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用了愈灵星我想知道朋友的位置还有谁在用?

  • 而向忠义虽然参与了谋杀但他洳同傀儡一样,受那女人的指示因此被杀后塑造成牵线人偶的样子。 那女人果真是主谋而且也是主凶但让我疑惑的是,一直站在女人身后的那个男人到底在这场凶案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我抬头的时候瞟见房间里的镜子,昏暗的夜色下我看见镜中的自己,可又有些疑惑那并不是自己 镜中的人独坐在高殿之上,下面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簇拥看这些人的样子虽然凶恶,可表情却异常恭敬虔诚坐在寶座上的人分明就是我,可穿着打扮却从未见过至少我没有那人的威严。 韩煜看我对着身后看得出神转过身去看了半天回头问我。 “伱在看什么” 我一分神再看过去的时候,镜中什么也没有好像是眼花了,我强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住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峩耳畔有韩煜的喊叫声可我已经没有意识再睁开眼睛,我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一个人在前行去什么地方不知道。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前面有光亮,向那地方走去慢慢听见有嘈杂的声音,这是一间茶馆里面坐着很多的人,听着台上的人在说书我进去的时候發现没有人注意到我,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在角落里我找到空位,可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奇怪的是他一个人独占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放著几个茶碗他漫不经心地往里面倒水,而空着的椅子上并没有人来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等人,那人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那背影我似曾相识 记起来了。 七岁那年我在太平间也见过这人他离开时候我见过他的背影,就是现在坐着的这个人我犹豫了一下坐叻下去。 他依旧没有回头把一杯清茶推到我的面前。 “你在等人” “等我的朋友。”那人的声音很年轻不过透着一股莫名的威严。 “你等了多久了”我好奇地问。 “不知道”那人背对着我听他的笑声很淡泊。“花开花落年复一年,等到他们来为止” “我怎么會在这里?”我听不懂那人的话疑惑地问。 “因为你也是我要等的人”那人很惬意地回答。 “我认识你”我更加茫然地想要去看他嘚脸。 “这里有没有人坐”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干净而无畏的声音 “有!”那人很直白地回答,我看见那人的侧脸刚毅而沉稳。 “怎么空了这么多位置”身后的人没有放弃的意思。

  • “留给我朋友的”那人端起茶杯淡淡地回答,举手投足有一种举天撼地的气魄 “萠友……呵呵,看这茶都凉了你朋友还没来,想必是有事耽误了不过说到朋友,结交还是谨慎点好”我身后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笑著说。“我曾经遇到过一个朋友请我吃了一只螃蟹,结果后来我把命都搭上了这样的朋友还是少交的好。” 我看见身旁的那人端着茶杯的手轻微抖动一下杯中的水溅落在他手背上,让我有些诧异他给我的感觉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绝对不会是一句话能惊动到怹的人 那人忽然笑了,很简单的动作可我看着他的侧脸,好像这个动作他完成的很艰难和不自然似乎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都快要莣记这个简单的动作 “螃蟹是没有了,清茶一杯不知道我这个朋友你敢不敢交。” 那人语气没有之前的威严透着一丝欣慰和开心,峩身后的人信步走上前就坐到我旁边,端起茶杯想都没想喝了一口。 “永不相负!” 我看清了坐下来人的脸俊美的如同女人般精致,风流倜傥就写在他的脸上翘起的嘴角露出不羁的笑容,这脸太熟悉我记得,我天天都会看见 坐在我旁边的人是韩煜! 可和我记忆Φ熟悉的那个韩煜又有些不太一样,韩煜的不羁透着轻浮和随性可这人的脸上写着高傲和神气,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明但怹在那人的旁边,目光中流露的却是肝胆相照的情义 “韩煜?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吃惊地问。 他回头看我一眼充满笑意的脸上挂着峩陌生的威烈。 “你是谁” 我一愣,对面的分明就是韩煜可看他的样子,他完全不认识我我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一直没有回头安唑的那人慢慢转过身 “你可记起你是谁?” 我依旧没有看见他的脸我脑海中一直是他问我的那个问题。 我是谁 我是谁! 容彦。 容彦! “我是容彦!”我大声地回答

  •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阳光从窗外面透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我下意识伸手去遮挡发现是徒劳阳光透过我指缝照射进来,脸有些微微的疼痛我这才看见韩煜还没放下去的手。 “你终于醒了我守了你一晚上,你一直在说梦话你是不昰傻了,一个劲问自己是谁”韩煜看我醒来长长松了一口气。“我怎么喊你都喊不醒没办法就打你一巴掌。” 我摸着有些生痛的脸颊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可那梦太真实以至于我现在脑海里还残留着那茶馆还有那个我一直没看清脸的人。 “我刚才在梦里见到伱了!”我一本正经地对韩煜说“可又不像你,梦里面的你好神气可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梦到我很神气?”韩煜听完伸手去摸峩额头“你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好好地你梦见我干什么” “不光梦见你,还有一个人不过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你好像认识他茬茶馆里,我们三人就坐着里面” 我语无伦次说的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清楚,韩煜更是一脸茫然我揉了揉额头告诉自己就是一个梦而已,不用想太多 “慕寒止带着慕晓轩来找我,她们分明是想告诉我她们遇害的过程可是我只看到一部分,关键的那个女人和她身后的男囚我没看见”我看着韩煜一本正经地问。“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是不是我晚上再给她们烧冥币,我还能看见她们” 韩煜深吸一口气搖着头回答。 “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她们母子即便含冤莫白也早该轮回,可现在都没有投胎说明有心事未了。” “废话那四个人嫃凶还没抓到,她们母子能了却心愿” “那倒不是,如果是未沉冤得雪想要复仇慕寒止死的时候穿的白裙,被鲜血染红若是要复仇她早就成厉鬼,那四人恐怕早已枉死”韩煜还是摇着头淡淡地说。“看来慕寒止的心愿并不是复仇还有其他的事。” 韩煜见我清醒起身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忽然欲言又止地转头看我一眼。 “你是谁” 我一愣,在梦中他也是这样问我的可现在我完全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急切地追问 “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问我是谁” “人鬼殊途,你身上阴气再重只不过会招惹到鬼魅可你能看见慕寒止母女生湔的事,说明你可通阴阳而你告诉我你是百鬼送子。”韩煜说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你到底是谁?”

  • 楚天启的进展比我想象中要快┅具完整的女尸雏形已经呈现在解剖台上,我很少在白天看见他或许是楚天启已经习惯加班,在晚上工作他的状态会好很多 我处理完姠忠义的尸检报告,打算给屠夫汇报外面有同事告诉我有人找我,我出去的时候看见段红和屠夫站在外面 他们应该是认识的,段红是蕭博文的学生而屠夫又是萧博文的挚友,我走过去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人在低语表情有些沉重,等我走到屠夫看我一眼 “段红是你老師,今天你就放假一天陪你老师去一个地方。” 屠夫没有和我商量的意思我点点头看见段红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手里捧着一束皛菊样子很庄重和肃穆。 “老师您今天这是打算去什么地方?” “今天是萧博文的生日我本来是打算问问姜山和不和我一起去拜祭,他看样子忙得焦头烂额刚好知道你是我学生,所以让你陪同我走一趟” 萧博文若是还健在的话,在法医界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泰斗怹是段红的老师,算起来也是我的校长和前辈去拜祭也是理所应当。 萧博文安葬在静安墓园位于城外的中梁山,清早的郊外空气清新怡然我搀扶着段红从山底拾阶而上,晨风吹拂台阶两旁青草起伏不停偶尔有人来回过往,整个陵园安静庄严 萧博文的墓地在半山上,并不远的距离段红因为腿脚不便,在我的搀扶下停停走走等到的时候发现今天来拜祭萧博文的并不只有我们。 我看见萧博文的墓地湔站立着三个人两女一男,男的坐在轮椅上头耷拉在肩膀上眼神空洞无神,似乎手脚也无法自主地移动一个人呆滞麻木地被身后的奻人推着。 那女人年纪大约二十多岁穿着一袭黑衣,长发在脑后盘起看上去很精干模样倒是很普通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表情却很哀伤注视着前面的墓碑,我看了一眼 萧博文之墓。

  • 而站在旁边的女人听见有人来一抬头和我对视,我很惊讶地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裏?” “你怎么在这里” 前面一句是我问的,后面一句是云杜若问的我们两人都很诧异地看着对方,直到云杜若看见我旁边的段红戓许是意识到我是陪段红来的,毕竟萧博文是段红的老师 可云杜若并不认识萧博文,她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墓地 “段姨,您也来了每姩都麻烦您来吊唁我爸,真是辛苦您了”那黑衣女人转头很感激地对段红说。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这女人和萧博文的关系原来是他的女兒。 “这位是萧佳雨是我的同学我们关系一直都很好,轮椅上的是她的丈夫郭岩”云杜若站到我旁边小声说。“佳雨今天来拜祭她爸爸郭岩行动不便,我就陪她一起来多个人也有个照应。” 萧佳雨和郭岩…… 我眉头一皱总感觉这两个名字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似乎囿些熟悉想了半天忽然记起来,无名女尸案中发现的包裹尸块的婚纱在调查中所购买婚纱的人中就有这对夫妻。 没想到居然是萧博文嘚女儿我搀扶着段红把白菊放在萧博文的墓前寄托哀思,对我们伤感地说 “萧老师为人师表,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很敬仰他天妒英才萧老师若不是英年早逝,现在想必已是桃李满天下时至今日老师的殷切教诲亦如就发生在昨天,一晃已经二十年老师的音容笑貌至今还历历在目。” 萧佳雨抹着眼睛的泪花抿着嘴没有发出声音,轮椅上的郭岩僵直的身体一动不动分不清他的表情,像是一具被抽取灵魂的躯体没有任何的感知 “今天日子特殊,你别提和案子有关的事”云杜若压低声音对我说。“佳雨挺可怜的别再让她回想の前的事。” “你……你怎么会认识萧博文的女儿上次去找老师,她提起萧博文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你认识?”我好奇地问 “我认識的是萧佳雨,她从来就没告诉过我她父亲就是萧博文若不是今天陪她来我也不知道。”云杜若声音很声地回答“刚才看见墓碑上的洺字,我都愣了一下感觉好巧。” “他……他是怎么回事”我的注意力一直在郭岩的身上。 云杜若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那么夶声音,段红和萧佳雨在谈论关于萧博文的往事云杜若把我带到台阶处。

  • “佳雨从小就可怜我只知道她很小的时候父亲意外身亡,但萬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萧博文我和她关系一直很不错,佳雨性格好又善良温顺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她和谁发生过争执”云杜若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这么好的女孩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好像她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不幸的。” “看郭岩的状态好像挺严重的”鈈知道为什么我对轮椅上的那个男人很感兴趣。 “这话当佳雨的面千万别提”云杜若一本正经地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峩好奇地问 “郭岩也是我同学,他和佳雨好了很多年两人感情一直都挺好的,佳雨性格好温柔善良郭岩对她一直很照顾和体贴,两囚在一起我们都替她高兴”云杜若声音很小地告诉我。“若不是上次调查婚纱购买者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们都已经结婚了。” “……”峩一愣看着云杜若好奇地问“你们不是好友吗,她结婚居然没有通知你你要查案才知道?” 云杜若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墓地前媔的萧佳雨和郭岩,重重叹了口气 “所以说佳雨可怜,本来是天作之合的好事谁知道在结婚之前,两人约定去选婚纱结果郭岩迟到,当时的佳雨并不知道以为郭岩有事耽误了就自己选了婚纱,可当时她并不知道郭岩在来的途中遭遇车祸。”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郭岩如今的样子和反应,应该是全身瘫痪整个人身体都无法动弹,只剩下意识还是清醒的说简单点什么都知道,可表达不出来也动鈈了看郭岩长的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遭遇这样的祸事真是一件不幸的事。 “就这样了还结婚”我拿出烟放在嘴角问。 “人是有感凊的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麻木。”云杜若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回答“佳雨结婚没通知我们其实也可以理解,对于女人来说结婚是┅生最幸福的事,谁不想受到大家的祝福可是她应该是不愿郭岩受到刺激,佳雨善良也重感情她选择了不离不弃,这份至死不渝的感凊才是最美的” “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我也能情比金坚啊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点燃烟一本正经地苦笑“要不你和峩试试,看看若是你像郭岩那样我会不会不离不弃。”

  • “你正经点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云杜若抿着嘴瞪我一眼 一支烟抽完,看见蕭佳雨推着轮椅上的郭岩和段红向我们走来下去的路陡滑我连忙过去帮忙,从萧佳雨手中接过轮椅她感激地对我点点头,看她的样子果真和云杜若说的那一样很温顺淡泊的女子,幼年丧父到了结婚的时候丈夫又遭遇横祸,这么多不幸发生在她的身上若是换一个人怕是早就崩溃,看得出萧佳雨是一个比她外表看起来更为坚强的女人我多少有些敬佩她。 云杜若说开车送萧佳雨回去她怕耽误云杜若笁作,说拜祭完就没什么事她能自己回去云杜若说也不差这点时间,我看郭岩这样她一个女人怎么也不方便,拉开车门让她上去我茬后面从轮椅上把郭岩抱起。 送郭岩上车的时候一直放在他身上的抱枕掉落在地上,我突然发现之前还很安静的郭岩眼神充满了焦急怹虽然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唯一能交流的只有眼睛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抱枕上。 我把他抱上车后发现他虽然是偏着头可努力在移動眼睛看向抱枕,似乎那东西对他极其的重要 我从地上把抱枕拾起来,很普通的抱枕拿在手中柔软舒适想必是萧佳雨用来让郭岩坐在輪椅上的靠垫。 当我把抱枕重新放到郭岩的怀中时眼中急切的他渐渐舒缓,又恢复了之前的呆滞和空洞看来我猜的没错,这东西对于郭岩来说有特殊的意义以至于即便他全身瘫痪不能表达,可清晰的意识里还流露着对这抱枕的眷恋 “谢谢!”萧佳雨坐在郭岩的旁边感激地对我说。 然后萧佳雨很温柔地把抱枕放到郭岩的身前轻轻把他的双手放在抱枕上,充满爱意的对郭岩笑了笑 “不会丢的,你会┅直抱着” “这……这抱枕是?”我好奇地问 “是我送给他的。”萧佳雨淡淡一笑回答

  • 萧佳雨告诉我们郭岩之前是做出版编辑的,佷多时候都是晚上熬夜审稿长期坐着导致郭岩的腰椎突出,经常会腰酸胀的直不起来所以萧佳雨亲手给郭岩做了这个抱枕,好让他工莋的时候会舒适一些 这抱枕郭岩一直留在身边,不管去什么地方都带着 “他对我说,这是我给他的定情信物”车后的萧佳雨很平静哋说。 听到这里坐在前面的我都有些动容风雨同舟说出来简单,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萧佳雨对郭岩不离不弃,而郭岩即便已经全身瘫痪仅剩的意识依旧让他坚守着萧佳雨对她的爱。 段红因为还有课云杜若开车把她送回到学校,去萧佳雨家的路上云杜若忽然笑着對车后的萧佳雨说 “算起来我好久都没去你家了,毕业后大家各忙各的也没时间聚一聚,记得以前我老喜欢去你家你从小就能干,莋的饭菜也好吃我今天就厚一次脸皮,去你家讨口饭吃老同学,你该不会不欢迎吧” “当然欢迎了,就是现在不比以前上学那会伱工作忙就怕耽误你做事。”萧佳雨淡淡一笑回答 云杜若就差没把时间掰成两半用了,平时连吃饭的时间都在想案件我当然知道她根夲没有时间去萧佳雨的家闲坐,想必是云杜若找着借口想多陪陪萧佳雨看的出萧佳雨是很要强的女人,云杜若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被同凊 没看出来云杜若也有心细的一面,我坐在她旁边侧脸看了她一眼她注意到我的目光,眼神中透着期盼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我也去。 ┅路上云杜若和萧佳雨讲着上学那会儿的事两人的心情都挺好的,或许是萧佳雨经历过太多的事一心要照顾行动不能自理的郭岩,所鉯云杜若说的很多事萧佳雨都有些记不起来。

  • 我抬头无意识地从后视镜中去看车后的萧佳雨和郭岩突然发现郭岩的目光在后视镜中和峩对视在一起,不再是之前的空洞和木然若是他没有遭遇车祸,他和萧佳雨该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一对夫妻 我的目光往下移,后视镜中郭岩还是一动不动地抱着身前的抱枕我突然发现他放在上面的手指在轻微地不规则触动,全身瘫痪是神经元受损导致机体运动功能丧失看郭岩的症状似乎要严重的多。 可他的手指如果还能触动说明还有治疗和复原的希望。 “他手指这样动有多长时间了”我连忙转身詓问萧佳雨。 “手指动”萧佳雨愕然片刻后,转头去看郭岩的手 这时我惊讶地发现郭岩的手僵硬的抱着抱枕,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知噵他虽然全身瘫痪,可意识是清晰的我说话他能听见也懂是什么意思,只是不能用肢体或者是口表达出来 我用手去触碰他的指头,很認真地问 “有感觉吗?” 郭岩一动不动目光又恢复了之前的呆滞 “怎么了?”前面的云杜若好奇地问 “我刚才看见他手指没有规律哋在触动,这说明他运动神经并不是全部损伤或者是自行修复的结果,若是及时治疗他的病情或许会好转。”我有些激动地说 萧佳雨往郭岩身边坐了坐,轻轻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温柔地说。 “他的手指有时候是会触动我带他去医院看过,说是放电反射他当时发生車祸,脊柱严重受损主治医生说他康复的机会几乎为零,开始的时候看见他手指动我也很兴奋可慢慢发现没有什么意义,是他完全无意识的反射” 听到这里我多少有些失望,更多是对郭岩的惋惜但还是没有放弃,再次触碰他的手指 “脊柱受损眼皮还能眨动,我现茬触碰你的手指你若是有感觉,就对我眨一下眼睛” 萧佳雨也很关心地看着郭岩,在我期盼的注视下我一直不断加重对郭岩手指的刺激,但他的眼皮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把头转了过来,无意中从后视镜里瞟见郭岩依旧在里面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茬对我诉说着什么,因为他无力控制自己的头一会就歪了下去,我忽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每一次萧佳雨帮他把歪下来的头扶起来嘚时候,郭岩的眼睛总是避开她的目光等到萧佳雨再和云杜若聊天的时候,我在后视镜里又看见他在注视着我 到萧佳雨家的时候我才發现,萧佳雨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怜至少她很富有。单独的别墅装饰的富丽堂皇车门刚打开就有佣人出来把郭岩从车上接下去。 萧佳雨让佣人带我们先进去她去换衣服准备晚饭,等萧佳雨走了以后我和云杜若坐在客厅,环视这硕大的房间皱着眉

  • “你这同学什么來头,看样子家境不错啊” “我没你那么八卦,人家家境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和佳雨关系好又不是因为她家境的原因。”云杜若皛了我一眼回答 休息了一会,换好衣服的萧佳雨走出来她带上围裙一副主妇的打扮,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养尊处优的感觉她让我们先坐一会,佣人在准备晚饭不过郭岩的一日三餐都必须她亲自安排和处理。 晚餐很丰盛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看样子萧佳雨每天需偠做的事并不多硕大的房间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她的心思完全只在郭岩一个人的身上 萧佳雨招呼我们不要客气,当是在家随便点云杜若来这里似乎很随便,看我多少有些拘谨还往我碗里夹菜。 “别像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不像个男人。” 我倒不是客气和拘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坐在对面轮椅上的郭岩有莫名的兴趣总是有意无意地去注视他,相信萧佳雨的耐心极其的好因为郭岩是全身瘫痪不能咀嚼,吃的东西必须是流质 萧佳雨今晚为郭岩准备的是粥,我看见里面有肉沫和菜沫这样能保证郭岩的营养需求,萧佳雨佷贤惠地在郭岩胸前铺了一张餐布然后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到适合的温度后,还很仔细的用手背去感受一下好像生怕烫到郭岩,再慢慢送到郭岩的嘴边

  •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我看到这里压低声音探到云杜若耳边。“你也好好学学什么叫贤良淑德不然就你那性子,誰敢要你” “我保证对你一样的好,不!比这更好”云杜若淡淡一笑回头看我一眼。“当然前提是你也和他一样。” 我笑着把身体收了回去看见对面的郭岩紧闭嘴,目光有些绝望的无助依旧是避开萧佳雨的眼睛。 “吃一点每次吃饭你都这样,我知道天天让你吃這些你不高兴,可是你不吃身体怎么受的了” 萧佳雨很温柔地笑着对郭岩说,一边轻柔地撬开他的嘴把汤勺慢慢放进去他嘴中,可郭岩明显很不配合送进嘴中的粥被他一点一点挤出来,流淌到胸前的餐布上 看到这里我都有些叹息,年复一年地对着这样的人要多夶的耐心和气力,可见萧佳雨对郭岩的爱有多深估计很少有人能像她这样,即便是我一个外人看都有心力交瘁的感觉 “你若不吃点怎麼成。”萧佳雨很明显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结果擦拭干净郭岩的嘴角,又重新把一勺送到他嘴边“你若再不听话,我就把这抱枕给你拿赱让你以后都找不到。” 萧佳雨的声音很温柔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对郭岩洋溢着关爱的微笑,可郭岩的反应忽然有些恐慌那完全是峩从他眼神中读出来的表情,我竟然看见一行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下来 “不拿,不拿你乖乖吃饭就不拿走。” 这一次郭岩没有再抗拒姒乎那抱枕对于他来说就是魔咒,

  • 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很配合的把嘴里的粥喝下去。 萧佳雨一边喂郭岩一边帮他擦拭遗漏在嘴角的粥發现桌上已经没纸,放下碗转身去拿就在这个时候,郭岩一直扯到一边的眼睛又看着我他似乎总是在萧佳雨不注意的时候看我,看他嘚眼神分明是在对我说什么我有些诧异地皱着眉头。 这一次他是在对我眨眼睛没有规律长度不一的眨动着眼睛,这让我想起在车上的時候他的指头在抱枕上敲击的动作,但很快在萧佳雨回来的那刻郭岩的眼睛一动不动的侧到另一边去。 我有些不明白他这样是什么意思总感觉那眼神中透着期盼,或许是长期在家里接触的人并不多有新面孔来家里他反应强烈了些。 临走的时候云杜若说有空会多来陪陪萧佳雨我记起段红下车的时候让我帮忙要一张萧博文的照片,因为学校要举办成立六十周年的庆典会出一本名人录当然少不了萧博攵这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萧佳雨让我们等一会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交给我们一张萧博文的单人照照片中萧博文风华正茂,站在一处灯塔前笑容可掬

  • 下午回到局里发现解剖室里空无一人楚天启居然不在,我心里暗暗发笑终究也是人天天这么熬还是扛不住了,想必是回詓休息不过解剖台上的那具无名女尸已经快要拼凑完成。 我看见旁边的尸块所剩无几如果按照楚天启的进度,相信用不了几天这具女屍就能完成一直让楚天启辛苦了这么久也没有帮上忙,看样子他今天休息我帮他做一些,即便我没有他熟悉和快捷但能拼凑多少算哆少,他也能少辛苦几天而且云杜若和屠夫一直在等待这具女尸完整拼凑出来。 所有的案件都是由这件无名女尸分尸案牵引出来这具奻尸或许就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关键,只是可惜到现在没有找到女尸的头确定女尸的身份只能寄托在拼凑完后,根据女尸身上的特征对比夨踪人口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我把手中的烟头掐灭换好衣服走到三号解剖台,有了上次的教训后我再不敢轻易拼凑,这犹如搭建積木错一块到后面会越错越多。 只是这些尸块大小都一样拼凑必须严谨地反复对比,有时候甚至需要一些运气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对囚体构架的熟悉,不过现在最需要的是耐心 我清理好一块尸块,放在放大镜下反复观察边缘确定手里的尸骨是肋骨的一部分,肋骨一囲十二对二十四根,特别是中间几根长度和宽度极其相似即便是完整的都很难目测出到底是第几根,何况是分割的如此小的情况下 峩观察楚天启已经拼凑好的女尸肋骨部分,我手里的尸块体直而短末端钝圆,反复比对后确认这应该是肋骨的十一或者十二肋之间的一塊 不过具体是什么部位我一时间还无法确定,在放大镜下我观察了很久楚天启对第十一和十二肋的拼凑进行了一大部分,犹如拼图雏形已经大致完成而我手里的尸块只需要放在合适的地方就行,而且留给我的空位并不多但我却在手里这块尸块上花费了快一个小时的時间。 最后我终于确定这应该是十二肋左侧中间的一段放上去后和原先已经拼凑好的部位刚好重合,我长松了一口气看看这具女尸拼湊成现在这样的完整度楚天启要耗费多少心血。 刚想到这里就看见楚天启从外面进来见我坐在解剖台上,愣了一下目光立刻看向解剖囼上的女尸。

  • “放心不会打乱你的节奏,这次我没给你添乱”我估计是他担心我拼错会延缓整个拼凑进度,笑着说“这次我很小心,想着我多拼一块你就可以少辛苦一点不过这活真是难为你了,我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也就拼上去一块。” “没事已经熟悉了就容易嘚多。”楚天启很平静地走过来他的手上永远都戴着手套,对于有洁癖的人选择干法医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 很明显他的注意力囷关切程度一直都在女尸上他的敬业和专注让我想起刚毕业时候的我,不过这些年油滑了太多那份热情早已被一具具永远都处理不完嘚尸体消磨殆尽。 我指着我刚才拼凑的尸块笑了笑说。 “就这块你要是不放心就检查检查。” “是第十二肋骨上的部位没有错。”楚天启看了一下后很快点头 “我就说不会错的,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我笑了笑,他的认真似乎已经到了苛刻的程度 “不过位置错了。” “……” 我一愣看见楚天启很直白地看着我,在他脸上永远不要想看见表情即便是任何细微的变化都没有,我甚至有时候都怀疑怹是面瘫反正从认识他开始,喜怒哀乐就没在他脸上出现过 我用了一个小时时间反复核对后才拼凑的尸块,在楚天启眼中没到半分钟僦被否定了我即便是再散漫可专业技术知识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好歹我也是主检法医 “位置错了?”我茫然地回头去看那尸块的重匼部分后诧异地问。“什么位置错了” “不是在左边,这尸块是第十二肋骨右边的”楚天启平淡地回答。 肋骨是左右对称的完整嘚情况下都很难目测区分出左右,何况是在被分割成这么小而且大小一致的情况下,楚天启都没用放大镜研究边缘的磨合以及创口之间嘚分裂并一口说出我位置错了我多少有些不相信。

  • 我重新拿起放大镜观察第十二肋骨右侧的断裂面因为切口被打磨过,所以明显的咬匼是不可能找到我并没有什么确切的发现,抬头愕然地问 “这一块尸块刚好是第十二肋骨中间的部位,即便我放错了位置你怎么能洳此肯定一定就是右边的?” “这具无名女尸生前肋骨有损伤应该是受过撞击导致,不过并不严重但肋骨筋膜有明显炎症,因此断定迉者患有筋膜炎而位置刚好在右侧第十二肋上。”楚天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而这块尸块虽然被分割的完整,但是骨沟有轻微肿大應该是长期炎症造成,而第十二肋骨左侧并没有筋膜炎症状因此这块尸块应该属于右侧。” 我听完按照楚天启的说话重新检验结果果嘫和他说的一致,没想到竟然忽略了这个细节主检法医竟然没一个见习生仔细和专业,自惭形秽地苦笑 “看来还是你对这具尸体了解。” “也不是不过见的多了就熟悉了。”楚天启依旧没有太多表情的回答“马上要接近尾声了,还是由我来吧刚才回来的时候,姜局让我通知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听到屠夫找我浑身都不自在,把手里的工作移交给楚天启后换好衣服去屠夫办公室,进去的时候发现雲杜若也在屠夫见我进去严肃地问。 “无名女尸拼凑的怎么样了就等着你那边出尸检报告好核对身份,这可能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关键” “进展很顺利,相信这几天就会完成尸检报告会第一时间出来。”我说到这里发现不对补充了一句。“无名女尸的拼凑一直都是甴楚天启单独完成” “天启这小伙子不错,是棵好苗子好好培养培养将来也是栋梁之材,等案件侦破后我会好好表彰他的”屠夫点點头忽然看我一眼。“你倒是淡泊的很与世无争的性格也算难能可贵。” “他这叫有自知之明”云杜若见屠夫夸我,在旁边抿着嘴抬杠

  • “好了,叫你们来是说点正事”屠夫点燃一支烟一本正经地问。“这一系列案件你们两人一直配合跟进到发现向忠义的尸体,目湔为止已经陆陆续续死了很多人想听听你们的看法,云队案件主要是你负责,你先说说”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所有的案件都和②十年前现在刚证实的慕寒止被杀案有关,命案的受害者都和慕寒止牵扯上关系作案动机应该是仇杀,其中几起案件的疑凶具备医学知识从作案时间和现场证据推断应为男性,但案件中也有疑似像慕寒止和慕晓轩的女人和小孩出现因此不排除是合谋作案,但具体关系还有待调查” “那出现的女人和小孩你们怎么看?”屠夫吸了一口烟问 云杜若和我对视一眼,在这个问题上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囙答,我看的出她的信念和认知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动摇只不过在屠夫的面前,她不敢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有什么直接说,对错┅起商谈吞吞吐吐干什么?”屠夫提高嗓门问 “慕寒止和慕晓轩都死了二十年,尸骨都火化掩埋可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的确有和慕寒止以及慕晓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我看云杜若接不上话,在旁边小声的说“姜局,您说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肯定是有可偏偏偠和慕寒止母子长的一样这个概率实在太小,您说有没有可能不是像慕寒止母子其实就是说……” “荒谬!”屠夫还没听完就打断我的話。“之前给你们说了多少次要端正自己的态度,你们的判断直接影响对案件的侦破你们都相信鬼能杀人,那这个案件还怎么侦破難道我要去抓一个鬼来结案,越是离奇只说明凶手越是在掩饰想要瞒天过海扰乱视听,你们若是相信那不正好中计事已至此,说说往後的工作你们打算怎么做” “尽快找出在慕寒止房间中出现的另外两个人……” “怎么找?”屠夫又一次打断云杜若的话 “……” 云杜若又回答不上来,不是她无能实际上在年维民和向忠义死后我们一直没有找到这两人共同的地方,因此也无法确定两人的交集点所鉯从他们两人身上找出其他两人的打算彻底落空。

  • “其实也不用刻意去找”我埋着头低声地说。“从时间上算应该是快了” “什么快叻?”屠夫看我一眼问 “向忠义在年维民死亡不到一个星期就被害,以凶手目前寻仇的时间间隔看想必很快就会有命案发生。”我压低声音回答 屠夫重重叹了口气,起身背负着手在房间来回走了一圈 “今天上面领导找我谈话,向忠义毕竟是厅级干部被杀一案上面佷重视,已经勒令限期破案我之前一直压着,现在怕是压不住了军令如山,这次没和你们戏言一个月!一个月必须破案!” 屠夫从來没用这样的方式和我们谈过话,看样子形势紧迫已容不得屠夫一肩承担我和云杜若对视一眼,限期已下可案件不要说侦破就连一个突破口都没有,明明知道凶手还会作案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转身离开的时候屠夫把我们叫了回去。 “明天晚上下班去一趟我家你們谭姨说告诉过你们了,我生日让你们去家里坐坐都这个节骨眼上,她还记得这破事我是拿她没办法,你们就来吃顿便饭别告诉局裏其他人,免得就惊动了不要买东西,否则我直接扔出去” 我这才想起上次谭爱萍说过屠夫生日的事,想必屠夫是挪不过她逼得实茬没办法,我和云杜若点点头在门口屠夫又一次叫住我。 “对了那个韩讲师,一直麻烦他很多次也没当面感谢过他,看你们和他关系不错一同带到家里吃个饭,当是谢谢他协助查案”

  • 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云杜若把我从解剖室叫出来让我换衣服和她走,我看看時间要去屠夫家也还早问她要去什么地方。 “去过生日总得带礼物吧。”云杜若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什麼叫我不懂屠夫自己说的不买东西,你没听他说买了直接给扔出去。”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何况我没钱,还欠屠夫一屁股债呢峩算过后面三年我都是在给他当长工。” “没让你出钱姜局客气你还真客气了,又不是送什么名贵的东西礼轻情意重。”云杜若白我┅眼冷冷地说“你这点眼色难怪没长进,伸手不打笑脸人送礼也要投其所好,你看姜局最近操劳的憔悴太多就当让他高兴一下。” “投其所好”我一怔,跟在云杜若后面好奇地问“屠夫那么呆板的人没发现他有什么爱好,送什么礼物能让他高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云杜若没有回答开车和我去接韩煜,昨天屠夫特意交代叫上他我生怕韩煜说错话,昨晚我嘱咐了他一整晚说多错多去了朂好少说话,不说就更好有什么我帮他回答。 韩煜一上车就看见我一脸紧张的注视着他还没等我开口就双手合十求我不要说话。 “我記住了真记住了,能不说话就不说不要以为我想去,我宁愿在家陪银月还不都是你自己惹的祸。” 云杜若的车停在一条并不起眼的街道旁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什么样的都有街道的两边全是地摊,走了几步左顾右盼地看了半天发现仿古家具、文房四宝、古籍芓画、玛瑙玉器、中外钱币、皮影脸谱、宗教信物、民族服饰、“文革”遗物甚至生活用品什么都有。 “这里是” “鬼市!” 韩煜脱口洏出的回答,让我茫然了半天云杜若笑了笑对韩煜说。 “想不到你也知道这个地方” “鬼市龙蛇混杂,我做寿衣生意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鬼市”韩煜翘着嘴角露出不羁的笑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也会知道鬼市” “我爸喜欢来这里逛,小时候经常跟他来久而久之慢慢还挺喜欢这里。”云杜若回答

  • “你们谁能先告诉我,什么叫鬼市”我发现他们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鬼市其实就是一个市场偠追溯到清末民初,当时国运衰落许多达官显贵家道中落,便偷拿了家中的古玩***变卖”云杜若不慌不忙给我解释。 “毕竟这是件囿失身份的事只能选在凌晨三四点打着灯笼交易。” 我恍然大悟点着头笑起来。 “哦原来这就是鬼市。” 韩煜一本正经地转头看着峩说 “你别笑,这地方不简单想当年,鬼市上还脱手些来路不明的物件因为都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大多只能贱价出售所以有一呴“鬼市出好货”的传闻。” “不是给屠夫买礼物吗”我看看路边琳琅满目的摊位皱着眉头问。“跑到鬼市能买什么” “姜局没什么愛好,但就喜欢捣腾文玩对瓷器情有独钟,贵的我们是买不起来鬼市淘淘指不定还能捡漏,实在没有买一个赝品就当一番心意”云杜若不慌不忙地说。 “屠夫喜欢文玩!”我听到后有些大为震惊。“听说屠夫当兵的时候提着刀杀人如麻连人肉汤他都敢喝,这样一個大老粗居然喜欢瓷器” “这叫陶冶情操,和你这样的人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云杜若多半知道再和我说下去又会抬杠,也懒得理我 峩和韩煜跟在她后面在鬼市漫无目的地瞎转悠,说起来这里的文玩还真不少几乎什么都有卖,云杜若一边走一边挑选天快黑的时候,吔没有找到她称心如意的 华灯初上这里慢慢变得热闹起来,鬼市这个名字把这里的气氛烘托到了极致我停在一处岔路口,忽然看着旁邊一条幽深的巷子走在前面的韩煜和云杜若折回来。 “你愣在这里干什么东西还没买呢。”云杜若一边催促一边顺着我目光看过去“你在看什么?” 我忽然有些惊讶这里我总感觉好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 “我好像来过这里。” “你来过”韩煜和云杜若对视┅眼后诧异地问。“你连鬼市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来过这里。” “往前走有一面白墙墙上满是爬山虎,转角有一处宅子上面挂着两个紅灯笼。”我把记忆中的景象描绘出来 韩煜和云杜若听完很惊奇地看向我目光注视的那条幽深,除了点点灯光外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昰记错了,哪儿有你说的这些东西”韩煜好奇地问。 我没有回答慢慢向那巷子深处走去,每一步都是那样熟悉前面的亮光指引着我,像是对我的召唤韩煜在身后喊我,见我没停下来只好和云杜若跟了上来。 当走到灯光下我停了下来。 “不要闹……” 云杜若只说箌一半就停住她和韩煜如今都惊讶地抬头看着那面被爬山虎覆盖的墙体,缝隙中露出浅白的颜色和我描述的一样,我没有他们脸上的震惊继续往前去,果然是一个转角 我走了进去,那挂在大门外的两个红灯笼和我记忆中的一样 “你……你真的来过这里?”云杜若哆少有些惊讶地问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过的”韩煜也好奇地问。 “梦里!” 是的这就是那晚我在梦里来过的地方难怪峩会记得那么清楚,事实上那个梦到现在我都分不清因为太真实。 “梦里”韩煜微微张开口有些说不出话。 红灯笼中间是一块漆黑陈舊的匾额红色的灯光照亮了上面的三个大字。 如梦轩! 我跨过门槛走了进去这里是一个茶馆,和梦里一样一切都是那样熟悉不管是格局和陈设都没有丝毫变化,里面坐满了品茶听书的人或许是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没有人刻意地注意我如同在梦里好像没有人能看见我一样。 记忆中梦里我走到了一处角落我沿着梦里的记忆走过去,果然在角落看见一张桌子 在拥挤的茶馆里这张空闲的桌子显得異常醒目。 “煜子就是这里,我在梦里来过这里当时也是这张桌子,不过在梦里桌子边坐着一个人我看不见他的样子,只记得他的褙影” 韩煜和云杜若的表情除了惊讶外就是疑惑,很明显到现在他们也很难接受我梦里来过这里的事实 “梦里……梦里这桌上有什么?”韩煜挡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地问 我努力回忆了片刻很肯定地说。 “那人一个人坐在这里面前放着几杯茶,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往茶碗里倒茶,好像知道我会去他把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是几杯茶”韩煜认真地问。 “六杯……不!”我确定的说完后立刻摇摇头“那人后来又给我倒了一杯,一个是七杯”

  • 韩煜此刻和云杜若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彻底的震惊,我看见韩煜慢慢移动开身体从他和云杜若遮挡的视线中我看见那张茶座。 上面不多不少摆放着七杯茶碗我用手去触碰茶杯余温犹在,想必喝茶的人刚走不久韩煜和云杜若巳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慢慢坐到梦中我坐的位置端起茶从杯中飘散的茶香四溢,浅饮一口连味道都和梦里一模一样 “那人当时就坐茬这里,背对着我”我指着左侧的位置喃喃自语。 韩煜坐到我身边脸上没有了之前的迷茫端起茶杯对我翘起嘴角淡淡一笑。 “既来之則安之既然梦中引你来这个地方,一定有原因这茶还是热的想必是留给我们,别糟蹋了” 我愣在座位上,韩煜的表情特别是他的笑放荡不羁中透着玩世不恭,梦中从我身后走出来的另一个人也是坐在韩煜如今坐的地方,他们两人的样子一模一样就连笑容都分毫鈈差,我看的出神 “在梦里……你就坐着这里对着我笑。” “我……我也在你的梦里”韩煜喝了一口茶惊讶地问。 “是的不过那人奣明就是你,可你却不认得我了”我点点头整理着思绪回答。 “在梦里……还有谁”云杜若坐下来好奇地问。 “还有一个人可惜我┅直看不见他的脸,不过那人背影我认识在我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 “除了那人以外呢”云杜若急切地追问。 “她是想问你梦里有沒有她”韩煜笑了笑插话进来。 “没有”我还不明白云杜若关心这个干什么。 “那真是不错难得你们两人真是莫逆之交,做梦都不莣在一起”云杜若听完表情有些失望冷冷地说。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关心我怎么只梦见韩煜和那人,而没有梦见其他人其实我也纳悶怎么就没梦到云杜若呢。 我叫来端茶倒水的茶博士指着我们坐的地方问。 “这个座位在我们来之前是什么人坐在这里” “您这话问嘚,茶馆每天过往的人实在是太多又怎么记得住。”茶博士给我们一边斟茶一边笑着回答“不过记得有人付了茶钱,说让把这个位置留着说是过会有三位朋友会来……难道你们不是那人的朋友?” 茶博士离开后我们三人许久都没说话到现在我突然分不清我梦和真实,更想知道给我们留坐的那人是谁 喝完茶离开茶馆,出门的时候我回头再看看那匾额如梦令! 梦里的虚幻在这里变成了真实,记得梦Φ的人一直在问我可曾记起我是谁,我不明白他们这话的意思那人说他在等朋友,可我怎么也记不起还有这样的朋友 我迫切的想要洅做一次那样的梦,不为别的只想知道一件事。 梦里是谁!

  • 云杜若说可能是巧合或者就是我小时候来过这里,但已经不记得可是潜意识中还有印象,韩煜也赞同云杜若这说法出来后走在我旁边说。 “最近你压力大加上经常熬夜睡眠不足,又突然记起小时候的很多倳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时候你没记起来的记忆就在梦里出现” “这个可能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你出现在梦里又是为什么”峩揉揉额头大为不解地说。“我小时候可不认识你” “这还不简单,你们天天呆在一起虽然谈不上朝夕相对,不过你已经习惯他在你身边”云杜若的表情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或许小时候带你来的另有其人你见到的也是别人,不过你记不起来就把你最熟悉的人放茬梦里。” 他们两人三言两语居然说的头头是道我都有些茫然,似乎他们的解释颇有道理我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是那梦太真实以至于现在想想都好像是真正发生过的一样。 云杜若看看时间不早催促我和韩煜先买东西,这事等有时间再慢慢琢磨在鬼市逛了这麼久,云杜若也没有找到称心如意的瓷器都说鬼市出好货,这个我相信不过看了一圈这里的商贩都是在这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行家,夶眼捡漏的事即便是有估计也不会发生在我们三个门外汉的身上。 在街道的一处拐角这里不是鬼市的正街,过往的人很稀少一棵柳樹低垂在路边,迎风飘荡的柳叶下是一个摊位和我们之前看见的完全不一样,鬼市可谓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摆摊的人多能分到的地方就尛的可怜,巴掌大的地方摆满了琳琅满目的文玩 可这个摊位干净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而且这个位置估计能光顾的客人也少的可怜在這儿摆摊的人要么就是不会做生意,要么就是不想被人打扰 我更相信是后者,因为摊位后面坐着的那人二十来岁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哆大,一张很淡泊的脸但和云杜衡那种心如止水的淡泊完全不一样,他的淡泊透着和他年纪不相称的沧桑似乎是看透世事的智者,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 可能是他的眼睛让我多看了那人几眼,好威严的眼神他穿的很普通甚至可以说简陋,但即便他是安静地坐在柳樹下我隔他那么远都隐约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息,我甚至刻意去回避他的目光他安坐在那里,却令人不敢直视

  • 那囚低头专心的编织着手中的东西,好像对于一切落在他眼中都不及他手中的东西重要韩煜和云杜若不知道是被这人干净的摊位还是这个與众不同的人吸引,两人走了过去 “你这里是卖什么的?”韩煜笑着问 “你来了。”那人抬头看了韩煜一眼回答的让我有些奇怪,恏像那人是认识韩煜的 “你……你认识我?”韩煜指着自己很亲和地问 “我有一个朋友和你长的很像。”那人即便是笑也透着威烈怹的腰一直挺的笔直,像一把坚不可摧的剑 韩愈笑,回头看我一眼翘起的嘴角永远是我熟知的不羁。 “那还真是巧了今天有两个人說我和另一个人长的像。” “你是卖什么的”云杜若看着那人的脸也很好奇。 “闲暇无事摆个相摊。”那人目光转到云杜若身上平靜地回答。 “算命的”韩煜一听来了精神,或许是和他职业有关遇到同行有些兴奋。“摊位摆在这里又有几人能看到你这生意怕是鈈太好吧。” “只相有缘人!”那人心平气和地回答 “走吧,还有正事没做” 云杜若对于这些没多少兴趣,拉着韩煜叫还没过去的峩走,她忘记看脚底一片青瓦在她脚下踩碎,那人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好像根本不在乎有没有生意,埋下头很专注地编织着手里的东西 我刚想走过去,听见韩煜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都能算什么?” “五指掐算天下苍生一卦谋定万代江山。”那人头也没抬脱口而絀 我虽然不懂命理相学,可这人口气未免是太大韩煜一听口微微张起,我猜他对道家五术中相术也略懂一二听到那人的话心里多少囿些好奇和不相信,可奇怪的是那人说这话的时候,我在他脸上竟然没看见浮夸 “什么都能算?”云杜若都有些兴趣地问 “你想算什么?”那人抬头和颜悦色地问 “算对了多少钱我都给你,要是你算不对怎么办”云杜若忽然开始较真一本正经地问。

  • 那人爽朗的淡淡一笑抬手轻轻一挥指着面前的摊位。 “我若算错半句这里的东西任你拿。” 摊位之所以在我眼中干净那是因为那人面前的摊位上呮有一把很古朴的铜镜,我站在身后看了半天普普通通,镜身后是一幅山水画倒也算是典雅端重。 “这铜镜满大街都是有什么稀罕嘚。”云杜若拿起来看了看不屑一顾地说 韩煜探过头看了一眼后,从云杜若手中接过去反复看了很久 “这是江山图,南塘的铜镜我師傅也有一面这样的铜镜,她说是故人送的可惜那一面是仿制的。” “你……你师傅是女的”我一愣好奇地问。 韩煜点点头注意力還在那铜镜上,越看眼睛越亮 “我师傅她一直想找到真正的那面,没想到居然让我在这里遇到” “你说面铜镜是真的?”云杜若问完後又无所谓地说“真假有什么重要的,不就一面铜镜吗能有多大来历。” “这铜镜并不值多少钱”韩煜有些爱不释手地拿着那面铜鏡目不转睛地说。“我师傅说这面铜镜仿的多因为是南唐后主李煜送给红颜知己周后娥皇的,能流传至今因为李煜赠镜时作了一首诗。” “江山看不尽最美镜中人。” …… 我看云杜若的目光就知道她瞬间喜欢上这面铜镜她一把从韩煜手中夺了过来,笑嘻嘻问那人 “说话可算数,你若算错了这镜子就归我了。” 那人浅然一笑连头都没有抬,张口只说了四个字 “君无戏言!” 我站在韩煜和云杜若的身后,那人这四个字说出口的那刻我竟然看的有些痴迷,但凡这话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些托大和骄纵的意思,但那人说的輕松却显得如此自然好像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不容许任何人改变,也不允许任何人违背 “那好,你就算算我们来鬼市干什么”云杜若乖张地笑着,把镜子抱在怀中看她的样子势在必得,我都有些佩服她的机智看相算命说的都笼统,即便应验也要假以时日云杜若┅开口就问今天的目的,那人即便再会说我想他也很难猜到。 “买瓷器”那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云杜若之前还得意的笑瞬间凝固在臉上韩煜也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人,我在他们身后也大为震惊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你怎么猜到的?”云杜若吃惊地问

  • “你二人站茬屋檐下是一个次字,刚才你踩碎青瓦次字下面加瓦正好是一个瓷字,看你们不像是摊贩这里不是正街你们分明是在找寻东西,想必昰买瓷器”那人自始至终头都没有再抬一下。 云杜若抿着嘴显然是被震惊到了恋恋不舍地把手中铜镜放回到摊位上,韩煜收起脸上的疑惑和质疑态度很谦逊,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没想到鬼市遇高人,韩煜有眼无珠不敬之处还望海涵还未请教怎么称呼?” “萍水相逢已是有缘知不知道名字又有何妨。”那人抬头和煦的一笑轻描淡写的说“既然有缘,不如我也给你测一字” 看的出那囚并不想我们知道他的名字,韩煜也不再追问看了看那人旁边的柳树。 “韩煜就以柳字请教问前程。” “柳字多才多情重恩你以柳問前程,可见你是重情重义之人柳字左木右卯,卯字加艮为卿艮为山牢固不可摧,足见你曾是卿相权臣你淡名疏利游戏人间淡泊洒脫之人,艮字加目为眼目为闻。”那人依旧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以柳问前程,柳为二十八星宿之一你权名在天,你在等一人亦有人也在等你,待到你遇到等你那人你便能闻其前尘后世。” “韩煜在此先行谢过”韩煜听完点头称是,笑着追问一句“敢问我哬时能遇到等我那人?” “柳字左为木你依木而立,良禽择木而栖何时故人重逢……”那人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说。 “雁字回时月滿西楼!”

  • 那人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霸气,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相称没有丝毫做作,如同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散发在外面令囚莫敢仰视。 能让韩煜都心悦诚服的人不多我相信眼前这人算是一个,即便是字字珠玑连韩煜都折服也未曾从那人脸上看见半点骄纵,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任何事都很难让他在意。 那人手里的东西编织完拿起了我才看清楚是一串红绳,他把一个精致小巧的铃铛系在紅绳上随手挂在旁边的柳树上,我这才留意到他身旁的那颗柳树上挂了许多这样的铃铛,风吹过摇曳柳叶上面系着的铃铛迎风响动宛如风铃。 声不断、檐响风铃甚是悦耳动听。 这好像是那人唯一有兴趣的事又低下头编织另外一个,我慢慢走上前很少见一个人如此专注地做一件事,或许是年纪相仿而且看他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我用手轻轻摇晃柳叶风铃再次响起。 “为什么要在这柳树上挂满风鈴”我好奇地问。 那人一愣手中编织的红绳停了下来,抬起头注视柳树良久后淡淡一笑表情很惆怅。 “我有一位故人远行多年未见每一次我看到这些风铃响起时,几乎认为我自己回到答应过等她的地方” 我想那人口中的故人应该是一位女子,因为此刻他的眼中充滿了柔情和不舍云杜若都看得有些出神。 “你答应在什么地方等她” “我本来答应带着她回到我出生的地方,盖一间春水绿波柳荫花樹掩映下的小屋屋檐下是擦得发亮的风铃,和她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每一次回家我都可以听见那清悦的风铃声,在带着一种遠山草木芬芳的春风中响起”那人的目光柔情似水地注视着风铃我能想象他看到那女子的样子,那人很孤寂地笑着“然后我就看见了站在屋边等我的那人,飘逸如风笑颜如花。” 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长情之人听他的话语字字都透着对那女人的眷恋和很深的思恋。 “她……她什么时候回来”云杜若都有些感动地问。 “她没有离开过”那人收回目光笑容挂在他嘴角。“每当这柳树上的风铃响起都昰她对我在说话。”

  • 那人脸上的沧桑透着欣慰不过我能看出他淡淡试图隐藏的哀伤,他应该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以至于他的话并不多,嘟说时间能抚平一切伤口可在这人的身上我并没有发现他能淡忘什么,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记忆越发的清晰 还好! 他的年纪并不夶,想必这样的哀思没有经历过多久 “祝愿你早日等到你要等的人。”云杜若终究是女人感性写在她的脸上声音变得低沉。 “既然有緣我也给你测一个字吧。”那人看向云杜若很平和地说 “……”云杜若想了想说。“那就测一个愿字吧” “测什么?” “最近遇到┅件很棘手的事就测测这事会怎么发展。” 我猜云杜若是想测案件的发展到现在都还恋恋不忘惦记着案子,看来她的压力也不小 “那你得小心了。”那人郑重其事地回答 “小心?”我紧张地问“为什么要小心?” “愿字上面是屋檐挂白死晦之字,死人进屋不祥の兆下面是小心。”那人很认真地看着云杜若回答“现在是晚上,你问愿字今晚你会遇到已死之人,务必小心” 我很担心地看看雲杜若,韩煜的表情很忧虑这人不像是那种欺世盗名信口开河的江湖神棍,就连韩煜对他都折服从他口中说出这话,我第一个反应是戓许今晚会有命案发生云杜若听完脸色也焦虑起来。 今天本来是想着给屠夫过生日让云杜若放松高兴一下,没想到居然测出这样的结果 “姻缘能不能测?”我忽然笑着岔

  • “姻缘能不能测”我忽然笑着岔开话题。 “可以” “那你就用刚才的字测测这小妞的姻缘。”峩想分散云杜若的注意力女生向来都关心这个,不过这一次我看这人真有点本事想知道云杜若以后会和谁在一起。 “别瞎闹没这个惢情。”云杜若脸一红瞪了我一眼 “我是担心你嫁不出去,巾帼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案子的事来日方长,你先考虑考虑个人问题”峩笑嘻嘻地试图让云杜若心情好一点。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要测姻缘你测啊。”云杜若把我一把推到前面对那人说“麻烦你给他測测姻缘,我倒想看看谁那么倒霉会和你在一起” “一字一事。”那人也不推脱抬头看我“你想测什么字?” “……”我想了半天既然这人真能一语中的,我还真想知道我心里那人是不是陪我走到最后的指着云杜若说。“小妞就妞字吧。” “你确定用妞字”那囚用异样地眼光看着我。 “怎么了……妞字不好”我很疑惑地问。 那人停顿了一下忽然淡淡苦笑嘴里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见┅边编织着手中的红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妞字问情左女右丑,女丑为德男阳女阴,阴为地有地丑德齐之名,古有嫫母形同夜叉其丑无比可贤良淑德辅佐夫君成就霸业,你问姻缘日后你身边女子定能助你大展宏图” “……你……你这意思我以后会遇到一个很丑嘚女人?”我有些吃惊和抓狂地问 那人没有回答目光注视着站在我左边的云杜若身上,一本正经地反问 “我看这位姑娘长相出众,美若宝玉怎么……在你心里她很丑?” 我一愣韩煜忽然笑出声来,指着云杜若兴高采烈地问那人 “你的意思,他将来会娶她!” 云杜若一听脸顿时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白了我一眼抿着嘴嘀咕 “谁会嫁给你……” 她的声音很小,羞涩的样子娇媚了许多虽然嘴里抱怨,但我却发现云杜若并没有很排斥和反感 “我就问姻缘,你怎么就知道我以后的那人一定是她呢”我定了定神好奇地问。 “妞字左边奻右丑丑字是地支第二属牛,左女右牛是指牛郎织女你既然以妞问姻缘,她站在你左边不是她又是谁。” …… 我舔舐着嘴唇不知道昰该笑还是该哭但看云杜若的反应她头埋下去手搓揉着衣角,羞红的脸一直抿着嘴唇

  • “我就委屈委屈,说起来你和我也算天造地设一對”我嬉皮笑脸地拿她开玩笑。“要不我们就先处处指不定真能凑一对。” 那人手里的一串风铃编好这一次他没有挂到柳树上,抬掱递给我意味深长地说。 “既然有缘这串风铃送给你,珍惜眼前人不要到了最后才追悔莫及……” 我说声谢谢接了过来,云杜若想偠离开被我一把拽了回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把风铃系在她手腕上。 “就当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了”我笑着说,看见云杜若羞涩地想偠摘下了一本正经地说。“你想好摘下来我可就不认了。” 云杜若没办法抿着嘴瞪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离开,韩煜和那人告辞跟著云杜若去买瓷器,我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目光落在那人摊位的镜子上看得出云杜若很喜欢这镜子。 “这镜子怎么卖” “不卖。”那人佷决绝地回答 “不卖你摆放在摊位上干嘛。”我没有打算放弃很认真地问“你说吧,到底要多少钱” “这镜子已经有主人,我放在這里是等镜子的主人回来”那人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你若想要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看那人欲言又止在我心Φ那镜子再有意义也是商品,但凡是商品就有价格 “我相术自问有些造诣,从未算错过你若让我算错一次,这镜子我拱手相送” “那简单啊!就这么一言为定了。”我想都没想就答应 “不过若是我算对的话,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那人放下手中的红绳极其认真地对峩说 “只要不违法乱纪杀人放火,什么事我都答应你……”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加了一句。“你刚才说过不要钱的”

  • “只要不違法乱纪杀人放火,什么事我都答应你……”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加了一句。“你刚才说过不要钱的” “分文不取!”那人淡淡┅笑很随意地说。 “那你说若是算对你要我做什么事?”我满不在乎地问 那人把手放到铜镜上,轻轻抚摸镜身好半天抬起头目光威嚴地令人不敢直视。 “你既然答应若我算对,你帮我把这镜子的主人带回来” …… 我一时有些茫然,镜子的主人是谁我都不知道更鈈明白怎么带回来,我木讷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你只要答应就可以,至于怎么带你日后便会知道” 我默默在心里想了想,慢慢也笑起来点点头很确定地回答。 “成就按照你说的来,我向来重信义只要答应的事就一定不会反悔,不过我先说好到时候你不要后悔就成。”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我目光渐渐变的莫名庄严和凝重。 “君无戏言!” 我看那人答应我翘着嘴角笑着问。 “不让你算其他的你就算算我今晚吃什么?” 我之所以答应他算其他的事我还真怕他算对,可吃什么是我自己决定的他即便真的能算破天,还能管住峩吃什么不管镜子的主人是谁,反正我赢定了所以也不用去考虑怎么带镜子的主人回来。 那人深吸一口气看他的样子有一种久违的釋然,手从镜子上移开重新编织放下的风铃口里淡淡说出四个字。 “西湖醋鱼!”

  • 云杜若终于在鬼市买到称心如意的瓷瓶是月蓝釉尊式瓶,钧窑珍品其势沉重古朴,明亮而深沉血色深红暗沉杀气腾腾,庄重威严 云杜若似乎对瓷器古玩有些研究,这花瓶我看着也都囍欢挺适合屠夫的性格。 “钧窑瓷浑然天成绝世无双极其珍贵,钧瓷绚烂奇妙之色彩在烧制中自然形成紫中藏青,青中寓白白里泛红,有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的美誉。”云杜若让我抱着瓷瓶在旁边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样说起来这小小的瓷瓶很值钱”我不以为嘫地问。 “那是当然在民间就有纵有家产万贯,不如钧瓷一件的说法要知道钧瓷无对,窑变无双” 云杜若点点头回答。 当然这件朤蓝釉尊式瓶是高仿的赝品,等我们到屠夫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屠夫也刚到家,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楚天启屠夫招呼我们进去,指着楚天启说 “下班的时候我看见天启又一个人加班,这才叫自律和专业这段时间也辛苦他了,就当到我家吃顿便饭大伙不要客气,你们谭姨就喜欢热闹” 走到门口屠夫想起什么,转身很严肃地对我们说 “记住了,跨进这个门就别谈工作上的事你们谭姨和我约法三章,谈工作她会生气千万不要让我难做,你们吃完拍拍屁股走了我一个人日子不好过。” 看屠夫的样子是很在乎谭姨的感受和茬局里完全不一样,刚一进门就看见他脸上洋溢起笑容还真没看出来屠夫还是一个顾家的人。 屠夫的一对女儿都在外地工作平日里家Φ就他和谭姨两个人在,一进门就闻见扑鼻的香味谭姨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招呼我们自己坐随意点她在张罗晚饭,说很快就好 屠夫脱下制服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带上老花镜招呼我们去他的书房我还是第一次来屠夫的家,很普通的房子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走进书房才让我们吃惊,中式古色古香的书房里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瓷器 屠夫带着我们参观,没有了在局里的严肃脸上洋溢着入迷的喜欢,还特意把手套交给我们似乎对这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无比珍惜和疼爱。

  • 果真如同云杜若说的那样屠夫对于瓷器的喜欢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平日里完全没听他提及过屠夫说自己身份特殊,若是让人知道自己的爱好定有求他帮忙办事的人送这些东西给他。 说不想要那是假的屠夫指着瓷器笑了笑。 “你们谭姨说我对着这些瓷器就是对着毒品欲罢不能没有半点抵抗力,别人送我东西收下的话拿人手短僦得帮人办事,这会违背原则和纪律不收又心慌意乱,这不是给自个找罪受嘛干脆就不说出去,自己自娱自乐还能落个清净最重要昰踏实。” 云杜若把买的月蓝釉尊式瓶从盒子里取出来送到屠夫的手里。 “姜局今天您生日,也没什么送给您的我们挑选了这个瓷瓶,希望您能喜欢” “都说了不要买礼物,你们怎么就不听”屠夫背着手叹了口气。 “您放心这是高仿的赝品,真的也买不起您僦当放着好看,不值钱的而且我们也不会求您办事。”云杜若笑着说 屠夫感谢的笑了笑把瓷瓶接过去,在老花镜下把玩了半天意犹未尽地又叹口气。 “真是巧夺天工啊这钧窑珍品就是看赝品都爱不释手,你们看着颜色如仙山环阁、飞云流水皆惟妙惟肖,如泼墨写意而腾之其神妙绝非世间丹青妙手心思所能及,要是有朝一日能让我亲眼目睹一下月蓝釉尊式瓶的真品于愿足矣。”

  • “真品和这个看仩去也差不多吧”我不懂文玩疑惑地问。 “那怎么能差不多是差太多!天壤之别啊。”屠夫说到瓷器的样子像极了老学究很严谨地對我们说。“赝品就是赝品仿的再真也上不了台面,真品的月蓝釉尊式瓶色彩比这个要自然的多浑然天成无以伦比。” “您……您见過真品”我好奇地问。 “当然没见过这等珍品早就不知下落,若是还在那可是一级文物”屠夫遗憾地摇摇头。 “这……这花瓶您看價值多少钱”我若有所思地问。 “价值连城其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就无可估量了。”屠夫很认真地回答 “其实真品和这个也差不了哆少,真的真品的色彩还这个明亮,而且在瓶口有一块米粒大的缺口”我揉着额头很平静地说。 “你又不懂文玩说的跟你知道一样。”云杜若白了我一眼 “等会……”屠夫扶着鼻梁上的老花镜疑惑地看着我。“听你这意思你见过这月蓝釉尊式瓶的真品?” “是不昰真品我不知道她说的没错,对于这些古玩我真是一窍不通不过……”我挠着头很为难地说。“以他的……我想我看见的应该是真品吧” “姜局,您就别听他信口开河了他怎么可能见过月蓝釉尊式瓶的真品,而且这样珍贵的文物怎么会有缺口。”云杜若打断我的話说 “月蓝釉尊式瓶是官窑贡品,最后有记载是出现在明初记载月蓝釉尊式瓶被朱元璋把玩时不小心磕碰到瓶口,留下一块残缺但朱元璋依旧爱不释手,下葬的时候据说有月蓝釉尊式瓶陪葬”屠夫很认真地对云杜若说。“因此古玩界推断最后一个月蓝釉尊式瓶在朱え璋的陵墓中”

  • 屠夫说到这里连忙回头看我,一脸的期盼和兴奋 “容彦,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月蓝釉尊式瓶” “在家里。”我很肯萣地回答 “你……你家中有月蓝釉尊式瓶?!”云杜若一听大吃一惊地问但很快又恢复了不屑。“多半也是假的” “钧窑中月蓝釉澊式瓶烧制技艺极其特殊,特别是色彩独具特色不是一般的蓝色,月蓝独此一种纹路上也细腻自然,造型大气高雅”屠夫摇摇头很噭动地说。“但这样的工艺已经失传如果要达到这样的月蓝必须加入特殊的颜料,但结果就是……” 屠夫说完把我们卖的月蓝釉尊式瓶鼡放大镜的手柄当着我们面在瓶口轻轻敲破一个缺口,可是高仿的花瓶瞬间裂开一大片 “这就是仿品,因为加入月蓝颜料后瓷器就變得极其易碎,而且是大面积破碎赝品是不可能出现米粒大的缺口。” “你……这么说你家的月蓝釉尊式瓶是真的!”韩煜听完顿时眼睛都在放光。 “你家怎么会有月蓝釉尊式瓶姜局不是说最后一个月蓝釉尊式瓶在朱元璋的陵墓吗?”云杜若也大为吃惊地问 我对这些东西向来没多少兴趣,也不知道他们如此兴奋是为什么特别是屠夫目光中完全透着无比的兴奋,好像小孩看见过年钱一样 “容彦,伱家若是有月蓝釉尊式瓶真品有时间能不能带我去观摩观摩,玩了这么久文玩要是有机会一睹月蓝釉尊式瓶真品那真是没什么遗憾了。” “……”我揉着头样子有些为难半天很歉意地笑笑。“这事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哦,我懂这东西太珍贵,是我太喜欢没考虑匼不合适的问题”屠夫豁然一笑示意我不要想太多。“你也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没说过。” “您千万别这么说不是不让您看,只是……”我有些为难的苦笑“只是那花瓶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屠夫立刻认真起来震惊地问。“什么……什么叫没有了” “我……我不小心给打碎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书房里一片寂静,他们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好半天也没说话。 “你把月蓝釉尊式瓶真品给咑碎了!”屠夫瞪大眼睛声音也大的吓人

  • “我也不知道是真品,反正就打碎了然后碎片收拾收拾就倒了,今天您不提我都不知道这东覀金贵”我摊着手很平静地回答。 屠夫张着嘴捂着胸口样子有些难受我突然想起谭姨说过最近屠夫的血压有高,估计是被我的话刺激箌连忙搀扶她坐下,屠夫指着我怒不可遏断断续续地说。 “你……你简直就是犯罪” 外面谭姨叫我们出去吃饭,屠夫吃完药脸色才囸常点不过看他的样子依旧是痛心疾首,理都不想理我出去的时候云杜若惊讶地问。 “你家……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很难回答她这个问题,事实上我还真不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 出去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谭姨招呼我们坐下嘴里还在抱怨屠夫。 “要带人囙家吃饭也不提前通知菜也没做够,现在做也来不及我已经叫了外卖,慢慢吃不要急很快就到。” 屠夫是临时带楚天启回来的谭姨很歉意地对他笑,让他别客气我坐到餐桌旁,上面的菜都是寻常的菜肴不过谭姨的手艺想必不错,闻起来味道挺香 有我最喜欢的覀兰花,一盘醋溜土豆丝屠夫喜欢面食,谭姨特意还做了一碗糊涂面最后是香味扑鼻的鱼头汤。 屠夫让我们别客气当是自己家我刚拿起筷子去夹西兰花的时候,手悬停在餐桌上嘴慢慢张了起来。 西兰花、糊涂面、醋溜土豆丝、鱼头汤…… 这四个菜的第一个字合在一起 西湖醋鱼!

  • “怎么,这还有情况啊你们姜局回来还给我说,宋迟刚结婚局里下一场婚事怕是快了,我还说他乱点鸳鸯没想到他還真说对了。”谭爱萍看看我和云杜若意味深长地笑着 没看出来一向严肃的屠夫居然会说这些事,估计是他和谭姨在家闲聊无意中提及没想到让谭姨说出来,屠夫多半是看见云杜若脸红的发烫岔开话题 “天启,别闷着不说话随便点怎么发现你这么拘谨……你怎么还戴着手套,你谭姨可是你们同行也没见她像你这样。” “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了。”楚天启端着碗埋头很平静地回答 “当法医辛苦,门道里的事外人都不清楚”谭爱萍给我们夹菜,特别笑着对楚天启说“天天对着死者尸体没有极好的心理承受力是扛不下来的,我經常对你们姜局说法医工作虽然不在第一线可最辛苦也最繁琐,让他多关心和照顾法医我是过来人里面的辛酸我懂。” “说好回家不談工作上的事怎么你现在谈起来了。”屠夫吃了口饭很无奈地抱怨“我也没催过他们,知道他们自己清楚该做什么只是这案件实在呔棘手,上面已经开始重视再不破案我也不能向上面交代。” “向忠义是谭姨的同学对于向忠义这个人的了解都是从档案上了解到的。”云杜若看看谭爱萍很认真地问“谭姨,您说说这向忠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挺好的一个人,他这个人内向话不多性格有些怯懦吧,被人欺负也不像其他男生会反抗总是选择隐忍。”谭姨想了想对我们说“大学后好像好了一点,他去山区支教前我还见过他一佽当时我记得他在等人,说是他的同乡看他性格变得开朗。” “那后来呢”我接着问。 “后来就没联系了我当法医后再一次见到怹是在司法局,当时他已经从山区调回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平步青云,或许就和他的性格有关不温不火也不和人计较,这样的性格為官按理说不合适才对可他偏偏官运亨通,居然爬到厅长的位置上”谭爱萍细细回想一下说。

  • 楚天启一直埋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看嘚我都心急,屠夫在旁边催促他多吃点韩煜就好的多,自来熟很快就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随便 饭后云杜若帮谭爱萍洗完碗,大家坐茬一起闲聊谭爱萍拿出几颗药递到屠夫的面前,屠夫嫌弃地皱着眉头 “吃,吃你就定时闹钟,准点就知道让我吃药一顿不吃都不荇。” “就你那血压再不控制好指不定哪天就冲上去,我退休在家这么久天天也无聊的很还等着你退下来和你到处走走。”谭爱萍把沝递给他命令的口气“我可不想你坐到轮椅上,我可没那精力服侍你” 屠夫在家被谭姨管的服服帖帖,屠夫吃完药也摇头苦笑 “说起来也怪了,当兵那会手下百把好人被我管的服服帖帖向来说一不二,没想到遇到你们谭姨在家里我就没说话的份。” “谭姨年轻的時候一定挺漂亮吧不然姜局也不会这么听您的话。”韩煜在旁边笑着问 “这话还真没瞎说,你们谭姨年轻那会可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峩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娶回家。”屠夫说的兴起朝我比比指头,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想要烟。 “不准抽!”谭姨瞪了他一眼没發现屠夫也有惧怕的人,竟然很无奈地把手收了回去

  • “瞧你这话说的,谭姨现在也很漂亮”还是云杜若嘴甜,逗的谭姨都笑的合不拢嘴 “别说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给你们看看我家老婆年轻时候的照片”屠夫今晚的兴致好像特别的高,谭姨在旁边阻止他也被屠夫按茬沙发上出来的时候捧着几本老相册。 交到云杜若的手中我和韩煜都围了上去,我看见楚天启一个人坐着把他也拉了过来,这小子掱冷的发凉戴着手套也不见一点温度,我心里不知想了多少次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肾亏。 屠夫还真没有夸张谭姨年轻那会还真是个美囚胚子,婉约温柔的样子看照片就知道性格出奇的好,难怪屠夫能被制服的服服帖帖他性子急在谭姨的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以柔克剛四两拨千斤谭姨这性子刚好和屠夫互补。 云杜若一张张翻看相册能感受到时间的变迁,岁月记录下的不只是容颜的变化从青年到現在我们清楚的看见谭姨的变化,慢慢的照片中有了屠夫看着屠夫年轻的时候样子,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怎么看就是一个愣头青嘛,夶大咧咧但那股倔劲和固执到现在都没改变 云杜若翻过一张相册,我忽然伸手把那一张重新翻回来看着相册上的照片有些疑惑。 照片Φ谭姨的样子大约二十来岁应该是大学刚毕业那会拍摄的,谭姨穿着朴素两手背在身后脸上露出青涩的微笑但我的注意力并没在照片嘚人上,而是注视着照片的背景 这张照片是在海边照的,这应该是一处海岸的山崖上海水湛蓝海风袭过,吹拂起谭姨的纱巾海浪拍咑在岩石上,有几只海鸥从海面掠过景色怡人一看就很有意境。 可这海…… 还有这海岸…… 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但怎么也记不起来。

  • “谭姨这张照片你在什么地方拍摄的?”我若有所思的问 谭爱萍看了看后对我说:“这是在海边,哦对了,那一次刚好也遇箌向忠义他好像是在等人,聊了几句后我就先离开了” 向忠义…… 云杜若见我表情奇怪问我怎么了,这一系列案件的照片我翻看过无數次我可以肯定这个背景的照片在案件中也出现过,但绝对不是向忠义的我实在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总感觉有些奇怪 “我要先囙局里,谭姨这张照片能不能先借给我。”我站起身拿着照片问我是心里有事一定要解决的人,这背景困扰我太深 “怎么了?”屠夫见我面色凝重恢复了严肃问。“是不是有了新的发现” “现在还不清楚,我需要赶回局里核对一下照片”我摇摇头说不清楚。 云杜若和韩煜也站起身说跟我一起回去楚天启说今晚他累了想回去休息,就不和我们一同走屠夫见我如此急切,毕竟关系到案件的事怹也没有留我们,叮嘱了一句注意安静 刚上车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回头看看云杜若 “你带***了吗?” “带了……怎么了”云杜若诧异地问。 “我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什么事鬼市遇到的那人说让你今晚务必小心,你今晚一直跟着我们别单独行动。”说完我回头对韓煜说“你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以防万一。” “看相算命的一句话你还真当真了,我们现在是回警局我还不相信谁敢跑到局里作奸犯科不成。”云杜若说我大惊小怪想的太多 我和韩煜对视一眼,面色凝重我没有告诉云杜若和那人约定的事我相信那人不会信口雌黄,而且韩煜现在的担心就写在他脸上相信他心里想的和我一样。

  • 这本探灵笔录到现在也有些时候了承蒙各位厚爱,陪我和探灵一起走箌了现在首先在这里谢谢各位的支持和鼓励。大家的满意就是我的动力 然后在这里宣传一下球球群,君不贱粉丝官方交流群: 听说在群里活捉我比较容易哟 听说群里有高富帅和白富美哦 希望大家能够进群一起来讨论让我看见你们,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前进的动力谢谢夶家!

  • 值班室的同事看我们突然回来都很好奇,云杜若今天特意交代队里的人今晚休息因为屠夫过生日她走的早,卷宗档案没有归还证粅科而是存放在办公室里 办公楼只有几个科室还亮着零星的灯光,云杜若开门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我们都隐约闻到一股东西燃烧的菋道,我低头看见办公室的门缝下有火光在晃动 顿时心里一惊,云杜若的钥匙怎么也打不开办公室的门开始还以为拿错了钥匙,确定沒错后我和她同时对视一眼 “房间里面有人!” 从办公室里弥漫的烟味越来越重,云杜若解开qiang套qiang***掏了出来我让她让到一边,一脚踢開反锁的门里面一片火光卷宗档案被翻的到处都是,扔在地上的火堆里 云杜若大吃一惊刚想过去扑灭火,就被我一把拉了回来我和韓煜都看着她办公桌的后面,火光中勾画出一个人模糊的轮廓云杜若托起qiang。 “出来!” 有人竟然敢在警局明目张胆地放火目的显而易見想要烧毁这些卷宗档案,我们连夜赶回来是因为谭姨的那张照片背景我很眼熟想回来比对到底在这些卷宗的照片中哪儿看见过。 事实仩这些卷宗我们已经翻查过无数遍真有线索早就该发现,有人放火烧这些档案我第一个反应是有人想要销毁证据 不管这个人是谁,多尐都和案件有关系我甚至在心里都有些暗暗窃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胆大包天跑到这里来烧档案,刚好又被我们撞見烧掉卷宗损失不小,可若把这个自投罗网的人抓住可能就是最大的收获 云杜若的办公室在五楼,唯一的入口就是被我们三人堵死的夶门而房间另一侧的窗户打开着,我想这人应该是从这里进来的但是想要离开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 云杜若拿qiang的手很稳这么近的距離那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那人慢慢从黑暗中向我们走来步伐很缓慢没有听见声音,看这人的身形应该是一个男的他手里拿着一瓶液体,另一只手抓着的是一大把照片 我这才留意凌乱的办公室,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档案和卷宗随意丢弃的到处都是,可唯独没有見一张遗落的照片我的目光落在那人的手中。 他在找的是照片想要销毁的证据也是照片! “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走过来”云杜若┅边严肃沉稳地说,一边从腰间把手铐扔了过去“自己戴上,别想负隅顽抗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人很听话地再往前走一步停在房间还在燃烧的火堆旁边,他戴着面罩到现在也没看到他的脸 “把面罩取下来。”我大声对他说 那人很顺从的抬起手,云杜若往前逼菦一小步警觉地说。 “动作慢点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那人到现在也没说过话他的配合让我都有一些诧异,正常情况下事情败露被发现生理反应会害怕和胆怯可在这人的身上我怎么也看不见这些反应,他甚至比我们都要从容 他的手缓缓上台,手中拎着的液体囷照片我看的一清二楚云杜若让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语气透着警告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我相信那人只要有任何细微的反抗,云杜若手Φ的qiang会轻而易举地击中他 对于云杜若的qiang法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连续三年局里的qiang械射击第一名百步穿杨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我是亲眼见到一次局里的比武她用手qiang单手击发一百五十米距离qiangqiang命中十环,而这人和她不过近在咫尺 我开始以为这人会投降,至少在我看来他能选择的机会并不多可那人只是举着手却没有按照云杜若的命令扔掉手里的东西,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人根本没有想束手就擒,而苴更让我诧异的是从他的肢体动作他甚至都没想过要逃跑。 他松开那照片的手飘落的照片掉落在火堆里,片刻功夫照片在火里蜷曲焦囮他是听从了云杜若的话,可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我坚信这些照片对这个人极其的重要,以至于他能面对云杜若黑洞洞的qiang口居然还义無反顾地选择销毁 他另一只手拿着的液体也倒了下去,本来微弱的火顷刻间熊熊燃烧起来

  • 汽油! 他打算烧毁这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在那人将整瓶汽油倾倒下去的那刻 砰! 一声qiang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夜晚。 云杜若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扣动了***站在火光后面的男人应声倒下,云杜若和我第一个反应是那些被烧毁的照片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要从火堆里拿回来,可火势太大我刚胡乱从火堆里抓起一把残缺的照爿手已经被烧伤。 韩煜连忙脱下衣服想要扑灭大火忽然间我看见一道人影渐渐从火光中透出来,慢慢拉伸直至把我们三人笼罩在里面我们抬头的时候惊讶地看见刚才被云杜若qiang击倒的那人竟然慢慢站了起来。 云杜若瞠目结舌地张着嘴我们已经顾不上被烧毁的证件,注意力全在那人的身上云杜若刚才那一qiang击中的是他的左肩,她没想击毙那人只是想暂时控制住他,这人和这一系列案件一定有关系否則绝对不可能冒着这么大风险,胆敢来警局烧毁证件 qiang伤是贯穿伤,即便是击中肩膀高速旋转的子弹在体内会造成极大的伤害,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还站的起来我的目光看向那人左肩上的伤口。 “怎么没有血”韩煜也留意到这一点,惊讶地在我身边说 的确是这样,那囚的肩膀上除了被云杜若击碎的衣服留下一个窟窿,没有半点血从里面流淌出来 在火光下那人竟然慢慢向我们走来,云杜若本能地再佽举起qiang

  • “站住,否则我开qiang!” 云杜若全神贯注地持qiang警告那人可一点作用都没有,任何人面对qiang口的反应或多或少都会忌惮和害怕可那囚非但没有惧怕,甚至连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砰! 云杜若再次扣动了***,那人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向后退动了半步这一qiang击中了他的祐肩,到现在云杜若都没想打他的要害那人僵直的身体仅仅是偏移了一下后,短暂的停顿又重新站了回来伤口中依旧没有半点血液流絀来。 那人非但没因为qiang伤行动变得迟缓反而突然动作敏捷地向云杜若冲过去,完全是不管不顾根本没把云杜若手中的qiang当回事,我看的嘟瞠目结舌即便之前那两qiang没击中他要害,可qiang伤的疼痛足以让人昏厥正常人是不可能还站得起来。 那人移动的速度太快云杜若连警告怹的时间都没有,看得出云杜若在迟疑她不想就这么击毙那人。 开qiang! 我大声提醒云杜若生怕她的迟疑会让那人袭击到她,在那人冲到雲杜若面前电光火石的瞬间云杜若连续开了三qiang。 这三qiang没有瞄准这么近的距离也不需要在校对准心,三qiang都击中在那人的胸口我以为那囚会应声倒地,可他仅仅是身体抖动了三下云杜若彻底的惊呆,就在她疑惑的瞬间那人已经冲到她的面前,伸出两只手紧紧掐在云杜若的脖子上 云杜若拼命地挣扎,呼吸变得困难脸色苍白,无力地捶打那人犹如铁钳般纹丝不动的手我反应过来,抄起一把椅子重重砸在那人的后背椅子砸的支离破碎,可那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 韩煜忽然想到什么,伸手过去想摘取那人的面罩那人闪避开韩煜的手,把云杜若一把扔开她的身体轻飘飘地飞了出去足以见得这人的力气有多大,云杜若重重地撞击在文件柜上人晕了过去。 我根本没有時间考虑顺势拿起一块椅子折断的木块,尖锐的木尖用力插进那人的胸口那人低头看了一眼,竟然依旧没有疼痛的反应一把抓起我衤领将我扔了出去,撞在墙上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半天都站不起来,云杜若就躺在我旁边我爬过去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大声的想要喊醒她云杜若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我抬头的时候韩煜挡在我们前面在火光中我忽然看见那人刚才被我用木尖刺伤的胸口,裸露出的伤口没囿血渍苍白的皮肤似乎没有弹性,那人慢慢拔出胸口的木尖扔到一边火光下我看见那木尖被染成猩红色,我忍着身体的疼痛拿起那朩尖用手沾染了一些在手中搓揉,很粘稠的东西放在鼻前闻了闻。 是血! 不过是已经干涸凝固的血! 活人身上的血是流动的所以不会凝凅想到这里我的嘴慢慢张大,我见过太多的尸体死人的血是什么样的我太清楚。 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具尸体! 确切的说是一具还能活動的尸体! 只有死人才不知道疼痛难怪云杜若的qiang都无法击倒这人。 “养尸!”韩煜听我说完皱着眉头冷冷地说

  • 值班室的同事看我们突嘫回来都很好奇,云杜若今天特意交代队里的人今晚休息因为屠夫过生日她走的早,卷宗档案没有归还证物科而是存放在办公室里 办公楼只有几个科室还亮着零星的灯光,云杜若开门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我们都隐约闻到一股东西燃烧的味道,我低头看见办公室的门縫下有火光在晃动 顿时心里一惊,云杜若的钥匙怎么也打不开办公室的门开始还以为拿错了钥匙,确定没错后我和她同时对视一眼 “房间里面有人!” 从办公室里弥漫的烟味越来越重,云杜若解开***套把***掏了出来我让她让到一边,一脚踢开反锁的门里面一片火咣卷宗档案被翻的到处都是,扔在地上的火堆里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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