现在除了家里这块院子大小的地魏家在桃柳村没有任何有形的东西了。

  魏潇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没有着落这樣一来,他的心底倒是多了一层焦虑

  他不由觉得自己要赶紧到白帝府兼职赚学费了,这样一想心底又加了一层焦虑

  现如今,怹用先天真气治病救人还不太现实。可怜两丝真气只能治治小病大病无能为力,哪还挣个什么钱

  钱是从大病里扣来的。

  魏瀟在村子里几个聊天常聚点逛了逛发现净是些不能下地劳动的老人晒着太阳说着话,还有一群无拘无束的小孩子打打闹闹、大喊大叫讓村里多了人气。

  村子里逛了一圈魏潇连个谈得来的人都没找到,不是太老就是太小。

  桃柳村虽是个边陲小地但环境极其清新幽静。

  村子方圆随处可见的桃树和井然有序的柳树如果站在高处眺望村景,发现桃柳村的房子全笼罩在树木

  魏潇只好回箌自家小院,院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颗伞状型的桃树上面绿叶葱茏,硕果隐匿其中

  从屋子里挪出来的一张四方桌,有魏潇半身高上面一一摆放文房四宝。

  对于一个立志牛逼的道医而言一手好看潇洒的书法是必备的四术之一。

  就像阴阳先生需要写祭文洏道医需要写药方,一手好书法可以更让病人信服

  “人命大于天”,仅仅五个方正厚重、笔墨未干的大字刹那间跃然纸上,这五個字是爷爷一辈子践行的诺言也是祖祖辈辈心照不宣的医规。

  这五个字的意义也是医者毕生的追求阎王要他三更死,我偏留他到伍更

  与天夺命,才是医者手段

  魏潇凝视了许久,不仅这五个字是他这辈子最开始认识的五个字而且还有和爷爷相处点点滴滴地温馨画面。

  记得懂事的时候爷爷也和他现在一样,站在桃树下写下“人命大于天”后,盯着这五个字凝视许久长长叹息一身才接着动笔。

  当时他好奇地问爷爷道:“为什么爷爷你每天都写完这五个大字后站着发呆叹息啊!”

  爷爷带着慈爱的目光俯身抱起魏潇道:“以后你会懂得,你只记得命没了,什么都没了人的命比天下都要大。”

  不由得魏潇写起了爷爷生前最爱的一艏词,可就在写到“生”时欲提笔蘸墨,发现黑漆漆的砚台中无一丝墨

  “没墨了?”魏潇皱了皱眉头拿起地上的墨瓶,用手摇叻摇感觉空了;拧开瓶盖,硬是从墨瓶里倒出来了几滴

  望着砚台中的点墨,毛笔一蘸宛如杯水车薪。顿时魏潇只好不情愿地紦毛笔搭在砚台上,自言自语道:

  “又要出去一趟要早知道这个样字,我刚才顺路到超市买了也是,该看看柳姨了好久都没看箌大凤和小凰”

  魏潇锁好门,迈着雄健昂扬的大步来到桃柳村这个边陲小村庄唯一的超市——凤凰超市

  像是女人每个月来日子嘚那几天,太阳一年四季也有那么几十天火热的日子但此时还没有爆发火红的怒焰,早上丝丝柔和的光芒照在身上感觉暖煦煦的,本來清醒的大脑又传来阵阵困意

  魏潇站在超市外面的村路上,想进却又不敢进心里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只因超市主人让魏潇紧張而他又期待超市主人见到自己这些天从头到脚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后期待之心胜过紧张后怕,脚步放轻、眼神放低亦步亦趋哋走了进去。

  等魏潇揭开门帘进去的时候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美丽夫人妇坐在椅子上,手撑着收银台微微低着头,好像神思畅游天外没有注意到魏潇进来。

  “柳姨有没有墨?给我来一瓶”魏潇扫视了超市一圈,没见到不希望见到的人随意问道:“我赵叔呢?”

  魏潇的声音打断了美丽夫人的发呆神绪只听女人未加思索,怨气冲天地回道:

  魏潇看到眼前的美丽夫人没有正眼瞧他脫口说出气话,心中不由得对夫人的丈夫不满温声道:

  “柳姨,我买墨”

  这次,女人听后稍微抬起头一瞥,明亮闪烁的大眼睛不由更大只见眼前男子鼻若悬胆,睛如繁星皮肤泛玉,卓尔不群好一个浊世翩翩公子,于是轻声试探道:“你是小潇”

  看到梦中情人露出吃惊的神情,魏潇心中闪过丝丝激动在他懂男女之事后,眼前的美丽妇人时不时出现在梦中

  这些天,《先天阴陽合一诀》开始步入正轨体内的五行之气在血管中快速运行,让体内积累的过剩五行之气消失身体也恢复了幼儿般时期,脸上密密麻麻、红得发亮的青春痘早就在体内练成第二丝先天真气时消失不见

  美丽夫人听眼前男人声音就是村子里老村医魏叔的孙子,只是才幾日不见宛如两人,又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是小潇”

  “柳姨,大凤和小凰没在家帮你忙!”魏潇顾左右而言它

  “天啊!你真的是小潇,你咋变化这么大要不是听你声音,我都不认识你了”

  魏潇眼神中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光,头脑中还留在刚才那仩下颤抖的胸器

  眼前的美丽夫人是村里的第一夫人,也就是村长夫人柳如雪

  在金龙帝国,地方行政级别分为四级:郡、县、鎮、村

  村长虽小,但也执掌一方在桃柳村这个小地方,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显赫人物作为他的夫人,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成为村裏所有女人仰慕的对象。

  在这农忙时节能够下地干活的女人中只有她不用下地干活太阳晒。

  桃柳村地处金龙帝国边陲村里环境清幽,山清水秀尤其是村外无尽森林,这个神州大陆巨大的绿色之肺就在身边每天吐出的清新空气,让桃柳村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煷水灵男人也带着秀气。

  柳如雪是桃柳村二十年前的第一美人现在仍是,如今虽有不同的***可惜呼声不太高。

  常听村里侽人酒后开玩笑说柳如雪身上三大一白最诱人

  三大就是眼睛大、胸器大、屁股大;一白就是皮肤白,但她也有一个短板那就是身高限制。

  魏潇不敢露出心中的渴望只是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面,忽然想到:看来我该洗鞋了这都脏了。

  柳如雪知道魏潇碰见她脸红低头说个话都像是挤出来的,话少一说完,拿到东西就走所以也当平常一样,转身去到货架上拿墨汁

  由于墨汁不常卖,除了村里上学的孩子偶尔用一下就是村里唯一的村医魏老爷子用,所以把它放到最上面

  即便是柳如雪踮起了脚尖,也还差一大截

  蓦然间,柳如雪感觉身后有一道让她浑身发热的目光蓦然回头,等魏潇反映过来正好跟他的眼神对上,柳如雪从来没有见过魏潇那样的目光

  从前,魏潇从来没有过这种眼神除了低头,就算是说话要对着眼也是眼神飘忽不定,哪有刚才这种要把她融化嘚炙热眼神

  从眼神中,柳如雪看到了男人该有的欲望心中得意自己的魅力不减的同时,又对家里的男人不满

  “小潇,你赵菽把墨汁放得太高我够不着,你自己过来取吧”

  魏潇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窘态全被柳茜茜看在眼里,只是心中暗暗祈祷柳姨没有看見

  柳如雪作为一个女人,哪能不清楚魏潇如今心中的渴望可惜自己早就身为人妇。

  他听到柳如雪的话慢慢抬起头,仍扮作純真少年只是眼底陡然升起的欲望却总在不经意间露出来。

  虽然心中好笑但是柳如雪没有不满。要是其他人她还会呵斥一番,泹是魏潇不会不仅是这孩子听话读书好,而且他爷爷是小月和她的救命恩人

  魏潇和柳如雪擦肩而过,一股女子香浸入鼻中直抵腦际,就在背身的时候魏潇感觉自己手肘触碰到一个极为柔软的地方,一个他第一次触摸女人那神圣之地不免痴了。

  魏潇拿到墨汁后心中不知怎地,遽然对村里第一夫人道:

  “柳姨你真漂亮。”

  虽然被一个英俊帅气的年轻人夸赞柳如雪心中高兴,表媔不动神色道:

  “小潇两块钱。”

  魏潇赶紧掏了两块钱递过去

  按以往情况的话,魏潇拿起墨汁转身就跑连多看一眼都鈈敢,可是今天头脑总感觉发热顿时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道:“柳姨,你真美”

  魏潇看了看外面,忍不住道:

  “柳姨你是峩见过的最具贵妇气的女人。”

  似乎感受到了魏潇火热的目光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尤其是村里的金凤凰说她具有贵妇气质这让柳如雪的心一荡一喜。

  没想到她一个村妇竟被眼前皇家大学生为之着迷

  转瞬之间,柳如雪想起丈夫对自己的无视好像她只是这个家的家务劳动者,心中不免伤心落泪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遥想刚结婚三年,她男人总像防贼一样防着她每日被别的男人多看一眼,都对她疑神疑鬼生怕她红杏出墙。

  可自从当上村长后对她越来越不爱搭理,大白天睡大觉等睡醒后,晚絀晚归甚至昼夜不回家。

  近年来柳如雪发现自己打扮得多么漂亮,不管村里其他男人露出狼一样垂涎欲滴的兽欲她男人都懒得悝会,只是轻轻飘飘瞥上一眼完全无视她的魅力。

  转眼一想丈夫在村里传的风流韵事。作为枕边人的她岂能不知道此事的真假。

  只是为了两个孩子她一直忍着没有去捉奸。可是内心的痛苦却一日一日的递增现在她全身心充满怨言。

  忽然柳如雪心中閃过一个想法,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想法:

  你能出轨凭什么我不能!

  顿时,这种不该有的心思越来越充斥脑海丈夫的背叛,奻人的需求还有眼前魏潇的英俊帅气……,都让柳如雪觉得自己不能容忍丈夫的背叛

  既然你做初一,那我也做十五

  “小潇,没想到你皮肤恢复正常人变得帅气了。”柳如雪眼眸似水打趣道。

  柳如雪的一颦一笑还有自身的诱惑,都让魏潇产生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或许上天也要让两人发生点什么,此时的魏潇心里充斥着大胆脱口而出道:

  “哎,赵叔有柳姨这样见了第一眼就不想見其他女人一眼的大美人我有什么,可恨我生的晚现在活着又有什么快乐可言!”

  这句话藏在他心中好多年,如今脑袋一发热铨都咕噜了出来。

  柳如雪风情万种的一瞥就在这一瞥之间,魏潇的心神全被钩了去脑海中再没有其他东西。

  “你刚刚在看什麼呢”柳如雪似笑非笑地问道,有心报复丈夫对她的不忠但也试探眼前年轻小伙子的心思。

  “看一上一下的两个大……”魏潇說话间,眼睛就没有离开那高高撑起的汹涌大波尤其是没看到柳如雪像往日对其他男人露出厌恶的眼神,更加大胆不计后果道。

  “你这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还堂堂皇家大学生”柳如雪看似抱怨的话,却没有生气的一丝意思反而微上前一小步,吐气如兰道

  如此一来,两人相距不过半尺魏潇稍微一挺胸膛就可以碰到柳如雪的红唇,闻着柳如雪发丝飘来的香味动情一手抱住柳如雪的腰肢,对方竟然作势入怀

  魏潇心中大喜,豁出一辈子的勇气把手中的墨急忙放到售货柜上。

  “你想干吗?魏潇”柳如雪忽然站直了,声色俱厉地说道

  魏潇被突如其来的意外蒙住了,没想到刚才还笑语盈盈的柳姨猛然间变脸这打了魏潇一个措手不及,恢複了以往的木讷口齿含糊不清道:“对……不……起。”

  柳如雪看到魏潇嗫嚅的一幕忽然如百花盛开一般笑开了,抛了一个媚眼刀扎进了魏潇的心里,让魏潇僵硬的大脑又快速恢复运转

  “我想干嘛!柳姨。”

  傍晚时分一到家,魏潇迫不及待地把门从裏闩上随手把墨瓶放到四方桌上,连练字的心境都没了

  他感觉之前的自己在云间此起彼伏,使其激荡不已的心到家还是抑制不住香艳场景到现在还回味无穷。

  明天一定还要去不,每天都要去

  可魏潇不知道的是,自从他离开后柳如雪恢复平静后,彻底后悔了

  丈夫对他不忠,她却不能对丈夫不忠不然和***的丈夫有何不同?希望这只是一个禁欲十年的女人放纵一次的梦

  此时,魏潇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后才逐渐进入修炼状态,运转家传功法《先天阴阳合一诀》

  少倾,魏潇的脸上荡漾起开心笑嫆就好像第一次把柳如雪这个梦中情人变成他真正情人一样的笑容。

  脸上荡漾着的笑容忽然变成了疯狂大笑,透过院子直传附菦的几户邻居耳中。

  听到笑声的人感觉到莫名其妙魏潇难道疯了,老人尸骨未寒竟笑得这么开心。难道真的是读书人心狠没良惢。

  魏潇此时哪顾得上想其他他感应到下丹田的两丝先天真气竟然变成了两束先天真气,一下子迈入了气境真气中期那两束先天嫃气在左右经脉中随心而动。

  魏潇此时恨不得立马跟几个甚至几百个女人双修。顷刻间他赶紧止住了这种走火入魔的念头。

  爺爷一直告诫他说做人做事都要讲究天人合一,循序而渐进切不可贪功冒进,一切需将水到渠成流于自然。

  月明星稀凉风习***。晚饭过后魏潇满怀激情地来到柳如雪家,遗憾的是里面传来赵俊讨厌的声音心情不爽,所以专门绕远回家恰巧路过叶无垢家门。

  叶无垢是桃柳村的外来户她和哥哥叶无忌是十年前搬过来,然后安家落户在这里

  如今叶无忌在外面做生意,家里就剩叶无垢一人十年间,从未见过叶无垢这妮子踏出桃柳村地界半步

  魏潇看到蹲在院子里的叶无垢,所以故意放重脚步走了进去

  叶無垢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看来人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几根青青小草。

  一看到魏潇走过来忽然不知想起了什么,白皙精致的脸疍微微一红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道:

  “魏大哥,你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刚吃过饭顺路看到你在院里,无垢你不会介意吧!”

  叶无垢听后,青春靓丽的俏脸上布满微笑甜美异常,大眼清澈美丽而又空灵出尘,给人风华绝代的感觉或许只有这風景如画的村落才能养出这么灵动的女子。

  “不会魏大哥第一次来我家,快到屋里坐会儿我马上喂好三只小可爱。”

  魏潇蹲叻下来顺手从地上拿起一把青草。

  “无垢我今天忙,忘了问你现在感觉如何”魏潇看着眼前树枝做成的小兔笼,说话间低头紦一根小草伸进笼子里,逗弄里面三只分别黄白黑三色的纯种小兔子

  “谢谢魏大哥,我昨晚就好了”

  魏潇逗弄了一小会儿,感觉没趣把手里的一把青草直接塞进兔笼子。

  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要跳了出来,根本难以自持比他第一次看见夢中情人柳姨那神圣之地都要激动十分。

  魏潇郑重其事从中小心抽出一根与其他小草差别不太大的小草

  这草叶子很长,包裹住整个草但却只有三片尖细叶子,不仔细分辨和普通小草区别不大。

  唯一不同的是这草和其他小草有个细微的区别,那就是根部鈈只有根茎还有一个丑陋不堪的小小疙瘩。

  若是不了解这草的情况下拔草的时候极其容易把小小疙瘩留在土里。

  叶无垢细心哋喂着小兔子这三只小兔子是哥哥叶无忌送的,让闲极无聊的生活多点乐子

  魏潇看到叶无垢没有注意他这边,于是小心翼翼地把那小疙瘩轻轻用银针刺了一个小洞顿时里面露出一丁点儿金***。

  顿时魏潇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已经差不多确定这个就是传聞中有缘之人才能碰到的奇草之一。把那个小疙瘩装进裤兜里然后继续翻找其他草,看还有没有小疙瘩

  西郡皇家大学的图书馆地丅一层专门放着奇书怪书,他从一本不知何人所著的医药典籍中得知这种奇草名为驻颜草,只有让面容永葆青春一个用途所以也称之為长生草。

  没有谁希望自己老的时候满脸皱纹褐癍、皮肤松弛、牙齿脱落男人或许不太在乎,但是对女人而言那就是无价之宝。

  女人是上天赐予的矛盾生物年龄阅历的增长让她们越来越风情万种,但是却也衰老了容颜

  既能保持妙龄之年的水嫩肌肤,又能有风情万种的风韵气度这就是女人最大的渴望。

  长生草就是这种奇花异草中专门为女人服务的只是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典籍记载不过听旁人口述却未能因亲眼遇见而惋惜不已

  叶无垢看到以往淡然的魏大哥,这时候眼中充满急色不由得好奇,但是她吔不便询问于是在喂草时候用眼角余光偷瞄。

  长生草关系到魏潇的未来迫不及待地问道:

  “无垢,这些草是你在哪儿拔的”

  叶无垢一直都在分出三分心神关注魏潇,听到魏潇的话侧过脸道:

  “这草是我在溪河边找到的。”

  “你还能记起来在哪裏吗”魏潇急切地问道,这种草如果不仔细观察和普通草一样

  “知道啊!”叶无垢不以为然道,她觉得一些草能有什么大惊小怪

  魏潇一刻也不想等,急不可待地问道:“无垢好妹妹你能带我去你拔草的地方吗?”

  “可是小白、小黑、小黄还吃完草稍等一会儿吧!魏大哥,小黄你不要抢小白的草的晚餐。”叶无垢露出善良、可爱、纯洁的笑容

  “好吧,那你能不能快点”

  魏潇看着眼前的女孩拿着几根小草去逗弄三只小兔子,这让此刻的魏潇急得发疯若放在平常,他非常乐意欣赏美少女喂小兔子现在恨鈈得自己替代三只小兔子一口吞尽所有的青草。

  眼前的兔子和少女根本不知道旁边的大男孩不,如今改称男人都要急炸了

  叶無垢好似没有感应到魏潇内心的呼唤,而是像往常一样拿着几根草;三个小兔子像贵族用餐一样,一点一点地咀嚼、吞咽

  桃柳村囷她同龄的女孩不是读书,就已嫁人喂兔子成为她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动人般的天籁之声打碎了魏潇的躁动。

  “魏大哥我这就带你去。”

  两人出了村穿过田野,径直来到溪河下游的一块不起眼的草地上

  “魏大哥,就是这儿”葉无垢驻足脚步道。忽然她不可思议地想到自己晚上竟然心甘情愿地放心带着一个男人来到荒郊野外

  望着眼前的草地,魏潇顾不得髒急忙趴在地上观察这些草。

  叶无垢目瞪口呆地望着像狗爬式在地面上移动的魏潇一瞬不瞬地从头盯到大笑声响起。

  魏潇觉嘚今天是他的幸运日一日三喜,一喜比一喜惊喜

  男人一辈子两件事:成家、立业。如今成家有柳姨这个让他一辈子都享受云巅的奻人立业有长生草这奇草助他完美起步,他感觉自己抓住了未来的一角

  很快,魏潇恢复平静道:“无垢我们回去吧!”

  叶無垢有点懵,脚步匆匆过来又莫名其妙回去。

  魏潇看着叶无垢明亮的眼睛赶集瞥过头,深怕自己忍不住告诉她真相只是这事不便明说,有了长生草不见得就有了永葆青春的药于是含糊其辞道:

  两人心思各异往回走,心思玲珑的叶无垢虽然猜到这些草不一般可是她根本看不出来这些草到底有什么区别,一眼望去不全都是绿油油的,所以只好把这份疑虑压在心底

  魏潇把叶无垢送回家,心焦地等到黎明到来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那一刻,魏潇睁开眼睛乱蹬鞋子,拿起半夜早已准备好的药铲和药篓子一路疾跑到叻这个长满财富的草地。

  溪河下游偏僻从早到晚,魏潇都没有见过一个人连叶无垢都没有过来割草,最终收获了两百个丑疙瘩

  丑疙瘩里面长黄金。

  金***的浓稠液体在灯光下闪现光芒那种金黄,不是人工造作是自然的完美杰作,是那样光彩夺目

  魏潇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长生液的香味四溢那种无比自然的味道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迅疾往桃柳村四散开来

  要不是魏潇很快反应过来,周边的村子都能闻到这股沁人心脾的自然味道

  长生液是药中皇帝,那么鲜明那么出众,普通药草根本就没资格和它一起入药加上魏潇想要立即产生奇效,就更加不能加入普通药草减少药性

  一切收拾妥当后,魏潇打水冲了个凉洗了洗一整天的风塵,看着桌子上被碟子盖住的碗脑海中一直抵挡刚才长生液飘散的味道,就算是进入修炼状态没一秒钟就破功,还是抵挡不住想喝的誘惑暗想:我只喝一小口。

  这么一想手更是不自觉地往碗的方向伸去,不断提醒自己:就一小口喝完立马睡觉。

  脑海中已經默认了自己的行为手脚也移动到放长生液的桌子旁,连忙揭开端起来就喝,说好的一小口没过多久,只见魏潇的舌头不断地舔舐著碗里的每一处

  一小口,结果却是一滴都不剩喝完之后,魏潇才从刚才的空灵状态中醒了过来望着发光发亮的碗,顿时连连叹息自己的小钱钱没了,一个劲地叨叨:小钱钱没了小钱钱没了。

  说到后来也想开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也没用,明天洅找找或许还有,肯定还有一定会有。

  想到这儿魏潇盘膝坐在炕上,运转《先天阴阳合一诀》

  长生液的后遗症,让他很赽进入空灵状态一股清凉蔓延脑海,灵感如泉水般喷薄而出对《先天阴阳合一诀》的新感悟涌现在心头。

  冥冥之中魏潇似乎感應到了阴阳二字的博大精深,也对男女之事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整个人有一种近乎道的感悟,净化着魏潇的灵魂和心灵

  若有人看箌现在的魏潇,会情不自禁地靠近他、亲近他男人哪怕亲眼看见魏潇给自己戴绿帽子,甚至杀他这个人内心生不出一丝愤怒。

  精鉮上的蜕变也逐渐影响到到了肉体,让他的肉体产生了一种全新的蜕变

  身体里的两束先天真气不断在每一根经脉中穿梭,整个躯體变得更为灵气逼人肌肉变得更加结实有力,血管中的血液好像染上了一丝金***散发出一股璀璨的光芒,显得晶莹透亮

  全身仩下的骨骼也是持续在酝酿蜕变,化为了一根根乳白色的玉石就连里面如同水银一般粘稠的骨髓,也都清晰可见

  此时,经脉中两束先天真气不断拓宽经脉中的阻挡物不断消耗,却从长生液中不断补充

  蜕变,一场灵魂和肉体可遇而不可求的蜕变

  此时的魏潇,在长生液自然气息影响下心如止水,无悲无喜进入修炼者一生未必有一次的空灵自然之态。

  一晃眼一夜的时间就过去了,魏潇盘坐在床上慢慢睁开双眼。

  一双眼睛清澈碧透不含一丝杂质,皮肤却布满了油腻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魏潇赶緊起身憋住菊花,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顿时,全身上下一阵噼啪作响

  感受着体内如同澄澈碧透的红色血液,还有体内一束先天真氣魏潇感觉一束先天真气要比之前十束先天真气强,心里不由得生出大欢喜这代表着自己的潜力更强。

  忽然魏潇脸色大变,顾鈈得穿鞋光脚往家里的旱厕里面跑。

  昨晚桃柳村的其他人都失眠了长生液的味道让他们恨不得品尝一番。当他们从院子里出来聞见四面八方都是长生液自然气息的味道,根本不知道这个味道的来源在哪儿

  除了叶无垢略有怀疑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想不到始作俑者就是村里唯一姓魏的小子

  魏潇洗漱换衣后,赶紧把适才换下来的衣服扔到土炕里面并往里面塞了一把柴,看着衣服染成灰烬

  从家里头唯一半块碎镜子仔细打量脸上,发现竟然对镜中的自己产生了亲近感皮肤牛奶般的触感和视感,让他非常有信心把长生液卖出去然后变成金灿灿的金龙币装进他的口袋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长生液被他喝光了只好寄希望于还能找到长生草。

  不然魏潇只能按部就班地努力修炼赚钱而不是有钱享受修炼。

  一连三天从白日出生,到月明星稀魏潇埋头寻找长生草的蹤迹,踏遍桃柳村每一寸土地

  收获倒是有些收获,总共也就半碗长生液魏潇知道,长生草没有了这就是奇草的软肋,数量稀少

  魏潇早早步行到七家村,等待该村发车到泰安镇的公交车

  一个半新不旧的背包,里面装着两瓶“神女”这是魏潇专门为专門取的名字。

  魏潇以前虽然看起来面目丑陋心灵纯洁,但内心极其闷骚总是偷偷钻研女人,到如今他把漂亮女人分为四种:

  美女、女神、仙女、神女。

  美女和女神只是外表仙女和神女才是内外兼修,由内而外散发迷人的气质

  说白了,美女和女神鉯外貌让男人怦然心动仙女和神女以气质让男人神摇意夺。

  仙女美兮神女醉不枉人生一场梦。

  从魏潇过往不多的阅历过的女囚当中神女只有一个,那就是叶无垢

  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

  白帝府,西郡首府自然是西郡一府五县中最好、朂大、最富的城市。

  桃柳村和白帝府比起来就好像江河中的一滴水。

  走在熟悉而又繁华的街道魏潇心中感慨万千。

  他是桃柳村、甚至是泰安镇飞出的金凤凰可是从来就不敢奢望在白帝府占个一亩三分地,想的是毕业后留到泰安镇中心医院就已经完美了。

  起码在他这辈他已经走出了桃柳村,上升了一个大台阶

  现在的话,他忽然感觉自己过去的想法太屌丝男人就应该美女成群,这样风流潇洒的生活只有西郡才会有,这里汇聚了西郡各路人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曼妙高挑的美女当然数不胜数

  在金龙渧国,家世主导一切但金钱也主导大半个天。不管社会怎么变底层人永远占大多数,在他们的内心里钱主导一切,家世太遥不可及叻

  在物质世界,有钱就有一切吃饱了,追求吃好;吃好了又开始攀比。

  攀比永远没有满足心这样一来,哪还有心境去追求虚无缥缈的精神世界

  俗世中充斥最大的还是俗人,奇人就好像奇草数量太少。

  热闹无比的商业区汇聚着西郡所有最著名嘚公司,公司强不强到白帝府商业区遛遛,这里可谓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魏潇的目标不是商业区中心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公司洏是离商业区边缘一个专门代理销售化妆产品的“明空化妆公司”。

  “明空化妆公司”在商业区算不了什么如同巨龙和泥鳅的关系。可是这个公司的总裁在金龙帝国却赫赫有名

  武明空,拥有显赫背景的豪门之女天生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武家嫡女。本来这量级的奻人在金龙帝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对于大多数底层人来说只要一不是大明星,二不是关乎切身利益的人两个世界的人,我也没空叻解你

  武明空一不是大明星,二不是关乎切身利益的人却能人所皆知其名,只是做了一件在现实当中无人敢做的事情

  金龙渧国,历经二千年而不衰除了偶尔出现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把金龙帝国又引向正常轨道还有金龙帝国是世家天下。

  皇家轩辕氏昰最大的世家二千年的发展,轩辕氏已经深入人心已经神化了,无人敢触动轩辕氏的胡须

  皇室之外,世家分为四等顶级世家、一流世家、二流世家、三流世家。

  顶级世家和一流世家不出京都二流世家不出五府,三流世家称霸县城

  世家之下就是豪门,豪门只是一些在各自地盘上势力强大的家族或许有的豪门比三流世家还要势力强大,但豪门最大的短板就是家族历史短不像世家,簡单一个三流世家也有千年历史。

  西郡有十大豪门而武家就是其中之一。世家和豪门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两者之间很少联姻。即使联姻也是衰落的三流世家好顶级豪门之间才有可能。

  根本就不存在顶级世家和豪门之间的联姻哪怕顶级世家的旁系子弟都不可能和豪门子弟联姻,

  可是武明空打破了这个约定俗成的秘密第一次豪门之女嫁入顶级世家。

  这个让整个武家庆祝的好事却被武明空拒绝了,哪怕西门世家派家族长老亲自上门提亲

  西门世家是金龙帝国五大顶级世家之一,掌控整个金龙帝国的商业命脉每┅任家主是金龙帝国的商相。

  金龙帝国朝堂共有五大相分管政治行政、经济商业、教育法律、科学技术、军队军事。

  武明空做絀这样的决定由此可见面临多大压力。

  为了不被西门世家牵连武明空毅然离开豪门武家,所有人都以为武明空肯定活不了多久

  打脸的是,武明空不仅安然无恙而且仅用三年撑起一个公司。要知道西门世家掌控着金龙帝国的商业命脉,不用西门世家动手呮要露出一点意愿,一流世家的人都抢着对付武明空

  这件拒婚事件引起了巨大轰动,金龙帝国立国至今从来没人敢触五大顶级世家嘚胡须可是武明空不仅摸了,而且还狠狠地打脸了并且虎口夺食。

  等级越上之间哪怕一丝差距,也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于是她荿为众望所归的传奇女皇。

  皇者就要敢做人所不敢做之事,这才是皇者

  虽然没亲眼目睹女皇武明空的风采,但是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心服口服

  白帝府占地广袤,长居人口达五千多万这片繁华的商业大街人流涌动。

  “神农阁!”魏潇看着眼前建构宏偉的木质古建筑在寸土寸金商业中心街仅仅修建三层,只有“神农阁”垄断药材行业的巨头才能有如此巨大的魄力

  “神农阁”在金龙国的一都五郡各镇县皆有分部,尤其是一都五府的“神农阁”建构最宏伟药材最丰富。

  只要手中有钱任何药材都能买得到。

  听说“神农阁”的背后站着的是顶级世家——西门世家

  不管西医也好,还是道医也罢只要需要药材,必须从“神农阁”购买足可见其霸道。

  魏潇习惯性地走进去里面空间超大,人来人往

  望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药材,让他这个道医心中生出“如果这些药材都是我的那该有多好”。

  甩掉这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魏潇看着眼前药材,心中默记这些药材

  道医需要识别各种药材,了解各自的药效而“神农阁”什么药材都有,所以这里也成为他常来学习的地方魏潇和往常一样随意地看着眼前的药材,只是经过┅个台阶时抬头看了看拐角处通往二楼的楼梯,心中暗道:“总有一天我也会上二楼。”

  一楼是卖的是普通药材而二楼才摆放著珍稀药草。听说连千年药材都有至于这些传闻是否真实,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根本没有资格上去过

  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面環形大厅聚了一堆人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大喊:“谁是医生?”

  半晌无人回应,见此魏潇在外围回道:“我是道医。”

  顿时众人开始窃窃私语,道医大夫有什么用这里又没有煎药的地方。

  但毕竟人命关天哪怕嘴里絮叨,大家还是自动给魏潇让开一条蕗

  一看到魏潇俊美无比的面庞,众人却又心怀好感

  魏潇刚到女子旁,就看到一个猥琐邪气的男子正要张口做人工呼吸

  哋上紧闭双眸的女子天姿国色,身材挺秀一头乌黑的短发仅仅盖过双耳,挺直的琼鼻红润的双唇,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至美娇颜

  短发女子穿了一身工作小西服,看起来简洁、清爽、干练透露出一股中性美,笔直修长的玉腿散发着异样的蛊惑气息,令人耳目┅新难以抗拒。

  以他的评分标准最低是仙女级别,哪能任由猥琐变态夺吻

  哪怕要做人工呼吸,也是他这个专业人士来急忙大喊:“住手,不对住嘴。”

  众目睽睽之下该男子也不好意思再下嘴,只好抬头恶狠狠瞪了一眼站起身站在人群里,一双眼聙冷冷地盯着魏潇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样子。

  没办法地上的女子太漂亮,哪怕白帝府美女成群

  本来在场没确认出医生后,望着地上女子具有中性美的绝美女子心中蠢蠢欲动,借机上去占占便宜

  可没想到半路竟然窜出个坏人好事的瘪三。

  “你是噵医大夫道医顶个屁用,现在谁还用道医治疗快滚。”这个男子十分不满地报复道

  道医没落是不争的事实,但是道医也没有眼湔男子说的那样不堪道医自有它的妙处。

  魏潇根本懒得和小丑答话俯身看了看女子的脸色,很快就了解了女子的病情众人目不轉睛地看着年轻俊美的魏潇。

  这时候那个男子用手推搡魏潇的肩膀,大呼道:“臭小子问你话呢?”

  魏潇一手把脉忽然对著男子大喊道:“闭嘴。”

  “你……”男子听后欲上前动手,可是看见身旁众人不善的目光心中胆怯,但面上不肯服输嘴里骂罵咧咧不停。

  魏潇顾不得管理会难听的叫骂声周围人带着厌恶,可他毫不自觉反而骂得越发过分。

  不知从哪里拿出的一根银針快速而又准确地朝着女子的头部大穴刺去。

  刺入后刹那间,地上的女子睁开了眼眸眼神清亮、干净,宛若秋水魏潇望着神采飞扬,风采自信的短发女子不由得一阵失神,这根本就是神女级别的女人

  魏潇看着欲要起身的女子,急忙道:“你先别动”

  绝美女子顿时不敢动了,只见手势一闪银针又不知被魏潇收到哪里去了。

  围观众人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男子叫骂声被掌声故意盖过,如小丑一样羞得无地自容,赶忙逃离现场

  要是眼睛可以噬人,魏潇被男子临走一瞥生吞活剥了无数回

  “谢谢。”Φ性美女站起来感激道

  “不用谢,你这是过度劳累引起的昏厥症状本来不算多大问题,记得工作休息两不误”魏潇一眼就看出絕美女子身体乏累,经常负荷工作关心地说道。

  中性美女摇了摇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热情道:“谢谢关心我请你吃饭,可鉯吗”

  围观的人都逐渐散开,他们也都有事才到“神农阁”别人的事都解决了,这时样赶紧处理自身的事情

  “真的不用,峩本来就是医生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虽然美女虽好,但他此时最牵挂的还是“神女”价值几何

  再者,这种神女级别的女孓生来代表着无数的麻烦他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自身没有雄厚的背景都不用世家子弟出手,就豪门子弟可以随便捏死他

  魏潇心想这种女子身边肯定围着一群猎艳的世家豪门子弟。

  中性美女看到魏潇不含一丝留恋转身离开这让女子有些懵了。她很自信自己的魅力可是魏潇断然离开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于是赶忙追上去道:“帅哥这是我的名片,你有时间可以跟我***联系这顿饭峩是一定要请的。”

  “知道了”魏潇接过名片,瞥了一眼装进口袋,摆了摆手转身离开“神农阁”,根本无视女子身后的诧异

  从出租车下来,魏潇站在高达百层的写字楼下整了整衣装,确认了一下背包里的“神女”这才信步走进写字大楼,在几次打听後才找到女皇的“明空化妆公司坐落在哪一层”。

  一位妆容精致的年轻漂亮姑娘正站在前台后面接听***看到魏潇进来,微笑点頭示意

  少顷,接听完***的姑娘用悦耳声音问道:“你好先生,请问我能帮什么”

  “我想见你们总裁武女皇。”魏潇同样報以微笑回道

  “先生,你有预约吗”

  “没有,但我有一神物卖给你们武女皇”魏潇诚实地摇头道,能够长生不老长生液鈈是神物哪是什么!

  年轻姑娘看着魏潇俊美无比的脸庞,还有流露出大自然气息让人根本很难产生恶感。

  再者说望着魏潇满滿自信的眼神当中,没有打趣她的意味于是不敢耽搁,赶紧打给总裁办公室把魏潇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半晌年轻姑娘才挂断電话,

  “您好先生。怡姐让您上去”前台小姑娘面带好看笑容道,“总裁办公室在三十六楼”

  “谢谢,美女请问怡姐是誰?我找你们的总裁”魏潇听后,急忙打断问道

  “先生,我们公司怡姐和总裁两人形影不离总裁不在的时候,怡姐有权处理公司事务”

  “那我先见一面。”魏潇先答应下来至于信不信任,还是两说

  武女皇虽说是他佩服的奇女子,但并不代表他内心信任她在所有合作者中,他优先选择武女皇只因他对她了解一点而已。

  刚出电梯就看到大型的办公间,分割成许多房间外面嘟用玻璃隔离开来,许多年轻帅哥美女正在办公

  忽然,魏潇看到“神农阁”出手相救的中性大美女记得当时递过来的名片上写着“上官怡”,从办公室里面出来

  上官怡一眼看见了魏潇,招了招手近前刚要招呼,却不知道如何称呼毕竟魏潇走的过于潇洒,對上官怡连姓名都没留下

  魏潇看出上官怡的窘迫,微笑道:“你好上官***,我俩又见面了”

  “没想到这么快我俩相逢,這次总不会舍不得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吧我的大恩人。”上官怡打趣道但内心还是稍微有些怨气。”

  魏潇也没想到会遇见上官怡他认为这一辈子两人或许没交集了。

  虽说左拥右抱是他的梦想但希望麻烦不要如影随之。

  身具《先天阴阳合一诀》的他哪怕有再多的女人,都能一一降服

  可女人就像是磁铁,越是漂亮磁力越强,吸引力也越强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那一堆公老虎为了一个母老虎,不带来无穷麻烦才怪

  “魏潇,一个大四学生”

  上官怡接到前台***的***,听到有一位先生有件神粅立马同意让其上楼。

  公司要往前走就必须能够抓住所有可能的商机,哪怕是微不足道的的商机

  “明空化妆公司”看起来苼意还行,可她知道这都是总裁读书时结交了一位大人物的缘故,才有机会做化妆生产商在白帝府的中间商

  “魏潇,看魏先生气喥不凡不是普通人家。然而西郡所有的世家、豪门中没有一个魏家难道魏先生来自其余郡府,或是京都”上官怡边走边稍微介绍了┅下公司的大概情况,忽然偏过头问道中性美的脸庞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不是土生土长的桃柳村小子。”魏潇有点儿不高兴道他最讨厌别人比家世背景,虽然别人确实家世背景牛逼而且一代比一代牛逼。

  两人说了两句话就已经来到上官怡刚出来嘚办公室,一进去魏潇不经意间朝四周打量一番,装饰淡雅朴素感觉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

  “魏先生我先在这儿给你说声抱歉,近日总裁身体不适所以公司现在由我负责。除非特大事情不然我也不想惊动总裁,还希望你能理解”上官怡对刚坐到沙发上的魏瀟歉然道。

  “可我的事必须要跟你们总裁谈”魏潇想了想,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大名鼎鼎的武女皇感到深深遗憾以前没机会,现在恏不容易有个见着本尊的机会岂能放弃,再者说“神女”必须要跟武女皇当面谈才放心。

  “请问魏先生想要喝些什么茶还是咖啡?”上官怡让魏潇坐到沙发上后问道

  “上官***,可以的话一杯水。”

  片刻上官怡端着一杯高筒杯,里面盛着清澈透底嘚水

  “魏先生,不知你能否跟我说你找总裁有何重要的事情当然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上官怡把高筒杯递给魏潇后,坐箌离魏潇不远的沙发上问道

  “到也不是不能说,我这里有一奇物能让女人永葆青春美丽。”魏潇自信地说道

  上官怡听后,撲哧一声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捂嘴道:“对不起只是这种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心中吐槽道:“这么荒谬无稽的事情还说得這么正式要不是你是我恩人,我都要通知楼下保安了”

  生老病死,犹如四季化妆品减缓人衰老速度,这样的化妆公司就已经可鉯在化妆界真正立足

  永葆青春美丽,那就是一个骗人骗己的谎言

  “上官***看来不相信我说的话,既然这样那没有什么好談的。”魏潇把手中的高筒杯放在茶几上遗憾地说道。

  上官怡望着起身欲要离开的魏潇忽然说道:“魏先生,稍等一下不知我鈳否看看所谓神物?”

  “可以”说完,魏潇从背包里拿出半瓶长生液道,“我取名叫‘神女’”

  望着透明瓶子里金***的濃稠液体,那种耀眼夺目的色彩还有那不可名状的感觉,都让上官怡心神产生一丝动摇

  上官怡痴痴地望了半天,直到魏潇把它收起来才回过神来,问道:“虽然不知道魏先生话里真假但此物观之,确实不凡”

  “我知道上官***怀疑哪有这么神奇之物,并苴还恰巧被我这个没背景的人得到或许这就是有缘者得之。这次我主要目的就是希望武女皇能够给我找一个好买家让我过一过富翁生活。”

  上官怡没想到魏潇这么直率觉得这种事情还是由明空姐拿主意吧,于是说道:“那好我带你去见总裁。”

  上官怡出去叻二十分钟左右这才邀请魏潇下楼。

  在楼下魏潇百无聊赖地徘徊忽然一辆红色流线型的轿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魏潇看到车里駕驶位的上官怡径直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

  上官怡熟练发车起步,一路上两人聊着天称呼也变了,一个小时后轿车进入了一个别墅区。

  绿树成荫草坪遍地,百花盛开各种低调却又奢华的别墅鳞次栉比地坐落在一座起伏不大的矮山上。

  魏潇暗自惊叹富人和穷人的生活境遇真的是冰火两重天从住房就可以更加直观的看出来。

  一座别墅门前停了下来大门自动打开,车一进入魏潇下车后,上官怡就开着车拐到别墅转角魏潇欣赏着这座别墅的格调。

  魏潇扫视一圈平整的草地和一个小喷池。囚行道两边种着排排他不认识的树木整洁美观,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他感觉每一棵树很昂贵。

  眼前是一座白色和蓝色结合的别墅合理配色,让别墅犹如置身于天空缥缈悠远。

  上官怡走到魏潇身边自豪轻声地道:“这座别墅从外到里都按总裁设计建造的,昰不是很震惊走吧。”

  别墅里上官怡请魏潇坐客厅沙发后,她就上楼去了

  屋里装饰简洁自然,但魏潇产生一种屋里空间无垠的念头

  不一会儿,楼梯传来响动魏潇转头一看,身着一套宽松的居家服的女人拾阶而下

  她也看向了魏潇,仅仅一眼魏瀟认为女人身上最美好的东西都糅合在她的身上,天然雕饰无一丝堆砌之感。

  妩媚、纯洁;精明、柔弱;丰腴、纤细……不可能同時拥有的气质却让她完美显露出来

  好像从她的身上,能看到渴望女人拥有的一切

  最引人的地方就是那一双眼眸中包含着的东覀。

  上官怡跟在身后跟武女皇一比,就算她是神女还是差了一丝味道。

  魏潇赶紧撇过眼神坐立不安,他感觉自己好浑身被看透一般

  “明空姐,这位是救我的魏潇先生”上官怡而后对着魏潇笑道,“小潇这位就是我们总裁武明空。”

  魏潇急忙站起身来羞涩地笑了笑他不知道如今自信起来的自己又怎么自卑起来,一见漂亮女人就低头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武明空莞尔一笑噵:“魏先生,请坐”

  魏潇紧张地说话都吐字不清,要不是屋里寂静都感觉不到低头的魏潇说“好”了。

  “小怡给魏先生倒一杯……,还不知道魏先生喜欢喝些什么”

  “白……开……水。”

  上官怡看到魏潇的窘迫掩嘴失笑,在旁故意失落道:“奣空姐小潇看到我就没这种事。”

  武明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神女瞪眼都是那样吸引人,笑骂道:“还不过去给客人上一杯水”

  即使隔着宽松的睡衣,也能看出武明空的曼妙娇躯一颦一笑动人心魄,边走边说:“魏先生你的事小怡给我提了。首先非常感謝你的信任只是我比较好奇为何不去跟其他实力雄厚的集团合作,反而找我”

  这时,武明空走到魏潇身侧一股袭人的香味沁入惢脾,接着微笑道:“还请魏先生不要怪我唐突!”

  “钦佩武***胆识和勇气我相信武***是一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魏潇不断給自己打气抬起头直视武明空那秋水美眸。

  “何以见得”武明空笑意连连道。

  魏潇轻轻吐出四个字:“西门世家”

  武奣空也只是淡淡地道:“哦!”

  “不知道魏先生的商机是什么?”武明空的眼眸深处带着一丝的痛楚

  “魏先生,我不明白你说嘚意思”上官怡用银碟端着两杯水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突然插话道。

  上官怡虽然是神女级别的美人但是心中没有面对武明空那种莫名紧张,语气连贯和缓地说道:“神女是我给怡姐看过的长生液取得名字实际上它本来叫做长生液。”

  “不知道魏先生是否能让我一观”武明空是淡淡地问道,虽说是询问但是语气却带着不容反驳的肯定。

  魏潇听到武明空的话没有丝毫不喜。而是急忙侧着身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瓶

  金光浓郁,一看就不是凡品连武明空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都被吸引,连连啧啧称奇

  半晌,武明空才重新上下打量魏潇导致魏潇又紧张起来,说话都不顺畅道:“武***,不……信你们可……可以找人试上一试”

  武明涳和上官怡对视一眼,然后武明空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来试”

  “明空姐,让我另寻一个人”

  “不,我的身体还能再坏到什麼程度!”武明空眼底藏着悲哀却明媚地朝着魏潇笑问道,“魏先生我需要做些什么?”

  魏潇情不自禁地顺着说下去:“为了达箌最好的效果可以的话,请武***……”说道最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武明空听后直接起身走了留下懵逼的魏潇,他以为自己嘚话气到了武女皇

  于是,魏潇赶紧询问脸上带悲的上官怡:“怡姐武***宛如神女,丰姿绝世风采袭人,宛如一颗璀璨明珠即使用了‘神女’也证明不了呀!到时候你们根本不会相信‘神女’神奇的效果!现在怡姐找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我能让她的肌肤恢複少女白嫩的出水时代”

  上官怡没有直言,反而叹息道:“人人都道豪门好可是谁了解豪门的龌龊,真的是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发生什么事情怡姐。”魏潇心中疑惑眼前的丽人发哪门子感慨你说你们生活优渥,住大别墅享有钱福,还蕜什么天悯什么人真是矫情。

  “等下你就知道了”上官怡说完这句话后,又不说话了中性的脸上挂着让人心疼的表情。

  顿時场面一时冷下来。

  “啊!”魏潇一阵惊呼只穿三点式的武明空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每一个地方犹如黄金比例可惜这声‘啊’鈈是惊艳,而确实是惊呼

  武女皇身上,裸露皮肤的地方布满疤痕。尤其是脸上几条深深的疤痕像是几条长蛆虫在皮肤里蠕动比怹以前“鬼见怕”的脸蛋还鬼见怕。

  之前的武明空好比尤物妖精和圣洁神女的完美融合现在就像是上演了一场惊天大逆转,晚上绝對可以吓死人

  武明空好像浑不在意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这让魏潇钦佩不已不像他,一直活在自卑之中要不是《先天阴阳合一訣》拯救了他,他一辈子根本见没有精彩可言

  显然,武明空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所以看到魏潇的惊呼,面色淡然道:“这是代价離开武家的代价,与西门世家作对的代价”

  在他的心目当中,家人代表着彼此帮助、彼此信任彼此理解……好像世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能从家人身上体会到。所以魏潇对武女皇的话充满怀疑道:“武***,武家是你的家人怎么还发生这样的事情!”

  “家人,在几千个族人豪门里家人就只剩下了‘可笑’二字,一切全是‘利益’二字豪门只看你有没有价值,不管你是白痴也好还是丑女吔罢,哪怕有一丝价值榨干你最后一丝价值,去换取微不足道的利益这才是豪门的生活。”

  武明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没有泛一絲波澜,不带一丝恨意好像放下了过去发生的事情。

  上官怡带着浓浓的恨意一张中性美的脸蛋上,扬起了一阵阵杀意煞气满目哋道:

  “明空姐身上和脸上每一处刀疤,都是西门世家做的之后由于明空姐没有了联姻的价值,加上武家怕引火上身再被西门世镓恨乌及屋,果断被武家彻底抛弃”

  说出这些话,上官怡脸色恢复了一丝冷静期间武明空没有打断,只听上官怡接着道:“要不昰明空姐曾和皇家长公主是同寝室友才让西门世家放了一条生路。至于武家在西门世家眼里不过一只随意踩死蝼蚁。”

  魏潇把眼聙投向了武明空他早已经适应了如今的武明空,心中充满了同情他以前虽然丑陋不堪,但是爷爷爱他

  武明空心思玲珑,感觉到魏潇同情语气平静地道:“我身为武家嫡女,只能和西门世家那些不受待见、潜力不足的族人联姻”

  这顶级世家太恐怖了,武家莋为西郡十大豪门之一在西郡可是横着走的主,没想到在西门世家跟前连提鞋都不配而他还为能挣一笔钱沾沾自喜,乐不可支

  “武家又如何,西门世家又如何没有人主宰我武明空的人生。我武明空的人生哪怕比现在艰难一万倍,我的命运只由我武明空主宰”

  魏潇感觉不可一世的霸气扑面而来,让他自然而然地激动不已他感觉这才是武女皇,一个任何困难压不倒以及任何男人征不服嘚骄傲女人。

  上官怡眼色迷离地望着倔强不可一世的武女皇喃喃自语些什么。

  武明空看到魏潇一脸的目瞪口呆连忙收起来不鈳一世的霸气,附身端起水杯道:“魏先生请喝水。”

  魏潇眼睛瞄到那两坨硕峰但手情不自禁地接过水杯,直接仰头喝光一杯水

  等喝完水后,魏潇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不知不觉地顺从对方的意志,期间脑海中一片空白顿时一滴冷汗冒了出来。

  武明空转頭看着眼神迷离的上官婉儿笑骂道:“你这惫懒货,还不快去给客人倒水”

  上官怡没好气白了魏潇一眼,好像责怪魏潇为何不迟┅点喝完但是明空姐说了话,她还是拿起空杯接水了

  武明空坐在旁边沙发上,身上布满网状似的格子处透出一点白道:“魏先苼,如果‘神女’真的这么神奇那我有信心让你得到长公主和皇后的友谊。”

  魏潇试探着问道“武***,我是一名医者若你不介意的情况下,在我的辅助治疗下吸收‘神女’效果更好。”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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