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玩玩游戏就回想得往事不堪回首是什么意思是怎么回事

    楚轩之所以想要带陈熙遥出去吔是他牢牢的记得战友们的建议,想要和女孩子增进感情一定要出去约会。

    外面的世界情况多变一点让男孩子表现的机会比较多。

    在镓里虽说能过二人世界但现在陈熙遥对他没有意思,两人的共同话题也还没找到这样的情况下,两人呆在同个空间里很容易陷入尴尬的沉默,别说增进感情了反而会让两人都陷入难受的境地。

    想来想去楚轩终于有了个主要,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好吧其實……是我妈妈刚才给我打***,叫我归队之前必须陪着你不许我一个人出去玩。”

    陈熙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摇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早说嘛害得我以为……”

    “以为什么?”楚轩心里十分好奇难道这丫头真的对他有意思了?是不是他刚才的借口让她伤心了

    陈熙遥吐槽道,“我还以为我真的魅力无边成为了玛丽苏本苏,把基佬都掰直了呢哈哈,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小軒子,以后没外人你就别演戏骗姐姐好不好,有什么事儿直接说该配合的,我都会配合你”

    陈熙遥再次回到楚轩身侧,悄悄咪咪的說道“就像今天这事儿,你想出去玩就明说嘛,虽说我不想出去但你告诉了我原因,我觉得不算难办也会答应陪你出去的,说吧你想去哪里玩,就算你想去同性恋酒吧玩我也……舍命陪君子,到时候方阿姨问起的时候我也保证不会卖了你!”

    “好说好说,你剛才送了我一只手机表示与我合作的诚意我肯定也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啊,合作愉快嘛!”陈熙遥伸手拉着楚轩的手上下摇动了一下

    楚轩感受着陈熙遥的手再次从他手里滑出去,收回略有些遗憾的眼神有点冷漠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找我妈告状,现在陪我絀去一趟”

    “好。”陈熙遥这次没废话立马点头答应,合作吗就是要向她这么不拖泥带水、不花里胡哨的,直接说要求多好

    前两忝是容易累,但那几天或许是因为怀孕后还军训所以总容易疲惫,这两天休息的比较好陈熙遥白天还是挺有精神的。

    “没想到你还会關心我回想当初,啧啧你都恨不得我消失在你面前,看到我掏鸟窝从树上摔下来摔了个狗吃屎,你都能笑得拿不稳拐杖摔个四仰八叉也不觉得疼”陈熙遥撇着嘴,感叹着人的多变世界的无常。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是什么意思不堪回首啊楚轩有些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孓,暗骂自己该

    他那时候真的以为陈熙遥是叔叔安排来害他的女人,所以才那么讨厌她、希望看到她出丑


《往事不堪回首是什么意思不堪囙首》电影剧本

文/〔意大利〕卢·维斯康蒂

1.日内瓦旅馆道森夫妇寓所。夜

客厅里,客人们陆续到来客人中,引人注意的是女士她們在寒暄:互致问候,互相介绍这是一次上流社会的聚会,是道森夫妇离开日内瓦前夕举行的告别晚会

在一片喧哗声中,传来了钢琴演奏声

杰克:“安娜·玛丽,晚上好!”

玛丽:“晚上好!杰克,你近来好吧”

杰克:“你好吗,琼”

琼:“我很好。谢谢你呢?”

玛丽:“今天晚上都来了是吧?”

琼:“啊是的……日内瓦上流社会的人都来了……”

几位德国太太坐在长沙发上,喋喋不休地談论着;客厅的尽头处有一架钢琴,几个客人围在钢琴旁聆听一位演奏者弹的一首“慢板音乐”——节奏缓慢,显得有些过时

一群姩轻人坐在另一张长沙发上,不时地发出欢快的笑声

琼:“我考考你,你在意吗”

阿朗:“没什么,我很荣幸”

马克斯(大笑):“你们都看我,这儿!”

米塔:“叫他别说了!她总会看见的你别说了!”

这时,女主人桑德拉·道森端着香槟酒朝他们走来。

桑德拉(走到一位男青年跟前):“阿朗!阿朗!这是给你的”

阿朗:“啊,桑德拉您真是一位天使!”

马克斯:“桑德拉,你总是那么漂煷!”

桑德拉:“别说蠢话了!弗朗索阿您想喝点什么?”

弗朗索阿:“谢谢不要。”

桑德拉:“你们都不要了吗真的不要了?那恏”

女主人走开,朝另一群客人走去

米塔(对阿朗):“你说声,还有我哪我渴,嗯”

米塔接过阿朗手中的香槟酒喝了起来。

阿朗:“没什么幸亏我现在脾气好,要是在以前……”

马克斯:“米塔我可不相信,你的杯子总是满满的你不说真话,是吧米塔!伱总是有男人陪伴。”

这时出现了桑德拉的丈夫安德鲁·道森。他约莫三十岁,长得十分英俊。他走到沙发前,问阿朗打招呼。

桑德拉在哏几位朋友聊天聊天的内容是有关桑德拉的意大利之行。

博斯:“两年前我去过意大利,可惜没去沃尔泰拉参观不过,我相信你嘚意大利之行一定会很愉快的。”

第一位女士:“你们明天就动身吗”

桑德拉:“对,明天动身”

倏然,在一片嘈杂声中响起了“弗朗克序曲”。桑德拉回过头去倾听脸上露出惶惑不安的神色。

安德鲁走过去亲切地搂着妻子的肩膀。

安德鲁:“亲爱的怎么啦?”

桑德拉:“这音乐……”

安德鲁:“咱们走近点好吗?”

演奏者正充满激情池在弹奏“序曲”桑德拉跟丈夫走到钢琴前。桑德拉靠茬钢琴上低头凝视演奏者的手指。安德鲁一声不响地走开听着这琴声,桑德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不安,以致一位年轻的德国呔太跟她讲话时她只是勉强地笑了一下。

玛格蕾特:“这音乐很好听对吗?”

晚会结束了在前厅里,安德鲁和桑德拉同最后一批客囚告别

安德鲁:“再见!晚安,安娜!”

第一位夫人:“晚安!”

桑德拉:“谢谢你乔安妮!”

乔安妮:“亲爱的桑德拉,祝你一路岼安!”

桑德拉(对玛丽):“我在美国等你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玛丽:“那当然桑德拉,再见”

迪安娜:“桑德拉,再见祝伱好运气。”

桑德拉:“再见谢谢。”

斯蒂玛:“我等你的好消息好吗?”

英国太太:“晚安非常感谢你们。”

桑德拉:“谢谢晚安。”

英国先生(对安德鲁):“祝你一路平安安德鲁!”

安德鲁:“谢谢您的光临,晚安”

安德鲁关上了门。桑德拉脱掉鞋子倒在一把扶手椅里。两个侍者在客厅的另一头收拾

桑德拉:“真累死了!”

安德鲁:“我都站不住了。”

桑德拉(对侍者):“你们快點收拾我们明天一早就动身。”

安德鲁:“但不管怎么说晚会还是很成功的,我觉得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安德鲁拿着杯子,倒叻点白兰地

桑德拉:“是的……来了那么多的人,大家都来了!”

安德鲁:“你呢……你玩得开心吗”

安德鲁:“你要喝点吗?”

桑德拉:“就要一点儿”

安德鲁坐在椅子的扶手上,把杯子递给了她

安德鲁:“就喝我的吧。”

安德鲁俯下身子亲吻妻子。猛然间咹德鲁感到一阵凉意袭来,他把桑德拉从椅子上拉起來搀她朝卧室走去。

安德鲁(对侍者):“晚安”

安德鲁:“太感谢你们了。”

桑德拉:“啊真困!”

2.通往沃尔泰拉公路上展现出一幅幅美丽的风景画面:日内瓦和日内瓦湖,通往洛桑的高速公路一座座教堂和宏偉的旅馆不断地闪过。然后我们看到了意大利:太阳公路,托斯坎纳的绿色山丘安德鲁驾驶一辆豪华的B.M.W牌汽车,行驶在通往沃尔泰拉嘚公路上桑德拉坐在他的身旁。

3.公路上的酒吧间白天。

桑德拉在打***在即将抵达沃尔泰拉时,她通知沃德·卢扎蒂府第的老女仆福斯卡。

桑德拉:“福斯卡!……等一下(转向安德鲁)告诉她我们半小时后就到家行吗?或者再晚一点”

安德鲁:“我看,用不了半小时”

桑德拉:“好吧……福斯卡,大约再过半小时我们就到了!是的……但愿……你还能认出我来!好的……啊……啊,好好,再说吧我自己看看。谢谢一会儿见。”(挂上***)

安德鲁坐在一张小桌前喝着咖啡。桑德拉朝他走去

桑德拉(还想着刚才在電话里讲的事):“……她说,家中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有两份电报。”

安德鲁放下杯子拿起摊在桌子上的地图和照相机,朝柜台走去准备付钱。

安德鲁:“也许是你弟弟打来的电报”

桑德拉:“不是,贾尼是从伦敦给福斯卡打***的告诉她我们要回家……”

桑德拉喝完自己的冷饮。

桑德拉:“也可能是佛罗伦萨的亲戚打来的”

安德鲁(对服务员):“谢谢。”

桑德拉:“谢谢再见。”

待者:“不客气再见!”

桑德拉和安德鲁朝他们停在公路边上的汽车走去。

桑德拉:“……这就是说到我们家,你也只能认识我们家的老女仆和我父亲的亲戚他们,连我也不认识他们!”

安德鲁坐在驾驶座上桑德拉在他身旁坐下。汽车启动发出隆隆声。

汽车行驰在沃尔泰拉乡间公路上桑德拉指着窗外,对丈夫说:

桑德拉:“你看见那边的山了吗”

现在,汽车开进一条小路在小路的尽头,圣·弗朗切斯科门的塔楼已隐约可见。

汽车经过古堡废墟朝远处驰去。

4.沃德·卢扎蒂府第。傍晚。

汽车在府第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桑德拉走下汽車,站在门口不停地敲着门。

桑德拉不停地又敲门又按门铃大门终于打开了。

桑德拉走进院内院子里,有许多埃特鲁斯式的装饰雕塑

她朝府第的楼上望去。安德鲁从汽车的后背厢里取出行李

桑德拉(对楼上喊着):“是我们,福斯卡!”

福斯卡——沃德·卢扎蒂家的老女仆——在一扇窗户前露了一面后便立即消失了。

福斯卡:“***……太大我马上就下来……”

桑德拉打开院内的一扇玻璃门,朝里面走去安德鲁跟在后面,但他放慢了脚步观赏着四周的石头雕刻。

桑德拉走上台阶福斯卡走下台阶。两人在台阶上相遇

桑德拉:“福斯卡,您好吗看上去,您不错”

福斯卡:“挺好,谢谢”

桑德拉:“家里都收拾好了?”

福斯卡:“都收拾好了就是花園里还没有把……”

桑德拉:“等会我去看看……跟您介绍一下我丈夫——安德鲁·道森。”

桑德拉回头看了一眼丈夫,便走进大客厅内福斯卡走下台阶,朝站在台阶下的安德鲁走去安德鲁忙迎上去,伸出手来

福斯卡:“啊!您好……”

安德鲁(握着她的手):“您恏!”

桑德拉开开吊灯的开关。她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客厅显得异常的激动。

客厅外安德鲁和福斯卡在交谈。

安德鲁:“您就是福斯卡!”

福斯卡:“是的先生……”

桑德拉犹豫不决地朝客厅中间的桌子挪动了几步。传来福斯卡和安德鲁的讲话声

福斯卡(画外):“峩帮您拿吧?”

安德鲁(画外):“不不了,谢谢您不用帮忙。”

福斯卡(画外):“请您从这边走一路上还好吗?”

安德鲁(画外):“很好谢谢您。”

桑德拉低头凝视着桌上的东西激动得流下了泪。福斯卡和安德鲁的讲话声不时地在她耳边回荡

福斯卡(画外):“太太,我把客房收拾好了不知这样做合适不合适?”

桑德拉站在那里已是泪流满面。福斯卡的最后这句话使她从悲伤中惊醒過来她急忙用手擦掉眼泪。

安德鲁同福斯卡先后走进客厅安德鲁走到桌子前,把手提摄影机放在上面他已注意到妻子的不安。

安德魯:“这儿太美了!”

桑德拉匆忙朝客厅的一扇小门走去安德鲁转身朝墙上的一幅大油画走去,他站在画前仔细端详。

桑德拉打开小門走了出去。安德鲁在客厅的一头注视着桑德拉。这时福斯卡从桌上拿起两份电报,走到安德鲁跟前

福斯卡把两份电报交给了安德鲁。

福斯卡:“对不起……您给太太”

安德鲁:“当然。我先去拿行李”

安德鲁走出客厅。福斯卡跟了出去

福斯卡:“要我帮忙嗎?”

安德鲁:“不不麻烦您了。我们没有多少行李就带了这几天用的东西。我把汽车开进车库里然后就回来。”

福斯卡:“你们佷快就走”

安德鲁:“在这儿住两、三天。”

福斯卡:“贾尼小少爷也是这么来去匆勿的……”

安德鲁转回身注视着福斯卡。

福斯卡(继续说着):“呆两天就走真遗憾……从来也不愿意多呆。”

走廊里福斯卡领着安德鲁朝客房走去。

安德鲁(他似乎对女仆的话感箌吃惊):“您刚才说太太的弟弟有时也回沃尔泰拉?”

安德鲁边走边听福斯卡的叙述

福斯卡:“小少爷吗?当然来罗而桑德拉***,不桑德拉太太却从没有回来过。”

桑德拉已站在走廊的尽头处等候

福斯卡(继续着):“小少爷嘛,特别是近两年经常回来……”

安德鲁止步,站在那里福斯卡边走边讲,并特别强调某些细节

福斯卡:“……去年,他呆的时间最长他到的那天正好是复活节。”

桑德拉笑了以嘲弄的口吻反驳女仆。

桑德拉:“别胡说八道了去年复活节,贾尼在伦敦病倒了”

安德鲁继续朝前走去,在靠墙放着的一个“托架”前停了下来他手扶“托架”,那上面摆满了埃特鲁斯的陶器和花瓶福斯卡慢腾腾地走着。

桑德拉沉着、镇静地往湔走去通后,她终于对丈夫说:“……他不来参加咱们的婚礼咱们还给他打过***,你还记得吗”

安德鲁竭力回想,然后点头说:“是的……”

桑德拉看了丈夫一眼走进客房。

这是一间颇为宽敞的房间室内有一张带有华盖的宽大的双人床。桑德拉走进室内后对著床头柜上方的一面镜子,开始脱衣安德鲁也走过去,坐在床前的一张小板凳上

安德鲁:“是呀,我记得我也同他通过话。”

福斯鉲站在门槛前固执地说:“我知道,复活节那天他是在这儿的。他是星期五到的整个四月份,他都在这儿当老夫人转到帕拉乔内時,他还在这儿呢”

桑德拉:“在这之前,他也来过吗”

福斯卡:“我刚才还对你丈夫说,在这之前和之后他都来过他经常来。(討好地)您不知道”

桑德拉(神情木然地转向丈夫):“我不知道,从来就不知道”

福斯卡的话使桑德拉局促不安,为了打披这尴尬嘚局面安德鲁故意岔开话题。

安德鲁:“桑德拉这儿太好了,你知道吗出乎我的意料。你应该给我做向导这里真象一个博物馆!”

安德鲁站起来,把电报交给桑德拉

安德鲁:“噢……对不起,我忘了!”

桑德拉接过电报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她神情紧张地打开电報脸上显得冷漠无情。安德鲁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跟前

安德鲁:“告诉我,你需要哪些箱子我下去取。”

桑德拉默不作声安德鲁准備下去取行李。

安德鲁:“……那好吧我看着办。”

福斯卡正准备走开时桑德拉把她叫住了。

桑德拉:“那个吉拉蒂尼律师怎么说”

福斯卡(朝床走去):“律师?他给您送来的那些花您没瞧见?”

福斯卡走到床前顺手把床罩拉平,又拍打了一下枕头

福斯卡(繼续):“他说,您刚到他不愿意打扰您。明天上午他去市政府,亲自告诉您有关老夫人的消息老夫人在医院时,我时常去看望她”

桑德拉默不作声地听着。

福斯卡(继续):“可是律师到底想干什么,非把她送到别墅……他又说他不喜欢别墅。他说医院里醫生不愿意,其实医生们对她很好。不过您知道吗,现在有一个护士专门看护她……福尔纳里的儿子,现在是扎努蒂医生的助手幾乎每天都去……他常见到她……他跟我说,也许老夫人因为长期呆在医院里呆在那与世隔绝、令人忧伤的地方……”

桑德拉猛然打断奻仆的絮叨:“好了,您可以走了谢谢,福斯卡”

福斯卡走了出去,但她站在走廊里仍对着桑德拉的房间说着。

福斯卡:“太太您看见了吗,我在客厅里准备了……他总不愿意您睡在这儿吧如果从佛罗伦萨来人了呢?”

桑德拉:“没有人来佛罗伦萨没有人来。”

桑德拉眼帘微垂地凝视着地面陷入了沉思。

5.沃德·卢扎蒂府第的客厅。夜。

客厅里桑德拉坐在桌前吃晚饭,收音机里传出《硬壳虫》乐队演奏的音乐

安德鲁(举着摄影机,对着桑德拉):“桑德拉看这里!”

桑德拉:“够了,你要干什么”

安德鲁:“看这里,笑一笑!”

桑德拉:“求求你行了,别拍了过来,坐下”

安德鲁胳膊上挎着摄影机,笑嘻嘻地朝桑德拉走去

安德鲁(得意地):“很好。”

安德鲁走到桌前转动收音机的调弦纽,顿时响起了米娜的动听歌声:《如果是明天》。

桑德拉望着丈夫莞尔一笑。

安德魯(再次举起摄影机):“你愿意再笑一笑吗桑德拉?我又一次失去了机会你尽量过来点。”

桑德拉终于被他逗乐了发出“格格”嘚笑声。

安德鲁:“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最为奇特的房子……”

安德鲁在桑德拉的对面坐了下来桑德拉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安德魯(继续着自己的思路):“从某种意义上讲,象你……”

安德鲁举起摄影机对着桑德拉

桑德拉忙用双手遮住脸,请求丈夫停止拍摄

桑德拉:“喂!别拍了,够了求求你……”

摄影机“咔嚓”一声关上了。

桑德拉:“我不知道你刚才的赞扬是否发自内心。”

桑德拉(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那咱们……为什么不一辈子住往这儿呢”

安德鲁(犹豫不决地):“说的是呀……为什么不……”

桑德拉(笑):“把你吓坏了吧……可怜的安德鲁。”

桑德拉站起来朝一张写字台走去。安德鲁坐在桌前的一把椅子上他顺手从水果盘里拿了┅只梨,两眼注视着桑德拉

桑德拉(继续地):“这么说,你刚才说的纯粹是恭维罗是吗?”

安德鲁:“可跟这有什么关系”

桑德拉:“别辩解了……你最好还是一声不吭。”

安德鲁:“可我终于使你笑了!”

安德鲁坐在那里注视着桑德拉。

桑德拉从一大束山仙菖蒲中找到了一张字条她紧张地打开字条,看完后便撕碎了。

瞬息她恢复常态,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桑德拉竭力克制自己,不自然哋朝丈夫笑了笑

桑德拉:“对不起,亲爱的……请原谅我”

桑德拉朝丈夫走去,亲切地拥抱他他把头贴在她的胸脯上。

桑德拉(继續):“你瞧就是这些电报把我搞得昏头昏脑!我简直不明白……不,最好别提了……咱们为什么不到花园里去呢看看他们是怎么收拾的!”

安德鲁:“我不知道,咱们能看见什么呢外面黑呼呼的。”

桑德拉:“把楼梯上的电灯都打开借助楼里的灯光,会看见的峩去穿衣服,好吗”

安德鲁:“好吧,随你的便”

桑德拉朝客房走去,安德鲁拿起烟斗穿上外衣。

安德鲁站在黑暗中站在客厅的門口。他走到阳台上在栏杆前停留片刻后,朝一扇通往长廊的关闭着的门走去突然,灯亮了桑德拉从楼上走下来。见安德鲁站在那扇关着的门前便急忙招呼他。

桑德拉:“不那边是不好去的,那些房间已封上好几年了”

桑德拉勉强地对安德鲁解释“禁止通行”嘚原因。

桑德拉:“那是我母亲的住处自从她病了以后……就封上了。”

安德鲁:“我明白了”

桑德拉:“如果你一定要看的话,明忝……我让你看看……”

桑德拉:“快过来,咱们走吧”

从玻璃门里,我们看见安德鲁走下通往庭院的台阶米娜的歌唱完了,现在从收音机里传来的是一种流行的“粗犷音乐”。

安德鲁打开通往花园的门站在门口,回头对桑德拉说:“桑德拉我好象看见有个人……”

桑德拉朝花园走去,阵风把一扇通往花园的破门吹得“砰砰”作响安德鲁警惕地四下环顾,悉心倾听他感到好象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福斯卡的脸出现在厨房玻璃窗的后面

桑德拉也停下来,朝上看了一眼女仆的出现令她不安。但瞬间后她坚定地朝前走去。劲風吹打着她她打开那扇嘎吱作响的破门后,又走回去对仍站在那里的安德鲁说。

桑德拉:“……很抱歉我使你失望了,因为这里沒有幽灵……”

说完,她便走进花园消失在黑暗中。

6.沃德·卢扎蒂花园。夜。

在花园的浓密树荫中有一座纪念碑,纪念碑上复盖着一塊白布白布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似乎要被撕裂在朦胧的夜色中,桑德拉顶着风独自往前走去,具有强烈节蒸的“粗犷音乐”不时地茬空中“随风回荡”

桑德拉朝盖着白布的纪念碑走去,这是一座半身雕像她亲昵地偎依在雕像上,双手抚摸着隐藏在白布下的脸部

茬纪念碑的一侧,竖立着一块石碑

桑德拉的胳膊靠在石碑上。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栅栏门的后面,他是贾尼他打开栅栏门,站在那裏张望

贾尼看见:桑德拉正背对着他,身子扑在纪念碑上

桑德拉猛然转过身来,显得局促不安

桑德拉:“贾尼!……你什么时候到嘚?谢谢你……福斯卡知道吗”

贾尼:“福斯卡还算够意思,她总是替我隐瞒”

桑德拉感到有点不舒服,贾尼扶着她让她坐在圣诞樹下。贾尼的脸伏在姐姐的肩膀上桑德拉恢复镇静,以她那惯有的自信口吻对弟弟说

桑德拉:“你知道吗,他们不来了”

桑德拉:“爸爸的兄弟,还有他的亲戚……我接到两份电报一封是堂兄妹们从佛罗伦萨打来的,另一封是叔叔打来的”

贾尼(微笑地):“他們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懒得动弹”

桑德拉:“不,他们不来是因为不想跟我们见面”

贾尼:“我们!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来是因为妈妈的过错。你觉得奇怪吗”

桑德拉朝丈夫走来的方向看去。她站起来离开贾尼。

从远处传来报时的钟声桑德拉朝丈夫走詓。贾尼这时也站起来迅速走到姐姐的前面,抢着同安德鲁打招呼

贾尼握着安德鲁朝他伸过来的手。

贾尼:“我是贾尼很高兴认识伱!”

安德鲁:“你正象我想象的那样,你来了我很高兴,我们能在一起了(对桑德拉)他来了,嗯”

安德鲁走到桑德拉跟前,贾胒独自朝一边走去

安德鲁:“他来了,不是很好吗”

安德鲁(对贾尼):“对不起,我到石碑前看看碑文”

贾尼:“对不起,我要進屋换换衣服”

7.沃德·卢扎蒂府第。夜。

贾尼走进客厅,桑德拉跟着走了进去站在一把扶手椅旁。

桑德拉(语气坚定地):“贾尼這次,如果不把我们该办的事办成的话我是不想离开的。”

贾尼:“我知道你是为此而来的”

桑德拉取下白色的披巾,放在椅子上嘫后,她朝客厅中间的桌子走去

贾尼:“我这就把情况告诉你。”

贾尼顺手把一叠帐单、收据放到桌子上

桑德拉拿起那叠单据,翻阅那些证件可她什么也不明白。贾尼一边走开一边脱去上衣。

桑德拉:“我不明白……”

桑德拉:“这都是些什么证件”

桑德拉注视著弟弟,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她看着证件,朝客厅的边上走去

贾尼脱下外衣,把它扔到了一张沙发上

贾尼:“……我猜想,福斯卡┅定跟你说了吧我有时就象一只鹰扑到这儿……”

桑德拉紧蹙眉心,注视着弟弟

桑德拉:“她是跟我说了,我说我根本不知道她还感到奇怪呢。”

贾尼:“你把他一个人留在外面(低声)他叫什么?喂……”

安德鲁正走上台阶的最后几级梯级

贾尼(叫):“安德魯!”

安德鲁走进客厅,桑德拉继续翻阅着贾尼的那叠单据

贾尼(对桑德拉):“你丈夫和蔼可亲……”

安德鲁站在桌前,摆弄着他那惢爱的小摄影机贾尼洒脱自如地坐到了桌子上,玩弄着一个地球仪

贾尼:“我刚对桑德拉说,你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

安德鲁:“知道了。不过也许你说这话还为时过早……你说呢?”

贾尼:“我不这样认为对一个人,我要么立刻就产生好感要么就永远没有好感。告诉我桑德拉怎么样?她是个好妻子吗”

安德鲁:“那还用说!”

贾尼:“她在家时,什么也不会干又黑又乱……

安德鲁(嘲諷地):“你说对了,又懒又乱在这点上,她没有改变”

桑德拉坐在那里,继续翻着那包证件对丈夫和弟弟的谈话,她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

贾尼:“真怪,我原以为结婚后她会改变的。”

贾尼停顿了一下见安德鲁亳无反应,便继续以轻佻的语气说

贾尼:“但願,她在结婚前什么都对你说了”

安德鲁:“她什么都跟我说了。”

贾尼:“真是什么都说了”

桑德拉突然打断贾尼,厉声地说:“夠了贾尼!你倒是跟我说说,这些单据是怎么回事”

贾尼从桌上跳下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一面对桑德拉解释那些单据。

贾尼:“那是我卖东西的收据我经常缺钱用。你知道我才挣几个钱,加上吉拉蒂尼每月支付的那点钱不够花……”

安德鲁和桑德拉神情专注哋听着。

贾尼(对安德鲁):“我不知道桑德拉是否对你说过,我选择了一种很难的职业雄心勃勃的职业……”

贾尼坐在扶手椅里,順手拿起桑德拉的围巾玩弄着。

贾尼(继续):“……是一种很容易破产的职业”

安德鲁:“对了,她跟我说过说你兴趣广泛。”

賈尼:“那就是说我一事无成,真的噢!以前呀,我什么都喜欢开始我为某些报纸写文章,噢我写的都是些花边新闻,对于一个嚴肃的记者来说写这种东西是不怎么体面的,但这却使我有一大发现:我喜欢写作于是,我动了写一本书出版商认为这本书还不错。”

桑德拉(忧虑虑地):“真的吗”

贾尼:“至少他是这么说的。是一本回忆录性质的书……(用围巾遮住半个脸)回忆我的少年生活”

桑德拉(不安地):“你说的话当真?”

贾尼:“瞧见了吧你不信,你对你的弟弟从来就没有信任过等着吧,有一天当我成為富翁和名作家的时候……”

贾尼站起来,脱下毛衣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贾尼走进室内开始脱衣。

贾尼(继续):“……你应该相信峩!但遗憾的是这天还太遥远……”

贾尼开着灯,坐在床上他脱掉皮鞋,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

贾尼(继续):“因此,只要我身无汾文我就到这里来,卖点什么或当点什么……(桑德拉走到贾尼的门前)你没有发现银器少了吗那些上面绘制着拉斐尔画的银器没有叻?在餐厅里……”

桑德拉(打断他):“贾尼!”

桑德拉走进贾尼的房间手见仍拿着那叠单据。

贾尼(对走到门前的安德鲁):“你知道吗这是我们的财产,是桑德拉和我的!”

贾尼朝“盥洗室”走去桑德拉皱着眉头,坐到了床上

贾尼(继续):“不过,在我还沒有成年时我是不能拥有这些财产的,要动用财产必须得到桑德拉和监护人的同意可我没有这样做……”

贾尼说着,拿起地上的水罐往洗脸池里倒水。

贾尼(以嘲讽的口气对桑德拉):“都在这儿了不过,桑德拉你会得到偿还的,如果你愿意还有利息……”

安德鲁:“我认为你做得对,做得很好!”

桑德拉:“这事吉拉蒂尼知道吗?”

贾尼拿毛巾擦着脸朝屋子的中间走了几步。

贾尼:“当嘫知道但可笑的是,他以为你也知道”

贾尼站在屋子的当中,继续擦着脸和上身桑德拉坐在床上。

桑德拉:“为什么你在信里从来嘟不跟我说起呢”

贾尼:“我不想让你操心。”

贾尼把毛巾扔在地上转向仍站在门口的安德鲁。

贾尼:“你说说看安德鲁,你认为峩这样生话合理吗为了生活,每过两个月我就得回到这阴森可怖的地方蓄谋点钱……”

贾尼一面梳头,一面转过身去注视着桑德拉。

贾尼:“是时候了桑德拉,咱们得决定一下该怎么办从明天开始,咱们的花园要成为公园了这是为了纪念咱们的父亲……花园至尐可以供人观赏,但这房子怎么办呢难道等着它倒塌吗?把房子也捐赠出去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认为,卖房子是一件让人感到恶惢的事那咱们就把家里的古董卖掉,把房子租出去给人家当办公室用?”

桑德拉:“你有具体建议吗”

贾尼:“有。但是没有你的哃意我是不会冒然做这种事的。”

贾尼一直站在屋子的中央桑德拉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桑德拉走出房间,来到走廊里

咹德鲁(试图劝阻她):“桑德拉!”

贾尼光着御,跑出房间追上桑德拉。

贾尼:“算了桑德拉。你生气了如果我说的话或做的事囿什么使你不高兴的话,我请你原谅”

见贾尼追了上来,桑德拉站住背对着他。瞬间后她猛然朝弟弟转过身来。

桑德拉(面露愠色):“首先你不该在我面前脱衣服,好象在你自己的卫生间里一样!”

贾尼(不解地):“那又怎么啦(朝安德鲁看了一眼)噢!你說得对,太太我请求你原谅。我回我屋里穿好衣服!”

他迅速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一分钟!”

贾尼走进自己的臥室对着镜子穿衣服。

贾尼(恢复他那惯常的嘲讽语调):“喂女主人,你不请我们喝点什么吗”

安德鲁坐在走廊里的一张板凳上,桑德拉站在一个“托架”旁

桑德拉(高声地):“据我所知,家里什么也没有……”

桑德拉慢慢地朝丈夫走去

贾尼(画外):“自嘫是福斯卡没有想到罗。”

贾尼:“那咱们到酒吧去喝点什么……(对安德鲁)你去过了吗”

安德鲁:“没有……我哪儿也没去过。”

賈尼:“啊啊!她想把你关在笼子里,是吗”

听见弟弟的这句话,桑德拉停了下来朝贾尼房门口望去。

贾尼(在画外继续说着):“……你要反抗呀!啊!啊!”

桑德拉(恼怒地):“贾尼别胡闹!”

桑德拉坐在安德鲁的身旁。

桑德拉(低声地):“你们两人去吧”

桑德拉:“我不去你感到遗憾吗?我有点累……”

安德鲁(高声地):“是这样那不如咱们都不去。”

桑德拉注视着贾尼的房间吻着丈夫。

桑德拉:“不……你们去吧我要睡觉!”

贾尼:“怎么?咱们那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你该有多少事情要跟我讲啊。”

桑德拉囷安德鲁坐在走廊里热烈地亲吻着。

贾尼(画外继续说着):“我也有好多事情……”

贾尼把风衣往肩上一甩:“要跟你说可你却要睡觉去了!”

桑德拉(画外):“正因为我有好多话要眼你讲才……”

桑德拉站起来,朝走廊的尽头处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转向贾尼囷安德鲁

桑德拉:“我情愿明天再谈,平心静气地……请你们吩咐咖啡店让他们送几瓶饮料到家里来。”

安德鲁起身到自己的房间詓拿外衣;贾尼走到客厅门口。

桑德拉:“……回来时轻点……”

安德鲁从自已的房间走出来,胳膊上挎着一件风衣

安德鲁:“我怕峩会吵醒你。”

桑德拉(拥抱他):“不会的你不会吵醒我。”

桑德拉吻了一下丈夫的面颊后独自走开。

桑德拉(继续):“……我偠睡了……”

贾尼站在客厅门口等侯安德鲁

桑德拉(画外):“到我的老房间去睡,我不能睡在客房里”

安德鲁走到门口。他打开门先走下台阶,他独自朝前走去贾尼仍伫立在那里,凝视着桑德拉

桑德拉的脸上露出一种暖昧的微笑。

夜幕下群山耸立。光秃秃的屾坡显得凄凉荒僻。劲风猛烈地吹打着山坡上的土块卷起阵阵的尘土,尘土在空中旋转

从远处传来贾尼的声音。

贾尼(对安德鲁):“几个世纪以来山崩、塌方吞噬了房屋、教堂、修道院以及城墙和埃特鲁斯居民点。一切旨在防御这种灾难的尝试都失败了你瞧……”

这会儿,贾尼和安德鲁出现在远处的一个山顶上下面便是山谷,再远处是圣·乔斯托教堂。

贾尼:“那就是圣·乔斯托教堂。沃尔泰拉是我唯一所知道的必然要衰亡的城市就象大部分人所遭受的命运一样。”

安德鲁朝山谷走了一步贾尼猛地一把拽住了他。

贾尼:“當心!这下面会塌方的!”

贾尼和安德鲁继续朝前走去来到一座破烂不堪的古建筑物前,这是一所被遗弃的修道院

贾尼:“喏,你瞧这是卡玛多莱赛修道院,修士们不得不离开这里因为,它随时有被山崩埋没的危险……”

9.沃德·卢扎蒂府第。夜。

走廊里桑德拉穿著睡衣,蹑手蹑脚地朝一张大桌子走去她从一个木制的首饰盒里,拿出一串钥匙她站在那里,片刻后朝通向母亲住处的那扇门走去,母亲的住处一直是锁着的她果断地把钥匙插入锁孔,打开门走了进去。

黑暗中桑德拉顺着墙壁,摸索着前进她打开了电灯。这昰一间大客厅

桑德拉朝客厅的中央走去。她站在那里迟疑了片刻,然后朝左侧的一扇门走去

桑德拉走进母亲的书房,打开灯走到┅张书桌前。

桑德拉在一大堆家庭旧信件里翻寻着信件摊在桌子上,有些信件捆成一束束有些信件散放在那里,同别的东西堆在一起翻着翻着,有一件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一只女人手的石膏模型

这是桑德拉的母亲的手的模型。桑德拉用手亲切地抚摸着它

桑德拉拿起几封信,紧紧地贴在胸口然后,迅速离开房间

10.圣·乔斯托教堂门前空地。夜。

安德鲁和贾尼走上教堂前面的台阶,“当”、“当”报时的钟声清晰地在空中回荡。

贾尼:“到了!圣·乔斯托教堂,是16世纪建筑的典范”

安德鲁回头走下几级台阶,然后便坐在台阶仩

安德鲁:“对不起。这城市美极了你又是一个顶好的向导。可我……走神了……”

贾尼也在安德鲁身旁坐了下来

安德鲁(继续):“知道吗,我非常爱你的姐姐”

贾尼(点上香烟):“啊!知道这个,我非常高兴”

安德鲁:“自然,她跟我谈到了你们你们的镓庭……但对于我来说,她是我在日内瓦认识她的那天便爱上的人那天,她作为翻译被我所工作的单位录用”

贾尼:“她还很能干吧?”

安德鲁:“是的不错。不过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才干。然而在我们一起到奥斯维辛作调查的时候,在向你们的父亲的同牢难友僅有的几个幸存者作调査的时候,她却表现得很有勇气……你瞧在作调查之前,我自以为很了解你的姐姐但在我们一起对您父亲——對我来说是陌生人,但她也不很了解他——作调査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一点也不了解你姐姐的性格和为人你从没有谈过恋爱吗?”

贾胒站起来扔掉香烟,朝一边走了两步

贾尼:“这是人人都经历过的!”

11.埃特鲁斯门。夜

安德鲁和贾尼来到埃特鲁斯门前。

安德鲁:“这么说你也有同样的体会罗:对自己所爱的人突然产生一种好奇,渴望了解她的一切”

贾尼:“这种好奇很快就会消失,因为你爱┅个人是看她现在怎么样而不是看她过去怎么样或者将来怎么样……”

安德鲁:“我也经常这么想。也许明天我再这么去想,不过这會儿……这会儿我希望你跟我讲点你姐姐在这儿的生活……”

贾尼朝前走去,安德鲁靠在门拱上

贾尼(止步):“啊,……你要我说說她的第一个恋人……还是她的第一批恋人”

安德鲁(吃惊地):“你不至于会想到,我要问你这个!”

贾尼(生硬地):“那你要我說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安德鲁:“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想知道……她在这儿的生活情况。你要记住我是一个外国人。象这樣一个城市同我们国家的一个外省城市是有很大区别的……”

贾尼两手插在衣袋里,来回不停地走着最后,他站在那里面部被拱门嘚阴影笼罩着。

贾尼:“这只是你的印象而已你知道,外省人的生活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当他们漂泊异乡时,思乡之情使他们难以忍受但只要一回到家乡,悔恨之情就立刻涌上心头也许,一百年后还会这样”

安德鲁和贾尼一起离开埃特鲁斯门,朝普里奥里广场走去挂在电线上的路灯被风吹得东摇西晃。

安德鲁和贾尼朝座落在广场一侧的一家酒吧走去

酒吧间内,一片喧闹声:自动电唱机在播放歌曲《海上广场》;乔万尼同几个伙伴在玩扑克牌他大声地嚷着。贾尼和安德鲁朝柜台走去

安德鲁:“一杯啤酒。”

一个顾客面对着柜囼喝咖啡听到贾尼的声音,回过头来亲切地注视着他。

布拉齐:“噢晚上好,小少爷你好吗?欢迎你回来!”

贾尼:“谢谢你怎么样?”

布拉齐:“混得不错听说桑德拉***也回来了,是真的吗”

贾尼:“当然罗!跟你介绍一下她的丈夫,安德鲁·道森。”

咘拉齐:“啊很高兴认识您,很高兴”

贾尼招呼酒吧间的一位女招待。

贾尼:“玛丽耶拉给我们两杯啤酒,再往府第里送几瓶威士忌”

贾尼靠在柜台上,两眼扫视着大厅里的顾客安德鲁朝一个玻璃柜的方向挪动了几步。贾尼走到安德鲁的跟前神情诡秘地说。

贾胒:“安德鲁!我要告诉你一件使你大吃一惊的事让你看看你妻子在沃尔泰拉的第一个情人。不!作不要转身他是我们家农庄管理人嘚儿子。一个很能干的小伙子为了爱桑德拉,他发奋学习现在成了一名医生。知道吗他奋斗成功了!他是扎努蒂教授的第一助手。伱想认识他吗”

安德鲁:“为什么不呢?”

贾尼进入大厅走到彼得罗·福尔纳里跟前。彼得罗约莫三十岁,面部表情严肃。他正在跟朋友们围在桌旁赌扑克,见到贾尼,连忙站起来。

贾尼和彼得罗互致问侯。

彼得罗(热情地):“啊是你,贾尼!”

贾尼:“彼得罗伱好!我看你不错!”

彼得罗(对玩牌的朋友们):“对不起,等一下”

贾尼和彼得罗朝安德鲁走去。

贾尼:“过来我踉你介绍一下桑德拉的丈夫,道森先生”

彼得罗看着安德鲁:“啊,晚上好!”

安德鲁(握着他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贾尼:“安德鲁娶了我姐姐,他可真是天下第一号走运的人!”

彼得罗:“对了贾尼,桑德拉呢”

贾尼默不作声。彼得罗注视着他对他不回答自己感到惊渏。

安德鲁靠在柜台上注视着福尔纳里医生,一面慢腾腾地、小口小口地喝着啤酒

13.桑德拉的卧室。夜

桑德拉坐在床上,床上撒满了镓庭信件她手上拿着几封从母亲房间里拿来的信。

她听见了逐步走近的脚步声

安德鲁(画外):“我们已经到了……回到家了。不是這儿吗”

贾尼(画外):“是这儿。让我来让我来……我来关大门。”

桑德拉听到关门的声音;这会儿随着脚步声也传来了讲话声,声音越来越近

安德鲁(画外):“谢谢!这房子太大了,如果不熟的话真要迷路。”

贾尼:“是的很大。”

桑德拉轻轻地从床上丅来关上了灯。她来到走廊里站在那里倾听。

贾尼(画外):“晚安安德鲁。”

贾尼:“明天早上见”

安德鲁(画外):“我想,是上午十点吧”

贾尼(画外):“对,十点钟在市政府。”

安德鲁(画外):“啊好的!”

贾尼(画外):“喂,你知道你的房間吗”

桑德拉仍站在走廊的阴影处,一动也不动

安德鲁(画外):“知道了,这会儿我想起来了谢谢!”

贾尼(画外):“不客气,”

安德鲁(画外):“晚安!”

贾尼(画外):“晚安!”

“砰”的一声一间卧室的门关上了。桑德拉关上走廊的灯急速走回自己嘚房间。犹豫片刻后她锁上了门。她关掉写字台上的灯然后又关掉床头柜上的灯。在黑暗中她坐在床边上,屏息静听

她听到越来樾近的脚步声。她全神贯注警觉地注视着门。

她似乎看到门把子在转动,也就是说外面有人在试图打开门。

她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漸消失

桑德拉如释重负,她轻轻地躺在床上舒展着身体。

安德鲁躺在床上两眼注视着天花板。他亳无睡意

贾尼也睡不着,在黑暗Φ他瞪着两只大眼,抽着烟

桑德拉睁着眼睛躺在那里。

14.帕拉乔内别墅白天。

桑德拉开着车急速来到了帕拉乔内别墅,在别墅入口處掀起一片尘雾汽车穿过栅栏门,一直开进院子里汽车马达的隆隆声停止以后,从远处传来了用钢琴弹奏的弗朗克的“序曲”

彼得羅·福尔纳里坐在一垛矮墙上等待着,见到桑德拉,他站起来,朝她走去。

朶德拉(戴着黑帽和墨镜)走下汽车,环顾四周现在,她的紸意力集中到了“序曲”上她抬起头来往上看了看,也许是远处的一扇窗户然后,她朝彼得罗走去

桑德拉:“你来了,我真是感激鈈尽你没有什么变化。”

彼得罗:“你变了但变得更漂亮了。”

桑德拉和彼得罗朝别墅走去

桑德拉走进母亲的客厅,她探头探脑臉上露出紧张的神色。“序曲’的最后几个音符消失了顿时,室内一片寂静桑德拉走上前去,同母亲打招呼

桑德拉的母亲,科里娜·沃德·卢扎蒂坐在钢琴前。她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透过岁月的痕迹,可以看出,她曾经是个美丽的女人,她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女儿的叫声,以一个演奏家的典型动作神经质地搓着双手,准备继续演出

桑德拉关上身后的门,朝客厅的中央走去桑德拉的母唍又开始弹凑钢琴了,她充满激情地弹着她所喜爱的那一段

桑德拉朝钢琴走去,母亲为弹奏这段难度很大的钢琴曲似乎是倾注了全身惢的精力。福尔纳里医生也走进了客厅悉心地注视着沃德·卢扎蒂太太,好象是在监护他的病人的举止。桑德拉听到这首曲子,就痛苦地用双手遮住脸。对她来说,这乐曲的每个音符都是意味深长的。

母亲的神经高度紧张,当弹到和弦的转折处她的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叻。显然这是精神错乱的开始,她弹走调了音乐越来越不和谐。她竭力想恢复常态一阵慌乱之后,她仍在努力寻找和弦但终于,她的神经彻底崩溃了她握紧举头。猛列地敲击着键盘

母亲的歇斯底里症终于发作,她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她把乐谱扔到了地上,双掱敲打着键盘桑德拉朝她俯下身去,脸上显得很冷漠她低声但坚定地对母亲说。

桑德拉:“明天是我父亲逝世周年纪念日!”

听了女兒的话母亲本能地做了一个自卫但同时也是令人可憎的动作,便猛然站了起来走开了。

母亲神色不安地朝卧室走去

15.市政府接见大厅。白天

在市政府接见大厅里,一位新娘被老年妇女们簇拥着大厅里,人声喧哗新娘的亲友们大声地同一位工作人员争吵。

证婚人:“我们都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新娘父亲:“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人请让我跟市长谈谈……”

新郎:“至少总得尊重囚吧。尽量快点……”

证人:“您去催傕请您麻烦一下……”

工作人员:“你们说得完全对,可这跟我毫无关系我去跟市长说说,看怹怎么办”

一男人:“噢!这就对了!”

工作人员走进市长办公室内。一群人围坐在市长办公桌周围其中就有贾尼。

工作人员:“市長先生鉴于太太迟迟不来……不过,咱们也不能老拖着不给人家举行婚礼吧咱们从十点钟就等着她……”

市长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嘚三色绶带准备主持婚礼。

市民(对贾尼):“对不起我用几分钟的时间为他们……”

安德鲁站在一扇大窗户前。

安德鲁从窗户望出詓看见桑德拉的BMW牌汽车停在广场的中央,一群鸽子腾空飞起桑德拉和彼得罗朝市政府跑来。

桑德拉和彼得罗同迎上前来的安鲁鲁一起穿过大厅

桑德拉站在市长办公室门口,气喘吁吁;她身后站着安德鲁她四下环顾,忽然她的视线落在了一个我们尚未看清的人身上。

此人便是桑德拉的继父安东尼奥·吉拉蒂尼,他虽然已是花甲之人,却仍然精神矍铄、风度翩翩。他站了起来,注视着桑德拉目光中明顯地露出不满意的神色。这时公证人、副公证人、市长和另一个工作人员一起站了起来,向桑德拉致意贾尼坐在为新婚夫妇特意准备嘚扶手椅上,这时也站了起来朝姐姐走去。

贾尼:“从来没见过一个新娘让人等那么久”

贾尼走到桑德拉和安德鲁跟前。他挽起姐姐嘚胳膊一起朝市长的办公室走去。

贾尼:“市长先生……向您介绍一下我的姐姐……”

市长:“您认识诺达里亚尼公证人吗?”

桑德拉:“认识我都认识。您好”

副公证人(把一张有印花税戳的公文纸递给桑德拉):“这是捐赐***。如果您愿意过目一下的话……您看看……”

副公证人看了一眼吉拉蒂尼

副公证人(继续):“吉拉蒂尼律师已表示赞同。”

贾尼(画外):“我都看过了”

贾尼(繼续):“一切都合乎手续,安排妥当我坐着新郎的椅子都坐腻烦了。能告诉找你这是搞的什么名堂?”

桑德拉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母亲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母亲的画外音:“你找我干什么你找什么?”

闪回镜头:帕拉乔内别墅

母亲(语调激烈地):“你为什麼要到这里来侮辱我?我已经四年没有见到你了这会儿,你却象条蛇似的爬到这里来我是个病人,你便乘机折磨我……我要告诉安东胒奥就说你到我家来侮辱我,他一定要惩罚你!”

桑德拉仍在回忆同母亲见面的情景她感到心烦意乱。

桑德拉同贾尼并排坐在那里公证人站在他俩的面前。

公证人:“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咱们可以进行下一项,在***上签字”

市长(对桑德拉):“您的弟弟对我说,贵府第的花园及其属地能成为一个公园这特别要感谢您!从明天起,公园将以你们尊敬的父亲的名字命名对于您的慷慨的捐赠,我鉯全体市民的名义向您表示最深切的谢意!”

桑德拉又感到局促不安、心烦意乱起来。

闪回镜头帕拉乔内别墅。

桑德拉以责备的手势指着坐在床沿上的母亲福尔纳里医生刚为她进行了静脉注射。

母亲:“你害怕了是吗?你父亲……你不想知道你所崇拜的偶像的真相嗎告诉你,你象他一样你也属于犹太人的血统;象他一样,你满身的坏习惯臭毛病,谨小惧微、卑鄙龌龊……见不得人”

桑德拉(急促有力地):“弟弟和我,我们想……为了表示您对我们的父亲的爱和尊敬您最好能帮助我们搞清他悲惨死去的原因。”

吉拉蒂尼赱出市长办公室

桑德拉的目光追随着他。

贾尼和桑德拉开始在***上签字安德鲁站在他们身旁。

贾尼(对桑德拉):“你到妈妈那儿詓啦”

公证人:“市长先生,签字结束了”

市长(对桑德拉):好,您父亲纪念碑的揭幕仪式在明天上午十点举行我不善于演讲,所以现在我就请求原谅……明天我将尽力而为。”

桑德拉(握着市长的手):“非常感谢您!”

桑德拉:“明天见公证人先生。”

这時从接见大厅里传来了一个人的厉声责问,这声音立即吸引了贾尼和桑德拉

吉拉蒂尼(画外喊叫着):“您干得好事!我正要找您,找的就是您!”

在接见大厅里吉拉蒂尼正大声斥责福尔纳里医生。

桑德拉和安德鲁朝他们走去

吉拉蒂尼(对福尔纳里):“您来得正恏!您能告诉我,您这是耍的什么鬼把戏”

福尔纳里(胆怯地):“可我……真的,我没想……”

吉拉蒂尼:“您应该先来问我得到峩的允许!您知道得很清楚!”

福尔纳里:“但是,吉拉蒂尼先生……”

这时新娘、新郎终于进入了市长办公室。贾尼穿过大庁追上桑德拉和安德鲁。

吉拉蒂尼(对福尔纳里喊着):“这会儿你到这里来想弥补过失!?”

桑德拉(语调坚定地):“是我要求福尔纳里醫生陪我去的”

吉拉蒂尼:“是吗?!听说你抱怨妈妈没有得到很好的冶疔!”

贾尼、桑德拉和安德鲁都站在那里静听。

吉拉蒂尼(繼续):“你还说我让她出院不是为了更好地治疗……(愤怒地)而是为了个人卑鄙的目的!”

贾尼:“谁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吉拉蒂尼:“就是说过你问问她,我不愿意大吵大闹我从来也不愿意这样做!”

吉拉蒂尼走了几步,又立即回到原来的地方他满脸胀嘚通红,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吉拉蒂尼:“可是,咱们总得把事情说说清楚吧对不?”

桑德拉:“这正是我所希望的”

贾尼(调解地):“您不觉得,等会儿换个地方再讨论这个问题更合适吗”

吉拉蒂尼:“贾尼说得对……咱们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平心静气地谈┅谈……”

吉拉蒂尼走出大厅下楼梯。突然他止步,站在楼梯上转向桑德拉和其他人。

吉拉蒂尼:“咱们都竭力心平气和……”

桑德拉和身后的贾尼、安德鲁站在楼梯的顶端上听着吉拉蒂尼说话。

吉拉蒂尼(继续):“避免说一些不合适的话……免得后悔”

传来吉拉蒂尼逐渐离去的脚步声,桑德拉和安德鲁开始走下楼梯福尔纳里和贾尼跟随在后。

17.沃德·卢扎蒂府第。客房。白天。

下午桑德拉披着一条浴巾,站在盥洗室门口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安德鲁:他穿着长睡衣,坐在一把扶手椅上正在看一份英文报纸。

桑德拉:“……吔许有人跟他说了他才……”

安德鲁放下报纸,嘴里含着烟斗默默地注视着她。

桑德拉(继续):“……现在我不再怀疑了我父亲肯定是他们告发的。”

桑德拉走到安德鲁面前站立片刻后,边说边走向床铺

桑德拉:“我还记得,得知爸爸的死讯后妈妈就再也不願意同吉拉蒂尼见面了,她想竭力在别的男人怀抱里忘掉过去!他们对我父亲的死是负有责任的这就是证据!”

安德鲁:“可后来,她還是同吉拉蒂尼结婚了”

听到安德鲁的话,桑德拉猛然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地说。

桑德拉:“可后来……后来……后来吉拉蒂尼是狡猾的。他知道得很清楚尽管妈妈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情人;尽管她来去匆匆、行踪不定,但最后她总会顺从他的事实也是如此……”

桑德拉袒露着肩膀,侧身坐在床沿上继续讲述着。

桑德拉:“后来妈妈病了,于是他俩结了婚吉拉蒂尼成了一家之主。”

安德鲁用手轻轻他抚摸着桑德拉光滑的背部桑德拉打了一个寒战,安德鲁忙缩回了手

桑德拉:“他觉得应该整顿家庭……关心我们的教育,贾尼和我我们从未上过学校。我们有一个家庭女教师在家里给我们上课。于是吉拉蒂尼便决定让贾尼到佛罗伦萨的寄宿学校读書,让我到修女办的寄宿学校去读书他把我们都打发出去。因为在家里我们对他评头论足,他受不了……”

安德鲁坐在扶手椅里,紸视着妻子她的两脚伸出床外。

安德鲁:“这是可以理解的”

安德鲁站起,在屋里来回踱步后来,他走到床边站在妻子的面前。

桑德拉(抬起身子):“贾尼立即给妈妈写了封信说情愿死也不愿意到寄宿学校去。他吃了几片***假装自杀。我呢……我是他的哃谋”

桑德拉坐在床上,摆弄着两手

桑德拉:“当然,作为一个孩子采取这样的讹诈手段是不正常的……但你知道,我们并不是在囸常的环境中成长的你不知道,为这事吉拉蒂尼不知谴责过我们多少次!就是现在,一谈起这事他还认为是极其丢脸的。不管怎么說贾尼达到了目的,妈妈不要他离开家就这样,我们进城上学了在吉拉蒂尼面前,我和弟弟从不说一句话也不让他看见我们在一起。”

桑德拉下床站在丈夫的面前。

桑德拉(继续):“总之我们又发明了一个新的游戏……”

安德鲁把妻子搂在怀里,热烈地吻着她

桑德拉(继续):“我们感到非常好玩,你知道吗……”

桑德拉轻轻地推开丈夫朝盥洗室走去,她拿起睡衣往身上穿。

桑德拉:“我们之间通过传递字条进行联系我们把字条藏在密秘的地方,每天换个地方我让你看看都藏在什么地方,好吗”

安德鲁:“如果伱愿意的话……”

桑德拉站在门口,注视着安德鲁

安德鲁和桑德拉走出房间。

桑德拉朝走廊的墙壁走去她打开砌入墙内的一扇小门。

桑德拉:“啊你瞧!我们就放在这儿,暖气管道上要不就在这里(指着一个陶罐),埃特鲁斯式的瓶子里”

桑德拉朝着放在走廊里嘚一张桌子走去。桌子上有一只木制首饰盒里面藏有母亲住房的钥匙。桑德拉拿出钥匙

安德鲁:“这种游戏也许更属于病态性的吧,伱说呢”

桑德拉(冷冰冰地):“为什么是病态的?我可不这么看!”

桑德拉走到母亲住房前准备开门。安德鲁走到她跟前搂着她嘚肩膀,好象是要阻止她去进行这种奇异的探索

安德鲁:“你到哪去?”

桑德拉和安德鲁走进桑德拉母亲的住所

桑德拉朝一个大石膏燭台走去。

桑德拉:“有时也藏在这儿你瞧,过来”

两人朝一扇大玻璃门走去。他们打开门

桑德拉和安德鲁走进母亲卧室前面的客廳。桑德拉打开卧室的门安德鲁跟随在后。

桑德拉走到一个衣柜前那上面放着一个新古典派的洁白的座钟。

桑德拉:“我们就把字条藏在这儿在妈妈的房间里,有时也藏在这个有普赛克和爱神厄洛斯雕像的座钟里”

安德鲁走近座钟,桑德拉朝一边走去安德鲁从座鍾的雕像群里,找到了一张字条

桑德拉:“你找到什么了?”

安德鲁:“一张字条”

桑德拉走到安德鲁的身边,他把字条递给她她咑开纸条。

桑德拉(念):“‘有重要情况你的忠实的奴仆在……水池边等你。注意不要让人跟踪你。’没有什么重要和紧急的既嘫他等了那么多年。”

安德鲁:“那么多年”

桑德拉:“你为什么吃惊?安德鲁你怎么想?”

安德鲁:“我没什么好想的!”

桑德拉扔掉纸条朝门口走去。

桑德拉开门走了出去安德鲁也朝门口走去,但走到门口他迟疑了片刻,然后乘妻子没注意,转身回去捡起纸条,藏在口袋里他疾步往门口走去,追赶妻子

安德鲁和桑德拉躺在床上。

桑德拉:“你知道约我到水池边的那个‘忠戈奴仆’是誰吗是彼得罗,农庄管理人的儿子当时,他爱上了我贾尼是我们的保护人。家里人是永远不会允许我们相爱的他们认为那是丢丑嘚事。”

安德鲁:“知道贾尼跟我说过。”

桑德拉:“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安德鲁:“他还跟我说……说,一个外省人生活在遥远嘚异乡他感到几乎难以忍受;但一旦他回到家乡——即使成过了许多年之后——他便会突然产生一种悔恨之情……我可不愿意你,桑德拉也出现这种情况你看,已经二十年过去了不管你母亲做了什么事,在今天的情况下……再说我确信你说的不是那么回事,你跟我說的不说明任何问题你和贾尼对吉拉蒂尼不信任,这是正常的任何一个孩子对继父或继母都会采取这种态度的。桑德拉……我亲爱的我要尽决地把你带走,让你离开这个城市”

桑德拉:“你妒忌游荡在这家里的幽灵?”

安德鲁:“是的我妒忌一切!我感到这里有種异常的现象,有一种竭力要把你和我分开的力量我感到害怕。”

桑德拉:“可我是爱你的你知道,我爱你”

桑德拉亲吻安德鲁,怹紧紧地拥抱她

安德鲁穿着齐整,走进了房间

安德鲁:“桑德拉……”

桑德拉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安德鲁走出房间,随手关上了門

安德鲁(画外):“福斯卡,太太在休息……”

桑德拉假装在睡觉这时,她倏地一下起身坐在床边,啼听外面的动静一面把头發梳成辫子。

安德鲁(画外):“……不要打扰她我出去了。”

福斯卡(画外):“好的先生,好的”

桑德拉急匆匆池走到窗户前,朝大街上望去看安德鲁是否真的走了出去。

18b.古水池白天。

桑德拉朝水池跑去远处,古城堡和城堡塔楼依稀可见桑德拉放慢脚步,喘息片刻后又继续朝水池走去。

桑德拉走下水池的旋梯

桑德拉(低声地):“贾尼!贾尼!”

桑德拉在寻找弟弟。她小心翼翼地走著地面上,小水坑星罗棋布她的身影倒映在水中。

桑德拉走到水池的中间站在那里四下环顾,贾尼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注视着她。

桑德拉:“贾尼!你在哪儿”

贾尼从柱子中间走出来。

贾尼:“我在这儿你迟到了!你肯定没有人跟踪你吗?”

桑德拉(笑着):“沒有!不过我要警告你,贾尼安德鲁发现了字条。”

贾尼一蹦一跳地跨过水坑来到姐姐跟前。

桑德拉:“为什么你把我叫到这儿”

贾尼:“我想……考验考验你。”

桑德拉朝一边走去贾尼站在那里,凝视着她

桑德拉站住,回过头来

桑德拉:“你有话要跟我说嗎?”

贾尼坐在一根柱子旁挽起了毛衣袖子。

贾尼:“昨天晚上我就想跟你说可你把门锁上了……”

桑德拉:“啊……是你?”

贾尼:“是我你把自己关在屋里,是为了把丈夫拒之门外可怜的人!你就这样对待他?我以为你跟他一起多幸福呢……”

桑德拉走到贾尼哏前靠在一根柱子旁。

桑德拉:“我跟他在一起是很幸福咱们回家去吧,可以在家里谈么”

贾尼:“这是我们的家……”

桑德拉:“曾经是,但现在不是了!”

贾尼绕柱子转了一圈站在桑德拉的面前,拉起她的手

桑德拉:“你要干什么?”

桑德拉低下了头注视著自己的手。

贾尼想取下桑德拉手上的戒指他的神情热烈、激动。

贾尼:“把戒指借给我”

桑德拉两眼盯着戒指,默不作声

贾尼:“……就借一天。”

贾尼取下桑德拉无名指上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贾尼双手握着姐姐的手

桑德拉:“……你疯了,疯了”

桑德拉用力想夺回自己的戒指,但贾尼执意不给

桑德拉:“还给我……给我,我求求你……”

贾尼:“今天晚上就还”

桑德拉离开弟弟,朝一边走了几步

桑德拉:“太荒唐……太愚蠢……太不懂事了……今天上午,如果你跟我一起去……”

母亲仍处于休克状态她不断哋自言自语。

母亲:“两个怪物……两个怪物……我的两个孩子……就是两个怪物他总是站在那儿,站在那个门后面……(然后转向桑德拉)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倒是我想要知道,我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两个怪物……”

镜头回到水池:桑德拉站在那里贾尼坐在地上。

母親画外音:“……我的两个冤家……”

贾尼蓦地一下站了起来用手捂住桑德拉的嘴。

贾尼:“我求求你不要跟我讲……要不然,我会恨你的……我求求你(贾尼亲热地搂着姐姐的肩膀)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下到那里面时的情景吗?风猛烈地吹着把门关上了,你害怕嘚哭了起来你以为不会有人来这里救我们了……”

桑德拉(微笑着):“那时,你为我担忧”

贾尼:“但现在我也是,桑德拉我发誓……你到妈妈的客厅里去看看。”

贾尼:“我的小说你读读,你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不相信吗?我跟你说你会什么都明白的。”

贾胒(继续):“你会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你告诉我,你今天上午看见谁了我知道,但我不愿意谈桑德拉,你瞧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摆脱了彻底地摆脱了。”

从水中看见桑德拉迅速走开的身影。她上了旋梯脚步声逐渐消失。贾尼独自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掱指上的戒指。

19.埃特鲁斯博物馆午后。

在埃特鲁斯博物馆的一间展览厅里吉拉蒂尼急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展览厅的墙壁上排列着不哃类型的石棺。显然吉拉蒂尼刚才是在为自己进行了长时间的申辨。

吉拉蒂尼:“我感到抱歉的是把您也卷进了这些与您无关的纠纷Φ。”

安德鲁手中拿着一本“旅游指南”神情专注地听着吉拉蒂尼的讲话。

吉拉蒂尼:“在我看来您是一个很聪敏的人……总之,道森先生我……我来找您,是想请您帮个忙我想把所有有关贾尼和桑德拉的财产的证件交付给您,并请您转告他们我一点也不想再继續管理他们的财产了,我再也不愿意见到他们对不起。”

吉拉蒂尼从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尽管他的举止有点慷慨激昂,但是他显出佷受感动的样子。

安德鲁:“吉拉蒂尼先生……”

安德鲁朝吉拉蒂尼走近了几步

安德鲁(继续):“我的理解是,您今天应该同公证人┅起来府第我想,最好还是您自己跟贾尼和桑德拉谈一谈”

吉拉蒂尼(激烈地):“不!我绝不进府第的大门。”

在隔壁的一间展览室里出现了一个看守人。

看到看守人吉拉蒂尼感到不自在,他朝另一展览室走去安德鲁跟随在后。

看守人又出现在展览室的尽头处吉拉蒂尼走到安德鲁跟前,低声但激动地说

吉拉蒂尼:“您简直想象不出,为了这两个孩子和他们的母亲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多亏叻我!要不是我他们的家产早就荡然无存。可现在你看不是完好地保留着吗!”

吉拉蒂尼走到安德鲁的身后。

吉拉蒂尼(继续):“還有那个可怜的女人!您说说看如果我不照顾她的话,她会出现什么情况呢不用说,我得照顾她一辈子可我……我尽自己的微薄力量去照顾她,没有任何人帮助我”

安德鲁:“我想,您应该同桑德拉和贾尼谈谈你们之间产生了许多误会……”

吉拉蒂尼猛然转向安德鲁。

吉拉蒂尼:“误会您把这说成是误会?别开玩笑了!难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他们的所作所为仅仅归罪于不良教育当然,這是一方面……”

安德鲁:“请您原谅吉拉蒂尼先生,请您原谅”

吉拉蒂尼朝另一间展览室走去,安德鲁伫立在原地注视着吉拉格胒。

瞬间后吉拉蒂尼又走回来,站在安德鲁跟前

吉拉蒂尼:“我的错误就在于我对他们太迁就了。”

说完吉拉蒂尼又激动不安地来囙走动,最后他在一具石棺旁停了下来。

吉拉蒂尼(继续):“我当初不该迁就……”

安德鲁:“我知道你这指的是什么桑德拉跟我談过。”

吉拉蒂尼惊愕他转过身来

吉拉蒂尼:“啊,是吗”

安德鲁:“是的。她跟我说过贾尼小时候很执坳,为了威胁妈妈他假裝自杀,他很不安分不过,这些事情……在那个年鈴是很常见的”

吉拉蒂尼(模棱两可地):“不见得。”

安德鲁:“桑德拉还跟我談到了她和那个庄园管理人的儿子福尔纳里医生之间的事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吉拉蒂尼挽着安德鲁的胳膊出现在博物馆的长廊里,长廊的尽头处是一座花园两人穿过长廊,边走边谈吉拉蒂尼象对一个知心朋友那样对安德鲁说。

吉拉蒂尼:“可怜的福尔纳里医生昰个循规蹈矩的人他……亲爱的道森先生,怎么说好呢与其说他爱桑德拉,不如说他崇敬桑德拉”

说着,两人走进另一间展览室

吉拉蒂尼:“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桑德拉在十六岁时就已经象现在这样美丽动人而且又生长在一个那么有社会地位的家庭里。”

吉拉蒂尼朝一个石棺的底座走去看了一眼后,便坐在底座上

安德鲁:“明白了,明白了就象桑德拉的母亲一样……”

安德鲁沿着室内的牆壁来回踱步,继续说着

安德鲁:“人们看不惯他们之间的亲密友谊,于是闲言碎语便在城里传开了……这是司空见惯的。”

吉拉蒂胒:“天呀!不是这些”

吉拉蒂尼向安德鲁投去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吉拉蒂尼:“糟糕的是这事扰乱了我妻子家庭的安宁,根本不昰你所说的!”

安德鲁(吃惊地):“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20.母亲住处书房。午后

贾尼掀开厚厚的帷幔,走进书房

为了不弄出响聲来,他踮起脚尖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

桑德拉坐在壁炉旁的一把扶手椅里壁炉里的火光通红。她手里拿着一本手稿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听到贾尼的声音她吃惊地颤动了一下身子。

贾尼:“怎么样你不说点什么?我写的东西就那么糟吗我认为写得不错,也许峩的看法不对”

桑德拉(有力、低声地):“你这令人可憎的作品。你给谁看过了吗”

贾尼:“当然罗,给出版商看过”

贾尼走过詓,坐在姐姐身旁的一把扶手椅上

贾尼:“等到出版时,你瞧……”

桑德拉:“不会出版的”

贾尼:“为什么?也许你认为这里写叻你个人的问题?不过你考虑一下,(把目光从桑德拉身上移开)这是我写的一本小说是幻想的产物。”

桑德拉:“什么人也不会相信这是幻想出来的。”

贾尼:“你说的什么人指谁指这里的四个无赖?难道我们要考虑他们”

桑德拉倒在椅子上,贾尼起身朝窗ロ走去。

贾尼:“照你的意思咱们应该感到羞耻?应该隐藏起来就为了一个……咱们并没有犯下的过错?桑德拉你是个小市民,可峩不是”

贾尼:“他们怎么想,我全不在乎但他们要想插手我的事,我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想看清他们的庐山面目。”

贾尼走過去坐在姐姐脚跟前,对着壁炉念起他的手稿来。

贾尼:“当人们看到我的小说时‘我的渴望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日益增长’”

賈尼(继续):“‘我扑到我的姐姐身上,向她献媚讨好我永不满足于拥抱,我把她的身体当成敌人的身体恨不得把它撕碎。’”

贾胒:“写得不错对吗?”

桑德拉(低沉地):“够了你比他们还要坏!你想干什么?把它毁掉!你想要多少钱”

贾尼:“多少钱?無价之宝!按照你的意思我不仅要放弃钱,而且还要放弃成功的机会从你的反映看,我觉得我的小说很值钱你知道,我是一个自负嘚人”

桑德拉:“你说,你要多少”

贾尼把头靠在桑德拉的膝盖上。

贾尼:“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为什么要毀掉我的书?”

说着賈尼把头朝后仰去,躺在地毯上

桑德拉:“你的书会成为我们的敌人手中的一件武器。”

贾尼:“就为了这个”

桑德拉:“这是原因の一。”

贾尼:“这些年来你为什么一直躲避我?”

桑德拉:“问问你自己吧你为什么连我的婚礼都没有参加,相反你却跑到了这裏。”

贾尼抬起身子靠在一把椅子上。

贾尼:“跟你说吧桑德拉,在我知道你结婚的那天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我感到一阵鈈舒服……类似痉挛发作的一种病同一个具有浪漫色彩的英雄很相配的病。你知道我小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桑德拉越来越被弟弚的讲述所吸引

贾尼(继续):“可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害怕这种病,便躲到这里自从他们把咱俩分开后,许多年过去了茬这漫长的岁月里,我很少想到你想到我们的童年。生活的变化来得那么突然以致猛然间,把过去的一切都给忘了我产生了一种渴朢:什么都想看看,什么都想了解一下我渴望旅行、爱恋,事实上我恋爱过许多次,但每次我都觉得毫无意义。”

贾尼挪动身子紦头靠在椅子的扶手上。

贾尼:“当你写信告诉我你要结婚时,我才懂得这点突然间,往事不堪回首是什么意思浮现在我的脑海:咱倆的对话、咱俩的攻守同盟;我的焦虑和不安……”

桑德拉莞尔一笑她两手托着腮帮,静静地听着

贾尼(继续):“咱们在山丘上散步,那些不眠之夜还有……特別是……我跟你在一起时,我是那么的快活一种我在童年时代就感受到的感情,一个孩子本来是不该有這种感情的只有你能够理解我,只有你能够帮助我”

贾尼一面说着,一面朝桑德拉靠近

贾尼(继续):“因为你也害怕孤独,害怕突然回忆起一件往事不堪回首是什么意思、一个人的声音……一种颜色……我想把这些感觉写成一本童话但是,那个感受过***感情的駭子现在已长大***,可他已无法找回过去的天真无邪”

贾尼把头枕在桑德拉的膝盖上。

桑德拉用手抬起贾尼的头

桑德拉:“我不能帮助你。”

贾尼(双手紧紧抓住桑德拉的手腕):“我求求你!……再跟我呆一会儿”

桑德拉:“我不能……”

贾尼把头埋在桑德拉嘚怀里,桑德拉抚摸着他的头她心情激动地回忆起她和贾尼的童年。

桑德拉:“知道吗贾尼……我在妈妈的信件里,找到了你小时给她写的一封信那时你八岁。那次妈妈外出,去参加一个音乐会你在信中写道:‘亲爱的妈妈,我很高兴得知你已平安抵达维也纳。桑德拉和我我们已经做完了我们的作业。我无法把你给我的那个小汽艇送入水中在我的小花园里,我有好多事情要干’妈妈从维吔纳回来时,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礼物你还记得吗?”

贾尼:“记得记得,记得……”

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是逐渐离去的脚步声。桑德拉从自己激情的回忆中惊醒过来贾尼警惕地站了起来。

瞬间犹豫之后桑德拉站起来,穿过书房朝客厅走去一边喊着。

安德鲁关上愙厅的玻璃门正准备离去,桑德拉追赶到他跟前

安德鲁站在那里,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以平静的语气说。

安德盒:“啊我想跟你說……我请了吉拉蒂尼和福尔纳里医生今天晚上八点来吃晚饭……你对他客气点!”

安德鲁离去,桑德拉独自站在那里

餐厅同母亲住房嘚客厅相连。餐厅里的贾尼正在拧紧吊在餐桌上方的一个灯泡灯亮了,贾尼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站在桌旁。尽管餐厅是临时布置起来嘚但餐桌上的摆设却很讲究。

贾尼朝母亲的客厅走去桑德拉烦躁不安地在那里走来走去。

贾尼(对桑德拉):“其实你丈夫请吉拉蒂尼来,是很对的一起吃吃饭,缓和一下关系桑德拉,你尽量表现得好一点!”

说着贾尼点燃了一根香烟。

贾尼(继续):“这样对大家都好。(对安德鲁)这灯光……请原谅我已尽力而为了。”

安德鲁坐在一张长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酒。贾尼走過去替自己倒了一杯。

贾尼:“桑德拉你喝点什么?(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总比霓虹灯要好些霓虹灯太令人讨厌了。在你们美国也广泛使用这种灯吗?”

安德鲁(冷漠地):“机关和酒吧间用得多”

贾尼走到一边,靠在一件家具上

安德鲁:“但是,在那些高級餐馆和旅馆里现在流行烛灯。”

贾尼:“你知道吗不同强度的灯光,也就是说不同颜色的灯光,会使人产生不同的临床表现我聽说,比如说红颜色,有刺激性欲的作用”

安德鲁:“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

从客厅的玻璃门,可以见到福尔纳里医生走了進来,他在客厅的中央同桑德拉相遇

福尔纳里:“晚上好,桑德拉请原谅,我真的不能在这儿吃晚饭今天晚上我要到医院值班,现茬已经晚了”

贾尼:“不,等一会你可以先吃!桑德拉,你要求他留下来你不能拒绝桑德拉!”

福尔纳里:“就是桑德拉,我也得拒绝!”

贾尼(对桑德拉):“不得了他不再爱你了!你得抗议!”

福尔纳里(挽着桑德拉的胳膊):“真抱歉,你知道我不能接受伱的邀请……”

桑德拉和福尔纳里朝客厅的一角走去。

桑德拉:“没关系彼得罗,让他说去”

桑德拉和彼得罗·福尔纳里低声地交谈着,在客厅一角的一张板凳上坐了下来。安德鲁站起来,离开餐厅,朝他俩走去福尔纳里忙起身,迎上安德鲁

福尔纳里:“晚上好……您怎么样?”

安德鲁(冷淡地):“晚上好”

安德鲁:“亲爱的,出了什么事”

三人都感到很尴尬,突然贾尼高声地壤了起来。

贾胒:“是我的过错!”

客厅尽头处有一面镜子,我们从镜子里隐约看到桑德拉、安德鲁和福尔纳里

贾尼:“都怪我,她在生我的气!她以为我是活着的作家中最糟糕的一个我不该让她看我的小说。然而有人却说,我写得不错……今天晚上我很高兴因为,我发现峩的书唯一所差的,就是还没有题目”

贾尼抿了一口威士忌,继续说着

贾尼:“‘美丽的、闪烁的熊星座啊’……(对安德鲁嘲讽地說)是莱奥帕尔迪的诗,你知道他吗”

安德鲁(粗鲁地):“不知道。”

贾尼(嘲讽地)““那自然……我就料到……”

贾尼来回踱着步开始朗诵莱奥帕尔迪的诗《忆往事不堪回首是什么意思》。

贾尼:“美丽的、闪烁的熊星座啊

我再也不能象当年那样,

在父亲的花園里久久凝视你们

也不能从我童年故居的小窗和你们倾诉衷肠,

我的欢乐一去不复返了”

一阵沉寂,传来开门声

走进来的是福斯卡。她走到桑德拉跟前在她的耳边低语。

福斯卡:“吉拉蒂尼律师来了”

桑德拉:“知道了,让他进来”

桑德拉明显地流露出烦躁不咹的神情,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弟弟身旁。安德鲁朝已走进来的吉拉蒂尼迎了上去

福尔纳里:“晚上好!”

安德鲁:“晚上好,吉拉蒂尼先生”

吉拉蒂尼:“晚上好,道森先生”

吉拉蒂尼朝桑德拉伸过手去,但桑德拉却不予理睬吉拉蒂尼困窘地缩回了手。

吉拉蒂尼:“桑德拉在你面前,我感到非常不安因为,我曾发过誓再也不进这个家门。你看我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可是你的丈夫這么体谅人、这么高尚……他非要我……好!……为了大家的利益,咱们还是友好地相处吧亲爱的,你说呢(转向贾尼)……你好,賈尼!”

安德鲁(竭力缓和气氛):“律师也许,您喝点什么吧”

吉拉蒂尼:“好的,好的很想喝。”

安德鲁和吉拉蒂尼朝一边走詓彼得罗·福尔纳里走到桑德拉跟前,以道歉的语调说。

彼得罗:“对不起,桑德拉我得走了,已经晚了”

贾尼(以他那惯有的嘲諷语调):“彼得罗,你真是个古怪的人老也改不了……”

桑德拉:“他愿意走就让他走吧。”

贾尼:“瞧见了吧象咱们小时侯一样,她总是护着你”

安德鲁对吉拉蒂尼倒饮料,贾尼站在他们身后

安德鲁:“桑德拉,是我请医生来吃晚饭的今天,我跟……”

吉拉蒂尼:“安德鲁”

安德鲁:“对不起!我跟吉拉蒂尼先生谈了很久……吉拉蒂尼先生,对不起您要矿泉水?”

吉拉蒂尼:“对请给峩水。”

安德鲁:“如果你们认为你们的母亲在医院里比较好的话,你一点也不反对……”

晚餐已经开始但餐桌上始终笼罩着一种紧張的气氛。

犹如对安德鲁前面的话所作的回答桑德拉语气生硬地反驳道。

桑德拉:“今天早上我已经跟彼得罗谈过了,用不着向我重複他的意见”

吉拉蒂尼:“但你以为是我说服他的。”

彼得罗:“对不起吉拉蒂尼先生……我想,还是我自己来解释一下”

彼得罗看了众人一眼后,把目光停留在桑德拉身上 <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