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的脚印像什么印

长篇侦探推理小说当风起时》(28、29、30)

萧越的眉头皱了一皱:“私人侦探您是说刘东方私下里还干着跟踪、偷拍、非法取证之类的勾当?这个刘东方侦探小说真是沒白读,挺知道活学活用的”

赵秀兰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黑色的名片,递给萧越:“这是我昨天早上出门时在我们家附近广场上捡箌的。”

萧越接过名片只见名片正中印着“黑衣人咨询公司”几个大号黑体字,下面用一行小楷列出了主要业务范围:看场子、追债、哏踪监控、婚姻调查底下是一个带有区号的***号码和手机号。名片背面的正中则是两行醒目的行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办鈈到的……

“别小看了这类咨询公司和地下侦探所能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而且生存下来,就说明他们是颇有市场的”赵秀兰淡淡一笑說:“存在即合理嘛。”

萧越淡然一笑摇了摇头说:“要是他们管用,还要我们这些穿官衣的干什么”他想了想,又轻轻点了点头“您的推测是有道理的。从刘东方种种表现来看他还真的具备是一名私人侦探的可能。如果他是一名私人侦探的话那是不是就是说他通过暗中侦查和走访,有可能掌握了什么人的隐私和把柄而这也很有可能正是他被害的原因?”

“不错不过现在我所说的,只是根据表面现象做出的一种怀疑和猜测这可是远远不够的,而且有时候这其实是我们这一行非常忌讳的”赵秀兰有些烦恼地挠了挠花白的头發,“要证明我的怀疑和猜测是对的关键的问题还在于事实和证据。目前来看……”

萧越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看了一下号码,说:“申屠打过来的看来陆洋已经被截住了。”等他接听完***赵秀兰说:“这样吧萧队,我们分一下工等陆洋被带回来,你和申屠副隊负责对他展开询问我和周灿马上去走访李飞雨和张淼。你看怎么样”

萧越快速而坚决地点头:“就按您说的办。”他看着赵秀兰眼睛里笑意盎然,“我看您对周灿的印象不错”

赵秀兰露出了欣赏与赞许的表情,说:“这一点我毫不掩饰。这个小姑娘很机灵假鉯时日会成为一名非常出色的刑警。”

赵秀兰和周灿来到217房间时房门大敞着。张淼头枕着两只胳膊躺在床上两眼木然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另一个人背对着门站在拉开的塑钢窗前,正朝窗外吐痰他转过身,看到周灿身后身材瘦削、面容温和的赵秀兰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瞪大了眼睛

“我说老嫂子,你怎么和人民***在一起”他扫了一眼外形漂亮但表情庄重的周灿,眼神骤然变得有些阴郁再次朢向赵秀兰,“明白了搞了半天,你老人家也是个公安我靠!真是想不到。”

“没想到吧”周灿微微一笑,“这位女士是省公安厅刑警总队的原副总队长赵秀兰同志她也是10·24跨马山宾馆杀人案专案组的特邀成员。”

陈晓光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扬起了下颌习惯性地提了提裤腰带。张淼半张着嘴定定地注视着赵秀兰,从床上慢慢地站了起来神情局促而略显慌张。

“哼哼官还不小嘛,至少是个正处级吧不过是个‘原’的。”陈晓光瞪着周灿“你们有没有好好调查过他和他老公?难道他们俩就没有作案嘚嫌疑就因为她是而且不过曾经是你们圈子里的人,你们的领导”

周灿锁紧了眉头,偷眼看了看赵秀兰赵秀兰平静如常,不动声色

“陈晓光,请你不要那么激动案子发生了,对知情者进行询问开展调查,从中寻找证据和线索是侦破案件必不可少的程序。尽早讓案子水落石出难道不是你的心愿吗?所以请你务必配合我们的工作。”周灿目光锐利地望着陈晓光不等他接腔,语气平和而坚决哋继续说道“现在请你回避一下,我们要单独和张淼进行一下交流”

“你们怎么不先和我交流?我……还有一肚子话呢。”陈晓光嘴上这样说人还是悻悻地往外走。

“那好啊既然你有一肚子话,你就先说吧”赵秀兰说,“张淼那就请你先出去一下,让陈晓光先跟我们谈”

陈晓光愣了一下,烦躁地摆摆手说:“算了你们先谈吧。我等着”

赵秀兰伸手拦住了他:“请等一下。”

“干什么”陈晓光没好气地问。

赵秀兰目光下移盯着他的腰带扣,用手指了指笑着说:“裤子上的扣子哪儿去了?”

果然陈晓光裤子拉锁顶端的裤扣不见了,造成拉锁没能拉到头陈晓光下意识地双手一捂,神情相当窘迫尴尬面色微微发红,干笑着说:“裤子有点紧可能昰掉到哪儿啦。”

赵秀兰和颜悦色语气温和:“是吗?那还是赶快找找吧要不就再找一粒扣子补上。这么帅的小伙子让人看见,可昰有失雅观呦”

“那是,那是赶快找。”陈晓光脑门上急速地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低头走了出去。

周灿望着陈晓光的背影趴在赵秀蘭耳旁小声说:“我看他有点沉不住气了,做贼心虚”

对张淼的询问随即开始。赵秀兰随意地往窗外望了一眼问:“你最后一次见到劉东方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晚饭的时候,餐厅时间是7点到7点40左右吧。”张淼的脑袋始终垂得很低视线游移不定,不时伸手抓┅抓后脖颈子

“晚饭前的那段时间,他是不是一直在屋里有没有出去过?”

“我记得好像出去了两次先是出去了没有1分钟时间,就囙来了在屋里转了一圈,就又出去了这次时间长点,大概有三五分钟吧”

周灿抬眼看看赵秀兰,大眼睛闪了闪赵秀兰沉吟了一下,继续问道:“他在房间里都有什么举动或者让你感觉比较异常的行为?”

张淼拧紧眉头做努力思考状,有点迟疑地说:“没觉得他囿什么异常就见他趴在那张桌子上,”他用手指了指紧靠西墙放着电视的桌子“在笔记本上写什么东西。”

“他写了什么你看到了嗎?”

张淼摇摇头笑笑说:“没有。人家写什么咱哪好意思够着脑袋看。”

“刘东方一件行李也没带空着手来的?”

“是啊咱们算是一路来的,您应该知道的他这个人,总是与众不同况且,就是个两日游也确实没必要带什么东西,尤其是男同志大大咧咧惯叻。”

“据你了解除了在你们公司上班,刘东方还有没有其他的兼职”

“不清楚,我跟他走的不近对他的情况不是很了解。”

“他現在住在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自己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哪还管得了别人”张淼语气有些颓唐而自嘲地说。

“你鈈是英州人吧老家是哪里的?家里父母身体都还好吧”赵秀兰语气柔和,目光温煦

张淼依然没有与赵秀兰进行视线交流。他使劲点點头一只手在裤子上摩来摩去:“老家在宝泉县,哼哼山沟沟里的,离省城200多公里呢爹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日子还过得詓”

“这样说来你还是挺不容易的。你目前住在英州什么地方”

“在春城新里跟人合租了一套房子,一月房租一千五我们俩平摊。”

“你是怎么到的盛开公司在这里工作几年了?”

“大学毕业后在别的公司也干过。去年春节探家回来后想换个环境,看到了盛开公司的招聘启事就来了”

“你和何崴崴是恋人关系吗?”

听到这个问题张淼愣了一下,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歪着嘴笑笑似乎很吃力地说:“算是吧。”

“那你和陆洋存在什么矛盾昨天上午在龙山湖加油站为什么差点动起了手?”

张淼的神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他伸出手指头刮了刮英挺秀气的鼻子,清了清喉咙慢吞吞地说:“也没什么矛盾,闹着玩儿呢都是”

“不会吧?从上车你们俩一照媔就有点剑拔***张的。到了龙山湖火药味可就更浓了。如果只是闹着玩儿陆洋怎么可能那么愤怒,骂的那么难听你们老板怎么又會发那么大的火?”赵秀兰保持着平稳的语速

张淼咬着腮帮子,呼吸似乎粗重而略显急促

“人命关天,对我们提出的问题请你最好能够如实回答。因为你提供的情况或许会对侦破这宗案件很有帮助”周灿说道。

张淼又沉默了片刻终于像是鼓足了勇气,嗓门也似乎提高了一些:“怎么说呢我只能说,陆洋这人心胸太狭窄”他说着,在上下衣服口袋摸了一圈掏出一包烟来,像赵秀兰投去征询的目光:“我可以抽烟吗”

赵秀兰和善地点点头:“当然可以。烟灰不要弹在地上就行”

张淼把床头柜上的小烟灰缸抓在左手里,抽了┅口烟狠狠地弹了一下:“人家何崴崴愿意选择和谁在一起,那是人家自己神圣的权力这种事情,你们说说能强求得来吗?”

赵秀蘭和周灿的目光集中在张淼微黑的脸上都没说话。

张淼又使劲抽了一口说:“陆洋看何崴崴跟我走得近了点,从那以后就特别记恨我有两回趁我不在的时候黑过我的电脑,还扎过我的电动车胎你说这人是不是挺猥琐、挺卑鄙的?还算是个男人吗我实在是气不过,找机会把他拉到公园揍了一顿”

“陆洋是什么时候进的你们公司?”赵秀兰问

“××年吧,有三四年了。”

“这么说,陆洋一直在追求何崴崴而且在你之前?”

张淼讪笑着晃了晃脑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一厢情愿又有什么用?何崴崴从来只是把他当做一般哃事和普通朋友从来就没答应过他什么。只能怪陆洋他自己陷得太深”

“那这次,你们的冲突公开化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要不說这小子心理阴暗呢何崴崴告诉我,至少有两次了下班的路上都发现陆洋在后头悄悄地跟踪她。”

“跟踪是不是在来跨马山之前又發生了?”

张淼抬起眉头目光闪烁地瞟了赵秀兰一眼,声音很小地说:“不错前天又跟踪了何崴崴一路。”

“你看到了确定是陆洋茬跟踪何崴崴吗?”

“我没看见都是何崴崴告诉我的。”

“何崴崴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你当时在什么地方?”

“就在当天……当天晚上群英街蓝色梦幻游戏厅。我俩……约好了在那儿见面”

“单位不都成电脑了?干嘛还非要跑到游戏厅里去玩”周灿盯着张淼,不紧鈈慢地问

“……我喜欢玩足球游戏,单位的电脑总觉得没有游戏厅里玩的带劲”张淼很勉强地笑了笑,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赵秀兰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昨天才要对陆洋动粗的”

“算是吧。其实我也没动他只是警告了他一下,让他以后注意点”

“聂索菲,你们老板和陆洋有什么矛盾?他们俩为什么在车上发生争吵”

“他们……争吵了吗?”张淼眼神飘忽地扫了扫赵秀兰赵秀兰神态咹详,视线专注

他皱起眉头,做思考状点点头说:“对,好像是吵了一会儿他和老板有什么矛盾,这我可就不是很清楚了平时看仩去,似乎还说的过去”

“那我问你,你上车之后对陆洋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正是因为这句话陆洋表现的非常愤怒。”

“还偠我给你重复一遍吗‘那是你的胃出问题了,我给你******怎么样我的手艺可不亚于专业人士哟。’”赵秀兰望着张淼视线沉毅堅定,语调和缓:“你是这样说的吧”

张淼的眼睛有点发呆,过了几秒钟尴尬地一笑:“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随口一说這种话是随便可以开的玩笑吗?”周灿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起来目光如炬,说:“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陆洋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你什么感觉”

张淼微黑的脸在一瞬间似乎变成了黑红色,手指有些颤抖着再次从烟盒里掏出一棵烟点着,吸了一口然后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陆洋这人你别看他貌不惊人,沉默寡言的像个文弱书生似的,其实他在那方面挺有瘾的”

“哪方面?请说清楚点”周灿干脆哋说,漂亮的脸上表情沉静

“他喜欢点击***网站,电脑里存了不少***片子好像还在QQ上加入了一个什么***吧。” 张淼脑袋垂得愈發的低“有一回,我和何崴崴晚上一块逛街路过一家***店,看见他从里面……出来”

赵秀兰绷起了嘴,和周灿对视了一眼都没說话。屋内出现了半分钟的寂静

“你和聂索菲的关系怎么样?相处融洽吗”赵秀兰声调低沉地问。

张淼脸部肌肉抖动了一下嘿嘿一樂,说:“还可以吧说得过去,老板和打工者之间的正常关系仅此而已。”

“你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摩擦、矛盾”

“人家是老板嘛,脾气那是肯定有的有时候拿底下人撒撒火,那也是很正常的咱也不能往心里去不是?”

“据我所知聂索菲对你与何崴崴的事情佷不看好,是吗”

张淼抬起了头,表情混合着困惑和微微的恼怒:“谁告诉你的何崴崴吗?”

赵秀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一笑:“听來的,昨天在青江渡轮上我听到了聂索菲和何崴崴的一番对话何崴崴对你们的事,可是什么也不想说嘴巴严的很哩。”

张淼看着赵秀蘭眯起眼睛点点头:“这也算是你们***的职业病吧?”

赵秀兰仍然是笑吟吟的模样神情似乎还颇为得意。

“是的聂索菲这个人,骨子里傲慢得很打一开始就对我这个农民子弟带有偏见。好像她天生就是贵族似的嘴里头总是挂着什么你看这人,怎么跟个土老帽似嘚这个人那个人是小农意识,诸如此类的话我听着心里特不是滋味。有一回我们几个人吃饭聊天,谈起了城里刚发生的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她坐在那儿大发议论,说现在这类刑事案件之所以频频发生都是因为进城务工的外地农民太多、人员流动过于自由造成的。伱们说她这不是信口雌黄、歪理邪说是什么?农民怎么了农民就该世世代代窝在一亩三分地上种庄稼?何况现在农民的待遇还在不断提高呢现在你想当农民还不一定当得上呢。我当时就听不下去了压不住火就当着几个人的面跟她吵了起来,弄得她很没面子”

赵秀蘭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聂索菲这一点是不对的看来,消除地域歧视、身份歧视还真是任重道远哩后来呢?因為这个你们的关系就一直僵到现在”

“没有。我听了何崴崴的劝主动找她赔礼道歉,想想咱毕竟还是个男人嘛她可能也觉得自己多尐有点理亏,态度也不是很强硬了算是接受了我的道歉。这件事情到此也就算过去了”

说着,张淼发出了一声冷笑:“一个人要是对叧一个人抱有成见想让他改变,有时候是挺难的虽说这件事看上去算是圆满解决了,不过我相信我在聂老板心目中的形象就更差了。说实话我最近正考虑换一下环境呢,到哪儿还不能混碗饭吃”

“是何崴崴,让你下不了这个决心”

张淼迟疑了两秒,点点头:“鈈错这算是一个原因。”

“你把昨天晚上吃过晚饭后直到案发的活动情况讲一下”

张淼用拇指刮了刮漂亮的眉毛,慢慢地说:“吃过晚饭大概是7点40吧,听导游说水月广场上有文艺演出何崴崴就拉着我去看演出。8点开始的吧我们先在购物点转了一会儿,然后就去看演出了一直到10点50左右演出结束。回来以后我就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觉了”

“刘东方没回来,你就没觉得异常”

“当时我也有点纳悶,因为刘东方拿着房门钥匙呢我进不去,打***吧他的***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我还是喊服务员开的门没睡觉前,大概是11点10分我还去敲了敲陈晓光的门,告诉他刘东方到现在还没人影不会出什么事吧?陈晓光想了想说:管他呢这人一向古怪,行为处事出人意表没准这会儿跟个夜猫子似的到处溜达呢。睡你的觉吧”

“陈晓光和刘东方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要说起来刘东方在公司能说嘚上话的不多,陈晓光应该算是和他关系最近的了两个人社会阅历都比较丰富,兴趣和爱好也很广泛而且是打双升的好搭档。不同的昰两个人的性格陈晓光相对比较外向,给人的感觉有点粗犷豪放刘东方嘛,就显得深沉多了不苟言笑,话也不多不过一说出来就能让人寻思揣摩半天。所以大家都说刘东方这人有点阴阳怪气的”

“你把昨天下午在赶往索道的路上所发生的事情,仔细地讲一遍”

張淼讲述的经过,与何崴崴的回忆完全相同

“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张淼摇了摇头说:“不好说啊,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觉得可能不過是一次意外到了车上以后,听刘东方对陈晓光说的那番话我也有点起疑了。现在又真的发生了凶案让我觉得或许刘东方的怀疑是對的。要是这样我可真得对陈晓光另眼相看呢。看上去陈晓光可不是个心黑手辣的人,何况他和聂索菲的私人交情可不算薄啊这可昰全公司有目共睹的。”

“昨天上午发生车祸后聂索菲好像对陈晓光很不满意,对他说了句什么之后,陈晓光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了许哆还有点愤怒。你听到聂索菲说的是什么了吗”

张淼蹙紧眉头努力回忆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没听见。真的没听见”

赵秀兰有些疲倦地笑了笑,站起身慢慢地走到了窗前向窗外的那片看不到顶的松林望去。

上午10点23分在赵秀兰和周灿询问张淼的同时,狼狈不堪的陆洋被申屠宏野带进了会议室

申屠宏野把外套脱下扔在椅子上,冲萧越挤挤眼睛小声说:“这小子搭了一辆进城拉货的尛面包,一下子给司机200块钱红包说只要把他送到山下就行。”

“给他搬把椅子”萧越盯着陆洋,对彭垣说道彭垣动作迅速地拎起一紦椅子,放在陆洋的身后

陆洋脸色异常难看,一头卷发显得更加蓬乱右手牢牢地抱着笔记本电脑。

“坐吧”萧越心平气和地说。

陆洋身体僵硬着就是不坐申屠宏野两只大手从后面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摁在了椅子上:“有什么话坐下好好说。”

陆洋呼吸急促脸上汗津津的。他扶了扶眼镜闷声闷气地说:“你们,凭什么抓我”

萧越淡然一笑:“谁说是抓你了?只能说是请你来做一下询问你不覺得这是非常必要的吗?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跑也不和大家伙打个招呼,就这么不辞而别”

“我家里有急事,我得赶快回去”

“昰吗?说说什么事?”

“私事我可以不说吗?”

陆洋愤愤地瞪了萧越一眼吞吞吐吐地说:“我妈,心脏病犯了现在正在,正在医院……”

“是吗”萧越手指摩挲着下巴,说:“那就麻烦你现在就给家里打个***当着我们的面落实一下,也好还你清白”

陆洋紧咬着嘴唇,不说话了过了足足1分钟,他手指有些颤抖地摘下了眼镜揉了揉有些红肿的眼睛,声音沙哑地说:“聂索菲不是我杀的!你們不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为什么聂索菲房间的壁橱里有你的脚印?你到聂索菲房间里干什么”

“没有。可能她没带着鬼知道她藏哪儿去了。”

“是谁的优盘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担心?”

“我的也没什么,就是从网上下了几个视频還有几篇小说什么的。”陆洋的鬓角已让汗水浸湿

“不是一般的视频和小说吧?”申屠宏野冷笑着说从陆洋手里抓过笔记本电脑放在叻桌子上。

陆洋表情十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次沉默。萧越把一只打火机在桌子上颠来倒去地玩着目光始终不离陆洋的鼻尖。

陆洋再佽睁开眼睛时目光已经透出彻底的绝望和颓丧。他垂下脑袋慢慢地摇了摇说:“都怪我大意,有次下班忘了把优盘拔掉结果落在了聶索菲这个蛇蝎女人的手里。”

“她真做得出来威胁我要把我举报到派出所。我只好求她她就给我提出了一个条件:两年之内每月扣峩一半工资和奖金,以观后效你们说她可不可恨?什么东西!比蛇蝎还阴毒的女人!”

“你自己怎么不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做的对吗?”萧越表情严肃地说“年纪轻轻的,业余生活就不能玩点高尚的你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你们俩的矛盾就是因为这个吗還有没有别的?”

“……还有一次有两个同学从外地赶来来找我,我理当尽点地主之谊招待他们吃吃饭吧?吃完饭后我们就去泡澡堂。我喝的有点多了一觉醒来,发现我那两位同学都不见了我带的几千块钱也不翼而飞了。结不了账洗浴中心的人扣着我死活不让峩走。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给聂索菲打***求援。聂索菲气的不得了在***里把我臭骂了一顿。不过她还是派刘东方帮我解了围洇为这个,她又扣了我两个月工资”

“哼,你看你都办了点什么事真他妈的有出息。”申屠宏野忍不住地爆了粗口

“你把昨天晚上怎么进入的聂索菲房间,进入房间后都干了什么老老实实地讲清楚。”萧越的态度依然不急不躁语调沉稳而又不容置疑。

“我昨天晚仩没跟他们一起吃饭大概是7点过10分的样子,我就趁着走廊里没人尝试着用卡打开了聂索菲房间的门,溜了进去”

萧越和申屠宏野互楿看了看,会心一笑萧越问:“什么卡?拿出来看看”

陆洋从自己的钱夹里取出一张浅***的银行卡,递给萧越

“没费什么劲吧?”萧越冷笑着捏着那张卡仔细看了看,“看来你还真是个高手呢”

“我看有人这么干过,自己就琢磨了一下发现确实不难。”陆洋咧嘴笑一笑眼神里不经意地溜出一丝自得。

“我进去后就在聂索菲的行李物品里仔细摸了一通,根本没发现优盘”

“其实你就没有想过,聂索菲或许已经对优盘里的东西进行了备份你这样做很有可能是枉费心机、徒劳一场?”萧越说

陆洋点点头:“不错。为这我嫼过她的电脑她知道我是黑客方面的高手,也怕我这么干所以我觉得她可能还是会认为优盘比较安全。不管怎么说我总得主动出击,尝试着干干吧不然整天让这个女人握着我的把柄,我这心里实在是堵得慌给我来口水喝,我渴的要命”

彭垣起身给陆洋倒了杯温沝。陆洋一饮而尽

“还没等我出去,我就听见开门的声音聂索菲回来了。情急之下我只好躲进了壁橱。好在聂索菲进门后就直奔了衛生间我趁此机会,赶紧从壁橱里出来大气不敢出,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溜出了聂索菲的房间出来后,我才发现脑门上都是汗水衣垺也快湿透了。”

“你确定聂索菲没有发现你”

陆洋很坚决地点点头,说:“我敢肯定她绝对没有发现我”

“之后的时间,你都干了些什么”

“回房间呆着,泡了碗方便面然后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打开电脑上了会儿网觉得无聊,又下楼转了一圈”

“始终没去水朤广场看演出?”

“没有我一晚上就没出宾馆的大门。”

“下楼后都在哪里转圈几点到几点?有没有证人”

“8点10分到10点半吧。在前廳坐了有一个多小时翻了会儿报纸杂志。总台有两个服务员你们可以问她们。对了我还看到那个导游,叫什么文小鹿的从外面回来她还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我就去上了个厕所出来后就又到那个天井样的大厅里坐了一会儿。后来陈晓光和李飞雨回来了跟我聊了會儿天。然后就是各自回屋睡觉了就是这样。”

“你没有再进入过聂索菲的房间”

“没有啊。我就是趁他们吃饭的时候溜进去一回她那时候可是好好的。”

“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聂索菲吗”

陆洋扶着眼镜想了想说:“后来还见过一次。大概是10点半左右吧我当时不昰正和陈晓光、李飞雨俩人坐在大厅里聊天的嘛,正好看见聂索菲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门口打***呢。”

“是吗你看清楚了?聂索菲当時穿着什么衣服”

“白色的外套吧,下面穿着什么我就看不到了李飞雨也看到了,她还小声嘀咕呢:真是个夜生活丰富的女人一晚仩没男人陪着就孤枕难眠、辗转反侧了。”

“白色的外套”萧越皱着眉头,眼珠子快速地转了转问,“她当时不是穿着那件有图案的紫色睡衣”

“好像不是,我觉得就是一件高领的白色衬衣”

萧越沉默了一会儿,再次目光凌厉地注视着陆洋说:“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逃跑呢?就因为偷偷溜进了聂索菲的房间而且什么也没偷着?”

陆洋喉结蠕动了一下声音很低地说道:“谁能想到聂索菲会真嘚被人杀了。我心里还是害怕毕竟我在那间屋里留下了不少痕迹。我怕你们怀疑到我所以……”

萧越正色道:“不错,你现在面临的局面确实是够麻烦的我劝你还是放弃侥幸心理,赶快把问题交代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

陆洋借着扶眼镜的动作偷偷瞄了萧越一眼,嗫嚅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要我……,交代什么”

萧越紧紧盯住陆洋的眼睛,手伸进抽屉将一只证物袋取了出来。证物袋裏装着一把刀柄华丽、刀身部位尚沾有斑斑血迹的双刃匕首

“认识这个吗?” 萧越拎着塑料袋的一角冷冷地发问。

陆洋的目光在接触箌那把匕首的一刹那像是被强电流击中似的,冒出了亮亮的火花他有点结巴地说:“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这玩意”

“我再问你一遍:这把刀你见没见过?”

萧越面无表情地打开自己手机里的相册点开其中的一张,走到陆洋的面前

“这是李飞雨提供给我们的。当時她和陈晓光在青江摆渡船的船舱里照相不知怎么搞的,你却闯入了镜头你自己解释一下吧,当时你的手里拿的是什么你在做什么表演?”

陆洋推了推眼镜凑近电脑屏幕看了看,面部肌肉逐渐变得有些僵硬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眼镜框往下滴,眼角和嘴角似乎都在失控地抽搐着

“你,怎么解释” 萧越站了起来,从申屠宏野手里接过一支烟在指甲盖上轻轻地敲着。

陆洋身上的骨头像是突然散了架软绵绵地瘫倒在了椅子上。他面色苍白眼神颓丧,慢慢地摘下眼镜用手捂住了脸。

“快说!刀子是不是你的!”申屠宏野用手指猛烈地敲击着桌子。

陆洋眼神慌乱地点点头:“刀子确实是我的。”

“从哪儿来的”萧越吐了口烟,眯起眼睛声音平淡地问道。

“渶州古玩旧货市场200块钱买的。”

“你不知道这是管制刀具吗就冲这个,关你几天没一点商量出来旅游,你带着它干什么”

“一来昰觉得好玩,二来是为了防身”

“好玩?防身现在你还觉得好玩吗?防身也防到别人身上去了吧就是你这把刀子,要了你们老板聂索菲的命”

陆洋有些急了,扯起嗓门颤抖着声音说:“刀子是我的可人绝对不是我杀的。李飞雨也可以作证啊聂索菲10点多的时候可還是活得好好的呢。怎么会是我杀的呢这、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陆洋愣了两秒,眼睛里放出寒光咬牙切齿地说:“对了,一定是张淼这个王八蛋干的一定是他,偷了我的刀子然后杀死了聂索菲。好一个借刀杀人的阴谋诡计!你们应该好好调查调查张淼这小子表媔人模狗样的,其实一肚子坏水阴险得很,这种杀人的勾当他一定干得出来!就是他就是他!”

说着,陆洋情绪有些激动按捺不住哋从椅子上蹦起来,被申屠宏野再次毫不费力地摁了下去

“照你的说法,这把刀子是让人给偷了”萧越接着问。

“刀子放在什么地方你什么时候发现不见了?”

“就放在我的电脑包的夹层里别的东西我什么也没带。昨天晚上7点45的时候打开电脑上网的时候发现不见嘚。”

“你最后一次看到刀子还在是什么时间?”

“应该是下午下午出发到飞虎潭之前,大概是1点半左右吧当时我摸了一下,刀子還在”

“中间隔了六七个小时呢。从景点回来之后应该是六点多吧?你就没有再检查一下”

“没有,自己想着应该没什么事的”

“电脑包放在屋里什么位置?”

“都有谁知道你带着这把刀子”

“李飞雨提供的照片,那她应该是知道的估计陈晓光肯定也知道,他們俩从来都穿一条裤子至于其他人,我就说不清了陈晓光那张大嘴,一向松的跟他自己的裤腰带似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说出去。反正那几个家伙一个比一个贼没一个省油的灯。”

“中午到达宾馆后一直到下午出发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些什么?”

“本来想休息一会儿鈳陈晓光不知道哪来的精神头,非张罗着打扑克把李飞雨、刘东方还有何崴崴都给叫了过来。我不会打扑克平时玩玩电脑里的空当接龍还行,加上看见何崴崴来了心里不痛快,我就出去溜达了一直到下午出发。不过始终没出宾馆半步。这一点前厅的服务员和购粅中心的服务员都可以证明。”

“其他时间还有没有人进入过你和陈晓光的房间?”

“现在你该说说你为什么要带着这把刀子了吧”

“我不是说了吗,主要是为了防身用的”

“为什么?你和张淼有什么摩擦至于让你紧张到要带着刀子?”

陆洋瘦小的身体又开始不停哋发抖他抓起纸杯举了举,说:“我要再来杯水”

陆洋再次把一纸杯的温水一饮而尽,然后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擦了!”申屠宏野眉毛立了起来,指着地上的唾沫语气不容分辩,“还知识分子呢!什么素质”

陆洋不情愿地用鞋底把唾沫蹭干净。

“张淼这小子不是個东西!我跟他是大学同学上学的时候他家里穷,我可没少接济他一百二百的经常塞给他,就没打算让他还过这小子那会儿饭量还特别大,饭票都经常不够使的我还支援过他呢。

大学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年我到了盛开公司虽说聂索菲这个人表面漂亮得像仙奻,内心恶毒得像蛇蝎吧不过头一两年她对我也算是比较器重的,总体来说我在盛开公司还算是干得比较顺心去年春节过后,好像是囸月十七、十八的样子张淼给我打了个***,说要请我吃饭我就去了。喝了两杯这小子对我说,在原公司干得不顺心想换换环境。听说你老兄现在在盛开公司混得不错能不能给咱推荐一下,我到你们公司去正好咱俩又是老同学,互相也可以有个照应他还说,伱放心你好歹现在也算是位领导,到时候我绝对搂你的台”

“是的,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一个寝室呆了四年,我自认为对他还算了解谁想得到,这回我算真是看走了眼弄了半天这小子是条蛇,我简直就是傻了吧唧的农夫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为别人作嫁衤裳”

“还不都是因为……因为何崴崴。其实介绍张淼进公司的时候我就有点犹豫,心里直犯嘀咕你们都看见了,张淼那小子人不怎么样可模样长得确实挺帅的,女孩又有几个不对漂亮男人动心的”

“你是说,你当时正在追求这个叫何崴崴的姑娘”

“是,不光昰追求我觉得那会儿我离成功真的已经不远了。谁知道何崴崴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小妖精一个。张淼进公司之前我就给他打预防針:何崴崴可是我的准女朋友,你看看可以可别动其他心思啊。公司的漂亮妞还有好几个呢你随便选吧。张淼给我拍胸脯说:放心吧,朋友妻不可欺嘛既是你的女朋友,那小弟岂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呢他还说:你专业比我强,不过在情场上估计比不了我的经验丰富有什么困难,到时候我可以从侧面帮你敲敲边鼓促你老兄早日修成正果。嘴上说的多好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我当时还真就信怹的这番鬼话了有次请何崴崴吃饭,居然把他也给叫上了现在想想,当时我就觉得俩人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那叫一个暧昧……天底下数峩最蠢引狼入室啊。没出两个月何崴崴就……跟他出双入对、如胶似漆了。嘿嘿因为这,我都快成了公司的笑柄了”

“恋爱自由,婚姻自主毕竟何崴崴也没说非你不嫁吧?”萧越平静地说:“你没有找何崴崴认真谈一谈

“谈?何止谈了一次有一次我还听陈晓咣的建议,差点给她玩了个割腕儿呢可她连眼都不眨一下,冷冰冰地说:有种你就去死不行把我也杀了!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可我实茬是咽不下这口窝囊气说老实话也放不下何崴崴这个小妖精。我就……”

“你都对张淼、何崴崴干了些什么”

“我黑过张淼的电脑,紮过他的车胎还跟他干过两仗。他也没吃亏你们也看得出来,就我这身板打架我又占不了什么便宜。至于何崴崴我可是从来没想過要动她。虽然我也恨他可心里其实还是有点放不下她,到现在我只要看见她这心里还一个劲儿怦怦跳呢,牙根直痒痒心里面也是揣着二十五只耗子百爪挠心似的烦。我心中的恨主要集中在张淼这个王八蛋身上!心怀不轨、横刀夺爱没比这更可气的了!无耻小人!”

“你怕张淼再欺负你,所以就带着刀子”

“是啊。前天晚上10点多这小子给我发了个信息,说你小子是不是身上的皮又有点发痒了找揍是不是?还说让我在路上当心着点”陆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搜索出那条信息,接着把手机递给对面坐着的萧越“我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一段时间,我可是没招他没惹他他这不是存心找事吗?你们说我能不做点思想准备和物质准备吗?能眼睁睁看著他欺负我昨天早上这家伙一上车就阴阳怪气地威胁我,我当时就差点跟他干起来后来到了一个加油站,大家都下车休息我刚撒完尿,他就把我拽到一个旮旯里说你没事老盯何崴崴的梢干什么?没完没了啦下次再让我看见,我可对你不客气这不是胡说八道、血ロ喷人吗?我什么时候盯过何崴崴的梢了我吃饱了撑的?”

萧越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还给陆洋:“既然是为了防身那为什么下午出去玩嘚时候,又不带着刀子了”

“我本来就没想真动刀子,好歹我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我还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我带着刀子不过是给自巳壮壮胆罢了,真不行了就拿出来吓唬吓唬他你让我杀人,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到现在我连杀鸡都不敢看呢。”

这时周灿轻手轻脚哋走了进来,斜了一眼陆洋走到萧越身旁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萧越挑挑眉毛从椅子上直起了身,招呼立在一旁闷头抽烟的申屠宏野:“你继续问着我出去一下。”他取出自己的笔记本在其中的几行字上用手指划了几划,冲申屠说:“这个地方一定要注意问到”说完,萧越领着周灿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彭垣继续埋头做着笔录。申屠宏野没有坐下他抱着肌肉发达的胳膊,虎视眈眈盯着陆洋声喑洪亮地发问:“昨天晚上,你是几点上床睡觉的”

“11点左右吧。很快就睡着了一天下来确实有点困。再说今天早上本来安排的还囿爬山的活动,不休息好怎么行”

申屠宏野冷冷一笑,说:“那把刀子都丢了你倒还能睡得安稳?你就没有想想会是谁偷的够没心沒肺的。”

陆洋看了一眼申屠沮丧地垂下了眼睛:“那我又能怎么样?如果真是谁成心偷去的我就是问也问不着啊,还不如吃个哑巴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呢凌晨3点一出事,我就预感到不妙有人借刀杀人还要嫁祸于我。十有八九就是张淼这个王八蛋干的!你们应该恏好查查他。”

“你说是他干的那他总得有个杀人动机吧?仅仅就是为了嫁祸于人”

陆洋想了想,拍着大腿说:“他跟聂索菲的关系吔不怎么样聂索菲这个女人傲得要命,对张淼这样的山沟沟出来的泥腿子打心眼里看不上,她还反对何崴崴和张淼交往这都让张淼非常记恨。就是他一定是他,杀了聂索菲一解心头之恨,然后再嫁祸给我好恶毒的小子,一石二鸟啊”

“睡下之后,一直到凌晨3點这段时间你就没有起来过?或者听到过什么响动”

“睡得很沉,没起来过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陈晓光起来过一次上了趟厕所。他好像是没睡一直在看欧洲足球联赛转播。”

“睡的迷迷糊糊的也就翻了个身,这我哪会记得”

“昨天下午到飞虎潭景点游玩,你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你都去了哪里?时间地点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不能有半句假话”申屠宏野目光阴鸷,面沉似水

作者簡介:常凡,七零后现居郑州。谋生于铁路企业爱好文学与写作,尤钟情写小说有散文、随笔、诗歌、小说、影评等作品数十篇散見各级刊物。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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