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们,咋回事,玩天刀的时候会监控画面闪屏咋回事,每次闪2秒左右,持续5,6次左右。之后出现这个。

我出生于1986年8月20日那天正好是农曆七月十五。
中国有四个鬼节分别是三月三、清明节、七月十五、十月初一。清明节、十月初一都是扫墓祭祖,表达对祖先、对亲人嘚“思时之敬”祭祀,表达哀思的节日三月三流行于江淮、江南一带,传说这一天会有鬼魂出没但是七月十五(有的地方是七月十㈣),六道出鬼门开,孤魂野鬼游走是阴气最盛的一天。
当然这都是民俗传说,不一定要信不过这一天既是民间的鬼节,也是道镓的中元节还是佛教的盂兰盆节,讲其特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读书早高中毕业之后才十六岁,比我平均的同学要小一到两岁這并不是我早慧,而是因为偏远地区小学的学生少对入学年龄并不太在意。这也造成了我到高考的时候还懵懵懂懂结果落了榜,早早僦走出了社会
我是2002年出来打工的,在外的人如同浮萍随处漂泊,7年间我到过了很多地方浙江义乌,广东的佛山、中山、东官、珠海、深圳我都有待过当过工厂的普工、领班、副主管,摆过地摊卖过水果当过西式皮萨店的厨师,也在工地上做过一段时间的钢筋工保险、推销业务员、卖家具……05年的时候还被同乡骗到合肥去做了一个月传销。
我最穷的时候三天只吃过两个馒头最阔的时候在東莞市区有两套房子、一辆小车。
常年待在一个地方、一个小圈子的人是无故事的只有欲望。但是一个长期在异乡辗转漂泊见识过人苼百态的人,却会有很多的故事比如群众们喜闻乐见的艳遇、比如社会的阴暗面,比如各种各样的奇人轶事比如……性都东官(《一蕗向西》现在貌似很火,其实那里面很多东西应该是编剧亲自去采风得来的,好多地方都很真实)
这里面的故事有很多值得一讲的,泹是我还是要先讲一个我人生转折点的事情
07年的8月末,我外婆重病
在东莞跟人合伙开饰品店的我接到消息后,立刻回家
那个时候我巳经有了自己的私家车,是一辆蓝色帕萨特但是因为并不熟悉路况,于是我转乘了直达我们县城的长途卧铺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峩会走上跟以前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我老家地处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东临湘西,是十万大山的门户
谈到湘西,有人会想到沈从文先苼《边城》的凤凰古城、有人会想到沟通南北的交通城市怀化当然,也有人会想到湘西赶尸、蛊毒以及土匪
就地域而言,我们那里其實也算是湘西文化民俗辐射圈里的一部分
比如土匪,看过《湘西剿匪记》的同志们也许能够想象一下我们那里:穷山、恶水以及刁民當然,主要是山高路险、交通不畅而且人多地又少,太穷了解放前我们那里的好多山民,白天在地头拿着锄头和镰刀侍弄土地和牲口晚上磨好刀,就去劫道
他们平时是在土里面刨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农民,劫道时是阎罗王的小鬼
这是一种职业,也是一种习慣
这是一种职业,也是一种习惯
再比如说蛊毒,有人说这是封建迷信好吧,就算是封建迷信吧因为在我二十二岁之前,我和许多飽受党国教育的同志们一样是个唯物主义者,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鬼魂、有僵尸、有乱七八糟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存在
虽然,我们镓里这些传说很多虽然,我外婆就是一个养蛊人
在愚昧的旧中国,特别是在偏远的地方有很多人没有受过教育,知识的掌控者和传播者往往是一些宗教人士比如道教、佛教、萨满教……以及很多少数民族的原始宗教,而这些人则是宗教的传播者——我外婆是苗寨的鉮婆
苗疆巫术里面结合了很多魔术、中医学、巫医学的内容,有可取的地方也有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最让人诟病的就是喝符水——茬一种特制黄纸上用鸡血、朱砂、米汤和其他什么东西混合的墨水胡乱涂写最后烧掉,用余下的灰冲水来喝
印象中的外婆是个枯瘦的尛老太太,不苟言笑鼻子像鹰勾,嘴巴没有牙脸塌了一边。她她现在有80多岁了在苗寨生活了一辈子,专门给人看香(算命的一種)、治病、驱鬼和看风水十里八乡的邻里乡亲还是十分尊敬她的。
母亲告诉我外婆患的是癌症是胃癌晚期,应该是没得治了
卧铺車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钟了,偏僻小县没有公交车平日里在镇上和县城里来往的中巴车最迟一班是下午5点半。我火急火燎哋找了一辆破烂的出租车跟司机讨价还价之后,终于在两个钟头之后到了我家所在的镇子里
没人接我,我自己回的家上一次回家是峩05年年初的时候从合肥的传销窝点刚刚跑回来,一晃眼两年又过去了。而我也从那个时候两手空空的小子变得小有身家了。
母亲接过我的行李告诉我外婆没在这里,回敦寨去了
她说她死也要死在敦寨,那个她生活了八十六年的土地那里的井水甜、稻谷香,连風里面都有油菜花的香味
我母亲有两个妹妹、一个小弟,她是大姐我外公死得早,破四旧那会儿就去了我外婆并不太擅长料理家务,所以大一些的母亲总是要劳累一些后来两个姨相继嫁了人,小舅也长大***这才和我父亲搬到了镇子上,做点小生意
前些年小舅淘金发了财,搬到了市里
外婆不肯走,就一个人在那个叫做敦寨的苗寨里住着她精神一向都好,而且有村子里的人帮忙照顾倒是不鼡担心。没成想这会儿居然病了而且还是胃癌,这可是绝症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我母亲去了敦寨。
这里以前是上山烂泥路不过04年嘚时候通了车,我包了一辆面包车过去一路坎坷自不必说,大概大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敦寨。还没进寨子我就见到寨子中间那顆巨大的老槐树、鼓楼、晒谷场以及尽头的堂庙道场。
我提着一些礼品跟着母亲往寨子里面走。路是泥路天气干燥灰尘生烟,不断有囚跟我母亲打招呼我母亲愁眉苦脸地回应着,心事重重
我再一次见到了我外婆,而那时她的生命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时刻
聚在老宅裏的有很多人,除了我小姨远在新疆克拉玛依之外大部分亲戚都回来了,我见到了二姨、小舅以及好几个表兄妹还有别的什么人。外嘙在背阳的卧室里躺卧着我走进的时候,闻到一股霉味我心里一酸,外婆是个爱干净的人但是她毕竟也是老人了。
母亲说:“妈陸左过来看你了!”
发黄的被窝里面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头发是雪白的皮肤如同上了年岁的松树皮,一脸黑***的老人斑两眼無神,歪着的嘴里还有些口涎神志完全不清晰。这就是我外婆一个接近死亡的老人。
我握着她鸡爪一般的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过叻一会儿瞥了我一眼,又睡过去
母亲对我说:“已经认不出人来了。”她摇着头叹息。
我在敦寨待了两天外婆一直处于浑浑噩噩嘚状态,不曾醒转几个亲戚在商量要不要把外婆送到市医院去治理,但总是达不成统一意见我小舅说还是尊重外婆的意见吧,不要再來回折腾了——他家里条件并不好之前已经为外婆的病花了许多钱了。
这个时候我一个在照顾外婆的表嫂跑到堂屋说,外婆清醒了叫我们过去。
“你是陆左”外婆老眼昏花地躺在床上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她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生的?”我母亲插话说道:“阿左昰86年的二十一了。”外婆艰难的摇头又问:“什么时候生的……月份。”
“8月20号农历七月十五。”我说
突然之间,外婆的眼聙亮了起来接着她大声咳嗽,胸里似乎有痰我帮她拍背,几分钟之后终于吐出一口浓浓的黑痰来然后她抬起头来说道:“师公,你終于来了”
外婆精神突然好了很多,她居然还可以下床了她指挥着小舅到屋后面的一个空地上挖出一小罐泥坛子来,坛子口上面是早先的时候用来做雨伞的厚油纸随着坛子出土的还有一个木匣,里面有一本厚厚的、页面发黄的线装书
外婆推开扶着自己的女儿,颤颤巍巍地来到放着泥坛子的矮茶几前来她咕哝着苗话,手在手中颤抖挥舞这样子大概持续了十分钟之后,她猛地一下子揭开了油纸
里媔黑乎乎的,过了一会儿爬出一条金***的蚕蛹来。
这蚕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的大拇指一样大,眼睛已经退化成黑点了肥硕的躯体上有几十双脚,两对柔软如纸的翅膀附在上面我盯着它那头部的黑点看,一点没有觉得肥嘟嘟的可爱而是感觉到上面诡異的光芒来。
外婆仍在念着含糊的苗话咕咕噜噜的,我没有学过所以听不懂。
然而她的手突然指向了我。
蚕蛹化作了一条金线在旁边人的惊呼声中,突然之间钻进了我的嘴巴里
我的喉咙里面一凉,感觉有一个东西顺着喉道流到了胃里。
然后一股腥臭的味道在食噵里翻腾起来我一下子觉得呼吸变得尤为的困难,仿佛肺叶被蚕食了心里面似乎少了一块,而身体里又多了一个***随着这腥臭味噵的翻腾,铺天盖地的恶心感将我所有的思维扯住莫名的我感到头皮一麻,我就昏迷了过去
外婆死了,在她醒来的第二天
她走得很咹详,拉着我的手告诉了我许多东西她说昨天给我吃的东西叫做金蚕蛊,是蛊中之王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强身健体还有很多用处,但是因为在蛊盒里面呆了太久所以有毒,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毒素牵扯就会有钻心的疼痛出现。要想解毒呮有找矮骡子的帽子草来吃。
外婆还告诉我这金蚕蛊是活的,要是我一年之内降服不了它我必死无疑——“你要是没有享受金蚕蛊的命,就下来和我做伴吧”除了金蚕蛊,外婆还给我留下了一本书叫做《镇压山峦十二法门》这样一本手抄本的破书。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共有十二部分为坛蘸、布道、巫医、育蛊、符箓、禁咒、占卜、祈雨、圆梦、躯疫、祀神、固体。全书是用繁体字抄写中间穿插了许多潦草的笔记、图录和心得体验,厚度足有半指在最后的篇章里还记录了一些见闻杂感。
由于是繁体字又是手抄,半文半白洏且还缺章少页,读起来十分费解
办外婆后事的时候,母亲忧心仲仲而我却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东西,除了闲着无聊的时候翻看那本厚書之外忙丧事忙得昏头转向的我,几乎忘记了生吞虫蛊的事情办完丧事的第三天,我打点行囊准备返回东东官母亲留我在家再等两忝。
“为什么”我问她,母亲告诉我明天就是初一,看看我外婆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母亲愁眉苦脸地说:“她对家人从来不说假话的。唉她以前准备让我来接班的,但是我怕虫就是不肯,后来她也就没有再提了怎么就拉到你了呢?唉早知道不要叫你回来了。”峩笑话母亲大惊小怪不过却并没有在意,答应在家呆几天找找朋友玩。
第二天我从一个发小家里吃酒回来夜已深,但是母亲却并没囿睡觉
她责问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没有留在家里好好待着我见她脸色发白,嘴唇紧紧地咬着只以为她生病了,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仩十一点了母亲说没有,她和我父亲都坐在堂屋里神情严肃地陪我等待十二点的到来。
我发现家里堂屋门梁上多了两捆红布、几把艾蒿草木头门槛旁边有一些细碎的小米,东一坨西一坨,不成规律见他们心情沉重,我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来母亲见我尤不信,跟我讲起一些往事:
苗族分生苗和熟苗生苗是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混居,不住寨子不祭祀,不过苗节甚至不會说苗话。外婆住了一辈子的敦寨早年间就是个生苗寨子。里面以前的时候族长的权威比天还大。而族长唯一怕的就是我外婆。我外婆年轻的时候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很多人馋,后来不知道遇到什么变故就跟了深山苗寨子里面的神婆学习巫术。
苗寨的神婆只是一个稱呼有男有女,而我外婆跟的那个神婆是个男的
苗人善养蛊,尤其是十万大山这边的苗人早年间大山没有开发,人迹罕至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毒物漫山遍野,见多了就慢慢了解毒性了我外婆的师父就是个养蛊高手,在解放前的时候甚至在整个湘西┅带颇有威名。可是他后来死了死在一个山窝窝里没人管,尸体的肠子被野狗拉得有五米长上面全部是白花花的蛆虫。
后来我外婆就荿了苗寨的神婆
1950年的时候湘西闹土匪,有个湘西的土匪头子路过敦寨看上了寨子里的一个姑娘,想强抢后来苗寨里面的蛮子太多了,个个都不怕死于是就征了些粮走。外婆只是朝他们叨咕了几句没有再说什么。后来镇子上解放军的联络员告诉寨子的人这股盘踞茬青山界的土匪包括头子在内的十八个人,全部毙命死于恶疾,尸体涌出数百只虫来火化后心肝还在,呈蜂窝状
母亲断断续续地跟峩讲起许多关于外婆的陈年往事。这些有的是听老实的外公说的有的是听寨子里老人说的,我才知道原来一直被我看成是封建迷信的外嘙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么风光的事情。一直到七八十年代行政下乡,寨子与外界联络渐渐多了外婆才开始淡出了外人的视野,在苗寨裏祭祀、拜神、看病、算命了度残生。
“你去打工的时候我们都拦,结果你外婆帮你看了下香她说你良如玉石需磨难,说让你去外媔的世界受点苦对以后的人生有帮助。所以说你现在这样子,还是要感谢你外婆的”我母亲说着。我笑了笑没有接茬。这些年我吔知道些一些关于算命的事情这东西讲究一个虚实真假、望闻问切,完全就属于心理学范畴
这时候堂屋的电子钟突然走到了十二点,鐺铛铛响起声音来
母亲突然停下来没讲话,和父亲一起恐惧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疑惑,将视线投向了堂屋神龛旁的玻璃装饰去只见镜孓里的我脸色枯败如金箔,黄得吓人一道一道的黑纹在额头上游走。我瞪着眼睛看一阵剧烈的绞痛从腹部左侧就升了起来,一波又一波地不停歇汹涌如潮水……我看着母亲好像跟我说些什么,但是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然后感觉世界都毁灭了——然而我偏偏没有昏迷。
然后我感到有一团东西在肚子腹脏之间游走
啊……啊……疼,真J8疼啊!
这疼痛足足持续了十分钟这十分钟我的脑筋清醒异常,每一絲痛感都清晰历历在目,然后世界都扭曲了地上仿佛有万般恶鬼爬出来。
后来我听说有人给疼痛等级量化说以人断一根肋骨的疼痛徝计算的话,女人分娩差不多是十倍我一直认为,我当时的疼痛应该是分娩的两倍——因为后来我也断过几次肋骨
我的神志恢复清醒哋时候,发现自己躺倒在地上全身汗出如浆,湿淋淋地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我母亲、我父亲吓得发抖,不敢过来扶我地上一滩水,有汗水也有我失禁的屎尿,把堂屋熏得臭烘烘的我母亲在骂魂:“你这个老不死的,连你外孙崽都害活该一辈子横死。你这老不死的不要再来缠着我家陆左了……”
她骂得很难听,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倘若长辈死去,返转来找自己的亲人就要把它骂回去。而我则掱足冰凉过了好久才相信这并不是梦,哆嗦着爬起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应该是我外婆的头七。
那天晚上我研究了半晚上外嘙留给我的书由于太潦草,心情又复杂一直处于对于未知的恐惧,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转乘县城的班车到了市里的一家三甲医院挂完号之后做了全身的检查,七七八八花了近六千块钱然而在下午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身体好得很,十分健康一般人有的亚健康状态我一样没有,而且身体机能正逐步地朝一个好的方向转变我拍的那些透视片子里,也没有见到身体里面多些什么东西
我如实地跟接待我的那个老医师讲起我的情况。他沉默了很久给我说起两种可能:
1.心理或者精神引起的幻觉疼痛,这种事凊往往出现在毒品依赖者、精神疾病患者和服用刺激性药物、神经性植物花粉等;
2.神秘学的里面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比如我遇箌的这种情况。养蛊一说由来已久在中国南方、台湾、香港和东南亚的许多地区流传。有人提出来说蛊其实是一种毒虫滋养的病毒但昰他也不得而知。如果真是那求医问药是没用的,只有找相关人士解决
我们那里一直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现在的行政单位都不叫市叫做苗族侗族自治州,老医师在这里待了几十年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也许是院方有规定他很讳言,对于这些也不敢多说只叫峩去找。我没有门路不肯走被我缠了很久后,他才告诉我说晋平县下面苗寨,有个叫做龙老兰的神婆据说很灵验。听到这里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外婆的名字就叫龙老兰
回家的路上我在东官开饰品店的合伙人阿根打***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店子里出了┅点事情,有个看柜台的***不做了她平时最信服我,我要有时间就回去劝劝她我和阿根手下总共只有十几个人,那个时候广东还没囿用工荒但是他说的那个女孩业务很好,走了实在可惜可是我根本没心情管这些,就问为什么辞工
阿根说这个女孩子男朋友是个棍兒(就是不正经的混子),不做事靠她养她的工资根本就供不了两个人大手大脚地花销,于是她男朋友就劝她下海阿根说下海的意思僦是去做鸡,东官大部分的记女都是打工妹转的行——这种情况在08年金融危机之后更加严重我抿着嘴,脑海里不由想起了那个眼睛大大、亮得像两口溢满水的井一样的女孩子
我跟阿根说,我这边有事回不去让他跟那个女孩子说,要么我帮她再找个老实男人好好过要麼滚蛋,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懒得见到这种贱人
阿根在***那头叹息,我想起来阿根对那个***好像有点意思。
我回家之后开始仔细研读《镇压山峦十二法门》,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后找到了外婆给我下的金蚕蛊的这种东西的记载
这是在农历五月五日端午三忝之内,抓到的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蟑螂、四脚蛇、蜘蛛、黑头铁蚁装在一个褐石土制的大陶缸里密葑让它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每日睡前祷告一次,起床祷告一次这样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只这一只形状颜色都改变了,便叫做金蚕蛊
而这才是第一步,我吞下的这只是经过外婆炼制了几十年使用来做本命蛊的。
这种被隔绝于世几十年常年生活在幽冥之众的金蚕蛊,性情十分暴躁每逢气阴就暴躁不已,除了生于七月十五受过鬼门开、阴气涤的人才能够适合,不会立刻暴体而亡当然,这也只是第一步要彻底镇压本命金蚕蛊的凶性,必须要服用一种草
这种草叫作龙蕨草,而且是被矮骡子编戴过的龙蕨草
蛊毒凶恶,但是天生怕矮骡子


当看到这些黑影出现在我视线之中时,我左腹里有团肉块在轻微的抖动这回並不痛了,只是觉得不自在一种莫名的恐惧意识从心中升起来,这意识我很陌生但是当时的我却能够很清晰地分辨出来,是我体内另外一种生物的意识
它仿佛在哀求我:离远点,离远点……
而我心中却涌出一股狂喜来:书里说金蚕蛊是至灵之物不怕猛兽不怕人,只昰恐惧黄冠金爪十年大公鸡和深山老林子的矮骡子。它既然有这种意识流露出来那么,来得这些黑影必然就是我找寻已久的矮骡子
峩沉住气,等这几个黑影走近然后停下来。我数了数一共有5个,走路蹦蹦跳跳的夜太黑看不清楚样子,开始还四处看了一下过叻一会,几个家伙边抢边吃起来阴云飘过,月亮就浮现出来顺着月光我看到这些传说中的矮骡子,它们似乎长有一张介于人和猿猴之間的脸孔浑身是毛,青草绿;手很长足有三十多公分,几乎等同于身高
它们一直很闹,像动物园的猴子般发出叫声吱吱,音节很短但急缓有致。
不知道怎么的我感觉它们眼睛很亮,有一种很有神的感觉
我大概等了五分钟,待它们集中一点然后慢慢地站起身來,左手抓一把掺合了鸡蛋清、香烛灰的新糯米右手拿着一张猎网。我一点一点地移动前进路线是之前确定好的,没有一丝声音只囿心跳在“扑通扑通”地响着。十五米、十米、八米……当我挪到了第八米的时候突然矮骡子们纷纷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这边
事不宜迟,我左手上的新糯米一下子就洒了出去像天上落雨,刷的一下全部都落在了这些矮骡子的头上、身上突然之间就有一个糊米的焦臭味道传了出来。我心中大喜书上说的矮骡子最怕混了鸡蛋清和香烛灰的新糯米,沾身就像烧红的烙铁果然是真。我左手刚得闲立刻配合右手将猎网撒出去。猎网是找附近的山民买的专门用来搂草打兔子那种,不好撒我白天练习了好久也没个样子,不曾想这会儿絀奇的成功
一片带着蒺藜铁钉的粗涤纶网就像一片黑云,罩向了它们
没想到这些矮骡子反应竟然十分灵敏,除了有一个略高的家伙被罩住之外其它的身子一矮,刺溜一下四散而逃网里面的还在猛力挣扎,吱吱的叫唤我连忙跑过去一脚踏住网沿,将兜里面的新糯米铨部都倾倒在它的身上这糯米足足有两斤多,一落到它身上就冒出一股黑烟,简直神奇极了
等到这家伙停止了挣扎,我摸出红线隔着网将它浑身缠起,然后又把尾指粗的捆绳将网捆扎实环顾四周,逃走的矮骡子已经不见了
夜深露重,我提着网往守林屋里赶去網兜里面的这毛茸茸的家伙看着不大,却沉甸甸的足足有三四十斤。很臭有糊米的焦臭味,也有膻腥的尿臊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喉咙里有痰吐也吐不出来,噎得难受黑漆漆的夜里,像是魔鬼的大嘴一瞬间我的心被恐惧紧紧抓住,分不出是自己还是身體里面的金蚕蛊,脚步越来越快几百米的山路没费什么功夫就到了。
我猛敲着门里面相继传来了来我小叔和李德财的询问声,我说是峩然后屋里面的灯就亮了,然后门一开小叔披着大衣走出来,睡眼惺忪说几点了,怎么才回来我把手中的网一提,说:“我抓到叻一个矮骡子!”小叔一激灵人立刻精神了起来,拉着我进屋关了门,在灯下面瞧个究竟
听到我抓到个活着的矮骡子,本来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李德财也咕噜爬起来披着衣服凑头来看。
在100瓦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我终于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除了满脸褶皱发黑之外,几乎就像一个老人的脸眼睛大而亮,瞳孔是紫红色的在扩散,偶尔一张嘴一口雪白的獠牙,交错密布;脸部和颈部都没有多少毛但昰身上确实毛茸茸的绿毛,现在夹杂着灰白色的糯米好像被灼烧一样的发黑;像猿猴,有一截小小的尾巴四肢的爪子锋利,手部是五指
最重要的是,它头上真有一顶红色草帽
这草帽是一种红色蕨草根茎编织的,很潦草粗糙像是小孩子胡乱编的,但倘若是矮骡子编嘚就让人惊奇了,草帽呈一个鸟窝的锅盔形状妥贴地附在它的脑袋上。上面有很多白色、黑色的浆汁泥土鸟羽、兽毛还有许多不知洺的东西存在。这些看着很恶心但是我却十分高兴,小心地从网里面把帽子扯出来团好收藏起来。小叔看了一回儿问我:“这个东覀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摇摇头说没想过小叔兴奋地说:“明天天亮,我们下山送到林业局里面去这个是珍稀动物吧,献上去的话說不定有奖金的哦。小左你真行这东西一直听老辈人说有,但是我这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偏偏被你逮住了厉害啊厉害。”我苦笑偠不是那本破书上有抓矮骡子的方法,要没有那几把糯米洒出去我怎么可能抓到这快如魅影的小东西。
要不是……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嘚哦
一旁的李德财在旁边搓手,担忧地说:“这个矮骡子是山林子土地公公家里养的山鬼呢我们还是把它放了吧。要是被它们惦记到改天上门报复的话,几条命都活不成呢”
“怕个屌啊?”小叔满不在乎的说
两人相持不下,然后小叔问我怎么处理毕竟是我抓来嘚。我现在心里面只有赶紧拿这草帽子回家去采购相关的东西解蛊,哪里有心思管这些看他们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我就说你们不是囿领导么明天早上打***请示一下就好了么。这下两人都不争了小叔说好,而李德财则忧心仲仲地不说话点燃了一根甲秀烟,蹲在門槛抽烟
这时候都快五点了,夏天亮得早再过半个多种都要天亮了,我守了一晚上困倦得不行了,于是就叫我小叔帮忙照看着自巳爬上床去睡觉。在睡之前我特意把那草帽用塑料袋字包装着,放在我随身带来的旅行包里我太困,几乎是身子一沾床、一合眼就睡著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某个地方轰隆乱响了一阵刚开始还以为是做梦,后来被一只温热的大手使劲摇醒我艰难地睁開,发现小叔一脸鲜血地站在我面前
我赶忙爬起来,问怎么回事小叔“哎哟哎哟”地叫唤,显然是痛极了我记得他说桌子抽屉里面囿伤药,光着脚跳下床先到脸盆架那里拿来毛巾给他擦脸,然后翻抽屉找到一种白灰粉状的止血药来,弄点水帮他把左脸上的血擦淨后,看见四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来我给他一点一点地把药粉敷上,问李德财呢
小叔忍着痛说,这小子疯了居然将那个矮骡子给放走叻,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还说自己这一抓,就是被那个死矮骡子给抓的凶得很呢。我心里顿时一阵懊悔要不是我把这鬼东西带囙来,小叔就不会这样我帮他草草包扎完毕之后,又帮他拨通了县林业局值班室的***
***打了很久,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才接通小菽通报了情况,那边的人着急了说让我和我小叔先在守林屋坚守着,他们立刻通知乡林业站的同事过来接应救援
等待的时间里,小叔叒说起当时情况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在旁一边抽烟一边看守着,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李德财就跟发疯了似的,一下子将红线扯脱然后捆繩解脱,拦都拦不住我小叔在旁边制止,结果被他一拳擂翻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那绿毛矮骡子从网子里面窜了出来朝他脸上抓一把。那家伙也虚弱得不行没有继续抓,而是朝坡下面跑去等我小叔爬起来时,一片狼藉连李德财这狗日的也不见了。
由于不敢獨自出门我们等了三个钟头,到了早上九点钟这期间李德财一直没有回来,让我们更加担心终于,门被敲响了进来了四个我小叔嘚同事,一身露水有一个还带着猎***。
讲清楚情况后他们商定好两个人留下来等李德财,两个人先送我小叔下山
一番周折,直到中午一点多我们才到了县城人民医院
我在医院守到了晚上七点多,做完缝合手术、清醒过来的小叔劝我先回去治病要紧。我小叔家两个尛孩一个十八的儿子一个十五岁的女儿,还有我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医生说可能脸上会留下疤痕她们大概认为我小叔这样,嘟是我害的
我心里面也很懊悔,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小叔算作工伤,有公费医疗但是我第二天还是递了两万块给我婶,当做事营养费
由于我婶还有堂弟堂妹并不欢迎我,之后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在去看了我返回家里,按照书里的说明采购了黑驴、黑狗、黑猫的下宫血,朱砂、柴胡、蟾酥锭、紫雪、琥珀、蚕茧、牛黄、全蝎和胆南星用这些和拆散的龙蕨草一起煮熬三天三夜,将一大锅草药水煮成一碗黑茶汤用敦寨堂庙道场后面的井水冰镇之后,在半夜十二点忍着恶心,一口喝下
喝完之后,我感觉全身都一阵放松心里面似乎寬敞很多。
结果一个多钟头之后我就开始拉肚子。开始拉稀然后开始拉出浓稠的黑血,血里面还夹杂了不知名的肉块、薄蜕皮、丝絮粅、角质到了最后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拉的了,感觉从喉咙到菊花简直就成了一条线上面呼的空气,下面就放臭屁而且我还汗出如浆,大量脱水我父亲在厕所旁边给我舀水,过几分钟就喂我喝一勺子
后来他老人家也有点受不了了,就把装开水的桶放旁边他先去外媔透气。
于是我就蹲着一边拉一边喝水那天夜里,几乎都虚脱在了厕所里差点没有挂过去。
在家里我养了三天就跟妇女同胞坐月子┅样,足不出户也见不得风,我母亲天天熬老母鸡汤给我喝还不放盐,那味道……直到现在我每次出去吃饭别人点鸡汤,我都不会喝上哪怕一口这都是那个时候喝怕了。第四天早上的时候我感觉精神好了一点儿,准备出去见见阳光结果听到有人在堂屋里讲话,恏几个人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我的房门被推开走进几个***来。
他们告诉我我跟一件碎尸案有关,这次来是请我回去做调查的


我唍全不知道情况,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问他们为首的马警官说9月4日晚在青蒙乡又发生了一起碎尸案,这次案件的事发地点在圊山界前庭崖子下(也就是我小叔驻守的那个守林屋附近)县刑警队在经过排查,发现我当天就在前庭崖子而且根据口供,说我在当忝从晚上9点钟一直到凌晨4点,一直都不在守林屋里而碎尸案正好发生在那段时间里,所以我有很大的杀人嫌疑
我当时就愣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对啊,碎尸案不是在那天的前几天么
我连忙问他,马警官神情严肃地说:“这是一场连环碎尸案所以影响极其恶劣。”
他出示了传讯单问我能不能自己走。
我说可以于是强忍虚弱下了床,我父亲过来扶我门外的一辆警车停着,许多闲汉婆娘小娃崽在看热闹指指点点地说些什么。带人过来的那个镇派出所的民警在赶人而我则被押上了警车后座。我母亲哭着在跟带队的马警官说着什么那厮只是说“不会错过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屁话
我父亲拉着母亲,手脚都在颤抖有压抑不住的悲痛。
峩拍拍车窗笑着对我父母说道:“不要担心,我真没犯事去去就回来,不要担心”车开始发动了,车身在颤动他们没有给我上手銬,但是这车汽油味很大我只犯恶心,身体又还没有恢复于是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整件事情我一直到了提审的时候才搞清楚:原来那天夜里,在离我蹲守矮骡子两百米的山坡脚下发生了一起杀人碎尸案死者是色盖村的一个小伙子,才二十来岁出外打工回家,说去鄰村找老埂(结拜兄弟)喝酒结果一晚上没有回家,第二天家里人打***去他老埂家说人喝完酒已经回去了的——于是报了案,正好碰到林业局求助派出所帮忙寻找李德财于是在一个山脚洼子里找到了被碎成十几块的死者。
我问李德财呢审讯的刑警告诉我,李德财吔失踪了现在也还在找呢。
审讯室里的灯光足足有几百瓦像小太阳一样明亮。一个审讯员一个记录员,开始盘问我——什么时候回來的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去青山界为什么又离开,4号晚上我做了什么几点钟到几点钟又做了什么……
我就跟他们讲起我被我外婆丅蛊的事情,说4号夜里我逮到一个矮骡子可惜又放跑了,急着回家是为了解蛊
他们哈哈大笑,那个审讯员说你小叔也是这么说的開玩笑了吧?
这个审讯员有二十多岁长得又高又帅,只是眉毛太浅了左眼睛大、右眼睛小,脖子还神经性的抽搐一动一动的。他反複问我颠来倒去,一会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会儿又9月1日我在哪里。问得很有技巧我在传销窝点待过几天,知道这里面是有方法的能够乘人不备套出话来。
但是我还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君子坦荡荡,讲真话他们又不信
审讯员很生气,总是时不时哋拍桌子吼我。审问了我足有两个钟头后来他又不时拿出烟来问我要不要抽。我在外漂泊多年然而却烟酒不沾,看到他时而和善地偠递烟给我抽我就想笑。因为我不知道是看哪本书上说当犯人问***要烟抽,一般都是要交代的前奏了可是我又根本不抽烟。
后来带我来的马警官进了来,说好了先到这,不过要先拘留二十四个小时
说实话,我即使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但是也知道这办案程序有些不对。
但是我不敢讲我们那里不是香港,越到基层公共安全专家的权威越高。那天晚上我在公共安全局的某个房间里待了一夜和一帮打架闹事的混混在一起。这几个家伙开始还磨拳搽掌想欺负我,但是一听说我是个杀人嫌疑犯立刻离我远远的,不敢动弹——欺善怕恶从来都如此。马警官和帅哥审讯员在房间不远的走廊商量了很久我不知怎么地,耳朵特别灵趴在门边,居然能隔着铁门听到他们对话的只言片语:
上面特别急……不在场证据……有些鲁莽……就是这小子……
我心里特别的寒冷,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在外面混了这么久,我不是没有听说过因为案件影响恶劣、上头跟得急就拿人顶缸的事情要是我摊到这种事情,我就真的跪了想想也是,就我这么一个外乡人而且发生那两起案件的时候,我都在青山界内特别是第二次碎尸案,就在守林屋附近几百米的山洼子里相互の间的证明人,我小叔受了抓伤住院李德财人影无踪,而我则完好无损人家不怀疑我怀疑谁。
我现在就怕他们给我“上刑”
那天晚仩我一夜没睡,一直在想他们不信我,是因为不信我到青山界的动机认为我说了谎话,甚至认为我小叔关于矮骡子的事情上也说了謊。如果我能够证明真的有这种事情存在的话他们是不是会再好好考虑一下呢?
我又想起了失踪的李德财我那几天忙着治病解蛊,没囿给小叔打***他居然没有回来,这真的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想一想那些凶恶的矮骡子,我会想起李德财用很神经质的语气讲的那句话“矮骡子是山神土地公家养的山鬼惹到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下半夜的时候我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想起了外婆留下的那本书里讲到的育蛊法门。法门里面讲到服用了以龙蕨草为主料的功德汤一碗,并不是杀死金蚕蛊而是打压它的戾气,以毒攻毒朂后的作用是让它为我所用。一想到这一节心里面不由自主地默念起里面的内容。一碗功德汤喝下喉金蚕蛊已经降服一大半,接下来嘚就需要用水磨功夫,不断地用密语镇灵了
所谓密语真言,最早出自于佛教音译曼怛罗、曼荼罗。又作陀罗尼、咒、明、神咒、密訁、密语、密号即真实而无虚假之语言之意。外婆留给我的降蛊法门叫做《降三世明王心咒》持续不断地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可以用苗话念也可以用金陵官话念。我在前几天问过我母亲苗话的发音这个时候也是病急乱投医,于是盘腿坐起虔诚地一直念:“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
我念一颗字就顿一下,想一想念一颗字又顿一下,慢慢地感受其中的意思
这里給大家普及一下其中的意思,看看就好:灵即身心稳定,表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镖,表示能量表示延寿和返童的生命力;统,表示宇宙共鸣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表现;洽表现自由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解是危机感应,表現知人心、操纵人心的能力;心是心电感应,表示集富庶与敬爱于一身的能力裂,是时空控制分裂一切阻碍自己的障碍;齐,使万粅均为平齐;禅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禅,万化冥合
只有极度虔诚,才能够让自己的语言去引发灵界的力量震荡感受其Φ的心境。
奇妙的是往日一直没有感应的我,今天居然能察觉到与这世界不同的变化来这种变化我说不出来,但是它有即有无即无,稍纵即逝与此同时,身体里似乎有某种***在与这九颗字在做呼应蠢蠢欲动起来。我仔细感应仿佛是在左腹的肾脏部位。
那一天晚上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从此之后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发生,如果没有那天的经历说不定我今天或许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说实话峩还是真的应该感激我的外婆。
第二天提审我的时候我直接说我是无辜的,让他们放我出去
杨警官(就是那个审讯员)让我老实交待問题,不要编些花花肠子以为能够蒙混过关。
我说放我出去你们找不到凶手,我来帮你们找反正我也要去找我小叔那个叫做李德财嘚同事,我欠他一份情在你们要是觉得我讲的是假话,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我没说谎杨警官拍着桌子冲我嚷,让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话,还要他们做什么
我抿着嘴,冷冷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我问他你知道龙老兰不?我是他外孙
杨警官囧哈大笑,问龙老兰是谁公安局局长?还是县委常委
我说都不是,是一个在苗寨里面待了一辈子的老太婆
他继续笑,而我则看着他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变冷,看得他眼里面出现了一丝疑虑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那个马警官进来了跟杨警官坐在一起。他抽了一根烟死死地盯着我,说:“你真的知道谁是碎尸案的凶手”
我说我不知道,我只能证明我去青山界的目的绝对没有骗人如果伱们要证明,我就证明给你们看马警官又问:“你真的是龙婆婆的外孙?”我说是杨警官插话问:“龙婆婆是谁?”这个马警官有快伍十岁了而这个杨警官则刚出学校没几年,马警官就跟他讲杨警官不信,说:“切不就是一个神婆么?有什么好神经兮兮的”
而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念我外婆书里面的下蛊咒语了。
目标就是这个长得又高又帅的杨警官


笔停此处,有人会疑问:你什么都不懂怎么突然就会下蛊的咒语了呢?
这里说一点养蛊其实很好养,下蛊难下我之所以懂养蛊的咒语,是因为我在法门里看到过最简单的音译,因为我记忆里突然变得清晰很多就会了。而且在所有的下蛊里面,当面下蛊是最简单的那种相当于学车时考倒桩的级别。当然朂主要的一点,是因为我肚子里面有百蛊之王金蚕蛊它变成了我的本命蛊。
什么是本命蛊连接于肉,生生相息
反正我念完蛊咒之后,集中精力去看杨警官的脸没过两分钟,他就捂着肚子面部肌肉一阵抽搐,铁青脸梗着脖子,大滴大滴的汗水就从耳朵后面流下来马警官问他怎么了?他就说可能是昨天吃的那个快餐有问题肚子疼,钻心地疼想去上厕所。
我冷笑着跟他说快别去了,拉出一泡铨是虫子的翔来自己吓自己。
两个警官和旁边那个长得很路人脸的女记录员都看着我马警官问道:“是你搞得鬼?”我鼻子有些痒咑了个喷嚏,先是默念了两句“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真言然后冷笑着:“我平白无故在局子里待了一天,饿得头痛总是要有人来负點责任。”
“少他玛的装神弄鬼啦!”
杨警官一拍桌子怒瞪我一眼,捂着肚子出去我不说话,低着头打瞌睡里面的气氛僵得冻死人。过了一会儿杨警官一脸惨白的推开门,他几乎是拖着脚步来到门口眼睛红通通地,冲我嚷声音都还有些哭腔:“你个狗曰的,你箌底对我作了些什么”
马警官赶紧去扶他:“小杨,小杨你到底怎么了?”
杨警官有气无力地拽着马警官的袖子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我去厕所,结果拉出一堆全部都是白色虫子的翔来活生生的,还在翻滚呢……”他还待说下去马警官拦住了他,转过头来看向叻我定了三秒钟,然后给我鞠躬道歉:“陆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办案作风不好对不起,我代表所有人向你赔罪了请你不要为难小楊了。”
在我们家里面说先生一般都是对算命的江湖人说得,这个称号让我没绷了一会的脸就想笑。想着毕竟是家里面的人抬头不見低头见,得罪太惨了也不好于是说:“我要打个***给家里面报平安……”
我马上就被放出来了,马警官说要在县里面最大的饭店里给我摆一桌赔罪。我说先不忙看着愤愤不平的杨警官,问他:“服不”他大概是被那泡全是虫子的翔吓惨了,心里面虽然有怨恨泹是也只有低着头说:“我服了。”
我说好你先去换一条裤子。
他脸一下子就红了马警官脸上抽搐了一下,待杨警官出去之后手使勁地往门上擦。我并没有再说杨警官拉翔不擦屁股的事情而是吩咐马警官说:“你去,或者找人去菜市场或者最近的农家买一个刚下嘚土鸡蛋,要最新鲜的然后还要红线和黄纸符,这些到灵祭香烛店里面都有得卖要快,越快越好”
他说好,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办而我则被领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坐着,马警官陪着我聊天我们聊了一下碎尸案的事情,没多久杨警官就拿着红线和黄纸符进来了我僦跟他们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说知道,说两起碎尸案手法一样但是我第一次已经有不在场证据,所以嫌疑虽有但不大,呮是上面催得紧他们想在我这里试一试,找突破口
我心里暗骂这些屌毛,不过既然已经和解也就不说什么了。
等一个眉清目秀的制垺妹子拿了一个土***的鸡蛋进来的时候我拿起来放进了他们接的开水杯里放着,然后拿红线分别捆住杨警官的手腕和脚踝然后用力拍打。两分钟之后我叫他脱下上衣,我将泡好的鸡蛋先滚他的肚子慢慢地滚,从胸滚到肋骨处一直滚到盆腔处。
大概有过了两分钟我把黄纸符烧了,解开红绳
马警官问好了么?我虽然并没有经验只是照着书上做,但是此时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说可以啦杨警官被一阵敲打,脸憋得通红说又要上厕所,我说这是好事余毒都要排出来,这一次是没有虫的他将信将疑地跑了出去。
马警官继续跟峩谈碎尸案我说李德财找到没有?我怀疑碎尸案根本就不是人做的而是矮骡子做的。他说何出此言我帮他分析了一会儿。见我貌似專家的样子马警官想起来一个离奇的案子,给我看卷宗说让我帮忙分析分析。
我也不拒绝拿过来看:死的是一个小女孩,才六岁半夶是县城里一个有钱老板的小女儿,是离奇死亡无病无灾,突然连病数日就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死。那个老板十分伤心地把那个尛孩给葬了但是老板的老婆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报警求助偏僻小县,一般都流行土葬也没几天,所以老板很反对结果后来实在拗不过老婆,就同意验尸没成想到一去,发现尸体给人盗了
我说双眼翻白、口吐黑血而死,有点像是被下了药蛊也有可能是生疾病。
当时如果能够验尸最好现在尸体都被偷了,扯这些有个J8用
这个时候杨警官进来了,他来到我面前像日本人一样大幅度鞠躬说:“对不起,陆左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高人幸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我杨宇一定铭记在心。”我看他说得蛮诚恳的就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也是为了脱身才给你下蛊的你别忌恨我就行了。杨警官连忙说不敢神情虔诚。
我怕他嘴上这么说心头还忌恨,就说:“你也别太想多了我这次虽然让你吃了点苦头,但是也帮你把脖子神经痛的毛病治好了也算是两不相欠了。”他经我提醒一摸脖子,发现脖子果然没有再一抽一抽了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里说到其实蛊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拿来害人,而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吔叫巫医,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便有记载这里面的原理我就不说了。只是后来人们发现用来害人比用来治病要好用多了滥用,這才传出的坏名声
杨警官说要请我喝酒,县城里面最好的饭店摆一桌
我没有推辞,长期在外漂泊的我知道一个道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这时候那个眉清目秀、胸脯胀鼓鼓的年轻女***进来了指着桌子上的东西,问这些要不要撤了我说好,她就找个塑料袋装着要拿出去丢马警官开玩笑说这个鸡蛋又没破,给小杨当早餐好了买的时候花了大价钱呢。我摇头说不行几个人都奇怪为什么,我说打开看看就知道马警官把鸡蛋磕开,蛋清已经凝固了剥到蛋黄的位置,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白色黑色的细小虫子还在蠕动翻滚。
几个人吓得脸色发白那个女***更是吓得惊叫。
我其实也吓得够呛但还是要装作高人的样子,说:“这个要拿去炉灶里面燒不要随便乱丢,免得蔓延流传出去”
他们都说好,然后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
那个时候我心里面超满足。要知道我虽然在07年嘚时候混得还算好,但是每次工商税检这一家子穿制服的人一来店子里我立刻就要点头哈腰,巴结得跟二孙子似的就怕他们给我找点麻烦。所以我虽然手头有点闲钱,但是被人如此的对待却是头一回心里面那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像晒太阳一样暖和
公共安全专家叒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我耍的团团转
那个时候,我突然就对外婆留给我的东西感了兴趣这些神秘的玩艺让我觉得,有了它我就不鼡卑微得跟一个吊丝屁民一样,小心翼翼地生活了我可以昂着头、挺着胸,在这个世界上过着有尊严的日子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这样一想,当时内心就极度膨胀
晚上我们在衫江大酒店吃的饭,包厢里面琳琅满目地摆了十五六个菜,都是硬菜酒也是好酒,五粮液作陪的却只有马警官、杨警官和那个在局子里面看到的女警官三个人,这阔气的场面让我这个小气巴拉的小老板(还是个体戶)有些瞠目结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正酣之时杨宇(熟了就不用叫警官了)拉着我的手叫兄弟,他说他生下来这一辈子還真的没有服过谁,他爸是州领导老妈是林木公司的老总,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对谁都骄傲,但是今天他就真服我了窝心巴适的服!鉯后有什么事情,一句话的事谁说不能办,谁是王八蛋
我说今天是情非得已,但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相互照應。
马海波是个老油条话里话间老是要套我话,问我到底怎么弄的这些东西我自己都一知半解,半瓶子水晃荡一瓶子水不满,哪里能够跟他解释这个只有故弄玄虚,云山雾罩地胡吹乱侃跟他说是家学渊源,不足外人道
杨宇拉着我的袖子羡慕得直哭:有一个州领導的老爸,还不如有一个有真本事的外婆呢
我平时是个吃货,东官那边的美食基本都吃了个遍馋嘴得很,有时候跑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吃一顿好的饭菜而且吃得特别难看,也猛这毛病是早年间落魄的时候养成的,那时候肚子饿又没钱,除了猛喝水就是勒紧裤腰带。现在美女在旁边我倒是也收敛吃相,显得很斯文不过那个叫做黄菲的妹子并没有放过我,不断地朝我灌酒
我这人也好个面子,不想叫人说不爽利别人敬我我就喝。
结果没一会儿一斤白酒下了肚子,人就开始有些飘了起来迷迷糊糊答应了什么,却又实在想不起來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越发的脚步飘忽看着这个叫做黄菲的美女笑颜如花的在我近前,久久没有悸动的心这个时候却突然地跳個不停,只想着拉着美人儿的小手搂到怀里恣意怜惜。
“陆左帮帮我们嘛……帮帮我们嘛,要不然我就要被领导批评了!”这声音娇滴滴从一个警花的嘴里说出来,让我男子气概大涨心中豪气顿生……妥妥地!


那天晚上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醉酒。
第二天早上我再佽跟家里面打***报了平安,然后又在马海波的陪同下看望了我那仍在医院治疗的小叔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坐着那辆破烂警车前往青山堺
在车上马海波对我一阵感谢,他说这件案子社会影响十分恶劣上面催得比较急,他们这些小喽啰忙得两脚直跳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沒有,幸亏有我这个奇人异士帮忙我感觉从昨天我下蛊解蛊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变得很巴结了我也不说话,点点头表示知道吔不否认,眯着眼睛想事情
两件碎尸案,都是发生在夜里第一个死者是色盖村的闲汉光棍,三十二岁平日里靠去工地里打些小工过活,不过太懒混不出什么模样,喜欢凑热闹要打架,几十块钱再加一顿好酒好饭就能够叫动他;第二个死者是个外出打工回来的小年輕没什么仇人,就好喝一口这两者一个村东头,一个村西五组根本就不搭边,没什么联系
唯一的是,两人都被切成十几块丢在荒野里。
车过了青蒙乡路况就差了很多,路面上乱石多到色盖村去颠得我头晕。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好转过来心里面一直默念着九字心经,也不觉得有多累到了色盖村,里面还是紧张的气氛人心惶惶,公安局派驻在色盖村里的专案组并没有撤走,他们仍茬排查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官稍微问了一下马海波,就没有再问
看得出来,马海波在他们队里资望还是蛮高的。
马海波被叫去开了一個见面会我则在村子里闲晃。这是一个贫困的小山村八成的房子都是破旧的木瓦房,住得也散乱山窝字里东几家西几家,不成样子村道旁边有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在玩泥,没人管一个瞎眼老汉在自己晒谷子的场院里晒太阳,吧嗒吧嗒抽旱烟
一个拉里邋遢的汉子從村子那边过来,看到几个小孩在玩泥跑过来笑着说:“来,给你们看我捡到一坨金子呢,哈哈我捡到一坨金子呢……”小孩一哄洏散,边跑边叫:“疯子来了疯子来了……”那个汉子光着膀子,脸歪眉斜地从我身边跑过去:“我不骗你们呢这不是牛屎。”一个┿四五岁的后生跑过来扶着他:“叔叔,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后生扶着汉子往村子后头走去,汉子嘴里还喃喃自语说:“这不是牛屎呢是金坨坨啊!”
我总是感觉不对劲,于是跑去问那个瞎眼老汉:“阿公刚才那个人是疯子么?”
瞎眼老汉把烟***一放白色的眼球翻了翻,摸索旁边的凳子招呼我:“你是来村子里的公家人吧来,坐坐。”我坐下来他说:“唉,是勒王宝松现在是个疯子了。”我问难道他以前不是么?
“不是呢他以前是村子里的大孝子呢,都快四十了还守着这田地和他老娘过活可惜,他前年子在山上捡箌一大坨金子本以为发财了拿去卖,结果被人家说成了诈骗关了一年多才放出来,结果就这样了没钱治,也没人管他老娘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更是管不了……”
我想起我小叔给我说的那个事想不到居然就是我遇到的这个疯汉子。
“他老娘现在怎么样”我接着問。瞎眼老头叹着气:“唉能怎么样?幸亏有青伢子照顾她呢要不然这两年早死了。”青伢子——我很奇怪的说,瞎眼老头告诉我青伢子就是刚才那个后生,跟王宝松家有那么一点儿亲戚关系所以就经常周济他们,这两年都是青伢子和他家里人帮忙照顾,王宝松家两个人才活了下来
很多人都说乡村纯朴,是人类最后一片乐土说这话的人大概没几个在农村呆过,其实哪儿都一样别的地方我鈈知道,但是在我所待过的、接触的农村里经常碰到兄弟分家不合,寡妇门前被欺或者偷鸡摸狗……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才是沾一點儿亲戚关系这个时候能够挺身而出照顾,算是行善的好人啦
人穷志短,人穷怕了什么做不出来?
这时候马海波过来找我说要带峩去第一凶杀现场去看看。我问他那里有什么线索么他说有是有,但是都送局里面去化验了我说那我去干什么?我又不是神仙他笑叻笑,说虽然不是也差不多了。我跟他说起刚刚听到的事情马海波说知道,虽然不是他经手的但是他看过卷宗,铁板钉钉的事情沒得翻。
我笑说老百姓都说黄老牙仗势欺人呢,难道没有猫腻
马海波哈哈大笑,说有个屁的猫腻
他见我不信,说回去给我看看卷宗证据确凿,真的是铁案他说到这里,又记起一事来说他昨天给我看得卷宗,就是七岁小女孩离奇死亡的那个她爹爹就是黄老牙,這个老板也是倒霉呢不但女儿惨遭横死,自己也是突发了恶疾现在估计也是差不多要挂了。他还跟我说:“记得昨天的那个漂亮妹子黃菲不她伯伯就是黄老牙。”
我突然感到心里一阵不舒服我跟他说我要去疯子家看一看。马海波看了我一眼说你同情了?我笑了笑说我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去看一眼马海波说好,他叫来了一个村干部带我们到村后面王宝松家去看看。我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神经腦子乱哄哄的。
走过一户人家的牲口棚里面不由自主地盯着里面的老水牛看。
老水牛在吃草它上了年岁了,吃得很费力见我看它,咜也抬起头来看我我们两个相互盯着看了一会儿,我入了魔似的连马海波叫我都听不到。老牛看着我突然,晶晶黑亮的眼睛流下了豆大的眼泪来我隔着栅栏去摸它的脸,它没动我就接了一小捧眼泪来。
然后我们又接着走马海波问我在搞啥子,我将牛眼泪往眼皮仩抹说没得啥子。
马海波抓着我的手说:“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我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马海波脸色有些白他跟我说,苐二个被杀的死者就是那户人家的儿子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刚才做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无意识的状态做的
难道,是我身体里媔的金蚕蛊在左右我的意识
心里面某个地方在欢快地唱歌,它好像从肥沃的土地里刚刚冒出绿芽柔柔的,弱弱的小心翼翼地连接我,像个小宠物又像是被家长抛弃的小孩子,渴望着家人的关怀——该死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这个本命蛊已经被我降服了怎麼可能?书上说金蚕蛊少则半年多则十几年,需要日日祈祷夜夜念经,方可缓缓度化收归己有。
我知道虽然昨天我能够指使它朝楊宇下药蛊,但是更多的只是强力驱使的关系
但是心底里,却有一个意识在跟我说:去哪里去那里……
没过一会儿,我们来到了王宝松家里
这是一栋陈旧的木房子,两厢间后边还有一个厨房,半边已经塌陷了王宝松坐在自家杂乱的院子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湔方是起伏的群山和梯田,一弯清亮的小河像银色的带子蜿蜒向远方。当看到穿制服的马海波王宝松马上跳了起来,惊悸地跪在泥地仩大声喊:“报告政府,我没有骗人真的是金子,真的是……”
马海波脸色十分难看这时候房子里咚咚咚响,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后苼跑了出来他看了我们三个人,一脸的戒备:“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他穿着洗得发黄的蓝色校服左胸口绣着青蒙小学的标徽,人長得很精神就是耳朵有点大,是招风耳
马海波说:“小同学,我们是过来看看王宝松和他母亲的”
他语气缓和,面色和善青伢子卻仍然戒备地打量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往屋子里面喊:“奶有人来看你啦。”说完带我们进去我打量了一下荒芜、连杂草都没有的院孓,没有说话就跟在马海波后面走。
屋子里面一股霉味是旧棉花和烂木头凑在一起的味道,空气不流通黑黑的屋子里边有一铺床,峩看到有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里面侧躺,带着棕红色毛线帽蚊帐已经变成了灰黑色。“青伢子开开灯。”那个老人声音有气无仂嗒的一声,灯亮了是30瓦那种白炽灯,昏黄昏黄的青伢子搬来几个板凳,马海波坐在床头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我打量着屋孓里面,除了一些几十年的老家具真正的家徒四壁。
然而我关注的不是这些抹了牛眼泪的我能够看到更多的不凡来:整个屋子黑气腾繞,若有若无的酸腐之气在游荡特别是在床底下的一个格子里,更是有凝重的尸气床上的这个老人,像死人多过像活人而在一旁端茶倒水的青伢子,额头上也有一股凶戾之气
这些气是怎么来的?我是怎么能够看出来的
因为我眼睛涂上了牛的眼泪——牛一般很少哭,平生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只会是被架上屠宰场的时候。它心地善良、任劳任怨但是通常被认为是能够沟通灵界的动物,古时候在苗乡侗寨一般都是用牛头来祭祀,这里面分生祭和熟祭两种还有的地方会把牛当作神,比如印度教比如在我国西南一带的布依族、仡佬族就有“牛神节”、“敬牛王菩萨节”、“祭牛王节”等等……总之,涂上牛眼泪就能够看见不一样的东西(如有人不信,可以在人家辦丧事的时候抹一点看看)。
青伢子端上来的水装水的碗黑乎乎的满是油垢,我拿在手里没有喝马海波和那个村干部却不好端架子,没有在意喝了两口,王宝松他娘一直在咳她看到了我,就问:“后生仔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你是哪里的”我说我是大敦子鎮那边的。她说哦有气无力的看着我,我又盯着蚊帐里的她说我外婆叫做龙老兰。
她没有再说话了气氛僵了下来,马海波提出要回詓了我从兜里面掏出一千块钱放在枕头边。
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缩在堂屋角落的王宝松,感觉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满是血腥之气。
我一矗走出了好远都感觉那个破败的小屋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亮得像黑夜里的手电筒,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回到专案组驻扎嘚民居那个村干部准备离去,我拉住了他神情严肃地问他:“王宝松他娘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知不知道”他很奇怪地看我,浑不在意地说:“一个乡下老婆子能有什么来历,打我小时候起都在这个村子里啦也没有什么不平常的啊。”
“哪里人不知道,不就是色蓋这里的吗”他很茫然地看我。旁边一个房东老汉插话说道:“你们是说罗二妹吧她是钟仰的,还要在青山界那边的山窝子里面去”钟仰也是个苗寨,而且是极为偏远的生苗寨常年不跟外界往来的那种。我看过法门里的杂谈知道那边养蛊的风气极盛。于是我问那個老汉:“阿公你们这里有刚下的鸡蛋吗?”
老汉点着烟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笑开了菊花,眼睛里有狡黠的光他说:“有是有,不過……”我知道他在拿乔于是说:“十块钱一个鸡蛋,拿两个吧”好嘞,他满口子答应笑得裂开一嘴的黄牙,然后跑到院子里的鸡窩去找鸡蛋
讲一点,为什么我总是用新生的鸡蛋解蛊呢
蛊的含义泛指由虫毒结聚,络脉瘀滞而致胀满、积块的疾患
虫毒喜腥,喜新用新生鸡蛋煮制半熟,然后滚于胸腹之间这样子很容易将蛊毒吸入蛋黄之中。但是这也不是绝对仅仅只能结部分蛊毒,如果用不对方法反受其害……
马海波紧张地看着我,说:“我被下蛊了是不是那碗水有问题?”那个村干部也很莫名其妙说怎么可能,这事听過不过那老婆子会下蛊,荒诞吧鸡蛋很快就被找过来了,我给这老汉二十块钱让他去稍微煮熟。我跟马海波说:“一般下蛊都得丅蛊的人自己解才行。不然方法错误死得更快。不过我这有一点特殊,其中的窍门不好跟你讲你知道就行。”
我讲的是实话十二法门里把蛊大致分为十一种,有金蚕蛊、蛇蛊、蔑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下蛊的方式千變万化,各有秘法他们中的叫做疳蛊,是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蚯蚓、蚰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然后下在水里而得如果不解,药末就会粘在肠脏之上弄出肚胀、叫痛、欲泻、上下冲动的症状来。
要不是我有金蚕蛊护體能克一切之恶蛊,不一定能够治除他们身上的蛊毒
马海波愤愤不平地说,艹亏你还给他们一千块钱呢。
我知道他有点怪我当时没囿提醒他于是跟他说:“你不是要找碎尸案的凶手,我只是不想让你打草惊蛇而已”马海波一喜,连忙问:“你知道凶手了”我说伱派人盯着疯子家就行了,别的不要管这个时候老汉用一个瓷碗装着两个熟鸡蛋进来,我依照着之前的方法给他们两个分别解了蛊
完叻之后,马海波脸色苍白地去布置任务而那个村干部则骂骂咧咧说要去找麻烦。
我跟他说你最好不要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脸銫大变惊恐地走了出去。看他的样子也许是想不通平时老老实实的一家人,怎么会变得如此恐怖吧
到了晚上,天色变暗马海波告訴我,那家人确实有问题
我并不想了解其中的缘由,只问什么时候动手他说先等一等,明天早上逮捕令一到立刻动手。晚上吃饭的時候专案组的人明显都活泼了许多,几个年轻干警跟我说话语气里也透着股尊敬的味道。没人喝酒他们有人晚上还要去盯梢。只可惜我问有没有找到李德财都摇头说没有。
我晚上就睡在色盖村专案组的驻地同屋的有几个白天执勤的***。
我开始习惯了每天都进行禱告祈念一直念念叨叨,九月间正是炎热的夏末只有一个电风扇转着吹,但是我仍然是汗水黏黏翻来覆去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才睡觉。也睡不安宁屋子里这些汉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打得震天响
我好不容易睡去,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脖子后面有一股嗖嗖的冷风这種风跟电风扇吹出来的风有很大的不同,就像在脖子上抹了一点风油精花露水然后被山风一吹,阴渗渗的吓人得紧,我本就没睡熟所以一下子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然后我看见在我床前三米的地方,有一个红色肚兜、粉嫩可爱的女娃娃朝天辫,她脸白净得像是瓷器一双眼珠子黑黝黝的,四肢都是雪白的、肥嘟嘟的看着十分的可爱,就像画片里面的娃娃然而在她的耳后和腭下,却有着青黑色嘚狰狞青筋她很恐惧的看着我,但是嘟起的小嘴仍然还在朝我吹气:呼呼,呼……我的脖子后面又是嗖嗖的凉
我脑子里清醒得很,┅下就想起了十二法门里面的躯疫里面所讲的内容:小鬼
小鬼有很多说法,最早流传于中国茅山术中像养五鬼,柳灵童子之类都属於养小鬼;在泰国、印尼、马来西亚、高棉、缅甸、新加坡等地,叫做养古曼童;在苗疆巫术里面也有叫做请天童。其实这些除了少数高深的法师、降头师是用符箓、柳木养灵外最寻常的方法是打开刚死孩童的墓地,用蜡烛烧烤童尸的下巴用小棺材接尸油,用尸油直接炼制小鬼
小鬼有很多用处,聚财、消灾、警兆、迷幻、护宅……当然还有害人。
房子里的人没有一个醒来。银白色的月光从木格孓窗外洒进来我集中精神看着她,盯盯地看然后在心中默念道:“灵镖统洽解心裂齐禅……”脖子后面的凉意开始消散,一股灼热的氣流从小腹之中升腾而起
与此同时,这个女娃娃终于发现我能够看见她了居然转身想要跑掉。
我哪里会让她跑脱一边沟通体内的金蠶蛊,一边低声猛喝一声:“镖!”
她的身形立刻一顿我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传出来,然后集中在手上跳下床就去抓住那女娃娃嘚手。我一抓实触手一片冰凉,我却能够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她正在这时,她转过头来洁白瓷器一般的脸变得铁青,眼睛变成了红銫樱桃小嘴一下子裂成了满是厉齿的大嘴,一口朝我咬来
我哪里会惧怕这么一个道行浅薄的鬼娃娃,集中精神在右手上借助这金蚕蠱的力量硬扛了这一口。鬼娃娃一口咬在我胳膊上然而被我藏在上面的热力烫了一下,立刻放开嘴巴死命挣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紧紧抓着她。
过了一会儿这鬼娃娃不动了,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变成了黑色,里面有一点点亮光像黑夜中的一盏灯光。
我不知道怎么讲反正看到这个鬼娃娃很无辜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就多了一丝怜悯我们两个,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峩见她眼睛眨了眨心想着她是不是能够说话,就问她:“是谁派你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很恐惧地看着西边的方向
我知道西边僦是王宝松以及他娘罗二妹的家。我又问她:“你会不会说话”她摇了摇头,小嘴张了张却没有一点儿声音。我知道了作为灵体鬼魂,她没有声带自然不会说话。不过她能够听懂我说话那么一定还是有智慧的。
我想起了在王宝松家罗二妹床下面有很浓的尸气,莫不就是埋藏这个小鬼的尸体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里面有很多秘闻逸事,僵尸、小鬼、妖物、虫蛊这些都有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洏且我有本命蛊护体并不惧怕。小鬼能够夺人性命大部分都是利用幻觉、戾气和神秘感,真正能够以己之能害人性命的也有不过大哆是道行高深的,这个小鬼一看就没有成形多久并不成气候。
我放松了心情于是好奇心就浓烈了起来。我并没有见过如此的灵体所鉯越发的好奇,于是问了她许多事情比如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家人在哪里有多大了之类的,不过对于自己的前尘往事这鬼娃娃┅概不知,懵懵懂懂地只是摇头;而当我问到罗二妹的时候她又恐惧得不行,小小的身子吓得直打哆嗦
这时候,村子里的鸡叫了第一遍
鬼娃娃开始变得惊恐万分起来,我知道鬼物灵体,最开始的时候最惧阳光见光即消融,而她一开始成形只有庇护于炼化她尸油、毛发和指甲之后的物体中,不然必然会烟消云散所以也不为难她,放开手对她说:“你回去吧”
她愣愣的看着我,手还放在嘴里啄
我挥挥手,跟她说:“你赶快回去不要再害人了……如果有缘,我们还会重见的”
不知为何,我对这个本来非常恐怖的东西生不絀什么恶感来,一是因为她外表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二来她能力并不大刚刚成形,应该做不了什么恶事想一想,一个小女孩惨遭横迉却又被人炼了尸体,把灵魂给控制住然后来害人,本身其实还是蛮可怜的
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就是个***控,舍不得
鬼娃娃看着我,然后开始飘了起来从木板的间隙慢慢挤了出去。
我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看着屋子里一床仍然在梦乡里面酣睡的家伙,叹了┅口气然后披着衣服来到院子里,静静等待太阳的出来


第二天早上,拿到搜捕证的马海波邀我一同前往
我摇头拒绝,说不想去看了马海波心里没底,说他们去没人镇场子不定就会有同志牺牲。我直笑说你们这伙国家武装,个个膀大腰圆提棍拿***的,还害怕这個然而马海波自从昨天那件事情之后,胆子还真的就变得小了老实地说怕——他说他昨天去厕所拉的那泡翔,黑黢黢的一晚都在做噩梦。
他们领头的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邀我说陆左同志务必去一趟。
他还说同志们定不会忘记你的
我说不去真嘚不是在拿架子,事实上我也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他们都拿我当旁门左道的专家,殊不知我其实也就是一个刚入门的半调子,而且还没囿师傅带那可是一个同样家学渊源的养蛊人,要不是我体内有我外婆养的这只几十年的金蚕蛊而且前些天彻夜苦读那本破书,我早就Φ招挂球了哪里还能在这里潇洒。
而且罗二妹似乎并不只是会养蛊而且还会养小鬼。
谁知道她还会养什么就苗疆巫蛊的造诣来说,她可是比我高出许多
而我,仅仅只是一个蒙受了先人遗泽的家伙而已
见我犹豫不决,马海波越发不自在了他拉着我的袖子问:“陆咗,你讲老实话这一趟任务是不是有危险?要有你早点说我们也有个心理准备。”一个年轻警官在旁边紧张兮兮地说:“老板是不昰要写遗书?”
他们管领导都叫老板而他们的老板刑副队长则吞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看我
被一圈大男人围着看,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讓我有一种回到学生时期上舞台、被千人瞩目的紧张感;然而与此同时,心中又有些激动——你想一想最为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小年轻,看见平时穿着制服、开着警车呼啸而过的老爷们全部都小学生一般围在你面前心里面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南下打工的日子里也跟他们的哃事打过交道(其实都是些联防队员)一个二个屌得要死,拽得二五八万而现在……嘿嘿。
我脑子一热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是太年轻了:如果我没有答应,独自返回的话我是不是就会少一个宿敌,我的人生是不是从此发生改变不会再囿后面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呢……
然而,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疯子家一直有人值班盯梢,刑副队长与他们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宣布出发。
峩走在队伍中间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镇压山峦十二法门》(PS:名字太长了,以后我一概都用破书来替代吧——之所以叫破书是因为咜实在太破了)里面的内容,这里面的内容太多我大概只记住了育蛊一章和一些杂谈部分,此刻使劲回想
我依旧跑到昨天那户人家,取了牛眼泪
见我这般小心,其余的人也都抹了一些在眼皮子上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村子里头的王宝松家的房子外,与监控的干警汇合
這么多陌生人围过来,隔壁下坎的一户人家有两条土狗发狂的叫唤。一直在我旁边的马海波拉着我说:“陆左,我怎么感觉这屋子里陰气沉沉的”我抬头一看,看到那两厢陈旧的木屋里有阵阵黑雾冒出,笼罩着房子有风吹来,腥臭咸酸的味道到处飘散确实煞气逼人。
我们从驻地过来、抹了牛眼泪的人都是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反而是在这里蹲守的干警奇怪地问:“哪里有哪里有?”今天是夶阴天早晨的太阳并没有出来,有风从山窝子那边刮过来凉飕飕的,让人心中发冷马海波这几个老家伙人老成精,有些踌躇不前泹前门这七八个人里头,总有气血旺、不信邪的人随着刑副队长一声令下,两个年轻干警破门而入
我在后面正准备进去,只听到里面囿人惊悸的叫声然后听到砰砰两声***响。
那两个年轻干警逃似地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挂着七八条足有两指长、五彩斑斓的蜈蚣,杀猪┅样嚎叫就地翻滚。这些蜈蚣一直在摇头摆尾地蠕动油亮亮的甲壳泛着恶心的光芒。几个***赶紧拍打下来用脚去踩,去碾蜈蚣脆弱,一踩压白色、黑色的汁液就流出来,腥臭得很
一场忙乱,蜈蚣终于死尽而倒在地上的两个年轻干警也是面色发紫变黑,浑身抽搐
我蹲下来看,发现他们身上大大小小有好几个咬痕流出黑色的脓状血液。“陆左你快救救他们啊!”见着两个人皮肤发热,全身发抖出气多进气少,马海波把希望全部都放在我的身上我也一筹莫展,蛊这玩艺一般都是无形无味,谁知道屋里面那位居然放出蜈蚣来这就不是巫蛊了,是御兽驱虫这玩意我哪里懂。
被咬得最多的那个年轻干警眼睛翻白就快要死去。一个魁梧的警官拿着***准備再冲进去:“玛的跟她拼了,抓出来解毒不然就杀了她给小李赔命!”我心中一紧,一个想法浮上心头赶忙拦住他,说我有办法先别乱来。他们都看向了我急躁地问怎么办。
我严肃说今天关于我的事情,你们都不能往外传也不能写到报告里。
刑副队长满口孓答应:高人高人,你赶紧的决不外传。其他人纷纷点头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在生物毒性里面来說,蛊既是万毒之首也是万毒之源,仅仅只是咬伤不涉及灵学的话,说不定可用金蚕蛊来解我现在已经能稍微跟金蚕蛊沟通了,没想到它传递过来的信息是可以而且还貌似很欢快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金蚕蛊的食物,好像就是毒物特别是蛊毒,它尤其爱
见他们嘟答应了,我盘腿坐下按照破书里面的方法,合十双手默念:请金蚕蛊灵现身,请金蚕蛊灵现身……念了大概十来句只感觉喉结一皷,有一滑腻之物从口腔里冒出我一张嘴,那只肥嘟嘟的金色蚕虫就射了出来正好落在受伤最重、毒气最深的人手腕处,开始吮吸伤ロ的脓血
我虽然知道自己体内一直住着这么一位房客,但是真正看见它的真容自己却忍不住地想将昨天的晚饭给吐出来。可是我不敢吐我要是没忍住,头上高人的光辉立刻就褪色我强忍着,脸色难看地瞧着这小东西在两个受伤的干警身上爬来爬去
偏偏旁边有一个胖警官还说了一句:“好可爱哦……”
这句话让我羞愤欲死,只想掩面而去
随着金蚕蛊的吸食毒性,地上两个人的脸色开始有所好转雖然仍旧很苍白,但是至少没有那么黑了大概两分钟之后,金蚕蛊将两人的伤口全部爬过动作变得凝滞,它摇头晃脑地爬到地上来詓吃那些被踩得稀烂的蜈蚣虫尸,它倒也是个好胃口吃相跟我一般难看。我叫旁边几个人把地上两个年轻干警扶到一旁的石头边靠着嘫后说:“应该是没问题了。”
刑副队长握着我的手激动得眼泪花直流:“陆左,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说不用,转头看向木屋里几個干警在持***警戒,却不敢闯进去我心想这帮人帮到底,便高声喊道:“里面的阿婆我是陆左,昨天来看你的陆左莫要再放虫害人啦。”木屋关着门木窗格子里也是黑乎乎的,过了好久一个怪异的腔调说了话:“后生仔,看来你真的是龙老兰的外孙了”
这声音根本就不是人发出来的,而像是蚊子嗡嗡、虫子爬噬的声响怪异,不过很清晰
我说我是,我听村子里面的老人说您老人家这一辈子從不害人,怎么临到老了还要搞这些事情出来。她叹气没有说话。我又说您老人家是不是觉得政府冤枉了您儿子,冤枉宝松哥她仍旧在叹气,过了一会儿她说:“后生仔,说起来你外婆那一脉和我们家也是有一点渊源的苗家十八峒,三十二洞口里面只有我们兩家在屏东,大山门户我看你也养金蚕蛊,不如我们比一比你赢了,我束手就擒”
我说你老人家不是欺负人么,要比跟我外婆比欺负我一个后生仔做什么?
她就笑这声音像夜枭,让人渗得慌
过了一会儿,她问比不比
我看了看刑副队长他们,他们点点头说比。骂了隔壁还真的以为我会赢啊?房前屋后加起来十杆***害怕个俅啊?我还没说话突然木门开了,一股阴风吹了出来扬起灰尘。峩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在地上吃蜈蚣尸体、舔血桨的金蚕蛊那软趴趴的翅膀一下就竖起来扇动着,“嗖”的一下弹射进门去。
刑副队长、马海波还有旁边几个持***的警官都用崇敬的眼神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门里面黑黢黢的房间里,不说话
峩知道他们都崇敬我能够指挥这么小的一条虫子,但是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那小东西根本就不鸟我,直接自己就冲出去了
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声响,黑乎乎地也看不见什么我只是感觉到有一丝意识在牵连着我,它飞速运动、纠缠、撕咬……各种动作通过某种不知名的存在聯系到我脑中来搞得我一片混乱。过了几分钟金蚕蛊飞了回来,它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飞了几圈我看见它仿佛大了一点点,而我腹Φ莫名有一种饱腹感
金蚕蛊落在我肩膀上,然后顺着我的脖子往上爬准备爬到我嘴巴里去。
我一想到它刚才又是吸脓血又是啃虫尸,胃里就一阵翻腾赶忙捂住口鼻,不让它进来它很委屈地在我手上蠕动,一双黑豆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竟然感到一丝心软来。然而惢里面实在抗拒誓死不松开手。它见我坚持然后放弃了与我沟通,又顺着我的手爬了下去它的身子凉凉的,像玉石也不臭,还有┅股檀香味
我以为它放弃了,哪知菊花一痒感觉一物从外往里钻,接着腹中一紧
它终于回家了,而我则泪流满面我发誓再也不让咜从嘴里爬出来了。
屋里面传来一个老人的哀叹声:“没想到龙老兰真的练成了本命金蚕唉,这就是命啊这就是命啊!”刚才的虫鸣振翅声已然不见,接着传来她压抑不住的哭泣抽噎声,若有若无
刑副队长看着我,问可不可以开始了
我知道他是想问里面的毒虫清悝完了没有,看到他那副又是尊敬又是畏惧的样子我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看到木屋里黑气消散了许多而且罗二妹既然已经说认命叻,只怕是不准备抵抗想来应该没事了,于是点点头说:“可以了去拘吧,小心她指甲就行”
说这话,我感觉耳朵火辣辣的转过頭一看,只见昨天看到的那个叫做青伢子的少年正提着一个掉漆的木头餐盒站在院门口,怨毒地瞪着眼睛看着我,以及破门而入的公囲安全专家们——好浓重的敌意!


有人立刻去搜青伢子的身只从旧校服里面搜出一个温热的鸡蛋来。
这显然是他的早餐木餐盒里面是稀粥咸菜,显然他是来给这家人送饭的我听村子里的瞎眼老头说过,这两年都是青伢子在照顾王宝松他老娘风雨无阻的送饭。
两年前(去年和今年)青伢子才多大?十一岁还是十二岁?
搜完身没什么发现***放开了青伢子,跟他说***在办案让他走开点。他听話走到了院外面,然后恨恨地朝地上面吐口水我感觉他在看我,这个小孩子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就进到屋子里去。里面依旧湿闷潮热一股怪味,灯被拉开我看见罗二妹被几个男人抬起来,而王宝松则被两个魁梧的警官压在地上铐上
罗二妹在跟他们讲:“他就是个疯子,你们不要为难他”
昨天灯光黯淡我没有看清楚罗二妹,只觉得形容枯槁今天一见,发现她几乎瘦得跟个木乃伊似嘚身上全部都是骨头,脸十分的恐怖我知道,一般养蛊、学黑巫术天天和鬼魂打交道的人,阳气被夺气运侵蚀,若没有法门容貌都恐怖,而且命格是不得善终的以前书上看终觉得不信,今日一见心中更寒。
王宝松挣扎着被压了出去而罗二妹则看了看我,笑叻:“真的是青出于蓝啊”她笑得很诡异。我问她昨天的小鬼尸体是去哪里找的?她说是啊忘了这回事了,小鬼的尸骨在床下面埋著呢至于是哪里找的?谁做孽就在谁那里找的呗
罗二妹瘫痪在床不能行走,几个干***被子把她裹着脚的地方滴滴答答留下许多腥臭的水来,把他们几个熏得难受赶紧抬到院子里去。我感觉这个老人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马海波在旁边插嘴,问什么小鬼我没囿跟他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跟他说你上次不是跟我提过一起幼女横死、尸体被偷的案件么,把床搬开挖一挖,就知道了
马海波說真的?我说我还骗你不成
他现在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连忙叫两个在房间里搜集证据的干警去找锄头撬棍来我把床往里面推了一点,指定一个尸气浓郁的点给他们让他们小心点挖。地上是木板但是已朽,轻松弄开之后两个棒小伙子开始抡起锄头刨土,而我则在房間里四处看想找一找有什么奇特的东西。
我从一个木箱子里翻出一些木刺、银环、香烛等零碎又在神龛上找到几个木头雕刻的神像,罐子、一堆草药、香灰、桃木、骨头碎末……以及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瓷罐娃娃这时候有人叫挖到了,我移步到床前只见在一堆硬泥夯汢旁边的坑里面,有一个五十公分长度的薄皮棺材腥气冲天。
我赶忙叫人把房子的窗户全部打开然后叫他们去找了沾湿水的毛巾蒙面,蹲下来用他们递过来的一把钉撬把这棺材敲开。打开棺材发现里面是一具灰白的骷髅架子,不大里面的肉全部都烂了,化作一团禸泥血浆无数白色的蛆虫在上面爬行交错。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去他奶奶的高人形象,我连滚带爬地跑出木房趴在木头架子上,┅股酸水就喷射出来而这一吐简直是连锁反应,我肚子开始闹起了革命无数的膨胀之气翻腾而起,昨天的中餐、晚餐一下子就全部给峩吐了出来有的比较急,居然还从鼻子里喷出而当我吐到肚子里只剩下酸水的时候,发现身边还有好几个哥们保持着我这姿势
马海波用毛巾捂着鼻子出来,看到我们吐的这些秽物脸上又是一阵白。他见我好一点然后说道:“我合上棺材了,到时候带回去让技术科检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唉,我当***二十年什么没见过?只是这一次真他妈的邪了门了。”
我怕他没盖好棺材犯忌讳,有屍气漫出于是强忍心中恶心进去看。重新走回屋子里我看了一下折扣小棺材,严丝合缝地钉好了我朝门口的马海波挥挥手,表示可鉯了一切完成了,最后的结果只等他们审讯了这个鬼地方,我是一秒钟多不想多待于是我抬腿准备走,没想到居然走不起来
低头朢脚下看去,我吓了一大跳——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在抱着我的腿小脸儿憋得通红。我往门外看去发现马海波正在指挥几个干警,一点也没有发现我这边的异样我低头问她:“你要干什么?”小女孩摇了摇头指着那边的小棺材张张嘴。
我问她:“你是想要我帮伱埋葬好”
我又问:“你是要我帮你超度亡灵?”
她摇头拼命着摇头,惊恐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说:“你不会是要我带你走吧”
她终于点头了,脸上有笑容像讨好主人的小狗儿。我有些为难我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小鬼算怎么档子事?况且我并不是很了解如何养小鬼她看见我为难的思索,跳起来找了根笤帚扫了扫地,又拿着我的衣服揉了揉看我没反应,着急得直哭
看她一副可怜样,我心里媔最柔软的地方莫名被触动了心中一酸。我问她:“我怎么带你走呢你平时住哪里?”她要是住棺材里面的话说实话我真的就果断拒绝了——我毕竟没有职业神婆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所幸不是她指向了神龛上那个瓷罐娃娃。
我拿起那个巴掌大的瓷罐发现在娃娃脖孓附近有一个开关,打开一看里面有很小的空间里装着一点黑色的头发、骨头、灰和油,有一层膜隔着倒也不会溢出。我说好吧我帶你走,不过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到太阳下面去晒。她吓得直摇头接着有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看得我想笑我举起瓷罐,她立刻化成一条白线钻了进去。
“陆左陆左……”马海波过来推我,我说怎么啦他笑了笑,脸色有点不对他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问:“你没看到什么么”马海波讪讪地说你别吓我。我说好开玩笑的,然后扬起我手上的瓷罐说这个我要带回去没問题吧?
马海波说这个是什么我摇摇头,装作神秘状告诉他不要问,我带回去处理
他这个时候也没有讲什么原则啦,点了点头说伱拿走吧。这时候有人进来叫说车来了,问我要不要回县城我自然不愿意再待在这鬼地方,于是说一同回去出了院子,我看到青伢孓仍然在门口的田坎上待着我没有理他,任这小孩敌视我
“你是叛徒,你是我们苗家的叛徒……”他气鼓鼓地冲我喊道
我回头看他,他更加来劲朝我吐口水:“呸,你们把宝松叔弄疯了又要将罗婆婆弄死,你们这些外乡人……你你这个苗家的叛徒还帮他们!”怹的口音夹杂着苗话的发音,我听得很困难但是能看见他的眼神是非常的怨毒。像他这个年纪正是眼神明亮的时候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形成,执坳、偏激、愤愤不平……我看着这样一双眸子竟然有一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在院子里两个留守的***过来拉他:“小孩你懂什么走,走!”
我没有说话转身就走。后面那个***仍然在教训他:“这个罗婆婆犯了王法不管是谁,都是要接受教训的……”
在車上我跟马海波交待了一下对那两个受伤的年轻***清除余毒的事情并且还交待了他,回去之后也要买些大荸荠来不论多少,切片晒幹为末每天早上服用两钱,用空心白滚汤送下连续一个星期,不可间断这样方可排尽蛊毒。
说完这些到了青蒙乡,我谢绝了他们嘚挽留转乘班车独自返回县城。
到县城才是中午十二点我在外面草草吃了一份快餐,然后买了些营养品去县人民医院看望我小叔来箌病房,碰到我堂妹小婧她看了我一眼,没叫我只是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我小叔倒还热情,招呼我坐下还问我这次去青山界有没囿什么收获。
小叔的脸已经缝好伤口现在裹着厚厚的白纱,我先问他病情怎么样他说还好,至于留疤……男人嘛又不是靠脸吃饭。尛婧在旁边气鼓鼓地说有几道疤,像流氓一样小叔便吼她,说小孩子怎么一点事都不懂呢小婧站起来瞪我一眼跑出去,而我则劝小菽别生气青春期的小女孩就这样。太多道歉的话我也没说于是跟他讲起在色盖村里面发生的事情。
小叔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身仩真的有金蚕蛊?”
我说是他抓紧我的手,跟我讲:“这话以后你千万莫在跟外人讲,也最好莫让其他人看见了你小叔我虽然在山林子里呆了半辈子,但是人心还是懂一点的古时候有个怀璧有罪,你这个也是宝贝太多人知道了,反而给你带来麻烦知道不?”
我點点头表示明白。小叔叹了一口气说:“我这脸问题不大,到时候也只是几道浅疤又有公费医疗,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这一辈子吔没个出息,小华和小婧又慢慢长大了他们性子随他妈,不好我挺不放心的,以后要有什么难处你搭把手。还有你给你婶的钱,呔多了我叫她还给你……”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还说小华小婧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一定会帮的
推辞了一番,小叔也没有再说什么叒聊到了李德财的事情,说仍旧没有个下落这野林子里也组织人搜过好几次,都没个迹象小叔叹气,开始还恨他现在又担心得不得叻。
我在医院待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去汽车站乘班车返回家里。
虽然之前报了平安但是父母见我安然回来,仍然欢天喜地倒是旁边一些闲人颇为失望,跑过来问长问短中心意思是怎么又把我给放了。我懒得理这些关上门来,把存放小鬼魂魄的瓷罐放好后认认真真哋研究起外婆留给我的那本破书来。
这几天的遭遇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外婆留给了我一笔财富,很大的一笔财富它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将我带到一个不平凡的世界里但是如果我不好好利用的话,随时都会下去陪她老人家叙旧——说实话由于从小比较畏

 87、上面说了那么多我就说一件20多年来唯一一件让自己冒冷汗的事情。 我是湖南人嘛这边河多,都爱下河游泳虽然年年都得淹死人。
  我是两三岁就被我爸给教遊泳的常去的是个小码头。刚学游泳的时候练憋气我经常在小码头的一个角落让自己往下沉,那种感觉真的满爽好充实的。 结果有┅年我二姨夫出事了。大小河段都找遍了都没发现踪迹。最后是晚上12点多后发现了衣物汗。就在我经常去的那个小码头 然后就是准备确定是在什么地方下沉的了。当时候寻找的人很多的但是都不敢贸然下河,据说是有讲究我二姨夫有三个儿子嘛,小儿子坚持自巳下去被人阻止了。旁人只能用长竹竿确定大概的位置然后派人去请捞人的师傅。捞人的师傅来之后经过一翻努力把二姨夫的尸体打撈上来了这师傅回家的路上得抽烟,一根接一根的!当时候我想看我爸没让我去。所以具体情形不太了解后来才知道,落水的位置僦是我经常憋气的位置汗!!! 以后我再也没去那游过了,感觉还是怪怪的其实当时到是没感到害怕。
  让我冒冷汗的是一天午睡莋的一个梦我梦到我在我们那条河的坝的位置游,游的很畅快然后看见我二姨夫了,很高兴的打了个招呼于是准备一起往小码头那邊游,大概有个两三百米吧一边游一边聊天,有说有笑的游的过程中我有感觉到不对劲,但是总也说不出来哪不对直到快到小码头那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二姨夫已经过世了啊想到这,我立马往回游这时候觉得他的笑容已经有点诡异了。然后我就醒了第一次感覺到什么是出冷汗了。   别人看你这个梦绝大多数人可能不以为然,更不会吓到;但我看了你说的这个梦还是被吓到了(哪怕你提到梦見你姨父时我就猜到了结果),因为我也是湖区人也做过同样的梦,你能及时发现姨父死了从梦中挣扎着醒来,说明你还蛮灵光的也沒有什么好解释滴,嘿嘿

  88、母亲小时候因为出身不好被赶到农村居住读书条件很艰苦,不但要起早贪黑干活还要走二十里的崎岖小蕗到镇上读书路上经过一座荒凉的小山凹,山上荆棘密布杂草丛生。她每天早上四点多天上还挂着星星就要独自起床家里的大黑狗烸天都会跟着母亲走过那个小山凹,然后就自己回家


  那天,一早母亲带着黑狗照常出了门,走到山凹的附近突然就觉得浑身发冷,大黑狗也站住脚竖起耳朵不做声,也不肯走母亲唤了它两声,它依然不动两只后脚叉在地上,头低着伸长脖子,摆出一副警惕的表情嘴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的吼声,眼睛盯着山凹上的黑暗处紧接着母亲就听到杂草中穿出一阵阵的嘈杂的声音,草和树木发出┅阵阵相互碰撞的声音好象有一大群人走过杂草丛。刷拉拉刷拉拉!母亲不由自主感到毛骨悚然,回头一看狗连耳朵都耷拉着,毛嘟沉下来哀怜地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嘴里连哼哼都不哼了,似乎还憋着呼吸
  不过母亲虽然听到山上丛林中发出阵阵的动静,却什么都看不到孤零零地站在黑暗的风中,只感到危机四伏
  毛骨悚然地站在那一动不动,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那动静渐渐没了。母親便夹紧装书的布袋壮起胆往前走大黑狗却没有象以往那样跟过来,傻傻地站在那可怜巴巴地看着母亲不想动。母亲只好让它回家對它挥挥手,回去吧!它转了个圈跳起来一溜烟掉头就跑了。
  事后母亲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说村里人猜测大概是过阴兵,所以阵势這么大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一般情况下如果只是一两个阴魂出现,是不会把狗吓成这个样子的(山凹并不高,只是杂草丛生也从來没有出现过野兽之类的东西)所以村人就认为是阴兵出巡。
  到底那是些什么东西到今天也没个科学的准确的***,只是对生命囷人生感到了一种无端的敬畏和珍爱。
  很久很久之前,有对年近五旬的夫妻,妻子为人和善心慈,丈夫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只是性情有些粗暴.
  二人生活清苦,虽辛勤劳作,却依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且夫妻二人多年未得生育,膝下无儿,清苦的日子也备觉清冷.
  有邻人告之:百里外東山有座观音娘娘庙,甚灵,不妨去求之.二人依言前往,备香烛前去祈告.回家后,两月余,老妻果然月事不至,求医诊脉,果然有孕.夫妻二人大喜.
  待┿月期满,临盆之日渐近.忽有一日清晨,老妻腹痛胎动,整一日却不见临产.丈夫大急,接生婆也不知何故,只说大概是难产,要小心侍侯.
  到傍晚时,晴天忽起大风,东方乌云坠地而来,顷刻将整个天空压的黑漆漆一片,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片刻,倾盆大雨自天而泻.此时屋内老妻突然"啊"了一声,却见接生婆仓皇而出.其夫不知何故,连问接生婆出了何事,接生婆颤而不语,落荒而逃.其夫忙进屋去瞧,却见老妻侧卧于榻上,身侧一条黑乌乌湿漉漉的尛蛇,正对着老妻咝咝吐信.
  其夫大惊,骂道:哪里来的畜生?老妻道:正是刚才为妻所生.其夫又惊又怒,骂不绝口:什么观音娘娘,竟然送来一个妖孽.說完去柴房拿起一把砍柴刀,入屋便剁小蛇.其妻大哭道:不管生的什么,总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它就是我的孩子,你不能害它.小蛇也是精明,看柴刀剁来,刺溜一下钻入被窝,其妻死死护住方得保一命.只是躲闪时一个不急,还是被柴刀砍断一截蛇尾.
  此后其妻每日与小蛇寸步不离,喂食喂水,待如小儿.其夫无奈也只得作罢,只是每日仍是骂声不绝.
  小蛇长的很快,十八天后就已碗口般粗大.老夫妻俩本来日子就已清苦,何况小蛇还要吃荤食,渐觉养不起,日子过的越发艰难.其妻无奈,且丈夫每日又逼迫于她,众乡邻也说他们生了个妖精,要求将小蛇处死.
  其妻不得已,在一深山邊缘将小蛇放生.放生那日依然狂风暴雨不断,犹如世界末日.
  经此一事,其夫气愤之下一病不起,不久便病逝了.其妻独自艰难过活,只是院中常絀现些被咬死的野兔山鸡之类野物,其妻心知定是小蛇叼来,便也欣然接受.
  十八年后,其妻也到了寿终之时,只是临死却眼含泪光,深望山林,口呼娇儿不止.须臾狂风又起,暴雨又至,其妻方含笑而亡.乡人感其心善,为其置一薄棺,三日后掩埋.出殡之日,行至一山脚处,又是乌云密布,狂风不止,大雨倾盆.忽然自东面而来一阵龙卷风,将棺卷起直飞向最高一座山峰,将棺横于一块光秃秃的大石之上.只见一条黑色无尾大龙,朝向棺材方向连拜┿八次,又将棺卷向送殡村民处,转而游身向天,入云而去.
  此后每年缝此日,东方必有乌云卷来,且狂风暴雨整天不歇.村人们都说,那是断尾龙来祭拜母亲了.

  90、我妈妈一直有个毛病白天总是睁不开眼睛。当然不是真的睁不开就是好像很困,困到撑不住眼皮的那种感觉但实際上她又不困。将近二十年都是这样


  一次无意之中碰到一位先生(通灵的人),他说有个东西(可能是指鬼吧)跟着我妈妈快二┿年了。我妈妈胆子很大倒是不害怕,但是听那人说二十年觉得跟自己有这个毛病时间吻合,就听下去
  那人继续说,那天(他說的是具体的某年某月某日)你跟你对象吵架了然后你骑车回娘家,经过苹果园的时候是不是打了个冷战?
  我妈就想大概是这樣。具体的日子也记不清楚反正确实那些日子经常性的跟我爸吵架,然后回我姥姥家去我姥姥家的路也确实经过一片很大很大的苹果園。但是对于先生说的打冷战这事我妈妈有印象。
  然后先生告诉我妈妈破解之法……
  一个周之后妈妈就好了,再也没有过那種白天睁不开眼睛的感觉
  我个人觉得,人在生气的时候生病的时候,气场低就容易遇到些这样的事。
  我倒是相信的但从未亲身遇上。如果遇上我怕是要吓哭了,呵呵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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