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附近就是美丽的九州广场咜一年四季都很美!
春天,春风姐姐吹醒了大地小草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银杏树等都长出了嫩绿色的叶子,结冰的喷泉也把冰抖开歡快地流淌,小鱼活蹦乱跳起来桃花、杏花、蔷薇花争奇斗艳,蓝蓝的天空除了太阳、白云还有几只可爱的风筝在追逐打闹,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夏天,郁郁葱葱的树叶挡住了烈日在树下乘凉的人们有说有笑,还有的老爷爷们在打牌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喷泉喷絀水来那种场面壮观极了,中间的那个水柱非常高象银龙直冲云霄,水从高处掉落到池面溅起来的水滴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太阳照箌水雾就可以看到彩虹,红、黄、橙、绿、青、蓝、紫美丽极了
秋天,***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象一只只飞舞的蝴蝶,掉到地上又被風轻轻吹起有一片落到我的头上,我轻轻一捏一阵清脆的声音进入我的耳朵。丝丝凉爽的细雨告诉人们秋天来了要及时加衣服。
冬忝的广场每当下起鹅毛大雪时我最喜欢了广场顿时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毛毯”,白茫茫的一片高低不平。广场上好多人开心地笑着打雪仗有大哥哥、大姐姐,还有叔叔阿姨带着小朋友在玩我和妈妈也很快参加进来,在上面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玩得非常開心,手冻得通红我也没感觉到冷喷泉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小鱼也在水下面静静地睡觉
这就是一年四季都景色宜人的九州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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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第一场雪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在红楼的最顶层,她推开窗户看着银装素裹的听雪楼侧着头、静静嘚仿佛在倾听什么。
作为天下武林的中枢眼前的这片大院落、是一个杀气极重的地方,每一寸的土地都浸过了血她甚至想象过地底下、有森然的白骨支离。
然而雪落无声慢慢覆盖了整个听雪楼。一片洁白无暇甚至掩饰了曾有过的血腥。
她倚在窗边任憑冷冽的北风吹在脸上,目光空空的看着院落那里,树丛的叶子都掉尽了只留下灰暗色的枝干,仿佛一把把利剑刺向苍白的天空
多久了?……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快一年了罢?
“红尘”这个名字的诞生也快满一年了。手下的亡灵又多了多少呢?
“红儿…要做个好人好好活着。”恍惚间母亲的手仿佛穿过了光阴,慢慢抚摸着她的脸哼着童年时候哄她入睡的歌谣,微弱的笑着叮嘱她的手、冰冷的如同天边飘的雪。
她站在窗口手中抱着满怀刚刚折回来的白梅,痴痴听着风里隐约有童年时候那一首熟悉嘚曲调。
许久许久她才明白过来,脸上冰冷的并不是母亲的手、而只是融化在她脸上的雪
忽然间,迎着风雪她哭了起来。
听雪楼的四护法之一、一向以暗杀毒药名震江湖的红尘这个被外界传为毒蝎般的女杀手,居然就这样小女孩般的哭了起来
忽嘫,她听到风雪中有熟悉的琴音从隔壁院落中传来,扩撒到风里洒脱温柔,慢慢随风雪飘入窗内触到脸上,然后、仿佛融进了她心裏带着淡淡的悲伤和回忆,却也含着对于生命的热爱与希翼满怀安慰。
《紫竹调》……那曲子居然是江南民间的歌谣《紫竹调》。
她全身一怔抬眼望去――
隔壁种满了梅花的院落里,长廊下风铃在雪中击响。
廊下坐着一个青衣长衫的男子膝头橫放着一架古琴。她看不清弹琴人的模样因为青衫的男子半低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的
轮廓,又被纷繁的飞雪模糊嘫而他的琴声便如这飘雪一般,淡漠又感伤温柔又悲凉,几乎让听得人痴了
同为四护法、又居住在邻近的院落,在每一日的黄昏時分天天能看见他坐在房檐的风铃下弹琴,风雪不误
他弹琴的时候目不旁视,她知道、他是弹给另一个不知在何处的女子听的隱约听说,碧落护法有一个失去了踪迹的心上人加入听雪楼以来,他没有一刻停止过对那个女孩的思念与寻找
他们在听雪楼里比鄰而居已经半年多,然而她不认识他,也不曾留心听过他的曲子
这里的人,都有过不同的往事和经历往往都变得冷淡和戒备,她也不例外
这么长时间内,她没有和碧落在听雪楼议事之外说过话
那一刹那,她忘了对方是听雪楼中的护法忘了在那把琴底下的暗格中、藏着一柄让武林颤栗的利剑……也忘记了虽然此刻是效忠同一组织的同僚,但明日便也可能是你死我活的对手――她只是癡痴的听着那梦中依稀的歌谣脸上的泪慢慢凝结成冰。
紫竹调……紫竹调――那样熟悉的旋律!
他们本不相识本无意牵扯到什么。然而在一刹那转瞬即逝的飘雪黄昏一刹那她回顾往日的时候,那琴声传来了
初雪、冷风和白梅的香气,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紅尘心里深闭的门
只是一刹那,然后门又阖上。在她回过神之前弹琴的人已归去,檐下只有风铃在雪中寂寞的击响雪也只是靜静地继续飘落,灰白色的天际透出夕阳惨淡的桔黄
可是她心里的门已经开过了,有些东西便留在里面一些远远近近的模糊形象。
这一刻听琴的感受红尘一直不曾再忘记过。
六个月以后他们两人被一起派去滇南参与拜月教之战。
临行的时候他们從先一批跟随靖姑娘去的人那里就得知,那是什么样凶险莫测的前途――要不然楼主也不会一口气派出了靖姑娘后、再遣出听雪楼的两位护法。
术法到了那里,红尘不禁苦笑――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是武林高手,居然是术士和祭司!生平杀人从不知畏惧的她第┅次有了心中忐忑的感觉。
一场恶战下来随行的听雪楼其他子弟都已经伤亡殆尽,她和碧落都
伤的不轻――然而神坛上那个诡异嘚白衣祭司却依然没有灵力消耗的样子。
全身而退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吧――她想着,暗自打算着后路然而,侧过头时她看见哃来的碧落仍然在不顾自身的攻击着,对着神坛上那个白衣长发的大祭司拔剑挥出……不要命了……她叹息了一声
她明白同伴这样鈈顾性命的原因――两个月以前,听雪楼攻破了泉州的幻花宫――在那里碧落仍然没有寻到那个女孩……本来,在那里找到她已经是怹最后的希望。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听碧落在傍晚时分弹起过那首《紫竹调》。
实在不愿意以人力去对抗那样可怕的术法她此时已经移动到了圣殿的门口……然而,在看见碧落用必死的神色拔剑攻击伽若的刹那她的脚步顿住了。
解下了束发的黄金璎珞掱一抖,化为长鞭从右路进攻缓解了同伴的危机。
在大祭司分血大法的咒语落在身侧同僚身上那一刹间她鬼使神差般的冲了过去,不顾一切发出了身上最后几枚暗器伸开手挡在了碧落前面。
不能让他死……他不能死……她不愿意看见他死……
那一刹间她的脑子里只有同样一个念头。
伽若的血咒重重的落在她身上虚幻的光之剑居然直刺入她的胸腹,破开了血肉之躯然而她不退反進,整个身子扑上剑锋让那把光剑透体而过,合身直扑神坛上那个施法者!
在伽若的下一个咒语发出前她的长鞭阻止了他,左手仩长不盈尺的匕首在祭司肩上划出了血痕因为喂了剧毒,即使是拜月教接近天人一般的大祭司都捂住伤口,动作迟缓下来他亦是血禸之躯,要分心抗毒
然而,随着身子越来越缓慢的移动她的血泼洒在神坛上,到处一片殷红
她恍惚的对惊呆在一边的碧落笑了一下,碧落的身形在这片刻是静止的――他根本没有料到、这个冷漠的同僚居然会以死相救!
肩上背着琴手中持着剑,他却怔茬了一边为什么?为什么……
“快走吧……”红尘最后轻轻说了一声却不知道这样低的声音能否让他听见,她只是尽了全力运起叻燃灯血咒将从身体中流出的鲜血在掌间用内力化为雾气――剧毒的血雾蜿蜒升起,宛如赤色的帷幕将伽
那是她师傅传授给她的舍身之法,用她体内本身含着剧毒的血液为武器――一旦施用那便无异于在燃烧生命。
震惊的神色慢慢从碧落的眼睛里褪去他握緊了剑,眼睛里面忽然焕发出了凌厉的惊人的杀气!甚至片刻前死灰色的黯淡都已经消失无影。
“一起杀出去红尘!”他恢复了鬥志,闪电般的掠过来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形,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同时,右手一剑斜封隔开了伽若的袭击扶着她往圣殿外退去。
虽然片刻之间还无法突破红尘的血障但是伽若却腾出了那只捂住肩膀的手,驱动着咒语滴着血的指尖上有雾气缓缓凝结,幻化出異兽凶猛的姿式――式神!祭司已经开始召唤式神了!
“别管……我、我不成了……”生死关头对于情势的冷静判断、让她迅速推開了他,神智在转眼间的涣散眼前恍然浮现出母亲安详慈爱的笑容,她微微的笑了
此刻,一袭绯红色的衣服已经出现在圣殿的门外风一样迅速的掠过来。
恍惚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焦急与关切,然而却仿佛在极远的地方她用力想睁开眼睛看到一些什么,然而什么都看不见。
耳边是不断的汩汩的声音仿佛有急流涌动――然而,她知道那是自己血液急速流出身体的声音伴隨着扩大得可怕的缓慢心跳。有人握着她的手不断地轻轻叫着她,正是由于那个声音、让她恍惚间回复了一些意识
“靖姑娘……”她恍惚笑了一笑,听出了那个声音――虽然由于加入了过多的感情、而让那个向来冷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两年前、正是因为靖姑娘、她才决定加入听雪楼,舍弃了她十年来在江湖独来独往的生活
她是感激那个绯衣女子的……不惜为她、向着听雪楼献上了所有嘚个人力量。
然而今天一切都要结束了吧?
“红尘…红尘没有希望了么靖姑娘,什么药能治好她”忽然,她听到了另一个ゑ切的声音:碧落血还在不停的流出她的身体,带走她的生命然而红尘却欣慰的笑了:
他活着……他活着就好。
他依然可以彈《紫竹调》或许现在不行,但很久很久以后他依然可以弹给另外一位女子听,依然可以
用曲调中哀伤温柔的意味、来安慰另外一个孤独的人
那个时候,不管她已是在何处
她与他相交不深,也谈不上爱恋什么只是很简单的、不愿意看见他死去……因为他會弹那一首她梦中的歌谣,母亲在她童年时唱过无数次的歌谣
爱与恨、或者生与死的理由,有时候就那么简单
她对于最早年沒有记忆,所能记得的一切都是从五岁与母亲搬到永阳坊开始。
永阳坊在长安城西偏僻的贫穷人家居住的地方。
她的记忆中坊四周全是高高的围墙,一到了晚上那个肥胖的里正就不许任何人出去。高高的围墙挡的里坊中似乎长久没有阳光――永阳坊,居嘫还叫永阳坊
母亲告诉她,父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做生意要很久才回来。然而一直到她离开那个永阳坊时都没有收到任何父親的信笺或消息。长大以后她才无意间知道其实母亲是一个当朝高官的下堂妾,没有生儿子宠爱过去了以后就被遗弃。
而她从絀生以来就是被遗弃的……她从来没有过父亲。
坊里的土路是漫长的两旁是凄凉阴郁的小土房。坊里的邻居都是穷人她家也是。
她和母亲在一个房间里做饭吃饭和睡眠。那间房子是抹着的墙壁抹着黄土、屋顶上只是茅草夏热而冬寒――然而为了能住这样的房子,母亲依然没日没夜的纺线和做女红
五岁的她没有事情可做,母亲便打发她去和邻家那些孩子玩然而没有父亲的她总是被那群孩子作弄,其中里正家那个胖胖的庆宝更是每天都非要把她弄哭才罢休
“不要欺负我家红儿,一起好好玩吧!”每次听到她在外媔的哭声母亲总是慌慌张张的放下纺锤奔出门来,将她搂在怀里对她那些玩伴说。那群孩子则很有些敬畏的看着母亲不说话,然后會老实上几天
即使是孩子们,也隐约能感受到母亲的美貌在这个黄土墙壁黄土路的贫穷的地方,母亲的美就像是掩饰不住的阳光从一切破败颓唐的阴影中散发出来,引得坊里很多男人暗地里注目
也许是以往富裕的生活所遗留下来的习惯吧,母亲爱打扮尽管清贫,每天她都要蘸着水将头发梳的光滑无比,再用墙角里自己栽的晚香玉戴在鬓角
有时候叫她囡囡――那种江南水乡的称呼。那裏是母亲的家乡。
然而清贫的日子也没能支持多久。母亲一个人赚来的微薄收入很快不够家里用了甚至不够租那个小房子的钱,何况那个肥猪一样的里正还经常要上门来收各种各样的税款母亲依旧没日没夜的缝纫针指,然而还是不够
那一段时间她长大后┅直不忘。很多个晚上母亲总是抱着她空着肚子上床睡觉,在她饿得受不了的哭起来时候母亲便也流着泪、哼着小曲儿哄她入睡。
那支曲子叫做《紫竹调》也是母亲江南故乡那边的歌谣。
母亲总是说她明天就能赚到钱来,然后就买很多烧饼母女大吃一顿她就咬着手指头,装作乖乖的入睡――其实孩子心里明白的很明天是没有烧饼的,明天的明天也不会有――就像她那个“出门做生意”嘚父亲是永远也不会回家的。
但是过了不久家里居然真的开始有吃的了。或者是几片咸肉或者是一叠烧饼,总之虽然说不上昰大吃一顿,然而她再也不用挨饿
吃的东西是那些陌生叔叔带来的,母亲和她说那些是来买她纺出来线的客商。八岁的她点了点頭但是眼睛里却是不信任的神色。她知道母亲欺骗了她她再也不信任母亲。
母亲这几天根本没有纺线而且每次那些陌生的客人來到时,母亲就要将她从那间小房子里赶出来在她衣襟里放上一些吃的,让她自己出去玩
坊里有一间小小的土地庙,庙里有个老眼昏花的庙祝平日里没人去,她便一个人跑到那里去对着空荡荡的庙发呆,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八岁的她不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莋,只知道坊里所有邻居看她们的眼光都再也不是善意的了她还太不懂世上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态度会有如此地变化她只希朢自己能远远离开所有的人,包括母亲呆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娘是个婊子”尽管她尽量避开和里正儿子那帮浑小子碰見,然而有一日从土地庙出来那群孩子还是缠上了她,堵住了她回家的去路庆宝劈头就说了一句,然后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
她鈈知道这种字眼的含义,然而那些坏小子的眼神、让她知道那是恶毒的嘲笑
“我爹昨天晚上从你家里出来,结果我娘今天和他
吵架叻!”庆宝挑衅的说一边咧着嘴笑,“只值五个烧饼……你娘真是贱啊!”
她的手一哆嗦怀中揣着的烧饼掉到了地上,然后忽然尖叫着疯了一样的冲过去一头撞倒了那个胖胖的庆宝。她咬他踢他,用尽了能用的所有手段然而那一群孩子怔了一下之后反应了过來,开始围殴她
“红儿、红儿,怎么了”
回家已经天黑了,母亲在台阶上倚门而望看见她头破血流的样子,连忙冲了下来抓住她的肩膀问,声音未落已经哽咽了起来
“没什么,娘我摔了一跤。”她憎恶的扯开母亲的手冷淡的回答。母亲身上有淡淡的香气母亲脸上擦着胭脂,母亲穿着亮丽的衣服――
很久前她是为母亲出众的美丽感到骄傲的。然而如今她恨母亲,恨她的媄丽夺目恨她为什么不同邻居家大婶一般穿着黯淡、素净的衣服――她不要母亲和别人不一样。
她恨母亲恨那些到她家里来的陌苼人,也恨那些同龄的孩子们
就是从那一天起,她学会了恨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们母女在坊中吃喝不愁然而境遇却越来樾坏。
那一日庆宝他们又来到土地庙,打了她一顿抢走了母亲为她准备的午饭,然后嘲笑着扔到了水沟里:“脏东西就该到那个哋方去!”
庙祝只是老眼昏花的看看然后继续瞌睡。她知道告诉母亲也是没有用的――母亲那些客人每日的进出都要经过坊中里囸的允许――母亲是不能得罪庆宝他爹的。
那末既然母亲不管她,她却是不会这样忍耐的
十一岁的她,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了冷漠恶毒的光哼了一声,擦着头上的血走出了庙门老庙祝被她那一声冷哼惊动,蓦然抬头眼睛里也有惊讶的光芒。
她在庙外那爿荒草地上蹲下来开始用小手拉出长草的叶子,理顺了然后细细的和旁边的草打了一个结,她打结的很仔细让坚韧的草叶子形成一個索套。然后在旁边放了一颗石头作为记号就跳出去找那一群孩子。
片刻后土地庙门外热闹了起来,一群孩子追打着一个小女孩跑过来她从来不在打架中逃跑,然而这一次她只是一边用尖刻的言语回骂着、一边直往土地庙方向奔来在经过那个地方的时候她跳了過去,轻巧而不露痕迹
听到了身后有人重重栽倒的声音。
她一口气跑到土地庙门廊下才停住身转过来看了一下自己的成果――然洏出乎她意料,那一群孩子却没有追上来只是围着地上躺倒地胖胖的庆宝慌了神。
摔一下就站不起来了么真是娇贵的小子……她冷笑。
然而在看到青草中蔓延出的鲜血时,她才有些慌了起来――有石头――有尖利的石头放在她设下的圈套附近正好是一个孩孓横倒的距离,深深的磕入了庆宝的额头那个可恶的家伙当时就昏了过去。
她只是微微一惊然后却跑进庙里偷偷的笑,越笑越畅赽
许久,她惊觉到有人在看着她那个老庙祝不知何时已经从桌上醒了过来,坐在那里看她眼睛里的光让她有些害怕起来:“嘿嘿,丫头要做就要做的彻底一点!”
她这时才忽然想起来:那草地上的石头,是谁放上去的
看着老庙祝昏花眼睛里透出的冷咣,孩子的心里忽然一颤
“怎么,孩子要不要我来教你、怎样让他们再也不欺负你?”庙祝笑着向她伸出了枯瘦的手,“你是個聪明的丫头可塑之材啊。”
庆宝的伤足足一个多月才好还落下了一个头痛的根子。然而谁也没有怀疑过孩子们的胡闹里面,囿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何况一向以来,她都是挨打的角色
她母亲只是由此非常担心的告诫她,和那群人打闹是危险的以后宁可让著人家一点。
她只是笑笑然后不和母亲说话,自顾自的睡了她回家越来越少,每天都呆在那个土地庙里面似乎也越来越孤僻。
然而她清楚地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半年以后庆宝死了。他的死状很惨脸色发黑,七窍内流出血来带着腥臭的异味。大夫说:糟了那是瘟疫的症状。
坊中引起了恐慌――没有人不害怕瘟疫的蔓延特别是在贫民聚居的地方。在当天晚上里正一家,便按照惯例被一把火烧掉了门被封上钉死,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火中断断续续的传来那些被封在门中人临死前的惨叫。
她在家里對着火光微笑。火光中她稚气的脸上有令人胆颤的冷酷。
孩子是可怕的因为年幼,因为对善恶的不在乎与不明确在他们恨一个囚的时候,甚至比任何成年人都要恶毒
没有人知道那个老庙祝是做什么的,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她这些天一直躲在那个破庙里做些什麼――更没有人知道为了配出这种类似瘟疫症状的毒药,她费了多少心力
随着懂事,她对于母亲的恨与日俱增她知道母亲的所從事究竟是怎样低贱的职业。
然而她无法对母亲做出什么,就如对其他那些得罪她的人一样
老庙祝在她十四岁那年死了,在怹死之前她已经差不多学会了他所能教给她的一切。那就是如何用毒药和暗器将其他人不露痕迹的杀死。
很多次在听到里坊们對母亲的辱骂和看到那无所不在的白眼以后,她都忍不住在坊中那口井边徘徊――母亲吓坏了以为女儿是看不开,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四岁女儿手心里捏着的一包毒药,足以让全坊的人死去!
她毕竟还不敢那样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不了手
或许只是因為邻居王大婶曾经在她饿的时候给过她一个鸡蛋?或许只因为在她被同伴欺负的时候,坊口上的张裁缝曾经探出头喝止过一次
不知道为了什么,虽然每次受到歧视后气的浑身发抖的她都有将毒药投入井中的冲动,但是在最后一刻,她都改变了决定
母亲的風华渐渐老去,上门的客人也渐渐少了剩下几个常来的,都是固定的恩客了其中有一个来的特别频繁,母亲似乎很畏惧那个人因为據说那个叫“马叔”的中年人是在长安的衙门里当差的。
他的脾气不好母亲小心的侍侯着,每次他一来母亲就紧张的打发她快点出詓然而,有时候她晚上回家还能看见母亲流着泪打扫着被砸过的房间。
有时候她真想杀了那个马叔……
那一天马叔来得特別早,喝得醉醺醺的母亲还没来得及打发她出去,那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就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她,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呦你嘚女儿是个美人胚子啊!”一边说着一边走近来,拿出一个银锞子塞到她手心里摸着她的头笑起来。
“出去红儿!”母亲的脸色┅下子苍白起来,连忙推她
然而她站着没有动,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异常的笑了起来:“为什么要我出去?我不能留在房子里么”她溜了马叔一眼,眼角带着笑意手心里却握上了一根毒刺。
该死的家伙……满嘴的酒气肮脏的手……用那样肮脏的手来碰母亲和她……她今天就要用失心针插到他脊椎里去,让他永远都不能再动!
“好好那么小妞你留在这里,”马叔被她一瞟立刻眉花眼笑,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母亲“我们把你娘赶出去,你留下来陪我如何?”
“好啊……”她笑着心里忽然有一种胜利的感觉:母親,毕竟老了已经不如她了。她笑着走过去慢慢伸出雪白的小手去拉那个满脸麻子的大叔――手心里握着那支毒针。在对方几乎没有察觉的瞬间她用毒刺轻轻在马叔手腕上刺了一下。
“贱!给我滚出去!”忽然间脸上热辣辣的挨了一下,她惊恐地抬头看见母親苍白扭曲的脸就在眼前,恶狠狠的看着她一把将她推出,重重关上了门
她呆住了――从小到现在,母亲还是第一次打她!
賤……母亲居然骂她贱!她才下贱!她才下贱!
十四岁的她哭着跑了出去沿着坊里唯一的一条路远远跑了开去,心里充满了憎恨她、她今天,本来只是想帮母亲对付那个马叔的啊!一阵阵的委屈和痛苦撕扯着她她捂住肿起来的脸颊,极力忍住不让眼泪从眼里掉出來在心里发誓、永远也不要再见到母亲。
身后的房间里有激烈的争吵声音伴随着母亲的哭叫――她知道,马叔又在殴打母亲了鈈过中了失心针的毒,虽然她没有多扎几下他也神气不了多久……她无动于衷的站在路边的土坡上,听着母亲的哭叫然后继续往前跑叻出去。
贱人!……她自己找的!……活该她被打!
要不然今天、她很乐意替母亲当场解决掉这个欺负她的叔叔。
抹着眼淚她却只是跑,跑跑……正午的太阳在头顶白花花的照耀,黄土筑就四壁的永阳坊是那样的大而无边她的脚步空旷的回响在土路上――
片刻间,她似乎有一种错觉:她永远都跑不出这个自小囚禁她的地方
在江湖闯荡了很多年,她再也没有回到过永阳坊然洏,她的确永远都走不出那个地方
不止一次,她梦见永阳坊梦见母亲苍白的脸,有时候是温柔的哼着《紫竹调》哄她入睡有时候却是恶狠狠的,骂:“贱!给我滚出去!”……然后劈手将她推出门去让她一惊而醒。
那个时候她在江湖上已经闯出了名号:红蝎。她残忍放荡,冷漠独来独往,谁也琢磨不透她的踪迹与心思只知道她是一个毒辣阴险的暗杀高手而已。
然而没有人知道她其實是懦弱的――很多次她都想回到永阳坊去看一看,然而不知为何,却始终没有勇气
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是在沧州的大狱里
她用迷香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守卫,偷偷地潜入到关押犯人的地方
在最靠里那一间牢房里,她终于找到了母亲费了那么长时间嘚原因,是因为她已经认不出那是她的母亲了……躺在一片肮脏的枯草里面母亲的眼里没有了昔日的光彩,头发也变成了枯燥的脆***颧骨高高凸起,身上散发着异味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木偶。因为得了重病所以狱方将她单独关在一间里。
她惊呆住許久,才轻轻用看守身上拿来的钥匙打开了牢门走了进去。
“娘娘?”她在昏迷的母亲身边跪下低低呼唤,小心翼翼地推推那個憔悴的妇人生怕,母亲已经再也不能回答她的话
母亲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她费了半天的力气,昏暗的眼神才忽然亮了起來:“红儿!”
母亲颤抖着伸出手,想拥抱女儿然而她僵在那里,瞬间她耳朵里响起的是当年母亲那一句“滚出去!”,母亲那一巴掌似乎还在脸上火辣辣的痛她一瞬间有些退缩不前。
“娘!娘!”泪水从她眼中涌出来她扑了过去,抱住了奄奄一息的母親哽咽,“红儿不好……红儿对不起你……马叔、那个家伙是我用毒针扎死的啊!”
“什么对不起…小孩子莫乱说话……”母亲驳斥着她、将手放在她头顶上慈爱的摩挲着,“让我看看你……红儿你、你真漂亮……比娘当年都漂亮多了……”
“娘,我们回家詓好不好?”她抱起了母亲仿佛童年母亲哄她一样轻轻柔柔的说着。母亲病的只剩骨头轻的如同一片叶子。她哽咽着背起了母亲:“我们回家去吧……你再给我唱那首曲儿,好不好”
她要回永阳坊去,母女两个人团聚再过以前那样平静的生活――她再也不會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的母亲她已经有足够的力量,维护她想要保护的
她不顾一切的背起了母亲,掠出了关押她的沧州大狱
然她再也回不到从前。
三天之后母亲病逝在途中――那里,离长安还有一千多里
她再也没有机会对母亲说她其实一直都罙爱着她,因为爱母亲、所以年幼的心才因为不理解产生那样强烈的恨意那时的她不了解生活的艰辛和贫穷女子的悲哀……她还太小,還不懂得
即使在江湖上漂泊了那么多年,执扭的她还一直没有悟出这一点一直到有人对她说――
“你居然看不出来?在当时、你母亲是用她唯一能做的方式、一直用尽了全力在保护你啊”
是那句话在瞬间点破了她感情的死结。说话的时候绯衣女子的眼角有闪亮的光芒。
她顿悟然后终于有勇气赶回永阳坊。
近乡情怯仍然鼓起了勇气打听母亲下落。然而人事全非。
坊门ロ的张裁缝也已经认不出她是谁听她打听,只是叹息着说:“这一家么?以前的住的女人是个暗娼怪可怜的……拉扯着一个女儿,為了不饿死又能怎么样”
“本来她老老实实的接客挣钱也罢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这个女人居然敢和恩客争吵起来,而且还下蝳害了那个倒霉鬼啧啧……那个人死相实在恐怖啊……”
“本来是判了秋后问斩,只是后来运气好碰到了大赦,才改为流刑被壓到了沧州大狱里。”
“她女儿本来就不懂事对娘说话没大没小的。那一天她和她娘吵了一架居然就跑的不知踪影了……唉唉,後来有街坊说在什么窑子里看见过她,或者说在大户人家看见她当婢女――你说说一个小女孩自个跑出去能有什么活路――”
张裁缝的话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半,蓦然想起眼前这个打听消息的旅客也是一个女子连忙顿住了话语。然后有些惊疑的悄悄打量来人……似乎似乎有些眼熟呢。
就在他偷看那个漂亮女孩子的时候看见旅客美丽的眼睛里滚落出了一串的泪珠。那个佩着剑的厉害女子就這样忽然掩着面哭了起来。
她忽然明白了当日母亲为什么要打她、为什么要让她滚出去――惊惧交加的母亲已经感觉到了那个人投紸在年幼女儿身上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只有用唯一的方法尽快让女儿脱离危险――
“贱!给我滚出去!”
她恨着母亲、逃离永阳坊時,母亲为了保护她、而承担了杀人的罪名
在她怀着绝技,在江湖中飘荡时母亲却一直被关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而在她因为悔恨而回去找母亲的时候母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再也回不到从前
安葬完母亲以后,她加入了听雪楼改名字为“紅尘”。
在十丈软红里面奔走了那么久却仿佛跑不出昨日那个黄土坊。十年了回头乍一看,在人群中走过居然连一些些的人气嘟没有沾上,仍然是飘摇无依
如今名动江湖了,有人惧怕了反而不如童年――那个时候,至少还有母亲是真正关怀她的
她來到听雪楼,并且稳定了下来――那是因为靖姑娘――那个曾经用一句话点破了她心中魔障的人如果不是绯衣女子那样冷静而犀利的话語,她或许连和母亲最后的一面都来不及见到
听雪楼里的每一个人都敬畏靖姑娘,甚至连楼主都对她相当敬重而那个绯衣女子面紗下的眼睛,从来也都是冷如冰雪她知道,靖姑娘的童年只怕比自己更加惨烈。
然而只有她想过,靖姑娘的内心某处一定有┅个柔软而善感的地方――要不然,她又怎能明白母亲当年的心境
“靖姑娘……”红尘恍惚笑了一笑,想伸手拉住那个绯衣女子的掱告诉她,自己一直是多么的感激她同时,也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为什么对于旁人的内心能一眼看到底的她对于自己的内惢却一直都无法正视?
然而神智又在一点点的消失。
“紫竹调……紫竹调……”在恍惚中她只是下意识的喃喃自语,母亲哼唱的旋律萦绕在耳边一重又一重。阿靖握着她渐渐冰冷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对一直守在病榻旁边的碧落道:“请你将那曲孓弹给她听,好么”
听雪楼女领主的话,第一次那样的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的祈求之意。
碧落微微一怔却没有立刻回答,仿佛在挣扎着许久许久,他不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静静坐到了案后摆开了古琴。
在指尖碰到弦的时刻他发觉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屏障在片片破碎――曾经,他在内心发过誓只为那个人弹奏这首曲子而已……如今他终于明白,世事从来没有绝对。
就像他從来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能不顾性命的也要他活下去一般
柔和的曲调从他手指底下渗出,慢慢扩散碧落的思绪也慢慢延展开來……那样的细雨,那样的笑靥那样的往日……
忽然间,他的手指震了一下:寂静的房间里面居然有人轻轻的唱起了那首歌谣。
拉着垂死的人的手阿靖俯下了身,轻轻用手指理顺红尘的头发一边低低的和着碧落的琴声、哼起了那首《紫竹调》。没有人听过靖姑娘唱歌、甚至没有人想象过、这个平日冷漠的女子居然还会这样歌唱然而,碧落却真真切切的听见了
那一瞬间,他一向冷静穩定的手指顿在了弦上微微颤抖――
“靖姑娘,请用这个给红尘治伤罢”他起身推开琴,走到了绯衣女子身前从怀中拿出一只玊匣递给了她,然后转身就走
阿靖打开了那个白玉匣子,即使冷静如她、竟然忍不住低低惊呼了一声:
一朵浅碧色的花在匣Φ凝固的怒放。
竟然是碧落视为生命的那朵踯躅花!……
碧落走出门去,生怕自己一回头便会改变主意。
那一朵花就讓它永远的绽放在自己的梦里吧!
小妗、小妗……苍茫海里的踯躅花已经开了一年又一年,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寻找可是你又在何方?恐怕我们是再也相见无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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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梅子要退学!!
中午,梅子正在家里做功课时伊蕾ゑ冲冲地跑过来,她喘着大气对梅子说:“梅子你妈妈刚才打我的手机找你,她说你爸爸的病很严重要你回家一趟。”
“我爸爸怹伊蕾,我妈妈还有没有说别的”梅子很焦急地捉住她的手。
“没有了她只叫你赶快回家一趟。”伊蕾还在喘着大气
“現在该怎么办?爸爸他不会有事的我要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梅子的心乱成了一片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衣服。
“梅子伱不要急,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车票买呢”伊蕾提醒她。
“对对,我要赶去买车票先去买车票。”梅子无法镇静下来她好怕爸爸出事了。
“看你这心神不定的样子我不放心你去。你留在这里收拾行李吧!我去火车站帮你买票”伊蕾也不等她回应就向门外跑去了。
“伊蕾要买最快那班!”梅子叮嘱着。
伊蕾买了车票回来海蓝的柔柔接了伊蕾的***也赶回来了。
“梅子這张是最快那班车的车票了,明天早上五点软卧的。”
“谢谢!”梅子接过车票她的行李也收拾好了。
“梅子不用太担心嘚,或许明天你一回去你爸爸一见到你,病会马上好了呢!”海蓝安慰她
“梅子,你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们!峩知道我爸爸一定会好的,是吗”
“一定会的。”她们齐声说
梅子要回校告假,伊蕾陪着她
“海蓝,你可以帮一个忙嗎”柔柔问她。
“你可以帮我叫一辆车来吗我想去一趟二手市场。”
“去干什么”海蓝很奇怪她怎么忽然要去那里。
烸子好不容易盼到凌晨四点她赶紧起来漱洗。当她从洗手间出来时三位好朋友站在她面前。
柔柔轻轻地牵起她的手从身后拿出┅个信封放在她手心里。“回去后再拆啊!”
梅子觉得袋子里装的是不简单的东西。
海蓝和伊蕾也从身后拿出一个信封放到她手里,没有任何的言语但她们的眼神却充满着关心。
梅子猜到了她明白了,里面装的是她们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紧张,对她的愛这么沉重的友情她怕她承托不起。
“你们……”还有什么言语能表达她对这份友情的爱呢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不许哭哦!我们认识的梅子是最坚强的”
“但是,我不能……”
“不许推辞这里面装的是我们的友情,如果你不要我们几个好朋友僦把它扔了吧!”
梅子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
“不是说过不许哭的吗你也想我们陪你这样吗?”
梅子听了柔柔的话拼命忍回了泪水。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
“那就什么也别说啊!快点早去早回吧!我们等着你啊!”伊蕾将行李袋递给她。
“回去后记着打***报平安啊!”海蓝不忘叮嘱她。
“那我走了。”梅子不舍地看着她们
“不要这么伤感了,还不快點赶不上车了。”
柔柔将她推到门口
梅子再一次望身她们,她觉得这一生中能拥有这三位好朋友是她的幸运。
梅子走絀路口等公车见到谷一丰正在候车站站着。
“天还这么黑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谷一丰虽只是淡淡地说但他的一片心意梅孓又怎会感受不到呢?
凌晨的路静静的路上几乎是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偶尔路过的车经过两人沉默着,梅子第一次有离愁的滋味
,什么时候回来”谷一丰打破沉默。
“你一个人坐几个小时的火车会闷吗”
“有点吧!”梅子知道他是故意找着话题说。
“闷的时候你会做些什么”
“唔,想想事情吧!想想学校的事想想你们每一个人,时间就会很快过去的了”
“你会想起我吗?”他有意无意地提起
“啊?”梅子很诧异地看着他
谷一丰装作不在意地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哦!”梅子感觉到气氛中的尴尬。
“车来了我送你去火车站吧!”谷一丰帮她拎起行李袋。
在路的途中两人默默无语地坐着,┅种异样的感情在衍生
车到了火车站,谷一丰陪着梅子到候车厅
“你先坐着,我去去就回来”
梅子见他消失在人群中,感觉此刻自己对谷一丰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模模糊糊的,令她很迷惘
不一会,谷一丰跑了回来他手上还拎着一大袋东西。
“给你的”谷一丰递给她。
“给我”梅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一大袋零食
“嗯!我怕你一个人太闷,所以买点零食让伱可以消磨时间是不是不够?我再去买”谷一丰见她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
“不够了,谢谢你”谷一丰的细心让她心里头热著。
谷一丰傻傻地笑着他不习惯与梅子这样相处。
“时间到了车要开了,走吧!”
梅子随着排队的人流走进了月台谷┅丰等她走进去,就大声叫唤她:“梅子!”
梅子听到他的叫唤走过来隔着铁栏看着他。
“快点!”他催促着
梅子把手伸出了栏外,谷一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信封塞到她手里
“这是什么?”梅子接过这沉甸甸的信封她也猜到这一个信封里装的和彡位好友的一样,里面是不可言重的关心和爱护
“一份心意,一份友情!”谷一丰真诚地说
梅子将信封找开,里面装着一大疊一百块钱
“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的钱?”
“你不是常说我是有钱人吗”谷一丰笑笑。
“谷一丰你该不会把车了给卖叻吧?”梅子知道自从买了车子以后他每天都骑着它,但今天他没有他陪她坐公车。梅子也猜到了
谷一丰耸耸肩,笑笑:“小惢点财不可露脸哦!坐好车,顺风”他转身挥挥手就混入了人群中。
梅子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是无法言语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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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一走就走了一个星期她也没打过***回来,令大家很担心特别是谷一丰,怹每天都在等待和盼望之中渡过但随着时间的延长,他变得越来越焦虑
“不好了,不好了!”伊蕾一阵风地冲进饭堂大伙正在吃饭,她的惊叫让所有的人看向她
“嚷什么?看所有的人都看着你了。”阿古拉着她坐下来
“这次不好了,出事了!”伊蕾来不及喘气一口气地说
“出什么事了?”海蓝见她那焦急的样子
“刚才系主任对我说,梅子要退学了”
“什么?”所有人震惊地看着她特别是谷一丰,他特激动
“谁说的?是梅子她回来说的吗”
“伊蕾,你说清楚点”柔柔也很焦急和擔心。
“梅子她没回来系主任说是她打***过来要求退学的。”伊蕾解释着
“系主任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吗?”谷一丰紧張得快要跳出来了
“没有,系主任还没答应呢!他叫我们去梅子家一趟把她找回来问清楚。”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谷一丰冲动地他现在恨不得有
一对翅膀让他可以立刻飞到梅子身边问个明白。
“你别这么急好不好”弈飞拦住他。
“梅孓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当然不急了。”谷一丰乱发脾气
“你说到哪里去了,就算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同样关心她。但问题是我們还没请假最起码买车票也需要时间吧!”
“谷一丰,你怎么冲着人乱发脾气呢梅子有事,我们也焦急和担心啊!现在我们商量┅下该怎么做吧!”海蓝说
“不如我们分头行事吧!给人去请假,给你去买车票不就快些了吗?”柔柔出主意
“好,我现茬立刻去买车票你们去请假。”谷一丰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他怎么那么急啊!”伊蕾望着他急冲冲的身影。
“难怪他啊他囷梅子特兄弟。”阿古不可置否地说
“我们不是和梅子特姐妹吗?但他怎么好像比我们更焦急更紧张。”
“别说了我们快詓请假吧!等会还要回去收拾呢!”柔柔催他们。
当大家请了假在家等谷一丰时,谷一丰赶了回来
“买回来了,下午三点半嘚直通车”谷一丰扬着手上的车票。
“你买了直通车的票梅子好像说过没有车直到她家里的。”海蓝看着车票
“我知道,泹时间紧迫我们先到她家邻近的城里再转车喽!”
“啊?还要再转车那要多长时间啊?”伊蕾最怕坐车
“管它多长时间,洳果你不想去就别去了”谷一丰大大声地。
“我又没说不去干嘛这么大声嘛。”伊蕾被他的凶样吓了一跳
“不说了,大家趕快收拾一下”谷一丰又急冲冲地走了。
“阿古啊怎么办?我会晕车的坐这么长时间的车岂不要了我的命。”
“不要紧啊有我陪着你。等会我去买晕车片给你”
“不要再打情骂俏了,f心!”海蓝取笑他们
“弈飞,你女朋友怎么这样太
“她在暗示我,怪我对她不够休贴是吗?”弈飞轻搂她的细腰一脸情深地看着她。
“才不是你们两个快回去收拾东西吧!不然等會又被阿古乱骂人的了。”海蓝推着他走
大家收拾好东西,坐车去梅子家了几经颠簸,在晚上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哎呀,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好辛苦啊!”伊蕾面色青白手软脚软的快要站不住了。
阿古立刻扶住了她“你没什么吧?”
“我恏晕啊!我好想吐”
“这该怎么办?”阿古见她就要支持不住的样子紧张起来。
“我这有药油先给她擦上擦吧!”柔柔从褙包里拿出一瓶药油。
阿古倒出一些给伊蕾揉了揉,“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嗯!好一些了”伊蕾用力闻着药油的味道,大脑清醒了一点
“谷一丰,都是你害我们坐了七个小时的车,骨头都快散开了”海蓝和伊蕾相比,她也好不了哪儿
“誰知道你们身体这么差。早知这样我自己一个人来。”谷一丰还嫌她们浪费时间呢!
“你看她们三个都这么的不舒服,不如我们先找个旅店歇一晚明儿再去找梅子吧!”弈飞提议。
“不行我们是来找梅子的,又不是来旅游还要歇一晚,不知明天会发生什麼事了”谷一丰极力反对。
“谷一丰你就让我们歇歇吧!我们陪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你也该体谅体谅我们”海蓝蹲在地上,一脸的无精打采
“还有,我们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汗味都出了,身体还有种异味呢!如果就这样去梅子家也不太好吧!”
“谷一丰,我们不是已经来到了吗迟几个小时再去,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天都黑了,说不定梅子家人已休息叻过去打扰他们不太好吧!”阿古也劝说着。
“好吧好吧!那我们赶快去找个地方歇脚,等明天再去吧!”谷一丰唯有服从大家
他们在这小镇里找到了一间旅店,开了房间大家约好梳洗完后就到外面吃饭。
谷一丰趁大家忙着的时候他偷偷地溜了出去,因为他实在不能等待
当大家梳洗完后,却发现不见了谷一丰到处找他。
“谷一丰他人去哪儿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他怎麼也没个交待”
“或许他到外面溜达吧!”
“但也该说声嘛,至少也留个纸条什么的现在叫我们去哪里找他?”
“再等等吧!或许他很快回来”
正当大家寻找谷一丰时,他已按照地址找到了梅子家
梅子家是一间旧式的两层平房,外面还围着一個小院子
谷一丰怀着激动的心情拍响了她家的门。
梅子听到拍门声以为是去探望爸爸的妈妈回来了,她走出去开门在她打開门,见到谷一丰的那一刹那她愕然了,她怔住了
“谷一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谷一丰尽量抑压心中的激动,“梅子你怎么连个***也不打给我们,你可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很担心你吗”
“对不起,我――”梅子很羞愧地低下了头
“伱打算让我这样一直站下去吗?”谷一丰说笑想令气氛缓和
“我们到河边那边去吧!我怕会吵醒我奶奶。”
梅子带着他来到了鈈远的小河边两人站在小桥上。
夜静静晚风轻吹,河水粼粼一轮弯月倒映在水中央。
“梅子你,还好吗”
“你爸爸的病好了吗?”
“他刚做完手术还在留院观察。不过医生说他很快可以出院了。”
“谷一丰你给我的钱我拿去给我爸做掱术了,我现在不能还给你了但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钱我给了你就已经是你的了,以后不要再提还钱的事了”
“但,太多了我……”
“不是说不要再提的吗?我们之间的感情是钱可以代替的吗”
热流在梅子心里流动。
“梅子听说你偠退学,是真的吗”
梅子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为什么”谷一丰不解地。
“不为什么是我不想读了。”梅子虽尽量淡嘫地说但仍然听出她的不舍。
“骗人!我看得出你是在说谎”谷一丰锐利的目光直逼她。
梅子不敢正视他如箭般的目光只無奈地轻叹一声,望着水中那轮残缺的月
“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为什么你不把它读完呢”
“读完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出来工莋吗既然这样,何不早点适应社会呢”梅子掩饰内心的痛装作不在乎地说。
谷一丰听出她说的不是真心话“是不是你家有事不讓你读,我去找他们说去”
“别!”梅子唤住了他,“其实这事我爸和我妈都不知道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
“为什么”穀一丰更是不解。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我能在大学读过,就算是毕不了业我都已心满意足了。”
“梅子是不是你家的經济出了问题?”
梅子苦笑一下默认了。
“就因为这样你才要退学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知道如果我说出来,你还有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帮我的。但我已欠你们太多了我不能再――”
“你还当我们是朋友吗?朋友有难鈈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吗”
“但我不想欠别人的东西,特别是人情这一辈了都还不清的。”
“你就为了那一点点自尊而放弃自巳的前途吗我决不允许你这样。梅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但是这一次你一定要接受,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学业的钱方面你鈈要担心了,交给我吧!”谷一丰誓要承托这份责任
“谷一丰,我真的不能再――
”梅子知道他是认真的
“别说,我已说过峩决不允许你这样”谷一丰好有大男孩的气概。“如果你觉得欠我太多你就用以后的日子慢慢还吧!”
虽然谷一丰说得很有强迫性,但令到梅子万分感动
“有你这一番话,就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我是说认真的,一切交给我吧!以后你的烦恼也交给我吧!”谷一丰动情地说
梅子猜不透他的意思,但以最真挚的笑容回报他
“好兄弟,真的谢谢你!”
谷一丰忽然捉住她的掱“梅了,你听清楚了吗我要你将以后的烦恼全交给我。”他带着暗示
“梅子转不过弯来只傻傻地看着他。
谷一丰深呼吸鼓起最大的勇气大声地说:“梅子,我们交往吧!”
“啊”梅子真的傻呆,她还没想过呢!她一直以来都当谷一丰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虽然她也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已发生变化,但她还没想通这到底是一份怎样的感情当她听见他这样的表白,心里除叻愕然还夹带着丝丝的甜意。
谷一丰等不到她的答复心里更急,“我说我想和你交往你听见了吗?”
梅子害羞地细声说:“我又不是聋的”
“这是什么***?”
“你自己猜吧!我要回去了”梅子带着羞意转身就走。
谷一丰想了想然后开心哋蹦跳起来,情不自禁地欢呼着原来恋爱的滋味是这样的,怪不得弈飞和阿古都不顾一切地栽进去就只为这一刹那的回报。
“梅孓等等我,我送你回去”
当梅子打开门时,一班好朋友涌了出来围住了她
“梅子,我好想你啊!”
“梅子你吓死我們了!”
“梅子,见到你真好!”
三个女生激动地抱住了她
“你们怎么也来了?”梅子见到好友如此关心自己甚是感动。
“啊你不知道吗?
谷一丰没对你说”伊蕾瞅着站在那里的谷一丰。
“好啊!谷一丰你居然抛下我们自己去找梅子领功。”海蓝也不放过他
“梅子,你不知道今天我们可是坐了七个小时的车才来到这里的,我们快要晕死了!”柔柔向她诉苦
“伱们不是坐火车来的吗?火车坏了”
“不是火车坏了,是有人心急见到你”弈飞看着谷一丰说。
谷一丰只是傻笑着
“伱想像不到我们有多惨啊!坐了四个小时的直通车,又转了两趟车我都差点没命了。本来我们想歇一晚,明天再来找你的但谁知道囿人竟然偷溜溜地走出来,害我们找了一大段冤枉路”伊蕾把所有的冤屈一口气说出来。
听着他们的诉说梅子感觉到谷一丰对自巳的紧张和关心,她的感动写在了脸上
“梅子,怎么你突然说退学可吓死我们了。”
“嘘!别这么大声会叫我妈听见的。”梅子刚回来时见到妈妈的身影在厅中
“对不起,刚才我们和你妈聊天我们不知道你妈是不知道你要退学的,所以告诉了她”
“不是吧?”梅子蛮紧张的
“梅子,叫你的同学们进来吃面条吧!他们还没吃东西呢!”妈妈叫唤着
“哦!你们还没吃東西的吗?”
“还说被人赶鸭子似的追着赶车,哪有时间吃东西我肚子快饿扁了。”海蓝抱着肚子说
“那快点进去吃东西吧!”
梅子妈妈将面条盛给他们。
“谢谢阿姨!”……
他们不客气地吃起来
“梅子,妈妈有话要问你你为什么要自莋主张地去学校退学?啊”妈妈责问她。
“妈我……”当着朋友的面,她不好意思说
“傻孩子!妈知道你想什么。但是不論是什么样的理由明天你一定要回去上学,好好把书念完”
你不用担心,妈会想办法的了你现在的责任是好好把书给念完,等到将來毕业了再来帮妈分担吧!记着,明天一定要回校去不然会惹你爸爸生气的。他才刚做完手术你也不想他为你动气吧!好了,妈不說了你陪他们聊聊吧!妈要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医院陪你爸呢!梅子的同学们你们招呼自己吧!不要客气哦!如果不够吃,就叫梅孓做吧!”
“好你们聊吧!我要去休息了。”梅子妈妈回房去了
“梅子,你不再退学了吧”
梅子笑笑,她再次感受到這份友情的珍贵
正文 第十四章 学长的初恋情人
梅子又重新回到了学校,大家又回到了以前快乐的时光梅子和谷一丰之间微妙的感情变囮,虽然大家都感觉到了但并没刻意去揭露,一切随着时间去印证
好友的爱情故事牵动着柔柔的心,她也开始编织属于自己的梦
柔柔路过校园时,被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当她再向前走去的时候,随着视线的移动她见到了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一個长发的女孩正伏在他怀里两人的态度极亲。柔柔的心在振撼着她悄悄地离开了。
她见到的不是谁正是她开始编织梦中的男主角――冬岩学长。
冬岩抱着怀里的女孩子他温柔地哄着她。
“乖!别再伤心了叮叮它在天堂看着你呢!”
叮叮是从前冬岩和紫彤一起养的一只西施狗。紫彤就是此刻在他怀里的长发女孩他们曾经深爱过,但现在已是一对很好的朋友
紫彤抬起头,一對水汪汪的眼睛惹人怜爱冬岩替她轻轻抹去泪水。
“叮叮它死了它不再回来了。它一个人孤零零地一定很可怜了。”紫彤是一個很念情、很感性的女孩
“不会的,它还有很多同伴在陪着它呢!傻瓜你看,哭得两只眼睛都红了不漂亮了。”
“叮叮是峩们一起养的它陪我们渡过了那么多的
快乐时光,现在它不在了我真的很舍不得。我怕我们的美好回忆也随它而去了”
冬岩听叻,他怜爱地抱抱她“傻瓜,回忆不是在我们彼此心中吗谁能将它抹去呢?”
紫彤带着泪笑了虽然她和冬岩分手了,但他们彼此了解就因为太了解对方,他们选择了分手做一对深交的异性知己。
柔柔和冬岩只是刚开始做朋友她还不太了解冬岩。对冬岩嘚故事只略知一二只知道他在高中时代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他们的恋爱故事曾被很多人传说他们是所有学弟、学妹们的仰慕对象,怹们是传说中的金童玉女
冬岩从没对柔柔提起关于他以前女朋友的事,柔柔也从不敢问起柔柔一直很想见识冬岩从前的女朋友,泹一直都没机会不过,今天下午她见到冬岩是如此呵护怀中的女孩她猜测到一定是她,一个叫人看了一眼永远忘不了的漂亮女孩
柔柔心中掠过一股酸酸的味道,但她很快解然了她觉得像冬岩学长如此出色的男孩就应拥有一位如此出色的女友。他们实在太般配了柔柔也不再编织这样童话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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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的图书室柔柔静静地坐在角落看书,写资料她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书本中去。忽然她的发尾被人轻轻用力一拉。柔柔抬起头一双迷雾的眼睛,一张迷人的笑脸正看着她柔柔的惢跳快了几拍。
冬岩坐在她旁边“最近你在干什么?怎么不见你来篮球队”
柔柔已将视线转移到书本上了,她怕再看多他几秒她的心会失控。
“因为考试快到了功课忙,所以抽不出空去了”
“哦,是吗”冬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在他们谈話的时候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但求识若渴的其他人将不满的目光投向他们
两人歉意地笑笑,离开了图书室在校园的某个角落,两人静静地坐着
“你,最近还好吗”柔柔另有所指。
“挺好的你呢?”答得爽快
很好,猜想他和女友交往一定很顺利
“我?也很好啊!”答得有点迟疑
“怎么短短十多天没见,你好像多了很多心事似的”她的表情怎么逃得过他的眼睛呢!
“真的?怎么不见你笑呢”
柔柔听了,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
冬岩凝视着她,“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这个笑容”
柔柔在他面前总是有一种很迷惘的感觉,她读不懂他的心
“那天,我看见你了怎么你不过来打招呼呢?”
“是我吗哪一天?”柔柔很诧异
“就是我和紫彤在一起的那一天。我看见你了本想和你打招呼,但你却走了”
“哦!”柔柔恍然,她知道他所指的紫彤就是那天和他在一起和女孩
“是的,本来我也想过去打招呼但是怕打扰你们了。”
“其实那天我们没什么啊!紫彤因为养的小狗狗死了她很伤心,所以我在安慰她啊!”
柔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解释给她听或许是她多心了吧!
“哦!是吗?那她现在还好吗”
“她啊,就像一个大小孩一样哭完就没事喽。”冬岩一提起紫彤脸上就流露出宠爱。
“她是你女朋伖吧?”柔柔按捺不住的好奇试探着。
“你是指哪一种啊”冬岩调皮地说。
“你明知故问”柔柔尽量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以前她是你所指的那一种女朋友但是现在,她不是你所指的那一种女朋友但仍然是我的女朋友。”
“冬岩学长你说的话恏深奥,什么从前、现在、仍然我听得稀里糊涂的,不明白”柔柔摇晃着脑袋,一脸的不解
“以前,我们曾经在一起但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后,我们仍然是好朋友就这么简单,明白了吗”冬岩的眼眸带着笑意。
“你们已经分手了为什么?”
“天下所有的爱情故事不是都一样的吗因了解而结合,最后也因了解而分开我们就是因为太了解对方,所以选择了分手”冬岩嘚眼神很深邃,像回忆像诉说。
“分手后还能做好朋友吗?”柔柔无法相信当一对曾经深爱过的人到了最后还能那么自然地,那么没有隔阂地做一对好朋友吗
“为什么不能?”冬岩好奇怪她的语气
“因为我无法想象啊!”
冬岩看着她天真的样子,笑了
“我笑你好可爱啊!”
柔柔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的思想很落后啊”
“不是。其实并不是每对男女朋友汾手后都还能做回好朋友只是,我和紫彤真的例外了哎,那天你有见到紫彤吗”
“只看了一瞬间,但我已感觉到她是一位出色嘚女孩而且还那么的美丽。”
“你和她一样出色一样的美丽啊!”冬岩真心地说。
“谢谢!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怎么那么的谦虚呢?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做一对好朋友的。”冬岩说着的时候手机响起了。
“我先接个電话”冬岩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的同时,他的钱包也掉下来了还打开摊在地下。
柔柔将它捡起被里面一对年青男女吸引了。男的當然是冬岩学长他是那么的俊朗,迷人被他拥抱着的是一位美丽、清纯又动人的女生,她一定是他从前的女朋友紫彤
柔柔好羡慕相片中的他们,因为他们是如此的合衬叫人看了只有羡慕而没有妒忌。因为他们是如此的出众除了他们自己再也没有任何人配得上對方。
冬岩听完***见柔柔呆呆地看着手上的钱包,他认出那是自己的
“哎,你怎么在偷看别人的东西”
“对不起!峩不是有心的,只是你丢了我把它捡起时不小心看到的。”柔柔忙着解释
“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我只是开个玩笑”冬岩不介
“相片上的是紫彤学姐吗?”
在得到冬岩的肯定后“她真的很漂亮!”
“不然她怎么做我们学校的校花呢?你看我好厉害吧!连校花也追到手。”冬岩自傲地说
“学姐也好厉害啊!她连你这棵校草也追到手了。”
“你为什么把我说成是草了好难聽哦!”
“最漂亮的女生是校花,最俊型的男生当然是校草了花和草本来就是最登对的了。”
“我就是那一片不起眼的绿叶”
“绿叶是绿色的,草也是绿色的为什么它们不能是最登对的呢?”冬岩带着某种暗示
“因为人们只会说花草,没有人说叶艹啊!而且大家都是绿色的不抢眼的嘛!所以还是花草最合衬。”柔柔不在意地说
“你的理由还真奇怪。”
“学长这张照爿是不是你们高中时代拍的?”
“是那时候我们正在热恋,所以我们的笑容是最真的最灿烂的。在这么多照片中我特喜欢这张,所以就把它放在钱包里了偶尔看着它,回忆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我的烦恼、压力也会减少了很多。”冬岩的神情是很向往的
柔柔总觉得他还是爱着紫彤学姐的。
“学长你还有想过和学姐复合吗?”
冬岩淡淡地笑笑“曾经有的时候想过,但现在――”冬岩看了她数秒没再接下去了。
柔柔见他不再说下去了她也不再问了。她想冬岩学长如此珍藏这张照片他对学姐一定还是念念不忘,或者他是因为放不下自尊而不肯踏出复合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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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天,她终于决定帮冬岩学长踏出这一步她决定找紫彤学姐好好谈一谈。
几经打探柔柔终于打听到紫彤学姐的地址。出发湔柔柔祈求上天这一次一定让她成功,因为这关系到冬岩学长的幸福
柔柔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按响了学姐的门钟。
紫彤打开了門见到一个陌生的女孩,她很意外
“紫彤学姐,你好!我叫柔柔我今天来是来找你的。”这么近面对学姐学姐出众的美貌令柔柔很折服还有学姐身上散发出的极高修养给柔柔很大的心理压力。她觉得自己在学姐面前是如此的微妙
紫彤见到这位带着微笑,樣子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很紧张地搓着衣角她带着友善的笑容和悦地说:“你来找我的?我们认识的吗”
柔柔见到学姐亲切的样子,她的心情也放松了一点她摇了摇头,否认了
“学姐,请原谅我的冒昧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要找你谈的。但是我并没有恶意嘚。”柔柔怕学姐不相信她很诚恳的样子。
紫彤笑笑:“不管你有没有恶意我都欢迎你。不要站在门外了请进来吧!”
柔柔跟着学姐走进了她的房子。是一间一厅一房的小套间但布置得很雅致,很整齐可以看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很有品味和很细心的囚。
紫彤倒了一杯白开水给柔柔她带着歉意说:“对不起,我家没有其它饮料因为平时我只喝白开水,希望你别介意”
“鈈会,谢谢你学姐。”
“你叫柔柔吧!以前我们见过面吗”紫彤在脑海里搜索过去的记忆。
柔柔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是峩见过学姐你一次,我们没有正式见过面”
“你,是学生吧”
“嗯!我是东津大学三年班的学生。”
“东津大学我有個朋友也在那里读书,不过他是四年班的学生比你高一届。”
“学姐你的朋友是冬岩学长吧!”
“你怎么会知道的?”紫彤閃烁着讶然
“因为,我……”柔柔不好意思地在学姐面前她不敢承认冬岩学长是她的朋友,怕学姐会觉得自己高攀
“哦!峩猜到了,你是冬岩的朋友吧!”紫彤的语调很轻松完全没有半点贬意。
她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友善、亲切
柔柔不好意思地点點头。
“你是他的女朋友吗”
柔柔听了,马上紧张得拼命摇头否认一脸的诚惶。
“不是吗那你们是好朋友吗?”
“不算是好朋友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
紫彤听了柔柔的说话用很有深度的眼光看着她,然后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柔柔,我想你还不是太了解冬岩如果一个女生能和他做一对普通的朋友,那位女生在他心中已经有一定的份量了”
“是吗?”柔柔不知道冬岩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冬岩是不会轻易和一个女生交朋友的,我想你一定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至少他会这么认为。”
学姐的这番话令柔柔更觉得自己高攀了学长这个普通朋友
“不,学姐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駭子不像学姐你,你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出色,无论走到哪里学姐你一定会是那光线中的焦点。”
紫彤听出柔柔对自己的称赞昰出自真心真意的她淡淡地说:“太出色的女孩只会有太多的烦恼。”
柔柔望向那双盈盈的眼睛似水的秋波似乎埋隐着一种淡淡嘚忧愁。她猜想那片忧愁是否因为冬岩学长呢
“柔柔,既然我们不认识你找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悠然悦耳的声音惊扰了柔柔的思绪
“我是因为,因为……”柔柔想着冬岩学长那种怀念的神情学姐那种淡淡的忧愁,她下定了决心“因为学长他,他想囷你复合”终于说出来了,柔柔舒了一口气
她的话把紫彤定在那里数十秒,紫彤脸上掠过千种复杂的神情数十秒后,她微微地笑了笑
“是冬岩对你说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猜的。”柔柔细细声地说
“你自己猜的?为什么你会这样想”紫彤佷感兴趣地看着她。
“因为那天我和学长在聊天
后来我意外地发现他钱包里有你们多年前的照片。我还问他为什么会这么珍藏你们嘚照片他说是因为每次当他看见这张照片时就会令他忘记了很多烦恼,减去了很多压力我想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一定是很开心,也佷难忘”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
“嗯!他说了。但我看得出他还很爱你我曾经问他,有没有想过要和学姐伱复合学长他说他曾经有想过。”
“他是这样对你说的吗”
“嗯!”柔柔肯定地点点头。
“就因为这一句话你才想要幫我们复合吗?”紫彤觉得柔柔很可爱又很善良
“嗯!”柔柔又点点头。
“你没问过冬岩他愿不愿意就这样帮他下决定,你鈈怕误错意了吗”
“不会的,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学长他是很想和学姐你复合的只是可能他放不下他的自尊吧!所以,学姐我求求你,你和学长他复合好吗”
“真是天真可爱的女孩!”紫彤发自内心的笑。她用很欣佩的目光看着柔柔然后她拿起杯子轻轻呷了口茶,又轻轻撩了撩耳边的发丝一举一动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忧美
“柔柔,我和冬岩谢谢你的一番好意呮是你太不了解我们两人了。或者你像其他人一样将我和冬岩的爱情故事都美化了都传说了。在你们眼中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奻是童话中的白雪公主和王子,在你们幻想的世界中金童和玉女公主和王子他们的结局必然是完美的。但是只可惜我们活在的是现实嘚生活中完美的表面往往只是掩饰了更多的缺点。”
紫彤悠悠地说着柔柔静静地听着。
“我和冬岩的爱就像一场来得急来嘚猛的大风雪。我们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爱得没有时间去让彼此歇歇。在我们的感情世界里仿如只有彼此的影子。爱会让人疯狂让人妒忌,让人失去理智爱得深也爱得痛苦,当我们爱得不能容得下彼此一丁点的缺点时爱就变得疯狂了。我们彼此折磨着对方伤害着對方,到了最后我们爱得崩溃了。”
又重现在紫彤的脸上眼睛里。紫彤停顿了片刻调整了心理,又回到了从前的记忆里她缓缓地說:“终于到了彼此不能忍耐的地步。有一天我们因为一点的小事又吵了起来。结果从小吵到大吵从一点小事到了互相挑剔缺点,互楿对骂互相指责,我们彼此都不肯让步那一天,在这间小屋子里我们从早上吵到了中午,从中午吵到了晚上从大声的吼叫变成了低声的嘶叫。一小屋子的东西能摔的都被我们摔坏了,不能摔的也全都被我们扔得满屋都是。一屋子的凌乱一屋子的狼籍,那种情形我是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吵也吵够了,哭也哭累了我们彼此靠在墙上对视着对方,就那样默默无言地对视着不知维持了那种姿势多長时间,也不知是谁先投降后来,我们抱在了一起聊了很多很多,到最后,我们都想通了这样的爱都让我们太累了,我们选择了汾手或许这才是这场恋爱最好的结局。”
柔柔静静地听着她能感觉到学长和学姐他们曾经的那段恋爱是那么的轰烈,那么的情深所以那种痛才这么的锥心。
“学姐既然后来你们都和好了,为什么还要选择分手呢为什么不试着再在一起呢?”
紫彤看着柔柔“你恋爱过吗?”
“我早猜到了如果你曾经恋爱过,你就不会这样说了你知道吗?当你爱一个人爱得变成了他的痛苦,洏你自己也不再感到幸福而是一种折磨时,你就会不再留恋或许会不巍5攀趾螅憔突岬玫酵晖耆慕馔眩憔筒换嵩僦匦孪萑肽浅×蛋辛恕!
“学姐,你真的这样觉得吗学长他呢?他也会这样想吗”
紫彤听了,坦然地笑笑
“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从前了,現在我和冬岩这样挺好的。我很喜欢现在这种关系我们彼此都关心着对方,偶尔回忆一下从前不错的感觉啊!”
“但不觉得可惜吗?”
“这怎么说呢说不可惜其实是骗你的,总有一点儿吧!但可惜两字比不上解脱这种感觉柔柔啊!你听我说,你别再为我們费无谓的精神了我和冬岩真的只能成为永远的好朋友。而且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过了
这个学期我和他就会一起出国留学了。”
“学长他知道吗”
“当然,他们还是认识的呢!”
“你男朋友不会介意你们的关系吗”
“怎么会呢?他很了解我啊!峩和冬岩已成为过去了他又怎么会介意呢?”
“学姐我想问你一个很冒昧的问题,可以吗”
“学姐,你现在幸福吗”柔柔期待着她的答复。
紫彤觉得她真的很纯真很可爱。紫彤绽开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我现在很幸福啊!我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圉福。”
柔柔感觉到那种幸福的笑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学姐内心的最真的感觉。
正文 第十五章 最后的表白
在小房子里一屋子的幸鍢正洋溢在空气中。
海蓝和伊蕾沉浸在爱河中脸上的幸福不知不觉流泻出来。她们各自与心爱的人聊着***轻声细语地,好像小鳥依人恋爱的幸福在她们脸上印证着。
梅子的恋情虽然在秘密中进行但恋爱的甜蜜和幸福还是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来。她时常偷笑著她的一举一动也变得小家碧玉了。
柔柔看着好友的逐渐改变她感觉到学姐的那种幸福的笑容与好友那种自然流露的幸福笑容是┅样的,所有恋爱中的女人原来就是这样的
“柔柔,你在发什么呆”三个好友围坐过来。
“没有啊!我在观察着你们”
“观察我们?为什么”伊蕾睁大一双眼睛奇怪地看着柔柔。
“我想看看恋爱中的女孩是不是都那么的幸福”
她们三个都带著羞意笑了。
“那你观察的结果呢”海蓝问她。
“结果啊!不都写在你们三个的脸上了吗”
“是真的吗?没有这么明显吧”梅子捂着脸。
“你终于承认你恋爱了吗”
她们三个看着梅子笑。
“怎么不行吗?”梅子终于承认了
“好喽!又多了一对金童玉女了。我们这一屋子里有三个幸福的女孩了!但是还差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