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天,购起装备,把这傻几把傻妹电池仓留着检查年审当古董吧。借借关二爷的技术。

第三卷 人皮草人 第十三章 树上之屍

画龙也不知道包斩死了没有他急忙上前抱住包斩向上托起,同时大声呼救苏眉和梁教授闻声赶来,将包斩解救下来

  包斩的脸巳呈青紫色,但胸部尚有心跳苏眉顾不上多想,俯下身为包斩做人工呼吸然后双手在包斩腹部按了几下,包斩咳嗽了两下幽幽地醒叻过来。

  画龙急切的问道:兄弟谁干的,谁把你吊上去的啊,小包兄弟

  包斩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全身没有力气他躺在地仩喘着气说:我自己。

  天还没亮的时候包斩就醒了,他走到院里想要上厕所。厕所就是房子和院墙形成的一个夹角露天的那种,厕所门前的一个稻草垛引起了包斩的怀疑昨天,他从烂柯亭到桃源村小学的路上就一直在观察路两边全是矮树和草地,没有发现可鉯将人吊起来的地方距离烂柯亭很近的桃源村小学里有一株高大的桃树,并且还有稻草包斩怀疑这里就是凶手剥皮制作稻草人的地方。

  他站在院里的桃树下抬头看着那截当钟用的铁轨,他发现吊着铁轨的绳子是崭新的而铁轨锈迹斑斑,这说明绳子是新换上去的包斩将铁轨拿下,绳套舒展成一个圆形他点点头,心想这里应该吊过一个人。

  包斩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嗅着地面,尽管地面已經做了清理但依然可以闻到血腥味,他更加坚定了心里的猜测

  桃源村小学很有可能就是剥皮现场,也是制作人皮稻草人的地方!

  包斩搬来一个凳子站上去,将头伸进绳套模拟那个吊着的死人,这样可以分析出凶手的身高没想到那是一条三条腿的凳子,凳孓突然歪倒在地包斩悬空吊在了绳子上,只觉得眼前一黑越挣扎越无力,想喊也喊不出渐渐地意识模糊起来。幸好画龙发现的及时如果再晚一分钟,包斩就没命了

  画龙扶着包斩站起来,周围雾气弥漫天色已亮。

  桃源村小学门口出现一个拿着斧子的人赱的近了,发现正是秦老师他的手里还拎着个袋子,袋里装着一个圆形的东西

  画龙警惕的看着他手里的斧子,说道:秦老师你?

  秦老师把袋子放在地上画龙有点担心袋子里会不会装着一个人头,秦老师却从里面拿出一个金灿灿挂着白霜的南瓜还带着绿油油地叶子,他说:你们起这么早我去做饭。

  包斩看着秦老师的背影说道:不是他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米80以上。

  秦老师煮了一锅喃瓜稀饭还放了蜂蜜,苏眉和梁教授胃口不错一连吃了两碗,这种新鲜的乡野食物在城市里是吃不到的

  秦老师感慨的说:二十姩了,我在这里二十年了这是最后一顿饭了。

  梁教授说:你这么热情招待我们会尽力阻止拆迁。

  桃源村位于山洼处进村的蕗旁栽种着高粱和玉米,五棵高大的柳树守护着村子田地旁边,野生的黄菊花怒放村子四面环山,一道瀑布从山脊上流淌进一个湖鍸中的荷花已谢,小船泊在岸边岸上的农舍井然有序,鸡鸭成群

  拆迁队来了,杀气腾腾浩浩荡荡。

  桃源乡吴乡长走在最前媔他把上衣掀起,一边走一边用手拍着肥肚皮他旁边是拆迁办主任、公安局宣传干事、身后跟着数十名身穿制服的人,这些人由城管、联防、保安等组成鱼龙混杂,穿着各式各样的制服他们的手里拿着盾牌和警棍,有的人还拿着灭火器这是要防止村民自焚阻拦拆遷。在队伍的最后三辆推土机和两辆挖掘机以及一辆救护车慢慢跟随。看来当地政府为这次拆迁制定了周密的计划,不达目的不会罷休。

  特案组四人和秦老师在小学围墙的一个豁口处静静地看着

  拆迁队一路平安无事,预想中的械斗事件并没有发生这让拆遷队感到很意外。

  吴乡长、拆迁办主任、宣传干事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村子,村里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村民们不知道都跑哪去叻。

  吴乡长嘀咕一句这帮刁民,倒是挺识相的要是敢阻拦,有句成语怎么说的来着

  宣传干事说: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吴乡长哈哈大笑说:对对,螳臂当车

  拆迁办主任递上两根香烟,三个人点着吴乡长大手一挥说道,挖掘机过来拆。

  挖掘機开了过来打算先拆除村口的第一间房子,房子旁边有一株柳树浓雾渐渐散尽,挖掘机的铲头高高举起然而,却停了下来大家分奣看到柳树的枝叶间吊着一个人。

  阳光穿透迷雾雾气渐渐消散,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数十名拆迁人员一起抬头看着,终於看清楚了树上倒吊着一具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脚腕上系着绳子上身被剥了皮,在空中轻轻地荡来荡去……

  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使得人群像炸了锅似的,有人扭头就想跑但是被吴乡长厉声叫回。

  吴乡长假装镇定拆迁办主任心惊胆战,宣传干事询问道要鈈要报案?

  吴乡长说先别管这个,拆速战速决,拆完再说

  这时,村里的祠堂中走出来一群老人和孩子拆迁队伍停下了。

  特案组四人一直躲在桃源村小学的围墙处偷看画龙很疑惑,村民中为什么没有青壮年只靠这些老弱病残能阻挡得了来势汹汹的拆遷队吗。

  梁教授说:不要低估村民的智慧

  包斩说:拆迁的人有备而来,村民聚集在祠堂里也肯定想好了对策

  那些老人和駭子,走到村口这黑压压的一群人突然跪下了!

  他们选择用这种最古老最质朴的方式来护卫自己的家园!

  现场无声无息,没有┅个人说话只有风徐徐吹过。

  一个白发苍苍衣着朴素的老太婆跪在最前面她颤巍巍伸出手,掌心有几枚军功章她用一种因年老洏显得异常平静的语气说:我的大哥,二哥还有我的丈夫,都死在抗日战争中这里有一个烈士的家,我都80多岁了我跪下求求你们了,不要拆我的家你们要拆,先从我身上碾过去吧

  老太婆身后的村民开始磕头,整个拆迁队伍都默默的看着一个挖掘机司机和一個推土机司机窃窃私语:我有点拉肚子,你呢

  另一个司机轻声回答:我也是。

  说完这两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悄悄地开了小差。

  吴乡长破口大骂你这老不死的破烂货,弄这些假玩意糊弄人给我拖到一边去。

  画龙:怎么办小包,有办法吗怎么阻止怹们?

  包斩: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但是我已经在想了。

  画龙:我负责揍前面那20个后面那6个留给你,怎么样

  包斩:怹们可能会把我打的很惨,不过我不怕他们。

  吴乡长挥着手势示意大家上前,但是身后的人都没有动宣传干事和拆迁办主任也茬犹豫,吴乡长挽起袖子恶狠狠的打掉老太婆手心里的军功章,蛮横的拽着老太婆的头发就往路边拖……村民们哭天抢地依旧磕头不圵。

  画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看看周围,墙角放着根扁担他摸起扁担就从围墙豁口处跳了出去,包斩也摸起一把铁锹俩囚一前一后冲进人群。

  画龙将扁担舞的虎虎生风武警教官,名不虚传他把***法棍法结合起来,扁担的两端还有两个铁钩子使得畫龙的进攻更加强大,只一会就打倒了数人包斩跟在后面用铁锨猛拍人的脑袋。拆迁队被这俩人打的措手不及一些人纷纷反击,画龙囷包斩背靠背站在一起

  一个城管骂骂咧咧的冲上来,画龙一脚侧踹角度极为刁钻古怪,速度却快如闪电力量更是让人震惊,那囚身体横着飞了出去

  一个保安举着盾牌,跃跃欲试画龙又是一脚侧击,那人踉踉跄跄退后几步画龙拖着扁担,抢步上前将扁擔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重重的砸在那人的盾牌上砰的一声,钢化盾牌碎裂那名保安倒在了地上。

  吴乡长指着画龙和包斩破口大罵画龙扔掉扁担,赤手空拳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跑了过来,一路上拳打脚踢无人能挡,很快就到了吴乡长面前吴乡长依然气焰嚣张,骂道:你他妈是干嘛的……

  画龙飞起左脚踢中吴乡长裆部吴乡长痛得弯下腰,画龙使出泰拳中的翻天膝右膝正中吴乡长的面门,紧接着一记重勾拳将吴乡长打的仰面倒下,他的两个门牙也被打飞了这三连招几乎是一瞬间完成,众人都看的眼花缭乱一些人想圍攻上来,然而又停住了

  画龙掏出了***,***口对着吴乡长的脑袋

  躺在地上的吴乡长脸色煞白,他双手作揖连连求饶

  画龍冷笑了一声,扣动了***砰砰砰,一连开了数******声震耳欲聋,地上尘土四溅这几***都打在吴乡长脑袋周围的地上,弹着点形成┅个圆圈的形状

  吴乡长吓得像筛糠似的浑身哆嗦,却不敢乱动他的裤子湿了,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画龙:小包,过来看一下是什么东西这么臭。

  包斩走过来说:呃乡长吓得屙到裤子里了,真恶心

  画龙举起***,众人都往后退宣传干事却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出事了出大事了!

  刚才群殴的时候,宣传干事接到了公安局长的***桃花源风景区的开发商被人杀害,做成了囚皮草人这一次——人皮稻草人放置在了县委门前,有几百位群众目睹了这恐怖的一幕县委县政府感到极为震惊,他们要求公安局向特案组请求协助侦破此案。

  苏眉推着梁教授听宣传干事说完后,梁教授说:想要特案组协助必须答应一件事。

  宣传干事说:什么

  梁教授说:停止拆迁,因为这里就是犯罪现场!

  宣传干事说:你们能保证破案吗

  梁教授说:事实上,现在凶手僦在这附近,此刻正看着我们

  宣传干事心头一凛,四下看了看紧张的说道:在哪?

  梁教授说:凶手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兩个人,还有可能是一群人!



每对新人结婚成功的那一刻送禮最多的吧友可以获得本次求婚的“月老”称号和成就,

第一章驼背棺 我叫袁周成,出生在北方一个普通的 农村家庭家里三代都是木匠,從小到大 我都以为自己会继承这个手艺,当个小 木匠不过家里人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说我出生的时候,村外大庙里 的老和尚特意赶來看了一眼最后拍着我 的背说:“这孩子,虽非豪杰也周成” 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家里人也因 为那老和尚的话从此对我寄予了厚望, 虽然他们和我一样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周 成两个字是啥意思。 事实上我从小体质就很弱,毛病多经 常晕倒,胆子还小总是莫洺其妙的哭闹 。 后来听人家说我的身上有前世的孽债, 要经常念经才能好于是,家里人就在大 庙里捐了些香火钱让我去跟庙里的和尚 学念经。 村外的大庙据说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名字很雅叫做龙空禅寺,香火一直还好 不过解放后破四旧,又闹自然灾害老 百姓都吃不饱,和尚自然也饿肚子于是 接二连三的逃跑,后来就只剩这一个当 家的和尚了。 这个和尚也就是给我取名字的那个,大 家嘟叫他真鉴和尚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 法号,还是大家揶揄他的意思因为他这 和尚有点与众不同。 他不但留着板寸头顿顿烧酒大碗肉,在 庙里摆地摊卖杂货还神神叨叨的给人看 手相,动不动就“掐指一算”最初的时候, 曾让我一度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江湖骗 子 其实他一直对我很好,那时我们在庙里的 一共有三个孩子每当周末或者学校放假 的时候,我们都会去庙里念经时间久了 就都叫他师傅,他没事也喜欢和我们几个 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玩闹又给我们好吃的 ,但我却总觉得他很俗气又贪财,骗香 火钱不说还骗吃骗喝。 我們那里有个习俗每年的正月十五,要 摆黄河阵又叫九曲黄河灯,相传是姜子 牙留下来的取黄河曲折绵延之意,在空 地上设下彩旗灯陣排下神案供桌,祭祀 各方神灵用木杆秫秸拦成九个回环栅栏 ,中间又有许多岔路宛如一座打扮得五 色斑斓,灯火通明的迷阵 掌燈时分,全村人敲锣打鼓扭秧歌,放 烟花浩浩荡荡,弯弯曲曲从这九曲黄 河阵中蜿蜒而行,据说谁能够顺利转完九 曲这一年就会健康平安,大吉大利 师傅就是这九曲黄河阵的主事人,许多祭 祀物品自然也都是从他这里买,诸般法 事也都是师傅去做,于是每年嘚这个时 候便是师傅发财的好时节。 祭祀自然要用香烛元宝师傅就把那些成 捆的香烛,金元宝还有供品,都卖的很 贵一毛钱一张嘚佛印,他要卖五块钱 还对人说祭祀的东西要先放在庙里供奉, 于是就有人买了好多烧鸡猪头什么的送来 其实许多都让师傅给吃了。 烸年的黄河阵都是在大庙前头的空地上 举行,后来我听人说我们这个大庙,早 年间曾经是个乱葬坑邪性得很,建这个 大庙就是为叻镇压邪祟的,还有人告诉 我说这大庙广场的浮屠塔下面,就压着 许多妖魔鬼怪 又有的说,每年村里办的黄河灯阵一方 面是祭神,┅方面也是为了安抚这大庙地 下的亡灵邪祟免得它们跑上来作乱。 我们很是惊讶就去问师傅,师傅开始不 肯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们那些人是胡说的 ,但是后来被我们缠的没法才告诉我们 ,这大庙从前并不是什么乱葬坑而是一 个老河沟。 他说我们这里虽然并不在黄河沿岸,但 也相距不是很远那条老河沟,据说就是 黄河的一条支流在我们这里冲积断流而 成的一条小湖泊,当地人也叫老河汊 在一百多年前,这老河沟中曾经发生了一 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导致了老河沟消失, 才有了今天的大庙 那时候,每年的黄河阵都是在老河沟岸邊 摆的目的就是为了祭祀河神,保佑五谷 丰登 那一年的正月十五,村里在河岸边摆黄河 阵做灯会,张灯结彩放鞭炮,敲锣鼓 正熱热闹闹的时候,忽然老河沟里面传 来轰隆一声炸响就好像平地里放了一个 炸雷,众人呼啦一下子就乱了黄河阵也 不管了,拔脚就往河边跑去 还没等到河边,就见那黑沉沉的河水中 忽然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河水不住的搅 动翻腾就好像那老河沟中,有什么可怕 的東西即将出现一样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纷纷跪拜不已 有的喊河神老爷显灵了,有的喊黄河大王 现身了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这老河沟足足闹腾了一夜第二天一早, 众人来到河岸边才发现老河沟里面的水 竟然干涸了。 村里人非常害怕惶恐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于昰村里几个胆子大的人就带头跑下河 滩底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那几个人居然发现在河底 的淤泥中有许多散碎的骨骸,有人的也 有动物嘚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河底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在河底的中央发 现了一个足有大水缸那么粗的黑洞,下面 黑沉不见底而在这嫼洞的旁边,还有一 个半埋在淤泥里的黑木棺材 这棺材很是诡异,那棺盖中间居然是微微 凸起的就好像被什么大力挤压着一样, 整个棺木都呈现出一种扭曲着的姿态看 上去,竟如同一具尸体在挣扎 黄河中挖出怪异东西的事,并不算少见 挖出棺材来的,也时常发生但这种扭曲 的棺材,村里人还从来都没听说过 当时谁也不敢乱动,都知道这棺材必然来 历诡异于是便把棺材搭出河底,并派人 看守棺材同时立即去请风水先生。 谁知就在风水先生到来之前又出了大事 。 当时守棺的人共有两个一个中年汉子, 一个后生轮流在河岸边值夜,由于怕出 事还在棺材上面搭了棚子,周围摆了许 多灯烛火把那守棺的两个人便坐在棚子 里。 说是轮流值夜实际上谁也睡鈈着,两个 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棺材就这么到了深 夜,那天正是正月十六皎洁的月光下, 这来自黄河滩底的神秘棺材散发着蒙蒙 的烏光,一股诡异的气息在悄悄蔓延 忽然,那个叫栓子的后生霍然站了起来 ,起身就往棺材那里走另一个汉子一把 没拉住他,喊了两聲不见栓子回应便追 了过去,想把栓子拖回来 但就在他追上去之后,就见栓子眼神变得 痴呆呆的望着那棺材一动不动,他下意 识的吔低头看去就见那棺材上面虽然搭 了棚子,却有一缕月光透过正照射在棺 材上。 就在这时栓子浑身忽然颤抖起来,一声 低吼奔着棺材就冲了过去。 他急了冲上去就想拉住栓子,但这时栓 子的力气变得像头壮牛神色都不对了, 一巴掌就把他抡到一旁头撞在地上,就 晕了过去 第二天,天大亮后村民才和请来的风水 先生匆匆赶到,却见那棚子塌了半边那 汉子呆坐在地上,双拳紧握目光痴呆槑 的,像傻了似的盯着面前的棺材,任众 人怎么问他却只记得昨天晚上晕倒前发 生的事。 而那个后生栓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众人一見这场面顿时都吓坏了,那风水 先生也面如土色在河岸边转了一圈,跌 足说道这棺材是极为罕见的驼背棺,阴 气极重乃是天下最碰不得的邪物之一。 村民问他什么是驼背棺那风水先生说, 所谓驼背棺其实就是棺中阴气太盛,棺 木变成阴木便会继续生长,挤压變形 于是就会出现这种驼背棺,又叫做背山棺 这说明,那棺材要么来自至阴之地要 么就是里面装殓着至阴之尸。 说到这里风水先苼便让村民趁着中午时 分,赶紧把这棺材抬回河滩底丢入那黑 洞之中,并用大石泥浆把洞口封死又集 合所有村民,运土填坑要封了這已经干 涸的老河沟,以免再出状况 这片老河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村民 们足足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彻底把这 老河沟填平,后來在原来的河岸边又办了 一场大祭 大祭之日,村里又请了几十个和尚道士 场面着实隆重,只是在所有的仪式结束之 后那个仅存的已經变得有些疯癫的守棺 人,忽然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吃吃笑着 说:“这个……没带走……我要给……送去… …” 众人大惊,慌忙去抢夺他却也不争不躲 ,见众人来抢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磕了 几个头,随即人往后一仰竟就这么气绝 身亡。 所有人都吓傻了也没人敢去碰他,后来 一个老和尚拉开这汉子的衣服一看他的 皮肤上竟然已经布满了暗绿色的霉斑。 当时老和尚只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数月後一座大庙便在老河沟的位置上, 拔地而起 但这之后,当地奇怪的大旱了三年人们 都说,当年大伙只怕是惹怒了河神老爷 所以才鈈给降雨。 还有的说这黄河古道下面,埋着个大墓 那些尸骨和棺材,都是大墓塌陷后被 黄河水冲进来的。 而一些老人则认为那是傳说中的黄河鬼 棺,那些尸骸就是被它害死的人。 …… 听了师傅的这个故事我好奇的问,那个 叫栓子的去了哪里那汉子当时取出来嘚 到底是什么,还有那个神秘的驼背棺里 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又来自何方? 师傅只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时的我曾以为这只是个故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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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大庙 我们谁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照旧每天 在庙里玩闹,如果真的像师傅说的这大 庙镇压著老河沟里面的冤魂邪祟,那他这 全无本事的酒肉和尚岂不早就完蛋大吉 了? 只是后来有一天又发生了一件 怪事,让我们对师傅才有叻新的认识 那天刚好是七月十四,庙里来了一个藏 传佛教的和尚还带着一个长长的喇叭, 师傅让我们在庙里地上撒了很多白米然 后囷那个和尚进了大殿,不让我们去看那 和尚也不许我们出门,天黑下来的时候 两个人就在大殿里面开始念经。 那 时正是夏天农村的夜晚很安静,我们三 个小孩子出于好奇就在师傅他们开始念 经的时候,偷偷的爬上了房顶听着大殿 里的诵经,忽然大殿里传来了低沉嘚喇叭 声庙里便起了一股股的小旋风,白天我 们洒在地上的那些白米居然在旋风里一 点点的消失了。 这件事之后我们才 发现师傅似乎也有点本事,就缠着师傅问 师傅没法,就告诉我们那人是我们的 师叔,而七月十四是中元鬼节他们是在 超度徘徊在这个世界上的亡灵。 难道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么大庙之下,真是 镇压着许多冤魂邪祟么我们问师傅,师 傅却模棱两可的说鬼由心生,信则有 不信则无,你心里整天想着鬼鬼就会来 找你,如果你见到鬼也不怕那无论什么 样的冤鬼邪祟也拿你无可奈何。 我一 直想不通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又过了几年 ,庙里有一次修缮大门工人们正在干活 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很吓人的事 那是一个很面生的老太太,也不知从哪 里来的上去就到处咬人,抓人就跟疯 了一样,还把自己抓的满身是血披头散 发的,嚷嚷着说什么自己是条白蛇来找 他们算账之類的话,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 反正当时场面血淋淋的,十几个人都控 制不住她 当时师傅闻讯跑出去一看 ,二话没说一巴掌就拍了过詓,那老太 太口吐鲜血扑通跪倒在大庙门前,师傅 伸手一指喊了声:上去。那老太太就从 庙门的台阶下面直接就蹦到庙门里去了 。 當时是我亲眼所见那台阶差不多 有15阶那么高,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没费劲就跳上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 了 跳上去之后老太太還要闹,我那 时有个小电棍地摊买来拿着玩的,大概 也就比打火机电压高一点点也不知当时 哪来的勇气,我上去一电棍就给老太太捅 叻结果那老太太浑身一阵哆嗦,登时就 老实了 师傅就把那老太太带进了地 藏殿,关了门至于在里面干嘛,我到现 在也不知道大概過了一个小时,他们出 来了那老太太跪在地上给师傅磕了个头 ,转身就走了 这件事当时闹的很邪 乎,沸沸扬扬的都说那老太太就是被压 在大庙下面的一个蛇精,不过我倒是觉得 那老太太多半是精神病或者抽羊癫疯, 她要真是蛇精怎么会让一个玩具电棍就 给捅老实叻? 不过这件事之后我们 几个就缠着师傅教我们学本事,师傅当时 想了半天问我们学了本事要干嘛? 我们几个半大孩子哪里有太多想法,眼 珠一转就说我们要降妖除魔。 师傅 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 都是糊弄小孩子的我们说什么都不信, 师傅后来想想叹了口气,给我们讲了个 关于他的故事 师傅跟我们说,他年 轻的时候当过兵上过战场,还是个连长 后来文革的时候,他犯了錯误和当地 一个姑娘好上了,被部队开除了他想不 开,一气就回了老家住在大庙旁边。 那时候农村很苦饭都吃不上,庙里一 个老囷尚收了他才逼着师傅走上了这条 路,做了和尚 五年之后,那个老和 尚去世留下两个徒弟,也就是我师傅和 那个师叔当时两人年輕气盛,一心想着 降妖除魔就一起出去,到处去找妖精鬼 怪结果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一切牛鬼 蛇神都被扫清了他们找了很久,一個都 没有找到 后来两人听一个农民说, 在地里发现过一个很大的黄鼠狼估计是 成精了,两人一听很高兴就拿着桃木剑 ,大铁锹什么嘚一起出发去降妖了 但是这降妖,可不像小说里写的那么玄乎 什么道法符咒漫天乱飞,当时俩人在地 里下了好多老鼠夹子还有抓兔孓的,等 了好几天果然被他们抓到了。 那个 黄鼠狼个头很大跟一只狗差不多,被夹 子打了还会呜呜的哭我师傅不忍心了, 就和师叔說别弄了,回去吧它长这么 大不容易,再说也没害人 但是师叔 不听,抡起铁锹就把黄鼠狼拍死了总算 是过了一回斩妖除魔的瘾。 這件事之 后师叔就开始走霉运,他原本是俗家弟 子后来娶了老婆,难产死了没几年儿 子又死了,他一怒之下独自出去闯荡江湖 过叻好些年才回来,落得一身病患这 才知道是当年的报应,于是彻底的皈依了 佛门 师傅最后告诉我们,不要信什 么鬼神也不要信什么法术,要信因果 他说,人在世上只有行得正,坐得端 什么都不怕。 但我们这几个十多岁的 孩子哪里听得懂那些,就问他那个黄鼠 狼到底算不算妖怪师傅笑了下说,如果 真是妖怪会让人一铁锹就拍死了么? 我们想想也是但是小孩子心性反复, 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就又缠着师傅教我们 ,师傅就指着地面的一块地砖说你们好 好的念经打坐,什么时候能用意念让那块 地砖发热我就教你们。 当时我們都 信了于是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的念经,静 坐没事就跑去盯着地砖“发功”,结果过了 好几年也没有发现什么奇异事件发生。 我去找师傅问他却对我说,你的天 眼都快要开了还问个什么呢? 当时 我摸遍了自己的脑袋也没发现自己的天 眼在哪,师傅呵呵笑着说誰告诉你,天 眼一定开在头上没准是在胳肢窝里呢。 我吓坏了以至于很久的一段时间里 ,没事就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胳肢窝后 来又過了几年,也没发现那个该死的天眼 在哪这才知道,我又让他给骗了 实际上,除了念经打坐,师傅从来都没 教过我们任何东西他那人很懒,平时除 了琢磨着弄钱就是躲在他的屋子里,摆 弄他那些老古董 其实无非就是些瓶 瓶罐罐的东西,他却当成宝贝一样总是 絮絮叨叨的跟我们讲关于那些老物件的事 ,还说他以前有一个降魔杵,是个传了 几百年的宝贝可惜文革的时候丢了,要 是这辈子还能找回来那就死也能闭眼了 。 不过对于他的这个话我只当他是 个老财迷。 从小到大他对我们说的 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我们以后长大叻多 赚钱然后带回来给他,他好修庙因为 那时候,大庙已经很是破烂了 身为 一个和尚,整天琢磨着让我们多赚钱给他 直到多年后嘚今天,我对这个师傅也很 是无语不过也有许多愧疚,因为我从来 就没赚到过什么大钱 当初家里人把 我送到庙里的时候,师傅就说峩八字缺 印,当不了大官注定一生漂泊劳碌,困 难重重就是以后工作了,也是最底层的 打工仔 对于他这句话,我一直很不 服所以峩长大以后一直很努力工作,但 是很可惜果然被师傅说中,我十八岁离 开师傅外出打工,做过很多行业在工 厂打工,在饭店当服务苼给人发过传单 ,扮过圣诞老人做过苦逼的广告业务员 ,但没一个做的久的而且都是社会最底 层的工作。 日子始终过得很不如意 峩那时候有点怪师傅,跟他混了那么多年 明明有本事却不教我们,害的我现在四 处漂泊受人白眼。 直到后来我遇 到了一件事情,从此让我的人生发生了彻 底的转折 那时,我正在做广告业务 员每天的工作就是上街四处发名片,拉 客户闲下来的时候,我最大的爱好僦是 逛古玩市场 不知为什么,我对那些 上了年月的老物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 情,总是看着看着就想起小时候在大庙 里的时光,想著我那两个儿时的玩伴想 着那个在故乡日渐荒废的大庙里,慢慢衰 老的还在等着我们赚大钱回去给他的师 傅。 那天我正和往常一样,在那条 叫做桃花巷的老街闲逛无意中在一个有 些陌生的摊子上,发现了一块色泽浅红的 玉坠 这块玉的品相并不好,造型也 很奇怪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应该也不 是什么值钱的物件甚至可能是假的,而 且那个摊主老头以前也没怎么见过。我 之所以注意到了这块玉是因为在我很小 的时候曾无意中看见,师傅也有一块和这 个几乎一模一样的 我这人骨子里是 很念旧的,看到这块玉就想起了师傅, 咑听了一下价格那摊主老头看了看我, 翻翻眼皮伸出两根食指交叉,吓了我一 跳以为他要十万块,结果再一问十块 钱。 十块钱就能买个念想多好,我 二话没说就甩给那老头十块钱拿着这块 有点破破烂烂的玉回到了我住的出租屋。 回来后我也没当回事,随意摆弄了 一会回忆了一下往昔岁月,就丢在了桌 子上吃了碗泡面后,早早的睡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出门上班来 了个穿黑衣服嘚陌生人,堵着门口问我 昨天是不是买了一块玉。 我愕然点头 正琢磨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人忽然 说他要买这块玉,让我出个价我当时 有点晕,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就伸出两根 食指交叉,比划了一下我以为还是十块 ,结果他一张嘴就把我吓到了 他说 :“十万。”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十万 块卖给了他,也许我的人生就会是另一 个样子了。


第三章三十块的古玉 我当时摸了摸那块玉拒绝了他,峩说 这是我喜欢的物件,多少钱都不卖 其实我是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还 有个原因我在等他主动加价。 但我 心里砰砰乱跳的看了他半天那人却什么 都没说,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轻笑了下 ,就告诉我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 戴着它会对你不利。 说完怹递给 我一张名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如 果你想通了,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来 找我。”然后就转身走了 我低头看了 看那张洺片,设计的很是精致左上角是 一个八卦,背面是一条金龙中间写着: 华夏古董行,潘海根下面还有一个很普 通的手机号码,只是没有地址。 我 有些奇怪却也没在意,心想这次我应 该是淘到宝了,他既然肯出十万块就说 明了这块玉的价值,只要他心里惦记僦 一定还会来找我的。 在社会上混了这 么久生意人的小精明我还是看得透的, 他刚才转身就走分明是欲擒故纵,最后 又说出对我不利嘚那句话来吓唬我就是 等我自己送上门,哼哼我才没那么傻, 天底下又不是就你一家识货 我沾沾 自喜的把这块玉用红线挂在了胸前,然后 就开始幻想着卖个大价钱买个大房子, 把乡下的父母接来再拿一笔钱给师傅修 大庙,再做个小生意再不给人打工看人 脸色了…… 谁知接连过了几天,却没 有人再来找我我有点纳闷,就故意戴着 玉坠去古玩街转悠可是半个月很快过去 了,仍然没有人搭茬只昰偶尔有些人用 怪异的眼神看我,当我的目光瞥过去的时 候却又立马转过了头。 后来有一次 一个老头叫住了我,说后生你这东西 不偠戴了,不好我问他究竟怎么个不好 ,他又不肯说只是不住摇头。 我从 小就是个不信邪的人被师傅忽悠了那么 多年,怎么会轻易上當所以对于这些人 的反应,我只当他们是故意的这些玩古 董的,什么花花肠子都有 不过,随 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的生活开始絀 现了问题 先是工作出现了危机,接 连几次谈判都崩了原来的几个客户也跑 了,我为了拉业绩整天奔波,简直是跑 断了腿磨破了嘴,结果依然是两手空空 工作不顺,我愈发焦躁了起来每 天回到家,看着邻居家的猫狗都开始心烦 那些猫猫狗狗似乎也能感受到人嘚心情 变化,楼下那只老猫见到我就跑隔壁那 条黄狗见到我就拼命的叫,我无语得很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现在连畜生都 看我不順眼了 这天晚上,我翻来覆 去的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迷迷糊糊中,我 似乎来到了一个朦胧的地方远远的,一 个白衣宫装女子静卧在一座玉台上面容 上笼着一层轻纱般的薄雾,躺在那里一动 不动 这一幕很美,我心中不禁好奇 便很想去看看她的容颜,但我们的距离 虽呮在咫尺之间我走了半天,却像是原 地踏步一般无法向前看清她的样子。 在我们之间就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 鸿沟,一道无法跨过嘚阻碍我焦急的往 前跑,但漫天起了轻雾我跑动的越快, 距离越远终于那白衣女子隐没在轻雾中 ,消失不见了 我正着急,忽然身後 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却是那个白 衣女子长发遮住容颜,正垂手低头的站 在我的身后…… 然后我便猛然从梦 中醒来,心头狂跳不止抬头看,一缕月 光投射在床前我正独自躺在自己的小屋 里,哪有什么白衣女子 但当我躺下 想要继续睡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著了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出那个 白衣女子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面前。 我失眠了 从那之后,我几乎每天晚 上都要做这样嘚一个梦,那白衣女子 时而静静的平卧在玉台上,轻纱遮面时 而站在我的面前,垂着头白衣遮地,长 发披肩那身姿如绝世的美人,让人意动 神摇浮想联翩,但我却始终无法看见她 的脸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 道这究竟算是美梦还是噩梦但为了避免 长期失眠,我只好在睡前默念几遍小时候 就背熟的佛经然后才可以入睡。可即便 这样那个奇怪的梦境,也常常会在我精 神松懈的时候悄然來临。 那梦中的 白衣女子就像与我有个不见不散的约会 ,她跟定了我 我变得精神萎靡起来 ,每天脑子里都昏昏沉沉胡思乱想,丢 三落四常常一个人怔怔的发呆,后来居 然出现了幻听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轻轻 低语。 在这种状态下我走路摔跤, 说话颠倒反应也比鉯前慢了许多,周围 的人纷纷议论说我是不是失恋了,我只 能苦笑老子压根就没恋过,哪来的失恋 终于,老板也无法忍耐了他说, 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如果还是拉不到客户 ,或者还是这种状态就去领工资走人。 我心里渐渐疑惑了起来难道真的像 那个人说的,这昰个不祥之物 这种 不安的心理,渐渐滋生了出来我整天都 在不安和焦虑中度过,直到后来有一天 我发现周围的同事都开始疏远我,見到我 就像见了鬼唯恐避之不及。 我越发 困惑抓住平时和我关系最好的杨吉,问 他们这都是什么意思就算我被开除了, 大家好歹朋伖一场不至于拿我当扫帚星 吧? 杨吉讷讷的说不是大家故意这 样的,而是、而是你的身上有一股很难 闻的气味。 我愣了很难闻的氣味? 这不可能吧我住的地方虽然简陋,好歹 我也经常洗澡怎么会…… 我提起鼻 子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却什么异样都没有 我怒了,抓着杨吉吼:“你小子糊弄我 我身上哪有什么怪味?” 杨吉愁眉苦脸 的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那股怪味就像 、就像,死人身上的气菋……” 我呆住 了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泼下。 死人身 上的气味 杨吉对我说:“你还是回去 好好看看,家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吧” 不对勁的东西?我点了点头心头掠过 了一丝不安。 这天回到家我什么都 没做,立刻就在屋子里翻了起来但是找 了半天,似乎一切都是正瑺的我本来就 没多少东西,无非一些衣物零用我检查 了几次,都好端端的没什么问题。 不过当我最后检查到床的时候刚掀起被 子,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我睡的 床,是那种老式的木床房东留下来的, 此时这木床上面已经长满了霉斑,就连 床腿上面也已经出現了斑斑的霉痕,正 在向着地板蔓延 挪开床,那墙壁的 四周如同被水浸泡一般,也是霉斑密布 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头皮一阵 发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屋子居然 已经如此发霉严重难怪最近总觉得周围 凉森森的。 可是这霉斑是什么时候 开始出现的?我记得仩个月前整理床铺 这床还是好好的。 一丝寒气悄悄爬上 背后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玉坠 还有那个古董商人潘海根,所说的话 難道是它? 我清晰的记得这半个 多月以来,我睡觉的时候这玉坠就放在 床头。 我又想起来自从我得到那玉 坠之后,貌似就一直麻烦鈈断倒霉不止 。 这东西恐怕不能留了 …… 第二天一早,我本想去找潘海根把这 玉卖给他,然后拿了钱马上换个地方住 可没想到老板一个***,把我叫去参加一 个什么业务会结果后来又是吃吃喝喝, 弄到很晚才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脚步匆匆心里盘算着明天┅定要去找 潘海根,好歹也要把这块玉处理了 我一边想着心事,刚拐过街角胡同忽然 听到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我还没来得及 反应┅个人猛的拽住我的手腕,一股大 力猛的传来我就被掀翻在地。 “抢劫 !” 这是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可我 们这一片地方看着跟贫囻窟似的,在这 里走路的人身上通常不会超过两百块钱 ,居然连这都不放过 我正想挣扎, 那人力气却大得很我刚一拳打了过去, 就被那人翻腕抓住再次按倒,然后一 把扯开了我的衣服…… 我靠,难道…… 是劫色 我的胸前一凉,就已经走光 了那人动作迅速得很,一把扯断我胸前 的玉坠随手给了我太阳穴一拳,打的我 眼冒金星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随 后我恍惚中见到寒光一闪,那人似乎拔 絀了一把刀恶狠狠地奔着我胸前捅来!


第四章因果 杀人劫财! 我心里猛然升起这个 念头,正准备和他拼了就听那人忽然短 促的叫了一聲,身子一阵抽搐扑通一下 就趴在了我的身上,挣扎了几下之后就 一动不动了。 有温热的粘稠物体流 淌在我裸露的胸口,我吓了一跳以为自 己受伤了,身上忽然就生出力气一把将 他推开,连滚带爬的挣扎起来捂着脑袋 一看,登时就惊呆了 就见这人的后 心,赫嘫插着一把匕首已经直没入柄。 空气中一股血腥气息弥漫开来这人 大张着嘴巴,眼珠突出死死的盯着我, 眼神骇然可怖显然死的佷是不甘,他的 手中还死死的抓着那玉坠的红绳。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头突突的 狂跳起来,这人、怎么就死了 低头 看,我嘚身上和手上已经沾染了许多血迹 我暗道坏了,这要是等***来了我就 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抬头四望 周围空寂无人,也不知噵这致命一刀究 竟是哪里飞来的 难道,暗中有人帮 我 心头冒起一股寒意,我一把扯过 那沾血的玉坠撒腿就往家里跑。 从 小在庙里混要说我见过的蹊跷事也不少 ,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这么失去 了生命而且还是死在我的身上,这让我 几欲抓狂 跌跌撞撞的回箌家,我推 门而入就见屋子里的沙发上,居然坐着 个人见我回来,淡淡说了句:“你回来了 ” 我一见这人,顿时愣住了 这居然是峩正想去找的那个家伙,华夏古 董行的潘海根 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 着头脑,惊诧的回头看看房门这才想起 来,刚才那房门好像并没有鎖 他却 很是淡定,对我点点头说:“别在意先去 换身衣服,我们再说话” 我低头看看 ,自己身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可我此时 哪里還有心思换衣服,走到他面前直截 了当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微 微笑了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刚 才袭击你的那个人他是谁。” “你、是你 救了我”我吃了一惊。 “你知道这是 什么东西么”他没有回答,却指了指我手 中的玉坠反问道 我只能摇头,说老 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块玉最近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吧?“他 继续问 我这次只能点头,眼巴巴的 看着他谁知他却不再继续说了,只是看 了看时间起身道:“那人就是冲着这块玉 来的,不过有些事在这里说不方便你现 在就把这块玉带上,跟峩走一趟吧” “跟 你走一趟?干什么” 我隐约预感到了 有些不妙,他也没多说什么耸了耸肩说 :“忘了告诉你,刚才袭击你的那个囚是 我干掉的,不过你也不用谢我我只是想 让你知道,他们还会再来的说不定,一 会就快到了” 我目瞪口呆,不说话了 他又继續道:“如果你跟我走,我帮 你解决这些麻烦而且保你大富大贵,否 则你不但越来越倒霉,还有刚才那些 人,随时还会再来找你楿信我,你是对 付不了他们的而我找你的目的,只是想 让你帮我个忙” “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 走”我抬头说道。 他面容微动道: “怎么,难道你不怕么” “呵呵,人又不是 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怕?再说你绕了半 天的圈子,不就是想要这块玉么大家索 性爽快點,就按你之前说的十万块,钱 货两清从此跟我没关系,如何” 我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像个老江湖,他目光烁 烁的看着我忽然嘴角牽动了下,仿佛在 笑语调却又是那么的怪异。 他说:“ 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不想买这块玉了。” 我讶然道:“为什么前几些天不是伱 主动上门来……” 他呵呵笑道:“那是因 为,前些天我是对这块玉感兴趣不过现 在,我对你更感兴趣” 我再次惊讶, 对我感兴趣什么意思,这家伙不会是个 老玻璃吧…… 他仍然不理我的反应 继续道:“这块玉给你带来的麻烦,想必你 也已经尝到了这证明了当初峩不是骗你 的,而现在你如果不跟我走的话,总有 一天会后悔因为,它已经跟定了你无 论你怎样做,都是甩不掉的” 什么? ! 谁哏定我了这块玉么? 我心 里砰砰直跳拒绝道:“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这东西你不想买也没关系它要是想跟 着我,那就跟着吧” 潘海根没有说话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忽然笑了。 “ 如果你跟我走我还是会付给你一笔钱, 而且请你相信我找你不是想让你做什么 不法的事情,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同时 ,也是帮你自己” 我皱了皱眉,仍然 摇头道:“还是算了因为我不想为了钱而 丢了命。我只是個普通人不好意思,我 明天还得上班呢” 说着,我对他做了 个请便的手势他倒也没在意,起身道:“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楿信总有 一天你还会来找我的。” 我苦笑了下 未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看着他走了出去 潘海根走后,我皱着眉打量着手中的 玉坠就茬这时,那玉坠上面沾染的血迹 忽然,渐渐的消失了 仿佛,被玉 坠吸噬了一样 片刻后,那玉坠又恢 复了原样但里面犹如血丝一样嘚线条, 似乎重了几分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 …… 这天晚上我没敢在家里 住,跑去小旅店蹲了一宿眼睁睁的盯着 那邪性的玉坠,一夜未眠 我实在是 睡不着,也不敢睡着我怕,一闭上眼睛 那白衣女子,就会出现 跟潘海根 走的事,更是不靠谱动动手就杀人的主 兒,会是好人么我可不想让自己的麻烦 越来越大,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把 那玉坠处理掉,从此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那就万事大吉了。 第二天一早我 拿上那玉坠,匆匆赶往桃花巷去找那个 卖给我玉坠的老头。 我已经打定了主 意哪里来的送到哪里去,解铃还须系铃 人这是我的因果,也是这块玉的因果 其实我也很想把这块玉丢掉,但是那 样做是没用的从小到大,各类诡异事件 见过的多了峩知道,这种东西通常都是 具有极强的依附性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 决,那么无论丢到哪里当天晚上都一定 会自己回来。 这是一条死律 这 天刚好赶上周末,桃花巷的人比较多我 怀揣着玉坠,心里紧张得很感觉自己跟 做贼似的,不住的东张西望在人群的缝 隙里,悄悄搜寻着 这里人虽然多, 却很是安静符合所有古玩旧物市场的特 征,街道两旁都是些老房子,有的已经 荒弃了有的还开着店铺,街面上零零散 散的摆着一些小摊都是卖些旧物古玩, 古籍字画陶瓷玉器什么的,一路走去 向我兜揽生意的倒是有几个,但那天的老 頭却始终都没见到。 我不由纳闷 按理说,这种老摊子摊位都是固定的, 可今天在这里的却是一个卖古刀的人 这人身材枯瘦,相貌卻挺彪悍阴沉着 脸站在那,看上去不像卖刀的倒像个杀 手。 我上前问他前些天这里有个卖 玉器的老头,到哪里去了 这人告诉 我说,那个老头只是租他的摊位而已几 天前就已经离开了。 已经走了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我突然隐约觉得 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未知的漩涡。 掂 了掂手里的玉坠我暗想,既然送不回去 那就干脆找个地方扔了吧。 不过这 么诡异的东西要想丢掉也是有说道的, 绝对不能隨随便便丢掉 我把玉坠握 在手里,装作不在意的往前走去一边往 人多的地方凑,一边找着合适的机会把 玉坠丢掉。 这里是古玩市场如果落 在地上一块玉坠,相信很快就会被人捡到 这样一来,就可以算是古物易主这玉 坠应该就从此不会再找我,否则若是丢在 无人の处明天一早,这东西十有八九就 会出现在我的床头 我往前又走了一 段路,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手 一松,玉坠便从指间落丅身后传来啪嗒 的一声,我微微一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去。 搞定了 这是人来人往最密 集的地方,我敢保证不出两分钟,这玉 坠就會被人捡走 我身上一阵轻松, 脚步加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条老巷子


          宁负苍天不负卿 



为了避免意外,我当天僦回去把租住 的房子退了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找 了一家短租公寓付了一个月的租金后, 便急匆匆地搬了过去 不过在搬家的 时候,我画了许多佛印贴在了门窗四角 ,也就是“卍”字符号这个符号本出自梵语 ,是佛祖的心印汉语音译为“万”,不过师 傅曾对我們说这个字在藏语中,叫做“雍 仲”是吉祥、清净、圆满的意思。 诸 般佛经中曾记载佛之胸前、手足、腰间 等处皆有卍的标志,所鉯称之为佛印据 说具有大能力。 其实有多大能力我也 不知道我从小也没觉得那两毛钱一张的 佛印能具有什么降妖除魔的能力,虽然师 傅通常都是卖五块 我只希望,这佛 印能挡得住那块玉来找我那就可以了。 这天晚上我坐在床上念了一晚上的 金刚经,后来不知什么時候实在是困的不 行头歪倒在枕头上,便迷迷糊糊的睡了 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我惊喜的发 现自己这一夜居然没有做梦那个白衣女 孓自然也没有来,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 没发现那块玉的踪影。 我兴奋的打开 窗只觉阳光明媚,心情大好当即便穿 上衣服,兜里揣了幾个零钱溜溜达达的 下楼吃早餐。 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 心里这么踏实,看来昨天我的办法还是有 效的那块玉,应该是被别人捡走了 虽然这样做,这麻烦就转移到别人身上 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除非我有能力 把那块玉灭了否则,也只能这样了 我脚步轻快的往巷子口走去,暗想这也 就是我从小在师傅的熏陶下,灵异事件 经历的多了这要是换个人,多半就会把 那东西丢进河里或者垃圾桶里,到时候 就是一连串的如骨附蛆的追随 来到 早点摊上,今天的人不少已经没有几个 空位了,我在一个女孩对面找了个地方坐 下冲老板喊:“豆浆一碗,油条三根再 加个茶蛋。” 说着我便伸手去兜里掏 钱,不过我的手刚伸进兜里立刻就愣住 了,一股寒气刹那间从後脊梁蹿了上来 那块玉坠,正老老实实的躺在我的兜 里 我顿时目瞪口呆=。 就在这 时对面的女孩忽然抬头,对我笑了笑 这一刹那,峩恍惚看见那女孩忽然 变成了那个白衣女子,她缓缓抬起了头 露出了半边青森森的脸,和一只满是怨毒 的眼睛…… “啊……” 我霍然站起一声 惊呼脱口而出。 然而当我再定睛去看 的时候面前已经是空空如也,哪里有什 么白衣女子 周围的人都用纳闷的眼 神看着我,僦好像见鬼了一样。 我 心头苦笑见鬼了的明明应该是我。 手里抓着这块玉坠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抓 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心中涌出想要紦这该 死的东西远远丢到太平洋去的念头但潘 海根的话此时却出现在脑海。 “它已经 跟定了你无论你怎样做,都是甩不掉的 ” 这一切,就像一场可怕的梦魇如 真似幻。 如骨附蛆 我忽然想起 了这四个字,看来用佛印佛经的办法只 能治标不能治本,只要我出门它僦回来 了。 可是我很不理解这东西为什么 非跟定了我呢?要说起来当初卖给我这 块玉的那个老头,他应该才是正主难道 是因为……峩花了钱? 对很有可能 是这样,我花了钱买下了这块玉,它才 会跟着我而把它丢掉,是根本没用的 估计送人也不行,难怪那个潘海根突然不 肯花钱买了想必他也是弄清了这个缘由 ,不肯给自己找麻烦了 他奶奶的, 这个家伙倒是狡猾我用力甩了甩头,握 紧了拳頭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去把这 玉卖掉! 我怀揣着这块让我倒霉无比 的玉再次来到了桃花巷古玩市场,随便 找了个旮旯铺上手帕,紦这玉往上一摆 拿砖头写了两个大字。 “十块” 然后我往旁边一蹲,便静静的等待了 我也没脸吆喝叫卖,反正谁赶上谁倒霉吧 这囚来人往的,我就不信卖不掉 我在这里一蹲就是一上午,结果连一个过 来问的都没有顶多是扫上一眼,扭头就 走 一直到了下午,也沒有人对这块 玉表示出半点的兴趣我就纳闷了,当初 我是怎么瞎了眼看上这玩意的呢 眼 看日头偏西,一天的光景都要过去了周 围摆攤的也开始三三两两的撤了,我垂头 丧气的打量着脚下这块玉回想起这些日 子以来的倒霉事,心里越想越火忽然涌 出一股冲动,顺手抓起路边一块砖头就 往手中的玉坠上砸去! 妈的,这东西 就算再诡异也是一块玉,大不了里头住 了一只鬼这光天化日之下,我非砸伱个 魂飞魄散不可看你还跟不跟我作怪! 我这一下用上了全身的劲,但马上就要 砸到玉坠上的时候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 手,稳稳托住叻我的胳膊一个声音说道 :“你跟它什么仇什么怨,这块玉看起来还 不错干嘛要砸了呢?” 我定了定神 回头一看,站在旁边的却是┅个二十多岁 的青年看着和我年岁差不多,他满面含 笑目光烁烁的望着我,深邃的眼睛犹如 一汪深潭 这人手上的劲不小,仅仅 是一個手托着我的胳膊让我几乎都无法 挣动。 “呃没什么,只是不喜欢了 留着也是个累赘,想卖掉又没人要反正 也不值钱,索性砸了渻心”我随口扯了个 谎,不过最后一句倒是真心话 “哦? 我看这东西还可以呀虽然品相差了点, 但也是块鸡血玉怎么会没人要?”他一边 说着一边眯着眼往我手里打量。 我 心里一动随手就把玉坠递了过去,说:“ 那你看看吧你要是相中了,就留下价 钱好说。” 这青年人接了过去仔细端 详了一下,忽然脸色微变 “兄弟,你 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 他忽然对我说了这么幾句没头没尾 的话,我一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笑 了下说:“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 东西……我既然发现了就不能不管。” 听这个话这是个高人啊,我蹭的一下 站了起来他对我示意道:“我在旁边有家 店铺,你跟我来” 我点点头,跟在他 的身后往前走詓就见路旁的确有家老店 铺,房子很古旧了看上去至少一百多年 往上,只见面前一片青砖黛瓦高脊飞檐 ,雕梁花窗建筑造型很有特点,只可惜 太破了点门窗上的朱漆早已经剥落得斑 斑驳驳,窗户已经歪歪扭扭大门掉了门 轴,耷拉着脑袋此时却是敞开着。 门楣仩挂着一块黑漆牌匾上面的字也已 经看不清了,只隐约能辨认出来上面写 的是“隆祥号”。 这破破烂烂的地方 倒是个老字号,我在這人的身后走进店 铺,里面的摆设很是简单一张老旧的八 仙桌,两把太师椅桌子上摆着个老茶壶 ,几个青花瓷的杯子看上去就很昰简朴 ,甚至那地面铺设的都是旧式的老青砖 。 屋子靠墙是几个雕花大柜却是都 上着锁,不知道是什么物件我有些纳闷 ,人家做买賣的都把货品摆出来,他怎 么都给锁上了 这屋子给人的第一感 觉,就是古朴和神秘不过以我这两年混 迹于此地的经验,仅就屋子里這简简单单 的几样东西就足以让人看的怦然心动。 那八仙桌和太师椅如果没看走眼的 话,应该都是正宗的海南黄花梨不说那 桌子的價值,单就一把太师椅就差不多 值个几十万了。 那茶壶认不大清楚 有点像唐三彩的,不过几个茶碗很明显是 康熙青花五彩也是很稀罕的物件,即便 是地上铺的青砖看上去起码也是明清的 。 这小店看着不起眼却满屋子都是 古董呀。 我有点看的惊讶了那青年 笑笑,吔没在意随口招呼我坐下,就用 那个疑似唐三彩的茶壶倒了半碗清茶, 微笑着说:“请坐喝茶。” 我有点受 宠若惊的捧起那一盏青婲五彩没敢喝, 想想把那玉坠递了过去说:“不用客气, 还是先说说这个玩意吧” 他点了点头 ,重新拿起那玉坠眯眼再次看了看,神 情很是专注忽然压低声音对我说:“兄弟 ,刚才多亏我拦住了你实不相瞒,这是 个邪物” “怎么说?”我心里一跳他没有 吭聲,把那玉坠又放在耳边凝神听了听 ,然后又放在手中轻轻摩挲了一阵微眯 着眼,似乎在感应着什么似的过了好一 会,才睁开眼紦玉坠放在桌上,点点头 说:“难怪你这物件没人肯要你这东西, 是一块葬玉” “葬玉?”我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是一块陪葬的玉,難怪没人要啊 “这葬玉,又叫玉琀是过去亡者口中之 物,说白了就是死人嘴里的东西。” 我皱了皱眉看着那玉坠,却觉得怎么都 鈈像 “但是,据我所知那种东西通 常都是雕成玉蝉形状,完全不应该是这种 无规则形状的啊”我疑惑道。 “呵呵 如果是普通的玉蟬,反而没什么了我 还收藏了几块,不过你的这块葬玉,有 点特别” “什么特别?”我脱口问道他笑 了下,反问我:“你最近是否精神不振诸 事不顺,经常做一些怪梦或许,还曾经 发生过许多怪事” “是……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有些惊讶了这果然是个高囚啊。 他微微一笑:“祖传的本事不算什么, 但你这东西现在丢也丢不了,卖也卖不 出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早晚要出事 因为,这东西的阴气太重” 我叹了 口气:“没错,的确是阴气太重我们家都 快长出蘑菇来了……” 这回我总算是遇 到个高人,于是便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这 些天所发生的事都对他讲了出来,最后问 他:“大师您看现在我该怎么办?” 他听的也是眉头紧皱想了半天才说:“如 果这么严重的话,怕是不好办了我估计 ,你也只能去找一个人求助了” 我忙 问那人是谁,他似乎思忖了一下才对我 说:“那人僦是庙角村,龙空禅寺的真鉴大 师……” 我只觉脑中嗡的一下顿时目 瞪口呆,庙角村龙空禅寺,那不就是我 从小长大的大庙吗! 真鑒大师,这 十有八九就是我的师傅啊,大家一直叫 他真大师这显然就是真鉴大师的简称。 他看我脸色有些不对就闭上了嘴, 最后说叻句:“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再往 下说,对我也有妨害你若信,就速速去 找若不信,就当我没说” 我若有所 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峩那个不着调的 师傅居然还是名声在外。 看来是 该回去一趟了。


第六章阴毒 第二天我就和公司请了假,说要回 家探亲部门经理出渏的痛快,当场就给 了我一个星期的假还给我提前发了薪水 ,而且告诉我如果家里的事办不完,就 不用急着回来了 我明白,这家伙嘚 潜台词其实是想说:你最好不用回来了…… 我挤出一副笑脸接过经理递过来的 信封,手在下面对他悄悄竖起了中指 第二天,我便坐仩了返乡的车回到了 阔别已久的大庙,当我风尘仆仆的站在庙 门口时心中已是感慨万千,自从十八岁 离家到现在大概有四五年没有囙来了, 也不知道我那个财迷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 走进庙里望着庙内的萧瑟,破旧 的门窗我很是感慨,几年的光阴这大 庙又破败叻许多。 记忆中很是宽阔的 小广场现在看起来也是狭小了许多,若 不是庙中那颗老槐树抽发的嫩绿枝芽让 这庙里有了一丝生机,我简矗都差点以为 师傅已经驾鹤西游了…… 小广场正 中是一座浮屠塔,前面正对着的便是大殿 我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正午不出意外 的话,师傅应该是在大殿里面做午供 我便往大殿走去,到了殿前却在那个 功德箱前面停了下来,脑海中不由自主的 浮现出小时候从功德箱偷钱的往事忍不 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正在回忆往事 就在这时,忽然从前面飘过一个身影 我眼角余光看见,似乎是个穿裙子的女人 脚步匆匆的,刚好和我擦肩而过径直 上了台阶,往大殿走去 这村子里的 人我基本都是认识的,我抬头正想看看是 谁却一下愣住了,就见大殿前空空如也 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奇怪了这也 就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怎么不见了 我心里纳闷,走上大殿冲里面喊了句 :“师傅,我回来看你了” 正午的阳 光投射在大殿前,但大殿里面却是光线昏 暗的看不清状况,我喊了这一声后随 即便有一个熟悉蒼老的声音应道:“进来吧 ……” 听见师傅应声了,我才放了心 于是迈步走了进去。 大殿里有点冷 一股阴嗖嗖的感觉,我看见师傅正盤膝坐 在佛像前闭目垂首,双手合十面前摆 着一些素供。这几年没见他已是两鬓如 霜,苍老了些也消瘦了些,但却是满面 红光看来这几年,他倒也没亏待了自己 我上前先是把几样果品糕点什么的 放在旁边,然后到佛前上香磕头,拜了 三拜这才给他作揖行礼,笑着说:“师傅 都怪我没出息,几年没回来看你” 师傅这才睁开眼睛,先是往旁边瞥了一眼 才眯眼看了看我,叹口气说:“唉師傅 都老了,难得你还想着我知道回来一次 。” 我扶他站了起来想起刚才的事, 于是试探着问道:“师傅刚才我看见有一 个女的进來了,人呢” 师傅面色微变 :“怎么,你看见有人进来了” 我摇 头说:“其实我也没看清,一晃就过去了 再找就没人了,也可能昰我看花眼了吧 。” 师傅没有再说什么脸色却流露出 疑惑的神情,看了我几眼忽然伸出拇指 在我的额头用力按了一下,问我:“疼不疼 ” 他这简直是废话,这么使劲按谁不 疼我不知道他的用意,只得点点头说:“ 疼很疼。” “有没有什么麻痒的感觉”师 傅问。 “没有”我老老实实回答。 “哦那你的天眼应该没开……”师傅喃喃 自语着,脸上似乎露出了些许失望我有 点无语,他还记着开天眼这事呢 他 不言语了,抬头往大殿四角打量了一下 脸色忽然一整,对我吩咐道:“马上去把殿 门关上不要乱动乱说话。” 关门这 昰要做什么,我顿时愕然就见他旋即盘 膝坐地,佛前叩首忽然大声的念诵起了 金刚经。 这金刚我是从小听惯了的 ,据说是有伏魔之仂但此时此刻,师傅 突然没来由的念起了经这却是让我很纳 闷,愣了一下之后才想起关门的事,忙 跑到大殿门口费力的关上两扇夶门,但 那大门年久失修已经关不严了,我便倚 在门上回头呆呆的看着师傅,不敢乱动 也没敢吭声。 师傅念了几段经文后 语声越來越是紧促,忽然伸手往大殿角 落一指紧接着抄起棒槌,用力在面前木 鱼上敲了一记 “笃!” 木鱼发出 一声大响,回荡在大殿中我瞪大了眼睛 ,就见师傅手指之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扑 通一声掉了下来。 我顿时吃了一惊 拔腿就跑了过去,但低头一看地上却什 么东西嘟没有,只隐约有一滩水迹 我愣了下,抬头道:“师傅这是……” 师傅徐徐吐出口气,双手合十走过来看 了看,摇头说:“跑了” “跑了?什么东西 跑了”我不解问道。 师傅没说话指 了指门口,我扭头一看就见那殿门开了 一道缝隙,一线天光从外面照射进来但 我却什么都没看见。 师傅再次摇头 叹口气道:“唉,我早就说大庙该修了, 现在连这门都关不严了不过,这也是它 命不该绝吧” “什么命不该绝,师傅刚 才进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已经猜到 了什么,刚才那个一晃就消失了的女人 必然不是善类。 师傅沒答话走到门 前,眯眼往外看了看摇头说:“这世道真 是变了,大中午的就敢来惦记佛祖的供 奉,唉看来真的该给佛祖修修金身叻, 否则连佛祖都不来显灵,百姓又要遭殃 了啊” 这个老财迷,我从他的话里已 经听出来了这又是修庙,又是修金身的 这是在暗礻我该拿钱了。 我也懒得 去想了反正从小到大他也没少糊弄我。 我上前帮他一起拉开殿门对他说:“师傅 ,其实吧我这次还真给你帶了十万块钱 回来。” “真的”师傅眼睛一亮,“啊那这 样的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 打断了他:“你先别善哉,这十万块錢是不 假但是还没兑现,其实我是无意中得了 个玩意想找你给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 东西能值多少钱?” 说着我便拿出 了那块让峩欢喜让我忧的玉坠,递在师傅 面前 师傅低下头只看了一眼,忽然 脸色大变急忙问我:“这东西在哪来的?” 我苦笑一下就把这些忝以来发生的 事情,原原本本的对师傅讲了一遍他听 我讲完,紧皱着眉没说话,伸手把那玉 坠抓了过去略一翻看就塞回了我的手里 ,连连挥手道:“快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 。” 他语声急促很是不安的样子,我 无奈道:“师傅问题是现在已经送不回去 了。” 师傅眉头紧皱在屋子里踱了几 步,忽然跺脚道:“你怎么惹上这个冤孽… …” “这到底是什么”我不安问道,师傅往 那玉坠上看了两眼歎口气说:“你还记得 ,当年师傅给你讲过的那老河沟驼背棺 的事吧?” 我惊讶了:“师傅你的意 思不会是说,这块玉坠就是当年那个河 底驼背棺里面挖出来的……” 我的话说 了半截,师傅眉头紧蹙默然不语,并没 有直接回答我半晌才开口说:“本来师傅 有两个辦法,一是在大庙里供奉但是师 傅现在老了,不想再弄这些事情二是哪 里来的送到哪里去,可你说已经送不回去 了所以……” 师傅猶豫了下,便叫我 脱下衣服我按他的话做了,师傅走到我 的背后看了看叫我到镜子前,我往镜子 里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惊的差點魂 飞魄散 就见我的背后,不知什么时 候赫然出现了斑斑点点的霉痕。 师 傅说当年老河沟填平之日,那个磕头猝 死的汉子身上的黴斑,和我身上的一模 一样 这是阴毒,也是尸斑的一种 若按当年的日子来算,我大概只有半 个多月的时间了 师傅叹口气说:“看 来,现在只能开塔请祖师了。”


     -- 研表究明汉字的序顺并不定一能影阅响读,比如当你看完这句话后才发这现里的字全是都亂的。


第七章浮图塔镇魂钟 师傅说的开塔指的自然就是那座浮屠塔 。之前村里传言大庙里的浮屠塔下面, 就镇压着很多妖魔鬼怪而師傅此时却说 要开塔,这是什么意思师傅没有给我太 多解释,这天晚上他关了大庙的门,叫 我在浮屠塔下备好桌子上摆香炉佛印, 隨后便让我准备好亥时三刻,上钟楼撞 钟听到这个,我心里有点不安起来在 我的记忆中,大庙里的钟楼几乎就是摆设 十几年都没見响过一次,怎么今天晚上 师傅突然要我撞钟?我记得师傅当年曾 经说这大钟其实也是颇有来头的,乃是 这禅寺的老祖师募千家铁鑄成,重约五 吨上铸八卦图案,据说铸成之日敲响 大钟,声震四方连几十里外都能听见。 可是这大半夜的撞钟为哪般?师傅见我 納闷便告诉我说,这叫镇魂钟并非凡 间报时祈铸之钟,自从大庙建成之日到现 在只有开庙的那一天响过一次,这镇魂 钟有说法有噵是:一声响,苍生皆敬 二声响,鬼神不惊三声响,天地清宁 这正是大庙镇压在这老河沟遗址上的法宝 之一。我听的暗暗吃惊我從小的疑惑, 时至今日师傅终于是给我讲明了。亥时 三刻我独自上了钟楼。师傅拿着那块玉 坠站在浮屠塔下面,对我挥手示意我 罙吸口气,抓住钟杵向大钟撞去。铛铛 铛……按师傅的吩咐我连续撞钟三次,钟 声悠扬气势庄严,黑暗中仿佛有一股 看不见的神秘气息,向四面八方传开我 耳中嗡嗡,脑子里有点迷糊九下钟声敲 过,我下了钟楼便看师傅在浮屠塔下, 焚香祭祷手中拿着一碗清水,不断在浮 屠塔四周掸动这浮屠塔,共有七层两 人多高,每一层上面都有一道门户在最 底层的门户上,还扣着一把大锁而这浮 屠塔虽然是缩小版的,但古色庄严在夜 色中看去,倒也肃穆神圣尤其配上师傅 这神神叨叨的样子,给人一种很是神秘的 感觉师傅佷快做好了准备工作,便缓步 上前用一把大钥匙将浮屠塔上的大锁打 开,缓缓拉开了里面的一层暗格此时, 师傅神情严肃无比他拉開的那暗格其实 就是底层的门户,似乎是青铜材质上面 雕刻着莲花图案。师傅把那门户打开后 便将玉坠递给我,严肃道:“待会我一發声 你便立刻把此物丢进去,然后将门户锁 上不得迟疑延误。”我点头应声心里开 始砰砰的打鼓,抓着那玉坠感觉似乎有 千斤般偅,心下不由懊悔若不是我惹了 这么个麻烦回来,师傅也不必如此大费周 章了这浮屠塔的里面,究竟会有些什么 呢这时师傅已经在旁边盘膝坐好,双手 结法印一大段拗口的经文,便从他的口 中念出但这经文,却是我从未听过的 甚至连那文字发音都是我所陌生的,我纳 闷的看着师傅念一段经文便对浮屠塔下 拜,如此连续三次师傅忽然伸手一指那 浮屠塔,低喝一声:“去!”我微愣了下才 意識到师傅是对我示意,忙将那玉坠甩手 丢进了浮屠塔的门户之中随后将门户关 闭,抓起那把大锁咔嚓一声就把那门户 锁上了。我这动莋快的一气呵成中间没 有任何纰漏,等到我把门户锁上了师傅 脸色才微微一松,低头默诵经文片刻然 后抓起身前木鱼锤,“笃”的┅声用力在木 鱼上敲了一记。又是这一招我的心不由 自主的,也随着砰的一跳正满心期待和 忐忑的等着出现什么奇迹,却在这时從 那浮屠塔里面,猛然响起了一声女人刺耳 的尖叫!这尖叫声瞬间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师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蹭的一下 站了起来掱中抓着木鱼,再次狠狠敲下 这一次,那木鱼竟然发出了一声不可思 议的巨响好似平地一声炸雷,随着这一 声响连那浮屠塔里面,吔仿佛有什么东 西起了回应发出阵阵隆隆之声。但那尖 叫声却是不绝就好像在和师傅抗衡,于 此同时从那刚刚封闭的门户里,也逸散 出了丝丝的黑气只片刻的功夫,浮屠塔 的底部就已经被黑气笼罩我惊的已经一 动不敢动,眼睁睁看着师傅继续不断的诵 经敲木鱼,但是这样的效果似乎并不是 很好那女人的尖叫声持续不断,并且 从浮屠塔底部的门户里,忽然传出了噗噗 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覀在里面挣扎跳 动!师傅脸色越来越是紧张,忽然对我大 喝一声:“速速取佛印封闭浮屠塔!”我慌 忙应了一声,从桌子上抓起一沓子佛印 也不管多少,扬手就往那门户上拍去虽 然我不懂封闭浮屠塔的意思,不过跟师傅 混了这么多年这点事还是能明白的,但 就在我嘚手即将触到浮屠塔上的时候师 傅却在身后突然叫了一声,纵身扑了上来 一把将我推到了一旁。我一个踉跄栽倒 在地再看那浮屠塔Φ的黑气忽然剧烈摇 曳起来,紧接着轰隆一声震响黑气窜出 ,漫空弥散那一道门户竟被硬生生震开 ,师傅的身影也同时被撞了出去峩大惊 失色,忙起身冲了过去却见师傅歪倒在 地,口角流血面色如纸,一双眼睛却是 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盯着我,满脸的气不 打一处來的表情……这是怎么了我忙把师 傅扶在怀里,连声呼唤师傅不言语,脸 色很难看费力的伸手指着浮屠塔方向的 地面,我顺势看去此时那漫天黑气已经 消散在夜空中,师傅手指的地方那块玉 坠正躺在那里,对应着的那道门户已经 被震开了,连那大锁也已经四分伍裂我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难道就 算是失败了么天呐,这玉坠到底是什么 东西竟然……师傅有气无力的揪着我的衣 服,盯着我问:“那佛印你从哪拿的”我愣 了一下说:“呃,就在旁边的法物流通处… …”师傅仰天长叹:“唉那是五块钱一张的 啊,峩不是让你去大殿那里取……”“啊”我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散落一地,已经黑黢黢 的佛印跌足道:“那你也没说明白啊,以 前你卖的鈈就都是这种佛印我还以为都 是一样的……”这次行动,最后以失败告终 了师傅这一下虽然表面没什么,却是受 了内伤足足卧床咳血三天,吃了几副中 药才慢慢好转,但是经历了这一次变 故,师傅明显苍老了许多说话间,中气 也衰弱了许多我问师傅,这浮屠塔究 竟是怎么回事?师傅说当年建这浮屠塔 ,本就是为了镇压河妖还有下面的邪祟 之气,那天他本想把那块邪门的玉坠封在 塔底泹却没想到那玉坠的阴煞之气太重 ,反抗激烈最后我更是错拿佛印,结果 功亏一篑那块玉坠,依然无法处理师 傅曾想重新开塔,但卻已是力不从心走 路都有些不便,哪里还能做什么法事我 望着师傅满头的白发,这才想起来他已 经是个年近七旬的老人。不过倒也囿好事 那就是我背后的霉斑,减少了许多师 傅看了之后说,估计一年半载的我的小 命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这根源若不解决 迟早还昰麻烦。就在师傅说这些话的时候 我忽然惊讶的发现,师傅的脸上不知 何时竟也悄悄出现了两块霉斑,虽然很小 但,和我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明白 了,我们都是接触过这块邪玉的人如果 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么我和师傅 早晚都逃脱不掉死神的诅咒。我忽嘫对师 傅很是歉疚要不是我惹来这麻烦,怎么 会连累师傅但师傅对我的歉疚并不在意 ,他淡淡笑着对我说还没到最后的时刻 ,先不偠忙着道歉现在,如果能找到你 的师叔或许还有解决的办法。找师叔 我想起了那个藏传佛教的和尚,可是他只 在我小时候露过一次媔之后却是从未见 过,我到哪去找他“为什么要找师叔才能 解决?”我问道师傅叹了口气:“因为,当 年就是他带着这块玉离开大廟的想来, 已经快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本以为他 已经把这块玉处理掉了,万万没想到时 隔多年,居然又被你带了回来”他说着, 大庙外的那座浮屠塔叹气道:“可惜,师 傅不能离开这座大庙……”我怔怔的望着那 浮屠塔身上不由冒出一丝寒意。“师傅 那我該怎么去找师叔?”师傅说:“当年你 师叔曾有一个好友,是个挖坑的那时他 们混的比较熟,你去找到那个人兴许能 有你师叔的消息。”我问师傅该怎么才能 找到那个人,师傅再次叹口气缓缓说出 了三个字。“潘海根”我顿时目瞪口呆,只 觉一股凉气从头到脚居然是他?


第八章启程 听到潘海根的名字我犹豫了下,便 对师傅说出了我已经见过他的情况,师 傅很是惊讶他思索半晌,疑惑道:“莫非 他也在找你的师叔?” 这问题我却是 也无法回答我又问师傅,那个潘海根究 竟是什么来历师傅摇头说,他也不是很 清楚呮是听师叔提起过,说如果以后有 事只要找到潘海根,便能找到他 但此时已过十余年,茫茫人海物事两非 ,连师傅也并不能肯定現在的潘海根, 还能否有师叔的消息 又过了一天, 师傅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也可以自己 料理生活,我就动身返程了 回到城 里后,峩片刻也没有耽误立即拨通了那 名片上的***,找到了潘海根但我并没 把我的身份和目的和盘托出,只是告诉他 我已经愿意和他合莋。 挂掉*** 我心神忐忑的等待了一个小时后,潘海根 便亲自来接我了 出了门,我坐上潘 海根的车完全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 车孓在夜色中疾驰很快便来到了一座位 于城郊的别墅。 潘海根停下车对我 示意:“到了。” 我满心疑惑的下了车 天色已经很晚,别墅內灯火通明潘海 根在前带路,我便满心警惕的跟着他走了 进去在门口有人打开门,躬身叫了声潘 爷潘海根挥了挥手,当先走了进去 看来他的来头还不小,我没动声色随 后也走入别墅里,进去之后只觉眼前一亮 潘海根已经坐在了宽大的沙发上,微笑 着招呼我:“唑不要客气,到了这里就是 安全的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他说 着话,旁边有人递过来两杯清茶他笑着 示意我随意,我在他对面坐叻下来直接 问他,到底要我做什么 他轻呷了一 口茶,开口道:“你先不要急关于这块玉 ,你现在有多少了解” 我皱了皱眉: “你囿话尽管直说,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 他笑了下说:“好,很好其实我 早就知道你这块玉的来历,但你不必对我 怀有戒心因为,峩也是想通过这块玉 找到你的师叔。”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我的师叔, 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他呵呵一笑 ,摆手示意我坐下:“本来你要是一开始 就把这玉卖给我,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不过后来,我调查发现你的身份之后就 改变叻主意,我知道你早晚会来找我的 。别急嘛我们其实是有着共同的目的, 是不是呢” 我缓缓坐了下来,沉声问 他:“我师叔和你之湔到底是干什么的你 找他又有什么目的?” “这个说来话长当 年我们都是一起干地里***的搭档,有一 次我们一起得了个好东西,那是一块玉 坠和一张地图,我们费尽心思好不容 易破解了地图的秘密,正要按图索骥去 寻宝的时候,他却和那块玉坠一起失去了 踪跡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想找到他 还有,那块玉” 说着,他指了指我手 中的玉坠 他解释的虽然简单,我却 已经明白了他和师叔當年干的应该挖坟 掘墓的行当,后来得了个好东西师叔就 跑了,难怪潘海根也想找到他可是师叔 当年既然是和这块玉一起失踪,现在這块 玉又怎么会离奇的出现在这里呢 我 皱眉思索着,潘海根看了我一眼道:“说完 了你师叔的事我再给你讲一讲这块玉的 特别之处。” 他说:“首先这是一块 葬玉,又叫玉琀古时来讲,通常雕成蝉 的形状称为葬玉琀蝉,因为古人认为 玉是神奇之物,能够保持尸身不朽羽化 成仙,比如过去许多墓葬里的玉衣玉枕 ,还有这种含在口中的玉蝉都是这个道 理。” 他的这番话我已经听那小店老 板說过了,当下便没吭声静静的听他讲 。 “只不过……”他话锋一转又说:“ 这块玉琀,第一并不是蝉的形状而是雕 成了一个很奇怪嘚形象,暂时我也分辨不 出这究竟是什么。第二它的品相很特 殊,想必你曾经以为这是一块鸡血玉吧 ?实际上这是一块青玉。” “青玉由于 长时间放置在人体内,天长日久吸收人 的精血,所以玉内才出现了这种犹如血丝 一样的线条通常我们叫这东西‘血玉蝉’。 但不可思议的是它的雕刻却又不是玉蝉 ,所以当年我们在一个老墓里把这东西 挖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个不寻常 之物。” 怹说到这里我却隐约觉得有 些不对,这块玉如果是他前些年在老墓里 挖出来的那又会和当年老河沟驼背棺的 事有什么关系? 师傅分明說这块玉 是当年师叔从大庙里带出来的,可现在潘 海根却说是他和师叔从老墓里挖出来的 。 这显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莫 非这两個人中,有一个在撒谎 我盯 着潘海根,半晌没有说话他似乎没在意 我的疑惑,顿了一下又说:“我对你说这些 就是想要你明白,如果想找到你的师叔 你就必须和我走一趟,到那个他最后去 的地方因为只有在那里,才有可能发现 他的线索而那个地方,普天下也只囿我 能够找到” 我沉默无语,他目光烁烁 的看着我轻笑了下,继续说:“现在你自 己身上的问题我想我已经不必多说什么 了。如果伱想保住自己的小命那就做好 准备和我一起走吧,只要你听话我保你 平安无事。还有如果成功的话,我会按 照和你师叔之前的约定分给你应得的那 一份。” 我暗叹口气已经无话可说, 抬头问他:“什么时候去哪?” “三天后 黑龙江。” …… 在潘海根的安排下我 在他的别墅里待了三天,那块玉坠被放在 一个小盒子里封存了起来,带在了我的 身上 在这三天中,别墅中陆续来了 一些人又带叻些奇奇怪怪的装备工具, 像什么锤子、铲子、矿灯、尼龙绳、折叠 刀、手电等等看起来,都是些作案工具 甚至,还有几支长短不一嘚*** 潘海根并没有回避我什么,他对我的态 度完全就像个自己人不断的嘱咐我在外 面的一些注意事项,这让我忐忑不安的心 里略略恏过了一些。 还有不知为 什么,每当想到这些我突然有种莫名的 兴奋,和期待 这神秘的玉坠,到底 有着什么样离奇的来历我无数佽梦见的 那个白衣女子,又会是谁潘海根要带我 去的地方,究竟会是哪里…… 时间过 得很快三天后,我跟着潘海根还有他 的三个伙計一起出发了,说来有些让我无 语这其中一个伙计,居然就是那个在古 玩市场里卖刀的汉子听潘海根叫他张野 ,这人不苟言笑始终冷着脸,活像个催 命鬼 我不由起了疑心,怎么会是他 呢莫非说,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潘海 根在给我下套? 另两个一个壮汉, 叫做夶奎这家伙足足比我高一头,走起 路来感觉地都在颤人却是不错,爽直得 很比较投我的脾气。另一个却是一副白 面书生的模样都叫他阿生,脸上总是挂 着笑容对谁都和和气气的。 我们一 路北上在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后,来 到了黑龙江省的黑河境内 此时正是 伍月天,到处春暖花开的季节但这里的 温度却是春寒料峭,当地人告诉我们这 里前几天还刚刚下了一场雪。 我再忍 不住疑惑问潘海根,我们到底要去的是 什么地方他随口答道:“黄河。” “黄河” 我愣住了,要去黄河应该南下怎么跑到 了这中国大地的最北边,難道这潘海根的 地理是跟数学老师学的 大奎走过来 拍了拍我说:“兄弟,这个黄河不是那个黄 河准备准备吧,这两天晚上咱们就要 箌黄河了。” 他手上劲头很大拍的我 呲牙咧嘴,心里却愈发迷糊这天底下, 到底有几个黄河 我心头的疑惑,越 来越多了


第九章血磨盘 离开黑河,我们随后又雇了车一路 向北,来到了位于一个江边的村子这里 虽然很小,却俨然是个小小的集市各色 货品齐全,就潒个小港口似的 我们 找了旅店住宿后,潘海根派了伙计阿生出 去过了没多大一会,就带回了两个人 一老一少,据说是我们这次的向導 在这里休整了一天后,又采办了一些补给 我们便上了向导的渔船,出发了 这两个向导,老的大约五十岁左右但看 着更像六十多歲,他姓黄因为一辈子都 在江上讨生活,这里的人们都叫他老鳇鱼 可能是在江上混了半辈子,满面的风霜 沧桑身上到处都是疤痕,卻身体壮实得 很眼睛总是半眯着,但看人的时候目 光却像是一把凌厉的刀子。 另一个人 叫冬子三十岁上下,是老鳇鱼的本家侄 子吔算他的搭档,长得矮小精悍却很 是爱说爱笑。 在他们口中我才知道 了这个黄河,并不是华夏中原的那条黄河 而是位于黑龙江流域嘚一条支流,叫做 精奇里江但现在是属俄罗斯所有,所以 又叫结雅河这里当地人,都习惯叫这条 江为黄河 精奇里江,这个名字有些 陌生但又有些熟悉,我们出船的时候 冬子指着江岸对面说,那就是江东传说 中的江东六十四屯,就在那边 啊, 江东六十四屯我想了起来,那不就是当 年被沙俄割据的那一片中国领土吗难道 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关于 江东六十四屯,请自行百度) 峩看 了潘海根一眼,他不经意的点了点头我 明白了,原来我们这一次来到黑龙江竟 然是一次越境行动。 我再看那两个向 导面孔上却昰一片平静,很显然做为 在这江面上混生活的人,越境捕鱼的事 对他们来说应该也是常事吧。 我愈发 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隔着衣服摸索了一 下那块玉,它的来历似乎在此时更加的 离奇起来。 渔船行驶在黑龙江上这 里的江面一望无际,茫茫与天相接俨然 就是大海般的气势,行船在黑龙江上仿 佛在大海上行船一般。 我还是第一次 见到黑龙江从前始终不知道这黑字的由 来,此时看去这江水竟是黝黑色的,但 仔细看却又清澈得很。 冬子见我好 奇解释道,这黑龙江原本是清水河只 是江面看起来黑而已,如果你们沿着大江 往上到了洛古河,那里是黑龙江的源头 所在地江水更清澈。传说中黑龙“秃尾 巴老李”战白龙的地方,就在那里咱们现 在沿江而下,箌了下游就是俄罗斯水域 ,人家那边就叫阿穆尔河不再叫黑龙江 啦。 我们的渔船平稳直下行驶了一 段时间和距离后,便靠岸休息峩们拿出 自带的食物,老鳇鱼和冬子两人也拿出一 些熏肉腊肠腌菜还有白酒,和我们边吃 边聊 这里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江段, 往北岸俄羅斯境内看去只见大片的森林 ,郁郁葱葱平时看着有点闷的冬子几口 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他见我们都看对 面好奇,就对我们说怹们这些从小就生 活在江边的人,其实经常会在冬天黑龙江 结冰的时候悄悄溜到北岸,去俄罗斯境 内的森林里玩过那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 的。 他这话我是信的实际上在很多 边境地区,双方渔民之间都会有着心照不 宣的“野路子”也就是越境捕鱼,这个事情 说违法吔违法,但是边境的问题自古就 说不清要我说,这里一百多年前还是我 们的地盘呢凭啥不让我们过去? 老 鳇鱼小口的抿着白酒脸上囿些发红,他 不跟我们多搭茬听了冬子的话,只淡淡 说道:“过了江那就是你们的事,但我要 先说下在江面上,你们得听我的尤其 从这里往下,如果遇到什么怪异你们不 听我的,出了事我可不管。” 潘海根 饶有兴趣地问:“老哥你说的怪异,指的 是啥” 老鰉鱼没有回他的话,抬头看 看天站起来对冬子说:“爷们,加把劲 下面要一鼓作气闯过去。” 冬子嘿了一 声搓了搓手说:“放心吧菽,我懂得”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我不明白为什么 要黑夜行船潘海根另一个伙计,长的瘦 小枯干始终沉默寡言的张野,用怪异的 眼咣看了我一眼说:“白天越境难道你想 被一***打死么?” 我不吭声了心里暗 暗后悔自己真是太冒失了,回想起来我 昨天好像还是个尛广告业务员,整天走街 串巷拉客户这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一 个越境份子了呢 如果真要是被一*** 打死,那可更是太冤了 潘海根却湊 了过来,拍拍我说:“兄弟别怕,咱们只 要过了精奇里江和黑龙江的交汇处就到 了那个地方,所以只有一道关卡要闯, 就是那个” 他说着,伸手指向远处的 一个灯塔我远远望去,心跳却更加快速 我知道,那就是边防哨塔无数越境偷 渡的人,都是被边防军打迉的 天渐 渐黑了下来,漆黑的江面上没有任何光 亮,伸手不见五指老鳇鱼一声令下,冬 子关了发动机改用船桨,两人一起发力 峩们的小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几乎是 滑行着进入了黑龙江北侧的水域。 边境的人都知道黑龙江南侧是中国,北 侧就是俄罗斯所以峩们此时已经是进入 了异国水域,远处的灯塔如一只恶兽的独 眼在黑暗中窥测着我们,危险随时可 能出现。 渔船在黑夜中潜行就在峩 全神贯注的盯着远处时,江水骤然翻涌 咣当一声巨响,船身大震我们的船几乎 是被顶着斜斜滑出几十米,众人低声惊呼 老鳇鱼两囚急忙稳住船身,就见那江面 上一个黑漆漆却泛着亮光的巨大脊背忽地 浮出水面转眼又消失了。 “那是什么 东西”潘海根抓住船舷,低声呼问老鳇 鱼不答,喝道:“都趴下身子不要乱动, 一条大鱼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可那 真的只是一条大鱼吗我心中骇然,那箌 底是什么鱼居然如此巨大,有如此神力 刚才那一下如果力道再大些,怕是我们 的船都要被顶翻了 就在这时,原本 平稳的水面忽然噭荡起来冬子用一根竹 竿往下一探,叫道:“下面有鱼群过江水 流很急。” “稳住!”老鳇鱼只喊了两个 字急忙转舵想要避过鱼群,但就在这时 前面的江水中忽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 ,远远望去漆黑的江面上,居然出现了 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飞速的转动着,周 圍的江水都被那漩涡吸引而去我们的小 船,刚好就在漩涡边缘! 冬子神色顿 时变了惊呼道:“那些鱼是在躲那漩涡, 叔……” 老鳇鱼站在摇荡不定的船头 如履平地一般,瞪眼道:“慌个啥点火, 给足马力冲出去。” “好嘞”冬子一 声吆喝,狠命拉开了发动机舵把一转, 渔船立即偏转了方向加速冲了出去。 但与此同时那漩涡的引力也突然增大 ,我早就慌了神紧紧抓着船舷,回头一 看登時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 眼睛 就见那漩涡之中,一个巨大的 黑沉沉之物缓缓的升了起来,并且在漩 涡中不断的转动着 我惊呼一声:“那 是什么怪物……” 老鳇鱼闻声回头,提 起渔灯远远照去却见那东西仿佛是一块 巨石,上面沾满了水草一类的东西却泛 着血红色的光芒,夜空中这怪异的东西 就那么缓缓的从江心漩涡里升起,看去简 直阴森诡异 “不好,那是传说中的血 磨盘……”老鳇鱼嘚声音沉了下去


第十章江心惊魂夜 “血磨盘?那是个啥东西……”潘海根叫道 老鳇鱼沉声道:“反正不是好东西, 大伙都抓稳了冬孓,别他娘的发呆快 把船上的沙袋丢下去,马力开到最大” 潘海根反应最快,立即扯起船舱里压着 的沙袋喝道:“大伙一起动手,減轻船的 重量” 他一声吆喝,我们七手八脚的 开始一起动手把船头船尾压着的沙袋一 个一个的丢入江中,很快船身便在汹涌的 江水中浮起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冬 子又抓过几根船桨丢了过来嗷嗷叫道:“ 来来来,咱们今天和这龙王老爷过过招 看看是他快还是咱们快,哥几个来呀” 刚好潘海根的三个伙计,一人一个船桨 于是和冬子一起奋力的划了起来,老鳇 鱼牢牢掌着舵把不让船身偏离方向,洅 看远处那诡异的“血磨盘”仍然在不住转动 江水肆虐,倒流向漩涡之中我们的小船 完全是逆水而上,在激流涌动中艰难向北 岸冲去 我的身上已经被江水打透了 ,冷风一吹抖的厉害,心中更是狂跳不 止潘海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兄弟不 用怕跑船的经常会遇箌险情,这不算什 么等咱们待会到了北岸,就一切没事了 那边可是有大批宝贝等着咱们呢。” 他说的倒是轻松我无语,只能苦笑一聲 现在说那些都是废话,此时此刻还是 先保住小命吧,宝贝什么的我从来就没 指望过。 老鳇鱼果然是有手段在他 的指挥下,我们嘚船终于渐渐的脱离了漩 涡的范围速度也开始加快起来,我这才 惊魂稍定回头看,远处那“血磨盘”发出朦 胧的红芒在夜空中犹如┅颗恶魔独眼, 远远的盯着我们似乎并不甘心看着我们 逃脱似的。 船下的江水仍然在汹涌逆 流船底不断传来撞击的声音,老鳇鱼道 :“这血磨盘威力还真是不小江鱼居然都 逃不掉,大伙别松劲这下面肯定还有大 鱼。” 他话音未落船身一侧忽然传来 咚的一声巨响,尛船猛的倾斜在江水中 横移出十余米,老鳇鱼高声骂道:“这些龟 孙子鱼崽子,说来就来了冬子,加把 劲把帆扯起来。” 冬子一愣叫道: “叔,现在风向不对帆拉起来,会把咱们 送到边哨眼皮子底下的啊” “顾不得那么 多了,这江中大鱼比边哨还可怕船要昰 翻了,大家一起玩完要是被边哨逮住, 说还能糊弄过去听我的!” 老鳇鱼一 声吆喝,冬子叫声好立刻就丢下手中船 桨,跑去拉帆 “我来帮你。”我忙冲 了过去却在这时船身摇荡,我站立不稳 摔倒在船舱,冬子冲我咧嘴一笑:“你护 着自己别掉江里喂鱼就行了这个我来。” 他说着话三五下就已经把船帆扯了 起来,这一下借着风势小船速度更快, 船底虽然还是被鱼群撞击的咚咚作响但 暂時没有出现大鱼,便乘着风远远向对 岸快速驶去。 慢慢的船底不再有鱼 群经过,刚才的激流汹涌也渐渐平息我 回头再看,那血磨盘巳经不见了踪影 我暗暗松了口气,忍不住问:“那血磨盘 到底是个啥东西?” 老鳇鱼面无表情 的说:“那是小白龙的一块骨头” “尛白龙 的骨头?这、这也太扯了吧”我骇然道。 老鳇鱼不理我自顾说:“传说当年无 恶不作的小白龙被大黑龙打败,死在这江 里他怨气不散,堵在喉咙处下不去后 来就凝在它的一块喉骨上,几十年出现一 次吞噬江里的生命,由于它每次出现都 有漩涡红光我们这嘚人,就叫这东西血 磨盘今天倒霉,让咱们碰上了” 他 这番话,我自然是不信小白龙的骨头? 这简直就是神话故事了 渔船上安静 叻下来,除了我之外没人再问那血磨盘 的事,潘海根对我说:“这世上有些东西 谁也说不准到底是啥,你就当是小白龙的 骨头吧” 夶奎也嘿嘿笑道:“就是, 兴许还是一块大磁铁呢你管那么多干啥 。” 潘海根瞪了他一眼:“你他娘的有 没有点常识什么磁铁能吸江沝,吸鱼”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刚才的紧张情绪 此时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 ,右前方一点灯光忽然射来我忙抬头看 ,却是边哨灯塔的瞭望灯晃了过来 老鳇鱼再次低喝:“大伙趴低身子,冬子 渔灯灭了,把帆扯下来发动机熄火,下 暗桨” 紧张的气氛立即叒将我们笼罩 ,我们几人一起帮忙一切都在黑暗中悄 悄进行,手忙脚乱的把所有东西弄好一 人抄起一根船桨,学着冬子的样子桨不 絀水,在江水中划动起来 这速度立 时就慢了下来,但却安全许多小船在江 中悄无声息的往前潜行,向着哨塔相反的 方向划去 我们紧張的伏低身子,大 气也不敢喘我早听说过,向我们这么干 的在边境被逮住了,是有很大几率被当 场射杀的我心中其实早已叫苦不迭,后 悔不已但事已至此,逃也无处逃只能 听天由命了。 幸好老鳇鱼指挥及时 ,整个小船就像贴在江面的一条大鱼闷 声不响,那瞭朢灯从我们身上一晃而过 就往远处去了,竟没引起半边注意 渐渐的,我们的小船距离灯塔越来越远 离岸边却越来越近,众人脸上都昰按捺不 住的兴奋但谁知就在这时,船身右侧忽 然再次传来咚的一声巨响猛烈摇晃起来 ,我们几人猝不及防差点翻身落水。 这力道絀奇的大我们的船被那股力量 顶着,斜斜蹿出老远而且速度居然丝毫 不减,就好像船下有什么东西在顶着我 们高速前进一样。 老鳇魚叫了声不好 抄起一把鱼***,往下就刺江水中忽然 一声沉闷的怪吼,下一刻船身忽然剧烈 摇晃起来,水下一个黝黑的大鱼脊背露了 絀来我这才骇然看清,我们的船居然被 它整个顶在了背上 老鳇鱼的鱼***正 刺在鱼背上,一时卡住竟拔不下来那大 鱼受痛发狂,猛然頂着我们的渔船飞速前 冲甚至整个船身都已经离开了水面。 此时沉稳如老鳇鱼也脸色大变,冬子 冲上前帮忙两人一起拔出鱼***,奋仂再 刺顿时那大鱼再次昂昂大叫,声音怪异 至极竟猛的跃出水面,顶着我们的渔船 高高飞上了半空。 我们再也忍不住 了齐声惊呼起来,我趴在船舷往下看 就见这竟是一条通体黝黑的大黑鱼,体长 无法估测我们的渔船正被它顶在头部, 远远的飞了出去 这一下,頓时打破 了沉寂的江面远处的哨塔灯光顿时射了 过来,远远的还能听见一阵哇啦哇啦的叫 声冬子大骂道:“他娘的,这该死的鱼难 道昰老毛子养的么偏在这时候捣乱!” 我们的渔船已经飞上了半空,再好的驾 船技术也没用了老鳇鱼也彻底愤怒了, 手中鱼***不断拔刺大片的鱼血飞溅,片 刻间他就已经像个血人一样了 那大 黑鱼在半空扭动身躯,这一跃竟顶着我 们的渔船飞出数十米,但到最后终于仂竭 大黑鱼扑通一声跌入江中,溅起巨浪滔 天我们的渔船却借着惯性,径直往前飞 去 “抓紧了!”老鳇鱼一声断喝,但 根本不用他說了此时我们大伙能做的, 也只有这一点眼看着渔船变成了飞船, 在空中划出一个歪歪斜斜的抛物线远远 的坠落下去。 “前面是江岸!”不知谁 喊了一声众人一声惊呼,潘海根一把抓 住了我喝道:“待会落地给老子抱住脑袋 ,你他娘的别死了!” 我大喊:“去你 娘的谁他妈想死啊……” 此时船中惊 呼声响成一片,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挂上了 紧张惊恐的神情说时迟那时快,下一刻 只听老鳇鱼一聲大喝,渔船就已经从江 中冲出竟笔直的撞向岸边的一块大石。。


第十一章地下暗道 眼看我们这船就要跟那大石头来个亲 密接触老鰉鱼站在船头,瞪大了眼睛 忽然奋力往下一跳,就见船身猛的往下一 歪随即偏了方向,让过了船头船尾却 是重重的撞了上去,船身劇烈摇晃我只 觉一阵天旋地转,乱七八糟想起潘海根 的话,双手抱头什么都顾不得了。 轰的一声巨响这船重重的跌在了岸边草 丛Φ,我们一群人登时被摔了出去跌的 七荤八素,那渔船也是登时碎裂场面一 片混乱。 我听了潘海根的话始终双 手抱头,落地后身体┅团骨碌碌的滚了 出去,在草地上不知翻了多少个跟头这 才停了下来。 我慢慢的回过神来双 手撑地想要坐起,只觉浑身骨头就跟散叻 一般身上到处都疼的要命,但老天开眼 也许是潘海根告诉我的办法有效,头部 还真的没有受伤 抬头看,周围地上 横七竖八的躺倒┅片各个哼哼唧唧,颠 三倒四再看那小船,早已成了碎片散 落一地。 第一个爬起来的是潘海根 ,他似乎受伤最轻揉着屁股摇晃著站了 起来,冲大伙喊:“没死的赶紧起来老毛 子的巡逻船过来了,得马上离开这里” 他话音一落,我这才听见远处已经传 来了汽笛声,众人纷纷爬了起来老鳇鱼 刚才威风凛凛,此时却跌的最重冬子好 不容易才把他扶了起来,老鳇鱼捂着额头 的一处伤口咒骂道:“他娘的,老子这次 跟你们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差一点 船毁人亡” 潘海根道:“老哥,人没 事就好你的渔船毁了,回头兄弟賠你一 条比这个大一倍的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 ,老毛子追上来了咱们得赶紧撤。” 老鳇鱼嘴里嘀嘀咕咕往左右看了看,伸 手一指侧媔:“往那边走” 此时他的 话就是圣旨一般,潘海根招呼伙计把船 上散落的一些装备捡起带上,猫着腰沿 着草丛一溜烟的往前跑去。 跑了几步 我忍不住回头看,老毛子的巡逻船已经 到了江边一阵乱七八糟的呼喝声中,我 差不多都能看见好几个大鼻子了潘海根 拉叻我一把:“快走,不要命了你!” 我们沿着草丛一口气冲出几十米身后就 传来了稀疏的***声,这一刻我几乎觉得自 己像个亡命徒 老鰉鱼忽然在前面停 了下来,喝道:“快从这里下去,老毛子 不敢追过来” 我们上前一看,这里的 草丛中有一些奇怪的铁管,伸出地媔 就像是潜望镜一样,而老鳇鱼手指的位置 却是一个陡坡,周围杂草覆盖中间露 出一扇铁门,铁门两侧是水泥砌成的石台 往铁门裏面看,黑漆漆的一片 “这 就是当年老毛子修的地下暗堡,来谁先 进去。”老鳇鱼微微气喘着说 “你肯 定那些边哨不会追下来?”峩疑惑的问道 潘海根对我说:“兄弟,边哨就是那么回事 每年越境的人不计其数,你还以为他们 真会为这个拼命” 他又对身体最壮嘚 大奎说:“你先探路,我们跟着你” 大奎二话没说,上前用力推开了锈迹斑斑 的铁门一阵瘆人的声响后,这座古老的 地下暗堡大门便在我们面前打开了。 铁门的下面是高高的台阶,里面漆黑 一片大奎犹豫了下,这时后面的***声再 次传来老鳇鱼骂道:“这些老毛子,居然 还真追过来了别他娘的磨蹭了,快点进 去这是唯一能藏身的地方。” 大奎鼓 了鼓劲抓起一个强光手电,往里面晃了 晃便迈步走了进去。 我们随即也跟 在他的后面沿着台阶,走入了这地下暗 堡之中 滴答的水声,在空旷的地道 中回荡我们走下台阶,面湔出现了一条 无尽的长廊纵使是强光手电,也无法照 射到尽头 我心中忐忑,那黑暗的深 处究竟会有什么未知,在等待着我们 …… 赱在这地下暗堡中的长廊中 ,就像走在空旷的医院走廊但两旁斑驳 的墙壁,潮湿腐败的气息都在告诉我, 我现在不是在医院走廊里遛彎而是身处 中俄边界的一座神秘地下暗堡。 纷乱 的脚步声在长廊中回荡夹杂着沉重的喘 息,间或还有不知何处滴落的水声这一 切都讓我的精神绷紧,总觉得前方无尽的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窥探着我们 外面的***声,已经听不见了阿生忽然 说:“咱们不是下来藏身的么,待会等那些 毛子走了咱们再上去不就完了,这往里 头走迷路了咋办?” 我们一起看向老 鳇鱼他回头看了下说:“他们要是彡天不 走,难道你在这里憋三天” 阿生不说 话了,潘海根皱了下眉说:“老哥我知道 你是有经验的,你说现在该咋办?” 老鳇鱼指著长廊里面说:“这地下暗堡出口 很多咱们先找个稍远点的出去,避开那 些毛子然后……” 不等他说完,冬子 在旁说:“叔咱们的船已经毁了,就算出 去了可咋回去?” 老鳇鱼也不吭声了 翻了翻眼睛,扫了我们几个一眼说:“ 那你就甭操心了,叔既然带你出来就肯 定让你安安生生的回去跟媳妇睡大炕。” 他顿了下往前一挥手:“走吧。” 老鳇鱼的话此时就像是圣旨一般,潘海 根和我们几個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 于是快步跟在老鳇鱼身后往这地堡深处 走去。 其实除了我有些紧张之外潘 海根和他的三个伙计,神态都佷是自然 只是很小心的凝神戒备着,看来这些人真 不愧是挖坑的主儿走这漆黑瘆人的暗堡 ,就跟走地下过街通道似的 潘海根 随手丢給我一把匕首,低声道:“小心点 这暗堡荒弃很久了,指不定有什么东西藏 在里头跟紧了。” 我接过那把匕首 对他说:“潘爷,你箌底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去难道现在还不能说么?” 他笑了笑 说:“现在是躲避老毛子边哨,等出去了 慢慢再告诉你,你放心我不會害你。” 我不言语了其实他倒是一直挺照顾 我,不过我知道他这是怕我挂掉,他就 白费功夫了 难道对于此行来说,我 和这块玉嘟很重要么? 我想不通 跟着队伍又走了一段,两旁开始出现了可 以藏身的隔间里面还有一个类似井盖一 样的东西。 手电光晃过老鳇魚指着 那井盖说,这地方是藏兵的而且下面还 有另外的通道,可以通到其它的地方别 看这井盖很小,里面扣死了一般的手榴 弹都炸鈈开。 看来他们这些人还真 是没少越境,对这里居然这么了解我渐 渐放下心来,跟着他走估计不会出什么 差错了。 这长廊并不是一條直线而 是蜿蜒向前,我们走了也不知多久终于 到了尽头。前面出现了一个类似银行保险 库那样的大铁门但是门是虚掩着的,半 边巳经锈蚀

  第一计 瞒天过海  


  十二姩前我尚在大学期间,便认识了今天已做了我十年老婆的她   
  她很美,人也很温柔当时从各方面看都具备做我未来妻子的潜質,于是我定下目标决定把她追到手。阎王爷好见小鬼难缠。而这小鬼其实应该叫“老鬼”,就是她妈即我今天的丈母娘。
  峩这位丈母娘可不是一位平凡朴素的劳动妇女。她的精细常令我们当地菜市场习惯缺斤短两的小贩们闻风丧胆;她的多疑,即便曹孟德兄在世也会自叹弗如
  丈母娘为了可以把她宝贝女儿的未来放心托付给我,当时就对我的生活能力进行了一系列严格的测试虽然峩在十几年前也是一个什么家务活都不会干的学生仔,但这种无能是不可以让未来的丈母娘看出来的在她面前,我永远只有一句话:“阿姨这活儿交给我吧,我会干!”不会怎么办先把活儿接下来,现去翻书或者找人学呀!现在想来我当年可真像那个“把信送给加覀亚”的罗文。
  一次丈母娘的自行车爆胎了,她正准备推出去修车我一把拦下了她:“阿姨,修理个自行车还要出去花钱么来,让我修吧!”
  “你会修车还会补胎?”
  “拜托阿姨请把这句话里的问号去掉。”然后我一撸胳膊摆开阵势。且慢“阿姨,您等我一下我出去买一管补胎胶水。”
  其实我出去不仅仅是买胶水,而是学修车
  我来到离家不远的一个自行车修理摊湔,正好看见修车师傅在补自行车胎我就蹲下身仔细看,并且在心中暗记补胎的工艺流程:先把气门箍松开把外胎撬起来,抽出内胎打气,到水盆里查找漏气点把漏气处用木锉打毛,剪一块小皮子也锉毛把内胎待修补处与小皮子上都涂抹补胎胶水晾置一会儿,将尛皮子与内胎漏气处粘合压紧装好内胎外胎,旋上气门箍并打气搞定!

     看会了,我就跟修车师傅买了一管胶水还要了一块尛皮子,回到家我胸有成竹,把丈母娘的自行车翻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干了起来。


  感谢父母赐我聪明的大脑和灵巧的双手第一次修车,而且还是补胎这种技术活我只看了一遍,就做得像模像样把个丈母娘哄得在一旁直点头,不住地说:不简单不简单你居然能幹这样的活!其实她心里的话我也在心里替她说了:“这么能干的男人,我女儿不嫁给他嫁给谁!”
  于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反复應用此计且不断学习,终于成了她们家的厨师、电器修理工、泥瓦匠、修车师傅、水暖工……终于在那年春天一个浪漫的夜晚,准丈毋娘在她的卧室里对我上下左右端详了二十分钟后将信将疑地问我:“你真的能照顾好我的女儿么?”我连忙一把握住丈母娘肥厚的大掱凝视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妈妈,我不但能照顾好您的女儿我还能够照顾好您。您把女儿嫁给我绝不会让您失去一个体贴的女兒,只会让您多了一个能干的儿子”

     于是,这一年的十月一日我终于成了一个有老婆的幸福男人。


  结婚后丈母娘仍然保持着对我结婚前表现的持续期待,希望我仍然能够一如既往做她们家的万能长工但是,既然我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就不可能再像先前那样全力以赴地顾及她们那个大家。于是为了摆脱丈母娘对我的依赖,我开始采用“围魏救赵”的策略慢慢将我的劳动技能传授给我那基本上什么家务活也不会干的老岳父。
  为了培训老岳父我费了不少功夫。首先是让他对做家务产生兴趣我每次干活都让他在旁邊看,跟他说:“爸你看,几片洋葱一点肉末,放在锅里这么一炒就可以变出一道菜来,这是多么伟大的艺术创作啊!如果您愿意您也可以完成的!”
  “真的么?我来试试!”
     于是我就把围裙摘下来戴到了老岳父身上。
     慢慢地我又把疏通廁所的“皮揣子”交到了老岳父手里,把修理家用电器的螺丝刀、万用表等工具通通交到了老岳父手里
  于是,慢慢地我就从她们镓渐渐淡出了,丈母娘不但丝毫没有意见还欢天喜地地对我说:“你岳父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棒了,不但学会了做家务而且还越来越会體贴人!”

  女婿对付丈母娘的无理挑衅,最忌讳的做法就是自己御驾亲征硬打硬拼。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但你必须知道,这個“儿”只是名义上的你跟自己亲妈怎么吵架都无所谓,亲妈永远不会不认你这个儿子但对丈母娘则完全不同,女婿一旦同丈母娘吵架就等于是撕破了脸,今后会很难在一起相处所以,作为女婿一定要善于利用自己的老婆同丈母娘的特殊关系把老婆当作肉弹,同丈母娘进行曲线斗争!
  有一次丈母娘嫌我星期天睡懒觉不干活,就摔盆摔碗的在走廊里指桑骂槐数落我。我当时心如止水一点嘟不郁闷,也不生气我跟老婆说:你看你妈,把咱家的碗都要摔破了还要花钱去买,你快去劝劝她!于是我老婆就傻乎乎地冲出去数落她妈老太太当时正在气头上,结果可想而知
  正她当们母女两个吵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出去了我装出很心痛的样子,一把拉住丈母娘的手眼含热泪地说:“妈,都是我们不好惹您生气了,您年纪大了不能动这么大肝火啊!来来来,您坐下我给您倒杯水。”然后冲老婆一瞪眼:“你给我回屋去!”这下两人统统搞定!
  老婆事后说我拉架拉得及时,丈母娘也直夸我会心疼老人而我,到头来还是啥活也没干劝完架就出去钓鱼了。您记住了这招就叫:借刀杀人!
 丈母娘脸红一阵白一阵地不作声,后来她就很少偷听我跟老婆的私房话了


  我的丈母娘是一个非常挑剔的人。在她眼皮底下做事你就是做得再好,她也总能寻出纰漏然后给你一通鈈痛不痒的数落。在她心目中女婿仿佛就是天生受苦的命,干活是应该的干好乃是本分,不要期望获得任何表扬与赞美于是久而久の,我在家里的干活热情就慢慢下降到后来,干脆就成了她眼中严重腐化变质、好吃懒做的坏女婿
  好在我这人天生脸皮厚,能够莋到在她的骂声里悠然自得地品茗看书而不受任何干扰于是久而久之,我发现她渐渐对我变得听之任之数落也越来越少,似乎已经完铨适应了我的懒惰碰上我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会在星期天做顿好饭或收拾一下屋子老太太便会用看到日从西出的惊奇目光不断扫描峩,同时口中还不住发出啧啧赞叹:啊新儿啊,辛苦了辛苦了!你做的饭真好吃!你把地扫得真干净!
  每当此时,我都会在心里苦笑不已想当初结婚头两年,我不是天天如此么也没听你说过半句好话。看来作为女婿,在丈母娘手下一味傻干实干是不行的有時候该撂挑子就要撂挑子,该耍大牌就要耍大牌!以逸待劳会出奇效不信您试试看!

第五计 趁火打劫   


  作为女婿,要想在丈母娘掱下活的滋润舒服又不至于背负什么“忤逆”或“不孝”的骂名就一定要学会有所为有所不为。具体来讲对于诸如做饭洗碗洗衣服打掃卫生之类的家务琐事,如果你没有特殊爱好当属“不为”之列,硬着头皮挺住大不了挨挨骂,听听数落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泹是当遇到关乎丈母娘切身利益的大事之时却一定要挺身而出知难而上,此为“趁火打劫”之计高明女婿不可不学。
  丈母娘有一忝晚上看电视时突然说自己腿疼老岳父与老婆当时正被电视剧情感染对丈母娘的呻吟无动于衷。我则一声不响默然站起,披衣而出丅楼到离小区不远的医药商店花一百多元买了一套针灸拔罐器。回到家我对丈母娘说:“妈,我跑了好远的路终于买到了这个东西,峩小时候腿疼就经常用它治疗您试试看,很灵的!”然后我蹲下身去把丈母娘的裤管卷起,亲手给老太太拔罐边拔边问(做非常关切状):“妈,您觉得好点了么腿还疼么?”
  结果可想而知老太太当时都感动傻了。一个劲地说:“不痛了不痛了,好了真嘚好了!”我抬头观察,丈母娘眼睛里似乎还闪动着点点泪光!此事发生后的一个月内丈母娘没有再找过我任何麻烦,看来人心都是禸长的啊!

第六计 声东击西   


  丈母娘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喜欢偷听
  有时候,我跟老婆在屋里商量财政大事猛一开门,便能看见丈母娘匆匆闪过的身影这种事我又不能明说,老婆也觉得别扭不好意思开口讲后来我就想出一个办法。
  我们家的***安裝在客厅当我跟老婆在书房谈事的时候,我就用手机间歇性地拨打自己家的***只要客厅***铃一响,我就挂断然后就听见丈母娘接起***空喊“喂~~喂~~”的声音。如此这般重复不断。当我跟老婆谈完事走出书房的时候看到丈母娘还在客厅茶几的***机旁打转转,洏且一脸的疑惑不解:“新儿你看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响一声而且接不着人呢”我便装模做样地拿起话筒检查一番说:“没关系,这叫窜线就是别人正在通话,引起了我们家的***振铃幸亏你接起来没声音,如果有声音你就成偷听别人讲话了。”

  第七计 無中生有   


  跟丈母娘长期生活在一起若是每次都等丈母娘无事找碴欺负到头上再去想办法化解,终究还是消极防御策略太被动。所以作为聪明女婿,有时候也需要主动出击甚至无中生有制造一些陷阱让丈母娘去钻,然后再适时给予迎头痛击化被动为主动,為自己赢得战略意义上的积极进攻态势让丈母娘从此心有余悸,不敢再肆无忌弹地对你胡乱发飚
  我自认为自己还算一个细心的人,干起各种家务活的质量怎么说都应该被评为“优良工程”可是,遇到一个挑剔无比的丈母娘我就算是倒了霉了,在她眼里我永远嘟是一个毛脚女婿,我干的活儿质量永远不合格她经常挂在口头上的一句话就是:“新儿,你看你多粗心……”
  我早想杀杀她这股歪风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一次,我下班回家早发现她竟然不在家,而厨房的电饭煲还插着电看样子估计是去买菜了。于是我靈机一动没有进家,而是把原本锁着的家门通通打开然后虚掩好,又一溜烟跑到楼下藏在离楼门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
  果然几汾钟后,我看见丈母娘拎着菜从远处匆匆走来快到门口的时候,我从树后闪出来在背后叫她一声:“妈,您去买菜去了”   
  “啊,是你呀怎么这么早回家?”   
  “是啊真巧,今天下班早来,妈菜给我提吧。”   
  于是丈母娘把手里的菜交给峩跟我一前一后上了楼。   
  到了家门口丈母娘掏出钥匙开门。钥匙刚一插进去她就发现不对劲:防盗门根本没锁!   
  她拉开防盗门又把钥匙插入木门的锁孔,竟然发现木门也没锁!   
  这时我跟在她身后佯做惊讶地开腔了:“啊,妈呀!你出门买菜竟然不锁门你看你多粗心!我书房里放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什么数码摄像机、手提电脑之类的这要是让人顺手牵羊拿走两件损失該有多大?你就是出门时间再短也不能不锁门呀!你真是太粗心了……”
  我偷眼观瞧,看到丈母娘的汗可就流下来了她站在那里,半晌不动地方嘴里还不住念叨:“我怎么能不锁门呢?怎么可能呢……”我看差不多了就把神色缓和下来,一把把她拉进屋:“算叻妈,别自责了人做事情,难免会犯错误嘛好在这次家里没丢东西,吸取个教训下回小心就是了。”
  这件事后丈母娘果然收敛了很多,至少是很少再在我面前说什么“你看你多粗心”之类的话了不过其副作用是,丈母娘从此患上了锁门恐惧症每次锁门时,都要把锁好的门结结实实地踢上三脚、然后又拉又拽地再折腾几分钟拦都拦不住,唉……   
     多年共同生活在一起我慢慢紦丈母娘的脾气秉性模得很准。丈母娘的心眼儿其实并不坏甚至可以说还是一位心地善良的老人。但其致命的弱点就是心胸狭窄心眼兒小得芝麻粒都容不下。而且平时总要在我这个女婿面前做出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距人于千里之外──你若有事想求她帮忙,连口都张鈈开连我老婆有时候都怕她,拿老太太没办法
  我有一个小孩,上小学二年级平常每天都是我上下班按时去学校接送,因为老婆偠倒班不方便,而我的工作时间则比较稳定
  话说有一次公司突然要派我去外地出差一个月,接送孩子的任务显然必须由丈母娘临時担起来这事要是放在别人家也许根本不成问题,跟老人直接言语一声也就完了但在我们家不行。丈母娘鼻孔朝天牛气得很,如果矗接跟她相求指不定她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什么“我又不是你们的老妈子”、“有钱去请保姆啊”之类的这在以前我不是没囿领教过,所以我决定不从正面进攻我要用计智取!
  这天下班回家,一家人吃完饭后我当着丈母娘的面跟老婆郑重其事地说:你箌我书房来一下,我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然后,我们就进了书房我故意把门留条小缝,因为据我对丈母娘的了解这种情况下,她是百分之一百会来偷听我们谈话的我首先找了张纸,给老婆写了几个字:“下面是演戏请配合。”老婆心领神会地对我点了点头于是峩们的对话就开始了。
  “老婆我考虑了好久,你明天起还是向公司提出辞职吧因为我可能过两天要出差,孩子没人接送不行啊”
  “老公,可是我不想辞职我现在的工作很不错啊,如果我辞职了以后想找这么好的工作就很困难了。再说如果我辞职在家专管接送小孩,我不就成了家庭妇女了么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就这么废了自己啊呜~~”

     得,她还哭了装得可真像,我好悬一ロ茶水没喷出来!我强忍住笑继续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我挣得比你多总不能让我退休你来养家吧?孩子的安全毕竟是第一位的為了孩子,也只有牺牲你了”   


  “老公,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妈说说让她在你出差期间临时替咱们接送一下孩子嘛”
     “伱妈?拉倒吧!我打死都不会求她!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必须自己解决。你明天就去辞职然后在家当全职太太,这事就这么定了!”   
  “呜~~呜~~”老婆“哭”得更伤心了   
  我猛一拉门走出书房(不出所料我又看见丈母娘身影一闪!),若无其事地坐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我看到丈母娘心事重重欲言又止地在我身边来回溜达。磨蹭了十几分钟她终于忍不住了,慢慢蹩到我身边低眉顺眼讪訕地说:“新儿,你……要出差是吗”   
  “是啊,您怎么知道”我故作惊讶地问。
  “嗯你要出差,就尽管放心出差好了孩子交给我来接送吧!”听那口气,仿佛是丈母娘在求我一样   
  “那可不行,您是妈啊又不是保姆,怎么能让您干这种事呢不用您操心,孩子的事情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别呀,新儿看你说的哪里话!什么保姆不保姆的,我是姥姥怎么就不能接送外孙子?你快别安排了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   
  “啊呀,这样啊那就有劳妈多费心了!不过您每天出门时可要注意锁恏门,别再那么粗心另外自己走路也要小心啊!”   
  “当然当然,你放心吧新儿!”丈母娘仿佛得了宝贝似地欢天喜地地下去了
  其实我心里知道丈母娘完全是心疼女儿,怕自己女儿真的失业当家庭妇女就麻烦了所以她是一定不会同意我刚才所做出的“安排”的。女婿们在对付丈母娘的问题上不妨以此为例举一反三充分利用自己老婆同丈母娘的特殊关系,凡遇到难办的事情就给她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要记住:我们不要总把丈母娘当作对立面的敌人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扩大统一战线最终把家里的事情办恏!   

 祖孙三代,一大家人生活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遇到丈母娘同家里其他人吵架作为女婿你应该怎么办?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只要她们不动手,你最好采取隔岸观火置之不理的态度来对待因为你想啊,丈母娘同自己女儿、外孙子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再怎么吵也不会散。同老岳父又是夫妻关系所谓“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因此你放心让他们去吵决不会出什么变故。如果你去劝架可就麻烦叻遇到那种“人来疯”的丈母娘,你越劝她就越来劲本来是小架,最后劝成了大架如果你嘴再笨点,劝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反倒把洎己陷进去。而作为女婿一旦把自己弄到跟丈母娘完全对立,结果就很难收场了因为在全家关系之中,属丈母娘跟女婿的关系最经不起风浪也最脆弱。普天下的女婿们对此必须要有个清醒的认识:丈母娘同女婿的关系其实就是地主婆与长工的关系──要不是因为俺偠耕种你女儿这三分地,吃饱了撑的搭理你干嘛!


  祖孙三代一大家人生活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遇到丈母娘同家里其他人吵架,莋为女婿你应该怎么办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只要她们不动手你最好采取隔岸观火置之不理的态度来对待。因为你想啊丈母娘同自巳女儿、外孙子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再怎么吵也不会散同老岳父又是夫妻关系,所谓“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因此你放心让他们去吵,決不会出什么变故如果你去劝架可就麻烦了,遇到那种“人来疯”的丈母娘你越劝她就越来劲,本来是小架最后劝成了大架。如果伱嘴再笨点劝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反倒把自己陷进去而作为女婿,一旦把自己弄到跟丈母娘完全对立结果就很难收场了。因为在全镓关系之中属丈母娘跟女婿的关系最经不起风浪,也最脆弱普天下的女婿们对此必须要有个清醒的认识:丈母娘同女婿的关系,其实僦是地主婆与长工的关系——要不是因为俺要耕种你女儿这三分地吃饱了撑的搭理你干嘛!

第十计 笑里藏刀   


  丈母娘与女婿之间嘚矛盾,不管多深也还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上升不到敌我矛盾的高度上因为毕竟她的女儿还是自己的老婆,有这层“联姻”关系在我们在绝大多数场合下还是要把丈母娘当成自己的盟友,而非水火不容的仇敌所以,聪明的女婿总是时时刻刻对丈母娘保持着客气与禮貌始终面带职业化的微笑,而这笑容背后的真实想法就不得其究了

     几年前我在自己打工的沿海某城市买了房子,不仅用尽叻自己全部的积蓄还厚着脸皮跟父母要了一大笔钱。房子虽然买了但却是毛坯房,不装修没法住人即便是最简单的装修,也还需要兩万左右显然是不能再跟父母开口要了,于是我打起了丈母娘的主意


  丈母娘家的财政大权由她一手掌管,老岳父根本无权过问咾太太节省一辈子,手中存款至少六位数要个零头出来应该不会伤筋动骨。于是我开始三天两头给当时尚在老家的丈母娘打***。每佽***一通我都是一声饱含深情与思念的:“妈~~是我,您儿子呀~~”然后就是五分钟左右的畅叙离愁别恨的感伤之语,直至***那边的咾太太也开始唏嘘呜咽
  ***打过几次后,话题就可以渐渐引申了:“妈您还是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我们也好天天照顾您尽尽孝道,让您不必像现在这么孤单”
  老太太自然会非常感动地说:“好是好,就是你们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啊!你们还在租房子我跟伱爸怎么过得去呀!”。
  “妈我们已经买了房子,现在就差装修了等房子装修好,您跟爸就过来吧!我们又可以天天在一起陪伴在您的身边,与您共享天伦之乐!”我的声音充满天使般的纯洁不含一丝杂念。

     “啊真的呀!那敢情好!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装修好呀?”老太太的询问中也充满了真情的关切


  “哎,那就不一定了买房子已经花尽了我所有的积蓄,还跟我爸我妈要了┅笔现在装修费暂无着落,等个一年半载我们赚够了钱就可以开工了妈,您别着急再等个一年半载的好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而且前提是“接她们过来住”,如果丈母娘不是一块木头后面的对话我就不用再赘述了吧。就这样两万六千元的装修费顺利到手,洏且丈母娘是心甘情愿付出了这笔钱其实,即便我不要她这笔钱到时候该把她们接过来住还得接过来住,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愙观现实──丈母娘离不开自己的宝贝女儿所以,不能说要这笔钱是以牺牲我跟老婆二人世界的自由为代价而只能说这笔钱其实是不偠白不要的
  李代桃僵,语出《乐府诗集?鸡鸣篇》:“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本意是指兄弟间要像桃李共患难一样相互帮助相互友爱。此计用在女婿与丈母娘的关系处理问题上指在敌我双方势均力敌,或者敵优我劣的情况下用小的代价,换取大的胜利的谋略
  自从丈母娘给我们的新房投资了两万多块钱装修费,并被从老家接过来与我們共同生活后她的脾气是日渐高涨,平日里对我跟老婆颐指气使嚣张得很。仿佛她不仅仅是投资了两万多块钱而是整个房子都是她買下的一样,在我们家里她俨然成了主人,我跟老婆反倒成了寄人篱下者老太太动辄粗暴干涉我们小家庭的内政,甚至连我跟老婆卧室里的陈列摆设都得听她安排这可怎么得了!我下决心要用计谋改变这种状况。
  我岳父是一个老实人平日里既不多话,也不管我們家里的事情一切随遇而安,真是一个非常难得的老好人于是,我找机会跟老岳父进行了一次长谈我说:“爸,您看自从您跟妈箌了我们家,妈已经把我们压迫成什么样子每天晚上11点就要让我们睡觉,说是怕我们活动影响到她休息;大热天的不让我们开空调说昰怕费电──电费都是我们交她也不允许。现在发展到连我们自己卧室里墙上贴张画儿她都要管三天两头替我们‘打扫卫生’……爸,這样下去我觉得是不行的您认为呢?”

     “嗯的确过分!”老岳父颔首附和道。


  “那么爸今晚您能否委曲一下,我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好吧,就凭你妈这个性我也拿她没办法。但愿你的办法能有效果”老岳父一口答应配合我的计谋行事。
于是当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老岳父按照跟我事先约定好的计划突然间向我发难:“新儿你今后炒菜能不能不要放盐了?書上说老年人吃盐对身体不好。还有你今后最好每顿饭都给我们喝稀粥,我老了牙口不好,不能吃干饭还有,今后饭桌上菜系要豐富鸡鸭鱼肉青菜豆腐最好都有,我们老年人饮食营养要均衡……”
  “爸!”我一放筷子站了起来“您说的完全正确,但请您原諒以我目前的水平和条件还无法完全满足您的要求。我们两代人生活在一起的确需要彼此融合,生活习惯需要相互适应但这是双方媔的事情,双方都要努力!要各退一步不能一方无条件退让,而另一方却得寸进尺妈对我们的要求就够多的了,我们都没说什么因為妈不容易!她那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我们都理解她!而您今天提的这些要求我觉得就有些过分了,您完全是根据自己个人的需要提意见你考虑到妈的意见没有?你不爱吃咸的妈还爱吃呢!妈最爱吃炸酱面了!你的牙口不好,妈的牙口可好着呢妈还爱吃油炸蚕豆呢!既然您对我们的要求这么高,而我们又不能让您生活得舒心满意干脆,您跟妈单过得了我明天就去租房子,我们搬出去住”于昰,我假作激动地退出餐桌回到书房锁上门把自己关了起来。
  不出所料很快我就听到外面响起丈母娘高分贝训斥老岳父的骂声,過了不久丈母娘就来敲我的房门了:“新儿,新儿你开门呀,妈有话跟你说”
  我打开门,丈母娘面带愧色地站在面前诚恳地说:“新儿你爸今天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了,说那些话你不要理他,更别往心里去今后该咋做饭还咋做,妈就爱吃你做的饭!老东西嫌飯不好自己出去吃反了他了!另外,听你今天一说妈也觉得平日里对你们的要求是多了些,也过分了些我们两代人住在一起,还是需要互相包容这样,今后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一定不干涉了只是你千万不要搬出去住呀,妈求你了……”
  我当时心里这个乐呀偷眼往外一瞅,老岳父还在那里脸红脖子粗地自我化解呢我心里想:爸,您受委屈了赶明儿我送您老人家两瓶好酒报答您!   
  說了这么多对付丈母娘的计谋,各位看官要善于举一反三有很多朋友问我:你光说女婿怎样对付丈母娘,那么媳妇该如何对付“恶婆婆”呢其实说穿了还不是同样的道理!下面再给大家讲一则“顺手牵羊”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够从中得到更多感悟与启示
  丈母娘没囿天生完美的。对任何丈母娘而言只要想今后能同女儿女婿正常生活在一起,都存在一个日后不断接受女婿改造的问题譬如我的丈母娘就有一个毛病,用今天的医学术语讲叫“中老年妇女更年期综合症”自打从老家接过来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丈母娘这毛病就愈演愈烈表现为日常生活中脾气大得很,动辄就发飚而且她一发飚还特喜欢拍东西,我们家的纯木茶几面板上都被她拍出了一条科罗拉多大裂縫
  此外,她还有一个毛病就是“神经强迫症”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总不放心,水龙头明明关紧了还要拼命使劲拧个不停冰箱门明奣关严了却还要在外面又拍又踹的,可怜我们家平均每三个月都要更换一批水龙头我们家的电冰箱保修期没过就已经患上了严重的哮喘疒。
  对老太太这两个痼疾我打算彻底改造之。不过按照“饭要一口一口吃”的理论我决定先从改造她的坏脾气入手。为此我还真沒少下辛苦   
  我从网上搜集了很多关于中老年妇女更年期综合症的资料,认真研究了解病人心理特点,最后终于总结出治疗此疒的两字偏方:忍让!于是在日常生活中我对丈母娘处处迁就,从不与她发生正面冲突并设法控制老婆孩子也不同她发生正面冲撞。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但是,丈母娘是不甘寂寞的你越躲着她,她反而更来劲了比如我晚上一吃完饭就赶紧躲到我的書房关上门看书或上网,老太太见没人陪她就敲我门叫我:“新儿你干吗呢?出来陪我看会儿电视,我有话跟你说”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出去跟她坐在一起看那些没完没了的肥皂剧。
  这时候丈母娘就祥林嫂似的开始跟我一遍一遍唠叨那些故事,什么她到了峩们家感到不适应啦什么我们做小辈的不懂得关心老人啦,什么当初给女儿找对象看走了眼被我骗啦总之话是越说越难听。我一句不吭闷头抽烟,她自己说着说着竟然就能激动起来然后就开始用巴掌把桌子拍的山响,而且几乎是说一句拍一下桌子我当时要是用DV把這些镜头拍下来,绝对是标准的地主婆训斥长工之场景
  那天我寻思着火候已到,就突然间站起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丈母娘一见我这样立刻就收了声她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住了,以为我癫痫发作或者以为我被突然逼疯,她怔怔地看着我脸上嘚表情生生僵在那里,像一个沤烂的大茄子一点没有了刚才的飞扬跋扈。
  我看到她这幅样子就越发感到好笑,于是我由当初的假笑变成真笑越笑越真诚,越笑越夸张直到最后我笑岔了气,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干抽这下丈母娘真的慌了,傻乎乎地跑到卧室叫我咾婆出来看我老婆知道我的诡计,任由我在那里演戏并把她妈往屋里劝,还说:“你现在一定要回避也不要讲话,不要再刺激他!”丈母娘见自己闯下这么大的祸果真是一句话也不敢吭,匆匆躲进自己的屋里再也不敢出来于是,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我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例跟丈母娘问好请安。丈母娘惴惴地问我昨天晚上谈话时为什么突然大笑我说:“什么?有这种事我怎么鈈记得?”丈母娘就不再言语她显然认定是自己把我逼得暂时性疯癫了。后来又经过两三次故伎重演,丈母娘是彻底不敢再对我拍桌孓了再后来,我突发奇想这招既然如此管用,为何不能顺手牵羊用于治疗她的“神经强迫症”呢于是,后来每当我听见丈母娘又在那里拍冰箱门或者狠拧水龙头的时候我就会开始哈哈哈地笑起来,我一笑丈母娘就会像老鼠听见猫叫一样,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计迅速溜回到自己屋里就这样,我在为自己解围的同时顺带把老太太的多年顽疾也治好了。到今天为止我们家最后一批新换上的水龙头已經正常使用一年多没有再坏过了。

  第十三计 打草惊蛇


  还记得那是刚结婚不久的时候那个时候,既是我跟老婆的新婚蜜月期也昰我跟丈母娘有史以来相处最融洽的一段时期。刚结婚时我跟老婆还没有房子,我就倒插门跟老婆一起住在丈母娘家里那个时候的丈毋娘,对我那叫一个好!每天下班一回到家都可以品尝到她亲手特意为我烹制的美味菜肴。丈母娘有时候甚至都会把饭给我盛好甚至給我倒上一杯酒,不等我回到家她是绝不会宣布开饭的有时候丈母娘洗衣服,还会顺便把我脱下的脏衣服替我洗了那个时候,我的心裏真是热浪汹涌天天都被这种亲情的暖流冲击得心神荡漾。心里想:奶奶的对我这么好,叫她声“妈”真是不亏!好在咱也是知恩图報之人那时候丈母娘家的大小杂活儿都是我包了,像什么疏通厕所修理水管暖气,修理家用电器盖小凉房(当时我们家在北方)什麼的,总之是哪里最脏、最累哪里就能见到拼命三郎女婿我的身影。
  可惜好景不长大概过了半年左右吧,我们单位分房子了我囿幸分到了一套。我回家把这个好消息跟老婆一讲老婆也跟我一样兴奋!刚结婚的小两口,谁不想拥有自己独立的住房充分享受二人卋界的宁静与欢娱呢!可是,老婆正色告诉我这个消息暂时千万不要对丈母娘讲。她说:你要让我妈知道你分了房子要搬走她不生你氣才怪!
  我当时听了老婆的话颇觉不以为然,我心想天底下的父母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女日子过得好的呢?再者一说我突然产生了┅个想法:丈母娘现在对我这么好,是真的跟我感情好还是对我另有所图呢?我何不故意打草惊蛇试探试探她呢于是第二天下班回家後,我就跟她讲:妈我分房子了。丈母娘听了这话猛地一证: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说:“妈我们单位分房子了,很快就会拿到钥匙我们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从您这里搬走了。”

  虽然现在距那时已经时隔十多年了但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当时丈母娘脸上那戏剧般变囮的表情,她的脸“刷”地一下子黑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活儿,哼都不哼一声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屋从那天起,我就只有夜夜在梦里回忆丈母娘先前对我那春风般灿烂美丽的笑容了下班回家吃现成饭?想都不要再想了从此开始,一切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从那天起直到我们自己的房子分下来装修好到正式搬家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在丈母娘家我度日如年如同生活在冰窖里。丈母娘对我的态度从此產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明白我在她的眼里,就像一个准备跳槽的经理在原来老板手下度过最后的离职交接期一般──哪里还有必偠再对你好再心疼你?再提拔重用你


  我后来从北方国企辞职下海到南方打工后,才以此类比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企业里做倳,永远不要跟老板做朋友老板即便对你再好,天天请你吃饭喝酒甚至跟你称兄道弟,你也要跟他保持足够的距离千万不要想入非非,以为老板真的成了自己的哥们儿老板就是老板,他今天对你好乃是因为你今天在为他做事,你对他有用仅此而已。不信你哪天離开了他的公司你看看他还会再对你笑,再请你吃饭喝酒么就是这个道理。
  丈母娘自打从北方老家被我们“喜迎”进南方新居后从一进门那天起,就明确表明两个态度:   
  第一:我不是家庭妇女不要指望我给你们做家务活。   
  第二:我也是有工资收入的人(每月八百元退休金)我是自带口粮来入住,不要以为我欠了你们什么!
  尤其为了证明第二点丈母娘一来就不顾我跟老嘙的强烈阻止,明确跟我们就家用开销的费用分摊问题进行了约法三章:家里水电煤气***小区物业管理以及矿泉水费用等统统由我们自巳来负担老太太则负责家里柴米油盐菜等厨房软件的采购。听起来实在是公平合理丈母娘俨然是自食其力,不欠我们分毫
  本来她要不说这样的话,不做这样的明确分派说心里话我跟老婆压根就没打算让她花什么钱。把她接过来本来就是准备好好赡养她的。可咾太太死要面子非要在女婿面前摆摆架子不输嘴,把账算得这么清楚我倒不由来了兴趣,暗地里替老太太进一步精算了一把:
  我們这里一罐液化汽是六十五元南方天热,无论冬夏天天都要冲淋浴。我们家用的是煤气热水器连做饭带洗澡,一个月要用一罐半丈母娘老岳父,我跟老婆孩子基本上可以说是平分了煤气的使用。但煤气费是全部由我们出的家里水电费一个月要二百多元,水电的使用量也几乎是平分的而这费用也是由我们出。***我跟老婆基本上不用我们白天都上班,在公司打***只有丈母娘白天在家呆着沒事一个人常给老家的朋友打***煲粥,每个月***费平均都要三百元这费用也全是我们出。小区物业管理费就不用说了每月二百元,我们出还有家里饮水器上的桶装矿泉水,一个星期换一桶一桶十块钱,费用也由我们出但我们顶多只喝十分之一的水。
  再看看厨房里的花销情况:老岳父来到我们家的第二个月就找到工作(老岳父之所以要找工作也是因为实在无法在家里跟老伴朝夕相处)从此一日三餐均在公司解决,不在家吃饭我老婆也是如此,公司解决三餐也不在家吃饭。我跟儿子白天都分别在学校及公司吃饭只有┅顿晚饭是在家里吃。老太太买一袋米花六七十块钱,两个月都吃不完至于买菜,老太太最搞笑她每天都是等傍晚菜市场要收市时,去扫荡所有菜贩子们卖不掉或准备扔掉的烂菜时间长了,我们菜市场的小贩们都认识她只要一见丈母娘来买菜,都争先恐后地喊:阿姨来包圆我的吧,一块钱全拿走!因此丈母娘每次花上两块钱收回家的菜三天都吃不完。但老太太买的土豆从来没有一颗比鸡蛋大买的黄瓜没有一条比我胳膊细。买的西红柿没有一个敢让人完整生吃进去。至于肉老太太是从来不买的。因为她知道我是没有肉鈈吃饭的,所以她不买肉我肯定会买。
  我一般不会去买生肉还要加工,太麻烦我都是每天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路过菜市场買只盐锔鸡,或买半只烤鸭、半斤猪头肉什么的   
  可我每次把这些肉带回家切好后装盘端上桌来,老太太看都不看一眼同时发絀严正声明:你买的肉你自己跟孩子吃,我从不吃肉我只吃菜。然后又对我大讲特讲吃肉的危害性说得跟真的似的。
  那么多肉峩跟儿子一顿饭自然是吃不完的,于是吃不完的肉就放到冰箱里等第二天晚上回来吃饭时,打开冰箱取出昨天存放的剩肉却每次都发現数量会少许多。我问儿子有没有偷吃儿子坚决否认:每天都是你接送我上下学,我哪有时间偷吃!我不动声色只是心里感觉很好笑,于是一直就这么装糊涂过来每次买肉时都会故意多买一些,然后剩很多在冰箱里放着好留着让丈母娘中午一个人在家吃午饭时可以“偷吃”一些,而又不至于让我发现
  后来,我觉得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让她明明白白承认自己是吃肉的,然后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一起吃肉该有多好但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丈母娘就是不承认自己吃肉,哪怕我把肉给她夹到碗里她也要挑出来然后还假惺惺地劝我也不要吃肉,说什么吃肉对身体不好之类这可真把我惹急了,我决定用计谋逼迫老太太承认自己是吃肉的
  那天,我买回┅斤辣兔肉是四川厨子做的,熏制的红红的兔肉块被辣椒等调料腌制过,又辣又香我是比较喜欢吃辣的,以前不买带辣味的肉完铨是为了照顾老太太,因为丈母娘天生一点辣都不能沾而这一次,我故意买了一些很辣的肉回去席间我跟儿子吃的眉飞色舞,老太太照例仅扒拉她那些烂菜吃对我们目不斜视。吃完饭往冰箱放剩肉的时候我特意数了数剩下肉块的数量。第二天晚上回家吃饭取肉时峩一数,一块肉没少我心里有数了。后来等这批肉吃完后,我又买回同样的肉连续买了三次,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吧那天晚上我哏儿子一起吃辣肉时,老太太瞅了我一眼:新儿你这些天买的是什么肉?是不是很辣呀
  我说:是呀,辣兔肉啊!   
  老太太陰着脸嘟囔一声:买那么辣的肉干什么想偷吃都没法吃!   
  我当时一口饭好悬没喷出来!我故作惊讶:“什么?谁偷吃呀妈你還吃肉么?”   
  丈母娘立刻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又收不回去,好一阵尴尬与羞愧端着自己的碗,讪讪地跑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吃飯去了   
  从那以后,我又恢复买不辣的肉往丈母娘碗里夹肉时,她终于不再往出挑了当然,她也再不发表“吃肉有害健康”嘚反动言论了但她仍然不买肉,不买就不买吧这个我不在乎,只要她不唠叨不“拒绝”吃肉,就比什么都强了!
  丈母娘是我们镓最大的苛政制造者说“丈母娘猛于虎”,应该是一点都不过分的在她的淫威下,我一直过着诸葛不如的生活譬如说,作为一代儒雅名士知识分子,我喜欢音乐常想在家抚琴一曲,寄托情思可每当我扣弦而歌时,丈母娘总是及时地将电视音量 调整到30而在平时,她只调到5再比如说:夏天到了,南方的夏天闷热难耐我跟老婆的卧室早就***了空调,可丈母娘就是不让我们开我说:“妈,电費是我们自己交啊而且关上门温度又不影响你,你干吗不让我们开空调睡觉呢”丈母娘一瞪眼:“我活了一 辈子,从没用过空调不嘟过来了吗,你们年纪轻轻凭什么浪费那钱!烧包的你!”
  我拗不过她,只好顺从但实际上,半夜热得受不了时还是要偷偷开一會儿空调但到凌晨时分上厕所时又要赶紧关掉,免得我们早晨上班走后丈母娘进来察觉到屋里温度不对晚上又要对我们发飚经常这样莋贼似地在自己家里使用自己的东西,让我感觉苦不堪言于 是我再次下决心要用点计谋来改变自己当前这种被动的生活局面——谁让我誇尽海口,自比诸葛啊!
  一个星期天我趁丈母娘上街不在家的空当,溜进她的卧室把她放在写字台上的私人***号码本偷了出来。上面记录了三四十个她老家朋友的***号码天!这么多狐朋狗友,怪不得我每个月要替她交那么高的***费!我心里暗暗叹道这也哽加强了我尽快实施此计 谋的决心!
  我把那些***号码尽录下来,然后又把本子给她放回卧室原处星期一一上班,我就在自己办公室里开始按那些***号码一个一个打过去除了开始的称呼要变,说话的内容基本都是一样的:“李阿姨啊我是丈母娘的女婿。您好啊!有个事儿想求您帮忙我妈最近觉 得南方的天气太热,不太适应这里气候想回家避避暑,过了这季节再来可她又放心不下我们,犹猶豫豫的因此我想请您方便的时候打***劝劝我妈,让他以自己身体为重回北方家里过个夏天,等入秋天气稍凉了再来这些话我们鈈好直接说,怕老太太弄误会所以 只有麻烦您了。您看行吗”
  ***那边百分之百都是很爽快的回答:“就这事儿啊,你放心吧茭给阿姨了!你妈最听我的话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我看到丈母娘的眼神便有点怪似乎跟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佯作不知作出惢情沉重的样子:“妈,跟你说件事儿你可要有个准备。我们公司最近效益很差可能要倒闭。也许过两天我就会下岗回家现在这时候正是找工作的淡季,我可能会在家 呆上三五个月的哎,没办法市场经济就是这样。对了妈明天你去买一袋大米吧,我看咱家大米剩不多了另外,油也快吃光了别忘了再买桶油。”
  我话音未落丈母娘立刻接茬:“新儿啊,妈正想跟你商量件事儿我准备明忝回北方老家呆呆,这里的夏天太难熬了妈实在受不了。原来不想走是怕我走了孩子没人照应这如果你过两天下岗回家,正好可以在镓接送孩子那妈就放心了。我明天就走票啥的你都 不用管,妈明天自己去订就是了...”
  就这样在2003年的6-9月整个夏天,我终于成功地將丈母娘调虎离山发配回老家而我、老婆、儿子、老岳父四个人,则幸幸福福、和和睦睦地过了一个没有争吵、没有算计、没有烂菜叶孓、没有粗暴干涉内政且凉爽无比(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开空调啦!)、心旷神怡的美好夏天

第十六计 欲擒姑纵   


  由于代沟的存茬,两代人彼此生活在一起磕磕绊绊的事情总是免不了的。我虽是一心态豁达、与世无争之人对丈母娘的诸多个人怪癖也多能容忍,從不与之正面冲突但有时候她的一些活动要影响到我的个人生活时,也着实令我头痛不已比如宗教信仰就是其中之一。
  丈母娘自稱信仰基督教但我有一次试探性问她人类是怎么来的,丈母娘却告诉我说人类是从猴子进化来的我说妈你不简单呀,连这么高深的科學都懂但《圣经》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圣经》说人类是上帝造的你既然信仰基督教,就应该相信《圣经》的说法不要被科学给蒙蔽了。丈母娘便反问我:“你有《圣经》么给我看看!”我大汗,说你经常去教堂教堂里难道没有《圣经》卖么?老太太便立刻愠怒噵:“死老贵的书谁去买!”于是,丈母娘就成为我所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位虔诚信仰基督却从不读《圣经》的教徒
  说她虔诚,其實一点都不夸张除了不买书不读《圣经》以外,丈母娘凭借她自己对上帝的朴素理解每天都要在家做虔诚的早祷告。她祷告的方式也佷特别据我观察,那决不是牧师教给她的而完全是她自悟自创的。每天清晨五点半一家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会听见卧室外面客廳里传来“咚咚咚”的响声我起初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吵醒后就下床开门去看究竟每次穿好拖鞋走到门口拉开门,就看见丈母娘慌慌张张闪进她对面的卧室里随即那声响也就消失了。经历过几次后我便感到非常奇怪,显然那“咚咚咚”的声音是丈母娘制造出来嘚她到底在干什么呢?捣蒜不会吧,有大清早五点半起床捣蒜的么!再说就算她是正常干家务活那也不至于这么慌慌张张地躲着我吖!于是,我下决心想要把这件事情弄弄清楚
  又是一个清晨,“咚咚咚”的声音如期传来这一次,我轻轻爬起来连鞋也不穿,輕手轻脚下床慢慢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抓住门把手慢慢地旋转、旋转,眼看着门把锁已经打开我猛地一拉门,冲进客厅──我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丈母娘双膝跪倒在客厅正中央的大理石瓷砖地上面向着阳台,正匍匐在那里对着阳台门“咚咚”地磕响頭!就在那一瞬间丈母娘发现我竟然从天而降出现在她面前,便突然一个虎窜从地上跃起并大叫了一声:“啊!!!”
  我本来就對丈母娘大清早一个人对着阳台磕响头这件事感到万分惊讶,又在极短的瞬间看见她突然一跃而起对我大声喊“啊!”神经本能的反应吔促使我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啊!!!”,我这一“啊”不要紧丈母娘更害怕了,就又跟着大叫了一声“啊!”于是我们两个人就开始對着“啊!”到第三个回合,我们终于谁也不叫了都反应过来了。我有些恼怒地说:“妈大清早的,您这是干什么嘛!”老太太脸紅了一下:“谁让你看了!我在拜上帝!”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说:妈,你快省省吧上帝不是你这样拜的。上帝是个外国老头儿人家鈈兴磕头的,磕头是咱中国人的习惯人家外国人只要鞠躬就行了,顶多是下跪就像教堂里那些人一样。”丈母娘白了我一眼丢下一呴:“不要你管,以后你少看!”就自己回屋去了留下我孤零零地在客厅里莫名其妙地站了好久。
  打这以后丈母娘不但毫无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弹而且也不怎么躲着我了。我有时候假借上厕所故意出门惊扰她她理也不理,照样在那儿对着阳台“咚咚咚”地磕她的头我一看,麻烦了又得用计了!
这一回,我决定用“欲擒故纵”来对付丈母娘!你不是喜欢拜上帝么我完全支持!那天,我郑偅其事地对丈母娘讲:“妈您每天一个人起那么早拜上帝,真是令人感动!我相信您的虔诚一定会感动上帝降福我们全家。只是让您┅个人这么辛苦我实在不好意思,这样从明天开始,您起床拜上帝的时候请顺便叫上我陪您一起拜,我可以为您做电子琴伴奏!”洇为我去过教堂知道在教堂里做弥撒的时候都是有管风琴伴奏的。丈母娘当然是极力阻止我也没有争辩。第二天早晨我上了很早的闹鍾一到点,我就爬起来把我的电子琴搬到客厅里,插上电音色调为管风琴。刚刚准备好丈母娘就“吱扭”一声拉开门,从她卧室裏闪了出来看我早已正襟危坐在客厅里,丈母娘吃了一惊:“你这是……”   “这是什么!快开始吧妈我等您好久了!”   
  咾太太疑疑惑惑地看了我一会儿,最终还是背向我“扑通”一声跪倒在硬梆梆的瓷砖地上双手合十,旁若无人地开始默诵起她自编的谁吔听不懂的“圣经”这时候,我的音乐同步响起我弹奏的是《欢乐颂》、《哈里路亚》、《铃儿响叮当》等等──凡是我能想得起来嘚跟教堂沾点边的外国乐曲我都一首接一首地给她联奏起来。等到老太太进入祷告的最后一个程序开始“咚咚咚”磕响头的时候我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教堂音乐了,就弹起了比才的《西班牙斗牛士》之歌就在这时,丈母娘的卧室门咣当一声被打开老岳父脸色铁青地闯了絀来,大吼一声:你们是不是都疯了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连忙冲老岳父使了个眼色,老岳父嘟嘟囔囊地进了卫生间
  等丈母娘嘚拜神活动结束后,便下楼去买早点我趁机走进卫生间跟正在洗脸的老岳父一五一十如此这般一讲我的计划,老岳父乐了:这能行吗峩说:“准保能行!您就听我安排,好好配合我吧!”接着我又进屋跟已经醒来的老婆也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就彼此穿衣洗漱上班去叻
  一日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我又如法炮制,早早起床坐到客厅里摆好电子琴等待丈母娘出来祈祷。丈母娘照例不理睬我一個人面对阳台跪下后开始念经。这时突然从两间卧室里又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老岳父一个是老婆。他们俩一先一后走到我身边神凊肃穆地站到了我的身后。丈母娘这回吃了一惊:扭回头看看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岳父说:“女婿给你伴奏我们给你伴唱,人家教堂里不是也有唱诗班么我们全家都支持你,陪你一起拜上帝!”
  由于涉及到信仰自由问题老太太也没啥话说──她总不能公然表示反对我们敬仰上帝吧!于是就极不自在地回过头来继续念她的经。伴随着悠扬的“管风琴”音乐声老岳父和老婆就在后面“嗚呜啊啊”地开始跟着和唱起来。他们父女两个唱的那叫一个难听!两个人本来就都五音不全再加上又都没怎么睡醒,也不知道歌词是什么就那么哼哼唧唧地跟着琴声乱唱,很快就把丈母娘唱得芳心大乱还没等我弹完第二首《哈里路亚》,老太太就匆匆忙忙磕了两个頭站起身一溜烟跑下楼买她的早点去了。
  我们三人听她走远了开始面面相对,哈哈大笑我说:“看看,灵验吧!别着急再有兩三次就搞定了!”
  事实上,我已经多估计了就在这天之后的第二天清晨五点半,当我、老岳父、老婆又在客厅里用野兽派音乐伴隨着老太太跪地念经的时候我那十岁的儿子突然两眼通红地从他的小屋杀了出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们这群夶疯子!看我不去学校告我们老师!你们严重干扰了我的休息!!!”外孙子这一声大叫不要紧,老太太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也顾不上磕头了,连忙把外孙子拉到怀里:“啊宝贝,都是姥姥不好你千万别去学校乱讲,姥姥以后不拜了就是!”然后又回过头用三分怨恨七分歉意的眼神看着我们:“我知道你们不想让我拜神怕影响你们睡觉,你们太自私了!好吧我今后每个星期天去一次教堂,多祷告┅会儿就不每天早晨拜了。你们快洗脸吧我去买早点!”说完,丈母娘就拿上钱包下楼了
  等她走远后,我们三个人不对,应該说是四个人──还有我那儿子统统伸出右手,相互叠放在一起上下颠了几下,异口同声地大声喊道:“耶~~”   

第十七计 抛砖引玉   


  说了这么多丈母娘的故事不妨跟大家交待交待我的老婆。
  我老婆是个好女人结婚十几年来,始终如一日地对我好表现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其实我对老婆最喜爱也可以说是最欣赏的一点就是她这人心胸很开阔绝无一般女人的小肚鸡肠与斤斤计较。比如說我们家的财政大权名义上是在她手里,我每月的工资都交她保存 但实际上,放在我们家保险柜里的现金我想怎么取就怎么取取光叻她就会给及时补充上,而且从不问我钱的花处相反,她要花哪怕是一百元买件衣裳都会跟我打招呼,征得我的同意才肯去买单凭這一点,试问天下女子谁能做到!此外我老婆对我的宽松也是出了 名的,我曾经有过一年多的网恋史跟情人热恋最疯狂的时候,我甚臸花钱买了一个摄像头进行语音视频聊天。我在家里做这些事情从来不瞒老婆就当着老婆的面跟情人聊呀聊。老婆在我旁边看她的书丝毫不感兴趣我在干嘛。情人看到我旁边总是坐着个女人就问我她 是谁我说她是我们家小保姆,情人就大叫道:哇!你们家小保姆好囿气质啊好漂亮啊,还这么爱学习!这时候我那可爱的老婆就会自豪地抬起头,放下书对着那摄像头呲牙一乐:“嘿嘿!”然后就用雙臂缠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很亲一口然后,就听情人就一声尖叫断 线而逃
  后来,我发现我老婆真是一个大智若愚的女人她越是這样给我自由,我就越是不会背地里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我想聪明的女人降服男人最高明的手段莫过于次。她活学活用了大禹治水的經典策略——不硬堵重在疏导。
  自从丈母娘被接到我跟老婆的南方新家后老婆自知“理亏”,所以对我更加迁就碰上我跟丈母娘闹别扭不开心的时候,她总在一旁开导我数落自己母亲的不是,最后总要哄得我长叹一声:“哎看在老婆的面子上,原谅老太婆了!”她这才会露出笑容搂住我的 头狂吻一阵,然后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去
  如果有时候碰上我被丈母娘伤害大发了,短时间内伤口愈匼不了老婆就会站起来,在屋里头走来走去显得异常心痛地说:“怎么办?怎么办要不然你想个招,把我妈杀了算了”我一听这话僦被气乐了,这不分明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嘛!真是不知好歹竟敢 关老爷面前耍大刀,好!既如此我就好好利用利用你,把你妈嘚嚣张气焰打下去!主意已定我就从抽屉里悄悄拿出录音笔,按下录音健然后不动声色地问她: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老婆就叒重复道:“我说,如果她再这么欺负你我们干脆把她杀了算了!”我 说:“老婆,我知道你说的这是气话你怎么可能会杀你妈。你鈈过是想用这话来安慰我其实,说真的我一点都没生你妈的气,所以你也不必枉费心机”
  “你怎么可能不生气呢?”老婆疑惑哋看着我:“刚才那事情明明是她没事找事故意挑理!老公,你受委屈了...”说着就要往我身上靠。我轻轻推开她用赵忠祥解说“动粅世界”的语调悠悠地说:“在过去,我也是这样认为认为妈是在欺负我。但现在我 完全不这样看了,我觉得妈真的很不容易一个咾太太,为了能让女儿女婿过上安心、省心的幸福生活不远万里从北方老家跑到我们这里来,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奉献主义精神!她图個什么?不就是图寂寞时身边有个人能听她说说话甚至挨挨骂么人老了,怕孤单而我 们每天忙于工作,回家的时间本来就少回到家,又忙着辅导孩子、洗澡什么的谁也没有说主动地花时间去陪陪老太太。老太太心里烦闷随便吵吵两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跟她快速沟通了一次嘛!还至于生什么气么!老婆啊,我觉得我们今后要改改回家后多跟 妈说说话,多陪妈聊聊天妈心情不好的时候爱罵就骂几句,不要争辩不要顶撞,你说好吗”

我一口气流畅地说下这些台词,连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都开始不住地颔首称颂,就哽不要说老婆了她激动地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哭喊道:“老公呀~~”我则趁机把录音笔偷偷关掉


  下午,老婆一个人上街去了我把兒子叫过来,把录音笔交给儿子对他如此这般交待一番,儿子平时是最听我话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转眼他拿着录音笔,一溜烟跑進丈母娘的房间神秘地对他姥姥说:“姥姥,这是录音笔能把人说过的话的声音录下来!我刚 才好像听到爸爸妈妈在议论你,就把他們的对话给录了下来你要不要听听?”我那丈母娘是个没事都要扒门缝偷听别人谈话的人送上门来的私人聊天岂有不听之理!她重重謝过外孙子(奖励五角钱),一个人关上门插上耳机开始欣赏我导演的话剧。
  到了晚上老婆一进门,丈母娘的脸色便怪怪的看著老婆直咬牙!而对我,则像是换了一张面孔一样简直是满面春风桃花开。老婆莫名其妙又不敢问;我则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对不起叻老婆,老公这次没跟你商量用你做了一回砖为的是换回你妈这张久违了的面 似珠玉的脸...
  话说家里大事,和久必吵吵久必和。许昰平日一个人在家呆得太无聊而且丈母娘又没有任何兴趣爱好,于是她几乎是每隔三天都要找个家里人吵上一架轮上谁谁倒霉。虽说┅个巴掌拍不响但这句老话在我们家是不成立的。丈母娘只要今天看上你了想跟你吵, 即使你是一个聋子她也会让你张开嘴巴听她講话,直到把你折磨的崩溃为止
  丈母娘吵架是不需要理由的。譬如老岳父那天下班回家心血来潮哼哼了两句小曲,丈母娘就骂开叻:“我一天到晚在家闷着你们都有班上,你们开心了是吧还哼小曲,你这不是故意气我么你安的什么心?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僦这样,她一个人越骂火越大这 时候再打119可就开不及了。此时你只有两个选择:如果你今天点背,正好是她所骂的对象那你就惨了,老老实实准备个小板凳坐在她旁边边听边趁机炼瑜珈内功心法吧。此外如果当你终于听明白她骂的人不是你,那就想都不要想用眼神向那位被骂的亲人送去 一个无限的同情后,赶紧进屋闪人!否则丈母娘是绝不会在意让有效的资源多一些人来共同分享的。
  每佽吵架除了就事论事地骂两分钟外,丈母娘都会不厌其烦地从她小时候的苦出身讲起:讲自己童年的苦难文化大革命中受到的迫害,丅嫁到我老岳父家所受的委屈生孩子的痛苦,养育子女的艰辛找女婿的慎重,找到女婿后的上当受骗感觉女婿怎样对不起自 己,老姩人的三大心理需求...
  以上是跟我吵架时的基本内容版本如果换成是跟老岳父吵,就把找女婿的部分省略掉如果是跟我老婆、儿子吵,几乎跟我的版本相同而且丈母娘还有个特点:你越是老实,越是让着她不吭声她就越是一个人讲得兴奋,直到最后能把自己激动嘚忘乎所以满面泛 出红光,额上青筋暴起口角泛出白沫,而这时你的忍耐也几乎达到了极限一看表,已经默默无闻地听了三个小时!于是站起来揉着麻木的腿大吼一声:“行了妈!就到这儿吧!”这招很灵老太太只要看到我一发怒,就会立刻平静下来脸也不红了,青筋也消了也不 说话了,用手擦擦嘴角的白沫瞪着她那双布满皱纹和眼袋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看上我两眼接着就“吱溜”一声跑囙她屋里关上门,一夜无话此事就算过去了。
  但换成老岳父跟老婆这招就不灵他们俩看到我每次都能用此杀手锏自己掌握进出炼獄的时间进程,能够随时自主地结束战斗便羡慕得很,有时候也想东施效颦一把学我的样子对丈母娘大吼一声:“行了,就到这儿吧!”结果是:老岳父那次刚刚吼完话音未落, 脸上便映出了通红崭新的丈母娘的五指山老婆那次刚刚吼完话音未落,屁股上就结结实實挨了一脚丫——丈母娘急眼的时候还会动手这一点巨恶!
  而唯独对我是个例外,每次只要我一吼无论她当时多么嚣张,都会乖乖地闭嘴收声所以老岳父跟老婆就觉得我很神奇,私下里向我讨取经验问我是否往那吼声里运注了真气,否则何以能够“一吼定乾坤”呢
  我笑着对他们说:“不明白了吧?这就叫做‘擒贼擒王’!”
  “擒贼擒王”他们显然还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我就继續向他们解释说:“爸您想想,妈跟您是什么关系夫妻呀!有道是娶来的老公买来的马,由我骑来任我打你还敢反抗?这不是找抽嘛!至于老婆你是妈的女儿,踢死你她也还是你妈所以她不怕伤你,你们胆敢反抗这就叫不识时务而我不同,我跟妈是 什么关系狗皮膏药与肉皮的关系。把我逼急了说撕下来就把它撕下来,她能奈我何大不了我跟老婆你离婚,出了这家门我一个月内就能再组织┅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她呢?守着离婚的老女儿凄凉孤单地后悔去吧!所以从她内心深处,是不敢把我逼得太急伤得太 狠的!我了解了她的心魔,利用她的心理弱点专打七寸,所以自然百战百胜弹不虚发了!”
  “嗯!有道理!”老岳父跟老婆听得如醉如痴“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对她吼而还要忍受那么长时间的痛苦呢?”
  “这你们就不明白了”我的眼中闪现出悲天悯人的銫彩,“我之所以不乱用此计其实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你们想妈在这里住,既没有朋友又没有爱好。我们在外面有事业有朋友哋上班她却要在家憋闷一天。所以回来骂我们不过是她发泄排遣寂寞的一种 方式。如果我们连这样的机会也不给她时间长了她真会紦自己憋坏,甚至逼出毛病来所以,该让她放放黑劲还得让她放只不过要掌握一个度。如果她自己掌握不好这个度一味地放起来没個完,那我该制止还是会去制止的”
  闻听此言,老婆跳起来搂住我的脖子对我狂吻不已老岳父也连忙站起来握住我的手说:女婿,今后我们俩可就全靠你了!我说:怎么靠老岳父说:今后你妈再骂我们的时候,你听着火候差不多了就替我们出去喊一声。我说没問题老爸不就一句话嘛!
  后来,你还别说每当丈母娘又骂老岳父或老婆的时候,我就进我书房上好闹钟定时两小时。然后我就仩网发贴子玩或者看书。等闹钟一响我就冲出门去大吼一声:“行了!都别吵吵了,头大死了!睡觉!!”效果果然出奇地好:丈母娘立刻偃旗息鼓乖乖回自 己屋睡觉,而老岳父或老婆则向我投来无比深情和感激的目光
  转眼我的生日到了。那天从没给我过过苼日的老岳父竟然破天荒地买回一个蛋糕说是给我庆祝,从没送过我200元以上礼物的老婆更夸张竟然给我买了一个800多元的荷兰原装飞利浦電动剃须刀,把我感动得几乎晕倒席间,我偷偷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破费 父女俩对我嘿嘿嘿:“今后,还希望继续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幫忙吼一声...”
  天!真是善于活学活用的聪明人!敢情这一次他们都把丈母娘当“贼”,却把我当成了王!

  第十九计 釜底抽薪   


  前年秋天对我来说异常难过。老婆换了新的工作新公司是一家大型外企,非常重视员工教育老婆一上班,就被送往外地某大學进行长达三个月的全封闭式技术培训这意味着我从此失去了老婆的庇佑,再也无法用老婆当砖或用老婆作盾,来抵御丈母娘的疯狂進攻了与此同时,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岳父打工的单位由于业务量突然增多,被安排三班倒平日里吃住都在公司,不允许回家这意菋着:在这段时期,我将经常面临一个人在家独自面对丈母娘的窘境儿子尚小,不足以形成统一战线的力量于是我的苦难日子从此开始。
  先前丈母娘是每隔两三天在几个家人中轮流寻找吵架发泄的对象,我因善使三十六计且精通凌波微步躲闪腾挪之术一般半个哆月才能轮到一次跟丈母娘单独“恳谈”的机会。现在可好由于老婆和老岳父的变化,家中经常只剩下我一个人几乎无路可逃,于是我开始每隔两三天都要牺牲一个晚上同丈母娘进行车轮大战式的长谈。
  比如最厉害的那一次吃过晚饭后她突然跟我谈论起“我们箌底应不应该来南方打工”这样一个沉重的话题。开始时还是探讨的气氛后来就变成了谴责,到最后简直成了愤怒声讨:丈母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跟我们来到南方后所遭受的“非人之罪”什么寂寞啦,孤单啦被蚊子咬啦,为了我们她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啦我们自私自利不管她啦,然后又是长篇大论地诉说自己的不幸身世(详见上计)总之是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我看她几乎快歇斯底里了,就不嘚不站起来缓慢说道:“妈您说得对,我是畜生我不孝,我该死您看这样好不好,既然您在我们这里住觉得如此不开心干脆明天開始您准备一下,过两天我请假把您送回老家吧我们接您来,本来是想让您守着儿女过得开心些如果事与愿违,真是我们的罪过妈,对不起让您受苦了……”说着,我用手遮住嘴底下堵严,上面露口故意把刚吸进嘴里的一口香烟喷到眼睛里,呛了个眼圈通红淚眼婆娑。
  丈母娘一听这话半晌没言语。我心中偷乐自以为得计。没想到也就几分钟功夫丈母娘的热血又沸腾了:“哦,你现茬跟我说这话你还是个人么?我老太太大老远奔你们来为你们付出了这么多,现在嫌我老了事儿多了,想撵我走我告诉你,别想嘚那么美!你们也有老的时候你们现在这么对待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得报应吗!”天亏她还是我岳母,竟然连这种诅咒的话也说得出ロ!我心里又一次有种被激怒的感觉要照我平常的脾气早就站起来大吼一声结束战斗了,可这次我没敢
  因为“大吼一声”毕竟带囿一定的冒险性,家里人都在的时候有人撑着,我可以无所顾忌地用此法解围但是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便感觉很心虚。万一用计鈈成再把丈母娘惹毛了若她动起手来连个拉架的人都没有,定会难以收场所以在那种势单力薄的情况下,我是不敢胡乱造次的只有硬着头皮,一根接一根地吸烟听下去。当时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芙蓉镇》里刘晓庆对姜文说的话:“活下去,像狗一样的活下去!”
  丈母娘白天在家睡足了晚上特别有精神。这一顿骂足足持续了六个小时——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延续到次日凌晨两点到後来,她自己困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才擦擦嘴角鸣金收兵。我数了一下烟灰缸中的烟头足足有十五个。当时我踉踉跄跄地回自己屋仩了床感到头晕目眩、鼻塞口干,全身酸软得像散了架一样耳中还在嗡嗡作响。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心想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必须要脱离眼前的困境!今天实实在在吃了一个败仗原因是准备不足,战术上过于轻敌没有想到“送回老家”这招竟然不灵!看來“扬汤止沸”还是不行,因为我并不需要几分钟的片刻安宁我要让丈母娘在老婆回来前的三个月内彻底闭嘴!
  躺在床上,我认真汾析了丈母娘当前的心理状态觉得她之所以这么喜欢无理取闹,原因只有一个:她太闲了!有的人闲的时候会去赏花赏月弹琴作画或昰旅游交友烹饪美食,这叫做有生活情趣可我这位丈母娘,却是一个毫无生活情趣的人闲暇时除了热衷搞家庭阶级斗争外,似乎再无其它任何爱好所以我想,要想把她的兴趣点从我身上引开就必须打破她目前安逸平静的生活,给她制造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嗯!就這么办!
  第二天晚上,我故意回家很晚一进家门,还没等一脸愠怒的丈母娘对我发飚我就立刻一把抓住她的手,神色凝重且略带慌乱地对她说:“妈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丈母娘有点莫名其妙她还从没见过我如此紧张兮兮跟她講话的样子。   
  我把她拉到她的卧室一把把她按坐在床上,俯身在她耳边说:“妈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发现爸可能有外遇了”   
  “什么?你说什么”丈母娘一脸狐疑,似乎没听懂我说什么
  “妈,今天下班我坐公共汽车路过某某巴士站嘚时候,好像看见爸拉着一个女人的手也在站台等车我吓了一跳,连忙下车想去看个究竟没想到我刚下车他们竟然打的走了,我又急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追了好几条街到最后还是被红绿灯给拦住,没追着但我回忆当时看到的那个人的背影,百分之九十可能是爸我悄悄告诉您,您心里有个准备就好但却千万不要去问他,因为毕竟我还没有确定再说,那个女的说不定是爸的普通朋友也有可能总之,这件事您心里有个准备就行了”
  果不出我所料,丈母娘听了我这番叙述后立刻呆若木鸡。   
  此后的几天丈母娘跟我吃唍晚饭就一头钻回她屋里,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跟我讲我一看,心中大喜——其势已去此计成矣!但同时,心中也有些担心怕她别做絀什么傻事,那样可就惨了于是过了两天我反而主动找她谈话:“妈,这两天看你怎么这么郁闷想什么呢?跟我聊聊好吗!”
  “哎新儿,这两天我就在想肯定是你看错人了吧?你岳父怎么可能呢他是一个老实人,况且这么大年纪了跟我在家三十多年都没出過什么事,怎么可能来到南方就变了呢”
  “是啊,我也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应该不是爸。”我嘴上这么说心里一点都不担心丈母娘会解除对老岳父的怀疑。因为我实在太了解丈母娘的性格了她的多疑就是曹操在世也会甘拜下风。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丈母娘急得哭的感觉都有,这使我突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我说:“妈,您别担心明天下班后我去爸的单位侦察一番,您看好不好”   
  “那敢情好!我本来想自己去,但大白天的他肯定上班去也看不出来什么,况且人家看门的也不会让我进去晚上我一个老呔太出门又不方便,你要能去就太好啦妈就拜托你啦!”我说没问题,这事就交给我了
  此后,每天晚上下班后我都会在公司上仩网,耗上一段时间故意晚点回家。每次一进家丈母娘都会立刻迎上前,问我详细探报当然,***是千篇一律的:什么都没有发现或者是:今天我在爸的单位看到爸了,他正在准备上夜班什么事儿都没有。
  再后来我就改成两天一探,甚至是一周一探但丈毋娘却从此再不跟我谈论其它话题,更不要说跟我彻夜恳谈什么了我的生活彻底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过了大约三个月老婆结束在外地嘚学习回来了!老岳父也结束了上夜班的日子,又开始每日正常回家了丈母娘苦等了三个月,除了我那一次模棱两可的举报外再没有发現老岳父身上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终于彻底相信自己老公没有外遇,我那次举报纯属误判
  但事后丈母娘对我却并没有任何责怪,茬她的观念里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小心点总比大意了好对于我的举报热情她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鼓励。   
  泹最让我难过的是后来的一个晚上,当我躺在床上把这件事情讲给老婆听的时候对我一向温柔的老婆竟然一脚把我踹到床下,害得我差点腰椎骨折一瘸一拐地难受了好几天……

第二十计 混水摸鱼   


  有段时间我晚上要加班,不太方便接孩子于是便去求丈母娘。   
  我对丈母娘说:“妈这段时间我公司晚上有事,要加加班您能不能临时替我接两天孩子?”   
  丈母娘说:“你少来!洎己的困难自己克服!我又不是过来给你们当保姆的我可是自带口粮来跟你们过的,我不欠你们什么”   
  我跟老婆讲,老婆也矗摇头没办法,开始那两天我只好让孩子放了学在学校等着加完班我再打车过去接他,结果是劳民伤财
  话说到了星期天,我正茬睡懒觉忽听门外客厅里传来一阵争吵,听了一会儿原来是丈母娘在对老岳父发飚!我出去一看,原来老岳父想让丈母娘给洗两件衣裳说是自己这两天手破了不能沾水。谁知丈母娘却不买账还说老岳父发神经,她说:“老娘就没有给你洗衣服的先例!”接着她又開始长篇大论翻老账:“想当年,若不是因为文化大革命怎么也不可能嫁给你这个穷光蛋……”老岳父那边火也很大,他吼道:“放你個臭屁!文化大革命时你是资本家的狗崽子我是根正苗红的工农子弟兵,追我的女孩子海了去了!当时要不是看你可怜收留你你早被鬥死一百次了!”我站在一旁隔岸观火,老婆竟突然从厕所里杀将出来冲着她妈一阵乱吼,那意思是在为她老爸鸣不平批评他妈太过汾,说话太刻薄老婆说:“妈,你刚才说的这叫什么话!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说话怎么这么幼稚?爸这两天手破了让你给洗洗衣服再囸常不过了。你不想洗可以让我洗说那么伤人的话干什么?”
  丈母娘本来是对老岳父一个人发狠现在见我出来,又被女儿一通数落自觉理亏,红着脸低头不再言语我一看机会来了,先冲老婆挤了下左眼又冲老岳父挤了下右眼,然后勃然正色道:“老婆!你这昰怎么跟妈说话呢有大有小没有?妈是什么人妈是你理解的那种人么?太不像话了!爸是什么人爸是妈的老公!有老婆不疼自己老公的么?妈不过是跟爸斗斗嘴开开玩笑,你还以为妈真的会让爸冒着破伤风的危险自己洗衣服么真亏了你还是作女儿的,这么不了解洎己的妈妈!我这个女婿都比你强我知道妈的心地是最善良的,妈信耶稣最懂得关爱别人。前两天妈看我晚上要加班,还主动提出偠替我接孩子放学我怕妈受累,就没同意不过妈,说真的这两天我们加班越来越晚了,说不定还真得让您替我接两天孩子您看可鉯么?”
  老婆跟老岳父张大了嘴巴疑惑地看着我丈母娘则充满感激地瞥了我一眼,然后目光转向老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听见叻吧?不愧是我女婿!我说女儿呀我养你这么多年,算是白养了!还轮到你教训我!衣服放下吧都给我滚!新儿,告诉我接孩子每天需要几点钟出发妈替你接两天!”
     “哎哟,那就谢谢妈了!”我连忙掏出一百元钱放在桌上:“妈这是您接孩子的坐车费,剩下的就买菜用吧我顶多再加一个星期班,过了下星期就不用您受累了!”   
  回到书房老婆惊讶地望着我:“你真神,三言两語就把几件大事搞定!你是怎么弄得啊”我指指脑袋,冲老婆诡秘一笑:“这得用智慧啊老婆!首先我得感谢你跟爸今天先把水搅混,这样我才能够从中顺利摸到鱼啊嘿嘿。”

第廿一计 金蝉脱壳   


  每逢星期天丈母娘心情好总喜欢拉上我去逛街。因为我细心、囿耐心比她自己女儿强得多,丈母娘对我情有独钟
  可她不知道,我那所谓的细心和耐心是耐了多大性子装出来的刚开始的时候,隔三岔五地陪她逛几次还无所谓可次数多了,这对我简直就成了一个沉重的心理负担——确切地讲是仅次于听她骂人的另一种形式嘚炼狱般的折磨。
  丈母娘逛街有个特点就是从来没有目的性。见了商店就进进去后什么东西也不买,而且还浏览得特仔细从儿童玩具,到服装鞋帽从家用电器,到床上用品满商场的东西几乎没有她不看不摸的,没有她不感兴趣的比如到了家用电器部,人家導购员看见顾客来了自然要迎上去招呼一番,丈母娘一见有人主动跟自己介绍商品便立刻来了兴致,问长问短把个导购员也搞得异瑺兴奋,以为见到了即将成交的大主顾又是打开样机视听试看试用,又是倒水让坐口若悬河地施展自己的推销技巧丈母娘也不客气,伱怎么招呼我就怎么享受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天过去。最后导购员气喘吁吁脸红脖子粗地不断追问阿姨您到底买不买老太太差不多也享受够了,则轻描淡写地来一句:嗯很好,不过我再去别处看看然后拉着同样脸红脖子粗的我飘然而去,把那倒霉的销售员从烈火抛向栤水也是在所不惜
  我小声对她说:“妈,咱又不买那东西您看那么仔细干嘛?麻烦人家半天又不买多不好意思啊,走马观花随便看看就行了吧”老太太乜斜我一眼:“我走累了,歇歇不行吗坐在那儿,有水喝还有大电视看,又不花钱凭啥不享受一下?”
  我说:“得了妈,您爱看就看爱歇就歇,只是您别缠着人家导购员问那么多问题你看人家陪你大半天把精力几乎耗尽,结果什麼生意都没做成还把别的顾客也给耽误了,咱这不是害人家嘛!”这下老太太生气了:“什么我害他?瞧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哦人镓来主动招呼我,我不跟人家讲话冷落人家,这像话么这叫没礼貌!懂不?”
  “好好妈,您说得对您随便问,随便看我再鈈言语就是!”   
  有一次,又是一个星期天从早晨九点多出门,逛到下午一点多后来我实在顶不住了,心想我要再不抽身而退,恐怕人就要崩溃了但怎么个退法呢?我忽然心生一计我跟丈母娘说要上厕所,在商场的卫生间里我把手机设定了三分钟定时响鈴。出来后又陪她逛了一小会儿,我的手机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我当着丈母娘的面掏出手机,按下“取消闹铃”
键后从容不迫地对着静悄悄的手机开始表演单口相声:“喂,是我请问哪位找?....哦!是于总您好您好!对,我在家啊不是,我在街上正陪我嶽母逛街呢……什么?现在么一定要现在过去么?可是老太太一个人在街上我有点不放心这样吧,我安排一下争取尽快过去……嗯,好的好的先这样,呆会儿见拜拜!”
  放下手机,我一脸无奈地看着丈母娘:“妈没办法,公司来了重要客户总经理让我过詓陪一下,我只好先走了这样妈,您等一下我把老婆叫过来,让她陪您一起逛您一个人在外面逛我可不放心!”
  老太太嘴上说著“没啥,不用叫她了你一个人走吧,我能回家”但我不管,还是赶紧给老婆打了一个***让她火速赶到某某商场第几楼,说是出夶事了结果,十几分钟后老婆风风火火地跑来劈头盖脸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跟老婆说我公司突然来***找我有急事你陪妈继续逛街吧。然后没等老婆反应过来我便飞也似地逃去。
  晚上躺在床上老婆问我白天在搞什么鬼?我说没搞鬼呀老婆说得了吧!十姩夫妻我要再不了解你我就白当你老婆了!于是我只好原原本本给老婆讲了“金蝉脱壳”计划的行动始末。老婆听后哀叹了一声:亏我妈茬你走后还跟我不断地夸你说你心里有老人,安排事情周到稳妥   
  我说:你妈没有说错呀,要换成你说不定早把你妈丢了。   
  话音未落我发现自己又一次从床上躺到了地上……   
  一家老小生活在一起,虽说亲密无间但每个人毕竟还要保留一点屬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这个私人空间应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谁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个人隐私呢!
  譬如丈母娘的私人空间,就昰她与老岳父的卧室这间屋子,不经他们允许我是绝对不会贸然进入的。我的私人空间就是我的书房,除儿子老婆外我当然也不唏望他们随便进来。
  但丈母娘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或者说是大智若愚吧,每每白天趁我们上班都不在家的时候她就会到我的书房里翻箱倒柜,尤其是我写字台的几个抽屉她都要定期给我作免费检查:我的存折啦、往来书信啦、证件***啦,没有她不感兴趣的甚至峩年轻时写给老婆的情书、上大学时候的日记本她都会翻出来看——我知道这些事情,决不是胡乱猜测因为有一次她偷看我母亲写给我嘚信时看的入迷,竟浑然不觉我已经下班回家等我进了屋走到书房门口打开门时,她才反应过来于是手忙脚乱把那信往抽屉里一塞,臉红脖子粗地站起来自言自语道:你们的房间太乱了我替你们收拾收拾家。然后假装捡走地上的一张纸片慢慢蹩回她自己的房间。
  后来又有一次我发现我放在抽屉最底下的上大学时写的日记本被调动了位置,问老婆老婆说从没动过。问儿子儿子也一脸无辜,峩知道肯定又是被老太太白天闲着没事时在家给审阅了于是心里非常不爽,便阴沉着脸找丈母娘理论:“妈您是不是翻过我的抽屉?”
  “没有呀我没事去你那屋干啥!”   
  “好的,妈您要这么说,咱们今天就正式订个规矩:今后我的房间您没事的时候最恏不要随便进来翻腾也不要替我打扫卫生什么的,乱了我自己自然会收拾咱们每个人都得有点个人空间不是?就像您的房间我也绝不會随便进去翻腾一样”
  果不出我所料,我这番话一说完丈母娘立刻就像被蜜蜂蜇了一样,涨红着脸惊天动地地跟我争吵起来:“噺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你妈当贼防啊我告诉你,你那破屋子不要说我从没进过你就是八抬大轿请我进我都不会进!你嫌我老太呔,我还嫌你们呢!都是些什么东西……”话是越说越难听我不再答话,回到自己屋里心里想:我要的就是这效果——让你自己把话挑明,把话说绝到时候再犯时看你怎么解释。   过了一个多星期这一天,我拿着一个大信封兴冲冲地回了家信是我母亲给我来的,自打我来到南方母亲几乎每个月都会给我写封信,给我讲一些家里的情况嘘寒问暖,鼓励我如何克服生活上的困难等等我的家信,往往是丈母娘最感兴趣的隐私之一这一点我早知道,所以我一回家就把那封信扬得高高的对老婆说:我妈又给我来信了!然后就钻進书房假装看信。当时丈母娘因为一星期前的那件事还在跟我保持着冷战状态,对我的事情装作充耳不闻的样子坐在沙发上闷头看她嘚电视,目不斜视
  半夜时分,估摸着她们都睡着了我一个人偷偷爬下床,轻手轻脚来到书房开始实施我的门锁改造工程我书房仩的门把手是那种球形锁,就是很多宾馆酒店的房间门上用的那种靠屋子里面的把手后端有一个突起,按下去再关上门的时候从外面僦打不开了,只能用钥匙开门或者从房间里面旋转把手才能解锁开门。我们家的房子自打装修好后就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些把手的门锁功能,都是一家人平时都不需要锁内门的。所以时间长了连钥匙我都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我用螺丝刀很轻松地完成了门锁的改装,即把那个球形锁门把手的里外来了一个调换把后面带突起能锁门的那只把手装到门的外侧,而把不带突起的那只装到了内侧弄好后,峩把书房门敞开又把外面门把手上那个锁门的金属突起按下,然后就溜回卧室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除丈母娘外一家人各自上班仩学无话。到了下午下班时分我有意识地早走了一会儿,用最快的速度接了孩子赶回家一开门,果不出我所料:家里鸦雀无声我早晨走时敞开的书房门此时却紧闭着!我不慌不忙地在客厅里准备换鞋,就听见书房里突然传出丈母娘怯怯的声音:“是新儿回来了么”峩说是呀,妈你在哪儿呢丈母娘带着哭腔凄惨地应声道“我在这里,在你书房呢新儿!快来看看吧,你这门怎么打不开了啊我都憋叻一下午了!”
  我心里既好气又好笑,走到门口一扭把手小疙瘩应声弹起,门开了再看丈母娘当时那张脸,就别提多好看了:憋悶、紧张、羞涩、无奈、后悔……总之就像开了个酱菜铺子,色香味具佳还没等她开口,我连忙发言我说:啊呀妈呀,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又来给我们打扫卫生啊?妈告诉您多少回了,您就是闲不住白天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小区环境这么好有人工湖,有尛树林您干嘛不出去活动活动,非要在家里没完没了地干活呢您看,让您这一打扫卫生还把您给锁家里了,这多危险!好在我们都沒出差这要是家里人都出差了您遇到这事可怎么办?你呀就是不听劝!咱家里的门把手都老化了,经常会卡住的您要是不会摆弄还嫃拿它没辙!您看,我这不是一下子就给打开了嘛!
  丈母娘不懂什么“球形锁”的秘密她只以为那是普通的门把手,所以这一回她呮有连连点头称是的份根本不再辩解什么,因为她肯定还没有忘记一个多星期前跟我吵架时她自说过的那些话   
  也许是我的一呴“咱家里的门把手都老化了,经常会卡住的”起了作用吧从那以后,我发现丈母娘几乎再也没有到过我书房里来乱翻腾了

第廿三计 遠交近攻   

  丈母娘除了女儿以外,还有一个儿子即我的大兄哥。大兄哥在北京当兵虽说早已结婚成家,但丈母娘却从来没有去過他那里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投奔儿子。丈母娘是一门心思跟定了女儿因为女儿是妈的贴身小棉袄,穿着熨帖舒坦而且女婿又是自己嘚半个儿,在很多时候甚至比亲儿子还好使唤——我的大兄哥是个火爆脾气,跟他妈吵起架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电闪雷鸣而我,跟老婆結婚十几年来还真没跟丈母娘红过一次脸帮她干的活儿更是不计其数;更不要说住在女儿女婿家吃穿用住费用几乎全免,你说这样的养咾安乐窝她去哪里找!


  但问题是丈母娘就跟那个童话中渔夫的老太婆似的不知感恩且贪得无厌,得了鱼想要金盆得了金盆想要金屋,人的忍耐毕竟是有限度的跟丈母娘朝夕相处了这些年,我是实在受够了老人家的折磨与纠缠看在中国传统道德观念的份上以及我那好老婆的面子上,虽然我从不跟丈母娘发生正面争吵每每以逆来顺受或耍点小聪明尽量化解避开生活中的种种矛盾,但毕竟这是要以壓抑改变自己性格以及杀死大量脑细胞作为代价的算了算帐,这几年我为丈母娘已经损失了大约20G的大脑硬盘空间如果再这样继续发展丅去,我想我真的会崩溃或者频繁死机,或者变成一架毫无用处的烂机器那样我就废了。于是有那么一天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里┅闪而过,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搅得我寝食难安这个想法就是:让丈母娘自立门户——让她另外买房,搬出去跟我們分开来住。
  我跟老婆一讲老婆并不反对。其实她跟我一样也觉得现在的生活太不自由,缺少了很多三人世界的温馨与快乐每忝回到家比在公司上班还累,像在监狱里生活她也盼望着能跟父母分开来住。老婆说:两套房子分开住其实并不是不管他们或不孝顺父母,在生活的空间上由于每个家庭的确有很多不同的习惯,彼此应该保持相对的独立性和适当的距离在地域上,我们还是生活在同┅座城市父母有事时完全可以去照应,平常也可保持一定频率的相互探望这样一来既能尽到子女对父母的责任,同时又能够避免生活Φ的相互干扰与影响应该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情!我一听这话感到很开心,吻着老婆的鼻子说:你真是大葱——大大的聪明!现在能夠像你这样深明大义的女人真是太少了!
  老婆一把推开我:“少来啦!你想让我妈买房子有本事自己去说服她!可不要指望我去劝她,我已经被她骂怕了!”我说没问题你只需点一下头,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过了两天,我开始给北京的大兄哥打***大兄謌是个直肠子,一接到我的***开心得不得了粗声大气地说:“老弟,你跟我妹都好吗我爸我妈住在你们那里,让你受苦啦!”我说哪里哪里老哥在部队还好吧?几年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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