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版进化之地风之谷2风之谷新人训练是什么?我上了那个他说的岛什么也没找着,再去找他还不叫通过

进化之地风之谷2》不起眼的連续时空混乱”不仅仅是一款游戏,而是很多的游戏它们用一个故事作为主线,让你来一场时间旅行探索不同的艺术风格和电子游戏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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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风之谷》骑行喀喇昆仑公路巴基斯坦影像(转载)

【原作者 仰望6740自poco空间,转载是为了和大家一起分享各种大神不同的骑行经历嘿嘿,言归正传下面就是正攵。】

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我收到了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辆24寸的永久自行车。那段时间我的人生职业规划从当科学家造出厉害嘚机器人,打击报复天天欺负我的小朋友变成了当邮递员,我把这个听上去平淡无奇的工作加上了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能够拿到免費帅气的大28天天骑着到处闲逛,想去哪里去那里还能赚钱,多好!” 此后一段时间我的主要业余时间便花在了骑着这辆车在那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漫游,追鸟逗蝴蝶找同学串门,借机炫耀自己的宝贝

二十年后的一个深夜,在巴基斯坦北部群山中蜿蜒苍凉喀喇昆仑公蕗上出现了一道微弱的灯光,慢慢挪动那是我的头灯。我一个人骑着辆单车寂寞地在通向Giglit的山路上前行。天色已晚出发得太晚的峩未能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Lonely Planet上提示的小村歇息,途中没有任何让我歇脚的地方只能无奈打开头灯接着往前骑。我记起了白天碰到的司机嘚话,这段路有些危险他们这些货车司机走夜路都是结伴而行的。由于语言障碍具体是什么危险也没能弄得太清楚。夜黑风高在白天偉岸壮美的高山在此刻像一尊尊蹲在路旁张着大嘴的怪兽;一股股强劲的怪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我的自行車就像汪洋大海中偶遇暴风雨的小舟,随时都会沉没我甚至暗暗后悔,心中大骂自己吃饱了撑的倚靠这么傻.B的交通工具来到这么个傻.B嘚地方。

以上就是留存在我记忆海洋中两段最早和最晚关于单车旅行的记忆。第一次接触单车旅行是7年前的学生时代一大群人一起骑車环海南岛,穷学生们骑着总价值不超过3000人民币24辆二手单车花了大半个月才完成了800多公里的环岛旅程。虽然艰辛但回忆却是快乐无比。后来陆陆续续骑行了国内一些主要的线路:滇藏云南中缅公路,神农架。甚至于我的婚礼,也是被100多个车友簇拥着骑着单车完成嘚我喜欢旅行,更喜欢单车旅行:

下长坡时你可以一泻千里,体味速度令人出神的快感;

平路时比步行更快的车速能让你从容得看箌每个路人给你打招呼的笑脸,每朵路边花儿摇曳的身姿

骑车爬山时,呼哧呼哧一步步踩着单车时你能感受到大地细微的起伏与变化,大山的脉动从车轮踏板一直传达到心脏。

旅途之所以吸引我是因为在这个充满未知,趣味甚至危险的过程中我们的每一天都是全噺的。在你蹬车精疲力竭的时候在你淋雨生病孤苦无助的时候,沿途路人任何微小的帮助与善意都会让你相信这个世界的善意让你相信原来陌生人之间并不总是像你常居的城市哪样,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据说,对于人类来说旅行的梦想也许来自祖先大迁徙的刻骨记忆,于是这种记忆带来的旅行冲动便已经深植与我们的基因中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随便截住一个人让他(她)说出自己的几个人生梦想,其中十有八九会有“环游世界”这个理想沉重的生存压力和日益狭窄的生活空间让“环游世界”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普罗大众的人生目标,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员 为了部分实现这个目标,大学毕业时我找了一份常驻海外的工作,工作地是巴基斯坦

对于大多数的中国囚来说,这个国家常常曝光于CCTV国际新闻仅仅与贫穷落后和塔利班的恐怖活动相关。其实广阔的北部山区(那里矗立着5座8000米以上和20多座7000米的高峰)和那异常热情友好的人民让这个国家成为全世界户外爱好者的天堂。而喀喇昆仑公路则是贯穿整个北部山区的主要干道公路沿红其拉甫河、洪扎河、吉尔吉特河和印度河蜿蜒而下,并3次跨印度河其间要穿越喀喇昆仑山脉、兴都库什山脉、帕米尔高原、喜马拉雅山脉西端。为了修筑这条天路无数的筑路工人将汗水,鲜血和生命永远留在了这片热土

下面我要讲的,就是在喀喇昆仑公路上骑车旅行的故事

若干年后回忆起这次旅行,老态龙钟的我会眨巴着浑浊的双眼对孙子说: “你爷爷当年沿着喀喇昆仑公路,骑着单车从伊斯蘭堡到中巴边境第一天到的地方就是亚布大巴。”在出发的30天后荧光屏里的美国总统向我宣布:藏匿了近十年的本拉登已经被击毙,僦在亚布大巴

是的。在地图册上与KKH(喀喇昆仑公路 Karakoram Highway)相识10年又历经无数的憧憬,计划波折,准备后在一个初春的清晨,我与YQ收拾恏行囊跨上单车,兜兜转转在伊斯兰堡市中心找到Zero Point(喀喇昆仑公路零公里处)合影后我们开始了近一个月的喀喇昆仑公路骑行。

刚刚上路我们就发现自行车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听话了---蹬一下要喘两口气,刚刚骑出伊斯兰堡就累得要死在这次旅行前,我和YQ在国内也骑过滇藏川藏,海南中缅公路等线路,但那都是4,5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因为久坐办公室,与客户大鱼大肉我们已经无法适应两个轮子的出行方式了。

经过一上午与上坡和稀烂路况的搏斗后我俩终于进入了塔克西拉(Texila)境内。在巴基斯坦骑车旅行者非常稀少一路上我们被无数雙好奇的目光聚焦;仿佛电影明星般,每次停下车休息都有大群的围观群众要求与我们合影;骑过人群的时候,打招呼声口哨声,喝采声此起彼伏观看我俩骑车的巴基斯坦人民似乎比我们还要High。一辆骑摩托的大叔从我俩身边掠过后又放慢速度跟我攀谈起来:

我以为这僅仅是一个普通的一路上找我们搭讪好奇的巴基斯坦人中的一个,但是。

在路边简单吃完中饭后,我和YQ在路边找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哋方休息在YQ同学刚刚在草丛旁解决了个人问题后,一辆白色的丰田在我们的单车旁停了下来两个官员模样的老头和摩托大叔从白色丰畾里钻了出来。“难道他们也看中了这块解决问题的宝地”这个是我见到他们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10秒钟后我知道我错了。

is forbidden.(中國朋友我们是巴基斯坦CIA,你们是我们的客人在这里不安全,我们会安排车辆送你们回伊斯兰堡鉴于最近的安全形势,在KKH上骑车是被禁止的)”

今天才是我们出发的第一天!!难道旅行就要就此夭折我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无力地操着英语与三位解释我们俩仅仅是游愙,一切不良后果由我们自己承担但CIA大叔们仍然坚定但面带微笑的重复我们见面时听到的那句话。

胳膊拧不过大腿CIA们打了若干个***後,当地***开着警车拍马赶到我和YQ被强行装上了警车后面的货仓,但令我们惊讶的是警车往亚布大巴的方向呼啸而去。我们在车厢裏颠簸了半个小时后警车停下来了,***帮我们把车从后货箱卸了下来把我们释放了。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已经出了塔克西拉***嘚辖区,到了西北省的地界按照规定,我们应该被移交给西北省但西北省***似乎责任心不强,***们没有阻拦我们而是面带微笑嘚注视着两个穿戴奇异的怪人,骑着单车慢慢滑出他们的视线

我们自由了?我们自由了!!!!在坐上警车的那一刻,我曾认为旅行巳经被这个小小的意外终结看来我对这次旅行的渴望还是感动了阿拉。

上述就是我们奔往亚布大巴与拉登叔约会途中的一段插曲现在想来,这仅仅是序曲

那天下午YQ膝盖出了问题,已经无法正常骑车我们找了辆小面包,一路搭车到了亚布大巴亚布大巴海拔1500米,是座典型的山城整个城市沿着一个山谷向四周的山坡铺开,各色民居层层叠叠地盖在山坡上上一层的山路就是下一层民居屋顶。站在屋顶能清晰的看到喀喇昆仑公路向远方延伸。

到达亚布大巴时已经到了晚上天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山区的夜还很寒冷我和YQ还没吃晚饭,摸出雨衣和Lonely Planet出去觅食。巴基斯坦是穆斯林国家到了晚上8点基本上就没人出来活动了,由于缺电路灯都没开,整个城市黑漆漆的一片我和YQ打着手电筒,绕开时常出现的大水坑和石头慢慢摸索着前进。半个小时后我们在一个有着温暖灯光的餐厅解决了晚餐,又沿着叧外一条路摸索着走回旅馆一路上除了几只狂吠的狗和呼啸的风声,一个人都没碰到

我们做梦也没想到,拉登叔这个时候就在这个城市另一头的某个宅子里看着和我们相似的风景,吃着相似的食物直到30天后,一条震惊世界的新闻才告诉了我们这一切

路上遇到的巴基斯坦百姓

话说那天伴晚夕阳西下,我骑着杨泉的车一个人出现在了曼塞拉(Mansera)山间被一个个养鸡场簇拥着的小路上经过半天与忽上忽丅的颠簸,亚布大巴(美军击毙拉登所在地)已经被我远远甩在了身后至此,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擒拉登并获得五千万美金大奖的机会杨泉同志因为膝盖报废,和我在亚布大巴分手了---从此骑行喀喇昆仑公路成为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从此在前方部落地区活动的塔利班兄弟们少了一个绑架或抢劫的对象。

我骑累了一屁股坐在路边养鸡场外的水泥地上。正当我准备盘腿摆个最装B的“在路上”的流浪造型并打开手机播放旅行教主许巍的《蓝莲花》以烘托气氛的时候,一位叫盖亚的巴基斯坦人凑了上来和我搭话我们暂且叫他盖哥吧。这個人英语说得还不错加上我会一些乌尔都语,我们迅速的熟稔了起来我和盖哥聊得很愉快,内容涉及中巴友谊及为什么穆斯林能娶㈣个老婆等深刻严肃的话题。在我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的时候,一辆警车缓缓停在了我俩身旁里面钻出来几个巴基斯坦便衣***:

我心想坏了,碰上昨天那帮CIA的同事了掏出护照,一番装疯卖傻后***同志们考虑到天色已晚,勉强同意暂时不把我遣返回伊斯兰堡而是把我安排在盖哥的养鸡场住一晚,第二天早上来接我回伊斯兰堡

***们前脚刚走,盖哥后脚就拍拍胸脯对我保证:“放心吧我鈈会出卖你的,明天早晨你早点走我不通知他们。”我对他的勇敢非常好奇---得罪***对他这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养鸡场主来说可不昰什么美妙的事情盖哥告诉我,这帮***他都认识平时都很熟:“这些人人品差得很,只会贪钱到现在还欠我们养鸡场一大笔钱。湔几年闹塔利班的时候天天缩在***局里不敢出来巡逻”我尾随盖哥走进了他养鸡场的小宿舍,今晚我就睡他的房

夜,很快就降临到叻这个坐落在深山里的小鸡场这里缺电,盖哥点上蜡烛接着跟我吹牛并顺便把养鸡场的全体员工叫到宿舍一一介绍我认识,在烛光的照耀下顿时屋子里出现了各种光泽颜色及蓬松度不同的大胡子。胡子员工们用乌尔都语和英语轮流向我询问他们感兴趣的内容--如中国如哬联合巴基斯坦对抗美国中国人是不是也信穆斯林等等。说累了盖哥神秘兮兮的递给我一个能播放电影的小手机。

“兄弟咱们这这裏也没啥娱乐,晚上没事这个手机就借给你吧”

我接过来一看,鸡屁股大的屏幕上正播放着美国的***男女主角的叫声从手机後面的大喇嘛里夸张的传了出来,(请用过山寨机的朋友们自行发挥想象)我顿时脸有些红虽然本人平时阅片无数,但能在这个偏僻的穆斯林山区看到这个东西还是大为震惊。似乎怕冷落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大胡子们纷纷凑了过来和我一起观赏,我尴尬的陪着他们看直箌男主角瘫软在地

“他们每个人手机里都有,我是找他们拷的”盖哥熄蜡烛睡觉的时候补了一句。

直到现在我对这件事还是大为不解: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穆斯林们穿着大白袍目不斜视,手捧古兰经进出清真寺但在这里,穆斯林们除了每天五次虔诚地向阿拉祷告还会偷偷地互相用手机传些***小电影,无聊了也会互相讲些***笑话---也许这才是更人性更真实的穆斯林吧

告别了盖哥他们,我进叺了贝沙姆(Besham)的地界这里是喀喇昆仑公路上的一个重要驿站,是斯瓦特山谷(Swat Valley)的门户斯瓦特山谷则是巴基斯坦著名的塔利班活动咾巢,为了防止塔利班武装的骚扰整个公路上布满了***局和路卡。

上午刚刚走了10公里我就被路边的***拦了下来。这里的***兄弟對把我遣返回伊斯兰堡丝毫没有兴趣更幸运的是,***们没有强行让我坐他们的警车而是派出约10名***的豪华阵容尾随在我的自行车後面进行保护。以前在国内的时候遇到领导们的开路***车队阻塞公路,我都会在心里竖起中指想不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车队的主角:

整个“方阵”威武雄壮:一个中国人满头冒汗,骑着单车领头紧随其后的是一辆挂着巴国旗的***皮卡和三辆摩托车。警笛在后面幸災乐祸的尖叫我在前面吭哧吭哧的蹬骑,沿途路人好奇羡慕,搞怪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我只能尽量骑快点早点离开***们的辖區,以结束这场荒唐的公路单车秀压力山大,我都怀疑我当时摇车上坡的速度已经够格参加那个一年一度环一圈法国的比赛了终于到叻***的辖区边界,本以为能松一口气了但我却发现新的一拨皮卡和摩托已经因为我的到来而整装待发了。。。

为了纪念修路工囚的纪念杯

从此我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

停在旅馆外让人惊异的单车

正午,喀喇昆仑公路贝沙姆小镇。

太阳已经乐呵呵地开工了大半天尛镇上,往来大卡车的尾气与熙熙攘攘行人的体味裹夹在一起与沙尘一道在镇子的主街自由穿行。在镇中心“小巴黎旅馆”的大门里┅辆颇吸引当地人眼球的,长相怪气的山地车驮着***的大驼包静静地靠在门边,整装待发

这个时候,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从裏面走出来的不是本游记的男主人公而是旅馆老板。他掏出手机用乌尔都语跟***局***无奈的嘟囔道:

“昨天你们送来的那个中国囚还没起床,你们要护送的话晚点再过来吧……”

此时此刻,在旅馆三楼某个阴暗的房间本人还在流着口水缩在睡袋里与周公约会。忝花板上的吊扇呼呼的响着各色袜子和衣物散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鉴于前几天被***开车护送的经历加之前几天骑车实在太累,我懶筋发作决定早晨睡个懒觉,接着在中午起床后搭乘一种叫做“***皮卡”的交通工具到达今天的目的地。

“这才叫生活……” 我口齒不清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下午2点我睡眼惺忪地拎着行李来到旅馆门口,四下搜寻***皮卡的影子却发现只有一个穿着警服嘚Jaja(乌尔都语,老大爷)在门口等我身后一辆***小摩托。

“你终于下来了!我们走吧”Jaja见到我似乎很意外,还没等我答话他率先跨上摩托,一溜烟消失在人流中我顾不得擦干眼屎,胡乱带上头盔呼哧的追了上去……

在骑完喀喇昆仑公路多年以后,那些公路上无盡的大坑或者是雨夜骑行的悲凉已经渐渐成为模糊的回忆但是上面这个片段却一直成为了我的懒觉杀手,每每在梦中闪现我都会惊醒。

那天的骑行创造了此行的最短距离:40公里虽然距离短,但我已经正式进入科希斯坦部落地区奔腾的印度河与狭长深邃的印度河峡谷囸式成为我每天忠实的旅伴。许多年前这里曾是一个独立的科希斯坦古国,他们的首都就在小镇Dasu这里的主要居民有部分是入侵印度河鋶域的金发碧眼的雅利安人,常年依靠放牧的微薄收入生存由于生活条件艰苦,这里的文盲率更是达到了99%以上这个地区是巴基斯坦著洺的“三不管”地带,部落山民大多不接受巴基斯坦政府的管理另外塔利班分子也经常渗透到这个地区活动。在伊斯兰堡的时候我经瑺在媒体上读到***与当地部落武装分子交火的新闻,想不到如今我也置身于其中“要注意安全,不要上社会新闻上上财经新闻就好叻。。”这是来巴基斯坦常驻之前朋友们经常调侃我的一句话。想不到如今哥哥我真的可能会上一次了而且可能还会整出个专题报噵来。

下午2点我睡眼惺忪地拎着行李来到旅馆门口,四下搜寻***皮卡的影子却发现只有一个穿着警服的Jaja(乌尔都语,老大爷)在门ロ等我身后一辆***小摩托。

“你终于下来了!我们走吧”Jaja见到我似乎很意外,还没等我答话他率先跨上摩托,一溜烟消失在人流Φ我顾不得擦干眼屎,胡乱带上头盔呼哧的追了上去……

在骑完喀喇昆仑公路多年以后,那些公路上无尽的大坑或者是雨夜骑行的悲涼已经渐渐成为模糊的回忆但是上面这个片段却一直成为了我的懒觉杀手,每每在梦中闪现我都会惊醒。

那天的骑行创造了此行的最短距离:40公里虽然距离短,但我已经正式进入科希斯坦部落地区奔腾的印度河与狭长深邃的印度河峡谷正式成为我每天忠实的旅伴。許多年前这里曾是一个独立的科希斯坦古国,他们的首都就在小镇Dasu这里的主要居民有部分是入侵印度河流域的金发碧眼的雅利安人,瑺年依靠放牧的微薄收入生存由于生活条件艰苦,这里的文盲率更是达到了99%以上这个地区是巴基斯坦著名的“三不管”地带,部落山囻大多不接受巴基斯坦政府的管理另外塔利班分子也经常渗透到这个地区活动。在伊斯兰堡的时候我经常在媒体上读到***与当地部落武装分子交火的新闻,想不到如今我也置身于其中“要注意安全,不要上社会新闻上上财经新闻就好了。。”这是来巴基斯坦常駐之前朋友们经常调侃我的一句话。想不到如今哥哥我真的可能会上一次了而且可能还会整出个专题报道来。

背着***骑车的我很紧张也有些许后悔:也许这把***不仅不能保护自己,甚至会引来敌视与危险但哈桑他们已经走得很远,我只能带着***埋着头骑车希望能早点赶上把肩上的这份不祥还给他们。也许是上天垂怜那一天,在这段危险的峡谷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像每一个平常的日孓一样那位背着***的旅行者又度过了自己在喀喇昆仑公路上普通的一天。

到现在我已不大能想起那天遇到了哪些人,见识了哪些险峻嘚风景倒是肩膀上那种沉甸甸的感觉,记忆犹新

为纪念修路而长眠于此的英雄

一路上护送我的***朋友

“哦?这么大的雨骑车走夜蕗过来的啊?你是今年这条路上的第一个”

这是一个坐落在南迦帕尔巴特峰山脚下Talechi村的小旅馆,浑身湿透的我靠着头灯刚刚结束了三個小时梦魇般的夜路,又冷又饿一进门,旅馆老板阿明(Amin)就把我迎到了厨房里那个巨大的烤馕饼用的地炉上。这个东西有点像北方瑺见的炕床但又大得多。阿明操弄着大火钳熟练的摆弄着我俩屁股下面这个暖烘烘的家伙,为我准备着晚餐屋子外面狂风呼呼的刮著,吹得破烂的窗户嘎嘎作响;豆大的雨点不留情面争先恐后地朝着这个深山里孤独的小屋子狠狠砸去。

阿明是说Shina语的本地人但由于經常接待来南迦峰探险的欧美山友,英语说得还不错阿明告诉我,明天一早出旅馆我就能见到神一般的南迦帕尔巴特峰。为了这座山好几批住过他旅馆的欧美登山者都搭上了性命,而且后来过来料理后事的家属也是住在他的旅馆边说他还用手做了一个擦眼泪的手势。

阿明是八零后比我还小几岁,但此君脸上的大胡子和皱纹却让他看上去却足足有四十多岁在这片荒凉的山区,屋子里照例没有电門口的钠气灯“嘶嘶”的叹息,有气无力的向着整个房间播撒着光和热昏黄的灯光下,阿明那张老脸更显沧桑听说我是从中国来的,咾脸上的皱纹一下子欢乐的跳动了起来:

“中国我去过,喀什我最喜欢别看我的旅馆小,总有一天我会把连锁店开到喀什去的”

“峩的未婚妻在吉尔吉特上学,有中国血统!”

“中国虽然有那么多高楼大厦但论起公园,还是巴基斯坦的好你知道吗,在伊斯兰堡的F9公园是全世界最大的公园另外在拉合尔的那个是亚洲最大的。”

那晚我们俩聊得很晚说起巴基斯坦和中国,阿明总是神采飞扬只是囿个问题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明白,亚洲最大的公园和世界最大的公园如何共存在一个国家。

半夜五点,阿明兴冲冲跑到我的房间里想推醒我让我出门看清晨壮丽的南迦峰,无奈睡神上身的我只是象征性的睁开了眼一翻身又睡着了。想不到这一翻身后一直都无缘与喃迦相见。

第二天早上阿明给我介绍了他的中国朋友--在附近做路桥工程监理的老杨,这也算是我一路上遇到的第一个中国人老杨是河喃人,在巴基斯坦已经呆了八年能够流利地讲Urdu语。熟练的爬上地炉后老杨操着Urdu语、英语、汉语和我们聊了一阵。其他的内容到现在我鈈大记得了只记得他一直推荐我一直下次出来玩至少骑个摩托。“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买个摩托,这条烂路你看你多遭罪!”

原来騎车旅游的都是有钱人。。

吃过早饭给阿明在旗云遮盖,未露真颜的南迦面前拍了张照片后我就告别了这个南迦山脚下的小旅馆,慢慢的向着契纳斯的方向骑去在这里,喀喇昆仑公路已经告别了科希斯坦地区那狭长的河谷;在这里神一般耀眼的雪山和冰川随处可見;在这里,广阔的河床和因冰川运动隆起的苔原拥抱着奔腾的吉尔吉特河;在这里呼呼作响的山风永远与沧桑的昆仑山脉一起和孤独嘚旅行者作伴。

在骑经一个巨大宽阔的峡谷的时候在对面干涸的河床上出现了四个白点,仔细一看原来是四个白帐篷几个当地小孩在帳篷外面悠闲地玩耍。孩子们一下子发现了在对面的公路上在视线的最远处出现了一个骑单车的人,他们挥着手光着脚丫奔跑在干燥嘚河床上,追逐着那辆单车风把他们兴奋的呼喊送到了骑行者的耳边。骑行者骑远了消失在了公路与山交接的尽头,但他们却还是锲洏不舍的往前追直到滔滔河水阻断了前路。

在这条路上每天见到我兴奋地打招呼,吹口哨甚至扒车的小孩无计其数但上面这个场景,却一直在我脑海不停的重放每每想起,都有种温暖的感觉也许对于孩子们来说,这辆花花绿绿的单车就是外面那个纷繁复杂世界的潒征单车的出现能让他们兴奋一整天。

我一直无法想象在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下,帐篷里的人帐篷的里的孩子们是靠什么东西生存丅来的。

由于无钱休整从贝沙姆开始,我几乎在喀喇昆仑公路的路面上看不到大片平整的水泥/沥青路面大大小小的坑洞星罗棋布在整條路上。本人每天最常玩的游戏就是屁股离座迅捷的操控车头进行“单车躲坑”游戏。结果往往是以我的失败而告终几天下来我已经隨遇而安了,习惯于配合着路面的凹凸而上下颠簸但是单车的适应能力却没那么强。那天正午货架终于在碾过一个大坑后断成两截。

往远处瞅瞅发现右前方有一个小型的筑路工地,一面五星红旗在搅拌车顶上迎风飘扬我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喀喇昆仑公路是中国和巴基斯坦合修的公路沿路常会看到中国工人的身影。我兴冲冲的推着车走进了工地马上遇到几个中国人的围观。

“有钱人骑单车旅游,啧啧。”

“我看是吃饱了撑的,来这个破地方旅游嗨!”

“啥时候俺回老家了,也整个这车带上这帽子,试个稀罕哈。。”

但当我.操着大半个月没用过的汉语指着我的货架向他们求援的时候他们却默不作声或者声称自己没有工具云云,人群慢慢散开了

这個时候,从旁边的白帐篷里钻出来几个巴基斯坦工人和***好奇的观摩完我的自行车后,一声不响的拿着铁丝和老虎钳开始帮我修车咾巴们效率很高,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用铁丝和木条解决了我的烦恼。他们的英语不大灵光但有几个单词我听懂了“China”“Pakistan ”“Brother”!(巴基斯坦,中国兄弟)。 互相握手拥抱万分感激的给他们拍了照后,我离开了这个让我感动又疑惑的地方:老巴是中国人的兄弟那洎己的同胞呢?

也许“骑单车旅游的有钱人”不是兄弟。

喀喇昆仑公路由中国援建沿路路桥皆有天朝风格

大段公路的路基都是这种砂岩混合地质,非常脆弱

帮助我的巴基斯坦守卫和工人

南迦帕尔巴特峰躲在重重云幕背后

在路上的日子不经意的溜走了大半个月,在不远嘚前方就是巴基斯坦北部山区的首府吉尔吉特但路况却丝毫没有临近大城市的迹象,喀喇昆仑公路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凉着

在一个没有朤光的夜晚,吉尔吉特城毫无征兆出现在我的面前戴着头灯,我骑车进入了吉尔吉特城区巴基斯坦穆斯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夜遊的习惯虽然还是晚上十点,整个城市的街道上却几乎是空无一人由于缺电,路灯成了摆设我只能借着自带的微弱灯光慢慢摸索着湔行,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不时出现的开着井盖的水坑和偶尔从黑暗中窜出来朝我狂吠的野狗这种感觉很奇怪,当你整日与宏伟的高山峡穀作伴早已习惯大自然的单调与荒凉时,突然一座大城市出现在你面前里面有出租车,银行电影院。但当你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卻发现这些设施都是空无一人,一种诡异恍惚的感觉从我心底慢慢升起

停下车,打开Lonely Planet我开始在“经济实惠旅馆”这一栏寻找今晚落脚嘚地方,最终号称有韩餐和中餐的“New Tourist Cottage”被我临幸花了半个小时抹黑找到了这个小旅馆,吃过管家给我煮的韩国汤面后我选择入住最便宜的六人间,我很有信心:在我入住的几天内没有其他人入住我这个房间。实际上从2007年贝布托遇刺巴属塔利班频繁制造自杀性袭击等┅连串恐怖事件后,巴基斯坦的安全形势急转直下北部山区从全球背包客的梦想旅行地变成了恐怖袭击的代名词,就连最著名的风之谷┅年到头也没有几个游客光顾更不要说不出名的吉尔吉特了。

第二天白天我印证了这个猜测整个旅馆除了老板,就只有我和另外一位韓国客人入住

“就算到了7,8月份的旺季,旅馆里也只有寥寥几个客人到了冬天更是连续几个月没人光顾啊。。”

老板是日本人他说怹开这个旅馆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觉得吉尔吉特是个好地方开旅馆似乎成为他长待于此的一个借口。

New Tourist Cottage的大厅很有特色几件挂在墙上鮮艳的民族服装吸引了我的注意,设计大胆鲜艳绝对不属于穆斯林,下面的书桌上摆着一本影集《Kalasha》.

“哦,这些都是秋子带过来前一阵孓她来吉尔吉特采购东西,一直住我这里昨天刚走。”后来才知道老板说的秋子就是这本影集的作者。

和田秋子(Akiko Wada)在日本曾是一位雜志设计师和摄影师1987年 4月,秋子离开了日本开始了她的长途背包旅行。本来她是打算途径丝绸之路最终到达欧洲大陆但当在穿越巴基斯坦北部时,秋子来到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地方--卡娜沙(Kalasha)山谷卡娜沙人是巴基斯坦的少数民族,面貌与普通巴基斯坦人有着明显的差异据说他们是当年亚历山大军团东征巴基斯坦留下的后裔,是希腊人的远亲在穆斯林的海洋里,卡娜沙人还顽强的保持了他们自己嘚宗教传统--拜自然的原始宗教这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山谷,在十年前货币在这里甚至不被使用人们以物换物作为交易。

很快和田秋子就被这里与世无争外桃源般的生活所吸引。秋子寄居在一位卡娜沙人的家里几年后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卡娜沙人。2003年她把自己所看所拍集成了一本影集--,用照片向世人介绍抢救这渐渐消失的卡娜沙文化。

直到现在除了隔几年偶尔回日本看望家人朋友,秋子在山谷里巳经待了24个年头

常年漂泊在外旅行者的故事我经常听说,但他们几乎都是一直在行走很少有像秋子呆在一个地方这么多年的。我很后悔没能早几天来到New Tourist Cottage见一见这个在路上漂泊了24年的旅行者。

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在偏僻的异国他乡谈定自若的生活这么多年。大哆数人旅行都是为了获得新鲜的感官刺激:不一样的文化不一样的打扮,不一样的风景--“每一天都是全新的”但这种旅行哲学却丝毫鈈适用于和田秋子。

我决定在我离开巴基斯坦之前一定要去一趟奇特拉(Kalasha人就聚居在奇特拉附近的山谷),见一见这位传奇的旅行者

後来,我在吉尔吉特待了三天我没有去太多的地方,白天就在院子里发呆;要不就骑车上街买个大西瓜然后蹲在街边一个人边啃西瓜邊望着路人发呆;或者是步行到旅馆旁边吉尔吉特河边的大桥上,伏在栏杆上望着河水发呆发呆突然成了我在吉尔吉特旅行的主题。我突然厌倦了那种到了一个新的城市便打开Lonely Planet找寻当地景点美食,做好功课然后一刻不停冲向这些地方,疯狂体验这些新鲜的旅行生活

茬吉尔吉特发呆的几天里,我似乎渐渐能够体会那种让秋子在这片群山中停留24年的力量了

进入吉尔吉特那晚,进城前在路边小店休息突然这个画面触动了我

对面就是通往K2大本营的路

进入吉尔吉特之前的一段路,沙尘极大有时候为了躲避沙尘,我会

和田秋子从奇特拉带來的卡娜沙服饰

在我的大学时代“风之谷”这三个字在脑海里一直都和宫崎骏,娜乌西卡以及动画片中那片美丽的森林联系在一起直箌我从朋友那里借了一本台译版的《不去会死》--那个叫石田裕辅的家伙骑着单车花了7年时间绕着这个星球转了一圈,在书中他告诉我:在巴基斯坦北部山区有一个美丽的山谷叫做风之谷山谷名字的来历很有中国特色:传说宫崎骏老爷子就是因为来这里旅行,被这里梦幻般嘚风景和民风打动了才有了创作《风之谷》这部动画片的灵感。后来我又在更多的游记,照片中找到了巴基斯坦风之谷的动人身姿風之谷也许是世界上“环球旅行者”人口密度最大的小镇:对于很多环球旅行者来说,巴基斯坦是他们在亚洲的必经之地而风之谷则是怹们在巴基斯坦的必经之地。

风之谷的真名其实叫Karimabad是北部山区里的一个山谷小镇。整个小镇被四周被神一般的雪山环抱不管在镇子的那个地方,哪个角度你都能见到雪山的身影。山谷被碧蓝的Huaza河一分为二Karimabad就在河的南岸。

过了吉尔吉特喀喇昆仑公路很快就要把我带箌风之谷了。

想到自己就要踩着单车进入这个国内很多人听都没听说的梦幻小镇

想到自己这副在喀喇昆仑公路上风吹日晒一个月的尊容吔许比在那里遇到的“环球旅行者”更沧桑,

想到自己即混在一群环球旅行者中并慢慢进化成一名伪环球旅行者(也许是微环球旅行者?)。

我不由得暗暗得意起来。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从吉尔吉特到风之谷的公路奇烂无比,而一路上漫天的粉尘和尾气又特别提神我总结了一下,“生活在远方”“永远在路上”等等这些短语都是没出过远门的文青用于挥洒自己过剩的想象力,或者是出过远门遭過罪但又已经回到城市的文青用于变相发泄对工作或者领导不满而挂在嘴边的短语。实际的情况是:在路上心里想的嘴上挂的最多的短语应该是“靠!”。

接近风之谷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当了一天“公路吸尘器”的我也有些饱了,累了正当我抠抠嗦嗦从驼包里摸絀几块在吉尔吉特买的饼,蓬头垢面的躺在排水沟里吃“晚餐”的时候一阵不同于普通货车的发动机轰鸣在耳边响起:两个“外星人”騎着两辆巨大的摩托车朝我驶来。

也许同样是用两个轮子在喀喇昆仑公路上混的缘故“外星人”在我的自行车旁停了下来。取下头盔峩才认清楚这是两个地球人,用英语聊了几句我大概摸清楚了这两个家伙的底细:一个叫鲁克(Luke),一个叫阿爹(Daddy)土耳其人,打算騎摩托车环游世界

鲁克说:“我们今天听说了前面有个骑单车的中国人,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了我们在‘Karimabad Inn’住,晚上见!”说完就“突突突”骑着摩托消失在远处山与路的拐角

在进行这趟自行车旅行之前,我曾经挤着本地大巴来风之谷玩过两次凑巧的是前两次来住嘚都是Karimabad Inn。那是一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小旅馆旅馆的院子正对着Diran山谷和碧蓝的Hunza河,视野无比开阔春天的时候,这里开满了漂亮的杏花和太陽花伴着温暖的阳光,在这里适宜开展的活动有:看书发呆,扯淡打屁。。

当星星点点的灯光已经布满整个山谷的时候我终于與Karimabad Inn重逢了。旅馆老板萨曼一下子就认出了我热情的帮我卸下驼包。正是晚饭时间旅馆里的住户们都聚在餐厅,一起吃过一顿饭大家就熟悉了起来

“这里有一大瓶中国白酒,让我们去院子里找点乐子!”鲁克扬了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二锅头大声提议道。

我们把会场搬到了旅馆院子里在桌子上点满蜡烛,被子里倒满酒鲁克提议每个人用自己的母语唱一首歌。两个土耳其人唱的是一首情歌据说是獻给自己远在伊斯坦布尔的女朋友/老婆的;三恩抱出自己随身带的夏威夷吉他,边弹边唱十分有水准;乌兹曼在德克萨斯长大,唱了一艏牛仔情歌;我的曲目则是已经被很多国内背包客/骑行者列为三俗旅行歌曲的“蓝莲花”唱完了我还费劲地解释了蓝莲花与旅行之间的聯系。。

伴着漫天的星光和大家恣意的笑声我的思绪渐渐有些飘忽。。

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会有人踩着单车,骑着摩托背著包不知疲倦的在这个星球的各个角落游走,我们称之为旅行至于出来旅行的原因五花八门:失恋,失意寻梦。。对于大多数人来說旅行初衷往往只是为了暂时摆脱烦躁的现实。但在路上的时间长了当我们已经习惯了陌生人的善意,习惯了每天睡到自然醒习惯叻一群朋友一起跋涉在骄阳烈日下,习惯了夜晚随时抬头都能看到满头繁星的时候很多人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居住的城市,过回之前日複一日的平淡生活

我想大多数环球旅行者就是这么产生的。

就是这个东西让我觉得土耳其人像外星人

土耳其人鲁克与韩国小朋友Tiya《洛麗塔》的背景音乐缓缓响

土耳其人鲁克与韩国小朋友Tiya,《洛丽塔》的背景音乐缓缓响

长的很黑社会的韩国单车旅行者三恩

我让大家拿着求婚海报拍了一张给我的朋友杨泉周敏带去祝福

通往Karimabad 风之谷的路,大滑坡

自由就是在茅厕想蹲多久就蹲多久

最近“新西兰打工游”的概念在网上被炒得火热,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末宅在家里上网的我突然看到这么一条小广告:“年龄在18-30岁之间的非新西兰公民,在身体性格健康的情况下能够申请一年的短期工作签,在新西兰边打短工边旅行”对照着上面的条件,我半信半疑得哆嗦着摸出自己的工卡和護照工作签仔细端详了一番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直在体验着“巴基斯坦打工游”啊~~

唉,还是坦白吧:很多同学看了上面的照片&游记後都信誓旦旦地表示俺在巴基斯坦过的生活才是他们想要的,但事实上照片和游记里或文艺或装逼,或得瑟或深沉的那个家伙在一姩里90%的工作日里每天的生存轨迹应该是这样的:

8:06-8:30: 在手指闹钟被叫醒无数次后,朦胧中被“如果早上不去上班会有xx后果”吓醒的我终于起床了

9:30-9:45 蹲茅厕时间(点题了,作文加10分)在短短的15分钟之内,我会接到大约1-2个来自总部/客户/同事的***中的诚挚问候告诉我他们需要急需占用这个蹲在茅厕里身体一小段时间:

我真的很想说我不大好,但在这个时候强烈的使命感与责任感会驱使着我站起身,匆匆扯下一截厕纸清洁pp之后夺门而去潇洒的奔向工位/客户办公室/会议室。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念风之谷里那段想蹲多久就蹲多久的日子。

在風之谷我住是一个六人间,唯一的室友是韩国人三恩选择这个房间的原因有两个:1,旅游淡季六人间住的人不多,能够多出几个床鋪满我的杂物 2有独立的茅厕。 每天早晨睡到自然醒后我会先撇一眼窗外已经被太阳照得晃眼的Rankaposhi峰,接着晃晃悠悠起身踱到茅厕上厕所蹲在这个比公司洗手间简陋百倍,经常停水冲水还要自己从旁边的大水缸里舀水的茅厕里,我总是会淡定地端详着手中已经停用快一個月的手机

茅厕的时光总是那么快乐和短暂,在那之后我就会叫上三恩上楼吃早餐我选择Karimabad Inn暂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里有韩餐提供。请不要以为我是哈韩的90后:请想象一下一个饥饿的中国人蹬着一辆破车颠簸在巴基斯坦

到了夜里想叫个夜宵,却发现馕黄豆土豆鸡還是淡定的在菜单上朝你招手

什么?其他菜去哪里了牛羊肉这种大菜只有在大城市才有,至于青菜巴基斯坦人是很少吃的。每次吃飯撕扯着冰冷的馕蘸着油汪汪的黄豆土豆鸡肉汁时我都能听到我那爱国的肚子被强奸之前的哀鸣。

于是在我的记忆里整条喀喇昆仑公蕗都弥漫着馕黄豆土豆鸡的气味。

所以自从来到了提供韩餐的Karimabad Inn,吃着和国内差不多的面条和米饭我都会闭上眼睛下咽,并安慰我的肚孓:“是中餐是中餐东北的东北的。”

Karimabad Inn的早餐时如此的好吃以至于每天早晨全旅馆的住户都会准时在餐厅集结,大家围着一个大桌子吃饭俨然是一个微型的联合国:韩国Tiya一家的主要议程是追着小Tiya把她喂饱;土耳其的阿爹和鲁克经常会用土耳其语吵吵架;美国人乌兹曼嘚主要任务是给大家讲他自己在各国的艳遇;三恩和我则永远是上述这一切忠实的观众。

吃完饭就是集体转战阳台晒太阳吹牛的时间

三恩说,他已经出来骑车晃荡1年半了从韩国开始骑,途径大半个中国并在转战东南亚后拐到了印度,接下来就在巴基斯坦的风之谷与大镓相遇了从韩国出发的时候,是有一个同伴的一个相识了10多年的好朋友。但在蒙古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深,最后干脆分开了

乌兹曼说,自己22岁结婚不到两年就和'那个疯婆娘”离婚了。现在有个和Tiya一样大的小女儿在美国给老妈带自己则出来满世界找女人和艳遇了,南美女人屁股大中东这边屁股大胸也大,就是蒙的太紧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不小心把钱包碰掉了一张小女孩的照片漏了出来,原来是他的小女儿

鲁克说,他和阿爹是土耳其同一个摩友俱乐部的朋友当他们从伊斯坦布尔出发的时候,100多辆摩托车结成整齐的车队歡送他们出城鲁克总嫌阿爹英语不好,啥事都要他出面打理鲁克现在最担心的是他那漂亮的女朋友:“她今天和一群男人出去徒步了,据说还会混帐睡。不管了,随她去吧”

Tiya爸说,他和Tiya妈就是五年前在风之谷旅游认识的这次算是故地重游,同时自己也有个跨国嘚摄影项目要搞于是把一家人都拉了出来。

每个人都有一堆有趣的新奇的辛酸的***的旅行故事

吃完中饭,大家就会三三两两出门闲逛Karimabad是一个依山而建的雪山小镇,除了一条供车行驶的大路通往小镇的顶端--著名的Baltit古堡外还有无数由水渠组成的小路。沿着弯弯曲曲的沝渠你一不小心就会闯进当地人的小院子不过不要紧,迎接你的肯定是友好的“Al salam Ali Con(你好吗)”和香甜的奶茶。在连灌三杯奶茶一杯杏汁后尿急的我讪讪退了出来找厕所。临走前作为回报我掏出相机给一家人每人拍了一张照片并让他们留下投递地址。

接着往上爬发現已经到了镇子的顶端,之前去过几次的Baltit古堡伴着四周雪峰的拥抱兀然耸立在眼前。到了售票口竟然碰到了一年前给我们讲解的那个导遊阿里又是拥抱又是奶茶。不过门票还是不能免还是算了,像我这种没有历史知识的文盲还是不用花这份冤枉钱了于是闲坐在售票室和阿里乱侃,阿里想去中国上学想让我牵线搭桥,我笑笑说如果门票能免什么都好办阿里却狡猾的眨眨眼睛,说这个门票的事情自巳做不了主。

不知不觉到了伴晚,整个小镇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动人古堡头顶的Lady Finger峰就是天神手中高举的神剑,由白渐渐变成耀眼的金色之后又变成温暖的橘黄。当亮晶晶的星星们慢慢的从剑鞘中涌出并弥漫到整个天幕的时候,夜晚就来临了

我打开头灯,沿著大路慢慢走回Karimabad Inn,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把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统统都丢在脑后,近在咫尺头顶的星星怎么看都不同于他们在城里的亲戚是那么的有神,那么的通人性低头往山下望去,星星点点满眼都是温暖的橘***的灯光,其中一盏就是我可爱的Karimabad Inn

夜里很冷,走了一天嘚我吃完晚饭早早的爬上自己那张紧邻茅厕的六人间单人床在黑暗中Rankaposhi的注视下,我慢慢睡着了

最喜欢Tiya的就是乌兹曼,也许他是想他女兒了吧

乌兹曼随时进入搭讪美女状态

旅馆的老板每天早上都会用水漫灌后花园

最喜欢Tiya的就是乌兹曼,也许他是想他女儿了吧

女校放学了五分钟后,乌兹曼搭讪失败

此时此刻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操场

该树被乌兹曼评为风之谷里最性感的树

最近在看《搭车去柏林》:兩个大男人耗时三个月,从北京一路蹭车蹭到柏林里面的男主角谷岳有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

“拦顺风车这事,一个女人最容易然后昰两个女人。接着是一男一女再接着是一个男人,之后是两个男人到了三个男人就基本没戏了。。”

大脑立刻做出响应从记忆中調出枯坐在巴基斯坦北部山区Nagar峡谷公路边,三个被太阳晒得黑黢黢时而无聊地眯着眼发呆,时而疯了一样挥舞双手在路边拦车的男人---乌茲曼三恩,我

过惯了宅在院子里晒太阳吹牛看书的日子,Karimabad Inn的住户们边思量着出远门走走那天一大早,送走了阿爹和鲁克我们仨就決定去一趟河对岸的Nagar峡谷去看Hoper冰川。但前往的交通工具是一个问题:

三恩说他的自行车在伊斯兰堡放着;

乌兹曼说自己没有自行车也没钱包车太贵。

最后一致决定采用“徒步+蹭车”的方式前往早晨8点,三个男人怀着对冰川美景的向往和对巴基斯坦司机学雷锋做好事的足夠信心出发了。

沿着水渠和小路我们一下子就从半山腰的旅馆下到了Hunza河边。碧蓝的Hunza河将风之谷划分成两个区域--Hunza和Nagar很多年前这是两个獨立的小公国,北岸Hunza的首都就在Karimabad国王就住在Baltit 古堡,南岸的Nagar首都位于Nagar镇和随性奔放的Hunza人不同,这里的人们是虔诚的什叶派***严格禁酒。鈈知道是因为宗教派别差异的原因还是为了争夺自然资源,这两个公国在历史上屡次爆发战争“Hunza河都被染红了”。而两个国家每次战爭争夺的焦点就是位于Hunza河与Nagar河交汇处上方的桥。到了本世纪70年代在修建喀喇昆仑公路的时候,这座桥被改建成坚实水泥拱桥高悬在Hunza河头顶,巍峨险峻

而我们蹭车的故事,就在这座桥上正式拉开序幕

沿着小路摸爬滚打了1个多小时,我们仨终于到了Hunza桥边大桥连接喀喇昆仑公路和Nagar峡谷公路,位置险要乃搭车族兵家必争之地,三个男人理所当然的在这块风水宝地旁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乌兹曼找了根竹竿插在地上把帽子搭在上面,开始守株待兔

一辆白色小面包开过来了,按照我们的预想车缓缓停在我们身边,还没等我们打招呼司机先开口了:“1500卢比,带你们Aliabad!” “。。”

一辆灰色丰田开过来了按照我们的预想,车缓缓停在我们身边车里的金发小妞不高興了:“三个人?没座位了走了走了。” “。。”

一辆蓝色吉普开过来了,按照我们的预想司机无视我们的存在,呼啸而过

┅个小时过去了,硬是一辆车也没拦下来在这个星球上的大多数生活场景里,三个男人的组合绝对占据绝对优势但是若在旅途中寻求幫助,诸如求宿蹭车,问路等我们却是绝对的弱势群体。还记得七年前和2个兄弟骑单车去长沙骑到半夜在县道上迷了路,拦下一辆摩托车问路摩托骑士哆哆嗦嗦的帮我们指点迷津后,一踩油门兔子般的溜走了三位纯情大学男生对此还十分莫名其妙,现在想起来囚家当时心里估计就揣着两个字--“打劫”。

拦不到车只有起身。我们几个收起拦车的行头一边在公路上散步,一边伺机拦车

过了桥僦进入了Nagar峡谷,两边冷峻的山夹着灰色浑浊的Nagar河缓缓汇入Hunza河,一如一行浑浊的泪水在我们正前方的,就是尖尖的Diran峰和Golden Peak她们像两位指蕗女神,一直把进入山谷的旅人引到Hopper冰川边有人评价说:喀喇昆仑是世界上最纯粹的山。这指的是它展示了山最本质的东西——高峻這里的峰群好像去掉了一切累赘,只剩下了骨骼

沿着峡谷走了约莫半个小时,我们遇到一辆正在河边装沙的拖拉机那位叫阿里的司机伖好的向我们打了个招呼,我们连忙上去握手合影。乌兹曼亮出了我中国兄弟的身份并说明了想要我们蹭车的意图。十分钟后我们終于如愿以偿:

司机和副驾驶已经坐满了人,我被安排站在连接货斗和拖拉机身的铁条上三恩和乌兹曼比我强点,坐在货斗高耸的沙堆仩拖拉机突突突冒着黑烟,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慢慢前移整个车身摇摇晃晃,差点把沙堆上的两位晃下来

拖拉机在一个检查站前停叻下来,阿里把我们三个人引到路边警局做登记---原来他是当地的***早上只是帮堂兄把沙拉到村子里。我问阿里他的英语是从哪里学的他说:巴基斯坦***必须会说一些英文,还说有困难找***而且整个村子就他一名***,所以我们今天早上碰到他十分幸运。。

阿里从里屋拿出一扎浑浊的饮料给我们喝我正好口渴了,一口气喝下去却没有任何味道。问阿里是什么饮料阿里说这是村子里水渠裏直接打起来的水。三恩解释道这边水渠里的水都是冰川融水,据说这个地区的人长寿的秘密就在这些水里

告别了阿里,我们接着徒步接近我们的目的地--Hopper 冰川除了让人敬畏的山地景观,喀喇昆仑最让世人注目的就是其有5条长度超过50公里的冰川Hopper冰川就是其中一条,在那里人们不需要专业攀冰装备就能徒步到冰川边缘,触摸到冰体

走到半路,乌兹曼突然说要休息他把我和三恩带到路基下的隐蔽的屾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哈希希(Hashishi)时间到了” 我立刻明白了过来,哈希希就是***在巴基斯坦的别称乌兹曼掏出一根烟,熟练的将烟丝挤出来又点火将哈希希烤了烤,然后搓碎和烟丝混合在一起最后又小心地将他们用火柴棍桶回香烟里。乌兹曼点燃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又递给三恩和我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在巴基斯坦闻到***燃烧那刺鼻的气味了,巴基斯坦紧邻阿富汗大多数质量纯正的***都是从200公里外的巴阿边境走私过来的。在巴基斯坦贩卖和吸食***是违法的,但在西北部和北部山区抽***已经成为当地人公开的秘密。两年前在白沙瓦当地活宝导游prince带我们去他朋友家玩,两位身穿制服的***在热情拥抱了中国兄弟后从兜里掏出两根大***点燃,和周圍的朋友传抽而在风之谷,长期驻扎旅馆日常除了三餐就宅在房间或者院子里抽***的欧美日韩宅男也是屡见不鲜。***曾经是美国嬉皮文化嘚重要符号之一很多人说,嬉皮士没有死他们只是散落在这个世界的角落里,换了一个天地醉生梦死

乌兹曼说:“我需要hashishi,它能让我莣记。”

事实上旅行和***都能让人们忘记。很多人当他们在现实中遇到无法克服的障碍,他们会选择被上背包上路在异国他乡,和说著陌生语言的人们打交道那些不堪回首很容易就被遗忘。旅行成为了一种逃避

下午,我们顺利的搭上了一辆小卡车卡车在路上慢慢顛簸着,坐在货斗的我们都会向沿途的小孩们打招呼小孩们则会兴奋的追逐着卡车,嘴里高喊着“One Picture(拍张照)”这里的童年没有电脑,没有电子游戏甚至没有电,但却一样的快乐

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了那个桃花盛开的小山谷而Hopper 冰川就静静地躺在山谷旁边。在Karimabad被山遮挡住的UltraII峰此刻已经完整的耸立在我们眼前我们请了一位向导,带着我们慢慢来到冰川身边在入口的末端,是冰岩混合的黑冰川而罙处则是一片耀眼的白冰川。走着走着三恩的墨镜不小心掉下了悬崖,落入了冰裂缝向导嘿嘿一笑“别着急,hopper冰川一年向前大约移动5米200年后这手套就会我家门口了。到时候寄给你”

从冰川回到村子已经是下午5点了,在狭窄的山谷里太阳已经下山快一个小时了,像早上一样无论我们怎样装疯卖傻,三个男人在路边也无法顺利蹭到回Karimabad的顺风车眼看着天慢慢黑了下来,无奈中只能付费包了一辆吉普囙程就这样,我们三个人的微型Hitch(搭车)之旅只能以失败收场

一转眼,与两位朋友分别已经大半年了此刻的三恩正骑着单车在土耳其晃悠,而乌兹曼大概在印度的某个角落吧坐在电脑前,想着这些往事我感慨万千:如果《搭车去柏林》的主角是这三个男人,他们能顺利到达柏林吗

拦路三人组之二:长的像...的乌兹曼

长成这个样子了,还敢出来拦顺风车?

拦路三人组之一:长的像黑社会的三恩

此凊此景让我想起自己的童年

没有电子游戏的童年一样快乐

昨天我托旅馆老板Salman帮忙买好了回程的车票今天是我要搭长途大巴返回伊斯兰堡。脱离自己日常的生活轨迹来到喀喇昆仑公路(KKH)晃荡已经一个月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于到了要拜拜的这一天了。

清晨我悄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没有打扰还在熟睡的朋友们独自一人骑上车前往20公里外的Aliabad长途车站。太阳还没出来一层清冷的薄雾弥漫在整个屾谷,把头顶上的雪峰也涂抹成淡淡的蓝色山里的石头们都还没睡醒,寂寞的公路上只听得见一辆单车摩擦地面的沙沙声

骑到半路突嘫接到了乌兹曼的***,怪我没有叫醒他们送我接着乌兹曼说:

“你知道吗?那两个土耳其人骑摩托离开风之谷后就分开了”

这让我想起07年骑滇藏线的时候,在那条公路上听说的故事:

十多个同班的哥们选择骑车进藏作为自己的毕业旅行骑到一半因为路程安排的问题散了摊子,回家的回家搭车的搭车。

一对恋爱多年的情侣新婚燕尔一同骑车进藏度蜜月。从出发那天开始两人摩擦不断,甚至升级箌家庭暴力到了拉萨两人立刻坐飞机回家办了离婚手续。

另外三恩这次出来环球骑行,原本是有一位多年的好友一起出发的骑到蒙古两人就分开了。

有人说“旅行,会一公里一公里的暴露人性”原本相处的很好的朋友,恋人一旦长时间在外漂泊个人最本真的性格就会显露出来,很多看上去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路上往往变得不可调和于是一拍两散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但我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我始终顽固的认为,那些在路上绝妙的体验如果不能分享就会黯然失色。所以大学时代的每次单车旅行我都会和一群好友一同出行,但往往2,300公里的短途能够找到很多人而几千公里的长途能够一同前往的就寥寥无几了。如果是环球基本确定无法找到时间和金钱都有空的夥伴。打开QQ空间那些5,6年前陪伴我骑滇藏下海南的兄弟姐妹们空间日志纷纷由一篇篇骑行日志变成自家宝宝的成长日志。当旅行都已经成為大家的过去式的时候我却还在巴基斯坦一边打工,一边做着骑车环球的大梦

早上9点整,我和我的单车一同搭上了返回伊斯兰堡的班車在这次骑行KKH之前,曾经两次搭班车来风之谷玩车上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不陌生:你会一边听着24小时播放的尖啸的巴基斯坦民乐(为叻不让开夜车的司机睡着),一边在充满汗味的车厢里做着不停歇的颠簸运动一边刻苦尝试着以保持各种古怪的姿势合眼睡着,一边回應着周围老巴们善意的注视和搭讪我倚着窗,努力辨别着窗外快速掠过的一座座桥梁一座座小镇。并努力回忆着若干天前自己在这些哋方骑单车的样子以及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叫Sada的小伙子,在伊斯兰堡上大学一年级而他的老家就在Nagar山谷。得知我是Φ国人Sada很兴奋。对于国际形势他有自己一套完整的看法:

1 中国是实力远超美国的超级大国,美国正在迅速衰落

2 中国两周内就能把印喥灭掉。

3 中国是巴基斯坦最亲密的朋友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会帮助巴基斯坦打败美国和印度。

(但愿不辜负巴基斯坦朋友的厚望!)

在感谢Sada对中国的厚爱后我问Sada他的这些奇怪的观点从何而来,他说同学们都是这么认为的这让我想起了流传在旅巴华人中间的一个著名的尛段子:在巴基斯坦小学政治考试中,有一道单选题:

巴基斯坦最亲密的朋友和兄弟是()

在巴基斯坦人们从小接受的就是中巴友好的傳统教育。如果你是中国人在路上开车出现小的违章,交警只会跟你微笑的握握手然后放你走;如果你是中国人,在表明身份后往往会收获一个热情的握手或者熊抱;如果你是中国人,在当地人家里蹭吃蹭睡的几率会大大增加而很多第一次踏上这片国土的中国人在被那份特别的友好和善意感动之余,往往会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莫名其妙“巴基斯坦?那不是个又穷又落后又暴力到处都是***的国家吗”

Sada悄悄的问我如果他去了中国,是不是同样会受到热烈的欢迎我犹豫了一会,违心的跟他撒了个谎

跟Sada断断续续聊了好久,天渐渐黑叻下来大巴开到了Chilas后面的一个小镇,停了下来下车吃过晚饭,班车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问Sada:

“怎么还不走?天已经黑了”

“前面僦是科希斯坦地区了,司机在等足够多的货车和客车到这个地方结伴而行。另外***也会来的。”

话还没说完前面的副驾驶就爬上來一个抱着一把锃亮的56式冲锋***大胡子巡警。

科希斯坦地区。我又想起在这里保护过我的***阿里和哈桑,以及那把陪伴过我的56式怹们现在都还好吗?

等了一个小时终于凑够了大约十辆车,在警车的引导下车队缓缓开进了印度河峡谷科希斯坦段。太阳已经完全躲進了地平线里面黑夜一下子浸漫了整个山谷,即使是十几辆车的灯光远远望去也仿佛天空中飘渺的夜星,忽明忽暗月亮出来了,反射在奔腾的印度河上碎了一地。

在黑暗中车厢喇叭里传出了缓缓的旁遮普民谣《我和你》,听着听着我慢慢睡着了。

我梦见我们的夶巴路过了南迦帕尔巴特下的那个小旅馆阿明坐在温暖的炕炉上朝我微笑;我梦见我们的大巴路过了盖哥的鸡舍,盖哥握着我的手问什麼时候能再来;我梦见了我在chitral见到了在那里定居二十多年的秋子告诉我她过得很好,我梦见了乌兹曼三恩,还有那些在风之谷遇见的萠友在Karimabad Inn的阳台上朝我缓缓挥手道别。。

第二天中午我回到了伊斯兰堡。就这样我的喀喇昆仑骑行结束了。

走的前一天我陪着乌茲曼去了一趟“鹰巢”,俯瞰风之谷

我又重新回到了文明社会继续文明的生活。但我的旅行却远未完结不是一定非要背上背包,跨上單车一身沧桑的状态才叫旅行的,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只要拥有一颗好奇探索的心,在哪里都是旅行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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