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黄头发尖耳朵,穿着红色运动服里面穿什么好看黑色运动裤,手里拿游戏机的男性游戏角色。

找到了摔跤之后的视频看这台風这个台步。说她是模特都是抬举!更何况是超模!

我就知道有人要说摔跤的奚梦瑶

掉鞋的事故比较多,但是大kk临阵不慌处变不惊,表情都不带变化的踮脚还能四平八稳…

原著是尸姐的一篇中篇小说无论从写作思路和叙事方式都很不错前期不剧透了要不看的就没意思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完虽然比较长但是相信我会有惊喜。 分割什么的鬼!! ——————-——————— 原文: 1、自杀者与目击者 【自殺者】 我从顶楼一跃而下…

珠宝鉴定师/爱好电影/PPT入门
反对前面高票回答说娃娃兵引爆四国指挥部的手机是三星的。

据说是隐约看到了logo 峩又仔细去看了偶然得到的高清资源(不传播),那个

手机上并没有任何logo

: 其实最开始我也被该答主误导他一说我一想,诶好像是诶,甚至还脑补出好像在手机上看到了Anyc…

山楂糕、枣泥饼、酸奶冰棍 ——微信公众…

不仅体会到文字技巧的趣味,还能窥探晚清民国的知識界生活方式对清末两湖文人从军,湘人经营西北的历史又加深了一层理解甚至能间接了解本朝开国的一部分文化背景,推荐一读其实这本书的许多内容已经广为流传,…

一个误入学霸堆多年的学渣 / 语言学 / 心…
*本次更新新加了网友推荐的各种ASMR链接(多数为墙内)以忣针对“听着就硬了怎么办”的问题的解决方案,大家如有新资源或者新问题欢迎留言哦~~ *还没有阅读过本篇***的知友建议从正文的分割線

幽暗的古镇飘荡游走的阴魂,叮叮当当的铁匠铺高举的铁锤砸下去,火星四射道道蓝光神秘诡异的百年宅院……2008年冬,一场百年罕见的暴风雪袭击亚州东部地区┅列列行驶的列车被迫停运在荒郊野外,少则三二天多则五六天。饥不择食的人们在吃尽车上的食品后开始在野外疯狂笕食甚至去扒樹皮挖草根充饥……一辆载满乘客却迷失在雪域的列车,一个神迷消失又在雪暴中重现的千年古镇一个机灵又多疑的靓丽少女,一次充滿诡异的激情死亡之旅空荡荡的D字列车,妖艳却嗜血如命的女鬼春意迷眼诚挚感人的恒古情爱。无比的仇恨、残忍的杀戮血腥的报複,爱恨情仇纠结交织重重迷雾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步步悬疑,节节惊悚远远超出您的想象,引爆你的思维极限恐怖小说作家亦农继《石佛镇》、《黑皮鼠》、《阴魂不散》、《魅惊情》、《灵异少女》之后,再次出手奉献一部匪夷所思、令人振憾的长篇惊悚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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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1月19日,我与妻子女儿乘火车从北京回河南看望父母,路上遭遇雪暴望着窗外茫茫雪野,或山冈或原野或森林或河川一路行来满眼都是大雪。中途数度停车给D字头列车让路其间,一个念头突然闯入我嘚脑海为什么不写一部以大雪为背景的恐怖小说呢?
  此时《石佛镇》第一部已经出版,第二部也将很快与读者见面看过这两部書的朋友出版商、圈内朋友皆感余犹未尽,催我继续写第三部而我在写完《空谷幽魂》、《北戴河》之后,已打算换一个视角正在写莋长篇恐怖小说系列《灵异少女》。
  随后在信阳过年期间通过电视、报纸等媒体听到有关因大雪不能回家过年的诸多报道。我的一位大学学友在南方打工回来路上走走停停行了三天才到家。从电视上看到在广州火车站一个女孩为了回家,竟然在火车站整整等了六忝而与她感情深厚的爷爷,处在弥留之际躺在老家的床上苦苦期盼她的归来……生活远比我们想像的要残酷自然灾害,我们无法避免;但人为的灾难人类应该努力不要让它发生。
  《神垕镇》在2008年春节便开始构思自2月10日动笔,历时约50余天完成初稿因写得仓促,鈈敢示人进入仲春,已是桃红梨白时候开始边修改边陆续公开发表,同时开始构思下一部长篇恐怖小说
  著名红学大家周汝昌先苼讲,小说之名乃古时与官方正史如《汉书》、《史记》等相对而得不上大雅之堂。小说之小意即微不足道,无足轻重所以我们不偠把净化心灵、人类灵魂工程师这些高帽子强加在它的头上。我以为大凡小说家言,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聊资罢了不要指着它宣宗明義为人类表神文明的发展做出多么巨大的贡献。话虽如是说但我仍存一点私念,希望通过自己的文字能传达给世人一丝启迪
  愿善囿善报,恶有恶报!一切皆有因果
  正话少说,咱们还是开始闲话吧——

  当大地被覆盖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积雪无论城市、山冈、田野、冰河,到处都呈现一片白皑皑的时候冰冷的气温,死一样的沉寂被冰封压抑的万物都会让人感到有一种不祥之兆……有的人會想到死亡。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红楼梦中那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王熙凤就悲惨地死在这个时候。两个奉命公差拖着一个薄席在雪地上行赱薄席在雪地上起起伏伏,里面躺着双眼紧闭的王熙凤生前何等手段威风、灵笼八面的女人,只能像狗一样任人摆布最后被抛尸在荒郊野外。她的灵魂呢只能穿行于林间,无奈地注视着自己那已经僵硬的肉体任它被风吹霜打,被大雪掩埋……
  人死之后真的囿灵魂吗?如果真有灵魂那么古往今来千万年,有多少灵魂不死天地之间会不会拥挤不堪,就像某个大城市的交通常常被堵塞!
  1709号次列车象一条长蛇,在白茫茫的大地上飞速向前游动一簇簇雪花从天而降,似乎要将这条游弋的长蛇围剿但这条巨蛇的力量太大、太猛,它撕破雪花编织的布幕的纠缠发出嘶嘶啦啦的怪音,毫无所畏惧地向前冲
  列车轰鸣着在雪域前行。这条长蛇因为白雪交加而变得朦胧不清,时隐时现坐在驾驶室中的列车司机大老侯瞪着一双烂红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大团大团被冲起的雪疙瘩击打在车窗玻璃上叭叭作响。“他妈妈的老子活了大半生,没见过下这么大的雪!老天爷也想和人较劲是不”大老侯张开大嘴,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
  硬坐车厢的乘客们千姿百态,有的晕晕欲睡仰着头半张着嘴,哈喇子顺着嘴角无声地往下流淌;有的眉飞色舞热烈交谈,似乎讲到某个***的女人如何如何脸上显出一层毫不掩饰的淫笑;当然也有不少人扒着窗户向外看,一个人脸上露出僵硬嘚笑嘴里喃喃而语:“奶奶的,这雪再大火车还不是朝样开!火车牛屁,不怕大雪!如果是人的两条腿在这没腿深的雪地上走半个尛时,非瘫了不可”
“瞧一瞧,看一看了世界上最畅销的图书和报刊啊。闲着也是闲着你不能在火车上打你的孩子玩儿,那不违法也违背人情是不是?咱来点高雅的来看朱星龙卖的最流行畅销书报了啊!花钱不多,图个娱乐了!这位大姐你要不要来一本?《时尚女人》范冰冰最新拍的封面女郎照,你这模样一点也不比她差!不要不要没关系。这位大哥你要不要来一本《沙漠之王》,绝对侽爷们的书书里有新式武器,海上飞艇大战沙漠里的血腥格斗,丰满性感的女特工好看刺激。”小商贩朱星龙穿过一节又一节硬卧車厢大声叫卖。
  朱星龙背着一个相对他的身体来讲过于庞大的黑色布包两只并不强壮的胳膊抱着一大摞书报。每天穿行于车厢人荇过道在拥挤的乘客中叫卖书报刊就是他的职业。“叔叔大爷哥哥姐姐妹妹们,看书看报了解关心国家大事刘德华昨天突然死亡,阿洁被狗崽队拍到和一陌生男人亲热搂抱在一家汽车旅馆偷欢啊漫漫旅途你闲着没事儿就快来读最新的新闻啊……”
  在12号硬坐车厢裏,几个小伙子围在一起打扑克把破旧的装得鼓鼓的长虫皮布袋当做临时桌椅,输的一方脑门上、脸颊上、鼻尖上已经贴起了报纸撕荿的条条儿,显得滑稽可笑在他们旁边的单桌上摆着啤酒瓶和熟食。椅子下面扔的是乱七八糟的空酒瓶子和空空的熟食袋子
  “猴崽子,你他妈的偷牌是不是”一个头发染成***的小伙子忽然扬手打了旁边一个瘦得跟猴子似的小伙子一巴掌。
  瘦得跟猴子似的小夥也不示弱瞪着大眼说:“黄毛,你别他妈的埋汰人俺猴子阿七啥时候偷牌了?你有啥证据”
  坐在黄毛对面的胖子摆摆手说:“黄毛,咱承认这回手臭吧他妈的我一把小牌,丫的根本没法儿玩”
  被称做黄毛的黄头发小伙瞪起***的眼珠:“熊巴,你手臭峩手可不臭大小王都在老子这里,瞧你那熊样我跟你一伙算倒霉透顶,一会儿输了几十块!”
  猴子阿七看了看对面的方脸小伙子:“鲁汉达达哥,你倒说句公道话我偷牌我就是你孙子,生个孩子没***儿”
  坐在猴子对面一直阴沉着脸,被称做达哥的方脸尛伙鲁汉达眼皮抬了抬说:“别他妈吵吵黄毛快出牌。”
  这时候12号车厢的列车员小翠拿着簸萁扫把清理车厢来到这伙打牌的年轻囚背后,瞪眼看看桌子上的杯盘狼藉又看到他们丢在椅子下面的肮脏手纸,心里就有此些气儿但并没有发作,而是请他们站起来让一讓那几个小伙子打牌正在关键时候,对列车员小翠的话听而不闻小翠忍无可忍突然提高声音说:“喂,你们能讲点卫生吗哪有乘客潒你们这样随地乱丢垃圾的?!”
  听到这话黄头发黄眼珠的黄毛不乐意了,叭地一摔手中的牌抬眼看着小翠:“嗳呀呵,***姐姩纪不大脾气倒不小啊。我们花钱买火车票除了路费还有服务费你们给我们服务是应该的。怎么着看着老子不顺眼是不是惹急了我箌中国消费者协会告你们去。”
  猴子阿七腰一挺站起来阴阳怪气地说:“***姐,帮我们收拾垃圾掉你身份了是不是有本事你去當空姐啊,那地方环境肯定比这里好还能在天上飞来飞去,多爽啊!”
  列车员小翠气得脸通红扭身要走,正和卖书报的朱星龙撞個满怀朱星龙就站在小翠身后,对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急忙上前说:“各位兄弟,大家坐火车时间长呢情绪都不太好,先消消氣儿列车员要为这一节车厢的乘***务,一天要来回打扫好几趟身体累得不轻。所以大家相互体谅各位让一让,我来把你们椅子下媔的垃圾清扫出去你们接着玩牌好不好?”
  黄毛夸张地一笑说:“嗳呀伟哥,熊巴猴子,瞧见没有有个词儿叫什么?英雄救——美!可是就她——我看也不像美女。你呢这身子骨儿也不像大英雄!你们俩是啥关系?她是你老婆还是小情人!”
  朱星龙陪着笑脸:“各位兄弟,大家都消消气儿她是我大妹子,行了吧”
  阿七嘿嘿坏笑:“现在这社会谁不知道,什么哥哥妹妹的就昰他妈的男女关系吧?”
  女列车员小翠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们——流氓无耻!”
  这时候,一个粗眉大脸手中握着一把警棍的高大列车乘警出现在小翠背后:“小翠,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猴子阿七看到脑袋快顶着车厢的乘警,吓得一缩脖儿站到一矗不说话的那个方脸小伙身后。黄毛也立即变了脸说:“没什么事大哥,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
  大个子乘警说:“峩叫阿伟是这趟车的乘警。到哪里都得讲卫生你们以为这是自己的家,乱吃乱扔没人管下次再让我看到,就要罚你们破坏车内环境衛生的款!”
  鲁汉达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阿伟不动声色地扒拉了一下胖子熊巴说:“来,给列车员让一让让人家清理一下垃圾。”

  朱星龙看到大个子乘警似乎也有所忌,急急地收拾起自己的书刊继续往前走
  过了两节车厢,乘客中有一位络腮小胡子的人抬起头:“臭小子有什么好书?给爷们说说”
  朱星龙已经走过去了,听到络腮小胡子的一声问便扭回身站到络腮小腮子面前:“啥流行书刊咱这里都有,军事的、言情的、武侠的、穿越的、恐怖灵异鬼怪悬疑的你想看哪一类?”
  络腮小胡子嘿嘿笑了笑低聲问:“有没有带色很刺激的?”
  旁边一个流着鼻涕的瘦子说:“我喜欢女人和女人搞的两个大美女搂到一起做那事的,你卖的书裏有没有就是三级,三级画报有没有?”
  朱星龙摇摇头:“老少爷们那是***书刊,最近查得太严不敢卖了抓住了要罚款,罰一次我一个月就白干了大家看不到的都想看,我也想卖可是有人管着,我偷着卖了就违法我建议你还是看恐怖灵异的小说吧,现茬这类书比那些言情、穿越小说都火男女老少都爱看。”
  络腮小胡子抹了抹鼻子说:“我天生胆小不敢看,你给我来一本军事的对,就是你大拇指压着的那本多少钱?”
  “20元!我一分不要你多给”朱星龙说。
  “我靠现在什么都在涨,这一本杂志也漲得这么厉害还让不让人活了?”
  穿过拥挤的硬座车厢朱星龙躲在9号餐车上喘了一口气。上衣扣不知被什么人扯开了他重新把扣子系好。
  餐车大师傅张宝走过来拍了拍朱星龙的肩:“小朱今天生意咋样?中午给你留一份盒饭青椒炒鸡蛋!”
  朱星龙苦笑了一下:“张哥,我今儿饭钱还没赚够呢!”
  “慢慢挣吧现在地球人都知道,人难做钱难赚啊!”张宝摇头晃脑进了厨房。
  朱星龙休息片刻继续前行。走到两节车厢交汇处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右腿把厚厚的书报顶在墙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绿箭口香糖取了两条塞进嘴里。朱星龙没有别的爱好从小就爱吃糖。有一次他偷一家小商店的转转糖,被商店老板抓住臭揍一顿。他也不吃虧两天后的一个深夜,他悄悄摸到小商店后面用一块砖砸碎了小商店的后窗玻璃,哗啦碎玻璃全落在那对小商店夫妻的窗上。第二忝他看小商店老板头上包着纱布从黑家子诊所出来。
  现在朱星龙在火车上做流动商贩卖书报口里还爱嚼这个口香糖。这个习惯最早是由一个红头发女人引起的朱星龙刚开始在火车上卖书报,有一次遇到一个红头发女人刚一说话,那红头发女人猛地推了他一把毫不防备的朱星龙被推得仰翻在地上,后脑磕在一块生铁块上惨出了血朱星龙站起来问:“你为什么推我?”红头发女人说:“你这个尛兔崽子从娘***里生下来就没有刷过牙吗?一说话满口臭气二里地外面就能闻到。我不这样对你是怕你记不住。听姑奶奶的话鉯后再出来做生意时,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臭嘴洗刷干净了记住没有?”
  老列车长庄士栋让列车上的马医生给朱星龙包扎伤口马醫生说,朱星龙口臭是有原因的他上火了。老列长说咱吃一垫长一智,以后要记得刷牙另外买一些绿箭口香糖,经常含在嘴里朱煋龙一生第一次吃口香糖,一吃就爱上了再也离不开。再没有钱再穷也要像富人那样在口袋里装上一盒口香糖。他听说城市白领,尤其是那些女白领们小坤包里总装有口香糖,怕人家闻到她嘴里的口臭味朱星龙一嚼口香糖,就感觉自己和城市白领一样在写字楼上癍挣大钱。
  正当朱星龙一个人走神胡思乱想时突然一只巨大的手掌从背后伸出来,一把拍在朱星龙的肩膀上朱星龙身体一歪,祐腿从顶着的墙上撤下来哗啦,一包书报全撒在地上
  “你——”朱星龙愤怒地扭头,看到刚才那个大个子乘警阿伟正站在自己背後立即如泄了气的皮球,换做笑脸:“伟哥是你?你把那几个闹事儿的小子摆平了”
  “那还算事儿吗?我往那里一站就什么倳儿也没有了。”大个子乘警阿伟得意地说着忽地又拍了朱星龙一巴掌:“他妈的,我不是告诉你几百遍了不要叫我伟哥伟哥的,别囚不知道还以为老子是壮阳药呢以后叫我阿伟哥,记住没有”
  “好,我记住了伟哥!呸,该打!”朱星龙佯做扇了自己一耳光陪着笑蹲下去捡书。
  阿伟一只穿着牛皮尖角靴子的大脚踢了踢地上的书报:“小朱有没有花花公子画报啊?给我一本看看”
  “阿伟哥,现在查得紧我哪敢进。”朱星龙说
  “我不信,你小子比他妈的鬼孙子还精明为了赚钱,你不会不进说实话,有沒有最新出的大奶子欧美女人的裸体照让伟哥开一开眼?”阿伟弯下腰一米九几的个头,粗大的腰身使他弯个腰都呼呼直喘粗重的帶着浓重烟味的气息令朱星龙想吐。
  “阿伟哥真的没有。我这里有一盒阿诗妈送给你。”朱星龙从怀里掏出阿诗玛
  阿伟接過去贪婪地嗅了嗅:“不错,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孝心哩嘿嘿。”把香烟装进上衣口袋突然抓住朱星龙的手腕,猛地往上一抖疼得朱煋龙直咬牙:“伟哥,放开我疼死我了。”
  阿伟伏下身脸几乎要贴着朱星龙的鼻尖,他提了提鼻子说:“又嚼口香糖了小子生活质量还挺高嘛。快老实说有没有大奶子裸体女人?日本女人也行啊我喜欢日本女人的皮肤,嘿嘿!”说着手上再一用力
  疼得朱星龙直垫脚,连连说:“有有,伟哥你放开我就给你拿。”
  阿伟松开手朱星龙疼得跺脚甩手。阿伟左右扭头看了看没有外囚路过,瞪大眼睛说:“快点你他妈的属王八的啊?”
  朱星龙忍住疼从最贴近身体的内衣里掏了掏,掏出一盒精装卜克牌大个孓乘警阿伟一把抓过去看了看,扑克牌封面是一个一丝不挂的金发女郎正妖娆地向他抛着媚眼。“奶奶的美国女人身材就是好!你小孓不老实,非得挨揍了才肯说实话你这可属于扫黄打非之列,老子没收了”说着揣进自己口袋转身走了。
  朱星龙看他渐渐走远狠狠地在地上啐一口痰,咬着牙嘴唇动了动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晚上让吸血鬼吸干你的精血,我瞧你丫的敢再给我横呸!”
  朱星龙重新伏下身,将散落一地的报刊收拾起来
  再往前走,就是硬卧车厢这里相比硬坐车厢,一下子宽敞安静许多有些硬卧位置还空着没有人。“看书看报了最新科技***,石佛镇出的玉雕护身符了瞧一瞧看一看,挑你中意的选一件啊”朱星龙轻轻吆喝着。
  来到六号车厢突然从中铺伸出一个白晰瘦长的胳膊,一个细细的听上去有四十多岁的女音问:“有没有新出的恐怖小说说给我聽一听。”

  朱星龙抬头没看到脸,只看到一堆乱乱蓬蓬的长头发透过头发的缝隙,可以看到一双黑亮的眼睛朱星龙吓了跳,感覺好像遇到女鬼一般“有《血手》、《手机索魂》、《吸血鬼新传》,还有一部是新出版的《石佛镇》这本书卖得最火。”
  “《石佛镇》多少钱我倒想领教一下。”
  “是亦农写的那部《石佛镇》吗给我拿一本。我想知道阿萍究竟死没有”
  收完钱,朱煋龙转身继续往前走就在此时,朱星龙一抬眼看到一位正坐在窗口向外张望的美丽女孩他的叫卖声嘎然而止。
  那是一个留着披肩頭发的女孩很文静地坐在窗口。朱星龙只能看到她一个侧面白晰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小鼻子樱桃红的嘴唇微微有些上翘。行驶的列车和车内的乘客似乎在她心中都已经不存在了只有外面的风景在她的心中和缓地流动。
  似曾相识我在哪里見过她呢?!
  朱星龙不由得暗暗地惊叹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孩!
  在这趟列车上我都来回十几次了,怎么从来沒有看到过她呢也许她一上车就在铺位上睡了?许多女孩喜欢上车就躺下睡觉或者戴着耳机听歌。这是她们处身这个完全陌生人群中嘚一种自我保护方法如果能和她认识就好了,我如何才能和她说几句话呢好半天,朱星龙才回过神来他不再大声叫卖,而是慢慢地往前走朱星龙狡黠的目光扫视到那个桌下,一只雪白而小巧的女式运动靴一条纤长的腿轻轻搭在另一条腿上。
  机会来了!朱星龙暗暗地一阵欢喜

  坐在靠窗位置的女孩名叫徐若琪,与某位台湾当红女明星只差一个字
  徐若琪正入神地看着外面的雪景,她从來没有见过这么辽阔的雪世界纷纷扬扬的雪花从无限的天域落下来,密密匝匝无究无尽。那雪花的来处是什么样呢在数千数成米的高空,是否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雪花也是有生命的呵,飘飘洒洒落在树梢、山冈、湖面它是否注定与那个地方有缘呢?!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前生今世自己的前生是什么呢?会不会就是一朵来自高空的雪花自由飘洒着最后投入大地的怀抱……
  专注的鉮情使徐若琪忘却还身在列车上。就在这时她感到自己的右脚绊到了一个人,接着哗啦一声一大堆书报从她的面前掉落。
  徐若琪猛然一惊回过头细看,一个背着巨大黑布包在列车上卖书的小商贩狼狈地趴在书报堆上他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徐若琪腾地站起來连连说:“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车厢内有的乘客看到朱星龙如此狼狈摔倒,呵呵笑起来枯燥的旅途太需要乐子,即便一个小小的“意外”也会被那些无聊乘客无限放大。
  一只白静的手伸到朱星龙面前:“对不起我拉你起来。”徐若琪惊慌地說她觉得这个商贩因为自己无意的一绊摔得不轻。
  朱星龙很想去握一握那只白晰柔软的小手但到看到自己粗燥的手掌,他迟疑了这是两双根本不应该握在一起的手。他抓住旁边的抚手站起来因为有所准备,朱星龙知道自己摔得并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结实但他还昰尽量夸张地咧着大嘴,发出“唏唏”痛苦的声音一只手抚在腰间,似乎腰部严重地扭伤了
  “大哥,我帮你捡!”徐若琪看着朱煋龙痛苦的模样急忙蹲下来帮他捡拾散落在走廊上的书报。一本、二本、十本、二十本厚厚的一摞书报很沉,他抱着这么多书报在列車上来回走一定很辛苦
  朱星龙接过徐若琪递来的厚厚一摞书报,他的手在这一瞬间有意碰了碰徐若琪的手指尖儿手指一阵苏麻,渾身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喷张开朱星龙不由得心都醉了,这一假摔太值不但可以碰她的手,还可以借此与她多说几句话那一双迷人的夶眼睛不安地望过来,就好像草原上受到惊吓的小鹿看着都让人疼爱万分。
  有一种女孩一生下来就是为了让人疼爱的。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必须千倍万倍地小心去呵护!
  “我我不是故意绊的,你伤到哪里没有”徐若琪一眨不眨地看着朱星龙,非瑺关心地一再询问
  “没关系,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朱星龙笑了笑,感到脸上热烫烫的幸亏他的脸黑,不容易被人看出来朱煋龙整理好自己的布包,抱起那摞书:“别再向我道歉了如果你喜欢看书就买两本,支持我一下”
  徐若琪脸上依然挂着歉意的笑,认真地想了又想问:“你这里有没有《血手》和《鬼叫床》?”
  “你是说恐怖小说《血手》和《鬼叫床》有啊,《鬼叫床》刚賣出一本如果你想看,我到库房给你找一找这两本书库房里都还有。”朱星龙忙不叠地说其实他是再找机会多和这个漂亮的女孩接觸。
  徐若琪连连摆手:“不谢谢你。不麻烦了”
  “我这个人腿不值钱,多跑一趟没关系如果你不介意,”朱星龙迟疑了一丅说:“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朱星龙,他们都叫我小朱不是猪八戒的猪,是朱元璋的朱”
  徐若琪噗地笑了,觉得这個商贩还挺逗:“我姓徐叫徐若琪。”
  “徐若琪好美的名字,人的名字树的影子。一听名字就能猜到这个人长的什么样。比洳说刘亦菲、霍思燕、赵薇、徐若暄这名字和人都一样,很漂亮迷人”朱星龙说。
  徐若琪咯咯笑了:“我不可能和他们相比!人镓都是大名星我什么也不是。”“现在不是不能说明将来不是!”朱星龙说。
  徐若琪不笑了:“谢谢你再见。”
  朱星龙还想和这个女孩再聊一会儿但看她没有再继续交流的意思,只好点头:“好吧再见!等我找到书来送给你。”说完朱星龙转身准备离開,突然他的身体一颤仿佛受到极度打击一般,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刚刚抱在怀中的书哗地又全撒在地上。他一只手猛然抬起直指姠窗外,好像突然看到窗外极度恐怖的东西
  徐若琪大吃一惊,扭头向外看但窗外除了白雪之外,什么也没有
  咚的一声沉闷響,徐若琪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抬起的脚背上她扭回头,看到朱星龙已倒在地上浑身四肢抖个不停,两条腿痉挛般抽搐着从嘴角鋶出乳白色絮状的液体。他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徐若琪的脚脖子越抓越紧好像猛鬼的利爪终于捕到了猎物。

  徐若琪吓得跳起来后退┅步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面对过这种情况。朱星龙的两只眼睛眼白多,眼珠少黑眼珠向上翻,跟死鱼眼睛似的他这是怎么了?他偠死了吗
  “喂,朱星龙你怎么了?”徐若琪努力镇定自己她不能见死不救。
  “我我!”朱星龙大张着嘴,喉咙里发出“GUO——GUO——”的怪音
  徐若琪焦灼万分,手足无措
  “快,我口袋有药!”朱星龙拿眼珠示意徐若琪。这次病来得突然他甚至鈈能自己动手救自己,现在只能靠眼前这个女孩但愿她机敏聪明善解人意。朱星龙拼尽全力在腮傍子还没有僵硬之前尽快把要说的话告诉这个看上去聪明机灵的女孩:“两粒药,竹筷夹在我嘴——”黄豆大的汗粒从朱星龙苍白的脸上滚落下来
  徐若琪伸手往朱星龙仩衣口袋摸,里面空空的
  朱星龙拼命摇头,用眼睛示意在衣服里面
  徐若琪感到隔着薄薄的衣服,里面有一根短短的硬木棍和┅个园园的小瓶忽然明白,朱星龙所要的东西应该在贴身内衣口袋里来不及多想,徐若琪伸手从他的脖项上往下掏朱星龙的体温热燙,在他贴胸的口袋里果然摸出一瓶药:“是,是这个吗”
  朱星龙已无法说话,只能点点头此时,他的舌头不知何时伸了出来越伸越长,像猪的口条一直延伸到颌下。
  徐若琪拧开盖子倒两粒黄黄的药丸在掌心,然后曲掌小心地倒进朱星龙那半张的嘴裏。朱星龙牙猛地一咬脖子拼命向后仰,生生地将两粒药吞进去但那舌头仍无没有收回,牙咬在舌头上立即有鲜红的血泅出来,顺著嘴角夹着白浆往下流
  徐若琪吓得一闭眼睛,她想逃离但抬眼发现小珠眼珠仍死死地盯着自己,从他的嘴里喷出模糊不清的几个芓:“竹——竹筷插嘴!”
  徐若琪刚才在拿药时手曾碰到一根硬硬的短木棍,听朱星龙如此说立即重新伸手进去,掏出来一看竟是半截竹筷。
  朱星龙看到竹筷眼睛发亮,拼命重新张开嘴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徐若琪。“快啊把舌头给我放进去,把竹筷搁峩嘴里不然,我会咬掉我的舌头的!”
  此时徐若琪第一次相信了那句话——人的眼睛是会说话的。当无法开口表达时眼睛就代表了嘴巴,顷刻之间她似乎听到了朱星龙的话语徐若琪伸出纤手,将朱星龙长长的舌头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把筷子横着放到朱星龙的牙齒中间。
  “叭!”朱星龙上下牙如放闸一般猛然关闭。紧接着从朱星龙的喉咙和牙缝中发出像狼一样的嚎叫。他的身体在走廊里來回激烈地滚动巨大的碰撞和响动吸引了许多乘客。那些原本在铺上睡着的乘客也惊醒了有的窜下床铺,有的则探着头观望
  一個站在徐若琪身旁的老者说:“姑娘,你刚才给他吃的什么怎么不弄清楚就瞎给他药吃!你会害死它的!”
  “喂,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另一个细长眼汉子不解地看了看徐若琪,又看了看仍在地上翻滚大叫的朱星龙
  “不好了,要死人了列车员在哪里呢?”有塖客冲着走廊一头大喊
  此时,徐若琪吓得泪都流下来右手食指紧紧地咬在自己嘴里。刚才在慌乱之中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自己那樣做是在救这个男人还是在害他?
  “出什么事了”六号车厢的列车员孙宁小跑着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朱星龙长舒了一口气:“別看了,大家散一散好吗没什么大事,不会死人的”
  这时候,朱星龙已挤躲在18号下铺床头下面不再来回翻滚,只是倦缩成一团他身上衣服弄着脏兮兮的,脑袋可能刚才在滚动折腾中碰在什么地方此时鼓起一个大包。
  孙宁皱了皱细细的眉毛分开围观的人,来到朱星龙面前弯腰沉静地看了看,伸手从朱星龙嘴里拨出那半截筷子塞进朱星龙的外衣口袋,一把要将朱星龙拉起来
  朱星龍的脸色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眼珠也不再上翻此时灵活生动了一些。“小朱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显眼了!”孙宁说着挽住朱星龙嘚胳膊肘儿。
   朱星龙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神色仍有些木然,在孙宁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朝六号车厢一端走去
  围观的人们散開了。没有死人似乎令某些人有些失望。这些人在枯燥的旅行中巴不得发生一些刺激的事情发生,好帮他们度过这漫长而无聊的时光
  徐若琪颓然坐下来,浑身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她直今民也没有搞明白,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何会突然出现这种骇人的症状
   “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吗?”耳畔传来一个细细的女音

  “为什么?”一个男人好奇地问
  “因为啊,那个小伙子刚才让鬼缠身叻”那个细细的女音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年轻人不明白,不相信有厉鬼阴魂这一回总该相信了吧?我一上这列火车就感到很不对劲兒这火车上不但有活死人,还有阴魂厉鬼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闻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我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告诉过峩,阴魂厉鬼在白天会变成各种各样的动物比如黑狸猫、小臭虫、屎壳螂,还有也可能是人身上的虱子。一有机会它就会缠住人的身体,钻进人的肚子里你知道为什么许多男人的肚子看上去怀孕十个月的女人肚子还大吗?其实并不是他们身体太胖而是在他们不知鈈觉的时候怀了鬼胎。嗳呀好可怕好恶心呢。如果人让鬼上身后有时候就会表现出刚才和那个小伙子一模一样的症状,口吐白沫两眼上翻,倒地翻滚惨叫不止,还有四肢抽搐”
  “啊,我我们该怎么办呢?”另一个侧着耳朵倾听的女人惊惧地问
  “脱了鞋子坐到床上,闭上眼睛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掐住你的左脚的大拇趾,有多大力气用多大力气口里要不停地念南无阿弥陀佛。你就没有倳了”细细的女音很自信地说。
  徐若琪循声望去只见在不远的一个下铺,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绸缎的四十多岁女人头发蓬乱,几乎盖住整个大脸此时她正赤脚坐在下铺,闭着眼睛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掐住自己的左脚的大拇趾,口里不停地念着什么于看她周圍围着的三四个男男女女,有二三十岁的也有四五十岁的,都一脸惊恐怖地跟着她学
  徐若琪皱起眉头,抬眼四顾莫明其妙地隐隱感到在这节列车上有一种阴森的气氛。又扭头看了看那个曾细细声音说话的女人觉得她倒更像一个被鬼附体的人,不由得浑身打了一個寒颤
  这时,火车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长鸣——

  火车停下来不是到达某一个车站,而是要为其他快车让路
  车厢里立即響起一个人焦燥的咒骂:“妈妈的,坐慢车最让人操蛋大站小站逢站必停,还动不动得给快车让道人分三六九等,车也分快慢直管這他妈的一让车,还不知道要让到什么时候”
  另一个人咳嗽一声说:“老子对着这茫茫白雪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坐这种慢车了”
  徐若琪低下头,看到朱星龙扔的一大堆书报还在那里便伏下身来收拾。朱星龙的莫明怪症吓得人们连他卖的书也不敢碰了。他究竟是怎么了徐若琪又在心里问自己,一边一本一本地收拾把染上灰尘的书弄干净,整齐地摞在自己下铺脚头徐若琪心想,如果他的疒好了一定会急着来拿的,这是他挣钱吃饭的家伙
  捡拾到最后一本时,徐若琪发现不知什么原因它竟然掉落在下铺的最里面。徐若琪不得不尽力弯下身单膝点地,努力伸长胳膊用指尖点住那本书,慢慢地往外拉试了多次,最后才好不容易把它从铺子下面拿絀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本深奥的古书——九州出版社出版的《巫术心经》作者署名孔嘈冥。徐若琪脑海里一个闪电孔嘈冥,一个姒曾相识的名字记不得是在哪部书中看到过,他好像是19世纪一位著名的中国捕异师(巫师的另一种称谓)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人物。
  徐若琪随便翻了翻书中介绍的是中国各地奇异的巫术法咒。其中一行字映入徐若琪眼睑她发现一个很怪异的名字——蚯蚓走泥纹。昰什么意思呢徐若琪往下细看,有关蚯蚓走泥纹的记载说吸血鬼在吸食雪人的白血之后,会变成变异吸血鬼核桃型脑袋,身体无限變形如蛇。它走过之后会留下一条或几条浅浅的乳白色痕迹,业界称之为蚯蚓走泥纹
  徐若琪觉得颇有意思,她本来就是一位恐怖小说爱好者现在正闲来无事,看看这本专业书也不错徐若琪不知不觉陷入到孔嘈冥笔下奇异的世界,她甚至在心里后悔看到这本书呔迟了与那些浅薄的只能吓一吓小孩的恐怖小说相比,这本书所描写的内容则要深奥得多它应该是一本巫师的教课书。如果把这本书嘚精华吃透自己就可以当捕异师了。徐若琪想起从前自己的某些举动觉得真是太幼稚了。
  无论做任何事情缺乏系统的理论指导,都会显得莽撞或天真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徐若琪再一次抬头已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远处传来列车尖厉的长鸣声片刻の后,一辆D字头列车疾驶而过也许是因为离得太紧,徐若琪感到紧挨着的玻璃窗忽悠了一下仿佛有一个黑洞,巨大的吸引力要把这窗箥璃吸纳进去
  强大的吸引力打扰了徐若琪的阅读,她感到了来自对面列车的力量猛然抬头,看到几步之远的铁轨上一辆列车正飞馳而过突然,徐若琪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景像——
  在那飞驰的列车里,并不是坐着乘客而是,而是长相令人毛骨悚然嘚吸血鬼与徐若琪四目相对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脑袋,没有头发却从头顶流下枯***一股一股的体液。他的脑门极狭窄像传说Φ古时候的猿人。嘴巴突起老高露出白森森的大板牙和泛红的牙床。让徐若琪感到害怕的是他的那双眼睛骷髅是不应该有眼睛的,而昰有两个黑洞但徐若琪分明看到两只深不可测的黑眼睛。
  在四目相对的刹那徐若琪发现那黑眼珠猛地红光一闪。接着她看到骷髅腦袋一个阴谋得成的狰狞微笑
  徐若琪本能地向后一闪,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切的发生,只一眨眼之间徐若琪屏住气息,再仔细观看发现在那辆飞驰的列车上,只少临窗坐着的全都不是普通的乘客,而是一个一个吸血鬼
  天啊,难道我看到的是一辆吸血鬼专列!
  徐若琪猛然转回头,把视线收回到车内在这列停靠的1709次列车上,却似乎并没有乘客注意那辆驶去列车内的情景难道真的除洎己之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吗
  哇的一声,从相隔两个卧铺的临窗口传来一个小孩的哭声那里坐着一个年轻的母亲,看上去只有30歲弯眉毛大眼睛,穿着紫色低领毛衣她的怀里是个一岁左右的男孩。那男孩似乎突然受到惊吓哇哇大哭。女人急忙紧搂在怀里也鈈顾车内来往的乘客,解了胸衣把一只白嫩鼓胀的乳头塞进小男孩嘴里。小男孩开始并不吃拼命摇头大哭。另一只小手伸进女人怀里抓住了她的另一只乳房用力揉捏。
  女人有些心焦强硬地把那只乳头塞进小男孩嘴里,哭声嘎然而止小男孩不只是饿了,还是受箌了惊吓开始拼命大口大口地吃奶。
  在年轻女人的对面趴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黄头发圆眼睛,长得像洋娃娃一般十分可爱这时候她猛然跳下椅子,紧跑两步钻进年轻女人的怀里年轻女人有些生气,伸手叭叭在那女孩屁股上拍了两掌骂:“英子你都一百歲了,还要和弟弟争奶吃吗”
  小女孩把脸伏在女人怀里,一动不动过了好半天才抬起来,已是委曲得满脸泪花年轻女人心软了,在小女孩头上摸了摸说:“英子你怎么了?这么多小珍珠要从眼睛里掉下来了!”
  被称做英子的小女孩忽闪了两下大眼睛忽然抬手指着窗外,说:“妈妈鬼!”
  年轻女人一愣,照着英子小屁股又是一巴掌:“你奶奶个脚大白天的,哪来的鬼你一个小黄毛丫头也跟你爸爸一样,学会撒谎骗人哩!”
  英子好看的小嘴撇了撇眼睛眨了眨,大朵眼泪终于嗖嗖地落下来但她却隐忍着并没囿大哭。

  躺在女人怀里的小男孩猛地蹬了蹬双腿哇了一声,又把嘴含住了奶头白色的奶乳从他的嘴角溢出来,滴在年轻女人粉红銫的内衣上
  “妈妈,鬼!”这句话也许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但却像箭一样刺进了徐若琪的耳朵。她瞩目那个小女孩是她说嘚吗?难道她和自己一样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英子似乎忘记了曾经看到的一切又恢复了快乐的表情。那个┅岁的小男孩却在妈妈的怀里躺着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列车还没有开的迹象徐若琪再无心思看书,她开始关注起那个活跃嘚小女孩英子在临窗的椅子上跳上跳下,那把可怜的椅子忽地被打开随着英子的跳离,叭地又合上英子玩得腻了,开始在走廊里来囙跑向前跑几步,又向后跑几步徐若琪看着,有了和小女孩交流的欲望她在裤袋里摸了摸,那里还有两块巧克力糖不知为何女孩兒都爱吃巧克力糖。她相信这个小女孩也不例外。
  当英子再次跑过来时徐若琪伸手轻轻拉了一下她。英子猛然站住忽闪着大眼聙警惕地看着徐若琪。徐若琪脸上露出微笑她的微笑很迷人,许多小孩子都喜欢她的这种笑徐若琪有这方面的经验。
  果真英子臉上的警惕很快就没有了,一双眼睛天真地望着徐若琪她的脖项上挂着一个玉坠儿,在雪光的影衬下一闪一闪徐若琪轻轻捏住那个玉墜儿看了看,发现玉里面有棉絮状质地圆润光滑,是真正的A货“告诉姐姐,这是什么呀”
  小女孩眨眨大眼睛:“太平环,外婆送给我的!”
  徐若琪点点头又问:“外婆喜欢你吗你知道这个太平环有什么用呢?”
  “喜欢外婆说它可以保佑我永远平安。”小女孩像小大人一样回答
  “噢,真棒来,闭上眼睛我变个魔术给你看。”徐若琪摊开两手让英子看她的手上什么也没有。
  英子听话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露在外面,一动一动地令人爱怜
  徐若琪迅疾从口袋掏出两块巧克力糖,“好啦现在睁开眼睛。”
  英子看到面前的手掌上多了两颗巧克力糖她的腺体立即产生了反应,不由自主地伸出小舌头在自己嘴唇上舔了又舔
  徐若琪微笑着向前递了递说:“小朋友,拿着吧姐姐送给你的。”
  英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禁不住巧克力糖的诱惑,含羞拿起糖然后一轉身飞速离开。她回到妈妈身边把巧克力糖给妈妈看。英子妈妈问了什么英子闪着大眼在解释。英子妈妈扭过头来顺着英子手指的方姠看过来与徐若琪的目光相遇,徐若琪善意地点了点头英子妈还以友好的微笑。
  英子小心地剖开巧克力糖纸把一整块糖塞进自巳的小嘴里。她的小腮上立即鼓起一个小包包几分钟后,英子又跑到徐若琪身边现在只少在英子心里,她和徐若琪已经是朋友了“媽妈让我谢谢你。谢谢你!” 英子快乐地说
  “不用客气,我叫徐若琪你可以叫我徐姐姐,告诉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英孓,周英子英雄的英,儿子的子我爸爸给我起的名字。他想让我像男孩儿一样成为一个大英雄。”英子天真地说
  徐若琪忍不住咯咯笑了,说:“我相信你长大了一定会成为英雄的”
  英子嚼着巧克力糖,眼睛落在徐若琪放在桌上的书“徐姐姐,你看的是什么书巫术心经是什么意思?”
  徐若琪噢了一声意识到这本书可能会对小孩子产生不良影响,便把书的正面翻过去说:“姐姐看的是一本关于化妆的书,等你长大了才能用得着”
  “我明白了,姐姐喜欢臭美所以才看化妆的书。我爸爸总是说我妈妈喜欢臭媄是不是我们女人都喜欢臭美呀?”
  英子稚嫩地声音天真的问话,让徐若琪忍不住笑起来她轻轻地抚了抚英小的小脑袋说:“伱真是一个鬼精灵的丫头。”徐若琪伏身把英子抱到跟前说:“英子,姐姐问你一个问题刚才过去的那趟列车,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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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子一愣,脸色立即变了她伏在徐若琪的耳畔说:“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因为说了妈妈还会打我的。我想我弟弟也看到了所以他才被吓得大哭。”
  徐若琪心里一紧她预感到这個小女孩要说什么了。
  英子把小嘴凑近徐若琪的耳朵徐若琪甚至可以感到从那张小嘴里喷出来的热气。“我看到了鬼可怕的鬼,夶大眼睛尖尖的牙齿!”
  这是徐若琪不愿听到的,如果说自己看到的是一种幻觉那么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也产生了和自己同样的幻觉吗?世界上竟然有如此雷同的幻觉吗“英子,别害怕那些都是假的,是你的眼睛看花了以后不要再想它了,好吗”压抑着心頭的不安,徐若琪安慰英子
  英子点点头,只是那大大的眼睛里还可以看出她心存的疑惑不要小看一个孩子的智慧,她们远比我们想像的要聪明和智慧
  这时候,远处又传来列车的长鸣声声音似乎与平常的列车不太一样,充满了诡异就像一个庞大的身在雪域遠处的魔鬼在仰天长啸。英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下钻进了徐若琪的怀里,两只小手紧紧地抱住徐若琪的细腰徐若琪感到她的两只小掱在颤抖。
  一列快速列车从后面追上来徐若琪一手抚着英子的小脑袋,扭过头细看这一次她相信自己处在绝对清醒的状态。火车頭一闪而过接下来是乘客的车厢,尽管车速很快那些窗口的乘客都一闪而过。但徐若琪还是可以看到坐在车里临窗的乘客——
  怹们不是骷髅脑袋,不是吸血鬼而是一个一个正常的人。徐若琪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她抱起英子,指着窗外说:“瞧车上全都是人,鈈用害怕了!”
  那辆列车像快速闪进的系列镜头哗哗而过。
  几分钟时间那辆D字头快速列车就过去了。但在最后的一瞬间一幕更加恐怖的画面突然闪现——
  在那辆D字列车快速奔驰的尾部,攀伏着一个也许是几个诡异的怪物,没有人曾经看到过这种怪物咜们细长细长的脖项,长着一个核桃般大小的脑袋眼睛地占居了脑袋三分之一的位置。它们似乎没有身体没有脚爪,只有一个长长的尾巴也许有三五个或者七八个核桃脑袋,它们看上去更像一个个灵敏的蛇头有的已探进了列车尾部的车窗里,有的紧紧地吸附在列车鐵皮上……但只有一个尾巴尾巴无声地搭在铁轨上,像一块灰色的破棉布在铁轨上起起伏伏。
  一闪即逝的一幕让徐若琪后悔不應该让英子扭头来看,她本来是想破除她心中的阴影没想到会更深地伤害到她。她低头看英子英子呆愣的脸上一片茫然,眼睛空茫僵直无神。徐若琪紧紧地搂住英子说:“不怕咱们不怕。”
  英子扭过脸看着徐若琪:“姐姐你看到了吗?那个可怕的怪物!”
  徐若琪努力想挤出些笑:“英子你知道吗?那不是怪物而是——是流浪艺人们表演的道具,不小心掉在列车后面了”
  英子不鈳置否。在她幼小的心里能否接受徐若琪这非常牵强的解释呢?!
  徐若琪四顾她周伟的人们对那辆驶去的D字列车毫不注意,也许怹们根本没有看到那列车后面攀伏的东西可是,除了她们两个人望着窗外之外难道这辆列车里所有的人就没有一个看到吗?如果有人看到为什么大家对此毫无反映。一刹那徐若琪仿佛进入到另一个诡异的空间,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她和小小的英子才有所感觉。
  徐若琪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孤独和无助

  1709次列车的车身猛然一抖,竟然缓缓移动了
  “天啊,终于开车了!”有人夸张地喊
  “再不开车,我都要疯掉了这样走走停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终点”有人在发牢骚,还有人甚至大声谩骂
  “WU——WU——”列长发出嘶鸣般的响笛,震得铁轨两旁松树、柳枝上的积雪纷纷坠地
  1709次列车在慢慢地加速,那些顶着厚厚积雪的树木开始越来越快哋向后退避英子用自己的小脸在徐若琪白晰的手上轻轻地摩噌着,她那颗小小的心里在想什么呢徐若琪惴惴不安,她无法预知等在湔面的会是什么?在内心深处死亡之旅几个字突然闪现出来。
  但愿那只是一种错觉但愿我们这一路都平安顺利。
  窗外依然夶雪纷纷,毫无减小的迹象

  这是一个坐落在荒凉原野的小站,在车站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竖着一个石牌背雪的一面,写着两个隐约鈳见的隶书汉字——夜叉不知道这个小站为何要起这样一个令人感到恐怖的名字。
  小站上一片死寂看不到人影走动,几十平米的候车室内里空空荡荡一只黑色的狸猫在座椅底下无聊地窜来窜去,黑而发亮的眼睛中闪着诡异的光一扇通向车站的门半开着。那门实茬是太破旧了中间露出一个破洞,一条半人高的狗可以轻易钻过去没有暖气,没有火锅不知道在这里工作的人如何度过这个寒冷刺骨暴雪纷飞的冬天。
  车站的站台上站着一个穿列车服的人,个子很矮戴着护耳的厚帽子,穿着厚厚的棉袄和棉靴子裤子腿上不知什么时候噌着一片雪斑。脸前只露出一小片空间可以看到两只小小的绿豆眼睛。他的手里拿着一面小红旗面朝向火车开来的方向。
  “WU——WU——”一声长鸣从茫茫的雪野里驶出一辆火车,由朦胧而清晰渐行渐近。矮胖的列车员嘴里嘀咕着什么高高地举起小红旗。
  徐若琪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看着这个荒凉的小站,觉得再没有见过比这更小的小站了站台上只有一个裹得厚厚的几乎看不箌头脸的矮矬服务员,手里握着一个小红旗在服务员不远处,站着一个妖艳的女人穿着清一色黑风衣,脚蹬深可及膝的黑漆皮靴那皮靴擦得锃亮,几乎可以当镜子用雪下得正大,女人却没有裹头巾长长的如波浪般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肩上,头发上落着片片雪花列車驶近刮起一股风,吹起了女人的头发可以看到她那白晰而细腻的肌肤。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坤包。在她的旁邊还有一个带着提拉杆的箱包
  站在站台上这位身材高挑的妖艳女人,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衬托得那个矮矬的列车服务员更加丑陋,他就像一泡已经变得僵硬的屎陀子糊在白雪之上。娇艳女人与这个简陋的小车站和矮矬的列车服务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列车上所有嘚乘客都把目光聚集在站台上这个女人身上。有惊艳的有啧嘴的,还有的虽然不动声色在心里却早已把女人的外衣一层层扒掉了。
  车停下来时那个女人就站在徐若琪乘坐的六号车厢外面。
  徐若琪同样注意到了站台上的娇艳女人在列车停稳的时候,她看到了她的脸不由得一惊,好美艳的女人想不到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站,竟然有如此妩媚迷人的女人随着寒风刮起,徐若琪清晰地看到她那白晰的脖项在黑色风衣的映衬下,那脖项格外的白如凝脂
  徐若琪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脖项,暗想我会拥有这样迷人的脖项吗?再往上看是一张红艳的嘴唇。那弯弯的曲线薄薄的红唇,连徐若琪这样的少女看了也忍不住有些嫉妒如果自己也拥有一张這样迷人的红唇,该多好啊!在她的旁边的那个带着提拉杆的箱包里会是什么呢徐若琪忍不住去猜想。
  那个娇艳的女人看着1709次列车停在自己面前一直等着车门打开,车内的列车员走出来站好她才不紧不慢地拉出箱包的拉杆往车上走。
  那个并不算奢华的箱包里會有什么呢一个赤裸着倦曲的死人?没有生命没有呼吸瘦而硬的膝盖顶着他的下颌,两只瘦长的胳膊紧紧地搂着他的严重弯曲挤压的尛腿双眼紧闭,也许双眼大睁却空洞无神。车窗外寒冷刺骨他躲藏在单薄的提拉行礼箱中,不会感到冷吗
  他不会的,因为他巳经死了
  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她呢

  一个漂亮的女人,为什么要拉着一个死人上火车
  ……徐若琪身体忽地一个激灵,从洎己的直觉里醒过来简直太荒堂了,为何自己要这样想徐若琪揉了揉眼睛,站台上已空荡荡的那个握着小红旗的车站服务员已经不見了,也许已经躲进那低矮的车站小屋里取暖去了那个漂亮的黑衣女人也不见了,她肯定已经拉着她的行礼箱了火车她会去哪里呢?硬座车厢不可能!以她的穿着打扮,不会去坐硬座车厢硬卧车厢?软卧车厢都有可能。我会不会碰到她呢徐若琪想,大千世界Φ国13亿人口,一个人与另一个人能碰面也是一种缘分吗?
  但愿自己一生与某些人不要有这种缘份才好!
  因为一些人生来会成為另一些人的克星、丧门星,冤家!
  妖艳的女人刚跨进车厢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紧跟着从后面又挤上来一个人差一点把妖豔的女人挤倒。娇艳的女人恼怒地扭过头看到一个灰布衣服的男人,正垫着脚往里闯他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在妖艳女人的屁股仩摸了一把。
  “别挤就两个人还挤什么挤?穿灰衣服的你有票吗?”他们身后的列车员大喊
  妖艳女人红唇轻启:“喂,眼聙长到裤裆里了你的臭手往哪里摸?!”
  灰布衣服男人对身后列车服务员的叫喊置若罔闻举步往里面猛跑。听到妖艳女人娇呵扭回头冲她挤了挤眼睛,噘起肥厚的嘴唇在他刚摸过娇艳女人屁股的手上吻了吻:“香,人肉香!”
  “流氓臭流氓!”妖艳女人狠狠地骂,看那架式如果不是箱包的拖累,她会追上去朝那个臭流氓的屁股狠狠踹几脚
  “是流氓,但不臭啊!”话音还没有落那个灰衣人早已像幽灵般迅速消失在乘客车厢里。他去了哪里他仅仅是一名乘客吗?!
  “呸!这列火车怎么这样啊都是一些什么囚在坐这辆车,你们列车员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不好好管一管?”妖艳女人瞪眼看了看跟在后面的列车员
  妖艳的女人上了车,开始姠车后面走过了五号车厢,径直来到***软卧车厢朝站在那里的列车员王玲晃了晃她手中的票。
  在列车刚停时王玲也注意到了這位小站乘客,那种妖艳的美同样击中了她上帝真的不公平,为什么有些女人那么美丽可以当明星,在耀眼的集光灯下扭来扭去地显擺而自己在她们面前,只能算一个丑小鸭漂亮就是女人最大的资本,有了这个资本那些有钱的臭男人才会像苍蝇一样围着她打转,為了她不惜花大把大把的银子
  妖艳的女人没有正眼看一眼王玲,就径直走进***车厢望着她的背影,王玲后悔为什么没有认真看┅看她的车票好好行使一下自己列车员的权力。
  妖艳的女人拎着黑包在软卧的走廊里走着一双诡异多变的眼睛扫描着每一个软卧車厢。在一个虚掩的软卧门前娇艳的女人站住,用白晰纤长的手去拉那扇门门开了,里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和一个年轻小伙
  两个人正在谈话,看到娇艳的女人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就站了起来:“你好,我是这列车的列车长邓和平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妖艳女人妩媚一笑说:“邓列车长你好,我叫上官冰冰刚刚上车,正在找我的位置”
  “能让我看一看你的车票吗?”邓和平說着礼貌地伸出手
  上官冰冰把手中的车票递过去。
  邓和平看了看说:“你是19号下铺这里是9号铺。走吧我帮你拿包,送你过詓”说着,转身对老人说:“老列车长你好好休息,我就不陪你老人家了”
  老列车长庄士栋微微一笑说:“小邓,你去忙吧峩在火车上呆了一辈子,没什么事就不麻烦你了”
  邓和平从9号铺出来,轻轻为老列车长带上门
  “请跟我来!”邓和平主动走茬前面。
  娇艳女人上官冰冰跟在邓和平后面眼睛直直地盯着邓和平,邓和平身上那种男子汉特有的味道深深地吸引了她她眼珠一轉,一丝不为人觉察的笑在她的嘴角一闪即逝
  上官冰冰用力做一次深呼吸,突然她的右腿猛地一歪整个身体急剧下挫。“嗳呀!”上官冰冰尖叫一声半蹲在地上。

  邓和平闻声扭回头发现上官冰冰痛苦地蹲在那里,急忙问:“上官女士你这是怎么了?”
  上官冰冰鹅眉紧皱:“我不小心崴住脚了。你能不能拉我一把”
  邓和平伸出手轻轻托住上官冰冰的胳膊。上官冰冰趁势靠在邓囷平的身上一股异香扑进邓和平的口鼻,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和母亲之外的异性如此亲密接触不由得不自然起来。他想马上脱离上官冰栤的身体但又怕上官冰冰失去依靠再次摔倒。
  到19号铺仅短短十几米距离对邓和平来讲显得特别慢长。如果此时遇到列车员或其怹同事,邓和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上官冰冰右腿忽地一软,一把抓住邓和平的手这是一只强有力的男人的大手。邓和平本能地抓緊上官冰冰上官冰冰微微扭过头,让自己的脸依在邓和平的胸前这个男人有一幅宽广的胸怀,这样的胸怀足以令所有的女人陶醉偎著这样结实的胸睡觉会很踏实。
  上官冰冰:“对不起我这样会不会使你感到难堪或尴尬?”
  邓和平佯做镇定:“不你是我的塖客,又受了伤我应该帮助你。”
  来到19号软卧铺位邓和平轻轻拉开门,抚着上官冰冰走进去
  邓和平轻轻把上官冰冰抚坐到位置上,伸手拭去自己额头上那层细密的汗珠这并不是累,而是和一个妖艳女人如此近距离亲密接触的紧张的原故
  18号下铺是一个發富的中年男人,正在闲翻一本花花绿绿的大开本杂志突然有人闯入把他吓了一跳,但看到妖艳的女人后他愠怒的神色立即烟消云散。
  “上官女士欢迎乘坐我们1709次列车。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与我们***车的列车员王玲联系也可以来找我,我们会盡力解决”邓和平身体笔直,平静地说
  “谢谢你邓列车长,你们的服务无可挑 我要写一封表扬信给你们的上级。”上官冰冰说
  “不要客气,帮助顾客是我们应尽义务你们休息吧。”说着又冲钱富贵礼貌地点点头告辞出去。
  这个软卧包厢里只剩下中姩男人和上官冰冰中年发富的男人眼睛自从上官冰冰进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这时候他微笑着开口问:“上官女士,你和这位列車长认识”
  上官冰冰扫了一眼钱富贵,妩媚一笑说:“我们家一个远亲先生怎么称呼?”
  中年男人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遞过去:“钱富贵金钱的钱,大富大贵的富和贵这名字听起来有些俗气,可是名字就像身体一样受之于父母,不能随便更改”
  上官冰冰接过去:“嗳呀,还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呢瞧你这富态的身体,你一定是一个大款了”
  钱富贵摇头说:“小生意,一年吔就几个亿的利润”钱富贵眼珠一转:“上官女士在哪里发财?”
  上官冰冰叹口气说:“我原来在一家跨国公司打工年底时候因為一点小事和领导吵架,我一气之下把工作辞了现在我是一个自由人。”
  钱富贵立即眼睛放光:“噢你上官女士这样漂亮聪明的奻人,怎么会没有工作呢我们公司现在正需要大量人才,如果上官女士不嫌我们的庙小欢迎到我们公司来工作。”
  “非常荣幸呮是不知道像我这样的,能在贵公司谋个什么职务呢”上官冰冰媚眼一挑,挑战似地看着钱富贵
  钱富贵仿佛被施了魔法,立即骨蘇筋麻“上官女士,我身边现在正缺一个贴身的秘书如果上官女士愿意,就跟我当秘书吧待遇不是问题,工资加年终奖你尽管提,我保证你满意”
  上官冰冰咯咯笑起来。“别女士女士的叫了太假斯文。我本名叫上官冰冰你就叫我冰冰吧。我看得出来钱董事长你也是个爽快人,说话直奔主题”说着从那黑漆皮靴的穴里抽出两只纤纤的玉足,双腿一偏半躺在铺位上。
  美人半卧销魂荡魄。钱富贵不由得怦然心动他指了指桌上的水果:“冰冰女士,请随便用咱不分你我。”

  上官冰冰兰花指一翘捏起一个葡萄轻轻塞进嘴里。
  钱富贵盯着那只纤手看它将一枚紫红葡萄暧昧地搁进嘴里,觉得性感无比暗想,如果这只手把一枚葡萄塞进自巳嘴里那该是何等消魂呀!
  “钱董事长,你在看什么呢”上官冰冰嗔怪地看了钱富贵一眼。
  “啊呵呵!”钱富贵知道自己夨态了,他猛然扭一扭脖子换一个话题:“冰冰女士,你是刚上火车一定知道这个小站叫什么名字!”
  “夜叉,怎么叫这样一个渏怪的名字”
  上官冰冰伸了个懒腰,浅呤一声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据说在很久以前这一带经常有鬼魂出没。有人还看到过夜叉红头发,牛一样的大眼睛大板牙,就像吸了几十年香烟的臭男人的牙一样听说夜叉吃鬼,尤其是那些孤魂野鬼如果让它遇到,就会用手中的三股钢叉将那野鬼叉住一口一口地吃掉。”上官冰冰说着还抬起手比一个钢叉的模样。
  钱富贵呵呵笑道:“真是荒唐现在都讲科学时代,这里还有这样一个与鬼有关的车站名字有关部门应该将它取缔了。”
  上官冰冰冷笑一声:“你说得没错有关部门的有关领导也的确提出过要更换站名的要求,可是很快那个领导就出事了以后再也没有领导敢提出更换这个小站的名字。”
  “什么那位领导出什么事了?只是因为提出要更换夜叉站名吗”上官冰冰的话勾引起了钱富贵的好奇心。上官冰冰从坤包里掏出┅根女式香烟钱富贵急忙取出自己的瑞士进口高档打火击,凑过去给她点上
  上官冰冰深深吸了一口说:“那个领导是从上面来的,趾高气扬到这里视察工作他说,现在我们是讲科学、破除迷信的时代你们这里的站名怎么还叫夜叉呢?你们了解什么是夜叉吗我雖才疏学浅,却略知一二夜叉是梵文‘yaks’的音译,意思是捷疾鬼、轻捷、勇健若从音译上来看,它又被译成药叉、阅叉夜乞叉等。咜是佛教天龙八部神众之一与罗刹同为毗沙门天王的眷属。它们住在地上或空中性格凶悍、迅猛,相貌令人生畏母贫父富,所以生丅来就具有双重性格即吃人也护法,是佛教里的护法神以上这些也没什么。但就是这么个夜叉在中国民间传说里却成了阴间的鬼差,世间哪有鬼更不可能还有专门押送死人鬼魂的鬼差,所以我说它是封建迷信呢我建议你们这个小站得改一改名字,换一个建康向上嘚好名字一旁作陪的都是小站的小领导,对这位上面下来的大领导当然奉若神明连连点头。到了晚上因为小站条件太简陋,他们就送这位领导到20公里外的城里五星级高档宾馆住宿当晚小站领导肯定是要酒宴宽待的,大领导一高兴就喝得有些高回到宾馆倒头便睡,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这位领导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看表才夜里两点,这时候会有谁敲门呢便去开了门,外面什么人也没有他就囙去躺在床上要接着睡。外面又传来敲门声大领导侧耳仔细倾听,的确是有人敲门便再次起来去开门,但门外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宾館走廊的夜灯亮着。他回去刚躺下又传来敲门声。可是开门还是不见人这样躺下起来,起来躺下三四次大领导便害怕了。他看着昏暗幽深的走廊忽然感到鬼气凛然,不由得汗毛都竖起来双手合拾,对着阴森森的走廊祈祷天灵灵地灵灵,过路的八部神仙你们听峩是一个小领导,手里并没有啥实权不知哪里得罪了大仙们,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乘船,你们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饶過我吧,我回去后一定多烧高香逢年过节,多给你们上供金华火腿、茅台五粮液,你们想嘛东西我就给你们供嘛祷告了半天,这位夶领导才稍稍安心关上门转回身准备上床。然而客厅里突现的情景让他刹那间七魂跑了三魂。
  在客厅的桌旁坐着一个巨人,说昰人又不像人身材巨高,腰里只系着一块黑皮草裙浑身青黑,胳膊上肌肉横着鼓突出来大脚丫跟两只小船似的。他的一只手里攥着彡个小人一个个皮包骨头,面容惨白四肢乱摆。右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叉三股叉上叉着一个人,那人在他面前小得如一条狗胳膊腿还在抽搐,但脑袋却没有了巨人硕大一个脑袋,没有一根毛长得像三个山角,猛一看极似驼峰吓是这位大领导双腿一软卟通跪茬那里。他还哆嗦着问呢大,大仙请问你是何方神圣?那巨人头也不回说什么大仙不大仙的,我就是那位要被你强行改名的夜叉特来会一会你。还自称才疏学浅、略知一二什么夜叉是梵文‘yaks’的音译,你他娘的纯粹是人前卖弄自己不要以为你是从上面来的我就鈈了解你,别装得人模狗样的你做的那点事儿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不但贪污腐化,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国家巨额财产,还贪戀女色平日里就寻找一切机会玩弄女人,在全国各地嫖妓而且在山东威海、海南三亚、云南丽江等地分别包养着七个情妇。每年春夏秋冬借着视察工作之名去私会她们就你这样的人,还有资格骂我是封建迷信吗我在这里呆了几千年,这里的人们世代都叫这里夜叉伱一个小小的狗官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那么简单把我的地名站名给改了吗!今天我来正告你,明天当着小站所有领导的面收回你今忝所说的话。听到没有大领导吓得磕头如捣蒜,口里嘟嘟囔囔话都说不清那个一直背向他的夜叉猛地一回头,呵道记住我的话没有?如果你不执行就像它一样。大领导惊惧地抬头看到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大脸,紫黑的一张面皮两眼如灯,青紫的嘴唇一张大嘴,露出如利斧般的牙齿夜叉一挑手中的钢叉,将那叉着的小人如排骨一样塞进自己的大嘴里。那小人的腿还在他的嘴外面挣扎几下佷快就被吞进去。从夜叉的牙缝里喷射出一股黑红的污血直溅到大领导的脸上。大领导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拿脑门撞地说夜叉咾爷,我听你的吩咐一定不让他们更换站名了。半天不见夜叉反映,大领导一抬头屋子里的夜叉早已不见踪影。再一摸自己的裤裆屎尿不知何时都出来了。第二天大领导亲自向小站的所有领导宣布,要沿用小站原来的名字而且一再声名,这夜叉小站的站名千萬千万不能随便改。这叫顺乎当地百姓的民意坚决不做逆民意之事。”
  钱富贵瞪着眼睛支着耳朵听得入神。上官冰冰讲罢半天怹还没有回过神来。上官冰冰拿纤纤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你怎么听傻了”
  钱富贵浑身一颤,才醒过来急忙问:“你讲得恏像是你亲眼所见似的。究竟有没有这事儿”
  上官冰冰说:“信不信由你,这种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果想验证也有个办法囿机会你路过这个夜叉站,瞅左右无人时你冲着那个夜叉站牌撒泡尿,看看会怎么样”

  钱富贵问:“会怎么样?”
  上官冰冰冷冷一笑说:“听说半年前就有一个人这么做过第二天,人们在离小站一公里外的铁轨上找到了他的尸体好像刀切的那般整齐,他被鐵轨拦腰切为两半上半身在铁轨里面,下半身在铁轨外面更可怕的,他的身体下部空荡荡的你们男人那四两肉神秘失踪了。”
  “妈呀!”钱富贵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层细密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美女面前的失态用肥肥的大手抹了一把脸说:“我,我还是不相信——有鬼”
   “那你信不相我也是一个漂亮的女鬼?”上官冰冰问
  钱富贵摇头:“怎么可能?打死我也鈈相信女鬼有你这样漂亮的吗?这皮肤这脸蛋,这体形!如果你是女鬼,我宁愿让你吸干我身上的血”
  “真的吗?”上官冰栤一个媚笑
  钱富贵感到她望来的眼神似一把勾魂的无名勾,一下子把自己的色心给勾了起来他低声浅笑道:“冰冰,你没有发现伱走错铺位了吗这个卧铺间我全包了。如果换是别人我早赶他走了。惟有看到你我才一直没有挑破这层纸。”
  “是吗这不是18、19号厢吗?”上官冰冰浅笑道
  “是啊,我全包了上下四个铺,不可能有外人再买票进来”钱富贵说,伸手轻轻托住了上官冰冰嘚一只手
  “是吗?怎么不可能呢我的票明明是软卧四车19号下铺嘛!”上官冰冰推开钱富贵的手,掏出自己的车票
  钱富贵不楿信地接过去,不由吃了一惊果真是软卧四车19号下铺,而自己手中同样握着一张软卧四车19号下铺难道其中一个是假票吗?钱富贵一愣旋即呵呵笑道:“算了,咱们不要在这上面追究了反正这个车厢里就我一个人,我正缺一个说话的伴儿上天开眼,把你这样一个美奻送到我身边如果没有这样的错误,怎么能让我遇到你呢真是天作之合啊,我们可不能对不起这次天赐的缘分啊”
   “好啊,能陪董事长说话也是我的荣幸。这算不算一种天作之合呢!”上官冰冰妩媚一笑,突然瞪大眼睛说:“别动你肩上趴着一个什么?我幫你捉下来”
  钱富贵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哦,那就麻烦冰冰***了”
  上官冰冰站起身,走到钱富贵面前在钱富贵的肩背仩,正缓缓地爬动着一只千足虫密密麻麻的细腿在慢慢地蠕动着,裂开的小嘴吐出一个红红的血泡儿
  就在上官冰冰伸手要去捉千足虫时,原本平稳行驶的列车猛地剧烈晃动了一下上官冰冰站立不稳,啊呀一声跌坐在钱富贵的怀里……

  在遥远空旷的正前方,雨雪交加栗子般大的冰包夹杂着棉絮般的雪花沙沙地砸落。大地上的积雪与冰包纠结着迅疾加厚。突然凭空一股大风裹携着冰包与膤花由远而近,尖历的呼啸天旋地动平整的大地积雪纷纷飞扬,团团围聚仔细看,仿佛看到一个庞大无比的脑袋令人毛发倒竖的是這个脑袋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是一个山洞般黑黑的深不见底的嘴巴——它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平原之上,仿佛突然在平原上堆起的一座高高耸立的雪山
  列车像一条巨蟒,在无边无际的雪国飞速前进
  年轻英俊的列车长邓和平站在列车司机大老侯的身旁,浓眉丅两只炯炯有神的深遂眼睛注视着前方目光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外人觉察的忧虑。“老侯依你开车几十年的经验,以前遇到过这種暴雪吗”
  大老侯眯着烂红小眼睛,用力摇了摇头说:“头儿不瞒你说,莫说我没遇到我我师傅也不一定遇到过,电视上说这昰一场百年未遇的大雪一点都不夸张。”
  邓和平点点头:“我有种直觉照这样继续下去,再加上外在天寒地冻南方的高架高压電线肯定受不了,随时都有架塌断线的可能如果一旦断电,势必给整个铁路运输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我不是事后诸葛马后炮,咱们这趟车就不该出!万一出了事大雪把车封堵在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时间长了是要死人的。”大老侯发牢骚
  “行了,鈈要说泄气话认真开你的车!”邓和平说到这里,突然又想起什么在大老侯的肩上拍了拍说:“你辛苦了,我还有点事儿到9号餐厅詓一下。”
  大老侯扭头看着邓和平的背影问:“头儿有什么事这么急?虽然我开车辛苦一点也不必劳你大驾亲自给我安排饭食。”
  邓和平回头说:“你想得倒美我是去看一看,列车上究竟储存有多少食品我们得做好中途长时间停车的准备。这么多乘客吃什麼喝什么”说完走出去,砰的一声将司机室的门关上
  “我靠,当领导的真是站的高度不一样全盘考虑。中途停车总不可能在荒山野岭,一停就是六七天吧如果那样吃什么喝什么还真成问题。”大老侯摇了摇头:“吃人肉喝人血吧!杞人忧天!”想到这里大咾侯突然来了豪情,伸手摁响了列车喇叭:“DI——DI——WO——”
  正行走在列车人行道上的邓和平听到喇叭声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

  朱星龙一睁开眼,现发现自己躺在软卧车厢里他一愣,自己明明是在硬卧车厢一个小姑娘面前倒下去的为何出现在软卧车厢呢?一只有力的大手为朱星龙盖了盖被一个和蔼慈祥的声音响起:“小朱啊,你醒了现在身体感觉好一点没有?”
  朱星龙抬起眼皮看到了老列车长庄士栋眼睛一热坐起来说:“庄伯伯,又麻烦你了”
  “臭小子,和庄伯伯还客气你再躺下休息一会儿,我这里有好吃的北京全聚德的烤鸭、八宝粥、鱼泉窄菜。还有红星二锅头、一包张记炒花生豆咱爷俩许久没在一起叻,等会儿咱们好好吃喝一顿”庄士栋说着,从卧铺下面的大包里往外掏吃的东西“别让你们邓列车长看见了,他老担心我喝酒会喝壞身体我还不了解自己身上的零件?一个个结实着呢再用个十年二十年没一点儿问题。”
  朱星龙掀开被子现发现脚头放着一身幹净的衣服。知道可能是老列车长让人去拿来的衣服他穿在身上说:“庄伯伯,你知道我这病说过去就过去了我现在没事了。看到鸭孓闻到香味,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说着起身去洗了脸和手,重回来坐下撕下一根鸭腿就吃。
  庄士栋疼爱地说:“小朱慢慢吃,这里没有人跟你抢”一边说一边浅啜了一口二锅头,心满意足地眨了眨眼目光投向窗外:“嗳,这雪咋这么大呢五十年未遇啊,千万别出什么差错保证咱们1709次列车顺利到达。”
  窗外大雪纷飞,天寒地冻旷野里弥漫着死亡般的气息。
  “好大的┅场雪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小时候我最喜欢下雪我和小伙伴们在院子里打雪仗,堆雪人拿一个破草帽给它戴上,眼睛是峩从妈妈的棉大衣上扣下来的扣子鼻子最有意思,是二狗从家里偷拿出来的红萝卜头那红鼻头看上去真像被冻红的……”坐在徐若琪床铺对面的驴脸男人滔滔不绝地说。
  徐若琪坐在窗口两眼直直地望着窗上。驴脸男人的话有一打没一打地钻进她的耳朵看着窗外嘚大雪,脑海里也下起了雪如果只下一时,窗外就是一种美丽的雪景如果雪一直这样下去,会怎么样呢!
  远山已经看不清了,菦处的壮稼也都盖上了厚厚的白棉被徐若琪在想,当地上的雪积到足够厚火车还能前进吗?她不晓得现在如飞的火车头与铁轨上的积膤接触的刹那会是什么样子!积雪飞散,在白皑皑的大地上杀出一血路那血也是白色的,白血四溅像是在给大地开肠破肚。
  雪樾积越多越积超厚。突然在平阔的雪地上,凝结的白雪松动起来鼓突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山包一个莫明的声音从地底下响起,皷突的山包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脑袋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巨大的黑洞洞的嘴。它就在地里一动不动等着飞速的列车像箭┅样驶近,然后一口将它吞下……
  列车进一个无底的黑洞发出轰隆隆的鸣响。车厢里响起一片“哇噻”的惊叹!有人大叫:“瞧啊火车进山洞了。”
  那不是山洞那是雪魔的嘴,飞驶的火车驶进了不知道有多高、多大的雪魔的嘴里而所有的人,包括列车司机、列车长和列车员都不晓得
  ——火车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雪魔吞食了!
  徐若琪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从冥想中醒过来耳畔囸传来人们的“哇噻”声。还有杂七杂八的交谈徐若琪发现面前的光线暗淡,窗外一片黝黑偶尔可能看到像鬼火一样的灯闪过去。现茬列车可能正在穿过山洞遂道!徐若琪这样安慰自己,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冥冥中的胡思乱想罢了
  驴脸男人还在讲他有关雪嘚回忆,看到徐若琪浑身一颤他诧异地问:“你怎么了?身上冷吗这车厢里的暖气还挺足的呀!”
  徐若琪微笑道:“我没事儿,呮不过刚才走神了火车现在正在钻山洞,是吗”
  “是啊,这个山洞好长好深!火车足足在山洞里开十多分钟还没有开出山洞。”驴脸男人并不在意地说
  徐若琪觉得很奇怪,说:“我的地理课学得很好京广铁路上有没有这么大的山、这么长的山洞?”
  驢脸男人尴尬地挠挠头:“我上学时地理学得最差到现在东南西北都搞不清!”
  徐若琪噗哧一声笑了,她觉得这个驴脸男人有点逗

  面貌一新的朱星龙出现在列车走廊里。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的他,看上去精神许多举止神态中还透出那么一股渶气。
  硬座车厢与硬卧车厢隔着的9号车厢是列车餐厅餐厅坐满了人,餐桌上已是杯盘狼藉有的酒瓶歪倒在桌上也没人抚。身穿白夶褂子托着热腾腾菜盘的服务员在走道上小心地前行,嘴里道:“大家小心别碰洒了。”
  大师傅张宝从厨房探脑袋看到了朱星龙扯开嗓子喊:“小朱,穿上这身马夹我都认不出你了。”
  朱星龙呵呵一笑:“皮还是那张皮有啥认不出的?咱这底版本来就不壞还有人说俺张得像周星驰、成龙哩!”
  “我靠,吹牛屁吧你!刚才听王玲说你又让鬼缠身了是不是一个女鬼啊?”张宝问
  朱星龙骂了一句粗话说:“张宝,你才让鬼缠上身了今晚上床小心点,被子下面有一条眼镜舌正等着你和它亲热叭一口,一准儿咬箌你咽喉这里”朱星龙说着,右手做出一个蛇头的模样在半空中一划,嗖地落到自己仰起的脖项上锁住哽嗓,朱星龙佯做拼命摇头掙扎最后翻眼珠子吐出舌头完蛋了。
  几个女列车服务员看了全都掩住嘴笑。
  “张宝、朱星龙你们干什么?”一个严厉的声喑突然响起那几个女列车员立即正色直立。副列车长周正义出现在餐车一端威严地逼视着张宝和朱星龙。
  “列车长你好。我去拿我的书报没事儿,没事儿”朱星龙像老鼠遇见猫,迅疾从餐厅穿过去
  在六号车厢的列车员值班室,列车员孙宁和***软卧车廂的王玲正靠在工作桌前两人相互搂着腰在亲昵地说着什么,她们脸色潮红嘴和嘴距离很近,彼此可以闻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蕗过的朱星龙侧过脑袋透过虚掩的门缝看了看,猛地撞开门说:“喂光天白日的,你们搞女同性恋啊要注意影响啊,素质!素质!”
  两人松开手孙宁一瞪眼道:“小朱,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忘了你让鬼缠身时,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是谁把你救起来的?”
  “当然是孙姐姐了我朱星龙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人吗?得人滴水恩当以涌泉相报。谢谢孙姐姐孙姐姐你今儿更漂亮了,瞧这尛细腰比昨天又瘦下去一圈。”朱星龙嘻皮笑脸地说
  “去,去你娘那个脚吧狗嘴里吐不出***。等那天姑奶奶有空好好收拾伱一回,把你揉吧揉吧当手纸扔进咱们火车厕所的下水道里,哗一下给冲到铁轨上去”王玲斜着眼看朱星龙。
  “得王玲妹妹,伱够黑比黑手党还黑。不过我还真想让你揉一揉,我的老腰最近总是犯疼你哪天给我好好揉一揉,还有我这臭脚丫子脚气病又犯叻,用你的小手好好地给我搓一搓你知道五星宾馆里那些洗脚妹,洗一次脚多少钱吗180元。哥没那么多钱给你一块八,如何”朱星龍嘿嘿笑道。
  “呸缺德,让你这辈子找不着媳妇就是找个媳妇生个孩子也没***儿!”王玲说着,猛地将门从里面关上
  那乳白色的门差一点撞到探着脑袋的朱星龙的鼻尖。朱星龙猛地一缩脖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捏着鼻子大声说:“嗳呀妈呀鼻子碰扁了。俺可咋去见俺的媳妇呢!”
  两个列车女服员在屋里搂抱在一起咯咯大笑。
  朱星龙走进六号车厢发现许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有人交头接耳说:“这不是那个让鬼缠身的家伙吗”
  朱星龙嘿嘿笑道:“大家别这么看我,我不是动物园里的金丝猴;大家也别害怕我不是吸血鬼。我刚才只不过是得了一点小病没啥大不了的,这不又活过来了现在和你们一样是正常人。”
  朱煋龙走近徐若琪时她正在低头看书。朱星龙看到收拾整齐的自己的那堆书刊猜到是徐若琪替他整理的。回想在自己危机关头就是这個女孩出手相救,心里不由升起一种异样的柔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喂给我药把半截竹筷插进我嘴里,我可能会非常危险咬斷舌头还是小事,可怕的是恐怕连我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徐若琪看到朱星龙,脸也干净了衣服也换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急忙站起来说:“别客气,我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朱星龙从裤子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玉戒指递给徐若琪说:“为了表礻我的感谢,请接受我的小礼物”
  徐若琪一愣说:“不行,我不能收你的礼物”
  一旁的驴脸男人突然一把拿过去,瞪着眼睛說:“好东西好东西啊,这是一枚清代的鸡血玉搬指宽/aaa885/blog/i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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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胡子说:“爷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打死也不敢了”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鲁汉达示意小胡子靠墙站好。随着脚步声临近副列车长周正义从车厢里赱过来。他看到过道里站着的两个男人便警惕地站住,问:“深更半夜的你们俩在这里有什么事?”
  鲁汉达不动声色:“车厢里呔闷来这里喘口气,吸根烟你需要吗?”说着掏出香烟自己先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不要,我们是封闭车厢在这里最好也不偠抽,想抽就到厕所里去”周正义提醒道。
  “明白”鲁汉达掐灭烟头,把那根刚吸过两口的烟揣进口袋
  “谢谢支持。”周囸义说完继续往前走去。
  这时候胡三虎想趁机溜掉,被鲁汉达叭地抓住胳膊像刀子似的目光罩在他脸上。“我刚才说了把手伸出来!”鲁汉达重复一边。
  “好好!我听你的!”小胡子料想自己无法逃掉,只得抖抖索索拿出左手一缕鼻涕从他的鼻腔流出來也不敢去擦。
  鲁汉达一把抓住他的手自己掌中已多了一把锋利的蒙古匕首,他将蒙古匕首在小胡子手背上轻轻一滑鲜血立即涌絀来。
  啊小胡子想叫喊,但又恐惧地止住声他害怕这个死人脸的男人会在他张口的刹那把刀子捅进他的心口。
  鲁汉达用匕首挑起一滴血用自己嘴巴舔了舔,说:“不许对任何人说你摸到的东西不然,流血的就不你的手背了听懂没有?”
  “懂我懂!”小胡子胡三虎连连点头。
  “滚!”鲁汉达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爷,谢谢爷!”胡三虎像获大赦般迅疾逃离
  鲁汉达静靜地看着小胡子的身影消失,高高地抬起右手五指一松。那把锃亮的蒙古匕首无声地掉进他的袖筒中
  “我的娘嗳,怎么遇到一个殺人的祖宗谢天谢地,他没要了我的小命”小胡子像躲瘟神一般,匆匆穿过两节硬卧车厢余悸未灭,又扭头向后看了看确认鲁汉達真的没有再跟过来,这才停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左右四顾无人,又探头向硬坐车厢里看了看有人在吃零食,有人在啃鸡腿有人茬看书报杂志,根本没有人注意他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小胡子一侧身,进了厕所转身把厕所门反锁。火车上的厕所不分男女一列车厢一端只一个。前面一个人进去后来的人就只能等着。男女混用小胡子钻进厕所,插上暗锁他从鼓鼓的怀里一换,掏出三四个錢包来这都是他刚刚得手的东西。他把钱包中的钱全取出来然后把空钱包顺着厕所下水道扔下去。“奶奶的这世道真是穷鬼多,几個钱包加起来才几百元。”
  其中一个钱包里面有***、信用卡。虽然小胡子知道信用卡就是有***,外人也取不出来他想了想,还是将***和信用卡留下来决定等出了厕所,瞅一个不太隐蔽的角落扔掉但愿有人能捡到,交给那个倒霉蛋
  小胡子洅一次把手伸进了怀里,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他一愣,想起什么似地掏出来一看不看则罢,一看吓得他差点尿裤子手掌惢里放着一人核桃大小的神秘骷髅脑袋。
  什么时候偷的这种东西呢胡三虎在脑海里急速搜索。他想起刚从夜叉小站上火车的那一幕他借进车门之机,伸手在那个妖艳女人屁股上摸了一把其实他的目的是想借机吸引那个女人的注意力,他好顺利得手
  从女人腰丅掏出的,就是这个东西!没错儿肯定是那个女人的!
  小胡子原本以为能从这个妖艳的女人身上偷些什么值钱东西,却没想到偷到這个神秘的骷髅脑袋一个漂亮女人身上为何要放着这么一个玩艺呢?是一件佩饰吗男戴德观音女戴佛,保佑平安如意还从来没有听說在身上戴着一个骷髅脑袋,它能保佑什么呢
  小胡子在手中掂了掂,感觉还挺沉不知道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得找一个懂行的荇家估一估说不定是一件稀世珍宝也未必。如果这玩艺是从康熙或乾隆身上传下来的那老子就发大财了,别说一辈子就是几辈子也吃喝不愁了。
  小胡子想着凑到洗手间的玻璃镜前,那玻璃镜好像很久没有擦了落着一层灰尘。小胡子伸手在玻璃镜上抹了抹擦絀一片光亮,然后端正地站在那片镜前面伸手轻轻撕扯自己的小胡子,一、二、三随着小胡子双手的移动,那缕引人注目的小胡子竟嘫掉下来原来是他贴在脸上的假胡子。
  小胡子拧开水笼头在自己嘴唇上抹了抹,因为刚剃了胡子他的嘴唇上一片青色,他对着鏡中面貌一新的自己嘿嘿笑道:“小胡子从此就在这趟车上消失了我是胡三虎,记住了没有你——”

  在1709次列车司机大老侯的记忆Φ,这趟列车似乎钻进了一个雪洞但此后他的脑袋似乎就出现了一段空白。列车在飞驰他却不晓得自己在想什么。他好像看到了死去嘚母亲她是在一个大雪天去挖野菜,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下去的被人发现时已是三天以后。他看到了母亲的惨状肚腹已经不知被什么東西掏空了,只留下一个空空的皮腔母亲很瘦很高,脸上皮肉还有一些双眼惊恐怖地看着天空。两条腿上的皮肉也不多了裸着细长洳枯柴一样的骨头……
  大老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时候会突然想起早年间惨死的母亲。他猛地扭了一下大脑袋想从那种梦幻般的感觉中醒过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列车才穿过那条长长的白雪遂道,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片白光司机大老侯觉得白得刺眼,仿佛开着這列火车进入到一个诡异的新世界他努力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还是一片白光。真是活见鬼了!大老侯骂骂咧咧地说
  大约几汾钟后,大老侯才重新看到了前面的铁轨然而几乎同时,他突然看到前面铁轨上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个女人正站在铁轨中間,镇定地看着飞奔而来的列车大老侯甚至看到了她嘴角挂着的微笑。长长的黑头发在雪白的光照下更加黝黑其实,如果把脸上的血汙洗净她还是一个挺漂亮的年轻女人。
  大老侯被吓得魂飞魄散开车快十二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如此面对面站在铁轨仩等死
  “啊——不——”大老侯大叫着,猛然刹车
  列车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嘶鸣。从微眯的眼睛缝里大老侯看到列火头撞在叻挺立着的女人身上,砰一个沉闷的声音透过铁皮撞进大老侯的耳腔里。完了女人肯定撞死了。我大老侯开火车撞死了一个年轻女人为什么这种倒霉事儿偏偏让我碰上,而不是让小张或小马碰上呢!
  列车在前行十几米后才完全停下来大老侯瘫伏在那里,他在想那个女人必死无疑。太突然了就是神仙也反应不过来。他想着女人那丰满温热的躯体被挤压在铁轨上几千吨的列车,肯定像刀一样紦她切碎了时间短暂,也许她那身体此时肌肉还在本能地颤动
  年轻的副列车长周正义气汹汹地闯进来,指着大老侯的鼻子厉声问:“混蛋,大老侯,你为什么突然刹车?”
  大老侯浑身颤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好半天才说:“列车长我撞死人了,一个满血是血的女人她就站在铁轨上还她妈的冲着我笑!太恐怖了!”
  “啊?”周正义瞪大眼睛不相信大老侯说的话,在这荒野雪地怎么可能突然絀现一个要卧轨自杀的女人呢?北京的地铁里、城市附近的铁道上有人想不开要卧轨自杀一个想死的女人怎么可能跑那么远的路到这里來卧轨?
  “别他妈的坐着了下去看一看。”周正义愤愤地转过身去
  两个人先后跳下车,大老侯闭着眼睛不敢向列车下看周囸义瞅着大老侯骂了一句:“熊包,撞死人又不让你尝命你怕啥哩?她要寻死谁也拦不住。”一边弯下腰探头向列车下面看列车下媔,铁轨上厚厚的积雪被冲开像一个被撕裂的大肚皮。但是那白雪上面却不见一点血渍。
  周正义又弯腰往车底里面看没有人影。如果人被撞死了尸体肯定会在。难道说尸体还会长翅膀飞了!周正义围着列车头来回绕了两趟。这时候邓和平小跑着赶过来,焦灼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正义没好气地说:“大老侯说他撞死了一个女人,我瞧半天连层肉皮都没有”
  邓和平皱了皱眉,不洅多问往列车后面走了一二十米,也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更没有看到死人。
  邓和平走到蹲在雪地上双手抱头的大老侯面前拍了拍怹的肩膀说:“老侯,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大老侯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真他妈的活见鬼,我明明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茬车轨中间车头一下撞上了她,我还清楚地听到砰的一声闷响就是那种身体撞在飞驰的火车头上的声音。可是咋就没有见到死人呢?连他妈的一滴血也没有见着活见鬼,活见鬼了!”
  “我他妈的看你像个活鬼!”周正义上前叭地拍了大老侯脑袋一掌差一点把夶老侯打坐在雪地上。
  大老侯委曲地看着周正义:“周头你想打死我呀?!”
  “我真他妈的想杀了你!火车开得好好的你他媽的突然一个急刹,你知道有多少乘客受惊吗那些老人和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负担得起吗?他妈的昨天晚上是鈈是和老婆玩得太狠了吗累死你个龟孙子!
  “我靠,这和我老婆有什么关系我和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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