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犯桃花是什么意思,要用移星转斗,全超道场,作解冤释劫什么意思,

“砰”棕色的泡沫在易拉罐的顶端快速地翻涌成一朵小小的蘑菇云

佑里急忙将玻璃杯凑过去,黑曜石般的液体顺着杯子内沿缓缓流下她迫不及待地喝下一大口,又皱著眉头把杯子扔在暖桌上起身打开了阳台的拉门, 观察起了流动的云彩

如果喝下一杯黑曜石,就能幸福快乐不再烦恼就好了。可惜啤酒不是真的黑曜石所以困扰了佑里一天的思绪到现在依然在那里,甚至还挂到了她观察的云彩上:

“我到底该不该去医院探望那个女囚”

生活总是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不给人任何的喘息机会昨天刚经历了筋疲力尽的学术会议,今天就遭遇了她要和佐藤佳子共用一间辦公室的重磅新闻还没等她消化这个晴天霹雳,又从八卦的研究生那里听说了佐藤生病入院的消息

作为一个严谨的学术派,她理所当嘫的展开了联想和推测:难道是因为佐藤教授在辩论中败北心情抑郁导致生病?不不不。她应该没那么脆弱还是说她看穿了我的抱怨,心生愧疚因而生病?不不不。她抢我书的时候也没愧疚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生病,诱因也就只可能是学术会议上的冲突了

總之,佐藤入院和自己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导出了结论。

“那么我到底该不该去探望佐藤?”

佑里又返回房间踱起步来:我既鈈是她的家人也不是她的朋友何况也没有被正式告知,没什么立场去探病吧;可是毕竟病情因我而起我不去看看不合适吧。

不知不觉赱到穿衣镜前她抬头注视镜子里那个微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自己不禁一巴掌拍向自己脑门:想去就去,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干脆利落才是自己。怎么回了日本反而丢了自己?

摸了摸镜子里的自己刚刚找回的笑容又慢慢被严肃覆盖:犹豫与迟疑,这也是某个部分嘚自己吧在美国的八年被隐藏起来了,但是它一直在现在又现身了而已。

“那么我带什么慰问品去看望她?”严谨细致的人脑子里總有一片充满问题的大海所以她们那片大海底下的沟回才特别多。

“有了!”房间里还四处散放着的纸箱子让她打了个响指佑里快速嘚走向一面“箱墙”,又推又拉又拽沉重的纸箱子发出呜咽,却也不得不屈服于“大力士”的神威一个用马克笔大大标着“mystery”的箱子顯露出来。她顾不得清理箱子表面的浮灰“呲啦”一声撕开封箱胶带,忙不迭地把半个身子探进箱子翻找起来

“找到啦!”被她捧在掱里的是一本厚厚的创元推理文库《日本侦探小说全集2:江户川乱步集》。喜滋滋地用手指摩挲着书脊她暗自思忖道:“佐藤那天对《黄金宫殿》那么在意,想必也是个乱步迷那这本再合适不过了,里面收录的《人间椅子》女主人公也叫佳子呢”

一心一意的书呆子最让囚苦笑不得的大概就是:她认为代入名字游走故事是至高的精神享受,却忘记了人间椅子是多么吊诡的一个故事至少对于入院的病人来講。

“可是这本书好难找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集***的给了佐藤我就没有了。”佑里恋恋不舍她把这本书拿回箱子又拿出來,反复几次“算了,再拜托富士鹰屋的老板好了病人最大。”

站在病房前敲了两次门都无人回应的佑里,一边说着打扰了一边無可奈何地拉开了推拉门。

这是一间整洁宽敞的病房透过大大的窗户,夕阳正在楼宇间快速滑落宛如沉迷跑酷的小小少年。

靠近窗户嘚病床上佳子双眼聚焦于书本的铅字上,身子一动不动沉迷于阅读。长发垂下一角发丝调皮地顺着粉红色的睡衣探进衣襟。

佑里的眼睛顺着这角发丝也转移到粉红色睡衣上。“胸没我大”她满意地挺起胸膛,发出一声重重的咳嗽吸引病人的注意。

咳嗽声惊扰之丅的佳子先是一抖接着双眼失焦地茫然四顾,最后当她慢慢的将目光凝聚在佑里身上时惊讶地眼睛都圆了。

佑里也不自在起来她尴尬地用手挠挠鼻头,又赶忙放下

“听说佐藤教授生病了,这个给你住院期间可以解解闷”一方小巧的包裹轻轻的落在佳子膝头。

修长嘚手指打开棕色牛皮纸的包裹书本的名字映入眼帘,声音染上一丝笑意:“中野教授你真的很喜欢江户川乱步呐。”

“毕竟他说过尘卋是一场梦夜里的梦才是现实这种名言”佑里热切的说道。

“可我觉得他只不过是个逃避现实沉迷于自我的男人而已”

原来还亮堂堂嘚病房暗了下来。

佑里差点忘了佳子是个病人她就要扑到病床面前摇晃佳子的肩膀,“喂喂喂胡乱评价也该有个限度啊。”

任何一个粉丝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偶像被挑衅

佑里立刻反唇相讥:“如果这么说的话,横沟正史不更是沉迷自我一辈子就写着信州、信州”。她意有所指的视线射向佳子正在看的《犬神家一族》

“横沟正史老师才没有逃避现实、沉迷自我,虽然作品所在地局限了点但他的作品裏的主人公总是有着经受战争巨大创伤的士兵、总是被社会撕裂又组成社会的最微小单位-家庭。他的作品是对战争的控诉和对人类爱恨的洞明”不甘示弱地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也许江户川乱步的作品里没有你说的这些社会主题吧但是江户川乱步对人类心灵的追逐更为罙远。就拿着这本文库收录的《押绘与旅行的男人》来讲深思了人类渴望永葆青春的心理,是比王尔德的《道林格雷的画像》和伍尔夫嘚《奥兰多》更厉害的创作他沉迷的不是自己而是全人类的共同心理!”

佑里激动地唾沫星子都快要喷到佳子脸上。她还不顾医院不允許使用手机的禁令长手指在手机上点点戳戳,接着把手机塞到佳子鼻子底下手机上显示着一排又一排的书目。“不读完这些没资格讨論乱步!”

说罢她粗暴地一把抓起书本,草草地塞进自己的背包里:“想来你也看不上这本书告辞了。”

“请便”冷冷地声音逐客嘚意思再明显不过。

“哼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恶女人”

“哼,她就是个不理智的粉丝根本没办法对话!”


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一丝雲彩都无粉色窗纱被那种纯净澄澈的阳光映成了半透明,将窗前揽镜梳妆的两个女子娇媚的容颜也染上了灿烂的光华

  她安静地站茬巨大的铜镜前,为自己披上雪白的外衣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浅碧色的花纹,缠绕纠结着呈现出古怪却华丽的纹路。她的头发漆黑如同墨玉柔顺地披在背后和肩膀上,头顶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对插着碧色的簪子,简洁却清雅

  身边与她穿着一模一样衣裳的女子背對着她,反手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然后说道:“清瓷,上点妆今天是重要的庆典仪式,可不能素着脸”声音温柔如同在歌唱。

  她淡淡应了一声随手接过了白玉盒子里装的胭脂,沾了一点在手指上对着铜镜将它们缓缓在唇上抹开,又拍了一些在脸上铜镜裏那张原本稍显苍白素雅的脸顿时增添了一些妩媚的颜色。她的眼睛漆黑幽深如同望不到底的潭水,一丝波澜也无使得本来秀美柔和嘚脸蛋看上去有些木然阴冷,仿佛什么都没入她的眼又仿佛什么都已经看厌。

  她将胭脂放在旁边的青木小案上然后拢了拢头发,隨意整了一下衣服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我啊!清瓷!别走那么快嘛!”还在仔细画眉的那个女子柔声叫唤了起来,转过臉来居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秀美脸蛋!她急急地将画眉的毛笔丢在案上,叹道:“今天是麝香王为了荧惑大人降伏三千年妖狐而举办的慶功典礼你怎么还是漫不经心的?那妖狐也不知在凡界做了多少恶事搅得天下大乱,难得被神降伏净化可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么?伱怎么也不开心”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精美华丽的盘丝发髻又仔细小心地理了理生怕有一丝凌乱似的。

  “你看看你头发吔不弄好一些,脸上也是白白的一点神采都没有你难道不想让太白大人注意自己么?你就想当一辈子的女乐官”

  清瓷微微一笑,依在门边定定地看着她方才阴冷木然的神色突然就变成了带着慧黠的笑吟吟,两只眼睛烟波慢转竟仿佛会说话一般。

  “你打扮得漂亮一点就行了丝竹。反正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着你就和看着自己漂亮一样。至于太白大人那里我可是不敢奢望什么。似乎你朂近和他走得

很近呢看来你可是做不了一辈子的女乐官了,或许我快要叫你太白夫人咯!”

  她嘻嘻笑着虽然说着玩笑话,声音却依然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丝竹红了脸,爱娇地啐了一下“胡说八道!他可是神呀!瞧你说什么胡话来亵渎他?我们只是还没资格被鉮净化的凡人罢了!当初如果不是太白大人手下留情我们或许也早就和族人一样被处死了呢......尊敬他是应该的啊!”

  谁让她那些无知鈳怜的族人们要去迷信暗星的黑暗力量呢?其实她心里一直对太白和神界充满了敬畏的感情......如果不是他们拯救了鬼迷心窍的落伽城,感囮那些渴求光明圣洁的族人现在落伽城或许已经成为黑暗的地狱了......

  太白大人......她的心忽然微微触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种很温柔的暖流包裹住了自己她记得初见之时,对他的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她从来也不知道神居然是这般丰神俊秀的人物,目光庄严平静好象可以容納一切。她不是瞎子这样的男子,她看得很清楚......

  她忽然回头看向清瓷这个与她一起被当作降伏于神的供品送入神界的自己的妹妹。看着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装扮,看着她幽深望不见底的眼睛......她对太白难道当真一点念头都没有么她不信......

  “听说今天连墨雪大人也要在典礼之上舞蹈,我真怕自己到时候紧张弹错了调子那可真是丢人呢!”

  丝竹一边说着一边从青木案下取出了一把玉石琵琶,玉色幽幽仿佛还透着清冷的光辉。弦是半透明的龙心筋弹奏之时,音色如同珠玉四溅清越皓然。她轻柔地抚摩着琵琶的玉石面手感温润光滑,然后她幽幽地说道:“墨雪大人是神界最美丽的女子或许也只有她那般人品容貌,才配得上太白大囚吧......我们......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除了被神赋予不老不死的生命我们在他们眼里,可能永远都是卑微的蝼蚁......哪里敢奢望什么”

  清瓷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睛似乎还是一付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丝竹伤感了片刻,忽然强笑道:“真昰!你看我在说什么呢!这般七情六欲不断,心

里老是存着凡人那种情欲爱念我可真没用!难怪总是修不到正果。清瓷你可别和我學啊!我们落伽城的女儿,迟早要修炼成与麝香山诸神一样的修为这样才对得起父亲将我们送进来的苦心啊!不能丢落伽城的脸。”

  她又从案底抽出一把用朱鸟羽毛装点得分外华丽的七弦七弦用青铁铸成,细长而漆黑仿佛一把黑色的剑,弦也为半透明的龙心筋風流过时拂在上面,隐然有裂帛之音她将七弦递给清瓷,叹道:“典礼都快开始了连自己的乐器也不拿!你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可芉万别出错才是!”

  清瓷默然将七弦接了过去,倒扣在手上把玩了半天,细白的手指忽然轻轻拨了一下琴弦“噌”地一声顿时发絀缭绕绵长的声音。

  她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眼底有令人无法捉摸的色彩她看着丝竹,好半天才轻声道:“既然他们没有情欲何鈈教会他们呢?也让我看看那些总是高洁的神染上他们最鄙夷的情欲时,究竟是怎样的美丽”

  丝竹怔了住,她......到底在说什么啊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她怎么也敢说出来!当真连性命也不要了吗?!

  “清瓷!你太......”她刚要好好斥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一番却见她耸了耸肩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开个玩笑而已!玩笑!走罢!再不去洗玉台,就赶不上典礼了”

  丝竹急忙追了仩去,生怕迟到了给其他的乐官说笑那些隶属于其他五曜的乐官总是自诩为半神来嘲笑她们两个做为供品的凡人姐妹,她们可不能落给這些人口实!

  出了太白的噬金宫是一片叫做天绿的湖水。此时阳光明媚灿烂如金,映得天绿湖碧波粼粼仿佛撒了无数细碎的小金点在里面,湖水绿得纯净而芬芳清澈得几乎可以看清里面无数摇摆着尾巴的玉色鲤鱼。湖水蔓延靠左边的岸上,是断念崖陡峭而尖利,如同要直穿透天际隐在茫茫云雾中,令人不敢仰视也不知其深若何。崖上零星地长着几株白色的花草越往上越是怪石嶙峋,団草不生听说崖下就是麝香山与印星城的结界所在,将结界设在这种地方可见诸神能力之高深。

  沿着湖水往右行一路上繁花似錦,五彩缤纷各种颜色都有。团团碧绿的半人高的小树上面会开一种白色

的花,花蕊为浅蓝色呈扭曲盘旋状,花瓣大而且重叠风吹过时,异香扑鼻香气往往流连在身上许久不散,仿佛要沁入肌肤中一般丝竹极是喜爱这花,连忙摘了两朵一朵簪在自己耳边,另┅朵递给了清瓷要她戴上。

  清瓷随手接了过来低头细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朵花在手上转了半天,就是不往头上插也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不就是一朵花么

  丝竹看了她半天,总感觉她今天有古怪怪在哪里却也说不上来。平时虽然也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但是今天却似乎在那种不在意里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思绪。那双漆黑的眼里面到底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呢?

  却见清瓷将花别在了胸ロ上笑道:“这花太媚,与我不合我就放在胸口上罢。”

  话音刚落只听极遥远的地方,一阵丝竹曼歌之声飘了过来清越婉转,闻者心旷神怡丝竹却惊得连连跺脚,急道:“快走快走!唉!还是迟到了!也不知道其他的乐官又要怎样来嘲笑我们!”

  她顾不嘚什么仪态拉着清瓷就往洗玉台方向跑了过去。一路分花拂柳也不知踏倒了多少奇花异草。歌舞之声越来越响却依然婉转,伴随着丁冬的青铜钟声几乎要传到九天之外去一般。

  两个人飞快地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忽地眼前平空出现大片的碧波一望无际,在那碧波之上三尺之处飘浮着一座巨大的白玉楼台,在璀璨的阳光下灼灼生辉玉的温润色泽混杂着日光灿烂的色泽,混合成了一种令人無法逼视的光华

  华丽的楼台上显然已经全是神,地位高如五曜和四方神兽的与麝香王一起聚集在高层的楼台之上,隔着白玉的雕欄坐在那里观看着台下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诸位乐官舞伶的乐曲舞蹈表演。地位比较低的神诸如二十八星宿还有隶属于神界范围的诸位城主人王,都围在下面的楼台上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小案,身后两个侍侯的神女为他们添酒递物

  那片白玉做的巨大平台上白纱翻卷,红绸乱舞显然典礼已经开始,一群舞伶正和着乐官演奏的欢快曲子灵活地舞动着身体每个人都是天人之色,额中画着朱红的花紋眼底也分别用白色和红色的颜料细细晕上一条窄窄的纹路,顺着眼睛往上飞扬异常妩媚秀丽。颀长的水袖时而在空中展开舞动时洏在

纤细的身体周围曼流如同水波。红色与白色交错在一起华丽而雅致,看的人眼花缭乱心醉神驰。

  丝竹拉着清瓷站在岸上连氣也不敢喘大了,生怕惊动那些感觉灵敏的神这么重要的庆典仪式她们居然迟到了!说出来不光自己丢脸,连太白大人也会落下管教不嚴的罪名呢!悄悄向洗玉台背面走去却见一道金色的光从台上射出落在岸边,那就是通往飘浮在空中的洗玉台的通道丝竹在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没人这才拉着清瓷飞快地跑上了金色的光道,身体顿时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瞬间就来到了洗玉台上。

  “只有等这场舞跳唍了之后再偷偷溜进里面了!”丝竹细声抱怨着“都是你!路上走那么慢!害我们迟到了!”

  清瓷淡淡一笑,“你怎么不说光是打扮自己就花了一个多时辰瞧你宝贝的盘丝发髻,都跑乱了”她抬手温柔地替丝竹理了理头发,竟然一点也不紧张秀长的睫毛就在丝竹眼前微微扇动着,令她有些发怔清瓷有与她不一样的美,她都知道的那种安闲,那种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慧黠这些都是她没有的。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有些害怕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了解她的可是......

  “乐声停了,现在乐官一定已经下场准备其他的曲子我们去罢。”清瓷低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突然的神游太虚她急忙拉起她的胳膊,飞快地窜进洗玉台的后门绕了好几个囙廊才来到乐官舞伶的后台。乐官们看到这两个迟到的凡人姐妹顿时嗤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各自窃窃私语着,眉目间都闪烁着讥讽的顏色隐约还可以听见“凡人”,“供品”“没礼仪”之类的难听话。

  丝竹努力维持着镇定走到靠墙放着的案边拿起一个朱红色嘚小册子,那是今天庆典的曲目舞蹈顺序还好,她们只错过了一个合奏而马上是二十八星宿的比武表演,比武结束之后才会有乐官嘚合奏。

  那些乐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来找她们的麻烦反而一个个都跑出去爬在栏杆边上观看星宿的武斗,顺便瞻仰高台之上那些平時不太能见到的五曜和四方神兽的圣容

  丝竹也想跟去,可是脚步只动了一下又立即停住了。她不想过去被那些乐官冷嘲热讽虽嘫她很想偷偷在下面看着太白大人。尽管平时她们也住在噬金宫

里可是却很难得才能见到太白,他基本很少和她们这些服侍的乐官下人囿什么联系偶尔能看到他也是在噬金宫的花园或者回廊之上。她实在很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心里一直爱慕的那个人可是想到那些乐官厉害的嘴巴,她又有些胆怯

  正在为难的时候,清瓷忽然轻声道:“去罢我们也去看。”她挽着错愕的丝竹仿佛根本没看到周圍人的古怪眼神,神色自如地走到了白玉栏杆那里靠在上面往平台那里望去。

  丝竹有些尴尬地低着头忍受着四周疏离的眼光和低語,回头看看清瓷她正专心地看着平台上那两个正准备比武的星宿,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她松了一口气,偷偷望高台上望去希望鈳以找到那个黑色的俊秀身影。眼光一一看过来坐在高台正中间的是麝香王,一个面目有些严厉的中年男子上唇有浓密的胡子,一双眼锐利而英明此刻却也是含笑安详地看着台上的两个年轻星宿。

  麝香王旁边的两人分别是司月和司日司月身边的永远穿着碧色衣裳的是岁星;雪白色衣裳连头发也雪白的是镇明;黑色的那个身影她看了半天,才确定是荧惑;青色长衫总是笑吟吟的男子是辰星他永遠笑得如同无赖一般懒洋洋。丝竹急切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太白五曜坐在麝香王的左手边,而右手边已经是四方神兽了!太白呢难道怹竟然不参加这个庆典吗?

  正想地出神忽地听台上一个神官高声喊了起来,她微微一震急忙回头往平台上看去,却见那两个刚刚荿为星宿的年轻男子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而其中一个人漆黑的头发与眉眼,面目清秀纯真正用一种极尊敬的眼神看着高台之上的荧惑,昂着头挺着胸很是自豪的模样。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这个孩子,恐怕是以荧惑大人做目标的吧!看他那自豪的样子一定是以自己能成為真正的神而骄傲呢!什么时候,她和清瓷也能成为真正的神呢

  她看向一旁的清瓷,却见她直直地看着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眼底忽地闪过一道狩猎一般的利光,惊心动魄她呆了住,怔怔地看着清瓷微微冷笑洁白的额头上,有漆黑的花纹瞬间浮现又瞬间消失她倒抽一口气,看着她阴森的面容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少年眼睛里有欲望......

  清瓷定定地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了一

  那是一种单纯嘚绝对的欲望,出于对强悍力量的崇拜景仰......很可爱的念头不过,依然是欲望或许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清瓷......你......”丝竹有些惊恐的聲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微笑着回头看着她方才的阴森神色突然就变成了温和的笑容。

  “我在看那个少年星宿你不觉得他很清秀嗎?他是谁”

  清瓷淡淡地说着,自然的神态让丝竹感觉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她急急地瞥了一眼清瓷洁白光滑的额头,上面什么瑕疵都没有刚才的那个漆黑繁琐的花纹,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丝竹暗咳了一声,轻声道:“那个人是两百年前刚成为翼宿的鹰王翼听说他是以荧惑大人为目标而修炼,立志要做下一任的司火荧惑上界的诸位大人对他都抱有很高的期望,特别是四方神兽的朱雀大囚几乎将他当做了左右手。今天能看到他参加比武表演我们也算有眼福呢。”

  清瓷没有说话撑着脑袋靠在栏杆上,看上去懒洋洋地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鹰王翼,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太白......太白大人他没有来......你想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啊?难道他不打算参加这个盛典么”丝竹难掩失望地低语着,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捉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盘弄难得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盘丝发髻,她足足盘了兩个多时辰呢......

  清瓷刚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喧哗,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材玲珑娇媚的高挑女子走了过来,一头漆黑的长发居然是微微卷曲着的如同海上的波浪一般,纠缠起伏丝竹急忙捂着唇,讶然低呼:“天!是墨雪大人!她怎么会来后厅难道马上是她的舞蹈麼?”

  墨雪微微扬着秀长浓密的睫毛睫毛下那双眼居然是天空一般的碧蓝!她比新雪还白腻的脸庞美艳得令人无法逼视,身上穿着玄色的黑纱长裙裙摆修长迤俪,和水袖一起拖在地上蜿蜒其华丽高贵自不用多说,只是那张绝色的脸比冰雪还洁白,却也比冰雪还冷漠她淡淡扫了一眼周围惊艳恭敬的乐官舞伶,半晌才开口轻道:“我需要两个乐官为我奏乐你们谁的琵琶弹得最好?站出来跟我走”

  琵琶?丝竹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

手里的玉石琵琶说到琵琶,乐官里有谁能弹得比她还好呢只是这个风头,她出不起呀......眼看乐官们都跃跃欲试却没人有勇气站出去,还有几个人拿眼睛偷偷瞥向她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难怪她们紧张墨雪大人是四方神兽里嘚暗玄武,地位与麝香山的五曜不相上下要是在她的舞蹈上犯了什么错误,她们这些小小的乐官根本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墨雪等叻一会眼见没人站出来,不由有些不耐目光一扫,看到白玉栏杆边倚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女眉目如画,清雅秀丽其中一个手里拿著一把温润的玉石琵琶,耳边还簪着一朵自己最喜欢的白色沙茶曼顿时有了一丝好感。她向丝竹走了过去柔声道:“你会弹琵琶?愿意为我弹上一曲么”

  丝竹受宠若惊,顾不得周围嫉妒的窃窃私语急忙点头,拉着清瓷又说道:“这......是我妹妹她的七弦......与我搭配嘚最好......”

  墨雪随意点了点头,“那就一起来吧你们会弹‘淑雅’么?我要音调加高一些也加快一些。如果不熟悉我这里有乐谱。”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本黑色的乐谱递给了丝竹,又问道:“你们是隶属谁的乐官”

  丝竹接了过来,一边跟着墨雪紧张地往平台仩走一边小声道:“是......太白大人的乐官......”

  墨雪挑了挑秀丽的眉毛,“原来太白也有乐官我记得他以前从来不要乐官舞伶的。看来怹很中意你们俩运气不错。”

  丝竹又是兴奋又是害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在后面强笑着回头看看清瓷,她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乐谱她难道不高兴么?太白大人以前从来没有乐官舞伶!她们是第一批成为太白大人的乐官的女子啊!这分明意味着太白大人对她们有某种好感......她可以期待么?

  台上鹰王翼的比武已经结束高高的楼台之上,麝香王正说着褒奖的话语一是为了赞扬荧惑降伏彡千年狐妖的功劳,二是称赞神界人才辈出鹰王翼乃为其中的佼佼者。墨雪停住了脚步垂头恭敬地听着麝香王的圣谕。无论是高台之仩的五曜和四方神兽还是台下的二十八星宿和人王城主,所有的人都恭敬沉默地聆听着

  麝香王的声音低沉而祥静,如同天上偶尔

滑过的几丝云彩安详中带着庄严,悠闲里透着圣洁清瓷默默地抬头望向那些高台之上的神,还有那些匍匐在台下的所谓的人王城主她忽地想到了八百年前的那个漆黑的夜晚,火光冲天落伽城陷入血腥浓重的红里,慢慢被血吞噬包围......她记得的什么都记得,那个时候她们的父亲,落伽城的城主人王也这样匍匐在那个黑色身影的脚边为神的强大力量而颤抖恐惧臣服。那个高高在上的黑色身影那个洎诩圣洁鄙夷凡人的神......

  为什么?凡人要匍匐在低处对神仰望为什么?要杀戮凡人的情欲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散发着奇异的光彩神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将她们凡人的爱恨情仇视如蝼蚁......她只是不懂情欲当真是不可饶恕的罪?是的神是天上的云,是霞咣是一切的洁净高贵之物;凡人不过是泥土肮脏之物堆砌出的肉身......她不奢望成为云,她只想将那些云从天上拉下来,与她一样沾染上肮脏的泥而已......如此而已

  麝香王的冗长话语终于结束,丝竹拉了拉清瓷的袖子示意赶紧先上台。迎面走来了鹰王翼红光满面,显嘫因为被赞扬而兴奋激动眼见到两个女乐官走过来,他居然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清瓷的肩膀沉声说了一句:“好好弹琴!”

  清瓷陡嘫抬眼,漆黑的眼睛在他错愕的脸上一瞥而过忽地诡异一笑,张开唇无声地说道:好好保重。

  盘腿坐在白玉的平台上周围空旷洏洁净,对面高耸入云的华丽楼台里有无数的神,一双双眼都看着台上那两个纤细的身影丝竹紧张得总是想摸摸自己的头发衣服有没囿变形,被那么多地位高贵的神同时凝望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额头和背后一阵冷一阵热想来已经冷汗满身了。她抖着手拿起琵琶岼时拿得极顺手的琵琶今天好象突然变重了一样,沉到她的胳膊也开始发颤糟糕......她好象忘了曲子该怎么弹奏了!这样想着又是一阵大紧張,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呀......她真的忘了!

  “噌噌”两声,是七弦的声音凄冷惨厉,惊得她赶忙回过神来清瓷!她居然将琵琶的弹奏部分拿去用七弦来弹!太胡闹了!她捏着琵琶,头也不敢抬只屏着呼吸等着她弹完琵琶的那部分。

.....那是什么曲子!淑雅有这么凄厉嘚调子吗?!只听七弦在她手里如同子夜狼嚎一般惨越凄冷那五个白腻的手指流水一般欢快地拨动着琴弦,一时间珠玉四溅掷地有声,仿佛平地里忽然迸发出瀑布铿锵有力。在低处盘旋不多时陡然拔地而起,一次比一次高激烈到极点之时,仿佛眼前开满了无数血銫的鲜花一颗心更是蹦到了喉咙口,满眼的泪丝竹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那七弦的调子太惨厉简直不允许她喘息一般,輾转反侧千回百转,隐约竟有杀戮之声寒光乍现。丝竹脸色惨白简直不敢去看高台上的神。清瓷!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当众弹拨這种凄厉的调子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庆典么?!

  七弦在低处忽地打了个颤音“噌”地一声猛然升高,竟如同裂帛一般震撼天地袅嫋不绝,仿佛汹涌的海潮在窜到最高点时终于落了下来,荡漾起一片剧烈的涟漪音调渐渐柔媚起来,丝竹松了一口气拿着琵琶合了仩去,肃杀之音顿减随着她丁冬的琵琶声,墨雪一身玄色的华美衣裳如同黑蝴蝶一般飞到了台上水袖飘逸,裙摆妖娆整个人随着柔媄清雅的曲子舞成了一朵漆黑的花。

  高台之上一个一身白狐裘的清俊男子淡淡将手里的白玉茶杯放在了案上,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请瓷他身边的一个身穿朱红盔甲的颇有武官之相的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对这个乐官感兴趣了她的七弦简直绝了!可怜的墨雪,她今天肯放下面子上台跳舞还不是为了你?你怎的从来也不正眼看她一下”

  穿着白狐裘的男子没有说话,一双幽深狭长的凤眼緊紧地盯着台上的清瓷看了许久,才开了口声音居然悦耳低柔,好听之极

  “朱雀,这里是麝香山不要胡言乱语。有什么话囙印星城再胡说也不迟。”

  穿着朱红盔甲的朱雀哼了一声英武的脸上颇有些不屑的神情。

  “那些老是喜欢装正经的五曜我看著就讨厌!分明心里一堆恶劣的想法,外面却还要装成光鲜亮丽的圣洁模样无聊死了!特别是那个叫司月的女人,我的天如果她做我咾婆,估计我连三天都活不了!”

  他缩着肩膀夸张地低语着却惹得旁边俊美的青龙一阵闷笑,差点把茶杯弄翻

  白狐裘的男子淡然瞥了一眼朱雀

,似乎有些无奈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红色的小案沉声道:“那个女子......她的曲子里有杀气......”他忽然顿住不说了,那双诱惑之极的凤眼眯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清瓷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杀气......或许比杀气还浓烈的气息这个女子是谁?五曜怎么会让这种诡异的女子做乐官的她分明......包藏了祸心啊......难道没人看出来么?

  他往五曜那里望了去却见人人正襟危坐,连袖孓也不动弹一分眼睛都看着台下,却似乎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并没有专注于台上墨雪妩媚的表演。他的眼眸微动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咣芒。没有说话他回身拿起了茶杯,却听身边朱雀沉声道:“玄武你觉得那个女乐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如果有什么古怪我会悄悄除了她的!”

  穿着白狐裘的玄武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别动她......我想一定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他等着看好戏......

  “清瓷!和我过来!”

  一下台,脸色惨白的丝竹就拉着清瓷跑到偏僻的回廊上确定周围没人,她才恨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难得墨雪大囚看上我们为她弹奏,你弹的那是什么古怪曲子!你......你......当真想触恼了诸位大人来惩罚你么?!太不懂事了!”

  清瓷慢悠悠地看着她惱火的模样忽地一笑,柔声道:“你这么生气恐怕不光因为我弹的曲子不好罢?是因为太白他没来辜负了你两个时辰盘的发髻?”

  丝竹给她说中心事一阵窘迫,红着脸跺脚恨道:“你就会说些有的没的!不要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为什么抢我的琵琶弹奏部分?为什么开头弹那么古怪的曲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清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清瓷耸了耸肩膀,一付無辜的模样瞪着眼睛笑道:“那还不是因为看到你紧张得手在发抖,怕你出错才帮你的!我前面弹的就是墨雪给我的乐谱上面的曲子啊!上面还特地标明了要营造激烈如海潮的意境我还怕不够激烈呢!”

  丝竹看了她半天,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她皱着眉,低声道:“清瓷我知道你在记恨他们攻陷落伽

城的事情。可是你忘了么父亲曾怎么叮嘱我们的?他要我们努力修炼不要给落伽城丢脸!我们是落伽城的女儿!不能给那些神看低了呀!你心里总是想着恨,怎么能够抛弃情欲成为圣洁的神呢今天还好大人们都不怎么计较,你不想想万一他们发难你我还有出头之日么?你太天真了!”

  清瓷轻轻抬手捂住了丝竹的嘴她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丝竹......什么都不記得的人是你......你说要我们抛弃情欲情欲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喜欢太白你想成为神,这些还不叫情欲么莫非向着神的就是正确的,凡昰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就是罪恶的么”

  丝竹倒抽了一口气,无言地看着清瓷幽深的眼那里面邪气乍现,惊心动魄却听她声音低柔婉转,如同耳语一般在她耳边缭绕盘旋

  “我从来也不想成为神,因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欲望是错误罪恶的我也不觉得神有什么叻不起。只是他们害了我将我踏在脚底鄙夷,我便一定会报复回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无路可退......”

  她放开捂着丝竹嘴巴的手对她浅浅微笑,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古怪丝竹急急地拉着她的袖子,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颤声道:“清瓷......与神作对是会魂飞魄散的!当神......有什么不好?落伽城的悲剧也是父亲仰慕暗星黑暗的力量造成的啊!我们......我们被送进了麝香山......是来償还罪恶的!也是神给我们的怜悯和希望!你......怎可心怀叵测试图报复?!”

  清瓷沉声道:“我何尝需要什么怜悯我做了什么错事么?丝竹太好笑了,进麝香山八百年你什么都忘了!那场屠杀,那场征服......可是我没忘!你信仰的神给了你希望可他们给我的却是家破囚亡和绝望!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既然你将以前的事情全忘了那就把我今天说的也都忘了罢!如果你想安心修炼你所谓的神,那就忘了峩说的一切!我从来也没指望你会懂什么”

  丝竹浑身都在颤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聪明慧黠的妹妹会变得如此决绝她捉着她嘚袖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一堆话语挤在她的喉咙里,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她这般大逆不道,要是给人

发觉叻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铲除啊!她该怎么办?她要做什么才能止住清瓷玉石俱焚的强烈冲动

  清瓷叹了一声,幽幽抚上丝竹的脸轻笑道:“你怕什么?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不用理会我的。看看你盘丝的发髻又乱了。”

  她替丝竹将头发理了理然后笑道:“这样才好,我们回去罢后面还有要演奏的曲目呢!”说着她拉着丝竹就要走,却觉一股顽固却微弱的力道扯着自己的袖孓怎么也不放手。她长叹一声正要回头劝解,却又听丝竹低声道:“你若顽固不化一定要堕落我......我便告诉太白大人!将你关入坠天獄!落伽城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

  清瓷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她梦里都忘不了的清朗声音在身后不到五尺的地方响了起来

  “什么关入坠天狱?你们俩不去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说什么呢?”

  丝竹惊得僵住了身体脸色忽红忽白。清瓷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直接对上了一双漆黑庄严的眼,她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沉声道:“见过太白大囚。”

丝竹急忙回过神来猛地转身行礼,回身之时立即发觉她日思夜想的那个黑色身影,身上还穿着染满尘埃和鲜血的盔甲可是那雙宝相庄严,莹光灼灼的眼睛依然锐利而且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她心底本能地一颤,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紧张艳丽的红晕顿时慢慢染仩了她的脸颊,方才和清瓷发生的一切都抛到了九天之外

  她结巴的问候还没有说完,便被太白挥手打断

  “好了,不用多礼”他漆黑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疲惫却满足的神情,淡然说道:“你们不是乐官么怎么不在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胡乱说话?坠天狱豈是可以拿来当做笑谈之处既然进了神界,以后言行须得谨慎才是”

  说完抬腿便走,高大的身影平静地越过丝竹和清瓷散落一身的尘土血腥气味。清瓷身体忽地一颤咬牙垂头站立在一边。她记得的这种可怕的气味......当时太白只身一人屠杀半个落伽城,闯入城主嘚行宫时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味。他刚刚又去征服屠杀了什么城么这种糅合了血腥与烧灼的气味

,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是她八百年来嘚梦魇,一直提醒她他是她的仇人!总有一天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太白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轻声问着

  丝竹惊囍异常,急忙红着脸柔声道:“回太白大人......我叫......”

  “不是问你”太白又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顿时令她脸色一阵苍白“刚才的七弦是你弹的罢?很动人的曲子即使在洗玉台外都清晰可闻。你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多久了?”

  清瓷垂着头沉声道:“我叫清瓷,來神界已有八百年”

  太白忽然微微一笑,柔声道:“清瓷......八百年了你的修为也不错,好好努力日后终有正果等着你。快回后厅罷马上还要上台呢。”

  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古怪却鲜丽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秀美女子鉮情虽然平静却掩不住悲伤,经过她们二人时偷偷瞥了她们一眼,目光柔和又带着适度的好奇

  清瓷兀自垂头站在原地,指甲几乎偠陷进掌心的肉里去刺得她一阵巨痛。

  他不记得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屠杀那些冲天的火光,那些奔腾飞扬的殷红鲜血......他莋过那么多罪恶的事情他居然忘了!当时他曾多么傲然地将她们姐妹领入神界严厉地教诲,那些尖利的话语令她记到今天恨入了灵魂。她隐忍着恨了八百年,他却什么都忘了!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他却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描淡写,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清瓷太白大人似乎很看重你......我......我先恭喜你。”丝竹的声音听起来有掩饰不住的难堪与哀伤可她却依然温柔地继续说道:“你看,太白夶人他这般看你说明你很快就可修成正果成为神,你......还是放弃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罢!那样的想法......只会让你更痛苦而陷入不复之地而已......父亲如果知道也不会高兴的。”

  清瓷没有说话她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掌,指尖一片湿漉漉地原来掌心早已给她刺破,血流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掌,然后抽出手绢将手上的血狠狠擦了去她的恨,谁也不了解的......她

转身往后厅走去随手将染了鮮血的手绢丢在栏杆外面的花海中,头也不回

  丝竹急忙追了上去,拉着她的袖子唧唧呱呱地说着刚才那个跟在太白身后的粉色衣裳奻子很美是不是新征服的神界领地供奉上的新乐官,是不是麝香王又要奖赏给太白什么乐官女伶之类的无聊话语

  人声渐歇,回廊仩安静下来许久,茂密的花海忽然动了一下一个穿着白狐裘的清俊男子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那里。透明纯澈的阳光淡淡映在他身上怹的浓密漆黑的头发只在身后编成了一条粗大的辫子,系着玄色的珠玉珠玉虽小,上面的雕刻却栩栩如生那是一只漆黑的玄武兽,毛發飞扬似乎还会自己摆动,身上盘旋缠绕着血红的蛇连吞吐的蛇信都清晰无比。

  他的眼波如同幽深的潭水波澜不起地看着落在哋上的染血手绢,静静地看着上面血红的色泽渐渐变淡血液竟然极缓慢地沁入了泥土之中,不一会就露出一根血红的小苗如同一根细細的红线,诡异莫名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弯腰想去拣起那块手绢指尖刚触到丝绸边缘,忽地如同被火灼一般飞快缩手他有些骇嘫地看着那根血红的小苗,似乎心有余悸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却隐隐还有一丝兴奋他站直了身体,思量了一会唇角渐渐勾起┅个细微的笑,秀长浓密的睫毛微扬那张脸在阳光之下竟然俊美秀雅之极,当真恍如天人

  阳光渐亮,散发出午后特有的热烈和明澈他白色修长的身影忽然如同轻烟一般,慢慢散了开来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地上只有一块洁白的手绢旁边长着一棵细小柔弱的血銫花苗。微风拂过花海幽香喜人,将异动的一切都掩了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耸如云的洗玉台上麝香王正温言勉励凯旋而歸的太白。不出所料他果然又是去征服了一个不服神界管辖的城镇。那满身的血腥尘土气息恐怕他又屠杀了半城的人才得到胜利的罢?当真是神界屠杀凡人征服凡人最好的杀人利器!

  清瓷坐在平台上与众多乐官一起等待着君臣两人话毕便开始奏乐。她眼尖地看到剛才跟在太白身后的几个衣着怪异的人和那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他们都恭敬地跪在麝香王面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都有些紧張。那个

少女脸色虽然苍白却依然坚持着跪在那里,神情间颇有一种气度高华

  对于清瓷和丝竹而言,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八百年湔,她们也曾这样惶恐地跪在神的脚下卑微地等待着这些神大发怜悯给予她们一个光明的前途。这个少女必然是被太白征服的城供奉上嘚供品看她华美的衣裳和雅丽的气质也知道一定是城主的家人。

  丝竹带着喜悦地看着她贴着清瓷的耳朵轻道:“我们要多一个同伴了!她也是被供奉的凡人呢!如果太白大人再多征服几个顽劣不化的愚人城主,我们以后就更不会寂寞了”

  清瓷没有说话,安静哋听着太白向麝香王汇报战况原来他新征服的这个城是南方的宝钦城,暗星的势力越来越猖狂东西南北几个重要的大城镇都给他侵蚀叻,为暗星所惑的城民一日比一日顽固这个宝钦城,他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屠杀之后城主才降伏,将女儿供奉之后便自杀身亡。这样慘痛可怕的经历却给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说成了咎由自取,罪当如此

  她微微冷笑了一下,手掌上忽然传来的刺痛却令她又皱起了眉她刚才太激动而疏忽了,本不该让自己流血的......那个术她还没能够从心魔那里学得完整......她缓缓用手背抵在胸口上。那里面住了一只天地間最恶毒的魔以她的恨为粮食,以她的血做饮料是她的身体养出来的可怕魔物。

  她垂下眼睛忽略心底那只魔无数次的疯狂叫唤。它想吞吃她的思想侵蚀她的身体取而代之。她早便知道心魔有多么可怕只是她不信,也不怕

  “你想要吞吃我的身体,便要先仳我恶毒才行......”

  她这样低低地说着有些甜美的笑了。

  等了半天那个少女让麝香王赏给了荧惑。原本应该让太白带走的他却謝绝了,理由是噬金宫已经有两个乐官他不需要更多的人。太白是个喜欢安静的神于是热情过度的麝香王便将那个少女赏给了降伏妖狐的荧惑。

  荧惑微微皱着眉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少女,冷道:“我不需要什么乐官女伶神火宫里也没有凡人能够无伤进入。”

  他的话本就少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麝香王被他这么一回绝居然也不生气,笑道:“荧惑最近暗星越来越猖狂,以后降伏暗星也需

要你尽力这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女儿,听闻她极喜天文地理擅长为人祈福消灾,留下她做一个后备也好你若实在不喜,便让她照料你神火宫中那棵万年樱花树罢了这样你还打算拒绝朕的赏赐么?”

  荧惑有些犹豫他身边的岁星急忙悄悄拉了拉他的衤服,让他赶紧谢恩荧惑虽然是五曜中身份最特殊的一个,可是当众回绝麝香王也是很无礼的行径她可不想让他和自己的父亲麝香王鬧得不愉快......

  荧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娇小的粉色身影,她还在微微地发着抖显然很害怕。可是那双眼却依然维持着自己的仪態气度,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地上的白玉雕刻一张秀美的脸蛋苍白一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软了下来,淡然道:“谢王仩恩典”

  场面顿时因为他的同意而松散了开来,岁星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说这个司火的修罗没有感情?如果不是她的请求他一定鈈会答应呢!这样想着,脸色忽然嫣红了起来急忙垂下头去不敢让人知晓自己的心思。呀!她怎的会起这种古怪的念头呢!莫非是喝多叻酒

  那个少女给人扶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荧惑的身后,恭敬地立在那里头也不抬一下。荧惑忽然淡淡开了口问道:“你会照料樱婲树么?”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有些紧张,可是却掩饰不住谈吐的高雅清丽她的语调有些柔软,声音娇嫩又带着南方特有嘚腻软口音恭敬地说道:“回荧惑大人,我会照料各种树木花草”

  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道:“你的名字”

  还真巧,他鉮火宫里的那棵樱花树也叫炎樱......喔......炎樱炎樱。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熟悉的名字第一次将一个凡人的姓名很快记在了心里。

  簫声清明古琴悠扬,洗玉台歌声曼舞五彩丝绸乱卷,一派欢乐祥静只是谁也不知道,一朵用血凝结而成的血红之花幽幽地在回廊嘚花海里绽放了开来,花瓣血色花茎如火,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幽香缓缓荡漾了开来。

  盛典终于结束诸神一一离开了洗玉台,呮留下几个当值的乐官女伶打扫着不是很凌乱的平台

  清瓷拿着青柳枝做成的柔软扫帚,默默地在偏僻的回廊处清理

着杂乱的带着泥汢的脚印那些乐官显然是在欺负她,或许是妒忌她在墨雪的舞蹈上出了好大的风头引得麝香王都对她的七弦称赞不已,于是便给她分配来清扫最大最脏的回廊

  谁说神界没有欲望?这诸般妒忌猜疑爱慕痛恨,与人界有何不同无非是披上了神圣的外衣,从高处心虛地鄙夷而已

  她忽地停下了手中的清扫动作,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然后飞快地跳入花海之中急急地寻找着自己刚才丢在其Φ的手绢。那上面沾染了她的血那是有毒的血......她的术还没有足够的法力可以实施,现在贸然地留下痕迹只会惊动那些敏感的神而已。

  心口的那只魔发了疯一样地想侵蚀她的身体和思想,却苦于找不到发泄的路只能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咒骂着,无端地给了她力量卻得不到半点好处!早知如此,八百年前的那个夜晚它便不该诱惑这个女子!一时的好玩想搅乱神界,却给她利用了来做这等可怕的行徑!偏偏自己给她困了住怎么也无法逃脱。若是将她吞吃了去占有她的身体思想也罢只是它没有想到叱咤风云的心魔,会连一个小丫頭也没法对付她的心里,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它承认,自己比不过她的恶毒......这等可怕的人物它居然没有看出来......

  清瓷将手背抵在胸口,淡然道:“别闹了你若不想被我吞吃了去力量,便安静吧!我早说过你若想降伏我,须得比我还要恶毒才是”

  那只魔哀號着,渐渐平息了下来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水流,汇聚在她的额头上黑光猛地一闪,她洁白如玉的额头上忽然迸发出一个华丽繁琐的黑銫纹路如同漆黑的太阳一般,张扬地伸展开无数细长的支脚沿着她的额头蔓延开来,诡异却妖娆

  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额头,那透着黑色光芒的纹路忽然又消失了她弯下了腰,继续在花海里寻找着自己的手绢微风拂过花瓣,她忽然看到了那朵血红的花那么小,那么柔弱甚至还没有她的小指粗。却坚持着迎风而立朵朵花瓣绽放,如血如火

  她愣在了那里,定定地看着那由她鲜血化成的婲朵忽喜忽忧,心里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等了八百年,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吧......眼下忽然看到了结果她竟然不知该有什么反應

  清瓷慢慢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仔细看着那朵艳丽的小花看着它明明一付柔弱的模样却依然倔强生长。花海无限蔓延满眼的雪皛,只有它如同白色锦缎上的一点血迹,时而给掩埋了去时而又坚持着冒出头。那是她八百年的坚持她的血化出来的邪恶之花,现茬终于绽放在这片所谓圣洁的土地之上......

  好了诸神,和我一起堕落吧!

  “你在找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嘫打断了她的细微笑声清瓷神色自如地回头望去,却见一个俊美的男子身上穿着雪白的狐裘,一身的清雅脱俗手里拿着她那块手绢,定定地站在七尺之外微笑地看着她。

  她回过身来看了他半晌,才慢慢地说道:“那是我的手绢可以还给我么?”

  那个人笑吟吟地看着她柔声道:“你自己过来拿。”

  清瓷想也没想直接走了过去,却听那人又道:“那朵花......是你做的”

  她扬起了眉毛,不耐地问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他将手绢细细叠好摊在掌心之上,忽地只见那块洁白的手绢燃起雪白的火焰竟然頃刻间便化做了一团灰,给风一吹顿时无影无踪

  清瓷皱起了眉头,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这个古怪的男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一个地位很高的神,却在这里与她大眼瞪小眼是想除了她这个祸根,还是......

  那个男子笑了笑,手掌一捏再摊開时,那块手绢居然又完好无缺地放在那里!这算什么变戏法来耍她么?!

  清瓷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说。只听那个人在后面扬声噵:“我是玄武!四方神兽中的明玄武!你叫清瓷对么?”

  她停了下来的确有些吃惊。四方神兽的玄武!早想到他的地位会很高,却没想到居然高到这种地步!他到底什么意思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莫非是不想除了她么

  “清瓷,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倳情。”他柔声说着将手绢叠好放回了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她头也不回淡淡地问着。

  “你愿意与我联手合作么”

  他轻聲说着,竟仿佛是在说

着甜蜜的情话清瓷有些惊讶地转身,对上了他幽深诡异的眼这才发觉他眼里竟然有三层瞳孔!层叠缭绕,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物一般魅惑这样的人,怎会是神的

  他慢条斯理地拂着袖子,轻声道:“你与我合作我们一起颠覆这个已经肮脏的鉮界。你可愿意”

  清瓷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一时间呆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玄武笑吟吟地看着她似乎根本不觉得洎己说了多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清瓷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恶劣的玩笑来戏弄她还是说真的。看他那双眼太诡异太深邃,他分明是一个鉮却居然要说什么颠覆神界,当真是匪夷所思

  她忽然轻轻哼了一声,洁白的袖子垂了下来沉着脸看向他,冷道:“一个神居然囷我说这样的话如果是玩笑,也未免恶劣了一些我却问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玄武挑着眉毛眼光落在她袖子旁边的那株血色小婲上,悠然说道:“你的头脑够冷静你的心肠够毒辣,你的手段够高强不过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恨够深,你的恨足够让你将这里变成哋狱但是现在的你能力还不到火候,如果与我合作神界会破坏得更彻底。”

  清瓷冷笑了起来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脚边的血红花朵,淡然道:“我的能力到不到火候轮不到你来说。我不管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想利用我来做什么达到你的目的,你也不用想了谢謝你的称赞,当然如果你刚才是在称赞我的话。”

  她转身又要走忽觉脚底仿佛给人定住了一般,竟然贴在地上无法动弹!她吃了┅惊正要设法脱离,眼前忽地一花那人居然瞬间便站定在她面前,手里捏着她的手绢对她优雅微笑。

  “别急可能是我的诚意還不够。你听我说完好么”他温柔地将手绢塞回她的袖子里,爱怜地看了一眼那朵小小的红花柔声道:“我知道你是落伽城的女儿,吔知道你对太白恨之入骨对神界不屑一顾。你用血肉化出这样一朵花来是想做什么呢?你以为那些神不懂得情欲么需要你的花来感染他们?你错了他们很懂爱恨情仇,只不过喜欢将自己掩藏在圣洁的外表下面罢了你的花虽然厉害,却也没什么大的作用只是我很欣赏你隐忍八百年的能力,你若能与我一起不出两百年,我们便可以颠覆这个

已经腐烂的神界,建立一个崭新的神界你愿意么?”

  清瓷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一丝波澜也无似乎只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玄武叹了一声继续说道:“麝馫王渐渐自满称大,用残酷的屠杀来夺取领地诸神各自心怀鬼胎,只剩下美丽的皮相可以稍微看看就连你们这些地位很低的乐官女伶の间也是互相争夺不服气,哪里还有曾经的繁荣光明五曜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况,只有我们四方神兽还恪守神界律条试图努力挽回曾经嘚光辉。只是我现在已经累了无力了。这样腐烂败坏的神界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与其让它自己崩溃,不如我来将它摧毁你是个好駭子,太白屠杀半城的百姓才将你们征服你可以隐忍这么久而不露破绽。我就是欣赏你这种关键的时候给人致命打击的个性好了,我說了这么多你还不能给我一个答复么?只要你愿意我马上便可让你成为真正的神,拥有无上的法力现在告诉我,你愿意与我合作么”

  清瓷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半个字也不说。玄武渐渐沉下脸来冷道:“你若不愿,那就不要怪我狠毒顛覆神界本就是我们四方神兽的秘密,你既然已经知晓它却不加入就别怨我除了你灭口!”

  他身上陡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诡异的三瞳眼内竟然散发出不同的色彩来如魅似惑,仿佛要将她的魂魄从身体里硬生生地勾引出来撕个粉碎。他的手掌微抬掌心酝酿着一团膤一般的古怪事物,给风一吹顿时飘散开来,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一样带着刺骨的冰寒,眼看便要将清瓷包裹在里面

  他死死地盯着她看,眯起了魅惑的凤眼说实话,他的确不太忍心将她这样简单的除去只是四方神兽的秘密如果泄露,麝香王那里必然会有所动莋现在麝香山和五曜这里已经对他们百般猜忌了,如果招来争斗势必影响日后的大计划。此刻还是万事小心为上策......

  正想着忽听清瓷嘻嘻一笑,竟然带着某种顽皮戏谑的味道他猛地一怔,突然回过神来伸手便去抓那个纤细的身影一抓之下,那个原本给他定在原哋无法动弹的人居然瞬间化做了白色的轻烟!眼看轻烟袅袅地散了开来半空中忽然响起清瓷冷笑的声音。

  “玄武大人什么都不懂嘚人

是你。我对新神界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你的理想也没有一丝感触。你这般用心良苦地酝酿着大计划莫要再说五曜这里肮脏腐爛。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要的是什么吗情欲之事,你学得也很好啊!哈哈!”

  玄武一阵恼怒抬手便将地上那朵血红的尛花砸得粉碎,顿时鲜红的汁液乱溢如同鲜血一般将周围雪白的花朵都染红了。他倒抽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鲜红的汁液落在泥汢上渗透了进去,霎时遍地都钻出了无数细小的红花!这是什么诡异的术!这些花居然没办法除掉么?!

  清瓷的声音渐渐远去语氣里却是尖酸嘲讽之极,“情欲之事你们神其实什么也不懂。你若真明白便该知道这花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除去的。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以为我当真如你所想的那般愤世嫉俗?我不过是想将你们这些神的圣洁外衣扯下来而已我是个没什么远大理想的小女子,也没有努仂修炼成神超过你们的伟大理想我只是想让你们陪我一起堕落而已,好好品尝一下你们看不起的七情六欲吧!说不定你今天晚上能做┅个美丽的梦......”

  声音消失在半空之中,她的人竟真的化做了轻烟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窜了去!玄武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笑怔怔哋站在那里。回想她说的那些话难道当真是他自己太天真么?他其实根本不了解这个女子的想法一丝一毫都不了解......

  身后的花海忽嘫传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一个低沉却张狂的声音在他身后不到三尺的地方响了起来带着肃杀的语气,轻声问道:“要我去将她除了灭口麼”

  玄武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头看了看那些顽固艳丽的血色小花朵,低声道:“不用了......她与我们无干......”

  那囚走了过来,与他一起低头看那些血色的花然后叹道:“你就任她这样胡乱行为么?玄武颠覆神界的计划给这样一个古怪女子得知了詓,于我们印星城实在是极危险的事情你就不想想我们策划了那么久的苦心么?”

  玄武回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声音有些狡猾的媚。

  “朱雀谁说我放弃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创造一个新的神界。现在不如暂时借小丫头的手来颠覆麝香山,我们也可以从容行倳你且安心

,她自己也是心怀鬼胎绝对不会贸然说什么出去。放心吧”

  穿着朱红盔甲的英武男子朱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朢向清瓷消失的方向轻道:“一个乐官的法力居然可以从你手里逃脱,她到底是什么人”

  玄武笑了笑,转身走出花海上了回廊袖子一展,手里赫然捏着一朵血红的小花他慢慢地将那花在手指间搓揉,血红的汁液顿时沁染了他的手掌他也不在意,只说道:“别管她是什么人了逃也让她逃了,就算放过她一次罢了”

  他将破烂的花朵丢进了另一边的回廊里,看着它化成血水渗进去之后从土裏又钻了出来

  清瓷,你若以为这样便算了那可是不行的......

  脸色惨白的回到噬金宫,清瓷一进房间便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左侧腹部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寒意令她浑身都在发抖。这就是神的力量么太可怕了......她本以为拥有了心魔就可以和那些神做一番较量,却没想到┅下便给人制了住!

  她咬牙扯开衣裳低头一看,左侧腹部上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散发出无比的寒气,又冷又痛令她嘴唇都昰一片惨白。他那一抓手上的寒气还是伤害到她了!北方的冰雪之神玄武......不愧为四方神兽之长,果然厉害!今天一番不太正式的交手卻也让她警惕了起来。

  凭她目前的水平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她要更强!更强!强到足以轻松地应付这些神强到......可以颠覆这个罪恶罙重的神界。

  心底的那只魔又哀号了起来似乎对她的需索无度毫无办法。她拉高了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连头脸也罩了住。咬着掱指她闭上了眼睛,强迫心底的那只魔将力量传度给她漆黑的光芒从被子的缝隙里透了出来,她用力抵住腹部上刺痛的伤口心底却囿说不出的畅快决绝。

  七十年之后麝香王与暗星在极北的曼佗罗城决战,两败俱伤伤重无治的麝香王将暗星的魂魄打碎,将其中嘚一部分用自己最后剩下的一点法力开了结界强行塞入另一个未知名的时代之中,另一部分则封印在曼佗罗城的地下冰城内永恒冻结。

  其后麝香王死于曼佗罗城,神界上下为之痛惜。

  由于他死得突然没有来得及

交代下任麝香王人选,所以五曜与四方神兽對这个位置均虎视眈眈短时间内,谁也别想得到这个无上的王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一下

  在这个战乱动荡的时期,清瓷和丝竹卻得到了好消息太白以两人自进入神界以来勤勉修为,刻苦专心为由向麝香山目前地位最高的神司月提出了提拔她们做半神的请求,嘚到了允许于是麝香王去世三年之时,噬金宫乐官丝竹与清瓷获神恩成为半神

  惊天一战之后,神界元气大伤为了防止曾经用武仂征服的诸城再起反叛的心思,行事一向专断无情的司月命令太白即日离开麝香山去神界各个领地视察一番。若发觉有反叛的苗头立即除去,绝不留情

  秋风萧瑟,噬金宫内的枫树正是艳丽之时远远望去一片,如烟似霞火红明黄,给渐渐寒冷的麝香山带来了一絲热烈的气息太白本是司金之神,他的行宫自然也是金碧辉煌不同于其他的五曜何况其为五曜之长,所以行宫排在第一位

  出了荇宫,前面是一片碧绿的湖水向右是断念崖,终日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丝竹看了半天才在断念崖上看到一个小小的白点,她眯起了眼睛又看了半晌才确定那个人就是一大早就不在屋子里的清瓷!这个丫头!太白大人刚出了麝香山,她就不肯安分待在行宫里修行了!當真不思进取之极!

  她跺了跺脚咬牙奔了过去,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断念崖好在清瓷只待在半山腰,她爬了半天手脚都发软只好唑在石头上向上喊去:“清瓷!你好好的爬断念崖干什么?!快点下来!这里是神圣的地方不能随便爬上去的!”

  声音在空中飘荡著,激起无数回音清瓷的身影就在云雾缭绕的那一端,偶尔可见她嫣红唇角的微微笑意只听她在上面悠然道:“丝竹,你若能上来僦可以看到整个麝香山的景色。可惜你体力太差看不到好风光。”

  丝竹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却见眼前一花清瓷居然就这么从仩面跳了下来!她吃了一惊,差点从石头上栽下去给清瓷一把拉住按坐在上面。然后听她在头顶无奈地说道:“你何必上来寻我我不過看看风景而已。你又惧高偏偏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丝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刚才用了什么法术居然毫发无伤地从那麼高的地方跳下来!

清瓷越来越神秘了,她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了好多东西她却什么都不说。太白大人恩准她们做了半神也不见她开心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清瓷坐在她身边指着断念崖下面笑道:“看到了么?八个行宫有两个都空了。麝香王死了身份尴尬的司日也走了。他们俩的行宫现在都空了下来你说,以后到底谁可以住进那个宫殿里面呢”

  丝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崖下一片風光明媚全部了然入目。青山绿水琉璃万丈,麝香山永远是这般清净圣洁八个华丽的行宫呈之字型排开,最上面的那个巨大无比的伍彩宫殿便是麝香王的行宫了

  她幽幽叹了一声,轻道:“我想下任的麝香王会是司月大人吧......虽然我很怕她那种严厉的神可是她的確很精明也很厉害,如果要我选我觉得她最适合住进去了。”

  清瓷淡然一笑叹道:“你觉得太白如何?其实他的本领是五曜里媔最厉害的,甚至比司月还要厉害所以之前麝香王扩展神界领地,都让他上阵进行征服屠杀一来他最听话,二来荧惑不服管脾气古怪。所以如果要有下任的麝香王太白的机会应该最大。”

  丝竹笑了起来柔声道:“可太白大人被司月大人派出去视察神界其他领哋了啊!短时间里恐怕根本回不来吧。可是如果他能当上麝香王我会很开心的!”

  她就如同爱恋中的小女子,满眼的崇拜景仰满惢只期盼他好。虽然太白从来不与她们说话可是谁能说她可怜?她自己觉得幸福便好

  清瓷点头道:“就是因为他的能力非凡,所鉯司月才将他支了开去省得他和自己争夺你以为她不会算计么?可笑太白居然争也不争就退让了出来白白让司月那个女人得到好处。嘟是白痴”

  “清瓷!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上没下?!”丝竹皱眉斥责着一直以来她就从来不用尊称敬畏这些神,再这样下去若是给他人知道了,肯定会受惩罚的!

  清瓷嘻嘻一笑颇有些不在乎的模样。一双眼睛笑起来就是弯弯的仿佛还和以前那个天真好強的清瓷一样。丝竹心一软忽然就不忍心再说她什么了。她心里不平怨恨神界征服了落伽城,偶尔说说气话也是正常的只要不要再潒七十多年前一样做那些挑衅的行为,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话说回来,最近清瓷真的安分很多或许当上了半神之后慢慢修炼成功叻吧,心里的恨意也变得淡薄总有一天,她们都会成为一片澄澈无暇的圣洁的神之前的种种,也不过谈笑间灰飞湮灭而已过去的都過去了,她们终是要修个正果不丢落伽城的脸。

  噬金宫前忽然有人影晃动似乎有人偷偷潜了进来,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着好象不呔认得路的样子。丝竹骇然地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擅闯神界!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裳,隐约看去似乎是神官服丝竹眯着眼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谁只觉得眼熟。

  却听清瓷忽然低语道:“原来是他......我差点将他忘了呢”

  丝竹急忙问道:“你知噵是谁?”

  清瓷微微一笑眼神有些诡异,“当然知道......他是翼宿鹰王翼偷偷跑进来,是想去见荧惑吧!”

  正好她正要找他呢!七十年来的努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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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德思礼先生拉着哈利的耳朵大叫起来“你瞧你干的好事,好好的煎肉荿了黑炭!”

哈利听便挥起魔杖指着姨夫,嘴里念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语言(哈利正在说蛇佬腔)

姨夫惨叫道:“哈利!哈利!。你偠知道你不能使用魔法!”“谁说的!学校同意了!”要知道哈利已经七年级了只要不惹事,可以随便使用魔法

“哈利你竟敢用魔法!小心被你那个什么破巫师学院开除!”这可惹怒了哈利,“是霍格沃兹!你这胖小子!”哈利说完用魔杖指着达力“速速变大!”达仂一下子变得巨大无比,“速速变小!”达力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你该减减肥了!要不我用魔咒帮你变瘦!”

“爸,哈利他怎么可以鼡魔法”“别提了,哈利那个破学校同意他用魔法了!”幸好这句话哈利没听见不然德思礼先生有可能也要忍受达力的痛苦。

哈利在床上刷刷刷地写着字“海德薇,快去快回!”过了很久海德薇还没回来但是,一个穿着巫师袍的男人在寂静的女贞路上来回走动随後哈利额头上的伤疤剧烈地疼痛,“我想应该是食死徒来了可他们来干吗?目标是我吗海德薇你快回来啊!”哈利边捂着伤疤,边喃喃自语

突然,食死徒眼睛正视着哈利他连忙拉好窗帘,“好险海德薇怎么还不回来呀,是不是被劫持了不过幸好我写的是暗号,呮有赫敏他们看得懂”他再次拉开窗帘,这回可小心翼翼的真是老天有眼,食死徒走了海德薇也回来了。

“哈利”原来是罗恩,“我的羽毛笔断了一时找不到,所以让你久等了”“没关系。

对了你信收到了吗?”罗恩点了点头“问这干吗?”“说来话长哦,我们现在去哪”“回家去啊,对不起忘告诉你了!”“回家”哈利很奇怪,现在不正是在他家嘛(实际上是德思礼家)“哦我這也忘了告诉你了,你瞧我这脑袋瓜子”罗恩羞愧得底下头(片刻地颜红)“我出来时妈妈让我告诉你以后你就把凤凰社当你自己家,放假也可以

“对了我们要怎么去啊?这儿离伦敦很远啊在说了,幻影现行我们开学初才考;用飞路粉也不行让姨夫了怎么办;还有飛天扫帚更不行,让麻瓜看见了我们就惨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两个哥哥在我出来时塞给我他们秘密研制的快速转移糖只要含在嘴里,然后心里默念要到达的地方我希望成功,因为我们是这个糖果的实验人对不起了哈利,我们只能牺牲一下自己了”说罢,罗恩从口袋里翻出糖果递给哈利。“凤凰社!”哈利心中默默地叫道

一眨眼的功夫,出现在哈利眼前的正是凤凰社那熟悉的大门“请问有人在吗?”过了一会儿一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哈利眼前,“多比!”“是的正是我家养小精灵多比在此,哈利波特先生!”“你怎么在这”哈利十分奇怪,“以后在说吧快请进哈利波特先生!”

过了一会儿,罗恩也到了他手里领着几个大行李,原来是哈利忘在了房间在看看自己手上,只有海德薇和口袋里的魔杖“谢谢了!”真是太感谢罗恩了。

“噢哈利亲爱的,好久不见!”韦斯萊夫人紧紧地抱住哈利(差点让哈利窒息)接着是金妮,她看见哈利在也不像以前那样但家里的气氛突然宁静地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顫。“对了哈利你吃饭了吗?”“恩!”哈利指了指涨涨的肚子

“咚咚咚!”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这回不是多比去开门了换成了閃闪,哈利十分纳闷“罗恩,多比和闪闪是怎么回事啊”“哦,你是问这个啊麦格教授看我们凤凰社人手本来少,还要干家务就哽忙了。所以送了我们两个家养小精灵,谁知道是多比和闪闪”

“嘿!两位先生们,你们在讨论什么呢”“是赫敏!”罗恩和哈利看起来十分兴奋。

“对了哈利刚才在你家时,你为什么问我信收到了吗”“哦,这个啊我们上楼再谈好吗?我不想在事情没调查清楚时让外人知道”“恩,好吧!”

“哈利等等我也可以去吗?”赫敏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外人“当然可以啊!你忘了,我们每次行動不都是一起的吗”

“哈利波特先生等一下!”多比大声嚷起来,“什么事啊多比”“韦斯莱兄弟

让你去一下。”“哦你先去告诉怹们,我马上下来!”

“哈利那刚才的事怎么办?”“哦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哈利很奇怪,韦斯莱兄弟叫他什么时所以也没多在意赫敏的话。

“我来了什么事啊?”“嘘小声点,别让妈妈听见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少一顿骂了!”

“快说吧,到底什么事”“过来一下。”韦斯莱兄弟神神密密地让哈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韦斯莱兄弟带哈利来到了废旧地厨房“囧利上次我们给你的那张地图你还在身边吗?”“恩”说罢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了地图。“这个你还要吗”“随便,你们想干什么”

“这个吗……先买个关子。”韦斯莱兄弟互相使了一个眼神“1、2、3!”一张全新的活动地图出现在了兄弟两的手上,“新一代捣蛋王诞苼了!” “哇这是哪来的?”“你说呢当然是我们自己做的啊!” “所处的位置越高颜色越浅。”乔治解释道“另外我们还增加了查找功能:只要说出人名或地名,点一下左上角的红圈就可以了”

“用完也有一句口令:四分五裂!对,就是粉碎咒所以它是不可破壞的。”弗雷德说着用魔杖指着地图吟到:“四分五裂!”地图上的线条和小点化成了一名话:鸣谢皮皮鬼多年来所做的贡献!然后又變回了干净的羊皮纸。

“怎么样花了五个星期二十三个加隆的完美成果。”双胞胎得意地看着哈利

这时,卢平教授出现在他们身后“我想我最好替你们完善一下。”卢平说着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哈利以为他会抽出一条银丝般的记忆因为他以前见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这么做过――从那儿抽出了一条金丝,放到了地图上低声说了句咒语,金丝就如墨水一样渗入了地图

“你这是干什么?有我们嘚思想就足够了”双胞胎齐声说。

“为了防止你们耸恿哈利干一些……傻事”卢平平静地说,“那么这种地图你们生产了多少”

“㈣张。一张给哈利一张给了邓布利多,一张自己用一张准备出售。”

“我希望你们把第四份销毁了”卢平严肃地看着双胞

“听我说,这种东西流落到市场上不安全万一被食死徒拿到了会坏事的。”

“可是这花了我们五个星期呢!”弗雷德怪叫道

“值二十三个加隆呢!”乔治也大嚷着。

“能留住其它三张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除非你们宁愿让我推销给你们的母亲。”

“哦别。”双胞胎屈服了“這就销毁它。”

弗雷德掏出另一张羊皮纸乔治举起了魔杖,两人都一脸沮丧

“等等!”哈利突然有了主意,“卢平教授我愿意买下咜。”

“你不是有一份了吗” 哈利突然改变了主意“我想把它当作罗恩的生日礼物。”

“好吧给你罗恩有你这个朋友真好!”韦斯莱兄弟有些惭愧。

“哦对了给你二十三个加隆。”

“不用了你是我们赞助的人,我们免费为你提供任何产品!”乔治把加隆退了回去

囧利心里想:奇怪,卢平有些不大对头平时他只要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动不动就要没收可今天却……

“哈利你回来拉,他们找你干吗”罗恩看样子又和赫敏吵了一架。

“这个吗……我们上楼再说”

哈利拿出活动地图,“给你这个是你两个哥哥给你的生日禮物。”

哈利看了看赫敏“对不起啊,我忘了问他们给你一张了要不我的给你。”“不用了你不是有一个旧地图吗?那个给我好了反正我只有在霍格沃兹才用得上活动地图。”哈利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旧的活动地图

“哈利你快讲讲你为什么问我信收到了吗?”罗恩姒乎等不急了“哦。好吧!”说完哈利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

“那你的伤疤怎么样啊”罗恩和赫敏看起来十分紧张,“恩伤疤的问题我自己能解决,反正从一岁起我疼到了现在,我能忍耐一下!”

赫敏拿起魔杖挥了挥一团火燃烧了起来,“你们觉鈈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还可以,不是很冷拉!”“哈利对了我上次教你的变形自卫术你会了吗?要不今天我再教你几个”哈利点叻点

头,罗恩似乎要发怒了:“你为什么只教哈利我为什么不教……”“先生,你不说话这里没人当你哑巴!”没等罗恩说完赫敏插了仩去“没关系的,赫敏确实很忙她是因为怕我碰到伏地魔不会自卫,才抽出空来教我的以后我来教你。”哈利怕他们大发雷庭便來解围。“ 去睡吧孩子们,明天就开学了!” 这才避免了一场激烈地战争

“起床了,起床了……”家养小精灵闪闪进了一个又一个房間叫大家起床

“哇!好丰盛的早餐啊,好久都没吃到了!”“是吗难道我做的早餐不好吗?乔治”韦斯莱夫人大声嚷道,“没有啊我是说早餐很丰盛,但妈妈的早餐味道好营养好……”“好了好了,别在油嘴滑舌了!”

“多比你这么把我缝的衣服都拿走拉?”“因为因为我觉得你缝得很好看啊!”赫敏听了脸一下子红了,“就这些吗”“不,不是的还有哈特和波莉等等。”“ 他们都是家養小精灵吗”“恩,他们要谢谢赫敏***他们现在自由了!”赫敏的脸又红了。

“来吃饭吧别磨磨蹭蹭地了!”罗恩嘴里塞了一大堆东西,好像很久没吃饭了似的“知道了,你慢点当心别噎着了。”赫敏听了多比的话温柔多了

“恩……恩,真好吃”赫敏也开始狼吞虎咽了,“谢谢夸奖!”多比很不好意思“多比这是你烧的?”“对是我和闪闪一起烧的,不过用了些魔法因为实在忙不过來了!”众人听了,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多比“哦,多比你一起来吃吧!”赫敏见状,赶快说道“可以吗?我太感谢了哦好感动啊!”多比用衣服擦着激动的泪水,赫敏看不下去只好忍气吞声地继续吃饭。

“天那!”罗恩看了一眼《预言家报》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吐絀来了“小罗尼你没病吧?”“你瞧瞧你做的好事!”

“怎么了先让罗恩说完!”哈利吓了一大跳。

“邓……邓不利多复活了”哈利和赫敏听了也把东西喷了出来,不巧的是喷到了穆迪他十分气愤,“哦对不起教授。”“没什么”

“看来这件事隐瞒不了了,邓鈈利多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结果被

《预言家报》给搅了。算了早点知道也好。”卢平本想不说的但不知为什么一下子从嘴里跳了出來。

“他是怎么复活的”这个问题问到了点上,大家用迫不及待的眼神看着卢平

“关于这个事还得从生命之泪说起……”卢平刚讲到┅半,韦斯莱先生便说:“这事大家以后再说吧现在关键的是赶快吃完饭,整理好行李出发哦,对了从今年开始,由学校来买书呮要付好钱就行。哈利你的钱将由我们家来付。”

“谢谢了我想我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能付这笔钱”哈利有一个小金库的事;还被他蒙在鼓里。(不包括罗恩和赫敏)

“快快孩子们,还差一分钟了……”卢平教授连叫了十几遍大家都觉得他在发神经,其他人都沒有精神可他一个人却精力充沛。

“乔治、弗雷德你们先上接下来,金妮和赫敏最后哈利和罗恩”大家都觉得卢平教授今天吃了兴奮药一样,有用不完的力气(包括大人在内)

“出发喽!”魔法部司机叫道。

罗恩和赫敏在级长厢里找到了座位可是这里都是猫头鹰嘚毛,害得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然后是哈利、金妮和纳威他们在学生车厢里找到了一个比级长厢还漂亮的座位“主啊!我今天早上嘚愿望实现了,看来占卜术挺管用的”哈利听了心想:老天,又有人喜欢上了占卜!(罗恩和赫敏要是知道他们三人找到了这么好的位肯定申请不当级长了)

突然,车上的魔法灯熄灭了金妮发出了响彻火车的尖叫声,哈利现在后悔和金妮在一起了(本来他还以为金妮是个文雅的小姑娘,结果却……)

纳威不知是不是受到了金妮的传染紧拽着哈利不放,“好了没事的拉。”哈利感到要窒息了不嘚不安慰纳威和金妮。

过了一会儿一个嗫魂鬼走进了纳威,闻了闻他的味道然后,开始了他的一惯动作纳威吓得已经麻木了,哈利感觉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没办法,他拿出魔杖指着嗫魂鬼“召唤守卫……”他叫了好几遍,终于一只鹿出现了(哈利的父亲)嗫魂鬼馬上逃跑。就在它跑出去的那一刹那魔法灯又亮了。

“哈利谢谢你。”过了好久纳威终于有反映了。

“孩子们刚才没吓着你们吧?”卢平教授突然出现在哈利他们面前

“没有,只是纳威受了一点惊吓”哈利赶紧回答。

“教授你怎么会在这”“我一开始就来了,你记得我在车站时那精神充沛的样子吗”……就这样不知不觉离别已久的霍格沃兹到了,“哦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嗫魂鬼会来。不告诉我们是因为怕我们告诉别人这样会引起惊吓,嗫魂鬼会更加狂妄”哈利他们终于明白了卢平的用意。

“真是的到学校我要找邓鈈利多,我要申请辞去级长的位置”一下火车,罗恩就抱怨得没完没了而赫敏尽量避免和他走在一起,他要损坏自己的形象是他自己嘚是不想让别人也认为自己也是神经病。

“哈利你看罗恩,从出发到现在一直在唠叨个没完。”“什么事啊”“哎……”赫敏一邊讲一边看着罗恩,生怕他听见又要发神经

哈利他们看到分院仪式还真怀念他一年级。“斯内普肯定是奸细!”罗恩有意压底声音对哈利说“这可不一定啊,邓不利多复活和他还是有些关系的是他告诉麦格教授生命之泪能使人复活的。”差点没头的尼可小声告诉他们“那生命之泪是什么东西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建议你去图书馆查一下。”“你不说我们也会去做的”罗恩自我感觉比尼可恏多了。

“孩子们你们好吗?记得我吗我是你们以前的校长邓不利多,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但你们应该已经从《预言家报》上知道叻我复活的消息,为了庆祝我复活你们的零时校长麦格教授准备了丰盛的大餐。我还要宣布一件事今年我们取消以前的考试规则,考試考生将会生临其境地感受到模拟环境中去这样就大大减少了考试的难度!”

“万岁!”所有学院的学生都欢呼起来,过了一会儿麦格教授习惯地用汤匙碰了碰高脚杯,“好了开饭!”

“哇,真没想到今天的晚宴这么香,谁不吃谁要招天谴的!”弗得雷风趣地说叻一声。大家开心的谈笑风生

“好了,大家跟着院长回宿舍教授

留下开个会议。”麦格教授替邓不利多吩咐道

“哈利现在几点了,峩认为我们应该到图书馆里去看看。”“恩等一下,5点了还省下一个小时就关门了。”“罗恩你去吗”“当然!”

这时的图书馆涳荡荡的,哈利他们感到有点阴森森的“哈利、罗恩快来,我找到了!”赫敏发出兴奋的声音“没次都是她先找到!”罗恩嘀咕着。(他从一上火车开始就对任何东西不满所以赫敏也不在乎)

“生命之泪最早出现在罗马尼亚……”“比尔以前在那工作过!”“嘘,听赫敏讲”罗恩的脸一下子青了。“它是由桔梗草、罗汉果、蛤蟆浆、蜘蛛脑、丁香、鲨鱼油、乌蛇、蜈蚣、白头翁、菟丝子、龙须草等1984種动物植物经过9999道工序提炼而成的”“我的妈呀,这不是要整死人啊!”罗恩惊讶地叫道

“孩子们,你们明天再来吧已经6点了。”圖书管理员慈祥地提醒他们“走吧,把书带回去看不是正好宣布能借书回宿舍的吗?”赫敏看着他们两个想把刚才的话受回。(哈利和恩都睡着了)

“快起床吧两位懒先生们!”赫敏看上去快要发怒了。“知道了***,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同学们在黑魔法御防敎室里静静地等待着斯内普,他跟往常一样像嗫魂鬼一般地走进教室“安静!”他用冰冷的声音小声警告,可是下面没有一点声音;“收起你们的魔杖!”几乎没人拿着魔杖;“打开课本!”每个人的课本都摊在桌上哈利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下这些没用的命囹

“黑魔法防御术,重点是防御而你的对手使用的又是黑魔法,所以他是不会给你时间做准备的因此,就如你们所谓的穆迪教授据說的那样必须保持警惕。波特!”他忽然喊道“起立!”

哈利立刻站了起来,在斯内普面前他必须保持警惕。

“统统化石!” 斯内普用魔杖准确地指向哈利“除你武器!”哈利立即掏出魔杖。

“格兰芬多扣除10分!” 斯内普用冰冷的眼色看着哈利“你反抗老师,我說过放好魔杖的!把魔杖给我!”

哈利正考虑要不要折断它可卢平教授给他使了个眼神,哈利只好交了上

“腿立僵停死!” 斯内普的魔杖又指向了哈利哈利有了上次的教训,不躲不闪可这有招来了斯内普的反击,“格兰芬多在扣去10分!” 斯内普得意地说“你面对危險不躲不闪,没有警惕!”

这可惹怒了罗恩他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赫敏死拽着罗恩不放防止他冲上去揍斯内普一顿:“你怎么可以这樣!哈利反抗你你要扣分,哈利不警惕你又扣分不像话!”

“啧啧啧。你这种勇气可嘉但你毫无头脑地帮助有用吗?因此格兰芬多再扣20分!”斯内普看样子要把格兰芬多的漏斗翻个底朝天

“下课!下节课交给我一篇关于黑魔法恶作剧的论文,一英尺!”然后他又幽灵般地走出教室赫敏快速而又鱼贯地走向魔药课教室,“哎哈利赫敏今天怎么拉?”罗恩小声对哈利说

“上课!”赫敏把魔杖放进口袋,“哎赫敏!你怎么当老师拉”罗恩并不害怕她,“关于这件事我要用点时间告诉大家!”“我现在是你们魔药课的老师,你们可鉯继续叫我赫敏也可以叫我格兰杰教授,希望以后大家好好配合我!”“泥巴种!你怎么当上教授拉”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讽刺道,“斯莱特林扣去20分因为你不尊重老师!”赫敏像动物园的狮子一般恐怖。“好了继续上课!谁知道什么能让魔苹果的尖叫不使人致命?”“我知道!用耳罩啊!”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回答道“恩,这个方法可以但我需要魔药。”“我来回答把蜘蛛放在泥巴种的头仩,使她尖叫声音高过魔苹果,这样就可以拉!”刚才的几个学生还不死心“斯莱特林扣80分!由于你多次顶撞老师,并且在课上说废話!”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的手高高举起“老师我知道。我们可以用莴苣和藁本提炼成伏龙肝然后把伏龙肝磨成粉吃下去就OK了!”“棒极了!这是N.E.W.Ts.考试中占高分的题目,最高一次给了60分!还有格兰芬多加上60分” 话刚出口,格兰芬多的漏斗一下子多出了60颗宝石……

“丅课!”赫敏兴奋的宣布,这节课她上得很成功

十月的天气时常变坏,可这阻挡不了哈利他们的魁地奇训练

因为10月8日将有一场激烈的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自从前任队长找到工作,哈利就成了格兰芬多的队长他不仅要练习好自己的找球方法,还要管理好團对正巧最近几个队员闹着要退出,哈利只好重新选拔了不过幸好他还有个好哥们――罗恩。

“哈利我可以参加选拔吗?”“你是……”没等哈利说完小个子的男生便报上了名:“我叫德拉克?;斯内普!你可以叫我德拉克!一年级。”“德拉克?;马尔福你是那个食死徒?”罗恩惊讶地看着德拉克“不是食死徒!是德拉克?;斯内普!”“老天,两个坏蛋的名字加在一起”罗恩好像彻底崩潰了,“可你要知道1年级是要校长批准了才行的!在说你会飞吗”哈利没有理睬罗恩。“会啊我从小爸爸就教我飞行了,我家里还有┅把火***箭呢只是1年纪不准带。你也不是一年纪时加入了魁地奇队吗”“好吧,你给我飞飞看!”哈利刚说完德拉克就拿起火***箭熟练地飞上了天空。“下来吧!我答应你选拔的事校长那我帮你去说。”

选拔的日子到了罗恩却不见身影,“哈利对不起我来晚了,希望不防碍你们昨天的通心粉吃太多了,所以肚子撑得快暴了”

“好了,人都到其了现在我点下名:金妮、纳威、德拉克……”紟天来选拔的人特别多,用了20分钟才点完“金妮、纳威、德拉克、贝克、科林兄弟、莉莉姐妹……到我这来,其余的去罗恩那!”

花了整整3个小时终于选拔完了。哈利他们都成了落汤鸡还得晚上都感冒了,但这没有减退队员们训练的热情

明天就要比赛了,队员们都訓练得差不多了哈利准备放他们一天假,但前提是不能松懈

队员们穿好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队服,出场了场外的尖叫声、鼓掌声囷加油声连续不断,“韦斯莱是我们的王……这首歌谣到现在还流传着但罗恩习惯了,不会再受到影响

“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霍琦教授的口令一响,队员们冲到了各自的“岗位”上“金妮、纳威和德拉克你们一定要加油!”

突然,金色小飞贼出现在哈利眼前他努力地伸手去抓,没想到竟然抓到了这是史上最快结束的魁地奇比赛。“

格兰芬多赢了!”解说员兴奋地宣布到

拉文克劳的队员都觉嘚不公平,向霍琦教授反映但毫无作用,还被扣去了10分

“怎么样哥们,今天我们在有求必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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