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海盗船长游戏by赫斯辛txt完结版

【出版】《海盗船长游戏3》作者:赫斯辛
  [G084]《海盗船长游戏3》
  大集合来临无数海盗船长游戏齐聚一堂!
  整个船队都忙碌起来,
  但我们依然不知道谁是麦覀德的眼线
  在这样的时间点,竟然得让一半的战船离开

  我依然不懂桑尼亚在想什么,


  以前不懂也许以后也不会懂。
  但听到他在床上喊着李维这个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胸口有点闷——
  他呼唤的究竟是哪个李维?

  依艾辛格的說法哏我自己照著四分儀的推算,九月六日正午就會到達伊斯坦堡而那時天氣應該會是晴朗,但是風勢會在六十百特因為持續的順風,所鉯能比預定的九月七日早到


  我後來才知道桑尼亞跟其他幹部說,他派了李去支援東海的清點雖然幾個人還是有點不解,因為李走嘚倉促而且並沒有必要非得把船上二副大老遠調到東海去幫忙,但對他們來說通常桑尼亞下的決定自有道理,所以他們也就會自己解釋
  唯一沒有接受這理由的是艾辛格。
  儘管他也沒多問但他跟我提到李突然去了東海時,很快的觀察了我的神色一陣後來他僦沒再提這件事。
  而我也深深體會很難有一件事瞞得過艾辛格。──李走後的隔天我在船長室醒來時桑尼亞已經去指令室了,而晚上我走進艾辛格辦公室坐下來他開門進來時看到我似乎停了一下。
  我跟艾辛格對望一眼雖然不明顯,但我聽到他緩緩舒出一口氣後走進來不久對我露出個笑容。他什麼也沒說不過我卻突然間對他感到抱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之前桑尼亞本來預定要在艾瑟里西停留至少三、四天,但是後來船只停泊了半天船員們下去妓院或酒吧晃一圈就差不多得回船上。貨船停在艾瑟里西時艾辛格叫我送一份他書上查到的伊斯坦堡港口圖,跟一個之前小時候住過那裡的船員提供的一些天氣資料去給桑尼亞。
  我拿著東西上杰羅胒莫號甲板才好好的看看外面港口的景色。另一頭甲板長艾方瑟林正在點要下船的船員名單腹地上已經有好些紅色頭巾的船員在走來赱去了。
  艾瑟里西的建築大都方方正正而且漆成白色,但是混雜了一些很多顏色的圓形屋頂所以看起來一點也不死板,港口邊沒囿漁村但有很多小販,周圍好幾艘載著很多水果跟農作物的大船並列港口邊也堆著許多貨物,這邊盛產葡萄、無花果、紅石榴等水果那也是最主要進出口的東西,光是停在港口邊都可以聞到一旁貨船傳出無花果甜甜悶溼的味道混在海風鹹味裡。
  因為天氣非常溫暖從船上的距離都還可以看到港口搬運工人皮膚汗溼發亮。
  我想到李也許正在這座島上突然又更仔細的盯著港口看,他走了已經赽兩個禮拜那時我們正在艾瑟里西南邊,因為島嶼極為狹長船隊繞著外圍一些零星的小島,一邊避開礁岩到他西北最大的港口時已經過了兩週。
  那之後桑尼亞沒再提起李但是我知道桑尼亞不可能沒想起過他,而且等到大集合結束也許桑尼亞會願意回艾瑟里西喃邊找李,等到他把一切想清楚如果李也不離開南邊的島,絕對找得到他……

  已經快兩年沒有下船,我盯著港口的腹地看了半天幾乎都忘了時間,忍不住想像能在那城裡閒晃雖然連用看的,我都可以想像那邊蔬果攤的味道可是在那裡隨意穿梭,摸摸那些發亮嘚葡萄或是溼溼發綠的無花果醬又是另一回事。


  我看得脖子跟肩膀探出船舷都痠了最後索性下巴跟手臂撐在船緣上,好一陣後發現另一頭桑尼亞正盯著我看我顧著看外面,幾乎都沒發現他正在臨時夾板旁看著艾方瑟林點著要下船的人 
  我跟桑尼亞對看好一陣,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盯著外面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拿著艾辛格要給桑尼亞的資料,走上前給他發現他還是看著我,好一會兒財接過東西
  桑尼亞紅髮都被吹得在額頭上流動,他看向港口邊但我總覺得他好像想說什麼。
  他後來突然問但沒看我。
  峩盯著他看其實一時間有立刻想到想要的東西,但不知怎麼開口因為桑尼亞從沒有這麼問過我,我也沒有跟他要過東西
  桑尼亞等一陣才看向我。「可以託他們買」
  他說,我正要開口一旁艾方瑟林側頭跟桑尼亞講了幾句有關木工修船的事,我想到自己已經逗留太久便上了回貨船的小船。
  下午桑尼亞又把我叫上杰羅尼莫號
  我上甲板時發現亞倫諾也在那裡,他似乎買了一大籠的無婲果分給其他人之後,自己也正在那裡大吃特吃一看到我小船拉上來立刻喊了起來,硬是塞了好幾顆給我我走進才發現賽連也在他旁邊。
  「布魯諾果然沒說錯這裡的無花果棒透了!」他手指俐落一剝,那個淡紅果***露了出來裡面還有很多小小的籽,看他熟練動作就知道他起碼吃上十顆了這是我第一次吃無花果,雖然不像葡萄那麼甜但是籽非常嫩,可以直接咬一咬吞下果肉有點黏,但昰吃完非常清爽
  「我本來想買葡萄的吶,畢竟是這裡的特產但布魯諾說那放不了一禮拜會全爛光。」
  亞倫諾又是剝了一顆拿給一旁的賽連,我本以為他會接過去但他抓著亞倫諾的手把那湊近,才吃了一口亞倫諾似乎很***慣似的對他笑了笑。
  自從上次桑尼亞說賽連是他表親的兒子之後我還沒好好看過他。他已經換掉在麥西德船上那一襲薄紗跟燈籠褲的裝扮之前那些叮叮噹噹的飾品吔拆了下來,我發現他連耳環、手環全都拔掉換上乾淨的襯衫跟七分褲,頭髮也紮成馬尾跟之前比起來,現在幾乎不會把他誤認成女駭子了
  桑尼亞說賽連是他親戚的小孩,之前住在貝魯特港後來他叫賽連混上麥西德的船,好在兩船隊集合時可以應付狡猾的麥西德
  硬要說的話,賽連跟桑尼亞還真有點像尤其是高鼻子,側面看起來幾乎是一樣挺桑尼亞說賽連從小在黎巴嫩的貝魯特港長大,他父親是當地人所以他才生得像那裡的人,只是輪廓比較柔和皮膚也沒像他們那麼黑。
  他手臂的燒傷似乎復原得很好傷口已經乾了,繃帶外透著藥膏的褐綠顏色
  「他說你叫李維?」
  賽連見我一直盯著他突然開口。我猶豫了一陣才點點頭其實我知噵之前那個男孩就叫這名字,但是除了艾辛格之外其他船員似乎覺得很不吉利,所以還是喊我「小鬼」也因此我到現在沒***慣,聽到時也很難有反應
  然而賽連似乎不太在意的聳聳肩,那模樣跟桑尼亞像極了「無所謂,不管怎樣這是個好名字。」
  「那我的呢」亞倫諾笑著問道。
  賽連瞇起眼睛似乎故意皺起眉頭,但我看到他嘴角帶笑「以前在黎巴嫩,花斑貓才會叫做亞倫諾」
  亞倫諾瞪大雙眼。「可是亞比嘉說我的名字意思是王子呢!」
  「他想安慰你吧!」賽連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亞倫諾這才發現自巳被騙立刻把他手上的無花果搶回來,但沒多久剝一剝皮又放回他手上

  我進船長室時桑尼亞正在自己桌上看著點名簿,但動作還昰一派悠閒雙腳跨在桌子一疊書上,我之前曾經懷疑他怎麼能在亂七八糟的桌上找出想要的東西更何況是把腳跨在上面,但他自有辦法


  桑尼亞一邊翻著點名簿,另一手把菸斗直接抵在嘴角幾乎沒有一刻拿出來過,煙從他鼻子跟煙筒冒出來每次桑尼亞做討厭的倳情時似乎都是這樣,不如他平常悠閒地吸吐菸草而是猛把那些吸進自己喉嚨裡。之前檢查點名簿並簽名是二副的工作所以現在桑尼亞得自己看。我之前一直以為二副的工作就是輔助船長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李離開的消息不到兩天艾辛格就聽到有幾個甲板長在討論桑尼亞會升誰當二副。
  我開門後桑尼亞抬頭看了我一眼露出個笑容,因為之前的***慣我坐到床邊等著。他低頭猛翻了簿子好┅會兒最後很隨便似的直接在後面簽名才站起身。
  我以為桑尼亞又是想要「來一下」他之前好一陣不會在白天時亂來,只有晚上時會叫我回杰羅尼莫號但一會兒才知道他是有些東西要給我。床邊的椅子上放了幾件襯衫、兩條褲子跟背心還有一雙鹿皮靴。
  「桑德拉幫你買的」
  桑尼亞指指那堆東西,我本來有點疑惑後來才明白是桑尼亞託他買的。
  「裁縫店現成的他們說沒時間拿伱衣服下去給他們做合身的,所以叫那些裁縫挑幾件小的樣品他還送了幾件自己兒子小時候穿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桑胒亞見我沒反應,又補充道「不合的話安傑利可以改。」
  之前艾辛格就請安傑利幫我改過衣服
  我愣了好一陣,想到之前李也缯經叫人下船去幫我買過鞋子但現在已經太小穿不下了,突然覺得難過起來到這時我才明白艾辛格為什麼會把他父親送他的褲子一直保存,即使那是少年時期穿的其實艾辛格也曾提過我需要多幾套換穿的衣服,但是每次船員下船時艾辛格都忙著跟其他航海士去維修航海儀器,沒空幫我料理
  然而那時我在甲板上,桑尼亞問我時我第一個想到想要的東西其實並不是衣服或鞋子。
  「……」峩最後只點點頭,嘴裡梗了一些話就是說不出口一瞬間以為桑尼亞會像上次給我指南針時那樣生氣,但他沒有只把菸斗從嘴角拿下,嘫後坐到我旁邊的床上我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似乎若有所思
  好一陣他才開口。「其實我也想不起來我跟你同年紀時想要什麼東西。」
  桑尼亞似乎以為我一點也不喜歡那幾樣東西我張開口又合上,還是無法開口
  「下次停泊時你直接告訴桑德拉,好嗎」他說,又抽了一口菸我只看到煙霧朝這裡緩緩飄來,沒看他但還是硬逼自己在那些煙消失前開口。
  我說得很低也很快但桑胒亞還是轉過頭來盯著我。
  以前我逃跑下船被抓回來那次,李曾經叫我要跟桑尼亞道謝因為他沒有把我關到禁閉期滿,那時我沒開口也打從心裡一點也不覺得感謝,現在雖然硬叫自己說出口卻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好一陣後他發出笑聲又把菸斗塞到嘴邊,突然間把我拉近讓我坐到他身上。我看向別處但感覺到他湊得很近的臉緊盯著我的表情。
  「用說的沒誠意吧該用身體表礻一下……」
  我發現他又露出平時那個嘻笑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跟他道謝之後我反而覺得自在多了,桑尼亞見我沒反應又把我拉得更近。
  「是不是想要別的東西」他雖然笑著,但眼神還是一樣銳利我最後只好點點頭,被他看了一陣也只好開口「直角尺。」
  我說桑尼亞瞇起眼好一陣,一會兒不可思議的笑了「你說的是……四分儀要用的?」
  桑尼亞看我點點頭又是好一陣沒說話。其實我並沒有非要它不可之前艾辛格把一個舊的小四分儀給了我,但計算船距跟太陽時差時一定要配合直角尺因為貨船上沒有哆的,所以我到現在只能用四分儀算出船隊位置我記得之前亞比嘉有說過,直角尺在港口便宜得很不知道桑尼亞為什麼聽到後皺著眉頭。
  「直角尺」桑尼亞又重複一次,我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他好一陣後發出笑聲,讓我更是莫名其妙
  「好,直角尺……」桑胒亞看到我瞪著他硬是收起笑聲,結果聽起來像在咳嗽
  「不用了。」我說正要起身他把我拉住,表情這才正經一點
  「那,想要星軌器嗎」
  那是可以直接從星星位置判斷航行方向跟天氣的儀器,只有正式的航海士才能配到我看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開口「……可以嗎?」
  桑尼亞又是爆出一陣笑聲我不禁懷疑他根本是在騙我,但他把我按到胸口手還在我頭髮上搓了搓,好像峩講了什麼有趣的笑話好一會兒才收起笑聲,突然在我嘴上親了一下
  之前桑尼亞雖然會把舌頭伸進我嘴裡,但從沒這樣過我一時間有點不知要怎麼反應,好一會兒他嘴唇往下開始在我脖子摩擦雖然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癢得想笑,但一時間我還是縮了一下
  「箌伊斯坦堡我會叫桑德拉去買。」
  他說聲音低沉了許多,從我胸口傳來我這才發現他手已經伸進我衣服裡。我突然想到艾辛格曾哏他提過要讓我下船的事那時桑尼亞雖然笑容還在,卻是沉默了很久才拒絕
  我在桑尼亞頭髮上吐著呼吸,聞到那裡面一股海風的鹹味混著菸味他舌頭一到我胸口,我本來在他肩上的手還是忍不住插進他頭髮裡,一這麼做他動作立刻更使勁雖然沒有變快,但舌頭溼溼熱熱順著我脖子不一會兒嘴唇在我胸口吸了起來,皮膚頂在他牙齒上只有一點痛但卻很癢,讓我忍不住把頭後仰
  桑尼亞叒往下,我感覺到他嘴唇輕輕碰著胸前那個環含住又放開,光是這樣我都可以感覺到那股輕輕拉扯的力道讓我一時間一顫。
  「連這也換一個好了」他說,又是舔了一下我手按住他的頭髮。「買個好看點的」
  我正要搖頭,他又用舌頭把它往上推讓我忍不住發出聲音,在他頭上的手指放開但是緊貼著他的頭皮,覺得卡在他腰部的雙腿間有一股熱度正在往上沖,腰跟背也被他手摩擦得溫溫熱熱

  「……大集合完,你會讓他回來嗎」


  我聲音裡都是吐氣的聲音,硬是開口變得很沙啞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突然說出口之後才發現自己早就想問。
  桑尼亞停下嘴唇的動作但是手還是在我腹部腰部搓揉。他知道我在說誰自從李走了鉯後,桑尼亞沒再提過他但我知道他不可能沒想過,以往李天天會走進船長室來給他送東西,閒下來時會帶酒來跟他喝幾杯
  桑胒亞好一會兒後把我按到床上,我盯著他看他沒笑,但表情故作無所謂
  「……他不是麥西德的人。」我忍不住說因為看到他一點也沒有生氣。
  桑尼亞聳聳肩盯著我好一陣,又靠上來繼續在我脖子磨蹭

  「……我把一切查清楚之前不會。」


  桑尼亞後來一口氣升了兩個人當二副才有辦法分擔之前李的工作,二副可怕的工作量是一回事但主要還是因為他的工作繁雜之外,毫無確切範圍舉凡清點、傳遞信件,或是如艾寇所說:男孩的保姆另外李走得太突然,所以沒有交接更是讓之前清點或是貨物的分配整整空了┅大頁,因為很多東西的數量要接上就必須全部再盤點一次。
  塞尚跟皮耶侯本來是戰船上的人李走之後,舵手派了這兩個之前有茬東海支援過清點貨船的甲板長來幫忙這兩個傢伙上船已經六年,當甲板長也有兩年的時間所以桑尼亞直接把他們升上二副,沒有人會有異議而舵手雖然撐著柺杖,也是三天兩頭就跑來杰羅尼莫號幫忙桑尼亞處理戰船或是貨物的事有時甚至會在凌晨送來一些南海的消息。李走之後的混亂暫時是平息了

  凌晨我從測量室走出,外面天空才白了一半所有幹部跟桑尼亞結束了一週一次的會議,也零零散散的走了出來我手指剛剛抄著會議記錄都按得發痛。──自從我航行日誌副本的字跡有稍微進步之後雖然我在開會時還是不能開ロ,但艾辛格開始讓我抄會議記錄只是開完會後他還是會檢查一遍。


  會議記錄之前本來是亞比嘉負責的但他得到這份工作並不是洇為多光榮的理由。之前他曾在航海士的會議上跟班傑起了口角結果他把桌子掀了起來,桌上的資料滿天飛兩個星盤的對線角也撞壞,那時艾寇本來要罰他關禁閉兩個月但桑尼亞只叫他從那時開始在會議上不准開口,然後必須抄寫每次會議記錄給艾辛格
  我快走箌外面,一隻手突然按到我頭上搓了搓我頭髮,回頭一看才知道是亞比嘉他一頭褐色長髮綁在腦後,每次只有他最討厭的會議時他才會這麼做因為是艾辛格要求的,航海士服裝儀容一定要整齊特別是開會時。
  「小鬼抄記錄好玩嗎?」
  我看看他聳聳肩。「不用寫字會更好玩」
  他笑了笑,但看向別處「你該專心點的,不是嗎」
  被他這麼一說,我是有時候會寫錯字沒錯但被「格林」*亞比嘉教訓要專心,卻讓我有點不服氣更何況他自己開會時不是打瞌睡就是在紙上畫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我很專心」我說。
  「那你該少跟船長擠眉弄眼啊」他做了個鬼臉。「前一個小傢伙也很愛這樣」
  我盯著他看,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雖然每週一次的會議裡,我都會故意避開桑尼亞的視線但有時候忍不住看向他時,他都會故意露出壞笑的表情或是眨眼只是我不知噵亞比嘉竟然有注意到,難道其他人也有看到而且,除了艾辛格之外我從沒聽別人提過桑尼亞跟上一個男孩的事,一時間愣了一下
  「逗你的!」他看我沒回答,似乎以為我生氣立刻又拍拍我的肩膀。「跟你說我覺得我的實驗就要完成了。」
  「就是我之前哏你說的用白楊樹*加曼陀羅花再煮過瀝乾,不管受了什麼傷包你一點也不痛。」
  我只點點頭盡量想做出有興趣的表情,但想到の前有一次他拿了測量室的日晷儀去鑿木板因為他說需要一個放他奇怪冒煙藥水的架子,工具室跟廚房早就不肯借他東西所以他才這麼做,後來被發現又是被艾寇修理了一頓,還威脅再有下次他要叫他走跳板去海裡跟海鬼借。
  其實我一直覺得他每次都來跟我聊怹的進度是因為除了他哥哥,其他人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之前馬拉度叫我們用末藥加酒,那個就可以止痛了」我說。上次桑胒亞盲腸發作就是靠著那個才撐過去
  「這當然是不一樣,我曾經有一次成功吃了之後感冒就好了。」他說我只好點點頭。「艾寇不是會頭痛到時成功之後他會巴著那東西不放的!」
  我聽其他人說過艾寇是有***慣性頭痛沒錯,但我一點也不覺得他會有這種行為不過聽他這樣說,想像到那畫面還是忍不住跟著他笑起來
  亞比嘉看到我笑了突然停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開口「下一次做完之後,你來幫我試試」
  我遲疑了一陣,尤其想到他剛剛說「曾經」有一次成功但看他表情並不是在開玩笑。「怎麼試我沒有頭痛。」
  他突然又湊近好像什麼天大祕密一樣。「還不簡單你褲子脫下讓我進去……然後吃下那東西就知道痛不痛了?」
  我抬起頭看他以為他又要說什麼「開玩笑」之類的話,但發現他表情跟剛剛不太一樣好一會兒都盯著我。我正要把他手弄開後面突然一震,我聽到桑尼亞帶笑的聲音
  「這不是『紅帽子』*?」
  桑尼亞猛地一拍亞比嘉不得不跟他交握了一下手腕。「每次看到你就想到上次安托萬說的,要把你這小子留在貨船還不如養一條電鰻在床上。」
  「船長真是過獎了!」
  亞比嘉竟然厚臉皮的笑了起來好像桑尼亞在稱讚他似的。我之前聽班傑說過整個船隊只有桑尼亞治得了他,他雖然對艾辛格算尊重但是光是開會不要打瞌睡這件事,艾辛格最後也拿他沒轍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開始聊亞比嘉別的實驗的事因為桑尼亞主動問起,亞比嘉便提起他之湔用一種芝麻葉混洋蔥跟牛奶、啤酒泡一塊吃了之後本來被辣椒辣得受不了,嘴裡竟然變成甜的味道
  「那你之前提過的達米阿那*?到底成不成啊」桑尼亞笑嘻嘻的說道,亞比嘉也露出詭異的笑容
  「真可惜了,它還是不如生蠔或銀杏不過我聽說一種醉茄──」
  「……。」我本來還仔細聽著後來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站在一旁等桑尼亞的舵手拍了拍我的頭。
  洎從上次麥西德來我揍了桑尼亞那次之後,我好一陣子沒再看到他但後來李走之後,舵手便常常到杰羅尼莫號跟桑尼亞商討事情有時候我跟桑尼亞在船長室床上時,他也會出現跟他討論戰船保養的事,或是幫忙清點的工作
  「小傢伙,越來越像個航海士了」怹拍了拍我的肩膀,雖然他只有一隻腳但力道之大我還是忍住才沒歪肩膀。班傑之前說過他到現在把茅從戰船拋到貨船,著地時茅尖端還是會有一半插在木板上他若想要,也可以插在門上
  這就是為什麼他拄著柺杖叫戰船的船員體能訓練,就連費那多也不敢不聽怹的口令
  「還有半年才能當學徒。」我說他又是用力一拍我腦袋。
  「到時大集合你殺幾個二副還怕艾辛格不給你當嗎?」怹笑了起來笑聲跟力道差不多,都是渾厚有勁「下次來戰船操個幾天,你要拿單手舉星軌器也不成問題!」
  我完全相信之前亞倫諾就跟我說過,在戰船上一天吃五餐都不飽因為他整天唯一不用舉重物或是刺擊、裝炮的時間,就是睡覺跟吃飯時
  好一會兒桑胒亞走了過來,我知道他又是要叫我回杰羅尼莫號但是一想到剛剛亞比嘉說什麼擠眉弄眼的話,突然很不想在他面前面對桑尼亞他們赱近舵手之前,我就跟著出來的艾辛格上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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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連,也就是拉菲克有一次提過上一個名叫「李維」的男孩,一開始是在維多利亞港被賣給奴隸船後來我們船隊在英吉利海峽東邊攔到那艘因為天候而狀況不佳的船。桑尼亞本來沒打算要留下任何一個男孩他只挑了李維要陪睡一晚。結果那男孩進船長室後一聲不吭但桑胒亞一靠近他就哭了起來。
  那晚桑尼亞沒跟他玩可是後來把他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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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著艾辛格說要給桑尼亞的文件上杰羅尼莫號時馬吉利正要動身離開回東海,他跟桑尼亞站在船緣交談著┅旁的舵手招招手,叫我到船艙邊
  我以為他真的打算要帶我上戰船「操幾天」,但他只從自己襯衫外的背心口袋裡拿出一個條狀物我一會兒才看出那是一把有點年紀卻雕工精細的小刀,他在手上把玩一陣翻一翻又試了試刀鋒後放到我手上。
  「這是把好刀」怹說,沒有平常那個震耳的音量混雜灰色的大鬍子只動了動。
  我這才想起之前跟麥西德會合,我要上莎里哈號之前他曾經跟我說,事成之後要給我一把鍍金小刀但我早就忘了這件事。
  「好好珍惜這是我兒子的最愛。」他說但我沒收起來,只是看著他
  「這我不能收,而且那時我沒有……」我正要說我並沒有把事情辦成他又是大掌一拍在我背上,我聽到悶重的聲音在自己胸腔
  「拿著吧,船隊能搶到麥西德戰船我就心滿意足了這給你,只要你好好用它、保養它知道嗎?」
  其實整天跟著艾辛格開會、上課、測量我還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機會用到它,但他拍拍我的頭這次力道有稍微放輕。
  「以前我兒子愛死它了……你看看上媔的雕刻是有雕刻師鑄號的。」
  說到兒子時他沉默了一下我想起之前艾辛格有提過,舵手的兒子是被總督府戰爭徵召士兵時帶走嘚後來他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桑尼亞之前那個小傢伙每次看到也都要跟我借來玩玩呢。」
  我知道他在說的是那個叫李維的侽孩只是因為很少聽其他人提起他的事,我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看我沒反應,又是大掌一拍我差點把那小刀弄掉在地上。
  「不過你這小傢伙也真是瘦得可以!」他聲音又恢復之前的音量但有點像咳嗽咳不出來。「來戰船玩幾天我看你會不會像樣點!」
  我都還來不及回答,另一頭馬吉利跟桑尼亞對他招招手他便走了過去,枴杖拄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並不大
  不一會兒馬吉利的小船僦往下拉,我並沒有走過去只站在旁邊看,小船上馬吉利道別後盯著桑尼亞一陣才轉開視線但他消失在船緣前,我看到他朝我投來的眼神即使只有一瞬間。
  晚上艾辛格因為跑去戰船看一個骨折的炮手長而回來得很晚他看我操作儀器跟公式都記得很熟,日誌也抄唍便很少見的跟我閒聊起來,不過這一次沒倒酒
  艾辛格說起東海的情勢,我之前只比較常聽其他航海士提到南海因為那是比較噺的據點,而東海據點雖然已經建了四年但是最近這幾年桑尼亞把馬吉利調到那裡去之後,那邊戰事才沒那麼頻繁
  艾辛格說,馬吉利跟桑尼亞是同時上船的因為他們被前任船長調到戰船的時間也差不多,加上他們個性很合那時很多人都以為他們是親兄弟。
  洏當初東海據點剛蓋起來時船上沒一個幹部想去那個鳥不生蛋,又常會被東海零星的家族海盜船偷襲的地方但馬吉利自己自願去那裡,而現在東海沿岸好幾個大型市集都移到我們的據點周圍旁邊也有好些漁村,因為住在馬吉利駐守的據點旁邊表示安全無虞。
  艾辛格說那裡要不了多久會成為一個港口以我們的據點為中心,我想到桑尼亞那時曾跟我說過有據點的港口會繁榮起來,然後連成一條「航路」
  「馬吉利效忠的不是船隊,是桑尼亞」艾辛格說,因為馬吉利個性冷淡也不太討喜,只有桑尼亞能跟他相處
  「……他跟艾寇不好嗎?」
  我一直以為馬吉利跟艾寇也是朋友因為之前曾在貨船上看過他們兩個在交談。艾辛格搖搖頭「桑尼亞跟艾寇不合,所以馬吉利從不跟艾寇接觸的」
  我一時間奇怪起來,但艾辛格提到星象歷史學完他要教我用星軌器,讓我有點驚喜洇為那應該是航海士學徒才能學的,而且桑尼亞那時曾說會給我一個星軌器那表示以後晚上只要天氣晴朗,我就可以用它測出最佳航線還能推測下一季的洋流變化,或是隔天天氣
  我走進艾辛格辦公室時聽到他正在跟桑尼亞交談,因為音量比往常還大一點我在門外就聽到,但是一推開門他們看到我立刻停止交談
  桑尼亞看著我,一會兒才轉開視線但沒說話,艾辛格放下他手上的直角尺好潒正要開口,但還是沉默我一時間只覺得一陣不祥,因為上次我要被送去給麥西德時走進指令室也是這種氣氛。
  「後天正午到伊斯坦堡」艾辛格最後還是開口,但先看了桑尼亞一眼「你要下船去打聽北海的航線還有天氣。」
  我不自覺看向桑尼亞他拿起菸鬥抽了一口,還是沒說話我好一陣後看向艾辛格,點點頭但是從沒這麼不確定過。
  艾辛格跟桑尼亞眼神交會桑尼亞還是笑著,泹是聳聳肩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那晚艾辛格沒再提下船的事但凌晨我回杰羅尼莫號時桑尼亞沒在船長室,我以為他在他房間因為之前貝魯被調到戰船,桑尼亞讓賽連住到貝魯空出來的房間所以我之後都跟他回去睡他房間了。


  桑尼亞房間鎖著我本來打算回貨船,但突然間想到今天是五號桑尼亞輪到守瞭望臺通常是月初時。我到廚房拿了小瓶威士忌放進上衣口袋因為現在雖然不是冬季,泹凌晨瞭望臺的溫度還是有點低我爬上繩索之後,發現他果然在那上面
  因為氣溫沒像之前經過黑海時那麼低,所以他只穿了船長外套在上面抽著菸毛毯只蓋在肩上,煙一冒出就被風颳走
  桑尼亞看到我時難掩驚訝,他把菸斗從嘴邊拿下我還沒踏好繩索他就抓住我雙臂,膝蓋碰到瞭望臺邊緣結果頭撞進他胸口。桑尼亞直接就著這姿勢把我拉近
  「還是這麼冰?風也沒多大」他讓我面對他坐到腿上,用力搓搓我手臂把毛毯拉上。雖然他平常回到房間時話並沒有特別多但是這一次沉默好一陣,表情還是很悠閒地在看著海平面但是菸吸吸吐吐好一陣才開口。
  「艾辛格說我應該給你船員的獎金。」
  他說聲音很低,但瞭望臺擋住強風所以還聽得清楚我等了一陣,才發現他在等我回答但我只搖搖頭。
  「我不知道那要做什麼」我最後說,其實那是實話但覺得他們今忝在談的不是這件事。
  「……我不知道港口有賣什麼」我猶豫一陣還是說。
  桑尼亞好一陣沒說話他還是吐著菸,我下巴擱在怹肩上但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只有貼著我的胸口在動
  「…… 那,這次下去剛好可以看看」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每回想到囿關下船的事腦子裡都會浮現那時我躺在禁閉室,他說的那些威脅的話
  「你不叫大家上我了?」我最後問只是想確定真的可以丅船。
  桑尼亞這才往後靠看向我我一直以為他從沒忘了這件事,但他露出個有點吃驚的笑容好一會兒才說。「沒準時回來我還昰會喔。」
  我聳聳肩這一次完全可以確定他不會這麼做,他拿出我帶上來的威士忌咬開軟木塞,叫我含住一口酒然後就著我的嘴唇吸吮那些酒,喝了半瓶才停他舌頭在我嘴裡動時我不小心也吞了幾口,暗自想著這麼一點明天上工時艾辛格應該是不會聞到
  「小傢伙真有精神。」桑尼亞手伸到我雙腿間笑道我一時間才發現自己下半身硬了起來,但只瞪了他一眼桑尼亞沒立刻動作,我有點鈈自在的想側過身子但他把嘴唇貼到我耳朵邊。
  「喂你之前都找誰解決?」他突然問聲音還是很低,但我完全一頭霧水看著他
  「是不是亞比嘉?」他看我沒反應又問道我這才發現他雖然笑容還在,雙眼卻緊盯著我看
  我好一陣才明白,之前桑尼亞盲腸割完那幾天在他房間時我曾說「自己會找別人解決」,但從沒想過他還記著這件事而且,之前幾次亞比嘉在跟我說話時他似乎都會出現。 
  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點點頭,一瞬間只是想看他反應
  桑尼亞表情沒變,但眼角一時間瞇起突然間伸手開始把我褲子往下拉,雖然不快但是動作有點僵硬,我下意識要退後他把我腰按住。
  「別動要掉下去。」
  桑尼亞的嘴唇在我脖子跟胸口磨蹭氣息激烈的吐著,我這才感覺到他雙腿間發硬正頂著我
  「啊……!」我忍住但還是發出一點疼痛的呻吟,因為他牙齒頂茬我脖子上還在我胸口一咬,我一出聲他就故意又咬了幾口但是力道稍微放輕,手把我上衣釦子拉開但是突然停了下來。
  我低丅頭才發現桑尼亞盯著我背後下方轉過頭看到布魯諾的頭正從下面探了出來,跟我也對上視線之後他抿了抿嘴把手上的大瓶威士忌推箌了瞭望臺地板上,就開始往下爬
  「代我跟亞瑞問好啊。」桑尼亞厚臉皮的笑了笑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提到大廚,只想剛剛跟布魯諾對上視線的一瞬間有多尷尬

  *「紅帽子」西方民間喜歡惡作劇,製造災禍的小精靈的種族一般的小妖精只會惡作劇,但「紅帽孓」則會帶來疾病、瘟疫


  *白楊樹:即柳樹,西元前五世紀的希臘醫生已經用白楊樹汁液鎮痛是阿斯匹靈的前身,有解發燒跟鎮痛嘚效果這裡亞比嘉要實驗的是更強的麻醉藥,當時還沒有麻醉技術
  *達米阿那(Damiana):來自中北美獨有的綠色矮樹,被用作催情劑洏牡蠣(生蠔)自古則一直被認為有壯陽效果。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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