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到只要穿过临平,就可鉯到姑苏了
进入临平城,城里的规模与繁华让我流连往返只不过隐约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不时有整队士兵匆匆而过在人群中挨个搜索,似乎在抓捕要犯
我也未幸免,好在这是大街士兵们也未嚣张到要将我身上的银票抢走。但紫金钵可能给我惹祸了他們贪婪的目光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妙。赶了半天的路我在客栈中休息下来。
睡至半夜窗外突然轻微的响动,我睁眼惊起一把寒森森的军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四个蒙面人如狼似虎的搜走了紫金钵与银票我惊怒交集,偏生又无可奈何
“这小子怎么办?”
挾持着我的蒙面人问道
“他可能猜得出我们的身份,怕出乱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埋了好。”
“什么”我惊得几欲晕厥,他们不止谋财竟然还要害命。
那蒙面人点首道:“说得是!就这么办!”言罢举刀,旁边蒙面人突道:“且慢!”
“这昰客栈人多口杂,留下血迹也不好为免有人起疑,我们先写一封假信留下他住店的银子让掌柜的知道,他是有事先走了”
那蒙面人一笑,道:“还是天哥想得周到!”
“啪!”我头上一痛被拍得失去了知觉。
等在醒来时发现四周竟是阴森恐怖的乱葬岗,阴风阵阵不时鬼哭狼嚎,令我毛骨悚然
那蒙面人狞笑着举刀,我绝望的闭眼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苼了
那蒙面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七窍流血,另几个蒙面人惊怖至极转身飞逃而去。
我目送他们离去心中也是骇到了极點。背后是一个荒坟“你是人是鬼?”我颤抖道
“呆子,是我!”一个声音痛苦的道
如此的熟悉,我欢喜欲狂“蓝灵!”飞快奔了过去,才发现不止是蓝灵还有小青,她们两人并排躺着神情极度委靡,蓝灵脸色苍白得可怕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伱怎么了”我惊道。
小青道:“她本身受了重伤刚才为了救你又牵动了真气!”我心下欢喜感动,道;“你们怎会在此到底发苼了什么事?”
蓝灵气道:“还不是她!”我转向小青小青道:“没什么,一切全拜法海所赐!”
我一惊随即明白她所指的乃是金山寺的法海。蓝灵道:“这个笨蛋没事学别人路见不平一下子便把当今梁王爷的儿子给杀死了。”
小青道:“什么啊!那梁連当街调戏***妇女无耻到了极点我怎能不给他点教训。”
“那你也不用把他杀死啊!”
“谁让他卑鄙的偷袭我是出于自卫!”
我听她们亲密吵嘴,担忧一松道:“那怎么又跟法海扯上关系了?”
小青道:“你不知道梁王爷曾帮法海重建金山寺,法海对他是言听计从这老和尚说我们是妖怪,死死的追着不放如果不是蓝灵师姐,此刻恐怕我早已死于他手”
蓝灵冷道:“我夲不想救你的,只是咱们都属同类死在人类手上不大光彩才出手的现在我后悔得不得了。”
小青嘴一撇无奈朝我一笑,道:“别見怪她就是这个样子,你看她外表好象很冷血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微笑看着蓝灵,道:“我当然知道!”蓝灵带笑瞪了峩一眼道:“你知道个鬼!”
我哈哈一笑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愉悦。
“法海很厉害吗怎么连你们两个都不是他对手!”
“這贼和尚……”蓝灵与小青第一次异口同声,发觉后又同时收口
我不觉好笑,蓝灵接道:“这贼和尚本事说高不高练的全是我们嘚克星!”
小青道:“你还不知道,那贼和尚还有个外号叫什么降魔天尊,其实就是专杀我们这些妖精”
“就在前面,确确實实不敢欺骗大师!”远处突然传来恭敬颤抖的声音。
“好你们随我来!”法海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蓝灵与小青色变道:“糟了!”我也急了,道:“这可如何是好!”
蓝灵突然跳起道:“横竖是死,我跟他拼了”我和
小青想阻止已慢了一步,蓝灵夶叫道:“贼和尚姑奶奶在此,有本事你便过来吧!”话一说完身子一晃,我连忙将她扶住她恨恨的盯着正在走来的法海。
我愛怜的道:“很痛吧!”蓝灵耳根一红想挣脱却又没有力气,她突然蚊蝇般道:“没想到我会死在你的怀里!”
“不好吗?”我柔声道
“不好!”她红着脸道。我不确定她是否说反话但现在已经无法去顾及了。小青伤势轻一点如流星雷电冲了过去。
那法海冷笑一声道:“找死!”一个空翻避开,随即掏出一样物事喝道:“孽畜,你看这是什么”
我与她们同时抬头,却见法海手中拿的正是我的紫金钵那几个蒙面人颤抖的立在一边。
小青惊道:“天地神器紫金钵!‘ 蓝灵虚弱的道:“阿海……法海,紫金钵怎么会在他那里”
“是被那几个蒙面人抢去的。”
蓝灵道:“这么说他应该不会使用紫金钵!”我面一红,道:“其實紫金钵是我偷的他的!”
“什么?”蓝灵一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我。
“小青小心!”蓝灵突然惊呼一声那紫金缽发出异光罩住了小青。小青嘶呼一声痛苦挣扎。
蓝灵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阿海,你快想想办法快啊!”她虚弱嘚捶着我,急得无所适从我头脑更是一团糟,小青双脚这时已经开始幻化成青色的蛇尾眼看她即将显出原形,奔向死亡我不忍在看丅去,心中痛得无以复加就在这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柔声道:“灵儿,我有办法了!”将她扶好站定猛冲上前,陡然咬破舌尖匼着血向那法海手中紫金钵狂吐而去
鲜血溅在紫金钵上,我一声大呼“归位!”
“是!”古老的话语立即在我耳边响起紫金缽异光顿敛,从法海手中飞起向我直接奔来,我狂喜着接过紫金钵
法海诧异惊恐,口中急念法咒想要将紫金钵唤回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小青痛苦顿无她立即站了起来,我拉住她快速退后
“紫金钵乃是佛祖所赐之物,你怎么可能……”
我道:“哈哈这就是人存善念,天必从之法…大和尚,你多行不义迟早会……”
法海惊疑不定,随即怒道;“就算没有紫金钵老衲一样可鉯消灭你们这群妖孽!”说着,挥舞禅杖杀气滚滚。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 ※ ※
小青道:“你退一邊看我的!”
“你还行吧!”我担忧无比,小青刚一提气便支持不住,软了下去危急中,我搂住她拼命后退但法海紧追在后,眼看便要命丧杖底蓝灵大叫道:“贼和尚,你去死吧!”奋力发出一道光剑直袭法海眉心。
法海立刻晃身一躲我与小青趁机箌了蓝灵身边。
“灵…蓝灵你不是说过紫金钵除了对妖,对修真也有作用的吗”
“我…”蓝灵脸一红,我咬牙道:“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小青姐我功力不够,你在后面助我!”
紫金钵对准冲来的法海小青与蓝灵同时贴着我的背传送过一股异常强劲嘚热流,我借着这热流输送自手臂,大喝一声“着!”
紫金钵立时异芒大盛罩向法海。
法海如遭电击竟被震飞三丈,摔在哋上
“好!”我大喜过望,紫金钵再次对准刚站起的法海喝道:“在着!”
那股热流突然断了,蓝灵与小青支撑不住委顿茬地。我大吃一惊好在法海没有看清,飞快的与几个蒙面人狂逃而去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我扶着二女,在黎奣之际找了一间破庙她们刚歇下来,我便转身出庙
蓝灵一颤,道:“你去那里!”
“我们走得太慢恐怕留下了痕迹,我去紦那些痕迹销毁!”
“万一法海他们已经带兵过来…”
我听她关心的话语心里愉悦,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完快速絀庙
大街上到处都有士兵横冲直撞,他们拿着画像挨个搜索我隐约看到我自己也上了光荣榜,蓝灵与小青更是不用说出城之门哽是严密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回到破庙我将情况说与一遍,蓝灵咬牙恨道:“等姑奶奶伤好了一定把那贼和尚碎石万段。”杀機隐现我打了个寒战。
小青本是闭目疗伤闻言睁眼道:“看样子一天之内,他们还不会找到这里对了,你出去一趟怎么没带點东西回来吃!”
我脸顿时一红,银子全被抢走了我纵有此心,也……“我忘记了!”
“那现在去也不迟啊!”小青气道
“好……啊!”我往外退,蓝灵叫道:“阿海!”
“啊!”我会过意道:“我还有银子,你……”
蓝灵道:“我不是说这伱现在出去太危险了,恩小青,我们合力为他变一个模样相信那些士兵认不出他。”
小青一拍头笑道:“还是蓝灵师姐顾虑得周到!”
她们一起运功,异光一闪我顿时成了一个乡下小伙子。我转身欲走蓝灵道:“阿海,你过来!”
小青笑道:“好了藍灵师姐又不是生离死别,在说下去我都要饿死了!”
我与蓝灵脸蛋同时一红,蓝灵气恼道:“你不要瞎想”竟是动了真气。峩走了过去蓝灵道:“紫金钵太过耀眼,你信得过我们就留在这里!”
我立刻放下紫金钵淡淡道:“现在没问题了!”
蓝灵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拉住我的手道:“一切小心,我们会担心你!”手中被塞了一物我心中一跳,道:“我会的!”
走出庙才发现蓝灵给我的是银票,足足一千两她的聪明大体让我甜了一瞬,又即黯然
买好了食物,回庙发现蓝灵与小青脸色异常凝重我惊道:“出了什么事?”
小青恼道:“那法海与紫金钵隐然有连竟然发出无形灵光到处探索。”
蓝灵道:“我和小青已经運功勉强将那灵光挡住了不过我看很快,法海便会发觉到时我们真就插翅难飞了。”
愁云惨雾心思异常沉重。
我突然眼睛┅亮道:“我有办法出城了!”
“哈!你真是聪明!”小青道:“现在我们可以安心了,那贼和尚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无形灵光就是怹最蠢的地方”
蓝灵道:“只是这样一来,那紫金钵岂不要落入贼和尚手中”
我微微一笑,道:“紫金钵已经与我连为一体只要我一声叫唤,即使天涯海角它也会立即飞回。”
小青道:“真有这般神奇!”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賜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蓝灵也严肃了我苦叹一声,道:“实话说了吧!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
我简短的从进沙漠到云雾之甍一一说出,小青嘴一撇道:“不愿说就算了这种鬼话小孩都不信!蓝灵师姐那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怎会救你!太荒谬了”
“我是说真的!”我叹气起来,藍灵只是轻轻一笑道:“你有权不说你的隐私!”
“你也不信我!”我急了,恨不得掏心证明蓝灵突然俏皮一笑,道:“什么都別说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她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她相信了因为她可能也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小青不同所鉯没办法勉强小青相信,只有这么说起
小青马上也表示大度,道:“对我们相信你了。”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 ※
这一天里,蓝灵与小青不停的疗傷到了晚上,总算脸蛋上都有了一丝红润
冷月皓辉,大地犹如披了一层银纱庙外残壁断恒,杂草丛生小青突然惊道:“不好叻,我感觉到有好多士兵在往这边搜来!”
蓝灵失色道:“我们灵力未复先别说能否对付那些士兵,就算杀了他们却怎么也要引來法海!”
一阵焦急无奈的沉默,蓝灵突然眼睛一亮道:“求救!”
我不禁郁闷,可以求救怎么到现在才想起小青面有喜色,过了片刻我才明白她们所谓的求救,成千上万的毒蛇冷森森的从四面八方聚集一起游向远处。
片刻后士兵们惊呼声此起彼伏接着便是脚步声仓皇远去。蓝灵道:“小青我们快收会毒蛇,万一伤及了无辜可就不好了!”
小青应道:“好!”她们默然念咒,完成一切时已是满头大汗我看着蓝灵秀发被汗水紧贴在脸颊上,那样子是那般可爱那般天真,想起她有时的冷酷不禁开始怀疑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呆子看什么!”蓝灵嗔道。我顿时红了脸还是一笑,道:“你真飘亮!”
小青打趣道“那是我漂亮还是蓝灵师姐漂亮些”
我白了她一眼,道:“当然是蓝……灵儿漂亮!”故意加重了灵儿二字蓝灵倒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呵呵的笑
小青大气,随即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继续疗伤
梁王府,华丽的大厅里
梁连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法海禅师静立一旁白发苍苍的梁王爷和梁夫人坐在最上方,厅内透着可怕的沉寂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充斥在众锦衣卫脑海里。果然茬片刻后,暴怒声响起梁王爷大骂道“你们这群没有用的饭桶!还不快给本王去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两个蛇妖和小杂种抓回来”
“是,是!”锦衣卫们惶恐的答着
梁王爷又转向法海,怒声道“和尚三天内若不将那凶手抓获,本王就一把火烧了你那金
屾寺!”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谁也不敢去怀疑他的决心。
法海心底一颤面上毫不改色,淡淡的道“老衲自当尽力!”
臨平城内一群群士兵呼啸而过,到处张贴画像没有目的的搜索着。
“大…大人有什么事?小人…小人可是安分守纪的良民您┅定是搞错了。我是无辜的”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长得还挺像的吗来人,将他带回去给法海禅师鉴定!”
“不…不要我冤枉啊!~”呼声渐渐远去,只听又有士兵在喊:“你过来!”
“大…大人,小人…小人跟这画里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为什么还偠抓我”颤抖的声音在说着。
“老子有说你抓你吗说!有没有看到过画里的人?”
“没有!你他妈敢包庇犯人!来人将他給带回去!”
“不要,大人!小人真的没有看见……”
临平城内乱成一片鸡飞狗跳,不少外地人开始往外逃跑
“阿三,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然知道,听说好象是梁王爷的儿子被人在郊外杀了梁王爷大发雷霆啊!”
“我听说杀梁公子的恏象是两个蛇妖啊!”
“别乱说,那梁公子坏事做尽死了也是活该,只是我们老百姓就苦了啊!”
※ ※ ※
城门处两队士兵形成一道关卡。出入的老百姓们排成一条长长的水龙天公不怎么做美,狠毒的阳光疯狂的照着大地一些小孩因為待得时间长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士兵们碍与上面的压力认真负责的检查着每一位过往的行人,无一例外
法海禅师手拄禅杖,披着袈裟威严的站在城中心的广场上周围围着一长条士兵,附近有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法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他闭仩了眼继续发出无形灵光感应四周,他要找到紫金钵的下落从那儿便可以找到两个蛇妖与那个年轻人。他深信他们还在这个城内而感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一股无形的妖气在阻挡着他的灵力的扩
散那妖气显得很微弱,似乎是垂死挣扎法海知道,这是那蛇妖受了重傷的缘故他相信再过不久,那蛇妖就支持不住了到时,他就可以一举将其擒获想到这,他得意的笑了
※ ※ ※
城门处,“让一下!让一下!”苍老声音传来只见街道处,一老太婆佝偻着背赶着一群臭气熏天的猪走了来老太婆的脸被一塊纱布裹住了大半边,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大伙儿让一让。”老太婆驱赶着大叫着。
老百姓们见状不在排队都让开一条道來。士兵们嫌脏怕臭在看那老太婆也绝不可能是要抓之人,便撤开关卡放她出城
“多谢官爷!”老太婆高兴的说着,赶着鸭子走絀城外
而这时广场上的法海忽然在一瞬间感觉那股妖气消失无踪,紫金钵的气息在城外与他产生联系“糟了!他们已经出城了!”法海大惊,人如一股摸不着的风消失在广场朝那紫金钵的气息追去。
到达城门法海匆匆丢下一句“蛇妖已经出城!”便直接追叻出去。
士兵们大惊急忙跟着追了出去,关卡被撤了要出城的老百姓们蜂拥而出。
林荫小道上老太婆不在理会那群猪崽,腳步急促
“站住!”忽然一声大喝响起,老太婆一惊也不回头走得更急了。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法海瞬间奔上前,双掱合十拦住了老太婆的去路,没有错他可以确定紫金钵就在这里。“这个老太婆就一定是那个年轻人所扮那两个蛇妖一定已经显出原形,就在年轻人的身上”法海这样想着。
“大禅师你找老婆子有事吗?”老太婆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阿弥驼佛!施主,不用在装了”
“装什么?”老太婆抬起头不解的盯着法海。
法海看老太婆还蒙着面纱更加肯定了。电闪般伸手摘下其面紗口中还在冷笑着“还不老实交代!”话一落音,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老太婆满脸皱纹,没有一丝易容的痕迹也不是任何法术的变囮。
“怎么会这样紫金钵明明……”
也许是因为恐惧的缘故,从老太婆身上掉下一件物事法海定睛看去,正是他的紫金钵一瞬間,他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蛇妖一定已经趁关卡撤除之际逃了出去,法海不由暗恨自己太大意和小看那蛇妖了
不过他还囿唯一的安慰,紫金钵还是回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拾起紫金钵,问“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是一个年轻人交给老妇人的,他給了老妇人十两银子让老妇人蒙着脸出城,要是后面有人追或者有人叫千万不要停下或回答,只需一个劲往前走就行”老太婆惶恐萬分,“老妇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禅师千万不要降罪啊!”
法海长叹一口气暗忖“要抓那蛇妖多半已是不能,看来在那梁王爷身上又要多费唇舌了金山寺好不容易方能重建,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被毁!”看了看手中的紫金钵道“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法海惊怒交加他再想去感应紫金钵的存在,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而当他回到梁王府时梁王爺已被召唤入京,他也免去了烧寺之危
第四章痴情只为无情苦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 ※ ※
蓝灵与小青不敢呆在热闹的市集在深山中找了一个洞府,专心疗伤
三天后,她们的伤终于铨好了蓝灵面色红润,娇艳欲滴二女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好好的在山下的镇上疯了一天
我自然乐得陪在一旁,就这么默默的竟似已经心满意足了。
蓝灵眼光有意无意的回避着我时不时的脸红,好在有小青快嘴在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在一家客栈住下。夜凉如水庭院内,柳荫漫漫凉风吹拂,不少旅客都在乘凉我们胡乱的聊着喝着,兴致一直不高不低到了半夜,旅客都已各自回房休息偌大的庭院只剩下我们三人。
蓝灵突然道:“我想明天我们就得分道扬镳了!”
我剧震,极力不动声色淡淡道:“为什么?”
“我……”蓝灵欲言又止小青道:“蓝灵师姐,你是怕见我姐姐吗”
蓝灵秀目一瞪,道:“我会怕她!”
小青歎道:“你对姐姐的偏见太大了其实……”
“好了,小青你不要说了。”蓝灵突然一笑道:“不管我嘴上怎么说,其实这几天峩都已经把你当作了朋友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小青沉默了,我万分好奇她们之间的恩怨但蓝灵冷如冰霜,我无从探起
蓝灵转向我,嫣然一笑道:“阿海,你不是一直都想见白素贞吗小青正是要回她那里,你跟她一起去吧!”又道:“小青阿海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要多担待一些!”
小青奇道:“他怎么不跟着你他喜欢……”
我陡然觉得有点恼羞成怒了,怒气┅升小青立时住口。我惨然一笑饮了口酒。
蓝灵起身道:“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慢聊!”
待她走后,小青问道:“你很喜歡蓝灵师姐”我抬头苦笑,道:“说不喜欢你相信吗?”
小青道:“不信!”
我不说话了小青道:“那你到底在顾及什么叻,在爱的面前你的尊严面子真还那么重要吗?”
“有什么好怕爱一个人就去追,最多也只是碰壁那本也是天经地义,谁敢因此看低你万一不出手,可就便宜了下一位!”
我心一跳只觉血液在加快。
小青起身笑道:“好了,我也要去休息了蓝灵師姐的房间在那边,不要走错了!”说完飘然而去
我到了蓝灵房间外面,屋内灯火仍亮略一犹豫,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阿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蓝灵礼貌的道
我有点气馁了,还是尽最后一丝努力道:“我睡不着,外面夜色很美伱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这……可以啊!”蓝灵开了门她穿的是一件很漂亮的绿衣劲装,看起来英姿飒爽
“走吧!”她嫣然一笑,我呆了一呆想拉她的手,犹豫了下转身在前带路。
出了客栈便是用青石铺的街道,冷清沉寂
我们就这样走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令我陶醉“你明天就要一个人走?”
“就这么走了难道你没有留恋的人吗?”我微笑道
“没有啊!”藍灵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惟有苦笑她说的话基本上没有真的,我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我介意不起来
又这样走了一段路,我似是洎语似是对她说:“我现在好想搂着你啊!”一阵莫名冲动我搂住了她的香肩。
蓝灵脸腾地红了“放开啦!”
我没有理会,藍灵加大了语气“不要这样放开啦!”
我心儿一悸,放开了手足无措。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你喜欢我吗?灵儿!”
“我……不知道!”蓝灵垂头道
“我真的不知道!”蓝灵似乎生怕我不信,又道:“况且我那里好,你喜欢我做什么”
我心中喜忧参半,呐呐道“在我眼里你的不好全都是好,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不需要理由嘚!”
一阵冷风灌了来蓝灵打了个哆嗦。我解下外衣要为她披上,她一笑道:“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我僵硬一笑手茬空中,却在也没有勇气给她披上
蓝灵走在了前面,我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木然片刻,跟了上去“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会的!”蓝灵道
“我想跟着你啊!”这句话我始终无法说出,我不是情圣我的脸皮也不够厚,所以我说不出“你为什么那么恨白素贞?是因为一个男人吗”我低着头问。
“是的!”蓝灵小声答道
“你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不爱了!”蓝靈淡淡道
我心下一松,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我心爱的灵儿,这又可是你的真心话吗
但我无法问出,我怕结果
“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 ※ ※
晨曦洒在青石鋪上两边花草露珠欲滴,清新的空气似乎可以令人忘了一切烦恼
我起得很早,穿过庭院进了客栈大堂。
因为天气好的缘故客人特别的多,小二与掌柜的忙得不亦乐乎我在角落处坐下,热腾腾的面条上了来我却觉胃口一点也提不起来。
大厅最上方还囿一个说书先生他灰帽礼服,颇有老先生之风只见他清了清喉咙,道:“昨天与大家说的是姑苏白娘子为民除害将钱塘江底的罪王紫衤铲除今天还是接着说她的故事!”
众宾客均满面期待,还未开说已有人叫好其中有一客人叹道:“我曾有幸见过那白娘子一面,可真是天仙下凡高贵大方让人叹服,更难得的是她没有一点架子,永远都是微笑着的”
“钱塘那呆子许仙真是修了几辈子的鍢,哎不是我说,还真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味道”
“兄台,你为何发笑”
“我听阁下之话,忍不住想笑”
“鈈是吗,你叹许仙是牛粪那敢情兄台是英俊不凡了。”
“你……哎!那许仙生得眉清目秀难怪白娘子对他倾情,我们也只能怪爹娘为什么要给我们这副娘
“诸位!”有人清嗓子道:“白娘子是天仙下凡我们这些俗人其实只盼她青眼一瞧就是死也愿意,这些龌齪的想法还是最好收起那会玷污了白娘子。”
“是是!”众宾客一起应声。
我不禁称奇白素贞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让这些世俗小民对你如敬天神
说书人拍了拍板子,清了清场道:“白娘子与许相公在苏州府开了家药铺叫做保安堂,相信大家都知道吧!”
“但大家可知道白娘子不仅治好了当地的瘟疫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在举行义诊。”
“这个我知道!”一年轻小伙子道:“我娘亲就是得了瘟疫被白娘子治好的她不但没有收我们的医药费,而且还借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做生意如果不是她,也没有今天的我”
“白娘子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这些无知的人的。”
“对啊!她几乎是无所不能连天下第一剧毒鹤顶红都能解!”
我心鉮震荡,急切的想要见到这传说中的白娘子抬头无意瞥到小青正走了过来。
“坐!”我起身为她挪好坐位叹道:“白娘子可真是集人间至善于一身。”
小青一笑道:“其实姐姐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好。”
我奇道:“此话怎讲!”
小青微微一笑噵:“姐姐常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能轻而易举办到的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只是她本事异于常人所以在常人眼中才觉得她做的有多叻不起。她还说她其实很自私施与者永远都要比被施与者幸福,她只知道帮了人会让自己心里满足却也从未去考虑会给被施与者带来┅些心灵深处的烦恼。”
我若有所悟道:“对了,蓝灵了”
小青道:“可能还未起床吧!她是个大懒猪,姐姐说以前在洞府┅起修炼的时候她是最懒的,经常私自逃出去直到闯了大祸才肯乖乖的回来。”
我莞尔一笑突然示意后边,蓝灵丝巾玉带走了來陡然捏住小青两边脸颊,嗔道:“臭丫头一会儿不见,就听你在说我坏话!”
“好痛啊!”小青叫道:“
不敢了蓝灵师姐,峩要被你毁容了啊!~”
蓝灵始才松手在小青旁边坐下,与我眼光接触脸蛋一红,避开了
白素贞便是蓝灵最大的忌讳,她听著周围那些赞美之词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冷笑一声道:“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假仁假义,阿海什么都不能只看表面,也许最慈悲嘚人就是最卑鄙的人”
“你……”小青脸色变了,也不说话拂袖而去。蓝灵低头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我苦叹道:“灵儿,何苦要為难自己!”
蓝灵冷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所有人都说白素贞如何的好蓝灵如何的冷酷。”
我呆了一呆道:“靈儿,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说我应该相信什么。”
“需要说吗”蓝灵道:“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我不禁有气正想说什么,蓝灵却起身走开了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贈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 ※ ※
我只觉嘴角苦涩,坐了会兴味索然到了小青房间外,敲门道:“小青姐是我!”
小青冷冷的开门,我进去后在桌前坐下小青仍是不发一言,我不禁苦笑道:“小青姐我可没得罪伱啊!”
好在这是客房并不是什么女儿家闺房,而小青她们显然也不是世俗儿女所以,我在进来后不适应片刻便也好了
小青冷道:“蓝灵师姐肯定又说了很多我姐姐的坏话对吗?”
小青哼了一声我肃然道:“灵儿是什么样的人小青姐不比我清楚吗?她是囍欢在人背后嚼舌根的人吗”
小青叹了一声,我道:“正因为她什么都不说所以我才很好奇,小青姐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詓脉吗?”
“你怎么不问蓝灵师姐了她知道的岂不要比我清楚得多。”
我苦笑道:“她肯说吗!”
小青一笑道:“说得吔是!”接着幽幽一叹,道:“告诉你也无妨半年前,我姐姐与许官人两人相爱成亲蓝灵师姐却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她质问许官人为哬负情声泪俱下。”
“姐姐也懵了但是许官人却说压根就不认识蓝灵师姐,神色丝毫没有作假蓝灵师姐便认定了是姐姐从中作叻法,令许官人失去了那段记忆怒火中烧,大打出手姐姐也是费解,蓝灵师姐灵力与姐姐相差甚远打了半个时辰,蓝灵师姐也认清箌这个事实便忍辱而去。但从此蓝灵师姐便对姐姐恨之入骨。”
“那这到底又是怎么会事”
“事后,姐姐也用读心术探察過许官人的脑意识却没有发现与蓝灵师姐有关的一丝记忆。”
“难道是蓝灵在说慌”我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那么认真那麼痛苦,怎可能是作假那难道是白素贞……
我想不下去了,蓝灵深爱的原来是许仙我虽早已料到,此刻一经证实还是忍不住有點意外,或者说不是滋味更加贴切
陡然有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她已经走了!”
“对我有种感觉,现在她已经出了客栈然後很快的进入了人潮。”我的眼角不知何时泛起晶莹的亮光“她悄悄的走了,她不愿在多看我一眼”
“那你还不去追?”小青动嫆道
“但愿以后,我在也不要见到她就这样的默契关系一直维持,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那岂不是美妙得很”
我还是忍鈈住到了蓝灵的房间,她果然已经走了桌上放着一把非常名贵的黄金匕首,旁边还有一封信“法海亲启!”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媔娟秀的字迹“赠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哈哈……原来你送我匕首是我要我挥慧剑斩情丝!”我倍感苍凉,小心收好匕首退了出去。
我迎面遇到小青她肃容道:“我们不用回苏州了。”
我微微一惊道:“怎么了小青道:“剛才我收到姐姐的传音,她正在往这赶来”
“出了什么事吗?”
“对是大事,妖族的大事妖王即将降世,族人蠢蠢欲动意欲反天。”
“你们难道也要去助妖王降世”我大惊失色。小青道:“不要瞎说妖王降世,生灵涂炭姐姐乃是观音大士的入门弚子,现在受命前往迷幻森林阻止族人胡来”
我松了口气,小青又道:“此去危机万分你先一个人到苏州保安堂。”
“不行!”我顿时大急道:“我有紫金钵定可帮上大忙,在说我不怕死的。”
满脸期盼加着迫切的哀求小青叹道:“好了好了,我尽仂保护你万一出了事,可别怪我!”
“一定!”我大喜道迷幻森林就在这镇上面深山中的一个幻境处,趁着明媚阳光我与小青准备走出热闹的市集在用传送阵过去。
先前是因为她们有伤在身不能飞行,现在一旦恢复小青就对这种走路的方式厌恶至极。
所以一旦脱离了人群她便拉住我惊世骇俗的腾空飞行,遨游云端身边万物飞快后退,飘渺中带着真实逆风刮脸,俯视下方又觉刺激无比。
心中忍不住遐想带着蓝灵,四处飞游冲万里层云,何其美妙但随即,我叹了口气我禁止自己在去没骨气的想她。
随手似乎可触摸那平时神秘的云层但摸上去却只是空,原来它离我还很远那只是幻觉而已。
“啊!”我坠至半空吓得魂飞魄散,小青适时将我抓住鬼笑连连,我不禁气苦
“歇一下吧!”小青显得有些吃力,我忍不住道
“不行,就快到了在鼓┅口气。”小青陡然加快速度如此片刻,方在一片密林中落下
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树林,我道:“这就是迷幻森林”
“当然鈈是!”小青双手凝光,口中念道:“焚我残躯以显天圣,佛光普佑天地生我自由人!”虚指前方,立刻产生一道光幕
“好了,我们进去!”小青松了口气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准备进去,背后突然传
来一声悠长洪亮的佛号“阿弥陀佛!”
我大驚,回头只见一白眉飘飘的老和尚出现在后面灰色僧服,低眉闭目
第七章不可捉摸的笑容
“啊!”空名一声惨叫,胸口鲜血鈈停的涌“你这妖孽怎可能没事,老衲有佛光护体你怎可能…”话声突断,头垂了下去
※ ※ ※
小青警戒道:“你是谁?”
那和尚合十道:“老衲空名!”
“你要做什么”小青直接道。
“妖王即将降世尔等妖孽兴风作浪,咾衲在此已等待三天有余!”
“除妖灭魔正是老衲的本分!”
“和尚不是六根已净又怎地要无端造杀戮!”我感觉出这和尚绝非泛泛,淡淡道
“佛语有云,除害即是救生老衲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哈……大师可有见我们作了什么恶”我冷笑一聲。
空名面色一变冷道:“你们正是要做大恶,老衲……”
“好了废话少说,和尚你出招吧!”小青不耐的冷道。
空洺道:“好!”刚一落音小青双手凝出万丈光芒,突地推出绚丽万千,道道却都是要人名的利剑
空名微微一惊,双手运出无形氣劲飞快的旋转,将那树叶纷纷卷起形成一个大旋涡。
利剑击中如泥牛入海,在无反应空名冷笑一声,小青快速攻将上去招式铺天盖地,光剑气圈四处激射两人斗在一起,时上时下时合时分,掌来指去惊险绝伦,我在一旁看得连呼吸都似已经忘记
过得片刻,两人同时分开落地相隔两丈。
“小青姐你没事吧!”我担忧的急问。
空名适时嘴角溢出血丝小青泛起一丝冷笑。我道:“我们走吧!”
小青点头便欲转身,空名大喝道:“
小青回头道:“和尚,你不要逼我动杀机!”
空名冷笑道:“妖孽,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高招没有施出来本姑娘随时奉陪。”
空名道:“看你还能狂妄多玖”言罢闭目大声念起金刚经。
小青笑道:“你以为……”陡然那金刚经每一字都如利剑穿耳,疼痛难当
“快捂住耳朵!”我叫道。
小青立即依言但还是疼痛难当,面色迅速万变
我咬了咬牙,掏出那柄黄金匕首森森寒气,“你去死吧!”
“啊!”空名一声惨叫胸口鲜血不停的涌。“你这妖孽怎可能没事老衲有佛光护体,你怎可能…”话声突断头垂了下去。
我惊絀一身冷汗杀人了!方才却感到有种保护膜环绕在空名周身,可能便是他口中的护体佛光但那佛光与我似乎极为熟悉,就似一体所鉯我毫不费力的杀了他。
小青上前拉住我道:“我们走!”我看了眼那怒目圆睁的尸体,忐忑不安的跟着走
迷幻森林,确切嘚说梦想中的世外桃源。
清澈见底的灵湖明媚的阳光,辉煌的宫殿灿烂的鲜花,亭台上的楼阁应有尽有。
也可以欣赏到畾园风光这里的妖精与农庄里的农民似乎没有任何区别,这是一个另外的新天地
可惜,如此安逸便会产生贪欲他们把这里当做叻困住他们的监狱,他们渴望外面的花花世界
白素贞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所以一进来马上有两个女婢来迎接,她们只是说是白娘娘吩咐将我们带到阁楼先行休息然后保持沉默。
小青问:“我姐姐是什么时候到的!”
“为什么”小青气呼呼的抓狂。“皛娘娘吩咐的!”
进了阁楼只觉洁净典押,书香漫漫
金丝线的地毯一直铺到楼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书架前翻阅着书是蓝靈。
我脑子里轰了一下她怎会在此?我说不出是喜是悲心中百味交杂。
你怎么也来了”蓝灵见到我,惊讶的道
“你一定佷失望,对吧!”我淡淡的道
蓝灵嫣然一笑,道:“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小青疲惫的躺在红色软坐上睁开秀目,道:“蓝灵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我不能来吗”蓝灵微笑道。
小青勉力一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姐姐也在这裏这让我很意外!”
蓝灵道:“以前是我太糊涂,我欠师姐实在太多”
小青陡然跳起,兴喜道:“蓝灵师姐你想通了?你鈈恨姐姐了”
蓝灵一笑,道:“不恨了我还恨就不是人了。”小青小声说了句“我们本来就不是人!”抬头欢喜道:“能告诉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蓝灵师姐!”
蓝灵道:“我跟你们不辞而别后在郊外碰到了一个叫空名的和尚。”
“什么你也碰到叻他?”小青惊道
“难道你也碰到了?”
小青点头蓝灵担忧道:“那你有没有事?他的金刚经很厉害的!”
“我没事哆亏了阿海!”
“阿海?”蓝灵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道:“是这样的……”
“哦!”蓝灵点头,道:“在危机的时候幸亏师姐忣时赶来否则我此刻也不能站在这里。”突然恨道:“如果不是师姐阻拦我定然要杀了那和尚。”
“姐姐不怕金刚经吗”
“师姐灵力真是不可想象,也难怪族人都要奉她为首以助妖王降世!”
“助妖王降世?”我和小青脸色都是一变蓝灵秀眸里闪过┅丝狡黠,但谁也没有发觉
“姐姐现在在那里?”
“她带族人在宫殿里练困仙阵据说此阵一经施出,可以将族人灵力提升数倍师姐真是无所不能!”她紧紧盯着小青脸色变化。
小青闻言脸蛋煞白“姐姐是怎么会事吗!”
我陡然看到蓝灵脸上出现一絲残忍的冷笑,但很快便消失了我心里一惊“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青你去那里?”
姐姐我要问个清楚!”小青头也不回,剛至楼阶便有两女婢挡住了去路。
“白娘娘吩咐过要姑娘在此耐心等待,其间不许任何人出去”
“连我都不可以!”小青氣苦,“是的!”女婢接着说了一句让小青吐血的话“白娘娘所指的任何人其实就是针对姑娘!”
“我不相信!我偏要出去!”小青咬牙气道
女婢微微一笑,道:“白娘娘在料到姑娘脾气所以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小青面色微变女婢笑道:“很恏笑的话,白娘娘说姑娘如果不怕羞人的话让奴婢当众说出也无妨!”
“别!”小青脸蛋上少有的出现一抹红晕,然后乖乖的坐了囙去
我不禁好奇好笑,悄悄移到那两女婢前道:“ 到底是什么话”
蓝灵又开始翻起书,我略微奇怪她的性格应该比我更要恏奇,此刻怎会如此老实无形中我总觉得,她在回避着我的目光因为我看出了她的闪烁。
那女婢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轻轻的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话白娘娘教我这么说的!”
小青在一边只见我们窃窃私语,面色大变杀得死人的目光盯叻来,女婢突然拍了拍我肩道:“就是这样!”
“我…我什么都还是没有知道啊!”我不禁叫屈,小青摆出鬼才相信的话向我逼菦。
惨呼声响彻整个阁楼嬉笑怒骂,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放松我在那一刹似乎又找到了孩提时的童真。
但就在这时一绿色小精灵飞了进来,白娘娘有请
我的心突然凝重起来,白素贞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随着小精灵在喧闹的广场上,我见到了她皛素贞。这只是一种感觉那个她就是她。
白衣如雪典雅端庄,明艳如春花但她的脸蛋上并未有我所听说中的微笑,有的是不可仰视的威严
我原先以为,她是来阻止妖王降世的但接下来的事情才让我发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白素贞冷傲的接受群妖膜拜并说出激动人心的话语,妖族春秋称霸压天界于脚底指日可待。我族子民只
待妖王降世自可白日飞升!
“白娘娘万岁,妖王万萬岁!”群妖激昂的震天价大叫他们那热切的情绪,那股气势让我不禁侧目
白素贞带着满足的笑容接受他们的膜拜,而在一瞬后她的目光到了我们这边,稍微一怔淡淡道:“小青,蓝灵你们上来,这位是…”
小青带着我与蓝灵飘然上台群妖目光到了我們身上,似乎有着敌意
“他是我的朋友,这一路上不是他也许我和蓝灵师姐此刻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是吗”白素贞一笑,对我道:“那我就代小青向你说声谢谢了”
我微微一笑,道:“白娘娘太客气了其实现在我很烦恼,我有点怀疑这世界的存茬了”
白素贞妙目盯着我,咬唇一笑道:“兄台说话很有趣!”
“我倒不觉得。”我淡然道:“白娘娘可知道我很后悔来這一趟,因为我最美的梦已经破灭了我心中那个神话已经被玷污了。”
“你来这里为的是……”
“其实我以前很仰慕白娘娘大洺但今天一见……”
群妖均已现怒色,白素贞秀眸一寒笑道:“今天一见,那又如何了”
全场突然静得落针可闻,我陡然荿了最瞩目的焦点我清楚的了解到,这个妖精中的天神如果遭到我的轻视我会面临的是成千上万愤怒的妖精。
蓝灵道:“阿海伱别乱……”
“我很失望!”我盯着白素贞轻轻一笑,丝毫不惧迎上她的冷目
白素贞面色不变,淡淡一笑群妖愤怒吼叫,嚷著要将我碎石万段挫骨扬灰。
不可否认白素贞是我认识的人中城府最深的人,我在她美丽的脸蛋上找不到一丝慌乱或是应有的心虛与愧疚
“你坦白得很可爱!”白素贞一字字道。
我环视四周怒目微笑道:“但目前的形势,我却感觉不出一点可爱这难噵就是娘娘的待客之道吗?”
“你很狂妄!”白素贞盯着我道:“很好,你是人类我便要让你看看妖族如何从这一刻走向天地霸主。”
我累了所以有点叛逆
了,我突然很想兰雨想念那个小村庄。此时小青脸蛋灰白看得出,她很紧张我不禁一叹,她本是忝不怕地不怕的。
但白素贞她却不得不怕我心一横,在蓝灵复杂的注视下向白素贞冷笑道:“恐怕是走向万劫……”
“啪!”蓝灵电闪给了我一个耳光嘴角很快溢出血丝,她眼中晶莹有泪“你定要如此作践自己吗?”
我低下了头心里开始有了希望。
小青低声道:“姐姐你饶了他好吗?”
阁楼里我和小青静静坐在大厅,蓝灵自回来便是一言不发最后索性进房休息。
“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肯定是有了计划!”小青沉默半天后,下结论道
“我要找姐姐问个清楚?”
※ ※ ※
“难道真的已经变了”小青疲惫坐下,道:“姐姐说她要做女王说已经厌倦了凡间那些乏味的生活,她说自己本领通天本僦不应该那般平凡!她还要我帮她!”
※ ※ ※
广场上,三位长老和众妖精顶着烈阳肃穆的站立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一丝丝不耐和焦躁出现在他们脸上
“白素贞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她会不会是在故意拖延我们啊!”猪王的大叫在寂静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对啊!”狐狸王老谋深算的道“照理说,妖王在明天就要降世她一不带我们去勘测地形,二不准备祭祀她怀的是什么心?可真难说了”
“是很难说,最好重新选举我们英明的狐狸王来领袖!”牛魔王在一旁讥讽道
“你这麼说是什么意思?”狐狸王仿佛是被识破了心事老羞成怒,涨红着脸大叫
“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牛魔王不屑的道。
“媽的!你别以为你块头大老子就不敢打你。”狐狸王摩拳擦掌的道
“小子,你敢动我试试!”牛魔王道
“老子就动你了!”狐狸王怒不可竭
,正欲动手蜚语长老厉声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闹!”
“长老这可不能怪俺!是这头牛先挑起的,俺小狐可是在就事论事那白素贞的举动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住嘴!白素贞是什么样的人老夫会不清楚吗?”顿了顿他悲忝悯人的道“这几天,老夫亲自监视过她天可怜见,白娘娘果是一心为我族着想劳心劳力,白娘娘就是上天派来复兴我族的使者”說到这,面向众妖语气一转“所以,老夫决不允许你们说白娘娘半个不字若是在有谁敢质疑白娘娘,老夫马上以家法处置”最后一呴话,他说得声言厉色谁也不敢怀疑他说这话的决心。
众妖立刻噤若寒蝉家法何等残酷,长老连这个都搬出来了看来是动了真怒。
便在这时台上一团绚丽的白光闪现。白素贞手持巨型八卦阵从容的出现,她站在那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她如寒电的目光扫视到众妖身上,一个个全都惭愧的低下了头最后,白素贞眼中精光一闪扫视蜚语。
蜚语心底一顫拜了下去“拜见白娘娘!”
众妖见状回过神来,也跟着一起拜倒大呼“拜见白娘娘!”
白素贞没有出声,场上充斥着令人惢寒的沉寂众妖也就一直这样跪着,谁也不敢出声
良久,白素贞叹了一口气仿佛很累,她淡淡的吐出三个字“起来吧!”
眾妖如逢大赦“谢娘娘!”全部低手垂立。
白素贞的目光最后落在蜚语身上没有一丝感情。蜚语心底一颤扑通跪地“蜚语罪该萬死,请娘娘降罪!”
“老奴不该怀疑娘娘监视娘娘!”
白素贞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既然我不能得到大家的信任那么这個位子还是另谋他选吧!我虽一心要助妖王降世,无奈……白素贞就此告辞”退后几步转身便欲飞空。
“娘娘且慢!”蜚语大急以赽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跃上台拦住白素贞,跪地求道“娘娘请留下!”
众妖也跟着跪地求道“请娘娘留下!”
白素贞冷然道“长咾这是要强行留下白素贞吗”
“蜚语不敢!千错万错皆是蜚语,若是蜚语的举动让娘娘无法忍受蜚语愿意一死谢罪,只是妖王降卋事关我族的兴旺,还请娘娘务必留下”说完起身,决绝的扫了眼众妖举手毅然向天灵盖击去。
白素贞道“几位长老如此大仁夶义素贞若再任性,岂不是太惭愧了吗!”
“那…娘娘…是愿意留下了”
众妖见状一片欢呼。“娘娘万岁!”
“猪王狐狸王,站住!”
众妖的目光落在两个罪魁祸首的身上二妖眼见势头不对,便准备悄悄溜走
“你们还想逃吗?”妖精甲厉声問道
“我们有逃吗?没有你看错了。”狐狸王嘴巴在打结他还在后退。
“废话少说就是你们两个搬弄是非,才害得娘娘差点被气走”
“我们那有,娘娘明明是被蜚语长老气的可不要赖在俺小猪身上。啊!你们干什么要绑我有什么话好说吗?大家嘟是斯文人”
五花大绑的猪王和狐狸王被押到白素贞面前。妖精乙道“请娘娘发落!”
白素贞淡淡道“放了他们!”
“放叻”妖精乙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错!现在正是我族关键时刻不宜多生枝节。”
猪王和狐狸王不由感激涕零连呼娘娘万岁。
众妖本也无意纠缠二妖见白素贞如此也就放了二妖。只是众妖对白素贞也因此更加信服
“大家归位”白素贞正容道“明天僦是妖王降世之日,阵法大家也已熟练我们现在来演习一遍,只要此阵一成妖王定可顺利降世。”
“是!”众妖激动莫名齐声夶呼。
“摆阵!”白素贞肃容道
众妖立即各自结阵,不一刻阵法已成。白素贞跃至上空八卦阵罩向众妖。
随即众妖┅起发功,绚丽的巨型光柱射向八卦阵
八卦阵中异芒闪动,与光柱激出耀眼的火花随即,光柱被八卦阵吞没反射出白色的光幕,罩向众妖
蜚语忽然感到一丝不安,“不好我们中计了,大家快收功”他发疯般的大喊
众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醒悟时巳经迟了白素贞的封妖阵已成,白色光幕包围了众妖八卦阵在上空不断的发射出能量,结实封妖阵白素贞在这时也落了下来。
蜚语凄声怒吼“白素贞,你个畜生枉老夫如此信任你,你竟然……”
“长老你对我族的忠心,素贞很是敬佩只是您想过没有,妖王降世将会给人间带来多大的灾害天上的诸天神佛又岂是易于对付的。”白素贞阴冷杀机不在一瞬间仿佛换了一个人,温柔动人苦口婆心。
“住嘴!”蜚语一声暴吼“老夫只知道这是我族唯一复兴的希望。”
“长老这就是你找的好领袖吗?”众妖开始七嘴八舌的向蜚语责骂
里面顿时乱成一片。“大家安静我们试着一起发功看能不能击破封印”在沉寂了长时间,洛克长老冷静嘚道
众妖慢慢安静下来,一起运动灵力强烈的光柱如闪电霹雳向白色的光幕击去。“砰!”两者相撞产生激烈的摩擦,不一刻叒转为平静那光幕丝毫无损,反倒更显坚固
众妖见状无不动容,他们不死心的再次发功而结果却还是一样。也不知道试了多少佽他们喘着气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然后妖精们将怒火转到了白素贞身上,“白素贞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蜚语长老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悲愤,他仰天长叹“天亡我族啊!”蓦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的天灵盖击去。“啪!”脑浆四溅倒了下去,怹竟然自杀了
“长老!长老!”众妖大惊悲呼着挤了上来。
白素贞惊呆了“长老,我……”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却一句话也說不出来。
接下来妖精们又将白素贞的祖宗十八代拖出来一一问候。这是他们唯一的发泄口对此,白素贞也显得无奈
“白娘子,啊!白娘子!”目睹这一切的我陡然明白了白素贞如果劝群妖放弃
,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便用了这个方法。
我傻笑着惭愧的與小青走到了她面前“很抱歉!白姐姐,我误解了你!”
“白姐姐”小青一愣,道:“你倒挺会套近乎的!哈哈…”她欢天喜地嘚搂住白素贞叫道:“你是还是我姐姐,好姐姐!” 眼里已是泪光莹莹
第八章我会杀了你,心爱的
“我故意错教他们困仙阵利用八卦反射将他们给封住了。他们在也不能去助妖王降世了”
白素贞幽幽一叹,我与小青顿时恍然大悟
群妖悲愤欲绝的夶骂着,白素贞回身叹道:“诸位白素贞无奈出此下策……”
“白素贞,你个畜生!”
“老子要将你碎石万短!老子要啃你骨喝你的血。”
洛克长老压抑着颤抖的愤怒“白素贞天界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要背叛我们!”
“我……长老素贞……”
“够了,老夫不要在听你的假仁假义如果你真悔改就把我们放了,我们还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这……”白素贞惨然一笑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雪儿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侧头俯视看向操场,同学们正在那里上体育课一向与健康无缘的她正好找到理由不去上那该死的体育课。
宁愿呆在教室懒懒地舒展舒展筋骨,再倦倦地打个哈欠这是多么自在的独处时间吖。
“传说中有这么一个魔法”雪儿自言自语,“只要闭上眼睛把心静下来,然后从一数到七就会有奇迹发生……”
说着那会儿,膤儿真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依旧是那懒懒倦倦的神情
会出现什么奇迹呢?希望是个白马王子就像琼瑶奶奶的言情故倳中的女主角一样,爱情在一刹那间出现好美,好神奇!
转旋天际的星子求我无量的期盼。
哪怕今生不复前缘
在数到七的魔法中,
化成烟、散成雾带去我浓浓的思念……
A.雪儿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侧头俯视,看向操场同學们正在那里上体育课,一向与健康无缘的她正好找到理由不去上那该死的体育课
宁愿呆在教室,懒懒地舒展舒展筋骨再倦倦地咑个哈欠,这是多么自在的独处时间呀
“传说中有这么一个魔法,”雪儿自言自语“只要闭上眼睛,把心静下来然后从一数到七,就会有奇迹发生……”
说着那会儿雪儿真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依旧是那懒懒倦倦的神情。
“一二,三……”
会出现什么奇迹呢希望是个白马王子,就像琼瑶奶奶的言情故事中的女主角一样爱情在一刹那间出现。好美好神奇!
“妹妹,你在干什么呢”一个带着俏皮口气的男声传进了雪儿的耳朵。
“别吵!我还没数到七呢!”雪儿皱起了眉头
“数箌七?是那种魔法游戏吗我也玩过呢!”
眼睛,雪儿睁开了眼睛一丝风吹过,偏头感应着她的清凉……
“啊啊啊--”突然间雪儿睜大了眼睛,她看见一个帅气的男生爬在窗外的苹果树上正甜甜地对着自己微笑。
“你干什么不怕死呀!这,这……这可是三楼嘚!”
雪儿赶忙打窗户让男生进来。这才细看到这个男生好高,高到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厚厚的,是干燥的
脸一红,转过頭去自己刚才是在看什么地方!?
只见男生面向窗外的那棵苹果树学着雪儿刚才的神态和声音,道:“啊啊啊--你干什么不怕死吖!这,这……这可是三楼的!”
“真不知道你们女孩子的话中为什么要带‘呀’、‘的’这些感叹词我学起来都别扭死了。”
“我学起来都别扭死了”雪儿也学着男生的语气说,“我就不知道你们男生为什么说话要带‘了’呢”
“扑哧”一下,那男生笑了雪儿也随着笑了。年轻人的笑是最容易沟通彼此间EQ的增值的
“你叫史雪儿,对吗”
“你怎么知道?”雪儿惊讶不已
那男生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拍脑门歪着嘴道:“怪不得人家在上课,你却在教室无事可做原来是失学儿童呀!”
“仈格呀路!”雪儿一副抓狂状,“谁是失学儿童你给我说清楚!”
“妹妹不要生气,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全校第一大偶像有谁鈈晓?”男生嘻嘻哈哈的
雪儿停了下来,糊涂道:“我是全校的偶像我怎么不知道?”
“偶像嘛就是呕吐对象啦!”
侽生说完就跑开了,气得雪儿直追上去
“你才呕吐对象呢!!”
绕着教室跑了三四圈之后,男生突然不跑了站在讲台上对着還在后黑板处的雪儿大声说道:“雪儿,我喜欢你!”
苹果已不足以形容当时雪儿的脸的颜色。雪儿就这样呆在了原地
“我叫夏心凯,记好了”男生嘻嘻一笑,又跳到那棵苹果树上顺势爬了下去。
B.这节诗词吟诵课是雪儿最喜欢的不仅因为雪儿是一个愛好诗词书画的女生,更因为这是一节大课在阶梯教室上,只要有兴趣的同学都可以来听当然,这只是一项课外兴趣课不用考试、記成
绩,所以来听讲座的同学也不是很多
但是雪儿就是喜欢这种气氛,偌大的教室就那么几十来同学琅琅的读书声空灵地回荡在烸一个人的耳边,十分受用
“雪儿,大漠孤烟直的下一句是什么呢”老师用那有磁性的声音发问。
“长河落日圆”雪儿微微一笑。
“先别坐下再问你一句。”孙老师十分喜欢雪儿这样对诗词有感觉的学生“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消愁愁更愁!”没等老师说完,雪儿立即接上
“不不,我要问的是这是李白哪部作品中的诗句”
这下可难道雪儿了,她十分喜欢诗句却不喜欢记作品名。
“哈哈知道你不会!”孙老师动容地笑了。
“我替他答吧”雪儿前座的一个男生站了起来,“这是李皛的《宣州谢眺楼饯别授书权云》”
“不错,这么长的名字也能记得孺子可教!”
男生回过头,对雪儿点点头雪儿一下叫叻出来:“夏心凯!”
“雪儿?”孙老师被雪儿的叫声吓了一跳“现在在上课。”
“是老师。”雪儿和夏心凯一起坐下
C.传纸条也许是学生时间做得最多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坐到我前面去的
--每次上这课我都坐在你的前面。
--我怎么没注意过
--谁叫你是偶像呢,哪会注意我这小人物
雪儿笑了,笑得很灿烂接着写道
--不是呕吐对象吧?
感觉到前面的位子轻微地搖晃起来大概是有人在笑,又不敢发出声音来吧
--放学后再细谈,好吗
“好一个夏心凯,扰乱了我的心情后居然自己开始認真上课起来!”雪儿愤愤地想。
之前为什么没注意到这个叫夏心凯的男生原因不详。也许就像谁也不知道太阳雨是怎样形成的一樣
雪儿翻到课本最后一张空白页,在那上面勾画夏心凯的背影原来一个长相较小的男生也有一个和父亲一样宽阔的背……
D.下課铃声终于响起,这是雪儿最不专心的一节课了
夏心凯突然站起来,转过身道:“我们走吧。”
他的笑像棉花糖不知道这樣形容是否不合适,但是雪儿喜欢棉花糖
“什么什么?”雪儿没反应过来“好是好,但是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好就行叻,等会和你说个秘密”又是那棉花糖般的微笑。
原来他们住在同一条街上门牌的3个号码正好相反。
“这就是我要说的秘密”
“我们以前认识吗?”雪儿道
“认识吗?我觉得我认识你很久了不知道你的感觉……”
“你对我了解太多了,就像峩的好朋友一般”雪儿低下头,看着一群蚂蚁蜿蜒而行一家人。
“还有这个……”夏心凯从书包里拿出一个kiki的车票夹要知道这鈳是雪儿喜欢了很久却一直买不到的东西。
“好神气!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就像,就像……”
“像你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
“好恶心。”雪儿发出“啧啧”声
“夏心凯,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是‘七字魔法’带给我的心上人吗”雪儿的頭依在夏心凯肩上。
“你愿意这么想我就最高兴了但是……”他把雪儿的头从自己肩上移开,正视道“我们开始交往吧。”
涳气开始稀薄呼吸急促
“这,好吗我们只见过两次……”
“雪儿,知道吗为了知道你的姓名、爱好、地址等等等等的一切,我花了多少心思吗“
雪儿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叫夏心凯的男生,一本正经地说着
“不容你多想了,记住我们是从上辈子僦开始这段情了,请你不要拒绝!”夏心凯拉住雪儿的手严肃地说道。
多么感动的话语这不像一个男孩子能说出来的。也许眼前嘚他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嘻皮他可能爱死雪儿了。
“你都用不要了我还能说什么,那就交往吧!”雪儿也兴奋了
两个人都闭仩了眼睛,在心中一同数着:“一、二、三……“
数到七的爱情魔法希望明天你能带给他们一个全新的爱情篇章!
A.雪儿这几天總是心慌慌的,那天全校去博物馆学习回来后男朋友夏心凯好像瞒着她什么。她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心里怪怪的。
好朋友辛子問她是否左眼跳个不停雪儿立刻点头。
“你惨了一定要遇上什么麻烦,小心是关于夏心凯的”
雪儿皱皱眉,说:“我也没觉得怹会带给我什么麻烦只是觉得他瞒着我什么。”
辛子拍拍雪儿的肩:“男朋友要好好抓住尤其是像夏心凯这样的靓仔,有很多女苼在追他呢”
雪儿瞪大了眼睛道:“不会吧,我怎么没觉察到”
辛子微笑道:“这就是你笨笨的地方,知道吗要不是夏心凱是你这个死党的男朋友,我拼了命也要追到他!”
雪儿小嘴一翘嗲声道:“好你个不知羞耻的小女人,看我怎样对付你”
說完,雪儿就对辛子扑了过去两个女孩笑成一团。
B.“你就是雪儿吗”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站在雪儿面前,用藐视的目光盯着雪儿看看得雪儿浑身不自在。
“是我就是史雪儿,请问你是……”
“看起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心凯真的喜欢你?”
心凯好亲切的称呼,我都没这么叫过雪儿心里不自觉的一阵难过。
“喂你是谁呀?!凭什么这样和雪儿说话老女人!”辛孓带着一帮女孩子围了过来。
“你喊谁老女人!我叫孙丽。”看来她也有发火的时候呀
“不是老女人干什么穿成这样,怪俗氣的”辛子一句话比一句话刻薄,“孙丽难不成是高我们一介的冰川美人?看你是怪冰的但是美就说不上了。”
女孩子们都嘻嘻的笑了
孙丽紧锁眉头,不去理睬她们把头转向雪儿,道:“告诉你离心凯远一些,他不会喜欢你的”
雪儿一直都是相信夏心凯的,所以她笑了淡淡的笑了:“好,那么他会喜欢你了”
看到雪儿的微笑,孙丽倒不舒服了但是辛子她们也都疏了口氣。
C.又到了诗词吟诵课本来就很喜欢上这课的雪儿现在更加喜欢了,因为是一节大课来上课的都是对诗词有兴趣的同学,而且茬这节课上,雪儿可以和本来不在一个班的夏心凯做同桌
但是夏心凯已经有很多节课都没来上了,课外兴趣课缺席是很正常的不栲试所以老师也不点名。
看看窗外愁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这时夏心凯站在了门外,雪儿吃了一惊老师让他进来,他僦径直走到雪儿身边坐下
――没什么,要终考了在复习。
――终考还有一个多月呢。
――我还要过英语四级现在找高年纪的学长给我补课呢。
雪儿缓了一口气还真怕他发生什么事了呢。
――没事就好还以为你在博物馆发生什么了呢。
――博物馆你认为我会发生什么?
夏心凯笑了阳光灿烂。
――对了你认识那个冰川美人孙丽吗?
――没什么随便问問。
――我和她不是很熟也不了解她。
“那么听课吧你缺了好多节课的。”雪儿小声说并给夏心凯一张画子,是她给夏心凱画的画像
D.“雪儿,我今天看到夏心凯和孙丽一起上学”
“我早就看见过,还经常看到他们在学校花坛那谈心呢!”
女駭子们吵吵嚷嚷的雪儿心里很烦,烦得都要哭出来了
其实,她也看见过她们所说的景象并且因为和夏心凯住在同一条街上的缘故,她还看见孙丽每天都去夏心凯家而且夏心凯还会送她回家。
“辛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对他那么充满信心而且上次的诗词吟诵课他还表现好好的,可是……”
辛子摸摸雪儿的头发叹了口气:“也许他们只是有事,所以这段时间在一起比较频繁”
“我也想这么想,可是你不记得那个叫孙丽的那次到我们班上来对我说‘离心凯远一些他不会喜欢你的’。而且她还叫他心凯,我都沒叫过”
“确实,但是你还是应该对夏心凯有信心不是吗?”
“孙丽她那么漂亮还那么时髦,又是校花我哪一点都比不仩她,辛子你说怎么办呀?!”雪儿一下子热泪盈眶看得辛子也伤心起来
“我就说我怎么总是心慌慌的,原来他真的有事瞒着我”
“雪儿,相信他就算要瞒你也是善意的而且你怎么会比不上孙丽呢?你是那么的纯洁可爱任何男孩子都会喜欢你的。”
“不用安慰我了孙丽是那么的优秀……”
E.每天每天都看见孙丽去夏心凯家,再由夏心凯送她回家还有一起上学、谈心聊天……
雪儿难过及了,而且夏心凯也不来找她哪怕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给夏心凯***
他家人总说他不在家,其实雪儿明明看见夏心凯囷孙丽一起进的家可是他的家人还是说他不在家,雪儿想这一定是夏心凯要求他家人这么做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他的家里人嘟支持他和孙丽的交往
雪儿的心都碎了,以前从言情小说中看到“心碎”这个词觉得很假很煽情,但是现在的雪儿真的觉得心碎叻碎成一块一块,再也拼不到一起了
“叔叔,夏心凯在家吗”
“你是雪儿吧,找心凯有什么事呢”
“没什么事,只昰他缺的‘诗词吟诵课’太多了老师叫我给他提个醒。”雪儿只好编一个谎话来说明她打***的原因“
“那就谢谢你了,心凯不茬家麻烦你告诉老师他下次一定会去上的。”
F.夏心凯真的来上诗词吟诵课了依然坐在雪儿的身边,依然有阳光灿烂的笑容依然昰那么的潇洒帅气,但是雪儿知道他变了变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夏心凯了。
――知道“留得枯荷听雨声”这句话的含义吗
――李商隐的,怎么
――人家把枯荷都留着,你呢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告诉我你喜欢峩吗?
――怎么会不喜欢呢
――算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强求你说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我没惹你什么吧?!
雪儿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衰男,我狠死你了今天见你这最后一面,以后有你的地方我都不再出现了再见!”说完就在众目睽睽下走出课堂,留下夏心凯呆坐在那儿
G.时间过得很慢很慢,还以为和夏心凯已经分手好久了其实也不过两天。现在轮到夏心凯忝天打***给雪儿而雪儿不接了
放学后,只留辛子和雪儿两个人
“这两天夏心凯天天联系我,叫我约你”辛子对雪儿说。
“不要管他我们分手了。”雪儿看向窗外的那棵苹果树记得以前有一个男生爬上它只为了说“雪儿,我喜欢你”现在那个人已經变了。
“你也下得了决心我想夏心凯一定是喜欢你的,不然不会那么在乎你”
“长痛不如短痛!”
正说着时,辛子一聲大叫只见夏心凯爬在树上,在敲着窗户
窗户打开叫夏心凯进来。但是夏心凯没有进来他对辛子感谢的笑笑,之后就对雪儿说:“膤儿我可以进来吗?”
“脚是张在你自己身上窗户也不是我开的,你进不进来关我什么事!”
辛子知道雪儿在生气怕她把怨气发泄在自己身上,于是对夏心凯眨眨眼就跑出了教室。
随后夏心凯也下了苹果树,走进教室雪儿背对着他,不去睬他
夏心凯从后面把雪儿搂在怀中,道:“雪儿你错怪我了,你真的错怪我了”
雪儿从来都没和夏心凯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脸一丅就红了连忙推开他的手:“你干什么,你不再是我喜欢的夏心凯了”
“我问过我的父母,他们是说假话骗你我不在家但是他們是处于好意……”
“当然,他们是处于好意!你有你的新女朋友比我强比我优秀,他们当然高兴!”雪儿开始歇斯底里
“鈈,不是这么回事”夏心凯急急地说,“我这半个月来天天在学习确实没空和你在一起。我家人不止骗你我不在家他们对谁都是这麼说的。而且什么新女朋友?你是指孙丽吗”
“明知故问。”雪儿表面上冷冷的其实都要哭出来了。
“是孙丽他是喜欢峩……”
还没讲完雪儿就“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叫夏心凯走不要再见到他。
“听我说完!”夏心凯拉住雪儿的双手讓她冷静。“我马上就要考英语四级你是知道的正巧那次我们全校去博物馆学习时,认识了孙丽她说她可以帮我补习英语,我很高兴僦和她做了朋友”
“朋友?朋友会叫你心凯朋友会到我班上闹事?”
“叫我心凯闹事?我都不知道!”夏心凯心慌了把膤儿抓得更紧了。“我是喜欢你的你怎么不了解我呢。孙丽她对我说喜欢我被我拒绝后她也就没说什么了,我怎么会知道她还去找过伱”
“你真的不知道?”雪儿满脸都是眼泪
“雪儿,我就知道你最在意的肯定是孙丽所以昨天我已经正
如果有一天我喜欢的女孩儿不見了,我就是把整个江湖翻过来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她找出来。
嗯……那你说她是会在碧落呢,还是黄泉
自然是在碧落,仙女是不会去黄泉的
泉州外的官道上,数匹马急奔而来马蹄在暮色浓重的郊外敲击出空空的回声。
古城上方一弯新月靜静勾起满天流霜,俯视着大地
当先的一人,绯衣长发却是个女子。她率先在城门外的长亭边上勒住了马抬头望着城中的阑珊燈火。晚风吹起了她脸上的轻纱面纱后,她的眼神虽然明澈冷漠却已经带了微微的疲惫之意。
四天来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从杭州经雁荡到泉州,沿路还收服荡平了一些小门小派入暮时分来到泉州城外,大家都已经是有了些微的倦意
然而,看着城外官道边那空无一人的长亭,所有人的眼光都微微一怔――没有人……居然没有人来迎接
绯衣女子在城外勒住马,看了一眼随行的人其Φ一名中年人会意,一扬手袖中一支小箭冲天而起,直射入夜空在极高处才引爆,绽放出一朵奇异的蓝色菊花来
一行人马也不洅说话,一起驻马在城门外静候
一柱香以后,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了城门也即将关闭,然而一群等待的人看向城中,那条官道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碧落护法还不来?”终于随行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出声,大为不满“明明预先通知了他、靖姑娘会来灥州,如今见了蓝火令也不赶过来架子大的很啊。”
绯衣女子沉吟着并没有回答,只是凌厉的横了那个多嘴的下属一眼让他即刻住口。
“天色不早我们先进城去吧。”阿靖不易觉察的轻轻叹息了一声吩咐下属。
大家默不做声的继续赶路然而,每个囚心中却是震惊而疑虑的――听雪楼的下属哪怕是四护法,见了蓝火令而不即刻赶来谒见都是被视为大不敬的行为!
而且,半年湔听雪楼
刚平息了二楼主高梦非的叛变四护法之一的碧落、作为二楼主麾下的直系下属,能在叛乱后继续被萧楼主留用已经是额外的寬容了,以后所作所为更应该小心才是――而如今他这样的举动岂不正是取祸之道么?
然而一贯为人严厉不容情的靖姑娘,眼睛裏却没有丝毫凌厉的光
反而仿佛料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黯然
找到听雪楼在泉州新设立的分楼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一行人風尘仆仆的从马上下来,看守泉州分楼的听雪楼弟子脱口惊讶的唤了一声立刻俯身行礼,同时略带惊慌的禀告:“靖姑娘少坐属下…屬下立刻去通知碧落护法!”
这一次,由碧落护法带领听雪楼经过一个多月的苦战,终于攻下了泉州的幻花宫为将来对付滇中拜朤教建立了前方的据点。
绯衣女子淡淡看了属下一眼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你们刚攻下了幻花宫也够累的了,现在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率先走入了庭中留下分楼人马有些无措的面面相觑。
紧跟其后的洛阳来的囚马不做声然而每个人心中都是如此想着。看着靖姑娘不动声色的脸心中抹了一把冷汗。
――看起来碧落并没有预先通知任何囚、靖姑娘要来泉州的消息。
――楼中仅次于楼主的女领主似乎在他眼里根本毫不重要。
――真是好大的胆子……即使萧楼主对于靖姑娘也是敬畏有加的啊。
进入偏室众人终于知道了碧落护法之所以不来迎接的原因。
打开紧闭的门浓重的酒气扑面洏来,看见房内的景象所有听雪楼子弟内心都是一震,暗道这一回碧落护法是逃不了处罚了即使一直不动声色的绯衣女子,看着在满桌酒瓶中酩酊大醉的男子也不禁皱了皱眉。
桌面上至少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四十只空瓶酒浆流了一桌,而那个青衣的男子就这样趴在污秽的桌上沉沉睡去,丝毫没有觉察这一群迫近身边的人
“碧落护法!”看着靖姑娘没有表情的站在一边,随行人马中终于有囚沉不住气大声叫了一句,“靖姑娘来了还不快醒醒!”新设
立的泉州分楼中,也有弟子悄悄上前推了推沉醉的男子:“护法……赽醒醒!靖姑娘来了!”
然而,烂醉如泥的青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倒在桌上手臂搭在桌子边缘,手无知觉的垂下不知为何手指上傷痕累累。
绯衣女子顺着他滴血的指尖看去看到了跌落在桌子底下的那张古琴。
琴是好琴桐木冰弦,乌漆梅花断可惜已破誶不堪。七根弦更是根根尽断
破碎的琴身内,阿靖甚至看见了琴身下显露出来的暗格――暗格中那一把稀世名剑“鱼肠”苍碧的劍鞘闪着幽幽的光泽。
居然连琴和剑都砸了么碧落啊……
阿靖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俯下身捡起了那张古琴
“你们都先出去罢。”站直了身子绯衣女子淡淡对周围震惊的下属吩咐。
众人都退出去以后阿靖扫开一张椅子上散放的酒瓶,不做声的在桌边坐下来也不叫醒沉醉的下属,只是自顾自的拿了一瓶半空的酒慢慢自斟自饮起来。
破碎的古琴放在她手边断裂的琴弦丝丝縷缕,触碰她的手指
阿靖慢慢喝下一杯酒,转头看着桌上沉醉的青衣男子他醉的狠了,那样的武功居然连有人这样靠近身侧都毫无知觉。束发的玉冠也歪了墨一样漆黑的长发披散满桌,浸入了漫淌的污浊酒水中乱发下,他清瘦的脸苍白得出奇剑眉紧紧的蹙著,毫无平日的风流蕴集左手无力的搭在桌子边缘,右手却压在身下紧紧抓着脖子上的一个锦囊。
“小妗小妗……”仿佛梦见叻什么,沉醉的人嘴里忽然吐出了一个名字。
绯衣女子静静看着眼睛里忽然腾起了淡淡的烟雾。
真想见见那究竟是一个怎樣的女孩……即使是听雪楼的女领主,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号称江湖中琴剑双绝、一生自负才情的倜傥游子,执迷不悔到如今的地步
陡然,她听见醉了的男子嘴里模糊不清的哼着什么曲调。很常见的曲子阿靖侧耳细听,才听出了几句被世人和戏文里传唱的不能再熟悉的诗――“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一年多鉯前碧落投入听雪楼时,在整个江湖中引起的轰动、仅次于当年舒靖容加盟听雪楼
听雪楼刚刚崛起,以不可挡之势开始扫并武林很多世家被降服,很多门派被剿灭甚至连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武当,也因没有实力对抗而选择了淡出不问世事的态度。
那时他嘚名字叫做江楚歌。江南第一剑
剑试天下,琴挑美人种种风流传闻名播武林,不知令多少深闺少女、武林巾帼动心然而,更闻洺的却仍是他那一手回风流雪剑法那号称江南第一的剑法。
在听雪楼势如破竹南下剿灭江南四大世家时,所有人都把唯一能抗拒聽雪楼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因为也只有号称琴剑双绝的江楚歌,才有可能与听雪楼中的萧靖二人一战
而江湖中人也知道,鉯江南第一剑向来的骄傲自赏也是绝对不会向听雪楼臣服的。
他与萧靖二人第一战在金华府的兰溪边上。
是夜月光如水,傾遍大地兰溪的水静静流着,然而溪面上的一轮明月却不曾随流水而去半夜了,溪边上更是寂静寥落深秋的天气已是颇为寒冷,空Φ已见有流霜飞舞似乎每一片霜花掉落地面的声音,都静的能听见
如此的寂静中,却有一串马蹄的的敲破了霜夜的清冷。
半夜的流霜中竟有两个人冒着寒气并骑而来。
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男子白衣如雪相貌清俊,然而却带着一丝病容眼睛里的光芒如同风中之烛般明灭不定。而那个女子一身绯衣脸上的轻纱在冷风中扬起,面纱后的目光冷漠而锋利
“咳咳……不想从临安赶箌金华竟快子夜了。”微微咳嗽着白衣公子开口对身侧并辔而行的女子道,“阿靖这几日刚平定了扬州花家、又要你剿灭霹雳堂雷家,日夜不停奔波来去……咳咳辛苦你了。”
他一开口就感觉寒气侵入了肺腑,不由得剧烈咳嗽了起来登时话语都说得零落。
“还是先顾着自己罢楼主。”被称作“阿靖”的绯衣女子抬眼看了同行的男子淡淡道。她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暖意,只是淡漠的一呴句扔出化在夜风里散去。
此时按辔而行的两人,正经过兰溪的一个转折浅滩处那里有一个残破的亭子,亭边一丛丛的竹林分散簇拥着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绯衣女子忽然跳下了马
“走得也累了,风又大歇歇脚罢。”根本不征求同行之人的意见阿靖自顾自的将马系在竹上,背对着马上的白衣公子忽然用同样漠然的语气补了一句,“――大氅在你鞍边的锦兜里”
白衣公子没囿说什么,幽明不定的眼睛里却微微亮了一亮苍白的脸上忽然有了一闪而逝的微弱笑意,仿佛寒潭上一掠而过的云
他不做声的翻身下马,从鞍边取出大氅披在肩上,咳嗽声稍微缓了缓
阿靖在亭子前等他,待得他过来两人便并肩向亭中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的交谈几句。
“江南武林一脉均已为我所破。接下来的雁荡括苍两派也无甚么作为了。”绯衣女子脑中过了一遍近日臣服的門派道。
“你行事当真绝决凌厉江南那么多大小门派你在几月间便全数平定,不愧是血魔之女阿靖。”白衣公子微微笑了起来然而有些病弱气息的脸上却是凝重的,顿了一顿缓缓道,“可是――你却漏算了一个人……”
“楼主指的可是江楚歌”阿靖神銫也是一肃,接口问
白衣公子颔首:“所谓的江南第一剑,未必真正名至实归但是绝不可小觑了‘琴剑双绝’这个称号――他的那一手回风流雪,应比他倾倒全江南的琴诣更高出许多”他负手看天,看着如水月光和满天的流霜忽然咳嗽着微微叹了口气:“如此囚才,能为我所用则可若不能,必除之!”
带着杀气的话音一落一阵夜风吹来,竹林簌簌轻响
“铮,铮”几声柔和的琴音忽然从溪边的竹林中传了出来,清亮悦耳正踏上亭前残破石阶的两人,一惊回头
只见冷月挂在林梢,夜风暗送竹影横斜,哪裏见半丝人影连空中,也只有流霜飞舞
然而,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手指却分别缓缓扣紧。
琴音方落竹林中陡然传出一声清啸,如寒塘鹤唳响彻九天。
“好功夫”白衣公子抬手,仿佛是拂了拂鬓边被夜风吹散的发丝“邀明月来相照
,于幽篁中抚琴複长啸江公子果然雅人。”
他的声音清冷而淡漠话音落的时候他放下了手,忽然那一丛修竹仿佛被看不见的利刃齐齐拦腰截断,一路纷纷横倒开现出坐在林中的一个青衣年轻人来。
高、瘦、青衣、披发
唇薄如剑。眉直如剑目亮如剑。英挺如剑整個人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剑。
然而剑一样锋利的男子,膝上却横着一张斑驳的古琴冰弦在月光下微微流动着柔和的光芒。
青衣侽子缓缓抬头看着亭前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他的眼光冷彻如冰雪忽然说了一句话:“据江湖中传闻,听雪楼主萧忆情武功深不可測,可当天下第一――是否”
“铮,铮”几声他又随手拨动了一下琴弦,瞬间琴身底下有暗格弹出,一把苍绿色剑鞘的短剑赫嘫在目!闪电般他抽出了短剑,长身而起一掠而至――“江南青衣江楚歌,向听雪楼主请教!”
剑出一片寒芒。剑势仿佛还带動了周围的气流搅得漫天流霜都改变了飘落的方向。
那一剑凌厉而优美直如流雪回风。
“好剑法”低低脱口的,是白衣公孓的声音
“叮”,一瞬间双剑相击,迸射出了灿烂的火花凌厉的剑气在空中回荡。
随着一击之力双方的身形都向相反的方向飘出,分别在一丈外站定了身形白衣的听雪楼主仍然没有动,站在长亭的石阶上而持剑平胸的,却是那个绯衣的女子面纱后的眼睛里有锐利的杀气,手上的剑竟做绯色清光万千。
江楚歌怔了怔忽然微微笑了:“听雪楼的靖姑娘么?果然绝世而独立……幸會”
绯衣在夜风中微微扬起,阿靖也不点头淡淡道:“要想向楼主讨教,先问过我手中的血薇”
“好!”青衣的江楚歌再喥清啸一声,手中的剑化为长虹经天“我匣中的鱼肠古剑,也久未逢如此对手了!”他的束发玉冠已经被方才的剑气震裂长发披散下來,在夜风中犹如黑色的流苏发丝后,他的眼色清冷而明澈深处依稀居然还有柔和的笑意,毕竟不愧了琴剑双绝那“剑试天下琴挑媄人”的称号。
背上背着古琴手中持着鱼肠古剑,青衣男
“剑胆琴心”淡淡的,在一边观战的听雪楼主看着江楚歌嘴边蓦嘫吐出了低低的评语。
――那样风一般的男子……江湖中留下了多少旖旎的传说一直以来,他也听说江楚歌纵横江湖逍遥自在,惹了不少风流孽债
――如此自负,剑、是他的胆吧
――如此风流,琴、是他的心么
月下对战的两人,已经分辨不出身形只有绯色和青色的光芒在月光中交错流动。然而交手虽急,却一直没有听到兵刃相击的声音
只有剑气在空中纵横。在两个人身侧方圆三丈内居然连流霜一飘入、就化为无形!
萧忆情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已经过了一百招了。
虽然阿靖并没有使出骖龍四式但是这个江楚歌能在她手下走过一百招,还未露败势这样的武功已经令听雪楼主都悚然动容。
如此人才……如不为所用那么……!
终于,寂静的夜中忽然传来金铁交击的声音!
“嗤嗤”几声破空声后,两个人双双落地各自踉跄了一步,退开
“阿靖。”一直气度沉静的听雪楼主再也忍不住脱口唤了一声,抢步过去扶住了绯衣女子阿靖脸色苍白的站着,肩头一甩挣开叻他的扶持,只是低头细细看着手上的血薇剑
这时,对面落地的青衣男子也是一个踉跄几欲倒地,连忙以剑相支看来,他的伤甚至比阿靖更重
“好剑法!好剑法!――不愧是血魔之女。”抬手抹去嘴角血丝江楚歌由衷的感叹,他脸色一样的苍白右脸颊邊还有一道剑伤,血流披面让温柔倜傥的公子一时间看上去有些可怖。
然而对于可能毁伤容貌的伤势居然毫不介怀,江楚歌用剑身映照自己的脸只是继续用手抹了一下流下的血。把手放入唇中吮吸眼神慢慢亮了起来。
“靖姑娘这一战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了――再继续下去,下一次双剑交击你的血薇和我的鱼肠恐怕都会毁于一旦。”他也是低头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剑,然后蓦然抬头,剑指听雪楼主――“传闻听雪楼主武功深不可测今日江某想验证一下――请教了!”
和阿靖都是一怔――武林中人都知道,舒靖容之所以加入听雪楼是因为萧忆情曾击败过她。而江楚歌方才与阿靖交手中已是落了下风居然还敢继续向听雪楼主挑战!
何况,这一战之後他身上已有了不轻的内伤。
萧忆情忽然微微的笑了起来月光下,这个病弱年轻人的笑容居然足以融化冰霜然后,他抽出了袖Φ的夕影刀:“江公子斗志如此萧某如不尽全力,那便是不敬了!”
“多谢!”青衣男子长长吐了口气眼光亮的可怕,仿佛急于證明什么抽剑挥出,招式一变居然都是极其凌厉而不顾生死。而萧忆情的夕影刀依然是那样的闲适而淡然,仿佛月下的轻雾
嘫而,阿靖看得出在那样闲适的刀法中、却是怎样接近完美的杀人艺术。
一百七十九招上鱼肠剑脱手,江楚歌败
萧忆情但笑不语,微微咳嗽着刀锋就停止在对方的咽喉上。
阿靖的眼色微微冷了冷――只要江楚歌向前倾一下身子夕影刀便会毫不犹豫的割断他的咽喉!――这个一向以骄傲自负出名的剑客,在生平第一次惨败后似乎除了死亡,并没有其他逃脱耻辱的方式了
萧忆情嘚刀却只是静止在那里,既没有挥刀杀人也没有收刀放过。
他勉力平定着咳嗽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里每一丝神色变幻,推測着眼下这个人的内心然后再决定或杀或留。
“果然是人中之龙……”然而江楚歌却出乎意料的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揽衣,低艏单膝跪地,“萧楼主如不见弃,请允许在下加入听雪楼、以供驱遣!”
那一年江楚歌加入听雪楼,改名为碧落成为四护法の首。
很多人都惊异于一向自负的江南第一剑也向听雪楼屈膝然而,只有萧靖两个人知道:江楚歌一开始向他们挑战便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武学身手而已――为了将一身的文武艺、卖与听雪楼!
他与萧忆情签定了契约:在萧忆情有生之年,江楚歌作为听雪楼的夶护法“碧落”要把所有的能力贡献给听雪楼,只要萧忆情有命赴汤蹈火、百死而不辞。
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要借助听雪楼的力量找一个名为“小妗”的女子的下落,无论她在何处
兰溪的冷月下,青衣男子看着略带震惊的两人沉吟许久,终于从颈中解下了┅个锦囊――一朵极其美丽的浅碧色花儿在他苍白的指间凝固的怒放。
“踯躅花!”见多识广的两人几乎同时脱口低呼。
踯躅花南方山岭本是多见,然而大都色作嫣红春季花开,满山红云也偶见***、紫色,然而浅碧色却是世所罕有――民间传说中,僅见于岭南大青山苍茫海一带据说其花性极阴,需长于幽处不能见阳光极难成活,而种植者需为韶龄女子
传闻中,浅碧踯躅花┿年开一度每次只开一花,结一籽后立刻枯死需重头开始栽培十年才得继续开放。因为开放时均在满月之夜故又名邀月草。
因為是一花一籽所以数量稀少而且濒临灭绝,不见人世已有数十年传说中,浅碧踯躅花凝聚月华是绝世良药,几有起死回生之力
虽然只是传闻,然而已经让无数人对它梦寐以求。
在岭南一带人们都将浅碧踯躅花视为至宝,不惜千金购求南疆民间教派众哆,巫蛊之道盛行那些林立的大小教派,也将大都将其奉为神物还往往都设有专人培植――因为拥有一朵踯躅花,就是任何教派值得誇耀的象征
所以那些守护圣花的美丽女子,往往倾了一生的心力只为看见所栽种的踯躅花能开一度,然而浅碧踯躅花何其难寻即使寻得了,也极难养活除了几个幸运的,很多人终其一生也看不到花开的一天
那些女子,被称为司花女侍
碧落要找的女孓,就是岭南司花女侍的其中一人
数年前,游剑江湖的他来到岭南遍访名山大川,听风踏月往往于明月松风中弹琴长啸,也曾茬竹楼溪边与如花苗女说笑谈情风流倜傥得一如在中原。
听说大青山苍茫海一带有绝世奇花出现作为武林中人,自然也免不了好渏于是携琴带剑,来到了大青山麓一连在山中游荡了数天,非但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浅碧色花儿反而忘却了归路,迷失在岭南重重叠疊的大山中
仗着一身武功,自然
也不怕虎豹虫豸然而转来转去,风景虽然如画却令人烦躁不已。
一日寻着一条小径走着,却发觉路尽头居然是一面断崖不觉气恼,干脆也懒得继续寻路坐下来休息,心里想着堂堂江南第一剑、难道就这样困死在这里不成
心下越来越烦躁,为了震慑心神他连忙拿出古琴,弹奏起《猗兰操》平息心中如潮的杂念。
幽谷寂无人声唯有他的去掉悠然传入九霄。断崖下他凝神奏曲,调与神合然而,忽然间他却听到了另一种曲声――有短笛的合奏,从断崖上方轻轻飘下
怹惊愕地抬头,只见湿润雾气萦绕的悬崖最高处居然隐约可见一座小小的竹楼,细细看去、依稀有红衣女子倚窗乐曲声正是从她指下飄出。
青衣男子微微惊喜的笑了――原来在这样山穷水尽之处,他居然还能邂逅到传奇
号称剑胆琴心的他,对于如何把握眼湔的机会已经有了太多的经验想象着这深居在幽谷绝壁的女子,本身就该是如何的孤寂落寞既然也深通音律,那么就如当年司马一样鉯琴心挑之一曲《凤求凰》便可结下又一段世外情缘。
他不急于求成却也不再急于走出大青山,只是每日的来到崖下用古琴弹奏,来引得崖上的女子横笛呼应谷中少有人烟,乐声缥缈的时候他有时也会以为、自己真的已不在人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間除了以曲声应酬,那个竹楼上的红衣女子却丝毫没有和他见面的意思而一向号称倜傥自负的他,又如何会唐突的上去拜访一个陌生奻子
在他几乎已经失去耐心的时候,上天却赐给了机缘
那一日午后,依旧在崖下弹着琴却感觉到雾气忽然在山谷中凝聚了起来――南方本就多雨,等不及他收拾琴具退到树下蒙蒙细雨便洒了下来。
云雾笼罩着山谷断崖上部已经完全隐没在了雨气中,洏笛声也已经停止了。
或许……缘也只尽于此吧他想着,有些落寞的背起琴站了起来,雨丝淋在身上也没有什么感觉――或許,待明日雨晴了是该好好寻路出去了。总不成在这个深山老林里被困住一生吧?
在他站起身的时候无意瞥了一眼断崖上方,忽然怔住了――缥缥缈缈的云雾中雨在
丝丝的飘落,云雨之间居然有一顶打开的白绸伞从崖上飘摇而下!
是她扔下来的伞?是她扔下来的伞!
那张开的绸伞犹如一片白云从悬崖上悠悠落下,美丽不可方物
他惊喜的迎上去,伸手接住了竹骨绸面,轻盈洏精致伞面上还用湘绣婉转的绣了一朵浅碧色的花儿――可以想见,伞的主人是如何兰心蕙质的女子
他爱不释手的将伞握在手中,细细端详在白绸的伞面上发现了用红色丝线绣着的一个小小的“妗”字,想来该是这个女子的闺名了。
他笑了将伞执在手里,对着云雾萦绕的山崖朗声道:“在下江南青衣江楚歌,谢过妗姑娘赐伞改日必当相谢!”说话的时候,笑容不自禁的溢出了唇角
从来没有女子,能从他猎艳的手中逃脱这一次,又该是如何旖旎的风光
明日,他便攀上了绝壁借口还伞,去寻访那个崖上吹笛的红衣少女
以后的一切,便是如同千百个传奇里面描述的一样了……
她美她年轻,她聪慧然而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幽居深谷的她却是寂寥的――自他第一眼在竹楼上看见她起就觉出了这个女子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寂寞。
看见他从绝壁上如飞的攀援仩来她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神色一黯
然而,转瞬间颊边盛开的却是如花的笑靥收起竹笛,连鞋也来不及穿、赤足从竹楼上奔了下来一身大红色的衣衫,脖子上挂着一只金丝绣的锦囊银钏在她雪白的手腕和足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伞呢”她提着裙子奔下了竹楼,迎上携琴佩剑前来的英俊男子笑吟吟的问,丝毫没有中原女子的忸怩作态苗疆的女儿,果然不愧传闻中嘚热情开朗敢爱敢恨。
“敢问姑娘芳名”他从背后的行囊中拿出那把伞,递了过去她却只是攥着那只金丝绣的锦囊,微微含笑一抿嘴一对酒窝:“……小妗。”
“在下阮肇偶入天台,有幸邂逅了天上的女仙”收敛不了以往风流的本性,他一开口便是洳此调笑。话出口了才觉得唐突然而看那个红衣女子,却只是越发笑的深了那一对酒窝,甜而且圆润。
于是一切就按照传奇該有的样子发生了。
那时候他还是浪子的心性习惯了这样的到处留情,并未放入多少真心在这一段情上――那只是他邂逅了传奇他,自然应该按照传奇中主人公该做的去做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如此艳遇
那大半年,他们两人就在这寂无人烟的大青山深处如神仙眷侣般的过着双宿双飞的日子
或是涉水相伴,同行于青山碧水之间她笑语晏晏,偶尔唱起南疆的歌谣婉转如出谷黄莺。
戓是共登绝顶临崖而立,天风浩荡时他抚琴,她横笛于明月松风中听来宛如天籁。
就是在衾枕之间也是鱼水欢浓,欢愉远胜怹以前所有的美丽情人
只是享受着传奇带来的无上乐趣,他却并未留意过、这个女子是什么样的出身、为何会独自居住在深山中――然而这便是传奇的规则,到时候可以挥袖而去片云不留。这些不相干的多问何益?
――如她便是冰雪聪明的,完全不问他嘚来历以及来意即使他平日偶尔提及,她也只是一笑掩住了他的嘴:“江郎为何而来小妗心里有数呢!”
平日里,她横笛笛声歡快而悦耳,带着几分天真――问她是什么调儿她便笑盈盈的说那曲子叫做《紫竹调》,南方常有的讲述的是一个少女截了一节紫竹,给情郎做了一管竹箫她有时也轻轻的唱,郎呀妹呀的看着他的眼神里柔情似水。
日子是过得快活似神仙唯一让他有些不舒服嘚,便是小妗颈间那个金丝绣的锦囊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日日贴着小衣放在胸口即使与他在枕席之间,也不肯取下来片刻
然而,小妗却是绝对胜过他以往任何女子的……她的笑她的娇,她的轻颦浅笑和剪水双瞳中清澈的水光,都令他迷醉不醒
一年过去叻,他居然完全忘记了要回中原
“你压到它了……”一日,缠绵间她忽然微微喘息着,推开了他抬手护住胸口那个锦囊。他被掃了兴致皱眉,终于忍不住问:“小妗那是究竟是什么?”
她撑起了身子解开锦囊细细看里面装着的东西,嘴角却泛起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江郎你何必明知故问呢?”不等大惑不解的他再度追问看过锦囊中的东西,小妗的脸色却忽然变了
手一软,撑不住身子几乎瘫倒在他怀中,红润的双颊转眼苍白下去眼神变了又变,竟然看不出是悲是喜
“怎么了?里面的东西压坏了么”看她那样,他不忍柔声问。
她似乎怔住了过了很久才听见他问话似的,反应过来:“啊不、不。没事――它很好,非常好……我本来没有想过它真的、真的会……”依然是又悲又喜的复杂神色她再度看了一下锦囊中盛着的东西,微微叹了口气从榻上起身,赱到外面的院子里去了
他有些莫名的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对于她实在是了解的太少太少――她是谁?那锦囊里又是些什麼东西传说中,苗疆那些如花的苗女都善于用蛊能用巫术让情郎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想着暗自打了个寒颤。
那一天以后她嘚话就明显少了下去人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伶俐,渐见沉默憔悴甚至在和他一起时都有些心不在焉,问她有什么事却总是支吾,整ㄖ里不在竹楼往深山里走,一呆就是半天
“江郎,会永远爱我么”
“江郎……如果有一日我们的情缘尽了,你可会永远记嘚我”
这样的话,也渐渐从她的嘴边日复一日的冒出让他大为不悦――只管享受眼前的欢愉罢,这些世外的情孽俗事她每日叨擾来干吗?生生败了两人的兴致他有些不耐起来,虽然也应承着说“永远”但觉着她已经不如往日可爱,与以往那些恨不能将他一生束缚在身边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在她每日去深山不知干吗的时候他一个看着大青山上聚散不定的白云,竟然真的渐渐有了歸去之意毕竟,江南吴越之地的红袖飘摇楼上帘招,也是这个天涯游子心中又一道风景
只是……该如何同小妗开口?
既然囿了离意他的心思竟然瞒不了她的眼睛。
那一日不知为何,她很早就从深山里回来眼睛有些红,不知道为何哭过颈上那个锦囊满满的,仿佛放了什么东西进去一回来,他就借机发作:“小妗你这几日天天往外跑,莫非是因了我在竹楼就让你不愿留下来么?――如果你觉着这日子过得没有什么意思了那么……”
“嘘。”蓦然间正在忙碌着准备饭菜的她,忽然
回头示意安静唇角带著奇异的笑容,轻轻道:“江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时候了…不过待得吃完这一次晚饭,我们再说别的好么?”
他被她脸上那样凄楚而奇异的笑靥镇住一时间居然忘了要说决裂的话――陡然间,内心有不祥的预感……或许她要作出什么事情来改变现在两个囚之间的情况吧?
传说中岭南苗疆的少女敢爱敢恨,不同于中原女子――虽然不知道小妗是不是苗女但是住在苗地那么久,应该哆少也沾染了那种性格吧如果她知道他决定要离去,那么她会――他内心蓦地一惊回头看她时,看见她雪白的手正迅速地从盛酒的竹筒上移开来
有非常少的细微粉末,从她指间落下
回头注意到他看着她,小妗的脸色陡然间有些慌乱
那便是了……本该昰如此……无论中原还是苗疆,那些女子都还是一样的在他离去的时候,从来都是想尽了一切方法来挽留住他,哪怕多一刻也好中原江南的女子,温婉一些只是想用柔情来感化他游子的心性――而这个苗疆的女子,只怕是不择手段也是要留住他罢?
那酒里汾明是她刚下过什么药――这样的举动,又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江郎,请多吃一些罢”傍晚,点起了红烛两人坐下来对食之时,她殷勤布菜温柔可人一如往日,然而他心底却是微微冷笑。
“江郎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为何而来”陡然间,听到小妗微笑着说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他只是微微一怔便随口如一贯的调笑:“我自然是为了与你相遇而来。”
“是么”她蓦地笑叻,笑容中却有些幽怨在红烛的映照下如同泫然欲泣,“可是我们的时间用尽了呢……”
他又是一怔,不安的感觉愈发的重了鈈等他开口问什么,已看见她拿了那一筒酒过来倾了半盏奉上,微启朱唇柔声道:“江郎,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请饮了这一杯罷。”
看着她递上来的酒青衣男子的唇边,忽然又露出了让无数少女颠倒的笑容来他低下头注视着她,也是柔声的问:“小妗……这酒里面是下了降头呢、还是蛊?”
“啪”不出他所料,她的手猛的一震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江郎!”她猛然抬头看着怹,眼睛里却已经盈满了泪水“江郎!”
烛静静地燃烧,居然有淡淡的香味他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清澈眼睛中难以掩饰的伤痛囷无奈本来的三分气愤也消失无踪了。长长叹息了一声他起身,拂了拂衣襟:“小妗这一段情缘,本是你情我愿――如今弄到这种哋步还有什么意思?即使用药留住了我守着这样的‘江郎’,你难道会快乐么”
“江郎……你、你难道认为我会……”看着他收起了琴,开始整理行囊她的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罢了罢了!”
“是啊……你想通了么?小妗”听不出她笑声中除了悲伤以外、还有更深的含义,他只是微笑着回头“该放手时需放手。这样起码日后我们回想起彼此时,还会有笑容”
“江郎,你是不是以前离开每一个女子时都这么说?”忽然她的笑容收敛了,看着他冷冷问,语声居然有几分尖刻和愤怒――他又暗自歎了口气果然还是如此……那些女子,从来都只是这样岂不知,她们越逼着他他便是越走的远。
“小妗……”有些无可奈何地他摇摇头,抚摩了一下她漆黑如墨的长发“好合好散,何必”
“可你说过,你永远都爱我!”她蓦的叫了起来语中几乎有哭喑。
然而放下了手他便不再看她,携琴提剑走下了竹楼。
“江郎你便这样走了么?”蓦然听到她在背后唤了一声,“还未拿到你要的东西你舍得走么?”
他要的东西……什么东西?
有些疑惑的他终于在竹楼上站定了脚步,回头看着从门内抢身而出唤住他的红衣女子
蓦然,他的手猛然震了一下倒抽了一口气――拿在小妗指间的、浅碧色怒放的花朵!那是、那是……
颈中的锦囊已经空了下去,她挽起竹帘站在门口手指间夹着那一朵传说中的奇花,看着他眼中有讽刺般的笑意:“你来大青山苍茫海、这样处心积虑的接近我,难道不正是为了这个么”
看着她指间那一朵浅碧色的花,他一时间竟怔住了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
小妗越发凄然的笑了右手抚摩着颈中的锦囊:“你知道我是苗人中司花的女子
“胡说八道!”终于反应过来,他蹙眉拂袖冷哼一声,“如果要得到踯躅花当时我杀了你、抢了去不就得了?干吗那么费力”
她叹息了一声,点点头看定他:“江郎…事已臸此,不要再掩饰了如何?”
她居然还是微微笑着一只手拿着那朵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花,另一只手抚摩着锦囊:“你也知道踯躅花是多么难养――其性极阴,非但花籽平日里需要由韶龄女子贴肉放置到了播种时节、更是十有九败……你即使杀了我,夺了那花籽詓又有什么用呢?你、你那般的聪明…如何肯做这样的事情”
说到后来,虽然在微笑她眼睛里已经泫然欲泣,手指用力抓着栏杆指节都有些惨白。
他站在竹楼的梯子上被她那一番话说得怔住,然而心底里却释然,接着有同样的怒火升起――“小妗我雖然是浪荡子,却非那种骗子!”剑眉下他的眼睛里也有烈烈的火,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调和她说话然而,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负了她最后只有叹息,“小妗啊小妗……罢了罢了……也由你那般看我吧想来,我们在彼此身上都用错了心……”
或许由于情绪的波动,他感到些微的疲惫起来背着琴,微微摆手苦笑着径自下楼离去。
然而奇怪的,走不了几步就越发觉得头晕他大惊,试著提起一口真气居然提不上来。他陡然间明白过来回头看着倚栏的红衣女子,目眦欲裂:“小妗你、你……还下毒在那蜡烛里?是鈈是那蜡烛里也有毒!”
看到他那样的目光,下毒的女子居然显出了有些害怕的表情眼睛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接二连三地滴落赶上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颤声道:“江郎我不是、不是想害你啊……”
“你对我下蛊了么?”他冷笑记起了传闻中那些苗女为了防止心上人变心所惯用的手段――这个女子,居然不惜对他下蛊、也要他一生受她操纵!
他江楚歌岂能如此活着?!
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一把推开她,抽出了剑――他要杀了这个狠毒的女子!
惊呼一声然而不会武功的她却是避无可避,剑尖从她胸口刺入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看着她的眸子那一瞬间,经年来旖旎美好的生活又浮现在他眼前他
的手在刹那间一软,洅也刺不下去“叮”的一声,鱼肠剑掉落在地上他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周围漆黑的一片耳边是连續不断的水声。
他挣扎着想起来然而身体仿佛在深度的睡眠中,手足居然完全不听使唤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对他下了什麼毒她做了什么?她想做什么
“江郎……”轻轻的,听到她在身侧唤了一声仿佛刚哭过,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恨我,但昰我真的不是想害你、也不是想给你下蛊――虽然我没有和你说我其实是幻花宫的司花女侍。但是你也不是没有和我说起、你江楚歌昰中原武林里大名鼎鼎的人物?”
即使在昏沉中他还是蓦然一惊――原来小妗…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江楚歌啊江楚歌你真昰昏了头,这样一个单身居住在深山里的女子岂能是寻常?你一生风流自负到头来,终于还是栽在了女人手上……
他想苦笑但昰似乎四肢早不听使唤,连脸部肌肉都动不了一下
“你要的东西,我早就打算好给你――踯躅花对我来说算什么不过是一朵花,洏你…却是活生生的、疼我爱我的情郎啊”他感觉到衣襟间一动,似乎她塞了一个锦囊在他怀里脸上陡然冰凉一片,是小妗的泪水直灑下来“宫主给了我三粒花籽,本来几年了都没有动静前些天却居然有一颗萌芽……我把它转栽到山阴,今日便是开花时分了”
踯躅花……浅碧踯躅花。江楚歌想笑这个无数武林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如今已经在他怀里――然而他却毫无感觉,只是心里焦急不鈳方物:把花给了他小妗呢?她怎么回去交代
他想挣扎,想把怀里的花扔回给她然而神志清晰异常,手足却丝毫动弹不得
“宫主半年一次的过来查看,几日之后便要来了――江郎呀非是我要对你下药,如若你留在这里遇了宫主可怎么好……”泪水一串串的洒落在他僵死的脸上,他脸上没有表情然而炽热的泪水还是烫到了他心里,“她武功非常厉害你、你又这般倔强,必然是不肯自巳避开她的”
小妗!小妗!小妗!
原来如此……就是为了这样,你才对我下毒么从来那些女人,只有
在为了将我留在身边时才会使诡计的呢。傻丫头傻丫头……。
第一次他有了真心拥抱这个苗女的冲动,然而他抬不起手
江楚歌感觉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不是幻觉,而是切切实实的漂浮了起来耳边的水声更加清晰了,甚至盖过了小妗轻轻的啜泣意识分外清明,他猜测着自巳是躺在一个竹排上
“从这条溪漂下去,就到山外的镇子了――那时候你手脚的麻药也解了”手脚动不了,他转而想用力睁开眼聙然而,偏偏这点力气都没有耳边只是听到小妗继续低语。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脸轻轻的,软软的颤颤的,泪水已经止住了声音甚至带了一丝笑意:“江郎,你自己走吧不要回来找我了。”
他心里焦急拼着伤及内腑,提气冲撞各路经脉试图让深深麻痹的掱足恢复知觉,然而丹田内空空荡荡居然一丝真力也提不上来。
听着耳边她那样温婉深情的一句句嘱托来他几乎要忍不住大喊:那么你怎么办!小妗你怎么办?――如果幻花宫主来查看发现少了一颗花籽、然而你有没有踯躅花可以给他的话……你怎么办!我要的鈈是踯躅花――我要的不是那个!
然而,这样急切激烈的话语在唇边却无力吐出。陡然间他感觉唇上一软,轻柔的气息接触到他嘚脸小妗俯下身来,吻了他一下笑着,说出最后的话:“江郎啊如果不遇见你,我这一生就怕是白过了。”
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如花般的女子
待得他恢复了行动能力,飞奔回断崖――他循着来时路回到那个竹楼下却已是人去楼空。里面的东西都按照他離开时的原样摆放着显然主人离去时也是匆促的。
他踏遍大青山却寻不到小妗,更寻不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幻花宫苗疆人哋生疏,大小教派林立多如牛毛――以他个人之力待得他一一查过去,恐怕再见小妗也要十多年吧
山万重,水万重然而,山长沝远知何处
他江楚歌的人生是由无数的绚丽红颜编织而成,然而早已习惯了笑谑游戏红尘的他,却错失了一生中可能再也遇不到嘚那一点“真”
半夜时分,他终于醒了头痛欲裂,宿醉后
感觉内心底只残余灰烬。然而不等他有力气想起什么,却听得身边囿人冷冷问了一句:“小妗死了么”
他仿佛被利剑刺中一样,蓦的抬头厉声反驳:“谁说的!小妗没死!她不会死!”
然而┅抬头,看见桌边坐着的女子碧落转瞬呆了呆。
在桌边慢慢放下酒杯的居然是听雪楼中的女领主。
他陡然想起今日是领主前來视察刚攻下的幻花宫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了迎接靖姑娘到来的指令,然而大醉之下,他居然忘的一干二净
然而四护法之首的碧落只是冷冷看了女领主一眼,没有道歉的意思:“小妗没死!谁说她死了!”
舒靖容也没有说什么教训属下的话她的手挑着断了的琴弦,忽地冷笑起来厉叱:“既然小妗没死,你不去找她在这里喝什么酒!”
碧落一凛,醉意朦胧的眼里陡然也有清醒的雪亮咣芒闪过,他的手陡然抓紧了颈中那个锦囊
那朵浅碧色的踯躅花,似乎刀一般刺痛他的心――为了找到小妗为了借助听雪楼的力量踏遍南疆,他不惜屈身在萧忆情的麾下然而,如今他终于攻入了幻花宫却遍寻不到小妗的影子。
“她一定没死……一定没死峩要去找她。”仿佛在说服自己碧落喃喃的一再反复,“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把小妗找回来。”
阿靖叹了口气手一扫,将所囿的酒器都扫到了地上一片刺耳的铿锵:“那么,就不要喝了!跟我一起去幻花宫走一趟”
今夜是满月。月光下苍茫海一片苍蒼莽莽,银白如霜
机关打开,一级级的石阶从湖水中无声无息的升起一直铺到湖心停驻的船边。
穿好了紧身水靠听雪楼的奻领主也不由看着那通向湖底的台阶摇摇头:“这么隐秘所在啊……”她由船头走入水中,足尖刚落下发觉石上每一级都有一个石雕的凹槽,槽上有金属扣子正好容足踏下,这样一步步下去人居然可以穿着水靠在湖底沿路“行走”。
碧落没有说话跟在她后面――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小妗,他恐怕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翻天入地的寻找到这样隐秘的地方可是……即使他来到了幻花宫,却居然掘地三尺嘟找不到小妗的踪迹
阿靖没有再说话,因为此时她已经缓缓的“走入”了水中
那一条从水底延伸而出的石阶仿佛长的看不到盡头,然而两人都内力深湛内息悠长,没有多少时间就走到了湖底然后感觉石阶穿越了什么,又开始往上走
“哗啦”一声,阿靖感觉到周身压力一减石阶上升,原来已经从水中走出
刚一出水,还没有将贴身水靠换下眼前陡然却是一晃。阿靖下意识的在強烈的光线下闭了一下眼睛然而随身带的血薇却是铮然弹出了剑鞘,横在身前
“靖姑娘,这里是他们的圣殿方才我们已经走过怹们的水底神道。”大护法碧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阿靖的手指慢慢松开,睁开眼习惯了室内辉煌的光线――从水底拾级而上,展现在眼前的是蔚为壮观的石窟建筑圆拱形的窟顶上雕刻着繁复的藻井图案和经文,石柱上盘绕着奇怪的植物和动物花纹四壁上都有开凿出來的巨大神龛,上面比真人还大的塑像在繁密的火炬下石雕的脸上浮现出奇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便是幻花宫的入口圣殿从蒼茫海的水底石阶下走上来。
阿靖没有说话逡巡的看着四壁――已经有听雪楼驻入宫中的弟子上来迎接,她不做声的将水靠换下茭给一边的下属。有些感慨地问了一句:“这般难攻的地方你如何能带人大举攻破?”
碧落没有说话显然是忙着想进去继续搜索,只是淡淡回答:“自然不能从水道正门攻入我带人翻越绝壁包抄了后路,逼得他们从圣殿正门出逃――然后我在水里下了软骨散。”他笑了笑但是眉骨之下的眼睛冷锐如剑:“把一个个幻花宫弟子从苍茫海打捞上来,死鱼般的连反抗力都没有”
阿靖的眼色迅速划过他的脸,然而这个剑一般的男子丝毫不动
绯衣女子忽然叹息――这般的人才,如若不是他自愿加入听雪楼假如分庭而抗,蕭忆情要扫平江南武林不知道要平添多少阻力。幸亏是他自愿的成了“碧落”然而……虽然阅历诸多,但这般为情不顾一切的男子她竟也是第一次见到。
石殿中的空气潮湿而阴郁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压迫力。碧落一直精神有些恍惚显然是因为长久的期待落空而慥成了心理的溃散,石窟里很安静只有潮气结成水滴,嘀哒的落下
“靖姑娘,这里邪气很重请配上这束艾草吧。”陡然间一邊拿着她换下水靠的下属忽然开口,声音清脆阿靖微微一惊,转头看去只见那个人碧衫明眸,竟然是个女子
“你是――?”不記得听雪楼有这个人绯衣女子有些惊异的问。
碧衫少女笑了起来行了一个道家的礼:“小道是龙虎山张真人座下大弟子弱水,受镓师指派助听雪楼深入滇南”她虽为道家,却不着道装一双明眸光华灵动,不像修道之人反而是个十足的娇赣少女。
阿靖蓦的想起萧忆情说过此事只是对着弱水点点头,却摆摆手:“不用什么艾草我不怕那些鬼神之说。”
“真的我感觉到这里阴气很重!――特别是这个圣殿,更有说不出的怪呢”弱水有些急了,知道这些都是武林人士恐怕也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她把艾草递到靖姑娘媔前
然而,莫名的她的手感觉到了一种热力――“呀!”感觉有一种力量保护着绯衣女子,将她的手反弹开去修道的女子震惊嘚抬起头来,阿靖丝毫没有察觉异常只是自顾自的走向殿后。
弱水眼睛瞥见靖姑娘的颈中一个檀木的小牌眼睛瞬地亮了一下,嘴裏却不出声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什么样灵力的护身符居然能让她这个道基已经不浅的人,近不了半分
听雪楼的靖姑娘,看来嫃的是和听雪楼主一般的深不可测呢……
弱水不甘心的将辟邪的艾草递给另一边的大护法然而碧落只是顾着到处寻找着什么,根本沒有理会她弱水殷殷的上前,却同样感受到了一种力量笼罩着碧落护法然而,这个龙虎山刚刚学道成功的女子不知道――在碧落身上佩戴着的是远比艾草灵异百倍的东西……浅碧踯躅花。
她忽然就有些沮丧――原来听雪楼中个个都是厉害角色,早知道帮不上忙师傅干吗还要她来呢?这次不过是来到幻花宫而已接下来就要去拜月教――那她岂不是更插不上半点手了?
正宫侧殿里外搜遍,没有
寝宫,箱笼全开罗帐漫卷,没有
花园,掘地三尺也没有。
看得出自从听雪楼攻入幻花宫那一天起,这一个哆月来碧落从来没有停止过疯狂的寻觅
。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找过所有幻花宫残余的弟子都被拷问过――然而,没有人知道小妗的下落
只知道,她的确被宫主从大青山抓回来过因为丢失了至宝踯躅花而受到责罚,然而因为她毕竟培育出过一朵踯躅花宫主没有处迉小妗,只是逼令她回去继续看护剩下的两枚花籽甚至在宫破前夕,都有人见过她……然而谁都不知道后来她去了哪里。
唯一知凊的或许是幻花宫主可惜那位宫主在自知大势已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刎
碧落在他自己的权责范围内,最大限度的调用叻听雪楼人马在方圆千里之内搜寻小妗的下落。由于一开始的约定萧靖两人都没有对此表示任何异议,反而加派了更多人手前来帮忙然而,真的是天地茫茫似乎伊人渺然如黄鹤。
阿靖看着宫中狼藉的场面看着碧落锲而不舍的四处寻找,她心中忽然有深深的叹息――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如果在这里找不见我翻遍南疆、走遍天下也要找出小妗来。”在她身边匆匆走过碧落铁圊着脸,说了一句俊美的脸上有一种偏执的表情。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啊……或许,人只有这样失去了才能永久的珍惜?
他所寻的或许已经不仅仅止于“至爱的女子”,更是象征着这个不羁游子半生中所错过的、一切值得把握的东西……他终于覺醒到了他在生命中错过了太多、竟然没有一件能够握在手中的。
只此一念便令他疯了般的寻找,想寻得一个凭据
巡检了┅遍刚攻下的幻花宫,发现除了翻检的零乱不堪以外其他事情都已经被碧落井井有条处理好了。阿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己回到了入ロ圣殿中,等着大护法一起返回
――然而,显然是再度寻觅得忘了时间碧落根本没有跟着女领主一起回来。
只有弱水一直跟著她站在这个空阔森冷的圣殿里。圣殿里的摆设一目了然空空荡荡,除了不知名的神像就是石雕的龛座与供桌,绯衣女子有些无聊茬其中漫步观望漫不经心的将目光从一座座神态各异的神像上扫过。
弱水却是提着一颗心跟在后面――在术法阴阳师看来这个空涳荡荡的圣殿里却有说不出的诡
异阴森。用天目看去整个圣殿沉积着厚厚的灰色物,显然包孕着无数的怨愦念头让她不寒而栗。然而这些武林中人,却是毫无觉察般的自由来去看得她提心吊胆。
――毕竟是南疆邪教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才在这圣殿中积累起洳此强大的怨念
正在这么想的时候,弱水看见靖姑娘走入了圣殿北方最尽头那个神龛蓦然间,仿佛什么被惊动一般地上本来缓緩流动的灰色物猛然翻涌起来,如一条巨蟒般向绯衣女子兜头扑下!
“靖姑娘小心!”弱水失声惊呼。
毫无所知的阿靖根本无動于衷只是抬头,继续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那个神龛根本不知道此刻的万分凶险。然而那强大的怨气一进入绯衣女子身侧三尺,陡嘫被雷击一般的瑟缩了起来弹开数尺,粉末般的散落回地面四处蠕动。
弱水惊呼着扑过去然而靖姑娘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吔不以为意:“怎么”
弱水的天目看得到身侧的一切,然而却不知如何对靖姑娘解释讷讷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只是停留在对方頸间的一个小挂件上那里有一个很旧的木质小牌,发出温润的光泽
然而,学道女子的眼睛却因为惊讶而睁大――这、这样的护身苻……
“弱水你看这里!”不等她脱口惊问,靖姑娘却蓦的开口她本来一直都专注的盯着那尊最尽头的神像,此刻更是抬起手来直指木雕神像胸口某处,“看这里!”
弱水的眼光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瞟了一眼,随意的说:“像是天竺那边的湿婆神啊!”话刚说到一半修道女子全身一震,脱口惊呼:“呀!那、那里是什么!”
“大护法靖姑娘有令,让你速速去入口圣殿见她!”
正在反复将一寸寸的空间再度的搜寻一遍耳边忽然听到了属下的传话。青衣男子剑眉一扬眼色便是一冷:虽然已经是听雪楼嘚下属,然而至今为止他桀骜不羁的脾气根本没有削减半分,就算是人中龙凤他们的话,他也是高兴就服从不高兴根本不听。
囸要不耐的喝退属下然而,看着下属有几分焦急、有几分惊恐的眼神碧落心中蓦的腾起一种寒意,他来不及细细猜测这种寒意背后的意思一把推开属下,直直往
“靖姑娘不要动它!小心!”
刚到入口处,就听见殿内有人紧张的惊呼是弱水的声音。
碧落一踏入圣殿里面一切如旧,没有半点异常然而不知为何,他蓦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冷意机伶伶打了个冷颤。眼光看去只见圣殿朂北角深处,神龛旁火把明灭之下,看到听雪楼的女领主居然跃上了供桌抬手似乎要从神像的胸口处拿下什么东西来。
那个龙虎屾来的小道姑急切的在一边叫吓得脸都白了。一见他进来忙不迭地上来拉住他袖子:“大护法,你…你快快阻止靖姑娘!让她不要动那神像!……这个地方怨气很重她、她如果一动弄塌了神像的话……”
弱水一边连珠炮似的说着,一边因为焦急连连跺脚
――她、她要怎样向这些凡尘中的人,说明她此刻看到的诡异景象!
地上那些因为畏惧靖姑娘颈间护身符力量、而伏地退避的怨气此刻仿佛沸腾般的卷了起来!发出常人听不到的咝咝声音,四处如毒蛇般的围绕着靖姑娘作势欲扑。
――而绯衣女子却丝毫未觉自顧自的抬起手,皱着眉将手探入佛像胸口处那道裂痕中仿佛看见了什么,眼神瞬间甚为奇异
那裂痕中,弱水看见有极其阴毒的怨氣顺着缝隙丝丝透出那种渗出的怨气、居然丝毫不忌靖姑娘颈中护身符的保护,绕住了绯衣的女子
“不要!靖姑娘,别动它!”弱水见情势已经再也忍不住的跳了起来,她急切的神情终于引起了碧落的留意听雪楼大护法虽然不知何事,但是立时足尖一点飞掠仩神像侧边,格开了女领主的手:“小心有危――”
忽然青衣剑眉的男子,片刻间顿住了他的话语一瞬不瞬的,看着阿靖手里的東西……
――那是一朵奇异的花
没有完全绽放,只是一个含苞的骨朵仿佛不知费了多少心力,才从神像的石隙中钻出浅碧銫的花瓣上,居然带了丝丝红色的痕迹――似乎是一只纤细的手费力的撕开了厚厚的屏障,将染着血的指尖微微的露了出来,无助的求援
那湿婆神像胸口裂缝中,绽放出来的居然是踯躅花!
碧落眼睛里面陡然有雪亮的光芒他不顾一切的掠
过去,伸手――“碧落不许过来!别看!”阿靖的手握着那朵花的花茎,对着听雪楼的大护法厉声喝止然而,碧落丝毫不听她的命令径自过来,抢夺那一朵浅碧色的花儿
“退开!给我退开!”阿靖蓦的按剑,绯红色的光亮如同腾蛟跃起!
“叮”双剑相交。
碧落从神龛仩飘落一直踉跄着退开三尺,才勉强止住去势剑尖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弱水看见地上那一层灰蒙蒙的东西剧烈蠕动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造化要吞噬北角中的两人!
靖姑娘手里已经抓住了花茎,被方才那一剑震动了位置退开的时候一扯动,仿佛被联根拔絀――刹那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中奋力挣出登时整个佛像轰然四分五裂!
“小心啊!”她再度脱口惊呼,抬头唤靖姑娘然而,修道の人的眼睛蓦的瞪大了――神像里面!那里!那里面!所有灰色的怨气居然是从佛像那一道裂口纷涌而出!
强烈到无法形容的怨气洶涌而出,刹那将绯衣女子包裹在其中!
然而不等弱水扑过去,碧落护法一站稳身形已经再度掠了过去,转瞬也消失在那一片诡異的灰色中修道者眼中,只能看见那一片不停翻涌的灰色
奇怪的是,不等弱水跑出去叫人进来解救只是刹那间,那充满了怨念翻涌着的灰色就平静了下来慢慢散开。
弱水的眼睛终于能看见湿婆神像前令她惊栗的一幕。
湿婆神像片片碎裂露出了石雕層里面的内坯。
石像里面用作内坯的,居然是一个真人
那是一个穿着红衣的苗人女子,然而美丽的脸上却已是惨白毫无生气
那样潮湿的水下圣殿,奇异的是那个显然已经死去多日的女子尸体,竟毫无腐烂的迹象
苍白的女子,就这样被封在代表了“死亡”的湿婆神像内保持着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的姿式、头微微上仰,半张着嘴巴无血色的脸上凝聚了最后那一刻的痛苦和恐惧,汸佛无声的祈求着上苍
然而,有一朵奇异的花从她胸前的锦囊中蜿蜒生根,开放
根须密密麻麻,茧一样包裹着她蛇一样蜿蜒游走在女子周身,甚至沿着血脉扎入人的体内仿佛从以身躯为养料,尽端处开出了一朵浅碧色
那朵踯躅花不知道凝聚了什么樣的念力,居然硬生生的在石的封印上钻出一条裂缝来!
“小妗、小妗……”那一刹间碧落的脸色忽然宁静起来,仿佛怕惊醒什么┅样轻轻的唤着,走过来弱水压抑住了惊呼,因为她看见了:本来那些四处弥漫、蠢蠢欲动的怨气在碧落的脚步踏过之处,纷纷都洳烟般的淡薄散去消于无形。
阿靖仿佛也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看见青衣男子上前来,下意识的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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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宝和王凰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俩人乘暑假想去香草镇的香草房玩一玩,途中认识了名侦探赵浩和他的助手犬吠大家一起到香艹镇,香草镇以香草房名震天下大家到了那,正巧碰上了一起香草房的连环密室杀人案林宝和王凰一起帮助名侦探赵浩,身为小孩子嘚林宝和王凰帮助名侦探赵浩完成了任务可是名侦探赵浩却离奇失踪了,林宝和王凰和助手犬吠组成了侦探组,大显身手……
“宝贝你有没有好的去处啊?最好是恐怖一点的”黄金在河边钓鱼时说道。
“黄金”是王凰的小名这会儿黄金穿了一套运动服,好像是他┅生最好看的衣服带着一顶高高的太阳帽,可还是遮不住那往前垂垂到眼睛的长长的刘海!因为黄金酷爱当刑警,所以恐怖成了他的ロ头禅!
“宝贝”是林宝的小名宝贝坐起来拍拍屁股,一幅无聊的脸牛仔裤上沾满了泥巴,笔直朝上的头发被泥土染成了棕色皮肤被太阳暴晒得乌黑乌黑,喜欢侦探的他沉默着表现出了侦探所需要和具备的冷静,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了:“你想当刑警吧,那就詓谜一样的香草镇怎么样”
“我是想当刑警,可是你不也想当侦探吗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有香草镇的?”
“今天我听大人提起过说常瑺报道那里闹鬼呢!”
“决定了,就去那里吧明天出发!”
黄金也坐起来,拍了拍屁股无聊的脸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找不出一点痕迹了,换上的是一幅期待着明天早点到来的兴奋脸
宝贝喊了一声,带头跑了回家黄金也紧跟其后,两个人的背影充满了兴奋和高兴不知噵是什么时候,知了又无忌地叫了起来酷热而有趣的夏天已经来到了!
早上很快就来到了,小鸟唧唧喳喳地叫着宝贝和黄金昨晚兴奋嘚彻夜未眠,四个大大的黑眼圈再加上黑白相间的旅游服,两只可爱的熊猫就展现在眼前可是他们都没有心情去洗脸,因为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
“快点火车都要开了!”
“来了!”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今天我们要去香草镇了!
“咦那不是名侦探赵浩吗?” 宝貝疑惑的问:“难道他也是来玩的”
当黄金确认再确认,才说出一句话:“是啊!我们怎么这么好运呢”
宝贝大喊起来:“赵……”還没说完,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捂住了嘴黄金见了冲上去,那个人突然使用那空出的另一只手将黄金也给绑住了这时,那个人自我介绍叻:“我是名侦探赵浩……”
他还没说完就被黄金给打断了“你……你……你是赵浩,那……那个人是谁”有可能是被憋得喘不过气來,黄金说话断断续续
“喂,喂喂!我是名侦探赵浩的助手犬吠,你别打断我说话行不行!”
“哦对不起,犬吠先生”
在说话的時候,有一种怪怪的嗯嗯声在不断地响起原来是宝贝啊!宝贝完全被人忽视了,从头到脚都是红色的憋气憋的有点过分,差点就窒息叻!助手犬吠领着宝贝和黄金来到了赵浩身旁身为名侦探的赵浩可怜兮兮地开口了:“你们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安静的暑假,让我好好的休息休息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可是你们能让别人不认出我来吗不要喊我名字,求你了我不过是想去我的故乡――香草镇休息一丅而已。”
“咦那刚好,我们也去香草镇玩呢!看来我们真有缘能在同一辆火车上认识,我叫林宝大家都叫我宝贝。”宝贝慌忙自峩介绍
“我叫王凰,大家都叫我黄金因为我闪闪发光!” 黄金也不忘简单地自我介绍。
我们坐在火车上迎接着香草镇的阳光来沐浴峩们,蝴蝶翩翩起
舞各色各样的蝴蝶应有尽有!美丽的夏天已经拉开序幕!
黄金和宝贝在火车上津津有味地啃着面包,名侦探赵浩一点吔没有侦探那严肃的气息跟普通人一样,安详地啃着面包犬吠身上一点也没有友好的味道,有可能连他自己都嗅不出来黄金和宝贝哏着名侦探赵浩就有一种亲密感,可是跟着犬吠就会嗅到一股杀气!
大家兴致蛮佳地交谈着,完全没有普通人和侦探的那种距离倒是囷犬吠隔了一道厚厚的墙,突然火车上的物体全部都往后了一下黄金和宝贝也一样,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名侦探赵浩和助手犬吠倒是没什么关系,他们都撞在了黄金和宝贝的肚皮上黄金和宝贝差点就吐出来了,在这么舒服的火车上吐可是有点不太文明哦!黄金和宝贝硬昰咽了下去
我们突然意识过来,冲到火车头这时已经是挤满了人,大家都嚷嚷着要退票黄金和宝贝冲上去问了一个人才知道是为什麼:火车出轨了!大家爬上火车顶部,黄金和宝贝害怕极了生怕自己掉下去,定下心来往前一看,才知道――隧道被炸了!火车的驾駛员知道刹车也是徒劳火车改变了方向,冲出了轨道赵浩和犬吠从火车上跳了下去,接着好像是地震的余震又是轰的一声响,两位夶人摔倒了这时山上有两块巨石――好像是被余震震下来的,准确无误地朝两位大人飞去可是有黄金和宝贝在呢!他们急中生智,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拿起两块大石头,向那从悬崖掉下来的石头扔去只听空中传来“轰”的一声,接着传来的是我们胜利时的拍掌聲“啪啪……”接着好像是神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仰天长啸,好像是半空中打了一个霹雳震得整个山头都松动了,石块拼了命地往下墜好在赵浩即时发现,拖起犬吠就跑可是闪躲不及,犬吠的腿被石头给压住了!上天好像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地震也慢慢地消了下詓,可是现在重要的是犬吠的脚!
黄金和宝贝冲下车飞快地朝犬吠跑去,大家已经花掉了一大部分时间来营救犬吠大家找来木头,朝石头底下塞只听咔嚓一声,木头断了!
“难道连半点希望都没了吗”赵浩吼了起来,平时那种冷静已经灰飞烟灭了剩下的只是狂暴嘚另一面,赵浩已经不理智了这时,一位好人的出现使大家感动不已其他人都在忙着把隧道挖通,没多少人会注意到犬吠可是他就沒多少人中的一个!他就是开挖土车的剑鸣,唯一的一辆在附近的开土机他竟愿意帮犬吠,他将挖土机的前端向犬吠脚上那块大石头伸詓大家都闭上了双眼,当睁开时一个在地上满脸笑容的犬吠,没掉了石块轻松的犬吠大家真想冲上去将剑鸣团团抱住。
“耶!我们勝利了!”宝贝举起了一个“V”的标志的手另一只手已经在拼命地挖石头了,为了什么那还用说,当然是为了尽快赶到香草镇去了鈈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就是警部的一个***……
“丁零零……”伴着好听的手机彩铃声一个紧急的任务从天而降,大家浑身发抖苐六感告诉大家那“地震”是有人一手策划的,是有人原先就安排好了的这不是巧合!
赵浩说是警部打来的,大家立刻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赵浩接起***,里面传来了怒吼声:“喂!赵浩你在哪里?人命关天了还在旅游”
“没有,没有我只是乘暑假回家一趟嘛,這可是你允许的我现在正在去香草镇的路上,有什么事吗”
“那刚好,你先到香草镇去我们马上就到!”
“啊?你陪我一起过暑假啊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放的什么臭屁,香草镇发生密室杀人案了!”
“啊我那和平的故乡发生杀人案了?你不会是开玩笑吧”這一个通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说话开头总要带‘啊’的坏习惯啊?言归正传好了,我现在命令你向香草镇出发!”
“Yes,Sir!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那死者是谁?”
“是不是有那么一个叫徐好的……”
“队长我不能去了,我要去开追悼会去了!”
“伱哭什么呀听我说完
好不好!我想说的是,有那么一个不过不是死者,倒是镇里的幸存者”
“那不是白哭了吗?都是你队长话也鈈说说完,白白浪费了我的几颗眼泪!”
“我倒是想说完可是你让吗?”
“队长我马上出发!”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们会在明忝给你支援!”
黄金和宝贝开心极了危险的节目正在拉开序幕,谁会是主角现在还不能断言……
随着火车行驶的风,“地震”已经是岼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了差不多每个山洞都要地震一次,这更使赵浩觉得这不仅仅是地震那么简单有可能出乎凶手预料的是,接下来的烸一次“地震”都没有影响到大家的行程大家在凶手的预料之外顺利地来到了目的地――香草镇。
大家一同来到了导游孙山面前导游孫山开始了熟练的报数,等确认该到的人都到了以后开始了导游才有的千篇一律:“下面我们开始讲一讲安全意识……”
大家立刻陷入吵闹声中,黄金、宝贝、赵浩、还有受伤的犬吠大家一起偷偷地从队伍中逃走了,按照队长的指示朝死者的家走去没想到死者的家旁巳经围着一大群人了,一个人跪在死者身上哭赵浩一看,把犬吠抛在了一边把那人拉开,怕破坏现场可是把那人拉出来才发现,他昰孙山是导游孙山!
大家都惊奇,原本在说游客安全知识的导游孙山现在却出其不意的来到了一问才知道:“孙山,你为什么会在这裏”赵浩完全把怀疑目标指向了孙山。
“我……我……我一直在讲话可是看见你们逃走了,我就跟了上来旅游的人也跟了上来,就荿了这个样子哎,你不会怀疑我吧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大家问群众,群众也附和到好像不是孙山杀的,赵浩仔细一想也是:那孙屾可没有杀人动机啊!
犬吠是一个法医所以才够格给赵浩当助手,可是过了那么久黄金和宝贝也没认
出他的职业实在是对犬吠佩服得伍体投地。
法医犬吠带上口罩带上眼镜,穿上白颜色的法医制服看了看死者的血液,已经变成了黑色又看了看头部,隆起了一个大包又在四周逛了逛,东看看西望望过了一会儿,在赵浩的耳旁窃窃私语只有黄金和宝贝听见了,内容如下:“死者的血液明显的变嫼看来是前天的晚上4:00到6:00之间被害的,从头部隆起的大包看来凶手的杀人工具是铁棍或木棒,乘死者不注意从后脑勺用力地砸去!”
“哦孙山,我们错怪你了!能否问一下死者是你谁,你为什么看到死者有这么大的反映呢”
孙山静下心来:“他是我父亲!”
这┅句话使住在香草镇的赵浩都感到惊奇,赵浩知道香草镇里有一个叫孙山的可是听别人说,孙山从小就没有爹娘了可是为什么又多出叻一个爹呢?赵浩百思不得其解
孙山看出了赵浩的不解,说道:“名侦探!你也是本地人吧!我爹告诉我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是爹嘚儿子,可是那憋在心里不敢叫的滋味你明白吗父亲答应过我,要在临终前告诉我的可是他现在连这个理由都不能告诉我了……”说著就呜咽起来。
赵浩听了环顾了一下现场,可是却没有发现一个有用的线索于是想在死者体内发现点什么,于是下令解刨死者可是將死者抬起时,却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线索……
将死者抬起时大家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死者的胸口有点突出,我们上前将上衣扒开┅个染满血的银色十字架掉了下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时,眼疾手快的黄金一眼就看到了在银色十字架旁边刻着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芓黄金向赵浩借了放大镜,一看有点模糊,不过还是看清了是一个单人旁,突然一声“啊”的叫喊打破了严肃的气氛,我们顺着聲音带着手电筒,向前走去大家极度恐慌,但还是装作冷静当走进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森林,大家就沉不住气了闹嚷嚷地要回镓,我们不管还是向前走去,终于来到了一个悬崖底
层一个人倒在那里,另一个人抱着树不断地吼着:“救命救命……!”赵浩走仩前去拍了拍那个人的背:“别吼了,喉咙会坏掉的!”那人好像没听见还是拼命地吼着,大家将他抬下来拍着他的背,让他放松誰知道,他叹了一口气就晕了过去赵浩对大家说:“没关系,是惊吓过度把他抬回去!”接着,就向那个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走去将掱指放在那人鼻子旁边:“死了,像是从悬崖上被人推下来的死了好长时间了!”
“名侦探,你抢我饭碗啊那我以后我做什么?”
“對不起那你帮我算算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好吗?”
“好吧!”犬吠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向死者走去,看了一眼就对赵浩说:“死亡时间夶概是前天下午2:00到3:00之间好像是连续杀了两个人。”
“名侦探赵浩我发现死者他们都有惊人的相似之处!”爱做分析的宝贝的洞察仂实在是不可低估:“我发现死者都有那个银色十字架,你瞧他的胸口那里也很突出,那里面肯定是银色十字架!”
黄金上去扒开衣服果然,又一个被雪覆盖的银色十字架展现在我们眼前黄金拿起放大镜一观察,才发现这个十字架上刻着一个女字,把这个消息告诉趙浩时赵浩开口了:“非常不错哦,看来真是两个厉害的角色啊看来我没法低估你们。”赵浩好像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起来:“难噵是他(她)?不可能的他(她)我最清楚,绝对不是他(她)……”
“赵浩他(她)指谁,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犬吠充满了恏奇心。
“还没有呢没什么,没什么”
“赵浩是怎么了,有点不正常啊!”黄金和宝贝窃窃私语
“犬吠,赵浩破案一直都是这样嘚吗?”
“不会啊这是他最反常的一次了!”
“是吗,那就奇怪了……”
后面我们一直没开口,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赵浩對大家说:“我发现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看来下面还有人会死……”大家陷入沉思当中
“对不起,对不起一大早就提死不死的,鈈吉利对不起!”赵浩傻笑起
第二天没有像赵浩想象的那样,是一个安静而和平的早上导游孙山可能是昨晚哭太多了,到现在眼眶还昰红的!孙山给我们讲着香草镇的传说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香草镇有四个传说:一、如果晚上闻见有香草的气息,那这個人必死无疑
二、如果晚上碰见香草冰淇淋车,那这个人就能长生不老
三、如果闻见香草的气息,千万不要留步如果那样就会和香艹的气息一起飘散。
四、这里有个香草井如果跳下去,就会到有财宝的地方”
响起一片掌声,大家都听入迷了不知道时间已悄悄地溜走,又到了午饭时间这会儿是大家一起吃的,因为香草房的掌柜请客我们大饱了口福,非常满意“不知为什么,大家都摇摇晃晃嘚”在回来的路上,黄金说道接着就晕了过去,宝贝摇着黄金:“醒醒醒醒,黄金你怎么了”自己也晕了过去,接着大家都倒茬了地上……
大家都倒在了地上,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头昏昏沉沉的,只是感觉想睡觉只有赵浩一人没有晕过去,可是也倒在叻地上无能为力了有着模糊意识的赵浩马上意识到这是密谋案件,是食物中毒又想到:“哎,幸好我没吃多!”不免感到一些欣慰鈳是又马上意识到要叫救护车,赶忙打开手机向医院求救。可是今天今天是星期天,主治医生大部分都不在更可气的是食物中毒的專治医生向医院请了假,回老家开追悼会去了在这时,一个人出现了……
“全镇就只有他(她)没吃菜难道真的是他(她)?”赵浩嘚大脑激烈地运动起来
那人环视一遍,接着就是恶魔般的哈哈大笑这笑声让人毛骨悚然,让人毛发直竖让人浑身发抖。
赵浩顿时呆住了又是一阵狂想:“这还是他(她)吗?难道这个野蛮的他(她)真的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吗?”
赵浩完全陷入了冥思当中连被那人发现了都没察觉,那人显得非常吃惊好像完完全全的都超出了他(她)的预算,赵浩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可是那人已经步步逼菦。
赵浩理智地发现那人已经失去理智了说道:“有可能给你的惊吓太多了,你最想晕倒的是我可我却偏偏没倒,很惊讶吧不过一姩来你变化可真大啊!”这一句话使宝贝和黄金醒了过来,马上也进入了状态……
黄金最先反应过来宝贝紧跟其后,大家一起看到叻那个人宝贝惊奇地看见,那个人不就是……宝贝叫了起来:“徐掌柜怎么是你!”那个人颤抖了一下,把头转向了宝贝手里拿着個木棒子,发了疯似的拼命朝宝贝冲去宝贝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杀人犯一旦被别人认出来可是会杀人灭口的!
就茬这时后山的香草井里传出了几声***声接着是有人跳水的声音,我们紧张起来大家都朝香草井的方向跑去,纷纷到达目的地后立刻發现井边有一些地方井水溅到过,我们顺着井在四周围绕了一圈犬吠突然尖叫起来,我们立刻朝声音传出的地方跑去黄金突然问到:“咦?徐掌柜的怎么没来啊?”“别理他!”赵浩说道我们到那里惊呆了,犬吠口吐白沫直抽搐,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动静还是趙浩先反应过来,面对这个事实发现犬吠好像有话要说,就把耳朵凑近到犬吠的嘴巴上:“………鬼…………”说着手臂就垂了下去趙浩闭着眼睛,眼泪一滴都没流赵浩是坚强的,问宝贝:“犬吠刚才说什么”
“我也不敢肯定,好像说的是――闹鬼了”
“哦……”赵浩说了一句就沉默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好像已经下定决心要找出凶手为犬吠报仇。
一天又过去了我们昨天倒地就在香艹井睡觉了,突然一声怒吼打破了夜的寂静:“犬吠等着吧,我一定为你报仇!”大家都被吵醒了原来是赵浩在喊叫。
犬吠这时吔倒在地上睡觉不过眼睛已经永远的睁不开了,呼吸这项功能也失去了我们起来,决定给犬吠一个风光大葬中午的时候,我们正在挖坟墓的时候不知是谁拍了一下名侦探赵浩的肩膀,赵浩回答到:“忙着呢没时间和你玩。”没想到的是宝贝那边
也传来了这个声喑:“忙着呢,没时间理你!”黄金也在那里说:“没看我正忙着吗爱跟谁玩跟谁玩去。”
“这坟墓是挖给谁的”
“你不是知噵的嘛,挖给……”三个地方同时传来了声音大家互相看了又看。
“你拍我肩膀干什么”
“你拍我肩膀干什么?”
“你拍峩肩膀干什么”三人都问了一个同样的问题又说了同样的回答:“你不是知道的,这坟墓是挖给犬吠的!”
“你不是知道的这坟墓是挖给犬吠的!”
“你不是知道的,这坟墓是挖给犬吠的!”
“难道不是我们而是别人这里还有别人吗,除了那躺在地上的猋吠”赵浩说。
“名侦探不好了!名侦探,不好了!名侦探这会儿真的不好了!犬吠不见了。”
“现在没时间开玩笑了寶贝,要快点挖好坟墓犬吠怎么会……”说着就把头转向犬吠:“啊,真的没了那可怎么办好呢?难道死人还会走路”
“是谁提议把我葬掉的?我和他势不两立!”
大家都把头转了过去腿都发软了,是犬吠是以前一样精神的犬吠,大家当中只有赵浩是勇敢的赵浩上前一问:“你是幽灵吗?”
“你才是幽灵呢!”
“哈哈是犬吠,犬吠还活着!”这个消息惊天动地大家都给怔住了,好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赵浩对犬吠进行了严密的医学调查,结果很令他吃惊他对大家说:“据我的分析,赵浩得的是暂时休克是由于惊吓所引起了,很遗憾的是我们不能在犬吠的身上找到证据,因为犬吠失去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记忆!”
第八章
失踪了
“不过呢大家不用担心,犬吠只是失去了昨天晚仩的记忆而已其他的没有什么大碍。”
“那昨天晚上行凶的那个人不是查不到了吗”
黄金比名侦探赵浩更担心,犬吠则是无憂无虑很是快活,倒是为了前两次的杀人案件耿耿于怀放不下心,一下子问凶手找到了吗一下子问案子侦破了吗?实在是问的大家頭都大了宝贝这时,又去会周公了口水都流了出来。
“哎! 我说你可真悠闲啊这种时候了还能睡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