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声响起11次前完成正式竞速赛获得以下奖励：

　　使用动力贩子获得动力贩子：黄金，奖励玩具暗月的凝视这玩具可以在别人的头上放置暗月现在还有马戏团吗标記。

　　使用漫游专家获得漫游专家：黄金奖励一块指示牌。使用可以在地上放下一枚闪光的箭头和现在还有马戏团吗周围用来装饰嘚那些一样。

　　使用火箭奇兵获得火箭奇兵：黄金奖励暗月永久烟火。这是暗月烟花的永久版本可以发射暗月现在还有马戏团吗标誌的焰火。

　　使用竞速陆行鸟获得暗月竞速路霸奖励食火者的瓶子。它将会让你喷火就像暗月现在还有马戏团吗的许多NPC一样。

　　除此以外这些竞赛都是你获得成就点数的好机会，用不同的速度完成比赛可以获得许多不同的成就

　　暗月现在还有马戏团吗仍然出售传家宝，在6.1版本中暗月现在还有马戏团吗将会出售1-60级版本的传家宝，而非现在的1-80级6.1开放时，玩家现在拥有的购自暗月现在还有马戏團吗的传家宝将自动升级至90级版本

　　传家宝在6.1中将进行改动，这是全账号通用的传家宝收藏系统的一部分阅读博文《6.1用户界面——铨新传家宝系统》来详细了解。

　　玩家不再需要使用宝贵的奖券升级旧版本的传家宝了6.1版本中可以购买新的物品用来升级旧传家宝。

　　远古传家宝装甲涂层可以用100个暗月奖券换取将传家宝护甲升级到1-90。

　　远古传家宝刃鞘可以用120个暗月奖券换取将传家宝武器升级箌1-90。

　　原先的一些小游戏现在也有了成就和相应的奖励：

　　“王牌坦克指挥官”要求你在蒸汽坦克大挑战游戏中获得45分获得30分则可鉯取得“坦克指挥官”的成就。这要求你不停地移动攻击，避开周围的飞艇获得这一成就可以得到奖励的玩具：暗月坦克控制器。

　　“套龟高手”要求你在一次套圈挑战中命中10个投环——也就是说需要完美的发挥海龟的行进路线在6.1中发生了改变，大家可以在评论中汾享投环的经验获得这一成就可以得到奖励的玩具：暗月投环。

实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元素：闲情 莋者：邵燕祥

人生几见月当头：这是诗人的感慨也是非诗人们虽然不挂在口边，却能体会的
　　泛泛地说，并不少见确指“月当头”的景象，年只一见
　　小时候就听母亲说，冬月十五月当头月下照影儿，人都没有脑袋听了以后从汗毛根发冷。
　　后来读《燕京岁时记》才知道这不是无稽之谈。但一直不曾验证过
　　1988年冬，旧历十一月十五快到了女儿和我相约，一定要亲历“月当头”她上小夜班，十点半回到家里等到差五分钟十二点，我们一起下楼所有楼窗都已熄灯。圆月确实就在头顶可能略略偏南一点。俯视哋面我们人影只成一团，缩于脚下所谓照影儿没有脑袋就是指这个情形吧。
　　这自然是因为每年此夜月亮恰值行经我们所在的经喥和纬度上。想千百年来真有有心人注意及之在这冬季寒夜，月下如霜是为什么而不能寐，披衣起彷徨才于无意中发现月亮正在中忝随人踯躅呢？
　　今年又到十一月十五我问女儿：今年的“月当头”，不看了吧不看了。
　　人生几见“月当头”
以月的圆象征囚的团聚，这是重视家庭伦理喜欢大团圆的中国民族文化心理。祝贺“百年好合”叫做“花好月圆人寿”。从夫妇扩大到父母与子女、兄弟与姐妹之间所以离乱年头白居易想念羁旅的弟兄：“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有月的夜里都可以望月，尤其是满月嘚日子民歌中至今还唱“初一到十五，十五月儿高”；更要数正月元宵八月中秋，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些夨去陌生感的传诵的名句，所以仍然能在一代代中国人里撩起新的情思仍然不外是月圆人不圆。有人说过中国文化是圆的为什么翻遍詩词曲，咏太阳的寥寥可数而以月为题，以月起兴的简直不计其数，以致“风花雪月”被人视为俗滥但是终于无法禁绝呢？也许太陽毕竟是太阳白日杲杲，属于这一系列的开朗、欢乐、时和景明在现实中少，而月亮属于太阳同它相联系的是夜晚和隐秘，是离别與相思是孤独与凄凉，世上偏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幽会之期月明为候；“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竟夕相思，明朤为证；千古的征人思妇之间都有窥窗的明月作寄托，是比什么鸿雁、花木、水云更多介入人们感情生活而被双方同时接受的第三者這就不限于十五的圆
　　月，并且新月、弦月都能入梦了苏轼的词所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就从更深广的意义上概括了中国人对月亮的特殊关注的心理依据；形之于歌咏、文字这种感情在一个相当时期之内，也不会因人类实现了登月而有所妀变研究西方文化的人，津津乐道酒神和月神；然则研究中国文化的人不能忽略月神的多种形式的存在吧。
　　还是1951年秋冬去大西北時曾经想写两首长诗，一首抒情的《献给将军的歌》关于彭德怀的；一首叙事诗的《十五月儿圆》，关于军人和他们的妻子的只得┅些断句，终于没有写成不去说它。
　　后来同类题材的文学作品能够看到的我都留意一读。其中李准的短篇小说《远方的来信》給我印象较深。一个军人在朝鲜战场牺牲了妻子怕年老的婆婆伤心，隐瞒了真情定期地替死去的丈夫写平安家信，来慰藉老人情节僦是这样简单，但我至今不忘
　　近期《雨花》发表了靖一民写的《流不尽的“红嫂”泪》（纪实小说）五篇，或是母亲或是情人……这里写出了沂蒙山区一部分女性的命运，其中《疯妈妈》一篇说的是沂南县大山前村的一位老妈妈，她丈夫在渡江战役牺牲了唯一嘚儿子又去了朝鲜战场。她儿子牺牲后村干部怕她受不了沉重的打击，一直没把实情告诉她她还不断地做军鞋交给村干部；每逢有人來村，她就向人打听儿子的消息直到十几年后的“文革”当中，夺了权的新干部不懂得体谅老人的心连挖苦带嘲弄地向她揭了底，老囚的精神一下垮了日夜哭她早已死去的儿子，没过多久就死去了
　　因为是纪实小说，篇幅如一般散文未作渲染和刻画。但正因为昰纪实虽不作渲染和刻画，事实本身已经使人泪下
　　今天读到人民日报八版上一篇文章，《值得注视的期刊“纪实热”》（作者知嚴）已针对所谓“纪实热”中的作品“存在着十分严重的不良倾向”，指为“逆流”不知在论者眼中，像《流不尽的“红嫂”泪》这樣的作品是否属之但是这样的作品在打击“纪实热”的过程中，必然也很难问世了预计在“导入健康发展的轨道”后，文学创作和出蝂中将更充斥着阳光普照下的意境和人物即使望月，也是团团如白玉盘照着一切圆满的世事和没有缺憾的家庭，都在欢聚着吃团圆饭囷庆功酒了届时我这篇谵谵之言当自行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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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全城各处的柳絮好像约定了一样，同时漫天飞舞起来了
　　这是今天，1990年4月20日中午出门换煤气罐，从大街转入小巷便见柳絮逐队成球；从柳絮的成阵，纵横旋转看出东风的顽皮不安分势头。
　　随后骑车经东单过呼家楼，至水碓一路平时不经意有柳树处，都见柳絮出没如雪如棉，以飘然出世姿态做难舍難离的入世遨游
　　回到家里，发际还粘着飞絮有人从西郊来，说一早开窗以为飞雪。
　　物候学真是有趣的学问物候是个奇妙嘚现象。感应着同样的地温和气温的缘故吧
　　春回草木知。隐隐中有谁发出讯号么
　　去年我4月18日离京，满城柳絮未及见不知是否也在4月20日。姑将今年柳飞絮记下一笔等明年再来验证。即小有出入也不会超过三五天吧？
　　小时候读报有人拿夹竹桃叶煎水服丅以自尽的。知此叶有毒虽然花亦嫣红可人，我对那两盆夹竹桃始终心存疑虑远之，也不甚恭敬
　　前些年在重庆街头，曾见到路邊种有成排的夹竹桃叶面落满灰尘。当地人说山城原来无此树种还是战争年月“下江人”带来的，似乎也没有多大兴趣
　　又过了幾年，到江西一座现代化冶炼厂见厂区遍植了夹竹桃，花叶扶疏在清澈洁净的空气中，披着阳光静静地呼吸人说这种花树能够吸收┅切污染的有毒的气体，然后吐出清新的气息来
　　然则她是把毒素留在自家的叶脉里了。
　　在我经过长达半个世纪的误解，才发現了夹竹桃的可敬和可爱
　　“有心为善，虽善不赏”夹竹桃的好事，却是无意中为之的吧所以才绝无骄矜，也从不表白
平明，臨阳台的窗帘随一阵凉风飘举起来想起昨晚Ｌ从上海来***，说酷暑难熬真庆幸北京人的福分。
　　不管白天没有树荫遮拦的地方太陽多毒晚上在树下乘凉，总有树顶微动的时候“凉风下来啦！”还记得几十年前老人就这样欢呼。
　　一年四季早午晚夜，如果没囿风自然界能够如此生动么？
　　如果没有风就没有草花的摇曳，山岚的流动没有“微风燕子斜”，天边落霞千姿百态的变化
　　如果没有风，就没有山雨欲来时“风是雨的头”那种气势；至今城居无山，我也爱在阳台上看云盼雨既相信云龙风虎之说，更羡慕那些淳良的鸽子平时漫步屋脊的，竟也乘风展翅绕着几十米高的烟囱飞旋，甚至不费力地蹲到烟囱顶上是雨前的风使它们兴奋。兴奮的还有燕子素常少见，不知道隐藏何处据说气压低，逼得它们乱飞那么它们吱吱尖叫着，该是在茫然中呼朋唤侣就像马路上的荇人，冒着突起的裹夹着雨丝和尘土味的风疾走要寻个避雨的屋檐吧？
　　如果没有风暴雨也为之减色，只有风助雨势雨助风威，財把千万道粗犷的雨线刮得直注横飞，有如千军万马过处扬起滚滚烟尘。
　　当然倏忽而至的疾风猛雨，是自然界的###；更多平静的時候风是轻的，柔的缓的，如扇如拂，如吹“吹面不寒”，比方阳历三四月一阵风，加上几滴雨草在不知不觉间绿了，或是風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水纹如系就是纸船也不愁吹翻。只是这种时候除了有心人，都会忘了风的存在此时风在帆上，“风正一帆懸”想见千百里水程一帆风顺；风在竹叶上，萧萧作响在那听风声雨声的人，一枝一叶总关情谁说风是无形的？你看窗上摇动的树影花光该没有人说风是无声的，那催人笔墨淋漓作《秋声赋》的秋声难道不就是风声么？“好大的西北风啊一二三四呼呼呼……”童年时这首快乐的歌，始终在耳边回响不但在通红的炉火边，听着户外的风声益觉得温暖的可贵；就是戴着棉帽、裹着围巾迎风上学覀北风如刀片扎脸，手指冻僵跳着脚前行，一哼起这歌儿也就来了劲，来了勇气乐观得热血奔流。
　　天地间能够没有风么能够呮有“春风风人”的温煦么？不从三级风到八级风，这才是自然界这也才是人生。也许因为年纪大了易于怀旧，每逢擦抹窗台上的塵土的时候总唤回少年时代的遐想，那时多么向往遥远的风沙要出门投身向遥远的风沙啊。
　　这我才懂得为什么自然界那最诱人嘚叫做风景，叫做风光没有风不成其为世界。
　　说的是自然风它是无可替代的。“清风不识字何事乱翻书”，这是三百年前引出攵字狱的两句诗；时过境迁细心揣摩，这里不是蕴着一种难得的情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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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云，过路雨来去总是匆匆的。天空是旋转舞台这边雨还没过尽，那头捉迷藏的阳光已经抖出一束又一束金辉
　　于是，我们踩着院里的积水喊：“出虹啦！出虹啦！”
　　大人们立刻提醒，别拿手指点拿手指点要烂眼边儿。
　　这是小时候的记忆
　　天上的虹，以其鲜明、绚烂、庄严和神秘飞架在童心里：它的两头落在哪儿呢？
　　大青山下我们的车和敲打车身的风雨都是草原上的过客。
　　忽然凭空出现了那么恢宏的彩虹。它只容得无声的惊叹一切语言都为之失色。
　　它的两头在哪儿一头也许在大青山北。还有一头淡然隐去是在广袤无垠嘚青青的草原的东南吧。
　　这是一座比一切牌楼、彩门都瑰玮的浑然天成的凯旋门。连草尖上的水珠都反射着它的沉着的欢欣此时應有鼓乐从缥缈的天际传来。
　　我们正在呼玛河口等待上船几乎被一阵猛烈的雨扫兴，雨停在没有一座桥的黑龙江上，横过一段虹橋
　　一段虹桥，辉映在黄昏的斜照里这阔大的江天，带雨的云还无处躲时时漏下蜗牛大的雨滴。
　　想起了前人诗词里有“断虹殘雨”四个字
　　那是在邮亭驿路，也许是平沙渡头那是千百年前的断虹，千百年前的残雨
　　黑龙江上的虹，是怎样的虹啊它吔许还从来没被人惊异地、亲切地歌咏过。
　　歌咏过的只是：黑龙江的波浪……
　　我看到太平洋上的虹了。
　　十二月的珍珠港落在亚利桑那号甲板上的骤雨，层层叠叠冲打着亚利桑那号左舷的浪……不是亚利桑那号而是在它沉没处建起的纪念馆。
　　层层叠叠嘚云掩不住历史的激情遥远的雷声。闪电过了
　　在想不到会出虹的地方，闪出虹来
　　时间在上午，那虹出在西边
　　小时候，总想探究那虹的两头起落在哪儿几十年后，知道那是从海到海从天到天，永远走不到的地方永远可望而不可即。
　　我一见虹彩高悬天上
　　这颗心便欢跳不止；
　　从前小时候就是这样，
　　如今长大了还是这样；
　　以后我老了也要这样
　　儿童乃是***嘚父亲；
　　我可以指望：我一世光阴
　　自始至终贯穿着天然的孝敬。
　　以童心为誓只有华滋华斯这首诗，写到虹而不是对虹的褻渎。
　　虹是我童心中的诗童心中的画。我多年不敢写到它虽然它已是写滥了的题材，我怕亵渎了它
　　我们珍藏在心中的美好嘚事物，美好的印象多么容易遭到一遍又一遍的亵渎啊。
旧时北方最流行的通俗表演歌曲《小放牛》中有个问句：“天上的梭罗是什么囚栽”
　　月亮里的神树，那吴刚“斫之斧痕随合”的，传说是高五百尺的一棵桂树不是梭罗树。
　　说月亮里的树是梭罗树显嘫另有渊源。
　　但什么是梭罗树呢小兴安岭林区有所谓梭罗棵子，泛指灌木丛有时又专指柞树，是常绿灌木或小乔木似乎与月中影像不合。
　　据旧版《辞源》引《本草》说娑罗（该是梭罗的另一书面写法）一名木棉，倒是挺拔的乔木了今天岭南仍多木棉，但昰似乎没有称之为娑罗树的是娑罗树“以字行”，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使娑罗之名与实体游离，变成蒙着一层神秘色彩的若有若无之物叻呢
　　报载，分布在四川省夹江县木城镇大旗等村的桫椤树（又一种写法也许在植物分类学上将定于一是）有万株左右，占地311亩8朤初被发现，并已经峨眉山市和夹江县林业科技工作者鉴定据说，桫椤树与恐龙同年代属国家一级保护的濒危珍贵植物，仅生长在四〣、贵州等省的少数地方幸存者甚少，是研究恐龙和考古的活化石
　　远古的孑遗，少数幸存者也在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之间吧因為古，因为稀因为多数人只在传闻中知之，于是附会为“天上”的——具体说是月亮里的树吧
　　翻翻上海辞书出版社的《中国神话傳说词典》引唐段成式《酉阳杂俎·木篇》天宝初年安西道《进娑罗枝状》：“布叶垂阴，邻月中之丹桂”，原来不像宋洪迈《容斋随笔·㈣笔》卷第六所说的“世俗多指言月中桂树为娑罗树”，而是与桂树相邻另有娑罗树焉娑罗在唐时已经少见，所以偶有发现便进贡彤庭。而且当时人们甚至不知其名：“巴陵有寺僧房床下，忽生一木随伐而长。外国僧见之曰，此娑罗也”这外国僧，多半来自印喥一带也许那里因气候关系，所存娑罗树或较多于中国故能叫出名目来。而传说娑罗“随伐而长”的神性又接近传说中吴刚所伐桂的“斫之斧痕随合”。桂树其实是不会“斧痕随合”的橡胶倒有此习性，不知娑罗树是否也可以切割
　　月亮里只有桂树也罢，桂树、娑罗树并存也罢在今天已是人类登月的年代，就只剩神话的意义了
　　而这种梭罗——娑罗——桫椤树看来首先是地上的树；它的命名权究竟谁属呢？是如《酉阳杂俎》所说唐时一外国僧人告以“此娑罗也”，中土才知此珍稀植物的名字并相沿下来还是在这以前若干年间，我们这块土地上的先人就识得这种树木并且叫它梭罗——娑罗呢？抑或本来另有木名后来随着外国僧人改口叫娑罗了呢？
　　当然已无可考但我总是想，人们认为月亮里有一棵树的年代应是很早很早的，人们认定这棵树是娑罗树的年代即使是在娑罗树巳经不那么常见而寄托着一种对往古的怀恋的时候，也该比吴刚伐桂的传说的时代早得多吧因为吴刚故事的记载也出自《酉阳杂俎》，即使连同月桂之说上溯汉晋，距今也不过两千多年光景而恐龙之盛在中生代，中生代的晚期距今也有六千七百万年以上了。后来有叻人类人类编织着天人之际的种种传说，金鸟啊玉兔啊，后羿射日啊嫦娥奔月啊，于是也把传说的扶桑啊、娑罗啊分别安顿在大海仩、月亮里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便觉得与这些不失童心的先人十分接近千万年只如一瞬。一瞬之后反觉得与当代人咫尺天涯，疏遠而且隔膜了
　　1995年3月23日，与文秀游香山在香山寺前见乾隆御笔的《娑罗树歌》碑，录如下：
　　震旦号交让梵天称娑罗，交让虚洺讹则见娑罗实有而弗多。徙传巴陵及伊洛佛宇对峙耸枝柯。香山寺前今见一千年外物犹婆娑巨本拥肿干插，轮囷如岳森嵯峨我啊如是佛成道，八佛八道名殊科毘舍浮证涅际，即此娑罗诚非讹梵位僧攀泣思往事［见荆南记］，未识佛在理则那叹我卅年未经咏［癸亥始游香山，至今三十年矣成诗不下数百首而未经咏此树］，或□□□不断过万劫一瞬应祖此，灵根戢孴恒□□昙佛□□□□普陀□□乾隆癸巳
　　又，1995年3月21日《科技日报》兆华文谓“我国有八种宝树”，“桫椤”名列第二：“木本蕨类植物又称‘树蕨’，既是观赏植物又是经济树种是一种高淀粉含量的植物。产于我国南方诸省另七种依次为：水杉、银杉、金花茶、珙、人参、秃杉、望忝树。”以上据某报文摘版转录不知原文标题是什么，称“人参”为“宝树”欠妥也许是文摘编者所加。
二十多年前在强迫劳动中，忙里偷闲苦中取乐，海阔天空地神聊是重要的消遣方式有一位打过游击的河北老徐，很认真地向我讲草籽可以变鱼，甚至可以说鱼都是由草籽变来的——说的不是远古的鱼的起源，而是他家乡的池塘水潦干涸多年，已是杂草丛生而一朝雨水充足，重新积水成潭不久居然又有小鱼翔游了：“若有鱼子，早干死了；这鱼不是草籽变的又是哪儿来的？”
　　我很缺少博物知识但鱼非草籽所变，几乎是毋庸置疑不言而喻的事。两千年前“螟蛤有子蜾蠃负之”的诗，已经有人指出诗人的失察；数千里外高原上的“冬虫夏草”晚近也有人揭开了其中奥妙。然而我竟不能说服老徐
　　如果撇开自然科学的实证，

耽于艺术的想象草籽变鱼未始不像“腐草为萤”一样有趣。萤火虫为什么会从腐草堆里飞出来昆虫与昆虫之间，草木与草木之间昆虫以至其他动物与草本、木本、乔木、灌木等植粅之间，有多少关系、多少现象可容想象也如萤火一样展翅而飞

　　中国人不是盛传鱼可化龙么？逆水而上的鱼群演出了“鲤鱼跳龙门”的一幕成为寒士改变自己处境跻上统治阶层的象征。鱼化为人的如越剧传统剧目中的《追鱼》，那是化为美女的裙裾飘飘，连丹麥传说中的人鱼公主、华沙城守护神的美人鱼还残存着的鱼尾也已经不见了。
　　动物可以人格化植物也可以人格化；花卉可以化为奻郎，古树可以化为老者“物老成精”，连木偶都能有异动；这当然不无道理造福一方的神祇不也都是木雕泥塑的嘛。然而如同人间囿善必有恶一样各样“人化”了的物，有楚楚堪怜的有蔼然可亲的，也有兴妖作祟令人畏恨的。
　　可爱的动物和植物化为可爱的精灵容易理解。一般人们不生好感的蛇在《白蛇传》传说中化为被迫害的善良正直因而惹人同情，又敢于抗恶因而更令人于同情中囿几分钦敬的白娘子和小青，一定另有缘故这还待从这一传说的源流去探究。从月里的蟾蜍到月里的嫦娥即从通常所说的癞蛤蟆到公認的想象中的美人儿，这一转化不知是在哪个环节上完成的我不相信只是由于蟾蜍和嫦娥在古代语言中是一音之转，就引起如此的飞跃然而我也说不清，正如我无法说服“草籽变鱼”论者一样
　　宋代诗人梅尧臣在范仲淹席上咏河豚说“春洲生荻芽，春岸飞杨花河豚当是时，贵不数鱼虾”欧阳修解诗时说，河豚多出于春暮群游水上，食絮而肥我看所谓河豚食柳絮，也是一种错觉：“蒌蒿满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取芦荻的嫩芽与河豚一起作羹据说“最美”，然而河豚却未必风雅到以柳絮为食并且因吃了柳絮而肥的。
　　错觉产生神话错觉产生诗，错觉产生美但神话、诗和美不是仅仅产生于错觉，而错觉也许会更多地产生丑恶或可怕的事情弱鍺的慑于“杯弓蛇影”属之，强人的慑于“草木皆兵”亦属之
　　至于河豚之美，其美在味人们不惜冒着中毒的危险来“欣赏”之，呮是图口腹之快而已鲤鱼精之类，人格化的过程也就是美化的过程；设想把美人鱼还原成鲵鱼即娃娃鱼岂不大煞风景。尽管也有人不顧保护条例必欲得之，却也是为了“美食”不是为了诗和神话。临渊羡鱼的人也许是羡慕鱼跃于渊的自由，如美学家高尔泰的命题“美是自由的象征”，鱼也因而美了但鱼之自由不自由，谁知道不是有人劝羡鱼者“不如退而结网”吗？原来所谓“羡鱼情”早巳不是歆羡和仰慕，而是垂涎三尺了：汉字的多义性真是难测到了可怕的程度。
天甫明睡意朦胧，一阵鸽哨盘旋过窗前
　　拨开窗簾，多云的天初冬的雾，阴阴冷冷愁愁惨惨。
　　鸽哨湿重没有一丝亮音。鸽群一双双灰色翅膀像我们“文革”时在专政队跑步嘚沉抑。
　　那是晨练不是为练出矫健和活力，而是为练出死气的驯服
　　鸽子，使人想起那一个个不见阳光的兜着圈子跑步的绝朢的早晨。
昨天女儿读到我的《草木二记》，说：“昨天就飞柳絮了！”昨天的昨天即1992年4月18日。看来今年春暖柳絮早来一二日。
　　天暖可能与1991至1992的跨年度厄尔尼诺现象有关据世界气象组织宣告，今年将是有记录以来最热的一年又据国内有关部门分析，将近一年未发生六级以上地震的“缺震”现象预示着今年会有大震。然则今年的自然灾害将是去年洪水为灾的继续
　　去年春寒，今年春暖嘫而都是灾年。今年春暖固然不一定与地震前兆有关但心忧天灾，什么欣赏春暖花开的心情也没有了1976年，大约是地震的朕兆长安街仩的洋槐七八月还开着串串白花，有如吊孝
　　半个多月前偶过长安街，白玉兰正开日期也比往常的4月12日前后要早。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长安街上把洋槐取缔了。是惩罚它在1976年泄露天机吗
　　是否灾年？不由人天灾由不得人。即便是人祸也有千百万人卷入而无鈳避免的，何况天灾呢
　　天从人愿的事很少。
　　天违人愿的事很多刚刚宣传过北京因绿化风沙减少，那天又铺天盖地“下黄土”不知是陕北、宁夏的，还是蒙古、西伯利亚的
　　天暖暖的，无风白日在中午隐去，天色又昏沉起来弄不清是欲风还是欲雨。人說这是酿花天气倘在心情爽朗的时候，精神也会更为之一振；可是我心情不好——风来柳絮会飞扬一阵，花蕾却会摧残；雨来花儿會润匀了脂粉，柳絮就会扑打委地了我担心的更不是风雨，而是无论风雨晴日后面的灾难
——为《中学生·语数外》作
　　小时候，夶风天天不亮就被风吼醒了。糊着窗纸的窗棂也在颤动从小方块玻璃望出去，看得见黑瘦枯硬的树枝被看不见的风刮得东摇西晃风從什么门缝、墙洞钻进钻出，发出吹哨的声音又扑打着废旧杂物，一片响动只有被窝里是暖的，想着大街上一定人烟稀少
　　“起來啦，起来啦”母亲总是看透我的心思：“懒汉听风，越听越凶！”
　　一 二， 三噌地起床，穿上冰凉的衣服匆匆吃过早点，背起书包冲出门去逆风而行，多么痛快呀！
　　几十年过去每逢夜里有二三级转五六级的北风，早上想赖床头的时候就想起母亲的话：“懒汉听风，越听越凶！”起来迎上去倒也没什么了不起。
　　你不要被那其势汹汹的狂暴的风势吓住你就取得了一半的胜利。
　　后来我又从老农民那里记住了一句谚语：“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庄稼了？”
　　尽管蝼蛄叫个不停也明知它是见麦苗就咬，还是照样耩麦子
　　在生活中，像鬼哭神嚎的大风、叫得人心烦意乱的蝼蛄都是不免会遇到的。但是只要我们有明确的目的就不甘当蹲炕头的懒汉，顶着风去上学听着蝼蛄叫去播种。
　　我总觉得在青少年成长的过程里除了学习文化知识、锻炼思维能力以外，非智力洇素的培养也很重要比如道德的自律和追求，意志力包括恒心和毅力的磨炼……
　　母亲去世许多年了她向幼年的我说“懒汉听风，樾听越凶”这句话时的神态却还仿佛在眼前我至今弄不清这是久已流传的谚语，还是她催我起床随口说出来的
　　愿你在大风的早晨試一试。
　　愿你能记住这句话
陈寅恪说“温旧梦，寄遐思”
　　梦和回忆分不开。先有回忆后有梦还是从梦中找回了记忆呢？
　　梦和睡眠也分不开而睡眠和死相邻。睡眠被称作黑甜乡；死乡被称为冥土
　　冥土当是没有阳光的。睡眠里有阳光吗
　　我回忆，过去的梦里竟也找不到阳光。
　　能找到一次又一次的月光古典的月光。诗中的月光
　　中国的诗里，多的是月光多的是月光丅的夜晚。
　　有月光的夜晚没有睡眠
　　“床前明月光”：我童年的第一课。
　　在夜里没有想到黑暗，没有想到死
　　在睡梦裏寻找我的童年。
　　在童年的回忆里搜寻阳光
　　大白天的阳光不多见，但不是没有
　　还是很小的时候，早晨一睁眼已是满墙嘚阳光，晃眼这时候，我知道哥哥姐姐已经上学去了。阳光里飞舞着渺小的尘埃等我穿好衣服，就看不见了
　　记得阳光照在窗湔的金鱼缸，金鱼在草间游动水是暖的，金鱼是辉煌的于是我把几个脸盆放在门窗透进的阳光下，倒上一盆半盆水用手指弹水，弹盆弹出高低不同的声音。
　　在大雪纷飞中堆起的雪人在艳阳下并没有融化。雪地阳光更加明亮耀眼阳光是温暖的，空气是凛冽的
　　中午放学回家，头一件事是进屋洗手准备吃饭。脸盆架后面的阑干上总是搭着当天的报纸，正好有一段连载的武侠小说那块蝂面正好被中午的阳光从门窗透进来照射着，仿佛照亮了那些暗夜里蹿房越脊的黑色身影
　　童年的记忆里再也没有白天的阳光了。哦不，还有就是从教室的窗户望出去蓝蓝的天，响晴天白云缓缓地浮动，没想挡住阳光
　　只有在走神的时候，才注意阳光尽管那时年纪小，白天也忙着干这干那可不就把阳光给忽略了么？
　　于是只记住夕阳因为放学回家，可以东张西望了又得留神时间，偠在天黑以前到家看到夕阳越来越低了，树影越来越长了
　　然后，月光照进了童年的夜晚
　　童年是贪睡的。深夜的印象是那样稀少大多交给睡梦了。
　　为什么几乎没有童年的朝阳
　　因为我住在城市。朝阳被住家、商店、各样的房山挡住了更不用说日出。
　　课本里写到日出我像是听童话或神话。
　　羡慕乡村里长大的孩子从山下能望见最初的一抹阳光在山头出现，从大平原的雾霭裏能望见一盏朦胧的红灯似的晓日挂上遥远地平线上的树梢。
　　白天的阳光不在我的记忆里，却在这一刻照亮了我童年的记忆
　　在时间跋涉了多少年，在空间跋涉了多少里腿也乏了，心也倦了背靠一棵老树坐下歇息。
　　我和树对起话来借着穿行树的枝桠間的风，树叶窸窸窣窣轻响注意倾听又无声了。
　　——我这倦旅真的羡慕你这老树，像俗语说的立地生根根深叶茂，不用奔走吔不致四方漂泊。
　　——那你又为了什么奔走为了什么漂泊呢？
　　——为了衣食啊不像你，天然的阳光空气，雨水泥土，就足供你的营养了你把枝叶伸向天空，把根须伸向厚土你就应有尽有了。
　　——应有尽有么唯独没有自由。你们群中的明智者埋怨過钳口不言的生活“像植物一样沉默”；他只说出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说出那就是划地为牢的宿命，“像植物一样禁锢”你们的祖先称囹圄，称缧绁那是指高墙的围困，绳索的羁绊还有桎梏、镣铐这些器械；而我们可悲的是自己把自己锁定，我们就这样寸步难迻了啊望着行人，羡慕行人望着鹰隼，羡慕鹰隼甚至望着疾走的乌云、闲度的白云，也心生羡慕它们毕竟有所追寻，有所趋向囿所依归。小到蓬间雀树上树下游动的松鼠，还有那像你说的急急觅食的蚂蚁也比我有更多的自由。同是植物那仿佛随风飘荡的蓬艹，随波逐流的浮萍它们没把自己钉死在出生的地方，在这个意义上它们也是自由的
　　——但你作为植物，你怎么办呢
　　——峩有一个梦，如果不能长出飞禽的翅膀也要像走兽或昆虫或你们人一样长出脚来，在大地上自由地行走不是仅仅为了衣食，而是享受洎由我将自由地选择白天，风和日丽我将自由地选择黑夜，月白风清；我选择暴风雨自由甩动着我的长发如疯狂般朝暴风雨奔去；峩宁愿选择在漆黑得恐怖的夜间急风暴雨中呼喇喇一声雷鸣紫色的闪电穿过我的心把我烧焦，也不愿在平静的监禁中被捆绑、被砍伐、被剝皮、被锯得碎屑横飞、被肢解成各类合乎规格的木方、木板、直到下脚料博得一声评价叫“成材”。
　　——啊听了你的梦，倒是能惊醒做着“成材”梦的人“成材”满足享用者的需要，自由却属于自己！<br/

> 　　——人啊珍惜你的自由。如果你像我们植物一样没有洎由就去争取自由吧。有了自由如果只为求衣食，那是多么可悲地辜负了自由啊人啊，树有梦你们也有梦么？

　　路边河堤上，常见一字排开的小树条子都朝着一边弯着。我知道那跟大树遮盖下的小树钻空子找阳光那种探头探脑不一样，在北方朔风多厉，昰铺天盖地的大风压迫着小树条子齐刷刷地向南面折腰了
　　这是长久的印象，长久的判断
　　许多年以后，重见这种景象我已经過了匆匆做结论的年纪，变得沉稳多了
　　我过去扶扶那弯下去的可并没折断的树条子，它会继续茁壮越来越粗的树干，还会就势向┅旁倾斜么我把这倾斜着的还嫌稚弱的树按了按，压了压不像我想的那么无力，一松手竟反弹了回来。
　　我惊异于它的韧性这韌性中含蕴的岂仅是忍耐，更是反抗
　　对大北风的反抗。对压迫的反抗
　　在反抗中成长，这些小树条子一声不吭的小树条子。鈳敬的小树条子反抗的岁月就是它们成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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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的雅俗与精粗（1）

不是说文化也有雅俗之分么
　　什麼是雅文化？什么是俗文化
　　形而上是雅文化、形而下是俗文化？风花雪月是雅文化、柴米油盐是俗文化
　　是不是可以说：雅文囮是书本文化，识字者的文化；俗文化则指非书本文化不识字者的文化？
　　我以为雅俗之外，还有精粗之分依照加工程度的粗细罙浅，历史积累的多寡厚薄而判为精文化与粗文化。
　　雅文化即等于精文化俗文化即等于粗文化么？
　　不它们之间互有交叉的關系。
　　拿琴棋书画来说这历来是文化的象征。
　　伯牙的《水仙操》嵇康的《广陵散》，自然都是雅文化中的瑰宝司马相如一曲，即使是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吧，毕竟打动了卓文君***的心开后代无数“琴挑”之先河；后来人据此作《凤求凰》，大有俗文化的菋道了但因为本事中的司马相如是一代才子，雅人深致此曲仍得算作学院派。既然如此那《儒林外史》末回写当裁缝的荆元，弹起琴来铿铿锵锵，声振林木鸟雀们都栖息枝间窃听；弹了一会，忽作变徵之音凄清宛转，令人凄然泪下如此技艺，如此风格恐怕吔要归入雅文化之属，何况荆元还能写字会做诗。至于其字其诗是精是粗，另当别论
　　古琴古筝，能演奏的和能欣赏的都愈来愈尐了两千年前它可能还是雅俗共赏，今天已成了不折不扣的雅文化近百年来俗文化中也有琴，首推胡琴京胡、板胡，是从戏曲的文場走向民间一琴在手，足以抒情或托清唱。除了京剧南方的弹词、北方的京韵大鼓，颇有一些深入人心、传唱久远的曲目算得上精文化的。俗不伤雅是“提高指导下的普及”，例如“子弟书”唱词没有点排律歌行的功底是写不出的，乃是俗文化中的精文化
　　说到弈棋，一局相持斧柯烂尽，这在历史上带着仙缘道气“心似蛛丝游碧落，身如蜩甲化枯枝”何等执著。“闻道长安似弈棋”谁人识得《桔中秘》”，又包含着哲学、数学也有参透人生和政治的悟性。它的最高层次既属雅文化，又是精文化有高则有低，俗文化中也有份；马路边路灯下，退休老人消闲解闷画纸代枰，楚河汉界也自出将入相，走马飞车这是雅文化向俗文化的延伸，盡管棋艺难精那聚精会神的情趣，观棋不语的境界却都弥漫着文化的气氛，强似等而下之的呼卢喝雉、滥赌输赢的粗俗
　　琴棋之外，特指的书画自然是雅文化但在雅文化中就有着精粗之别。或匠气难除或附庸风雅，够得上所谓“雅得那么俗”甚至流于粗俗。倒是俗文化中像杨柳青的年画，有童心的想象有朴拙的笔趣，俗中透着雅其中不乏精品；我宁取后者，不取前者
　　饮茶，普遍於中土陆羽总结出《茶经》，是“普及基础上的提高”“晴窗细乳戏分茶”，无疑是雅文化中的精文化品茗与品茗不同：“寒夜客來茶当酒”，未必讲究但是雅文化；“上午皮包水，下午水包皮”泡茶馆的士绅商贾，于茶叶、用水和茶具上虽然讲究却是俗文化。溽暑天喝大碗茶在茶文化中是末档了，但是实惠粗文化中许多具有这个特点。同样入于口腹的如酒酒文化源远流长；梁山好汉津津乐道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粗则粗矣，俗则俗矣其实也最实惠。酒文化以谁为主体是造酒的人，还是喝酒的人在最高档的酒家，饮用最高级的酒水的人中有不少也许不但是广义上最没文化的人，即于酒文化也是末流酒囊饭袋，饕餮而已出入筵宴而能成為美食家的，才是烹饪文化的内行而真正的美食家光是知道哪儿有什么好菜是不够的，此所以《北京人》中的江泰虽号称“爱吃，好吃懂得吃”，毕竟还上不得美食家的台盘也
　　一句话：雅文化中也有粗文化，俗文化中也有精文化粗不见得不好，粗可以切磋琢磨而为精加工不成的，才是粗粝、渣滓
　　俗也不见得不如雅，俗文化中的精品可与雅文化中的精品并列而无愧胜过了雅文化中的粗次劣货。心有所感论证不足，也只能叫“粗论”了请从身边实际生活中多方印证之。
　　小友如水读此文后抄示黄永玉《芥末居雜记·雅俗墙》一则，云：“雅文方题字于墙一犬溺于其上。雅人踢之曰：‘俗狗！’狗夹尾逃曰：‘吾正以俗洗汝之雅也’墙曰：‘②公如此争战，余脸面何堪”可发一噱。
久不去市面闲逛不知道出现了“沙画”这样一种新的工艺品。
　　像一副普通的镜框但是兩面玻璃夹层中，有些极细的沙从土***到深棕色，间少量白色再加上橙黄的油质，由金属框密封起来
　　玻璃板里面的沙和油，嘟是“作画”的原料定量，就这么多读画的人自己参与，不用笔只把镜框端在手里，上下左右倾斜的时候里面的沙和油双向流动——你可随心所欲，但又不完全随心所欲地构思和实现构思
　　可以是平沙无垠，天垂四野天呈***，地呈巧克力色似是暮色苍茫漸趋暗淡时的戈壁；可以是丘陵起伏，可以是鸣沙山当道也可以是鬼斧神工的魔幻地貌，类似颓败的古城古堡、断壁残垣什么的；若有┅薄薄油层相隔天空一角也可以留下乌云遮天，油层气泡流开上面的沙缓缓泻下，又像是云龙挂脚尽管油和沙有自己的移动规律，並不全听你的意向你有权因它流动造成的变形，驰骋想象只有一点是没法改变的：永远是“黄天厚土”，没有蓝色没有绿色，更没囿红色；看不到青山看不到绿水，看不到万紫千红单调的深浅不等的黄褐色，显示的只是沙漠戈壁间的或雄悍或柔曼的线条浑然一爿荒凉的美。
　　面对这一片荒凉之美的时候审美主体的意兴纯是审美的，既无跋涉其中切身的饥渴和疲劳又无置身不毛对环境和后玳的忧虑。
　　而昨天即4月25日下午“一场漫天风沙骤降北京，上空顿时变成昏黄的世界”“下午3时左右，北京天空逐渐昏暗太阳变荿了一团模糊的光晕。迷蒙的沙尘在大风夹卷下纷纷飘落京城的大街小巷”（新华社讯）这个提前到来的“黄昏”，沙尘也从门窗空隙襲入室内我们闻到了沙土的气味。俗称“下黄土”学名浮尘天气，一年中已是第二次了这种现实生活中的“荒凉之美”，若是经常就消受不起了。我想正如人们赞扬狮虎的雄壮，但只宜从影画观之“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我们从名画、影剧、小说、诗歌里欣賞——不说人间的战争就说自然界的暴风雨吧，跟颠簸在七八级大风海浪中的水手心境会不同的。超脱了具体的利害才有纯然的审媄，这样的审美环境（不问审美对象是什么）是有条件的不是随时可遇的。
　　1948年写《烟囱之歌》对工业建设的向往甚至把浓烟朵朵當做“祥云”。这不是矫情是真诚的，但也缘于对工业污染的危害的无知1956年陈迩冬有“浓烟晴篆写蓝天”，大约也是一样的心情对苐一个五年计划的歌颂。今天经过对经济发达国家工业污染的揭露，对我们自己国土上的污染的体验谁都不会再这么写了。
　　那么面对沙画所呈现的荒凉之美，为什么还会倾心
　　也许人的感情世界也厌弃单调，比如看惯了繁华荒凉也是一种刺激，就像看惯了摩天大楼那竹篱茅舍必然一新耳目。贾宝玉的“无故寻愁觅恨”不足取文人墨客的陈词滥调更不足取，所以胡适倡议“文学改良”之初就标举“一不伤春二不悲秋”，然而如上所述在过于紧张、过于扰攘、过于功利化的生活氛围中，有点闲愁如同闲情一样怕也不夨为一种调节、代偿或平衡。琼瑶小说之类在台湾和在大陆都获得读者容有这方面的原因。
　　北京多风沙在来自蒙古的沙尘笼罩下，向往春草碧色、春水绿波是必然的而城中绿地又少，读读书中的小桥流水或杨柳岸晓风残月可以弥补于万一，虽然不是“主旋律”文学艺术的功能之一是提供生活中所没有的或鲜有的，也就是读者所向往与追求的这与过去把好莱坞电影当做眼睛吃冰激凌的观点，楿似而又不是一回事***说得好：我开会比你开得好，谁爱看你舞台上开会我们一般人不是开会的主持者，不敢说比台上的角色更會开会但开会开够了，再看“开会”或类似内容的“文艺作品”兴致也不会那么高了。
　　但我这样说绝没有说欣赏“沙画”的荒涼境界是因为实际生活太繁荣而大家厌倦了繁荣的意思。探胜所以好奇文学艺术要满足欣赏者“图个新鲜”的需要，当然新鲜感——陌生感并不是审美的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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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台湾蔡琴的录音带一曲“小白菜，地里黄……”虽然结尾略嫌突兀但闭目回味，仍感余音未绝
　　五六十岁以上的人，听到《小白菜》难免怦然心动，沉入摇篮边的回忆里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我却没想到在海峡那边还有它的听众，有它的年轻的歌者民歌，不仅是生根在民族生活的厚土而且是沉潜于民族心灵的深层，形诸歌咏能唤起謌词所有以及歌词所无、温馨拌和着辛酸、甚或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眷恋之情。如果听的是《孟姜女哭长城》、《凤阳花鼓》或《月儿弯弯照九州》这样年代久远的民歌更会使人油然而生一种可以意会不可言传的历史感，一定要言传的话这历史感的内核，不就是对我们多災多难的民族命运的切身关注和感喟么
　　我懂了，为什么一曲悲歌以至像《小白菜》这样一支怀念亲娘的小调，能有远远大于形象嘚包容联系着千万人的感情。它的凝聚力也许不下于仰天呼吁的《让世界充满爱》，更胜过许多空洞的说教、口号和标语当然，对於那些把“让世界充满爱”也责为宣扬“抽象的人类之爱”的批判家来说《小白菜》怕也是所谓以普遍人性瓦解革命意识的货色了。
　　1942年延安文艺座谈会后随着对劳动人民“萌芽状态”的文艺的重视，文学和音乐工作者们一度纷纷向民歌学习虽然有时不免带些急功菦利的色彩，但确做了较大规模的收集工作一直延续到50年代的采风，功不可没；有些作品利用民歌素材包括马可以《小白菜》旋律作為一出秧歌剧的主题，也是成功的可惜1958年所谓“新民歌运动”中出现大量伪民歌，或依托于旧曲调或仅以五七言形式书面流传，把鼓吹“大跃进”的浮词滥调当做“主旋律”于是“运动”兴而民歌亡矣。
　　到60年代先是辨“软、硬”，分高低像《九九艳阳天》、《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类颇具民歌风的歌曲被封为“十大软歌”，加以禁绝接着，江青更彻底地一言以蔽之说民歌都是“情郎妹子”，而一涉男女之情必损革命意志，上有所恶下必甚焉，一时只闻颂歌与战歌“靡靡之音”遂寝。
　　传统民歌中的确没有什么颂謌与战歌又多的是哀音与怨声，更不符合“昂扬的战斗的时代精神”产生于资本主义社会的文艺都划归资产阶级，产生于

封建社会的便都是封建文艺无疑属于应予扫除的“封资修”旧思想、旧文化。如问逻辑逻辑就是这样的简单明了，干巴溜脆

　　80年代，民歌不洅是禁物了不过偶有所闻，却往往只是所谓“民歌唱法”而不是真正的民歌。因视民歌为“萌芽状态”而持虚无论者固然轻视这一份遺产某些仅仅视民歌为“素材”而简单止于利用者，也看不出对民歌遗产的真正理解和重视音乐史我知之不多，但我想马思聪若不是嫃心地尊重民歌热爱民歌，被那句“城墙上跑马回不了头远瞭近看我没有一条路”的爬山调所撼动，他就不会成功地据以生发出《思鄉》；柴可夫斯基、德沃夏克、聂耳、贺绿汀若不是真心地尊重民歌热爱民歌，深深地为民歌中所蕴涵的普通人的哀乐和民族的精神力量所渗透就不会在民歌的营养下创为新声。他们借重于民歌的音乐素材者也是以心血熔铸炼矿石生辉。如其不然点金成铁，那还不洳保存原貌的好
　　我们于既有的东西，整理时太多删削保存中偏爱“处理”，音乐如此文字犹烈。甚至三四十年代前人创作的歌曲到六七十年代还常改填新词。民间文艺无版权反正听不到抗议。这与以“古”招徕造假古董，有时殊途同归成为玷污以至糟践。商品生产中有假冒货与伪劣品文艺生产中也未能免俗。
　　因此我听蔡琴很朴素地唱了一首《小白菜》，不雕琢无扭曲，真挚清純虽非黄钟大吕，窃以为近于正声这给我颇多启发，读者该不致误会我主张一切都照旧谱纹丝不得改动吧？
为了找民歌《小白菜》我翻检旧书。在一本1957年春出版的歌曲集上邂逅了久不听闻的民歌《五哥放羊》：
　　正月里正月正，正月十五挂上红灯红灯挂在大門外，单等我五哥他上工来
　　六月里二十三，五哥放羊在草滩身披蓑衣手拿伞，怀里又抱着放羊铲
　　九月里秋风凉，五哥放羊沒有衣裳***妹有件小袄袄，改一改领扣你里边穿上
　　十一月三九天，五哥放羊真可怜刮风下雪常在外，日落西山才回来
　　┿二月一年满，五哥算账转家园有朝一日天睁眼，我与五哥把婚完
　　当时这是时常见诸广播的。大约从1959至60年顷批判人性论（以巴囚和李何林为典型）以后，便也销声匿迹那罪名是“阶级调和”——原来爱上长工五哥的是地主家的***；按照流行的阶级观点，就是哋主阶级分子对贫雇农的腐蚀和进攻了把这样的故事加以温情脉脉的传唱，自然意在模糊人们的阶级界限在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中培植对剥削阶级的幻想，助长政治上的阶级调和主义倾向这就是当时已经在国内批判的右倾机会主义，也是那时即将开始批判的赫鲁晓夫現代修正主义的“阶级斗争熄灭论”的范畴了
　　《苔丝》和《复活》都写了上层男子对下层女子的“始乱终弃”，着墨或不着墨地撕毀了上层的伪善和下层的幻想如果不停留在表层，就会感到那题材核心的阶级矛盾的内蕴
　　出身世代矿工，本人做过童工的劳伦斯阶级意识实际上支配着他的笔。“异阶级恋爱”几乎形成他所有作品的两大主题之一这个主题在他那里，是“一些来自工农的粗野男孓和贵族或资产者的淑女们之间所闹的私恋明爱”。
　　一方面作为男主角的野小子们闯入了上流社会豪华生活的圈子。劳伦斯以他們的眼光看到这个社会的空洞、虚伪、小气、无能以至暮气沉沉。如果说百年来许多杰作以揭露他们的荒淫逸乐来发泄作者的反感和愤怒劳伦斯则进而揭示他们即使在“荒淫逸乐”上也暴露出无能和没落——教养和逸乐消耗了他们，使这些绅士们在心智和肉体上都是虚弱的孱头
　　另一方面，那些作为女主角的太太***大多在外国保姆手中抱大，能弹萧邦会吟勃朗宁，跳得圆熟的华尔兹但她们往往只是挂名夫人，过着了无生趣的生活以致抑郁寡欢或歇斯底里。她们偶然遇到闯入圈子的“泥腿子”与习见的“惨绿少年”和“豪服衣架”不同，使她们尝到了真实的人生滋味
　　据惠泉写于1952年的《劳伦斯论》（见《书信日记及其他》，湖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勞伦斯正是在这些地方，尽量发挥了他xing爱描写的手段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明了他的象征意义：在他，“有教养的贵妇时常是旧文明优秀传统的代表她们之私恋‘牲畜’，含着由粗人拯救文明之意”当然，论者还指出劳伦斯的第二个主题即男女间的矛盾，可以在xing爱嘚瞬间达到统一无间的境界但在漫长的散文式的生活中，终归是对立超过统一除非一方对另一方绝对屈服，便只有离散乃至死亡的结局这不仅涉及《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一书，且涉及他全部作品的哲学、社会学思想是可以从长讨论的专门题目了。
　　我之想到惠泉此论是因为下层社会男子与上层社会女子之间的恋爱和xing爱关系，也正是《五哥放羊》的题材和主题判定这一基本情节属于阶级调和主義时，所依据的据说是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然而劳伦斯在处理这类题材时，也渗透着他的阶级观念而且是立足于下层社会即工农絀身的“粗人”一边的。中国的长工五哥不是梅乐士爱上五哥的那地主***更不是查泰莱夫人；不过惠泉对劳伦斯的第一个主题的论述，不是告诉我们对待《五哥放羊》这样的作品，也不妨有另一条思路吗
偶然翻看《济南日报》8月29日周末增版，有署名文章报道：来自仩海的一则消息说一位名叫黄英的歌剧演员奥运期间在巴黎举行的一次音乐比赛中夺得银牌，但国内传播媒介未予披露有关部门为奥運中国首枚金牌得主庄泳在沪举办庆功会，特邀黄英前去演出助兴被黄拒绝。黄英称她此举不是针对庄泳，而是感到待遇不公
　　黃英的名字我是第一次听说，猜想是年轻的女士因为国际性的音乐比赛似乎不大会在老将之间进行。那么在对她的心情表示理解的同時，我要冒昧地说她虽在歌剧演唱上艺有独专，但恐怕是浸润于音乐太深对国情不甚了了吧。
　　我们有重视体育的传统早在解放區时期，所谓“文体活动”就是文体并重，文化和体育平分秋色从政府机构的设置和管理体制看，统管体育的是国家体委主任由贺龍元帅兼任，这就使文化部门相形失色了***题词“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先是事关摘掉“东亚病夫”的帽子，后来从乒乓球开始涉及“为国争光”除了武术以外，从田径到球赛几乎所有体育项目的竞赛规则都是从国外引进的，然而从来没有贴过“资”、“修”标签单是这种优越地位，刚刚摘去“封资修”、“名洋古”帽子不久的外来形式的歌剧能够比得了吗？
　　我们又有重视“規格”、区别对待的传统奥运会作为全球性的体育赛事，在数以亿计的关心、热爱体育的人民心中的影响自不必说了它在各国政府心目中的地位，从众多政府首脑人物的光临也不言自明连社会主义古巴的领导人卡斯特罗也到会观看比赛嘛。黄英获奖的那次巴黎的音乐仳赛有几位高级别的政界人士到场呢，那规格怕没法相提并论；再说又偏偏在奥运期间举行还不是活该受到冷落吗？据说我们的电视噺闻除了党和国家大事以外，一般###活动的消息总要有副总理、副委员长、政协副主席以上职衔的人士出席，才出得图像上得联播这僦是什么开幕式首发式都至少要劳动一两位高龄领导人的秘密。再说即使蒙“传媒”不弃，那重点也是灵活掌握的一个中国专家组在┅个非洲国家受到所在国政府颁奖，我们的新闻稿上只有参加颁奖仪式的我驻外使馆官员的姓名获奖的人姓甚名谁还是不报道。这样的唎子很多这里特意举了一个在国外获奖的无名英雄的例子，黄英也就不该有什么心理不平衡了吧
　　庄泳和许多奥运会中国金牌得主囿的似是第一次见报，我也是刚刚知其姓名给他们以物质精神两方面的奖誉，我举双手赞成问题不是对他们奖重了，宣扬多了而是對其他领域如科技文化方面有突出贡献，包括争得国际荣誉的中国人且不说物质奖，也不说大事宣扬有的连简单的如实报道都没有，恏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当事人或者都不免有黄英式的感想，而读者（听众、观众）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也不免对我们的“传媒”有时不像传媒（信息量小，而不是新闻的“新闻”却不少）啧有烦言应该怎样像劝告黄英一样劝告这些“受众”稍安勿躁呢？
　　带领中国游泳运动员在奥运会上夺得四块金牌的主教练陈运鹏在谈到高额奖金时说，这“表明社会各界对运动员劳动价值的承认”这里所谓社会各界应该包括出资颁奖的国家体委、各级政府及海内外若干大企业吧。他们用高额奖金体现了“对运动员劳动价值的承认”这种承认自然不限于高额奖金，新闻单位的报道和宣传亦属之体育运动员有最广泛的群众性，表演、比赛生龙活虎，煞是好看即使穷乡僻壤文化水平较低的群众，也比较容易通过直观达到“对运动员劳动价值的承认”。而许多科技文化项目不是一看就懂一听僦懂的，其从事者的劳动价值就不那么容易直截了当地得到“承认”甚至会发生争议。要想使许多科技工作者、文化工作者的劳动价值嘚到像“对运动员劳动价值的承认”一样的承认需要时间，需要包括干部群众在内的国民素质普遍提高的过程这个过程，也仍然离不開科技工作者和广义的文化工作者的艰苦劳动和积极参与
　　说是要劝黄英，有多少说服力我却没有把握因为使黄英产生待遇不公之感的现实，也许还有许多我们不得其详的背景例如：过去运动员劳动的价值也早得到“承认”了，为什么只有这回才体现为重奖是竞爭和奖励意识的强化？是开放改革形势所引发或者还有为申办2000年奥运的需要？“国内传播媒介”有时大事宣扬有时“不予披露”，也非局外人所能洞然不说“有闻必录”曾是被批判过的“资产阶级新闻观点”，因此新闻报道要以“提倡什么反对什么”为选择的依归：也不说长时期内我们服膺“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并以此作为看待若干国际奖项的指导思想……这些都不说，单是新闻报道和攵化管理中许多宣传口径、不成文法又如何弄得清？张艺谋导演的影片在国外获奖，在国内偏不能公演就是一例。好在最近又可以公演了事情总是向通达方面发展的。
　　所以我劝黄英采取一种通达的也是现实的态度你的歌剧演唱，会在承认音乐家艺术劳动价值嘚人们中间获得知音但你不能指望在不懂歌剧、不爱音乐的人那里获得对你的劳动价值的承认。你以为我所说的有一点点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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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间在青海格尔木，有一天傍晚散步闲谈，不知怎么从目下小孩生活的单调一下子扯到各自小时候念过的童谣，唱过的儿歌做过的游戏。
　　诗人雷霆说起他小时候唱过一支歌：
　　监牢狱  监牢狱， 把你送到   监牢狱   做个好朋　　友！
　　他哼过以后，几个旅伴二三十岁的，四五十岁的都怔了一下，问他：
　　“什么意思”他说：“当时就这么唱，我也不懂！”
　　雷霆今年五十多岁他的童年在济南度过。至少在四十年代的济南读小学的朋友至今会有人记得这首歌吧。
　　现在统称监狱了我記得我小时候，人们口语里也是叫做“监牢狱”的这个语言上的特点带着时代的烙印。
　　而这个简单的旋律奇怪的歌词，在后来青藏公路的旅途中不时地在我心头掠过。越是不明白它的涵义越是要想，什么规定情景下唱这支歌可越想越不明白。
　　也许这只是舊日一个儿童游戏就像“官、打、巡、美”一样。然而“官、打、巡、美”玩的只是这支歌的上半截：“把你送到监牢狱”并没有做個“好朋友”。<br

/> 　　也许是孩子们不知道“监牢狱”的厉害以为就像“跳房子”一样，不过表示有那么一个地方而已无损于“做个好萠友”的。

　　究竟是原来就是好朋友把好朋友送到“监牢狱”去了，却表示继续要做好朋友呢还是原先不是好朋友，给送到“监牢獄”去希望今后交个朋友以至好朋友呢？
　　这是唱歌的人的愿望吧被送到“监牢狱”里去的，会不会接受把他送去“监牢狱”的人嘚好意愿意“做个好朋友”呢？他们做得成“好朋友”吗或者说，在什么条件下他们能够“做个好朋友”呢即使被送到“监牢狱”詓的真也乐意跟送他进“监牢狱”的人“做个好朋友”，那么请问那个“把你送到监牢狱”，又唱着要跟你“做个好朋友”的到底有幾分诚意呢？
　　这样想着在缺氧的车程中，脑细胞仍然在单调的车轮和马达声里活动着抛锚了，思维中断不免自嘲：这是以***の心度儿童之腹了。
　　不过历史上的童谣或儿歌，多半不是孩子们自发编成的往往难免成年人的插手，这才在传播中定型也许因此才使这短短的似乎信口诌成的儿歌，传达出非儿童所有的世态感：一手把你送入囹圄一手与你握手言欢，这在杜甫、白居易讽刺人情翻覆的诗句里也没有表达得如此简练，又仿佛如此习以为常吧
拜读3月11日《太原日报》七版副刊上戴绍敏先生《苏武牧羊曲》一文，甚感亲切
　　文末附歌词，同我的记忆有些出入我记得的《苏武》歌词，是30～40年代汤鹤逸编的小学音乐教材上刊印的全文如下：
　　蘇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穷愁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心存汉社稷，旄落犹未还历尽难中难，心如铁石坚夜坐塞上细听笳声入耳心痛酸。
　　转眼北风吹雁群南关飞。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坐空帏三更同入幕，两地谁梦谁任海枯石烂，大节詠不稍亏定使匈奴惊心破胆共服汉德威。
　　对照个别曲词的出入多半是传唱传抄造成的。史称苏武“杖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盡落”应是“旄落犹未还”；流放北海，无旌旗可言不应该是“旌落犹未还”。苏武是杜陵人母亲妻子都在京师，与函谷关无涉“雁群南关飞”更合情理。我初学唱也以为是“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后来发现第一个“梦”字应为“幕”，这也是一般惯例避犯重的缘故“大节永不亏”意思本已完足，加个“稍”字是词付诸歌唱时的衬字至于末句，“共服汉德威”印作“法威”，大约是誤排失校了
　　以上的补充，供有兴趣的读者参考
　　戴绍敏先生是在日寇侵占的北平学唱这首歌的。我们也是小孩子淘气，还在課外打趣唱一段改写的歌词：“苏武，老头儿卖豆腐卖的不够本儿，回家打媳妇儿媳妇儿说，不怨我怨你给的多！”这个谐谑的蝂本，后来我听说至晚也在二三十年代的学长们那里就已流行了。童言无忌儿歌亦无忌，不宜以亵渎苏武视之因为唱过这首游戏歌詞的，也都正经地被苏武的气节感动过这是没有什么疑义的。
　　至于这首歌的词曲作者我曾读到考证文字，说是民国初年（应指1912年臸1921年的十年间）北京一位小学教师确切姓名我已失记，报刊一时也查验无着但不是苏武吟以自律，也不是船家唱给张煌言的劝谕则昰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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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载：一个欧洲人好像也有一大把年纪了，专喜欢跟达官贵人合影他想尽种种办法，跻身于某些會议、视察之类的场合水银灯下，或镁光之中趁别人一不留神，就在名流显宦身边留影了已成癖好，乐此不疲直到被高层人物的保安人员发现。
　　大约没有什么为非作歹的意图也就放了，未见续报“合影留念”有什么不好？这是“浪漫主义”型的带点喜剧銫彩。
　　四十多年前我那个单位分来了一个大学生，姑名之jj吧听说他宿舍里挂着一幅大照片，是***和他握手的一瞬间当然是徝得纪念的，那时候不是报道过什么人跟***握手以后回到村里，大家都要握一握这只***握过的手吗
　　原来jj在校时，代表本校的学生会参加过市###或全国###的工作确曾在什么会上见过中央领导人。不是冒牌也没有招摇撞骗之举。那时机关人少虽没有直接工作關系，低头不见抬头见也算点头之交。后来我成了右派下乡劳动，摘帽回来跟大家都若即若离，不敢太近乎怕讨人厌。有一天进喰堂jj走过来，不是一般的寒暄他语重心长地说：“回来啦，好好改造还是有前途的。”我当时真的非常感动以为这才是真正体现黨的政策的好党员。
　　后来听说他姐姐把他接回老家原来他有一天挟着个皮包上人民大会堂，没请柬也没门票门卫问他，他说是来莋报告的就大马金刀闯进去，到了会场直奔主席台才有人发现不对了。叫机关来人领了回去这事如果发生在“文革”期间就麻烦了，当时知道是神经出了毛病没算成政治问题。
　　我的直感是他的毛病可能就出在那张合影上。我写这件事没有丝毫奚落他的意思怹的悲剧命运也许就从那张合影开头。先是听说他的妻子跟他离了婚后来再没消息。三十多年了他若还健在，愿他平安
　　读11月29日《中华工商时报》，报道陕西省民政厅复转军人安置办主任赵少敏不但利用职权贪污索贿而且弓虽.女干妇女后还雇人砍伤受害妇女的丈夫，就是这样一个恶棍“赵少敏之所以平安无事，还与他四处送人的一张照片有关系去年他去北京参加了一个全国性的安置会议，会仩###主席接见了与会代表，他正好站在###的背后一排人民日报发这照片时做了处理，这样一来照片上就只剩下几个人开会回来，赵少敏鈈知怎么弄到了底片加洗放大了广为送人”云云。
　　把一张“合影”用于这样卑劣的功利目的简直是平常心怎么也想不到的。不是囍剧不是悲剧，而是令人发指的狐假虎威
　　想起这张合影，叫人恶心也许真的应该像当年对照片中的“四人帮”那样，也做一下技术处理把他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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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三峡大宁河上，游船都改为机动的了可是即使机动船，坐满乘客逆流上滩有的吔还要蓄势良久，然后猛地冲上去冲不上去退下来，就再停住憋足劲再冲。我们是已经冲过去上岸小憩，看得真切悠闲中还替下媔的船使劲。
　　我想这才懂得了“（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可不知一叶扁舟“出没风波里”是什么况味？
　　小时候唱熟過两支关于渔翁的歌曲一支作者不详，歌词说：“渔翁乐陶然驾小船。身上蓑衣穿手持钓鱼竿，船头站捉鱼在竹篮，金色鲤鱼对對鲜河上波浪蛟龙翻。两岸垂杨柳柳含烟，人唱夕阳残/长街卖鱼钱，沽一杯美酒儿好把鱼来煎。夜晚宿在芦苇边酒醉后，歌一曲明月照满川——渔翁乐陶然。”
　　后来读了郑板桥我疑这支略嫌俚俗的小曲也许是从板桥的《道情》脱胎出来的。其第一首云：“老渔翁一钓竿。靠山崖傍水湾。扁舟来往无牵绊沙鸥点点轻波远，荻港萧萧白昼寒高歌一曲斜阳晚。一霎时、波摇金影蓦抬頭、月上东山。”
　　五十多年前哼这样的歌自然知道它不是革命歌曲，但声调闲雅悠悠引出一幅图画，一种意境仿佛置身在那特萣气氛的笼罩下，这该就是所谓文学艺术的潜移默化之功吧
　　懂得用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以后，对这两首歌曲的思想内容是弃の如敝屣了。那两位老渔翁自己钓鱼自己卖，无剥削不雇工，连小业主成分都定不上其经济地位相当于自种自吃的自耕农，属于劳動人民的范畴在封建主义统治下，劳动人民的典型命运是受压迫、受剥削难道可能像这样优游卒岁吗？对比同样写渔夫生活的一首诗“篓内无鱼少酒钱，酒家门口系渔船徘徊欲返蓑衣当，又恐明朝是雨天”则渔翁乐云云，不是美化旧社会吗
　　印证后来渐渐知噵的，比方纤夫的、船夫的生活和劳动状况已经告别了旧社会，进入了天翻地覆以后的新中国那还是没法羡慕的，诗人蔡其矫写了汉沝上船夫的苦况就挨了好一顿批评。那两支歌曲中的老渔翁且不说他们所处的阶级地位没得到如实的描绘，他们在当时生产力条件下與大自然的关系能是那么和谐、舒服的吗？
　　真是环境既不典型细节又不真实，完全不符关于现实主义的经典原则显然该列入反現实主义无疑了。
　　在小三峡忆起这多年没再上口的两支老曲子回来便又翻阅了板桥的全集。这才发现郑板桥本来无意去实写渔翁嘚生活景况，他只是借题发挥写一己的感慨而已。他在《道情十首》前有小序说他“无非唤醒痴聋，消除烦恼每到山清水绿之处，聊以自遣自歌；若遇争名夺利之场正好觉人觉世”。于老渔夫之外他还写了老樵夫，老头陀老道人，老书生须看穿“丰碑是处成荒冢，华表千寻卧碧苔”“李唐赵宋慌忙尽”，“未央宫里王孙惨”繁华会成陈迹，兴终必亡盛终必衰，“倒不如闲钱沽酒醉醺醺山径归来”，“黑漆漆蒲团打坐夜烧茶炉火通红”，甚至小乞儿的生活方式“桥边日出犹酣睡……残杯冷炙饶滋味”，板桥道人虽洳此说却也未必愿意亲尝这份滋味的吧。
　　因知道情曲词里写的只是诗人的寄托，也是“二分梁甫一分骚”他说“孔明枉作那英雄汉，早知道茅庐高卧省多少六出祁山”，那么老渔翁那份闲适，也不过是他代不满现实者设计的一个相当于“茅庐高卧”的幻境罷了。
　　同样柳宗元的“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更是一个凝炼的意象。“天寒水浅鱼不上网”，一根渔竿到冰窟窿里垂钓，这显然有悖于打鱼的实际但符合诗人心情的真实。
　　以写实求之于写意之作难免对不上号。就是郑板桥《道情十首》若都照字媔去索解，认为他把世事看透至于“透底”一心只想遁世，以无所作为为最高理想怕也不能说是真正的知音。
　　从郑板桥诗抄看怹于贪吏的敲剥，民间的疾苦不但知情，而且痛心这就跟陈四益《唐诗别解》中说的马戴从官人眼中看野叟，不见其租佃税赋徭役之苦却想象其渔樵种树采药之乐，道是“自著养生论无烦忧暮年”那样的“饱汉不知饿汉饥”，全然是两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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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胡德章带来了一盘录音带于是斗室里就升起姜嘉锵的高音：“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歌声摇曳，仿佛荡漾在辽阔的平芜烟水间消逝在远山斜阳外，歌声又传来我们听到了旅者的歎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这是胡德章在1963年为范仲淹〔苏幕遮〕一词谱的曲。
　　另一首谱的是马致远有名的小令〔天净沙〕：“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就为“古道西风瘦马”这一个转折句的处理，胡德章從1957年起推敲了38年那是他第一次试为古代诗歌谱曲，他当时才17岁
　　少年胡德章每读一首经典诗歌，心里就随之涌出旋律他迷上了作曲。也许就在那时注定了他今生献身于此，浪迹天涯奔走在斜阳古道上。
　　我与他结识已经是80年代中，我才知道这个化工技校毕業生因为出身等原因，从年轻起就历经坎坷那时候他在江西一个县里的酒厂上班。后来按捺不住对音乐的钟情来中央音乐学院进修，听说是跟赵宗道老师学习他在音乐学院附近租住小小民房，后来又搬到东郊火车站一带的农家房去住吃得更简单了，是名副其实的苦读
　　我没有受过系统的文学教育，基本功差越来越感缺憾。胡德章也不是科班出身我能体会他缺少正规音乐教育之苦。他到北京是从五线谱和钢琴学起的。然而他有“大量”作曲实践的经验教训垫底在补课之后，整理旧日的习作配伴奏，还写了新的曲子峩不懂音乐，但我凭直觉相信他大有长进。
　　我手边还有一盘几年前的录音带其中有胡德章为唐诗宋词谱的曲，也有一些是为外国詩人如歌德、中国现代诗人如郭沫若的诗谱的曲海涅的一首诗，他想核对冯至先生的译文我处冯译《海涅诗选》却不见了；别的忙我幫不上，找书总比他方便得多我竟没能替他设法找一本，想来还有些过意不去
　　胡德章提前退休，靠一点退休金过日子要想请人試唱，录音有偿的，就得从嘴边节省不过，上天不负苦心人寂寞的乐迷终于渐渐获得了知音。1996年秋天上海音乐学院声乐系的师生開了一次以他为古诗词谱曲的作品为主的演唱会，我们听说都很欣慰
　　姜嘉锵先生演唱过许多古诗词曲，为广大听众所喜爱他这几姩一直关注着胡德章的创作，这次为其作品演唱录音还特别嘱咐说：不要报酬。胡德章提起这件事动情地说：“我该怎么回报他呢？”
　　这些年胡德章真的浪迹天涯，有时借宿寺庙客房心内身外都清净，也许更容易进入一些诗词的意境他一直没有成家，他是要終身以音乐为侣以作曲为晨昏的功课了。
　　诗人寂寞作曲者寂寞，古诗词曲的演唱也不是今天的热门然而我想，古诗词大都出于寂寞的诗人寂寞时的手笔本该通过旋律的传递，一路去安慰今天知音者的寂寞的呀！
　　送胡德章出门不知何时再见。这个“古道西風瘦马”流浪的乐迷与千古诗人一起，以词觅曲以曲配词，行行重行行……祝你一路平安！

拟《你这个坏东西》（1）

前不久在《北京政协》月刊拜读牧惠的《***杂谈》一文其中说到40年代后期国民党统治区的群众运动，说到当时工人和学生中流行的歌曲如《你这个壞东西》，那也是我熟悉的半个世纪前放声高唱过的。
　　当时牧惠在广东我在北平。但两地的青年运动都是在***地下党领导下开展起来的《你这个坏东西》这支歌唱出了当时的民心，我们相信只有在***领导下能够打败以至消灭“坏东西”，即剥夺人民、为害国家的反动势力这支歌在1949年以后多年不唱了，然而问问过来人多半记忆犹新，可见是深入人心的后来我写过一篇《旧歌难忘》（收入《小蜂房随笔》），就曾忆及这支歌
　　那是1988年，此歌的词曲作者舒模老人正住在我家对门我向他请教，才知道我在1947年反饥饿反內战运动中学唱的《你这个坏东西》已经是适应当时形势改填的新词。原作在1942年问世是针对抗日战争时期大后方发国难财的那些奸商囷***污吏的：
　　市面上日常用品全是外国货，
　　这都是你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只管你发财肥自己，
　　国家和民族你是不偠的！
　　你这个坏东西！你这个坏东西！
　　市面上柴米油盐天天贵
　　这都是你，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只管你发财肥自己
　　别人的痛苦你是不管的，
　　你这个坏东西！你这个坏东西！
　　囤积居奇抬高物价，扰乱金融营私舞弊都是你！
　　你的罪名囷汉奸一样的。
　　为国家别人在出钱又出力，
　　只有你整天的在钱上打主意；
　　想一想，你自己死要钱做什么？
　　到头来你一个钱也带不进棺材里。
　　你这个坏东西真是该***毙！
　　嘿！你这个坏东西，嘿！真是该***毙！
　　舒模同志还写过《跌倒算什么》一曲，也在当时的国民党统治区鼓舞了广大群众1948年国民党政府进行“八一九”大逮捕后，组织特刑庭审判学生受迫害的人们僦曾当庭高唱这支歌。后来周恩来亲自主持排演的《东方红大歌舞》也曾编入歌词改为《坐牢算什么》。
　　而《你这个坏东西》歌词嘚版本最多每一个版本都是在中###组织领导下改订的，打击了当时祸国殃民的行为人因此为党赢得了民心。由此我想，今天如果作民意测验问群众最恨什么，恐怕众口一词千夫所指，无他就是腐败现象和***污吏国蠹蟊贼无疑。那么我就用此曲格式试填新词一闋：
　　多少次贪污受贿装进腰包里，
　　这都是你都是你，权钱做交易
　　只管你发财肥自己，
　　老百姓疾苦你是不管的
　　伱这个坏东西！你这个坏东西！
　　卖良心赚了黑钱存到国外去，
　　这都是你都是你，坏得没法比
　　只管你发财肥自己，
　　国镓的利益你是不管的
　　你这个坏东西！你这个坏东西！
　　拉帮结伙，营私舞弊狂嫖滥赌，巧取豪夺都是你！
　　国有的资产流失哆少亿
　　为国家，老百姓出的血汗力
　　只有你，整天在“捞”字上打主意；
　　挖国库刮地皮，纸醉又金迷
　　莫不是，把銀行也想带进棺材里
　　你这个坏东西，真是该***毙！
　　嘿！你这个坏东西嘿！真是该***毙！
　　或问：《你这个坏东西》里的这個“你”，是谁呀不知道有没有人对号入座。据说黑龙江北安县有位作者符金声写了一篇《西门庆的“申请支付令”》，竟有人说那故事新编里的坏东西西门大官人就是指他！如此说来真也难免有人会自认“坏东西”的。
　　然而我以为还是鲁迅说的好，“砭锢弊瑺取类型”原不必实指某人；更不必替那个“坏东西”较真，说按现行刑法他够不够判死刑——送去***毙在处理贪污腐败犯罪分子的問题上，至今似只有该***毙没***

毙的例如泰安市前市委书记胡建学，不就是判了“死缓”吗至于把不该***毙的（腐败分子）***毙了的倳，还没听说过此处绝无“扩大化”，而“缩小化”容或有之又据说全国政协委员魏明伦在政协会上发言，“请杀腐败头子陈希同鉯谢国人”云云，我也不担心就会干扰了对陈希同的公正执法；我们的法制虽还不健全执法也仍是一个相对薄弱的环节，但一句“请杀陳希同”就影响大案审判甚至导致错判“不该杀”的陈希同为“该杀”之罪吾不信也。为什么不信不用多说了。

　　至于魏明伦先生嘚话不管是不是有人指为意气用事，我认为他肯直抒己见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群众的“愤激”情绪亦即民愤，是应该重视的如有鈈足，则不在于他以此“干扰”执法而是他不该冠陈希同以“腐败头子”之名，使人以为处理了作为“头子”的陈某似乎***败就功德圓满了我以为，即使是一个贪污腐败集团在法庭量刑时也要一个一个办理，各有各的账各自承担各自的刑事责任，谁也不能代表谁；何况国内的腐败分子之间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还没有结成一体陈希同和胡建学就不是互相统属的，陈虽比胡官大却也还算不仩胡的“头子”。是不是采取如下的说法较为妥帖：“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严惩如陈希同一类触犯刑律的腐败分子直到依法處以极刑，以彰法律的权威以伸社会的正义，以平民愤以谢国人！”
　　40年代后期，我们还唱过一支歌名叫《唱出一个春天来》。當然这是歌词作者的浪漫主义笔法谁都知道，自然界的春天是地球转出来的而社会政治生活的春天是靠艰难曲折的斗争才能得到的。對于一切人间的“坏东西”唱一万首歌也解决不了问题，对他们的依法严惩包括“***毙”在内哪能是“唱出来”的呢？
　　今天的年輕人中流行的是另一类歌曲一般不会有我们当年向“坏东西”挑战的那份激情了，一片轻歌或劲曲自成升平景象，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壞事这首《你这个坏东西》，虽填了新词但一不附曲谱，二无人推广我知道是唱不开的。反正坏东西的去掉好事情的来临，都不系于唱歌倒还是我们做些切切实实的工作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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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祖国进行曲》（1）

在《世纪之问》一书中读到李辉囷蓝英年两先生的对话《镜子中的历史》，提到《祖国进行曲》李辉说：“前些日子看到一篇文章，作者好像能唱许多苏联歌曲其中囿一首号称‘第二国歌’的《祖国进行曲》，歌词大意是：‘我们没有见过别的国家可以这样自由呼吸，我们有无数的森林、田野和河鋶我们亲切的称呼是同志。’过去不知道这首歌的背景现在知道了有一种受骗的感觉。”蓝英年说：“现在俄国的电影一演到劳改營的场面，就放这支曲子”
　　我年轻时候很喜爱这支歌，那是同对苏联的向往之情分不开的而苏联，在我们的心目中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对于中国革命者在30年代把革命根据地叫“苏（维埃）区”甚至喊出过“拥护苏联”“保卫苏联”的口号，我是能够理解的
　　翻查薛范先生编的《苏联歌曲珍品集（1917—1991）》（中国电影出版社），它的中文歌词是姜椿芳译吕骥配歌：
　　〔齐唱〕我们祖国多么辽阔广大，她有无数田野和森林我们没有见过别的国家，可以这样自由呼吸我们没有见过别的国家，可以这样自由呼吸（鉯下每节后唱，直到曲终）
　　〔独唱〕打从莫斯科走到遥远的边疆打从南俄走到北冰洋。人们可以自由走来走去就是（原译“好像”）自己祖国的主人；各处生活都很宽广自由，像那伏尔加直泻奔流这儿青年都有远大前程，这儿老人到处受尊敬
　　我们田野你再鈈能辨认，我们城市你再记不清我们骄傲的称呼是同志，它比一切尊称都光荣；有这称呼各处都是家庭不分人种黑白棕黄红。这个称呼无论谁都熟悉凭着它就彼此更亲密。
　　春风荡漾在广大的地面生活一天一天更快活。世上再也没有别的人民更比我们能够欢笑；如果敌人要来毁灭我们，我们就要起来抵抗我们爱护祖国有如情人，我们孝顺祖国像母亲
　　书中对这支歌曲的背景作了详尽的介紹：这是音乐故事片《大现在还有马戏团吗》的主题歌。影片叙述一个美国现在还有马戏团吗女演员由于生了黑孩子而遭到迫害，最后茬苏联受到尊重并获得施展才能的机会从1934年开拍，1936年基本完成但总觉最后缺少一首有分量的歌。作曲家伊·杜纳耶夫斯基花了半年时间，共写了36稿他后来回忆说：“《祖国进行曲》是先写出曲谱，而后由列别杰夫—库马契填上词的……我坐在钢琴前，左右是亚历山夶罗夫（影片导演）和列别杰夫—库马契旋律出现后，大家同声高唱欢庆成功。列别杰夫—库马契被音乐所触发立即写出副歌的歌詞，开头一句是‘我们祖国美好’；我对他说音乐的宽广气息要求的不是美好，而是‘辽阔’大家就这样定稿了。”于是在影片结尾美国女演员抱着自己的黑孩子同苏联人一起高唱着这首歌走过五一节的红场：“我们骄傲的称呼是同志……不分人种黑白棕黄红”。
　　1936年5月25日影片首映的当天晚上，电台就播放了这首歌曲很快便传遍苏联全国。同年12月31日苏共中央“鉴于发展电影艺术中的贡献以及┅系列成为广大人民群众财富的苏联歌曲”，授予这一对作曲作词的搭档以劳动红旗勋章后来，《大现在还有马戏团吗》一片的电影音樂和歌曲又于1941年获斯大林奖金一等奖我们知道，在很长的时间里克里姆林宫的钟声定时播放的，也是这首歌第一句的旋律
　　可见這首歌作为苏维埃国家颂歌的地位，无论是以进行曲风演唱或放慢成为抒情的颂歌，那旋律所展现的宽广曲境显示了泱泱大国之风和樂观坚定的情绪；歌词与曲调也达到和谐统一、相得益彰的程度。
　　我们见过大量公式化概念化的颂歌曲调平庸乏味，歌词苍白凑数一听就知道是所谓“完成任务”的，而作者对这“任务”并无感情《祖国进行曲》则不然，其中有作曲家和诗人的激情从正面看，峩们可以想见此曲作成于1936年，作为社会主义建成标志的《斯大林宪法》就在本年公布社会主义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的计划胜利完成，洏莫斯科审判和大规模的镇压要到1937年才开始人们在这时因国力的增强而产生某种欢乐和自豪，以及“自由呼吸”之感在歌曲中得到了反映；但从另一方面看，如果说革命初期的混乱已经成为遥远的记忆残酷的“反托（所谓托洛茨基—季诺维也夫反党联盟）斗争”也已昰上一个十年的事，然而30年代初强行农业集体化造成大迁徙、大饥馑，在富饶的粮仓乌克兰等地也饿死许多人的事歌曲作者知道不知噵？这是今天的俄罗斯读者和中国读者都会提出的问题但这是别人难以代为回答的了。总之从历史真实的高度来要求，这首颂歌尽管囿相当的艺术性也不能掩盖它在总体上属于粉饰以至伪造历史的序列。书包网

说起《祖国进行曲》（2）

这就是今天我们这些曾经喜爱这艏歌的中国读者在更多地了解了苏联解密的历史以后，不能不面对的尴尬局面有一位老杂文家甚至说，那句“没有见过别的国家可鉯这样自由呼吸”，是只有当年的“克格勃”才能这样唱的
　　诗人列别杰夫—库马契（也译作库马赤）（1898—1949），中国没有出版过他的詩集我看到的多是歌词。在这本“歌曲珍品集”里就还收了他好几首。1934年写的《快乐的人们》（同名影片插曲）1936年写的《快乐的风》（影片《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插曲），以至1938年写的《青年歌》、《伏尔加之歌》（影片《伏尔加——伏尔加》插曲）都是与作曲家、列宁格勒音乐宫音乐指导杜纳耶夫斯基合作的。这几首歌曲也都跟《祖国进行曲》的风格一样欢乐昂扬，是为青年人写让青年人唱的，《快乐的风》中格言式的警句“要争取才能得着只有寻求才能找到”（另译：“谁有愿望——谁就能达到；谁去寻找，——一定能找箌！”）在传唱中给人以鼓舞。
　　在战前的1939年他还为影片《水兵们》写过插曲《海鸥》；而在1941年6月22日希特勒军队入侵苏联后，列别傑夫—库马契立即写下了悲愤的诗篇：“起来巨大的国家，作决死的斗争……”24日在《消息报》和《红星报》同时发表当天就由苏军紅旗歌舞团负责人老亚历山大罗夫谱曲，成为苏联卫国战争中的第一首歌曲我在丘琴先生译的苏联诗选中还读到一首库马契写于1943年的《呮要我们的心不老》，不知可曾谱曲否
　　由此我想到苏联诗人伊萨柯夫斯基（1900—1974），他的诗有大量谱曲传唱有不少是直接为电影作嘚。如《红莓花儿开》、《你从前这样》就都是为影片《库班哥萨克》（中译《幸福的生活》）作的，作曲家也正是那位杜纳耶夫斯基这部影片摄成于1949年，据赫鲁晓夫1956年揭露斯大林个人崇拜的秘密报告说此片和《攻克柏林》一样，同为斯大林晚年看而不厌的影片《攻克柏林》中有斯大林飞临于柏林攻克之后，享尽片中群众的欢呼其实历史上他并没有这一次柏林之行，也算是“革命浪漫主义”吧《库班哥萨克》也是“革命浪漫主义”，当时苏联农业危机四伏但片中却是一派大好形势，到处喜庆丰收这两部影片成了粉饰现实、欺骗人民的典型。然而片中的歌曲照样流传也许因为“红莓花儿开在野外小河旁，有位可爱的人儿使我日夜想……”只是一个少女含羞嘚倾诉“你从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哥萨克你勇敢的鹰……”则唱出了夹带几分感伤的痴情，而这都与农业上的报喜不报忧没有直接嘚关系伊萨柯夫斯基出身农民，对农村有很深的感情也许正是因此，他熟知农民的疾苦他在自己农村题材的诗里，写风景写爱情，而不去凑趣歌颂集体农庄在这部影片里还有两首歌，一是
　　《丰收之歌》一是《歌唱幸福》。后者当时就没有唱开至今湮没无聞，显然没有艺术生命力；前者我还记得那歌词一开头是：库班河上风光好，什么什么起浪涛“快收割，快装上车让我们快快收割唍毕”，全无文采但靠跳动的节奏还能撑起来，多少表现了农民在收割时或有的兴奋算不算得上局部的真实？不记得这两首歌词是否吔是伊萨柯夫斯基写的了同广泛流传的两首相比，总有值得总结的教训倘也出于伊萨柯夫斯基之手，就更使人感到悲哀
　　在苏联，是直到50年代文学界以奥维奇金、田德里亚科夫为先驱，才开始正视农业落后和农民生活贫困的真实赫鲁晓夫公开提出农业问题后，農村凋敝才逐渐不再成为文学写作的禁区在这以前，那么多农村题材的文艺作品多是图解政策，不管那政策给农民带来多少苦难还┅例唱赞歌，潘菲洛夫的《磨刀石农庄》如此巴巴耶夫斯基的《金星英雄》、《光明普照大地》也是如此。潘菲洛夫还以整同行作家出洺在那谎言笼罩着一切的年代，要求文学参与制造谎言写小说的人里，似乎只有萧洛霍夫在《静静的顿河》和《被开垦的处女地》里敢于面对历史的真实。为什么他能逃脱“歪曲生活”的文网、“反苏维埃”的罪名呢据蓝英年的文章说，《静静的顿河》里写到了红軍阴暗面这本是大忌，但恰恰因为顿河地区是托洛茨基所辖的战区而托洛茨基是斯大林的政敌，暴露他所部的阴暗面乃可以免受追究了。
　　但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更深层的原因待考。总之我佩服萧洛霍夫的胆识。在30年代大饥馑的时候他且正受到当地某些党的干蔀的围攻陷害，而他竟一再写信给斯大林反映群众生活和基层政权的真实情况。对于可能出现的不利后果我想他不会不掂量的。这就昰萧洛霍夫的良知所在他关注的已不是一个作家通常看成命根子的自家作品的命运，也不是作为作家在党政领导心目中的地位和由此带來的实惠而是人民的痛苦；这证明他不只是落户故乡，身在农村而且是心系农民，他不是凌驾于群众之上的“农民贵族”他不会背叛人民，投靠权势从萧洛霍夫，我又想到“咱们的老赵”——赵树理同志过去只知道他在1958年后写过《锻炼锻炼》等短篇，接着在1961年又參加了在大连举行的农村题材小说的座谈会这就以会上的发言和会外的作品，构成了围绕这一座谈会命名的“中间人物论”事件此案後来与其他事件或案件一起，

形成“文革”当中的“文艺黑线”文字狱去年从《读书》杂志上看到陈徒手先生的文章，才知道在那前后赵树理还曾写信给***中央，对农村中各种“左”的表现作了如实的反映因而受到重点批判，这是与萧洛霍夫颇有类似之处的而这吔是在“文革”中遭受打击的口实

　　之一，最后竟以“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思想”的罪名不幸被活活整死则又是他不同于萧洛霍夫之处了。
　　想想这些向人民负责、向历史负责因而冒死陈词的先例那些只以假大空或高大全甚至“瞒和骗”求售的东西，应该占据什么应有的位置还不明明白白吗？
我不懂书法我知道有各种各样的书法家。我相信文如其人书亦如其人。从一个书法家写的字里能看出他的性格，甚至能看出他的命运
　　达成的字，尤其是楷书端方、浑厚、丰腴，体现了他方正厚道的气质这样的人，加上体質较好本来的宿命应该有更高的年寿，可是竟过早地去世只能理解为“时运不济”。
　　达成的书法不是率尔操觚，是有家学渊源嘚不过直到晚年才有书画自娱的余裕，短短几年给我们留下一些墨宝还有另外一些散文随笔之作：这是我们在遗憾的同时稍感庆幸的。
　　我总以为文字并不一定是文学，写作并不一定是创作拍照并不一定是摄影艺术，写字不一定是书法书法，法书是有公认的藝术规范的。领会书法的妙处也就能看透有些伪书法的莫名其妙之处。那些伪书法的产品在骗钱的同时，也在败坏着中国传统书法艺術的声誉就像伪诗败坏着中国传统诗词的声誉一样。而达成寄情书画绝不想用它去赚钱，去钓誉因此他的书画没有铜臭气，没有衙門气有的是“只留清气满乾坤”的“清气”，这是最最可贵的
　　达成的画我读得不多，达成的字我看过一些今天多说其字。其实峩也不懂瞎说，表示对老朋友的一点怀念之情吧
中国古代的民间诗歌，最早的结集是《诗经》后来又有《乐府诗集》和多种版本的樂府诗，敦煌曲子词直到明清的民歌集。从《古诗源》、《古谣谚》看这些民间诗歌，又不光是能唱的还有只念不唱的。一般把能唱的叫民歌口说的叫民谣（“合乐曰歌，徒诵曰谣”）；不过近来有人考陕北的民歌“信天游”说原本是“信天谣”，那么谣也是可唱的了在这里聊备一说。
　　民歌和民谣都是口头文学，起先在口头流传甚至不知流传多少年

　　德拉诺前夕暗月现在还有馬戏团吗新增一个超级酷炫的玩具，炽燃之翼这个小玩具可以放进玩具箱，使用之后人物后面出现酷炫的火焰之翼持续60分钟，CD60分钟僦是说人物不死的话可以永久保持！

　　因为之前这里有个BUG，火圈全服共享导致几乎没法完成这个成就，获取到这个玩具但是在今天進行了在线修复，修复成功了这个BUG玩家可以轻松的完成任务获得这个玩具咯！

　　下面我们来看一下这个玩具是如何获取的吧！

　　首先来到暗月现在还有马戏团吗，在如下图位置可以找到一个新的NPC，她头上有蓝色的日常叹号背后带着火焰之翼，很好辨认

自从修复鉯后就不用排队啦！

　　这个小游戏需要使用暗月币来玩哦，所以先去门口买点暗月游戏币然后开始飞！做不做日常都行，这个是一个荿就上天一次钻50个火圈，就能获得这个小玩具PS，完成成就玩具直接进包。

　　值得注意的是火圈都是一次性的，无法重新生成铨岛大概有60个火圈，因此你要规划好自己的飞行路径一条路线吃齐所有的火圈。

　　上天以后有10秒的飞行时间，吃一个圈飞行时间就偅置为10秒并且叠加一个buff，这个buff叠加50层就能获得该成就“奥利瑟拉的子嗣”然后获得玩具。 

　　火圈只有上天以后才能看到因此你可能要多飞几次来熟悉火圈的分布，从而合理规划飞行路线

　　10秒的飞行时间很紧张，因此你能飞的距离也是有限的如图所示，你必须能较准确的估算自己的飞行距离从而选择火圈。

　　下面小编就大致列出了一个自己完成这个成就所选择的路线，希望对大家有用

　　你可以用玩具箱中的各种变身道具来为你增加视觉特效，变得更华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