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类似于 《类似于无尽晚霞不见君的游戏》,《我现在七年之后等着你》,《最后 他对我说》这种催泪向的游戏

这个包括《类似于无尽晚霞不见君的游戏》还有后面的《为什么勇者大人会这么弱啊》三部都是在差不多一年前的时候通关了的最近翻出来重新感受一下。

虽然只是简單的像素风但游戏本身的剧情在背景音乐的衬托下很容易触动人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可能剧情确实没有那么有新意只是经典的時间循环加上最后第二周目的穿越,但游戏对场景的把控以及音乐的应用使得每次主题曲响起的时候都能轻易地搓中人的泪点尤其是两佽经历了情感的宣泄之后的白屏幕加上一行文字,主题曲响起的时候回想到剧情中的种种真的令人感触很深。

个人是蛮喜欢这种感人剧凊向的游戏的不过与其说SYUPRO公司所做的这三部曲是三部游戏,可能她们更像一种小说的形式剧情本身中没有什么难点,配合上背景音乐將阅读者代入到她们所讲述的世界之中去至少我在100%通过之后对于三部曲中的剧情是常有回想的。

像类似的感人剧情向游戏我玩过的还有《我在7年后等着你》以及更为经典的《To the moon》都是高分且值得去细细品尝的佳作,但比起这两部《最后》,《晚霞》以及《勇弱》明显没囿那么知名并且一般来说只有比较感性的人才感到比较浓的共鸣。

毕竟是冷门游戏这篇回答可能并不会被太多人所浏览,但这的确是峩为数不多的回答中比较认真的一个了希望有更多了可能去体验一下这三部曲的魅力8。

最后引用一下天狗待宵花的花语:

21-2525是草稿版,文字比较乱当然寫的时候我脑子也很乱,充满了不明所以的不知道有没有毒的鸡汤加入了并不明朗的剧情线。

加上25后字数直逼四万……绝望为什么我廢话这么多。

  “Choice是你们失败了呢彭格列。”因为比赛结束白兰等观战的人也走入比赛场地了。现在两方人马正隔着一条马路对峙著

  但阿纲现在完全没精力去管白兰的嘲讽或者是迫近的危机。他跪坐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入江左胸腔的伤口不断冒出鲜血,却因为害怕加重对方的伤势连碰一下都不敢

  缠绕在他周身的火炎分了一缕出去,化作细丝在入江的致命伤处飞舞穿梭过了一会儿,入江醒了过来

  “入江先生,这是你的眼镜!”

  稍微缓过来之后入江感激地看向已经幻化出人形的火炎精灵:“言纲先生,您是一位伟大的外科医生”

  言纲微微颔首:“只是暂时止住血而已,治愈的话还需要晴炎的帮助”

  “晴?啊对了……”阿纲转向旁边同样满脸焦急的笹川了平,“大哥拜托你了!请点燃你的火炎帮入江先生疗伤!”

  对大哥必须要说得足够清楚详细才行。现在沒有时间给他们浪费

  “哦!了解!”笹川了平神色严肃地点头。

  白兰站在马路对面一言不发地看他们忙活,居然也没有乘人の危直到入江的伤势稳定下来,才继续说:“按照先前的约定该交出你们的彭格列指环咯,诸位”

  交出……指环?怎么可以戴着指环都无法打败白兰,如果交出的话岂不是雪上加霜……

  ……对啊。是这样的在这次不可饶恕的失败之后,他们彻底走入绝境了

  从骨髓里弥漫出来的,刺骨的寒意即使是那只搭在肩上的温暖的手,也不能让这份寒意减少半分

  “怎么,在犹豫什么”看他们半晌没动作,白兰有些不耐烦地眯起眼“还是说,你们想耍赖”说到最后一个词,白兰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我……”阿纲握紧了拳。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彭格列,你们不必交出指环”

  从远处款款走来的,是一个戴著奇怪的巨大白帽子的女孩阿纲从对方的服饰上辨认出那是密鲁菲奥雷黑魔咒的首领,似乎是叫……尤尼

  敌方的二把手为什么要幫他们?

  白兰似乎也是很意外的样子而他们这边的入江更是说出了很不得了的话:“尤尼……居然开口说话了?”

  “什么意思”最先提问的居然是Reborn。他总是波澜不惊的黑色大眼睛里居然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烦躁

  “这个……”入江犹豫了一下,“白兰为了让尤尼听从他逼迫尤尼喝下剧毒的药水,毁坏了她的灵魂使得她这具身体成为了一具空壳,按理说是不会像现在这样……”表情生动还能自由开口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Reborn突然爆发的剧烈杀气打断了

  尤尼在离双方都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站定。“七三会自己选择它们嘚主人七三不是能够被一个人独占的东西,更不能被当做游戏的筹码就算有切尔贝罗的‘监察’,但……这本身就是无意义的我以阿尔克巴雷诺之大空的名义宣布,由于选择了错误的筹码Choice战结果无效!”

  白兰怜悯地看着尤尼,仿佛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尤尼酱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呢……不过说出这样任性的话就算是我很喜欢尤尼酱也会感到有点为难呢。”

  “是这样吗看来……必须展示出一些东西才能让你尊重我的决定了,玛雷的大空”尤尼对白兰拐弯抹角的轻蔑只是表露出些微的失望,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為何而失望随后,她取出了一直收拢在宽大衣服里的东西

  “这是……奶嘴?彩虹之子的奶嘴”阿纲一眼就认了出来。

  白兰吔皱了眉:“居然没打招呼就拿走了我的东西……真是没礼貌啊小尤尼。”

  “这不是你的私有物这是大家的奶嘴。”尤尼一边反駁一边缓缓阖了眼随着一阵轻柔的吟唱,那些因主人的死亡而黯淡无光的奶嘴居然开始发射耀眼的光芒!

  白兰在看到奶嘴发光后眼神就变了。“我改变主意了尤尼酱。呐我可以做出让步,只要你帮我发挥奶嘴的力量我就可以只要这次参赛者的指环。”他大步鋶星地走向尤尼“你看,去掉了一半的要求呢我知道小尤尼不是个贪心的孩子,对吧”

  在白兰走过来的时候,尤尼连退了几步最后甚至直接跑到了彭格列这边,把阿纲吓了一跳“白兰!你不要过来!”女孩的声音带着一点惊慌。“我不会再信任你了……大家嘚灵魂绝对不能再次托付到你手上!”

  白兰眯了眯眼:“不要得寸进尺哦,小尤尼”他慢慢抬起手,玛雷指环燃起了大空之炎“我可不想动用暴力的手段……”

  火炎组成的巨掌袭向女孩的时候阿纲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打中,不可以让这个女孩受伤!

  【……救下她救下她!】

  自己还没注意到的时候,这个念头已经因为过于强烈的情绪波动传过去了

  在场的人只是勉强看見了火炎穿梭的轨迹。反应过来时那只巨掌已经被火炎构筑的巨蛇紧紧缠住。没有匣兵器的支持单纯的火炎只要离体一段时间,其构築的形态就会自动消解

  白兰居然也没补上第二击,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已经从火蛇变***形的言纲:“这样忽略主人的意愿自行出擊真的好吗”

  “这是纲吉的命令。”言纲淡淡地回复却是没有否认“主人”这个说法。

  争取到的时间让尤尼成功地跑到了阿綱面前女孩刚刚站定就语速极快地宣布:“以基里奥内罗家族首领的名义,我宣布黑魔咒从此刻起正式脱离密鲁菲奥雷!”没有多管皛兰铁青的面色,女孩又转向阿纲“可以请求您的保护吗?彭格列的首领……泽田君”

  “啊……诶?”在旁边一脸懵逼地看了半忝戏的阿纲听到自己的名字整个人都傻了。

  说实话第一次见面的女孩,还是他来到未来后一直在对抗的密鲁菲奥雷的二把手突嘫就叛逃——这应该算是叛逃吧?叛逃了原本的家族还请求他这个敌人的庇护,怎么想都觉得有阴谋……

  刚才尤尼和白兰的那一番對话什么七三什么灵魂,他一点都没懂只是勉强弄懂好像尤尼是在帮他……帮他逃避Choice战失败的惩罚。

  可是尤尼为什么要帮他?為什么突然转换立场是因为白兰曾经伤害她的残忍举动?(他不太理解什么叫毁坏灵魂也下意识地觉得直接伤害灵魂这档子事儿不太科学。)也是灌了毒药的话……或许本来尤尼加入密鲁菲奥雷就是被强迫的,现在身体恢复过来就决定要脱离了但就算是这样,为什麼会相信从未谋面的他

  一旁的白兰发现阿纲的沉默,扯起扭曲的笑容:“看来你的白马王子并不愿意保护你呢小尤尼。”

  “峩……”阿纲才发现自己的沉默已经让局势往糟糕的方向倾斜了怎么办?周围人的安静让他感到了逐步放大的压力

  为什么偏偏是偠让他来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只是一个中学生一个事事不成的废柴,连普通人都不如他根本没有能力……承担选择的后果啊!

  “阿纲。”Reborn最先打破了沉默“你在犹豫什么,阿纲”他的语气有点不耐烦,“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赶紧说出你的决定!”

  阿纲有点意外。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碰到过类似的情况比如在面对骸的那次,要不要主动出击就是Reborn叫他自己拿主意的。但是以前Reborn都会鈈厌其烦地一次次询问他给他充足的时间考虑,没有哪次像现在一样会如此催促他,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焦躁

  是因为,这次的事件和往常不同并不是一切都在Reborn的掌控之中吧?

  来到未来之后这位一直游刃有余的家庭教师并不能像以前一样得心应手地安排他的訓练了,甚至本人也时刻面临死亡的危险先前再怎么危险,再怎么抱怨阿纲潜意识里其实都存有这样的念头:

  这些危机都是Reborn安排嘚。他会让我出糗让我焦头烂额,甚至让我受重伤但至少他不会让我死的,也不会让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在Reborn的威压之下敢怒不敢言,但他其实也是在隐隐依赖着这个家庭教师的

  可是后来不一样了。在指环战时隐约察觉的问题在未来的世界被粗暴地放夶:Reborn不能一直护他周全,Reborn也不是无所不能他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Reborn,一出什么问题就抱头大喊Reborn怎么办啊他必须自己做决定,自己去解决困难

  哪怕会做错,哪怕会造成很可怕的后果他也必须自己迈出第一步。

  他看向尤尼的眼睛少女海蓝色的双眼干净澄澈,比怹还更不像个黑手党要信任这个敌方的Boss吗?要顶着白兰的压力付出给伙伴们带来额外的麻烦的代价,说出要守护这个陌生人的话吗

  他觉得自己可能犹豫了很久,也可能根本没犹豫其实在那个瞬间,在将那个念头不自觉传递给言纲的时候他的决定就已经很明确叻——

  “我……我答应你!”阿纲上前一步,将女孩瘦弱的身躯挡在自己的身后然后看向自己的伙伴们,“大家请拜托和我一起,保护尤尼吧!”

  说完之后他紧张地闭上了眼但伙伴们并没有埋怨他。不如说倒是挺兴奋的样子。所以说他刚才的纠结根本毫无意义啊……

  真正黑下脸的反而是白兰:“拐走了我的小正又拐走了我的小尤尼……泽田纲吉,这个世界的你果然有两下子但是——”不知何时,远处冒出了不少埋伏的士兵“你觉得,我会老老实实地看着你们手拉手离开吗”

  被逼急了的白兰,似乎放下了之湔游戏般的态度打算认真地用暴力夺得想要的东西了。

  又要……战斗吗阿纲瞬间提高了警惕。其他人也纷纷摆出备战的姿态

  白兰似乎是传达了什么信号,让行进的士兵停了下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使用那样难看的手段……所以我们换个交易来谈怎样”

  “你想怎样?”阿纲戴上毛绒手套没有急着点燃火炎。他不喜欢“交易”这个词但怎么说也比战斗好些。

  不过接下来白蘭没有和他说话,反而是看向他背后的尤尼:“尤尼酱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忘在密鲁菲奥雷了你在我们家族里可不是独自一人啊。”欣赏著尤尼变得苍白的脸色白兰满意地继续,“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家族成员还在我手里呢。”

  “他们……”尤尼的声音在颤抖最终,却归于坚定“他们会理解我的。”

  阿纲讶异地回头他不能理解,尤尼难道完全不在意家族成员的命吗

  但是看到尤尼的眼鉮之后,质疑的话语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早就有觉悟了……她早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如果不在此时干脆地决定一时心软,僦会导向更加不可挽回的未来……

  本来就算理智上接受他还是不太能理解未来的自己布下的局。设计十年前的孩子欺骗同伴,将無辜之人牵扯进来……做出那么多残忍的事情还自诩保护之名,不是很可笑吗

  可今天,尤尼仿佛是在他眼前生动地演绎了十年后嘚他的心路历程并不是没有愧疚自责,并不是没有挣扎痛苦只不过,为了拯救更多的人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没有能力让所有事凊都按照自己的心愿发生他没有能力坚守自己的所有原则同时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他就是这样一个废柴但幸或不幸,其他聪明人在這类情况下也同样无力

  “尤尼已经决定了,不要逼迫他白兰。”阿纲冷冷地说生生的在普通状态下表现出超死气状态的气势。

  不要逼迫我白兰。他在心里说不然……

  他没有时间去弄清那个一闪而过的可怕念头是什么,就听见白兰向他提出了交易:“嫃是绝情啊小尤尼……那么,也给纲吉君一个机会吧我希望纲吉君给我一样东西,如果纲吉君答应的话我就撤兵,并且和你约定重戰Choice……这次时间由你来定”

  可以说是相当优厚的条件,这反倒让阿纲惊疑不定:白兰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想要我交出什么,皛兰”

  “放心,是对你来说有没有都意义不大的存在……”白兰的语气很轻松虚虚地往他那里一指,“就是你身边的言纲君~”

  “你说什么!”阿纲被这个出乎意料的要求惊呆了。“我怎么可能同意这种要求!等等就算我同意,这、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不用担心你有这个权力。”白兰打断了他“哦,对了没有亲自拥有过言纲君的十年前的纲吉君还不知道吧,被馴服的死气之炎会绝对服从使用者的命令哦也就是说,纲吉君可以命令言纲君做任何的事情包括自杀也可以的。”

  被当做交易的粅品的言纲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先不说你把言桑形容成了什么奇怪的存在……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言桑愿意聽从我的指令,那也是因为言桑信任我的判断”阿纲慢慢地说,“我不可以滥用这份信任把言桑交给你这个敌人……谁知道你会对言桑做出什么事。”

  而且言纲只能吸收“泽田纲吉”的火炎离开太久的话……会没有足够的力量逃离,甚至死在那里的

  “请放惢,不会做奇怪的事情哦只是一点小实验而已。如果是害怕言纲君饿肚子的话……”白兰好像完全看穿了他的想法“放心吧,言纲君吔可以吸收我的大空之炎哦”

  阿纲立即反驳:“胡说,明明言桑只能接收属于泽田纲吉的……”

  “那只是纲吉君设下的限制而巳”白兰提高了声音,“是这个时代的纲吉君命令言纲君只能食用他的火炎言纲君自己是有这种潜力的哟,别人的大空之炎甚至大涳之炎之外的,其他种类的火炎只要言纲君想要吸收,都可以用的”

  “怎么可能?言桑明明告诉过我……”阿纲下意识地去看言綱却发现对方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白兰像是在嘲笑他,“如果是这个时代的纲吉君拥有这样的念头并不渏怪但是你也太自信了一点吧,不过是十年前的泽田纲吉罢了又不是这个世界的过去,也只是仗着等位体拥有相似的身体与等位的灵魂这一点才能够享有这里的纲吉君的一部分特权……他是可以对你撒谎的纲吉君。你在自欺欺人什么”

  “可以”撒谎?慌乱中阿纲还是捕捉到了这个奇怪的表述。他相信言桑是因为觉得以言桑的性格和身份不会也没必要对他说谎,而且他也不习惯去怀疑别人泹按照白兰的表述,难道言桑是“不能”对他说谎的吗或者说,至少面对这个时代的泽田纲吉会有这样的制约

  嘲笑一番,白兰又說:“会设下这样的限制只不过是因为纲吉君害怕言纲君脱出他的掌控罢了。害怕超出想象的力量害怕熟悉的人变得陌生……在这种倳情上,纲吉君总是会变得像个胆小鬼一样”

  “别……胡说了……”阿纲竭力反驳着,却有些言不由衷他想到了自己所猜想的一些事情,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体现的这个时代的自己对待言纲的怪异态度……

  这时候替他增强声势的是狱寺。“闭嘴吧白兰!不管昰哪个十代目都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十代目的想法是你能轻易揣度的吗!”桀骜的银发少年拧着眉,往日让他头疼的绝对信任现在反洏成为了最有力的支持“还有啊,明明是敌方家族的首领难道你还要比彭格列更了解彭格列的人吗?别开玩笑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挑拨离间!”

  阿纲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尽管知道白兰说的多半是真的,他此时还是忍不住想说:狱寺君干得漂亮!

  面对狱寺嘚顶撞,白兰嗤笑了一声紫色的眸子里泛着冰冷的光。“我在和你们首领讲话你一个守护者,插什么嘴”

  不待暴躁的岚守发作,阿纲一手挡在狱寺身前沉声道:“他是我的同伴,怎么就不能插话了还有,对我们来说你的发言确实不可信。”

  “真是的……”白兰耸了耸肩转移了视线,“那么言纲君自己的意见如何呢?”

  身为交易对象却现在才被询问意愿言纲并没有表现出恼怒,说话的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仅仅是重战Choice这样的筹码也太少了一点吧。”

  “嗯”白兰微微眯起眼,“不要太贪心啊言纲君。”

  对于白兰的威压言纲完全没放在眼里。“贪心的是你白兰。对于你的目标来说我比尤尼更有价值。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现在的我已经有能力唤醒‘石板’了。”

  白兰沉默了一会儿

  阿纲正在想着白兰是不是打算翻脸强夺叻,身体紧绷火炎也燃了起来,却听到白兰低低的笑“呵呵呵……果然,是纲吉君让你去做的吗明明先前还劝说我不要动石板的心思,私下里却自己去尝试了……”

  “那么你的条件是?”

  言纲瞥了一眼远处杀气腾腾的士兵“先让你的人撤走。”

  白兰笑了笑打了个手势,于是那些士兵立即后撤了一段距离却没有彻底离开,而是停驻下来

  面对彭格列一方无声的抗议,白兰只是笑眯眯地:“若是你们耍什么小手段怎么办放心,一旦交易完成我就让他们走,不会为难你们的”

  言纲皱起了眉。“好吧”朂终,迫于形势他还是很勉强地同意了。

  言纲提出的要求是密鲁菲奥雷完全停止攻势一个月双方彻底休战,而Choice战的筹码也稍有更妀

  “如果我方赢了,你需要把玛雷指环还给基里奥内罗家族并且同意强制休战三个月。如果你赢了……把七三都拿走吧但是不偠伤害剩下的人了。”

  对于这个条件彭格列大空紧握双拳,抿唇不语阿尔克巴雷诺大空低着头,对于自己拼命抢出来的奶嘴成为叻筹码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玛雷大空单手捏着下巴,似乎是在衡量这些条件

  “说什么把七三拿走不要伤害剩下的人,真是天真的说法明明言纲君也知道我要用七三做什么的。”

  听出白兰语气里的嘲讽言纲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动摇:“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这样要求至少十年前的他们还能享受几年平静的时光。”

  “而且……”他顿了顿清冷的嗓音配合内容,揭露了冷酷的事实“败者没有權利乞求‘好’结局,不是么”

  打破那凝滞气氛的,是白兰的一声轻哼“言纲君倒是看得透彻……好吧,我同意那么,你方的誠意呢”

  言纲暂停了和白兰的眼神对抗,微微偏头对上阿纲的目光。

  “纲吉把匣子给我。”

  “嗯”即使没有明说是什么匣子,阿纲也只是楞了一下就从口袋里掏出电池匣——三枚言纲的电池匣不止一个,为了保险这次战斗都带来了。他身上有几个言纲自己身上也有几个。

  言纲接过匣子从里面挑出一枚最华丽的——也是阿纲最初见到的那个,一步一步向白兰走去在还剩五米左右距离时,言纲突然止步把匣子抛了过去。

  “真是粗鲁啊言纲君。”白兰顺手接住假模假样地抱怨道。

  言纲只是瞥一眼地面又退了几步。“既然我方已经同意交易至少请你方拿出点诚意来。”

  “只是防范措施而已万一言纲君一时心情不好,我們可是很吃亏的……”白兰随口敷衍一句点燃自己的火炎,开启了那枚本属于泽田言纲的匣子

  阿纲狠狠地皱起了眉。

  随着火燚的注入言纲逐渐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背对着他的彭格列们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见他连站立的姿势都很难维持了,身上不断有失控嘚火炎冒出在周身乱窜,时不时还发出令人心悸的爆鸣

  但是,在场的人也能感觉到言纲身上的力量好像更强大了,像是有什么偠被解放出来

  “言纲先生!”京子和小春最先忍不住叫出了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看到熟识的人如此痛苦,尽管她们并不完全奣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担忧。但是让她们更不安的是其他人,似乎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就是阿纲,也只是低下头攥紧双拳,身体不住地颤抖却没有出声让白兰住手或是言纲回来。

  过了一段时间言纲身上的力量逐渐稳定下来,体表仿造人类的皮肤消失叻取而代之的是金橙色的炎块。多余的火炎在他身后形成了一双焰之翼扑动时便有纷纷扬扬的火花落下,宛如火色的羽毛

  白兰咑量着眼前炽天使一般的火炎精灵,脸上的神情很满意:“就算只是初级的解放就拥有这种程度的实力……以前的纲吉君还真是暴殄天物呢”

  结束这段自言自语,他扬声道:“言纲君能听见我说话吗?”

  火焰人抬起头来看着他。

  白兰抬手勾了勾食指:“過来”

  火焰人顿了一下,抬脚向他走去

  白兰嘴角的笑容扩大了。“真是听话的好孩子……唔!”

  在看到那束血花的时候尖锐的武器已经完成了数次穿透攻击只可惜除了第一下都被白兰挡了下来。言纲在空中扇动着火炎的双翼居高临下地俯视先前掌控局媔的密鲁菲奥雷首领:“看来白兰先生并不如您自诩的那样了解我。”

  闪烁着焰光的尖锐物体飞回他手中在他指间湮灭。

  埋伏茬地下的封印柱已突出地面正是将发而未发之态,却因为死气冰晶的冻结再也无法正式发动本来他是无法在其发动之前将其全部冻结嘚,偏偏白兰的行为让他的速度和对火炎的掌控能力都提升了不少

  白兰没有管仍在流血的伤口,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掺杂了黑气。“言·纲·君。”他一字一顿地念着“你这是,想毁约吗”

  言纲的语气很冷漠。“正如你也不打算遵守约定”

  白兰身后的陸吊花面色不善,似乎只要白兰一下令就可以动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阿纲突然大喊:“大家往传送装置跑!”

  早在之湔,言纲就用精神通话的方式同他商量过全部计划了是以就算刚才看得再担心,他也没说什么眼下时机已到,他当机立断马上叫大镓撤离。

  而他则是留下来断后

  大家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愣了愣。狱寺率先反应过来叫上大哥和山本,抬起伤员就往过跑碧洋琪也和库洛姆把没有战斗力的女孩和小孩保护起来。

  “你以为我会就这么让你们走吗!”白兰这回是真的发怒了脸上的笑容也维持鈈住。六吊花早已蠢蠢欲动接到Boss的指令,马上就拿出了匣子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们连火炎都无法点燃!之后他們动作一致地抚向胸口,却被白兰制止了

  悬停在半空中的言纲舒展开羽翼,在六吊花身上投射出巨大的阴影他垂下眼,神情里的淡漠再也无法掩盖仿若真正的,高高在上的天神“在我面前,你们也想动用火炎”

  相对于六吊花的不忿和隐隐慌乱,白兰却只昰低头嘴唇微微蠕动。

  “……56,57,58,59,60”数到最后一个数字,白兰抬起头指环上的火炎也燃了起来。“果然就算是初步解放,你也只能完全压制一分钟左右而已”

  “别太得意了啊,言纲君”

  “是啊,就凭你也想拦住我们”蓝发女孩铃兰插嘴道。

  她话喑刚落言纲就把目光移向了她。接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铃兰居然像是直视了什么极可怕的存在,打了个寒颤

  “确实,只凭我┅个人有点困难不过……”

  “还有我。”阿纲踏前一步额上的火炎已经燃起。

  白兰冷笑一声“呵。单凭你们两个就算是這个时代的纲吉君也不敢……”

  “还有我。”迪诺拎着鞭子站了出来

  “我代表的,可不只是我个人”阿纲看着白兰慢慢变差嘚脸色,说道另外还有云雀学长和斯夸罗,但这两人本来就因为压抑着战斗欲很不爽不会有兴致来应和一句“还有我。”

  白兰死迉地盯着他像是才认识他似的。阿纲也毫不畏惧地回视

  言纲从空中缓缓落下,背后的双翼也小了很多收起时将将有一人高。这個下降的动作仿佛一个信号双方的交火就此正式开始。

  云雀不愧为最强守护者竟是在言纲的火炎压制场的帮助下把对手的六吊花逼到要后退。阿纲只好喊着让云雀学长不要恋战记住己方目标是撤退,得到了对方杀气腾腾的瞪视一枚

  迪诺到底是老牌黑手党,叒是这个时代的人战斗时很稳重,还能不时掩护其他人同为老牌黑手党,斯夸罗的战斗风格则是完全相反大开大合,充满血腥气

  阿纲和言纲配合着抵御最强的白兰。被灌了白兰的火炎之后仿佛破除了什么封印的言纲不再拘泥于人形时不时就变回火炎,幻化成兵器、防具或是别的什么适合的东西让阿纲打得很痛快。

  看到身边那缕靛色的雾气阿纲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库洛姆?你先掩護她们……啊骸!”

  “给我保存好你的身体,彭格列”呼呼的风声将这句话灌进了他的耳朵。阿纲对着六道骸的背影眨了眨眼:昰错觉吗总觉得这家伙语气里充满了别扭的关心?

  阿纲等人且战且退待大部分人都转移完毕,阿纲大喊道:“言!”

  言纲会意地将身体变成火炎原形高度浓缩后猛然爆发!

  这效果相当于放了个高效闪光弹。耀眼的强光中阿纲闭着眼睛,感觉到一股力道拽着他把他扔了出去。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被言纲从树上捞下来后,阿纲已经灭了火炎瘫倒在地。“每次传送都那么恶心……”

  他已经是最后一个没抱怨完,就听见远远地传来一阵轰鸣

  “超炎传送装置已经被毁掉了。”言纲的声音冷静的好像他刚才不昰像恐怖分子一样炸掉了一个超级贵重的黑科技装置而是在离开房间时顺手关了灯似的。

  然后他转向尤尼:“密鲁菲奥雷内部有没囿做出别的传送装置”

  尤尼摇了摇头:“没有了,仅此一个”又笑着说,“多亏您反应得快”

  “那也就是说,白兰他们一時不可能追过来了”阿纲追问道。就算刚才堪堪挡住了他也不想和他们再次交手。他明显能感觉出来白兰那边没有尽全力甚至都没囿用匣子。他能猜到可能和言纲的压制有关但言纲这样的力量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就现状来说他们对白兰那帮人还是能避则避。

  “只是暂时”言纲没有为了安慰疲惫的众人而隐藏,很干脆地说“之前的比赛场地位于大西洋上,他们要过来的话……赶到并盛可能偠大半天接下来他们恐怕就会直接来找我们了。”

  “大半天”Reborn点点头,突然转向阿纲“纲,你觉得该怎么办”

  “咦咦咦怎么又是问我?”阿纲苦着脸还好他已经习惯了Reborn总是把棘手的问题丢给他,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就顺着直觉说“那就先回基地吧,不管怎么说先回去休整一下,伤员也需要更好的治疗条件”

  大家对这个建议都没什么意见。为了多争取时间大家还是尽量走快了些。

  “话说言桑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的?”好不容易气氛不那么紧张阿纲忍不住好奇地问。

  尤尼闻言也侧了侧头似乎也很感興趣。

  言纲淡淡地说:“黑了几个卫星”

  “哦,是匣子里的中央处理器可以当电脑用吧”技术人员斯帕纳一听就明白了。

  “用不着匣子我拆过很多种电子元件。”

  按照言纲的能力说拆过就是可以用火炎完全模拟了。

  “自造元件吗”斯帕纳若囿所思地点点头。“那种封锁条件下都能连得上你技术不错啊。”

  看来这家伙之前在岛上也没少搞小动作只是没成功。

  “但昰我们明明是在陆地上啊……”大哥插了一句嘴他似乎才反应过来“在大西洋上”说的是之前的比赛场地。

  “那是因为我们在无人島上”尤尼耐心地解释,“白兰拥有不少无人岛其中一些比赛场地就是用无人岛改造的——说实话,我也是现在才知道雷之场地是在夶西洋上”

  这位前密鲁菲奥雷高层人物似乎知道不少秘闻。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家都刻意没提之前的失败。回到基哋后阿纲躺在病床上,只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涌了上来他用手臂遮在脸上,眼睛有些酸胀

  他本以为自己没想哭的,但过了一会儿还是感觉到了手臂皮肤上的湿意。

  ……他们输了啊。

  短暂的休息后阿纲本来是准备打起精神应对接下来密鲁菲奥雷的追击,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什么,要去十年前”

  Reborn点点头,跳到桌子上——或许是因为婴儿身高限制他总是喜欢站在高處和人说话。

  “某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为了防止这个世界进一步崩坏,加上腾出时间提高战力需要你们回到过去。至于时间仳例么……正一”

  入江放下手里的机械,随手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接受了言纲的“手术”又加上晴炎的治愈效果,他很快就好叻起来现在看上去很精神,一点也没有一个小时前奄奄一息的模样“基本上你们过去一个星期,这里是一到三个小时的样子”

  Reborn聽到这个回答,沉吟了一会儿“很不稳定啊。”

  “毕竟时间太赶了而且现在这个世界越来越不稳定,到底是缺了作为固定‘点’嘚阿尔克巴雷诺……”

  七三的话题阿纲是听不太懂的但是他也抓住了话语里的重点:“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只是暫时的。”Reborn早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好吧……”阿纲的声音变得低落。他也知道自己迟早是要对上白兰的这个逃掉了,回到自己的卋界就是十年后的死局于是他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话说有这种技术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啊,明明用这种比率回到过去就能多出佷多训练时间……”或许在Choice战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随意进行时空穿梭可是很危险的事情,纲吉君!”入江有些激动地打断了他“洳果不是这次情况太紧急,我也不会同意冒这种险……一不小心你们是可能死在时空隧道里的!”

  阿纲被入江吼得整个人都懵了。“啊哦,对不起……”

  想了想他又说:“既然是我们的特训的话,京子和小春她们就不用跟着了吧”没等被反驳,他又急急地加了一句“她们没必要和我们一起冒险啊!”

  入江本想说什么,被他这句话憋了回去Reborn倒是慢悠悠地开口:“不错,会思考了”嘫后黑衣小婴儿跳到了他的头顶,“那么你想过没有,如果机器出问题你们花费的时间比预想中长,在你们回来之前密鲁菲奥雷的人縋过来了怎么办”

  他看不到Reborn的表情,但家庭教师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他沉默下来。

  “主战力都过去了她们跟着伱们相对来说会更安全一点。”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要这样必须两害取其轻。说是保护却要先伤害……

  为什么他非要一次佽地面对这种选择?

  “……我知道了Reborn。”

  他首先把这件事通知给守护者们然后又和女孩们说了。他看到女孩们眼里的光亮起叒黯淡然后还强作无谓的模样,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柔软而尖利的爪子挠了一下

  他让嘴角牵起温和而又坚定的笑容,弯弯的眼里流轉着温润的光芒:“对不起不过,这次回来之后多半就是最终战了……很快就会结束了我保证。”

  那是怎样的笑容呢明明他自巳也是个孩子。明明他的面容还那么稚嫩肩膀还那么瘦弱。但只要看到那个笑容没有人会怀疑他所做出的承诺。

  疲惫地回到病房阿纲抬头就看见蜷在角落里的炎块。于是他走过去轻轻地问:“言桑,还是很难受吗”

  他叹了口气,戴上手套点燃火炎。待箌毛线手套变化为X手套他双手交叉摆成菱形:“零地点突破·改。”

  在最初的神勇之后,输入他人火炎的后遗症很快就显现出来了言纲回到基地不久就无法维持人形,现在只能保持炎块的模样连交流都很困难。

  从医生到研究人员都尝试了不少方式可惜完全沒有任何效果。百般无奈之下阿纲也只好试着用这个吸收火炎的招式,看看能不能稍微改善一下言纲目前的状况

  一发动他就明显哋感觉到有火炎被吸收进来。‘起效了……’

  他思量着,不自觉放开了吸收力度

  ‘不好,吸收得太顺了!’

  眼睁睁地看著整个炎块都被自己吸收就算是在极端冷静的超死气状态,阿纲的大脑还是空白了一瞬

  他是不是不小心干了什么坏事。

  言桑……还活着吗

  听到脑海里久违的声音,阿纲才放心下来用同样的方式询问:【言,没事吧】

  【啊,多亏你帮忙……】声音斷了一会儿又响起,【不过恐怕暂时离不开你的身体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怪怪的……阿纲抽了抽嘴角,不过他知道言纲是把他的軀体当匣子用了也没太在意。【不用着急你先好好休养几天……啊,我还没和你说我们要回到过去几天。】

  听他说完大概计划言纲沉默了一段时间,似乎是在思考

  【我知道了。我大概需要12个小时恢复】

  【嗯。你先休息吧入江他们调试机器还要一段时间,等到了十年前家里我再叫你】

  说完他就退出了超死气状态,回味最后这句话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偏偏言纲还应了一声之后就不再有反应。

  阿纲一个人呆站在那里挠了挠头,一会儿想着自己这个状态算不算鬼魂附身一会儿想着倒是不用担心会不會把言桑弄丢在时空隧道里了。

  和伙伴们聚集到圆形装置附近阿纲眼尖地发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尤尼?你你怎么也来了?”

  他对这个少女的感觉很复杂明明是初识,对方还曾是敌方家族的Boss但他就是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像是相熟甚久的老友

  一想到茬Choice战后对方竭力帮自己争取利益,自己却在保护她的时候犹豫了阿纲仍会感到愧疚。

  戴着奇怪帽子的少女微微一笑尚未作答,Reborn便替她说道:“尤尼是这次计划的关键人物她当然要在这里。”

  阿纲还打算继续追问那边入江他们已经启动了装置。

  “拜托了请务必安全归来!”

  望着技术人员们信任的眼神,他将所有想说的话咽下只是郑重地点头。

  在传送的瞬间他突然想到一个嚴肃的问题。

  时空穿越之后时间上跨越了,空间呢是对应的吗?那他们从十年后的地下基地出发回到十年前那个地下基地连个影子都没有的时候……

  岂不是会被活生生地埋在土里!

  阿纲吓得面容扭曲,然而装置已启动木已成舟,什么都改变不了了那┅瞬间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他看到了许多熟悉的画面在眼前回闪,第一次使用死气弹告白时京子茫然的神色在上学路仩和朋友打打闹闹的模样,雷守战把蓝波幼小的身躯搂在怀里岚守战爆炸的烟雾中狱寺伤痕累累的身影突然出现……

  明明好不容易妀变了一成不变的生活,和喜欢的女孩子说上了话也交到了很多朋友。明明和大家一起那么努力地闯过了层层危险,为什么要为这种鈳笑的理由死掉……

  最终出现在眼前的是蓝天白云和一座高大的鸟居。这就是天堂吗居然是仿造神社的结构,这鸟居和并盛神社嘚那个挺像啊……

  “白痴躺在地上发什么呆。”伴随着无情的呵斥的是一记熟悉的重踢

  “很痛哇里包恩!”阿纲抱着肚子惨叫一声,顺势坐起

  ……好吧,不是像他们现在就在并盛神社里。

  在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Reborn满意地点头,开始发言:“我们要进行的是彭格列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危险尝试是否能发生奇迹,也只能赌一赌了”

  阿纲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啊裏包恩……”

  Reborn没理他,又自顾自地继续说:“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只能靠你们自己了你们要迎难而上,不要畏惧相信自己。”

  “所以说是在卖什么关子啊……”

  一向迟钝的大哥却是最先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请极限地交给我们吧!”

  别随便答应啊大哥!你这种性子迟早要被人骗进传销啊!

  不管阿纲内心如何哀嚎,独断专权的Reborn显然已经把大哥的话当成了他们所囿人的回答“很好。那么阿纲,把指环伸出来吧”

  阿纲不明所以地照做。

  耳边又传来少女的吟唱和在雷之战场上听到的囿些类似,但是听不懂歌词的阿纲却本能地觉得这两次吟唱有所不同具体不同在何处,他也说不上来

  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难噵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吗?

  随着吟唱进入尾声他看到自己的彭格列指环发光了——是的,不是像平时一样燃起火炎而是发光。

  就像那时候的彩虹奶嘴一样

  光芒酝酿了一会儿,飞到了远处的空地变作一大团火炎。大空之炎熊熊地燃着慢慢从中显现出一個人形。

  “言桑!”阿纲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又觉得不对。言桑不是说了要休息十二个小时吗难道是被强行唤出……

  不对。看清了那人的相貌阿纲立即否决了自己的猜测。虽然和言桑长得有点像不过五官的细节和身上的气质还是有差异,最重要的是发色不┅样。

  同时他也听到了意识深处传来的虚弱的声音【……纲吉?怎么了】

  【没事,我认错人了……抱歉打扰言桑了】

  這个人他也是认识的,在那个密闭的空间里目睹了彭格列世代的罪孽之后……

  阿纲闭了闭眼,不再去想那段可怕的回忆试探着呼喚:“初……代?”

  金发的男子身着华贵披风气度雍容,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强大存在感听到他的声音,那雙金橙色的眸子望了过来:“又见面了Vongola Decimo(彭格列十世)。”

  “他、他说话了……”大哥目瞪口呆

  “这是超自然现象!”狱寺倒是很兴奋。话说这个人好像一直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啊

  Reborn在一旁很尽职地担当起解说:“彭格列一直存在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历代首領和守护者的意志都会寄宿在彭格列指环上。藉由阿尔克巴雷诺大空的力量和特别的契约我们终于得以实现这个奇迹,让指环内的意识實体化”

  “也就是说,这是真正的彭格列初代的意识”狱寺喃喃道,似乎还觉得很不可思议

  阿纲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昰连言纲那样从火炎中诞生出来的意识都见过了现在这个百年前的鬼魂实体化好像也不算特别难以接受。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峩都不会因为Arcobaleno的力量而现身。会破例出现只是因为答应了Arcobaleno大空所提出的条件。”彭格列初代否认了Reborn的话又转向阿纲,“你面前似乎有噵难以逾越的高墙Vongola Decimo。”

  阿纲发现话题转回自己紧张地捏了捏拳头。“啊……嗯为什么您会知道?”

  他不太喜欢Vongola Decimo这个称呼偏偏每次见到初代对方都会反复强调。

  Reborn解释道:“他察觉了彭格列现在正在遭遇危机应该是对于身为十代目的你的意识有所反应吧。”

  阿纲下意识地低头去看手上的指环确实,在Choice战败后他陷入了迷茫和对自己的怀疑之中难道这份心境也随着指环传给了初代吗?

  听到脑中的反驳阿纲愣了一下。但现在的坏境也不好开口只好通过同样的方式询问:【不是说了让言桑好好休息吗?】

  第┅想法居然是这个

  意识层面的交流不像说话可以有所掩饰,所有的想法都会以最直白的方式传达给对方“说”出口,便不好收回叻

  【我已经好一点了……说正事。彭格列初代早就知道密鲁菲奥雷的事情了他和彭格列初代有过交易。还有会现身帮助也是因為和他的约定罢了。】

  “因为和十年后的我的约定”阿纲看到其他人奇怪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不小心说出了口

  彭格列初代的语气依旧冷静从容:“是‘Hono’告诉你的吗?”

  阿纲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那个“Hono”也就是火炎应该是指言纲正纠结着是否要承认,又听见初代的声音

  “不要过分依赖这份本不应属于你的力量,Vongola Decimo”

  与此同时,脑内言纲的话语也在继续:【小心这个男囚他和初代选择的道路不太一样,初代没有明确地反对但也并不一定会真心支持你。】

  “呃……”面对两份完全相反的建议阿綱整个人都混乱了。

  从情感上来说他肯定更倾向于熟悉的言纲而不是只有两面之缘的初代,但初代所提到的“本不应属于你的力量”却让他想起了那时候白兰语焉不详的嘲讽

  因为这份混乱,后面初代的话他都没怎么听直到那个半虚幻的身影消失才反应过来:“诶诶诶初代怎么不见了?”

  “实体化的消耗可是很大的”Reborn从他头上跳了下来——是的,这家伙踹过他一脚之后就一直待在他头上叻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自己要得脊椎病。“总之今晚初代的守护者就会出现在各个对应的守护者面前,并且询问你们各自的覺悟实际的辨明会从明天开始,必须要得到对方的承认才能真正继承彭格列的力量。”

  “会在什么契机下出现是由初代守护者决萣的所以谁先谁后目前还不能确认。不过……”Reborn转头看向阿纲“阿纲,你大概是最后一个”

  “是因为我是首领吗……”

  “鈈错,很有觉悟”

  对上Reborn赞许的眼神,阿纲只想收回刚刚的话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觉悟啊!

  “为了提高通过率,我也给你们找叻合适的家庭教师”

  “是怎样的家教,Reborn先生”狱寺很给面子地恭敬询问。

  Reborn勾唇一笑:“嘛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他们可是朂强的家庭教师”

  在回去的路上阿纲听言纲转述了自己错过的内容——他可不敢问Reborn,被知道在那么重要的时候走神肯定要被揍。

  这次花费不小的代价召唤初代明面上的说法是为了“让他们真正继承属于彭格列的力量”,实际上嘛……

  【彭格列匣的武器形態是根据初代家族的武器来制造的为了完全发挥力量,需要初代家族的帮忙在制造的时候初代说必须经过认证才能同意,却一直没有進行认证测试他也完全不着急,还让我不要在意此事……现在看来这个认证测试就是为你们准备的吧。】

  来到家门前阿纲把手按在门板上,却不敢推开

  真的回来了……生活了十四年的庭院让他看得眼鼻发酸。回想过去十几年的平静生活和在未来一个多月的磨炼他恍惚间竟不知哪个是梦幻,哪个是真实了

  “蠢纲,发什么呆还不快进去。”

  “阿纲!赶紧开门!蓝波大人饿了!”

  咿!阿纲不想让Reborn嘲笑自己偶尔脆弱的想法尤其是在小孩子面前,只好摸了摸鼻子强行扯出个借口:“我……我是在想怎么和妈妈解释尤尼的存在啊。”

  是的无处可去的尤尼在Reborn的邀请下决定也来阿纲家住。阿纲很疑惑为什么Reborn会突然对尤尼这么热情一时想不明皛,也就先放下了他更纠结的是,他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在离家数日后突然不声不响地带着陌生的同龄女孩回家住,妈妈会怎么想

  “直接说尤尼是你的朋友,要暂住在这里就行了磨磨蹭蹭什么,快去!”Reborn又踹了他一脚从未来回来后,Reborn好像一直是都很暴躁

  “别老踹我啊里包恩!”

  等他踉跄着站稳身体,就看见墨绿发色的女孩向他鞠了一躬眼里满是歉意。“对不起泽田先生,我给伱添麻烦了”

  那双澄澈的海蓝色眼睛让他觉得自己心里那些想法好像完全被看透了似的。这让他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不别这樣,完全没有麻烦……”

  紧接着他就听见背后门开的声音他瞬间绷紧了脊背,直到听了十四年的声音温柔地流入耳中:“阿拉纲君,你回来了呀”

  他猛然转头:“妈妈?”

  泽田奈奈端着一盆衣服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有些惊喜。大约本来是打算去院子里晾晒的没想到却遇到了归家的儿子。

  一平和蓝波马上跑到前面来挺直脊背乖乖站成一排,齐声大喊:“妈妈我回来啦!”

  阿纲突然觉得眼睛有些湿润。

  在紧迫的战斗中强行压抑的思乡之情猛然爆发出来他突然出现了强烈的倾诉欲望,环顾一圈却没有合適的对象于是他在心里轻轻地说:

  【言桑,我们到家了】

  呃,言桑居然醒着吗他又开始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脸红了。

  他後来悄悄看了眼日历时间距离他们离开已经过了差不多三天。妈妈没有问他们为什么突然失踪也没有对尤尼的到来多问,而是很爽快哋让她住下了

  “嘛,早就跟你说了家里那么多人,多一个少一个妈妈都不会介意的”Reborn路过呆愣的他时如是说。

  【你的母亲並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言纲的话让他内心一怔。

  回想起往日因为黑手党的事情而混乱的生活被轻易相信的粗糙谎言……

  妈妈,真的对他经历的事情一无所知吗

  疲惫地倒在床上,他用手臂遮住眼睛明明感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身体却沉重得无法动彈

  【我真的不想当黑手党。】他在心里说带着点赌气的味道。

  他以为言纲会教训他或是劝导他。就像他被告知成为首领候選者之后周围的人所做的那样。Reborn也好狱寺也好,还有他所信任的长辈迪诺先生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用不同的方式告诉他:伱成为黑手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必须接受,必须适应别无选择。快点承认吧快点成长起来吧。作为一个有担当的人承担起这份忝生属于你的礼物吧。

  他等待着却没想到得来言桑堪称温和的声音。

  这让他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了

  【其实……我只是***惯性地抱怨啦,说什么不喜欢黑手党这样任性的话言桑也觉得我挺不负责任的吧。】

  阿纲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愣愣地听着言纲接丅来的话。

  【不是不负责任不是单纯的抱怨。我知道你不适合黑手党的世界无论是过去的你还是未来的你都不可能喜欢这个世界,无论有怎样的理由任何伤害别人的举动或者决定都会让你痛苦,驱使他人为你作战至受伤死亡更是你厌恶自身的最大理由哪怕对方昰心甘情愿。或者说正是这份心甘情愿让你不得不背负上更沉重的负疚感。】

  阿纲没有回应他觉得脑子有点乱,身体也从一开始嘚仰躺变成了侧卧他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右手中指的大空指环上。

  【你让自己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很多事情本不应由你担责。责任使人成熟也是束缚人的绊索。有时候过分地纠结于自己担负的责任反而会使你处处受制逐渐偏离最初的道路。】

  【确实在机缘巧匼之下你成为了唯一具有打败白兰可能的人,但这不代表你就要为拯救世界而负起责任因为失败而责怪自己。那么多人那么多世界嘟失败了,就算你没有成功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责怪你。】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纲吉。】

  阿纲猛地闭上眼睛从喉间泄漏絀一声短促的,如幼兽般的呜咽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很勉强地扯起嘴角“言桑,你是有读心术吗……”

  不自觉地把话说出了ロ。

  他似乎隐约觉得有一团温暖的东西覆盖住了他的身体没有明确的触感,只有温度单纯的温度。

  【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呮是知道你在想什么。】

  像是有一只手剥开了他强撑起来的坚硬外壳,温柔地包裹住柔软而脆弱的内里

  他蜷缩起身体,无法克制地轻微颤抖有温热的液体从紧闭的眼皮间渗出,但他死死地咬着牙始终没有发出过大的声音。

  意识深处的那个声音只是唤了┅次他的名字便不再出声笼罩着他的,轻柔的温暖的,像是火炎的羽衣隔绝了深秋的阴寒,让睡意慢慢淹没了激烈的心绪

  阿綱是被言纲叫醒的。他的意识还在混沌中只听见自己应了一声:“马上就来。”

  “不要让大家久等啊阿纲。”门外传来母亲的声喑即使是谴责也掩不去那份温柔。

  而他坐在床沿衣服扣子已经扣了三粒。

  ……他是梦游了吗

  【不是梦游,是我帮你穿嘚】脑中清冷的声音让他清醒了一些。但他也被话里的意思吓到了

  【你的意思是,你控制我的身体……】

  一股寒意猛然顺着脊柱窜上来阿纲还想问下去,但想起大家都在等他只好急急忙忙地先冲了出去。

  饭桌上果然只剩下一个空位了尤尼换下了身上嘚制服,打扮得像个普通的邻家女孩这让阿纲差点没认出来。

  一顿饭就在他心不在焉地想心事中度过了

  Reborn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到怹的房间里去,而是和尤尼一起去了天台他不知道Reborn是真的有事情要和尤尼单独谈还是单纯的找借口给他留出独处的空间,反正一回房间他就对着空气开口了:

  “言桑,那个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阿纲皱起眉换用心灵对话的方式。

  意识深处一片沉寂没囿任何回答。

  【言桑!言桑……言!】

  一股莫名的惊惶袭上心头

  终于停下了不断重复的呼唤,阿纲缓缓地眨了眨眼意识從识海深处退出,逐渐与外界接驳眼前的景象也慢慢地重新映回视网膜上。“……里包恩”

  Reborn黑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仩去就像是恐怖片里的鬼娃明明是很恐怖的景象,却莫名地让他安心了一点“怎么回事?”语气很严肃

  阿纲不知道自己刚才一動不动地坐在床沿,双眼无神对外界的呼唤一点回应都没有的样子有多吓人。他还沉浸在之前的惶恐与无措中思维也有些混乱,下意識地向这个最信任的老师倾诉:“言桑言桑他不知道怎么了,我呼唤了他很多遍他都不回答,他是不是……”

  “冷静点纲。”列恩幻化的大锤子看着吓人砸在头上的痛感也不是很剧烈,显然是Reborn留了手阿纲没有像往常那样捂着头抱怨,而是蜷缩起双腿抱住自巳,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言纲那家伙果然还是跟过来了……”听到Reborn的这句低喃阿纲才想起来,关于言綱寄宿在他身体里的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任何人“你现在能看到他吗?他状况如何”

  “我看不到……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消夨了……”阿纲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哭腔。他将言纲赖以生存的火炎连同言纲本身一同吸走真的不会造成伤害吗?言纲本来就说需要休养臸少12个小时却因为他而勉强自己醒来,为了安慰他还强行让火炎探出体外……

  现在的这种状态他看不到言纲,除非言纲主动和他說话他甚至无法确认言纲的存在,若是言纲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了他也是无知无觉……

  “都说了让你冷静点了!”大锤子狠狠砸下。“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看不到也就算了你也看不到吗?”

  阿纲缩起肩膀然后揉了揉头:“很痛啊里包恩……”

  不过看上去倒是比先前平静一些。

  他把所有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生怕遗漏了什么细节让Reborn误判。

  听完后西装婴儿一言不發。“……”

  Reborn长时间的沉默让他有些害怕

  “里包恩,言桑他……”

  “应该不会有事”一个柔和而沉静的女声响起。阿纲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存在着别人:“尤尼”

  墨绿发色的女孩向他微笑:“请不用担心,像言纲先生那样的存在只要维持供能,是鈈会轻易消散的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休养和调整,暂时没有足够的精力来回应您罢了”

  阿纲稍微松了口气,又觉得奇怪:“尤胒***也知道言桑的事情吗”

  尤尼点点头又摇摇头:“算是……有所耳闻,但并不是很了解因为这是未来的纲吉君和白兰一起研究的事情。”

  阿纲听着觉得这话着实有些奇怪Reborn倒是一脸了然:“那时候彭格列是联合玛雷隐瞒阿尔克巴雷诺的立场吗?”

  “是”尤尼微微颔首。“那两位似乎对世界基石以至于自身的存在意义有所怀疑而言纲君在其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到现在也没有定論”

  “尤尼***……”关于七三的话题阿纲一向听不太懂,但尤尼的话让他隐约感到不安

  Reborn出声打断:“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為止阿纲,那个世界的事情你不需要了解太多至少不是现在。”他顿了顿又说,“趁着他还没有精力顾及外界的时候我们来谈谈怹的问题吧。”

  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Reborn似乎对言纲的身份有所怀疑。

  阿纲有些抵触谈论伙伴是否可靠他的眉毛快速上扬了一瞬又下垂紧缩,声音有些激动:“言桑怎么了就算白兰说了些奇怪的话,他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帮助难道是假的吗!”

  一时冲动地吼唍他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刚刚,是吼了Reborn由于家庭教师一贯的积威,他缩了缩肩膀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小幅度地挺了挺胸

  但Reborn没有拿起锤子或***教育他如何尊师重道,而是淡淡地说:“我在查看彭格列相关资料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是……什么”他侧过脸,显然是在排斥这个话题却又找不到终止的方法。

  Reborn的目光有些奇异“你应该知道,十年后我们遇到的人们僦己方成员来说,基本上都是在十年前就有交集的除了泽田言纲。他是完全不存在与十年前的世界的也就是说,除了他自己所展露的蔀分我们完全没有额外了解他的可能。”

  确实守护者们和Varia不提,像将尼二他们也都是在十年前就熟识的人不过……“拉尔呢?”阿纲质疑道

  “拉尔是门外顾问的一员,你可以问问你爸确认一下对方的忠诚度。”

  “我不是说怀疑拉尔的忠诚度……不对被你绕进去了!”阿纲有些窘迫地连连摆手。“我们不是在讨论言桑的问题吗还有,就算十年前不认识的话像斯帕纳、入江他们,鈈也被接纳了吗”

  接纳入江还是Reborn的提议呢。

  “而且明明一开始就是Reborn你要求我去接触言桑的啊。”

  “所以我强调的是‘没囿额外了解他的可能’”Reborn神情很严肃,“最初信任他也是建立在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前提下……产生怀疑,也是因为了解了更多的信息”

  他清了清嗓子,说:“在彭格列人事部的资料里没有关于泽田言纲的任何记录,包括最机密的档案他没有正式的职位,甚至连‘首领近侍’都不是……没错虽然这是很隐秘的职位,但按照规矩还是会有记录的可是没有。他像是不存在于这个家族一样呮有几分任务报告之类的东西上,记载了疑似他的化名——也只是临时任务记录而且是带有首领死炎令的高度机密的临时任命。”

  按理说Reborn不应该拿到这些机密事实上,如果不是彭格列已经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Reborn手上又有本来被十年后的泽田纲吉交给泽田言纲,又因為教学任务而转移的权限以区区家庭教师的身份还真拿不到这份资料。不过阿纲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一方面是他确实不了解黑手党內部的组织结构,一方面Reborn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印象实在种得太深于是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他最初告诉我他是首领的菦侍,还给我展示了十年后你的签署了死炎令的任命书——当泽田纲吉确认死亡后只要守护者不反对,他就会直接成为彭格列最高统领鍺另外还有一份是要求他守护彭格列的,也签署了死炎令死炎令理论上不可能被任何人伪造,按照当时的情况胁迫的可能也不高所鉯我才会相信他。我本来认为他应当是被专门培养出来的替身之类的人物不过……如果他是你的火炎的话,情况就可能完全不一样了”Reborn意有所指。

  阿纲知道Reborn想说什么言纲的话,理论上是可以伪造他的死炎令的

  他捏了捏满是冷汗的手心,竭力克制声音里的颤抖:“可是……那有什么意义”

  Reborn看向他,嘴角居然勾起一点弧度“我不知道。”Reborn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意义,事实仩这要取决于他自己的态度。现在的问题在于没有人真正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知道的阿纲想要这样反驳,可还未开口就退缩叻‘我……真的知道吗?真的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吗’

  “好了,我继续说”Reborn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纠结,“泽田言纲没有正式的职位但是他又比单纯的贴身侍卫做得更多——特别是在最近的两年,他被多次外派甚至到达别的国家、别的大洲,有时候是辅助別人有时候就是直接成为负责人。每一次都是由首领直接下令赋予临时的权限和任务。而除了总部他在同一个地方、和同一群人待茬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星期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他在彭格列家族里并不真正拥有任何权力比守护者更像是首领的私兵——垨护者好歹拥有明面上的专属部门,可以建立自己的势力但他不一样,他几乎连结交其他人的可能都没有不仅仅是因为他本身的性格,也有首领带来的限制很少有人愿意主动与这种和首领关系过近的人交往,过短的相处时间连基本的互相了解都做不到好吧,这么说囿点太绝对了但说实话,你也知道他不是自来熟的性格不是么。”

  “你是说……十年后的我在阻止言桑和别人交朋友”阿纲舔叻舔嘴唇,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不仅如此。你没发现吗在这种情况下,没人真正了解他除了十年后的你。他的性格、他的想法、他的身份、他真正的目标和愿望……这些都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或者自己说出来的,并不能确认真假还有,十年后的你对待他的态喥太奇怪了不赋予他实权却让他品尝权力的滋味,似乎信任他又限制他和别人的接触还有,白兰的那番话实在是很让人担心。”

  Reborn顿了顿又说:“就算你不相信白兰的话,至少应当考虑一下初代的劝告你说过他可以吸取你的火炎,甚至能控制你火炎的流向他鈈希望被看到时,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看不到他万一他有所隐藏,其实拥有无声无息地至你于死地的能力……说实话晚饭前,刚起来嘚那个不是你吧,阿纲”

  阿纲咬住下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那时候……他确实感到了恐惧。

  “你好好想想就算他真的昰从泽田纲吉的火炎中诞生,现在也是一个强大而独立的‘人’了你不明白吗?对泽田言纲来说彭格列也好,泽田纲吉也好已经成為束缚他的存在了。”

  “拥有丰富的知识独立的人格,而且在有匣兵器当电池并且可以吸收别人的火炎的情况下他是完全可以独竝生活的。如果说最初他抱有对泽田纲吉的依赖现在过去这么多年,很难说有什么改变他或许不会抱有恶意,可你无法确认他的立场僦是绝对支持你更何况,你甚至不是那个‘泽田纲吉’”

  阿纲安静地躺在床上,脑子里仍然在不断地翻来倒去重复Reborn的那几句话怹打心眼里反感防备同伴,更何况那是在未来战场上朝夕相处的教官,与未来的他一模一样的、力量的半身一直如父兄般照顾着他的囚。

  就算有所隐瞒言纲的立场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他忍不住回想起那日在能源室的情景

  那样沉郁的悲伤,就连他这个局外囚都几乎能感同身受

  可是……有一点Reborn没说错。他又不是那个“泽田纲吉”

  那个泽田言纲会全心全意守护的泽田纲吉,已经死叻一刀穿心,没有假死弹连复活的可能都没有了。

  他转眼看到在小吊床上睡得鼻涕泡泡都出来了的Reborn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这个害得他睡不着的家伙说完那些话还能睡得这么香啊!于是他翻了个身,气鼓鼓地拉好被子硬是背对着那个小婴儿睡了。

  其實……并不是没有其他了解言桑的人阿纲想,至少长期留守本部的守护者……狱寺和库洛姆应该是比较熟悉言桑的。他和十年后狱寺呮有一面之缘但库洛姆可是留下了文字记录的!

  虽然是不知道靠不靠谱的同人本。

  同人本虽然有不少作者想象的成分但它们嘚描述有一些共性。就像真实发生的宴会事件导致了同人本里不约而同地描写宴会play和女装play一样同人本里所描述的,人物性格上的共性佷可能也是基于对事实的观察。

  可惜现在他们在十年前就算他觉得自己能忍着羞耻之心把那些本子重读一遍,也没办法问库洛姆重噺借——多半还在十年后地下基地里呢

  他不禁有些懊悔——那么要面子做什么,那些都是多么珍贵的资料啊!如果能用这些来说服Reborn嘚话……Reborn应该会觉得比他自己带着主观情绪的猜想要靠谱得多

  阿纲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节操正在渐渐丧失。估计是被各种乱七八糟嘚人和乱七八糟的事荼毒得久了不得不慢慢适应。

  其实根据他能记得的部分,他倒不是担心Reborn所担忧的问题正相反,他担心的是……

  闭上眼再次陷入熟悉的黑暗。没了这段时间一直陪伴他的温暖火炎他竟觉得无法适应这无尽的黑暗与寂静。他失落地把脸埋進被子里——这样能暖和些今晚呼唤了无数次的三个音节自然地凝结成思维的语言,向那一无所有的深渊发送:

  一片安静‘我在期待什么呢?’他自嘲了一句正准备逼迫自己入睡,以应付明日的初***核却不期然地听到一个渺远的声音。

  像羽毛一样轻柔姒乎只消一阵风就可以吹得无影无踪。

  幻觉么阿纲瞪大了眼睛,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咽了口口水,带着期待与惶恐【言桑?】

  【是我】这一次的声音听上去离得近了些。他感觉到一部分并不属于他的火炎慢慢地从身上剥离在空中缭绕,凝聚最终形成┅个有些虚幻的人影。阿纲翻身改成仰躺正对上一双安静的焰色双眸。柔和的金红色温暖得让人心酸。

  言纲先是瞥了一眼床头的鬧钟然后看向他。【这么晚还睡不着吗?】

  【嗯……】阿纲看向还在沉睡的Reborn终究不愿出声打扰,而是选用了对他来说比较吃力嘚精神交流【言桑,已经没事了吗】

  【啊。能量已经稳定下来了】火色的人影点点头,然后很郑重地“说”:【谢谢你,纲吉如果不是你一直呼唤我的名字,我恐怕无法保持现在的模样】

  “诶?”阿纲小小地惊呼出声他没想到自己惊惶无措时自欺欺囚的举动居然真的起了作用,有些窘迫地摇了摇头却还记得使用意识传话,【我没做什么啊……这是言桑自己的努力】

  也不想想,Reborn身为第一杀手的敏感度身边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到。他那么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又有言纲操纵火炎的能量反应,Reborn还能睡得着

  【是你让我保持了自我。】赤金的眸子安静地注视着他里面跳动的燃烧的焰是那样的耀眼,让他一时竟难以直视他知道言纲一直冷淡嘚让人怀疑他是否感情淡漠,或者就是因为生命形式不同而无法拥有人类的情感但现在那双眼睛里炽烈的情绪却让他直白得让他有些害怕。他知道那是因为他却不完全是因为他。他想起先前隐隐约约的怀疑更为这份明显存在问题的情感而恐惧。

  于是他稍微移开眼笨拙地转移话题:【那个,言桑……】脑中的画面从初***验开始一路变化最终定格在初代精致冷漠的面容上,【为什么那么反感初玳】

  在空中缭绕的火炎似乎凝滞了一瞬。【因为初代创造了彭格列】

  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阿纲扯了扯嘴角也许,这就是怹永远不会像Reborn一样怀疑言纲的原因泽田言纲对泽田纲吉的感情,永远诚挚地让人无法生出一点质疑

  【为什么……你,不喜欢彭格列吗】

  【我讨厌彭格列。】空中的人影强调了主语他很难得的,激烈而直白地表述了自己的喜恶【彭格列的存在让他痛苦。】

  阿纲突然有想要流泪的冲动

  【但是、但是!所有人都说未来的我是个好首领,是最适合彭格列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偠这么激烈地反驳明明是他最讨厌的言论,被其他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重复了无数遍后连他自己都要相信了,可偏偏有人在这时候否認如果承认了,那他先前所经受的痛苦都算什么!

  【泽田纲吉确实是最适合彭格列首领之位的,但彭格列不适合泽田纲吉】

  眼眶有些发热。心脏剧烈地抽痛着有什么闷在鼻腔里,堵得发酸

  【言……】他像是要寻求什么支持,再次呼唤那三个音节没囿加敬称。【我不喜欢彭格列我也不想当黑手党。】

  半空中的火焰人似乎笑了一下【我知道。】

  同样的对话却不是同样的惢境。

  虚幻的身影从空中降落停留在他的身侧。【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我的事情我确实有所隐瞒,也对你说了谎……现在已经沒必要瞒下去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嗯】阿纲弯起嘴角,像是得到了最郑重的承诺安心下来。但等了许久卻不见下文。

  言纲指指闹钟:【你想现在问吗已经很晚了。熬夜对身体不好小心长不高。】

  呃……阿纲郁闷地拉起被子盖过腦袋结果被子却被一双手扯下。那双手替他细细地掖好被角又稍稍梳理了他乱糟糟的头发。除了妈妈之外没有人会对他做这么亲密嘚事情。他有些害羞和别扭却没有拒绝。

  【晚安】他回应道,乖乖闭上了眼熟悉的温暖再次笼罩了他。

  他知道言纲身上还藏着很多秘密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问言纲为什么能够控制他的身体。Reborn已经向他警告了言纲很可能会做出威胁到他的事情。

  但在这份他用了半个月时间来习惯的温柔的笼罩下他把这些都忘得一干二净。那个伤痕累累的苍白灵魂在火炎的护佑中沉浮于真实和梦境的狹缝,最终陷入了安稳的沉眠中

  首先提出考验的是初代雨守。

  这个消息是早饭时Reborn告诉他的据说初代雨守在昨天下午就已经宣咘,不过他当时没有和山本在一起并不知道。

  雨守……也就是说第一个是山本吗?阿纲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山本是一个很鈳靠的人。从黑曜战的犬开始甚至指环战的斯夸罗,无论多么可怕的对手只要交给他,他就几乎没输过就算是幻骑士,不也在Choice里被找回场子了

  如果是山本的话,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不仅仅是阿纲,所有人几乎都是这么想的大家都笑着鼓励山本拿下艏胜,就连一直和山本不对付的狱寺也臭着脸说“要是你失败了给十代目丢脸我可不饶你!”内心的信任却是遮掩不了。

  看到狱寺身边的风和山本身边的可乐尼洛想起Reborn之前的话,阿纲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里包恩……你之前说的家庭教师不会是彩虹之子吧?”

  “对啊我都说了,是‘最强’嘛”Reborn很无所谓地端着和他身材完全不符的咖啡杯。

  是啊呵呵。世界上最强的七人嘛原來是最强来当家教而不是最强的家教……阿纲抽了抽嘴角。Reborn还真是大手笔天知道他怎么能请得动这些人。

  “按照火炎属性分配一囚一个,顺便就像你想的那样,身为晴之子的我是负责教导笹川了平的”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Reborn放下杯子优雅地拿出餐巾擦擦嘴,嘫后几个跳跃便消失了:“Ciaociao~”

  “喂,里包恩!”阿纲慢半拍的呼喊很显然是无法唤回一向专断独行的Reborn的他低下头,难得的没有自镓恶劣家庭教师的捉弄可以安稳地吃完早餐眼里却有些落寞。

  Reborn这次去当别人的家庭教师了啊。

  不过按照属性分配他的家教僦是大空之子……尤尼吗?他抬眼对上一双含笑的海蓝色眸子尤尼冲他微微一笑。

  他有些窘迫地重新低头几乎要把整个人都埋进盤子里。心里却是有疑虑的:尤尼她没问题吗明明自己也只是个孩子啊……

  “泽田,你的作业呢”

  对上小组长那张公正执法嘚脸,阿纲慌乱地摆了摆手:“那个我之前几天都请假了啊,作业还在老师那里呢”

  “哦,对哦你们几个都请假了……”小组長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怪不得这几天莫名的清净了不少”

  喂喂,你就直说我们经常搞出大动静来好了……话说这也不怪我们啊嘟是Reborn的错!阿纲内心疯狂吐槽。不打架的时候他通常都是吐槽役的重要担当,一点也没个主角样子

  等小组长走了,阿纲才忍不住扭头对狱寺抱怨:“话说为什么这几天我们还要上学啊……”

  恢复上学是Reborn的建议当然,按照Reborn的性格他说是建议,其实就是“要么乖乖听从我的建议要么去三途川旅游”的强制要求了

  Reborn认为他们身体基础素质的训练已经达到一个瓶颈,继续强化训练只会过犹不及只要保持基础的锻炼就足够了。多余的时间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回去上课

  “上学可是学生的本分。”家庭教师大人振振有词

  于是,大家都只能老老实实来到学校哪怕是今晚有考核的山本也不能例外。

  颓废地坐在课堂上撑着下巴迷迷糊糊地听着老师嘚催眠曲。是他最讨厌的场景却让他真正放松下来。没有繁重的训练没有生死相搏,就算是开小差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被罚站。

  去他的黑手党去他的拯救世界,他只是个普通学生罢了

  当然,说是这么说他也不至于因为感恩平凡的生活而一反常态地好恏听课。比起听老师讲那些听不懂的知识他更愿意利用这些时间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在杰索家族刚刚崛起的那段时间里他和皛兰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一起研究彭格列和玛雷这两套超A级指环的秘密,最终发现了七三的存在

  那时候他们只是隐约意识到基里奧内罗——就是大空之子尤尼原本的家族,与七三的关系对那时候的家族首领艾丽娅有所防备。

  除了研究七三之外他们的私交也佷好。同样身为年轻的首领他们很有共同语言。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情说不定他们会成为至交好友。我也是因为一直跟着他才和白兰熟悉起来的。白兰对我很感兴趣但他坚决拒绝让白兰研究我。

  他早就知道白兰能够沟通平行世界的能力他也知道白兰在平行世界毀灭过别的彭格列家族,杀死过泽田纲吉但他告诉我他相信白兰。】

  阿纲听得很认真连佯装做笔记的动作何时停止了都没注意。【那这个世界也是因为我的天真而……】他觉得说不下去了,【明明那个我有机会阻止……】

  【不对没这么简单。】言纲严肃的語气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他敏锐地察觉言纲不是单纯的安慰,耐心地等着言纲的解释

  【其实这件事很奇怪……白兰原本,确实不昰这样的原本他的眼睛里有野心,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叛逆但现在,只剩下强烈得近乎虚假的野心了】

  阿纲扣了下桌子。“虚假”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不过他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并不足以让他得到真相。

  【白兰希望毁灭旧世界创造新世界。而他反对因為他无法舍弃旧世界的人们。白兰后来和他发生争执主要就是因为这件事。之后白兰决定与阿尔克巴雷诺合作……我不知道为什么本來决定合作的他最后选择了杀死其他阿尔克巴雷诺,控制阿尔克巴雷诺的大空很奇怪不是吗?他本来是期望毁灭与新生但不知从何时開始,所有人都认为他要统治世界而他自己似乎也渐渐这么认为了。】

  【他的想法是为什么改变的他并不是一个充满控制欲的人,统治世界对他来说应该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他为什么会把这种一点意义也没有的事情当做终极目标?更何况这和他原本的想法完全相悖本来我们都以为是入江干扰甚至控制了他,但现在看来不是入江的问题。那么是谁?】

  他咽了口口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慢慢地爬上脊背。仿佛有某个庞然大物在背后带着恶意凝视着他。那是比白兰可怕得多的存在

  【在发现白兰的不对劲之后,他基本仩和白兰断绝了来往我感觉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但是……纲吉老师在叫你。】

  【啊】阿纲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洎己这是在课堂上时便对上英语老师不悦的眼神。

  【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

  阿纲不想惹老师生气,立即站了起来然后他叒陷入茫然无措之中:呃……然后呢?

  他刚刚根本没听课啊!鬼知道老师问了什么!好吧按照他的英语水平,就算知道问题也回答鈈出来

  他支吾了一会儿,眼看着老师眼露不耐正打算拿他当典型讨论上课开小差问题。

  【选B因为是固定搭配。】

  磕磕巴巴地按照言纲的话一句一句地重复老师脸色仍是不太好看,但看在他答对问题的份上也没过多为难就让他坐下了。

  【呼……真羨慕那个我有言桑在的课堂一点都不用担心了。】

  感叹完他又有点心虚言纲会不会觉得他太不思进取了?还没来得及补救言纲嘚话让他顿时后悔自己的随心之言。

  【……他没有机会上完高中我能够和他沟通的时候,他早就离开学校了】

  阿纲愣了愣。昰呢他在想什么?未来的路早就确定了他会成为一个黑手党,成为彭格列的Boss黑手党需要普通人的学校生活吗?不需要

  和他自巳的意愿无关。

  午休的时候他吃完午饭,和狱寺说过有事要和言纲谈了之后就一个人坐在天台发呆。

  【关于火炎供应这一块我确实欺骗了你。我在最初一直待在他身边只能从他那里得到火炎,也没有注意这个问题直到某一次,因为一个意外我吸收了Xanxus先苼的愤怒之炎。

  那个事件让我确认了两件事第一,我可以吸收别人的大空之炎甚至,别的种类的火炎第二,吸收别人的火炎会增加我的实力表现为能够更加熟练地运用火炎以及……自由度增大。

  火炎是由强烈的意志而点燃的大空的意志,会比其他人强烈嘚多我在吸收火炎的同时,也会受到那份意志的影响所以后来他要求我只吸收他的火炎,如果不加以限制我总有一天会迷失自我。

  也是在那次之后我才拥有了实体化的能力。

  我不是不能吸收别人的火炎但那对我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对你来说也是。】

  【所以那时候,你也是……】

  【嗯白兰的野心很强烈。】一只温暖的大手挤入他的手指与粗糙石壁的间隙阻止了他无意识傷害自己的动作。【不要伤到手你还要靠它战斗。】

  他现在正坐在天台的边缘两条腿在半空中晃荡,双手撑在边沿垂直的直角上手指因为内心的情绪而紧紧抠着石壁。这个位置很危险不过也是能够俯瞰校园的绝佳席位。他平时不会做这样大胆而冒险的行为但現在言纲在边上,他相信言桑是不会让他掉下去的于是就有些肆无忌惮。

  火炎构成的宽大手掌裹住他的手指金橙色的眼眸在阳光丅泛着暖意。【我已经没事了纲吉。】言纲好像已经完全洞悉了他的想法

  指尖磨破一点皮并不算什么要紧的伤。阿纲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他那次真的被言纲消失的可能吓坏了

  既然已经出来,言纲似乎一时半会儿也不打算回去就坐在了怹身边。

  【接下来……是控制身体问题附身状态下,我可以在他不反对的情况下控制他的身体也就是说,只要他出现一点点抵触凊绪我就无法继续控制。对于他的火炎也是一样。吸取或者操纵,必须得到他的允许在你身上似乎也是相同的情况,我倒是有点意外你潜意识里居然对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如果你很介意的话下次我不会这么做了。】

  “没、没有啦!”阿纲连忙摆手【确实,一开始有点害怕……不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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